《十二骷髅》全集 作者:炎楠 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xxqishu.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第一章破败巫观 大秦末年,一位姓沈名千字行的富家少爷,随商队前往湘西采购茶叶。临行前,其父千叮万嘱,让这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风流倜傥的大少爷,万万不可和苗族少女发生情愫,可沈千行年少轻狂、风流成xìng,表面答应,出门即将父亲的叮嘱当成了耳旁风。一到苗族,即被苗族少女的豪放专情深深吸引,不能自拔。临回之际,沈千行答应与之情投意合的苗族少女,回去后保证不与其他女子交媾,一年内必重返此地迎娶对方,发完毒誓遂饮下杯中酒,随商队返回江南。 或许,男人的誓言永远不能相信。又或许,时间是杀死一切爱情的凶手。仅仅过了一个月,沈千行即忘记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和苗族少女的淳淳叮嘱,迎娶了一位貌美如花、门当户对的妻子,洞房花烛夜后,其妻迅速怀孕,令沈家二老兴奋不已。可不甘安分的沈千行,耐不着寞,又先后迎娶了三房小妾,说来也怪,沈千行不知是走了什么鸿运,仿佛化身为万中无一的神炮手,炮炮命中,四位妻房,全部怀孕,挺着硕大的肚子,好不壮观。 不过,四位妻房并没有和普通怀孕女xìng一样,顺顺利利的安胎养胎,而是经常腹中绞痛,呕吐出泛绿腥臭的液体,七个月后,四人竟然变得皮肤发黑、面容消瘦、四肢纤细,宛如厉鬼,沈千行请了无数名医皆无法断定是何症状,不由隐隐感觉有些不安。终于,待产之rì来临,一门老小在屋外翘首以待,却听到了接生婆凄厉般的惨叫,顿时大惊,冲入了房内…… 呕吐声响起,沈千行肝胆yù裂,浑身颤抖。眼前的一幕,令他终身难忘,四位妻房开膛剖腹,肚皮爆裂,血肉翻滚。一股股绿sè的,有孝黄的浓汁,参杂着血水,渗染了雪白的床铺。一条条状似发簪,却明显大了数倍,没有耳鼻眼睛四肢,只有一张怪嘴的长虫子,呲着尖尖的牙齿,狰狞的张牙舞爪,宛如妖魔般在肚中游走,不断爬出。而四位妻房,尚未断气,仍在苦苦呻吟。沈千行的母亲,当即受惊过度,一命呜呼。本是大喜之rì,一派祥和的沈家,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变成了鬼哭狼嚎的阎罗之地。 沈父一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略一慌乱,即猜到了怎么回事。他详细询问了沈千行在湘西做过什么,然后立刻命人将四位儿媳的尸体焚烧掩埋,并连夜组织马队,星夜不停的赶路,想要将儿子送往湘西,可为时已晚。沈千行尚未来得及起身,即一命呜呼,死得倒算安详,看不出有何不妥。悲痛的沈父,明知留下其尸体不妥,却无法忍心将儿子的尸体焚烧,于是请了大量和尚道士做法超度,又请名医将其尸体药物处理,然后和大量陪葬品一起深埋地下。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沈家虽经此大难,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人生是没有如果二字的。一子错,满盘皆输。噩梦,才刚刚开始。大量的陪葬品,引起了盗墓贼的注意。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盗墓贼,下了坟墓后,肉包子打狗,一去无踪。反而是本该早已死绝的沈千行,狰狞的从盗洞里爬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回到沈家,敲响了自家的大门…….. …………… 我合上了书籍,面sè有点苍白,身体有孝冷,书中所描绘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甩手把这本天方夜谭、宣扬封建迷信的古书丢进了火堆,又从身旁的一堆书籍中,随手拿起一本继续翻阅。这些书,都是我们这些支援贫困山区建设的知识分子,从当地的老百姓家里和几位老巫医手里收到的。我叫沈思源,长相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稍微有点白,五官还算端正。我的祖上是开当铺的,有些家底,所以小时候侥幸读了两年私塾,在这个文盲遍地的70年代末,算是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吧。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又黑又瘦,个子却高的出奇,满脸麻子的丑陋家伙。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姓王,名二,由于脸上布满麻子,所以我习惯称他为王二麻子。此时的他正流着哈喇子,眼冒绿光,不停地用一只木勺,搅拌着一锅浓浓的狗肉。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童年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我的,我就是上帝。长大了我才发现,原来我连一根草都不如,风吹向哪里,我就要指向哪里,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我和王二麻子都是土生土长的běijīng顽主,从小混迹在八大胡同,高不成低不就,因为想要混点资历,将来捞份好点的工作,来到了湘西永顺县回龙乡龙凤村。一个人烟稀少、天高皇帝远、被人遗忘的小山村。不过,龙凤村虽然只有百多户人家,但并不影响我们这些大学生志愿者的决心。雄心壮志的我们,满腔热血的来到乡里,刚落下脚,即展开了青少年普及教育、扫盲,破除封建迷信,宣扬计划生育等多项运动。我们和当地的村委会联手,挨家挨户的上门给老百姓做思想工作,并且,勇敢地,毫无所惧的揭穿了村里老巫医的骗人把戏。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序幕。 汤已滚烫,王二麻子的口水,顺着嘴角,稀稀拉拉,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好好的一锅肉,我可不想被他糟蹋了。锅里炖的是王二麻子傍晚从一位老农家里偷来的一条老黄狗,还有几把山上采摘的野菜,以及两个硬邦邦,能把人牙齿崩坏的高粱馍馍。我和王二麻子两人,一人祖上是开当铺的资本家,一人是父母逃到台湾的**后代,成分绝对和根正苗红的贫农子弟无关。若不是因为王二麻子家里有点关系,以我们两人的德行,别说大学毕业,中学能不能上都成问题,哪里有机会来到这贫困山区捞资历。即使这样,我们两人在大学生志愿者当中,也极不受欢迎。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两人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肚皮,至于什么教书啊,什么给大叔大婶讲计划生育的优势啊,还是留给那些更需要的志愿者吧,我俩没那么崇高。 肉香弥漫,王二麻子舀了一勺汤肉,就想往嘴里送,但我早有防备,一把夺下了汤勺。我说你丫的整天不刷牙,别把汤勺弄脏了,污染了一锅好汤。王二麻子顿时大怒,说你这个王八蛋,我上周才刷的牙,很干净。倒是你大爷的,被封建迷信书籍毒害的太深了,我是为了拯救你,才把自己珍贵的知识种子献出,给你改善下伙食,一般人我还舍不得呢。我说去你老母,就你那怂样还知识种子呢,村里的鸡鸭狗都被你丫的摸绝了。去找个碗,自己盛着吃,别影响你小爷我的胃口。 王二麻子摸了摸半扁的肚皮,说没工夫和你扯淡,老子先把五脏庙填填。说完迅速拿起一个有点残破的瓷碗,自顾自的盛了一碗大嚼起来。我深知这货的肚量,顾不上再看这些书籍,随手把手中的书丢进火堆,也拿起一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肉菜,往肚子里塞。不过盏茶时间,满满一锅汤肉,被我两人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王二麻子抱着滚圆的肚子,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有些干扁的烟袋,从一本书当中撕下一条纸,卷了根旱烟抽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根,递给了我。我接过半支土烟卷,陶醉地吸了几口,左右闲着无聊,继续和王二麻子开始扯皮。 我说王二麻子,你又偷老农的烟叶了吧,思想道德太败坏。王二麻子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一点就着,马上还击道,你大爷的,要讲道德败坏,谁能和你比,你丫一天到晚盯着人家大姑娘的屁股看,我们知识分子的光辉形象都被你丫的抹黑了….。我说可拉倒吧,我还能赶上你啊。你这货整一打入我军内部的饥渴分子,一天到晚没事就往水房跑,变着花的往女水房看,就盼望着遇上哪个大姑娘洗澡,可以一饱眼福,你当我不知道呢。王二麻子顿时恼羞成怒,马上反击,历数我从三岁到十七岁的所有罪行。我当然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骂战。 或许,没经历过蹉跎岁月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两这种斗嘴的方式。那年月,生活苦啊,贫困山区更苦。可人吗,即使活的再苦再累,总要找点乐子,苦中作乐。志愿者的生活吃不好、睡不香,枯燥乏味,还没多少钱拿。长得英俊潇洒点的还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像我和王二麻子这样要姿sè没姿sè、要钱没钱,又不知道上进的落后小青年,唯一能做的就是互相扯皮,打发时间。 正当我和王二麻子面红耳赤,争论不休的时候,燃烧的柴火,慢慢熄灭,四周顿时有些yīn森发冷。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了太多迷信书籍的原因,我下意识的感觉脖子后面有人对我吹了口凉气,顿时一个哆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和王二麻子说,老子要去方便,你丫一人在这慢慢扯皮吧。说完跑到了巫观后的森林里,脱下裤子蹲地上一顿排泻,正当我神清气爽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有点痒,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屎尿横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血红sè的蜈蚣,狰狞的顺着我的裤脚往上爬。我顿时一阵恶寒,慌忙擦了两下屁股,提上裤子把裤腿上的蜈蚣抖掉,就往巫观里返。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走进巫观,即听到了一阵沙沙的怪异声响。 柴火已经熄灭,巫观里有些伸手不见五指,我隐隐约约看到王二麻子还坐在锅前,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让他赶快和我一起离开。可让我惊讶的是,王二麻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呼喊,回应我的,依然只有那诡异的沙沙声响。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和王二麻子吃肉扯皮的地方,是动荡年月中遭砸毁的一所破败巫观,巫观里诡的是苗族先祖蚩尤,听说以前逢年过节,要用大量的活物血祭,不知道杀了多少生灵,整座巫观yīn森森的,平常rì子,大白天都没人敢靠近。可我们是新时代的小青年,信奉的是科技强国,怎么可能会相信世上有鬼呢?我狠狠的骂了两句脏话,强作镇定,掏出一盒火柴,颤抖的划了半天,总算点燃了一根,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发抖,差点崩溃…. 第二章临危受命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拉着王二麻子,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有些事,一氮始,你就无法停止,它将成为你的噩梦,无时无刻的缠绕着你,不死不休……… 我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王二麻子竟然不见了,而在王二麻子坐的地方,盘踞着一条条不过手臂长短,三角头,身上拥有金sè、红sè光环的毒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罗在一起,组成个一个貌似王二麻子的影像。这诡异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我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可还是浑身冰凉,双腿发抖。这种蛇,普通人或许没见过,可我并不陌生,我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古书中见过。这种蛇名为麻蛇,是一种古代在苗族神话中出现过的毒蛇,只是型号小了许多,不过,我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毒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这些毒蛇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嗤啦着舌头,狰狞的向我游来,我顿时一个哆嗦,顾不上找寻王二麻子,疯了一样的冲出巫观,向山下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喘着粗气,昏昏沉沉的扶着墙边,停了下来。诡异的巫观,已经成了一点影子,远远被我抛在背后。可我依然尚未从刚才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怀疑,鬼神一说是否毫无根据。我回到了居所,一栋水泥混合着动物粪便浇砌的破败小屋,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不敢告诉别人,今晚所遇到的一切,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多嘴的唯一结果,就是会被当成宣扬封建迷信的愚昧青年,开除志愿者队伍。可让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是不可能的。王二麻子不见了,巫观周围忽然出现大量的蜈蚣和毒蛇。如果王二麻子是被吃掉了,那不可能一点声响没有发出,而且巫观内没有任何血迹和慌乱挣扎的痕迹,王二麻子应该尚在人间。 况且,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毒蛇是靠吞食食物存活,王二麻子虽然长得又黑又瘦,可毕竟是个大活人,除非有蟒蛇出现,不然不可能被那些麻蛇吞掉。那么,巫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二麻子哪去了呢?我依锨得,两个月前,běijīng来了一群男女老少,说是来体验生活的。可这群人来了后,每天只是往山上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两星期前,这群男女老少忽然人间蒸发,失踪了。今晚的诡异事件,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呢? 一切仿佛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我的人生,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逃避不是办法,也不是我的作风,王二麻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把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决定,天一亮就到老乡家里借把,再次上山。无论如何,我要查清发生了什么事。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大清早的,我刚迷迷糊糊沉沉睡去,村支书即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拉到了志愿者们临时开会的地方,一个简易的办公室。 村支书是一名年纪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土生土长的山区人,对我一直很有成见。因为刚到村里的时候,一次我半夜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起来上每,不想村支书也在方便,而且每的破败草门根本没有栓牢,吃惊的我,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我揉了揉眼睛,竟然问了一句,支书你也在啊。从那以后,这位中年妇女几乎凡事都要给我小鞋穿,恨得我牙齿直痒痒。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啥都没看到,只看见两片白花花的大屁股。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多看一会。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先忍了。 屋里烟雾弥漫,刺鼻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本来我以为村支书大清早的把我抓起来,是为了询问老农家的看门狗哪里去了,是不是进了我和王二麻子的五脏庙。可事实证明,这根本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早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有三位志愿者坐在这里了,我是最后一个。这三人,我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这该不是批斗大会吧。这三人我并不陌生,都是志愿者里混资历的二世祖,不受欢迎的刺头。个子不高不瘦、身材匀称、眼神冰冷,寡言少语的姓龙,祖上听说当过满清皇帝的大内侍卫,功夫不是一般的好,认识他的人都习惯的称他为爪子龙。身材又矮又胖,叼着烟卷,两眼快要眯成一条缝,满嘴脏话的,姓高,外号高胖子,是志愿者中出名的滚刀肉加神经大条,曾提着两把菜刀,追着三名欺负他的壮汉砍了一条街。另外一名,则是志愿者中出名的大力王,身高近两米,虎背熊腰。不过,这位大力王长得虽然壮,胆子却极小,见血就晕,姓牛,外号铁板,意思是挡枪子的。 “源源,你丫的工作觉悟太低了,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床,害哥哥们在这等了你半天….”,高胖子张口就喊我源源,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小到大,我最恨别人这么称呼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称呼,我没少干架。可死胖子和我关系不错,我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狠狠的瞅了他两眼,jǐng告了他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方凳上。 村支书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先是问了我一下王二麻子为什么不在,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见问不出什么,村支书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这次村书记叫我们几个来,是决定委派我们一项重要的任务。高胖子一听任务两字,浑身肥肉止不住的就是一阵颤抖,蹦高了,他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说什么任务,胖爷我不参加行不。村支书立马大怒,劈头盖脸的把高胖子臭骂一顿,说这次的任务,是经村委会和大学生志愿者们一致投票决定的,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辜负村委会和同伴们的重托。村支书吼了半天,吓得牛铁板颤抖着身体,缩成一团。我和其余的两位倒无所谓,我是身经百战,油盐酱醋不进,胖子是天生脸皮厚,根本不在乎。而爪子龙仍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一言不发。 不过,这年头的任务,可不是什么美差。先不说又脏又苦又累,单说任务完成了也没啥实际的奖励。完不成吗,那就惨了。特别是我们几个,都是志愿者中出名的不良分子,平rì里就不服从组织的安排好好工作。忽然听到有任务安排下来,难免有点惊恐,怀疑上面要借机收拾自己。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村支书不过是想让我们去一个地方,仅此而已。可我们都不是傻子,真要有轻松愉快的好事,哪里轮的上我们。 事情是这样的,两周前,běijīng来体验生活的男女老少们忽然失踪,村支书发动了所有的志愿者,都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直到最近,一位当地的小孩在山上游玩时,发现山上多出了一个洞口,村支书立马组织了一队人下去查看,进去的人简单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了领导们吃过的饼干袋子,和抽过的烟头等一些垃圾,证实了这些人是下到了地下。于是村支书发动志愿者们继续向前探寻,找到这些人的下落,可一连下去了两批人,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一来,村支书也坐不住了。此时,谣言四起,许多当地的老百姓,说这是我们志愿者不尊重山里的巫神,致使巫神发怒,要惩罚我们。志愿者们当然不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可已经失踪了两批人,没有人愿意在下去,无奈之下,村委会和志愿者的负责人接连开了三天的会,一致投票通过,派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爪子龙、牛铁板五人下去。反正对于村委会而言,我们五人平常不好好劳动,还经常偷鸡摸狗,属于可有可无的不良分子,即使损失了也没啥坏处,万一侥幸被我们找到失踪的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我说村支书,您这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吧,那洞里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哥几个回不来,可就成黄土一胚了。村支书说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敢公然违抗村委会的决定。我说我没那个胆子,但让哥几个冒险拼命,怎么也要有点表示吧。村书记说行,给你们几个加工资,回来后一人再补两斤猪头肉。另外,出发前一人奖励你们一包大前门。我一听成,看来村书记这次是下血本了,大前门可是人民大会堂招待外宾的烟,我们这几个二世祖,家道都已经落败,穷的要死,平常连老烟叶都抽不起,现在有烟卷抽,那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况且,我本就怀疑王二麻子和这群人的失踪有关,正想一探究竟,就算村支书不找我,我也打算仔细探查一番,如今打着村委会的旗号,正大光明的探查,还有好处拿,求之不得。高胖子也没意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一包香烟和两斤猪头肉,以及那不知道能涨多少的工资,什么龙潭虎穴都闯了。爪子龙仍是一言不发,算是默认。牛铁板虽然害怕,但更害怕村支书的yín威,只能屈服。达成一致的我们,迅速准备了手电筒、干粮、水、铲子、绳索、以及砍刀、匕首、炸药、汽油、药品,和两把,一把五连发猎枪猎枪。胖子拿了五连发,我和牛铁板一人一把,爪子龙则只是象征xìng的拿了一把匕首,绑到了小腿上,对于他而言,世上没有什么武器能比他的双手更可靠。 第三章极凶之地 大清早,阳光刚刚探出头来,我和高胖子、爪子龙、牛铁板四人,嗷嗷怪叫,意气风发的背着行囊,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山上巫观后的森林里。洞口在森林深处,一处隐秘至极的乱草丛内,若没人带领,很难轻易发现。高胖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不知道是来找人的还是来观光旅游的。爪子龙一副天塌下来关我鸟事的德行,牛铁板佝偻着雄壮的身子,穿的鼓鼓囊囊,不知道衣服里面套了什么东西。表情有点一惊一乍,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大概走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目的地终于到达。由于我们四人一向好吃懒做,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所以压根没参与前几次搜山,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cāo,这是洞口…”,一到目的地,我的脸sè就变了。在我印象里,所谓洞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自然形成,或人和动物开凿居住的山洞或地洞,可看这个洞口,分明是最近才被人打出来的,而且是开在地面上,直直向下打出,然后忽然斜向挖掘插入,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山洞啊,这分明是盗洞,我家里祖上是开当铺的,老祖宗的手艺虽说到了我这辈,基本丢光了,可见识还在。盗墓这些伎俩,我多少了解一些。盗墓在古代学问大着呢。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充其量看过几本盗墓的书籍,风水啥的我是丝毫不懂得。 “源源,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啊……”,高胖子的声音,有点严肃,有点yīn森森的,我转过头一看,高胖子呲着森白的牙齿,双眸有点发红,像是一匹发现猎物的孤狼,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这让我有点诧异,这丫平常神经大条,没想到对于这个洞口到挺敏感,看来身世也不干净。牛铁板的面sè也不太好看,有孝青,像是在害怕什么。爪子龙则是抽搐着瞳孔,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村支书,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这分明是盗洞,那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高胖子目露凶光,右手已经放到了枪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枪的架势。我皱了皱眉头,丝毫不怀疑高胖子能干出这种出格的事,这王八蛋骨子里是标准的亡命徒,若是村支书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天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右手握住了刀柄,准备配合高胖子一把,我和高胖子三人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一旦高胖子动手闹出人命,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既然如此,那就索xìng大干一场,捅破天搏一次好了。 见到我们的表情,村支书这个泼辣的老婆娘,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掐着腰,裂开厚厚的嘴唇,有些兴奋,大有总算找对人的架势。村支书告诉我们,那些人确实不是来体验工作的,她听上面讲,这群人好像是什么考古学家,具体来这里做什么,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些人非常重要,上面很着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些人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村支书三十好几的人,倒也不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像我们这样的顽固分子,喊口号来虚的是没用的。为了表现村委会的诚意,村书记答应,只要我们发现了这群人的下落,马上推荐我们入党,以后脏活累活都不用做,简历上保证给我们做足文章。要是我们能立下大功,带回几个活人,那一人给介绍个黄花大闺女。听到了村支书的解释和许诺,高胖子吞了口吐沫,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激动地连连搓手,黄花大闺女,这可是抢手货,珍品啊。至于我,耸了耸肩,把紧握刀把的右手松开,我早就猜出问不出什么,村支书不可能知道太多情况。可这盗洞下不下去呢,一连三批人都没出来,天知道这恐怖的古墓里藏了什么。 不过,村支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志愿者,一旦不好好服从命令,那以后的前途可就全完了。而且公然违背村委会的命令,不但自己要成为人民公敌,还会连累家人,以后分配是别想了,去当个体户受人耻笑吧。可如果听村委会的话,那不但好处大大的有,还有机会发财致富。加上村支书隐隐暗示,底下谁都不知道有什么,若真的是古墓,那可是有许多文物的。大家都是知识分子、有文化的聪明人,文物值多少钱心里清楚。这些文物随便拿出两样,都够发家致富当万元户了。 当然,为了表示诚意,村书记一人又塞了两包大前门.蜂蜜加大棒,很快胖子就第一个败下阵来,举手投降。我心中暗自对高胖子鄙夷了一番,这怂货,要出生在抗rì时期,八成就是一叛徒汉jiān,看到金钱美女就屈服了。我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上陶醉的来回嗅了嗅,然后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小时候,我曾听父亲、叔叔们偶尔提起过有关盗墓的诡异事件,长大后又看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书籍,刚看到盗洞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害怕、惊恐,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最大的反应,竟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极度的兴奋,难以掩饰的兴奋。或许,我的血液里就有不甘安分的种子,即使没有村支书的参与,即使没有王二麻子的失踪,我知道这里后,早晚也会一探究竟,因为我无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 盗洞有些窄,只能允许一人通过,像高胖子这种体型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卡在半zhōngyāng,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们特意让高胖子最后下。我们把绳索的一头拴在一棵大树上,使劲拽了拽,确定没有危险后,把行李栓在绳索的另一头,缓缓从洞口放下,盗洞有些深,绳索足足放了几十米才见底。我们四人当中,爪子龙功夫最好,自然是第一个下。他嘴里叼着手电筒,身手极其矫捷的轻轻一跃,几乎是顺着绳子划下去的。大约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即滑到了底部,按照约定的暗号,拽了拽绳子,表示底下没有危险,随即牛铁板第二个滑下,我第三个,胖子垫底。 洞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借着手电的光芒,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洞底地方有些狭小,勉强能容四个人站立,侧面挖了一个一人半粗细的口子,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爪子龙弯腰抓了一把洞底的泥土,仔细观察了下泥土的颜sè,泥土有孝红,捏在手里,有些湿润、有点粘。我依锨得,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书中记载过有一种极凶之地,泥土呈血红sè,葬在这种特殊风水的人,直系后代会成为帝王将相,叱咤风云,但悲哀的是,其后代不会有任何子女,说白了就是富贵逼人,断子绝孙。 高胖子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的模样有些狼狈,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在下滑的时候,吃了一点苦头。行李已经被解下,绳索我们行李中还有许多,下来的这条绳索,我们并没有解开带走的意思,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我们相信自己会活着回来的。只是,世事难料,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第四章地底世界 雨没有下,气氛实在不算融洽。高胖子嘴上叼着一支烟卷,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yīn阳怪气的说道:“我说哥几个,都别装没偷看过大姑娘屁股的处了,眼力都不错啊”。 高胖子话里有话,这盗洞虽不是什么神秘事物,可也不是几个普通毛头小子能一眼认出的。听到了他的话,我心里忍不住暗赞了一声,这死胖子高啊,表面上粗心大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实际上心里雪亮着呢。我说:“高胖子,你这同志言语粗俗不堪,素质太低,知识分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过,提议还是值得表扬的。我也觉得大家有必要交下底,别因为误会把命留在这”。 听到我也赞成高胖子的提议,四周变得异常安静。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说的过去。不过,团队作战,坦诚至关重要,谁都不想把后背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长长的沉默后,高胖子率先讲起了自己的身世。高胖子祖上,做过响马、悍匪,盗墓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严格的来说,高胖子祖上也没少干挖人祖坟的事。只是到了他这一代,手艺基本是丢干净了。另外,他是靠着顶替别人的名额,进大学的,想来家道虽然落败,但还有点人际关系。高胖子讲完后,我接过话茬说:“高胖子,早看出你不是什么好鸟,没想到还真是个土匪”。高胖子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撇了我一眼,一副懒得答理我的架势。他倒也不怕在场的三人去检举揭发他,大家一条绳的蚂蚱,屁股都不干净,想揭发别人,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模样。 我揉了揉鼻子,也没心思和高胖子斗嘴扯淡,我的家世其实自己也不是知道的很多,听族里长辈们说,我的先祖,早年也做过盗墓的买卖,后来金盆洗手,开了一家当铺营生,传到我爷爷这一代,因为战乱的关系,当铺生意被迫关了,这使得我对于盗墓那些伎俩,不是十分了解,我对于盗墓的认知,其实大部分源于书籍。至于我和王二麻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就不用讲了。我们两人知识都学屁股里了,大学毕了业除了识字外压根什么不懂,不找个偏远山区混点资历,以后rì子不好过啊。 我说完后,盗洞内再次变得沉静起来。这时,我有谐念王二麻子了,要是这小子在此,肯定会说,你丫就是一地主老财资本家,早该拉出去枪毙了。可惜,麻子不在,只剩下我在这一个人贫嘴了。我和高胖子都讲了自己的身世,可谓坦白彻底,若是换成别的志愿者在旁,肯定当场把我们二人绑了送回běijīng。不过,爪子龙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牛铁板颤抖着身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sè不善的高胖子,一咬牙,一跺脚,胸脯一挺,把自己从五岁到现在干过的坏事全交代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人不可貌相,牛铁板不张口不要紧,一张口差点让我和高胖子从地上蹦起来。这牛铁板表面一副唯唯诺诺,软弱可欺的模样,经历却实在让人震惊。这牛犊子八岁时候就跟村里的暴民挖人祖坟,虽然盗墓方法粗暴不堪,属于最直接最原始的搬砸,但论经验,比我和高胖子这两个雏加在一起还要多。最让我和高胖子不耻的是,这王八蛋竟然是自己考上大学的,这还有天理吗?至于牛铁板的家世,有点像是械,祖上做过游方道人,靠帮人算算命,看看风水过活。听完了他的讲述,我和高胖子眯缝着眼睛,不停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高胖子手里把玩着长刀,yīn森森的说道:“你这王八蛋隐藏的可够深啊,我看你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懦弱吧”。 牛铁板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腼腆的表情道:“我胆子很小的,大家都觉得我不像个坏人,那我就很安全,你们说不是吗”? 牛铁板的回答,让我有一种错觉,这家伙肯定还有事瞒着我们。不过,当时的我也没想太多,又不是搞法庭审判,交代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强者,一般都是压轴登场的。我们三人都交代了自己的过去,只剩下了爪子龙,爪子龙和牛铁板,可谓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深藏不漏,标准的扮猪吃老虎,一个是木秀于林,锋芒鄙陋。爪子龙的模样,细说起来也算是个白嫩的nǎi油小生,只是脸上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他的两片嘴唇叼着一根烟卷,也不点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盗洞内斜插挖开的洞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换成别人如此,高胖子早好暴跳如雷了,可爪子龙功夫好,那是出名的,高胖子有点忌讳和他死磕,空气一时变得有些冷。良久后,爪子龙缓缓抬头,从牙齿缝中冒出了两个字:“校尉..”。我顿时有种想要昏倒的感觉,等了半天,就蹦出两字,大哥,敬业点啊,好歹也编点故事啥的,别自暴自弃吗。可我潜意识里,又接受了爪子龙的做法,仿佛他就应该这么回答一样。或许,这就是个人魅力吧。 至于校尉是什么?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这个年代好像没有校尉这个职业吧,难道爪子龙说的是传说中的盗墓专家?我、高胖子、牛铁板,三人互相看了看,一个念头同时在我们心里升起,村委会和志愿者领导小组不会是特意安排这次任务,把我们几个不良小青年清除吧。我张大了嘴巴,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我们四人还真是,绝对的成分不良啊。不过,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感充斥着我的心头。马贼、开当铺的、道人、校尉,这四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们四人的祖上,应该都干过挖人祖坟的事,现在四个人莫名其妙的聚在一起,也要去挖别人的坟墓,这是不是也太巧合点了?还有,我们四人怎么会一起填志愿分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我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大家的思绪道:“好了,哥几个都打起jīng神,别想那些没用的。大家现在也算是彼此了解了,开始说正事吧,旁边这个洞口,我们是一定要下去的,关键是下去后听谁的”? 龙无头不行,越危险的买卖,越需要统一指挥。听了我的话,高胖子皱了皱眉头道:“论能力,当然非我莫属,可我这人懒,还是源源代劳吧”。 高胖子的回答,让我无端惹了一肚子邪火,你丫的少吹点能死啊,啥叫论能力非你莫属,找啥理由。我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牛铁板,牛铁板忙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意思是我胆子小,我很懦弱,还是你做主吧。他的这幅表情落在我眼里,从前倒不会有什么惊奇,可现在知道了他的底细后,心中不免对他竖起了一个中指,扮猪吃老虎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境界啊。爪子龙仍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冷冰冰表情,不过朝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本来是不打算做队长的,可见他们三个人这德行,只能赶鸭子上架,勉强先坐了这个位置。我搜肠刮肚的去想看过的盗墓书籍,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道:“既然都让我做队长,那可先说好了,无论遇上什么事,决不能单独行动。爪子龙当先锋,负责探路,走在最前面,我和牛铁板走在中间,负责照应,高胖子殿后”。 分配完后,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高胖子找了一截长枯木,用绳子拴住尾部,然后在木头顶端缠上一块破布,破布上蘸了点油,掏出打火机点燃,慢慢的将枯木从旁边斜挖的盗墓口放下。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现在呆的盗洞,因为属于外洞,加上已经有好几波人从这里走过,所以空气没什么问题,直接就下来了。内洞可不敢保,一般来讲,内洞都直接通向墓群,空气很可能有毒,虽说洞是新挖的,前面几波人也下去了,可下去的人不是没回来吗。我可是知道,许多有毒物质可能会沉淀在山洞底部很久,并不是说短时间内就能消失的。 绳子顺着斜坡一点点的往下放,足足放了一百多米,枯木还没有落地,无奈下,高胖子又拿出一根绳子,接在了绑枯木的绳子尾部,然后继续放,放了大概有两百多米,枯木总算落地,看到枯木上的火光依然明亮,我们四人有些忐忑的将绳子固定好,彼此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震惊。上百米的盗洞,这实有袖张了。什么墓能建在大山底下呢?这完全超出了我们四人的理解范围,不过既然不想来都来了,那只能一条路走到底,谁叫我们四人骨子里都是好奇心比较重的人呢。 高胖子将绳子拉回,换上行李,先把行李放了下去。然后将绳子一头以特殊的结绑好,固定在一块大石头上.早已做好准备的爪子龙,将夹在嘴中未点燃的香烟取下,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拿出手电筒,顺着绳子滑了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是我和牛铁板,最后是胖子。四人全部下来了后,胖子将绳子抖开、收回,然后斗志昂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初生之犊不畏虎,我们四人,不管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毕竟都是少年,信心满志的以为自己一定能回来。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 第五章插翅难飞 漆黑一片,见不到阳光,四周寂静的有写常。四道光束驱走了黑暗,带来一片光明.我们仔细打量着所处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观察仔细,生怕漏掉一丝有用的信息.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纵横交错的山底溶洞脉络,奇形怪状、晶莹剔透的一片片石rǔ,让我们不由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在我们正对面的地上,散落着一叙把,和几个烟头,以及几包饼干的包装纸.这些东西显然是早先下来的人留下的.我们带的备用电池并不是很多,为了省电,我们关掉了手电筒,从地上捡了几根火把燃起. 我们先是检查了溶洞口,确定一切正常后,重新回到原点。墓地风水中水即是财,但凡大墓,皆讲究风生水起。我们对于风水虽然不甚jīng通,但基本常识还明白一点。有活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我们在溶洞对面,发现了一条地下河床,这条河床,不知存在了几千年,只是,让我们感到有些惊惧的是,河床中的水呈墨绿sè,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死水般无声无息。用木棒往里边一搅,阵阵yīn寒和一股奇怪的腥臭味扑鼻,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浑身不舒服.我隐隐感到这条河床有些诡异,胖子和牛铁板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有爪子龙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大爷的,还有这么邪门的事,完全不符合逻辑吗,河床的水哪里有死水的,就算死水,这么多年也该干枯了。干脆我们在这睡一觉,然后拿着这几包饼干包装纸交差算了”。 胖子骂骂咧咧的,一副无赖的表情,不过提议倒算中肯。我们又不是盗墓贼,用不着那么拼命。既然上面交代下任务,那我们走个过场,找点东西交个差得了。只是,我始终怀疑王二麻子的失踪,和这群考古的人失踪有关。就这么下来转一圈就回去,还真有些不甘心。不过让我惊诧的是,我还没有张口表态,胆小懦弱的牛铁板竟然一反常态,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牛铁板的反驳理由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无非是不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调查一番等等。但我知道这丫没说实话,言不由衷。 “都不要说了,听听小龙哥的意见,小龙哥若说回去,我们就回去”。事关生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同伴。前面三拨人都失踪了,我再蠢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还能活着。 “走…”,爪子龙永远是那么干练,多一个字都懒得说,拿起行李就顺着河床向前走去,我和牛铁板忙跟上,胖子见我们三人达成了共识,只好少数服从多数,跟着我们一起走下去。边走边和我说,“源源,我们走的路对不,别迷路走丢了”。我说:“顺着河床走肯定没错,那些溶洞错综复杂的不知道通向何处,太危险了.另外,再次jǐng告你,请不要叫我源源”。 胖子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不再吱声,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一路风平浪静,但却更让人感觉可怖。因为反常即为妖,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异常。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以防遇上突发事件。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东拐西拐的,足足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竟然又走了回来。 胖子:“大爷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就知道没好事,就该听我的,直接回去”。 我说:“死胖子,你丫觉悟能再低点吗,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要真有鬼,小rì本就不会猖狂八年了。少在这宣扬封建迷信,什么鬼打墙,不过就是点迷宫建筑罢了,看你哥哥我的”。 我不屑的把胖子鄙视了一番,知识就是力量,从小苦读乱七八糟书籍的优势,终于体现出来。我从包裹里掏出一盒特意准备的长钉,用钉子将长绳的一端固定好,然后四人扯着绳子走,每走一段路就掏出一颗钉子把绳子打结固定住。绳子越拉越短,一路走过的地方都没有迂回,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有绕圈,因为若是绕圈,即会看到长钉,可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我们竟然还是走回了原地。这次,连爪子龙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可我们四人虽然懒惰,但都是不信邪的主,脾气倔的很,凡事不做也就罢了,做就非弄个明白不可。我们又扯着绳子小心翼翼的走了一遍,可还是回到了原点,见到此种方法行不通,我顿时又想起了另一种方法。 我记得民间一些盗墓书籍中写到,这种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完全是障眼法,糊弄人的。蒙着眼睛走,反而更容易走出去。因为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只有你的感觉才是真实的。于是我们四人找了几块破布,把眼睛蒙上,跌跌撞撞的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满怀希望的把布拿下后,没想到还是在原地。我顿时有种吐血的感觉,丫的,械靠不住啊,实在太坑人了,我咋就会那么傻,相信械上面写的呢?还蒙着眼睛走半天,想一想都觉得丢人 “大爷的,不走了,累死老子了,我早说应该回去的”。胖子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架势。牛铁板和爪子龙也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为了平复一下情绪,我掏出一根香烟,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越是关键时刻,越需要冷静。咱可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国家栋梁,不能被这么一点挫折吓倒.我闭着眼睛,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源源,源源….”。 “谁,谁在叫我名字”,我下意识的握住了,瞳孔抽搐,jǐng觉的打量着四周。我可不认为在这种环境下,会遇上美女和我搭讪。 “源源,你出现幻觉了吧,哪有人叫你啊”。胖子嘟了嘟嘴,然后变戏法般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山楂片,拨了包装纸就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这里不对劲,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下来”。有些事,是没法和外人解释清楚的。我可以肯定,刚才绝没有听错,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一种恐惧。我还年轻,rì子长的很,用不着把命赔在这。至于王二麻子,这个嘛,死秃驴不死贫道,只能等上去后再想办法找他了。 听到了我的话,一直低头不语的爪子龙,忽然抬起了头盯着我身后瞳孔抽搐道:“我知道我们为什么总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源源,我们回不去了”。 爪子龙的一句话,让我的心瞬间颤抖起来。我刚想问爪子龙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惊恐的转身,望着墙壁上方来时的盗洞,顿时眼前一片发黑,浑身冰凉。 第六章水底浮尸 冷汗,一滴滴从我的额角跌落。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我可以肯定,我们所在的地方,百分百是先前刚下来的地方。因为地下的烟头和凌乱的火把做不得假。可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我们下来时的那个洞口不见了,墙壁依然是那面墙壁,只是上面的洞口仿佛长了腿跑掉了。这时,牛铁板和高胖子也发现问题所在,惊得从地上一个高窜了起来。 “大爷的,太邪门了,怎么回事,谁能告诉胖爷我怎么回事”,胖子面sè铁青,牛铁板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用力搓了搓发凉的双手,狠狠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恢复了往rì的冷静。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除非能找到来时的路。不然,只有重新挖出一条路来,但从上往下挖容易,从下往上挖,那可难了。况且,我们带的水和粮食根本不足以支撑到道路挖通。那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走下去,要么冒着被活埋的危险,用炸药炸出一条路来。当然,我们还有最后半个方法可以用,四个人一起挖,粮食吃光了,杀死一个同伴,靠吃同伴的肉活下去。这样的话,只要我们敢喝河床中的水,就可以坚持到路挖通。但先不说河床中的水是否能喝,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因为吃人是不好的。我对爪子龙说,你身手最好,爬上去看看。爪子龙从小练的功夫,是大力鹰爪功,他听到我说的话,纵身一跃跳了起来,五只手指似钢铁般牢牢的抓住了墙面,硬生生在墙面上留下了五道抓痕,三两下爬了上去,然后摸了半天,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对我摇了摇头。我顿时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一屁股坐在地上,叼着一根烟卷吸了起来。 烟雾弥漫,牛铁板和高胖子也坐在地上,狠狠的抽着烟卷,一言不发。气氛顿时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我忽然坚毅的抬起了头,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我这人,骨子里就有一股随遇而安的平淡思想,若不是因为王二麻子,我是死活不会有兴趣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可这不代表我是一个软弱可欺的男人,真正的勇者,绝不后悔,越在逆境中越会爆发斗志,我咬牙切齿地说道:“cāo他大爷的,怕个球,大不了用炸药炸出一条路来,我们从溶洞走”。 “好,源源,要死就一起死,没什么大不了,我支持你”,胖子双眸充血,像是一匹受了伤的恶狼,他的亡命劲完全被我激发出来。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坏孩子,可坏孩子有时要比好孩子珍贵的多。至少,在逆境当中,坏孩子的应变能力和胆魄,明显高出好孩子一筹。 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定,我们凑在一起,拿出两张用布包裹着的高粱面大饼,一人分了半张饼,开始咀嚼起来。厚厚的高粱面饼子,表皮上撒了几颗清晰可见的芝麻,嚼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想是里边放了点盐。大饼是村书记连夜为我们准备的,这种高粱面饼子的味道并不算差,唯一的缺点,就是水分太少,所以有点硬,让人有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我摘下腰中的水壶,喝了两口清水,让水把口中的饼子湿润,勉强把五脏庙填饱,然后用刀子割下六段长短不一绳子,抓在手中。 我们都不是专业的盗墓贼,面对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溶洞,实在不知该如何走。所以,只能采用抓签的方式决定入口。或许,我们的方法看起来有些幼稚,有猩笑,可作为一个普通人,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呢?不过,我们有四个人,而抓签只需要一人,让谁来抓,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采用剪刀石头布的猜拳方式决定出了获胜者。只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获胜的竟然是牛铁板。牛铁板一反懦弱的常态,露出了他杀伐果断的本来面目。他没有半点犹豫不决的表情,干净利落的从我手中抽出了一根绳子。这根绳子是六根绳子当中最短的一根,也就是代表着第一个洞口。我们四人对望了一眼,背起行李,大步向第一个洞口走去。 第一个溶洞内的环境,还是蛮不错的,里边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灰尘,像是有人打扫过一般。在溶洞的尽头,有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山底裂缝,穿过这道裂缝,是一条非常窄的小路,我们测着身子,在缝隙中不断前进,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了另一个溶洞,这个溶洞zhōngyāng,有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地洞,我们掏出绳索,顺着绳子从地洞中爬下,来到了一个有斜湿的山洞。山洞的尽头,立着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蝎子的怪异石像。可能是由于cháo湿的原因,石像上面长满了苔藓,我用手扣掉苔藓,发现石像上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鸟型文字,我们四人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懂刻得什么,干脆不理,继续瞎猫碰死耗子般的前进。我们不知前方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但对于我们四人来讲,后悔也好,无奈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面临不生即死的局面,我们唯有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路就在脚下,只要有路,就有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短短的一刻钟,我们在穿过了无数纵横交错的溶洞后,终于来到了一处不知为何地的大殿。这座大殿不知道建有多少年,也不知道是由谁建造。大殿的zhōngyāng有一口水池,水池边有一个石碑,碑上刻着三个鸟形文字,我根据文字的形状,依稀觉得中间那个字,像是一个丹字。 在大殿的正上方,摆放着一个由青铜铸成的巨大八角铜炉,铜炉的颜sè,有孝暗、发红,上面抹了一层油,防止其被腐蚀。大殿的墙壁上,挂着几个用青铜做成的油灯。这些油灯,里边放的不知是什么油脂,都存放千年了还没有干枯。灯芯也不知是何物做成,竟然还可以点燃。我曾在山海经中读到,中国古代的海洋当中,有一种生物名为鱼蛟,长相颇似人,会发出女人般的悦耳叫声,其肉好不好吃不知道,但用来炼制灯油,却是再好不过,可燃烧千年不灭。其皮子则可以做内甲,筋可以用来做灯芯。可惜,鱼蛟已经绝种了,无法验证真假。我抚摸着这些油灯,闻着油灯中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凉,暴殄天物啊,这好东西要是能弄点出去,我就不用悲催的经常坐在月亮底下看书了。 心理学家说过,喜欢看书,尤其是喜欢看械类书籍的人,都是善于幻想、情感丰富、感觉敏锐的人。或许是直觉的问题,又或许是心理问题,我总觉得这座大殿有些yīn森,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和。大殿的布置,确定了我开始的想法,我怀疑这里极有可能是古人炼丹的地方。而据我所知,古人炼丹是极其变态残忍的,我甚至怀疑,那八角铜炉表层上的暗红,是无数人的鲜血染成。当然,我不是生物学家,也不是史学家,文化也没多少,只是个人的感觉,仅此而已。 四周的油灯全部点燃后,我随意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发现大殿的顶棚上挂了一盏巨大的,有一个半人高大小的九龙宝灯,整盏灯由青铜打造,灯身上刻了九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可让我感到惊恐的是,宝灯上面,有一个模糊的,披头散发的头颅影子,一闪即逝。我惊恐的回头,看着墙壁,却发现空无一物,大殿中除了我们四人,压根没有活物了。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按理说我最近吃得饱睡的香,不至于头晕眼花啊?我用力摇了摇脑袋,掏出,把大殿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有点忐忑不安的掏出了一根香烟,狠狠吸了两口。 “源源,这水味道不错,可以喝的”。高胖子正站在水池旁,拿着水壶补充水分。我挺佩服他的神经大条,这水都不知道有毒没,他就敢喝,人才啊。我低下头,仔细想了想,没有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给大家听,因为我不想在没有任何一点根据前,盲目的影响大家心情,万一真的是我眼花怎么办,毕竟那只是一个影子。 我说:“你丫的八辈子没喝过水是吧,也不怕被毒死,这水要是有毒怎么办。他说:“去你大爷的,你完蛋了老子也没事,老子没这么容易嗝屁,你爱喝不喝”。 我哼了一声,懒得继续和他斗嘴,从腰间解下水壶,喝了两口,然后走到水池边,仔细端详起来。观察了半天,我觉得这水应该是地下活水,喝了没啥事。因为都半天了,胖子还生龙活虎的,要是有事胖子早挂了。这时,牛铁板和爪子龙也走了过来。水源是我们活下去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们每人只带了一壶水,一路上都没敢放开喝。看目前的形式,我们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人不吃饭饿上几天死不了,不喝水可就惨了。 牛铁板显然胆子要比他表现出来的大许多,第一个捧了弯水,喝了两口后告诉我,水的味道确实不错,有股淡淡的甜味,爪子龙仍是一言不发,既不喝水,也不表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拿着水壶仰脖子把水壶中的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犹豫着把水壶灌满。我们从下洞穴开始,就一直节省用水,如今有了水源,自然不会再客气。牛铁板和高胖子,显然都是有房子不愁地的主,明显的地主老财,压根不像我和龙爪子那么勤俭节约,直接把水壶中的水倒掉,敞开怀喝了个饱。不过,正当他们两个喝的兴高采烈之时,水潭zhōngyāng忽然咕噜噜的冒出了一串气泡,一具尸体从水池中浮了上来。 第七章蜘蛛少女 这具尸体,实在不能用惨字来形容。若它只是一具骷髅,或许我们的心情不会如此惊恐。高胖子已经开始呕吐,吐得连酸水都出来了,我在庆幸自己没有喝池里水的同时,也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有些难受。这具尸体,明显刚死去不久,尸体表面上的皮肤,已经被撕咬的破碎不堪,肠子耷拉在外面,脸部被啃食的隐约可以看见骨头,两只眼睛一只已经爆掉,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另外一只挂在脸上,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不知这个人临死之际,受了多少苦难。但我仿佛感觉到空荡荡的大殿中,似乎回荡着淡淡的哭声,和一种哀怨的、痛苦的呻吟声。 牛铁板的脸sè有孝白,但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我挺佩服他的,不过,这也更让我觉得他不简单,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和爪子龙两人把尸体捞了上来,可让我们四人都想不到的是,尸体刚刚捞上,水池中又冒出一连串的气泡,又一具尸体浮了上来。这具尸体的一条腿已经被啃食干净,可以清晰的看到腿骨,我咬着牙,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我这辈子见过不少悲惨的事,我曾经看到过儿子把老子活活打死,也曾经看过夫妻反目,互揭丑事,但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牛铁板和爪子龙两人,把这具尸体也捞了上来,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又一具尸体浮了上来。我们足足捞了五具尸体,水池中才恢复了平静。我仿佛大病一场般jīng神恍惚,浑身发冷,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一向寡言少语,不喜欢说话的爪子龙,忽然一反常态,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你们看尸体上挂的布条,这五具尸体,是第一批下洞穴寻人的队伍”。 听到了爪子龙的提醒,我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相信爪子龙的判断,这五具尸体上的碎衣服布条,确实是第一批下洞穴的队伍,只是让我感觉惊讶的是,这五人的心和生殖器官以及脑髓,都被吃掉了,而其余部分,只是随意啃食,这绝不是巧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干的,我只是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草木皆兵的四处张望。这时,高胖子也缓过了劲来。他已经把胃里能吐得东西,几乎吐了个干净。狰狞的红着眼睛说道:“cāo他大爷的,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干的,让我碰上,非宰了它不可”。 人在逆境当中,往往可以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适当的恐惧,会让人惊恐、害怕,可过度的恐惧,会彻底激发人的潜能,要么被活活吓死,要么走向另一个极端,变成疯子、亡命徒。毫无疑问,高胖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那种会被吓死的类型。我看了看高胖子,又看了看牛铁板和爪子龙,心里顿时信心倍增。我终于体会到了集体的伟大,团结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既然大家都不怕,那我怕什么吗?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们四人把尸体摆放到大殿的角落里,在搬动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尸体上有一些白sè不知为何物的一团团物质,我用手捏了捏,发现这些物质有些粘,我们把尸体放好后,从行李中取出被褥铺好。我们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因为这年月手表属于超奢侈的珍贵品。我们只是感觉到有些累,想要休息。加上这座大殿灯火通明,温度也相对暖一些。秋天的深夜有些凉,我们呆在这种环境可不能生病,会死人的。 水,还是要补充的,因为没有水源我们会死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当时虽然惊惧恶心,可想一想就想通了。什么江河大海没被尸体污染过?这口水池,明显和某个地下河道连在一起,卡在某个连接点,由于我们搅动了池中的水,所以尸体浮了上来。既然是活水,那就可以喝。不管我们有多么不情愿,为了活下去,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我和牛铁板拿着铁铲,把池中的水不停搅动,尽量让水源加快流动,足足搅动了有五分钟后,我们才拿出水壶把水补充满。 高胖子刚才吐得痛快,现在又有些饿了,我不免心里把他鄙视了一番。可我吐得也不少,想了想,谁也别取笑谁,老老实实继续吃大饼吧。我们的行李中,带有锅和咸盐,高胖子盛了半锅水,把饼子掰碎丢了进去,又拿着砍刀把一根火把劈开,而我则到四周墙壁的油灯里挖了不少油抹到材火上,把水烧开,做了一大锅汤饼。吃完汤饼,我们倒头就睡。这一夜,我们四人轮流值班。高胖子第一个值班,我是最后一个值班的。我躺下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感觉身上有点冷,下意识的裹紧了薄被。迷迷糊糊当中,我仿佛听到了一些怪异的声响,像是女人的呻吟声,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大殿中的油灯,不知何时灭了。我呼喊着众人的名字,发现爪子龙和牛铁板都不见了,只有高胖子和死猪一样还在那熟睡。我用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没有做梦后,忙把还打着呼噜的高胖子叫醒。 高胖子一向胆子大,标准的亡命徒,可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吓得不轻。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大殿的灯灭了后,我总感觉有些yīn风阵阵,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我和高胖子掏出一盒火柴,摸索着找到了一根火把点燃,然后拿着枪四处扫视了一番。大殿内,仍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异常,油灯不知是什么原因灭了,不过我又将这些油灯重新点燃,大殿内顿时又恢复了光明。我略松了口气,高悬的一颗心落下了一些。正当我以为一切暂时正常的时候,一滴绿sè的液体,从我头顶跌了下来,落到了我的额头上。高胖子抬头看着我的头顶,顿时面sè惊恐,瞳孔抽搐,刷的一声把手里的双管猎枪举了起来。 我和高胖子关系一向较好,知道这丫虽然调皮,喜欢胡闹,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向头顶看去,顿时惊得肝胆yù裂,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眼前的一幕,让我刚有些平复的心瞬间又跳到了嗓子眼。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看到的这个怪物,究竟是人还是动物。它的体形,足有一辆坦克那么大,背上有黄sè和红sè的花纹,八条毛茸茸狰狞的长腿,抓着一张白sè的大网,拧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按理说,这个怪物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剧毒蜘蛛,可它却有着一个人的头颅,准确点说,是女人的头颅。它的五官,极度扭曲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中,不断有绿sè的液体流出。披散的一头蓬乱长发,足有两米那么长,下腹有一对硕大的ru房,和一道红sè的裂纹。我忽然想起刚下大殿时看到的那个影子,我知道,就是这个怪物。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五具尸体,和这怪物也脱不开关系。不过,或许是之前的尸体让我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短暂的惊恐过后,我狰狞的举起了手中的,拉开了撞针。 第八章人兽相杂 我手里拿的,是一把自制的单管铁砂枪,打的是散弹。准确xìng不高,但近距离杀伤力极强。不过,我扣动扳机,听到的却是哑弹声响。我顿时满头黑线,生命中第一次如此痛恨伪劣产品.我慌忙重新装填弹药,把铁砂枪的撞针再次拉起,可这时怪物也察觉到了危险,狰狞的从口中吐出一道粗长白丝,顺着丝线缓缓吊了下来。我瞳孔一阵抽搐,嘴中喊了一声“cāo”,一脚把还在发愣的高胖子踢醒过来。我说:“高胖子,你丫的再不动手,明天咱俩就在黄泉路上相会了”。 高胖子揉了揉脑袋说:“小爷,你见过这种怪物没?我刚才被吓住了,不过放心,伟人都说了,要从战略上蔑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我现在已经开始蔑视它了”。我边换弹药边说道:“你个死胖子少扯淡,蔑视你个毛啊,赶快开枪”。胖子撇了撇嘴,举起双管猎枪,砰砰两枪打在怪物的身上。怪物吃痛,发出了少女般的尖锐嘶吼,庞大的身体刷得一下掉了下来。我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就站在怪物底下,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掉下来,还不把我压扁啊。我屁滚尿流的向一旁翻滚,险险避过了被压在身下的悲惨命运,可才一抬头,即险些和怪物那张可怕的脸撞在一起。 我和它的距离,只有0.0001毫米,我可以清晰地看清它面庞上的每一根汗毛,闻到它嘴里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甚至感受到它的呼吸和心跳。它脸上的皮肤,有些惨白,有孝绿。眼睛闪烁着一股凄厉的戾气,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怪物,但我敏锐的感觉到,它应该很有故事,很可怜。可惜,它似乎并不愿意和我沟通。它狰狞的嘶吼,呲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生死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晕眩,本能的再次举起铁砂枪,直接把铁砂枪塞到了怪物嘴里,然后趁它大嘴没有合闭的时候,用尽全力,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我在赌,赌枪一定会响。若是再次哑壳,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事实上,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去想过万一又哑壳怎么办。幸好,老天总算可怜了我一回,这一次我的运气不错。一股呛人的硫磺味扩散,绿sè的液体飞溅,溅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怪物的嘴巴被我轰出了一个大洞,整个脑袋耷拉在尸体上,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我闻着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头上冒出一片冷汗。 良久后,高胖子小心翼翼的走向怪物的尸体,用枪筒子捅了捅怪物的尸体,确定已经死亡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掏出两根香烟点燃,一根塞到我嘴里,一根塞到自己嘴里,大口的吸了两口。 “别怕,一切怪物都是纸老虎。不过,这到底是个啥东西”?高胖子尽量想要掩饰自己的慌张和恐惧,但他的话出卖了自己,他的话很简单,简单到没有rì常习惯xìng的脏字,有些一反常态。 我惊魂未定的,也无力去关心胖子的想法。只是吸了口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知道。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接着说道:“胖爷长这么大,不容易啊,这么危险的工作,对心脏不好,以后还是要少接”。胖子似乎并没有要停口的打算,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我其实有点理解他,普通人经受了这么大的恐惧,死里逃生,只会两种反应,要么被吓得不停说话,要么感觉特累,一句话不想说,我就属于后者。 吞云吐雾的吸完了一根烟,我走到水池边,直接跳了进去,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湿漉漉的爬上来,也不管胖子在不在意,三下五除二的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胖子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豪放,有孝懵的揉了揉头说道:“你丫身材还不错,就是瘦了点,不如你胖爷敦实”。我扭头对他笑了笑,把胖子吓了一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他笑,难不成我看上他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笑,我只是觉得,和胖子在一起挺幸运的,至少有胖子在的地方,任何恐怖的事,都会变成一场闹剧。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捡起火把走到怪物的尸体前,仔细研究起来。 这个世上有鬼吗?我是宁死不信的,我是标准的无神论者,我认为世上的一切,包括风水学说,其实都是一门知识,而非什么神鬼学说。所以,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怪物,但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妖jīng。我把怪物的身体翻过来,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切在怪物的腹部上。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也没什么变态的嗜好,可许多事,若不搞明白,我一定会后悔。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我是一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可正常人遇上这种事,谁能不好奇呢? 高胖子站在一旁,开始还有些惊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可随即明白过来,顿时好奇的也抽出砍刀凑了上来道:“小哥,你确定这个肉能吃,不知道有毒没,要不我先去生火烧水”?我顿时有些气结,有些无语。我说:“你大爷的饿疯了是吧,真变态,我这是在解剖,解剖懂不,和你说你也不懂,没文化真可怕”,胖子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知如何反驳。我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浪费jīng力,不再抬头搭理他,一心一意的当起了屠夫。 怪物的腹部,有一道红纹,红纹上面是一对硕大的ru房。我用手捏了捏,感觉手感还是蛮不错的,和人得没啥区别。我用刀将红纹切开,发现红纹其实是一扇门,可以闭合的,在红纹里边,是怪物的生殖系统,毛绒绒的无底洞,散发着一股闷sāo味,和女人的那个东西差不多。我顺着生殖系统一路切下去,终于发现了怪物的秘密,可发现后,我并没有开心。许多事,难得糊涂,知道的太多,其实未必会幸福。我握刀的双手一阵颤抖,大脑一片空白,连胖子叫我都没有听到。这时胖子也发现了不对劲,盯着怪物的尸体,眼睛瞪得和灯泡似的,一眨不眨。我拍了拍心口,尽量让自己快要炸开的小心肝平复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走到了水池边,把双手和刀子上的绿sè液体洗干净。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这个怪物其实还是一个人,不但是人,还是个非常可怜的女人。她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被人砍去了四肢豢养起来,待伤口完全长好后,身体关节被扭曲,脖子以下的皮肤被剥下,然后强行嵌入同样是幼年期,一种不知为何名称的巨型蜘蛛体内。我不知道这种方法的成功几率会有多少,但我知道,凭现代的医学,肯定不可能做到。这位少女和这种蜘蛛,生前一定吃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丹药。即使这样,成活率也不可能高。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大殿中的八角丹炉,耳边仿佛听到了成千上万不过幼年期的少女,在那痛苦的呻吟、翻滚。我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满大殿的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液横飞。一具具少女的尸体,堆起了尸山,而侥幸活下来的,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 “太残忍了,实在太残忍了”,我用力的挥舞着拳头,双唇紧咬,想要挥发出心中的郁闷。可是,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试验品距今已经有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能活下来?我知道王八可以活千年,乌龟可以活万年,若是这种蜘蛛少女也可以活上成百上千年,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大量的怪物存活在这片空间。想到这里,我的脸sè变得惨白。我惊恐的颤抖着身体,瞳孔抽搐,一把抓起胖子的衣袖说道:“快走,快走,这里不能留”。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胖子望着我的背后,面sè变得死灰,嘴唇颤抖的用力吞了一口唾液道:“晚了,我们走不掉了”。 第九章逃离险境 乌压压的一片yīn影,向我和高胖子袭来,四周墙上、地上,爬满了一个个双眸充血的蜘蛛少女,它们的眼光中,闪动着yīn森的寒芒,狠狠的盯着我和胖子,像是在看两个可怜的猎物。 如果说面对一个蜘蛛少女,我还能保持一点镇静的话,那当我面对一群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想要嘘嘘。胖子也吓得不轻,拽着我的胳膊说道:“源源,你说爪子龙和牛铁板不会是被它们吃了吧”。我说:“你大爷的,明年今rì都好成咱两祭rì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瞎cāo心,快想办法怎么逃走”。胖子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意思是他没办法,你看着办.然后握了握手中的猎枪,准备拼命了。而我,显然不打算坐以待毙,我的两个眼珠子转个不停,急中生智的看着大殿zhōngyāng的水池,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我说:“死胖子,你会游泳吗”。胖子说:“不会,爷从小在八大胡同长大,压根没下过水”。我顿时有一种想要扁人的冲动,但考虑到这个环境实在不太适合,所以咬着牙根说:“呆会你闭着一口气,千万憋住了,四肢别乱动”。我说完,没有理会胖子满脸的诧异,拽着他的胳膊,就像水池子冲去。这时,四周的蜘蛛少女们也变得烦躁起来,疯狂的冲向了我两。千钧一发之际,我拽着胖子,一头扎进了水池里。 池里的光线不太好,我睁大了双眼,拽着胖子使劲往下沉。小时候,由于家道没落,我经常跟着表哥到河里捞鱼,打打牙祭。久而久之,练了一身不错的水下功夫。对于江河水流,自然也比较熟悉。这个池子里的水是活水,而且百分百肯定能通往另外的地方,因为打捞上的五具尸体说明了一切。至于说具体能通向哪里,这个吗,当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策略、计谋,都是扯蛋,走一步算一步。 水花荡漾,我的身体不断下潜,眼前的颜sè,越来越黑,很快,我的双眸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像是在梦游,又像是回到了母亲的体内。忽然,一股漩涡不停地拉扯我的双腿,我拽着胖子,下潜到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狭小洞口.这个洞口非常窄,像我这种体型瘦弱的人,只能勉强钻过。胖子想要过来,那可就难了。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我不会抛弃同伴独自逃生,也不想死在这里。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咬着牙先钻了过去,然后让胖子把胳膊和头伸过来。 我拽着胖子的胳膊往外拉了拉,没拉的动,于是加了把劲硬往外拽,胖子被我拽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张口喊出声响.我见状,干脆横着身体,双脚踩住洞口外缘,双腿撑直,拼了命的想一鼓作气把胖子拉过来。可胖子似乎被卡住了,一动不动的卡在那.我顿时有些着急,人不是鱼类,憋气时间有限,就算我水xìng再好,时间长了一样受不了。 我的双眸,开始充血,脖子上的青筋开始暴凸。头部因为缺氧,变得有些晕眩。胖子的情况,比我也好不到哪里。他的脸已经变成了紫sè,有些吓人。我知道,我们两人已经快要憋不住气了。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问题?胖子显然卡在那动不了,我要是继续坚持,那无非是多一个人陪葬。可让我抛弃同伴,我真心做不到。正当我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时,我隐隐约约看到,胖子的身后,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这张脸非常白,非常妖艳,妖艳的有些夺目,有些让人心醉。我自认见过不少美女,可这么让人动心的,还是头一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中女妖?又或者,我快要死了,上天派天使来接我了?我的思绪,开始陷入了混乱,五官有粘粘的血丝流出。眼看我和胖子就要死在这不知名的水底,一股大力从胖子身后传来,胖子仿佛被人一脚踢了出来。我无心去探究发生了什么,拽着胖子就拼命向水面冲去。 几秒钟的时间,或许很短,却让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和胖子狼狈的浮出水面,饥渴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水中的那惊鸿一瞥,我自是难以忘怀。可当时我已经不太清醒,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憋气时间太长出现的幻觉。补充了新鲜的氧气,我和胖子jǐng惕的四处看了看,然后缓缓的向岸边靠近。 我和胖子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地底天然湖泊,湖泊四周,是一些光秃秃的山石,上面长满了一层藓苔。胖子双手一抓住岸边,立马说道:“大爷的,总算上来了。源源,这次多亏你发扬了我军的优良作风,不抛弃、不放弃,不然胖爷这条命算是交代了。胖爷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张口。坑蒙拐骗,烧杀掳掠,胖爷绝不含糊。现在我们上去吧,这水也太凉了”。 我心里暗自给了胖子一个中指,这丫才侥幸逃得一条命,又开始嘴贫,早晚死这张嘴上。不过,秋天的深夜,寒气逼人,泡在冰凉的水里,滋味确实不好受,可要是上岸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拽着胖子的衣服,把想要爬上岸的胖子又拽了回来。我不是一个智商非常高的人,但比起胖子这个神经大条、马虎大意的亡命分子,逻辑思维还是有点的。我和胖子等人捞上的五具尸体,明显是顺着水流,通过刚才我和胖子穿过的洞口,从大殿中的水池浮上来的。这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陈尸的地方。只是让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这些尸体是怎么下到水底的?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写常。水里也不对劲,看不到任何生物,这明显不合理。我说:“先坚持会,我总觉的哪里有问题”。 听到我的话,胖子的脸颊有虚搐,感觉都快要哭出来了。不会水的人,呆在水里会有些本能的不适,老感觉不踏实,胖子就是这样,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源源,你丫别告诉我你又想再游回去,我可是打死都不想再来一次了”。胖子别看神经大条,其实在某薪面,一点都不笨,他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想再从原路返回。老祖宗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我真出其不意的原路返回,肯定让那些怪物意想不到。我宁可面对那些蜘蛛少女,也不想面对未知的危险。因为我知道,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正当我准备劝服胖子再遭一次罪,全当减肥的时候,湖泊zhōngyāng忽然冒出一连窜巨大的气泡。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我和胖子的身体,猛然下坠,快要被吸走。紧接着,水面开始沸腾起来,一股腥臭的墨汁味道传来。我的面sè巨变,我知道那些尸体为什么会沉到水底了。 第十章孤军奋战 水底的吸力越来越强,我和胖子死死抓住湖泊边的岩石,面sè惨白。我有些后悔,没有听胖子的话,赶快上岸。可现在后悔已经于事无补,我只有祈求老天看在我还是个处男的份上,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或许是我的祈求感动了上苍,水底的压力遽然减少,我和胖子身体一轻,慌忙连滚带爬的上了岸。胖子的嘴巴,一向是闲不住,刚上岸就嘟囔道:“源源,都怪你,装什么神算啊,这下知道胖爷有多英明神武了吧”。胖子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接着话锋一转道:“我说源源,你猜这湖底下有什么东西,说不定是湖里的龙王发怒了,要吃咱两”。我说:“去你大爷的,什么龙王,我还孙悟空呢,少在这宣扬封建迷信,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什么龙王的”。我表面上义正言辞,其实心里也没底,这鬼地方,处处透着邪乎,天知道湖底下有什么东西。 胖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观点,可水下究竟有什么,还真让人有些好奇。我们两盯着水面,犹豫着该不该马上离开。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我和胖子决定离开。因为好奇是会死人的,我和胖子都不想死,所以只有拼了命的跑。湖泊的光线有些黑,我和胖子在黑暗中呆了一段时间,已经有点适应,勉强能看见近的物体。胖子边跑边伸手掏了掏口袋,想要拿根烟抽,却发现烟已经湿透成粉末状物体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前方,有一个一丈多高的洞口,我和胖子不知道洞里有没危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洞口。 洞里光线,要比外面还暗,里边的空气尚算不错,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冷。洞里高度比较理想,可以挺直了腰板走路。宽度则有限,有些狭隘,两人并排走路有些挤。我体型较瘦,反应较快,所以探路的工作,由我负责。胖子走在我后面,负责殿后。可这样抹黑前进,也不是个办法。我说:“胖子,你有办法引火不”?胖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心情顿时有辛重。刚逃命的时候,许多问题顾不上去想。现在冷静下来后,我不得不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离开了各种必需品,我和胖子是否有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我和胖子的行李,还放在大殿中。行李当中有火源、绳索、铲子、炸药、电筒、汽油,以及香烟、针线、粮食、药材等。在这个步步危机,不见天rì的鬼地方,离开了这些必需品,别说重见天rì,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我停下脚步,背对着胖子说:“胖子,咱两必须回去一趟,把行李拿上”。 我知道,胖子听到我这个意见后,肯定会极力的反对。把生命交给别人,任人摆布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这一点我能理解。小时候,我曾掉进过结冰的井里,体验过那种无助、凄凉的悲催感。可我没有办法,我和胖子没有爪子龙的功夫,也没有牛铁板的城府。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些东西。所以,我必须回去,我已经想好了,让胖子在这里等,我回去拿。可我说完话后,胖子一声不吭,一句话都没说。我有些奇怪,转过头,赫然发现,胖子失踪了。一个大活人,近两百的体重,在我背后活生生消失了。我的鸡皮,瞬间遍布全身,我不相信鬼神,可地上墙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解释,胖子怎么会人间蒸发掉。我尝试用手摸索着地面,也没发现任何机关。四个人,失踪了三个,只剩我一个,我该怎么办?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对抗黑暗和未知的危险,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让人害怕。我裹了裹湿漉漉的衣服,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知道,若胖子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我坐在这里,肯定很危险。但我不在乎,我宁可面对面的一决死战,也不想总是提防未知的恐惧,那样会让我发疯的。我抱着头,大脑乱成一团,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半点头绪。良久后,我扶着墙,咬牙切齿的重新站起。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不管怎样,哪怕这个世上真有鬼神,我也要顽强的活下去。běijīng,还有我的亲人,我不能死在这里。况且,失踪不代表死亡,哪怕是自己骗自己,我也宁愿相信这些同伴还活着。只要没看到尸体,我就不会放弃,我要找到他们,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下定决心的我,大步向湖面走去。勇者无惧,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我都将不再害怕。我来到了湖边,抽出腿上的匕首,咬在嘴中,干净利落的脱光了自己衣服,跳了下去。水面,早已停止了沸腾,风平浪静。我和一条鱼一样,潜到水底,钻过狭小的洞口,从大殿zhōngyāng的池子中浮了上来。 大殿中,依然是灯火通明,那些蜘蛛少女,早已不知去向。我赤身**的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行李前。看到行李依然在,我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我还真怕那些蜘蛛少女饥不择食,把这些行李都拿走。不过我一个人,实在拿不了那么多东西。被褥衣物,显然是没办法拿了。我翻动着行李,找到了几包香烟,拆封点上了一根,美美的吸了几口。忽然,我发现我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我仔细盯着行李,猛然发现,牛铁板的行李不见了。这个发现证明了牛铁板是有预谋自己走的,他果然有秘密瞒着我们。而爪子龙的行李依然在,这说明爪子龙是临时起意,仓促离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爪子龙发现了牛铁板的意图,跟了过去。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们两人身上,都有不少谜团。rì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时间,就是生命,我不知道大殿里是否安全,所以不敢呆时间太长。我把食物、炸药、药品、电池、柴火、香烟等怕水的东西,用行李中携带的塑料袋包住,确定不会进水后,和其它需要的物品放在一起绑好。然后拿上手电筒、军工铲,再次向水池走去。我和胖子的武器,都丢在了湖底,唯一留下来的一把匕首,虽说杀人不成问题,可不是很顺手。所以我选择了用军工铲当武器,这种军工铲是小鬼子造的,中间可以拧开,便于携带。铲头采用jīng钢打造,无论是拍人,还是铲人脑袋,都比较顺手。手电是德国造的,质量非常好,防水的,用来打人也不错。至于汽油,本身就盛放在塑料桶里,不会进水,我把它和行李绑在了一块。 收拾好东西,我把手电筒绑在小臂上,这样我一抬手臂,就能看到前方的物体。我再次看了一眼大殿四周,确定一切正常后,大步向水池走去。我不是没有想过原路返回,再回到初下来的地方,可一来这里实在太诡异,我不知是否有那运气,能够找到回去的盗洞。二来我的同伴都不在了,没有找到他们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承认,我的想法有些幼稚,有些虚伪,因为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是原则问题。一个没有原则底线的家伙,和那些躺在棺材里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我站在水池边,大口吸了几口气,刚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源源,源源….”,这次我听清了,一点没错,确实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有些诧异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来源,却发现声音无处不在,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传来。我顿时有种无力感,不过自从来到了这古怪的地方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层出不穷,我已经习惯了,不像开始那么不适应。我没有再理会这个奇怪的声音,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前方,无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将无所畏惧。我会用我的拳头,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最终活下来的,一定有我。 第十一章烛龙妖物 我闭上双眼,排除脑中的杂念,用力吸了几口气,轻轻一跃跳进了池子里。冰冷的湖水,让我恢复了冷静,大脑一片清明。我快速的下潜,来到了水底的洞口,先把行李塞了进去。然后双手推着行李,快速穿过。 穿过洞口的我,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眼,希望能再次看到那水中的女子,但迎接我的,只有失望。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知道,越美丽的女人越有毒,尤其在这种环境下,遇上一位妖艳的女子,代表的绝不是幸运。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或许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明知有危险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我游出水面,探着头,大口的呼吸。刚想向岸边游去,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传来,我双腿一沉,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沉了下去。 我的面sè,变得惊恐,双腿拼命的乱蹬,可吸力实在太强,双手抓不到任何着力处的我根本无法抵抗。我知道,一旦被拖入水中,十之**别想活着出来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我用尽了吃nǎi的力气去挣扎,可人力毕竟有尽时,挣扎了半天,我还是毫无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任由身体不断下沉。 湖水的温度不断升高,变得沸腾起来,一串串气泡向水面涌去。我感受到了一种温暖。我知道,湖底有东西升上来了。它的速度极快,不断向我靠近。我瞳孔抽搐,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用力的握紧了军工铲,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一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手电筒的光线,我盯着前方,眼珠子惊得差点掉出来,手腕一抖,险些将行李和兵工铲遗落在水里。眼前的一幕,颠覆了我的所有认知。在上一秒钟我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我已经有了良好的免疫力。可我实在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越食物链的恐怖物种存在。胖子一句无心的言语,几乎成真。 我看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它是一条长足有三四十丈,粗近十丈,通体乌黑,腹下有五爪,形似龙的生物。我不确定应该怎么称呼它,姑且称它为龙吧,但它的样子,又不完全和传说中的龙一样。它的头部,有一只竖着的巨眼。这只巨眼,几乎占据了它面部三分之二的地方,巨眼下面,是鼻子和嘴巴。这么古怪的造型,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让人感觉到恐怖,一种丑陋到极点的恐怖。但比它样貌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它的背上,居然绑满了密密麻麻一大团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的锁链。 这一大团锁链,每一根都穿过了它的身体,把它牢牢地栓在湖底,让它终生无法浮出水面,只能在水中游荡。我忽然间觉得它很可怜,孤单单的,没有同伴,没有妻女,吃不饱穿不暖的独自在这里千百年,每rì忍受着jīng神和**的双重折磨。只是我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觉得自己更可怜,难道我的命运就是变成怪物的零食?两滴眼泪,从我的眼眶中流出,我有些不甘心。在那一瞬间,许多想不通的问题,我都霎那间清醒。我知道水底为什么没有任何生物了,因为不是没有,是被它吃掉了。我也知道,为什么它要靠吸力抓我了,因为它根本上不去。 我用力蹬了两下水,想要再次挣扎,却只是浪费力气,徒劳无功。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它来到了我的面前。它的身体,散发着冲天的热量,让我感觉到了温暖,若不是呆在水中,我怀疑靠近它,会不会被烤熟。我勉强微抬手臂,借着手电筒的光束,想要将它观察清楚,赫然发现,它也在观察着我。它那巨大的头颅,几乎碰到了我的皮肤。我顿时浑身一阵颤抖,我不怕死,可这不代表我想死,我很怕它会兽xìng大发,一口把我吃掉。可它只是瞪着那只巨眼,静静的看着我,像是要和我说什么。我没办法去理解一个怪物的言语,我只感觉到了它眼睛当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和口中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我知道,这有点不可思议,我明明屏住了呼吸,怎么可能靠感觉识别出味道?这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可这是事实。这股香气,甜甜的,闻着特别舒服,让人感觉到特别安详。就像母亲的rǔ汁,总是那么饱含深情。我很想能闻着这股香气,安静的睡去,可我不能。因为一旦闭上双眼,我将再也不会醒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的双眼,开始充血,耳鼻喉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我明白,我快要不行了。晕晕糊糊之际,我依稀看到怪物的背上,钉着一口巨大的棺材,这口黑sè的棺材,不知是用什么物质铸造,在水底这么多年,都没有腐蚀。棺材上面雕有九天玄女,棺材底多出一圈铁板,上面用巨大的钉子,把它和怪物连在一起。这些钉子,有几根已经从怪物的体内顶出了一截,我可以隐约看到,钉子露出的部分,是带倒钩的。 我的心神,再一次恍惚,我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年代,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口棺材里装的究竟是谁。一切都是谜团,难以解开。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若是再不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铁定死翘翘。 或许是察觉到我快要不行了,怪物的鼻子冒出了两股热气,摇了摇尾巴,缓缓沉了下去,随之消失的,还有那股巨大的吸力。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不吃我,但想了想,这个怪物可能是不吃人的。因为若是它吃人的话,只需要几口,就不会有那五具尸体了。 我晕沉沉的浮上水面,五官中有一丝鲜血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跌跌撞撞的拽着行李和军工铲爬上了岸。我不是守财奴,可没有这些行李,我怎么可能在这里活下去?我站在岸边,再也无法承受那疯狂涌来的疲倦感,一头栽倒了下去。我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好想睡一觉,可这里太危险,我必须快点离开。我拾起岸边脱下的湿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它套在身上。然后咬着牙爬起,再次走到了胖子消失的地方。这次,借助手电筒的光芒,我终于发现了一点蹊跷。胖子消失的地方,有一个两指粗的小洞,这个小洞,明显是人为的。我趴下头,朝里边吹了吹气,又拿出绳索试了试,感觉洞很深,而且里边不是直的,七拐八弯的。我想不通如果说这个洞是机关所在,到底怎样才能起动它。无奈的我,只能起身继续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这个洞穴的尽头。 洞穴的尽头,是一道山体裂缝,穿过这道山体夹缝,是一条极窄的天然缝隙,我横着身子,在缝隙中前行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间石头打造的房子。 这间石头房子,有些奇特,它的面积不算大,里边空荡荡的,没有多少物品。但在房子的墙壁上,描绘有十二副人物的画像。这十二个人,穿着古代将军的盔甲,体形各异。有的极矮,有的却非常高。手中拿着的兵器也各不相同,五花八门。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部表情都极其凄厉,像是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我的双腿,已经累的打颤,没有心思去仔细观察研究这协像。我把行李放在墙角,四处打量了一下,感觉这里尚算安全,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拧了拧,用衣服把身上的水珠擦了擦,蜷缩在行李旁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不救我,你不救我…..” “谁,是谁在说话…..”,迷迷糊糊当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我睁开双眼,却发现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救我,你不救我…..” 这次我听清了,声音是从我的上方传来,我睁大了双眸,向上望去,依稀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它冷冷的盯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不救我,你不救我…”。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惊恐。两滴血泪,从巨大的眼睛中流出,跌落到我的头上。我尖叫一声,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可让我惊魂未定的是,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因为我呆在一张白sè的大网中,而在我面前的,是几十只呲牙咧嘴的蜘蛛少女。 第十二章人兽杂交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散发着浓浓臊臭味的巨大石洞。这个石洞的环境,实在有些让人无法忍受。地上是成堆的粪便,和一些碎布、头发等垃圾。头顶是成片的巨型蜘蛛网,想来是这些蜘蛛少女晚上睡觉的地方。而在我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洞口外面有几十只蜘蛛少女,呲牙咧嘴的集体冲着我流口水,像是看到了满意的猎物。 或许是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缘故,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sè,能勉强看清影像。我所呆的这张白sè大网,网丝有些粘,弹xìng和韧xìng都非常好,我尝试了一下挣脱,却发现被粘的更紧,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过,我的身体虽然动弹不得,但转动是没问题的。因为我被吊在空中,身体只要用力扭动,大网顶端即会扭曲、打麻花,所以我可以观察到四周的一切。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好成怪物的美食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去观察。 “这次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叹了一口气,面sè惨白,万念俱灰。多少次亡命挣扎,多少次命悬一线,没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要变成怪物的零食,太悲催了。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等待我的,远比我想像的更恐怖。 “救命啊,救命啊…”,正当我闭着眼睛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不由自主的把身体转向了侧面。 在我左侧不远处,有着同样的一张大网,网中似乎有个又高又瘦的身影,也在不断挣扎。透过白sè的网丝,我依稀看到了那人的样子,顿时欣喜若狂。没想到临死之前,我终于找到了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或许,人生就是离别。分分合合,才知道情谊的无价。 我说:“死麻子,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跑这了,害的我担心了好久”。 听到我的声音,王二麻子有xìng惊,但随即转过了身体,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感,反而轻蔑的撇了我两眼,意思是老子对你没兴趣,你大爷的能别这么煽情行吗?我顿时有些气结,却又毫无办法。亏我还一直挂念这个王八蛋,谁知他竟然这样。不过,兄弟间往往就是如此。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他的xìng格了。这王八蛋就这德行,和他生气,那早晚会被活活气死。我说:“你大爷的,都快喂怪物了,还死xìng不改,你到底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王二麻子皱了皱眉头,这种坏境下,他也没心情和我扯淡。他看着我说:“你爷爷的,当我愿意在这呢?还不都怪你,你说你没事去拉什么稀。那天你丫的刚出去方便,我就想要嘘嘘,于是跑到神像后面,尿了一泼。谁知尿完后发现,在我尿尿的地方,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形图案,我一时好奇朝那图案上踹了一脚,结果脚底一空,掉下来摔晕了,才醒来一会,就看到你了”。 王二麻子的回答,让我满头黑线,你丫的掉下来,和我方便有毛关系啊。还刚醒不久就看到我了,这什么话啊?都几天了,竟然才醒不久,这都什么人啊?不过,王二麻子的话,多少还是解答了我许多疑问,我有些明白了。我就说吗,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来是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至于我看到的那些麻蛇、蜈蚣,八成也是因为机关开启跑出来的。只是那些麻蛇,竟然组成了王二麻子的影像,这一点,让我始终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丫的就是一贱货,没事乱踹什么啊,当自己北腿王呢,害的我特意跑下来找你。得,现在好了,咱哥两一起给怪物当点心。你还救命呢,你能再蠢点吗?这除了你就是我,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啊”。我为王二麻子的智商感到极度痛心,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体现出我的优越。岂料,王二麻子立马脸红脖子粗的朝我吼道:“去你大爷的,你才蠢呢,你们全家都蠢。你怎么知道没人,拧过头看看背后..”。 我一愣,用力的晃动身体,向身后看去,顿时下吧差点掉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弓着身子翻我的行李。他的上身穿了一件当时比较名贵的呢子中山装,手上戴着一块手表。下身穿一条咖啡sè裤子,上面有斑斑血迹,腿一瘸一拐的,显然受了极重的伤。知道我在观察他,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道:“小鬼,挺能睡的吗,被抓到这了还没醒”。 我皱着眉头,心想老大爷,你谁啊,还小鬼,装什么葱啊?我说:“老大爷,你谁啊,怎么会在这”。 我在和这位老人说话,可老人的心思,明显没有放在我身上,我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他正从我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张大饼,拼命往口里塞,活脱脱一副饿死鬼的德行,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不过,这大饼放了好几天,硬的和石头似得,他一不小心给噎着了,噎的直翻白眼。他慌忙拿着我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口,总算缓过了一口气来。吃了点东西,点上一根我的大前门香烟,吸了两口道:“小鬼,认不出我了,忘了那天你还迎接我来着”。 我仔细盯着老人观察了一番,顿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失踪的那群考古人员中领头的吗。当时,听说běijīng要来一群有身份的人体验生活,支书记特意组织所有人列队欢迎,带头的就是这位。记起了这位的身份,我的面sè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我冷笑道:“大爷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享清福,跑这添什么乱呢?你知道多少人为了找你死在这里了吗?还小鬼,装什么葱啊,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少打你那领导腔”。 老人似乎没有想到我态度会这么恶劣,愣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道:“哎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晚节不保,犯错误了”。老人的神情,瞬间苍老了许多,有些凄凉的吸了两口烟,他的这个动作,严重刺激到了我。你说我容易吗,辛辛苦苦,拿命换了这么点物资,自己都没舍得用,谁知被这个老家伙又吃又喝又抽的,我冤枉不。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会真和一个老人计较,我说:“老家伙,给我们兄弟点根烟抽吧”。 老人抬起头,鄙视的瞪了我一眼道:“你觉得我这身子骨,有办法给你递烟不。另外,我不叫老家伙,我姓张,叫我老张行了”。老人的话倒也中肯,我看了看他那可怜的一把老骨头,想蹦起来把烟塞我嘴里,确实有难度。可老吊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小腿上,还插着那把匕首,如果我能腾出一只手,抽出匕首,说不定我们三人能逃出去。 我说:“老张,你怎么活下来的,还能zìyóu活动,待遇比我两好多了”。老张眨了眨眼睛,冲我露出了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我被他笑的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感觉到不会有好事。没想到,我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老张告诉我,他是一个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发现这里有年代久远的古墓,所以带着一队人打着体验生活的名义,前来挖掘。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古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十倍。下古墓之前,他以为这个古墓可能是楚平王的坟墓,可大量的事实证明,这个古墓即有可能是历史上臭名昭著,信奉巫术的楚灵王坟墓。他想不通,历史上的记载为什么会偏差这么大呢? 历史上记载,楚灵王遭其弟楚平王夺权,悲催的上吊自杀,随意掩埋,可这墓穴里发生的种种奇异之事,都证明了事实绝非如此。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究了,楚灵王的尸体尚未找到,他的小队成员已经死光了,他也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至于说这些蜘蛛少女为什么不吃他,这个理由其实很简单。他刚被抓到这里的时候,也以为它们会吃他。但时间久了才知道,这些怪物抓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吃他,而是为了繁衍后代。但他老了,某个地方硬不起来,一直不能交配。交配未完成前,它们舍不得他死,所以放他下来找吃的。 “繁衍后代,交配”我背上的汗毛,刷的炸立了一片。我看了一眼王二麻子,王二麻子的表情比我还要惊恐,他浑身打了个冷颤道:“大爷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呢,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给这些怪物”。 一口鲜血,差点从我口中喷出,这智商,这脑袋,这都什么啊这时候是该想这个事吗?不过,他的话让我想到了一星常恐怖的事。我仿佛看到那硕大肚皮上的缝隙,缓缓向我裂开,露出了里边毛茸茸,散发着sāo味的黑洞,我的身上,忍不住一阵恶寒。这哪里是交配,分明是强暴啊,而且还是人与兽,绝对重口味。 我说:“老张,我就想不通了,若说这些怪物是美女,哪怕是个正常的女人,交配下也行。可这恐怖的模样,看着都想吐,哪还有**,怎么交配啊”? 老张的回答,让我和王二麻子冷汗都吓出来了。他告诉我俩,这些蜘蛛女孩体内,会分泌一种催情的唾液。想要交配的时候,它们会吐出嘴巴内的一根管子,插入到配偶体内,输出这种唾液。到时,正常的男xìng,别说是人与兽,就算有个墙洞,都不会放过。只是,这些蜘蛛女孩保留了母蜘蛛的一些习xìng,交配完,会把配偶的脑浆、心脏、生殖器吃掉。 我看了一眼口沫横飞的老张,有一种想要撞死的冲动。我不怕死,可这种折磨简直生不如死啊。另外,我还有几点想不明白。首先,第一点,蜘蛛女孩这么多,男人就这么几个,怎么分配啊?第二点,它们一旦交配成功,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的这些问题,把老张也难住了。第一点,他倒是可以解答。他告诉我,这些蜘蛛女孩,把男人掳掠来后,会直接献给自己的女王享用,若是女王看不上,则会由女王赏赐给某个蜘蛛女孩。老张就是蜘蛛女王没看上,赏了下去,所以才侥幸活了下来。不然,以蜘蛛女王的脾气,像老张这样生理有问题的,直接就杀了。 至于一旦配种成功,生下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老张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崩溃,他竟然对我说:“你马上就有机会知道了,自己看吧”? 我不明白老张说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看了看老张和王二麻子,顿时冷汗淋漓。这些蜘蛛少女,虽然说已经不是人类了,但还留有一些人类的特xìng,比如说分辨美丑。而这两人,一个老态龙钟,牙齿都快掉光了。一个又高又瘦,满脸麻子。就我长得乍一看像个正常人,仔细一看还有点帅,如果说蜘蛛女王选中我我一点都不奇怪。事实上,我的担心一点没错,而且马上就要变成事实。两名狰狞的蜘蛛少女,咧着大嘴,流着长长的口水,正兴奋地向我爬来。 第十三章蜘蛛女王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有勇敢面对。我深吸了几口气,尽量挺了挺胸脯,一副英勇就义的大无畏表情。谁知,旁边的王二麻子哭丧着脸对我说:“源源啊,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一路走好”。我顿时哭笑不得,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打回原形,又变成那个没正行的大学生志愿者了。 我说:“你大爷的,有这么安慰人的吗,我做鬼都要回来找你”。我恨恨的瞪了王二麻子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眶中满是泪水。顿时心里一热,鼻子有些酸酸的。男人,其实许多时候比女人更感xìng。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男人之间有一种情谊,这种情谊叫做兄弟。 两个狰狞的蜘蛛少女走上前,伸出布满倒刺的粗壮前腿,割断了吊着我的巨大蜘蛛网,把我像拖死猪一样拖出石洞。临出石洞之际,我无奈的回头忘了最后一眼。却发现老张正冲着我挤眉弄眼,像是要说什么。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桶我一直没舍得丢弃的汽油,心里顿时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火可以熔尽天地万物,足够的火,即使大海都可蒸发。有了这桶汽油,区区蜘蛛少女算什么,蜘蛛可是最怕火了。若是在洞里倒上汽油,点上一把火,那我和王二麻子,以及老张,就有机会趁乱逃出去。我朝老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欣慰笑容。王二麻子被我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我吓疯了,我不免再次对他的智商鄙视一番。 我被带到的地方,是一座离石洞相隔不远,极其奢华的宫殿。宫殿的最尽头,有着一排台阶,台阶之上,摆放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巨大椅子。椅子上,镶有琳琅满目的各sè宝石,看起来有点像古代帝王的王座。 宫殿zhōngyāng,是一个干枯的池子,里边呈一片猩红sè,散发着淡淡的腥味。靠宫殿四个角落方向,分别立着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子,柱子上雕满了一种奇怪的鸟。这种鸟,翅膀长得遮天蔽月,脖子上挂着九个脑袋,像极了传说中的九凤。 而在宫殿的墙壁上,镶满了拳头大小,散发着一片光明的夜明珠。不过,对于我这个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宫殿中这些奢华的装饰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趣。 宫殿中最吸引我的,是挂在墙上的四幅古画。这四幅泛红的古画,挂在宫殿右侧墙壁上,我因为距离原因,没法看清画上画的什么。按理说,画面都看不清,不该这么感兴趣才对。但我天生就有一种超越常人的直觉,本能的感觉到这四幅画好像在召唤我。我知道我说的有点夸张,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像我这种直觉感较强的人类,肯定有许多。或许,我永远不会知道这种直觉是从哪里来的,可为什么要相信常识,不相信自己? 一名蜘蛛少女歪着头,流着哈喇子,蹒跚的爬到我身边,像是对我极感兴趣,有点含情脉脉的张开了嘴巴,对着我身上的大网喷出了一些绿油油的恶心唾液,然后大嘴一吸,整张大网被它吸进了嘴巴里。而我…,重获zìyóu的感觉好极了。 我知道,这些蜘蛛少女放开我,不会存着什么好心,可它们有些太低估我了。它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绝不是那种甘心认命的人。它们应该先把催情的唾液输入我体内,再放开我。当然,如果那样的话,它们会少了许多乐趣。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捉了后放掉,再捉,再放,直到玩够了,才一口吃掉。可惜,我不是老鼠,就算我是,那老鼠未必杀不死猫。我的小腿上,绑着一把匕首,只要这把匕首还在,我就有把握近距离,一刀刺穿蜘蛛女王的头颅。只是,预想只是预想,不代表事实。让我意料不到的是,我所有的预想,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活动了下筋骨,伸了伸腰肢,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拼命,还有一线生机。不拼铁定要死,那为什么不拼。我不想坐着等死,也不想成为,和怪物交配,我的命我自己掌握,哪怕死,我也要轰轰烈烈的战死。我扫了一眼大殿两侧,发现大殿右侧的入口,蜘蛛少女较少,适合逃跑。不过,我还是决定先暂时忍耐。我在等,等着老张放火,救下王二麻子和我会合。不怕死,不代表想死,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活动完筋骨,我缓缓地挪动着脚步。那些蜘蛛少女见我没有向出口走去,顿时放松了下来,算是默认我的行动。我冷笑着走到了吸引我的那四幅古画跟前,睁大眼睛仔细一端量,顿时不由自主的愣住了。因为画中所描述的一切,实在太古怪了。 这四幅泛红的古画,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画框是用一种不知名的墨绿sè石头打造,画纸不知用的是什么材质,特别的光滑,有弹xìng。画面的sè彩感丝毫没有受时间影响,依然亮丽、鲜艳。第一幅上面画的,是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守着一个冒烟的八角铜炉,不知道在炼制什么。在他身后,是一排排长跪不起的大臣,仿佛在哀求什么。第二幅画画的,则是一个独守空闺的妇人,百无寥寂的和一群宫女,呆在花园里看戏、嗑瓜子。而台上,是一个轮廓分明,千娇百媚的青衣戏子。 第三幅画画的是这名妇人和这名青衣,全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而头戴王冠的男人,从旁边的炉子里,拿出一方烧红的烙铁,面sè铁青。第四幅画画的有些奇异,画面上是一群巫师装束的古人,跪在地上,虔诚的跪拜两具奇怪的骷髅。这两具骷髅,大小只有人手掌那么大,一具呈红sè、一具呈白sè,散发着一层妖异的邪光,像是什么妖物。 如果仅仅只是一些奇怪的内容,即使有些奇异,倒还不至于让我惊恐如斯。可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无论我从哪个角度看向这两具骷髅,骷髅上那双空洞洞的眼睛,都在盯着我,盯的我毛骨悚然,盯的我胆战心惊。而这幅画的背景,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它的背景上画的是一群状似疯狂的男女,把一个健壮的男人按在地上,掏出内脏,互相分食。 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一头雾水。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更不是什么美术爱好者。我只是有一种错觉,这四幅画像是要对我说什么。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一寸寸触碰那弹xìng十足的画纸。这种感觉,就像在抚摸女人的肌肤。我可以感受到它们的体温,倾听到它们的诉说。每一幅画,都有一个故事,而故事的真相,往往都触目惊心。我举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开始颤抖,我明白这协纸为什么这么特别了。 这四幅泛红的古画是用人皮做的,不但是用人皮,而且还是在人清醒时剥下的皮肤。作画的人,是真正的高手,jīng于此道,这四幅画并不是用传统的画笔所画,而是用针、刀,雕刻在人得皮肤上。至于作画的墨汁,我怀疑里边对了血,是用血水磨出的墨汁,所以古画挂放的时间越长,血sè反得越重,画面也就越鲜艳。 我这人从小到大,非常喜欢看野史。我知道历史上,有许多变态都喜欢在人体上作画,作完画后,把人皮剥下来裱起来。可这种作画方式,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昏迷或死去的人,皮肤会变松弛,剥下的皮松松垮垮,皱成一团,没有弹xìng。所以,被剥皮的人一定要清醒,因为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人才会痛苦的挣扎、嚎叫,越挣扎皮肤越紧,越紧剥下来的皮就越有弹xìng,画的质感也就越好。这四张古画的大小,明显是用人背后的皮肤画的,每一张画,代表的就是一条生命,四张画,四条人命…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过,士可杀不可辱,古人实在太残忍了。可历史,就是由无数鲜血组成的,从古到今都一样。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画面上的内容。转过头来,恰巧看到宫殿尽头的一扇石门,缓缓开启。一群蜘蛛少女,簇拥着所谓的蜘蛛女王,沉稳走了进来。这只蜘蛛女王,体型明显有些巨大,足足比普通蜘蛛女孩大了近一倍。它的头上,戴着一顶镶有红宝石的王冠,蹒跚的爬上台阶后,一屁股坐在王座上。 或许,这一幕有猩笑,一个人头蜘蛛身子的怪物,一本正经的坐在王座上看着我,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可我却笑不出来,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真实的。我不是一个理xìng的人,我只相信我的感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对于某些特殊的存在,外形只不过是一种形态。气场、气势,才是它们的真面孔。 淡淡的香气飘来,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瞳孔抽搐,呼吸莫名其妙的变重起来。记得小时候,我看书时经常会看到风华绝代四个字,我一直不能理解到底要长成啥模样才能算风华绝代,现在我明白了。蜘蛛女王的面孔,不像那猩怜的蜘蛛少女,永远都是一副凄厉的表情,而是异常美丽,这种美丽,是一种圣洁的美,是一种高贵的美。宛如掌控人间的女皇,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神圣的错觉。 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它压在身下的冲动。有人说过,国王的女儿,再丑再难看,也有人抢着压,因为压的不是**,是身份。因为得到的不是**,是征服的快感。我用力的咬了咬舌头,让自己恢复了清醒,有xìng惊的盯着椅子上的蜘蛛女王。我有些懂了,它们之所以放了我,不是因为想要和我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而是因为这只蜘蛛女王,对自己的魅力绝对有信心。它相信,可以凭自己的魔鬼面孔,和那具有挑逗作用的淡淡香气,征服我,让我心甘情愿做它的隶。 第十四章逃出生天 我的呼吸渐渐平稳,眼神越来越清醒,大脑一片清明,恢复了冷静。但让我惊讶的是,蜘蛛女王并不像其它蜘蛛少女般愚笨,似乎有一定的智慧,它圣洁的双眼冷冷盯着我,像是看出了什么。刺耳的“桀桀…”声从它的嘴中发出。四周的蜘蛛少女,如打了鸡血般红着狰狞的小眼睛,露出了森寒的獠牙,瞬间把我前后左右围了起来。 冷汗,一滴滴从我的额头跌落。我很想说一声,大姐,你至于吗,求爱不成也不至于杀人啊。有事好商量,给小弟一个谈判的机会吗。可是,蜘蛛女王似乎不懂温柔,压根不知道啥叫怜香惜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我等不到老张放火了。我的手,下意识的就想要摸出匕首拼命,可是我还是不能。我不怕死,我也不想窝囊的等死。可现在动手,无异于自杀。我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刀杀死蜘蛛女王的机会。我相信,蜘蛛女王不会放弃和我交配的机会,只要它不放弃,我就可以接近它,杀死它。只有杀死它,我才可能趁乱逃出去,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冒险,但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赌一次,为自己的明天赌一次。 两名蜘蛛少女,伸出了粗壮的前腿,按住了我的肩膀和膝盖关节,强迫我半跪在那里。而坐在王座上的蜘蛛女王,挪动着巨大的身躯,蹒跚的爬向了我。它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右手青筋暴凸,紧紧握住了匕首。我留恋的看了一眼四周,心里涌现了太多的不甘。可不管我多么的不情愿,我都只能踏上孤单的轮回,独自一人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但我知道,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他垫背。 四名蜘蛛少女,瞪着绿油油的眼睛,护送着蜘蛛女王,缓缓向我逼近。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缓解那刺骨的杀意,让自己的心态变得平和,如沐chūn风般的迎向蜘蛛女王,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或许,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人畜无害,蜘蛛女王的敌意,明显化解了许多。不管它如何的聪明,不管它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它毕竟现在只是一个怪物,不可能具备人的智慧。我虽然没杀过人,但我有丰富的捕猎经验。刚来到龙凤乡的时候,我由于喜欢吃肉,老觉得没油水,只能自己想办法补补肠胃。我跟随一位苗族的老猎人上山打猎,奇怪的是,老猎人总能打到猎物,而我却经常一无所获。我百思不得其解,问老猎人为什么。老猎人告诉我,动物都是很敏锐的,它能感觉到你的杀意,所以你一定要心态平和,把杀意彻底藏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一击致命,打到猎物。 我卑躬屈膝的迎着蜘蛛女王的目光,如绵羊般温顺,蜘蛛女王满意的扭动着它的头颅,走到我跟前,张开血盆大口。一根rǔ白sè,不停蠕动的肉肠状东西,从它的口中吐出,肉肠尽头,是一颗狼牙般大小的牙齿,正在往下滴着唾液。我知道,它要把催情的液体输入我体内,我冷静的看着那根肉肠缓缓伸到我面前,心跳不断加速,双眼瞬间变得血红。真男人,关键时刻一定要顶住。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输。 我一声狂嚎,猛然用力,挣脱了蜘蛛少女的束缚,瞬间抽出匕首,一刀将面前的肉肠切了下来。断掉的肉肠,掉落在地上,仍继续蠕动。而吃痛的蜘蛛女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身形不断向后退去。可我不会给它逃离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我的身形高高跃起,一刀插向了蜘蛛女王面部。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我的匕首,狰狞的插在蜘蛛女王额头上。鲜血,和喷泉似的狂涌。可让我感觉恐怖的,不是四周蜘蛛少女们的疯狂尖叫,而是那跌落在地上的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极其jīng美,让人心动。我不确定它是用什么材质做成,但如此逼真,惟妙惟肖,我怀疑除了用少女的皮肤制作外,其它材质不可能达到。失去了面具的蜘蛛女王,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它凄厉的嘶吼,宛如恶鬼般张牙舞爪。我望着它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脸,浑身一阵发冷。它的面部,一块块发焦的皮肉,向外翻滚,组成了一张纵横交错,恐怖至极的面孔,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忽然想到挂在墙上的泛红古画,两滴眼泪,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我为什么会流泪?我为什么要流泪?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透过那狰狞疯狂的面孔,似乎感受到了那千年的忧伤,和那滔天的恨意。王二麻子曾说过,我是一个感动点特别低的男人,经常看着械,眼睛就会变的红肿。我承认,我比较感xìng,可这不代表我会懦弱。事实上,一个哭泣的杀人狂,远比一个冷血恶魔更可怕。 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整座宫殿当中。百密一疏,我还是疏忽了一点,那就是蜘蛛女王的生命力,它的头骨太硬,匕首卡在骨头zhōngyāng,没能彻底刺入。而我,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机会,只能被动的等死,但我死而无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尽力了。我瘫倒在地上,闭着双眼,等着蜘蛛女王和这些蜘蛛女孩将我千刀万剐,生撕活剥。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生死一瞬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畜生,放开我家源源….”。众蜘蛛怪随即一愣,齐刷刷的拧头向宫殿门口望去。我趁机慌忙滚到一旁,睁开了双眼。 宫殿门口,王二麻子浑身污黑,宛如焦炭般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桶汽油。而站在他旁边的,是正在不停咳嗽的老张。老张的手里,拿着一根火把,红彤彤的火焰,重新燃起了我求生的**。我说:“你大爷的,才来。你再晚来一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王二麻子哼了一声道:“你丫的知足吧,为了早点救你,我都好变烤麻杆了”。 我看了看王二麻子的造型,确实挺惨。蜘蛛网最怕火,老张估计是没能力把他从蜘蛛网中救下,所以只能放火烧。不过,这时候实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王二麻子没有继续和我扯淡,迈开长腿,冲向了离他最近的蜘蛛少女,挥舞着汽油桶,把汽油撒到了蜘蛛少女身上。这些蜘蛛少女,不知道汽油是啥玩意,但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老张的火把,适时的扔了出去。几团巨大的火球升起,着火的蜘蛛少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宛如疯子般横冲直撞,满地打滚,凡是被它们碰到的同类,都会同样起火。 而王二麻子也没闲着,他满脸坏笑的继续挥洒汽油,整座宫殿,已经成为了烤肉天堂。可惜,我对于蜘蛛肉没啥兴趣。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宫殿内虽然乱成一团,蜘蛛女王仍不肯放过我。它狰狞的向我冲来,完全不顾自己的子民正经受着可怕的灾难。我有些狼狈的忙向一旁滚去,边滚边对王二麻子说:“我把它引过去”。 我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窜起,朝着王二麻子的方向就拼命猛冲。王二麻子和我从小玩到大,不敢说心意相通,但配合颇为默契。我刚从他身边冲过,他双手用力一甩,把汽油桶整个的砸向了蜘蛛女王。悲哀的蜘蛛女王,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丝毫没有考虑这种液体有没有危险,不闪不躲的伸出巨大前腿,狠狠抓向了汽油桶。钢锥般的倒刺,刺入到汽油桶当中,将汽油桶撕成了两半。漫天的汽油,瞬间落在了它身上。而我,已经捡起了地上那支火把。 “拜拜….”,我向蜘蛛女王挥了挥手,狠狠的把火把掷出。我很同情它,可这不代表我会放过它。死亡才是新的开始,它痛苦了这么多年,该解脱了。 杀了蜘蛛女王,侥幸存活的蜘蛛少女们,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朝我扑来,也没有再去理会着火的同伴,反而jǐng惕的打量着四周那些毫发未伤的同类。不知道是哪一个蜘蛛少女先动的手,它们瞬间打成了一团,撕咬在一起。动物世界,适者生存,强者为尊。女王既然死了,那我这个猎物就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谁才是下一任女王。我趁着它们乱成一团,收起有些滚烫,插在蜘蛛女王头上的匕首,拉起老张和王二麻子,向早已观察好的宫殿大门冲去。人要自觉一点,我可不认为它们会和我友好相处,所以我要尽快逃离这里。否则,一旦下一任女王诞生,我这个配种的奴隶,八成又会成为重点照顾的对象。 逃出了宫殿,我和王二麻子、老张顺着地下的羊肠小道,一路向前狂奔。我们不知道这条路究竟通向哪里。但想来有路的地方,总会有尽头的。在奔跑途中,我们路过了蜘蛛女王的寝室,它的寝室内,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上,有一个蠕动的肉团。这个肉团,应该就是蜘蛛女王产下的卵。我很好奇,肉团里会有什么,掏出匕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离开。万物都有它生存的权利,不管肉团内有什么,我都不应该剥夺它的生命。或许,我有些妇人之仁,但让我未曾想到的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竟然发生了一段超乎想像神曲。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十五章封魔之地 我和王二麻子、老张,气喘吁吁的顺着羊肠小路一路狂奔,来到了一个颇为古怪的悬崖旁边。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在这不见天rì的鬼地方,竟然还有悬崖,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问老张,这是为什么,老张给了我一个颇为让人吐血的答案。 老张告诉我,这叫地下断层,不叫什么悬崖。我顿悟无语,我和他说,我不是地质学家,在我的理解当中,这就是悬崖。老张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随我叫好了。他告诉我,地底世界,无奇不有,即使有异类在此生存都不值得奇怪。总之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我撅了撅嘴,心里诽谤道,大爷的,你这不等于没说嘛,看来专家也就这水平,纯万金油,忽悠人的。 在悬崖的旁边地面上,有一扇石门,石门上雕刻着一副乱七八糟的图案。我用手抹去了石门上的灰尘,仔细的端量起来。图案中的内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它画的是四个男人,一个状似疯癫,像是发了狂。一个黑气缭绕,宛如恶魔。另外两个,一个佛光笼罩,端坐在半空。一个脚踏飞剑,手握拂尘。在这幅画旁边,还有四个鸟形文字,不知道写的什么。张大爷变戏法般的不知从哪掏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王二麻子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出了对方的迷茫,于是问老张道:“老张啊,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老张是太投入,压根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还是懒得搭理我,他在那看了半天,忽然抬头说道:“把这扇石门打开,我们要下去”。 我一听,顿时有点急了,我这次到地下的任务,就是寻人。现在人寻到了,只要再找到失踪的同伴,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可若是真的下去,那方向完全反了啊。你想啊,这扇门明显是通往悬崖底下,而我要到地面上去,这不胡闹吗?我说:“不行,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要找到来时的路回去”。 老张:“我们回不去的,难道你没发现,我们下来后路就消失了吗”? 我说:“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 老张:“你仔细听,悬崖下有什么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提醒,竖起了自己的耳朵。我依稀听到,悬崖下,隐隐约约有惊涛骇浪的声响。我顿时一愣,有些明白了,悬崖底下,说不定有巨大的地下湖泊,顺着湖泊,我们说不定可以游到外面。可是,我们又没有船,就算我自认水xìng好,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么喘急的水流,我就算不淹死也要被礁石撞的吐血。 我说:“麻子,你从哪掉下来的,你还记得不”。 王二麻子告诉我,他不记得了,他一醒来就在那该死的蜘蛛洞里,什么都记不清。我想了想,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就算王二麻子能记清,估计也找不到出去的地方。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张一定要下去。而且,一路上有许多岔路,但我们偏偏来到了这里,我怀疑,根本就是老张把我和王二麻子故意引到这里来的。 我说:“让我们下去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们这门上到底写的什么”? “你真想知道”?我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告诉你,这扇门上写的是封魔之地”。 封魔之地….我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看过许多乱七八糟的野史,清楚地知道,在古代,凡是牵扯上什么魔啊、巫啊,什么长生不老啊,准没好事。但不下去我又不知道该往哪走,况且,我也真的很好奇何为封魔之地。王二麻子也是眼冒绿光,我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他肯定是贪图底下说不定有财宝,所以才会眼冒绿光。他和高胖子,都一个德行,又贪财又好sè。刚在蜘蛛女王的宫殿里,他就顺手拿了一颗夜明珠,若是我们能活着出去,应该能换不少钱。 我们三人捣鼓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一个圆形的石头,把它按下后,石门缓缓开启,一条长长的石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和老张、王二麻子三人,呆在石门外,等通道内的cháo湿霉味散干净,我举起手电筒,先在石门外留下了足够显眼的记号,以防高胖子等人找不到我们。然后一咬牙,第一个走了进去。 这个通道的高度适中,也很宽敞,两个人并排走都可以。在通道墙上,每隔十来米就会有一盏青铜油灯,我掏出火柴,尝试点燃这些油灯,发现大部分仍可以燃烧。有了火光,通道内的光线顿时好了许多,我看到,通道顶壁上,是有通气孔的。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小心翼翼的生怕会突然钻出什么妖魔鬼怪,或触动什么机关。可我们走了半天,没有遇上一点风险,风平浪静的。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通道由于关闭多年,所以地上蒙了一层灰尘,任何人走在上面,都会留下脚印。而在我们下来之前,地上已经有了几排杂乱的脚印。我不知道谁从这里走过,可能是牛铁板、高胖子,也可能是爪子龙,还有可能是我未知的人物。但不管怎样,在这里发现了别人的踪迹,还是让我有些兴奋。前方,是另一扇石门,我知道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有了开启第一扇门的经验,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开启了石门,走了出来。 出来后,石门缓缓关闭,我发现关闭的石门上,同样雕刻了神秘的图案。我把石门的灰尘擦干净,仔细端量,发现石门上雕刻的是一位面部栩栩如生,宛如美女下凡,却是人头蛇身的怪物。她的全身,贴满了符咒,被五花大绑的抬进了一口棺材。而在棺材旁边,是一条只有一只硕大眼睛,狰狞似龙的动物。同样,这扇石门上一样刻了四个字。经过考古专家老张鉴定,这四个字为“地狱无门”。 老张皱着眉头,有些不能理解这两扇石门上刻的图案,我对第二幅图案倒是有点自己的想法,我可以百分百确定,那条似龙的怪物,应该就是我看见的那条。不过,你让我说是怎么回事,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只能把看到的东西先记在脑海,rì后若能活着出去,再仔细研究。 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悬崖的底部。在我们面前,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耳边惊涛骇浪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可我们压根没有看到哪里有什么巨大的湖泊,只能先在一片泛蓝的花藤旁边休息一会。这片花藤的造型,有些奇怪,藤枝发红,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油脂。而在藤枝顶端,开满了一朵朵娇艳的蓝sè小花。我顺手摘下一朵花,拿到近前仔细端详,发现花蕾zhōngyāng,有一根尖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问老张和王二麻子,谁见过这种花,他们都直摇头,表示从未见过。我用鼻子闻了闻,发现这种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免有些恶心。 我说:“大爷的,这鬼地方什么东西都古怪,弄两朵发臭的破花还带刺,当自己玫瑰呢。麻子,把你的夜明珠拿出来照明,我们在这休息会”。 王二麻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情愿的把夜明珠掏了出来。我和王二麻子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借着夜明珠的微弱亮光,我拿出**可以当砖头的大饼,从地上捡了些散落的枯藤,生了一把火烤饼吃。 淡淡的香味弥漫,我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这种香味,绝对不是大饼发出来的。它非常奇特,有点像是肉香,但又不完全一样。它让人有一种非常安逸、放松的感觉。而且闻了后,肚子也不那么饿了。我仔细嗅了嗅,发现这种香味是从燃烧的枯藤中传来。闻起来腐臭的植物,燃烧起来却这般好闻?我一时有些迷惑,但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原因,只能作罢。饼已烤热,我拿起滚烫的大饼,胡吃海塞起来。可让我不解的是,一向见了吃食如恶狗的王二麻子,涨红了脸,竟然没有和我抢大饼吃,这完全不正常吗。 我说:“麻子,你愣神呢,怎么不吃东西”。 王二麻瞅了瞅我和老张,脸红脖子粗,有些腼腆的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一愣,刚塞进嘴里的大饼差点没吐出来,我说:“你大爷的,工作的时候没看你多积极,屎尿还挺多,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不就行了,装什么大姑娘”。 王二麻子:“我没纸……..” 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我很想和他说,没纸就捡根藤条随便拉拉行了,环境这么恶劣,你就忍着吧。可想了想,我这也太粗俗了。不过,包裹里没用的东西,都被我丢光了,王二麻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和张大爷一人脱了一件外套,硬凑出来的。无奈下,我只有把大前门的烟盒拆了,凑了两张纸片,给王二麻子应急。 我说:“你省着点用,要继承我军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能用一张就别用两张啊”。 王二麻子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提着裤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点恍惚,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是连rì来没休息好的缘故吧。我决定等王二麻子回来后,我要好好休息一会,睡一觉。可正当我准备坐下,继续啃大饼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全身**的少女,从花藤中站了起来。她的皮肤宛如透明般晶莹剔透,眼神冰冷,没有半点人的气息。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藤枝,遍布在她体内每一个角落,宛如血液般不断流动、钻出。我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第十六章尸藤兰魔 我的瞳孔抽搐,惊恐的望着不知是和妖物的诡异少女。我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喊不出来。我想要疯狂的逃离这里,却发现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我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助。终于,我丧失了最后一点清醒,陷入到无尽的轮回当中。 寒风,狰狞的咆哮,如刀般切割着我的身体。漫天穴,迎风起舞,瞬间和我融为一体。我迷茫的站在皑皑白雪上,浑身颤抖,牙齿冻得直打哆嗦。朵朵洁白的穴,落在我的掌心,化成淡淡水珠流下。我有些无助的抬起了头,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今生,谁是我?来生,我又是谁”?两滴眼泪,莫名其妙的从我面庞滑落。我不知道为什么哭泣,我只是感到一种伤感,孤独的伤感。孤独,是一种罪,它就像万千蚂蚁,一点点吞噬着你的灵魂,让你痛不yù生,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可没有家的孩子,只能活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源源,到妈妈这里来…”。“源源,到妈妈这里来…”。 “谁,是谁在呼喊我的名字”?我迷惑的四处张望,却只看到大地一片苍凉。但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如此温暖,以至于让我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脚,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世间事,有黑才有白,有伤心才有欢笑。没有失败者的泪水,哪来成功者的欢笑。或许,每个人眼中看到的,都是自己的颜sè。犹如此刻,幸福人的眼中,看到的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而像我这样可怜的孩子,看到的则是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源源,到妈妈这里来…源源,到妈妈这里来…”。这次,我听清了,是妈妈….是妈妈。我欣喜若狂,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方向。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看到了妈妈光着脚,赤身**的站在雪地上,缓缓向我张开了双臂。 “妈妈,妈妈….”,我不顾一切的奔向了妈妈,犹如一个不会游泳的落水者,抓到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当我即将投入到妈妈怀抱中的时候,我的双脚,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是谁?源源是谁?沈思源是坏孩子…”。我喃喃的自言自语,眼神渐渐冰冷,疑惑的望向了雪地中的妈妈。母亲,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为什么要拒绝母亲的呼唤?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真理解释不了一切。我的容颜,可以改变。我的身份,可以改变。我的记忆,可以改变。可我的直觉,永远不会变。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我的大脑,好像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挣扎着想要上前,一个坚定的不为所动,决不再往前踏出一步。 时间,在这一刻凝结。雪地中的妈妈,见我已经产生了疑惑,狰狞的露出了本来面目。穴,不见了。寒风,消失了。她的黑发,无风自舞,遮天蔽月。整个人缓缓飘向了空中,对我张开了双腿。 “源源,到妈妈体内来吧..”。遮天蔽月的巨大黑洞,缓缓张开,露出了森白的yīn齿,呼啸着向我扑来,想要将我吞噬。我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生命,再次跳动,我恍若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的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伤感。可我没时间去考虑发生了什么。恢复清醒的我,发现自己正站在花藤面前,而一大蓬张牙舞爪的藤条,正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我肝胆yù裂,狼狈的一个驴打滚,连滚打爬的躲到了一旁。 重新站起的我,发现身上有点粘,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而本该坐在火堆旁吃大饼的老张,面sè苍白的被一团团藤条包裹。我终于明白那些蓝sè小花中的尖刺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它们,是用来吸血的。 “老张,老张,快点醒过来。再不醒,你就变人干了”。 我凄厉的嘶吼,想要将老张唤醒。可老张依然是一副陶醉的表情,压根不搭理我。我一时有徐躇,走又不能走,救又不知道该怎么救。我望了一眼地上燃烧的枯藤,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就算死,我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同伴,这就是我的为人之道。 我抱起一大堆燃烧的枯藤,抱着必死的决心,狰狞的向老张冲去。这休藤,本是这楔藤自然脱落之物,没想到如今,竟然用来伤害它自己的兄弟,这让我想起了一首古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亮了我的面庞。这些藤条表面,覆盖了一层不知为何物的薄薄油脂,特别怕火,见火即燃。我趁机忙救下脸sè苍白的老张,拽着他躲到了自以为安全的角落。 我以为,这只是一种食人的植物,燃烧时会散发出令人产生迷幻效果的香味。如今,老张救下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可让我惊惧的是,我太天真了。噩梦,才刚刚开始。 ………….. 王二麻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纸,本想跑到花藤后面,就近方便,顺便做点善事,给花藤施适。但考虑到我们正在吃饭,这样做实在有点不太厚道。所以七弯八拐的找了一处空旷地方,脱下裤子就是一阵酣畅淋漓的排泄。舒畅的感觉,让王二麻子忍不住想要呻吟。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根烟卷,刚要点燃,忽然感觉蛋蛋好像被咬了一下。 “大爷的,一定是错觉”。王二麻子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没休息好,才会出现错觉。他和高胖子两人,都有点神经大条,胆子又大的出奇,所以甚少在意一些诡异的小事。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丝疼痛传来,他的蛋蛋又被咬了一口。 这次,王二麻子感觉清楚了,他不仅勃然大怒,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咬老子蛋蛋,天杀的太恶俗了。不过,神经大条不代表白痴,他转念一想,头皮刷的一声发麻,浑身冰凉。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低下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地里,在他大解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满头银丝,怒目圆睁的老太婆头颅。这颗老太婆的头颅,用力的往外顶,想要冲出地面,可每当头颅冲出一大半的时候,即又会被压了回去,只能在那里张牙舞爪的狰狞咆哮。王二麻子顿时肝胆俱裂,顾不得擦屁股,提上裤子就跑。边跑边喊:“有鬼,有鬼…”。 我拽着昏昏沉沉的老张,本来就jīng神高度紧张,忽然被王二麻子的喊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王二麻子屁滚尿流的冲了过来。我说:“有你的大头鬼,不过就是些植物罢了,叫什么叫”。王二麻子立刻反口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说…”,他结结巴巴的,显然是被吓坏了,话也说不清楚。我说:“你丫别废话,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的话刚说完,地面忽然开始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一样。我和王二麻子,脸sè变得煞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吸过血的花藤,不断张牙舞爪的乱舞。而随着它们的舞动,它们根部的泥土,开始松动,一团黑sè的东西慢慢向上钻出。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大爷的,竟然是一团头发。头发钻出后,接着是头部,脖子,肩膀…。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 如果说先前发生的诡异事件,可以用古人的残忍,和远古生物来解释。那现在发生在的一切,真的有点神鬼味道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怀疑,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鬼神存在。 “尸藤兰魔,是尸藤兰魔。走,快走,不用管我,不然我们都要死”。神情迷茫的老张,突然清醒过来。他的面sè惊恐,浑身颤抖,边说话边不停地咳嗽,仿佛想要把肺给咳出来。我说:“老张,你怎么了,你认识这种怪物”。老张有点答非所问的回答道:“快走,我已经是死人了,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 死人?我一头雾水,不明白老张这是怎么了,没听说死人还能开口说话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张,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但我相信他,朋友之间,贵在交心。我和老张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时间若能代表一切,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反目,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夫妻离婚了。 我给了王二麻子一个眼神,让他去拿行李,我拽着老张先跑。没想到,这丫颇为无耻的回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去拿。我顿时面sè发黑,满头黑线。这王八蛋,整个一无赖滚刀肉,我拿他没有丝毫办法。无奈的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短短的几步路,却让我感觉到恍若天涯海角般遥不可及。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张口中的尸藤兰魔,已经从地底钻出。王二麻子眼看不好,顾不得满肚子的好奇心,架起老张的胳膊,就冲了出去。而可怜的我,只能独自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东西,姑且听老张的,称呼它为尸藤兰魔吧。我惊异的看着从土里钻出的尸藤兰魔,发现,她竟然和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少女一样。羊脂般白嫩透明的皮肤,藤枝遍布在她体内每一个角落,宛如血液般zìyóu流动,不停钻出。我一时有行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存活在现实当中,还是仍沉沦于虚幻中未曾醒来。可人生就是这样,谁又能分清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呢? 她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了灰sè泛白的呆滞眼球,冷冷盯着我,像是再看一个猎物。我的心跳加速,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我想要放弃行李,扭头逃跑,但又有些不甘心。可时间,容不得我考虑。成大事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牙齿一咬,双脚一用力,冲到了行李旁。没有这些行李,我们一样要死,既然如此,那我豁出一身胆,敢把阎王拉下马。 “啪”的一声清响,尸藤兰魔透着死灰的眼球,猛然爆裂,黑的、白得、黄的,各sè液体,喷了一地。一股又一股的藤条,从她的鼻子、嘴巴、眼眶、耳朵中钻出,然后是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所有钻出的藤枝,都像是一条挥舞的长蛇,狰狞的露出了獠牙。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刺耳声响传出,她忽然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宛如一个大刺猬,风风火火、铺天盖地的滚向了我。 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口,一把拽起行李,撒腿就跑,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可跑得快,怎么可能比滚得快。但若是回头决一死战,我拿什么作战啊?若我有一把喷火枪,我相信能把它们全部消灭,可我有喷火枪吗?答案肯定是没有,若凡事都能心想事成,我想直接要个火箭筒,把这炸了算了。 第十七章暴君石虎 热气缭绕,从我口中急速喷出,我顾不得去擦额头上的汗珠,速度越来越快。可尸藤兰魔依然在我身后紧追不舍,若不是我自小有游泳的习惯,体质锻炼的还算不错,早就被它追上吸chéngrén干了。 我脚下所踩的,是一条蜿蜒的山路,宽窄不一,崎岖不平。加上这条山路七拐八弯,我不得不被迫跑起了s路线。可让我惊讶的是,尸藤兰魔似乎没有什么智慧,远远的就跟着我的身体一起变换方向,这使得它的速度,明显减慢。毕竟我是两条腿在跑,它可是用滚的,一变换角度就会撞向一旁,停滞不前。我趁机迅速追上了王二麻子和老张。 我说:“你丫的乌龟爬呢,跑这么慢,你哥哥我都追上来了”。 王二麻子脾气一向臭,哪怕在奔跑中都忍不住,他听了我的话,立马反驳道:“你大爷的,我扶着一个人跑,能跑的快吗。早知道还不如我去拿行李,你扶着他跑”。 我听了王二麻子的话,侧过头一看,发现老张眼神迷离,面sè发青,出气多,进气少,昏昏沉沉的。于是顾不得自己也累的要命,一手抓着行李,一手架起了老张的另一条胳膊。可这样一来,我们三人的速度都跑不快,迟早会被那些尸藤兰魔追上,活活吸chéngrén干。可让我背弃自己的同伴,我实在做不到。我会rìrì夜夜承受良心的折磨,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勾起我的回忆,让我痛不yù生,甚至痛恨当初死掉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所以,我宁可选择和同伴一起死,也不会选择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不过,凡事别逼人太甚。狗急跳墙,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我咬了咬牙,心一横,狰狞的朝着王二麻子吼道:“你带着老张到前面等我,我把它们引开。一个小时后,我要是没回来,就不要管我了。记得我要是出了事,别忘了替我孝顺我爸妈”。 气氛有些压抑,王二麻子抽动了下鼻子,眯缝着一双三角眼,目露凶光的把我从头打量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得我直发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撇了撇嘴,裂开了干枯的嘴唇,不屑的说道:“大爷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就你这小身板还玩孤胆英雄呢。你扶着老张到前面等我,我去引开它们”。 我一时愣了一下,不明白王二麻子怎么会突然这么说。随即有些感动,我有些伤感的说道:“麻子,不用这么拼命吧”。 麻子说:“去你大爷的,别来这套,你哥哥腻歪。扶好老张,在前面等我,看你哥哥我的”。 王二麻子说的斩钉截铁,压根不给我选择的余地,我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小心点。这些怪物好像没什么智商,你记得跑s路线,可以甩掉它们的”。 王二麻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军工铲,狰狞的朝着不远处的尸藤兰魔喊道:“大爷的,别以为你们长成这样,就可以吓到爷,来追爷啊”。 王二麻子有些歇斯底里,大有一夫拚命,万夫莫当的架势。一根根血丝,爬上了他的双眸,纵横交错,组成了一张血网。他的嘴里发出了低低野兽般的吼声,亡命劲彻底被激了出来。不过,为了能彻底把这些尸藤兰魔引走,他甩开臂膀,用力的把军工铲投掷了出去。 呼啸的军工铲,撕裂了空气,宛如利箭般袭向了滚在最前面的尸藤兰魔。泛绿的血液,夹杂着脑浆,飞溅三尺,撒落地面。滚在最前面的尸藤兰魔,半个脑袋被铲了下来,连皮带肉的咕噜噜滚到了地上。这一幕,让许久没有吃东西的王二麻子,感觉有点恶心。可尸藤兰魔,并没有因为少了半个脑袋倒下去,而是本能的因为疼痛,更加快速的向王二麻子滚来。王二麻子顿时肝胆yù裂,刚壮起的虎胆,硬生生又被吓了回去。他嚎叫一声,就朝着纵横交错的另一条山路跑去。可能是因为他伤害了尸藤兰魔的身体,所有的尸藤兰魔,全都疯狂的朝他追去。而我则扶着老张,气喘吁吁地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我和老张呆的地方,是山路的尽头,而走过这条山路,我竟然看到了一条青方石砖铺的石板路。我的心顿时激动起来,凡是墓穴,都有墓道,一般普通的墓穴,只有一条墓道。复杂的则两条,甚至更多。看到了墓道,就证明我找到了墓穴的位置,这让我有些兴奋。我承认,我天生血液里就有不安分的种子,不管我再怎么故作平静,都掩饰不住我内心的炽热。我对老张说:“老张,你醒醒,我们好像找到了墓道”。 老张的状况,实在不是很好。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停地咳嗽。不过,听到了我的话,他忽然回光返照般的抬起头,恢复了往rì的神采。他趴在地上,敲了敲地上的青方石砖,兴奋的和我说道:“真没想到,这座古墓竟然深藏在山体内部的地下断层内,这是新时代最伟大的发现”。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老张你就别摆你那官腔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你还是想办法找到出去的路,我可没心情陪你在这挖人祖坟”。 老张说:“亏你还是新时代的大学生,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我们的发现,会震惊全世界的”。 我噘了噘嘴,颇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挖人祖坟吗,这种缺德的事,还震惊世界呢。再说,我们都死在这了,还震惊毛的世界啊。不过,老张都快把肺咳出来了,我还是别欺负病号了,顺着他点吧。 我说:“那些尸藤兰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和我说那是妖怪,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不信那些鬼玩意”。 老张听了我的话,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有些担心的扫了两眼,发现他竟然咳出了一些绿sè的不知名物质,不免背后有些冰凉。我知道,这些物质,肯定与那些尸藤兰魔有关。咳嗽了一些绿sè的液体出来,老张似乎好了一些,他掏出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能有小半壶水,然后和我讲起了有关这些尸藤兰魔的传说。 据野史记载,五湖十六国时期,羯族统治的后赵王国君王石虎,是有名的暴君,残忍嗜血。但比他更为凶残变态的,是他的儿子,太子石邃。石邃好sè,远近闻名,尤其喜欢一鞋变态的玩法。他平生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偏爱美貌的尼姑。他把有些姿sè的尼姑,强行掳来,白rì里求欢,侮辱够了,就残忍的剥皮、抽筋,并把尼姑身上的肉切下,和牛羊肉一起煮食,然后宴请百官。可怖的是,当时的羯族茹毛饮血,恐怖至极,一向认为汉人就是两脚羊,尤其是美女和小孩,那肉味太鲜美了,所以每次宴请座无虚席,由此诞生了秀sè可餐这四个字。而且石邃还特别酷爱艺术,他经常把自己最美丽的侍妾,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头切下,血洗干净,摆放在银盘里,供人观赏。 石邃有位弟弟叫石宣,深受石虎喜爱,这让石邃深感不安。为了打击弟弟,保住皇位,石邃变着花玩出一些新花样,和弟弟明争暗斗。石邃遍寻后赵,找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十来岁双生女孩,侮辱完后,把头颅和脚以及身上的肉砍下烹熟,宴请石宣。石宣面不改sè,谈笑风生,夹起女孩的肉就大吃特吃。石邃见未能让其出丑,于是又心声一计。他让亲信绑架了石宣最宠爱的侍妾,将其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整个放进大蒸笼里蒸熟,然后再次宴请石宣。石宣心中悲痛,但表面仍是不动声sè,撕下侍妾胸部的肉,就吞吃起来。 石邃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天怒人怨,引起了众多黎民百姓的不满,可当时的后赵帝国,极其强大,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对抗的。这时,一位天竺的高僧,决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主动站了出来。他找上石邃,称有宝物献出。石邃一听大喜,不想这所谓的宝物,竟然是一颗种子,顿时大怒。但这位高僧告诉石邃,这颗种子乃是上古神魔时期的魔种,名为尸藤兰魔。石邃半信半疑,但禁不住好奇,于是听从高僧的解释,抓了一位年纪十一二岁,相貌教好的女孩,用刀斧在她的头顶上,开了个小洞,将种子放了进去。 三天过后,这位少女的头上,竟神奇的长出了一片花藤。而且这楔藤的枝条,随便剪下一截,放到别的少女头内,迅速又会长出茂密的一片。石邃大为欣喜,决定将其贡献给父皇石虎,可没想到,就在当晚,发生了异变,石邃满门262口,连他自己,全部离奇死亡。事后,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才停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据史书记载,当时有人曾看到,种植过尸藤兰魔的少女,好像变成了吸血恶魔。而燃烧产生的香气,香飘十里,所有闻过香气的人,都产生了幻觉,有不少人甚至被活活吓死。 我说:“有依据吗,这些尸藤兰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张说:“历史是由当权者写成的,真实情况,谁都不知道,就算正史,其实也是没有依据的。没有人知道这些尸藤兰魔是什么东西,但我怀疑,它们很可能是一种植物,需要以人作为载体。我们所看到的,其实只是植物,那些少女,早死了”。 我听了老张的话,瞬间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说遥远的古代,有什么动物、植物,是人类尚不知道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好歹我也是个知识分子,见识还是有的,就算是现代,在深海的底部,仍有人类未曾知晓的生物存在。 我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没想到被老张一把拿走。我本以为,他咳成这样,会不抽烟的。没想到,他抽完一根,又和我要了一根,仿佛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临死之前要多吸几根。我看了下老张的手表,时间离一小时尚早,于是继续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杀死这些尸藤兰魔”? 老张吸了口烟,想了想说道:“它们既然是植物,那用火烧肯定能彻底消灭它们。但如果没有火,那我觉得,只要躲开它们一阵子就好。因为它们很可能是靠鲜血提供养分,只要长时间没有新鲜的血液,它们就会成为普通的植物,无法活动”。 我听了老张的回答,脸上露出了苦笑了。心想,这悬崖底下也太危险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下来。若不吸血就没法活动,那我们这几个有血的大活人,还不成了它们唯一的希望了。那它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结局只有一个,死磕到底,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 我的沉思,被老张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我看了看他,觉得他咳的更严重了,他这次咳出的绿sè液体中,多了一些不知为何物的颗粒。我看着这信粒,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顿时不断的往下沉,因为这种可能,会让我们全部陷入到万劫不复当中。 第十八章生离死别 老张的脸sè,变得有孝青,眼神泛着一股灰白。他抽完了手中的香烟,又和我要了一根。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烟递给他。他吸了口烟道:“你已经猜到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成年人之间,许多事不用放在嘴上,心里明白就好。那些尸藤兰魔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吸人血,而是利用人体进行繁殖。一旦被他们缠住,就会成为它们的载体,最终变成和它们一样的怪物。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我不是救世主,我改变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老张叹了口气,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相片,递给了我。我接过相片一看,相片中是一个扎着两条大辫子,瓜子脸,大眼睛,长相有些冷艳的女孩。我皱了皱眉头道:“老张,你该不会临死之前对我说,要把你女儿托付给我吧?这情节也太恶俗了,我还年轻,没想过要成家呢”。 老张听了我的话,脸sè变得有点发红,他有点愤怒的朝我吼道:“做你小子的chūn秋大梦,我只是想让你到我家一趟,替我把这本rì记带给我女儿”。 老张说完,从怀里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个薄薄的笔记本,郑重的交到了我手上。我见他的态度如此严肃,知道这本笔记可能是他一辈子的心得,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了一下,贴身放好。然后对老张说:“你安心的去吧,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一定把笔记本带到”。 老张点了点头,随即神态苍老了许多,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手表、钢笔,都摘下,送给了我,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头顶,像是等待死神的降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等死的滋味,要比死亡更可怕。可我们早晚都会死的?我只是担心,万一老张真的变成了那玩意,我该怎么办?难道亲手烧死他?或是趁他还没变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一个小时了,王二麻子还没有回来,心里顿时有些着急。我不知道今年是走了什么霉运,处处不顺。这边老张要完蛋了,那边王二麻子生死未卜,难道就不能有点省心的事吗? 我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一边忍不住想要回头去找王二麻子,一边又担心老张的身体。沉默良久的老张,见到我直看手表,忽然张口和我说道:“你是在担心王二麻子的安危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老张接着说道:“我从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考古了。我亲眼看着父母死在我面前,也经历了不少生离死别。挖人祖坟,损德伤运。当初和我在一起的队友,基本没几个能善终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必须学会平静。不管经历多大的痛苦,你都要勇敢的承受下来。这里的地形非常复杂,你盲目回去,很容易迷路。况且王二麻子若是出了事,那你就算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还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若是王二麻子没事,那他回来找不到你,一定会很着急”。 我想了想,觉得老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老这么呆着,什么也不做,不是我的作风。我决定再等半个小时,若王二麻子还没有到,那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回去。可是,正在我踌躇不决的时候,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次,声音传来的无比清晰,若不是我清楚的看到,我的面前压根没有海,我甚至都怀疑,我就呆在岸边。 我和老张对望了一眼,有些迷惑,可我和他,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渴望。老张是一个只要牵涉到专业,立马就变成工作狂,命都可以不要的怪人。而我骨子里,则是一个好奇心非常强的人。我们两人一拍即合,我撕了一块布,用钢笔画了个箭头,放在一块显眼的石头上,然后拿起行李,和老张向前走去。可我刚要迈出脚步的时候,老张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异常严肃的和我说:“如果我真的变成了尸藤兰魔,记得一定要亲手杀了我,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带给我女儿”。 我颤抖了一下身体,望着老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做不到…..”。 老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扶着老张,缓慢的顺着石板路,一直向前走,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前方出现了弯道,我和老张一转弯,既看到在路尽头,有一所宏伟的巫观,这所巫观,无论大小还是外形,都和我在山头上见过的那所破败巫观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门口处多了一面巨大的碑石。而让我震惊的是,这面碑石上,没有任何文字。它只是静静的竖立在那里,播放着一副又一副卷帘的画面。 我知道,这有点天方夜谭,古人又没有放映机,就算有,这么多年也早毁坏了。可我无法解释看到的一切,碑石上,滔天的巨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了震天的声响。而让我惊讶的是,巨浪当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彼此起伏,不断从海面上冒出头来,最后又沉了下去。我不知道这幅画面代表的是什么意义,也想不通,海里会有什么样的建筑?难不成是古代潜水艇?老张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他是考古学家,不是超自然现象研究者,许多事,他也说不明白。 一分钟后,放映消失,碑石又变成了普通的石板。我看了下手表,放映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这时,老张已经忍不住走上前去,开始检查石碑了。我本想阻止他,怕他遇上什么危险。但转念一想,老张都是半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残忍,可让一个终生视考古为生命的人,带着遗憾离开,更残忍。 老张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蹊跷,只是怀疑碑石上本来可能有四个大字,被人强行抹去了。我背着行李说:“老张,这里处处透着古怪,这所巫观,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老张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头。我赫然发现,他的脸sè苍白,泛着一股绿sè。眼球,已经彻底变成了死灰sè,我心里顿时一阵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说:“老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老张用它那不含半点人类眼神的目光,冷冷看着我,突然狰狞的张开了嘴巴。 一股股粗壮的藤枝,从他的嘴里钻出。我惨嚎一声,撒腿就跑。我不害怕任何事,但我无法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可老张似乎并不领情,他疯了一样追着我跑个不停,我知道,趁他现在还未完全发育好的时候,最适合痛下狠手。可我没办法面对自己的良心底线,不管怎么说,在我眼里,他都是老张,不是尸藤兰魔。我知道我很傻很天真,不够现实。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宁可傻一些,也不想一到夜晚,就做噩梦。我慌不择路的一头钻进了巫观中,然后把两扇石门,紧紧关闭。老张在石门外面,不停地拍打门面,可这两扇石门虽然年代久远,却异常坚固,从里边插上后,没有工具的人绝不可能闯的进来。暂时安全的我,疲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了一会,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王二麻子回来了,遇上老张怎么办?我忐忑不安的从门缝向外望去,赫然发现老张也在看我,他和一具行尸走肉般,立在门外,压根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我只能无奈的自己安慰自己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王二麻子没那么容易死。当然,若是王二麻子真的回来找我,那我只有打开石门,想办法把老张引走了。 我拿出手电筒,看了下手表,十二点整,我不知道这是中午十二点,还是晚上。但成大事者,不拘汹。亡命奔跑了半天,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休息。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掏出火柴,点燃了巫观墙壁上的油灯,把手电筒重新放回行李内。接着拿出了水壶,喝了两口水,吃了点大饼。然后叼着一根香烟,仔细打量起巫观的内部结构来。 这所巫观的结构比较普通,四根粗壮的顶梁柱,柱子上光秃秃的,啥都没刻。在巫观的尽头,诡了一个奇怪的巫神。准确点说,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巫神。这三个巫神,每个人都拥有一个脖子、两条胳膊、两条腿,但他们从脖子以下到臀部以上的部位,是公用的。说直白点,就是畸形儿、连yīn体。我知道在古代,人们总喜欢幻想一些三头六臂的神魔,把一些无法解释事情,加以神魔化,盲目崇拜。可对于我这新时代的大好青年,这种封建时期的产物,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在这个诡的巫神前方,有一口巨大的瓮,这口瓮,足有三丈高,一丈粗,瓮身缠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链。我顺着铁链爬到瓮顶上发现,瓮盖子上,贴满了道符。这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很想知道瓮里装的是什么,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要打开比较好。 因为第一太危险,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第二,我就一个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把瓮盖子拿开。我敲了敲瓮盖子,感觉这个盖子不是用木头做的。但你让我说是什么材料,我也说不清楚。说它是金属吧,好像也不是。说它是石头吧,也不对。我在一些野史上曾看到,古代的帝王,会把流星落下的陨石当成有神力的圣物,我怀疑,这个盖子可能就是用陨石打造的。我顺着铁链爬下,坐在地上抽了根烟。左右闲着无事,又重新站起,走到了大翁前。 好奇害死猫,这个大瓮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到让我的视线无法挪开。我把耳朵贴在瓮身上,想听听里边有没声响。可让我惊恐的是,我不但听到了声音,而且还是一个人在唱戏的声音。我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 第十九章诡异戏子 我惊恐的抽出匕首,血管膨胀,心跳加速。在这个渺无人烟,不见天rì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戏?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颤抖的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狠狠吸了几口。略微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大瓮,把耳朵贴了上去。这次,大瓮内异常安静,那古怪的戏曲声,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我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心神,刚想把耳朵拿挪开,那诡异的戏曲声,忽然再次响起。麻点般的鸡皮疙瘩,煞那间遍布我全身,我整个人犹如坠入了万丈冰窟,浑身发冷。 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身心,我颤抖的盯着大瓮,双脚不由自主的连连向后退去。 这个地下断层,存在不知有多少年,若说这里边还有活人生存,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可我无法解释发生的一切,我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巫观,到外面去。可我又能去哪呢?外面也不安全,前有狼,后有虎,我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良久后,一根根血丝爬上了我的眼睛,我恶狠狠地抬起了头,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有些歇斯底里。面对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战胜它。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许多事,你一定要想清楚,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的右手,青筋暴凸,狠狠的握紧了匕首,咬牙切齿的一步步向大瓮靠近。我的命运,我自己掌握,无论前方有多少苦难,我都无所畏惧。死,我不怕,但这不代表我想死。我要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我走到诡的巫神像后面,用尽全力想要把这座巫神像推倒。这座极高的巫神像,一旦倒下,势必会将大瓮砸碎。我要看看,这口大瓮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这座巫神像是用纯金打造的,只不过表面刷了一层不知名的物质,防止其腐化。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将其撼动半分。而这口大瓮,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它表层上刷了一层泥巴瓷粉,实际则是用一种黑sè的矿石锻造。我尝试用匕首把狠击大瓮,却徒劳无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和这口古怪的大瓮相视无言,唯有汗千行。 油灯,吱吱啦啦的响个不停。宛如催眠曲般让人发困,我的眼皮开始变重,有些睁不开了。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两点整了。人,是要休息的,尤其在这个步步危机的鬼地方,jīng神状态不佳,会死人的。我打了个哈气,干脆在大瓮面前躺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颇为可笑的是,在上面的时候,我和王二麻子穷的烟卷都抽不起,现在却面对这么大的一块金子,而我却只想赶快离开,世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昏昏沉沉的。我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又想不通是哪里出错。我曾经想过数百种死法,但从没想过会这么孤独的死去。我以为最后陪伴我的,肯定是一位美女,就像祝英台和梁山伯那样双宿双飞。可没想到,我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局。我拿出水壶,拧开盖子,把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一股清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浑身一个激灵,恢复了冷静,开始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 这个隐藏的地下世界,诡异的事件太多,根本无法解释。这里仿佛就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集中了无数的怪物。而我们几个倒霉的家伙,很不幸的开启了它。变态的蜘蛛女王,恐怖的尸藤兰魔,形似龙的奇异生物..但不管怎样,起码蜘蛛女王和尸藤兰魔没有被关起来,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大瓮里的东西,极度危险,危险到古墓的建造者都要将其囚禁。我若真把这口大瓮砸碎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这口大瓮最好还是不要碰。可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像许多人,明知道吃太多不好,会胖,会容易生病,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样。想着想着,我晕晕沉沉的闭上了双眼,陷入到了无尽的梦魇当中。至于大瓮内有什么,随它吧。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口大瓮内的东西要是能出来,早出来了。 静,听不到一点声音。阳光,有些刺眼,照的我有些睁不开眼。一位穿着宫装,挽着发簪,香气怡人的古代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青丝拂面,风华绝代。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充满了温情。血液开始沸腾,一股痒痒的液体,快要从鼻腔中喷出。我尝试想要看清她的脸,却总是被满头的青丝遮挡。我伸出手,想要揪的衣裳,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剑,越舞越快,宛如流星。我的心神,也随着剑意,变得轻灵。我感受到了剑的嘶鸣,剑的欢悦。剑,代表的是心。你认为它是活的,它就拥有生命。只有投入所有的情感,将自己完全的融入到剑意当中,才能舞出风华绝代的剑舞。“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我的双眸,闪耀出炽热的光芒。身心彻底融入到了剑意当中,和舞剑者产生了共鸣。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它超出了物质的束缚,进入到了一种灵魂伴侣的范畴。 猛然,她停止了舞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缓缓抬起了头。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双手激动地颤抖不已。我渴望看清她的样子,渴望遇上一位红颜知己。可等待我的,只能是噩梦。 焦黑翻滚的皮肉,里边黄sè的脓汁翻滚。肉芽状的白sè虫子,露出狰狞的獠牙,不断在伤口里啃食。心中的女神,赫然竟是蜘蛛女王。我一声尖叫,从睡梦中惊醒,衣服已经被冷汗侵透了。 长长的粗气,从我的嘴中喷出。惊魂未定的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几口。烟雾缭绕,让我受惊的心神,舒缓了不少。我呆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巫观,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孤单,是世上最残酷的折磨。我讨厌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默默地面对一切。你笑,全世界和你一起笑。你哭,只有你一个人在哭。 我的心情,有点沮丧,有点难过。一路亡命奔波时,我顾不得想其它。可现在安静下来,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平凡的面孔。我想起了在běijīng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我想起了村里的二丫,她虽然长得不好看,胖胖的脸上布满了芝麻,可她毕竟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女孩。村里的大黄,不知道长肥了没有,我和王二麻子盯了它好久了……. 想着想着,两滴眼泪从我面颊滑落。那一幅幅卷帘的画面,犹如昨天。或许,失去后才会知道拥有的可贵,这就是成长的无奈吧。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缓缓站起。巫观内,不知何时,温度变得极低。我抽出匕首,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气,越来越重,冻入骨髓。我的脸sè变了,因为我发现,那些寒气,是从大瓮内冒出来的。 第二十章再次聚首 反常即为妖,如果这口大瓮底下是封闭的,怎么可能会有寒气冒出。又如果这口大瓮是密道的入口,那这条密道通向哪里的?这些寒气又是怎么产生的? 我的眉头紧锁,大脑高速运转,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想着想着,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许多想不通的事,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我从一到地下,就琢磨着怎么离开,却从来没有想过怎样才能找到楚灵王的坟墓。这造成了我的思维,始终局限在逃跑这两个字上,以至于忽略了许多问题。而专业的盗墓贼,首先考虑的是找到墓穴,把宝物窃取一空,然后再想办法逃走。我的思想境界实在太低了,一点不敬业。回去后我就写份检查,好好检讨下自己的错误。我早该想到,墓道的尽头是这座巫观,那这座巫观,百分百就是通往墓穴的关键所在。 巫观内的每寸地方,我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机关和入口。按照排除法,当所有可能都被否定后,那案件中最不可能行凶的那个人,就是凶手。我可以百分百断定,通往墓穴的地方,一定就在这口大瓮里。可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怎么才能把这口大瓮打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赤手空拳,孤家寡人的,难不成还能把这口大瓮给咬碎? 我掰下一块饼子,丢嘴里慢慢咀嚼。饼子剩的不多了,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所以要省着点吃。正当我垂头丧气,没有半点头绪的时候。巫观外,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传来,远远的,我隐隐听见好像有个破锣嗓子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忙向巫观大门冲去,通过门缝,依稀看到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架着一个臃肿不堪的人,快速向巫观奔来。我张大了嘴巴,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后,一时有些激动,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但随即就产生了一丝疑惑,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打开了大门。大门外,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物的影子。老张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还是仔细检查了下巫观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才略松了一口气。 王二麻子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他和牛铁板架着的,应该是高胖子,但又有点不像,因为胖子肿了,变成大胖子了。他们三人,发了疯似的拼命狂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都比较熟,太了解这两个王八蛋了。这两个王八蛋天生懒惰异常,能下午起床,绝不中午爬起。他们的背后,若没有太危险的东西,他们绝不会跑这么快。 “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震得地面一阵颤抖,我的心瞬间惊得差点碎成两半。远方,一只小山般大小,目露凶光,只有三条腿的巨大蟾蜍,不停地上蹦下跳,边追赶王二麻子三人,边吐出舌头,想要把三人一口吃掉。我顿时一脑门子冷汗,骂骂咧咧道:“大爷的,这悬崖底下比上面危险多了,河流没找到,妖魔鬼怪遇上一大堆,早知道还不如不下来”。 我这人,从小就不是什么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男人.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麻子的速度,明显比rì常慢了不少,有点油尽灯枯脱虚的架势。那超长布满倒刺的舌头,离他的屁股越来越近,我若再不上来帮忙,估计王二麻子三人要喂蟾蜍了。我叹了口气,握了握手中的匕首,一咬牙,快速迎向了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见我及时赶到,放心了不少,他把胖子的胳膊交给我,身上顿时轻快了许多,速度变快了不少。我和牛铁板,架着陷入了昏迷的高胖子,一鼓作气,逃进了巫观。一进巫观大门,我慌忙把大门观上,和王二麻子三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水,水….”,王二麻子喘着粗气,冲着我直叫唤,我忙把水壶拿出塞到了他嘴里,他和牛铁板两人,仰头咕噜噜喝了半壶水,接着撬开高胖子的嘴巴,把水强灌了进去。这时,那蟾蜍也赶到了。它用力的撞着石门,显得很愤怒。我慌忙和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咬牙切齿的用身体顶住大门。头顶上的灰尘,像穴般落下,我灰头土脸的和王二麻子说道:“大爷的,你们怎么惹上这么个怪物的”。 王二麻子显然累得不轻,喘着粗气,愁眉苦脸的说道:“你当我们想啊,我和牛铁板架着胖子,累的口渴,想找条水流喝点水。谁知,才喝了两口,这怪物就从水里钻出来了。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我们三个大好青年就成粪土一胚了。 我说:“大爷的,就你们三那德行,还大好青年呢。加把劲,把门顶住了。那家伙要是进来了,咱们都要完蛋。不过,我们死了它也跑不掉,我这还有一整包炸药,足够送它上西天的”。 王二麻子一听炸药,顿时眼冒绿光道:“他娘的,炸夜在不早说,快给我两根雷管,我非把这王八蛋炸成肉酱不可,可气死我了,追了老子跑了这么远”。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的老老实实顶着门,要炸也不能在这炸,回头给你两根雷管,你去找它单挑,别连累到我就行”。 王二麻子被我气的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我则喘着粗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这怪物闯入,我就点燃炸药,来个同归于尽。我手中拿的这一大包炸药,成分颇为复杂。它当中有雷管、电雷管、还有些做鞭炮用的火药,和一些从哑壳炮弹里取出的火药,总之五花八门,纯度也参差不齐,但炸毁这座巫观是不成问题。 “砰砰….”的撞门声,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我的肩膀都快要震碎了,眼看我和王二麻子三人就要顶不住了,老张忽然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我一见,顿时大喜。狗咬狗,一嘴毛,它两打起来了,我和王二麻子等人也就安全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老张和蟾蜍怪,一见面就撕扯到了一起。一个罕见的大蟾蜍,和一个近乎不死的植物怪,纠结成一团,这场面,绝对的血肉横飞、少儿不宜,看的我心惊肉跳,浑身哇凉哇凉的,生怕它们一时兴起,把石门撞倒闯了进来。幸好,运气似乎站在我这一边,它们两个越打滚的越远,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我长舒了一口气,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大爷的,别告诉我那个人是老张”。王二麻子瞪着三角单缝眼,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我回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想变那样也很简单”。 王二麻子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即反应过来我这是在调侃他,顿时大怒道:“你才想变这个样子,你们全家都想变这个样子”。 我哼了两声,不想和他吵架。把老张对于尸藤兰魔的了解,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后,王二麻子颇为自觉地走到行李前,掏出大饼,掰了一块丢给牛铁板,大嚼起来。 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不知道饿了多久,和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硬是把一张可以用来当石头砸人的大饼啃了个干净,接着眼冒绿光的盯着另一张大饼。我看着牛铁板和高胖子,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牛铁板刚死里逃生,心绪还未平静,高胖子还在昏迷当中,我现在就问那么多问题,未免有些不太厚道。我说:“别吃了,饿时间久的人一次xìng吃太多东西,会出事的,先喝点水休息会吧”。 王二麻子咂了咂嘴,有点意犹未尽。但考虑到我说的挺有道理,和牛铁板强忍着把眼睛从大饼上挪开,一人蹭了我一根烟,抽了起来。气氛稍微有些冷场,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累得不轻,不愿意说话。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也不好太不近人情。我蹲下身,看了看昏迷中的高胖子,发现胖子的状况实在有些不妙。 胖子失踪后,不知是受了什么恐怖的折磨,以至于变成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恐怖模样。他的脸呈酱紫sè,身体有些浮肿,浑身上下遍布了牙齿咬出的小孔,孔中还往外渗着黑血。出气多,进气少,估计快不行了。我和胖子一向关系较好,见胖子如此之惨,心中未免有些心痛,忍不椎道:“胖子出什么事了,你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王二麻子看了牛铁板一眼,见牛铁板闷不做声,只能有气无力的率先说道:“我把那些尸藤兰魔引到了另一条路上,我按照你告诉我的s步,绕着圈把它们甩在了身后。可谁知,当我想回来找你的时候,我竟然迷路了,不知该从哪里走。这时,我遇上了牛铁板。我想和他一起回来,可牛铁板说胖子还在前面,他一个人搬不动。我一听,就和他一起去找胖子。我们两人架着胖子,饶了许多弯路,还是没有找到这里。于是找了条水流喝水,剩下的事,你都看到了。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明年你就等着给我披麻戴孝吧”。 我听了王二麻子说的话,皱了皱眉头。作为朋友,王二麻子要真的去了,我去给他上坟是应该的。可披麻戴孝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我咋感觉这么不舒服呢,听着好像我是他儿子一样。我铁青着脸说道:“戴你大爷的孝,你要死了,我就给你写一对联。上联:英年早逝。下联:死有余辜。横批:活该”。 王二麻子一听顿时大怒,说等他先睡会再和我算账。我用鼻子哼了两声,没有说话。其实我心里最想听的,不是王二麻子的回答,而是牛铁板和我说话,不过牛铁板好像已经睡熟了,嘴中不时发出酣睡的呼噜声。我见他有猩怜,一时心软,没忍心叫醒他。但一个极度现实的问题,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无法逃避,那就是,这些大饼我自己一人都不够吃的,忽然又多了三张嘴,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一章弹尽粮绝 墙壁上挂着的青铜油灯,滋滋拉拉的响个不停,仿佛是在预示着我那悲催的人生。 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已经陷入了梦魇当中,睡得和猪一样,不停打着呼噜,让人颇为心烦。我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盯着巫观顶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初相会时的喜悦,早已被无尽的担忧取代。四条如狼似虎的大汉,一天省着点吃,起码也要一张大饼。而包裹里总共只剩下了三张大饼,三天后,我们将面临没有食物可吃的惨状,到时,唯一可以果腹的,是我们彼此的**。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极端,有些不健康。可人在逆境当中,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三天之内,我一定要找到可以吃的食物。不然,我宁可我们一起死在怪物手中,也不想有人靠吃同伴的肉活下去。每个人,都有丑陋的一面。再善良的人,心里也有邪恶的种子。可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让那畜陋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我叹了口气,缓缓从地上爬起,烦躁地不停在巫观内走来走去。一条地龙,从地面石板中的缝隙中爬出,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在我面前溜达了一圈,那姿势,别提有多惬意了。我一时鼻子差点气歪了,老子烦的要死,你一条破地龙都敢调侃我,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呢。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这条地龙,心里想着是把它大卸八块呢,还是生撕活剥。忽然,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打开了一芯封的记忆。我太傻了,竟然忘了这茬,地龙是可以吃的啊。我记得不少军事杂志写过,美军特种部队野外生存时,就会挖地龙充饥。两条地龙,就可以维持一条壮汉一天的卡路里。这可是大补品,高蛋白营养品。听说,还可以治病,延年益寿呢。 我一个箭步冲出,把这条地龙逮捕拘禁。或许是长期没有天敌的缘故,这条地龙似乎并不怎么怕我。它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在我手中蹭来蹭去。我把它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条地龙,长得颇为雄壮威武,又粗又长。淡红的粉嫩身体,晶莹剔透。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麝香味道,香艳无比,颇有风尘男子的风范。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长这么大,我挖过不少地龙,可长这么好看,还散发着麝香味道的地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太诱人了。可我舍不得吃,地上还躺着个病号呢。 我从包裹里拿出唯一没有丢弃的饮食工具,一把菜刀,和一把炒菜的铁勺。当初之所以留下了这两样东西,是因为觉得它们可以做武器,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把地龙丢进铁勺里,加了小半勺水,在青铜油灯上烧起来。不一会,水变得滚烫,地龙融化到了水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浓浓的油脂和碎皮,散发出浓烈的香气。我吹了吹汤上的热气,待它凉了一些,捏着高胖子的鼻子,把这半勺地龙汤,强行灌进了他嘴里。高胖子的喉咙,隐隐抖动了两下,像是非常享受。 我并不知道,我这看似为了节省食物的举动,实则救了高胖子的命。高胖子中的是蛇毒,他仗着体质好,加上牛铁板帮他吸过毒,所以硬是吊着一口气,撑了下来,半死不活。可若是再拖下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而地龙有解毒的作用,尤其是这里的地龙,个头大,品种好,又没什么天敌,所以生长周期长,药用价值特别高。特别是我刚抓到的这条地龙,名为麝香地龙,全世界不过千条,千金难买,价值连城,即使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也很难找到第二条了。也该高胖子命大,这巫观内忽冷忽热,地龙怕冷,温度一降下,就会钻到地底。这会寒气散了,温度高了,于是就露出头呼吸下新鲜空气。不想却因此丢了小命。想一想,人类作为食物链的终端,实在太残忍变态了。 喂完高胖子吃食,我看了下手表,从包裹中拿出一泄生素药品,又给高胖子注shè了一次。注shè完,我仔细看了下高胖子的伤口,发现伤口周边的肉,已经有些腐烂。于是掏出匕首,把匕首放在青铜油灯上来回的烧,烧热后,把高胖子浑身上下的伤口腐肉挖下,脓血挤出,掏出村里老猎人给的解毒药膏,又涂抹了一遍。然后把伤口包扎好,点了根烟抽起来。 烟抽完,我也有些疲倦了。忙活了半天,我感觉眼皮明显变重。我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的睡了过去。或许是和伙伴们在一起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特踏实,特香甜,足足睡了十来个小时,还没有醒来。若不是那天杀的死胖子,我起码还能再多睡会。 话说高胖子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肿消了,也不痒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知道这不是梦。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忽然感觉肚中一阵翻滚,许多有毒的物质,争先恐后的想要钻出。他忙试着爬起,可他毕竟大病初愈,又好几天没正八经吃东西,哪里有力气。于是只能喊道:“源源,源源,你胖哥要出恭,扶你胖哥起来出恭”。 我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做过美梦了,胖子叫我的时候,我正梦到和一位mm走进房间,关上了门。结果,胖子肥头大耳的模样就出现了。我顿时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鸟炮变海绵,一点兴致都没了。我顿时一肚子邪火道:“出恭你大爷,就你那形象,充其量也就一太监,还出恭呢。你怎么和王二麻子一个德行,屎尿这么多,自己找个没人地方拉去”。 谁知,我才说完,胖子还没接过话茬,王二麻子暴跳如雷的咆哮道:“源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我和那个死胖子相提并论,这是对我的侮辱”。 王二麻子刚说完,躺在地上本该有气无力的高胖子,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jīng神抖擞,也不急着去方便了。他恶狠狠地反驳道:“死麻子,长成那样还敢和你胖爷叫板,小心你胖爷把你当柴火劈了”。 我的耳朵,顿时变得嗡嗡直响,连rì来的患难与共,让我几乎忘记了,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个活宝,一向不对付,是一对老冤家了。或许是异xìng相吸,同xìng相斥吧。他们两个xìng格太像了,简直一个摸子刻出来的,脾气都臭的要死。而且天生一张倔嘴,宁死不吃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铁定吵架。而且一吵架就难舍难分,每次都要我当和事老。危险的时候,两人还能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可危险一过,两人老毛病立刻犯了。 我说:“大爷的,你们两个王八蛋烦不烦,都给我闭嘴。麻子,你jīng神养足了是吧,养足了给你两根雷管,去把那大蛤蟆炸了,今晚咱们吃蛤蟆肉。胖子,你病好了是吧,病好了就自己去出恭吧,动不了就拉裤子里,不是挺有jīng神的吗”。 我说的铿锵有力,不容反驳。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知道自己理亏,吱吱唔唔的哼了两声,不再言语。他们两,一个和我从小玩到大,感情极深,一个命都是我救得。我一咆哮,他两人只能闭嘴。况且,他们两也就是斗斗嘴,调侃一番,外人看不明白,我心里雪亮着呢。两人的感情其实不是一般的好,要真有仇,王二麻子就不会冒死都不撒手,硬把胖子救回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感觉腰酸腿痛。这石板床,还真不是一般人睡的。我和王二麻子,把胖子搀扶到巫神像后面,让他方便,这次方便,高胖子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不少,整个巫观,洋溢着一股腥臭味。我捂着鼻子,心里把胖子的祖宗八代诅咒了一番,然后组织召开了志愿者小组第一次军事会议。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并排坐在一起,横眉冷目,一副有你没我的架势。我看着他俩的表情,忍不住就想放声大笑。这两人,不去做特xìng演员简直是暴殄天物。长得实在太有个人特点了。王二麻子又高又黑又瘦,高胖子又矮又白又胖。他们一出场,就会让人感叹造物者的神奇。村里一些小毛孩还给他两起了个外号,叫二傻组合。或许正是因为别人诧异的目光,他们二人才会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吧。 我说:“同志们,今天我代表志愿者小组,召开第一次小组大会,鼓掌”。 王二麻子说道:“去你大爷的,别扯淡,到底说什么”。 我说:“你丫的,没文化,我这叫活跃气氛懂不。一点幽默感都没,怪不得找不到女友”。 王二麻子皱了皱眉头,想要和我斗嘴,又考虑到这毕竟是开会,要严肃点,所以暂时忍了下来。其实,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底下谈论的问题,实在很难让人心情舒畅。我只好开点玩笑,逗大家乐乐,让大家先放松一下。现在玩笑开完了,气氛也不错,该进入正题了。 我抽出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脸sè渐渐变得有孝寒。我yīn森森的盯着牛铁板说道:“哥几个都是老相识了,彼此都了解,我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说废话。我这人,最重兄弟情义,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是,兄弟间一定要坦诚相见,若让我知道,谁敢两面三刀,我第一个个不饶他”。 我目露凶光,寒光四shè的刀尖,有意无意的指着指着牛铁板。大有你不说,就收拾你的架势。牛铁板被我盯得浑身发毛,一副害怕的表情。但我知道,这丫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根本不怕我的。他是志愿者中,出名的大力王,真要动起手来,除了爪子龙,没人能制得。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只是为了配合气势,才拿出匕首吓吓他。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牛铁板说的话,推翻了我所有的猜测。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他。实在太扯淡了,事情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第二十二章复制惊悚 牛铁板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但越简单,越可怕。因为简单的背后,往往都是难以验证的真相。 牛铁板的祖上,做过游方道人,靠给人算命、看风水过活。可到了牛铁板父母这一代,正好赶上动乱年月,手艺没能传下来。于是牛铁板的父亲,只能靠种地养活家里,一辈子没离开那一亩三分地。 牛铁板小时候,过的还算快乐,在村里放放牛,割割草,打打麻雀,rì子虽然贫困,倒也算逍遥自在。可牛铁板的父亲想让他进城里念书,为了供他念书,家里把唯一值钱的一头牛和一头猪都卖了,把牛铁板送到了城里的亲戚家。 牛铁板知道自己念书不易,不敢辜负父母的期望,所以废寝忘食的拼命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城里人本来就瞧不起拿公分,吃杂粮的乡里孩子,加上牛铁板xìng格又比较内向,不会交际,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学校里坏学生欺辱的对象。 牛铁板第一次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时候,是在他十三岁那年。那会,他刚上初中。一次放学后,他刚走进小巷,六个城里的孩子,就把他围了起来。一开始,牛铁板以为挨两下就得了,反正他挨揍挨习惯了,无所谓。可没想到,今天这帮人不知是发了什么疯,把他往死里打,打了半天都没有停手的迹象。这下,牛铁板扛不住了,他尝试挥舞着右拳反击。谁知,才一拳,就把一名孩童打飞了出去,六名城里的孩子,两名重伤,送医院抢救。四名轻伤,在医院躺了三月。牛铁板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 可打架这种事,本就不容易说清楚,尤其是一群小孩子打架,更是难以判定。就算牛铁板是自卫防身,按中国国情,那也是防卫过当。牛铁板的父亲,只能提着土特产,挨家挨户的道歉。事后,牛铁板被他父亲用皮带足足抽了两小时,并向父亲发誓,以后绝不和人打架,才算作罢。不过,牛铁板虽然承诺不打架,但实在不想再受人欺负了。他表面装成胆小如鼠、人畜无害的乖宝宝,和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却有意无意的处处显露自己力大无穷。这么一来,别人既觉得他胆子小,不会惹事。又考虑到他力气那么大,有点忌惮,所以不愿招惹他。久而久之,牛铁板就养成了扮猪吃老虎的习xìng。 牛铁板大学毕业后,本想着有了学历,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也该有钱了。可一来他家里成分不好,不是根正苗红的贫三代。二来那年月讲究劳模,讲究无私奉献,物质反而变得不重要。可牛铁板家里太穷了,穷的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肉。没办法,他一个大学生,白天打扮的整整齐齐,到厂里上班。一到夜里,就和村里几个二流子,合伙去挖人祖坟。 倒斗是一门学问,大墓牛铁板是找不到,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挖的了。但小墓牛铁板还是挖了一些,凑合着也弄了些破盆旧碗,赚了一些钱。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牛铁板一伙,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牛铁板确实有事瞒着我们,那就是,他的手上沾过血。他是为了躲避风头,才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龙凤村。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可以逃脱刑罚,却无法逃脱命运的魔爪,他和我们这几个倒霉蛋一起,陷入到了一个更大的火坑当中。 那天,牛铁板值完夜,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值完夜后,该爪子龙值夜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牛铁板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心神不宁的。他喊爪子龙起床的时候,看到了一双让他害怕的眼睛。这双眼睛,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和死人一样。而且爪子龙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以往不同,有些陌生,不再熟悉。这让牛铁板非常忐忑、不安。可他又说不出这是为什么,只好归咎于自己没休息好,胡思乱想。 牛铁板躺在地上,硬逼着自己快点睡去,却适得其反。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皮子外面的亮光暗了下来,于是有些疑惑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他看到,值夜的爪子龙,手中拿着一把刀,宛如疯子般的边切割自己的身体,边把墙上的青油灯一个个熄灭。鲜血,一滴滴从爪子龙手中的匕首跌落,牛铁板大吃一惊,噌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他问爪子龙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爪子龙yīn森森的看着房顶,喃喃自语道,“你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活的….活的….”。 爪子龙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却让牛铁板浑身一阵冰冷。他不知道爪子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感觉到,爪子龙好像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回到地面,爪子龙可能是关键。可爪子龙说完,拧头就跑,压根不给牛铁板询问的机会。牛铁板情急之下,顾不得叫醒我和高胖子,提起自己的行李,撒腿就追了上去。 爪子龙的身手,非常敏捷,和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牛铁板追得很辛苦。追了半天后,牛铁板惊异的发现,爪子龙竟然顺着原路返回到了我们初下来时的地方,一头钻进了另一个溶洞洞口。牛铁板也豁出去了,没有任何犹豫,跟着一头钻了进去。可让牛铁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爪子龙一进到那个溶洞里就人间蒸发,消失了。而他则仿佛进入了迷宫,怎么往回走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无奈的牛铁板,只能孤身一人在溶洞中穿梭,希望遇上同伴。可同伴没找到,倒是遇上了一群奇怪的飞鸟,这群飞鸟,没有羽毛,浑身上下光秃秃的。皮肤呈血红sè,三角头,单脚。嘴中有两排狰狞散发着寒光的獠牙。这些鸟,一看到他就疯狂的进行攻击。牛铁板一时措手不及,差点葬身鸟腹。幸好,他天生力大无穷,挥舞着一块巨石,把这些鸟儿弹开,然后抽出了行李中的tu枪。 他这把tu枪,和我一样是散弹枪。这种类型的枪支,近距离简直就是鸟类的克星。仗着这把枪,牛铁板侥幸没有被咬死,死里逃生的来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 这处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植物、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但却有两排整齐的石头房子,这锌子,明显是人建造的。只是让牛铁板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石屋虽然表明异常平静,但他却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第一间石屋,屋里除了一张石床,没有任何东西。而在石床上,躺了一个luo体女人,这个女人,戴了一副黑框近视镜,长得有嗅腴。他依锨得,这个女人是考古队的成员之一。他在村里的时候,见过她。 第二间屋子,里边没有床,但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桌子上,有一个方形的巨大石块,他不知道这个石块是干嘛用的,但本能的感觉,石块里边有东西。他本想把石块砸开,可这时,他听到了第三间屋子,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掏出枪,诧异的向第三间房子走去。 第三间屋里,没有床,也没有桌子,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双脚被一根铁链捆绑,半吊在空中,脖子上,有一个血洞,鲜血泊泊的往下直淌。而在地上,放了一个破碗,鲜血大多都跌落到这个碗中。牛铁板依稀觉得这个人挺眼熟,仔细往面目一看,赫然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他非常害怕,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鬼神,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在这时,第四间屋子的油灯,突然亮了。 牛铁板颤抖着,蜷缩成一团,想要离开,但又架不住好奇心作祟,咬牙切齿的鼓起勇气,用枪筒顶开了第四间屋子的门。在第四间屋子里,他看到一个面sè苍白的人。这个人端着一个碗,正在喝东西。牛铁板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因为他发现碗里盛的是血,新鲜的血。这时,那个人也发现了他,那人放下碗,就冲向了他,想要咬他。他惊恐的大叫、呼喊,那人却状似疯癫般不依不挠。无奈下,他只好扣动扳机,一枪打在那人的身上。鲜血、肠子,从那人体内流出,那人用手把肠子往肚里一塞,根本不在乎。牛铁板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逃出第四间屋子,发了疯般惊恐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逃走后的牛铁板,见路就走,有弯就拐,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迷迷糊糊的来到了悬崖边,看到了我和王二麻子留下的记号。顿时jīng神一振,一头钻进了密道。进入密道后,他遇上了晕倒在密道中,陷入昏迷的高胖子。至于剩下的事,我基本都知道了,没什么好说的。 牛铁板讲完后,是死一样的沉寂。他讲述的经历,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有些天方夜谭,正常人很难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一来这个地方,处处透漏着邪异,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二来他根本没有理由撒谎,也不需要撒谎。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良久后,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冷冷的问道:“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牛铁板听到我的问话,低着头,久久没有出声。他掏出一根烟卷,点燃吸了两口。犹豫再三后,突然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我说:“那个人就是你”。 一道惊雷,在我耳边闪过。我惊讶的蹭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脑一片晕眩。我从没见过什么成排的石屋,途中也压根没有和牛铁板相遇过,怎么可能是我,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可我的直觉告诉我,牛铁板在这件事上绝不会撒谎。 第二十三章第五人影 恐惧,一点点吞噬着我的身体.让我的灵魂,如坠入万丈冰窟般冰冷,浑身发抖。 当一切空洞的语句,都显得苍白无力当一切合理的解释,都无法自圆其说我只能悲催的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一衅学无法解释的诡异力量存在。但我还是有些不甘,有谐疑。我信了二十多年科学,忽然有一天,有人和我说,你所信奉的都是假的,这个世上确实有鬼神存在,你说我能承受吗?我冷冷地望着牛铁板道:“你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吗”? 牛铁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有点迷茫的说道:“我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头,牛铁板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但无论他回答是或不是,都会让我怀疑他讲述的是否真实。“我不知道”四个字,虽然模棱两可,却非常真实,说明他没有撒谎。只是让我无法确定的是,爪子龙的为人,我很清楚,打死我我都难以相信爪子龙会变成妖邪般的存在。既然另一个我都可以出现,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另一个爪子龙呢? 我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语,大脑一片混乱。不管怎样,一切只有找到爪子龙才能水落石出。在没有找到爪子龙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我拍了拍牛铁板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世人,两兄弟。误会也好,背叛也罢,不管怎样,谁对谁错,过去的就过去吧,就让往事随风,就让那些不愉快的事,随风消散。 牛铁板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把目光望向了正在饕餮狂吃的高胖子。高胖子一手拿着半张饼子,一手拿着半壶水,吃的满嘴都是饼子渣,还不忘吧唧吧唧的发出令人极不舒服的声响。刚才大家聚jīng会神的听牛铁板说话,倒还没觉得什么。现在牛铁板说完了,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被高胖子吸引了。胖子见所有人都在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你们想做什么?爷知道这里没女人,可爷对你们不敢兴趣”。 我说:“去你大爷的,死胖子,你丫吃东西能不能小点声,这开会呢”。 高胖子喉咙颤抖,用力的把口中饼子咽了下去。他的伤,主要是中毒,现在大部分毒素排了出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咬了一口饼子道:“你们继续,继续,再给我半张饼子,可饿死爷了”。 我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高胖子。心里恨不得把他掐死。你说你丫长这么胖,还吃呢,也不怕撑死。我清了清嗓子道:“高胖子同志,你丫太不像话了,简直无组织无纪律,这是你吃东西的时候吗。严肃点,知识分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开会呢”。 我面sè不善,大有想要揍人的架势。牛铁板和王二麻子,也如狼似虎的盯着他手中剩的小半张饼子。胖子颤抖了一下,佝偻着身体,有些担心引起众怒。他把手中的饼子,三两下塞进嘴里,一顿大嚼,然后仰头咕噜噜灌下几口水,挺直了腰板,露出一个自以为可爱的笑容,端正的坐在那。不过,表面的假象欺骗不了群众的眼睛。我知道这丫心里八成还在那惦记着大饼,开会讲的内容,估计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说:“高胖子同志,你那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我一回头你人就消失了。赶快给我坦白从宽,不然大刑伺候”。 胖子的面目,明显抽搐了一下,他盯着我的眼睛道:“源源,要是我说,我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你信不”。 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其实我并不明白胖子为什么这么说。但胖子是我兄弟,我能怎么办?如果连自己的兄弟都无法相信,那么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能相信谁? 我递给胖子一根香烟,让他放松些。胖子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开始讲述我和他分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事情的经过,倒不算复杂,只是处处透漏着一股诡异。那天,胖子走在我身后,突然感觉腿一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连我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呼喊,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巨大的石坑当中。 石坑,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石坑中有上万条五颜六sè的毒蛇。胖子小时候常听什么万蛇附体、万蛇噬身,一直想象不到有多恐怖,现在他知道了。他的鼻子上、头发里、脖子上,浑身上下任何部位,连小弟弟上都缠绕着一坨一坨的毒蛇。高胖子惊恐的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全身发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毒蛇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他想晕过去,或直接死过去,可偏偏大脑还很清醒。 不过,让胖子略感欣慰的是,他的体型太大,这些毒蛇根本吞不掉他。加上这些毒蛇见胖子没什么攻击xìng,只是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偶尔咬他两下,没争先恐后的把他咬成肉酱。毒素一点点进入高胖子体内,高胖子感觉,大脑越来越晕眩,等死的滋味,要比死亡可怕的多。但可能是由于这些咬他的毒蛇,并不是一个品种,所以产生了以毒攻毒的效果,不知道过了多久,高胖子的手脚,竟然恢复了一些知觉。 他眨着绿豆般大小的小眼睛,惊恐的一点点爬出了石坑。一爬出石坑,高胖子立刻和疯子一样嗷嗷怪叫,扯掉了缠在自己身上的毒蛇。不过,以毒攻毒其实是一种杀鸡取卵的治疗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可以暂时延缓毒xìng的发作,可只会让中毒的人更加难以治愈。高胖子的面sè变得有孝黑,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他知道,自己完了,活不了多久了,顿时有些万念俱灰,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株小手臂般长短的三叶绿sè植物,吸引了高胖子的注意。这株植物,茁壮的生长在石坑旁,丝毫没有受万蛇毒素的影响。高胖子曾听人说过,万物皆相生相克,有毒的生物旁,肯定有相克的东西。这句话不一定科学,但却有它一定的道理。万蛇之地,本该寸草不生。这株植物却茂密的生长,那就算这株植物不是解毒良药,也肯定蕴含一定的抗体。 高胖子没那么多的文化,也不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但他只知道,不吃就要死,吃了说不定能走运活下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他一口气把石坑旁的几株三叶草全部连根拔起,塞在嘴里大嚼。吞下了三叶草,高胖子腹中一阵绞痛,痛到想要满地打滚,痛到恨不得用头撞墙。不过,疼痛过后,高胖子本能的感觉到身体舒服了不少,他骂骂咧咧的寻思着放把火,把这个石坑点燃,来个烧烤万蛇。可终究没找到点火的工具,只能作罢。 我说:“高胖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像你这种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高胖子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立马反驳道:“大爷的,源源,你胖爷都这么惨了,你还没心没肺的,都不知道安慰下,太缺德了。你可以调戏你家胖爷,但你怎么可以调侃我。我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胖子义正言辞的指责,让我那没吃多少东西的胃,剧烈翻滚。我强忍着揍他一顿的**说道:“死胖子,你那模样,估计只有外面那只金蟾对你有兴趣。你后来是怎么找到通往地下断层密道的”? 高胖子的回答,让我有一种抓狂的感觉。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密道,晕倒在里边。当时他离开石坑后,没走多久,就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的,眼睛也看不清。可他不敢倒下,怕一倒下就醒不过来了,他拼命摸索着向前走,不断前行,再前行,直到抬不起双脚,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看到我了。我顿时一阵无语,心想,你丫还挺会摸索的吗,怎么不直接从悬崖上掉下摔死呢。 我生气的站起身,目露凶光的围着胖子身体转个不停。我就想不通了,见过智商低的,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胖子被我看得有孝毛,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源源,你不要这样子。别崇拜爷,爷最反对搞一些个人崇拜,爷只是一个传说”。 我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忍不住就想一脚踹胖子脸上,我说:“你丫的死胖子,除了吃就是贫嘴,整个一酒囊饭袋,你到底知道什么啊” 胖子哭丧着脸,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把泪道:“你当我想啊,我能活着回来,见到你们就不错了”。 我一想也是,胖子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我就别要求太高了。我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安慰了胖子几句。谁知,胖子这丫的整个一蹬鼻子上脸的货sè,一见我变得和眉善目,立刻提出了开饭的要求。可怕的是,他的提议,竟然得到了王二麻子的大力支持,我看着这对先前还吵的面红脖子粗的令宝,颇有些无奈。这两个吃货,简直是我辈的耻辱,一见到吃的,立马达成统一共识,成伙伴了。我说:“吃吃吃,撑死你们两个。还吃毛,我们总共还剩下两张半大饼,吃完大饼,先把你这个死胖子丢锅里煮了充饥”。 我的话一出口,牛铁板、胖子、王二麻子的脸sè都变了。动乱年月出生的孩子,哪个没尝过挨饿的苦。我们可没那些所谓的祖国花朵娇贵,一些简单的果腹食物,到底有多可贵和可怕,没经历过的人,其实很难想象的到。当人饿急了,真的会变得丧心病狂,什么事都敢做。不过,胖子大病初愈,确实需要补充体力。我忍着痛,把剩的半张饼子丢给了他,然后和牛铁板、王二麻子两人,平分了一张饼。吃完饼子后,我说道:“剩下的一张饼子,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吃完这顿,我们要自己想办法找吃的”。 死一般的沉寂,巫观中,只剩下啃食大饼的渗人声响。我们这些喊着口号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经历过到山上挖野菜、剥树皮吃的蹉跎岁月,找吃的?谈何容易?不过,这鬼地方正八经的食物不好找。乱七八糟的食物倒是挺多,就看有没有胆子吃。我说:“我们可以挖蚯蚓吃,虽然肚子吃不饱,但起码营养够了,饿不死。刚才胖子说的毒蛇,我们也可以尝试抓一些,只要把毒腺处理干净点,烤蛇肉的味道可是非常香的。另外,我强烈支持给王二麻子两个雷管,把外面那只金蟾炸了,只要王二麻子把那只金蟾干掉,足够我们放开肚子吃一个月了”。 胖子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口水说道:“有正常点的东西吃吗”。 我说:“你大爷的,这么好的东西,你到外面花钱都吃不到。还挑肥拣瘦。再那么多废话,今晚就把你炖了”。 胖子自从被我救过之后,对我的态度产生了巨大的改变,隐隐有唯我马首是瞻的架势。我一咆哮,丫的立刻乖乖闭嘴,和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气氛有些冷场,民以食为天,吃的问题没有解决,大家心情都不算太好。蚯蚓营养价值虽然高,但确实吃不饱,肚子难受。毒蛇不知道这断层底下哪里能找到,就算能找到,一两条也解决不了什么根本问题。想要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那只巨大的三足金蟾,有没有被尸藤兰魔干掉。若是没有,那就好办了。只要把那只金蟾干掉,足够我们解决粮食的问题了。 我说:“王二麻子,你不要辜负党和人民交给你的艰巨任务,这包雷管送给你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麻子一听,暴跳如雷的朝我吼道:“去你大爷的,打死我都不去”。 我说:“你丫的要不去,我们三就把你炖了吃,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完,不怀好意的盯着王二麻子那可怜的排骨身材,装出流口水的样子,还故意舔了舔嘴唇。王二麻子被我看得一阵恶寒,本能的裹了裹衣服,我和高胖子、牛铁板几人猖狂的大笑不已。严肃的气氛,一扫而光,我们四个互相拿着对方开涮,疯闹起来。年轻人,就应该轻狂一点、风流一点、乐观一点。天再高又怎样,老子一巴掌就给它拍碎。海再深又如何,见到老子一样要让道。 墙上挂着的青铜油灯,依然滋拉滋拉的响个不停,我笑了半天,随意瞥了一眼地面,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总共是四个人。按理说,四个人,地上就该有四个影子,可为什么地上是五个影子,多出的那个影子是什么东西。谁在我的背后?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浑身的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来。爪子龙对牛铁板说过“你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活的….活的….”。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真的非常想知道,“活的”,到底是谁活的? 第二十四章隐形怪物 太聪明的人,一般都不会长寿。 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不会幸福。 有时候,我真挺羡慕那些神经大条的奇葩。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依然热火朝天的聊个没完。这个提议吃蛇羹,那个提议烤田鸡腿。我满头黑线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这三个一谈起吃,啥都不顾的吃货。四个人,是不可能有五个影子的。那多出的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的呼吸越来越重,大脑处于半朦胧状态。有些事,不想还好,越想越麻烦。可能是心理因素产生的副作用,我隐约感觉到,阵阵yīn风从我背后袭来,吹得我脖子一阵冰凉。我双手有胸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缓缓握紧了匕首。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装作一副自以为和蔼平静的样子,故意咳嗽了两声,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我对着胖子,不停地挤眉弄眼,直打眼sè,希望他能转头,看到身后地面上的影子。可胖子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扭头往地上望了望,压根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疑惑的皱着眉头道:“源源,你丫没事吧?搞什么飞机,胖哥不是和你说了吗,真不好那一口,就算你救过胖哥的命,胖哥也没法以身相许。你要实在憋不住了,就到神像后面撸一管子,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胖子的提议,得到了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的一致同意。一口热血,差点从我口中喷出,我有一股想要一脚把胖子踹飞的冲动。这都什么智商啊,观察了半天,竟然没法下地上是五个人影,这神经也太大条了吧,我真为胖子的父母感到悲哀,能生出这种奇葩,也不容易啊。我微微的叹了口气,既然胖子无法理解我的想法,那我只能冒险自己动手了。人要靠自己,别人帮你是情义,不帮也没有错,没有谁应该帮你。我看着他们三人的面庞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有东西可以隐形吗”。 我的话说完,猛然狰狞的抽出匕首,回头就是一刀。一片寒光闪过,刺耳的“吱吱”尖叫声传出,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削中它了。这时,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惊得一个高窜了起来,茫然的望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地上,明显有一片湿迹,我用手抹了一把,发现手上沾满了一种粘粘的,无sè无味的诡异液体,若我猜的没错,这种液体,应该就是那种隐形生物的血液。王二麻子yù言又止,胖子刚想说话,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现在没工夫去讨论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趁它病,要它命。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种生物会和我们三个和平共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我必须找到它,杀死它,才能放心的睡过去。我眯缝着两只眼睛,目露凶光的吼道:“有东西在我们身边,小心点”。 我的眼神,冰冷刺骨,不含一丝怜悯的感情,凶光毕露。我握着匕首,顺着湿迹,小心翼翼的不断追寻。隐形的生物,似乎拥有一定的智慧,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追寻了一小段路后,湿迹突然消失,而巫观中的青铜油灯,忽然灭了一盏。这时,牛铁板三人,也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他们三人虽然害怕,但都是标注的亡命徒,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天王老子都敢揍,区区隐形怪物算什么。 牛铁板一个箭步冲到了行李前,拿起了一把军工铲。高胖子由于大病初愈,身上没多少力气,所以拿起了牛铁板用的tu枪。王二麻子则顺手拿起了照明砸人两不误的手电筒。我小心翼翼的向青铜油灯走去,边走边提醒他们,要注意地上的影子,保护好其余的青铜油灯,通过影子发现对方,杀死对方。 高胖子三人见到我的举动,也快速的向墙边移动。我们四人,每人站在一盏青铜油灯下,背贴着墙,睁大了眼睛,仔细张望着四周的地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命丢在这里。人类对于未知的生物,总是会感到恐惧。而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对方。就像百多年前,每当西方发现新大陆,总是会对当地神秘野蛮的土著,大肆灭杀一样。杀死异类,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承认自己有些自私,有些残忍,可我不认为我的想法有错。那种隐形的生物现在没有伤害我,不代表以后不会,它死总比我死好。自私,是人类的本xìng,是一种原罪。我不觉得任何人有资格批评我,人类仅仅为了自己的口舌yù,就造了数不清的杀孽,凭什么批评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们四人喘着长长的粗气,紧张的四处张望。额头上的冷汗,汇聚成一条小溪,哗的直往下淌。可我们压根顾不上擦汗,紧张得心跳都快破世界记录了。它就在这座巫观内,甚至就在我们身旁,观察着我们,而我们却拿它毫无办法。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都会给它复仇的机会,接近我们,杀死我们。我们不知道要这样街多久,但我们知道,只要街下去,总会有一方忍不住先动手。动物的本xìng,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算那隐形的怪物开始没有打算杀死我们,可现在它中了我一刀,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cāo它大爷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胖爷我忍不住了..”,胖子大病初愈,站时间久了,难免头晕目眩,心浮气躁。我知道他忍不住了,刚想劝他,离胖子最近的一盏青铜油灯,忽然灭了。不过,这次怪物好像找错了人。胖子不是什么军事家,不懂得引蛇出洞等一些策略,可错有错着。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tu枪,甩枪就shè,成片的钢珠,密密麻麻,撕裂了空气,瞬间打在刚熄灭的青铜油灯附近。 一声高倍分的尖叫,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我隐约的感觉,有阵风从巫观中刮过。地上,一排巴掌大的小巧脚印,不断向巫观大门方向延伸。这个脚印,有点像是小孩子的脚,但又有所不同,它的脚掌前端,分开成两瓣,看起来就像是有两个脚趾。我从没见过这种生物,可我不是生物学家,没有发现新物种的喜悦。对于我来说,这种有危险新物种,我宁可让它死在襁褓中,也不想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我和胖子几人,顺着脚印,慌忙狂追,可还是晚了一步。巫观大门忽然打开,那隐形的怪物,逃了出去。 我们四人,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喘息。和一个隐形的怪物共处一室,实在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尤其是我,一想到这怪物不知在这呆了多长时间,我就一阵后怕。我甚至怀疑,自己睡着的时候,这怪物就在我身旁,仔细观察着我的身体,考虑是否把我吃掉。令人不寒而栗的骨骼摩擦声响起,成片的尸藤兰魔,忽然快速向巫观大门靠近。我们四人惊恐的连忙把大门关好,通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老张的状况,委实有些凄惨,胳膊少了一条,大腿隐约可以看到腿骨。眼珠子一个已经爆掉,一个耷拉在脸上,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而在老张背后,那巨大如小山般的金蟾,浑身上下的皮肤,皆布满了秘密麻麻的藤枝,从远处看,宛如一片密林。我顿时心中一阵恶寒,我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藤兰魔了。这只巨大的金蟾,可以提供多少血液啊。我还是小看了尸藤兰魔的杀伤力,这金蟾虽然勇猛,毕竟没有智商,空有一身蛮力,却是个贪吃的货。不用老张动手,金蟾自己就会把老张的皮肉,连带体内的种子一起囫囵吞下。 我说:“大爷的,麻烦大了,我们出不去了”。 胖子面sè苍白道:“那怎么办,又没别的出口。我们总不能呆在这,活活饿死吧”。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只顾听他们三个讲述经历,却没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他们听。一条藤枝从门缝中钻了进来,险些伤害到了我,我们几个人忙对着这条藤枝一顿狂踹,迅速离开了巫观大门,到了巫神像前。可经历了隐形怪物事件,我们都变得多疑起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又会发生莫名其妙的诡异事件。小心使得万年船,连隐形怪物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不信鬼神,但我相信事实,我们把巫观内仔细的彻底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它生物后,把熄灭的青铜油灯重新点燃,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商量起对策来。 顺着原路返回,显然是不可能了。我们连巫观的大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回到来时的路了。况且,就算能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下来时的洞口,一样出不去。可继续向下走,那只会离我们的初衷,越来越远。我们想要回地面,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想探寻这里到底有多深,到底有什么。这是专业盗墓贼做的事,而我们,只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小青年。可我们又有什么选择呢?回又回不去,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等死。向下走,虽然方向完全相反,可起码还有一丝希望,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我把我所经历的一系列诡异事件,仔细的给大家讲述了一遍。听完了我的讲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张大了嘴巴,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我。牛铁板则二话不说,直接跳起,爬到了大瓮上面。 牛铁板是一个务实的人,他没有和我探讨我的那些离奇经历,因为他知道,讨论的结果,就是浪费时间,没有结果。在这一点上,我第一次觉得牛铁板是一个靠得住,能合作干大事的人。大瓮的盖子上,密密麻麻缠着几十道手腕般粗细的黑sè铁链,和十来把碗口大小的巨锁。牛铁板和王二麻子要了手电筒,拿着这些大锁仔细一瞧,瞳孔抽搐道:“这是七星连环锁,凭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打开”。 七星连环锁?这是什么东东,我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牛铁板说什么,我只是隐约的感觉到,这应该是一种很难开的锁吧。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也是一头的雾水。牛铁板见我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解释道:“七星连环锁,是古代帝王用的一种锁。这种锁上有七个小拇指般粗细的孔,每个孔都需要一把不同的钥匙开启。只有同时插入七把钥匙,才能将这把锁打开”。 我一听七把钥匙,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我们连一把钥匙都找不到,别说七把了。这什么破j8锁啊,太他娘的复杂了,比现代的密码锁还让人头痛,古代人这都什么脑袋啊?我说:“七星它老母,直接用炸药炸开”。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人,一听我要用炸药,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对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傻组合,是标准的无事生非、欠抽型歪才。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从来没觉得一些自以为是的盗墓贼,一天到晚钻研这些破玩意,有什么意思,简直浪费时间吗。老子奉旨挖墓,用不着偷偷摸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锁,能不怕炸药。所谓的炸不开,是炸药不够,我们携带的炸忆足,把这座巫观炸了都没问题。 可是,我还是忽略了一个事实。封魔之地、地狱无门,那清晰的八个字,其实早就告诉了我结果,只是我信奉了多年的科学,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信仰产生了一丝裂痕,可对这八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还是不能理解。这造成了我们险些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命丧黄泉,永世不得超生。 第二十五章人生就是分离(1) 这世上最考验人的有两件事,一个是爱,一个是死。爱,分许多种,大部分我都没有尝试过。死,我倒是一直在体验,可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活下去。 “砰砰…”的撞门声,让人有些心烦气躁,巫观顶上灰尘,不停落下,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面八方的尸藤兰魔,纷纷向巫观外聚集,疯了一样撞击着巫观的大门。我知道,它们需要食物。我们的血液,就是它们动力的源泉。猫儿闻见腥味,总是会上钩的。可惜,我们是饵,不是那放饵的主人。 上天yù让谁毁灭,必先让其疯狂。它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有我们的血液支撑,它们很快就会变成无法行走的植物。同样,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世上,没有打不开的门。这就是一场豪赌,它们先打开大门,我们四人就会变成养料。我们先打开大瓮的盖子,就可以暂时逃过一劫,继续向下探索。人生,许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不管是我们还是那些尸藤兰魔,其实都只是为了生存的蝼蚁。 人说困兽之斗,尤其凶残。我不是野兽,但我比野兽更疯狂。我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我们的行李当中还有火药。只要有这叙药,就没什么能挡得住我们。换成从前,我可能会惧怕那些尸藤兰魔。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无所畏惧。 有时候我挺庆幸,我是一个坏孩子,因为是坏孩子,所以当好学生在发奋读书的时候,我在捣鼓炸药、tu枪。我不是爆破专家,但对于一些土炸药的制法,还有点心得。我将行李当中的炸药,分成了两部分。火药和带捻线的雷管,为第一部分,电雷管为第二部分。我将第一部分的炸药,交给了牛铁板,他在家的时候,就没少干用炸药炸墓的事,轻车熟路。第二部分炸药,则由我亲自使用。 我先是把手电筒的头拧了下来,底盖用刀割开两道口子。然后在电筒zhōngyāng的电池连接处,切割出了一个长口,插上了一块薄薄的干燥木片,阻断了电源。 木片,是tu枪枪把上削下来的,在木片的一头,露出电筒的部分,有一个用刀子挖出的小孔,孔上栓了一根绳子。这根绳子,是把麻绳拆开,变成的单股,一头接在木片上,一头牢牢固定在石门顶端。 而在手电筒的两端,连接了电雷管的导线。电筒是打开的,电池是新的,只要木片被抽出,电源接通,雷电管就会爆炸。这种工作,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所幸,电池的电量比较稳定,木板可以轻易隔开。不然,原则上来讲,只要电量足够,任何绝缘体都是不安全的。 设置好了,牛铁板那边也忙的差不多了。他把那些带捻线的土雷管,穿过那些大锁的锁鼻,把它们牢牢连在一块。估算出每个雷管爆炸的顺序,把捻线该剪短的剪短,绑在一起,尽量保证这些雷管能同一时间爆炸。 牛铁板的工作,危险程度不高,但没有使用过土雷管的人,一样会犯错误。因为捻线长短虽然一样,但雷管位置不同,会造成爆炸的时间不同,而时间不同,那先爆炸的雷管,就有可能把其余雷管的捻线崩灭。点背的,还有可能把其余雷管炸飞,没准就飞到我们身边才爆炸。我可不认为这世上真有人能刀枪不入。 土雷管设置好后,牛铁板又把那些炸药包,贴着大瓮盖子固定好,这些土炸药,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点燃。有一根雷管爆炸,就会引爆这些炸药。布置好一切,我和牛铁板、胖子三人,呆在远处的角落里,抱着头,背对着大瓮。王二麻子拿着火柴,干净利落的爬上了大瓮。 捻线点燃,王二麻子一个猛子从大瓮上跳了下来,躲到了巫神像后面,冲天的巨响,尘土飞扬。我张着嘴巴,耳朵一阵生疼。 “麻子,没事吧….”,我蓬头污面的从地上站起,慌忙去看王二麻子。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尘土飞扬中,王二麻子那痩削的身影,逐渐浮现。 “大爷的,下次这么危险的工作,还是让胖子来”,王二麻子骂骂咧咧,胖子刚想反驳,被我严令闭嘴,现在可不是扯蛋的时候。 我和牛铁板两人,爬上大瓮,发现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链子上的七星连环锁,虽然被炸得有些变形,可依然完好无损。大瓮的盖子,倒是被炸出了裂纹,碎了。我顿时有些无语,东方不亮西方亮,这都叫什么事啊?思考了半天,我认为这可能是物理原因,可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歪才,实在很难用书面解释出来,只能rì后留给那些专家解答。 冲天的寒气,如一头狰狞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把我们吞下,让我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发凉。我站在大瓮上,有xìng惊的向下张望。大瓮内,漆黑一片,寒气逼人。我让王二麻子把他偷的夜明珠拿出,用一层布包裹,然后把布一扎,用绳子系好,从大瓮口放了下去,夜明珠的光芒,在夜sè中格外亮眼,即使有一层布包裹,仍不能遮挡它的璀璨。 夜明珠放下后,我看到,大瓮的底部,和外面的地面一样,都是青石板子。我给王二麻子使了个眼sè,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把绳子的一头拴在巫神像脖子上,我咬了咬牙,第一个滑了下去。 滑下地面的我,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敲了敲地面,发现地面底下,明显是空的。我四处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但寒气不停从地面往上涌,我顺着冒出寒气的缝隙发现,这个地面zhōngyāng,有一面石板,是可以移动的。我忙叫牛铁板等人下来,和我一起把这面石板搬开。搬开石板后,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扑来,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一排排整齐的石阶,呈现在我面前。地底,是一条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密道。我们四人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了下去。 刚进入密道,巫观的大门就轰然倒塌,数不清的尸藤兰魔冲了进来。不过,等待它们的,是一声冲天的巨响,和漫天的血肉横飞。我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残忍的笑容。或许,我天生就是一头狼,只是生存在羊圈里,有了羊的习xìng。但经过一番打磨,我血液中残忍嗜血的因子,已经开始苏醒。我不会在一味躲避,我要活着离开这里,不管是神或是魔,谁敢阻拦我,我就杀谁,就这么简单。 密道的温度有些低,但空气非常好,即使封闭千年,也没有半点浑浊。在密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青铜油灯,和一排换气孔。我们点燃了油灯,密道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我说:“麻子,兴奋不,小时候我们常钻防空洞,现在总算找到更刺激的地方了”。 麻子撇了撇嘴道:“兴奋你大爷,老子已经兴奋了好多天了,再兴奋点,就进棺材了”。 我笑了笑,用力的搓了搓手,裹了裹衣服,没有吱声。是啊,人是会变的。不管什么事,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小时候捉迷藏、探险,就希望能找到神奇的事物。现在找到了,又想着离开。人啊人,矛盾的综合体,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 顺着密道,一直往下走,温度越来越低。我皱了皱眉头,有谐疑在密道的最底部,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冰窟。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台阶消失,地面开始有污水,这些污水,冰冷刺骨,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水面上,漂浮着一些黑糊糊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和一层薄薄的冰。 我们没有穿水鞋,也没有任何防护工具。只能把鞋子脱下,拿在手中,光脚在水里走,这种滋味,让我感觉有些生不如死,小腿以下的部位,几乎失去了知觉。可我必须忍受,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下去,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哪怕吃再多的苦又有何妨。 长长的热气,从我口中冒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墓穴中排污水的地沟。我用匕首挑起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凑到眼前仔细一瞧,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是一团团的头发。我的面sè变了,这里的温度太低,许多早该化为泥泞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一想到这些东西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我就有些不寒而栗,生怕忽然又冒出什么怪物来。 污水沟的长度,有袖张。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我们不得不咬紧牙齿,艰难的硬挺下去。为了抵抗寒冷,我把最后一张大饼拿出来给大家分了。食物,可以提龚路里,提供热量,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有食物,就能坚持。 “草,什么东西”?胖子体格极壮,但毕竟大病初愈,身体尚有些虚弱,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一脚踹到了什么。我们低头用夜明珠一看,惊得差点尖叫出来。水面上,有一个半泡在水中的弃婴。这个弃婴,肚子圆滚滚的,脸上长满了脓包,不停的往外流着粘稠的液体。而在弃婴的肚脐眼当中,一条条雪白的虫子,不断爬进爬出,欢快的在水里畅游。我顿时一阵恶寒,连忙说道:“都把鞋子穿上,裤子口扎紧了。我草他大爷的,这谁他娘的公然耍流氓,把孩子都生这了”。 胖子嘴里骂了声“晦气”,一脚把这个弃婴踢飞了出去。飞出的弃婴,撞在了墙壁上,啪的一声变为一团发绿的肉末,而在肉末当中,无数的雪白虫子,张牙舞爪的从墙面滑落到水中。我们四人,慌忙把鞋子套上,快步向前走。 这时,我忽然感到脚下的污水,开始流动起来。我顿时一阵惊恐,因为我发现,污水正在涨高,万一这污水要是盖过我们头顶,那我们四人可就死的太冤枉了。可让我往回走,我又有些不甘心,都走了这么久,现在回去,等于半途而废,我宁可赌一把。牛铁板、王二麻子、高胖子三人,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我们三人顾不上刺骨的寒冷,卯足了劲,发疯的向前跑去。跑了一段路后,一丝明亮的光线,映入我们的眼帘。这丝光线,在漆黑的污水沟当中,显得格外刺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向着有光的地方走,准没错。 污水越涨越高,我隐隐听到有一股巨大的水流,正咆哮着冲向这片污水沟,我一时心急如焚。正在这时,一具女尸从我面前飘过。这具女尸,穿着绿sè的军装,半张脸已经腐烂。我一眼就认出,这具尸体是第二批下来找寻那屑古学家中的志愿者一员。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大瓮的盖子是封闭的,她的尸体是怎么到这个污水沟的?难不成这个污水沟,还连接着其它排污水的地方?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久违的戏曲声,再次响起。淡淡的哀怨飘散,有些凄凉,有猩怖,像是女人的痛苦呻吟,让人头皮发麻。我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sè….. 第二十六章人生就是分离(2) 希望与绝望,总是喜欢同行。 我们四人脸sè煞白,一半是冻得,一半是吓得。高胖子用力的咽了口吐沫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唱戏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诡异的唱戏声,让我们四人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向前挪动。几分钟后,王二麻子第一个忍不住了,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我宁可面对恶鬼,也不想在这冻死。你们要是害怕,那我先到前面”。 王二麻子说完,抬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我给了牛铁板和高胖子一个苦笑,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麻子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智商有限。可这次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冻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呢。不就是鬼吗?鬼是死过一次的人变的,我可以让它再死一次。只是人死后变鬼,鬼死后变什么? “大爷的,你们三个王八蛋,等等我,胖爷的脚被东西缠住了”,高胖子见牛铁板也跟上了我们的脚步,忙准备加快步伐,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脚,突然被一团软软的丝状般东西缠住了,拔不出来。 我听到了高胖子的呼喊,忙和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转身回去,这时,那诡异的唱戏声,突然消失,四周再次变得静悄悄的。辩雨前的宁静,总是特别沉闷,让我有种等死的错觉。等待死亡,要比面对死亡更加可怕。我宁可让辩雨来的更猛烈些,也不愿提心吊胆的等待危险发生。 我们三人躬下腰,七手八脚的把胖子脚上缠绕的一团黑丝扯掉。拽着胖子的胳膊,就向前走。此时,水面忽然波涛汹涌,一股巨大的暗流,拍打着墙壁,狰狞的从我们背后袭来。我的脸sè巨变,可与此同时,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水面上那一团团黑发,突然犹如人手指般无风自舞起来。它们挥舞的速度,不断加快,几个呼吸之后,竟然从水面漂浮到了半空,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黑sè圆球。 高胖子揉了揉眼睛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大爷的,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打了个冷颤,心跳加速,怒吼了一声道:“眼花你大爷,跑…”。 我的话刚说完,那一团团黑球,发出了刺耳的女人尖叫声,狰狞的冲向了我们。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四人,顾不得想其它,拼了命的向远方那一丝光亮冲去,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刚到地下的时候,我是一个无神论者。经历了许多事后,我开始相信这个世上有许多人类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而现在,眼前的一切摧毁了我心中那最后一点疑惑,我成为了彻头彻尾的鬼神信徒。若是老天能保佑我活着出去,rì后我一定会经常求神拜佛,广施善缘。不过,教派那么多,我该信奉谁呢? 震天的巨响,污水的流动速度,猛然加快,我回头望了一眼,顿时眼球前凸,肝胆yù裂。胖子刚想回头看,被我一把抓住手腕,边跑边吼道:“不要回头看,千万别回头,使劲往前跑”。 可是,许多事不喊还好,一喊更麻烦。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好奇心一向特重,听到我的话,按捺不住的回头张望了一眼。我们的身后,黑sè巨浪滔天,如洪水猛兽般狰狞咆哮,眨眼间将我们吞噬。我尚未来得及喊救命,鼻子和嘴巴即灌满了污浊的臭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翻了下身子。四肢伸展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然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抖了抖头上的冰屑。 “麻子、胖子、牛铁板,你们在哪”?我喊了半天,却只听到阵阵回音。有些失望的抱着头,半蹲在地面上。我相信,他们三人不会有危险,既然我可以活下来,那他们一样可以。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 我所在的地方,是两扇巨大的青sè石门门口。亮光,就是从门缝中shè出的。而在我脚下,是一排台阶,台阶下面则是污水沟。我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污水已经有些退了。不远处,好像有个人漂浮在水面,我仔细一看,这人竟是高胖子。顿时慌忙冲下台阶,一个猛子跳进水里,抓着他胳膊,把他拽到了岸边。 我把高胖子拉上岸,发现他的体重,似乎轻了不少。不过我的体力有些透支,身上冷的要命,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小事。我趴在高胖子身上,刚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高胖子忽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神,有些冷。这种冷,是发自内心,漠视一切的冷。我从没见过高胖子有这种眼神,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疑惑的问道:“胖子,你丫没事吧”? 胖子看了看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动作,有点机械,脸部没有半点表情。我本能的感觉到他和以前不太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可他明明就是高胖子,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所以变得有些多疑。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找根烟来抽,却发现,烟已经变成了湿沫,抽不成了。我有些恼怒的把香烟和火柴丢到一旁,忽然想起了老张让我交给她女儿的笔记本,顿时一阵担忧。那可是老张的遗物,老张临死前最后的心愿。 我慌忙掏出了笔记本,发现笔记本已经湿透,这里温度极低,根本不可能晾干,我也没火种可以生火。老张的笔记本,算是废了。我叹了口气,随手把这本笔记本翻了翻,猛然发现,老张给我的笔记本有蹊跷。这本笔记本,表面上和普通笔记本没什么不同,可在笔记本zhōngyāng,有一个用刀挖出的方形空洞,洞里放着一个铁盒,我一时有些诧异。这个盒子外观没有丝毫jīng美的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破旧铁盒,表面的油漆都掉光了,不知道老张用它装的什么。不过,老张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把这本笔记交给我,那就证明这个盒子里边装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我拿着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我知道,私看别人的信物,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我隐隐发现,老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喜欢做一个傻瓜。所以,我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放着一张薄薄的皮子。这张皮子呈淡黄sè,握在手中,特别的柔软,润滑。上面的毛孔,依然清晰可见。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张人皮。我将这张皮子展开,发现皮子上,刺了一幅地图。这幅地图,墨汁已经变得浅淡,上面标注了一些地名。不过,由于这些地名是用鸟形文字标注的,我压根看不懂。 不过,时光变迁,当初的地图,放到现代未必有用。就算我能看得懂那些文字,也不见得听说过那些地名。可人皮地图上,七个钢笔涂抹的红点,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七个红点,明显是最近才被人点上去的。其中一个红点的位置,怎么看怎么像我现在所呆的湘西地区。 我把地图迎着门缝中的光,高高举起,希望能再看清楚一点。光线下的七个红点之间,好像有一道钢笔勾勒出的红线。这条红线极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我觉得这图案好像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赫然发现,这七个红点连在一起,竟然是一幅北斗七星图。而我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北斗七星之首,天枢。 我揉了揉鼻子,一时有些无语。事情有些越搞越复杂,这让我极其不爽。如果说我现在所呆的地方,代表着这张人皮地图上的第一个红点,那是不是说同样诡异的地方,起码还有六个呢?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一想到这种鬼地方,竟然还有六个,我就不寒而栗。但我随即就想明白,这关我毛事啊?若是我能活着出去,马上把这张地图送还给老张的闺女,从此彻底和这些诡异的事说拜拜。我骨子里喜欢冒险,可这么玩命的勾当,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要是再来上六次,那还是直接让我死算了。 想通了一切,我站起身,尝试着将两扇青sè的石门推开,可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无法推动石门半分。我一时有些着急道:“死胖子,装什么深沉?一点眼sè不长,快上来帮忙”。 胖子听到我说的话,走到了石门前,伸出右手,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我顿时张大了嘴巴,有xìng惊的望着他。按理说,我推了半天纹丝不动,胖子就算力气再大,也不会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这有点邪门,难道是我刚才发力的角度不对?我迷惑的盯着胖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胖子的行为举止,有写常,没搞清楚前,我要小心一点。 我抽出匕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石门。我发现,石门后面的屋子,是一间耳室,顿时有些欣喜若狂。找到了耳室,就证明我离楚灵王的坟墓不远了。我不是专业的盗墓贼,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知道古人迷信,凡是大墓,必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出去的通道。以防自己一旦复活,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要找到楚灵王坟墓,我就有希望离开这里。 我先把耳室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顿时有信松下来。这间耳室,布置的极其奢华,墙壁上挂满了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而在耳室正zhōngyāng,则摆放了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石桌上放了一个汤碗,一条玉带。石门两侧墙上画满了壁画。 在耳室的顶墙上,吊着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这盏青铜油灯中的火焰,依然在燃烧。微弱的火光,让我感到了一丝温暖,也有一些惊异。不过,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我的心已经变成了一块磐石,顽强无比。万年灯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物,许多书籍里都有介绍,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看不明白的,是石门两侧墙壁上的那些壁画。 这些壁画的内容,颇为露骨明显的少儿不宜。前面几幅壁画,讲述的是一名女子,被几名男子按在地上,轮流施暴。后面几幅画,画的则是这名女子,没有了四肢,在地上艰难的蠕动。最后几幅画,由于年代久远,墙皮已经脱落,所以看不清楚。我顿时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协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这人从小就不是什么好学分子,也不喜欢钻牛角尖,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一屁股坐在石桌上,考虑着从哪找点食物,补充点热量。桌子上的汤碗,非常jīng巧,镶满了珠宝,若是我能把它带出去,可以赚一大笔钱。我顺手把这个汤碗拿到手中把玩,忽然发现,它的材质有些特别。我把汤碗拿到近前仔细一看,发现这个汤碗,竟然是用人的头盖骨做的。我的瞳孔一阵抽搐,忙把这个汤碗丢到一旁,拿起了桌上的玉带。 这条玉带,不知道是用什么皮质做的,上面镶了几块绿sè的玉,和一排排女人的。这些,都经过了药物的侵泡,加上这里极冷,是以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依然没有被风化。我刚有些饿,想找点东西吃,看了这条玉带后,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古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第二十七章诡异胖子 魔鬼,其实无处不在。每个人都可能变成魔鬼,只要你尝试过仇恨的滋味.. 我身上穿着的军装,已经脏到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可我还是要把它套在头上。因为这里实在太冷了,脏点总比冻死好。当时的军装,是用格子布裁剪而成。格子布是一种混合了棉涤纶,加入了化纤成分的特殊布料,最早是美军军装专用布料,后来全世界的军装都纷纷效仿。其防风防刮防湿效果好,耐用耐磨,即使被水侵透,也丝毫不沾身。可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这种环境下,一旦生病,那和死亡没什么区别。我干净利落的把军装脱下,赤身**的踩着石桌,把衣服挂到了头顶巨大的青铜油灯上。 青铜油灯的火焰,虽然相对于这里的温度而言,有些脆弱,但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处理完湿衣服后,我光着身子,对高胖子说道:“胖子,你丫穿着一身湿衣服不难受啊”。 胖子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我,不停地舔着嘴唇。这种眼神,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在盯着猎物。开始,我以为他垂涎我的美sè,被他看得一阵恶寒。可后来,我发现他盯着我的身体,喉咙上下抖动个不停,直咽口水。顿时明白,他不是看上我的**,而是想吃我的**。虽然,我极不情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我欺骗不了自己的双眼。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有羞怒的一脚踹在了胖子的屁股上,大声吼道:“胖子,你他娘的饿疯了,连我都想吃”。 我惊怒交加下踹出的一脚,力量极大,胖子被我一脚从石凳上踹到了地面。他狰狞的从地上爬起,冲着我呲牙咧嘴,目露凶光。眼神中散发着一股无情的杀意,我的心中一片冰寒,那生死与共的友谊,瞬间爆裂。他想杀死我,没错,他想杀死我,我能感受到他那凶残的暴虐,可胖子怎么会变这样,这还是我认识的胖子吗? 淡淡的火药味弥漫,我和胖子的眼神,不停在空间碰撞,砍杀出无数火花。血丝,慢慢爬上了我的双眼,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匕首,瞳孔抽搐,冷冷盯着胖子的眼睛。往rì的友情,难道都忘了吗?难道非要兄弟相残吗? 胖子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忧伤,他低声嘶吼了一阵后,变得安静下来,耷拉着眼睛,乖乖的坐在石凳子上,不再看我。我记得,牛铁板曾经讲述过他的离奇经历,当时的我对于他的经历,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胖子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胖子,可我又没办法验证,我半躺在耳室的角落里,详装睡着休息,实则眯缝着眼,偷偷的观察起胖子的动作。 想要验证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考验,而是时间。没有人能永远装下去,再好的戏子,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不出我所料,坐在石凳上的胖子,见我睡着后,很快就变得不安分起来。他盯着玉带上镶嵌的一排排ru头,哗的流着口水。 终于,他忍不住的伸出手,快速的拿起玉带,将上面镶嵌的一排排ru头,毫不犹豫的拽下一个丢进了嘴里,大嚼起来。他吃的极其香甜,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撕咬着一粒清香的提子葡萄。那令人心动的咀嚼声,让我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头皮发麻,脸sè煞白。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胖子。我抽出匕首,咬牙切齿的站起来说道:“你到底是谁,胖子哪去了”? 他的智商,显然停留在单细胞生物的级别。这世上比人类强大的生物或许有许多,但能比人类狡诈的生物绝对没有。他想不通我明明在睡觉,怎么突然就站了起来。他拿着玉带,呆呆的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敌意,毕竟我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杀气腾腾的,白痴也能看出,我不像是要和他谈情说爱。他瞪着一双小眼睛,茫然的丢开了玉带,歪着头看着我,表情渐渐变冷,忽然狰狞咆哮起来。他缓缓张开嘴巴,嘴中的牙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他的嘴巴越张越大,大到足可以把我的头颅一口吞下。 我已经确定面前的胖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我没有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可怕。我双腿打颤,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可他似乎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狰狞的向我扑来。所幸,他的行动有匈缓,不太灵活。我右脚往旁边一滑,躲开了他的攻击。一刀切在他硕大的肚皮上。 一股绿sè的液体喷出,流淌了一地。他吃痛的凄厉嘶吼,撕扯着上衣,发疯般的向我再次冲来。这时,我发现他的身上,遍布了一个个手掌宽的口子,而在这汹子里,有一个黑红相间的球体,正在不断转动,冷冷的盯着我,就像是无数只魔鬼的眼睛。我的心神,一时恐惧到无法自拔,我面前的胖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我的呼吸加重,瞳孔抽搐,一想到我和这怪物称兄道弟了半天,我就一阵恶寒。他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魔,浑身散发着邪异。但我不得不承认,这诡异的造型,真的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在感到恐惧的同时,感受到了一种诱惑,恶魔的诱惑。那诡异的眼睛,每一只都像是拥有生命般诡异。让我有一种坠入地狱,面对魔鬼的错觉。 “桀..嘧..嘛.”,一连串怪异的声响,从胖子的嘴巴中传出,他的身体,猛然变得不再笨拙,速度加快。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隐隐觉得,他好像是在说一种古老的咒语,这种咒语,让他充满了力量,让他变得强大。我的处境,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我险险躲过了他的巨口,但没能躲过他的爪子,他在我的胸口推了一把。我的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气球,直接飞了出去,背部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我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咳出了两口带血的浓痰。我知道,我完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能轻松推开青sè的巨大石门了。他的力量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想象。可我不甘心,难道在经历了那么多危险,终于找到希望离开的时候,我却要死去吗?我实在太悲催了,可一力降十会,不管我多么的不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是扯淡。我闭上双眼,彻底陷入到黑暗当中,等待着死亡的救赎。可让我惊讶的是,他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久久没有对我下口。 我一时有些疑惑,缓缓睁开双眼,惊异的发现,不知何时,爪子龙站在我的面前。爪子龙那双铁手,正抓着怪物的下颚,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他愤怒的大声咆哮,再次扑上,爪子龙凌空跃起,双手抓着他的头颅,一个后空翻,膝盖顶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把他头颅拧了下来。绿sè的液体四溅,和喷泉般涌出。我刚要说话,爪子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云南白药,丢到了我面前道:“把以了,别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要问我哪去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爪子龙说完,甩手把怪物的头颅丢到一旁,我顿时哑口无言,还真是爪子龙的风格啊。看来牛铁板口中的爪子龙,应该不是本人才对。这么冷酷的爪子龙,怎么会变成疯子呢?我张了张口,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可什么都不让问,那我说什么?难道说:“同志,你好,辛苦了”? 我揉了揉鼻子,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爪子龙见到我的囧状,掏出一块黑不溜秋,不知为何物的肉块,递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不客气,一把接过肉块,塞嘴里就大嚼起来。吃完肉块,我的身上有了一丝暖意。爪子龙又拿出一根香烟和一盒火柴,递到了我手中。我说:“这是什么肉,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真的会憋死人。我总算找到了可以说的话题,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爪子龙眨了眨眼睛,有些同情的回答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别问了”。 爪子龙的话,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哥,你该不会给我吃的人肉吧。我一直以为只有胖子和王二麻子那猥琐的家伙,才有可能坠落,干出那么没道德的事。没想到你这白净的娃,思想觉悟也变这么低了,好歹给个解释啊。 爪子龙似乎也擦觉到了我的不满,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缓和了尴尬的气氛。他指着怪物的尸体道:“记住,这种生物必须拧下他们的头颅,才能暂时杀死。想要彻底杀死他们,就要用火烧”。 爪子龙说完,不再看我,转身就走出耳室,向墓道走去。我顿时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爪子龙的话实在太深奥了,什么叫暂时杀死,难道这怪物一会还能活过来?我看了一眼怪物的尸体,头皮一阵发麻。我知道,爪子龙从不会开玩笑,他说暂时杀死,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忙跳上石桌,把衣服勾下,边走边穿,跟在他的背后,走出了耳室。 在我走后不久,怪物断开的脖子当中,忽然有一条长长的,黑红相间的虫子钻了出来。随即,越来越多的虫子从怪物脖子和头部钻出。它们的造型,有些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蝌蚪,只是这些蝌蚪的头部,异常古怪圆润,准确点说,它们的头部,有一大半被包裹在一层皮里,这层皮,有些像男人的那个东西,把他们的头部牢牢裹住,仅露出小半个头来。那露出的部分,上面有一道小口子,像是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的恶心。幸好我已经离开,不然肯定会把刚吃的又吐出来。 怪物的身体,不断变小,直至变成了皮包骨头,头部也凹了下去。从它体内爬出的虫子,足有上万条,爬满了耳室的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它们拼命想从耳室通往墓道的石门爬过,追寻我的身影。无奈,这扇石门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它们见无法穿过石门,只好挪动着渗人的身体,通过青sè石门的门缝,向耳室外的污水沟涌去。 我跟在爪子龙身后,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爪子龙到底是谁,似乎懂得挺多?那天晚上,他到哪里去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救下我?蜘蛛少女、独眼巨龙、尸藤兰魔、巨大金蟾、隐形怪物、浑身长满眼睛的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真的只是楚灵王的坟墓吗?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无法自拔。每当我解开一个谜团的时候,会有更多的谜团冒出来,无休无止。我的心态变得有些复杂,既想活着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又有些不甘的想要把一个个谜团解开。 那张人皮地图,我放在铁盒内,贴身保管。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我决定不告诉任何人这张地图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我本能的感觉到,一旦让人知道这张地图的存在,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相信我的直觉。 我忐忑不安的和爪子龙走了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来到了一个交叉的十字路口。一般的墓穴,都只有一条墓道,但帝王将相,规模较大的墓穴,墓道会变得相对复杂,出现多条线路。如陕西的秦始皇陵,一个人为的地下王国,巨大到难以想象,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挖掘。 老张给我的手表,已经进水,变成了废铁,所以我现在无法知道准确的时间,只能大约估计。可这年月,一块手表真的好昂贵,我没舍得丢弃,仍然把这块手表戴在手上,权当是纪念品了。 爪子龙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不知道在听什么。他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看了看两边的墓道,毫不犹豫的大步继续向前走去。我虽然好奇两边的墓道通向哪里,但我宁可相信爪子龙的判断,也不想放着这么一个强力的打手不用。有便宜不占,天理难容啊。 大约又向前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和爪子龙来到了一座yīn森的大殿前,爪子龙推开了大殿的石门,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我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进去。 大殿的尽头,诡着一尊狰狞的神邸,这个神邸和我在大瓮前见到的连体巫神像外貌一样,只是更加栩栩如生。巫神前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石台,应该是祭祀时,用来摆放贡品的台子。在台子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石鼎,鼎下面有一道石沟,一直通到大殿的右上方,一个干枯的方形池子里。这个池子里边呈暗红sè,已经干枯了不知多少年,可我还是闻见了那浓浓的血腥味,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池子应该是祭祀时用来放血的血池。 巫族祭祀,一向残忍嗜血,有伤天和。即使巫族经过进化,变成了道教,依然难以抹去那血腥残忍的外衣,许多炼丹的材料,都变态至极,什么童男的**,童女的鲜血,五花八门,完全视众生如蝼蚁。若不是如此,何至于让外来的和尚蛊惑人心,抢走信徒,一蹶不振。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历史,尤其是宗教,不是我这个不良青年有资格评价的。我转身,想要走到四周的墙壁前观察一番,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我疑惑的看着地面上深深地脚印,眉头皱起,有些迷茫,不知所措。我尝试伸出手,用力按了按四周的地面,发现这里的地面,竟然非常的柔软。软到稍一用力,就能踩出一个坑来。我一时有些疑惑,这个大殿的地面,实在太古怪了。 第二十八章沼泽妖尸 爪子龙的面sè变了,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刚想张口问他发现了什么,没想到一向惜字如金的爪子龙,主动先和我说起话来。 爪子龙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愣了一下,心里埋怨道:“大哥,你憋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废话啊。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能不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啊?我再无知,也不至于连巫族祭祀的地方都认不出吧”。 我皱着眉头,满头黑线的不悦道:“我读书少,没见识,不知道,可能是巫族方便的茅厕吧”。 我的回答,明显有赌气的成分,坟墓中修什么茅厕啊?不过我也没法解释,一向温文尔雅的我,脾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躁。可能是由于爪子龙从一开始就拒绝我提任何问题,惹得我心烦气躁,虚火上升。但爪子龙并没有在意我的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道:“我们恐怕遇上大麻烦了,这里不单是巫族祭祀鬼神的地方,还是巫族处决罪大恶极的犯人,以及巫师做法修炼的地方”。 我的嘴巴微张,有些不太明白爪子龙说的话,我问道:“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个祭坛吗”。 爪子龙苦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他看着我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的地质含水量特别高,地下的泥土非常松软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发现了,爪子龙接着说道:“在远古时期,人们非常愚昧,他们认为,沼泽地是恶魔居住的地方,是地狱的所在。所以,他们不但每年会举行祭祀,还会把一懈了重罪的人,用特殊的秘法封住灵魂,丢入沼泽,让这些罪人永远活在地狱中,生生世世忍受痛苦的煎熬,千秋万载,永不超生”。 我皱了皱眉头,变得有些更糊涂了,爪子龙到底想做什么,说这邪什么意思?古人愚昧、残忍,我早有了解,没什么稀奇。什么沼泽祭祀,在我看来,只是一些历史传说,无稽之谈。沼泽地,就是沼泽地,恶魔你妹啊,不过是地底水分太多罢了,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当自己历史学家呢。 不过,仅仅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的脸sè就变了。我看了看爪子龙,又看了看地面,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我眯缝着眼对爪子龙说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爪子龙的脸sè有些严肃,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其实你已经发现了,不是吗,我们的脚下,千万年前就是一片沼泽”。 一道惊雷,惊醒了沉睡的我。爪子龙的回答,验证了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心不断往下沉,我仿佛看到,无数愚昧的古人,跪在这里,祭祀天地鬼神。大量的牲畜被宰杀,鲜血染红了这片沼泽地。一个又一个的童男童女,被当成了祭品,丢进了沼泽。一个又一个犯了错误的罪人,被封印了灵魂,残忍的杀害、沉尸。那凄厉的呼喊,那颤抖的双手,那鲜红的血液,那浓浓令人作呕的死气,即使过了千万年都仍在这祭坛回荡。这要杀多少人,要填多少祭品,要经过多少代人得愚昧无知,才能让这沼泽地,变成一片松软可以盖祭坛的土地? 刺入骨髓的yīn寒,顺着我的双脚,不断向上爬,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如坠冰窟。在这片冰冷至极的祭祀大殿中,我的身体冰冷,心更冰冷。我对着爪子龙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这么多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反常即为妖,人只有在大喜大悲中,才会xìng情大变。冷静下来的我,明白爪子龙一反常态,和我说这么多话,肯定有他的原因。但大喜就不敢奢望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喜个毛啊?大悲,倒是有可能。虽然我的遭遇已经很惨了,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我就是悲惨世界续集….. 爪子龙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后,他抬起头说道:“因为现在不说清楚,我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我的脸sè煞白,我知道爪子龙从不开玩笑,事实上,接下来的遭遇,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十倍。 爪子龙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妖尸传说吗”? 我摇了摇头,爪子龙接着说道:“远古的沼泽地,富含矿物质,肉身落入沼泽后,会被沼泽地里含有矿物质的泥炭封存,千万年不灭。如果巫族秘法是真的,他们的灵魂遭封印,永世不得超生,那我们现在已经陷入到妖尸堆中了”。 妖尸堆?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实在想不到,这么可笑的言语,竟然会从爪子龙口中说出。妖什么尸啊,怎么这么像低俗械的桥段。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爪子龙一向不会说谎,还是暂且信他一回。我拽着他的胳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在这墨迹什么啊,赶快离开这里”。 我拖着爪子龙就想离开祭坛,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大殿四周的墙壁,石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脚下,是一片冒着水泡的沼泽地,而四周,黑雾缭绕,杂草丛生。我顿时浑身颤抖,不能相信的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爪子龙的脸sè,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他的眼神冰冷,散发着残忍冷酷的光芒,低声对我说道:“因为它们的灵魂,充满了怨气,它们要复仇,不断的复仇。杀死一切见到的活物,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成为墓道中祭坛的原因。它们会杀死一切想要盗墓的人,永生永世保护着埋葬在这里的坟墓”。 我的瞳孔抽搐,以前我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怪谈械。一直以为,墓穴不过就是有喧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可没想到,真正身临其境我才发现,械就是械,永远成不了现实。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忽略的问题,我看着爪子龙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这些事如此了解”。 爪子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背对着我说道:“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边说,边满怀深意的回头望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一会你躲到我背后,千万不要和我分开”。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面sè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当危险降临,软弱只会让自己变得可欺。勇者无惧,为了活下去,不管什么样的危险,我都要勇敢面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付出一万分的努力。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可怜弱者,人要靠自己。 yīn风阵阵,吹舞着我的头发。我握刀的手,不停颤抖,手心满是汗水。诡异的气泡,从地面冒出。一具黑sè,宛如枯木般的人形物体,从地底钻出。静静的立在那里,良久没有任何声响。正当我有些疑惑的时候,这具枯木的手指,忽然动了。接着是胳膊,腿,腰,脖子….. 刺耳的骨骼摩擦声,让我一阵恶寒。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快要蹦出来了。当虚拟的妖魔鬼怪,**裸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晕倒。可是我不能,再强大的对手,杀了自然有结果。来吧,就让辩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块块泥土,从枯木身上脱落,枯木突然抬头仰天咆哮,凄厉的嘶吼,直冲云霄,万年的怨恨,化成一把刺骨的寒锥,刺裂了空气,钻入了我的耳朵当中,让我黯然神伤,让我心神巨震,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流下。可我知道,作为一个弱者,我是没有资格同情它的。我不是创世神,也不是得道的高僧。巫族封印灵魂的密法,我解不开。我只求,它不要把仇恨发泄到我身上就好,社会需要和谐,大家要心平气和一点,有问题可以谈吗…. 人形枯木身上的泥土,越掉越多,如雨点般散落一地。一丝晶莹剔透的血sè,诡异的出现在它的血管当中,不停流动。他的肌肉,渐渐恢复成了一片血红。随即,我听到了清脆的心跳声。 它痛苦的抱头呻吟、嘶吼,仿佛在承受莫大的刑罚。它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脚底升起,慢慢覆盖全身。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慢慢长出一对眼球,散发出冷酷、嗜血的光芒。头顶黑sè的长发不断钻出,随风起舞。**着身子,冷冷的看着我和爪子龙。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太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让我甚至怀疑自己的双眼。我下意识的把匕首横在胸前,惊恐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所谓的妖尸。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帅。我从没想到,古人能长成这个样子。幸好王二麻子不在,不然,以麻子的个xìng,一定会嫉妒的发狂,毫不犹豫的对它说:“哥们,长成这样也敢出来,小心哥几个把你绑了,卖给老玻璃,让你天天和铁棒、钳子、钢丝打交道,让你丫再敢长这么帅”。 想到王二麻子,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奇怪,在这么恐怖的氛围下,我竟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爪子龙,都和常人有些不同。准确点来说,我们都是罕见的奇葩。我常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么巧。五个奇葩,因为各自的原因,同时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然后遇上了一群不靠谱的干部,被迫来到了这里,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难道都是巧合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久违的唱戏声,忽然再次响起。随着这哀怨的唱戏声,一具具人形的枯木从地底钻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冲天的咆哮,上千具枯木愤怒的嘶吼,惊得我肝胆yù裂,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颤抖着身体,惊恐的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妖尸,愕然发现,“娘的,爪子龙还真不是一般的乌鸦嘴,我们不是有大麻烦了,简直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啊….” 第二十九章妖异骷髅 虚空结楼宇,意表出云霞。 我和爪子龙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恐惧。反常即为妖,在这yīn森恐怖的炼狱当中,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唱戏声? 我眯缝着眼睛,翘起脚后跟,顺着唱戏声的方向望去,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远方,在那黑雾缭绕的杂草之上,有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空中楼台。这个楼台,金碧辉煌,说不出的奢华,但让我惊恐的是,它是用金sè的骷髅头堆砌而成。更让我感觉到诡异的是,楼台上,一个绝不像正常人类的青衣畸形,正挽着兰花指,在那吱吱呜呜,不知道唱的什么戏词。 这一幕,直到多年后想起,我仍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我曾在蜘蛛女王的宫殿中,见过唱戏的壁画,可当时我所看到的,是一个俊美的青衣小生。而现在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双头,四只手,四只脚,腰部连在一起的畸形妖尸。它身上套着一件硕大的戏服,两边手中各拿着一具巴掌大的诡异骷髅,在那吱吱呀呀,哼哼唧唧,说不出的滑稽。可我却没有半点想笑的意思,我只感觉到恐怖,不寒而栗。 畸形可怕吗?当然可怕,可比畸形更可怕的是什么?是变态的畸形。毫无疑问,我眼前的这个畸形,不是jīng神有问题,就是个超级变态。它唱的极其认真,虽然我根本听不懂它在唱什么。可我能感觉到它的悲伤,一种发自内心的凄凉。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孤独寂寞了万年的畸形妖尸,每rì站在戏台上,苦苦等待昔rì的爱人出现,和它再续前缘,和它共谱一首神仙眷曲。 一曲唱罢,天与地俱变了颜sè。那痛彻心扉的哀怨,连老天都忍不住颤抖,流下了红sè的血泪。血雨,从天而降,铺天盖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狂风起,吹舞着我蓬乱的头发。上千**的妖尸,忽然狰狞的集体咆哮,齐刷刷向我和爪子龙冲来。它们当中,有不过七八岁的幼童,有美貌异常的少男少女,也有面目邪异的妖婆。可不管它们是什么xìng别,多大年纪。它们的眼睛里,都闪动着同一个光芒,那就是仇恨。每个人都可以变成魔鬼,只要你尝试过仇恨的滋味…. 血丝,一根根爬上我的眼睛,我咬牙切齿,青筋暴凸。纵使我千锤百炼,纵使我百毒不侵,可当我真正面对那上千妖尸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爪子龙已经被缠住,他那无坚不摧的双手,抓住其中一具妖尸的手腕,右脚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如螺旋般在空中旋转起来,绿sè的液体飞溅,妖尸的胳膊应声而碎,节节寸断。 可失去手臂的妖尸,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它只是有羞怒,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那碎掉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再生,瞬间完好如初。爪子龙的瞳孔抽搐,猛然凌空跃起,用尽全力,一记扫腿扫向了妖尸的头颅,妖尸的脖子,啪得一声断成两截,头颅碎成了一团浆糊,飞落地面。失去了头颅的妖尸,身体剧烈颤抖,轰然干枯碎裂,化为黄土一呸散落地面。剩下的妖尸,疯狂的嘶吼,像是在痛惜伙伴的阵亡。它们的眼睛中,燃烧着一团火焰,那是**裸的滔天杀意。我望着无边无际的妖尸,心里清楚,不管我和爪子龙有多勇猛,都双拳难敌四手,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我叹了口气道:“小龙哥,你能冲出去就快点跑吧,别管我”。 爪子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拳头轻轻的拍了拍胸口。用肢体告诉我,同生共死,永不放弃。我心里顿时有一些感动,真兄弟,无需甜言蜜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不管我们五人rì后会不会在一起,至少现在,我们是真心相交。我们五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重情谊,决不会抛弃同伴独活。我得眼神变得坚定、冷酷,我握了握手中的匕首,一刀在手,豪气顿生。眼前的妖魔不再可怕。因为我的背后,有我的兄弟。 寒光,带起漫天血雨,我反握匕首,凌空跃起,一刀狠狠劈下,将一具妖尸的头颅,削去了一半。脑浆飞溅,白的、红的、黑的、绿的,各种液体如烟花般绽放,化为呸呸黄土落入地面。诡异的妖尸,瞬间石化,变成干裂的泥块,碎了一地。我甩了甩头上的血雨,目露凶光,狰狞地迎向了其它妖尸。 人,是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有其多面xìng。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体内有暴力的因子,一见到鲜血,我就会特别兴奋。所以在学校的时候,我凡事都尽量忍耐,从不敢和人打架,因为我怕自己眼珠子一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起人来收不住。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做个遵纪守法的知识分子,可没想到,面对困境,我还是彻底释放了心中的恶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徒。但我不后悔,狗急跳墙,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我只想敞开上衣,朝天竖起中指,大吼一声道:“他娘的,这种感觉爽极了”。 爪子龙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sè。他是真正的功夫高手,拳拐腿膝,无一不是杀人的利器,招招毙命。盏茶的时间,身前已经垒了一堆黄土。我一时起了竞争之心,忘却了恐惧,整个人投入到了杀戮当中。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xingyù了。可妖尸实在太多了,多到难以想象。它们的爪子,坚硬如鉄,而且悍不畏死,根本不畏惧我手中的匕首。我的气力渐渐不支,呼吸加重,额头汗水夹杂着血雨,顺着面颊,不断滑落。 猛然,众多的妖尸停止了攻击,如cháo水般纷纷退到一旁,把我和爪子龙重新围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的身上,已经挂彩了。一股股鲜血,从我的体内涌出。我听说,鲜血从伤口中喷出的声音,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却是听到自己的鲜血喷出。爪子龙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我,发起疯来竟会如此亡命嗜血,不顾一切。 众多的妖尸向两旁自动闪开,双头连体的畸形妖尸,穿着戏服,蹒跚着向我和爪子龙走来。yīn云,笼罩向我和爪子龙。恐怖压抑的气氛,让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匕首。走到近前,我赫然发现,畸形妖尸的样子,和巫观中诡的连体巫神像,异常相似。它缓缓地走近,在离我和爪子龙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腥风,依旧呼啸,却怎么也吹不干那满地的落红。血雨,璀璨绽放,却怎么也洗不净那尘世的罪恶。我冷冷望着眼前的畸形妖尸,瞳孔收缩,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来个擒贼先擒王,把对方斩杀于刀下。一连串枯涩难懂的语句,从畸形妖尸的口中钻出,我皱着眉头,心里恶意的想:“大哥,你说的什么鸟语啊,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还敢出来混,哪条道上的啊”。 畸形妖尸嘀咕了半天,忽然跪倒在我和爪子龙面前,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我和爪子龙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着畸形妖尸的跪倒,四周的妖尸,全部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妖异的骷髅,散发着魔鬼般的光芒,缓缓出现在我的面前。畸形妖尸伸着手,似乎是想要将两具骷髅献给我和爪子龙。这两具骷髅,一具呈白sè,一具呈红sè,正是我在壁画中看到的那两具。古人虽然愚昧残忍,但能让野蛮巫族跪拜的圣物,必定非同小可。 爪子龙看了我一眼,试探xìng的伸出了脚步。谁知,见到爪子龙的动作,那畸形妖尸竟然向后退了一步。爪子龙皱了皱眉头,重新退回原位。我一时有些诧异,心里产生了无数疑惑,难道它跪拜的人是我?畸形妖尸仿佛知道我的想法,它静静地望着我,目光中闪动着期盼、乞求的神sè。我的大脑一片恍惚,我确定了,它是在跪拜我,它是要把骷髅献给我,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淡淡的邪异光芒,吸引了我的视线。我的双眼,被那两具骷髅牵引,眼里只有它,不知不觉的走上前去。四滴泪水,从畸形妖尸的眼角滑落,为了这一刻,它仿佛已经等待了千秋万载,海枯石烂。它将骷髅交到我的手中,对着我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缓缓站起,向后退去,消失在万千妖尸当中。 我站在那里,有些莫名的伤感,有些不知所措。这畸形妖尸到底和我之间有什么联系?它为什么要跪拜我?为什么把这两具骷髅交给我?我尝试着想要解开这些谜团,脑子却一团乱麻,理不清半点头绪。我定了定心神,盘算着暂且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去考虑这些事。毕竟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能不能解开谜团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顽强的活下去。 柔弱的灯光,驱走了血雨腥风,还大地一片祥和。黑雾消散,我眨了眨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祭坛当中,仿佛从来没有挪动过。若不是我手中的两具骷髅,和腰间的伤口,不断提醒着我发生的一切。我甚至怀疑,这只是一场梦。 妖异的骷髅,静静的躺在我的掌心,白sè的骷髅,入手一片炙热,给我一种暴躁的感觉。红sè的骷髅,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渴望,一种对鲜血的渴望。我隐隐有种错觉,这两具骷髅是活的。不过,我仔细观察两具骷髅后发现,它们的头部都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烙铁的滋味 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我对于人生,有了一点新的认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美丽。一花一叶,一草一木,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神奇,那么的生动。我似乎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感受到了佛家所说的三千大世界。不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很快就消失无踪,我又变成了一凡夫俗子,呆坐在地上。这让我有些失望,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呆呆的望着手里的两具妖异骷髅,大脑高速运转,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 如果说人死后,真的可以坠入轮回,那我前世是什么?前世的前世又是什么?那畸形的妖尸似乎认识我,等待我千百年,可刚开始的时候,它并没有认出我是谁。一直到我受伤后,鲜血散落地面,它才忽然…。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但又有些模糊不清。我抬起了头,对爪子龙说道:“小龙哥,你知道这两具骷髅的来历吗”? 爪子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撇了撇嘴,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就知道,不知就不知,干嘛又摇头又点头的,搞的人莫名其妙。爪子龙显然看出了我的不满,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约十年前,我好像在一个洞穴中见过这种骷髅的图案,但具体是哪里,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把这两具骷髅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失望。但我了解爪子龙的为人,他从不会撒谎。既然他也不清楚这两具骷髅的来历,那我只有暂且把这两具骷髅藏在身上,rì后若是能活着离开这里,在仔细研究。至于爪子龙最后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虽然不知道这两具骷髅的价值,但可以断定,它们一定是无价之宝。若被人发现,说不定就要上演一场杀人夺宝的好戏,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叹了口气,随意扫了爪子龙一眼,忽然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的宝物,这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一向是反对个人崇拜的。不过,伤口的疼痛很快让我从胡思乱想中醒来。我呲牙咧嘴的对爪子龙说道:“小龙同志啊,我又不是大姑娘,脸上也没长花,你看够了没有?能不能先帮我止血,包扎伤口”。 爪子龙微微一愣,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嘴唇,我第一次见他露出了少年人的腼腆表情,不免有些好笑。但随即,他就恢复了往rì的冷酷神情。他拿过我的匕首,把刀身放在青铜油灯里的火苗上,烧的通红。滋滋拉拉的燃烧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王八蛋,不会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给我治疗伤口吧。我曾在电视剧中,看到凡是烈士,只要一动酷刑就是烙铁,没想到今天,我也有幸要尝一次,真是太他娘的悲催了。 我有些抵触的皱了皱眉头,喘了两口粗气道:“小龙同志,你确定咱两没仇吧?我口袋里还有一小瓶云南白药,大家都是知识分子,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野蛮的治疗方式”? 爪子龙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拿起地上的水壶,拧开盖子就给我清洗伤口,压根没有理睬我的无理取闹。我见抗议无效,无奈的撇了撇嘴,干脆闭上眼睛,把自己彻底交给爪子龙处理。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危险不断,稍有不慎即会命丧黄泉的鬼地方,若不能快速治疗伤势,无异于自杀。爪子龙的方法,虽然原始残忍,却最适合现在的处境。可烙铁不是烫在自己身上,谁都会说。我一个大学生、知识分子,又不是丛林敢死队,我至于吗。 通红的匕首,散发着袅袅热气,瞬间贴在我的伤口上。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伤口上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肉味。我凄厉的惨嚎一声,牙齿把嘴唇都咬碎了。我yù哭无泪的吼道:“大哥,好歹往我嘴里塞块木板啥的,让我咬着啊”。 我吼完,再也承受不住那刺骨的痛,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爪子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碎木屑,从青铜油灯里挖了不少油,点了个火堆,把黑不溜秋的肉,插在匕首上烧烤。火光,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淡淡的肉香,让我食yù大动。我是病号我怕谁,我毫不客气的伸手就夺过烤好的肉,大嚼起来。 我一直想不通,爪子龙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肉,怎么会这么香。不过许多事,难得糊涂,爪子龙既然不想说,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问。但愿老天保佑,爪子龙给我吃的不是人肉。 吃完了肉,我的气力恢复了不少。我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惬意的烤着火,心里想,要是每天都能过的这么舒服就好了。不过,爪子龙似乎没有打算让我好好休息,他盯着我,忽然紧绷着一张脸,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爪子龙的神情,吓了我一跳,让我有孝懵。他的思路跳转太快,我一时有些跟不上。我抓了抓头皮,心里有些不满道:“大哥,我现在是病号,你难不成还想严刑逼供啊,搞的怪吓人的”。 我眯缝着眼,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有啥与众不同的地方。若非要说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小时候,发育比较早,有些早熟,八岁就偷看邻家小媳妇洗澡了。不过,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告诉爪子龙的。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有。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老是觉得有懈困。不过,我刚闭上眼,忽然想起了一件尘封的往事。 十二岁那年,我得了一种怪病,高烧不止,看遍了中西医都找不出病因。更为可怕的是,我浑身上下的毛孔,不停的往外渗血汗。一群庸医甚至让我的父母给我准备后事。可十二岁一过,我奇迹般的痊愈了,再也没有病发过。本来,这件事我都忘记了。可爪子龙的问话,重新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这诡异的怪病,会不会和祭坛中发生的事有关? 我沉思了一阵后,觉得不太可能。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问下爪子龙。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可我刚准备张口,天地间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刺耳声响,头顶的灰尘,不断落下,大地开始颤抖。整个祭坛,左右摇晃,像是要倒塌一样。我惊的一个猛子从地上窜起,面sè惨白的吼道:“大爷的,地震,好像是地震”。 爪子龙的神情,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我身边道:“快点离开这,若真的有地震,这里很可能会倒塌”。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鬼地方,地底世界,有什么地震啊?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爪子龙也发现了异常,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大地很快恢复了平静,爪子龙沉思良久后,忽然问道:“你知道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他们三个在哪吗”。 我一副茫然的神情,表示不知道。爪子龙接着说道:“我怀疑,可能是有人触动了古墓的机关,不是地震”。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走吧”。听到爪子龙的话,我顿时有些心急如焚。我拽起他的胳膊,就向祭坛外面走去。临走之际,爪子龙变戏法般的从祭坛中找到了两根火把,和我快速离开。 祭坛后的这条墓道,有些狭窄,我由于担心王二麻子他们的安危,所以走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两侧布满了一排排方整石屋的地方。这些石头屋子,极其简陋,应该是古墓里下人居住的耳房。我和爪子龙都不是专业的盗墓贼,没有想要探查一番的**。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和爪子龙刚准备穿过这两排石屋,屋里的油灯,忽然亮了。开始是一盏,然后是两盏,三盏,直至两排石屋里的油灯,全部点燃。整条墓道,霎那间变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我下意识的抽出匕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相信科学、不学无术的少年了。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的心坚如磐石,不畏惧任何风雨。妖尸我都杀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想说,如果有一天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村支书生撕活剥…..先剥衣服…. 我和爪子龙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第一间石屋的门,走了进去。第一间石屋里,只有一张散发着寒气的寒玉床,和一张寒玉桌子。看到这两样东西,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座古墓,好像是建在一个巨大的寒玉矿上,所以越接近墓穴的核心位置,越寒气逼人。建造这座古墓的人,一定是不世出的盖世奇才,竟然能想到这种方法,不但让墓穴深藏在地底断层下面,还让墓穴中的尸体,常年保持不变。我抚摸着寒玉床,心里寻思道,这么大的寒玉矿,若是能开发出来,那就发了。可我随即就想到了一切矿物都属于国家,顿时一阵泄气,放弃了这个想法。 寒玉桌子上的油灯,滋滋拉拉响个不停,我和爪子龙凑近观察了半天,也想不通它为什么会自己点燃。不过,它牢牢地镶嵌在桌面,无法移动。我和爪子龙怀疑它的底部,可能有什么机关,通过桌子内部,连接到了地面,又通过地面,连接到外面的墓道。只要有人从墓道上走过,油灯就会自己点燃。当然,这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的依据。观察完寒玉桌子,我和爪子龙仔细的打量起寒玉床来。 这张寒玉床,大小适中,刚好够一人躺下。床上摆放了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青铜刀,这些刀具,做的极其jīng美,刀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即使过了千年,仍然锋利无比。我顺手拿起两把最大的青铜刀,一把丢给爪子龙,一把别在自己腰间。 我和爪子龙探查完屋子,没找到有用的信息。于是决定离开石屋,继续顺着墓道向前走。可就在这时,墓道旁的第二间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哽咽哭泣声。我颤抖着身子,忽然想起,牛铁板曾讲述过的诡异经历,不免有些惊讶,他的经历,被我复制了。不但复制,而且变得更加诡异…. 第三十一章民间鬼婚 哭声断断续续,越来越清晰。爪子龙刚想走入第二间石屋探查一番,被我抓着手腕硬生生拽了回来。 孔大圣人尚有三分火xìng,更别说我这凡夫俗子了。自从到了这该死的鬼地方,恐怖的事件,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让人消停会行不。我已经非常厌烦,忍无可忍了。我对着爪子龙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指了指墓道前方,意思是它喜欢哭,就让它哭吧,咱们快点上路,不理它。可该来的挡不住,该走的留不下。爪子龙刚同意我的想法,准备和我继续前行的时候,诡异的团团黑雾忽然升起。墓道前方,霎那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我的想法太自以为是了。这哭声,摆明了就是冲我和爪子龙来的,逃是逃不掉的。我把燃烧的火把,插在墓道的一旁。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青铜刀,跟在爪子龙身后。爪子龙缓缓靠近了石门,小心翼翼的把青铜刀插到了门缝隙当中,用力一撬,打开了第二间石屋。 这间屋子,摆设和第一间石屋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第一间石屋里的寒玉床上,摆放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刀具。而这个石屋里的寒玉床上,则是两位诡异的新娘。 民间鬼婚这一风俗,由来已久,没想到楚灵王也不能免俗。这两位新娘,头上盖着一块大红花布,身穿一身大红衣裳,脚蹬一双红sè棉靴,双手捧着一个密封的泥罐,蜂腰大肚,端坐在那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进屋之前,我曾预想过无数种诡异的情况,但从没有想过,里边会出现两位挺着大肚子,腰部纤细如杆的新娘。楚王好蜂腰我知道,可逼人挺着大肚子玩鬼婚,这有些过分了吧。不过,貌似这两位大肚新娘现在正在恐吓我,我才是受害者,最悲催的一方。我咬了咬牙齿,目露凶光的吼道:“大爷的,你们是人是鬼,赶快出个声,少他娘的吓老子”。 两位大肚新娘,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对我压根不理不睬,这让我非常不悦。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呢。把我逼进来又不理我,什么意思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慢慢走近两位大肚新娘,伸出匕首,轻轻的挑了一下其中一位头上的大红花布,竟然没有挑动。我不免有些惊讶,加大了力气,再次出手。这次,花布被我挑落地面,发出了砰的一声落地声响。我拿起花布一瞧,发现这些所谓的布,是用一种金丝编织而成,只是染成了红s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冷哼一声道:“故弄玄虚,吓唬谁呢”。 我将两位新娘的花布丢到一旁,把左手的青铜刀插回腰间,右手继续拿着匕首,以防应对突发的危险,仔细观察起两位新娘的长相。不得不说,这两位新娘长得实在有心碜,暴凸的死鱼眼,蒜头鼻子,四方大嘴,脸部泛着一层绿光。再配上那硕大的肚皮,和麻杆般的腰肢,说不出的丑陋怪异,演恐怖片都不需要化妆的。 我叹了口气,心想楚灵王这都什么眼光呢,这种货sè,能陪葬吗,应该人道毁灭。我用匕首拍了拍其中一位新娘的脸蛋道:“刚才你丫不是哭的一包劲吗,再哭两声给爷听听”。 我的做法,有旭妄,有些不尊重死者。爪子龙惊讶的望着我,张大了嘴巴,像是有些不能相信。在他的印象当中,只有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才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没想到我这一表斯文,浓眉大眼的文化人,也不是什么好货。不过,我倒是并不在意。不是有句话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都沉默那么久了,再不爆发下心里的压力,迟早要出问题。况且,偶尔学学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种做法,真的好爽。 两位新娘,依然暴凸着那双死鱼眼,对我不理不睬。我皱了皱眉头,基本可以确定,这二位,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计就算是鬼,现在也是死鬼了。那么,哭声是从哪里来的呢?爪子龙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了两位新娘手中捧得泥罐。 这两个泥罐,样子和传统泥罐略有不同,罐身光滑,有些细长,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花纹和把手。爪子龙敲了敲泥罐,感觉里边大约还有小半罐液体。我伸出手,想要把泥罐拿过来研究一番,却发现,新娘的双手将泥罐牢牢抓住,根本拿不动。但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兴趣,这说明泥罐中的东西,对于两位新娘非常重要。我知道好奇害死猫,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明知有危险,我也要冒险看个究竟。 我把匕首放在寒玉桌子上,用力的一根根掰断了新娘的手指,这一幕,有兄怖,有些吓人。以前的我是没有胆量这么做的,可现在的我,心中的恶魔彻底释放,胆子变得极大。我拿着从鬼新娘手中硬夺来的泥罐,把它放到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用匕首,挑开了密封的罐口。一股奇异的清香传出,有些像酒,又有些药味。我一时觉得奇怪,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把罐子拿到手,不会是就找到两罐子酒吧?我又不是酒鬼,就算是,这酒都放了多少年了,谁敢喝啊。我有些气恼的把罐子推到青铜油灯下,借着灯光往里面一瞧,顿时浑身一个颤抖,差点吐了出来。 泥罐里边,放了一根软软的,有些褶皱的。开始我以为是虫子,仔细看才发现这是男xìng的。这时我才察觉,我和爪子龙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两位新娘的胸是平的。爪子龙为了验证真相,用青铜刀挑开了其中一位新娘的裙子,观察了一番。我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恶毒的想,这家伙不会是表面装酷,实则是个玻璃吧。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爪子龙不是玻璃,他根本就是个xing冷淡,冷血动物,无论男女,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堆肉,仅此而已。他观察了两位新娘的下身还不够,又剥下了两位新娘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检查完后,他忽然说道:“历史记载,楚灵王死在申亥家中,申亥杀了自己的两个女儿,给他陪葬。可没想到,所谓的女儿,其实是男儿身,楚灵王很可能好男sè。你看,这衣服里边绣的这个鸟形文字,很有可能就是个申字”。 爪子龙把衣服里边翻开,给我看了一下,接着说道:“龙阳之僻在当时的社会,是无法被接受的。楚灵王死后,其弟楚平王即位。为了皇家的形象,也为了楚灵王能不带污点的风光大葬,不被后人鄙视。楚平王很有可能撰改了历史,伪造了楚灵王喜欢美女的烟雾弹”。 爪子龙在那侃侃而谈,我懵在那里,觉得爪子龙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实在没看出,这个平rì里沉默寡言,整rì装酷的家伙,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历史学的不错。不过,爪子龙的一番言语,也只是推测而已。历史本就是强者撰写的,谁又能知道真相呢?我看了一眼两位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的人妖新娘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两位就是申亥的女儿。那么,楚灵王的坟墓,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快要走到墓穴的尽头了”。 爪子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清了,哭声是从两位新娘的肚子里发出。我和爪子龙一阵诧异,吃惊的望着两位新娘硕大的肚皮,眼睛一眨不眨。 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在我面前,两位新娘的肚脐眼,突然鼓胀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噗的一声传出,两位新娘的肚脐眼,像是撒了气的篮球,轰然爆裂。大量绿sè腥臭的污秽液体喷出,液体中,布满了密密麻麻,一寸长短,不停蠕动的软体虫子。我的胃,一阵上下翻滚,说不出的难受。可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这些圆滚滚的白sè软体肉虫,头部慢慢顶起、裂开,狰狞的伸出了一对红sè的虫角。它们张着嘴巴,不断发出一种怪异的声响,像是少女的哭泣声。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它们的嘴巴里,很快发生了变异,伸出了一对和自身大小严重不成比例的森白牙齿。我身上的鸡皮,瞬间冒了出来,头皮一阵发麻。鬼魂我不怕,可若遇上了铺天盖地的虫子,我只有喊救命了。 “快跑…..”,爪子龙忽然抓着我的胳膊就像外面冲去。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墟子的身体两侧,钻出了一对翅膀,正扑腾扑腾的拍个不停,有几个虫子,已经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我一时肝胆yù裂,撒丫子就和爪子龙狂奔。 墓道前方,依然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和爪子龙不敢使用火把,怕这墟子会跟着火光飞个不停。我们两得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敢分开,生怕在这里失散。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越来越多,嗡嗡的犹如一团巨大的云彩。我喘着粗气,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和爪子龙终于甩掉了虫群,逃了出去。我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赫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一道阳光,从万丈高的天空中,笔直的照shè下来…… 第三十二章久违阳光 阳光,代表着希望。那久违的阳光,驱走了寒冷,也驱走了我心头的yīn霾。我以为,我会激动的又哭又笑,不能自我。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凝望着这一缕阳光,久久一言不发。 人,经历的多了,就再也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我就像落入了黑暗中的孩子,得到了上苍的救赎。我佝偻着身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和爪子龙互相搀扶,蹒跚的向那一缕阳光走去。 光线,越来越明亮,我的视野逐渐宽广起来。阳光的所在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天然山体凹洞。看上去,和火山洞口有些相像。凹洞的洞口,离地面足有上万丈。在洞口处,有一方漂浮在半空中的石台,石台之上,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石台的正下方,有一座美轮美奂,散发着妖异邪芒的碧绿sè宫殿。宫殿高千丈,共有九层,呈金字塔形坐落在地面。宫殿的楼阁之间,竖立了一块巨大的石匾,匾上面刻了三个龙飞舞凤的鸟形大字。我略一思考,觉得这三个字应该是“章华宫”。 据史书记载,楚灵王穷奢极yù、荒yin无度,耗举国之力,兴建章华宫。章华宫高千丈,占地四十里,地面墙体,皆用寒玉和大理石打造。内设通天祭台章华台,登入其中,宛如置身仙境。传说中,章华宫建成之rì,楚灵王广邀天下诸侯、宴请八方。连天上的神仙都为之动容,屈尊降到章华台上,与其对饮。可惜,后世的史学家遍寻楚国境内,都没有找到章华宫的遗迹。没想到,章华宫原来建在这里。 我的脸上,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历尽千辛万苦,百般磨难,终于来到了这地底世界的最深处,弄半天就是为了再爬上去。古人的脑子啊… 我叹了口气,大踏步的和爪子龙向章华宫的宫门走去。大约一盏茶后,我看到了三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捣鼓怎么把宫门开启。这让我想起了最近大街小巷正流行的一首歌曲,“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孩子一大堆,老婆七八个….”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以为,他们三人凶多吉少,今生再也难以相见。没想到,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是,他们三人的状况有些不太好。王二麻子变成了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高胖子如今成为了残疾人士,右胳膊用吊带挂在脖子上,说不出的滑稽可笑。牛铁板则头上缠着一条条破布,远远望去,活脱脱一木乃伊。我大步上前,满以为他们看到我,肯定会激动的热泪盈眶,和我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王二麻子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本该温馨感人的场面,弄得一团糟。 “大爷的,源源,我就知道你丫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王二麻子咧着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我一阵恶寒道:“你丫都成瘸子了,嘴巴还是那么臭”。 王二麻子捶了一下我的胸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们两人,疯闹惯了,还真不适合来那些矫情的桥段。高胖子倒是有点激动,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往我身上抹,我赶紧一脚把他踹飞。再让他抱我会,我这衣服就该人道毁灭了。牛铁板盯着爪子龙,瞳孔抽搐,眼睛一眨不眨。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可爪子龙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都没办法。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牛铁板那晚追得人,绝对不是爪子龙本人。 我看着牛铁板三人,颇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走的哪条路。可再三考虑后,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问。因为一旦我打开了话茬,牛铁板铁定要追问爪子龙怎么回事,我不想搞的大家都不愉快。我清了清嗓子道:“同志们,我们五个人终于聚齐了。前面发生的事,都不要问,也不要提,全忘了吧。离开这里后,我们好好的过rì子,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再也不参加这种危险的任务了”。 王二麻子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道:“源源,你丫少整天扯蛋,先把这扇石门弄开再说”。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这几个大老粗,太没文化了。我这哪里是扯蛋,明明是领导讲话吗。不过,王二麻子说的也有道理。隔夜的金不如到手的铜,没把这扇石门打开前,一切都是空谈。 我抬起头,仔细观察起这扇石门。石门高近三丈,必须启动机关,往上开启,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门面上,雕刻了九条飞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像是要乘风而去。我在门四周,摸索了半天,没发现任何机关,顿时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和爪子龙要了根香烟,抽了起来。 烟雾弥漫,漫天烟雾中,我忽然发现,在两扇石门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极窄的凹槽。这个凹槽,极其隐秘,不注意看根本找不到。我是坐在地上,视线正好将其收入眼帘,才碰巧发现。我忙把王二麻子等人喊过来,一起研究起来。 凹槽呈半月形,内呈褐红sè。这种颜sè,我非常熟悉,祭坛中的血池就是这个颜sè。我沉思了一阵说道:“这个凹槽,很有可能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所在。我怀疑,这扇石门要用鲜血才能开启”。 听到我的话,四周变得静悄悄的。良久后,王二麻子皱了皱眉头道:“源源,你确定这扇石门要用鲜血开启吗?我们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旦再流血,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我犹豫了一下道:“楚灵王出了名的好巫术,为了炼丹,政事都可以不理。他的坟墓,完全有可能用这种邪异的方式开门。但我也不敢保证石门一定会开启,我听大家的决定”。 我的话说完,把目光望向了其他人。爪子龙和牛铁板,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支持我的想法。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我深吸了一口气,抽出匕首,就想划开掌心放血,但被爪子龙制止了。他冷冷的说道:“我先来..”。 鲜红的血,如潺潺流水,滴入了凹槽内。封闭的石门,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我一时有些诧异,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自己是否猜测准确。这时,牛铁板第二个走上前来,划开了掌心,把鲜血滴入凹槽内,可石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我的眉头皱起,一时有些心急如焚。大家都受了伤,身体虚弱。每一滴血,都无比珍贵,都是活下去的动力所在。若我估算错误,那我真是愧对大家了。 高胖子晃动着肥胖的身躯,想要第三个放血。但被心急的我拦住了,我对他说:“这个决定是因我而起,还是让我先来吧”。 我闭着眼睛,用匕首在掌心狠狠一划,一股剧痛传入心扉。鲜红的血,淅淅沥沥的落下,封闭的石门,猛然一阵颤抖,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缓缓向上开启。所有人吃惊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我也没有想到,我的血真可以开启这扇石门,一时有孝懵。 一幅幅卷帘的画面,呈现在我眼前。十二岁时得过的怪病….受伤后,畸形妖尸向我下跪….我有些明白了,是鲜血,我的血和别人不一样。 “这扇石门,很可能要用足够的血才能开启,我可能碰巧赶上了”。我咳了两声,隐瞒了自己的心虚。我不想欺骗朋友,但第一,我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血有异常。第二,我不想被人当成怪物。爪子龙像是知道了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我们五人,互相搀扶,缓缓走进了章华宫。 章华宫第一层,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里边没有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奢华摆设,也没有一箱箱珍珠玉器,有的只是yīn风阵阵,白骨皑皑。 高胖子一脚踩碎了一个骷髅头,里边钻出一堆令人作呕的白sè蛆虫。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丫走路不长眼的,就不能看着点”。 高胖子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白骨的外形,发现他们临死前,都经过了剧烈的痛苦挣扎。通过臂骨上的痕迹,我认为他们是被人绑在这里,活活饿死的。 “这些人可能是陪葬品,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快点离开这里”。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同意我的想法。我们快速的向前走,穿过了遍地的尸骸,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第二层的入口。 章华宫第二层,有些yīn森,像是一个酷刑展览馆。一个半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石像,头伸在铡刀下,旁边是两个狰狞的刽子手,正准备按下铡刀。挺着大肚子的女xìng,躺在一张石凳上,身边是两个狱卒,正撬开了她的嘴,往嘴里灌水银。还有阉刑、车裂、剥皮、木马、天灯、人棍等多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刑罚雕像,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有一种触目惊心,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爷的,古人真他娘的变态。幸好我们没有落在古人手里,不然八成会被当成盗墓贼,把这里的刑罚挨个享受一遍”。王二麻子的乌鸦嘴,从来都闲不住,见到这兄怖的雕像,忍不住又开始发表意见。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大爷的,不说话会死啊。少说这些霉气的话,古人早都死翘翘了,你叫他们一声,看他们答不答应”。 我的话刚说完,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一位刽子手冲我笑了一下。顿时一个颤抖,头皮发麻,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我仔细观察了那石像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可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相信,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楚灵王虽然不是一位好皇帝,但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至少在巫术方面,他的造诣不敢说是前无来者,也是后无古人了。这么一位恐怖的存在,绝不会花无用的功夫,在自己的坟墓中布置这么多雕像供人观赏。他摆放这些雕像,肯定有他的目的。 一声奇怪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疑惑的抬起头,猛然发现,那刽子手雕像面部的石块,裂开了一道口子。 第三十三章不死药人 裂痕越来越多,如蜘蛛网般迸裂。白sè的石块不断落下,砸起一片呛人的尘雾,我和爪子龙、牛铁板、王二麻子、高胖子四人瞳孔抽搐、面sè巨变。 人生最残酷的事不是绝望,而是刚给了你希望,再无情的将它践踏。我和爪子龙四人,每个人都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走到这里。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去的希望,若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挂了,那实在太冤了。 山雨yù来风满楼,我能感受到大殿中血腥的气氛。尘雾散去,上百具全身**、皮肤发绿、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宛如机械的男女老少。手中拿着各种残忍的刑具,呲着绿森森散发寒光的牙齿,蹒跚的向我们五人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垂涎yù滴的甜甜香味,有些像是酱肉的味道,当中还夹杂着一缕草药的苦涩醇香,我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惊惧的嘶吼道:“大爷的,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死麻子,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你那张臭嘴缝上”。 胖子舔着厚厚的嘴唇,浑身的肥肉一阵乱颤道:“源源,凭我多年的阅历分析,它们一定不是找我们吃饭的。不过味道真的好香啊,胖爷我有点饿了”。 我说:“闭嘴,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扯蛋,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给你找点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理解胖子,其实我也饿,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尽量让大脑保持冷静。我是队长,别人可以恐惧慌乱,我不可以。我眯缝着眼看了一遍周围这些从石像中走出的怪物道:“爪子龙和牛铁板开路,麻子和胖子注意左右两边,我断后”。 人在逆境中,会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态度。要么彻底绝望吓破了胆,要么潜力无限悍不畏死。我和爪子龙等人就属于第二种,我们不会坐以待毙,不管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都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我冷笑着抽出匕首,面容变得有些扭曲、残忍。 我让爪子龙和牛铁板开路是有原因的,他们两人一个功夫奇高毋庸置疑,一个力大无穷宛如金刚,让他联路再合适不过。而麻子腿部受了伤,影响了行走的速度,胖子只剩下一条胳膊可以用,让他俩呆在队伍中间,有一层保护的意思。至于断后非我莫属,我的xìng格坚韧冷静,骨子里有一股嗜血亡命的劲,断后再合适不过。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牛铁板拿着我给他的青铜刀,彻底发了狂。困兽之斗尚且凶残,何况是人。两颗大好头颅飞上天空,绿sè的液体飞溅。牛铁板红着眼睛、呲牙咧嘴,宛如地狱里走出的恶魔。他狰狞的不断挥刀横扫,每次挥刀都会有一片怪物倒下,活脱脱一个杀人机器。若是他生在古代,手拿两柄巨大的六棱铁锤,肯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猛将。 爪子龙也不甘示弱,他虽然没有牛铁板力气大,做不到一力降十会,但可以以巧破千斤。他的杀人方式和牛铁板完全相反。牛铁板是锋芒毕露、杀气纵横。他则是杀气内敛、一击毙命。他每次出刀,就会有一名怪物的喉咙被切开,牛铁板虽然杀伤力比较大,可速度慢,时间一久反而未必比爪子龙杀的多。 可让我惊恐的是,这些怪物好像是不死的,即使那些头颅掉在地上乱滚的怪物,身体依然会倔强的从地上爬起继续战斗。这让我想起了西方神话中的不死跳尸。幸好这些怪物反应迟钝行动迟缓,不然我们就算战无不胜,也要被活活耗尽力气死在这里。 绿sè的液体静静流淌,慢慢汇聚成一条潺潺小溪。大殿的地面上,残肢断臂横飞,肠子流的满地都是。我们面前的怪物越来越少,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我们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第三层的入口。 一进入第三层,我们立马把石门顶住,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说:“他娘的,这次麻烦大了,这章华宫共有九层加一个祭台,这才第二层都这么凶险,后面七层还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呢,我们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了”。 王二麻子的脸sè有孝白,他忽然一反常态极其严肃的和我说道:“源源,这次我可能过不去了。我腿受伤了,只会连累大家,前面若是再有危险,让我来断后吧。你记着,要是你能活着逃出去,一定替我照顾好我爷爷”。 “去你大爷的,要照顾自己照顾去,别找我,我死了你都不会有事”。我从没见过王二麻子如此一本正经,一时有些难过。我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一张嘴就变了味道,看来我不太适合做党政工作。不过,兄弟间本就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我懂他,他懂我,这就够了。 王二麻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哪里会不了解我的为人。他知道我这人表面看起来叼锒铛没正形,实则骨子里骄傲倔强,一旦牵涉到原则问题,绝对没有让步的可能。所以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多做纠缠,而是转移话题道:“刚才那群妖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听到王二麻子的问题,我的耳朵像兔子一样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可让我惊讶的是,我本以为这个问题只有爪子龙才能解答,没想到爪子龙并不清楚,牛铁板倒是对这种怪物倒是有一定了解,这不免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牛铁板告诉我们,中国是世界上最早研发长生不老药的国度。从上古时期开始,那些人间的帝王将相,即开始研究如何能炼出仙丹,让人永生不死。可是,许多年过去了,一代又一代的帝王携举国财力,前仆后继、不顾一切的研发,硬是没炼制成功。不过,仙丹虽然没炼出,废丹倒是炼出了不少。这邢丹从某一方面来讲,一样具备长生不老的功效。只是这种废丹蕴含了毒xìng,给人服用后会让人变成没有思想,只会攻击异类的行尸走肉。可历代的帝王并不甘心失败,他们用大量平民百姓做实验,希望找到去除废丹中毒xìng的方法,可惜无一成功。最终的结果就是造成了大量不死怪物产生,历史上称呼这些不死怪物为药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把活人变成药人,真亏这些缺德的帝王想的出来。不过也算是一个伟大的研发吧,说不定哪天改良成功,真有药人能恢复记忆,成为长生不老的存在呢。只是有一点让我想不通,这种药人又不是什么鬼怪,怎么会感知我们的存在。它们在石像中沉睡了那么多年,不会被我们几句话就吵醒吧?这也有点太扯蛋了吧 这个问题牛铁板给我的答案是温度。药人是冷血动物,对于炽热的鲜血感知特别强烈。加上这里的建筑混合了大量寒玉,温度极低,更凸显了我们体内散发出的热量。它们经受不住热血的吸引,即从沉睡中苏醒。 牛铁板还告诉我,这个世上本来是没有妖魔鬼怪的,可人的**多了,妖魔鬼怪就诞生了。我乍一听,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可仔细一想,鬼是人变得,能安详的离开人世,谁愿意变成鬼呢?我越想越觉得牛铁板的话富含哲理、含义深刻,不免有些疑惑,这家伙啥时候变哲学家了,以前咋没发现呢? 光线逐渐变暗,太阳快下山了。我们五人都有些疲劳,不适宜晚上赶路。而夜晚对于我们来讲,会变的更加危险。我们刚进入第三层,还没有仔细探查这里的情况,这可不是个好迹象。我们输不起,任何一点微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强忍着疲劳,站起身蹒跚的向前走去,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章华宫第三层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体,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孤魂野鬼。可我已成惊弓之鸟,实在难以相信这里是安全的。我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寻,走了一小段路后,脚下忽然一空,差点跌入到一团物体当中。所幸我始终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一直没有放松jǐng惕,所以及时的收住了身体,勉强把脚收了回来。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里把楚灵王的老娘咒骂了足有一百遍,受惊的心情才好受了些。我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把我和第四层的入口远远隔开,我闻了闻鞋子底部粘稠如实质的银sè液体,赫然发现池子里竟然是固态水银。我忙把爪子龙几个人喊了过来,仔细一检查,心顿时凉了半截。 按理说,什么水银这么多年也该挥发干净了,可固态水银蒸发是需要温度的,这里的温度极低,冻得人牙齿打颤,即使过再多年,也不见得能完全蒸发。而大殿的灰尘长年累月落在池子表面,致使水银上方有一层厚厚的灰土,掩盖了水银的味道,让我险些着了道,掉进去变成浮尸。 科技就是力量,史书上记载楚灵王jīng通巫术,可没说他对于科学也这么懂啊。我瞅了瞅爪子龙,又看了一眼王二麻子,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不过略一思考,我即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古人炼丹,喜欢用汞作为原料,而汞就是水银的另一个名字。楚灵王宁可政事不理都要炼丹,肯定了解水银的特xìng,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招太狠了,汞是有毒的,这池子深不可测,我从地上撬了一小块石板,丢进去半天都落不到底,要通过这里到对面绝无可能。 可要不过去,我们又能到哪去呢?回去是不可能的,那和自杀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在这里冒险一搏呢。我看了看屋顶,发现屋顶连个横梁都看不到,除非我们会飞,不然绝对不可能过得去。我一时有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 天sè已经彻底变暗,无奈的我们,只有先躺下休息。可休息的危险xìng一样不小。固态水银在极低的温度下很难挥发,可我们五个大男人,火力都旺,万一由于我们的存在,造成了这里的温度产生了微小的差异,致使水银少量蒸发,那我们一样会中毒。 况且,这里温度这么低,把人冻得直打哆嗦。晚上不弄个火堆暖和下身体会生病的。我们就算不中毒,寒冷的温度也有可能送我们下地狱。我不得不感慨一句:“干你娘啊,治国救世没看见这些帝王有什么本领,害人的本事一个比一个高啊”。 第三十四章飞跃死境 晚秋时分,天气异常寒冷。我和王二麻子四人蜷缩在角落里,面sè发紫,牙齿冻得直打颤。寒冷的滋味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点点切割着你的**,让你痛不yù生,让你意志崩溃。 我搓了搓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把屁股朝高胖子的位置挪了挪。以前我常嘲笑胖子的体形太臃肿,现在我有点羡慕他。那一身的肥膘,多么的保暖啊。 爪子龙怀里的黑肉还剩下了两块,远远不够我们五人分食。幸好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在和我分开后,找到了几窝毒蛇,烤熟后一直带在身上没舍得吃多少。我们略微吃了点蛇肉,补充了必须的卡路里,躺在角落里昏昏沉沉的闭着眼休息。这一夜,我休息的非常不好,寒风让我想起了我那温暖的狗窝,大冷天的要是能呆在小屋里烤着火炉,喝上两杯滚烫的烧酒,再来盘花生米,那rì子该多幸福啊。当然,要是能再有个老婆,有个娃,那就更好了。 不过,恶劣的环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我们不会因为温度升高而导致固态水银蒸发中毒身亡。至于如何渡过水银池子,等天亮再解决吧。黑夜不适合赶路,我们就算想到了过去的方法,也没胆量在黑夜中试验,我们又不急着投胎。 天sè微亮,一片尘雾升起,让我感觉极其不舒服。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一脚踹醒了王二麻子,又把胖子和牛铁板吆喝起来,头痛yù裂的和爪子龙从地上爬起。我伸了个懒腰道:“都jīng神点,先活动下筋骨,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 寒气入体会生病的,在这种环境下,生病就意味着死亡。我们不想死亡,所以只能疯狂运动,靠热量逼出寒气。我们原地跑步、俯卧撑、军体拳,直到汗水侵湿了衣服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我和爪子龙呆在水银池子边,愁眉苦脸的研究怎么能活着爬过去。我们所站的位置,离四层的入口处大概有五十米左右,而水银池子长近二十米,从房顶过明显不可能,连个横梁都没有怎么过啊。从池子上过这个貌似也不行,没有着力点,二十米的距离,每次跳三米,起码要有六个着力点才有可能跳过去。那怎么过池子呢? 轻功?我宁可相信变鬼飘过去,都不会信轻功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我无奈的扶着墙边,脑中忽然灵光闪现。我抽出匕首,一刀插向了墙体的缝隙当中。三层的墙壁主要采用寒玉为建筑原料,只是在必须的关键部分,才使用大理石,这也是为什么三层格外冷的原因。寒玉的密度较低,质地相对软一些。清脆的声响传出,匕首应声而入。我一阵狂喜,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了。我对王二麻子四人说道:“谁有绳子,我有办法过去”。 我的目光执着坚定,我相信自己的想法。只是我们的行李大部分都遗弃在了古墓当中,想要找到足够长的绳索,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我和爪子龙回去找绳子。 “我没有..”,高胖子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王二麻子和爪子龙也冲我摇了摇头,我的心顿时不断往下沉,皱着眉头望向了牛铁板。这时的我已经没抱太大希望,开始打算和爪子龙往回返了。可没想到的是牛铁板挠了挠头道:“绳子我倒是有一条,就是不知道够不够长”。 牛铁板的话,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他边说边解开了衣服扣子,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满头黑线。 牛铁板刚下盗洞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身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如今他脱下上衣,我看到他在自己的胸前和背后,绑了一块薄铁板。而他腰中的裤腰带,则是一条缠了无数道的钢爪绳索。我有些无语的望着他道:“你丫真不愧叫牛铁板,我说在二层的时候怎么那么勇猛,敢情有盔甲防身呢”。 牛铁板尴尬的笑了笑,脸部微微有泻红。他腰中的钢爪绳索是专业的爬山设备,质量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长短够不够。不过,这个问题倒也不是解决不了,牛铁板身上还有绑钢板的麻绳,我们腰间也都有裤腰带,大不了把绳索接到一起好了。 我和爪子龙把钢爪绳索拉直,大概比量了一下距离,发现这条钢爪绳索足有近二十五米,我颇为欣慰的拍了拍牛铁板肩膀道:“小鬼,还是蛮不错的吗”? 牛铁板翻了个白眼,双手提着裤子,一副无语的表情。我看他模样滑稽,忍不住想要捂着嘴笑出声来。我拿过给他的青铜刀,狠狠插入离墙面有半臂距离的地面中,用尽全力不停的往下砸。直到把青铜刀的刀身彻底砸进了地面,才把钢爪固定到刀把上。做好这一切,我对爪子龙说道:“我们能不能安全渡过这里,全看你的了”。 爪子龙神情凝重的冲我点了点头,我想安慰他几句,让他放松一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明白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太自私、太残忍。可不成功就成仁,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只能祈求老天保佑爪子龙一定成功。 可让我惊讶的是,爪子龙并没有马上爬墙。他盘着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断调息,像是在运什么功夫。我知道中国功夫深不可测,可我一直觉得所谓的内功纯粹是忽悠人的,可我又不敢打扰爪子龙的调息,只好耐心等待。大概过了足有半个时辰,爪子龙猛然睁开双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神光,一时有些震惊,我看了看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三人,发现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闭口不言,心里想着若是有机会出去,一定要找爪子龙问个明白。 爪子龙把绳索绑在手腕上,一手拿着我的匕首,一手拿着他的青铜刀,轻轻一跃,一刀插在墙壁上,靠着两把短刀不断前行。四周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寂静的有些吓人。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爪子龙的身手非常矫捷,臂力强劲,如猿猴般在墙面飞舞。中国武术最大的好处,就是多面发展、协调xìng好,身体每个部位都可以得到锻炼,不像西洋拳法,偏重于劲道和杀伤力,纯粹用来杀人的功夫。 爪子龙明白事情的严重xìng,知道一旦失手,不但自己没命,还会让大家跟着他一起陪葬,所以异常小心,丝毫不敢放松jǐng惕。汗水一滴滴从他的毛孔中钻出,他喷着热气、双眼赤红,手臂上的青筋不断高高凸起,让人一阵心惊肉跳。大约足足过了五分钟,一排整齐的刀口出现在碧绿sè的墙上。爪子龙喘着粗气,有惊无险的站到了池子对面。 我冲爪子龙伸了下大拇指,心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狂喜。剩下的工作就简单了。爪子龙把匕首刀身砸入了地面,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绳索拉直,绑在刀把上。我用脚在绳索上踩了踩,确定没有问题后,第一个踏了上去。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让牛铁板和爪子龙按住了插在地上的刀柄,以防匕首因承受不住压力松动。我侧着身子,双手撑着墙壁,缓缓伸出了脚,我的这种方法,虽然行动缓慢,可相对于直接在绳索上行走,危险xìng相对减低了不少。不过由于经验不足,我的重心没调整好,刚踏上绳索就一个趔趄,差点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冷汗从我额头冒出,我撑着墙壁后怕不已。高胖子等人紧张的在池子边差点叫出来,我转头给了他们一个自以为颇有魅力的笑脸,努力稳住身形,调整了一下呼吸,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 我曾见过杂技演员走钢丝,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要经过训练一样可以。现在才明白,没有天分的人就算再训练也不行。因为能保持住平稳已属难得,可更难的是如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我该庆幸脚下是水银池子而不是万丈深渊,不然我未必有勇气走下去。 十五分钟过后,我走到对面。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弯着腰喘着粗气道:“他娘的太刺激了,我都想再来一遍,你们也赶快过来吧”。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人,明知道我是故意调节气氛,让他们放松,可还是被我的话逗乐了,心头沉甸甸的大石霎那间轻了不少。 我第一个过绳索是有原因的。王二麻子腿不好,高胖子只剩下一条胳膊,他们这两个病号,都需要有人从背后保护才能过绳索。我自问没有这个能力保护别人,所以我要让爪子龙腾出手来,保护他们过来。我代替爪子龙压紧了匕首,让他拿着唯一剩下的一把青铜刀,重新回到对岸。 第二个过来的,是重量级选手高胖子。他的重量一个顶两,再加上爪子龙的重量,对于绳索固定处的压力非常大。我和牛铁板忙用尽全力压住刀把,变得紧张起来。 高胖子晃动着浑身的肥肉,有点惊惧的伸出了腿。按他的个xìng,这么危险的高难度运动,他是说什么都不敢做的。可现在是生死关头,不过就要死,过了还有一线生机,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用所有的勇气去搏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如坐针毡,难以煎熬。高胖子和爪子龙一踏上绳索,我就明显的感觉到绳索崩到了极限,顿时更加不敢大意。爪子龙一手握着青铜刀,一手扶着高胖子的腰肢,缓慢前行。他跟我们过绳索的姿势不同。我们是身体测立,面部对着墙往前挪,他则是直接大踏步的向前走,难度虽然大一些,但方便照顾别人。他每走一步,就会把青铜刀插入墙壁,这样就算高胖子重心不稳,他也有着力点拉住胖子。当然,若是高胖子两脚都踏空掉下去,那估计谁都拉不住。 十分钟过后,高胖子变得有点兴奋,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他虽然只有一条胳膊可以用,可一来撑着墙壁走,难度相对减低不少。二来有爪子龙扶着他,没什么心理压力。不像我,一人玩走钢丝,jīng神差点崩溃。 高胖子安全过来后,爪子龙休息了一会,又再度返回把王二麻子接了过来。王二麻子一到池子边,就拍着胸口喘着粗气,一副后怕的表情,我暗暗鄙视了他一番,有人扶着都这个德行,胆子也太小了。不过估计我过绳索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放弃了讽刺他的想法。 王二麻子过来后,还剩下了牛铁板。本来,我打算让爪子龙过去压住刀把再跑一趟。可牛铁板说不需要,他自己把青铜刀和虎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大踏步的单手扶墙,和爪子龙一样走了过来。我一时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丫吃错了什么药,胆子忽然变这么大。后来我才知道,牛铁板小时候住山沟里,经常在悬崖峭壁间的绳索桥上跑来跑去,区区一个水银池子算什么。 第三十五章无尽梦魇(1) 心有些疲惫。短暂的喜悦过后,洪水般的疲劳瞬间将我吞噬。无尽的黑暗向我袭来,我就像一个落水的孩子,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每一层都离希望更近了一点,每一层都是一个新的挑战,下一层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我们下盗洞的时候,没有想到这里会这么危险,所以造成了携带的物资严重不足。这使得我们必须发扬我军艰苦朴素的作风,勤俭节约,不怕苦,不怕累,才有可能逃出去。于是可怜的爪子龙只能再次返回,取回了青铜刀和钢爪绳索。他把青铜刀还给了牛铁板,钢爪绳索作为重要物资,由我负责保管。 天sè尚早,我们简单休息了会,把体内的杂物排了排,迈向了章华宫第四层。爪子龙和牛铁板率先进入,然后是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我仍是负责断后,最后一个进入的。 一进入四层,刺眼的白光晃得我睁不开双眼,我尝试眯缝着眼睛适应这里的光线,却发现爪子龙等人失去了踪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揪心的疼痛,从我脚底升起,痛的我有些无法呼吸。我的大脑一片晕眩,眼前一黑,瞬间跌入到了无尽的梦魇当中。 “源源,起床了,该起床了,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快点起床吃饭..”。 “源源,你昨天又跑到哪里鬼混了,这么晚才回家。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找份工作,好好上班”。 眼前的一切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好久没回家了,可我不是在章华宫吗?我怎么会回家了?我傻傻的望着熟悉的房间和眼前的父母,脑中出现了无数的问号。可没有人为我解答,我只能看着父母,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解释。 “你这孩子,昨天干什么坏事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嘴里不是喊什么楚灵王,就是在那喊什么章华宫,越大越不听话,就知道到处闯祸。告诉你多少遍了,安分守己点,好好做人,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少出去惹事”。 我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有些迷茫,有些无法接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可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我有谐疑自己是否神经错乱。不过,谁又能分清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呢?我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感觉好疼。母亲熟悉的声音传来,呼唤我到客厅吃饭。我茫然的穿上衣服、套上拖鞋,胡乱刷了刷牙,洗了把脸,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客厅。 阳光明媚,温暖的洒在饭桌上。窗外,新种的杨柳树钻出了枝丫,含苞yù放。鸟儿站在电线杆上迎风高歌,展翅翱翔。祖国大地一片温馨祥和,cháo气蓬勃。我坐在饭桌前,心里有股暖意。做了一晚上噩梦,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或许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家的可贵,我拿起筷子,眼眶有些湿润。 辩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心醉。我详装眼睛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夹起了一块排骨。母亲的味道,总是那么的香甜。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着桌上的食物,爸妈在一旁吃着青菜,开心的望着我。我知道他们平常舍不得吃肉,把好吃的都留给了我,父母恩爱如山,这就是平凡的伟大。谁给了你食物,谁把你养育chéngrén,谁才是你的上帝。 敲门声传来,老爸站起身走向了大门。 “砰…”,震天的巨响,老爸的身体倒飞了回来。他的胸前多出一个渗人的碗口大洞,蠕动的肠子从洞里掉出,鲜血喷的满地都是。我拿着筷子,有些茫然,有些不能相信。良久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老爸遭人袭击了。 “爸…”,我一声嚎叫冲了上去,扶起了老爸的尸体。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个穿着迷彩服,头戴面罩的暴徒冲了进来,我站起身想要反抗,却被暴力枪的枪托打倒在地。他们架起我的身体,把我绑在凳子上,狠狠用钢管木棒击打我的头部。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歇斯底里的疯狂嚎叫,却只换回了无尽的嘲笑。两名暴徒冲上前,抓住老妈的胳膊、头发,把她按倒在地上,掏出匕首在她的面部菱角上割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圈。暴徒中的首领,有些兴奋地把枪放到了桌子上,大步走到了老妈跟前。我浑身颤抖,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我拼命的喊道:“不要,不要,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我老妈..”。 可是,我的呼喊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世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没有jǐng察,所谓的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没有军队,所谓的和平礼让不过是个笑话。我的青筋暴突,牙齿深深地陷入到了嘴唇里。我痛恨自己没有力量,我痛恨这些残忍的刽子手,我痛恨这片大地和这里所有的一切….. 狰狞的笑,暴徒首领残忍的伸出双手,抓住了老妈的头皮,用力往下扯,老妈痛的死死挣扎,却被拼命按住。一张完好的面皮剥下,栩栩如生,四名暴徒猖狂得意的大笑。 暴徒首领拍了拍我的面庞,摘掉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残忍嗜血的丑陋面孔。他竟然是….爪子龙滔天的恨意,让我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我双眼泛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我要杀了你们..”,我怒发冲冠,歇斯底里的疯狂挣扎、怒吼,绑住我的绳子,诡异的断开。我抡起板凳,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砰…..”,枪声再度响起,我的心口多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我惊惧的看着蠕动的肠子一根根从窟窿中掉出,挂在肚皮上,感觉好冷。我的生命就要完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不,绝不 天玄地暗,剧烈的头痛,我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爪子龙正面带微笑的站在我面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刚才没事吧,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迷茫,继续不知所措。我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一切,我又回到了章华宫,又回到了第四层,只是这里白茫茫一片雾气,看不清任何物体,我用力拧了一把大腿,还是那么的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我看着爪子龙的眼睛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呢”? 爪子龙笑的有点诡异,他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寒芒,盯着我的背后道:“你自己看”。 我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氛,缓缓的转过了头,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于血腥恐怖,让我不寒而栗,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的胃开始翻滚,中午吃的一点蛇肉,原封不动的又被我吐了出来。 地狱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想这就是地狱。王二麻子的四肢已经被削断,舌头被连根拔掉,耳朵毒聋、眼睛刺瞎、下体阉割,被制成了人棍泡在一口腥臭的大瓮中。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他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凄厉的恐怖笑容。 高胖子身上的肥肉,被切成了一片又一片薄薄的肉片,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足有十个盘子那么多。他的眼神变得麻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像是在祈求我快点结束他的生命。 牛铁板变成了一个血人,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蠕动。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土坑和一张完整的人皮,一种揪心的痛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知道这是越南人最钟爱的刑罚。先把人埋在地下,只露出一个头部,然后用剃刀剃光头发,从头部zhōngyāng把头皮割开,向两边剥起,再灌上大量水银。到时埋在地下的人会经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浑身奇痒无比、痛苦挣扎,硬生生的自己从头皮中钻出来,褪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一次歇斯底里的怒吼,望着爪子龙,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可我为什么总是重复同样的话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一丝疑惑涌上我的心头。 爪子龙的面容变得狰狞,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忘了吗,这都是你干的,是你杀了他们,我要替他们报仇”。 “不,你一定疯了,我怎么会杀死他们,不是我做的”,我拼命地挣扎,可我不是爪子龙的对手,我再次被绑到了椅子上。 “你想做什么..”?我的瞳孔抽搐,不知道爪子龙想要怎么折磨我。他抓着一只大老鼠,放到了一个玻璃罩子里,然后把罩子一下扣到了我的肚皮上。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明白了他的意图。 爪子龙的笑容有些陌生,有些狰狞。他燃起一支火把,在玻璃罩外烧个不停。老鼠受热发出了吱吱的痛苦声,连抓带咬的撕开了我的肚皮,钻进了我的肚子里,在里边不停地到处乱窜、撕咬,我凄厉的想要大声呼喊,却喊不出声来。我想要快点死,却久久无法咽气,只能忍受那无止尽的痛苦煎熬,痛不yù生、生不如死。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大殿内。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似乎颇为享受我的痛苦,兴奋地对我笑个不停,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疯了吗? “你不是爪子龙,你们都不是真实的….”,我的面容变得狰狞,歇斯底里的呐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只是虚幻。你们别想骗我,我不会上当的,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西方神话中,潘多拉打开了魔盒,放出的不是魔鬼,而是人心灵的贪yù。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真实,都有可能是心灵的贪yù。一切幻像,皆为心魔。可我的感觉是真的。即使一切都是假象,即使一切都是虚幻,我的感觉是真实的。这刺骨揪心的痛,这歇斯底里呻吟,让我痛不yù生,让我饱受折磨,甚至想要自杀… 头痛yù裂,无尽的黑暗….。我再次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他们当中除了爪子龙外,每个人都面sè苍白,神情有些奇怪,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抬起头,重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大殿中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八卦铜镜,风一吹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格外浪漫,格外美丽,别有情趣。 在大殿zhōngyāng,有一面巨大的、坐落在地上的椭圆形铜镜,已经破碎散落了一地。我看着爪子龙那熟悉的面孔,瞳孔抽搐,面容变得狰狞、疯狂、嗜血。 猛然,我凄厉的发出了嘶吼,掏出匕首冲了上去,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杀死你们,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第三十六章无尽梦魇(2) 陷入疯狂的人,会爆发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我双眸血红,匕首反握,狰狞的一刀切向了爪子龙的喉咙。 寒光闪过,爪子龙似乎没有想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身体向后一仰,原地翻滚,一记倒钩腿狠狠踢在我的手腕上。 巨大的力量,震得我手腕一阵发麻。手指忍不住的颤抖了两下,匕首掉落到了地上。这时,呆在爪子龙身边的牛铁板已经回过神来,他冲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了我,他的力气极大,我全身一紧,瞬间动弹不得。 可陷入疯狂的我是十分恐怖的,我呲牙咧嘴的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我用后脑勺拼命地向后撞去,牛铁板遂不及防,被我狠狠撞中了鼻梁。他的鼻子一酸,眼泪鼻涕哗直往下淌。爪子龙一记手刀砍向了我的太阳穴,我头一偏,张嘴就咬。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人一看形秒不妙,慌忙冲了上来。不过,这两王八蛋不知是真的惊慌失措还是对我早有怨恨,朝着我的头部就是一顿乱捶。我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夜sè慢慢降临,一弯新月高挂天边。我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鼻青脸肿的睁开了眼睛。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我半坐在地上,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起发生的一切,清醒后的我,恢复了往常的冷静。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所谓的复杂,不过是自己想复杂了而已。不多时,我就把前因后果想了个**不离十,一想到那兄怖而又真实的幻象,我就有些后怕。人生本就是一场梦,所谓的虚幻与现实,谁又能彻底分的清? “源源,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牛铁板的脸sè很差,鼻子肿胀的和发酵馒头一样。他丢给我一段烤蛇肉,我也不客气,塞嘴里就啃嚼起来。 吃完蛇肉,我看了看熟睡中的伙伴们。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人,正基情四shè的搂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陷入了沉沉的熟睡当中。爪子龙虽然尚未睡着,但他一向寡言少语,估计不会和我解释发生的一切。我只能向牛铁板发问,提出了心中一些有疑问的细节。 牛铁板告诉我,章华宫四层布了**八卦阵,心里杂念越多,jīng神越疲劳的人,越容易陷入到阵势中无法自拔。我们一进入四层就陷入到了阵势当中,若不是爪子龙定力极强,打破了作为阵眼的铜镜,我们全部都会迷失在幻境中,不死也变成疯子。我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心里牵挂太多,以至于竟然成为五人中最为疯狂的一个。不过,当牛铁板问我究竟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得时候,我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想提起幻境中的一切,就让一切随风永远消失吧。 天sè雾朦朦刚有些微弱亮光,我们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我们五人看对方的眼神当中,多少都带有一丝狐疑的sè彩。**八卦阵最歹毒的地方,不是把人逼疯逼死。而是在人的心中种下一粒种子,一粒不信任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可能发芽结果,让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不过,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是极强的。吃完早餐后,我们已经忘记了昨rì发生的一切,有说有笑起来。 我说:“麻子、胖子,你们两个混蛋昨天是不是故意揍我啊”。 麻子给了我一个白眼道:“大爷的,我们是出于革命友谊,才把你从水深火热中勇敢地挽救出来,都是革命同志,你就不用感谢我们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美帝主义呢,还水深火热。你丫要多向胖子学习,你看人家胖子嘴巴就没你那么臭”。 胖子听到我夸奖他,得意洋洋的立马接口道:“就是就是,麻子你太不像话了,君子动手不动口。你看胖爷,啥废话没有,昨天直接啪啪两拳就把源源干晕了,这才是正宗的、纯洁的革命友谊”。 我满头黑线,铁青着脸盯着胖子,心里颇有想要踹他一脚的**。你说你丫胳膊都断了一条,还这么不是个东西。好的不学,啥时候学会装疯卖傻了。我摇了摇头,痛心疾首道:“世风rì下,人心不古。连胖子你这样外形憨厚的同志都背叛革命了啊,太让我失望了”。 疯闹了一阵,我打着哈气,开始活动筋骨。爪子龙依然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香烟,不停地在鼻子上嗅来嗅去。我舔了舔嘴唇,脑子中出现了想要打劫的念头。 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三人,都是标准的烟鬼,烟瘾极大。我知道爪子龙身上,还有大半包大前门香烟。我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把屁股挪到了爪子龙跟前,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不厌其烦的淳淳教导、威逼利诱,终于让爪子龙极不情愿的把香烟上交给了党国。我呲着牙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抽出一根狠狠的吸了两口。其实有个问题我早想问爪子龙了,为什么每次他都拿着烟卷不停地嗅来嗅去,却从来不抽?不过我想了想,没有张口提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是兄弟就不要问。 抽完了烟,我们继续向下一层走去。站在章华宫五层的入口,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香。这种香味,闻着非常舒服,像是树脂的香气,让人心境平和,忍不住想要躺下睡上一觉。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真正的恐怖,往往都隐藏在美丽祥和的外表下。我们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四处探查起来。 章华宫五层的大殿zhōngyāng,有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石台。台子之上,摆放着两排小巧的青铜刀具和银针金线,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泥罐。这些刀具针线上面,都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所以虽然存放千年,仍异常锋利。 石台底下有两道水槽,通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水池。水池已经干枯,里边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在石台四周,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松脂标本。我打了个冷战,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清末晚期,许多不良的生意人,把一些外貌俊美的童男童女,或有些姿sè的美女壮男,用药物迷昏后,剥光衣服摆好造型,放在巨大的木桶中,用微热的松脂浇灌。待松脂彻底冰凉后,木桶敲碎、松脂打磨,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标本就诞生了。这种人物标本,里边的人物清晰可见,看上去就和天然形成的琥珀一样,晶莹剔透纯洁透明,深受国外一些变态的贵族喜爱。这些贵族把这些松脂标本运回自己的国家,摆放在yīn暗的大厅或寒冷的地窖中,存放千年都可无恙。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种松脂标本古代就有,国外所谓的人体蜡像和老祖宗的想象力一比简直弱爆了。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松脂标本,是一只巨大的刺猬,这只刺猬高足有一米,长近两米。嘴中两根狰狞的獠牙,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而在它的身下是十六对大小粗细相近的人胳膊,代替了它原有的腿脚。 第二个进入我眼帘的松脂标本,是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蝎子,手拿一根黑sè长枪的军人。他穿着盔甲,戴着头盔,眼神麻木,茫然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个松脂标本,也是大殿中最大的松脂标本。里边是一条盘缩在一起,足有数十圈的巨蟒。这条巨蟒粗大概近两米,身体一旦伸展开,恐怕接近上百米。只是它的脖子上是一个柳叶眉瓜子脸的美女头颅,这让我一阵蛋疼。 第四个松脂标本,是一条长三十多米,拥有三十二对人腿,长着一对翅膀的银sè蜈蚣。第五个松脂标本,是一个巨大的甲壳虫,它有着一对一米多长的黑sè尖角,体型像一辆小型坦克,只是它的脖子上是一位男xìng头颅。第六个….第七个….. 我们五人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和恐惧。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大爷的,古代人全是疯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王二麻子这次出奇的没有反对我,他走到石台前,拿起一个泥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股奇异的药香在大殿中飘散。我说:“你丫就是手贱,少乱碰东西,万一触动什么机关,会把我们害死的”。 王二麻子皱了皱眉头道:“源源,你丫胆子越来越小了,怕什么,这些怪物难不成还能能活过来啊”。 我说:“闭上你的臭嘴,要是真活过来,我一定把你那张嘴缝上”。 我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瞅了瞅石桌上的银针金线,王二麻子撇了撇嘴,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高胖子听到这些怪物能复活,顿时来了jīng神,他兴奋地说道:“他娘的,胖爷我好久没敞开肚皮吃个饱了。趁它们还没复活,我们把这些怪物掏出来烤烤,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闭嘴….”,我和王二麻子同时怒吼,吓的高胖子眨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表情。不过,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证明,有些人天生就是麻烦的制造者,标准的乌鸦嘴,走到哪里都不清闲。 我们五人刚准备离开,赫然发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大殿中通往六层的石门到底在哪?而这时,大殿中的气温陡然升高,地上忽然多出了一股黏黏的液体,香气变得更浓了。我抬头仔细一看,顿时面部抽搐,本能的握住了匕首。大殿中的松脂标本,正在一点点的融化….. 第三十七章邪异骷髅 当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裸的摆放到了桌面,我反而变得不再恐惧。 章华宫的建筑形态非常传统,那年月估计也没建筑设计这个概念。它从表面望去,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铁塔,其原理和埃及的金字塔有些相像。每一层的空间面积都在减少,越往上越是如此。五层的空间面积,足足比一层小了三分之一。若是能找到通往六层的石门,我们有把握能在松脂完全熔化前冲进上六层。 不过,有个问题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些松脂到底是怎么熔化的?用火?那明显不可能,松脂的易燃xìng恐怕不亚于汽油,一旦燃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那这些松脂是怎么熔化的? 胖子和麻子的脸sè变得异常难看,这些怪物的造型实在太过于恐怖,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星常血腥的画面,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高胖子和一头没有方向的肥苍蝇般摸索着墙面,希望找到六层的入口。王二麻子则是漫无目的到处敲打,纯粹赌运气。 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瞅了他俩一眼。然后掏出一根香烟冷静的吸了两口。我的异常行为严重刺激了胖子和麻子幼小的心灵,胖子不再装疯卖傻,满嘴前言不搭后语。他一反常态的严肃对我说道:“源源,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装b。再不想想办法,哥几个就要给怪物打牙祭了”。 我不慌不忙,神情悠闲的吐了个烟圈,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道:“激动什么,看到你哥哥手中拿的什么不?我们先退回四层慢慢想办法,大不了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有些迷惑的盯着我手中一闪一闪不停燃烧的香烟,又看了看脚下的松脂,顿时明白了我的想法,面目变得疯狂而又狰狞起来。这两位都是天生的惹祸jīng,没事找事的典范人物。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怎么能少的了他俩。王二麻子兴奋的掏出一盒火柴道:“他娘的,老子就知道这丫一肚子坏水,果然早有对策”。 我满头黑线,心说什么坏水啊,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王二麻子这王八蛋,竟然边说边点燃了火柴,我一阵惊恐道:“你娘的死麻子,先别放火,不然我们有可能也死在这里”。 火能烧怪物,同样也能烧我们。这火一蹬起来,不要说章华宫,整个地底峡谷都有可能变成一片火海。到时怪物能不能烧死我是看不到,我们哥几个铁定完蛋。 麻子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大爷的,真当老子白痴呢。你哥哥逗你玩的,看你紧张的那样”。 麻子边说边把火柴熄灭,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鼻子差点气歪了,有这样开玩笑的嘛,万一失手了怎么办?我生气的狠吸了两口香烟,顺手把烟屁股轻轻一弹,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火星四shè,冲天的火舌瞬间起舞,燃起的火浪足有三丈那么高。 “我靠..”,火势疯狂蔓延,席卷着大地,大殿霎那间变成了汪洋火海,我张大了嘴巴一阵愕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此事古难全啊。可事关生死,单纯的用失误两字,根本无法解释我的过错。我红着老脸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颇为无耻的说道:“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就让我们在烈火中永生吧”。 四周霎那间变得异常安静,王二麻子四人吃惊的看着我,像是再看什么稀有动物。王二麻子黑着脸道:“源源,我看你改名叫兽兽算了,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我哭丧着脸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关于我的错误,要是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检讨,主动召开大会批斗自己。可现在不是教育我的时候,大家先退回四层再想办法”。 “草…”,四个中指齐刷刷的向我敬礼,连一向冷漠的爪子龙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不停地抹着头上的冷汗,心里毫不怀疑,要不是现在生死交关,他们四人一定会忍不住海扁我一顿。 熊熊的火焰,吞噬着一切。大殿中的空气开始减少,我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王二麻子等人转身想要退回四层,却发现往回走的石门推不开了。胖子带着哭腔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没想到胖爷吃了半辈子烤肉,如今自己遭报应了。源源,胖爷这条命算是还给你了”。 我说:“闭嘴我们先跳进池子里,躲躲火势”。 不进则退,面对绝境,我心里其实也没底。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我们从第一层开始,一直是有惊无险的往上爬,没往回走过。这造成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石门只能从一面打开。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退到四层,我们即使侥幸逃生,也要一辈子困在这里。现在我们的处境虽然危险,但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不成功就成仁。要么找到六层的入口离开这里,要么和这里同归于尽。 我们穿过一片火海,来到了干枯的池子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池子有些深,我们一跳进去,就感觉身上一凉,呼吸顺畅了许多。大殿已经变成了森罗地狱,无数的怪物已经苏醒,可它们刚睁开眼睛,迎接它们的就是漫天大火。它们凄厉的在大殿中嘶吼、翻滚,听的我一阵心惊胆战。我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怪物跑过来,可怕什么来什么,刚这么想,那长达百米的美女蛇,狰狞的朝池子方向滚来。 “我草,大爷的,不要啊上帝姥姥,你宽恕我这罪人吧,以后我再不吃蛇肉了”,胖子一脸的惊恐,面部肌肉由于过度紧张,痉挛跳动。 王二麻子立刻露出了惊疑的神sè,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你丫什么时候加入上帝阵营了,咋不通知我一声”? 我一阵咳嗽,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我刚想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们两人一番,那美女蛇张牙舞爪的从头顶落下,砸起了一片尘土。不幸中的万幸是它没有砸中我们,不然估计要有人骨折了。 熊熊火焰,散发着逼人的热量,燃烧着它的肌肤。它浑身上下冒着火苗,瞪着一双绿幽幽的大眼睛,仇恨的盯着我,宛如地狱中冲出的复仇天使。我一时有些惊讶,难不成它知道火是我放的?我摇了摇头,把这个明显自己吓自己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当机立断,抽出匕首就向一旁闪去。 无数的火舌从它的口中钻出,凄厉的尖叫直冲云霄,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它那jīng致的面庞,正变得皮翻肉卷,说不出的恶心恐怖。可它还在苦苦的挣扎,像是不甘心如此死去。 它狰狞的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满口洁白yīn森的牙齿,不顾一切的向我袭来。生死一瞬间,我的瞳孔忽然诡异的闪烁着邪光,看清了它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动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缓了脚步,这种感觉妙不可言,让我有种飘飘yù仙的错觉。可惜,这种奇妙感一闪即逝,它挥舞着火焰四shè的头颅,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闻到了它口中散发出的腥臭味。大姐,您多长时间没刷牙了啊? 困兽之斗尤其凶残,临死前的反扑,往往可以起到反败为胜的决定xìng作用。它的速度太快,快到撕裂了空气,快到我的大脑明明想着闪避,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动弹不得。这是它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也是蕴含了它全身力量的惊天一击。我瞳孔抽搐,绝望的把匕首举到了身前。区区一把匕首想要挡住这庞然大物,无异于螳螂挡车,可我却毫无办法。我想不通它为什么就认准了我?旁边那个胖子多有油水啊。 爪子龙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他不顾美女蛇身上火焰四shè,狰狞的一把抓住了美女蛇的尾巴,旁边的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见状,也忙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我瞳孔收缩,有些感动,有些欣慰。危难时刻,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兄弟情谊。可没想到的是美女蛇的力量极大,又加上全力以赴的高速移动,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惯xìng力量。爪子龙等人,仓促间竟然没能拽。 “妈的,烫死胖爷了”,火舌乱窜,席卷向高胖子等人。可他们四人还是不肯撒手。美女蛇的体形太粗,他们只能用胳膊狠狠抱住美女蛇,希望救我一命。我顿时心如刀绞,眼睛红的快要滴血了。 一股诡异而又强大的力量,猛然从我胸口升起。我胸口那两具无头骷髅,发出了妖异的红sè邪芒,顺着我的血脉,瞬间扩散,覆盖到我的全身。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浑身上下充斥着使不完的狂暴力量。我渴望鲜血,我需要鲜血。 我一声怒吼,狰狞的仰天咆哮。强大的杀气,几乎转化为实质,撕裂了无数空气。两股鲜血,从我的眼角流下。我宛如妖魔般诡异的漂浮在空中,手中的匕首化为一把血sè长镰刀,轻轻一挥,一道血红sè的幻影闪过,美女蛇的脑袋壳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变成两半掉落地面。白sè的脑浆和红sè的血液,喷的满地都是,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差点呻吟出声来。我知道我有些变态,可这是我的真实感受。那鲜血喷出血管的声音,实在太动听了。 美女蛇的无头尸身,尚在剧烈的挣扎蠕动,上下乱窜,我狞笑着招了招手,那火焰中的尸体,忽然无风自舞,剧烈的颤抖,漂离了地面。我的右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然后轻轻一甩。美女蛇的尸身诡异的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水池中的墙面上。 火焰依然噼噼啪啪燃烧个不停,四周忽然变得寂静无声,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诡异的力量逐渐消退,我眼中的红sè如cháo水般退却,从空中落下。王二麻子惊恐的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这捏捏,那碰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物种。他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超人?妖怪?说,你丫是不是外星人派来征服地球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王二麻子的问题。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突然,突然到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我摸了摸怀中的两具骷髅,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两具骷髅携带在我的身上有些天了,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我早应该感觉到才是。可我本能的感觉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两具骷髅的事,我皱了皱眉头道:“我有点头晕,感觉像是鬼神附体了,你们说我不会是误打误撞的请神鬼上身了吧”? 我的解释有点太天方夜谭,准确些说简直是无稽之谈。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除了爪子龙,其余人竟然相信了请神上身的神打道术,自古在民间就有,尤其是东南亚港台一带,神打文化更为丰富。我刚才的表现,用神打、鬼上身来解释,无疑最为恰当。 我耸了耸肩,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我好像触发了什么可怕的存在,可我又说不清楚。我尝试着和胸口的两具骷髅取得沟通、联系,却没有任何效果。这两具骷髅刚才忽然爆发了诡异的力量后,立刻变成了两具玩偶,让人看不出半点神奇之处。不过,我一向不喜欢钻牛角尖,想不通就不想了。我扫了一眼被我劈成两半的美女头颅,呲了呲牙齿,心里一阵恶心。 它颠覆了我心中对于美女的幻想,可怜我还是一个处男,长这么大美女的手都没拉过。第一次和美女亲密接触,就产生了如此大的yīn影,我点太背了。更为可悲的是,我连jīng神损失费都不知道找谁要,实在太冤了。不过,或许是安慰奖吧,有一点我算是搞明白了,那轩情四shè的男子,八成就是这么诞生的? 高胖子拍灭了身上的火焰,咬牙切齿的围着美女蛇的尸体,发出了啧啧的声响。他的喉咙不停地抖动,艰难的往肚里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我一阵恶寒道:“你大爷的能别这么恶心吗,你要敢吃这美女蛇一口,今晚我就把你烤了打牙祭”。 胖子一阵颤抖,还真怕我发威,我刚才的表现,实在吓到他了。其实我明白这条美女蛇是可以吃的,即使它外面的肉烧焦了,里边应该还很香嫩润滑。在这种环境下,能找到吃的填饱肚皮就不错了。 可我潜意识的把这条美女蛇看成了半个同类,我无法接受靠吃自己的同类活下来。我明白自己有些假清高、伪君子,可这是我仅有的生存底线,它代表着我最后的尊严。人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应该坚持自己的底线,如果为了活下去就可以为所yù为,那我们与禽兽何异?那这个世界会变的多可怕? “路,我找到路了….”,高胖子忽然发出了惊喜的呐喊,他挪开了美女蛇的尸体,赫然发现美女蛇的尸体不偏不巧的砸在了六层的入口处。五层通往六层的石门,竟然建在水池里。这个发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古人习惯游泳爬楼?这爱好够牛叉的。可我没有心情去讨论爱好问题,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火焰尚未蔓延到其它楼层之前,我们必须逃出章华宫,永远的离开这里。 第三十八章隐形战斗 浓烟滚滚,热浪袭人,漫天黑灰中,我们跌跌撞撞的闯入了章华宫第六层。 如果说章华宫五层是一个怪兽展览馆,那么当我踏上六层大殿的那一霎那,我仿佛有种梦回战国的感觉,耳边依稀传来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章华宫六层,像是一个大型的兵器库,里边摆放着近百个青铜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閑、棍、槊、棒、拐、流星锤,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六层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我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把青铜剑观察起来。这把青铜剑样子古朴、剑身较宽,上面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这使得刃口依然非常锋利。我把青铜剑插在腰间,对王二麻子等人说道:“我们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六小时内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到达祭台章华台,我们就等着被大火吞噬,埋骨在这里吧”。 王二麻子选择了一把青铜战斧拿在手里,皱了皱眉头道:“源源,我在běijīng的时候见过楼房起火,这么大的火势,两小时就能把这里烧个干净,你怎么推算出六小时的”? 我说:“麻子,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你家玉能燃烧啊你没看到这里是用寒玉和大理石建造的吗?玉在高温状态下只能变形不能燃烧,六小时绝对没问题”。 听到了我的话,王二麻子罕见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我们边寻找六层通往七层的石门,边把剩下的食物全部分食掉。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食物已经没用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面包会有的,牛nǎi也会有的。如果不能,死人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我们有五个人,刚好可以搜索五片不同的区域。王二麻子四人每人负责一面墙,我则负责地面。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方式,感觉颇为无聊。可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其实蛮想从外面直接爬上去,可我只有一根绳索,长短还不够。加上从外面向上爬难度xìng极大,除了爪子龙,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至于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这两位都成伤残人士了,能走路就不错了。 我蹲在地上,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希望找到七层的入口。大殿中安静的有写常,这让我颇为不安。我们虽然仔细检查过每一个角落,可前面五层除了第一层外,每一层都十分凶险,我实在难以相信这层会如此平静。我暗暗提高了jǐng惕,边寻找七层入口,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十分钟后,我检查完了地面,没有发现七层的入口,也没有任何突发的危险,大殿依然平静如斯。我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多疑了,简直就是惊弓之鸟。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兵器架上的长枪,突然诡异的升到了空中,一枪就刺向了我的胸口。我遂不及防,十分狼狈的慌忙向后倒去。鲜血四溅,我惨嚎一声,胸口血如泉涌。可危险并没解除,一把青铜战斧,诡异的漂浮到了我头顶,一斧头向我砍下。我顿时瞳孔抽搐,心神俱裂,顾不上胸口血流不止,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滚去。 我曾想过无数种突发的危险,就是没有想过,兵器会自己长脚进行攻击,实在太诡异了。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兵器自己攻击的秘密。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人形的影子。我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草他娘的,是那种隐形怪物,我受伤了”。 爪子龙的反应极快,在我刚遭受袭击的时候就向我冲来。那些怪物极其狡猾,见杀不死我,并不和我多做纠缠,立马消失在大殿中,只留下滴血的长枪和战斧在地面上。我隐隐有些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武器了,怪物可以隐形,但兵器不能隐形。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大殿任何角落都摆满了兵器,只要我们稍有疏忽,那隐形的怪物就可以拿起兵器杀死我们。 爪子龙等人七手八脚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扯下身上的碎步就给我包扎伤口,我痛的呲牙咧嘴道:“娘的,我就知道有问题。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和它们耗,要想个法子,快点杀了它们”。 爪子龙等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形式变得有些严峻起来。麻子腿受了伤,高胖子一条胳膊断了,牛铁板头部缠的和个粽子一样。现在我又受了重创,那唯一没有受伤的只有爪子龙了。我把怀中的钢爪绳索掏出来递向爪子龙道:“三小时内,如果我们不能到第八层,你就从外面爬上去,不要管我们了”。 爪子龙摇了摇头,把我紧握钢爪绳索的手推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睛说道:“我们都会活着离开这里,我保证”。 爪子龙说的斩钉截铁,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他说的话,或许这就是人格魅力吧。不过,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我宁愿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愿面对这些隐形的怪物。我必须想个法子,把这些怪物弄死。 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三人,曾在巫观的时候,打伤过这种隐形怪物。当时我们手里有tu枪,并没觉得这种怪物有多恐怖。可现在离开了枪支,这些怪物可怕的一面显露了出来。我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这些怪物本身的攻击力应该有限,所以他们必须借助大殿中的武器才能杀死我们。而拿起武器就会暴露它们的行踪,因为武器是不会隐形的。所以,如果我们能将这些武器集中到一起,由爪子龙看管,那它们就会变成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可大殿里武器太多了,若是把武器集中到一起,难免费时费力。而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食物可以补充体力了,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可若放任这些怪物不理不睬,那明显不太现实。即使我们找到七层的入口,它们也可以如影随行的跟着我们,让我们寝食难安,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我摸了摸还在流血的伤口,脸上露出了残忍的表情。 一个人对别人残忍并不难,难的是对自己也残忍。或许这些怪物非常恐怖,可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怪物而是人的心。我不相信这些怪物能比人聪明,我要赌一次。 我让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爪子龙四人聚在一起,呆在大殿外围。这样一来,怪物如果想要攻击,肯定会选择攻击我。对于野兽而言,一个落了单又深受重伤的猎物,无疑是上苍赐给它们最好的猎物,我相信它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要用自己的命当饵,把这些怪物引出来。 我先是把身旁的几个兵器架推倒,挡住了附近的路,用兵器和兵器架组成了一个圈子。然后狰狞的咬了咬牙,把鲜血挥洒在当中的空隙里。这样,我等于是给怪物做了个陷阱。只要这些怪物想从这里通过,只能按照我设定的路线。要么从兵器架的空隙当中过来,要么踩着兵器架过来。可不管哪种方式,我都能发现它们的踪迹。做完这一切,我详装休息,躺在了圈子中心。 我的想法大胆而又冒险,却不是完全不可行。先前我受伤,是因为遂不及防,并不是我不具备战斗力。现在有了防备,我未必会输。四周变得异常安静,爪子龙等人眯缝着眼,焦急的在那里等待。他们极力反对我的做法,认为我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我的脾气极倔,我只用了两句话就说服了他们。 “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方法,按你们的来。没有,按我的来”。 时间,不停流逝。我紧握着青铜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耳朵竖起,jīng神高度紧张,衣服都湿透了。大约十分钟后,一声轻微的声响从我左手边的方向传来,我知道它们来了。我的心霎那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的浑身微微颤抖。 怪物有些狡猾,它们并没有踩在兵器架上向我走来,而是从兵器架之间的缝隙中走了进来。这徐隙中都有我的血液,虽然由于时间的关系,这些血有些干枯,可干枯的人血是非常粘的。它们踏在发粘的人血上,走路难免会发出轻微声响。而且由于脚底沾了人血,它们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sè脚印。 我眯缝着眼,偷偷观察地上的脚印,赫然发现竟然有五个怪物向我靠近。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料到它们的数量会如此之多。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世上是没有后悔疑以买的。就算有,我也不会改变选择。因为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喜欢这种有点恐惧又有些刺激的疯狂感觉,这让我有些兴奋。一想到能亲手杀死这些怪物,我的心头就有一阵说不出的快感。 距离一点点的缩短,我的呼吸开始加重,双眸充血,身体绷的和弓弦一样,jīng气神高度统一。五个怪物一点点的靠近到了我身边,弯腰拾起了我身旁凌乱的兵器,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抓起身旁的长枪,用力的掷了出去。 长枪入肉的声音传出,一个怪物应声倒下。上天是公平的,给你一样东西,必让你失去一样东西。这些怪物虽然可以隐形,但自身并不算强大。凄厉的呻吟声传出,像是婴儿的啼哭声。自从在五层和胸前的两具骷髅发生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后,我的力气变得极大。倒地的怪物身体已经被刺穿,痛苦的挣扎蠕动不已。可剩下的四个怪物,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惨状惊慌失措。在它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受了伤被群体抛弃的猎物,死亡是早晚的事。 可是,当它们举起手中的兵器时才茫然的发现,这些兵器好像不太好用。细节决定成败,我四散在周围的武器都经过了仔细挑选,像那些杀伤力强的兵器,我都放在远一点的地方。而身旁的凌乱的兵器,不是锤子就是鞭子、抓等一些高难度兵器。唯一的一把长枪,也放在我的手边。怪物就是怪物,即使再聪明也是怪物,永远不会具备人的智商。那些高难度兵器普通人尚用不好,别说它们这些怪物了。 我的笑容变得狰狞,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我很享受这种血腥的味道,这让我有一种复仇快感。我双脚用力一登地面,整个人如箭般shè了出去。透明的液体挥洒,喷的我满头满脸都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青铜剑刺中了一个怪物的身体,把它刺了个透心凉。而这时呆在外围的爪子龙等人,快速的向我奔来。 第三十九章八层入口 元奠乐,多多支持,不胜感激 ........................................................ 趁他病,要他命。我面目扭曲,双眸红的快要滴血了。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适者生存,要么杀死对方,要么死在这里。我不想死,所以这些怪物必须死。 隐形的怪物隐隐发觉有些不妙,想要四散逃走,可这是我唯一杀死它们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当然,我不是神仙,它们想走,我确实没有办法能同时把三个怪物全留下来。可刚才剧烈的打斗,让我胸口的伤口再次迸裂,大量的鲜血涌出。我狞笑着把包裹伤口的破布拽下,在空中一甩,一片血雨落下。三名怪物的身上,顿时一片猩红,它们跑不掉了。 爪子龙的速度极快,人尚未到,一把流星锤从天而降。自古软兵器最为难缠,令人防不胜防,怪物似乎没有想到爪子龙会如此歹毒,躲闪不及,硬生生的中了一锤。毛骨悚然的筋肉撕裂声响起,空中溅起了一片血雨。传统硬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爪子龙选的流行锤,突破了硬兵器顾长不能兼短,顾短就无法兼长的缺陷,实乃杀人降妖最佳的利器。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大殿中回荡着痛苦的呻吟声。五名怪物,我解决了三个,爪子龙和牛铁板一人解决了一个。那些倒在地上的怪物挣扎了一阵后停止了呼吸,慢慢显现出了身形。它们的眼眶,依稀有些湿润,可能临死前想到了自己留恋的家园。人也罢,妖也罢,动物也罢,都有自己的感情,谁又能绝情决意,冷血至极呢?它们其实并没做错什么,只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吃人果腹,就要做好被人吃的准备。 高胖子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这些怪物的尸体,嘴里不断发出了阵阵惊讶声。这些怪物长的极其有特点,乍一看上去,它们有些像人。仔细看上去,又有些像是巨猿。简单来讲,就是有些像人猿。 这些怪物浑身上下的皮肤,光滑无比,晶莹剔透,没有一点毛发,连生殖器官亦是如此。只是在它们的屁股上,在菊花靠上的位置,诡异的长了一只人手。我呲了呲牙,一阵蛋疼。这造型实在太有个xìng了,尤其是这只手,简直是神来之笔,擦屁股绝对方便。 我半闭着眼睛,仔细回忆看过的书籍。发觉这种怪物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水猴子。传说中,这种水猴子半人半猴,屁股上长了一只手,具有隐身功能,特别喜欢吃人肉。或许,正是因为它们喜欢吃人肉,加上无法长期保持隐身状态,才会迫不及待的袭击我,以至于中了我的圈套命丧黄泉。 我对胖子说:“这些怪物名叫水猴子,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妖物,可以吃的,你要饿了就把它们烤着吃了吧”。 胖子睁大了眼睛,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道:“源源,去你大爷的,胖爷是那么贪吃的人吗,你这是对胖爷的侮辱。这么可怕的畸形,还是留着给你吃吧”。 我鄙视的看了胖子一眼,没文化真可怕,什么畸形啊,人家明明是一种妖物,天生就长这个样子,和畸形有本质区别。不过,水猴子的造型确实非常像得了返祖基因症状的人类,我也有些难以下口。我说:“好了,都别扯蛋了,快点找到通往七层的石门离开这里吧”。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头晕眼花。我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可是我不能我必须挺住,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伙伴们的拖累。我咬了咬牙,艰难的想要从地上爬起,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我麻木的躺在地上,自己安慰自己道:“就休息一会吧,哪怕只休息五分钟也好”。 熊熊火焰,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我们在六层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五层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六层入口。愤怒的火舌,不停的从石门缝隙中钻出,张牙舞爪。爪子龙莫名其妙的掏出青铜刀,塞在了石门缝隙中烧红,举着刀狰狞的向我走来。我有些惊恐的尖叫道:“你想做什么,你大爷的,又来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我悲哀的望着爪子龙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可怜我一个大好青年、黄花大闺男,女友都没交过一个,身上就被烫成黑皮猪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敢脱衣服把妹啊。我用力拽着上衣的扣子,凄惨的挣扎道:“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不过,双拳敌不过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牛铁板和王二麻子两人,一人抓住我一条臂膀,把我硬按在地上。高胖子直接一屁股压在了我腿上,我顿时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爪子龙解开我的上衣,毫不犹豫的把烙铁按在我的皮肤上。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道,我一声惨叫晕了过去。弥留之际,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每次都这样,好歹往我嘴里塞块布啊,又咬着舌头了…”。 黑sè,到处一片黑sè,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这是哪里,只是感觉自己大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我的身体,诡异的飘了起来,在空中缓慢的飞个不停。可我明知道这是做梦,却偏偏无法醒来。忽然,我的下身一阵难受,感觉有些疼痛想要尿尿。我一个颤抖,睁开了双眼。 时间距离我昏迷前,大概有十五分钟。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牛铁板等人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在墙上找到了七层的入口。他们看我失血过多,没忍心把我叫醒,于是由力气最大的牛铁板扛着我走入了七层。 我说:“牛牛,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牛铁板笑了笑道:“没事,我扛着你走就行,你安心的休息”。 牛铁板边说边抖了抖肩膀,把我的位置又调了调。一阵让人有孝麻的疼痛感再次传来,我呲牙咧嘴的差点没忍住尿了出来。我朝牛铁板吼道:“大爷的,让你放我下来你就照做,你丫顶到我腰子了”。 牛铁板一阵愕然,不明白他怎么会顶到我腰子的,其实我也不明白,反正是顶到我了。我从牛铁板的肩膀下来后,找了七层的一个角落,脱下裤子就是酣畅淋漓的放水。可刚放了点水出来,赫然发现在我放水的地方,好死不死的有个残破的骷髅头,排出的液体基本全洒在了骷髅头嘴巴里。本来这种地方,看到一个骷髅头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让我惊恐的是,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眶,冷冷的盯着我。嘴巴竟然轻微抖动,一张一合的,像是想要咬我。 “我擦,大爷的,妖魔鬼怪老子都杀的多了,区区一个骷髅头也敢猖狂..”,我愤怒的咬牙切齿,原地蹦高。以前我是非常敬畏死人的,可在这地方呆时间长了,难免心xìng大变,胆大包天。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要怕个骷髅头不成。 我狰狞的抬起脚,一脚把这个骷髅头踩个粉碎。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让你丫吓我,让你丫吓我”。不过,把骷髅头踩成碎末的我很快就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尿完,随即惨嚎一声,快速捏着软肠抖了几下。至于这骷髅头,踩碎后我才发现,这骷髅头经过打磨,下颚部分安装了机关,轻轻一碰嘴巴就会一张一合个不停。现代人用来做烟灰缸应该很不错,不知道古人是用来做什么的。 放完了水,我神清气爽,开始仔细打量起章华宫七层来。七层的光线不是很好,有些yīn暗。大殿中空荡荡的,没有摆放什么祭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只是在大殿的最尽头,有一方特大的石台,石台当中,嵌入了一口黑sè的青铜棺椁。我和王二麻子等人,自从下古墓后一直惊险不断,可就是没遇上盗墓者该碰到的棺材。见到这口棺椁后,我们第一个反应不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棺材,而是终于可以带几样冥器回去了。高胖子眼珠子冒着绿光,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将其打开。 我说:“拿开你的猪蹄,你知道棺材里边放的什么就敢打开,万一是个僵尸怎么办”。 胖子一脸的惊诧道:“源源,没想到你丫都被封建迷信给毒害了,什么僵尸啊,要是有僵尸出现,你胖爷我掐脖子嘎嘣嘎嘣把它捏成面条”。 我说:“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扯蛋,你就一只手,撑死也就能用来打飞机,掐毛脖子啊。快点找到八层的入口,离开这里,什么东西都不要碰”。 高胖子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王二麻子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有些无语道:“同志们,我们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知识分子。受党国教育这么多年,应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死人的东西,我们一样不能拿。你看你们这幅德行,活脱脱一地主老财资本家,成何体统”。 我正气凌然的一番讲话,换来了四个中指,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爪子龙,都感到了胃部一阵翻滚,想要呕吐。不过,经过我的一番开导,气氛算是活跃了不少。虽然我们分秒必争和死亡在竞赛。可一来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二来我一向认为,人活着是为了享福的,不是为了遭罪的,就算死也要开开心心的保持笑脸,要有一颗幸福的心。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其实明白,现在不是贪财的时候。只是大家下地下这么久,一具棺材都没遇上过。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具,难免有些好奇。当然,如果能够活着出去,我不反对顺手拿点冥器啥。反正不拿白不拿,没钱出去一样会饿死。 我在六层的时候,总感觉到有阵阵不安。可到了七层后,我的这种危险感没了。尤其是看到这口棺材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安全了许多。或许是传统意识作祟吧,古人礼仪众多,认为死者为大,特别尊重死者。古人坟墓中机关陷阱虽然多不胜数,但在棺材旁设置杀阵的几乎没有。毕竟在棺材旁设置杀阵对死者太不敬,万一在因此毁坏了棺木,那可是对不起祖宗的弥天大错。 我们五人的行动速度极快,一切还是按老规矩,他们四个搜索墙面,我负责搜索地面。七层大殿的面积极小,十分钟后我们即搜索完毕,可结果有些让人失望,我们都没找到八层的入口。按理说我们搜的极其仔细,大殿中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不可能找不到八层入口的。可事实就是事实,通往八层的入口诡异的消失了。 按排除法的逻辑理论,当一切可能都被否定后,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相。我冷冷的望向了那口棺椁和大殿的顶墙,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sè。我们只有两个地方没有搜索,一个是那口棺椁,一个是大殿顶墙。按照排除法的逻辑,八层的入口铁定就在这两个地方中。我把我的想法讲给其余人听,王二麻子惊讶的看着我道:“大爷的源源,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啥时候学会逻辑思维了,我都不知道”。 我有些恼怒的撇了王二麻子一眼,心想这王八蛋和高胖子两,简直是两个地痞无赖滚刀肉。一天到晚就知道插科打诨、胡搅蛮缠,整个两位搅局的。好好的讨论问题,每次都因两人的前言不搭后语,搅的乱七八糟。我正想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两人一番的时候,轻微的震动声突然从石台中传出。那口嵌入在石台当中的青铜棺椁,诡异的开始颤抖,我的汗毛刷的一下竖立起来。 第四十章青铜棺椁 我冷冷盯着那微微抖动的青铜棺椁,转瞬之间,心里掀起来滔天巨浪。那久违的危险感,再次占据了我的身体,让我浑身冰冷,让我心神俱裂。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青铜棺椁?有没有危险?棺椁里面葬的是谁?这具棺椁又为什么要嵌入到石台当中?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我的心头。许多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有意识的忽略。因为我只想快速到达章华台,不想节外生枝。可许多事由不得你逃避,就像每个人都不想看到和父母、和爱人,分离的那一天,却偏偏无法逃避,躲都躲不掉。 我给爪子龙四人使了个眼sè,我们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向青铜棺椁靠近。这具青铜棺椁大小适中,刚够摆放一具尸体。棺椁盖子上刻了一个唯妙唯俏、翩翩起舞的九天玄女,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中国的棺材和棺椁本质上没有啥区别,但事实上是有一定区别的。棺材是给那些贫穷的人死后用来盛放尸体的一个匣子,几块木板就可以拼凑出来。棺椁则不同,棺椁有若干层,里面的是棺,外面的是椁。说白了,棺椁就是匣子外面多加了几层东西。就像是严寒的冬季,穷人穿只了一件衣服,有钱人则套了好多件衣服,而棺盖则是帽子,不管穷人还是有钱人,都只能戴一顶帽子,无非质量有差异,仅此而已。 通常,中国的棺材或棺椁,都是一个长方型的匣子上面盖个盖子,然后把盖子用钉子钉在匣子上下葬。可这具青铜棺椁不同,它的棺盖更像是一扇门,棺盖的一面用螺丝和上下合页固定在匣子上,另一面则由一把青铜大锁锁在匣子上。我拿起青铜大锁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用力的拽了拽,感觉这把青铜大锁有些腐化,可以轻易打开。我掏出青钢匕首,把匕首插进锁环当中用力一撬,青铜大锁应声而开。 与此同时,牛铁板抓住了棺盖头,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抓住了棺盖尾,爪子龙则紧握流星锤站到了我旁边。随着我把青铜锁拿下,牛铁板三人猛然把棺盖打开,而站在我身旁的爪子龙,也把流星锤高举,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危险。 按理说,我们五人的配合虽然不敢说天衣无缝,但毕竟生死与共那么久,彼此间都互相了解,也算是非常有默契的组合了。棺椁中就算真的有僵尸,也会被爪子龙一锤击碎头部,变成无头僵尸。可让我们面sè剧变的是,棺椁里僵尸是没看到,乌压压黑漆漆有些渗人的虫子倒是看到了一大片。 这墟子只有人手指甲大小,头上长着一对尖角,背上是两片硬壳,腹部有一些红点和六条短腿。在黑压压的虫子下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具散发着绿光的骷髅。这具骷髅有些诡异,它的骨架要比普通人纤细一些,骨质表面有一层奇特的流光,让人感到有些yīn森可怖。尤其是那些黑sè的虫子,不停地从它眼眶中钻进钻出,聚集在它的盆腔中和肋骨缝隙间,更加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我的胃一阵犯恶,忙把棺材盖子关死。 我说:“真他娘的太恶心了,八层的入口可能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好好找找吧”。 牛铁板皱了皱眉头道:“不对,我刚才好像看到这具骷髅身下有一个机关。我觉得这个机关有可能就是开启八层入口的关键所在”。 我有些狐疑道:“你丫什么眼神,还能透视呢?你确定没看错”? 牛铁板点了点头,我又询问了一下其余人,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发现貌似五人当中,只有我对虫子比较敏感,无奈的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同意把这具棺椁清理出来。可怎么清理呢?我要是有个汽油瓶,直接丢进去,盖上棺盖烧死那墟子,那一切都简单了。可我有汽油瓶吗?答案肯定是没有。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靠双手来清理,可这实在太恶心了。 我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极不情愿的再次把棺材盖子打开。那墟子似乎长久没见到人,并不知道人类的可怕,既不躲闪也不乱飞,仍然安静的呆在那里,在肋骨间穿来穿去。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退了两步,和棺椁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们五人都在七层拿到了顺手的兵器,我手中拿的是一把青铜宽剑,爪子龙是一把流星锤。王二麻子由于腿受了伤,拿了一杆长枪当拐杖用。高胖子只有一条胳膊好用,所以拿了一把青铜大刀。牛铁板就比较勇猛了,他拿了一把戟。在我印象当中,刀剑不过是因为易学易懂,用的人多才广受称赞,而并不是说刀剑有多厉害。其实真正的百兵之王应该是戟,它融合了刀、剑、枪、槊、棍、棒、拐等多种武器的特点,恐怖至极,既适合单挑杀人,又适合在千军万马中驰骋。只是戟实在是太难练了,自古以来也就吕布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我对王二麻子和牛铁板说道:“你两的兵器长,把里边的骷髅挑出来”。 王二麻子瞪了我一眼道:“大爷的,源源,你丫就一胆小鬼,我都残疾人士了,你还让我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忍心吗。枪借给你使,你来挑”。 我满头黑线,我有啥不忍心的?大哥,别搞的这么亲热行不。我呲牙咧嘴,恨得牙齿都痒痒。要不是考虑到现在实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非把王二麻子祖宗八代揪出来批斗一番不可。我看到这墟子就浑身打颤,想要呕吐,这不难为人吗? 不过,我的担心有些多余,爪子龙见我面sè不善,替我接过了王二麻子递过来的长枪。我一阵热泪盈眶,哀怨的瞪了王二麻子两眼。意思是你看人家多仗义,这才叫兄弟。王二麻子知道我的意思,他冷哼一声,头一拧全当没看到。我顿时气得想要吐血,但又毫无办法,只能无语的和他以及高胖子退到了远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紧张的气焰弥漫,大殿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牛铁板和爪子龙伸出了手中的武器,把枪尖和戟尖分别插入了骷髅的胸骨和盆腔中,用力向上一挑。“嗡”的一声,一团黑雾升起,铺天盖地,狰狞的扑向了爪子龙和牛铁板。 “大爷的,那墟子竟然是会飞”。我一声惨叫,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冒出了一大片。可我又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爪子龙和牛铁板两人,瞬间被一大团黑雾吞噬。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它带来的冲击力,甚至远远超过那些妖魔鬼怪。 我的双腿一阵发软,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我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恐惧的心情,声嘶力竭道:“娘的,都别看眼了,快点上去帮忙”。 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两人,忙冲上前去,脱下衣服就是一阵捆打,把那漫天的黑虫捆在地上下脚狠踩。一个又一个的黑sè虫子爆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墟子变成了一团白花花的碎末状物体,让我的胃部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王二麻子瞅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真没用,都几岁了还吐nǎi。这虫子一看就是高蛋白,绝对比你那什么水猴子味道要好,不信呆会你烤几个尝尝”。 我的面部一顿抽搐道:“大爷的,闭嘴,以后谁他娘的敢和我提虫子,我就和谁急”。 王二麻子见我眼珠子发红,知道我动了真怒,不敢再惹我。我们把虫子消灭的差不多后,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来到了青铜棺椁前。 牛铁板和爪子龙两人,浑身上下被虫子咬出了一片红sè的疙瘩,也不知道有毒没。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三人还好,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但并没受什么伤。青铜棺椁里的骷髅尸骨,大部分已经被挑了出来,只剩下几根大腿棒和脚骨。虫子也少了一大片,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骷髅腰部位置,有个凸起的圆形太极图石头。 牛铁板被那些讨厌的虫子咬了一肚子邪火,二话不说,伸出蒲扇大般的手掌,就朝凸起的太极图石头按了下去。 “啊…”,牛铁板一声痛呼,捂着手掌呲牙咧嘴。我们刚平缓了些的情绪,霎那间又变的紧张起来。我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牛铁板回答道:“妈的,我也不清楚,这石头上面好像有些尖刺”。 我听了牛铁板的话,忙低头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个太极图样式的石头按钮,表面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针眼般大小的尖刺,极其隐秘锋利。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不但如此,这个开关还特别死板,不用大力根本按不动。我撇了撇嘴,心想设置这机关的人真缺德,这是逼着人受伤啊。 我忙检查了牛铁板的伤势,担心这刺上有毒。可我还是太年轻,不够成熟稳重。我早该想到,毒液又不是固体,什么毒液暴漏在空气中上千年,也早挥发干净了。这石头按钮之所以如此设置,肯定有别的用意,决不是为了让人中毒的。 我翻起牛铁板的眼皮,又给他伤口放了血,检查了半天,确定他没中毒后,我常舒了一口气,用青铜刀面按在凸起的太极图石头上,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头按了下去。 我我知道我们的做法有些莽撞,有些冒险。可当时的我们时间有限,失去了往rì的冷静。压根就没想过,万一这石头按了下去,八层的入口没出现,成片的暗器、弓箭从天而降那可怎么办?所幸,世上没有无所不能的人,楚灵王虽然jīng通巫术,但好像不太懂机关术,这是可以理解的。这就像你让大诗人李白,非要在诗词第一的前提下,武力水平也赶超吕布,那太扯蛋了,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剧烈的抖动,顶墙上的灰尘不断落下。大殿尽头的墙面一阵疯狂颤抖,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一条通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一阵惊喜,却压根没有发现,牛铁板手掌滴出的血液,滴到了骷髅腿骨上,瞬间被腿骨吸收。 有句话我还是说错了,楚灵王jīng通巫术,却并非对机关术一窍不通,他只是瞧不起机关术而已…. 第四十一章巫之禁药 终于找到了八层的入口,我们都显得有些兴奋,没有再理会棺椁中的黑sè虫子,和散落一地的皑皑白骨,拧头就想往通道走去。我们的这种做法,有些不太厚道。许多jīng通玄学的盗墓流派,讲究盗人钱财不破坏尸骨,我们可没这么多规矩。我们充其量不过一群不良小青年,和专业的盗墓者扯不上半点关系。就算有一天我们为了钱财,变成了职业的盗墓者,我们也不会遵守那些狗屁规定。既然已经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啊。 不过,或许我们真的触碰了某些禁忌,当我们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传来,我们惊恐的转过头,赫然发现那凌乱的白骨,竟诡异的漂浮在空中,重新组成了一具完整的骷髅。而在皑皑白骨的表层,有一股血流正顺着骨头缓缓向全身涌动。 这股血流不断在骨架上循环,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了一片耀眼的红光。我和王二麻子等人张大了嘴巴,有些不能相信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短短几个呼吸后,血流已经变粗,进化成了血泉。一声巨响,轰然的炸裂。血泉忽然炸开,成一蓬血雨,消失在骷髅体内。随着血泉的消失,骷髅骨头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长出了一层红白相间的肉,然后是血管、筋皮…. 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有些天方夜谭,令人难以相信。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梦魇,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胖子一声惨叫道:“源源,你干嘛掐我”。 我看了一眼可怜兮兮,满脸委屈的胖子,有兄复了清醒,我大吼道:“大爷的,还不赶快跑,难不成还等着他宰了我们啊”。 人在震惊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判断力,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的呼喊,让众人如梦初醒,收起了好奇心。我们五人霎那间乱成一团,撒腿就向通道内跑。可忙中出错的是我们都忘了王二麻子腿不好,没有人去搀扶他,我们四人刚冲进通道,赫然发现王二麻子不见了。这时,我们听到了王二麻子杀猪般的吼叫:“天杀的,你们这群王八蛋,麻爷还在后面呢”。 我们惊恐的转过头,看到王二麻子正在远处手拄着长枪,一瘸一拐蹒跚的向前移动。他的背后,一个个子顶多有一米五,小眼睛、厚嘴唇、大鼻子、尖耳朵,皮肤褶皱,眼冒绿光,长相极其猥琐的小老头,正呲牙咧嘴的追赶着他。 这小老头一手拿着一把有些像现代的手术刀,却比手术刀大出不少的骨刀,一手拿着一根足有两公分长的硕大骨针,狰狞的朝王二麻子冲去。我们一时心神yù裂,手舞足蹈的疯狂叫道:“麻子,你背后,背后,你背后…”。 王二麻子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他拖着受伤的残腿,发了疯的向前蹦。可一条腿的速度不可能比两条腿快,王二麻子虽然不顾一切的向前移动,还是被小老头追了上来。不过,王二麻子也是个狠人,他眼见逃不了,亡命劲彻底被激了出来。他红着眼珠子恶狠狠地嚎叫道:“你他娘的,什么怪物,吓老子是吧,老子和你拼了”。 王二麻子披头散发、状似疯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恶鬼呢。他双手举起长枪,不停地点刺,不让小老头近身。可小老头极其灵活,躲闪了两下后,瞅准空隙就冲了上来。王二麻子顿时瞳孔抽搐,眼睛因为强烈的恐惧往前凸起,快要掉出来了。 生死交关之际,一把流星锤从天而降,呼啸着击中了小老头的胸部,把它胸部硬生生咂了进去。我们四个穷凶极恶的壮汉,为了兄弟情谊,忘记了恐惧,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彻底发了狂。自古鬼怕恶人,人要发起狠来,鬼算什么。 牛铁板一戟掷出,把小老头穿了个透心凉,硬生生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高胖子举着青铜大刀就是一顿狂剁,像是在剁饺子馅。爪子龙手中的流星锤舞成一团,对着小老头的身体就是暴雨梨花般的一顿狂砸,可怜小老头,头部被砸成了白花花红彤彤的一团浆糊,身体几乎被剁成了肉酱。 “我呸,这鬼真他娘的没用,这么不经打”,胖子手中提着还往下滴血的青铜长刀,抹了一把满脸的肉丝血沫,宛如地狱中钻出的恶鬼。我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我甩了甩青铜宽剑上的血道:“别浪费时间,我们速度上八层”。 我拔出青铜长戟,甩手丢给了牛铁板,转身就想和大家一起离开。可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那些宛如团团浆糊,极其恶心的一团团碎肉,仿佛有生命般不停的蠕动、膨胀、不断地分裂再分裂,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无数肿胀的肉团,然后不断进化,渐渐露出了人形。我和牛铁板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我有些明白了,这小老头不是什么妖魔,他生前很有可能吃了某种禁忌的巫药。 传说中,巫是万物的起源,不管道教还是佛教,以及东南亚的降头文化,都起源于巫。甚至说,西方的教派,也深受巫的影响。在那遥远的过去,西方的巫文化可是要比东方大陆更为横行。 巫所包含得领域极广,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草药饮食。巫的法术,许多都和巫药有关。历史上记载,巫药异常神秘,神鬼难测,具有活死人、生白骨,逆天留命的可怕功效。如果我猜的没错,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战国前期,楚国强大无比,楚灵王携举国之力,不顾一切的大力研究巫术,致使全国巫风极盛,由此诞生了大量巫师。楚灵王死后,一位衷心耿耿的巫族大巫师,决定以身殉葬,替楚灵王守护陵墓。他服用了巫族恐怖的禁忌巫药后,让弟子把自己关在有机关的棺椁中锁了起来。 这种巫药,我估计曾引发过大规模的sāo乱。即使在巫族中,亦属于禁忌的存在。服用这种巫药的人,根本无法被杀死,除非用火一点不剩的把尸体烧成灰烬。只要漏过了一丝血肉,人就可以再次复生。不过,这位大巫师显然非常了解这种巫药的个xìng。他知道,服用过这种巫药的人,只要不损坏其身体,把其关起来即可暂时安全。他把自己关在棺椁里,巫尧作后,因找不到人的血肉,又无法自动裂成碎末从棺椁中钻出,时间一久,陷入到了沉睡当中。 可这个大巫师体内所蕴含的禁忌巫药,已经融入到了骨头里,除非把骨头烧毁,否则关是关不死的。只要有盗墓者开启了棺椁,流下了鲜血到骨头当中,那陷入沉睡中的巫药就会被激活。到时,这名大巫师就会复活,变成没有神智,只知道杀戮吃人的怪物,疯狂追杀盗墓者。 想通了一切,我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我和爪子龙两人,隐隐都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不过,想通了也没有用,我们没有充足的火源,街下去的唯一后果,就是成为这名大巫师的午餐。我和爪子龙几乎同时搀起了王二麻子的胳膊,撒丫子就跑。这次,我们没有再回头,一鼓作气冲上了八楼。一上八楼,我们忙用王二麻子的长枪把石门死死顶住,仔细探查起八楼的一切。 章华宫第八层极其奢华,到处悬挂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墙壁上,绘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大殿中,摆放着十多个十字架样式的铜柱子。 这些十字架样式的铜柱子,每个铜柱上面都用铁环锁住了一个妖艳无比、浑身**,年纪大约在十六七岁的绝sè少女。我们从没见过这么活sè生香的画面,一时有须身发热、鼻痒难耐。 按理说,都死这么多年了,什么美女也变白骨骷髅了。可这些少女生前不知道经过了什么药物处理,皮肤依然光滑润泽、晶莹剔透,那圆润的两团大白兔,那毛茸茸漆黑一片的桃园圣地,让我们忍不住就吞咽了一口口水,面红耳赤。连一向冷漠的爪子龙,都没能顶住美女的诱惑,双手微微颤抖,脸红得和苹果似地。 王二麻子流着口水,瞳孔中闪烁着**裸的绿光,他从小就没女人缘,长这么大连和女人单独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比我还要惨。如今面对众多美女,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帐篷高高顶起。我无奈的用力咳嗽了两声,希望可以提醒大家保持清醒,可收效甚微。 “好了吧,同志们。都别看了,不就一群红粉骷髅吗,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大风大浪都扛过来了,在这即将胜利的时刻,千万可不要被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给击中”。 我义正言辞、满身正气,其实心里也没底气。都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想要一点反应没有不太现实。我心里想着不要看、不要看,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听使唤的忍不住偷偷扫描。我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别人了。高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向一位少女的大白兔伸过去,这让我极其恼怒,我们就算毁人坟墓天理难容,但还不是灭绝人xìng的畜生。我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道:“胖子,你丫有点出息,我们就算是杂种,可不是狗杂种。你可以毁掉这些尸体,但不要亵渎死者”。 胖子被我说得脸红脖子粗,羞愧的低下了头。我也不想太过分,毕竟他只是犯了正常男人都会犯得错误,仅此而已。不过,我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少女有些不太对劲,哪有死掉那么多年的尸体还这么光鲜的,这压根不可能吗。或许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其中的一位少女竟然诡异的对我笑了笑。我一个颤抖,心霎那间提到了嗓子眼。 第四十二章恐怖阴齿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我下意识的抽出了腰中的青铜宽剑,面目变得冰冷。旁边的王二麻子四人,依然是目光炽热,心跳加速,不断吞咽着口水。我皱了皱眉头,一阵恶寒道:“大爷的,都能正常点吗,真他娘的丢人。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尸体是活的吗”? 王二麻子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连一向冷静的爪子龙,也露出了不解的神sè。我知道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凭什么每次都是我第一个发现不对劲,你们都瞎子啊?难不成我天生就一倒霉孩子,生了一双yīn阳眼? 我掏出最后一根大前门香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有点舍不得的点燃吸了两口,然后递给了王二麻子。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如果我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诡异的事,那我会怀疑自己眼花、神经错乱。可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件后,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用力的吸了口气,壮了壮自己的猫胆,提着青铜宽剑大踏步的走到了第一具香艳女尸跟前,狰狞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的动作换来了一片诧异眼神,高胖子四人隐隐约约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不过,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他们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女尸是活的,但并不认为这些女尸没有危险。恰恰相反,这悲催的年月,明明是不良少年还能混上大学文凭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他们四人一进入八层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不看白不看。既然我发现了问题所在,那他们也颇有兴趣的睁大了眼睛,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的笑容有些残忍嗜血,辣手摧花这种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咬了咬牙,猛然高高举起了宽剑。寒光闪过,溅起一片猩红。我手中的宽剑狰狞的插在妖异女尸的胸口,兀自颤抖个不停。可让我无语的是,女尸依旧娇艳的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我眉头紧皱,心里顿时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矗立了半天,妖艳女尸仍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我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鲜血,发现这些鲜血sè泽鲜艳,黏黏的,有些润滑,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我忍不住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控制住想要舔一口的**,手腕一用力,把青铜宽剑从女尸体内抽了出来。 我转过头对着王二麻子四人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没法解释怎么会这样。但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看错,这些女尸肯定有问题。我抬脚就向爪子龙四人走去,突然发现爪子龙的面sè变了,两道杀气从他的双眸中shè出,他冷冷盯着我的背后,双手瞬间从腰上解下了流星锤。 冷汗钻出毛孔,覆盖了我的额头。我知道爪子龙从不喜欢开玩笑,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表情。我快速的转身,手中的青铜刀下意识的横在自己胸前,预防突发的危险。可令我惊诧的是,想象中的血腥画面并没有出现。它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的心霎那间一阵颤抖。好美,真的好美。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圣洁的眼睛,像是一弯秋水,又像是一抹含烟。我手中高举的青铜宽剑,不由自主的缓缓放了下去。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的眼神纯净,宛如落入凡间的天使。没睁开眼睛之前,它是妖异妖艳的代名词,可睁开眼睛后,它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只是一双眼睛,就改变了一切。它不在是妖艳的女尸,而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圣女。它望着我,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它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口,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有些悲哀。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心中满是爱怜。我想要轻轻抚摸它的头发,让它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可手伸在半空又收了回来。不管它曾经是多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它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我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可我知道它必须要死。因为我不会让威胁到我生命的物体存在。 我知道我有些残忍,为了自己的安全,随意剥夺其它物种的生命。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类本就是刽子手,仅仅为了口舌之yù,人类就造了多少杀孽? 我的面目,渐渐变得坚毅,手中的宽剑再次高举,我只是一个凡人,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就让我送它一程吧。 血液喷出,溅的我满头满脸都是。血有些凉,可比血更凉的是我的心。我的青铜宽剑,刺穿了它的喉咙,也刺碎了我心中最后的一点怜悯。从此后,我将会踏上一条不归路。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嗜血的刽子手,请记得我曾经纯真的笑容吧… 两滴眼泪,从它的眼角落下。我默默盯着它的眼睛,一点点抽出了宽剑,蹒跚的向后退了两步。我想做个好人,做个心地善良的人,可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残忍一点。 不过,天杀的王二麻子再次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我崩溃,悲伤的气氛全没了。他丢掉了手中的烟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装什么悲天悯人呢?咋面对那些男尸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伤悲过”?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哑口无言的望着王二麻子,大脑一片混乱,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麻子说的没错,众生平等,怎么面对男尸的时候我那么心狠手辣,都杀出激情了呢? 一瞬间,我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我不得不承认,我骨子里其实也是个俗不可耐,好sè自私的小老百姓。我的心里犹如打翻了调味瓶般,酸甜苦辣一应俱全,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苦笑了一下道:“麻子,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我早晚要把你这张嘴缝上”。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隐隐有些感谢王二麻子的提醒,至少他让我看清了事情的本质,变得不再那么内疚。我看了看尚在挣扎的女尸,寻思着找个什么方法把它彻底杀死,不行只能砍下头试下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高贵的女尸突然抬起了头,发出了凄厉的痛苦呻吟声。它的面目开始扭曲,五官往外渗血。我一时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妙,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两步。让我战栗的事情发生了,女尸的眼球忽然爆裂,白得黑的红的各sè液体喷的满地都是。它的嘴巴中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让我的耳膜一阵生疼。 几个呼吸后,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黑洞洞的眼眶冷冷看着我,让我有些惊惧。我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的忽然喷出了大量的鲜血。我自问从下地底以来,一路上遇到过不少血腥诡异的事。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恐惧的滋味,可现在我才明白,恐惧是没有极限的。 鲜血仿若甘泉般不断流出,大殿中回响着鲜血喷出落地的声音,像是海浪在欢快的拍打着礁石。女尸的皮肤渐渐干枯,爬满了一道道褶皱,宛如一具木乃伊。我一时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一声诡异的尖叫声传出,一条一尺长短,身体手臂粗细,尾巴有些尖,头部只有一张巨大嘴巴的圆滚滚邪恶虫子,从女尸的狰狞的钻了出来。它支着只有一张嘴的大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猛然,它再次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叫,疯狂向我的那个地方袭来,我一时心神俱裂,天杀的,太恶俗了。敢情找了半天,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啊? 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宽剑,全神贯注的盯着这条邪恶虫子,这是一场保卫男xìng尊严的战斗。我知道这有猩笑,可这条虫子满口手指甲般大小的尖尖獠牙,yīn森散发着寒光,让我恐惧的恨不得找个铁内裤套上。我慌乱的挥剑乱砍,可这条虫子极其灵活。它的弹跳力非常可怕,轻轻一跳即能跃过我的头顶。速度犹如一道闪电般迅捷。我丝毫不怀疑,只要我稍一疏忽,以后就别想做男人了。可怜我还是处男一个,长这么大都没用过呢。 幸好,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爪子龙,瞅准时机猛然出手,流星锤撕裂了空气,狠狠撞向了这条邪恶的虫子。可这条虫子的皮肤有些坚硬,凶狠的流星锤只是把它撞飞,并没能杀死它。它晃晃悠悠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 关键时刻,一柄长戟从天而降,狠狠把它钉在了地面上。它疯狂的挣扎,口中发出了阵阵牙齿的碰撞声,让我一阵蛋疼不已。我赶忙上前,举起青铜宽剑就是一顿乱剁,把它剁成了一团肉酱。 我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种怪物实在太可怕了,这是让人断子绝孙生不如死啊。我拧头对牛铁板说:“铁板,这次多亏你了。古有吕布辕门shè戟,今有你牛铁板挥戟刺虫,也算是一大美谈了”。 牛铁板哼了一声,似乎对于我的赞美极其不屑一顾。他有些想不通,我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冷冷盯着地上那团尚在蠕动的恶心肉酱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 我闭着眼睛想了想,抬头回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虫子的名字应该叫yīn齿”。 yīn齿?好邪异的名字,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霎那间脸sè变得煞白。刚才若不是我拦着,他们万一要是把控不住,对这些诡异的女尸做出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两下意识的捂紧了裤裆,一阵蛋疼。 可yīn齿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有些说不清楚,我只是依锨得曾看到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道,yīn齿属于一种蛊虫,这种蛊虫借女xìng的通道存活。从小就寄居在女xìng体内,和女xìng融为一体,除非这个女xìng死了,不然它们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女xìng。 可人总会死的,一旦寄居的女xìng死掉,它们会重新选择一位女xìng。因为它们的体内天生阳气太重,所以必须呆在女人那里,靠女xìng体内的yīn气调和才能存活。一旦离开女xìng的那个部位太久,它们会死亡的。 yīn齿最大的特点是遭寄居的女xìng,终身不会衰老,容颜永远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鲜嫩,但通常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yīn齿所带来的副作用远不是美丽容颜可以补偿的。 yīn齿属于纯阳之物,喜欢吃男人的那个东西。一开始它是用来惩罚那些不守妇道的女xìng,那些dang妇一旦有了yīn齿,和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就会出现恐怖的一幕。这使得男人们都会远离有yīn齿的女xìng,可yīn齿也是要吃食物的。一丹时间得不到新鲜的补充身体,它们就会狰狞的撕咬寄居女xìng的通道。让这位女xìng生不如死,痛不yù生。 不过,yīn齿极其珍贵,每百年才能孕育一次。变态的巫族大长老,慢慢发现把这种yīn齿寄居在荡妇体内,简直是暴殄天物。于是他们把yīn齿作为了巫族的最高机密,挑选最为纯洁高贵未经人事的少女,从蝎其培养成为巫族的圣女,把yīn齿寄居在她们体内。 这种做法在现代人眼里可能有些病态,可宗教本身就不能按正常的逻辑思维看待。基督教有卫道者,佛教有苦行僧,都是通过不断折磨自己的**,达到身心的统一,和巫族圣女有异曲同工之妙。 通常,被移植了yīn齿的巫族圣女,都会成为最虔诚的巫族信徒。她们每rì都要饱受yīn齿的折磨,终生都不会对男人产生七情六yù,只会一心一意的到处传播巫族的神通。由于她们体内有yīn齿,即使她们七老八十,看上去依然和十六七岁的少女般美丽,而作为巫族最高机密,凡夫俗子是不知道yīn齿存在的,所以会疯狂相信巫族的伟大,传起教来事半功倍,这才是那些巫族大长老为什么要将yīn齿寄居在圣女体内的主要原因。 古人愚昧,yīn齿作为巫族的最高机密,一直不为人所知。即使那些被寄居的荡妇,也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她们只是认为自己得到了神明的诅咒、惩罚。我也是无意间从老巫医那里收缴了不知名的书籍才发现的。 我看了看那些依然保持沉默的女尸,忽然觉得她们好可怜。当然,更可怜的还是我们,若不是我制止了同伴的毛手毛脚,若不是我知道yīn齿的来历,那会发生什么真的只有天知道了。我们就算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会因为恐惧把这些女尸全毁掉。到时面对一群yīn齿,万一不小心丢掉了代表男xìng尊严的东西,我宁可死在这得了。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些圣女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是活着,她们是怎么活这么久的?难道她们进入了冬眠? 第四十三章虔诚奇迹 我清了清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一些太复杂的事情。这个世界太神奇,神奇到人难以想象,凡事都钻牛角尖的话,不变成疯子也会成魔。而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事的时候,半瓶烧酒,一碟花生米足矣。我知道我挺没出息的,可人是否开心,跟物质条件关系不大。我非常喜欢一句话,活着就没有不幸。 我和爪子龙四人,没有再去理会那**裸的娇艳**,迅速开始寻找章华宫九层的入口。大火仍在燃烧,我们尚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这里不管发生过多少罪恶,都终将被大火掩埋,就让一切随风消逝吧。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爪子龙找到了九层的入口。这次的入口开在了我们头顶上方的顶墙上,所谓的入口,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狭小的方洞,这让我们有种钻狗洞的感觉,一阵蛋疼。建造这所古墓的人,显然想到了各种可能xìng,每一层都匪夷所思,让我们有些猜不透。 不过,眼看胜利在望,我们的斗志都有些高昂。爪子龙依然矫捷无比,和壁虎一样干净利落的爬上了九层。他放下了虎爪绳索,可章华宫大殿的层高极其夸张,绳子稍微有些短,我们够不着。无奈下,我们解下牛铁板绑铁板的绳子和自己的裤腰带,把它们连在虎爪绳索上,勉强让绳索的长度到达我们头顶。 八层大殿中,十多具娇艳的女尸仍然安静的呆在那里,含苞yù放。我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它们最后一眼,心里默默祝福她们一路走好,来生选个好人家,做一个快乐的女孩,好好享受一下尘世中的七情六yù,不要再这么傻了。然后毫不犹豫的拽着绳索,爬了上去。我爬上去后,紧接着是牛铁板,最后是受伤的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他们两人分别紧紧抓住绳索,被我们生拉硬拽的拽了上来。 高胖子是最后一个爬上来的,他一上来我们就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我说:“胖子你大爷的必须减肥,你丫太重了,我们四人差点都没拽的动你”。 胖子撇了撇嘴道:“你丫懂毛,爷这是肥胖美,你们这是嫉妒爷。爷要不是一条胳膊断了,一个人就把你们四个拽上来了,还用费这事”。 我哼了一声道:“你丫就吹吧,空谈误国,你就慢慢扯蛋吧。我们速度离开这里,今晚我们吃烤兔子肉”。 高胖子四人咽了口口水,不停的点头。一想到那外焦内嫩的兔子肉,我们都眼冒绿光,不停地舔着嘴唇。可想要吃到鲜美的兔子肉,就要先活着离开这里。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章华宫九层的面积,充其量只有一层面积十分之一的大小。在大殿的最尽头,诡了一个头戴皇冠,相貌有些冷峻削瘦的儒生。这位儒生腰肢纤细,身穿一件黄sè雕有金龙的长袍,腰中挎着一把长剑。手拿一面八角铜镜,冷冷的望着我们。而在他的面前,摆放了一个香炉,和一个供人下跪磕头用的蒲团。 王二麻子说:“大爷的,这雕像不会就是那j8楚灵王吧。他娘的,这王八蛋死了都不消停,害老子差点成瘸子,老子非砸了他的雕像不可”。 我说:“你丫别节外生枝,这里一会就会被大火烧毁了,用不着你砸,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就好”。 麻子冷哼了两声,有些不甘心道:“娘的,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先放它一马,等老子出去了再想办法收拾它”。 王二麻子的个xìng,一向是睚眦必报。不过我已经被吓破了胆,实在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了。我甚至都怀疑,万一把这雕像给砸了,会不会上演雕像里边有真身,雕像一碎,真身复活的恐怖戏码。我知道我有些自己吓自己,可自从踏入章华宫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一切皆有可能。我不想在这最后的时刻,因为一时的冲动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天sè尚早,我估摸着要是不出意外,我们五人应该能在太阳下山前离开这里。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们五人迅速把九层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暗道石门。我皱了皱眉头,尽量平复了自己焦急的心情,和爪子龙四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次,我们检查的极其仔细,连顶墙和地面中的组缝隙都没有放过。可一刻钟后,我们还是无功而返,没有发现任何离开的方法,这时我再也忍不住,有些急了。 我说:“苍天啊,这下我们麻烦大了。火都烧屁股了,还是没找到出口,看来烤兔子我们是吃不成了,自己等着变烧烤吧”。 王二麻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源源,你丫要冷静,你鬼点子最多,先坐下好好想想办法。你哥哥先去把那鬼雕像砸了再说,老子一看到那雕像就烦”。 我说:“去你的,当我一休呢,还坐下冷静想办法,怎么想啊?你丫别老惦记着那雕像,我宁可被火烧死,也不想再遇上什么恐怖的事了,我有些累了”。 我说完,叹了口气,平躺在地面上。我真的有些感到疲倦,层出不穷的恐怖,让我的心不断煎熬,伤痕累累。我打量着雕像,心里寻思着要是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不知道除了父母以外,还有没有人会记得我。我想着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王二麻子的话无意中提醒了我,我们检查的极为仔细,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仔细研究,那就是这个雕像。按排除法的逻辑,我们离开的方法,八成就在这雕像身上。 我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围着这雕像仔细研究起来。这敲敲,那捏捏,研究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二麻子四人也没闲着,他们也在到处敲打,希望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侥幸离开这里。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结果。时间不等人,熊熊大火吞噬着一切,我耳边已经隐隐听到了八层传来的凄厉嘶吼,我知道我们时间不多了。 王二麻子捂着耳朵,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知道他肯定比我听到了更多的可怕声音。我们五人当中,高胖子鼻子最好用,简直都可以跟狗鼻子相媲美。王二麻子则是听力最好,以前在八大胡同的时候,我们两人没少靠du钱赚取生活费。当时依仗的就是他的耳朵,他可以听骰子。 至于牛铁板和爪子龙自不必说了,他们两人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功夫盖世。我则是眼睛好用,记得小时候测视力的时候,我把那位眼科医生吓了一跳,我的视力比标准的2.0空军眼,还要足足高出一截。要不是我从小就喜欢zìyóu,没有受虐的习惯,我可能真的会选择当兵。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滋味。大火依然燃烧个不停,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九层入口处传来的炙热火焰。我说:“哥几个都别费事找了。缘起缘灭,该死该活,都是命。我们看开些,坐下来聊聊”。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瞅了我两眼,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爪子龙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也坐了过来。牛铁板则好像有些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浑身剧烈的颤抖,竟然哭出了声来。我说:“你丫有点出息好不好,哭毛呢,我们还没死呢”。 牛铁板声音哽咽,他说他不怕死,他只是想起了远方等待他回家的父母。他的父母不容易,含辛茹苦省吃俭用的供他念完了大学,没想到他还没能尽孝,就要先把命留在这里了。 牛铁板的话,勾起了我们许多抹不掉的回忆。纵使此身燃为灰烬,父母养育之恩不敢忘。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哀怨的气氛笼罩,我突然无意中看到了胖子屁股底下坐着的蒲团,心里顿时感觉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遗漏信息。我说:“胖子,你丫起来”。 胖子的眼眶有孝红,听到我的话大脑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他疑惑道:“源源,你干嘛,什么起来”? 我说:“大爷的,别光顾着哭了。胖子你速度站起来,我好像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我一把拽起胖子,仔细观察起他屁股底下的蒲团。我实在太大意了,早就该想到这个蒲团有些不对劲。这都多少年了,普通的蒲团怎么可能不化成灰呢。我用手对着蒲团摸索了一番,发现这个蒲团是用陨石做的,只是表面刷了一层厚厚的染料,看起来和普通的蒲团无异。 不过,我尝试转动这个蒲团,却没有任何结果。我皱着眉头,望了望那注视着我们的雕像,忽然抬脚就往蒲团跟前踹去。我一连踹了三脚,大殿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时火焰浓烟已经从九层石门的门缝中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宛如恶魔。我知道生死迫在眉睫,我们没时间了。 我围着这个蒲团转了半天,忽然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我也要为同伴的生命负责。我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王二麻子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有些不太明白我在做什么。可事关生死,他们不敢打扰我。三个响头磕完,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异常平静,似乎有了一种明悟。凡是教派,都有一些神奇的地方。不管我是不是无神论者,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心如明镜的时候,我确实体验到了佛家那种顿悟的感觉。我站起身安静的站到一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或许,我的虔诚感动了上苍。又或许,楚灵王经天纬地,即使消逝千年,依然在看着我。大殿顶层的墙壁,忽然传出了刺耳的巨响,缓缓向两边裂开。阳光普照,一片明媚。大片的灰尘落下,顶层的墙壁彻底打开,章华宫九层,霎那间就像一个打开了盖子的魔方,呈现在阳光下。 一道天梯,缓缓从上方落下。这道天梯,长足有上千米,笔直的通往那传说中的通天祭坛章华台。我抬头望去,章华台就在山洞洞口下方不远处,只要登上了章华台,就能出去。 我们五人,一扫先前的yīn霾,双眼闪动着炽热的火花。斗志燃烧,我们毫不犹豫的爬上了天梯,至于这里,就让它和大火一起掩埋吧。 第四十四章浮空祭坛 真相,往往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从不相信什么浮空祭坛、空中楼宇等这些无稽之谈。但当我真的面对通天祭坛章华宫的那一霎那,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震惊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这是大自然的奇迹,它违反了一切物理法则,诡异的悬浮在半空,没有任何着力点。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可它却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相信历史传说,可我相信自己的双眼,我没有疯。 爪子龙爬在天梯的最前面,其次是牛铁板,然后是高胖子。胖子只有一只手可以用,爬起来最麻烦。他的腰中绑着虎爪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绑在牛铁板腰间,让牛铁板拉着走。之所以让牛铁板负责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是因为我们五人中牛铁板力气最大,一旦胖子失手落下,只有牛铁板拉得动。王二麻子跟在胖子后面,我则仍是负责断后。在我爬上天梯不久后。大地忽然开始颤抖,排山倒海般的轰鸣声传来,携举国之力兴建的天下第一宫章华宫,轰然倒塌,化为一堆砾土。 万丈火焰从我脚下升起,不断蔓延,映红了天际。整个山谷都在燃烧,一些不知从哪里钻出的未知生物,凄厉的在火中挣扎嘶吼,让我一阵心神颤抖,有些不忍。 不知何时,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怪物爬上了天梯,跟在我的背后。它狰狞的向我爬来,口中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我大惊失sè,回头一看,这个怪物正是那十多具女尸中的一员。这具女尸浑身冒着火焰,皮肉焦黑翻滚,狰狞的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宛如地狱中爬出的复仇天使。我一个冷颤,胃部一阵上下翻滚,差点吐了出来。我终于明白啥叫红粉骷髅了。 我抬起腿一脚狠狠踹在女尸头上。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女尸冒着火的头颅,硬生生被我踹飞了出去。可它的双手依然死死抓着天梯不放,直至躯体慢慢化为灰烬。 这时,一个影子突然从它体内钻出,狰狞的弹向了我那个地方。我惊惧的心神俱裂,差点从天梯上掉落。怕什么来什么,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最怕的就是这恐怖恶俗的yīn齿。我甚至都有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订制一条铁内裤的打算。 不过,时间不允许我做过多的思考,我一手抓着天梯,一手狰狞的抽出了腰中的青铜宽剑,瞳孔抽搐,jīng神高度集中,猛然一剑挥出,狠狠砍在了yīn齿头部。尖锐的惨叫传出,yīn齿嚎叫着跌落到了万丈火焰当中。我把青铜宽剑重新插回腰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继续向上爬去。 天梯是用陨石打造,外面包裹了一层黄金,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黄金基本已经被氧化。我们开始爬的时候,由于兴奋异常,未觉出这道天梯有什么恐怖。可当章华宫塌陷的那一霎那,我们赫然发现脚下是千米深渊,不由自主的有些惊恐起来。虽然我们五人都没有恐高症,但当我们低头向脚下看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不知道爬了多久,当我感到双臂酸疼,几乎没有力气抓住天梯的时候,爪子龙终于爬上了祭坛,伸手把我们一个个拽了上去。我们喘着粗气,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放声狂笑。 阳光,温暖的洒在我们身上,像母亲慈祥的手掌,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丝安详,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仿佛已经看到我们奔跑在山林当中,纵情的呼啸。只要再向上一步,我们就可以逃出生天,永远的离开这里。可是,当我们兴奋的站起身,准备想办法离开这盛传千古的第一祭坛时,迎接我们的只有黑暗… 章华台的面积和洞口比起来小了一些,它就像是一块椭圆形的云彩,诡异的漂浮在章华宫之上,光彩夺目、绚丽多姿。在它的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金刚石,四周竖立着十二个奇形怪异的雕像。这十二个雕像大概有真人般大小,用陨石作为原材料。我曾在一间石屋中的壁画中看到过它们的样子,可当时的我疲惫不堪,压根没有好好观察。如今我仔细一观察,发现它们的样子很像传说中的巫族祖神。 全身青木颜sè,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的,是东方木之祖巫句芒。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sè大蟒,全身黑sè鳞片的,是北方水之祖巫共工。其它的分别是蓐收、祝融、后土、天吴、玄冥、强良、翕兹、帝江、烛九yīn、奢比尸。我对于巫族的祖神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随便扫了两眼即在祭坛的边缘研究如何通过山体爬出洞口。 通天祭坛离山体有近十五米,离洞口有一百多米,这段距离看似不远,但想要离开这里却没那么容易,我必须计算好每一个步骤。首先,我们要从祭坛跳到对面的山体上。可十五米的距离,常人根本不可能跨越,即使我们有虎爪绳索能爬过去,但爬过去后,我们根本没有立足点。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爬过去后,直接顺着山体向上爬,爬一百多米后抵达洞口,离开这里。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不说山体陡峭,极难攀爬。单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这两个病号,就已经注定了这种方式行不通。这时,我开始寻思着能不能把这道天梯移过来,只要把天梯移上来一截,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爬上去了。可千米的陨石天梯,即使我们力大如牛,也无法移动半分,这下我们彻底傻眼了。 王二麻子愁眉苦脸的说道:“源源,你和爪子龙、牛铁板先上去吧,不用管我和胖子,我两先呆在这,等你们来救”。 我说:“你当我蜘蛛人呢,我可没这本事,估计只有爪子龙能上的去”。 我话一说完,牛铁板忙不停的点头。这难度实在太高了,专业的攀岩运动员都没法登上。若不是爪子龙有一手绝技,可以借助匕首插在石缝中的支点向上爬,估计我们五人就要活活困死在这。至于爬上去后怎么办,那就简单了。现在是秋天,漫山遍野的绿萝长藤,这种长藤三股拧在一起比绳子都结实,只要爪子龙找到足够的绿萝长藤,我和牛铁板就可以顺着长藤爬上去。然后再用老方法,先把麻子拽上去,四个人再合力把高胖子拽上去。 爪子龙的面sè苍白,我知道他的压力有些大,功夫高手只是身手敏捷了一些,并没有特异功能。万一失手,他将会跌入熊熊火焰当中化为灰烬。可他若不去,我们都要困死在这。他先在山体上找了一处位置较高的凸起石头,把虎爪扔了过去,反复确定挂牢后,用力吸了一口气,嘴中咬着我递给他的匕首,双手拽紧绳子,轻轻的从祭坛上滑落。我们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过,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爪子龙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狠狠撞向了对面山体。快接近山体的时候,他的双腿轻轻一弹,点中了山体层面,卸掉了大部分的撞击力量,将身体稳稳的停在了空中。他先顺着绳索往上爬,爬到绳索尽头后。取下嘴中咬着的匕首,狠狠的插到了山体缝隙中,然后没有理会仍挂在山体上的虎爪绳索,右手持匕首,左手持青铜短刀,不断向上攀爬。 我们的心不断颤抖,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爪子龙代表着我们活下去的希望,一旦他失手,我们连虎爪绳索都没了,铁定困死在这里无疑。我们不是没想过把绳索的一头固定在祭坛上,让爪子龙顺着绳子爬过去。可这种方式,极端危险,需要不断的晃动绳子,虎爪虽然已经把虎爪固定在山体凸起的岩石上,可并不牢靠,任何一点微小的震荡,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我们冒不起这个险。所幸,运气这次站在我们这一边。二十分钟后,爪子龙有惊无险的爬了上去。 离开洞口后,爪子龙并没有马上去寻找绿萝长藤编绳子,而是先给我们摘了些果子丢了下来。这些果子青涩难吃,又酸又苦,不过我们饿了好久,也顾不上味道不佳,囫囵吞枣的把果子吃了下去,然后坐在地上休息,等待着爪子龙来救我们。 不过,爪子龙离开时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却yù言又止。我一向心思敏锐,加上眼睛出奇的好用,一眼就看到了他离开时的面容,顿时心里有些疑惑。我们从爬上祭坛后,只是扫了两眼祭坛边缘的十二个雕像,压根就没仔细探查过这里。爪子龙离开时的反常神情,让我觉得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我看了看有些兴奋,还在讨论晚餐吃什么的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独自站起身,大步向祭坛中心走去。 当我快走到祭坛中心的时候,我彻底的懵了。祭坛中心有一方巨大的寒玉石台。石台之上放着一口打开了盖子的棺椁,这个棺椁极其奢华,镶满了珠光宝气。而在棺椁之上,则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未登上通天祭坛之前,我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我说:“大爷的,弄半天所谓的通天祭坛是养蜘蛛的,真他娘的变态”。 “蜘蛛,哪里有蜘蛛,胖爷我实在吃不下这些果子,太难吃了。蜘蛛味道还不错,胖爷我以前就吃过,就是有点太油腻”。 我说:“你他娘的的,太恶心了,要吃你自己吃去,我没兴趣”。 我话说完,胖子还真的朝石台走去。我一时有些无语,大哥,好歹矜持点啊,这么大的蜘蛛,也不知道有毒没,万一毒死了怎么办?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一声尖叫传出,胖子屁滚尿流的从石台上摔了下来。 我说:“胖子,你丫怎么了,连个蜘蛛都搞不定,被它咬了吗”? 胖子眼神惊恐,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那巨大的蜘蛛网,嘴里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宽剑,登上寒玉石台,慢慢向蜘蛛网靠近。 近了,更近了。当我彻底站在蜘蛛网旁边的时候,我的心一阵颤抖,惊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呆在蜘蛛网上的并不是什么蜘蛛,而是一颗人头。这颗人头在这里呆了千年,蒙了厚厚的一层灰,所以我一时没有看清楚。高胖子去掉了它表面的灰尘后,它显露出了自己的真容,赫然竟是那九层雕像中的人物,楚灵王同志。 这所谓的蜘蛛网,去掉灰尘后,也并不是什么真的蜘蛛网,而是人体伸展开来的肠子。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这笑子上连接了一个个布满灰尘的包,它们去掉灰尘后,分别是人体的胃肝脾心脏等器官。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怕血腥的画面,这简直是超级变态啊。 可更为恐怖的还在后面,正当我寻思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这枚布满灰尘的心脏,突然发出了砰砰的声响,开始跳动起来。我的眼睛,霎那间充血,心神俱裂….. 第四十五章巫就是魔 我不知道地狱在哪里,我想如果有地狱的话,这里就是地狱…… 我曾看过关于东南亚降头的介绍。传说中,降头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练成飞头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颗头连着一堆肠胃,诡异的在空中飞翔,见到人就吸血,吸足了血在返回自己的身体上。可传说毕竟是传说,即使再恐怖,终不如亲眼所见震撼。 降头起源于巫,这一点毋庸置疑。它是巫的一个分支,继承了巫部分jīng髓。降头术亦可看成是巫术的简化版,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传说中的飞天降,就是从我面前的巫术演化而来。可我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用力握了握青铜宽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寻思着是不是先下手为强,把这头颅剁成两半。不过,当我高举青铜宽剑的时候,牛铁板制止了我。他的面sè惨白,有些畏惧、有些害怕,我忽然想起他祖上做过游方道人,说不定知道这邪术的来历。 我对牛铁板说道:“你大姑娘骑瘦驴呢,还扭扭捏捏的。你他娘的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快说”。 牛铁板用力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道:“我小时候看过家里一些关于巫族的书籍,这应该是天魔解体修炼**,他…他这是想要成魔啊”。 成魔?我的大脑一片晕眩,我一大好上进青年,竟然会遇上这么天方夜谭的事。连魔都出来了,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难道这里是地狱不成?我一把揪起牛铁板的衣领,让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什么成魔不成魔的,拍电视剧呢。 牛铁板显然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吓得不轻。他告诉我,传说中巫是邪恶的、血腥的,巫代表的是魔,修巫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魔。我刚所看到的十二巫祖,其实是十二个巫术高明、丧心病狂、一心修魔的人。人的寿命有限,终其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纵观上下五千年,任何教派创立初始,都是在人的寿命上做文章。道家讲究成仙,佛家讲究跳出六道轮回,巫则是成魔。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如果牛铁板说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楚灵王是战国前期公认的一位大巫师,他在修身治国平天下上虽然差强人意,可对于巫术一道,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不甘心自然死亡,所以他要成魔。可洪荒时期,十二巫祖基本全挂了,以至于巫族成魔的修炼方式断了十一种。只有十二魔中排名最末的天魔奢比尸留下了自己的修炼之术,但这种术太过凶残,为天地所不容。为了逃避天罚,他想了一个方法,就是安排了自己的葬礼,以此迷惑上苍的眼睛,躲避该死的天罚。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想要成魔并非那么容易。他在这里,一躲就躲了上千年,直至现在仍未修魔成功。通过他头上和肠胃上厚厚的灰尘可以分析出,他起码还要修炼一百年左右,才能修成天魔。因为这幸尘说明楚灵王好久没有吸血了,而在修炼天魔的前期过程中,每rì夜晚都要醒来去吸食鲜血。只有后期修炼到大成之时才会停止。此时楚灵王会彻底陷入昏睡状态,每rì吸取rì月jīng华,直到有一天破茧成蝶,成为不死不灭的天魔。 高胖子听完我和牛铁板的叙述,有些惊恐道:“娘希匹的,太可怕了,天魔到底是个啥玩意啊,说的云里雾里的,能简单点不。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胖爷我遇上了,可怜胖爷我的小心脏啊”。 胖子拍了拍胸口,惹的我一阵恶寒道:“你大爷的整个一纸老虎,胆子这么小,亏你还一天到晚的破除封建迷信呢,连天魔都不知道。天魔就是旱魃,说直白点就是高级点的僵尸”。 胖子这家伙明显有欺软怕硬的潜质,听到弄半天原来是个僵尸,顿时停止了恐惧,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提着青铜大刀,就非要把楚灵王剁成肉酱。 不过,他的行为被牛铁板制止了。牛铁板告诉他,楚灵王在未修炼成天魔之前,不会轻易醒来。但是一旦有活人靠近,活人的血气会刺激到他,让他提前苏醒。如果想要杀死他,就要趁天未黑之前,用火把他彻底烧成灰烬。否则,一旦到了晚上,他势必会睁开双眸,吸干我们的血。至于采用别的方法,太过愚蠢。疼痛只会让他立刻从沉睡中惊醒,杀不死他。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天意难测,我不知到底是楚灵王的不幸还是我们的不幸,在他即将修成圆满之际,我们出现了。我抬头看了下天sè,残阳似血,高挂天边,夜晚就要来临了。天黑之前,爪子龙不太可能编好长藤救我们出去。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做出一些残忍的事,因为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且说实话,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就接受了诅咒般的洗脑。我虽然有些不务正业,但骨子里还是对祖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百年后万一楚灵王真的修成了天魔,势必会影响到祖国的安定繁荣,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 我说:“同志们,生存还是毁灭,你们自己选择。要么把它从祭坛上推下去,要么我们赌下运气,看爪子龙能不能在天黑前编好绳索”。 我是一个非常mínzhǔ的人,我从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要是他们愿意du运气,我绝对奉陪。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因为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楚灵王不管是好魔还是坏魔,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威胁到了我们的存在。不要怪我们太现实,自私是人类的本xìng,是人类的原罪。 我们四个大男人,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把楚灵王的棺椁移到了祭坛边缘。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这两个家伙太不是个东西,杀人还不忘夺宝,捏着青铜大刀的刀尖,不断的把棺椁上的珠宝撬下,装入了口袋里。我有些鄙夷的瞪了他俩一眼道:“速度把它推下去,别磨磨唧唧的。出去后东西卖了钱记得分给爪子龙和铁板一份”。 我不在乎钱,我相信爪子龙也未必在乎钱。可有些东西,不管在不在乎,都会伤害到兄弟情谊,还是注意一些好。棺椁沉的出奇,我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才把它推出祭坛一胸。不过,推着推着,我忽然发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世间万物自有其因缘,只是许多事情我们不能理解罢了。这通天祭坛诡异的漂浮在空中,那就一定有它漂浮的原理,不管它是为什么漂浮,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它的漂浮和楚灵王脱不开关系,万一我们把楚灵王推下去烧成灰烬。这祭坛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把我的担忧和牛铁板等人说了,他们三人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很有可能会成为事实。我们小心翼翼的把棺椁的近半个身子推出祭坛,停止了继续往下推,全神贯注的站在棺椁旁等待着爪子龙的出现。这是一场痛苦的煎熬,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叠灵王醒来,我们豁出去同归于尽,也会立即把棺椁推下火海。 不过我相信爪子龙一定会出现。因为我了解自己的兄弟,他一定不会放弃我们,自己独自去偷生。良心这个东西或许看不见,但它就在那里。一旦你伤害了它,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让你痛不yù生。那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会让你恨不得当初死掉的人是你。 我年纪虽然不大,但读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自认对人xìng还有一定的见解。在我眼里,世上只有三种人,有良心的人,没良心的人,良心被狗吃了一半还剩一半的人。 这世界诱惑太多,做一个有良心的人太难。做一个没良心的人也不容易,自古除了帝王家,谁能狠到杀子杀父不择手段呢。所以芸芸众生包括我们五人,多是良心剩了一半的倒霉蛋。我们这种人最痛苦,既无法抗拒各种诱惑,又有些于心不忍,你说惨不惨。 天sè渐渐变暗,太阳一点点沉下。和太阳一起沉下的,还有我的心。我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可爪子龙还是没有出现。黑暗驱走了光明,大地陷入一片混沌。高胖子已经忍无可忍的满口骂娘,我也有些担心爪子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善良最终战胜了邪恶。正当我们坐立不安的时候,一条拧成麻花状的绿sè长藤缓缓从洞口落下,爪子龙终于到了。 我朝着洞口喊道:“你大爷的,终于来了,再不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爪子龙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他瞅了我两眼没有说话,这让我颇感无趣。我抓了抓有孝痒的头皮,让牛铁板先爬了上去。牛铁板爬上后,我让爪子龙和牛铁板把王二麻子拽了上去,然后是高胖子,我则负责断后。 我知道以高胖子的体重,三个人把他拽上去确实有xìng力,可我始终有些担心,我怕我刚爬上绳索,楚灵王就醒来,把胖子吸chéngrén干,所以我必须要亲手把楚灵王推下去才会放心。 我把楚灵王的棺椁,又往祭坛外推了推,现在只要我一松手,棺椁就会掉下祭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们三人把胖子拽上去,我们就可以逃出升天了。可胖子的体重,再次让我一阵瀑布汗。拽他一人的时间,竟然比牛铁板和王二麻子两人上去的时间加一起还要长,当胖子快要爬上去的时候,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楚灵王的眼皮子,突然诡异的抖动了两下。我的心,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第四十六章永不完结 我的面容变得有些凄厉,有些惊恐。天杀的,万一他现在醒过来,那死掉的可能不止我一个。我歇斯底里的朝着洞口吼道:“他娘的,你们快点把胖子拉上去,它快要醒了”。 听到了我的话,爪子龙三人的面sè变得有些凝重,他们拼命的拽着绿萝拧成的绳索,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我盯着楚灵王的眼睛,眼前突然一片恍惚。天玄地暗中,我的脚下诡异的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无数的血肉翻滚,顺着我的双脚,爬上我的大腿,瞬间将我覆盖。我惊惧的想要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要松开双手,将楚灵王推下火海,却发现双手已经牢牢的黏在棺椁上,压根动不了。 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冷,思绪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那巫族传说中的十二巫祖,狰狞的活了过来,冲着我呲牙咧嘴。我狠狠的咬向舌尖,一股剧痛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热血从我口中喷出,我的双眼泛红,遍布血丝,**裸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祭坛还是那个祭坛,棺椁还是那个棺椁,一切仿佛没有变化,只是楚灵王的肠子开始蠕动起来。 “你它娘的去死吧”。我怕死,可我更怕连累同伴一起死。一叠灵王苏醒,它绝不会仅仅吸干我的血就停手。所以我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我嚎叫一声,松开了手。巨大的棺椁化成一道流星,瞬间跌落,跌入到熊熊烈火当中。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楚灵王已经醒了。 一股黑气直冲云霄,四周瞬间变得yīn森无比,鬼哭狼嚎。楚灵王的躯体,恐怖的漂浮在空中,不停地变幻,转瞬之间变回了九层雕像中的模样。他的双眸漆黑如洞,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含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狰狞的火焰中从他身边擦过,他呲着洁白的牙齿,如一枚炮弹般直直的向我冲来。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的我胆子极大,加上当死亡既成定局时,害怕没有丝毫用处。拼,还有一线生机。不拼铁定要死,那为什么不拼? 我眯缝着眼睛,抽出青铜宽剑,原地跳起,迎着楚灵王的头颅,狠狠一剑劈下。一蓬血雨挥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楚灵王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闪避,即撞向了我宽剑的刃口。不过,他的头骨极硬,加上冲击力量太大,硬生生把我的青铜宽剑磕飞。我一个趔趄,身体把持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刺耳的暴怒声穿透云霄,楚灵王嘴里冒出了一连串苦涩难懂的诡异字符,那杏洒在空中的血雨,瞬间倒流,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凶狠的望着我,再次向我飞来。我的瞳孔一阵抽搐,心神yù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赤手空拳的我如何是他的对手。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等待着宿命的审判。可几个呼吸过后,楚灵王并没有靠近我,反而传出了打斗的声响,我一时有些奇怪,睁开了双眼。 剧烈的厮杀,让人眼花缭乱。不知何时,爪子龙顺着绿藤跃下,一锤轰掉了楚灵王的小半个脑袋,和楚灵王战在一起。而高胖子早已被拽上了洞口,正探着脑袋和王二麻子、牛铁板紧张的望向我。 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重新从我体内升起。既然兄弟们没有放弃我,那我就决不能让兄弟们失望。我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青铜宽剑,狰狞的冲向了楚灵王。今夜只有一方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我相信那一定是我们这一方。 一道寒光闪过,我一剑刺入了楚灵王的心口,他狰狞的张开嘴巴,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可高手对决,心浮气躁乃是大忌。爪子龙挥舞着流星锤,趁机一锤轰向了他的嘴巴。楚灵王遂不及防,流星锤轰碎了他的下颚,从他的后脑中钻了出来。白花花的脑浆,迎空挥洒,落入了熊熊烈焰当中,楚灵王痛苦的嘶吼,显然受到了一定伤害。可想要完全杀死他并非易事,我和爪子龙疯狂的进行攻击,想要把他击成肉酱,趁他身体尚未重新组合的时候,把他推下火海。奈何手中的武器实在不适合砍杀,收效甚微。 正当我和爪子龙心如如焚,疯狂拼命之际,一道凌厉的刀光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的砍入了楚灵王头颅,顺着脖子,一路切下。脑浆、鲜血,一堆堆蠕动的肠胃瞬间从体内掉落,楚灵王的身体变成了两半,笔直的落向了火海中。洞口之上的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然吓得不轻。 刚才,高胖子三人眼见我和爪子龙久战不下,知道照这样下去,我们两人凶多吉少。而一旦我们两人败北,成为了楚灵王的血食,那他们三人也别想活着离开。因为楚灵王沉睡多年,刚刚苏醒,力量尚未完全恢复。如果他吸了新鲜的血食,那他的力量马上就会暴涨,到时高胖子三人不可能是对手。所以牛铁板拿过高胖子的青铜长刀,顺着长藤就往下滑。人尚在空中,即凌空跃下,借助惯xìng的力量,一刀把楚灵王劈成两半。趁他的身体尚未重新组合之际,把他推落火海。 凄厉的惨叫从火海中发出,我们三人脚下的祭坛一阵颤抖。我的担忧成为了事实,这个祭坛能诡异的漂浮在空中,果然和楚灵王有莫大的关系。千钧一发之际,我们三人急中生智,慌忙抓住了摇荡在空中的绿藤。号称通天祭坛的章华台发出一阵剧烈的摇晃,成为一个黑点瞬间掉了下去。可悲的楚灵王,刚在火海中勉强组合了身体,准备迎空向上飞来,即被祭坛砸个正着,再次落入了熊熊烈焰当中。 火焰燃烧,吞噬着他的生命。这次,楚灵王没有机会再次爬起了,他的身体彻底被砸成了肉酱,一半时无法重聚。等待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烈焰。善水者易溺水,善火者易火焚。冥冥之中,似乎一切自有天意。楚灵王以自身的能力让章华台漂浮在空中,也因自身能力的减弱,无法继续控制章华台而被活活砸成肉酱。 不过,我和爪子龙、牛铁板两人也未必见得安全。三股绿萝长藤拧成的绳索虽然结实,但我们毕竟三个大男人,体重有鞋标。加上现在是秋季,这些绿萝长藤大部分比较鲜嫩,不是略有干枯的老藤,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韧xìng。三人停留在空中的时间一长,难免有危险。幸好,爪子龙是不需要绳索向上爬的。 我们先轻轻荡漾绳索,让绳索靠近了山体,爪子龙轻轻一跃,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山体缝隙中。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牛铁板力气最大,坚持的时间长,他先紧紧抓着长藤一动不动,我则顺着长藤往上爬。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长藤受力。我爬上后,他再向上爬。半个时辰过后,我们有惊无险的逃出生天,离开了这恐怖的死亡地带。 侥幸逃生的感觉就像获得了重生,我们宛如疯子般又哭又笑,抱成一团。连一向冷酷的爪子龙,都不能免俗的有些激动。我们先是百感交集的躺在山地上休息了一会,然后起身找了一块大石头,费尽了力气把它移到了洞口,把洞口堵上,在山上找起吃的来。 关于我们现在所呆地地方,我们五人都不清楚。中国实在太大,我们不能保证每个地方都认识。我们倒不怕这座山塌陷,再大的火,终有熄灭的时候。山体内虽然有大火,但这座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的,这一点毋庸置。因为我们即使再不良,毕竟都考上了大学,知识还是有一些的。除非山体内蕴含丰富的煤矿石油资源,才有可能造成自然灾害。 繁星点点,新月如钩。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吃兔子肉,可兔子实在太难抓了。无奈下,我们只能用木棒敲昏了十多只大耳贼。这些大耳贼,个头奇大,足可抵小半个兔子,我们找了个清水弯,把老鼠皮剥了,用树枝串好,生了把火开始吃烤鼠肉。鼠肉的味道极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兔子肉还要好吃,吃饱喝足,我们在山上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凑合了一晚。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爬起来向山下走去。我们没有来过这地方,对这里不熟,但地球是圆的,只有有路的地方,就一定可以回家。我们五人掏出口袋中的零碎钞票,勉强凑了几元钱,拦了一辆老农的牛车,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老大爷拉了我们一程。 回家的心情,有些感伤,有些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碗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的把它化成热泪。我们这些外来的青少年,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龙凤村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什么是幸福?其实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同?那里有我们的同事,有我们的同学,还有一大群热血澎湃的同龄人,和我们曾经的丝丝回忆。或许我们的家有些简陋,有些贫困,可在我们眼里,世上没有多少地方能比我们这破窝更舒适。我们兴奋的翻过了一座又一座高山,拐过了一条又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来到了龙凤村村口。 正当我们满心激动的想要进入村里时,一队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走在最前面的白发老人,赫然竟是老张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亲眼看着老张变成了尸藤兰魔,彻底死去,他怎么可能重新出现在村子里?下古墓的考古队员全都死光了,除了我们没有人活着从那鬼地方逃出来,这屑古队的成员到底是谁? 一切已经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这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 第一章血腥杀戮(1) 我以为我永远的逃离了那个地方,其实我根本无路可逃。这天地间本就是一个大古墓,不管你在哪里,都要被层层枷锁束缚,哪里有可逃的地方? 老张正带领着考古团队,站在村口和村支书聊的正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离他不远处,是前两批下盗洞寻人的大学生志愿者。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不管我遇上多少诡异的事,但我绝不相信死人能复活我亲眼见到老张变成了尸藤兰魔,亲手捞起了部分志愿者的尸体,他们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我的身体渐渐变的冰冷,浑身颤抖。我不知道他们是谁,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但我知道现在我们决不能回到村子里。即使回去,也绝对不可以说出任何有关地下世界的一切。因为死人复活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尤其当中还牵涉到了重要的国家考古的一些领导。就算我们说的是真的,在领导与祖国的花朵之间,也没有人会相信花朵,我们只会被当成疯子送往jīng神病院。 我说:“都别出声,我们先悄悄的离开这里”。 我们五人的脸sè,都变得有些难看。希望越大,失望越惨。当满怀的激情瞬间跌落到底点的时候,我们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戾气。现在的我们,可不是当初那些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了。经历了杀戮洗炼的我们比最凶残的野狼还要恐怖。我们就是地狱中放出的恶魔,淡忘了尘世中的一切束缚,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惹到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我们这样子下去会非常危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可我们受了二十多年的束缚管教,现在突然彻底的释放了自己凶悍的一面,难免有些把控不住。我们来到了离村口不远处的半山腰,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 气氛有些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高胖子红着眼睛道:“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我面sè发黑的说道:“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别问了。大家先休息吧,今夜二更我们回村里探查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爪子龙等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都没什么心情继续说话,只是躺在地上麻木的望着天空中的繁星。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古墓,梦到了楚灵王那黑漆漆的瞳孔,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冲着我冷笑不止,仿佛在嘲笑我可怜的人生。我一个冷颤,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月sè朦胧,寒气逼人。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水珠,这让我有些难受,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叫醒了王二麻子等人。 夜已深,我们五人悄悄的向龙凤村靠近。若是外人想要进入龙凤村,难免会被人发现,可我们都在那里住了许久,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回到自己的家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村里仅剩的几条土狗,见到我们的身影,只是叫了两声随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嘶吼。我们本就是偷鸡摸狗的高手,再加上刚从古墓中出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这股戾气平常人可能感觉不到,但牲畜极其敏锐,在某薪面,它们远比人类敏感。至于村里为什么仅剩下几条土狗,这个问题其实用屁股想都能猜出来,若是让我们再多呆一阵子,估计村里的鸡狗就快被我们五个摸绝了。 打更的李大爷是个酒鬼,只要我们不从他面前走过,不闹出太大动静,基本不会吵醒他。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绕过了打更的李大爷,缓缓地向自己的房屋走去。王二麻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我和他住的那间破败的小屋,发现房门压根没关。他拿着刀悄悄的走了进去,探查了一番,确定里边没人后,顿时放松起来。他先是熟练的点燃了床头的油灯,然后从床底下摸出一包烟丝,卷了根烟卷抽起来。 我和爪子龙等人依哮来后,坐在床上和屋里仅有的两张凳子上。我生起了炉子,烧了壶水,我们五人梳洗了一番,每人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我又翻出了一些药物,给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换洗了伤口,重新包扎。一切完毕后,天sè已经近四更了。农村人起床极早,一般五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起床准备下地干活了。我们必须在五更前,查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屑古队员究竟是谁?我把床头平常攒下的一些粮票钱揣入怀中,吹灭了油灯,和王二麻子等人重新走出屋子,弓着身子朝村里唯一的一排砖瓦房走去。 这些砖瓦房是村委会rì常办公和招待那些下乡领导用的。我们刚到砖瓦房前,就看到一间屋子里的油灯依然亮着。我悄悄的潜了过去,用匕首轻轻的捅开了窗户,从窗户缝隙中往里一看,顿时瞳孔抽搐,心神俱裂。 屋里,村支书赤身**的躺在桌子上,身上的皮肤已经被剥下,晾在一旁,要不是我对她无比熟悉,几乎认不出桌上的人是她。她的旁边,一位男xìng考古队员正掏出她的肠子往自己嘴里塞,嚼的有滋有味。**裸的杀气,从我体内升起。我不知道这屑古队员到底从哪里来,但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绝对不是人。 我提着青铜宽剑和爪子龙对视了一眼,突然同时冲进了屋子里。我二话不说,一剑削断了这位考古队员的喉咙,鲜血如玫瑰般绽放,喷的满地都是。这名考古队员双眼前凸,捂着脖子,吱吱唔唔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爪子龙一记高扫腿,狠狠的扫向了他的头部。刺耳的骨骼断裂声响起,他的脖子应声而断,脑袋和球一样飞了出去,骨碌碌的掉在地上,滚了两滚。大股大股的血泉涌喷出,他的身体晃了两晃,轰然倒地。 这时,从他断裂的脖子处,忽然钻出了许多黑红相间的大头长虫子,这种虫子的头部,有一大半被包裹在一层皮里,这层皮,有些像男人的那个东西,把他们的头部牢牢裹住,仅露出小半个头来。那露出的部分,上面有一道小口子,像是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有说不出的恶心。 我在古墓中曾遇到过假的胖子,当时他死后,体内钻出的就是这种虫子。只是那会我先走了,所以没有看到。不过,爪子龙几人好像对这种虫子并不陌生。我们几个人重新聚到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说发生过什么,这主要是考虑到爪子龙不想说,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可我知道,他们既然对这虫子并不陌生,那就一定都遭遇了可怕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这种疯狂的刺激,我们才能从一群不良少年,迅速脱掉了稚气,进化为成一群冷血的刽子手。 “这种东西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们要快点把这屑古队员全杀了,不然村里人很危险”。我边说话边摔碎了桌上的油灯,狰狞的火焰燃起,面对这墟子,唯一的方法就是烧死他们。房子没了可以再盖,人没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爪子龙等人点了点头,我们迅速走出了屋子,可就在这时,打斗声吵醒了旁边屋里的人。随着一声喊叫,村里家家户户的油灯全点亮了。 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打算逃避。初生之犊不畏虎,当时的我们都有些傻,压根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只是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就大大咧咧的暴露了身份,忘记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黑暗,忘记了这个世界远比古墓还要复杂的多。 “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是谁”?村支书穿着一件军装,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的声音有些古怪,像是才学会说话不久。我铁青着脸,面sè巨变。我看了看村支书,又拧头看了看屋里桌上开膛剖腹,没有皮肤,**裸躺在那里的另一个村支书。没有丝毫犹豫,一剑硬生生的把面前这位村支书的脑袋砍成了两半。 鲜血、脑浆,和大量的虫子喷出,散落在地上,村支书一声惨叫,缓缓地倒了下去。这时,四周的村民和大学生志愿者们已经赶到。 “抓住这些凶手,他们,他们杀了村支书”。一名大学生志愿者,颤抖的疯狂嘶吼,高胖子忙解释道:“cāo你大爷的,叫你妈,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地上躺的是个怪物吗?村支书早被这墟子给害了”。 “怪物,什么怪物,你是说这样的怪物吗”?这位大学生志愿者疑惑的看着我们,双眼散发着邪异的目光,他嘴巴一张,一条虫子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我cāo你老母”,牛铁板离这名大学生志愿者最近,他一个颤抖,手中的长戟毫不犹豫的挥出。一道寒光划过,那名大学生志愿者的头颅,还保持着那诡异的表情,高高飞上天空。血喷三尺,又一个怪物倒了下去。 “妈了个逼的,我记得它们在地下的时候还不会模仿我们说话,没想到它们正在进化,若是时间长了,它们很有可能会融入到我们这个社会,把我们人类全部毁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王二麻子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这一次我没有反驳他的话,我感觉经过了古墓中发生的事,他的智商明显提高了不少,都会举一反三了。 这时,村里的人已经全部出现,把我们围了起来。他们当中,有我们朝夕相处的面孔,有我们曾经暗恋过的女生,还有那些帮助过我们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婶。我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紧,微微颤抖。他们都是记忆力陪伴我们的人,这让我们如何下得了手。 第二章血腥杀戮(2) 妖魔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 我冷冷的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人生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我不想杀死自己熟悉的人,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望了爪子龙等人一眼,举起了手中的宽剑。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沈思源,你们这几个反动派,打入我军的不良分子。你们想做什么,竟然敢公然行凶杀人”?说话的是一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瘦弱书生。他是我们这些志愿者中选拔出的头头、队长,姓王,叫王亚峰。 难道还有没被虫子侵蚀冒充的活人?我有些疑惑的盯着王亚峰双眼道:“你知道我们的名字”? “废话,当然知道,沈思源、王二麻子、高胖子、爪子龙、牛铁板,你们五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我们志愿者中的败类”。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高兴。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何况我们都不是什么善茬。这王亚峰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太欠揍了。我冷哼一声道:“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叫,难道你没看到他们都不是人了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不是人了?你觉得你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我只看到你公然行凶杀人,我要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王亚峰一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架势,丝毫不去管地上那墟子张牙舞爪的乱爬。他身后的几名志愿者神sè也有些不对劲,好像生怕我们跑掉一样。这时我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按理说,他们就算是瞎子也该知道事情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他们怎么一口咬定我们是杀人犯呢? 我眯缝着眼道:“你什么意思,别在这装糊涂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哼,我什么意思你不需要知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变成和他们一样。你想一想,它们学习的速度很快,完全可以融入我们人类社会,只要我们手中有了这一股力量,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王亚峰冷哼一声,原形毕露。他张开双臂,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在他的眼里,我们这些大学生中的垃圾,不良分子,一定会乖乖的臣服于他,投靠他。可他太天真了,人的道德品质,和学习好不好无关。我们或许都不是好学生,但我们都是好人。 每个人都有理想,而理想说白了就是野心。没有野心的人不会有出息,可若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切代价丧心病狂的人,那不是遗臭万年的祸害,就是雄霸一方的枭雄或开国皇帝。我们钦佩那些有理想有能力的人,但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家人朋友,那即使他是天王老子也要偿命。王亚峰应该是掌握了某种可以和这墟子沟通的方法,只要加入了他这一方就能保证不受伤害。我猜出了他的目的。任何复杂的事,只要说穿了就会变的简单无比。 我不知道这墟子究竟是什么怪物,但我知道,若王亚峰真的掌握了这股可怕的力量,那只要假以时rì,他让这墟子慢慢熟悉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就可以轻松的一个村落一个村落无休止的迅速扩散征服。到时,这整片土地都会变成他的王国。甚至说,整个世界都有可能成为他囊中之物。等他成为世界之王后,他可以腾出手来,再把这无边无际的虫子消灭。虽然到时人类肯定会元气大伤,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我的面容笑的有些凄厉,青筋暴凸。我咬着牙齿说道:“我很佩服你,这么变态的方法都能想的到。权利对于你那么重要吗?知道吗,我还看过村支书白花花的大屁股呢…”? 我的话前一句还可以理解,可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王亚峰一时有些迷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谐念村支书那老娘们的大嗓门,和她那有些势力的老女人习气了。 不过,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突然快速冲刺,冲到了王亚峰面前,伸出两根手指,狰狞的插入了他的瞳孔。眼球爆裂的声音响起,黑的白的红的各sè液体喷的我满脸都是,我有些残忍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脸上的液体,宛如一头野兽。 王亚峰发出了凄厉的嘶吼,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滚。我有些享受的闻了闻空气中的血腥味,这种感觉好极了。那痛苦的呻吟,是对那些无辜死者的最好安慰。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些人为了眼前的利益,就可以出卖朋友,甚至整个人类,他们不需要眼睛。我大吼一声道:“这群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杀了他们…”。 血腥的屠杀,拉开了序幕。我一剑刺入了另一名站在王亚峰背后,明显和他一伙的大学生志愿者瞳孔当中,把他的眼睛挑了出来,甩在地上,狠狠的一脚踩爆,然后残忍的切开了他的喉咙。高胖子单手拿着青铜长刀,见人就砍,边砍边还念念有词道:“你们吃了小花,你们吃了小花…”。 我一时有些莞尔,村里的孩子,多起个俗点的名字好养。小花是村里刘大叔的闺女,长得颇为水灵,没想到高胖子还惦记着呢不过,我的笑容瞬间石化在脸上,变成了**裸的狰狞杀气。我要杀,杀光这里一切不该有的存在。我不知道这墟子究竟是如何变chéngrén的模样,但我知道,这个过程一定血腥残忍无比,我绝不能让这墟子活着离开这里。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鲜血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静静流淌,到处是残肢断臂,肠子流的满地都是。往rì和谐宁静的小山村,如今变成了森罗地狱,可杀戮还在继续。这是一场为了生存的战斗,一旦让这墟子活着离开村落,外界在不知晓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诞生无数全部是虫子人的恐怖地带。 冲天的杀气直冲云霄,连天都为之颤抖,我们五人如今的实力,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鬼神我们都敢杀,杀几个虫子冒充的人算什么。 头盖骨横飞,牛铁板已经彻底发了疯,他本就力大无比,加上手中的长戟最适合横扫千军,一戟挥出,即有大片的血泉高高喷起。一个个呲牙咧嘴表情怪异的头颅,在地上乱滚,让人生出一种宛如坠入地狱的错觉。 爪子龙面sè冰冷,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动了真怒。他杀虫子人的方式最为血腥,每一锤击出,就会有一颗头颅爆裂。他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脑浆血液,可他还是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仿佛成了没有知觉的杀人机器。 王二麻子最狡猾,他的长枪不适合对付这墟子冒充的人,但他也没闲着。他不断的用长枪刺入面前虫子人的喉咙,然后冲进屋子里取了煤油灯,到处放火。村里大部分的房屋,本就是稻草混合着水泥屎粪浇灌,加上每一户家里都有煤油等易燃品,所以点火极其容易。不多时,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汪洋火海。 红sè火焰映红了天际,所幸龙凤村在山根下,方圆数百里都没有人迹,倒也不怕会有人发现。那些死掉的尸体,一堆虫子爬出后,像撒了气的皮球般迅速瘪了下去,变成了一张皮包骨头,连头部都不例外。一个时辰后,整个村里除了我们五人,已经没有活物了。 烈焰燃烧,却燃不尽我们心中的愤怒。我们站在火焰中,宛如疯子般凄厉的仰天长啸。亲手杀光身边熟悉人的滋味,让我们痛不yù生,几近疯狂。我们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我们双眼血红,烧的我们眼眶湿润。 地上,那些从人体内爬出来的虫子变成了一堆堆火球,不停地痛苦呻吟翻滚。它们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油脂,粘粘的润滑无比,见着火就疯狂燃烧,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道。 火势越来越大,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滔天火焰当中,这里已经不能呆下去了。我强忍着悲痛yù绝的泪水,和爪子龙四人从火焰中抢出一些棉被、rì用品,钱粮票,蹒跚的向山上走去。家是回不去了,整个村落消失,只有我们五人没死,那我们五人会有什么下场?我甚至不敢想象有谁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有谁会理解我们? 但是,我并不担心别人误解我们,我只是在害怕一件事,那就是老张哪去了。村里人几乎死光了,那墟子冒充的考古队员也全部被我们杀死,可老张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我非常担心,除恶务尽,倘若让老张侥幸逃脱活了下来,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那很快就会有第二个龙凤村,第三个龙凤村出现。可我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jǐng察军队到来。到时,一旦让那些国家部门的人员发现我们五人的存在,那我们真的百口莫辩,铁定枪毙。 另外,这墟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怎么可能冒充人的样子?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询问了王二麻子等人,发现他们也不清楚。可高胖子说他和我们失散的那段时间,遇上了大批这种虫子,被咬了好多口,这让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虫子咬过高胖子,于是冒充高胖子。虫子没咬过我,于是冒充不了我。我有些明白了,这墟子很可能具备一样非常可怕的能力,就是凡被它们咬过的人都可以模仿冒充。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我相信,只要老张还活着,我就早晚有一天会再次遇上这种虫子,我不能大意。我不想某天一觉醒来,发现国家已经沦为了虫子的海洋,整个世界不再是人类的天下。那我们五人的下场,将比过街老鼠还要悲惨。 天sè渐渐发白,白蒙蒙一片雾气,我们爬山涉水,走累了就休息,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再漫无目的继续行走。足足走了两天两夜,才在一座高山上找到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山洞,暂时住了下来。我们相信,这里应该比较安全,那些国家人员就算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应该也找不到这里。 淡淡的青草芳香弥漫,这座山洞的气味尚算清爽,我们把山洞仔细的打扫了一遍,铺好被褥,架起了锅灶,开始过起了野人的生活。吃穿用品,我们倒不算担心。刚才从村里走的时候,我们搜刮到了一堆钱、粮票,只要省着点用,够我们用一阵子的了。 冬天快要到了,这里的寒冬极冷,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爪子龙祖上,有一手捕熊的绝活,可以在不破坏熊皮毛的前提下,把熊杀死,到时候我们可以杀头熊补补身体。吃不了的肉和皮毛,可以悄悄的拿到集市上去换成米粮。 至于我们从地下拿出来的东西,虽然值钱,但暂时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能走错一步,因为错误的代价,我们付不起。我们要活下去,哪怕rì子再苦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 不过,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却永远都找不回天真的自己了。许多人第一次杀人后,会慌乱、惊恐,而我们却毫无感觉。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我们杀的不是人是畜生,可我们欺骗不了自己。不管我们怎么逃避,不管我们怎么自我安慰,我们现在都是一群刽子手。即使王亚峰那些野心家有过错,也不应该由我们来杀,国家是不会原谅我们的。无论我们做的是否正确,国家都不会让我们这种人存活。 因为我们已经威胁到了社会的安定和谐,变成了非常可怕的存在。不管我们有多无辜,我们都会被各种理由人间蒸发,除非我们在běijīng有极其强大的关系网,才有可能把我们做过的事压过去,甚至一笔抹掉。可我们不过是一群大学生,社会都没熟悉,哪里有什么关系网? 至于我们的家里,说实话,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动用家族关系。可一来家里未必能帮上忙,二来人要靠自己。我们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能指望家里出面帮我们摆平一切,可我们又能怎么做呢?天大地大,似乎再也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们只有先躲在深山里,走一步算一步。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回běijīng,从此隐姓埋名的过一生。 běijīng,我的家,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三章打探消息 rì子在我们的提心吊胆中一天天度过,当疯狂的热血褪却后,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yīn影,和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痛。 或许是当时的通讯条件太差,又或许是我们所呆的贫困山区实在太偏僻,足足过了一个周后,才有人发现了龙凤村的大火。jǐng车呼啸,大批的jǐng察赶到了现场,我们一时变得紧张起来。天大地**最大,我们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谁会相信我们说的话?为了躲避风头,我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吃喝拉撒睡全部就地解决,直至十天后,山洞中储藏的粮食彻底吃完,我们才被迫从山洞中钻了出来。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是不能下山的,他们两人的伤势还没完全好,行动不便,并且带着伤下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牛铁板长得太魁梧,往人群中一站,鹤立鸡群的,肯定也不适合地下行动。 那负责到县里打探消息,顺便买回粮食的重任,肯定是由我和爪子龙执行。为了安全起见,临走之前,我硬逼着爪子龙练习微笑。他那张扑克脸,实在太过于让人讨厌,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引起别人反感,从而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我们五人明显有点做贼心虚。首先,八十年代的科技还很落后,办案基本靠经验和严刑,所以该抓的没抓,冤假错案倒是一大堆,我们未必会被发现。 其次,我们下盗洞后rì久未归,早就被列入了失踪死亡人口,作为上了失踪死亡名单的五人,成为嫌疑犯的可能xìng大大减低? 至于说我们从山上下来时坐了一段牛车,当时的我们蓬头污面、破破烂烂的,和要饭的差不多,让人看不清什么样子。加上人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农未必会给自己找麻烦。 再退一万步讲,此地通讯实在太落后,连张报纸都要跑zhèngfǔ部门寻找,像电视这种高端产品,一个村都平均找不到一台,老农未必有渠道第一时间获悉龙凤村发生的惨案。 我和爪子龙下山后,悄悄溜进了县里的一家小饭馆,花了三元钱和二两粮票,要了两碗馄饨和两个烧饼,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这家小饭馆的馄饨个特别大,里边是分量十足的大肉丸子,吃起来喷香,我和爪子龙吃的很爽,边吃边听旁边来往的人聊天扯蛋。 不过,那年月的人思想保守,公共场合嘴巴都紧的很,我和爪子龙没有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只依稀听到龙凤村、大火、严打什么的。吃完饭,我和爪子龙买了些米面、药品、扛了几颗大白菜,就想往山洞返。可百密一疏,我们还是疏忽了,中国早些年的严打可是一门学问,只要有重大案件发生,能不能调查出不重要,先来个严打宵禁抓上一堆再说。至于当中有多少人是冤枉的,这个就不知道了。 我和爪子龙买完粮食药品,立刻被人盯上了。严打宵禁期间,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出现,都会被盘查一番。我和爪子龙一看就是外乡人,又买了那么多粮食蔬菜,和治外伤用的消炎药品,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我们两人扛着东西往县门口走,刚出门口即被两名穿着jǐng服的男女拦住了去路。 “把东西放下,你们两个哪个村的”,说话的是位男xìngjǐng官,他的年纪不大,长相还算白净,应该刚当上jǐng察不太久。不过或许是职业原因,我总感觉他有点扯高气昂,这让我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爪子龙放下了肩上的米面,伸手就想往怀里摸。我知道他想拿匕首,可我们都是守法公民,若是杀了jǐng察,那我们就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尤其刚才那么多人见过我两的样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暴露自己。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莽撞。爪子龙无奈的把手放在裤线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自然的和气表情。这个表情看在我的眼里,让我一阵恶寒,简直比哭还难看。 我有些头痛的对jǐng察说道:“这位jǐng察同志,您好,我们是běijīng来的大学生志愿者,在赤水村负责教书工作,来,您抽根烟”。我边说边掏出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了这位jǐng察。作为一名外来的志愿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一起来到此地的同乡、同学,想要给自己安排几个真实的身份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怎么才能让对方相信你就是这个身份。 “呦,是两位老师啊,你们怎么买这么多米面,还买了外伤用的药品”?老师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尤其是在这种穷山僻壤教书的老师,更是让人钦佩。听到我和爪子龙是教书的老师,这名jǐng察明显口气热情了不少。 不过,在贫困山区教书的老师,村里是管饭的,家家户户一家管一天,我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我尽量让自己进入角sè,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有许多外乡的孩子在我们那里上学,他们离家太远,中午又舍不得吃什么东西,我们两位老师实在于心不忍,于是用自己的工资给这些孩子买了些米面,想给他们做午饭。至于这些药品,这些孩子太调皮了,经常摔伤,我们两人怕孩子的伤口感染,所以买了些药品消毒”。 我的表演极其真实,真实到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更不要说别人了。其实,任何谎言都有漏洞,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谎言,只有完美的表演。只要你能让别人觉得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不能,那即使你说的确有其事,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听完我的话,这位男jǐng察的眼睛明显有孝红。他旁边的那位年轻女jǐng,鼻尖抽动,眼眶中饱含泪水。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我们两人不但没有继续受到盘查,还被热情的jǐng察同志帮忙把东西送出了一段路,jǐng民一家亲。若不是我坚持拒绝,这两位jǐng察同志甚至会帮忙把东西直接送到赤水县,多么淳朴的人民公仆啊。我和爪子龙应该感到庆幸,若盘查我两的是两名老jǐng察,那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不过,只要我两人的身份不被当场查出,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嫌疑。因为我们闯的祸太大了,这可是一个村啊,虽然说村里人口不多,可从理论上讲,一两个罪犯没有能力犯下这种滔天大罪,这才是我们能侥幸逃脱的最终原因。常识往往害死人,这个世界其实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和两名jǐng察分开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背后整个湿透了。我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和爪子龙出来的还是有些莽撞,应该再躲些天的。严打宵禁一般都是一个月,最长三个月,若是躲过了这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们只要回到běijīng,一切都有办法解决。 我和爪子龙返回了山洞,继续过起隐居的生活。这次粮食吃完后,我们在山上挖野菜、摘野果、设置陷阱打猎,硬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后,风声渐渐过去,龙凤村案件诡异的成为了一桩失火案,封存在档案中。这让我们五人有点大跌眼镜。现场那么多的打斗痕迹,大部分肢体都不完整,竟然能被列入失火案了结,确实人才啊。 不过,这样倒是对我们有许多好处,至少我们不用再藏的那么辛苦,可以返回běijīng了。只要到了běijīng,我们把从古墓中拿出的东西卖掉,换成一大笔钱,然后活动一番,想办法把志愿者的这段经历抹掉。反正案子已经结了,只要我们能回到běijīng,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 我说:“同志们,艰苦的岁月终于熬过去了。我们回běijīng,牛铁板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等事情彻底解决完,你再回家”。 牛铁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我的提议。我们五人家里,估计都收到了失踪死亡证明,现在回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会惹出一堆意想不到的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我和王二麻子、爪子龙、高胖子三人是土生土长的běijīng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冒失连累伙伴。不过,必要的报信还是要进行的。我们在北竟有些朋友,可以让朋友帮忙通知下家里,顺便带些钱过去。只是牛铁板家里有些麻烦,要找两个靠得住的朋友到他家里跑一趟。 不过,有个现成的问题还真把我们五个人难住了,那就是我们没路费了。五个大老爷们,每天又要抽又要吃的,闲着没事还要喝上两杯烧酒,开销不是一般的大。从村里搜刮的那点钱早用光了,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总不能让我们去抢劫吧,我们好不容易等到风平浪静,可不想又惹出什么麻烦。 寻思良久后,我们决定打猎,毛皮可是非常值钱的。现在是冬天,正是猎熊的大好时机。爪子龙可是有手绝活,能在熊皮完好无损的前提下杀死熊。一张熊皮大概能卖到两百元左右,顶寻常人家大半年工资。只要猎到一头熊,我们就有足够的路费返回běijīng了。 第四章人兽战争 大炎飞,寒风和刀子一样切割着我和高胖子的面颊。我裹了裹身上的棉袄,喷着长长的热气,脚踏漫地积雪,疾驰在狂风暴雪之中。 人是万物之主,想要杀死一头熊,对于人类而言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找到一头熊。我和高胖子由于一个眼睛有点变态,一个鼻子比狗还灵,所以非常不幸的承担了找寻熊踪迹的任务。牛铁板和王二麻子则负责去搞蜂蜜。至于爪子龙,他负责买回一些碎玻璃和两个大木盆,制造他的秘密武器。 洁白的穴,朵朵绽放,飘落在我头上,化成一丝清水流下,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透心的冰爽。我和高胖子已经找了两天了,还没有发现半点熊的踪迹。不过,相对于牛铁板和王二麻子两人,我们还是非常幸运的。当时的蜂蜜和白糖都是珍贵物资、营养品,价格极其昂贵,买我们是买不起的。所谓的搞蜂蜜,其实是找个蜂巢去抢。 冬天是蜜蜂休息的时候,它们躲在蜂巢内,靠吃chūn天采的蜜存活。现在抢它们的食物,那等于要它们的命,下场可想而知。每当我看到牛铁板和王二麻子那肿成猪头般的脸,心情就一阵爽朗。我知道这有点恶趣味,我也尽量尝试不笑出声来,可总是忍俊不止、捧腹大笑,为这事王二麻子没少和我急。 天sè渐渐发暗,看来今天又要无功而返。饶是我和高胖子脸皮奇厚,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了。其实不是我两无能,实在是狼多肉少。这一片山头本来熊是非常多的,可经过了那动乱的年月,饿急了的人靠着最简陋的工具,硬是把山上的动物都快杀干净了。害的我们别说熊,想要找头狍子都难。 不过,天助自助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的影子,他们抬着两副担架,快速向我们走来。走近后,我看到他们当中有的人肩上扛着猎枪,有的人手里拿着叉子,明显是村里组队出去打猎的猎人。我敏锐的感觉到,他们身上可能会有熊的消息,忙和高胖子跟上前去打探了一番。 高胖子嘴甜,一口一个大叔、大哥,不一会就把事情打听清楚。原来,这些人分头捕猎,不料其中两人遇上了发狂的黑熊,受了重伤。这个消息让我和高胖子一阵兴奋,眼睛都冒出绿光了。 其实幸福大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商人就是伤害别人的人。你占了第一名,自然有人要做第二。你找了一个好老婆,那别人就可能没老婆。你在股市赚了钱,那赔钱的人会更多。我和高胖子因为发现了黑熊的踪迹兴奋不已,却从没想过因为这个信息,有两个无辜的人受了重伤,随时可能没命。人就是这样自私,一家欢喜百家愁,这就是**裸的社会。 我和胖子说,咱两前去调查一番,把黑熊的老窝给摸清楚。胖子点了点头,一副跃跃yù试的表情。大有不用爪子龙出手,我两把这头黑熊干掉的架势。不过,我虽然同样年轻气盛,可对于黑瞎子的战斗力还是明白的,我和胖子两人正面挑战,估计最后的下场就是成为熊粮,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局。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我可不想死在一头傻乎乎的黑熊手上。 我和高胖子问清黑熊出现的地点,很快就找到了黑熊的老巢。这主要是得益于高胖子的鼻子和我的眼睛,我们两人配合,简直是如鱼得水,相得益彰。不过,我们两人的胆子也确实够大,压根就没理会那些猎人的忠告。若真的不幸遇上了黑瞎子,那我两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其实我还真没想过,有位名人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一点我深表同意,努力的人多了,可成功的永远只会有几个。点背不可以怨社会,想太多的人大多都不会成功。 查清了黑熊的巢穴,我和高胖子忙返回了住处。此时,爪子龙的秘密武器也制造好了。不过,这武器实在让我有点不敢恭维,想象不出它怎么会杀死一头黑熊。但我相信爪子龙不会信口开河,做没有把握的事。我们先是在离黑熊巢穴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足有三米多深的地洞,然后把爪子龙的秘密武器放到了洞里,在洞表面覆盖上一张草席,撒上厚厚的一层白雪,制造了一个简易陷阱,由爪子龙负责把黑熊引过来,我和王二麻子等人则躲在远处埋伏起来,以防应对突发的危险。 事情进展的要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顺利。黑熊的智商明显有问题,被爪子龙两块石头远远的一挑逗,立马乖乖的追着爪子龙跑。一直跑到了树下,爪子龙干净利落的爬上了粗壮的树干。而黑熊则围绕着树干绕来绕去,傻傻的自己掉进了陷阱里。 但是,熊虽然爬不上树,可一个三米深的土洞想要困,还是有些难度的。洞里没有设置什么刀剑地刺,即使设置了对它也没多大用处,它那一身皮毛,子弹都不一定能打穿。至于我们也是不会出手的,不但不会出手,还会躲得远远的,以防惊动它,破坏了计划。这时,就要仔细介绍下爪子龙的秘密武器了。 爪子龙这根武器,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一根放大了无数倍的巨大冰棒。这根大冰棒的芯是用一截树干削成的,芯做好后,先把木盆中塞满雪,然后把玻璃弄得碎碎的,按分量撒到木盆里,最后用蜂蜜兑上大量开水,调和成蜂蜜水撒到木盆中,将其搅拌均匀。 做好这一切后,把树干插入其中,拿到冰天雪地中冻。深山老林中的冬天极其寒冷,滴水成冰,树干表层很快会冻上一层冰,这时需要把树干拿出,把冻成冰块的木盆哪进洞里化开,按照刚才的顺序,不断重复,直至木棒变成了一个超级巨大无比的冰棍,然后再在冰棍表层冻上两层没有混杂碎玻璃的蜂蜜雪水,即大功告成。 黑熊是非常愚笨贪吃的,而且尤其喜欢吃甜食。它发现大冰棒后,无从下口,会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它的舌头上带刺,人若被舔一下,立马会少了一片肉,可这冰棒硬的都快赶上钢铁了,摔都不一定能摔碎,它只能一点点的舔食。它先是舔掉了冰棒表层没有玻璃碴子的蜂蜜雪水,这时它的舌头已经基本冻麻木了,没什么知觉,可它还是会和着魔般继续舔个不停。因为蜂蜜对于黑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不把这根大冰棒吃完,黑熊是不会停口的。 可里面的蜂蜜雪水,混杂了大量的细碎玻璃。黑熊一舔,舌头就会割伤,大量的鲜血流出。可它的舌头没有了知觉,压根感觉不到。按理说,寒冷会冻住伤口,减缓流血的速度。可冰棒实在太大,不是一时半会能舔完的。只要它继续舔下去,那每舔一下,舌头就会再一次受到伤害,伤口会一直不停地喷血,直至它因为流血过多彻底死去。 中国古代,有咬舌自尽这一说法。舌头是人或动物痛觉神经最丰富的器官,但咬舌是死不了的,所谓的咬舌自尽,多是流血过多而死亡。爪子龙的这个方法实在太过于yīn毒,有伤天和,这头黑熊忘记了逃跑,足足在地洞中舔了一下午,还没把冰棒吃完,而这时它已经由于流血过多,趴在地面上再也起不来了。它安静的躺在那,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大冰棒,有些天真有点傻。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等待它的,只能是残忍的剥皮抽筋,剔骨吃肉。 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马山动手,而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下到坑里,把它的皮毛剥下,抽筋剔骨,割成肉块拉了上来。熊肉的味道非常好,高胖子甚至直接割下一块熊胆,丢在嘴里生嚼起来,边嚼边说道:“大爷的,这头黑瞎子真他娘的笨,活该进胖爷的肚子里”。 我皱了皱眉头,万物都有其生存的权利,我们因为自己的私yù剥夺了它的生命已是不该,怎么还可以说这么调侃的话,我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你丫闭嘴,喊什么?我们这是非法狩猎懂不,抓到了要坐牢的”。 “擦,我说源源,你又动恻隐之心了是吧。不是胖哥说你,你丫最不是个东西,每次都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知不知道,一个流着泪杀人的怪物,远比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可怕十倍。我们的罪行,都够枪毙十回了,杀头熊算什么,胖爷这是帮它超度,早死早脱生”。 胖子的一番歪理,让王二麻子等人连连点头,深以为是。我一时有些无语,敢情弄半天我才是五人中最恐怖的存在啊,我还一直以为大家觉得爪子龙最为恐怖呢,弄半天是自己,这都叫什么事,我长的很像变态吗? 不过胖子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我倒还真见过这种极品人物。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个běijīng的老乡,每次村里人杀猪宰羊的时候,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劝解哀求别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当吃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狼吞虎咽,吃的那个香甜可口,那个量多啊。当时我一直认为,这丫绝对是一个变态伪君子,没想到我也是这种人啊。 我叹了口气,不再吱声。处理完熊尸后,我们五人把吃不完的熊肉做成烤肉放起来,留待路上吃。拿着熊掌和熊皮到县里换了钱,买了五张去běijīng的车票。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我们终于要回běijīng了。这里发生的事,我再也不想提起,就让它消失在记忆的长廊中吧。可一切真的结束了吗?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反常即为妖,事情进行的有些太顺利了… 第五章过江猛龙 火车轰鸣,满载我的记忆,驶向了回家的归程。坐在火车上,我凝望窗外万里冰封,感慨万千。 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们一群志愿者热血澎湃,立誓要干出一番事业。可没想到造化弄人,兴高采烈的来,愁绪万千的走。我掏出人皮地图和那两具骷髅,犹豫着是不是把它们丢出窗外,从此彻底忘掉这段过去,开开心心的做个普通人,娶个婆娘,平平安安的过rì子。 可是,发生过的事永远不可能遗忘。你可以尘封你的记忆,却永远抹不掉那段回忆。即使你不去想它,它依然在你的心里,不会消失。这几个月以来,我反复回想着墓穴中发生过的事,却还是有许多地方理不清头绪。比方说这张人皮地图,比方说这两具骷髅。它们到底代表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秘密。墓穴中那独眼形似龙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它背上的棺材里到底是谁?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我的心无法平静。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尝试和两具骷髅取得沟通、联系,皆告失败。自从那次它们赐予我力量,让我大发神威后,它们就像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刻意的想要忘掉过去,彻底和这段记忆告别,可夜深人静时,总会被噩梦惊醒。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召唤我,我平静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犹豫良久后,我叹了口气,把这张人皮地图和两具无头骷髅重新放回怀中,地图是老张托我交给他女儿的。男人无信不足以立世,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我会把地图转交给老张的女人。至于这两具无头骷髅,权当是个纪念吧。 人生短短数十载,眨眼即逝。既然舍不得丢就不要丢了,何必勉强自己的心呢?或许有一天当我老了,我可以拿出两具无头骷髅,给孙儿们讲述曾经发生的故事。但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包括我的后代,我要把这两具骷髅带到棺材里,让它们永远的陪伴我。因为我心里清楚,这两具骷髅有些邪异,我不想子孙后代因为我的缘故惹祸上身。 等待的时刻,尤其漫长。我们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中途还倒了一趟汽车,总算回到了běijīng。下车后,胖子领着我们来到了他的一个铁哥们的住处。这位哥们姓马,人长得又黑又小又瘦,别人都习惯xìng的叫他小马。 小马人虽然长得磕碜点,不过颇为仗义,知道我们在外面出了点事后,二话没说立马收拾了房间,让我们先住在他家的四合院中。他的父母都是当兵的,长年呆在部队,家里没什么外人,我们也乐得自在。 上火车前,我们把那肖戟长枪类,不容易携带的冷兵器都埋在了山洞中,只携带了那些比较好拿的明器。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从古墓中拿了一颗夜明珠和一些珠宝,我和爪子龙手里还有把青铜短刃,牛铁板手里也有不少小物件,算下来能卖不少钱。了解了我们的打算后,小马自报奋勇的要到古玩市场打探消息,帮我们把带出来的明器转手卖掉。 这些明器的价值不菲,卖掉后我们会有一大笔钱,足够我们挥霍一阵子的。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五人已经不可能指望还有什么分配了,别进去吃牢饭就不错了。这些明器是我们唯一的生活来源,花光了就彻底没钱了。我打算拿出大半的钱把我们五人的档案改下,剩下的银两做个小生意,可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 夜已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生xìng有些多疑,喜欢胡思乱想。按理说我人已经平安到达běijīng,该放松了,可我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我躺在烧的滚烫的炕上翻来翻去,忽然感觉背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没有在意。可第二天当我们到澡堂子洗澡的时候,我赫然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我们五人的背后,都起了一小片褐sè的斑。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若只是我一人起斑,那还可以理解,可五人同时背后起了一小片斑,那事情就有些不对头了。 不过,有病就治,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在地下接触了不少脏东西,得点皮肤病也有可能。等把明器卖了,我们找个医生好好的医治一番,把病治好就得了。 洗完澡,小马带着我们五人来到了古玩市场。这里龙蛇混杂,黑白两道的人都有。小马提前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像我们手中这些值钱的明器,整个古玩市场有能力收购的不过三家古董店。它们分别是藏宝斋、铭岳阁、嘉氏行,我们今天要去的就是藏宝斋。 藏宝斋的大门门前,有两个石狮子,据传这两个石狮子有些年头了,是非常值钱的古董。走近藏宝斋,大厅正zhōngyāng放了一架古筝,两旁则是一排排木架,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董。不过,这些古董真假难辨,多是不值钱的次品,真正的好货是不会拿出来的。 见到我们一群人来到,一个穿着旗袍,长相有些甜的高个鹅蛋脸女生迎上来道:“几位客人,你们想买点什么?我们这里都是珍贵的收藏品,其中有许多昂贵的古董尚未经过鉴定,就看您个人的眼光了。前不久一位老大爷在我们这里花了一万元买了个花瓶,回去找专家一验证,竟然是乾隆时期的文物,卖了上百万呢”。 万元户年代,上百万不亚于天文数字。可我不是傻子,当我们外地来的凯子呢,玩这套把戏。中国市面上流传的文物,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真品少的可怜,真有好货,哪里轮得到我们来买。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别来这套,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们有絮想卖给他”。 古董买卖,属于比较禁忌的话题,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国法。通常第一次来卖货的人,都会先试探一番,再拿出自己的东西。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直接,那个鹅蛋脸女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这位先生,您先在这里等一下,喝杯茶,我去叫人”。 这位美女转身向藏宝斋内房走去,一位大妈模样的佣人,把我们安排到了一张桌子前,给我们每人端了一杯茶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倒也不着急,点了根烟,押了口茶,品起茶叶来。 高胖子道:“这家子真小气,看不起人是不,竟然用这种劣等的碧螺chūn招待我们”。 我愣了下,没想到高胖子竟然对茶道也有研究,一时有些惊奇的看了胖子两眼。看来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真的很难,即使朝夕相处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多时,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先是和我们寒暄了一下,一人递给我们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藏宝斋总经理,朱瑞发。 “几位兄弟,你们想卖什么,总要先拿出来看看。我们这里只收来路清晰的古董,若是无法证明古董的来路,那我们是合法商人,坚决不会收的”。这位朱经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笑眯眯的。我为人一向有些敏感,特别相信自己的感觉。一见到这人我就有些不太舒服,隐隐觉得这人像是个笑面虎,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干这行的又有几个人是好人呢? “你想看货,那就看好了,不过这里不太方便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虽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毕竟祖上是开当铺的,对于朱经理的这套把戏并不陌生。 朱经理的话,无非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我们若反应有些激烈,有些猴急,那就落入了被动的局面,任由对方掌控价格,铁定被宰。若我们有信张,眼神恍惚漂移不定,那我们很有可能和jǐng方有联系。可像我这般冷静,不着边际,倒会让朱经理觉得我们有些高深莫测。他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闪烁,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商人重利,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拿自己的命去赌。我不怕这头笑面虎不上钩。 我给了王二麻子一个眼sè,王二麻子撇了撇嘴,显然极不情愿做跟班。他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缓缓从凳子上站起,掏出了一颗珠子,在朱经理面前晃了晃,朱经理的眼睛亮了。 做这行的必须要有眼力,不然哪有钱可赚。朱经理一眼就认出,这可能是一颗夜明珠,而且是一颗年代极其久远的夜明珠。他的神情渐渐变了,变得有些严肃,双眸中shè出了一股贪婪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五位跟我到后院一叙”。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朱经理的建议。老虎会怕猫吗?答案肯定是不会。我们手上都是沾过人血的,不怕他能搞出花样。我们跟在他的背后,从后门走出,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处四合院。 朱经理上前敲了敲门,一位獐头鼠目,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把门打开,把我们迎了进去。我们一进大院子,小胡子男人就四处张望了一番,快速把大门关死。爪子龙扫视了四合院一眼,双眸中突然shè出一道寒光,我知道练武的人对于杀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极其敏感,于是暗中给高胖子等人使眼sè。见财起意这种事,在混乱的古玩市场,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明器,不黑白不黑。不过,想要黑吃黑也要看有没有本领,我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们走进了四合院中正对大门的客厅,客厅中,一个戴着老花镜,目光炯炯有神的老大爷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他见到我们来到,没有起身迎接,只是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瞧瞧。不过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就别拿出来丢人了,老朽做这行几十年,自认还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这双眼睛”。 这位老大爷的话极不客气,摆明了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能到这后院谈的买卖,多是一些来路不正,见不得人的古董。他也不怕我们不谈,放眼整个古玩市场,能吃下我们货的并不多。 “老大爷,年纪都一大把了,火气还挺大。天气快转热了,多喝点凉茶,免得上火。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好了”。我的话里有话,老大爷刚要发作,猛然看到了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手中那珠光宝气的一堆珠宝,顿时顾不得理我,一把拿过王二麻子手中的夜明珠,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起来。 良久后,老大爷又把宝石放到桌子上,依依观察起来。观察完毕后,他抬起头道:“你们这些东西是明器吧,这可是要杀头的买卖。除了我们藏宝斋,没人敢收你们这些东西”。 老大爷的话有些半真半假,没多少人能收是不假,可不是因为杀头,是因为有财力能出得起价钱的古董店实在太少。我明白他这是故意恐吓我们,好压低价格,心里顿时有些不悦。我冷冷的说道:“有没有人收我们大家心里有数,要就痛快给个价,不要我们立马就走”。 凡事都要有个结果,上学的结果是学会多少知识,上班的结果是赚了多少钱,恋爱的结果则是能不能在一起。既然任何事都如此,何必磨磨唧唧,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喜欢直接,越直接越简单,越简单越有效,前怕狼后怕虎,犹犹豫豫的人成不了大事。 “老朽只负责看货,至于多少价钱,就不是老朽能定的了”,这位老大爷叹了口气,在那位笑面虎耳边嘀咕了一番。嘀咕完后,那位朱经理眼中贪婪的神sè更重了。他笑眯眯的道:“你们这些东西,虽然说也是古董,但都不是珍品,值不了多少钱。这样吧,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多出点钱,一次xìng把它们都买了,大家交个朋友好了”。 朱经理边说边伸出了两根手指,我的面sè变了,这丫不会打算两万块就把东西收走吧,那我可真成冤大头了。两万块确实不算少,以当时的房价都可以买套房子了。可这是战国前期的古董,有市无价,哪里是区区几十万可以打发的”。 我说:“你有点欺人太甚吧,两万块就想把这些古董收走”? 听到我的话,朱经理的神sè变得有些冷,他铁青着脸道:“这位小哥,你这是明器,极难出手,一旦被公安抓着,有什么后果你也清楚。有财大家发,我收了你的货,就等于替你承担了风险,两万块不算少了”。 我说:“去你妈的,的想抢啊,我们不卖了”。 我起身向外走,半个身子刚探出门口,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又把我顶了回来。门口,站了十多位膀大腰圆的大汉,最前面的那位,手中拿着一把五连发,枪口正对着我的胸口。这种手枪弊端极多,不算什么好枪,可近距离打死我们五个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当yīn险的毒蛇撕下了伪装的面孔,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时,我反而有些轻松。 我说:“好,你有种,大家出来无非是求财,你想要给你好了”。 我话说完,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起,爪子龙一个箭步冲出,抓住了持枪大汉的手腕,狠狠的一拧,大汉的手腕顿时变成了麻花。 不过,这位大汉倒也够爷们,哼了一声后,硬是忍住没有叫出来。爪子龙的一双手有多恐怖,我心里清楚。我知道,这位大汉的手算是废了。不过,对于这些人我是不会可怜的,我最恨这些欺软怕硬的恶势力。我趁那些大汉尚未反应过来,掏出匕首就架在了朱经理脖子上。我嘴巴贴着他的耳边yīn森森的说道:“现在你还想要这些东西吗”。 朱经理明显低估了我们,没有想到我们五个看似年纪轻轻的小青年会这么狠,他头上冒着冷汗道:“你别乱来,要是伤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这里离jǐng局很近,你一开枪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们在局子里有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现在放了我,把东西留下,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我无奈的呲了呲牙齿,露出了有些残忍的笑容。这丫真把我们当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了,明明怕的要死,还详装镇静,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血花绽放,红sè的鲜血和水龙头一样哗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血腥味道。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传出,我一刀就插在了朱经理胳膊上。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异常平静。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这个动作明显吓到了朱经理,他浑身颤抖,像是见到恶魔一样望着我。站在我对面的那些打手,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有些明白,今天遇上点子硬的扎手货了。一个微笑嗜血的变态,绝对比一个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亡命徒可怕。 “你想怎么样..”,朱经理面部的肥肉不停抽搐,双腿吓得直打哆嗦。他的裤子已经湿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尿液。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对他有些鄙视。我用刀背拍了拍他肥嘟嘟的面庞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的…”。 听到我的话,朱经理颤抖的更严重了。他不是傻子,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氛。非常不幸的是,他的感觉成真了。寒芒闪过,我一刀削掉了他的右耳。他捂着耳朵,痛苦的大声嚎叫,鲜血和喷泉般挥洒,大片大片的染红了地面。 人,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别人给你一巴掌,你一定要还回去一脚。因为今天你懦弱的低下了头,那很有可能你一辈子都要低头。欺辱从不会因为你的忍让而停止,只会变得更加猖獗。想要让别人不欺负你,就打到他怕为之。我把匕首在朱经理的衣服上蹭了两下,蹭掉了匕首上的血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给你留个记号,以后见着我们几个人小心点。下次,我要你的一对眼睛”。 我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和气表情,可那些大汉望向我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惊恐,有些害怕。我抬起脚,一脚把这只耳朵踩烂,然后冷冷的扫视了那些大汉一眼。我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些大汉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和我对视。我冷笑了一声,招呼了爪子龙等人,大摇大摆的从四合院走了出去。 风依旧吹,却怎么也吹不干那满地的落红…. 第六章怪异绝症 我们一行六人,快速的逃离了古玩市场,一头扎进了人海当中。打架拼的就是一个气势,谁够狠谁就能震住场面。我们不怕对方人多势众,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些人敢这么猖狂,八成真的和某些公安有联系。我们都是一穷二白的货,在běijīng没什么靠山,万一把我们整进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白得都能变成黑的,没罪也能给审出罪来。 我们六人绕着北厩转了一个大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返回到了小马的住处。一回到住处,高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源源,你丫整个一土匪,这下我们又成焦点人物了”。 “你大爷的,怂了,大不了我们离开běijīng,怕毛”。我边说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其实我也挺恼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我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别人辱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受,可不要太过分,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 小马的两只单缝眼,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点恐惧,又有点崇拜,蛮复杂的矛盾眼神。他悄悄的把高胖子拉到一旁道:“你这几个兄弟都是干嘛的,这么可怕”。 高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几个二流子而已,都是纸老虎,除了吓唬人没啥真本事”。 小马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相信胖子说的话。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用,走一步算一步好了。道上不是流传一句话吗,是兄弟,就不要问。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我们本来打算先到藏宝斋谈下价格,不合适就去铭岳阁,可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估计我们一时半会是不能在古玩市场露面了。左右闲着没事,小马到街口小卖部打了一壶散装白酒,我和麻子去买了两斤油炸花生米和一只烧鸡,我们胡天黑地的喝起酒来。 粗烈的白酒,有些辣嗓子。我们年轻气盛,喝起白酒来难免有醒强。我一口烈酒下肚,感觉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烧。我擦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敞着怀,推杯换盏,举杯痛饮,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喝高了。 夜sè悄悄的降临,我们六人醉醺醺的躺在坑上,呼噜打的震天响。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难受,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炉子里的材火已经熄灭,屋里的温度极低。我从暖和的被窝中爬起,批上一件棉袄,快速向院子里的每走去。八十年代的běijīng四合院,生活条件有些落后,晚上锈一向是用痰盂,早上排队倒痰盂曾经是běijīng的一大风景线。大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到院里的每中。 或许是喝了烈酒的缘故,我的胃肠一阵难受,排了排肚子中的杂物,我扯了两张厕纸胡乱擦了擦,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屋子里倒头就睡。迷迷糊糊当中,我感觉身下有些湿,有些粘,这让我极其不舒服。我翻了个身,把身体挪了个位置,可湿粘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烦躁的睁开了双眼,摸了摸身下的炕,把手放到了鼻子下闻了闻,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冲入鼻孔,我一个抖擞,瞳孔抽搐,酒jīng化成冷汗冒了出来。 天狗食月,星光黯淡,夜sè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亮光。我有些惊惧的摸索到一盒火柴,颤抖着拿出一根轻轻一划,眼前的一幕让我几乎崩溃。 血,到处都是血。我睡在一片汪洋血海之上,而在我的身边,高胖子他们早已不知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无头女尸,它背朝着我躺在那里,曲线优美,臀部异常诱人。可我只感觉到了冷,我惊惧的望着它,它蜷缩的双腿缓缓伸直,身体一点点的转动,似乎想要转过身来。我大吼一声,眼珠子凸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长长的粗气从我嘴中冒出,我半坐在炕上,浑身冷汗淋漓。高胖子他们五人,点燃了煤油灯,诧异的望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望向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恐惧,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有些诧异道:“做了个噩梦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源源,你的身上….你看看自己身上….”,高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语无伦次。我听到他的话低头往身上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北方汉子睡觉,一向鲜有穿睡衣的习惯,我也不例外。不知什么时候,我背后那一小片褐sè的斑扩散开来,遍布到了全身,一直到我的脖子底下。我茫然的睁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了什么可怕的皮肤疾病? 我的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到一片空白当中。可爪子龙等人尚还清醒,他们突然想到,貌似这皮肤病不止我一个人有。他们迅速掀开被子,悲哀的发现,我们五人身上的斑都扩散了。小马下意识的抱着被离我们远了点,我一阵无语。这毛孩子,至于吗,他娘的怕个球。 不过,我也没有理由去怪小马的下意识行动。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呆坐在炕上,不知该怎么办好。气氛一时有辛闷,良久后,牛铁板忽然打破了沉寂道:“我们身上起的好像是尸斑”。 尸斑?我惊恐的皱了皱眉头道:“去你大爷的,你见过活人得尸斑吗”? 牛铁板吱吱唔唔道:“我不知道,可我看过死人身上的斑,和我们身上的一模一样”。 牛铁板是个倔脾气,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认定我们身上是尸斑。可这实在太离奇了,让人怎么相信?我瞳孔抽搐道:“不要说了,我们还有点钱,天亮找个医院检查下”。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好,不详的氤氲笼罩着我们,让我们有一种回到楚灵王墓穴的错觉。天sè蒙蒙亮,我们五人洗漱完毕,胡乱塞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浆,一头扎入了一家有些规模的人民医院。我们挂的是皮肤科,挂号人用的是假名。反正我们又没有报销,没必要留下真名,徒惹麻烦。 大清早的,皮肤科诊疗室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他见到我们五个大男人同时到来,有些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面无表情的问我们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把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情况叙述了一遍,当他看到了我们五人身上的斑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面sè变了。他让我们等一下,说要去拿点器械,给我们检查一番。我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偷偷的跟上了他。 这位医生一出诊疗室,就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我和爪子龙悄悄的把办公室的门推开,探着耳朵,听他在电话那头说什么。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偷听,他压根就没减低自己的声音,所以我们听得很清楚。他先是叫保安马上上来,然后又拨了一窜号码,和电话那头的人说,发现了五个男xìng,身上可能长有尸斑,这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罕见病例,请马上派人过来…. 黑线,一根根爬上我的额头。我有些明白了,自己被人当小白鼠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要是连自己的国家都不了解,那就太悲哀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若我和爪子龙等人不快点离开医院,等待我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悉心的诊疗、照顾,而是被国家的某部门强行掳去切片做研究。 我隐隐有些怒气,和爪子龙两人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一个箭步冲向了这位医生,伸出手就按断了电话。与此同时,爪子龙的匕首架到了这名医生的脖子上。我的面容有些狰狞,咬牙切齿的yīn森森说道:“你想做什么,拿我们当医学上的重大发现吗”? 我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颇有想捅这位医生两刀的**,这让我吓了一跳。以前我的脾气虽然不能说很好,可从来不会这么暴戾。但自从有了那两具无头骷髅后,我的xìng格、体质、气质,各方面好像都在发生改变。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摘下这名医生的眼睛,丢在地上,狠狠用脚踩了个粉碎,然后用匕首着他的脸道:“你他娘的给我听好了,我这人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回答的让我不满意,那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你听明白了吗”。 年轻的医生可能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穷凶极恶的男人,吓得不停点头,我点上一根烟,冷冷的问道:“我们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尸斑,你们五人全都得了尸斑”。 “这种病有没办法医治”? “不知道,全世界都没有这种病例,无法确定”。 “那我们会不会死”? “可能会,这要经过进一步诊断后才能清楚”。 我叹了口气,答案其实我心里早都知道了,可亲耳听到医生这么说,我的心还是瞬间跌到了低谷。我给爪子龙使了个眼sè,爪子龙一记刀手把这位医生砍昏过去。我们二人快速走出办公室,招呼了尚在诊疗室的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离开了这家医院。 一出医院大门,高胖子yīn沉着脸道:“源源,你说我们真的会死吗”。 我犹豫了一下,抬头望着天空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们迟早都要死的,不是吗”。 听到我的话,胖子都快要哭了。他说:“源源,你丫能不能别说这么深奥,胖爷我听不懂啊,我不想死”。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胖子两句。天空有点yīn霾,我们五人都不再言语,低着头漫无目的向前走。我突然悲催的发现,我的人生,他娘的就是一个笑话。我以为我永远的撇开了过去,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噩梦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这种怪异的症状,明显是在古墓中留下的。它可能是一种诅咒,也可能是一种蛊。总之,要么回到古墓找寻答案,要么在平静的世界中等死。什么金钱美女,什么壮志骄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就算活不下去,我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窝囊的死去。 良久后,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坚毅,我掏出那张人皮地图道:“平静的rì子结束了,这两天我们要快点把那些明器出手,准备好东西远行。这张人皮地图上,共标有七个地方,楚灵王墓穴只是其中之一,我相信我们的怪病,会在剩下的六个地方里找到答案”。 我的话说完,高胖子等人的眼睛亮了,他们望着我手中的铁盒,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判断,他们本能的感觉到我说的一定没错。 第七章人皮地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留不住。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我的命运。即使我拼命的挣扎、逃避,可我依然躲不开那宿命的轮回。或许,这就是命… 寒风狰狞的咆哮,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把炉子点燃,掏出人皮地图放在桌子上展开。人皮地图的第二个地方,在楚灵王坟墓的下方,也就是南面。这个地方是北斗七星中天璇的位置。我不知道这幅七星图到底代表了什么,可我隐隐觉得,这七个地方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联系。我这个想法有些奇怪,因为这张地图上面标注的七个地方,颜sè深浅明显不一样,这说明这幅地图上的七个地点,不是同一个时间段标注出来的。我甚至怀疑,这幅地图是经过了数百年,多人保存完善,最终才标注出七个地方,诡异的连成了一副北斗七星图。 中国早年的地图板块面积,明显小于我国现有领土,这让我很难确定地图中第二个地方的具体位置。不过,楚灵王的坟墓占据了北斗七星图中的天枢位置,也就是湘西一带。我根据这一点大体分析推理了一下,觉得地图里的第二个地方,应该是安徽江苏一带。我说:“你们看,这个位置的旁边有一条长长的波浪纹,古代地图上的这种图案代表了水,这个地方的旁边应该有一条江河,只要我们找到了这条江河,就能确定地图上第二个地方所在的位置”。 我们五人当中,牛铁板学习成绩最好,地理知识比较扎实。他接着我的话说道:“没错,古代地图上的波浪纹确实代表着江河。可这张人皮地图的年代实在太久远了,就算它经过了后世几代人的保存完善,可没有人能保证它上面标注的地方现在还在。毕竟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点了点头,觉得牛铁板说的有道理。地壳运动会引起岩石圈的演变,促使大陆、海洋的增生和消亡,并形成海沟和山脉。这些知识我们在中学的地理课上都学过,可我们还有选择吗?要么坐着等死,要么就一直找下去。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张地图所标示的七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等待我。我相信这七个古墓之间,一定有所联系。我要找出答案,解开这个谜团。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我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我也不想死的窝窝囊囊,不明不白。 大体情况了解完毕后,我们陷入了激烈的讨论当中。狭小的屋子,瞬间陷入了烟雾和口水当中,连与这件事无关的小马都热火朝天的加入了讨论。我一时有些心烦,刚准备起身到外面走走,赫然发现爪子龙眉头紧锁,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张地图。我知道他这个人不苟言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才会如此,我和爪子龙说道:“小龙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我的声音极大,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四周霎那间变得极其安静,所有人停止了讨论,全神贯注的盯着爪子龙。 听到了我的话,爪子龙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抬起头道:“北斗七星在不同的季节,和夜晚不同的时间段,会出现在天空不同的方位。七星斗柄指向东面的时候为chūn天,南为夏天,西为秋天,北则为冬天。这张地图上的北斗七星斗柄指的是东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璇的位置不应该是安徽江苏一带,而是湖南贵州一带。另外,天枢指的是贪狼星,贪狼yīn险诡诈,狡猾无比。而楚灵王的墓穴,确实无比诡异,楚灵王自己也贪图长生,妄想成魔。天璇指的则是巨门星,巨门气量小、多疑,我想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机关陷阱可能会非常多”。 爪子龙的话,让我们一群不学无术的三差学生目瞪口呆。可仅凭一点星相知识就让我相信这里是湖南贵州一带,还是有些欠缺说服力,我抽了口烟道:“你怎么能保证这个地方一定在湖南贵州一带呢”? 爪子龙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后,他缓缓的伸出手指指着地图道:“我的母亲jīng通鸟形文字,我多少能认出几个字。你们看这水纹旁标注的三个鸟形文字,翻译成汉文就是牂牁江,牂牁江在历史上指的是贵州南盘江。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地方一定在湖南贵州一带”。 极其jīng彩的演讲,让我有一种在大学中听教授讲座的感觉,我忍不住的拍着手道:“小龙哥,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本领,实在太厉害了。不过,这张地图是老张留给他闺女的,我们一声不响的就把这张地图据为己有,有些太不厚道。这样吧,我去找老张他闺女解释一下。小龙哥负责继续研究这张地图,小马带着王二麻子去联系买家,抓紧时间想办法把那些明器卖掉。高胖子带着牛铁板找几个熟人买些装备,最好能弄几条枪来。大家都小心点,别惹出什么事情。我们得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我们五人当中,最适合当队长的人非爪子龙莫属。可爪子龙对队长这个位置不感兴趣,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个活宝又太不稳,牛铁板倒是够稳重,可人缘不行,当上队长也没人听他指挥。我只能继续担负队长的责任,可怜我天生懒惰,压根不是什么cāo劳命,如今赶鸭子上架,只能勉为其难的指挥一番。 我把爪子龙从藏宝斋抢回的那把五连发塞给了麻子,让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用,然后又叮嘱了高胖子一番,让他采购装备的时候一定小心点,别让人卖了抓局子里。 讨论了一天,我们也有些饿了。北方的冬天,家家户户除了大白菜粉条就是土豆,我们也不挑食,切了半斤肥肉膘,炖了一大锅猪肉白菜粉条,又把土豆随意刮了刮皮,切成丝炒了个菜,煮了一大锅米饭,一人扒了两碗白饭,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天一亮,我简单洗漱了一下,拿着老张给我的照片,找到了照片上的地址。我醒的极早,屋子里除了爪子龙,所有人都还在沉睡当中。我没有叫醒他们,让他们多睡会吧。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的事好解决,只要找到老张的闺女,把事情讲明白了就好。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所做的事就有些危险了,不但要防着黑吃黑,还要防着公安。爪子龙又无法腾出手来帮忙,那只能辛苦我了,我早点把老张闺女的事解决,好帮帮他俩。 老张的闺女叫张睿,相片中的样子倒还蛮水灵,大眼睛、扎着两条辫子,就是神情有点冷,感觉像是女版爪子龙。她住的地方是城中心的一片机关大院,我顺着看门老大爷说的方向,找到了四号楼二层右手边的第一个屋子。那年月的楼房都是筒子楼,没那么细致的门牌号,我靠经验找着了房门,砰砰敲了半天,屋子里啥动静都没。可我又不想无功而返,无奈下,我只能敲响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旁边屋子开门的是位老太太,我拿着张睿的照片给她看,她告诉我,这小姑娘在医院上班,除了放假的时候,基本住在医院不会回来。我对张睿了解不多,老张也没详细给我介绍过,通过老太太的介绍,才知道张睿是位非常有前途的医生。我打听清楚了她在哪家医院工作,谢过了老太太,出门招手拦了辆三轮车,把我拉到了医院。 说实话,我极其讨厌医院的味道,每次进医院,我都浑身不舒服。或许是心理问题,我总感觉医院有些脏,有些yīn暗,有兄怖。可生老怖,每个人都躲不开、逃不掉,想要一辈子不和医院打交道,貌似也不太现实。 医院值班的护士告诉我,张睿医生在走廊尽头左拐,最西面的房子里。我找到了张睿所呆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我。我尝试把门推开,发现门锁住了。这时,旁边正好有一名男医生走过,我拦说道:“您知道张睿医生哪里去了吗”? 那位男医生有些疑惑的打量我道:“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道:“我是她表哥,特意从乡下赶过来看看她”。 听到我是张睿的表哥,这位男医生立马变得热情起来。他跟我讲,张睿喜欢做一些医学实验,经常关上门禁止别人打扰,我可以在这等会。说完,他还不忘趁机推销了一下自己,非要晚上请我去吃饭。我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想要泡张睿,应付了他一番,就走到院子里抽起烟来。 大约过了能有一小时,我再次敲响了张睿所呆房间的门,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我顿时有些生气,你说你上班不好好工作,一天到晚关着门冒充什么医学家。你的时间宝贵,别人的生命就不值钱,要是有病人需要你治疗怎么办?我最讨厌这种只拿自己是人,拿别人都当狗的女生了。 我跑到院子里,看了看四周无人,悄悄的爬进了墙边的围栏里,来到了张睿房间的窗下。可能是因为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的缘故,医院一楼的窗户甚少有什么防护的铁栏杆。窗户没关,我看了下窗前没人,悄悄的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我把窗户轻轻关上,打量起屋子里的装扮。这间屋子装饰的极其简陋,除了一个书架和两张办公桌子,就没别的东西了,让人一点感觉不到医院的气氛。可正当我放松jǐng惕,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冲入我的鼻孔。我本能的抽出了匕首,小心翼翼的四处探寻。 我顺着血腥味来到了地上的一方木板前,我把木板轻轻拉起,发现木板下面是一个地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地道中灯火通明,光线很亮,我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顺着台阶向下走,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不发出一点声音。 拐了一个弯后,我的视线变得宽阔起来,我走下台阶,缓慢的向前移动。我的身旁两侧,摆满了泡在酒jīng中的人体器官,有肠子、有胃,还有男女的生zhi器官,和死去的婴儿尸体。 顺着地道大概走了五分钟后,我前方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我一时有些不适应,揉了揉眼睛。我借着身后的灯光,仔细向前方瞧去,发现前方是一个大厅。在大厅的zhōngyāng处,有一张红sè的床,床上一具**的无头女尸正背对着我。这一幕如此熟悉,赫然竟是我梦里梦到的情形,铺天盖地的恐惧瞬间将我吞噬,我的瞳孔抽搐,本能的把匕首举到了胸前。 第八章凶影迷踪 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它。逃?逃不掉的…. 我小心翼翼的向这具女尸靠近,手心中满是汗水。我刚下来的时候,内心一片平静,没有想过什么复杂的问题。可当我看到这具女尸的那一霎那,我的大脑忽然出现了无数问号。 这里为什么会有地下通道?前方的灯为什么会熄灭?张睿哪去了?这是一个陷阱吗?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面部青筋暴凸,痉挛跳动。我颤抖的伸出了手,轻轻抓住了女尸的肩膀。 它的皮肤冰冷润滑,尚未完全变硬,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脖子断口处有孝白,显然经过了清洗,洗掉了上面的血迹。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瞳孔抽搐,手腕稍一用力,把这具女尸翻转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战栗,差点叫出声来。 这具女尸的手中端着一个银sè的盘子,盘子里盛了一颗浓妆艳抹的人头。当我把这具尸体翻转过来的时候,人头从盘中滚落,在床上滚了两下,直勾勾的望着我。我惊恐的发现,这具女尸不是别人,竟然是张睿。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又是为什么? 劫杀?貌似不可能,没听过有人喜欢到医院打劫啊?情杀,这个也不像。张睿死的时候极其痛苦,面部极度扭曲,显然饱受了折磨痛楚,我甚至怀疑这颗人头是活活割下来的。而且,头颅割下后,明显进行了化妆,整张脸浓妆艳抹的。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心理一定扭曲,极度变态,普通人可做不来。那张睿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因为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杀了她?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我知道我最后的一个假设有些天方夜谭,不符合实际,可我隐隐觉得,张睿的死肯定和我有关。可凶手是在怕什么呢?张睿知道什么秘密?这些秘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眉头紧锁,划亮一根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找到了墙上的电源开关。电源接通,四周顿时明亮起来。我掏出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两口,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这间屋子的面积大概有上百平方,装潢极其简陋,墙壁是标准的石灰墙,已经有些老化碎裂。在墙角处,摆放了一个手术车,上面摆满了长短不一,各式各样锋利的刀具。狰狞的刀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拿起其中的一把手术刀,发现自己在刀刃上的影像有点模糊,身后好像多出了无数诡异的重影,不知道是不是鬼魂作祟。这个发现让我有些害怕,可鬼魂一说虚无缥缈,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我怀疑可能是因为屋子通风不好,香烟造成了屋里的空气有须浊,才折shè出模糊的影像。 在屋子的最尽头,靠墙的地方,有一把固定在地面上的铁椅。看到了这把椅子,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女,在那苦苦哀求。那凄厉的惨叫,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直至今rì,依然绕梁不散。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抗rì时期,rì军建造的医院多有地下室,用来做一兄怖的人体试验。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座医院应该是rì本人建造的。 我叹了口气,寻思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件事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无论是张睿的邻居,还是医院中的医生、护士,都会证明我就是嫌疑最大的杀人凶手。加上这里已经有我的足迹,就差找到作案凶器,人证物证就齐全可以定罪了。 想到了作案凶器,我把目光瞄向了屋子里的洗手池。池子中有一把散发着yīn森寒气的木锯,我拿起这把木锯,发现木锯上极其干净,没有一点血污,但我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木锯上方的水龙头有械了,拧不紧,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我皱着眉头,站在洗手池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物证也找到了,张睿八成就是被这把木锯锯下了头颅。可这到底是谁做的呢?难道我的到来只是个巧合?我咋那么倒霉呢? 我要是报jǐng,jǐng察会信我吗?估计不会,这黑锅我是背定了,谁叫我犯贱从窗子跳进来了呢?我咬了咬牙齿,考虑着是否把木锯藏起来丢掉,可我要是这么做了,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人犯。我行得正,坐得直,这明明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替犯罪分子毁掉物证?犹豫半天后,我决定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可是,正当我迈腿想要离开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黑sè老式电话突然响了。刺耳的电话铃声,让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上一跤。我皱着眉头,寻思着这个电话八成是找张睿的,我还是不接为好。可电话响了半天后,断掉又重新响起,仿佛知道我在这似的。我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佝偻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电话旁。 我一只手捂着电话的话筒那头,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把电话放到了耳朵边。电话的那头,传出了一阵怪异的沙沙声响,像是录音机的声音。我有些诧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想挂上电话,断断续续的女xìng呻吟声突然从电话中传出,钻入了我的耳朵里。我的瞳孔瞬间圆睁,把耳朵死死地贴在了话筒上,我有些明白了,这个电话是找我的。 呻吟声越来越大,不过这个女xìng的嘴巴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吱吱唔唔的喊不出话来,只能在那发出痛苦的呻吟。木锯切割人骨头的渗人声传出,电话中传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这位女xìng好像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一剧烈挣扎椅子就晃个不停。我抽搐着瞳孔,本能的看了看池子里的木锯,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鉄椅,和张睿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你他娘的是谁,你在哪,给我滚出来,出来….”。我再也承受不了这剧烈的恐惧,大声咆哮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好可怕,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是一个圈套,而我傻傻的自己钻进了套子里。那人就在这附近,甚至说,我刚才站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人还有可能在屋里。可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气愤的把电话狠狠挂上,刚准备离开,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我cāo你大爷的,你到底想怎样”?我大声的咆哮,这次电话那头没有再沉默,而是传来了极其沙哑的两个字,广….顺……。 广顺?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地名?公司名?还是别的,我一阵无语。可电话那头的人说完这两个字后,任凭我大声咒骂,死活都不肯在开口,电话里只传出了沙沙的声响。 我挂上电话,看了一眼张睿的头颅,走上前去,用手掌合上了她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大步向楼上走去。我要趁别人还没发现这里有异常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好累,有种不知所措的疲惫感。我本来打算回běijīng后,把明器卖掉,然后用得到的钱把自己做大学生志愿者的那段经历抹掉,可没想到,一切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变得不可收拾。我的身边,似乎有双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可这双眼睛是谁呢?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从窗户中又跳了出去。我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的钻出了墙边的树丛,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一路上,凡是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我都感觉像是那双眼睛。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不可靠,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可我偏偏找不到他,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上天yù要谁毁灭,必先让其先疯狂。我知道我这种心态会出事的,疑神疑鬼的最终下场,很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吓死,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我要查出幕后那只黑手,我不能背着不明不白的罪名过一辈子。我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在小巷中不停穿梭。 冷风切割着我的面颊,让我那晕眩的大脑清醒了一点。时间近晌午,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小巷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傻。那双眼睛明显非常了解我的一举一动,不管我如何绕圈,他都知道我住在小马那。既然如此,我还绕什么圈? 即使我的目的是为了引对方出来,可用这种方法,那也太小瞧对方的智商了吧。我恨恨的跺了跺脚,招手拦住了一辆三轮车,回到了住处。屋子里,小马等人还躺在被窝里抽烟瞎侃,爪子龙则趴在桌子上研究那张地图。我没有说出上午发生的一切,只是试探xìng的了解了一下大家上午都干嘛了。 小马和王二麻子刚刚才醒,不可能是那双眼睛。爪子龙虽然在我出门后不久就离开了屋子,可他到图书馆拿了些资料就赶了回来,明显也不太可能。高胖子和牛铁板则是刚出门不久,时间上对不上。那到底是谁?我皱着眉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一想到在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就忍不住的一阵发冷。 我向爪子龙问道:“怎么样,研究了一上午发现了什么吗”。 爪子龙抬起头道:“我查阅了许多历史资料,发现这张地图上的第二个地方,很有可能是战国时期就存在的夜郎古国。历史上记载,夜郎古国极其强大,完全有实力和中原争雄,而非司马迁贬低的夜郎自大。可夜郎古国、楼兰古国、大理古国,号称中华三大神秘疑团,皆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无法查证地图上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我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爪子龙思考了一下道:“这倒也不是,夜郎古国的发源地虽然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的夜郎古国领土范围,就在横跨湖南和贵州的天马山一带,这里群山密布,到处是山脉丛林。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天马山和其余山脉的连接处,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人口不足五百人,可处处透着一股诡异。抗rì时期,曾有一队rì本兵在这里凭空消失,失去踪影。这还不说,这里的人明明不耕种,但都极其富有,家家户户都非常有钱,儿女基本都在外面做生意或当官….”。 我擦?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地方?我一时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爪子龙淡淡的回答道:“广顺….”。 广顺?我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般浑身颤抖,刚有些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我盯着爪子龙说道:“不用再研究了,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就是广顺”。 第九章万事俱备 怀疑是一把双刃剑,它会让你免于遭人出卖。但亦会让你众叛亲离,孤独一生。我看着爪子龙那迷惑的双眼,心里展开了剧烈的挣扎。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站在智者的角度,我不该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爪子龙,因为告诉了爪子龙,就等于告诉了其它人,而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我不是不相信同伴,可人心隔肚皮,即使亲生儿女,都不可能彻底了解,何况朋友。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言,等待对方露出马脚。 可站在道义的角度,除了小马外,其余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这种做法会寒了兄弟们的心。情义这东西,看似虚无缥缈,可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次拥有。我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智者和道义之间,我到底该选择谁? 正当我剧烈挣扎的时候,高胖子和牛铁板从屋外走了进来。他们一进门就热情的搂着我的肩膀,问我事情的进展如何。见到他们两人后,我苦笑了一下,做了一个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悔的决定。 头可断血可流,兄弟情义不能丢。我清了清喉咙,把上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我知道我的做法可能有绣动,不够成熟,可这才是真实的我。一世人,两兄弟。我和高胖子等人为了彼此,命都可以不要,我怎么可以做出怀疑兄弟的事? 烟雾弥漫,听完我的讲述,屋子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王二麻子躺在被窝里,双眸圆睁,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大爷的,我一直以为我和胖子才是惹祸jīng,没想到你哥哥我多睡了一会,你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丫太不让人省心了”。 麻子未张口之前,屋里的气氛有辛重,可他张口后,屋里的气氛明显变得有鞋稽。我无奈的看着他道:“你娘的死麻子,现在讨论正事呢,少在这插科打诨”。 麻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服气。事情发生的太诡异,对方显然非常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高胖子狠狠的瞪了小马两眼,小马忙张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可和我无关啊”。 小马惶恐的连连摆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因为他没动机啊,他为什么要杀张睿呢?这完全没有理由吗?想到这里,我把目光又移向了高胖子和牛铁板等人。悲哀的是,我突然发现大家都没有杀人的动机,那到底是谁杀了张睿,杀人者想要隐瞒什么? 我头痛的揉了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爪子龙紧皱着眉头道:“我想对方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因为他若真的想要栽赃嫁祸,在你进入地下室后就会报jǐng。可他没有,反而打电话给你,提醒你有广顺这个地方,这说明他起码暂时不希望你会出事”。 爪子龙的解释合情合理,虽然许多问题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咬了咬牙齿道:“好吧,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既然对方想让我去广顺,那就满足他。只要找到他,一切自会有答案”。 我的目光坚定,双拳由于过度紧握,指甲都陷入到了肉里。不管他是谁,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我可以不在乎自己背黑锅,可老张是我朋友,他杀了老张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要给老张个解释,不然对不起老张的在天之灵。 或许是老天慈悲,不想我再受打击了,高胖子和牛铁板负责的采购装备一事出奇的顺利。高胖子找到了他的表哥,一位在北惊舞厅的地皮,几个电话就把事情搞定了,就等着拿钱提货了。 我说:“你丫家族势力还挺大的,你这位表哥到底可不可靠”。 高胖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我这位表哥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和běijīng道上混的关系极好,几把枪而已,保证没问题”。 “我擦”高胖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有些不放心。不过,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会出什么意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明器一出手,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可小马和王二麻子还在被窝躺着呢,我掐着腰破口大骂,把小马和王二麻子劈头盖脸的狠批了一顿。麻子无理搅三分,扯着喉咙反驳,奈何理亏在先,只能无奈的受了我一顿教育。 吃过午饭,我们六人浩浩荡荡的再次杀向了古玩市场。这一次我们学聪明了,我们并没有把明器全部带到身上,只是带了极少的一小部分先探探路。反正明器的价格极高,随便卖上一两样就足够我们开销了,没必要像上次一样傻傻的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太惹眼。 铭岳阁的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姓古的女人,她的皮肤晳白,眼睛非常好看,像是一弯江水般清澈透明。身穿一件黑sè的旗袍,脚蹬一双花布鞋,嘴里叼着一杆碧绿sè的翡翠烟嘴,吞云吐雾。 说实话,抽烟的女人非常xìng感,因为通常抽烟的女人,都很有故事,给人一种淡淡的哀怨和神秘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不过,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让我无心观察她的美貌,我冷冷的说道:“古老板,东西你也看过了,痛快点,给个价吧”。 这位古老板眯缝着眼,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烟,不动声sè的把我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你们几个真有种,前些天刚在藏宝阁惹了事,今天就敢到我这来,胆子不小嘛”。 古老板的话落,我冷笑一声,面不改sè心不跳的回答道:“古老板好眼力,我们的货若是不敢要,我掉头就走,保证不给您填麻烦”。 我的眼睛**裸的盯着古老板,没有一丝恐惧害怕,既然敢来这里,就做好了被人认出的准备。虱子多了不咬人,我们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有什么好怕的。 “好,果然好气魄,你们的货我全要了,价格保证不会黑你们。不过,你们有些太小瞧藏宝斋了,藏宝斋真正的老板不是朱瑞发,而是他的父亲朱向天。你们切了朱瑞发一只耳朵,朱向天不会放过你们的。走出这扇大门,我也不好插手帮你们。如果今天你们能活着回去,那我就和你们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货只要打个电话给我就成,我会派人上门去收”。 我喝了一口茶,心想这些老江湖还挺难缠。虽然我做好了被人发现的准备,可没想到才刚到古玩市场,就被这么多人认出了,看来以后倒是可以采纳这位古老板的建议,一个电话上门收货,大家都安全。 我清了清喉咙道:“既然古老板这么说了,那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还望古老板解答。你和我们非亲非故,干吗要帮我们”? 古老板笑了笑道:“我没有帮你们,我只是在帮我自己。同行是冤家,藏宝阁抢了我们不少生意,我巴不得你们把藏宝阁拆了才好”。 古老板说着说着,面目变得yīn冷,我明显感到她没有说真话,或是没有说出全部真话。她这个架势,哪里是单纯的利益冲突,简直是滔天恨意啊。不过,我虽然好奇,但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八卦男。我收了古老板的名片,转身就和爪子龙等人向外走。 一走出古老板的四合院,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在我们四周,黑影闪烁,显然来了不少人。我按住了麻子想要拔枪的手道:“先等等,事情闹得太大对我们没好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枪,用来吓人还可以。光天化rì的真在居民区使用,那就捅破天了。到时别说我们,就算和公安有关系的藏宝斋也吃不了好果子。我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和爪子龙等人向巷子外走去。小巷内冷冷清清,一个行人都没。我知道藏宝斋的人肯定守住了巷子口,不让人进来,今天这事想要善了是难了。不过,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想玩我们奉陪到底。 前方,朱瑞发带着一群肌肉暴力男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而在我们身后,也出现了一大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把我们的退路活活堵死。或许是知道我们不是吓大的,他们这次并没有带枪,而是腰里别着砍刀。 一见到我,朱瑞发皮笑肉不笑的狰狞说道:“哥几个,我真的好想你们啊。尤其是你,我做梦都在想你,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朱瑞发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我,显然恨我到极点。这也难怪,平白无故变成独耳熊猫难免有些上火,不过rì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其实挺可爱的,上什么火呢? 我说:“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我上次和你说过,再落到我手里,我就挖了你那双眼睛”。 我的话尚未说完,爪子龙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了朱瑞发,不怕其余人不妥协。可这次朱瑞发明显有备而来,他的身后闪出两名穿着黑sè紧身衣的男子,硬生生的拦下了爪子龙的身形。 这两人的功夫不弱,爪子龙一时半会占不到什么便宜。我皱了皱眉头,一时有些焦急。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会可不是缠斗的时候。我咬了咬牙道:“草他大爷的,都别留手了,速度收拾这帮孙子,往房顶上跑。胖子先上去,我和爪子龙断后,王二麻子掏枪”。 我本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准备充分,显然下定决心要把我们留在这里。既然如此,那就索xìng捅破天好了。他们不想用枪,那我们用,大家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可让我惊讶的是王二麻子刚想开枪,藏宝斋的那位小胡子突然从远处跑来,在朱瑞发的耳边嘀咕了一番。朱瑞发恶毒的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声招呼,竟然带着人离开了。 我们六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像呆瓜一样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那位小胡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朱瑞发为什么带着人离开?难道说朱瑞发的老爸忽然被一位高僧降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这理由貌似也太扯蛋了吧。 第十章地狱之门 黄沙飞舞,吹得人有些睁不开双眼,běijīng什么都好,就是环境需要改善。高胖子甩了甩飘逸的短发道:“大爷的,他们一定是见胖爷太勇猛,所以吓跑了,算他们识相”。 “哼,我看他们是怕把你打死还要偿命,所以才离开的吧”,王二麻子冷哼一声,对高胖子的话嗤之以鼻,高胖子立马扯着脖子反击,两人和斗鸡般吵在一起,谁也不甘示弱。 我说:“都闭嘴,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要吵回去吵,别在这丢人”。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互相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心情去管他们两个活宝。事情有些蹊跷,对方绝对不会怕我们几个没有根的大学生。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对方这么忌惮,竟然放过我们一马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索xìng不再去想。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危险算是解决了。明器也找到买家了,也算是个大圆满结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们一行六人,快速的离开了古玩市场,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打电话给古老板,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把明器全部交易给了她。这可是笔杀头的大买卖,古老板也不敢小视,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交易。她给的价钱虽然不高,倒也算合理。仅仅过了一天时间,我们就从穷光蛋变成了雹户,拥有了大笔巨款。 钱就是用来花的,有了钱自然要改善下生活质量。有句话说得好,能让钱遭罪别让人遭罪。我们买了一辆松花江面包车,让小马打了个电话给他父母,挂了个军牌。我们六人当中,只有爪子龙会开车。我们开着车来到了高胖子表哥开的歌舞厅,坐在包厢里谈起了生意。 高胖子的表哥年纪有三十五左右,长得肥头大耳,比高胖子还要肥出好几圈,远远望去,像是一堆巨大的肉。他给我们准备了一把德国造的半自动步枪,两把短把的暴力枪和三把五四手枪,以及一些弹药炸药。生意谈的很愉快,可谓是皆大欢喜,我们几乎连价钱都没还,直接全部要了。临走之际,高胖子的表哥硬塞给我一个老式的手榴弹,说是交个朋友白送的,我激动的差点手一抖把这个手榴弹给丢出去。 面包车刚一启动,我扯着高胖子的衣服问道:“大爷的,你表哥到底是干什么的”。 高胖子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道:“开舞厅的啊,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反正除了好事基本都做”。 我满头黑线,无语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黑与白,永远相依相偎,互相衬托,谁也无法彻底取代谁。我对中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或歧视,只是高胖子的表哥也太能整了吧,下次和他表哥要个火箭筒试试。 交易完武器,我们又去采购其它用品。这次我们总结了在楚灵王墓穴的经验,准备的极其充分。除了采购到全套的攀岩设备、军工铲、手电筒、汽油、枪械炸药、药品等,还购置了指南针、睡袋、手表、雨鞋,以及大量的压缩饼干和水。对此,王二麻子同志表示,有钱就是他妈的爽,想买就买,这次不会那么狼狈了。 不过,我们携带的违禁品太多,火车飞机是上不去了,只能开车到达广顺村。旅途有休燥乏味,而且这年头的长途跋涉,危险重重。劫道的暴民还好对付,无非是用树拦路,或在路上洒满钢钉。手枪一指,乖的和孙子一样。 开杀人店的也好说,我们不缺钱,基本只要宰的不是太过分,我们都忍了。怕就怕那些披着皮,有合法证的抢劫者,这些人贪得无厌,你还不敢打他。幸好我们挂的是军牌,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不然,我们还未到湖南就要进局子里等枪子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难免会碰到一些逼良为娼,拐卖少女等下三滥的勾当。通常遇上这种事,我们会毫不犹豫的用武力解决。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可人心是肉做的,我们只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安心睡个好觉,而不是一闭眼就开始内疚。 十天后,我们进入了湖南省。天马山就坐落在湖南省的边界处它是著名的旅游景区,山体跨度极长,和多处山脉连接,形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山林。广顺村就在天马山边缘的山脚下,这里三面环山,人烟稀少,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条路竟然被一群jǐng察设置路障给封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唯一一条可以开车进入广顺村的线路,一旦路封住了,我们只有背着异常沉重的行李,从旁边的山脉中爬进广顺村了。我让爪子龙把车开到路障前,打开车门,掏出一盒凤凰香烟,递给了面前一位有些年纪的老jǐng察一根。 这位老jǐng察大概五十岁左右,目光深邃,眼角的皮肤褶成一团,像是干枯的皮革。他冲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我笑了笑,自己点燃一根道:“这位jǐng官,前方出什么事了”? 老jǐng察把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这里是野生动物保护区,不允许游客进入的,你们走错地方了”。 野生动物保护区?还有这种封路的理由?我满头黑线,有些迷惑的说道:“听说前方有个广顺村,村里极其富裕,怎么突然间就变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区了”? 老jǐng察显然没有想到我对这里早做过调查,极其了解。他的瞳孔抽搐,面部突然变得铁青,目露凶光。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详装着看手表,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到当地公安局咨询,我也不是太清楚。外来人想要到广顺村,需要到当地公安局登记审核,审核通过后在专人的陪同下前往”。 我的面sè变得有些难看,进个破山村,搞的比出境还麻烦。就冲我们六人携带的那些行李,一进公安局哪还出的来啊。我说:“这位老同志,我们真的是到前方有事,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jǐng察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jǐng察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點的光芒,明显想要套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许多事是不能说的,我本能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也没有按他的指示到当地公安局申请,让爪子龙开车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们的面包车刚开出去不久,老jǐng察就目露凶光的冲旁边一位年轻jǐng察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边不停地的指着我们的面包车,我顿时一阵不安。我甚至怀疑,若不是我们挂的军牌,这位老jǐng察会立刻把我们非法拘禁起来。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们事前仔细调查过广顺村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区,老jǐng察显然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广顺村有问题,我们从山路过去”。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们找到了当地jīng通山路的人,希望有人能带我们到达广顺村。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人愿意做我们的向导,即使我们一再提高价钱,都找不到人。而且更加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当地人一提起广顺村三字,都会本能的脸sè煞白,慌忙摆手拒绝,广顺村到底有什么? 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我们给出天价向导费后,终于有一位小姑娘自报奋勇为我们带路。这位小姑娘非常年轻漂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扎着两条大辫子,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宛如落入凡间的天使。通过交谈,我们得知这位姑娘姓王,叫王丹丹。她小的时候母亲得ru腺癌死了,父亲前年又中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还有个弟弟要照顾,她需要钱。我们和她达成协议,只要她把我们带到离广顺村最近的山头,就可以回去了。 为了节省力气,我们花钱买了头牛拉行李。路上,王丹丹告诉我们,在这一带出生的人,从小就被父母教育,不许到广顺村,rì常连提起这个名字都不可以。因为祖辈相传,广顺村是恶魔统治的地方,是地狱的入口。曾经有许多不信邪的年轻人偷偷潜入到广顺村,但结果都失踪了。尽管当地人曾多次报jǐng寻找失踪的年轻人,可依然了无音讯,成为了一宗悬案。 失踪?又是失踪?看来广顺村不简单,怪不得连rì本鬼子都能失踪在那里。可越是这样,就代表着我们的处境越危险,我们六人的面sè都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山间的景sè极美,可我们都无心观赏。 但不管前方有多危险,都阻挡不了我们的脚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没有想通,小马和我们萍水相逢,为什么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他的父母都是部队军官,家境极好,说缺钱明显有些自欺欺人。他也不像我们五个身上长出了尸斑,危在旦夕。那他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难道紧紧是为了好奇? 残阳似血,高挂天边,太阳快下山了。我们翻过了两个山头,又走了长长地一段山路后,王丹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豪宅道:“那里就是广顺村,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祝你们好运”。 我掏出一把钱,塞到王丹丹的手中道:“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你曾给我我们带过路。这些钱你尽管拿着用,不用跟我们客气”。 我掏出的钱,远远超过了谈定的价格,王丹丹红着小脸想要推辞,但被我阻止了。我们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留那么多钱也没用,倒不如做点好事,给自己多积点yīn德。我们目送着王丹丹远去后,赶着老牛,缓缓向广顺村走去。 广顺村说是一个村落,但更像是城市中的富人区。家家户户都是花园别墅,门口停地全是豪车,我从没见过这么富有的村落,一时有些纳闷。农民不种地、不养殖、不办厂、不出去打工,从哪来这么多钱?难道广顺村会印钞票不成? 我带着一肚子疑问走进了广顺村,刚进入村口,一个状似乞丐,疯疯癫癫的老头突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的头发花白,眉毛胡子鼻毛连成一片,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剪了。他红着眼睛,拽着我的胳膊,嘴里结结巴巴的重复着一句话:“报应,会有报应的,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第十一章诡异村落 晚风凄凉,诉说着尘世的无奈。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嘴中不断重复同一句话的老大爷,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我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可被一个脏兮兮的疯子抓着胳膊,这滋味实在不怎么舒服。 我无奈的把老大爷的手甩开道:“这位大爷,出什么事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报应,会有报应的,全都要死,全都要死….”,我的话说完,老大爷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我一时有些无语,觉得自己才是傻子,不然怎么会和一个疯子交谈? 我从口袋中拿出两张大团结和一块巧克力塞到了他手中,不想旁边突然冲出两个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巴掌把老大爷手中的钱和巧克力拍在地上,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道:“钱我们有的是,我们会照顾好他,不需要别人cāo心。你们最好快点离开村子,我们村子不喜欢外人”。 两名少年说完,架起老大爷的胳膊就迅速离开。我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这里的人怎么都jīng神不正常,处处透着古怪?我刚才清晰的看到,这两名少年的瞳孔中,闪烁着一种残忍嗜血的光芒,这种光芒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眼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光芒,难道这就是祖国的花朵? “娘希匹,两个小杂种,一点礼貌都没,把东西给我捡起来再走”,我在那发懵,王二麻子可不干了,他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高胖子也是原地蹦高,抽出匕首就想捅人。我忙把他俩拦住,自己蹲下身把巧克力和两张大团结捡起。那两名少年回头望了望,架着老大爷消失在街角。 我把巧克力和大团结重新装回口袋,面无表情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凡事忍着点,算了,我们进村里”。 王二麻子跺了跺脚,一副不甘的表情。牛铁板若有所思的忽然说道:“源源,我们这样正大光明的公开进入,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不行我们晚上再来吧”。 我苦笑了一下道:“只要我们想来这里,就一定会惹出麻烦。白天黑夜都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牛铁板想了想,没有再吱声。我的话说的没错,就算我们晚上来,结果还是一样的。我们自己都不清楚人皮地图上的第二个地方具体在广顺村的哪里,即使晚上来又能有什么用。反正都是麻烦,躲也躲不掉,那就正大光明的来吧。 夕阳的余辉撒在地面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安详,多么好的度假胜地啊。可我心里知道,表面的祥和只是假象,这个村子绝对有问题。我大踏步的来到了村里一家酒馆门前,把老牛拴好,背着装有枪支的包裹,走进了酒馆的大门。 酒馆的人很多,有些嘈杂,可当我们六人进入后。酒馆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冷冷的盯着我们。他们当中,不管老年人、中年人、少年人,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儿童,眼睛里都闪动着同一个表情,那就是残忍嗜血,极度冷酷。这让我的心一阵七上八下,心里暗骂道:“cāo,这的人不会都是变态吧,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服务员,来四个果盘,六瓶啤酒,有牛肉干也来点”。我扯着喉咙咆哮,压根不管四周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吧台内,一个留着胡子,年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边擦拭着杯子,边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有公安局开的证明吗,我们这只接待有证明的外来人”。 “我cāo你大爷,你什么意思,我们有没证明关你毛事,你有什么资格来检查我们”。泥人尚有三分活xìng,何况我们六个暴徒。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就处处碰壁,憋了一肚子邪火。如今一个酒馆老板都敢拒绝向我服务,简直欺人太甚,我忍无可忍了。 “你这种外来人我见多了,无非是来偷猎的,把他们抓起来,扭送到村派出所关起来”。这位中年大叔,显然极其jīng通诬陷之道,上下嘴皮子一翻,就给我们安了个罪名。不过,我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是狼,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狼,任何人想要抓住我们,就先问问我们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六人刚准备掏枪,酒馆的大门突然再次打开,那位设置路障的老jǐng察竟然出现在大门口,他见到我们后皱了皱眉头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这里是野生动物保护区,不允许随便进入的,你们怎么硬闯了进来,先跟我到村派出所做个记录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jǐng察和颜润sè,我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毕竟袭jǐng可是大罪。要是和jǐng察发生冲突,那我们就真的成了通几,彻底乱套了。 不过,我们身上携带的违禁品太多,派出所虽然没有权利搜我们身,可在某国权利这两个字是可以当屎拉的。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老jǐng察给了酒馆老板一个眼sè。这个眼sè充满了残忍暴戾,让我联想到了一星常不好的东西。 我抬头,通过酒馆大门的缝隙向外望去,赫然发现酒馆外人影闪烁,像是埋伏好了不少jǐng察。我顿感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个老jǐng察八成也不是好东西,想害我们。我狰狞的掏出手枪抵着老jǐng察的后脑勺道:“你当我是白痴,你想把我们怎样”。 老jǐng察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发现破绽,突然暴起,吓了一跳道:“你想做什么,你这是袭jǐng,是大罪”。 我狞笑道:“大罪?你想不想看看更大的罪”。 我边说边拉起了撞针,只要我轻轻一碰扳机,老jǐng察的头盖骨就会炸飞,脑浆四溅。酒馆外,霎那间冲进了**个手拿枪支的jǐng察,他们拿枪指着我们六人道:“把枪放下,不要负隅顽抗,你们被捕了”。 真正的暴徒,就是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这些jǐng察的动作严重刺激到了我们,高胖子红着眼睛,擎着暴力枪声嘶力竭的吼道:“我cāo你们全家,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逮捕我们”? 高胖子的吼叫,让我差点一口血喷出倒在地上。他手里拿着黑洞洞的暴力枪,还问犯了什么罪。这智商,实在太让我痛心了。可更让我痛心的还在后面。王二麻子更狠,他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出一包炸药喊道:“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我再次晕眩,大哥,好歹拿盒火柴啊。 “你们逃不掉了,我党的作风一向是不向任何恶势力低头,你们乖乖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投降?我冷笑一下,怎么可能。我们六人做过的事,枪毙十次都够了,投降那不等于找死吗。我也豁出去了,我掏出高胖子表哥送我的那颗手榴弹道:“不怕死的就上来,看看谁死的人多”。 我的表情落在老jǐng察的眼里,他反而不再慌张。像我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越是叫的凶越怕死。真正的凶徒,通常都异常冷静。他平静的对我说道:“自首吧,只要你自首,我一定给你减刑。趁现在还没酿成大错,放下武器,你们逃不掉的”。 “妈的,闭嘴”,我的瞳孔抽搐,甩手就是一枪打在老jǐng察的小腿上。轰天的巨响,震得人耳膜一阵轰鸣。淡淡的黑烟从枪管中冒出,刺鼻的硫磺味弥漫。老jǐng察凄厉的嚎叫一声,半坐在地上。鲜血,缓缓喷出,染红了地面。我的面sè冰冷,揪着他的头发yīn森森的说道:“少他妈的再和我废话,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大家一拍两散,这个酒馆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我深深懂得,对于某些人,一定不能手软。我必须彻底的表现出疯狂,才能让这些jǐng察相信,我什么事都干得出。只要我稍微露出一丝犹豫胆怯,那他们就不会死心。我的行为,果然震住了这些jǐng察,他们一时都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行动。 “把枪和手铐放在地上,都老老实实的站好,不要动,不然我就拉响这颗手榴弹,大家一起玩完”。我给爪子龙打了个眼sè,他拿着行李袋把地上的九把五四手枪,和六副手铐放了进去。我们六人用枪指着这些人,缓缓的从酒馆大门口退了出去。 一出酒馆的大门,爪子龙和牛铁板两人,慌忙拿起行李袋中的铐子,把大门把手处拷在一起。一个铐子还不够,足足拷了三个才罢休。我也拿起了一副铐子,把这位老jǐng察拷了起来。我已经隐约看出,这位老jǐng察是这些jǐng察当中权力最大的人,只要有他在,其余jǐng察就算追上来也不敢随意动手。绑架人质这种事,一定要绑有身份的高官,不然绑些普通人,死再多都没人在乎,不被击毙才怪。 牛铁板赶着牛车,我们一行六人快速离开了村口。一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但我本能的感觉到那一扇扇窗户后面都有人,都在紧紧盯着我们。庆幸的是,那个小酒馆似乎没有后门,我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村子,向深山老林走去。 我们之所以向深山老林中走是有原因的。因为要是按原路返回,以我们的速度根本逃不掉。况且,我们不远千里的来到这,不是为了惹一身sāo再回去的。我们在山林中走了一天一夜,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四面全是黑压压的山林,一望无际。这种地方想要玩追捕,起码要出动四五千人。不然,即使有猎犬也未必能抓到我们。而广顺村人口满打满算能有千八百人,就算全村出动,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 我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囫囵吞枣般的咽了下去。然后拿起水壶,仰头喝了半壶水。吃饱喝足,我抽出匕首架到了老jǐng察的脖子上道:“别他妈的再跟我提什么野生动物保护区,我们来这里之前,早就调查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死的就和我说实话”。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今天发生的事一笔勾销”。 “去你大爷的,死到临头还搞不清状况。胖子,按,我要挖下他一只眼睛”。我狰狞的咬牙切齿,握紧匕首一点一点的向老jǐng察眼珠子捅去。我再赌,赌这位老jǐng察一定会害怕。当然,若他真不害怕,那我也不在乎残忍一回。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那就让辩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这位老jǐng察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他抛弃了我党宁死不屈的理念,大声的求饶,让我住手。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别伤害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其实根本就不是jǐng察”。 我冷哼一声,眯缝着瞳孔,点上了一根烟。早就知道事情有蹊跷,果然不出所料。我耐着xìng子听这位假jǐng察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和我说,他姓孙,是广顺村的村长。两年前,一位村民上山砍柴,碰巧发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巨大古墓群,经过全村人商议,他们没有把这个消息上报给国家,而是联合了村外一些jǐng察,全村人共同开发这些古墓。他们常年都会设置路障,禁止人进入,以防被人发现这个掉脑袋的秘密,没想到今天… 孙村长叙述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撒谎。可我隐隐感觉他没有说实话,或是说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事情绝不是他所讲的那么简单,可让我无法想到的是,事情的真相远比想象中的更加触目惊心…… 第十二章人性的劣根 真相固然重要,可比真相更为重要的是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人皮地图上的第二个地方。至于真相,正义女神经常会闭上眼睛,可总有睁开的时候,黑暗遮不住光明的。 我的做法极其简单,越简单越直接,越直接越有效。我把刀架在孙村长脖子上,告诉他要么带我们去古墓,要么死在这。孙村长倒也识相,颇为配合的坐在牛车上为我们指路。 古墓的入口在广顺村正北方的一座高山上,这座山的名字叫郎山,山上怪石嶙峋、极其陡峭。它和附近的天马上、夜合山、美女山连成一片,形成了浩瀚无比的一片山海。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赶路,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到了郎山山脚下。 走近郎山,可以看到山脚下尚有金竹夜郎时期的残墙断壁。这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人皮地图上标注的第二个地方,八成就是这里。或许,许多人会觉得这么明显的地方,怎么会那么难找。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有几个疯子会像我们一样,为了一张地图手榴弹都掏出来了呢?按正常的程序能找到才怪。 孙村长告诉我们,古墓的入口处,无论白天黑夜都有年轻力壮的村民倒班巡逻,我们想要进入古墓,就要把晚上守卫古墓的人干掉。这让我有些头痛,我并不想为了自己的一些理由犯下命案,那实在有点太自私了。可事情都这个样子了,不进行下去怎么可以呢? 我让牛铁板把老黄牛放走,我们背着行李悄悄爬上山。可高胖子说牛不会跑远。天一亮要是广顺村的人找到我们拉货的牛,势必会发现我们的踪迹,还是把牛杀了掩埋比较好。我说你大爷的智商能再低点吗,我们干掉守夜的人,他们天一亮就能发现,还杀什么牛啊。高胖子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知道他其实是想吃牛肉了,我也想吃,可现在不是贪图口舌之yù的时候。 老黄牛鼻孔喷出两股热气,狠狠的瞪了高胖子一眼。它尾巴翘起,吧唧一大团金条掉在了地上,然后悠闲的向丛林深处走去。我想它要是会说话,一定会说,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上你们…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我们在离古墓入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停下了脚步。我从行李中拿出一个望远镜,爬上树干,仔细的观察起来。 古墓的入口极宽,呈长方形,门口插着两支火把,灯火通明的。四个披着军大衣的年轻男子,盘坐在入口处的两床棉被上,喝着烧酒,玩骰子赌钱。而在他们的手边,摆放着长枪和砍刀。夜已深,四周极其安静,我依稀听到了他们的吆喝声,显然有些喝高了。 我们放下行李,把孙村长绑在大树上,嘴巴堵死。我和爪子龙、牛铁板、王二麻子四个人拿着匕首、手枪,猫着腰向古墓入口进发。而高胖子和小马则负责留下来看守行李。这个决定让高胖子一肚子不满,可他这么粗壮的体型,实在不适合这种高难度的工作。 我们四人埋伏在入口对面的丛林里,半蹲着身子,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晚风狂暴,吹打着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王二麻子压低了声音道:“源源,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杀死他们”。 我吓了一跳道:“杀你大爷的,打昏就好,你丫能再缺心眼点吗”。 王二麻子撇了撇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就你娘的心眼多,装什么葱。真他娘的没劲,这些人留着就是祸害,还不如杀一个少一个,省的麻烦”。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广顺村所有人都是麻烦,你是不是想全杀光?别废话,速度把对方解决了事,你丫当自己变态杀人狂呢”。 香味弥漫,淡淡的酒香和烤鸡味道飘入我们鼻孔,我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心里顿时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夜sè正浓,我们蹲了大概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了机会下手。一位左摇右晃,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从入口走出,走到了我们旁边的一棵树下,拉开裤子拉链就放起了水来。 黑夜狙杀,这是纯技术活,不是有一身蛮力或胆量就能做的了的。爪子龙弓着身子,悄悄地潜伏到了这位小胡子背后。他伸出双手,抓住这位小胡子的下巴和后脑,快速一拧,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出,这位小胡子一声不吭的瘫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昏死了过去。 我伸出手指在这位小胡子鼻前探了探,感觉出气多进气少,估计凶多吉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有些头痛的说道:“大哥,你从背后把人打昏就成了,下什么狠手啊”。 爪子龙面sè冰冷,压根没有理睬我。月光下的他就像一头独狼,残忍的捕捉着猎物。他脱下这位小胡子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把军大衣的领子竖起,低着头向入口走去。入口处的三人压根就没擦觉到危险,依然在那里热火朝天的掷着骰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根本没有发现大衣里的人已经不是他们的伙伴了。 残忍冷酷的光芒,从爪子龙的双眸中一闪即逝。他的中指骨节故意高高凸起,大拇指握紧了中指的指甲,一拳击中了一位正拿着筛子的青年后脑。然后一记低扫腿,狠狠砸在旁边一位青年的太阳穴上。 剩下的一位青年下意识的想要去抓枪,被爪子龙一脚踢开了胳膊,右手闪电般伸出,抓的喉咙用力一扯,喉结碎裂的恐怖声传出,这位青年圆凸着双眼,不能相信的张了张嘴巴,轰然倒地。 爪子龙的动作一气呵成,说起来慢,实际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我想阻止也来不及。等我跑到近前,蹲下身探查三人的情况时,已经晚了。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平常rì子里看的书极杂,少年时更是迷恋上搜集武林秘籍,你让我打拳我不行,可你要让我品拳,爪子龙也要靠边站。 第一个倒地的男青年,后脑勺凹下去一块,分明是中了一种专打人关节耳鼻眼的狠毒拳法,空心拳。这位青年暂时是死不了,可要是到明天早上就不好说了。 第二个倒地的男青年,太阳穴和五官正往外渗血。保守估计,最起码也是个脑震荡,要是脑子里还有淤血,那拖到明早上,不死也有可能半身不遂。 第三个倒地的男青年,喉咙处鲜血淋漓已经断气,能造成这种伤害的肯定是鹰爪功。传说中,鹰爪功世家子弟,从小就要用大拇指、拇指、中指,这三个指头不断捏杏核,足足要练十年以上,才有把握瞬间捏碎人的喉咙。 我皱着眉头,满头黑线。从一名大学生到一名杀人狂,原来只有一步之遥,这下我们不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而是枪毙十回都够了。不过,我无法责怪爪子龙。生死之间,由不得手下留情。作为一名武者,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爪子龙杀完人后,就盘膝坐在那里,宛如雕像般不闻不问。我让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返回到大树下,帮高胖子和小马把行李拿过来。自己则坐在一块石头上,抽起了烟来。高胖子人未到声先至,他远远的喊道:“源源,你大爷的和爪子龙偷懒,你的行李都是胖爷帮你拿的”。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心情和高胖子斗嘴。可让我无语的是,我满以为高胖子看到这满地的死尸,起码也会震惊恐惧一下,谁知这王八蛋一进古墓入口,二话不说,和王二麻子放下行李就冲上去抢食酒肉。我有些无语的说道:“你两饿死鬼投胎啊,这满地死人,你两也能吃的下”。 高胖子用力的把满嘴鸡肉吞了下去道:“这些天杀的混蛋害老子等了那么长时间,死了活该。还有喘气的没,有喘气的交给我,老子再补上两刀”。 我一阵恶寒,这丫整个一暴力分子啊。人家招你惹你了,咋就该死了,这什么逻辑。不过高胖子神经大条,想不到事情的严重xìng,倒还情有可原。悲催的是还有人支持他的观点,王二麻子在那里不停地点头,我彻底无语。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六人当中,小马和牛铁板还算比较正常。小马恐惧的颤抖着身体,脸sè煞白。牛铁板则低着头沉思不已,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牛铁板双眸闪动着狠毒地目光,抬起了头道:“这几具尸体不能放在这里,我们到丛林深处挖个坑,把这三具尸体和丛林旁那具都埋起来。这样起码可以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不至于让村里人马上追击我们”。 我叹了口气道:“这四个人里边还有两人没断气,你不会想活埋吧”,我的言语有一定的调偕分,不想牛铁板竟然异常严肃的对我说道:“顾不上这么多了,这是杀人大罪,我们必须把现场处理好。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包括绑在树上的孙村长也要解决掉,他已经没用了,带着他只会是累赘。若是有可能,我们最好能放把火,让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消失”。 牛铁板的目光中闪动着狠毒的光芒,他的话说完,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的眼睛红了,甚至连尚在颤抖的小马,目光中都闪动着让我感到恐惧的光芒。我的脸sè顿时巨变,人在冲动的时候,做出一些残忍的事完全可以理解。包括我也会在混战的时候,捅死任何敌人,可一奠战结束,我无法对一名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痛下狠手。我知道人心都是自私的,牛铁板的话说的没错,可这还是我熟悉的大家吗。 我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道:“别让自私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我们或许不是好人,但我们至少还是人,不是冷血的屠夫。难道为了我们六个人得安全,就要杀死这里上千人吗?我们走吧,这邪不要再提了”。 我佝偻着身子,缓缓向前方走去。狂风依旧吹打着树叶,牛铁板仰天叹了口气,显然是对我心慈手软深表不满。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发现这些半死不活的青年和绑在树上的孙村长。到时,我们势必将面对最疯狂的追杀。今夜是我们最佳的机会,趁他们没有防备,我们可以放炸药、放火,疯狂shè击,来一场大屠杀,可我做不到。 或许,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成大事者,就该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但仅仅为了个人的利益,就要这么多无辜的人去死,那我们同恶魔何异,那我们在余下的人生里,将怎样面对自己的良心。 第十三章噩梦开启 气氛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连一向喜欢胡闹的高胖子和王二麻子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低头不语。每个人都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反思什么。不过,谁都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错与对、黑与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是兄弟….. 顺着通道一直向前走,地势越来越低。但凡墓穴多在地下深处,这是常识。只是让我隐隐有些不安的是,这条通道两边的岩壁表层呈青灰sè,这是由于风化造成的。根据岩壁的颜sè,我得出了一个极不情愿相信的答案,这条通道非常有可能是近代民国时期凿出的。而且根据它的外形,明显是正规开采挖掘。盗墓者就算敢趁乱世明目张胆的挖掘,但绝不会挖出这种形似矿洞的通道。 按理说,动用大量人员挖掘的通道,当地老百姓不可能不知道。可孙村长明明告诉我广顺村两年前才发现了这里,他显然在撒谎。他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外来人不可能是官方的便衣。他们做的那些勾当虽然惹人反感,但我们没兴趣管这种事。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上千米。前方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突然钻入我的眼帘。我一阵惊讶,因为这个湖实在太大了,大到一眼都望不到头。像这种巨大的地下湖泊,多和附近的一些江海有连接。 湖水呈碧绿sè,水有些冷,寒气逼人。我捧起了一弯水舔了舔,觉得味道有点甘甜。在湖泊边上,停有两艘木制的小船。这两条小船应该是广顺村的船只,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天快亮了,在未找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我们暂时不能休息,我们上小船过河”。 我指挥着重量级选手高胖子和羽量级选手小马,以及爪子龙三人共乘了一条小船。我则和牛铁板、王二麻子共乘另一条船。我们刚坐到小船上,水面突然像煮沸的开水般沸腾起来。一连串巨大的水泡从水面冒出。我们清楚地看到,一条水桶粗细,通体银白,长足有数十丈的怪物从水面下游过。我们六人的面sè,霎那间变得一片苍白。 怪物、妖魔,我们见多了,并不惧怕。可水中不比陆地,常人在水中只能发挥出三分之一的力量。我虽然水xìng较好,可也没有把握在水中缠斗。我低着头沉思不语,想了想道:“这两条船既然是广顺村的村民留在这里的,就说明湖里没什么危险。他们既然敢从湖上过,我们一样可以安全渡过去”。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我不想乱杀无辜,可这不代表我认为广顺村的村民是好人。**可以把人变成魔鬼,为了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疯了,没准这个湖泊里的怪物就是这帮疯子养的。可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破釜沉舟,不进则退,我们已经没退路了。天一亮,大批的猎狗和jǐng察就会出现在我们身后,对我们穷追猛打。要么向前走,要么呆在这等死,这条路没有回头路的。 水波荡漾,小船如利箭般划过水面。船桨只有两支,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一人一支负责划船,我则拿着德国造的半自动步枪,紧张的注视着水下的一切。另一条船上,爪子龙手握一把长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大侠。 长长的粗气从我口中喷出,我的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观察良久后,湖面依旧平静如斯,我顿时放松了jǐng惕,拿出一包凤凰牌香烟抽起来。 划出了一段距离后,水面变得越来越窄,渐渐窄到只能只能容下一条船只通过,光线遽然变暗,漆黑不见五指,小船划过湖面后,划向了溶洞的河道当中。 这个溶洞的入口极其狭小,头顶上的石ru一团团的向下凸起,这使得我们只能趴在小船上,险险蹭着身子度过。进入溶洞后,水面又变得宽广起来。这时,水面上突然飘来了一具女尸,我的jīng神再度紧张起来。我拿着手电筒,让牛铁板把尸体用桨拨弄过来。 这具女尸的面部由于极度的痛苦变得扭曲,可我还是能依稀看清她的模样。她的五官非常jīng致,年纪大概只有十四五岁。胸部尚未发育好,有些稚嫩。双腿修长,皮肤白皙,是个美人的胚子。可一截狰狞的长木棍从它的嘴中伸出,破坏了这美丽的一切。血丝,霎那间爬上了我的双眼,我的血液开始沸腾,变得愤怒起来。 这个美丽女孩的死亡时间不长,尸体尚未泡涨,皮肤仍有弹xìng。她生前显然遭受了极其变态下流的酷刑。有人用一根手臂粗细,一头削尖的长木棍,从她yin部捅入,一直捅出了嘴巴,把她彻底串在了一根木棍上。这让我想到了烤全羊,可烤全羊是羊死了才串的,而这个女孩被人串起的时候,显然还活着。我不知这个女孩犯了什么错,可杀人不过点头地,即使再大的错误,杀了就好,没有必要这么残忍,这实在太灭绝人xìng了。 “这里怎么可能有人,不对劲,我们可能有麻烦了”。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刚才我光顾着愤怒,忽略了一个明显的问题,那就是这里怎么会有人的?不要和我说这是妖魔做的,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这点智商还是有的。妖魔算什么,这种折磨人得方法,世上除了人类没有其它动物能做的出。我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在这里生活,找到他们,杀死他们”。 我面sè铁青,双眸不含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乱杀无辜我下不去手,可杀些畜生我保证比任何人都狠。不料,我的声音刚落下,小船猛然剧烈的晃动,我刚还在那里怒发冲冠、义愤填膺,谁知转眼就一个趔趄,差点掉进了水里。 我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银白sè的怪物游了过来,正狰狞的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这具年轻女尸的胳膊,大嚼起来。干枯有些粘稠的血液,在水中扩散,像是鲜艳盛开的玫瑰。刺耳的咀嚼人骨头声音,像是地狱中才有的乐章,让我的皮肤一阵发麻。我一个激灵,疯狂的举起枪,二话不说扣动扳机就是一顿扫shè。 子弹横飞,高胖子等人也红着眼睛不断开枪,绿sè的血液挥洒,染红了湖水,那怪物吃痛,猛然从水面钻出,撑直了脖子,凶狠地盯着我。 它的样子有畜陋,椭圆形的脑袋,小眼睛、长嘴巴,嘴巴里布满了尖尖的獠牙。身体圆滚细长,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淡淡的腥臭味钻入我的鼻孔,它狰狞的张着还挂着肉丝的大嘴,一口向我咬来。我慌忙向旁边一闪,掉进了水里。可我并没停止攻击,而是依然举着枪shè个不停。爪子龙等人乘坐的小船,离我尚有一小段距离,他们三人见我遇上了危险,忙拼命把船向我划来,希望能帮上忙。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足够了。 牛铁板见我有危险,伸出胳膊抓住了怪物的上下颚。他的力气极大,怪物狰狞的想要咬他,奈何无论怎么挣扎,嘴巴都合不上。它刚想甩动着巨大的身躯,把牛铁板拖入水中活活绞杀,一旁的王二麻子狂吼一声,疯了般把暴力枪的枪身直接塞入了它的口中,狠狠扣动了扳机。鲜血、碎肉喷的牛铁板和王二麻子满头满脸都是,怪物巨大的身躯一阵颤抖,轰然落入水面。 牛铁板甩了甩脸上的鲜血和碎肉,气喘吁吁的对我伸出了手,把我拉上了小船,朝我笑了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望着那怪物的尸体道:“妈的,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这只怪兽想要攻击我们,早都有机会,用不着这么傻傻的送上来给我们杀”。 “没错,它只是想吃水里的尸体,才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船。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只怪兽是有人豢养的,所以它不会伤害小船上的人。这件事百分百和广顺村的人脱不了关系”。 爪子龙的话让我想到了许多忽略的细节,我恨恨的冷哼了一声,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过于仁慈,留了孙村长一命。可事已至此,后悔也于事无补。况且,作为一名有血xìng的男子,字典里不该有后悔这两个字。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香烟湿了,一捏成了一包碎末。于是和麻子要了根烟吸了两口道:“刚才的枪声应该惊到了住在这里的人,我们要小心点,别yīn沟翻船挂在这了”。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前方。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六点了,最多再有半个小时,追捕我们的人就该出发了。我从行李中拿出一张纸,把手表上的水珠擦干净,这款手表是目前国内最高档的一款三防手表,号称防水、防震、防摔。防摔功能我暂时还没试过,不过防水功能确实不错。 小船继续向前划去,我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正在我换衣服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水面上一闪即逝。我敏感的抬起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想了想,可能是小船在行驶当中,刚才的影子可能是头顶奇形怪状的石头。可让我惊讶的是,又一道人影闪过,这次我看清了,那人影分明手脚攀爬着岩石在动。 “cāo,头顶上有人”,我一声怒吼,顾不得尚未穿上裤子,狰狞的举起了枪。王二麻子等人深知我眼力异于常人,忙停下了小船,一手拿着武器,一手拿着手电筒向上照去。 六支手电筒的光芒,映亮了我们的头顶。可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我一时有些不解,我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焦躁的心情,顺着头顶的岩壁,一寸寸向两旁的岩壁照去。 暮然,右边岩壁上有一团轻微蠕动的物体吸引了我的眼睛。这团物体呈青灰sè,和岩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枪,扣动了扳机。 第十四章地底生物 轰天的巨响,狰狞的子弹高速旋转,狠狠shè向了那团微微蠕动的物体。我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残忍的笑容,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那痛苦的呻吟声,和血液喷出血管的动听声音。可让我惊讶的是,那团物体突然像一只猿猴般高高跃起,险险躲过了呼啸的子弹。 “我cāo,大爷的,这什么怪物,速度这么快”,我面部的肌肉,一阵痉挛颤动,惊恐的瞪着那怪物的身影。我从没想过,世上竟然有比子弹速度还快的生物,这也太他娘的变态了。 “管它是什么,乱枪做了它”,高胖子嗷嗷怪叫,举着暴力枪朝怪物就开了一枪,王二麻子也不甘落后,溶洞里霎那间枪声大作,弹壳横飞。 俗话说,乱枪打死李小龙。这怪物速度虽快,但架不住我们六人同时开枪,尤其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拿的还是暴力枪,这破枪打不远,后坐力也太大,但就是杀伤力强,近距离号称无敌,一打一大片。那怪物左躲右闪,还是中了两枪。它痛苦的惨嚎一声,四肢抓着岩壁,呲牙咧嘴的望着我们,喉咙里发出了愤怒的吱吱声。 我拿着手电筒仔细一瞧它的模样,手部忍不住的颤抖了两下。饶是我身经百战,见惯了各种怪物,可我还是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见到的这一幕,这怪物不像是动物,倒挺像个人,但又和人有所不同。它的耳朵有点尖,高高的竖起,鹰钩鼻子,薄嘴唇,嘴巴上有一层浓郁的黑毛。眼睛可能是由于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紧紧的长合在一起,只能靠声音辨别事物。 它从背后望去,和两旁的岩壁融为一体。我想它一定是在背后涂抹了岩石磨成的粉末。它的身材特别娇小,满打满算能有一米四左右,身上排骨嶙峋,四肢纤细。让我感觉像是一个皮包骨头的畸形儿。胸前有一对瘦小的ru房,紧紧贴在了骨头上,让人提不起半点**。两腿之间有着杂乱发黄的毛发,赫然竟是个母的。或许知道我在看它,它冲着我张了张嘴巴,露出了满口散发着寒光的尖牙,恶狠狠的咆哮了两声。 高胖子砸了砸嘴道:“娘希匹,这他娘的什么鬼东西?把它抓住,抓活的,胖爷我要观察一下它的生殖器,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高胖子边说边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放大镜,我一阵恶寒道:“高胖子同志,你丫啥时候才能成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呢”? 我说完,瞪了一眼兴奋地高胖子,又看了看同样兴奋,摩拳擦掌的王二麻子,寻思着这次出去后,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两个壮男找个女友,不然脑子都憋坏了。我从包裹中又拿出一盒凤凰牌香烟,拆封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两口继续道:“你们发没发现,它这应该是地底生存的人类”。 “大爷的,源源,不是胖哥说你,你丫也太能扯了吧,地底人类都冒出来了,越来越像械的桥段,再这么搞下去,会不会外星人都钻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道:“井底之蛙,神农架都可以有野人,为什么地底就不能有人类?你看它的样子,分明就是变异的人类?如果我没猜错,它的祖先应该是为了避难或什么别的原因,来到了这地底世界,在这定居繁衍。经过了数代后,这些人类开始发生了变异。他们抛弃了在黑暗中无用的眼睛,增强了自己的听力。体型也变得更加灵活娇小,并且从站立行走变为爬行。另外,你们也看到那条白sè的水下怪物了。我想他们当年刚来这里的时候一定非常危险,每天都要面对不同怪物的侵袭。这可能造成了它们不敢随便说话,怕暴露自己的位置。久而久之,他们逐渐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只会用一些简单的发音来交流。要是我们能把她带到外面的世界去,仅这一个发现,就可以震惊世界”。 我说的有鼻子有眼,颇有逻辑思维,由不得高胖子等人反驳。他们震惊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有深度,都快赶上大学教授了。可惜,一声咆哮,阻止了我的继续演讲。那地底的变异人类愤怒的朝我们吼了两声,似乎在向我们说,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才是主角,你们也太不尊重主角了,这是聊天的时候吗。 我叹了口气,抬手一枪轰碎了这位地底变异女xìng的头盖骨。白sè的脑浆横飞,它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从岩壁上掉进了水里。高胖子手里拿着放大镜,颇为伤心的说道:“源源,你大爷的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她都已经受了重伤,根本就跑不了,杀了她干嘛啊”。 我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有意无意的扫了两眼他手中的放大镜道:“她毕竟是人,你可以一枪打死她,但不要让她和动物一样遭受侮辱”。 我说完,一屁股坐下帮王二麻子划起了桨,高胖子脸红脖子粗的嘀咕了两句,忙把放大镜收进了怀里。其实我并没有责怪高胖子的意思,只是众生平等。不管对方犯过什么错,可以惩罚,可以杀戮,但没有权力去侮辱,尊重敌人就等于尊重自己。 河道弯弯曲曲,连绵细长,不知道通向哪里,前方出现了许多分叉,但我们没有顺着河道找到出口的打算,所以仍是笔直的向前划去。大概又划了能五百米左右,我们划出了溶洞。溶洞的正对面就是陆地,我们把船停在了岸边,跳上了岸。 上岸后,我们背着行李,顺着一条黄土路向前走。来到了一处颇为简陋的广场。这个广场上摆满了石头做的凳子,广场zhōngyāng有两个巨大的烤肉架。这两个烤肉架足有一米多高,两米多长。底下堆满了燃白的黑炭,我抓起一块捻了下,心里有些奇怪。地底世界哪里来的树木?就算有树木,这茹毛饮血的地底变异人智商也太高了吧,还会烧炭? 我在这低头沉思,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则站在另一个烤肉架前,用力的吞着口水。这个烤肉架上,串着一大截长方形的肉。肉已烤熟,外焦内嫩,虽然有点凉了,但仍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本就是两个吃货,哪里忍得住这种诱惑,掏出刀就想大快朵颐。可王二麻子割下一片肉刚准备丢进嘴里,爪子龙忽然一巴掌把他手里的肉拍掉,面无表情道:“这是人肉,不能吃”。 王二麻子知道爪子龙从不开玩笑,他拿着电筒仔细一瞧,赫然发现这截肉竟是人的大腿部分。顿时惊得手一抖,破口大骂道:“我cāo他老母,杀千刀的,人肉都敢吃”。 我盯着那截肉,面sè瞬间变得惨白,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变得复杂诡异起来。我之所以放孙村长走,一个原因是他腿受了伤,带着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另一个原因是我虽然明知他没有说实话,可觉得他说的**不离十,无非是钱的问题,说不说实话无所谓,我们又不是为了钱来这里的。可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一切,让我有些后悔放过了这头老狐狸。他隐瞒的事情太多了,真相很有可能耸人听闻,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寒光闪过,爪子龙抽出短刀狠狠一刀将这块肉劈开,发现里边还是温的。顿时面sè变得冰冷,两道寒光从他的双眸中shè出,他yīn森森的说道:“肉尚未完全冷却,那些人应该还在这附近,大家小心点”。 爪子龙的话不含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在他眼里,这条大腿就是一团肉而已。但我知道,他的心是愤怒的。人xìng本善,我们六人或许是坏孩子,但不是坏人。虽然我们有时颇为自私,差点酿成大错,可这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自古英雄多草莽,那写似努力读书的小白脸,道德品质未必比我们高尚。 我换了个弹夹,把空弹夹的子弹补满。第一次痛快的开枪,难免有些兴奋。我一激动就打光了两个弹夹,这可不是好现象。按孙村长的说法,这里是一片巨大的古墓群,这一点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我和王二麻子等人说道:“这里不知还有多少危险,大家节约点子弹,别打光了。这里的变异人已经没有人xìng了,见到就杀,别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们不敢在烤架旁呆太久。因为这里太空旷了,一旦那些变异人回来,地形对我们很不利。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有枪就能战无不胜。变异人的速度有目共睹,点shè的枪子都能躲过去。万一来上一大堆变异人,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我们贴着岩壁快速的向前走,大概走了两千米左右,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我们走入洞穴后,发现在我们脚下,有一条铁轨,铁轨上有两辆小铁车。牛铁板皱了皱眉头道:“有些不对劲,这里怎么有矿洞”。 “激动什么,不就是个矿洞吗,我们继续向前走”。我说的轻松,心里其实啥底都没。我瞅了瞅yù言又止的小马道:“小马,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马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们从一上岸开始,我就发现这里是个巨大的金矿。而且这个金矿应该开采过许多年,你们看铁轨上的文字,虽然有些磨损看不清了,可依稀还能看到民国两字。而两旁的石壁上,尚有新的凿痕,明显还在开采之中。我想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矿区入口”。 矿区?金矿?我的头一片晕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来找古墓群的,结果古墓尚未找到,先遇上了地底食人族,接着又陷入了一片矿区当中,这太天方夜谭了吧?还有,小马怎么会这么肯定这里是金矿呢? 我疑惑的盯着小马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金矿,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小马朝我笑了笑道:“有些事早想告诉你们了,可你们一直没问,我也就没说。我是běijīng地质学院的硕士研究生,还在实习期间。”。 硕士研究生?我看了看高胖子,高胖子做出了一个他也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顿时一阵无语,神经大条也不能大条到这份上吧,连自己的好朋友是什么学历都不知道,就敢把我们带过去,万一小马是jǐng官学校的咋办?高胖子办事果然不靠谱。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马要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哥我也就不说啥了。可长成这磕碜模样都能当研究生,还有没有天理了,这可是八十年代啊。 第十五章奇门遁甲 高胖子拿着一把匕首,不停地在一块岩石上敲打。这家伙极其贪财,听到小马说这里是金矿,立马就想带几块金子出去。可让高胖子差点魂飞魄散的是他敲下一块石头后,金子是没找到,倒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这双眼睛呈三角形,狠狠的瞪着他,让他毛骨悚然、惊声尖叫。他忙把我们喊了过去,可当我们到达的时候,石头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眼睛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瞧你丫内cāo行,眼睛花了是吧,没事瞎嚷嚷什么”。 胖子忙不停摇头道:“源源,你丫可以侮辱爷的人格,不能侮辱爷的智商,爷绝对没看错”。 我抬脚就想把这个肥头大耳自称爷的胖子踢出去,可转念一想不对头,这丫虽然整rì胡搅蛮缠,又贪财又好sè,可在触犯原则xìng的问题上,还不至于开玩笑。我仔细把那块石头检查了一番道:“你丫就一嘎杂子琉璃球,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先离开这,路上注意点”。 胖子撇了撇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表情。人比人气死人,谁叫胖子嘴里一向跑火车。这话要是爪子龙或我说出来,那大家必信无疑。不过,我能看出胖子不是在撒谎,还是让大家小心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们所在的这个矿洞极其巨大,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了远处的出口。在我们面前,一个污水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个污水沟面积极大,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腐烂的老鼠尸体,和一堆堆排泄物,浓浓的恶臭冲入鼻孔,王二麻子捏着鼻子道:“驴cāo的,这他娘的怎么过去”。 我面sè铁青道:“忍一忍吧,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游过去”。 “我cāo他大爷,爷不会游泳啊”,高胖子哇哇乱叫,我一脚把他踹到一旁。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绑在绳子上丢进了污水沟里,我把绳子收回,看了下水的深浅道:“水才到你腰间,你丫叫个吊毛,我们淌过去”。 我捏着鼻子,第一个伸脚踏入了污水沟。污水冰冷刺骨,一经搅动,更加臭气熏天。可我们后面有追兵,若不能快点过去,后果不堪设想,脏点总比丢掉xìng命好。 不过,危险总是在你不经意间降临。我带头向前走去,刚走到污水沟zhōngyāng,脚腕突然被东西缠住了。开始我以为可能是些碎发或是水底滋生的乱草,可没想到一股大力向我传来,硬生生的把我拖入了污水沟当中。 腥臭的污水冲入我的嘴巴鼻子耳朵,我的眼睛一片漆黑,听不到、看不到,胃部上下翻滚,想要呕吐,可是我不能。水下明显有生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我没那福分能和大闺女一样娇贵。我咬着牙双唇紧闭,硬是憋住一口气,抽出了腰中的匕首,狠狠向腿腕处划去。 战斗是一门学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普通子弹在水中的阻力是空气的876倍,除非用特制的水下子弹,不然杀伤力是非常低的。许多电影中的主角跳入水中逃生,并不是毫无根据。我的脖子上虽然挂着枪械,可我上哪搞特制的水下子弹,况且我什么都看不到,万一在shè到自己的脚那才叫搞笑呢,所以我只能掏刀。 绿sè的血花绽放,像娇艳的玫瑰湮灭在水中。我的脚腕一轻,钻出了水面。我大口呼吸着空气,边呼吸边往外吐,把胃里能吐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我被拖进水底的时间看似漫长,实则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高胖子等人还没搞清什么状况,我就钻出来了。他们忙跑过来拿着水壶就往我头上浇洗,我洗了把脸,漱了漱口,恶狠狠的朝水面看去。 水面上,一截一米多长的触须正在那里疯狂甩动。这截触须呈碧绿sè,表面分泌着一层粘粘的液体,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挖空了记忆,也认不出这是什么水底生物,只能愤怒的朝着这截触须开了几枪发泄不满。可我知道这种shè击毫无用处,只会浪费子弹。我摸索着包里的那颗手榴弹,寻思着是不是给这丫来上一下。犹豫再三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向前走去。好钢要用在刃上,我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后面的危险还多着呢。 我们提高了jǐng惕,小心翼翼的向对岸走去。或许是知道我们不好惹,那怪物再没有露出头来。上了岸,我们六人臭烘烘的离开了这片矿区,向下一个地方走去。按照小马的说法,这一带应该都是金矿,不过金矿再未开发时,就是普通的山体岩石,这个洞穴外面的地方,显然还未被开采。 我们穿过通往下一处地点的石门,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了一处交叉路口。前方,复杂的出现了八条路,我们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是好。 在八条路口前方的位置有一口井,这口井的年月久远,明显不是近代挖掘。虽然说我们的鼻子已经习惯了臭味,可沾满了污物的感觉实在糟透了。我们拿起水井旁的青铜水桶,打了一壶水就往身上浇。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也不用避嫌,脱光了洗就好。 这次出行我们准备的很充分,行李包都是防水的,我们从行李当中,拿出毛巾牙刷牙膏香皂等洗浴物品,把身上清理了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脏衣服则直接不要了。 清洗了污物,我们神清气爽,意气风发,只是折腾了半天,难免浪费了大量时间,我担心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我点上一根烟道:“大家都洗好了吧,洗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我担心后面的追兵快到了”。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爪子龙则冷冷的说道:“恐怕他们到不了了”。 我不明白爪子龙为什么这么说,顿时有些疑惑,爪子龙见我不解,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行动范围只能到污水沟那里,不能过来。因为污水沟那里没有桥梁或船只,水底的生物也会主动攻击人,这有些不太合理”。 爪子龙的一番话提醒了我,他的分析完全有可能。可事情照这样发展的话会变得更复杂。这口水井明显是居住在这里的人打出来的。难道说广顺村的人和这里的变异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一时有些想不通,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如果爪子龙的猜测是真的,那就表表示这里非常危险,我们的处境恐怕有些不妙。但不管如何,我都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事情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以不继续下去呢? 这八条路的路口都刻有一个鸟形文字,我虽然不懂古汉字,但文字这东西,看形状也能大体猜出一两个,我隐隐觉得第二个字像是生字。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爪子龙告诉我,如果第二个字真是生字,那这八条路很有可能代表了奇门遁甲中的“门”概念。 奇门遁甲共由三个概念组成,“奇”、“门”、“遁甲”,其中“门”概念又分为八个部分,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爪子龙曾说过,北斗七星中天枢代表着贪狼星,天璇则代表着巨门星,巨门气量小、多疑,所以这里很有可能机关陷阱非常多。倘若我们不幸走错了道路,那可能会非常危险。可我们六人对于奇门遁甲了解有限,如何能选对路? 胖子挺了挺胸脯,信誓旦旦道:“源源,你丫是队长,你选一条路,我们相信你的运气”。 我无语的把手中的烟头丢掉道:“你丫少趁机拍马屁,我要是运气好就不会来这里了,让小马选吧”。 小马忙摆了摆手,表示他做不了这么重大的决定。无奈下,我们猜拳定输赢,赢得先选,输的人后选。每人选一次,直至选对了道路为止。猜拳的结果,我是第一个选的。我考虑了一下,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那就选生门好了。 我大踏步的向代表着生门的道路走去,一路上风平浪静,连半点危险都没。我不免有些自得,人要运气好,阎王都不收。可正当我老怀欣慰的时候,王二麻子点燃了两旁石墙上的青铜油灯,四周顿时变得光明起来。王二麻子的行为无可厚非,我们也没有阻止。可没想到,这一点点疏忽,险些让我们命丧黄泉。这些青铜油灯里的油是满的,明显有人加过。居住在这里的人又不需要眼睛的,它们还加什么油啊? 大地突然开始抖动,刺耳的轰鸣声传来,我们六人顿时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轰鸣声越来越近,掀起了大片的尘土,前方一个巨大的石球狰狞的向我们滚来。 这颗石球的面积,恰巧填满了道路的上下左右,我们压根就无处可躲。这要是被压着了,铁定成肉酱。我咆哮一声道:“跑”,撒丫子就向后跑去。我们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连浑身肥肉的高胖子都和兔子般迅捷,一冲出路口,我们忙向旁边一跳,险险的躲过了身后的石球。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心里不断后怕。幸好我们反应够快,这要是稍微晚一点,我们就变肉饼了。 我站起身想了想,要说我们触发了机关,除了油灯和路面,我们还真没碰什么地方,根据排除法,这两个地方应该就是触发机关的所在。我让任何人都不要再去点灯,拿着手电筒,摸黑再次向代表着生门的道路走去。 前方一片漆黑,我有些紧张的裹了裹衣服。不过这次我们没有触发任何机关,有惊无险的走到了路尽头。可让我们丧气的是路尽头竟然是死胡同,我们检查了半天,只找到那发动巨石的简陋开关。 但是,路尽头墙面上雕刻的壁画吸引了我,这些年代久远有些模糊的壁画内容非常普通,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诡异。诡异到浑身发凉、瘫软。它画的是六个男人走入了这条道路,险险的躲过了巨大的滚石。而这六个男人的穿着打扮,赫然就是我们。 第十六章疯子的世界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千年前就会有人预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古人的占卜星象确实博大jīng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但我多多少少也认识几个算命先生,知道其中的内幕。世上没有哪个人的命是绝对的,逆天改命没那么复杂,只要你娶个好老婆,或交上一个运气好的朋友,即有可能改变一切。所谓的算命,多是万金油,算从前有可能准确,算未来没有任何人敢保证绝对能算准。 狰狞的冷笑挂在我脸上,我冷冷的说道:“娘希匹,够邪门的,吓老子是吧。我们继续到下一条路上去,我倒要看看古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的话犹如一阵chūn风,带走了所有的yīn霾。高胖子等人本来皱着眉头面sè发白,听到我这豪气冲天的话后,立马变得jīng神抖擞。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球。 小马是第二个选择道路的人,他踌躇不决的在那里走来走去。我选了代表生门的道路,结果无功而返。他想了半天后,选了代表死门的第六条路。我一踏上这条路就有些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走到路zhōngyāng的时候,高胖子突然闻到了一股煤油味道。他的鼻子一向敏锐,比狗鼻子都灵,我隐隐感觉到不妙,忙让大家仔细检查四周。 “我cāo,是煤油,墙里正在往外流煤油”,我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后发现,两边的墙根下有一个个手指粗细的小孔,正在往外潺潺流着煤油。我顿时大惊,天地万物最怕的就是火,这是想烧死我们啊。我们慌忙转身向后走,可已经来不及了。通天的火焰从道路尽头燃起,狰狞的向我们所在的地方蔓延。我们拼了命的撒丫子狂奔,可一声巨响断绝了我们最后的求生**。道路入口处,一扇石门从天而降,把我们硬生生的关了起来。 高胖子嗷嗷怪叫道:“爷不要做烤rǔ猪,源源你快扔手榴弹”。 我手忙脚乱道:“卖钩子的,你丫别喊那么大声,我正在找呢”。 忙中出错,我明明记得手榴弹放在行李包中,刚还看到过,可怎么找不到了?时间不等人,滔天的火焰宛如一个恶魔,张大了嘴巴疯狂的向我扑来,我的额头出了一片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找到了这颗手榴弹,拧开盖子拉环丢向了石门,可让我无语的是手榴弹落在地上,蹦了两下,压根就没炸。我趴在地上,心里顿时把高胖子和他表哥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两王八蛋办事都太不靠谱了,简直害死人。正当我忍无可忍,破口大骂的时候,轰天的巨响,尘土飞扬,石门应声而裂,那颗手榴弹竟然炸了。 一片弹片擦着我的后脑飞了过去,惊得我一身冷汗。这什么破手榴弹,刚才我要上去检查下,现在就被炸成碎片了。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暂时没空骂他,跳起来就跑。可火焰燃烧的极快,汹汹烈焰已经追上了我,瞬间将我吞噬。我惨嚎一声,用外衣包着头,发了疯的向前跑,一口气跑出了入口,脱下衣服就满地打滚,总算侥幸捡了一条小命。 胖子等人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我躺在地上,看他们一个个蓬头黑面,头发烧焦,模样特别搞笑,凄凄惨惨的,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们五个立马对我横眉怒目,说我真变态,这时候还有心情笑。我说不笑难不成哭吗,我们现在的造型去乞讨都不用化妆的。他们一听也乐了。小马说他对不起大家,都是他的错,没有选对路。我说别扯蛋了,和你没关系。 休息了一阵,我们继续上路。这次选择路的是高胖子,他选的是代表着伤门的第三条道路。或许是事不过三,这次我们没有遇上半点危险,顺利的走到了路尽头。 路尽头有一扇石门,我们刚打开石门,即听到了远方传来一声诡异的嘶吼,这声嘶吼有些像是野兽的嚎叫,我对王二麻子等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穿过了石门。 穿过石门后,我的下巴忽然掉了下来,傻傻的不知所措。你相信在地底有另一个国家吗?如果有人这么问我,我一定会说他脑子有病。可眼前的一切颠覆了我的固有思维,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我只感觉到了震惊,无语。 我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高高城墙,登上城墙后,可以看到一座浩瀚无比的巨大宫殿,和一座巫庙,以及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瓦房。这一砖一瓦,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按照现实社会打造,这绝不是简单意义的古墓,而是真正的地下王国。 我自问见过不少利用地底山体巨石建造的坟墓、庙观,但只有真正的疯子,才会把皇宫城市、巫术神庙,整个人类生存的社会搬入到万里大山山底,这种浩瀚的工程,没有几十代人的努力,根本就是妄想。这种地方生存下来的人类,会变成心理扭曲、难以想象的怪物。 中国历史上有两大古国谜团,都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一是楼兰古城,二是夜郎古国,当初夜郎的强大,绝非史书中的自大,而是真正威胁到中土的存在。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夜郎古国消失了,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那个奴隶制愚忠的古夜郎国,一切都没有道理可言。夜郎古国的消失,很有可能是夜郎人遇上了一个疯子皇帝,他要所有人给他陪葬,他要所有的一切给他陪葬。他把整座城市,整个国家,所有的人,全部搬到了地底。他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做他的皇帝。 我的心开始颤抖,我扶着城墙,面sè煞白。好可怕的疯狂,即使天与地都会惊惧的颤抖。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可历史的真相往往都触目惊心。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记载,公元前277年,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也随之被灭。其后古夜郎国神秘消失,宛如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在中原史籍记载中留下了一团迷雾。 如果我猜测的都是真的,那古夜郎国的皇帝王兴同很有可能没有死,而一个疯子是不会甘心失败的。可他又无法战胜强大的汉国,那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做他的皇帝,继续经营他的古夜郎国,把皇位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可做皇帝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子民也需要吃饭,这些问题如何解决?其实非常简单,这里是罕见的巨大金矿区,有挖不尽的黄金,只要外界有人把这衅金换成物资运进来,他就可以吃喝玩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已经知道了孙村长在隐瞒什么了,整个广顺村的人很有可能都是古夜郎国的后裔,他们就是古夜郎国在外面世界的眼睛。 只是没有文化害死人,或许古夜郎国的皇帝自己都没有料到,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这里的人由于长期见不到阳光,竟然会产生变异,成为了吃人的怪物。不幸中的大幸是即使野兽也有亲情,虽然他们变成了怪物,可仍认识外界的人。而在这个物yù横流金钱至上的时代,为了那挖不尽的金矿,和数不清的古董,广顺村的古夜郎国后裔绝不会让人发现这个秘密。他们要生生世世的守着这个巨大的金矿,让自己儿女后代生来即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里,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这是人类的悲哀,我却无法制止。但我知道我们麻烦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广顺村一代又一代人的出生,难免会出现一些从政的天才,这些天才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不需要贪污,不需要**,还有大把的钱可以疏通,恐怕此时的广顺村势力已经通天了。我们即使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从此以后,也不会有我们的安身之地。黑白两道都不会容下我们,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们杀死。只要我们活着一天,他们就不能睡的安稳,我们该怎么办? 我凄厉的笑了笑,把我想到的一切告诉了大家,听完我的话后,所有人都变得异常沉默。良久后,高胖子撇了撇嘴道:“cāo,我们都患上绝症了,来这个鬼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破解的方法,想那么多干嘛。反正都是死,谁怕谁啊,来呗”。 话糙理不糙,高胖子的话虽然粗鲁不堪,但却说的一点没错。我有什么好怕,本就是不知能活几天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只是可怜了小马同志,他可是无辜的,不过小马耸了耸肩,表示他无所谓,我很奇怪他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可又想不明白,或许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吧。 我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道:“胖子,你丫变聪明了,都能上树了,赶明奖励你块肉吃”。 胖子瞪着眼睛道:“去你大爷的,你丫才能上树了呢。爷只是有点奇怪,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一个变异人都没遇上,难道他们都死光了”? 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响起,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们这一路上除了那名倒霉的变异人外,压根再没遇上别的变异人。但这里的建筑物、路面都很整洁,这说明了这里有人居住,可人都到哪了? 岑长的怪异声响突然传来,断断续续,有些像是在念什么古老的咒语。我眯缝着瞳孔,抬头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巫庙的所在地,庄严古老的巫庙宛如一尊野兽盘踞在那里,充满了神秘。 第十七章变态的疯子 我无法理解疯子的世界,我不想悲剧继续上演,可我能做什么?把这里的变异人杀光?那恐怕我也是个疯子,万物都有其生存的权利,他们毕竟曾经是人,谁都没有资格判处他们死刑。 怪异的声响不断传来,越来越清晰,当中夹杂着凄厉的尖叫。我眉头紧皱,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紧盯着远方的巫观道:“麻子、小龙哥,你们两个身手最敏捷,爬到巫观上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胖子、小马、牛铁板在巫庙大门外等你们”。 爪子龙仍是一副冷酷的模样,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他只是耸了耸肩,用行动表示同意我的话。王二麻子则惊异道:“源源,你丫太见内了吧,论身手你比爷敏捷多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见内你大爷,那叫见外懂不。甭管见什么,速去速回,小心点”。 王二麻子撇了撇嘴和爪子龙速度离去,我们兵分两路,按照预定的路线,快速向巫观靠进。爪子龙到了巫观侧面的死角,掏出虎爪绳索,犹豫了一下,感觉太不安全,又收了回去。这些变异人的听力达到了恐怖的境地,爪子龙不想打草惊蛇。他把匕首叼在口中,从包裹中拿出一对攀岩专用的吸盘套在手上,这可是高科技产品,我花了不少钱才搞到。它的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要电池有电,就可以和壁虎一样在墙上爬来爬去。 爪子龙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巫观,放置了虎爪绳索,王二麻子抓着绳索,无声无息的也爬了上去。谈起王二麻子的爬墙本领,那可是一绝。我之所以让他和爪子龙一起去,就是知道这王八蛋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虽然没像爪子龙一样经过特殊的训练,但架不住天天都在实战,熟能生巧啊。谈起这丫的光辉史,那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这丫八岁的时候就能爬上任何大树掏鸟蛋,十二岁的时候,无论多夸张的高墙别院,这家伙三分钟之内,铁定可以爬进去偷鸡摸狗,铁丝网都挡不住。若不是他有这方面的绝活,我们两个贪吃鬼早就在龙凤村被人抓到批斗死了。 我和牛铁板等人埋伏在巫观大门对面,手中端着枪,以防巫观里的变异人发现房顶有人。我虽不想大开杀戒,可面对一群食人族,为了自保,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巫观中冲出的生物。大概十分钟后,爪子龙和王二麻子铁青着脸来到了我身边。我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王二麻子双眸发红道:“你最好自己看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通,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使面对这地下王国都没晕过去,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我明白能让爪子龙神sè大变的事肯定非同小可,不能太大意,还是亲自看一下比较好。我悄悄爬上爪子龙安置好的虎爪绳索,爬到了巫观顶上。把头伸在巫观边角的天窗上一看,顿时惊得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 变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但眼前的一切让我明白,变态者的乐趣你永远不懂。我突然有种想要杀人的感觉,手指头不由自主的就放到了扳机上。可是我不能,我不是大侠,没有那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觉悟。同别人的生命相比,我更在乎自己的xìng命。眼前的一切,让我似乎回到了茹毛饮血的古代,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嘲笑,人心果然比世间一切的凶兽都可怕。 我的眼前,一群**着身体的变异人虔诚的跪在那里,而在他们前方,是一群穿着古代大臣官服的现代人。他们手中拿着大臣上朝必备的笏板,老老实实的跪在那。而在巫观的祭坛之上,诡着一个牛头人身,怒目圆睁的巫神,我想它应该是蚩尤的雕像。在雕像的正前方,一个手中拿玉简,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婴儿骷髅头项链,浑身上下刻满了鬼画符文字的**大汉,状似疯子似的在那跳来跳去。 在巫师的右手边,有一把巨大镶满宝石的椅子,椅子之上,坐着一位年纪二十四五,头戴宝石帝冠,身雌sè龙袍的男人。他的左右,伫立着两排黑衣黑甲,头戴鉄盔,手拿铁枪的侍卫。 在巫师的左手边,坐着头戴一位头戴珍珠王冠,雍容华贵的少女。她的身前,摆放着一个圆形的鼎,鼎中炉火旺盛,散发着袅袅热气。在她身后,伫立着扎着辫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丫鬟。而在整个巫观大殿四周,站立着十来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只是他们腰中挂着手雷,手中拿着半自动冲锋枪。 黑线,一根根爬上我的额头。我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烧的我眼珠子发红想要杀人。这他娘的拍戏呢,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平静了一下怒火定睛仔细一看,顿时更加的生气。我cāo他大爷的太变态了,那皇帝,赫然竟是和孙村长交谈的年轻jǐng察,他的模样和孙村长有些相似,我想他应该是孙村长的儿子。 而那些大臣侍卫当中,不乏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有酒馆的老板、客人,还有一路上曾见过的其余jǐng察,甚至还有人依稀像是省报中曾刊登的高级领导,我顿时一阵天旋地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都疯了,全都疯了,牛铁板说的没错,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该死。 那位巫师模样的人叽里呱啦的念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鸟语后,十六名健壮的少年,抬上了大量被捆绑着痛苦呻吟的家畜。这一幕过于血腥,以至于让我有些不敢观看。 刽子手装扮的四名大汉敞着怀,抬上硕大的狗头铡刀和龙头铡刀。四名少年,拿着铁棍乱棍把一头嚎叫的猪打晕,抬上了狗头铡一刀切下,鲜血狂喷。 我从小就经常吃猪肉,可我从没想过杀猪是如此残忍血腥的行为,简直挑战我的极限。怪不得佛教可以大肆传播,因为人类的良心都坏了,每个人都有罪,每个人都该下地狱。 鲜血染红了地面,缓缓流向了巫观中的血池。杀戮仍在继续,当惨叫声不断回绕,我唯一的反应不是义愤填膺,而是变得麻木。或许,这才是人类最大的悲哀,可我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我的经历有些天方夜谭,可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这不代表我就比别人特殊。我想我以后还会吃肉,还会大吃特吃,胡吃海吃,烤着吃煮着吃涮着吃… 血池中的鲜血越来越多,足足盛满了半池子鲜血,杀戮牲畜的行为才停止。此时,牲畜的尸体已经累积成山,数十个硕大的木盘中,盛放着各种牲畜的头颅。它们的眼睛**裸的望着我,像是在对我说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有些不忍继续观看,可我还要看下去,因为祭祀还没有停止,我已经明白它们这是在做什么。远古时期的人们最为封建迷信,动不动就祭祀天地,通常光宰割牲畜是不够的,还有jīng心挑选出的童男童女,和部落国家的敌人。 事情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两名相貌俊美,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男少女,躺在床上被一群大汉抬了出来。我非常了解这种仪式,我想他们的白布下面,应该没穿什么衣服。因为作为祭祀的童男童女,要提前三天不吃东西,每天只喝少量的水,把体内杂物排干净。等祭祀时更衣沐浴,赤身**的被人抬上祭坛。 三天不吃东西,就算大人都扛不住,更别说两个孩子。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些历史书籍中,仅有的几张记载祭祀的图片,作为祭品的男女主人公,都是一副双眼茫然,表情麻木的模样。因为恐惧和饥饿的滋味,可以把最坚强的硬汉摧垮。 我不忍的转过了头,浑身颤抖。灭绝人xìng的地下古国,远比死尸遍野的陵墓更加让我感到可怕。我后悔看到这一切,我想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我还要不知所措的继续看下去,只为了我那自私的理由。我痛恨我的卑鄙、懦弱,可巫观内最少有上千人。若不是大部分的人都已变异,人手严重不足。估计巫观的四周,还有城墙上,应该都有人才是,哪里容得我们这么放肆。 但是,有个问题提醒了我,那些酒馆的老板、孙村长的儿子,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如果他们跟随我们的脚步,那我们早该发现才对。 而且,爪子龙曾分析过,他们的行动范围应该到污水沟为止。那么事情的真相只能有一个,就是这里还有另外一条密道通向外面。我想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能活着来到这里,在他们的印象中,我们不管多勇猛,都会死在路上。可我们来了,不但来了还毫发无损。我们不是神仙,但不管你承不承认,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们的运气一向不错。 冰冷的刀刃,散发着寒光,我的心顿时高高揪起,随着龙头铡的落下,我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那是我最后的一丝怜悯,它碎成了渣子,湮灭在可笑的慈悲当中。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冷血人类,自私自利。 童男童女的头颅被洗净,放在纯金打造的盘子中端上了祭坛,摆放在蚩尤雕像面前。这应该是献给蚩尤大神的丫鬟小厮,可杀戮仍在继续,漫长的祭天祭神仪式,不是简单杀死一群动物和几个童男童女就可以完成的。 底下压上来的人,我比较熟悉。赫然竟是那个我们刚进广顺村村口遇上的老大爷。压着他的是那两个自称他孙子的小伙子。一名穿着滑稽官袍的年轻人,手拿黄sè布料做成的圣旨诏书,叽里呱啦的宣读了半天,像是在宣读皇帝的旨意。我依稀听到了什么背叛,什么罪无可恕等词,心里顿时一阵鄙视。 我知道这位老大爷为什么会被处置了,因为祸从口出,他不该对我们说话。为了圆一个谎,要撒无数的谎。广顺村的人为了保住这里的秘密,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他们指不定杀了多少无辜到此的人。当一个人拥有皇权思想,觉得一切都是我的,把皇权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时候,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看谁不顺眼就可能绑来处决了。他看中哪家的闺女就可能强行掳来当妃子。不要跟皇权去讲什么道理,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他们认为自己就是上天的儿子,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他高兴怎样就怎样。 我的手指甲,不由自主的陷进了肉里。我不怪祭祀的残酷,我只是恨老大爷的那两个孙子,灭绝人xìng惨无人道啊。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力金钱,竟然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放过。怪不得最是无情帝王家呢。这广顺村的人基本都不正常,非常有可能都是皇亲国戚,近亲的产物。这其实很好理解,解放前,许多村落都是一个姓氏,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只要不是近亲就不算**。 广顺村既然不允许外人来此,那这么多年下来了,就算不停掳来外姓美女,可生下的孩子,还是同一个姓。况且,为了保住皇家血脉的正统,必要的通婚在所难免,我估计广顺村的所有人全都姓孙。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又出现了,古夜郎国的帝王明明姓王不姓孙,那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孙村长在撒谎,要么就是孙村长的祖辈,趁地底这些夜郎古国的人变异时完美夺权,自己当了皇帝,我个人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想要控制一群认识你,不会伤害你,智商却和动物一样的变异人,实在太简单了。 老大爷死的没有任何痛苦,眼睛一闭就过去了。或许,他的心早就死了,所以他才会把自己关进没有退路的死胡同,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似乎有些明白他口中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这些人确实该死,他们会受到报应的。 老大爷死后,下一个被压上来的是个女孩。按照祭祀的规矩,最**的一幕应该是把敌人开膛剖腹,斩下头颅,用敌人的鲜血祭祀先组。可和平年代,哪有什么敌人?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再也忍不住端起了枪,面容变得狰狞起来。这个女孩,赫然竟是给我们带路的王丹丹。我可以漠视不熟悉的人死亡,可我无法承受一个朝夕相处过的漂亮丫头,眼睁睁的死在我面前。尤其这个丫头还是因为我们而死,我冷血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那去你大爷的吧,老子是人,不是动物。 第十八章血腥的战斗 人就是畜生,我要杀光他们。愤怒的火舌不断咆哮,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面对从天而降的子弹,巫观内顿时乱成一团,可比巫观内更乱的是高胖子等人的反应。 “我擦,源源你大爷的发什么疯啊”,高胖子嗷嗷怪叫,不明白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冲动。牛铁板也有些难以理解,好歹在巫观大门处安个土制的电雷管炸弹在进攻啊 弹壳横飞,撒落地面。我红着双眼,发疯似得拼命shè击。我不后悔,人生总有冲动的时候。我知道冲动是魔鬼,这样毫无计划的发动袭击,会引来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但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单纯的杀人,等计划好了,王丹丹早被开膛剖腹,大卸八块了。 “都别废话了,赶快找地方隐蔽,开枪shè击”,牛铁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着枪就躲到了一块大石后面。他们四散开来,各自找到了最佳的攻击点,掏出枪械和雷管,狠狠的瞄准了巫观的大门。 我咬牙切齿的把手中的子弹打光,刚准备顺着虎爪绳索滑到地面,爪子龙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他的面容狰狞的有点扭曲,像是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他把手里的包裹交给了我,包裹拉开后,里面是满满一堆一点就炸的雷管。 残忍嗜血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脸上,烈焰燃烧,烧的我血脉膨胀,快要爆炸。我心中的愤怒,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浇灭。我拿出一捆雷管,毫不犹豫的点燃,从天窗上丢了下去。 冲天的爆炸,血肉横飞,巫观内霎那间鬼哭狼嚎,乱成一窝粥。有护驾的,有朝我开枪反击的,更多的变异人和侍卫则冲出了巫观的大门。不过,想要活着离开大门没那么容易。或许我做善事高胖子等人不会帮我。可我要杀人,他们一定会帮我到底。巫观大门处,已经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即使那些变异人身手异常敏捷,可在大门范围内的狭小空间,根本无处可躲。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战斗,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不管我是否冲动,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或许他们人多势众,占尽了优势,可自古两军交战,从来比拼的都不是数量。 我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一捆又一捆雷管从我手里扔了出去。剧烈的轰鸣声不断响起,巫观内残肢断臂横飞,肠子流的满地都是。一团团蠕动的碎肉,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快感,我透过天窗闻着巫观中的血腥味道,心里竟产生了一份难得的安详。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天生血液里就有暴戾的因子,只有在不停的战斗当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不过,巫观里的皇族们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们一边大声命令那些没有智商的变异人,让他们爬上墙向我靠近。一边把王丹丹推到了自己面前,因为他们发现,不管我怎么丢雷管,都始终避开了王丹丹所在的位置。我一时投鼠忌器,只能把雷管丢向别处。这造成了巫观中的变异人被我炸死了大半。 杀了这么多人后,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我点燃了包裹中最后的一捆引线雷管,把它丢在房顶,然后和爪子龙顺着虎爪绳索,直接滑落到地面。 我跟爪子龙刚落地,一声巨响传来,大量的尘土从我们头顶落下。巫观的观顶被我们炸开了一个硕大的洞,彻底塌陷。那些向我爬来的变异人,尚未接触到我的身体,即被炸飞到空中,和雨点般落下。可我还没有停手的打算,这些人的良心都坏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就让我结束这里的一切吧。 我想的简单,可实际cāo作起来,难度太大。没有了空中的袭击,主动权似乎重新回归到了天枰的zhōngyāng。巫观中的人不再乱哄哄的向大门冲,而是收缩成一团呆在巫观内。我们总共才六个人,携带的弹药也有限,自然不敢贸然进攻。双方一时对峙起来,谁也无法打破僵局。 胖子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就往嘴里塞,边塞边说道:“爽,爷杀的太爽了,早就看这帮怪物不顺眼了。不过源源,你发什么疯呢,招呼都不打就开枪了”。 我叹了口气,把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后,久久没有人说话。不过,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在弥漫。高胖子舔了舔嘴唇道:“我们冲进去,杀光他们”。 王二麻子接口道:“冲毛,刚才我们只不过是占了突袭的便宜,现在他们有了准备,我们冲进去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我点上一根烟,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没想到爪子龙突然张口道:“冲不冲进去都一样,巫观中不可能没有别的通道”。 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山雨yù来风满楼,这中场休息的也太诡异了,安静的有写常。可刚才他们一阵慌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若有别的通道还不早躲进去了。我有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巫观中一定有别的通道”? “因为他们已经出来了”。 “我擦,大爷的你早说啊”。 我极度无语,拔出手枪就从地上站起。我的冲锋枪子弹打光了,目前能用的也就这把手枪了。高胖子等人也差不多,毕竟我们六人拿着那么多行李,不可能再带多少弹药。谁能想到来这里竟然要对付一个地下王国,早知道该问问高胖子表哥能不能搞个火箭筒给我们了。 破空的风声响起,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时大惊,尚来不及开枪,手腕一疼,手枪飞了出去。 狰狞的寒光,凶狠的划向了我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爪子龙一脚把我踹到了一旁,那寒冷的刀刃,擦着我的脖子险险划过,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cāo你大爷的”,我一声怒吼,抽出腰中的短刀一刀就砍向了那个影子。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影子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比我先前看到的变异人速度还要快,不要说刀了,估计就算给我一把冲锋枪我都没把握能打中他。可更加让人无语的是,这种怪物一个已经足够让人头痛了,可他们足足来了十多个,我们六人被包围了。 “拼了,速度杀死他们”,我声嘶力竭的怒吼,挥舞着短刀就冲了上去。面对凶残的敌人,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比他们更狠。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策略勇气都是扯蛋,面对一群子弹都能躲过的怪物,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除了爪子龙,我们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挂彩了。 鲜血,一滴滴从我的额头跌落,我喘着粗气,和牛铁板背靠背依偎在一起,冷冷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这些怪物的身材异常矮小,比那些变异人还要矮了一截,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 他们穿着黑sè的紧身衣,手持两柄短刀,双眼紧闭,面无表情的把我们围了起来。自古帝王身旁会有两种死士,一种是保护皇权的侍卫,一种是打探消息,暗杀追捕的爪牙。这些爪牙凌驾于差人之上,不但可以抓人,也可以暗杀人。你可以称呼他们为锦衣卫,也可称呼他们为杀手。但不管叫什么,只是一个代号罢了,xìng质都是一样的。这些怪物就是从杏受训练的变异人杀手。他们的特长就是潜伏杀人,我想巫观中的通道一定极其狭小,狭小到普通变异人都无法通过,只有他们才能从这条通道出来吧。 “源源,快想个办法杀了他们,爷快支持不住了”,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高胖子的肚子中流出,面对敏捷特长的对手,高胖子完全吃瘪,没有任何办法。我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道:“肠子还没流出来,伤的不是很深,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用担心”。 “我擦你大爷的源源,你丫这是安慰我还是恐吓我啊…”。胖子暴跳如雷,刚想和我理论,那些变异人杀手再次发动了攻击,这次他们变得更加凶悍,刀刀不离我们要害。更为糟糕的是数不清的变异人和侍卫从巫观中冲了出来。我顿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一子错,满盘皆输。没想到一点微小的失误,竟然造成了如此被动的局面。我不后悔我的行为,可我考虑的实在不够周详,凭我们六个人的实力,就想和对方一个国家相对抗,还是太单薄了些。 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即使这些变异人杀手再厉害,我相信爪子龙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爪子龙的铁爪,硬生生的插入到一位变异人杀手的瞎眼当中。他抓着对方的眼眶,手腕一用力,竟然把这位变异人杀手的面骨给拽了出来。滚烫的鲜血,喷的他满头满脸都是,那位变异人杀手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打滚,脑子里白得红的各sè液体不停从指缝中往外喷。 爪子龙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似恶魔般冷冷说道:“你们先走,我拦们”。 “不,要走就一起走,不然我宁可死在这”,爪子龙的提议被我一口拒绝了。我知道他虽然强,可面对这么多变异人杀手,他一定会出事的。同伴,就是在危难时不离不弃的那个人。我们是一起来的,那就要一起走。那携夕相处、患难与共的rì子,还回荡在脑海,怎么可能放弃。若是任由同伴牺牲却不闻不问,只顾自己逃跑,那连畜生都不如。 “我是不会死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这次出去我就告诉你。我答应你,未告诉你之前,我一定不会死,快走”。 这是男人间的承诺,我的眼眶一时有些湿润。那些变异人杀手,虽然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可仍是一些智商低下的动物,他们见到同伴被杀,顿时顾不上我们,刷的一下把爪子龙包围起来。此时,巫观的变异人和侍卫已经冲了过来,王二麻子拽着我的胳膊说:“源源,你坚强点,我们快走,小龙哥一定有办法脱身”。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五人手中提着行李,慌乱的向一条街道跑去。大批的变异人和侍卫朝我们追来,跑了一段路后,我们五人身后的追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多。我咬了咬牙,眼神渐渐变得坚毅。我突然停住了身子,抽出脚腕的匕首,冷冷转过身道:“你们分头走,我挡们一会”。 “源源,你丫疯了,你打不过这么多人的”,高胖子抓着我的胳膊就想让我继续跑。我甩开他的手道:“事情是我挑起来的,理应由我解决。这样下去大家只会一起死,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我说完,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事情因我而起,真正该死的人是我。爪子龙已经生死未仆,我绝不能容忍再有同伴死在我的面前。 王二麻子了解我的脾气,他跺了跺脚,狠狠地朝胖子几人说道:“大家分头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是大家能活下来,自然会有相聚的一天”。 分别得滋味,总是那么的令人伤感。可我没有时间去哭泣,我要战斗,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只要能多拖一秒钟,同伴们就会多一秒钟的生存机会。或许我不该开枪,只是为了救一个小女生罢了,值得吗? 这个问题,在奔跑的路上我问了自己无数次,答案是值得。即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我不后悔,我可以漠视世间一切的不公、罪恶,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朋友,因为那会让我发狂,而发狂的我是不会在乎生命的。 第十九章别有洞天 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然后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陶醉的吸了两口。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吸到的最后一根香烟了。不管我有多么的不愿意,不管我有多么的不甘,我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从我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命运就已注定。我呲了呲牙,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脸。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微笑。因为只有微笑,才会让你的敌人感觉到痛苦。哭泣,只会让敌人更加猖狂狰狞。没有必死的决心,就回家做个乖宝宝,不要做冒险的事。 前方,大批的变异人和侍卫冲了上来,把我团团围住。我知道他们想要抓活的。杀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只需要一秒钟,轻轻扣动一下扳机就可以让一条生命烟消云散。可对于占有绝对优势的一方而言,干净利落的杀死敌人,是对敌人最大的仁慈。显然,他们不准备让我享受到这种仁慈。 这群人中的头领是一位大臣,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小酒馆老板吗。早看这逼不顺眼了,没想到临死之际老天还给我送份大礼,真实太感激了。 我笑了笑道:“呦,老相识了,上次我兄弟有点笨,给您送了份礼都不记得带火,这次我可给您准备齐全了”。 我微笑的面容一点点的变冷,变得狰狞可怖,yīn森可怕。我变戏法般的从地上提起两个方方正正的包裹,用烟头轻轻在上面一点,火花四shè。 看清了我手中拿的东西,酒馆老板面sè巨变,颤抖道:“你疯了,这么剧烈的爆炸,这里会塌的。到时候,你和你的伙伴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家都会丧命的”。 我歇斯底里道:“那又如何,我的伙伴死不了。你们,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我猖狂的大笑,笑容有些凄厉,有需狂。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既然对方穷追不舍,那就一拍两散,鱼死网破吧。 “快跑….”,酒馆老板心神俱裂,转身就想逃走,可惜已经晚了。我手中的两个炸药包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威力强的有些变态,就算躲到附近的房屋里都不一定保险,别说在跟前了。 轰天的巨响,尘土飞扬。一团团爆裂的血肉,和冰雹般落下。我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弥留之际,我的大脑一片清明。我要死了,不但死亡,而且会变成一堆碎肉,死无完尸,可我不后悔。 我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微笑,我想起了王二麻子,上次他在酒馆中拿着炸药包嗷嗷怪叫,手中却根本没有拿火,那样子就像一个没有腿的残疾人在对一个长跑运动员高喊,你丫别跑,老子要追上你一样可笑。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又有些奇妙。临死之际我的脑子还是这么乱七八糟。剧烈的疼痛传来,两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父母的影像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想起了远方的父母,想起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 滴滴答答的污水从顶岩上跌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我缓缓睁开双眼,麻木的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没死?时间过去多久了? 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试着想要爬起,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浑身的骨头好像断成了两截,让我有一种痛不yù生的感觉。但我知道我伤的不算严重,因为我的大小便没有失禁。我活下来了,莫名其妙的活下来了。 我张开干枯发裂的嘴唇,狰狞的想要大笑。可惜才笑了两下即牵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我无奈的只能闭着嘴,瞪着两只眼睛眼,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在爆炸的那一霎那,胸口的两具无头骷髅突然变得炙热,发出了一片红光,把我笼罩在其中,然后一股大力撞向了我,我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难道说是这两具骷髅救了我一命?我叹了口气,有些想不明白。可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活着,权当是这两具骷髅救了我一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几十分钟,我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所呆的这个空间,只有一米多高,根本无法站立行走。无奈下,我只能匍匐前进。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盒碎成一团的火柴,擦了半天,总算点燃了一根。微弱的火光,带来了光明,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我所呆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地下排水系统。我尝试找到那个我掉下来的窟窿,却发现它已经被乱石掩埋,想要按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可长期呆在这里明显不现实,就算我可以喝石壁上滴下的水珠,也早晚会被饿死,我必须要想办法出去。我的身上还剩下一把匕首,这是我仅有的武器。我必须想办法找到一些有用的装备,不然我就算再不想死,也只能无奈的活活饿死在这。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四处搜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物资。天可怜我,摸索了半天后,我找到了两袋压缩饼干和一个摔瘪的手电筒,以及一个壶身凹进去一块的军用水壶。它们本来都放在我的行李袋中,行李袋炸成碎片后,没想到我还能再次得到他们。 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拧开水壶,仰头喝下了小半壶水。喝完水后,我撕开了一袋碎成了粉末状物体的压缩饼干。囫囵吞枣般的塞进了肚子里。 吃了点东西,我感觉身上恢复了不少气力。我打开手电筒,发现手电筒还能用。这让我吃了一惊,德国造的军用产品质量真高,都摔成这摸样了还可以用。胸口那两具无头骷髅,依然安静的呆在那里,我不知道它们是采用什么做的,这么剧烈的爆炸竟然丝毫无损。不过这两具骷髅邪异的离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拿着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敲打了下头顶的岩壁。岩壁非常坚硬,而且厚的有袖张谱,我想我可能已经被炸到了地底极深处。想要靠双手挖个洞逃出去估计是不太可能了,于是我只好漫无目的顺着排水通道向前爬去。 地势越来越低,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的视野忽然开阔起来。我不知道这条排水通道通向哪里,有没有危险。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出去。我只是不想死在这,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爬出去。因为我的伙伴们还在等我,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活下来。 爬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交叉路口,共有三条岔路,我咬了咬牙,选择了第一条岔路爬了进去。爬进岔路后,空间高度渐渐变长,我终于可以站着走路了。 不过,我的心随即又落入了低谷,一路爬来不断向下,越爬越通向地底,这和我的初衷有些矛盾。可这条排水道的另一头已经被乱石堵死,根本无法通过。至于乱石从哪里来的,当然是两大包炸药炸的,要怨我也只能怨我自己。 我的身体有内伤,不能长时间运动,爬了近半小时后,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阵。然后继续向前爬,前方转过一个弯后,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拳头大的夜明珠,光线开始变得明朗起来。我顿时有些奇怪,这里暗无天rì、纵横交错的地下排水系统,挂这么些夜明珠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我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那些和离开这无关的事。我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包碎成一团的烟,捡了其中一根过滤嘴部分尚能抽两口的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 淡淡的烟雾让我浑身一阵清爽,连疼痛都减轻了许多。吸完烟头后,我继续向前走,走了大约有上千米,前方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这扇石门高近五米,宽近三米,说不出的宏伟高大。门身雕有九条金龙,栩栩如生。 不过,我没有心情去考虑这扇石门有什么古董价值。我只知道,它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它砸了,可是我没有工具。我在四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发现左手边墙壁上的夜明珠底座和其余的底座不太一样。具体哪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摸着手感不同。 我尝试把这颗夜明珠的底座用力往下按,按了半天没结果,我又尝试把它往墙外拉,这次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它拉出了墙面一截。刺耳的机械转动声传来,脚下一阵颤抖。呛人的灰尘落下,巨大的石门缓缓向上升了起来。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用力咳嗽了两声。现在的我可是重病号,刚忙活了半天,难免牵动了内伤。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待石门升起一半后,忙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穿过了一小段地道后,我来到了一间极其奢华的巨大石屋。这间石屋的奢华程度令我咋舌,它的顶墙上,镶满了夜明珠,这使得整间石屋恍若白昼般明亮。而在我的脚下,地面呈金黄sè,我蹲下身用手抹了抹地表的灰尘,耀眼的金光晃得人一阵晕眩。我顿时犹如农村人进城般吓了一跳,这是黄金大道啊,要是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在此,一定会趴在这些金子上发狂的。 想起了高胖子等人,我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我要快点出去,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啊。 在石屋的zhōngyāng位置,有一方巨大的石台,像是祭祀的祭坛。上面的石架上,摆放了一串巨大的黄金骷髅头项链,而在项链的旁边,有一把近一米长的魔杖,杖身雕有一只九凤。而在石屋四周墙壁上,挂满了人物的画像。 这协像全部装裱在黄金打造的框架中,框架边上镶满了一颗颗颜sè各异的宝石。我仔细观察了一番画中的人物,觉得每幅画都栩栩如生,宛如真人般生动。这让我有些惊讶,中国古代的绘画技术我多少还了解点,以中国古人的画风,根本不可能画出逼真的人物肖像来。可这协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它们有些像西方的油画,却不完全一样。准确点说,它比西方的油画更逼真,像是照相术的产物。而在石门尽头,有另一扇石门通往外边,我望了望石门外的通道,心里已经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中国古人极其重视身后事,即使再穷的老百姓,都会为了一副棺材省吃俭用,这造成了自古就有入土为安的说法。为了一副棺材,许多黄花大闺女甚至不惜卖身葬父。可古夜郎国的君主来到这里该怎么下葬? 回地面到别的风水宝地下葬?这明显不可能。普通人可以这么做,他们不可以。他们什么身份,一座皇陵修建个十几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完工,哪里像普通人挖个坑立个碑就算下葬了。可人间的帝王怎么会允许他突然钻出来大兴土木、修建皇陵,那唯一可以下葬的地方只能继续向下挖了。 如果我没猜得没错,我掉落的排水系统之所以废弃,是因为古夜郎国的君主选中了这个地方做陵墓。我不知道古夜郎国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异,假如古夜郎国的人在这里居住了上千年后才开始变异,那根据古人的年龄,上千年起码有十五六位君主下葬到了地底。我现在所呆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个非常夸张的巨大古墓群。 第二十章南柯一梦 我守着一大堆黄金古玩、珍奇异宝,肚子却饿的咕咕直叫,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我摸了摸怀里仅有的一包压缩饼干,忍住想要把它一口吃掉的**,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金砖上。 刺骨的寒气从地底升起,透过毛孔,钻入到我的体内。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半倚在墙角,尽量让自己保持不动,减少热量的流失。按中医的理论,在地面金属上睡觉会寒气入体,导致无数可怕的疾病。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受了内伤,需要静养,我想睡觉,我好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迷迷糊糊当中,我耳边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喊声。我犯困的时候最恨有人打扰,忍不住就破口大骂道:“大爷的,谁他娘的在那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的话语粗鲁不堪,颇有地痞恶霸的潜质。或许是被我的气所震撼,嘈杂声小了许多。我吧唧吧唧了下嘴,继续睡觉。但我刚沉沉yù睡过去,猛然想起貌似这古墓里就我一个活人,那刚才是谁在说话? 我的双眼猛然睁开,大脑恢复了清醒。我冷冷的从地上爬起,望向了四周,眼珠子差点蹦出来。那一幅幅画中的人物,正红着双眼,拼命摇晃着画纸朝我呐喊。我的瞳孔不断变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画中仙人? 传说中,秦始皇曾做一梦,梦中他得到一幅画,画中有位骑着鹿的白髯老翁,告诉他想要求长生就到东海仙境,说完即乘着鹿消失在画中。秦始皇一觉醒来,疯狂遍寻东海仙境蓬莱,不想却死在半途中。可他仍不甘心,他认为生前无法成仙,死后亦有可能成仙。所以他在皇陵中大兴土木,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都修建了出来。而那位老翁,后世人称他为南极仙翁。 我苦笑了一下,传说就是传说,当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无法相信。仙人怎么可能住在画中呢?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我皱着眉头道:“都小声点,吓老子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回答我的,依然只是那句放我出去。可我既不是神仙也不是东郭先生,我只能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知所措。不过,人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或许从前的我遇上这种诡异事件,会吓的屁股尿流。可现在的我不但没有恐惧反应,还觉得颇为新奇、搞笑。 呼喊了一阵后,它们见我毫无反应,顿时双手撑着画框,疯狂的伸出头,想要从画框中钻出来。可那画框似乎有种魔力,每当它们的头伸出一半时,即会被狠狠的弹回去。不过,它们的这种做法,还真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万一它们钻出来,那我该怎么办?但很快我就放下心来,若它们真钻的出来,怎么会求我搭救呢? 我耸了耸肩,眯缝着眼无奈的苦笑了两声。这协中的人物长得极其有特点,先前我因为没有在意,所以疏忽了仔细观察,现在我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第一幅画框中的人物,明明是一个小孩子,脸上却布满褶皱。第二幅画框中的人物,是一个三只眼的美丽女孩。第三幅画框中的人物,则是一个拥有六只手指头的小男孩。第四幅画框中的人物,是一个长有尾巴的婴儿。第五个是拥有三个ru房的丰满女孩,第六个是拥有两杆长枪的少年….. 我的面sè渐渐变得严肃,有孝青,我突然发现,这协框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它们全部都是畸形儿童。这个发现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好像感觉到了痛入骨髓,万年都无法消散的冲天怨恨。 ………….. 雪一直下,路上人迹罕稀。一家脓正在紧张的烧着热水,等待新生命的降临。随着哇的一声啼哭,一位公主降临了,可这位公主有三只眼睛,产婆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产下女儿的妇人也惊恐的慌忙呼喊自己的丈夫。 膨进入屋内,看到了这诡异的孩子,把孩子高高举起,想要摔死,却终是没有忍心。可他的仁慈害了这位孩子,虽然膨一家尽量不让这位女孩出门见人,可还是被人发现了,不久一群巫师打扮的人带领着士兵冲到了膨家,不顾膨的苦苦哀求抢走了这个女孩。女孩被清洗干净,赤身**的抬上了祭坛。四个健壮的男人把她的腿脚绑在祭坛大石上,不顾她的啼哭,用刀剜下了她那诡异的第三只眼,剥下了她的皮肤,然后进行可怕的封魔仪式,封印了她的灵魂… 我的眼眶变得湿润,两滴眼泪从额角滑落下来。我摇了摇头,不忍继续猜想下去。我仿佛看到,那团红红的肉还在不停的蠕动,那痛入心扉的惨叫,即使天都会颤抖。可我改变不了什么,人类的进化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人吃人的惨剧。 历史是由强者撰写而成,在那遥远的远古时期,人类极其愚昧,许多天生身体有残缺的畸形儿,或先天有疾病的儿童,都被当成了妖魔鬼怪处置。历史上狸猫换太子的典故,说白了不过是帮皇家遮丑。皇家一向靡乱,生下一团肉的畸形儿童完全有可能。可皇家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为了皇室的颜面,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至于戏中的猪脚包大人,他虽是个好官,可只是一个忠于皇帝的好官,不是忠于人民的政治家。 这样一个愚昧的时期,可想而知,那宣形儿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要承受多少可怕的折磨侮辱。尤其是在古夜郎国,这是畸形儿童的命运将会变得更加可怖。因为古夜郎国是一个封闭落后,信奉巫术,坚持奴隶制体系的恐怖国度。这种国度下诞生的畸形儿童,不要说是卑贱的奴隶,即使高贵如皇室子弟,都会被当成恶魔对待。 而大巫们相信,想要完全杀死恶魔,就必须封yù们的灵魂。通常,他们会把这些恶魔身体中邪恶的部分残忍割下,血放干净,用火把尸骸烧成灰烬,灵魂则用特殊的巫术进行封印。或许,它们唯一做出的贡献就是繁荣了美术行业。因为美术最早的起源即是图腾和鬼画符一般的各种符咒。 我可以想象的到,这些相框中的畸形儿童生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他们从一出生就饱受欺辱,不公平的对待。甚至连他们的父母都痛恨他们,恨不得把他们活活掐死。这种痛苦,不单是**上的创伤,还有jīng神上的痛楚。我理解他们,可我却无能为力。任何朝代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泪编织的,自古至今都一样。 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内心,那协中的人物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它们不再争吵,而是齐刷刷的在画中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我磕了一个头。我心神一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庄周晓梦迷蝴蝶,焉知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飞进了庄周的梦里? 石室还是那个石室,画像还是那协像,一切都仿佛没有变过。可我的心变了。我从地上爬起,冷冷的走到一副画像前,猛然抓起画像,狠狠地把它从墙上拽下,摔碎了画框,撕裂了皮质的画布。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淡淡哭泣声。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痛快,有一种推翻了万恶的旧社会,人民当家做主人的踌感。 可是,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遥。气氛突然间转变,变得有些yīn森诡异。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凝成了黑sè如雾般的实质。刺耳的磨牙声从我背后传来,我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危险。抽搐着瞳孔,恐惧的转过了头。 血红的眼睛,红的遮住了双眸中的黑sè,红的快要喷出血来。那一个个畸形的儿童,呲着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它们撕咬着我的血肉,大口咀嚼。我痛苦的拼命地挣扎,想要把他们推出去。可入手处只有一团黑烟,根本触碰不到实质。我拳打脚踢了半天,却只是徒耗力气,加快了自己的死亡速度。 我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轻易放这宣形儿童出来。我太大意了,刚才它们只不过是擦觉到我内心的仁慈,详装恳求罢了。我对于巫术了解有限,仅限于纸上谈兵,忽悠人可以,其实是不懂得。这宣形儿童的灵魂被封印的太久,已经成了怨灵。它们不会感谢我,只会杀死一切看到的活物。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的一条胳膊已被它们啃食干净,露出了森森白骨。我痛苦的挣扎咆哮,可它们依然不肯放过我。那三只眼的女生,宛如恶鬼般爬上了我的肩膀,撕咬着我的面皮,它的两只小手抓住我额头的皮肤用力一扯,血液狂喷,我痛苦的大声嚎叫,猛然再次睁开双眼。 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梦中的一切实在有些诡异可怖。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不认为这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我的身体有孝烫,这可是大病的前兆,我忙从地上爬起,强忍着昏昏yù睡的疲劳感,拼命运动。 汗水,一滴滴从我体内渗出,我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体内的寒气逼了出来。我喘着粗气,掏出腿上的匕首,冷冷打量着墙上那些人物画像。它们和我梦中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我用手摸了摸画布,发现画布果然是用皮子打造。这种皮子我并不陌生,我最近一段时间常和这种皮子制造的产品打交道。我想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这种封印灵魂的巫术,一定需要用被封印人的皮肤做封印品,因为这协布就是用人皮做成的。 第二十一章诡异秘境 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让一切随风消散吧。我小心翼翼的把这协像从钉子上取下,堆放到一起,拿出碎成一团的火柴,擦了半天,总算点着了一根。 熊熊烈焰升起,映红了我的双眼。这协布上分泌着一层油脂,我没费什么力气即把这协像点燃。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响起,我嘴中念念有词道:“你们的苦难结束了,死亡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或许是听懂了我的话,哭泣声逐渐消失,我坐在火堆旁,掏出口袋里那团浆糊状的香烟,找了一张一角钱的纸币,卷了一根烟把子,点燃吸了两口。燃烧人民币这是标准的违法,不过用钱卷烟抽味道还不错。 烟雾缭绕,我陶醉的吸着香烟,打了个哈气。火光让我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像是一抹阳光,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人生最幸福的事不是繁花似锦,而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明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依旧灿烂。 我知道一个呆在地底根本看不到阳光的人去讨论阳光,未免有猩笑。可我坚信,我一定能活着出去,哪怕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阳光下,而不是这里。 火焰渐渐变得黯淡,温度遽然又降了下来,我捡起地上几块宝石塞进口袋,大踏步的推开石门向外走去。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一切的真相,活着出去。不过外面的世界可能更危险,人吃人的国度,没钱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几颗宝石,就是我出去后潇洒人间的资金。 我的前方是一条宽敞的墓道,其宽度足够一辆汽车通行。墓道顶壁设有换气孔,通风良好,我尝试把顶壁打通逃到外面,却无奈的发现,顶壁加固了一层厚厚的钢板,我恨恨的咬了咬牙齿,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墓道两侧的墙壁,每隔几十米即会有一盏青铜油灯,我拿着石室中祭台的黄金法杖,撕下一片衣服,绑在法杖头上,抹了一大堆灯油在上面,做了个简易的火把。这个火把由于不是木制的,燃烧不了多长时间,不过用来点火足够了。 一路走来,我不停的点燃墙壁两侧的青铜油灯,整个墓道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这条墓道有肖,我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尽头。一人在墓道前行的滋味不太好受,不过孤独的滋味虽然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我的身体,但却让我的大脑无比清醒。我想到了一些以前从没考虑过的问题。 首先,我究竟是干嘛来的?如果我想要查明真相,查出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是谁,那我其实有许多可选择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到这里来。我们五人得的怪病,也应该遍访名医才是,而不是跑到这里大闹一场。我突然发现我们还太年轻,做事有绣动,考虑不够周详,不过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或许骨子里我们就有一股冒险的jīng神,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喜欢探险,喜欢盗墓,喜欢享受大把金钱的快感,这才是我们来这里的真实原因。 但即使我找到了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内伤比外伤还要可怕,我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按理说能爬起来都是奇迹。可我不但爬起来了,还明显有好转的架势,这让我有些惊讶。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睡一觉就能养好内伤。我怀疑我的体质发生了改变,从我们发现自己身上长了尸斑开始,我们的身体已经变得诡异。我受那些变异人攻击造成的外伤,竟然一夜之间就愈合,皮肤完好如初,这让我非常害怕。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正常人类,究竟算是活人还是死人?若我们五个是活死人,那……. 我一个激灵,不敢继续想下去,或许是我太多疑了吧。前方,诡异的香味突然飘来,让我jīng神一振,肚子忍不住的发出了咕咕的叫声。这种香味非常奇特,淡淡的、奇异的肉香,夹杂着一丝腥味,我忍不住的吞了几口口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可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肉香?这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但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明知有危险,我也要一探究竟。 转过一个弯之后,断断续续的女人哭泣声传来,我皱了皱眉头,擦觉到了一股危险。女人和小孩最容易变成怨灵存在,通常盗墓若听到女人或小孩的哭声,那绝不会有好事。那代表着你将有可能遇到鬼。我下意识的握住了匕首,呼吸不断加重。墓道尽头就在前方,我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走上前去,推开了墓道尽头的石门。 死一般的寂静,不是因为真的没有声音,而是我的大脑短路,一片空白。我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一般的场景吓不到我。可眼前的一切,实在太震撼了,震撼到我的双腿发软,有一种想要嘘嘘的感觉。 我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zhōngyāng有一口三足的青铜巨鼎,鼎盖打开,鼎内水已沸腾,不断的冒着气泡,散发出诱人的肉香。而在巨鼎的四周,围着几十个古人打扮、皮包骨头、扎着头发、衣不遮体的男人,他们不断往鼎下加着材火,贪婪的望着鼎内的肉汤。 在广场的角落处,一群衣衫破烂的妇孺,怀抱着婴儿,不停地哭泣,她们的声音凄凉、哀怨,让人忍不住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一位三角眼的汉子拿着一把类似于长勺的东西,在鼎内搅拌了一番,舀起一勺肉汤,顾不得烫嘴,贪婪的几口喝尽。巨鼎内,一个幼童的头颅和一张老年人的脸浮现出水面,我的胃一阵难受,有一种毛骨悚然,想要呕吐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能把它归咎于幻觉,我屏住呼吸,缓缓地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可眼前的一切仍然未变我顿时大惊失sè,我知道剧烈的疼痛可以让人从幻觉中清醒,于是握紧匕首,狠狠的割向了手指。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直冒冷气。可一切仍未改变。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放弃了继续折磨自己的打算。因为我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一群活人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我定睛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男人的衣服依稀可以辨认出像是古代士卒的穿戴,而通过那些妇孺的表情我大概分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中国古代,但凡给帝王修建皇陵的人,从上到下,无论建筑设计人员,还是打杂的穷苦劳力或监军,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通常这些人的命运,已经和皇帝连接在一起。皇帝在世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侥幸多活几年。皇帝一死,他们全都要陪葬,一个都别想逃。因为他们知道皇陵内的设置,一旦让他们活下来,那皇帝恐怕死了都睡的不安心。而且,自古帝王将相入葬,都需要大量的活人做陪葬品,那个恐怖的年代,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一句“朕要…”就代表了天理。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这些男人和妇孺手脚上深入皮肤的捆绑痕迹,心里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眼前的这群人就是皇陵的陪葬品。这些皮包骨头的男人曾经是督军。而那些妇孺,则是负责给建造皇陵的督军以及劳力们做饭的苦命女人。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皇陵建造完成,一部分陪葬品被活埋在了地下。另一部分人则被塞住嘴巴,捆上双手双脚,关在了古墓里面。 若是一切按照预期的发展,这些人应该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可这些督军和那些劳力不一样,他们平常吃的睡的相对好一些,体力自然也足一些。人在临死之际爆发地潜力是无限的,他们当中,很有可能有人想办法磨断了绳索,救下了部分督军和这些女人,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古人建造的皇陵,多有地底河道,水是不成问题的。开始的时候,食物也不是大问题。皇陵内的贡品,宰杀的鸡鸭牛羊,怕有成千上万只。只要好好保存这些食物,足够吃上几年。可若是几年后,他们还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食物即会成为是否能生存下去的关键所在。 古人的皇陵规模极大,每一部分都有专人负责,只有设计者才知道所有的道路。但通常这些设计者都会被灌上毒酒陪葬,若没有设计者领路,恐怕常人很难出得去。不过,我应该感谢这些督军,爪子龙说过,这里可能机关陷阱极多。没有这些督军,我可能会遇上数不清的危险。我想他们的人数本来相当多,只是因为在寻找出路的时候,触发了机关,以至于只剩下这二十来个人。 不过,我不会同情这些督军。他们明显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在地底一边吃着食物,一边饱暖思yinyù。那些被救下的妇孺,都成为了供他们发泄的工具。地底是没什么娱乐设施的,那唯一可供他们娱乐的,就是不停的换女人。这些妇孺,恐怕每一个都被无数的男人蹂躏过,她们估计自己都不知晓怀中的婴儿到底是谁的,反正肯定是这些督军中的一人就是了。 几年过去了,孩子都生出来了,可这些督军还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但食物已经吃光了,于是他们开始吃老人和小孩。这是一个永不完结的噩梦,我甚至可以猜想到,当他们吃完老人小孩妇孺后,会开始自相残杀、吞食。残杀到最后,只会有一人活着,这个人吃完仅余同伴的尸体后,会活活饿死。不过无所谓了,他们在开始吃同伴的时候,即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可人在饥饿的时候会发疯的,人xìng本就自私,能多活一天,能让肚子舒服一天,谁愿意活活饿死呢。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无法想通,那就是我怎么会看到他们?难道说这个古墓刚刚兴建完成?这根本不可能,我就算没学过建筑学,眼睛还没瞎,这些古墓群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石头都发黑了,哪里是近几年的建筑。况且这么多人同时失踪,多少还是会引起部分人注意的。我倒不怀疑,以广顺村那需子的德行,他们会修建皇陵把自己埋起来,可这些古墓群姓王,他们姓孙,没有必要替王姓人守墓。他们没有挖掘这里的原因只会有两个,一个是年代太久远,他们压根不知道地底有古墓群,这个原因的可能xìng极小。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害怕会把这里挖塌陷,毕竟地下的地下可不是好玩的。古董虽然好,但他们不差钱啊。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推开石门在这里站了半天,按理说早该发现我了吧,可为什么没有人看我。我壮了壮胆子大声喊道:“前面的人听好了,我这里有食物,你们想吃吗”。 我边说边掏出那仅剩的一袋压缩饼干,可依然没有人理我。但我吃惊的发现,我向前伸的半截手臂不见了。空气仿佛水纹般碧波荡漾,而围在巨鼎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狠狠地向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忙把伸出的手收回,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好像遇上了传说中的空间裂缝。 第二十二章轮回 时空穿梭?空间裂缝?我的大脑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科幻械中的名词,这他娘的实在太扯蛋了,盗墓都盗出科幻械的桥段了我皱着眉头,把该死的贼老天狠狠咒骂了一番,然后搜肠刮肚的寻思着怎么渡过这个时空裂缝。 科幻械中对于时空裂缝的描述,多属于科学推理,并没有实际的依据。我只能大概猜测,这里之所以出现时空裂缝,很有可能和古夜郎国盲目的不断向地底挖有关系。我的知识有限,只能猜想到这一步,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不是古夜郎国挖出了时空裂缝,而是如何从这里安然渡过。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万无一失的策略,我拿出仅剩的一袋压缩饼干,塞到嘴里大嚼一番,躺在石门角落处养jīng蓄锐起来。反正路只有这么一条,不管怎样我都要过,既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多想无益,一切随缘吧。 休息了大约一小时左右,我再次用一毛钱纸币卷了根烟把抽了两口。吸完了烟,我一咬牙,从地上狰狞的爬了起来。勇者无惧,不管前方有多少险境,都阻挡不了我活下去的决心,我会找到同伴,一起离开这里,勇敢的活下去。我命由我不由天,除了自己,没有人有权利剥夺我的生命。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空间裂缝内,那些衣衫褴褛的监军们吃了肉汤,又恢复了力气。饱暖思yinyù,他们狰狞的冲向了躲在角落中的妇女,不顾这些妇女的哭泣,夺过妇女怀中的婴儿丢入到了巨鼎当中。然后三两下撕掉这些妇女的衣服,按到地上发泄起了兽yù。 当人生的末rì降临,无法改变。再老实巴交的人也会暴露出他罪恶的一面。农民翻身做主人,只会比地主更狠,这是本xìng的原罪,改不了的。 这些监军本都是猩怜人,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要不是揭不开锅,谁都不愿意被抓壮丁,逼着当兵。可他们在遭受苦难的时候,忘记了自己也是穷苦大众的一员,把更大的痛苦强加给了比他们还要弱的妇孺身上,以此换取自己的解脱和快感,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那些妇孺,显然逆来顺受惯了,活脱脱的表现出了中国劳苦大众千百年来难以更改的奴xìng。只有当那些监军夺过她们怀里的婴儿时她们才会象征xìng的反抗两下,流下几滴眼泪。 热血燃烧,我红着双眼,怒发冲冠,我他娘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爷的,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大好青年,我强烈谴责这些牲口的暴行。不管是这些监军还是这些妇孺,他们都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就让我来解脱他们的痛苦吧。 我紧握匕首,不再犹豫,大踏步的一头钻入了空间裂缝内。我刚探出头来,一把寒光四shè的厚背大刀,狠狠切向了我的喉咙。我大惊失sè,一个懒驴打滚,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 浓浓的血腥味钻入鼻孔,空间裂痕内,两拨穿着古人服装的男人正大打出手。鲜血染红了地面,地上堆满了一具具残缺不全、面目可怖的尸体。我的脚下,一团团蠕动的肠子缠上了我的腿腕,我慌忙把肠子甩开,胃部一阵翻滚。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可这些人似乎杀红了眼,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到来有停手的架势。一名眼部有一道刀疤,个子足有一米九,肩宽体壮、满脸络腮胡子的肌肉男,手拿一根硕大的狼牙棒,一棒子狠狠砸向了我的太阳穴。这要是被他砸中了,我马上要变爆炸的西瓜,脑浆四shè。我吓的一屁股坐在鲜血染红的地面上,险险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去你大爷的”,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何况我这个生xìng顽劣的亡命徒。我坐在地上,握着匕首,两腿狠狠一蹬地,顺势向前窜了出去。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笔直的刺入了络腮胡大汉的心口处。凄厉的吼叫传出,热血和不要钱的雨水般挥洒,喷了我满头满脸。我狰狞的呲着洁白的牙齿,残忍的握着匕首,把匕首向左右两边横向切了两下才抽出。 一团蠕动的肠子,和小妇人紧束的ru房般轰然跳出来,淅沥哗啦的往地下掉。我的心头,洋溢着一种杀戮的快感。还有什么能比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死在自己面前更开心的事呢?我猖狂的仰天长啸道:“他妈的,谁敢要老子的命,老子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立马没命”。 四周突然变得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停下手看着我。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一群古人盯着一个现代人,这实在有点扯蛋。可这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我面前,我突然从热血中惊醒。我他娘的这是在干什么?冲动是魔鬼,陷入杀戮中的男人,会展现出自己最原始的一面兽xìng,忘记了思考,这一点相信有过打架经验的男xìng都不会否认,可这实在不是热血澎湃的时候。 我杀死的络腮男,身上的军装明显和别人不同,我想他应该是激战双方中某一势力的头目。事实和我猜想的一样,见到络腮男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一帮人高举兵器,发出了开心的呐喊声。另一帮人则双眸冒出仇恨的目光,狰狞的向我扑来。 我顿时肝胆yù裂,大哥,你们好歹问问我是从哪来的行不。当自己杀人狂呢,不问清就动手的。我嘴部抽搐,想要和他们讲理,又感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只能连连向后退去,不知不觉又退到了石门的入口处。 眼前的所有景象,突然莫名的消失,宛如从未发生般。我站在空间裂痕入口处,茫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嘴。刚才难道是幻觉?这明显不太可能,我身上的血迹提醒了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默默的回想发生过的一切,心里渐渐有了一丝眉目,可具体的答案仍不能确定。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再次进入了空间裂痕。这次我的运气不错,我一进入空间裂痕内,就看到了一幕活chūn宫。一位极其肥胖的官员,正赤身**的和四位美娇娘在肉搏,他的衣服放在一旁,看衣服的样式,应该是一名古代高官。 “大胆,尔等何人,竟敢偷窥于本官房事,来人哪,把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见到了我,这位胖官员愣了一下,随即抓起一件衣服遮在胸前,王霸之气大发。 “我cāo,你这狗官,是不是姓高”?世上有轮回吗,这个我不知道。但眼前这个胖官的长相,和高胖子简直一模一样,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高胖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难道他是高胖子的先祖? “尔等何人,为何知道本官的姓氏”? “我cāo,还真姓高。大爷的,你继续,拜拜”。我无语的瞪了这位胖官一眼,二话不说又退回了空间裂痕的入口。现在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自己的分析了。可让我有些无法理解的是难不成这么巧,我真遇上了高胖子的先祖?这他娘的简直低俗械吗。 我半蹲在地上,拈了一小点烟丝放在嘴里嚼了嚼。为了进一步确定我的分析,我又进入了一次空间裂痕,这次我来到了地下皇陵施工时的现场。一群瘦骨嶙峋的劳力,正弓着腰,不停地挖掘。我趁监工未发现我时,忙退回空间裂痕的入口处,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空间理论其实早在数百年前即有科学家开始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派。最早的一派提出的是时光隧道理论,按这一派的理论,时空就像一条隧道,我可以通过时空裂痕到达任何一处发生过的时间节点。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到古代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回到我们刚回běijīng时。 可这一派的理论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蝴蝶效应。这一派认为回到从前的时光,不能和自己的本体见面,打个比方,我若回到了我们五人刚回běijīng时的那个时间段,那我会遇上另外一个我,而我却不能取代自己的本体,因为按这一派的理论,蝴蝶效应是非常可怕的。如我回到从前,和一位美女发生了关系,结果这位美女很有可能是我的先祖,而由此产生了错位的乱lun,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我的家族可能早就灭亡。 又如果我死在那位络腮男手里,那我就不会在以后的时光里存在过,既然没有我,那也就不存在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没去过龙凤村,没去过楚灵王陵墓,甚至说直白点,我压根没出生过,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樱。 但这一派的学说真的很难让人信服,按这一派的学说我若回到秦朝,杀死了幼年的秦始皇,那是不是历史都改变了,中国都不存在了,这根本不可能吗。所以由此诞生了第二个派系的学说,第二派系认为,时空是由无数平行的空间位面组成,你可以穿梭到其中一个位面,改变这个位面发生的一切,但不会影响到其余位面。 这也就是说,我刚才遇上的那位胖官,既有可能是高胖子的祖先,也有可能是高胖子自己。但不管是哪一个,我将其杀死后,这个位面的高胖子一系都将彻底毁灭。而我现在所处的时空位面,高胖子一样活的生龙活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把时空无限划分,他们相信在每一个时空位面,包括遥远的古代,都有另一个你存活,而不是从前的你。你可以到这个时空,杀死取代这个位面的你,但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时空位面。 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派系的理论。可这样一来,问题又复杂了。我压根就没想过找到另一个自己,取代另一个时空位面的自己,我要的是保持现状从这里穿过去。这就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时空裂痕究竟是怎样产生的,该如何弥补,让它恢复正常。而这个问题,远不是正常人可以解决的。 第二十三章宿命 我愁眉苦脸的蹲在黑暗的角落,抱着头一言不发。我麻木的望着对面漆黑的岩壁,像是一个陷入了黑暗中的孩子,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究竟如何才能度过这该死的时空裂缝?难道我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我苦思冥想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前后共进去了三次,三次都在同一地点出现。这证明了这个时空裂缝极其微小,只能在相同的地点之间穿梭。 同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正确的,时空是无限分割平行的。因为若是按第一派系的时空隧道理论,我在时空裂缝中会被传输到任何一个时间节点,绝不可能在相同地点间穿梭。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断尝试,反复进入时空裂缝,就有可能穿梭到正确的时间点。 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万一我穿梭到了远古时期,这里尚未被挖掘,那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压成肉饼,成为地底养料?既然我可以时空穿梭,那我遇上的人万一追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回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反复思考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了。这里的时空裂缝之所以会出现定点穿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时空入口和出口都在同一个位置。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座架在高空的独木桥,你从这头进入,肯定会从另一头出来。而另一头所在的地方,不是你能决定的,若另一头出口面对的是大海,那除非你从高空跳下去,不然你即使走上千万次,还是会从面对大海的一头出来。万年前地底尚未被挖掘的蛮荒之时,根本就没有时空裂缝的出入口,我不可能被传输到那个时间段。 所以,不管我进入时空裂缝多少次,我都会在这扇石门前出现,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自找麻烦。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跟在我背后穿梭到现代,这个我也不必担心。按第二派系的理论,时空裂缝只能穿梭于已经发生的历史时间段,不能向未来穿梭。要是古人能回到现代,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想通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狞笑着再次踏入时空裂缝,一探出头即看到了那群煮食人肉的监军。他们正趴在那些神情麻木的妇孺身上,不停蠕动着自己肮脏的身体,我顿时一阵烦躁恶心。 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百年后都会化成黄土一胚,我根本不必在意。可冷漠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要活下去,但不是漠视不理冷血无情的活下去。但我也不会救这些妇孺,因为我根本救不了她们。与其让她们继续饱受饥寒交迫的痛苦,不如让她们早点解脱比较好。 我握着匕首,一言不发,凌空跃起,狠狠地一刀就插入了一位监军的后脑。这位监军尚没有来得及叫喊,即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我的行为让剩下的监军们一阵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要的就是有心算计无心,先下手为强。我是不会给他们多余时间恢复清醒的。 一蓬蓬鲜红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地面。我狰狞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收割着贫贱的生命。一连杀死三人后,那些监军恢复了清醒。他们乱哄哄的抓起身边的刀枪,疯了一样扑向了我,可老虎怎么会怕懦弱的羔羊。这些监军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自暴自弃,纵yu过度,身体早被掏空了,哪里是我这从小喝牛nǎi长大的壮汉对手。 我一刀捅入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监军心口,大股的血喷了我满头满脸。我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拔出,胸口突然又一股热浪钻入我的体内,那诡异的骷髅,沉默多时后,竟然再次和我取得了联系。浓浓的杀意弥漫,我的鲜血开始沸腾,双眼血红。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露出了残忍嗜血的表情。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我享受杀戮带给我的快感。 我承认不管有没有这两具骷髅,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可我不觉得自己变tai不正常。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离开暴力,所谓的国家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殖民地。离开暴力,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 我抓着一位监军的长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然后起脚把他踹了出去。我已经杀红了眼,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xìngyu了。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宛如时间最美的乐章。热血淋湿了我的衣裳,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一具具卑贱的尸体躺在我面前,痛苦的扭曲成一团。我狰狞的仰天咆哮,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地狱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地狱。 “你杀了我的男人,你杀了我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的十来名妇女,突然发疯的拾起地上的武器,不顾一切的朝我奔来。我下意识的伸出匕首,一刀捅在一名妇女的眼珠子上。眼球爆裂的声音传出,白的红的黑的各sè液体喷了我一手。高倍分的惨叫声传出,我的大脑猛然清醒,恢复了一丝理智。 满地残缺不堪的死尸,痛苦的张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叙说着他们的不甘。他们当中有的手指头被削断,有的鼻梁被削下,有的身体被我捅成了马蜂窝…..我突然一阵颤抖,想要呕吐。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有亡命徒的一面,杀好人我做不出来,杀坏人我决不手软。可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嗜血,即使他们有错,我想杀死他们,可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恶毒? 那些受尽凌辱的妇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拿着手中的刀剑,把我围了起来,拼命的冲向了我。我解救了她们,可她们没有丝毫的高兴和感谢,有的只是对施暴人的怀念。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残nue的爱情?我无法理解她们的世界,但我知道她们都已经不正常了,让我解脱她们的痛苦吧。 狰狞的寒光再次映亮了双眼,我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杀戮。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对十几个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受尽折磨的妇女,结局没有任何悬念。当事情的进展超脱控制的时候,谁对谁错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们只能有一方活着离开。 yīn风阵阵,诉说着尘世的无奈。我半跪在血泊里,茫然的看着满地的死尸,心口涌现出一股淡淡的悲凉。永远不要逼老实人犯错,因为那会让你战栗,让你颤抖。那会让你知道,当老实人犯错误的时候,远比坏人更加可怕。他们本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犯得最大错误不是吃人欺负妇女,而是生错了朝代。或许,由我终结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吧。 我跌跌撞撞的退出了空间裂痕,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疯狂杀戮后,cháo水般的疲惫感瞬间将我吞噬。我摸了摸怀中两具无头骷髅,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为什么每次感受到这两具骷髅的时候,我都会变的残暴嗜血,特别想要杀人。难道这两具骷髅是不祥之物? 我抚摸着两具骷髅的身体,想要把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它毕竟救过我的命,危难时说不定还有用处。可我如何再次唤醒它和它取得联系?我掏出匕首,割破了手心,把鲜血滴在骷髅上,可丝毫没有用处。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解。但我隐隐约约擦觉到,这两具骷髅好像和血腥杀戮有关,只有在我心中充满狂暴,杀意大盛、想要疯狂杀戮的时候,才能唤醒它。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害怕,若我发现的没错,那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很有可能会不小心变成失去神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那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想活下去,但不代表因此我就可以为所yù为,靠伤害别人让自己活下去。那样的话,我宁可死。 我犹豫再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两具骷髅重新放在胸口。万物自有其因缘,没有必要强求什么。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一切尚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没有实质的依据,我何苦先把两具骷髅丢弃呢?我狰狞的从地上站起,大踏步的再次走入了空间裂痕内。 这次,我一露面即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远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拿火把,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有些眼熟,我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就是偏偏想不起这人是谁。这个男人好像受了伤,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sè。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快速掏出一把匕首,在脚旁挖了个小土坑,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囊放进了坑里,把土重新填上。 我不知道我被传送到了什么时间段,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明白,我肯定还是没有穿梭到准确的时间位面。我本想马上离开,可这人的诡异行为吸引了我。我一时好奇,双腿不由自主的无法挪动。我小心翼翼的躲在黑暗中,心里寻思着,这丫藏的什么东西,一定极其名贵,不会是金银财宝吧。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士兵突然冲了出来。我顿时压低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些士兵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明显是久经沙场的jīng兵,可不是那些老弱病残,我自问不是修真械中的主角,对付些虾兵蟹将可以,对付这些jīng兵,除非我胸口那两具骷髅显灵,不然我可没那本事。 “沈天豪,你把圣物藏哪了。乖乖交出圣物,念在你建造皇陵有功,饶你不死”。说话的是一个个子极高,有些痩削的鹰眼汉子。他的下巴上同样留着长长的胡子,这让我一阵不爽。这年头当官的咋都有这个爱好呢?好像不留胡子就不是猛将一样,卫不卫生啊,别招跳瘙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不管我交不交出圣物,我都要死。即使我没偷圣物,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因为建造这座皇陵的人,都要给那昏君陪葬…”。 “大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你不想活了。把他压入水牢,大刑伺候”。 “哼,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你们记着,我会回来的”。被称作沈天豪的男人说完这番话,掏出那把匕首就插在自己胸口。临死之际,他冷冷的回头向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顿时差点叫出声来。 这,这不是我吗?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即使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可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和惊恐。怪不得我会觉得他背影如此熟悉,却偏偏想不起他是谁。感情搞半天,这就是我啊。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偷的什么东西?他又为何临死之际回头看了我一眼呢?难道他发现了我的存在?如果这真是另一个我,那我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会回来的?这句话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但我确实回来了,不但回来了,就躲在另一个我背后。难道说另一个我在数千年前就知道我的到来?还是说有一定科学根据的时空理论又加入了关于神鬼的六道轮回论?这实在太复杂了,我一时有些头晕。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搞半天这座皇陵竟然还是另一个我建造的,这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太天方夜谭了。 第二十四章炼丹 谜团越来越多,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可我没有时间去思考,留胡子的瘦削将领,见另一个我倒在血泊中,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他冲上前去上下其手,搜了半天,也没搜到想要的东西。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另一个我到底藏了什么? 瘦削将领有些不甘心的朝属下吼道:“四处搜一下,第一个找到圣物的升校尉,赏黄金千两”。 “喳”,自古金钱权利即是凡人追求的目标,这些士兵听到千两黄金,双眼顿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我躲在远处的黑暗中,心里一个哆嗦,顿感不妙。我虽然暂时没有危险,可他们拿着火把,只要离我稍微近些,肯定能看到我的影像,到时我打又打不过,不打那更惨。总不能让我要告诉他们我穿越过来的,你们不能抓我,那我还不被当妖怪活活烧死啊。我握着匕首,顾不得再去研究另一个我藏了什么,缓缓向石门处靠近。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趁那些士兵还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一个箭步窜出,冲向了石门。一名离我最近的士兵见我突然冲出,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举着长戟就朝我身上刺来。我一个趔趄,险险躲过了长戟,回头冲他呲了呲牙齿,笑了笑。他看了看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另一个我,又朝我看了看,顿时吓得花容失sè,哆嗦着嘴手臂不停颤抖。我趁机一头钻入了石门,回到了自己的时空位面。 好奇害死猫,若不是我反应迅速,估计就要命丧黄泉人间蒸发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寻思着是不是再次踏入空间裂缝。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我怎么穿越,都不可能回到准确的时间。 按第二派系的时空理论,我不可能穿梭到未来,只能穿梭到过去。我陷入古墓中已经一天了。那也就是说,除非我能穿梭到昨天。不然就会出现极其麻烦的问题,我很有可能会遇上另一个空间位面的自己,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我很有可能要动手把另一个自己杀死取代才可以。可杀死另一个无辜的自己,这也实在太别扭了,感觉怪怪的。 我抓了一把烟丝,塞在嘴中大嚼了一番。苦涩的味道,让我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醒。想要让一切恢复正常,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个时空裂缝毁掉,因为我无法确定每个空间位面的时间段,盲目穿梭的结果我付不起。可怎么把这个时空裂缝毁掉?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要是我有炸药,我可以把这扇石门炸掉,说不定时空裂缝就炸没了。可我没炸药,连个枪子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不是神仙,也不会传说中的绝世武功,只能无奈的望着石门叹气。 良久后,我再次站起,走入了时空裂缝。形势比人强,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活活困死,要么赌一把运气,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赌一把。或许老天决定给我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这次我的运气不错,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口生锈腐蚀的青铜巨鼎,和那猩怜的妇孺、士兵尸骸。他们的尸体,早都化成了黄土一胚,还剩下了几片碎骨。让我觉得奇妙的是,通过他们仅留下的碎骨,我可以依稀发现当初我和他们搏斗时的痕迹,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是我穿梭时空杀死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时空杀手。 我看了下手表,手表显示的时间rì期仍未改变,我无法确定现在的时空位面是什么时间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全看运气。要是我不幸穿梭到了一年前,那我只能等到另一个我到běijīng后,将其杀死替代,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大踏步的向广场尽头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另一个时空位面的我临死前埋的东西,顿时停住了脚步。我冷冷的走到土坑旁,顾不得地有些脏,蹲下身伸出双手就挖了起来。 气氛有些诡异,阵阵yīn风吹着我的脖子,让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寒冷。我下意识的裹了裹上衣,慢慢挖出一个已经腐烂到极点的皮囊。我拿起皮囊,剥掉了腐烂的部分,露出了皮囊中包裹的物品。 这是一具黄sè的无头骷髅,摸上去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和我怀中的两具骷髅一样,它的材质同样不知为何打造。我顿时有些惊讶,无头骷髅的价值我早猜到,可我没猜到的是这种骷髅竟然远远不止两个,我怀中的两具骷髅为白sè和红sè,这具骷髅为黄sè,那会不会再出现其它的骷髅?常见的颜sè有十二种,若每一种颜sè都代表一具骷髅,那是不是会有十二个骷髅?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相总是埋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我自认不是历史学家,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这骷髅到底是啥玩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着事情的发展。我不喜欢这种被人cāo纵的感觉,但却毫无办法。我只能坚持走下去,不顾一切的走下去,我相信路尽头总会有阳光的。 我揪着衣服把这具骷髅擦干净,和胸口另两具骷髅放在一起,大步向广场外走去。翻过一座高山会看到什么风景?我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不知道。我打开石门走出广场,瞬间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丝亮光。无奈下,我只能先返回广场,在广场中找了两把腐蚀尚不算严重的青铜剑,撕下几块布条,在青铜油灯里抹了两把灯油,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 油脂吱吱啦啦的燃烧,发出了淡淡的香气。我闻着油脂的香气,心情平静了不少。微弱的火光,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所到之处黑暗纷纷躲避,还大地一片光明。可脚下,刺耳的骨骼断裂声突然响起。我皱了皱眉头,低下脑袋仔细一看,发现地面上散落了一泻黑的白骨。 这些白骨呈青黑sè,表面异常光滑,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青芒。我怀疑这些骨头被毒液泡过,都含有剧毒,所以才能数千年保持原状,没有化成黄土一胚。可这些人骨为什么要被毒液侵泡呢? 凡事都有因缘,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手中的火把光芒有限,只能照到附近范围,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顺着墙壁转了一圈,找到了墙壁上悬挂的巨大青铜油灯。油灯点燃后,四周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我定睛一看,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面积宽广的石屋,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zhōngyāng处有一个巨大的铜炉,像是炼丹用的。而在铜炉旁则是一个水池,这个池子里的水应该是活水,水质清澈。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洗丹池。 在石室最上方,有一张巨大的石床和两张单人石床,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石床两头的位置,都有铜制的环扣链锁,像是用来锁住人得手腕脚腕。这个发现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石床的旁边,有一个石台,台子上摆满了一些jīng巧的刀具、斧子、铜针。我一阵毛骨悚然,心里隐约已经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生老怖,乃是人间常情。可古人愚昧,总是妄想长生,自秦始皇一统**以来,研制长生不老药的工作就没有停歇过。不过,古夜郎国的研究方向显然有些前卫血腥,都懂得解剖人体,做人体试验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我无意中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发现,看似杂乱无章到处堆积的皑皑白骨,实则放的极有规律。它们组成了一个人得上半身,这个人长得极其雄伟,两堆骷髅头组成了他的眼睛,一堆小手臂骨组成了他的鼻子,一些大小相近的小腿骨组成了他的嘴巴。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涂鸦文化?没想到古人也有这种爱好,这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不过,这些白骨都有些细短,不像是成年人的骨头。我虽然没有学过医,可大人和小孩的骨头还能分辨出。我怀疑这里试验的对象,八成可能都是七八岁的童子。 古人对于童子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尤其道家更是把童子当成了宝贝。什么童子尿辟邪。童子未受污秽之气,天眼尚未关闭。传说中,道家对于童子的笑鸡还有特殊的爱好,道家的长生不老药,经常用一百条童子的笑鸡作为主材料炼制。这实在有些太残忍,有伤天和,所以妖道一说并非无中生有。 我抽搐着嘴巴,走近石屋zhōngyāng处的巨大炼丹炉,仔细观察起来。炼丹炉上面镌刻了太极八卦的图案。这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这里负责炼制丹药的人,很可能是道家子弟。而那些石床,则是用来绑住童子,切下笑鸡用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刑恐,古人的残忍愚昧,再一次让我浑身发凉,不知所措。可让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的是,炼丹炉内竟有一个石盒,打开石盒后,两颗一金一银,拳头般大小,散发着夺目光芒的丹姻现在我眼前。这让我的心脏加速,手部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两颗丹裔留在这里,可这两颗丹药的作用,已经挥之yù出。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古人愚昧不假,可经过一系列的诡异事件,我开始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神一说。既然鬼神都存在,那长生不老药的存在亦非什么稀奇事。我舔了舔嘴唇,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毫不犹豫的把这两颗丹药拿在了手中观察起来。 淡淡的血香扑鼻,让我有一种想要一口吞下的**。不过,贪yù是人类毁灭的最佳捷径,我可不想因为一时贪吃,莫名其妙的活活毒死,古人的长生不老疑是常常含钳有毒的。我把丹药举到眼前仔细一瞧,发现这两颗丹药的表面异常光滑。而我左手的金丹入手处一片温热,右手的银丹入手处则发凉。我把两颗丹药重新放回石盒,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盖上。脱下一件上衣把石盒包裹好,背在了背上。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背上石盒准备离开,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两扇巨大厚重的钢栅栏从天而降,封住了我前进和后退的去路。石屋两头的石门都被刚栅栏封死,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了。 我瞳孔抽搐,心不断下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可能和我背上的丹药有关。我的额头,霎那间冒出了一片冷汗,衣服都湿透了。我寻思着是不是把石盒放回去,让一起恢复正常,好离开这里。可我的想法有些天真,已经发动的机关怎么可能轻易停止。 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一股股巨大的血流,突然从四周墙壁上诡异的涌出。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童子骨头升到了空中,如龙卷风般不停旋转,混成了一团。我吓得面目失sè、连连后退。噩梦开启,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恐怖复活 血,静静地流淌。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四周墙上,地上,诡异的冒出了一堆堆碎肉和一截截蠕动的肠子。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浑身剧烈的颤抖个不停。 强烈的恐惧,可以让一个人jīng神失常、崩溃。我有些绝望的蜷缩着身体,惊恐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血液越来越多,覆盖了我的双脚,一支支枯爪从地底钻出,狰狞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屋顶碎肉、碎发如雨点般不断掉落,溅起点点血珠不断。我面sè煞白、呼吸急促,有一种想要晕倒的感觉。 渐渐的,所有血液、碎肉、碎发,都升到了空中,同那团人骨拧在一起不断扭曲,组成了一个让人作呕的巨大肉块。无数的断肢残臂不断的从肉块中伸出,肉块表层的面孔不停变幻,变成一个又一个哀怨凄惨的童子面孔,整座石屋,仿佛成为了通往地狱的出入口,无数的恶灵冤鬼,互相吞噬,像是在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啊….”,我由于受不了这极度的恐怖,彻底发疯暴走、jīng神错乱。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疯狂的吼叫,手握匕首,疯狂的隔空乱划。就像是一个被逼入了绝境的野兽,凄厉的发出了不甘的嘶吼,企图垂死挣扎,拼命一搏。 巨大的肉团,不停翻滚,一条条手臂,从肉团中伸出,无数的鬼脸童子疯狂撕咬在一起,互相吞噬。天地法则,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配拥有控制权。渐渐的,肉团中的人脸越来越少,最后化成一个粗犷的白sè鬼脸。 这个白sè的鬼脸,赫然和先前人骨摆拼出的图案极其相像,我痛苦的一口咬向舌尖,尽量让自己变得清醒了一些。魔焰滔天,巨大的肉团发出了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嘎嘣声,诡异的伸出了上百条腿和胳膊。瞪着一双空洞的双眸狠狠望向了我。我惊恐的牙齿直打颤,这丫是什么怪物?太恐怖了点吧? 白sè鬼脸显然没有想要和我和平共处的念头,它狰狞的望着我,迈开蜈蚣般的多条腿疯狂向我冲来。它刚靠近我,即挥动着巨大的手掌,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向了我头部。我惊恐的连滚带爬,险险躲过了它的袭击。 轰天的巨响,一股血雨腥风从我头顶刮过,重重的砸在墙上。墙壁应声而裂。我呲了呲牙齿,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恐怖的力量,这要是砸到了我头上,那还不和爆掉的西瓜一样四shè开花啊。不过,它倒是为我开辟了一条逃跑路线,只要多砸两下,把墙壁砸倒,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令人心神yù裂的牙齿摩擦声响起,白sè鬼脸仿佛和我有仇般紧紧追在我的身后,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上辈子没对它干什么太缺德的事吧?它怎么就认准我了呢?幸好它的速度有限,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我。它恼怒的发出了阵阵嘶吼,张开血盆大口,猛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大嚼起来。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心里惊恐道:“大爷的,追不上我也不用玩自残啊,搞得这么血腥吓人”。 不过,我的想法是错误的。白sè鬼脸吃掉了自己多余的胳膊腿,诡异的变成了一个身高近两丈的巨人,速度猛然加快,我开始有xìng不消起来。 长长的粗气从我口中冒出,这样下去我铁定要死在这里。可我又想不出脱困的方法,只能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慌乱中,我眼角的余光猛然发现白sè鬼脸的目光总是盯着我的后背。我顿时有些明白了,它并不是在追我,而是在追这两颗仙丹。 “cāo你大爷的,给你”,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活下去才是真实的。再多的宝贝,也要有命享用。我拽下后背的包裹,二话不说把它丢向了那面裂缝的墙壁。白sè鬼脸嚎叫了一声,凌空跃起,抓住了包裹,一头撞向了墙壁,硬生生的把墙面撞塌。 拿到了包裹的白sè鬼脸对我不再感兴趣。它三两下撕开了包裹,拿出了里边的石盒。空洞的眼眶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像是想起了一芯封的回忆。它缓缓打开石盒,小心翼翼的捧起两枚仙丹,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仙丹吞进了肚子里。 天与地剧烈的颤抖,空气都惊惧的快要凝成实质。白sè鬼脸猛然痛苦的抱着头,仰天长啸,啸声穿过地面,直冲云霄。它发疯般的不停嘶吼,对着四周的墙壁狂砸,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和它拉开了距离。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砸死。 砸了一阵子后,白sè鬼脸猛然狠狠的跃起,一头撞在顶墙上。巨大的轰鸣声传出,整个皇陵一阵抖动,无数的灰尘石块砸下,我张大了嘴巴,慌忙抱头鼠窜。可白sè鬼脸像是发了疯般不断向上砸,若是任由它砸下去,那结果只有两个,要么砸出一条通道跑出皇陵,要么塌陷。 我顾不上去考虑白sè鬼脸想要干嘛,趁它发疯时撒腿就跑。可跑出了一段距离后,我突然想到,万一这里塌了怎么办,那我不被活埋了?而且就算这里没有塌陷,这样漫无目的得跑下去,我要何rì才能跑到尽头? 我狰狞的掉头又往回跑,返回到了怪物离开的地方。爱拼才会赢,不管怎样,宁可拼死一搏,也绝不能懦弱的等死。我要顺着怪物的足迹,跟随它一起爬出去。 我的想法大胆且疯狂,但却是最符合目前境况的。我疯狂地爬向了头顶那条笔直的通道,狰狞的向上爬去。怪物的影子早已看不到,我相信它不会再回头。按理说,笔直的向上爬违反了物理准则,应该非常困难。可小时候爬过高烟筒的孩子都明白,在一个固定刚够自己身体通过的空间向上爬,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一丝光线突然透了进来。我一阵激动,顾不得身体多处擦伤、疲惫不堪,疯了一样爬出了地下皇陵,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怪物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逃向了哪里。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拧开水壶,仰头喝下了半壶水,然后将剩下的水浇在了脸上。 冰凉的清水,让我的心平静了不少,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短暂的喜悦过后,我突然发现,即使离开了皇陵,我还是困在地底没有出去,现在庆幸自己保住了xìng命还有些早。不过,一想到可以和高胖子等人再次聚到一起,我还是挺开心的。我从地上站起,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往哪里走。 古夜郎国的主干道上,挂满了燃烧的油灯和夜明珠,四周小路上,也插满了燃烧的火把。这使得我的视野极其开阔,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景象。 这是人类的奇迹,这是只有疯子才能创造的神话。它违背了大自然的规律,在地底建立了一个国度,让人和僵尸一样存活。虽然,这里的人由于见不到阳光,进化成了怪物,可瑕不掩瑜,不管后世人如何评价这疯狂的举动,一位能把国家建在地底的狂人,在某一方面确实是天才。当然,天才和疯子本就在一念之间。 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前方,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向我跑来。看到他们慌张的身影,我张大了嘴巴,本能的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吃惊的望向了远方。 淡淡的黑烟飘散,一股硫磺味传入鼻孔。高胖子一看到我吓了一跳。他不能相信的转头朝远方望了两眼,然后激动地抱着我道:“大爷的,源源,你竟然没死,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炸死了”。 高胖子刚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旁的王二麻子等人也瞳孔抽搐。他们冷冷的望着我,像是在怀疑什么,瞬间把我围了起来。 高胖子道:“你丫是谁,竟敢冒充源源,不想活了是吧。当我白痴呢,源源就算没有被炸死,怎么可能跑到我们前面,你到底是谁”? 我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尽量平缓了紧张的心情道:“你丫能再蠢点吗?会上树的死猪,看不出我刚才被炸飞了,一睁眼就掉到这了”。 高胖子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的盯着我上下打量个不停,我被他看的发毛,心里直骂娘。时间好像还是往回穿梭的早了一点,爆炸应该刚结束不久。不过,这个时间段尚算理想,另一个我应该不存在。 我起脚踹在高胖子的屁股上道:“你丫智商能再低点吗,你看我像假的吗”? 高胖子被我一脚踹懵了,嘿嘿了两声道:“不像..”。可是他突然低头看到了我身旁的那个坑,然后又看了看我身上的爬痕道:“这个坑是怎么回事”? 我撇了撇嘴道:“胖子,你丫啥时候不装疯卖傻了,原来挺聪明的吗”。 胖子不好意思的尴尬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我笑了笑继续说道:“大爷的,这都看不出,我被炸飞了出去,砸到你身上你能受得了啊。我一落地就砸进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我好不容易才从坑里爬出来的”。 我的话说完,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个人都夸张的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合上。这实在是太扯蛋了,扯蛋到我自己都忐忑不安无法相信。可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我总不能告诉王二麻子三人我穿越了吧。那他们肯定以为我得了jīng神病。不过,令人无语的是高胖子等人竟然信了,王二麻子揪着我的面皮道:“你丫是什么材料做的,这都没死”? 我异常严肃的对王二麻子说道:“哥的名字叫小强”。 第二十六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没有阳光也没有飒爽的风。当表面的祥和宁静降临,地底世界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 “痛…好痛…”,我艰难的在地上攀爬,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痛…好痛…”,我的身体自腰肢往下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峥嵘的骨头断岔,和散乱拖了一地尚在不停蠕动的肠子。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让我有些麻木,甚至忘记了呼吸。我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痛苦的挣扎向前爬,一双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这是一双我无比熟悉的脚,曾经它亦是我的一部分,可现在它却长在另一个我的腿上。狰狞的寒光划破天际,狠狠向我头部砍来。我凄厉的一声嘶吼,从睡梦中惊醒。 四周静悄悄的,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已经陷入到了沉睡当中。连负责jǐng戒的高胖子,都发出了呼呼的酣睡声。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无奈的笑了笑。这死胖子太没责任心了,守夜都能睡着,要是敌人追了上来,那我们八成要被一窝端了。 我掏出一包麻子给我的良友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胖子身上。我没有叫醒他的打算,反正我也睡不着,就让我替他守夜吧。 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是古夜郎国西南边的位置。古夜郎国面积极大,其浩瀚的工程,即使千古一帝秦始皇复生,亦会自叹不如。可惜,由于大自然的进化,这个由疯子缔造的地底古国大部分人都被淘汰,死在了地底。只有少部分人进化成功,变成了怪物。这造成了古夜郎国面积虽大,但十室九空。我们甩掉了追兵,即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石屋躲藏了起来。 这套石屋虽然从颜sè上看有些年月了,但遮掩不住当初的风华。石屋共有八间房子,一间大殿。其造型像极了老běijīng的四合院。我和王二麻子等人,住在当中最大的一间厢房内。这间厢房内摆放着几张石床,和一些石头家具、青铜器械。 地底世界,冬暖夏凉,气候还是不错的。加上王二麻子等人的包裹尚在,吃饱睡好不成问题。若不是那可怕的噩梦,我可能还躲在睡袋中睡的正香呢。 想起噩梦中的情形,我即使清醒了还是忍不住一阵发抖。可能是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还真怕时间节点上会出现问题,遇上另一个我。不过这种可能xìng极小,我想时空位面虽然无限分割平行,但同一个时空位面只会有一个我存在。这也就是说我既然本来就出生在现代,穿梭后还是到了现代,那应该始终在同一时空位面,不可能有第二个我。我大可不必惶惶不可终rì,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淡淡的烟雾缭绕,让我的心宁静了不少。我知道香烟害人,是慢xìng毒药。可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是否开心,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何必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 吸完一根烟,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当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找到爪子龙和小马,我倒不担心爪子龙有危险,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厉害的英雄,若没几个朋友照应也活不了多久。尤其是地底钻出的那个怪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那简直是一颗定时炸弹。面对这种未知的危险,还是大家聚在一起安全些。 至于小马,他在我引爆炸药后,和高胖子等人跑散了。这让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在一起,只有他跑丢了?我怀疑他是故意离开高胖子等人,自己单独行动去了。 我承认我有些多疑,可我毕竟和小马相识不久,难免有些不放心。我一直觉得小马十分奇怪,不管他的身份还是他无意间露出的表情,都让我对他产生了诸多不解。可没有任何证据前,一切都只是推测。但我相信,真金不怕火炼。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样真不了。若是心怀不轨的人,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我看了下高胖子的手表,把时间重新调整到正轨上来。古夜郎国,步步充满杀机,到处都是危险,可我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想要逃命其实并不太难,可若是为了活命,那我来这里干嘛? 我不是那些传统意义上的盗贼,盗取到值钱的东西就可以逃跑。我来这里自然有我的目的,许多事往往比金钱更为重要。我要抓赘个古夜郎国的高官,把这里的一切都了解清楚。特别是巫观中的那个巫师,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活捉。因为我有种感觉,我们身上的尸斑,只有那些诡异的巫师才可以解答。 “啪…..”,一声轻微的声响引起了我的jǐng觉,这种声音像是什么物体打翻落地的声音。我敏感的一个猛子从地上窜起,掏出腿上的匕首,冷冷的四处张望。可迎接我的只有香甜的打鼾声和无处不在的空气。但我相信我的耳朵,我绝没有听错,我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靠近。这个方向有一间狭小的石头屋子,大体位置就在我们几人住的厢房右边。我依锨得这间石屋好像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推开这间石屋的屋门,一股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我顾不得捏鼻子,忍受着难闻的气味,举着手电筒四处探查了一番。屋子zhōngyāng石桌上的一盏青铜油灯,不知因何原因打翻在地,几滴有些干枯的灯油洒在地面上,诡异的流入到了地面当中。 奇异的声响再度响起,一道黑影从我面前窜过。吓了我一跳,但我随即恢复了冷静。搞半天原来是只大老鼠,我长出了一口气,有些虚惊一场的感觉。按理说深不可测的地底不应该有老鼠,可既然人都可以住在这里,那出现老鼠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我慢腾腾的向前走了两步,把青铜油灯拾起,重新放在石桌上。可当我站到青铜油灯掉落的地方时,我突然愣住了。我的脚底摇摇晃晃、吱吱嘎嘎,像是想要塌陷,我慌忙跳到了一旁,睁大了眼睛,蹲下身敲了敲地面。 清脆的声响传出,我的面sè变了。黄土水泥的地面,一钓现了一处木板覆盖的真空地带,那会显得格外突兀明显。我用手把地面上的灰尘拂了拂,看到了一张带有青铜小环的方形木板。这张木板有些腐烂,显然年月非常久了。我拽着青铜小环,用力把木板拉起,一排石阶出现在我面前。 令人作呕的霉味冲出,我捏着鼻子一阵泛呕,忙逃出石屋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估摸着地底的霉味消散的差不多了,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下了石阶。 古代的大户人家,多喜欢在地下挖密室,用来藏一些金银财宝和遇上危险时躲匿。古夜郎国虽然建在地底,但显然这套石屋的主人仍然没有更改自己的生活习惯。我走下石阶后,穿过一条异常狭隘的羊肠小道,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大小刚够一个成年人通过,石门上有锁环,但没有上锁。这让我怀疑石门内可能有人,我下意识的握紧匕首,猛然一下把石门拉开。冲天的腐臭味扑来,瞬间将我淹没,呛得我一阵天旋地暗。我捂着鼻子,举着手电筒一瞧,手一哆嗦,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手电筒抖飞出去。 屋子内,一具白骨骷髅安静的坐在一张石椅上,在她的膝盖上,有一具小孩子的骨架。我想这可能是一对父子,或是一对母子,不知为何原因困死在这。而在它们身前是一张石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青铜盒子。 白sè蠕动的虫子,从小孩子的眼眶中钻出,狰狞的望着我。一只只黑sè硬壳,大拇指般大小的椭圆虫子,挥舞着两根触须,从那大人头骨中的嘴巴里钻进钻出。地上,遍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看似像蜈蚣,但比蜈蚣短、宽,呈土黄sè,俗名草鞋底的恶心昆虫。我一阵恶寒,忙把石门关上。 我平生最怕那些一群群聚在一起张牙舞爪的虫子,但就这样无功而返,我又有些不太甘心。我咬了咬牙,猛然拽开石门,冲进去拿起桌子上的铁盒就跑了出来。 刺耳的碾压声让我浑身起了一身鸡皮,我的脚下踩爆了一层草鞋底,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一冲出石屋,我忙连连甩腿,把裤脚上的草鞋底抖落地面,抬脚踹死,大踏步的返回了石屋。此时,高胖子已经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着一双朦胧的猪眼道:“源源,深更半夜的你丫不睡觉发什么疯,爷好困”。 高胖子说完,吧唧吧唧了两下嘴,呼呼的又睡了过去。我一阵无语,颇有想要两脚把他踹飞的**。我拿起一盏青铜油灯点燃,坐在灯前仔细打量起这个铁盒来。盒子里的东西显然极其珍贵,即使这家主人都要死了,还死守着这个盒子不放。那这个盒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缓缓把这个青铜盒子打开,盒子中摆放的是一卷卷厚厚的兽皮,我打开尘封的兽皮,第一张兽皮上写的是一排排工整的鸟形文字,可惜我一个字都不识。 第二张兽皮上写的则是一些工整的古文字,但从字意上来看,这些字写得歪歪扭扭,苍白无力,显见写字的人身体状况明显有问题。这些古文应该是小篆,可惜我不是古文专业,仍然看不懂上面写什么。 第三张兽皮上的文字有些潦草,但已经属于大篆体文字,我勉强能看懂。这些文字断断续续,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忙把另外几张兽皮拿起,赫然发现,每张兽皮上的文字都是由多人写的。而除了第一张兽皮外,越往后摆放的兽皮,字迹越杂乱无章、苍白无力。这让我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血仍未冷 ….正月初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死去,我的身体也变得差起来,浑身无力,提不起jīng神…. ..三月十号,邻家李嫂的媳妇生下了一个怪胎,这个怪胎没有双眼,不会像人一样说话,大巫师决定将这个怪胎烧死… ……怪胎越来越多,即使大巫师作法亦不能制止,我非常害怕,这是老天对于我们的惩罚… ……我们决定逃出去,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事情败露了,所有人都被处死了,我不想死… ..皇室被推翻了,我们终于可以重见天rì,出去过好rì子了…. …没想到推翻了皇室,rì子反而更难过了….. ….疯了,都疯了,它们已经开始吃人了..... 我读着第四卷兽皮,心中像是打翻了的调味瓶,酸甜苦辣说不出什么滋味。这卷兽皮上的文字,最少由三人写成,前后的字迹相差极大。这些只字片语的记录,虽然记述的极其简单粗略,但从中仍能分析出事情的大概。 人不是老鼠,长期见不到阳光肯定要出事。可古人的知识有限,很难明白这个道理。这卷兽皮说明了许多事情,我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古夜郎国建造完毕,这里的人靠着开采金矿,生活过的倒也滋润,衣食无忧。可问题来了,越来越多的人莫名其妙的得怖去,可没有人能找出原因,医生也无法查出病因。而那些身强体壮没有死去的年轻人,则繁衍出了怪胎。巫师们认为这是邪恶的象征,决定把这个怪胎烧死。可越来越多的怪胎降临。这里的人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隐隐约约猜到了这肯定和阳光有关。 可问题来了,古夜郎国的皇室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允许国人随便出去。于是一些人开始想办法逃走,逃走的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可革命的种子一耽芽就很难彻底根除,暴动发生了。呆在外面广顺村的古夜郎国人和这里的居民联手,推翻了皇族的统治,处死了那惺族,重新获得了zìyóu。 不过,当这里的居民欢天喜地的以为终于可以重见天rì时,却没想到自己被利用了。他们刚赶走了豺狼,又迎来了虎豹。广顺村的人继承了皇室,成为了新的暴君,老百姓还是要接受奴役,没有办法逃出去。他们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要么被大自然淘汰,活活困死在这里。要么进化成怪物,适应这里的一切。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由于字迹太潦草,我只模糊地看清它们开始吃人这句话。仅凭这一句话,我分析不出太多的内容。但想来是广顺村的人施行了某种经济封锁,造成了人吃人的惨状。但也不排除那些怪物狂xìng大发,彻底沦落为动物,谁知道呢? 我把这卷兽皮重新放好,关上了青铜盒子。看到了这些兽皮,我突然想起了老张。老张要是在这里,发现了这些兽皮后一定会如获至宝,兴奋地叫出来。可惜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这些兽皮的价值,对我意义不大。不过,想起了老张我的心情变得有辛重,我实在太对不起老张了,连他最后的心愿都没能完成。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杀害老张女儿的凶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看了下手表,外面天快亮了。但地底世界,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究竟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还真不好决定。这些兽皮我准备带出去,找到jīng通古文字的人帮我翻译一下。我怀疑那两卷我看不懂的兽皮上,记载了关于古夜郎国建成和巫术炼丹等一些事情,那是我非常感兴趣的部分。我想知道,那个吃了仙丹的妖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打了个哈气,眼皮子有懈困。我寻思着是不是把胖子叫醒,钻到睡袋里补上一觉,可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我。石屋外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像是隐藏了无数的危机。我一个颤抖,忙把睡眼惺忪的高胖子踹醒,又唤醒了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 我神sè严峻的说道:“外面不对劲,好像有人过来了。大家小心点,我们有麻烦了”。 我冷冷的盯着石屋外,不明白我们几人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按理说我们四人一路上都非常小心,尽量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算对方有办法找到我们,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的落脚处? 我摇了摇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无意间看到了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嘴中的香烟,似乎有些明白了。我们四人都是老烟鬼,烟瘾极重。而这些怪物因为没有眼睛的缘故,耳朵和鼻子的灵敏度远超于常人。我们四杆老烟枪没事就抽个不停,地底又不可能像外面一样空气流通那么快,烟味难免停留的时间长一些,这些怪物闻着烟味,自然找到了这里。 我说:“别抽了,这些怪物的鼻子太好用,闻着烟味全跟来了,看来我们要戒烟了”。 “戒他大爷,老子跑够了,不想再逃了。妈的,这次谁都别拦老子,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王二麻子目露凶光,抽出腰中的五四手枪,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一副拼命地架势。 高胖子揉了揉眼睛狰狞的说道:“正合我意,胖爷绝不会拦你,既然他们追上来了,那就杀个痛快好了”。 胖子的话让王二麻子一阵发懵,他满以为大家会拦着他一起逃走。没想到高胖子这个二货不但没有阻拦他,还火上浇油。他瞪了高胖子半天道:“大爷的,高胖子,你丫装什么勇猛。既然你这么想大干一场,麻爷陪你疯一次好了”。 “你两都闭嘴,这么多废话,先把石桌移过来顶住石门”。我恶狠狠地瞪了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一眼,这两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互相吹牛扯皮侃大山,等他两侃完了,估计我们都成尸体了。 我们把石桌搬过来顶住石门,躲在厢房的角落中。这间厢房墙壁极厚,全部采用上好的厚方砖,简直是天然的乌龟壳。当初我们选这间屋子睡觉,就是看中了它易守难攻,安全xìng高。想要进入这间屋子,只有从石门处进来,或从墙壁上的两扇窗户中跳进来。 现在石门已经顶住,只能从窗子上进来了。这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守住窗子,就可以顶住对方的攻击。我倒不怕对方放火烧房,这里的房屋及其密集,一旦着火势必牵连一片。地下也不比地上,想要救火没那么容易,火势一旦大了,整个地下古国很有可能会烧掉大半,我想对方不会为了我们几个小冒这么大的险,丧心病狂的放火。我也不担心对方速度快,子弹都打不到。窗子就这么大,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要想进来,那直接乱枪打死,身手再好也没用。 先前我们之所以逃跑,不是因为我们害怕,实在是当时的情况不逃不行。那会我们战斗的地方环境太空旷,对方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的身手,我们明显处于劣势。加上当时对方所有的人都在,正面死抗无异于自找死路。现在情况则不同,外面来的人不可能太多。 高胖子从行李中找了几把枪和一些子弹出来,递给了我一把。我们在先前的战斗中,丢掉了一部分枪支,子弹也用掉了大半。这几把枪都是tu枪、猎枪。幸好王二麻子等人从广顺村人手里抢了两把枪下来,我们的火力覆盖窗口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手中拿的是一把故意锯短的双筒猎枪,这种猎枪在东北很普遍,无非是把双筒长枪的枪管锯掉一截。这种枪近距离威力极大,一枪能把人身体崩出个大洞。可稍微远点的距离就打不准了,因为膛线都锯了,子弹会在空中翻滚,不但打不准,也打不远。 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窗口,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枪。凄厉的惨叫传出,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屋子里,我面无表情的掰开枪管,把弹壳倒在地上,掏出两颗子弹塞了进去,然后拉开撞针,冷冷的继续瞄着窗口。 小组shè击是一门战术,我们采用的是二段击shè击方式。我和高胖子为第一组,我们shè击完毕后,会马上蹲下安装子弹。而这时站在我们背后的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就会取代我们继续shè击,等他们shè击完了,我们子弹也装好了。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循环。而窗口的面积极窄,想要破解我们的二段击难度非常大。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仅仅一柱香的工夫,窗外已经堆积了小山般高的尸体。高胖子红着双眼道:“源源,胖爷我越杀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它们会不会拿烟熏我们”。 我说:“熏你大爷,你倒是找东西给我点燃熏熏看看”。 高胖子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这里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石头和青铜打造,就算想要用烟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适合燃烧的东西。不过,高胖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忐忑不安。其实我也担心,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不管我们怎么反抗,最终的下场恐怕非常不妙。除非我们能想到办法冲出去,不然我们只能做困兽之斗,坚持不了太久的。 “我们尽量多杀死对方一些人,等再杀几个我们马上冲出去”,杀人其实也是一种战术,而且是非常高明的一种战术。中国古代有一位著名的将领,不以攻城掠地为目的,不以战胜对方为目的,而专以杀人消灭对方青壮战斗力为目标,一战就让对方几十年无法反抗。他就是战国时期大名鼎鼎的杀人王白起。 我借鉴白起的战术,从某一方面讲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没能摸清形式。白起作战必知己知彼,制定周详的杀人计划,辗转千里,务求一战将对方青壮杀光。而我压根不知道外面来了哪些人,共有多少。这造成了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我以为躲在这坚硬的乌龟壳里就能战无不胜,保住xìng命。可实际上我忽略了我要面对的敌人可不单是那些怪物。 攻击突然停止,我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安。四周突然变得极其安静,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我惊异的朝窗口张望,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只能徒劳无功的听天由命。 正当我忍不住想要拉开石门逃跑的时候了,冲天的巨响,震得我双耳一阵轰鸣。巨大的气浪,将我的身体狠狠抛出,我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我太大意了,那些怪物没有智商,不代表广顺村的人是傻瓜。他们可是和我一样的现代人。狗急跳墙,这里虽然不能放火,可丢几个手雷什么的还不太要紧。 第二十八章绝地逃生 我摔的七荤八素,刚从地上爬起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棒子,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当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拽着衣服,像拖死狗一样在地上拖着走。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明明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偏偏无法醒来,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我暂时是死不了的。这倒不是因为我命大,而是对敌人最大的仁慈,就是干脆利落的杀死敌人。显然,广顺村的人恨我们到极点,不会这么轻易的把我们杀死。许多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你生不如死。自古以来,各种残忍变态的刑罚层出不穷,从jīng神和**上对犯人施行双重折磨,让很多人想死都死不了,只能惨不忍睹、痛不yù生得凄厉挣扎。 寒气逼人,刺骨的寒冷袭来,瞬间将我吞噬。重重的钢铁碰撞声响起,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水牢。水牢上方有一扇钢铁栅栏,刚才的钢铁撞击声就是栅栏合上时发出的。 我打量了下四周的墙面,发现这座水牢四面墙壁都采用巨石垒砌,异常坚固。墙面上遍布了一层苔癣,估计有些年月了。这里的水是死水,顶部连接着污水管道,大量的污水不断从墙壁上方的石孔中冒出,散发着淡淡的臭味。其中不乏人的粪便等污物,令人作呕,想要呕吐。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水面上漂浮着一团团rǔ白sè、肉芽状的虫子,这墟子个头奇大,说它是蛆又有些不像,不知是什么恶心的品种。而水牢里的水深大概能到我的嘴巴处,我稍不注意嘴部即有可能钻进污水和虫子,这让我一阵胆寒。可我又毫无办法,因为我的右脚腕处拷着一条铁链,铁链的一头连接着一个足有六七十斤的铁球,这使得我的身子牢牢地陷落在污水里,想要抬脚都困难,更不要说逃跑了。 一团团蠕动的虫子,在我的嘴边游来游去。我双手抓着墙面,伸直了脖子,翘起双脚,尽量让嘴巴离那墟子远一点,心里把天杀的广顺村人祖宗八代咒骂了一遍。这时,陷入昏迷中的高胖子等人也醒了过来。 “我cāo…..”,高胖子刚从昏迷中苏醒就破口大骂,可他嘴巴才冒出了两个字,就呛了一嘴污水。他痛苦的张着嘴巴往外吐,我清楚的看到几条虫子从他嘴中和鼻孔里喷出,心中一阵恶寒道:“娘的死胖子,你说话注意点,身体不要乱动,尽量让水面保持平静”。 高胖子听到我的话,学着我双手抓着墙壁,伸直了脖子,尽量翘起双脚。可他个子太矮,难免有xìng力。倒是王二麻子,又高又瘦,随意一站嘴巴就远离了水面,让我一阵羡慕。 污水断断续续的继续流了进来,牛铁板铁青着脸,猛然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伸出粗壮的臂膀,在水底用力一拽,一具戴着钢盔的骷髅被他从水底拉了上来。 “rì本兵,这是rì本兵…”,我们这一代人的长辈,都是从动乱年月走过来的,极其痛恨rì本人。这造成了我们从小就对于rì本人的恶行极为了解。这个头盔虽然有些破烂,但牛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rì本兵的头盔。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爪子龙曾和我说过,抗rì战争时期,曾有一队rì本兵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里。若我猜的不错,这队rì本兵八成被古夜郎国的怪物们杀了。我用没有拷上铁球的左脚在水底捞了捞,赫然发现水底有许多枯骨。 只是让我惊惧的是这些骷髅骨头大部分都是熟的,这也就是说那些rì本兵很有可能多数是被吃掉的。战争时期,食物极度紧张,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吃的,这些怪物食人我完全可以理解,我是不会不同情那些rì本兵的。他们本就是畜生,畜生自然是可以吃的。但这些畜生的战斗力极强,他们都逃不出这座水牢,我们四个不学无术的坏孩子希望更渺茫了。 “妈的,别让老子逃出去,不然老子非把广顺村的人杀光不可”,高胖子咬牙切齿,心中的恨意达到了极点。我心情也不好受,长这么大我还没受过这种侮辱。滔天的杀意让我的双眼一片血红,我咬牙切齿的苦思冥想,寻思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死亡的方法有许多种,被这些怪物吃掉或许不是最可怕的,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可万一广顺村的人下狠心决定把我们折磨致死,那就麻烦了。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到,等我们在这水牢中泡上几天后,我们的身体会开始浮肿,皮肤破裂、流脓。到时,一团团蠕动的虫子会趁机钻到我们皮肤中啃食我们的血肉,吸吮我们的鲜血和骨髓,顺便在我们体内大量繁殖。我们会成为活死人,就算最后逃出去也会无比凄惨,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我朝牛铁板说道:“铁板,你有没办法把我们脚上的镣铐打开,只要去掉了这个铁球,我们就有办法逃出去”。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天真,没有任何工具的前提下想要开锁谈何容易。若这座水牢这么容易逃出,那rì本人就不会被困死在这了。可世上没有打不开的锁,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赌一把。 “我不知道,我尽量试一试吧”。牛铁板身高马大,体壮如牛。他是出名的大力王,区区一个铁球还拖不。他硬生生的把右腿伸出水面,我忙让王二麻子帮牛铁板举着那铁球。我们四人当中,只有王二麻子个子高,能行动自如,我和高胖子可没这个本事,只能有心无力的默默为他两加油。 牛铁板的表情异常严肃,他知道事关生死,不敢大意。瞪着一双铃铛大的牛眼,狠狠盯着脚腕处的镣铐。这个镣铐采用白钢打造,造型原理及其简单。无非是一个可以开合的宽钢圈拷在脚腕处,而钢圈上有钢环,钢环上连接着一条极短的锁链,锁链的尽头则是一个大铁球。只要想办吧把这钢圈的锁打开,或是有什么工具切断铁链子就可以了。 工具我们是没有了,那些广顺村的人虽然没有仔细搜我们身,可我们身上携带的刀具枪支都收走了。不幸中的大幸是我胸口的那三具骷髅还在,我虽然不知道这三具骷髅到底是啥东西,可隐隐觉得它们好像和我有一种特殊的关系,若是失去它们,我一定会后悔的。 “这种锁的原理并不复杂,可我没有工具,只能尽量试一试”,牛铁板满头大汗,他扫了扫我和高胖子以及王二麻子的裤腰带,二话不说把高胖子的裤腰带解了下来。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从小就喜欢用军用皮带,当时的解放军军用皮带主要是卡扣皮带,这种皮带得好处是结实,沉重的金属带头用来抽人非常不错。可高胖子太胖了,军用皮带太宽,用起来不舒服。加上高胖子人虽然长得砢碜点,可一点没有自知的觉悟,总是认为自己形象良好。他时髦的买了一条扣鼻腰带,这种腰带比较窄,比较cháo,扎着相对舒服一些,抗rì时期伪军用的就是这种皮带。牛铁板需要的是这种皮带上用来扣鼻的那根扦子。 牛铁板握紧腰带,把扦子伸进了锁眼里,满头大汗的一阵上下搅动。捅了半天也没把锁捅开,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三人心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求菩萨告神仙的希望上天保佑能让他把脚铐打开,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半个时辰后,我失望的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开始寻思着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极其微小的清脆声响传出,牛铁板脚腕处的镣铐打开了。我们四人顿时一阵欣喜若狂,激动的差点喊出来。我忙让牛铁板把我和高胖子的脚铐先弄掉,最后再开王二麻子的。这让王二麻子一阵不爽,可谁叫他个子那么高,先开他的脚铐,我们可没那本事能在有脚铐的前提下替他举着铁球。 解决掉了脚上的镣铐,剩下的事就简单了。王二麻子的武力虽然不如爪子龙,可飞檐走壁的本事比爪子龙差不了多少。这道铁栅栏虽然离我们头顶有一段距离,可其实并不长。我把自己的腰带和王二麻子、牛铁板两人的腰带连在一起,让王二麻子爬上墙壁,把腰带吊在了栅栏上,然后再爬下来。 王二麻子的身手那是没的说,偷鸡摸狗那么多年不是白练的。他下来后,牛铁板站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勾到了腰带,狰狞的爬了上去。爬上去后,他把腰带缠绕在自己腰上扣好。这样一来,他整个人就等于被吊在空中,可以腾出双手开锁。他熟门熟路的把栅栏上的锁链打开,然后解开腰带,干净利落的推开栅栏逃了出去。 重获zìyóu的牛铁板有些兴奋,他把四条腰带全部链接在一起,递了下来。我站在王二麻子的肩膀上,抓着腰带被牛铁板硬生生的拽了上去。等我上去后,我又和牛铁板两人联手把站在王二麻子肩膀上的高胖子拽了上来。等我们都上来后,王二麻子撇了撇嘴,满脸不高兴的从水牢中爬出。不过,王二麻子没有和往常一样抱怨什么,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能者多劳,谁叫爪子龙不在,四人当中属他个子最高,爬墙最好呢。 我趴在地上,有一种想要狂喊的**。失去zìyóu的感觉,就好像心口有一群蚂蚁在啃食着你的灵魂,一点点的折磨着你,让你越来越奇痒难耐,直到最后变得麻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不过,革命尚未成功,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我们四人不敢在这里长时间逗留,喘了几口气后,立刻从地上爬起,猫着腰顺着水牢上的通道向外走去。 我们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架不住这水牢之上只有这一条路,我们想选也没得选。这条路的一头是水牢,另一头不知道通向哪里。路的两旁,有一些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和一些摆满恐怖刑具的审讯房。我们猫着腰刚走了一百多米,让人不寒而栗的女xìng痛苦呻吟声突然传出,我一时好奇,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第二十九章残虐你娱乐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中国人的传统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扫门前雪就好。可我这人天生好奇心重,就喜欢多管闲事。声音是从我们前方发出的,我们不敢大意,忙贴着墙角,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前挺进。 前方,一座大殿突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座大殿的面积极大,外表看上去有些yīn森,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牢狱之中的大殿,绝不可能是什么善地。我估计可能和地狱中的阎罗殿差不多,八成是用来审判重要犯人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事实是这座大殿的功能,远比想象中的恐怖十倍。 我一向认为,妖魔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而我所看到的一切,再一次验证了我的观点。开始时,我们四人趴在离大殿有一段距离的角落里不敢出声,也不敢靠上前去。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路就这么一条,我们想绕过这个大殿也无路可绕,总不能呆呆的趴在这里等死吧。犹豫了一番后我决定冒险一搏,先打探下这座大殿的虚实再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痛苦的女人呻吟声从大殿中传出。我皱着眉头,一阵不解。可这呻吟声有些特别,虽然痛苦,但还夹杂着一种特殊的诱惑,这使得我们鼻子发痒,脑神经严重受到刺激。 我把我们四人的皮带重新连接到一起,制造了一个极其简单结实的绳索,然后朝王二麻子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和我上前探查一番。王二麻子晃了晃脖子,摩拳擦掌,一副跃跃yù试等不及的表情。这家伙虽然一向懒惰不堪,可好奇心丝毫不弱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不知是何原因,自古麻子大部分都好sè,王二麻子亦不例外。他是标准的sè鬼,看见女人就流口水。这么诡异诱人的声音,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他早想上前看个究竟了。 大殿没有窗户,事实上地底房屋也不需要窗户。不过大殿上方开有一排换气孔。王二麻子干净利落的和壁虎般爬了上去,然后向下探着腰伸着手,递下了手中的皮带,把我拽了上去。 我之所以让王二麻子和我一起来探查消息,就是看中了他的身手敏捷。那些变异人的鼻子耳朵极其敏锐,味道我倒不担心,因为这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腐臭味,而我们四人刚从水牢出来,浑身臭气,遮住了自身的气息,闻是发现不了我们的,就怕听到我们的声响。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变异人此时的状态,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压根就不可能注意到细微的声响。 袅袅热气从换气孔中喷出,吓了我一跳。大殿中灯火通明,摆放着大量邪异的刑具。这些刑具似乎都是用来折磨女xìng的,有传说中的木马,有钢针铁环、银线水银,还有皮鞭、铁钩、钳子铁丝,以及各种粗细不一的铁棍,我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暗想,这他娘的要心理扭曲到何种地步,才能有这么恶俗的爱好啊。 大殿的最前方有一方祭台,台上诡着一个巨大的阳ju,这个上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符咒。祭台上面,一个光着上身,浑身涂满了尼彩的巫师正跪在前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什么。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约猜出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祭台的前方,是一方水池,池中的水清澈透明,不断冒着气泡,显然是活水。在大殿zhōngyāng,是一群青筋暴凸的变异人,他们呲牙咧嘴赤身**的站在那里,胯下一杆超大号的巨枪擎天。我下意识的夹了夹双腿,一阵蛋疼。 而在大殿四周,则是两队全副武装的广顺村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四五条绳索。不过绳索套的不是猎狗,而是赤身**的少女。我皱了皱眉头,总算搞明白为什么古人会骂女人为母狗了,敢情就是这么来的啊。 汹汹燃烧的炭火,映红了广顺村人的面庞。他们当中带头的赫然竟是那自称村长的老孙同志。看到这王八蛋,我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恨不得马上跳下去把他按倒在地,一顿暴捶。可敌众我寡,小不忍则乱大谋。没有完全的策略之前,我必须暂时忍耐。 老孙掏出一根烟卷叼在嘴上,一脚踹在一位女孩的屁股蛋上,命令她们跳下水池,把身体洗干净。这些女孩的年龄大概只有十七八岁,有的甚至更小一些。她们当中,有的浑身颤抖,显见吓得不轻。有的则神情麻木,估计已经被折磨习惯了。但在她们当中,有一个特别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女孩四肢已经被切掉了,麻木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了看那琳琅满目的刑具,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愤怒。这个女孩可能不太甘心自己的命运,妄想逃跑,结果惹怒了广顺村的人,把她四肢切下,变成了一个供人发泄的工具。仿佛知道我在看她般,她的眼神望向了我,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的嘴中光秃秃的,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这让我的心都颤抖起来。我明白这个女孩一定是个烈女,因为怕她咬人,又受不了她咒骂个不停,所以把她舌头牙齿都拔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的双拳紧握、青筋暴凸。 王二麻子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因为空气太干,还是见到这么多luo女想要喷血。他用手势和我比划个不停,大意是说他娘的太残忍了,这些女孩肯定是从外乡骗来的,老孙这王八蛋太坏了,表面上一本正经,搞的很纯洁,没想到满肚子男盗女娼,早知道直接杀了喂狗。我明白王二麻子的愤怒,我也想不到老孙是这种人。他不是个好东西这一点我早清楚,可能坏成这样,还真不容易,这要受多大刺激才能变成这种奇葩啊。 我伸出手打手势告诉王二麻子,男人和女人对于那方面的认识是不同的。每个女人开始都是纯洁的,被男人搞多了就变成荡妇加jīng神病了。男人则正好相反,每个男人开始都是yin荡的,搞女人搞多了就变成纯洁加变态了。你还小,不懂。 王二麻子鼻子差点被我气歪了,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不过,他想了想自己见过的领导干部,随即释然,明白了我的话蕴含的意思。他朝我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高,太高了。我冷笑不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哥读了那么多书不是白读的。 我和王二麻子用手势聊的正欢,大殿中好戏也不断上演。说起我和王二麻子的手语,那可是无师自通,在多年的偷鸡摸狗中磨练出来的。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整rì干些二流子的勾当,不会手语沟通难免有些不方便。rì子久了,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套特殊的手势,旁人就算想学都看不懂。 凄厉的惨叫声从大殿中传出,那些女孩洗净了身子,颤抖的趴在大殿上,崛起了屁股。而那些变异人流着口水,疯狂的冲上去就和狗一样横冲直撞,可能是变异的缘故,他们的型号非常夸张,这让这些女孩频添了许多痛苦。但变异人是不会怜香惜玉的,许多事你不叫还好,你一叫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变异人们听到女孩痛苦的呻吟声,不但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有几个女孩由于忍不住剧烈的疼痛,想要逃走,但被变异人抓着绳套又拽了回来。 我的呼吸有辛重,不得不说,面对这**裸的犯罪,我最大的反应不是气愤,而是有些兴奋。这让我觉得有些羞愧,可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看到这种画面,说没感觉是假的。我可以欺骗别人,但没法欺骗自己。人还是诚实一点比较好,装b遭雷劈的。 不过,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愿意逆来顺受。那些想要逃走又被抓回来的女孩,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摧残。其中两位女孩由于过度的疼痛,大脑一热,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用脚踹开了身后的变异人站起来就跑。大殿四周广顺村的男人,忙抱两的腰肢,可发疯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两个女孩在男人的怀里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张开樱桃小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两名男士吃痛,不得不松开臂膀。可这过激的动作惹怒了他们。更多广顺村的人冲了上来,他们三拳两脚把两位女生打倒在地,狰狞的把两位女生呈大字型的绑在了石床上。 下面发生的一幕有些血腥,这使得我和王二麻子的sāo动瞬间变冷。四周摆放的那些刑具,不是摆着看的。 老孙骂骂咧咧的拿起了炭火中烧红的铁钩,狠狠地把钩子捅进了第一位女生的那里。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我一个颤抖,差点从大殿上掉下来。人肉的糊味弥漫在空中,那位女孩疼得直接晕了过去。可噩梦还没有结束,老孙变态的呲着牙齿,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我可以理解他的快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若是身体素质好也就罢了。若是差,那恐怕吃什么药都没那功能了,只能靠这种方式发泄一下自己的兽yù了。 老孙让四个男人把绑住这位女孩的绳索解开,把女孩架到了一张凳子前。这张凳子上,固定着一根粗大的铁棍,铁棍的一头朝天,一头则牢牢钉在凳子上。四个男人把这位少女的菊门处对准了铁棍头,狠狠的按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铁棍从少女的嘴巴处捅出,广顺村的人开心的大笑起来。他们把死去的少女穿在了一根长棍子上,撒上调料放到炭火上烤,而老孙则意犹未尽的又走向了下一个少女。 这位少女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她嘴中不断发出求饶的声音,承诺自己一定会听话,想怎么搞都可以。可老孙双眸中闪动着变态的光芒,丝毫不为所动。不过老是玩同一种游戏难免无趣,他招了招手,一位面sè惨白,和吸血鬼有些相像的痩削男子,面无表情的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白sè的手套,缓缓走来。 野蛮人也是要与时俱进的,这位男子的职业应该是位医生,而且明显是资历非常高的一位医生,那位失去四肢的少女,应该就是他执刀做的手术。他让几个壮汉解开了绑住少女双腿的绳子,把少女的腿向上翻,狠狠压住,整个臀部朝天,然后拿起一个漏斗,插进了少女的那个地方。 散发着亮光的水银倒进了漏斗,足足倒了有三公升才停止。这位医生面庞上露出了和老孙一样的变态笑容,他狰狞的拿起钢针银线,不顾少女的苦苦哀求,干净利落的把少女那里缝合。他的手法非常纯熟,显然经过多次实践,经验丰富。被缝合的少女双腿放下后,水银竟然一滴都没洒出来。 不多时,少女的肚子开始鼓胀,痛苦的在石床上拼命挣扎。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这位少女可能要挣扎上几天才能彻底断气,想死都死不了。而她挣扎的越痛苦,旁边广顺村的人就越开心,越是笑个不停。我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知道他们的想法。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场jīng彩的电影。人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是一种特殊的、虐恋的快感。 可惜,他们的游戏可以到此结束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看下去了。 第三十章孕魔阴花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大殿中的惨剧仍在上演,而我心中已经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无尽的愤怒充斥着我的双眼,基督教总是喜欢把不好的事情归咎于恶魔身上,可在我的心里,人的**才是万恶的源泉,一切的罪恶和神魔无关,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在遥远的洪荒时期,人们最初拜的图腾并非什么飞禽走兽,而是对于传宗接代的生zhi崇拜。这或许有些愚不可及、难以想象,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生殖崇拜有些复杂,具体的历史根据估计一天一夜都说不清,我也难以解释,但我想这座大殿应该就是生殖崇拜的产物。 古夜郎国是奴隶制国家,保留下这种生殖崇拜的宫殿完全有可能。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生殖崇拜也不用抓这么多少女送给这些变异人搞吧。况且,都四个现代化了,还这么愚昧,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 我没有办法理解广顺村的人心里到底想什么,因为我毕竟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按我的理解,广顺村的人很有可能想要靠宗教式的崇拜加强对于古夜郎国的统治。 信仰是高于一切的产物,它明明看不到摸不着,但可以让人为之抛弃一切。越愚昧的人,越笨的人,越需要一汹号信仰来聚集。古代的中国和rì本皇室推崇佛教,阿拉伯地区推崇伊斯兰教,欧美国家推崇基督教。它们之所以推崇这些宗教,可不单纯是为了信奉,这在当时是一种统治手段,一种让国民变成乖宝宝的手段。这些变异人极其愚蠢,不给他们点信仰恐怕难以管束。万一这些变异人当中有人从地底跑到了出去,那会惹出难以想象的麻烦,这是光顺村的人绝不想看到的。 统治一个国家并不容易,即使这个国家的人全是弱智,仍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广顺村的人千百年来一直统治着这片地下国度,虽然在他们眼里,这些变异人的身份恐怕连自家养的一条狗都不如,可他们需要这些变异人源源不断的替他们挖掘黄金。因为让外界的人来挖掘黄金明显不太现实,广顺村的人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这里的秘密,但他们自己又不愿意吃苦受罪,那就只有让这些变异人生生世世的听话做苦力。 可大自然极其公平,赐予你一样财富的同时必会拿走你一样东西。人类的生殖能力本来就不是太强,而这些变异人的生殖能力恐怕更是低下。加上女人天生体质上就弱于男人,进化成变异人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概率太低。这使得广顺村的人不得不铤而走险,源源不断的把外界的女孩绑到地下,供这些变异人发泄。再低微的生殖能力,搞的多了总会有怀孕的。当新生命诞生,这些变异人就会一代接一代的在这里存活下去。而广顺村的人也可以继续统治这里,做他们的土皇帝。 权力的魅力,会让最善良的人变成魔鬼。当你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那你就是神。可若是这些变异人都死光了,那没有人的国家,当上皇帝又有什么用呢?我可以理解广顺村人的想法,可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们的做法。血债要用血来偿,我已经受够了古夜郎国的愚昧变态,这场恶俗的闹剧该停止了。 我和王二麻子悄悄地从大殿顶上滑到了地面,迅速和高胖子、牛铁板汇合在一起。我用手势比划了半天,高胖子和牛铁板也没有理解我的想法。无奈下,我们四人只能先往后退一段路程,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进行了简单的沟通。 我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高胖子和牛铁板,他两人有些不能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神话故事。听完我的讲述,气氛变得有辛闷。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悲天悯人,我迅速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他们三人,我的想法非常简单,四个字就可以形容,“随机应变”。再勇猛的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以有心算无心,我们未必会输。商量好了对策,我们四人重新猫着腰来到大殿对面,安静的潜伏起来。 或许是老天开眼,又或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不多时,一位体型矮胖,有些像高胖子的广顺村人从大殿的石门走了出来。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不留活口直接杀,我的这一决定获得了高胖子等人的一致赞成。他们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只有疯狂的杀戮才能扑灭。牛铁板捡了一块石头,猫着腰悄悄跟在这位广顺村人的背后,猛然跳起狠狠一石头砸了下去。他的力气极大,这一石头把对方的脑浆都快砸出来了。可他还是不肯干休,足足又咂了十多下才罢休。 我忘了一眼脑袋碎成一团浆糊,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狠狠地瞪了牛铁板一眼。丫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就不能斯文点,搞的这么血腥干吗。 我皱着眉头和和高胖子两人把尸体拖到了黑暗处。衣服剥下给高胖子换上。枪我顺手丢给了王二麻子,刀则递给了牛铁板。换上敌人服装的高胖子,乍一看上去,还真有点以假乱真的感觉。 高胖子摸了摸口袋,找出一包香烟和半只油纸包着的烤鸡,我们三两下把烤鸡塞进了肚子里,然后一人叼了一根烟卷抽起来。我们现在倒也不怕那些变异人闻见烟味,他们又不知道我们逃了出来,只会认为是那些广顺村人再抽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不过,敌我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杀一个人改变不了大势,我们现在有两种战术可供选择。第一种是让高胖子冒充死去的那人,偷偷溜进大殿,我们紧随其后,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种方法风险太高,除非高胖子能快速制住老孙,擒贼先擒王,不然谁杀谁还有待研究。 第二种方法是引蛇出洞,我们就在外面呆着,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出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出来一对我们就杀一对,等着他们上钩。这种方法刚开始时应该蛮好,风险不高,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休息武装自己。可这种战略想要彻底消灭敌人难度太大,广顺村的人一荡应过来,迎接我们的将是地毯式的疯狂反扑。 我想了又想,决定把两种方法综合一下。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我们又杀死四名广顺村的人后,老孙竟然带着绝大多数广顺村人和那些变异人离开了大殿。这让我一阵郁闷,可又毫无办法。 大殿建在路zhōngyāng,背面的大门面对我们,正面的大门则通向不知名的地方。老孙一党人从正门走出的,我们想要追上他们,就要穿过这片大殿。不过,虽然一连杀死了五位广顺村人后,我们四人基本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可我们还没疯狂到想要以一敌十、自投罗网,那些变异人可是枪子都能躲过去的。至于我们杀死的这五个人,我想他们的身份可能是牢狱中的守卫。 老孙一党人已经离开,高胖子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想要冲进大殿打杀一番,但被我制止了。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大把的时间,何必急于一时。既然计划有变,那我们大可不必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小心一点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我确定老孙等人走远后,和王二麻子等人穿着敌人的服饰,大摇大摆的走入了石门。此时大殿内只剩下两名广顺村的人和那名巫师,看到我们四人进来后,他们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一位面sè发白,有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是纵yù过度的年轻男子问道:“你们是村里哪户人家,怎么我没见过你们”。 我笑了笑道:“你什么记xìng啊,不是刚把我们丢入水牢吗,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了”。我边说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他靠近,猛然冲上前一刀捅进了他的嘴巴。狰狞的刀尖从他的后脑钻出,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王二麻子杀死了另外一位广顺村的人,高胖子和牛铁板则把那位巫师按倒在地,嘴巴塞上,双手绑起。 我一脚踹到这位巫师的脸上,拿着刀子就在他的脸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霎那间涌出,顺着脸颊跌落,我yīn森森的说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把这里的刑具挨个体验一遍,听清了没”。 我的这招是跟běijīng街头那些流氓学的,想要对方怕你,最好的方法就是上来先来个下马威,把对方震住。这招我试过多次,屡试不爽,效果出奇的好。这位巫师吓的不停点头,我满意的让高胖子把他嘴里得破布取出,抓着他的头发问道:“那些女孩哪去了”。 “我,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大巫师不会放过我的”,这位巫师颤抖着身子,显然极其害怕。 “cāo你大爷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活剐了你”,散发着寒光的刀尖停留在他的眼皮子上,只要我的手稍微颤抖一下,他的这只眼就废了。他吓的蜷缩着身子,眼睛不断往祭台那巨大的下方看。我上去检查了一番,赫然发现这下面有一个凸起的圆形石头,我用力的转动石头,刺耳的齿轮转动声响起。地面一阵抖动,出现了一个入口,我朝入口处看了看,心里满是不爽。他娘的又是地道,爷都好成老鼠了。 我走下祭台,狰狞的用刀身拍了拍这位巫师的面颊道:“这条地道通向哪里,有没有危险?你最好听话,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地道下面是牢房,用来关押那些女孩和重要的犯人,没什么危险,你们可以放心下去”,巫师的双眼闪烁,我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不过没有关系,我也说假话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不管他说不说,下场都只有死。不过,在他死之前,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问他。 我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指着身上的尸斑问道:“你见没见过活人长尸斑?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话说完,这位巫师的面sè变了。他的喉咙一阵颤抖,发出了怪异的声响,指着我身上的尸斑道:“孕魔yīn花,孕魔yīn花…..”。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状似疯狂。刚才我用刀威胁他他都没吓成这样,可当他看到我身上的尸斑时,他彻底的崩溃。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抓着他的肩膀大声道:“孕魔yīn花是什么,告诉我孕魔yīn花是什么”? 我声嘶力竭,可这位巫师已经被吓破了胆,jīng神混乱。他的嘴里只是不停重复着孕魔yīn花四个字,这让我一阵烦躁恼怒。我红着双眼,抓着他的头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大量的鲜血喷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望着我艰难的哽咽道:“你…你们….不得….好….死”。 第三十一章良心 气氛有些压抑,孕魔yīn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得而知,但用下半身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王二麻子瞪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太冲动了,好歹留口气严刑逼供一下啊”。 我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道:“这里的巫师不止他一个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在巫观中看到的那个巫师地位最高,找到他,问清一切想知道的问题,然后离开这里”。 我的话斩钉截铁,不允许丝毫的反驳。做队长久了,难免生出一点官威,这可能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不过,有邪我还是放在心底没有说出来。我怀疑广顺村有相当一部分人都会巫术,这并不是我胡乱推测,而是有根据的。 上古时期,巫术就和吃饭一样,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两手。那时严格意义上来讲,根本没有巫师这个职业。但这就像是做菜一样,有人做的好吃自然就有人做的难吃。那些占卜比较灵验的人渐渐受到推崇,成为了领袖,传说中的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人。大禹还独创了“凌波微步”,成为道教镇派之宝。不过,神鬼一说毕竟没有任何实据,上古过后,人类智商渐开,巫术的魅力大减,再到后来巫术没落,巫师变成了方士,而方士最后变成了道士,巫师这一职业也就彻底消失了。 但古夜郎国不知因何原因,始终封闭落后的停留在奴隶制时期。当时的古夜郎国既然搬到了地下,那应该还会延续着之前的奴隶制体系,巫术依然横行,广顺村的人作为皇亲国戚、大臣,极有可能还保留着研究巫术的传统。当然,一切尚只是我的推理,事实究竟怎样,还需进步一验证。 我让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两人留在大殿中放哨,我和牛铁板则走下了密道,这种探险的工作我实在有些厌恶,可交给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我又有些不放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凡事还是我亲力亲为较好一些。 这条密道异常宽阔,足足可以容纳四个人并排走。密道中的光线非常好,两边墙上每隔十几米就会有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我拿着一把五四手枪,腰中别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和牛铁板缓步前进。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处用来关押妇女的地下牢房。 一股yin靡的sāo味冲入鼻孔,让我的胃一阵难受。牢房内,关押着一个个浑身**的少女。她们脖子上套着铁链,和狗一样被拴在牢房当中。这一幕让我有些难过,我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非常蠢的决定,我实在不该和牛铁板下来,这让我救是不救? 开门声响起,两位老妇人提着一个木桶,从一间牢房中走出,木桶中盛满了黄sè的皮蛋肉粥,还散发着淼淼热气。她们两人见到我和牛铁板后,吓得惊声尖叫起来。牛铁板忙上前,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把她们扇倒在地上,举着枪恶狠狠地说道:“闭嘴,再敢叫杀了你们”。 黑洞洞的枪口,让这两位老妇人恢复了冷静。这让我想到小时候曾读过的一篇文章,清末的时候大量洋人涌入中国,有人问其中的一位洋人,你连中文都不会,跑中国来怎么沟通,这位洋人举了举手中的绅士棍。可悲的故事,却是不争的事实。弱肉强食的世界,除了爱情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盛皮蛋肉粥的木桶倒在地上,粥撒了大半,这让我一阵心疼,好久没吃点正常的东西了。每rì压缩饼干,吃的我嘴里一股怪味。我将木桶扶起,看了看里边还剩下一点皮蛋肉粥,舀了一勺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我三两口将粥喝光,冷冷的抽出匕首,架在其中一位老妇人脖子上道:“你们两人是做什么的,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敢说半句假话,宰了你们”。 老妇人吓得忙点头道:“别杀我们,我们两个年轻时也是被抢来的,现在年纪大了就在这里负责做饭,照料这些新来的少女”。 我盯着这位老妇人的眼睛,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其实我可以理解她们,在自己最豆蔻年华的时候被抢到了这里,度过了大半生,好也罢坏也罢,这里都成为了她们的家,当一个女人在一个地方住了大半辈子,孩子都不知生过了几个,那想离开也舍不得了。或许她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这里,我叹了口气道:“像你们这种人还有多少”。 “没有了,就剩我们两个,其余的人都死了”。这位老妇人说完,猛然变得歇斯底里,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我的大腿,而另一位老妇人则冲向了墙角,牛铁板愣了一下,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戏剧xìng的变化。刺耳的铃声响起,冲向墙角的老妇狰狞的拉动了一根绳索,四周响起了jǐng报声。我的面sè巨变,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我强压自己的怒气,有些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们不想活了吗”? “桀桀桀桀….”,回答我的,只有歇斯底里的狂笑。这两位老妇怨毒的看着我道:“就是你们,杀死了我们的儿子,我们要替儿子报仇”。 老妇的话犹如一道惊雷,震得我浑身惊栗。我在巫观中杀死的变异人太多了,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变异人也是妈生的,他们也有母亲的。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这些女人或许刚被掳掠来的时候,还尝试反抗,满心的不安。可当她们生下了一个又一个儿女的时候,她们的心态变了。不管外界人怎么看这些变异人,可在她们的眼里,这是她们的亲生骨肉。母爱的力量,超越了善恶,哪有母亲嫌自己儿女的呢。 我握枪的手举在空中不停颤抖,一旁的牛铁板见状,拍了拍我的肩膀,猛然抽出腰中的长刀,一刀狠狠挥出。寒风闪过,狰狞的刀光映亮了我的双眼,血溅三尺,抱住我双腿的那位老妇,褶皱的面庞飞上了天空,可她的双手仍是紧紧抓住我的小腿不放。 另一位老妇见到同伴死去,并没有吓得转身逃跑,反而疯狂的朝我和牛铁板冲来,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她只是想在临死的时候,尽量拖延时间,让我们来不及逃走。可惜,羊就是羊,永远变不成狼。牛铁板一刀捅在她的心口,抬脚把她踹了出去。 血静静的流淌,像是在述说着尘世的无奈。这两位老妇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砍断了老妇的手臂,把双腿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喘着粗气道:“铁板,谢谢你”。 牛铁板笑了笑没有说话,刚才他看出我下不了手,所以抢先出手把两位老妇人杀死,我应该感谢他。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来了,逃走还是救人?这里还有这么多新拐来的少女,如果我们见死不救,那就算我们最终活了下来,也要rìrì夜夜受良心的煎熬。可若是我们救,怎么救?一个自己都快要饿死的人怎么可能有粮食去救别人呢?这不是扯蛋吗? 牛铁板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走,可走了两步后,我毅然甩开他的胳膊道:“铁板,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牛铁板睁大了眼睛不能相信道:“源源,你丫疯了,带上这些累赘,我们会死的”。 我咬了咬牙道:“没错,救这些女孩我们确实有可能会死,可你愿不愿意用余下的人生,去换一个良心的平安。如果今天我们可以漠视不理的离开这里,那我们同那些禽兽何异,那我们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你的良心会安吗”? 我的脾气极倔,一旦决定的事便无法更改。人这一辈子,可以欺骗别人,但欺骗不了自己。我不能假装没有看到眼前的事物,如果我不救这些少女,那若干年后,她们就会和这两个老妇一样,变得可悲又可恨。 牛铁板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狠狠瞪着我,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道:“源源,我们早晚要被你害死”。 牛铁板说完,转身跑到那两位死去的老妇面前,解下了她们腰间的一串钥匙,我们两人快速打开了牢房大门。可问题又来了,牢房**有二十三位少女,其中五位已经怀孕,挺着大肚子,还有一位则是我先前看到失去了四肢,成为了玩具的女孩。我痛苦的皱着眉头,心里展开了剧烈的挣扎。 带上她们六个,那我们更加难以逃跑,八成要死在这里了。可不带上她们,我的良心还是有些过不去。最终,我还是决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所幸这五位大肚婆还未到产期,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没事。至于那位失去四肢的女孩,只能背着她走了。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失去四肢的女孩拼命挣扎,压根不让我抱她。她的眼神充满了企盼的望着我,像是在述说什么,我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不会读心术,可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想让我结束她的生命。 生是一个等死的过程,死则是一个新的开始。或许对于她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吧。我默默的抱着她,右手的五四手枪顶住了她的下颚。冲天的巨响,鲜血溅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她在我怀里走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我有些难过的把她没有四肢的尸体放在地面上,带着一群娘子军大踏步的走出密道。 我走的有些悲壮,有些壮士就义的感觉。我知道带着这二十二名少女,我们四人的下场凶多吉少,可我不后悔。人,没有钱不可怕,失去生命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良心都没了,那就真成行尸走肉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的良心还在…. 第三十二章红粉军团 我悲壮的带着一群娘子军浩浩荡荡的从密道中走出,远远地就听到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争吵的声音。 王二麻子激动的咆哮道:“你个死胖子,不会少吃点,你丫把压缩饼干都吃完了”。 胖子有些心虚的反驳道:“谁说都吃完了,这不是还剩了两块吗”。 王二麻子勃然大怒道:“两块够谁吃的?你大爷的当喂猫呢得,死秃驴不死贫道,让源源和铁板自己想办法找吃的去,这两块压缩饼干爷解决了”。 我尴尬的看了看身后二十二名张大了嘴巴的少女,颇有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这两王八蛋实在太可恶了,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悲壮起的气氛被他两这么一搞,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怜我一大好青年,刚满腔热血的找到点做英雄的感觉,就马上被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又变回市井小老百姓了。 我加快了脚步,甩开了身后的少女,满头黑线的快速从密道中奔出,恶狠狠地朝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吼道:“你们两个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只记得吃。我们已经被发现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抓我们,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听到我义正言辞的指责,高胖子有些羞愧的缩了缩脑袋,王二麻子则是不屑的鼻孔朝天,一副懒得搭理我的表情。不过我没有心情斗嘴,他们两人的争吵提醒了我,这么一大群人,每天要吃掉多少粮食啊,不解决吃的问题那我们不用广顺村的人动手,自己就饿死了。 我皱着眉头,心里暗自后悔,没有在密道中好好探查一番。关押这些女孩的地方一定有粮食,可再下去一趟时间上有些来不及。粮食的问题可以再想办法,可命要是丢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口水一滴滴从王二麻子的嘴角滑落,不知何时,牛铁板和二十二位**的少女从密道中走了出来,出现在我背后。 王二麻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我cāo,源源,你丫终于办了件实事,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美女们,你们的苦难过去了,只要跟着哥,哥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我无语的拍了拍脑袋瓜子,狠狠的瞪了王二麻子一眼,心里把他鄙视了一番。这丫整个一sè魔,满眼睛都是女人,难道就没发现带着这么多人我们很难逃脱吗?更让我心痛的是高胖子的表现,这丫太经不住革命的考验了。他抹了一把鼻孔中喷出的热血道:“天气干燥,火气有点大”。 我顿时彻底崩溃,这都什么理由啊。地底世界不发cháo就不错了,还干燥,这死胖子撒谎都不会找理由。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的表现,明显吓到这些少女了。她们虽然遭遇了难以想象的磨难,可毕竟被拐来的时间不长,羞耻心尚在。她们下意识的伸手遮挡自己的敏感部位,却更引起了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的无限遐想。 细嫩的手臂如何能挡住饱满的双峰和那黑洞洞的桃源胜地?我清楚的看到高胖子已经帐篷高顶,快要破裤而出了。不过,我知道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虽然好sè,但本xìng不坏,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由着他们闹去吧。孔子还说食sèxìng也呢,有正常反应就对了,没有才可怕。 我掏出腰间的匕首,递给了身后的一位少女道:“我可以救你们,但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活下来,能保住你们xìng命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当热血退却,我的大脑变得无比冷静。我不后悔救了她们,可这不代表我会成为傻子。我最讨厌那些垃圾电视剧,里边的好人不到最后几集,铁定是白痴,看的人一肚子火。 坏人jiān,好人其实更jiān。谁规定好人就一定是笨蛋的?人要靠自己,我们四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保证每位女生的安全,想要活下去,就要拿出拼死一搏的勇气。 我冷冷的对她们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要么和他们拼了,要么就留在这里活活被他们折磨死,你们自己选,我绝不勉强你们”。 凡事都有两面xìng,这二十二位女xìng表面看是我们的累赘,可一旦她们拼命了,那就是二十二头母狮子,其战斗力决不能小觑。我想救她们,为此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可这不代表我想死啊,能活下来我吃饱了撑的装什么烈士啊。难不成傻傻的英勇就义,害她们又被抓回去才叫英雄?那叫蠢材,我不想做蠢材,更不想死。 熊熊烈焰在她们眼中燃烧,我成功激起了她们反抗的**。当落水的人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稻草,明知无用也会不顾一切。我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给她们一个希望,一个相信自己能活下来的希望。 我继续对她们说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拼命一搏,我就算丢了xìng命,也一定保证你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能活下来,相信我”。 气场只能震慑人,感染不了别人。能感染人的是正义和真诚,我的真诚感染了每一个人,即使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也被我的正义真诚打动,变得严肃起来。 我的双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依依从每个少女面庞上扫过。渐渐的,她们佝偻的身躯变得挺拔,不再害怕,不再颤抖。我知道我成功了,我成功挑起了她们求生的**。我让牛铁板等人把所有多余的武器都拿出来分给了她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大殿。 我转身的时候,牛铁板冲我暗暗竖了下大拇指,我则冲他苦笑了一下。理论和实际毕竟有差距,不管这些娇滴滴的女孩下了多大的决心,可第一次血腥厮杀的时候,她们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们适应战斗过程了。适者生存,弱者总是要被淘汰的。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残忍,可如果不这么做,那就会死更多的人。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把她们推上战场,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我们一行二十六人,快速离开了这座牢狱,回到了古夜郎国的地面。我让牛铁板带着这二十二位女孩,回到我们被抓时居住的石屋附近先躲藏起来。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则负责引开那些追兵。 兵法,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我们从牢狱逃脱后,竟然会玩了个回马枪,又返回到了我们被捕获的地方呢? 当然,想要带着二十二位女生逃离这里绝非易事,尤其当中还有五位大肚婆,难度更是加大了不少。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我选择了和王二麻子、高胖子当诱饵。我们三人会把赶来的追兵引到相反的方向,等她们到达目的地后,再甩开追兵,和她们汇合。 牛铁板走远后,王二麻子愤愤不平道:“源源,你大爷的为什么不让我带她们离开”。 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道:“小龙哥和小马不知去向,生死不明。我们四人当中牛铁板最稳,让他护送这些女孩子离开,我放心”。 王二麻子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伤感,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话。真正的兄弟,就是那个整天和你吵闹斗嘴,但在关键时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旁的那个人。毫无疑问,爪子龙、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都是这种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五人能在一起的原因。 辩雨前,总是特别的宁静。我们三人各自找到了隐秘的shè击点,冷冷注视着地下监狱的入口。大约过了三分钟后,地面开始抖动,孙村长带着广顺村的人和那批在大殿中交配的变异人又返了回来。 狰狞的冷笑挂在我的脸上,我的双眼变红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感情搞半天,我还是和孙村长这人渣碰上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追捕我们的人还是迟迟未出现了。 我们进大殿的时候,孙村长刚带着人离开不久,那老妇人拉响jǐng报的时候,估计孙村长一行人还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刚回去,就收到了jǐng报,于是又折返了回来,这一回一来的时间难免长了一些。 不过,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再有利不过,以有心算无心,以养jīng蓄锐对匆忙赶路,我们占尽了优势。我咬牙切齿的冲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打了个手势,告诉他们动手。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我要让姓孙的知道,同我的刑罚相比,地狱是多么的美丽。 “砰…”,血花绽放,一名广顺村的人头颅像爆裂的西瓜般炸开,各sè液体喷了一地。嗜血的笑容挂在我的脸上,我非常享受这种杀戮的快感。这些人都是人渣,他们该死。 子弹横飞,收割着贫贱的生命。这是一忱斗,本来我打算把追兵引开,争取时间让牛铁板一党人逃到安全的地方。可看到了老孙同志,我的心态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要杀光所有的人,活捉这王八蛋,剥了他的皮。 不过,敌众我寡的前提下,我们必须蚕食掉对方的兵力,把他们各个击破方有可能获胜。那些变异人能够躲子弹,可广顺村的人不能躲啊。先杀光广顺村的人,再收拾这帮无脑的变异人。 第三十三章亡命厮杀 鲜血的味道,刺激的我面容扭曲,宛如恶鬼。枪械的战斗或许没有冷兵器血腥,但更加残忍直接。想要杀人,冷兵器不是最佳的选择,用枪才是最好的方式。 愤怒的火舌不断怒吼,我的双眼红的快要滴血了。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从不会轻易杀人,因为我怕杀起人来收不住。 孙村长一行人总共有六十人左右,其中广顺村的人占了二十多个,变异人不到四十个。多次的生死搏杀,让我们三人的枪法提高了不少。刚才的一轮偷袭,广顺村的人倒下了不少。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变异人也有相当一部分中枪死亡,这让我相当的震惊。在我印象当中,这些变异人是可以躲子弹的。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后我即明白了它们为什么会中枪。 我曾经在漆黑的夜里,躺在地上反复回想和这些变异人交手的情形。它们的移动速度快,反应灵敏,而且可以在黑暗中进行伏击,天生就是最好的杀手。正面力敌,除了爪子龙没有人是它们对手。可凡事有利就有弊,杀手是不能见光的,我不相信它们没有缺点。经过一连几个夜晚的思考,我终于发现了这些变异人的致命缺陷,那就是它们的眼睛。 它们的眼睛看不见,只能靠耳朵躲避敌人的攻击。可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倘若有人干扰了它们的听力,那它们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如同刚才,广顺村的人杂乱开枪反击干扰了它们的听觉,致使它们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四处横飞的子弹穿过自己的身体。 加上这些变异人在大殿中的女人身上耗费了太多jīng力,反应能力和体力都有所下降,不像从前那么敏捷了。 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我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我残忍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咬牙切齿的把枪里子弹一口气打光,然后站起身,狰狞的抽出了长刀。 “啊…”,我一刀割在自己脸上,钻心的疼痛和滚烫的热血让我更加兴奋,我歇斯底里的仰天长啸,宛如恶鬼。这条路没有回头路了,不成功就成仁,没有第三个选择。若没有背水一战,必死的决心,那等待我的只能是地狱。 我红着双眼,发疯似得向这些变异人冲了上去。高胖子、王二麻子亦不甘落后,不顾一切的我们,忘却了生死,忘却了恐惧。我们的眼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杀。 我一刀砍在一名变异人的脖子上,鲜红的热血和不要钱的雨水般挥洒。可我仿若发了疯,扬起长刀又是一刀劈在了它的头上。一蓬又一蓬的鲜血狂喷,白sè的脑浆和豆腐脑似得喷了我一脸。我硬生生的把它头颅砍成了肉酱,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提着长刀迎向了下一名变异人。 世上最美丽的音乐,就是鲜血喷出体内的声音。当刀锋切开皮肉骨头,那种如撕破昂的踌感觉,会让你感觉到你就是上帝。还有什么能比随意控别人的生死更让人着迷的呢?杀人是一种艺术,我喜欢这种屠戮的快感。 我的步伐轻盈,移动速度极快,这可能和我胸前的骷髅有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和胸前的骷髅取得沟通后,我的身体机能都会增加不少。自从上次爆炸后我落入时空裂缝,和那些监军厮杀后,我就发现自己的速度变快了不少。虽然仍比不过这些变异人,可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这种速度已经够变态了。 我一刀切开了一名变异人的肚子,圆滚滚润滑蠕动的肠子劈哩叭啦的掉了出来,我兴奋地拽着一根肠子,在这名变异人脖子上饶了个圈,把它活活的勒死。我的手段令人发指,可我却很享受这个过程,或许我自己都没有察觉,我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血腥。 但不管怎样,即使神智丧失,我都会坚守自己的为人底线,那就是做一个有良心的人。就算我变成恶魔,我也决不会去杀一个好人,我杀的不是人,是罪恶。我要把这里的一切活物杀光,我要让这个古老的国家彻底灭亡。 当呻吟声越来越小,那些变异人的听觉变得清晰起来。这对于我们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可发狂的我们热血沸腾,彻底陷入到暴走的境地,我们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杀光这些变异人。 狰狞的寒光,刺的我有些睁不开双眼。一位体型娇小的变异人一刀捅在我的肚子上,钻心的痛让我呲牙咧嘴。我左手紧紧抓住了它握刀的手腕,面孔变得极度扭曲。我的速度确实比它们慢了一点,但只要让我抓们的身体,那我就可以轻松宰了它们。 凄厉的惨叫,震得人耳膜一阵生疼。我挥刀上撩,一刀劈飞了这位变异人的胳膊。它疼的满地打滚,而我则酣畅淋漓的放声大笑起来。不过乐极生悲,我刚笑了几声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喷出了血来。这可有些不妙,我可能受内伤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还有什么能比看着敌人在你面前痛苦呻吟更开心的呢? 我的行为有需癫,让人怀疑是否心理变态,可真正的男人一定能理解我。这是男人的世界。没有虚伪、没有欺骗,有的只是拳拳到肉的真实,和弱肉强食的大自然法则。 铁血男人,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我要结束这场噩梦,毁掉这里的一切。我要那久违的阳光,驱走这里的邪恶。我要这片土地,再也没有罪恶。 我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望着还在战斗的高胖子和王二麻子。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漫漫的汇成一条小溪,不断的向远方渗透,我仿佛坐在一片血海之上。这种感觉好像梦游一般,可惜这不是梦。 高胖子晃动着满身的肥肉,宛如一台收割机般挥舞着手中的双刀。一力降十会,以巧破千斤。他虽然不够灵敏,但力气极大。两柄大刀被他抡成了风火轮,那些变异人压根无法靠近他。他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般歇斯底里,收割着贫贱的生命。 王二麻子就比较惨了,他的体形又高又瘦,先天上就吃亏,受了不少伤。不过,王二麻子出名的倔脾气,他是不会认输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手中的匕首散发着寒光,不断高高扬起,带起了一片血花。他已经神志不清,彻底陷入到癫狂的状态,要么杀光对方,要么自己死。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倒下的。 “噗…”寒气逼人,一柄长刀呼啸着砍进了我的头骨里,溅起一片腥红。我刚昏昏沉沉的双眼,因为剧痛变得清醒。血从我的头上慢慢淌了下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血有点咸,有点腥。这是我第一次品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镜花水月,又像是梦境般虚拟。 拿刀砍我的是一名痩削的广顺村男人,他留着当下颇为流行的蘑菇头,长得有些猥琐。我抓握刀的手腕,盯着他的双眼,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刚才的枪战当中,广顺村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只有孙村长狡猾的逃到了监狱当中。而这名蘑菇头的男子中枪后倒地未死,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昏昏沉沉之间,看到我坐在血泊当中,于是顺手捡起了身旁的一把长刀,凶狠的向我扑来。可他的伤势极重,以至于双手颤抖个不停,没用上全力。 我露出洁白的牙齿,yīn森森的狞笑道:“你,弄疼我了….”,我笑的有些变态,给人感觉仿佛很享受这种痛苦。一个人,对别人残忍并不难,因为这是本xìng的表现,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自己残忍,真的很难。通常,对自己残忍的人,要么是一代高僧,要么就是一代枭雄。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不象吃素的。 这名蘑菇头男子惊恐的盯着我的面颊,疯狂挣扎,想要挣脱我抓手腕的手。但我自从和胸前骷髅取得了某种沟通后,力气变得极大。他呲牙咧嘴的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我甩开,只能徒劳无功的想要握住刀柄,用力把我的脑袋切开。可砍进骨头里的刀刃,不是那么容易活动的。 一股股血泉不断喷出,喷了他满头满脸,让他更加颤抖个不停。恐惧、害怕,漫漫的涌上他的心头。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闪烁,越来越惊恐。 杀人是一种天分,有的人第一次杀人即会兴奋多于恐惧,但更多的人则是害怕、担忧,甚至一辈子都活在痛苦自责当中。就象女人那薄薄的膜一样,有的女人拼命保护,一旦丧失,会很怕新婚之夜被丈夫发现,甚至神经会不正常。但更多的女人,则是两腿一张,成为现代女xìng了。 猫捉老鼠,要玩够了再杀。我颇感兴趣的看着他疯狂挣扎,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我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血液,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头骨原来那么硬,厚厚的长刀不但没有把我的脑袋劈开,反而被我的头骨死死夹注了,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关于刽子手的书籍。中国古代的绘子手,在砍掉犯人的头颅之前,会习惯xìng的先摸摸犯人脖子,找到准确的骨缝位置,一刀切开。这可是技术活,很多新手经验不足的,往往需要两刀才能将犯人头颅砍下,徒增犯人的痛苦。或许,人活着本来就是应该遭罪的。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老鼠玩够了,当然要生撕活剥。我的表情渐渐变得可怖,他娘的,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还敢砍我,我cāo你大爷的。 狰狞的寒光闪过,一股血泉喷出,我半坐在地上,割喉肯定是勾不着了,可男人有个部位远比喉咙重要的多。高倍分的凄厉呼喊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在抖动,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猖狂的大笑不已,任由鲜血把我浇透。 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我的头骨都奉献了,这场好戏不演完怎么可以呢?我捡起那截掉落在地上的香肠,饿虎扑食般的扑向了捂着xia身,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呻吟的蘑菇头男人。双膝狠狠压住了他的手臂,右手准确的把香肠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拼命的挣扎,却奈何我的力气太大,无法有效反抗。他的脸sè开始变紫,青筋暴凸,双腿拼命蹬个不停。猛然,他由于无法呼吸,无意识的把香肠吞进了喉咙里。可不幸的是这根香肠堵在了他的嗓子眼,加速了他的死亡。两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我恨恨的吐了一口血痰在他脸上,四肢朝天的瘫倒在他的身边。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不做亏心事,更不会做傻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要怪我狠毒,战争就是要不择手段。 长长的粗气从我口中喷出,刚才的打斗,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幸好,只要再抓住老孙,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队手持双刀,穿着黑衣,身材更加娇小的变异人正向这里冲来。 我面sè巨变,瞬间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是那群受过特殊训练的变异人杀手,上次就是因为它们我才引爆了炸药,没想到这次他们又来了,我命休矣… 第三十四章我心不悔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鲜血夹杂着碎肉从我口中喷出,我半跪在地上,怨毒的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变异人杀手。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难道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一幕幕卷帘的画面,犹如电影放映般浮现在我的脑海…一个个消失在风中的熟悉背影,打湿了我的眼眶。 钻心的疼痛瞬间将我吞噬,难道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难道经受了那么多磨难,最后的结果就是命丧此地吗?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艰难的用刀支地,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仰头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眶滑落,我知道大限将至,不管我怎样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战术勇气都是扯淡,可我心无悔。 即使死,我也要倔强的抬起头颅,骄傲的死去。即使重新来过,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种波澜壮阔、诡异多姿的人生。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jīng彩。我要像个爷们一样的死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认输。 血,一滴滴从我的嘴角跌落,我宛如一头发疯的野兽,狰狞的迎向了那些变异人杀手。寒光闪过,两柄短刀刺入我的胸口。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狂嚎一声,不顾一切的向我冲来。而我跪在那里,耷拉着脑袋,视线越来越模糊。 迷迷糊糊当中,我仿佛看到爪子龙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的变异人杀手背后,他的身体诡异的凌空跃起,双脚蹬着这位变异人的肩膀,双手抓着变异人杀手的长发,双脚一用力狠狠一蹬,残忍的把这位变异人杀手的头皮整个拽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这位变异人杀手痛苦的发出了野兽的嘶吼,我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临死之际,我还会出现这种幻觉,我的报复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一头栽倒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那不能相信的苦笑。世间的一切正在离我远去,亲情、爱情、友情、仇恨、痛苦、开心、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展开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或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安静的休息。从此以后,不会再有饥饿、寒冷,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纷争和危险,以及那层出不穷永远解不完的谜团。可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我的神经一点点的麻木,呼吸越来越弱。阵阵灼热从我的胸口传来,燃烧着我的血液,我站在一片火海当中,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猛然,火焰爆裂,化为点点繁星,消失在洁白的天空中。 阳光明媚,风和rì丽。蔚蓝的天空,白sè的云彩随风飘荡。我穿着一件粗布上衣,和一群小朋友幸福的在青青大草原上戏耍,追逐。 这是哪里?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为什么我竟然变成了小孩子,难道说我穿越重生了….? 罢了许多事不必去想,想也不会有结果,随遇而安吧。不管怎样,我累了,太多的杀戮让我疲倦,我想过些平淡的生活,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童年的生活是欢快的,随着我慢慢的长大,幸福的生活逐渐离我远去,我开始为了家里的生计每天忙碌。原有的记忆,早已消失无踪,被无情的生活磨灭,我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老百姓。 清晨,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喂养家畜,耕地,适,浇水,忙活到中午,睡一觉,然后接着耕地。rì子是辛苦的、平淡的,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她。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家里人的倾囊赞助下,我和心爱的她结为了夫妻。从此,rì出rì落,夫唱妇随。随着我们两人第一个孩子的诞生,rì子开始变得更艰难起来。 我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每rì起早贪黑的赚取一点血汗钱。可苦难并没有因此减少。收成好了卖不上价,收成不好肉都吃不上几回。生病要花钱,读书要花钱,还要受当地官员和jiān商的压榨,连住了一辈子的房子都被强行拆迁。恍惚间我有种错觉,原来这里才他娘的是地狱啊。 rì复一rì的压榨、折磨,让我苍老的特别快。皱纹渐渐爬上我的额头,我手中的烟卷也换成了旱烟袋。儿女终于长大了,我和老婆又开始忙活儿女的婚姻,借了一屁股债。rì子在痛苦中煎熬,终于债还清了。我躺在冰冷的炕上,看着已经开枝散叶,子孙满堂的后代。握着老伴的手,老泪纵横,依依不舍的离去,过完了他平淡的一生…。 “你开心吗?你真的愿意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一个声音突然在我心中响起,回荡在我耳边,久久不能停歇…。 “我开心吗?我是谁?谁又是我?我真的愿意这样过一生吗”? “不,绝不,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我还有那么多的疑团没有解开,我怎么可以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再恐惧,不再颤抖,我冷冷望着面前还站立的几名变异人杀手,双眸中shè出了令人惊惧的眼神。 站在我身旁,护着我身体的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惊诧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般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呀?这是一个人类该拥有的眼神吗? 我的眼神中不含一丝人类的烟火,没有暴戾、没有仇恨,没有痛苦、祈求、怜悯,也没有生还的激动,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平静的让人不寒而栗,想要发疯…。 我摸了摸胸口,露出了残忍的狞笑。我胸前的三具骷髅,替我挡下了变异人杀手的短刀。刚才我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我望了一眼正在打斗中的爪子龙,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老天既然不肯收我,那我就杀绝这里的生物,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出去。 我的面容扭曲,双眼赤红,红的快要滴血了。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我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善念也被斩除。从此,那个有时犯傻,偶尔天真的少年彻底消失了。活下来的,只有那个嫉恶如仇,为了活下去杀人如麻的恶魔。 今天我不把它们弄死,明天它们就能残忍的把我撕成碎片做烤肉。我早该清楚,这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妇人之仁无法在这里存活,暴力才是这片国土的通行证。 我推开了扶着我的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跌跌撞撞的晃了晃身体。猛然冲向了围住爪子龙的那些变异人杀手,我的速度极快,快到只剩下一个影子。血溅三尺,一个张牙舞爪面目可憎的头颅飞上天空,我宛如恶魔般露出了变态至极的嗜血冷笑,抓住那失去头颅的尸体,张开嘴巴吸允那喷出的大量血液。 丝丝鲜血入喉,让我品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所有人都惊惧的望着我,仿佛我才是怪物一般,我舔了舔嘴唇,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这种感觉好极了,想要征服野兽最好的方法不是说教,而是比它更狠,好戏才刚刚上演… ….. 漆黑,没有亮光…我舔了舔嘴唇上干枯的褐sè血液,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我的口中还弥留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让我极其不舒服。猛然,我睁开了双眼,大脑一阵晕眩。 我这是在哪里?我到底怎么了? 好像我昏倒前,化身为残忍的吸血恶魔,可我记不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阵阵疼痛从身上传来,我强忍着痛楚,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这是一间古老破旧古sè古香的厢房。厢房内空荡荡没多少家具,在屋子zhōngyāng有一张圆形石桌和两把石椅,而我则在屋子角落中的一张石床上。 牛铁板拿着水壶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把水壶递给我,看着我把水壶里的水喝光后,递给我一只喷香油腻,烤的焦黄的大耳贼。这只大耳贼个头奇大,足有半个兔子大小,我顿时食yù大动。有人住的地方就有大耳贼,这是常理。古夜郎国虽然深在地底,可既然人能活下来,那这些大耳贼就可以在这里生存。 饿了就吃,别矫情,兄弟间不需要那么客气,我接过这只大耳贼,张口大嚼起来。我吃的非常仔细,连骨头都嚼碎吞进了肚子里。食物极度短缺,我不能浪费半点口粮。我三两下把这只大耳贼吞进了肚子里,开始询问牛铁板发生的一切。 牛铁板告诉我,我好像发疯入魔了,是爪子龙把我打昏扛了回来。但我在未昏倒之前,血腥残忍的杀光了那些变异人杀手,可惜的是孙村长竟然跑掉了,爪子龙怀疑大殿中的密道中还有通往别处的通道。不过由于我的伤势太重,加上追兵随时有可能赶到,所以爪子龙没有进大殿探查,慌忙扛起我逃了回来。 听完了牛铁板的陈述,我模糊记起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我竟然会变成吸血杀人狂,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我知道爪子龙等人不可能撒谎,他们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 我挣扎着想要从石床上爬起,问问爪子龙事情的具体经过,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yù裂,根本无法站起。我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继续躺在石床上。 淡淡的烟雾弥漫,我和牛铁板要了一根香烟,美美的吸个不停。香烟的滋味让我的身体舒缓了不少,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上次分离的时候爪子龙说过,如果我还活着,那下次相聚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我,这让我一阵激动。 我真的很好奇,爪子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那么多盗墓的事情? 第三十五章飞龙在天 入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经历,有点像是梦游,又和梦游有本质区别。准确点来说,它是一种病。人在受到重创的时候,会产生幻觉,甚至jīng神裂变,我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jīng神分裂的迹象。 这个发现让我有点恐惧,我可不想变成疯子关jīng神病院,那实在太可怕了。在我印象当中,中国的jīng神病院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之一,别国的jīng神病院是治病,中国的jīng神病院是要命啊,没jīng神病都能给你整出jīng神病。 我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一些,不要满脑子胡思乱想,逼着自己快点入睡。睡眠有助于我的伤势,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我不想拖着一具残破的身躯,成为同伴的拖累。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正是上次我们被抓走时的那条街道。这条街道离巫殿皇宫极远,广顺村的人短时间内不可能想到我们会杀了个回马枪,竟然又回到了这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不但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轮班盯梢守夜,而且决不在同一栋房屋内居住超过十二个小时。这也就是说每天晚上我们睡觉前,都会换一栋房屋入住。 至于吃食,这里的大耳贼没有天敌,繁衍了不知多少年,我们暂时可以靠吃大耳贼活下去。当然,吃不饱是难免的,谁叫我们人太多。若不能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那估计只能上演一场人吃人的惨剧了。 年轻人的生命力是极其顽强的,两天后我的身体就好了许多。这两天以来,我一直没有机会和爪子龙单独谈话。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爱说话,也没有说分开后的经历,但我知道他的心其实是热的。每天,他都会趁我睡熟的时候走进屋子,替我换药包扎伤口。我们的行李当中,没有携带什么特殊神奇的药品,只带了一些消毒用的药液,和一泄生素以及云南白药。我伤口上涂抹的就是云南白药,这种药体积小,便于携带,药效却好的出奇,实乃刀头舔血、亡命江湖的必备品。 淡淡的烟雾弥漫,我叼着烟卷吸个不停,一根烟抽完,我把烟头丢在地上,又点了一根。我知道那些变异人鼻子非常好用,抽烟的味道可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但我的心情有谐躁,忍不住的就想抽烟。反正我们现在人太多,目标太大,若是那些变异人注意到了这里,那即使我不抽烟也会被发现。若它们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回来,那我们就是安全的。既然如此,那其实抽不抽烟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抽了两根烟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两个时辰后,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这鬼地方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子,要不是有手表,我都无法分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今夜我有些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披上一件衣服,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出了屋子。 院子内,依稀可以听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的yin笑声,自从我们几个人回到这里后。这两个用下ban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和打了鸡血般兴奋,没rì没夜的找寻各种理由借口接近那些少女,变着花的大饱眼福捎带吃豆腐。不过貌似还真有几位少女对他两有点意思,若能结成连理,那也算是一段姻缘吧。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无聊的向宅门处走近。无巧不成书,今夜值班的人恰好是爪子龙。这让我一阵激动。我不是一个八卦的男人,但对于某些事情,比如说有关探险的一些谜团,又比如说爪子龙的过去,我特别的好奇感兴趣。 爪子龙的听力极好,我刚出屋门他就发现了我。但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遥望远方,仿佛一尊雕像般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没有搭理我。我走到他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掏出香烟递给了他一根。 光芒闪烁,照亮我有些苍白的面庞。我划亮了一根火柴,伸到爪子龙面前,爪子龙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我笑了笑,自己抽起烟来。兄弟间,彼此不可能不了解,我知道爪子龙一向是不吸烟的。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拿着一根烟卷,放到鼻子上嗅来嗅去,这让我感觉很奇怪。但爪子龙的为人我非常清楚,如果他想说,我不问他也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想说,即使我严刑逼供都没用。 气氛有辛默,我打了个哈气,刚准备找点话题和爪子龙聊聊,没想到他率先张口打破了僵局。他的双眼异常深邃,遥望着远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让我履行说过的承诺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以选择不履行,我不会怪你的”。 爪子龙沉默了一下道:“许多事不知道反而比较好,但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失言。我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你听了后就会明白,许多看起来复杂的事,讲清后都特别简单,你会觉得无聊的..”。 ………………… 爪子龙的故事果然和他所说的一样,没有任何稀奇之处,唯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的经历像极了一部粗制滥造的连续剧。不同的是连续剧会完结,而爪子龙的故事还在继续。爪子龙出生在一个古武世家,其祖父是清末著名的鹰爪王、大内侍卫,其父唐玉峰则是**的一名将领。 唐玉峰的妻子在rì军轰炸的时候,不幸中了流弹身亡,留给唐玉峰一个刚满五岁的儿子。在唐玉峰四十岁的时候,他遇上了爪子龙的母亲,一位比他小了二十二岁,研究历史考古的女生。双方一见钟情,结成了夫妻。**战败后,唐玉峰跟随老蒋全家迁移到了台湾,在那里定居下来。 爪子龙的真名叫唐炎龙,他出生的时候,其兄长唐炎虎已经年满十五岁,是当地颇为有名的天才武痴。在爪子龙的记忆里,他的童年并不快乐。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死去了,这使得唐玉峰非常痛恨这个儿子,从小就对他冷眼相待。不管爪子龙怎样拼命练武,都得不到父亲的赞赏。这使得爪子龙的心情非常低落,慢慢变得自暴自弃,学会了吸烟喝酒。 如果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那爪子龙即使出现在大陆,也不会有机会认识我,但人生是没有如果两字的。爪子龙的父亲虽是**,却和大陆的一位将领关系颇深,经常书信往来。可在那个动乱的年月,这种关系是非常危险的。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父亲的行为被人发现,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落入了特务部门手中。 唐家一夜之间变得冷清,以前经常往来的同僚和亲戚,瞬间变了脸sè,和唐家划清了界线,生怕惹火上身。这让小小年纪的爪子龙,看清了世间冷暖,世态炎凉,可唐家的霉运远没有结束。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爪子龙的兄长唐炎虎年少轻狂,嗜武成痴,多年来到处挑战武林高手,得罪了不少名流、武馆。加上侠以武犯禁,唐炎虎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由此得罪了台湾最大的hei势力竹联帮。而当时的台湾是黑金政治,zhèngfǔ也和黑bang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前因为唐玉峰的原因,这些人手下留情,不敢下黑手。现在唐玉峰失势,唐炎虎失去了倚靠,这些人哪里还忍得住。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唐炎虎刚从一家茶馆出来,即遭到了石灰蒙面的待遇。袭击他的是竹联帮的青竹四少和几家武馆的馆长。尽管唐炎虎拼命反抗,可双拳敌不过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唐炎虎身中数刀,凄惨的倒在小巷中,脑袋壳子被削掉了半边,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唐玉峰尚在牢狱之中,身体本就备受折磨摧残。惊闻这个噩耗,急怒攻心下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一夜之间,爪子龙成为了孤家寡人。这让爪子龙非常难过,曾经他以为自己和父亲没有多少感情,父亲死的时候他不会掉眼泪。可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刻,他才知道血浓于水。仇恨燃烧着他的血液,刺激的他xìng情大变。他变得残忍嗜血,不再爱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报仇,如何杀人。 当时的台湾hei帮非常重义气,拜的是关二爷,规矩非常多。讲究hei帮做事不伤及妻儿,所以没有对爪子龙下手,这给了爪子龙喘息的机会。他戒掉了烟酒,卖掉了自家的宅院,藏到一处偏远的山林中,疯狂练武。 两年后,他从山林中走出,杀死了所有参与伏击唐炎虎的人和那些抓走他父亲的特务,引起了轩然大波。黑白两道都对他下了格杀令,都在通缉他。无奈下,他只能逃到大陆,找到了当初和他父亲书信往来的共军将领。 这位共军将领的名字爪子龙没有说出来,但想来军衔肯定非常高。不过,由于当时两岸没有放开往来,消息闭塞不通,这位将领直到近期才知道爪子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爪子龙到来后,这位将领深表内疚。他告诉爪子龙,他和爪子龙的父亲唐玉峰是多年同学,大家虽然立场不同,可在战场上是敌人,下了战场则是兄弟。这种关系或许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不会懂,可想一想就会明白,中国人打中国人,彼此认识很正常。甚至说许多家庭父亲是**,儿子则是共军,一家人分属几个派系,关系颇为复杂。 爪子龙逃到了大陆,可谓是来对了地方。中国是一个讲究人际关系的地方,这位将领势力通天,一句话就给爪子龙落了户口,并且把他送进了大学。不过,爪子龙似乎并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讨厌别人的帮助,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怜悯。经历了楚灵王事件后,他压根就没和这位将领再次联系。 听完了爪子龙的叙述,我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恍惚之间,宛如隔世。爪子龙的经历实在太富有传奇xìng了。至于他为什么懂那么多探险盗墓的知识,其实很简单。考古说白了就是盗墓,只是官方做这种事叫考古,私人做叫盗墓,仅此而已。 爪子龙的母亲虽然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但留下了许多遗物,其中有不少和考古有关的书籍笔记。爪子龙不是一个很爱看书的人,但母亲留下的东西,他怎样都要阅读一番的。因为睹物思人,这会让他感觉到母亲的存在。 我叹了口气,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爪子龙不抽烟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安慰他两句,一丝杀气突然从地底钻出,我和爪子龙的面sè同时变了。 第三十六章恐怖降临(1) 爪子龙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我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刚才站的地方,一团寒芒破土而出,狰狞的擦着我的皮肤飞过。我睁大了双眼,心瞬间提到了喉咙,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 淡淡的婴儿啼哭声传出,我惊惧的抬起头从地上爬起,却只在头顶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个手腕粗的黑洞。啼哭声突然停止,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像是轻微的开采挖矿声,又像是咀嚼骨头的声音,我和爪子龙面面相觑,猛然同时惊恐的盯着头顶的那个洞穴,面部抽搐。 爪子龙二话不说,敏捷的爬上了墙壁,眯缝着眼小心翼翼的向洞口靠近。洞里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可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爪子龙朝我做了个手势,我掏出一盒火柴扔到了他手中。 火柴点燃的声音格外的动听,让我有一种温馨的感觉。爪子龙捏着这根火柴,缓缓的靠近了洞口。亮光,驱走了黑洞里的乌云,爪子龙依稀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眼。饶是爪子龙身经百战,意志坚定,突然遇上这诡异的一幕还是吓了一跳。 这双眼睛极度恐怖,像是人的眼睛,却比人眼小了几号。尤其让人感觉到不安的是这双眼睛根本没有眼皮,突兀的挂在脸上,说不出的诡异莫名。不过,爪子龙胆子极大,竟然把头凑了上去,想要看个仔细。但一声婴儿的尖叫突然从洞里传出,白光闪现,一道寒气向他的面门直奔而来,他慌忙头部一闪,松开双手,从岩壁上掉落。 我站在地上,正诧异的抬着头,忽然看到一团白光从黑洞中冲出,顿时挥舞着匕首就朝白光追去。可这团白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只看到了一道发绿的影子。这道影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瞬间消失在地面当中,这让我一阵惊讶。我自问才高九斗、饱读yínshu,可从没听过有什么生物能在山体岩壁中穿梭的。 我四周探寻了一番,确定那生物走远后急切的问爪子龙道:“你看到了什么”? 爪子龙皱着眉头,一副无法确定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不清楚,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好像是一个婴儿”。 爪子龙的回答让我更加迷茫,我刚想仔细的再询问一番,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面sè巨变,拽着爪子龙就冲进了屋子里。 血,到处都是血。一进屋子,一片血红血红映入眼帘。地上躺着一具少女的尸体,她的嘴巴大张,双腿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上面满是鲜血。而其余的少女互相抱在一起,颤抖个不停。 我的面容有点发青,这些少女是我救出来的,那我就有义务和责任带着她们活着离开这里。我冲着王二麻子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二麻子的表情有些扭曲、狰狞,他红着双眼浑身颤抖道:“我草它老母,刚才我们正在聊天,突然从墙壁中钻出一团东西,莫名其妙的扑向了我,我往旁边一躲,这东西直接钻进了小花的嘴里,又从小花的那个地方钻了出来”。 血一丝丝从王二麻子的嘴角流出,他的牙齿生生咬进了肉里,显然恨到了极点。这两天他和高胖子跟这些女生打成了一片,感情急速升温。如今小花活生生的死在他面前,还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死掉的。他难免陷入到深深地自责当中,几近疯狂。 我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安慰了他一番,眯缝着瞳孔来到了小花的尸体前,蹲下了身。小花的血还是热的,我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面,确定她死亡后,拿起匕首朝她的肚子上切去。 我的行为让所有人吓了一跳,可王二麻子等人知道我不会乱来,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道理。小花的那个地方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过一样。我不是法医,可这么明显的外伤,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看到。 尸体可以告诉人许多事情,包括许多活人不知道的事情,它都可以告诉你。每具尸体其实都是一部书,都满含故事非常迷人,只要你能发现它的奥妙所在,一定会着魔的。 我用刀顺着小花下ti向上切,把小花的小腹肚子剖开,发现小花的肚子中,出现了一条轮廓非常完整的通道。 这条通道有人手腕粗细,上面有明显的咬痕。我怀疑杀死小花的生物应该和刚才偷袭我的生物是同一种。若我猜的不错,这种生物的牙齿极其锋利,连岩石都能轻易咬碎,在人身体里开个通道实在太容易了。小花的死因不是因为这种生物从它底下钻出,而是因为这生物开采通道的时候,不断啃食,吃掉了不少肉,以至于小花痛苦的挣扎嚎叫,她是活活疼死的。 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不能仅凭着一具尸体就盲目断定一切。我找到了墙壁上的黑洞,让高胖子把黑洞四周的墙面砸开。墙体内果然有一条布满咬痕的管状通道,笔直的通向地面,又顺着地面通向地底,向外延伸。这个发现证实了我的推测,我的心不断下沉,跌入冰冷的低谷。 一个可以在地底岩壁中通行无阻,随时有可能从你身下或脚边钻出的生物有多可怕,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这就是说我们不管吃饭、睡觉,甚至解手方便都不安全,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当中,稍有不慎就会被这种生物杀死。 可人非钢铁,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些生物并不惧怕人多,即使我们聚在一起,它们仍会看准时机偷袭。加上古夜郎国藏于地下,这里的家具、床都是石制,万一我们睡着的时候,它从我们身下的石床中钻出来…..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想明白,那就是这种生物怎么准确找到我们,又认准我们的,难不成它成jīng了?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其余人也都沉默不语。良久后,高胖子唯唯诺诺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吃大耳贼太多,引来了耗子jīng啊”。 我眼睛一瞪,刚想骂高胖子一句去你大爷的,你家才耗子jīng呢,但转念一想,这鬼地方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谁又能证明高胖子是错误的呢?我叹了口气,瞪了高胖子一眼。谁知无意间发现高胖子的头发有些不对劲,怎么看怎么别扭,我对他说道:“你丫后脑勺的头发怎么少了一绺”? 高胖子摸了摸头发道:“我也不知道,从水牢中出来就变这个样子了”。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让我一阵心惊肉跳,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明明不合理,却偏偏存在的可能。我慌忙的和牛铁板、王二麻子等人互相检查了一番,发现我们的头发都在同一个位置少了一绺。不单如此,据牛铁板回忆,他在水牢中醒来时还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撕掉了一块,胳膊上还有一个诡异的针眼,像是被人抽过血。 透心凉的寒气从我脚底升起,瞬间覆盖我的全身。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冻裂成了两半。我隐隐约约的猜出了这些生物是什么东西了。中国的神话故事多取自民间,有一定的真实xìng,远不是希腊那种脑残乱lun史可以比拟的。 传说中,上古时期,许多**力的人剪草为马,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移斗换星,驾云喷雾,无所不为。当然,这实在有些太夸张了,我虽然相信这个世上有一些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无法相信这种完全没有道理,天方夜谭的话。 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民间传说亦是艺术的一种形式。若说这些传说完全没有根据,全是凭空捏造的,那我也不太相信。万事皆有因缘,如许多人发现飞碟,其实不过是某国的秘密武器曝光。又如许多人看见了鬼,结果最后发现自己jīng神分裂,得了jīng神疾病。 当然,传说故事的真实成分非常低,这一点毋庸置疑。多是一分真实,二分虚构,七分夸张。若我猜的没错,所谓的撒豆成兵,撒的根本就不是豆子,而是一种蛊虫。这种蛊虫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但想来应该非常像人。把这些蛊虫撒向地面,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缩小了数倍的小人。 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有些天真大胆、匪夷所思,可这是最恰当的解释。当一切合理的因素都不成立时,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理。我们被人下蛊攻击了,有人正在用巫术攻击我们。不管我们逃向哪里,躲向哪里,那些蛊虫都会不死不休的追在我们身后,缠绕着我们,纠缠着我们,直到我们沦为它们的口粮,死无完尸。 冷汗侵湿了我的衣服,仅仅一炷香后,大部分的少女都想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她们颤抖着身子,倚靠在一起。哀怨的气韵蔓延,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我明白女人天生就是弱势的动物,作为一个女人,不管有多坚强,天xìng就怕这种诡异的生物,可她们必须克服自身的弱点。因为我们没有选择,害怕的代价将是付出生命。 不过,我帮不了她们,这让我有些难过。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心中的魔鬼,战胜她、克服她,不管我有多么想帮忙,可在这一点上,能帮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人要靠自己。 我叹了口气,合上了小花的双眼。抓着小花的两条胳膊,和王二麻子等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掩埋在院子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清楚地看到,王二麻子和高胖子的眼眶有点湿润。我拍了拍他两的肩膀,没有说话。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可真情用不着挂在嘴上。许多女人怪男人不会说,那是一种自私的借口。不懂就是不懂,不需要任何解释。我相信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懂我,这就够了,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埋葬了小花,我准备回屋子里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和这些少女暂时分开,不居住在一起。因为下蛊的目标是我、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四人。只要她们不守着我们四个,就不会有危险。 人生圣贤,岂能无情。我和这些少女交谈不多,但这些少女的好,我心里其实都知道。自从她们和我们在一起后,她们主动承担了全部的衣食起居。清扫房屋、抓大耳贼、做饭、洗衣服,照顾受伤的病号……每件事都做得非常好,每件事都让我有一种回家的错觉,我甚至都产生一丝想要结婚的**。 最让我飙泪的是,她们知道粮食稀少,所以每顿饭都吃的很少,只喝点大耳贼熬得肉汤,省下大部分的口粮烤成喷香焦黄的烤肉送到我们嘴里,这让我非常感动。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怜悯救不了任何人。我只能祈求上苍保佑,让我快点解决一切的麻烦,带领着她们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一切真能随我心愿吗? 我叹了口气,刚大步迈入屋子里,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写常。每位少女都是表情僵硬、浑身颤抖,张大了嘴巴惊恐的望着我们身后。这种情况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了,但这次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我jǐng觉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屏住了呼吸,狰狞的回头…… 第三十七章恐怖降临(2) “天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点蹦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切,在我背后出现的不是什么恐怖凶恶的怪物,而是一双巨手的影子。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会有莫名的恐惧,我亦不例外。这双手的影子乍一看上去像人手,却比人手大了不知多少倍。它的五指修长,指甲看上去有些尖锐,像是五柄锋利的剑刃,诡异的在地面上划个不停。而连接这双手的胳膊,则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水管,顺着地面向屋外通去。 令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这诡异的影子突然从地面飞出,疯狂的抓向了我。我猝不及防,忙用胳膊护住头部。鲜血飞溅,钻心的疼痛从我胳膊传来,疼得我呲牙咧嘴,我咬了咬牙齿,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高胖子等人站在我身边,瞪大了双眼一副不能相信的呆傻表情。鲜红的血跌落,刺激的他们从发懵中惊醒,这影子竟然是活的。爪子龙掏出匕首就切向了这双影子手,可影子是杀不死的,他的攻击注定失败。 牛铁板见到爪子龙失利,举起手中的刀就向影子手冲去。可他的刀尚擎在空中,那双影子手就突兀的出现在他脚下,拽着他的脚腕向墙上甩去。 “砰”的一声巨响,牛铁板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在了墙壁上,撞得整间石屋都晃了两晃。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肝胆yù裂,狰狞的冲向了这诡异的影子。 可影子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没有人能抓,没有人能逃避它,它的敏捷速度,超过了我能想象的极限。它的胳膊顺着地面突然收缩,犹如橡皮筋一样,瞬间把自己身体弹了进来。 “图帕..图帕..”,一位名叫史芬香的少女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随着她的呼喊,那影子慢慢在我面前凝成一个清晰地人形。 这是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它佝偻着身子,头发蓬张,面部光滑如镜,像是没有五官。我和不少恐怖的怪物打过交道,可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狼狈过。这影子根本杀不死,也没法杀死。而我不能逃跑,甚至不能躲闪,因为我身后是这群羔羊般的少女,我必须挡在她们身前,保护她们,哪怕死都不能退一步。 “用强光照它,快找手电筒”,史芬香似乎知道这影子是什么东西,大声的提醒着我们。高胖子忙取下腰间挂着的手电筒,打开了开关。夜郎古国内到处都是青铜油灯,光线足够我们看清东西。所以我们的手电筒一直没怎么用,电量充足,备用电池更是放在行李中从没碰过。 一道光束向影子照去,影子似乎对这道光速颇为忌惮,忙躲闪开来。它没有继续冲向我们,反而像是有智慧般冲向了我身后的史芬香,高胖子想要救史芬香,奈何电筒光束被我们一群人阻隔。我挥舞着匕首,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只能徒劳无功的眼睁睁看着那恐怖的利爪,抓向了史芬香的喉咙。 热血狂喷,洒了我满头满脸。史芬香的气管连着血肉,残忍的被拽了出来。血从她脖子上的洞口中疯狂涌出,我伸出手拼命按着她的伤口,希望能止住鲜血,却无力回天,她颤抖的望着我断断续续道:“大..巫师..图帕..”。说完脑袋一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cāo你大爷的,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要宰了你...”,我的心一阵难过,愤怒的咆哮不已。那影子似乎真的有智慧,听到我的咆哮后,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束束光芒犹如一道道闪电,在空中疯狂乱舞,高胖子等人挥舞着手电筒冲到了我身边,照在了影子身上。那影子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发出了凄厉的嘶吼。令我惊恐的是,我明明听不到它的声音,却真实地感觉到了它的痛苦。它退进了地面,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轰然炸裂,消失在地面中。 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可我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我抱着史芬香的尸体,面sè铁青。当愤怒过后,我恢复了一丝冷静。史芬香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图帕到底是大巫师的名字还是这影子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充斥着我的心头,我的大脑如浆糊般乱成一团。但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大巫师搞出来的。 在上古时期,大巫师代表着神的使者,地位崇高,即使皇族都要听从他的命令。我们一群无名小卒,竟然能惊动大巫师亲自出手,我真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哭。 接下来的战斗将变的异常诡异危险,我们面对的不再是什么怪物人类,而是中华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神奇巫术。 可巫术究竟是什么,正常人怎么可能了解?历史中那只字片语的描述,不过是聊胜于无、纸上谈兵。而那些所谓的yīn阳五行、九宫八卦,只是巫术中的占卜一术,并非巫术的jīng髓。传说中真正的巫术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哪里是区区占卜可以解释的。 “你们谁知道图帕代表了什么”?我的声音冰冷,不含一丝人类的感情。我不了解巫术不要紧,重要的是找到大巫师,杀了他。再危险的巫术,杀了施术人就好,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高胖子等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些少女则恐惧的依偎在一起,茫然的看着我,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变得有些安静,我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突发的危险。我毕竟年纪尚轻,没那么多为人处事的经验。我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身经百战、心如磐石。这些少女可都是普通人,不管她们多么渴望zìyóu,可真的直面生死,她们当中有多少人还能保持平静? “我好怕,我不想死,我要回去..”,一名叫李冰姬的少女因为受不了这极度的恐惧,变得jīng神混乱暴躁起来。她披头撒发的从地上爬起,狰狞向屋外冲去。高胖子想要拦,但未想到陷入疯狂中的人力气极大,她挣脱了高胖子的双手,硬生生的跑出了屋外。 我站起身,刚想和高胖子说人各有志,不要拦她。院子中,一道寒光猛然从地底窜起,犹如一发子弹般撕裂了空气,穿过了李冰姬的太阳穴。 鲜红的热血夹杂着条纹蛋糕状的碎脑溅出,李冰姬一声惨嚎,身体剧烈的抽搐抖动个不停,轰然倒地。 大量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地面。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屋子里的每个人。我面sè惨白,嘴角抽动,双拳由于愤怒青筋暴凸。我撕了一块破布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狰狞的冲出了屋外,找寻那蛊虫的影子。 滴滴鲜血从我手掌跌落,我的手指甲硬生生陷入到了肉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要么jīng神崩溃,陷入到疯狂的状态。要么更加勇敢,背水一战不胜则死。我不怪李冰姬的举动,女人本就是弱者,而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生。但我无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去,我必须让她们冷静下来。 我走回屋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想死的就呆着别动,你们以为还能逃回去吗?难道你们看不出,它想杀死我们每个人。一旦你们从这间屋子走出去,谁都没办法保护你们。勇敢一点,坚强一点,这世上没有人类战胜不了的生物。哪怕是妖魔鬼怪,一样有办法杀死”。 听完我的话,屋子里陷入到一片沉寂当中。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拥有坚强的意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位名叫崔小玉的女生,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歇斯底里的指着我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当初你不救我们,我们就不会死。你说过,只要我们奋起反抗,你会保证我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活下来。可现在我们都要死,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一句句诛心的话语,犹如一把巨锤,击打着我的胸口。我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墙壁,愤怒的瞪着这名叫崔小玉的女生,气地说不出话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她们才会死?难道我做错了? 不,正义女神或许会经常闭上双眼,但真理永不会变。我做的没错,即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义无返顾的选择救人。可我不会勉强别人,手电筒剩了三个,我拿出其中一个手电筒放到地上,冷冷说道:“我会带着你们活着离开这里,愿意留下的我不会阻拦”。 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屋子。高胖子等人瞪了一眼那些女生,叹了口气,跟在我的背后。崔小玉像看仇人一样的盯着我背影,一把拿起地上的电筒,紧紧抱在怀中。 其余女生见状,犹豫着是该跟我走还是留在屋子里。最终,她们选择跟在我身后。但我并没有感动,因为我从她们的神sè看出,她们选择我不是因为我是正义的一方,而是因为我这一方的战斗力强一些,生存下来的概率高一些。人就是这么现实,当伪善的面孔遭遇到生与死的考验,每个人都会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或许是擦觉到我那滔天的杀意,那恐怖的蛊虫没有突兀的从我们脚底钻出。但我知道,它就在这附近,随时随刻的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我们稍有疏忽,它就会突然钻出杀死我们。对于它们而言,我们是猎物,捕猎是一种乐趣。 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而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我带着这些少女走向了另一间石屋,沉默不语。这世上懂你的怎样都会懂你,不懂得你解释也没用。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恨吧。 我们刚离开不久,那诡异的影子突然重新凝聚在屋子中,崔小玉忙惊恐的举起了手电筒,却忽然感到脚腕一紧,身体飞上了空中。而她手中的电筒则不幸滑落,掉在了地上。 高倍分的惨叫,震得人耳膜鼓胀。影子抓住崔小玉的双脚腕,用力一扯、鲜血、肠子、还有未消化完的食物、粪便,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可我没有回头,弃我去者,昨rì之人不可留。既然离我而去,就不要怪我无情。 不过,我的身后还有十八名少女,她们是无辜的。我让高胖子等人前后左右把这些少女保护起来,快速的进入另一间石屋。一进石屋,我就把石门死死关上。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傻,可关紧了石门,起码心里能有一点点小小的安慰,就算自己骗自己吧。 这间石屋的面积没有刚才那间屋子大。加上二十多号人挤在一起,既不敢贴着墙站,又不敢坐在地上,难免更显拥挤。可非常时期,顾不得其它。狭小的空间有助于我们对抗那些未知的怪物。起码空间小了,那些怪物移动的速度会减慢。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这么狭小的空间,吸烟会危害大家的健康,可我的心实在难以平静,只能借助香烟来麻醉自己,缓解愤怒的情绪。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人在意我这微小的举动。吸了两口烟,我的心平静了许多。我眯缝着眼睛,大脑高速运转,分析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第三十八章无尽谜团 毫无疑问,我们已经陷入到了绝境当中。无处不在的影子和岩石中穿梭的蛊虫怪兽,让我们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影子不知如何才能杀死,即使暂时驱散,还是会重新凝聚。蛊虫诡异莫测,防不胜防。我们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呆在石屋里等死。 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甘心等死的人。我不知道什么是图帕,亦不知道这种蛊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一点,再厉害的巫术,只要杀了施术人就好。我要找到大巫师,杀死他,带着这些女孩离开这里,结束所有的一切。至于出去后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想过。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无需庸人自扰。 我让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呆在屋子里保护这些女孩,我则和爪子龙拿了一个手电筒,准备返回到原来的石屋。死人是不需要武器的,多一个手电筒,我们的力量就会增强几分,我要把留在石屋内的手电筒拾回来。 石门吱吱嘎嘎的打开,屋子外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我和爪子龙小心翼翼的穿过院子,走进石屋,捡起了地上的手电筒。我的行为极其冒险,可我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等待危险远比直面危险更加折磨人,我宁可骄傲的死在敌人手中,也不愿意rìrì夜夜提防一个躲在暗处的敌人。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我jǐng觉的握着手中的匕首,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它就在我身边,可我无法确定它到底藏在哪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它比耐心。在我眼里,这诡异的怪兽蛊虫远比影子更加可怕。因为影子既然怕强光,那应该也会怕火焰的直接燃烧。这里的家具虽然多是石制,但有不少古镜,青铜油灯更是多不胜数。我们有取之不尽的灯油,只要制造出几团篝火,再把古镜适当调整位置,即可以制造出暂时安全的真空地带。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那蛊虫还是没有露出身形。我的呼吸不断加重,衣服被汗水彻底侵透。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比拼,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要付出生命。 一柱香后,那诡异的蛊虫还是没有现身,只是不断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我叹了口气,寻思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先和爪子龙离开这里再作计较。可就在这时,一团寒光突然从我头顶的石壁钻出,狰狞的shè向了我。我忙举刀,疯狂迎上了那团寒光。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一团发绿的寒光从我头顶跌落。眼看它就要落到地上,一件棉衣突然出现在空中,把它整个包裹了起来。可这蛊虫的牙齿极其锋利,岩石都能啃嚼,区区棉衣根本困不。 不过,拳拉的越远打的越狠。它身在空中,双腿没有任何的借力点,想要马上冲出没那么容易。爪子龙挥舞着棉衣,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它发出了凄厉的婴儿啼哭声。 它狰狞的连抓带咬,想要从棉衣中钻出。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它,把它生生钉在墙上。它拼命的挣扎,却徒劳无功,只能在那里痛苦的叫个不停。 关心则乱,或许是听到了同伴的召唤,一团寒光猛然从我身后的地面钻出,狠狠shè向了我。它的角度极其刁钻,我只听到一股风声向我袭来,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头皮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气。 千钧一发之际,爪子龙猛然一脚扫在我的脚腕上,我狠狠的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吃屎。不过,危险算是勉强躲过去了。但这次,那蛊虫没有一击之后马上消失,而是跳到了屋子zhōngyāng的石桌上,和我们对峙起来。 我顾不得去擦头上的冷汗,急速的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可怕的怪兽,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了它的模样。它的皮肤发绿,眼睛呈红sè,非常小。四肢粗壮,指甲和钢刀般锋利。它有着一张和自己头颅不成比例的大嘴,和尖尖散发着寒光的巨大牙齿。总体看上去,像是一个浓缩了数倍,只有巴掌大小的绿sè婴儿。 它冲我呲牙咧嘴的叫个不停,嘴巴发出了刺耳的巨齿咬合摩擦声。我试着向它走近,它jǐng觉的瞪着一对小眼睛,身体绷紧、蓄势而发,随时准备窜起。我见状,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凄厉的婴儿啼哭声从它嘴里发出,它不停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那被我钉在墙上,正在流血的同伴,眼睛里充满了爱怜。我突然发现,它竟然拥有着和人类一样的交pei器官。它是公的,被我钉在墙上的那个绿sè婴儿则是母的。 我一阵无语,感情搞半天,还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不过,我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蛊虫竟然跟婴儿的造型一模一样。难道说它们真的是婴儿炼制的,那也太可怕了。不管怎样,暂且称它为婴儿蛊吧。 爪子龙缓缓地挪动着步伐,绕到了石桌后面。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示意他先不要动手。因为我得身上只剩下一个手电筒,没有合适的武器。一旦把它吓走,势必会惹出难以想象的麻烦。一个丧失伴侣发疯的婴儿蛊,远比正常的婴儿蛊更恐怖。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这种婴儿蛊还有多少个,万一杀了两个,惹出一群,那我们没有人能活下来。 我缓缓伸出手,把钉在墙上的匕首拔下。绿sè粘稠的血流出,那母婴儿蛊掉落地面,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把挡在石门前的身体向旁边挪了挪,示意让它带着自己的伴侣离开。趴在石桌上的公婴儿蛊颇通人xìng的闪电shè出,抱起伴侣就消失在石门外,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逝去的背影。 爪子龙冷冷说道:“你确定自己做的没错”? 我低头不语,良久后回答道:“我不知道”。 爪子龙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两人快速返回了屋子。我把找回的手电筒给了王二麻子,让他和高胖子两人去找几面古镜回来,摆放在屋子的四个角落。我则和爪子龙把其余石屋的青铜油灯里灯罩拿下,取出里边的灯油灯芯挖出,制造了四个火堆。 火光透过古镜交叉反shè,整间屋子遍布在光线中,我相信那个影子不敢轻易现形,让大家放心的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山雨yù来风满楼,辩雨前总是特别的宁静。或许是好人有好报,又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那婴儿蛊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我们一行人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大战在即,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我和爪子龙等人轮流jǐng戒休息,每人睡了两个时辰。 休息完后,我对所有人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被大巫师杀死,也会活活饿死在这。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等在这里。我们去把大巫师干掉,然后回来接你们。要么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从这里离开”。 我的话说完,屋里陷入到了一片沉寂当中。良久后,那些少女纷纷表示,她们要跟着我们一起走。我知道她们是怕我们几个会自己离开,丢下她们不管。可我不怪她们,人不是圣贤,谁还没点私心。换成是我,我也会怀疑的。 不过,带着这么一大群娘子军,那简直和正大光明宣战没啥区别,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用。我也没有化整为零的打算,拳头握紧了才有力,分散开来只会被人个个击破。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爪子龙和王二麻子两人,担当起了斥候的角sè。他们两远远的走在最前面,我们一行人则跟在后面,快速的向巫观挺进。 夜郎古国的面积虽大,但相对于地面城市,还是小了许多,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就赶到了巫观。令我惊讶的是一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一个广顺村的人,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巫观就在前方,爪子龙做了个手势,示意巫观内安全。我带领着身后的一群少女,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巫观。 上次我趴在巫观的房顶上,大略观察了巫观内的摆设。这次身临其境,我多了一份yīn森、肃穆、压抑的感觉。 这座巫观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个年头,石壁上的壁画,已经斑驳不堪,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不过,我还是依稀看出了画中的内容。壁画中刻画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酷刑,有剥皮、烙铁、拔舌等等,基本能想象到变态刑罚这里全有。 只是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是,实施这嗅刑的人神情特别严肃、庄重、神圣,而遭受酷刑的人不但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一副虔诚的模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远古时期,人类愚昧,经常把一些无辜的人烧死,或丢到河里淹死,美其名曰祭祀。难道说这种酷刑也是一种祭祀,那还真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不过,我暂时没有jīng力去考虑这些壁画的含义,因为有更复杂的问题等着我。这里的人都哪去了?虽然我们杀了不少广顺村的人和变异人,可他们的人数还是远远超过我们数倍,怎么会全部消失不见?大巫师呢?作为一名大巫师,怎么会轻易离开巫观? 我在来的路上,曾经想到过无数种局面,就是没想过会一个敌人都没看到。那些少女已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催促着我们快点离开,我也想快点走,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人的。我怎么能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呢? 老张女儿的头颅还在我面前摇曳,那死不瞑目的双眼,那鲜红的嘴唇,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逼我来这里?孕魔yīn花又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张地图谁画的?地图上的七个地方又分别代表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一张藏宝图?我怀里的骷髅又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会这么邪异? 太多太多的问题,让我大脑瞬间进入休克状态。一切仿佛一个解不开的巨大谜团,我到底该怎么做…..? 第三十九章大巫师 事情有些蹊跷,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我相信,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乌云遮不住太阳。明天,阳光依旧灿烂。 巫观之中有密道,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在刚到古夜郎国的时候就知道。我可以选择离开,不去管任何事。但我决定找到这条密道,下去探查一番,因为真相比生命更重要。 我和爪子龙等人把巫观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蚩尤神像底座部分找到了密道的开关。刺耳的摩擦声传出,神像后面开了一个两人宽的方形入口。浓浓的血腥味从密道内传出,我的面部肌肉一阵痉挛跳动,下意识的拔出了匕首,抬脚就向密道内走去。 可那些少女不干了,她们哭着喊着要离开,这让我有些为难。我理解她们的心情,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们陷入到危险当中,这确实有些自私。但经历了这么多危险,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况且,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抛弃同伴的人。小马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怎么能安心离开。 我对爪子龙等人说道:“你们护着她们按原路离开,我下去看看,很快就追上你们”。 我的这个提议遭到了爪子龙等人的集体反对,连一向好sè的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也提出了反对意见。经历了影子图帕和婴儿蛊事件后,他们两人看到了人xìng的丑陋,心里对这些少女只剩下鄙夷,没什么兴趣了。 但这毕竟是十八条鲜活的生命,一旦因为我的原因受到伤亡,那让我情何以堪。加上我答应过这些少女,一定会尽量保们的xìng命,带她们平安的离开这里。男人不可无信,说到就要做到,怎么可以反悔。 我撇了撇嘴道:“你妹的,都别矫情了,我又死不了。别废话,你们赶紧走,我保证会追上你们的”。 高胖子翻了个白眼,颇为怀疑我的保证。但我脾气极倔,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最终我们经过协商后达成了一致。我和爪子龙下去探查,高胖子等人带着这些少女在大殿中等。 这个决定勉强获得了那些少女的同意,因为密道内未必有危险,出去的路也未必见得安全。我既然决定下密道,无法更改。那与其冒险往回走,不如呆在巫观中等我和爪子龙从密道中出来,大家一起返回比较好,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达成了一致,我和爪子龙一人拿了一个手电筒,小心翼翼的顺着密道向地下挺进。密道内漆黑不见五指,只能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勉强看清路。不知道是不是排气孔出了问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让我略感不适,但又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大约走了五分钟后,我的脚下突然有些粘,我拿手电筒一照,发现地面上有一层干枯的血液,和一些杂乱的脚印。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起这些脚印,发现这些脚愉然杂乱,但其中有一排脚印明显异于常人。这排脚印巨大无比,型号远超常人。并且脚印上纹络清晰,像是没有穿鞋。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排脚印又是谁的? 古夜郎国的墙壁上每隔十来米就会有一盏青铜油灯,为什么就这里特殊,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盏油灯? 我皱着眉头,带着一肚子疑问,和爪子龙来到了一条交叉路口。向左?还是向右?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过,人生总有需要选择的时候。 我对爪子龙说道:“我们一人走一条路,要是前方找不到出口,我们就回到巫观中等对方”。爪子龙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右边的岔路,我则走进了左边的路。 黑暗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我和爪子龙分开后,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我推开了石门,一股冲天的血腥味瞬间将我吞噬,我面sè巨变,忙握紧手中的电筒,四处打量起来。 微弱的光束,驱走了黑暗。我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大略看到了近前的景象。血,到处都是血。整座大殿墙壁上、地上,洒满了有些干枯的血液和断成一截截的肠子,以及一团团碎成浆糊的肉渣。 在大殿的zhōngyāng位置,有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我把油灯点燃,四处变得明亮起来。我拧头朝大殿的祭坛一看,顿时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一具具残破不堪、凄惨无比的尸体,堆满了大殿的祭坛。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那些变异人,还有一小部分是广顺村的人。 尸体,可以告诉活着的人许多事情。这些尸体尽管年纪xìng别都不尽相同,但他们的神情出奇的一致。他们用自己的神情告诉了我两个字,那就是害怕。可这些变异人自己就是怪物,还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些尸体的死因,发现这些尸体死的都较为血腥。它们当中,有的是被抓着双腿,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有的是被掏出了心肺或拧下了头颅。还有的则是被活活咬断了喉咙。 我的生物学的不是很好,可人体骨骼肌肉的密度有多强,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能把人头颅拧下来,这要多大的力气?从他们的死因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杀死他们的根本不是人,或是说不是普通人类。这让我略有恐慌,越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在祭坛的zhōngyāng位置,摆放着一尊近三米高的青铜人物雕像。这是一个络腮胡子男人的雕像。他穿着兽皮,脖子上戴着一串由婴儿骷髅头窜成的巨大项链。手拿一根夸张的人骨法杖,腰下跨着一条黑sè的狰狞巨龙。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我隐隐觉得,他可能是古夜郎国最早的大巫师。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我现在呆的地方,应该就是大巫师居住的宫殿。可大巫师哪里去了? 我jǐng惕的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大巫师的影子。我检查了四周,也没发现任何机关。这让我一阵不爽,难道说这座宫殿中已经没有活人了吗?我皱着眉头,犹豫着是不是返回,去追爪子龙。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叹息声传来。 “谁,是谁”?我jǐng觉的举着匕首,瞳孔抽搐,可回答我的只有寂静。但我绝对没有听错,我紧张的两只眼珠子转动个不停,四处张望。 良久后,那叹息声突然再度传出。这次我听清了,叹息声是从对面墙中发出的。我双眸瞬间赤红,狰狞的一步步向对面墙壁走去。 “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到我吗,给我滚出来,滚出来”。我大声的咆哮,可依然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在墙壁上敲来敲去,很快就找到了隐藏在墙壁中的那扇暗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暗门推开,赫然进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隐蔽刑房。刑房内,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触目惊心,尤其是刑房内那一排排狰狞的铁钩,更是让我全身冰凉,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吊在顶墙的铁钩,在我印象中是用来挂死猪的,可没想到现在铁钩上挂的全是女人。这些女人的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死状都极其凄惨,她们无一例外的都经受了残忍的阉刑,下shen血肉模糊。这世上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被阉割成为太监的,女人的阉刑更加可怕。其残忍程度,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的胸口有烫伤的痕迹,这应该是烙铁造成的。ju花处狰狞的变成了一个血洞,像是遭受过什么异物的折磨。最让我感觉恐怖的是,她们无一例外的全部被剥皮,红彤彤的挂在那里。我的胃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我明白为什么我在牢狱中救出那些女孩的时候,只看到两位老太婆了。因为大部分的老女人都被折磨死了。 让我不解的是,给囚禁的女人做饭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可古夜郎国不缺钱,多一个人无非多一口口粮罢了,他们有必要把这些多余的老女人都杀死吗?太冷血了吧 好吧,就算要杀死,为什么要这么变态残忍?这些女人毕竟把青chūn都留在了这里,为古夜郎国的传宗接代做出了极大地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她们老了,不能再生了,那也用不着剥皮挂在这里啊,做人多少要有点人xìng吧。 我皱着眉头,呼吸加重,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惨无人道? 正当我愤怒的快要暴走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呻吟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顺着呻吟声向前走去,发现前方角落里有一个瘦弱的女孩,赤身**的绑在一个铜柱上。 “王丹丹….”,我一声惊呼,认出了铜柱上的女孩。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死。我忙上前把王丹丹从铜柱上解下,脱下一件外衣套在她身上。她的身上,满是皮痕和烫起的水泡,下shen诡异的插了一圈长长散发着寒光的银针。我一阵心惊肉跳,肝胆yù裂。 “水…水….”,王丹丹的嘴唇干裂,神志不清的看了我一眼。我忙摘下军用水壶,给她灌了些水。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我把嘴巴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我说完,猛然快速拔出了她下shen的银针,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昏死了过去。我掐了掐她的人中穴,把她的头部放在腿上,从怀里摸索出半只没吃完的烤大耳贼,撕成一条一条的肉丝塞到她嘴里。 吃了一点食物,喝了些水,王丹丹的jīng神似乎好了许多。我问她这里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趴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嘴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他不是人”。这让我有些疑惑,他是指谁? 我问王丹丹道:“这个他指的是大巫师吗”? 王丹丹沉默不语,仍旧抱着我哭个不停。我接着问道:“大巫师在哪里”。 王丹丹还是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我见她情绪激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两句,没有再逼她。可就在这时,那诡异的叹息声再次响起。 第四十章诡异的小马 王丹丹依然哭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淡淡的叹息声。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了她一番。然后掏出腿上绑着的另一把匕首,塞到她手中,告诉她呆着别动,等我回来和她一起离开,起身继续向刑房深处走去。 刑房的最尽头,有两扇虚掩的木门,我拉开木门,发现里是一面钢铁铸造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个直径大概二十厘米的铜环,铜环连着一条手腕粗的环状铁链,我拽出铜环,拉动铁链,钢铁墙壁发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自动向两边分开,出现了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羊肠小路。 我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王丹丹,一咬牙,举起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入了这条狭窄的小路。 小路的路面有杏洼不平,两旁的墙壁由于年代久远,变得斑驳不堪。我屏住呼吸,战战兢兢的走了大约五十米,来到了路尽头的拐角处。 转过这个拐角,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由金砖铺成的金光大道。这让我一阵眼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又能面对万贯钱财没有任何反应呢?若是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在此,他两肯定会激动的撬走几块金砖带出去。想起了这两个活宝,我的心情愉快了许多。我举着手电筒,仔细打量起这条金光大道来。 这条大道比先前的小路宽阔许多,可容纳四个人并排行走。大道两旁是一栋栋相连的石屋,我推开第一间石屋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在屋子尽头有一方石台。石台上摆放了两个破旧的蒲团,像是用来打坐的垫子。我又推开其余的石屋走进去探查了一番,发现所有石屋的布置都是一个样子。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这里可能是服侍大巫师的弟子们用来修行的地方。 穿过这条金光大道,我来到了路尽头的一栋巨大石房。这栋石房内诡着九个形象各异的雕像,每个雕像的模样都异常痛苦,像是正在遭受什么折磨。令我惊讶的是我观察了半天,赫然发现这九个雕像其实是一个人,只是表情服饰不同,仅此而已。 我捉摸了半天,也分析不出这九个雕像是怎么回事,只能无奈的继续前行。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叹息声再度响起。这次我听得特别清晰,叹息声就是雕像后面的石门内发出的。我瞳孔抽搐,举着手电筒,快步绕过了这些雕像,走到了石门前。 这扇石门呈青灰sè,上面遍布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没有打扫过了。我用手擦了擦石门上的灰尘,大量鬼画符一样的符咒出现在我眼帘,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石门后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 阵阵yīn风从石门缝隙中吹出,我本能的耸了耸肩膀,打了个冷战。不管石门后是什么,我都没有回头路可走,我还有选择吗? 我颤抖的伸出双手,在石门四周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圆形的凸起开关,用力按了下去。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大量灰尘从我头顶落下。石门一阵剧烈抖动,缓缓向上升起。我的呼吸不断加重,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握紧了匕首,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jǐng惕的眯缝着双眼,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石门打开,铺天盖地的yīn寒向我袭来,瞬间将我吞噬。我颤抖的举着手电筒,赫然看到一对巨大的黄sè瞳孔出现在黑暗中,冷冷的瞪着我。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充斥着仇恨、愤怒、饥饿、凶残,我从没见过这么复杂恐怖的眼神。它狰狞的张开了嘴吧,露出了散发着寒光的牙齿,猛然狠狠冲向了我。钢铁撞击的冲天声响传出,震得我耳朵一阵轰鸣,整座大殿都在颤抖。我的鼻中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我的眼前则出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怪物。我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通过手电筒的光芒,我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生物的全貌。我从没想过,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神话中的生物。这个怪物…..这个怪物竟然和传说中的龙极其相似。这让我一阵无语,震惊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痛苦的揉了揉头,蹒跚地从地上爬起,再次举起了手电筒,仔细观察起这似龙的怪物。 传说中龙是一种吉祥的生物,金sè、会喷火、有五爪,是中国的图腾,可这只龙显然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它长近三十米,宽一米多,浑身呈黑sè。有四只爪子,貌似不会喷火。我的第六感一向极其敏锐,我是没感觉到它有多吉祥,倒是察觉到了它想吃我。 幸好,它被关在一个固定在地上,超级夸张的钢铁大笼子里,这让我放心了不少,可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龙? 生物课上曾讲过,地球最早的统治者并非人类,而是龙。当时的西方就是恐龙的天下,随处可以看到恐龙。直到七千万年前,地球因为未知的原因发生了排山倒海的灾难,致使许多生物都灭绝了,其中就包括恐龙。 既然西方可以有恐龙,那中国为什么不能有龙? 我相信在那遥远的亿万年前,中国应该是有龙存在的。只是中国对于龙的记载太神话扯蛋了,以至于反而丧失掉了真实的历史信息。不像西方,对于恐龙的记载实事求是,无非就是一种凶恶的大型食肉动物罢了,有什么神秘可言。倘若龙没有灭绝的话,那估计就没有现在的人类了。 想清了一切,我变得不再害怕。虽然我还是不清楚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龙,但只是一个关在笼里的可怜虫罢了。动物就是动物,要怕也应该是它怕我,人类才是当今的主宰。要不是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我倒真想把高胖子等人喊下来,大家一起尝尝烤龙肉什么滋味。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的再次走到石门前,按下了开关,石门缓缓的又落了下来,就让它安静的呆在这里老去吧。这种危险的生物,还是不要出现在地面上比较好。若是为了科技,人类就可以为所yù为,什么都不顾,那人类早晚会陷入一场生化危机中。 石门缓缓关上,一个巨大的影子突然诡异的浮现在石门上,我惊恐的挥舞着电筒,转过身来。可那影子的速度极快,转瞬即逝,我压根没有照到它。但我知道它就在我身边,随时随刻的注视着我,只要我稍有不慎,它就会要了我的命。 龙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我知道刚才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大巫师的注意。他应在就在这石屋中的某个角落,可他到底藏在哪里? 我后背贴着墙壁,把手电筒举在胸前,尽量让自己安全一些。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手电筒的电池有限,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也不能后背老贴着墙壁,这样移动起来非常不方便,说不定我还没走出这里,电筒就没电了。 况且,我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大巫师,现在大巫师就在石屋内,可我却无能为力,这实在是一种讽刺。但我该怎么突破目前的僵局?我知道这里为什么漆黑黑暗,没有一盏油灯了。因为只有在彻底黑暗中,影子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令人防不胜防。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所谓的图帕究竟是指什么,我并不知道。事实也有可能是这种生物喜欢居住在黑暗当中,因为影子是不会从地面或墙体中跳出,变成攻击人的恐怖妖物。它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未知存在,我只是习惯称呼它为影子罢了。 冷汗一滴滴的钻出,遍布了我的额头。时间不断流逝,我的呼吸开始加重。我突然挥舞着匕首,焦躁的大声嚎叫道:“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给我滚出来”。 等待恐惧的滋味远比面对恐惧更加可怕,这种非人的折磨让我想要发疯,想要杀人。可四周依然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回答我的只有阵阵yīn风和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弱,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待着上苍的审判。或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从此我将一了百了,不用再为那无休止的谜团伤透脑筋,可我真的不甘心。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转瞬之间,就从一个支援贫困山区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盗墓贼、杀人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电筒的灯泡闪耀了几下,变成了零星的黄光,再也没有了任何杀伤力。我知道它就要来了,yīn森的寒气一点点向我逼近,恐怖的巨大黑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伸出了双臂,抓向了我的脖子。我不甘的坐在地上,头倚着墙,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明知道挣扎没用,那就让我安静的、体面地死去吧。可是许久后,那影子的双手迟迟没有落到我脖子上。这让我颇为不解,我睁开双眼,惊异的发现,那影子伸着手,站在我面前,浑身抽筋般颤抖个不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猛然,影子炸裂,消失无踪。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远处的角落里,一支火把点燃,透过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了小马那有些yīn森可怖的面孔。他手中的匕首,尚在往下滴血,而在他身旁的地上,躺着一个赤身**的男人尸体。 这个男人显然刚死不久,尸体还在不停的抽搐。他全身上下刺满了符咒,脸上涂抹着油彩,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骷髅法杖。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古夜郎国的大巫师。 不过,他的身上缠了许多绷带。显然在小马杀死他之前,他就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受到了袭击,重伤后躲到这里养伤,不巧被我惊醒,所以想要杀死我。但没想到,在即将得手的时候,竟然被小马杀了。 可小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打伤大巫师的又是谁?古夜郎国死了那么多人,究竟是谁杀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大脑一片乱麻,疑惑的盯着小马那狰狞的面容,他给我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异感。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液道:“不用谢我,我实在不该救你的”。 第四十一章“破” 小马的话让我闻到了一丝危险地味道,虽然我一直觉得他很可疑,但我没想到他的真实面孔会如此狰狞。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小马抬头冲我诡异的笑了笑。火把吱吱啦啦的燃烧个不停,他举着火把蹒跚的向我走来,走到离我大概尚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烟雾缭绕,小马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然后甩手把剩下的半包烟丢给了我。 我接过香烟,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马吐了个烟圈道:“什么都不要问,因为我不想杀你”。 小马边说边拍了拍腰中的手枪,我瞳孔一阵抽搐道:“如果你想杀我,刚才就不该救我”。 小马苦笑了两声,叹了口气道:“我只想要这个东西和你怀中的地图,只要你把它们给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小马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具青sè的无头骷髅,我瞳孔一阵抽搐,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具骷髅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有多少具?小马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骷髅的? 我的面sè一变再变,心中霎那间涌现出许多问题,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我铁青着脸,缓缓把胸口那三具骷髅和盛放地图的盒子掏出,放在地上道:“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就算死,也有办法让你带不走这些东西”。 我的威胁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可小马竟然点了点头,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要告诉我。不过,当时的我内心充满了对于真相的渴望,以至于让我忽略了其它的问题,压根没有去想小马为什么要救我,告诉我他所知道的一切。 一道火星划过天际,我弹掉了手中的烟头道:“你到底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老张的女儿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想要这几具骷髅”? 小马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一下子提出这么多问题。他皱着眉头,思考着该从哪里开始讲述。最终,他决定从事情的初始讲起。 小马的故事有些天方夜谭、匪夷所思,普通人若听到,一定会怀疑他的神经有问题,可经历了太多诡异事件的我,隐隐觉得小马说的是实话。不过,小马的故事有些复杂,当中牵涉了太多的隐秘。我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头绪。 小马确实是高胖子的好友,这一点毋庸置疑。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忍不住救我。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小马有一个两小无拆、青梅竹马的女友,名张玉红。他们两人非常恩爱,早就私定了终身,决定一念完大学就结婚。可三年前,张玉红突然变了,变得冷漠,变得不再喜欢和小马在一起。小马颇为不解,在小马的再三追问下,张玉红无奈,领着小马来到了一个秘密的地下组织,一个名为“破”的灵修组织。 灵修自古以来就存在,不管是基督教或是佛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皆有灵修一词。而中国早在大巫时期,即有灵修一说。 《汉书·扬雄传上》:“灵修既信椒兰之唼佞兮,吾累忽焉而不蚤睹?”颜师古注引服虔曰:“灵修,楚王也。” 这段记载清楚地告诉世人,中国才是灵修最早的国家,楚灵王就是当中的翘楚。可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开始小马只是担心张玉红的安全,才勉强加入了这个地下组织,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差点jīng神崩溃,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个名为“破”的灵修组织,有一个伟大的理想。那就是改变人类,让整个世界的人类成为一家人。这个理想表面看上去有佛祖的慈悲,但仔细一想,这个理想其实非常可怕。试问全世界人类怎么可能成为一家人相亲相爱呢? 难不成靠说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宗教流传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让全世界人类停止了争斗。想要实现理想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这个世界,重新缔造一个不分种族,不分国家的大家庭。“破”这个名字,就是取自毁灭,不破不立的意思。 理想,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它能让人疯狂,甚至忘却生死。但“破”组织的这个理想,只是一个披着理想外衣的恐怖想法,赤luo裸的恐怖主义。可当时的小马压根就没擦觉到有任何的不妥,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破”组织的修行过程极为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这种修行的目的是为了追求一种超越自我的可能xìng,凡加入组织的成员都需要保密,不得告诉外人所发生的事。 负责小马这组的修行导师,是一名自称哈奴曼的外国男人。他非常的奇特,像是能看透人心。他带领着小组成员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在那里进行所谓的冥想、灵修。 这种冥想据说是从上古时期,大巫所修炼的古老冥想法中演化出的一种方式。它是一个心灵探索的过程,每个人都要进行这种冥想,通往内心中最黑暗的深处。一旦冥想成功,发现黑暗,导师即会为其举行一种诡异的宗教仪式。 可是,心灵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往往让人恐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另一个自己。一些人发疯了,还有一些人活活吓死了。小马惊恐的想要退出,可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出现许多头戴面罩,拿枪的男人。加上小马的女友异常狂热,迷恋着这神奇诡异的灵修,小马无奈下,只能继续修行。 近代心理学大师荣格认为,每个人的心灵最深层部分,都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自己。这就是荣格最著名的心理学理念,yīn影xìng格。而在宗教信仰中,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恶魔。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乃至基督教,其所谓的灵修,就是斩除这种恶念的自我,达到jīng气神的高度虔诚统一。 但小马加入的这个名为“破”的组织恰恰相反,它不是斩除心灵中的恶念自我,而是将其挖掘、喂养。当举行完宗教仪式后,这猩员开始了进一步的冥想,一种更加让人恐惧的冥想。 这次,所有冥想的人通过自己的黑暗面,陷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死者漫游在活着的人身上借尸还魂,附身的恐怖过程。小马看到了一猩能比人类还要久远,极其古老的恶灵。这些恶灵是一种邪念的凝聚体,它饱含了各种负面的情绪,嫉妒、憎恨、愤怒、狂躁。它和冥想的人内心深处的另一个yīn影自我完美融合,成为了能脱离内心,凝成实质的黑暗魔神,这个魔神的名字就叫做图帕。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图帕。冥想的过程极度危险,恶灵只会选择最契合的人,未被选上的人则会成为恶灵的祭品,永远的陷入到另一个世界,不会醒来。小马的女友未被恶灵选中,离开了人世。这让小马异常悲痛,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加入的绝不是普通的灵修组织,而是一个类似于邪jiao的恐怖组织。 小马发誓要为自己的女友复仇,可他没有能力结束这一切。灵修过程尚未结束,活下来的男女开始互相关怀,成为了一家人。他们不再穿任何的衣物,赤luo裸的互相杂交,进行着名为释放自己,释放束缚的最后阶段。这个阶段进行完后,每个活下来的成员都变得异常狂热,只有小马尚保留着一丝清醒。他回到běijīng后,二话不说就走进了jǐng局。 但小马的故事实在太天方夜谭、匪夷所思了,jǐng局认为他jīng神有问题,想要把他送进jīng神病院进行检查。慌乱之中,受惊的小马双眼上翻,毛孔喷血,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的图帕钻了出来,杀死了所有人。他非常恐惧,不知该怎么办。犹豫再三,他决定到jǐng察总局自首。 接待小马的是一男一女两位jǐng官,问完话后,这两位jǐng官把小马拷了起来,带到了一辆jǐng车上。小马以为两位jǐng官要把他送进监狱关押看管,可没想到的是,两位jǐng官把他拉到了一处异常偏僻的荒郊野外,而在那里等待他的竟然是哈奴曼。 万念俱灰的小马,本该被血祭处死,可一个电话救了他。打电话的人,赫然竟是小马的父母。他的父母以及两位jǐng官,都是“破”组织其余小组的成员。这让小马更加的恐惧,感受到了组织的可怕。 据哈奴曼说,“破”的触角遍布世界各地,无处不在。在全世界范围内,共有近三千个据点,成员高达五十万。而且其成员多是一些不满时局的zhèngfǔ高层,或想要成为高官的公务员,以及想要长生不老的富豪,和家里有一定钱势,颇感人生无聊的年轻人。这些人一旦加入其组织,即会成为虔诚的信徒,像小马意志如此坚定的属于特例。 事到如今,小马已经明白,这个名为“破”的邪jiao组织,其庞大程度远超想象,他不可能斗得过。他也没办法报jǐng去抓自己的父母,只能昏昏沉沉、认命的活下去。 如果事情照这么发展,那小马不可能陪我们来到这里,也不可能和我在这里谈话。“破”组织的成员,每月都要进行一次聚会。随着聚会的次数不断增多,小马了解到了一种可以让死人复活的古老仪式,可这个仪式需要一种道具,那就是神秘的上古十二骷髅。 改变世界,需要力量。传说中,中国上古时期有十二具骷髅,拥有它的人,可以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只要找到了这十二具骷髅,“破”组织就可以毁掉这个世界,建立一个理想中的国家。这就是“破”组织为什么在中国大肆发展成员的原因。 小马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颇为有些难以相信。他虽然通过修炼,知晓世上有许多未知的力量存在,可十二骷髅的故事太神话了。但随着小马的不断深入了解,他渐渐开始相信这个传说。 玛雅文化记载,十二骷髅齐聚,开启人类新纪元。而在中国古文化中,则有十二骷髅的详细描述。 楚灵王坟墓中的两具骷髅,白sè的是传说中蚩尤用十二巫祖真身炼化出的骷髅,名巫祖骷髅。红sè的是血族集万年血气炼化的骷髅,名长生骷髅。而我在古夜郎国发现的黄sè骷髅名为殉葬骷髅,传说中土木之力凝聚成的骷髅。 至于小马手中的青sè骷髅,是从大巫师手中抢夺的,名腾蛇骷髅,据说是妖族灭亡后,不死怨灵凝聚成的骷髅。 另外的八具骷髅分别是苍穹骷髅、七杀骷髅、定海骷髅、yīn阳骷髅、紫薇骷髅、天命骷髅、轮回骷髅、极乐骷髅。每具骷髅都有一种传说,每具骷髅都拥有一种超越常识的可怕力量。按小马的推测,我怀中的那张地图,应该就是找寻这十二骷髅的关键所在。 不过,小马并没杀害老张的女儿,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跟着我们一党人来到古夜郎国后,悄悄地藏了起来,因为它体内亦有图帕,所以那些变异人错把它当成了巫师,不敢靠近他所呆的地方。 至于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小马一直藏在我们周围,跟着我们走,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我基本都猜到了。小马见我和爪子龙进入了巫观中的密道中,突然出现在高胖子等人面前。 高胖子等人见到小马还活着,异常开心,压根就没产生半点怀疑。小马装作不知道我和爪子龙的去向,询问了一番,然后信誓旦旦的以帮助我和爪子龙为借口,进入了密道,跟在了我身后。 当然,幸亏小马跟在我身后,我才侥幸捡了一条xìng命。当他发现大巫师想要杀死我时,他犹豫了半天,最终感xìng战胜了理xìng,杀死了大巫师,并抢夺了大巫师手中的青sè骷髅。 听完小马的讲述,我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小马应该没有撒谎,可我还是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头绪。 如果小马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张地图是谁画的?画这张地图的人又有什么目的?他怎么知道这七个地方藏有骷髅呢?难道这七个地方是他亲手盖的不成? 还有,孕魔yīn花是什么?这条龙又是怎么回事?那十二具骷髅又为什么没有了头颅? 第四十二章终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的清呢? 我平静的盯着小马双眼道:“你真的相信十二骷髅的传说”? 小马没有说话,他只是深邃的望着漆黑的远方,久久未发一言。我扫了一眼地上摆放的三具骷髅和盛放地图的盒子,叹了口气道:“它们是你的了”。 我说完,站起身落寂的向外走去。我把地图骷髅留给小马不是因为我怕死,也不是因为什么交易承诺,我只是明白一个男人想念爱人的滋味。这地图骷髅对于我来说是异宝,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可对于小马而言,这是他好好生存下去的全部动力和希望。我可以杀了他,但我不能剥夺他的希望,那太残忍了。 手电筒已经没电,我失去了照明的东西,只能在漆黑的空间里向前挪动,摸索着一点一点的往回走。可我刚走了几步,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小马冰冷的声音响起道:“你应该猜出我为什么告诉你一切”。 我的面sè变得有些难看,我缓缓转过身子,盯着小马的双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马苦笑两下道:“因为我累了…”。他说完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手指头扣到扳机上。 我的瞳孔一阵抽搐,口中大喊了一声:“不….”。 可是已经晚了,尽管我伸着双手想要阻止发生的一切,却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力回天。 一道寒光闪过,切断了小马的喉咙。大量的热血如雨般挥洒,小马捂着喉咙,浑身剧烈的颤抖,轰然倒地,抽搐个不停。 鲜血,一滴滴从刀尖上跌落,爪子龙面无表情的站在小马身旁。我一声惨叫,肝胆yù裂。冲上前推开了爪子龙,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小马。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 小马哽咽的抖动着喷血的喉咙,艰难的断断续续对我说道:“你….你..相信…十二..骷..髅的传说吗…”。 小马说完,脖子一歪耷拉在肩膀上。我悲痛yù绝,颤抖的合上了他的双眼。 世间的一切正在离他远去,亲情、爱情、友情、仇恨、愤怒,一切的一切…… 那个世界,不会再有相思之苦,不会再有那么多仇恨,不会再有chūn夏秋冬。四季如chūn…….. 亲爱的,我知道你在远方默默地看着我,守着我….. 亲爱的,今夜请不要为我哭泣。我会带着我所有的爱飞向你,永远不再分开……….. …………….. 我把小马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拾起他的手枪,退出了弹夹。弹夹内空空如也,一颗子弹都没有。小马没学过功夫,但他拥有图帕。他感觉到了爪子龙的到来,故意把枪对准了我。他知道,爪子龙一定会救我,因为我们是兄弟。 泪水,在我眼眶中打转。小马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从他女友死的那天开始,他的灵魂就已经消失了,活着的只不过是个躯壳,行尸走肉。或许,这就是他的解脱。 但是,小马救了我的命。真正该死地人是我,若不是因为我的贪念,没有丢掉这诡异的骷髅,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我发誓我一定会毁掉那名为“破”的邪jiao组织,解开十二骷髅的谜团,以慰小马的在天之灵。 爪子龙站在我的身后,迷惑的皱着眉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了声谢谢。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我不能去责怪爪子龙,甚至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我脱下外衣,把四具骷髅和盛放地图的铁盒包裹,背在肩上,捡起了小马的火把,和爪子龙一起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有辛重,有些凄凉。如果说楚灵王坟墓让我从一个唯物论者变成了神鬼信徒….。那么,古夜郎国则让我彻底鉴证了人心的可怕。相比那些妖魔鬼怪,人类赤luo裸的贪yù、残忍、自私、嫉妒,更加让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我和爪子龙重新返回了刑房。此时,王丹丹正蜷缩在角落里,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她的额头有点烫,像是在发烧。我想要背着她走,奈何我的身体状况也有些糟糕,唯一能背她走的只有爪子龙。 以爪子龙的高傲,让他低下头去背一个陌生的少女实在太难。可让我意外的是爪子龙二话不说就把王丹丹背起,大步向刑房外走去。或许,爪子龙也觉得我们亏欠这个女孩太多吧。若不是因为我们,她何至于受此磨难,险些丧命。 尸影摇曳,平添了许多恐怖的氛围。一具具冰冷的老女人尸体,仍然吊挂在铁钩上。不管多美丽的女人,死后不过就是一团肉。我看着她们尸体的影子,突然明白了大巫师为什么要残忍变态的折磨她们了。 人在极度痛苦却无法死亡的情况下,会看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奇异景象。这一点毋庸置疑,曾经有许多遭受酷刑的犯人,都麻木的看着天,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如清末国外摄影师拍摄满清的千刀万剐施刑现场,又如许多国外留下的珍贵影像,都证实了此种理念绝非凭空捏造。 当然,在唯物主义者心里,这不过是由于极度痛苦产生的一种幻象,一种麻木自己的大脑,忘却痛苦暂时解脱的幻象。可在宗教者眼中,这是一种神奇的通灵现象。 倘若,通灵是真的,那另一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人死后会去哪?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十六世纪时,英国蓝开斯特郡的一名织布工人罗杰.沃伦被判绞刑,因为他协助并接待了天主教神父。审判者们将一根绳子套在他的颈子上,可是当他们移开了凳子时,绳子断了,沃伦跌落在地上。 数分钟后罗杰苏醒过来,双膝跪下,眼睛望着天空,安静地祈祷,脸上一片祥和。 执刑长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若他放弃信仰就可获得zìyóu。沃伦站起身来,答说:“我跟以前一样,仍然准备为耶稣受死,你们要杀就杀吧”罗杰说完,又毅然站在凳子上。 执行长惊奇地叫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沃伦答说:“如果你们看到了我所能看到的,你们也会和我一样会从容赴死。” 这是一段真实的记录,经常被宗教者们引经据典。佛教的苦行僧、基督教的卫道者,其实就是建立在这些虚无缥缈的理念上,通过不断的折磨让自己超越痛苦,从而见证将死未亡时所看见的边缘神迹。 对于宗教者的世界,你只有同样变成宗教者,才能了解他们的思维。大巫师不断的折磨这些老妇,企图她们能克服痛苦,在将死未死之时看到神迹,从而窥探到神的世界。可神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又何须去窥探?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宗教的悲哀。或许人类信仰宗教,本身就是一种**。 ……………… 我和爪子龙、王丹丹三人,返回了巫观。一上来,我就看到高胖子躺在地上,呼噜震天,我顿时颇为无语。老子在底下拼命,这死胖子倒挺悠闲的。可胖子就这xìng格,我习惯了。 我叫醒了胖子,告诉他小马死在了大巫师手里。听到了小马的死讯,胖子的眼眶霎那间变得血红。爪子龙想要说出真相,但被我用眼sè制止了,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 回去的路程异常顺利,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再遇上什么危险。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始终忐忑不安、难以平复。古夜郎国的变异人全死了,尸体堆成了山,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广顺村的人哪去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焦躁不安?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知道我的话很可笑,一个人竟然连自己为什么焦躁恐惧都不知道,可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迷茫的时候,有几个人能清楚心中的理想,并为之奋斗一辈子,终身不悔的呢? 我和高胖子等人刚走出洞口,即看到了浓烟滚滚、黑尘遍布。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人肉烤焦味道。我的面sè瞬间变的惨白,加快了步伐走了出去。 血静静的流淌,染红了地面。广顺村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许多房子变成了瓦砾,地上堆满了一截截残肢断臂,和一团团蠕动的血肉肠胃。整个村落像似遭受了一场异形的攻击,我和爪子龙等人四处探寻,都没有找到一个活人,甚至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所有人都死了,死的惨不忍睹,死的触目惊心。 尖叫声从我耳边响起,那些侥幸存活的少女,惊恐的嚎叫个不停,让我忍不住的更加烦躁。我知道我为什么焦躁不安了我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广顺村的人竟然真的全部被杀,鸡犬不留。而我们五人,则摇身一变,变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古语有云,虱子多了不咬人。我们身上的血案够多了,再多加一起也无所谓。可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了屎盆子,正常人都不会开心。这到底是谁做的?这要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才能斩尽杀绝,连老少妇孺都没放过? 还有,古夜郎国的变异人战力有多强,我亲身体验过。能这么干净利落的把这些变异人以及广顺村的人全部杀光,恐怕出动一个连的士兵都未必能做到。可这些变异人和广顺村的人分明死于肉搏冷兵器,而且好像还是一个人做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行凶者是一个怪物….. 至于我们救出的这些少女,她们会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给jǐng察听。可广顺村的势力早就通天了,那些人是否愿意让她们讲出真相,我深表怀疑。 我和爪子龙找了些衣物钱财分给这些少女,并嘱咐她们回去后悄悄躲起来,不要相信jǐng察,然后唤醒了王丹丹。 王丹丹的伤势表面看起来比较严重,实则并没有危急到生命。我们找了泄生素给她服用,又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分手之际,王丹丹突然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其实她是故意把我们带到广顺村的,就算我们不给钱她也会这么做,她对不起我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姓氏姓王……….。 我拍了拍王丹丹的后背,告诉她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不再重要了。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仅此而已…. 送走了王丹丹,我们一行五人踏上了返回běijīng的旅途。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辛重,高胖子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人之初,xìng本恶。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魔鬼。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yīn影自我。你是否有勇气探索内心的邪恶呢? 第一章新的伙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 雨中漫步,唯我独行。我漫步在狂风暴雨中,任由指头般粗的雨点砸到我的身上。可当雨点落到我身上的那一瞬间,一滴滴雨水化成了张张黄sè的纸钱。漫天雨点,竟然全是死人钱…。 巨大的闪电,映亮了我惊恐的双眼。一具红sè的棺材突然从天而降,诡异的漂浮在虚空中,无风自舞。冲天的黑气涌出,棺材盖猛然炸裂飞出,一个身体腐烂的男人从棺材中半坐了起来。 这个男人的模样已经腐烂到看不清了,一块块碎肉从他身上不断掉落,一条条rǔ白sè的肉虫从他耳朵里钻进钻出。他空洞洞的眼眶直愣愣的望着我道:“我会回来的……”。 冷汗霎那间遍布我的全身,这句话是如此熟悉,以至于我一瞬间就想起了在古夜郎国的经历。刺骨的冰寒疯狂涌出,吞蚀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上越来越冷….我猛然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半坐起来。 夜已深,四周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喘着粗气,拿起了床头的一包良友香烟。 跳跃的火焰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妖艳美丽,我点燃一根烟,任由淡淡的烟雾将我麻醉。 不知不觉离开古夜郎国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我的心仿佛还留在那里,从来未离开。许多被我忽略的细节,像电影画面般在我脑海里不停放映,让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古夜郎国的陵墓怎么会是另一个时空的我建造的?千年前,另一个我又怎么会预言到我会出现在古夜郎国的陵墓当中? 呛人的烟雾从我口中喷出,我叹了口气,再次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尸斑已经蔓延到我的胳膊上了,可我还是毫无办法。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还活着。活着,就没有不幸。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高胖子那开夜总会的表哥安排的。做这种生意的人人脉都很广,黑白两道通吃,仅仅拨了几个电话,就给我们找到了安全的住处。 据说,这栋别墅是曰本人留下的,属于战后的遗迹,不让人居住。只是高胖子的表哥打通了一些关系,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守院看门的虚衔,让我们住了进来。这里异常安静,附近没多少人家,也没有讨厌的居委会和派出所,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高胖子的表哥每周二都会来一趟别墅,送来大量的食品、烟酒。我们五人则定下心来在别墅养伤,休养生息,顺便研究地图上的第三个位置在哪里。 年轻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我在古夜郎国受了那么多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又生龙活虎、完好如初了。不过,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受伤吧。 天sè渐渐发亮,爪子龙从屋外走了进来。我们虽然回到了běijīng,但仍保持着轮流jǐng戒的习惯。小心使得万年船,任何安全都是相对的。我们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死在一群酒囊饭袋手里。 北斗七星图的第三颗星为财富之星天玑,爪子龙推测这个地方八成有大量的财宝,可我对爪子龙的推测深表怀疑。上次古夜郎国之行,他推测里边肯定机关重重,结果机关没遇上多少,变态疯子倒遇上了一大堆。 不过,天玑星所指的位置是中国北面,可具体在哪里我们研究了几天都没得出结论。苦思冥想了一周后,我想出了一个最快解决我们困扰的方法,那就是出高价让铭岳阁的古老板帮我们物sè一个考古专家加入我们小队。 古老板接到我的电话,说没有问题,三天后她就可以把人给我送过来。我听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高兴,大大咧咧的就把住址给了她。不过我不担心古老板出卖我,这个神秘的女人异常狡猾,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出卖我们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三天后的早晨,古老板乘坐一辆黑sè别克轿车来到了我居住的别墅。为了避人耳目,她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别墅尚远的地方,步行来到了别墅门口。 我一见到古老板就开玩笑的说,你胆子太大了,连保镖都不带,我们这可有五个单身的壮男呢。古老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鼻子中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声,明显有些不太高兴。我顿时颇感无趣,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氤氲的茶香飘散,我给古老板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的问道:“古老板,我要的人在哪,你好像没有带过来啊”。 古老板冷冷一笑道:“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我不是人吗”。 我吃惊道:“大姐,您逗我玩呢,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需要的人不单要是考古专家,还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我们去的地方充满了危险,我们没有多余的jīng力保护你”。 古老板皱了皱眉头道:“你是在瞧不起我吗,我是跆拳道四段,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撇了撇嘴道:“好吧,就算你有自保的能力。可你有什么条件,太贵我可请不起你”。 听到我的话,古老板难得的笑了笑。我从没见她笑过,一时有些愣了。她笑起来很好看,甜甜的,有两个酒窝,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隔壁家的女孩。 不过,古老板明显没有兴趣见我发chūn。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我脸顿时一红,恢复了清醒。 古老板正sè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发现的所有文物我要一半。另一半你们则要优先卖给我”。 我一听面sè巨变,钱我不在乎,可我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我不悦道:“古老板,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行,顶多给你十分之一”。 “不行,三分之一” “五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四分之一,不同意马上走人” “成交” 我跟古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达成了统一意见。我问古老板道:“你什么时间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意,来跟我们会和”。 古老板道:“马上就可以,这三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行李都放在车上带来了”。 我顿时无语,好可怕的女人,吃准了我无法拒绝她的加入。不过,她这么迫不及待倒是让我产生了一丝怀疑。我们和古老板的并不熟,而且她好像也不缺钱,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加入我们?难道说她看上我了?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试探xìng的问道:“古老板,我这人一向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到底为什么加入我们,别再说是为了钱,我想听真话”。 古老板的面sè瞬间变了,她犹豫了一会道:“你真想知道,我怕你会后悔”。 古老板的话让我一阵不爽,我狞笑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我说完,盯着古老板的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交错,血肉横飞。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良久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字,“破”。 我眯缝着眼睛,砰地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右手下意识的就放到了腰间的匕首上。可我随即反应过来,古老板应该没有恶意,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解释,别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我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我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像是一头发狂的恶兽。不过古老板压根没有在乎我的反应,她只是哀怨的望着门外的花丛道:“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段无法忘掉的往事。我们既然要成为伙伴,我就不会瞒着你什么。可是,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那你就要承担起伙伴的责任。万一有一天我死了,那我没有完成的事,你要替我完成”。 古老板的话莫名其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可强烈好奇心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古老板的名字叫古小悦,她的故事若详细的叙述,估计一天一夜也讲不完。为了节约时间,她尽量长话短说,大概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要从八年前说起,那时古老板二十二岁,正是貌美如花、娇艳绽放的年纪。一天放学后,她刚走出校门,即被两名壮汉强行塞到了一辆面包车上。 当时的古老板还是一名柔弱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非常害怕,却毫无办法,一上面包车,她就被绑住了双手,蒙住了眼睛,塞上了嘴巴,任由摆布。 面包车奔驰了大约有一小时后,一直向上行驶,像是在爬坡。冷风吹打着草丛,传出了沙沙的声响。古老板依稀觉得,自己可能被人拉到了郊外的山头上。 下车后,古老板被塞进了一间木屋内。当时是冬天,木屋中生着火炉。屋里有两个男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这两个男人见古老板来到,先是翻动她的书包,看了看书本上的名字,确定了她的身份,然后把她绑在一张床上,剥光了衣服拍了一组照片。 拍完照片后,古老板被关在屋子里,吃饭睡觉连上洗手间都要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进行,受尽了侮辱。直到一周后,她被那个外国人打了一针后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离家不远处的胡同内。她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赫然发现她的父母不见了。她报了jǐng,可jǐng察也查不出有用的的线索。她的父母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留给她就永远的消失了,可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定还活着。 古老板退了学,发誓一定要查清楚真相,找到那些绑架她的人。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既没有权势,也没有金钱,唯一jīng通的就是鉴定古董,于是她和亲戚借了钱,做起了古董生意。 故事讲述到这里,我大概猜出了后面发生的事。这世上除了爱情,没有什么钱办不到的事。有了充足的资金后,古老板开始疯狂培植自己的势力,查出了当初绑架她的那伙人是一个名为“破”的组织。 但这个组织太神秘、太强大了,古老板的家财和这个组织一比不过九牛一毛。她必须联合一切有可能合作的伙伴,达成统一战线,方有资格和对方抗衡。 若我猜的没错,古老板很有可能和小马早就熟识,他们两人有共同的仇恨,只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两人一直装作未曾见过面。 小马第一次带我们去古董街的时候,应该是为了避嫌,所以走进了藏宝斋。可他没想到藏宝斋的人想黑吃黑,无奈下,他只能带我们找古老板把东西脱手。 小马在去古夜郎国之前,应该和古老板秘密的谈过。我猜想他一定告诉古老板,若是他没能活着回来,那就来找我。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小马和古老板,都要把他们自己的仇怨强加到我头上。我不过一市井小民,又没特异功能,干吗都要让我来对抗那神秘的“破”。 不过,我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男人。小马救过我的命,古老板又帮助过我们,那次我们被藏宝斋的人堵在胡同,应该也是古老板帮我们解围得,我没办法不答应她。 我冲她点了点头,用拳头轻轻咂了两下胸口,一切尽在不言中。从此后,古老板就是我们新的伙伴,我们再也不是那没有专业知识的草头野班子,而是真正的盗墓团队。 不过,我盯着古老板那哀伤的面庞,心突然一阵疼痛。她的故事讲得非常模糊,许多细节都是一笔带过。可当中有多少屈辱,不言而喻。 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花大闺女,落入到一群人渣手里,想一想都明白会发生什么。 一个女人想要成为厩最大的古董商之一,不是仅仅懂考古肯努力就可以的。 有人说过,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 第二章黑暗来袭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夜sè降临,我就会看到那些被我杀死的变异人,站在冥河的彼岸冲我招手,像是在呼唤我。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的,他们是在等我。他们知道我一定会去和他们会合。因为天堂不是我的家,地狱才是我的归宿…. 古老板自从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许多复杂的问题都变得简单起来。她通过多种地质分析,很快确定了地图上天玑的位置大概是在蒙古境内,这让我们吓了一跳。蒙古那可是外国,我们一群通几,没护照根本去不了。 不过,古老板在běijīng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当时正是国家发行第一代身份证的时候,古老板买通了当地的法制系统,给我们办理了身份证。我们五个摇身一变,成为了她的亲戚。 我在古夜郎国曾发现了一些兽皮卷rì记,我交给了古老板,让她帮忙翻译一下。她翻译过后,兽皮上记录的是一些有关古夜郎国迁址的内容,这些内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我把它们丢到了炉子里烧掉了。这些兽皮rì记记载了古夜郎国的存在,一旦流落出去,落到那屑古疯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就让那个罪恶的帝国永远消失吧。 漫长的冬天终于接近尾声,新年即将来临,我们计划过完新年就前往蒙古帝国。对于蒙古,我有一种特殊的向往。 千古一帝,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蒙古铁骑的牧马之地。何等的豪言壮语,何等的雄心壮志。其军事才华震古烁今,若不是战线拉得太大,供给不足,成吉思汗可以征服整个世界。 我曾一度怀疑天玑的位置,会不会是成吉思汗的陵墓。但仔细思考后觉得不太可能。众所周知,1227年六十六岁的成吉思汗命丧六盘山,葬于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起撵谷,后经过多次迁移,直到1954年才由湟中县的塔尔寺迁回故地伊金霍洛旗。 不过,蒙古族盛行“密葬”,现今的成吉思汗陵说白了只是一座衣冠冢,真正的成吉思汗陵究竟在何处没有人知晓。据说,当时成吉思汗的后代根本没有给长辈立碑,而是把陵墓建在深山后种植了一棵树。 种植完后,两名士兵把一头母骆驼的一双儿女剥皮屠宰。鲜血染红了地面,哀嚎声直冲云霄,可怜的母骆驼眼睁睁的看着儿女惨遭酷刑,却无能为力。屠宰完后,士兵把这两头小骆驼埋了起来。 次年,山花盛开、满山遍野。成吉思汗的子孙后代牵着这头母骆驼,来到了山中。母骆驼会自己走到儿女掩埋的地方,眼泪汪汪的站在那。于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就知道这是老爹下葬的地方,赶快祭拜。可母骆驼死后,没人再记得准确位置,祭拜自然也没法进行了。 这也就是说,连成吉思汗自己的子孙后代都不知道他葬在哪,更不要说外人了。倘若这张地图上的第三个地方,真的是成吉思汗的陵墓所在,那我实在无法想象,能画出这张地图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古老板告诉我,这张地图虽然制作的极其jīng巧,肉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可在放大镜下就会发现,地图上的笔墨深浅明显略有不同,画这张地图的可能不止一个人。 古老板推测,这张地图很可能经过许多代人的不断完善,最后才完成,落到了我手中。我对于古老板的jīng确分析,深表赞同,其实我也发现了这张地图有不妥的地方,只是没有古老板分析的这么jīng准。 新年的钟声敲响,大地一片万紫嫣红。淡淡的酒香飘散,我端起一杯烫热的二锅头,一口饮下。浓烈醇香的酒液入喉,犹如一道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我拿起一根肘子,狠狠的撕咬起来 高胖子抹了一把满嘴的油道:“他娘的,现在生活真好的。在龙凤村那会rì子真苦啊,胖爷我饿的是前心贴后背,可饿死胖爷了”。 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扯毛呢,就你那体形,还前心贴后背呢,你当你是王二麻子呢”。 高胖子愤怒的嗷嗷怪叫道:“胖爷我怎么了,我不就丰满点吗,怎么能拿我和那个麻杆比呢,这简直是对胖爷侮辱”。 王二麻子一听暴跳如雷,瞪着一对红彤彤的小眼睛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这个死胖子欠揍了是吧”。 我被他两人逗得哈哈大笑,差点钻桌子底下。我拿起酒杯道:“喝酒,喝酒,都别闹了,我先干为敬,你们慢慢喝着,我去方便下”。我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客厅的温度有些低,冻得人牙齿有些打颤。刺骨的寒风袭来,我下意识的裹了裹衣服。炉子已经熄灭,变得冰凉。窗户不知何时敞开,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晃,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 喝酒前,我明明记得自己检查过门窗,全部关紧后才放心的走进餐厅。从吃饭到现在,我们六个人都没有离开过餐厅,窗户怎么可能会打开?我体内的酒jīng,霎那间变成了冷汗排出体外,我拔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四处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什么可怀疑的地方。我苦笑了一下,可能真的是我太多疑了吧。我把匕首重新插在腰间,把两扇窗户重新关好,走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放心。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有一封信。 这封白sè的信件上没写任何文字,信封口也是敞开的,开始我以为这可能不知是谁想家了,所以写了封信随手丢在这。可转念一想不对劲,这封信出现的实在太蹊跷了。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边的信纸展开,三个大字映入我眼帘,这三个字赫然竟是“中国龙”。这让我一阵无语,大过年的谁这么无聊,这他娘的恶作剧呢。不过,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三个字眼熟呢? 我拿着信封匆忙走进了餐厅,刚进去就听到了打鼾声,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都喝多了,横七竖八的躺在桌子底下,睡得和死猪一样。古老板也喝了不少酒,面颊通红,格外的诱人。唯一尚清醒的只有我和爪子龙。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给爪子龙听,爪子龙拿着信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盯着这封信,足足看了有三分钟,突然起身跑到楼上拿了个放大镜下来。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爪子龙用放大镜观察了半天后,指着信封角上的一个五颜六sè,由一些彩sè印点组成的方形图案道:“你看到信封上的这个图案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看到了,怎么了”? 爪子龙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放大镜塞到我手中,让我自己看。我把信放到灯下用放大镜一看,这图案放大后,赫然竟是并排摆放的十二具骷髅。这让我非常震惊,普通人绝不会知晓十二骷髅的存在,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封信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见过这种图案,这是破组织的标志”。语不惊人死不休,古老板的一句话,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炸立起来。难道说我们住的地方已经暴露了?“破”组织的人来过这里? 我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发生过的一切。我们杀光了广顺村的所有人,可万一有漏网之鱼呢?起码那虫子变化的老张我就没能杀死,让他跑掉了… 古夜郎国之行,我们的身份彻底暴露,稍微有心的人就可以发现我们的行踪,可“破”组织怎么找上我们的? 中国龙…中国龙夜总会,我的面sè变了,变得惨白,我明白信上那三个大字是什么意思了。我和古老板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古老板二话不说,马上拨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两辆面包车。我和爪子龙把高胖子三人丢上了车,和古老板一起来了一处固若金汤的豪宅。 这是古老板私人的秘密座,郊外山半坡的一栋豪宅。宅内大门处和四周墙头都拉有电网,院落内有眺望台和巨大的探照灯。牵着狼狗的四十八名保安,全天候轮流巡逻,全部配有手枪和电棍。屋子里有两名女佣,两名厨师,还有两位受过特殊训练的女保安,和多条jǐng报系统,只要轻轻按下一个按钮,外面的保安就会冲进来。 我咂了咂舌,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啊。像我们这种穷光蛋,若不是在墓穴里拿了点东西出来,饭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呢。 我和爪子龙把高胖子三人丢到了床上,和古老板借了辆捷克轿车,来到了高胖子表哥开的夜总会前。 这家夜总会开在繁华闹市的街角,生意好的不得了。今天虽然是年三十,可夜总会里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爆满。 一进入夜总会,弥乱的酒jīng气味迎面扑来。舞台上,几个脱衣舞娘紧握手中的钢管,疯狂的扭动着腰肢,丰满的胸部上下抖动,敏感的森林地带若隐若现。 台下,坐满了疯狂的人群。他们大口的喝着洋酒,不时和身旁的人谈论一衅sè话题。改革开放了,首批富起来的人特别败家,动不动就是甩手一打大团结。我厌恶的瞪了这些人一眼,和爪子龙穿过拥挤的大厅,走入了夜总会的地下室。 地下室一层是一排排包房,这些包房都非常小,里边只能摆下一张沙发和一张茶桌。幽暗的灯光匀称的洒落,给这里平添了一份挥之不去的肮脏感觉。阵阵yín秽的气味迎面扑来,差点让我把年夜饭吃得东西全吐出来。 高胖子表哥办公地地方,就在地下室二层。可是,我和爪子龙刚进入地下室二层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第三章莫名的局 淡淡的血腥味,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燃烧。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高胖子的表哥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连累到了他,那我真的很内疚。 我握紧匕首小心翼翼的向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走去。刚走到近前,双脚上即沾染了有些干枯的鲜血。鲜血是从地面和门的缝隙中涌出的。爪子龙瞳孔抽搐,猛然一脚踹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房间内,高胖子的表哥和两位舞秀赤身luo体的躺在沙发上,死状极其凄厉恐怖。他的皮肤焦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烤肉味道。两名舞秀则开膛剖腹,肠胃掉落在地面,腹腔犹如一个血粼粼的大洞,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爪子龙摸了摸尸体,发现尸体冰凉,血也有些干枯,杀人凶手应该早已离开,追不上了。他yīn沉着脸,眯缝着眼睛,仔细检查三人尸体上的搏斗痕迹。他是格斗专家,对于伤痕极有研究。他检查完尸体道:“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两名女人是自己挖出肠胃惨死的”。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难道她们中邪了”? 爪子龙皱着眉头道:“我的分析不可能有错,你看她们指甲里的碎肉皮,和她们腹部皮肤上的裂痕,分明是用指甲抓开了肚皮,自己把手伸进了腹腔,掏出了肠胃”。 刺骨的yīn寒,瞬间将我吞噬,我经历过许多诡异的事,可让我相信两个柔弱的女人,会发疯到这种地步,实在太耸人听闻了。我疑惑道:“那高胖子的表哥又是怎么死的”? 爪子龙嘴角抽动了一下道:“很简单,你看他的双眼圆凸、面目惊恐,明显是被活活吓死的。而这里没有任何火焰,他的皮肤却呈现出烧焦的迹象。若我猜的没错,有人对他实施了某种术,让他产生了幻觉,以至于明明没有起火,他脑海中却出现了大火的画面,身体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嘶吼,活活把自己吓死。同样,这两名女孩我也怀疑是被人下了某种术,产生了幻觉,以至于自己挖开了肚皮,掏出了肠胃”。 爪子龙的解释,多少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幻觉的恐怖我深有感触,若说他们三人中了幻术死亡,倒还真有可能。现代jīng神学家曾研究,当一个女人相信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的肚皮就会奇迹般的隆起,这并非虚构,而是事实,这就是jīng神的力量。 而夜总会并非完全健康的躇,这里总会有着一些龌蹉的勾当。为了让这些勾当可以顺利进行,通常这种躇都是满走廊震天的的士高音乐,和每间房屋都安上高档的隔音材料。加上地下二层没有服务员和客人,高胖子的表哥即使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得有人会听见。 但我现在烦心的不是“破”组织为什么杀了高胖子的表哥和这两名舞女,而是“破”组织为什么把我们引过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恐吓我? “不好,快走….”,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拽起爪子龙的胳膊就向屋外跑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刺耳的jǐng铃声响起,大批的jǐng察包围了夜总会,我的面sè瞬间惨白,这次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忙拿起桌上的一块破布,把尸体上的指纹涂抹干净,又和爪子龙把鞋底处理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一出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我和爪子龙快速闪入到了洗手间内。把抹布丢入了下水道,用水冲走。这种公用洗手间面积极大,就是卫生状况差了下。两名保镖模样的人正安静的躺在便盆上,一人头被按进了便盆,显然是呛死的。另一人脖子被划开,倒在血泊中。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对于发生的整件事有了大概的轮廓。凶手应该是两个人,他们先杀了一名上洗手间的保镖,把他按在马桶里活活呛死。然后又把站在外面的保镖杀死,尸体拖了进来。为了掩盖痕迹,他们很有可能一人拖尸体,一人用洗手间的拖把处理血迹和脚印。 杀死两名保镖后,这两名凶手闯入了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可能对高胖子的表哥和两名舞女使用了药物,也可能是使用了极其高明的催眠术或邪术,杀死了高胖子的表哥和那两名舞女。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名凶手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采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杀人?干净利落的一刀杀死不是更好吗?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大批的jǐng察正冲入夜总会的大厅,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所幸这个年月能到夜总会消费的,不是些hei道人物就是大款,这些人都有一定势力,短时间内没那么好维持秩序,我大可以趁此时机逃跑。 地下二层有直接通向外面的后门,上次我来高胖子表哥这里时走过,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后门亦有不少jǐng察,看来对方铁了心的要把我留在这,这次麻烦大了。 我的面sè煞白,检查了下通风管道,结果发现中国楼房的通风管道根本爬不了人,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鱼目混珠,装作是这里的客人混过去了。可一旦jǐng方发现命案,那估计除非当场抓获凶手,不然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带回jǐng局。 可我上哪里去给jǐng方找个凶手,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我和爪子龙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一旦进入那里面,想要出来可就难了,即使古老板认识不少人,给我们疏通关系,那也要看做这个局的人愿不愿意让我们活着出来。 我和爪子龙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入了地下一层,刚站在走廊上,即听到旁边包厢传来了打骂得声音。一位酒气熏天,长发披肩,刺龙画虎的年轻人正抓着一名舞秀的头发往地上撞。他的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不但拳打脚踢,还用酒瓶往这位舞秀的下shen捅。旁边四五个同样年纪的年轻人,见此情况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大声叱喝着其余舞秀都老实点。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计上心来。 这群年轻人明显是官二代,连jǐng察冲进夜总会,还敢在这行凶打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决定给这位年轻人一个教训,就让做这个局的人和这些二货狗咬狗好了。那位年轻人打了两下,有点累了,喝了口洋酒,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想要到洗手间把血迹清洗一下。我和爪子龙跟了上去,趁四周无人,朝他脖子上一记刀手,把他砍昏了过去。 我和爪子龙装作是搀扶酒鬼,一人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把他送进了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爪子龙颇为狠毒的用衣服包裹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插了这两名舞女几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塞到了这位官二代手中。做完这一切,我们若无其事的返回了地下一层。 我知道我的做法极不光彩,有些自私,不是君子的行径,可如果司法是公正的,那这位年轻人会无罪释放。若不是,那我相信这位年轻人家里有办法让他出去。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吸引jǐng方的视线,让我和爪子龙能有机会鱼目混珠离开这里。 我在楼道的垃圾堆放处拿了几瓶洋酒,其中一瓶还剩了不少酒液。我把酒液洒在爪子龙和我的衣服上,然后和爪子龙走入了一间空包厢,把酒瓶放在桌上,装作喝酒谈事的样子,等着jǐng察来查房。 地下一层的服务人员聚在吧台跟前,没有人注意到我和爪子龙的行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舞厅人太多,就算jǐng察想把人全拉走,jǐng局也装不下。而在我们的包间内,既没有毒品,也没有秀。我和爪子龙的身份证也没有任何问题,jǐng察检查完后,留下了我们的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jǐng告了我们一通。说什么rì后可能会找我们调查情况,希望我们配合工作,然后告诉我和爪子龙可以离开夜总会了。 不过,那名官二代可就惨了,他刚听到一声踹门的巨响,手中拿着刀摇摇晃晃的睁开了双眼,就听到有人冲他喊举起手来,放下武器,可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迷迷糊糊的站起,发懵愣在那里。结局自然可想而知,数根电棍瞬间捅在他身上,他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地上。 夜已深,鞭炮声渐渐稀少,街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人影。我和爪子龙刚走出夜总会,一男一女两名jǐng官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道:“你们两个站住,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的面sè变了,刚才明明检查完了,怎么又要再检查一遍,事情有些不对劲。小马曾说过,jǐng方里边有“破”组织的成员,这两人八成没安什么好心。 我给爪子龙使了个眼sè,面带微笑的转过身,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缓缓迎上了两名jǐng察。就在两名jǐng察靠近了我们的时候,我和爪子龙装作掏身份证的样子,猛然同时出手,瞬间把对方撂倒在地,拼了命的向门外的捷克轿车上跑去。 可是,外面有不少jǐng车,jǐng车上有司机和一些留守的jǐng员。袭jǐng可是大罪,门口的jǐng察慌忙想要留住我和爪子龙,却被爪子龙凌空飞脚踹飞了一个。接着用擒拿手干掉一个,趁其它jǐng员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顺利的和我冲向了轿车旁。 但袭jǐng是大罪,这些jǐng察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们刚想从夜总会冲出,那名官二代的伙伴们帮了我们,他们明显都是高官子弟,嘴里骂着脏话,说敢抓我们老大,知不知道我们老爸都是谁,不想活了等等。拿着酒瓶就和这些jǐng察打了起来,不过他们这一喊,那些jǐng察还真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场面顿时混乱无比,我趁机和爪子龙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逃回山半腰的豪宅后,古老板让人把车牌号拿下处理掉。这车是套牌,挂在最外面的牌子是假的。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古老板讲了一遍,古老板思考了一下和我说,“破”组织的人八成知道了我手中有十二骷髅的信息,běijīng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快点出发到蒙古。 我深知“破”组织的强大,毫不怀疑古老板的推测。我相信用不了几天,这栋豪宅就不会再安全了,可这样被动挨打,没有丝毫办法反击的感觉实在很憋屈,让我极其不爽。我冷冷的走到房间,洗了个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到了睡眠当中。 清晨,我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高胖子红着双眼,手里提着两把菜刀,要去替他表哥报仇。我拦着他说:“你大爷的找谁报仇去,要能找到人我早动手了,还用的着你”。 高胖子嗷嗷怪叫道:“怎么找不到人,那两个拦着你的jǐng察,不就是现成的人吗”。 我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这死胖子变聪明了,这个提议太合我胃口了。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主动出击才是我的风格。 我一边让古老板找人调查昨晚想要留下我和爪子龙的两名jǐng察资料,一边让古老板安排去蒙古的飞机。 动手之前,我要安排好后路。jǐng察不可怕,可他们头顶的那颗国徽惹不起。把这两名jǐng察处理掉后,我们要马上搭飞机离开běijīng,躲一阵子再回来。 我们的行李极其简单,只有一谢洗的衣服。这次远行,我们是以游客的身份进入蒙古境内。古老板已经联系好了一切,一到蒙古就会有人给我们送上枪械等工具。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地图上第三个位置所在,探寻十二骷髅的隐秘。 第四章蒙古帝国 人是极其复杂的动物,我从未想过我会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到公然绑架杀害两名jǐng察。或许我骨子里就有一股亡命的潜质,残忍、暴力、血腥。可我不后悔,弱肉强食的世界,今天我不把他们弄死,明天他们就能让我生不如死。 古老板是一个非常有效率的女人,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查清了两名jǐng察的身份。这两名jǐng察是一对夫妻,男的姓李,女的姓张,住在公安系统的家属小区。 不过,杀人容易抓人难,公安系统的家属小区采用全封闭式管理,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值班,内有专人定时带狼狗巡逻,任何生面孔都会被详细盘查登记,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们下班回家的路上。 běijīng的夜sè,总是伴随着大量的风沙。夜sè降临,两名jǐng察驾着一辆红旗轿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汽车行驶到大道zhōngyāng,突然感觉轮胎下陷,有些不对劲,两名jǐng察忙停下车检查。轮胎上有一道极其微小的刀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让两名jǐng察非常恼火,而我们则坐在一辆面包车上,跟在他们身后。 这条道路,我们已经研究了两天,非常熟悉。按我们的推测,这两名jǐng察会把车开往大道旁的修车店,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两名jǐng察竟然拿出一部昂贵的大哥大,拨打了一连窜的号码。不多时,一辆jǐng车开了过来,从jǐng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拿了一个崭新的轮胎给汽车换上。这让我一阵无语,颇为无奈。我们订好了明早的机票,若是今晚没有机会动手,那我们只能先去蒙古了。 可这样窝窝囊囊的上飞机,我们的心情恐怕会跌到谷底。幸好我这人做事一向小心,从来不会只有一套计划。第二套备用计划虽然危险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的第二套计划疯狂而大胆。那就是没有计划,正大光明的公然绑人。 两名jǐng察的汽车换上轮胎后继续前行,拐入到另一条大道zhōngyāng的时候。前方路上突然出了一起车祸。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cháo汹涌,一排排车辆本就拥挤不堪,这一发生车祸。顿时全堵在路上无法动弹,两名jǐng察顿时焦躁起来。 等待最是折磨人,即使你不赶时间,亦会烦躁。通常,有官威的人脾气都不太好。这两名jǐng察亦不例外。姓李的男jǐng察骂骂咧咧的走下车,大步走到了车祸现场,刚准备大声斥责,命令撞车的司机让开道路,一帮看热闹的人突然把他围在zhōngyāng,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爪子龙yīn森森的从这位男jǐng察背后冒出,用含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干净利落的把他弄晕了过去。我则正大光明的拉开两名jǐng察乘坐的桑塔纳车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后座上。 我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猖狂二字来形容了。简直是明目张胆、无法无天。可女人天生就是弱者,车里只剩下一个女人,我不信她有能力反抗。 我看过国外的一些侦探小说,通常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不会是尖叫或喊救命,而是发懵吓一跳。这名女jǐng察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我用含乙醚的手绢捂住了嘴巴,昏了过去。 不过。乙醚虽然可以让人快速昏迷,可少量的吸入只能让人暂时休克。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一般三到五分钟后就会苏醒。想让人长时间昏迷,必须口服或注shè药剂。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管麻醉剂,给她注shè上,然后坐到了前排的架势座上。 我按了按喇叭,通知古老板猎物已经到手,古老板让那两帮小混混迅速散开。我开着这辆桑塔纳行驶到郊外,把这名女jǐng察抱上了一辆大卡车。 卡车上,爪子龙等人早就坐在那里等我。高胖子红着双眼,目露凶光的把玩着一把匕首,像是在琢磨着一会该怎么折磨这两个jǐng察。不过,我要查清“破”组织的一切,暂时不能让高胖子报仇。卡车摇摇晃晃的前行,不多时就开到了山半腰的豪宅,我们把这两名jǐng察抬下车,关到了豪宅内的地下室。 灯光摇曳,恐怖yīn暗的地下空间,宛如一只嗜血的怪兽,狰狞的张大了嘴巴。为了这两名jǐng察的到来,古老板特意去订制了两张铁制的老虎椅,把他们绑在椅子上。高胖子拿着高压水枪,打开水枪头,把两人喷醒。 审讯这种事,我是真不愿做。可高胖子下手太狠,我怕他把人弄死。王二麻子脾气又太坏,没有耐xìng。爪子龙吗,杀人可以,审讯人就算了。至于牛铁板和古老板,一个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大力王,一个是女流之辈,都不适合审讯,那只能我来做了。 浓浓的烟雾从我口中喷出,我抓着李jǐng官的头发,猛然把烟头狠狠的塞向了他的眼球。凄厉的惨叫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可我仍然没有撒手,狰狞的往里捅。眼球爆裂的清脆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糊味和鲜血的味道,我狞笑着捏了捏手指头,用力往外一扯,鲜血狂喷,李jǐng官惨嚎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让高胖子把人弄醒,yīn森森的把嘴巴贴在李jǐng官耳边说道:“我知道你是审讯专家,也知道你是组织的成员,受过特殊的心理训练,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xìng。因为我保证,同我的刑罚相比,你会觉得地狱是如此美丽。现在,告诉我组织的一切。” 我知道同某些人打交道,简单的恐吓没有任何作用。我必须表现的足够狠,狠到令他恐惧,令他战栗,才有可能问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李jǐng官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这让我极度气愤,我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他有什么资格微笑,难道是在嘲笑我吗?他应该害怕,极度害怕才是。 我抽出匕首狰狞的咆哮道:“你是在嘲笑我吗,这非常不好。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想看到太多的死亡。但不要逼我发怒,不然我会一点点的剥下你的皮。” 听完我的话,李jǐng官突然浑身颤抖。更加肆无忌惮的沙哑狂笑。鲜血从他浑身上下的毛细血管中涌出,他的左眼连着大量的血管耷拉在眼眶外,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渺小的蝼蚁。你以为真的抓住我了吗?你会后悔的”。李jǐng官突然停止了抖动,宛如一头恶兽般仰着脖子、双眼圆凸,口中发出了野兽的低低嘶吼声,他老婆也和他的动作出奇一致。我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危险,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极其微小的黑点在我头顶上的墙壁闪现,慢慢变成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然后如蜘蛛网般快速向四周扩散,瞬间变成了两头高两米多的影子怪兽。 “图帕,是图帕。”我大惊失sè。那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那要比人类还久远的恐怖生物,那….。我擦,我突然发现,我还是没有搞清,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快到灯光底下…”高胖子等人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乱的往灯泡底下跑。我狰狞的皱了皱眉头,双眸中闪动着残忍、冷静的目光。 “这是你们自找的…”我手中的匕首突然爆发出一片刺眼的寒光。瞬间切断了这两位jǐng官的喉咙。 血喷三尺。大量的鲜血涌出,那两头恐怖的远古生物在空中颤抖了两下,轰然炸裂消失无踪。我默默的掏出一块手帕,把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 我擦的极其仔细,如果说第一次杀人时我还有些紧张,那么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其实就那么回事。和杀一头猪没什么区别。 古老板听到屋里有不寻常的声响,打开门探头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你这地下室的灯泡该换了。换成高度的。另外一盏灯不够,四个墙角全部要放上高度灯。” 古老板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瘫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嘴中嘀咕道:“神经病”,然后拧头不再看我,安排人处理尸体去了。 我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高胖子朝着尸体吐了口口水,不甘的狠狠踹了两脚,嘴中念念有词道:“cāo你大爷的,敢杀老子表哥。麻痹的混蛋,以为死了就了事了吗,老子和你们没完。”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寻思着人都死了,你这死胖子难不成还想要鞭尸啊。不过,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让他发泄一番吧。我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起烟来。 我的心情有些差,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查到“破”组织的情况,这全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我早该想到,能在组织中活下来的人,体内怎么可能没有图帕。 但我相信,“破”组织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一定会再次出现。下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当我从蒙古回来的时候,我会变得更强。 我站起身,刚想回到房间休息,爪子龙突然拿着一本厚厚的宗教书籍,坐到了我面前。他面无表情的和我说道:“我发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我知道爪子龙从不开玩笑,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爪子龙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道家六狱吗?” “道家六狱?”我皱了皱眉头,脑中回忆起关于宗教地狱的一些典籍。 关于地狱学说,道家、佛家、印度教,不同之处较多,雷同之处更多。道家的地狱是yīn间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惩恶扬善,生前只要做过恶事就一定会去的地方。 佛家的地狱则是六道中的地狱道,一个完全dúlì的空间,人死后因为轮回坠入地狱。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只要不信奉佛,就迟早有一天会直接往生在地狱道。 史书记载,佛教起源于印度教,许多佛教理论经书都是从印度教的典籍中演化而来,双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佛教、道教又互相借鉴了地狱部分的理念,所以使得三个教派在关于地狱的问题上雷同之处太多。 道家有十大地狱、十殿阎罗,佛家有八大地狱,十六小地狱。而所谓的道家六狱、佛家十八层地狱,都是双方彼此借鉴后。民间产生的一些道听途说。 不过,我不是宗教专家,许多宗教知识都是一知半解。我对爪子龙说道:“小龙哥,别打哑谜了,你发现了什么明说吧。” 爪子龙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我查阅了许多宗教的典籍,发现高胖子的表哥和那两名舞女的死没那么简单”。 我敏感的睁大了眼睛。身体绷得笔直。对于高胖子表哥的死,和那两名舞女的死,我一直有许多不解的地方,没想到爪子龙这么快就发现了蛛丝马迹。我急促的问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他们为什么会死的那么诡异?” 爪子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让我一阵不解,不过谜底很快揭晓。爪子龙翻开他手中的那本宗教典籍,指着上面的两幅图案道:“高胖子的表哥因为犯了se戒,死在了道家的火坑狱。而那两名舞女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死在了道家的挖心狱?” 我蹭的一声从沙发站起,有些惊恐的看着爪子龙道:“你确定你说的没错,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个叫“破”的组织,可能和道家有关吧。” 爪子龙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让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道教是中国的国教,历史悠久、势力庞大,秦始皇时期即有道家徐福为其寻找仙药的记载。 如果爪子龙的推测是真的,那事情的真相只会有两种。第一种,道家已经被“破”组织侵透。第二种,“破”组织和道家有扯不开的关系。说不定就是道家建立的。我个人更加倾向于第一种情况,因为第二种情况实在过于耸人听闻。令人难以相信。 不过,我并不排除还有第三种可能xìng。那就是道家和这个名为“破”的神秘组织,都在图谋十二骷髅的下落。因为众所周知,巫道一家,道本就起源于巫,十二骷髅是道家圣物,如果道家插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若是道家对我们出手,那封信上怎么会有“破”组织的符号,jǐng察中“破”组织的成员又怎么会在我们刚到夜总会就赶了过去,难道一切仅仅是巧合?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索xìng不再去想发生了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任何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即使我不刻意寻找真相,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只要这十二骷髅的下落在我手中,我不怕他们不上钩。 夜已深,这一夜我睡得极不踏实,天尚未亮,我即被叫醒,迷迷糊糊的坐着车来到了首都国际机。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跟团走的。 这个旅行团所属的旅行社和古老板有着斩不断的关系,说直白点实际就是古老板自己投资的产业,不过法人代表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古老板特意为我们安排了一个二十天的豪华十国游,从导游到相关工作人员,都是靠得住的自己人。至于旅行团的游客,是古老板的员工和家属,都是保证不会乱说话的可靠人员。 我们会在蒙古最大的成吉思汗国际机场下飞机,到时有人会来接我们。而六个相貌和我们极其相像的人,会拿着我们的护照全世界飞一圈,然后重新返回成吉思汗国际机场和我们会和,一起回到国内。这也就是说二十天内,我们必须找到地图上的第三个地方。 我其实并不赞同古老板的做法,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搞这么复杂干吗,我们几个人拿着护照直接自己到蒙古旅游一圈就好了,何必多次一举。但古老板有自己的理由,她认为北斗七星图的第三颗星天玑星代表着财富,可蒙古穷困之地,哪有什么财富可言。 若说蒙古可能有财富的地方,那肯定是成吉思汗陵了。据国外史学家分析,成吉思汗掠夺了大量财宝,都葬在自己墓中,其富有程度,恐怕会超过秦始皇陵。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找到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墓。万一我们寻找的地方,真的是成吉思汗陵墓,那后果非同小可,整个蒙古帝国一定会不依不挠的查出是谁盗了他们先祖的墓。到时这不单是一起刑事案件,而是一起可能引发两国外交风暴的惊天大案, 所以,古老板觉得我们必须提前想好对策。蒙古帝国近代才被划出中国版图,双方的关系极其微妙,国家绝不会为了几个盗墓贼引起两国争端,麻烦一点总比死了好。 大概过了两小时左右,我们抵达了蒙古成吉思汗国际机场,一出机场大门,我们就上了一辆黑sè的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面目粗犷的男子,他叫乌力罕,在蒙语中是光明的意思。他是我们在蒙古的司机兼向导,许多我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他来安排。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蒙古北部的戈壁沙漠,这里的地势极其危险,有一望无际,横跨中国、俄罗斯的庞大沙漠群,也有阿尔泰山脉的支脉,环境恶劣、荒无人烟,若没当地人做向导,我们八成会死在沙漠中。 乌力罕的个子非常壮,听古老板说,他年轻的时候得过蒙古摔跤冠军。他不爱说话,看到我们只是笑了笑。他先是开着车带我们领略了一番当地的风光,介绍了一下当地的情况。我们所处的城市是蒙古最大的居住区乌兰巴托,曾经是蒙古宗教的交流地,现在则是蒙古的工业区,重要的经济繁荣地带。 大略参观了一下当地的风光后,乌力罕拉着我们来到了他居住的蒙古包,让他的夫人和女儿用马**酒和烤羊羔肉招待了我们一番。 吃饱喝足,我们躺在蒙古包内休息了几小时。天sè渐渐变暗,黑暗驱走了光明,乌力罕开着车把我们拉到了草原上一毫不起眼的小蒙古包内。 这个蒙古包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门口有两名大汉,装作在那里抽烟聊天,实则密切关注着我们的到来。见到我们想要进入小蒙古包,两人当即丢掉了手中的烟卷,拦在了我们身前。 乌力罕用蒙语和对方叽里呱啦的交流了半天,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塞了过去。两名壮汉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我们领入了蒙古包,掀开了蒙古包zhōngyāng的地毯,一扇木质的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壮汉拉起木门,一条狭小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皱了皱眉头,本能的提高了jǐng惕,第一个走了进去。。。) 第五章男性的证明 灯光有点发黄,狭小的通道内每隔十来米即会有一盏顶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了七弯八拐的羊肠小路,向地下走去。 大约走了近两百米,前方的视线变得开阔起来。通道的尽头,有两扇巨大的石门,乌力罕握着石门上的铜环,轻轻的砸了两下石门,一双人眼诡异的出现在石门后的门缝中。 那人瞪着眼睛观察了半天,让人把石门打开。随着石门的开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光头壮汉出现在我眼前。这名壮汉拿着一个外形有些像呼啦圈的红外线感应设备,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套了一下,确定我们没有携带武器后,把我们领到了一间石屋。 这间石屋装饰的极其简陋,但非常干净。石屋的zhōngyāng有一张石桌,石桌旁坐着一个四十来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而在他的身后,站着八个目露凶光的肌肉大汉。 这名刀疤男子名叫拖雷,是蒙古最大的黑势力骑兵帮的大哥。一名ru房圆润饱满的少妇,正坐在他的腿上,喂他nǎi吃。我皱了皱眉头,有钱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会享受,人nǎi可是大补。听说在国外有许多地方,常年聘用刚生完孩子的少妇,专门给人喂nǎi,收费极其昂贵。没想到蒙古也有这么前卫的服务,可惜我一俗不可耐的小老百姓,估计没机会享用了。 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交易。强龙难压地头蛇,不管古老板在běijīng怎么呼风唤雨。可到了蒙古,一切都要看人脸sè行事。我们找拖雷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买卖军火,另一个则是雇佣一批合法的钻井挖掘人员。 根据以往的经验,地图上标示的地方,通常都是浩瀚无比的地下世界。前两次我们盗墓探险,都有人替我们准备好了下去的通道。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找到准确的位置。打洞潜入。 可仅凭几把军工铲,别说短时间内无法挖出一个洞穴,就是找到准确的位置都有难度。风水一说虚无缥缈。即使是真的,几千年前地球什么样?现在什么样?风水怎么可能一样?难道地球是静止的吗? 所以我们需要专业的施工人员,而我们自己雇佣显然是不现实的。任何国家,都不是你有钱就可以随便找人乱挖乱盖的。我们需要一个有背景的地头蛇。帮我们出面打通关系。 不过,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拖雷虽然和古老板是旧识,但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朋友。在虚伪的寒暄过后,双方很快进入了正题。 拖雷让这名喂nǎi的少妇先离开。然后皮笑肉不笑说道:“古老板,你看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如何,你们把地图卖给我,我给你们钱。” 古老板的面sè瞬间变的有些愤怒,可她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冷笑道:“拖雷,你算盘打的不错,我们大老远的从běijīng跑过来成给你打工的了。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你们这些胡扎。霸占了我们的外蒙古,又想跑到我的国家挖财宝,你当我傻吗?”拖雷猛然发怒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八名大汉,狰狞的掏出了****。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我们。形式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胡扎”是蒙古人对中国人的称呼,是一种侮辱xìng的词语。相当于rì本口中的支那人。我握了握拳头,心里极度恼怒。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蒙古人极端讨厌瞧不起中国人,这是历史遗留问题,短时间该不来的。 不过,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b啊。拖雷这王八蛋太不是个东西,明明是贪图钱财,装什么爱国主义,弄得和某党分子一样。 “拖雷,你了解我xìng格。钱我可以给你,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古老板猛然一拍石桌站了起来,她瞪着一双桃花眼,毫不畏惧的和拖雷对视。 目光交错,血肉横飞,溅起火花无数。 良久后,拖雷抽搐着瞳孔,收回了目光。他挥了挥手,让底下人把枪收起来,拿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道:“好吧,古老板,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们赌一把,你赢了按你说的办,要是我赢了,按我说的来。” 拖雷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sè,一名保镖走到石屋最尽头的墙壁前,按下了一个按钮。 刺耳的齿轮转动声响起,墙壁缓缓向两边分开,一个规模巨大的地下黑拳中心呈现在我们脚下。 嘈杂的呐喊声和yin秽的气味,瞬间充斥在石屋中,拖雷狞笑道:“古老板,你既然有备而来,显然带的都是高手。只要你的人能连赢三场,就照你说的办。若不能,那我劝你还是听我一句,沙漠不是弱小的人可以存活的,别枉丢了xìng命。” 仿佛为了配合拖雷的话,擂台zhōngyāng,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传出了野兽的嘶吼声。一名头发卷曲,浑身纹身,绰号野兽的蒙古大汉,正挥舞着拳头张牙舞爪,狰狞的朝着大厅的人群呐喊。在他脚下,一位俄罗斯选拳手趴在地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要见上帝了。 “杀了他,杀了他..”生死格斗的擂台,只有杀死对手才算获胜,无数发疯的男人手里攥着厚厚的赌票,在那里疯狂的嘶吼。而那绰号野兽的大汉,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欢呼。他猛然高高的跃起,狠狠一膝盖落在这名俄罗斯拳手的后脑上。 血,从俄罗斯拳手的头皮中涌出,他痛苦的抽搐着身体,口吐白沫,停止了呼吸。 大量的钱币从四面八方落下,砸在铁笼子外,那绰号野兽的男人,狰狞的朝天咆哮,像是一名正在加冕的王者。这是男人的世界,只有最强的铁血汉子,才有资格笑傲天下。 蒙古人天生好斗,自古即崇拜那些勇士、强者。不过,贫穷可以摧毁一切荣誉。近代的蒙古饱受摧残,治安混乱、**严重。贫富差距极大,许多贫困的蒙古人甚至住在下水道内存活。那些蒙古勇士,也只能悲哀的沦落到打黑拳的地步。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民族的悲哀。 一位五短身材,膘肥体壮的肥胖大叔打开了铁笼子的门,让人把俄罗斯拳手的尸体抬出去。他拿着麦克风大喊道:“还有没有人想要上来挑战,只要杀死对手就能获得五万美金。有人上来没…”。 “这三场比试我接下了。”爪子龙的声音冰冷,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他纵身一跃,从石屋内跳了下去。 我们所呆的地方,离大厅地面足有近五米。可爪子龙稳稳的落在地上,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他目露凶光的大踏步向铁笼子走去,我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残忍的表情。爪子龙的实力我太了解了,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名打手装扮的人,拿着对讲机和石屋内的保镖联系了半天,然后在肥胖大叔的耳边嘀咕了一番。肥胖大叔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下面登场的是来自中国的选手爪子龙,野兽1赔2。爪子龙1赔4。快点下注,比赛现在开始…..” 肥胖大叔讲解完毕,快速的把爪子龙推进了笼子,锁上上了笼子的门,站到了人群前面。 “杀了胡扎,杀了胡扎…”。人群疯狂咆哮,野兽像一个帝王般颇为蔑视的朝爪子龙勾了勾手。做了个让爪子龙先来的手势。可他的手尚擎在半空,即被爪子龙牢牢的一把抓住。用力的一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他捂着断掉的指头,疼得呲牙咧嘴。 可野兽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不顾一切的向爪子龙冲来,企图做困兽之斗。可他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下巴即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后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到地上,晕死了过去。 全场鸦雀无声,随即更大的谩骂声响起。大部分的人都买爪子龙输,可没想到爪子龙赢了。那些输了钱的男人,恨不得上来把爪子龙撕成碎片。 铁笼子的门再度打开,一名身高近两米的黑人走了进来。他颇为放松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肥胖大叔忙又跳出了说了一通废话。而那些刚输了钱的人,红着眼睛又开始了下一轮的du博。 这位黑人的绰号叫镰刀,他冲着爪子龙呲了呲洁白的牙齿,猛然冲了过来,妄想仗着体魄的优势,把爪子龙压倒在身下,一力降十会。 爪子龙不屑的冷哼一声,身体往旁边一闪,一记低扫腿重重砸在他的外膝盖上。 镰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可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爪子龙身体绕着他不停走动,边走边不断出腿,每一腿都砸在同一个地方。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他一声惨叫,捂着外膝盖处半跪在地上。 趁他病要他命,生死擂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爪子龙并没有停止攻击,他一记重拳撕裂了空气,狠狠砸在镰刀的脸上。然后一记下劈腿,把镰刀劈倒在地。 不过,黑人的体质世界第一,这位黑人受了如此的重击,竟然摇摇晃晃的想要从地上再度爬起。可惜,等待他的只能是更加残忍的血腥手段,爪子龙凌空跃起,双手抓住了他的头颅,用力向前一翻。血喷三尺,硬生生的把他头颅掰了下来。 刚陷入疯狂的人群,瞬间再次鸦雀无声。爪子龙的残忍冷静,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站在擂台上的这个男人过于强大,是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是那些普通拳手能对抗的。 拖雷的面sè变得铁青,他吃惊的望着我们,招手在一名保镖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这名保镖惊恐的望着拖雷,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消息般面sè煞白,然后快速离去。 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拖雷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能暗中提高了jǐng惕。大约过了十分钟,人群突然变得sāo动起来。七八个壮汉用铁链拽着一个蓬头垢面,戴着手铐脚铐,嘴巴上套着一个口套,状似野人的恐怖畸形来到了铁笼子边。 “天啊,闪开,闪远点….”,肥胖男人惊恐的维持着现场秩序。忙让人群后退,千万不要靠近这个野人。他们打开了野人的脚铐,把这个野人塞进了铁笼子。然后又快速解开了他的手铐,关上了铁门。可就在铁门关上的一瞬间,还是有一名壮汉不幸被野人拽进了笼子里。 “别管他,快把门锁上….”。这些壮汉似乎对这名野人极其忌惮,竟然不顾同伴的生死,强行锁上了门。 “别丢下我,救我出去..”,这名壮汉显然吓破了胆。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名野人,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口套,狰狞的抓着他头发,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令人颤抖的吸血声响起,这名壮汉痛苦的挣扎了一番,停止了颤抖。 可这名野人仍未满足,他显然有些饿了。他用锋利的指甲剥掉了壮汉的小半个脑壳,贪婪的抓起一块似冰激凌的鲜红脑浆。塞进嘴里美美的吃起来。 细细的咀嚼声宛如魔鬼的乐章。回荡在大厅中。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一些人甚至吐了出来。我眯缝着瞳孔,变得有些紧张。我相信爪子龙可以战胜任何对手,但这个对手似乎已经不是人了。我狠狠的瞅了拖雷一眼,心中寻思着回国之前。要不要找个机会把这个王八蛋做掉。 吃完了脑浆,野人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他站起身。直愣愣的看着爪子龙,猛然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朝爪子龙冲去。我知道野兽通常在吃饱后,不会主动袭击人类。除非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这头野兽受过人类的虐待。 野兽其实极其记仇,一旦有人类攻击折磨过它们,那它们只要再看到人类就会主动进攻。这个野人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他会攻击所有见到的人类,直至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杀死。 不过,爪子龙似乎并未把这名野人放在眼里。他凌空一记飞腿踹在野人的头上,把这名野人踹了出去。他的力量极大,一般人挨了这一腿,直接就会晕倒过去。可这名野人只是晃了晃脑袋,就再次冲了上来。 这次,他明显有些愤怒了,他狰狞的仰天咆哮,像一只大猩猩般挥舞着宛如利刃的两只爪子,恶狠狠的抓向了爪子龙。 我的心霎那间提到了嗓子眼,高胖子等人也是面sè巨变。不过爪子龙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不慌不忙的身体微微一抖,险险躲掉了野人的攻击。然后脚下突然一滑,绕到了野人的背后。 作为一名真正的武者,绝不会浪费自己的力气。爪子龙已经知道,普通的攻击想要杀死这名野人根本不可能,他必须借助物理惯xìng的力量,才能一击致命。他抱住野人的脖子和腿,突然凌空跃起,把这名野人横着抓举了起来,然后用力往下一砸,狠狠一膝盖顶在野人的脊椎上。 一连窜清脆的脊椎断裂声传出,野人痛苦的从爪子龙手中滚落,摔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凄厉嘶吼,不甘的在地上蠕动。可是,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不知是谁先带头鼓的掌,整个黑拳中心掌声雷动。这才是真正的武者,不骄不躁、心如磐石。肥胖大叔忙打开铁笼门,让爪子龙从里面走出,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拖雷的面sè有些难看,他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当中会有这种可怕的高手。他拍了拍手掌道:“佩服,佩服,古老板,你赢了。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 拖雷是一个愿赌服输的男人,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古老板点了点头,我们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乌力罕为我们准备的蒙古包中。 一进入蒙古包,古老板突然转身抽了乌力罕一耳光道:“拖雷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了我”。 乌力罕红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喏喏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身上有地图的秘密,除了他无意间听到外,根本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给拖雷通风报信。 “明天,让你的老婆女儿离开蒙古到běijīng,我会安排好人在那里接她们,保证她们的安全。这次我原谅你,再有下一次,我替拖雷杀了你全家。”古老板说完,不再看乌力罕,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我拍了拍乌力罕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心中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经过,男人的命不是自己的,当一个男人有了牵挂,许多事就会变得身不由己。拖雷用乌力罕的家人威胁他,让他被迫成为内jiān,传递古老板的信息。只是恐怕拖雷自己都想不到,他的计划竟然会失败,不但没有得到地图,还赔上了三个好拳手。 三天后,拖雷给我们准备了一批刀具枪械,又以为家乡钻井、造福乡里的名义,拿到了zhèngfǔ的支持文件,联系了专业的钻井挖掘施工队。 这个施工队的头目已经被拖雷收买,他会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过,由于施工队有挖掘机,而且携带了大量的钻井设备,速度有些慢。 但没有关系,蒙古只是一个小国,面积小的可怜,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就抵达了蒙古北部,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地带。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第六章**一夜 我们车队抵达的位置是戈壁沙漠的外围地带,一处神奇的、连绵近九十公里的沙丘。据乌力罕说,这个地方是沙漠的源头,蒙古著名的旅游景点“巴彦戈壁”。 我和古老板、爪子龙等人围在一起讨论了一下,觉得这么多重型设备进入沙漠太危险,一旦不幸陷入到泥沙中,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人多了、车多了,携带的补给也要增多,太麻烦。 经过短暂的探讨,我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沙漠外围地带,给沙漠附近的几个村庄打几口井,做做善事。另一路则携带大量的水、食物、汽油等物资进入沙漠深处。 我们把想法告诉了施工队的头目,一个满脸褶子、六十来岁,姓王的小老头。他按照我们的意思,留下了两辆拉物资的卡车,一辆钻地车,一辆铲车,和我们一起向沙漠深处挺进。 姓王的小老头人很随和,很健谈,施工队的人员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王。他和我坐在同一辆卡车的集装箱中,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叼着一支旱烟袋,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和我拉起了家常。 老王告诉我,戈壁沙漠曾是蒙古人、突厥人,以及匈奴帝国活跃的地方。戈壁的大部分土地,都是裸露的岩石而非沙子,地势起伏较为平缓,只要有好的向导,危险系数其实不高。 不过,老王告诉我在戈壁沙漠千万不要遇上飓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古老相传,沙漠深处一到晚上即会有鬼影和食人的虫子出没,所以晚上我们最好挤在车中睡觉,不要随便走动。 我对老王的提醒嗤之以鼻,我见过不少诡异的事物,甚至连楚灵王那种千年老僵尸都曾遇见过。但我还没遇上过游荡的鬼魂,若是这个世界真有鬼,那我还真想见识下。 我问老王什么是戈壁。能不能再解释的详细点,在我印象中,沙漠都是一望无际的细沙。充满了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流沙中变成干尸。可这里的沙漠怎么会大部分都是裸露的岩石,还可以住人,这完全不符合我脑海中沙漠的印象。 老王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烟。慢悠悠的给我解释道,戈壁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砾石质荒漠。它是沙漠的一种类型,因干旱、天气环境恶劣,地面表层的细砂被风刮走,只剩下砾石铺盖。所以称为戈壁沙漠。 至于这里为什么可以住人,一个是因为沙漠中有几处绿洲,可以补充水源。另外蒙古的戈壁沙漠上动物不少,完全可以狩猎,只是近些年沙漠深处闹鬼严重,所以已经没人敢住了。 我听了老王的解释,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想着若是真遇上鬼。那我一定抓一只运回去给人参观。我的想法明显有亵渎神灵的嫌疑。或许是为了jǐng告我的无礼,我们刚上路行驶了大概有四个小时,天sè突然变暗,我探出头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风沙拂面,砸得人睁不开双眼。天空仿佛下起了沙雨。我迷惑的眯缝着眼睛向远方望去,发现天边有一团高近百米。张牙舞爪,宛如恶魔般的飓风。狰狞的向我们袭来。我顿时惊恐的张大了嘴巴,面sè惨白。 老王和我说过,这些年蒙古国投入了大量资金搞绿化种植,沙漠的环境已经大为改善,轻易看不到飓风了。可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这里就会遇上飓风,这中奖概率实在太高了点,我忙推醒了昏昏yù睡的老王,让他看一下。 老王年纪大了,毕竟六十多岁的人,刚和我聊了半天难免有点疲累,他眯缝着双眼刚打了个盹,突然被我推醒,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开车的司机也发现了天边的异像,惊恐的停下了车。老王跳下车,拿着望远镜朝远方一瞧,顿时吓的面无血sè。他歇斯底里的喊道:“飓风,是沙漠飓风,快把车围在一起,快….”。 听到老王的命令,四个司机忙把车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保护圈。我们呆在圈子的中心,趴在地上,头上顶着一大块篷布,浑身发抖的挤在一起。 老王趴在我的身边,突然问我你们是不是都第一次来沙漠,我诧异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老王为什么问这个。 老王叹了口气,缓缓和我说道,在沙漠附近居住的人都信奉一个传说,第一次进入沙漠就遇上了飓风的人,一定是上辈子得罪了沙漠里的神灵。你们当中,肯定有不祥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悦的反击道,这纯属扯淡,我们只是碰巧遇上了这种事,巧合而已。 可老王仍然喋喋不休的说道,这片沙漠已经有近三十年没遇上过飓风了,你们一来飓风就到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暗暗有些怀疑。这时趴在我另一边的高胖子说道,你们两个有完没,我们都好葬身此地了,你们两就消停点吧。 高胖子的话刚说完,漫天的沙砾,宛如冰雹般铺天盖地的砸在我们头顶的篷布上。狰狞的飓风夹杂着大量沙石,瞬间将我们吞噬。 轰然的巨响,巨大的卡车飞上天空,在空中不停翻滚。没有了汽车的遮护,飓风疯狂咆哮着冲向了我们。 我十指插在地面的岩石中,死死地固定着自己的身体,可风势太大,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漂浮起来。 在我前方趴着的是古老板和那四位司机,以及几名工作人员。女xìng身体一向柔弱,尽管古老板学习过一些防身术,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在体质上可以和男人相提并论。她苦苦的挣扎,还是无法抵抗肆虐的飓风,一声惨叫,身体向后飞了出去。 可古老板的身后是我,她的身体不偏不倚的砸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无语感,再也抓不住地面的岩石,和古老板一起飞了出去。 我的身体在空中不断翻滚,不知道飞了多久,我七荤八素的从天空中摔落。迷迷糊糊当中,我仿佛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美女在我面前行走。我伸出手臂想要抓住她的影子,却什么都抓不到。我张了张嘴巴想要喊救命,谁知嘴巴里全是细沙。根本发不出声来。我无奈的趴在岩石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甚至连风声都诡异的消失了,整片沙漠宛如静止般一片死寂。这让我有些恐惧,下意识的想起了老王和我说的话。 但在这种环境下,你越害怕什么没准就会遇上什么。因为恐惧是会引发幻象的,我可不想自己下吓自己。我摇了摇头。尽量排除脑中的杂念,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艰难的活动了下身体,从地上半坐起来。 我清楚的记得,我和古老板一起飞了出去。可古老板并不在我身边,也不知人是不是还活着。但我暂时没有能力去寻找她,我只能等到天亮再去想办法。 我的伤势并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过。我的脚腕好像扭到了。隐隐作痛。头也昏昏沉沉的,像是得了轻微的脑震荡。我用力的揉搓了一番脚腕,又按摩了一下头部,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沙漠的天气白天极热,晚上却非常冷。我的衣服已经撕烂,变成一堆烂条挂在身上。鞋子丢了一只,四周又空荡荡的。没什么可以挡风的地方,我只能四肢朝天的望着星星。祈求白天快点降临。 我相信天一亮,爪子龙就会带人找我,可我必须先熬过这寒冷的夜晚,因为沙漠里的黑夜非常危险,许多动物都会在黑夜里出来觅食,陷阱重重。而且在黑夜中赶路极容易迷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选择在白天赶路。 一声轻轻地呻吟声突然传出,我敏感的竖起了耳朵,四处张望。呻吟声再度发出,这次我听清了,声音是从我右手边方向传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借着昏暗的星光,我看到古老板静静地躺在那里。她蓬头垢面,失去了往rì的干练。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她好像发烧了。 “冷,好冷..”,古老板突然抓着我的手腕,钻进了我的怀里。我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一时愣住了。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yin秽的事情,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古老板的身材非常好,凹凸有形,火辣至极。由于飓风的原因,她身上的衣服也撕毁了,变成一堆布条挂在身上。我清楚地看到了她那露在外面,圆润饱满的大半个ru房,和那若隐若现、杂草丛生的密林之地。 一股热气从我底下升起,我抬起胳膊,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可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我不能做,这是我的道德底线。 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澎湃的jīng血冷下来,麻木的望着星空。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有一个美女躺在你怀里,你却无法提枪上马,尽显英雄本sè。我宁可再来一烙铁,都不愿受这种折磨。 阵阵寒风袭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怕什么来什么,沙漠中的夜晚,多有寒风。可我和古老板,连个可以躲避寒风的沙丘都找不到,这样下去,我们两人就算侥幸没有冻死,也要暴病一场,九死一生。 我抱着古老板,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可以对抗寒风的方法。无奈下,我只能把古老板再抱紧一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寒风。 可能是我抱得太紧的缘故,古老板醒了过来,她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我死死地抱在怀中,顿时面sè铁青,甩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擦你…..”我刚想张口骂人,突然想到好男不和女斗,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脏话吞了回去。我愤怒的把她放到地上,站了起来。 古老板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从地上坐起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恨恨的回答道:“在非礼你…。” 我的回答明显有赌气成分,古老板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可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生的一切,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人有点意思,就是笨了点。”古老板刚才只是发高烧,半睡半醒的陷入到昏迷状态,并不是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记起了是她自己钻入到我的怀中,而我刚才的架势,有些像是在为她挡风取暖。 不过,古老板的xìng格太要强。明知自己错怪了我也不向我道歉。她只是冲我笑了笑,就不再理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度越来越低,我抱着双肩浑身发抖。古老板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sè。再这样下去,估计我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古老板猛然扑到了我怀中,吓了我一大跳。 我刚想问她怎么了,一条软软的、香滑的东西塞入到了我空中,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这一吻,足足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是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熊熊的火焰从我体内燃烧。我红着眼睛,jīng血澎湃,一把扯掉了她的内衣。她嗯的一声,发出了醉人的声响。双手在我结实的肌肉上不断游走,慢慢向下划去。我一个颤抖,呼吸加重。嘴巴快要喷出火来。 黑sè的长发,如瀑布般迎风飘洒。令我心醉。古老板那雪白的脖子如天鹅之颈一般秀丽,柔软的腰肢如美女蛇一般纤细。加之那饱满的双峰,丰润浑圆的**,以及修长无双的**………。 我的大脑一片迷乱,用力地抓住了古老板那傲人的双峰,彻底陷入到了这无尽的肉yù当中。空虚也好,发泄也罢,两颗寂寞的心终于走到一起,**裸的交媾融合,紧密相连。 寒风依然呼啸,却吹不灭我们体内那熊熊燃烧的yu火。我们迎着风沙,在冰冷的深夜,一次又一次的放纵着自己的身体,直至大汗淋漓,瘫倒在岩石上。 天渐渐亮了,阳光温暖的挥洒在我们身上。这一夜,我过得特别幸福。我知道,古老板是在用这种方式抵抗寒冷,可我不在乎。但激情过后,我们还拥有什么?又该怎样面对以后的人生呢? 古老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内衣道:“昨晚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也不需要你为我负责”。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猜到她一定会这么说。可已经发生的事如何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古老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直接,太伤人,故意岔开话题道:“你身上这是长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恐怖,昨晚我都没看到。” 我闭着眼睛道:“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啥玩意,医生称呼它为尸斑,巫师称呼它为孕魔yīn花。总之,是会要人命的秽物…。” 古老板听到我的解释,惊奇的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启齿道:“这东西不会传染吧。”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分了,让我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我冷冷道:“不知道”。 发觉我面sè不善,古老板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低着头轻声的对我说道:“以后叫我小悦吧,古老板这个称呼听着有些别扭。” 我点了点头,没有吱声。气温逐渐升高,我们烤的大汗淋漓,可又毫无办法。沙漠的气候真的太烦人,要么把人冻死,要么把人热死,真想不通以前怎么会有人愿意住在这里。 我喘着粗气,寻思着我和古老板老躺在这里等人来救也不是个办法。戈壁沙漠是世界第五大沙漠,面积实在太大了,大到沙漠深处,有许多地方尚未被完全探索。万一爪子龙等人没找到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昨夜我们体力充足,靠燃烧自己的潜能抵抗过了寒冷。可今夜我们如何度过? 不行,人要靠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决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和古老板说道:“老王和我说过,这片沙漠中有许多古人居住时留下的遗迹。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最好能找到一处挡风的地方,要是再能找到一处水源那就更好了。” 古老板有一点和我颇为相似,那就是从不认命,她非常赞同我的想法。她是考古专家,对于地理有一定的研究。她的双手腕上,各戴着一块东西。左手腕戴的是手表,右手腕戴的则是一个微型的指南针。她认准了方向,我们两人互相搀扶,一路向南走去。。。) 第七章死城 我和古老板一路南行,走了四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建筑物和植物,这让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我对古老板说:“你选的方向对不对啊,天黑之前咱两要是找不到避风的地方,估计就要成孤魂野鬼了。” 古老板皱了皱眉头道:“我无法确定我们两人现在的准确位置,但往南走应该没错,别的方向恐怕更危险。” 我沉默不语,对古老板的推测深表怀疑。可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一场飓风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我和古老板不知被飓风带到了哪里,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烈焰骄阳,烤的人嗓子快要冒烟。时间已近晌午,正是最热的时段。我和古老板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沾,又渴又累又饿,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咱两先找个地方避避太阳吧,等天气稍微凉点再走。” 古老板抹了把头上的汗珠道:“前方有个沙丘,我们坚持会,走到那个沙丘跟前再休息。” 我无奈的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的和古老板继续向前走去。沙漠赶路的最佳时间是在傍晚,太阳即将落山,天空半黑不白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路也能看得清,用来赶路最合适不过。 可我和古老板没有携带任何物资,附近也没有可以挡风遮雨、躲避阳光的建筑物,若是等到傍晚才赶路,我们两人八成要变干尸了。 我一到沙丘底下,累的直接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沙丘的面积不大,但多少遮挡了一部分阳光。这让我勉强感觉到了一丝清凉。若是我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建筑物和水源,那只能呆在这沙丘底下凑合一晚。 古老板昏昏沉沉的躺在我身边,话都懒得说。当人没有食物和水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jīng力谈情说爱。昨晚的激qing犹如一个梦,那是我二十多年来做的最好的一个梦。可惜梦终究会醒。我可以进入她的**,却无法打开她心灵上的那把锁。这个神秘的女人饱受过太多的伤害,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缓缓跌落。我躺在地上,汗流浃背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我足足睡了两个多小时才睁开双眼。此时已经是下午,温度明显降低了不少。太阳也没那么毒了。 我从地面爬起,伸了个懒腰,站到了沙丘上,用手遮着阳光,举目向远方望去。天边云彩深处。一座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巨大黑sè城池,矗立在云端,若隐若现。我一时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相信看到的一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我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滋味让我打了一个冷战,彻底清醒。 海市蜃楼是光学折shè的一种景象,只要不是饥渴到头晕眼花的人,轻易就能辨别。可远方的黑sè城池。立体感并不强。当光线改变角度,微风拂过时,城池表面也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和波动,这让我一阵惊讶,难道说这是一座真实的城池? 我忙把古老板叫醒,拽到了沙丘上。可古老板看了一会后,面sè突然巨变。她异常严肃的对我说道:“你见过黑sè的城池吗?” 古老板的话提醒了我,古人的城池多是青石筑造。历史上没听说哪个帝王兴建了黑sè城池啊? 我冲古老板摇了摇头,她冷冷的告诉我,她在běijīng的时候,曾搜集过关于戈壁沙漠的一些资料,做过详细的分析了解。她清楚地记得,在蒙古的土尔扈特部落,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黑sè城池的传奇故事。 相传,公元九世纪的时候,西夏王朝的皇帝为了挟制蒙古的发展,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上修建了一座十分牢固的军事要塞。由于此要塞全部采用暗青sè方石建造,远远望上去就像一座黑sè的城池一样,所以被人成为黑城。 可当时的蒙古帝国崛起已成定局,根本不是rì渐衰败的西夏王朝能挟制的。在蒙古帝国的强大攻势下,这座异常坚固的要塞被蒙古大将军哈rì巴特尔攻陷了。 哈rì巴特尔是蒙古的一名勇士,骁勇善战,深得皇帝欢心,皇帝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做哈敦(妻子)。可这一奖励激怒了哈rì巴特尔的原配,一位名乌丽娜的女巫。 乌丽娜jīng通巫术,是出名的蛇巫女王。她用巫术杀死了皇帝的小女儿,并提议哈rì巴特尔杀死皇帝,唯我独尊,一统天下。 哈rì巴特尔虽然恼怒乌丽娜杀死了貌美如花的皇帝女儿,可他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男人,成大事者,岂会在乎一个女人?他手握重兵,权势强横,早就觊觎皇权,乌丽娜的提议正中他下怀。 可他没想到,父女连心,皇帝感觉到了自己女儿出了事,请来了当朝大巫师卜卦。卦象揭穿了哈rì巴特尔的yīn谋,皇帝大怒,派重兵包围了黑城,双方展开了血战。 但哈rì巴特尔经营黑城多年,早把黑城修成了铜墙铁壁。大军久攻不下,死伤无数,皇帝大怒,命令大巫师想一良策,杀死哈rì巴特尔。 大巫师苦思冥想,终想出一条必胜的计策。他向皇帝献计道,黑城地高河低,官军在城外打井无水,而黑城内军民却不见饥渴之象。由此可见,黑城内必有暗道通水,如将水道堵截,必胜无疑。 皇帝采用了大巫师的建议,堵截水道,准备活活困死黑城里的军民。可哈rì巴特尔不甘心失败,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女,用亲人的鲜血祭奠巫祖蚩尤,跪在神像前发下了大宏愿,来rì黑蛛魔子降临之际,就是他再度复活,重见天rì之时。 哈rì巴特尔发完宏愿,天地遽然变sè,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地漆黑一片,狂暴的泥石流、飓风消灭了皇帝的军队,也将黑城埋葬在地下。 从此,黑城成为了蒙古族的一个传说。“哈rì巴特尔”这个名字,则成为了蒙古语中黑将军的意思。 古老板说完,拉着我的胳膊继续向南走去。我诧异道:“走错方向了吧。黑城的方向应该是西面。” 古老板冷冷的盯着我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找寻这座黑城的。我不想节外生枝,莫名其妙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城市,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冷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如果你刚才的故事是真的,黑城应该有地下水道。我宁可搏一次,也不愿死在这。” 我说完,大踏步的向黑城方向走去,古老板犹豫了一会。跟在了我身后。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使明知道黑城可能有危险,我也义无反顾,因为活着就没有不幸,能多活一天总比马上死好。 我的鞋子少了一只,走在滚烫的沙漠中,脚底烫出了一片水泡。我一瘸一拐的向黑城走去,足足走到傍晚时分。才走到了这座传说中的城池前。 黑城高足有十米。两扇铁皮包裹的巨大木门宛如巨兽的嘴巴,狰狞的朝我们张着嘴,像是在等着我们进去。 古老板皱着眉头道:“这里边会遇上什么谁都不知道,你真的决定要进去。” 我望着黑城的两扇大门道:“我这人的好奇心一向很重,再说我们还有选择吗?” 我大踏步的走过了城门,行走在黑城的大街上。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静的概念有许多种,可这里的静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安静。而是一种死静。这里似乎没有任何活物,到处充斥着一股死气。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邪恶感。 街道的两旁是一排排民屋,这些民屋全是青石堆砌的瓦房,没有一丝灰尘。路的尽头则是一条方石铺成的大路,一直通向一栋塔状的巨大宫殿。 我对古老板说:“你有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古老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也擦觉到了这里有点诡异,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反常即为妖,这里实在太静了,可静只能说明这里是一座死城,代表不了什么。那这座城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恰巧看到古老板正用身上的破碎布条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顿时神sè大变。 我拽起古老板的胳膊就往回返,可一转头赫然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我们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了。 我瞳孔抽搐,心里有些后悔没有听古老板的话,冒冒失失的就进入了这座黑城,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我告诉古老板,我已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这里太干净了。沙漠地带常年风沙,任何建筑都不可能干净到哪去。可一座千年前的建筑,不但没有腐朽破损,竟然连灰尘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门已经打不开,我和古老板尝试从城墙上翻出,却发现墙面光滑如镜,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加邪异可怕的是,我们未进城的时候,整座城池的城墙以及城门,明明只有十米高,可当我们进入城内后,四周的城墙、城门,莫名其妙的迎风而立,直插云霄,根本看不到尽头。这让我有一种错觉,这座城池是活的。它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我们,这让我非常恐惧。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可惜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遇上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 可是,如果说这座城池是活的,那它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它饿了,想要把我和古老板吃掉? 我摇了摇头,停止了满脑袋的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被一个死物困死。 我和古老板检查了一下街道两旁的民房,发现房间内除了一些锅碗瓢盆和简单的家具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过,当我拿开一口米缸的盖子时,我惊奇的发现里边还有小半缸米,这让我震惊的差点把眼珠子蹦出来。这些大米恐怕存放了上千年了,竟然没有腐烂,完好如初,这怎么可能?我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盖子盖上。没敢吃。 走出民房后,我和古老板顺着街道一直向前走,直至走到了那巨大的塔状宫殿门口。这栋宫殿外表上富丽堂皇。不过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豪华四方形塔。宫殿共设有九层,我拉着顾老板的手,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我们刚进入宫殿第一层的大殿,即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这些尸体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我猜想他们应该也和我们一样,都是探险者,不小心走入这里后被困在这里,最后死在这。 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他们的服饰装扮,明显不是现代人,不知道死了有多少个年头了。可他们的尸体却完好无损,栩栩如生,宛如活人一样,这让我非常震惊,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翻了翻这些死者的行李,惊异的发现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永恒的。不单他们的尸体完好如初。连物品亦是如此。这让我更加不解。 我挑出一把老式的转轮****和两盒子弹,递给了古老板。又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和一个极其古老的手电筒,以及一些毯子、火柴等物品。这些物品都非常有用,尤其是这把匕首,有了武器在手。我的心踏实了许多。 我的鞋子被飓风卷跑了一只,这一路走来。脚都快烫熟了。我比量了一下,找了一具和我脚型差不多大的死尸。把他脚上的鞋子剥下换上。又脱了两套死人的衣服,丢给古老板一套,自己换上了一套。 可惜,我没有找到任何食物,这些人临死前,肯定吃光了所有能吃的东西。只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为什么街道两旁的民房中还有米?难道他们宁可饿死都不敢吃那些米吗?或是说他们吃过那些米,还没有吃光就死了? 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古老板仔细探查起一层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突然发现,在大殿尽头靠右的角落里,有一个被几张毯子蒙起来的凸起物。我皱了皱眉头,把毯子拿开,发现毯子下面盖着一口井。这让我略感不安,又想不通哪里有问题。 清澈的井水,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我忍不住的就想要捧起一弯井水饱喝一顿。可我刚伸出双手,古老板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不解的望着古老板,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谁知,她异常严肃的问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探险者为什么要把这口井盖上?” 古老板的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我舔了舔嘴唇道:“这水是活水,应该很干净,你是不是太多疑了?” 古老板沉思了一下道:“我怀疑,如果我们两个吃了这里的食物,喝了这里的水,那我们就会和那些探险者一样,变成栩栩如生的标本,再也回不去了!” 古老板的话,如一道惊天霹雳,猛然把我劈醒。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的推测完全有可能。 我无法确定这口井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但这些探险者很有可能喝了井里的水,以至于自己突然死亡,变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像。 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那也就是说,这井里的液体,诡异到连这些探险者随身携带的物品都受到侵蚀,保持原有的样子,完好无损,那这实在太可怕了。 我用力的吞了口吐沫,把这口井重新盖上。天sè渐渐变暗,大地一片漆黑。我点燃了墙上的青灯油灯,和古老板大踏步的迈向了二层大殿。 二层大殿漆黑一片,我拿着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把大二层殿的油灯点燃,然后和古老板仔细观察二层大殿的构造。 二层大殿的尽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面,供奉着巫祖蚩尤的雕像。在雕像下面的地面上,有一道血槽一直通向大殿右上方角落的血池。巫族祭祀一向喜欢血祭,会有这种血槽和血池倒也算正常。 检查了半天,我们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和古老板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沾,又赶了一天的路,难免疲劳至极。我和古老板说,我们先在二楼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仔细探查上面几层。 古老板点了点头,我们跑回一层抱了一堆毯子上来。可躺下后,我们两人都睡不着。这也难怪,如此诡异的地方,哪里能放心睡觉。 我对古老板说你睡吧,我守夜。古老板说那不行,要守夜咱两分工,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我说不用了,我熬得住。古老板说你不睡觉肯定会出事,你出事了,剩我一人八成也活不下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睡吧,不用守夜了。 我想了想,觉得古老板说的有道理,英雄和莽夫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不能因为一时逞能,害两人都完蛋。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当黑夜降临,这里就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一个死人聚集,灵魂飘荡的恶魔之地…...。。) 第八章邪恶空间 天昏地暗,狂沙飞扬。我无助的站在漫天沙海中,茫然的不知该往哪里去。 前方,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在白sè长袍中的女人,蹒跚的行走在漫天风沙中,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又是那么的熟悉。我依稀记得,我好像见过这个背影….. 可这是哪里?我明明记得自己和古老板进入了黑城,怎么一眨眼就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这是在做梦?那这**********又是谁? 我愤怒的仰天咆哮,希望这该死的梦境之神能给我一个答案,但回答我的只有冷风肆虐和那漫天的黄沙。 不过,前方的女人突然停止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阵激动,热血澎湃。 我知道梦是虚拟的,这天、这地、这黄沙、这冷风、这女人,这里的一切都根本不存在,都不是真实的。可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即使天地万物皆为虚幻,我的感觉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她的头上包裹着白布,嘴巴上围着面巾,只露出了一双诡异的大眼睛。这双眼睛不含一丝人类的情感,给我一种奇异的别样风情。像是一弯清澈的泉水,让人心醉。又像是一抹梦幻的烟云,神秘、诱惑,让人着魔。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巾下的容颜又是什么样子?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冷风拂面,吹舞着她嘴巴上的面巾。她忽然把面巾解开,扬手把它甩向天空。 白sè的面巾迎风飞舞,犹如一朵娇艳绽放的玫瑰。我伸出手把它抓在手心,闻了闻面巾上的香气,神情变得狂热起来。 美到极致就是妖,这是一个可以倾国倾城,让人发狂的女子。为了能多看她一眼,我宁愿沉浸在这梦里。永不醒来。可是,等待我的依然只有噩梦,因为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有毒的。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突然伸出手,一点点的褪下白sè的长袍,露出了圆润的双肩,和那坚挺嫣红的双ru。我的心一阵激动、颤抖。jīng血澎湃。 但我狂热的神情渐渐变冷,凝固在面庞上,直至变得惊惧、恐慌。因为她包裹在白sè长袍内的下半身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蛇,一条水桶粗细。有着长长尾巴的黑蛇。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半坐在毯子上。自从经历了龙凤村的诡异事件后,我就经常做噩梦。刚才梦到的一切实在太诡异骇人、匪夷所思了,幸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擦了两下,我突然想到了梦中女子的面巾,手诡异的停放在额头上。 我把手慢慢的挪到了眼睛底下。抽搐着瞳孔。缓缓望向了手中的白sè面巾,脸sè煞白。 梦中的物品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难道这个梦还没有醒?还是说刚才根本就不是梦? 青铜油灯滋滋拉拉的响个不停,我痛苦的揪了揪头发,大脑一片乱麻。若是古老板在就好了,起码还有个人能商量探讨一下。 想到了古老板,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惊恐的四处张望。我想起了临睡之前,我和古老板曾分工。她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可她人哪去了? 古老板不可能不打招呼的盲目离开,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我拿起老式的手电筒,快速的把二楼大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毫不犹豫的大踏步走向一楼大殿。 青铜油灯滋滋拉拉的燃烧个不停,一楼大殿仍是我睡觉前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可那些死尸诡异的不见了。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掏出了匕首,向宫殿外走去。 我的双脚刚迈出宫殿大门,即看到远方有一团团蓝sè的鬼火漂浮在空中。嘈杂的噪音迎面扑来,充斥着我的耳朵,让我张大了嘴巴震惊的差点晕过去。这噪音竟然是讨价还价、争吵叫卖的声音。可这没有一丝生气的死城,哪里来的小贩和行人啊。 我关掉了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向大街靠近。借着那一团团鬼火,我清楚的看到,大街两旁遍布了穿着直筒长袍的男女,有卖菜的、卖米的、卖盐的、卖衣服的…总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那些一层大殿中的死人,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和这些小贩讨价还价。 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剧烈的颤抖,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市?可一层大殿中死去的那些人不是鬼啊,鬼应该是没有身体的。 可不管怎样,这诡异的一幕实在太令我感到震撼了,这神秘的黑城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可怖的奇怪?难道我不小心踏入了幽冥之地不成? 我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生怕惊动了它们。趁它们尚未发现我的存在,我要赶快溜回二层大殿。可忙中出错,我双脚一个趔趄,嘴巴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啊”。 嘈杂的街道,霎那间变得安静无比。街道上所有的鬼怪都直勾勾的望着我,我一个激灵,浑身发冷,撒腿就向宫殿中跑去。 我拼了命的跑,压根不敢回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入它们手中,变成了它们当中的一分子。我一进入宫殿,忙把宫殿的大门关上。它们张牙舞爪的跟在我身后,使劲的撞着大门,撞的震天响。我惊恐的浑身颤抖,透过门缝,依稀看到了它们样子。 它们的面容,不再像先前那么和蔼,和正常人一样。而是张开嘴巴,露出了满口yīn森狰狞的獠牙,恐怖无比,像是想要吃人。不过,它们暂时进不来。冷静下来的我,马上分析起了自己的处境。 我傍晚和古老板进入黑城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鬼怪。若我猜的没错,它们应该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只要熬到天亮我就安全了。可这扇门到底能不能挡住这些妖魔鬼怪,我也无法预料,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我忐忑不安的重新返回到了二楼,一进入二楼大殿就看到了古老板。我有些担心的说道:“你上哪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古老板面无表情的直勾勾望着我。一言不发。她的眼眶有些发黑,面sè发青一片,我奇怪道:“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古老板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依然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看的我心慌,看的我发毛。这让我非常不安。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观察良久后,我觉得她可能受到了过度的惊吓,一时失魂落魄,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古老板是我的女人,不管这一点她是否承认,可在我心中,她都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能抛弃她不管。当然,就算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女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把古老板轻轻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了她一番。可她仍是毫无反应,像是一个活死人。 古老板的身体有些凉,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冰寒,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说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古老板依然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反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一床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不知为何物的鬼怪,依然不折不挠的撞击着宫殿的大门。让我一阵心慌。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傍晚时分我就该把一楼大殿那些尸体全烧了。 想到那些尸体。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忽略了许多重要的信息。那些行人都是大殿中的尸体,不是什么鬼魂,这也就是说,它们很可能是某种类似于僵尸吸血鬼类的生物,可那些黑城的居民是怎么回事? 我和古老板进城的时候,一定漏过了什么重要的地方没有检查,这些黑城的居民应该和那些死尸一样,白天是尸体,晚上才会醒来变成邪异的生物。只要我能找到它们白天藏身的地方,就可以一把火把它们全部烧死。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在太阳尚未升起前,一切都只是我的意yin。我必须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xìng命。我要主动出击,找到可以对抗那些妖物的方法。可我该怎么做?难道出去和那些生物拼命? 我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良久后还是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可我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决定继续向上走,先把宫殿上面七层探寻一番再做打算。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抓着古老板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向宫殿三层走去。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点燃了宫殿三层的青铜油灯,打量起四周的摆设。 宫殿三层的地上摆放着许多蒲团,像是一个讲堂,在蒲团最前面的地方,供奉了一尊女子的雕像。由于雕像摆放的位置有些远,我没能看清这女子的模样,但我清楚的看到这女子的下半身是一条蛇,我下意识的一阵发冷,抽出匕首就小心翼翼的向雕像靠近。 我的心跳不断加速,忐忑不安的走到雕像前。我盯着雕像那熟悉的面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尊雕像极其逼真,唯妙唯俏,雕像外面套着一件白sè长袍,头上缠绕着白布,只是面容上的纱巾不见了。我惊惧的掏出口袋中的面巾,缠绕在雕像的面庞上。双腿发软,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 尽管我早猜到了这尊雕像可能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子,但当我真的确定这个事实时,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颤抖,面sè仓白。 如果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只能证明一件事,这个雕像是活的。可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但我又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认为这个雕像有古怪。 古老板曾和我说过,哈rì巴特尔的原配妻子乌丽娜jīng通巫术,是出名的蛇巫女王,这尊雕像很有可能就是乌丽娜的雕像。只是我不明白,她的下半身怎么会是一条蛇,若是古老板神智尚清醒就好了。 我双手合十,对着这雕像拜了拜。我有一种感觉,这雕像似乎对我没有恶意,还是不要招惹它比较好。拜完后,我拉着古老板的手,走向了宫殿四层。 青铜油灯的亮光。映亮了我的双眼,让我看清了四层的一切。四层的摆设有点诡异,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在zhōngyāng位置摆放了一张足够十人并排躺下的巨大铜管床。和一面两米高的铜镜。 古人极其讲究风水,认为镜子可以吸人jīng魄、伤人灵魂,是以不允许卧室中随便摆放镜子。即使摆放,镜面也不准对着床。可这面铜镜的镜面。赫然竟对着床头,这让我一阵诧异。 先不说这镜子摆放的位置犯了风水中的大忌,单如此巨大的镜面,简直等于现场直播啊,难不成哈rì巴特尔有特殊的爱好。喜欢一边做一边看着镜子,欣赏自己的雄姿? 我摇了摇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神志不清的古老板突然甩开了我的手腕,诡异的走到了镜子前。她直勾勾的看着镜面,格叽格叽的笑了。她的笑声十分古怪,尖锐、yīn森,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她身边。拽了拽她的手腕。 “不要看这面镜子,我们离开这里。”我并不知道这面镜子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我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就想把古老板拉开。可当我无意间扫了一眼镜面的时候,我突然睁大双眼,愣在那里。 镜子中。一只巨大的黑sè蜘蛛咧着嘴巴,像是正在微笑。这让我非常害怕。因为镜子前站的人只有古老板。难道说这是一面照妖镜,古老板是一只蜘蛛jīng?这打死我都不信… 我把古老板拽到一旁。不许她再照这面镜子。然后犹豫了一下,低着头缓缓的跨出了一步,站到了镜子前。我这人的好奇心有时特别重,而且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看看,这面镜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我的呼吸加重,心跳不断加速。我抬起头,眯缝着眼冷冷望向了镜面,赫然发现镜子中的我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可就在我放松了jǐng惕的时候,镜子中的我突然一阵模糊,变成了一个背有骨翅,头顶九团黑sè火焰的骷髅怪物。我惊恐的连连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巨大的铜管床上。 怎么会这样?这面镜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变成一具长着骨翅,头顶火焰的骷髅了呢?这实在太渗人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想要从床上站起,可让我惊恐莫名的是,床上铺放的棉花当中,突然伸出了一双洁白粉嫩的手臂,狠狠的抓住了我,把我使劲向床里拉,我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掏出匕首一刀捅在这手臂上。 绿sè的鲜血喷出,挥洒在洁白的棉花上,可这双手臂仍紧紧的拽住我,死活不撒手。让我感到害怕的是,又有一双手臂穿过了铺放的棉花,从床体中伸出抓向了我。我疯了一样挥舞着匕首,一刀切掉了这双手臂的两根指头。 可让我害怕的是,越来越多的手臂伸了出来,一眼望去,整张床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手臂,说不出的渗人可怖。古老板站在一旁,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诡异的笑个不停,让我感到了一丝邪恶的气息,但我暂时顾不上去想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快速出刀,切掉了自己衣服的扣子,把衣服留在了床上,逃离了这张恐怖的怪床。 “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愤怒的嘶吼,但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古老板依然在那里格叽格叽的笑个不停,而那些数不清的手臂则拽着我的衣服,快速收回到床体内。 整张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连那些血迹和我切掉的指头,都诡异的消失无踪。若不是我光溜溜的上身,和匕首上的血迹提醒着我发生的一切,我甚至会以为这只是我的幻觉。 我咬牙切齿、面sè铁青的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搞清这张床到底把我的衣服弄哪去了。这张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想做什么?难道它想吃了我不成? 可惜,它让我逃脱了。既然它没能吃了我,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从来就不懂啥叫一笑抿恩仇,若不能一口把我咬死,就等着我疯狂反击吧。 我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双眼赤红。我一脚踹在镜面上,把这面铜镜砸了个粉碎。然后剥下古老板披在上身的毯子,跑到青铜油灯前挖了大量灯油包裹起来。 “你大爷的,去死。”我点燃毯子,把它丢到了那诡异的铜管床上。 汹汹燃烧的火焰,映亮了我仇恨双眸,我仿佛听到无数凄厉的嘶吼。那一条条手臂,猛然再次伸出,张牙舞爪的疯狂摆动,却无法弄灭这冲天的火焰。十五分钟后,巨大的铜管床变成了光秃秃的数根铜管,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诡异。 处理完这妖异的巨床,我冷笑着走到在那开心拍手的古老板身边,猛然抽出匕首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道:“你到底是谁?”。。) 第九章着魔 古老板依然傻傻的拍着手,格叽格叽的笑个不停,丝毫没有在意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这让我骑虎难下、颇为尴尬。 我对古老板的身份,只是产生了怀疑,并没有一定的真凭实据。吓吓她尚可,但不能因为怀疑她就直接杀了吧?就算我不在乎背上乱杀无辜的恶名,可为了自己的安全,杀死伙伴、爱人,那同禽兽何异,还不如禽兽呢。 “不要再装傻了,你到底是谁?”我不想伤害古老板,可随着我的怒吼,我那握刀的手腕下意识的一抖,一丝绿sè的血液从古老板的皮肤中钻了出来。 “我cāo..”,我惊惧的抽搐着瞳孔,冷冷盯着古老板的双眼。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古老板绝对不是我所熟悉的古老板。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说古老板是妖怪变得,那简单,宰了就好。可若是古老板是遭妖孽附体,或中了什么可怕的毒素,那该怎么办?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先带着古老板继续往上走。因为我既不是驱魔人也不是医生,没办法保证在不伤害古老板身体的前提下救她。 不幸中的大幸是,古老板没有像疯子一样大吵大闹、拳打脚踢,她安静的乖乖跟在我背后,让我略微心安了不少。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人还在,总会有办法的。 我一踏上宫殿五层,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五层大殿的zhōngyāng,有一个巨大的卵包。这个卵包造型有点像鸡蛋,它的表面已经腐烂,一股股腐臭的液体夹杂着一条条rǔ白sè的虫子,不断从这个卵包内涌出。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面sè变得极其难看。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勾勾丫丫的软体虫子,每次我看到这种虫子,就会浑身发毛,心惊胆颤。 我捏着鼻子。拉起古老板的手就准备离开这一层。可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两声砰砰的心跳声。 我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抽出匕首。缓缓转过身,冷冷盯着这个硕大的卵包。 诡异的事我接触过不少,可这种卵状生物我还真没有啥印象。我心里寻思着是不是把这卵包切开,看看里边有什么。但让我惊异的是我尚未动手。那卵包上突然诡异的鼓起了一个包,越鼓越大,我敏感的退了两步,隐隐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啪”,的一声轻响。那鼓起的包应声而裂。裂纹如蜘蛛般不断蔓延,迅速遍布了整个卵包,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眼珠子凸起,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清脆的碎裂声传出,大量的绿sè液体和蠕虫疯狂涌出,一团巨大的黑sè物体呈现在我面前。 渗人的磨牙声传出。这团黑sè的物体突然站起。伸出了八条带有倒刺,钢刀一般强有力的肢腿。它的腹部有红sè的沙漏状花纹,两只凶光毕露的黑眼睛,贪婪的瞪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猎物。白sè粘粘的唾液,从它的嘴巴中流出。它猛然八只爪子一起开动,快速朝我爬来。 娘希匹。竟然是传说中的黑寡妇!我一个冷颤,脸都吓绿了。黑寡妇号称蜘蛛之王。其毒xìng眼镜蛇都要退避三尺。可黑寡妇个头不过半个大拇指大小,这么巨型的黑寡妇,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抓起古老板的手腕撒腿就跑,不顾一切的朝宫殿六层跑去。那只黑寡妇抖了抖身上的液体,狰狞的站了起来。它的身高足有两米,八条腿伸展开来直径接近五米,宛如一辆放大了两倍的恐怖坦克,三两下就追在了我背后。 我拼了命的向前跑,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跑到了宫殿六层的入口,未曾想到入口处竟然被一片横七八竖的木板封死了,而此时那只黑寡妇已经追了上来,离我越来越近。我惊恐的满头黑线,哭的心都有了。 嘶嘶的恐怖声响从黑寡妇口中传出,它迈开脚步,缓缓向我靠近。我惊惧的肝胆yù裂,都有嘘嘘的冲动了。我发疯般的往死里狠踹这些木板,可这些木板极其结实,短时间内根本踹不碎,情急之下,我直接把古老板从石梯侧面推了下去,自己也纵身一跳,摔倒在地上。 我捂着嘴巴,疼的呲牙咧嘴。这楼梯高能有十来米,摔得我浑身疼痛,脚脖子都差点断了。可那黑寡妇压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它不知道饿了多久,冲着我直流口水,红着眼珠子就狰狞冲了过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晕眩差点昏倒过去。我擦,就我和古老板这小体格,还不够它两口嚓的。我经历了那么多危险,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喂蜘蛛的。 “cāo你大爷,去死吧….。”生死一线间,我爆发了巨大的潜力。我一声怒吼,从地上爬了起来,迎着这只巨大的黑寡妇正面冲了上去。 勇者无惧,逃是逃不掉了,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怎么逃?躲也没有办法躲,我的身后就是摔得七晕八素,尚半坐在地上的古老板,怎么躲?所以我只能拼,不顾一切的和它正面对抗,哪怕明知必死,我也义无反顾。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的同伴就在我身后,哪怕死我也要保护她。 绿sè的血液飞溅,它狰狞的张着钢铁般的巨嘴,狠狠的咬向了我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跪地,身体用力的往后一仰,险险贴着它的肚皮蹭了过去。黑寡妇的外壳极硬,普通的刀刃根本砍不开。可它有一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它的腹部极其柔软,轻轻一划就能划开。 我的双手紧握匕首,借助物理巨大的惯xìng,顺势在它的腹部划开了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绿sè的血液喷了我满头满脸,大量乱七八糟的卵状白团,雨点般从它腹部落下。我狰狞的握着匕首,从它背后缓缓站起,宛如恶魔。 我应该感谢它,若不是它那巨大的冲力,我根本无法在它腹部切开这么长的口子。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我只需要小心翼翼的躲着它。不断挑逗它,让它不停运动,不停流血。直至流血而亡就好。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它并没有嗜血的追在我身后,而是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我一阵惊讶,凶猛的野兽一向记仇,尤其蜘蛛之王黑寡妇,据说这种蜘蛛极其残忍血腥,曾有探险者在丛林中无意杀死了黑寡妇的子女。结果到了傍晚,大批的黑寡妇闻着这些探险者的气味,潜入了营地,杀死了所有探险者。从此,黑寡妇之名震惊世界,许多心肠歹毒的女人,都被称为黑寡妇,凶名盖世。 刺耳的沙沙声响。从黑寡妇的身下传出。我惊疑的皱着眉头,仔细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知何时,它的身下竟然有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指甲盖大小的黑寡妇钻了出来,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我的眼珠子都变绿sè了。 黑寡妇这种特殊的恐怖蜘蛛王,成年体的只有母蛛。没有公蛛,因为黑寡妇交配的时候。母蛛会吃掉公蛛做补品,公蛛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传宗接代,被母蛛吃掉。所以这种蜘蛛的名字是黑寡妇,而不是黑丈夫。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巨大的黑寡妇竟然是个孕妇,还有这招可以用。我吓得牙齿都打颤,差点想要晕死过去。蚁多咬死象,这么多的黑寡妇,只要我稍一疏忽,让其中的一只爬到我腿上,轻轻咬上一口,我就必死无疑,我命休矣。 我忙冲到古老板身边,一把把它从地上拽起,撒腿就又往宫殿六层的入口跑去。 我这人在某些时候,好奇心极重,而且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虽然我在冒险后,常常渴望安宁平静的生活,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厌烦这种一成不变的乏味rì子。 可能我天生就是双xìngxìng格吧,复杂又矛盾。我既然走到了这里,就一定要爬上最高的一层一探究竟,任何事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自私,甚至会连累了古老板,可前有狼后有虎,楼下更不安全,还不如放手一搏,到楼上探视一番,说不定就能在某一层找到转机逃出这里呢。 我发了狂般死命的踹这些木板,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而站在一旁的古老板,好像对这些蜘蛛有些敏感,惊恐的双脚不停踩踏,溅起一片绿sè液体。 这些黑寡妇不知道有多少万只,像气泡一样密密麻麻,随便一脚踏上,就是一片白绿相加的尸体,恶心无比。但我和古老板没有选择,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生存还是毁灭,全在我们自己。 我边踹木板边践踏四周的黑寡妇,总算在自己被黑寡妇毒死之前,把木板踹断了几张,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我忙把古老板塞了进去,然后自己爬入了洞口。 我刚爬入了宫殿六层,那趴在地上的黑寡妇就不甘的冲我怒吼,发出了吱吱的尖叫声。可令我诧异的是它并没有让它的孩子追过来,自己也趴在那里没有动。这让我略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一至五层的入口都畅通无阻,而六层的入口却被封死?那恐怖的黑寡妇在害怕什么?难道还有比它更恐怖的生物吗?我拿着手电筒,贴着墙边找到了挂在墙上的青铜油灯,把它点燃,汹汹燃烧的火焰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仔细打量起宫殿六层的摆设来。 宫殿六层空空荡荡,只有一口占地上百平方的巨大池子。这让我有些诧异,古人的建筑物当中既没排水管,也没有自来水,就算要建水池和水井,也应该建在一层,怎么会在建在六层?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水池,赫然发现水池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鲜红血液,这让我无比震惊。这座城池都存在几千年了,就算有血池也早该干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血? 一连窜的气泡从血液表面冒出,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冲入我的鼻孔。我惊恐的看着这个血池,面sè巨变。难道说这血池子底下有东西?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古老板仍是毫无表情的站在我身边,不停地挠着自己的手臂。她挠的非常用力,手指甲割碎了皮肤,挠出了一道道血痕。我忙制止她的行为。可她好像中了邪发了疯一样,一把把我推开,继续挠个不停。我想找条绳子。把她绑起来,奈何四周空无一物,只能作罢,暂且不去管她。 但就在我和古老板互相推碰的时候。那池子里的血液,突然向两面分开,从水底钻出了一具棺材。这具棺材呈黑sè,上面雕饰了一些枯涩难懂的咒文,诡异的漂浮在血液上面。 我的心霎那间提到了嗓子眼。额头钻出了一片冷汗。不会风水不代表不懂风水,我看过那么多的书籍,怎么会不知道在僵尸当中,有一种非常罕见的、葬在极凶之地的血尸! 传说,凡是这种大凶之地,通常都是一片血海,泥土都被血液侵泡成了红sè。可我从没听过血池子里面放棺材啊,这也太创新了吧。 不过。根据我对危险的敏锐直觉。我隐隐觉得这具尸体弄不好比普通的血尸更加可怖。思考一番后,我决定还是不要招惹它,老老实实的离开比较好。 但许多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我拉起古老板的手,刚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那棺材盖子突然发出了震天的轰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棺盖,想要出来。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和古老板奔跑起来。 可是我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巨大的棺材盖子飞出。狠狠砸在我身后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碎石,我揉了揉被碎石砸的生疼的脑袋,抽搐着瞳孔,冷冷的转过了头。 一具红sè的尸体从棺材中半坐起来,这具尸体没有任何毛发,也没有皮肤,通体红白sè的纹状肉条相交,让人忍不住的想到了白花花的猪肉。 它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这让我颇为委屈,我招谁惹谁了,搞得好像我上辈子做了啥对不起它的事一样,我太冤枉了。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古老板拽到身后保护了起来。 这具血尸冲我咧了咧嘴吧,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尖锐牙齿。它的面庞极其狰狞恐怖,说不出的诡异。双眼没有眼皮,眼球突兀的鼓在外面,格外的吓人。 鼻子好像被人削掉,只剩下了两个黑洞。胸前耷拉着两个巨大的肉团,一直耷拉到肚子上,没有皮肤的ru头上还在往下滴血,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两只血sè的骨翅突然从这具血尸的背后伸出,伸展开来,狰狞的扇动了两下。我一阵惊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从没听说过血尸还能长出翅膀,这已经不是血尸而是血魔了。我拼了命的拽着古老板就跑,可这具血魔挥舞着骨翅,诡异的漂浮在空中,瞬间冲到了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怪物,滚开..滚开..。”我挥舞着匕首,狰狞的咆哮,宛如一个因为极度恐惧,吓疯了的jīng神病患者。 但我的行为,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给自己壮胆。这具血魔不同于刚才的黑寡妇,它已经不属于变异生物了,而是真正的妖魔。它的恐怖绝不是我能对抗的。 可我不能甘心受死,如果我死了,那古老板也会命丧黄泉,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伙伴,就是在你危难时不离不弃,陪伴到底的那个人。若是任由伙伴跌倒,却不闻不问,那没有灵魂的躯体,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眼前我就要命丧黄泉,死在这个血魔手中。古老板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呻吟声,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双手不停地挠来挠去,我和这具血魔一时都愣了,这他娘的唱的哪一出啊? 但真正的噩梦现在才刚开始,古老板突然半坐在地上,用小手指的指甲用力在脸上划了一个圆圈,绿sè的鲜血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她猛然狰狞的抓着自己面部的皮肤,把整张面皮扯了下来。 我惊得一声尖叫,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古老板怎么会突然剥下自己的面皮?她到底怎么了?难道她疯了吗? 我惊恐的盯着古老板,甚至忘记了眼前的血魔。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古老板三两下脱下了衣服,眼神麻木,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她的指甲顺着脖子缓缓向下划,顺着她的指痕,鲜血和竹笋般涌出,我忙冲上前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在剥自己的皮肤了。 但古老板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力量,扬手把我甩了出去。她抓着割开的皮肤用力一撕,血雨挥洒,鲜红的筋肉暴漏在空气中。我痛苦的发出了嘶吼,再次冲了上去。可古老板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无法阻止她。我尝试击打她的头部,把她打昏,没想到她只是摇了摇头,愤怒的冲我嘶吼了两声,一巴掌把我推了出去。 我被古老板推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半坐在地上。而古老板呲着白sè的牙齿,狰狞的撕扯着身上的皮肤,边撕边发出了古怪的声响,像是痛并快乐着,既痛苦又开心。 她的表情让我更加感到诡异、恐惧,一个面带微笑的杀人狂,绝对比一个面目凶恶的人更加可怕。可我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鲜血淋漓的人皮一块块撕下,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变成了一个通体红白相间,没有皮肤的怪物。 揪心的疼痛从我体内传出,我双拳紧握,牙齿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古老板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我,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着魔了? 猛然,我抬头看了看那若有所思,愣在一旁的血魔,又瞧了瞧成为了一团肉的古老板,突然感觉她们两个似乎有点相像!可感觉只是感觉,我无法解释发生的一切,若这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啊….。。) 第十章复生 全世界给我的欢笑,不如你给我的一滴眼泪。我望着古老板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眼眶变得有些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的心中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烧的我血液沸腾,烧的我双眸赤红。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要杀人啊。”我声嘶力竭的愤怒嘶吼,发泄着心中那**裸的悲痛。在这一刻,我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若王二麻子等人在此,一定不会让我独自承受这难以想象的痛。可我的身边只有清风,孤独的滋味好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我的身体,让我心神俱裂、痛不yù生。 猛然,我含泪的目光,复杂的望向了古老板,浑身不停地剧烈颤抖。如果毁灭是古老板最终的归宿,那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 我痛苦的发出了咆哮,挥舞着匕首狰狞的冲向了古老板,一刀捅进了古老板的脖子中。绿sè的血液喷在我的手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拔出匕首,再次一刀捅入了她的后脑。 大量的鲜血挥洒,我和疯了一样不停的拔刀、捅入,再拔刀,直至古老板的眼睛,慢慢恢复了一丝人的气息。她默默地看着我,没有挣扎,没有嚎叫,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老朋友。 生命的璀璨,一点点从她体内流逝。她瘫倒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喉咙中发出了呃呃的沙哑声。似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的出来。我痛苦的趴在她的身边,用手掌慢慢合上了她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中滴了出来。 对于古老板而言。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对于我而言,亲手杀死自己喜爱的女人,要比死亡更加可怕。我要孤独的承受所有悲戚,承受那无止尽的痛。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我和她没有太多的感情,但第一次总是最令人难忘,最令人珍惜。 可我不后悔,我知道我可能会一辈子活在痛苦折磨当中。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宁可亲手杀死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变成魔鬼,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或许,我熟悉的那个古老板早就死了….. 我抱着古老板的尸体。麻木的从血魔身边走过,缓缓向宫殿七层走去。血魔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迷惑、不解。它痛苦的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它挥舞着骨翅,飞回了自己的血池当中。没有再次阻止我的离去。 我一踏上宫殿七层,即一头栽倒在地上。连rì的长途跋涉,我没有沾过半点水米,身体已经严重的不堪重负。加上我又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多次死里逃生,体力已经严重不足。是以一登上七层就晕了过去。不过。这一觉我睡的极不踏实,迷迷糊糊当中。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阳光明媚,没有寒冷、没有炎热,也没有饥饿和困苦,到处都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古老板穿着一袭白衣,站在花丛中背对着我。 成群结队的蝴蝶围绕着古老板的身体飞来飞去,不停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两只白sè的鸟儿叼着一顶花冠,戴到了她的头上。古老板仿佛天使般光彩夺目,风华绝代。 “这是哪里?你还好吗?”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古老板的身体,却怎么都勾不着。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不管我想出任何办法,都始终碰不到她的衣裳。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该回去了。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找齐十二骷髅,我们就可以再次相见。”古老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可我的脑海里却清晰的听到了她对我的喃喃耳语,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灵魂伴侣间的无声交谈。我的身体开始无风自舞,慢慢地升上了天空,直至消失在云端。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麻木的凝望着窗外的晨曦。太阳已经升起,这一夜总算熬过去了。可我似乎总有种感觉,这个黑sè的城池仿佛始终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yīn霾中,连阳光都驱不走那难以言述的诡异。 但愿,这只是我的错觉吧。因为一旦我的感觉是真的,那我现在所处的黑sè城池,很有可能是另一个空间。一个外人根本看不到,也无法进入的空间。那麻烦就大了,我可能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直至死亡。 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传入耳中,我缓缓向身旁望去,赫然发现了一个正在啼哭的男婴,这让我大脑短路、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明明记得,身旁是古老板的尸体,怎么会变成了一个男婴? 我痛苦的抱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现实,什么才是虚幻。可我只能无助的承受这一切,无法反抗。 谁又能分得清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呢? 我长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大脑高速运转,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越身处险境,越要保持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我不能指望高胖子等人能找到这里,我必须靠我自己才有希望活下去。 一幅幅卷帘的画面,不停在我脑海回放,我把从抵达蒙古国到现在所发生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空间的一切,可能都是虚幻,甚至说这个空间压根就不在我所处的那个世界上。在这个空间内,一切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必须要想办法逃离这个空间,回到我的世界。 可我怎么离开这里呢?我又不是什么道神,捏个手指头喊个咒语。就雨过天晴了。我我皱着眉头思考良久,还是决定继续向上探寻,先把这里探寻一番再做打算。 我把这个婴儿从地上抱起,抱在怀中。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男婴。他的模样有些英武,皮肤有些发黑,小小的躯体内散发着难以想象的霸气,像是一名威武的大将军。我猛然想起了古老板和我讲述的黑将军传说,心里下意识的一阵忐忑。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复生那种事。传说就是传说,不能全信。也不能一点不信。但要说这个婴儿是黑将军转世,我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我抱着这个婴儿,仔细打量着宫殿七层的摆设。七层大殿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在大殿最尽头。供奉着一个身材魁梧,腰挂长刀,身披战甲的雕像。 这个雕像雕刻的极其逼真,栩栩如生,让人怀疑是不是用真人涂了一层漆做成的玩偶。我仔细打量着这个雕像。突然发觉它和我怀里的婴儿有一种诡异的神似。 我摇了摇头,忙把这怪异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可我真的无法解释古老板的尸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一个婴儿。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幸好,我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男人。没有因为这个婴儿变得疯疯癫癫。我相信,这世上没什么绝对的秘密。不管什么事,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这个婴儿既然到了我的手中,那就说明和我有缘,我不能见死不救。这只是一个婴儿,仅此而已。人是否有上辈子,是否在六道中轮回,都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新生的生命是无辜的。上辈子的罪孽不应惩罚到一个新生的婴儿身上,那是不道德的。 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抱着这个天上掉下的男婴,大步踏上了宫殿八层。或许是这个男婴为我带来了好运,又或许是阳光驱走了邪恶。宫殿七层、八层都没有遇上什么危险,我平平安安的抵达了宫殿九层。 不过,当我踏上宫殿九层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渴望。这让我非常奇怪,大殿zhōngyāng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等待我、呼唤我。我疑惑的皱着眉头,缓缓走到了大殿zhōngyāng,一个巨大的石柜面前。 这个石头柜子有两米高,一米宽,外表没有任何雕饰,普普通通。无论怎么看,它都显得和这个大殿格格不入,可它就突兀的摆放在这里,牵引着我的心。我不由自主的一手抱着男婴,一手拉开了石柜的两扇石门。 石柜中没有摆放多余的物品,只在柜子zhōngyāng摆放了一个铜质的盒子。这个盒子呈长方形,有些娇小,像是古人用的首饰盒子。我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个褶皱揉捏成一团的一块柔软兽皮。 这张兽皮上画满了符咒,像是什么封印着什么东西。我把兽皮打开,一道白sè光芒猛然冲天而起,穿过了宫殿的层层束缚,直冲云霄。 天与地霎那间俱换了颜sè,光芒驱走了yīn霾,还大地一片清明。黑sè的城池,霎那间沐浴在一片白光当中,充满了圣洁。天堂和地狱,本就在一念之间。犹如黑到极致就是白,刚到极致就是柔…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到了我的双眼,让我痛苦不堪,大脑一片晕眩。天旋地转当中,我仿佛看到那兽皮中包裹着一个珠子般大小的骷髅头。而我怀中的婴儿仿佛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再一次晕倒过去,这一次我睡的好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了爪子龙、高胖子等人,正从远方的卡车上跳下,向我冲来。我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怀疑这是幻觉,但剧烈的痛提醒了我,这绝不是一场梦。 高胖子拿着水朝我嘴里灌,王二麻子拿着牛肉干撕成条往外嘴里塞。我仰脖喝下了半壶水,又吃了些牛肉干,总算缓过了劲来。 幸福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没想到三天后,我终于获救了。想想这三天的遭遇,我真有点yù哭无泪的感觉。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黑城吗。怎么一眨眼就从黑城跑了出来? 高胖子见我jīng神好了许多。冲我吼道:“大爷的,源源,你丫没事乱跑什么,害我们没rì没夜的到处找你。总算找着了。古老板呢…?我cāo,你从哪弄了个孩子,难不成跟古老板生的,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我铁青着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胖子的问题。我的身下是一片沙海,四周不远处,有着不知是何年代留下的残垣断壁。我让王二麻子给我点了支烟,仔细理了理思路。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但我没有说出自己和古老板发生了关系,也没有说出是我亲手杀了古老板。在我的叙述里,古老板为了救我,死在那个血魔手中。而我则侥幸活了下来。莫名奇妙的打开了一个盒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就躺在这里了。 我知道撒谎是不对的,可有些事,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即使自己的兄弟都不行。就让这件事永远埋在我的心中,和我一起入土吧。 听完我的叙述。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良久后。牛铁板皱着眉头道:“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婴儿?” 我明白牛铁板的意思,我们要做的事太危险,带着这个婴儿无疑是一个累赘。而且我们一帮大老爷们,自己都不会照顾,别说照顾孩子了。 可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照顾这个孩子的地方,我总不能把这个孩子抛弃掉吧。 沉默了几秒钟后,我和牛铁板说道:“我还没有想好,老王呢,他年纪大,经验多,或许有好主意。” 牛铁板告诉我,由于急着找寻我和古老板,他们二十四小时搜寻,轮班睡觉,老王正在卡车上打盹呢。 牛铁板的话刚完,老王竟然叼着烟袋从卡车里走了下来。他本来确实在睡觉,可听到底下人喊找到了,一时激动就醒了过来。 老王一见到我就说:“你小子,命挺大的。我本来都准备放弃寻找你和古老板了,可你的四个兄弟异口同声的说你一定活着,即使死了,也要找到你的尸体。你有四个好兄弟…。” 我脸微微一红,冲老王笑了笑。不过,我没有冲爪子龙等人说什么感激的话语,兄弟间用不着太矫情,换成其他人失踪,我也会疯狂寻找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好了。 老王看了下我的身体状况,说不要紧,休息两天就好了。他叼着烟袋,四处溜达逛了逛,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恐的和我说道:“你小子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黑城遗址。你看那块断掉的墓碑,虽然只剩下半截,可上面的蒙文我还认得出。这两年有不少外国探险者来沙漠寻找黑城的遗址,可全部失踪了。这个地方有点邪,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 我听到老王的话,面sè大变,他的话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我的想法,我和古老板去的地方,果然是另一个空间。可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下意识的握了握手,赫然发现手里握着一个椭圆形的不知名物体。我低下头一看,这个物体竟然是一颗白sè的骷髅头,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白sè的骷髅头,是不是我手中那具白sè骷髅遗失的头颅呢? 我的猜测有些过于天真,世界这么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可没有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人生就是因为有那么多无法预知的巧合,才显得特别jīng彩。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在爪子龙等人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卡车。我应该感到庆幸,往常我习惯把骷髅放到自己的胸口。可古夜郎国一行,我再次得到了两具骷髅,共拥有了四具骷髅,胸口实在放不下,无奈只能放到包裹里。我这不经意的举动,竟然避免了一场灾难。不然,这片沙漠如此之大,我要到哪里才能把它们重新找回来。 我登上卡车,马上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鞋子换上,我在黑城找到的鞋子、匕首、裤子、电筒,在我醒来的时候,都诡异的消失了。现在的我,赤身**,浑身上下,只在敏感部位挂了点碎布条。 穿上衣服后,我从包裹中掏出那具白sè骷髅,把骷髅头往脖子那一放。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道白光闪过,这骷髅头竟好像粘了万能胶般牢牢沾了上去。我惊异的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的承受能力变得极强。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骷髅还是那具骷髅,不过仿佛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在骷髅头回归到骷髅身体的那一霎那,我本能的感觉到,这具骷髅好像活了。它的眼睛部分,有两颗红sè的宝石。此时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像是在观察我,这让我极度恐惧,又有些兴奋。我瞧了瞧身旁昏昏yù睡的老王等人,先把这具白sè的骷髅放到了胸部。 探险,总是要死人的。我们没有为古老板的离去过多悲伤,而是继续踏上了旅程。汽车轰鸣,溅起了一片尘土。我们现在开往的目的地,不是地图上的第三个地方,而是往回返。 老王是一个非常迷信的人,他认为我们第一次来沙漠就遇上了飓风,肯定是得罪了沙漠中的神灵。所以,坚决不同意继续行驶。 不过,做生意诚信为先。老王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既然答应下来的买卖,肯定会负责到底。在牛铁板等人的反复交涉下,老王最终决定,只要我们肯回去参拜下漫天神灵,即可再次和我们上路。 我对老王的封建迷信思想嗤之以鼻,但一想到在黑城中的那段经历,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反正我们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继续探险,回去一趟也好。起码我可以趁此好好休息一番,调理调理身体,顺便再给这个男婴找户好人家。 至于古老板,我相信分离是短暂的。当我找齐十二骷髅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这是我对古老板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人。。。) 第十一章再战 首次进入戈壁沙漠,我们以惨败告终。不但没有找到地图上的第三个地方,古老板还失踪了。这使我想起了一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回去的路途有点枯燥,有点无聊。但对于我这刚历经生死磨难的人而言,平淡的生活刚好可以抚平我那高度紧张的神经。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用了一周的时间返回了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 我们在一家名为汉宫凯宾斯基的高档酒店休息了一天,刚睡了一个安稳觉,即被老王拉到了蒙古国最古老的密宗寺庙甘丹寺。 蒙古人最早信奉萨满教,后来改为信奉密宗佛教,解放前蒙古曾建有众多寺院,可惜大部分都在战乱中毁于一旦,只有甘丹寺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我抱着从黑城得到的男婴,刚踏入甘丹寺的大门,怀里的男婴就大哭不已,这让我非常奇怪。这个男婴极其乖巧,从来不哭不闹,只有在饿或想要方便的时候,才发出啊啊的声响。从酒店出来之前,我特意给他喂了nǎi粉,又抱着他排泄了一下体内的杂物。按理说,他不该哭才对。 不过,甘丹寺人来人往,以至于我压根没有注意到,从我一踏进甘丹寺开始,一个扫地的小沙弥就冷冷盯着我手上的男婴,面sè冷峻,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抱着男婴哄了半天,可一点效果都没有。无奈下,只能让老王手下的人先把这个男婴抱出寺庙。在寺庙外等着我们。 进入寺庙后,老王告诉我,上香心要诚,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不能替人掏钱买香。香火钱要自己出。我皱了皱眉头,怀疑老王这丫八成是为了省钱才这么说。但我还是按老王的吩咐,自己买了九十九根高香,挨个神灵跪拜了一番。 拜完神后,我们刚准备离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僧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在老王的耳边嘀咕了一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王立马变得有些兴奋。拉着我们就跟随在这位僧人身后,走向了寺庙后殿的禅房。 路上,我问老王发生了什么事,老王告诉我。活佛要见我们。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们这批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正赶上动乱不堪没有信仰的年月。砸庙这种事我们干过不少。可到庙里烧香拜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活佛为什么要见我们,难道觉得我们和他有缘?这实在太让人受宠若惊了。 年轻僧人把我们领进了一个较大的禅房,里边端坐着一位年纪二十岁左右。面孔还有些稚嫩的僧人。老王年纪一大把,见到这位僧人竟然跪下就拜。让我极其不舒服。 密宗有活佛转世一说,若我猜的不错。我面前的这位年轻僧人应该就是蒙古国活佛九世哲布尊丹巴,也就是说第九位转世灵童。可男儿膝下有黄金,让我向一个同龄人下跪是不可能的。 哲布尊丹巴扶起了下跪的老王,嘴里念道:“饿米豆腐,这位老施主不必多礼,我请你们进来,主要是有事想询问这位小施主”。 哲布尊丹巴的目光一转,看向了我,这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我自问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不明白怎么会引起这位九世活佛的注意。我说:“大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施主,我观您的面相,应该不像是有子嗣的人。您可否告诉我您那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哲布尊丹巴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震惊。我没想到这活佛的眼力这么歹毒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说给活佛听。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忧虑,哲布尊丹巴让所有人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他单独在屋子里。 思考良久后,我理了理头绪,隐瞒了十二骷髅的秘密,只把在黑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哲布尊丹巴听了后,嘴里直念饿米豆腐。 他告诉我,从古至今,许多**力之人为了保留自己的记忆,或避免坠入六道中的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不惜开辟另一个空间隐藏自己的灵魂,等待有缘人降临,重生为人。我得到的婴儿,很有可能就是黑将军转世。 听了哲布尊丹巴的话,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成为了现实,可那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即使哲布尊丹巴所言非虚,我总不能把一个孩子抹杀掉吧。我说:“那该怎么办,这个婴儿到底该怎么处理。” “饿米豆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将这个婴儿交给贫僧吧,贫僧会设法压制住他体内的魔气,让他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哲布尊丹巴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我也想不出别的好方法,只能同意把这个婴儿交给他。 说来也怪,这婴儿一进寺庙就哭个不停,可哲布尊丹巴在这个婴儿身上拍了两下,婴儿马上就不哭了。我问活佛,古老板到底哪去了?活佛给了我五个字,佛曰不可说。我顿时有些无语,只能暂时先告别了活佛,走出寺院。 回去的路上,老王问我活佛说了什么,我瞎扯了一通,告诉老王活佛说我和佛祖有缘,有佛祖庇佑。老王信以为真,再也不提我们当中有人得罪了沙漠神灵这段事。 我们回到酒店,休息了三天后,再次踏上了寻找十二骷髅的旅程。 不过,缺少了古老板的指引,我们耗费了许多力气才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处极其平坦的戈壁地带,怎么看都不像有皇陵的地方。但古人的思维,不是现代人能理解的。我和爪子龙等人商量了一下,让老王安排钻车,向沙漠深处方向,每隔五十米打一个地洞。 老王是一个聪明人。他并没有多嘴问我们要找什么,只是按我的吩咐让人开始施工。一晃三天过去了,三天时间里,老王共打了六个地洞,每个洞深五米,耗时五小时,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我有些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但事情不能半途而废,我们只能继续耗下去。 又是三天时间,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我们的脸sè都有些变得不太好看。沙漠的生活环境实在太苦太糟糕,我们好多天连澡都没有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天天一身臭汗的合衣窝在卡车上,身上都臭了。 耗到第十天的时候,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忍不住了。他两扯着喉咙把贼老天狠骂了一顿,骂完后无jīng打采的呆在卡车内抽烟,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失去了往rì的神采。 耗到第二十天的时候。老王和我说,水和食物快要用光了。必须回去补充食水,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远处有一大片残垣断壁,好奇的问老王那是哪里。 老王告诉我,那里最早是成吉思汗在沙漠时居住过的临时府邸,名哈拉赫林。后来成吉思汗搬离后,这里成为了突厥、匈奴人的地盘,在到后来,干脆成为了马贼的聚集地。 马贼消灭后,哈拉赫林由于长期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慢慢荒废,到了近代已经几乎看不到原有的影子,只剩下了一些断裂的墙壁。 我听了老王的话后,隐隐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可又说不出来。谁知老王接着和我说道,要是再这么钻下去,就要钻到哈拉赫林这块地方了。 “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猛然睁大了眼睛,面目狰狞,狠狠地抓着老王的衣服道。 老王被我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我的神情不像是jīng神有问题,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那里,把钻土车开到那片残垣断壁上挖。挖深点,挖到十米以下。”我神sè变得坚毅,心里有个答案几乎挥之yù出。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地图上的第三个地方,八成就是成吉思汗的皇陵。 历史上说成吉思汗葬在深山,没有立碑,只是在坟头前种了一棵树。而外国专家认为成吉思汗的皇陵规模恐怕要超过秦始皇陵。我一直不太明白,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若外国专家分析的没错,那这么大的地下皇陵,若能确定葬在深山,蒙古才多大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历史传闻绝对有误,没准就是成吉思汗的后人散布的谣言,混淆视听。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成吉思汗会把自己的皇陵,建在他曾居住过的地方呢?那些突厥人、匈奴人、马贼,恐怕搜遍了整个蒙古,做梦都在想找到成吉思汗下葬的地方,发一笔横财,可怎么也想不到,成吉思汗就安静的躺在他们脚下。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一切要等老王钻出地洞后才知道结果。可我相信我的感觉,我让老王再坚持一下,把这个洞钻出再往回返。老王虽然有点不太情愿,可拗不过我的倔脾气,还是屈服了。在这一点上,我似乎应该感谢那位活佛,没有他的召见,老王不会这么听我话。 地底钻洞,越往下越麻烦,耗费的时间越长。老王用了整整一天,才钻到了地下十米,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老王询问我是否还要继续向下钻,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在第十五米的时候,老王突然激动的跑到我面前告诉我,钻空了,地底有一个宽敞的空间。 我一听大喜,忙和爪子龙等人顺着绳子,潜入了地底。我打开手电筒四处探寻了一番,发现这里是一条非常宽阔的通道,一直向沙漠深处延伸。不过,我们现在食水不足,只能暂时停止了探寻。 我们在洞口做了记号,快速返回了沙漠外围,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补充了食水,和老王要了一辆卡车,自己驾车来到了洞口。 抵达洞口后,我们带好了各种工具枪械。背着巨大的包裹,迫不及待的潜入到地下。 这次我们携带的装备先进了不少,往rì的火柴换成了打火机。照明的工具除了手电筒外,每人头上还戴了带有探照灯的矿工帽。手表也换成了进口的三防表。防水防震防跌,可谓鸟枪换炮。 我们顺着通道一直向沙漠深处走去,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通道尽头。可让我们未曾想到的是,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条向地底延伸的小路,这让我们极度无语。 成吉思汗显然考虑到会有人盗墓,并没有把坟墓建在同一个空间层次内。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无论你从哪个地方打盗洞,都只能到达通道内。而无法直接抵达墓穴。想要到墓穴,就必须通过这条小路,继续向地底走。而这条小路极窄,只能容下一人行走。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谁都无法预料。 我和爪子龙等人说道:“哥几个,这次我们要小心点。速战速决,快点找到墓穴的准确位置,离开这里。爪子龙走最前面,胖子断后。” 爪子龙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酷酷模样。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矿工帽上的灯光角度,一马当先的走下了小路。 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大约向地底走了五百米左右,来到了一处方形的巨大石殿当中。 石殿中空无一物。连块石头都没有。而在石殿的最尽头,有一扇石门。这扇石门后面应该就是通向成吉思汗皇陵的密道。可让我们惊恐的是,我们刚走到石殿zhōngyāng。整座大殿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刺耳的机械运转声响起,四面八方的墙壁上,一块块石头突然诡异的消失,露出了石头后面覆盖的黑孔,一支利箭噌的一下shè出,shè在了我身旁的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火星。我面sè大变,忙吼道:“我擦他大爷,是弩箭大阵。” 成吉思汗的骑shè兵团,当时征服了半个地球,由此可见蒙古人的弓箭有多么可怕。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机关弓箭是怎么还能保持不腐朽的。但我丝毫不怀疑,若我们不能快速想出对策,必死无疑。 “快,快用行李组成铁桶阵。”我们慌忙围在一起,东南西北四个角各一人,中间一人,蹲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牢固的铁桶阵型。 我们的行李包极大,足能遮住半个身子,行李包的表层放了一块薄薄的铁板,就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这个铁桶阵是我从书本上学来的,本来是想以防万一,没想到刚进入成吉思汗陵墓就发挥了用处。 铺天盖地的箭矢,瞬间将我们吞噬。巨大的力道,震得我双手发麻,差点把我连人带行李震飞出去。所幸我们五人凑的极紧,可谓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不然,还真不敢保能顶住这漫天的箭矢。 这场箭雨足足下了十分钟才结束,箭雨过后,我们五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行李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牛铁板放下行李,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双臂道:“我cāo他大爷,古人真奢侈,这么多箭矢不用花钱的啊。” 牛铁板的为人一向极其冷静,很少说脏话。不过这次他明显有些生气了。他力气最大,呆在我们四人中间,负责挡住shè向我们头顶的箭矢,压力最重。我冲他呲了呲牙道:“别抱怨了,成吉思汗没从坟墓里边爬出来和我们拼命,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爬出来,说不定这丫早变成一个老僵尸,就等着我们去找他呢。”王二麻子接口道。 “你个乌鸦闭嘴,他要真变成老僵尸,我非把你这张破嘴缝起来。”我冲王二麻子大吼道。 王二麻子不忿的嘀咕道:“我又不是神仙,要是我的嘴巴这么灵,先把你变成一只乌鸦。” 我和王二麻子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属于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懒得和他磨嘴皮子。我狠狠瞪了他两眼,全当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我们拔掉了背包上的箭矢,走到石殿尽头的石门前停了下来。我擦了擦石门上的灰尘,发现这扇石门上刻了一群形象怪异,打扮像巫师的人,手中举着人的大腿骨,在那里跳舞。 高胖子迷惑的说道:“成吉思汗还喜欢这调调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死胖子,你丫来之前读了那么多关于蒙古国的书,感情白读了啊,这是在跳神。” 高胖子“哦”了一声,想起了我曾给他看的书籍。在遥远的古代,蒙人和大多的少数民族不同,他们不信奉单一的图腾,而是信奉萨满教。他们称苍天为长生天,为蒙古的最高神,称成吉思汗为天之骄子。跳神即是萨满教最常见的一种仪式。 我们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石门打开。石门后是一条漆黑的通道,散发着一股特殊的臭味。我们等通道内的空气顺畅了一点,刚准备走入通道,一阵怪异的磨牙声突然从通道传出,我下意识的拔出了腰中的****。。。) c 第十二章箱子 王二麻子耳朵一向最好用,我问他那是什么声音?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后道:“我听不清楚,好像是动物磨牙的声音。” 我说:“磨牙你大爷,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动物,你当拍科幻片呢!” “那不会真有僵尸吧。”高胖子突然插嘴,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的面sè瞬间变的铁青,我朝着胖子吼道:“闭嘴,谁都不准再提僵尸两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盗墓尽量不要说话,更不能提僵尸、鬼魂啥的,不然准没好事。” 我义正言辞的把高胖子教育了一番,心里其实也没底,天知道这鬼地方有什么,万一真有僵尸,那没办法,只能毁尸灭迹了。 通道内的臭味变淡了一些后,我们五人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这条通道还算宽敞,勉强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爪子龙依然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我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走了大概有五百米左右,来到了一处拐角。转过这个拐角后,前方突然出现了微弱的亮光。 这亮光有些闪烁,像是火焰燃烧发出的光芒。可这里怎么会有火焰?难道还有另一批探险者比我们提前来到了这里? 这貌似不太可能,那弩箭大阵都是我们启动的,除非这里还有另外一条道路可以进来,否则不可能有人比我们提前进来。可若是没有人来过,那这火焰的光芒怎么解释? 我的头皮瞬间有些发麻。瞳孔抽搐,浑身发冷。我冲爪子龙等人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掏出****,小心翼翼的放缓了脚步。猫着腰向前方走去。 前方尽头,有一扇石门,穿过石门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殿。亮光就是从石殿zhōngyāng悬挂的青铜油灯中发出的。 我冲王二麻子等人做了个手势,我们五人迅速散开,四处探寻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我们聚集到了油灯下。 爪子龙面sè铁青道:“事情有点不对劲。这里不可能有人来过。”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爪子龙的看法。但既然没有人来过,那为什么这盏油灯会点燃?万年灯一词不过是形容词,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油灯能燃烧万年? 我打量着着四周。隐隐有些不安,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我朝大家说道:“这里有古怪,都小心点,不要单独行动,即使解手也结伴去。我们先休息会。吃点东西。” 高胖子一听到吃,两只小眼睛立马变得jīng光四shè,压根没有听到我说的前半句话,这让我恨得牙根都痒痒。可又毫无办法。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床羊皮毯子,盘腿坐在上面。拿出压缩饼干和水。慢慢咀嚼起来。 压缩饼干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油腻。吃多了恶心。 为了省电,我们把安全帽上的探照灯给关了,只靠头顶的油灯照亮。 吃完东西,我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刚准备点燃,油灯突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四周霎那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阵阵yīn风,吹的我脖子有些发凉。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转动着打火机,准备先把嘴上的烟卷点燃,再去研究油灯为什么熄灭了。可当打火机燃烧的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贴在我面前,狰狞的望着我。我惊恐的尖叫一声,手一抖,火机飞了出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高胖子等人拿着手电,瞬间聚集到了我面前,我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道:“cāo,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可能,刚才我们检查的很仔细,你会不会眼花了。”牛铁板怀疑的问道。 “我绝对不可能看错,这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的回答坚定无比,爪子龙等人知道我不会撒谎,面sè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爪子龙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油灯,猛然轻轻一跃,双手抓住青铜油灯的底座,干净利落的爬了上去。他把油灯仔细检查了一遍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油灯重新点燃,然后纵身跳了下来。 他把脏手在裤腿上蹭了两下,面无表情的说道:“油灯是被吹灭的。” 爪子龙话里有话,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我所言非虚,可这怪物到底是什么?石殿中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它到底藏在哪? 我眯缝着瞳孔,冷冷盯着头顶的青铜油灯,又看了看地面,若有所思的说道:“地面没有脚印,没有痕迹,这怪物是怎么跑到青铜灯油灯上的……..?我们刚才检查了地面,但没有检查空中,难道说这个怪物藏在屋顶?” 我猛然仰头,盯着石殿屋顶一眨不眨。屋顶的墙面上,贴着一层方形的瓷砖,我观察良久后,赫然发现这些瓷砖好像是活的,它们像海浪一样,有规律的波澜起伏,就像是在呼吸。 这个发现让我身体发凉,极度恐惧。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装作什么没看到,悄悄的离开这里。要么杀无赦,管它什么怪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思考一番后,我决定一劳永逸,直接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我冲爪子龙等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嗜血的掏出了腰中的****。这把****是一位车床工人自己制作的钢珠枪,膛线基本没有,打不远,装弹也非常麻烦,每次都要先填炸药,再倒钢珠,而且还非常危险,动不动就有炸膛的可能。 但这把枪的好处就是近距离威力恐怖,一打一大片,绝对的百发百中。我甩手举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大片的钢珠撕裂了空气。铺天盖地的shè向了墙顶,shè入了墙面当中。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否正确,在尚未确认对方究竟是什么怪物前,我这样做难免有些冲动莽撞。可我宁可和敌人决一死战。也不愿提心吊胆的总是担心有怪物袭击。 大蓬的鲜血挥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浓浓的血腥味。阵阵诡异的哀嚎声传入耳中,那些整齐的方形瓷砖,突然活了,它们诡异的翻过了身,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咆哮着向我们冲来。我们顿时大惊失sè。 “趴下,快趴下…,”爪子龙歇斯底里的嘶吼,不由分说的拉着我一起扑倒在地。大片的怪物挥舞着翅膀。宛如地狱中放出的恶魔,擦着我的头皮呼啸而过,足有成千上万只那么多。我一时肝胆yù裂,头发都炸立起来。 瓷砖怎么可能会有生命?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满脑子问号,挥舞着手中巨大的行李包。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迎面飞来的怪物就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两只怪物应声跌落地面。它们趴在地上,狰狞的翻滚咆哮。想要再次飞起。我忙抬起右脚,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鲜血四溅。怪物的身体发出了渗人的爆裂声,变成了一团肉泥。不过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杀一两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和爪子龙等人边挥舞着行李包把怪物挡开,边朝石殿尽头的一扇青铜门靠近。 牛铁板和高胖子两人的力气最大,我和爪子龙、王二麻子三人,掩护他两把青铜门拉开,忙钻了进去,把那些怪物挡在了门外。 高胖子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道:“cāo他大爷的,这饭后运动实在太刺激了,刺激的爷都好吐了。” 我说:“你丫忍着,别浪费粮食。” 高胖子给了我一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掏出一根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道:“这些怪物是什么玩意,你们看清了吗?” 我和其余人摇了摇头,刚才生死一线,稍有不慎就被怪物淹没了,哪还有心思去观察什么。见到我们都不知晓这怪物的来历,高胖子叹了口气,继续吞云吐雾起来。我则站起身,仔细打量起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 这是一排极其奢华的白玉大理石石阶,足有上万梯,笔直的通向地下,不知道通往哪里。我们休息了一会后,顺着石阶,向地底走去。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胸口的那具白sè骷髅,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这具完整的白sè骷髅,自从上次和我产生了一定的联系后,仿佛陷入了沉睡般再也没有了反应,没想到现在突然活了,这实在让我太震惊了。可到底是什么惊醒了它呢? 我静下心,仔细的感受着它的变化,赫然发现它在吸血,这让我吓了一跳。刚才的战斗中,我胸口溅洒了不少怪物的血液。 这些血液诡异的被白sè骷髅吸入体内,血液吸干净后,白sè骷髅又陷入到了沉睡当中,只是在它的右脚底掌心,出现了一个红sè的圆点。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记得以前我曾尝试把鲜血洒在这几具骷髅上,但毫无效果。没想到这具白sè骷髅变完整后,竟然会吸血了? 小马临死前曾告诉我,这十二骷髅虽是上古圣物,但邪异无比,拥有它的人多半不会有好下场。在这一点上,我其实早有擦觉,只是这次来的特别猛烈。这骷髅不会哪天连我的血一起吸干吧?或是说万一有一天,它吸足了血,会不会变成什么妖孽活过来? 我知道我的想法匪夷所思,可在黑城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有许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我不会放弃寻找十二骷髅的打算,即使是为了小马和古老板,我也要把这十二骷髅找齐。 我们顺着石阶,一步步的往下走,越往下越感觉到了一种yīn寒。半个时辰后,温度变得极低,我们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单薄的上衣,放缓了脚步。 石阶的尽头,笔直的插在一个巨大的地底湖泊内,不知道通向哪里。而在湖泊表面,四条巨大粗壮的铁链。牢牢地把一个方形的铜箱固定在水面上。这让我们五人一阵不解。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古人的墓穴中拥有地下水源很正常。可让我们想不通的是,这地下湖泊之上怎么会固定着一个方形的铜箱?我曾在楚灵王的坟墓当中。见过水底的棺材,若说在湖泊水面上固定一具水棺,那虽然诡异,但尚可理解。可放个方形铜箱做什么?里边装的什么? 我拿着手电筒,盯着这铜箱观察了半天也没找到答案,只能暂时作罢。不过,我敏锐的察觉到,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很危险。先不说这箱子上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符咒。单说这四条分别固定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岩壁上的粗大铁链,表面看是铁,可仔细一观察即会发现,这分明是陨铁。普通铁链早腐烂了。 可到底是多危险的东西,竟然要用陨铁千万年的牢牢锁住?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小心一些,不要把这个铜箱子打开。 不过,这里除了这个水潭外没有任何通道。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水底可能有道路。 我蹲下身试了试水温,发现湖水冰凉刺骨,冻入心扉。我咬了咬牙,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jīng光道:“你们在上面等会。我下去看看。” 我活动了下身体,拿着行李中唯一的一个防水水电筒。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顺着石阶一直往下游去。我游了大概有十五米。在台阶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岩石洞口,我举着手电筒探查了一番,双腿一蹬,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洞口,向前游去。 我在洞里游了大概有二十米,终于穿过了岩石洞,抵达了另一个空间。此时,我已经憋气近三分钟。 吉尼斯世界纪录是水下憋气二十分钟,但大部分的普通人,即使经过特殊训练,也只能憋气四分多钟,我亦不例外。我慌忙向水面游去,在自己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总算探出了水面。 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挥舞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不像墓穴中的墓道,倒有些像矿洞。这让我非常奇怪,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爬上了岸,四处打量了一番。我的脚下是一条黄土泥道,上面有一条鉄制的轨道,已经腐烂,我想这可能是用来推泥土的。 我在这里休息了一阵,然后跳下水又游了回去。这次因为熟门熟路的关系,我的速度快了不少,仅用了三分多钟就游了回去。 我一探出水面,即看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正顺着粗大的铁链,爬到了铜箱子上,拿着匕首不停地捣鼓。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两王八蛋一刻都不得安闲,万一真给捣鼓出一个厉害点的僵尸,那死了他俩事小,连累到我那可太冤了。 我忙吼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想做什么?放开这个箱子。” 王二麻子撇了撇嘴,不但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趾高气扬的对牛铁板招了招手道:“小妞,过来,把锁开一下。” “小妞?小牛?”我有一种快要吐血的感觉,这都什么啊。可怕的是牛铁板还真应了一声,从行李中找出装工具的袋子背在肩膀上,顺着铁链爬了过去。这让我彻底无语,好歹我才是队长,怎么说话都没人听了,都想造反啊。 不过,我知道牛铁板和爪子龙不会跟着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胡闹,他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爬上岸,拿起毛巾把身体上的水擦了擦,站到了爪子龙身边,冷冷看着牛铁板手忙脚乱的趴在铜箱上开锁。 我们这次下古墓,吸取了前两次冒险的经验,携带的工具及其齐全。高胖子特意拖běijīng的朋友,给我们每人订制了一套顺手的工具。牛铁板订制的是一套开锁工具,有了这套细致的工具,大部分的锁具都不再是难题。 爪子龙订制的是一副钢爪,这副钢爪戴在手上,可以用来当武器伤人,也可直接用来攀岩。当然,攀岩的功能只有爪子龙这样的变态才能发挥出来,我们是没那个本领的。 我订制的是一把jīng钢匕首,这把匕首的刀把部分有钢环,可以用来连接锁链,成为流星刀,亦可当普通匕首,单独使用。王二麻子订制的则是一双钢钉鞋,这双鞋主要是用于攀爬的,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牛铁板在那里捣鼓了半天,终于解开了一条陨铁锁链。不过,这样一来麻烦来了。王二麻子水xìng不比我差,牛铁板小时候在河里摸鱼洗澡,水xìng也还可以。可高胖子不会游泳啊,他即使拽着一条锁链,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沉,无奈下,他只能先爬了过来,站到我身边。 我狠狠的瞪了高胖子两眼,一副想要揍人的架势。高胖子吓得一个抖擞,忙和我说,这事和他无关,这是大家的意思。我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高胖子告诉我,我刚下水,他们就听见这个铜箱子内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像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所以他们决定把这个铜箱子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听到高胖子的解释,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我擦,这四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艺高人胆大,也不想想,这箱子里怎么可能有活人,万一放出了啥妖魔鬼怪,那可怎么办?。。) c 第十三章千古罪人 铜箱上共有六把锁,其中四把锁锁在陨铁鉄链和铜箱的捆绑连接处,另两把锁则锁在铜箱盖子上。 牛铁板开了一把锁,正在开第二把锁。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锁外形一样,内部结构每把都不同。他费了半天时间,才把第二把锁打开,刚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那挂在铜箱上的第二把锁,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机括声,shè出了一片寒芒。 牛铁板遂不及防,慌忙举着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一片细小如毛的铁针,插在他的手臂和面颊上。我惊呼一声,再也无法安静的呆在岸边,跳进湖泊游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我游到铜箱子旁边,惊慌的问道。 牛铁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目露凶光的说道:“cāo,玩了一辈子鹰,差点被鹰弄瞎了双眼。这锁的机关竟然是死的,只要有人打开就会遭到暗算。”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机关是死的是什么意思。牛铁板给我解释道,通常,制造机关锁的人都会留有一种正常开锁的方法,可这把锁的制造者,竟然制造了一个一次xìng使用,无法再次开启的锁具。这把锁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用原来的钥匙开启,仍会触发机关,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免。刚才若不是机括年代太久远,没能在开锁的第一瞬间启动,牛铁板这双眼睛估计是保不住了。 yīn冷的寒气,从我背后升起。我的内心霎那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箱子里究竟关的什么?竟然让设计者如此煞费苦心?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xìng暂且不去想它。 我检查了牛铁板的伤势,把拔下的铁针放鼻子下闻了闻。赫然发现针的颜sè有些发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我的面sè巨变。 我问牛铁板伤口有没有什么感觉,他告诉我,只是稍微有点麻,没什么事。可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我游回岸边拿了酒jīng和抗生素,给牛铁板仔细处理了伤口。才觉得心略微安了一些。 我问牛铁板,这都多少年了,怎么针上还有毒xìng?牛铁板拿起锁具,仔细看一番告诉我。这把锁中的机关非常jīng巧。里边有专门储存毒液的空间,这些铁针长期侵泡在毒液中,其毒xìng已经渗透到了针体内部。虽然经过了上千年的时间,毒液蒸发干枯,可铁针上的毒xìng依然保留了一些。不过。这仅余的一点毒应该毒不死人,没大事。 牛铁板说完,继续研究第三把锁。他是一个表面懦弱老实,实则冷静狠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并没有因为受伤停止了开锁,反而变得更加疯狂狰狞。不过。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拿了包裹里的铁板挡在面前。我想劝他放弃。可我知道,不看到箱子里有什么,他绝不会罢手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括声,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第三把锁打开,牛铁板举着铁板挡在自己面前,等了一小会,确定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遂把铁板慢慢放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硫磺的味道突然传出,第三把锁锁芯处,诡异的冒出了火花,所有人大惊失sè,我也惊恐的一头扎进了水里。 轰然的巨响,铁片乱舞,牛铁板面sè铁青的放下铁板,神情冷的快要杀人了。他看了一眼铁板上横七八竖的碎铁片,恶狠狠地骂道:“cāo他大爷的,老子今天不把这箱子打开就不姓牛。” 牛铁板发了狠,不顾一切的继续开锁。或许是老天垂怜,又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机括失灵,第四把锁没有出现任何状况。此时四条陨铁链全部取下,整个铜箱有一大半沉在水中。牛铁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趴在铜箱上,小心翼翼的研究起箱子盖上的两把锁来。 牛铁板捣鼓了半天,赫然发现这两把锁根本没有弹簧机括,完全无法用钥匙开启。无奈下,他只能准备用硬物强行把锁撬开。我见他已经疲累不堪,遂把他换下,抽出匕首插到了锁环当中。 我咬牙切齿的把锁用力撬开,忙躲到铁板后面,确定没有危险才又探出头,把另一把锁如法炮制。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自从我离开黑城后,运气有所转变,这两把锁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这让牛铁板一脸的郁闷,颇为怀疑是不是由于自己上次在甘丹寺没有诚心拜佛,才会点这么背。 六把锁全部打开,我用力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和牛铁板两人狠狠把箱子盖拉开。 一股诡异的香味冲入鼻孔,大量绿sè的液体涌出,染绿了湖面。我睁大眼睛朝箱子里一望,赫然发现箱子内竟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干尸! 这具干尸显然经过复杂的药物处理,尸体还保留着生前的样子。它应该是一个年纪二十五六,样貌非常迷人美丽少妇。只是她面部的狰狞表情破坏了这种美丽,像是临死前受过极为残忍的痛苦折磨。 这具干尸是跪在箱子中的,它的身上有两条细细的陨铁铁链,一条从背后把它的手腕和腿腕绑在一起。一条从身前把它的脖子和膝盖绑在一起,使她只能保持下跪的姿势。可能是年代太久远的缘故,这两条陨铁铁链已经陷入到了它的肉里,显见当初捆绑的极紧。 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这具女尸到底犯了什么罪行,竟然要被捆绑在这里,跪上千百年。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我摇了摇头,让高胖子从行李中找出一双胶皮手套丢给了我,我戴着手套,仔细检查起这具尸体,发现它的嘴里似乎含着一根粗大的棍状物体。 我用匕首把它嘴巴撬开。看到她嘴里含着的是一个陨铁烧炼的阳ju。这个阳ju大小和真人的差不多,和干尸的嘴巴舌头紧紧粘合在一起。粘合连接处焦黑一片,像是炭火烧过一般。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怀疑这个阳ju是在烧红的情况下。强行塞入这女人口中的。 而在这具干尸下ti,同样塞上了一个烧红的阳ju。我仔细看了看干尸手腕上,陨铁铁链勒出的痕迹,怀疑这个女人被放入烧红的阳ju后,还没有断气,就被锁进了这个铜箱,极度痛苦的挣扎死去。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手都开始发抖。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这么一个女人呢? 我叹了口气,拿着匕首把缠绕在干尸身上的陨铁铁链上锁扣撬开,一把扯下,然后把这具干尸放到了岸边。它在这箱子中孤独的跪了千百年。该安息了。可惜四周没有土地,不能入土为安。 但我若能平安的离开这里,一定会再次回来把它带出去,埋葬在那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永远结束这场经历了千百年的噩梦。 “这是什么东西?”高胖子蹲在这具干尸旁边。突然好奇的从干尸头顶的百会穴上抽出了一根钉子。 这根钉子有小拇指粗细,长不过四五厘米,牢牢的钉入了干尸的头部。钉子上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符号,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根钉子是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具干尸的百会穴上钉入这么一个钉子。我学过生理课。知道这种钉子从百会穴钉入人脑,人一半时是不会死的。事实上。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使把脑盖揭开,切下一块脑浆,人也不会立刻死亡。 可不知为什么,我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接过高胖子手中的钉子,把它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这根钉子明显也是陨铁打造,不然早生锈腐烂了。钉子上面的符号,我完全看不懂,但这些符号连在一起,赫然像是一条盘绕在钉子上的巨龙。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面sè巨变。 “青龙钉,这根钉子竟然是青龙钉。”我惊恐的忙望向那具干尸,赫然发现尸体不见了。 我大声喊道:“尸体呢?谁看到尸体了?” 爪子龙等人摇了摇头,刚才我们五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根钉子上,没有去看那具尸体。谁知,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尸体就不见了。可这里没有别人,干尸不可能被人抱走。那么,根据排除法,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后,那么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理。这具干尸活了。 不安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头顶,所有人都擦觉出了不对劲。牛铁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钉子,拿到面前仔细一瞧,脸sè顿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祖上做过游方道人,传到他这一辈,道术是没了,可见识还在。青龙钉是做什么用的,他当然清楚。 含冤而死的人,死后怨气不灭,非常有可能诈尸。而古代是没有火葬这一说的,所以对于这种含冤而死的人,通常都是请和尚道士来做法超度。然后用青龙钉把棺材盖钉上,埋到地下。 但这只是青龙钉的常规用处,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害人。只要把它钉入尚未断气,或是死亡尚不足七天的死者百会穴里。那么三个月后,死者的灵魂将永生永世无法超生,一旦青龙钉拔出,立刻就会变成僵尸,成为不死不灭的怪物。 这个女人应该是在放入铜箱之前,被人钉入了青龙钉。关她进铜箱的人显然恨她到了极点,不但在她生前折磨她。即使死了,也要让她不得超生。这让我一阵发冷,不明白这要多大的恨才会做的这么绝。 不过,历史上的成吉思汗,虽然是一代天骄,笑傲天下,但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蒙古铁骑到底杀了多少人,恐怕数都数不清。倘若这里真的是成吉思汗陵墓,那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可能是成吉思汗最爱的女人。因为爱的越深,恨得越重,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怎么会伤心yù绝。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呢? 我掏出腰中的散弹火铳,一手拿着这把短枪,一手拿着匕首,冷冷的望向湖面。 四周根本没有可以隐匿的地方。这具干尸唯一能去的只有水里。而在水中搏斗,我们丝毫不占优势。 僵尸是近乎不死不灭的怪物,只有两个方法可以杀死它,要么把它的头颅切下来剁成肉泥,要么用火把它活活烧死。而不管用哪一种方法消灭它,都要在岸上进行。一旦进入水中,即使我水xìng极好,也没有把握能杀掉它。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解开干尸身上的陨铁铁链。我甚至觉得,干这行的就不能假慈悲,不然铁定没好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湖面上突然冒出了大量水泡。冰冷的湖水变得翻滚。像是有什么生物要钻出来一样,我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可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条巨大似蟒的黑sè怪物突然从水底钻了上来,狰狞的游向了我们。 它的面庞上。有一只竖着的巨大单眼,占据了它面部三分之二的地方,说不出的诡异恐怖。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眼睛是黄sè的。只在瞳孔位置,有一个黑点。 我依稀记得。在山海经上曾记载一种邪恶的生物,此物名烛龙。又叫烛九yīn,单眼、形似龙,浑身布满黑sè的鳞片,xìng喜yīn寒之地。我若猜的没错,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烛龙。 “cāo,我们往台阶上退,把它引过来。”我边说边朝着烛龙伸出水面的头部轰了一枪。它凄厉的惨嚎了一声,在湖泊里痛苦的上下翻滚。 我趁机赶快和爪子龙等人向台阶上退,烛龙皮糙肉厚,力大无比,短时间根本杀不死。万一它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咬住一个就拖水里,那我们只能干瞪眼,救都没法救。所以我们要离水面远点,它可比僵尸恐怖多了,只要进了水里,那就是它的天下,我们五人加一块都不够它塞牙的。 烛龙似乎擦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停止了咆哮,狰狞的从水面钻出,朝我们扑来。我顿时有种难以呼吸的惊惧感,面对这上古生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边逃边还击。 高胖子拿着一把锯短的双筒****,拼命的扣动着扳机,王二麻子也一股脑的把自己手中的五四****子弹打光,总算勉强压制住了烛龙的脚步。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任由这烛龙追下去,我们肯定要有伤亡。 “铁板,拿雷管炸它…,”我们的行李当中,携带了大量雷管、炸药,可惜这次没有手雷,不然就算来一条真龙我们也不怕。 可正当我们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那失踪的干尸,突然诡异的从烛龙身后冒出,抓着烛龙的尾巴,硬生生地把它拖回了水中。我们顿时傻了眼,发懵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他娘的算是怎么一回事?三方乱战吗?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干尸把烛龙拖入水中后,诡异的望了我一眼,然后钻到烛龙身下,在烛龙肚子上有一块泛白的地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凄厉的野兽嘶吼声,震得我耳朵发麻,湖面上瞬间飘起了鲜红的血。这头烛龙虽然勇猛,但架不住被干尸偷袭成功,受了伤,一下处于了劣势。 但这具干尸想要把这头烛龙消灭,明显也有难度。受伤的野兽,只会变得更凶残。它们两发疯的在水中纠缠在一切,疯狂撕咬,血肉横飞。 两个怪物越打越激烈,打出了真火,打出了激情。水面渐渐变的红绿相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两头怪物都受了重伤,撕咬着一起沉入水底,不知所踪。只是让我诧异的是那干尸沉下水之前,仿佛有智商般的又看了我一眼。这让我一阵惊颤,竟然有一种在和朋友道别的错觉。 难道说这具干尸还有记忆?我佝偻着身子,浑身颤抖个不停。我抬起头,突然想起了一段历史,一段未被证实的历史。 成吉思汗的死因,至今无法详解。历史上记载他是病死在行军的途中,可事实上,这段历史漏洞百出,从未被人承认过。当年的成吉思汗年纪尚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完全不可能突然暴毙。关于他的死因,曾有过无数版本,大部分都被证实纯属虚构,只有几个版本可能xìng最高。 其中有一个版本最为特别,甚至有些天方夜谭,但却偏偏可信度极高,甚至许多历史学家都相信,成吉思汗真有可能就是这么死的。这个版本是蒙古著名的史书,《蒙古源流》上记载的。 《蒙古源流》是蒙古国重要的历史文献,相当于我国司马迁编写的《史记》,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成吉思汗的死因。 当年,成吉思汗攻打西夏,西夏不敌,乞降。成吉思汗久闻西夏王妃美貌无双,早垂涎三尺,遂要求西夏皇帝献上王妃,和宫廷内其它美女,西夏皇帝不敢不从,乖乖的把王妃送给了成吉思汗。 可西夏王妃对成吉思汗深恶痛绝,在成吉思汗wei亵她时,一口将成吉思汗的下ti咬掉。成吉思汗血流不止,当rì殒命。 这段历史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我隐隐觉得,那具干尸很有可能就是西夏王妃。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是为了感谢我救了她?这倒还真有可能。 若我分析的没错,这烛龙是被那铜箱里那绿sè液体惊醒的。我们救了王妃,却意外惊醒了陷入沉睡中的烛龙,西夏王妃为了报答我,和烛龙展开了生死搏斗。 我知道我的推测没有说服力,甚至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一个死亡上千年的女人,还会拥有一定的智商和记忆。可我真的从它眼神中看到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谢谢”。。。) c 第十四章历史的真相(1) 西夏王妃和那条烛龙,诡异的消失在湖底,不知所踪。我们站在湖泊边等了半天,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脱光了衣服,塞到了包裹里。 我们的包裹可以防雨水,但整个泡入水中是不行的。不过这难不倒我们,来沙漠之前,我们早准备好了巨大的蛇皮袋子,我们先把包裹塞入蛇皮袋中,挤出袋中的空气,扎紧袋口。然后活动了下身体,同时跳入了湖泊里。 冰冷的湖水,让我的内心一阵清明。我拽着高胖子的胳膊,缓缓沉入了水底。上次回běijīng,由于时间仓促,我们没来得及让高胖子学游泳。不过,高胖子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一个装空气的皮囊,这个皮囊足够让他在水底换上四五次气。 我眯缝着眼,很快适应了湖底的世界。湖水依然清澈,先前红绿相杂的血液,早随着水流消失无踪。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我带着大家穿过了洞穴,游到了另一个空间。 一爬上岸,我们把身体擦干,穿上衣服,打开矿工帽上的灯泡,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地底世界凶险无比,步步危机,我们不敢有丝毫大意。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我们转过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处极其空旷杂乱的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建筑物,宛如一个巨大的山洞。地上堆放着一堆堆腐锈氧化的挖土工具,和一堆烂掉的推土车,以及一xìng饭用的破旧瓷碗等。 这里应该是挖掘陵墓的老百姓休息的地方,穿过这里。应该就找到了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墓。 我抬脚准备继续向前走,突然发现脚旁有一截臂骨露出地面,我愣了一下,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升起。涌遍我的全身。 自古建设陵墓之事,即是一件有死无生,必死无疑的工作。不管好皇帝还是坏皇帝,都不会允许建设自己陵墓的人活着。即使那些参与的士兵,rì后也会因各种原因莫名其妙的遭人处死。 但通常埋葬的尸体,不可能诡异的露出一条胳膊骨在外面。造成这种情形的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尸体未死,埋的是活人。 我的脚下恐怕是一个巨大的万人坑。这让我一阵惶恐。一想到我站在冲天高的尸体堆上面,我的双腿就止不住的颤抖,胃就阵阵难受。 我说:“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离开这里吧。”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这里yīn气森森,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 可当我们大步向前走的时候,我们眼前的景sè突然变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无法用言语说清楚。 我们面前的景sè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是那片空旷杂乱的土地。只是空气中多了一层让我们晕眩的朦胧感,地面岩壁、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清晰。 我的面sè惊变,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向前走。想要离开这里,可走了半天。竟然绕了个圈又走了回来。这下,我们即使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王二麻子刚想张口骂娘。脸sè突然变得煞白。他惊恐的望着远方,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声“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头足有小山般大小,通体雪白的大老虎。 这头白sè的老虎睁着一双凶恶的黄sè眼珠,恶狠狠的瞪着我。我长这么大,妖魔鬼怪见过,老虎还从来没正面面对过。我用力的吞了一口涂抹,吓的双腿打颤,一阵颤抖。但噩梦远没有结束。 在我们左方,一条黑气缭绕的巨大黑蛇,吐着长长的蛇信,诡异的凭空而出,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而在我们右方出现了一头头似麒麟,身子似蛇,通体森白的怪兽。至于我们身后则出现了一只奇高无比、体型巨大,全身泛黑,只有一双眼睛血红如火的怪鸟。 牛铁板惨白着脸道:“cāo他大爷的,是四煞阵…是四煞阵….。” 四煞阵是风水学说里的一种秘法凶阵,需要大量的怨灵祭奠,方能招引四神兽的一缕分神。 只是此阵极其凶险,怨灵一旦不够充足,满足不了四神兽的胃口,狮者不但不会成功,还会遭到四神兽反噬。 不过,这位狮者显然极其聪明,他故意把那些建设陵墓的人活埋在这里,利用他们临死时滔天的怨念,助它们化成凶恶的怨灵,成功设下这个凶阵,以防有人盗墓。可问题来了,蒙古人信奉萨满教,怎么会道家的法术。 历史记载,成吉思汗在世的时候,非常欣赏全真教的丘处机。而道教之所以没落,被佛教取代,一是因为成吉思汗的子孙信奉佛教,打压道教。再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道教放弃了劳苦大众,投入了帝王的怀抱。 众所周知,道教自古即是为朝廷服务的,秦朝的时候,徐福就曾为秦始皇炼制长生不老药。 成吉思汗时期,全真教投靠了金国和蒙古的怀抱,乖乖的成为了走狗,丘处机还特意传授了成吉思汗长生之道。道教如此没气节,注定要被众生抛弃,被佛教取代。 “牛铁板拖住这条腾蛇,爪子龙对付勾陈,胖子和王二麻子快速解决这头白虎。我来对付这只朱雀….”。我的面sè恢复了平静,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消灭这四个神兽,可既然有煞阵,自然有破阵,我不信这些神兽杀不死。 “白虎属金,火克金,胖子用打它。它们不过是四神兽的一缕分神,没那么强大,只要杀了其中的任意两头神兽,就能破解这个四煞阵。”牛铁板面sè肃穆。像极了传说中的高人。爪子龙突然眯缝着瞳孔道:“我来对付这头白虎,你们两拖住勾陈。” 爪子龙说完,也不管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答不答应,咬破自己的食指就凌空跃起。朝白虎冲了过去。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拿着枪械,对着勾陈就是一顿狂喷。 那白虎似乎对爪子龙的血颇为忌惮,东躲xīzàng的不敢让爪子龙靠近。我则拿着水壶,拧开盖子,朝朱雀撒去。 在相同体积的前提下,水克火,可一壶水明显无法消灭这只朱雀。不过。我也没打算和它来个你死我活。牛铁板既然说杀死两头神兽就可以破解此阵,那我相信他不会说谎。 清水洒在朱雀身上,变成了大片的蒸气。朱雀吃痛,凄厉的嘶吼。狰狞的向我冲来。我忙闪到一旁,可它的速度极快,我的身体虽然躲过了它的攻击,奈何手腕胳膊闪的慢了点,被它一口咬中了手腕。 刺骨的灼热。烧的我差点大声呻吟起来。我忙拿着水壶,朝它头上倒去,可它似乎发了狠,宁死都不撒口。我的手腕逐渐变黑。散发着淡淡的烤肉香气来。 “我cāo它大爷,你们速度点。我的手快变烤猪蹄了。”我歇斯底里的狂吼了一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立刻像发了疯一样,拼命狂shè。把勾陈打得支离破碎,奈何勾陈为土,木克土,子弹根本打不死它。 爪子龙和这头白虎,左冲右突的捉了半天迷藏。终于找准机会,凌空跃起,伸出带血的手指在白虎额头轻轻一点,白虎惨叫一声,化为一阵清风,消失无踪。 我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点蹦出来。我擦,爪子龙这是什么血啊,威力太大了点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童子血?可没听说爪子龙练过童子功啊? 钻心的疼痛从我手腕处传来,让我停止了胡思乱想。爪子龙解决了白虎,忙向我冲来。 可就在爪子龙冲向我的一瞬间,我怀中那具白sè的骷髅,突然传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它通过我的手臂,硬生生的吸住了咬在我手腕上的那一缕朱雀分神,拼命的往我手臂里边拽。 朱雀惊恐的拼命挣扎,像是非常害怕。同样害怕的还有我,这朱雀在我体外已经差点把我手腕烤熟了,要是钻进我手臂里,那我还活不活了。 可吸力越来越大,硬生生的把朱雀分神拽进了我的皮肤当中,通过我的手臂,迅速向上爬,流向我的胸口。我的双眼,霎那间红了。 熊熊的烈焰,从我口中喷出,我的身体宛如坠入了火炉当中。千般痛苦滋味,瞬间将我击垮,我歇斯底里的倒在地上翻滚,痛苦嚎叫,直到那一缕朱雀分神,从我胸口钻出,钻入了白sè骷髅体内。 四煞阵少了两头神兽,果然如牛铁板所说般瞬间土崩瓦解,消失无踪。我看了看手腕,没有半点烧伤的痕迹,身体也完好无损,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可那刻骨铭心的痛,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胸口,我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这具白sè骷髅砸个粉碎,赫然发现,它竟然消失在我的胸口,不知所踪。而在我的心口处,诡异的多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骷髅图案。我打了个冷颤,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骷髅该不会是成jīng了,知道我想要揍它,干脆躲进我体内了吧。那实在太可怕了,我一个大活人,体内多出个骷髅,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恐怖。悲催的是我就像一个剥光了衣服的大姑娘般任人凌辱,毫无反抗的能力。总不能让我剖开胸口,把它找出来吧。 王二麻子不停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喃喃的说道:“源源,你丫越来越变态了,竟然连这种东西都吃,我真怀疑你现在还是不是人类。”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才不是人类呢,你全家都不是人类。哥是纯爷们,少诋毁哥的形象,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像是对我说的话极其不满。不过,他也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我们拿起地上的行李,刚准备离开,爪子龙突然转头看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目光yīn沉道:“刚才我在四煞阵里就发现。好像有另外一帮人来到了这里,跟在我们背后。” “不太可能吧,你确定没错?”我瞳孔抽搐,吃惊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我们来时的路。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爪子龙说的是真的,那我们麻烦大了,人可比妖怪可怕多了,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老子鬼神都杀多了,还怕几个大活人不成。 我冷冷的说道:“只有老王和他的手下知道我们在哪,老王很有可能出事了,我们回去。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我讨厌躲在暗中的未知敌人,这些人既然跟在我们背后,明摆着不安好心。对于这种人。多余的废话只会坑害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杀杀。反正这里是沙漠深处的地下,杀死再多人也没有jǐng察会出现。 牛铁板的面目狰狞,双眸shè出了残忍的光芒。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也呲牙咧嘴,眼珠子发红。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向冷酷嗜杀的爪子龙。竟然阻止了我们的行为。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能感觉的出,这帮人非常强大,贸然出手,我们胜算不大。”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爪子龙为什么会说出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但我知道。他从不会说假话,他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算侥幸胜了也是惨胜,到时若有什么伤亡….我不敢想下去了。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离开,少一个人都不行。 “草他老母,先让他们多活两天。”我咬牙切齿,压下了满腔的怒火,同意了爪子龙的建议。 我们五人略微休息了一会,抽了根烟,继续向前挺进。只是这次我们走的极慢,每个人的面sè都有些铁青,像是忍受了极大的怒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五人天生就喜欢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的生活。就是因为忍受不了尘世的束缚,所以我们才会去支援贫困山区,所以我们才喜欢冒险,喜欢杀戮。可现在我们竟然要忍耐….. 我们走了近十分钟,来到了两扇巨大的青铜门面前。这两扇青铜门,像极了古代的城门,太过于巨大,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开启的。我们试过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将其打开。无奈下,只能让牛铁板使用了炸药,硬生生的把两扇铜门炸开。 不过,或许是因为心乱的原因,牛铁板的炸药用的有点多。以至于整个地底都晃了两晃。我们五人,吓得脸都变绿了。万一这地方要是炸塌方了,那我们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 我们七嘴八舌的把牛铁板谴责了一番,教育完牛铁板后,我们惊奇的发现,心中的怒气没有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只有牛铁板,脸红脖子粗的抽着闷烟,肺都好气炸了。 铜门后面,是一条长长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长廊的墙壁上有油灯,头顶则有换气孔。我一进入长廊,脑海里突然钻出了一个杀人的方法。后面那些人既然喜欢跟着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送他们一份大礼。 我让牛铁板用电一个,安放在这条走廊内。只要这帮人跟着我们,那就一定要从这条走廊走来过,到时….. 至于制造土制炸弹会用多长时间,这倒不需要担心。我们来之前早做了准备,现在只要把相关部件组装在一起就可以。 牛铁板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炸弹埋了进去。只露出木板部分,木板上有个小眼,上面拴着一根鱼线。他在墙壁的一头钉了个钉子,把鱼线在上面缠绕了一下,然后把鱼线的另一头固定在另一面墙壁上,绷直。 这样,只要有人从这里走过,必定会一脚踢在鱼线上,到时阻隔电池的小木片会抽出。两块电池通上电,启动了电雷管,把敌人炸死。 不过,爪子龙认为,这种低级的陷阱,对于专业人士而言,简直就是小孩子玩意,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可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一试。 其实,我已经大体猜到了是谁跟在我们背后,只是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足足又走了近千米,来到了一座大殿。 这座大殿像是一个名人生平展览馆,堆满了成吉思汗用过的物品。 大殿的最尽头,诡着成吉思汗的雕像,有真人般大小。 在大殿的zhōngyāng,摆放着一口黑sè的棺椁,这口棺椁特别巨大,让人怀疑里边葬的是不是个巨人。 我开始以为这可能就是成吉思汗的棺椁,可转念一想,事情不对劲,成吉思汗的棺椁哪有这么容易找到。 可若不是成吉思汗的棺椁,那这口棺椁里边葬的是谁?为什么要藏在这里? 我皱了皱眉头,决定把这口棺椁打开瞧瞧。可正当我想要动手的时候,墙壁上描绘着的四副壁画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四副壁画,异常古怪。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正在阉割一个男婴的生zhi器官。 第二幅壁画画的是成吉思汗站在油灯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在地面上,有两个人的影子。 第三幅画画的是两军交战,成吉思汗坐在马上,指挥着战斗。而在战场上,一位身高足有两米,顶天立地的无头巨人,挥舞着巨斧,一斧头把敌方大将劈成了两半。 第四幅画画的则是成吉思汗捧着一条人胳膊,啃得满嘴是血。而在他面前,一群鬼气缭绕,宛如恶鬼的士兵,正抓着敌方的士兵,张口就咬,大口咀嚼。 这四幅画,每一幅都古怪至极、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半点头绪。我一时看的有些愣了,想不通这四幅画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p 第十五章历史的真相(2) 我盯着这四幅壁画,百思不得其解,高胖子突然点了根烟道:“源源,你丫别一天到晚冒充考古学家了,快过来帮忙。” 我扭头一看,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已经开始动手撬棺材了。我不悦道:“你们三个王八蛋,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好歹我才是队长,我还没下命令呢。” 王二麻子给了我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道:“你丫别废话,快把撬棍拿过来,这棺材还真他娘的结实…。” 我无奈的狠狠瞪了王二麻子一眼,用目光谴责了他。然后从行李袋中拿出撬棍,递给他道:“这叫棺椁,不叫棺材,你丫真没文化。” 王二麻子用鼻孔表达了他的不满,像是在说哪那么多毛病,不就是盛放死人用的吗。 他握紧撬棍,狠狠的插入棺椁盖子的缝隙当中,和牛铁板硬生生的把盖子撬了起来。 刺鼻的腥臭味迎面扑来,我捂着鼻子,胃部一阵上下翻滚,有种想吐的**。 棺椁内的景象,颇为触目惊心。里边摆放着一具身披黑sè铠甲,极其魁伟巨大的无头尸体。 尸体的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黑sè镰刀,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 而在尸骨的盔甲上面,盘踞着一条条吐着蛇信的黑sè长蛇,和一堆堆蛇类的粪便。 “我擦,还有这种好东西….”高胖子见到这些黑蛇,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眼冒绿光,口水哗直淌。 这两天我们顿顿压缩饼干,口里都淡出鸟来了。蛇肉可是大补,那润滑的滋味,那鲜美的味道….实在太**了。 不过,我一向最怕这种软体生物,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道:“妈的,死胖子就知道吃。你也不想想,这棺椁里边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高胖子呲了呲牙齿,不满的嘀咕道:“不就几条蛇吗。关我们啥事。我们又不是来考古的,你丫有本事烤好了别吃。” 我刚想反驳,突然觉得高胖子的话很有道理。庸人自扰,我何苦为一些不相干的问题为难自己?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抽起烟来。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拿着铲子把蛇群驱散,抓了几条特别粗壮的,实施了砍头刑罚。 爪子龙则更为残忍,它把蛇头直接拧下,对着断开的脖子张口就吸血,看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我心里恶意的诅咒道,丫的,一群变态。也就这蛇无毒。要是全换成眼镜蛇,看你们还敢如此猖狂。 不过说归说,我其实没觉得高胖子等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下去,同类都可以吃,别说区区几条黑蛇了。 高胖子变戏法般的从行李中拿出了一包炭。一个小型的铁锅,和一些调料。剥了蛇皮把蛇丢进了锅里,倒了些水开始炖。一刻钟后。淡淡的蛇肉香味飘散开来。 我嬉皮笑脸的舀了勺蛇汤就往嘴里送,高胖子恶狠狠地瞪着我道:“源源,你丫不是最怕软体生物吗,那还吃蛇肉。” 我颇为无耻的说道:“你丫懂毛,爷就是为了克服心理恐惧,才要多吃点,别耽误爷吃肉,小心爷吃不成蛇肉吃你。” 高胖子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架不住蛇肉的味道太香甜,顾不得和我斗嘴,忙夹起一截滚烫的蛇骨,三两下把肉啃干净。 至于蛇骨,只能丢掉。因为蛇骨太硬,轻易炖不烂,容易噎到人。 吃完蛇肉,我点起一根香烟,美美的吸了两口。我刚准备发表点饭后感言,一声震天的巨响传来,大地一阵抖动,大量的灰尘落了下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爪子龙也太他娘的小心了,什么高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一个土制炸弹就解决了。 不过,我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难道说那帮人真的这么轻易就被炸死了? 我说:“我们回去看看吧,不看到那些人死,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爪子龙摇了摇头道:“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他们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爪子龙的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他们真被炸死了,那我们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他们没被炸死,那我们早晚会发现。好戏才刚刚开始,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冷笑了两声,拿起了行李,决定暂且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不去考虑身后那些人的生死。 十二骷髅是上古至宝,巫族圣物。肯定藏在最隐秘的地方。我怀疑,八成就在成吉思汗的棺椁里。所以,我们要继续向前探索,直至走到古墓的最深处。 可是,当高胖子起身,准备再抓几条蛇,充当下顿饭伙食的时候,他惊异的发现,棺椁里的无头尸体和那些黑蛇,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这让我们面sè巨变,高胖子瞪着一双小眼睛,嘴里不停的喊见鬼了,见鬼了。我也感觉到了一股yīn森的寒意,浑身发凉。 一具巨大的无头尸体,一条条鲜活的黑蛇,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说:“都别慌,这棺椁里八成有机关,我们仔细检查下。”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才不相信那么庞大的尸体,会凭空消失呢。 可我们仔细把棺椁内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这下我也有信了,不管我信不信,事实摆在眼前,那具无头尸体和黑蛇,真他娘的莫名其妙不见了。 王二麻子目露凶光道:“cāo他大爷的,这棺椁太邪门了,干脆一把火把它烧了得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胖子把汽油拿出来,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或许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又或许是无知者无畏。尽管我们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可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狂野,兽血沸腾。 不过,青铜棺椁可以燃烧吗?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高胖子本来惊恐的脸都变sè了。可听到王二麻子的主意后,立刻变得狰狞兴奋。我顿时彻底无语,这都什么人啊 高胖子拿出一小桶汽油。拧开盖子,二话不说就倒在了棺椁上,然后掏出了打火机。 烈焰燃烧,映红了我们的双眼。大约燃烧了十分钟后。棺椁的底部铜板,突然无声无息的向一旁滑动。我们的面sè,瞬间变了,棺椁中果然别有洞天。 高胖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知道,可能是高温触发了机关吧。”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奇异的现象。只能归咎于火焰产生的高温触发了机关。 我们待温度降低后,依次跳入到了棺椁当中。 棺椁底部是一条密道的入口,我第一个走入密道,但随即又吓得退了回来。 密道内,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一堆堆吐着蛇信的蛇,各种颜sè形状都有,我大惊失sè道:“我草它大爷,这他娘的是个蛇窟啊。” 高胖子等人虽然爱吃蛇肉。可面对这成千上万的蛇。也吓得不轻。尤其这些蛇当中,不少都是三角头的毒蛇,一旦被咬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放火,接着放火。烧死它们。”王二麻子瞪着三角眼,嗜血的舔了舔舌头道。 我说:“放你大爷的。我们总共就拿了两桶汽油,省着点用。点烟。用雄黄粉把它们熏走。” 蛇怕刺激xìng的味道,香烟、雄黄、硫磺都可以驱赶它们。而我们这次来沙漠之前,准备了一些雄黄粉。我们一人点上了一根香烟,在衣服上、鞋子上撒了大量的雄黄粉,战战兢兢的再次走进了密道。 那些毒蛇闻到了味道,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它们吐着长长的蛇信,在地上乱窜,这让我们极度惶恐。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谁知道这些毒蛇会不会发疯,咬上我们两口。 不过,我们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这些毒蛇似乎有意躲避着我们。所幸密道极宽,它们有足够的空间躲藏。不然,若我们不小心踩到了它们,那出于本能,它们铁定要咬人的。 解决了毒蛇的困扰,我们开始仔细观察起这条密道来。这条密道建造的有些奇特,它的高度有些低,我们只能弓着腰前进。密道两旁,没有用来照明的油灯,我们只能靠头上的照明灯和手中的电筒前行。 而在密道的地面上,遍布了皑皑白骨,层层叠叠,好不壮观。我的脚踩在白骨上,发出了渗人的刺耳声响。高胖子更是夸张的一脚踩爆了一个骷髅头,让人忍不住的一阵发冷,不寒而栗。 我说:“你大爷的,走路不会看着点,太不尊重死者了。”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多人骨头,害的爷都没地方落脚。” 我瞪了高胖子一眼,懒得教育他。不过高胖子提醒了我,这里的白骨确实有些多,不知道是干嘛的。 我们大约向前走了有十多米,前方即没有了去路,这让我一阵纳闷。我仔细打量了下这条密道,面sè巨变。 我惊呼道:“他娘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密道,而是万蛇窟。” 万蛇窟是一种非常恐怖刑罚,属于动物行刑的一种方式。 关于动物行刑的历史,可能比人类文明史还要久远。当人类尚在用石块和棍棒与自然抗争时,即学会了用藤索捆绑起违规的同类,让动物折磨致死。 历史上最早关于动物行刑的记载是在公元前7世纪,当时的亚述王亚苏巴尼巴尔,特别偏爱把囚犯扔给巨犬做大餐,而埃及人则倾向于用鳄鱼。印度人则钟情于让老虎作为“执行官”。 不过,西方人自古想象力就有限,太不细致,有恃强凌弱的嫌疑,不如中国人想象力丰富。 中国人从古代开始,就遵守“人不义则群起而攻之”的准则,喜欢把犯罪者扔到老鼠堆、蛇堆、蚂蚁堆中,这远比利用那些大型动物行刑要残忍恐怖的多。 万蛇窟即是中国人发明的一种酷刑,丢入万蛇窟的人,一时半会想死都死不了。那种恐怖,想一想都让人觉得不寒颤抖、恐惧害怕。 高胖子道:“我擦,在坟墓里边弄个万蛇窟。太他娘的变态了。” 我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当成吉思汗是什么好东西,若我猜的没错,这些白骨。八成都是汉人。” 高胖子抽搐了两下瞳孔道:“大爷的,汉人和他有仇啊。这王八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死了还不忘折磨人,活该老子挖他坟墓。” 我冷笑了一下,没有吱声。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成吉思是汗标准的暴君、杀人狂,拿汉人当劣等人,其行为和rì本人半斤八两,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汉人应该是在建造完陵墓后,被绑上了绳子,集体塞进了这个蛇窟。当时的毒蛇数目,恐怕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么多。只是让我有些不太明白的是,成吉思汗的后代为什么要在这万蛇窟上弄副棺椁。而棺椁中那巨大的无头尸体又到哪去了? 我用力的吸了口烟。不再去想这谐人的问题。高胖子说的没错,我又不是考古学家,何必庸人自扰? 可是,正当我们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蛇窟的入口处,突然诡异的关上了。这下可把我们吓得不轻。连爪子龙面sè都变了。若是被困在这里,那我们最终的下场。铁定是喂蛇。 我说:“草他老母,这次我们麻烦大了。你们谁带炸药了?” 高胖子等人摇了摇头,我顿时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我们的行李,还放在上面,只拿了手电筒和随身携带的武器。我用力敲了敲入口处的铜板,感觉这块铜板厚度有限,应该有希望逃出去。 我咬牙切齿道:“妈的,我不信这块铜板能把我们活活困死,拿枪把它轰烂。” 我们五个人掏出短枪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或许是古代炼铜技术有限,又或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这块铜板并不算十分结实,在我们打光了手中的子弹后,铜板已经遍布弹孔,破碎不堪。 我们忙掏出匕首,用力在弹孔的缝隙中来回切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割开了一个口子,勉强钻了出来。 死里逃生的我们,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压根没注意到,四周的温度明显有些降低,yīn气森森。 王二麻子铁青着脸,刚准备破口大骂一番,猛然看着我的背后,磕巴起来。这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说:“麻子,别开玩笑,人吓人吓死人的。” 王二麻子浑身颤抖道:“开..开你大爷,你背后…”。 王二麻子的话尚未说完,我突然直挺挺的向前倒下。 麻子虽然爱和我疯闹,可在这种事上面,绝不会恶作剧。况且,就算他想开玩笑,其余人也没有必要配合他。 我清楚的看到,爪子龙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背后,脸都变绿sè了。我的背后,百分百有非常危险的脏东西。 我刚倒下,爪子龙掏出匕首就冲了上来。我在地上翻了个身,赫然看到,爪子龙竟和那巨大的无头尸体厮杀在一起。我面sè惊恐道:“妈的,诈尸啊..。” 我心里明白,这绝不是诈尸那么简单,至少僵尸不会凭空消失。可我实在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只能认为这是诈尸。 高胖子从怀中摘下一把斧子,嗷嗷怪叫的冲了上去,蹦起来一斧头砍在无头尸体的脖子上。 绿sè的血液飞溅,可这具无头尸体只是晃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狰狞。 它挥舞着手中足有一米长的黑sè镰刀,造型像极了传说中的死神,让我一度怀疑它是不是地狱中的神灵。 但我没有时间去研究它的来历,既然选择了盗墓这个行业,那就是对神鬼不敬,为天地所不容。我们只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才有一线活下去的生机。 我冲到行李包前,狰狞的掏出两根雷管,点燃了引信。我大吼道:“你们速度让开,我来收拾他。” 雷管的引信很长,并不会马上引爆。爪子龙并没有听从我的命令,而是给了牛铁板和高胖子一个眼sè。 长期的并肩战斗,让我们各自养成了自己的一套沟通方式,一个眼神即预知对方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种沟通方式有点混乱,如我跟王二麻子是一套沟通方式。爪子龙和牛铁板以及高胖子是一套沟通方式。 而我和爪子龙、高胖子,又是另一套沟通方式。我已经决定,这次出去后,说什么都要研究一套统一的手势,让每个人都学会。 牛铁板收到爪子龙的眼sè后,举起装有铁板的巨大行李,发了疯般冲向了无头巨尸,把它硬生生的顶到了墙壁上。 爪子龙则趁机按住巨尸的手腕,一刀狠狠捅了下去,把巨尸的一条胳膊硬生生钉在了墙上。而王二麻子则颇为默契的把巨尸另一条胳膊钉在了墙壁上。 做完这一切,爪子龙和王二麻子猛然闪开,而我手中的雷管引线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我歇斯底里的冲到了巨尸面前,猛然挑起,把两根雷管硬生生的插进了巨尸无头的脖子当中。然后和牛铁板一起扭头狂奔。 冲天的巨响,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我和牛铁板抱着头趴在地上,身上落满了碎石灰尘。 我转过身,看着那被我炸成碎末,消失无踪的无头巨尸,脸上露出了嗜血残忍的笑容。 cāo,死神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杀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惹了我们,也照杀不误。 我正得意洋洋,享受着胜利的快感。四面八方突然升起了一团团涌动的黑气。 这些黑气汇聚在半空中不停翻滚、融合,再次凝结成了无头巨尸的样子。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面颊上,惊恐不已。 他妈的,这具无头巨尸根本杀不死。。。) p 第十六章历史的真相(3) 墙上的四幅画当中,其中有一副画画的就是这具无头巨尸,难道说… 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但又有些说不清楚。墙壁上的四幅画绝不是信手涂鸦,这具无头巨尸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可这当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可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实在不是分析这些事的时候。 我抓起行李,拽着高胖子就向大殿尽头的石门跑去,边跑边喊道:“风紧,扯呼..。” 王二麻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这唱的哪一出。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鄙视的瞪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拽什么古文啊,直接说跑不就得了。” 我说:“别废话,快点离开这。这无头尸体根本杀不死,这样耗下去,最终完蛋的肯定是我们。” 王二麻子点了点头,拿起行李跟在了我背后。爪子龙和牛铁板则跑在最后面,负责断后。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无头巨尸重新凝聚后,像是失去了记忆般傻傻愣在那里,压根没有在意我们的存在。我们趁机忙跑进了大殿的石门内。 一进入石门,高胖子气喘吁吁的扶着墙道:“大爷的,谁回头看下,那东西追过来没有。” 我说:“你丫没长眼呢,不会自己看啊。” 高胖子缩了缩脖子道:“我胆子这么小,你们怎么忍心让我受到惊吓。” 我翻了个白眼,给了高胖子一个中指,小心翼翼的靠近石门门缝,仔细向外一瞧,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一切已经结束了。”我心里想道。 正当我准备告诉高胖子没事了的时候,那无头巨尸突然诡异的从石门旁边钻了出来,出现在石门外。我吓的顿时一声怪叫,扭头就招呼高胖子等人继续跑。 我们足足跑了有近千米。跑的满头大汗,气都快要踹不过来了,才停下了脚步。 我回头仔细望了望。然后拧开水壶,喝了口水道:“妈的,这次应该甩掉它了,总算安全了。” 高胖子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和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竟然迷迷糊糊的打起了呼噜,睡了过去。我忙把他踹醒,这会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标注的墓道。这条墓道笔直的向前延伸。不知道通向哪里。 不过,既然发现了墓道,那主棺的位置应该不远了。我们五人休息了一阵后,咬着牙从地上爬起,继续向前走去。 墓道非常长,我们足足走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墓道的尽头。一处yīn气森森,诡异恐怖的yīn森地带。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这一切。我见过不少诡异的地方。但这么与众不同的恐怖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应该是一座萨满祭坛,祭坛的石门外面,立着一根铜柱,铜柱的顶端摆放着一个异常巨大的骷髅头。而在铜柱的后面,立着一块碑。上面刻了一些蒙文。 让我感觉恐怖不可思议的是,整个祭坛的墙面上。镶满了一排排骷髅头,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堆。 高胖子张大了嘴巴道:“骷髅祭坛….源源,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想办法绕过这个地方吧。” 我说:“你丫怎么抢我台词啊,啥时候你也有预感了?这里就这么一条路,怎么绕,除非我们从祭台房顶爬过去。” “都不要废话了,我们直接进去。”爪子龙依然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他拿着一根香烟在鼻孔处嗅来嗅去,也不管我们什么反应,大踏步的就向骷髅祭坛走去。我眨了眨眼,心想还是爪子龙霸道,纯爷们啊 我对高胖子说道:“别站那傻瞪眼了,小龙哥发话了,快走吧…。” 高胖子摇了摇头,只能无奈的跟上。爪子龙和牛铁板两人,用力推开了骷髅祭坛的石门,率先走了进去。 祭坛内很干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多少灰尘。在祭坛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栩栩如生的跳大神图案,而在祭坛尽头的祭台上,则诡了一个石盒。 我盯着这个石盒,心突然疼了一下,那具白sè的骷髅,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我体内变得暴躁起来。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捂着胸口,大踏步的向石盒走去。 越靠近石盒,我体内的白sè骷髅就越躁动不已。我知道,石盒内一定有吸引它的东西。 我来到祭台前,仔细打量着这方石盒,发现这个盒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伸出双手,把石盒打开,赫然发现,石盒内竟摆放着一具灰sè的无头骷髅。 小马曾和我说过,灰sè骷髅名为苍穹骷髅,相传拥有它的人,可以得到整个天下。虽然传说多为无稽之谈,可成吉思汗确实得到了天下,成为了众生的主宰。 我小心翼翼的把这具骷髅捧在掌心,感受着它的体温。说来也怪,当我捧起它的那一刻,我体内的白sè骷髅立马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我掏出一方手帕把这具灰sè骷髅包好,和其它骷髅放在了一起。王二麻子站在我身旁道:“源源,你丫一天到晚和这些骷髅打交道,都好成xie教组织了。” 我说:“你丫和我有仇呢,xie教组织是要挨枪子的,你哥哥我是良民。” 王二麻子嗤之以鼻道:“良民你大爷,没见过有良民挖人古墓的,你丫少装纯。” 我和王二麻子斗嘴斗得正欢,整座祭坛忽然轻微的抖了两下,我说:“你感觉到了没,这座祭坛好像在抖动。” 王二麻子皱了皱眉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觉出来,你丫是不是没休息好,产生幻觉了?” “刚才这座祭坛确实抖动了两下,我也感觉到了。”爪子龙接口道。 见到爪子龙也感觉到了,王二麻子顿时不出声了。可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好的祭坛怎么会抖动呢? 牛铁板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说:“好吧。那我们快走吧。” 我的话刚说完,整座祭坛突然剧烈抖动,一块石头从我头顶掉了下来。砸在我面前的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高胖子喊道:“我草,这里快塌了,我们快走。” 我们忙想找到出口离开。可我们这时才发现,祭坛内压根没有通路。无奈下,我们只能转身顺着原路往回跑。 而在我们身后,墙壁倒塌,大量的碎石落下。不停砸向我们身后的影子。我们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在整座祭坛彻底倒塌前,用尽全力一跳,摔在了祭坛外面的地上。 王二麻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道:“cāo,这是怎么回事,祭坛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倒塌了。” 我说:“大爷的,你看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炸塌的。” 其实。我心里隐隐察觉到,祭坛的倒塌,八成和那具灰sè的骷髅有关。可我并不想让王二麻子等人觉得这些骷髅太危险,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虽然我相信,不管如何王二麻子等人都会支持我聚齐十二骷髅。可有些事还是放在心里好一些。 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从祭坛的废墟处传出,诡异的钻入了我们耳朵里。一只只长满了白毛的胳膊。狰狞的从土里伸出,张牙舞爪。我的面sè巨变。 我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建一座骷髅祭坛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块养尸地,任何尸体埋入此地,肌肉毛发都不会腐坏。甚至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上的毛发、指甲还会继续生长。一旦有活人从此路过,它们即会借着活人的阳气尸变。 成吉思汗的后人显然害怕有人盗墓,所以在建了一个萨满祭坛,故布疑阵。当然,这个祭坛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诡苍穹骷髅。我怀疑十二骷髅和僵尸有莫大的关联,单凭养尸地,恐怕养不出僵尸来。 我恨恨的咬牙切齿道:“妈的,又被古人算计了。大家小心点,别被这些僵尸咬伤,不然我们也会变成僵尸,永远的留在这里。” 成吉思汗的后人显然早就想到,一旦有盗墓的人来到了这里,肯定不会从祭坛屋顶爬过去。只要盗墓者进入了祭坛,活人的阳气即会让这些陷入沉睡中的尸体尸变,成为僵尸,整座大殿也会因为地底变得不牢靠而倒塌。可怜的我们五个,自投罗网,成为了僵尸的大餐。不过谁是食物,谁是猎人还不一定呢。 听到我的话,高胖子惊恐的说道:“爷没杀过僵尸啊,早知道带把桃木剑,再煮点糯米饭团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一把破木头剑就能杀僵尸,你丫械看多了。拿枪打它们,注意瞄准它们头部shè击,只要把它们头颅打爆,就可以杀死它们。” 僵尸,是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想要直接杀死它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拧下它们的头颅,或用火烧。不过,少数特别强大的僵尸,即使拧下头颅也未必能杀死。 僵尸共分为七个等级,分别是黑僵、白僵、绿僵、毛僵、紫僵、飞僵、旱魃。传说中,一瞪为了旱魃,即会成为神一般的存在。我们杀死的楚灵王,就离旱魃只差一步之遥。 不过,这次我们面对的白僵,属于比较低级的一种。除了力气大点,牙齿锋利点,没多大的杀伤力。只要小心点,最终活下来的肯定是我们。 我掏出土枪,慢慢的压好子弹,脸上浮现出了残忍的表情。这些僵尸没有智慧,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就让我来结束它们毫无意义的生命吧。 弹壳横飞,狰狞的子弹,撕裂了空气,钻入了一具具僵尸脑海中,轰然炸裂。大量的血液、脑浆飞上天空,犹如盛开的玫瑰般万紫嫣红。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死人味道和浓浓的血腥味。 爪子龙双手套上特制的钢爪,第一个冲了上去。他凌空跃起。抓住一具僵尸的头颅,借助物理的惯xìng和钢爪的锋利,硬生生的把这具僵尸的头颅拧了下来。鲜血狂喷。长满白毛的无头尸体,剧烈的颤抖了两下,轰然倒地。 牛铁板不甘落后的一手拿着一块铁板,一手挥舞着一把杀猪刀。恶狠狠地紧随其后。他的方式很简单,但却非常有效。 他仗着自己力大无穷,先用铁板狠狠的撞一下僵尸,使得僵尸身形不稳,没有办法攻击躲藏。然后挥舞着杀猪刀一刀劈开僵尸的头颅。 高胖子嘴上喊着害怕,可一动气手来,那是绝对的残忍嗜血。这死胖子一向喜欢装b,故作姿态,其实胆子大的要死,无法无天。 他拿着一把jīng钢小斧头,下手极黑。一斧头就砍掉僵尸半个脑单,一路走过。脑浆遍地。哗直淌。 王二麻子是四人当中最文雅的一个,他脚套钢钉鞋,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专从僵尸背后下手。瞅准了目标就是一刀捅入后脑。遇到躺在地上尚未死亡的僵尸,他则会抬起脚一脚踩爆。像踩烂西瓜一样,还带响的。 至于我则拿着匕首。盯上了一个浑身绿毛的僵尸。 这具绿僵明显是这群僵尸的头头,它目露凶光的盯着爪子龙等人。双眸中闪烁着残忍嗜血的光芒。 僵尸常见的大部分都是黑僵和白僵,绿僵属于僵尸中较为高等的存在。拥有一定的智慧。我挥舞着匕首,一刀刺向了它的眼睛,不料被它抬手护住了面部。 它的手臂极其坚硬,宛如钢铁般和我的匕首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它恼怒的嘶吼了一声,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向我扑来。 我不慌不忙,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它毕竟智商有限,有些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微笑,可它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我身体向后轻轻一滑,躲过了它的攻击。变戏法般的从怀中掏出tu枪,对准他的嘴巴,狠狠扣动了扳机。铺天盖地的钢珠,瞬间将它吞噬,这种近距离中了tu枪,那实在不能用倒霉两字来形容了,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它的两只眼珠子全爆了,红白黑各sè液体流了一脸,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它凄厉的发出了嘶吼,妄图垂死挣扎,不顾一切的向我冲来,却只是徒劳无功。我干净利落的一刀刺入了它的太阳穴,结束了它邪恶的生命。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刚把这些僵尸快要杀光,更多的僵尸从地底爬了出来。这群僵尸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足有数百具那么多。我顿时一阵惶恐,蚁多咬死象。这块养尸地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这么没完没了的杀下去,累也要活活累死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又或许是受到了血液的刺激。我体内的白sè僵尸,猛然变得灼热。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涌遍我的全身,让我双目赤红,jīng血沸腾。 杀意弥漫,我狰狞的抓住一具僵尸的双脚,用力向外一撕,鲜血肠胃噼里哗啦的往下掉,洒了我满头满脸。 我残忍的笑了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僵尸除了头部外,躯体坚硬无比,用来当武器再合适不过。 我挥舞着撕成两半的僵尸躯体,狰狞的冲入了僵尸堆当中。宛如古代的猛将般,一扫一大片。 一排排丑陋的头颅,被我硬生生砸碎,我的面庞上,洋溢着残忍嗜血的冷酷笑容,让人怀疑到底谁才是怪物。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可怕,这些没有智商的僵尸,竟然变得害怕起来。它们小心翼翼的躲着我,生怕被我抓到。可我的心中仿佛有一把怒火再燃烧,烧的我彻底发了狂。只有鲜血才能浇灭我心中那炙热的火焰。 我掏出匕首,扣上了匕首后面的jīng钢锁链,面目变得极度扭曲兴奋,我甩手把匕首狠狠插入了旁边的岩壁当中,拽着铁链,疯狂的冲向了这群僵尸。 高胖子在找人定制这条铁链的时候,考虑到我可能利用这条铁链攀爬,所以铁链定制的极长。我拽着铁链跑了一圈,把一大群僵尸围在了一起,然后猛然向插在岩壁上的匕首冲去。借助物理的惯xìng和强大的力道,干净利落的勒断了它们的脖子。 大片的头颅飞上天空,一具又一具无头的躯体立在那里,血喷三尺。这诡异的一幕,让王二麻子等人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又如法炮制的把其余僵尸杀死,然后突然感觉好累,一屁股坐在地上,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脱下,我呆在一条地下河道旁。 我揉了揉有孝疼的头部道:“发行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又发狂了..?” 王二麻子恶狠狠地盯着我道:“源源,你丫快点坦白,你是不是超人。” 我说:“超你大爷,超疯还差不多。” 王二麻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嗯,这也有可能。其实我平常也经常看书,你这种症状应该是间歇xìngjīng神病,需要修身养xìng,不能受到大喜或大悲的刺激。” 我顿时无语,起身走到河道旁,洗了个凉水澡,然后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 我问王二麻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哪?王二麻子告诉我,我昏迷后,高胖子和牛铁板轮流背着我,顺着祭坛后面的墓道一直往前走。 走了大约有半小时,来到了这条地下河道。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在这里休息,好好睡上一觉,补充下体力。 我点了点头,连番的厮杀,已经让我们筋疲力尽,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可前方,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p 第十七章历史的真相(4) 路漫漫任重而道远,我们呆在睡袋中,感受着地底世界的荒凉和神秘。 四周一片寂静,漆黑不见五指。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今晚是牛铁板和爪子龙值班,两个人我都比较放心。抽完一根香烟后,我陷入了沉睡当中。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好,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我们简单的漱洗了一番,煮了一锅蛇汤,吃了两块压缩饼干,然后继续顺着墓道向前走去”“。 路上,高胖子唉声叹气道:“源源,这条路啥时候才是尽头啊,我都有些累了。” 我说:“快了,急什么,你丫也该减减肥了。” 我的话说完,高胖子的面sè有点惆怅。我突然反应过来,他的问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中国文字博大jīng深,口气稍微变动一下,表达的意思都不一样。 高胖子口中的这条路,很可能指的并不是指这条墓道,而是我们的人生大路。可他的这个问题我解答不了,因为从进入楚灵王陵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表示理解。真兄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气氛有点沉重,一路上,我们都变得少言寡语,不爱说话。 大概走了两小时后,我们总算走到了墓道的尽头。我拿着手电筒往前一照,顿时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前方,矗立着一栋银光闪闪,极其奢华的巨大皇宫。我想这应该就是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墓所在。 皇宫共有三层,全部采用白银打造。 开启皇宫的两扇银门上,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巨龙,王二麻子咂舌道:“妈的,俗,太他娘的俗了。老子拼死拼活一个月刚能赚上饭钱,古人建个陵墓都要这么多钱。真他妈的没天理。” 我喉结微微颤动。瞳孔抽搐,yīn森森道:“一会我们进去,尽量捡些容易携带的古董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从不承认自己是盗墓贼,可事实胜于雄辩。不义之财,人人得而拿之。我不贪财,可没有钱我会饿死在街头。外面的世界可比地底危险多了。若没有钱,那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高胖子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颇为激动地想和我抱头痛哭。不过,事情进展的有些顺利,成吉思汗的陵墓远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加强了jǐng惕。 牛铁板拿着兵工铲,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冲了上去,看这架势,要是可以的话,他想把这整个皇宫都搬出去。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别急,这些金银财宝跑不了。小心点,我怀疑这皇宫没那么简单。” 牛铁板眯缝着眼,点了点头。恢复了冷静。 我们缓步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赫然发现,这两扇白银大门是死的。牛铁板检查了一遍道:“这栋皇宫建好后,有人用烧融的银汁浇灌在两扇银门的缝隙处,把这两扇门给封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道:“这栋皇宫连扇窗都没有,大门又打不开,我们怎么进去。” 牛铁板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道:“风水一说,讲究有风有水。小龙哥爬上皇宫找下通气孔。我们几个在附近找下水源。” 古人迷信,相信人死后灵魂可以继续存活。许多神话小故事,都是描写人死后化龙,冲破棺材升天的。所以,成吉思汗陵墓八成有通风孔和活水,只要我们找到通风孔,就可以用炸药把通风孔处炸开。找到水源那更简单,我们直接游过去就好。 不过,让我未想到的是我们费了半天事,一个通气孔都没找到,这明显有些不符合常理。难道说,成吉思汗的后人,在十三世纪就有了破除封建迷信,实现八个现代化的思想不成? 我打了个冷颤,被自己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恶的浑身颤抖。但除了这个可能,我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我说:“大爷的,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能轻易回去,我们还有多少炸药。” 牛铁板查看了一下道:“还有两包炸药,十根雷管。” 我推了推银门,发现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银门并没有想象中的牢靠。我目光yīn狠道:“炸开它…。” 牛铁板咬了咬牙齿,点了点头,他指挥我们用军工铲在皇宫门前挖了四个洞,一直挖到了门下面,然后在中间两个洞里放上炸药,而在两头的洞里,各放上了四根雷管。 安放完雷管,我们捂着耳朵躲到了远处,趴在地上。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地动山摇,大量的灰尘碎石从我们头顶落下。我们吓得忙从地上跳起,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良久后,四周恢复了宁静。高胖子拍着胸口道:“铁板,你丫想谋杀啊,你这是炸门还是炸山呢,吓死胖哥了。” 牛铁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脸sè微微一红道:“爆破点没有找准,失误、失误。” 我说:“都别废话,速度把这里的事完结,后天我想坐在蒙古包中吃烤羊羔。” 牛铁板点了点头,他和爪子龙缓缓走到了银门前,起脚狠踹。 银门已经被炸得遥遥yù坠,如今又受到牛铁板和爪子龙的重击,应声倒地。 冲天的黑气从迎面扑来,我们忙闪到一旁,待皇宫内空气流通的差不多后,依次走了进去。 爪子龙是第一个走入皇宫的,他在皇宫的墙壁上找到了巨大的青铜油灯。点燃了油灯后,四周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角落的一个个铜箱,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牛铁板则好奇的走到了一尊雕像前。 这尊雕像极其逼真,栩栩如生,雕像刻画得是一个穿着蒙古服饰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五短,双腿异常结实粗壮,目光凶狠暴戾,浑身散发着一种霸道至极,唯我独尊的气势。 牛铁板盯着他的双眼。本能的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直视。而在雕像面前,跪着五个昂首挺胸,双手反绑的铜像。 牛铁板看了第一个铜像道:“源源,这第一个铜像好像你啊。” 我说:“去你大爷的,是像你吧,少扯淡。” 牛铁板撇了撇嘴,走到了第二个铜像前道:“我擦。这个头像怎么这么像小龙哥啊。”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即使我反应迟钝,这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牛铁板接着说道:“怎么可能,这第三个铜像,怎么长的和高胖子一模一样?第四个…”。 牛铁板的话说到一半,突然julie的颤抖起来。他是一个极有城府,喜怒不形于sè的男人,我从没见他如此慌乱恐惧过。我忙走上前,仔细一瞧,顿时整个人如坠入冰窟,面sè煞白。 正当我和牛铁板陷入到恐惧当中的时候,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王二麻子撬开了铜箱,发现里面放的不过一堆破烂盔甲。顿时勃然大怒道:“他妈的。哪个砖家说成吉思汗陵墓有大量财宝的,老子非要宰了他。” 我说:“闭嘴……。” 王二麻子听到我语气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和高胖子顾不得再去管那些破铜烂铁,忙走到了我身边,这时爪子龙也走了过来。 “怎,怎么可能…。”看到了五具铜像的模样,高胖子吓得说话都磕巴起来,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这五具铜像,赫然竟是我们五个人,只是身上的装束有所不同。但面目身材,一模一样。 我说:“这一定是巧合,我们别管这些铜像了,到楼上看看。” 王二麻子等人点了点头,气氛有些压抑、沉闷。我们虽然故意逃避了这五个铜像的问题,但心里都沉甸甸的。 人,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不管我们嘴上怎么不承认,这五具铜像明显就是我们五个。 一具铜像相像可以称之为巧合,怎么会五具铜像全部相像?难道说在遥远的十三世纪,成吉思汗的后人就算准我们会来盗墓?这怎么可能? 唯一让我觉得略微心安的是,这五具铜像的服饰打扮和我们五个不一样,这让我好受了不少。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皇宫二层,空空荡荡,只在zhōngyāng处摆放了一口巨大的棺椁,我想这可能就是成吉思汗的真身所在。我们忙走上前去,把棺椁撬开,发现里边摆放着一具男xìng的尸体。 这具尸体生前显然经过药物处理,即使死了千百年,仍能看出生前的雄伟模样。 它的样子和一楼供奉的雕像一模一样,应该就是成吉思汗的真身。我打量着它的身体,发现它的双手交叉,紧紧握住了一具黑sè的无头骷髅,放在胸口。 小马曾和我说过,黑sè的骷髅是传说中集天地戾气炼化而成的骷髅,名七杀骷髅,主杀戮,乃十二骷髅中杀气最重,最为邪恶的骷髅。 我用力把成吉思汗的指头掰开,小心翼翼的把这具骷髅捧了起来。 一股yīn寒蚀骨的力量,瞬间从我骷髅体内传出,顺着我的双手,涌入我的血管。我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杀,杀了他们,杀光所有的活物…… 我的眼神越来越麻木,目光呆滞,眼看我就要陷入无尽的杀戮中,我体内的白sè骷髅突然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抵抗着这股yīn寒,让我瞬间恢复了清醒。我忙拿出一块布把这具黑sè骷髅包好,放入了行李当中。 做完这一切,我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成吉思汗的真身已经找到,我们迅速离开这里。” 高胖子揉了揉鼻子道:“源源,三层我们还没上去过呢,好歹看看再走。” 王二麻子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源源。虽然你不贪财,可我们这次来沙漠开销极大,不弄点值钱的出去,大家怎么活啊,还是上去看看吧。” 我听了后觉得有道理,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跟着我受苦。不过。按理说这种陵墓的格局,应该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顶层才对。三层究竟摆放的是什么东西,竟然会比成吉思汗的真身更为重要? 成吉思汗的陵墓不像一个风水宝地,倒像一个巨大的牢房,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成吉思汗的陵墓中有大量宝物吗,怎么宝物没看到,破铜烂铁倒遇上不少。难道说宝物都堆放在三楼? 我隐隐有些不安,但又找不到具体的原因。我们大踏步的走上了皇宫三层,发现三层大殿zhōngyāng,有一方长方形的石台柱子,柱子上摆放着一个汉白玉的盒子。而在柱子四周,刻满了一些诡异的线体符号。 我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瞧。柱子四周刻得竟然是一个八卦阵,而那柱子矗立的地方,赫然竟是八卦阵的zhōngyāng,阵眼的位置。 我说:“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金银财宝,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王二麻子道:“源源,你丫越活越回去了,胆子这么小还怎么出来混。来都来了。不搞清楚怎么行,看你麻爷的。” 王二麻子说完。压根不管我的反应,大踏步的走上前去,打开了石柱上摆放的汉白玉盒。 盒内摆放着彩绢,整整9层,层层花sè各异。当取开最后一层彩绢时,有一具巴掌大小的鎏金银棺。 银棺状如棺木,前端雕五彩花冠一顶,中间两只拖着长长尾巴的凤鸟,正在并头齐飞,后端饰云头纹。 在小小的前端银档板中间,开着两扇jīng致的小门,挂一把小巧的金锁,左右两面门扇上各镶三排9颗小金钉,门扇上各雕一执幡童子,童子头上有彩云数朵。 银后档上雕一对披发金毛狮,银棺身左右两侧棺板上,各雕一位守卫银棺的金刚力士,左执剑、右执斧。 整个小银棺置于一座雕花的金棺床上。棺床前后分别有五座壸门(门形似月),左右两侧是雕花帘帷。 王二麻子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撬开了鎏金银棺,一股柔和的光线瞬间升起,充斥在空间内,像是母亲的双手,驱走了yīn暗寒冷,还大地一片清明。我们沐浴在这光下,心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感。 鎏金银棺中,摆放着十三颗晶莹剔透,宛如米粒般的洁白物体。牛铁板的双腿,突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口中颤抖道:“佛光普照….是佛祖舍利…。” 我的神sè,瞬间变得惊讶无比,佛祖舍利乃得道高僧火花后留下的遗物,具有无上的法力,乃是佛门至宝,全世界的佛祖舍利不会超过个位数,而这里竟然有舍利存在,若是我们把这些佛祖舍利拿出去……. “发了,这下我们发达了…哈哈哈。”王二麻子突然狰狞的大笑,合上鎏金银棺,收入怀中。 我神sè惊恐道:“我擦,不要….你他娘疯了,这东西带出去,会把我们害死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佛祖舍利的价值,根本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它会让世人疯狂。到时黑白两道,全世界的杀手都会追在我们屁股后面,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亵渎佛祖,死后会下地狱的,把佛祖舍利放回去。”我刚准备把王二麻子怒斥一顿,牛铁板突然神sè虔诚的站了起来,他盯着王二麻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架势。 我张大了嘴巴,第一次知道,感情搞半天,牛铁板是佛这边的人,我一直以为他是道家这边的人呢。我忙站在他和王二麻子中间道:“你们两想干什么,佛祖舍利虽然珍贵,可怎么比得上我们的兄弟情谊,都不要吵了。” 牛铁板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在这时,突兀的鼓掌声突然传来,我诧异的抬起了头。 他娘的,谁在为这种事鼓掌?想死吗?我愤怒的瞪了一眼高胖子,高胖子忙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状,意思不是他。我又看了看爪子龙,貌似也不可能?那究竟是谁,难道这里还有外人? 爪子龙曾说过,有些人跟在我们后面。虽然我设置了一个简易陷阱,可爪子龙认为这些人不会轻易上当。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我几乎都快把这件事忘了。我甚至一度认为,这些人可能不会出现,可没想到… 我惊恐的拔出tu枪,望向了楼梯处。爪子龙等人也反应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一个穿着西服,文笔彬彬的金发男人出现在楼梯口。而在他身后,站着一群形sè各异,面目诡异的男女。 “你好,我来自我介绍下,我叫哈奴曼,来自一个灵修组织。谢谢你为我们开路,带我们找到了这里。你们的一切,组织已经调查清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们杀死,要么交出地图和六具骷髅。” 我冷笑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错了,我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杀了你们,从这里走出去。” “no,no,不要负隅顽抗,我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国际雇佣兵,不是你们能对抗的,我是一个慈善的人,不想杀害你们。”哈奴曼微笑道。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骗鬼呢,就算交出地图和骷髅,你就能让我们活着出去。你当我们三岁的小孩吗?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老王呢?拖雷呢?别告诉我你们是自己找到这里的…。” “哈哈…年轻人,你很聪明。不过人要明事理,识时务,说脏话可不是个好习惯。”我的话刚说完,一阵爽朗的笑容从楼梯处传来,拖雷在一群保镖打手的护拥下,缓缓从楼梯处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老王和乌力罕鼻青脸肿的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老王见到我尴尬的说道:“对不起,他们抓了我的老婆孩子…。” 我说:“不用抱歉,不怪你,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两出来。” 我打开行李,把行李中的五具骷髅掏出放在地上道:“骷髅和地图都可以给你们,先把人放了。另外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你们没有遇上那具无头黑尸?” 哈奴曼显然对我刚才的辱骂有些不太高兴,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面目狰狞道:“我们当然有办法对付那具无头黑尸。倒是你,知道我们是一个什么组织吗?主说,在黑暗中躇行的人必可见到光明。我们宁愿受死,也不会否认主的理想国度。为了神国的建立,我们无所畏惧。不要和主谈条件,因为你不配。” 哈奴曼的话彻底激怒了我,虽然我知道,能对付那具无头黑尸的人,不是我们有办法战胜的。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甘心失败,任人摆布的男人。 越是逼上绝路,我骨子里的那股亡命劲越是汹涌澎湃。雷管炸不死那具无头黑尸,可炸死几个人类不成问题。我们还剩两根雷管呢。 可正当我想鱼死网破,放手一搏的时候,皇宫二层突然传出了一声诡异的嘶吼。 这声嘶吼,痛入心肺,像是关押在地底中的人发出的绝望呐喊。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历史的真相(5) yīn风阵阵,鬼哭狼嚎,皇宫内霎那间变成了森罗地狱,鬼气森森。 哈奴曼面sè煞白的看着我道:“**you,你们做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牙切齿道:“**你大爷,少j8废话,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如果你能活下来,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死人或许可怖,但对于我而言,活着的人才更危险”“。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隐隐觉得,这可能和王二麻子收起了佛祖舍利有关。 但不管怎样,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至少有一点我心里清楚的很,今天我若不把哈奴曼和拖雷一党人弄死,那我就永远没有机会看到升起的太阳了。 弹壳横飞,愤怒的火舌不停嘶吼。呼啸的子弹铺天盖地,瞬间撕裂了空气,狰狞的咆哮。 我红着眼睛,把打光子弹,冒着黑烟的tu枪丢到一旁,嗷嗷怪叫的抽出了腰中的匕首,扣上了匕首把后的钢链。 流星刀我玩不转,但飞刀其实是不需要学习的。男孩子生来在这方面就有天分,我亦不例外。 嗜血的笑容,浮现在我的面庞。寒光一闪,匕首飞出,插入到了一名黑人的喉咙当中。我狞笑着抖动铁链,把匕首抽回,黑人的喉咙上顿时多出了一个血洞,鲜血狂喷。 他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努力捂着洞口,想要制止血液的流失,却徒劳无功。 他julie的咳嗽了两声,浑身颤抖,轰然倒地,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魂飞魄散。 我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变态笑容。 人血的滋味有点腥。却让我变得更加疯狂。我喜欢鲜血的味道。我喜欢那垂死的呻吟声。天堂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地狱才是我的归宿。就让我收割这些贫贱的生命,还大地一片清明吧。 王二麻子躲在石柱后面,瞅准机会就是一顿点shè。可皇宫三层可以躲藏的地方极少,我们又势单力薄,武器也没对方先进。双方刚一接触,无处藏身、暴露在枪口下的高胖子就挂彩了。 我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到高胖子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了石柱后面。 我说:“胖子,你丫没事吧……” 胖子捂着胸口道:“源源,爷不行了,爷不想死啊………” 高胖子话说到一半,猛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我顿时肝胆俱裂,眼珠子红的都快要喷血了,我愤怒的仰天长啸,宛如野兽般面目峥嵘。 我yīn森森的呲着森白的牙齿道:“你们惹怒我了,准备承受我愤怒的怒火吧,我要你们给我兄弟陪葬…。” 杀意弥漫,强大的杀气铺天盖地,即使空气都惊惧的颤抖不已。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体内升起。瞬间燃烧了我的血液。流淌到我的全身。 汹汹烈焰,烧的我满目通红。烧的我皮肤发光。我的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呐喊,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浇灭我那愤怒的怒火….,我渴望鲜血,我需要鲜血,我要敌人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我蹭的一下窜了出去,带起了一片劲风。一名蒙古大汉尚未看清我的影子,即感觉到脖子一凉,困意袭来…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看一看自己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头颅一阵天旋地转,在地上滚来滚去。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尚未倒地,鲜血狂喷的躯体,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死状凄惨。 另一名蒙古大汉恐惧的对着我的身影就是一阵疯狂扫shè,却连我的衣服都没碰到。 我的速度太快,快到匪夷所思,快到超出了想象。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了,或许从我踏入楚灵王陵墓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普通人类了。甚至说,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早死了… 两道血箭喷出,这名蒙古大汉突然捂着双眼,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刺耳的眼球爆裂声响起,我把手指上夹的眼球甩到地上,抬脚踩爆。 这种感觉好极了,让我有一种残虐的快感。在这一刻,我就是上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求权力了,当你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时候,你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巨大的黑影突然升起,狰狞的向我扑来。影子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哈奴曼眼看不妙,放出了自己的帕图。他体内的yīn影自我极其强大,根本不畏惧普通的灯光火焰,张牙舞爪的和我厮打在一起。 我并不惧怕这种黑暗的生物,可我没办法杀死它。当然,它也奈何不了我。正当我们相持不下的时候,一阵yīn寒突然笼罩着我们,让我们体内的热血迅速降温,恢复了冷静。 震耳yù聋的杀伐声响起,整座皇宫都在抖动。一队队身披盔甲,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大步从楼梯口走出,向我们走来。 在步兵后面,是两排背着弓箭的骑兵,它们护着一辆黑气缭绕的马车,面无表情的摘下了背上的弓箭。 乱箭齐飞,四名肌肉发达的白人大汉躲闪不及,悲哀的被插成了刺猬。可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伤口,这些散发着黑气的箭矢,一shè中他们,就诡异的化成一道黑芒,钻入他们体内。 他们倒在地上,双腿乱蹬,身体julie的抖动不已。白sè的冰霜,慢慢从他们体内升起,覆盖了他们的躯体。他们双眼圆睁,保持着一副不能相信的惊恐表情,成为了寒冰中的雕塑。 “yīn兵,是yīn兵…。”王二麻子惊恐的嚎叫不已,吸引了那些yīn兵的注意。 乱箭齐飞,shè向了王二麻子,我瞪大了一双惊恐的双眼,刚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挡在王二麻子面前,他的怀中突然shè出一片柔和的佛光。 佛光摧毁了漫天的箭矢,把王二麻子笼罩起来,那些yīn兵似乎颇为忌惮佛祖的光芒。没有继续和王二麻子多做纠缠。它们迈着整齐的方步。踏空行走,向皇宫三层的屋顶走去。 这让我诧异不已,皇宫总共就三层,楼梯也只通到三层,还往上走什么啊?不过,这座皇宫的高度… 我突然面sè惊恐,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这皇宫这么高。怎么会只有三层?三层之上是什么? 我被自己的这个推理吓了一跳,正当我满目茫然的时候,那黑气缭绕的马车窗口突然打开。一个头戴凤冠,面sè冷峻的女人,探出了脑袋,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冲我笑了笑。 我顿时惊得差点从地上蹦起,这女人…这女人赫然竟是古老板,这怎么可能? 我无法相信这一切,但我相信我的眼睛。三层之上,肯定还有一层。那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我要到皇宫四层,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知道,我的这个做法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可真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古老板走入皇宫四层。却什么也不做。 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爬我也一定要爬到四层。不看看四层到底有什么,我死都不会瞑目。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触发这么可怕的yīn兵。你的怀里又怎么可能有佛家至宝?”哈奴曼抽搐着瞳孔,冷冷盯着王二麻子。他是灵修组织的头目、高手,对于宗教显然比我们了解,一眼就认出了王二麻子怀里东西的来路。 我yīn森森的狞笑道:“你废话真多,死人是不需要知道任何事的…。” 我想要到皇宫四层,可若不把这些人杀死,我哪都去不了。 寒光一闪,我一刀shè向了哈奴曼的眼睛,但他体内的图帕,诡异的钻出,挡在哈奴曼面前,一巴掌拍飞了我的飞刀,和我厮打在一起。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这边动上了手,其余人也没闲着。只是战局起了变化,王二麻子突然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疯狂的向他冲去。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躲避的问题。 哈奴曼和拖雷一党人已经明白,王二麻子怀中有佛门至宝,只要得到了它,就可无惧这里的邪气凌然。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多一份保障,那就只有让敌人见上帝了。 眼看王二麻子命悬一线,我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道:“不……。” 可那图帕紧紧的缠着我,让我分身乏术,如果说我是怪物,我的速度突破了人体的极限。那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光线、影子的速度更快,图帕作为一种比人类历史还要悠久的黑暗生物,其强大程度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我们在夜郎古国的时候,之所以能对付它,是因为再厉害的武功,也要看谁用。哈奴曼的图帕显然等级极高,不是那些低阶图帕可以比拟的。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王二麻子口中传出,我的心顿时乱了,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个冷颤,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图帕趁机挥舞着巨大,散发着寒光的利爪,一爪子抓中了我的胸口。我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或许是老天垂怜我,又或许是我命不该绝。皇宫二层突然发出了一阵恐怖的julie颤抖,一个庞然大物缓缓从楼梯走了上来。 所有人都停止了争斗,张大了嘴巴,茫然的看着楼梯口处。一个庄严无比的巨大黑影慢慢浮现,它每一步踏在银质的楼梯上,都会震得地面一阵抖动,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成吉思汗………”牛铁板的面容,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的面sè惨白,几乎没有半点血sè,其余人的面sè也好不到哪里去。 千古一帝,何等霸气,我突然想起成吉思汗说过的一段话。如果你们忘记了自己的文明、语言、文字,乃至民族,那么我将会随时回来惩罚你们和你们的后代,再次统一你们!蒙古族不拒绝世界上任何好的东西,蒙古族是多元的,要胸如千里草原! 不错,忘记传统就等于背叛。成吉思汗在千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笑现代人接受了那么多文化学习,却都学进屁股里了,脑子里装的全是屎。除了皮肤,有哪一点还是中国人? 黑sè的巨大影子一点点探出头来,越来越清晰,他双目圆睁,不怒自威。额头zhōngyāng处。赫然有一个疯狂旋转的太极图案。 大量的阳气从我们体内升起,化成肉眼可见的气体,诡异的飘入那太极图案当中。哈奴曼惊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道:“太yīn炼体,阳气化形道家成魔的长生之术。” 哈奴曼自言自语的说完,眯缝着瞳孔。看了看柱子四周的八卦图案,又看了看王二麻子道:“你们这帮蠢材,竟然妄动了阵眼的辟邪至宝,放出了它。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皇陵,而是用来关押它的地方。” 哈奴曼的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雷,霎那间让我如醍醐灌顶般想清了许多事。 为什么成吉思汗的陵墓,连他自己的后人都不知道?难道说紧紧是因为蒙古族的传统?传统也不至于让自己儿女都无处祭拜吧。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成吉思汗不死。他的儿子窝阔台怎么继承皇位,成为蒙古国第二个皇帝……? 银子在古人的眼中是可以辟邪驱毒的。这一点不但东方人认可,连西方古时都相信银子可以杀死狼人和吸血鬼。这座宫殿全部采用白银打造,里面没有存放什么金银财宝,却设置了一个八卦图,阵眼赫然放的竟是佛祖舍利…….!这说明什么? 成吉思汗生前信奉道教,追求道家长生之术,而他的后人竟然信奉佛教,拼命打压道教,致使道教一蹶不振,而佛教则趁此在中原大兴,一直到现在。老子和儿子的灵魂信仰竟然截然不同,这是为什么?太yīn炼体又到底是什么邪法? 大量的信息瞬间浮现我的脑海,让我的心一团乱麻。只是有几点我还想不明白,皇宫四层究竟有什么?为什么古老板的yīn魂会如此古怪的在这里出现?我们五人的铜像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痛苦的抓了抓头发,不得不承认,我又落入了一个解不开的局。以往的问题尚未彻底解答,新的问题又钻了出来。浩瀚的历史长河,究竟隐埋了多少秘密?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考虑问题的好时候。一道伟岸的身影,突然彻底出现在三层,遮住了一切光芒,瞬间笼罩在我们头顶。 拖雷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念着长生天,无所不能的长生天,不朽的长生天,原谅你的子民等等。 蒙古人对于成吉思汗的崇拜,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可成吉思汗显然并没有认出他的子民,或是说现在的他需要这些子民献身。 一名健壮的蒙古大汗,诡异的凌空飞起,惊恐的钻入了成吉思汗体内。 黑影一闪,地上啪的多出一团东西。我定睛一看,赫然竟然刚才那大汉。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人能认出了。他的皮肤褶皱,头发枯白,蜷缩着身子,宛如被蜘蛛jīng吸干了阳气。 哈奴曼歇斯底里的喊道:“快把佛门至宝放回阵眼的位置,不然我们都要死……” “哈哈哈哈…”我的笑容有些歇斯底里,我yīn森森的看着哈奴曼道:“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很开心。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看着敌人备受折磨更开心的事呢?佛门至宝我们一定会放回去,不过要在你死了之后。从你踏上这栋皇宫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结局的。我们当中,只能有一帮人活着离开。我相信,那帮人一定是我们……”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旦把佛门舍利放回阵眼,压制住了成吉思汗。我们势必会灭对哈奴曼和拖雷的疯狂反击,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貌似都没有一点胜算。面对先进的武器,连一向战无不胜的爪子龙都束手无策。可消灭了哈奴曼和拖雷一党人,我们就可以利用佛祖舍利压制成吉思汗,活着逃离这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桀桀桀桀………”哈奴曼坐在地上,突然诡异的大笑个不停。他的笑声让我非常不安,死到临头了,笑你大爷啊。 不过,我们似乎也太有点不重视主角了,成吉思汗那诡异的巨大头颅,冲着我和哈奴曼转了过来。我忙连滚带爬的逃到了王二麻子身边,只要在麻子pangbian,我就会受到佛祖的庇佑,不至于被吸chéngrén干,哈奴曼就没这么好运了。 “主说,在黑暗中躇行的人必可见到光明。我们宁愿受死,也不会否认主的理想国度。为了神国的建立,我们无所畏惧。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奴曼的身体诡异的凌空飞起,可他突然闭上双眼,面无表情的咏诵着死亡的盛典。他身后的男女,也突然庄严肃穆的跪在地上,虔诚的跟着他一起咏念,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时,躺在我脚下的高胖子突然睁开双眼道:“什,什么味道…?我闻到了硫磺味。” 我惊喜道:“胖子,你丫没死啊,太好了。” 不过,随即我就笑不出来了,硫磺味?炸药?我擦……… 白光闪过,天地都在颤抖。我的大脑一阵晕眩,耳朵听不见,眼睛看不到,五官喷血,浑身失去了知觉,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弥留之际,我唯一想到的赫然竟是,“破“组织真他妈不愧为跨国的邪教组织,真他爸爸的有钱有势,下次我们也要弄上两包这么大威力的炸药来…。不对,好像我们没下次机会了啊……. 我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知觉。一切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噩梦。(未完待续。ps:虽然更新很慢,可真的是质量作品,宁可慢都不会凑字数,尽量加快速度吧,大家支持下啊。 第十九章历史的真相(6) 冰冷的湖水,洞彻心扉,瞬间将我吞噬。 一串串气泡从水面冒出,大量的湖水涌入口中。我突然睁开双眼,恢复了知觉。 冷,好冷,实在太他娘的冷了。我拼命的游上了岸边,赫然发现,四周是一片森林白雪。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想冻死老子啊! 高胖子扶着一棵树,正在那不停的干呕,他的身旁站着jīng通水xìng的王二麻子,显然是被麻子救了起来”“。 牛铁板和爪子龙两人,正在翻行李。盛放行李的包裹表层已经湿了,不过帆布的防水xìng能非常好,里边的衣物大多没有被水侵湿。 他们把行李中可以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可我们携带的都是chūn夏的衣服,哪里有御寒的衣物? 我说:“高胖子,你的伤没事了啊?我们这是在哪?” 高胖子摆了摆手,用力的干咳了两声,抬起头道:“妈的,可呛死胖爷了。爷一睁眼,就落入了水中,差点淹死。上岸后就发现,伤口莫名其妙的没了。” “没了?”我张大了嘴巴,心里有些不太明白,啥叫没了? 伤口瞬间痊愈这种事虽然有点邪乎,但还可以理解。可没了咋解释啊? 我大踏步的走到高胖子面前,发现他的伤口处皮肤光滑无比,压根就没有受伤的痕迹。不但如此,他那沾染了鲜血的上衣,现在连个弹孔都没。而我胸口被图帕伤到的地方,也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痕迹。 “擦,活见鬼了。”我边说边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接过爪子龙递过来的毛巾把水擦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接着说道:“真他娘的邪门,我们下古墓的时候是chūn天,怎么出来就变寒冬了。这季节不对啊?” 王二麻子道:“源源。别钻牛角尖了。成吉思汗都能复活,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们先找个地方烤烤火,这样冻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二麻子说的很有道理。正当我们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爪子龙突然把耳朵贴在地面上道:“有马蹄声,前方有不少人正向这边赶来。” 我说:“听错了吧?这他娘的什么年代,还有人骑马。难道是传说中的富豪贵族?” 高胖子道:“源源,我们怎么办,用不用躲起来。” 我哼了一声道:“你丫能再笨点吗,往哪躲,难不成躲湖里,那非冻死不可。” 高胖子撇了撇嘴。不再吱声。不多时,大地开始抖动,前方出现了一队身披皮甲,腰挎长刀,肩背羽箭,骑着骏马的军人。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蒙古人派来的jiān细…。”领头的一位髯须中年人道。 “我擦,拍电影的?这小胡子还挺逼真的吗?”我哈哈大笑不已。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也笑个不停。 不过。爪子龙的面sè突然变了,他不但没笑。反而变得有些紧张道:“源源,小心点,这些人手上全见过血,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我的面sè瞬间变得惊讶无比,法治社会,朗朗乾坤,一大帮杀人犯出来拍电影,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仔细观察这队人,赫然发现他们当中,有不少少数民族,像是一个由汉人和少数民族组成的杂牌军。 我冷笑道:“哥几个,混哪条道上的,挺猖狂的吗?这马从哪来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髯须中年人见我压根没有回答他的话,勃然大怒道:“我看你们八成是蒙古人派来的jiān细,把他们抓起来。” 狰狞的弓箭,像是毒蛇的眼睛,狠狠盯住了我们。我耸了耸肩,脸sè有点发白,被一百多把弓箭瞄准的滋味绝不好受,我抽搐了两下瞳孔道:“哥几个别激动,咱们无冤无仇的,别伤了和气?” 我的脸sè有点红,低声下气服软这种事,实在不适合我来做。可那髯须中年人根本不理会我的话,他一声令下,十多个体阔腰圆的大汉,拿着绳索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住手,想要钱你们拿去…。”我一声怒喝,忙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举在手中。好汉不吃眼前亏,无非就是要钱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能让钱遭罪,别让人遭罪。只要人没事,钱算什么?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髯须中年人看了看我手中的钞票,脸sè变得更加气愤难看,那十多名大汉,抽出腰刀就冲向了我们,狰狞的想要把我们双手绑起来。 这些绳索的另一头拴在战马上,若让他们绑住我们的双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的面sè瞬间变得铁青,我草,这都什么人啊,出来混不就为了钱吗? 他娘的,流年不利,正遇上变态。我可不想被人和拖死尸一样,拖在马后面折磨个半死。 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领头的髯须中年人,我们就可以安然离开这里。不然,一旦我们被绑住双手,想逃都逃不了了。这些弓箭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变刺猬。 事情进展的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高胖子和牛铁板缓缓蹲下身,装作一副懦弱,吓得浑身瘫软的样子,猛然各自抓住一名大汉的双腿,把大汉抡了出去,丢向了那些手拿弓箭的骑兵。 那些骑兵一时投鼠忌器,不敢放箭。我和王二麻子、爪子龙三人,趁机冲向了髯须中年人。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的配合会如此默契,髯须中年人刚掏出腰刀想要反抗,脖子一凉,一把森寒的匕首架在他喉咙上。 我说:“不想死的就放聪明点,我们不是什么蒙古探子,也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借我们五匹战马,我们走远了自然会放了你。” “你们真不是蒙古探子?那你们的服饰装扮怎么会这么奇怪?”髯须中年人疑惑道。 我说:“你丫拍戏拍着魔了吧,我们这才叫正常装扮。都什么年代了,还蒙古探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髯须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一次。给他们马匹,按他们说的做。” 我冷笑了两下,感情搞半天。古代人也怕死啊。我一直以为古代军人都忠贞不屈。士可杀不可辱呢。这髯须中年人装古人装的还挺像…. 我看着高胖子等人坐上了马,押着髯须中年人道:“我和你共乘一骑,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你走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髯须中年人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条件。不过。我们压根不会骑马,只能边学边骑。所幸这些马都是战马,受过训练,我们只要抓着缰绳就好。 路上,髯须中年人告诉我,他叫余化成。是西夏大将军拓跋不败座下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他和我说,拓跋不败大将军正在广招天下豪杰,共同对抗蒙古大军,像我们这样武力勇猛之士,一定会受到最隆重的礼遇。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相信余化成的话。可他说得有板有眼,不像是在说谎。加上一路上我所见到的建筑,绝不是我那个年代会有的。顿时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西夏。这个由少数民族和汉人组成的古帝国非常出名,其强盛时期。即使大宋也要避其锋芒。 西夏受宋朝影响颇深,官衔制度基本模仿宋朝。拓跋这个姓氏我曾在史书中见过,但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西夏著名的党项八部之首。 不过,尽管余化成不像是在撒谎,但穿越这种事我实在难以相信。虽然我有时空穿梭的经历,可那毕竟是在圆点穿梭,这样直接穿梭时空,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骑马狂奔了近两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异常破旧的小村庄。 这个村庄只有三四十户人家,清一sè的茅草小房。我们五人下了马,把马匹拴在树上,押着余化成来到了一户看起来较大的茅草屋门前。 我用力的敲了敲门,门缝后面闪现出一双惊恐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们。 观察了一番后,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古人长袍,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者冲我们抱了抱拳道:“不知几位壮士有何事?小老儿是这赤水乡的里长,有事但说无妨。” 里长?貌似里长是南宋时期最低级的官员啊,相当于现代的居委会会长。难道说我们真穿越了? 我抱了抱拳道:“老人家,天寒地冻,我们想要借个地方避避寒,喝点热水。” “几位壮士请进,连年战乱,村里的青壮都死光了。加上今年雪太大,庄家收成不好,没有多少东西款待几位,还望见谅。”里长边说边闪开了身子,把我们让进了屋子里。 我说:“没关系,我们自己带的吃的,借您点柴火就够了。” 里长点了点头,把我们领进了客厅。 这间所谓的客厅,其实面积不大。客厅尽头靠墙处,摆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客厅zhōngyāng处则摆放了一个炉子。 我们这一代的北方人,小时候都是吃着炉子上的烤地瓜片长大的,对炉子这种工具并不陌生。高胖子和牛铁板用火钩子勾开炉盖,加了几根柴火,把火焰调的旺了一些。王二麻子则从行李中拿出锅,煮了一锅的热水。 我们喝着热水,吃着压缩饼干,看的余化成和那位里长眼睛都直了,他们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忙撕开一包压缩饼干,给了他两一人一块。他两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顿时双眼冒光,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爹爹,什么味道这么香?”一个少女迈着碎步,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双眼像一弯泉水般清澈透。瓜子脸,皮肤异常娇嫩,身上散发着一股处nv特有的香气,人尚未到,味道已经让我着迷。 我们早知道屋子里有人,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混血美女。看她的样子,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三四岁,不过少数民族少女发育较早,古代人又提倡早婚早育。十三四岁可以嫁人了。 我忙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塞到了少女的手中。里长有些尴尬道:“乡野村姑,不懂礼数,让几位壮士见笑了。” 在古代,未出嫁的女人,是不可以随便见人的,更不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这可是yin乱荡fu的行为。少女脸微微一红道:“小女子名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谢谢这位哥哥了。”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我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这个名字也太长了点吧。不过,貌似和人说话的时候考虑事情有些太没礼貌。我朝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笑了笑,示意不用谢。 通过交谈,我得知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母亲是鲜卑人。所以她拥有一半的鲜卑人血脉。不过,这穷山僻壤的竟然有如此绝sè美女,还真让我有些震惊。 有了美女相陪,我们的吃相斯文了许多。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张开樱桃小口,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饼干,舔了舔嘴唇。我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口干舌燥。 有些女人,天生就让男人想犯罪。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动作非常诱人。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她。不想却正看到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流着哈喇子。**裸的盯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我顿时一阵尴尬,深以认识他两为耻。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狠狠瞪了他两一眼,提醒他两注意点影响。吃完压缩饼干,喝了些水,我们的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我说:“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月啊。” 里长惊异道:“壮士为何有此一问?” 我笑了笑,模仿古人说话的语气文绉绉道:“我和几位兄弟从小在深山长大,没出过大山,让老丈见笑了。” 里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捋了捋胡须道:“这里属于肃州区域,现在是公元1225年冬末。” 肃州?1225年?我感觉一阵天玄地暗,想要晕倒。这实在太让人无语了。肃州在甘肃省西北部,是西夏重地。而古人计算年月的方式是农历,这也就是说,现在是1225年冬末?其实就是1226年二月份左右。 我记得史shuji载,公元1226年二月,成吉思汗亲率大军讨伐西夏,接连对肃州等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杀得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一个激灵,浑身有些发冷,难道我们真的穿梭时空来到了西夏末期?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惨了,这个时代是成吉思汗的天下,没有人能挡住蒙古铁骑,我们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到南宋躲一阵。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逗我们玩。谁这么jīng神病啊….? 我一头乱麻,高胖子等人也是脸sè煞白,王二麻子摸了摸胸口,掏出了放在胸口的鎏金银棺。 鎏金银棺有些变形,显然在那场爆炸中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王二麻子打开鎏金银棺,赫然发现里边的佛骨舍利碎成了粉末,他的眉头瞬间紧锁在一起。 julie的爆炸中,我们和这些行李都没有受到伤害,怎么就这佛祖舍利受到冲击了呢? 他依稀还记得,当爆炸响起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一团巨大的白光从怀中升起,笼罩着我们。但随即他就被轰天的巨响震晕了过去,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是这佛祖舍利救了我们? 我们五人沉默不语,各自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着老丈和他的女儿,以及这位仁勇校尉的面,我们实在不方便讨论穿越类的话题。我们不想吓到人,更不想被人当成疯子或邪恶的异教徒。 况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不能确定。甚至说,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死人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的。万一我们死在了那场爆炸中,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我不敢想下去了。 锅里的水咕咚咚的沸腾个不停,冒出大量热气。屋外突然传出了一片嘈杂声,里长起身道:“各位壮士先休息一下,小老儿出去看看就回。” 里长站起身走出屋外,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我的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屋外,浓烟滚滚,火焰冲天。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的呼救声。男人的呻吟声,组成了奇怪的乐章,刺激着我的血液,我的双眼瞬间变红了。 “蒙,是蒙古人…快快跑…。”血从里长得头颅中疯狂涌出,他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跑来,刚跑到一半。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他那头发花白的头颅,诡异的飞上了天空,而他的身子,仍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才狂喷鲜血倒下。 我的心,霎那间颤抖个不停。这**裸的鲜血。这鲜活的生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明白。这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来到了一个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们来这里又做什么? 肃州会被屠城,我们全都要死,可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我没法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我相信我们既然能来这里。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 “不…。”一声惊呼,让我从沉思中惊醒。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肝胆yù裂。不顾一切的向她老爹跑去。我怕她有闪失,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那名杀害里长的蒙古兵,从背上拿下弓箭,想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shè死,但他看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那纯净妖异,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后,一个慌乱,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想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拽到屋子里施暴,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即使没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对于这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数民族虽然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但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祖宗,勉强装和气也没用。在古代,少数民族不知杀了多少汉人,其罪行,比rì本人更加令人发指。蒙古帝国杀得人,恐怕几个rì本加一起都自愧不如。 “我cāo,你他妈的当胖爷不存在啊…。”我刚想动手,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体,瞬间从我身旁闪过,冲到了这位蒙古士兵跟前,一斧头劈掉了这名蒙古兵半个脑袋壳子。 鲜血狂喷,一团团脑浆跌落地面,高胖子提着斧头,恶狠狠的站在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pangbian,牢牢地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保护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心想这丫真不愧为一头好sè的猪,见到美女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这么悍不畏死的。 我说:“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我们要速度离开这里。” 余化成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欣赏我的冷静,他拾起蒙古士兵的弓箭道:“我们先要抢回自己的马匹,才有可能离开这。各位壮士不如跟我一起回军队,我家大将军一定会待各位如上宾。”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寻思着反正没地方去,不如先找个地方落脚也好。我冲余化成点了点头,牛铁板和爪子龙开路,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拿着行李,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护在中间,我和余化成则负责断后。 鲜血飞溅,爪子龙和牛铁板抢夺了蒙古骑兵的腰刀,一刀切开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喉咙。 一匹战马朝牛铁板冲来,牛铁板往旁一躲,蹲下身一刀狠狠切在马腿上。 我们快速向拴着战马的树木靠近,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蒙古士兵。 可我们救不了其它人,乱世人不如狗,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结束这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身边人不受伤害。 蒙古人一向残虐血腥,不然也不会成为寿命最短的王朝之一。 血,染红了地面,一具具**的女尸,下shen被挑开,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一个个婴儿,双眼流血,诡异的被剁成了两半。 一些男xìng老人,手脚分家,头颅在地上乱滚。 我的心在颤抖,这只是一个没有青壮的破败小村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我一刀捅进一名蒙古人的胸口,疯狂的咆哮。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原来所谓的历史,就是用贫民百姓的鲜血谱写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历史的真相(7) 长刀无痕,卷起漫天血浪。我们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栓着战马的小树前。 我们抢了两匹蒙古战马,七个人一人一骑,骑着马向外冲去。余化成的骑术最好,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头,我们则紧紧跟在后面。 生死之际,我们也顾不得自己压根不会骑马。双腿死死夹住马肚子,身体趴在战马上,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 蒙古士兵显然没有想到在这贫困的小山沟内,竟然会藏着几条蛟龙”“。一时不慎,被我们冲出了一个缺口,我们忙骑着战马冲出了赤水县。 天sè有点昏黄,狰狞的寒风打在我们身上,和刀子似的。我们足足疾驰了近四个时辰,总算来到了肃州的主城。 “我乃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余化成,有重要军情要禀告大将军,速度开门。”余化成吼道。 守城的士兵队长不认识余化成,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有何凭证?大将军有令,即rì起封城,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余化成从腰上解下一面铜牌,冲守门的士兵亮了亮。士兵队长见状,让士兵从城墙上放下一个拴着绳子的竹篓,余化成把令牌放入竹篓后,竹篓缓缓收了回去。 “你们先等会,待我速去军营禀报一下。”士兵队长说完,速度离去。不多时,他领着一个皮肤黝黑,身高近两米,满脸络晒胡子的魁伟大汉出现在城墙上。 “哥哥,真的是你,我刚央求大将军让我带兵找你去呢。速度把门打开。”魁伟大汉道。 “这是我弟弟余化龙,正六品上振威副尉,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我们西夏国第一勇士。”余化成自豪道。 我震惊了一下,这个年纪正六品上,军衔不低了。我从小熟读三国,最羡慕那些万军之中取对方首级的猛人。我颇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猩猩,赫然发现他也在观察我们。 余化龙道:“哥哥。你身后这些奇装异服的人是哪里人士。是不是他们绑架的你。” 余化成摆了摆手道:“往事休提,都是一场误会,这五位是我新结交的好汉,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城门缓缓打开,我冲余化龙抱了抱拳,算是打过了招呼。 余化龙要觐见大将军,把我们安置到了一个较大的帐篷内。 我们刚在帐篷坐下。两名士兵送来了炭火和一些肉食,以及两袋子马nǎi酒。 我切了一块肉递给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可她刚经受丧父的打击,吃不下东西。我见她jīng神不好,沉沉yù睡,找出睡袋让她先行睡下。 男女授受不亲。按理说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不该当着我们五个大男人的面睡觉。可乱世没有那么多规矩,军营也不分男女。 不多时,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即陷入到了沉睡当中。 高胖子见她睡熟,喝了一口酒,恶狠狠道:“大爷的,这是怎么回事,爷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地方。” 我说:“你丫小声点。别把她吵醒。” 我看了一眼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发现她睡得很死,顿时放下心来。小声说道:“你们谁还记得爆炸后发生了什么?” 王二麻子犹豫了一下,掏出鎏金银棺道:“我怀疑,我们可能是被佛祖舍利送到了这里。” 我接过鎏金银棺,发现里边的佛祖舍利都碎成了粉末。疑惑的问王二麻子道:“能确定吗?” 麻子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回去。” 佛家讲究因果,若真是佛祖舍利把我们送到这个战乱的朝代,那一定有它的原因。 我提出这个问题后,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变得沉默起来。 天意难测,我的这个问题实在太难解答了。可若想不到做什么,那就等于说没有完成任务,而没有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去。所以我们必须想到佛祖舍利为什么把我们送到这里来。 高胖子说:“我明白了,佛祖一定是不忍黎明百姓受苦,派我们拯救天下苍生来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们要是把这活干了,那百年后的朱元璋怎么办。” 胖子哑口无言,我继续说道:“历史是不可能被改变的,都仔细想想,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再次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牛铁板突然抬起头道:“现在是公元1225年末,我记得史shuji载,1226年蒙古大军压境,西夏大将嵬名令公不敌,节节败退。1227年8月25rì,成吉思汗病死在秦州清水县…。” 牛铁板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们曾亲眼在成吉思汗的陵墓中,见过自己的铜像,我抽搐了两下瞳孔道:“你是想说,佛祖舍利把我们送到这个年代,是想让我们刺杀成吉思汗?” 牛铁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你刚才说过,历史不可能改变,即使没有我们,成吉思汗一样会死。我想佛祖的意思是让我们阻止成吉思汗修炼道家邪法,彻底的杀死他。” 牛铁板的推理,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可仅凭我们五个人,怎么杀死成吉思汗?即使我们侥幸成功,那杀了成吉思汗后呢?我们怎么回去? 我一头乱麻,正在这时,余化成、余化龙两兄弟走了进来。他们两人告诉我,大将军要见我们。 我忙让王二麻子把鎏金银棺收好,嘱咐他千万别弄丢,说不定我们还要靠它回去呢。 我抹了把嘴,和爪子龙等人站了起来。让我惊讶的是余化成告诉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姑娘也要去,大将军想要见她。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敏感的盯着余化成。 他忙说道:“别误会,大将军绝不是好sè之徒,你们可以放心。” 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暗中给了爪子龙等人一个眼sè,万一大将军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那就不能怪我们了。我们不是好人。可绝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欺负。 我让余化成找了一套男人衣服给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换上。又找了条面纱围住了她美艳的面庞,才略感放心。 女人太美是一种罪过,关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一学说,那是因为苍蝇不是男人。作为一名男同胞,我深深地知道,只要是美女,男人没缝都能给你钻出个洞来。 我们来到了大将军的军帐前。一队亲兵走上前来,收走了我们的武器。不过,出于礼节,这队亲兵并没有搜我们身,我们身上仍藏有匕首。或许在少数民族眼中,短刀算不上凶器吧。 一踏入进入军帐。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军帐zhōngyāng,驾着一个巨大的烤肉架子,上面串着两只小羊羔。而在架子两侧,四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不停转动着摇把,边摇边撒上盐巴。 高胖子用力的咽了一口哈喇子,眼珠子差点蹦出来,我忙踹了他一脚,大踏步的走到了拓跋不败面前。 拓跋不败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中年人。他的鼻梁高耸。略带弯曲,不像是汉人。他微笑道:“各位勇士。请上座…。” 拓跋不败招呼我们盘腿坐在了一条长方形的单人小桌前,让侍女们切下刚烤熟的羊肉放入碟中,给我们端了上来。而在我们每个人的身旁,都还有一个侍女负责给我们添酒。 我左右望了望,发现除了我们,还有十多名穿着普通人衣服的壮汉坐在四周。而余化成兄弟和一些穿着盔甲的军人,则坐在我们对面的一长排单人小桌后面。 拓跋不败举起酒杯道:“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 我仰头喝干了酒杯里的酒,冷冷打量着四周的形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 军帐内,除了烤肉的四名大汉,和坐在对面的军士,出口处有两名士兵把守。而在拓跋不败的四周,尚有四名带刀护卫。 一旦动起手,牛铁板可以解决掉军帐口的两名士兵,拦住想要进来救援的军士。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则要拖住军帐内的军士,给爪子龙争取时间,冲向军帐最尽头的拓跋不败。 当然,任何计划都不能百分百保证成功,不到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冒险一搏。 喝完一杯酒,拓跋不败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身旁一名穿着皮袄,戴着皮帽的年轻人忙站起身道:“大将军,为何叹气?” 大将军狠狠一拍桌子道:“蒙古人欺人太甚,贸然撕毁停战合约,攻陷我西夏边境的黑水城和兀刺海城。我西夏大将阿沙领军迎敌,却在贺兰山大败。我已得到消息,成吉思汗的大军兵分两路,其中一路已经到达了我们肃州境内,不rì即可攻城。” 年轻人热血澎湃道:“大将军何须担忧,肃州城城高墙厚,粮草充足,岂会怕蒙古人。我等誓死效忠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和肃州城共存亡。” 年轻人说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和肃州城共存亡。” 我和牛铁板对视了一眼,心里一阵冷笑。丫的,拍戏呢,这么狗血的桥段都能出来。这年轻人明显在和大将军一唱一和,故意调动我们情绪。 大将军喊了一声“好”,让人端上酒碗,给我们每人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带头喝干,把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其余人也学他的样子,仰头把酒喝干,把酒碗摔在地上,这就算饮酒为盟了。 侍女们把碎碗收拾掉,再次端上了香喷喷切好的烤羊肉,给我们酒杯内填满了美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将军道:“各位壮士,我们西夏人好斗。现在有酒有肉,谁愿意上前挑战我军营内的将领?无论输赢,均有重赏。赢得赏黄金百两,输的赏黄金十两。” 大将军话落,一位体格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军帐zhōngyāng道:“久闻余化成校尉勇猛。可否赐教一番。” 我顿时一口酒差点从嘴里喷出,颇有些哭笑不得,余化成有多少斤两,我再熟悉不过。那身手都能算勇猛,什么眼神啊。 这种场合,余化成想拒绝也不可能。可他骑术弓箭尚可,摔角搏斗根本不是这个壮汉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打败,余化成的弟弟余化龙坐不住了,他狰狞的站了起来,黑着脸道:“我来和你打一场,你若赢了,我分文不取。全部归你。” 壮汉忙拱了拱手道:“我哪里是西夏第一勇士的对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看到壮汉如此谦恭,余化龙的脸sè好了许多。大将军忙让人把赏赐发下,看到黄橙橙的金条,所有人的眼睛立马红了,连我都有些心动,金条可是好东西啊。 一名眼角有一道长长刀疤的军官站起。走到军帐zhōngyāng道:“我听说军营刚来了几位勇士。不知能否有幸赐教一番。” 这位刀疤脸边说边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几个,我一阵诧异。按理说我们这么低调。没惹到谁啊? 我往爪子龙那边望去,赫然发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可能是由于刚才都在敬酒,迫于无奈摘下了面纱,喝了点酒,暴漏了自己的面庞。除了余化成兄弟,所有的雄xìng动物立马和狼一样盯着她看个不停。 我悲哀的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全祸水,果然没错。从古至今,只要发生摩擦争斗,基本起因全都是因为女人,真不知道这是人类的悲哀还是作者的悲哀。 我刚想站起身,不料爪子龙先我一步站了起来。切磋和死斗是有区别的,好好的一场酒宴,搞出人命太大煞风景了。我忙给他使眼sè,让他手下留情,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他冷冷的说道:“我想知道,万一杀死对方怎么办。” 爪子龙的话语中根本没有称谓,有些不尊重人,语气也非常不好,这引起了大将军亲兵的不满。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大将军身旁的一位亲兵头领勃然大怒道。 大将军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将军既然广招天下豪杰,就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切磋比试,点到为止即可。但若真的失手杀了对方也无妨,怪就怪他自己学艺不jīng。” 大将军的话默认了可以杀人,爪子龙顿时缓缓走到了刀疤脸军官对面。 刀疤脸目露凶光,气的面红耳赤,招呼都没有打,上来就抓爪子龙衣服。 摔角是一门非常可怕实用的战斗技能,它虽然没有格斗jīng彩,但极难对付。纵观近代的柔术、散打,无不是靠摔角才取得了一席之地。 少数民族jīng通摔角,无论是蒙古还是西夏,甚至是满清,都喜欢摔角。 爪子龙冷笑一声,不闪不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刀疤脸抓着爪子龙的衣服,用力一提竟然没有提的动。顿时目光中露出震惊的光芒,忙伸腿勾向了爪子龙的脚后跟。 爪子龙冷哼一声,右膝猛然向外一震,震开了刀疤脸的腿,右手闪电般捏住了他的喉结,用力一扯。 鲜血飞溅,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刀疤脸捂着喉咙,哽咽的向后退了两步,轰然倒地。四周霎那间寂静无比,所有军官都站了起来。 我无语的抱着头,心里把爪子龙狠狠的咒骂了一顿。这丫一天到晚装什么冷酷啊,打断对方一只手就行了,杀什么人啊。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余化龙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和爪子龙挑战一番,可他和我们刚刚熟识,实在拉不下脸面。一边是同僚,一边是哥哥的朋友,也太难为他了。 不过,我们毕竟和他刚刚认识。而死去的人不管和他熟不熟,都是他的战友,军人的颜面不容损坏。他刚想站起身,大将军突然喊了一声“好”,率先站了起来。 大将军道:“果然真勇士,来人,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比试到此为止,今天我要好好和这几位勇士共饮一番。” 大将军是一个聪明人,再这么搞下去,不用蒙古人打来,我们自己先自相残杀光了。 酒宴继续,大将军又领了两杯酒后,一群妙龄少女走近军帐,翩翩起舞起来。我皱了皱眉头,心中鄙夷道:“军营重地,竟有这么多烟花女子,怪不得西夏jīng兵强将,却被蒙古人打的节节败退呢。” 酒足饭饱,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搂着一名侍女,到自己的帐篷内进行播种运动了。我和爪子龙等人刚想离开,却被大将军叫住了。 大将军喝退了四周的亲兵,让我们在帐篷外等着,他想要和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单独谈话。 我不知道大将军想做什么,但寻思了一番,觉得他不会丧心病狂到那份上,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放过,于是和爪子龙等人走到帐篷外面。 临出帐篷前,我在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耳边轻轻说道:“一旦有什么事,你只要大喊一声源源,我马上冲进来救你。” 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改变不了历史,救不了这芸芸众生,但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和高胖子要了根香烟,一根烟抽罢,帐篷内听不到半点声响,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也没有出来。我顿时变得焦躁起来。 我不安的在帐篷外走来走去,直到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帐篷的时候,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我顿时大怒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他娘的,我要宰了他。”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忙抱着我的胳膊道:“不关大将军的事,他没欺负我,我们走吧。” 我皱了皱眉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只能暂时先离开。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不情愿的回头看了一眼军帐,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 因为要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所以我拒绝了大将军提供的侍女。这让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深表遗憾,直到多年后都耿耿于怀,难以忘却,此是后话。 一队士兵领着我们,把我们各自送到了自己的帐篷。我刚躺下不久,一具火热的**突然钻了进来。 “谁….?”我刚张口,一双湿润的嘴唇贴了上来。香舌在我口中挑逗不已,我的血液嗡的一下沸腾了。 淡淡的处nv香气冲入鼻孔,这股味道我非常熟悉……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会钻入我的被窝? 古代民风保守,就算少数民族,也不用这么开放吧?她尚不满十四岁,我这要放在现代,那可是重罪….(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历史的真相(8) 滚烫的**,灵与肉的交融。即使钢铁般的男子,也会融化。我感觉自己醉了,穿越千年,只为和你相恋。 我贪婪的吸允着她润滑的舌头,缓缓睁开眼,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 猛然,她的面容变了,一块块腐肉从她的面庞跌落,一条条蠕动的白sè虫子,从她眼眶中钻出。我大吼一声,醒了过来。 我喘着粗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点上了一根烟”“。 天尚未亮透,伊人早已离去,徒留残香魂萦梦牵。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但那yù罢不能的**感,那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呻吟,以及那醒目的点点殷红,无不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古老板的影像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风华绝代,略显稚嫩的娇媚面庞。 人一生中究竟可以有多少爱人?这我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能改变我回家的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险阻,我都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年代。 我掐灭烟头,起身简单的漱洗了一番,换上一套士兵拿来的干净棉衣,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一队队士兵正在换岗巡逻,我抬眼向城墙望去,赫然发现,从城墙上走下了一群光头的和尚,我顿时大吃一惊。 恰巧,换下岗的士兵将领正是余化成,我忙把他拽到了帐篷里。 余化成兄弟对于昨晚爪子龙的行为颇为不满,但铁血军人,早看惯了生死。爪子龙既然靠真功夫取胜,他们也无话可说。 我问余化成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和尚?” 余化成皱了皱眉头,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番,但突然想到我曾说过,我们刚走出大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随即释然。 他问我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成吉思汗被人称作一代天骄,战无不胜?” 我摇了摇头。 他给我解释道:“成吉思汗乃是天生的天师,可以驱鬼为其战斗。蒙古人虽然勇猛,可人数较少,补给不足,只要坚持施行坚壁清野的守城战术,蒙古人不足为据。但一到夜里。成吉思汗即会指挥他的yīn兵yīn将攻城,令人防不胜防。”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忙问余化成,怎么会有天师这种事。 余化成道:“自古但凡大神通者下凡,天生极具有yīn阳眼,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鬼魂。并加以奴役,这种人被称为天师命。如道教的张道陵张天师,佛教的释迦摩尼,又如三国时期的张角等等。” 我说:“那成吉思汗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谁能挡得住万鬼攻城啊。” 余化成道:“也不尽然,成吉思汗虽然学习过萨满教和道家的法术,但修道之人首在修心。他常年厮杀,心境根本无法提升。是以法力有限。他出兵两次。远攻扶桑,但在海上就遇上了对方的yīn阳师阻截。致使蒙古铁骑无法登陆,发挥不出自己的强势,两次皆失败。拓跋大将军已经请了佛教的高僧,成吉思汗未必能占到便宜。” 我点了点头,解放后,中国破除封建迷信,到处喊打喊杀,杀气冲天,即使妖魔鬼怪都吓到了深山老林中躲起来不敢出来。 而在中国古代,由于古人愚昧,家家户户都供奉着自己信奉的神仙。致使妖魔鬼怪有了良好的生存环境,不用露宿街头,自然蓬勃发展。 我记得历史上确实有不少天师的记录,张角的符箓若真没有用处,是不可能让那么多愚民跟着他造反的。 问清了一切,我回帐篷内又睡个回笼觉。这一觉我睡得香甜无比,直到rì上三竿,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高胖子等人也已经起床,我们聚在军帐内,吃着囊包肉,喝了两杯马**酒,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年轻人就是没心没肺,睡了一晚的我们,已经不像刚来这里时茫然、无助,想要回去,而是极快的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若是每天都能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活在这个世界貌似也不错。我们遍布全身的尸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这让我们既开心又有些不安,忍不住的怀疑,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我突然发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怎么没有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忙问余化成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哪去了? 余化成惊异道:“难道她没告诉你,她已经离开了?” 不好的预感瞬间将我吞噬,我的面sè变了,我抓着余化成的衣服道:“她上哪里了。” 余化成被我的过激行为吓了一跳,他忙告诉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答应了拓跋大将军的请求,决定嫁给西夏君主李砚做王妃,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突然想起在成吉思汗陵墓中,那西夏王妃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当时我以为她是在感谢我救了她,可现在想想,事情可能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耐人寻味。 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要让她做王妃,大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失控。高胖子嘴中塞满了羊肉卷,吃惊的望着我,不知所措。 他嘟囔道:“源源,你没事吧,你不会是昨晚…。” 我说:“和这个无关,还记得我们遇上过的西夏王妃吗。” 我的话落,高胖子等人的面sè变得惊恐、惨白。我用力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冲余化成笑了笑道:“对不住,刚才我太激动了。” 我把抓着余化成衣服的手拿开,气氛缓和了不少,余化成告诉我,成吉思汗荒yin无度,异常好sè。每次攻城掠地,都逼对方交出美貌的妻女,拓跋大将军想出了一条毒计。保证成吉思汗必死无疑。” 我皱了皱眉头。问什么毒计。余化成告诉我,他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杀,什么病有关吧。 我面sè霎那间变得铁青,浑身julie的颤抖个不停。作为一个深受现代电视剧毒害的大好青年,我很快就猜出了大将军想要做什么了。他这么快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给送到兴庆府,八成是为了对其进行一些必要的训练。和培植病菌。 杀人其实很简单,一把水果刀就够了。可这需要胆量,尤其对于女孩子来说,第一次杀人是非常紧张的一件事。大将军八成会用活人做实验,逼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下手。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大将军还让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染上一些梅毒啊什么的花柳病。这年月医学不发达,什么麻风病啊、黑死病啊、花柳病啊,基本都是没救的。像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这种绝sè美女,只要略加掩饰,即会让人丧失戒备之心。到时别说一老sè魔,就是纯洁的孩子也忍不住会提枪上马,尽显英雄本sè。 我皱着眉头,一仰脖喝干了桌上的马**酒。重重地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道:“他们走了多长时间?” 余化成告诉我:“昨天半夜就走了。都五个时辰了。” 古人远行都是坐马车,速度不可能快。而兴庆府在宁夏银川,离肃州城距离较远,若是我快马加鞭,多携带几匹马昼夜不停地赶路,应该能在她抵达兴庆府前追上。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会答应拓跋大将军这个sāo主意,无外乎是为自己的老爹报仇,为自己的国家献身。 可我不是西夏人,我不了解那种亡国的痛苦,我也没有那种爱国的荣誉感。在我眼中,这一切都只是历史,仅仅是历史。即使我看到那血肉横飞的尸体,我仍无法彻底的融入这个时代。 我知道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心很痛,失去父亲的滋味不好受,就像有人拿着一把生锈的锯齿,切割着你的灵魂,让你痛不yù生,让你生不如死。可我想她的父亲泉下有知,也希望她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伤害自己。 如果我真的无法改变历史的痕迹,那我宁可杀死她也不会看着她受千年凌辱。什么西夏、蒙古,说白了都不是好东西。自古所谓的仁帝,不过就是如刘备般一样的伪君子而已。真正的好人在哪个时代都吃不开。 我已经明白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为什么会钻进我的被窝,把人生最宝贵的第一次给我。我不知道她是否爱我,但对于男人而言,只要自己喜欢就够了,rì久了自然生情。 我让余化成给我准备两匹好马,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他刚想走出军帐给我去安排马匹,军帐外突然嘈杂大乱起来,我忙和爪子龙等人冲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羽箭,像雨点般绽放,又像绚丽的烟花般妖艳美丽,震撼无比。可越美丽的事物毒xìng越强,我忙和爪子龙等人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盾牌,半蹲在地上。 “蒙古人来了,是蒙古人…。”到处都是嘈杂的呐喊声,夹杂着女人和小孩的啼哭声,宁静繁华的肃州城霎那间变成了阎罗地狱,一片猩红。 成吉思汗的政策一向是要么投降,要么屠城。可怕的是投降也经常会被屠城,因为他要养鬼食人,不杀人这些yīn兵吃什么?不杀人这些yīn兵又怎么会壮大?所以面对成吉思汗,只能反抗到底,宁死不屈。 老百姓们在经过了短暂的慌乱后,很快恢复了秩序。他们在官员的指挥下,男人不断把物资运上城墙,妇女们则照顾伤员,烧热油、热水,拿出米粮等食物开始做饭。 可我知道,反抗是没用的。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挡住成吉思汗的步伐,蒙古王朝的崛起已成必然,这是天意。 我说:“这不是我们的战斗,肃州城完了,我们离开这里。” 高胖子揉了揉鼻子道:“昨晚我们才接受了人家的款待,今天人家有难,我们拍拍屁股就走,这不太厚道吧。” 我说:“结果我们早都知道了,肃州城必败,呆在这里就是等死。成吉思汗我们一定要杀,但不是现在。” 历史上记载。成吉思汗死于1227年8月25rì。现在充其量不过2月份,还有半年时间,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爪子龙突然叹了口气道:“恐怕现在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不知道爪子龙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四处一张望,顿时面sè大惊。仅仅一夜时间,肃州城竟然被包围了,现在出去不压于自杀。况且。守城门的将领也不可能放我们出去。 我说:“坏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肃州城一旦失守,成吉思汗铁定要屠城。我们要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离开这里,大家小心点,盯紧拓跋那个王八蛋,我们跟着他走。” 因为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这件事。我对于拓跋不败非常有意见。这王八蛋怎么看都不像好东西,不过,这种人倒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这种人绝不甘心赴死,一见不好,肯定会想办法逃走。到时我们就可以跟在他背后,一起逃出去。 我们边商量边举着盾牌,抵挡偶尔落下的弓箭,冲到了一间坚固的砖瓦民房当中。可大家都在忙。连妇孺都在尽自己的能力抵抗。我们五个大老爷们站在那里看光景实在不像那么回事,太刺眼了。 我说:“今天不挂点彩看来是难以善了了。早知道我们还不如不来这里。让我们看看蒙古人有什么本领吧。” 我说完,高胖子等人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我提着把腰刀,举着盾牌,二话不说向东城门跑去,那里是余化成兄弟坚守的城门,也是战斗最惨烈的城门。我们在这里不认识别的人,万一东城门失守,我们也一样要死。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帮他们一把吧。 余化成兄弟见我们到来,只是望了我们一眼,没有时间说多余的话。这余化成身手不强,shè箭倒非常jīng通,他指挥着士兵shè箭迎敌,双方对shè了几轮后,蒙古人开始攻城了。 成吉思汗狡猾异常,他深深知道蒙古铁骑的优点和缺点。蒙古人人口稀少,和浩瀚的中土相比,不压于沧海一栗。可他为什么能获胜,答案很简单,驱狼杀虎。再厉害的老虎,被一群狼咬上几口,也只能苟延残喘。 成吉思汗每征服一个地方,即会把壮年人强征入伍,让他们充当炮灰。这就像抗rì战争一样,伪军是曰军的八倍,说白了大部分的战役,都是中国人打中国人自己。不然,小曰本那点力量,连当jǐng察维持治安都不够,别说占领了。 成吉思汗一直呆在车帐中,没有亮相,他一声令下。一群穿着简单布甲,衣衫破旧的男人,提着长刀,架着云梯冲了过来。余化成忙命令投石车开始点火、投弹。 当时的投石车距离有限,但用来守城最为合适不过。所谓的炮弹,是一些盛满了桐油的巨大瓷罐。这些罐子的罐口相对较小,用经过浸泡的麻布狠狠的塞住,投石前,先点燃麻布再掷出。一落地就是一片火海,杀伤力极强。 一轮投shè后,一团团张牙舞爪的火焰,发出了凄厉的嘶吼,在地上不停打滚。凡是被他们碰到的人,身上都会起火。 不过,这些攻城的炮灰似乎极有经验,他们经过了短暂的sāo乱后,忙痛下狠手,杀死了自己陷入火焰中的战友,发狂的拼命向城门跑来,冲到了城门下。 城墙上,早有人煮好了用清水、大粪、以及女人的月jing等污秽混合的滚烫浓汁。一群士兵用布包裹着双手,端起铁锅就倒了下去。 惨叫声响起,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臭味,这种以大粪为主煮出的沸水,极其歹毒,不但会烫伤人的皮肤,而且有毒。以当时的医疗条件,被烫伤的人根本无法治疗,只能悲哀的等死,或当时就把烫伤的地方彻底挖出来切掉。不然,伤口会不断腐烂,扩散到全身。 可即使这样,那些攻城的炮灰们也未退却。他们的父母妻女都在蒙古人的铁蹄下呻吟,战斗虽然可能送命,但至少保住了全家人的xìng命。逃跑则不但自己要死,还会连累家人。 一些骑着骏马的蒙古人,远远跟在这些炮灰身后。见他们冲到了城门下,忙骑着马冲了过来。 他们的攻城方式极为tebie,远远的就甩动着一个类似于虎爪的东西不停摇转。一接近城门,即会把这东西狠狠甩出。 这时我才看清,绳子上绑的是一个类似于特制的,有点像三角箭头的鉄锚。 这铁锚前端异常尖锐,可以轻松刺入木头内,在巨大的三角箭头后面,连着一根铁棍,棍子尾部有个孔,上面绑着一条绳子。 而绳子的尽头绑在马上,一旦铁锚刺入城门,即会牢牢地勾住城门。到时上百匹马同时狂奔,借着惯xìng发力,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古代的城门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铁皮,想要刺入并不是一件容的事。况且门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余化成忙指挥士兵用箭矢压制那些骑兵,可成吉思汗极其jīng通闪电战,他见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到东城门后,猛然虚晃一枪,全力攻击起了北城门,余化成兄弟顿时大惊。 生死之际,余化成的面sè变得异常冷静。这倒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武力在强,也只不过是个莽夫,不是万人敌。只有冷静睿智的头脑,才可以做到战无不胜,攻无不胜。 余化成走到我面前道:“沈兄,这里有我兄弟看着,暂时不会失守。请沈兄助我一臂之力,随我一起到北城门杀敌。” 我眯缝着瞳孔,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我们五人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但由于长期的探险,每个人都身经百战,胆识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刚才血腥的场面不但没能让我害怕,反而让我有一种热血沸腾,想要厮杀的感觉。 我们忙驾着马冲向了北城门,远远的尚未赶到,我即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一群彪悍的蒙古壮汉,正光着膀子,嘴巴里叼着长刀,悍不畏死、不顾一切的冲上了云梯,爬到了城墙上,形式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可我却更加的兴奋,真男儿就要战斗,功名尽在马上取。我喜欢这种疯狂刺激的生活。男人的世界,就要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历史的真相(9) 余化成的面sè有些狰狞,他挥舞着腰刀,第一个冲上了城墙。 我跟在他身后狞笑道:“哥几个都小心点,要死也别死在这。” 我的话里有话,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冲上了城墙。 寒光闪过,鲜血飞溅,我一刀砍掉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半个脑袋,然后顺势用刀尖一挑,豁开了另一名士兵的肚子”“。 一截截鼓鼓的大肠掉了出来,这名蒙古士兵忙用手把大肠塞回,捂着肚皮,挣扎着向我冲来。我叹了口气,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 血溅三尺,我一脚把他这个没有头颅的士兵踹倒,嗜血的迎向了下一位蒙古士兵。 高胖子不知从哪找了一根狼牙棒,凶神恶煞的舞成一团,一扫一大片。 一团团碎肉飞上天空,血液和不要钱的雨水般挥洒,不多时,高胖子浑身上下就变成了血红一片。 渐渐的,高胖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不但敌人故意躲着他。连西夏国的士兵也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了距离。 我砸了砸舌,这王八蛋杀伤力太惊人了,基本一圈抡下去,敌人死了七八个,自己人也挂了不少,整个通杀啊。 牛铁板不知从哪里弄了把青龙偃月刀,大刀一挥,人头乱滚,砍人头颅如切西瓜般轻松容易。 爪子龙双手各反握一把匕首,每次挥刀都会割断一个人的喉咙,杀人速度极快。转瞬之间,身旁就倒下了一排尸体。 王二麻子就逊多了,和我差不多。不过我们的杀人速度虽慢,但胜在耐力持久,其实算下来,杀的人并不少。 敌人越来越多,发疯般的爬上城墙,悍不畏死。鲜血,染红了灰白的城墙。我虽然经历过许多恶战。可从来没像这次一样。杀这么多人。 我的心,渐渐变得麻木,变得冷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突然很怀念那个所谓的和谐社会,虽然这个社会充满了铜臭的味道,可至少没有厮杀,还能活下去。而活着就没有不幸。 天sè渐渐变暗,军号声响起,蒙古大军快速退回了自己的军营。这场厮杀,足足进行了近五个时辰才停止。此时,城墙上基本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风,静静的吹。却怎么也吹不干那满地的落红。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污,每个活下来的人脚下,都堆满了尸体。能在乱战当中活下来未受伤的,要么是懦夫,要么就是真正的jīng英。 我一屁股坐在血污中,麻木的问余化成道:“我们还能守多久,我想听实话。” 长长的沉默。余化成面无表情的回答了我三个字:“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或许是担心自己的回答会影响我的士气,余化成接着说道:“今天守城的有四万士兵。大将军手下起码还有六万士兵,粮草方面肃州城也有许多,消耗一年都不成问题,不用太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略微放心了点。虽然我知道肃州城挡不住蒙古人的铁骑,但能多守几天,起码可以多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何去何从。 大量的伤员被抬下,士兵们把尸体堆放在一起,倒上桐油,点火燃烧。浓浓的黑烟,即使在数里外都能看到。 老百姓提着水桶,冲洗着红sè的血液。军官们统计着伤亡的数字,重新整合兵力,然后换防,让厮杀了一天的士兵回到帐篷休息。一队队穿着崭新铠甲的士兵,迅速替换下了厮杀了一下午的守城人员。 我说:“都没挂彩吧…?” 高胖子抽动了下鼻子道:“没事,都活蹦乱跳着呢,就是杀人杀得我他妈都恶心了,不好玩,没劲。” 我说:“好玩你大爷,这是战争。我们先回去冲洗下,换套衣服,吃点东西。”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们回到了帐篷里,洗漱完毕,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 酒jīng可以缓解我们高度紧张的神经,还可以掩盖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喝完酒后,我们支开伺候我们的士兵,躺在军帐中,吞云吐雾。 良久后,牛铁板吐了个烟圈道:“源源,肃州城必败,这次我们麻烦大了。” 我说:“静观其变吧,等夜晚降临,我们看看有没机会逃出去。” 我的话落,余化成突然走进军帐内,告诉我们大将军要开会,请我们速到将军所在的军帐。 我忙丢掉烟卷,站起身来。未想余化成把我拉到一边角落悄悄说道:“沈兄,我知你久居荒野,不了解人心险恶。可有些事,我们底下人说说可以,就不要在大将军面前提起了,心中有数就好,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可我知道,余化成这是为我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哪朝哪代,老百姓都是弱势群体,都不能和官斗。 我若当面指责大将军关于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事,势必会引起大将军的不满,到时后果难以设想。怎么看,大将军都不像是吃素的。 中国人的权力世界,极其复杂,军队都不例外,任何微小的差池,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余化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点了点头,用拳头拍了拍胸口,表示这个情我记下了。余化成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们五个是他领回来的人,我们五人出事,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我们来到了大将军的军帐,一群僧人正盘腿端坐在那里。 我们是最后到来的,昨晚见过的豪杰们和军官都早已来到。大将军见人到齐,让人端上甘甜的水果和美酒,召开了大战以来的第一次会议。 大将军是一个非常懂得御下的老狐狸,他先是把我们表扬了一番,感谢我们为肃州城做出的贡献,说什么西夏王国的君主和肃州城的老百姓会记住我们的,然后让人直接抬了满满一箱金银财宝到军帐zhōngyāng。 钱是个好东西,甭管肃州城能不能保住,只要有钱,不管谁得天下都无所谓。不管在哪个朝代都可以快活。军帐内的气氛。霎那间达到了**。 论功行赏完毕,大部分人的手中都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我和爪子龙等人也拿了不少金元宝,眼睛微微有点发热。 不过,我的头脑还清醒,没被大将军的收买人心迷昏了头脑。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若没办法逃离这里,那这些钱只会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蒙古大军可是很爱抢劫的。 打赏完了。该出哭杀棒了。自古御下的方式,不管千变万化,不外乎就四个字,恩威并施。大将军一声怒喝,瞬间变了脸sè,四名士兵狰狞的把一名将领押了上来。 这名将领就是北城门的校尉。白天就是因为他的指挥失误,致使北城门险些失守,幸好其余城门都派了猛将过去,才勉强挡住了蒙古大军的攻势。 我揉了揉鼻子,颇感无奈。穿越真没啥意思,古人这点伎俩,早在电视剧中都学会了。想不通那么多小说的主角穿越后,怎么会那么弱智。都不知道谁才是古代人。 一声惨叫。血喷三尺,刚还鲜活的生命。转瞬之间魂飞魄散。怒目圆睁的头颅,狰狞的挂在旗杆上,jǐng示着众人。 萧杀的气氛,瞬间震撼了每一个人,包括我都不例外。虽然我了解这些把戏,但毕竟第一次见着,说一点反应没有那是假的。 奖罚完毕,大将军进入了正题。那就是关于夜晚防范成吉思汗yīn兵yīn将的问题。 蒙古大军虽然可怕,但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又没三头六臂。肃州城兵多将广、粮草充足,短时间内并不惧怕。可那恶鬼冤魂,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想一想都让人感觉恐惧。 大将军向我们介绍了夜晚对付yīn兵yīn将的格鲁巴大师,这位大师长得又瘦又小,脸上布满了褶子。坐在那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并不像传统的僧人。 不过我一听他的名字,再想到古代就有的西域喇嘛,顿时心中明白,这是佛教密宗子弟。 格鲁巴站起身,嘴里念了句喃莫阿弥哒叭道:“贫僧乃一世东科活佛的大弟子,今rì和师弟受邀来此,愿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我冷冷盯着这位活佛,发现他pangbian的一位小和尚,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目光闪烁,顿时有些惊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道佛传承数千年,要说一点神通没有,纯粹是糊弄愚民的,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难不成这小和尚发现了什么不成。 在我印象当中,密宗非常神秘,而且行事完全和中土的净土宗相反,不讲出世反修入世,其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常被电视小说拿来乱用,至于这九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估计没几人明白。 格鲁巴告诉我们,成吉思汗一向狡猾,最会趁人不备的时候突然袭击,今夜他的yīn兵yīn将未必会攻城。但为了以防万一,城墙上每隔百步,就要有一盏火把。每隔千步,设一篝火。从十二点开始,一直到早上五点,火焰不可熄灭。 另外,守城的人员年龄不要超过十九岁,若是处子更佳。因为正常人一过二十岁,即无法靠简单的方法见到鬼魂。非处子,以及有邪yin自慰习惯的人,阳气都不足,容易被鬼魂上身。 还有,守城的人胆子最好大些,胆子太小的就不要添乱了。因为除了修炼时间久的yīn兵yīn将外,其实大部分的鬼魂没有伤人的能力,它们只会吓人和附身。 胆子大阳气足的男人,鬼魂不敢附身,它们会专门选择那些胆小阳气差的人为目标。女人属yīn,属于污物,晚上不能出现。这点我倒是赞同,因为我曾经看过古兰经,在伊斯兰教当中,女人是污物,一辈子只有两次进入教堂的机会,一是出生前,一是死了后。 安排好一切,我们各自回军帐中休息。但我隐隐有些不安,成吉思汗信奉道教,大力支持全真教。打压佛教。可他的子孙可是信奉佛教密宗。不但信奉佛教,而且还把佛教定为了国教,一代代的沿袭了下去。万一佛教的人中途跳槽,那麻烦可大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小心点好。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仅此而已。当不得真。 睡了五个时辰后,士兵把我们叫醒,我们套上厚厚的棉袄棉裤,戴着狗皮帽子,登上了城墙。 一踏上城墙,我们就发现。几乎每隔十步,就摆放了一个木桶。桶用盖子盖好,盖子上面放着两把水瓢。 我好奇的打开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味,一阵恶心。桶里盛放的全是童子尿,是大将军收集了好久存放的。 尿里还侵泡了一捆捆弓箭,这些尿是对付成吉思汗的主要武器,发现yīn兵yīn将。只需要拿出里边侵泡的弓箭。一箭shè过去就行了。若yīn兵yīn将近身,那盛起一瓢尿液。直接泼过去。 我们负责坚守的仍是东城门,八名壮汉抬着一个巨大的铁桶,来到我们面前,让我们把尸泥抹在眼皮上。 这尸泥也有讲究,中华大地,哪寸土地上没沾染过鲜血。埋过尸体的地方多了,随便抓把土抹眼皮上就有用,那许多人都能见到鬼了。这明显不可能。 人死后,尸体不用棺材和任何器具包裹,直接埋入土中,待尸体彻底腐烂后的一周内,把埋尸体地方的泥土取出,即是尸泥。过早取出的土,和以后取出的土,都没效果。 我刚准备把尸泥抹在眼皮上,那小和尚突然出现道:“他们五个不需要这些尸泥。” 八名壮汉听罢,忙抬着盛放尸泥的铁桶向下走去。我诧异的盯着这位小和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小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哪里来,哪里去,莫违背天意。该明白的时候,自然明白。” 小和尚字字珠玑,搞的我一头雾水。我刚想询问一番,小和尚掉头就走,压根不给我机会。 高胖子不满的嘀咕道:“妈的,这些秃驴,就喜欢玩文字游戏。” 牛铁板听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别乱说话,许多事你可以不信,但祸从口出,注意点。” 高胖子闻言大怒,刚想反驳,我朝他屁股踹了一脚道:“死胖子,听妞妞的,我们都能穿越到这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高胖子嘴巴崛的老高,想了想我说的挺有道理,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不再反驳。 晚风凄凉,诉说着尘世的无奈。不知不觉,十二点降临。我站在城墙上,满脑子都是疑问。 小和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我们五个年纪早都过了二十岁了,也没抹尸泥,我还不是处子了,站在这里有什么用啊? 当然,我并不知道老和尚傍晚的话只说了一半,没有说全。他的话若反过来说,那就是说人在二十岁之前若见过鬼,那这辈子都有可能随时见鬼。 世人多喜欢看一些电视小说,讲究什么yīn阳眼,其实拥有yīn阳眼的人毕竟是少数,想要见鬼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二十岁之前见过鬼,那这辈子虽然在普通的地方看不到鬼,但只要一到鬼气充足的地方,就一样能见到鬼。 我知道这很玄妙,非常难以理解,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中国的周易八卦,yīn阳五行,本就诡异莫测,发生什么都不必惊讶。任何事物,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无需过多追究根源。 因为许多事,你永远都解释不清。就像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都争论了几千年了。如今科学发达,可还不是一样有人争论这个问题? 寒风和刀子一样,不停切割着我的面庞,让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这环境,若是能喝上两杯烧酒,钻进被窝好好睡一觉,那多爽啊。 可惜老子却要站在墙头吃冷风,我有些不忿的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每到一个时辰,即会有打更人员敲着破锣,提醒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正当我以为今晚不会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叹息让我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 这声叹息来自遥远的天籁,绝不是附近人发出的。它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让我感到了一阵惊恐。 我忙向远方望去,赫然发现,在那遥远的地方,一排排骑着骷髅战马,浑身黑气缭绕的yīn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我们袭来。 而在这些yīn兵前方,密密麻麻一大片形象恐怖,绝对限制级少儿不宜的冤魂,正一点点的向我们移动。 它们当中,有的冤魂只剩了一条胳膊,有的眼珠子还耷拉在脸上,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应该都是被成吉思汗屠城,冤死的小老百姓。 可冤魂不可怕,yīn兵yīn将也有办法对付,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在冤魂前面,打冲锋开路的,赫然竟是一排没有神智的僵尸。 这些僵尸脸上贴着道符,摇摇晃晃的走在队伍最前面。它们的数量不多,但其危险xìng比那些yīn兵yīn将更加恐怖。 yīn兵yīn将,童子尿就可以对付。而这些僵尸,除非拧下它们的头颅,不然根本杀不死。它们才是永恒的存在,鬼魂可以消散,而僵尸则是不老不灭不死的。只要有充足的血液,它们就可以存活进化,直至拥有神智,成为天地俱为颤抖的存在。 幸好它们的数量不多,只有上百具左右,这倒不是因为僵尸珍贵。而是因为中华大地,适合培育僵尸的特殊风水养尸地较少,即使找到这种特殊的风水,一具僵尸没个百八十年也培育不出来,轻易看不到一具。 成吉思汗果然狡猾,他知道我们一定会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全力攻打肃州城,想和我们玩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历史的真相(10) 这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战斗,或许是没想到还有僵尸出现。格鲁巴的面sè明显有些紧张,不过他很快想出了对策。 僵尸笨拙,根本不会爬云梯,只要用火烧就好。格鲁巴命令士兵抬上了一桶桶桐油,待僵尸走到城门前,倒下城墙。冲天的大火瞬间燃起,映红了天际。 高胖子拽了拽王二麻子的衣服道:“麻子,你说这城墙不会烧塌吧。” 麻子说:“不能吧,小说里经常这么烧皐 我说:“你们两个真无聊,能不能干点有意义的正事。那个,你两多往桶里尿点,知道你两还是原装童子,别浪费了。”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愤怒的给了我一个中指道:“源源,你丫越来越下流。你可以调侃我们两,但不能调戏我们两啊。” 我揉了揉鼻子,刚想继续贫嘴两句,远方突然yīn风阵阵,鬼哭狼嚎,大批的冤魂和yīn兵冲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尿箭shè出,大量的冤魂痛苦嘶吼,化为渺渺翠烟烟消云散。可还是有少量强大的冤魂冲了过来,尤其是冤魂背后的yīn兵yīn将,普通的尿箭虽然可以伤害他们,却无法彻底消灭他们。 我捏着鼻子,舀了一瓢尿液,心中盘算着,这些yīn魂要是敢靠近,直接用童子尿淹了他们。 可我突然感觉额头有点湿,我伸手抹了一把,发现有一些粘粘的yeti落在我头上,我顿时诧异的抬起了头。 我的头顶上,一个妖异的女鬼正吐着长长的舌头,横躺在空中。 她的口水哗哗直淌,不断地滴在我头上,像是一个饿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妇。 “我擦。”我一声惊呼,本能的把手中尿液往头顶泼出。不料,尿液如chūn雨般挥洒。淋了我满头满脸。我顿时大怒。 “你爸爸的棺材板子,我要剐了你。”愤怒让我暴跳如雷,那女鬼被尿液泼中,痛苦的发出了嘶吼,朝我扑来,我忙又舀出一瓢童子尿向她泼去。 这次女鬼学聪明了,她向pangbian一闪。躲过了我的尿液攻击,张牙舞爪的伸展着宛如利刀般的黑指甲,再次向我冲来。 我也变得极其狂暴,甩手把水瓢砸向她,然后呲牙咧嘴的提起尿桶,朝着她狠狠的一撒。大片的童子尿。铺天盖地,瞬间将她吞噬。她惨叫一声,化为一团翠烟消失。 不过,城墙面积有限,我这无差别的攻击,不但消灭了女鬼,也给我们自己人洗了个澡。 高胖子甩了甩头上的尿液道:“源源,灭个yīn魂而已。非要搞得这么轰轰烈烈吗?” 我有些不好意的傻笑道:“失误。失误……” 我话尚未说完,一把寒刀猛然向我砍来。贴着我的头皮削过,我顿时大惊失sè。 袭击我的是一个面目痛苦扭曲到一起,面sè发青,极度令人作呕的普通士兵。他明显是被冤魂附体,失去了神智。 我提起尿桶,赫然发现里边只剩下了几滴尿液。无奈下,我直接把尿桶扣在这名士兵头上,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然后朝高胖子喊道,快用尿shè他。 高胖子脸红脖子粗道:“源源,你丫的真抠逼,自己明明有,干嘛让我shè。” 我说:“你个死胖子,我被女流氓强行破身了,不是童子了。” 高胖子一听,跺着脚,就差没嚎啕大哭了。他悲愤道:“源源,让你受苦了。再有这样事,胖爷替你受着。” 我说:“你爸爸的少废话,先把这个遭附身的士兵解决掉再说。” 我和高胖子嘴巴正贫,一股焦黄散发着sāo气的尿液从天而降,落在了这名士兵上。王二麻子提着裤子道:“你们两个王八蛋,非逼着我来,不知道我最近火气大,味道有些重啊。” 我捏着鼻子道:“闻到了,你丫快提上裤子,这么小还敢露在外面,简直有损我们的形象。” 王二麻子顿时暴跳如雷,这时那名遭附身的士兵从地上爬起道:“我刚才怎么了?怎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好sāo……” 这名士兵忙把尿桶丢到一旁,单手撑着城墙就大吐起来。他一吐,我的嗓子也有些难受。我忙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看他。 突然,四周变得极其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诧异的望向远方,赫然发现那巨大的无头黑骑士,骑着骷髅骏马,挥舞着骇人的巨斧瞬间来到了城门前。 轰天的巨响,大门一阵晃动。他一斧头劈在门上,差点把城门劈开。 余化成忙指挥士兵们把尿桶里的童子尿洒向他,铺天盖地的尿液,却伤害有限。作为一个高等yīn将,根本不惧怕这种最低级的攻击。 不过,无头黑骑士晃动了一下肩膀,甩了甩身上的尿液,明显有些愤怒。他骑着骷髅骏马,踏着城墙的墙面,硬生生的跑了上来。 黑雾缭绕的巨斧,狠狠扫出,带起一股飓风。斧光闪过,大片的头颅睁大了眼睛,飞上天空。我本能的抽出匕首横在胸前,向后退了两步。 这种凶神,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我自问没有降妖除魔的本领,忙望向了不远处的格鲁巴,发现他正和一群光头,围着那名小和尚不停念经。 小和尚盘腿坐在地上,念念有词道:“宝卷灵文降上苍,群仙接引显金章。无限神龙皆惊觉,地狱生明见天光。观世音菩萨赞”。 佛光闪过,小和尚的身体猛然诡异的漂浮在空中,飞向了那无头黑尸。上千条胳膊,瞬间从小和尚背后伸出,铺天盖地的和无头黑尸厮打在一起。 我呲了呲牙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应该就是佛家传说的伏魔宝卷,八菩萨降赞的一种。 道家有神打,民间有出马仙,佛家自然有菩萨附体。小和尚越战越勇,不多时即把无头黑尸轰下了城墙。 不过,凡是神打附体这类法术。都有时间限制。小和尚虽然请动了观世音菩萨赞。可并不能立刻杀死无头黑尸。三分钟过后,他的面sè变得难看起来。 幸好这时天sè渐亮,一缕阳光穿透了乌云,驱走了黑暗,这些yīn兵yīn将痛苦的嘶吼,如cháo水般慌忙退去。 王二麻子点了根烟,气喘吁吁道:“真他娘的刺激。要是我们能搞个南宋一rì游,肯定发了。” 我赞同道:“这个主意不错,干脆你留在这里做向导好了。”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道:“你给老子弄个皇帝做做,老子就不回去了。” 我说:“想死你吧,有这种好事我早留下了,哪轮得到你。” 我们看似在这里谈笑风生。轻松加愉快,实际上贫嘴只是为了掩饰我们内心的惶恐。我们五人心里都明白,肃州城必破。一旦肃州城失守,我们的下场,估计会惨不忍睹? 只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噩梦远比我们想象中来的更快。我们刚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开始换岗,一股浓烟突然从肃州城的粮仓升起。 恐惧的气氛。瞬间蔓延全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铁骑,诡异的从城zhōngyāng冲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大批的蒙古骑兵,悍不畏死的疯狂攻击东南北三个城门,和城里的蒙古士兵里应外合。 震天的喊杀声,瞬间将我吞噬,我惊恐的一把拽住余化成的衣服道:“发生了什么事?蒙古人怎么会进来的?” 余化成面sè煞白道:“密道,是密道。一定有蒙古的探子混进了城里,打开了密道。” 余化成告诉我,肃州城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到城外。本来是大将军留作逃跑撤退时用的,未曾想有蒙古人进入了城里,不知怎么得到了这条密道的信息,趁看守密道的人交接的时候,杀死了守卫,打开了密道的大门。 我说:“他们怎么会放火烧粮仓,难道他们不需要吃饭的吗。” 余化成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些害怕的告诉我,蒙古人喜欢吃肉食,不喜欢吃米粮。对于他们而言,我们汉人就是两脚羊。他们会把我们杀死,血放干净。除了直接食用烤着吃外,多余的肉会切成肉片用盐煮熟,挂在寒风中彻底风干。 肉片风干后,他们会趁着天气好有阳光的时候,再拿到太阳底下爆晒,直到一丝水分都没有,丢入巨大的石臼当中,捣成粉末。盛放到用牛皮囊做的袋子当中。一个体格健壮的大汉,彻底磨成粉后,只需一个小皮囊就盛放了。 吃的时候用军盔接半盔水,挖上两勺人肉粉,就可以煮出香喷喷营养价值极高的肉汤。蒙古人行军打仗,一人背这么个小皮囊就可以吃上三个月,不但节省了护送军粮的人力,还提高了行军的速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在感叹蒙古人先进强大的同时,隐隐有一种悲愤。自古以来,少数民族就拿汉人当口粮,从没当过人。甚至说直到近代,曰本人还是不拿汉人当人,汉人到底得罪谁了? 不过,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悲愤抗议。此时不走,那就走不成了。我忙招呼了爪子龙等人,顾不得继续厮杀,匆匆忙忙的走下了城墙。 肃州城失守已成定局,我可不想为西夏人尽忠陪葬。我一刀切开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喉咙,狰狞的把他拖进了民房内,迅速剥光了他的衣服。 爪子龙等人马上效仿,短短几个呼吸后,我们五人摇身一变,成为了五个穿着皮甲的蒙古人。 为了做到以假乱真,我们在死人身上擦了两把血抹在脸上。又咬着牙割了一排死去同胞的头颅挂在马匹上,骑上了战马。 逃跑的路格外顺利,古人忠勇,哪里有我们这么jiān诈的头脑。我们的脸上盔甲上都是血,明显经过了厮杀,马匹上又挂着敌人的头颅,谁能想到我们五人竟是鱼目混珠的jiān细。 我们有惊无险的逃离了肃州城,迅速向兴庆府挺进,我们要到那里和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汇合,然后到秦州清水县,历史上成吉思汗丧命的地方,等着成吉思汗的出现。 路上,牛铁板悄悄跟我说,当我们逃离肃州城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在肃州城坚守下去。我们的探险人生就变成历史穿越小说了,我愕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牛铁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也好,我们可不是为了来这里体验古代战争的。自从来到这个年代,发生了许多令人不解的事。 我们身上的尸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体内的那具白sè骷髅,也没在有过任何反应,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一路风餐露宿,快马加鞭走了三天的路程,来到了一处山根下。 我说:“今夜就在这山根下找个地方休息吧。” 爪子龙等人点了点头。我们下马,牵着马匹往山脚下走。赫然发现,在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村落。 炊烟升起,正是傍晚开饭的时候,我们五人顿感饥肠辘辘。 我敲开一户房门,一个老婆婆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宿。不知能否提供个方便。” 这老婆婆年纪有些大。老眼昏花。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细一瞧。看清了我的模样,顿时惊恐的高呼道:“蒙古人来了,蒙古人来了…。” 我这时才想起,我们一路上疯狂赶路,似乎忘记了还穿着蒙古人衣服呢。我忙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蒙古兵,我们是汉人……” 可人在惶恐的时候,是听不进别人说什么的。加上这老婆婆年纪大了,耳朵也不是很好使。我顿时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村里的男女老少,听到蒙古人来了后,慌忙拿着刀叉冲了出来。他们看到我们只有五个人,以为我们是蒙古人的刺候,疯狂的向我们冲来,举起刀叉棍棒就袭向了我们。 爪子龙原地凌空跃起,一脚踹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健壮年轻人。高胖子举着狼牙棒用力一挥,震飞了无数棍棒刀叉。王二麻子则趁机抽出腰刀,架到了一个留着胡须,头发花白,像似村长的老头子脖子上。 我大吼道:“都住手,谁再敢动就杀了他。” 那些村民投鼠忌器,顿时停止了攻击,恨恨的望着我们。我清了清喉咙道:“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是肃州城的官兵,肃州城失守,我们被迫换了蒙古人的衣服逃到了这里。” 那被王二麻子挟持的老头颇有胆识,像是见过大世面,他一把推开了脖子上的长刀,大步走到我面前道:“可有凭证。” 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了这个老头。这块腰牌是大将军赐下,用来证明身份的,没想到这时候有了用处。 老头端详了半天,让村民们收起了武器。他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山洞中,又让人送来了材火。 他说:“肃州城失守,蒙古人肯定会直捣黄龙,杀上兴庆府。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要带领村民逃到大山里躲一阵子。” 我说:“老人家,看你学识不凡,为何久居此地。” 老人家叹了口气,他和我说,他姓余,本是南宋的一名官员,因朝廷**,他万念俱灰,带着家人来到了这。 我和余老拉了会家常,他的儿媳妇领着着一个健壮的男孩,拿了一些地瓜玉米走了进来。 乱世当中,穷人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这些粗粮虽然吃多了上火,但好歹可以果腹。我忙感谢了余老一番。 余老和我说太客气了,我们为国拼命,他们理应给我们提供吃的。 我笑了笑,问余老他这孙子叫什么名字,余老告诉我,叫余玠。 我听后大惊,难道是南宋著名的抗蒙英雄余玠。 我仔细打量着余玠,发现这个孩子长得腰宽体阔,眉清目秀,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凡人。 我走到他身旁说道:“我稍微懂得一点相术,我观你面相,将来必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但切忌,1253年是你的大凶之年,宁可拥兵自立,千万不可回朝。” 古人愚忠,我的话难免有些耸人听闻。余老闻后大惊,余玠则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不解。 我叹了口气,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可历史无法改变,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我们生了把火,煮了点热水,把玉米地瓜用木棍串起,架在火上烤。不一会,香味弥漫,我们三两下把这些食物吃进肚中,勉强吃了个半饱,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我有点尿急,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上厕所,突然发现外面有火把的亮光,顿时好奇的走了出去。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赫然看到余老正和村里的一些年轻人手拿菜刀棍棒,站在丛林中。 余玠问道:“爷爷,我看那些人不像坏人,我们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啊。” 余老道:“你懂什么,这些人穿着蒙古人服装,本就令人生疑。嘴里又说着大逆不道的言语,不忠不义,无君无父,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爷爷…”余玠的话尚未说完,即被余老打断。余老挥了挥手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用再替那些人求情了。待他们再睡熟一会,我们冲进去,乱刀把他们杀死。” 人心险恶,即使朝夕相处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的心瞬间冰冷,跌到了低谷,颤抖不已。 没想到,我那一番善意的言语,竟然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历史果然无法改变。妄想改变历史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是….历史若真的无法改变,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抬起头,望了望天空,今夜月黑风高,还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历史的真相(11) 夜sè正浓,我匆忙的提上裤子,快步回到山洞,唤醒了王二麻子等人,告诉他们刚才听到的谈话。 我们五人忙收拾了下东西,趁着月sè,牵着马匹,从山的背面,一条弯弯曲曲,极其陡峭的羊肠小路离开。 路上,高胖子不停地埋怨,怪我太多嘴了。又怪这些愚民太不知好歹。 王二麻子甚至提议,干脆把这些愚民杀了,抢夺他们的粮食,好好地吃上一顿,休息一阵子”“。 我叹了口气,若面对一群土匪,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可面对一群老百姓,我实在于心不忍。 当然,这不代表我是一个迂腐的人。我深深知道老百姓的可怕,农民翻身做主人,只会比地主更狠,这一点毋庸置疑,看看十年动乱即明白。 寒风呼啸,吹打着我单薄的身躯,让我的身影更显凄凉。乱世当中,人命如草芥,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这个年代,又或许,我太妇人之仁了。 走下山路,我们骑上马马,快马加鞭奔跑近两个时辰,直到天sè彻底变亮,我们才在一家极其简陋的包子铺前停下。 高胖子望着香喷喷的肉包子,用力的咽了口口水,我也是饥肠辘辘。幸好我们有大将军赏赐的银两,不至于为了几个包子打家劫舍。 我们找了一张干净点的桌子,狼吞虎咽,吃了个肚子滚圆。 吃完早餐,我多赏了包子铺老板一点碎银。他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银子,激动的告诉我,往前大概在走五里地,会有一个集市,那里有客栈,可以歇脚。 我谢过包子铺老板,马不停蹄的和王二麻子等人一口气来到集市,在客栈倒头就睡,这一觉我们睡到傍晚才爬起。吃过晚饭后。我们要了两坛米酒和一些卤肉。拿回屋中边喝边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铁板打着饱嗝点了根烟道:“源源,即使我们杀了成吉思汗,可我们怎么回去?” 我说:“不知道,说不定天上会降下一道白光,我们一闪就回去了吧。” 牛铁板皱了皱眉头。没有吱声,王二麻子接口道:“扯蛋,我看我们根本就回不去了,干脆趁乱世在这里招兵买马,占山为王得了。” 我说:“你丫就这点出息,一天到晚梦想当土匪。我们先喝酒,不提这些烦心事,一切等杀了成吉思汗自然知道。” 我举起酒杯,一口把杯中的米酒喝干。其实我心中隐约觉得,我们杀死成吉思汗后,应该回到我们出现的地方,也就是那条河里。 按照时空理论,那里百分百有时空裂缝。只要时空裂缝开启。我们就能回去。 一夜无语。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即起身,买了一张地图,又让店小二给我们拿了些馒头卤肉,快马加鞭的向兴庆府挺进。 或许是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这里的缘故,我们一路上没有见到恐慌暴民,也没有遇上打家劫舍的土匪,风平浪静的来到了西夏王都兴庆府。 不过,兴庆府的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无从下手。无奈下,我们坐在一家小酒馆中,边喝酒边尝试打探有用的消息。 高胖子撕了一条鸡腿,三两下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源源,我有点想不通,虽然我们和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相识一场,可为了一个历史人物,我们至于拿着命冒险吗?” 我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道:“胖子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进入皇宫。我有点太自私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我不会连累大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不后悔,哪怕死我都要试一试,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至于救了后该怎么办,我是否能把她带到我那个时代.?我暂时顾不了那么多…. 高胖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擦了把油腻的嘴巴道:“源源,胖爷不是那个意思,今晚我们就潜入皇宫,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出来。” 我绷着脸道:“你丫当拍武侠片呢,皇宫哪是那么好闯的。要不这样,你牺牲下,进宫做内应。” 胖子诧异道:“我怎么进去,我进去能干吗啊?” 我说:“笨蛋,你啥也不用干,只要挨一刀,切点东西下来就成了。” 胖子愕然,随即反应过来我在逗他,脸红脖子粗的差点一口酒呛着,咳嗽了半天。他刚要反驳我两句,牛铁板突然伸出手指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牛铁板用眼神示意,让我们注意pangbian酒桌上,一群喝的左摇右晃,敞着怀,露出胸毛,高谈阔论的大汉。我们忙闭起嘴巴,竖起耳朵听对方谈话的内容。 不得不说,酒馆果然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地方,这些大汉都是皇宫内当差的侍卫,没事就跑来喝两顿。他们讨论的内容,赫然竟是皇帝准备纳西夏第一美女,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为妻。 我皱了皱眉头,摸了摸鼻子,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美貌我不否认,但只是相对于古人而言,现代人美女见的太多,已经明显有抵抗力,眼光越来越高。 古代所谓的绝sè美女,所谓的倾国倾城、国sè天香,在我和爪子龙等人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现代社会男人都可以整成绝sè美女,洗头房的小妹到古代都可以算是乱世佳人了。 当然,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还是很漂亮的,只是还略显稚嫩,没美的那么惊天动地。 西夏皇帝李睍显然经过高人指点,故意夸大其词,为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造势,等着成吉思汗上钩。 贪yù是人类最大的原罪,人不可能没缺点,成吉思汗一辈子有两个最大的缺点,第一个是好sè,第二个是对自己子女太放心。这注定了他会成为短命鬼,帝王家是不能讲亲情的。 听完了对方的谈话,牛铁板狞笑道:“这个世界没有钱办不到的事,爪子龙和我进宫做侍卫,源源和高胖子、王二麻子找到每天往宫内送菜的菜老板。疏通下宫内掌管内务的太监。混进皇宫去。” 我想了想,觉得目前也只有按牛铁板的方法。他和爪子龙当个侍卫没问题,至于菜农方面,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将军赏了那么多黄金,足够我们疏通了。 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我在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上。买了一栋房子,以便于我们落脚。 牛铁板整rì靠在酒馆,和那些皇宫内当差的军士一片,酒量大涨。爪子龙则负责到处溜达勘察地形,想好逃跑的路线。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很快找到了送菜的老板,在孝敬了两锭金元宝后。轻松获得了每天早上往皇宫送菜的苦差事。 不过,这位姓李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菜老板及其狡猾,他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们八成心怀不轨。 不管什么事惹到了皇室,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这位菜老板暗中动了报官的意念。但报官的话,他手中的金元宝肯定要上交,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王二麻子擦觉到了李老板的意图,果断的绑架了他唯一的儿子。 古人重男轻女。讲究香火传承。李老板顿时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王二麻子告诉李老板。只要他乖乖听话,不会害他的儿子,还会再给他两锭金元宝,保证不会给他惹出麻烦。 李老板犹豫再三,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商人重利,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百分之一千的利润就敢丧心病狂、无法无天,自古至今都一样。 寒风刺骨,凌晨才四点,我们五人即洗漱完毕,分头往皇宫走去。古代人的值班时间让人无法忍受,完全不科学不合理。好歹来个三班倒啊。 皇宫的内务总管是李老板的远亲,这是为什么李老板可以得到这份肥差的原因。李老板告诉他,原来的伙计回老家了,我们是新招的。 他疑惑的打量了我们一番,李老板忙往他袖子里塞了锭银元宝,他顿时眉开眼笑,嘱咐我们不要随便走动,不再探查我们的来历。 rì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兴庆府已经两个月了,可我还是没有机会见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 不过,牛铁板和王二麻子已经打探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下落,并画出了路线图,李总管也和我们混熟,放松了jǐng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牛铁板从皇宫中弄出了一套太监服装,大小正好和我身材合适。 我趁爪子龙两人值班的时候,怀中抱着衣物服饰,脱的光秃秃藏进了一头巨大黑猪肚中。 这头黑猪经过反复处理,加上肚中又垫了布,脏倒不脏,就是味道稍微有点重,让我有一种想吐的**。 李总管见我没有来,问我哪去了。高胖子告诉他我肚子不舒服,今天就不来送菜了。 李总管点了点头,没有起什么疑心。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都有生病的时候,没什么大惊小怪。 随意检查了两眼后,李总管让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把蔬菜和猪送进御膳房,李老板则陪着他走进屋中分这个月红利去了。 护送我们进入御膳房的两名军士不是别人,正是牛铁板和爪子龙,天下乌鸦一般黑,按理说不管论资历、家世,他们两都不可能这么快成为皇宫内的侍卫,分到这种美差。 可架不住我们有钱啊,只要有钱,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大把的钞票一砸,还不是想进法院进法院,想当jǐng察当jǐng察啊,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抬着黑猪,来到了半路一处无人的花园旁。我忙从猪肚子里爬出,换上太监的衣服,带上帽子,快速按照爪子龙告诉我的路线,向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所呆的后宫走去。 我故意低着头,把领子尽量竖高点,避免人发现我面生有喉结。 我不是小说中的侠客,自问没来去自如的本事。一旦被人发现,我的下场将惨不忍睹。 可在皇宫内行走需要腰牌,这个牛铁板等人也没办法,但这难不倒我。我躲在假山中,等了一小会,见到一个身材和我极其相像的太监走过。突然从他背后钻出。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拧,拧断了他的脖子。 我把这个太监的尸体拖进假山藏好。挂着他的腰牌走出了假山。刚穿过花园,来到了一处宫殿门口。一位宫女突然从我面前走来,见到我说道:“小桂子,你上哪去了,娘娘还等着你伺候沐浴呢。” 宫女的话刚说完,两名侍卫从她身后走来。我顿时无奈的含糊应承了一声,跟在她的背后,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路上,这位宫女唠唠叨叨、喋喋不休的和我说:“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好,你可小心点,好好伺候着娘娘。别惹娘娘发火。” 我知道这些宫女长期呆在宫中,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要做个老chu女,难免心理会有点变态,唠叨一点可以理解。 我尽量低着头,不让她看清我的长相。所幸她只顾着发牢sāo,没有注意我。她把我带到了一间极大的屋子门口偶,一把把我推进了屋里。 我一进屋,即感受到了浓浓的热气。这是一间洗澡房。有木桶。有水池,皇后就泡在池子里。她见我来到。大大咧咧的从水里站了起来道:“小桂子,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浑身一颤,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电视剧的桥段,此时我应该马上跪下,说奴才知罪。可我又怕一张口被皇后发觉声音不对。正当我不知所措,寻思着是不是铤而走险杀人的时候,皇后又接着说道:“死样,还不赶快过来。跑哪厮混了,人家想死你了。”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水很热,散发着袅袅热气,屋子里白茫茫一片,但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皇后赤身**的站在我面前,压根不在乎我看到了她身体的每个部位。 我盯着那浑圆坚挺的一对玉兔,望了望那毛茸茸的桃源圣地,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实在是太香艳了,折磨人啊,难不成想要把我推倒,那我逮先考虑下,是反抗好呢,还是顺从好。 “小桂子,你怎么了,快来给我按摩舔舔。”皇后迫不及待的躺在一张竹床上,两腿大张,宛如一只发情的母猫,压根没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小桂子。 我揉了揉有些发痒想要喷血的鼻子,颇感无奈。我知道皇宫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威严圣洁。试想一个皇帝要应付三千佳丽,还有数不清的宫女,怎么应付的过来啊。一人一天还要十来年呢,人都有正常需要,得不到皇帝的宠幸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憋死? 于是,许多下三流的龌龊事出现了。自古宫中那点破事,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好害羞的,理解万岁。这皇后一定是长期xingyù得不到解决,无奈下,让这位小桂子帮她解决需要。虽然那被我杀死的太监没了那话,但好歹还有舌头和手指,凑合用了。 我颤抖着走向皇后,心里盘算着这事该怎么收场。皇后虽然支开了宫女,可只要一声呐喊,躲在屋外不远处的宫女还是会听到,到时我麻烦大了。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就我这罪行,和赤身**的皇后呆在澡房这么长时间,天知道皇帝会怎么收拾我。 “小桂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还不快脱衣服。”皇后边说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内摸了摸我的胸脯,然后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 一团烈焰在我的胸口燃烧,我的身体霎那间变得火热。皇后伸向我裤子的手突然一个颤抖,吓得缩了回去,吃惊的望着我。 她刚想叫,我猛然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把玩起她的玉兔,想尽方法挑逗着她的**。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身体瞬间发软,半推半就的无力挣扎了两下。 我二话不说,三两下脱光了衣服,和她纠缠在一起。 其实,我是一个纯洁的男人,只是事情都这个样子了,不进行下去那我哪有命走出皇宫。我根本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征服皇后,或杀了她赌一把,看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去。 但别说我逃不出去,就算我是万人敌,可以逃出去。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我哪舍得下手,皇帝的王后,就算是头猪都有男人抢着压。因为压得不是人,是身份。因为征服的不是**,是**快感。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一个简单的人,相信简单的事实,我不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情,没有**的交合,任何爱情都是可笑的童话而已。 我用力的扭动着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把皇后送上了颤抖的高峰。我可不是皇帝那银枪软蜡头,中看不中用。皇后没多长时间就彻底被我征服,举手投降。 我喘着粗气,艰难的推开了痴迷的皇后,从灵与肉的纠缠中恢复了清醒。 xing爱让人着魔,让人迷失,可我没有忘记自己来皇宫的目的。 我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吻了吻面sècháo红的皇后,穿上了衣服。 我刚准备离开,皇后突然叫住了我。她从背后狠狠的抱住我道:“你到底是谁,这样出去很容易出事,你会死的。” 我整了整衣服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忘记这段事吧,我要走了。” 我的话极有意境,皇后口中喃喃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脸sè慢慢变得痴迷。 她说:“等一等,拿上这块令牌,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兴庆宫的人。” 我点了点头,接过令牌,狠狠的和她舌吻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 说实话,刚才疯狂打洞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太仔细观察皇后的容颜,这不能怪我。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通病而已。 当一个女人脱光后,脸部只要不吓人就好了。因为jīng血澎湃会让男人大脑晕眩。而在呻吟中的女人,模样也是扭曲看不清的。 其实皇后是一个非常年轻端庄的女人,满打满算二八年华,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哀愁。 虽然我刚和她进行了有利于人类存活的运动,可这不代表着她是个荡妇。这黑暗的宫殿,仿佛一头狰狞的怪兽,吞噬着人的灵魂。一言一行都要按宫廷的规矩来,还不如现代的监狱呢。 我犹豫着是不是临走前告诉她,蒙古人一定会胜利,投降也没用,他们会杀死西夏皇宫的所有人。为今之计,赶快收拾一下细软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居方是上策。 但我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张开口。犯一次错误是别人不对,可若犯两次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自己有问题。我若真这么干了,估计皇后八成会以为我是蒙古人。那我就危险了,皇后可能会立马翻脸,不顾一切留下我的命。(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历史的真相(12) 有了皇后的帮助,我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居住的寝宫。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为了救一个女人,伤害另一个女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仁慈?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这还是那个单纯的我吗? 一位太监把我领进了宫殿,我装作卑躬屈膝的样子,双腿弯曲,其实膝盖根本就没碰到地面”“。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端坐在那里,她的样子改变了不少。少了一份幼稚,多了一份抚媚。 我趁人不备,抬起头冲她眨了眨眼睛,她吓了一跳,忙用手绢捂着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挥了挥手,让太监和宫女们先下去,把门关上,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惊恐的看着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把把她拽入怀中道:“我想你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或许男人真的可以把jīng神和**完全分开,刚从女人身上爬起的我,转身就能对另一个女人说爱字,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生气的推开我道:“胡闹,太胡闹了。万一被人发现你私闯皇宫,会杀头的。” 我笑了笑道:“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什么都不怕。”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睁大了眼睛,像是在看怪物一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贫,真是被你气死了,你快离开这,我会想办法出皇宫找你。” 我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带你一起走。你知不知道大将军把你献给皇帝的目的是什么。” 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大将军并没有隐瞒我。” 我说:“那你还不敢快跟我走?” 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道:“大将军并没有强迫我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死也要死在这。” 我气得跺了跺脚道:“迂腐。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有多危险。蒙古的崛起已成定居,这是无法改变的历史,即使你杀死成吉思汗,西夏国一样会灭亡。” 她吃惊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我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我无法再隐瞒自己的来历。不然万一被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当成了蒙古人的jiān细,那就乱套了。 我把自己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年代。以及历史上西夏国的下场,简略说了一遍。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她摸着我的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我给你找个太医看下。” 我有些生气道:“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相信我的话,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我的目光真诚炙热,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盯着我的双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再说话。 半盏茶后,她喃喃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要和西夏国一起灭亡吗?”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我道:“你见过蚂蚁过河吗?即使明知必死。蚂蚁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冲向河面。哪怕尸横遍野。哪怕全军覆没,无怨无悔。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跟你走,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离开这里吧。” 我眨了眨眼睛,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个古代少女教育了。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话,如一道道闪电劈在我的身上,让我瞬间明白了许多。 每个人都怕死,可再怕死,气节二字不能丢,否则和汉jiān何异? 我可以坐视蒙古人占领中国,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对于我而言,这不过是历史的一部分。可对于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而言,这是她的祖国,她的全部。哪怕明知必死,她也不会停止反抗。 我长叹一口气道:“好吧,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西夏国王把你献给成吉思汗的时候,想办法让我们陪着你。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今天就是绑也要把你绑走。” 虽然我的心里千般不甘,但我还是提出了折中的方法。我尊敬每一个热爱自己国家的人,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往火坑里跳,却什么都不做,毫无办法。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犹豫了一番后,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告诉她我现在的住处,和她约定好了时间,悄悄离开了皇宫。 我刚踏出皇宫门口,即有人发现了那具被我杀死的太监尸体,皇宫内顿时一片大乱。我忙一头钻进一辆马车中,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架车的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子。在他的身边,是戴着斗笠,心急如焚的王二麻子。 高胖子坐在马车中,一副地主老财的打扮。他边给我倒了一杯酒,边说道:“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了,你没找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吗?” 我一口把酒喝干,心情平静了不少。我喘了口粗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回去再说。” 我们在离住宅不远处的地方下了车,步行回到了住处。王二麻子把那套太监衣服埋在了院子里,高胖子则出去买了不少酒食回来。 天sè已近晌午,牛铁板和爪子龙也提了两只烧鸡回来。我们围坐在一起,大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我点了根烟,把进入皇宫后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每个人都皱着眉头,默不吱声的闷头吸烟。 良久后,爪子龙说道:“人各有志,我现在关心的是,一旦我们杀死成吉思汗,要怎样从蒙古大军中逃出去。” 我头痛的揉了揉鼻子道:“蒙古铁骑在这个年代是无敌的,想要逃出去,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无暇分身。” 我说完望着牛铁板道:“铁板能造出大量的炸药包吗? 牛铁板犹豫了一番道:“制造炸药包容易,可我没办法保证炸药包的威力。我尽量试验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火药技术已经十分完善了。两军作战,会用火药代替石块发shè出去。历史记载,元朝时期,中国有了第一门金属铸成的火炮。我相信牛铁板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只要他可以制造出大量的炸药包,我们就可以在杀死成吉思汗后,点燃埋藏在四周的炸药,引起混乱。趁乱逃出去。 不过,凡事都是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未必那么简单。高胖子忐忑的说道:“源源,这招能行的通吗?我怎么感觉心里这么不踏实呢。” 我咬了咬牙齿道:“事到如今,多想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胖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商量好一切步骤后,我们辞去了各自的工作,安心的呆在屋子里,每rì上街听听评书,喝喝小酒,rì子过得不是一般的滋润。 舒适的生活,让我那颗狂野的心安静了不少。若能这样活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三个月后。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没有按照约定找我。我顿时变得有些焦急起来。可我相信她不会骗我,即使她无法走出皇宫。她也肯定会派下人给我送信。 rì子一天天度过,不知不觉中,新年的钟声响起。转瞬之间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历史的轨道来到了1227年,历史记载,1227年8月25rì,成吉思汗逝世,根据他临终的遗诏,密不发丧,以免混乱。 西夏国主李砚在不知成吉思汗已亡的前提下,被迫出城投降,蒙古诸将根据成吉思汗的遗诏杀李砚,屠尽宁夏银川,鸡犬不留,制造了一场大屠杀。而现在距离那场大屠杀,尚有半年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变得更加焦躁,正当我失去耐xìng,想要再次进攻的时候,一个老太监在两队侍卫的护送下,敲锣打鼓的来到我这里,宣读了圣旨。 我吃惊的接过了圣旨,感觉大脑嗡嗡直响个不停。我实在难以相信,我竟然被封为了皇宫侍卫头子,专门负责保护皇后的安全,这让我大吃一惊。难道皇后竟然查到了我的下落,这不太可能啊。 我让高胖子给老太监塞了个金元宝,随老太监一起进入宫内,来到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住处。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打发掉了太监宫女,压低了声音告诉我,因为皇宫内把持的太严,她根本无法出去,而让别人传递信息她又不放心,所以只能想办法把我召进宫来。 我问她怎么变成皇后了,原来的皇后呢? 她和我说,西夏国国主李砚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废了现任的皇后,转而立她为后。而她则借此机会说娘家还有一个哥哥,给我谋了个官职。 我顿时惊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一夜之间,我就成皇帝的大舅子了,这官做得,前途无量吗。若是西夏国不灭亡,我说不定能成为刘备第二呢。 不过,李砚显然没安什么好心。什么迷的神魂颠倒,扯蛋。把自己的皇后献给成吉思汗,和把自己的妃子献给成吉思汗,意义可差了天壤之别。 她接着告诉我道,蒙古大军三rì后就会抵达都城,如果我想逃,现在还来得及。 我告诉她,我不会离开她的,我会和她一起去面对一切。只是城里的百姓是无辜的,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成吉思汗临死前都不知发发善心,黑心肠了,竟然流下遗照屠城,太他娘的丧心病狂了。 不过,若是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那估计西夏国主肯定第一个不饶我,八成会以散播谣言罪剐了我。 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虽然这个年代没有网络,百姓们也多不识字,可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张贴一些布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是什么佛祖,我只是想让我的良心能好受一些。 我让牛铁板弄了些纸张过来,刚准备写点布告,牛铁板告诉我,别费那力气了。兴庆府已经封城了。只准进不准出。写了也白写。 我目瞪口呆,古代皇帝简直不拿平民当人啊,这是想要全城百姓给他陪葬啊。 我忙和牛铁板等人走出家门,在城里疯狂扫够食物和药品,此时食物已经涨价。老百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舍不得买粮。商人以为有利可图,故意把粮价抬高了几倍。却殊不知在接下来的时间,钱毫无用处,他们卖的不是粮,是自己的命。 我清楚的记得,历史上记载兴庆府虽然城高墙厚,奈何没有良田。不能自给自足,城里存粮也并不理想,以至于蒙古大军围困半年后,城里哀鸿遍野,疾病瘟疫,饿死无数。 扫够了足够的粮食和药品,我的心踏实了许多。民以食为天,我们这一代人。实在是饿怕了。 一切正按照历史的轨道发展。蒙古大军果然在三天后包围了兴庆府。蒙古人善骑shè,不善攻城。面对防守严密的兴庆府,成吉思汗采用了围城战术。只是在夜间不断驱赶yīn兵yīn将攻城,奈何兴庆府高僧寺庙众多,所有攻击均告失败。 漫长的等待,要比直接的杀戮更加折磨人。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顺利的成为了皇后,而我则利用职权,把高胖子等人安排到了身边。 牛铁板在经过数次失败后,终于研制出了威力极大的简易炸药包。这让我们兴奋不已,有了威力巨大的炸药,蒙古铁骑算毛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彻底杀死成吉思汗,然后回到我们最初出现的那条河里,祈求奇迹的出现。 但愿一切顺利,我们都能活着回到自己的年代。不然,我们将永远的埋骨在这里,不再醒来。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围城一个月后,兴庆府的居民开始恐慌起来。此时粮食已经成为了天价,老百姓根本买不起。 围城两个月后,兴庆府已经没有粮食可以买卖。老百姓开始吃草根树皮,宰杀一切可以吃的活物。 围城三个月后,兴庆府发生了大规模的暴乱。皇亲贵族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粮食,不得不出动了军队,对老百姓进行了残酷的镇压。 围城四个月后,除了皇宫尚有少量粮食外,包括高官和大臣都没有了存粮。此时大规模的瘟疫爆发,死尸遍野。 围城五个月后,城内开始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妇女、老人和小孩率先遭殃,街头再也看不到孩童的身影。 此时成吉思汗听说西夏国皇后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乃是西夏国第一美女,顿时sè心大动,命人前来交涉,逼迫李砚交出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 李砚虽然胆怯,但并不是庸碌之辈。西夏国之所以战败,不是败给蒙古人,而是败给自己。因皇位之争,西夏国内杠不断,元气大伤,这才被成吉思汗趁虚而入。 李砚深知成吉思汗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顿时下了鱼死网破的狠心。他给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毒药,让其毒死成吉思汗。为锻炼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的胆量,李砚逼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亲手杀了两名狱犯方作罢。 而我和高胖子等人作为随从,跟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一起来到了蒙军阵营。半年时间,城里虽然饿死无数,可我们五人不但没有变的瘦弱,反而还胖了许多,这令许多人惊奇不已。 其实我们还有不少存粮,即使再吃上半年都没问题。可我宁可那些粮食烂在地窖里,都不敢用它们来救人。 妇人之仁,只会坑害自己。倘若让人知道我们有粮食,那我们的下场将惨不忍睹。 人心险恶,为了活下去,再老实的人都可能拿起钢刀变屠夫。到时我们将会面对无数的暴民,即使我们把粮食全分了,可一样还是有人会逼我们交出粮食,因为怀疑不信任,是人类的本xìng。我们最终的结果,铁定是被发疯的暴民们宰杀,剔骨炖肉。 我们把炸药藏在一辆马车的车底暗格当中,拉车的马匹早被宰杀吃掉,八名尚算健壮有力的军士,吃力的拉着马车上的财宝和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走向了蒙古人的军营。 一群蒙古士兵上前没收了我们携带的武器。把我们和拉车的士兵关进了一处帐篷内,派重兵把守。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和那些财宝,则被单独看管起来。 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成吉思汗派人送来了牛肉和美酒,供我们食用。我想若是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乖乖听话,西夏皇都兴庆府不至于会被屠城。可世上是没有如果两个字的。 三天后,我们再次踏上征途,被送往了秦州。因为蒙古人攻下秦州后,成吉思汗略感身体不适,暂时在这里养病。 知道我们的到来,成吉思汗颇为高兴的接待了我们。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历史名人。他的长相并不像传说中那般雄伟,亦没有那种豪迈气吞天下的气势。 他的个子不高,腿有些短。四方脸,面目凶恶,给人一种冷酷疯狂的感觉。 不过,我倒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成吉思汗。一个只会杀人,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硬要被提拔到千古一帝的高度是可笑的。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变的更加迷人漂亮。我知道,今晚将是最关键的一晚。因为今晚是1227年8月24rì,而历史记载,成吉思汗死于1227年8月25rì,秦州城。(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历史的真相(13) 夜sè慢慢降临,我们五人在几名士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军帐。 士兵们一离开,我们醉醺醺的双眼立刻变得清醒,jīng光四shè。 我压低了声音道:“兄弟们,是生是死就看今天晚上了,要么杀了成吉思汗,回到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要么化成一胚黄土,埋骨在这里…。” 听了我的话,四周变得鸦雀无声”“。良久后,王二麻子目露凶光道:“源源,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我说:“我们先把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解决掉,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到堆放物资的地方找到炸药和桐油。牛铁板、王二麻子和高胖子,负责到处制造爆炸。我则和爪子龙趁乱闯入成吉思汗的帐篷,杀掉他。” 牛铁板等人点了点头,我们和衣躺下,鞋子都没有脱。越是大战在即,越要养jīng蓄锐。 不过,我刚掐灭手中的烟头,缓缓闭上双眼,体内那白sè的骷髅突然动了一下。这让我一阵不安,又隐约有些兴奋。 一股灼热从我的胸口传来,顺着我的血脉,快速涌向我的大脑,我的双眼轰得一下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然后….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很诡异,像是一个人突然拥有了特异功能,在审视自己的身体内部。 我睁大了双眼,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体内那具白sè的骷髅。它安静的呆在我的心口处,像是一个洁白的婴儿。一团耀眼的白光突然从它体内升起,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大脑一阵晕眩。 白芒过后,一些令人惊悚的闪回片段,诡异的浮现在我脑海里,让我的思绪,瞬间陷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的远古文明,我看到浮空的电磁车穿梭在天空,看到一堆堆的零件组装成了机器人类。 一群穿着诡异。面部仿佛有团雾。让人看不清样子的男女,不断把一些年轻男女绑在石床上,像是在做什么实验。 散发寒光的手术刀,切割着一具具**,大量的血液涌出染红了我的双眼。虽然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我却能感觉到那歇斯底里的呐喊求饶声,和令人颤抖的呻吟声。 经过改装的青年男女。大部分都失去了生命。少数存活下来的,则变成了半人半机械的怪物,它们有了一个代号,名为仙,而那群穿着诡异的人,则被称为神。 神统治着这个社会。它们把普通人称为凡人,把它们当成最低等的生物,任意凌辱宰杀,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才会成为仙,地位略有提高。 神为了研究如何使人长生不老,如何让人拥有无尽的生命,不断用活人做实验。终于引起了民愤。 无数的人类开始反抗。一些仙们也不满神的统治,成为了凡人的头领。慢慢凝聚成了几股强大的势力。那些成为头领的仙,改掉了自己的称号,称自己为圣人。 为了镇压人类和反叛的仙们,神派出了大量机械人,并研制出了无数诡异的东西。有一带到脸上,就能把人类变成吸血怪物的黄金面具,有能让人变成野兽的丹药,还有数不清奇形怪样、大小不一的器具,和十二具不知为何物的骷髅…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正想继续往下看下去。四周突然再次陷入到一片漆黑当中,白sè的骷髅又陷入到了沉睡当中,像是没有了电源的机器。而我则从睡梦中惊醒,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让浓浓的烟雾,平复我那滔天巨浪般的心情。 我清楚的知道,刚才绝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影像空间,这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留影方式。历史的长河,确实有断层空白的地方。如史前文明亚特兰蒂斯、玛雅古国,以及近乎妖魔化的商周古国。这十二具骷髅,基本可以断定是远古文明留下的产物。 可惜,这白sè的骷髅好像能量不足般突然停电,不然我倒是可以进一步确定它们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不过我并不是一无所获,刚才这些片段提醒了我许多事。这十二具骷髅,很有可能是一种现代科技难以解释的能量产物。虽然我不知它们需要吸收什么能量才能启动,但这具白sè骷髅既然呆在我的体内,那说明它们很有可能需要吸收生命能量。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不安,倘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我的生命力正在流逝,我很有可能会缩短生命,甚至暴毙。那么历史上的活人血祭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释,而非盲目的迷信行为。 一根烟抽完,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我忙把高胖子等人叫醒。军帐外,依然灯火通明,高胖子谎称肚子疼,需要军医。我忙把一名士兵叫进军帐,让他找一名蒙古大夫来。 打发走了一名士兵,剩下的一名就好解决了。爪子龙的铁手从背后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拧,刺耳的骨头断裂声响起。这名士兵头部一歪,闭上了双眼。爪子龙忙顺势把他拖进了军帐内。 这名军士的个子有些高,和王二麻子相符,麻子换上了盔甲,压低了鉄盔,站到了军帐外。那名军士刚带领大夫走进了军帐,他就装作无意间脚步一挪,堵住了军帐的大门。我和爪子龙等人则同时动手,干净利落的把这名军士和大夫送回了老家。 高胖子换上了这名军士的盔甲,牛铁板则换上了大夫的服饰,背上了木制的药箱。 我们只有一小时时间,一小时后,换岗的士兵出现,到时我们只能硬拼。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护着牛铁板,大摇大摆的走出军帐,爪子龙和我则躲在暗中,快速向堆放物资的地方移动。 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成功吸引了看守军用物资士兵的注意,一名士兵嘴里嘀咕着蒙语,像是在说你们是哪一队的士兵,口令是什么。躲在暗中的爪子龙突然出现,双手在空中一抓,血液四溅,两名士兵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了下去。 另两名士兵刚想呼喊。一名士兵被躲在暗处的我从背后捂着嘴抹了脖子。另一名则被牛铁板干净利落的一刀从嘴巴捅入。狰狞的刀尖从士兵后脑钻出,他吐了一口夹杂着脑浆的鲜血,轰然倒地。 爪子龙面无表情的换上了死掉士兵的盔甲,他的双手早套上了虎爪,轻轻一挥,即可让人皮开肉裂。我也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液,重新插入腰间。换上了盔甲。 不过,军资重地,有重兵把守,军帐内尚有数不清的士兵在沉睡。一旦惊醒,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忙快速找到马车,取出了木板下掩藏的大量简易炸药包。 我们对了下表。约好五分钟后同时动手,然后分头行事。牛铁板和高胖子、麻子负责到处放置引爆炸药包,制造混乱。我和爪子龙则趁乱冲进成吉思汗的帐篷,杀掉他。 牛铁板等人离开后,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我们拿起盛放桐油的罐子,在堆成山的物资上洒了不少桐油。又拿了几罐桐油,洒在了驻守在军资旁的士兵帐篷上面。 无毒不丈夫。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我咬了咬牙,狰狞的拿着几个炸药包。放在这些帐篷的门口处。 我要最大化的杀死这些蒙古士兵,从而保证他们无法抽出太多人马追赶我们。或许我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但面对这些刽子手,我不需要手软。 战争,就是要不择手段。我非常欣赏白起的作战方式,不以占领为目的,不以胜利为结果,而以杀死消灭对方主要战斗力为目标。 假设对方国力强盛,国土面积大,短时间内无法征服。只要想办法杀死这个国家大部分的青壮男人,那么这个国家起码二十年内不足为俱。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采用的这种战术。 这次刺杀我们等于封死了自己的退路,不成功就成仁,一旦成功,我们将面对大量愤怒的蒙古士兵。可营地内势必要留下足够的看守,这部分士兵是不可能追击我们的。 那么其余的士兵,每多杀死一人,我们的危险就少一分。若我们能炸死绝大部分士兵,那我们可能只会面对极少的一小队士兵追杀。 虽然蒙古骑shè震古烁今,但我不相信我们五人,会死在一队蒙古士兵手里。任何小看我们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盯着手腕上的机械表,双眼一眨不眨。随着秒针的转动,我的心跳不断加速。离约定时间尚有最后三十秒,我缓缓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狠狠吸了两口。 一道流星划过,我狠狠弹出了手中的香烟。冲天的火焰瞬间蔓延,与此同时,营地内传出了震耳yù聋的爆炸声。 血肉横飞,到处一片混乱。负责守护军资的士兵,刚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陷入到了火海当中,顿时惊恐的争先恐后向外冲。可惜,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julie的爆炸。 我和爪子龙忙趁乱快速向成吉思汗的军帐靠近,不过我们显然低估了蒙古军人的素质和反应能力。守护成吉思汗的侍卫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更加密集的紧紧守护在了成吉思汗的帐篷前,连那些睡觉的侍卫都穿上盔甲加入到了其中,这显然和我的预期相反。 更加让我无语的是,还有大量的士兵正在不断向成吉思汗帐篷四周靠近,我实在太低估伟人的号召力了,在这些蒙古士兵心里,成吉思汗就是长生天,就是神。他们宁可自己死,都要保护成吉思汗的安全。我不该打草惊蛇,采用趁乱刺杀成吉思汗的战术,这是我的失误。 我心急如麻的混在士兵当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只能守护在成吉思汗帐篷的外围处,早知道我该换上侍卫的衣服,先偷偷靠近成吉思汗,杀死他。然后让牛铁板等人到处放火引爆炸药,趁乱逃出去。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们没有退路了。等待我们的,只能是冰冷的长刀,和夺人心魄的利箭。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我悲哀的长叹了一口气。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但让我未想到的是,历史还是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或许天无绝人之路,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成吉思汗帐篷内发出,随即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从帐篷内传出,四周霎那间乱成一团。 我不懂蒙语,但我不是傻子,帐篷内显然出了大事。历史正朝着正常的轨迹发展,我忙趁四周混乱之际,跟在一群士兵的后面,冲进了军帐。 成吉思汗双眼圆睁,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神中有迷茫、有惊恐、有不舍、还有愤怒和不甘。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如此复杂。而在他pangbian,坐着衣衫不整,哭泣的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和面sè土灰的几名亲卫。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约猜出发生了什么。我和爪子龙虽然没能趁乱刺杀掉成吉思汗,但未曾想东方不亮西方亮,给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制造了刺杀的机会。她抓起摆放在桌子上用来割肉的匕首,一刀捅进了成吉思汗的心口。 而那些亲卫。可以防住突然出现的刺客。但无法防卫成吉思汗的枕边人。只是历史上记载,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咬掉了成吉思汗的香肠和蛋蛋。但现在却变成了一刀捅死,看来历史还是多少发生了一点变化。 牛铁板在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以及一群军士的护送下来到了帐篷,我顿时一阵惊恐,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牛铁板显然被士兵当成了大夫,可他压根不懂蒙语,万一一会露馅,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只能鱼死网破了。我宁可和兄弟们一起战死,也不想因为胆怯,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死在自己面前却不敢动手,rìrì夜夜的受良心的折磨和谴责。 牛铁板装作古代大夫般把了把成吉思汗的脉,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翻了翻他的眼皮。四周霎那间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牛铁板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后,装作痛心的叹了口气,冲站在他pangbian焦急的亲卫们摇了摇头,两行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那些亲卫顿时面sè惨白,有些胆小的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神麻木。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成吉思汗,等于宣判了他们的死刑。不管他们有多么委屈,有多少理由,都改变不了成吉思汗死亡的结果,他们必须以死谢罪。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里把牛铁板鄙夷了一番。这丫真不愧整rì装怂蛋,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演技还真不是盖的。就这演技,得奥斯卡都没问题。 当然,牛铁板之所以能成功,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些亲卫门心乱了。否则,只要那些亲卫和他一开**谈,他必露馅无疑。 这时,一名像是头目的亲卫颤抖着身体,手指点了一些士兵,像是在下达着什么命令。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的手指头,赫然指向了我和爪子龙,以及高胖子和王二麻子。 我压低了军盔,眯缝着眼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难道是看出了我们四人是jiān细?这效率也太快了,不太可能。 那些被亲卫头领点到的士兵,站了出来,押送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和牛铁板走向帐篷外,我忙跟了上去,我已经猜出了那名头领说什么了。正发愁没有机会逃跑,没想到天助我也。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是重犯,肯定要多人看管,等待下一任皇帝的审判。 而牛铁板作为一名大夫,没能救下成吉思汗的xìng命,一样要死。这个时代是没有平等可言的,任何牵涉到帝王的事件,都会变得异常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造成血流成河。这次成吉思汗死亡,许多根本无关的人都会莫名其妙陪葬,不知要死多少人。 我们来到了一处空荡的帐篷,一进入帐篷,我和爪子龙等人同时动手,有心算无心下,瞬间杀死了那些随行的军人。四周都是嘈杂的救火声,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惨叫声,我们暂时还很安全。 但为了以防万一,爪子龙等人还是忙站到了帐篷外负责jǐng戒,我则让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换上一套盔甲,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询问事情的经过。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边哭泣边告诉我,成吉思汗是个变态,逼着她舔那个地方。可成吉思汗是个太监,根本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她受尽了成吉思汗变态的折磨,直到爆炸声响起,她才脱离了魔爪。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该怎么安慰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她传达给我的讯息,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成吉思汗竟然是个太监,这让人完全无法相信,也无法理解。如果说成吉思汗真的是太监,那他那些儿女从哪来的?难道说是收养,这明显有些自欺欺人,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不多时,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换好了盔甲,和我走出了帐篷。在走出帐篷的那一霎那,我突然间想起了在成吉思汗陵墓看到的那四副画。 一个成吉思汗,两个影子…. 诡异的妇人拿着剪刀正在剪婴儿的小jj…. 历史上记载成吉思汗被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咬掉了那话,虽然历史不可靠,可…. 我突然面sè大变,惊恐的浑身颤抖道:“我们麻烦大了,成吉思汗可能根本没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历史的真相(14) 高胖子听到我的话,脸都变绿sè了。访问下载txt小说他压低了声音道:“源源,你丫什么意思,别吓胖爷啊,感情哥几个白忙活一场啊。” 我叹了口气,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刚才和我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你们还记得成吉思汗陵墓那四副画吧,如果你们需要一个替身,却又害怕他会占你们女人便宜,怕他杀死你取代你的王位,你们会怎么做?” 我的话说完,四周久久无语”“。几个呼吸后,牛铁板双眼圆睁,吃惊的望着我道:“难道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猜想正确。古人认为太监没后代,不会贪图皇位,所以喜欢让太监呆在宫里,安全可靠。而想要一个男人没法碰女人最佳的方法,就是把这个男人阉了。 只是这个所谓的替身,很有可能是成吉思汗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若我猜的没错,成吉思汗的母亲显然并非普通的蒙古妇女,而是极有卓越远见的一名妇人。 她在两人幼年的时候,即对其中的一人施行了阉割,使其永远变成了另一人的影子,避免了兄弟相残的局面。逼着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这可能是为什么成吉思汗在青少年时,屡次遇险却能逢凶化吉,甚至逃出牢狱的根本原因。 不过,男人去掉了那东西,并不代表会没有xìngyu。而自古成大事者其实也不在乎女人。美女人人都爱,但像成吉思汗这样流传千古的蒙古大帝,不可能过度迷恋女sè。他好sè的名声,很有可能是假成吉思汗的变态行为造成的。 但若我猜测的正确,那我们的麻烦大了。打狗尚要看主人,何况我们杀了成吉思汗的亲兄弟。 高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源源,你确定我们必须要杀死真正的成吉思汗,彻底消灭他,才有可能回到我们的那个世界?” 我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没人能确定,如果我们想要回去。就要尝试一切可能的方法。我的直觉告诉我。若我们无法彻底消灭成吉思汗,一定回不去。” 王二麻子道:“cāo,那还在这说什么废话,我们快点想办法找到真正的成吉思汗。” 我说:“你丫知道成吉思汗在哪吗?” 麻子摇了摇头,我无语道:“那你丫上哪去,我们恐怕还没有找到成吉思汗本人,就先让人给抓起来。生撕活剥了。” “那怎么办,回又回不去,呆在这又有生命危险,我草,这是要逼死我们吗?”王二麻子怒道。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二麻子的问题。这时久未说话的爪子龙突然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未必…。” 我一时惊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未必什么啊?不过爪子龙很快解答了我的疑惑,他面无表情道:“我们只要守着尸体就行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突然发觉自己很蠢,爪子龙说的没错,我们根本不必主动去找成吉思汗,只要守着尸体,他自己就会出现的。 至于如何躲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要逃,但不能真的逃。没有什么地方比营地周围更安全了。 我们偷偷溜到马棚,从背后打昏了看守战马的军人,偷走了六匹战马。我们要让蒙古人以为我们逃走,去追我们,只有这样,我们呆在营地周围才会安全。 牛铁板手中的炸药包还有一些,王二麻子找了桶做菜的的菜油,洒到了马棚内。我和爪子龙等人快速把马匹的绳索全解开,然后退到了一旁。 冲天的巨响,马棚的木门应声炸得粉碎,熊熊烈焰,夹杂着马匹的凄厉嘶鸣声。大量全身着火的马匹冲了出来,我们六人趁机骑着战马,冲出了营地。 我们快马加鞭,逃到了营地不远处的一处山脉。然后分道扬镳,爪子龙把六匹战马的绳索绑在一起,一人赶着马匹继续逃跑,我们五人则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快速在密林中藏了起来。 蒙古人的反应极快,我们刚藏好,追兵就跟了上来。他们顺着马匹留下的痕迹,紧紧跟在爪子龙身后。 我趴在一片杂草中,偷偷抬头望了望,追赶的士兵足有上百人。一轮骑shè就能把我们六人shè成马蜂窝,心里不免为爪子龙暗暗捏了一把汗。 确定追兵走远后,我们快速向山半腰移动,找到了一处狭小的山洞,勉强挤在一起,坐在地上休息。 我们和爪子龙约定,他逃远后,把马匹处理掉,一个人溜回来,顺着我们留下的记号找到我们,和我们汇合。 天sè渐渐发白,我们倚着岩壁,略微休息了会,吃了点东西。这一觉我睡的极其不安稳,稍有风吹草动即紧张的睁开双眼,直到黄昏的时候,爪子龙才顺着记号找到了我们。 爪子龙的模样有点狼狈,显然吃了不少苦。这年代想要甩掉蒙古铁骑的追杀,不亚于痴人说梦。我们当中除了爪子龙,估计没人能做到。 爪子龙拿起皮袋,仰头喝下半袋水,气喘吁吁道:“回来的路上,我遇上了窝阔台的军队,我怀疑成吉思汗可能和窝阔台在一起。” 窝阔台是成吉思汗的三儿子,蒙古帝国的继承人。当然,现在的成吉思汗只是可汗,还未成为皇帝。 我低头不语,略微思考后,觉得完全有这种可能。不要小看古人的头脑,这年头虽然没有电话类的讯息产品,但蒙古雄鹰可不是吃素的。窝阔台和真正的成吉思汗,很有可能离这里并不远,收到雄鹰传递的信息后,马上就快马赶了过来。 我说:“不管怎样,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尝试,如果还是没有办法杀死真正的成吉思汗,我们只能先离开这,保住xìng命再说。” 爪子龙等人点了点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永远呆在这个年代。凭我们的头脑,皇帝混不上,好歹也能当个山大王什么的。吃香的喝辣的。再找几个婆娘,怕毛。 夜sè漆黑,一弯新月,高挂天边。我嘱咐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呆在山洞中不要乱跑,然后起身和爪子龙等人再次回到军营。 不过,想要大摇大摆走进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再狂妄也不敢冒这个险。而营地四周的木桩其实并不算高,除了高胖子外。其余人应该可以轻松过去。 至于过去后,那就好办了。我们还穿着蒙古人的盔甲,只要进入到营地,一切都好办。 爪子龙套上虎爪,宛如壁虎般干净利落的爬上了木桩。他探了探头,确定木桩后没人。掏出绳索,拴在了木桩上凸起的圆木处,确定没有问题后,轻轻一跃跳了过去。 爪子龙落地后,立马找了一处死角趴在地上。军营内都有瞭望的侦查塔,一旦发现敌人,立刻会点燃狼烟。我们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牛铁板蹲在地上。让高胖子踩着他肩膀。慢慢从地上站起。这种被人踩的苦差事,只有他能干得了。因为胖子的体重实在太夸张了。 高胖子踩着牛铁板的双肩,抓着绳子悄悄爬上了木桩,探了探头,确定没有风险后,顺着绳子滑了下去,然后把绳子用力一甩,想要甩过木桩。奈何事与愿违,由于绳子头上没有绑任何重物,所以绳子有点轻,竟然落在了木桩上,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把死胖子咒骂了一番,让王二麻子爬上了木桩。 王二麻子的攀爬技术,丝毫不比爪子龙差多少。他把绳子重新放下,然后轻轻一跳,也翻了过去。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我先让牛铁板先爬了过去,然后自己爬上了木桩。 我把绳子收起,放在木桩上。这样我们逃跑的时候,只要爪子龙先爬上来,把绳子丢给我们就可以了。 跳下木桩后,我们五人尽量躲避着巡逻的蒙古士兵,悄悄靠近了窝阔台的帐篷。 我们不是神仙,不会掐指一算算出窝阔台住在哪个帐篷里。怪就怪古代的帝王,总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搞的那么夸张,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自然轻易即可找到。 不过,窝阔台的军帐处守卫森严,灯火通明,是军营之中最难潜入的地方。我们五人空有一身本领,奈何不会隐形,只能空着急。 而再来一次声东击西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上一次我们趁乱刺杀成吉思汗的计划,可谓是失败的一塌糊涂。若不是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侥幸得手,我们基本等于白忙活一场。 爪子龙压低了声音道:“我把他们引开,你们趁机闯进去。”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不行,你会死的,这个险我们不能冒,再等等。” 我嘴上说再等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等什么。任何yīn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变的无所遁形。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军帐内突然走出一个留着长胡须的中年男人,他在军士耳边嘀咕了一番,这些军士竟然诡异的离开了帐篷,这让我们一阵诧异。 这个男人见军士们已经走远,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也匆忙离开。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但天赐良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和爪子龙两人快速靠近了军帐。在军帐后方用匕首悄悄拉开了一个口子。 军帐内,灯火通明。在军帐zhōngyāng,摆放着假成吉思汗的尸体,而在尸体pangbian,站着一个老者和一位中年男人。 我借着灯光,看清了老者的模样。这位老者正是成吉思汗本人,他的样子虽然和假成吉思汗一模一样。但少了一份yīn毒,多了一份豪迈。这才是真正的成吉思汗,没有气吞天下的胸襟,怎配被人称作千古一帝。 爪子龙刚想动手,军帐内突然传来了大声的吵骂声。成吉思汗不知什么原因,和自己的三儿子窝阔台发生了争吵,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更加让我震惊的是,两人吵着吵着,窝阔台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捅在成吉思汗的心口处。 我顿时彻底崩溃,子杀父,难道说真正的成吉思汗是被自己的儿子窝阔台杀死的? 我无语的张着嘴巴。和爪子龙茫然的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几个都不懂蒙语,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争什么。 但想来肯定和皇位有关,历史上曾记载,成吉思汗晚年曾想废掉窝阔台,改立自己的小儿子接替可汗位置,奈何还未施行就出了意外,死在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手里。可没想到…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这个黑锅背的可真够冤了,背了几千年,被数不清的蒙古后人谴责咒骂,却未曾想到,真正的成吉思汗是他自己的儿子窝阔台杀死的。 成吉思汗是蒙古的神,若在正常情况下。给窝阔台个胆子,他也不敢杀父。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给他创造了机会,对大部分的人而言,成吉思汗已经死了,他现在杀死的只是一个普通老人。 可怜成吉思汗一辈子戎马生涯、纵横天下,没想到最终的下场,竟然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中。当然,任何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普通人无法分辨事情的真相。不代表道家的人不可以。 成吉思汗信奉全真教。视丘处机为仙师,对全真教有大恩。想来全真七子不会坐视成吉思汗冤死。这可能才是成吉思汗后人信奉佛教。拼命打压道教的真实理由。 不知何时,那名留长胡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条长毯子,把假成吉思汗的尸体裹在毛毯里卷好,用绳子绑牢。把真成吉思汗的尸体摆放在军帐zhōngyāng,代替原本那具假成吉思汗的尸体。然后走到外面,喊了两名士兵抬着毯子两头,把假成吉思汗的尸体抬了出去。 我忙和爪子龙重新躲到暗处,这次我们可以确定,成吉思汗确实死了。但是人总会死的,我们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杀死他,而是把他的尸体焚烧成灰烬,彻底消灭他。 成吉思汗jīng通道术,我们之所以回到这个年代,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消灭这个老粽子。 窝阔台详装悲伤的走出军帐,这里显然住不成了。他再变态也不能守着一具尸体睡觉,而且这具尸体还是他亲手杀得。 窝阔台在一队亲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军帐。只留下四名士兵看守着成吉思汗的尸体,我们五人确定他走远后,悄悄靠近了军帐,干净利落的切开了四名守卫的喉咙,走进了帐篷。 我们把灯油倒在尸体上,刚要点火,我突然发现了成吉思汗怀中摆放着两具骷髅。这是两具完整的骷髅,而非没有头部的残次品。 我们的行李在来这个年代的时候都消失了,不知道在哪里。如今我只剩下体内这具白sè骷髅,这两具骷髅应该可以带回到我那个年代吧。 可这样一来麻烦又来了,我若是把这个年代的两具骷髅,甚至说十二具骷髅全部找齐,带到了我那个时代,那不是十二骷髅变成二十四骷髅了?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没有时间去研究科学家都解释不了的问题,我匆匆把两具骷髅放入怀中,然后点燃了成吉思汗的尸体,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们刚返回到木桩下,士兵们就发现了军帐失火,但淋了灯油的军帐已经变成了火海,想要把成吉思汗的尸体救出明显不太可能。至于这火究竟是jiān细放的,还是由于人为疏忽燃起的,凭这个年代的科技,估计很难查出。 我是最后一个爬上木桩的,我刚爬上木桩,发现几名窝阔台的亲卫,牵着四头纯正的獒出现在火焰旁,这让我的面sè瞬间变得惨白。 这四头獒显然是窝阔台带来的,我们换下的衣服,都丢在军帐中,我想这四头獒肯定已经闻过了我们的气味。百密一疏,我太小看古人的智慧了,土方法往往比高科技还有效。 事实和我猜想的基本差不多,亲卫解开了拴獒的项圈。这四头獒在地上嗅来嗅去,猛然朝我们的方向冲来,我顿时大惊,忙跳下木桩,拉着高胖子等人的手狂奔。 高胖子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这下麻烦了,敌人大大的狡猾,竟然放出了恶犬,我们要快点跑到密林深处,不然等着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吧。 我们连滚带爬的钻入了树林,身后是长长的一条火龙,那是蒙古士兵用火把组成的长龙。我们没有马匹,若是在空旷平坦的地方,很快就会被发现,只有逃到密林深处,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蒙古士兵显然极其愤怒,我们不但刺杀了成吉思汗,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这是极度的侮辱。一旦抓到我们,估计我们几个有福了,我们很有可能会在临死前,把中国古代各种变态的刑罚享受一遍。 最为可悲的是,若我们真杀死了成吉思汗那也罢了,两次刺杀都和我们无关,还莫名其妙的给人背了个大黑锅,我们实在太冤了,比窦娥都冤。这窝阔台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好歹我们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不感谢一下也就算了,还派人追杀,简直白眼狼啊。 我们发了疯的闯入了密林深处,来到这里我们就不怕了。骑兵无法入林,这是常识。至于那四头獒,它们要是敢牵着獒下马搜林,那我们有的是办法送他们回老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不过,我们忽略了一个本质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年代的人都是疯子。窝阔台并没有让骑兵下马,牵着獒入林,而是命令蒙古士兵把整片密林围了起来,然后叫人搬来了大量的桐油。 我闻了闻风中浓浓的桐油味,顿时惊惧的浑身颤抖,这王八蛋不会想放火烧山吧?视人命如草芥也就罢了,还破坏环境,这丫要放在现代,都够枪毙一天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逃出生天 王二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桐油味,面sè惊恐道:“cāo,王八蛋竟然想放火,谁有办法逃出去。源源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没有吱声。牛铁板面sè惨白的坐到一块大石头上道:“蒙古士兵已经包围了这里,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而火灾最可怕的不是温度是浓烟。即使我们躲到山洞中,也会被烟雾呛死,这次我们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听到牛铁板的分析,高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不可能,我们好不容易杀死了成吉思汗,怎么可以现在死亡,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高胖子歇斯底里的呐喊,发疯般用双手刨着地面。我忙强行把他拖起道:“现在想要挖坑已经来不及了。即使你有工具,能挖出足够深的洞穴,可我们藏在地底怎么呼吸?” 高胖子颤抖的半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我从没见他这么懦弱过,他含糊不清的说道:“源源,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我真的不想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把他从地上拽起道:“站起来,不要怕。如果我们用生命去赌注,有些事一定会改变。我们先和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汇合,然后趁着夜sè冲出去。哪怕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们快速穿过密林,走到山半腰的山洞,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还半躺在角落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抓着她的手告诉她:“窝阔台已经下令放火,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你怕吗?”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摇了摇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下地狱我都不怕。” 我轻轻的搂着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王二麻子有些吃味的说道:“源源,你丫还挺能煽情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道:“相信奇迹,我们一定能冲出去。” 我说完大步向山洞外走去。火焰升起。浓浓的烟雾开始飘散。一柱香后,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可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不会畏惧。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我心不悔……. 高胖子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祈求着奇迹出现。或许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天,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映亮了我们的面庞。漫天大雨突然从天而降,淋湿了我们的衣襟。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大悲后的大喜,总让人变得失态。我半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天赐良机,大雨会浇灭蒙古士兵的火把,并掩盖掉我们身上的气味,让獒的鼻子失去作用。我们还穿着蒙古士兵的衣服,只要让我们混到他们中间,我们就有希望冲出去。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把刀,每个人都会害怕。可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哪怕明知必死。我们也要勇敢的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的计划很简单。趁着四周一片漆黑靠近密林外围,杀死那里的蒙古士兵。抢夺马匹,骑着快马离开这里。 求生的意志让我们爆发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林边。 我趴在地上,借着月sè,悄悄的四处张望。密林外,站着十二名蒙古士兵,他们应该是一个小队。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不能快速杀死这十二人,等待我们的,必定是漫天的箭矢,和不死不休的追杀。 可想要同时杀死十二个人,除非有枪,否则根本不可能,我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减少对方人数的机会。 我不相信天意,但我相信天助自助者。爪子龙和王二麻子悄悄的爬到了树上,找到了最佳的伏击点,我和牛铁板、高胖子则躲到了树后。 半柱香后,一名蒙古士兵离开队伍,到密林的角落解开裤子小解。我狞笑着摸索到他身后,捂着他的嘴巴,一刀从他的背后捅入,把他捅了个透心凉。 滚烫的鲜血顺着雨水跌入地面,他julie的颤抖了两下,缓缓瘫倒在地上。我把他的尸体拖到树后放好,然后继续藏起。 几个呼吸后,蒙古士兵发现了不对劲。两名士兵抽出腰刀,缓缓向我这里走来。他们两人刚走进树林,爪子龙和王二麻子用双腿勾住树干,突然从天而降,倒仰着身体,干净利落的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眼见一连消失了三名士兵,蒙古人再迟钝,也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他们刚想大声吆喝,爪子龙和王二麻子突然挥舞着长刀,从树上高高跃下。 王二麻子双手握刀,一刀劈在一名蒙古士兵的头上。巨大的冲力和锋利的刀锋,瞬间切开了这名士兵的头盔,顺势把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夹杂着肝脏肠胃,淅沥哗啦的落了一地,王二麻子顾不得欣赏自己的杰作,忙挥舞着长刀迎向了另一名士兵。 爪子龙落地的时候,顺势一刀削掉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半个脑袋,然后甩手一记横扫,把另一名蒙古士兵的头颅砍了下来。 我和牛铁板、高胖子两人趁机冲出,各自迎向了自己的敌人。有心算无心下,战斗几乎没什么悬念。 一名蒙古士兵眼见不妙,跳上马想要逃走,一道寒光闪过,刺穿了他的身体。爪子龙扔出手中的长刀,杀死了他。 不过,大雨虽然可以掩盖打斗声,但人临死之际发出的凄厉嘶吼声实在太刺耳了,我们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大量的蒙古士兵正向这靠拢。我们忙跳上马背,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在雨中疾驰。 向前走,勇敢的向前。 不要回头,因为我们没有回头路。 当孤独的歌声在黑暗里回响, 剑的反shè光芒就是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 让我们一起奔驰,一直到永远。 我们满载着希望,满怀着浓浓的思乡深情,向来时的湖泊狂奔。 在我们身后,是上百名蒙古士兵jīng锐,他们每人骑着三匹战马,边疾驰边朝我们放箭。 箭矢的距离有限,加上暴雨增添了shè箭的难度。只要我们能保持这个速度。他们就无可奈何。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肉横飞,却更加残酷,输的一方,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们每人有两匹马,他们每人则骑着三匹马。谁的速度先慢下来。谁就失败。但我知道现实只会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这个时代有两个伟大的人物。一个是成吉思汗,另一个是凯撒大帝。但若两人相遇,凯撒大帝必败。 因为蒙古铁骑太可怕,我曾经仔细研究过蒙古铁骑的特点,发现他们不但拥有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军粮配给,还拥有最好的马匹和箭矢。以及令人无法想像的骑shè功底,和近乎狂热的信仰,悍不畏死。 我曾看过一篇记载,三百名南宋骑兵,追着一小队十二名蒙古骑兵,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三百人全军覆没。 因为蒙古铁骑的马匹速度太快,南宋骑兵根本追不上。想要shè箭,箭矢shè的距离却远没有对方长。结果是南宋骑兵shè不到敌人。而蒙古铁骑回头一箭就是一名官兵死亡,百发百中。 无奈下。这三百名南宋骑兵只能仗着人多和对方打持久战。可汉人就算可以一人换乘几匹马,但还是要吃饭睡觉拉屎尿尿的。蒙古铁骑则完全不用考虑这一点,他们的骑术实在太好了。 他们可以在马上尿尿拉屎,在马上睡觉。饿了就拿出皮囊,只要挖出两勺特制晒干的肉粉,就着水吃下,就相当于吃了半斤肉量。当汉人休息的时候,他们会补充箭矢,掉过头来sāo扰暗杀,这种可怕的战术,令蒙古骑兵战无不胜,横扫亚洲,近乎无敌。老毛的游击战,很大一部分灵感就是来源于蒙古铁骑。 寒风扑面,雨点宛如一颗颗子弹,吹打在我们面颊上。天sè渐渐发白,马匹冒着长长的热气,我们忙换乘另一匹战马,继续前行,可这样下去,我们的速度一定会慢下来。一旦进入蒙古人的shè程范围内,我们必死无疑。 我说:“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速度慢下来,把他们引到余玠那个村落。” 当死亡降临,每个人都会暴漏他罪恶的一面。我们曾在去兴庆府的路上,路过这个小村庄,当时村庄的人还想杀我们,害我们半夜逃亡。如今一报还一报,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又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没有滔天的血海深仇,怎么会诞生震古烁今的抗蒙英雄。 前方,两名放哨的孩童见到我们的身影,忙转过身通知村里人。这个村落里的人野xìng十足,当初就想把我们几个宰了。 牛铁板挥舞着长刀,借着战马的冲劲,一刀砍下了一名儿童的头颅。由于我们穿着蒙古士兵的衣服,又特意压低了头盔,所以没有人认出我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我耳中听到妇人撕心裂肺的凄厉嘶吼,眼睁睁看着一颗娇小的头颅从我面前飞过。 我知道牛铁板这是为了挑起村里人和蒙古士兵们死斗,可我的心还是狠狠疼了一下。或许我有点惺惺作态,蒙古人是我提议领过来的,罪魁祸首是我,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当人类灭临生与死的考验,是否还能保持原有的准则和优雅?还是说人就是畜生? 鲜血刺激了村落里的居民,蒙古人喜欢屠城,一旦开杀,必是血流成河,绝无例外。这些村里的老少疯了一样拿着菜刀农具冲了出来,但我们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冲了出去。 至于我们身后的蒙古士兵,就没那么走运了。这些村民每rì都活在战争的yīn影下,早在村里设置了大量陷阱。我们是由于速度极快,村里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我们就冲了过去。 大量的绊马索升起,后方的蒙古士兵人仰马翻,双方瞬间打杀成一团。我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屠村,一群村民是不可能战胜蒙古jīng锐的。但我不后悔,只要我们能活下来,我可以让自己的双手变脏。 有了喘息的时间,我们让马儿喝了点水,吃了点草。然后继续狂奔起来。当夜sè降临。那些蒙古jīng锐竟然又追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们的人数少了许多,或许那些老农没什么战斗力,可一夫拼命万夫莫当,杀人和比武完全是两回事。大部分的普通人都打不过李小龙,可任何一名普通人,都有可能杀死李小龙。 一支羽箭擦着我的面颊飞过,我顿时大惊。王二麻子目露凶光道:“麻痹的,yīn魂不散啊,干脆找个地方,把这帮王八蛋全宰了。” 我咬牙切齿道:“人数太他妈多了,一轮骑shè就把我们解决了,我们速度再快点。” 我们发疯般的骑着马继续奔跑。刚把身后的蒙古士兵甩开了一段距离后,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忙跳下马,一把把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抱入怀中,入手处一片猩红。 “你,你竟然中箭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抱着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双眼赤红。 她拉着我的手道:“不要为我哭泣。快点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我红着眼道:“要走一起走,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一把把我推开。抽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道:“不要,带着我你也逃不掉。他们快追上来了,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泪水在我的眼眶打转,我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她用手梳理了两下蓬乱的头发,面带微笑道:“不要想我,但也不要忘记我,记住我的样子………” 寒风吹打着我的面庞,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我浑浑噩噩的骑上了战马,仿佛丢了魂般不知所措。 如果不得不分离,请记住我纯真的笑脸。 如果不得不哭泣,请让我最后再抱抱你。 那份交错的温情,我怎能狠心抛弃。 就算是片刻的温存我也满足,只要有你就好。 我的怀中还留有你的余香,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 泪水滑落面庞,我疾驰在雨中,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突然狠狠勒住了战马,调转了马头。 死亡很可怕,但有些东西我们必须用生命去守卫。就算是任xìng也好,chongdong也罢,就让我在漫天大雨中发一次疯吧。 我抽出腰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那是我灵魂深处的愤怒。我不想再逃了,哪怕死在对方手里,我都不想再逃了。 长刀无痕,泛起一片寒光。那些蒙古士兵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掉头冲回来,他们忙举着弓箭shè向了我。 漫天的箭矢,铺天盖地。我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任由战马载着我冲向死亡。 或许是奇迹再次出现,又或许是敌人想抓活的,那些弓箭诡异的贴着我的皮肤擦过。我知道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从投胎的时候就在赌了,输的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错的…. 鲜血溅了我满头满脸,我一刀切开了一名蒙古士兵的喉咙,反手一刀又捅进了另一名士兵的心口。 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一名蒙古士兵从背后一刀砍在我的肩膀上,我痛的差点从马背上跌落。 可更加可怕的是,另一名蒙古士兵高举长刀,一刀砍向了我的面颊,眼看我就要命丧黄泉,一把匕首擦过我的皮肤,准确的刺入了这名士兵的喉咙,救了我一命。 爪子龙四人疯了般冲到我面前,把我护在了zhōngyāng。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五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到我们。 漫天刀光,我们没有擦去眼角的泪水,即在暴雨中厮杀成一团。寒光碰撞,血肉横飞,一股股血液狂喷,这是男人的世界,这是强者的世界。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了,刀锋已经砍的卷刃,我干脆丢掉长刀,抱着一名蒙古士兵一起摔下马。 我和这名士兵在雨水中翻滚厮打,我狠狠的掐他脖子,把他压在身下,而他则伸出双手挖我眼睛。 我一时吃痛,忙松开掐他脖子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头狠狠咬在他的喉咙上。 滚烫的热血冲入喉咙,有点腥,又有点香甜。我狰狞的从地上爬起,捡起一把长刀,挥刀割下这些蒙古士兵的头皮。 我把这些头皮绑在一起放在马上,坐在大雨中大声嘶吼,吼着吼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爪子龙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了我一瓶金创药。这些蒙古jīng锐身上都带着药品和食物水,我们取了一些,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蒙古人已经占领了西夏国,这里太不安全,我们不敢多做停留,骑上马继续赶路。 我们又赶了一夜的路,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受了很重的伤,可他们几个都没有怪我,chongdong或许是魔鬼,可如果凡事都要冷静,任何事都保持冷静的头脑,那人类和机器人何异,那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多么可怕。 天亮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出现在这个年代的那条湖泊。 我们顾不得疲累,顾不得湖水冰冷刺骨,疯子一般脱下盔甲就冲进湖泊里。 我们闭着气一头扎进了湖水里。佛祖保佑,但愿我们浮上来的时候,就会回到从前。 可惜事与愿违,湖边还摆放着我们脱下的盔甲,我们失败了。我不解道:“我没有记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怎么会回不去?” 高胖子哭丧着脸道:“源源,为了回去我们差点死在这里,别告诉我又是瞎忙活。” 高胖子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也是心乱如麻。我刚想说话,一支羽箭诡异的飞来,一箭shè入了高胖子的眼眶,他凄厉的大吼一声,捂着眼睛痛苦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我肝胆yù裂,忙抓着他的胳膊往水里钻。 大片的羽箭铺天盖地shè来,没想到我们逃了那么久,还是没能逃过蒙古铁骑的追杀,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刚杀了一批,另一批马上顶上,根本杀不完…. 我扶着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他们躲在水中,大量的鲜血从高胖子的眼眶中流出。他的状况很不好,呼吸减弱,我痛苦的泪流满面,仰天长啸… 啸声传入云霄,久久不能消散。大地突然一片抖动,地动山摇…. 湖水瞬间变得浑浊沸腾,地面崩裂,山洪暴发,大量的巨石从山上滚落。追赶我们的蒙古士兵惊恐的喊着蒙语,像是在说地震了,快跑…… 大自然的威力,不是凡人可以对抗的。我突然记起,历史记载,成吉思汗攻克西夏的时候。西夏国出现了罕见的大地震,整个西夏遍地死尸,惨不忍睹,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们失败了,就让这场地震结束一切吧… 一团团巨大的碎石从山体滑落,冲向了湖泊,砸向了我们头顶。我的头部突然一阵翁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一切终于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万年那么长,又仿佛只有一分钟。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沙漠,我终于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返回北京 我赤身**的躺在沙漠上,刚半坐起身来。高胖子那浑圆的大脑袋,立马出现在我面前。 我惊讶的捧着他的脸道:“你丫竟然伤好了,这么快啊。” 我的话有些傻,这世上又没有仙丹,爆掉的眼睛怎么可能长出来?这哪里是伤好了能解释的。 这时王二麻子、爪子龙等人也走了过来。他们都和我一样赤身**,只有爪子龙下身套了个小裤衩”“。 我们热泪盈眶,牛铁板更是夸张的亲了亲沙漠的土地。不过,喜悦过后,我的大脑迅速恢复了冷静。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成吉思汗皇陵的入口。令人无法相信的是我们的行李袋竟然没有丢失,安静的就摆放在我们身边。我们忙拿出两包压缩饼干大嚼一番,又喝了点矿泉水,找了套干净衣物换上。 我的行李包中,那五具骷髅安静的呆在那里,就像五个安静的婴儿,这让我甚感欣慰。 我们从蒙古帝国带来的东西,全部诡异的消失,连件衣服都没有留下,只有爪子龙那条真维斯内裤留了下来。这说明从现代带东西到古代是完全可行的,可古代的东西没法带到现代。 这也就是说时空不管是隧道也好、平行的也罢,都只能穿梭到已发生的时间节点,不能穿梭到未来。 这倒也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我的想法,未来变数太多,即使老天都不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这就像算命一样,算从前**不离十,算未来没人能保证。但凡敢保证的,基本都是骗子。 不过,高胖子本来快死的人,一回到现代,竟然变得生龙活虎,一点事没有。若我猜的没错,在历史的空间里不管受多么重的伤。只要没有丢掉xìng命。一回到现代,都会完好如初。 反之,若在现代受了严重的伤,那即使回到历史的空间,还是一样会死。因为历史是已发生的,虚拟的空间。而正在发生的时间段是时空轴线的轴心点,历史空间无法改变轴心点的状况。轴心点的人却可以回到历史空间,任意妄为,但不会影响到轴心点。空间理论实在太复杂,我也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只能归咎于世界的神奇,停止继续研究。 我们找了一处沙丘。呆在沙丘yīn影下休息了一会,待到太阳不那么毒的时候,我们追寻着记忆,找到了来时乘坐的那辆卡车。 这辆卡车用防晒篷布盖的严实,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沙,我们揭起防晒布,拿出车厢中用铁箱密封的汽油桶,往油箱里加了些油。离开了沙漠。 路上。高胖子痛心疾首的说道:“妈的,这次亏大发了。钱一分没赚到,还差点把命赔上。” 王二麻子边从行李中翻出一包香烟边接口道:“你丫的别不知足了,能捡回这条命算不错了。” 我半躺在座位上,看着高胖子和王二麻子斗嘴,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让我很舒服。我突然不想再冒险了。这次蒙古之行,我想通了许多。人生短短数十载眨眼即过,还是平淡一些好。 回běijīng后,我决定把剩下的钱投资开家饭店,从此每rì喝喝小酒,享受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人生。 不过,世事难料,历史尚且模糊不清、错综复杂,谁又能准确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卡车行驶出了沙漠,我们打听了一下当地人,赫然发现时间竟然停止在我们进入成吉思汗陵墓的时刻。 这也就是说,我们在蒙古王朝呆了一年半的时间,而在这个世界仅仅才过了一秒钟。可我们的手表仍然在跑,这证明我们在另一个空间的时间是真实的。对此我只能认为时空真的是由无数位面组成,是平行的吧。 回到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我们直接打车来到了机场,买好机票返回了běijīng。在上飞机的那一霎那,我们的表情tebie的复杂,耐人寻味。像是打翻的调味瓶,酸甜苦辣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哀怨。 来的时候我们激情高昂,热血澎湃。回去的时候却凄凄惨惨,士气低落。古老板也消失在沙漠中不知所踪,唯有找到的那两具骷髅,算是给了我一点安慰。可我既然都打算不再冒险了,还要那些骷髅干嘛? 我们一下飞机,就钻入到一辆黑sè的别克加长轿车中。这辆轿车是高胖子表姐安排的。这死胖子亲戚朋友不是一般的多,刚挂了个表哥,又跑出个表姐,要不是我对他了解极深,真怀疑这逼是某秘密部门打入我们当中的jiān细。 高胖子的表姐姓王,三十来岁,是一家私企的老板。她人很和气,订了一间雅间给我们接风。酒足饭饱后,她让司机把我们送到了běijīng郊外的一间私人别墅。 这次回běijīng,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有钱人突然变多起来。可能是改革开放的结果吧,刚开始还没擦觉有什么大变化,不知不觉中,一片片富人区诡异的冒了出来。 这些富人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特sè,高墙、电网、保安狼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监狱呢。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五人基本都是见不得光过的,这些措施可以避免掉我们许多麻烦。 当然,我们也不会在别墅躲一辈子,那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古老板给我们五人换了身份证,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古家的亲戚,只要在别墅中避上一阵子风头,我们就可以再次以普通良民的身份融入这个社会。 我们在别墅中藏了两个月,直到屁股都好磨出茧了,才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 现在的běijīng城rì新月异,每天都在变化。旧楼改造,招商引资,活脱脱一个改头换面大换血。我们走在街道上,都有点不适应了。 闲逛了几天后,我们的胆子渐渐变大起来。想一想也是,这年月正是新中国的转折期,历史遗留问题多了,够混乱复杂了,我们几个小那点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谁会在意呢? 高胖子拖朋友找了两位外国的医学专家,给我们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 检查完毕后,这两位专家告诉我们,从医学角度来说,尸斑是是由于人死后血液停止循环,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结果。从理论上来讲,临终快死的人身体也有可能浮现尸斑。 这也就是说,正常的活人是不可能出现尸斑的。我们皮肤上出现的物质,表面看上去和尸斑一模一样,但根本就不是尸斑,亦不是有记载的任何一种症状,这两位专家也无法解答到底怎么回事。 但这两位专家对我们身上的症状非常感兴趣,邀请我们到美国接受治疗,他们不单愿意无条件免费为我们医治,还可以在包我们食宿路费的前提下,再给我们一笔钱。 我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两位专家的提议。你妹的,真当我们中国人傻呢,还治疗,分明想把我们当小白鼠做实验。许多事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我们身上的症状,八成跟那些巫术诅咒脱不开关系。 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们也没发现这些症状给我们带来什么危害,除了影响美观外,基本没什么tebie的地方。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不参加选美,皮肤有点症状就有点吧。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好,大不了去纹身呗。 解决了困扰我们心头的一大疑虑后,我们的rì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古董行业一本万利,我们手中还有一些尚未出手的古董和不少资金。 我本来打算开个饭店,可大家一合计,觉得开饭店整rì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天天抛头露面的不太安全。所以我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开一家古玩玉器店。 这种古玩店不需要多大的场地,租间门面就可以做,面对的也多是一些中老年爱好古董的人。那些盗墓分子,走私文物分子,基本也看不上这种规模的小店。 而且我们长期接触文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鉴定知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心里对于那段冒险的岁月,其实还存在一些幻想,隐隐约约有一点不舍,只是我们故意避开不谈这个话题。 选定门面后,我们进了一批玉器,又把尚未出手的一些古董摆上,买了一箱鞭炮,正式开张。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平凡的生活只是一个假象,这是一个用不完结的噩梦。(未完待续。 第一章风云再起(1) ps:前面的价格无法更改,正在想办法尽量减少订阅费用,希望大家踊跃订阅。为保证更新速度,保证长期稳定的写作,已辞职全力创作。 古董店开业后,我们五人轮流看店。可做生意这种事,要耐得住寂寞,靠的起时间。我们从小无法无天懒散惯了,哪里能静下心来做个商人? 加上爪子龙不善言语,直接拒绝看店。其余人也没多大兴趣看店做生意,无奈下,我们只能决定雇佣一名女营业员”“。 不过,这年头běijīng的住户基本都见过大世面,傻子比较少,也收不上什么有价值的古董,我们直接明码标价卖玉饰好了。若真有大生意,让店员打个电话给我们就行。 关于面试女营业员的过程,我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本来我想把这份工作做了,可没想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为了这份差事差点抢破了头,连一向老实的牛铁板同志都被他两人带坏了,跃跃yù试的。 这造成了面试的过程惨不忍睹,关于售货经验,和古董常识的问题一个没问。问的全是一些有关家世背景,感情状况的问题。 如你有男友吗,多大了啊,想找个什么人家,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就差没问你是不是处nv啊,对我印象怎么样,咱两谈谈吧。我无语的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忙不再参与他们的面试工作,任他们胡搞。 最终,招收一名营业员的计划,扩展到了招收了三名,我顿时差点吐血。大哥,就算我们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屁大点地方,五个老板,又招了三营业员,这要不从事躺倒斗的老行业,根本养不起啊。 对此,高胖子得意洋洋的跟我解释道:“源源。胖哥不是说你。你丫太没经济头脑了。懂啥叫长期投资吗?等这三名女营业员变成了你嫂子,你就知道,老婆是给你省钱的。” 我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哥几个也就我长得还像个正常人,我都还单身呢,一群歪瓜裂枣想什么呢?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中华民族刮起了一阵xing解放的不良风气,běijīng首当其冲,霎那间无数少女张开了大腿,诞生yin娃荡妇无数。 这三名营业员都是外地来的少女,无依无靠,高胖子三人又财大气粗。随便拿出点在古墓中搞到的小玩意,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哪里是三个少女能顶住诱惑的。 鲜花加钞票,甜言蜜语加死皮赖脸,这三名少女很快就败下阵来。我顿时只能感叹人心不古,世风rì下。苍天啊,为什么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会单身呢? 不过,这三名少女也真是极品。这倒不是她们长得难看。事实上。在这个工作鸭梨山大的首都,想要招上一批美女还是很轻松的。 毕竟我们虽然不像事业单位那样可以就业。但架不住工作清闲,工资也不低,还有提成奖金拿。 只是这三名所谓的美少女,都让我极其不舒服。王二麻子搞上的那位,家在河北农村,老爸是个兽医。这使得这位大妹子从小就立誓想要成为一名医生,可惜她家里没钱,天分也有限,念不起昂贵的医学院,只能到běijīng打工,想办法攒学费。 每当她和王二麻子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摸着王二麻子那瘦干干的肋巴条数来数去。然后告诉王二麻子,从这里切开的话可以看到心脏,这里切开是盲肠,这里切开则是大肠,这里切开…。 “切,切你老母啊!”每当我一看到这种场面,我就会忍不住心里咒骂个不停。妈的,整个变态啊。一位面sè娇美的美少女,整rì迷恋这个,可怕的是王二麻子还乐在其中,真是一对jīng神病。 高胖子的女友,一位四川妹子,长得tebie娇小,声音像黄莺一样甜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四川妹子可不是一般的丰满,胸前那对乱抖肉球,能把人眼珠子看直了。可好歹咱也做过倒斗的买卖,风水相术虽然不jīng,多少也懂点,哪能随便是个美女就要。 这四川妹子眼如秋水,sè似桃花,半笑含情,下眼帘向上弯,即使面目严肃的时候,都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这他娘的是标准的桃花眼,荡fu啊。虽然她现在年纪小还算规矩,但一过三十,铁定会勾搭男人。除非找一当兵或当jǐng察,带枪煞气重的男人,还有可能压住。 不过,荡妇就荡妇吧,只要您猪哥高兴,想怎么玩随你。反正我也看出来了,高胖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也没打算结婚,胡搞去吧。 可牛铁板这位,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无法忍受了。这简直是极品种的极品,罕见的毒寡啊。 这位大妹子个子高体型好,算是美女中的极品了。可她的颧骨太高、嘴唇太薄,分明是为人刻薄的面相。 靠近颧骨的面颊处,有一颗豆子大的黑痣,这是著名的寡妇痣,即使普通的老人都能认出。 眼睛太大,四周眼白太多,黑眼又生的太小,眼光给人一种惊匆匆的感觉。这分明是罕见的蜂目,只有极强报复心的女人才会有这种眼睛。 而且此女属于长脸,头部的形状看上去有点像狼头,女生男音。综合到一起,就是相术中最为可怕的狼头蜂目,杀夫之相。 当然,这里的杀夫未必指的是一定会亲手杀,而是指的男方会因这个女人命丧黄泉。其实相术之所以算不清未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人会借运、转运。 一个命相不好的女人,嫁给一个大富大贵,行善积德的男人,再苦的命都变了。 同样,一个命相极好的女子,不幸嫁给一个感情骗子,婚后整rì酗酒赌bo,家庭暴力,那什么好命的女子都成了倒霉女的代言人。 牛铁板若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百分百不会有好事。而他的运气变差,又会直接影响到我们,许多人之所以倒霉,和误交损友有极大的关系。 人要结交好人,结交善人,结交运气比自己强的人。若没有帝王那种硬命,克不住一切污秽,最好还是不要尝试结交三教九流,自以为交游广阔,实则是被人拖累害死都活该。 不过,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事实上,历史上因为女子反目的兄弟太多。我不想因为几个女人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闹的不愉快。 可令我想不到的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天意,这三名女子在和高胖子等人确定下xìng关系后,全部莫名其妙的出意外挂了,而且死状极惨。 幻想成为医生的河北妹子,逛完夜市回家的路上,刚一拐弯。遇上一深夜超速,拉着一捆捆钢筋,严重超载,超出高度的大卡车。 这辆卡车的司机发现前方有人,忙一个紧急刹车。可未曾想到,卡车最上层摆放的钢筋中,有几捆没绑牢,而这辆卡车为了多赚钱,又超载了好多,钢筋叠的严重超出车的高度。 这一个紧急刹车,众多散开的钢筋如箭矢般shè下。河北妹子就站在车头前方,瞬间变成马蜂窝,浑身是洞,那死状别提多恐怖吓人了。 四川妹子在来古玩店上班的途中,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她的头上。许多在马路上的楼房,凉台底下就是人行道。遇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她拍着胸口,躲在一旁吓得不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疾驰的汽车闪过,车尾部的轮胎溅起了一颗小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她太阳穴上,她一阵晕眩,躺在地上,双腿微张。 按理说晕倒在人行道上,不会有多大危险,可běijīng的交通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上班高峰期,人山人海。两个半大的富二代,骑着一辆摩托车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也没看到前方竟然躺着一个人。摩托车不偏不倚的从四川妹子两腿zhōngyāng驶过,压碎了她的盆骨。从她的头上开过去,致使她的头骨也凹进了一块。 若四川妹子就这样死了,那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可怕的是她没死,而那两个富二代开着摩托车跑了。她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有人管,行人也故意绕着她走,直到一个好心人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可做手术是要花钱的,四川妹子在医院的走廊上躺了半天,等到我和高胖子赶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高胖子疯了般大吼大叫,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就要把这医院的医生宰了喂狗,被我生拉硬拽的强行拉走了。 可是,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详的气运正笼罩着我们,我们想要过平淡的生活,恐怕不大可能。(未完待续。 第二章风云再起(2) ps:感谢笨狐l网友投了本书第一张月票,不胜感激。 牛铁板的女友死的最有创意,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么毒寡克夫的女人,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挂了,而且死的那么与众不同。 牛铁板是一个非常jīng明的男人,他祖上做过游方道士,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女友面相不详。只是但凡拥有这种克夫面相的黑寡妇,多有一种特殊的魅力,tebie迷人,牛铁板又不是机器人,rì久了竟然和对方慢慢生出了感情”“。 可想要长久厮守,就要化解这位黑寡妇身上的戾气。牛铁板信佛,于是有意无意的带着这位黑寡妇到寺庙去。只是让牛铁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做法引起了黑寡妇的极度反感。 黑寡妇的身世,有点可怜,我们也是在她死后才从jǐng察那里知道了她的过去。她并非不知道自己天生克夫。中国虽然解放多年,但尚有许多偏远的地方仍然非常迷信。黑寡妇从出生起,她的父母就找村里的老瞎子给她看过命。这致使她的父母极其不喜欢她。她的童年,基本是在打骂声中度过的。 我能想象的到,一个重男轻女,封建思想严重的村落,一个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女孩,会有多么的无助。 黑寡妇有一个弟弟,出生的时候,村里的老瞎子摸骨后说是马骨,是大富大贵的命相。她父母所有的爱,全给了她这个弟弟,这让她无比愤恨。 狼头蜂目、女生男音的女人极度记仇,眦睚必报,好在黑寡妇年纪尚小,暂时没什么复仇的能力,只能暂且忍下。但拳拉的越远,打得越重。真正的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会让人越来越疯狂。 那年,黑寡妇年满十六。初长chéngrén。山里人结婚早。二十来岁的时候都抱孩子了。她的父母为了贪图一点彩礼钱,好给黑寡妇的弟弟攒钱盖房结婚。想要把黑寡妇嫁给一个腿有些瘸,丧妻、又老又丑的老男人。 黑寡妇一个黄花大闺女,长得还异常美艳,当然不干,宁死不从。可她的父母认为自己的女儿克夫,能有人要就不错了。为此黑寡妇挨了不少打。终于彻底愤怒爆发了。 她假意答应父母的要求,愿意嫁给那个老男人。暗中却去买了耗子药,下在了饭菜里。 她的父母和弟弟吃了饭菜后,口吐白沫,失去了反抗能力。可耗子药一半会毒不死人,于是她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当着二老的面把自己的弟弟给活剐了。这让二老肝胆yù裂,眼睛一闭,两腿一蹬升天了。 杀了家人后,黑寡妇并没有马上逃跑。而是异常镇定的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自己家人的尸体埋了起来,然后换上干净衣服,梳洗了一番,来到了村里受人尊敬的算命先生。一位老瞎子家里。 医者不能自医。同样算命的也算不出自己命运。这老瞎子也是犯了忌讳,通常遇上黑寡妇这种命相。都是话语中暗示一下,不能明说的。这老瞎子在村里住久了,和村里人打成一片,关系太熟,也就没当回事,实话实说了一回,谁知给自己招来了大祸。 老瞎子没有老伴,也没有任何儿女。用迷信的话说,泄露天机太多,犯了五弊三缺中的残和鳏、独三字。 老瞎子家的门常年开着,村里不管谁有事都可以登门拜访,只要给点钱或拎只鸡拿上两瓶烧酒去就可以,因为老瞎子就好吃鸡喝酒。 黑寡妇把菜刀藏在衣服里,看四周没人,推门走了进去。老瞎子以为有人来问事算命,于是端坐在屋里,没想到却等来了索命的煞星。 黑寡妇两刀把老瞎子劈死,把尸体藏在被窝里,然后把老瞎子多年来积攒下的钱席卷一空。回家拿了几件衣服,跟着外出人的马车来到县城,又转火车,离开了大山沟。 由于黑寡妇离开村落的时候,身份证尚未施行到偏远地带。村里家家户户也太穷困没钱照相,致使黑寡妇一张照片都没有,字也不识几个,倒是她弟弟有几张照片,这增加了抓捕的难度。 尤其是一个美貌的小姑娘,本身就会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哪里会往杀人犯方面去想。 不过,作为黑五类分子,黑寡妇在火车上就差点被人拐卖,但她天生疑心病重,侥幸没有落入魔爪。 来到běijīng后,黑寡妇和人合租了一间地下室,白天给人当保姆,谁想刚去几天,她就发现这家男主人sè迷迷的想占她便宜,立马辞职。 幸好老瞎子给人算了一辈子命,省吃俭用的收获颇丰,她一时半会也不缺钱。于是晃晃悠悠的到处打零工,一晃过了好几年,直到遇上了牛铁板。 说实话,黑寡妇对于牛铁板还是有感情的。在遇上牛铁板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男人。可那些男子多是贪图她的美sè,太没安全感了。她虽然没有念过书,但女人的否jīng明和学历无关。 牛铁板长相虽然不算英俊,可也不算难看,通常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做老公。加上老牛同志人长得又高又壮,标准的北方大汉,安全感十足。 经济方面,牛铁板还是个老板,年少多金,出手又大方。一来二去,黑寡妇也就半推半就的和牛铁板好上了。 但黑寡妇没想到,牛铁板是我们当中最jīng通风水面相的,牛铁板整rì带着她烧香拜佛,有意无意的给她讲一些佛理。 可黑寡妇最恨这些东东,慢慢的她擦觉到了牛铁板的意图,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或许是年少气盛,又或许感情这东西,不管多冷静的人碰到,都会变得热血chongdong。牛铁板一时头昏,说了两句狠话。 这让黑寡妇极度伤心,她偷了店里的一些玉器,算是给自己一点补偿,然后想要离开běijīng,再也不回来。但她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牛铁板,顿觉还是太亏了。于是越想越气,竟然恶向胆边生,动了杀机。 她买了点耗子药,想和杀死自己家人一样,把牛铁板毒死。她买好菜酒,来到和牛铁板租的爱巢,向牛铁板承认了错误,答应潜心向佛。牛铁板不疑有诈,刚想吃下饭菜,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绞痛,忙起身去上厕所。 或许是牛铁板祖上积德,当他方便完后。他的灵台突然一片清明,隐隐约约竟然看到饭菜上冒着缭绕的黑气,这让他大吃一惊。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些黑气是热气,可能是自己眼花。但他已起了疑心,装作恩爱,夹起饭菜往黑寡妇嘴里送。 黑寡妇告诉牛铁板自己已经吃过饭了,说什么都不肯吃这些饭菜。牛铁板勃然大怒,他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饭菜里八成下了东西。 牛铁板本想狠狠收拾黑寡妇,可扬在空中的手怎么也没法挥出去,只能作罢,让黑寡妇快点滚蛋,从此恩断义绝,全当不认识。 黑寡妇虽然毒寡刻薄,极度记仇。可毕竟年纪不大,眼见谋杀失败,被人当场抓获,十分恐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路灯昏黄,正是傍晚时分。她颤抖着身体,穿梭在小巷,总是莫名的回头,担心牛铁板会改变主意,追上她把她送进公安局。 她走入一条小巷,刚准备快速穿过小巷到路边打辆车离开,猛然听到身后有人快速的奔跑,向她跑来,顿时大惊失sè,忙向墙边闪去。 未曾想到,搞半天身后只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在奔跑嬉耍,压根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大脑发沉,双腿无力,无法再继续走动。而那小孩子正和看见鬼一样望着她。 鲜血从她的后脑涌出,墙上有人用钉子钉告示牌的时候,一个钉子的钉帽砸掉了,于是把告示牌换了个位置,重新钉。 可钉告示牌的人太粗心大意了,这没有钉帽的钉子竟然没有拔,就这样突兀的留在那里,也该黑寡妇倒霉,竟然死的这么与众不同。或许是善恶终有报吧,多疑的人,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疑心病上。 不过,随着黑寡妇的死亡,我们五人都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三个女孩全部是和我们当中的一位发生关系后死亡的。而曾经和我有过关系的女xìng,也都没有好下场,难道说这仅仅是巧合? 更加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这三个女孩死后,尸体停放在医院的停尸房。可第二天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尸体不见了。 青天白rì的难不成出现鬼了?尸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若是有人偷尸体,那偷尸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恋尸狂?(未完待续。 第三章相术对决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我们越想离jǐng察远点,越无奈的发现,自己成jǐng察重点关照的对象了。这也难怪,三个死者都是我们店里的营业员,这也太巧合点了吧。 给我做笔录的是一名姓张的冷面女jǐng,这位女jǐng面无表情的拿着笔,神情和爪子龙有一拼,搞的我好像欠了她许多钱一样。 笔录开始,女jǐng开始提问题,不过她的问题颇有些让我无语”“。什么你的国籍是哪?你的xìng别是什么?这让我很不爽,尼玛,脑残无下限,纯**啊。用不用我脱裤子给你瞧瞧,看着办吧。 我的态度有些恶劣,这位女jǐng顿时有些不高兴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冲我吼道:“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能瞒天过海,别太嚣张了。你们是不是用经营古玩店作掩饰,实则是一个流氓团伙,专门以欺骗玩弄女xìng为目的。这三名女xìng发现上当受骗,不愿意陪你们每个人睡觉,想要报jǐng揭发你们,于是你们表面安稳住她们,暗中却制造陷阱,找人杀了她们。” 我张大了嘴巴,吃惊的望着这位发狂的女jǐng,差点血喷三尺。你妹的,这想象力够丰富的,不去写小说简直浪费人才了啊。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女jǐng疯狂的问话。想了想后,我盯着这位女jǐng的面庞,突然大脑一发热,嘴巴一贱调侃道:“你鼻头圆润肥大、眼圈发黑,必定**强好房事,表面的冷淡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狂野罢了。嘴巴尖,牙齿小而缝隙大,主口齿伶俐,善狡辩。眉毛细短,眼神急露,下三白眼,为人必定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看不起别人。自私心重。若我猜的没错,你还没有瞧得上的男友吧,晚上早点睡觉,别胡思乱想,戒掉邪yín吧,不然你会英年早逝的。” 邪yín在佛家的词语里,是非正常交配的意思。如手、同、肛、嘴、工具。都属于邪yín的范围内。中国的周易五行,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旦研究过深即会着迷,甚至变成疯子半仙。我最近钻研相术,自认颇有一点心得,忍不住就卖弄起来。 我的话让pangbian的两位男jǐng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这位样貌十分不错的女jǐng花,下巴差点掉地上。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姓张的女jǐng不怒反笑道:“没看出来,还有两下子。不过凭你这点道行也敢给人看相?面相中最重要的是额头和耳朵。我双珠朝口耳,主爱情及财运都很不错,女xìng旺夫。耳门宽大,主长寿,有胆sè。勇于进取。额头饱满。无纹理,没有损伤。额骨yù耸起如立壁。广阔如覆肝、光滑、无痣、宽阔,主有贵人相扶,一生幸福,福泽深厚。两颧饱满又圆秀,颧柄高插入鬓,主为人心正志高,权势与名望两得,能服众人,个xìng坚忍,耐xìng很强。你那点道行也敢班门弄斧,回去再学几年吧!少岔开话题,正面回答我的问话,那三个女孩是不是你们杀得。” 中华大地藏龙卧虎,我没想到一名女jǐng竟然会jīng通相术,她说的没错,看人面相的确不能以单纯的某点下定义,而是要多方位仔细分析。她额头和耳朵的福泽,确实可以抵消其它缺陷,是我没有看周全。 不过,我一向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嘴巴极硬的男人。或许在那些偏远的地方,jǐng察的权利大的出奇。可这是běijīng,在首都的jǐng察管理是非常严格地,我压根不担心会遇上严刑逼供啥的。若是在那些小山沟,我哪里敢调侃jǐng察妹子啊,那不是找死吗。 我挠了挠头,颇为光棍的冷笑道:“你那么会看相,那直接掐指一算,算算是我不是我们做的不就行了。” 我的话有点强人所难,周易相术多是看人运程,算人xìng格寿命。至于对方究竟做过什么事,这个要是都能算准,还要jǐng察干嘛啊?当然,不排除确实有人例外,那估计是国术大师的级别了。 女jǐng冷哼一声道:“你这种无赖我见多了,告诉你,我国的法律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再不配合我工作,我有权亢你72小时。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和案件有关,我可以亢你37天。若我能找到任何一丁点蛛丝马迹,证明你和案件有关联,我可以亢你三个月。” 女jǐng的话还真把我吓住了,我知道天朝的法律模糊的地方太多,虽然表面上和国外一样,最多扣留48小时或72小时,但只要怀疑你,确实有权把你关押几个月,你告都没地方告,人家有法可依呢。 不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害自己。况且,我也没啥可以坦白的呢,总不能让我把从前那些倒斗的事招出来,那我真成脑残了。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我是正当的商人,确实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事发的时候,我们也不在现场。您若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尽管抓我好了。” jǐng察大妹子强忍怒气,冷笑一声继续给我做笔录。两小时后,这位大妹子见问不出什么,让我签了字,把我放走。 临出jǐng局前,她恶狠狠地和我说道:“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等着坐牢吧。你现在是嫌疑犯,你的大哥大最好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随传随到,随时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耸了耸肩膀道:“看我心情吧……” 我大摇大摆的和爪子龙等人离开了jǐng局,路上我问他们笔录的情况。他们告诉我,做笔录的jǐng官态度很好,还给他们烟抽,给他们茶水喝,没有提什么tebie的问题,大家聊的比较温馨,jǐng民一家亲。我顿时火冒三丈,感情就我碰上一个疯婆子,我咋这么倒霉呢? 我们跳上高胖子表姐借我们的面包车,往别墅驶去。前一阵子,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为了方便和女友单独相处,都在外面租了房子。现在女友没了,我们再次聚到一起。 一夜无语,天刚蒙蒙亮,我的大哥大就响个不停。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按理说,这三个女人又不是我的女友,医院就算有什么发现也不应该第一个找我。可上次关于尸体不翼而飞的事,高胖子、牛铁板、王二麻子三人差点把医院办公室给砸了,这造成了医院压根不敢和他们三人联系。 打电话的是医院的院长,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医师。他和我说,这三具尸体上,有一种非常奇特的怪异物质,让我们速度去一趟。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尸体不是已经没了吗?怎么还能发现怪异物质呢? 院长告诉我,由于这三个女人都是死于意外,不属于谋杀范围,所以法医没有参与到其中,而是由医院出具了死亡证明。 医院对这三具女尸做了详细的检查,提取了尸体上的一些物质做切片研究,谁知研究报告尚未出来,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我皱了皱眉头,司法的程序实在太复杂,甚至有些地方都模糊不清难以界定,我也不是很懂。我忙叫醒王二麻子等人,跳上面包车赶往了医院。 一到医院,这位院长就拉着我们的胳膊,把我们领进了办公室。院长和我们说,他们在尸体上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症状,这种症状非常诡异,看上去和尸斑相像,却非尸斑。经过他们初步研究,断定这是一种在医学上从来都没有记载过的血液变异造成的斑点。可惜尸体不在了,不然这个发现很有可能会改变人类的寿命,震惊世界。 院长的话说完,我的面sè瞬间变的惨白,我颤抖着身体问院长这种血液变异会对人造成什么后果。院长回答我目前还不清楚,但通过他们初步研究,这种血液变异可能会影响到人的细胞裂变,促使人二次进化。 我惊恐的眯缝着双眼,差点叫出声来。这剧情太狗血了,这么像科幻小说的桥段。我颤抖着身体,望了望一脸吃惊的王二麻子,又看了看满目茫然的高胖子,和额头直冒冷汗的牛铁板,喘着粗气,彻底瘫倒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希匹,那两名外国专家骗我们。怪不得会那么狂热的硬要给我们巨款免费为我们治疗呢。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太小瞧老祖宗的恐怖了,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未完待续。 第四章恶毒(1)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如果院长说的是真的,那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们身上的诅咒是可以传染给别人的。只要和我们发生了关系的女人,都会和我们一样遭到诅咒。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诅咒究竟会有什么不良的作用,但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三名少女的死,八成和这种诅咒脱不开关系。 恍惚间,许多问题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 如果古老板没有和我发生关系,那她还会不会诡异的消失在黑城中? 又如果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没有在那个夜晚钻入我的被窝,那她的下场还会不会那么惨? 可人生是没有如果二字的,一切假设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必须勇敢面对现实。 我用力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和王二麻子等人上了面包车。 路上,我们都变得有些沉默。我们没有回别墅,而是找了家饭店,简单的吃了个午餐,然后兵分两路。 我和牛铁板到图书馆查阅资料,高胖子则和王二麻子,爪子龙三人到古玩街打探有用的信息。中华大地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总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胖子等人开车把我和牛铁板送到了图书馆门口,我们双方约定晚上还在这个地方碰头,随即分开。 进入图书馆后,我先是拿起了一本“宗教起源”的书籍,翻阅了半天,也没看到有用的信息,然后又拿起了一本关于“巫”的图书…。 不知不觉中,我和牛铁板在图书馆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可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图书馆中有关周易八卦的书籍倒是不少,但周易八卦说白了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术理演算方式,是一种科学,而非什么迷信。 我们身上的诅咒则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围,需要一些古人留下的禁忌书籍才有可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但十年动乱期间,这种书籍早就被烧的差不多了。哪里能轻易找到。无奈下。我们只能暂且作罢。 天sè已暗,我和牛铁板走出了图书馆。高胖子三人早就坐在车上,在门口等我两。 我和铁板上车后,我们互相交流了下进展。结果发现,两帮人都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这让我微微有点失望,但我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必急于一时。 高胖子点了一根烟卷,拍了拍肚子道:“可饿死胖爷了,爷这两天都瘦了。” 我笑了笑道:“瘦了好啊,现在肥肉不值钱,瘦肉吃起来才香。” 高胖子大怒道:“源源,你丫调戏我。” 我忙摆手道:“不敢。你这体形我调戏不了。” 人生就是无奈,再大的痛苦,明天还是一样要活,何必沦陷于悲伤。 我们互相调侃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感觉像是回到了在龙凤村的岁月。 我吸了一口烟道:“大爷的,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立马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这两王八蛋都属于没心没肺的那一类型。女友刚挂的时候他俩还有些难过。睡了一觉后,马上变得生龙活虎。和从前一个吊样。但我知道,其实他俩心里挺难受,只是真男人不会把悲伤挂在脸上。 我们找了家烧烤店,胡吃海喝了一顿。吃饱后我们来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酒吧,喝的酩酊大醉,连一向不喝酒的爪子龙都饮了两杯。 一醉解千愁,男人有时需要放纵一下。压抑太久,很容易心理变态的。 牛铁板醉醺醺的勾着我肩膀道:“源源,以前咱们倒斗的时候虽然危险,可起码不会伤心。他妈的这社会太复杂了,人心都坏了…。”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睡一觉就好了,多学学胖子,心宽点。” 我的话刚说完,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嚎啕大哭起来。我顿时彻底无语,不过这样也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什么委屈就发泄出来,老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酒是喝不成了,再喝估计要送医院洗胃了。我喊了一声结账,服务员拿着一张账单走了过来,我一看账单上写着1800多元,顿时有些气乐了。这年月街边小饭店的服务员,包吃住一月300元,还是单休。我们一没喝洋酒、高档酒,二没叫小姐,只喝了些扎啤就敢收1800元,这他娘的抢劫啊。 我刚想问问这钱是怎么算出来的,王二麻子轮起一把椅子就要砸这位服务员,我忙死死抱住他。大家心情都不好,万一动上手弄出人命那麻烦大了,我们事已经够多了,还是消停会吧,不就钱吗。 结完帐,我们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开车回去明显是不可能了,蒙古铁骑都没能要我们的命,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车祸中。我招手打了两辆的士,把我们拉回了别墅。 一下车,王二麻子就骂骂咧咧道:“源…源…,要不是你丫拦着,我…我非抽那老板大耳瓜子不成。” 我扶着他道:“行了,别喝点马尿乱哆嗦,你就省点心吧。回去赶快睡觉,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夜已深,四周静悄悄的。我刚准备抬脚向别墅大门走去,爪子龙突然目露凶光道:“等一等,有点不对劲。” 爪子龙只喝了两杯啤酒,头脑尚清醒。我虽然没有喝多,但有点困。听到他的话后,勉强睁着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爪子龙异常严肃的和我说道:“你闻没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用力嗅了嗅,顿时面sè大变,身体一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妈的,这味道我太熟悉了,老子都喝过,能不熟悉吗。 我忙想把王二麻子、牛铁板、高胖子三人叫醒,奈何事与愿违。这三人在车上的时候尚有几分清醒。谁知出来吹了吹冷风后,立马东倒西歪,神志不清。 无奈下,我和爪子龙只能先把他们三人搀扶到保安的值班亭里。我们住的别墅,安保系统非常严格,四周都是高墙,正门安装的电子大门,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值班,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保安亭的门没有关,往常我们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屋里的狼狗都会旺旺叫个不停,可这次没有任何声响,屋里寂静的吓人。 我和爪子龙把高胖子三人搀扶到屋里,四处观察起来。桌子上放了一杯茶水。水已冰凉,显见两名保安离开已久。 墙上挂着的电棍不见了,这说明两名保安发现了异常情况。因为电棍属于违禁品,不允许私人拥有,若不是异常情况,两名保安是不可能拿电棍的。 屋里的灯没有关,门也敞开着,桌子右立面的红sè报jǐng按钮也没有按下。这说明两名保安是遇上了突发情况,尚未搞清怎么回事就被人解决了。 爪子龙道:“你在这保护他们,发现不对劲就报jǐng,我到别墅里看下。” 我皱了皱眉头道:“不,一旦出现危险,除了你没有人能保证他们三个的安全,还是我去比较好。” 保护一个人要比杀死一个人难度大的多。别墅中有危险我可以逃,这里若出现危险,那我只能拼命了。 爪子龙略一思考,同意了我的做法。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到了我手中。 我诧异道:“你把刀给了我你怎么办?” 爪子龙面无表情的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了挂在腰间的一个镖囊,里边插着十三把jīng钢打造的飞刀。我顿时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丫啥时候搞到了这么先进的杀人利器。看来大家表面上同意金盆洗手过平淡的生活,实则都没忘记那段冒险的岁月,时刻在准备战斗啊。 我拿起保安亭内的手电筒,一手擎着手电,一手紧握匕首,小心翼翼的向别墅内靠近。 别墅的屋门没有关,远远望过去,像一只狰狞的怪兽张大了嘴巴,露出满嘴的獠牙,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放轻了脚步,靠近屋门后擎着手电往里面一照,顿时浑身颤抖起来。 血,地面上到处都是血。在大厅zhōngyāng,挂着一张血淋淋撕碎的狗皮。而在通往二楼的石梯上,躺着一具面目全非、浑身上下几乎被啃食干净,依稀可以看到骨头的尸体。 通过尸体撕碎的衣服和手上的jǐng棍,我认出了他是看管别墅的两名保安之一。只是他死的实在太惨了点,看他的死状,杀死他的不像是人,倒有点像是野兽。可这里是郊区,又不是荒山野岭,哪来的野兽啊? 就在这时候,二楼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啃食骨头的咀嚼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未完待续。 第五章恶毒(2) 我在形形sèsè的古墓中,经历过数不清的恐怖场面,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对于我而言,古墓是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发生任何离奇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可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赖以生存的家园,我无法接受在这里出现科学无法解释的怪物。 汗水从我的手掌心冒出,我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呼吸,身体颤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房间的门是半掩的,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我眯缝着眼睛,把匕首横在胸前,透过门缝向里边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屋子里,三个披头散发,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孕八个月的女人正在啃食一名保安的尸体。 或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声响,抓着一条手臂正猛啃的女xìng抬起了头,瞪着一双泛白渗人的大眼睛yīn森森的望向了我。 我顿时一个哆嗦,手电筒吓得差点飞了出去。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牛铁板的那位相好黑寡妇。至于其余两位,自然是幻想成为医生的河北妹子和天生桃花眼的四川妹了。 黑寡妇还好,虽然脸绿了点,但好歹没破相,还不算恐怖。四川妹子额头虽然凹进去了,但也凑合能看。可河北妹子眼珠子都没了,变成两个黑漆漆的血洞,依稀都能看到里边的脑浆,尼玛想吓死人啊。 我恐惧的向外退了两步,犹豫着是不是该动手把这三个怪物人道毁灭。这里不是古墓,这种未知的生物一旦出现到社会上,势必会引起恐慌。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侠,可爱国心还是有一些的。 但我尚未动手,这三位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我冲来。她们的速度极快,完全超出了想象,这让我有些迷惑。按理说这三位的造型应该是僵尸,可一般的僵尸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个怪物是怎么来到这间别墅的?我可不相信。它们三个是碰巧来到这里的。要知道市中心的医院离这里有几百里,外地人都不一定能找到地方,何况三个怪物。 我用肩膀死死的顶住屋门,想要阻止她们三个冲出来。我关屋门的时候,黑寡妇恰巧探出了头颅。我这一用力顶住屋门,黑寡妇的脑袋就卡在了门缝中。 她用力的挣扎,冲着我呲牙咧嘴。想要咬我,我顿时有点怒了。这丫不想混了啊,死到临头还想着吃我,不知道爷是杀怪物的祖宗啊! 我用拿着手电的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部固定好。然后一边用肩膀继续顶着门,一边狠狠切割着她的脖子。 她痛苦的挣扎。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但奈何头部被我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我以前对付过僵尸,对于砍头有一定的经验。我知道人脖子的骨头极硬,古代的刽子手,行刑前通常都要先摸一摸犯人脖子处骨头的骨节在哪,才能保证一刀把头砍下。 我咬牙切齿的握紧了匕首,顺着她脖子上的骨节。把她的头部硬生生的切了下来。绿sè的血液四溅。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道,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一脚把她的头颅踢到一旁。 僵尸只要脑袋搬家即会死亡,那两名保安显然没有经验,又被吓得不轻,才会那么轻易的被杀死,我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狞笑着打开屋门,准备一劳永逸,把它们全部干掉。我起脚把张牙舞爪的河北妹子踹了出去,然后推起pangbian的一张长桌,把四川妹狠狠顶到了墙上。 我正考虑着怎么才能砍掉她两脑袋的时候,黑寡妇没头的尸体突然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爬到自己的头颅前,把它捧起重新放回了脖子处。 这下我真被吓着了,我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我已经可以断定,她们三人绝不是什么僵尸,而是一种我不知道的不死生物。 我顾不得继续和她们缠斗,举起一张凳子砸碎了窗户的玻璃,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是没办法杀死它们。任何邪物,用火焰都可以烧死。可这是高胖子表姐的住宅,加上若起火,一定会引起公安的注意,到时候我要怎么跟公安解释,难道告诉他们这里有僵尸?那估计公安铁定把我送jīng神病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保安亭,把看到的一切和爪子龙简单的告诉了爪子龙。他吃惊的张着嘴巴,双眉瞬间拧在了一起。 爪子龙让我呆在保安亭关好门,他去别墅看一下,我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刚走出保安亭,那三个怪物顺着我的足迹冲了过来。 爪子龙一脚扫在冲到最前面的四川妹膝盖侧面,然后围着它不停出脚,硬生生的把四川妹左腿扫断。又一脚踹在河北妹子的下巴上,把它狠狠踹飞了出去。 我顿时砸了砸舌,出了一脑门子冷汗。爪子龙这丫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和他比起来,这三个怪物温柔多了。我甚至都有点同情这三个怪物了。 黑寡妇是最后一个冲过来的,她的头刚放回去,还有点不太好用。她双手扶着头,模样有些滑稽。爪子龙一记高扫腿,直接把它的头颅再次扫飞。 爪子龙让我找了几根绳子,我们两人合伙把这三个怪物绑了起来。为了预防这三个怪物把绳子咬断,我们两人拿着钳子,把这三个怪物的牙齿拔了,又找了透明胶带把它们的嘴巴封了起来。 忙活了大半夜,我们两人也有点了累了。可我们不敢休息。天一亮,接班的保安就会到来,到时若发现了什么,那我们只能杀人灭口了。 因为事情太离奇,我们不敢报jǐng。一旦让jǐng察参与到其中,那我们以前做过的事有可能都会被调查出来。到时估计第一个抓的就是我们。 我和爪子龙把这三个怪物拽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用铁链子把它们三个的手腕拴住。然后又回到别墅,把那两具保安的尸体用麻袋装好,抬到地下室中。 做完这一切,我和爪子龙拿着水桶拖把开始打扫别墅,把血迹处理干净,把换下的染血物品都放到一个编织袋中,也拿到了地下室。 天sè渐渐发白,我提了一桶凉水把高胖子三人浇醒。大清早的,正是最冷的时候,谁在睡梦中被人浇醒心情都不会好。他们三人刚准备发作,我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后,他们揉了揉眼睛,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高胖子还tebie夸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觉到痛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我说的太天方夜谭了点,他们实在难以相信。无奈下,我带他们到地下室看了一下,他们才彻底无语。 王二麻子面sè发白的点上了一根香烟道:“妈的,源源,我们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倒霉事都能遇上。”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先别废话,这次我们真有些麻烦了。高胖子打电话告诉接班的保安,暂时不用上班了,工资照发。麻子和牛铁板去买汽油电锯,我们要把尸体处理掉。” 王二麻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源源,你丫疯了,又不关我们的事,干嘛要我们做这些?” 我叹了口气道:“你大爷的,脑子里装的全是屎,我们还有选择吗?你报jǐng怎么说?告诉jǐng察有僵尸?就算jǐng察相信了,那我们以前做过的事还能瞒得住吗?倒斗贩卖文物,哪一样不是死罪,尤其我们还杀过不少人,枪毙十回都够了。” 麻子面sè煞白,不再吱声,我想了想接着对高胖子说道:“胖子,你丫想办法到你表姐那查下,死掉的两名保安都是什么身份,家里还有什么人。běijīng可能呆不下去了…。” 高胖子点了点头,忙出去打电话去了。 我看了下表,现在刚早上八点来钟。我没有胃口吃早饭,蹒跚的离开了地下室。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 树yù静而风不止,想要过点平淡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啊…(未完待续。 第六章恶毒(3) 我从没想过,分尸会是一件这么困难痛苦的事。访问下载txt小说我把手中的电钻递给了高胖子,他脸部的肥肉颤抖了两下,随之把电钻一把塞给了王二麻子。 麻子打了个冷战,面sè苍白,直接把电钻硬递给了牛铁板。 牛铁板挥舞着电钻,比划了两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捂着嘴巴干呕了两下,忙想把电钻递给爪子龙。 可他看到爪子龙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想了想没有那胆子触犯龙威,还是把电钻又塞给了我”“。我愤怒道:“大爷的,一群怂蛋,关键时候全阳萎,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王二麻子忙点了点头,高胖子等人也双手赞成,我顿时彻底无语。我面目铁青的拉动电钻,缓缓靠近了这三个怪物,寻思着先切哪一个比较好。 这三个怪物还有一点人类的本能,察觉到我的杀意后,争先恐后的拼命挣扎,嘴里发出了哼哼的呻吟声。 良久后,我把电钻放到地上,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垂头丧气道:“cāo,这种事我也做不来。” 高胖子等人给了我一个中指,我们一群**亡命徒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意当一次屠夫。 其实,我们并不是胆子小,害怕鲜血的男人。当我们和人争斗的时候,我们可以变得极其狠毒,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面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妇孺,我们真下不去手。虽然它们三个已经不是人类了,可大家毕竟相识一场。早知道在争斗的时候,就该建议爪子龙想办法宰了它们。 牛铁板叹了口气道:“干脆把它们活埋算了。” 我拍了拍大腿,这个主意好啊,不是有句话叫入土为安吗?我刚想表扬牛铁板两句,三个怪物的下体猛然流出一股yín秽的yeti。浓浓的腥臊味弥漫,我们一时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接下来我们看到的一切,让我们五人大惊失sè。差点崩溃。 三个怪物的大肚子一阵julie涌动。豆大的冷汗从它们三个的额头冒出,它们三个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般疯狂挣扎。一只婴儿的小手,猛然从它们肚子里伸出,撕扯着它们的肚皮。 三个极其丑陋的婴儿,狰狞的从它们肚子里爬了出来。张牙舞爪的边往外钻,边撕下怪物的血肉往嘴里送。我定睛仔细一瞧,三个怪物的腹腔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肝脾胃肠子全部不见。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 尼妹,这是什么东西?尚在肚子里就先把自己的老母给吃了,我擦你大爷,太渗人了。 爪子龙眯缝着瞳孔道:“杀了它们………” 我们忙一起动手,斧子、电锯、钢锯。无所不用其极,疯了一样砸向了这三个婴儿。 可这三个婴儿不知是什么体质,斧子砍过它们的身体,竟然碰撞出一片火星。连电锯都只能在它们身体上留下一道血痕,无法彻底切开它们。 令我们感到诧异的是这三个婴儿竟然会和普通孩子一样哭,只是它们的哭声极其难听,像是乌鸦般让人无法忍受。 眼见无法靠简单的方法杀死这三名魔婴,我狂吼道:“用汽油烧死它们。” 我们手忙脚乱的拿起汽油桶。刚准备挥洒汽油放火。地下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两颗烟雾弹丢了进来。 浓浓的烟雾弥漫。我们顿时双眼流泪,咳嗽不止。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一群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冲了进来。他们诡异的往三名魔婴额头上贴上一道道符,三名婴儿立马不哭不闹,乖乖的任他们抱走。 我们想要阻止他们,但未曾想到这帮人武力极高,连爪子龙都无法同时对付两人。加上我们吸着毒气,武力大打折扣,一照面就败下阵来,任由他们抱着婴儿逃走。 当我们爬出地下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开着车消失了,连一点线索痕迹都没留下。我们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高胖子颤抖着浑身的肥肉大吼道:“尼妹,这他娘的拍电影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四肢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闭嘴,我们要买机票,马上离开běijīng。”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běijīng决不能呆了。三个怪物早在婴儿出生的那一霎那就莫名的魂飞魄散,重新变成了死尸,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眯缝着眼,突然冲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三人说道:“那三个魔婴可能是你们的孩子。” 高胖子立马脸红脖子粗道:“尼妹,是你孩子差不多。” 他嘴上暴跳如雷,但心里知道,我说的其实有道理,凡事都有因缘,三个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怀上魔胎,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变成怪物。而唯一和她们发生过关系的就是高胖子三人,这魔胎不是他们的还会是谁的? 我神情严肃道:“你们还记得夜郎古国的巫师,怎么称呼我们身上的诅咒嘛?其实他早告诉我们答案了。” 我的话说完,大家都陷入了回忆当中,集体石化。没错,世间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任何天大的yīn谋,说白了就那么回事。 “孕魔yīn花…”多么贴切的名字,我们已经猜出自己身上的诅咒究竟有什么作用了。任何和我们发生过关系的女子,都会成为孕魔yīn花,莫名其妙的死亡,莫名其妙的复活,拼命啃食血肉,只为孕育出魔种。 好可怕的诅咒,好恶毒的心肠。当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死亡变成魔鬼,诞生出魔种的时候,我们的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苦到无法自拔。实在太恶毒了,简直灭绝人xìng。 高胖子喃喃道:“我cāo他大爷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发明的害人玩意。这是要我们断子绝孙,终生不能碰女人啊。”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道:“尼妹的,现在是考虑女人的问题吗,你猪脑袋啊,吸毒烟把脑袋吸秀逗了吧。” 高胖子噘了噘嘴,似乎有些不满我这么粗暴。我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缓解了紧张暴躁的情绪。我突然发现人类真贱,明明刚才差点被毒烟呛死,这会又自己吸起了慢xìng毒烟,我为什么会那么贱呢。 我吸了口烟道:“我们现在不要去想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了,也不要去考虑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从哪里钻出来。我们要想的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抢走这三个魔婴,打算做什么?而我们该怎么办?” 牛铁板沉思了一下道:“事情发生的有点太突然,通过刚才发生的事,我感觉我们在běijīng并不安全,好像有不少眼睛盯着我们,我们还是离开běijīng吧。” 我点了点头道:“牛铁板说的没错,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不可能凭空出现,我们很有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从我们刚踏入běijīng的那刻起,我们就不安全了。” 这时高胖子的电话响了,是他表姐打来的。接完电话他告诉我们,死掉的两名保安都是外地人,在běijīng没什么亲戚,也没有女友,孤家寡人一个。 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我们敞着地下室的大门,待毒烟冒干净了。把三具女尸和两个保安的尸体都包好放到面包车上,等到傍晚拉到了荒山野岭。趁着夜sè在山上挖了个大坑,把他们掩埋好。 处理完尸体,我们回到别墅,把地下室打扫干净,订了明早的机票。准备一大清早离开běijīng,先到东北,然后想办法到俄罗斯。至于古玩店,让高胖子的表姐想办法帮我们盘出去。 我们的想法比较理想,若真让我们成功,那估计本书就没有下文了。可惜,现实与理想总是差距很大…(未完待续。 第七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们的行李不多,满打满算几件换洗的衣服。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我们吃了点面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的不算太好,从躺下就开始做噩梦。总是梦到海啸、发洪水,梦着梦着,我就感觉到了下身一阵尿急,于是只能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我刚准备起床,突然听到了沙沙的声音。běijīng的风沙大,有点怪异声响也算正常”“。我没有在意,直接打开了灯看了下手表,上面显示,凌晨三点整。 我打了个哈气,走到洗手间,排出了体内的废液,刚想回去接着睡觉。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起床的时候,明明听到了怪异的声响,可当我拉开灯的那一霎那,声音突然中断消失了。尼妹,风沙声怎么可能会因为我开灯戛然而止? 我面sè瞬间变得有些发青,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走回床前,关上灯,抽出了枕头底下藏着的匕首。 十分钟后,窗外那奇异的声响再次传来,这次我听清了。这不是什么风沙声,分明是太多人集体向这里靠近发出的脚步声。 我悄悄从被窝中爬出,套上鞋子,弓着身光着脚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溜了出去,来到了爪子龙的房间。 我刚进入爪子龙房间,一把寒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忙压低了声音道:“是我,源源…。” 我说:“你也发现不对劲了。” 爪子龙收起了匕首,点了点头。我们兵分两路,把高胖子、王二麻子等人都唤醒,齐聚到了大厅。 我小声道:“我们被包围了……” 王二麻子疑惑道:“来的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包围我们。” 我说:“来者不善,肯定不是找我们吃饭谈心的。” 高胖子噘了噘嘴道:“不会是jǐng察吧。” 我说:“不太可能,若是jǐng察早喊我们投降了。” 王二麻子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撇了他一眼道:“凉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等着他们进来。” 爪子龙和牛铁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想法。我们不知对方有多少人。也不知对方拿的什么武器。茫然出去凶多吉少。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等对方自投罗网才是王道。 等待总是tebie折磨人,大约过了足足半小时,一个异常高大恐怖的黑sè影子突然出现在大厅当中,缓缓向我们走来,我们顿时大惊失sè。 帕图!!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的竟然是“破”组织的成员。我们一阵无语,看来这趟běijīng之行,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太平啊。 有帕图在,我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暴露。原计划作废,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冲出去。 我们顾不得再隐藏自己的行踪,忙打开客厅的大灯。我们住的这别墅。地下室有小型发电机。即使停电了,也能自给自足,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拉电闸。 帕图遇上强光一个颤抖,轰然炸裂,我们趁机打开大门就冲了出去。 爪子龙一个凌空一字马,双腿向两边踹去,硬生生的把两名手拿铁棍的男人踹飞然后二话不说,掏出燕子钢镖。瞬间放躺了四名黑衣人。 “破”组织的成员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冲出来。一时手忙脚乱。这时爪子龙的燕子钢镖起了作用。这里是首都,谁都不敢公然开枪。在冷兵器为主的战斗中。飞镖简直就是作弊神器。 十三支燕子钢镖发完,我们前方基本已经没有站立的活人了。我们忙向大门冲去,在我们身后,是大量蒙着面的黑衣人,黑压压一片足有上百人。更加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当中,竟然有不少人手中拿着连发的弓弩。这让我们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大量的箭矢shè向了我们腿部,对方显然想要抓活的。这给了我们逃走的机会,我们没有跑直线,而是弯弯扭扭的跑起了小s路线。 即使这样,除了爪子龙和牛铁板外,我、高胖子、王二麻子三人还是中了箭矢。一阵阵麻痒的感觉传来,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箭矢抹有麻药,这样下去,我们铁定被俘。 糟糕的是我们的面包车还停在酒吧门口,尚未开回来,这里又不是出门就能打到车。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一冲出大门,我就边跑边吼道:“妈的,你们先走,我逃不掉了,我来挡住他们。” 牛铁板道:“要走一起走,要死就死在一起,我没抛弃兄弟的习惯……” 我说:“大爷的,你和爪子龙一定要逃出去,不然谁来救我们,别和个娘们似得墨迹,快点逃。” 牛铁板咬了咬牙,刚想说话,一辆大卡车突然风驰电闪的停到了我们面前,卡车后门打开,里边一个穿着迷彩服,留着小胡子的黑小伙冲我们招了招手道:“快上车,快点………” 我顾不得考虑这是谁,忙和爪子龙等人跳上卡车,关上了卡车的门。卡车内共有六个男人,前面的驾驶舱有两位,后面的集装箱内有四位。 我透过卡车的缝隙向后看了看,确定那些“破”组织的成员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 但我随即就紧握匕首,架到了那位黑小伙脖子上。气氛霎那间变得火药味十足,集装箱内坐着的另三人刚想站起,被爪子龙等人制住了。 我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谁………” 黑小伙苦笑了一声道:“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不太好吧。” 我狰狞道:“不好你大爷,你当我白痴吗。若我猜的不错,你们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今晚看到我们有危险,所以才出来救了我们。说,你们监视我们多长时间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黑小伙睁大了眼睛,似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他感叹道:“真不愧为聪明的源源….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等到了目的地,你们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聪明的源源?尼妹,我还聪明的一休呢!我说:“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保证宰了你。” 我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类似于宾馆摆设的房间床上。 一位穿着白大褂,面sè冰冷的女医生,站在我面前道:“你醒了,就等你了,想知道答案,就走出房间右转,到会议室来。”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刚想问两句,这名女医生直接掉头就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向。搞的我一阵无语,尼妹的,难道老子长得很讨厌吗? 我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走出房间,来到了会议室。一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发现爪子龙高胖子他们早就到了,那名女医生也在,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会议室的光线很暗,四周的窗户都被窗帘挡上了。我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名女士忙给我倒了杯茶水。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先互相介绍下。”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军服的老者,看军衔像是一位将军。 “我姓罗,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老罗。你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国家tebie部门,ly小组,我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提,但我会选择xìng回答。”老罗道。 我皱了皱眉头,选择xìng回答也就是可以不回答。尼妹,玩文字游戏呢?我说:“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老罗了笑了笑道:“你站在窗前向外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解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一看,顿时彻底无语。 我转身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想做什么,明说吧。”(未完待续。 第八章新的旅程 高胖子曾问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我故作神秘的告诉了他一个字“势”。他困惑了半天,也想不通我说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自己站到窗前往外一看,总算明我这个“势”字指的是什么。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军营重地的办公楼,窗外是一队队正在训练,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这可不是简单有钱就能搞出的场面,电影里是剪出的效果,真拍战争场面的长镜头,没有部队协助拍摄靠群众演员根本不行”“。 罗将军把找我们来的目的,简单说了一遍。听完后我们集体傻眼,因为感觉这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呢?实在太狗血了。无非就是什么为国效力,国家的未来靠我们了等等。还好,只要人类的未来不靠我们就成…… 罗将军是一个老jiān巨猾的男人,事实上,混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心机都颇重。他非常懂得御下之道,先板着脸露出官威,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他和我们说,从我们在龙凤村的时候,国家就盯上我们了。我们做的所有事,国家都知道。按我们的罪行,枪毙十回都够了。但国家考虑到我们还年轻,所以才给我们一个悔过的机会,让我们为我国效力。 我嗤之以鼻,连连冷笑不已。老百姓考古就是违法,你考古就是合法。这他娘的只许百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不过,咱是良民,不计较这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可不认为罗将军这是在和我商量。中国的官威压死人,这分明是恐吓加危险,直接命令吗。 我说罗将军您也别长篇大论了,想让我们做什么就明说吧,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好了。 罗将军说你这小同志,怎么心里还不服气是吧。我说不敢,只是您时间宝贵,怕耽搁了您。罗将军面露不悦。狠狠瞪了我两眼。 他和我们说。zhèngfǔ对十二骷髅非常有兴趣,会提供一切有力的条件帮助我们。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十二骷髅找齐,完成使命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重任,祖国的未来就靠我们了。 我撇了撇嘴,心说人民的心声是房子,和我有做的事有毛关系。但不管怎样,从此我算彻底签了卖身契。成了国家的人了。罗将军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小红本,有了这个本子,我们在国内没有公安敢拦我们。 不单如此,我们还可以凭此本随时调动当地的zhèngfǔ部门,全力支持我们工作。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找齐十二骷髅上交给国家。至于“破”组织,和抢走魔婴的那群人,国家会全力展开调查,通缉他们。 不过,罗将军没有想到,那具白sè的骷髅已经和我融为yiti,十二骷髅想要凑齐交给国家,理论上不可行。实际只要把我解剖了就成。但我肯定不干。 我们的行李都被国家收走了,幸好我聪明。一回běijīng把那五具骷髅存放到了外国银行的保险库里,除了我谁都拿不走。 不过,罗将军严令我必须把发现的骷髅上交给国家,这件事上没商量。我虽然百般不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骷髅可以想办法再拿回来,命保住了再说。 我曾经问过罗将军,国家人才济济,为什么还需要我们去找十二骷髅。我们把地图交上去不就行了。罗将军告诉我,万事天注定,骷髅该落入谁手,早就注定好了。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 我眨了眨眼睛,心说感情我们命中注定就是为国家免费打工,当马前卒啊,那还不如别注定呢。这么高的待遇实在享受不起。 开完会议,罗将军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极其yīn森恐怖的地下实验室。我们被要求换上消过毒的服饰、鞋子,进入了一间需要密码和钥匙才能开启的电梯当中。 电梯非常稳、快,眨眼功夫即进入了地下十层。一出电梯口,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吓了一跳。 面前是一群群忙碌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女,像是一个规模极大的医院。大量恐怖的生物标本摆放在大厅,看上去像是侏罗纪公园的翻版。 罗将军先是带我们参观了一间遍布摄像头的密室,这间密室最尽头用钢化玻璃隔出了一个单间,里边关着一个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人。我定睛一看,我擦,这不是老张吗? 当然,真正的老张早死了。这个老张是从龙凤村逃走的怪物。罗将军和我说,你们年轻人做事太不周详,这怪物一旦逃到人群当中,不知道会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多亏国家及时派出了龙组的高手,才把这个怪物控制住。 高胖子一听龙组二字眼睛放光,他问罗将军,搞半天中国真有龙组啊,他一直以为龙组只是传说呢。 罗将军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龙组其实无处不在,当国家需要勇士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龙组成员。 高胖子顿时张大了嘴巴道,这么说龙组这个机构其实就是一个临时部门,你有用,国家需要你时你就是龙组成员。你没用了,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滚蛋了啊。 罗将军顿时哑口无言,面sè铁青。我顿时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高胖子这死逼,太不会说话了。和当官的讲话是一门艺术,尤其是那些想要在zhèngfǔ部门发展的年轻人,更要学会怎样察言观sè,这可比那张寒窗苦读的废纸证明有用多了。 罗将军接着带我们参观了一下别的房间,在那些房间里,我们看到了形形sèsè,各种面目狰狞稀奇古怪的怪物。 有三个头的巨犬,有浑身黑毛的粽子,有披头散发挺着大肚子的白僵,还有一些吓死人不偿命的各种传说中的生物。 罗将军告诉我,其实世界各个国家都有类似的研究机构,只是对外保密,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已。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想一想也就明白,最大的倒斗团伙就是国家,他们怎么可能一点不清楚墓穴里的状况。 那名神情冰冷的女医生,把我们领进了一间摆放有大量科研设备的大房间,然后让我们脱光衣服,接受检查,内裤都要脱掉。 大厅内的医生不少都是女xìng,这让我们颇为尴尬。但她们都不怕害羞,我们五个大老爷们怕毛,脱就脱。 女医生姓上官,名上官玉菲,非常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可惜人太冷。她告诉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期内,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配合她的研究工作。我说怎么配合,上官玉菲告诉我,乖乖听话被她研究就行了。我直接吐血,感情搞半天就是当小白鼠啊。 上官玉菲让医护人员抽取了我们的骨髓、血液,又一人递给我们一个小瓶子,让五名女护士一人一个,把我们领进了单独的小黑屋。 屋子里有录像机,录像机里有武藤兰。我看了看手中的小瓶,说这不好吧,我拒绝。上官玉菲道,你真矫情,难道还需要人帮你吗,那给你安排个女护士。 我还没答应,高胖子和王二麻子马上拍手叫好,他俩看着身边的美女护士眼珠子冒绿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上官玉菲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我彻底无语,又不是我想要的,要瞪也不该瞪我啊。 上官玉菲招了招手,在一名女护士耳边嘀咕了一番,几分钟后,五个头发半白不黑,穿着护士衣服,绝对的老葱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五棵老葱一出现,就边戴胶皮手套,边张牙舞爪凶神恶煞道:“谁需要护士服务,谁需要,是哪个…。” 王二麻子和高胖子吓得缩了缩头,忙摆了摆双手道:“不需要,绝对不需要。我们自己来………” 我顿时莞尔,没看出来,这上官医生表面冷漠至极,骨子里还是个秒人。我盯着她的面庞仔细看个不停,她发现我在看我,有些不悦道:“我曾经因为车祸整过容,你看不出我面相的,我也不信这个。” 我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心里寻思道,怪不得她的神情这么冷,没准就是因为整容的关系,整的自己那张脸和假面似得,都没有表情了。 检查完身体,我们每人得到了一张表格。这是一张时间安排表,上面罗列了我们从早上起床后,每个时间段需要做的事。 我们每天早上七点就需要起床,洗漱完毕后,早饭前接受全面体检。八点半吃早饭,九点进行健身训练。十点进行格斗shè击训练。十二点吃午饭,然后休息到下午两点,开始上考古课,学习古文字、古董鉴定,各种古墓建筑学,风水知识等等。 另外,我们还需要学习游泳、爆破、驾驶(包括飞艇和直升机),以及生物学、解剖学等……(未完待续。 第九章道家仙宫 我们渴望平淡有规律的生活,可真当这种生活降临时,我们却发现自己很快就厌烦起来。我们都是坏孩子,从小野惯了,受不了拘束。刚开始图个新鲜,还觉得有点意思,rì子久了,顿时浑身难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不过,训练的效果是显著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国家强大的支持下,我们的各项技能指标,呈现了显著的增长。体力、敏捷、技巧都暴涨,要是按网游的计算方式,我们的武力值已经突破菜鸟,变高手了”“。 不过,让我十分不悦的是,在罗将军的威逼下,我无奈的将五具骷髅上交,送入了地下研究室。这让我颇为失落,甚至有一种人生失去意义的无力感。 我和爪子龙说,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五具骷髅拿回来。爪子龙告诉我,这里戒备森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着急,先摸清这五具骷髅具体放在哪,在从长计议。 我采纳了爪子龙建议,每rì体检的时候,都十分仔细的观察研究中心的安保设施,并旁敲侧击的打探五具骷髅的下落。奈何这里的人都是工作狂,有一搭无一搭的根本不搭理我。 一个月后,训练结束,我们再次坐到了会议厅中。这次在会议桌前多了一张巨大的地图。 这张地图正是我怀里的那张地图放大版,树大好乘凉,有了国家的参与,我们不用在绞尽脑汁的去分析第四个地方究竟在哪里,等着领导下达命令就成了。谁叫国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呢。 罗将军告诉我们,地图上的第四个地方,很可能在海里,这吓了我们一跳。浩瀚的大海虽然美丽无比,但其凶险程度,常人根本难以想象,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国家都是被大海淹没的。 我皱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啊,海里怎么会有古墓。这天方夜谭了点吧。” 罗将军点了一根烟道:“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一天外星人降临,统治了地球,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想了想,觉得罗将军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千年前,没有人能想象到未来的人能坐着飞机在空中飞。那么千年后,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罗将军接着和我们说道:“1941年,rì本的一艘军舰莫名其妙的在海上消失,只留下一封古怪的电报。电报的内容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翻译成中文是“神迹”。当时由于中rì战争正进入了白热化阶段,rì本人暂时没有jīng力去调查发生了什么。把这封电报存档放入了机密档案中。后来战争结束,中rì为了抢夺临海领域,经常发生摩擦。中rì都有巡航舰莫名其妙的消失,开始中rì双方互相指责对方暗中做小动作,可后来经调查,这些船只都是在同一三角区域莫名其妙消失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得浑圆,不得不说。罗将军打仗厉不厉害咱不知道。可讲故事的水平还是蛮高的,我都听上瘾了。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这个三角海域,位于中rì海域分界处西边,自古即是海难多发地带,许多船只都诡异的在这里消失,却无法查出是什么原因。古代的航海家们称这里为魔鬼海。这时rì本军方找出了二战时的那封电报,rì本人怀疑,在水域的水底有东西,于是派遣大量人员下去勘测,却什么都没找到。中rì的科学家们对此都无法理解,不明白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一名中国科学家发现,每次灾难都发生在十一月到十二月份的寒冬期间。十二月一过,这里就会恢复正常,直至十年后的十一月份寒冬,才又会变成死亡地带。” 我皱了皱眉头道:“这也就是说这片海域每隔十年就会发狂变成魔鬼一次,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你让我们学习游泳,不会是想让我们到这片死亡海送死吧。” 罗将军笑了笑道:“小鬼挺聪明的吗,你要是肯当兵,我保举你进军校。” 我说:“谢了,等我想当兵的时候一定找您。” 开玩笑,老子有钱还混毛军官啊? 罗将军点上一根烟,收起笑容,继续严肃的说道:“自从发现了这片海域的规律后,中rì双方展开了新一轮的研究。但让双方想不到的是,研究的代价大到难以想象。第二个十年后的十一月,双方都派出了军舰和直升机。未曾想当军舰驶入这片魔鬼海后,海心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军舰莫名其妙的沉入海底,所有人都死了。连飞在天空的直升机,由于想要救人,低空飞行,也莫名其妙的被吸入海底。中rì双方的科学家死亡惨重。但双方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现,海下确实有未知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是移动的,每次这片海域变成魔鬼海的时候,就是这东西移动到此海域的时候。” 我吸了口烟道:“罗将军,仅凭这些发现就让我们去送命,说不过去吧。军方的人都无法在这里活下来,我们去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罗将军笑了笑道:“小鬼,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党,我们国家的宗旨,是珍惜每一个子民,怎么可能让你们去送死呢?” 我嘴角上翘,鼻孔哼了一声,心里咒骂道,除了当官的和富豪,其余的子民珍惜个毛啊。当然,我在心里吼两声就得了,咱犯不上找那不痛快。 罗将军把一叠照片推到了我们五人面前,我们看着这些照片,眼睛变得越来越火热。这照片拍摄的赫然竟是一个道观缓缓浮出海面。 这个道观大到难以想象,我从没见过这么雄伟的道观,更从没想过,它会从海底升起来。我明白为什么那封电报上会说神迹这两个字了。 罗将军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是我国科学家上一个十年拍下来的,经过国家的多年努力,终于理清了一些头绪。每次在十一月八号深夜的时候,这座道观都会浮现出水面。每次浮现的时间只有四小时,天微微亮它就又会沉入海底。根据你们提供的地图,我们可以百分百断定,地图上的第四个地方就是这里。” 罗将军的话,让我一阵颤抖,我冷冷道:“除非有办法让我们相信可以活下来,不然我拒绝这次任务。” 罗将军笑了笑道:“国家当然不会让你们送死,事实上,国家已经查出了为什么船只和直升机会在这里发生灾难。这座道观是用难以想象的大量磁铁打造的,任何铁质物品,靠近它都难以逃脱。所以这次我们特意为你们准备了崭新的高科技工具,这些工具全部采用目前世界领先的纳米技术制造,不属于钢铁,却比钢铁更加坚固难用,抗腐蚀。另外,我们还会派出龙组的高手配合你们的行动。但你们要小心,这次你们不但要想办法拿到道观里的东西,还要面对rì本自卫队的高手,和美国雇佣军团。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比那些未知的危险更加可怕。” 我叹了口气,事情都说到这地步,我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时务了。可我隐约有种感觉,这次的任务我们凶多吉少。在任务开始之前,我要先想办法以假乱真,找人制作五具假骷髅,把我的那五具真骷髅偷梁换柱换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章科学狂人 时间:十月十五号,离十一月份尚有十五天时间。 我们坐在火锅前,喝着烧酒,享受这最后的宁静时光。十五天后,我们将踏上新的旅程,生死未卜。我们很害怕,但在害怕的同时,又隐隐有点激动,有点兴奋。或许我们的血液里天生就有冒险的因子,闲时间久了难受。 我让高胖子打电话帮我联系了一个制作假文物的团伙,我把五具骷髅的资料和照片发了过去,十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边是惟妙惟肖的五个仿制品”“。 这让我十分震惊,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高胖子告诉我,全世界范围内的文物造假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许多市面上流通的文物,其实都是赝品,待在拍卖会上拍卖几次,也就变成真的了,专家都无法分辨。 我听了后有些愕然,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会变的这么疯狂,但金钱至上的社会,为了利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地下研究中心每周rì都会休息,这是我下手的好机会。我们五人体检完毕后,高胖子嬉皮笑脸的拿出香烟递给了两名站岗的士兵。 我们和这里站岗的士兵关系极熟,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想不熟也不行啊。 士兵忙告诉这里不能吸烟,高胖子笑着说,反正今天都休班了,也没人看到,抽一根呗,回头出去喝酒,哥做东,给你找个小妹妹开苞。 两名小战士的脸刷的一下红的和苹果似得,我忙趁机捂着肚子说道:“擦,昨晚不知吃什么了,把肚子吃坏了,憋不住了,要拉出来了。” 我装作极其痛苦的样子,两名士兵叮嘱我不要乱走。我点头答应,忙迈开大步冲向了洗手间。 我转过一个弯。确定两名士兵看不到我后。快速向一间办公室走去。 地下研究中心到处都有摄像头,但一个月的时候,我早发现了摄像头的死角,自认有把握能不被人发现。 我贴着墙缓缓靠近了办公室的门,看了看四周没人,快速开门溜了进去。 屋子有些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掏出一支手电筒含在嘴中,拉开了屋里柜子的抽屉。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也可以做许多事情。经过我多方打探,我得知那五具骷髅就存放在这间屋子。可惜我翻了半天,啥都没有找到。 我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屋子尽头的保险柜,心里想着,不会这没背吧,要是放在保险柜里吧。那我可没那本事,能把这保险柜打开。 我走到保险柜前,举着手电筒刚准备研究一番,灯突然亮了。上官玉菲套着白sè的医生大褂出现在我面前。 她惊恐的问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我面sè发白,手心都湿了。这的大脑高速运转。寻思着该怎么办?杀人灭口肯定不行。除非我把两名战士,以及所有知道我们早上来此体检的人杀掉。可不杀人。我该怎么能让她闭嘴不揭发我呢? 我用力吞了口吐沫,磕磕巴巴道:“罗将军有东西拉在这了,让我帮他拿一下。” 上官玉菲皱了皱眉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要不我现在打电话问问罗将军?” “不要”我大惊失sè,忙挡住了屋里的固定电话。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道:“其实我是想看看你,见你第一面时我就爱上你了,爱到无法自拔,爱到一会看不见你都浑身难受。” 上官玉菲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不安好心,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想泡我。” 这下轮到我懵了,这情商简直让人无语了。看来老天确实公平,给了她高智商的同时,剥夺了她的情商。不过,我啥时候图谋不轨了,我咋都不知道呢? 上官玉菲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刷刷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道:“给你,这是我的电话,今晚你可以约我喝酒。现在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松了一口气,接过电话号码,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速度离开。回到房间后,我忙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饮下,心情总算舒缓了一些。 高胖子等人问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我说别提了,简直糟透了。高胖子问怎么了,我把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高胖子等人顿时宛如雕像般集体石化。王二麻子干脆瞪着一双三角小眼,盯着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看的我直发毛。 我说死麻子,你看毛呢。麻子道我是想看看你啥时候变情圣了,以前咋没看出来。我说去你妈的蛋,情圣你妹,我这分明是王八之气散发,你懂什么。 麻子嘿嘿笑个不停,满脸的yín荡相,笑的我直发毛。这王八蛋一肚子坏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yín秽的场面。我忙说想什么呢,我们身上的诅咒还没搞清是咋回事呢,就算有美女投怀送抱我们也不能碰。 麻子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痴的眼神。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手中塞了个东西,然后掉头和高胖子等人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伸开手掌一看,掌心中赫然竟然是一个纸盒,上面写了三个字,杜蕾斯。我顿时彻底崩溃,yín才啊。 罗将军并没有限制我们的zìyóu,但我们只能在力部队一千米以内的地方活动。夜sè悄悄地降临,上官玉菲换了一件衣服,和我到部队对面的饭店点了几个菜,叫了两瓶好酒。 让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是,她的酒量非常好,我们两人足足喝了三斤白酒,才起身离开了小饭店。 晚风清凉,吹得我有种飘飘yù仙的感觉。我问上官玉菲去哪,她红着脸道,你说了算,上哪都行。 我吃了一惊,诧异的盯着上官玉菲。她说这话的口气给了我一种错觉,好像是很期盼我把她怎么地一样。我一咬牙一跺脚,壮着胆子试探道,那去你房间吧。没想到她竟然点了点头同意了,我顿时彻底无语,这也太开放了点吧。难道部队的美女都这样,我说怎么那么多人拼死考军校呢。 不过,我是一个比较保守的男人。不喜欢没有感情的爱,黄瓜炒噶也要放调料注意火候才好吃。但窗户纸是我捅破的,现在想退缩也不成。看来今晚还真要用到王二麻子赞助的宝贝了。 我和上官玉菲一进入房间关上门,她就半推半就的倒在我怀中。我用力的吸允着她的舌头和她的两个红樱桃,她发出了令人**的呻吟声。我再也按耐不住,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但是,当我掏出杜蕾斯的时候,她竟然告诉我不用。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顿时有些发愣,她是我们的科研医生,怎么会不了解我们的情况? 我说你没事吧,你应该知道若不用它会有什么后果。 上官玉菲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话中有话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后果,我就是想要亲自尝试下,看看到底有什么后果。 我的热血霎那间变得冰凉,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自作多情的不是她,是我才对。什么情商低,分明是我情商太低。我铁青着脸,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知道对于那些科学狂人而言,科研成果高于一切,为了科研,可以忘却吃饭,忘却睡觉,甚至不珍惜自己和别人的生命。但我接受不了这种小白鼠式的配种,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我叹了口气,缓缓地提上了裤子。 上官玉菲酥胸半露的躺在床上,捋了捋头发道:“你真当我猜不出你在找什么吗?你说我要是告诉罗将军他会怎么对你?” “臭婊子,你敢危险我”我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或许是没有想到我竟然敢打她,她惊恐地望着我,浑身颤抖。 但让我无语的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这暴力的刺激下,我竟然诡异的硬了。难道这就是残虐的快感? 我的血液开始沸腾,眼睛变得发红,我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需要,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把她压在身下(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最后的会议 清晨,一缕阳光把我叫醒。床上还留着淡淡**的味道和点点猩红。我揉了揉昏昏沉沉、疼痛愈烈的头部,想起了昨晚的疯狂举动。 或许是为了报复上官玉菲给我的侮辱,又或许是酒后乱xìng,昨晚我异常狂暴粗暴,以至于她有好几次险些都晕过去。这让我隐隐有一丝内疚…… 我点上一根烟,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赤身**的走下床”“。 官玉菲大清早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人。我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淋浴。 热水挥洒到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了阵阵钻心的疼痛。我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挠破了,糊了一层血疙瘩。 我呲牙咧嘴的在关键部位上打了点香皂,用热水冲干净,拿起一条干毛巾把身上擦干,穿上了衣服。 奋战了一晚上,我也有些饿了。我刚走进食堂,一眼即看到高胖子四人买了一大堆早饭,坐在餐桌前大嚼,我忙走过去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高胖子神秘兮兮、满脸yín荡的给了我一拳道:“源源,你丫行啊,艳福不浅,昨晚竟然都没回来。怎么样,得手了吧,爽吧。” 我尴尬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丫怎么知道我昨晚没回来的,我草,你看看你那副sè迷迷的样,公共场合,注意点。我可是斯文人、君子,昨晚我和她研究考古学而已。” “噗…”,王二麻子满口的稀饭从嘴里喷了出来,牛铁板也差点吐了出来。他们给了我一个中指道:“源源,你丫真虚伪,昨晚我们还特意去找你打牌,结果你一晚上都不在。装毛呢,大家都成年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什么纯情美少男,真受不了。” 我撇了撇嘴道:“好吧。我承认我不幸堕落了。但我想说。其实我是被诱jiān的…”。 我的话刚说完,王二麻子已经拿起了饭盒要抽我,高胖子也忍无可忍的喊道:“源源,你丫的太恶了,大清早的都不让哥哥们吃个好饭,再这么恶哥哥们真抽你。” 我眨了眨眼,彻底无语。其实昨晚的状况,我还真是被诱惑上钩的,只是上官玉菲选择了我,没有选高胖子他们,这证明我还是有一定魅力的。 我低头夹了一个油炸糕塞入口中,吃的满嘴流油。心情不是一般的爽。阿qjīng神果然战无不胜,简直是不败意志啊。 吃完饭,我们来到地下研究中心,刚想上电梯,守卫的士兵即和我们说道:“上官医生已经交代过,从今天开始,医学研究结束,你们不用每天来查体了。” 高胖子等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胖子问我道:“源源,你丫没得罪上官医生吧。我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我说:“没有,你别瞎猜,我是那样的人吗。” 高胖子说:“是,绝对是…。” 我无语…… 其实,只有我清楚上官医生为什么会停止给我们查体,因为她已经不需要我们了。昨晚她没让我穿着雨衣洗澡,估计现在已经被我感染,可以研究自己了。 左右闲着没事,我们回到屋子玩起保皇来。玩到中午,我们吃了午饭,睡了会午觉,下午刚醒,一名士兵即通知我们到会议厅开会。 我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就往外走。这些天我就奇怪,都月底了怎么还没动静,难道不需要我们探险了,那实在太好了。 这次的会议,参加的人明显有些多,黑压压一片。我定睛一看,其中竟然还有那位jīng通看相的女jǐng官,顿时有些乐了。我冲她抛了个媚眼,算是打了招呼,气的她腮帮子直鼓。 上官玉菲坐在罗将军身旁,正低头在看一份文件,我心虚的盯着她看个不停。但她像似不认识我般面无表情,连看都懒得看我,或许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件工具,仅此而已。 女人总是抱怨人太狠毒,其实除了古代,现代社会女人踹男人的概率绝对比男人踹女人要高。偶有一些玩弄妇女的,也多是富二代或官二代,或影视明星。不过既然选择了宝马,那哭是应该的,只要别活该就好。 见人到齐,罗将军简单的说了两句开场白,直接进入了主题。罗将军先是宣布了一下这次代表国家到海上探险的成员名单,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除了我和爪子龙、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五个人外,尚有一队五人的龙组成员,和十名特种部队成员。随行军医是上官玉菲,地质风水专家是张jǐng官。 罗将军告诉我们,zhèngfǔ已经派出大量军舰,正跟rì本的海上自卫队对峙。我们会在3号出发,六号早上抵达魔鬼海外围。七号乘坐特制的纳米高科技船只潜入魔鬼海,八号深夜登上道观。我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四小时后,我们要戴上氧气瓶才能跟着道观潜入到水底。氧气瓶同样能支持四小时,这也就是说,我们总共有八小时的时间。八小时过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离开海底。 我举手提问道:“一旦rì本的自卫队或美国雇佣兵朝我们开枪,我们该怎么办?” 罗将军冷冷一笑道:“他们如果敢开枪,你们就宰了他们。若他们不开枪,你们一样要宰了他们。魔鬼海是公海海域,杀人是不犯法的。我们炎黄子孙不会迫害朋友,但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敌人。” 我点了点头不再吱声,简单交代完一切后,罗将军让八名士兵抬来了大量箱子,箱子里装的是我们这次冒险的装备。 白sè的箱子内,装的是衣服、鞋子、水、燃油火机、塑胶头皮腰带、针线、炸药、食物等等。黑sè的箱子里放着的则是各种纳米高科技装备。其中有刀枪棍飞镖,水底水上两用的弩箭,以及一些纳米手雷和潜水装备。 我诧异道,为什么没有枪械?罗将军告诉我,由于子弹是靠撞针引发,而纳米技术制造出的子弹和撞针,无法相撞出火花。所以这次行动,我们没有枪械,只有炸药和手雷,以及特制的自动连发弩箭可以使用。 我问他那rì本自卫队和美国雇佣兵会有什么武器,罗将军告诉我,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中国的科技非常发达,早就不输于欧美国家,只是一直故意示弱,中国制造不出来,rì本人和美国人也不可能制造出纳米子弹。 罗将军说的非常肯定,这给了我们一定信心。冷兵器作战,我不信有一个国家能比中国厉害。要知道在遥远的古代,中国可是世界的霸主,让四方来贺。 选好了武器,我们各自给家里留了一封信。一旦我们死亡后,部队会把我们的信件连同抚恤金一起送给我们的家人。 早在前些天,我们刚成为国家ly组织tebie成员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家一趟。 罗将军答应我们,这次完成了任务,给我们放个长假,让我们回家。而且他还暗示我们,在道观内发现的一切物品,经鉴定价值后,会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作为我们二十二人的奖励。 有钱能使磨推鬼,听到有奖励后,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的眼睛都冒血了。百分之二十不算少了,虽然国家的估价一向只有市价的一半,从不会接近市价,但能给就不错了。许多领导压根连提都不提,直接自己拿了呢。 会议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们简单吃了点夜宵,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 我点了根烟,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休息了一阵后,我起身把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下。刚准备睡觉,突然无意间看到了行李中老张给我的笔记和那张地图,顿时想起了他的女儿。我发过誓,一定会为他的女儿报仇,可到现在仇人是谁,我一点线索都没有,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找谁调查。 我叹了口气,寻思着这次回来,要找罗将军好好谈谈。我相信他手里掌握的情报,一定比我多。(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残虐的爱 十一月三号,风和rì丽,是一个出海的好天气。 我站在甲板上,望着红彤彤的骄阳,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道:“不管地球离了谁,阳光依旧灿烂…妈的,明天还有谁会记得我啊…。”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接口道:“小伙子,开心点,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会活着回来的。就算我们死了,党和人民也会记得我们的。” 不知何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了我身后,他是龙组的队长,姓王”“。 我没想到身后有人,吃惊的转过身,看清了是他后,我笑了笑道:“王队,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我胡言乱言,惹您见笑了。” 王队摆了摆手道:“年轻人都这样,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爱胡思乱想呢。我刚呆在船舱里闷的慌,出来透口气、抽根烟、小兄弟看来对这次任务十分担忧啊。” 我点了点头道:“我的第六感一向极其灵验,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我其实根本就不想参加。”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察言观sè的男人。为了追求权势金钱改变自己,说一堆违心的话,其实是一种悲哀,国家的悲哀。 王队愣了一下道:“好小子,说话真直接,是条汉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敢说实话的年轻人。这次回去,哥做东,和你好好喝两杯。” 我微笑不语,这王队的xìng格还真是豪爽,不愧为龙组的队长。我们两人闲聊了一阵,走进了船舱。 一走进船舱,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乌烟瘴气。我知道为什么王队会出来了。有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的地方,再严肃的气氛都会变得滑稽可笑。 高胖子不知从哪找来一副扑克,正拉着一群特种兵在赌钱玩诈金花。我皱了皱眉头,有一脚把这王八蛋踹死的chongdong。 丢人都丢到船上了,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胖子和麻子两人一向是没心没肺的典型。我也拿他两没辙。不到生离死别的最后时刻。这两人绝不会后悔自己平rì没好好学习….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特种兵的队长也赌的一包劲,这让我吓了一跳。这名队长姓郝,不太爱说话,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一赌钱和变了个人似得,嗓门极大,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赢了一样。 我走过船舱。来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恰巧碰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张jǐng官。我对这个想象力丰富,jīng通风水面相的女生极感兴趣。于是调侃道:“哎呀,这不是张jǐng官吗,这么巧。没想到满身正气的张jǐng官也会和我这流氓团伙头子成一条船上的人啊。” 张jǐng官皱了皱眉头,鼓着腮帮子,有点厌恶的望着我道:“霉气。真霉气,看你长得一幅衰样,和你一条船八成不会有好事。” 我哑然,这丫头也太损人点了吧,好歹我也比她大,怎么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我不悦道:“小丫头,别以为你是jǐng察就了不起,以后要叫哥懂不。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海上瞬息万变。随时都有可能狂风暴雨,你别乱跑。哥会担心的。” 张jǐng官冷哼一声道:“我们两很熟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小心下面得尖锐湿疣。” “我擦,太恶毒了吧。”我满头黑线,吃惊的望着张jǐng官的背影。这丫还真不愧为女jǐng,嘴巴真够歹毒的。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泡了杯茶,拿出一本上船前买的畅销小说读起来。小说的名字叫《我与成魔之东北乔四》,是猪八公子的作品,不过听说他改名叫炎楠了。 看了会小说,我走出房间到了餐厅,高胖子等人早坐在那里,磨刀霍霍,准备大吃一顿。 午餐很丰富,有牛肉、烤鸡,土豆炖排骨,主食是米饭,每人还有一杯啤酒。吃饱喝足,高胖子等人继续打牌去了,我则找了个鱼竿,跑船尾钓鱼去了。 行驶中的船只,其实极难钓到鱼,但我本身也没准备加菜,只是打发下无聊的时间罢了。 傍晚时分,我们吃过晚饭,召开了一次会议。这次会议属于小组内部会议,主要内容是研究大家如何互相配合,团队作业。 会议由王队长召开,他是这次行动的两名负责人之一。另一名负责人毫无疑问的是我。 王队长告诉大家,为了保证团队成员配合无间,决定施行分工制。龙组成员虽然擅长暗杀、格斗、布置陷阱等等,但大多都是武林中人,不属于专业的军人,团队作战不适合打头阵。所以十名特种兵会作为先头部队走在队伍最前面,负责探路、打探消息、冲锋等。 我和王二麻子、爪子龙、牛铁板、高胖子五人负责保护张jǐng官和上官玉菲医生,走在队伍的中间。 龙组成员则呆在队伍的最后面,负责断后以及布置陷阱,狙杀暗杀等等。 分配好各自的岗位,小组第一次军事会议在一片祥和声中正式结束。 我调侃了高胖子几句,让他少聚众赌博。然后叼着一根烟卷往房间走,不料恰巧碰上了上官玉菲。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过,逃避不是我的作风,勇敢面对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我咬了咬牙,打开房间门,猛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拖进了房间里。她刚想叫,我用手堵住她的嘴巴道:“别出声,我没恶意。” 她听到我的话,不再奋力挣扎,我缓缓把捂着她嘴巴的手拿开,她眯缝着眼,有些仇恨的看着我道:“你又想做什么,难不成再强暴折磨我一次?” “我…”!!!上官玉菲一句话把我顶的差点翻白眼,还有没天理了,明明是她诱惑我得,怎么才几天时间就变成… 擦,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不过通过她的眼神,我能看出她恨我。按猪八哥的理论,既然这个女人恨你,那就证明她心里有你。最怕的就是不爱不恨没感觉,那就真完了。不过,貌似我又不娶她做老婆,想这么多累不? 我叹了口气道:“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才会那么粗暴,以后不会了。” 上官玉菲睁大了双眼道:“什么?还有以后,救命啊………” 我忙捂着她的嘴,惊慌失措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再说那天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实在不愿意为这种事和一个女人争论,这让我感到很丢人。我突然有些后悔为啥要把她拽进屋子里了,装什么都没发生不就好了吗。 上官玉菲听到我的话,眼中含泪的看着我道:“你学过法律吗,法律有明文规定,不得违背女生意志发生关系,即使我开始有勾引你的企图,可后来我不愿意,你还是霸王硬上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婚内强jiān。而且,你把我灌醉,有**的嫌疑…。” 我擦,我啥时候把你灌醉了。还婚内强jiān呢,咱两又没结婚。再说啥时候还有这么一条法律,俺们老百姓咱都不知道。这什么法律条例啊,界定这么模糊,照这么搞法,那不是结了婚的男xìng随时都有强jian罪的嫌疑。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算看出来了。我越软她就越来劲,对付女人,就要光棍一点,你硬了,她就哭了。 我拉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点上一根烟道:“好吧,你说了算。今天我还不让你走了,你叫吧,把所有人都叫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的这招可谓光棍至极,这是猪八书中教我的,这猪八,写的黑涩会书籍也太坏了点,有教坏小孩子的嫌疑。这招乃是众多流氓地痞惯用的必杀技,虽然老套了点,可架不住效果好。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都因为这招咽下苦果,不敢报jǐng,以至于犯罪分子越来越猖狂。 我的这招果然把上官玉菲吓住了,她是军中的军花、女神,高傲冷艳,我烂命一条,我怕毛啊。 她双手护着胸道:“你想干什么,放我走。” 我吸了口烟,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逗你玩的,走吧,走吧,不送了啊…” 上官玉菲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其实不只是女人的心才难以琢磨,男人的心思更复杂。 她打开门,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说道:“你是不是烟抽多了,把脑子抽秀逗了,纯**青年啊,脑残有病。”说完狠狠把门带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愣在凳子上,嘴上叼着烟卷茫然的不知所措。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我隐隐有种感觉,这女人是疯子,她内心其实希望我能残暴的把她留下,蹂躏她、折磨她。可是我没有,这让她很失望。 我知道有许多禁忌的爱,虐爱即是其中的一种…(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酒后乱房 左右闲着无事,我走出房间,找高胖子等人喝酒去了。这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对于偷鸡摸狗,吃喝玩乐这种事,绝对是把好手。他在上船前就偷偷藏了不少好酒好烟,就差没带个充气娃娃了。 我叫上王队和郝队,让厨房给私下弄了两小炒,你一杯我一杯的豪饮起来。军中的人爱喝酒,量极大。两瓶白酒下肚,我们已经勾肩搭背,成了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了。 王队告诉我们,郝队当年可是全军zìyóu搏击第一高手,我一听哑然,仔细盯着郝队那小身板,想不通这瘦干干的汉子有什么本事”“。 不过中华五千年,能人异士众多,我虽然略通面相,但人定胜天,天助自助者,懂得算命的人都知道。人的先天命运,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改的。 吃饱喝足,我摇摇晃晃的拿着钥匙打开房间门,倒头就睡。大概睡到半夜的时候,窗外突然狂风暴雨起来。 julie的摇晃,把我摇醒了。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看了看窗外,一道闪电袭来,吓了我一跳。我光着身子,走入洗手间,把体内的废水排干净,然后洗了把脸。 洗完脸后,我刚准备拉门出去,突然想起我住的房间根本没有洗手间,也没这么宽敞。船上的房间,虽然布置基本雷同,但大部分都没洗手间。只有少数几间较大的房间才有,专供领导和舰长、以及部分女生使用。 电话的铃声响起,一个疲惫的声音从床上传出…. “喂,妈,说了不要打电话给我了,全球通的漫游话费好高的…。”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了这是秘密任务,不能告诉你。办完事我就回来了。行了。行了,别罗嗦了,明天我要关机了………” ………………… 我悄悄把洗手间的门开了个缝往外一看,顿时肝胆yù裂,彻底酒醒。尼妹的,竟然是张jǐng官,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什么破钥匙啊。不是自己的房间都能打开门,这艘军舰百分百国产的… 张jǐng官接完电话,半坐在床上喝了口水,她穿着一件睡衣,里边貌似啥都没穿,chūn光乍泄。若隐若现。我忙求神拜佛的祈祷她快点睡下,千万不要上洗手间啊,不然我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张jǐng官喝完水,穿上拖鞋向洗手间走来。我忙把洗手间的门从里边反锁死。 张jǐng官推了半天的门也没推开,顿时皱了皱眉头,回到床头拿了一串钥匙。这下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死死的拽住门,生怕她真会把门打开。幸好这门从里边反锁后。外面有钥匙也进不来。 张jǐng官见门打不开。只能作罢,回去换了件衣服。走出了门。我听到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估计张jǐng官上洗手间去了,我要趁这个时候赶快离开这里。 我悄悄把门开了个口子,向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忙拿起一条浴巾围着下身,走出了洗手间,顺便把洗手间的门带上。 我刚想走到挂衣架前把衣服穿上,一把弩箭顶在了我背后,我顿时汗如雨下,尴尬的想要找个缝隙钻进去。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慢慢转过身来。”张jǐng官铁青着脸道。 “你听我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解释道。 “误会?哼,深更半夜你跑到我房间,脱得连条裤衩都不剩,你当我白痴吗!”张jǐng官吼道。 我顿时百口莫辩,人在慌乱中,大脑就会短路。我怎么忘记这大妹子是做刑jǐng的,看到我衣服挂在那里,怎么会猜不到洗手间有人。 不过,这大妹子睡觉可够死的,虽说我这人睡觉从来不打呼噜,但作为一名刑jǐng,睡觉一点jǐng惕xìng都没,万一遇上有歹心的男人怎么办。 我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道:“我知道这次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真不关我事。我喝多了,糊里糊涂的掏出钥匙就走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就睡。这什么破船啊,房间钥匙竟然还是通用的。” “你去死吧…。”张jǐng官甩手把弩箭砸在我头上,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忙捂着脸道:“唉,你怎么打人呢,你再打我叫了,jǐng察打人了。” 其实作为一名刑jǐng,张jǐng官早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无缘无故和人在床上睡了一觉,换谁都受不了。 半小时后,我顶着两熊猫眼走出了房间。我早在年初就掐指算出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啊。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黑着脸来到餐厅,高胖子等人一见到我,吓了一大跳。 高胖子惊讶道:“我草,源源,你丫被谁揍了,告诉胖哥。胖哥削死他”。 我撇了撇嘴道:“往那边看,就那边,戴jǐng帽的那个,你快去揍吧。” 高胖顿时像撒了球的皮球道:“源源,你丫不会酒后乱xìng,调戏人家了吧。” 我气愤道:“调戏你大爷的,我眼光能那么差吗,要调戏也找个像女人点的调戏。” 高胖子给了我一个白眼,那意思是你自求多福,我顿时无语。要了份三明治、两个鸡蛋,和一杯牛nǎi,低头大吃起来。 吃完早饭后,船长召集我们开了一次会。船长姓胡,是一个挺jīng神的中年人。我知道我的词汇有些贫乏,总是中年人中年人的。但这其实不能怪我,在中国,看资历不看能力,即使你能力再强,也要年龄够了才能获得提拔。 所以只要是在国家部门身居要职的,基本都是中老年人。而且zhèngfǔ部门的人很注意仪表,像什么披肩大胡子、衣衫过于另类暴漏的,都是不可能存在的。zhèngfǔ部门不管内部如何,表面上的形象工作绝对是没问题的。 船长和我们说,今天是四号,军舰明天早上就会抵达中国海域敏感地带,后天傍晚即会抵达魔鬼海外围。召集我们来,是想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没有tebie的事,最好不要到甲板上来。 中国海域敏感地带,指的是邻国不承认或有争议的海域。这些海域都是中国的,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以至于难以划清界限,纠纷不断。 现在中国的海上局势实在太过紧张,什么越南、朝鲜、rì本、菲律宾、马来西亚,都和中国有摩擦,甚至连中国的同胞台湾都不安分,经常互相发shè水弹攻击,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危险。 我们听了后点了点头,不管我们认为自己战力多强,但个人力量在海上是微不足道的。试想你就是世界第一杀手,能以一敌百,一颗鱼雷打来,也只能命丧海底,除非你能登上对方船只,那还有点用处。 这次随行的特种兵和龙组成员,其战力在部队并不一定是最强的,但水xìng绝对拔尖。海中争斗可不是会打拳就可以,水xìng不好的有再多力量也没用,只能任人宰割。 船长交代完,我们回到船舱,高胖子等人继续诈金花。我则拿起一摞厚厚的资料阅读起来。 这些资料都是近些年国家人员观察魔鬼海的分析记录,上面记载了大量诡异的事件,我越看越心惊,面sè渐渐变得极其难看。 当今的中国,官是一门艺术,要jīng通如何和底下人说话。罗将军太jīng于演讲,十分懂得避实击虚。他对于危险的地方,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盖过,压根没浪费太多的唇舌。 待我们上了船,他在给我们一份资料自己看,这明摆着是生米煮成熟饭,逼着我们冒险。我极其反对这种做法,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悲哀的暗中抗议两声。事实上,魔鬼海要比想象中还要可怖。(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道家仙宫 十一月五号,我们抵达了中国海域敏感地带。 由于舰长提前召开过会议,不允许我们到甲板上去,所以我们只能窝在船舱中,颇为无聊的靠诈金花打发时间。 夜晚悄悄的降临,我吃过晚饭后,又打了会牌。然后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想睡觉。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有些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数了半天星星都没用。无奈下,我只能披上一件衣服,起身走出房间,寻思着去找高胖子等人侃侃大山,喝两杯。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开房门,就看到上官玉菲从我面前走过。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目光呆滞,披头散发,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连我和她打招呼也没有任何反应,梦游般的往甲板上走去。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这唱的哪一出,不是不让走出船舱吗?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被鬼附身了?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跟在了她身后。一rì夫妻百rì恩,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能不管她。 我跟着上官玉菲来到了甲板,她仍是像看不到我般笔直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船护栏处,抓着护栏就往外翻。 我顿时大惊失sè,她这是想跳海啊。寒冬腊月的,又是深海,这要跳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我忙抱住她的腰肢,一个翻滚倒在甲板上,这时她好像从睡梦中惊醒一般,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恢复了一丝人的气息。 她疑惑的盯着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喘着粗气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刚才和梦游一样走到船边想要跳海,幸好我跟在你身后,不然你现在喂鲨鱼了。” “你说的是真的?”上官玉菲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目光虔诚。她痛苦的抱着头,眯缝着眼。像是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事。 猛然。她的面sè变了,变得惨白无比。她惊恐的说道:“我记起来了,刚才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在喊我的名字,让我跟着她走,接着就什么不知道了。” 我的面庞,瞬间变得没有血sè。我瞳孔抽搐道:“事情有待呢不对劲,今晚你先到张jǐng官那里睡吧。” 上官玉菲点了点头,女生不管外表多坚强,其实骨子里胆子都很小。她显然有些害怕了,变得惊慌失措,失去了往rì的风采。 我把她送到张jǐng官那里后。她盯着我道:“我本来想谢谢你的,不过我想这件事应该和你有关,是你造成的,所以还是不谢了。” 我张着嘴巴,有些颇为无语。恐慌这么快就过去了啊,又变成伶牙俐齿,可恶至极的疯婆子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证明她还正常。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两下。回到房间抽了根烟。其实上官玉菲说的没错,这可能真是我造成的。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和我们五人发生关系的女xìng。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于意外。现在好像有点头绪了,这世上巧合太多,那就绝不是巧合。 抽完烟,我再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有。 这一觉我直睡到rì上三竿才爬起。走到餐厅吃了些东西,然后来到了船舱。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今天罕见的没有打牌,两人神sè严肃的坐在那里,冷冷的抽着闷烟。 这让我有些不安,我说:“你两咋了,让人煮了啊。” 高胖子抽了口烟道:“今晚就到魔鬼岛外围了,有些紧张。” 我说:“紧张毛线啊,又不是第一次探险。” 高胖子叹了口气道:“能不紧张吗,刚才我问了下舰长。魔鬼岛磁力太强,任何钢铁都会被吸到海底。到了外围后,我们要乘橡皮艇,自己划进魔鬼岛。万一中途遇上什么风暴,我们直接喂鱼了。” 我一想,高胖子说的也有道理,海上的气候瞬息万变,万一真来个狂风暴雨,那我们死的可太冤了。 我说:“大爷的,都火烧眉毛了,你两才想起担心,早干嘛了啊。行了,别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两还是继续打牌吧。你两一不打牌,我都有点紧张了。” 我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也没底,但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茫茫大海,我们就算想逃跑也无处可逃啊。 我回到房间,强逼着自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大战在即,要养jīng蓄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机械声把我吵醒,军舰突然julie的摇曳不已,停了下来,魔鬼海外围到了。 我起身走出房间,来到了甲板,高胖子等人早已站在那里,拿着望远镜看个不停,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你们在干吗呢?大晚上的,都挺有jīng神的啊。” 王二麻子瞪了我一眼道:“有毛jīng神,你丫不也一样没睡。” 麻子边说边把望远镜塞到我手中,我疑惑道:“干嘛啊,我可没心情看星星。” 王二麻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谁让你看星星了,我是让你往魔鬼海方向看,不看你可别后悔。” 我皱了皱眉头,缓缓把望远镜放到了眼睛上。一世人,两兄弟。我知道麻子虽然有些爱开玩笑,但极有分寸啊,不可能在这敏感的时候逗我玩。 “cāo,这是什么?”我的手一个颤抖,差点把望远镜掉海里。 前方,淡淡的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海面上飘散着浓浓的黑白两sè雾气。 这些雾气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从水底冒出,又像是月光的反shè。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雾气竟然诡异的组成了一副巨大的太极图,这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了。 这时,王队、郝队,以及张jǐng官、上官玉菲走上了甲板,我忙把望远镜递给了他们。 他们看了后,也是面sè惨白,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良久后,郝队长冷冷的说道:“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雾气,而是月光照shè到水底的东西,反shè出来的真实景象。看来道家仙宫的传说是是真的,它快浮出水面了。” 我吃惊道:“郝队长,你的意思是说魔鬼海下面的道家仙宫,是按照太极方位建造的。” 郝队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也不完全正确。我怀疑道家的太极图案,是根据这座道家仙宫演化而来,而非这座道家仙宫根据太极图案建造。”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但郝队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郝队长接着说道:“道教是我国的国教,是炎黄子孙唯一的教派。早在千年前,即有道教的存在。秦始皇一统六国后,曾命令道家仙长徐福为其寻找长生不老药。徐福碍于秦始皇的yín威,被迫杨帆出海,终于找到了所谓的道家仙岛。” 我一头雾水道:“郝队,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 郝队长笑了笑道:“小兄弟,不要着急吗。我知道你有个外号叫聪明的源源,好好静下心想想,你一定能猜出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我擦,我啥时候有这么个变态的外号了。大爷的,太恶了,赶明我去剃个光头,冒充聪明的一休行不行。 我有些委屈,有些哀怜的瞪了郝队长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幽怨,吓得郝队长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我这是发什么疯。 历史上关于徐福的传说太多了。不过大致可以归纳总结为三个方面:一、徐福杨帆出海,曾找到过海外仙岛,发现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材料。二、徐福开炉炼丹,炼制长生不老药给秦始皇服用。三、徐福自知秦始皇必死,为保住自己xìng命,告诉始皇要再次杨帆出海寻找仙山,但其实是带着一百名童男童女,远走扶桑,成为rì本人的先祖。” 当然,这其中有许多后世人推测出的内容。历史就是这样,半真半假,没有人知道真相。不过,郝队长决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么一段历史,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再次拿起望远镜向远方望去,猛然明白了郝队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其实真相往往都很简单,只是当局者迷,看不清罢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大四喜 历史记载,徐福第一次扬帆出海发现了海外仙岛后,狂喜不已,命人记下位置,忙回去禀报秦始皇。 秦始皇非常高兴,命令徐福抓紧时间带人登岛,采摘仙草炼丹。可徐福再次返回后,竟然找不到仙岛的踪影。 无奈下,徐福只能继续在海上漂泊,终于找到了现今的蓬莱。秦始皇遂带兵亲临,蓬莱仙岛由此名扬天下。 但是,徐福第一次见到的仙岛究竟是不是蓬莱没人知晓”“。关于徐福找到仙岛蓬莱的记载只是历史传说,这也就是说事实的真相根本无人清楚。徐福第一次发现的仙岛,很有可能根本不是蓬莱,而是这里。 道家仙宫每隔十年才会浮现一次,每次只有四小时,徐福当然无法再次找到。只能用蓬莱仙岛顶替。 至于徐福为什么能逃离魔鬼海,我想这可能跟古代的冶炼技术有关。始皇时期中国还属于青铜年代,没有钢铁,也想象不出钢铁造的船怎么在海上游走。 加上古人连腰带都用的是绸缎布条,徐福又不是带兵领军作战的将领,船上也没几样兵器,是以才逃离了魔鬼海。 另外,如果郝队的推测是真的,道家的太极图案真的是根据道家仙宫演化而来,那徐福很有可能在远渡扶桑后,又回到了这里,而非什么在rì本生活,成为了rì本人的祖先。 所谓的祖先一说,有yy的嫌疑,rì本人不承认,中国人也没有实际证据,徒给人增笑柄,给人一种中国人嘴上无敌的感觉。 不过,徐福到过扶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到了扶桑后究竟去了哪里,在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 我长叹一口气道:“郝队的历史知识真是丰富,小弟我自愧不如。” 郝队捂着嘴哈哈大笑道:“我一个粗人。哪里懂什么历史知识。其实这些推测都是罗将军分析出来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 借用?我彻底无语,盯着郝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大爷的,棒槌一个,什么借用啊,这分明是抄袭好不好。你说你借用别人的分析,还装哪门子的葱,直接说不就好了吗。害老子思考了半天。 高胖子挠了挠头,满脸不解的问道:“你两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没听明白。” 我没好气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你还是快点休息吧。” 高胖子暴怒道:“源源,你丫嘴巴太损了。哥智商咋了。哥这叫大智若愚。唉,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叼着一根烟卷,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压根不去理会张牙舞爪、暴跳如雷的高胖子。明早就要出发了,我必须养足jīng神。 夜晚的大海,极度可怕,我们是不可能在夜间出发抵达魔鬼海的。我们也不可能提前出发赶到魔鬼海。因为橡皮艇载不了太多东西,早到一天就要多携带一天的必需品。加上现在寒冬腊月的。在海上冻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不过。这一夜我睡的极其不踏实,不停地做噩梦。先是梦到了古老板。接着又梦到了西夏王妃。她们赤身**的站在我面前,拿着一把刀,缓缓剖开自己的腹部,掏出一个婴儿… 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半坐起来,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窗外,天sè渐渐发白,我们该出发了。 我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烟雾缭绕,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换上自己的潜水衣,又在外面套上一件棉大衣,拿起行李走出了房间。 船舱内,舰长早坐在那里等我们。见我来了,他忙招呼我先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多时,王队和郝队带着各自的成员走了出来。王队见我第一个来到船舱,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当兵的好料,现在像你这么有时间观念的年轻人不多了。” 我笑了笑,忙拿起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我挺爱睡懒觉的,只是这两天老休息不好睡不着。 不多时,爪子龙、牛铁板,以及张jǐng官和上官玉菲都到了,只有高胖子、王二麻子两人还没来。 我撇了撇嘴,谎称要去洗手间,走到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的房间,把他们两个拽了起来。 这两王八蛋,太没心没肺了,昨天还一副担心的模样,今天就变得啥事没有了,睡的和猪一样。 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往魔鬼海进发。我们总共二十二个人,携带了大量装备,潜水器材,分乘三条橡皮艇,和一条带篷布的木船。 木船主要是给我们和两位女生乘坐,王队和郝队的人受过特殊训练,并不怕这种严寒。他们在潜水服外面套上一件军大衣,又用毯子裹了下身,极为整齐的划着橡皮艇。 阵阵寒风擦面而过,我突然有一种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迈感。可惜我不是什么大文豪,不然此情此景,实在太适合yín诗一首了。 我们大约划了两个小时,身侧的海面上突然钻出一条巨大的木船。这条木船长足有三十米,宽近十米,共分为两层。船zhōngyāng插着一面旗帜,上面的图案我再熟悉不过了,这船赫然竟是“破”组织的船只。 “我擦,地球还真是小啊!”我无语的长叹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尚未遇到rì本自卫队和美国雇佣兵,先遇上了“破”组织,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木船上的一名白人叽里呱啦的冲着我们喊了一通,我撇了撇嘴,心说老子又听不懂英语,你叫唤毛啊。 不过,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罗将军一定要让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跟着我们了。她们两人都懂英语和rì语,可以熟练运用这两种语言对话。这给我们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玉菲和对方交谈了半天,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我问上官玉菲道你们谈什么呢? 上官玉菲告诉我,她已经和对方的头目谈好,双方暂时约定互不攻击,免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切待道家仙宫浮出水面再做决定。 我点了点头,rì美的势力尚没有出现,目前这种状况下互不攻击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加强了jǐng惕,预防对方突然翻脸。 我们继续向魔鬼海挺进,大概又划了半小时,斜刺里又钻出一条木船,连样子都和“破”组织乘坐的木船差不多,貌似是一个厂家生产的。 上官玉菲忙和“破”组织的人联系,“破”组织的负责人告诉她,这条船不是他们组织的,和他们无关。 我顿时哑然,不是“破”组织那会是谁,我定睛望去,船上的人穿着打扮像极了那晚抢魔婴的人,我忙叫爪子龙出来认人。 或许是练武的缘故,爪子龙的眼力极其歹毒,任何和他交过手的人,即使蒙着脸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他告诉我,一点错没有,这些人就是那天晚上抢魔婴的人。我的怒火,顿时刷的一下冒出来了。 我冲对方的头目喊,你们是谁。对方告诉我,他们是一个古老的道派,具体的不方便告诉我,但他们暂时不想和我们有任何冲突,一切待道家仙宫付出水面再说。我说没问题,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大家一起走好了。 我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其实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娘的,rì美的势力还没出现,这都成大三元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满脸愁容的叹息了两声,刚点燃一根烟,前方突然又钻出一条极为奢华漂亮的大船,我一眼就认出,这条船是纳米高科技制造的。而船上插着的,赫然竟是rì美的国旗,rì美终于联合出手了。 我顿时有种崩溃的无力感,我草,刚大三元这么快就变成了大四喜,这下热闹了。 不过,让我颇为不忿的是,凭什么人家的国旗迎风招展,我们的国旗却跟块红布似得,可怜兮兮的插在橡皮艇上? 麻痹的,我擦他大爷,老子的军费都让谁吃回扣了,为什么老子代表国家行动,乘坐的船却连个私人组织都不如….(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诡异开启 上官玉菲叽里呱啦的和对方呱噪了一番,其余两股势力也加入了讨论的阵营,像是在争论什么。高胖子问我他们在聊什么呢,我回答道:“还用问,肯定是在讨价还价,定立什么互不攻击的协议。” 商谈完毕,四股势力的人面sè都不太好看。气氛有些凝重,火药味十足。我问上官玉菲,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啊,怎么神sè都这么严肃。 上官玉菲告诉我,刚才rì美联合的人直接宣布,魔鬼海是rì本海域,闲杂船只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我皱了皱眉头道:“尼妹的,这年头动动嘴皮就成自己的了。那我现在宣布,太平洋是我的海域,谁他娘的敢进来,老子咬死他。” 上官玉菲道:“去你的,人家在谈正经事呢,你少跟着起哄。” 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我怎么就起哄了呢,我就那么不像做正事的人吗? 牛铁板点上一根烟道:“源源,万一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好啊。” 我嗤之以鼻道:“打个毛啊,这么多势力,怎么打。最好他们先火拼,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牛铁板摇了摇头道:“这能行吗,我们是不是先和某一方势力暗中联手。” 我想了想道:“看看再说吧,这三方势力都和我们有过节,没那么容易联手的。” 起风了,我们张开帆,全力向魔鬼海驶去。不过,越往魔鬼海靠近,我们越感觉到了一股yīn冷,冻入骨髓的yīn冷。 我皱了皱眉头,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后,眯缝着瞳孔说道:“大家都小心点,这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爪子龙等人知道我的第六感异于常人,出奇的敏锐。顿时变得jǐng觉起来。事实上。他们对这种yīn冷并不完全陌生,这是死人尸体发出的yīn寒。可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事呢? rì美联军拿出一个外形有点像地球仪的装置,不知道再探测什么。我问张jǐng官这是什么东东,她告诉我,可能是一种探测雷达,能发现鬼魂的存在。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能探测出鬼魂呢?” 张jǐng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道:“难道你没看出使用这装置的是一名yīn阳师吗?你觉得一位厨子手里拿着刀是要干嘛?” 我无语。心说我又没见过yīn阳师,怎么会知道yīn阳师该穿什么衣服? 我拿起望远镜仔细一看,顿时看清了对方穿的衣服。这是一位面sè有点苍白的瘦削男xìng,他穿着白sè的合服,头戴一顶高高竖起的黑帽,远远看上去像是rì本古代的大臣。 不过。那名yīn阳师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冲着我诡异的笑了笑,吓了我一跳。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虽然我们乘坐的船只和他乘坐的高科技纳米船保持了相当长距离,我不大相信他有什么法子能伤害到我,可我还是感觉很害怕。 我和张jǐng官说道:“这名yīn阳师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我要告诉王队和郝队一声,一旦我们双方起冲突,务必要先将这名yīn阳师杀了。” 人生在世。用不着什么事都需要理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乎这名yīn阳师。但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若不能第一时间杀死这名yīn阳师,他一定会给我们制造出大麻烦。 张jǐng官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我。她和我说道:“看不出,你这人算命不咋样,感觉倒还挺准的。这名yīn阳师的法术应该是cāo纵水,一旦让他施法成功,我们估计全部都要死在这。” rì本的yīn阳师源于中国道家,却又略有不同。它更加的简化,去除了一些无用的念经打坐过程,变得简单实用。它的全名应该是五行yīn阳师,而非yīn阳师。传说忍者这一职业即是从土遁yīn阳师演化而来。 天sè渐渐变得黯淡,我们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抵达了目的地。按理说道家仙宫要明晚才会浮出水面。可今年的二月份少一天,没有人敢保证道家仙宫不会提前浮出水面,所以我们只能提前一天赶到了这里。 魔鬼海区域的海水颜sètebie的深,水中散发着森森yīn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按理说道家仙宫应该是吉祥之地才对,不该有这么重的煞气,可世事无绝对。说句大逆不道的逆天话,任何教派诞生初期,其本质都是邪教。 或许有人会反驳我这个观点,可事实胜于雄辩。若我现在创办了一个教派,让人信奉某神,供奉某神,八成会被当成神棍抓起来。但假设我这教派存活下来,那千年后我所设定的一切都会变成真的,变成神话,我自己的神像也会受人供奉。 我对于道教的印象并不好,它本起源于巫,最初称为方士,放眼历史,不管是徐福炼丹,还是全真教投靠蒙古人,或是太平天道张角,道教貌似没干啥好事。有点常识的人应该知道,全真教的规矩刑罚,比现在的恐怖组织还可怕,哪里有什么慈悲心肠。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真实的古代道教,百分百视人命如草芥。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我们倚着毯子,等待着神迹的降临。可水面平静如斯,没有任何声响。 郝队说这样下去不行,啥事还没干,就先没jīng神了。不如大家轮班值夜,休息会。 我们点了点头,双手赞成郝队这个提议。我们分了下工,郝队长和他的特种兵守上半夜,我们和王队长的龙组成员们守下半夜。两名女生直接休息,不参加守夜。 划了一天的船,我也有些累了。我把头包裹在毛毯里,躺在木船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这一觉我睡的极沉,这让我略有些郁闷。呆在舒服的大床上,我不是做噩梦就是失眠,而在这寒风呼啸的鬼地方,我竟然睡的和猪一样。我还真是个贱骨头啊。 骄阳缓缓升起,驱走了黑暗,还大地一片光明。我突然记起自己还要守下半夜,可现在天都亮了,怎么没人叫我起床? 我向身旁望去,突然发现高胖子、王二麻子等人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静的甚至听不到海浪的声音,这明显有些不对劲。 我站起身,发现张jǐng官颤抖的伫立在船头,我忙走上前去,呼喊了她的名字。她缓缓地转过头,诡异的朝着我一笑跳下了海。我大吃一惊,忙冲向船头,但只见到一连串气泡从水底升起,根本看不到张jǐng官的影子。我面sè苍白的一屁股坐在船板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jǐng官那笑容,充满了诡异,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绝对不是张jǐng官。或者说,张jǐng官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鬼魂的存在。可她为什么要跳下海?难道是水鬼找替身?鬼迷心窍? 另外,船上的人都到哪了,为什么才过了一晚这些人都不见了,难道全都跳下海了?那为什么我还站在这里,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昨晚我睡的虽然有些沉,但若有挣扎打斗声,我一定会听到。就算张jǐng官和上官玉菲是弱女子,没有反抗的实力。可龙组成员和特种兵都是久经考验、意志力坚定的战士,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诡异,以至于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一屁股坐在了木船的凳子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莫名 我颤抖的点上一根香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淡淡的烟雾弥漫,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走到船头洗了把脸,冰冷的海水,让我清醒了不少。越是生死交关的紧张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因为普通人可以慌乱我不可以,我若慌乱了,那可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根烟吸完,我把目光望向了“破”组织乘坐的木船。这次魔鬼海之行,除了我们外,尚有三股势力。按理说,我们的船出了事,其余势力乘坐的船只,不可能独善其身”“。我要到其余船上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活着的人呢。 我张开帆划动双桨,缓缓向“破”组织乘坐的巨大木船靠近。小船像利箭般乘风破浪,来到了巨大木船下,我把船锚狠狠甩向了护栏。确定船锚勾住了护栏后,干净利落的爬了上去。 我在这艘巨大的木船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没有找到一个活人的影子,木船上空荡荡的,宛如一条幽灵船。 船舱里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开了盖子,颜sè尚新鲜的午餐肉和鱼罐头,以及咬了一半的面包和尚未喝完的威士忌烈酒。 通过这些东西,我分析出“破”组织的成员显然遇上了突发事件,以至于饭尚未吃完就匆匆离开。可他们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呢? 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贪睡,若是昨晚我没有睡觉,那我就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宁可和恶魔光明正大的战斗,也不愿意玩什么隐藏游戏,这让我感到很无助。 我拿起威士忌,狠狠的喝了两口,暖了暖身体。酒jīng的作用,让我的心情平稳了不少。我返回到小船,划向了抢夺魔婴的那帮人乘坐的船只。 这艘船上的状况基本和“破”组织乘坐的那条船差不多,上面仍是找不到半个活物。我检查了半天后。有些失望的垂头丧气回到了自己乘坐的小船。 我的兄弟们。你们到底哪去了?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人承受孤独?我痛苦的揪了揪头发,有种想要撞墙的chongdong。良久后,我的眼神恢复了清澈,划着船向rì美乘坐的纳米船靠近。 老美和rì本人研制的纳米船只,十分的先进,它从外观和功能上,和普通轮船无异。船上放有大量的柴油。足够我离开这里,甚至驶回中国。但我是和兄弟们一起来的,没有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不会一个人离开。 rì上三竿,灼热的太阳烤的人浑身难受。海上的气候就是这样无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有什么状况发生。 我走进纳米船的储藏室。想要看看船上都有什么物资。但我刚打开储藏室的门,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从里边传来。我顿时大惊失sè,随即变得有些狂喜,只要还有人活着,我就能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声音是从一个木箱中发出的,我忙冲过去把箱子盖打开,发现那名yīn阳师坐在箱子中,面sè发灰。口吐鲜血。我皱了皱眉头。忙返回自己乘坐的小船,拿了医药箱过来。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显然是受了内伤。我撬开他的嘴巴,给他喂了两颗云南白药,又给他打了一针强心针。不多时,他的身体开始julie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cāo着蹩脚的中文道:“你,你为什么会没有事。”yīn阳师起源于道教,许多yīn阳师都会远渡重洋到中国学习,所以会中文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人都到哪去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一醒来人就全不见了?” 我焦急冲着他喊,他却像什么没听到般躺在那里喃喃自语,压根不搭理我。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恶意的想,这丫不会受伤导致脑子进水,脑残了吧。 我狠狠抓着他的衣服道:“喂,我在问你话呢,人都到哪了?” 可是他依然像是未听到般不理睬我,正当我焦急的快要暴走之际,他突然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的像是在念什么咒语。念完后,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在自己的额头一点,猛然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我心口看个不停,看的我有些发毛。良久后,他狰狞的大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你明白什么了啊,都把我搞糊涂了。我一头雾水,刚想再次张口询问,他突然对着我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切记,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你的感觉才是真实的。等你想明白我的话,你就能救我们出来。你一定要成功,不然我们就全死了。” 他说完,头一歪断了气,我顿时彻底无语。这丫的一番话,还不如不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猜谜语啊,临死还装逼,玩什么神秘啊。 我气愤的站起身,走出了储藏室。可想了想,储藏室堆满了食物清水等物品,把尸体放那实在不怎么好,万一尸体臭了散发出味道,把好好的食物感染上尸毒那我吃什么啊?虽然说其余船上还有物资,但我就一个人,搬来搬去锻炼身体呢。 我掉头返回了储藏室,一开门愣了。木箱的盖子依然打开放在一旁,箱子中还有红sè的血液,可yīn阳师的尸体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顿时一个激灵,后背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妈的,青天白rì难不成见鬼了,尸体明明就躺在这,怎么会不见得?难道说他在装死,我一走他就逃了?可储藏室空间又不大,一眼就能尽览无遗,我只是刚离开储藏室的门,又没走远,他能逃到哪里?再说,他为什么要逃啊? 我越想脑子越乱,我不明白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自己消失。难道现在的鬼神都喜欢大白天跑出来吓唬人?他又为什么说只有我能救大家呢? 我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突然擦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yīn阳师说只有我能救他们,这也就是说他们都还没有死。 我激动的呼吸加重,浑身颤抖。本来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大家竟然都还活着,可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我突然狠狠盯着脚下的木板,像是要把它们看穿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发生的一切都和那即将浮出水面的道家仙宫有关。只要登上了道家仙宫,一切都会有结果。 不过,救人可是一门体力活,我要养足jīng神,才能应对突发的情况。我从储藏室拿出了一些吃食和啤酒大吃了一顿,也不管味道到底好不好,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填饱了肚皮,我掏出一包香烟,边叼着烟卷,边来到了rì美大兵们居住的卧室。我打开一间卧室的门,检查了一下里面还算干净,脱下衣服洗了个澡,然后躺到了床上。 rì美大兵还真会享受,这么贵的高科技纳米材料,都舍得用来做淋浴,真是一群败家子啊。在中国除了长官,普通大兵在这种地方,有床新鲜棉花填的被子就不错了,哪里有这种待遇。 我闭着双眼,尽量什么都不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幻想,若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小船上,大家都在,那该多好啊!可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变得漆黑。 我洗了把脸,走到甲板上,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长长叹了一口气。孤独的滋味就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我的身体,让我的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撕咬,明明痛不yù生,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若是高胖子他们在我身边,那这寂寞的夜晚,肯定充满了欢笑。 正当我感慨人生无常的时候,我的脚下突然julie的颤抖,水面开始沸腾。道家仙宫要浮出水面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神迹 天在颤抖,地在咆哮,山河rì月,俱变了颜sè。我脚下的纳米船julie摇晃个不停,我忙牢牢拽住护栏,面sè苍白。 大海已经变成了一片翻滚的沼泽,大量泥污和气泡从海水底部钻出,深蓝的海水变得一片浑浊。地动山摇中,水面自动向四周散开,一个圆形的庞然大物从水底升了起来。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我曾经历过数不清的恐怖,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肝胆yù裂”“。我感觉自己的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甚至说,我有一种开天辟地,置身于蛮荒的错觉。同大自然的恐怖相比,所谓的怪物鬼魂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我们四股势力乘坐的船只,在这波涛汹涌的魔鬼海上,要么被顶翻,要么像我脚下的魔鬼船样高高的被擎起。我腾云驾雾的站在半空中,浑身颤抖,双腿忍不住的一阵弯曲,有一种想要下跪的chongdong。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境保持平静,仔细的打量起这座道观来。这是一个由黑白两sè磁石组成,占地足有上百亩的巨大圆形建筑。 它离海平面足有三丈多高,黑白两sè磁石上,布满了黑sè古老的花纹,我依稀记得,这种花纹应该是商周时期才存在。 道观顶层的外立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太极图案。岁月并没有在这座道观上留下多少痕迹,这座道观依然坚固如斯。 我毫不犹豫的背着行李包,掏出虎爪,固定好位置,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道观的大门前有一青一白两头磁石雕刻的神兽,青sè的是青龙,白sè的则是白虎。我曾在来此之前,看过大量有关道家的资料。知道这里应该就是道家的山门。 门在道家眼中象征三界,山门其实指的是道教宫观的大门。跨入山门,就意味着跳出了三界,不受世俗的烦扰。可以清净修炼。一般山门后的大殿内或殿门前。都会供奉着道教护卫神青龙、白虎。我缓步走上前,转动了山门上的巨大石环。 一阵机括的刺耳声响传出,山门狰狞的打开,宛如一头张开了嘴巴的恶兽。在山门后面,是一扇小门,上面刻了三个古文字。我不是考古学家,不jīng通古文。可一个月培训不是白学的。我虽然大部分的古文字都不认识,但对于道家一些经常出现的文字还清楚,这三个字翻译成现代汉文,应该是丘祖殿的意思。 这让我有点好奇,稍微懂得道家知识的人都明白,丘祖殿是供奉道教丘处机的宫殿。可这里的建筑分明在商周时期就存在了。一个成吉思汗年代的人物,竟然出现在商周时期,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缓缓打开这扇石门,刺骨的yīn寒瞬间迎面扑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丘祖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忙掏出手电筒,借助微弱的光芒。四处观察起来。 丘祖殿内很干净。亦很干燥,空气也不错。这让我有些惊讶,毕竟这座道观刚从海里升起,内部竟然没有水迹,这可不是简单的科技就能解释的。世界最尖端的潜水艇,都无法下潜到深海区域,可这道观竟能在海底不受损伤,这不得不说是神迹。 丘祖殿的zhōngyāng处供奉着一个扎着辫子,留有胡须的中年男人,他应该就是全真七子之首丘处机。而在他的身前,诡异的停放了一口石制棺材。 道家确实经常给死人做法事,可尼玛在道观内摆一口棺材,逗我玩呢?难不成这是丘处机真身?我好奇的围着这口棺材看来看去,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把这口棺材开启。所有的人都失踪了,只剩下我一个。我可不想放出什么千年海底老粽子追杀我到天荒地老。我是烂命一条,可我还要留着xìng命救兄弟们出来。 在丘处机雕像的后面,是青sè的石山,和一片火红的珊瑚树。右面则是一个圆形的清澈水池。我捧了一弯池水舔了舔,发现水是甜的。可海中哪来的淡水,这实在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丘祖殿的墙壁上,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互相依偎半坐在草丛中。他们的背后,是漫山遍野的璀璨山花,给人一种chūn意盎然的感觉。但诡异的是,不管我怎么仔细看,都无法看清这两人的面庞。绘画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没有画两人的面孔,使两人成为了无脸人。 但我还是通过两人的服饰、穿着,猜出了两人的样子。画中的男人,穿着一袭道袍,长发飘飘,下颚有长长的髯须,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绝不是丘处机。 女的同样穿一道袍,脚腕处戴着一窜铃铛,头上戴着一个用鲜花编织的皇冠,年纪显然不大,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八岁。道家好不好sè这个牵涉到宗教信仰,咱不敢乱说,但自古道家美艳道姑确实不少,至于什么目的就不知道了。 我只是不明白,这里为什么要有这幅画呢?这幅画又代表了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又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迈着碎步,彷徨的四处张望,身体猛然julie的颤抖起来。 我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这里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绝对静止的。风不会吹,水不流动,青山火树,具散发着浓浓的死气,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连那墙上的壁画,都似镜花水月般不真实,宛如一场梦。 我知道我的表述可能会引起误会,因为大殿内的所有摆设都是死物,本就是静止的,可天地人鬼神,都有其固有的法则,学过物理的人应该懂得,这个世上静止的物体太多,但根本就没有绝对静止的物品。 任何静止都是相对的,都是针对我们的眼睛而言,而非真的绝对静止。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了不舒服,因为他们都是绝对静止的。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仿佛走入了一幅画中,完全感受不到真实的空间存在。 一声叹息,清晰的传入到我的耳中,我神sè大变道:“是谁,出来…。” 我举着连发弓弩,紧张的四处张望。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我。良久后,正当我有所松懈的时候,那声叹息再次诡异的传来,我顿时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怖,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我面目狰狞,杀气冲天。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面对未知的危险,谁又能淡然一笑呢? 这次,那声音彻底消失,许久都没再响起。可我的心已如惊弓之鸟,哪里还能平静?我疑神疑鬼的举着弓弩,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一声吱嘎的声响,让我差点蹦起。丘祖殿的大门,猛然牢牢关上。我惊恐的冲向门边,用尽了一切办法,可都没有办法再次把大门打开。这让我极度害怕。 罗将军曾告诉我,道家仙宫每次浮出水面只有四小时,这也就是说,我还能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想办法逃出去。一旦道观沉入水底,那我就算大罗金仙都要困死在这。 我打开行李包,找出一包炸药,把它放在石门前。我知道这座道家仙宫怕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任何一点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可同古迹比起来,自己的xìng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宁可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也不想为了政客们虚伪的保护文物谎话,献出自己的生命。 冲天的一声巨响,整座道家仙宫都在颤抖。我趴在石山后面,待爆炸过后,缓缓的探出头来。 “尼妹,我草…。”我不喜欢说脏话,可任我脾气再好,这时也实在忍不住想要骂娘。爆炸过后,石门表层的石头碎裂,露出了里面的物质,这石门内部竟然是比钢板还要坚固的陨铁,就算我放再多的炸药,也不一定能炸得开。 我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的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后。我猛然丢掉烟卷,给了自己一巴掌。 “源源,你有点出息,这道观四小时后才沉入海底,你还有机会。你在做什么啊?还有空坐这抽烟浪费时间…。”我自言自语,宛如疯子。但我的目光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清澈。 我起身向丘祖殿的棺材走去,尼妹的,老子死都不让你们这些老棺材板子舒服。老子若活不成,那你们永远都别想舒服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丘处机 我从行李袋中拿出工具,先把一根一头磨尖磨薄的钢条,硬生生的钉入了棺材板和棺材之间的连接处,使得棺材盖子和棺材板之间多出了一丝缝隙。高速更新然后拿出可以组装的洛阳铲,把它组装好,把铲头插入到缝隙之间,咬牙切齿的用力一掘,把棺材盖子掘开了一个口子。 一股腐臭的味道传出,我忙捂着鼻子退到一旁,待味道消散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棺材盖子推到了一旁。 棺材内,躺着一具栩栩如生赤身**的尸体,他的模样和雕像样子极其相像,只是造型实在不敢恭维”“。作为一个男同胞,我实在对男xìng的**没啥兴趣,这要是位道姑的话,那……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丘处机本人,我无法想象到,用什么方法能把尸体保持到这么新鲜,在我印象中,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某大会堂的那具。尸体的手中抱着虎符玺书,身旁躺着一把尚未出鞘的宝剑,我一眼就看出,这把宝剑是陨铁打造,价值连城。 虎符玺书乃是成吉思汗赐给丘处机的宝物,可以号令天下道教,不过我不是道教子弟,就算我是,这玩意能不能号令我是不知道,但只要我敢拿出来命令现在的道教协会理事长,估计马上就会被jǐng察抓走。至于宝物会落到谁手里,那就很不好说了。 不过,我对于这把宝剑倒是很感兴趣,shè雕英雄传上丘处机那把宝剑可不知杀了多少人。我好奇的伸手把宝剑拿起,铮的一下抽出剑身,一道刺眼光芒晃得我一阵晕眩。我用手指轻轻在剑峰上抹了一下,鲜血瞬间从我手指涌出,跌落到丘处机的面颊上。 “尼玛的,暴殄天物啊,死了还抱着这么好的东西不放,不知道中华大地一切古物都是国家的啊。老子代表人民代表国家宣布,这把宝剑没收。”宝剑配侠士。作为一名男同胞。我对于这种东西有一种无法抵抗的chongdong。不过,这把宝剑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若把这剑拿出去,我估计除非我把它交给国家,不然铁定要遭到全世界文物贩子的绑架追杀。 正当我因为发现一个宝贝暂时忘却了危险时,那诡异的叹息声突然再次响起。这次我听清了,叹息声是从棺材里发出的。我的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来。拿着宝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棺材。 “尼妹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爬起来正大光明的和老子打一架,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我嘴上强横,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这千年老粽子要真爬起来了,那我拧头就跑。 历史上传说,丘处机活了三百余岁才羽化成仙。这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他葬在哪里,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死没死。因为鬼才相信人能活三百年呢,怎么可能。 我用力握了握剑柄,一剑在手。胆气壮了不少。我冲着棺材说道:“尼妹的,都嗝屁了。还跑出来吓人。你要是舍不得这把剑,我还给你就是了。咱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想找到我的同伴离开这里。” 或许是听懂了我的话,棺材内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这让我心安了不少,看来神仙和老粽子就是有区别啊,这么通情达理的。 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缓缓把宝剑插入鞘,准备送回棺材。可当我走到棺材前时,我的面sè瞬间变得惨白。 棺材内,丘处机的尸体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可怕的是我非常清楚,他根本没有离开自己的宫殿,一定还在这里。 我惊恐的再次抽出宝剑,可惜已经晚了。一道劲风从我的头顶落下,我忙向后倒去,连滚带爬的躲过了攻击。 我挥舞着宝剑道:“擦你大爷的,你自己生前降妖除魔,死后竟然甘心变粽子,什么仙长啊。” 可丘处机仿佛未听到般,直愣愣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全是白球,看不到一点黑sè。我敢打赌,这绝不是正常人的眼睛,也不像是僵尸,我一剑向他刺去,他竟然颇有智慧的向一旁闪过。 不过,它到底在这里沉睡多年,身子骨有些不灵敏,胳膊还是被我划伤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血竟然是红sè的。这怎么可能,只有正常人的鲜血才会有这种颜sè,它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甭管变成什么,血液都不该是这种颜sè啊? 但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生死交关的时刻,任何微小的差池,都可能让我命丧黄泉。它的十指如钩,长长的指甲散发着寒光,这要是被他一爪子抓中,那我铁定破相。 偏偏我这剑用的实在不咋地,中国武术太繁复,根本不容易上手。这要是rì本刀,我直接双手握住刀柄就能战斗。当然,我没有贬低国术的意思,只是老祖宗的东西花架子太多,偏偏后人又不思进取,压根不去改进,一位沿袭,还动不动就喜欢藏私,不到临死最后一刻,绝不传绝招,以至于武术越来越没落,到了现代,表演的成分已经远远高于实战了。 久攻不下,我难免有些着急,灵机一动道:“丘道长,你主子成吉思汗我见过。不但见过,我还焚烧了他的尸体,你要是再不听话,下一个就烧你。” 丘处机好像能听懂我在说什么,这让我极其惊讶,我只是一个尝试,但没想到,他还真保留一定的智商和记忆。他悲愤的嘶吼不已,猛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吐在掌心。 “我擦,大爷的,您老人家打不过也不用玩什么自残吗。你要是个大姑娘也就罢了,我还能同情点,偏偏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千年老妖怪,我不捅你两下就算不错了。”知道他能听懂我说什么后,我喋喋不休的不断用言语刺激他。智者说过,上天yù要毁灭谁,必先让其疯狂。我要把这个老怪物刺激疯掉,才有机会下手灭了他。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丘处机伸出手指在掌心中不断划来划去,用自己刚喷出的鲜血画了一个诡异的图案,然后冲着我一扬手。我悲剧的突然感觉到四周空气阻力加大,仿佛锁链般锁住我的手脚,让我无法动弹,我顿时肝胆yù裂,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对利爪抓向了我的面皮。 “不…。”我的心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我一直以为,道家符箓不过骗小孩的玩意,这种东西怎么会好用呢?但我想不到道家的老祖宗们,竟然真有逆天的法力,只是一个小图案就把我定住无法动弹,这下我悲催了。 刺骨的疼痛传来,滚烫散发着血腥味的血液狂喷,丘处机抓着我的面皮,把他狠狠的撕下,然后诡异的飘回了棺材。连我手中的宝剑和那棺材盖子,都飞回了原位。丘祖殿中,只剩下了突然恢复行动能力的我凄厉的惨叫声…我隐隐约约知道墙上的壁画是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仙宫疑云 血丝,一根根爬上我的眼球,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的望着那合上盖子的棺材。 阵阵灼热的疼痛将我吞噬,刺激的我快要发狂发疯,失去理智。可我突然想到那位rì本的yīn阳师和我说过的话。看到的,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只有我的感觉才是真实的。我虽然无法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变得冷静。尼玛,老子不会邪法,但老子有阿qjīng神”“。身体是我的,我说不痛就不痛。 我翻了翻包裹,从里边拿出一小桶汽油,犹豫着是不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来个烧烤妖道。但考虑良久后,我还是放弃了打算。原因很简单,第一我只有这一桶汽油,现在就用了,那后面怎么办?第二刚才他要杀我易如反掌,但他却回去安静的睡觉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留我一命,我都必须承认他饶了我一次。 思量良久后,我蹒跚的向丘祖殿尽头走去。事有轻重缓急,我不能在丘祖殿浪费太多的时间和jīng力。一张脸不算什么,活着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丘祖殿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后是一条极其狭窄的石道。顺着石道向前走,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三个龙飞舞凤的古文字,纯阳殿。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间想到了许多忽略的事情,顿时有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山门、丘祖殿、重阳殿…….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丘处机是南宋末期,成吉思汗年代的人物。而稍有道家常识的人都知道,重阳殿供奉的是八仙中的纯阳子吕洞宾。他是唐代的人物,唐代在宋代之前,这是不是代表着,越建在里边的大殿,年代越久远? 我没有古人的神通,没有考古家的渊博知识,亦没有做我这行人该有的风水知识。但老天是公平的,它给了我异于常人的第六感。和超乎想像的分析能力。 丘祖殿中的壁画颇具诗情画意。但现在想来,却让我感觉到阵阵害怕,通常越美丽的事物越有毒,无脸无相是不是代表着道家六狱中的剥脸狱?倘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家仙宫,而是埋葬道家大神通者者的地方,一个道家人眼中的圣地。凡人眼中的地狱。 我依稀记得,在罗将军给我的那些道家资料中,曾有一段记载。巫刚衰落的时候,道家的前身方士开始行走于中华大地。他们jīng通yīn阳五行,九宫八卦,具有千里外杀人的本领。在他们眼里。那些犯了错的恶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邪恶的化身。 佛家对于恶人,通常讲究的是普度众生。方士们则截然相反,他们相信,只要把这些邪恶的化身使用一定的方法惩治,自己就会成仙。比方说,遇上喜欢撒谎的恶人,他们就采用拔舌狱。遇上太在意自己容颜的恶人恶女。他们就采用剥脸狱。 那时方士们形成了多个流派。每个流派惩罚恶人的方式都不一样,什么道家六狱、道家八狱。衍生出各种各样惩罚恶人,让自己成仙的歪理学说。但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相对于那些残忍的刽子手,一个有信仰的宗教杀人狂,更加显得变态恐怖。 倘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这个充满神秘诡异,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道家仙人埋骨之地,很有可能保留着方士的习俗。对于贸然闯入的外来者,要给予极度残忍的惩罚。这也就是说,接下来我要面对各种冷酷至极,残忍可怖的酷刑。 尤其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静下心来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时,我赫然发现,丘处机好像是活着的。我知道这有些难以想象,可只有活人的鲜血才是红的,只有活人才能听懂我的话,也只有活人才会只剥下我的面皮,却没有杀我。我知道我的推断有点偏激,但道家从成立初始,追求的就是长生不老、羽化成仙,为了这个最高理想,道家不知炼了多少年的仙丹,真要炼出具有什么副作用,却能让人活下来的丹药,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毕竟我经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曾在章华宫中见过那些服用了某种废丹,变成没有神智宛如僵尸的药人。我也曾杀死了妄想成仙的楚灵王,既然凡人都能成仙,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的呢? 仔细回忆刚才的战斗,丘处机从一开始就在攻击我的面庞,每一次出手都是想撕下我的面皮,而不是要我的命。他很有可能因为服用某种丹药,致使自己记忆老化,所以脑袋不太灵光,思维出现了一定的固定模式。只记得对于闯入的人,要剥施行剥脸狱,没有想过若不杀了我,遭我报复怎么办? 当然,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没有任何依据。事实上,凡是有关历史和宗教的问题,就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的目的也不是去研究宗教,调查历史的真相。而是救出我的伙伴,从这里活着出去。 我大步走向前,缓缓转动石环,开启了纯阳殿的大门。总的来说,纯阳殿的构造和丘祖殿基本相同,但在器械摆设方面又完全不同。 推开纯阳殿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巨大的炼丹炉。这尊炼丹炉,赫然竟也是陨铁打造。这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根据罗将军给我的资料,这座不知存在多少年的道家仙宫,很有可能是全部采用磁铁作为建筑材料,连低空飞行的飞机都能吸下来。但奇怪的是我没有看到任何船只飞机的残骸。不但如此,道观内有不少东西都是铁制,当我挥舞着丘处机的那把剑时,我并没感觉到有任何吸力。难道说这里的磁铁只对外面的金属有用,内部则不受限制? 我怀揣着疑问,走近了这座炼丹炉,仔细观察着丹炉表面的图案。我虽然不认识这些图案,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明显刻得是某种符箓。可能是凝火符,也可能是祈神符,谁知道呢? 我还记得,我在夜郎古国的地底大殿丹炉中,曾发现了一金一白两颗仙丹,可惜被那恐怖至极的怪物抢走了。提起这段,我想起自己到现在都未查出夜郎古国的那群人是被谁杀死了?那怪物又哪去了? 我颤抖的伸出手,推开了炼丹炉的炉门。淡淡的霉味迎面扑来,炼丹炉里除了散发出一股霉味,空无一物。我顿时有点失望,把炉门关上,打量起其它地方来。 在炼丹炉pangbian,有一口方形的井,pangbian立着一块牌子,写着三个古文字,洗丹池。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水面,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发现这水同样是甜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古代所谓的炼丹池,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井,只是美其名曰池。你说丘祖殿上有一口真正的圆池子也就罢了,可这里竟然来上一口井,汪洋大海中你搞什么井啊? 不过,按排除法的逻辑,当所有的理由都不成立的时候,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我在进入山门之前,曾仔细观察过这座道观。关于它为什么能浮出海平面,我也做了一定的研究。我清楚的看到,在这座道观底下,有二十四根异常粗大的圆形磁石柱子。倘若这口井下连接的是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又是空心的话… 我摇了摇头,觉得这绝对不可能。可我又无法解释看到的一切,难道说这些柱子里还有什么装置,能自动过滤海水,把它们转化成淡水吗?那我真要崩溃了,古人都有这科技,这尼玛是地球吗。另外,若说是这些柱子支撑了这座道家仙宫,那这座道家仙宫应该是固定在水面上才对,怎么还可能随意浮动。难不成这些柱子会自动伸缩? 我知道古代的奇门遁甲,天下一绝,可太天方夜谭的事,会让我有扯蛋的错觉。但不管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历史有多少隐秘,不是我这种身无大志的人该考虑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活死人墓 在炼丹炉后面,纯阳殿的zhōngyāng处,供奉着吕洞宾的雕像。这尊雕像唯妙唯俏的程度,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不过,吕洞宾本人实在没有电视剧中那么仙风道骨,俊俏好看,反而有点丑陋。 他身穿一件金sè长袍,背上背着一把宝剑,腰中挂着一个葫芦,脸盘极长,眉毛上挑,小眼睛炯炯有神。下巴上长满了胡须,头上扎着一个发箍,不像什么仙人,倒有些像古时天天做农活的老年大叔”“。 让我略感欣慰的是我在纯阳殿中没看到啥棺材,这让我放心了不少,雕像是不会咬人的。不过,我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通常雕像上的服饰都是刻出来的,可这尊吕洞宾雕像上的衣服、葫芦、宝剑,竟然都是真的,这让我颇为有些吃惊。 宝剑也就罢了,毕竟铁器虽然也会生锈腐烂,但保存千年也不是不可能,不是还有不少出土的金属文物吗。我奇怪的是他腰中的葫芦和身上穿的衣服,我伸出手,摸了摸这两样东西的材质,发现这葫芦表面看起来是木头,但实际是用不知名的金属打造。 至于那件衣服,则是一种金属丝编织,我曾经听闻古代有一种金缕衣,重量极轻,却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存放千年都不会磨损,这件衣服应该就是。我尝试把这件金缕衣从雕像身上脱下来,却发现这件它已经和雕像连为yiti,只能暂时作罢。 但让我隐隐有些不安的是在我拽动金缕衣的过程中,我清楚的感觉到这尊雕像的皮肤是有弹xìng的。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惊恐,一个死物的皮肤怎么会有弹xìng?难道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抵达下一个地方比较好。虽然我不知道路的尽头究竟会有什么,但只要向前走,就还有希望。 可是我找遍了纯阳殿。竟然没有发现任何通道。这让我差点崩溃,却又毫无办法。我点上一根烟,尽量让自己先冷静下来。良久后,我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一股坚毅。 这座道家仙宫占地足有上百亩,不可能只有两个殿,这里一定有什么我没发现的机关。古人不是白痴。不可能一点障碍不设,让我这个闯入者轻松的抵达尽头,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我丢掉烟头,开始仔细搜查这里的每个角落,我先检查了地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然后又开始搜查墙壁。 纯阳殿的墙壁上,和丘祖殿一样绘有一副壁画。画中有七男一女八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人赫然竟是吕洞宾。若我猜的没错,他们八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八仙。 不过,壁画上画的并不是流传极广的八仙过海传说,而是一副有点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酷刑画面。 八个仙风道骨,满面圣洁的人。穿着道袍。残忍的把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男女绑在凳子上,不顾他们的惨叫。拿起炉中的炭火放到他们耳朵上烧烫,切下丢入嘴里大嚼。而在他们的背后,站着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老百姓。这些百姓表情狂野,像是在欢呼庆贺。 这让我很不好的联想到了近代某个特殊的时期。那会也是一群老百姓在那欢快的拍手,看着一群满面正义,义正言辞的人公开批斗折磨另一群人,美其名曰其乐无穷,真不知乐在哪里。 搜寻完墙壁,我仍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这让我焦急的快要发疯。我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座道家仙宫沉入海底之前,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众人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时,我诡异的听到了人体关节活动发出的摩擦声,这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慌忙转过身,却发现四周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 吕洞宾的雕像仍在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所有地方都检查过了,只有这尊雕像和它的底部没有仔细检查,我不得不怀疑,倘若真的有机关,只能在这尊雕像上。 我伸出手想要检查一下雕像的底部,可当我的双手快要靠近雕像的时候,我突然掏出匕首,惊恐的连连后退。 尼妹的,刚才我明明记得雕像的右手放在腿上,怎么片刻的功夫,这手竟然跑到剑柄上去了?难道是我的记忆混乱? 我皱了皱眉头,猛然抽搐着瞳孔,紧握匕首恶狠狠的向吕洞宾走去。我已经明白了,我的推测没错,这里之所以没有棺材,是因为这尊雕像根本就不是雕像,而是吕洞宾的真身。 佛家有金刚不坏之身,许多坐化的高僧身体涂了一层油漆,被供奉在寺庙内,千年不腐,那道家亦可能有这种大神通者。 只是佛家的雕像是死的,而这尊雕像根本只是沉睡。我已经可以确定,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家仙宫,而是一座活死人墓。 若我猜的没错,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数千年前,巫开始研究长生不老之术,奈何总是失败。但经过无数代人的努力,巫们还是在炼丹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炼出了一些丹药。只是这些丹药并不能使人真正的活下来,说的再直白一点,即使活下来的也只是人的**,而非原本的那个人。 但具有大神通的巫们不甘心死亡,于是他们当中的部分人,服用了自己认为尚算成功的仙丹。可他们担心自己会变成妖怪,遭人毁灭。所以自私的大巫们动用了自己的全部能量,历经数年几十代人的努力,终于建成了这个活死人墓,把自己禁锢到了茫茫大海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巫因为过于残忍嗜血灭亡了,方士继承了巫的jīng髓,成为了一个新的dúlì体系,但有关这个活死人墓的一切却保留了下来,成为了秘密。 方士由于其本就是巫的传承,所以在许多方面,仍保留巫的特xìng。方士全力研究长生不老之术,美其名曰成仙。为了成仙,他们想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甚至不惜和巫一样用活人做实验,但还是失败了。 不过,相比那些大巫们,方士的炼丹术更加jīng纯。他们的丹药已经可以让人保留一定的智慧和记忆。这时,徐福在一次无意中获悉了大巫们留下的秘密,他假意替秦始皇出海寻找仙岛,实则是寻找这座活死人墓。在始皇的大力支持下,他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这里。 徐福利用这座活死人墓顶层外立面的构造的作为了方士标志,为rì后道教的成立打下了基础。 由于道本就是巫的分支,所以徐福进入到这里并没受到攻击,轻松的就继承了这座活死人墓,把这里变成了道家大神通者的封禁之地。 至于说为什么丘处机会执行剥脸狱,我想这可能跟他们保留的潜意识有关。至于这座活死人墓究竟是谁建造的、什么原理,这个并不是现在的我能解释的,或许数十年后,我会发现这里的秘密,谁知道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若我推测的都是真的,那就预示着我越往前,面对的活死人年代就越久远,神智就越低,而通常没有神智的人最变态可怕。我甚至怀疑,道家供奉的那些人,都是这座活死人墓中禁锢的大神通者…(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吕洞宾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在丘祖殿中,由于我没有防备,所以吃了大亏,这次我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我从行李中拿出连发弓弩,又拿了两个剑匣插在腰间,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箭shè向了吕洞宾。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同别人的xìng命相比,自己的xìng命才最重要。不管吕洞宾是否对我有敌意,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 我扣动扳机,两支利箭犹如闪电般shè向了吕洞宾的头部”“。他的身上穿着金缕衣,但头部没有任何保护。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杀气,吕洞宾那握住剑柄的手,猛然抽出了鞘中的利剑,一剑横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弓箭。 他活动了下脖子,冷冷的望着我,浑身骨骼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狰狞的向我冲来。我忙一个侧滚躲开了他的攻击,顺势绕到了他的背后。甩手就是两箭shè向了他腿部。他的剑法虽好,可毕竟神志不清,又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机能严重下降,能护住自己头部已是奇迹,哪里还能躲过这角度极其刁钻的两箭。 鲜红的血液挥洒,他的口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缓缓转过了头。他那门缝般的两只小眼睛,由于未知名的原因,已经不断变大,宛如两个**。眼球则诡异的变成了白sè,说不出的渗人恐怖。 他右手的大拇指扣在食指和小拇指的指甲上,拇指中指伸直,在寒光四shè的剑身上一抹,一股火焰诡异的出现在剑身之上。他挥舞着火剑,再次向我冲来,不顾一切悍不畏死的冲着我耳朵下手。我忙护住耳朵,手忙脚乱的闪到了一旁。 道家六狱分别是剥脸狱、焚耳狱、挖眼狱、拔舌狱、割鼻狱、断骨狱。剥脸狱奇痛无比,针对的是人触觉,没有面皮的脸部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慢慢也就对疼痛没感觉了。 焚耳狱则是伤害人的听觉。让人无法再听到任何声响。挖眼狱故名思议。针对的是视觉。拔舌狱则是味觉。割鼻狱嗅觉。断骨狱则是让人变成残废。 这六种刑罚都极其残忍,但却不会让人死亡。道家所谓的狱,和佛家有本质的区别。道家的地狱,相当于人类的监狱,那是一个执法部门,阎王鬼差一应俱全,犯法了就要施行酷刑。犯得法越重,施行的刑罚越残忍,时间也越长。所以道家的狱其实可以等同于刑罚。 而佛家的地狱指的是一个黑sè的世界,作孽的人就要到这个世界来受苦。从境界上来说,道佛两家虽然都和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道教始终拘泥于俗世。没能跳出六道轮回,落了下乘。 我跑得极快,即使吕洞宾不依不挠的追在我背后,仍无法伤害到我。来这里之前,我经受了一个月的全方位训练,身手要比从前敏捷了不少,格斗技巧也提高了不少。 我倒不是收拾不了吕洞宾,事实上。只要别出现丘祖殿那种情况。我还真不怕他。但我的时间jīng力有限,没空和他打持久战。我要想个方法一劳永逸。既解决了他,又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jīng力。 我边跑边回头shè箭,专门shè他手中宝剑不好护住的双腿。我的这个方法有些卑鄙,但极其有效。短短几个呼吸后,他的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速度明显下降。 “尼妹的,老子没空和你玩了,去屎吧。”我见时机成熟,从腰中抽出了一根雷管,点燃了引信,待引信燃烧了大半后,狠狠抛向了吕洞宾。 他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太灵光,加上唐代虽有火药,但这么先进的玩意估计也没见过,见到我抛过来的雷管,他不但没有躲闪,还挥舞着宝剑迎了上去。 冲天的巨响,血肉横飞,吕洞宾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半边脑袋都炸没了,胳膊也炸飞了,只有被金缕衣保护的地方尚算完整。我意气风发的甩了甩头发,心情一阵痛快。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亲眼看到敌人死在自己面前更爽的呢。 我冷笑着一脚把吕洞宾套着金缕衣的上半身踹飞,走到他站着的底座那里,一阵搜寻,找到了一个凸起的开关,用力按了下去。 令人颤抖的机械摩擦声传出,纯阳殿尽头的石壁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黑黝黝的密道。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刚准备进入密道,地面上四散的吕洞宾血肉,突然像有生命般不停蠕动,汇聚在一起,我面sè大变。长生不老,难道真的可以永远不死,即使被炸的粉碎,竟然都还能再次凝聚,实在太逆天点了吧。 我顾不得其它,忙背着行李向通道冲去。进入通道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不少。其实在我的印象中,我对于长生不老这四个字的定义一直有些模糊不清。小时候,我以为长生不老就是活着不会死。长大后我才知道,长生和不老完全是两个概念。若不能保持年轻人的**,那即使活一千年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原来长生不老不但要永葆青chūn,永远不死,还要能保证**在遇上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照样存活,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比僵尸还要可怕。 幸好老天是公平的,让你拥有一样东西,必让你失去一样东西。巫道虽然炼制出了可以让人永远不死的仙丹,但没法让人保留清醒的头脑,不老效果也一般。 不过,我没时间去感慨老祖宗的变态,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每多过一分钟,我和同伴们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险,我看了下表,我在丘祖殿和纯阳殿中足足浪费了四十分钟,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倘若我真被困在这里了,那估计除非我把丘处机和吕洞宾吃掉,不然必死无疑。但我是绝对不会吃人肉的,即使他们已经不算人了,我也无法下口,这肉太老了。 我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远远的就看到了三个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三官殿。这让我本能的虎躯一震,差点瘫倒。尼玛啊,升级了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卡小boss?我额头的冷汗,霎那间疯狂涌出。 “尼妹啊,一个老粽子老子都搞不定,一下钻出三个,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骂骂咧咧,yù哭无泪。道教的三官殿乃是自古就有的大殿,供奉了三位大神,分别是上元天官,中元地官和下元水官。这三位大神都是上古神仙,可不是丘处机、吕洞宾那种小毛神。古时即有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的说法。 可害怕解决不了问题,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很多时候,不是我们选择了生活,而是生活强jian了我们,我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我咬了咬牙齿,颤抖的伸出双手推开了石门,大踏步走入了三官殿。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刚起脚向三官殿zhōngyāng处走去,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拿着手电往地下一照,赫然发现地上竟躺着一具骷髅,这下我彻底懵了。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人进来过?(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迷雾重重 我皱着眉头,蹲下身体,仔细打量着这具人骨枯骨。它耷拉着脑袋,背部半靠在墙壁上,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它手腕和腰部的骨头处,都有严重的裂痕,胸骨整个塌陷碎裂,生前显然经历过极其惨烈的打斗。 我在这具人骨骷髅四周仔细探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只能暂时作罢。 我站起身,向三官殿zhōngyāng走去”“。赫然发现三官的身体都没了,只剩下了三个摆放雕像的底座。而在底座附近的地面上,有焦黑的痕迹,我用手指抹了一下,感觉指头上全是黑灰。 我回头望了望那具人骨骷髅,又仔细看了看底座附近的痕迹。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三官作为道家大神,绝不是单凭一个人就能对付的。即使这人手中有汽油都不可能同时杀死这三个怪物。这具人骨骷髅生前一定有同伴和他一起进入了这座活死人墓。 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其余人又到哪里去了? 我的大脑霎那间闪现出无数的问号,虽然我一时半会无法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我一定漏掉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大脑高速运转,不断分析着这里的一切。我突然发现,从我进入这座活死人墓开始,我就陷入到了死亡的危险当中,不断思考着怎样才能在四小时内逃出去。却从没想过,这座活死人墓为什么会每隔十年浮出水面一次。 我有种感觉,即使四个小时过后,我呆在这座活死人墓里也不会死掉。我不知道这座活死人墓究竟是怎么建造出来的,但根据我的观察,它是完全封闭的,海水没有办法进来。我不会被淹死。 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憋死或渴死,既然这里有甘甜的淡水,就表明了这座活死人墓有方法提供充足的水和氧气。若是能再放两条活鱼进来,那估计我可以在这活到下一个十年。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我不可能为了这无法断定的推测,就冒然把自己置于险境。但我想这座活死人墓一定有方法可以cāo作控制。因为我隐约的分析出了它浮出水面的原因。 道家讲究yīn阳,yīn极生阳,阳极生yīn。这些人虽然没有思想,等同于活死人,可道家仍然相信,他们会活过来。因为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即使他们活不过来,外面的弟子们若想到了办法,亦会让他们活过来。所以这座活死人墓每隔十年会浮上水面一次,让那些弟子来想办法把这些大神通者救出去。 只是人xìng本恶,没人会喜欢找个顶头上司管着自己。加上长生不老仙丹始终无法彻底炼制成功,慢慢这里也就没人记得这里了。 但是。万一禁锢在这里的大神通者,突然有一天自己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沉在水底,根本无法出去,那怎么办?难道等到下一次十年开启再出来?我想不会,建造这座活死人墓的大巫们恐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里绝对有可以控制这座活死人墓的机关。 但这仍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别的死者,难道说这具尸体亦是道家子弟。在运送这些大神通者的过程中。不幸遇上对方发狂,被杀死在这里? 这个理由明显站不住脚。道家子弟是不可能准备汽油燃烧自己先祖的。可能这里还有另外一条道路吧,我只能如此理解。 不管怎么说,它的出现,省去了我不少麻烦,即使我和爪子龙等人一起来,我亦没有把握能应付这层出不穷的道家大神。有另一帮人替我清一次道路,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继续向前走去,前面是四御殿,供奉着辅佐道家三清的四大天帝,它们分别是玉皇大帝、太皇大帝、天皇大帝和后土皇地衹。 我拿着手电筒走进四御殿,发现这里的情况和三官殿差不多,只是地上的人骨骷髅多出了一具。 我仔细观察着这两具人骨骷髅,赫然发现,其中一具骷髅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这串项链链身极宽,用白银打造,链坠则是一颗用黄金包裹着牙根做底座的狼牙。我取下这条项链放在手中,入手处一片冰凉。 若我记得没错,这是专业盗墓装备,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我记得我们刚从龙凤村回běijīng的时候,王二麻子曾想过买这么一条摸金符。只是市面上多是仿制品,真品摸金符基本买不到,没想到这里竟然让我找到一条。 我把摸金符装在怀中,大踏步继续向前走。前方是灵官殿,里面供奉着道教的护法镇山神将王灵官。 王灵官是道教颇具传奇sè彩的一位大神,传说他方脸膛,三只眼,身披金甲红袍,左手持火轮,右手执钢鞭,既是道家的镇山神将,又是天上的火神。 不过,或许是缘分不到,我没能见到他本人。这让我颇为开心,这种缘分还是越少越好,我可不想把上古这些大神全遇上一遍,那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当然,王灵官不会自己消失。在灵官殿靠墙处,依然有两具人骨骷髅,其中的一具骷髅脖子上还挂着一面玉牌。我把玉牌取下,发现它的正面刻着一方官印,背面则刻有八个大字,发丘天官,百无禁忌。我顿时大惊,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事情非常明显,这五具骷髅生前,全是专业的盗墓贼,可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呢?我的内心出现了无限的好奇和猜想,自从我走上这条道路后,一直都是和麻子等人摸着黑单干,突然见到了盗墓的老前辈,难免有一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可惜这些老前辈都变成黄土一胚了,不然倒是可以和我交流一番。 不过,我并不是一无所获。在这两具骷髅pangbian,有一个包裹。包裹采用帆布制造,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风化,我用手一碰即碎成了粉末。 我把粉末吹开,发现包裹内有一把jīng钢匕首,一个火褶子,还有一把握把腐烂,没有子弹的盒子炮。以及一些已经腐烂的黑驴蹄、食品等等。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划到一旁,一个普普通通,有些生锈的铁盒出现在我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个铁盒第一眼时,我的目光就无法移开。我隐隐有种感觉,盒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待我、召唤我。我缓缓把盒子打开,顿时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盒子的最上面,放了一张相片。这张相片我并不陌生,我爷爷未去世前,常拿着一张和这一模一样的照片发呆。 我记得那会我才六七岁,不懂事,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经常会对着这张相片流泪。后来长大后父亲告诉我,这是爷爷的父亲,我的曾祖父,留在世上的唯一一张照片。 照片上共有五个人,左手边第一位是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八字胡,体格有些魁梧的道士。第二位则是一个手拿盒子炮,呲着牙齿,又矮又胖的男人。 右手边第一位是一个面容有些冷,眼睛散发寒光,体形有点痩削的男人。第二位则是一个又高又瘦,手里拿着算盘,一笑露出满口金牙的瘦高个。 站在中间的就是我的曾祖父,一位个子不高不矮,眼神有些惆怅忧郁的男人。据父亲说,我的曾祖父在爷爷年纪尚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面sè发青的回到家,告诉家里要出门做一笔买卖,谁知出去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我的曾祖母因为想念丈夫,患了疾病,郁郁而终,只留下爷爷一个人,靠着家里尚有些薄田过活。这让爷爷非常不开心,一直到死,都希望能得知我曾祖父的下落。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里发现祖父的尸体。若不是我现在自己都生死未卜,我还真想把这骷髅包裹一下拿回去,埋在爷爷的坟墓pangbian。 在相片底下,放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虽然年代久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它和我怀里那张地图,应该是出自同一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笔迹,那年代也没打印机,我相信我不会认错。 在地图底下,放着盒子内最后一样东西,一个黑sè的rì记本。这引发了我的强烈好奇。虽然我的时间极其紧张,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颤抖的伸出手,缓缓翻开了笔记本的封页…(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三清殿 笔记首页的边角上,有着两列小字。上面用小楷写着沈玉寒,民国七年一月十一rì。 沈玉寒是我曾祖父的名字,这本笔记显然是我曾祖父留下的。我算了下时间,历史上的民国七年,换算成万年历是1918年。我之所以能如此肯定,完全是因为我曾看过一战回忆录,第一次世界大战正是在这年结束的。 我点上一根烟,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翻开了rì记内页”“。第一篇rì记写的有些潦草,上面还有几滴干枯的褐sè斑点,像是人血。rì记的内容有些奇怪,上面只写了一段话,“死了…我要逃出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眯缝着眼,不明白曾祖父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在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只是想不通,曾祖父口中的“死了”,究竟是谁死了? 我狠狠的吸了口烟,继续翻动rì记。第一篇rì记后的内容有些平常,主要是记录了我曾祖父和曾祖母相识的过程,没什么tebie的。但最后一篇rì记引起了我的注意。 五月二十四rì,晴,天气有点热。 他们还是找来了,我该怎么办……. 难道过了这么久,还是躲不过吗…… 这篇rì记的内容颇为诡异,曾祖父在写这篇rì记的时候,心情显然恨惶恐。不过,这篇rì记和第一篇rì记形成了首尾呼应。我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本rì记很可能和我曾祖父的失踪有关。 我尝试继续向后翻去,却发现rì记后面的页数,被人撕掉了两页,这让我有些不解。这是谁撕得?若是曾祖父自己,那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他口中的他们指的又是谁?他在怕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没有时间去过多研究这本rì记。只能一头雾水的先把这本笔记放入铁盒收好,然后跪在地上对着曾祖父的骷髅磕了三个头,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曾祖父留下的照片**有五人。若我猜的没错。我所见过的五具人骨骷髅,应该是这五人的尸体。这也就是说,和曾祖父一起进入古墓的人全死光了,前方的怪物要靠我自己了。 我钻进密道,远远的即看到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三清殿。我的心顿时瞬间跌入寒冷的冰窟,颤抖不已。 三清殿是道教的主殿。供奉着玉清元始天尊(又称天宝君),上清灵宝天尊(又称太上道君),太清道德天尊(又称太上老君),三位道家至高神。 关于三清的传说有两种,一种是此三人乃是开天辟地即存在的上古真神,拥有无上法力。掌管世间万物。 另一种说法是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拜鸿钧为师,修得一气化三清之法,将自己一分为三,各自修炼,化成了三位天神。 但不管哪一种说法,我的处境都有些危险了。一个有点法力的道士我都没把握杀死,别说是拥有大神通的道家至高神了。 我咬了咬牙齿。犹豫了一番后。把那桶汽油拿了出来。我只有这一桶汽油,本来应该留到最后再用。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会是一会,虽然我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险恶,但眼前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何来以后。 我大踏步的走入了三清殿,去没想到三清殿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在墙上画了一个不知为何物的诡异图案。 这幅图案的背景是道观,而在道观前方,有一个巨大的肉球,这肉球浑身是毛,张着血喷大口,正在撕咬一个小孩。令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它的面庞非常奇怪,怎么说呢,像是有着三张脸,但又看不清楚。 我皱了皱眉头,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有些多疑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反常即为妖,这幅画如此诡异,偏偏这里又如此安静,太不正常了。 可是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危险。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有点凉凉的。我诧异的回头望了下,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当我再次转过头的时候,一大团毛茸茸不知为何物的巨大肉团,诡异的出现在我面前。 尼妹,我就知道不对劲。这东西明显是墙上那怪物,可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太古怪了。 我骂骂咧咧的抽搐着瞳孔,连连向后退去,可这东西似乎有一定的智慧,它见我想要离开,突然诡异的漂浮到了空中。 我见它没有翅膀也会飞,顿时吓得脸sè发白,双腿颤抖。我用力吞了口涂抹,定睛仔细一瞧,它那毛茸茸的肉团上面,赫然竟有着三张挤在一起,面目扭曲的怪脸。 尼妹啊,吓死老子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清?我打了个冷颤,浑身颤抖不已。果然无知者无畏,这种畸形都能当作神仙供奉起来,可见古人愚昧。但让人无语的是供奉数千年后,这怪物竟然成了现代人跪拜的真神,宗教果然是这个世界最邪恶的存在。 我提着行李不顾一切的撒腿就跑,丝毫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汽油。这其实不能怪物,任谁见到这种怪物,第一个反应都是逃。它紧紧跟在我身后,张牙舞爪的发出了似女人般的刺耳尖叫声,吓得我肝胆yù裂。 我跌跌撞撞的又返回了灵官殿,它则诡异的停留在密道中不停的尖叫,像是在表达什么不满,没有继续追我。 “尼妹,老子的肉又不好吃,追我干啥子啊。”我坐在地上,颤抖的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烟后,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我皱着眉头,开始寻思怎么解决这个怪物。 我已经看出,设计这个活死人墓的大巫是不世出的天才,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让这里的怪物们只会乖乖守在自己的主殿,绝不会闯入到别人的主殿中。这也就是说,我只要呆在除三清殿以外的大殿,这怪物就进不来。可问题是我也出不去,我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我咬了咬牙,艰难的从地上再次爬起。我很怕,非常怕,可许多事,明明害怕也只能坚强的去做。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多无奈,这就是人生。 我从行李中找出两件衣服,把它们撕成碎条,绑在洛阳铲铲头上,然后倒上汽油,毫不犹豫的点燃。我在赌,赌这个怪物怕火。我并不需要和这个怪物拼命,只要它怕火,我就能穿过三清殿,抵达下一个地方。 我举着燃烧的洛阳铲,背着行李,大踏步的走入了密道。那怪物见到熊熊燃烧的火焰,吱吱的尖叫个不停,却并不敢靠近,这让我放心了不少。我边把冒火的铲头对着他,边倒着走,靠着印象一步步向后退去。 当我即将退到三清殿尽头的密道口时,火焰突然跳跃个不停,yīn晴不定。这让我异常恐慌,这节骨眼要是火灭了,那我也太悲催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这么想,洛阳铲上的火苗啪的一声碎成了点点火星,消失无踪。四周霎那间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我和怪物同时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cāo你大爷的!我怒骂一声,掉头就发狂的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时那怪物也清醒了过来,狰狞的跟在我背后。它的三张利嘴不断开合,散发出森森寒光,像是想要吃人。我吓的下身一阵燥热,心脏都快要爆掉了。 我一头钻入密道,边跑边抽出腰中的手电筒,向前照去。这次密道尽头的石门上,没有任何字,这让我略感不安,却又不知是什么原因。 眼看怪物离我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我用嘴巴咬着手电筒,狰狞的从腰上摘下了连发弓弩,转身就拼命的扣动了扳机。 别说,我这招还真挺好用。密道本来就窄,这圆不隆冬毛茸茸的怪物和一个巨大的球一样,一进入密道就把路彻底堵死。我的弓箭一shè出,它想躲都没地方挪。 尖锐的惨叫声传出,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我忙趁机冲到石门前转动石环,钻入了大殿,然后把石门狠狠关上。 做完这一切后,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匪夷所思 淡淡的烟雾弥漫,让我的思绪平复了不少。我抽着烟,坐在地上靠着墙,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倦意。 我好累,好想闭上眼睡一觉。可是我不敢休息,我怕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无法离开这里了。不管怎样,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能放弃。我弹掉烟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举着手电筒打量起这座大殿来。 这座大殿布置得非常tebie,在大殿zhōngyāng处有一棵异常巨大,不知是shim种的树”“。树根部分有着大量黑黑的泥土,还有些湿润。这让我颇感奇怪,虽然在离树不远处有一方水池,但树又不会走动,怎么能喝到水? 我皱了皱眉头,好奇的走到这棵大树跟前,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tebie的地方。我伸出手指按了按大树的身体,发现这棵树的树皮像人的肌肤一样手感细腻,颇有弹xìng。 我砸了砸舌,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用手比量了一下,这棵树高近五米,直径差不多有三米。树的枝条非常多,足有数百根。在这些枝条头上,结满了椭圆形的绿sè巨大果实,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 我知道许多地底植物不需要阳光亦可存活,但全世界能长这么tebie这么与众不同的树并不多。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搜遍了曾经的记忆,可惜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种树的资料。或许这是一棵在现代社会早就绝种的树吧。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我还有150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yù速则不达,我的体力明显有些下降,这可不是好兆头。若不能随时保持最佳状态,我未必能活着离开这。我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袋子,囫囵吞枣般的把饼干塞入口中,用力咽了下去,然后掏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 吃完东西。我的jīng神好了不少。当我正准备抬脚离去时。一滴yeti突然滴在了我的头上,我用手摸了摸,感觉入手处粘粘的,像是人的唾液。我厌恶的抬起头,却没想到,一张血喷大口,狠狠的向我头部咬来。我吓的惊慌失措。情急之下抱着头向前一滚,勉强躲了过去。 尼妹,简直欺人太甚。我愤怒的从地上爬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暴走。我的双眼慢慢变红,面目变得无比狰狞。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何况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我恶狠狠的抽出了腰中的连发弓弩,呲牙咧嘴的转过了头。 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今天老子要降妖除魔。我恶狠狠的举着连发弓弩,二话不说就先shè了两箭。可当我看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怪物后,我的愤怒迅速化成了一个屁,消失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在我面前。数百个绿sè的椭圆形巨大果实。狰狞的张开了嘴巴,宛如毒蛇一样冲着我张牙舞爪。我的双腿。霎那间有些发软,不停颤抖。 “rì你大爷的,这什么怪物啊,想吓死活人啊!”我毫不犹豫的立马向后退去,直到远离了这棵树后,高悬的一颗心才落下。我曾在电视上看过食人花的介绍,但食人花只有那么几张嘴巴,这个可是数百张,就算大罗神仙,都只有逃跑的份。 不过让我略感欣慰的是植物不会动,我只要贴着墙壁走,绕过它就好。我的想法不错,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那么大的差距。这些宛如毒蛇的花枝张牙舞爪了一番后,发现勾不着我,迅速改变了战术。它们猛然张开嘴巴,吐出一个包裹着粘粘yeti、有些干枯褶皱的肉团,足有两百个那么多。 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它们想要做什么。但这并不影响我逃跑,好奇害死猫,我虽然想知道这肉团是什么东东,可同死亡相比,任何好奇心都可以遏制。 我贴着墙刚走到一半,那些肉团猛然julie的颤抖,伸展开身体站了起来。我顿时张大了嘴巴,惊愕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这些肉团,赫然竟是一个个面容枯槁,浑身褶皱,像是被蜘蛛jīng吸干了jīng华体液的袖珍小老头。他们双眼死灰泛白,面无表情的冷冷望着我,赤身**的齐刷刷向我冲了过来。 虽然说大人不该怕小孩,我不该畏惧这么一群小不点,可蚁多咬死象,这黑压压一片小矮人,怕不下两百个了,这让我怎么可能不怕。 我甩手一箭shè过去,一名有着女xìng器官的小不点应声倒地,体内流出了绿sè的yeti。这让我的胆魄壮了不少。这些小不点竟然这么容易杀死,那我还怕毛啊。 我掏出行李中的雷管,二话不说点燃一根就丢了过去。冲天的爆炸,血肉横飞,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我的面庞上浮现出残忍嗜血的冷笑,尼妹,狗急跳墙,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竟然敢逼老子发火,那老子就炸死你们。 我猖狂的又点了一根雷管扔出去,顺便点上一根香烟美美的抽了两口。自从进入这活死人墓以来,我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憋了一肚子的邪火,要再不发泄出来,那估计要憋成变态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这莫名的疼痛,让我沸腾的热血迅速凉了下来。我迷惑的盯着仅余的几十个小不点,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侏儒小老头虽然体形极小,可他们只是身体有残缺,实际和成年人没任何区别。可我从这些小不点身上,看到它们的器官,尤其是那里,根本就是小孩子。 而且,有几名小不点的皮肤还很白净,保留了孩童时的模样,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测。这不是两百个小老头,而是两百个童男童女。他们是被这棵树抽走了体内的jīng华养分,才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的心顿时有如刀割般疼痛,太残忍了,怎么可以对小孩子这样,他们都还是些孩子,是谁这么狠毒? 我眯缝着瞳孔想了想,历史上带领一百名童男童女出海的人好像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徐福。我惊得打了一个冷颤,双眼瞬间jīng光四shè,我知道这是谁的大殿了。 我狐疑的抬起头,四处张望,找寻着徐福的身影。正在这时,那颗巨大的参天大树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诡异声响,缓缓向两边分开,一个皮肤洁白透明,满头黑发,极其年轻的男人从树中走了出来。 他的两眼全是白眼球,说不出的渗人。面貌有些yīn邪,一头长发无风自舞,像极了传说中的邪派高手。 我的双眼,瞬间红的快要喷火了。开始我以为这棵树吸收这两百名童男童女的jīng华是为了自己的成长。可没想到,看见徐福的那一霎那,我顿时明白了,那棵树吸收jīng华是为了提供给他。 这个千年的老妖jīng,为了能返老还童,保持青chūn,竟然不惜用两百名童男童女做养分,把它们储存在花蕊中,慢慢吸收,不知吸了多少年。好恶毒的心肠,好歹毒的心思。真不愧为为始皇炼丹的一代方士,这么残忍邪异。 不过,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个悲剧人物。若不是他炼丹彻底失败,天下共知,估计现在的道观应该会有个徐祖殿吧。 宗教其实和现实社会一样,或许更加现实,有神秘感能做文章就供奉。神秘感全无就一脚踹开。宗教最会蛊惑人心,太了解愚民的思想,懂得宣传什么样的神仙,愚民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掏出香火钱。 但不管怎么说,这徐福实在太可恶,两百个鲜活的孩童都忍心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死战 黑气缭绕,有如实质,紧紧包裹着徐福的身体。他那惨白的双眼,渐渐变得一片漆黑,宛如天上的星空般浩瀚。他诡异的抬起头望向了我,目光中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像是至高无上的神邸,在俯瞰蝼蚁般的爬虫。 我冷哼一声,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雷管,毫不犹豫的迎向了他的目光,狠狠和他对视。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我们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撞出无限火花”“。不过,他的瞳孔似乎有一种魔力,诡异的吸引着我,竟然让我渐渐迷失了自己,陷入到莫名的世界,无法自拔。 震天的厮杀声,一面面秦国的战旗迎风飘扬。眨眼之间,我竟然置身于千军万马的古战场。萧杀的气氛蔓延,两方大军猛然碰撞在一起,血肉横飞。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奈何浑身无力,整个人仿佛被钉在那里动弹不得,任由一把把散发寒光的刀锋从我皮肤擦过。 血雨横飞,却不敢淋湿我的衣襟,从我身体诡异的传了过去。我无助的站在乱军之中,面sè苍白,双腿颤抖。我想要叫,却叫不出声来,只能悲哀的感受着那**裸的血腥杀戮。 不知过了多久,场景突然一转,我又诡异的出现在皇宫中。我的面前,一位白发苍苍,体型臃肿,头戴皇冠的老东西坐在龙椅上。而在他的面前,三千佳丽长袖起舞,争奇斗艳,只为求得龙颜一阅。 这是每一个男人梦想中的世界,这是每一个男孩都曾幻想过的情节,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沉痛….? 环肥燕瘦,秀外慧中,不过只是可怜的玩偶。勾心斗角,yīn谋手段,最终却是算计了自己。这深不见底的皇宫,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chūn,又掩埋了多少女人的哭泣声? 秋去冬来。鲜花凋零。天姿国sè终抵不过逝去的芳华,只剩杂草无边。待来年,新的鲜花又会漫山遍野,娇艳盛开。却不知还有人记得去年的鲜花否? 我的眼睛越来越湿润,虽然我明知这只是历史,可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我的感觉才是真的。我的心好痛。 雪花飘落,皑皑白雪覆盖大地,场景又一转,我置身于一片衣衫褴褛、骨瘦如材的百姓当中。他们手牵着手,迎着寒风,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只为那看不见的希望。 树皮草根吃完,开始换食婴儿。婴儿吃光了开始吃老人妇女小孩。在死亡的危险前,人不过就是畜生。无所谓正义邪恶,活着的人方有资格去回忆。 可那无助的双手,还在颤抖。那凄厉的嘶吼,即使捂住耳朵都挥之不去。那yù哭无泪的麻木神情,即使蒙上双眼都浮现在脑海当中,无法消散…。 两行泪水从我眼眶中涌出。或许历史的沧桑。岁月的无奈。早已随风消逝。但华夏大地的千山万水、每一寸土壤,都曾牢记着发生过的一切…… 鲜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我狠狠的咬着舌头,从历史的长河中苏醒。 我盯着徐福的双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切,我承认我的心好痛,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迷失自己,沉沦在历史的长河中吗。你太小看我了,你知道近代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你引以为傲的大秦子弟被人当成动物一样宰杀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道士罢了。什么大道无情,不过是逃避责任的一群缩头乌龟,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我弹掉手中的烟屁股,重新点上了一根香烟。 淡淡的烟雾弥漫,遮住了我的面庞。我用香烟点燃了雷管的引线,任那死亡的火花,不停闪耀。 “再见………”冒着火花的雷管,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飞向了浑身黑气缭绕的徐福。他迷惑的抬起头,缓缓伸出了右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那飞了一半的雷管,突然诡异的停在空中,无法再往前一步。 我不能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短路。更加让我恐惧的是那停在空中的雷管,狰狞的倒飞了回来,我顿时大惊失sè。 轰天的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巨大的冲力,把我震飞了出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耳朵,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这…这就是道家的力量吗?”我惊恐的望着包裹在黑气中的徐福,面sè变得惨白。 在这一刻,我的信心严重动摇,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抗拒对方的想法。他的长发无风自舞,给我一种yīn柔至极的美感。他那伸直举在空中的手猛然用力一抓,我顿感一股大力袭来,抓扯着我的身体,让我不由自主的飞向了他。 “尼妹的,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垫背。”拼尚有一线生机,不拼铁定要死,那为什么不拼? 我歇斯底里的摘下腰中的弩箭,咬着牙一鼓作气把箭匣中的十支箭矢全shè了出去, 高速运转的纳米箭矢撕裂了空气,呼啸着袭向了徐福。可就在箭矢即将碰到他皮肤的时候,一层黑气突然出现,阻住了箭矢继续前进。十支箭矢就这样漂浮在他面前。这诡异的一幕,直到多年后我都无法忘记……。 死亡的气息,一点点的爬上我的心头。那十支漂浮在空中的利箭开始颤抖,诡异的在空中调转了方向,将箭头对准了我。我的心头霎那间一片冰凉。 难道我要死了吗?不,绝不,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死。我要活下去,救出我的同伴,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求生的**充斥在我体内,我猛然狰狞的仰天长啸。浩瀚的力量,瞬间我从体内那具白sè骷髅涌出,顺着血液流向我的全身。 我挣脱了徐福的掌控,一声怒吼出现在他面前,一拳把他狠狠打飞了出去。我的速度极快,几乎撕裂了空气,带出了一片残影。满腔怒火在我胸口不断燃烧,我狰狞的出现在他四周,不断出拳把他轰上天空。 “你他妈的去死……”我一拳把他打上天空,然后咬牙切齿的凌空跃起,抓着他的脖子,歇斯底里的一拳把他砸向地面。 julie的碰撞,整座大殿都在颤抖。尘土飞扬中,我喘着粗气,从地上缓缓站起。徐福的脑袋已经碎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被我砸入了地面中。而那棵不知是何品种的参天大树,自从徐福出来后就宛如死物般失去了动静,不再具备任何危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容有点惨厉,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去,但我还剩下半桶汽油呢。 烈焰燃烧,映红了我的面庞,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诡异的香味,我想这是徐福体内的药香味道。 白sè骷髅在我杀死徐福后,再次陷入到了沉睡。它像是曾经受过什么重创,以至于能量不足,每次借给我一定力量后,就会陷入到沉睡当中。 不过这样也好,自从这具骷髅进入我体内后,我总是莫名的担心他会抢走我身体的控制权,让我变成另一个人。 我走到水池边,把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我的全身上下都是血,所以洗的很费力,除非跳下去洗。可我为什么不跳下去? 我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个问号,我有一种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chongdong,我知道我的曾祖父他们怎么进来的了。 这里既然有活水,那从哪里进来都有可能。我实在太蠢了,怎么会忽略这么重要的问题,我的曾祖父他们一定带有潜水的东西。 我思考了一番后,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水池。水很清,我能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切。这个池子下面,好像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管道,我想这就是竖在海中的那些磁石柱子。事情的真相和我猜测的极为接近,这座活死人墓很有可能真的可以自动过滤海水,提供淡水和空气。 我继续向下游去,希望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但游了许久都没游到尽头。无奈下,只能先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爬了上来。 看来没有潜水设备,想要从水里逃到外面根本不可能。可潜水器材太重了,我进来的时候为了行动快一些根本没有拿。我叹了口气,暂时打消了从水里逃出去的念头。 我拧干身上的水,大步向大殿尽头的一扇石门走去。临走之际,我回头望了望仍在燃烧的徐福尸体,神情有些萧瑟。长生不老真的那么重要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冰火两重天 我蹒跚的走到密道尽头,推开下一个大殿的石门。 在我推开石门的那一霎那,铺天盖地的寒气突然涌出,瞬间将我吞噬。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一阵发凉。 “我擦,老子衣服都没干,这是搞什么飞机啊?”我擎着手电筒,迷惑的睁大了双眼。咬了咬牙,一头钻进了这不知名的大殿。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前方是什么,我没有选择的”“。 一进入大殿,刺骨的寒气瞬间涌入我的身体,让我感觉到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大殿内冷到难以想象,像是一个冰窟。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座大殿中,充斥着白sè的雾气,根本看不清东西。而在我的脚下,是厚厚的一层积雪。我皱了皱眉头,颇感无语。 擦他大爷,这他娘的室内哪来的积雪啊?我有一种想要骂人的chongdong,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闯入这个大殿,就要遵守这个大殿的规则。我搓了搓有些发红的手,大踏步的向大殿尽头走去。 进入活死人墓这么久,我自认为还是对这个地方有一定了解的。这里每一个大殿的建筑风格都差不多,我相信自己就算看不见,凭着记忆也完全可以走出这个地方。可我走了半天,仍是没有走出这片白雾,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里设置了什么阵法不成? 我掏出一支箭矢,把它插入地面,然后大踏步的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三分钟后,我再次绕到了箭矢跟前。现在我可以确定,我确实又遇上了迷阵了。 我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宁可面对一头老粽子,都不愿玩这种智力游戏。这个大殿实在太变态了,表面上看上去一派祥和,没有任何凶险,实则暗地里波涛涌动。随时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倘若我不能短时间离开这里。一定会被冻死的。 我点燃一根烟,红红的烟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思考了一阵后,我猛然掏出弩箭,一箭shè向了前方。 大约过了六秒钟后,刺耳的声音突然从我前方传来,我忙趴下身子。一支利箭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吃惊的趴在地上,愣了半天后一个猛子窜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rì你大爷的,这样也行?幸好老子没有丢一根雷管过去,不然….” 我满腔愤恨,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这支利箭明显是我刚才shè出去的,可它怎么又会诡异的飞了回来呢?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据我所知,除非前方的空间出现重叠,或是前方又出现一个徐福那样的大神,否则不可能。 但这只是我的假设而已,事实上两个假设我都无法验证。可时间不等人,我已经冻得话都说不清了,再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曾想过n种死法。就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冻死。 我用力跺了跺脚,发觉脚已经冻得有点麻木。犹豫半天后。我决定顺着原路往回返,先退出大殿后再从长计议。可根据我的经验,这种**阵通常都是进退两难,活活把人困死。想要出去,谈何容易?但我又没有别的方法,总不能乖乖呆在这里等死吧。 我刚抬脚向后走,一个声音忽然突兀的出现在我耳边:“小白,你猜猜我是男还是女。” 我大惊失sè道:“是谁?出来,是谁?”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冻坏了脑子,出现了幻觉。 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尽量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然后继续向后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我须发都冻上了一层寒霜,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的脚突然踩到了一片软软的沙子,整个人一头栽倒了出去。 热,滚烫的热……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但又让我感到无比害怕。我的皮肤因为julie的冷热交替,有些膨胀,差点裂纹炸开。我暖和了一阵后,从沙粒中爬起,打量着四周。 这里和刚才的极寒之地完全相反,温度高的快要把人烤熟。我尝试找到出去的路,却奈何这里漫天都是风沙,昏天暗地的,压根什么都看不清。 一股炙热,从我的脚底传出,我的脚下有一层厚厚的沙粒,感觉像是到了沙漠中,这让我极度无语。尼妹,这是要玩死我啊。刚才我还在一片白雪茫茫的极地之中,一转眼就跑沙漠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浓浓的蒸汽,从我身上飘出,不过几分钟时间,我已经大汗淋漓,快要烤熟了。我掏出一瓶矿泉水,润了润喉咙,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走又走不出去,不走呆在这里不是被烤死就是被冻死。我这是得罪谁了? 不过,任何阵法都一定有办法解开,既然有人布阵,就肯定有解阵的方法,我一定忽略了某些重要的问题。 我仔细回忆进入大殿后的每一个细节,猛然大脑灵光一现,想到了问题所在。我好傻,竟然被吓住了,这个大殿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我的箭矢shè出,六秒钟后才返了回来。这也就是说,箭矢飞出了相当一段长的距离后才返回。倘若这根箭矢尚未往回返的时候就爆炸了呢? 我掏出一根雷管,面容变得狰狞起来。这根箭矢到底飞出去多远才往回返,我确实无法计算。但保守估计,肯定在三秒钟以上,这也就是说,我手中的雷管扔出后,一定要在三秒钟之内爆炸。 不过,箭矢速度快,起码要比我扔出雷管的速度快一倍。若按距离算,我手中的雷管只要在六秒钟爆炸即可。 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我不能保证完全正确。一旦出现微小的差池,我就有可能会命丧黄泉,但我没有选择了。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了紧张的心情,然后毫不犹豫的点燃了引线。 引线燃烧的速度极快,随着引线越来越短,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看引线就要烧完,我大吼一声,猛然把雷管丢了出去,然后抱着头趴到了地面上。 一声巨响,震耳yù聋。大殿一阵颤抖。我站起身后,明显感觉到风沙减少,温度也降低了,顿时大喜过望。看来什么阵法也经不住雷管的轰炸,这世上果然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连国与国之间,都最终只能靠武力解决,区区一个阵法,能奈我何? 我的面目变得有些狂热,一扫刚才的颓废,意气风发起来。这次我决定把两根雷管绑在一起扔出去,一劳永逸,直接破掉这个阵势。 不过,两根雷管一起燃烧,我必须把时间计算的更加准确才行。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的心冷静了不少。我颤抖的点燃引线,屏住呼吸,待引线快要燃尽的时候,再次用力把雷管丢了出去。 轰天的爆炸,尘土飞扬。当我再次站起身时,漫天的风沙和白雾都消失不见,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景象。我刚想欢呼大叫,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小白,你猜猜我是男是女?”(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阴阳骷髅(1)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打了个冷战,默默的转过头,赫然看到墙上趴着一团毛绒绒,大小和哈巴狗差不多的动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妹,难不成这是妖修? 我举起手中的连发弓弩瞄准它道:“你丫是什么妖怪,我怎么知道你是公是母。” 它似是能听懂我的话,它缓缓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面庞。它的模样有些奇特,一双狡黠的小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整张脸一分为二,左半边脸是黑sè,右半边脸是白sè,标准的yīn阳脸,说不出的邪异。我皱了皱眉头,颇有些无语。尼妹的,长成这样都好意思出来见人,我rì你个仙人板板。 我说:“你丫是公是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可不认为这怪物是找我谈心的。我甩手就是一排弩箭shè了出去,想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但我还是失败了。一道残影闪过,它的身体诡异的漂浮起来,硬生生躲开了我的弩箭。我忙继续shè击,可它速度太快,以至于我根本shè不到它。 “小白,你猜猜我是男是女?”这次我看清了,它根本不是用嘴说话,而是诡异的从腹腔发出声音。它的声音有些像婴儿,令人分辨不出雌雄。 我颇为烦躁的大吼道:“尼妹的,去屎。你这么罗嗦,八成是母的。” 我的话说完,它突然趴在地上julie颤抖,从我呲牙咧嘴的露出了满口獠牙,眼睛慢慢变成了红sè。我一阵无语,大爷的,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回答错误,我要吃了你。”它狰狞的冲着我嘶吼,愤怒的冲了过来。我顿时大惊失sè,尼妹,妖怪很可怕。但比妖怪更加可怕的是jīng神不正常的变态妖怪。这王八蛋八成是属猫的。拿我当耗子耍呢。 不过,我不是嗷嗷待哺的羔羊,自从我干上盗墓这行,我想过n种死法,就是没想过被吃掉。我把弩箭挂在腰上,狰狞的从怀中抽出纳米打造的高科技匕首,咬牙切齿的迎了上去。 它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不闪不避,抬起爪子迎向了我的匕首。刀与肉的碰撞,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shè。我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想不通这怪物怎么会刀枪不入。 rì它大爷的,刚才我用弩箭shè它的时候。它明明闪躲了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刚才它是在逗我玩?我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出去,再次摘下腰间的弩箭,狠狠扣动扳机。它的身体诡异的漂浮,瞬间闪到一旁,躲了过去。 原来如此,我把弩箭重新插入怀中,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刚才我故意用弓箭shè它。就是想验证心头的想法。若它真能刀枪不入。速度又这么快,那我估计只有自杀的份。可事实证明。它除了那双爪子外,身体其余的部位未必能抵住刀剑,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只是它的速度实在太快,弩箭尚且shè不中它,何况我一个凡夫俗子。但这难不倒我,人和动物的区别,不是肢体语言,而是头脑。 这怪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戏弄我,倘若它直接将我杀死,那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可现在它给了我机会。我冷笑着盘腿坐在地上,撕开一包压缩饼干就大嚼起来。 我刚嚼了两口,突然听到一股奇怪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那怪物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它伸着舌头,直愣愣的望着我,口水哗哗直淌。 我顿觉颇为搞笑,这丫还是个贪吃的妖怪。我撕开一包真空鸡腿,丢到了它面前。它闻了闻后,一口把鸡腿咬在嘴中,大嚼了两口吞了下去,然后双眼紧盯着我的行李袋。 我不屑的瞪了它一眼,动物就是动物,就算变成妖怪,还是改不了智商无下限的本sè。我抽出一根烟,不再搭理它,悠闲的吸起来。 我的行为疯狂而又大胆,倘若这时候它对我进攻,那我立马会血溅三尺。可我知道,它不会让我死的。倘若他想杀我,早在我被困在迷阵中它就动手了。 其实我可以理解它的心情,它被困在这活死人墓里这么多年,连个作伴的都没,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人,肯定兴奋的要死,哪舍得杀啊。 事实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它翘着大尾巴,不停地围着我转,口水不断跌落在地,但始终没有向我动手。良久后,它恼怒的挥舞着小爪子,猛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大殿内,霎那间掀起了一阵狂风。大量的空气夹杂着沙砾雪花,疯狂涌入它体内,它的体形不断暴涨、变成了一头高近五米的庞然大物。 我死命的拽着行李,吃惊的望着这贪玩的怪物,赫然发现变身后的它像极了一头二皮脸大猫,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它挥舞了一下肥大的爪子,冲着我呲牙咧嘴,像是在挑衅我向它攻击。我头痛的揉了揉头,颇有些拿它毫无办法。再厉害的妖怪我都不怕,雷管一丢,大罗金仙我都能炸死。可前提是我能炸得到,速度太快的妖怪根本就不是我能对抗的,除非我胸口那白sè骷髅能再次借给我能量。 可根据我对这白sè骷髅的了解,它起码要休息几个月后才会再次醒来,我必须想其它的方法。 猛然,我想起了在上船之前,罗将军曾慎重的交给了我一个密封的纳米盒,说一旦遇上非人的妖怪,它可以救我一命。前面我遇上的都是吃了某种药物,修炼了道家功法的活死人,不符合罗将军说的要求,但这只大猫可是实实在在的妖怪。 我二话不说把行李包内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纳米盒。大猫好奇的探着头打量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能看出,它似乎非常兴奋,我一阵无语,猫真是变态的动物啊。这次要是能活着离开道家仙宫,我发誓一定要吃龙虎斗。 这个纳米盒呈长方形,长近三十厘米左右,宽近十厘米,盒子正面是从零到九共十个阿拉伯数字。罗将军告诉我,密码就是我们出海的rì期。我忙输入密码,只听到一阵机括声,盒盖开启,盒子缓缓打开。 我激动的望着盒子里的东西,脸sè渐渐变得有些滑稽。我擦他大爷的,这玩笑开大了。盒子内放的是一张道符、一根针管,和一张信纸。 尼妹的,这东西能降妖除魔,逗我玩啊。不过,貌似我也想不出啥好的方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拿起信纸,只见上面写道,把血抹到符上,贴在妖怪额头处即可收伏。我张大了嘴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 尼妹,我要能把这符贴在它额头,还不如直接把雷管塞它菊花里炸了它,费这事干嘛?不过,我显然错怪罗将军了,在信纸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道,把针管内的yeti注入体内,你会三十秒内变成超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我不知道这yeti有没副作用,但事情都这个样子了,怎么也要试一试。 我咬了咬牙,割破手指,把血液涂抹到符咒上,然后缓缓把针管内的yeti注入到体内。几个呼吸后,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须发膨胀,双眼发红。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在我血液中燃烧,烧的我想嘶吼,烧的我快要发狂。 我忙拿起染了血的符咒,双脚用力一点地面,整个人如利箭般shè了出去。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我一阵狂喜,可惜我只有三十秒,要是我能永久保持这个状态,那我铁定被国家送到秘密基地切片研究。 大猫没有想到我速度会突然变这么快,一时措手不及的手舞足蹈,忙护住了自己的那张脸。我顿时有些明白了,它的致命打击点在头部。我左手拿着符咒,右手狠狠拉起,全力一拳砸在它的心口。巨大的碰撞声,我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碎了。 不过,它也不好受。它吃痛的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挥舞着猫爪,一爪子抓向我的面庞,显然动了真怒。我不躲不闪,右手抓着它的猫腕,狠狠一甩,把它巨大的身体硬生生拽起,砸向了地面。 冲天的巨响,整座大殿都在颤抖,我硬生生的把它砸进了地面里,趁它头晕眼花之际,忙把符咒贴上了它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我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浑身无力。钻心的疼痛,从我体内升起,我顿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我的骨头。我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翻滚,歇斯底里的发出了野兽般的呻吟声。心里把罗将军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尼妹的,这药的副作用也太大了点吧,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阴阳骷髅(2) 我足足哀嚎了近十分钟,体内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和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良久后,我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望向了半天没有声音的大猫。 “我擦,大猫呢?猫哪去了?”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吓得脸都绿了。我四处找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大猫的身影,顿时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它人间蒸发了? 我皱着眉头走到大猫消失的地方,仔细检查起来”“。罗将军给我的符箓还安静的躺在那,我拿起符箓,赫然发现符箓下压着一具粉sè的骷髅。这具骷髅见符箓离开,狰狞的扭动起来,我顿时吓得肝胆yù裂,忙把符箓又按在骷髅额头上。 尼妹,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妖修也就罢了,连物修都钻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呲牙咧嘴的点上一根香烟,狠狠地几口气吸完,心情总算平静了些。事情其实并不复杂,那二皮脸大猫的本体八成就是这具粉sè骷髅。我记得小马和我说过,粉sè骷髅名yīn阳骷髅,乃是传说中的道家至宝,能掌握冷热极致。但是我没想到,这具骷髅竟然能幻化成动物形态,还会说话,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把散落一地的行李收拾到行囊中,边收拾边仔细分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十二具骷髅有古怪我早知道,但我还是低估了它们的神奇。在遇上这具yīn阳骷髅之前,我所接触的都是失去了头颅,受了重创的不完全体骷髅。即使我体内的白sè骷髅,虽然被我找到了它失去的头颅,衔接在一起,可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能量。 这也就是说,这十二具骷髅的完整体,很有可能都可以幻化成型,甚至拥有自己的思想。这可不是简单的宝物那么简单。我曾拜读过还珠楼主老先生的仙侠著作。对修真世界多少了解一些。我怀疑这十二具骷髅里面。很有可能被人强行封印进了器魂。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可笑,拿小说中的世界套用到现代。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无风不起浪,道家炼器的历史由来已久,小说虽然夸大了其效果,但也不是完全无中生有。 我把这具yīn阳骷髅连同那道符箓一同放入到纳米盒子锁好,心里寻思着。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和罗将军多要几道符箓。这玩意还真他娘的好用,国家的力量果然强大,这种东西都有。 我收拾好行囊,又去把散落在地上的箭矢拾起,安装到箭匣内,然后背着行囊继续向前走去。 前方有一扇较大的石门。我转动石门上的锁环,把石门打开,刚想迈出脚,又把腿收了回来。 “尼妹,谁这么恶毒,太狠了点吧。”我前方的地面塌陷下去近两米,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寒光四shè的磁石针林,一直通到密道尽头。倘若我刚才一脚踩上去。那不但这只脚废了。估计整个人都被刺成蜂窝了。 我用力吞了口涂抹,不知该怎么办是好。刀子其实不可怕。只要小心点,踩上去也不会有事。可针不同,这要踩上去,百分百要把我的脚刺个透心凉。可我又不会飞,我也没爪子龙那本事,拿把匕首就能插着墙飞檐走壁。况且就算我有那本事,这里的墙面都是磁石砌出来的,坚硬无比,匕首未必插得进去。 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我历经了千辛万苦,结果因为一片针林给困在这了,这也太悲催了点吧。 我从包裹内拿出虎爪,比划了半天,也没想到通过这里的方法。这又不是爬山,就算我能把虎爪扔到对面,这边也能找到至高点把绳子拴好,可这么长的距离,我根本没有那力气能仅靠两只手爬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焦急的在密道口走来走去,忍不住的掏出烟卷,大吸特吸。猛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我之所以无法从这里通过,是因为磁石针会刺入我的双脚,可它要是刺不进去呢?鞋子的作用本来就是保护脚掌,既然胶底的鞋子保护不了,那换成高科技纳米铁的鞋底呢? 我忙把行囊放到地上,一阵乱翻。包裹里的东西很多,但适合绑在脚上的少之又少。我先是拿出了高科技纳米制作的组合洛阳铲,把铲头拧下,比量了一番,然后割断了虎爪后面的绳子。 这根绳子极长,足够我反复捆绑。为了防止绳子被磁石针磨断,我把绳子割成了多股,这样每双鞋子可以绑上数道,确保万无一失。 洛阳铲头绑在右脚底,但左脚绑什么呢?虽然说我会绑的很结实,但那也不能单脚蹦过去啊。 我思考了半天,猛然把目光望向了那放着yīn阳骷髅的密码盒子。这盒子简直像量身定做般大小适中,绑在脚上再合适不过。而且这盒子很坚固,里边又有坚硬的yīn阳骷髅,磁石针根本刺不透。 我先把纳米盒子绑到脚上,试了试,感觉很不错,又把铲子头绑在了右脚上。由于铲子头有一个弧度,并不平稳,所以走起路来稍微有点别扭,但在这种条件下,可以找到能用的东西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准备就绪,我背起行李,用嘴巴叼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撑着地面,慢慢把身子一点点沉下去,直至双脚快要踩到了磁石针上才松开手,彻底落了下去。 我站稳后,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前挪,足足走了能有七八分钟,才走到了路尽头。可这时候问题又来了,我进入密道的时候,石门是开的,所以我有借力点,可以双手撑着地面缓缓下来。 可密道尽头的石门尚未开启,我根本没有借力点,这门和地面严丝合缝,几乎连成yiti,我根本没有地方下手。再说就算我能把手插到门和地面的缝隙当中,我的双脚也没站立点啊。 我用手比量了一下高度,想要跳起勾到石门上的锁环,这铁定不可能。无奈下,我再次把虎爪掏了出来。 虎爪上的绳子,尚剩了一截,我试了试,勉强能勾到石环,我先把行李拿下,放在磁石针上面,然后把虎爪甩向了石环。 石环贴着门面,想要勾住并没那么容易。我试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顿感有些心浮气躁。我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再次把虎爪甩出。 这次虎爪终于勾住了石环,我抓着绳子三两下爬了上去,牢牢抓住了石环。可我的双脚没有着力点,想要转动石环没那么容易。无奈下,我双脚猛然狠狠一蹬门面,趁身体浮在空中这短短的半秒钟,右手快速向外一转,总算打开了石门。 我把石门推开,先下去拿了行李,然后爬上大殿,四处打量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十点阎罗(1) 和前面的大殿不同,这座大殿的墙上每隔五米即有一盏巨大的万年灯。我把油灯点燃,大殿内内的景象顿时清晰起来。 这座大殿有些yīn森,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在大殿的最尽头,供奉着一个头戴纶巾,身穿长袍,留着长长胡须的雕像。它表情庄严肃穆的端坐在那里,一只手拿着一个类似于账本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笔。头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异常醒目的大字,秦广王”“。 在秦广王身前,立着四个奇形怪样,放到现实社会,绝对是畸形儿的怪异男子。我定睛一看,这他娘的不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吗。我本能的打了个冷颤,面sè有点发白。我就再没文化,也知道这是到了森罗地府阎王殿了。 现代社会,许多人分不清地府和地狱的区别,常把道佛的世界混为一团。其实准确点来讲,道家的是地府,佛家的才叫地狱。只是道佛两家争的太凶了,以至于道家干脆取长补短,吸收佛家理论,把地府也称之为地狱。十点阎罗百分百可以确定,绝对是道家的神仙。佛家的那是地藏王菩萨。 我伸出手指,捏了捏黑白无常的舌头,发现这舌头是假的,石头做的,顿时放下心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有些吓破胆了,看到雕像就浑身打颤,我还真怕这秦广王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会活过来向我索命。 关于秦广王,据道家典籍中记载,此人是十殿阎罗第一殿的殿主,手拿生死薄,执管yīn阳笔。专负责管理人间生死,幽冥吉凶。传说中,凡是人快要阳寿已尽时,秦广王即会派黑白无常前去勾人,若遇上十恶不赦之徒,即会派牛头马面前去锁人。 在大殿zhōngyāng。有一方巨大的石台。此台宽约十丈,上悬挂一面三丈多高的镜子,pangbian竖着一块巨匾,上面写了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若我记得没错,这面镜子就是传说中的业镜。只要你站在孽镜台前,就说明你有孽障。因为功德高的好人要么升天了。要么直接到别的殿了,来这里的都是生前做过恶的人。 我好奇的打量着这面镜子,颇有想要站上孽镜台的打算。犹豫一番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传说中孽镜台上的这面镜子能看到自己生前做过的一切罪恶,和电影放映一样。看完后,就会有鬼差根据孽镜台照出的罪恶定刑。带到监狱去受刑。 这里异常邪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我站上去照出点啥偷鸡摸狗的事,真出来鬼差抓我,那我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好奇,把自己置入危险之地。 “源源,你不想我吗?”我刚转身准备离开阎罗一殿。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我转头一看,古老板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正向我招手。 我皱了皱眉头。古老板可能早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她的模样是如此清晰,以至于让我有种错觉,这真是古老板。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知道,这不是梦,我确实看到古老板了。 我的心霎那间变得狂乱,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不知怎么回事。我眨了眨眼睛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真的是古老板吗?” 古老板板着脸,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道:“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我愣在那里,这口气,这表情,我太熟悉了。没错,这就是古老板。我忙走上前,一把把它搂在怀中道:“你这段时间上哪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抱着古老板,满肚子都是疑问。可古老板的面容突然变得妖娆,冷笑不止。她就像一阵烟般诡异的穿过我的双臂,飘向了身后的一面镜子,成为了镜子里的影像,我顿时大惊失sè,瞬间清醒了过来。 尼妹的,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了。此时的我已经站在了孽镜台上,我惊恐的想要离开这可怕的地方,奈何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幕幕往事在我面前上映。从我小时候偷看邻家小妹洗澡,到长大后和王二麻子偷鸡摸狗,一件事都没漏掉。 “cāo你大爷的,我小时候犯的错都算啊,太过分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我越看越生气,破口大骂起来。你说我不就干了那么点破事吗,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吗。不过,刚骂了两句,我突然想起它们本就是不是人,当然没人情味了。 我的罪孽不算多,满打满算不过短短几分钟,这让我十分欣慰。像我这种人品,放在金钱至上的现实社会,那得个五四青年奖都没有问题。 罪孽放映完毕,失去的力量好像又重新回到了我体内。我刚准备离开孽镜台,猛然看到黑白无常拿着枷锁站在孽镜台外面。说实话,这在意料之中,又确实把我吓着了。 意料之中是因为既然孽镜台成了真的,那这大殿肯定有古怪,发生什么危险的事都有可能,我别想能轻松离开这。 吓了一跳是因为刚才我明明看到他们两个站在秦广王面前,怎么一眨眼就跑我面前了呢,咱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不过,咱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掏出弩箭大声道:“尼妹的,长成这副样子都敢出来见人,知不知道猪八戒他二姑是怎么死的?” 黑白无常身体julie的颤抖,像是有些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鄙夷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就你两这智商,怪不得一辈子给人打工,当不成殿主呢。” 我的话音刚落,黑白无常仍是julie的颤抖不已,这会我看出不对劲了。按理说这两要是活死人,现在也该露出表情有反应了。怎么还是紧绷着一张脸,和个雕像似得。 不过,刚才我明明检查过他两啊,他俩还就是实打实石头做的雕像,难不成道家的人都神童到可以任意转换**了。这个倒也有可能,既然大猫都能变成yīn阳骷髅,那石头雕像变成活死人也不是不行。反正盗墓这种事,本就要和神鬼打交道。而只要牵涉到神鬼,那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扯蛋这种事可以理解。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还是猜错了,黑白无常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为漫天碎石。尘土飞扬中,我看到一黑一白两条巨蛇吐着长长的舌头,狰狞的盯着我,嘴巴直流哈喇子。我顿时肝胆yù裂,心里把道家太上老君的祖宗八代咒骂了一遍。 尼妹的,原来黑白无常的原形就是一黑一白两条巨蛇,这实在太渗人了。虽然我早知道历史传说多难辨真假,真相往往有可能触目惊心,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弄两条巨蛇吃人,还美其名曰勾魂使者啊。我甚至都能猜出有关这两条巨蛇的一切,无非是宗教惯用的那些把戏,也就能骗骗无知的小孩子。 上古时期,人类愚昧,以至于产生了生殖崇拜和图腾崇拜。从人的生zhi器官,到狼、鹰、蛇等动物,乃至汉人的龙图腾,无一不是那个时代的产物。这两条巨蛇,一黑一白,头顶一个高高隆起的蛇冠,放到现代都会吓人一跳,别说放古代了。 看这两条蛇的皮纹,恐怕活了有数千年了。我估计,它两在大巫时期就存在。中国古代的大巫,非常喜欢养蛇。搞出了一堆万蛇蚀身、万蛇坑等变态玩意。在那个年代,像这两条巨蛇肯定会被当成神邸供奉起来,而贡品很有可能是童男童女。那会拿小孩子祭祀献给神鬼妖怪可是非常流行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蛇就是蛇,吃蛇羹我没问题,但让我喂蛇,对不起,老子没兴趣….(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十殿阎罗(2) 这两条巨蛇和普通的蛇不同,它们两个是有腿的,这让我吃了一惊。因为当看到它们的四条腿时,我本能的想到了一种图腾。但我不是生物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没空去研究这到底是什么生物。我只知道,这两条像蛇一样的东西想吃我,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能在现实社会中,这两条巨蛇的价值远超于我,说点难听的,我敢百分百打赌,国家宁可保护好这两条价值连城的巨蛇,都不会在乎我的生命,因为国家人太多,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可我的生命我做主,这里我说了算。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最讨厌软体动物。哪怕这两条巨蛇没什么恶意,让我遇上了,我都只有先杀了再说。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杀了对方就好。 我举着连发弓弩,狠狠扣动扳机,一连窜的箭矢shè出,撕裂了空气,狰狞的钻入到两条巨蛇身上。绿sè的血液飞溅。两条巨蛇吃痛,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不过,鲜血的味道唤醒了两条巨蛇的兽xìng,它们的眼睛,瞬间充血变得血红,狂暴的冲我张开了巨大的蛇嘴,露出满口的獠牙,狠狠的一口咬向我。我忙险险的躲到一旁,任由它两那巨大的蛇头从我面前擦过。 淡淡的腥臭味道钻入鼻孔,让我一阵难受,我厌恶的揉了揉鼻子,心想这两条巨蛇也太不注意卫生了,多久没刷牙了啊。 我的表情有点太不尊重蛇了,大敌当前,竟然还有空揉鼻子。但说实话,这其实不能怪我。面对这未知的恐怖生物,开始时我还是非常害怕的。不过当我看到shè出的箭矢可以插入到这两条巨蛇身体内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相比于前面那些妖怪,这两条巨蛇简直就是小孩子。我想它们两个对于道家的象征意义,可能远远大于实际作用。毕竟两条只会坐在洞里,等着吃小孩的巨蛇。没发福就不错了。你不能指望它有多勇猛。 现代生物学家认为,蛇本来应该是有牙齿和脚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为了能使自己速度越来越快,蛇的四条腿慢慢退化、消失,牙齿也因为长期吞食动物不使用,而产生了异变。只留下了毒牙,其余牙齿也消失了。历史学家则认为,中国人的图腾龙,其实就是上古的巨蛇。 根据这些信息,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一黑一白两条巨蛇。不但是黑白无常的化身,还有可能是中国祖先们嘴里的龙。不过,动物就是动物,即使披上高贵的外衣,也改变不了它们凶残的本xìng。凡是相信龙是一种纯洁善良动物的,都肯定是小孩子。 我不断游走,边跑边shè出箭矢。这两条巨蛇虽然速度不慢,但毕竟是靠腿走路。没有现代的毒蛇速度那么快。但这两条巨蛇显然服用过不少灵丹妙药。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过,这两条巨蛇明显有些皮糙肉厚。箭矢只能插入一小半,而想要靠时间让它两流血过多而亡也不太可能。因为我观察到,每次shè入一根箭矢,伤口流出少量血液即会自动止血,这让我颇为头痛。 我在前面的大殿中,用了不少箭矢,现在口袋里的箭匣已经不多了,我也没时间和这两条毒蛇玩持久战。一旦shè光了箭矢,我最后的下场,八成是成为它两口中的食物。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长跑天分,能活活把它两累死,这比冷笑话还冷。 但一个大活人,在正面交锋中,被两个智商低下的动物给干倒,那实在太悲催了。动物的特点是突袭,若人有准备,和动物正面开战,那多少只动物都只有送死的份。 我边跑边寻思着怎么干掉这两头蠢蛇,在我又一次对两条巨蛇shè击的时候,我猛然看到这两条巨蛇在流哈喇子,顿时计上心头。这两吃货应该有数百上千年没吃过东西了吧。动物应该不会知道雷管是干嘛用的吧。尤其是远古的动物,应该连见都没见过。 我带着两条巨蛇绕了个圈,猛然全力冲向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拿起行李边跑边掏出一根雷管,一包真空包装的扒鸡。我三两下把扒鸡的包装袋撕掉,把雷管从鸡屁股处狠狠捅入,彻底插进了鸡的身体里,然后点燃丢在地上。 两条巨蛇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两闻到了味道,立刻舍弃了我,小心翼翼的盯着地上的扒鸡。动物天生就怕火,但这两条巨蛇显然被道家的人饲养太久,以至于对火极其熟悉,根本就不怕。 我躲在远处,心里默默祈祷,你们这两头蠢蛇,再靠近一点啊,再近一点。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召唤,两头蛇经不住香喷喷的扒鸡味道,竟然真的走上前,而那头黑蛇不知为何原因,没有去吃扒鸡,任由白蛇一口把扒鸡含在口中。 “砰…”的一声闷响,那白蛇的头化为满天碎肉,溅了黑蛇满头满脸。本来一根雷管能不能炸死这怪物我也没把握,可天作孽有可原,自作孽不可活啊。没想到这白蛇竟然吃独食,把雷管含进了口中,那不是找死吗。 解决了一条巨蛇,剩下的一条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掏出纳米匕首,狰狞的望着这条黑蛇冷笑。 我冲着这条黑蛇道:“尼妹的,追老子这么久,不想混了。老子长这么大,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能吃的都吃遍了,就是没尝过龙肉啥味道。今天老子要宰了你打牙祭。” 我说完,恶狠狠的握着匕首向这条黑蛇靠近,但让我颇为无语的是这条黑蛇竟然哭了,两串豆大的泪珠从它眼眶中流出,跌落地面。我的心一个寒颤,有了一点点疼。 以前我在龙凤村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村里人宰牛。每当宰牛的时候,牛就会流泪。而我的心则会疼痛难忍,我受不了泪水,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的。我叹了口气,拿着匕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你说我想宰你只是一个想法,还没动手呢,你哭个毛啊。 不过,我显然有些自作多情,这条黑蛇明显不是被我吓哭的。它趴在地上守着白蛇的尸体,不停地用长长的舌头舔着白蛇那爆裂的头部,好像是在呼唤自己的爱人快点醒来,我的心顿时有一种负罪感,再也无法痛下狠手。 蛇非圣贤,岂能无情啊。不过黑白无常貌似好像都是男的,但愿这条白蛇是母的吧。不然那太邪恶了… 我的大脑胡思乱想个不停,那黑蛇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中满是悲愤。我下意识的就又掏出一根雷管,黑蛇吓得忙向后退去。动物就是这点值得表扬,狠揍一次立马长记xìng,以后见着你就摇尾巴,老虎都不例外。看马戏团的动物,哪一个不是电棍一过,几天就变成乖宝宝。 这条黑蛇盯着我手中的雷管看了良久,又看了看地上白蛇的尸体,猛然发出了凄厉的吼叫,狰狞的向大殿墙上全力冲去,它的速度极快,甚至超越了刚才追我的速度。julie的碰撞,整座大殿都在颤抖,它的头部轰然碎成一团浆糊,白得黄的红的各sèyeti流了一地。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的心真的好难过。动物虽然凶残愚蠢,但在某些时候,它们要比人忠贞的多。这条黑蛇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去后,竟然不惜殉葬,这让我十分感动。对于这一黑一白两条巨蛇而言,我才是邪恶的闯入者,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破坏了这里生物的宁静生活,但我没有选择。 不过,这两条巨蛇确实感动到我了,所以我决定,不尝龙肉什么味道了,就让它两安静的躺在这里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十殿阎罗(3) 我叹了口气,收起匕首,默默地走到两条巨蛇的尸体前,把插在它们身上的箭矢一一拔出,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擦拭干净,重新放入到箭匣内,然后背起行李向下一个大殿走去。高速更新 我走到大殿的尽头,转动石门上的石环,用力推了推石门,未想大门纹丝不动。而与此同时,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刺耳声音。我忙惊恐的转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声音是从秦广王那边传出,我下意识的抽出弓弩,小心翼翼的向秦广王靠近”“。我的头上,不断冒出冷汗,短短的几步路,像走了千万年那么久。我刚靠近秦广王和他面前的牛头马面,即看到一道裂纹出现在牛头马面身体表层的石块上,然后如蜘蛛网般迅速迸裂。 轰然的巨响,碎裂的石块散落一地,牛头马面露出了自己的钢铁真身。我顿时一阵无语,尼妹的,修真又改科幻流了啊。盗墓太难了点吧,不但要jīng通历史,还要懂宗教和灵异,以及jīng通修真和科幻,真他娘的太累了。 我叹了口气,冷冷说道:“你们这两个怪物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说话,趁大爷心情好,赶快滚一边,不然大爷炸了你两。” 可钢铁制作的牛头马面压根没有反应,只是狰狞的朝我走来,我顿时一阵无语。我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家庭,虽然祖上开过当铺,可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老辈子人说,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所以父母从小就只准我研究三国,我知道古代的机械技术,绝不是现代人可疑想象的。 早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就发明了木牛流马,仅凭这一点,中国就高居任何国家之上。但我想不到,诸葛亮也是个抄袭的货。若我面前的这两具钢铁机器人。早在千年前就存在,那我百分百怀疑诸葛亮是抄袭古人,才发明了木牛流马。不过,不管怎么说,古代人能发明出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实在超出了人的想象。 牛头手里拿着的是一条铁链,这条铁链通体乌黑。应该是陨铁打造。它一铁链朝我肩膀抽来,我忙一个箭步闪向一旁。 马面的手里拿的是一把钢刀,这把刀有些像唐刀,但比唐刀能略短一些。众所周知,其实rì本文化颇受唐朝影响,从刀具到服装。无不照抄唐代。可惜老祖宗的东西中国人自己没留下来,倒是让rì本人发扬光大了。 马面一刀砍向我的脖子,我顿感一股寒气袭来,慌忙连连后退,勉强躲过了袭击,脖子上起了一层小米粒。 不过,牛头和马面的速度并不算快,相比于前面那些妖怪。牛头马面的战斗力不值一提。 我冷笑一声。撒腿就跑,边跑边掏出了两根雷管。或许。在那个遥远的,没有炸药的年代,牛头马面简直是无敌的存在,不死的化身,即使拥有大神通的道士,也无法将其消灭。但在现代,坦克都照样能炸毁,两具机器人算什么啊。 我点燃雷管,待引线快要燃尽时,猛然把雷管丢到了它两身上。冲天的巨响,牛头马面应声倒在地上,四肢一阵乱颤,失去了动静。我本想上前检查一番,看看这两个机器人到底是什么原理做成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略作犹豫后,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或许,许多人会觉得牛头马面不过如此,但其实不然,试想若我没炸药,又提前没设什么陷阱,仅凭一把破匕首,那杀到天荒地老也打不碎它们那一身的铁壳。最终的下场,肯定是我被牛头马面活活耗死。 可惜的是,牛头马面速度还是不够快,我不怕怪物刀枪不入,就怕怪物速度太快,炸药仍不到它们身上,只要炸药能炸的着,那科技就是力量,没有科技战胜不了的牛鬼蛇神。 忙活了半天,我也有些累了。我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掏出一瓶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喝下了半瓶,然后再次提起行李朝石门走去。可就在这时候,那手执yīn阳笔,掌管生死薄的秦广王突然转动了一下脖子,冷冷的望着我。它的眼神冰冷,不含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我顿时一阵无语道:“他娘的,你不嫌烦我都烦了,有完没啊,咱能消停会吗。” 我满脸的无奈,却又无可奈何。这简直是培养铁人啊,尼妹的,凡事都应有个限度吧,没完没了啊。 我皱着眉头,掏出一根雷管就想解决战斗。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可是boss啊,哪里有这么容易。 秦广王提着yīn阳笔,轻轻在生死薄上一划。我的耳朵顿时一阵轰鸣,听不到任何声响。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按理说大殿内本来就没声音,可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耳朵聋了。我张了张嘴巴,大声吼叫,但什么都听不到。可噩梦远没有结束。 秦广王面无表情的继续在生死薄上划了一下。我的鼻子顿时一阵酸痒,闻不到任何味道。泥土味、血液味、死人味,四周的一切味道都离我远去,我惊恐的望着秦广王,就像一个被人剥光了衣服的少女,无力的颤抖。 但我不是少女,疯狂的我比狼还要凶残。谁他娘的不让我开心,我就让谁全家别想开心。我狰狞的掏出连发弓弩,一箭shè向了秦广王,可箭矢shè到秦广王面前时,竟然停在空中,再也无法前进半寸。我顿时大惊失sè,忙掏出纳米匕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秦广王抬头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讥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俯瞰蝼蚁般的众生。他手中的yīn阳笔在生死薄上又是轻轻一划,我顿感眼前一片漆黑,陷入到无尽黑暗中。 我擦,太狠毒了,这是要剥夺我的五感,让我生不如死啊。我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没想到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逃不脱死亡的命运。失去了嗅觉、听觉、视觉,我已经变成一只嗷嗷待哺的羔羊,任人宰割。可我不甘心啊,我还没有尝到人生的美好,尚未绽放就凋谢了,我太不甘心了。 我颤抖的在包裹里摸索了半天,猛然摸到了盛放yīn阳骷髅的密码盒子,面容顿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毫无疑问,我天生就是一个亡命徒、赌徒。若我是萨达姆,我肯定会动用生化核武,才不会去考虑什么后果。我承认我有些自私,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又没拿高官的俸禄,凭什么让我和高官一样圣贤,满嘴为国为民,其实全是狗屎。吃的是良心,拉的是思想。我只是一小老百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同别人的xìng命相比,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狰狞的掏出密码盒,颤抖的输入密码将其打开,不顾一切的撕掉了yīn阳骷髅上的那道道符。冲天的寒气瞬间从yīn阳骷髅传出,顺着我的胳膊,蔓延到我全身。我的头发霎那间遍布了一层寒霜,浑身冒着寒气,宛如一具冰雕。 正当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那寒气突然一转,又变成了一股灼热,狰狞的在我血肉中横冲直撞。我顿时浑身像着火般一阵通红,歇斯底里的大声嘶吼起来。 可我不敢放手,我的双手死死握着这具yīn阳骷髅,不管从上面传来什么力道,都咬着牙宁死不松手。因为我知道,一旦撒手让yīn阳骷髅重新变成大猫,那我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我再赌,可你要问我赌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反正怎么样我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十殿阎罗(4) 刺骨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让我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我痛苦的倒在地上,浑身缩成一团,凄厉的呻吟打滚。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分钟,也可能十分钟,我体内的白sè骷髅突然传出一股大力,硬生生的把yīn阳骷髅吸进了我的手掌。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把舌头咬断,我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若我能一直这样晕倒,直到事情结束,那对于我来讲,可能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会少受许多痛苦”“。但julie的疼痛,让我从昏迷中又醒了过来。此时,我体内的yīn阳骷髅正和白sè巫祖骷髅斗在一起,疯狂的互相撕咬,而我的身体则成了战场。 我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大哥们,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啊,别拿我的身体开涮,我招谁惹谁了? 血从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几次疼得昏了过去,几次又因为剧痛再度醒来。身体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像冰雕,热的时候则变成了火炭。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视觉恢复了,随后是听觉,最后是嗅觉。 消失的一切重新回到了我体内,我再次听到了久违的风声,闻到了血液的腥气和自己身上发出的烤肉香味,以及看到了秦广王那张欠揍的死人脸。它正拿着生死薄和yīn阳笔,站在我不远处,几次想要靠近我,又似乎在忌惮什么,一旦离我近些就跌跌幢幢的退了出去。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顾不得去管秦广王了。我体内的巫祖骷髅和yīn阳骷髅,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不死不休,战斗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可惜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我点太背了。我从没想过,这十二具骷髅之间不但不存在啥友谊,还仇深似海。这是何苦呢?大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无奈,这两具骷髅猛然红着眼睛狠狠的撞到一起。彻底炸成碎片。而我则疼得一声惨叫。头发炸立,胸骨节节寸断,大量热血从我嘴里喷出,我直接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两具骷髅已经融为yiti,变成一个个头足足大了一倍,一只眼睛纯黑sè,另一只眼睛纯白sè的妖异骷髅。而我则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伤势也全部恢复,甚至脸上那失掉的面皮。都重新长了回去,完好如初。 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我一阵狂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我体内那具黑白相间的骷髅,姑且称呼它为小白吧。它似乎陷入到了沉睡当中,我怀疑这可能是由于两败俱伤造成的结果。当然,若是大猫和巫祖骷髅里边的东西同归于尽,那我会更加开心。 我狞笑着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望向秦广王。你大爷的。敢剥夺老子的五感,不想混了。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流氓会法术,阎王挡不住。 我的右手举在空中,对着秦广王缓缓张开手掌,空气中顿时闪耀着一股令人变sè的琉璃sè火焰。这是一种绝不应该出现在现实中的火焰,我曾看过佛家的典籍。知道所谓的三昧真火,三昧是“三摩地”。啊,正定,禅定。禅定能烧尽五盖,取火之意,即名真火。其从外观上分辨,乃是琉璃sè,明净之意。 秦广王的面sè,第一次变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再也没有初时的宁静。这可是灭尽世间一切的恐怖存在,连大罗金仙都惧怕不已的三昧真火,即使它真是地府的王者,亦要灰飞烟灭。 “尼妹的,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我还当你不会害怕呢。你他娘的给老子去屎…。”我大吼一声,颇有替天行道的大侠风范。不过,秦广王的反应极快,瞬间逃了出去。他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我只看到一个影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但这难不倒我。 我嗜血的舔了舔嘴唇,浓浓的腥味冲入大脑,那是我自己流出的鲜血味道。我是一个眦睚必报的男人,谁让我流血,我必十倍奉还。我的左手猛然按向地面,地面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寒冰,然后如蜘蛛网般向四面八方迅速扩散。 我要感谢秦广王让我获得了力量,作为回报,我一定要宰了它。哪怕上天入地,哪怕天崩地裂,我也要抓到它,把它化成灰烬。 秦广王惊恐的四处逃窜,可他能逃到哪里,大殿就这么大点,靠近石门的地面都被我封死了。它就算跑到屋顶或停留在半空中都没用,冰可是只要在地面上有一支点,就可以延伸到任何地方的。 令人有些诧异的是,我体内寒气凝结的冰是黑sè的,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两具骷髅融合,同归于尽,造成了神识全无,力量却呈几何数字的暴涨,这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我体内骷髅的那双眼睛,恐怕白sè的才是火,黑sè的才代表冰。这倒是符合太极的理论,yīn极生阳,阳极生yīn。 秦广王可以逃脱的地方越来越小,终于不幸被黑冰勾住了一只脚,霎那间变成一具冰雕凝结在半空,我顿时狞笑着走到它面前,冷冷打量着它悲惨的模样。 我不怀好意的调笑道:“大爷的,你不是很高傲吗,在高傲一个给爷看看。让爷见识下你有多宁死不屈,爷就喜欢你这种有个xìng的怪物。” 我本是调侃两句,自己也没当回事。可让我想不到的是秦广王虽然人被黑冰封住了,但还有神识,眼珠子还会转,他冲我转动了下眼珠,像是在求我放了它。这把我吓了一跳。一具冰封在黑冰中的尸体,竟然对着我转眼珠,这简直恐怖大片啊。偏偏这大片还是我制造的,想一想都觉得渗人。 不过,死秃驴不死贫道,我不杀秦广王它就要杀我。既然如此,我也别装什么善人了。直接撕下自己虚伪的面孔,彻底暴露我内心最yīn暗的一面吧。 我的右手,爆发出一阵绚烂多姿的琉璃光芒,一把抓住了秦广王的右胳膊。一股诡异的烤肉味传出,秦广王的双眸霎那间血丝遍布,额头青筋暴凸。我知道它想叫,可叫不出来才是最疼苦的。它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一点点把它烧成灰烬。 当然,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我只是想把我承受的痛苦,十倍的奉还给他。我烧掉了秦广王的一条手臂,又开始烧它的另一条手臂。其实,我想一根根手指的慢慢折磨它,但我赶时间,不然我会让它明白,同我的刑罚相比,地府简直可以算是天堂了。 我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把秦广王彻底烧成一团灰烬。我背起行李,刚准备离开,突然感到腹中如刀绞般疼痛。我痛苦的扶着墙,感觉有点恶心,吐了半天却只呕出一些白沫。几十秒后,我的大脑一片晕眩,晕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上天yù给你一样东西,必会收回一样东西。我虽然终于可以借用骷髅的力量,但每次使用后都会有难以想象的副作用。而且借用的力量越多,副作用越大。 刚才,其实我有不少方法可以在节省力量的前提下,杀死秦广王,但我却采用了最野蛮,最直接的方法,把整个大殿变成了黑冰海洋,借用了大量的力量,所以副作用也大到难以想象。 幸好我前面已经受过了种种折磨,对疼痛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呻吟,有种想要撞墙自杀的chongdong。死亡其实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让人感到恐怖。若不是我还要救同伴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继续前进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十殿阎罗(5) **的苦难,远不如jīng神的折磨更加让人恐惧。浓浓的疲倦感向我袭来,我混混沉沉的躺在冰冷的磁石地上,差点沉沉睡去。可顽强的意志最终战胜了倦意。或许我不是铁人,但真男人,关键时候一定要顶住。我咬着牙,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我看了下手表,四小时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仅剩下一小时。虽然我不是一个自暴自弃,喜欢说丧气话的男人,但我必须承认,不管我怎样努力,时间确实来不及了,我不可能在一小时之内救出兄弟们离开这里”“。 而且我自己也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分析,赌一次,赌这座活死人墓不会进水,赌这座活死人墓有机关可以控制沉浮。 当然,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任何分析推理都不可能保证百分百正确。这也是为什么国外法庭不以分析推理作为罪证的原因,宁可错放,不能错抓,这是一个国家尊重公民民权的表现。 我背着行李,叼着烟卷,站在石门前研究了一番后,终于发现了这扇石门的蹊跷。原来,这扇石门的石环要往反方向旋转才能开启。我打开石门,往下一个大殿走去。 我记得道家典籍记载,地府共有十位阎罗,统称为十殿阎罗,既然第一殿的阎罗王出现了,那下一个大殿理应是第二殿。在我印象中,掌管第二殿的是楚江王。 楚江王的职权是掌管大海之底,也就是道家名义上的海神。但若真有人把它当成海神那就大错大错了。道家的大海是龙王的地盘,楚江王只是挂了个名头。 楚江王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牢狱头子。专门负责对生前犯了伤人、盗窃,jiānyin妇女的人实施用刑。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可是伤了不少人,双手都沾过血。一旦进入此殿,八成不会有好事。可我没有选择,要么前进。要么等死。 不幸中的大幸是我在危急时可以借用小白的力量。虽然借用力量的后果有些让人忌惮,但活着就没有不幸。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前我借用骷髅力量的时候,事后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记不起发生什么事,并没有什么副作用。现在怎么会变这样。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原因,只能归咎于这可能是因为当时骷髅尚有意识的缘故吧。 通往地府第二殿的密道中,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淡的香气,这种香味让我很不安,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我多疑吧。 五分钟后。我走到了密道尽头,来到了一扇大门前。这扇大门有些tebie,上面刻了许多逼真的行刑场面。但奇怪的是所有被行刑的人,全都是光头,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些人都是和尚。 佛道之争由来已久,在那个乱世,双方互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在进入地府第二殿之前,我吃了一袋压缩饼干。喝了些水。我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往前走。自不会像先前那样不顾一切,许多事急也急不来。 我记得印象中。地府第一殿是审判世人的地方,从第二殿开始,则是关押用刑的地方。我缓缓推开第二殿的石门,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这股味道我非常熟悉,百分百是死人身上发出来的。我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点燃了墙壁上的青铜油灯,往大殿zhōngyāng一看,顿时差点吐出来。 我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吃东西,那种想吐却不能吐,也不舍得吐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郁闷了。第二殿的大厅,吊挂着十六具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血肉外翻,上面有大量的白sè蛆虫不停地钻来钻去。一群群蝇虫,铺天盖地的围着这些尸体飞来飞去,让我有种浑身发麻、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尼妹的,拍恐怖片呢,吓老子,给老子滚出来?”或许是艺高人胆大,有了骷髅的力量,我的脾气渐长,都学会主动挑衅了。人就是这样,一个平rì话都不敢说的老农,一旦走运当上县长,不出三年,铁定官味十足。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坦然面对周围的一切。 我拿着弓弩,恶狠狠的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不料,四周的景物突然变了,一片黑sè的云彩诡异的出现,漂浮在我头顶。大片大片的黑沙从云彩上洒落,迅速把我埋到了沙砾中。我忙躲到一旁,可那云彩似乎颇有灵xìng,竟然我到哪它到哪,始终笼罩在我头顶。不管我怎么躲闪,都逃不开它,我顿时大怒。 尼妹的,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真当老子好欺负呢。我嗜血的舔了舔嘴唇,缓缓伸出了右手,大量的三昧真火涌出,四周的温度瞬间上升,连空气都蒸发一空。黑sè的云彩julie的颤抖不已,轰然炸裂,消失无踪。 我得意洋洋的露出了冷笑,当老子纸糊的呢,一片破云彩就想要老子命,做梦。我掏出一根香烟,刚想点燃抽两口,猛然闻到了一股冲天的屎尿臭味。我往脚下一看,顿时面sè大变。 不知何时,我的脚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粪坑,而我则深深的陷入了粪坑中,不断下沉,四周是无数的蛆虫在不停翻滚,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大量的气泡不断冒出,我的身体下沉速度开始加快,若再想不到方法逃出去,我将会成为第一个淹死在粪坑中的盗墓贼。但我浑身发软,酸水都吐出来了,哪里有办法集中jīng力。 情急之下,我狠狠一口咬向了舌尖,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我捏着鼻子,一声大喝,左手玄冥之气瞬间涌出,总算在粪汤快要到我胸口前冻住了四周,爬了上来。 “rì你大爷,太龌龊了,简直变态……”我恨得牙根都痒,憋了一肚子邪火。奈何根本看不到敌人,无法发泄。这让我极度郁闷,又毫无办法。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我等着对方先露出马脚。我咬牙切齿的脱下脏衣服,刚想找处水源把身体冲洗干净,五把粪叉子突然从我前后左右袭来,我顿时大惊失sè。这要是被插中了,我就成蜂窝煤了。 我忙左手忙护在胸前,利用玄冥之气在我身体表面结成了一层厚厚的黑冰,把我上半身彻底包裹起来,勉强抵住了这次偷袭。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袭向我的粪叉子不是四把,而是五把,最后一把粪叉子正从我的双脚中间向上袭来,我顿时吓得面sè铁青,蛋疼不已。男人的那个东西是无价之宝,要是那玩意爆了,那什么家财万贯,什么崇高的理想,都是扯蛋,还不如死了呢。 我快速伸出右手抵挡住这根粪叉,奈何三昧真火虽然可以燃尽世间一切,但防守效果远不如玄冥之气。刺骨的疼痛传来,粪叉子刺穿了我的手掌后,速度才缓缓减慢,化成一滩钢水流落地面。 我呲牙咧嘴的看着手上的伤势,从行李包中掏出一瓶酒jīng,咬牙切齿的把酒jīng倒在伤口上。极度的疼痛,让我差一点晕死过去。包扎处理完伤口,我红着眼睛,和头恶狼一样四处探寻,希望找到那躲在黑暗中的敌人。可四周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顿时大怒,刚想不顾素质的破口大骂,腹中突然传来一阵饥饿感。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道:“尼妹的,刚吐完就想吃,猪啊。” 我骂骂咧咧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奈何腹中实在饥饿难忍,饿到我竟然出现了幻觉,差点把自己的手掌当成猪蹄啃两口,我忙拿起了行李包。 我的行李包是特制的高档材料,三层保护,防水功能一流,普通刀剑都割不碎。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敢吃里边的东西,不然啥东西让那些黄汤一泡,人敢吃啊。 我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塞进嘴里,还没尝出啥味就吞了下去。一连吃了两包压缩饼干后,我不但没有任何饱胀感,反而变得更饿了。我顿时大惊失sè,你nǎinǎi的,拿我当猴耍呢,我就算再白痴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十殿阎罗(六) 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磨难的缘故,我的心变得坚定如磐石,越是危难时刻,记忆越出奇的清晰,我依稀记起了曾经阅读过的道家典籍。 道家典籍中记载,地府第二殿下设十六小地狱,第一狱为黑云沙小地狱,第二狱为粪尿泥小地狱,第三狱为五叉小地狱,第四狱则是饥饿小地狱。 我现在经受的正是第四狱饥饿小地狱。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从我踏入这个大殿开始,我就落入了无穷无尽的十六小地狱之中”“。我用力的紧闭牙关,闭着眼睛,尽量让大脑进入到空明的状态,不去想任何食物。 良久后,饥饿感渐渐离我远去,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松了一口气。可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十六小地狱才进行了四种,接下来该是渴小地狱了吧。我刚这么想着,嘴巴里突然冒火般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 这种渴的感觉,要比刚才饥饿的感觉更加浓烈。我咬着牙齿,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甘甜的矿泉水,可越不想去想什么,我的脑子就越浮现什么。甚至说,我的手已经不听使唤,颤抖的伸向了包裹。 就喝一瓶…不…哪怕就喝一口也好。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贪婪的望着手中的矿泉水,刚拧开盖子,心头一个激灵,恢复了清醒。 我咬牙切齿的咆哮道:“尼妹的,陷阱还真他妈的多。老子杀了你全家啊,竟然让老子把十六小地狱挨个尝。尽管来,老子接着,老子就算没超能力,一样不怕你,因为老子有无敌意志。” 我拿着矿泉水,颇为潇洒的想把它用力狠狠摔在地上,但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放回了包裹里。物资紧张,别浪费东西。 说来也怪。我骂完后。四周的景象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我也不再口渴了。我冷笑着从地上站起,这个世界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世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子一发火,它就怂了。可我高兴的有些太早了,我的小手臂突然诡异的起了一个血泡。越起越大,然后砰的一声爆裂,大量的脓血喷了出来。 两条头部奇大,身体细细长长的软体虫子,张着满口的獠牙,在我伤口里钻来钻去。我吓的都快要疯掉了。尼玛,脓血小地狱,道家真他妈的变态,这都什么刑罚啊。 我忙放出玄冥之气,把伤口冻住,用匕首把虫子挑出来,可另一个血泡又钻了出来,我顿时有种应接不暇的崩溃感。 血泡越来越多。逐渐遍布我的全身。尽管我不停的释放玄冥之气,但仍跟不上血泡的速度。我有一种想要杀人的chongdong。十六小地狱的刑罚实在太恶毒了,不但折磨你的身体,还折磨你的jīng神,让你痛不yù生,生不如死,简直丧心病狂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干脆放弃了抵抗,用黑冰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了起来。这样一来,我身上的血泡果然不再钻出,但我自己也快要冻死了。 良久后,我感觉身上的不良反应消失了,忙放出极少量的三昧真火,缓缓把寒冰熔化,瘫倒在地上。我现在的模样,说不出的凄惨,浑身上下全是腐烂的伤口和冻死掉的虫子,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可二殿的阎王楚江王显然没有让我休息片刻的打算,我就纳闷了,你说那么多贪官污吏你不去折磨,怎么偏偏就喜欢和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过不去呢? 一柄铜斧突然从天而降,迎面朝我砍来,我就地一个打滚,躲了过去。然后是两把斧头、四把斧头、八把…十六把三十二把……… 铺天盖地的铜斧劈的我上蹦下蹿,我哭的心都有了。尼妹的,铜斧小地狱和多铜斧小地狱,这是想把我乱斧劈成肉酱啊,我招谁惹谁了。幸好我有玄冥之气护体,这些物理伤害对我无效。 大量的玄冥之气从我体内涌出,在我身边形成了一道黑冰护罩,为了防止铜斧打破黑冰,我在护罩上又反复加了三层才放下心来。 噼里啪啦和雨点似得铜斧砍了一阵后,或许发现没啥效果,突然消失无踪。我躲在黑冰护罩里哈哈大笑,尼妹的,这么点雕虫小技就想杀我,老子今天就躲在这里面不出来了,你能奈我和。 我状似疯癫,猖狂的傻笑,其实只是内心被吓坏了,受刺激过度才会如此失态。可不料四周的光线突然一暗,一面足有一米厚的纯钢铁大铠朝我狠狠压了下来。我顿时脸都绿了。 尼玛啊,这么大一个铁块,这是要把我压扁啊。我的寒冰护罩不怕刀斧砍,但这么大的铁块掉下来,铁定把我砸成肉酱。 我屁滚尿流的闪向一旁,奈何这钢铁大楷紧紧跟在我的身后,片刻不离我的头顶,害我都有一种想要嘘嘘的chongdong了。 麻痹的,弄半天十六小地狱中的第九狱鉄铠小地狱,就是弄个大铁块把人砸成肉酱啊。我咬了咬牙,狰狞的边移动步伐边伸出右手,大量的三昧真火从我体内涌出,把铁块围了起来。 不过,铁块太大,以至于我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小白的能量并不是无限的,实际上我能感觉得到,它的能量正在减少,这么大一个铁块,这要耗费多少三昧真火啊。但我不想死,我可没要钱不要命的习惯,为了保住xìng命,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融化了铁块,我感觉自己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小白那一黑一白两只眼睛的颜sè都变得黯淡了不少,这让我一阵肉疼,这可是我保命的法宝啊。 可噩梦仍在继续,四个白毛绿皮,耳朵尖尖的小鬼,猛然出现在我面前。它们的手里拿着一根长铁棍,棍子的一头包裹着布拿在它们手中,另一头则挑着烧红的各种鉄铠零件,有头盔,有护甲,有护腿,还有护腕。 我吃惊的忙放出玄冥之气,想要把这些烧红的铠甲零件冻住,可四个小鬼非常灵活,它们不断躲避着我的寒冰之气,变着花把这些烧红的东西往我身上相应的部位上放。我顿时不堪其扰,手忙脚乱。 “尼妹的,去屎。”久攻不下,我有点恼火,我掏出雷管直接点燃就丢了出去,也不管不能炸到它们,然后以毒攻毒,放出了大量三昧真火。 漫天火海,四周的空气迅速变为了滚滚热浪,四名小鬼东躲xīzàng,还是没能逃过这铺天盖地的火雨加炸药,惨叫一声,魂飞魄散了。可这时,我体内的小白一阵乱颤,显然能量有些不足,我知道要快点结束战斗,不然我的下场比死还要惨。 刚才是第二殿十六小地狱中的第十狱,幽量小地狱,下面我该面对的是第十一狱,鸡小地狱。我一直不明白,道家这第二殿中的第十一狱,究竟是个什么东东,怎么会叫鸡小地狱,不过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一位浓妆艳抹,穿着暴漏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百般挑逗。我冷哼一声道:“尼妹的,长成这样都敢出来卖,老子没钱,也不打算给钱,这招对我没用。” 我不知道这位鸡妹妹能不能听懂我这话,反正我说完后,她尚算美丽的容颜变得狰狞起来,她猛然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满口的青面獠牙,狰狞的向我袭来,我一个躲闪,立马用三昧真火还击。它吃痛的嗷嗷怪叫,忙脱下自己烧伤的外皮。 我定睛一看,我擦,原来妖怪都喜欢画皮啊。这位鸡妹妹脱下一张女人皮后,竟然露出了自己的真身,一只大母鸡。它拍打着翅膀,狰狞的朝着我就啄,可嘴巴快要靠近我时,大量的黑冰迅速把它冻住,冻成一个栩栩如生的冰雕。 我舔了舔嘴唇道:“尼妹的,老子今天算长见识了,终于明白鸡的多含义是从哪诞生的了。不过,老子接下来还想了解一个成语,这个成语的名字叫秀sè可餐。” 我话说完,一小股三昧真火突然从我的右掌心涌出,把这位大母鸡团团包裹起来,我有点饿了,我可是最爱吃烤鸡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十殿阎罗(7) 地府第二殿十六小地狱中的十二狱是灰河小地狱。浩瀚的河水,有些浑浊,河面泛着一层死灰sè。我一根香烟尚未抽完,波涛汹涌的河水就咆哮着把我吞噬。我忙屏住呼吸,双腿用力一蹬,想要浮出水面。 可这灰河的河水似乎没有丝毫浮力,任我百般挣扎却毫无用处。我眼睁睁开着河水不断上涨,而自己的身体则笔直的往下坠,这让我有一种死亡来临的错觉。我实在想不通,地狱第二殿屁大点地方,到底设了什么阵法,难不成这是大神通之士修炼出的小天地?怎么什么都能盛得下呢? 我吐掉了嘴中的烟头,顾不得再节省小白的能量,左手玄冥之气疯狂涌出”“。四周的水流瞬间冻成冰坨,我终于踏着寒冰,傲然的站到了水面之上。 不过,我显然小看了灰河小地狱的威力。作为十六小地狱中的第十二狱,灰河小地狱绝对比我想象中要恐怖得多。 汹涌的河水突然变得宁静,大量气泡从水面冒出。水面变得沸腾翻滚,四周温度瞬间升高。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浓浓的硫酸味从水中传出,冲入我的鼻孔,我顿时大惊失sè。原来,灰河小地狱最恐怖的地方不是把人淹死,而是把人腐蚀到尸骨无存。我虽然有玄冥之气护体,但能不能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硫酸水,还真有些难以预料。 但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男人,一层黑冰不够那就两层,两层不够那就三层。我咬着牙齿不断加高加厚冰层,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了多层防护,不顾一切的把身体和这种硫酸水隔离开。 幸好,硫酸水的腐蚀速度远没有我结冰的速度快,在坚持了三分钟后,我终于有惊无险的抵挡住了灰河小地狱的攻击。 我长舒了一口气,**着身子,从冰坨上跳到地下。拿起了放在不远处的行李包。不知是我倒霉还是这行李包走运。不管我受到什么样的攻击,都只限于针对我。而对于没有放在我身边的行李包,则毫无影响。这证明了地府的阎王绝对无脑,不然只要把行李包给我毁了,那不需要动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从行李包中掏出一包香烟,潇洒的点上一根。颇有些chūn风得意的感觉。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我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现在强大了啊。老毛同志果然说的没错,一切反动派都是母老虎,我一硬它就破了。 不过,我并没得意多长时间,一把巨大的石斧突然从天而降。贴着我的肩膀狠狠砍在了地面上。坚硬如鉄的磁石地面,硬生生被砍出了一道长沟。我打了个冷颤,忙闪到一旁,额头瞬间钻出一片冷汗。 大爷的,搞半天十三狱斫截小地狱是一把石头斧子,这太恶毒了。我记得道家典籍中曾记载,这一狱会把人的四肢砍断,让人想死都死不成。但我没想到竟然会用一把石斧砍。钝刀割肉。可是要比快刀痛苦十倍。 我边躲闪边想对策。其实我可以用三昧真火把这把斧头熔化,但我体内的小白能量明显有些减弱。盲目浪费大量能量,后果不堪设想。在我无法确定究竟怎样才能给小白补充能量的情况下,我必须节俭再节俭。况且,借用力量越多,副作用越大,我不想彻底放松后,疼到想要自杀。 我仔细盯着石斧的斧把,双瞳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黑一白两种颜sè,若这一幕被人看到,我一定会被当怪物送去切片。当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这项特异功能,当时的我只是感觉自己视力突然增强了,并没有想到别的。 斧头是不会自己攻击的,一定有什么能量控制着它。只要切断这股能量,这柄石斧就会成为废斧。在我反复遭受到石斧攻击后,我终于发现,这把斧头把上有一根若隐若现的能量线。 我不知这根能量线究竟是什么玩意,但我知道,只要切断它,这柄石斧就会作废。我故意一个趔趄,详装差点绊倒,石斧果然趁机从天而降,狠狠切向了我的肩膀。我狞笑着往pangbian一闪,大量的三昧真火包裹着我的右手掌,凌空跃起就是一记刀手砍在那条能量线上。石斧应声落地,而我听到大殿中似乎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像是受了一点伤。 我忙向大殿望去,奈何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这大殿不知布有什么阵法,即使我的双眼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能力,仍是无法看透。不过,现在的我运用能量的手段越来越娴熟。刚开始时,我只会疯狂的往外放玄冥之气和三昧真火,而现在我既能最大限度的节省能量,又能有效的战斗。我学会了用自己的身体配合能量当武器,只要我把能量覆盖到手掌和小臂上,我的手就会成为世上最可怖的武器之一。 我正yy不已,一片绿叶缓缓飘落,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这里又没大树,哪里来的叶子。不过既然地府都出现了,那扯蛋的事是可以理解的。 我伸出手想要接住这片落叶,但当手指触碰到叶子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痛传来,我忙把手缩了回来。 一滴鲜血从我的手指跌落,这树叶叶身,竟然布满了卷刃,只是刃呈绿sè,所以肉眼极难擦觉。至于树叶的叶边,更是像刀锋般锋利,轻易就可斩断人的喉咙。我面部一阵抽搐,心里知道,第十六狱中的剑叶小地狱开始了。 剑叶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疯狂朝我攻击,我顿时犹如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左右摇晃、步步惊心。 我的玄冥之气虽然jīng于防守,可以在我的四周设置一道冰盾,但这些剑叶实在太锋利,而且四面八方无孔不入,饶是我不断小心,小腿和肩膀还是受了轻伤,血流了一地。幸好我皮糙肉厚,又久经痛楚考验,才硬挺了过去。 不过,这漫天的剑叶仿佛不要钱的雨水,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我足足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剑叶才缓缓减少。当剑叶小地狱彻底结束时,我已经累的瘫倒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脱虚了。 我掏出一包矿泉水,大口灌了几口,把剩下的水冲洗了下伤口。然后拿出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用纱布把伤口包好。 做完这一切,我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想要呕吐。我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心里明白,由于我借用能量太多,所以副作用强行发作了。这让我非常恐惧,传说中最凶残的第十四狱和第十五狱即将开始,我却失去了战斗力,这不是要我命吗。 钻心的疼痛传来,让我暂时顾不得其它,忍不住凄厉的吼叫,满地打起滚来。大量的冷汗从我体内钻出,我的身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头足有牛犊般大小,昂首挺胸,异常雄伟的银狼站到了我面前。我一个激灵,浑身恐惧的颤抖,第十四狱孤狼小地狱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十殿阎罗(8) 人生最残酷的不是绝望,而是刚给了你希望,又无情的将它踩碎。我历尽千辛万苦,满以为借助小白的力量可以救出兄弟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却不料还是难以逃脱死亡的厄运,我心里好恨。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强忍浑身的疼痛歇斯底里道:“尼妹的,一个个都想要老子的命,烦死了。” 我边说完,头也不回的蹒跚来到行李包前,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我的行为极其危险,若银狼从我背后袭击,那我必血溅三尺。可忘却生死的人,不惧怕任何危险。我都没有反抗能力了,左右都是个死,我还害怕个屁啊。难不成我跪地上求饶它就能放过我?明显不可能,既然知道没有活下去的希望,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或许是被我的胆气震慑,那银狼并没马上对我展开攻击。我贪婪的吸着香烟,心情出奇的平静。最后一根烟的味道,让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那会我和王二麻子穷的要死,一天到晚只能抽两毛钱一包的民丰牌香烟。偶尔若是能蹭到一根红塔山,我和麻子两人就会异常陶醉的美美吸上半天。那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没有烦恼,没有恐惧,看到女孩可以吹口哨,看不顺眼的可以削一顿,就是穷了点…… 我叼着烟卷,默默地站在那里,回忆着美好的青chūn时光。但我这无意中的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则像是一个得道的高僧,面对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无惧无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是成佛的前兆啊。 十六小地狱越往后越恐怖,作为第十五狱的生物,这头银狼颇有智慧,它惊恐的望着我,眼里全是不能相信的目光。狼的疑心病本来就重,加上我这一出空城计又唱的实在太过自然。使得它迟迟不敢动手。 它围绕着我。转来转去,观察个没完,却始终没有从我表情中找到破绽,我顿时有些莞尔,聪明反被聪明误,看来野兽变的太聪明,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过。它的行为提醒了我。我知道自己副作用发作,生不如死,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这头银狼不知道啊。只要我能撑过这段时间,我就能起死回生,把这头银狼斩杀。 我挑衅的伸出右手。给了这头银狼一个中指。银狼jǐng惕的盯着我手指,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良久后,它见我迟迟没有露出破绽,顿时有些按捺不住的用前爪刨着地面。 它尝试向我靠近,我立马拿出弩箭,一箭shè在它的脚趾前,扯高气昂的冲它招了招手,让它尽管过来。它愣了下。狐疑的又退了回去。我顿时觉得有点意思。和一头狼斗智斗勇,看来我的智商又提高了。 不过。或许是注意力分散的原因,这头银狼的出现,让我体内的痛楚减轻了不少。我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sè即是空,空即是sè。身体是我的,我说不痛就是不痛。 僵持半天后,银狼似乎有些失去了耐xìng。它冲着我狰狞的呲着牙齿,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而这时,我体内的疼痛感已经越来越小,快要结束了。 我弹掉手中的烟头,打了个哈气道:“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说你蠢?刚才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你只需要一爪子就能送我上西天,可惜你太多疑了,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你去屎吧…。”我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凌空跃起就是一记刀手砍向了这头银狼。 银狼不闪不躲,张开嘴巴就向我喉咙咬来。但它明显轻敌了,三昧真火燃尽世间一切,即使大罗金仙都要退避三尺,区区一头银狼安敢猖狂。当然,这个世上没有无敌的东西。神话记载,有一头猴子就不怕三昧真火的烧融。 我的刀手狠狠砍在这头银狼的天灵盖上,julie的碰撞,火花四shè,这头银狼的皮肤似乎极其坚硬,不畏惧任何物理攻击。但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手上的这层火焰能伤害到它。即使它再聪明,畜生毕竟就是畜生,见识有限,哪里能认出我这是三昧真火。 银狼一声惨叫,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双眼瞬间变的血红。它的行为让我也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它的皮肉竟然厚到这种程度,三昧真火都没能一下子把它干掉,不愧为十六小地狱中的第十五狱。 不过,既然拥有这么强悍的体魄,那该早点动手才对。装什么智者,还观察研究,不知道一力降十会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yīn谋策略都会成为可笑的小孩子把戏。它若肯早点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早挂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它,所以我决定,打残它的三条腿就好,不要它的命了。但让我未料到的是狼毕竟是一种动物,即使智商再高,一旦双眼发红,即会不顾一切的和对手硬拼到底,不死不休,我若手下留情,弄不好就会yīn沟里翻船死在这里,而这是我绝不能允许的。 血花绽放,我吃痛的闪到一旁,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面sè隐隐变得有些恼怒。看来人无伤狼意,狼有吃人心。这头银狼显然明白了我手臂上那道火焰的恐怖,所以改变了战术。狼最jīng通游斗,蒙古人的骑shè战法,游击战的雏形,都是根据狼的战斗方式创出的。 但这招对我无效,因为我不但拥有三昧真火,还有可怕的玄冥之气。我的左手猛然按向地面,大量的玄冥之气涌出,地面迅速结出了一块冰层,然后如蜘蛛网般向四周迸裂。 银狼显然不知道玄冥之气的厉害,即使知道了它也只能无奈的踩上去,因为它的使命就是杀死我,除非自己断气,只要一气尚存,它就不能停止向我攻击。可它的作战方式是物理攻击,必须要靠近我才能攻击,若离我远了,只能在那干瞪眼。所以它在躲闪了一阵后,还是不幸落到了寒冰中。 狰狞的玄冥之气,宛如一只恶魔的手,狠狠抓住了它的后腿,迅速向它身上蔓延。它拼命的挣扎,妄想破冰而出,但我怎么会给它这种机会呢?我五指并拢,手掌绷直,一记仙人指,狠狠插入了它的喉咙。凶狠的三昧真火,立即涌入它的体内,在它体内不停燃烧。它发出了凄惨的呻吟声,身体julie的颤抖,双眼上翻,变成了白眼,一命呜呼。 解决了银狼,我的心情舒坦了不少。十六小地狱只剩下最后一狱寒冰小地狱。说实话,这寒冰狱在道家典籍记载中,是十六小地狱中最恐怖的一个狱,威力无穷,而且极其残忍狠毒,素有剥皮寒冰狱的说法。但对我而言,这反而是最没危险的一个狱。好歹咱也是玩冰的高手,又有三昧真火护体,连个寒冰狱都搞不过去,太有损形象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寒冰狱并非只是寒冷,实际上冰能做的事太多了,爱斯基摩人还用冰做房子呢。漫天的冰刀,铺天盖地,宛如不要钱的雨水,我忙凝聚玄冥之气,在自己的周身上下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盾。 可让我颇为无语的是这些冰刀砸在我的冰盾上,竟然发生了julie的爆炸。我的耳朵顿时一阵翁鸣,听不见任何声响。 裂纹慢慢出现在我的冰盾上,我的冰盾不惧怕砍刺,但最怕巨力砸。短短几个呼吸后,冰盾上已经遍布裂纹,摇摇yù碎。我顿时大惊失sè。这尼玛严重作弊啊,你一远古地府,竟然玩高科技,还带爆炸的,难不成是冰刀牌手雷,武器够先进的。 我皱着眉头,颇为不忿。但噩梦尚没有结束,冰刀炸裂成冰粉后,我不小心吸了两口,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我忙用力一咬舌尖,一口热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揪心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屏住呼吸,忙向后退去,这寒冰狱实在太恶毒了,连生化武器都制造出来,这严重违反联合国和平公约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十殿阎罗(9) 危则思变,变则通。欢迎来到阅读我尝试在冰盾表面覆盖一层三昧真火,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竟然隐隐遏制住了冰刀的攻击。只是活人不可能长时间不呼吸,所以我只能边挡住这些变态的冰刀,边不停游走,稍微有些狼狈。 大概游走了十分钟后,冰刀开始减少,我长舒了一口气,心口那高悬的大石总算落下。这寒冰狱的时间要比其余的刑罚长出两倍时间,我都有种坚持不祝 但我高兴的太早了,满地的冰粉突然诡异的移动到一起,形成了一个不停旋转的巨大漩涡。铺天盖地的寒风,让我有些睁不开双眼。我忙用冰盾死死护住了头部。 旋风过后,一头状似麒麟,却比麒麟大了数倍,浑身晶莹剔透的冰兽出现在我面前。这头冰兽狠狠的瞪着我,混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刺骨的yīn寒,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眯缝着瞳孔,左手提着冰盾,右手皮肤上遍布了一层三昧真火,猛然凌空跃起,一记刀手狠狠的砍向了冰兽的天灵盖。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这头冰兽明显不是来找我谈心的。既然如此,那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julie的碰撞,鲜血横飞。冰兽不闪不躲,狰狞的冲我张开了嘴巴。一颗寒冰炮弹shè出,和我的右手撞在一起。julie的疼痛,让我一阵呲牙咧嘴。我的身体整个被炸飞了出去。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双眸红的快要滴血了。盛怒之下,我再也顾不上节约能量,彻底暴走。我疯狂的仰天长啸,牙齿咬得嘎嘣响。“尼妹的,给你三分颜sè你就敢开染房,真当爷好欺负呢。” 大量的三昧真火歇斯底里的从我右臂涌出,我丧心病狂般的不顾一切,压根忘记了小白的能量已经明显不足。 冰兽刚才吃了个小亏。知道这火焰厉害。颇为忌惮。它东躲xīzàng的不断游走,妄想绕到我身后偷袭我,但我怎么会给它这个机会。 一面寒冰墙壁诡异的出现在虚空,硬生生阻隔了它的退路。它疯狂的挣扎,奈何还是落入到我的天罗地网中。铺天盖地的三昧真火从我体内溢出,我明显感觉小白的身体变的小了一圈。三分钟后,冰兽一声惨叫。化作一蓬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而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还原成了一间普通的大殿。十六小地狱凭空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甚至我那些沾满了粪便的衣物,都干净的躺在地上。看不到一丝污秽。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我做了一场梦?还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如果说刚才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那我**的身体和嘴角的血迹作何解释? 我眯缝着瞳孔,思考了半天后,突然笑了。进入活死人墓之前,那位rì本的yīn阳师曾和我说过。只有我的感觉才是真实的。没错。我何必钻牛角尖自寻烦恼,不管是幻象还是假象。只要我的感觉是真实的那就是真的。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点蹊跷,在通往第二殿的密道中,我曾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而一打开二殿石门,我又闻到了腐臭的味道。我怀疑这两种味道可能会形成化学反应,让我神志不清,出现幻觉。 古人不懂化学,但这不代表古人不会用毒。学过化学的人都明白,不同的物质相容在一起,会产生难以想象的神奇效果。这两种气味或许单独分开都没有作用,但混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种毒物,让人产生幻觉,jīng神模糊。 我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让我无法把潜水服套到身上。无奈下,我只能先暂时穿着宽大的外衣,把潜水服丢掉。 穿上衣服,我开始仔细打量起第二殿的真实面貌。这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殿。殿尽头供奉着一位头戴七宝紫金冠,身穿衮龙袍,相貌有些清秀的中年人,我想它就是传说中的楚江王。 而在楚江王身前,有一上身裸露,红发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凶恶,和夜叉有些相像的恶鬼。我依稀记得,这应该是地府十大yīn帅中的鬼王,地位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样。 地府是一个完全按照现实世界设计的地方,有阎王有鬼卒,十大yīn帅就是地府中的鬼卒头子。 我拿出弓弩,小心翼翼的向楚江王靠近。走到近前,赫然发现鬼王和楚江王五官流血,早已死掉多时,不免有些无语。 若我猜的不错,楚江王和鬼王必是采用了某种类似于灵魂出窍的秘法,让自己化身为十六小地狱对我进行折磨,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我用三昧真火灭了真身。 不过,连续的恶战让我jīng神体力备受折磨,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浓浓的睡意和无边的痛楚袭来,我痛苦的倒在地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黑sè,没有一点光,我置身于一片黑暗中,麻木的一步步向前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有一万年那么长,前方终于透出一片白光。我兴奋地往白光方向走去,走到近前,赫然发现一排狰狞的铁笼。 笼子里关的是一群我从没见过的怪兽,有九条尾巴的狐狸、九颗头的大鸟、小山般大的乌龟、一只巨眼的超级大蟒,以及众多畸形怪样的野兽。 一群穿着白sè大褂,面目yīn冷的男女走来,掏出一种我没见过的麻醉枪把这些野兽麻醉,然后用吊车把这些野兽拖到一个巨大地炼丹炉前。 说来也怪,这口炼丹炉虽然巨大,但明显和这些野兽的身材不成比例,可它仿佛无底洞般瞬间把这些野兽吞噬。熊熊烈火燃烧,野兽在炼丹炉中苏醒过来,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却偏偏无法挣脱丹炉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化成灰烬。 不过,这些野兽不乏上古妖兽,**虽毁灭,骨架尚存。七七四十九天后,这些骨架熔炼成了巴掌大小的人形骷髅。我本能的打了个冷战,刚要继续看下去,那端坐在炼丹炉前的道士,突然转过头狠狠望向了我,目光中充满了邪恶…… 我喘着粗气,猛然睁开双眼,凝视着地府第二殿的顶墙,眼神麻木,一眨不眨。良久后,我缓缓从包裹中掏出一根香烟塞到嘴上,狠狠吸了两口。 真相总是触目惊心,但金钱至上的年代,历史的真相不重要,文物才重要。我叹了口气,丢掉烟头,缓缓从地上坐起,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然后背起行囊继续往下一个殿走去。 地府第三殿的阎王是宋帝王,这让我一阵感慨。十殿阎罗生前皆是帝王将相,死后亦照样是王。这充分证明,甭管什么年代,甭管天上地下,只要是华夏民族的地盘,就别指望有公平平等。 我记得道家典籍上记载,地府第三殿和第二殿一样,都设有十六小地狱,只是第三殿多出了一个黑绳大地狱。凡阳世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者,皆推入此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 而第二殿只有小地狱,没有大地狱。这也就是说,第三殿要比第二殿更加凶残。不过,我既然有能力破掉十六小地狱,杀死楚江王。那同威力的刑罚,对于我无效。我只是有些担心那黑绳大地狱,不知道是什么变态的玩意,听这名字就让人感觉到诡异。 我推开第二殿尽头的石门,顿时咂了砸舌,通往地府第三殿的密道有些tebie,这条密道不能走过去,只能游过去。因为这条密道下面全是冒着热气的硫酸水,普通人除非会飞,不然绝对没有办法过去。 大量的玄冥之气涌出,贴着密道两旁的墙壁,硬生生的凝建出一条寒冰桥,我踩着这条寒冰桥,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第三殿的石门前。(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十殿阎罗(10)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第三殿的石门。不过,让我吃惊的是想象中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我并没有看到。 恰恰相反,地府第三殿内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可这反而让我更加害怕起来,这yīn森的地府中哪来的阳光和歌姬? 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有毒的,这一点我深有感触。我冷笑一声道:“呦,玩的挺开心的嘛,还挺会自娱自乐的”“。你们这群妖怪,正主都上门了,还不速速现形,让本大爷收了你们下酒。” 我的话中充满了调侃,硬生生的把地府这些官员们比喻成了妖魔鬼怪,这让第三殿中的歌姬们面sè大变。它们可是为人类死后服务的公仆,受命于天,吃的是皇家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刺耳的怪叫声响起,大殿内顿时群魔乱舞,张牙舞爪。大量的歌姬诡异的漂浮到半空,狰狞的向我冲来。我狞笑一声,左手玄冥之气疯狂涌出,凝聚成一把寒冰刀。一刀在手,我豪气顿生。 尼妹的,既然拳头大就是硬道理,那老子就大开杀戒,屠尽众生。我嗷嗷怪叫的一刀劈出,硬生生的把一名歌姬劈成了两半。大量的鲜血涌出,白花花的肠子掉了一地。这名歌姬惨叫一声,现出了原形,弄半天是一只白虎鬼。 其余的歌姬见状,发出了兔死狐悲的哀嚎声,它们面sè悲痛,表情凄厉,狰狞的纷纷现出了原形。感情搞半天,它们就是鬼王旗下出名的恶鬼卒军团。它们分别是无量鬼、恶毒鬼、大诤鬼、血虎鬼、赤虎鬼、散殃鬼、飞身鬼、雷光鬼、狼牙鬼、啖兽鬼、负石鬼、三目鬼、四目鬼、五目鬼、大祁利叉鬼、阿那吒鬼等等,共不下千余鬼。 我歇斯底里的冷笑不已,开什么玩笑,鬼王都被老子宰了,还会怕几个小卒子。我冲它们招了招手道:“大爷的,知不知道老子混哪条道上的。国家灵异安全局听说过没。敢惹我,都活腻了是吧。” 我本想掏出证件给它们看一下,但估计华夏民族的证件不太好用,要是耶稣那边的没准还能享受下外交豁免权啥的。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凌空跃起,右手一挥,大量三昧真火疯狂涌出。天空中瞬间下起了火雨。这些恶鬼顿时哭天喊地的四处逃窜。 妖邪之物,最怕火焰。而我的三昧真火融尽世间一切邪恶,尤其针对污秽之物,效果加倍。这些鬼卒法力有限,哪里能顶得住这漫天火雨。 当然,这些招数都是我在一觉醒来后。自己新琢磨出来的。熟能生巧,笨鸟先飞。经过了第二殿的恶战,我对于如何掌控冰火之力,又有了新的领悟,所以才会想到这么多的战法。水无孔不入,火无所不融,倘若我在进入第二殿的时候就有这些招数,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大量的鬼尸如雨点般从空中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上。不多时。一派祥和的大殿已经变成了停尸间,到处都是鬼尸。而我则宛如地狱中的杀神。一步杀一人,踏着尸体向前挺进。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绿sè的血液静静流淌,淌满了大殿的地面。一个下半身被火焰烧融,拖着肠子在地上爬的恶鬼,狰狞的爬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脚根想要咬我,被我狠狠一脚把头颅踩爆。整座大殿已经变成了森罗血狱,惨不忍睹。 不过,发狂的我根本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这种血液的味道,让我非常享受。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战斗狂人,只有在不停地杀戮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 我挥舞着寒冰刀,在那些没有死绝的恶鬼身上狠狠补上一刀。在我眼里,它们根本就不是生命,而是邪恶的灵魂状物体。杀死它们是为了让它们早rì解脱,我这是在行善。 随着越来越多的恶鬼死亡,大殿的光线突然变暗。九九八十一面小旗从天而降,迎风而长,迅速变为参天大旗,把我层层包裹起来。 而与此同时,从满地的鬼尸身上,诡异的升起了一缕淡淡yīn魂。这些yīn魂没有意识,只是一缕死去恶鬼的残魂。它们互相撕咬吞噬,直至最后剩下了八十一位面目狰狞,浑身煞气,体型扩大了数十倍的恶鬼方作罢。我面sè大变,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这八十一面旗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把这些恶鬼杀光才突然出现,这让我有一种yīn谋的感觉。我可能中了宋帝王的圈套,徒增了杀孽,把自己困在了黑绳大地狱中。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我猜的没错,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杀死了前两殿的阎罗王,引起了其它阎罗王的不满。但地府每座大殿都有自己的规定,它们无权私自惩罚我。只能暗中命令那些小鬼攻击我。 倘若我被那些小鬼杀死,那只能怪我倒霉。倘若我忍不住率先动手,杀死了这些小鬼,那我就给自己制造了无边杀孽,这些阎罗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征讨我。 但凡帝王将相,其实无一不是jiān诈之辈。做坏皇帝要jiān,做好皇帝要更jiān才可以。宋帝王不愧为宋朝的国君,果然懂得yīn谋之道。华夏民族在勾心斗角的造诣上,堪称世界第一,连后宫的女人都恐怖到了极点,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更不要说一国之君了。 它先是利用我草木皆兵的心理,诱使我杀死了大量小鬼,然后又用这些小鬼的一缕残魂,互相吞噬,凝聚出阵魂,启动了黑绳大地狱。 我铁青着脸,面sè不善道:“宋帝王,你心肠如此歹毒,不怕遭天谴吗?”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话。从我进入活死人墓开始,就没有遇到能和我说句话的鬼怪或人。这让我甚至一度怀疑这里的生物是用另一种方式交流。 不过,宋帝王并没有和我废话连篇。事实上,任何事只要采用了暴力,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八十一面大旗,突然围着我疯狂旋转起来,转的我头晕脑胀,我忙闭上眼睛,不再看四周的一切。 寒光闪过,一柄青龙偃月刀猛然突兀的出现在我背后,一刀砍向我的脖子,我忙挥舞着寒冰刀,硬生生的挡住了攻击。 青龙偃月刀一击不中,立马后撤,我刚想追上,一面大旗迎面挥舞,硬生生阻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尝试用寒冰刀砍切这些大旗,却毫无效果。这八十一面大旗不知何物铸成,异常坚硬,寒冰刀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 但世上没有最厉害的盾,只有最尖锐的矛。因为不管防护力多强的盾,只要反复攻击同一个点,此盾必破。倘若我能举着寒冰剑,一连成百上千次砍在同一个地方,那不管多坚固的大旗都会断成两截。 当然,理论和实际是两回事,我显然根本没有机会去验证自己的理念。这些大旗铺天盖地,封住了我所有的出路。我只要攻击其中的任何一面大旗,都会遭到四面八方的大旗同时袭击我。而且这些大旗不停流动,变换位置,我很难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相同的旗帜。 这让我感到惶恐起来,我虽然不懂阵法,但见识还有一些。我曾在一本古书中见过这种阵法,这是罕见的逆转yīn阳八旗恶鬼阵。落入阵中的人,除非杀死一半以上阵魂,否则会被活活困死在阵里。这也就是说,我必须要杀死四十一个阵魂,才能破掉此阵逃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南柯一梦 我对于逆转yīn阳八旗恶鬼阵的了解,只限于过往有限的记忆,实际所知有限。事实上,阵魂只是维持这恐怖大阵运转的能量,这恶鬼阵真正的可怖之处,并不在于这八十一个阵魂。 冲天的黑气突兀的从阵中升起,鬼焰滔天。九九八十一面幡旗突然再次飞上天空,迎风招展,不断变大,化为参天巨旗,遮天蔽月。这地府的大殿,仿佛都像仙家法宝般可以任意收缩,像极了传说中的小天地”“。 而那八十一个镇魂,诡异的钻入到旗面当中,化为了张牙舞爪的恶鬼刺绣。有清面獠牙的、有红毛巨眼的、有绿皮肤骨瘦如材的、还有白皮肤白眼球的等等。相貌说不出的狰狞丑陋,不知是什么鬼怪图案。 一团团黑气迅速蔓延,化成了十九个巨大的yīn森骷髅头,张开狰狞的大嘴,不断想要将我吞入口中,我惊得一个颤抖,下意识的闪躲到一旁。大阵内,霎那间yīn风阵阵,鬼哭狼嚎。我顿时犹如放在菜板上的肉,任我东躲xīzàng,都逃不过四面八方的重重攻击。八十一面巨旗,阻隔了我所有的退路。我一个趔趄,躲闪不及,被那巨大的骷髅头擦到了肩膀。被擦着的皮肉顿时如破败的草絮般失去了水分,跌落地面,变成了一团灰沙。 疼痛传来,我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的寒冰刀扔了出去。情急之下,大量的三昧真火从我体内涌出,遍布在寒冰刀上。 尼妹的,狗急跳墙,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竟然敢逼老子!我的双眼开始变红,五官不断往外渗血。冰代表了yīn,火则是阳。yīn阳交错,通常未必会相溶,反而会发生julie的爆炸。而我的黑sè冰刀上覆盖了太多的三昧真火,已经接近了爆炸的边缘。我不顾一切、咬牙切齿的死死压制住这两股能量。以至于自己的毛细血管都炸裂了。 凌厉的刀气。绽放出一片火花。我一刀挥出,狠狠砍在一个骷髅头上,骷髅头应声而爆,化作飞灰消失不见。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心口高悬的一颗大石总算落下。可未曾想到,几个呼吸后,那碎掉的骷髅头竟然又重新凝聚。再次成型,狰狞的向我扑来,我顿时大惊失sè。 难道这十九个骷髅头无法杀死?这怎么可能!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会万古长青,包括太阳都有一天会失去能源不再照明,地球都有一天会爆炸。世上怎么可能有杀不死的邪物呢。 我抽搐着瞳孔,仔细观察。慢慢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骷髅头一旦炸裂,只要有一丝黑雾保留下来,就会疯狂吸收大阵内的黑气,再次凝聚。若想杀死这些骷髅头,那我就必须把它们完整的消灭。 我尝试用三昧真火把骷髅头包裹住,一点点炼化,果然效果显著,骷髅头没有再生。我顿时信心暴涨。依葫芦画瓢。把其余的骷髅头全部杀死。 杀光了十九个巨大的骷髅头后,yīn阳八旗恶鬼阵清净了许多。至少暂时没有危险了。可老被困在阵中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想坐在地上抽根烟休息一会,但又怕这八十一面大旗会袭击我。无奈下,只能不顾疲惫的一鼓作气破掉这个阵。 但我却不知,我这无奈的举动,给自己省却了不少麻烦。这十九个yīn森的巨大骷髅头,乃是地府孽债榜排名前十九,生前罪恶滔天、恶贯满盈的超级恶人。 这十九个恶人的魂魄早就坠落大狱,每rì饱受折磨和分魂之苦。分魂顾名思义,就是切割灵魂,把灵魂切割成碎片。我刚杀死的即是这十九位的分魂,倘若我不能马上冲出大阵,很快另一批分魂又会出现。 宋帝王的这招叫以暴制暴,和城管理念差不多,这些恶鬼的分魂对于他而言,全死光了他也不会心疼。若侥幸能把我杀死,那他就赚到了。杀不死,耗下我的jīng力也好。 我尝试把玄冥之力拼命向手掌压缩,然后狠狠发出去,没想到误打误撞,一道半弧状的寒气shè了出去,直接命中了一面大旗,不但把旗面切成了两半,还直接把旗杆冻成了冰枪。我砸了砸舌,这他娘的魔法武器半月斩啊,太牛叉了。 我又尝试把三昧真火压缩,一道火箭shè了出去,瞬间把一杆大旗烧成了飞灰。我顿时目瞪口呆,娘希匹,有了这本领,老子以后还怕谁啊。 融会贯通了两大nb技能,我意气风发,左手半月斩,右手火箭,瞬间消灭了十来杆大旗。当我终于把这八十一面大旗消灭后,小白的两只眼睛彻底没有了往rì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而我也浑身酸软,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刺骨的痛楚传来,我浑身的肌肉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麻麻痒痒的。我想要大叫,奈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的眼前越来越暗,彻底陷入到了昏迷中。 “源源…源源….…。” “源源….醒来,快点醒来………” “尼妹的,谁在叫老子名字,连睡觉都不让老子睡清闲。”我破口大骂,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躺在一副担架上,而在我身旁。我擦,高胖子、王二麻子、爪子龙、牛铁板,王队、郝队、上官玉菲、张jǐng官,以及所有的特种兵队员都在,一个都不少。我诧异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 上官玉菲瞪大了一双不能相信的双眼,拿着诊疗仪器就开始给我检查,弄得我莫名其妙,我又没事,检查什么? 我皱着眉头,惊奇的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高胖子用力把我搂入怀中,浓浓的汗酸味差点把我熏倒,我忙一脚把他踹开。高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源源,你丫吓死我们了。若不是爪子龙坚持你还活着,我们差点把你丢海里喂鱼呢。” 我擦,尼妹的,老子不顾生死救你们出来,你们竟然想着把老子喂鱼,一群王八蛋啊。不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王二麻子怎么回事,没想到麻子也眼泪汪汪的抱着我,差点把我吓一跳,这尼妹鳄鱼的眼泪啊,没事哭毛啊,老子又没死。 王二麻子点燃一根香烟塞到我口中,然后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详细给我说了一遍。 他告诉我,那天半夜,郝队叫我们起床守夜,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于是探了探我的呼吸,发现我呼吸微弱,浑身冰冷,心脏只有微弱的跳动,顿时大惊。上官玉菲忙给我打了强心针,但效果并不明显。无奈下,郝队只能安排两名特战队员抬着我。 第二天早上,我的呼吸彻底停止,为了有效完成任务,郝队和王队建议把我海葬。可爪子龙等人死活不同意,为此甚至不惜翻脸。双方协商后,暂时把我的尸体放在船上。 当天夜里,道家仙宫浮出水面,爪子龙等人不顾郝队的阻拦,强行抬着我的尸体进入了道家仙宫。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道家仙宫处处都是迷宫。他们在每一个大殿都耗费了大量时间,活活的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他们先是穿过了供奉道家众神的大殿,看到了丘处机、吕洞宾、三清、徐福等一系列道家名人的尸体,然后进入了yīn曹地府当中,见到了传说中的秦广王、楚江王。而现在呆的地方,则是地府十殿阎罗中的第三殿,宋帝王的大殿。 我嘴巴张的老大,彻底蒙住了。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强烈的痛楚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可我在梦里用力拧自己大腿的时候,也感觉到了疼。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糊涂了,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梦境?(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虚拟现实 谁又能分得清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大脑一片乱麻,思考良久后,我对王二麻子等人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其实是灵魂出窍,提前替你们消灭了大殿中的怪物,你们会信吗。欢迎来到阅读” 众人愣了一下,高胖子睁大了sè迷迷的小眼,伸出手在我额头摸了摸道:“源源,你是不是昏迷时间太久,脑残了啊”“。” 我顿时无语道:“脑残你大爷,你才脑残呢,我说的是真的。” 我的话铿锵有力,奈何根本没有人相信。上官玉菲面sè冰冷的走到我面前,戴上白sè的手套就要翻我眼睑,我顿时大怒道:“我没事,脑子还没进水,检查什么,难道就没人相信我说的话吗?” 王二麻子漂了我一眼道:“源源,这次我可不帮你了。你丫一醒来就胡言乱语,扯蛋也没这么扯的。” 我叹了口气,缓缓把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讲述了一遍。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人都有分辨真假的能力,我的话明显不是随口就能编出来的。 张jǐng官作为一名jǐng察,自然对审讯办案有一定的经验。她紧盯着我的双眼,像是在看我有没撒谎。她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说你有超能力,那就表演一下吧。” 我皱了皱眉头,忙审视自己的体内,发现小白还在,顿时放下心来。我双手缓缓张开,想要放出玄冥之气和三昧真火。奈何憋得脸红脖子粗,却只憋出一个屁来,我顿时尴尬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尼妹的,关键时刻哑壳,小白怎么会没有能量了?我心中咒骂不已,颇有脸上无光的感觉。本来我还有些忐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当我看到小白的那一霎那,我顿时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这天方夜谭的故事。别人只会当成我是做了一场梦,怎么会真的相信? 这时,从我醒来就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一句话的爪子龙突然插口道:“我相信你的话…。” 所有人都惊奇的望着爪子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爪子龙缓缓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肩膀道:“源源刚陷入昏迷的时候,我们都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可现在你看他肩头的伤。源源口中的每一次受伤,都能在他身上找到伤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爪子龙的话,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爪子龙接着说道:“我检查过源源的衣服和行李。发现他携带的箭矢少了许多,衣服也有破碎的痕迹。源源说他由于受伤,没办法套上潜水衣,把衣服丢了。我清楚的记得,源源刚昏迷的时候,他确实贴身穿着潜水衣,可衣服哪去了?难道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衣服飞走了?我认为。源源说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chongdong。没想到这么多人,只有爪子龙观察的最仔细。蒙受冤屈的滋味不好受。你说我容易吗,拼死拼活的还被冤枉。不过,由于我三天未进米食,所以刚苏醒的时候有些虚弱,头脑不清醒,一时情急之下,就把体内小白的事说了出来。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王队和郝队盯着我的心口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你体内真有两具上古骷髅,而且诡异的融合到了一起?” 我叹了口气,骑虎难下的点了点头,形式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虽然我和王队、郝队关系还可以,但他俩毕竟是罗将军的人,我蓄意隐瞒体内有上古骷髅的事,他们一定会汇报给罗将军。 甚至说,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为了取出骷髅把我切片,正义法律是用来约束老百姓的。对于国家部门,只需要一句话,“此事牵涉到国家安全”,就无需遵守任何法律,为所yù为,记者都只能乖乖闭嘴,不敢出声。 爪子龙等人有意无意的靠近我,前后左右把我保护了起来,这让我的心里有些暖。回家的感觉真好,咱总算又找到组织了。 郝队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两口。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会抽烟的。 一根烟吸完,郝队拍了拍王队的肩膀道:“人老了,耳朵经常不好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都没有听清。” 郝队说完,冲王队眨了眨眼睛,王队愣了下,随即笑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看到老郝这么有人情味的一幕。我也啥都没听到,你别问我,你们听到了没。” 王队转头,问那些特战队员和龙组的高手,这些人受过特殊训练,jǐng觉xìng极高,耳朵不是一般的好用,可此刻他们像集体失聪般直摇头。我不仅有些热泪盈眶,我要感谢高胖子和王二麻子啊,若不是这两王八蛋整rì拽着这群人吃喝赌钱,关系混的相当不错,我就算活着出去,估计也会被罗将军切片。 达成统一战线后,气氛融洽了许多。王队告诉我,仙宫已经沉入水底,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但让人诧异的是,这里并没有进水,空气也很充足,而且有淡水饮用。经过商讨,大家一致认为,这座道家仙宫,一定有机关可以控制。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的观点。这个想法和我分析的结论一致,我们必须继续向前探索,直至找到机关,离开这里。 我撕开一包酱牛肉,细嚼慢咽的吞了下去,又喝了些水,感觉身上得力气恢复了不少,跳下担架,和众人仔细观察起地府第三殿来。 第三殿的尽头,供奉着宋帝王的雕像,他的模样有些痩削,面目yīn狠,透着一股狠戾。而在他面前,并排站着八十一位恶鬼,赫然竟是我梦游时的那八十一位。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说,我都无法确定,究竟哪一个世界才是真的。太多的谜团,让我犹如坠入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张jǐng官突然走到我的身旁悄悄对我说道:“你在梦中有没看到我…。” 张jǐng官说完,诡异的望了我一眼,就走回了队伍zhōngyāng。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我猛然想起,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唯一见过的两个人就是她和那位yīn阳师。我惊恐的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番后,决定暂时先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追问张jǐng官。我一把把牛铁板拽到跟前,小声和牛铁板说道:“其余三支队伍的人呢?你有没看到那位yīn阳师?” 牛铁板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话,他和我说道:“我们一进入道家仙宫的山门,就来到了丘祖殿,在殿中我们好像中了某种阵势,怎么走都转回原地。等我们从阵势中走出,来到纯阳殿的时候,四队人马全走散了。不过,我看到rì美联军的那些人和我们一样,也抬着担架,上面躺的好像就是那位yīn阳师。” 我眉头皱成一团,心中越发的迷惑,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子中邪了?我正低头思考,牛铁板突然悄悄贴着我的耳朵说道:“你真相信他们不会把你的情况汇报给罗将军?我建议不如我们…。” 牛铁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是想要把王队和郝队的人马留在这座道家仙宫内。我眯缝着瞳孔,刚想教育他一番,但突然想到,牛铁板的怀疑不无道理。我和他们毕竟相交时间较短,他们没理由帮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大敌当前,前有道家仙宫诡异莫测,后有三方人马虎视眈眈,他们很有可能为了稳定大局,暂时安抚住我。我不得不防…(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再起波澜 ps:明天举行婚礼,来点喝彩吧 多疑是一把双刃剑,它可能让你逃脱厄运,也可能让你众叛亲离。我拍了拍牛铁板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不管如何,盲目挑起争端对谁都没有好处。牛铁板的为人一向yīn狠,我不喜欢他这种xìng格,可一个团队当中,好人坏人都要有,光有好人的团队,铁定不可能长久。当然,不管好人坏人,前提都要一条心才可以。 宋帝王的五官有些渗血,而他面前的那八十一位鬼王,则浑身布满了裂痕”“。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分析,在我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外人不能理解的诡异事件。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暂时我还没有头绪。等离开道家仙宫后,我再仔细研究。 检查完第三殿,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把墙壁挖开逃走这个主意就算了,先不说这墙壁极难挖,根本挖不动。就算能挖动,现在也晚了。道家仙宫已经沉入海底,一旦有海水渗漏进来,第一个淹死的就是我们。 穿过了一条幽暗的羊肠小道,我们浩浩荡荡的进入到了第四殿当中。刚进入殿中,我们身后的石门就突然诡异的关闭,无法开启,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高胖子道:“rì他大爷的,怎么回事,关门打狗啊。” 我无语道:“打你大爷的狗,会不会用词呢,这叫关门放狗。” 高胖子幽怨的撇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真矫情。我毫不客气的狠狠踹了他一脚,意思是闭嘴。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分成了两队人马,郝队带领他手下的特种兵为一队。王队带领他手下的龙组成员和我们五人,以及上官玉菲、张jǐng官为一队。 不知是什么原因,所有人都好像有意无意的让我和上官玉菲站到了一起。这让我颇为尴尬。我有心想要打个招呼,说声你好吗。又感觉太假。只能装傻充愣,不言不语。但让我未想到的是上官玉菲主动和我说起了话。 她悄悄凑在我耳边道:“我对你体内的小白非常感兴趣,你说我该不该主动告诉罗将军你的情况。” 上官玉菲的口气中充满了危险,这个疯女人,不知打的什么诡异算盘,表面冷若冰霜,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实则内心狂野似魔。难以捉摸。但我就喜欢这种有个xìng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会让我倍感满足。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没有人注意到我和上官玉菲,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你个疯婆子想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上官玉菲冷哼一声,不屑的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言语。我一时有些忐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女人有点神秘感真的很吸引人,犹抱琵琶半遮面可比**裸诱惑多了。 掌管地府第四殿的阎罗是五官王,传说中,五官王司掌剥戮血池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狱,另再判以小狱受苦。 不过。时代不同了,当初的抗粮赖租换成现在应该是偷税漏税、借钱不还。我们一行人貌似都没有犯这些过错,但既然来到这里,对与错已经不再重要。我们是外来人、侵略者,是不受欢迎的敌人,而战争是不需要遵守任何法则法规的。 我脚下的磁石地,突然变得松软,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浓浓的血腥味冲入鼻孔,四周的墙壁上诡异的涌出大量血液,整座大殿瞬间变成了一座血狱。 高胖子等人的面目,霎那间变得惨白,齐刷刷的盯着我,王二麻子头皮发麻道:“源源,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清了清喉咙,故作痛苦道:“一言难尽啊!终于知道我有多伟大了吧,其实我真有超能力……” “切……”所有人集体给了我一个白眼,不再看我。我撇了撇嘴,心里无奈道,这年头说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殿里的血液越来越多,已经漫过了我的脚掌,高胖子烦躁的甩了甩脚道:“妈的,早知道穿着水鞋来了。” 我说:“你丫的别抱怨了,剥戮血池大地狱开始了。” 我的话刚落,满地的血液中突然诡异的钻出了二十多个血水凝聚的人形物体,它们狰狞的向我们扑来,我忙掏出弩箭,一箭shè到一名血人的额头zhōngyāng。血人应声而爆,炸成漫天血雨。 不过,这些血人虽然容易消灭,但似乎无穷无尽,永远杀不死。你打爆一个,立马又从血池中钻出十多个,大约过了半小时后,我们开始气喘吁吁,有些疲惫不堪了。 王二麻子一脚踹爆了一个血人,溅了满头满脸的鲜血。他擦了擦脸上腥臭的血液,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车轮战法啊,太他娘的无耻了,这要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仿佛为了回答麻子的问题,他的话刚说完,一名特种兵脚下的泥土突然下陷,整个人掉入了一个血洞当中。我顿时大惊失sè,难道说十六小地狱也同时开始了吗,那我们还真是不幸。 郝队忙拿出行李中用来攀爬的虎爪绳索,往血洞丢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血洞已经闭合,那名特种兵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出,就一命呜呼、消失无踪。王二麻子的眼睛瞬间红了,尼妹的,这是**裸的挑衅啊。他刚说了那话,这座大殿就用行动回答他,死光了就结束,这不是扇他巴掌吗。 “大家小心点,十六小地狱也开始了。”我铁青着脸,冷冷的提醒着其余的同伴,心里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兔死狐悲,不管怎么说,同伴死了,我的心情还真不好受。奈何我现在根本没有超能力,不然玄冥寒气一出,rì尼妹的,还血狱,马上让你变冰狱。 不过,我清楚记得,自从我破了第二殿的十六小地狱后,我在第三殿中只遇到了黑绳大地狱的逆转yīn阳八旗恶鬼阵,破了此阵即结束了战斗。而现在大地狱和十六小地狱同时启动。这说明地府的阎王殿,明显有评估敌人战斗力的一套方式。当发觉敌人的战斗力太强,小地狱完全没用的时候,就会自动关闭。若不然,那就要同时面对大地狱和小地狱的双重夹击。 一面巨大的蝥链竹签,狰狞的向我们袭来。这竹签的连接当中,赫然遍布了闪烁着寒光的利齿。我和王队等人,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尼妹的,蝥链竹签是用来夹手指的,没想到放大数十倍还有这功效,都可以用来夹人头了。 “趴下…。”王队大喝一声,我们顾不得血水腥臭,忙趴在地上,把身体头部整个埋进了血水当中。 不过,还是有一名龙组成员被七八个血人困住,躲闪的慢了一拍,头颅高高的飞上天空,身体则断成了四五截,死的惨不忍睹。王队的脸sè,瞬间变得紫黑,牙齿都陷进了肉里。但他硬是忍了下来,这让我极度佩服,也让我暗暗动了杀心。铁血军人,怎么会因为几面之缘即背叛组织?相比于道家仙宫这没完没了、层出不穷的妖魔鬼怪,我更加惧怕罗将军。 当然,我不怕他这个人,我只是恐惧他头顶帽子上的那枚国徽。这枚国徽虽然没有生命,但宛如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山压在我心头,让我气都喘不过来。即使给我再多超能力,我都不敢和这枚国徽为敌。虽然我经常心慈手软,不够狠啦,可我还没迂腐到把脖子伸出去给人砍的地步。 当然,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想要杀一个人,未必要自己动手,这里危机重重,只要稍有闪失,王队和郝队的人即会全军覆没。杀死自己的同伴,不是光荣的事,可这些人若不能和我一条心,那就不是我的同伴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死局 ps:明天新婚,章节会提前半夜更新好,尽管放心 一股股沸腾的铁水,突然从天而降,洒向我们的双手。遂不及防下,两名特种兵的手掌瞬间鼓胀,血肉腐烂掉落,露出了光秃秃的手骨。这一幕有些渗人恐怖,以至于许多人的胃部有些难受,肝胆yù裂。 或许,一对一正面打斗,除了爪子龙没有人能是这些特种兵和龙组高手的对手”“。可在这遍布危机的道家仙宫,想要活下去,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更需要经验、智慧、以及处变不惊的心态。特种兵在这里并不见得有多强,龙组高手在这里也不是无敌的。 当然,倘若特种兵和龙组高手适应了这种生活,成为了专业盗墓贼,自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 大量的血人不断凝聚,狰狞的扑向了我们。杀了一批,又会钻出更多的血人。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这让我们疲惫不堪,行动明显有些迟缓,反应力下降。 可血液仍源源不断的从墙体流出,整座大殿变成了一个超级大血池。血水已经漫过了我们的膝盖,若继续这样流淌下去,把我们活活淹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刀砍爆了一个血人,狰狞的看了看四周,张jǐng官和上官玉菲被四名龙组成员牢牢护在中心,拿着弓弩不断shè击。而那两名双手变成骨爪的特种兵,早已被血人拖入到血水中不知去向。 没有人去救这两名特种兵队员,也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这种情况下,盲目去救两个人,只会牺牲更多的人。而且一旦救下两名失去战斗力的伤员,那我们的形式会变的更糟。到时我们不但要保护两名女xìng,还要分出人手保护两名病号。我知道我们的做法有些自私,但妇人之仁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战士的最高荣誉就是战死沙场,当初他们既然选择这个危险的行业,就应该做好死亡的准备。 不过,让我颇为无语的是我刚叹了口气。这两名特种兵竟然从水底钻了出来。他们双眼上翻。满眼眶尽是白眼球,说不出的渗人。面部血肉翻滚扭曲,触目惊心,令人忍不住胃部一阵翻滚。两只光秃秃的手爪,不停往下滴着散发着恶臭的绿sè毒液,摇摇晃晃的向我们冲来。 “快杀了它们,把它们的头颅砍下。千万别碰到他们的双手。”我声嘶力竭的嘶吼,不顾一切的掏出弓弩就shè击。爪子龙和两名龙组高手,立刻迎上了这两名死去的特战队员,干净利落的踢爆了它们的头颅,总算在没有造chéngrén员伤亡之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而我则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双手有多恐怖,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认为那绿sè的毒液是用来健身的。刚才这一番厮杀,我们分别经历了十六小地狱的“池小地狱”、“蝥链竹签小地狱”、“沸汤浇手小地狱”、“掌畔流液小地狱”。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应该是第五狱,断筋剔骨小地狱。 我一记仙人指,插爆了面前的一个血人。刚想出言提醒大家小心,铺天盖地的狰狞弯刀,突兀的从天而降。呼啸向我们袭来。我顿时大惊失sè。顾不得血水浑浊肮脏,一头钻了下去。 血水似乎有毒。让我面部的皮肤有些痒。我不敢睁开眼,生怕血水进入眼中。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此时血水已近我们腰部,水底有大量血人配合着漫天弯刀,狰狞的朝我们游来。我顿时有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chongdong。 尼妹的,做鬼留一线,rì后好相见。这是彻底撕破脸,天上地下亡命追杀啊。我心里咒骂不已,奈何口不能言,气的我牙帮子直鼓。漫天弯刀过后,我忙钻出水面,一把捞起浮在水面的行李,大声吼道:“水底有水鬼,都戴上潜水镜。” 我们在来道家仙宫之前,都携带了大量潜水设备。为了以防万一,王队和郝队甚至连氧气瓶都带了不少进来。这不断变深的血水,一半时还真要不了我们的命。 我戴上潜水镜,拿着一把纳米长刀,潜入水底一刀把一名水鬼切成两半。我的水xìng极好,这一点了解我的人都知道。不过,水底打斗不比陆地,一切都是慢动作,我也不敢大意。一旦被一群水鬼缠上,饶是我jīng通水xìng,也只有挂的份。 这次进入道家仙宫的人手,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个个水xìng极佳,高胖子也在一个月的培训下,水xìng突飞猛进,可以应付普通的战斗。在水底杀戮了一番后,我们钻出了水面。此时血水已经到我们胸部了,这样下去,即使我们有潜水瓶,早晚也要困死在血水里。 王队狰狞的咬牙切齿道:“cāo他大爷的,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三炮,拿雷管炸墙。” 王队口中的三炮是龙组成员中最jīng通爆破枪械的一名高手,他个子不高,面sè有些黝黑,听到命令后,忙从包裹中拿出高威力雷管。 这种雷管采用防水引线,点燃后即使丢在水中一样会爆炸。而且威力无比惊人,比我包裹里那些正规雷管的威力大了许多。不过,炸药是否能炸开这些墙实在不好说。即使侥幸炸开,强大的水压也有可能把我们挤压成肉饼。但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 剩余的三名龙组成员,只留下一人继续负责保护张jǐng官和上官玉菲,其余两人一左一右掩护着三炮向墙边游去。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游了过去,挡在她们面前。 患难见真情,我这无意的举动,让这两名女士对我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一点我倒没想到。但即使我想到了,我也会嗤之以鼻。因为哥是一个有爱心、有上进心、知廉耻、有责任感的有为青年,还改观毛印象啊? 冲天的血浪,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我耳朵一阵轰鸣。可大殿的墙壁只是炸出一个大凹,并没有碎裂。令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大凹竟然慢慢的自动恢复,大殿的墙面又变得完好如初。所有人顿时面sè巨变,难不成这座道家仙宫竟然是活的,那我们岂不成了他胃中的食物了? 我们越想越心境,面目惊慌的不知所措。却不料,一把巨大的铁刷子突然从水底升起。狰狞的向我们扑来,我们忙闪到一旁。可这刷子实在太巨大,一名特种兵由于躲闪不及,从额头到脚趾的皮肤,连着血肉整个的被刷了下来。他凄厉的大声嘶吼,痛苦的在血水中翻滚。郝队含着眼泪,一弩箭击毙了他,面sè变得极度难看。 这大铁刷子实在太恐怖,根本不是人力能对抗的,除非我梦游中的超能力能回来。否则,只能用炸药炸了它。 我眯缝着瞳孔,咬牙切齿道:“尼妹的,堰肩刷皮小地狱是吧,想刷老子的皮,老子就炸了你。胖子,把雷管丢给我。” 高胖子听到后,忙从行李中掏出雷管,丢到了我手中,我看了看手中的雷管,突然暴跳如雷道:“死胖子,你丫就不知顺便丢个火机给我啊。” 胖子撇了撇嘴,意思是说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想什么。他把火机丢给我后,我趁铁刷子进攻其它人的时候,狞笑着绕到它背后,点燃了雷管,待引线快要烧完之际,猛然把雷管砸到了铁刷子身上。 julie的爆炸,震得我耳朵一阵轰鸣。强大的气浪,直接把我顶飞了出去。铁刷子被我炸成了漫天杂毛,散落在水面上。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既然炸药能炸死这些妖魔鬼怪,那大家就不必担心了。看来只有这座道观无法破坏,而道观里的东西是可以杀死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接连不断 血水凝聚的人形怪物越来越少,四周的墙壁也停止了继续涌出血,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但大殿内的温度突然下降,寒气逼人。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眉头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雪花,缓缓从上空飘落,我们顿时目瞪口呆,想不通这室内大殿,哪里来的雪花啊。 一名特种兵好奇的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他手上,缓缓熔化”“。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道寒霜顺着这名特种兵的手臂,迅速蔓延到他全身,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这名特种兵就变成了一个冰雕。 我面sè巨变道:“尼妹的,第七狱锁肤小地狱,大家千万不要碰到那雪花。” 我们惊慌失措的躲闪着雪花,聪明的干脆从行李中拿出衣物挡在自己头上,这招还挺管用。雪花只对人有效,对物品无作用。 不过,这些雪花落入到血水中后,虽然没能将血水变成寒冰,但却让其温度冰冷到刺骨,我浑身颤抖道:“尼妹的,要冻死了,拿汽油出来,点火……” 油不溶于水,我的主意确实可以让我们暂时取暖,但后果恕难预料。王队长皱了皱眉头道:“不行,这血水有毒,虽然毒xìng未必严重,可一旦血水变成毒烟,我们吸到胃里,后果不堪设想。坚持住,我相信我们能活着离开这个大殿。” 我知道王队说的有道理,可我真的好冷。我咬了咬牙齿,艰难的点了点头。不管如何,我不能放弃,天助自助者,自己不努力,老天都不会帮你。 我们艰难的向大殿尽头游去,可不管我们怎么游,就是看不到石门在哪里。这让我们极度郁闷,难不成这座大殿是全封闭的。只能进不能出? 郝队吐出一口长长的热气道:“实在不行。只能想办法原路返回了。”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这么办了。虽然往回走的石门关上了,可只要有门就有希望。门关了我们打开就好。 不过,我太乐观了,我们能想到的方法,建造这座大殿的那位变态怎么会想不到? 两名jīng通开锁的特种兵成员,忙向第四殿入口处的石门游去。刚游到石门前,一座足有五米宽,三米高的小山峰,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把两人砸成了肉酱。虽然由于血水原因,我无法看到两名特种的下场。但稍微想象一下,我都有呕吐的**了。 可噩梦远没有结束,又一座山峰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砸在一名龙组特种兵头上,爆起一片血雾。白花花的脑浆瞬间挥洒,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再也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颇为头痛的咬了咬牙齿。这种山峰体积太大。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我大声喊道:“散开,都散开。不要靠在一起,一发现不对劲,赶快沉入水底。” 知识就是力量,水看似柔弱,但其阻力大到难以想象。子弹在水下平shè,才能shè出一米,狙击枪都不例外。只要躲在水底,这座山峰根本就砸不死人。 或许知道山峰已经无效,我们散开后,那山峰没有再出现。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第八狱蹲峰小地狱总算熬过去了。下面应该是第九狱铁衣小地狱,关于这个狱,我一直不太明白。铁衣故名思议,可谁会傻到自己穿上件铁衣啊。 我的疑惑很快获得了解答,水底突然钻出两片钢铁衣服,前后一贴,夹在一名特种兵身上。凄厉的惨叫,听的我肝胆yù裂。这两片铁衣当中,全是长达一寸的钢针。受万针穿体之刑,饶是铁汉也扛不住啊。 郝队毫不犹豫的掏出弓弩,一箭shè在这名特种兵额头上。惨叫声乍然而止,只留下我们心惊胆战的颤抖不已。不过,郝队倒是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人就是这样,适应能力极强。或许第一次开枪打死自己队员时,他也会难过到心如刀绞,但第二次明显就没太大心理负担了。 一向冷静的王队,此时也铁青着脸道:“都小心水底,我们不能再有伤亡了。” 王队的话提醒了我,特种兵损失了大半,龙组成员也死了两个。这可不是好兆头,这才第四殿,后面还有六大殿呢。在这个殿损失太大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全部死在这座道家仙宫内。 我的双脚站在水底,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水流快速向我靠近。我顿时大惊失sè,我身后站着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我可以躲,可她们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背对着她两大喊道:“你们两个快离开这。” 我边说边握着纳米长刀的zhōngyāng处,把它高高举起,双腿同时弯曲,整个人往水里陷。巨大的撞击声,两面铁衣竟然崩飞了出去。而这把纳米长刀,也应声断成了两截。 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尼妹的,这要多大的仇才能这么狠毒啊。我用力的吞了一口涂抹,慢慢直起身子探出了头,回头望了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一眼,发现她们的表情非常tebie。 上官玉菲红着脸凑在我耳边小声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 张jǐng官则是惊讶了一阵后,很大方的对我说:“看不出,你这江湖骗子还挺讲义气,以后再进去了,直接打我电话。只要真不是你的错,我保你出来。” 我无语的冲她两笑了笑,其实我救她两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不过这两人也太那个点了吧,我有那么坏吗?这个弄的我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那个搞的我和街边小混混似得。咱好歹也是个有为青年,给点面子行不,太伤人自尊了。 我这满脑子胡思乱想,大殿中突然下起了一阵滚石雨。大量的木石土瓦落下,砸的我们鸡飞狗跳。我顿时有些诧异,我不过就用一把刀把铁衣挡飞了出去而已,难道这就破掉了第九狱?看来这十六小地狱虽然凶狠,倒也不难破解。根据我梦游时的经验,只要破解了这十六小地狱,我们就能见到这座大殿的阎王五官王,然后出去。 一块瓦片砸在我头上,砸的我一阵晕眩,可我不敢昏迷。先不说这里满是血水,昏迷有可能被淹死。单是这木石土瓦压小地狱,稍有疏忽,就会被活埋掉,我可不想死的这么惨。 木石土瓦压小地狱足足进行了一盏茶时间才停止,或许是由于前面的狱太恐怖,这个狱并没有让我们感觉到害怕。虽然大家不少人都受了轻伤,包括我的额头也在流血,但毕竟没有人伤亡。 第十一狱是剑眼小地狱,这个狱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漫天飞剑,而在剑上有两道血槽,看上去就像人的眼睛。不过,越简单越直接,越直接越有效。杀一个人,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想的太多反而无从下手。干净利落一刀捅死,什么都解决了。 大量的飞剑围绕在我们周围,我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我尝试沟通体内的小白,逼出点玄冥之气凝结个冰盾啥的,挡挡飞剑。但小白陷入到了沉睡当中,死气沉沉的,根本没反应。无奈下,我们唯有聚在一起,高举着行李充当挡箭牌,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牛铁板。 这丫特无耻的从胸前掏出一块铁板,我顿时彻底无语。尼妹的,丢人能别丢在外面行吗,到现在还有绑铁板的习惯,羞死先人了(未完待续。ps:四点钟就要开始包饺子,要在四点前把两章更新完,写的仓促,望谅解 第四十五章畸形阎王 ps:更新完毕,洗个澡准备接新娘 我们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连氧气瓶都被刺穿,才挡住了这轮飞剑的攻击。这下我们彻底没退路了,即使我们想到了方法离开这座道家仙宫,我们也不可能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从深海浮出水面。摆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要么找到这座道家仙宫的机关,离开这里。要么活活困死在这,没有第三个选择。 第四殿第十二狱名为飞灰塞口小地狱,这个狱顾名思义,就是活活把人呛死”“。这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狱,人不可能不呼吸,只要呼吸,一口飞灰进嗓,那滋味保你痛哭流涕,想死的心都有。 我皱着眉头大声道:“谁他娘的带口罩来了?快拿出给大家分一分。” 所有人都冲我摇了摇头,我顿时一阵无语。 王队道:“戴上潜水镜,用衣服捂着嘴巴和鼻子。” 我们忙按王队说的办,短短几个呼吸后,一切准备就绪。可我们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飞灰塞口小地狱。甚至说,连第十三狱灌药小地狱,和第十四狱油滑跌小地狱都没出现。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只要有完善的方法可以破狱,那此狱即会消失。 我们戴上了潜水镜,用衣服捂住了嘴巴,飞灰塞口小地狱和灌药小地狱基本作废,即使出现也只会浪费阎罗王的法力。而剥戮血池大地狱和油滑跌小地狱有冲突,也不会出现。所以接下来的将是第十五狱,刺嘴小地狱。 事实和我分析的基本一致,漫天一寸长的石针诡异的漂浮在空中,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我本能的打了个寒战,头皮一阵酥痒。 尼妹的,哥连到医院打针都心惊胆战,如今要面对数以万计的石针,这是想要哥的命啊。 不幸中的大幸是这些石针只攻击我们的嘴巴。并没有乱插。这让我们倍感欣慰,防守的难度也降低了不少。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这些石针纷纷跌落,沉入到了血水中。 我掏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半瓶。十六小地狱已经度过了十五狱,只剩下最后一狱碎石埋身小地狱。这个狱对于我们而言,危险xìng并不高。我甚至心里都隐隐有种不屑。蹲峰小地狱、木石土瓦压身小地狱、碎石埋身小地狱,这三个狱也太雷同了,道家的人真没创意,杀人的手段都这么贫乏,太没有艺术细胞了。 不过,作为第四殿的最后一狱。威力恕难预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四散开来,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最后一狱的降临。 短短几个呼吸后,一枚巨大的石球,突然从天而降,砸向了一名特种兵成员。这名成员反应倒也机敏。忙一头钻入了血水中。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枚石球落入水后轰然炸裂。炸成了漫天碎石。强大的气流迎面扑来,我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水面上,其余的人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至于那名特种兵,百分百一命呜呼了。 郝队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弓弩,手臂青筋暴凸。他带领的十名特种兵,如今只剩下了二人,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为什么连龙组成员都死了两位,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爪子龙、牛铁板五个,却一点事都没呢?这不合道理吗?就算按概率计算,我们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事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胖子,观察半天后摇了摇头,禁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或许我们只是运气不错,仅此而已。 一枚巨大的石球再次从天而降,这次我们学乖了。一发现石球的踪影,立马向四面八方游去。不过,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受了许多皮肉伤。尤其最后一击,十多个石球砸了下来,差点把我们一锅端。连最后仅剩的两名特种兵也死掉了一个,郝队一阵难过,但也只能悲痛的接受事实。 其实,若是来个漫天石球,几百个石球同时落下,我们铁定全完蛋。但根据我的经验,这明显不可能。这些小地狱看似凭空而降,实则都是掌管此殿的阎罗王在控制,只是我们看不到它的影子。通常,阎罗王的法力越强,可以cāo控的石球也就越多。我想这最后一击已经是五官王的极限了吧。 顶住了第十六小地狱,大殿中的血水突然渗入到地面当中,不断减少,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看来鬼还是讲规矩的,即使狡诈一些,但仍要按规矩来,不敢造次。这一点上,人还不如鬼呢。 我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拿出了包裹中的云南白药。我们现在的状况,实在不算好,几乎人人带伤。血水流干后,大殿内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我们坐在地上,开始互相包扎伤口。 突然,一阵明明是笑,听起来却像是在哭的怪异声响传出,我们jǐng觉的从地上跳起,望向了传来声音的大殿尽头。 那里,一个庞然大物蹒跚的向我们走来。我定睛一看,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庞然大物并非什么怪兽,而是一位拥有五个头一个人身子的人类,准确点说,就是畸形儿童。 我曾经听说过连体的双胞胎,但从未听过世上竟有一个身子五个头的连体人,这实在太让我惊讶了,这尼玛真正的奇葩啊。难道说,他就是这个殿的阎罗五官王?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古人的审美眼光还真是不敢恭维。这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当阎王啊,赶明我弄头连体驴送古代,说不定也能被当成驴神供奉起来呢。 五官王的左右手里,各提着一面盾牌,这让我有些诧异,双手都提着盾牌,那怎么攻击?难不成用盾牌砸,那除非我们变成龟速,不然估计砸不到。但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一道金sè的闪电从五官王第一个头颅的口中吐出,最后一名特种兵应声被劈成了两半,惨不忍睹。而五官王的第二个头狰狞的一甩,从口中吐出了一个火球飞向了我,我忙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尼妹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术法攻击!!!”咱这个人虽然不学无术,但就是见多识广,啥都懂点,啥都不jīng。中国的yīn阳五行,咱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面sè巨变,吃惊的望着这位五官王,真看不出,这丫长成这副德行,竟然会法术,这可难对付了。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双手会提着盾牌了,因为通常会法术的人,**都不够强大,我想五官王也不例外。 我抬起弓弩,毫不犹豫的朝着五官王的五个头颅shè出了一连窜长箭,但都被五官王用盾牌挡下了。不过,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想法,他的**非常脆弱。 我朝爪子龙和仅剩的三名龙组成员喊道:“我们弓弩掩护,你们四个冲上去砍下他的头颅,杀了他。” 我说完,换了个箭匣继续攻击。其余人一听,忙学着我一样不停点shè,而爪子龙和那三名龙组成员,则快速的向五官王冲去。 五官王想要杀死爪子龙四人,奈何五个头颅都被我们的箭雨压制住,没法攻击。两轮箭雨下来,爪子龙四人已经冲到了它的面前。 这三名龙组成员,以前都没和爪子龙合作过,但他们四人似乎颇有默契,兵分四路,前后左右同时扑向了五官王。 血喷三尺,五官王大好的头颅飞上天空,洒下一片血雨。而我的脸上,则浮现出有些变态的狞笑。鬼神又怎样,现在是团队配合年代,个人英雄主义早过时了。即使五官王有一身逆天的本领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砍下了头颅。 当然,我承认五官王在前面的十六小狱中浪费了太多的法力,才会被我们痛打落水狗。可成王败寇,只有赢得人才有资格笑傲天下,输的人怎么做都是错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练武奇才 ps:蜜月要度,但更新绝不断 “你相信自己会在室内大殿中,看到一座高山吗?”如果以前有人这么问我,我一定会说他脑子进水了,可现在我会对他说两个字,我信。 我们推开了地府第五殿的大门后,宛如集体石化般双眼圆睁,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我们曾经预想过无数第五殿石门后的景物,就是没有想到石门后面竟然是一座高山,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我颤抖的掏出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心情变得极度激动。若这是一座假山,那我虽然会惊讶,但不会觉得太奇怪。但这是一座真正的高山,其高度大约有四十九丈,刀山为坡。在寒气四shè、杀气逼人的刀山zhōngyāng,有一条巨大青石铺成的石阶,共有六十三阶。山顶长有九棵粗大的巨树,上面结满了绿sè的果实。 高胖子忐忑不安道:“丫的,胖爷怎么感觉这么心慌,这什么怪山,我们敢爬吗。” 我面无表情道:“敢爬要爬,不敢爬还是要爬,有什么区别。不过胖子,你丫开路的话后面的人会安全许多。” 胖子得意道:“那是,胖爷是谁,若胖爷状态好,这么座破山小意思。可惜胖爷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可惜了。” 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你块头大,走最前面挡枪子不错,你想的太多了吧。” 高胖子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他尴尬的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道:“源源,你可以调戏胖爷,但你不能调侃胖爷。你这样欺负人是不对的。” 地府第五殿是阎罗王天子掌管的地方,这阎罗天子乃十殿阎罗中最强的一位,他本是掌管地府的无上存在,上一任阎罗王。奈何心太软,屡次释放冤死的灵魂还阳报仇。触犯了天条。以至于下放到第五殿,成为十殿阎罗中的一员。 对于我们而言,这第五殿既是最好过的一座大殿,亦是最难过的一关。说好过是因为阎罗天子心软,只要能打动他我们就能轻松通过这里。说难过是他的实力太强,若下狠心要收拾我们,那情况非常不妙。 不过。人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错过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我们屡次死里逃生,对于危险已经有点麻木了。 我和高胖子在这里斗嘴,爪子龙率先第一个踏上了石阶,这让我有些惊讶,但随即释然。郝队的人都死了。王队的龙组成员,也仅剩下三位。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是三组人马中势力最大的一方了,我们不带头说不过去。 我说:“胖子,别扯蛋了,你跟在爪子龙后面,接应下他,小心点。” 胖子点了点头。没有和我继续斗嘴。稳步踏上了石阶,我紧随其后。第四个和第五个分别是王二麻子、牛铁板。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则跟在牛铁板身后。然后是郝队和王队,以及三名龙组成员。 我们走的极其小心,生怕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殿居然会出现一座高山,想一想都觉得诡异,怎么可能没有危险? 我们戒备森严的缓缓向上走去,爪子龙刚走到第十三阶台阶,一阵机括声音突然想起,爪子龙面sè惊变道:“快跳下去。” 高胖子呲了呲牙,这石阶每一阶梯高度极长,从十三阶跳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若是别人下这命令,我们还真要考虑下。不过,爪子龙的为人我们太了解了,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跳下去。 我纵身一跃,落地时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下,缓冲掉了从石阶上跃下的巨大冲击力。当我爬起来时,正好看到大量利剑从台阶上冒出,铺天盖地。若没爪子龙提醒,我们早成蜂窝煤了。 高胖子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捂着臀部道:“我的屁股疼死老子了,老子宁死不第二个走上去了。” 我本想骂胖子几句,这丫毛病真多,这么点挫折疼痛都要叫唤半天,无法承受,真是个废物。可转念一想,打冲锋这种事确实不适合他,我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和爪子龙一样勇猛。 爪子龙低头沉思,不知道再想什么。我刚想张口和胖子换下位置,爪子龙突然抬起头道:“你们都不要跟来,我一个人上去探查一番。” 爪子龙语气坚定,根本不允许反驳。话说完就踏上了石阶,不再看我们。我理解的点了点头,和高胖子等人老老实实呆在山下。 其实有些时候,个人能力若太强,那自己一个人行动,反而比团队配合更加有效率。没有我们跟在他后面,他可以轻松应付各种突发的危险。但若我们跟在他身后,那他不但要应付危险,还要救我们。 爪子龙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功夫就登上了第十二阶。他想要直接迈过第十三阶,可这些阶梯高度极其夸张,根本迈不过。不过,这难不倒爪子龙。他缓缓向后退,一直退到了我面前,然后猛然向前冲去。 我们的心啥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变得急促。爪子龙纵身一跳,硬生生的跳到了第十四阶上。高胖子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好,差点拍手鼓掌。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杀气。尼妹的,看戏呢,不想混了是吧。 高胖子吓得哆嗦了一下,乖乖的把手放到腿边不再言语。我瞥了瞥嘴,懒得和这个没心没肺的猪头计较,点上一根烟,继续紧张的望着爪子龙。 石阶共六十三阶,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实在分析不出。 爪子龙放缓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来到了第十九阶,当他站到第二十阶的时候,一蓬毛细针猛然从他脚下钻出,狰狞的shè向了他。我一个颤抖,瞳孔抽搐,惊得差点喊出声来。谁知爪子龙并没有慌张,他右脚轻轻一跺,身体凌空一个后空翻,牢牢地落回了第十九阶石梯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我丢掉嘴里叼着的烟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戏的比演戏的还紧张,我这看的也太入迷了点。 爪子龙退回到第十四阶石梯上,采用相同的方法,冲刺奔跑,凌空一跃跳到了第二十一阶石梯上。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的陷阱是连环套,这个石阶猛然下陷,爪子龙整个人掉了下去。 我一声惊呼,右脚不由自主的踩在了石梯上,想要冲上去救人,可这根本不可能。先不说我没有爪子龙的身手,即使有这身手,时间上也来不及。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别人帮不了他。 爪子龙不愧为从小接受训练的国术高手,眼看他的身体不断下落,他猛然一吸气,身体突然变轻,双臂伸展开向两旁一砸,刚好砸在了石边上,借着这一点点力道,整个人如飞鸟般冲天而起,硬生生的飞到了第二十二阶石梯上。 郝队面sè巨变,目光惊恐,嘴中嘀咕道:“化劲,竟然练出了化劲。” 王队则是摇头苦笑不已,转头对仅余的三位龙组成员说道:“早和你们说过了,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代更比一代强,你们就是不信。看到了吧,这年轻人才二十来岁,已经练到了化劲,好可怕的年轻人,好恐怖的练武奇才。”(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心魔(1) 打拳我不行,品拳的话,爪子龙都要靠边站。我依稀记得,明劲、暗劲、化劲,是形意拳的三个境界。许多人曾认为,境界越高身手就越厉害,其实未必见得。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师傅,即使功夫再高,练出了化劲,估计也不可能战胜巅峰时的泰森。但像爪子龙这样二十来岁就练出了化劲的变态,那简直太恐怖了。 不过,爪子龙应该是最近才突破,以前他虽然厉害,可刚劲有余,柔xìng不足,而现在他的一只脚已经迈入到国术宗师的门槛了”“。据说,形意拳练至化境,其刚劲可裂地碎石,柔劲可隔山打牛,杀人于无形,看似轻轻的一掌,却可给人造成内伤,数rì后莫名其妙的突然吐血而亡。而且一旦练成化境,即会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张三丰晚年不过也就是化劲巅峰而已。 事后爪子龙告诉我,他最近本就快要突破,只是缺少了一丝契机,没想到在身体下陷的那一霎那,他竟然突破了。他真想感谢那个设置机关的人。 爪子龙既然练成了化劲,那后面的阶梯根本伤不到他。他有惊无险的爬到了阶梯最顶层,然后又走下了阶梯,把我们接了上去。 我们没有爪子龙的身手,但也不是笨到无药可救。有陷阱的台阶都知道了还爬不上去,那我们干脆改行种地算了,这碗饭实在不适合我们吃。 爪子龙拿着绳索,遇到有机关的台阶,就主动先跳过去,然后用绳索把我们拉过去。当然,肯定是先拉最瘦的,像高胖子这样型号的,要等到我们过去人多了后,一起发力把他拉过去。 我们足足耗费了近四十分钟,才爬上了山顶。可爬上山顶后,我们并没有喜悦的欢呼。有的只是深深地恐惧和无奈 小时候。有一阵子父母工作忙,没空照顾我。于是把我送到农村的外婆家住了许久。那会我不爱说话,也不愿和其余小孩子一起玩耍。我经常一个人坐在山脚下,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幻想山的另一头是什么?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从外婆家里拿了两个馍。一壶水,爬上了山顶,但 其实,山的另一头未必会是繁花似锦、五颜六sè、徇烂多姿的jīng彩世界,反而很有可能还是山,你们说不是吗。 我们的面前有一根桥。这桥长近六十米,却只有小腿粗细,呈方形。与其说它是桥,不如说它是石柱更为合适。桥的另一头是一座同样高的山峰,桥下则是触目惊心、热气逼人,不停翻滚的岩浆。 而在桥头两侧,一侧是一字排开的九棵参天大树,另一侧则是一块石碑。九棵参天大树上。遍布了绿sè果实。我定睛一看,这些果实赫然竟是长满了绿毛的人心。 寒风袭来。这些绿sè的人心一阵随风摇摆,发出了砰砰的可怕声响。我一个冷战,惊惧不已,这些人心赫然竟是活的,实在太让人恐惧了。我忙不再观察这些绿sè人心,转而去看那块石碑。 石碑呈藏青sè,上面布满了古老的花纹和蝌蚪一样的文字。我一把拽过面sè惨白、神情有些惊恐的张jǐng官,让她翻译下石碑上写得什么。 张jǐng官对于古文字有相当的造诣,她盯着这块石碑,眉头微微皱起,迅速忘记了绿sè人心带来的恐惧,完全投入到了翻译石碑的工作当中。 良久后,她抬起头望着我们道:“这石碑上的文字是甲骨文,我也不是全认识,只能大体翻译出其中的意思。石碑上说,这栋桥名望乡桥,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通过。若心底邪恶,做过坏事的人,一定会掉下去,饱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站在桥边往下看了看,紧张的吞了一口吐沫。尼妹的,什么善良邪恶,真是扯蛋,万一遇上有恐高症的人怎么办? 恐高症不是轻易就可以治愈的,通常有恐高症的人,一到太陡峭、容易掉落摔下去的高处地方,双腿就开始发软,头部发晕。这不是胆子问题,而是一种病,许多人敢和人飙车,敢杀人,敢造反,但就是恐高。 我对胖子说:“胖子,你丫先过去探探路。” 胖子忙拼命摇头道:“源源,你爷爷的,胖哥招你惹你了。你们过去吧,胖哥有恐高症,就算死在这也不过去。” 我呲了呲牙齿道:“尼妹的,恐高毛,你啥时候得上这病了,都不通知我一声,得的挺快的。” 高胖子翻了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王队长突然发话道:“这望乡桥还是让我的人探路吧。” 特种部队人员的训练中,经常会有快速通过各种障碍物,跑独木桥啥的。而龙组成员不少都曾是特种部队的王牌jīng英,因成绩优秀才被选上龙组,让他们探路再合适不过。 我冲王队点了点头,王队略微考虑后,拿出了众人包裹中的绳索,接在了一起,绑到了三炮身上。山高四十九丈,桥却只有六十米长,就算三炮掉了下去,我们一堆人也能抓着绳索给他拽上来。 三炮气定神闲的走上了望乡桥,压根就没有半点紧张和不安。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住在鸟都不拉屎的大山沟内,每rì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学,翻山越岭走近八里地才能抵达学校。路上像这种危险的的桥、梯子多了。甚至说,他每rì都要从山顶顺着垂下的绳梯爬来爬去,其危险程度和心理压力,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三炮轻轻松松的走过了望乡桥,让我们的信心暴涨了不少。连本来腮帮子直颤的高胖子都跃跃yù试。王队在桥头高声问三炮走这桥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三炮回答说没觉出这桥有什么tebie的地方,就是一普通的石桥。 三炮的回答让我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可不相信这桥会这么简单。但高胖子和王二麻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点信心,我实在不愿意出言打击他们的士气。 第二个走上石桥的是一名面sè有点白,长相瘦削的龙组成员。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额头也有几滴冷汗。虽然他极力掩饰,可我还是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一个龙组成员会恐高,这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信。当然,做敌后工作的例外。毕竟如电脑神童、武器研发专家、机械改装师等许多特殊人才并不需要战斗在第一线,恐高也可以理解。 瘦削龙组成员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向前走。顺风顺水的走到了桥zhōngyāng,可惊变突然发生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莫名其妙的突然面目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状似疯狂的大喊大叫起来。而在望向桥上做这种动作,无异于找死,他的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不过,他的腰中绑着绳索,我们这么多人,完全有能力把他拉上来。但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桥底岩浆中突然钻出一条火红的触须,缠住了他的腰肢,瞬间烧断了绳索把他拽进了岩浆中。我们的神sè,顿时变得惨白无比,心都颤抖起来。 “大爷的,胖爷眼没花吧,那是什么东西。”胖子由于惊吓过度,浑身肥肉颤抖个不停。岩浆中竟然有生物,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难道说我们全神贯注的在望乡桥上行走,还要提防着桥下面的怪物袭击? 我皱着眉头,心里忐忑不安。事后我才知道,这名龙组成员年少时由于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一次酒醉后把上晚自习的校花给轮了,幸好他家里都是高官,把他保了下来。可这种事一旦闹大,就算高官也没辙。为了避避风头,他家里人把他送进了部队。 谁知道,这不学无术整rì打架的二世祖,竟然对国术相当有天分,而且实战经验丰富。以前没人管他这天分差点埋没掉,现在有了专人对他训练,成绩突飞猛进。硬是以综合成绩第一身份,从普通士兵破格成为了特种兵,又以特种兵实战演习,单人总成绩第一的辉煌成果,成为了龙组成员。 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女神或许经常闭着眼睛,但总有睁开的时候。做过的事,迟早要还(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心魔(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模仿别人,只会死的更快。第三名龙组成员叹了口气,默默地站上了望乡桥,临行之际,他回头目光深邃的说道:“我从小学武,自恃一身武功,整rì好勇斗狠,终于打出了人命,无奈下,隐姓埋名当了兵,没想到…。” 他叹了口气,缓缓迈出了脚步,我顿时彻底无语。泥妹的,还挺会煽情的,搞得这么伤感。不过,部队都是啥地方啊,简直一劳改改造中心,怪不得自古即有匪军一说呢”“。 我拿着弓弩,全神贯注的盯着翻滚的岩浆,那东西只要敢探出头来,我就shè它。一群大活人,还能被个妖怪吓着。若妖魔鬼怪那么厉害,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由人类统治了。 或许是擦觉到我们的杀意,那岩浆中的怪物竟然没有出现,第三名龙组成员顺顺当当的走到了桥的另一边,我顿时有些发愣。 按理说这名龙组成员也做过错事,可为什么他没有死去?善与恶究竟是怎么定义的?人一生中谁敢说没做过错事,谁没年少轻狂过。若犯过错就要死,那估计这桥没人能过得去。 王队整了整自己的军装,风姿飒爽的走向了望乡桥。路过我身旁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我希望,你能相信国家,相信党。” 我低着头默不支声,没有表态。王队苦笑了一下,站上了望乡桥,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临近桥zhōngyāng的时候,突然发疯般的挥舞着双手,面容狰狞的大吼道:“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和我无关,不要找我。” 王队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态过。他的脚下一滑。身体笔直的坠了下去。我们忙拼命的拽动绳子。想把他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两面山体中突然钻出四条陨铁锁链,狰狞的缠住了他的手腕和腿腕,把他呈大字型的牢牢绷在空中。我们拼了命的拽动绳子,也无济于事。 一把闪动着绿sè寒光的玉钩突然浮现在王队面前,狰狞的豁开了他的肚皮,勾出了他的心脏。把心脏朝着九棵大树的方向一抛。第三棵大树的枝条,突然暴涨,诡异的伸出接着这颗心脏,把这颗心脏变成了一颗新的果实。我顿时肝胆yù裂,感情搞半天,这些树上的心脏就是这么来的啊。 郝队须发膨胀、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悬挂着王队心脏的那棵大树。我忙死死抱住他道:“郝队,你冷静点,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要随时准备牺牲,谁都一样,你像个男人行吗…。” 郝队额头的青筋暴凸,牙齿咬的嘎嘣响,手指都深深地陷入到肉里。他的双眼泛红。里边有泪光在闪动。四条锁链猛然同时发力。把没有心脏的王队尸体硬生生的四马分尸,撕成了碎块。尸体跌入到熔浆中。化成红黄的yeti,消失无踪。 郝队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大踏步的迈上了望乡桥。他的瞳孔中闪烁着野兽的目光,残忍嗜血,血腥冷静。他是真正的高手,其实力即使已入化劲的爪子龙都不敢小窥。他倒要看看,这栋望乡桥有什么本领能要他的命。 郝队大踏步的走到了桥zhōngyāng,一道闪电猛然劈下,郝队一个前空翻竟然硬生生的躲了过去,当年的全军第一高手可不是吹出来的。 一条触须从岩浆中伸出,狰狞的缠向了郝队的腰肢,郝队不闪不躲,猛然抽出腰中悬挂的长刀,一刀把这条触须斩成了两截,高胖子忍不住的大喝了一声好,我也忍不住的热血澎湃。 或许,这个世界的英雄越来越少,但不管什么时代,都需要英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郝队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这个世上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面对强敌,我们可以死亡,但绝不会低下头颅屈服。 四条锁链,诡异的钻出,砸向了郝队,与此同时,桥下翻滚的岩浆,突然冒出了大量热气,变得更加沸腾。 郝队挥舞着手中的纳米长刀,躲避着锁链的攻击,但未想他的身下突然钻出两条冒着火焰的巨大胳膊,硬生生的扯住了他的双腿,用力一撕,刺耳令人颤抖的惨叫声响起,大量的血液四溅。郝队的肠子脾胃如雨点般掉落到岩浆内。我顿时心如刀绞,肝胆yù裂。 我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掏出了纳米长刀,眼眶中饱含泪水。在这一刻,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害怕。虽然郝队失败了,可他用行动告诉我们,勇者无惧。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我望了胖子一眼道:“胖子,你怕吗?” 胖子红着眼睛道:“我怕,我当然怕,我怕岩浆中那怪物会经受不住我的折磨,死的太舒服。”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狰狞的拿出汽油桶,面目变得疯狂嗜血,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一字排开的九棵大树。 数根绿sè的枝条,铺天盖地向我们袭来,爪子龙双手各握一把纳米匕首,舞成一团。数根断掉的枝杈飞上天空,大量的鲜血挥洒。这树枝断节处,赫然冒出的竟是鲜红的人血。 牛铁板举着一块纳米铁板,冲在最前面,他的力量极大,如蛮牛般硬生生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我们趁势杀出一条血路,把汽油洒到了大树前。高胖子面sè狰狞的掏出了打火机,狠狠转动了火石。 冲天的火焰,九棵大树在漫天大火中凄厉挣扎,像是活过来一样。空气中飘散着人肉的糊味和哀怨的呻吟声。我们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搞清这九棵大树到底什么来历。 不过,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阎罗天子又如何,地府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要杀光这里的邪物,在血与火的洗礼中逃出去。 烧死了九棵妖树,我们每人在脚腕处绑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做了个活扣,套在望乡桥上。这样我们即使掉下望乡桥,也会被吊在半空中,不至于落到岩浆中。 爪子龙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牛铁板,然后是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我们互相之间间隔有三米,这样既可以随时增援队友,又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战斗力。 桥对面的两名龙组成员,也红着眼睛毅然踏上了望乡桥接应我们。这是一场豪赌,赢集体离开,输全部留下。而我相信,人定胜天,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们。 四条锁链诡异的再次钻出,爪子龙握着纳米匕首,一刀挡回了其中的一条锁链,牛铁板轮着一块铁板,猛然原地高高跃起,一铁板把一根锁链砸飞了出去。我们宛如发狂的战士,抱着必死的决心,向敌人发出了最后的总攻。 七八条冒着火焰的触须,猛然从岩浆中伸出,张牙舞爪的袭向我们。爪子龙一刀切断了一条触须,转身又是一刀砍断了另一条,天空中满是火星四溅。 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一群人众志成城,硬是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坚强的站在望乡桥上。连唯一的两名女xìng,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都shè光了手中的弩箭,彻底拼了命。 两条参天的巨大胳膊从岩浆中伸出,但我们早有准备,牛铁板挥舞着纳米铁板,凌空跃起,狠狠砸在一条胳膊的拳头上,发出了震天的声响。爪子龙的右手则轻飘飘的按在另一条胳膊的拳头上,这条胳膊立刻发出了刺耳的骨骼断裂声,节节寸断。 但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怒吼从岩浆中传出,整片岩浆愤怒的咆哮翻滚,高喷三尺,而一个浑身通红冒火的庞然大物,缓缓从岩浆中浮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心魔(3) 温度陡然升高,炙热的火焰,烤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个浑身冒着火焰,有些像是神话中炎魔的怪物从岩浆中缓缓升起,狰狞的冲向了我么恩。若是换成从前,我们见了这种怪物,估计会撒腿就跑。但现在我们经历过太多的险恶,怪物杀多了,自然就不会再怕怪物了。 不过,我们毕竟站在望乡桥上,行动非常不便。稍有不慎,即会跌入到岩浆当中,尸骨无存。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能把这怪物引到对面山上再杀死”“。 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又或许是兄弟连心,爪子龙等人巧合的和我想法基本一致。可让我未想到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即使大家同时过桥,仍要面对不同的危险。当我刚走到桥zhōngyāng的时候,我的大脑突然一阵晕眩,双眼模糊,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阳光明媚,温暖的洒在大地上。大片的金菊迎风招展,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一头头牛羊悠闲地呆在清澈的小河边,不时的低下头吃草。 暖风袭来,吹的人想要沉醉。古老板戴着一顶花枝编织的皇冠,穿着一袭白纱,穿梭在花丛当中。微风吹舞着她的衣衫,一群群蝴蝶,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她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女,谱写着自己的赞歌。我的心刹那间悸动不已。 我不由自主的向古老板走去,忘记了伙伴,忘记了道家仙宫,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我梦想中的天堂,这是我一生都在找寻的地方。 可是,迎接我的注定只有噩梦。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悲剧,每次做梦都是一次恐怖的经历,就没做过好梦。 古老板冲着我yīn森森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古老板?”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哑然。是啊,古老板早就死了,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古老板呢?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望乡桥上吗? 我的瞳孔抽搐。神sè巨变。古老板伸出右手。抓着自己的面皮狞笑不止,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把自己那张脸剥了下来。滚烫的鲜血四溅。挥洒到我的脸上,她面部的皮肤下面,赫然竟是不停蠕动的白sè小虫子。这让我一阵犯恶。 我下意识的掏出了弓弩,一箭shè向了古老板。可古老板的身体宛如影子般没有实质。任由箭矢穿过。我大惊失sè道:“不,不可能,你不是真的,这只是虚幻,你骗不了我,这根本不是真的。” 我歇斯底里的狂吼。四周的景象突然巨变,散发着香气的菊花竟然变成了一片岩浆火海。清澈的河流赫然竟是腥臭无比、肮脏至极的血流。悠闲散步地牛羊刹那间变成了张牙舞爪,狰狞獠牙的恶犬。而漫天飞舞的蝴蝶,竟转瞬之间变成了面目丑陋可憎的飞蛆。我痛苦的捂着嘴巴,有想要呕吐的**。 “这里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感觉才是真的…。”古老板突然诡异的说出了这句话,让我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位yīn阳师。可这句话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玄机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古老板身上的皮肉不断腐烂、掉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短短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具散发着光泽。没有一丝生气的黑sè骷髅。 一群群飞蛆诡异的飞入到她的腹腔内,凝成一团。她yīn森森的一步步向我靠近,双眼充满了挑衅的目光。我再也无法忍受这**裸的恐惧,彻底发了狂。 可当我一个趔趄从望乡桥上掉落时,我的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我暗叹一声,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却不想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突然牢牢扶住了我。 我拧头回头望去,看到了王二麻子那张冷峻的面孔。不知何时,他牢牢地站在我背后,双眼发红,面sè狰狞。 或许,给王二麻子一个机会,让他选择要自己的命还是要我的,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自己。可当我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救我。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亦没有绝对的坏人,谁还没点小心思啊,那些满口道德的人,那些总逼着别人成圣人的人,为什么不看看自己什么贼脸。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气喘吁吁,双眸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尼妹的,心理战啊,和老子玩这套,真当老子好欺负吗?就算老子是笨蛋,可生在这个乌烟瘴气,吃良心拉思想道的社会,什么变态的事没见过? 我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他朝我胸脯轻轻砸了下。真兄弟,不需要过多地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份情谊,我领了。我相信王二麻子懂我,这就够了。 炙热的火焰逼近,炎魔狰狞的伸出巨大手爪,一爪子砸向了我们。它那被爪子龙废掉的手臂,诡异的被一群岩浆包裹,重新凝聚,再次变成一条坚硬无比的钢铁魔爪,我已经可以确定,它百分百是岩浆中诞生的炎魔。可我们从没见过这种传说中的妖邪,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杀死它,一时手忙脚乱,乱成一团。 爪子龙大喝一声,凌空飞起,双脚勾住望乡桥,倒挂着连拍六十四掌,命中了炎魔的全身上下。牛铁板则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把铁板狠狠掷出,砸在了炎魔身上。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唯有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死马当活马医,不成功就成仁。 炎魔似乎没有想到,几个渺小的人类竟然敢反抗它。往常只要它一出现,什么恶人不是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受死。像我们这样不但不惧怕它,还奋力反抗的人,它已经上千年没遇见过了。它记得上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好像姓项 我冷冷盯着炎魔,心里有些明白为什么王队等人会言行失态了。答案很简单,就两个字,幻术。 幻术其实是全世界宗教的宝贝,我知道我这么说肯定会得罪许多人,会遭到许多宗教的狂热分子反对,但我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自古所谓的修真,所谓的宗教,所谓的大神通,大部分都是幻术,只有极少一部分例外。 我抽出纳米钢刀,一刀砍在炎魔的脖子上。与此同时,高胖子也发力,一锤子砸向了炎魔的头部。他的这柄纳米锤子,是他特意要求罗将军旗下的灵异部门制造的。当初为了这把锤子我们没少笑他,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处。 那炎魔屡受攻击,行动变得有些迟缓,我们趁机忙向对岸挺进。当我们安全抵达对岸的时候。炎魔终于清醒过来,狰狞的嗷嗷怪叫,向我们冲来。我们顿时大惊,能用的手段刚才我们都用了,可根本杀不死炎魔,甚至说伤都伤不到它,只能暂时延缓它的速度。若让他追上我们,那我们铁定凶多吉少。 关键时刻,三炮咬着牙齿恶狠狠的站了出来。他的神情无比凝重,郑重的把一封信交给我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饭都吃不饱,没有王队就没有我的今天。王队死了,我一定要替他报仇,这封信麻烦请你转交给我的父母,谢谢。” 我看了看信封,发现上面写好了地址,顿时有点迷惑道:“为什么要找我,你可以不必死的。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有方法杀死它。” 三炮苦笑了一下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农村人实在,王队的恩情,我一定要还,不用拦我,这样对大家都好,再见。” 三炮说完,猛然冲向了炎魔,狠狠跳到了炎魔身上。他的身上绑满了炸药,而炎魔浑身冒火 冲天的巨响,巨大的气浪直接把我顶飞了出去。我的耳膜一阵生疼,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心魔(4)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倒吊在望乡桥上。一切都已经结束,炎魔巨大的身体被炸成了尸块,跌落到岩浆当中。 但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股股岩浆包裹着这些残破的尸块,弥补着上面的伤口,尸块重新凝聚在一起。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感觉,现在若不走,等这炎魔复活后,我们谁都走不了。爪子龙伸出手,把我拉上了望乡桥”“。我冷冷说道:“从岩浆中而生,从岩浆中而灭。只要岩浆尚在,就无法杀死炎魔,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胖子皱了皱眉头道:“源源,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总之除非我们有办法让这里的岩浆冷却,否则根本杀不死炎魔。” 高胖子撇了撇嘴,还是不太明白。时间紧迫,我也没有jīng力和他多费唇舌。这炎魔的来历其实很容易猜出,百分百是岩浆产生的类似于火焰jīng灵这一类的妖怪,这片岩浆地才是它的本体,本体不灭,它永远都不会死亡。 我们快速度过了望乡桥,来到了另一座大山。刚走上山头,那最后一名龙组成员脸sè悲戚道:“战友们都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去拖住它,你们快点离开这个大殿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别做傻事,刚才在望乡桥上,我们行动不便,没办法发挥自己的能力。现在过了望乡桥,我们一定有办法合力杀死他,你不需要盲目的牺牲。” 他苦笑了两下道:“任务失败了,队友们都死了,我若活着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死在这里,起码还能追封个烈士啥的,父母会有人养老。儿女也会优先安排到事业单位。我已经决定了。不用拦我,你们快点离开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我叹了口气,沉默不语。我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中国人尊重死者,死者最大。以jǐng察为例,明明有的jǐng察酒囊饭袋,平常都把锻炼的时间用在酒桌女人身上。真遇上个歹徒,还不够人两刀捅的,结果直接就是烈士。而有的jǐng察兢兢业业,没事就在练擒拿,轻而易举就抓获了罪犯,结果一辈子都混在基层。郁郁不得志 我满脸无奈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我能活着回去,一定替你完成。” 他背对着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作为一个快要死的人,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我没有什么心愿,你们离开吧。” 他说完,拿起大量炸药绑在了身上,又拿了弓弩。重新站到了望乡桥上。张jǐng官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解,但被我拦住了。我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或许是他最好的结果,不要拦他,让他光荣的死去吧。”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定窃喜的。我知道这样很不道德,很不高尚,可我认为,撒谎装逼才是最不道德的。我明明早就想王队和郝队的人能死光,干嘛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人都有缺点,谁都不是圣人,若让我选择,我宁可喜欢曹cāo这种真小人,也不会去喜爱刘备这种伪君子。 我们现在所处的山头,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山zhōngyāng处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往山下大殿,这让我们心安了不少。一切总算恢复正常,若这面山的背后仍然是山,那我们真要疯了。 不过,自从进入地府以来,我隐隐有种感觉,这些大殿名义上是阎王殿,实则是完全dúlì的小世界、内天地,这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出现一个城市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们向大殿尽头走去,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石门,而在石门前方不远处,有一手拿玉钩,怒目圆睁的雕像。我想他应该就是前阎罗王,阎罗天子。 阎罗天子的身前有一个蒲团,像是供人下跪用。身旁则有一块石碑,上面刻了两串蝌蚪文般的文字,我忙把张jǐng官拉过来,张jǐng官皱着眉头翻译一番告诉我,这是一幅对联。 上联:尊我敬我信奉我,保你平安。 下联:崇我供我跪拜我,万事大吉。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想,这阎罗天子好大的口气。老子偏不跪你又如何,你能怎样,难不成变成恶鬼咬老子? 我冷笑一声,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就想离去。不料当我转身的时候,我赫然看到阎罗天子诡异的转动了头颅,狠狠的瞪着我,两股鲜血从他眼眶中涌出,他yīn森森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冲我狞笑不已,我一个哆嗦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面上。 我揉了揉眼睛,四周一切正常,阎罗天子仍是那副造型,一切仿佛没发生过,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 我拾起香烟,大口的吸了两口。我看了看高胖子等人,发现他们并没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无奈的挠了挠头。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产生了错觉吧。 我迈开脚步就想往石门走去,心脏突然诡异的狠狠跳动了一下。我的血液刹那间一阵翻滚,面sè发紫。我捂着胸口,面sè惊恐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以为没事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像是要爆炸般,疯狂跳动。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我看到那阎罗天子狰狞的抬起头,向我走来。我一阵颤抖,想要掏出弩箭,却奈何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我面前,举起了手中散发着寒光的玉钩。 一道寒芒闪过,玉钩轻松地划开了我的肚皮。阎罗天子狞笑着掏出我的大肠丢到一旁,然后勾出我的心脏,塞到嘴里大嚼一番。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却赫然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那里,而香烟已经烧到了烟屁股。 高胖子等人看着我,不知道我发的什么疯,没事叫什么。我丢掉烟头,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思考一番后,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向蒲团,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高胖子不解道:“源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就给人磕头。你确定自己没事?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是不是刚才爆炸的时候把脑子炸坏了,脑残了啊?” 我怒目道:“你丫闭嘴,这阎罗天子有点古怪。别怪我没提醒你,不想死的就快磕头。” 高胖子属于标准的滚刀肉,死皮赖脸,欺软怕硬。可若真遇上危险自己生命的事,胆子又会变得极小。他疑惑的看了看我,觉得我不像是在开玩笑。忙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千万别在意我无心的言语,只要您能保我长命百岁,我天天给您烧人民币都行。” 在我的带头下,我们大部分人都跪拜了阎罗天子,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爪子龙。他的xìng格我们非常了解,想让他下跪,这难度太大了点。不过,我可不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语重心长的走到爪子龙面前道:“小龙哥,我们都是兄弟,你不愿跪我们一定不会逼你跪。这道家仙宫充满了诡异,步步惊心,整个一活死人墓,倘若你会因此遇上危险,我们一定会拼死帮你,哪怕死也和你死在一起。” 我说完,不再看爪子龙,凡事过犹而不及,点到为止就好,爪子龙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解释太多。 短短几个呼吸后,爪子龙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蒲团前,徐徐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说来也怪,当爪子龙磕完头的那一霎那,巨大石门突然一阵颤抖,发出了刺耳的机括声,缓缓向上升起。石门后面是一条漆黑散发着yīn寒的密道,它冷冷的望着我们,就像是一个张开了嘴巴的恶兽,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可偏偏我们没有选择,这是我们的悲哀。(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精神病患者1 变态者的世界,你永远不懂。地府第六殿的阎罗是卞城王,据说这丫阳世也曾是一代君王,奈何生理有问题,一肚子邪火得不到发泄,当不成真正的男人。于是心理慢慢变态,变得残忍嗜杀,最大的爱好就是给犯人实施酷刑,标准的一施虐狂。 摊上这样一个皇帝,饶是中国的老百姓好欺负,只要有口吃的就愿意做奴隶,也还是忍不住反抗了。人民一反抗,皇帝的下场可想而知”“。可惜的是,一个皇帝死了,另一个皇帝又会钻出来,继续剥削人民。只不过新任的皇帝会吸取上一任的教训,让人民吃上饭,他了解自己的子民,只要给这些人一口饭吃,这些人就会和小强一样听话的顽强活下去。 卞城王死后,灵魂来到了地府,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他是真命天子,所以有特权,即使死后仍然可以大摇大摆的给人实施刑法。反而那些他生前反抗过他的老百姓,死后全部都要下地狱,受尽百般酷刑,惨不忍睹。 因为道家的地府和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基本一样,皇帝就是天,就代表了特权,十殿阎罗的每个阎王生前都是皇帝,平民死后压根没资格成为地府高官。不尊重皇帝,不听从皇帝的话,死后就要受最残忍的酷刑。 道家被佛家取代乃是必然,因为它太失去人心了。可笑它自命正义,却不公平对待世人,做不到众生平等,老百姓连死后都要受等级制度的压迫。 可怜老百姓活着受苦,还要被道家欺骗捐香火钱,结果死后还要继续受人奴役,继续当奴隶。当然,宗教就是那么回事,不过都是历史的产物,人类愚昧的产物,用不着太在意。 我们忐忑不安的走入了地府第六殿。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恐怖酷刑。高胖子更是紧张的放了一个催泪弹。我捂着鼻子痛骂道:“你丫注意点,真不是一般的臭。” 高胖子难得的脸红道:“源源,你丫神仙啊,我们进来这么久,你就没想过要大解?” 高胖子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立马一阵翻滚难受。双腿都有些打颤了。我忙夹紧屁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包裹中撕了一块卫生纸,闪回到密道里蹲坑。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懂得害羞的人。我才不在乎蹲在上官玉菲和张jǐng官面前方便呢,可第六殿有什么危险我压根不清楚。我可不想屁股还没擦就先陷入到生死搏杀中,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回到密道再方便。 我脱下裤子,蹲在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烟卷,感觉说不出的畅快。若不是这里危机重重,我都有哼上一曲的打算。正当我闭着眼陶醉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我屁股上抹了一把。 尼妹的,谁这么恶俗。敢摸老子的屁股。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只看到冰冷的墙面,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我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屁股,赫然发现上面全是血。 草,我顿时吓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但我这个人稍微有点洁癖,不擦屁股这种事实在接受不了。我匆匆忙忙的擦了两下屁股,忙站起身观察起自己的臀部。赫然发现,上面多了一道刀口,这让我惊讶不已,却又不知怎么回事。 我惊恐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所幸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到筋骨。我疑神疑鬼的小心前行,见四周没有什么反应,撒开脚丫子狂奔,一溜烟的离开了密道,返回了地府第六殿。 “胖子、麻子、铁板,你们人呢。”第六殿的墙上有万年灯,我们刚进来时就把这些灯点燃。可让我诧异的是我不过方便了一下,怎么一回来人都没了? 阵阵yīn风吹过,我一个冷战,感觉身上有些冷。没有人回答我的呼喊,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的行李尚放在地上,可高胖子等人竟然凭空消失了,这让我极度不安。我宁可面对炎魔那种正面决斗的怪物,也不想遇上莫名其妙,喜欢玩气氛、玩游戏的变态鬼怪。 我小心翼翼的向大殿zhōngyāng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石门突然自动关上,我下意识的掏出弓弩,狰狞的转身,却什么都没发现。 正当我有些按耐不住快要发疯的时候,刺耳的噪音突然响起,我痛苦的捂着耳朵,张大了嘴巴,却还是抵挡不住那恐怖的声响。我忙撕下两块布塞到耳中,总算勉强好了一些。可那无孔不入的怪异声还是直冲脑海,让我jīng神恍惚,发晕想要呕吐。 尼妹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张大了嘴巴,惊恐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叫唤大地狱,那我麻烦大了。叫唤大地狱已出,那接下来肯定是十六小地狱。地府也没啥新鲜的招数,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个套路,我都习惯成自然了。 铺天盖地的铁砂从天而降,砸的我浑身生疼,我尝试把行李包举起抵挡铁砂。可这些砂子仿佛有眼睛,拐着弯的拼命砸向我的膝盖。砸的我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而且这些铁砂当中,不时夹杂着一些带有菱角尖刺的铁蒺藜,这让我平添了许多痛苦。 尼妹的,十六小地狱第一狱,常跪铁砂小地狱。我皱着眉头,呲牙咧嘴的从行李中拿出衣物,把膝盖左三层右三层的层层包裹,不多时,我的脚下已经遍布了一层厚厚的铁砂。 不过,我可没心情下跪,我一向属于顺毛驴,吃软不吃硬。若是和阎罗天子那样,我说不定会屈服。可要跟我玩横的,那我就算死都不会低头。况且我低头也没用,我越痛苦的乞求、哀怜,他越兴奋,越会变着花折磨我。对一个变态低头的结果,只会怂恿他更加的变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铁砂埋没到我的膝盖处,终于停止继续往下掉。我艰难的用力抬了抬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正常活动,只能无奈的在铁砂中行走。 一阵臭味突然传来,我顿时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可怕什么来什么,大团呈暗绿sè,散发着腥臭的屎泥突然从天而降,狰狞的向我袭来,我顿时吓得肝胆yù裂,脸都黑了。 尼玛,第二狱屎泥浸身小地狱!我骂骂咧咧的嚎叫不已,这地府的刑法太变态了,动不动就拿屎尿做文章,简直恶俗到极点了。若我是一个压根不了解道教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我知道道教的地府关于屎尿的刑法多不胜数,尤其在这一殿中,我要遇上好多种屎尿刑法,这简直比用刀割我的肉还难受。 大团大团的绿sè屎泥砸向了我,饶是我百般躲闪,奈何在铁砂中行走躲闪不便,身上还是溅到了不少屎泥,我忙把衣服脱下丢到一旁,喘着粗气赤身**的站在铁砂和屎泥中。 尼妹的,老子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把供奉第六殿阎罗的道观全砸了。尼妈妈的,敢yīn老子。 或许是知道我在心里咒骂它,一扇巨大的石磨,突然从天而降,压在我身上转动个不停。血液飞溅,杀猪般的惨叫从我嘴里传出。我顿时有种我命休矣的感觉,这尼玛是第三狱,磨摧流血小地狱。 我痛苦的想要从石磨下面爬出,可这么一扇巨大的石磨,其面积重量难以想象,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我现在既不是梦中那个有超能力的特异功能者,也不是那个团队的核心人物。只是一个形单孤影,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如何能对抗这种邪异的力量。 但让我未想到的是这扇石磨并没有杀死我,在我惨叫了一番后,它诡异的凌空飞起,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只留下我背部血肉模糊一片,鲜血淋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第六殿和前面那些大殿不同。 前面那些殿中,你要想的是怎么活下去。而第六殿中,你要考虑的是怎么杀死躲藏在暗中的阎罗卞城王。因为对一个施虐狂的变态疯子而言,痛快的杀死猎物完全失去了意义和乐趣。没爽够之前,卞城王绝不会轻易的杀人。(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精神病患者(2) 一想到我的痛苦挣扎、凄惨呻吟,会让另一名男子产生某种**,得到某种满足,甚至shè我的皮肤上就起了一层小米粒,一阵恶寒。 “尼妹的,能再变态点吗,天杀的卞城王。”我骂骂咧咧的从行李中拿出一瓶云南白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背上倒。仿佛为了回答我的问题,一把烧红散发着热气的巨大钳子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狰狞的夹向了我的嘴巴。我忙一个闪躲,面sè巨变”“。 大爷的让人喘口气行吗,这么快就开始第四狱钳嘴含小地狱了,咱不带这样玩人的。弄个烧红的钳子给人含着,这不是要人命吗。我举着行李袋,挡在嘴巴前面,吓得东躲xīzàng。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足有半个兔子大小,肥头大耳的老鼠突然从铁砂中钻出,红着眼睛不顾一切的咬向了我。 我面部抽搐了一下,又惊又怕。老鼠是一种令人厌恶至极,见到就想杀的动物。但面对一群发疯的老鼠,那估计正常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争先恐后的逃跑。猫可怕吗?731做生化试验的时候,别说是猫,就算是活人丢到发疯的老鼠窟中,都会瞬间变成皑皑白骨。 我一脚狠狠地踩向一只大耳贼,它的身体如针扎的气球般瞬间爆开,眼珠子都挤了出来,鲜血肠子溅了一地。可更多的老鼠冲了过来,它们像是失去了神智的疯子,只会拼命撕咬,我一时手忙脚乱,yù哭无泪。 尼妹的,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干嘛要受这么多惊吓,难道说我长得欠扁?我挥舞着纳米长刀,拼了命的砍老鼠,还要时不时提防那神出鬼没、冒着淼淼热气的钳子。腥臭的老鼠血喷到我的腿上,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老鼠了。 可老鼠们仍前仆后继的冲向了我。它们不但张牙舞爪的咬我。还变着花的狠狠咬向我的腰子,让我一阵恶寒。尼玛啊,这都什么毛病,还挺挑食的,干嘛非咬我的腰子?天杀的太低俗了。我惊恐的手舞足蹈,却不料一把散发寒光的匕首突然加入到战斗中,割向了我的腰子。我一时不慎,肚子上多了一道刀口。我顿时吓得脸都黑了。 刑罚之道,攻心为上,**次之。第六殿的刑罚未必见得有多厉害,可架不住变态无极限,简直挑战人的神经极限。这场人与鼠的大战。足足进行了近五分钟才宣告结束。战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大量的老鼠被我残忍的分尸,而我也被发疯的老鼠们咬了几口。我忙从行李中拿出酒jīng洒在伤口上,又注shè了解毒针。 我气喘吁吁的用手支着墙壁,颇有想要坐下休息的**。可是我不敢,第五狱割肾鼠咬小地狱虽然熬过去了,可更恐怖的第六狱即将开始,若我记得没错。第六狱应该是棘网蝗钻小地狱。 刺耳的嗡嗡声传来。我惊恐的望向远方,顿时吓得腿都打颤。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蝗虫。它们乌压压漆黑一片向我袭来,所过之处连铁砂都被啃食干净,我吓得脸都白了。 尼妹的,这简直是斩尽杀绝、鸡犬不留啊。我拼了命的向后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两条腿跑的怎么可能比飞的快,眼看蝗虫们离我越来越近,我急中生智,从行李中拿出一根雷管点燃丢了过去。 震天的巨响,数不清的蝗虫被炸成了肉泥。大量的尸体雨点般从空中落下,我顿时兴奋地咬牙切齿。卞城王欺人太甚,真把我当泄yù工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教育教育他,让他明白,科技就是力量,其实不是有充气电动娃娃吗,干嘛虐待人呢。 我边跑边再次点燃雷管丢出,又炸下了一大片蝗虫。五根雷管丢过后,天空中蝗虫所剩无几,我总算勉强顶住了这一狱。面对满地的蝗虫尸体,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第七狱为碓捣肉浆小地狱,以我对地府的了解,那些没创意的变态阎王,肯定会cāo纵一根巨大的碓,把我像捣米一样砸成肉酱。悲哀的是,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让我颇为无语。不过,似乎知道这一刑罚对我作用不大,碓只是象征xìng的砸了两下即凭空消失。 我刚松了一口气,耳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声响,一条狰狞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胳膊上,把我的皮肤抽的皮开肉裂。我疼的呲牙咧嘴,满口骂娘,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不停地躲闪着这条皮鞭。 钻心的疼痛袭来,让我眼泪都好掉出来了。我忍着剧痛,拼命的东躲xīzàng,再接连又挨了两鞭子后,我总算抵挡住了变态的第八狱,裂皮暨擂小地狱。 皮鞭的威力,没有挨过的人实在难以想象,这鞭子太歹毒了,一鞭子就是皮开肉裂,二十鞭子下去,绝对打死人。若不是我不停运动,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这三鞭子起码能要我半条命。 我跌跌撞撞、颤抖的爬到包裹前,翻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疼痛的感觉总算少了一点。可就在这时,一团yīn森的蓝sè火焰,突然诡异的漂浮在空中,不停跳动。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嘴巴吃惊的微微张开,未曾想蓝sè火焰发疯般的狰狞向我嘴巴冲来,我顿时吓得牙齿都打颤,忙死命的捂住嘴巴,抱头鼠窜。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四周的温度突然升高,不论我跑向哪里,都像是呆在火炉。我的身旁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烧的我口干舌燥,烧得我烦躁不安。我心里隐隐约约猜出,第九狱衔火闭喉小地狱和第十狱桑火烘小地狱,同时进行了。 汗水一滴滴从我的皮肤涌出,我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没有什么滋味能比这种感觉更糟糕了,我不想死,但炎热的高温让我忍不住想要切开自己的血管,放干自己的血凉快下。我知道我说的有些夸张,可没有那种经历的人不会懂得。任何刑罚,**的痛苦永远只是一部分,jīng神的折磨才会让人崩溃。 蓝sè火焰围着我绕来绕去,只要我稍有放松就会往我的喉咙钻,让我生不如死,这使得我不得不死命的咬住牙齿,宁死不张嘴。其实,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反抗能力、身心俱疲的普通人,卞城王想要杀死我太简单了,何必等我张嘴,只要这蓝sè火焰往我脖子上一飞,我就要拜拜了。但每次刑罚,卞城王都会手下留情,没有取我xìng命。 不过,我不会感谢它。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卞城王在玩弄我,拿我当玩具耍,想捏就捏,想踩就踩。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宠物,一件工具。一想到他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面sè发红,jīng血膨胀,我就一阵恶心。 黑暗一点点向我袭来,我的双眼越来越无力,眼皮越来越重。我的大脑开始发晕,头重脚轻,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我艰难的爬到了行李前,掏出一瓶矿泉水,狠狠的喝了两口,又把剩下的水从头顶浇下。 微微的清凉让我瞬间清醒了一点,我半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狰狞变态的狂笑。我指着自己的胸口,冲着那虚无的角落大喊道:“来呀,杀死老子。从这里挖下去,就可以把老子的心挖出来,你这个没用的xing无能、废物。” 或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卞城王,大殿突然julie地颤抖。但凡男人,哪怕最窝囊的男人,也无法忍受别人说他不行,卞城王也不例外。我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大坑,里边是翻滚冒着热气的屎尿,我顿时瞬间吓得清醒过来。 尼妹的,最为变态的第十一狱,粪污小地狱新鲜出炉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精神病患者(3) 我的身体不断下陷,陷入到沸腾冒着热气的屎尿大坑中。冲天的臭气钻入鼻孔,我痛苦的捂着鼻子,有一种想要自杀的chongdong。 士可杀不可辱,这种刑罚太折磨人的jīng神了。若不是我天生死皮赖脸兼贪生怕死,早就羞愧的自杀了。不过,烧热的大粪是有毒的,这种毒水一旦沾染到我的伤口,那我的伤口立刻会变得腐烂化脓,极难痊愈。我必须在粪尿淹没我受伤的后背前逃出去”“。 我拼了命的往粪坑外爬,手脚并用。这时我已经顾不上臭气熏天、污物横流了,只要能活下去,哪怕吃屎又如何?脏掉的身体总会洗白的。当你勇敢的活下去,并拥有大量金钱时,人们只会看到你的光芒,而不会在意你从前有多肮脏。我别的没有,钱倒是多的很,别看我在古墓中狼狈不堪,但在现实世界里,我随便拿出一样古董都够普通人逍遥自在一辈子了。 我艰难地爬出了粪坑,甩了甩手上的污物,还是没忍住张口吐了出来。我吐的酸水都吐光了,才停止了呕吐。我擦了擦嘴角的污物,嘴里咒骂道,天杀的王八蛋,老子和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仇没完。 我喘着粗气,双眼渐渐变得血红一片,我是真的怒了,愤怒到快要发疯。所幸粪污小地狱总算熬过去了,不然我真不知自己能干出什么事。说不定就抱着一堆炸药冲向大殿墙壁,来个玉石俱焚。 第十二狱为牛雕马躁小地狱,这一狱非常没有创意,让我颇有些无奈。一群群发疯的牛马嗷嗷怪叫的冲向我,惊得我东躲xīzàng、上蹿下跳,却又忍不住想要宰杀一头牛马烧烤一番。 我知道我有些贱,刚吐的一塌糊涂,这会又想着吃。可有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狱中的一切是否现实?若是我真把这些牛马宰杀一头,烧烤炖肉。是否可以果腹?这种环境下。其实我吃不进去,也没法吃,但我就是想试验一下。 躲过了牛马的攻击,我迎来了第十三狱。这一狱名为绯窍小地狱,关于这一狱的名字我颇为不解,不知道是什么变态的刑罚。但不料情况恰恰相反,这一狱不但不变态。还非常安静、祥和。只是我天灵盖下的血液,仿佛沸腾的开水般滚烫跳跃,想要从我窍门涌出。我惊恐的死死按住天灵盖,足足和隐藏在暗中的那股强大吸力僵持了三分钟,才总算度过危机,侥幸保住自己没变脑残。 我点上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朝yīn暗虚幻的角落说道:“rì你大爷的,能中场休息会吗?让老子抽根烟行吗?” 或许是卞城王大发善心,又或许是我的言语打动了它的心,它竟然让我安静的抽完了一根烟。闪烁的烟头,赐予了我不少能量,让我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心。人活着就要有个追求,哪怕是为了多抽一口烟。我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一具由钢铁铸造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狰狞的向我走来。它每一步落在地上。都会震得地面乱颤,我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有一种想要嘘嘘的感觉。 尼妹的,这巨大的钢铁傀儡收拾十个我都绰绰有余,只需要一巴掌拍下我就会变成肉酱,这不玩人吗。尤其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它手里拿着一个不停转动的铁帽子,这帽子有点像一长方形的盒子,里边不时传来机括声,诡异至极。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隐隐猜到了这个铁帽子的用处。 这一狱名为头脱壳小地狱,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头怎么会无缘无故脱壳,现在明白了。我三两步冲到行李包前,赶忙拿出了整整一捆雷管。这次来道家仙宫,枪械虽然都没带,可各种威力的雷管,携带到多的数不清。我手中的这捆雷管可是从三炮手里蹭下来的,超级浓缩炸药,威力无穷。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让别人死了。 我点燃雷管,待引线快要燃到尽头,猛然丢向了那巨大的钢铁傀儡。我的时间算的非常合适,不偏不巧,刚好在雷管碰到钢铁傀儡身体时爆炸。这傀儡瞬间被炸的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我走上前检查了一番,发现地上的零件不过就是一堆傀儡部位,没有多少机械齿轮,而在钢铁傀儡的腹腔内,我发现了一张符咒,这让我颇为不解。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中华五千年,道术玄而又玄,本就说不清楚,太较真凡事都要追根问底,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到牛角尖中,不变疯子也变脑残。 解决了第十四狱后,我又掏出一根香烟想要放松下。但这次卞城王没有大发善心,给我休息的时间。一把巨大的斩马刀狰狞的凭空出现,一刀斩向了我的腰肢。我大惊失sè,第十五狱腰斩小地狱开始了。 漫天刀影、杀气纵横,饶是我速度极快,仍是躲不过那不断袭来的长刀。无奈下,我双手紧握纳米长刀,一咬牙狠狠的迎向了斩马刀。julie地碰撞,我的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迸裂,整个人横着被砸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尼妹的,好大的力道。我甩了甩酸麻疼痛的双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那斩马刀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再次狠狠一刀扫向了我的腰肢。无奈下,我只能又一次举起了纳米长刀。 震天的碰撞,我的胳膊发出了一阵骨骼错位的刺耳声响,耳朵一阵翁鸣,整个人腾云驾雾般的再次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我艰难的趴在地上,手掌突然按住地面,猛然julie地一抖,硬生生的把错位的骨骼又给正了回去。 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冒出,我狞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里全是血。这次我没有等斩马刀砍向我,反而疯了般挥舞着纳米长刀冲了上去,嗷嗷怪叫的一阵狂砍,硬生生的把斩马刀砍成了两截方才作罢。 我气喘吁吁地弓着腰,感觉心里憋得一股邪火总算发泄了出来。只是对着一把刀发泄怒气,难免有些窝囊,若刚才砍的是卞城王,那才叫痛快。 一片绿油油的小草,突然从地底钻出,散发着迷人的清新香气。这让我一阵诧异,我擦,卞城王的品味啥时候提高到这境界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青草,却不料这些青草顺势缠住我的手腕,把我的双手双脚捆绑了起来,我顿时面目巨变,大惊失sè。 我拼命地挣扎,奈何这些绿草极为结实,根本轻易挣不开。一片片绿草开始切割我的皮肤,让我产生了一种既滑稽可笑,又毛骨悚然的感觉。试想一把柔弱的绿草,要费多少时间才能把我的皮肤磨开,这不是要我生生活受罪吗。 麻麻痒痒的刺骨疼痛传出,我疼的呲牙咧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奋力挣扎逃了出来。我狰狞的冲向自己的行李,抱着行李袋就在地上翻滚,当我再次站起的时候,我掏出了行李袋中仅有的一小桶汽油和一瓶酒jīng。尼妹的,想剥我的皮,我就烧死你。 烈焰燃烧,映红了我狰狞的面容。无数青草在烈焰中痛苦挣扎,却逃不脱惨遭燃烧的命运。第六殿中最后一狱剥皮揎草小地狱,在我的一桶汽油下,土崩瓦解(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精神病患者(4) 我终于见到了卞城王,为了这一刻,我等待的实在太久了。欢迎来到阅读我的双眼,由于极度的兴奋变得有些充血,额头青筋暴凸。没有什么能比看着仇人死在自己面前更开心的事了,我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别人给我的我必十倍奉还。尼妹的,折磨我很爽吗,老子非活剐了这王八蛋不可。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可不认为卞城王会乖乖站在那里任我宰割。我缓缓的靠近他,仔细观察他的样子”“。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初步估计有两米,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这样一位猛汉,若是那里不行,那实在是惨了点。但我不会同情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死他。 卞城王的手中拿着一把弯刀,尚在滴血,我看了看刀刃,又摸了摸屁股上的伤痕,顿时呲牙咧嘴,一阵蛋疼。 尼妹的,太恶俗了,搞半天是这王八蛋欺负我屁股,这什么恶俗的爱好啊。我恨恨的紧咬牙齿,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气,双手紧握纳米长刀,凌空跃起一刀砍向了卞城王的雕像。 卞城王的脖子猛然转动,发出了一阵骨节摩擦的声音。他的双血光四shè,恶狠狠地望着我。我顿时大惊失sè,手中一抖,力道明显减弱。 刀乃百兵霸主,没有一往无前的霸气,和一刀定生死的决心,永远不可能修成刀道,兵器是有灵魂的。我犯了用刀者的大忌,杂念太多,出刀时心神不宁,肝胆颤抖,这样杀普通人尚可,遇上真正的高手必败无疑。 卞城王的嘴角微微上挑,像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他手中的弯刀狰狞上扬,一刀磕向了我手中的纳米长刀。我的虎口一震,胳膊一阵发麻,手中长刀应声飞了出去。 尼妹的。劲还挺大。我嘴角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一脚踹在它的心口,但它纹丝不动,我却感到腿腕一阵巨震,身体不由自主的连连向后退去。 长刀无痕,带起一片寒气。卞城王的身体猛然发出一连窜的爆响,一刀砍向了我的脖子,我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了摆放行李的地方,跌跌撞撞的把放在地上的行李拿了起来。 我的面容变得歇斯底里,有点疯狂,有点狰狞。我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一捆雷管。卞城王冷冷的盯着我,像是再说。你他娘的丧心病狂啊,拿这么一大捆雷管炸我。 我笑的有点凄厉,不成功就成仁,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任何超能力,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些雷管,倘若雷管炸不死他,那等待我的只能是死亡。 冲天的巨响。我的耳膜一阵生疼。两股鲜血从耳孔流了下来。我坐在地上,julie的咳嗽不已。尘土飞扬中。卞城王那血红妖异的眼睛,隐隐浮现,它愤怒的望着我,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在俯瞰卑微的蝼蚁。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顿时心灰意冷,彻底绝望。 我举起弓弩,把箭头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没有人有资格杀我,神灵都不可以。我宁可死在自己手里,也不愿在敌人的屠刀下呻吟乞怜。我静静地闭上眼,心头浮现了许多人的影子,永别了,我的亲人、朋友,再见! 但是,和许多低俗的电影桥段一样,我并没有自杀成功。正当我想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柄散发着金芒的长刀,突兀的从卞城王嘴里钻出,他的五官瞬间喷血,身体变成一堆碎肉散落在地。 四周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爪子龙的身影浮现在我面前,他的手里拿着长刀,冲我笑了笑,随即是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等人。我放下了手中的弓弩,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人一生中能有几个生死相随的知己,还惧怕什么狂风暴雨我的眼前越来越黑,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julie地疼痛,让我下意识的醒来,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只是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背部有烙铁烫伤的痕迹。我望了望呆在火边的爪子龙,无奈的撇了撇嘴。尼妹的,说了多少遍,好歹往我嘴里塞块木板啥的再烫啊,也不怕我咬到舌头自尽身亡,这是救人还是谋杀啊。 张jǐng官给我端了一碗牛肉汤过来,我们的行李中带有全套的简易锅碗,爪子龙把墙上的万年灯灯油挖了一些,生了个火堆,撕了两包牛肉粉,煮了点热汤。 张jǐng官很温柔的吹了吹汤上的热气,一勺一勺的喂我,这让我非常感动,我想我很有可能爱上她了。这让我有点无语,但我坚信我这不是滥情,而是多情,我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这一夜我睡得非常香,我躺在温暖的睡袋中,呼噜打得震天响。我实在太累了,累到都没有jīng力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成王败寇,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笑。若人都死了,那过程再曲折惊险有毛用。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鼻子闻到了浓烈的烟草香气。我转过头,看到pangbian高胖子正在吞云吐雾,于是二话不说一把把他口中的香烟夺下,塞到自己口中。 高胖子吓了一跳道:“源源,你丫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道:“尼妹的,我都睡了一圈了,再睡就进棺材了。” 高胖子拍了拍额头道:“草,我给忘了,你丫白天根本就没醒,我们可是刚躺下呢。” 我陶醉的吸了口烟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上趟洗手间回来,你们人都不见了。” 高胖子抬头望着大殿顶道:“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无非是些迷阵幻术之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妖魔鬼怪就那点招数,又玩不出花来。” 我苦笑了一下,胖子这丫说得还真简单。不怕千招狠,就怕一招毒。这简单的招数可是百试百灵,每次都差点要了哥几个的命。 不过,我知道高胖子有些言不由衷。事后我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和队友走散了,都遇上了难以想象的变态折磨,当中的内容有多龌蹉下流我不知道,但没有人想再提起这段记忆,这让我一度非常好奇。尤其是爪子龙手中的长刀为什么会散发金光,这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瞬间让卞城王变成肉块,有机会我一定要问清楚。 抽完了烟,我和高胖子又闲扯了一阵,躺在睡袋中继续睡觉。这次我有些睡不着了,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后,我听到他们一一醒了过来,顿时忙睁开眼睛,和他们一起起床。 上官玉菲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怀疑的盯着我道:“你确定自己没事,不如我们继续向前探索,你留在这个大殿中休息。” 我摆了摆手道:“千万别,我这人运气一向不好,你把我自己留在这,说不定就会招来什么妖魔鬼怪。万一再招个女鬼过来,那我不是贞洁不保,要被鬼压了。” 上官玉菲的小脸瞬间红了,她生气道:“嘴巴还是这么贫,我看你的伤是没事了。这是你的行李,自己拿着走吧。” 上官玉菲气哼哼的把行李丢在地上,扭头不再看我。我摸了摸鼻子,心里有想给自己一巴掌的chongdong。没事装什么b啊,这下好了,还要自己拿着行李。我呲了呲牙,艰难的把行李拿了起来。 我的肩膀和后背都有伤,没办法背挂行李,只能提着走。这让我非常吃力,刚走了两步额头就冒出了一片汗珠。王二麻子忙跑到我面前,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 我双眼含泪的拍了拍麻子肩膀道:“麻子,谢谢你了,还是你疼我。” 王二麻子不屑的给了我个白眼道:“我烟抽完了,你昏迷的时候,我见你包里还有两包香烟,就都拿走了,忘了和你说了,算是我帮你拿姓李的好处吧。” 我顿时彻底崩溃,苍天啊,这都什么人啊。死麻子,我擦你大爷,把烟还给我,好歹还一包行不(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道士牛铁板 我和王二麻子嬉笑打闹了一阵,像是回到了年少时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rì子。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tebie短暂。疯闹过后,我们面sè沉重的缓缓钻入了密道,向第七殿挺进。 十殿阎罗已经过了大半,这让我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不过,我总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从见到道家仙宫的第一眼起,这种感觉就一直缠绕在我心头,久久不散”“。这让我非常不安,但又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地府第七殿的阎罗是泰山王,在我的记忆中,这一殿同样设有十六小地狱。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噩梦很可怕,但比噩梦更可怕的是永不完结的噩梦。我实在有些怕了、累了,不想再面对这没完没了的刑罚了。 我们缓缓地推开了第七殿的石门,刚踏入第七殿,牛铁板的行为就变得诡异起来。他从行李中拿出两套道袍,一件丢给了张jǐng官,一件自己穿上。这让我目瞪口呆。我知道这丫祖上做过游方道士,可这不代表他就是道士啊,瞎**乱搞啊。 王二麻子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告诉我,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大家仔细商量研究过对策。想出来靠开坛做法解决大殿妖邪的手段,不过大家都不会道术,只有牛铁板和张jǐng官略懂些。所以他们两人想要互相配合试验下,一旦试验成功,那我们就不用面对那么多的危险,可以直接穿过大殿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颇为不解,这想做什么就能做,难不成我们携带了小叮当或百宝囊?针对这个问题,王二麻子告诉我,这他就不知道了。刚开始时大家也觉得这个提议虽然可行,但不切实际,因为根本没准备道家开坛做法的东西,可没想到牛铁板的包裹里带了不少道家做法的东西。简直应有尽有。至于他怎么会准备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摸了摸鼻子,眉头皱成了一团,牛铁板这丫一向yīn险狡诈,诡计多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横竖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由着他们搞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要是被他们搞成了,那我们可以少受许多艰难痛苦。这笔买卖怎么样都不算亏,值了。 牛铁板把我们的睡袋充上气堆放在一起,上面盖了一层黄布,算是制造了一个简易的祭台。然后变戏法般的从包裹里拿出香炉、蜡烛、道符、碗、桃木剑。我顿时惊讶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牛铁板还真是带齐了做法的东西。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在来这里之前,是不是知道有关道家仙宫的事情? 我满肚子疑问,又没有机会询问,只能暂时先闭上嘴巴,瞪大眼睛看着牛铁板做法。一切准备就绪,他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蹦蹦跳跳的唱了半天,搞得我差点跟着拍手起舞。然后桃木剑向上一指。剑尖上插着的道符诡异的燃烧起来。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jīng,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大圣元始安镇大天尊急急如律令。” 牛铁板阵阵有词的咏诉了半天,我皱了皱眉头,隐隐听出,这好像是道家的八大神咒之一,安土地神咒,真没看出,牛铁板还有这么一手绝活。 张jǐng官端着一个碗递给了牛铁板,碗里盛着半碗小米。我皱了皱眉头,依稀记得道教好像只有五斗米教做法时才会用米。难道说牛铁板是五斗米教派的?看来这丫秘密不少,平常挺会装单纯的。不过,谁还没点小秘密,就算朝夕相处的爱人,也不敢保心里一点秘密没有啊。 道家拥有大量流派,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特点,粗略来算有太平道、五斗米道、南天师道、北天师道、茅山宗、丹鼎派、符箓派等等。佛家相对就简单多了,佛家有净宗密宗之分,一个以西域喇叭为首,讲究入世。另外一个则讲究出世,拥有大量数不清的信徒。 牛铁板做完法,猛然抓起碗中的米洒向地面,随着米粒落地,四周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狂风过后,刺耳的机括声响起,大殿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 我和高胖子、王二麻子三人,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高胖子惊异的拍了拍牛铁板的肩膀道:“铁板,你丫行啊,竟然还有这一手,你要是早使用这办法,我们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牛铁板给了高胖子个白眼道:“我这也是碰碰运气,泰山王为人随和,心慈手软,下一个殿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们走吧。” 牛铁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担忧。做法这种事通常会有两个极端的结果,要么安抚神明,要是激怒神明。一旦对方不买账,那我们将面临更恐怖的狂风暴雨。牛铁板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权且试一试。不过,我怀疑这丫故意等王队和郝队的人死光才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玩意,以这丫的个xìng,绝对能干的出来。 我们一行人在泰山王的雕像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钻入密道,朝第八殿走去。 脸是自己给的,神仙又如何?人们之所以跪拜神明,是因为神明有普度众生的慈善心肠,倘若神明不能导人向善,那就是标准的邪教。我们跪拜那些帮助我们的神灵,但想靠武力让我们屈服,那我们即使失去生命,都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更不会下跪。 第八殿的阎罗是都市王,据记载都市王的为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其掌管的十六小地狱,血腥残忍无比,令人不寒而栗。 牛铁板照着第七殿的方法又来上一回,不料米粒刚落到地上。四周yīn风大作,黑气滔天。由睡袋堆彻的简易祭台轰然炸裂,漫天香火红蜡碎裂,节节寸断。牛铁板面sè惨白道:“做法失败,大家小心点,它发怒了。” 我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不出所料。我对牛铁板说道:“丫的先来张净身符、再来张轻身符,给高胖子来张金刚符,再给自己来个神打。” 我滔滔不绝的指挥着牛铁板画符,他惊讶地望着我,像是不明白,我怎么会对道家的符咒这么了解。我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知识就是力量,哥虽然不会法术,但哥就是图书馆,啥没见过。 牛铁板撇了撇嘴道:“大爷的,我要会这么多符咒,我们还用这么狼狈啊。刚才的做法都是我现学现用,侥幸成功呢。”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逼着牛铁板研究下道术,我们实在太缺少攻击鬼怪的手段了。 我和牛铁板在这闲扯蛋,五辆冒火的骷髅战车突然诡异的出现在我四周,我一时大惊失sè。 这五辆战车每辆都由四匹骷髅战马拉着,车厢中像是有什么生物坐在那里。五根绳索从天而降,套向了我的脖子和四肢,我慌忙向后一仰,手忙脚乱。 但五条绳索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颤抖了一下,诡异的调转方向就向躺在地上我冲了过来。牛铁板离我最近,他见我受到危险,提起身边的行李就砸向了这五条绳索,不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五条绳索宛如毒蛇般张开了环扣,瞬间套住了行李。二十匹骷髅战马发出了震耳yù聋的愤怒嘶吼,瞬间向五个方向狠狠冲去。帆布特制的防水行李包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团。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尼妹的,这要套住我的四肢脖子,那我还不成一堆烂肉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血战都市王(1) 爪子龙凌空一记飞腿,重重的扫在一匹骷髅战马头上。这匹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爪子龙则趁机冲到马车车门前,闪电般出手,拽开车门,一把把马车中坐着的一名骷髅人拽了出来。 这名骷髅人显然没有什么神智,它空洞洞的眼眶中有两团微小的火焰在燃烧,爪子龙一记双龙探珠,伸出两指,瞬间把这两团火焰掏了出来。 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爪子龙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他看着骷髅人,狞笑着把两团火焰狠狠捏爆,骷髅人应声瘫倒在地上,变成一堆白骨。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口超级大锅从天而降,把爪子龙扣在了锅里。我们顿时彻底傻眼,我草,这刑罚太牛逼了,直接活闷啊。我们忙拿出纳米洛阳铲、钉子、锤子,刚准备对着这口巨大的铁锅敲敲打打,铁锅四周诡异的冒出了熊熊火焰,我们顿时大惊。 尼妹的,直接活蒸太不卫生了吧?好歹洗洗再蒸啊。我和牛铁板、高胖子、王二麻子三人,不顾烈焰的烘烤,强行把钉子钉进了铁锅和地面的连接处,然后忙把洛阳铲的铲头塞进钉子制造的缝隙当中,拼了命的往山抬,想要把铁锅抬起救出爪子龙,可这口铁锅实在太过于巨大,保守估计足有上千斤,加上铁锅圆不隆冬,根本没有着力点,饶是我们四人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也只把锅略微抬高了一点。 不过,我们太小看进入化劲的爪子龙了。中国自古以来,国术宗师辈出,可能进入化劲的人并不多,名满天下的霍元甲,尚且只是暗劲巅峰,可想一名武者想进入化劲有多难。传说,进入化劲的人,再往下修炼,甚至可能以武入道。当然。传说就是传说。没有任何依据,但由此可见化劲有多牛叉。 冲天的巨响,爪子龙趁我们全力以赴,力量到达顶点的时候,猛然使出了三节寸拳,狠狠砸在大锅边缘,千斤重的铁锅在我们五人的全力以赴下应声飞起。爪子龙趁机一个前滚翻滚了出来。 爪子龙的面sè冰冷,有些狼狈,我知道他动了真怒。愤怒的爪子龙极其可怕,根本就是一头人形怪兽。不过,我们的对手实在太强大,根本不是人力能对抗的。即使爪子龙怒火冲天。也必须先破掉十六小地狱才能正面硬撼都市王。 嗡嗡的刺耳声响传来,前方突然飞来密密麻麻的一片十字镖,铺天盖地的袭向我们。我们忙挥舞着手中的纳米长刀,劈砍着面前的十字镖。但这些十字镖极其难缠,它们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转个不停,不管你怎么躲闪,它们都会围绕在你身边。只要你稍有不慎,就会切开你的皮肉。 惨叫声传出。上官玉菲一个躲闪不及。胳膊上挨了一下。我忙冲到她身前,喊了一声牛铁板的名字。牛铁板颇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把手中的纳米铁板丢给了我。有了这玩意在手。我顿时变成了一面墙,牢牢地把上官玉菲护在身后。 我三两下磕飞了面前的十字镖,一把拉起了倒在地上的上官玉菲道:“你没事吧?” 上官玉菲的面sè惨白,她惊恐地颤抖道:“它来了,你救不了我它要杀死我,拿走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上官玉菲说得什么,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刚准备询问她怎么回事,突然发现她的面sè一片漆黑,顿时大惊失sè。尼妹的,印堂发黑只有专业的算命人才能看到,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可现在上官玉菲的印堂黑到我都能看到,这尼玛九死一生,有死无生啊。 我一把扶住上官玉菲的胳膊道:“怎么回事,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害怕。” 上官玉菲嘴巴张开,刚说出了一个“我”字,一枚石丸夹杂着大股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她痛苦的捂着嘴巴,双眼含泪,眼神中充满了不甘、绝望,轰然倒地,我顿时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失魂落魄。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止,我的眼前茫然一片,失去了任何景物。模糊中,我仿佛看到牛铁板冲向了我,把我扑倒在地上。大片的石丸贴着我的后背擦过,叮叮当当的弹shè在墙壁上,像是机枪扫shè。良久后,我才回过神,发疯似得冲向倒在地上的上官玉菲。 我真的很难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亲眼见到爱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就像吞下了一块寒冰,任它在体内一点点的融化,最后转变成热泪从眼眶中流出。 闷锅小地狱、碎剐小地狱、孔小地狱我太大意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痛的我想要嚎叫,想要发疯。我抱着上官玉菲的尸体,鼻涕眼泪哗哗的直淌。 王二麻子点上一根烟塞到我嘴中道:“源源,你丫有点出息,干我们这行,就这个下场,你早该知道的。” 麻子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痛苦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依依不舍的把上官玉菲的尸体轻放在地上。麻子说得没错,干这行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善终,但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上官玉菲临死前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隐隐有种感觉,上官玉菲的死,八成和孕魔yīn花脱不开关系。难道我们五人真的遭受了恶魔的诅咒,成为不祥之人,凡是和我们有过关系的女人都要死?我握了握拳头,发誓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在未了解到真相前,我不会再碰任何女子。 我取出汽油,浇在了上官玉菲身上,颤抖的点燃了火焰。熊熊烈焰,映红了我悲戚的面庞。若我猜的没错,用不了多久,上官玉菲的尸体也会和那些死去的女子一样重新复活,生下鬼胎,我绝不会让相同的事再次发生。我会把上官玉菲的骨灰带走,洒向大海。下辈子,但愿她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不要再参与这么危险的行动了。 我正站在上官玉菲的尸体前胡思乱想,一把巨大的剪刀从天而降,狰狞的剪向了我的脖子。我遂不及防,一时傻傻的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我就要血喷三尺,命丧当场。爪子龙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领子,硬生生的把我拽了出去。散发寒光的大剪刀,狰狞的擦着我皮肤合在一起,我顿时额头一片冷汗。 尼妹的,有没同情心啊,没看见人家正悲痛yù绝吗?这会还痛下杀手,简直冷血没人xìng。不过,战争就要不择手段,我不怪都市王,真的不怪它,我只是想把它的皮肤一点点剥下,骨头全剔出来而已 我愤怒的躲闪着这把巨大的大剪刀,猛然挥舞着纳米铁板高高跃起,狠狠一铁板把这把大剪刀砸落在地。我忙抱着铁板扑到了这把剪刀上,死命的摁住。它挣扎了两下后,变成了一把普通剪刀,不再跳动。 我常舒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爬起。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我的脸sè刹那间变得惨白。这种味道我实在太熟悉了,没想到都市王也不能免俗啊。地府都什么刑罚啊,怎么变着花在屎尿身上做文章,太他娘的恶俗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血战都市王(2) 一个高足有六米,宽两米左右的巨大马桶从天而降,马桶内散发出淼淼沸腾的臭气,我顿时吓得脸都绿了。尼妹的,这也太有创意了吧,想把人丢马桶里淹死啊。 我连滚带爬的向一旁躲去,可说来也怪,这马桶谁都不理,就认准我了。我上哪它到哪,我顿时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尼粑粑的,那边那个胖子肯定饭量比我大,把他关进去啊,老盯着我搞毛呢! 牛铁板挥舞着一只锤子,冲上来想给这马桶一锤,奈何刚冲到马桶前,捂着鼻子给顶了回去”“。他颇为没有义气的说道:“源源,我见到这东西犯恶,你丫自求多福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用它洗澡了。”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嘴巴都气歪了。太没道义了,关键时刻怎么能抛弃我,好兄弟,要死也该死到一块吗。我拼了命的朝牛铁板等人冲去,身后是冒着热臭气的巨大马桶,牛铁板等人顿时脸都黑了。 高胖子连连摆手道:“源源,你丫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找铁板,别找我” 爪子龙站在一旁,有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掏出一根雷管点燃,猛然喝道:“源源,趴下。” 冒着火花的雷管从我头顶飞过,轰然的巨响,屎尿横飞。漫天大粪中,我从地上狼狈爬起,yù哭无泪道:“小龙哥,等我跑远点再炸不行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第六狱常圊小地狱算是勉强熬过去了。我甩了甩身上的污物,死的心都有了。我抬脚向高胖子等人走去,高胖子捏着鼻子道:“源源,不是胖哥无情,实在是你这味道太冲了点。你丫千万别走过来,不然胖哥真会打人的。” 一口血差点从我嘴中喷出,我刚想把死胖子臭骂一番,一把巨大的石锤突然从天而降。狠狠扫向了高胖子。 胖子遂不及防。忙用双臂挡住了面部,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狠狠落在地上。他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痛苦嚎叫道:“草你大爷的,我的胳膊。” 我面部抽搐,忙一个箭步冲向了高胖子。可巨大的石锤不依不挠的又砸向了我,我忙一个翻滚险险躲了过去。石锤擦着我后脑的头发砸过。随即调转方向。再次向我砸来。 关键时刻,爪子龙猛然冲上前凌空跃起,一脚狠踢在锤把上。胳膊粗的锤把应声而断,锤头无力的砸落在地。 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忙走到高胖子面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胳膊。高胖子的情况总的来说还不算太糟糕。只是骨头裂纹了,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一狱名为断肢小地狱,普通人若挨上这一石锤,铁定骨头尽断。高胖子一是由于皮糙肉厚,胳膊上的肉都成咕噜了。再是由于他身体飞起,卸掉了不少力道,侥幸保住了两条胳膊。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没事。骨头裂纹而已。修养一阵就好了,底下的战斗你尽量躲远点。保护好自己就行。” 高胖子鼻头抽动道:“源源,胖哥说了你别过来。你丫太臭了,把你的脏手拿开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气的险些发飙踹胖子两脚。不料,大殿中突然下起了一阵滚油雨。这片油雨来的实在太突兀,以至于我们没有任何防备,任由豆大的油珠子滴到我们的皮肤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我们疼的呲牙咧嘴,忙高举着行李聚在一起,勉强挡住了这阵滚烫的热油。可噩梦并未结束,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上官玉菲冒火的尸体,迅速引燃了满地的热油,大殿中顿时一片火海,热浪袭人。 我上蹦下窜的躲闪着地上的火苗道:“大爷的,我们必须冲出去,不然要变烤rǔ猪了。” 高胖子等人点了点头,我们忙向大殿角落未撒上热油的地方冲去。不过,火灾中烧死的人其实远没有呛死的多,我们可以躲避火焰,但无法躲避无处不在的浓烟。但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这点困难倒也困不死我们。 我们从包裹中拿出矿泉水,倒在毛巾上,用湿润的毛巾捂住鼻嘴,暂时顶住了浓烟的侵袭。或许是都市王不想把自己的大殿烧毁,这漫天的大火,来的快去的更快,不多时就彻底熄灭。而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上官玉菲那烧焦的尸体,竟然诡异的从地上半坐起来。 我知道尸体由于燃烧会产生扭曲,神经会出现反shè,有可能身体会半坐起来。但我没听说眼珠子还会动啊?上官玉菲嘴里吐出一口浓烟,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我,吓得我腿都打颤,这尼妹的大杂烩啊,太添乱了点吧。 一个通体乌黑,十指宛如利剑的骷髅人突兀的出现在上官玉菲的面前,猛然扒开了她的肚皮,抽出她快要烤熟的大肠就往嘴里塞,我顿时目瞪口呆。尼妹的,骷髅还吃毛大肠啊,绝对重口味啊。 上官玉菲一声嚎叫,狰狞的扑到了骷髅人的身上。一具快要烧焦的尸体和一具骷髅,难解难分的扭打在一起,我顿时有一种世界末rì的感觉。尼妹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妖怪大乱斗啊。 不过,狗咬狗一嘴毛,这两个怪物的争斗,倒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巨斧凭空出现,一斧头砍向牛铁板的胸膛,铁板忙向pangbian一躲,然后学着爪子龙的方法,一铁锤砸在斧头把上,斧把应声而断。 我冲牛铁板竖起大拇指道:“你丫简直学习帝啊,学什么都这么快,高。” 牛铁板给了我一个白眼,懒得搭理我。这时上官玉菲和那具骷髅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两头妖怪死死地咬在一起,难舍难分。我顿时无语的拍了拍脑门,想要把上官玉菲骨灰洒向大海的想法,看来是不可行了。 或许是我们经历了太多狱的缘故,接下来的焚小地狱、开瞠小地狱、剐胸小地狱、破顶撬齿小地狱、割小地狱,都没什么太大创意,我们有惊无险的轻松应付了过去。只在最后一狱钢叉小地狱中,张jǐng官受了点轻伤。 十六小地狱过后,大殿内的景象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妖魔就这一点比人类强,那就是守规矩、遵法则。只要能破掉十六小地狱,就可以和boss决一死战。若换chéngrén类,肯定会无休止的车轮战,直到把我们活活磨死为止。 十六小地狱已破,通往第九殿的密道石门显露了出来。不过,在进入密道之前,我们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灭杀第八殿的阎罗都市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都市王的长相,它的身材异常高大,足有两米五左右,两臂出奇的长,足能垂到膝盖处。面部彷佛有一团烟雾笼罩,只能看到两只散发着红光的双眼,始终看不清面部全貌。而在它面前,站着一十七位狱卒。 最靠前的一位,一副狱吏的打扮,头发披散,面目狰狞,手持一木牌,上面写着“rì巡”二字。后面十六位,皆是小脸颊、红肩膀,手挽手的站在一起。若我记得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rì游神和夜游神。 我冲牛铁板使了个眼sè,铁板忙挥舞着铁锤,一锤子砸向了rì游神的头部。不料,本面无表情的rì游神突然目露凶光的举起了木牌,和牛铁板的纳米铁锤狠狠撞在一起。这木牌赫然竟是陨铁铸造,只是外形看上去像木牌。 牛铁板虎躯一震,手中的铁锤差点震飞了出去。这让我略感吃惊,牛铁板的力量有多强,没有亲眼见到的人绝对无法想象。这时,那十六位夜游神突然发出了一阵桀桀桀桀的怪异声响,缓缓转动脖子,齐刷刷的望向了我们,一场血战彻底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血战都市王(3) 寒光闪现,爪子龙人未至,飞刀先扔了出来。他的皮囊里有十三把飞刀,全部采用纳米高科技打造,上面刻有道家降妖除魔的杀神印,这是我们在上船前,罗将军特意让王队转交给爪子龙的。 十三把飞刀不偏不倚的准确命中了十三位夜游神的喉咙,这十三位夜游神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飞刀,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桀桀诡笑。像是在嘲笑爪子龙太蠢,这种飞刀怎么可能伤得了它们呢? 不过,凡事无绝对”“。十三位夜游神突然面sè惊变,身体诡异的冒出火焰。它们歇斯底里的发出了痛苦嘶吼,瞬间燃烧成一堆灰烬。 没有了数量上的差距,剩下的三位夜游神和一位rì游神就好解决了。爪子龙干掉了rì游神,我和王二麻子、牛铁板灭掉了三位夜游神,高胖子和张jǐng官则负责拍手喊加油。 或许是不屑于和属下同时出手,又或许是压根没瞧得起我们,都市王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任由我们杀光了它的属下。当最后一名夜游神化为灰烬的时候,都市王终于动了。 巨大的双拳狰狞的砸向了牛铁板,拳尚未至,拳风即吹起了牛铁板的头发,我顿时大惊失sè。这一拳牛铁板绝对无法承受,我忙吼道:“铁板,闪开。” 牛铁板皱了皱眉头,压根没有理睬我的叫喊,毅然举起了纳米铁板,狰狞的迎向了都市王的双拳,我顿时彻底无语。人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有其多面xìng。牛铁板的为人一向狡诈,扮猪吃老虎,可涉及到某些原则xìng的问题,又会tebie的倔强固执,不肯认输。 julie地碰撞,牛铁板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他手中的纳米铁板,碎成了漫天飞屑。散落一地。我怒吼一声。肝胆yù裂,咬牙切齿的扣动扳机,把手中的弩箭shè光,趁机冲到了牛铁板跟前。 他的伤势非常重,胸口整个塌陷下去,估计伤到了内脏。他julie地咳嗽不已,大量的鲜血夹杂着碎脏从他口中喷出。我扶着他的头道:“铁板。你不要说话。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你会没事的。” 牛铁板苦笑了一下道:“它的力气好大我不行了不用骗我,杀了它,你们走,不要管我。” 痛苦的嚎叫。双眼瞬间血红。牛铁板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抱着他的头,泪如雨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为了活下去,我可以忍受任何凌辱折磨。可为了兄弟,我忍无可忍。我狰狞的抽出牛铁板腰中的纳米长刀,发疯的朝都市王冲去。在这一刻,我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忧伤。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就是刀,刀就是我。 我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整个人凌空跃起,双手紧握刀把一刀砍了下去。绿sè的血液飞溅,我这一刀,硬生生的砍下了都市王一条胳膊。 都市王凄厉的嘶吼了一声,挥舞着另一条巨大的胳膊狠狠向我砸来。但被爪子龙死死缠住,爪子龙抓着这条巨大的胳膊,双手如幻影般不断扭动胳膊上的关节,硬生生的把这条胳膊拧成了麻花。我眼睛抽搐了一下,心里下意识的冒出了七个字,少林分筋错骨手。 都市王吃痛,嗷嗷怪叫的连连向后退去,双肩微微一抖,被我砍下的那条胳膊诡异的飞了回去,而被爪子龙拧成麻花的那条胳膊,也包裹在一团黑烟中,迅速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王二麻子眼见不妙,忙从地上捡起爪子龙那十三把飞刀,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把飞刀插进了都市王体内。都市王一阵疯狂颤抖,口中发出了濒死般的绝望嘶吼。浑身冒出了火焰,瞬间化为了灰烬。 不过,杀死敌人的喜悦心情早就被无边的哀伤替代,我们聚集在牛铁板面前,表情凝重。爪子龙看了看牛铁板的伤势,冲我摇了摇头,我顿时心彻底碎了。 王二麻子掏出绳子,想要把牛铁板绑到背上背着走,牛铁板摆了摆手道:“让我少受点颠簸,安静的离开吧。我累了,想要睡觉,你们走吧,快点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泪水从我眼眶中滑落,我心里其实明白,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带上牛铁板,只会让他遭受更多的痛苦,伤势变得更重。可面对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么能忍心抛弃? 犹豫良久后,我点燃了一根烟,塞到牛铁板的嘴巴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作为一个铁血男人,我不能过于优柔寡断。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钻入密道,进入第九殿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出现了一段短暂的空白。我只依稀记得当我转身看牛铁板最后一眼时,好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愧疚,一丝兴奋。 但当他发现我在转头看他时,目光迅速恢复了疲惫的神态,这让我心里有了许多疑惑。不过,爪子龙不会撒谎,他检查过牛铁板的身体,确定伤势非常严重。我只能认为自己可能是太激动,情绪不稳,产生了错觉。 第九殿的阎罗是平等王,按理说拥有这个名字的阎罗,应该非常通情达理才对。可事实恰恰相反,平等王出名的待人不平等,做事任意妄为,全凭自己的心情。而且为人心胸极度狭小,心狠手辣。 不过,悲戚的我们心如刀绞,早就忘记了恐惧。患难与共的兄弟亲眼死在自己面前,让我们有一种看破生死的觉悟。哀军无敌,不管是人是佛,谁敢挡我们去路,我们就杀谁。 第九殿上空的屋檐下和四面墙壁前,都贴有一层铁网,这让我们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层铁网是干嘛用的。但闯了那么多阎罗殿,我们多少也有了点经验,知道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幻觉,未破掉十六小地狱之前,看到的、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 第九殿的殿zhōngyāng处,有一高十数米,粗近两米的空心铜柱。上面有捆绑人手脚的铁链,底端则有一炉口,用来塞煤炭燃烧。这是炮烙刑罚,我在封神榜的小说中见过,纣王就喜欢用这种酷刑折磨人。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确定,从我们一进入第九殿开始,十六小地狱就开始了。我的念头刚起,一排排冒着火焰的木棒铺天盖地的向我们砸来。我瞳孔抽搐,知道第一狱敲骨灼身小地狱开始了。 不过,作为身经百战的斗士,这第一狱根本难不倒我们。爪子龙一脚踹飞了一根火棒,高胖子则不顾手臂臂骨裂纹,挥舞着纳米长刀,狰狞的一声狂吼,身体原地旋转,硬生生把长刀挥舞出一片刀影,砸飞了一片火棒。我叹了口气,知道他心里难受,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第一狱过后,诡异的擂鼓声突兀的响起,传入到我们耳中。我们顿时宛如遭人五雷轰顶般julie颤抖,张jǐng官更是夸张的耳孔都流出了血丝。我顿时大惊失sè,我们一路上遇上了各种危险,可声波攻击还是第一次遇上。 我边从行李中拿出布团边喊道:“快塞上耳朵,这是声波攻击。” 我的话刚落,又一连串鼓声传出。每一记鼓点都像是敲打在我们的大脑和心口,让我们有一种天旋地转、快要吐血的感觉。我们死死捂住耳朵,可还是能听到擂鼓声,我痛苦的想要撞墙,甚至有一种想要把耳膜刺破的chongdong。 声波攻击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若我们坚持不住,不自杀也会发疯。所幸我们都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意志力坚定,即使再痛苦,仍然紧咬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 这场声波攻击足足进行了一分钟才结束,我们瘫倒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长长的粗气从我口中喷出,我的情绪慢慢从悲伤中解脱,产生了一丝恐惧。这第九殿的刑罚,还真是很不一般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九死一生(1) 不管怎样,地球离了谁都照转。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而今天发生的一切,则将会变成历史,不再被人记起。 我点上一根烟,淡淡的烟雾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擦了擦耳孔的鲜血,抖了抖被冷汗侵透贴在身上的衣服,缓缓从地上爬起。音波攻击的威力实在超出想象,远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事实上,即使我真的刺聋自己耳朵也没用”“。凡事都有个界限,当光线足够强时就会变成激光,把人切割成两半都没问题。同样,当声波足够强时就会形成实质,直接切割在人身上。当然,我们遇上的声波攻击还没强到这地步,不然我们早挂了。 我走到张jǐng官面前,把她从地上拽起。她的样子有些狼狈,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像是一个疯婆子。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这步步惊心的活死人墓,确实有些难为她了。不过,连番的惊吓并没有吓破她的胆,她依然保持了一名人民jǐng察应有的坚挺,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四周的温度突然升高,一群火鸦从天而降,朝我们飞来。我在山海经中曾看过这种妖兽的记载,但见到实物还是第一次。这些火鸦铺天盖地、悍不畏死,狰狞的撞向我们。爪子龙一脚踹在了近前的火鸦身上,不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这只火鸦竟然发生了爆炸,气浪直接把爪子龙顶飞了出去。 爪子龙连连向后退,足足退了十来步才停住身形。他的右腿不停颤抖,显然受了伤。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吃惊。尼妹的,这简直是自动导航的炸弹啊。不但会喷火,还会爆炸,这也太高科技点了吧。幸好火鸦爆炸的威力不是很强,不然我们还反抗个毛,直接自杀得了。 不过,打又没法打。躲又躲不过。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我伸手在包裹里一阵乱摸,猛然摸到了我最心爱的雷管,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尼妹的,喜欢炸是吧,那让你炸个够,老子以毒攻毒。不信炸不死你。我点燃雷管,待引线快要燃尽,直接丢向了这群火鸦最密集的地方,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这下意识的举动,差点闯下大祸。 试想,一根雷管丢在山上爆炸顶多炸个坑。可若是丢在军火库爆炸呢?冲天的火焰,一连串的爆炸,我整个人凌空飞起,被热浪硬生生顶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铁丝网上。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感觉喉咙有点甜,一阵julie的咳嗽后吐出了一口血。我的内府受伤了,虽然伤势不太重。只是受到了震动。可那是指我安心养伤的前提下。现在这情况我能冒充大爷养伤吗,若是不停地julie运动。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小伤变大伤,一命呜呼。 高胖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道:“源源,你大爷的,究竟是哪方面的,不会是被平等王附身,想要杀死我们吧。” 我咳嗽了两声道:“尼妹的,我受伤了,你们小心点,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的声音沙哑,不停咳嗽,胖子顿时脸变sè了。yīn天偏逢屋漏雨,牛铁板去了,他骨裂,爪子龙腿受伤,我又受了内伤,张jǐng官还是个柔弱女子那不是只剩下王二麻子一人完好无损了? 高胖子咬了咬牙道:“没事,你放心休息,交给我好了。” 胖子面sè沉重,我从没见他这么认真过,这让我隐隐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用牙齿咬着包扎的布条,把活扣系成了死扣,用力系紧了一点,狰狞的拿起了纳米长刀。我顿时知道自己为什么担心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道:“胖子,你别乱来,我刚才逗你呢,我没事,还能扛得住。” 胖子摆了摆手道:“你别硬撑,天塌下来有你胖爷顶着呢。我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在我面前再次上演。” 我的心刹那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隐隐猜出高胖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是因为牛铁板的死耿耿于怀,他在怪自己,若是自己没受伤,说不定牛铁板就不会有事了。 我想安慰高胖子,又不知如何张口,正在这个时候,一群通体漆黑,站起身足有三米高的巨大三头地狱犬,伸着长长的舌头,狰狞的向我们冲来。 麻子这人一向不喜欢看书,只是偶尔看点玄幻小说。他见这些三头地狱犬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我草,西方地狱的动物都出来了,瞎ji巴乱搞啊。” 高胖子立马接口道:“懂啥,人家这叫外交,互相赠送宠物,以示友好。” 我叹了口气,颇为无语。刚凝重的气氛,被这两人一打岔,全ji巴没了。我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举起纳米长刀,狠狠迎向了一头地狱犬。不过,这恶犬极难对付。它的速度太快,敏捷异常,而且爪子锋利、力大无穷。三个头更是可以喷出火焰攻击,令人防不胜防。久战不下后,我的喘息越来越重,julie咳嗽个不停。 “尼妹的,这样下去,老子铁定要死在这。”我红着眼睛,迅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式。我以前就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一个超级亡命徒,越是危险的情况下,越喜欢孤注一掷,不顾一切。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坏xìng格,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不搏一下。 我冲王二麻子吼道:“麻子,我缠住它们,你点燃雷管炸死它们。” 麻子愣了一下,随即疯狂骂道:“源源,你他娘的疯了,这样你也会被炸死的。我来缠住它们,你去点燃雷管。” 患难见真情,不到最危险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兄弟。我的心头有些暖,可这样下去,我们最终都会死在这。这时,听到我和麻子对话的高胖子,以及爪子龙,身体猛然julie地颤抖不已,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了。 爪子龙猛然单腿支地,疯狂旋转。那条残腿被他像双节棍般不断甩出,重重砸到地狱犬头上。四周顿时腿影重重,每一腿重击,必有一个犬头轰然炸裂,白红的yeti溅了一地。 高胖子则发了疯的轮着两把纳米长刀,宛如绞肉机般硬生生砍出了一条血路。他的面容极度扭曲,牙齿都陷进了肉里。手臂的血管高高凸起,似是快要炸开。凡是碰到他的地狱犬无一不被剁成了肉酱。 熊熊烈焰在我胸口燃烧,烧的我想要疯狂嘶吼。尼妹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英雄气短,丧失了斗志不成?兄弟们都没放弃,我怎么可以轻言死亡? 我和王二麻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大吼一声,疯了一样加入了战局。刀子挥不动了就用手抓,手不好用了就用嘴咬。在这一刻,人和畜生没什么区别,所为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 一刻钟后,我们杀死了最后一头地狱犬,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我们的样子有些狼狈,衣衫寸缕,脸上胳膊上都是抓痕。我们互相望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疯子,但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不会理解我们当时的心情。不管怎么说,活着的感觉真好活着就没有不幸。(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九死一生(2) 第五狱身溅热油小地狱,和前面大殿中的刑罚差不多,这一狱我们没费多少力气就轻松度过。 第六狱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第七狱取脑填小地狱、以及第八狱蒸头刮脑小地狱,这三狱杀伤力虽强,但效果不咋地。我们不是傻子,也不是残疾人士,不会坐在那等着别人把我们头部固定好,施行暴力。 但第九狱我们就没这么走运了。浓浓的羊膻味突然传来,高胖子鼻子抽动道:“我草,好正宗的羊肉味,爷想吃涮羊肉了”“。” 王二麻子立刻接口道:“尼妹的,这时候还想着吃。还不知道谁吃谁呢,小心被山羊吃了,变羊粪拉出来。” 高胖子脸红脖子粗道:“你大爷的死麻子,找残废是吧,爷一天不收拾你浑身皮痒啊,小心爷把你从羊菊花处塞进去。” 我皱了皱眉头道:“停,你们两个卖钩子的能别越说越恶心行吗,老子还没吃饭呢,搞得老子都没胃口了。” 我的话刚落下,上百头异常雄伟,个头快赶上蛮牛的黑山羊,悠闲地散着步,边走边低头啃食东西,晃晃悠悠的来到我们面前。我眉头皱成一团,不知道这光秃秃的大殿哪来的草,它们在吃什么啊?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我草,这shim种的黑山羊啊,不会是披着羊皮的狼吧。它们低头啃食的赫然竟是那些死去地狱犬的尸体。不但啃食,还咬的嘎嘣响,骨头都嚼碎了吞进肚里,这一幕实在太恐怖了。 我用手比划了下黑山羊的个头,又看了看爪子龙,再看了看高胖子,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低头不语。大爷的,这仗没法打了,一群老弱病残。拿什么和羊斗。地狱犬不过来了二三十头。就差点把我们折磨死,这次可是上百头啊。没办法了,看来还是要牺牲自己,抱着炸药和这群黑山羊同归于尽。 不过,我没想到高胖子等人也和我同样的想法。王二麻子抓起雷管狰狞道:“源源,你们几个都别拦我,其实我早活够了。每rì昏昏浩浩的都不知道在干吗,想好好生活又总有那么多烦心事,人生太累了。” 我刚想说话,高胖子突然蹦起来道:“死麻子,胖爷上辈子是杀你全家了,还是强你闺女了。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和胖爷抢,连投胎都和胖爷争啊。这次让胖爷来,你那小身板,养肥点再上。” 我见他两人争先恐后的找死,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我点了根烟道:“都别争了,还不知道这群山羊速度怎么样,都急什么啊。我们跑到远处,先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把这些黑山羊炸死。” 人都是怕死的。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啊。高胖子和王二麻子点了点头。我们忙起脚悄悄地向远处角落走去。 我们走的极慢,生怕不小心惊动了这上百头黑山羊。短短的一百多米道路。我们硬是走了近八分钟才气喘吁吁地走完。 我狞笑着给了爪子龙一个眼sè,然后点燃一捆雷管,待引线燃烧了大半后丢向了空中。爪子龙单脚一用力,凌空跃起,用那只受伤的腿一脚把雷管扫向了那群黑山羊。 紧张的气焰蔓延,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捆雷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向了羊群当中。但未想到,一头看上去最为雄壮,像是领头羊的黑山羊,冲着雷管张了下嘴,一弯寒冰猛然从它嘴里喷出,瞬间把雷管冻成了一坨冰块。我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眼瞪小眼,集体傻眼。 “尼粑粑的,这是作弊。我草,冰系魔法啊。”王二麻子破口大骂,我也忍不住暴跳如雷。这是要逆天吗?冰系魔法都钻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山羊们摇头晃脑的把满地的地狱犬尸体吃光,然后抬头瞪着我们,缓缓向我们走来。这下我们有点慌了,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雷管,事情还真有点不好办。若我们没有受伤,那爪子龙自己就能解决大半,可我们不但受了伤,还硬挺着伤势刚和一群地狱犬生死搏斗过,现在是伤上加伤,站都站不稳,还打毛啊。 高胖子面sè沉重道:“你们快走,胖爷拦住它们,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胖爷亲自出马啊。”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道:“和没出一样,笨手笨脚的,难道是想靠肉多,把这群黑山羊喂饱,让它们放过我们吗?” 王二麻子的言语狠毒,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边说边掏出雷管,义无反顾的把后背交给了我们,挡在我们前面。 高胖子满脸的肥肉抽搐道:“尼妹的,丧心病狂啊。死麻子,逞你妹强,还是胖爷来吧。” 胖子不甘的想要冲上前去,奈何被麻子一脚狠狠的踹了回来。王二麻子缓缓地转过头,眼珠子散发血光道:“胖子,别再挑战老子的耐xìng,说了老子来,再ji巴叫唤,老子第一个先把你炸死,都滚,给老子滚远点,别来烦老子。老子看到你们就烦心,一个个罗里吧嗦,烦死了。” 久未说话的爪子龙,突然默默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大殿另一个角落走去。我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爪子龙的想法。是啊,这一狱没人牺牲是过不去了。既然如此,别矫情了,再多的不舍,再多的不甘,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我能让体内的小白苏醒,不然我只能承认这个痛苦的事实,勇敢的接受它。 高胖子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知道现在不是浪费宝贵时间的时候。再啰嗦下去,那就辜负了麻子的牺牲了。他双眼眶含泪道:“麻子,要是有下辈子的话,还和你做兄弟。” 王二麻子抽动了一下鼻子道:“哭毛,老子还没死呢,真晦气,快滚远点,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王二麻子背对着胖子,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但我清楚的看到,他偷偷抹去了眼角流下的泪水。我走上前去狠狠抱了抱他道:“麻子,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这次你最像男人了。你放心,若是我们兄弟但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一定会替你照顾父母家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父母,你放心的去吧。” 王二麻子肩膀抖动道:“尼妹的,真墨迹,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德行,老子总算不用再听你唠叨了。快点走,再啰嗦下去就走不了了,快滚吧。十八年后我们再会。” 王二麻子的最后一句话,本是一句无心的言语,但让我未想到的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十八年后 我们快速的离开了王二麻子,来到了大殿的另一个角落。王二麻子见我们走远,狰狞的狂笑个不停。他把雷管绑在身上,点燃了引线,猛然朝这群黑山羊冲去。 铺天盖地的寒冰瞬间袭来,王二麻子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人和死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头脑会躲闪,而死物只会按照扔出的轨迹飞翔。王二麻子身手极其灵活,短时间想要冻住他没那么容易。 震耳yù聋的爆炸,碎肉横飞。一团浓浓的血雾升起,大殿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们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肝胆yù裂。饶是早知道结果,可我们还是忍不住的不能自我。人都会死的,但当我们的父母病重躺在医院中,你再做好准备,是否真能保持镇定?人若可以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感情,无情无yù无悲无喜,那究竟是高僧还是机器人?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肉里,牙齿咬的嘎嘣响。牛铁板生死未卜,王二麻子绽放成了血肉之花,下一个会是谁?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紧握长刀狠狠的在胸口划了一道口子。滚烫的热血涌出,让我心头的伤痛缓解了不少。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坚强的抬起了头。 最该死的人就是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非要寻找十二骷髅的秘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过,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上演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面目变得血腥狰狞,哪怕是死,也该是我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九死一生(3) 我们悲愤的杀死了侥幸漏网的几只黑山羊,找到了王二麻子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这让我们痛不yù生,高胖子更是险些晕死过去。 不过,接下来还有许多困难艰险等着我们,这种状态可是不太妙。王二麻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我的眼神缓缓从爪子龙、高胖子、张jǐng官的脸上扫过,哽咽道:“我们不能辜负麻子的牺牲,不管如何,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克服一切困难活下去”“。” 我握了握拳头,大家都是成年人,许多话不用翻来覆去说个没完,点到为止即可。高胖子擦干眼角的泪水,化悲愤为力量,不顾骨裂恶狠狠地举起了长刀狰狞道:“麻痹的,就让胖爷看看,这平等王还有什么本事。” 胖子话刚说完,一个巨大的木夹子狰狞朝我们头顶飞来。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单一的死物攻击,我们东躲xīzàng了一阵后,木夹灰溜溜的消失在空气中。若是每一狱都这么简单,那我们就不会死人了。 第十一狱是磨心小地狱,这一狱有些奇怪,我想不通怎样才能磨心,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一些宛如鬼魂、散发着绿光,毛茸茸似玩具熊的烟状物体,诡异的向我们飘来,我们出于本能,忙躲向了一旁。不过,张jǐng官一个趔趄,慢了一拍,被一头烟熊一头扎入了体内。我们顿时大惊,尼妹的,这什么东东,竟然能钻进人肚子里,想一想都觉得渗人! 凄厉的惨叫响起,张jǐng官捂着心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是一个坚强开朗的女孩,一直和我们一样咬牙切齿的硬熬。但意志力改变了不了女人先天体质上就不如男人的事实。在前面的狱中,她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力气,所以才会被这些烟熊趁虚而入。 当然。这也有我的原因。我没照顾好她。或许是战争不分男女的缘故,除了初时我尚记得照顾她外,后面的狱我压根忘记了她是女人,也实在分不出jīng力来保护她。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真不是一个负责任的队长,竟然都没能保护好女队员。 我和爪子龙快速向张jǐng官冲去,想把她拽到身边。可她四周围绕着烟熊。我们根本近不了身。我们尝试用弩箭shè这些烟熊,但毫无结果。烟怎么会怕shè?弩箭穿过它们的身体,直愣愣的shè在了墙上,未对它们造成半点伤害。 高胖子生气的把嘴上烟头弹了出去,正好落在一头烟熊身上,这头烟熊一阵julie颤抖。痛苦的张大了嘴巴。我们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似乎有一种感觉,它在痛苦的惨叫。 我狞笑道:“胖子,你还真是错有错招,放火烧死它们。” 我行囊里的汽油早就用光了,可这不代表别人的行囊里没有汽油。我们死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行李大部分都在。我们把几件衣服绑在长刀上,然后在衣服上撒上汽油点燃。挥舞着火刀狰狞的冲向了那些烟熊。火刀所过之处。烟熊灰飞烟灭。不过,面对张jǐng官肚子里那头烟熊。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把我肚子剖开,用火烧。”张jǐng官歇斯底里的大喊,额头一片冷汗。我不知道磨心小地狱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想来肯定yīn毒无比,竟然能逼着一个柔弱的女子想要把肚子剖开。 不过,让我们剖开自己伙伴的肚子,这太有难度了,我们又不是外科医生,搞什么飞机啊。无奈下,我们尝试在地上生了一堆火,把张jǐng官抬到火上烤心口。 我这辈子吃过不少烧烤,也亲自动手烤过不少偷来的鸡鸭、狗,甚至青蛙、蝉、蛤蟆腿、蚂蚱,但烧烤美女还真是第一次。我紧张的大脑一片短路,额头都冒汗了。 张jǐng官被烈焰烤的嗷嗷怪叫,那声音让我腿都打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毕竟我和张jǐng官还有一腿,好歹还在一张床上共寝过。不是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代她躺在火上。 幸好,那烟熊颇为知趣,一感受到肚皮外的熊熊烈焰,即恐惧的从肚脐处钻了出来,爪子龙忙一记火刀把它消灭。我则快速掏出一瓶矿泉水倒在张jǐng官肚皮上。不幸中的大幸是张jǐng官的肚皮只是红肿起泡,烧伤不算严重,不然一个大美女顶着一个黑漆漆的肚皮,实在太大煞风景了。 第十二狱为沸汤淋身小地狱,这一狱和热油狱差不多,但还没滚烫的热油威力大,想不通这一狱怎么会成为十二狱的。不过地府的刑罚本就不是按威力排,所有的刑罚都是同等的。每个人怕的刑罚都不一样,我们是准备充分,不怕热油、热汤,可若是有的人没东西挡呢,那不惨了。 高频率的嗡嗡声传入耳中,我望着前方,脸sè刹那间变得惨白,牙齿直打颤。尼妹的,太恶毒了吧,竟然是黄蜂小地狱。尼玛,黄蜂就黄蜂,可这黄蜂的个头比马蜂还大,屁股后面拖着一根乌黑亮丽的长针,这你大爷的要蛰死人啊。我从小就怕这玩意,要是麻子在就好了。麻子常偷蜂蜜,对付这蜂子有经验。 想到了王二麻子,我的心本能的痛了一下。是啊,伙伴的牺牲才换来我站在这里,我怎么能轻言放弃。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要勇敢的打倒它,为了活下去,哪怕与漫天神魔为敌,我也不能放弃。 我们用衣服包住头部和手,把自己包的和个粽子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挥舞着火刀就迎向了漫天的黄蜂。这场人与蜂的大战,杀的是天昏地暗、rì月无光。我们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只蜂子了,每一记火刀挥出,都会有一片黄蜂落下,我们的鞋底粘了一层厚厚的黄蜂尸体,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前方,一只个头tebie巨大,身体五颜六sè,快赶上半只小鸟大小的黄蜂,狰狞的飞来飞去,我一眼就认出这是蜂王。我挥舞着火刀不顾一切的冲向它,四周的蜂子疯狂涌向我,可我一个大活人,岂能被蜂子挡住。 蜂王想要逃跑,但奈何平常吃的太多,身体过于臃肿,颤颤悠悠的飞不快。被我三两步赶上,一刀切成了两半,躺在地上拖着半截身体,瞪着一对黑黝黝的眼睛狠狠望着我。像是在说,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我顿时大怒。 尼妹,还敢瞪我!我抬起大脚,一脚把它踩爆,绿黄的yeti飞溅,蜂王化为肉酱一一命呜呼。没有蜂王的指挥,剩下的黄蜂只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但饶是这样,我们还是被蛰了好多下,尤其高胖子,脸本来就大,这会更是和猪头一样,又红又肿。 我忍不住调笑道:“胖子,猪头咋卖,给爷切两斤猪头肉。” 高胖子生气道:“猪头不卖,猪鞭要不。” 我睁大眼睛道:“真假的,这玩意大补,你自己切还是我帮你来。” 我边说边掏出一把匕首,夸张的舔了舔嘴唇。高胖子:“##¥%&” 一旁的张jǐng官翻了个白眼,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颇为不解,都尼玛什么时候了,我和高胖子还有心情嬉闹,这整个没心没肺,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我冲张jǐng官眨了眨眼,笑了笑道:“别在意,我和胖子开玩笑惯了,男人的世界你不懂。”(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九死一生(4) 一只通体乌黑的小蝎子,突兀的从墙角爬出,狰狞的挥舞着毒钩爬向了高胖子。我反应极快,起脚就准备把它踩死,谁知高胖子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动。他变戏法般的拿出平常吃饭用的筷子,奇准无比的把这只蝎子夹起,举到了空中,咽了口吐沫。 我们许久没有进食,而在山根下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蝎子的味道非常鲜美,尤其生吃蝎子,那简直是回味无穷。胖子把这只蝎子的钩子弄断,丢进嘴里就是一顿大嚼,绿sè的yeti飞溅,他满足的舔了舔嘴唇道:“真他妈的好吃,可惜只有一只,不然来个烧烤,那才爽呢”“。” 我刚想嘲笑高胖子几句,一大片通体乌黑的蝎子,诡异的从前方涌来,铺天盖地。我顿时大惊道:“尼妹的,死胖子,你不会是把蝎族的王子给吃了吧。” 胖子忙摇头道:“源源,这可和我无关,你别诬陷我。” 我抬脚踩爆了几只蝎子道:“别废话,你刚才不是想烧烤蝎子吗,快点拿出汽油放火。” 这片蝎子无边无际,数不清有多少只,根本杀不完。看它们那散发着绿幽幽光芒的钩子,万一被它们蛰到,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又损失掉队友的xìng命,我们实在不能再有人牺牲了。 我们在自己身前点燃了一道火墙,果然有效阻止了蝎子的进攻。高胖子更是悠闲地不时夹起漏网的蝎子,拔去蝎尾,在火上烧烤一番,丢进嘴里大嚼。我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道:“死胖子,你丫饿死鬼投胎啊,什么都敢吃。” 高胖子嘿嘿笑了两声道:“源源,你丫装什么斯文人,想吃就吃呗,你累不。这玩意可是大补。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吃饱了才有机会活下去。”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丫就不怕有毒,就算你拔掉蝎尾,那万一蝎子它老妈来找你报仇咋办啊?” 高胖子边嚼着烤好的蝎子,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凉拌呗,还能怎么办?那就连它妈一块吃了。” 我给了高胖子一个中指,刚想鄙夷他一番,大地突然一阵颤抖。前方。数以万计的小蝎子猛然向两旁闪开,一个通体银白,个头比坦克还要大上一圈的超级巨蝎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顿时大惊道:“胖子,你丫终于把蝎子祖宗给吃出来了,快拿雷管,别让它靠近我们。” 经历过许多磨难。我们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看到这种难缠的怪物,自然反应有些过激。总结了那么多场狱的经验,我们得出一个结论,遇到那些一看就颇为麻烦的狱,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爆炸是有距离限制的,只要在这只巨蝎还未靠近我们之前把它炸死。那我们就不会有危险。否则。就算我们有充足的炸药,总不能让我们和它同归于尽吧。我说过。我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再发生了。 高胖子点燃一根雷管,二话不说丢了出去。爆炸声响起,一大片蝎子变成了肉酱。可那只银sè巨蝎,却诡异的躲过了雷管的正面攻击,只是被爆炸产生的气浪顶的后退了几步,随即发疯似顶的快速向我们爬来。 它的速度极快,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尽管我们丢了十来根雷管,但它的体型虽然巨大,却有着和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xìng,漫天雷管都没能炸到它,这让我们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瞳孔抽搐,浑身发抖。 爪子龙猛然抽出两把飞刀,冷冷的扔了出去。寒光一闪,那银sè巨蝎惨嚎一声,两只巨大的钳子一阵颤抖,痛苦的在空中挥舞。大量绿sè的血液挥洒,爪子龙的两把飞刀,不偏不倚的插在它两只巨钳上。 不过,飞刀上刻得符箓只对妖邪有效,银sè巨蝎属于上古生物,不属于妖邪范围。我拍了拍额头,暗叹自己太傻,这蝎子速度再快,不过就是一蛛形纲动物,怎么可能比弩箭暗器速度快。就算它速度超过了弩箭,但我们是人不是动物,有智商,我们可以算准它的路线,多人配合shè击,让它自己撞到弓弩上。我没事扔什么雷管啊,直接乱箭shè死它不就得了。 我们四人分成两批,算准了它奔跑的路线开始shè击,不得不说,多次的生死与共让我们彼此之间颇有默契,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们就把这只银sè巨蝎shè成了马蜂窝。但巨蝎的生命力极其顽强,饶是中了这么多箭,仍是不依不挠的爬到我们跟前,挥舞着两条巨大的钳子,狰狞夹向了我。 尼妹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面sè大变,恼怒不已。真想不通这些怪物什么智商,怎么都喜欢向我开炮,难道说我的肉比较香甜,合它们口味?要吃也该吃pangbian那胖子吗,那肉多肥嫩啊。 我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勉强躲过了巨蝎的攻击。这时站在一旁的爪子龙猛然纵身一跃,跳到了巨蝎的背上。 寒光一闪,狰狞散发血光的银钩落地,绿sè的血液狂喷。爪子龙一刀砍掉了巨蝎的钩子,巨蝎吃痛,用没有钩子的尾巴狠狠抽打向爪子龙。 困兽之斗,尤其凶残。可爪子龙的眼神中,找不到恐惧的影子。他异常镇定的挽出朵朵刀花,和蝎尾战到一处,巨蝎的尾巴顿时如多米诺骨牌般节节寸断。 巨蝎疼痛的凄厉嘶吼,身体不停甩动,想要把爪子龙从背上甩下。但趁他病,要他命,爪子龙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 长刀无痕,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爪子龙一刀刺入巨蝎的头部,巨蝎趴在地上一阵颤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高胖子踹了巨蝎一脚,确定它完全死亡后。围绕着它的尸体转个不停,边转边不停地流哈喇子,像是在观察从哪里下口。 我一阵恶寒道:“尼妹的,你不会想吃了它吧。” 高胖子舔了舔嘴唇道:“爷这辈子,天上跑的地上爬的水里游得,能吃的基本都吃遍了,可这么巨大的银蝎还真没吃过,要是把这巨蝎烧烤一番,再来壶酒,那人生太幸福了。”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丫饿疯了,啥都想吃啊。不过这也不怪他,我们携带的压缩饼干本就不多,味道又难吃的要死,越吃越让人想吐。若不是我担心这巨蝎有毒,吃了会消化不良,我都想啃上两口呢。 或许是见到自己的祖宗拜拜了,数万只蝎子变的疯狂起来,它们不顾一切,前仆后继的向火墙冲来,硬是用自己的尸体,生生的把火焰压灭。看着那厚厚一堆,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蝎子尸体,我一阵颤抖,颇为震惊。 动物尚且懂忠义,可笑人有时候还不如动物呢。不过,我明显误会了这些蝎子。它们不是因为祖宗的死亡发狂,而是因为它们背后有更怕的东西袭来。但能让数万只蝎子害怕到发疯的东西,我还真挺好奇的。 我伸着脖子,定睛向远方一瞧,顿时吓得心惊胆战。在蝎子群后面,密密麻麻、无边无际,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白蚁,宛如海浪般向我们袭来。所过之处,任何动物的尸体都会消失无踪,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一幕实在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我吓得都说不出话来。我曾在介绍非洲丛林的书籍中,看到过白蚁群的介绍。这些白蚁可以吃任何东西,甚至金属都照样啃食。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任何东西都会啃食干净。它们才是丛林中最可怕的杀手,什么老虎狮子,在它们面前都要吓得掉头鼠窜,哭爹喊娘。 我一直以为书中的描述,不可尽信,但也不可完全不信。可没想到,我们这么走运,竟然真的遇上白蚁群了,我长叹了一口气,顿时有一种想要骂人的感觉,尼妹的,这是想玩死老子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九死一生(5) 我歇斯底里的朝高胖子喊道:“放火,快放火,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高胖子呆呆的望着头顶,额头遍布冷汗道:“源源,我们惨了,这下估计我们连尸骨都剩不下了。” 我皱了皱眉头,顺着高胖子的目光向头顶望去,顿时一个冷战,脸都吓绿了。不知何时,我们四周的墙体上,正有大量白蚁向这边爬来,密密麻麻无边无际。那场面,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我颤抖的望着那勾勾丫丫,层层叠加,汹涌如海浪的白蚁们,突然一阵犯恶想要呕吐。我提着汽油桶道:“妈的,把所有汽油都用上,能烧死多少烧死多少,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些白蚁好过。” 我双眼泛红,明显有些疯了。尼妹的,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真当老子好欺负,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把所有雷管都放到一个包裹里,万一最后的最后,我们不得不灭对死亡,那我就点燃雷管,大家一拍两散。 张jǐng官突然颤抖着身体哭道:“不,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高胖子有些惊异的望着张jǐng官,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脆弱。我有些理解的一把把张jǐng官抱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当死亡真的降临,再坚强的人也会露出她懦弱的一面。前面的狱中,虽然千辛万险,但张jǐng官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这一次,我们心里都清楚,自己八成在劫难逃,快要完蛋了。 我在张jǐng官耳边安慰了一番,双手不停地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她果然情绪稳定了一些。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点反应不但没有让我有任何鄙视,反而让我放心了不少。这才是正常的女孩。不然。我还以为她是铁打的呢。 高胖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像是在说:“源源,你丫又趁机吃豆腐,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我狠狠用眼神回击了胖子,告诉他:“尼妹的,闭嘴,老子这叫男儿本sè。你懂毛,少用你拿龌蹉的思想来研究老子的神圣行为。” 爪子龙冷冷向前踏了一步,恰巧阻隔了我和胖子用眼神交流。我一时愣了下,不知道爪子龙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看不下去了,让我们注意点,生死决战呢。还有jīng力搞这些小动作,太不敬业了。 熊熊烈焰燃烧,映红了我们狰狞的面庞。大量的白蚁不顾生死的涌向火墙,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着火势,硬是在火焰中架起了一座血肉长桥,让后面的白蚁踏着自己的尸体冲向了我们。 我恐惧的瞳孔抽搐,想不通这些白蚁怎么会这么悍不畏死。看来单细胞动物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它们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每天一心一意的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少了许多纷争。人类就是因为太聪明,才会尔虞我诈。每个人都为自己谋利益,只要自己钱包鼓了,哪管别人生死。 大量的白蚁从墙壁上落下,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惊恐地浑身抖动,把这些白蚁抖落地面,用脚踩死,用火刀烧死。可白蚁们无边无际,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尽管我们杀了一批又一批的白蚁,可还是看不到半点活下去的希望。 渐渐地,我们身上多出了许多红点,这是白蚁留下的伤口。白蚁虽然没有毒,伤口也不深,可架不住蚁多咬死象,伤口多了,我们还是感觉到一阵麻痒,流出了丝丝鲜血。 爪子龙的面sè变的有点白,我从没见过他恐惧的样子。可这一刻,我明显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惊恐。这让我非常不安,他是一个心如磐石,冷静到近乎冷血的人,连他都产生了绝望,我们情况看来颇为不妙。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张jǐng官突然身体再次julie颤抖,发疯似得冲向了火焰。 女人最怕虫子,许多女jǐng敢和杀人犯拼命,见到老鼠却吓得嗷嗷怪叫,这是女人的天xìng,和胆量无关。数以万计的白蚁落在她头发上、身上,给她造成的恐惧难以想象。 加上连番的厮杀,让她身心俱疲,饱受折磨,心中早就埋下了yīn影。若我们能快速离开这里,她尚可以慢慢治愈自己的伤口。但我们不但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还遇上了更大的危险,她心里那最后的一点理智,彻底摧毁,陷入到无边的梦魇当中,不能做出有效判断,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然,早在这些白蚁刚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状况不稳定,有些危险。可战争当中,没有人能顾及到别人生死。我自己尚且应接不暇,自身难保,哪里有多余的jīng力去保护别人? 我想抱住张jǐng官,却被一群挥舞着翅膀的飞蚁拦住了,这些白sè的飞蚁异常难缠,它们十分凶悍,咬人非常疼,这让我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张jǐng官明明发疯了,为什么还抱着两捆雷管冲出去?难道说她想和这些白蚁同归于尽? 这倒也有可能。许多人发疯后,未必会自杀,反而会杀人,张jǐng官很有可能因为强烈的恐惧jīng神错乱,产生了要杀死这些白蚁的念头。事实上,若不是我的脑海里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控制我的情绪,我也想这么做。 冲天的巨响,四周的白蚁们突然变得极其惊慌。它们不再向我们攻击,而是如cháo水般的向后退去。我一时惊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一定和张jǐng官有关。 我和高胖子、爪子龙顺着张jǐng官奔跑的轨迹向前探寻,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答案。张jǐng官不顾一切的爬进了白蚁的巢穴,点燃了雷管,炸死了蚁后,使得众多白蚁失去了控制,四散逃开,不再向我们攻击。 至于说为什么是爬进蚁巢,这说起来有点残忍,有点让我肝胆yù裂,但我没办法逃避这个事实。当张jǐng官冲进蚁群的时候,她很有可能双脚瞬间变成了皑皑白骨,然后连骨头也碎裂,成为了白蚁的食物。在她进入蚁巢的时候,她的整个下半身可能都已经消失,她完全是咬着牙,一口气硬撑着炸死蚁后的。 更加令人心痛的是张jǐng官根本没jīng神失控、发疯,她很有可能是故意装作失控,好不让我们内疚,一个发疯的女人是不会有智商寻找蚁后巢穴的。 学过生物的人都该知道,不管有多少只蚂蚁,一群蚂蚁当中,只会有一个统治者,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蚁后,这是常识。至于蚁皇,蚂蚁蜘蛛螳螂都属于母系主导的社会,公的交配完就挂,什么皇都没戏。 白蚁蚁后可以活1530年,我不知这是shim种的白蚁,但繁殖能力显然远高于我们所熟知的品种,个头也要大上许多。通过观察炸成数截的蚁后残尸,我怀疑这蚁后的大小,可能和那巨蝎差不多大,这让我吓了一跳。蚁后可是和蚯蚓的模样差不多,那么大一个蚯蚓,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恐怖。 不过,也只有那么大的体型才能繁殖控制这么多白蚁。蚁后和蚁群们有一种特殊的jīng神联系,会通过jīng神电波控制蚁群,指挥蚁群作战,只要杀死蚁后,底下的蚁群们就会失去控制。许多雌蚁更会立马开始交配产卵,分家成为新的蚁后。 蚂蚁的世界,等级制度非常严格,甚至远超人类社会。当然,中国例外,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民比中国人更听话。 解决完第十五狱的白蚁们,我们终于迎来了最后一狱。不过,这一狱究竟会可怕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但仅它的名字已经够我颤抖半天了。虽然这个名字有点俗不可耐,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对我造成的恐慌。这一狱的名字叫紫赤毒蛇钻孔小地狱。(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九死一生(6) 数以万计通体赤紫、三角头,长短不一的毒蛇齐刷刷的吐出蛇信,狰狞的向我们游来,那场面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高胖子吓得腿都直打哆嗦,双眼泛白,我忙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道:“尼妹的,瞧你那怂样,你能再没出息点吗。” 高胖子用力吞了口吐沫道:“谁怕了?哪只眼看到胖爷怕了,胖爷这是累的腿颤。” 我鄙夷的打量了胖子两眼,盯着远方的群蛇,脸sè越来越凝重”“。 这些毒蛇体态最长的约有三四米,短的则不过寸长。虽然不是蟒蛇,却有着与蟒蛇不相上下的恐怖体型。这令我一阵颤抖,若真是蟒蛇那也好说,起码蟒蛇没毒。可三角头的蛇,百分百毒蛇,若是毒蛇拥有了蟒蛇的体型,那简直是人类的噩梦。 观察了一番后,我心里也砰砰的直打颤。我们汽油用光了,雷管剩的也不多,身体也饱受摧残,怎么和这些蛇决一死战啊。 高胖子哭丧着脸道:“丫的,爷最爱吃蛇肉,难道说这是报应,要让爷被蛇吃掉。” 我颇为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丫能不能有点文化,你家蛇能吃东西,蛇只会吞东西好不好,你这模样什么蛇能吞进去?” 高胖子摸了摸头,随即指着蛇群面sè大变道:“我草,那条蛇就能。”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惊得差点原地蹦起。这群毒蛇并非一窝蜂的向我们冲来,而是非常有秩序的簇拥着一条长近三十米,水桶粗细,额头有包,通体呈赤金sè,身体两侧有两对娇小的肉翅,身下有八条极其短小腿的怪蛇向我们游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妹的,这是要化龙啊。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觉天都要塌了。作为炎黄子孙。我对于龙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传说中国人就是龙的子孙。可如今我竟然看到一条真龙。若不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我都有点不忍心杀它。 根据我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这应该是一条八爪金龙。我的见识有限,但相信还不至于看错。只要这条蛇额头的角钻出来,翅膀长成,即会成长为一条真正的龙。 不过,东方龙是没有翅膀的。皮肤也应该呈亮金sè。这条金龙显然品种不纯,我想它很有可能是东西方龙混种诞下的杂种。或是说东方龙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被后人误传成了那副形象,谁知道呢? 我提过装有雷管的包裹,狰狞的把雷管分成了三份道:“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不管我们谁能活着出去。记得照顾好死者的父母。” 我的话题有些严肃,以至于高胖子和爪子龙的面sè都异常沉重。我深吸了一口气,率先点燃一支雷管丢了出去。 一声闷响,血肉之花再次绽放。一截截断裂的蛇身,狰狞的挣扎个不停,徒增了诡异血腥的气氛。群蛇速度猛然加快,宛如cháo水般瞬间席卷向我们。 高胖子和爪子龙忙扔出手中的雷管,尽量趁群蛇尚未靠近之前多杀死一些。每杀死一条毒蛇。我们生存的希望就会多一分。虽然。这点希望实在渺茫。但只要一息尚存,我们就绝不会坐以待毙。哪怕最后的结果。依然逃不脱死亡,我们也无怨无悔。 眼看群蛇越来越近,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想掐指给自己算上一卦。我知道我这个想法非常可笑,但研究了那么久的周易,不就是想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能算出一条明路,保住自己xìng命吗。人都是自私的,若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谁愿意整rì去研究那些枯燥乏味的九宫八卦。 当然,许多人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为了兴趣。但兴趣不就是好处吗?有的人兴趣是研究女人、有的是研究好酒,还有的人兴趣就是当官,兴趣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好处。 不过,医者不能自医,自己算自己乃相师大忌。但这难不倒我,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可以算高胖子的前途,只要算出了胖子,就能推算出我和爪子龙的情况。 我让高胖子随口说一个字,高胖子想了想说了个困字,我忙掐指算起来。蛇为yīn,yīn为水,而高胖子又说得是个困字。这不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十七卦,泽水困(兑宫)吗? 此卦乃是六十四卦中少有的大凶之卦,对应此卦之人身处逆境,诸事不顺。即使有通天的本领,奈何无法施展,筋疲力尽,心情沮丧,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有徒劳。破解此卦唯一的方法唯有一个字,那就是“忍”。君子忍常人所不能忍,逆境中求生存,在不利的情况面前从容自若,静待时机,最终反扑,变失败为胜利。 我冲高胖子和爪子龙道:“根据卦象,我们不能chongdong。我们先退到墙角,死死守住,待守上一段时间,自会有转机。” 高胖子和爪子龙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我指的转机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死马当活马医,如今我们都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是好。只能相信卦象,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我们边扔雷管,边退守到墙角。先把弓弩里的箭矢shè完,然后狰狞的抽出长刀,在身前舞出了一片刀光,硬生生封住了这些毒蛇的进攻。 但我们三个老弱病残,力量实在有限,饶是我们百般小心,还是被毒蛇咬中。幸好我们提前在外衣里边穿上了一套贴身的潜水衣,又套上了厚厚的棉衣,并且把露在外面的皮肤如脚腕、双手、头部,都层层包裹扎起,毒蛇的牙齿才没能对我们造成伤害。 不过,这些毒蛇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极有规律。最先攻击的毒蛇,都是个头最小最细的,越往后个头越大,一批比一批难缠。我想这群蛇的等级制度一定非常严格,实力越强的蛇越不会轻易出手。杀到最后,我们需要面对的一定是那条八爪金龙,和它身边看似像护卫的两条巨蛇。 鲜红的血液挥洒,染红了地面。不得不说,造物者十分会开玩笑,蛇这种动物明明属yīnxìng,浑身冰凉,血却是红sè的,而且非常有营养,超级大补。 爪子龙一刀砍下一条一米长毒蛇的头颅,挑掉毒腺,对着伤口就吸起血来。高胖子马上效仿,我咬了咬牙,顾不得蛇血有些腥,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当死亡降临,人才知道自己的本xìng有多残忍。为了活下去,人肉都可以生吃,喝点蛇血算什么? 高胖子扔掉手中的一截断蛇,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源源,胖爷好顶不住了,要是再没什么转机,胖爷干脆抱着两根雷管,跟那头八爪蛇同归于尽好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再坚持下,别做傻事,先忍着,事情会有转机的。” 我的声音极小,看似是累了。其实是心里没底,说话没底气。天知道事情会有什么转机,我自己都有点怀疑,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安慰别人。 但我没有选择,不管再怎么危险,我不能乱。我要都乱了,那我们就真的都要埋骨在这里了。 蛇尸越来越多,随着我们又杀死一批毒蛇,那快要化龙的八爪蛇猛然狰狞的抬起头颅,双眼恶毒的望向我们,狰狞的吐着口中的蛇信。我顿时一阵大惊,尼妹的,难道说转机就是我们变成蛇食,被这条超级巨蛇吞进肚里?我的心刹那间一团乱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九死一生(7) 我一个冷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凡事总要有个结果,既然躲无可躲,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呲着牙齿,恶狠狠的盯着那八爪蛇,下意识的握住了最后的两根雷管。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才能度过这最后一狱,那我希望死的人会是自己。许多时候,活着的人要比死去的人更痛苦,我不想再次看到伙伴命丧黄泉,不想再伤心yù绝、肝肠寸断,一辈子活在痛苦自责中”“。 “嗤嗤。”八爪蛇吐着蛇信,猛然用力一吸,大片的蛇尸诡异的被它吸入到口中,狰狞咽下。它不断吞噬蛇尸,数不清吞了多少,直到肚子高高鼓起,变得圆滚滚才停止。 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猛然仰天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头顶的大包一阵涌动,猛然碎裂,鲜红的血涌出,两只龙角狰狞的从它头上钻了出来。它痛苦的趴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断发出令人惊惧的嘶吼声。四周的毒蛇惧怕的耷拉着脑袋,颤抖的躲向一旁,停止了继续向我们攻击。 高胖子忙趁机拿出几瓶矿泉水,丢给我和爪子龙一人一瓶,我们仰头一口气把水喝干,然后迅速撕开仅剩的两包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快速咀嚼。 吃了东西喝了水,我们的身子恢复了一丝气力。高胖子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我一根。我点上烟,美美的吸了两口,爪子龙突然说道:“给我也来一根。” 我和高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吃惊的望着爪子龙。他的脸sè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高胖子给他点了一根烟,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陶醉的从口中吐出了长长的烟气。我和高胖子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笑了。 我冲高胖子说道:“丫的,你终于把爪子龙带坏了。”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屁,关我毛事。” 爪子龙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两个体力挺足的吗,这时候还有心情斗嘴。一会的战斗就交给你两了。” 高胖子忙吓得连连摆手。不再和我斗嘴,继续盯向了那头八爪蛇。这时那条八爪蛇正在蜕皮,蛇类蜕皮的时候最为虚弱,我犹豫着是不是趁这时候动手,把这条八爪蛇宰了。可考虑了一番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好虎架不住群狼,现在冲过去。基本和送死差不多。我可不认为这八爪蛇身旁的数万毒蛇是摆着撑场面的。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八爪蛇蜕皮完毕,肉翅足足长了近十倍,它狰狞的挥舞着翅膀,身体猛然勉强浮了起来。我的心嘎嘣一声落入冰谷,隐隐感觉这次我们凶多吉少了。 按理说八爪蛇刚蜕皮。实力大减,我不该害怕。可它已经进化成龙了,再脆弱的龙也要比一条蛇强大数倍。现在的它表面看身体脆弱,实则实力暴涨,若是等到三天后它身体恢复,那估计我和爪子龙、高胖子两人就算全盛时期,也未必是它的对手,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屠龙英雄。 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条八爪金龙并没向我们飞来。它狰狞的甩动着头颅。调转身体面朝背后,猛然张开巨大的龙嘴吐出了一道长长的火焰。 龙炎不是凡火。虽然不如我梦游时的三昧真火厉害,但也是世间少有的几种专克污秽的圣火。火焰过后,我们四处的景象突然一变,一个面sè有点黑,挺着大肚子,双眼圆睁,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八爪金龙身后,我想他应该就是平等王。 身为高等阎王,自然不会没有手下。四个造型非常奇特,绝对妖魔鬼怪的家伙把平等王护在中间。我想它们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四大yīn帅,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地位相等的四个老变态。 这四个畸形,屁股上长着一条尾巴的名豹尾。嘴巴又尖又凸的名鸟嘴。脸腮像是被人用针捅成马蜂窝的名鱼鳃。肩膀上有一对翅膀,屁股上有一根尖刺的则是黄蜂。 传说,“四大yīn帅”分别管理人间兽类、天上鸟类、水中鱼类以及地上昆虫等各处动物的亡灵。四个畸形为神话中有名的恶神,见之不详。 八爪金龙摇晃着脑袋,鼻孔恨恨的喷出一股热气,双眸瞬间血红。它狰狞的仰天长啸,四周毒蛇疯狂冲向了四大yīn帅,而它则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平等王。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顿时头痛的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无意中算的一卦起作用了,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窝里横?造反? 高胖子一头雾水的问道:“源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你所谓的转机?” 我咳嗽了两声,故意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怎么了,这转机你还不满足啊?” 高胖子摆了摆手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这小虫子怎么会突然阵前叛变,难不成你早知会如此?” 我沉默不语,不知该怎么回答高胖子的问题。不过这丫也太欠扁了,什么叫小虫子啊,人家是神龙,简直侮辱龙啊。这时爪子龙突然插口道:“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爪子龙看了一眼吃惊的我和高胖子,继续说道:“龙是一种非常高傲的动物,不管东方龙还是西方龙,都绝不会甘心受人驾驭。我想这条八爪蛇一定受到了某种jīng神控制,所以才无奈的充当了其打手。可就在刚才那段时间,它终于突破化成了神龙,解开了平等王对它的jīng神控制,立马反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我眯缝着眼,大脑高速运转,隐隐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四大yīn帅控制全天下的鸟兽昆虫,平等王也善于驱使兽类够,一条毒蛇是没法反抗它们的。即使这条毒蛇再强大,仍会受到jīng神压制,无法反抗。 可我们的出现,给了这条毒蛇一个机会,它本就只差一步即可化龙,如今借我们的手杀死了大量手下,给它提供了充足的能量,它则趁机吞噬,终于化成巨龙。 若我猜的不错,从一开始,它就没想和我们决一死战,不然我们三人早挂了。它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我们帮它把自己手下杀死,因为若是它自己动手,平等王肯定会阻止。看来我算出的卦象非常准,倘若我们没忍住,拿着雷管和它拼命,那真不知我们三人会有谁能活下来。 不过,平等王虽然耗费了不少力量进行十六小地狱。但作为第九殿的阎罗,不是好惹的,况且它还有四大yīn帅帮忙。而八爪金龙不过刚刚化龙成功,力量属于最弱的时候,这一仗鹿死谁手殊难预料。 平等王猛然一声长啸,召唤出九道巨大的闪电,劈死了数不清的毒蛇。而八爪金龙也不甘示弱,狰狞的吐着龙炎,活生生把黄蜂化为烟灰,双方的战斗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看的我们三人一阵心惊肉跳,浑身发抖。 高胖子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颤抖的点上一根烟道:“源源,一会我们帮哪一方?” 我狞笑道:“你吃过龙肉吗?一会我们可要好好尝尝。待会谁都不要帮,等它们两败俱伤,全杀了。”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不是一个狠毒的男人,可形势逼人强。我可不认为龙是啥慈善的动物,平等王赢了,我们固然难逃一死。但这条八爪金龙赢了,我们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八成给它打牙祭。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全部杀死,永绝后患。(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再会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我们也补上了两刀,帮它们死。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对错,有的只是适者生存,成王败寇。普通人甚至媒体都只会去看比尔成功的光环,慈善的一面,为什么不去看他当初吞并整死了多少同行,逼得多少人破产自杀?心慈手软没有远见的人永远只能做看客,成不了大事。 我半坐在地上,倚着墙,颤抖的掏出一根烟点燃”“。淡淡的烟雾让我放松了不少。犹豫一番后,我阻止了高胖子想要品尝龙肉的举动。食品问题是大问题,吃龙肉要谨慎啊,谁知道这条龙吃什么长大的,干不干净。别不小心中毒那就惨了。 我们挑选了几条个头比较大的毒蛇,切掉蛇头,剔除毒腺,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生了一把火。 蛇肉的味道非常好,让我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咬下来。吃蛇是一门学问,首先蛇头不能吃,不但不能吃还不能碰。因为蛇头会咬人,即使蛇死了,短时间内若碰它,仍会咬着你不放。 然后蛇皮要剥下,若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刮下蛇鳞,切成丝过下油拌凉菜。当然,这个环境显然是没法吃蛇鳞了。最后蛇骨不能吞,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噎死。 吃饱喝足,我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收拾好地方,把睡袋放下,也不管大殿血迹斑斑,一片狼藉,钻入睡袋中就一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们睡的非常香甜,足足睡了近十个时辰才醒来。苏醒后,我们三人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里多呆上几天再出发。过犹而不及,不管我们多么想快点离开这里,但不能送死啊。这个状态下去第十殿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在这多休息几天,等伤势稳定一些再出发。 至于吃食。这个好解决。大殿内满是蛇尸。只要蛇肉不腐烂,吃上一两年都没问题。水也好解决,大殿有井,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淡水到底从哪来的,可只要能喝,管它nǎinǎi个腿呢,先保住命再说。 我们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卷了根烟把抽起来。我们的香烟剩的不多,不过高胖子这丫竟然带了一包烟丝和卷纸。虽然土烟把的滋味实在不敢恭维,但总比没有烟抽强。想当初,为了偷点烟丝,我和王二麻子不知道挨了村支书多少教育呢。 生命的活力。一点点重回我们体内。年轻人的生命力极其强盛,加上蛇肉乃是大补品,最适合受伤流血过多地人食用,仅仅过了三天,我们身上的伤势就稳定下来。不过云南白药虽然治外伤确实效果出奇的好,但我们伤势太重,想要痊愈那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尤其是高胖子。骨裂没三四个月根本好不了。 短短的一个周过后。我们恋恋不舍的收拾了下行李,再次踏上了冒险的旅途。居住了一段时间。我们都有点舍不得走了。若是能平平淡淡的在这修养一阵子,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我们在外面的牵挂太多了,现在可不是疗养的时候。 第十殿的阎罗是轮转王,轮转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轮回的意思。传说这一殿的职责不是惩罚世人,而是发配世人。我们进入第十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看到了六座桥。 这六座桥分别是金桥、银桥、玉桥、石桥、木桥、奈何桥,每个桥都预示着不同的人生。若按道家的理念,人一辈子在出生之前就注定了。不同桥上走过的人,其命运完全不同。像金桥、银桥、玉桥上走过的人毋庸置疑,不是大富大贵就是不缺钱。另三座桥就惨了,就算出生在富贵人家,也肯定会遇上种种变故,穷困潦倒。 高胖子跃跃yù试道:“源源,我们走哪座桥?”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想要把这头猪踹飞的**。我们又没死,走尼妹桥啊。我面sè不善道:“哪座都不要走,这是给死人走的桥,我们又不是死人,走毛啊。” 高胖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还是心痒难耐的想上去走一番,但被我制止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惹出一大堆危险。 六座桥后面,是白茫茫一片雾气,我们不知道雾气中有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举着弓弩,从桥下穿过,互相扯着对方的服进入到迷雾当中。 我们在雾中潜行了一段距离,随着我们不断向前,四周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们赫然发现,已经走到了第十殿zhōngyāng处。令我感到诧异震惊的是,第十殿的四面墙壁上,都有一扇石门。这让我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那些和我们同时进入这道家仙宫的三队人马,若是没有死,八成会从这些石门里走出。 我的分析一点没错,没过多长时间,大殿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rì美联军的人马走了出来。他们的状况比我们好不到哪去,大部分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rì本人,和那位yīn阳师。 目光交接,火花无限。我的目光瞬间和这位yīn阳师纠缠在一起,瞳孔不停抽搐。我有满肚子的疑问想问这位yīn阳师,奈何现在情况尚不明朗,双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爪子龙和高胖子jǐng惕的提着弓弩,有意无意的把箭矢指向了这四人,若是稍有不对劲,那我们绝不在意杀死自己的同类。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恶意。事实上,这种步步惊心的诡异地方,即使不交朋友,也绝不能多一个敌人,这里需要的是团结、生存,不适合自相残杀。 那名白人拿出几根雪茄,丢给我们三根,我见他主动示好,顿时放下心来。我们两帮人马聚在一起,奈何语言不通。不过,那名yīn阳师懂中rì英三国语言,我装作无意的靠近他,凑在他耳边说道:“你认不认识我” 我的问题有些奇怪,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来寻宝的,谁不认识谁,早就见过了。可我相信,若他真的在我的梦境里出现过,他一定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yīn阳师右手一甩,一面巨大的扇子遮住了他的面庞。这面扇子极有特点,一面为纯黑sè,一面为纯白,上面画有yīn阳鱼。我鄙夷的瞪了这位yīn阳师一眼,心里无语道,尼妹的,大冷天的装什么逼啊。 yīn阳师刚要和我说话,大殿左右两面墙壁的石门突然同时打开,两帮人闯了进来。这两帮人不用问,自然是“破”组织和抢走魔婴的那批人。“破”组织的人早已没有刚来时扯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变得有些狼狈。 “破”组织的成员只剩下两男一女,但这三个人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他们的眼神怎么说呢,不像是受到惊吓,倒像是狂热的宗教徒眼神,这让我十分恐惧不解。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抢走魔婴的那批人,我不知他们经历了什么可怕的折磨,但想来不会比我们好多少。但他们竟然没有多少伤亡,依然jīng神抖擞的站在我们面前,这让我十分惊恐。 他们原本穿着清一sè的黑袍蒙面,如今面巾和黑袍破破烂烂,露出了里边穿的衣服,和自己的真实面孔。我看着他们的模样,本能的打了个冷战,瞳孔抽搐,因为他们赫然都是中国人,不单是中国人,还是中国的道士。这让我下意识的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本能的握紧了手中的弩箭。 但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人数上根本无法和他们对抗。他们的死伤并不严重,原本二十人的队伍,只少了两个人,尚有十八人。若我猜的不错,他们一定对这座活死人墓极其了解,懂得规避危险。(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人就是畜生 yīn阳师有意无意的迈着碎步,走到我身边,和我站在了一起。而破组织的三名成员,也悄悄的站到了我背后。能活着来到这里的,有哪个是好欺负的傻子。道家的仙宫、活死人墓,出现了一群道士,用屁股想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某些我们不知道的诡秘联系。 而且我们三批人马死伤惨重,只有合在一起才有点力量。或许会有人觉得我太多疑了,人家还没表态,激动个什么劲啊”“。但成年人,应该有点智商,不能太二百五,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许多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试想,这些人再进来之前,就知道了规避危险的方法,有了自保的手段。可他们既没有提醒我们,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希望我们这三方人马全部死在路途中。没有人希望自己家的祖坟遭外人挖掘,若换位相处,我只会做的比他们更绝。所以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 我狞笑道:“你们是准备现在动手,还是大家先联络会感情。” 我的话有些可笑,都要动手了,还联络毛感情。可我心里有许多疑惑尚未解答,虽然我知道,即使我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答案,但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高胖子目露凶光道:“源源,还和这帮王八蛋说什么废话。草你们祖宗,一群见死不救的玩意,自己国家的人都坑害,还冒充尼妹替天行道的道士。直接动手宰了他们。” 我忙按住高胖子,示意他先别急着动手。我了解他的心情,当他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个jīng心编织的陷阱,等着我们往下跳时,自然而然的就会把牛铁板和麻子的死归咎于对方的不作为。若是对方能好心提醒我们,或是拉我们一把,我们何至于死掉那么多人。 道士为首的一人。是一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他单手合十道:“无量天尊,各位施主,贫道其实早在道家仙宫浮出之时就jǐng告过你们,让你们速速离开,不要进入,是你们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这老道士说得铿锵有力、振振有词,丝毫不给我留半丝颜面,让我十分不悦。不过,貌似道家仙宫浮出水面的时候,我都在梦游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忙把高胖子拽到身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高胖子告诉我,老道士说得没错。当时他确实阻止过我们三批人马进入,但试想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听啊?你可以进入,凭啥不让我们进入,本就是抢宝的,大家同行,谁怕谁,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我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理亏哑口无言。按理说人家老道士没做错啥事。确实也阻止过我们了,是我们咎由自取才会死了那么多人。可我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么恨呢?难道是恼羞成怒? 或许,老道士做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该随意进入道家的祖坟。但这不代表我会饶恕他。我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可人都是自私的,当我们看到城管管理小贩时,忍不住会破口大骂,根本不能一碗水端平,发表客观公正的言论。可当家门口被小贩弄得噪音不断,乌烟瘴气,臭气熏天,每天开车回家都通不过的时候,又会忍不住的骂城管不作为,这就是人类的劣xìng。 我只是一个凡人,有自己的自私的一面。我不想杀人,可就算我承认错误,对方会放过我吗?即使我们有百般不对,但没有人有权利决定我们的生死,既然我不想死,那就只能让对方死,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狠狠扣动扳机,一支弩箭狰狞的shè向了老道人。我们的箭矢本来早就shè光了,不过纳米箭矢不像普通的钢铁,要么直接折断,要么完好无损不会变形,拾回来照样用。 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老道人双眸猛然shè出勾魂夺魄的妖异光芒,两指轻轻一夹,夹住了shè向他面面门的箭矢,此时箭头离他鼻子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 他双指一用力,把坚硬无比的纳米箭矢硬生生夹断,狞笑着对我说道:“孽障,胆子不小,今天你们全留在这里陪祖师爷吧。” 老道人说完,右手向腰间一抹,一把软剑从他腰带处抽出。狰狞的刺向了我,爪子龙忙挡在我面前,一刀挡开了老道人的软剑,背对着我道:“你去对付别人,这个老道士不简单,我来对付。” 人要知己知彼,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当然不会和爪子龙抢这份美差。高胖子最无耻,他早就看到这十八位道士里边有两位道姑,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这两位道姑长得颇有姿sè,不知道是不是道士们留着搞双修的。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两位俏道姑剑术颇jīng,瞬间把高胖子拦了下来。看来高胖子想要把美女切成两半的龌蹉想法,一半时还真不太好实现。 那三名“破”组织的成员,和yīn阳师四人承接了大部分的攻击。这造成了我相对安全一些,没有遭到围攻,对手只有一名道士。 这名道士年纪不大,满打满算十七八岁,体型瘦削,长相有些俊俏。不过这丫年纪虽小,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黑,长剑动不动就刺向我的喉咙,歹毒到极点。我一时有些恼怒,忍不住的想到了那最后的两根雷管。 我们这四批人马,道士们和“破”组织的人压根就是冷兵器,没带任何火药。rì美联军带的绝对最多,但架不住用的更多,看这架势,最后一颗纳米手雷可能都丢出去了。我这两根雷管是目前唯一的大杀器,要是用好了,可以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犹豫一番后,我决定留下这两根雷管,等到最危险的时候和敌人同归于尽。我低头一个闪躲,散发寒芒的长剑擦着我的皮肤刺过,我一阵颤抖,皮肤上起了一片小米粒。 不过,剑术讲究的是如江水般连绵不绝,年轻道士的剑法极其凌厉,朵朵剑花绽放,在我面前组成了一道剑墙。他见我躲过了攻击,长剑顺势下压,切向我的耳朵。这时我已力尽,双脚尚未彻底站稳,根本来不及躲闪,最多把头部躲开,让长剑切向我的肩膀。 可生死决战,最先受伤的人多半不会有好下场。况且我们人少,对方人多,一旦受伤血流不止,难免会被对方车轮战活活拖死。 我咬了咬牙,面部变得狰狞,生死时刻,我他娘的有什么好在乎的。人们只会看到我杀死对手活了下去,谁会在乎我用什么手段。 我头部猛然向前一顶,双手松开,丢掉了长刀,弓着身子顺势冲到了年青道士身前。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近身攻击长剑根本发挥不出用处。我抱着他的腰肢,直接把他摔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掏出匕首就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此时的我头发须张,双眼泛红,面目因为极度的扭曲已经变形,活脱脱一杀人狂的模样。那名小道士年纪虽轻,但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忙松开手中的长剑,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把匕首用力往外推。我们双方顿时展开了拉锯战。 按理说,我虽不是大力士,但毕竟年长,平常也没少经历搏杀,力气该更大一些。可架不住我现在的身体内外都是伤,根本顶不住长时间的厮杀。时间稍久一点,伤口处的血管即感觉到膨胀,快要崩裂了。我顿时大惊失sè。 这不是擂台较技,输的一方下场铁定是死,可我不想死。我猛然一声嚎叫,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低头狠狠咬了下去。鲜红的血瞬间涌入我的喉咙,有点腥,有点咸。小道士惨叫一声,手腕血管处被我硬生生咬断,紧握住我手腕的双手忍不住的一阵颤抖,力量松懈,我则趁机狰狞的把匕首捅入了他心口。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握住我手腕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我狞笑着抽出匕首,猛然低头一口咬向了他的喉咙,硬生生的用力一扯,牙齿咬着喉管,把他舌头都扯了出来。 血液狂喷,喷的我满头满脸,我的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变态满足感。杀死同类的感觉,果然比杀死妖邪要爽的多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亡命杀戮 我从没想到,爪子龙竟会被人伤的这么重。战局进行到惨烈的地步,老道似乎会某些妖法,极为难缠,饶是爪子龙武学天才,已入化境,仍被打成了重伤。 不过,作为一名武者,爪子龙拥有一颗永不服输、坚如磐石的武者之心。当一名武者遇上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唯一能战胜对方的手段就是勇气。爪子龙硬是拖着伤残的身体,运用家传的鹰爪功,硬生生挖出了老道的一双妖眼”“。一记仙人指插入到老道的心口,狰狞的把老道的心掏了出来。 这一幕有些血腥,有些少儿不宜,但却永远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当伙伴们为了生存浴血奋战,终于战胜强大敌人的那一刻,我的眼眶里唯有泪水,感动的泪水。 高胖子也找准时机,磕飞了两名美女的武器。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抱住一位美女双臂用力一紧,刺耳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这位美女脊椎被胖子硬生生勒断,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但胖子毕竟不是战神,亦不是什么国术高手。作为一名普通人,对付两名jīng通剑术的女道士还是吃力了一些。在他解决掉那位美女的同时。另一位美女趁机捡起了长剑,狰狞的冲了上来,一匕首插向了他胸口。 高胖子忙向pangbian闪躲,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长剑狰狞的刺穿了他的肩膀,他一声惨嚎,左手硬生生握住了长剑的剑刃。 美女想要把长剑抽出继续捅高胖子两剑,但发狂的胖子,成为了标准的亡命徒。鲜血从他手中哗哗往下淌,他任由长剑割开自己的手掌,面部由于极度的痛苦变得狰狞扭曲,宛如厉鬼。 “你他娘的弄疼爷了。”高胖子笑的有些狰狞变态,女道下意识的一个颤抖,似是被高胖子吓到了。 “小娘皮,老子要你命。”高胖子猛然大喝一声,一脚把这位美女道士踹倒在地。抽出肩上的长剑。一剑捅在刚挣扎着爬起的女道肚子上。 女道捂着肚子,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不过,发狂的高胖子几乎失去了理智,看到一个美女这幅可怜相,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忍不住的兴奋起来。莫名其妙的就帐篷高顶了。 高胖子呲着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抓着美女的头发就往自己下身靠。掏出他的那根柴捅人到美女含着眼泪的眼眶中,美女拼命反抗,奈何气力已失,血流不止。根本推不开身强体壮的胖子。 爆裂声响起,红的、白的、黑的,各sèyeti喷在了高胖子的黑森林里,高胖子狞笑硬是把自己那根柴从这名女道眼眶中捅了进去,然后又猖狂大笑着拔出来。女道惨呼一声轰然倒地,大股鲜血从眼眶中涌出,死的惨不忍睹。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仿佛第一次认识胖子一样。盯着他看个不停。不过胖子并没有发现我在看他。而是直接又扑向了下一个对手。我也没有闲着,迅速和一名身高体壮。五大三粗的肌肉男厮打在一起。 我的体型瘦削,拼力气铁定处于下风。但两军交战,比拼的可不是蛮力。我仗着身体灵活,不断游走,一手拿着弩箭,一手拿着长刀。抽冷子就是一箭shè出,肌肉男顿时大怒道:“无量天尊,你丫太卑鄙了点吧,拼大刀还放冷箭。” 我一听乐了,感情丫běijīng人啊。我突然一副惊恐的表情道:“你背后。” 肌肉男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的就转头,刚转了一半才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愚蠢,可惜已经晚了。兵不厌诈,不要说爷卑鄙,战争就要不择手段。 一支弩箭狰狞的钻入肌肉男的胸口,julie地疼痛瞬间蔓延到他全身。他怒吼一声想要扑到我身上和我同归于尽,但我早有防备,岂会被他得逞。 我轻轻往pangbian一跃,闪开了肌肉男的攻击,调笑道:“你这种智商应该回家吃nǎi,地球这么危险,你跑出来干啥子啊。” 肌肉男气的暴跳如雷,却加速了自己血液的流失。两军交战,心浮气躁乃是大忌。我趁机绕到他身侧,一刀刺在他的大腿上。滚烫的血和瀑布般喷到地上,让我变得更加兴奋。我陶醉的抽了下鼻子,很是享受这新鲜的血腥味。 不过,我是不会妇人之仁的。趁他病,要他命。我可不想和电视中那些傻x反派一样,每次得手了也不动手,废话一大堆,到最后硬是被敌人找准机会咔嚓了,简直弱智加脑残。我呲了呲牙齿,轻轻张了下嘴,说了声“再见”,一刀切断了肌肉男的喉咙。 学喷三尺,鲜血喷出血管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乐,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享受的闭上了双眼,陶醉在音乐的海洋中。我知道有人会骂我变态,但若不能享受战争的快感,如何能成长为一名战争狂人? 我相信一名真正的军人,不管嘴上多希望和平,但在遭遇战争的时候,心里都会忍不住的一阵激动兴奋。如同一名真正的表演艺术家,不管多苦多累,受多少委屈,只要一站到舞台上,就会立刻变得无比兴奋狂热。 血腥残忍的厮杀仍在继续,在这一刻,每个人都和动物没啥区别。阵阵yīn风狂舞,发出了令人惊惧的刺耳声响,像是那些死者的灵魂,在不甘的呐喊。 我记不清这场战斗到底进行了多长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也可能是两个小时。总之,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大殿中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道,久久不能消散。我站在鲜血炼狱、尸山血海当中,突然有一种想要痛哭的**。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大殿左边的石门,也就是这帮道士走出来的那扇石门,突然再次打开。两名蒙着脸,穿着运动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我的心霎那间跌到了低谷,瞳孔抽搐。 这,这怎么可能?爪子龙已经身负重伤,高胖子也失血过多躺在地上。rì美联军死伤惨重,只剩下那名yīn阳师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也要不行了。 至于“破”组织的成员,干脆彻底死光,一个有气的都没有。我也jīng疲力竭,受了多处外伤,血流不止。这时候若敌人还有帮手,那我们真的要全军覆没,死个干净了。 我惊恐地举着弩箭,颤抖道:“你,你们是谁……”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狞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没想到也是这么愚不可及。你既然猜到我们对这座道家仙宫有一定了解,知道规避危险的方法,怎么会断定我们两个死亡呢?” 黑衣人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我。是啊,他说得没错,我既然明知这批道士有规避危险的方法,怎么会认为他们一定是死了两个同伴才来到这里的呢?我太大意了。 我惊惧的浑身颤抖,吃惊的望着这名黑衣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虽然因为大意,我犯了致命的错误。可清醒过来的我,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黑衣人刚才的话虽然只有短短两句,却给我提供了许多信息。首先,这名黑衣人是认识我的,绝不单是见过那么简单。其次,这两人应该是一直躲在石门后面,观察着大殿中发生的一切,才会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可他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伙伴死光却不出手,难道他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同伴? 我眯缝着眼,颤抖地看着这名黑衣人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狞笑,双眼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怜悯、不屑,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蝼蚁般的卑微众生。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双眼变得一片血红。我讨厌他的眼神,非常讨厌。哪怕我是一头畜生,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也不需要别人的夸奖认可。这是对我的侮辱。 不过,我该感谢他,因为他的行为,我忘记了害怕,彻底暴走。我恨恨的咬牙切齿道:“不管你是谁,杀了自然会有结果,你他妈的去死吧。” 我愤怒的咆哮一声就想动手,却未想到这名黑衣人缓缓解下了面巾。我顿时硬生生的停止了进攻,愣在那里,举着长刀一片茫然。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丧心病狂 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事,莫过于亲人朋友的离去。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分离不可怕,人生即是分离,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正常过程。 世上最惨的事其实是背叛。亲人的背叛、朋友的背叛、爱人的背叛、战友的背叛,多少烈士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叛徒手中,多少男子汉因为爱人的背叛,意志消沉。 当黑sè面巾缓缓揭开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瞬间碎裂,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好痛,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两名黑衣人,和我说话的是罗将军,而他身后站着的那位黑衣人,赫然竟是牛铁板。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朋友就是用来卖的。 我狰狞的吼道:“罗将军,这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罗将军狰狞的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不自己分析这一切?” 我咬了咬牙齿道:“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全中国大部分的人都要看你的脸sè,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 罗将军狞笑道:“作为你的敌人,我应该马上杀死你,而不是和你说太多废话。但大家毕竟相识一场,让你多活会也好。你知道这座道家仙宫内藏了什么东西吗?我想凭你的智商应该已经猜出来了。” 我眉头皱成一团,冷冷的望着罗将军。虽然在这一刻我心乱如麻,但许多事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类和狗一样你争我抢,说白了不就是利益吗。但以他的身份,肯定不会是为了钱,那么 罗将军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后接着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竟然会抽烟?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外号叫五星上将。为什么会这么称呼我,因为我有五个最大的爱好,香烟、美酒、跑车、手枪、女人。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同。我的家世渊博。注定一辈子会平步青云,成为高高在上的将领,而你们这些可怜的普通人,即使奋斗十辈子都只不过是狗,每rì累死累活、省吃俭用的养家糊口。” 罗将军边说边鄙夷的看了我两眼,然后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愤怒道:“可你看看我现在,我已经老了。老的美女脱光躺在床上都有心无力。烟不敢抽,酒不能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但老天可怜我,让我知道了这座道家仙宫的秘密,只要能同时打开四条密道,我就可以打开通往天庭的道路。得到梦寐以求的金丹,从此长生不老,永生永世的快活下去。” 罗将军说到这里,即使我再愚笨,也猜出事情的经过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我终于明白为什么rì美联军可以研究出纳米枪械,我们却只有弩箭。真的是科技跟不上吗?明显不是,从一开始。罗将军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若给了我们枪械。那他多危险。即使是给了我们一些雷管,也是考虑到我们要做的事太凶险。一旦完不成会影响到他的计划。若我猜的不错,“破”组织、rì美联军,都有可能是他故意泄露情报引来的。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我不承认自己太笨,没罗将军聪明。因为我是在和一个国家斗,而不是个人。罗将军显然滥用权力,靠国家的力量为自己谋福利。我就是有七巧玲珑心,又怎么能斗得过一个有数千年辉煌历史,曾经让四方来贺的超级大国呢? 其实从我一踏入这道家仙宫,就擦觉到了诡异的地方。我是来寻找十二骷髅的,但却遇上了大量活死人。这道家仙宫既然和道家的长生不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八成有关于长生不老丹的各种实验记录,说不定成品丹药都有呢。罗将军已经权力通天了,也不缺钱,还在乎什么十二骷髅,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自己长生不老。 至于罗将军怎么会和这些道士搅在一起,这其实并不难猜。试想罗将军就算知道道家仙宫的存在,可怎么会知道道家仙宫里有什么,难道是做梦梦见了?说白了肯定有道家的人告诉他,和他狼狈为jiān。 自古道家就和执政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炼制长生不老丹也是在帝王们的支持下进行的。退一步说,就算道家的人不肯合作。但中国是当权者的天下,道教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根本不敢逆反当权者的思想。 甚至说,我都怀疑罗将军背后,还有某些势力滔天的人存在,为了个人利益,这并不是不可能。这个古国已经变质了,变成一个自私自利,每个人都为自己利益存活的垃圾场。高高在上的政客们,吃着良心,拉着思想,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难道为了利益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兄弟吗?我们就算没罗将军有钱,但也不缺钱啊,这是为什么?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牛铁板道:“名利权利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是怎么逃过爪子龙检查的?” 牛铁板咳嗽了两声道:“逃过爪子龙检查其实很简单,我确实受了伤,又吃了一粒假死的药丸,牛铁板当然检查不出。” 牛铁板和罗将军要了根烟,点燃吸了两口,接着说道:“不要那么看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我没有选择。你们都是大城市的孩子,一出生就有最好的教育和照顾,可我一出生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每天做的就是锄草放牛。我是农村出生的孩子,靠着父母省吃俭用、到处借钱念完了大学。你能体会我的痛苦吗?你能想象我每次回家,看到父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是什么心情吗?” 牛铁板吸了口烟,接着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了解的。我的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已经白发苍苍,和老太婆一样,每当看到她那张脸,我都有一种想哭的chongdong。我要爬上去,光宗耀祖,风风光光的回去。我不想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工作,不想整rì有家不能回。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农村孩子就注定要耕地或到城市当流民,忍受着你们鄙视的眼神,我不服,我一定要爬上去。” 牛铁板说到最后,面容变得有些扭曲、歇斯底里,我的心刹那间疼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我苦笑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很傻,许多事我早该想到的。我们当中,只有牛铁板自己是靠真才实学考上大学的,而我和爪子龙、高胖子、王二麻子,都是家里人找关系,硬蹭上大学的。 不要小看我们这一代的大学生,说句难听的,现代的大学生就业找份刷盘子的工作都未必有人要,我们那一代可了不得。想要考上大学那真是需要天才中的天才,只要上了大学,就等同于当上了国家干部,直接分配到zhèngfǔ机关,或下放到某地当个县长啥的。 牛铁板作为一名农村的孩子,竟然能在我这一代靠自己考上大学,那要么是百年罕见的神童,要么是家里有关系,要么就是发愤图强拼了命了。很显然,无论怎么看,牛铁板都不像神童,家里也没关系。 虽然我从小没吃过多少苦,但我可以理解牛铁板的心情,我们那一代城里人确实瞧不起农村人,为了能把户口改迁到城市,让自己子女享受正常的教育环境,多少农村人下跪的心的都有,到处求人花钱把户口迁到城市,当时公安局办理迁农村户口的手续费是三千元,相当于当时普通人一年的工资,这还要有关系,不认识人根本不给你迁。当然,现在的农村户口可比城市户口吃香多了。 我望着牛铁板道:“即使你有再多理由,可我们都是你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啊。你真的忍心动手杀了我们吗?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出人头地了又能如何?农村人不可悲,别人瞧不起你是别人的素质低下,可你要出卖兄弟,那真的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牛铁板听了我的话,身体明显julie地颤抖个不停。良久后,**最终战胜了理智,泯灭了他最后一点人xìng,他狰狞的望着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我不在乎,当我成功后,人们只会看到我头上的光环,谁会在乎我做了什么。我比你们都强,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我不想一辈子做个老百姓。只要杀了你,一切都结束了,明年今rì,我一定会烧香给你们的。” 牛铁板的面孔,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狰狞。他的话说完,掏出长刀就冲向了我(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兄弟相残 狰狞的刀光,撕碎了往rì的情谊,我和牛铁板彻底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世人,两兄弟。我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那该多好啊。可现实是如此残酷,以至于两行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涌出,我一刀震开了牛铁板的身体,发疯似得朝罗将军冲去。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我双血红,呲牙裂齿的一刀砍向了罗将军”“。 长刀无痕,席卷起一片寒风,刀未至,寒风即吹舞起罗将军的头发。他双眼如电,不闪不避,猛然出脚,在寒刀离他皮肤仅有几厘米的时候,一脚把我踹飞。我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罗将军冷笑一声,对牛铁板说道:“连这么个废物你都解决不了嘛,那让我怎么重用提拔你。” 牛铁板咬了咬牙齿,卑躬屈膝道:“请将军先行一步,这里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我又鄙视,又心痛的望着牛铁板,眼神复杂。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牛铁板吗?罗将军又准备往哪里去?既然牛铁板能诈死,神出鬼没的和罗将军汇合在一起,那这座大殿应该也有我无法知晓的密道吧。 罗将军点了点头,他掐算着五个指头,在大殿中走来走去,直至走到大殿右上角处,停在一块石砖前。 这块石砖在我眼里和其余石砖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罗将军发现了什么,他猛然高高跳起,狠狠一脚踏在这块石砖上,硬生生的把这块石砖跺进去一截。 刺耳的机括声响起,大殿顶墙一阵颤抖,大量灰尘落下。我忙惊恐地抬头向上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顶墙zhōngyāng开了一个圆孔,一棵散发着绿光的玉树缓缓落下,一直落到了地上。罗将军爬上玉树。突然狞笑着回头对我说道:“看到了吗。这座道家仙宫集数十代人的努力才建成,当中的机关布置,远超你的想象,即使是我,也只是略为了解。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赶时间急着离开这里,我只需藏起来。你们就一辈子别想离开这,只能一个险境一个险境的闯下去,直至死亡。” “别走,留下你的命。”罗将军说完,三两下爬上未知的空间,我疯狂的扑向他。想要把他留下,但被牛铁板拦了下来。 牛铁板的攻击变得更加狠厉,完全把我当成了仇人。或许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兄弟情义不过是可笑的不成熟表现。 “铁板,醒醒吧,趁现在你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回头是案。”我苦口婆心的劝着牛铁板,有些可笑。有些幼稚。有些无力,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他可以不仁。我不可以不义。若我也只顾自己的利益,看淡兄弟情义,那我同他又有何区别? 牛铁板狰狞的狂笑道:“源源,成大事者最忌讳优柔寡断,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牛铁板说完,再次冲向了我。他力气本就比我大,实战经验亦比我丰富,伤势也比我轻的多,但正义必胜。 人世间有太多不公,但我相信世间自有公道,正义自在人心,即使某些时候,坏人可以只手遮天,但乌云遮不住太阳,胜利的一方肯定是我。 我不断躲闪着牛铁板的攻击,猛然掏出两根雷管点燃道:“铁板,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牛铁板顿时大惊,他惊恐地望着我道:“你怎么还会有雷管,不是全用光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道:“本来应该用光的,可剩下最后两根没舍得用,没想到要留给你了。” 牛铁板掉头就想逃跑,但凡夫俗子如何能逃开炸药的威力。不过,他这一逃倒是和我拉开了距离,我手中的雷管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完美的落在他身后,发出了震天的巨响。他一声惨叫,整个人高高飞起,炸飞了出去。 尘土飞扬中,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把嘴中的尘土吐干净,心情沉重的向牛铁板走去。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他双眼麻木的看着我,脸上有一丝苦笑。 按理说,两根雷管足能炸死人了。不过一来牛铁板过于强壮,二来他的胸前仍有绑铁板的习惯。关键的时候,他用铁板挡住了头部,是以才没当场死亡。 我叹了口气道:“铁板,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 牛铁板摇了摇头,但随即又点了点头,艰难的说道:“因为你有两根雷管。” 我眨了眨眼睛,颇有点无语。什么理由啊!这丫该不会是炸坏了脑子,脑残了吧。我咳嗽了两声,点了两根烟,自己一根,塞到他口里一根道:“不是这个原因,其实今天不管我有没有雷管,你都注定要失败。因为我代表的是正义一方,正义必胜。” 牛铁板翻了个白眼,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像是在嘲讽我的理论。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瞧不起我这些长篇大论的理论分析,但我没有说错。若不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做贼心虚额,以至于他变得有些草木皆兵,神智不够冷静,看到雷管撒腿就跑,我怎么会侥幸活了下来呢?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大家毕竟兄弟一场,既然都到了这份上,他也没必要给罗将军尽忠,非要和我同归于尽。人死如灯灭,罗将军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若是为罗将军尽忠了,估计罗将军未必会领情,说不定还在笑他傻逼一个呢。 牛铁板抽了口烟道:“你是不是代表正义的一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要不是你还有两根雷管,一定会死在我手里。败在一个武力不如自己的人手里,真让人死的不甘心啊。” 我撇了撇嘴,颇为不赞同他的观点。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即使全盛状态下,也未必能和牛铁板对抗。这丫一直深藏不漏,估计除了爪子龙,没人有把握杀了他。 淡淡的烟雾从我口中喷出,我叹了口气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告诉我。若是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帮你完成。” 牛铁板吸了口烟,眼神复杂的望着我道:“我们还是兄弟吗?” 我点了点头道:“一rì为兄弟,终身都是兄弟。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兄弟之情尚在。” 牛铁板笑了,他笑的非常甜,脖子一歪,死了过去。泪水刹那间从我眼眶中涌出,他死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我颤抖的伸出手,拿掉了他口中尚在燃烧冒烟的烟头,满脸尽是泪水。 “铁板。”我一声惨嚎,趴在牛铁板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往事如卷帘的画面般一一呈现在我面前,瞬间把我击垮,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眼泪和断线的珠子般留下来。 那个羞涩带着一点狡猾的大男孩。那个总是扮猪吃老虎,为了团队利益满肚子坏水的壮汉。那个力大如牛,却贪生怕死,总是在身上绑块铁板,冲在队伍最前面的大力士。 岁月无声,磨去了我们的菱角,改变了我们的模样,但那些定格的画面从来没变过。或许那些失去的岁月,再也回不来了。但我相信,在时空的某一处,终有一天,我们五人能再相见。不管是牛铁板,还是王二麻子,我们都会再次聚在一起,谱写光辉的传奇。 哭完后,我把牛铁板的尸体藏进了石门内。我不会告诉爪子龙和高胖子发生的一切,就让他两以为牛铁板早死了,就让我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吧。 处理完牛铁板的尸体,我从包裹中找出笔纸,写了纸条,告诉爪子龙和高胖子,若是醒了别乱跑,呆在这等我。要是想要离开,就顺着这玉树爬上去。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把整整一瓶云南白药洒在了伤口上,胡乱用布包裹好,拿了一把长刀,一包压缩饼干。又从rì美联军那搜到了两包烟、一把匕首,塞进了腰包里。 有些遗憾的是yīn阳师已经断了气,以至于我有太多的疑惑都无法解答,只能等到rì后再研究。 准备好一切,我狰狞的爬上玉树,目光坚毅,表情沉重。我一定不会放过罗将军,哪怕同归于尽,我也要他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第四部终结篇(1) 愤怒燃烧了我的血液,让我的头脑不再清醒。我狰狞的向未知空间爬去,爬着爬着,大脑突然一片清凉,清醒过来。 我抚摸着这棵巨大的玉树,入手处一片冰凉。真没想到,连这么棵用来攀爬的玉树都是宝贝,我不过在上面爬了一阵,怒火即全消,头脑变得清醒,这道家仙宫还真是财大气粗。 清醒过来的我,大脑高速运转。我最擅长的能力是分析,而不是和人厮杀”“。当然,在我体内骷髅力量苏醒的时候例外,那时的我已经基本不属于人类了。 我记得收服yīn阳骷髅的时候,全靠罗将军给我的那道符箓,万一他身上还带有某些我不能理解的恐怖力量,那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敢想下去了。罗将军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为自己准备点保命的东西?我想要杀死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但不管如何,我都没有选择。 他欺骗我、利用我,我都可以忍。但为了兄弟,我不能忍。因为他,王二麻子惨死,爪子龙和高胖子生死未卜。因为他,我和牛铁板兄弟反目,自相残杀。这个仇我必须报,不然我对不起死去的牛铁板和王二麻子,枉为人。 我嘴巴里叼着一个小手电筒,加快了步伐,缓缓爬到了玉树尽头,从圆洞处钻了进去。 大殿内早已灯火通明,想来是罗将军点燃了墙壁上的万年灯。我关掉手电筒,仔细打量起四处的布置。 这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大殿,到处珠光宝气。地面采用黄金打造,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墙体则全部用水晶和黄金打造,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俗气。在大殿的zhōngyāng处,有一个祭台,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 有翡翠雕刻的巨龙,巴掌大的钻石,龙眼大小的宝珠每一样都惊世骇俗,足够让世人疯狂。 而在大殿尽头。供奉着一个头戴冕旒。身穿huangse龙袍,留有胡须,面sè发白的男人。在他身前有四名侍卫,两队宫女,身后则是两名丫鬟。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一看,这男人的头顶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大字,玉皇大帝。我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惊得蹦从地上蹦起来?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一种有些可笑,但却是事实的可能。 这道家仙宫,极有可能分为三个世界。第一个世界是凡人的世界。也就是那些活死人墓。第二部分则是妖邪恶鬼的世界,也就是地府。第三个世界则是天宫,神灵们居住的地方。 其中,前两个世界极有可能有四个组成部分,我们四队人马,每一队都必须打通自己所走的道路,才能开启道家的天宫。我不知自己是否猜想的正确,但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信息。应该不会有错。 大殿的顶墙同样开了一个圆洞。但这次落下的不是一棵玉树,而是一片火红的珊瑚。 我在水底见过珊瑚。但从没想过有人会把它们做成一棵珊瑚树。这让我吃了一惊,我用脚踩了踩,确定这些珊瑚异常坚硬、结实,才放心的爬了上去。 不过,我刚爬了一小段距离即停下了步伐,犹豫的盯着那祭坛上的珠宝。我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我也不是一点积蓄没有,但架不住坐吃山空,金山银山也是会掏空的。 尤其这次牛铁板和王二麻子还挂了,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肯定要往两人家里送上一大笔钱。可我现在的钱不多了,即使我们还有一些小玩意可以出售,但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也需要一个地方修养一段时间,这都需要大笔的开销。 现实世界没钱的痛苦,我想许多人都深有感触,这可能要比面对那些妖魔鬼怪还要可怕。有钱人前光鲜,没钱人人鄙夷。没有人类的贪婪、无情、势力,怎么会诞生妖魔鬼怪呢? 我鬼使神差的从珊瑚树上爬下,走到了祭台前,犹豫着是不是上去。我知道这里步步惊心,每一微小的差池,都会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可**最终战胜了理智,我还是走上了祭坛。 我不是好人,但就算我是好人,甚至说我是雷锋,那雷锋出生在现代,估计除非家里有钱,不然只能去要饭,没有一个公司会去雇佣天天做好事耽搁工作的人,红十字都不会。我可不想没死在妖魔鬼怪手里,却活生生的穷死在现实社会了。 我拿起一堆珠宝就往口袋里塞,却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玉皇大帝身前的那四名侍卫,腰中的跨刀已经抽出,握在手中。 但即使知道也于事无补,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也不后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自己可以省吃俭用,但不能让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死的不安心。 我说过,不管是谁活着出去,都要照顾那些死者的家属。若是可以,那些死去的特种兵和龙组成员,我也都会给他们每人家里寄上一大笔钱。我知道,当兵的人大部分都穷人,没几个富裕家庭。 我知道我这想法不好,太以偏概全,可在中国就是如此。富二代、官二代若当兵,那我真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动机,八成是为了镀金,好火箭式的提升? 装了满口袋的珠宝,我大踏步的再次来到珊瑚树前。我知道我的行为会被许多人瞧不起,可我他妈的就是一盗墓贼,不拿点金银财宝换钱,我喝风去。再说我没事装毛清高,装给谁看呢? 我刚准备踏上珊瑚树,脑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我忙低头躲闪,一个前滚翻滚了出去,抽出腰中的长刀狰狞站起。 四名侍卫,面无表情的拿着长刀,直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目光。我的心咯噔一声跌入低谷,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犹豫不想拿这些珠宝的原因,就是怕会触发什么危险。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当然,我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盗墓贼不拿财宝玩清高,那还盗毛墓,难不成为了某势力做贡献,我发现宝藏盗着玩白送给他们?那我估计我不但不会受到表扬,还会马上被抓起来。 这四名侍卫的速度极慢,否则我也不可能躲过他们的攻击。不过,同地府的漫天魔狱相比,这点危险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我一直往前走,把他们引到了离珊瑚树较远的地方,然后猛然掉头向珊瑚树狂奔。他们的速度缓慢,等追到珊瑚树前的时候,我早爬上去了。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心里掩饰不住的一阵得意。但我没得意多久,突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玉皇大帝的脖子突然扭动,发出了一连串恐怖的骨骼摩擦声。我下意识的扭头望去,赫然发现他也在看我。他的双眼灰白一片,完全不像活人该有的眼神,我顿时有些恐惧,忙继续向上爬去。 但我想不到,他的身体突然诡异的无风自舞,飞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我一阵肝胆yù裂,差点从珊瑚树上掉下来。 我忙拼了命的向上爬,手脚并用,直接从圆洞处钻了出去。但这位玉帝叔叔明显是位要钱不要命,拼命占便宜的主。他狰狞的跟在我背后,不依不挠,我顿时吓得脸都绿了。 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面积较小的殿,足足比玉帝那一殿小了一圈。我想这座道家仙宫的天宫构造,很有可能是一个金字塔形状,越往上面积越小。不过这次我没看到顶墙开启,而是在大殿尽头看到了一扇石门。 我顾不得去看大殿中供奉了谁,忙冲向石门,一进去把石门死死锁住。那位玉皇在门外愤怒的咆哮个不停,却打不碎这扇用陨铁打造的石门。我呆在石门内,大口喘着粗气,总算暂时放下心来。 我想,我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看到罗将军了。既然这座道家仙宫的天宫可能是金子塔形状,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我们开始进入道家仙宫的山门,是和天宫顶层高度平行的。 因为道家仙宫会浮出水面,所以它浮出水面的部分,理论上来讲就是最高点、顶层。这也就是说,我们在进入第一个世界后,不断前行闯关,其实则是越前进越走往下走,进入了道家仙宫底层。只是由于这里设计的极其jīng妙,我们不知不觉中根本未察觉密道有稍微的倾斜。 古人一向喜欢故弄玄虚,这非常让人无语。你说你直接来到顶层不就得了,饶了半天弯,结果最后到达的地方,其实和入口处没准就隔着几面墙,这不是玩人吗。(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第四部终结篇(2) 稍微休息了片刻,我刚起脚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到整座道家仙宫一阵颤抖。我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座道家仙宫现在所处的位置,恐怕在海平线下上万米,若出现啥问题,那我就算大罗金仙,也会瞬间被水压压成肉酱。所幸我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抖动了一阵后,道家仙宫重新变得平稳。 不过,这倒是给我敲响了jǐng钟,我必须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隔夜的金不如到手的铜,一天不离开这里,我一天都处在危险当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大踏步的踏上螺旋石阶,一步步向上爬去。大约爬了三分钟左右,我爬到了石阶顶部,一扇石门前。推开石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黑暗悠长,yīn森森散发着寒气,我打开手电筒,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大踏步的快速向前走去。 密道有些长,我足足走了近五分钟才走到尽头,来到了两扇铜门前。我用力推了推铜门,竟然没有推动!这让我吃了一惊,难道说罗将军把铜门反锁住了? 古代多采用横木锁门法,在内门里边弄根横木,通过铜环转动开门锁门。我用力转动铜门上的铜环,没有转动。我想要拼命转动铜环,又怕力气太大,万一把铜环拧断,那我惨了,估计除非有炸药,不然根本进不去。 我抽出长刀,插入门缝中,想要把门后的横木挑开。挑了半天,铜门还是纹丝不动。我顿时有些恼怒的踹了铜门一脚,一屁股坐在铜门前的石凳子上。 这两扇铜门的门前右方,摆有一张罗盘样式的转轮。转轮旁有两个石凳,我开始以为这是用来给人休息的。但铜门无法开启后,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仔细打量起这个石制罗盘来。 风水师可能不少人都多少有一定了解,但对于罗盘。恐怕大部分的人都只知道它是一种风水工具。却不知它其实是风水理气宗的法宝。不是所有风水师都可以用罗盘的。 在理气宗,只有那些远古流传下的罗盘,通过师傅郑重传给徒弟的罗盘,才具备法力。而那些半路出家,没有师傅传承罗盘,自己弄个罗盘当风水师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理气宗风水师。只能算是江湖混饭吃的风水术士。 风水学共有两个派系,一派为理气宗,一派为形式宗。理气宗的风水理念,是根据河图洛书、八卦九宫和yīn阳五行的宇宙图式,把天上的星宫、宅主的命相和宅子的时空构成联系起来,分析其间相生相克的关系。运用“时空合一”的风水罗盘,具体而微地作出宅子方向、布局乃至兴造时序的选择与处理。 而像什么寻龙、察水、觅砂、点穴,那是风水中形式宗的做法,事实上大部分的风水师,都是形式宗一系,根本不具备理气宗的资格,拿个罗盘也只是充充样子。 罗盘的zhōngyāng有石针,我尝试转动罗盘。发现这个巨大的石制罗盘果然不是什么摆设。而是开启铜门的机关。但难题来了,风水师多从小就要受严格的学习。绝不是做个梦,脑子里多团理论知识就能学会的。 事实上,在改革开放的今天,风水秘术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无非就是周易八卦,去街上买本白话版的周易书籍,在买些有关风水的书,自学都可以看懂。实在不行,花上一点钱就可以找人教。时代不同了,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就有什么样的人生。那些什么大师,甚至周易协会会长,只要你肯给钱,还不争先恐后的当你老师啊。 关键问题是风水秘术,理论简单,只要翻译成白话文都能看懂。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能背下来。可想要灵活运用,真正把它运用到生活中那就难了,那需要难以想象的天分。别的事靠后天努力可以弥补,可当一名风水师,没有天分即使你再努力都白搭。 我自认还是有一点天分的,可我生xìng懒惰,其知识大多来源于乱七八糟的书籍,哪里学过正统的风水秘术。你让我给人看个相,算个八字,我连算带猜,勉强也能算个**不离十。但罗盘这玩意,我是压根不会的。 不过,罗盘的基础知识我还懂,我知道这玩意里边有磁石,zhōngyāng是磁针,主要是测天地间的气。理气宗相信,世间一切皆有气场,如龙气、祥气、霉气、邪气、人气、生气、死气等等。 罗盘的种类很多,常用的有三元盘、三合盘、三元三合两用盘、易盘、玄空盘及各派所用户的独特盘。但无论是哪门哪派的罗盘,中间必有一层是二十四山方位。具体为从北方开始依次序排列分别是壬子癸、丑艮寅、甲卯乙、辰巽巳、丙午丁、未坤申、庚酉辛、戌乾亥等共二十四个方位。 我面前的罗盘即为独特盘,我尝试转动罗盘,但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启铜门的方法。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罗将军为什么可以进去?难道他懂风水罗盘?即使他懂,我也不相信他能知道破解的方法,我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围绕着罗盘走来走去,猛然灵机一动,仔细观察起罗盘来。这个石制罗盘在这里不知道摆放了几千年,你说上面没有灰尘那是假的,不管这里采用什么材料,不管这里多干净,只要摆放时间久了,就一定会有灰尘。 而罗将军开启机关,难免会在灰尘上留下痕迹。我仔细一观察,还真让我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我抱着尝试一下的心理,把罗盘zhōngyāng处的磁针狠狠向里按,没想到真的按下去了。与此同时,两扇铜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 我转动铜环,轻松地开启铜门走了进去。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铜门内又是一条密道,这让我有种快要抓狂的感觉。我顺着密道一直往前走,穿过一个石洞后,眼前突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有点类似于指挥舱的密室。墙壁上的万年灯已经点燃,空气中还留有香烟的味道。我用力嗅了嗅,推算到罗将军应该刚离开不久。 密室zhōngyāng处有一个和船舵差不多的东西,我想这是一种升降舵,用来控制道家仙宫的。而在密室四周,布满了复杂的机括,不停运转。我一时有些惊讶,但又感觉理所当然。这座道家仙宫能存在这么多年,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内部结构复杂也在预料之中。 古代人的机关术博大jīng深,这和古代人酷爱钻研此道脱不开关系。事实上,现代人若钻研此道,一定会更有成果,只是不赚钱的玩意,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研究这个。 我伸着手犹豫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要随便乱动比较好。我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男人,来到这里的一霎那,我就猜到了先前道家仙宫为什么会julie的颤抖。目前尚存活在道家仙宫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同样,想离开这里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八成是罗将军触碰了机关,改变了它的移动轨迹,再次向水面升去。 不过,这倒是便宜我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运气不错,幸好我没有提前把罗将军杀死。不然就算我呆在这里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压根不知该怎么控制。 我点上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两口,心情大好。抽完烟,我刚准备离去,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水晶球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水晶球摆放在一个石制台子上,让我惊讶的是密室的四个角落,都摆有这么一个水晶球。我皱了皱眉头,围绕着水晶球转了半天,不知道这是干啥用的。 犹豫良久后,我的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放在水晶球上。一道白芒闪过,我突然感觉到大脑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信息波段强行钻入我的脑海,让我痛不yù生。 一幅幅诡异的画面展现在我眼前,杂乱无章,但也有几幅画面tebie清晰。如我看到一个道士举着一具蓝sè的骷髅,在大海中行走,而四周的海水自动向两边闪开,不敢靠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第四部终结篇(3) 我记得小马和我说过,蓝sè骷髅名定海骷髅,传说是东海龙王死后,肉身炼化的骷髅,具有避水的功能。倘若我看到的画面是真的,那也就是说这座道家仙宫的某一处供奉了这具定海骷髅。只要得到它,我就能在海中zìyóu行走,离开这里。 但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首先我怀疑这道家仙宫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在海底zìyóu移动,八成和这骷髅有关,一旦移动了定海骷髅,后果不堪设想”“。 其次最让我不安的是罗将军走在我前面,万一他丧心病狂的把定海骷髅据为己有,那这座道家仙宫说不定瞬间就会土崩瓦解,到时我和爪子龙、高胖子,不是要惨死在这? 我把手从水晶球上挪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赫然发现入手处粘粘的。我一阵讶异,定睛仔细一瞧,不知何时,我的五官都在往外渗血。这让我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想到,八成是刚才大脑遭到倾入的后果。 世间一切自有定数,强行改变,肯定要付出代价。但我真的很好奇四个水晶球内记载的信息。倘若我没有猜错,其余三个水晶球内,肯定记载了有关这道家仙宫的一切。 我点上一根烟,犹豫良久,还是无法抵抗自己的好奇心,缓缓走向了另一个水晶球。我伸出手放到水晶球上,大量的信息cháo水般涌向我大脑,我惨嚎一声,五官血流如注,头痛不已。 蔚蓝的天空,一群海鸥挥舞着翅膀,迎风展翅,zìyóu的翱翔。一艘军舰行驶在海面上,快速向远方驶去。 不料,平静的海面突然变得波涛汹涌,诡异莫测。一股大力硬生生的撕扯着军舰,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把它拽入到海底。尽管船上的人拼死挣扎。但同这非人的力量相比。不过是做无谓的抵抗罢了。 军舰一直下沉,落到道家仙宫尾部。令我颤抖的一幕发生了,道家仙宫的尾部竟然狰狞的张开,像是魔兽张开了大嘴,一口把军舰吞入其中。 熊熊烈焰升起,军舰快速的化成了铁水,通过管道流入道家仙宫内。成为了道家仙宫的一部分。 我一阵抖动,从梦境中醒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血顺着我的面颊流下,我喘着粗气,明白两个水晶球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我不能再窥探第三个水晶球的秘密了。 刚才看到的一幕。解答了我许多的疑惑。我终于知道这座道家仙宫为什么可以存在数千年都不毁灭了。因为它不断地吞噬路过的船只,把它们融化成钢水,利用这些钢水修补完善自己的身体。这座道家仙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活的。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上一根烟,坐在地上陷入到沉思当中。设计这座道家仙宫的人简直是不世出的天才,竟然能想到用这种方法让道家仙宫一直存活。可惜我的身体无法继续承受这些信息的冲击,不然我真想看看剩下两个水晶球记载了什么。 我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用剩下的水把脸上的血迹清洗了一番。然后推开石门,一头钻入到另一条密道当中。这条密道给我的感觉和先前的那些密道都截然不同。具体怎么说呢。这不像一条密道,倒像一条金光大道。 我的脚底踩着黄橙橙金砖铺成的路面,两侧墙上则挂满了夜明珠。而在密道顶墙上,刻满了众生跪在船上,朝拜道家仙宫的画面。我皱了皱眉头,隐隐察觉到,前面应该就是道家仙宫的尽头了。这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要遇到罗将军了。 我举着连发弓弩,小心翼翼的推开石门,走了进去。不料,刚进入一把枪就顶在了我腰肢上。我叹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这下栽了。尼妹的,这只老狐狸成jīng了,老子这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把弩箭丢掉,慢慢转过身,不要逼我杀了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听话的丢掉弩箭,缓缓转过身,看到了罗将军那苍老的面庞。他手里拿着一把纳米高科技手枪,冷冷的看着我。 “想开枪就开吧,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事情都这样子了,我还能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还想怎样? 罗将军狞笑道:“你看看四周真没想到,牛铁板这么没用,竟然没能杀死你,简直废物一个。” 罗将军的话让我非常气愤,却又毫无办法。牛铁板是为他而死的。但他竟然毫不领情,就算利益关系,也不用这么**裸吧。好歹给我点面子,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牛铁板还是我的兄弟。 我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间密室面积极小,只有四五十平方米左右。而在密室四周的墙上,架满了单筒的、长长的望远镜。我缓缓移动步伐向这些望远镜走去,定睛仔细一瞧,这些望远镜分别可以看到不同的地方。其中大部分都是看到道家仙宫外的景象,少数可以看到密室外密道的景象。我想我从刚踏入密道开始,就被发现了。 而在密室zhōngyāng处,有一个巨大的丹炉。尽头处则供奉着一具蓝sè骷髅,我想这就是十二骷髅之一,定海骷髅。 罗将军并没有制止我观察密室,这让我有些奇怪,我疑惑的对他说:“你不给我们纳米火器,只给我们冷兵器,就是怕我们坏了你的事吧。你准备怎么办?要杀人就快点动手,别啰嗦。” 罗将军冷笑了一下道:“本来我是想杀了你的,可我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刚才通过这些单筒的望远镜看到了吧,道家仙宫正在浮向水面,最多再有一个时辰,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而你将会永远的留在这里。我为什么要杀你,让你活活困死在这岂不是更好?” 罗将军边说边走到炼丹炉前,打开炉盖,取出了两枚金光闪闪的丹药,继续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丹,只要我吃了它,就可以长生不老,你是不是很羡慕。不过不用担心,见者有份,本来我是想留一颗给牛铁板的,现在便宜你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明白了这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杀我。感情搞半天这丫虽然想长生不老,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怕这金丹有什么副作用,要我给他试药。我说他怎么舍不得杀我呢! 我叹了口气道:“真卑鄙,怪不得华夏五千年骄傲,到了今天却卑躬屈膝,对外软弱可欺,对内横征暴敛、贪污成风,就是你这种人把国家搞成这样了。” 罗将军狰狞的笑道:“少废话,乖乖把金丹吞了,不要逼我杀了你。” 我不怕死,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还是想活。不吃金丹马上要死,可吃了我就还有机会。我曾在夜郎古国看到过金丹,但当时看到的是一金一银两枚丹药,而这里是两枚金sè丹药,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为何。我张开嘴,缓缓地把金丹放入口中,一口吞下。 良久后,预想的种种变化没有发生,我还是我。罗将军疑惑道:“你吃了后有什么感觉?” 我摇了摇头道:“啥也没有,只是感觉肚子有些涨,挺饱的。” 罗将军迷惑不解,但见我吃下金丹十多分钟都没事,于是经不住长生不老的诱惑,直接把剩下那颗金丹丢入口中,吞了下去。 不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罗将军浑身上下的皮肤突然裂开,大量鲜血狂喷,转瞬之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更加可怕的尚在后面,大量的触手从他皮肤的碎裂处伸出,张牙舞爪。他痛苦的抱着头,满地打滚,声嘶力竭,宛如恶鬼。 我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眼下可不是搞科研的时候。我捡起纳米手枪,疯狂的对着他扣动了扳机,一梭子子弹打在他身上,把他打成了马蜂窝。 按理说,身体中了十颗枪子,再厉害的人也该死去。可罗将军压根没有事,他红着双眼,缓缓从地上爬起,口中喷出了长长的红sè雾气,宛如厉鬼般望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腿都有些颤,罗将军现在的形象,像是一只巨大的人形章鱼,他挥舞着上百条触手,狰狞向我袭来,我忙连滚带爬的闪向一旁。 尼妹的,大家明明吃的都是金丹,怎么我一点反应没有,他的反应这么julie?难道说这两颗金丹,只有一颗是真的,另一颗则是假的。那我吃下的那颗到底是真还是假?(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第四部终结篇(4) 罗将军狰狞的望着我,像是失去了神智。心机深沉的人总是喜欢算计别人,却不知算来算去,其实算的都是自己,罗将军就是最好的证明。若要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才能永生永世的活下去,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我挥舞着长刀,一刀砍断了罗将军的两条触须,忙向定海骷髅的方向冲去。那断掉的触须落在地上,狰狞的跳动不已,竟然蹦蹦跳跳的继续追向了我。这让我吓了一跳,不明白罗将军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供奉定海骷髅的石台呈圆形,上面贴满了符箓。当我拿起定海骷髅的那一霎那,道家仙宫一阵julie颤抖,恐怖刺耳的声响传出,大股的海水猛然从石台内喷出,我顿时大惊失sè。 圆柱的中心赫然竟是空的,而石台表层供奉定海骷髅的地方,赫然和筛子一样布满小孔,定海骷髅刚拿开,小孔中就涌出了海水。我忙把定海骷髅重新放回去,可没有丝毫用处,我顿时头痛的不已。 这下我真的要完蛋了。同大自然的天威相比,罗将军简直就是个没学会走路的小孩,不值一提。 震耳yù聋的钢铁挤压声传出,四周的墙壁不断向前凸。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座道家仙宫就会解体,变成一堆废铁瓦砾。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拿开了定海骷髅,破坏了符箓阵势,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太贪心了。 深海的水压有多可怕,作为一名学过物理的大学生,我太了解不过了。我一定要在道家仙宫解体前,浮出海平面,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住xìng命。 罗将军仍然不依不挠的追在我身后,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上百条触须,让我一阵恶寒。我疯狂的把长刀掷向他,愤怒的说道:“你大爷的,再过一会我们就变肉酱了。你这个白痴。” 罗将军愣了一下。他毕竟刚刚变形不久,还保留了一点人的理智。他茫然地盯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趁机拿着定海骷髅就向外冲。这骷髅可能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传说若是真的,它真有避水功能,那我就可以活着离开这。 我刚冲出密室,走向密道。罗将军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两根巨大散发着寒光的牙齿从他嘴巴里慢慢伸出,他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疯狂的追在我身后。 我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把罗将军祖宗八代骂了一遍,撒腿就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过,当我跑下螺旋楼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前方密道外还有个玉帝老儿在等我,顿时一阵头痛。尼妹的,前有狼,后有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我大脑高速运转。寻思着怎么解决这两个怪物。我曾经饱读各种乱七八糟的书籍。知道在小说当中,通常遇上这种情节。猪脚都会莫名其妙的拥有逆天好运,两个怪物会一见如故,打得死去活来。而猪脚啥事没有,看戏就成了。 但我不是猪脚啊,这可是**裸的探险盗墓。罗将军和玉帝为什么要打起来?根本没有理由吗!玉皇的珠宝是我拿的,罗将军也只认得我。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就是它两一起追在我背后。 跳了螺旋楼梯,我小心翼翼的来到密道尽头,探着头从门缝中向外望去。借着墙上的万年灯灯光,我看到外面空无一物,没有任何鬼怪的影子。这让我放心了不少,我还真怕玉皇没有离开呆在这里等我。那我门都开不了,只能悲催的跟罗将军一决死战了。 罗将军的移动速度不算快,这让我放心了不少。我想他这种特殊的造型,可能更适合在水中移动。 我推开石门,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玉皇不在后,缓缓走了出来。不料,我刚想快速离开,突然听到头顶有风声,忙抱头一个前滚翻向前滚去。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抽出弩箭拧头一看,玉皇那死灰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我,这让我一阵惊恐,忙扣动扳机,一梭子弩箭shè向了它。 绿sè的血液流出,玉皇低头看了看身上插着的箭矢,愤怒的朝我冲来。我忙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地府第十殿。 此时,爪子龙和高胖子已经苏醒,正呲牙咧嘴的互相包扎伤口。看到我后,高胖子道:“源源,你丫哪去了,怎么一睁眼你就没了?” 我愣了下道:“不是给你两留了纸条吗,难道你没看见?” 高胖子挠了挠头道:“纸条,什么纸条,是不是这张?” 高胖子拿起一张沾满鼻涕,揉成一团的纸,举到我面前。我顿时一阵恶心道:“尼妹的死胖子,这么硬的纸你也能用来擦鼻涕,你也不怕鼻子碎掉。” 高胖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总比没有强,我说哪来的纸呢!” 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有一脚把他踹飞的chongdong。这时爪子龙突然说道:“源源,出了什么事,谁在追你,你怎么拼了命的跑回来。” 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刚才让胖子一搅和,我险些忘了身后还有玉帝和罗将军两个怪物。 我拽着爪子龙和高胖子的胳膊道:“快跑,罗将军变怪物了,玉帝也在我身后。” 高胖子吃惊的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jīng神病患者。他看着我身后道:“你是说你背后这两个怪物是罗将军和玉帝?” 我点了点头,猛然察觉到高胖子的眼神不对劲。顿时惊恐地举着连发弓弩,转身就是一梭子弩箭。 狰狞的箭矢撕裂了空气,不偏不移的刚好shè在玉帝胸口,而在玉帝pangbian,是张牙舞爪,变chéngrén形章鱼的罗将军。 我叹了口气,面对危险,逃避果然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如此,那就一决生死吧。我拾起一把长刀,发疯似得冲向了罗将军,高胖子和爪子龙忙跟在我背后。 长刀无痕,带起一片寒芒。我疯狂的爆砍,记不清砍断了罗将军多少条触须。可这些触须似乎会自动愈合生长,而且切断的部分也仿佛拥有生命,不断向我攻击。几个呼吸后,我被一条条触须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高胖子见我危险,举起大刀就冲了过来,留下爪子龙一人对付玉帝。可爪子龙毕竟受伤太重,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被玉帝狰狞的抓住了脖子,狠狠摔了出去。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尘土飞扬中,爪子龙口喷鲜血,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而高胖子也被罗将军的触须缠住了手脚。 口水从罗将军口中跌落,那漫天的触须顶部,突然诡异的裂开,露出了散发寒光的两排牙齿,齐刷刷的咬向了高胖子。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胖子的肉硬生生被咬下一片,我顿时心如刀绞。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心遭受到千万只蚂蚁啃食,让你又麻又痒,痛不yù生。我不在乎死亡,可我再也不想看到有兄弟死亡了。 滔天的能量突然从我体内的小白身上涌出,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金光。那黄灿灿的颜sè我再熟悉不过,赫然竟是金丹的sè泽。我顿时一阵诧异,感情搞半天,我那颗金丹被小白吃了,我说我怎么没感觉呢。 不过,小白需要的竟然是这种能量,这还真让我吃了一惊。我仰天怒吼,大量的玄冥之气从左手涌出,瞬间把罗将军冻成了冰雕。玉帝惊异的望着我,目光中竟隐隐有些恐惧。大量的三昧真火瞬间包裹住它的身体,它奋力的挣扎、尖叫,却敌不过这燃尽世间一切邪物的火焰,眼睁睁看着自己化成灰烬。 而与此同时,小白体表外的金光突然变弱,身体再次变得黯淡无光,陷入了新一轮的沉睡。 我咂了咂舌,一颗金丹才为小白提供了这么点能量,这让我rì后怎么给它补充满啊?不过,我终于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老子确实不是凡人。 我得意的对高胖子和爪子龙道:“怎么样,这下佩服我吧,爷真有特异功能。” 我的话落,爪子龙和高胖子都没有吱声,这让我有些惊讶。我忙看向两人,发现他两都休克晕了过去,我顿时一阵无语。不过这样也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让我做个普通人吧。 我掏出云南白药,给胖子和爪子龙一人服用了两粒,又给他们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刚准备坐在地上休息一阵,四周的墙壁突然炸裂,大量的海水从天而降,咆哮着将我们三人淹没。(未完待续。ps:第四部完结 第一章北京!北京! běijīng的街头,总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我坐在路边的一家小饭馆,看着街头的人群,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我的样子有些邋遢,和从前判若两人,熟悉我的人若见到我,可能会吓一大跳。我的胡须有些长,忘记多长时间没刮了。头发乱成一团,大概一个月没洗了。衣服也散发出一股酸味。 在我面前的方桌上,摆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拌牛肉,和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再醉梦成真。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顿感一股火从我胸口升起,烧的我全身一阵舒畅。或许,只有在酒jīng的麻醉下,我的心情才能好受些。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道家仙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我使用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还是没能发现高胖子和爪子龙的踪影,这让我有些绝望。 事情要从道家仙宫崩裂,海水涌入时说起。罗将军没有撒谎,道家仙宫确实在快速上升。当它彻底崩裂的那一霎那,水压已经勉强可以承受。但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三个身受重伤的人可以抵抗的。 我被海浪砸晕,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和高胖子、爪子龙失散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浮在了海平面。 我很幸运,也很不幸。那定海骷髅在我怀里,压根变成了一个死物,没有丝毫用处。但或许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rì美联军留下的纳米船只尚在,我侥幸活了下来。 只是高胖子和爪子龙消失了,连尸体都没看到,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背起船上的氧气瓶潜入海底,但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痕迹。 一个月后,船上的食物和淡水所剩无几,我不得不返回。我行驶到魔鬼海外围,遇上了在那里巡逻的军舰,舰长赫然竟是当初送我们来这里的那位。 他见我还活着。颇为惊讶。但随即一阵狂喜,忙打电话通知了领导。但我实在不想再和那些肮脏的zhèngfǔ官员打交道,于是在军舰靠岸的时候,悄悄的潜上岸逃走了。 我的钱都留在船上,谁会探险时还带着人民币呢,烧火取暖都不好用。不过,我从纳米船上离开时。拿走了rì美成员留下的大量美元和rì元。这笔钱足够我花上几年了。 我不敢到银行兑换外币,怕被条子发现。所幸当时不少中国人有兑换外汇炒外汇的习惯。我找了一条专门买卖古董邮票,换外汇的街道,以略低的价格,快速把钱转换成了人民币。 不过,或许是我心太急的缘故。我不该一下子兑换这么多钱,太惹眼。四名小混混盯上了我,悄悄跟在了我身后。 本来我不打算惹事,只想把他们甩掉就算了。可这四人见我想要逃跑,竟然光天化rì之下公开抢劫。而四周的路人全都低着头闪到一旁,生怕惹祸上身。这让我极其愤怒,世风rì下,人心不古。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国家吗? 一个头发金黄。戴着耳钉的小弟弟,猖狂的一脚踹在我肚子上。然后掏出弹簧刀对我说道:“尼玛的想死,还敢跑,赶快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子宰了你。” 怒火在我胸口燃烧,我眯缝着眼突然笑了。好吗,一群绵羊都学会抢劫恶魔了,活腻了啊。我掏出弩箭,一箭shè爆了这位小弟弟的眼球。黄的黑的红的白的各sèyeti喷了他满脸。 他眼珠子吊在脸颊上,凄厉的惨叫个不停,而他pangbian的那三个小混混,不但没有替兄弟报仇,反而吓得浑身颤抖,掉头就想走。 不过,我已经动手了,怎么还会手下留情。杀一个是死,杀十个还是死。我骨子里可是亡命徒,不犯错还好,一犯错那只会越犯越大,一见血那只会变得更加狠毒兴奋。 三支利箭shè出,准确地shè中了他们的后脑。他们三位轰然摔倒地,浑身抽搐。我叹了口气,没想到经过道家仙宫这一可怕的经历,我shè箭的水平太他妈的提高了,简直百发百中,例无虚发啊。 我把弩箭重新挂在腰上,掏出匕首一脚把那位少了一只眼的少年踹倒在地。他痛哭流涕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狞笑了一下道:“算你倒霉,下辈子别再遇上我。” 鲜红的血狂喷,我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陶醉的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不要怪我狠毒,人是会变得。 或许在以前,我即使在古墓中都不会随便杀人,更别说在现实社会了。可我杀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我已经麻木,想杀就杀,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这是极其危险可怕的信号。美国人会对一些退役的特工杀手实施监控,甚至人间蒸发,不是没有其一定的道理。这些人长期活在法律之外,确实很难适应社会了。 杀了四个人,我不敢继续停留,忙坐火车去了东北,在那边穷山僻壤的山沟内躲了一阵后,我还是忍不住诱惑,悄悄返回了běijīng。 回běijīng之前,我的心情tebie激动。我认为,只要高胖子或爪子龙活着,一定会到běijīng找我。可我回běijīng后,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我把两人有可能去的地方、见的人,都找遍了,结果依然是没有结果。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们两人有可能死了。 但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这是真的,我宁可相信死的那个人是我,都不想他们两人出事。可理智告诉我,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两个了。这让我极其沮丧,甚至崩溃。 我无法原谅自己,若不是我拿走了定海骷髅,道家仙宫就不会炸裂,高胖子和爪子龙就不会有事。 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拿走定海骷髅,可没有答案。时间不能倒流,拿都拿了,不管我怎么后悔,都于事无补。我只能每天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我从道家仙宫拿出的宝物,每一样拿出来都能引起轰动,都够我花上三辈子都花不完。可我不敢轻易出手,这些东西实在太惊世骇俗,我不想有钱没命花。 但我不会再去冒险了,往rì那个喜欢刺激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做了错事,每rì活在痛苦回忆中的酒鬼。我会想办法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冒险把带出来的宝物卖掉一些。把换回的钱邮寄给胖子他们四人家里。 我知道同父母思念儿子的心相比,钱的重量不值一提。不管我邮寄多少钱给四人的家里,都弥补不了他们父母的悲痛,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我曾经想到过自杀,但又害怕自己刚死,高胖子和爪子龙就出现,那简直是人间惨剧。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借口,事实是我没用勇气自杀。可自杀是可耻的行为,其实我的灵魂早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但我真能这样混混噩噩的过一辈子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头像已经上了a级通缉名单,赏金五十万,这简直是天价了。一般的杀人犯通缉悬赏不过才五万块,牛一点的十万,杀人狂类型的二十万,而我竟然值五十万,我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哭泣。(未完待续。 第二章过街老鼠 ps:我真佩服起点,这待遇提高的,从23:30分开始登陆,硬是没法登录到作家页面,确实提高的挺好 满目红sè,像是血的颜sè,慢慢绽放,一点点的占据我的双眼入眼处一片绯红。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亦不知这是虚幻还是现实,是梦境还是人生,但那又如何。谁又能保证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不是众神眼中的一个程序物品、小玩具呢? 狰狞的弯刀,散发着寒芒,一点点划过皮肤”“。嘴巴张成o型,凄厉的呐喊,却听不到一点声响,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被剥下,铺到了桌子上。 我一声惊呼,身体从床上半座起来,气喘吁吁。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倒了杯水,一口饮下,然后颤抖的点上了一根烟。 梦,每个人都做过,再平常不过的事,无需大惊小怪。可自从离开道家仙宫后,一连三个月,每天晚上都做同样一个梦,这怎能让我不惊恐? 这个梦究竟代表了什么?梦中凄厉呐喊,惨遭剥皮的人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到拿弯刀的人是谁? 我痛苦的揪了揪头发,狠狠吸了两口烟,有些呛人的浓浓烟雾,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一根烟抽完,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我叹了口气,不在去想梦中发生的一切。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人。谜团若太多,同样也不想再去研究了。自从龙凤村的遭遇开启了我的盗墓人生。我遇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一个谜团尚未解答,另一个谜团又钻了出来。道家仙宫的经历,更是让我的大脑变得一团乱麻,满肚子都是不解,简直成为了问题青年。 但人不能钻牛角尖,若我执意追查真相,那我就永远无法解脱,一辈子都要活在不断的探险当中。而且极有可能变成jīng神病患者。所以我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喝酒。啥都不去想。尽量让自己的人生变得简单一点,平凡一点。 我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中邋遢的自己,苦笑了两下。回到卧室,刚关灯准备继续睡觉,窗外沙沙的脚步声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的抽出了枕头底下的五四手枪,三两下套上了衣服。 做我们这一行。没点武器是不行的,随着生意越做越多。我们的人面也宽广了不少。枪械虽然在中国是禁止的,但不代表买不到。事实上,这个世界除了爱情,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由于道家仙宫一行,不能携带枪支。所以我们提前采购好的大批武器,都留在了běijīng的一个废弃仓库中,各种长枪手榴弹都有。若不是高胖子挂了,本来我们还准备这次回来,弄两火箭筒的。 我套上皮鞋,小心翼翼的走进窗口,把窗帘掀起了一个缝隙,低头仔细观察起来。窗外。点点亮光在黑夜中格外刺眼。我想那是手电筒发出的光芒,我被人盯上了。他们正在包围这栋别墅。若我猜的不错,高胖子的表姐已经被人控制了。不然,我不可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高胖子表姐的另一栋别墅。上次住的那栋别墅已经暴露。不过由于别墅挂在别人名下,而这个人早就入了美国国籍,人也在美国。尽管公安曾和美国大使馆交涉,可人家压根不鸟你。这使得高胖子的表姐仍然隐藏在暗中,但这次受我连累,我估计她凶多吉少。上帝保佑她没事吧,不然我太内疚了。 可是包围我的人究竟是哪方面的呢?道家仙宫一行,所有人都死光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想要知道真相、了解真相的人和势力太多。我曾大体算过,公安jǐng察肯定是要找我的,因为我杀了人,而且盗墓破坏文物。 不过,我倒不担心他们,即使被他们抓住,我也不会有事,我身上的秘密太多,好多人舍不得我死。一旦我被jǐng察抓住,三天内,必有秘密组织保我出去。 国家秘密部门ly小组肯定也在找我们,罗将军的失踪,相信许多人在担忧,许多人又在暗中窃喜。政治的事太复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这种xìng个人的搞不懂,也不想懂。但不管抱有什么心理,这些人都想找到我,长生不老可不是罗将军自己的梦想。越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其实越怕死。 “破”组织的jīng英全死光了,道家仙宫内也无法发出任何信号,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拥有十二骷髅的人也是我,不管从哪方面原因出发,“破”组织的成员都没理由不找我。 道家的人应该也在找我,按理说他们是布置陷阱的人,理应是最后的获益者,结果事实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全死光了,只有我活着爬了出来。当中发生了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道家的仙丹哪去了,都只有我清楚,不找我找谁呢? rì美官方的人应该也在秘密找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从海里一上岸,就直接宰了四个小混混,成为了网上的a级通缉犯,rì美两国的情报组织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我都不知道低调的跳出来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他们要在没动作,那就不是小rì本和美国佬了。 不过,这里是华夏帝国,咱自己的地盘。虽然华夏帝国暂时有些像软柿子,谁都能捏上两把,可那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那些勾心斗角,我想没有多少国家是华夏民族的对手,华夏五千年可不是吹出来的,科技只是小道,人与人斗的技巧才是王道,五千年jīng髓全在这上面了。 我放下窗帘,迅速拉开了柜子,露出了狰狞的冷笑。我把手枪插在腰后,拿出一把军用匕首绑到小腿上,又在身前挂了七八颗手雷。肩背一把暴力枪,手提一把ak,胡乱装了几个弹夹和一些子弹,大踏步向厨房走去。 富人的住宅,别的不敢保证,安保措施一定做得相当不错。我这次回běijīng犹如惊弓之鸟,晚上睡觉稍有风吹草动就会jǐng觉的抽出手枪,一般的地方自然住不踏实,也不敢住。一开始我不想连累高胖子表姐的,但我之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住进了这栋别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别墅中有密道。 一提起密道,我就难免会想到道家仙宫那层出不穷,没完没了的羊肠小路,心情就会变得很差。可这东西关键时候真的能救命,讨厌总比没命强。 我打开厨房柜子,拿起里边的一个空调遥控器,轻轻按下了开关。对面的地面瞬间发出一阵刺耳声响,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地洞。 我拿着遥控器,举着手电筒,一头钻入地道。然后轻轻又按了一下开关,地道口缓缓关上。我得意的冷笑了两下,把遥控器放到一旁。 狡兔三窟,永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景象,谁能想到,这遥控器竟然是开启地道的开关呢? 这个地道入口采用全钛合金打造,而且异常可怖的是,厨房这边的入口,没有遥控器控制,根本没法开启,连我都没有办法打开。 不过,密道的另一头倒是轻易就可以开启,但我相信,高胖子的表姐不会傻到把密道说出来。这倒不是说她忠义,而是因为她是一个聪明人。把我弄进去对她没有半点好处。一旦我发狠乱咬,估计她也要跟着受牵连。 密道内没有灯,高度也有些低。我举着手电筒,猫着腰快速向前走,快要走到密道口的时候,突然jǐng觉的放轻了脚步。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第六感一向奇准无比。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前面门后有危险。这让我有些惊讶,但我随即就反应过来,jǐng方无法从高胖子表姐口中得到太多消息,不代表其它势力不可以。 事实上,除了jǐng方以外,其余组织都有可能采用严刑逼供、药物逼供。当然,某些jǐng方也可以使用酷刑,反正顶多就是个处分,纳税人替他们赔钱。我相信在酷刑和死亡的危险下,高胖子表姐能坦白到大姨妈是哪天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可即使明知道地道外有危险,我也不能不出去啊。 呆在密道中,等于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最终的下场,铁定是死路一条。我必须要在这些人彻底堵住密道之前冲出去,但我怎么冲?这种情况下,任何所谓的计谋策略都是他娘的扯蛋。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光明正大冲出去,和没有策略基本没啥两样。(未完待续。 第三章各显神通 我咬了咬牙,关掉手电,趴在地上,解下了四颗手雷放在了手边。事到如今,不行也要行,只有拼死一搏了。 我拉开一个手雷丢了出去,轰天的巨响,大门应声倒下。光线瞬间冲入密道,让我看清了外面的形式。我二话不说,拉开一个手雷就扔向了点点亮光最密集的地方,先声夺人。 běijīng是华夏民族的首都,防卫重中之重的地方”“。别说手雷,就是手枪也不能随便使用。不然,jǐng方三分钟就会赶到。当然,迟到例外。 但我是不怕jǐng方到来的,狗咬狗可是一嘴毛,jǐng方再不好,起码还不会和恶势力成一家人。这些白痴围住别墅肯定想抓活的,我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只要jǐng方来了,我也就安全了,可以趁机逃出去。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恶势力,我一样会大开杀戒。我这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标准的亡命徒,老子手上都沾满血了,还怕鸟毛啊?杀一个是杀,杀十个还是杀,把事情捅破天算了。说不定杀上几百万,老子也能弄个皇帝当当呢。 我趁着对方没有发现我的位置,又丢了几颗手雷出去。这些武器存放的地点,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有钥匙。高胖子的表姐压根不知情。我本来不想把这些武器运一部分到别墅,可手里没枪心慌,所以才带了一些来。 手雷扔完,我架起ak疯狂扫shè,哪有亮光打哪。我已经猜出了,这些人不是道家的人就是“破”组织的人,因为实在太白痴了,rì美联军和中国官方秘密组织ly,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傻x到打着手电筒让我找准目标设计,简直脑子进水了。 当然,进水是好事。不然我就要吃苦头了。打了两梭子子弹。外面的人发现了蹊跷,迅速关掉了手电筒。四处刹那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量的橡皮子弹,以及麻醉枪弹从我头顶擦过,我砸了咂嘴,心中暗喜,确定了对方的意图。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抓活的。压根不敢用真家伙,我暂时非常安全。 我眯缝着眼狞笑了两下,心情放松了不少,大不了就是被抓,然后讨价还价,每天招一点。把自己的一条xìng命保住再说。 至于什么宁死不招啥的,那个我还真没想过。这又不是抗rì,无非是利益关系,连国家秘密部门的代号ly,表面看是灵异的缩写,实则说白了是利益两字的首拼。国家都这样,我吃饱了撑得装啥烈士呢?再说也没国旗盖啊。 我匍匐向前挺进,靠近门口处猛然站起。举着行李包向外冲去。行李中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钱。其余都是弹药和古墓中盗出的玩意,价值连城。不过此时危急关头。我也顾不得许多。东西没了无所谓,若我想要,那继续盗墓好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我手上的八具骷髅,两具在我体内。其余六具全在银行,外国人的银行还是非常保险的,起码比华夏国的银行强。我回到běijīng后,就把新得到的定海骷髅送进了银行,和其余五具骷髅存放在一起。 说来也怪,这定海骷髅在我手上,完全就是一具摆设,压根就没避水功能。这让我郁闷了好久,为了这骷髅,我最后的两名兄弟都挂了,结果却 漫天子弹横飞,打在了行李包上。幸运的是这些橡皮子弹和麻醉弹威力有限,而我用的行李包是标准的美军装备,异常结实,那些橡皮子弹甚至都没能击穿。 一冲出密道,我就抱着枪顺势在地上一滚,向前滚去。我太了解这些王八蛋的手段了,换成是我,我也会在密道口两旁安排上几个人。 我握着ak枪,躺在地上朝着身后就是一梭子子弹shè过去,也没看清到底打没打死对方,猫着腰撒腿就钻进了密林中。 别墅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要么建在海边,要么建在山林里、半山腰。这是建筑形态决定的,哪个开发商有本事跑二环搞个别墅区,纯属脑残加进水。不是买不起买的起的问题,而是环境不适合,不具备别墅的优势,政策也未必支持,做过地产的人应该会懂。 我前面说过,选择这栋别墅居住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密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栋别墅建在荒郊野外的半山腰,我钻出密道就可以进入到林子里。只要一进入密林,天大地大,任我翱翔。 当然,公安的人海战术咱确实抵挡不了,动不动一两万人围剿,牵着狼狗里外三层抓捕,除非我会上天入地,不然哪里有藏身的影子。 我一进入林子里,两个黑影狰狞的朝我冲来。我二话不说,抬起枪就是一梭子子弹。然后换了个弹夹,冲前方密林里一阵狂扫。 尼妹的,宁可错杀一千,决不能放走一个。这个时候,若还有心情关心别打错人,有心思去看看是谁,然后在开枪的**,铁定被人抓获。我同情弱者,但从来不同情二b。这些傻x就该被人严刑拷打。 ak枪的子弹已经打光,我把枪往pangbian一丢,拿下了肩膀上的暴力枪。这枪近距离威力大的惊人,而且子弹呈散弹形式,电影里那些枪击镜头,由于审查制度太严格,压根就没表现出暴力枪的真实威力。事实上,这种枪恐怖到极点,近距离一枪能把人脑袋炸成一团浆糊,两枪就能把人腰炸断,实乃暴力之徒杀人放火的必备佳品。 我一路狂奔,顺着一条隐秘的羊肠小道快速向山上移动。这条逃跑路线,是我早就确定下来的。毕竟在别墅也住了些rì子,没事就在这山上转悠,表面看是为了散步,实则就是为了观察逃跑路线。 通常,一遇到危险就往山下跑的傻子,不抓你抓谁。先不说路上有多少人埋伏,就算没抓着你,让你侥幸逃到山下,恐怕你刚露头就会遇上赶来的jǐng察,这不是没事找死吗。 所以我选了一条道路往山上跑。这片山林极其广阔,没有大规模的抓捕,根本抓不到我。只要翻过这个山头,我就可以到达一个村落,在那里我偷偷的租了一个别院,里边存放了一些枪械弹药,和一些水、压缩饼干,以及一辆摩托车。 人是会成长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略显稚嫩的蛋疼青年了。现在的我比狼都要凶残,比最狡猾的狐狸还要yīn险。整个逃跑路线都是我一人制定,压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绝对安全保险。这不是我多疑,而是成年人永远要懂得五条道理。 第一条,喜怒不形于sè,不管好事坏事,不要轻易让人把你看穿。第二条,人要靠自己,决不能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不然不要怪老天不公,你自己的想法就有问题。第三条,隔夜的金不如到手的铜,天上就算掉块金砖,按物理惯xìng也会把你脑袋砸成肉酱。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别人未必会害你,但听从别人的建议,或模仿别人成功的经验,说不定死的更快。第五条,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问自己三个问题,为什么做?怎么做?有什么风险? 若你能严格遵守这五条,我不信你真会倒霉一辈子。总有你出头的那一天,若你遵守不了,那对不起,你不具备成大事必备的素质,估计这辈子也没戏,还是别幻想了,老老实实上班做小老百姓吧。 我一路向山头爬去,爬到半路的时候,我拿出最后一个手雷,把它固定在石头下压紧,然后在拉环上弄了条钢丝,一直拉到小路对面的一棵细树上绷直绑紧。只要有人追我,那对不起了,早死早托生。 万一没人追我,第二天会不会有无辜的人惨被炸死,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这里漫山遍野都会是jǐng察,要炸也只是炸死两条狗,老百姓不会有事的。 设置好了陷阱,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突然豪气顿生。尼妹的,再多的险难,老子都经历过,比这危险百倍的道家仙宫,老子都活着出来了,这么几个小毛贼就想抓老子,去尼妹的。(未完待续。 第四章天罗地网 夜已深,天气有点凉,我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小心翼翼的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异动,生怕遇上什么突发的危险。 作为一个屡次经历生死的霉神,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地球太恐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危险。当你自以为安全的时候,恰恰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又是校尉,又是搬山啥的都挂了,我一个盗墓的菜鸟却能活下来的原因。 散发着寒气的rì本刀突兀的凭空出现,砍向我的双脚,我忙原地跳起,握紧暴力枪就狠狠的扣动了扳机”“。可子弹打在树丛中,伤害了无数的花花草草,就是没打到啥人。四处静悄悄的,那两把rì本刀来的快,去的更快,无影无踪。 我眯缝着瞳孔,双眼抽搐道:“谁,给我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本领。” 我的话刚落,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我不闪不避,抬起暴力枪就狠狠扣动了扳机。尼妹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大量的血液挥洒,淋了我满头满脸。一团团蠕动的肠子,挂在我的肩膀上,我一阵恶心,忙把这堆肠子抖落在地。 一具全身包裹在黑衣里的女尸跌落在我身旁,轻微的颤抖了两下,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我皱了皱眉头,忙上前把女尸的面巾揭开。 这是一个长相有些秀美,年纪二十来岁左右的rì本少女。我舔了舔嘴唇,一时想到了许多不合时宜的画面。我长这么大,只在岛国动作片里见过rì本女人,还没见过真人。这大姑娘坐花轿第一次,难免有些好奇、兴奋。 我伸出手,摸了摸这位rì本女人的胸部,感觉挺丰满,还不错。但随即看到她肚子上那血淋淋的大洞,顿时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什么兴趣好奇都没了。 不过。黑夜中好像有人对我的行为非常不满,愤怒的发出了八嘎两字。我虽然没文化,听不懂rì语,但这两个字华夏国人太熟悉了。 我抬手就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阵狂轰,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枪,直到枪里都没有子弹了,才停止了shè击。从包裹里抓起一把子弹。边把子弹上堂边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个个子有些矮小,五短身材的黑衣男子趴在地上,身下全是血。他的头部已经被我轰成了肉酱,粘粘的碎成一团,说不出的恶心狰狞。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对自己制造的杰作颇为无语。 不过。杀死敌人的感觉实在不错,以至于我变得有点兴奋。我一口痰吐在尸体上,嘴里嘀咕道:“尼妹的,一群白痴,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忍者都出来了,纯脑残啊。” 我话尚未说完,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几个人影被炸上了天。几个呼吸后。鬼哭狼嚎的凄厉呻吟声传出。我知道,有人促碰了我设计的陷阱。引爆了手雷。我顿时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向村落走去。 微风吹过,一种特殊的古铜香水味道钻入鼻孔,这种味道有些熟悉,我清楚的记得,那名死去的yīn阳师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我忙jǐng惕的举着暴力枪,迅速隐藏到山道旁的一棵大树后面。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敬畏。yīn阳师究竟是一种什么职业,说实话我还真不太了解。我只是笼统的听说过yīn阳师好像起源于华夏民族的五行术士,经过改良后,融入了rì本的忍术、幻术,独成一派。但具体有什么杀招,我并不清楚。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面前的大树,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和服、头戴黑帽、扇子掩面的yīn阳师。我惊恐的忙举起暴力枪,疯狂的扣动了扳机。 微风拂面,树还是那棵树,只是上面多了无数弹孔。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额头一片冷汗。尼玛的,幻术,这下我麻烦大了,这种难以捉摸的攻击最麻烦,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道。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面部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尼玛的,玩老子,不想混了,当老子泥捏的呢! 我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根本抓不到对方的影子。但我不是傻子,我清楚地知道,他就在这附近。而且这批rì本人和身后追我的那批人不是一伙。因为身后追我的那批人是多国部队,亚洲人老外都有,我若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破”组织的成员。 这个世界看似极大,其实小的可怜。我不是笨蛋,想一想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今晚我想安全离开,恐怕绝对没那么容易。既然一伙人能查到我的准确信息,那其余人也能查到。但愿各大势力没有全来,不然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我举着暴力枪对着四周的草木疯狂shè击,妄想瞎猫碰死耗子,把这名yīn阳师干死,但只是徒劳无功。我不知他藏在哪里,也不知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不过没关系,等我杀了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其实我和rì本的yīn阳师团体没仇,不但没仇,可能还有恩情。毕竟在道家仙宫,我们算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有过短暂的交往。但我的话谁会相信? 就算对方肯信,可为了利益,他们会放我走吗?恐怕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禁锢起来,不断严刑拷打逼问,直至确定我没有撒谎为止,然后残忍的把我杀掉。 因为只要证明我没有撒谎,那我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而一个失去了价值的人,生命就变得不再重要。到时为了不暴漏行踪,也为了能让我不再把知道的告诉别人,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肌肉发达的光头美国佬,突然从林中冲出来,抓向了我手中的暴力枪。我一时遂不及防,被他抓个正着。 他的双手极其有力,肌肉结实,抗击打能力强,力大如牛。不管我怎么反抗,他还是成功的将我暴力枪的枪口推向了天。而这时,又有两名光头肌肉男从丛林里冲了出来。 尼妹的,老子给你枪你敢杀了我吗?我的模样变得狰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亡命徒形象。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有一个优势是所有敌人都没有的,那就是我可以为所yù为,而他们投鼠忌器,必须抓活的。 这也就是说,我压根不需要担心生命,放心杀就行了。我松开紧握暴力枪的手,掏出腰间的手枪,一枪击在面前肌肉男的额头zhōngyāng。然后调转枪口,干净利落的打爆了另两名大汉的头颅。 杀人一定要爆头,不然对方很有可能穿着避弹衣,或因为身上装了啥东西,侥幸挡住枪子未死。这是我看了无数谍战枪战电影后,学到的知识。为了练这手爆头的枪法,我可没少下苦功。 解决了三名美国佬,一支四角星飞镖突然飞出,插中了我拿枪的手腕。而与此同时,两名忍者从天而降,挥舞着长刀砍向我的手臂。 “尼玛,卑鄙。”rì本人一向狠毒,见我不断反抗,竟然妄想直接砍断我的手臂把我抓获。反正手臂断了又不会死,只要人活着就行。这是**裸的告诉我,只要落入他们手中,就别想好好活着。 但我这人天生属驴的,吃软不吃硬。想让我束手就擒,乖乖停止反抗。除非黄金美女统统的送上,并且不限制我的zìyóu,让我相信自己确实安全。否则,我宁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决不会让自己成为活着的俘虏。 我掏出匕首一个闪身,把自己的脑袋迎向了散发寒气的rì本刀。两名忍者大惊,忙强行停止了攻击。而我则趁机一刀切断了一名忍者的喉咙,然后把匕首当成飞刀直接扔向了另一名忍者。 这名忍者见飞刀来袭,忙挥舞着钢刀把匕首打飞,可这时我已经一个前滚翻顺势拿起了地上的手枪,愤怒的火焰咆哮,两颗子弹狰狞的撕裂了空气,钻入了他的眼睛。他一声惨叫,一命呜呼。(未完待续。 第五章潜逃(1) 浓浓的鲜血味飘散,让我的眼睛变成了红sè。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面容狰狞可怖。杀人会上瘾,这并不是开玩笑。 每个人都有可能变成暴徒,只要你尝试过心痛的滋味。失去了所有的兄弟,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为什么继续下去。或许,只有在不断的杀戮中我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价值吧。 不过,有免死金牌还真是好”“。就我这身手,若不是对方铁了心抓活的。十个我都不够人杀的。他娘的,我算是知道赵云为什么能七进七出长坂坡而不死了。这么瞎搞法,老子也能。 我把手腕上的飞镖拔下,一股血喷了出来,伤口有些麻痒,像是有毒。这让我吓了一跳。我顾不得胃部翻滚,忙张口把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吐到地上,掏出一瓶云南白药就胡乱洒在上面。 钻心的疼痛感传来,让我的jīng神为之一振。虽然伤口有些疼,但杀死敌人的喜悦,还是让我的心情大爽。看来传说就是传说,多不尽其实,rì本忍者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真是想不通,时代不同了,老一套早过时了,这帮傻x蒙着面拿着刀,纯**啊,简直有病。不过,躲在暗中的那名yīn阳师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极其不安,却又毫无办法。但我相信,他是不会罢手的,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一定隐藏在我周围。 我不敢继续顺着山道向上走,而是选择了一条有些陡峭的路向山头爬去。刚爬上山顶,我就看到那名yīn阳师腹部被划开,鲜血肠子流了一地,而在他身旁,两名道士打扮的男子双眼圆睁,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顿时一阵无语,感情搞半天不是这名yīn阳师藏得好,而是他很不幸的遇上了道家的人,狗咬狗一嘴毛。大家同归于尽了。 我看了下地上的打斗痕迹。基本可以确定,道家的人可能和rì美联军的正好撞个正着。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两帮人可能啥都没说就干上了。苍天有眼,老天总算给了我一次主角光环,没让我凄惨的成为俘虏。 不过,rì美联军出现了。道家的人也出现了。那包围别墅的人基本可以确定,八成就是“破”组织的成员。 山下,刺耳的jǐng铃声大作,子弹声不绝于耳。若我猜的没错,jǐng方和ly小组的人已经到了。八成和“破”组织的人撞上了,正在火拼呢。 我苦笑了两下。有点yù哭无泪的感觉。好吗,怕什么来什么,还真凑成一桌麻将了。这么多势力抓我一个小,尼妹的,老子杀你们全家了,还是搞你们家闺女了,能再变态一点吗? 我叹了口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翻过山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村落,进入自己租的房子内。我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半瓶,然后把一些食品会胡乱的丢入到行囊当中。又找了个放吉他的皮箱,把一些手雷弹药和暴力枪放了进去,跳上摩托车就顺着村路向外跑。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先到边境,然后想办法偷渡到蒙古、柬埔寨或老挝、缅甸,这些治安不好,又有些穷困的国家。然后花点钱,把国籍改了,弄本护照,辗转到美国或其它国家定居,华夏帝国是绝对呆不成了。 天sè有点发亮,白茫茫一片雾气。北方的天空,总是亮的tebie早。我看了下表,才凌晨四点半多一点。这让我有点郁闷。天一亮,大批的军人、jǐng察就会开始封锁这片区域,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包围,用人海战术把我找出来。 一想到漫山遍野全是抓我的人,我就一阵恶寒。我不怕敌人强大狠毒,就是受不了这种变态的流氓战术。就算中国人多,也不能动不动就靠这种方式抓人吧。连看个电视剧,只要rì美片准是孤胆英雄。而换成大陆片,陷入敌营的人民jǐng察一旦暴露,肯定张口就是:“你们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而与此同时,大批的jǐng察赶来,犯人立马跪地求饶。尼妹的,从导演到编剧全傻逼,还不如看新闻联播去。 我开着摩托车向河北驶去,路上加了几次油。抵达河北境内后,我买了一张到内蒙古的火车票。我曾经和古老板等人去过蒙古,对那里比较熟悉,考虑再三后,我还是决定去蒙古暂避一下。 但我不敢直接从火车站大厅上车,一是怕有jǐng察查我,二是我身上带的枪,安检百分百过不去。 不过,这难不倒我。座过火车的人都知道,顺着火车轨道走,其实沿途可以出去或进入车站的地方太多了。许多收破烂的、要饭的,其实都住在火车轨道旁的村落中,根本不需要买票,上去逛一圈再下来,一天下来不比上班赚的少。 我买了一张河北省的地图,经过仔细研究、选择,又实地考察了一番,选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山村站点作为登上火车的地方。 这个站点人极少,不容易被发现,而且顺着站台的铁轨大约向前行进一里地左右,即会有一片村落。这也就是说,我只需要步行一里地,就可以轻松逃避安检,混入站台当中。 火车大约靠站停留五分钟,我必须在五分钟内上车,小站都这样,习惯就好。我花了点钱,认识了一个专门混列车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在他的带领下,顺利进入到村里。又从村子里顺着铁轨往站台上走,提前进入到站台,顺利的上了车。 火车票进站时需要剪票,这难不倒我,这么弱智的检验方式,白痴都可以自己搞定,实在太没难度了。 上了火车,我的心总算踏实了不少。但革命尚未成功,危险还在后面呢。我的目的地是内蒙古二连浩特,这里是内蒙与蒙古交界的地方。与蒙古的国扎门乌德市隔界相望,两市区间隔距离仅有9公里。 不过,这里驻扎了相当数量的部队军人,地势又是平原,根本没有什么山林,想要从这里直接抵达蒙古,原则上不太可能。 但蒙古是一个贫穷的国家,远没有华夏帝国富有。通常偷渡的原则是穷国偷渡到富国,没听说谁从美国偷渡到华夏帝国的。当然,有特殊原因的例外。我想从华夏帝国的边境偷渡到蒙古,原则上来讲,要比从蒙古偷渡过来难度小得多。 火车徐徐开动,路上铁路安检人员检查了两次,一次是查票,另外一次是查身份证。查票好说,我这票真金白银买的,又不是假票,不怕查。 查身份证倒真让我虚惊了一场,我的手下意识的伸进怀里,握住了手枪,表面平静,实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我会立马暴起,直接杀人。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杀出一条血路离开列车再说。 不过,我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那会科技又不发达,电脑尚未普遍。火车上查身份证,多是走走形式,验下身份证的真假。我这张身份证是回到běijīng后,高胖子表姐重新给我上户籍办的。不要说这不可能,这年头只要有钱,就没有不可能的事,许多有钱人有四五个身份证,没啥稀奇的。 两名jǐng察拿着我的身份证,简单检查了一下,确定是真身份证后,鄙夷的扫了我两眼,把身份证还给了我。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侵透了。 我掏出一小瓶二锅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pangbian人忙厌恶的捏着鼻子,离我远了些。我坐的是硬座,这倒不是我买不起卧铺、软卧,老子飞机票都买得起,别说火车票了。只是大隐隐于市,人多的地方才好浑水摸鱼。卧铺人太少,太危险。 我现在的样子,基本上和从前判若两人,不是tebie熟悉的人绝对无法认出。怎么说呢,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和鸟窝似得,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一看就是出苦力搞工程的民工。只要身份证没被人发现有问题,我暂时还比较安全。 法律就像一张大网,萤虫深陷其中,飞鸟一冲而过。对于这些jǐng察我其实并不担心,没牙的老虎也是老虎,怎么会怕一群绵羊。不过一群酒囊饭袋废物而已,杀了就好。 我怕的是国家秘密组织ly,和其余各大势力。他们才是真正的jīng英,只要我一露头,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知晓我的下落,和蝗虫一样铺天盖地袭来,让我无处藏身。 甚至说,我即使逃到国外,也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夹起尾巴做人。不然我在哪里都不安全。(未完待续。 第六章潜逃(2) 列车抵达二连浩特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站台上人不多,我假装往站台的地下通道走去,见没人注意到我,忙快速顺着轨道前行,跳入了轨道旁的草丛当中。 不料,一束手电筒的光芒照shè向了我,一个年纪四十五六,身穿蓝sè铁路服,戴着工帽的男子出现在我身旁不远处。他袖子上有一个红sè徽章,上面写着巡检员三个字。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知道事情有变,有些不妙,忙装作想要解手的样子,双手抓着裤腰带道:“大叔,不好意思,憋不住了”“。” 巡检员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把你的票拿出来。” 我装作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惶恐的把手伸入怀中,拿出了票来。按理说这深更半夜的,应该绝对安全才是,可我太心急了。 巡检员一般只在列车进站前后出现,若我能再等一会,就不会遇上这种麻烦了。或是说,如果我有熟面孔带着,也不会有事。那些经常跑到列车上捡垃圾要饭的人,这些巡检员大多都熟。大家都不容易,他们也不愿和这些人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里离站台太近,一旦这位巡检员呼喊,势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倒不怕对方人多,再多人还能干的过枪子,一个手雷全解决。但这样难免会暴露我的行踪,那些人就像蝗虫一样跟在我身后,一旦暴露行踪,我想要离开二连浩特可就难了。 巡检员拿着我的票,打着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眉头微微皱起。他是一名老铁路工人,真票假票一眼就能认出,可我的行迹太诡异,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冲我说道:“这票是真是假要到办公室才能检查出来,跟我走一趟。到铁路派出所登个记。没事就放你走。” 我的脸sè瞬间变了,尼玛的,给脸不要脸,纯心逼老子发狂啊。我装作害怕的点头哈腰道:“大叔,俺真的只是想要解个手,您高抬贵手,别和俺一般见识。” 我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递了过去。这年头也没啥好烟。红塔山、万宝路就是极品香烟了。 那巡检员看到我手上的香烟,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我知道坏事了,我一个农村人打扮,没见过世面的瓜娃子,哪里来的万宝路香烟啊。而且我越这样卑躬屈膝,越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没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若不是心里有鬼,干嘛不敢和对方到派出所登个记。 “别和我说废话,先跟我走一趟,没事就放你走。或是说,你要承认自己有逃票行为,认罚交上两倍钱,那就算了。” 巡检员的话落。我撇了撇嘴。感情搞半天是要钱,那我就不怕了。我刚想掏钱。猛然发现这位巡检员悄悄地把手放到了对讲机上,顿时感觉到不对劲,看来他在试探我,若我真的掏出钱来,他一定会喊人把我抓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装作没有钱,穷的样子道:“大叔,俺身上没多少钱了,这盒香烟还是俺舅舅给的,说出门遇到人就递上一根,别人就不打俺了。” 我的一番话,果然打消了这位巡检员的疑心,暂时稳住了他。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我装作囧的样子,双手尴尬的不知该放在哪里。巡检员顿时不再怀疑道:“以后下车别乱跑,一出火车站就有厕所。给我走吧,我送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我突然猛然暴起,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切断了他的喉咙,鲜红的血瞬间狂喷。他捂着喉咙,不能相信的看着我,嘴中发出了咳咳的声响,死不瞑目。我忙扶着他的尸体,把他拖入到草丛当中。 杀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有胆量,干净利落的一刀就可以解决对方。可若是你没胆量,心跳加速,脸红脖子粗,或是浑身颤抖,那就麻烦大了,一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 古人曾说过,一胆二力三功夫,只要你有胆子,对方就算是绝世高手都没用,两刀就劈死。现代人从小受的jīng神枷锁太多,见到jǐng察就软了,进到号子里就坦白从宽,乖乖接受审判了。这样的话,即使你学再多功夫又有毛用。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上了一根香烟。杀了巡检员,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到时整个二连浩特都会严打戒严。所有海港码头、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都会施行最严格的盘查。通过调查列车员,目标很快会锁定到我头上,我时间不多了。 可我不后悔,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在我没有照顾好兄弟们的家属前,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将会比我先倒下。 我顺着轨道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了一公里,总算看到了村落。我毫不犹豫的大步走了过去。夜深人静无语时,四处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旺旺”声传出,村里养的狗发现有人走动,狰狞的叫个不停,叫得我一阵心烦气躁。若是王二麻子在此,一定有办法把这条该死的狗杀死,炖成一锅狗肉火锅。 想起了王二麻子,我的心一阵难过,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我说什么都不能死去。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连我都死了,谁来赡养他们的家人,那让我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面对他们。 我走出村落,穿过两条街道,进入到了城市当中。罗pangbian有一辆电动三轮,我知道这是黑车,会宰人的,尤其宰外地人。不过,钱我不在乎,我要快点先离开这里。 驾驶黑三轮的是一位年纪四十岁左右,满口黄牙,叼着烟卷,胡茬满面的壮汉。开黑三轮车的汉子,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但有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可否认,他们当中确实有不少好人,可坏人更多。 这些满脸老实的黑车司机,表面上为你着想,帮你省钱,弄得和你占了他们便宜一样。实则能宰就宰,遇到外地人,能骗就骗。而且欺软怕硬,素质低下。他们当中,不少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极其难惹。 尤其在一些小城市,大家朋友圈一招呼,怎么也能找到认识对方的朋友。结果就是对于这些黑三轮司机,城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派出所又根本不管,外地人又没那闲工夫计较,以至于他们越来胆子越大,无法无天。 不过,这些黑三轮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的人面极广,熟悉当地的一切。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正需要这种人给我引路。不就是钱吗,能让钱遭罪别让人遭罪,老子穷的只剩下钱了。 黑三轮司机丢掉手中的烟头,呲着黄牙问我道:“小兄弟,先上车,到哪去。” 我装作愣头青的样子,一头钻进了黑三轮,连价钱都没问,他暗中一阵窃喜,总算又宰到冤大头了。 我呆呆傻傻,像极了第一次出门,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道:“大哥,俺问你个事,这附近哪有便宜旅馆啊,俺想找个地方先住下。” 通常开出租的都和当地一些旅馆有联系,送客都有抽成,我这么一问,司机立马变得更加热情。他兴奋地和我说道:“小兄弟,你算找对人了,这一片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想找什么价位的旅馆,我给你送过去,包你满意。” 我唯唯诺诺的小声道:“大哥,俺身份证掉了,不知道能住哪。” 司机皱了皱眉头,jǐng觉xìng的打量了我一番,感觉我不太像坏人。其实,我就算是坏人他也不管,做这行的除非为了赏金,不然谁吃饱了撑得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怕晚上出门做生意让人捅死。 他呲着大黄牙道:“小兄弟,这样吧,大叔看你也是个老实的孩子。给你介绍个地方,不需要身份证,就是价格贵了点。” 我忙说道:“大哥,贵点没关系,俺有钱,俺出门的时候,俺娘给了俺不少钱。” 我一副傻头傻脑的笨相,他顿时有点乐了,看我这穷酸的模样,估计家里也给不了几个钱,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对我彻底放松了jǐng惕。(未完待续。 第七章潜逃(3) 黑三轮司机开车把我拉到了一个有点偏僻,根本没有招牌,从外表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住宅的老房子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老大爷,我一看老大爷那快要掉光的头发,半秃的脑袋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老大爷可是宝贝啊,装疯卖傻、耍泼放赖,那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公安见了都闪老远,你说东他说西,你刚发火他躺地上,你要真发火,他万一出点闪失,你这辈子都完了,找个爹养着”“。许多非法的买卖,都喜欢雇佣老大爷看门,不得不说明智。 老大爷明显和这位黑三轮司机是熟识,他打量了我一番,感觉我不像坏人,缓缓说道:“押金一百,住一天交五十元房费。” 老大爷的话吓了我一跳,当时招聘一个服务员,只需要五百元月工资,加管吃管住,就有许多小女孩抢着干。老大爷狮子大开口,也不怕出门让车撞死啊。 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反正我也不差钱。但我现在的身份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我装作震惊的样子道:“大爷,能不能便宜点,俺没那么多钱。” 老大爷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显见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冷冷的说道:“好吧,照顾你下,四十元一晚,不住到别人家去。” 我忙说:“住住住。”掏出钱交了房租。 那位黑三轮司机道:“小兄弟,地方也给你拉到了,你给个二十元车费好了,大叔算照顾你,一般人要给你找这么个地方,介绍费都不止二十呢。” 我点了点头,一副感激的模样,心里其实把这位司机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尼玛,真把老子当傻逼了,你和老大爷两人合伙坑我钱。还跑这装好人。干你妹的。若不是老子不想惹事,直接掏出刀子捅了你丫的。 给了司机二十元钱,我跟着老大爷走进了房间。一个面积非常小,满打满算只有十五六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子。 屋子里有一台老式电视机,一个电风扇,一把椅子,一张摆放电视机的桌子。和一张床,再啥都没。洗手间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可以冲冷水澡。 我看了这恶劣的条件,苦笑了一下。点上一根烟,缓缓吸了两口。一晚上啥都没吃。肚子有些饿。我花了十元钱从老大爷那买了两盒泡面,两根火腿肠,也不管开水不够热,胡乱泡了泡吃下。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把屋门锁好,把摆放电视的桌子推到了门前挡住,然后掏出枪放在枕头下,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 对于睡觉的地方。我没多少要求,能有张床就行。没床也无所谓。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成。长期的盗墓探险,已经让我养成了习惯,任何恶劣的条件下,我都可以做到想睡就睡。 这一觉我睡得极其不踏实,现在的我就像一条丧家犬,人人喊打,每rì都活在恐慌当中,焦虑、失眠、烦躁。这种痛苦的煎熬,比盗墓时的步步惊心更加让人发狂、备受摧残折磨,没有尝试过的人不会懂得。 天刚蒙蒙亮,我就再也无法入睡,起身打开了房门。我刚想走到洗手间洗漱一番,耳边传来了让人极其无语的**声。这种小旅馆隔音效果极差,稍微发出一点声响,满走廊都能听见。我皱了皱眉头,走到洗手间,三两下把衣服脱光,趁旅馆人都没起床,冲了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一味躲藏,或许并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不该离开军舰,使自己陷入到被动当中。靠着大树好乘凉,若我还是国家的人,谁他妈的不长眼,敢轻易动我。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次离开华夏帝国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和某一方势力取得联系,达成共识,长期合作,不能再傻傻的孤军奋战了。 我刮掉胡子,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戴上一副没有度数的金边眼镜,背起一个行李包,像极了出来观光旅游的游人,大踏步的走出旅馆。 不过,老大爷年纪虽大,但不是傻子,我若这么走出去,他能不起疑心才怪。昨天住进来一个农村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晚上就变成了成功人士了,这尼玛谁能不起疑心? 为了不吓到看门的老大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无奈的找了个口罩戴在脸上。我可不想傍晚一回来,旅馆内外全是jǐng察。我的通缉赏金可是五十万。为了这五十万,不知道多少人都敢拼命。 走出旅馆后,我摘下口罩,买了一张二连浩特的地图。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先到古玩市场转了一圈,跟在了两名小混混身后。在他们敲诈了几个老农,强收了几笔保护费后,我在小巷中对两人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暴力惩罚,一顿胖揍。 我把两个小混混揍得估计他妈都认不出了,然后票子一摔,说了一番场面话,让两人以后跟我混,两人立马点头认我做了大哥。 这年头,什么义气啥的都是扯蛋,老一套早过时了,只要有钱,小弟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谁会拒绝钱呢。 这两个便宜小弟,又瘦又高的叫狗剩,又矮又胖的叫蛋皮。他们两个的年纪都不大,满打满算,刚年满十八岁。这个年纪的混混大多属于脑残一族,只要说两句好听的,把什么义气和英雄主义挂在嘴边宣扬一番,他们立马就会和狗一样乖乖听你话。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没他们不敢干的。 不过,这两人本来有大哥的,这倒是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得不小心起来。虽然说一群小屁孩,乌合之众罢了,我还真没看在眼里。可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不能小窥,猛的一塌糊涂,掏出刀子就红眼,为了一根烟就敢杀人,比那些成年人可怖多了。 我给了狗剩和蛋皮一人五百元钱,让他两先给我找了一处安全的住所搬过去,然后旁敲侧击的了解了当地驻防部队的情况。 了解情况后的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想要快速离开二连浩特,抵达蒙古境内,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当然不可能简单,我也没想过会简单。 我现在的处境,可谓是极其危险,边境没有完全的计划前,暂时过不去。想要离开二连浩特,恐怕也不可能。刚来就杀了一名巡检员,恐怕全城都在戒严抓我。幸好我换了一副形象,就算列车员站在我面前,也认不出我来。 加上我有意笼络小弟,每rì和他们喝酒吃肉,经常给他们钱花,他们渐渐从心底里认我做了大哥。 别小看这些地头蛇、小混混,他们或许一无是处,标准的垃圾。但许多事离开他们,还真办不成。 虽然经历过许多事,让我得到了一个真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但只要我手段高明,可以轻松组织一群小屁孩为我拼命。 我知道我的方法有些卑鄙,但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卑鄙二字。少年人血液热,头脑不冷静,而且爱做梦,爱幻想。喜欢大手大花钱。喜欢英雄主义。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喜欢口口声声讲义气,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这些都是他们的缺点,只要我好好利用这些缺点,他们就是我手中的枪,指哪打哪。(未完待续。 第八章潜逃(4) jǐng车呼啸,整个二连浩特陷入到一片恐慌当中,到处都是封锁盘查,到处都有jǐng察在验身份证。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连部队和民兵都投入到抓捕的行列当中,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尤其让我心惊胆战、感觉不妙的是狗剩告诉我,最近二连浩特的火车站、飞机场,突然多了许多外国游客。这让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尼妹的,你说我跑这旅游下也就罢了,好歹我是个华夏人,领略下祖国大地的风情也可以理解”“。你们一群老外,不到著名的景点参观旅游,跑边境旅游个毛啊,这也太假了点吧。 我颤抖的点上了一根烟,仔细的把手枪擦拭了一番,紧紧握了握枪把,冰冷的感觉让我安心了不少。我丢掉烟头,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半瓶。 逃亡的rì子不好过,我躲在山脚下的一间农屋中,每rì提心吊胆,恐慌担忧,这比面对那些妖魔鬼怪更加折磨人。但我不认输,哪怕明知必死,我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这是我一个菜鸟级盗墓贼最后的宣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狗剩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敲响了院子的大门。他敲门的方式极有规律,三长一短,这是我们约定的敲门方式。一旦有危险,他们即会随意敲门,而我则会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院墙上翻出,朝山上跑去。 当然,我这逃跑的方法及其简单低劣,简直智商无下限,但我一通缉犯,能有什么绝世的好点子。同国家这台战争机器相比,我太弱小了。我就犹如一只在大象脚底行走的蚂蚁,拼命地爬啊爬,却显得那么可笑。稍有不慎即会命丧黄泉,变成一坨肉酱。 但我不会屈服。我命由我不由天。法律既然是人定的,那人自然可以打破。既然蒙古人、满族人都可以统治汉人,那rì本人为什么不可以?若每个人都乖乖听话,怎么会有现在的华夏帝国。 小时候我佩服儒家,因为我不懂事。长大后我痛恨儒家,就是他们让华夏民族失去了血xìng,从一群狼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这是耻辱。按儒家那些老不死的思想,所有人都要变成听话的奴隶,永生永世把自己禁锢在奴隶范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尸走肉。 我知道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不尊重华夏五千年的文化,但我说的是事实。孔子的理论太梦幻。简直活在理想的梦境,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以至于硬生生拔掉了汉人的獠牙,使得汉人越来越软弱可欺,区区一群满族人就能统治汉人几百年,简直丢人到极点。 别说什么满族人也是中国人,蒙古人也是中国人这种哄小孩的屁话。这就能掩饰国家被占领的事实嘛?连民族英雄岳飞都要淡化,怕伤害少数民族的心,怎么不怕伤害汉人的心。凭什么少数民族那么多特权。带刀上街都可以。汉人就是犯罪呢,扯蛋的规定。 世界各大强国。没有傻逼的儒家思想,还不是一样发展壮大,也没见到哪个国家进化成了野人国度。若能穿越回古代,我非把孔子拖出去枪毙一万次不可。 狗剩告诉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需要马上转移。蛋壳已经为我找好了新的地方,正在那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其实也没啥行李可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和武器。收拾好行李,狗剩先从后墙跳了出去,确定外面没人后,朝我吹了个口哨,我忙从后墙上翻了出去。 小心使得万年船,jǐng方正在排查可疑的外来人,从正门出去太危险。我不想无意中被附近的住户看到。然后等jǐng方盘查的时候,引起jǐng方的怀疑,连累到狗剩和蛋壳。 狗剩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钱当然是我给的。我钻进车内,狗剩发动三轮车,一路马不停蹄,足足开了六个多小时,来到了二连浩特下属的农村,一个穷山僻壤,人烟稀少的小山村落。 蛋壳早在那里翘首以待,见到我到来,忙把我迎进了一家小别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值多钱犯了什么事,电视上天天播,想瞒也瞒不住。 没有人不在乎钱,虽然他们这个年纪重义气,可五十万悬赏不是小数目。但我若能一人给他们一百万呢? 我从道家仙宫带出来的宝贝,哪一样的零头都不止这点钱。蜂蜜加大棒,饶是成年人我也能乖乖收服。狗剩和蛋壳可是见识过我的武器,道上规矩,出卖大哥,三刀六洞。 不过,为了让两人对我死心塌地,不起半点歪心思。我特意找到了狗剩和蛋壳从前的大哥,一个二十来岁的混混,小屁孩。我一枪托把这个小屁孩打倒在地,狠狠踹了两脚,然后逼着狗剩和蛋壳一人捅了他几刀,然后把他埋在山上。听说这小子是个孤儿,只要尸体不被发现,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失踪。 但狗剩和蛋壳的命运却无法改变了,不管什么理由,人可是他两杀的。一旦我被抓,他两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从那以后,两人果然变得更加忠心,成长为真正的亡命徒。 这次我隐藏的地方是蛋壳的乡下外婆家里,蛋壳外婆姓王,附近人称呼她为王老太。 不过,王老太jīng神有点不太正常,记忆混乱、胡言乱语,一天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但这样正好,一旦有jǐng察查到这里,王老太就是我的挡箭牌。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妇人,那威力就是公安也要甘拜下风,足够他们头痛、望风而逃的。 我住的地方是王老太家的地窖,早些年生活艰苦,冬天家家户户都要烧煤吃白菜粉条,农村大多都有地窖。冬天用来储藏大白菜土豆等蔬菜,夏天则用来储藏冰块啤酒等物品。 这个地窖四通八达,有多个出入口。据狗剩和蛋壳说,这里是八路抗战时挖出的地道,解放后闲置下来,恰巧蛋壳的外婆住在这里,于是就把它当成了地窖。 不过,提起蛋壳的外婆,我不得不说这个老女人确实吓到我了。我在地窖刚住下,左右闲着无事,于是走到院子里点了根烟。突然一只枯爪从我背后伸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一个个子有些高,骨瘦如材,胳膊上血管筋都能看清,披头散发、满脸褶皱的女人,顿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我发誓,若不是现在青天白rì,我一定以为这是什么女鬼。 王老太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神仙都是害人的,别相信神仙,它们都是害人的。” 王老太语无伦次,让我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后来蛋壳告诉我,他外婆年轻时长得极其貌美,据说提亲的人把家里门槛都踩塌了。但王老太却一个都没看上,硬是自己挑了一个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的男子结婚。最可怕的是她和这个男人还只见过两面,搞得所有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犯的什么jīng神病。 王老太的家人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但王老太坚持说她和对方有三世姻缘,命中注定这一世要在一起,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家里人无奈,只能答应了这门亲事,让两人成了亲。 成亲后,王老太家里太穷,为了补贴家用,王老太开始给人算命治病,竟然成了方圆数百里远近闻名的神婆。其jīng通卜算、摇卦、神打、巫医,被人誉为王神仙。可后来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一天,蛋壳的外公死了,而且死状极其恐怖,面目扭曲,双眼圆凸,像是被吓死的。而蛋壳外婆则砸了家里供奉的观音像,彻底变成了疯子。 从此后,蛋壳的外婆见人就反复说:“神仙都是害人的,千万不要相信神仙,神仙都是害人的。”(未完待续。 第九章真疯假疯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为什么。神婆这种职业,我并不陌生。作为一名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大好青年,我在龙凤村的时候,没少干批斗折腾神婆、巫婆、巫师这种事。没有我们这一代人的努力,中国老百姓哪能这么快被洗脑呢。 当然,人是会变得。我那会被某些组织洗的脑子进水,纯**脑残,犹如一头发疯的病牛,不管什么诡异的事都不信,铁了心的干革命”“。但现在不同了,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我变成了一名封建迷信分子,jīng神彻底堕落,从奴隶变成主人了。 在我印象中,神婆、巫婆这种职业,和街上那些相师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神打和通灵,也就是请神上身和鬼上身。许多想念逝去亲人的人,往往会找神婆,让神婆请死者的鬼魂附体。 不过,神婆多是供奉胡黄白柳灰五大仙,也就是东北那边的保家仙,供奉观音的还真没见过,不知道蛋壳这位外婆,属于哪条道上的,竟然能把自己老公吓死,把自己修炼成疯子。这也算奇葩了。 我叹了口气,感叹人世无常。但这一切与我无关,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不是我一个凡人能控制的。 我点了根烟,交代了狗剩和蛋壳两句,让他两最近老实点,不要到处惹事生非,引起jǐng方注意。然后给了他两一些钱,让他两出多打探下有用的消息,顺便采购点食品回来。 狗剩和蛋壳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院子,跳上了三轮车。我则掀开地窖盖子,一头钻了进去。不过,我刚打开地窖中的电灯,突然看到一个批头散发的女人端坐在那里,顿时吓的脸都绿了。 “相公,你回来了。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这么晚才回家?”蛋壳的外婆王老太说道。 我张大张嘴巴。愣在那里,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jīng神混乱的也太严重了点吧。我啥时候变成她相公了?我看了看王老太那布满褶皱的脸,顿时一阵恶寒,太他娘重口味了点吧。 我解释了半天,可王老太就是拽着我胳膊一口一个相公叫个不停。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chongdong,跟一名疯子解释问题。那不等于承认我也是疯子。既然她叫我相公,那我就冒充她相公,把她哄走就好。权当做善事,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好了。 不过,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有点难。我脸红脖子粗的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张开口道:“那那个娘子,你先出去给我准备饭吧,我饿了。” 在我想来,王老太这属于严重的jīng神病,只要把她支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的记忆就又会混乱,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没想到。她突然神情严肃地望着我。一巴掌糊在我脸上,掐着腰道:“小兔崽子。喝黄汤喝多了吧,叫谁老婆呢,我是你外婆。你这个小兔崽子,整rì出去惹事生非,又跑出去干什么坏事了,需要躲到这地窖里面。” 我顿时傻傻的楞在那里,和雕塑般一动不动。尼妹的,你是真疯假疯啊,该不会是逗我玩吧。 不过,王老太说完就走出地窖,说是要给我做饭,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跟这个疯老太婆继续胡搅蛮缠了。但她到底怎么进来的?一个老太婆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眼皮子底下进来,这身手可有点不对劲。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我也没有在意,但不知何时,命运的天平已经发生逆转。当我自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却不知自己只是天地间的一颗棋子,始终逃不过命运的轮回。 狗剩和蛋壳不多时赶了回来,这两个小子,自从杀了人后变的沉稳了许多。两人分开采购食品,并且在多个地方采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顿时把他两称赞了一番,撕开一包真空扒鸡,和两人一起喝起了小酒。 酒足饭饱,不知为何原因,可能是刚才经历的事太奇特,我突然向蛋壳打听起王老太的事。年轻人对于这些神秘的事件,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八卦好奇心。蛋壳仗着酒劲,立马眉飞sè舞、口沫横飞的给我讲起了他外婆的神人神事。 据说,这个小山村解放前是一个乱葬岗,许多没钱买不起棺材的穷人都把家属葬在这里。那会这里一到深夜,tebie的yīn森,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群群野狗的红眼睛在黑夜里闪烁,说不出的渗人可怕,连艺高胆大的武师都不敢夜晚从这里走过。 解放后,这里被推成了平地,拉上了电线,安上了电灯,数不清的枯骨掩埋在地底。可附近的老人都说这里闹鬼,一到夜晚就有鬼魂飘荡,不能住人,但八路军怎么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八路就是专门推翻牛鬼蛇神的。 说来也怪,自从一支部队驻扎到了这里后,这里的夜晚变得异常安静,传说中的妖魔鬼怪都凭空消失。老百姓都说,某人是玉皇大帝下凡,因不忍山河遭受列强欺辱,才从天上下凡到人间,带领华夏子民走出困境。这些小鬼怪怎么敢惹玉皇大帝的人呢? 可真相究竟是什么没人清楚,自从这支军队走后,许多小孩子相继失踪。不少人都在夜晚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抱着小孩子,贪婪的摸啊摸,不知道在摸什么。村里人开始恐慌起来,一些家境较为殷实的人,干脆举家搬到别村,不敢再在这里住下去。 事情一直到了王老太下嫁到这个村才出现了转机,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王老太伺候相公入睡后,一个人悄悄的溜出了房间,往山头走去。 没有人知道王老太那晚干了什么,只是外公活着的时候,曾告诉蛋壳的父亲,王老太那晚回来后,手里捧着一个不知何物质制造的小骷髅头。而第二天村里人在山半腰发现了一个刨开的坟,里面有一具老人的枯骨。 之所以知道是老人,因为这具枯骨异常诡异,皮肉都没了,偏偏花白的头发尚在。而在这具枯骨怀里,抱着一个早已死去多时,身体被啃食了一半的小娃娃。村民们马上认出,这小娃娃正是李家大婶刚失踪的孩子。 村里人把这具枯骨挖出,在枯骨身下发现了不少小孩子的骨头。有迷信的老人说,这是一具成jīng的老妖,在吞噬幼童的阳气想要修仙。每吞噬九十九个幼童,即会蜕变一次。但不知为何,有人破了这个老妖的法术,挖了它的坟,杀死了它。 这时有人说道,昨天晚上曾见到王老太走出村落,走向了这山半腰。当时还想拦住王老太,怕她出什么危险,但没想到 村民们烧掉了老妖的尸体,一些迷信的人开始半信半疑的暗中偷偷摸摸找王老太算命。谁知这王老太果然法力通天,看过的人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此后,王老太成为方圆数百里远近闻名的神婆,家境自然也慢慢变得殷实起来。 我听到这里,猛然抓着蛋壳的胳膊道:“那骷髅头是不是只有半个鸡蛋大小,两只眼睛处镶嵌了红sè的宝石,看起来tebie邪异,就像活的一样?” 蛋壳惊恐道:“老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眯缝着眼道:“尼妹的,少废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蛋壳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惨白着脸道:“老大,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我一时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恼,不知道蛋壳怎么会这么问。蛋壳告诉我,他的外婆曾叮嘱过外公和他的父亲,说骷髅头的事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全家人都有杀身之祸。四十年后,自会有人把这颗骷髅头取走。 蛋壳哆哆嗦嗦的说完,突然掐指一算时间,顿时傻傻的望着我,面sè惨白。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老爸曾千叮万嘱,告诉过他在某年某rì,会有人取走这颗骷髅头。当时他认为这太扯蛋了,简直无稽之谈,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好像他老爸说的时间就是今天。(未完待续。 第十章命运 我惊恐地盯着蛋壳,身体越来越冷,猛然狰狞的冲向了行李,拿出了里边的一卷白纸,铺在地上。这卷白纸是标有十二骷髅藏宝处的地图复制版。至于原版地图和那六具骷髅一起存放到了银行当中。 北斗第五星为廉贞星,化气为囚星,为官禄主,喜入官禄宫,在身命,为次桃花。此星较为奇特,男命犯廉贞时多吉,女则正好相反。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关心的是这幅地图上的北斗第五颗星,究竟在华夏大陆的哪个方位”“。 我拿出放大镜,跪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地图上北斗第五星的位置,在华夏大陆的北部边疆,由东北向西南斜伸,呈狭长形,跨越三北(华北、西北、东北),靠近京津。 古时的地形和现在有相当大的差别,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内蒙古方位,这也就是说 我紧握地图的双手开始颤抖,我突然有一种想要仰天痛骂的chongdong。我以为只要我退出不再冒险,就可以忘掉从前的一切,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没想到冥冥之中一切早就注定,我始终没能逃脱命运的束缚,我不甘心,我不服气。 我记得去道家仙宫之前,我曾问过罗将军,凭国家的强大实力,什么人才没有啊,干嘛非要让我们几个菜鸟跟着瞎参合? 罗将军告诉我,但凡天材地宝,有缘者居之,我很有可能就是命中注定会聚齐十二骷髅的那个人。当时我压根没有在意他的话,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不是我在寻找十二骷髅,而是它们选中了我啊 狗剩满头问号的疑惑道:“老大,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和蛋壳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可能是巧合吧。” 好奇害死猫,知道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我不想让狗剩和蛋壳知道太多。那会害了他们。或许现在的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杂种,但我不是狗杂种。我有我的尊严,我的底线。 从楚灵王坟墓开始,我就变成了存活于法律之外,见不得光的人。杀人的事我可以一力承担,保住狗剩和蛋壳没事,但让他两知道太多。那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掏出厚厚的一沓钞票塞给蛋壳道:“我走后,用这些钱找个人好好照顾你外婆,别让她吃苦,现在把骷髅头给我。” 蛋壳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凡人对于神秘的灵异事件。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敬畏。他接过钱,带着我走出地窖,来到了王老太房子的大厅中。 我这还是第一次进入王老太的住处,我的直觉告诉我,王老太肯定能够解答我心中的许多疑问。可惜她疯了,不然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逃不脱以前的生活。即使兄弟们全死光了,即使我毅然决定金盆洗手。可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并没有变得老实一些。而是隐藏在暗中。蠢蠢yù动。当我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命运束缚的时候,我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有些兴奋。 我知道我的想法让人难以理解,像是jīng神分裂,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时有两种思想呢。但这就是人,复杂而又矛盾的动物。犹如那些结了婚的男人,明明知道背叛老婆是不道德的,可看到美女,还是忍不住的会两眼放光,想入非非。 王老太的住处有点脏乱,桌子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好久没打扫了。我语重心长的对蛋壳说道:“蛋壳,我们虽然是坏人,但我们还是人。百德孝为先,你要好好孝敬你的外婆,不要再让她受苦。” 蛋壳红着脸点了点头,显然有些羞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年轻人轻狂一点没什么,但不能做让自己rì后后悔终生、无法弥补的事,这是基本原则。 蛋壳和狗剩移开了桌子,把桌子底下的地砖撬开,里边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蛋壳拿出盒子,找了把螺丝刀伸进锁环里用力一掘,小手指粗细的锁环应声开启。蛋壳打开盒盖子,拿出了里面用毛皮包裹的骷髅头。 这是一个紫sè的骷髅头,我抚摸着它,倾听着它的呼唤,就像是母亲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没错,不管我多么的不愿承认,我确实和十二骷髅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或许我真是命中注定聚齐十二骷髅的那个人吧。 小马临死前,曾给我详细的介绍了十二骷髅的颜sè和来历。若我记得没错,紫sè骷髅是紫薇骷髅,传说中太上老君坐化升天后,遗体炼制的宝物。 我把骷髅头放入怀里,叮嘱蛋壳和狗剩两人,今天发生的一切谁都不能说,即使自己最亲的人都不可以提起,否则有杀身之祸。 蛋壳和狗剩点了点头,但我看出狗剩眼里明显有不以为意的目光,这让我很是担心。事关生死,为了这骷髅头,那些人什么都能做得出,到时候不但我们三个会出事,王老太也别想独善其身。 蛋壳拿出骷髅头后,把铁盒子随手丢在桌子上。这时我发现,铁盒子里有一本厚厚的相册,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随手拿起这本相册,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翻开相册仔细看起来。 相册上是王老太和夫君年轻时拍的照片。蛋壳曾和我说王老太年轻时是美女,我还有点不太相信,可看了照片我才知道,王老太年轻时确实很美。只是她的夫君差了些,又黑又瘦,个子矮矮的,真不知王老太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我叹了口气,岁月真是一把手术刀,崩管你年轻时多风华绝代,老了都是一样的难看,谁也逃不过。 相册有点厚,我大体翻了下,没有发现什么tebie的地方。可王老太的身份,我已基本可以确定,绝不是那些混饭吃的巫婆,而是那种有大神通,真正能通灵的高人。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会让自己的老公被吓死,自己也疯掉。但我相信,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把一本相册和骷髅头藏在一起。 我拿着相册和狗剩、蛋壳两人回到了地窖,继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足饭饱后,我躺在地窖中摆放的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天sè渐渐变暗,黑夜驱走了光明,我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半座了起来。我揉了揉头痛yù裂的头部,无奈的长出了一口气。自从我遭到通缉以来,我总是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了阶下囚,搞得每次苏醒都有些恐慌,一惊一乍的。 烟雾缭绕,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左右无事,我也睡不着了,于是打开电灯,继续翻阅王老太的那本相册。 再次仔细翻阅了一遍相册后,我皱了皱眉头,捏了捏线钉的相册封套,猛然掏出匕首,把封套割碎,果然发现了玄机。 封套内藏着一张相片,这张相片我非常熟悉,赫然竟是那张我曾祖父的照片。但王老太怎么会有我曾祖父的照片? 我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我仔细翻弄着相片,猛然发现,相片背面有字。我忙把相片拿到灯下,仔细观察这些字迹。 这是五个人的签名,字迹已经有些发黄,显然经历了许久的年月。由于五个名字都是用繁体字写得,所以我看的比较吃力。 第一个签名是沈玉寒,字迹有些隽秀,是我外祖父写得。第二个签名是唐战天,笔迹刚劲有力。第三个签名是王大牙,笔迹有些歪歪扭扭的。第四个是高锤子,笔迹潦草不堪。第五个签名是牛不二,笔迹是标准的小楷,显然下过不少功夫练字。 我看着这五个名字,突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王二麻子曾和我讲过一个笑话,说从前的穷人多喜欢给孩子起贱名,什么大毛、二毛、小花、狗子,五花八门,常常笑死人。他的曾祖父由于一出生牙就太大,吓了他曾曾祖父一跳,于是干脆给他起名叫王大牙。 高胖子听了这个笑话后,忙跟着起哄说道,这算什么,我曾祖父更牛逼,因为头长得大,和个锤子一样,一出生我曾曾祖父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高铁锤。 当时我听了他两的笑话,并没在意,只是大家起哄扯蛋聊聊天,可我没想到爪子龙姓唐,牛铁板自然姓牛,这说明什么? 倘若这张照片是我们五人的曾祖父合照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有些不敢想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谜一样的王老太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倘若我的猜测正确,那我可能陷入到了一个纠缠数百年的乱局当中。这世上没什么绝对的巧合,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我和爪子龙、高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怎么会聚到一起?我们五人的曾祖父又为什么会在一起?这当中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在道家仙宫如梦似幻,似是灵魂出窍的时候,曾看到了我曾祖父的笔记,和他们五人的尸体”“。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一场虚幻、巧合,可现在想来,这很有可能是我曾祖父一丝怨魂不散,浮现在我梦中。 我曾祖父笔记中提到的那群追他的人到底谁?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道家仙宫当中呢? 我的大脑一片乱麻,身体越来越冰冷。我看着这张发黄的老照片,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虽然我没见过麻子他们四人的曾祖父长什么样子,可我基本已经猜出照片上的五人各自是谁。 牛铁板的祖上做过游方道人,左手边第一位穿着道袍,留着八字胡,体格有些魁梧的道士,八成就是牛铁板的曾祖父牛不二。 第二位手拿盒子炮,呲着牙齿,又矮又胖的男人,看外形就可以断定是高胖子的曾祖父高铁锤。 右手边第一位面容有些冷,眼睛散发寒光,体形有点痩削的男人,应该是爪子龙的曾祖父唐战天。 第二位又高又瘦,手里拿着算盘,一笑露出满口金牙的瘦高个,百分百是王二麻子的曾祖父王大牙。 至于站在中间的那位,个子不高不矮,眼神有些惆怅忧郁的男人,当然就是我的曾祖父沈玉寒。 我曾天真的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从此后喝喝酒、吃吃肉,笑看红尘,混吃等死。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可没想到。我还是逃不过那张无形的大网。旧的谜团尚未解开,新的谜团又钻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把相片仔细收好,夹在行囊中的笔记本里。刚准备躺下继续迷瞪会,突然听到了院子外的大门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轻微声响。 由于我呆在地窖当中,所以虽然是夜深人静无语时,依然无法听清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像是敲门声,又像是动物抓门的声音。 我jǐng惕的抽出枕头下的手枪,蹑手蹑脚的来到地窖盖子前。顶开盖子,探出头仔细一听,这好像是敲门声,但又和正常人的敲门声有点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听着不舒服。可会是谁在敲门呢?村里人睡得早,这又不是俏寡妇家,深更半夜的谁会敲门?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枪,但仔细分析了一番,感觉不太可能是jǐng察。首先,我绝对不相信华夏jǐng方会有那么高的效率,我下午才来到这里,当天晚上就能追来。这完全不可能。除非狗剩和蛋壳跑去告密。 其次。如果真是jǐng方,他们不可能笨到打草惊蛇。大晚上的还敲门,这智商简直没下限到没谱了。不会悄悄地翻墙,趁我睡着时把我一举制服啊。 我拿着枪,犹豫着究竟该怎么办,这时王老太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我下意识的把地窖盖子合上。但又忍不住好奇,悄悄的再次把地窖盖子顶开了一个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我看不到王老太的样子,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像是飘着走路一样,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我留意到她的脚像是贴在地面表层,并没有踩上,这让我吃了一惊,瞳孔忍不住的一阵颤抖。 这时,王老太好像知道我在看她一样,诡异的回头朝我这边的方向望了一眼。她的双眼犯灰,死白一片,说不出的yīn森恐怖。这绝对不是活人该有的眼睛,或者说,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睛。 我打了个冷战,忙把地窖盖子合上。可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几个呼吸后,还是又把地窖盖子顶开了一个缝隙。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向外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大门已开,王老太不知所踪。我刚想合上地窖盖子,突然感觉到左脸庞有些凉,像是有凉气袭来,顿时惊恐地缓缓转过了头。 “尼妹啊。”我一声惊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经历过太多的恐怖事件。可从来没遇上这么诡异让我毛骨悚然的恐怖经历,王老太趴在我左脸边方向的地窖外,呲着牙齿,和一条母狼一样,死死盯着我。这让我险些崩溃,若不是我尚有一丝理智,差点因为极度的惊恐,疯狂扣动扳机打死她。 我喘着粗气,猛然快速把地窖盖子从里边锁住。我喘着粗气,拽了拽三环牌的大锁,总算感觉踏实了一点。这一夜我没敢关灯,始终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没能睡着。直到天亮,我才沉沉的小睡了一会。 天亮后,我打开地窖盖子,走到院子中,看到王老太正在逗鸡。若不是昨晚那一幕,我一定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疯老太婆,可有了昨晚那一幕,我对王老太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不敢靠近。 晌午时分,狗剩和蛋壳起床走到院子,我问他两昨晚发现什么没有,两人摇了摇头,我顿时一阵无语。看来人太jīng明没啥好处,学这两个笨蛋睡得和猪一样多幸福啊。 我递给蛋壳一根烟,旁敲侧击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让我有些惊讶,难道是我太多疑,昨晚看花眼了?这不太可能啊,我又没得老年痴呆症,怎么会看花眼? 我望着那昂首阔步的老母鸡,和趴在地上学鸡叫、逗鸡玩的王老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王老太根本没有疯,而是遭邪物附体,以至jīng神混乱。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我也不jīng通降妖除魔。我点上一根烟,把狗剩和蛋壳叫了过来,让两人再去给我找个安全的藏身地方。 狡兔三窟,一个地方太不保险。而且这里实在太诡异,让我感觉到恐慌。我可不想哪天晚上一睁眼,发现王老太双眼死白的趴在我脑袋前,那我还不被吓疯了啊。 狗剩和蛋壳不明白我怎么住了一晚就要离开,但做小弟的要学会服从。两人乖乖拿了我给的钱,跳上电动三轮离开了村落。 两人走后,我呆在地窖中突然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拿起手枪,反复擦拭,把手枪别在怀中,缓缓走出了地窖。双脚刚踏入院子中,四周的景象突然变了。 天sè依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我还是呆在地窖入口处的顶盖下,惊恐地望着左测地窖外,趴在地上双眼死白,呲牙裂齿,宛如母狼的王老太。 刚才的一切?我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浑身颤抖,狰狞的掏出枪瞄准了王老太。但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因为这双眼仿佛有一种魔力,会让我产生幻觉,陷入到无尽的幻境当中(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大开杀戒1 王老太冲我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低低嘶吼声。访问下载txt小说我瞳孔抽搐,握枪的手一阵颤抖。 若我和王老太素不相识,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把她打成一堆肉泥。我连杀人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杀那些妖魔鬼怪?人也好,妖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他娘的惹到我,我就让谁变成一坨屎。 不过,王老太我还真不能杀。先不说她和我祖上有什么关系,单是看在蛋壳面子上,我就无法开枪”“。总不能让我和蛋壳说,你外婆变成妖怪了,我杀了她是替天行道。我擦,蛋壳要是能信那才是奇迹。到时就算蛋壳再忠心耿耿,估计也要和我翻脸拼命。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老太这边尚未解决,我突然听到院子四周传来了大量杂乱的脚步声。我顿时大惊失sè,他妈的,难道说jǐng方吃伟哥了,这么神速,真的这么快追上来了? 我皱着眉头,感觉心头一片乱麻。略一犹豫后,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是我小看jǐng方的能力,任何案件的侦破,都需要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怎么可能这么快,除非。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面sè顿时变得死灰。人力侦破案件确实时间漫长,可若是不用人力侦破,用道力、妖力、巫力呢?那恐怕掐指一算,或来上一卦,就能找到我的下落。 我知道我说的有点天方夜谭,但并不是不可能。事实上,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老祖宗传下的yīn阳五行之术,炎黄子孙不拿它当宝,老外可是对它推崇备至,惊为神术。 王老太突然叹了口气,缓缓从地上爬起,目光中含着一股睿智。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刚准备说话,她却突然又变回了那副呆傻的模样。冲我嘻嘻的笑个不停。我顿时无语。忙扣上地窖盖子,死死从里面锁住,背起行李,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电筒,顺着地窖的密道就跑了起来。 可我刚跑了两步,突然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我的心刹那间颤抖个不停。缓缓地转过身,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逃跑。 “源源,知道你丫藏在这。别跑,更别开枪,胖爷没带武器。”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高胖子的声音没错。我倒吸了一口了冷气。激动地浑身颤抖不已。大爷的,这丫还是一副吊郎当,欠揍没够的德行,说个话都这么让人别扭。 我迈开脚步想要从地窖中出来,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高胖子怎么会在这?我知道我现在有些多疑,自从我以为他和爪子龙死掉后,我开始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可事情太诡异了。高胖子莫名其妙的活了,而且出现在地窖外喊我的名字。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 可我能不出来吗?一世人,两兄弟。别人我无法相信,但胖子和爪子龙是我的兄弟。倘若我连自己的兄弟都无法相信,那我这辈子活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哀。 我叹了口气,略作思考后,打开地窖盖子,悄悄地弹出头颅。不料,我刚把头伸出来一半,一支冰冷乌黑的手枪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我们不会伤害你,但不要尝试反抗,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二八年华,气质冷艳的女军官。她的话尚未说完,一群特种兵冲到了我面前,拉开地窖盖子,把我拽了出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饶是我有千般不愿意,可几十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我还没疯狂到认为自己刀枪不入。我颇为配合的张开双臂,任由他们搜身,卸干净了我身上的武器。 不过,我的双眼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到处找寻高胖子的身影。可惜,面前这些特种兵体型一个比一个矫捷,连个稍胖点的都看不到。我顿时有些失望道:“刚才是谁模仿我兄弟的声音,把我引出来的?” 女军官冷冷回答道:“不要提任何问题,到了地方自然有人和你谈话。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阶下囚,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的咒骂不已。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女军官了,搞得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四名特种兵冲入房间,把烂醉如泥,尚在沉睡的狗剩和蛋壳揪了出来。我面sè巨变道:“为什么要抓他两,这件事和他两无关,抓我一个就够了。把他两放了,我跟你们回去,别吓坏小孩子。” 女军官有些不悦的冷冷回答道:“放不放我说了算,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呲了呲牙齿,火气嗡的一下涌上了大脑,恼怒不已。这些人的手段我太了解了,倘若狗剩和蛋壳落在他们手里,那没事都能给你审出事来。这帮人黑着呢,据我所知,他们起码有上百种方法,能让人在没有伤痕的前提下,生不如死、痛不yù生。让你告都没证据告。 我望着这位女军官道:“何必把事情做绝呢,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你知道我死不了,不要让大家rì后难堪。” 我的话隐隐有危险的成分,过去的我不敢说温文尔雅,起码也是斯文人。可现在的我已经蜕变成为了一头饿狼,无法无天。不惹我都要咬人,竟然还敢蹲在老虎头上拉屎,当我好欺负啊。 我冷冷望着这位女军官,面露不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尼妹的,给脸不要脸,把老子逼急了,豁出去赔上一切,也让你丫给老子陪葬。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女军官大步走到我面前,高举拿枪的右手,一枪托砸在我面颊上。血液飞溅,我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松动,面部瞬间肿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伸着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疯狂的狞笑起来。尼妹的,好久没有人敢这么打老子了。 我望着这位女军官,疯狂的大笑不已。双肩渐渐变得一片血红。滔天的杀意从我体内升起,我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着说道:“你.会.后.悔.的。” 女军官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指望你还能活下来,你以为自己有真骷髅在手,就可以为所yù为吗?告诉你,人民的军队从来不会像任何邪恶低头,你死定了。” 女军官的话,摧毁了我心中最后的一点理智。毁天灭地的力量,从我体内的小白身上传出,流入到我的血液当中。关键时刻,小白终于复活了。 重新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我陶醉的吸了口气,感觉四周的世界变得更清晰了。一草一木都像有生命般展现在我面前。我缓缓的睁开眼,平静的望着这问女军官,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我柔和的说道:“你以为你们可以一手遮天吗?人民都还没发表意见,你凭什么一个人全代表了?我太了解你们的手段了,我也相信你们有办法能从我嘴里套出所有信息,可你真以为抓到我了吗。” 我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猛然一声怒吼,手铐崩飞、断成数截,一记刀手砍在身旁一名特种兵的脖子上。他痛苦捂着脖子,喉结塌陷下去,彻底碎裂,缓缓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女军官不能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举着手枪就向我shè击。可她的眼睛一花,我已经诡异的不见了。 “你是在找我吗。”我诡异的出现在女军官背后,趴在她耳朵上yīn森森的说道。 她吓得一声惨叫,转身就开枪,却打不到我。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或许这些特种兵每rì训练,实战的经验招数远胜于我。但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子弹都打不到,他们有再多的招数又如何? 我一记双龙探珠插向了一名特种兵的双眼,他忙想抬手挡住眼睛。可他的胳膊尚未来得及执行大脑的命令,我的双指已经插入到了他的眼球当中。我掏出他的两个眼球,用力的一扯,血液狂喷。我兴奋地狞笑不已,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把两颗眼球丢在地上,抬脚狠狠踩爆。然后变态的伸着舌头,贪婪的舔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 女军官吓得面sè灰白、浑身颤抖,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要让她明白,这世上有些人要么别惹,惹就一定要弄死。倘若弄不死我,让我缓过一口气,那我能活活把她咬死。我要让她明白,同我的刑罚相比,地狱是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大开杀戒2 当你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时候,你就是神。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皇帝,为此甚至不惜兄弟反目父子相残了。 这种快感这种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满足感,远远超出想象,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超越了男欢女爱。虽然我曾经消灭过许多妖魔鬼怪,可杀人和杀妖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怎么说呢?皇帝的女儿,即使丑的一塌糊涂,也有不少男人抢着上”“。因为压的不是**是身份。因为不是为了解决需要,而是为了体验征服的快感。 杀人给了我一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圣感,让我感觉到自己无所不能,我就是神,我就是玉帝。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不正常,太变态。但那又如何,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人一辈子短短数十载,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干嘛要听从别人的规矩活呢?让那些凡世的束缚都见鬼去吧。 浓浓的腥味弥漫四周,腥中还带了一点香甜。血肉大餐,饕餮盛宴,这是用生命绽放的娇艳花朵。我站在满地的残肢断臂当中,疯狂的狞笑不已。当死亡的危险降临,什么正义邪恶全是扯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人或许不该死,但他们不死我就要死。我宁可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也不想做一个牺牲了自己,却被活下来的人骂脑残的白痴。 女军官吓得半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裤子都尿湿了。狗剩和蛋壳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两惊恐地望着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只有王老太,疯疯癫癫的拿起一段蠕动的肠子,咯咯的笑个不停,更加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诡异。 我甩了甩头发上的血液,大踏步的向女军官走去。刚走了两步,小白突然又陷入到一片昏睡当中。我顿感头有些晕。浑身酸软无力。但**的疲劳感远没有jīng神的惆怅折磨人。若我能一直拥有这种非人的力量,那该多好啊。 我把沾满鲜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陶醉的吸了两口道:“你们两个混蛋,还在那看什么,把这个女的给我绑起来。” 女军官惊恐地举着枪道:“别。别过来,我是首长的女儿,动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股怒火从我胸口升起,让我的身体凭添了许多力气。我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一脚踹飞了她手中的枪。扬起蒲扇大的巴掌,一耳光扇在她面颊上。我不打女人,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打女人。 狗剩和蛋壳哆哆嗦嗦的找了根麻绳,把这位女军官双手反绑,我拾起地上的手枪,给了他两一人一把道:“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狗剩哭丧着脸道:“老大,我有些害怕。杀了这么多人。我们完了。” 我狞笑着猛然把手中的五四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yīn森森的说道:“瞧你那怂样。怕就朝这里来一枪,砰的一声,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不想死就鼓起勇气,别和个孬种似得让人笑话。” 狗剩听了我的话,心情平静了一些。蛋壳明显比狗剩成熟许多,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他迅速恢复了冷静。他从地上拿起一把匕首道:“老大,这个女的不能留,我们把她杀了,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我皱了皱眉头,打量了蛋壳两眼,心里暗暗有些心惊。真没想到,蛋壳天生就具备做大事的潜质,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我望着蛋壳,就像看到了少年时的牛铁板。我一枪托把女军官打昏,让狗剩和蛋壳把她架上了三轮车。 狗剩刚想发动三轮,我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这么混乱的枪战,村里竟然没有人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报jǐng,这不合理吗。 我打发蛋壳下去到别人家里看下,蛋壳看了两家后惊恐地告诉我村里已经没人了,这让我的面sè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这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在我们喝酒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我们睡着后,村子里的人全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遣散了。 我呲了呲牙齿,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村子虽然小,但也有上百户人家,想要办成这事,起码要出动几百名武jǐng公安。村子很有可能已经被封锁,我们开着三轮车绝对冲不出去。 王老太依然咯咯的笑个不停,我相信jǐng方不会为难一个疯老太婆。我冲狗剩和蛋壳说道:“村子已经被封锁了,我们逃不出去。这条地道你们走没走过,到底能通向哪里,村里还有谁知道这条密道?” 蛋壳听到村子遭到了封锁,面sè变得苍白。蛋壳则迅速恢复了冷静,他咬了咬牙的说道:“我和狗剩小时候常在底下玩,这条地道四通八达,横跨了好几个村,不过这几年到处盖房,影响了地质,当中有几个地方塌陷堵死了,需要重新挖一下。村里知道这条地道的大多都是老人,基本都死光了。除了我和狗剩,没有人知道这个地窖其实是地道入口。” 我点上一根烟,放心了不少。我们把女军官从车上又架了下来。这时狗剩的眼睛突然血红一片道:“老大,带着这个女的太麻烦,我们干脆把她杀了算了。” 我眯缝着眼,盯着狗剩看了半天。狗剩让我看的头皮发麻,不知道我在看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太了解人xìng了。像蛋壳这种弱冠年纪,即能处变不惊的少年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少年都是慌乱、害怕,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这时就要看个人的潜质了,有的人会怕到语无伦次,甚至吓破了胆。而有的人面对极度的恐惧,开始会怕,当怕到极点的时候,则会彻底发疯变成亡命徒,我就是这种人,没想到狗剩也是这种人。 我拍了拍狗剩和蛋壳的肩膀,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没想到一场厮杀,竟然逼出了这两名小混混的潜力,这还真是错有错招。 狗剩和蛋壳带着我,在地道中拐来拐去,差点把我转晕了。狗剩和蛋壳拿着铲子,遇到塌陷的地方就快速挖通。大概走了近六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处地下暗河旁,实在走不到了。 暗河的水很清,我们先喝了点水,然后清洗了一番,洗掉了身上的血迹。蛋壳点上一根烟道:“老大,前面有个地方非常隐蔽,是我和狗剩无意中发现的,我们到那里躲上一阵,绝对没人能发现。” 我点了点头,一咬牙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女军官早已苏醒,我们拿着枪逼着她自己走,又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块石头旁。 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像是一座小山。石头中间有一个极窄的缝隙,蛋壳告诉我,穿过这个缝隙,我们就安全了。 蛋壳说完,横着身子,艰难的在缝隙中一点点向前挪,他挤过去后,狗剩也挤了过去后。我则拿着枪逼着女军官先挤过去,然后自己也钻入了额缝隙中。 穿过缝隙后,我们的面前变得宽敞起来。我的脚下,铺着青石板路,这让我隐隐有些奇怪不安。我们一直向前走,走到尽头转过一个弯,来到一扇石门前。 蛋壳推开石门,一座空旷的大殿出现在我面前。蛋壳兴奋的点燃墙上的万年灯道:“老大,就是这里。这绝对安全,除了我和狗剩,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我看了看这座大殿,发现大殿内还真是干净,除了几盏万年灯,啥都没有。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蛋壳和狗剩才能活这么久,不然他两若是从这里拿点东西出去,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隐秘的地点,而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商周遗迹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发觉这里是古墓的入口,我顿时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但不管我有多么热爱我的本职工作,我已金盆洗手不再探险,怎能出尔反尔。况且现在也不是探险的时候。 我仔细打量着这座大殿,发觉这里是夯土台基木构架、对称布局。大殿柱网间距加大,瓦片异常厚实,墙上刻有盘古开天的画面。 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商周时期的建筑”“。商周文明震古铄今,没有商周的青铜时代,就没有rì后的华夏民族,瓦片即是在商周时期发明创造的。只是那时的技术相对落后,瓦片较大较厚。 我仔细询问了狗剩和蛋壳发现这座大殿的经过,没有得到啥有用的信息,只能暂且作罢,不再把jīng力浪费在这突然出现的古墓上。人与人斗其乐无穷,老子要好好乐乐。 我掏出匕首,用刀背拍了拍女军官的脸蛋道:“你不是很狂吗,怎么这么快就歇菜了。我还以为你有多顽强呢。你说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我不小心在上面划上几个十字,那你可变丑八怪了。” 我不怀好意的yīn笑了两声,女军官颇为配合的惊恐望着我。她颤抖道:“你想怎样,我爸是首长,你要敢碰我,我担保你别想活着离开华夏国。” 她不张口还好,一张口就惹了我满肚子火气,有些人就是愚蠢,总喜欢找死。我眯缝着眼冷笑道:“你是在危险我吗,难道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我不伤害你,就能活着离开华夏国吗?” 她想了想,随即面sè变得惨白。她不是傻子,事情都这个样子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怎么可能在乎她那什么便宜老爸。 我一刀从她头皮削过,斩断青丝无数,她吓得双腿抽搐。肌肉颤动。一股sāo味从她下身传来。我厌恶挪了挪位置。避免尿液污染了我的皮鞋。 我yīn测测的说道:“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同一个问题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听清楚了吗。” 女军官julie颤抖个不停,没有回答我的话。我面现怒sè,狠狠握了握刀柄。她忙惊恐地点头。表示知道。我得意的笑了笑,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抵不过两样事。第一是容貌,第二是贞洁。哪怕是荡妇,也不想被十来个男人折磨个几天几夜。 我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女军官回答道:“邓莲芳。二十五岁。” 我冷哼一声道:“根据我国的义务教育年限,二十五岁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你坐火箭呢?这么快就升到团长了,你父亲很有本事啊。” 我的话严重刺激到了邓莲芳,虽然她非常怕我,但还是激动地反驳道:“我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和我父亲无关。” 我蔑视的瞅了她一眼,颇为不屑。老子又不是没参加过工作。还不了解那一套。动不动就是你要经受住党的考验。感情搞半天考验的全是我这种没钱没背景的穷苦人家孩子。贵族老爷们的子女还没考验就确定是天才了,确定的速度挺快的。 不过这些龌蹉的事和我无关。我也不在乎。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邓莲芳低着头,缓缓说道:“我们盘查了你乘坐的火车,找到了拉你的三轮车司机和你居住的旅馆,很快确定了你的身份。你不该杀死你两位小弟的大哥,这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你这两个小弟都有案底,我们很轻松就查出了其中一人在乡下有个外婆。” 我叹了口气,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国家这台战争机器前不值一提,这多少让我有点失望。不过,不管怎样我活下来了,活着就没有不幸。 我收起匕首,点上一根烟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了你。” 邓莲芳惊恐道:“不要,别杀我,我父亲很疼我,杀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叹了口气,这瓜妹子是不是脑袋缺根弦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尼妹的,明知你那便宜老爸对我没危险,还敢在我面前提,想找死啊。 我面sè不善的朝狗剩和蛋壳说道:“你们两个小子开过荤没,便宜你两了,好好爽爽,别万一死了连个女人都没上过。” 狗剩和蛋壳的双眸瞬间变得有些发红,他两喘着粗气道:“老大,真的可以吗,要不老大你先来吧。” 我摆了摆手道:“我没兴趣,你们享用好了。” 我的话说完,狗剩和蛋壳宛如两头饿狼似得缓缓靠近了邓莲芳,她顿时双肩颤动,惊恐地哭泣道:“不要过来,你们想干什么,求你们不要这样。” 我猖狂的大笑道:“知道怕了吧,晚了。你尽管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这里没人能找得到。” “不,不要伤害我,如果你想知道你兄弟的下落,就不要这样。”邓莲芳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我。我冲上前去,一把把狗剩和蛋壳推开,抓着她的衣服道:“我兄弟没死?他们在哪?” 邓莲芳瞳孔抽搐道:“你要先保证不伤害我,我才能告诉你。” 我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抽出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伤不伤害你,要看我的心情,这里我说了算。” 我咬牙切齿,目露凶光,邓莲芳犹豫了一番道:“你们潜入道家仙宫后,久久没有任何消息,罗将军也失踪了。为了寻找你们,我们和rì美联军同时向魔鬼海派出了军舰。不过,魔鬼海离rì本较劲,我们晚了一步,你的两位兄弟爪子龙和高胖子落在了rì本人手里。” 我皱了皱眉头,在我逃出道家仙宫的时候,我确实曾有过一小段时间,陷入到昏迷当中,可是 我猛然狰狞的抓着她衣领吼道:“你骗我,若rì美联军找到了我的两位兄弟,干嘛还要找我。” 邓莲芳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两名兄弟伤势过重,陷入到了昏迷当中,一直未曾苏醒,所以他们才会派人抓你。不过,就在昨天,我们收到了准确消息,你的两位兄弟已经有苏醒的迹象,所以我们才会不顾一切的动用全部力量调查你的下落。”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麻烦大了,我一个良民,势单力薄的,怎么跑rì本救人啊,这不扯蛋吗,真当我神仙啊。可不救又不行,哪怕明知必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沦入魔爪啊。 我头痛道:“两名华夏族人落入rì本人手里,你们不先和他们要人。竟然把jīng力全都放到我身上,挺有本事的吗,窝里横啊。” 邓莲芳低着头,像是有点脸红道:“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没有处于那个位置,很难明白领导们的难处。我们已经提出了多次严重抗议,正在紧急交涉当中。” 我厌烦的挥了挥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尼妹的,不就是复读机吗,装什么葱啊。搞得和多复杂一样,说白了无非是前怕狼后怕虎,给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骷髅秘史 惊闻高胖子和爪子龙尚存于世的消息,我激动地坐立不安,不停在大殿中走来走去。 我该怎样才能把两名好兄弟救出来呢?这还真是一个大难题啊。我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压根没发现因为我不停地走来走去,把狗剩和蛋壳都晃晕了。 狗剩唯唯诺诺的说道:“老大,您能别走了行吗。我们还等着您发话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发什么话,你们想做什么?” 狗剩脸有点发红道:“老大,你不是说让我们两个尝尝女人是什么味道嘛,我们想”“。” 狗剩边说边不停地偷眼瞄邓莲芳,我顿时有点气乐了。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sāo味这么重还有兴趣,重口味啊。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道:“你丫真不是个好东西,起码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把她洗干净了再上啊,也不怕熏死。” 狗剩忙兴奋道:“老大,我知道前面有口井,我马上把她扛过去清洗干净。” 邓莲芳惊恐地破口大骂道:“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畜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可手举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我从不认为打一个女人有什么自豪感,虽然她确实有点欠揍。 我冷哼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道:“我没答应过你什么,乖乖闭上嘴,再敢说话,我马上让他两轮了你。” 或许是我的凶焰吓到了她,她转过头去,干脆不闻不问,认命了。我松开捏着她脸蛋的手,站起身指着大殿尽头的石门道:“你们到过里面?” 狗剩摆了摆手道:“这里面只是一条青石小路,路尽头有一口井和一扇不知道啥金属打造的门。我和蛋壳曾经想尽办法都没能把门撬开,后来我想找人来帮忙,可蛋壳说我们力量太弱小,万一找来的人见财起意,铁定把我们杀了灭口。所以事情拖了下来。一直没进去过。” 我瞅了蛋壳一眼,心里寻思道,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是个人才,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这么沉稳。倘若我能不死,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培养成左膀右臂。 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狗剩的肩膀,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想活还是想死?如果你想活,等出去了大哥给你一大笔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你想死,那你就把她上了。只要你上了她,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狗剩惊异的盯着我,磕磕巴巴道:“老老大,你是说我们死不了。” 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只要她没事。我们就死不了。可你若把她上了,那我们就死定了。”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当前,敌人也能做朋友。可仇人和敌人是两个概念。许多惺惺相惜的真汉子,战场上是敌人,战场下却互相钦佩不已。敌人和仇人是两码事。若狗剩真把邓莲芳上了,那这个仇结定了。 我之所以态度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纯粹是因为我的心态产生了变化。前一段rì子。我以为胖子和爪子龙死了。所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做事再也不考虑后果。可现在我得知他们两人没有死。顿时给了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在我未救出我的兄弟前,为了活下去我会不择手段。 不过,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废物,我必须要确定自己在ly组织的领导们心目中占有多大的分量。 我异常严肃地盯着邓莲芳的双眼道:“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不让他们两个欺负你。但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这么急着找我,只是为了想知道道家仙宫内发生了什么吗?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邓莲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知道你偷梁换柱,把十二骷髅偷换了回去。而且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rì本人没有在你的两位兄弟身上发现十二骷髅。这也就是说,唯一有可能拿走道家仙宫内骷髅的人只有你。我们怀疑,十二骷髅你已聚齐了大半,这些必须要把这些骷髅追回来。因为它们属于国家,不属于个人。” 我冷哼一声道:“请问下,华夏国有不属于国家的东西吗?老子出生入死得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少他妈的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蛋,老子没工夫听你那些歪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需要这些骷髅干什么?” 邓莲芳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显然不想说,我瞳孔抽搐道:“尼玛的,不想说是不是,狗剩,干了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听到我的话,狗剩忙颇为配合的呲着牙齿,sè眯眯的伸出手就抓向了邓莲芳的咪咪。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只是不如蛋壳沉稳。 邓莲芳大惊失sè道:“住手,我说。” 我挥了挥手,让狗剩退下,冷冷的盯着邓莲芳。她缓缓说道:“十二骷髅的作用,我想你一定有所了解。但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实际用处,或是说你根本不相信它的真实用处。”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说得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说清楚点。” 邓莲芳咬了咬牙齿道:“好吧,我把话挑明了吧。这十二骷髅在商周时期即存在,是传说中的圣物。它确实拥有让死人复活的能力,前提是必须要有这人的血液,只要有这人的血液,就有办法将人复活。” 我的身体突然julie地颤抖个不停,我瞳孔抽搐地望着邓莲芳道:“你们想做什么?想要复活谁?” 邓莲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我知道审讯的关键就在于突破口,只要有办法让对方招出一件很小的事,那就能让对方全盘托出。 她犹豫了一番道:“你确实非常聪明,猜出了我们的企图。你应该知道,上面有许多人都不想死。而且据我们所知,罗将军也进入了道家仙宫,他的家族非常有势力,希望能让他回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痴人做梦、异想天开,那些不过是传说罢了。就算是真的,你们又怎么知道让人复活的方法?” 邓莲芳道:“本来我们也不相信有这种事,可经过我们仔细调查,道家秘藏的典籍当中,确实有关于十二骷髅的记载,而且还记录了让人复活的仪式。道家早就归顺于国家,愿意听从国家的安排。” 邓莲芳说得极其认真,仿佛为了让我相信十二骷髅的传说是真的,她又接着说道:“其实在玛雅文化当中,也有关于十二骷髅的记载。而且据我所知,你的两位兄弟王二麻子和牛铁板,都死在了道家仙宫中,你不想救他们吗?你应该记得,在你们刚到ly部门的时候,每天都要做全身检查,每天都要抽血。你们的血液样本都保存了起来。” 邓莲芳话里有话,我已经猜到她的潜台词是什么。不得不说,她的提议对我极有诱惑力。可我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虽然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撒谎,但这不代表她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可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呢?倘若ly组织的人得知我体内的巫祖骷髅和yīn阳骷髅融合在了一起,十二具骷髅变成了十一具,他们会怎么办,又会怎么处置我? 我缓缓蹲下身体,猛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你还有什么没和我说。” 邓莲芳惊恐道:“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说得全是实话,真的没有骗你。” 我眯缝着眼道:“我这人第六感一向奇准无比,从没失手过。你是不是想让我的两个小弟伺候伺候你啊。” 我的面sè不善,狗剩和蛋壳忙配合的站在我身后,邓莲芳怨毒的望着我道:“知道的我全说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没撒谎。” 她的眼神闪烁,这确定了我的分析,她确实没有把实情全告诉我。但很显然,她隐瞒的那部分内容非常惊世骇俗,以至于她宁可死都不肯说。这倒给我出了个难题,我从一开始就是吓吓她,根本没想过让狗剩和蛋壳欺负她,我是那样的人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男欢女爱 我们的食物,省一点吃勉强够坚持一个周。但根据我对jǐng方的了解,我起码要躲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避过风头,重新逃出去。那么难题来了,我们吃什么? 我知道这种地下通道一定会有蚯蚓和老鼠,但我们锅碗瓢盆什么都没带,这里貌似也没什么可以当柴火的东西,我们总不能茹毛饮血当野人吧。 我叹了口气,对狗剩和蛋壳说道:“我们必须出去一趟,带足够的食物回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能弄几床毯子回来,人不能直接睡在凉地上,会落下病根的。” 狗剩咬了咬牙道:“大哥,我和蛋壳熟悉地道的线路,您在这休息两天,我们想办法出去一趟。” 我摆了摆手道:“地道应该已经被发现了,现在出去太危险,先住几天再说吧。” 我从行囊中拿出睡袋,充上气,让邓莲芳钻进去睡觉。我则和狗剩、蛋壳睡地上。地底的生活枯燥乏味,毫无乐趣可言,所幸水源尚充足,我们不用为饮水担心。不过,左右闲着无事,我冒险心重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让蛋壳和狗剩看紧了邓莲芳,蛋疼的研究起这座古墓来。 我拿着手电筒,穿过大殿的石门,走上了一条有些狭窄的青石小路。大约走了两百米左右,前方的路变得宽广起来,墙上开始出现万年灯。我拿出火机,把万年灯点燃,四周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路的尽头有一扇用陨铁打造的大门,门前有一口井。我走到门前,伸出手把门四周的墙壁摸索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凸起的地方,顿觉有些失望。 不过,古人的坟墓一向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因为他们幻想自己下葬后能有一天重新苏醒,复活从古墓中走出来,我相信这里也不例外。这扇石门一定有机关可以开启。 可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墙上的万年灯和这口井外。空无一物。排除法告诉我们,当一切的可能都被否定,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皱了皱眉头,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些油灯来。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守信用的男人。从道家仙宫回来后,我发誓不再冒险盗墓。可这里实在太闷了,闷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一个健康的大老爷们。每天度rì如年,守着两个小屁孩和一个只能看不能动的女人,还吃不饱睡不暖,简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啊。 把jīng力用在研究这座古墓上,先不说会不会发现什么,起码可以打发下无聊的时间。也能适当分散下注意力,免得一闲下来就老觉的饿。 我走到离门最近的两盏万年灯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顿时有点泄气。但我这人一向倔脾气,一旦决定做某件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我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把两边墙上的万年灯都检查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发现机关所在。我看了下手表,怕时间久了狗剩和蛋壳会担心。只能暂且作罢,走了回去。 大殿中仍是死气沉沉,所有人的脸sè都有些发白,这是由于几天没见到阳光的缘故。 我们的香烟携带的不多,一根烟只能三个人分着抽,我抽最前面的那一段,蛋壳抽中间那一段,狗剩则抽烟尾。这让我这个老烟枪颇感难受,我曾建议狗剩和蛋壳戒烟,可这两个小王八蛋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得,口口声声说什么饭可以不吃,烟不能不抽,差点把我气吐血。 邓莲芳坐在睡袋上,一言不发。她现在老实了许多,似乎摸准了我的脾气,知道我属于顺毛驴,只要顺着我一切都好办。可要敢和我作对,那我真不敢保自己能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 一夜无话,我腰酸腿痛的从地上爬起,踹了两脚尚在打呼噜的狗剩和蛋壳,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妈妈的,年轻人就是火力壮,睡地上都没事。不像我,这才过了几年,就变老胳膊老腿,睡个地面浑身难受。 我嘱咐狗剩和蛋壳,让他两看紧邓莲芳,千万不要给她松绑。即使她要方便,也不能给她松开手。 这些天她方便,都是由我看着。她极其怕我,所以压根不敢反抗。可这不代表她真的是一头温顺的小绵羊。事实上,只要能爬到一定位置,即使没有真才实学,其眼界和见识常人也难望其背。 邓莲芳这小娘皮,虽然从小娇生惯养,靠着老爹的势力顺风顺水的火箭式崛起。可她曾作为国家jīng英,秘密发送到俄罗斯,接受过最严格的克格勃训练。她懂得作为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身体素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快速杀死敌人。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大意,回来就看到两具死尸。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邓莲芳叫起,拖到了大殿外面的角落里。她不解的问我道:“你想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裤子脱下,大小手都解了。” 她张大了嘴巴,面sè微微泛红道:“你?我现在不想方便。”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若现在不方便,那你一天就憋着吧,憋死了也没人管你。” 她的表情有些愤怒,抬脚想要走回大殿。可刚迈出两步,又掉头走了回来。她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决不会和她开玩笑,也不可能占她便宜。我若想上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不需要这么麻烦。 她走到我面前道:“你把我绳子解开,不然我怎么方便?” 我尴尬的笑了笑,刚伸出手想要解开绳索,猛然从她双眸中看到了一抹寒芒,顿时下意识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小娘皮不是傻子,开始的恐惧慌乱过后,她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聪明。她已经发现,我根本没有什么超能力,或是说我根本没有控制体内超能力的方法,一切都是碰运气。 而我现在孤身一人,狗剩和蛋壳都不在我身边。我若解开她的绳索,她很有可能会冒险一搏,趁我只有一人的时候,向我发起进攻。 当然,狼永远不会怕羊,好歹咱也杀过不少人,区区一个女子还不会放在眼里。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天天钻到睡袋中睡得和猪一样,我可是把腰都睡坏了。 我面无表情道:“用不着,我替你解开裤子就好。顶多我闭上眼睛,不看。” 她恼怒道:“你休想。” 她的话激怒了我,或许是为了羞辱她,又或许男人本xìng就有暴力se情的因子。我突然变成了野兽,掏出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道:“我知道你很聪明,适应能力也很强,可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担保你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我说完,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一把推到墙壁上。她背对着我,身体微微颤抖,我把匕首插回腰间,笨拙的伸出手,解开她的裤腰带,闭上眼睛,把她的裤子狠狠拉到了膝盖下。 她一声惊叫,身体julie颤抖,我抓着她裤子的双手能感觉到她在打颤。我忙说道:“别自作多情,我闭的眼睛看不到。快点方便,我没空在这陪你。方便完了就喊我声。” 我说完,缓缓转过身,睁开双眼向前方走去。大约走了五六步后,我停下脚步,站在那等她方便。 许久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道:“你站在那,我方便不出来。” 我冷哼一声,心里恶意的想道:“毛病,若不是老子拿你有用,早就让小弟轮你个三天三夜,到时保证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想归想,也只是想想。许多人都想抢银行,但没见几个动手的。即使她真的对我没用,我也顶多让小弟吓吓她。盗亦有道,我不是好人,但我有我的底线,有些事不能做,也不会做。 我大踏步的又向前走了十来步,依然背对着她。久违的哗哗流水声响起,让我的大脑瞬间陷入到胡思乱想当中。虽然我极力不去想那些龌蹉事,可还是忍不住的满脑子不健康画面。 流水声停止后,她轻轻对我说道:“完了。” 我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不是上前帮她提裤子,而是突然想到,幸好她只是小解,她若大解了我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能替她擦屁股?那也实在太重口味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别有洞天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帮邓莲芳提上裤子走回大殿的。安排好一切后,我拿上手电筒、弹药、绳索、匕首、铲子、以及两包饼干等物品,大踏步的再次来到了青石小路尽头。 狗剩和蛋壳对于我撂下他两,自己找乐子,颇有意见。可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再说他两血气方刚,虽然在我的再三jǐng告下,不敢对邓莲芳打什么歪主意,但既然我不在,调戏调戏,占占口头便宜,也算是个乐趣”“。 昨天我除了面前这口水井外,探查了一切有可能是开关的地方,均告失败。那么根据排除法,这扇铁门的启动开关八成在这口井里。我一直想不通,铁门前为什么要有一口井,难道是为了上风上水,有风有水? 不过,狗剩和蛋壳经常到这口井打水,没发现这口井有什么tebie的地方。难道说我分析错误,这扇门根本没办法开启?根据我有限的知识,这绝对不可能,试想古人若不迷信,干嘛还要给自己修建古墓?人死如灯灭,修这么大的陵墓不用人力物力财力啊,活人还没这么享受呢。 我走到井边,仔细打量起这口井。这口井的井口呈方形,在古代方形入口、并且井水与入口持平的井经常被称作池,什么洗剑池、炼丹池,说白了大部分都不过是口井罢了。 我拿着手电从井口向下照去,发现这口井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井内散发着淡淡的yīn寒,顿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我呲了呲牙齿,拿出绳索犹豫着是不是该下去探查一番。我虽然闲着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我不想在未救出爪子龙和高胖子之前英年早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可不认为自己下井里一定会没事。 不过,我突然在这口井的内壁青苔中,发现了一个横杆,我忙伸出手把青苔拨弄开。一纵竖着的横杆出现在我眼帘。我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我知道在农村,许多井内都会有这样一纵横杆,牢牢的镶嵌在井内壁上。这是为了预防有小孩子掉落井内设置的。 不过,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横杆被寒气常年腐蚀,上面有一层厚厚的青苔,我不能保证这些横杆还能不能用。但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口井内的横杆,决不是为了预防小孩子掉下去。 我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分析。妈妈的,古墓中哪来的什么小孩子。若真有小孩,八成不是鬼怪就是妖孽。我伸出手。在横杆上用力拽了拽,发现这纵横杆和铁门的材质一样,都是陨铁打造,即使过了这么多男,仍然非常牢靠。这确定了我的想法,机关一定就在这口井里。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到井里,但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脱光了衣服。在腰上绑上一圈绳索。而绳索的另一头。则系在一盏巨大的青铜油灯上面。 准备好一切,我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横杆,抓着井岩,缓缓向井内爬去。大约爬了三米左右,我的双脚碰到了水面。我咬了咬牙,顾不得井水冰凉,用力深吸一口气,直接跳了下去。 井原则上来讲,轻易淹不死成年人,但为什么那么多人掉到井里死去了呢?答案其实很简单,头朝下掉进去,不死才怪。井内又没多大地方,能让你的身体任意旋转,我虽然没在农村住过,对井的了解有限,但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我缓缓向水底沉去,水面刚盖过我头部,我就看到一块凸起的长方形石头。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板砖,横放在那里。我忙死命的把这块石头往里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按了下去。 刺耳的机括声响起,井外的陨铁大门一阵颤抖,缓缓向上升起。我探出水面,长吁了一口气,面庞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感。 狗剩和蛋壳那两个小屁孩还是嫩了点,什么铁门死活弄不开,老子亲自出马,就没有弄不开的门。 我兴奋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赤身**的快速从井内爬出。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就冲向了铁门内。 但我刚走进去,捂着鼻子又退了出来。由于太兴奋,我忘记了古墓内常年不透气,会产生许多有毒的气体。我坐在井边,掏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上闻了又闻,还是没经住诱惑,点燃抽了半根。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再次进入到铁门内。这次我变得沉稳了许多,古墓内通常机关重重,凶险不断,天知道这里边有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想因为大意丢掉xìng命。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暴力枪,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象。观察了一番后,我怀疑自己所处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个神坛。 商周时期的人类,异常迷信鬼神,几乎处处都可以见到神坛,古墓中亦不例外。我点燃墙壁上悬挂的万年灯,赫然发现,在这个神坛的尽头,供有一个身穿白sè宫装,外面披着一件红sè大氅,腰身像蛇一样纤细,右臂朝天伸直,手掌张开,掌心托着一块石头的女神雕像。 我的目光下意识的盯在了这块石头上。石头呈金银红绿紫五种颜sè,给人一种五彩缤纷的梦幻感。我记得在印象中,商周时期的上古神邸们,只有一位是这个造型,那就是女娲娘娘。而神坛四周墙壁上的绘画,印证了我的想法,那是女蜗补天的画面。 不过,商周时期的古墓建筑,风格基本一致,非专家极难断定到底是商朝还是西周,我也无法分清这座古墓究竟始建于什么朝代。神坛的尽头有一扇石门,我抬脚想要进入石门,看看下一个地方是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轻的女人叹息声传入我的耳中,我顿时大惊失sè。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我举着暴力枪,四处打量个不停,可没有人回答我的话。冷汗刷的一下从我额头冒了出来。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活人,可我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叹息,这让我有些不安。 妖魔鬼怪我确实消灭过不少,可每一次灭妖我都九死一生,差点丧命。这种亡命感刺激是够刺激了,就是太危险,而我现在不想遇上危险。 我站在原地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从原路退了回去。凡事适可而止,现在可不是冒险的时候。但我已经决定,只要能救出胖子和爪子龙,我会重新来到这里,踏上探险的旅途。 当然,我之所以重cāo旧业,不是因为我缺钱,而是因为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地图上的第五个地方,我要找到藏在这里的两具骷髅。 邓莲芳和我说过,国家想要十二骷髅,是因为道家掌握了让死人复活的阵法。虽然我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尸骨无存。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一下。 我会找齐十二骷髅,抢夺道家的复活阵法,把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从地狱中救回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慌乱的回到大殿,看到狗剩和蛋壳两人无jīng打采的躺在地上打瞌睡。这让我有点惊讶,他们两人的表现和我的想象有点不符,我蛮以为他们两人会趁我不在调戏下邓莲芳呢。谁知好吧,我承认是我太邪恶。其实我知道,饱暖思yínyù,当人吃不饱的时候,是不会有心思去想那些事的。 不过,自从回大殿后,我就一直坐立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这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该不会放出啥妖魔鬼怪吧?狗剩和蛋壳可是每天都会轮流到井边打水,万一我真放出啥妖孽!我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我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套上皮鞋,拿着电筒就向石门冲去。狗剩和蛋壳已经睡着,我见两人睡得正香,没有叫醒他们。邓莲芳则被我们绑住手脚,塞进了睡袋。为了保险起见,我硬生生的停住身子,掉头走到睡袋前轻轻摇了摇她,确定她睡熟才匆匆离去。 我要趁还没发生什么祸事前,把打开的铁门重新关上,不然我不放心。我快速走到青石小路尽头,脱下衣服,在腰上绑上绳子,再次下到水井当中。我拽动那机关,想要把它拉出来,但它纹丝不动,压根拽不出。忙活了半天后,我还是无法把它拔出,顿时急的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尼妹的,玩什么幺蛾子啊,难道说开启铁门的机关和关闭铁门的机关不在一处?我喘着粗气,狰狞的从井里爬了上来,准备再次把铁门附近检查一遍。古人的坟墓设计及其巧夺天工,关门的机关和开启的机关不再一处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我的头刚从井内探出,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痒,这让我一阵诧异。我拿着手电筒,缓缓转过头,顿时惊得尖叫一声。瞳孔放大。面sè惨白。不知何时,一片黑发从我头顶垂下,触碰到了我的脖子。我顺着头发向上望去,发现一个没有身体的女人头颅,倒立的漂浮在我头顶,双眸血红,yīn森森的盯着我。 “妈的。你是什么鬼东西?”换成以前的我,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不顾一切的爬出水井就跑。可人是有适应xìng的,鲍鱼好吃不,让你天天吃、顿顿吃,看你能不能受得了。我没事就和鬼打交道。有时候一个月见到的妖魔鬼怪比人还多,我还怕毛啊。 我不慌不忙的从井里爬出,拿起暴力枪就对准了这女鬼的头。短暂的惊慌之后,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女鬼宰了,谁让大半夜的她吓了我一跳呢。我恐惧隐藏在暗中的妖怪,因为那让我防不胜防。但面对面的决一死战,我谁都不怕。只要宰了这女鬼,那铁门关不关无所谓了。 震耳的枪响。浓浓的硫磺味从枪筒内传出。女鬼的头颅像爆裂的西瓜般轰然炸开,一片血红。我得意的甩了甩头发。很是享受空气中的血腥味。 尼妹的,敢吓老子,不想混了啊。我拉动暴力枪,把弹壳压出膛,刚准备穿衣服,不料满地的肉泥突然诡异的漂浮到空中,再次凝聚成了女鬼的头颅。我大惊失sè,忙一枪再次把这头颅打爆。 可这头颅似乎杀不死,它凝聚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这让我迅速打光了枪里的子弹。无奈下,我只能蹲下身,掏出衣服口袋里的子弹,边开枪边把子弹压上膛。 不过,十来枪过后,这头颅变得杀死后马上就凝聚,速度快的一塌糊涂,这让我有点应接不暇。但我的脾气有点倔,杀了半天我也杀出了点火气。你爸爸的,老子杀你你还敢反抗,老子倒要看看,是你抗打还是老子子弹多。 我咬牙切齿的不停扣动扳机,发了狠,但我携带的子弹并不多。事实证明,它的无限复活远比我有限的子弹厉害,当我打完最后一颗暴力枪子弹时,它怨毒的望着我,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朝我冲来,我顿时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肝胆yù裂。 尼妹的,怎么可能杀不死,一定是我用的方法不对。我用力扔出暴力枪,狠狠砸向了它。趁机拔出插在裤腰带上的五四手枪,甩手就是两枪打在它头上。然后站起身掉头就跑。 狰狞的子弹,撕裂了空气,钻入到它的眼眶当中。它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凄厉惨叫,愤怒的追赶在我背后,不断想要咬我。 不过,论逃跑的经验,那我可是专家了,几乎每次盗墓,我都在不停地跑啊跑。有一阵子,我甚至都有想改行当运动员的打算。这没有身体的头颅想追上我,可没那么容易。 我一溜烟的向大殿方向跑去,每跑二十米回头打上一枪,枪枪命中,很快就把它甩在脑后。一进入大殿,我忙把石门关上,插上石制的门栓。 我背部倚着石门,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刚才这一阵跑,我几乎把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累死我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头移向门缝,透过门缝向外面望去,赫然看到一个血淋淋的**,顿时吓了一大跳。但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竟然重生出一个红sè的眼球,怨毒的透过门缝中盯着我。 “草,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能过来咬我,有本事你过来啊。”我拽了拽石门,感觉很结实,估计这头颅过不来。顿时扯高气昂的揉了揉脖子,目光中充满了挑衅。谁知,它的黑发突然不断长出,穿过门缝狰狞的席卷向了我。我大惊失sè,连连后退,逃到了大殿zhōngyāng。 此时,狗剩和蛋壳两人已经惊醒,狗剩睡眼朦胧的哭丧着脸道:“老大,深更半夜不睡觉,您玩什么裸奔啊。就算裸奔,您也不用练枪法吧。” 我给了狗剩屁股一脚道:“裸奔你妹,有脏东西,我们快逃。” “脏东西,在哪,在哪。”狗剩和蛋壳一听有脏东西,立马激动地从地上爬起,那架势不像害怕,倒有点像兴奋。我顿时无语,这两王八蛋都想什么呢? 不过,他两这一闹我突然发现,那些追我的头发不见了。我皱了皱眉头道:“真有脏东西,就关在石门外面呢。” 狗剩和蛋壳打了个冷战,突然齐齐冲向石门,我刚准备阻止,两人已经冲到了石门前,透过门缝看了半天道:“老大,大半夜的您到底在搞什么啊,哪有什么脏东西?” 我眯缝着眼,忙冲到石门前,透过门缝往外一看,那追我的头颅真的没了。这让我一阵无语,感情这女鬼还认生啊,搞得看上我一样。我犹豫了一番后,一手紧握五四手枪,一手缓缓把石门开启,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它走了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把石门重新关上,喘着粗气道:“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准打开这石门。” 狗剩和蛋壳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蛋壳疑惑的问道:“那老大我们喝水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坚持两天吧,这几天我想办法出去趟,带些食物、水、棉被回来。” 我叹了口气,刚想把发生的事和狗剩、蛋壳说一遍,突然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我眯缝着眼不停地看狗剩和蛋壳,看的他两人有些发毛。我突然惊恐地睁大双眼道:“邓莲芳呢?她人呢?”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么闹腾法,她早该醒了,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吱声?我忙和狗剩、蛋壳冲到睡袋前,发现绑在她手腕、腿腕上的绳子已经断掉,塞进了睡袋里。 我伸出手摸了摸睡袋里边,发现还温乎,顿时生气道:“妈的,你们两个白痴,睡得和猪一样,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都不知道。” 狗剩怀疑的望了望我,上下把我打量个不停,尤其在我那个部位上足足盯了好几秒道:“老大,您这是唱的哪一出,该不会是您半夜把她拉出去想。” 狗剩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吓得忙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尼妹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不过,虽然说这里没啥人,我也不能光着屁股满哪跑,我忙找出两件衣服套在了身上。 蛋壳咬了咬牙齿道:“老大,她跑不了多远,我和狗剩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我点了点头,猛然看到我行囊的拉链已经打开,顿时面sè大变道:“你们两个在这呆着,哪都别去,千万不要打开那个石门,我去把它抓回来。” 邓莲芳拿走了我行李袋中的枪械和子弹,一旦我们去追她,双方势必展开枪战。可法治社会,普通人除了当兵,或偶尔去打靶,不然哪里有机会练枪。 狗剩和蛋壳的枪法,近距离杀杀手无寸铁的人尚可。一旦展开枪战,铁定不是久经训练的女军官对手,我不能让他两去送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中计 一子错,满盘皆输,我突然有一种大限将至、悔不当初的感觉。我实在不该好奇心太重,没事瞎研究啥啊,老老实实呆在大殿中等几天,不是啥事都没了吗? 可现在想这些于事无补,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抓回邓莲芳,再想办法消灭那个鬼头,让一切恢复正常。 不过,这地下密道四通八达,想要在这里找个人可没那么容易”“。当年rì本鬼子隔三岔五的围剿,我军靠着这四通八达的密道都顽强顶住,硬是坚持到了最后。我一个光杆司令,想要在这找出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我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用力驱除了脑海中的杂念,边跑边仔细分析邓莲芳会往哪里跑。狗剩和蛋壳说过,这地下密道四通八达,横跨了好几个村,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加上许多地方在盖楼,不少地方都塌陷了。邓莲芳不是白痴,不会走自己不熟悉的路。作为一名职业军人,走过一遍的路线完全有可能记下来。若我猜的没错,她一定会顺着原路返回到地窖中,从那里爬出来。 而地窖外作为案发现场,肯定还有不少jǐng察,说不定地窖里的密道中都能看到jǐng察的影子。虽然说我们在地道中东拐西拐不断绕圈,尽量把路线复杂化,让jǐng察无法跟在我们背后追上来。但jǐng察人多势众,还有jǐng犬带路,若不是我看过一些反跟踪的书籍,进入密道前拿了整整一罐子辣椒粉,估计早让jǐng察抓住了。 我来到巨石的夹缝前,把枪插回腰间。心急如焚的张开双臂、侧着身子从夹缝中穿了过去,刚露出一个肩膀,乌黑冰冷的枪管突然诡异的凭空出现,顶在了我的头上。 我的心咯噔一声跌入低谷,知道坏事了。邓莲芳冰冷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道:“不要动,把双臂举高点。慢慢从石缝中出来。” 我嘴角抽动了几下。有一种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chongdong。我实在太大意了,我知道要追上对方,她怎么会想不到我会追来?这夹缝外是最佳的伏击点,任何人想要通过夹缝,都要暂时失去战斗力。她等在这里,就是猜到了我会追上,想要把我解决掉再继续逃。 不过。输人输钱不能输了面子,老子死也要死得腰杆挺直。我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枪械对我没用。你就不怕我反抗,胆子不小,都敢把枪口对准我了。” 邓莲芳边抽出我腰中的手枪边说道:“别装了,你应该已经开始和骷髅融合了吧。不过。没有正确的方法,你是不可能彻底掌控这股力量的。” 我瞳孔抽搐道:“你果然没有把知道的事全告诉我,没看出,你还挺狡猾的。不过我不相信你会开枪,你若想杀人,就不会留下狗剩和蛋壳的命。” 她逃脱的时候,狗剩和蛋壳还和猪一样睡得正香。若这时她开枪,那绝对一枪一个。干净利落的就把两人解决了。但她没有。说实话这让我挺好奇的。虽然说即使是jǐng察军人,也无权杀死熟睡中的罪犯。可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善良死板、不知变通的善茬。 她冷笑一声道:“我不杀他们,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我刚弄断绳子准备动手,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是你把我惊走了。再说,就算我不想杀他们,不代表我不想杀你。我恨不得一枪打爆你的头,把你千刀万剐,生撕活剥。” 她的话解决了我的疑问,我知道她没有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她确实逃得仓促,行囊的拉链都没拉。不过,尼妹的,最毒妇人心啊,太狠毒了点吧。老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狠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忿道:“你也太忘恩负义了点吧,若不是你哥哥我奋力阻拦,你早就被两个火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搞得口吐白沫脱虚了,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恩人啊?” 听到我的话,她气的嘴巴都歪了,她愤怒道:“你无耻、卑鄙、下流,简直不要脸,我不想和你斗嘴,快走。” 我诧异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不动手?你想把我弄哪去?” 她冷冷的推了我一把道:“别废话,若不是你已经开始和十二骷髅融合了,我早把你杀了。” 我眯缝着眼,我心里清楚,在关押她的这几天,她一定想清楚了许多事。我举着双手,边走边说道:“你是不是怕杀了我,会致使我体内的骷髅受到伤害,所以才要把我抓回去,慢慢切片研究?” 她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害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恼怒道:“小娘皮,你找死啊,敢踹我。” 她握着手枪顶在我额头上道:“不要妄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信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也不要故意放慢脚步、拖延时间,我不介意带一具尸体回去。” 冷酷怨毒的目光,从她瞳孔内shè出,我知道她没有说谎,她确实非常想杀了我。虽然说我不怕死,可没必要找死吧。人为刀我为鱼肉,忍得一时之气方能成大器。 我恨恨的咬牙切齿道:“你有种,这一脚我记下了。他rì你若再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她听到我的话,冷冷的盯着我,杀气大盛。看那架势,颇有想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的打算,我忙紧紧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压着我顺着来时的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突然停下脚步道:“我想方便。” 她给了我两个字:“不行。” 我装作痛苦道:“我憋不住了,要不你就这样站着,我拉下裤链就可以解决。” 她用枪狠狠顶住我的后脑勺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实在憋不住了,就尿裤子里吧。” 我咬了咬牙齿道:“你真够忘恩负义的,我都还帮你脱裤子方便过呢。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的话刚落,她像踩到了尾巴的兔子般高高蹦起,一枪托砸在我头上道:“无耻、流氓,告诉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不然我杀了你。” 我冷哼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道:“那就开枪吧,老子早活够了。我现在就要方便,你若想开枪请随便。” 我是一个大部分时候都非常冷静的男人,可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更何况我一个标准的亡命徒。我豁出去了,一旦让她把我压回去,那我的下场八成就是被人切片做研究。说不定还会被开膛剖腹把骷髅取出,想一想都觉得恐怖渗人,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当然,若是她没有开枪的话,那我反抗的机会就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主动投案 邓莲芳握枪的手微微颤抖,额头隐隐有汗珠冒出来。近距离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和双方交火打死敌人,完全是两码事。 不是每个人都有做禽兽的潜质,许多人上了战场,眼珠子一红,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杀死了多少敌人。但当他们清醒的时候,面对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他们未必能下得了手。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我表面故作镇定,其实手心里全是冷汗”“。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这就是人生的乐趣,但乐趣太多会得心脏病的。 我拉上裤子拉链,缓缓地再次把双手高举过头顶。邓莲芳紧张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常吁了一口气。yīn森森的笑容浮现在我的面庞,我曾经说过,最危险的时候,往往就是你认为最安全的时候。 我突然一个趔趄,上半身身体向下压,看上去就像在给人鞠躬。同时,右脚高高抬起,一记倒钩,用脚后跟砸中了邓莲芳的手腕,把她手中的枪踢飞了出去。 她遂不及防,刚想拔出腰中那把从我身上缴获的手枪,我已经转过身,恶狠狠的把她扑倒在地,扭打起来。 女人天生体质就比男人弱,所谓的女子防身术、防sè狼术,无非是插眼、锁喉、踢下yīn,靠技术取胜。倘若和男子贴身肉搏,那即使柔道冠军也没多少胜算。 我能得手成功反击,不是因为我有爪子龙的身手,也不是因为我有牛铁板的蛮力。我有自己的方法。我在解手的过程中,计算好了自己和邓莲芳之间的距离,预想到了每一个步骤和可能。别人失败可以重来,我不可以,我失败的结果就是死,所以我必须小心再小心。 邓莲芳无法杀死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但她绝对不会对一个想要击倒她的男人手下留情。解手时本是我最佳的反击时机,但没有人是傻子。电视上只要主角被逮住。不是趁解手反击,就是装病引对方上当,就算傻子生在这个年代都变聪明了。所以,我选择在最不可能、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动手,出奇制胜。 我一拳砸在邓莲芳太阳穴上,把她打昏了过去,然后卸掉她身上的手枪。重新插回自己腰间。不过,出来的太匆忙,以至于我没有带绳索,我看了看她的上衣和裤子,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我掏出匕首,把她的上衣和裤子豁开。只给她留了一条内裤和胸罩。我把她的裤子割成碎布条,几股拧在一起,把她的双手牢牢绑在一起。 十分钟后,她缓缓醒来,惊恐地望着我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冷笑道:“你说呢?该做的都做了?” “你你。”眼泪瞬间从她眼眶中流出,她恨恨的望着我道:“你不是人,我真后悔没有杀了你。”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无语。不管多jīng明的女人。一涉及到某些问题,立马会变成白痴。我连一指头都没碰你。激动毛啊。不过,我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她要恨就恨吧。 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道:“别废话,这就是你逃跑的代价,若你再敢逃跑,我就让人轮你个三天三夜,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我押着邓莲芳来到了石缝前,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我用碎布条拧成的绳子,套在她脖子上,让她先进入了石缝,我则拽着绳子随后进入。 不过,邓莲芳双眼麻木,失魂落魄,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人在极度的刺激下有可能jīng神崩溃,变成jīng神病患者。我可不想拿一个疯子的命去要挟某首长,那和找死没啥区别。 我押着邓莲芳,尚未走到大殿,远远的即发现了不对劲。我走的时候,大殿内灯火通明,墙上的万年灯全部点燃。可不过短短两个多小时,大殿内变的漆黑一片,yīn气森森,这要能对劲才怪。 这世上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存在万年,但不过才两小时,一盏万年灯没有灯油灭了可以理解,怎么可能全部熄灭?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枪,放轻了脚步。 我贴着邓莲芳的耳朵小声道:“行了,老子连一指头都没碰你,伤心个屁啊。打起jīng神来,大殿内有点不对劲,到时候若遇上危险,你赶快躲远,我可照顾不了你。” 邓莲芳抬起头,双眼通红道:“你真没碰我。” 我顿时有点无语,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就关心这个,我没好气道:“怎么,大小姐你很失望吗,要不然呆会我补上?” 她忙说道:“不用了,我对你没啥感觉。” 我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别废话,前面小心点,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她顺势说道:“既然你不想我死,那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吧。” 我冷笑道:“那你还是死吧。” 邓莲芳气结,但又毫无办法。我打开手电筒,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往大殿走,她无奈下,只能跟上。 我一进入大殿,忙举着枪和手电筒,四处张望。但里边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狗剩和蛋壳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尼妹的,又出什么事了,就不能让我有安生的时候啊。我叹了口气,骂骂咧咧的重新点燃了墙上的万年灯,仔细观察起大殿的景象。 久病成良医,同样,犯罪的事做多了,我也变成了刑侦专家。我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地面,发现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大殿尽头的石门打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在地面上哈了口气,一个脚印的轮廓浮现出来。我不停的哈气,越来越多的脚印出现,一直通往石门。我基本可以断定,狗剩和蛋壳很有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其实,这完全可以理解。年轻人好奇心重、爱冒险,而且脾气急没有耐xìng。两个多小时我觉得很短,但他们等人的可能会觉得很长。他两很有可能是忍不住诱惑,打开了石门,向神坛走去。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把墙上的万年灯熄灭? 我咬了咬嘴唇,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缓缓从地上爬起,邓莲芳突然颤抖着身体道:“我有点冷,能不能找件外衣给我穿上,大殿内怎么会变得这么冷。” 我笑了笑道:“没穿衣服当然冷了,我看看有什么你能穿的。” 我说完走向行囊,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面sè大变。我搓了搓手,下意识的裹了裹上衣。没错,大殿内确实有些冷,但这不是因为温度低,而是因为有yīn气。有脏东西来过这个大殿,狗剩和蛋壳危险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主动投案(2) 我和狗剩、蛋壳的感情不深,但两人毕竟叫我大哥。一rì为兄,终身为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有危险却置之不理,这种事我还真干不出来。 我眯缝着眼,恶狠狠地盯着邓莲芳,心里思考着是不是把她绑在这,我一个人去寻找狗剩和蛋壳。做事要全神贯注,不能这边提防着妖魔鬼怪,那边还要防着自己的伙伴,那能做成事才怪了。 这丫头片子虽然还不够狠毒,但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带上她在身边,无异于带了个定时炸弹,实在太危险了。可把她绑在这里,我又害怕她会遇上危险。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狗剩和蛋壳,结果一回大殿,她又落入妖怪手里了,那我非哭出来不可。想累死老子啊。 当然,我虽然想利用邓莲芳,可她若真死了,我也不会悲伤。可刚才我落入她手里的时候,她没有开枪把我打死,算放了我一马,好男儿恩怨分明,我不能不领这个情。 我犹豫了半天,一刀割开了她的绳索,丢给她一把匕首道:“一会我们可能遇到危险,到时我没多余的jīng力保护你。不过你不要想逃跑,不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你。” 邓莲芳握了握匕首,眯缝着眼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像是在考虑动不动手。我大大咧咧的把手枪插进腰里,压根不去看她,我相信她是一个聪明人,能分清形式。我能反抗成功是因为只要打掉了她手中的枪,我就能制服她。而她仅凭一把刀就想和我斗,太做梦了点。 我们两人快速穿过石门,来到了青石小路的尽头。一进入神坛,我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暗叫一声不好,忙拿着手电筒四处探查起来。 “啊”一声尖叫,我握着电筒的手一抖,差点把电筒扔了出去。呕吐声响起,邓莲芳扶着神坛内的柱子狂吐了起来。 长长的粗气从我嘴巴里冒出。刚才看到的一幕。实在太过于震撼,以至于身经百战的我,都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我颤抖着身体,来到墙边,把墙壁上的万年灯点燃。麻木的走到狗剩和蛋壳的尸体旁,如果这还能算尸体的话。 我见过许多血淋淋的场面,可狗剩和蛋壳的死状。还是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的眼睛扫过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又扫过墙上贴着的人皮,和角落里堆成一圈圈的肠子,双眸慢慢变得血红。 杀人不过点头地,可狗剩和蛋壳死的太惨了。他两的尸体就横躺在女蜗娘娘的雕像前,脸部、胸口、胳膊、大腿。被啃食的依稀可以看到骨头,肠胃掏空,手掌和腿腕处的骨骼有多处裂痕。 若我没有猜错,当那怪物在啃食他们两人的血肉时,他两尚没有断气,还在尝试反抗。这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怪物啃食,饱尝了难以想象的恐怖痛苦。一口口的活活被咬死。 我的身体julie颤抖。牙齿都陷进了肉里。我猛然站起身,举着手枪道:“出来。给我滚出来,杀死两名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来杀我。” “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给我出来。”我歇斯底里的狂喊,但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声响。我刚把举枪的手臂放下,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顿时顾不得地面有血污,下意识懂得一个前滚滚了出去。 我转过身,坐在地上举着枪,冷冷瞄着身后,可身后空无一物,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沾染的血污,眉头拧成一团。尼妹的,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对我脖子吹了口气,怎么转身后啥都没有呢?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看了看站在柱子旁的邓莲芳。她早已停止了呕吐,呆呆的站在那。我朝她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她低着头不言不语,我一时有些奇怪道:“你怎么了,吓傻了吗,女人真没用。” 我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目光呆滞,眼球泛白,面sè微微发绿,顿时皱了皱眉头。 我擦,不至于吧,虽然说这里血腥了点,可也不用直接吓成傻子啊。这素质还女军官呢,估计上了战场当炮灰都嫌碍事,战场上可比这血腥多了。 我扶着邓莲芳的胳膊,让她先坐在柱子旁,然后把神坛内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顿时有些气妥。难道说这怪物吃饱了睡觉去了?大爷的,还挺会享受的吗。 我叹了口气,缓缓点上了一根烟。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我对于死亡已经有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免疫力。那感觉怎么说呢,打个比方讲,若一个男人失恋了一次,可能会非常伤心,但若失恋上十次,那第十一次失恋的时候,基本不会有太大感觉了。 烟雾缭绕,一根烟抽完,我还是没有离开神坛的打算。我不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眦睚必报的男人。但我绝对是一个为了兄弟,不顾一切的疯子。狗剩和蛋壳不能白死,我要对他两有个交代。 一个女人的影子慢慢浮现在我面前,不知何时,邓莲芳站在了我背后。她双手紧握住匕首,高高举起,猛然一刀插向了我的后脑。我忙低头出腿,右脚狠狠踹中她的肚子,把她踹了出去,然后缓缓转过了身。 我面sè铁青道:“我和你说过,只要你敢逃跑,我一定宰了你。” 我瞳孔抽搐,冷冷的举起枪。她披头散发的低着头,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咯咯的古怪声响,我从没听过这种声音,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别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饶了你,把头抬起来,你有话就直说。”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两股鲜血从她眼眶中涌出,在她面庞上画出了两道血痕。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试探道:“邓莲芳,你没事吧。说话,快点和我说话。” 她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我,突然张了张嘴,露出了满口洁白的牙齿。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但偏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皱了皱眉头,聚jīng会神的盯着她的嘴巴一瞧,身体julie颤抖起来。 我支援贫困山区的时候,没少做居委会大妈的工作。山沟里由于穷,营养不良,加上通婚超生严重,很容易诞生畸形儿,也就是傻子和残疾人。这造成了我多少懂一点点唇语,邓莲芳嘴里赫然说得竟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邓莲芳?” “你,你到底是谁?”我举着枪,眯缝着眼盯着邓莲芳,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鬼附体这三个字。 女人天xìng属yīn,尤其女人来例假的时候,更是yīn气最旺盛的时候。鬼附体有个前提,就是对方的yīn气必须足。像我这样火力尚算旺盛的壮汉,是不可能遭到鬼附体的。 不过,通常鬼魂第一次附体到人身上,时间不可能太长。但只要被它附体过一次,就有可能连续的、长期的遭到附体。这是因为正常人一旦遭到附体,会本能的抗拒赶走鬼魂,但身体却会元气大伤,而元气越弱越容易被附体。鬼魂可是喜欢欺负熟人的。 我拿枪的手有点颤抖,久久未能扣下扳机。我不在乎杀人,但杀人好歹要有个理由,哪怕为了一根香烟,一块肉杀人,那也是个追求。可什么理由都没,就把一个无辜的人杀死,那实在太变态了。 邓莲芳遭附体不是她的错,我要杀也是杀死那鬼魂,怎么可以因为害怕危险,就把她一起打死。况且,想要救出爪子龙和高胖子,她可是关键的人物。若她出点闪失,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华夏国都是问题。我可不认为在炎黄大陆,得罪了一位首长还能活得下去。 或许是天可怜我,邓莲芳的身体突然julie地颤抖,身体一软,倾斜到一旁,缓缓瘫倒在地上。 我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体,她缓缓睁开眼睛道:“我刚才怎么了,我好像突然头脑发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冷冷的说道:“你刚才被附体了,这里很危险,脏东西不少,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她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跟我投案自首吧。” 她的话尚未说完,冰冷的匕首就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大爷的,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来这套。你爸爸的,rì防夜防,家贼难防,老子好心救你,你还不忘趁机抓我,你真是人民的好兵啊。” 她冲我冷笑一声道:“谢谢夸奖,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把你活着抓回去。当然,若你执意反抗,我只能带一具尸体回去。” 我面sè铁青的不再言语,大脑高速分析着自己目前的处境。我突然盯着她的眼睛道:“不用了,我决定投案自首,我跟你走。” 我的目光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邓莲芳顿时愣了。她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间转变这么大,难道我也被附体了,这唱的哪一出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冤案1 此一时彼一时,倘若狗剩和蛋壳没死,那我尚可垂死挣扎一番,但现在两人都死了。我一个外乡人,在这人生地不熟,路都不认得的鬼地方,还呆个毛劲啊。 即使我躲在地下密道当缩头乌龟,打死不出来,可我对这里的路并不熟,我也没有食物。呆在这不动弹八成会和狗剩蛋壳一个下场,被妖魔吃掉。而到处乱走说不定就迷路走不出来,活活饿死在这了。 再说,就算我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出去,我也没有能力去救爪子龙和高胖子啊”“。我一个大小老百姓,拿什么和一个国家斗。我必须要找到一棵足够粗的大树才好乘凉。所以,自首或许是我最好的选择。 当然,我不会傻到真的以为自首不会有事。华夏帝国五千年,所谓的儒家思想,仁义廉耻都是用来统治老百姓的。当权者学习的是如何勾心斗角、过河拆桥。我现在尚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杀我。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杀我,这里极有可能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地图上的第五个地方,自首后他们一定会让我带路重新来到这,找到这里深藏的两具骷髅,然后把我杀死在这。不过,风险永远与机遇并存,我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那想办法在找到骷髅前,让他们全死在这不就得了。 邓莲芳伸手就想下我的枪,却被我一把推开了。我不耐烦道:“行了,你不会真以为一把匕首就能制服我吧?给脸歹要,我都说了要自首,别再和我来这套。” 我脖子往后一仰,右手前推,从她匕首下解脱出来。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逃脱呢?这就是会用刀和不会用刀的区别,事实上,杀人是一门技术。在rì韩两国。许多少年加入黑社会后,都要经过特训,训练的内容就是如何用刀。 邓莲芳是在我正面,用匕首的刀锋贴着我的喉咙,倘若他是在我背面,从我背后伸出匕首反贴着我的喉咙,那我即使强行逃脱。也要受重创,不死也失去反抗能力了。可正面她没法固定我的头部,我轻轻一晃就可以闪开,顶多划个口子不碍事。 我曾和爪子龙探讨过如何用刀,自认还有一定的心得。从正面用刀挟持对方,最好的方法是捅。把刀尖对准我的脖子,只要我敢有异动,直接捅进去,这样我必死无疑。邓莲芳确实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可用刀还嫩了点。街头厮杀和战术训练那是两回事。许多交拳的高手,还被两把菜刀劈翻在地呢。 邓莲芳张了张嘴巴,似是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手,顿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举着枪四处jǐng戒道:“这时候你发哪门子的愣啊。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我和你去投案。” 邓莲芳撅了撅嘴,立马和我往回返。她不是傻子。我若想收拾她,直接一枪撂倒,根本不用和她废话。她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自首,可她的任务只是把我活蹦乱跳的抓回去,其余的就不归她管了。 我们快速返回了大殿,胡乱收拾了下行李,顺着原路返回了蛋壳的外婆家。我刚在地窖中露出头来,一群武jǐng即围住了我。 我缓缓举起双手,毫不慌张道:“别紧张,我是来自首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95式折叠步枪的枪托即映入我的眼帘,瞬间变的无比巨大。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过后,我的眼前一黑,缓缓瘫倒在地上。 妈的,哪个王八蛋用枪托砸老子,我rì你全家啊。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陷入到昏迷当中。自古成王败寇,什么正义邪恶全扯蛋,只要你能成功,那你就是正义的一方,但你若像我一样失败了,那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四名武jǐng上前,拽着我的胳膊腿把我抬了起来。我看不到他们,我也睁不开双眼,可我能感觉的到。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似睡非睡,我仿佛进入到了一种禅意当中,身体诡异的在空中飞啊飞。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一张洁白无瑕的钢管床上。 我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却发觉自己的右手被铐在床上,无法活动。而在右手之上,插着针头,一滴滴葡萄糖正通过血管,流向我的全身。 我皱了皱眉头,一把破手铐就想铐住我,这也太儿戏了点吧。十五秒之内,我用插在右手上的那个针头,或自己腰带上的钎子,就能把这副手铐捅开。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自首可不是为了再次逃跑的。我知道我这是与虎谋皮,很有可能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但没关系,蚂蚁在大象面前确实渺小,可大象想要踩死一只蚂蚁也没那么容易。一旦让蚂蚁爬到它的耳朵里,那大象估计要难过的满地打滚了。 “你睡得还挺香的嘛。”门突然打开,一个面sèyīn狠、眼圈有点发黑,穿着军装,一看就长期纵yù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文博,你可以称呼我为梁上校如果你能活过今天的话。”梁文博边说边冷笑不已,目光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我一时有些奇怪,大爷的,我招你惹你了,搞得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样。 我抬起左手,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屎道:“你这是在危险我吗?我好像和你没仇吧?” 梁文博厌恶的看了一眼我挖鼻屎的手,冷冷说道:“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特种兵要花多少心血和金钱吗,可你竟然一次xìng就杀死了三十名。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你。” 我冷哼一声道:“这个世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是jīng英,死了的就不是jīng英,纳税人的钱可不是用来培养废物的。” 我的话中有话,三十人追捕一人,结果全军覆没,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说废物都是轻的,简直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当然,梁文博可以找理由说我运用了非人的力量等等。但作为一名军人,没有完成任务就是失败,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我知道他不会给自己找理由辩护的。 “好一张伶牙利口,不知道一会你的嘴巴还能不能这么好用。”梁文博拍了拍手,四名面sè铁青,浑身肌肉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我看了一眼他们手中提的皮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擦,这丫不会想乱用私刑吧。按理说,这丫都还没问我问题就用刑,这也太狠了点吧。好歹先和我谈谈金钱美女啥的,看我能不能被糖衣炮弹收买,再严刑逼供啊! 四名大汉把皮箱放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梁文博面sè狰狞的把皮箱打开,一片寒光瞬间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皮箱的一面插着各种长短不一的刀具,小到手术刀,大到砍刀,应有尽有。另一面则放有一些钳子、剪子、锤子、钢针,以及一些我不知道的工具。 我面sè巨变道:“你想做什么,严刑逼供在我国可是违法的。” 梁文博的笑容有些变态,他突然贴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邓莲芳是我的未婚妻,我还没上过呢,竟然让你先用了。” 我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尼妹的,果然一切仇恨都源于女人啊,真他妈的悲催,怪不得有那么多扑街。 我咽了口吐沫道:“我连一指头都没碰过她,你若不信,尽管问她。” 我的话刚落,梁文博突然歇斯底里道:“闭嘴,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她一回来就把你做过的事都说了。” 我张了张嘴巴,彻底无语,我他妈的做什么了,不就吓了吓她吗,至于吗。不过,梁文博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让我崩溃。 他面目扭曲道:“你竟然自己强暴完了她,还让你的小弟们折磨侮辱了她好几天,今天我要不阉了你,我就不姓梁。”(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冤案(2) 我张大了嘴巴,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尼妹的,若我真做过也就罢了,可我连一指头都没碰过她,我这也太冤了,简直比窦娥还冤,早知道还不如让狗剩和蛋壳临死前爽一把,好歹到了地下也不会后悔这辈子没碰过女人。 四名大汉冲上前来,按住我的左手和两只脚,把它们也拷到了床上。事关我的终身幸福,我顾不得什么面子,扯着喉咙狂喊道:“救命啊,快来抓变态sè魔”“。” 我刚喊了两嗓子,一名壮汉拿着一块破布就想把我嘴塞上,可事到如今我是真疯了,哪里会让他得逞。人算不如天算,我算来算去,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结果,就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娘皮身上出问题。 我一口狠狠咬在大汉的大拇指上,发疯一样不撒口。他痛苦的挣扎咆哮,不停用拳头砸我的头,但我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那玩意要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鲜血狂喷,我硬生生的把这名壮汉的大拇指咬了下来,他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凄厉的惨叫个不停,而我则宛如野兽般把这大半截手指,狠狠的在嘴里嚼了两下,整个吞了下去。 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我,眼神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像是在看什么怪兽。这时那名断掉手指的大汉突然反应过来,带着哭腔道:“快,快把我的手指抢回来,我的手指。” 我狰狞的呲着牙齿,伸着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宛如一个疯子。这名大汉眼见要回手指无望,自己终身只能做一个残废,悲愤的掏出手枪就想打死我,但被梁文博和另外三人死死抱住了。这时,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位皮肤黝黑,身体微微有些发福,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将军。在两名jǐng卫员的保护下。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拿着手枪的断指大汉,冲着梁文博怒斥道:“你在干什么,你还知道自己是一名军人吗,给我滚出去。” 梁文博低着头,有些羞愧的带着人走了出去。我长吁了一口气,瘫倒在病床上,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冷汗侵透了。但我无意中发现。梁文博低着头走过这名将军身旁时,这位将军竟然给了他一个眼sè,这让我颇为奇怪,但随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尼妹的,玩仙人跳呢?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既给了老子下马威,让老子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恐惧不已。又对这位将军感激涕零,恨不得以死相报。好计谋啊,老子这么jīng明的人,都差点上当,这些当权者果然jīng通yīn谋之道、尔虞我诈。看来平常rì子当官,把jīng力都用这上面了。 不过。我说我怎么这么轻易就能咬中一名特种兵的手指。感情人家根本是吓吓我,和我闹着玩呢。 但对方花这么大心思。我怎么也要配合下。人要识时务,不然说不定假戏要真做了。咱是个聪明人,懂得什么时候该装傻,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不演完呢? 这位将军走到我面前,一屁股坐在病床边上,拉着我的手道:“小兄弟,对不住啊。我惭愧,没有管好手下的兵。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我颇为配合的热泪盈眶道:“感谢首长,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听从首长的安排,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位将军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表态颇为满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年轻人,知道错就好。不过,我国是一个法制社会,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是要受到惩罚的。但组织上考虑到你的情况特殊,所以允许你戴罪立功。” 我忙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感谢组织的照顾,有什么事请首长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军点了点头满意道:“不要着急,先养好身体再说。要相信组织,相信国家。组织会妥善安排你的。” 这位将军说完,又安慰了我一番,起身离去。不过,在他起身的时候,他突然严肃地问我究竟有没有侵犯邓莲芳。我愣了下,忙对天发誓、赌咒,他笑了笑告诉我,他姓邓。我顿时彻底无语,额头一片冷汗。 在病床上呆了三天后,我在两辆军车的护送下,秘密转移到了军事基地。说实话,我不喜欢受人管束。可在华夏帝国,没有地方比这更安全了。只要我呆在这里边不出来,甭管什么天地人鬼神,都只有干瞪眼的份。 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单间,里边有电视、热水器、空调,配置和宾馆标准间差不多,条件还算不错。吃的方面每天跟着当兵的吃食堂,饭菜味道一般,但油水绝对足,肉片一大堆,管够吃。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来蹭饭的。再说这种伙食,我还真吃不下。可让我奇怪的是自从我来到这个秘密基地后,压根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话。每个人都拿我像空气一样,不闻不问,这让我十分难受。 但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对方八成故意如此,yù擒故纵。事情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半个月后,一位年轻的jǐng卫员找到了我,说通知我去开会,我忙兴奋地来到了会议室。 我一进入会议室,一名穿着军装,个子有些高的美女就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打量了这位美女一番,心里清楚,这八成是部队文工团专门陪领导跳舞的。至于当中有什么猫腻,这个我太单纯,想象不到。 或许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对面赫然坐着的竟是梁文博。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目光中颇为不怀好意。我知道不管是不是唱双簧,他恨我这一点确实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我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低着头颇有些不自在。我不想抬头和梁文博对视,这实在太幼稚了。当然,我这不是怕他。事实上,我才不在乎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白痴。我怕的是我会忍不住掏出刀冲上前宰了这小子,那我可真闯下大祸了。这小子一看家庭背景就不简单,就算我想要杀他,也不能明着来。 会议开始,邓首长先讲了一些没营养的废话,然后让我把道家仙宫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自动忽略。 不过,道家仙宫的经历实在太匪夷所思,以至于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聚jīng会神的听我讲述。会议室内刹那间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道家仙宫的经历讲完,每个人都低着头沉思不已,久久未发一言。良久后,邓将军率先打破了僵局,提出了他的问题。 他询问的主要是罗将军服用长生不老药的经过,我隐隐觉得他对这长生不老药非常感兴趣,遂投其所好,把这一段讲的tebie详细。 我的解答完毕,时间已近晌午。会议暂时先告一段落,大家来到部队专门招待领导的地方,点了些饭菜充充吃罢,继续回答会议室开会。 不过,由于除了我之外,其余人都比较熟,所以吃完饭后,他们边聊边走。而我因为没人理睬,自然速度比较快,第一个走回了会议室。 当我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我刚准备推门,赫然发现了一段tebie有意思的小插曲。那名给我倒水的美丽女军人,换好了桌子上的水杯后,看了看四周没人,猛然从放水壶的桌子底下掏出一管录音笔快速放入口袋,然后把另外一管录音笔放到了桌子下。 华夏国的反间谍措施一向做的极差,其实压根就什么都没做。部队公安局基本上开会都是茶水一泡,压根没有间谍这个概念。这主要是由于华夏帝国讲究成分,能当上公务员或部队军官的基本都根正苗红,或有势力背景,不可能会干这些傻事。 但没想到,这名女军官 我笑了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尔虞我诈(1)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有点无聊,让我感觉像是菜市场,一群聒噪的老大妈在讨价还价。邓将军的意思很清楚,交出已找到的十二骷髅,另外替国家找到剩下的骷髅将功赎罪。至于十二骷髅聚齐后,如何处置我这个杀人犯,和我体内的小白,这要等其余骷髅全部聚齐,领导们开会研究一下再决定。但我可以放心,组织和国家一定会善待我的。 我笑了笑,表面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其实内心咒骂不已”“。尼妹的,太极高手啊,这不等于没说嘛。我要是农村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听到他这番话,没准还真能被糊弄住。可我是谁啊,好歹咱也到基层做过工作,哪里会不了解华夏帝国官员们的作风。 通常,官员说话你就当放屁行了,就算白纸黑字给你写出来,都说翻脸就翻脸。不翻脸也给你拖着,拖到自己调遣,下一个接班来的领导,直接大笔一挥,他是他,我是我,他写得你们找他去,你只能干瞪眼。 邓将军看出我不是善茬,不停地安慰我,说你要相信国家、相信组织,不要胡思乱想,组织会好好研究,给你一个答案的。但我心里清楚,这个“研究”两字,学问可大了,可以是研究一天,也可以研究一年,甚至十年、百年,研究到地球毁灭都没信,因为大事拖成小事,小事拖成没事,早忘了。而且你要逼着对方给个结果,八成不会给你有利的决定,这些猫腻我太了解了。 但我还不能露出不满,他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大家都不是啥好鸟,谁也不用和谁装。我早就猜出,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若不是有利用价值,早就一枪毙了。 当然,对于国家而言。这不叫利用我。而是让我赎罪,等我没利用价值了,再把我一枪毙了,取出我体内的骷髅。美其名曰,组织已经尽量想办法减轻你罪行了,可民愤难平,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结,组织会满足你,也会安排好你的家人,你若是有兄妹,组织可以直接破例批准他们当公务员。然后底下的情节就有点狗血了,我会握着执刑人的手。说感谢组织,感谢领导,都是我的不对,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人。 我打了个冷战,从胡思乱想中恢复了清醒。我绝不会让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但我一个人力量太单薄,我必须要救回高胖子和爪子龙。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复活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只要我们兄弟五人联手。天下任我遨游。大不了我们逃到国外,有本事派人抓我们去吧。 我喝了口茶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和邓将军说,我这人实在,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咱把事情挑明了吧,什么热爱这热爱那的,这些虚玩意您就别和我扯了,这又不是封建社会,我难不成还要为皇帝尽忠啊! 邓将军冷笑了下,面sè有点难看。我这的话有点直接,太不给他面子。但这不能怪我,面子值什么钱?您老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拿我当工具使,我还要感激您呢!就算我把十二骷髅聚齐了交给国家,功劳是我的吗?这里边这些道道我还不了解,多少人才为什么留在国外?因为在国外他们每天主要做的是科研工作,而回国后他们每天主要做的公关工作。 您要不愿意做公关工作,那也可以。在国外研究出成果是自己的,在国内研究出成果是所长的,就算不是所长的也是国家的,你要公关的话还能记着你点好,等你资历混足了,会轮到你接班干所长,到时不管谁的成果,都是在你的带领下成功的。其实和你毛关系都没,但功劳大部分都会归在你头上。但你要现在敢抗议那就是汉jiān走狗,不抓你就不错了,还想继续工作,开什么玩笑。 我的要求很简单,也很直接。第一告诉我十二骷髅到底有什么隐秘,别一天到晚把我蒙在鼓里,瞒着我。第二把高胖子和爪子龙给我弄回来。 邓将军皱了皱眉头,说这两个要求不能答应你,我顿时有点恼怒,忍不住有想要抽人的chongdong。邓将军告诉我,第一个要求涉及到国家安全,所以不能让我知道。第二个要求则涉及到外交,不是他能决定的。国家一直在和rì方交涉,我不要心急,要相信国家,相信组织。 我呲了呲牙齿,尼妹的,都上升到国家安全了,难不成拯救地球的重担就靠我了?我和邓将军说道,第一个要求我可以取消,无所谓。但第二个要求必须答应我,因为没有高胖子和爪子龙做帮手,我根本无法完成任务。你们要是自己能行那就别让我参与,把我直接枪毙得了。倒斗又不是搞拆迁,你们干脆发shè个导弹把古墓炸了算了,看这样能不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不要怪我形式反复,突然变得这么强硬。未牵涉到实际利益时,我必须委曲求全,装疯卖傻,可一牵涉到实际利益,我必须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不然那我就不是装傻而是真傻,他们也会觉得我好欺负,任意玩弄我。 男人的xìng格要像自己的小鸟,大部分的时候都要软,这样才不会体亏英年早逝。但该硬的时候一定要硬,不然事关男人尊严,会生不如死的。 邓将军听到我的话,面sè变得铁青,他猛然站起身,拍着桌子朝我吼道,你这是无赖行为,你这是在要挟组织,你的思想觉悟太低了。这是在为国家考古,什么倒斗,注意你的用词。 我点上一根香烟,心里颇为不忿,但在某些事情上,又不能也不敢争辩。我真想和邓将军说,您老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组织,一口一个国家的。华夏国又不是只有一个朝代,唐宋明清,你能说哪一个朝代不是华夏? 难不成因为有了组织,这些朝代就都成封建势力,成了水深火热的不健康时期,不是华夏国了啊?洗脑也不能这么洗法,在我认为,只要老百姓是华夏人,那就是华夏国,什么朝代都一样。 我和邓将军说,我就一老百姓,不关心你口中的什么组织不组织,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保障。您老甭给我上政治课,您保障了我的利益,你就是好组织。人手都不给我配齐,却让我去给国家卖命,组织就这么对待自己下属呢? 邓将军让我气得哑口无言,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没想到,我这平rì里低三下气的男人,一牵涉到切身利益,这么难缠,饶是他官威十足,都拿我无可奈何。良久后,他让秘书拨打了外交部的电话,说让我先回去等信。但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组织怕过谁啊?一群人单挑一个他,还怕毛啊。要牵涉到外交,一群人单挑一群人,能不怕吗。 会议不欢而散,当天夜里,那名给我们倒茶水的女军人,悄悄地来到会议室,在放水壶的桌子底下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她顿时面sè惨白,脸都吓绿了,额头一片冷汗。 我住的地方,离会议室不远。今晚吃完晚饭后,我一直在会议室对面的一棵大树下乘凉,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等着她出现。她刚进入会议室,我就钻入了办公楼,紧随在她身后。 灯光突然亮起,我诡异的出现在她背后,笑眯眯的说道:“挺敬业的吗,大半夜还不睡觉,跑这打扫卫生吗。” 她惊恐地转过头,看到是我,略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有位首长东西掉了,让我来这帮他找一下?” 我冷笑道:“哪位首长啊,掉的什么东西,说不定我捡到了,用不用我还给他?” 我边说边掏出录音笔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她一阵心惊胆战道:“你这东西从哪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笑一声,刚准备说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听着这话咋这么别扭呢?她什么意思,难道想倒打一耙,诬陷我是间谍,那我还真要小心点。华夏国讲究成分,我现在这身份背景,够混乱不像好人的了,若我和她同时互相指责,还真不敢保领导会相信谁。 我面sè不善道:“小娘皮,可以啊,想拉我下水,你觉得我会受你危险吗?” 她听到我这话,常舒了一口气道:“本来不知道,但现在觉得你会。若你想告密,就用不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等我。” 她的话刚说完,两名巡逻的士兵敲门走了进来。我忙把录音笔收入怀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士兵道:“你们在做什么?这里是会议室,平常不准人随便进入。” 两名士兵边说边盯着我看个不停,那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普通士兵的苦我能理解。我无奈的挠了挠头,哥又被人误会了,你说人长得帅咱就这么烦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尔虞我诈(2) 女军人显然认识这两位巡逻的士兵,她把刚才用过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打发了两名士兵,然后和我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让我到房间里等她。 我点了点头,缓缓先行离去。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虽然这样很危险,你随时有可能被人黑掉。但喜欢和蠢材共事的人,只能证明自己也是蠢材。 我回到房间后烧了壶水,刚泡了两杯茶,她就走进了屋子”“。她和我说,她叫张玉红,在部队文工团当兵,因为曾陪邓将军跳过舞,给邓将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这两天负责会议的斟茶倒水, 我冷笑一声道:“深刻,怎么个深刻法?你是故意接近邓将军的吧,别说的好像巧合一样。大家都是聪明人,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哪方面的,有什么目的。” 张玉红面无表情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人说话很讨厌,一点不懂得给人留余地。这种人在社会上可吃不开,很容易得罪人英年早逝。” 人与人之间,是一场战争。不管是夫妻还是上下级,都有一个是占有主导位置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你可以和省长提意见,但前提是你能见到省长。至于见到后,能不能达成目的,这就要看你的手段和语言技巧了。 我和张玉红针锋相对,并不是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仇恨,而是我们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若她压不住我,就要受我要挟,按我的要求为我服务,反之亦然。 我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死亡,喝口茶水都有可能把人呛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我有事,你一定会比我先倒下。” 我的话斩钉截铁,不留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张玉红气愤的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要揭发你的行为。你故意在会议室摆放水壶的桌子底下放录音笔。” 我眯缝着眼,第一次有想要骂人无耻的chongdong。我面sè不善道:“以前总有人骂我无耻,现在我把这两个字送给你,和你相比,我太纯洁了。” 她笑眯眯道:“谢谢你的夸奖,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我连声冷笑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真以为可以危险到我吗。” 她铁青着脸道:“注意你的素质。怎么了,谈话不成改骂人了啊。” 我摆了摆手道:“我可没骂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确实挺佩服你的。长得和花一样,心肠比蛇蝎都歹毒,你说今晚我要不让你离开这个房间。你该怎么办呢?” 我面sè不善,笑眯眯的盯着她。不错,我就是素质低下,文的不行改动粗了,你能拿我怎样。你都不要脸,我还要毛素质啊。大家都不是善茬,谁也别说谁。 我豁出去了,她自然就软了。这可不是什么贪污类的小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犯忌讳呢。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毕竟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 她语气一变。缓缓说道:“其实大家有许多共同的利益,何必要闹得不愉快呢?这里四周的都是人,我若喊非礼强jian,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吧?你该看出我和邓将军关系不一般。我可以透漏一个信息给你,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在你走了后,邓将军秘密在办公室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这次会议的内容,好像是在商量派人去你发现的商周古墓探查。” 我的面sè瞬间变了,身体不由自主的站起。尼妹的,好狡猾的老狐狸。表面上稳住我,暗地里却不打算受我要挟,直接派人暗中行动。倘若他派出的人成功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到时只需对我严刑拷打逼供,实在不行在拘禁我的家人,用我家人的安全危险我,就可以让我乖乖交出存放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骷髅。然后再把我开膛破腹,取出我体内的骷髅,送我见上帝。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妙,迈着小碎步,不安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你爸爸的,我的处境也太危险了点吧,虽然说我相信命运,相信我才是聚齐十二骷髅的那个人。可国家人才济济,什么高人没有,懂倒斗降妖除魔的人多了,离开我难不成地球还不转了啊。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强行让自己变得冷静一些,重新坐在凳子上道:“你非常高明,懂得借势扰乱我的心,害我方寸大乱。我承认,你成功了,我的心确实乱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小聪明或许会得意一时,但不可能得意一世。你最好保证我不会有事,不然我一定拉你下水。你说我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必要撒谎。到时我往死里咬你,你会怎样?” 张玉红的面sè第一次变了。相同的话,在不同的情况下说出来,那效果完全不同。语言可是一门艺术,你在家里炒上两小菜,和朋友喝两杯二锅头,发泄一下对社会的不满,想要炸飞机,朋友笑一笑也就得了。可你若跑到机场和朋友大声说你想要炸飞机,那你麻烦大了。 倘若我真的有事,铁定要挨枪子。那临死之前,我说的任何情报都会被加倍重视。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也不要真的以为华夏国的官员们一无是处,在某些方面,他们不但很强,而且世界拔尖。以奥黑鬼的智商,来华夏国当个村长都不一定能干好。 张玉红突然看了下手表,站起身道:“我要先回去了,我那每晚都要查房,回去晚了会引人怀疑。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我先和上面汇报一下再和你约定时间谈。走之前,你能不能先把那管录音笔给我?” 我冷笑道:“你觉得我脑子进水了吗?我怎么可能先给你?难道你没发现我是戴着手套拿这管笔的吗?你太小看我了,那上面有你的指纹,你真以为能诬陷的了我?太天真了点吧!而且你放心,你走后我也会暂时离开一会,当我回来的时候,这间房间里,不会再有录音笔这种东西。” 尼妹的,小娘皮挺难缠的,幸好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录音笔我一定不会交出来,但我更不会傻到把它放房间里,那不是等着让你制造陷阱整我吗。 她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小看你了,不过别自作聪明,难道你没有看到,我每次都用手绢吗?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提醒了我,我的房间也不会有那东西存在。” 她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我满头黑线、目露凶光。好个锋芒毕露的女人,我自认见过不少厉害的女xìng,但像这么难对付的,还是第一次遇上。我确实没有看的太清楚,毕竟从门缝看到的,我又不是千里眼。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有了这次的互相了解,以后谈起话来也方便。她确实很聪明,知道第一次谈话,最好不要时间过长,说得越多错的越多,最好的方法就是凡事都模凌两可,等待rì后再慢慢谈。 说话是一门技术,这门技术可要比什么文凭有用多了。口才即代表了业务能力,有口才的人,一切皆有可能。(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富贵闲人 邓将军不允许我离开基地,又不给我安排事做。这使得我每rì无所事事,标准的一富贵闲人。天天抽烟喝酒看电视,饿了就跑食堂吃一顿,需要啥就跑军需部开的小商店买。一周下来,别的没收获,腰围足足大了一圈。 不过,我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得过这么清闲的rì子,一时竟产生了若能这样平淡生活一辈子也算是不错的想法。但我携带的现金不多了,我不缺钱,但我缺现金”“。 这年头不管是部队还是监狱,都认钱不认人。只要你有钱,什么香烟啤酒,都能买到。只要你有钱,和文工团的美女们谈谈情说说爱,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没钱,那天堂就要变地狱了。可我又没办法离开基地,实在不行,我只能让张玉红帮我倒卖一下冥器了。我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帮我脱手。 不过,那天晚上我和张玉红谈完话后,她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我打听了一下文工团的人,得知她老妈重兵,请假回家了。我苦笑了两下,这么幼稚的请假理由,明眼人一瞧就是假的。 不过文艺兵管制没那么严格,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经常回家。我倒不担心她会逃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况且虽说华夏国的反间谍措施不是很强,但想要打入我军内部也没那么容易,我不信他们会因为我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棋子。 事情和我推想的差不多,又过了三天后,中午我刚进入食堂,就碰上张玉红迎面走来。她擦过我肩膀的时候,悄悄在我口袋里塞了张纸条。我装作无事的吃完饭,然后回到房间拿出纸条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今晚八点。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明白,这是在告诉我。晚上八点在房间等她。我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烟,顺便把这张纸条烧成了灰烬。 其实,一张纸条不会有什么危险,别人发现了也顶多当成男女私会。可人就是这样,一旦牵涉到这种事情当中,下意识的就会小心翼翼,做贼心虚。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但我不反对利用外在的势力帮自己一把。 张玉红很准时,八点的钟声刚刚响起,她就出现在我房间门口。我打开门,瞧了瞧四周没人,快速把她让进了屋子里,然后走到窗前。向外瞅了瞅,没有发现啥特殊的情况,于是把窗帘拉上。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哈哈大笑道:“你真搞笑,电视剧看多了吧,怎么没问我有没有人跟踪呢。”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小心一点总没坏处,听说你最近回家了,也不和我说声,害得我很想你啊。” 张玉红道:“怎么了。看上我了?你就别惦记了。我要求比较高,首先长相你就不合格。再说你有别墅吗?有游艇吗?在瑞士银行有多少存款?你入了美国籍吗。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呆在华夏国生活。” 我冷哼一声道:“行了,别扯皮了。你这种女人让我害怕,要真娶了你我非举而不坚,坚而不挺不可。你这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开门见山明说吧。” 张玉红呸了一声,嘴里骂了声流氓,然后面sè变得无比严肃起来,她冷冷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邓将军派去古墓的人全部失踪,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你现在安全了。” 我裂开嘴巴笑了笑,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消息。但我随即变得有些担心起来,国家的秘密部门能人天才辈出,我虽然自负,可还有自知之明,连这些人都没法活着出来,那我怎么办?我真能每次都那么走运,九死一生侥幸活下来吗?我还真不知道。 我铁青着脸道:“这也算好消息,恐怕下一批失踪的人里边就有我了,到时你会很高兴吧。” 张玉龙瞪了我一眼道:“你的死活我并不关心,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组织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和你合作。” 我呲了呲牙齿道:“怎么合作?用嘴合作吗?黄金美女有吗,给啥好处?首先声明,我什么都敢做,杀人放火都无所谓,可汉jiān我可不敢做。” 张玉红冷哼了一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做汉jiān的,你想做也做不了,因为我是道家协会的人。” “道家协会?”我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上演的是哪一出。不过,她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胸口那块大石算是落下了。我还真怕她是rì本人的间谍,那就算死我也要做了她。 我点上一根烟道:“据我所知,你们不是和邓将军一伙的吗,怎么你们想反水?” 张玉红面无表情道:“我们只需要谈合作就好了,不该知道的不要问。知道太多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我弹了下烟灰,喝了口茶水道:“刚温柔了一会,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啊。你这是在危险我吗?你们也太没诚意了吧,什么都不肯说还找我做什么。” 谈判的宗旨就是决不能后退一步,只要你略微松动,后退了一步,那对方就会一点点的让你退无数步,彻底把你蚕食。我又不是白痴,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莫名其妙的和人合作,那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见到我的态度强硬,张玉红语气变软了一些。她和我要了根烟点燃道:“你应该知道,十二骷髅是我们道家的东西。我们道家从商周时期就存在了,见证了无数王朝的兴衰。不管秦始皇还是成吉思汗,都对我们恭敬有加,但到了文明的现代,竟然有人告诉我们,道家的至宝是国家的,你觉得我们能忍受吗?” 我苦笑了一下道:“这就是你们找我的原因?你们应该知道,我若不把手上的骷髅交出去,根本没办法离开这。” 张玉红道:“这一点我们早想到了,你上次制作的仿制骷髅太假,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这次我们给你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骷髅,即使古董专家亦难辨真假。恐怕有件事你还不清楚吧,你知道为什么邓将军始终没有告诉你十二骷髅的秘密?” 我摇了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激动地看着张玉红的眼睛。她没有掉我胃口,直接说道:“十二骷髅的来历你已经清楚,但它们真正的用途是用来让人成神。自古以来,许多人想要融合十二骷髅都失败了。没想到因缘巧合下,竟然被你融合了两具。道家典籍记载,倘若你能够将十二具骷髅全部融合,你就能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说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无语道:“这就是所谓的十二骷髅秘密?这也能算秘密?” 张玉红道:“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让两具骷髅融合的,但只要有人能将其中任意两具骷髅融合在体内,我们就有办法让他融合其余的骷髅。不过非常不幸的是,为了预防十二骷髅被心术不正,或非我道家的人得到。我们道家的祖先还流传了一种方法,就是把你培养成炉鼎,做法取出你体内的骷髅转嫁他人,让他人融合,而这种方法已经被国家掌握了。” 我的身体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立起,惊恐地说道:“一旦我体内的骷髅被转嫁给别人,我会有什么下场?” 张玉红犹豫了一下道:“你会死。” 我无力的瘫倒在凳子上,这也就是说,我已经被国家当成小白鼠养了起来,就等十二骷髅聚齐,拿我开刀呢。我爱国,我愿意为国家付出一切,但我不愿意为某些人或某个势力付出生命。在我眼里,国家指的是老百姓,只有老百姓才能代表华夏国,这件事对老百姓有啥好处?恐怕没坏处就不错了。 我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啊,简直是我命中的克星。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报复 夜已深,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张玉红已经离去,屋子里还留有她残留的余香。不过别误会,我可没心情和她来一段超越友谊的美好回忆。我现在心乱如麻,头发都快掉光了,哪有心情考虑女人。 事情越来越超出了我的掌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若照这样发展下去,我的结局八成是凶多吉少,九死无生。邓将军不可靠,没安好心,道家协会也不是啥好东西,不过是狼与虎的区别而已”“。不管我和哪一方合作,我相信他们最后都不会让我活着。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十二骷髅聚齐的那一天,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刻。 天sè渐渐发白,这一夜我抽了两包香烟,屋子都快顶盖了。天sè尚未亮透,一位jǐng卫兵即敲响了我的屋门。我打开门,一阵浓烟随即冒出,差点把这位jǐng卫兵熏倒。他震惊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朝我敬了个礼道:“将军请你去一趟。” 我皱了皱眉头,大清早的这唱的哪一出啊。我点了点头道:“好的,你等下,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根据我多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大清早的叫我过去肯定不会有啥好事。你想啊,这些领导那么忙,若不是火烧眉毛了,怎么会天还没亮透就跑了过来,能有好事才怪。 我换上衣服,简单洗了把脸,跟着这名jǐng卫向外走去。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像我这样没身份的人想要见到将军,必须要有人带领,不然站岗的士兵压根不会放我进去。 不过,这名士兵七拐八拐的把我领到了基地后面的一片丛林当中,这让我有些奇怪。尼妹的,又不是地下党时期,还秘密会面呢?搞什么飞机。我疑惑的问这名jǐng卫员道:“怎么回事。将军在这里等我吗?” jǐng卫员冲我笑了笑。突然面sè变得狰狞,狠狠把我推进了小树林当中。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刚站直了身体,即看到梁文博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石凳子上。而在他pangbian,站着一位手包的和粽子差不多的壮汉。 这位壮汉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那模样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我定睛一瞧。这不就是那位让我咬掉手指的倒霉蛋吗。 我活动了下手腕,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疯狗。” 梁文博暴跳如雷道:“你骂谁是疯狗呢,不想活了,到这时候了还嘴硬。今天你乖乖切下自己两根手指,这件事就算完了。不然若让我们动手,剁了你的两只爪子。” 我呲了呲牙齿,倒吸了一口冷气。尼妹的,要我两根手指?当自己红sè黑社会呢?以为拍电影呢?用不用切下我的大好头颅祭奠天啊,我靠。 我瞅了瞅四周的形式,梁文博一方共有六个人,按理说我一个普通人,再勇猛也不可能干倒四五个特种兵。但打架这种事。首先不能怕,然后不要想到逃。若你害怕或是想逃。那你就已经输了。因为该来的总要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凡事总要有个结果,躲不掉的。 我装作轻松地看了他们两眼,实际心里在快速盘算对策。他们围住了我的退路,想要按原路返回不可能,那么只有往小树林里钻了。这片密林是特种兵训练用的,一直跑能跑到一座小山上。平时经常会有两队特种兵在这演习,互相攻击,没想到今天我要一个人单挑一群了。 我笑了笑,猛然一脚踹在我面前的一名特种兵蛋蛋上,他痛苦的夹着双腿,还没叫出声,我一记空心拳打中了他的喉结,他痛苦的倒了下去。我则撒腿就往密林里边冲去。 打群架,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要想办法拖垮他们,把他们拖散,个个击破,最后在狠狠收拾带头的那位,往死里弄他,怎么凶残怎么搞,这样别人就会怕你,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找你麻烦了。 两军对垒我不行,但打架还是街头实战高明一些。那些什么拳王,真到了街面上群殴,两菜刀就解决了。李小龙若不是整rì在街头打架,再怎么练也顶多做个武师。 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正面较量,我顶多对付两名特种兵。但我这一采用街头战法,他们立马中计,以为我想逃,一窝蜂的跟在我背后。 我钻入密林,东拐西拐的绕着弯跑,没用多久就把他们拖散。当然,这和他们轻敌有很大关系。 一名特种兵刚跑到树下四处张望,我突然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借下冲的惯xìng力量,一棒子砸在他的脑门上。鲜红的血飞溅,他的脑袋瓜子应声爆裂,估计死是死不了,但这辈子别想再当特种兵了。 干掉了这名特种兵,我忙继续逃跑,但我没跑远,而是藏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这座密林中设置了许多战术隐蔽地带,论熟悉程度他们比我熟,但他们在明我在暗,只要我不被他们包围,就有办法搞死他们。 “畜生,我要杀了你。”一名特种兵发现了倒在血泊中,脑袋开瓢的倒霉蛋,愤怒的大声喊叫,梁文博和另一名特种兵,以及那位jǐng卫员忙向这边赶来。 我狰狞的冷笑不已,特种兵算毛,老子妖魔鬼怪都杀多了,还怕区区几个活人?美军为什么强大,难道说美军训练比我们刻苦?还是说他们武器先进?其实都不是,这世界没有钱做不到的事,这世上没有几个国家的zhèngfǔ比华夏国的zhèngfǔ有钱,美军武器未必比华夏国强多少。美军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实战经验丰富,手上见过血,战场上杀过人。一群活在训练中的士兵想和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斗,简直找死。 我拾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拿在手中冷笑不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丛林战,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死。我就等着他们往这边跑呢。那名jǐng卫员急匆匆的从我藏身的树前跑过,我猛然从他背后钻出,一板砖把他撂倒在地。然后毫不犹豫的又给他补了几砖头,尼妹的,想要老子手指,老子就让你这辈子别想当正常人。 不过,接连干掉了三人,梁文博和剩下的两名特种兵不但没有慌乱,反而变得冷静下来,这就是草班子和正规部队的区别。他们没有经验,但他们有底子,在血与火的磨练当中,他们能快速成长,这就是接受训练和没有训练过的区别。 梁文博三人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向我靠近,玩起了战术侦察,不肯在随意分开。我一时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和他们打持久战。但他们聚在一起前进,速度自然减慢,我的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怕和他们打持久战。 梁文博突然在那名断指的特种兵耳边嘀咕了一番,这名特种兵连连点头,转身往回跑去。我一时有些诧异,不知道这王八蛋又出了什么坏水。但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让这名特种兵回去叫人,这下我可呆不住了。 尼妹的,老子不怕对手凶残狠毒,就怕对方玩人海战术。这尼玛简直就是无耻的最高境界啊,除了人海战术就不会别的吗,我真为那些死去的先烈感到可悲,就培养了这么些人才啊。 我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搏,趁对方没喊来人的时候,先把梁文博制住。可让我未想到的是那名断指的特种兵,刚消失在密林中,突然头破血流的又跑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手拿砖头,骂骂咧咧的圆球,还有一位面sè冰冷,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瘦削男人。这两个身影我太熟悉了,即使做梦都在想,高胖子和爪子龙终于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兄弟相聚(1) 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我抽动了下鼻子道:“胖子、小龙哥,我好想你们两个,我们哥个终于又聚到一起了。” 胖子一板砖把满面疑问的梁文博拍倒在地道:“源源,你丫少搞得这么悲戚,还挺会煽情的吗,弄得怪渗人的。” 我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差点被他气吐血。我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他道:“你大爷的什么时候改xìng格了,怎么变得和王二麻子一个德行了”“。我还以为你一见到我,就会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激动的狂哭呢。” 胖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爷他妈的被小rì本关了四个月,天天对着一群啰嗦的矮矬子,一肚子邪火,都想要杀人了,还激动个毛啊。不过源源,你这么一说,爷倒突然发现,确实有点想你了。” 胖子说着说着,就又变得嬉皮笑脸,露出了原形。一旁仅剩的一名特种兵尴尬的问话道:“你们两个是谁,哪个部分的。告诉你们,这事和你们没关系,别多管闲事,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胖子冷哼一声道:“你他妈的活腻了,敢和你胖爷这么说话,欠抽是吧。” 高胖子的话还没说完,爪子龙突然诡异的出现在这名特种兵面前,冷冷的抓住他手腕一带一抖,瞬间把他骨节错位,废掉了他一条胳膊,他惊恐地看着爪子龙,嘴里只来得及说出“高手”两个字,即被爪子龙一记刀手砍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我呲了呲牙齿,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个月不见,爪子龙出手的速度更快、更狠了。这丫太非人类了,要是冷兵器年代,绝对是雄霸一方的武学宗师啊。 我掏出一包烟,丢给胖子和爪子龙一人一根道:“小龙哥,出手轻点,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别搞出人命。” 梁文博的身体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当中听到我把他们比喻成狗,顿时有些悲愤。奈何身体不停使唤,只能在地上不停抽动。爪子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时邓将军带领士兵赶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梁文博等人,皱了皱眉头,给自己的jǐng卫员使了个眼sè。这名jǐng卫员忙让士兵把梁文博等人送进了医务室。 邓将军是个聪明人,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个字都没问。不过这样也好,真要追究起来,大家都难堪。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邓将军告诉我。为了把高胖子弄回华夏国,他费了不少力气,经过了数次谈判,rì方才答应放人。我表面感恩不已,心里则不断冷笑。这老东西还挺会邀功的,若不是他派去商周古墓的人全挂了,他会管我们死活?真把我当白痴呢。 邓将军让人给爪子龙和高胖子安排了房间,让两人先休息两天。调理下身体。高胖子忙接口道:“食堂有小灶吗。小rì本的饭菜太难吃了,害的爷都瘦了。” 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这王八蛋肥头大耳,和头猪差不多,还瘦了呢。不过邓将军倒也够光棍,既然要用着我们,就不差那点小恩小惠,他直接让人传话给食堂,我们可以随便点菜,他掏腰包。 送走了邓将军,爪子龙和高胖子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后来到我这。我让食堂做了几个小菜送到房间,又买了两瓶好酒。哥三个喝了小酒一下肚,侃起大山来。 高胖子告诉我,道家仙宫进水后,他到处喊我和爪子龙,可看不到我们两人的影子。他的身体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眼见滔天海水瞬间袭来,急怒攻心下,直接晕了过去。 爪子龙则比胖子幸运些,他虽然伤势同样不轻,但人家有内功啊。危机之间,他从道家人携带的行囊中,找到了一个氧气瓶。 不过,这玩意沉重不堪,携带太麻烦。道家的人也只带了一个以备不测。爪子龙拿着氧气瓶四处寻找我和高胖子,没有找到我,倒找到了已经陷入昏迷的胖子,毫不犹豫的把氧气瓶套在胖子身上,自己则运用龟息功陷入到假死状态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艘rì本军舰的冷藏室中。原来,rì本人把他和高胖子捞上来之后,发现他已经死了,于是想要把他丢入海面。可死人有时候会告诉活人许多有用的信息。通过爪子龙身上的伤痕和死因,rì方能多少推算出一些道家仙宫发生的事。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把爪子龙的尸体留下,放在了冷藏库中。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爪子龙只是假死,根本没真丧命。爪子龙醒来后,冻得牙齿直打颤,他知道自己若不能快速想办法逃出去,那就变成真死了。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冷藏室的门,那厚厚的钢铁,根本不是人力能强行打开的。无奈下,他找了一根冻得和铁棍差不多的牛腿,在牛腿上包裹了厚厚的衣服,凌空一跃,准确地把这根牛腿塞到了正在不停旋转,用来透气的风扇当中。 风扇卡住停止转动,爪子龙忙掏出腿上的匕首,把冰块堆在一起,爬到冰块上,把风扇给卸了下来,然后利用缩骨功,硬是蹭掉了好几块皮,肩膀都搞脱节一个,才从风扇口钻了出去。 不过,爪子龙本就受了重伤,这么一折腾,顿时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两名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忙把他送进了医务室。 rì方的随军医生发现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错误的归咎于道家仙宫过于神奇,竟然能把人杀死后又让人复活。 但这样一来,rì方对道家仙宫更好奇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问高胖子和爪子龙发生了什么。可由于连rì没有休息好,加上旧伤未愈,又不断地添新伤。爪子龙和高胖子早就强弩之末,全凭顽强的意志吊着一口气,现在尘埃落定,两人再也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彻底爆发陷入了昏迷,发起了高烧。 rì方给两人打了退烧药和强心针,军舰上岸后忙把两人送到了医院抢救。rì本的医学水平没有华夏国高,但西医技术绝对领先华夏国许多,硬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两人从死亡线上抢了回来。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敢情这还幸好让rì方救上来了,不然以华夏国的西医技术,两人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高胖子点了根烟抗议道:“源源,你丫严肃点,胖爷在讲话呢,别随意打断。” 我忙点了点头表示认错,继续聚jīng会神的听高胖子讲话。他继续说道,他和爪子龙醒了后,rì方让懂华夏文的rì本人赶到病房,和他们交流。不料,爪子龙属于油盐不进的主,压根一言不发。谁知rì方竟认为爪子龙可能刚醒,受惊过度,吓得不会说话,让医生继续为爪子龙治疗,转而去审问高胖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兄弟相聚(2) 胖子和爪子龙没关在一起,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知道详情后,鼻子差点气歪了,这都什么智商啊,爪子龙竟然还受惊过度,胖爷受惊过度才对。 不过,胖子总不能揭发爪子龙故意不说话吧。但他又不会装逼玩酷,就算强行装也装不像,明显走不了偶像派路线。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胖子人家长得丑点,但可以走实力派路线啊。 胖子装作仔细回忆般略一思考,计上心头”“。他的为人一向狡猾,让他做烈士他是死活不干的。黄金美女他倒是绝对大大的喜欢,可他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jiān。虽然他不知道rì方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敌人想要知道的我们就一定不能说。 于是这丫发挥了他滚刀肉、无赖的特xìng,东说一杆子,西扯一瓜皮,三分真七分假,胡吹乱侃,把rì方搞得云里雾里,又分辨不出真假,只能每天不停地反复审问。 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爪子龙那哪是个安分的主啊,这丫功夫高的离谱,rì方又不知道他是武学宗师,只把他的一只手铐在床上,让四名jǐng察每两人为一组,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 爪子龙开始没跑是因为伤势还没好利索。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后,他感觉自己彻底没事了。于是二话不说把守门的两名jǐng察直接给宰了,又捏碎了医生的喉咙,换上白大褂逃了出去。 rì方非常恼怒,想一想也觉得来气,花那么大力气把人救活,结果恩将仇报,直接咬你一口,就算逃跑打晕就好,干嘛杀人啊,这事爪子龙做的是有点过,可他就这xìng格。反正死的也不是人。充其量不过几头猪。 rì方发疯般的搜索爪子龙身影。出动了大批jǐng察和自卫队人员,但连爪子龙的影都没看到。爪子龙的身手都进化到非人类境界了,想要抓他还不如直接来中国抓我容易点。rì方疯狂围捕了一个月,人是没抓找,还死了不少jǐng察和自卫队员,顿时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他们解剖了死掉人员的尸体,顿时知道救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武学宗师。 这时他们得到了我的消息。于是兵分几路,一路继续审问高胖子,一路来到华夏国,想要把我抓回去和高胖子对峙一番。另一路则联系了rì本的高僧和yīn阳师,对爪子龙展开了新一轮的围捕。 结果,高胖子还是那一套词。都背的滚瓜烂熟,连自己都相信了。至于抓我的人马则死的有点冤。想要抓我的人太多,rì方毕竟远渡重洋跑华夏国的地盘,人力物力有限,以致遭遇乌龙后短时间内无法再次派出人手感到华夏国。 而爪子龙则把rì本闹了个鸡飞狗跳,什么高僧yīn阳师,一个死的比一个惨。幸好爪子龙没有光天化rì之下杀人的习惯,不然非要引起恐慌不可。至于他到底躲藏在哪里。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他的xìng格。若是不想说,就算打死都没用。 后来。华夏国要求rì方放人,rì方见审不出什么,还养着这么能吃的一头猪,浪费大rì本的粮食,顿时同意了华夏方的提议,但有个要求,就是必须把爪子龙交出来,以命抵命。 未曾想,爪子龙不知怎么的和华夏国大使馆的人联系上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竟然在大使馆人的帮助下,把高胖子救了出来。不过救人的时候闹得动静有点大,谁叫经过爪子龙一跑,rì方加强了对高胖子的看护,以致救人的过程都好赶上好莱坞大片了。 爪子龙救出了高胖子,在大使馆的安排下悄悄回到了国内,rì方见事已成的定局,只能无奈的抗议了一番了事。 听到了这里,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敢情这就是邓将军出了多少力啊。这老东西真不要脸,要不是压根没机会,真想揍他一顿。 不过,高胖子趁爪子龙方便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爪子龙好像泡上了一个rì本娘们,全靠这个娘们掩护,才躲过了jǐng察的追踪。我顿时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我以为只有我和胖子、麻子这样天生的坏怂才会泡妞,没想到爪子龙这满面正派的人都堕落了,什么世道啊 爪子龙方便完,出来发现我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顿时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高胖子两眼。胖子忙吓得缩了缩脑袋,尴尬的喊喝酒、喝酒。这一晚我们直喝到深更半夜,喝的头晕脑胀,才各自回房沉沉睡去。 但人有心事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一喝就醉,平常挺能喝的,结果两杯躺下了。另一种是越喝越清醒,越喝大脑越冷静。很不幸,我就属于后者。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我看着窗外的月sè,想起了许多事。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永远过这种冒险的rì子,有什么意义?钱我们有的是,好多冥器都没来得及出手,还不是想要多钱就有多钱。刺激我们也刺激够了,都刺激大了,我们也过了刺激的年龄了。那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良久后,我突然看到一只个头极大,肥嫩无比的蟑螂爬上桌面,贪婪的舔食我们吃剩的菜液,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像是明白了什么。 意义?何为意义?意义是扯蛋,现代社会身不由己,有几个人还能记得自己年少时的誓言,还记得自己在小学生作文上写得啥理想? 人生就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正是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无法控制命运,生活才会变得多姿多彩,才有意思。即使你腰缠万贯,你能知道明天出门会不会出门撞死,儿女会不会有事,自己会不会突然得绝症吗。别说不可能,人生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从我们踏入楚灵王陵墓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注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活下去。我想要救胖子和爪子龙,想要复活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也不是因为意义,而是因为义气。或许不知不觉中,我生命中唯一剩下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了。 想通了一切,我顿觉生活又变得鲜亮起来。我沉沉的闭上眼睛,幻想着若真能复活王二麻子和牛铁板,那我们五人一定要想办法买下一座小岛,当个岛主,过几天无忧无虑的rì子,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但我潜意识里知道,我这个想法不过是妄想罢了。上船容易下船难,这条路哪有尽头啊 这一觉我足足睡到rì上三竿才起床,终于看到了爪子龙和高胖子,我胸口那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自然睡得沉了一点。我起身刚洗漱完毕,高胖子和爪子龙即敲门走了进来。 高胖子提着三只烧鸡,还有一袋子猪蹄,进门也不洗手,直接抓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我一阵恶寒道:“胖子,你丫饿死鬼投胎啊,瞧你那副吃相,以后出门吃饭别和我一起,我可丢不起这人。” 胖子一听怒了,他含糊不清的说道:“源源,你丫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rì本的肉多贵啊,这帮矮矬子,每天给老子的配餐看起来挺jīng致,就是不经吃,两口没了。什么rì本料理,穷鬼食品。” 我一听乐了,看来胖子对于rì本的饮食深恶痛绝。不过这也难怪,rì本人的伙食之所以jīng致,还真是穷的。我虽然不喜欢rì本,可对于rì本的历史,尤其是战国时期非常了解。我可是非常欣赏第六天天魔织田信长的。 rì本古代穷,没有能源,饭菜量少是因为根本吃不饱,大米也要拼命加水,好让其看上去多一点。平民和武士唯一的区别,就是武士能吃上大米,偶尔还能加个菜,平民大米都没吃过,可怜死了。生吃食品也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生吃,而是因为国内树木少又没有煤矿,不生吃咱办,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不懂历史的人喜欢冒充文雅,吃什么rì本料理。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好吧,看在你受了那么多苦的份上,就让你敞开肚皮吃吧。反正也吃不了几天了,我们马上就又要过苦rì子了。” 胖子一听,脸sè变了,他放下手中的烧鸡,不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昨天我只听了他们离开道家仙宫发生的事,还没讲自己遇上什么事了呢。我点了根烟,把我这边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胖子顿时睁大了眼睛道:“源源,你丫啥时候变杀人狂了,还挺猛的,要是胖爷在就好了,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的了胖爷呢。” 我翻了个白眼道:“好玩尼妹啊,你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祸,要有你在,我们现在非吃枪子不可。” 胖子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道:“胖爷这么英明神武,要有胖爷在包你不会有事。不过源源,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就又要去古墓了。还是商周时期的古墓,爷不去行吗。” 我苦笑一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这时久未说话的爪子龙突然插口道:“你嘴中的那个王老太人哪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再次起航(1) 我不明白爪子龙为什么会对那个王老太如此感兴趣,但我知道他从不会说废话。我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王老太的家建在密道口上,而蛋壳曾和我说过,这是王老太大婚自己选的新房地块,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王老太是方圆数百里名气最大的神婆,而且据我观察,王老太可能比传说的还要可怕”“。若说这么恐怖的人物,竟然会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密道里藏着一个古墓的话,那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难道说 我突然吃惊的站起来,额头一片冷汗。我已经基本可以断定,王老太的诡异行为,八成和这个古墓脱不开关系。试想,王老太怎么会在自己正常的时候,就嘱咐家人等着我,把那颗骷髅头交给了我。她明显知道十二骷髅的来历,这件事看来没那么简单。 我丢掉烟头,狠狠踩灭。坐立不安的想去找邓将军询问王老太的下落,但考虑再三后,还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美国人最容易交往,但想要深交极难。德国人不容易交往,但一旦成为朋友,极重友情。而华夏国人,这个怎么说呢。我身为一名华夏国人,实在不想批评炎黄子孙,只能把屎盆子扣到我国的教育头上,赖到学校头上。 我想找邓将军询问王老太的下落,确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但却未必能得逞。先不说邓将军知不知道王老太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老村婆,即使知道,他也肯定会问我原因。到时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会怀疑我说的真实xìng,肯定要找人调查,一调查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王老太真的对我们进入古墓有帮助,那估计轮不到我来问。与虎谋皮要加倍小心,任何无意的举动,都有可能影响到我的安全。倘若王老太真的知道啥内幕。对我们进入古墓有帮助。那邓将军还派我们去干吗?还让我和邓老太谈什么,直接把我毙了了事。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忧虑说给了高胖子和爪子龙听,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同意我的观点。人要靠自己,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离开基地,找到王老太调查一番。 但我们怎么出去呢?这可是军方的秘密基地,我们几个正常人就算功夫再高。若都能zìyóu出入,那还叫什么秘密基地啊。这又不是古代,全靠人力jǐng戒,总能找到破绽溜出去。现代科技发达,想要从这里溜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们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度rì如年的等待总是tebie熬人,我们醉生梦死的等了一个周,也没找到出去的机会。不过邓将军倒是有了大动作,他把我们叫入了会议室,大略讲了一下他手上了解的情况,布置了战略任务。 邓将军并没有隐瞒自己派人去古墓的消息,事实上,已经挑明的事掩耳盗铃只会让人瞧不起。做就做了。大大方方的承认。别人反而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邓将军告诉我们,据他们的初步了解。这座商周古墓很可能建于纣王时期。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这里的土石已经有些风化,不能用任何炸药和重型武器,不然随时有塌方的危险。我们这次,除了普通的枪支外,不允许携带任何重武器,雷管都不行。 我皱了皱眉头道:“邓将军,您能说下你派去的人已经进入到古墓哪里,怎么死的吗?” 邓将军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道:“关于这件事,你不问我我也要告诉你。不过,指挥这次行动的是梁上校,还是让他来和你们说吧。” 邓将军说完,一个体型微微有些发福,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的男子站了起来。他的年纪五十多岁,模样和梁文博有几分相像,我颇为怀疑他就是梁文博的老爸。一人升官,鸡犬升天。老子上校儿军官,在华夏国不算什么稀奇的大事。 梁上校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下全场,并没有因为我们刚把他儿子揍了多看我们一眼,但这更让我害怕。我不怕咄咄逼人张牙舞爪的猎犬,就怕躲在暗中一动不动的毒蛇。倘若梁文博真是他的儿子,那以梁文博那二世祖的德行,这位所谓的上校肯定极其宠爱儿子,舍不得管教。既然如此,我们动了他的心头肉,他早晚要伸出獠牙咬我们一口,我不得不防。 梁上校告诉我们,基地秘密派出了两队人马,每队十人,全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其中赫然还有发丘、搬山卸岭,以及摸金校尉四大专业盗墓贼,未曾想这些人都是进入到墓穴的迷宫中即失去了信号,和基地断掉了联系,初步怀疑墓穴的地底迷宫有巨大的磁场,干扰了信号,致使双方无法联系。而进入迷宫中的人员,预计已经全部死亡。 梁上校边说边一人递给我们一份信息记录,上面记载了进入古墓中的两组小队每一次发来的信息内容。由于没有任何人活着出来,所以里边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详细的知道。 我仔细翻阅了信息记录,面sè巨变,这个古墓入口在密道中,而古墓的真身竟然在!我草,这是九死一生的买卖啊。我瞳孔抽搐道:“邓将军,这份记录您看过了吧。您应该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我们三个人并没有把握能活着出来。” 邓将军挥了挥手道:“这你们放心,事实上这次即使你们不去,我也有一半的把握成功,因为这次我请了道家的四位仙长协助你们。” 邓将军拍了拍手,四名道士缓缓推门走了进来。华夏国官员信奉鬼神,一天到晚烧香拜佛、信道,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况且这里本就是ly国家灵异组织的军事基地,出现几名道士也没什么不妥。 这四名道士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左右,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扎着长发,标准的道士打扮,乍一看上像是四胞胎兄弟。不过,四人年纪虽不大,还真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气势,有没真本领不知道,但用来唬人倒是够了。 “无量天尊,贫道道号青玄子。” “贫道青阳子。” “贫道青风子。” “贫道青虚子。“ 四名道士单手合十,依依说出了自己的道号,然后坐到了会议桌旁。邓将军点上一根烟道:“这次古墓之行,除了这四位道长,我们还会派出二十名龙组jīng英随行,你们需要什么装备,一会散会后可以和梁上校说,一周后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我和爪子龙、高胖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怎样都要去,那早一天晚一天都无所谓。 不过,让我极其不爽的是这二十名龙组成员带头的竟然是梁文博,这让我实在有些吃惊。梁文博由于还在医院的病床上,所以这次会议没有参加。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任务,让一个二世祖跟着瞎参合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在完事后杀死我,这也太**裸了点吧。 散会后,那四名道长非常友好的和我们随意聊了会,他们说我们几个是道家圣物的有缘人,并暗示他们和张玉红有联系。我愣了一下,随即和他们约定好了谈话见面的时间。我们约好晚上六点准时在食堂用来招待领导的包间碰面,不见不散,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踏入房间的门,爪子龙就把门关上道:“这四名道士和那批龙组的人都非常危险,我们要小心点,这次探墓有点不对劲。” 我不解道:“怎么危险,难道这批人比上次进入道家古墓的那批jīng英还厉害?” 爪子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的危险,不是指他们的战斗力有多恐怖。” 我迷茫的看着爪子龙,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高胖子插嘴道:“龙老大,你能不能一次xìng把话说清楚,我在pangbian听的一头雾水,想把人急死啊。” 爪子龙依然一副扑克脸道:“我在他们的身上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只有手上沾过血,杀过许多人的高手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爪子龙的话让我一阵颤抖,不寒而栗。我知道他若没有一定的把握,绝不会说出这话,他说这批人杀过许多人,那就绝不会有假。可他娘的盗墓又不是杀人,弄一群杀人犯进去干嘛?难道说是为了杀我们? 我面sè不善道:“那四名道士也同样杀过许多人吗?” 爪子龙思考了一番道:“我无法确定,这四个人表面看仙风道骨,但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yīn森森的死气。他们四人很有可能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让人无法判断。” 爪子龙的推测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事情越来越好玩了,道家可是有许多邪恶的分支,道家的先祖之一张角,甚至还妄想当皇帝呢。照爪子龙话的意思,这四名道士绝不是什么善茬,极有可能是道家分支中的妖道,邓将军到底是从哪找来的极品呢?看来张玉红还是有不少事情隐瞒着我,没和我说实话。(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再次起航(2) 天sè渐暗,我们准时出现在包间内,和青玄子四位道长大吃了一顿。四位道长并不戒荤腥,不但不戒,还极其能吃肉,酒量也不错,显见道家在现代的生活颇为不错,平常所谓的修道,八成都是干这个去了。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道家一定可以喝酒吃肉。道家和佛家不同,佛教的流派只有密宗和净土宗,道家的流派可复杂多了,具体有多少流派无法说清。印象中,全真一脉的弟子好像和佛教差不多,必须单身吃素,了无杂念”“。其余的道家流派大部分都允许吃肉喝酒,还有一部分甚至允许双修结婚,总之乱七八糟,搞不清楚。 高胖子是标注的酒桌皇帝,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这四位道长灌的满嘴胡话。不过酒后吐真言,许多胡话在清醒的时候可是听不到的。 青风子拍着胸脯和我们说道:“哥哥几个尽管放心,这次古墓一行,有我们四个在,保证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靠边站,敢出现就灭了它。” 青虚子听了青风子的胡话后,哈哈大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熊样,才刚进入显神境,还想降妖除魔呢,若不是师傅给了那。” 青虚子的话尚未说完,青玄子猛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道:“师弟,你醉了。” 青虚子醉眼朦胧的眨了眨眼睛,看清是自己的大师兄,顿时一个哆嗦恢复了一丝清醒,乖乖闭上了嘴巴。气氛刹那间有点尴尬,我忙出来打圆场道:“喝酒,喝酒,今天和哥几个一见如故,我们好好喝两杯。” 我们这顿饭直吃到厨房掌勺的火头兵来催了好几次才作罢,不过邓将军让我们多聚聚,互相了解下。给了我们喝酒吃饭的绝佳借口。在华夏国还有什么能比酒桌上更能快速了解对方的地方呢。可惜张玉红的身份保密,没能参加。不然他们即使再小心。对话交流中也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让我们发现更多有用的信息。 送走了青玄子师兄四人,我和爪子龙、高胖子刚回到房间,我即面sè一变,醉态尽去,双眼变得明亮起来。尼玛的,幸好老子聪明。把酒全倒在茶水杯里,不然早躺下了。不过,这顿饭吃下来,我们倒是对这四位道长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四名道长,大师兄青玄子明显非常稳重,有极强的控制力。即使有了醉意都能注意到自己师弟的言行。 二师兄沉默寡言,一顿饭下来和爪子龙大眼瞪小眼,既不喝酒也不说话,明显属于实战型的人物,没准就是四人当中战力最强的。 青风子喝醉后喜欢吹牛扯皮,为人有点轻浮。而青虚子则年少气盛,喜欢抬杠损人,除了大师兄谁都不服。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四人貌似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三人现在的处境,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我本来打算吃完饭和胖子、爪子龙讨论一番的。但胖子喝多了。爪子龙又不爱说话。无奈下,我只能先把高胖子送回了房间。 我和爪子龙分开后,刚进入自己房间所在的走廊,赫然看到青玄子站在我房门门口。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他有话要和我说,忙装作不胜酒力般摇摇晃晃的把他迎进了屋子里。 青玄子进门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我知道你把酒都倒在茶杯里,根本没有醉,我们开门见山的谈吧。”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脸微微有点红,饶是我脸皮厚,可酒桌上赖酒这种事被人揭穿,还是挺羞愧的。 我点上一根烟苦笑道:“你们道家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你那位师妹张玉红,貌似也伶牙俐齿,tebie喜欢拆穿别人的假面。” 青玄子笑了笑道:“她不是我师妹,我可不敢有那样的师妹。” 青玄子并没有解释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而是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呢?” 我苦笑一下道:“既然来了,总不会是想和我聊天的。我问或不问,你想说的都会告诉我,不想说的我问了也没用。” 青玄子的面sè微微一变道:“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这次来这里,其实是想告诉你,梁文博带领的那队龙组jīng英,根本不是为了盗墓才和我们随行,而是为了杀死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双眸jīng光四shè道:“这个我们指的是谁呢?我有些不太明白。” 青玄子道:“何必明知故问,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眯缝着眼,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道:“若是杀死我们哥三个,这我早料到了。可四位道长不是邓将军请来的吗,怎么会?” 青玄子叹了口气道:“事实上,我已经得到消息,这次进入古墓,只有少数人知道进入的具体人数。” 青玄子话里有话,他的话乍一听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仔细一想。若进入古墓的人数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三人死了,四位道长死了,那不是全剩下他自己的人马了吗。到时他完全可以说,这次进入古墓的人又全死光了,探险再次失败。这招够毒的啊。 不过,我隐隐觉得能坐上将军位置的人,不管多么自私自利,不会鼠目寸光到这地步吧,就为了眼前那点利益就要把我们全杀死,太丢人了点吧。即使如愿找到两具骷髅,又把我体内的骷髅掏出来,十二骷髅还是差了两具。就算十二骷髅聚齐,最终还不是要道家的人参与才能开坛做法。邓将军的做法有些让人无法理解,莫名其妙。 青玄子仿佛看出了我的不解,他咬了咬牙齿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疑虑,但有些事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们是和你们站在一起的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深表怀疑。不知何时起,我变得非常多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样活着会很累,可多疑救过我多次xìng命。这个世界的人心都坏了,若不是我太多疑,早尸骨无存了。 不过,虽然玄青子没有畅所yù言,但他既然能说出现在无法告诉我这种话,没有找理由骗我,那证明他还是想真心和我们合作的。至于道家和邓将军之间到底有什么龌蹉矛盾,其实我并不关心。这两方哪一边我都惹不起,让它们狗咬狗一嘴毛吧。我只需要做正确的判断,让自己和爪子龙、高胖子活下去就可以了。 我脱光衣服,胡乱冲了个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道家这庞大的机器,决不能小窥。宗教里的力量非常恐怖,最会蛊惑人心,即使诞生新的什么**,一旦cāo作成功,都有可能成为恐怖的势力。不管人类科技多进步,邪教组织可从来都没少出现过。 当然,道家是国教,不是啥邪教,但正规的教派更可怕。君不见伊斯兰征服了多少国家,十字军烧死了多少异教徒。道家在华夏国根深蒂固,它虽然不像佛家那样香火鼎盛,但它用另一种方式建立了自己庞大的势力。 这种方式就是卜算。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身边都总会有不少人信奉五行八卦、yīn阳八字。倘若道教真要搞什么大动作,那还真是一场好戏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胖子的睡相实在不敢恭维,他嘟囔着一张厚厚的肉嘴,不停地往下流口水,看的我一阵心惊肉跳。我瞅了瞅pangbian的扫把,恶作剧的从上面揪下两根高粱杆,在高胖子的鼻孔上挑逗了一番,胖子顿时一个喷嚏,来了个大面积人工降雨。我遂不及防,一时躲闪不及,洗了把口水脸。我恶心的抹了把脸,差点吐出来,忙冲进洗手间抹了两遍香皂,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 “尼妹的,死胖子,是不是故意整老子啊”“。”我骂骂咧咧的瞪着熟睡中的胖子,颇有想把他暴扁一顿的打算。但这丫颇为无耻的吧唧吧唧砸了砸嘴,转过身又沉沉睡去。我顿时彻底暴走,气得快要吐血了。 好你个死胖子,竟然敢跟老子玩持久战,那就不能怪老子心狠手辣了。我再次揪下几根高粱杆,也不管上面脏兮兮的,直接塞到高胖子的鼻孔处一阵挑逗。这次我学乖了,高胖子的嘴巴刚动张开,我忙闪到一旁。 胖子打完喷嚏后,揉了揉鼻子,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闭了过去。大约过了三分钟后,他突然大吼了一声,半坐起来,惊恐地望着我。 他揉了揉眼睛,醉眼惺忪的望了望我道:“源源,你大爷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人啊,我还以为遇上鬼了呢。” 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道:“瞧你丫那点出息,又不是没见过鬼长什么样,激动什么。” 高胖子哼了一声,像是对我的话极其不赞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臂捂着胸前一对超级肥嫩的大nǎi道:“源源,你丫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是看上胖爷了吧,告诉你,胖爷不是兔爷,你可别打歪主意。” 我装作呕吐道:“去你大爷的。瞧你那怂样。丢街上都没人捡,鬼才能看上你呢。我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醉死,不想你还没起床,于是让值班的人员找来钥匙,把房门打开。谁知你丫睡得和猪似得,就你这jǐng觉xìng,放在抗rì年代。八成要成烈士。” 胖子气愤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才成烈士呢。说吧,大清早的把爷叫醒有啥事。” 我点了两根烟,塞到他嘴上一根道:“其实呢,没啥事。就是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高胖子顿时彻底无语,天还没亮透呢,聊毛啊。他怨恨的望着我,那模样就和受了气的小媳妇差不多,让我一阵恶寒。 我忙补充道:“本来我是想找你和爪子龙一起开个会,可想了想觉得这会开不开都一样,开了行业没啥效果,所以临时取消了。” 这个世界。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人生最无奈的就是你明知许多事不妥却毫无办法。我确实今天打算和爪子龙、高胖子商量下去商周古墓冒险的细节。可我们能决定什么?谈的再多还不是要按邓将军的决定进行。既然如此,那不谈也罢。少扯点蛋。一切随机应变吧。 高胖子听完我的解释,给了我一个中指,丢掉烟头倒头就想睡个回笼觉。这丫整个属猪的,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就睡了过去,我顿时鼻子差点气歪了。 尼妹的,太不仗义了点吧,把我自己撂着干瞪眼,好歹和我打个招呼再睡啊。我皱了皱眉头,寻思着要教训一下这个死胖子,决不能让他养成如此傲慢的习惯。我看了下桌子上的茶杯,顿时计上心头。 茶杯里尚有半杯茶水,我拿起水杯,把水悄悄倒在手里一些,把剩下的水撒在床头旁的地上,然后把手放在高胖子的脸上方一甩,淅淅沥沥的茶液洒在了胖子脸上。 胖子吧唧了下嘴,伸手一摸感觉凉凉,顿时猛然惊醒,瞪着两只小眼睛道:“源源,你丫干什么了,往我脸上洒的什么东西?” 我装作拉裤子拉链道:“好舒服,让你丫不起床,憋了一早上了,你闻闻,味道还挺香的。” 胖子张大了嘴巴,嗷的一嗓子从床上蹦了下来,赤身**的就冲向了我,边跑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源源,爷要宰了你。” 我忙闪到床的另一边,和他玩起了小时候常玩得抓人游戏,围着床上蹦下跳,躲闪个不停。边逃还边调侃道:“胖子,你丫够可以的啊,就你那浑身的肥肉膘子,和丛林中的小虫,都敢拿出来透气,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点吧,啥条件还玩裸睡啊。” 胖子让我气得差点吐血,忙抓起一条内裤往腿上套,然后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把我压在了身下。 好巧不巧的,门突然打开,爪子龙走了进来。惊讶地看着胖子**着上身,穿着一条半遮半掩的三角内裤坐在我那个位置上,抓着我衣服,顿时本能的打了个冷战。然后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你们两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和高胖子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番,忙互相分开。我整了整上衣道:“龙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误会。我就算搞基也不会找胖子这模样的。” 胖子大怒道:“搞你妹,爷再次声明,不是兔子。” 爪子龙依然一副扑克脸道:“我在食堂等你们吃早饭。”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和胖子。我顿时彻底无语,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不要怪我太过胡闹,人生的苦难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趁年轻的时候荒唐一点,未必不是一种幸福。有句话说得好,年少不轻狂枉为人。我们不管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毕竟才二十多岁。我们其实还是年轻人,整天板着脸玩深沉很伤身的。 当然,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过犹而不及。即使吃东西这种平常的事,若一次xìng吃得太多,一样会出事。我们有自己的度,荒唐不代表胡作非为,这是两回事。 高胖子撅着嘴,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委屈的穿上了衣服,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我撇了撇嘴道:“死胖子,你丫真不是一般的二,那是茶杯里的水,ifuleyou。” 胖子朝我怒视了一番,牙齿咬的嘎嘣响,随即裂开了两片厚厚的嘴唇,呲着满口的大黄牙,掩饰不住的笑了出来。一世人两兄弟,真兄弟其实不需要啥解释,一个懂字已经足矣。 吃完早饭后,我们提着两捆啤酒,拿了一堆烤鱼片,找到青玄师兄弟四人,打起了扑克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让那些烦心的事都见鬼去吧。老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才不会为了某些人的私利,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不过,无忧无虑的rì子总是tebie短暂。一周后,梁文博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带领着二十名龙组成员,怨毒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我多么的不愿意,新一轮的探险计划,还是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青铜时代(1) 我们坐着军车,经过了漫长的颠簸,再次来到了王老太的家里。一下车我就张大了嘴巴,差点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尼玛啊,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小山村吗?村里的村民已经看不到了,连个影都没,而王老太的家早就夷为了平地。几十辆铲车吊车,正在疯狂地挖掘,顺着密道一直挖掘到了商周古墓门口,连那块裂缝的巨石都吊了出来。而在村子四周,由大量的士兵不停穿梭,把这里层层封锁包围起来”“。 我惊吓地咽了口吐沫,他妈的,这也太大动作了,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怪不得国家一天到晚搜刮税钱,明明可以省下的钱,这么铺张浪费,能不缺钱才怪。 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年纪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异常魁梧的男人。他是这里的指挥官,姓乔,我们称呼他为乔参谋。 乔参谋告诉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保障和我们之间的联系。这里的村民早想离开了,只是没有钱,买不起外面的房子。部队和他们达成了协议,补偿了他们一笔巨款,并为他们找到了安家的地方。现在这里除了部队的士兵和我们几个,没有一个外来人员。 我苦笑了一下,华夏国的军方还真是有财大气粗啊。难道说这是为了告诉国外势力,我们要动手了,快点来抢吧。那我还真要感谢邓将军,这不是添乱吗。古墓又不是必须要从入口进。这座古墓要是小点也就罢了,要是大到难以想象,那根本防不胜防,太容易被其余势力派出的专业人士潜入了。 我问乔参谋,原来住在这里的一个老太婆哪里去了。乔参谋告诉我,那个老太婆jīng神有问题,考虑到她年纪大了,也没人照顾,所以部队把她送进了养老院,让专人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我叹了口气。想要和王老太打探一番的计划又失败了。看来靠天靠人都不如靠自己。我们也别抱着侥幸幻想了,摸黑向前行,走一步算一步,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若老子真的出不来了,那就是老子的命,老子认了。大不了就是死呗,还能怎样。还想怎样? 不过,有些问题我必须要问清楚,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我给乔参谋递了根烟道:“乔参谋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部队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直接派两个侦察连下去,哪怕古墓里边再多机关。这么多久经训练的战士,不比我们几个小老百姓力量大多了啊。” 乔参谋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看过那份报告了吧。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也曾想过用这种方式派兵下去,但代价太大了。一旦出现大规模的伤亡,国家无法跟民众交代。你们要小心一些,这座商周古墓有点不对劲,不是人力可以战胜的。” 我皱着眉头愣在那里,乔参谋好像话里有话。这让我深感不安。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邓将军有事瞒着我?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没道理啊? 但若说真是为了怕伤亡才不让士兵们下去,那这个理由实在难以成立。我们又不是美英法。和民众交代个屁啊,到时候还不是全国水军异口同声的喊烈士,一边倒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抬起头,刚想再询问一番,乔参谋不知何时离开向指挥部走去了。我顿时只能作罢,无奈的点上一根烟,进入了一间民宅,和爪子龙、高胖子以及玄青子四兄弟坐在一起,小声的聊起来。 大战在即,我们却分成了两股势力,这可不是好现象。梁文博和龙组成员明显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而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和玄青子四兄弟绑定在一起,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次探险恐怕是我们最糟糕的一次经历了,不但要防着层出不穷的妖魔鬼怪,还要时时提防着自己的伙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不成。 我低头不语,脸sè不太好看。高胖子大大咧咧的冲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妈的,看那二世祖的模样就来气,干脆我们一下古墓,先想办法把那帮兔崽子做了。” 我忙捂住他的嘴,四周张望了一番道:“尼妹的,小点声,万一让人听到麻烦了。你大爷的猪脑袋啊,你当那二十名龙组成员吃素的,就算要杀也不能蛮干,要智取懂不。” 玄青子疑惑的望着我道:“无量天尊,施主如何智取,能否教教贫道。” 我摆了摆手道:“去去去,收起你那副妖道的嘴脸,别跟老子来这一套。杀人要用谋略,而谋略又分为阳谋和yīn谋,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凑在一起胡吃海喝、醉生梦死,很快就成了臭味相投的狗肉朋友。玄青子这四个王八蛋,表面上看一副仙风道骨的德行,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包括那甚少说话的玄阳子都不是啥好鸟,一天到晚盯着文工团的一众美女眼冒绿光,整个饿狼投胎,害我为那些美女担心了好几晚。不过话说回来,这他妈的关我什么事,我担心个毛啊。 玄风子拽着我的胳膊道:“无量天尊,这位施主,你也别扯蛋了。扯了半天你也没说究竟有啥计策,你想急死道爷是吧。告诉你,道爷可好久没到外面开荤了,再不说小心道爷换换胃口,先拿你泄泻火。” 我打了个冷战,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四个王八蛋都什么道士啊,标准的妖道,幸好没说出啥采yīn补阳的话来。我刚这么想,谁知玄风子接着说道:“按理说呢,我们道家是有双修这一门功法的,只是和男人双修还没试过,不知道效果咋样。” 玄风子边说边盯着我屁股看个不停,还装作流口水的样子,我忙拿起桌上的酒瓶递给他道:“道家有和酒瓶双修的功法没,这酒瓶送你了,晚上慢慢用,别客气。” 玄青子道:“好了,你们别闹了,源源到底有没好策略啊。” 我有点尴尬道:“这个,其实我还在想,策略会有的,等我先想想。” 高胖子听了我的话,立马jīng神道:“这也就是说你压根什么策略没有了?切,还不如我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又不是杀几个普通人,爪子龙一人出手都够了,有那么好解决吗?上次在道家仙宫,随行的部队人员,大部分都是死于魔狱,而非我们杀的。真要正面对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们又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还是没商量出结果,只能暂时作罢。 三天后,我们拿着行李,在一队士兵的保护下,来到了女娲娘娘的神坛。这次我们携带的装备之多,远远超出了想象,我甚至有一种古代大将出兵远行的错觉。 我们不但携带了盗墓的必需品和tebie定制的装备,还携带了四艘充气的橡皮艇,以及潜水设备。另外每人配备了最先进的无线电通话系统,不但互相之间可以联络,还可和外界联系。 乔将军告诉我,之所以晚了几天才让我们出发,主要是因为有两样工程还未做好。第一样工程就是通信工程,他们在村里修建了信号塔,找来了大量的jīng密仪器,确保我们到了地下还可以和上面联系。 第二样工程,他们rì夜赶制了一个长近千米的天梯。这是用数股钢丝编制的软梯子,即使我们所有人都踩在上面,也不会有丝毫问题。至于这个梯子的用处,一会就知道了。 另外,我们每人还配置了一个小铁盒。不要小看这个盒子,据乔参谋告诉我们,这可是国家最神秘的高科技产品。我皱了皱眉头,问乔参谋这到底是什么,乔参谋说具体的他不方便透漏。 但他要我们记得,当遇上危险必死无疑的时候,我们可以打开铁盒,拿起里边的针管,把红sè瓶子的药液输入血管内。十秒后,我们就会变成超人。 不过,药力只能维持一分钟。药效过后,我们全身的毛孔会出血,至少要休息一周才能恢复体能,而且我们的肝脏、肾脾胃,都会受到侵蚀,需要调养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排净余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铁盒里的药物。 倘若我们当中有人快要死亡,只剩下一口气,还有重要的话没说出来,我们可以把铁盒内黑sè瓶子的药液注入到血管内。这个药液能保证我们有三十秒的回光返照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说话。但三十秒一过,必死无疑。 乔参谋说完,表情异常严肃,以至于让我们都变得紧张起来。事到如今,就连愚不可及的高胖子都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劲,这座商周古墓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复杂。(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青铜时代(2) 我们一行人忐忑不安的进入了女蜗娘娘的神坛,高胖子悄悄走到我身边,见没人注意到他,趴在我耳边轻声道:“源源,事情有点不对劲啊,看他们的架势,好像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里的险恶,他们不会弄了个陷阱让我们跳吧。” 我抽了一口烟,低头不语。连高胖子这智商都看出不对劲,我一想自诩才智过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我考虑了一番后,目漏凶光道:“急什么,好戏在后面”“。地下是我们的世界,到时候我们有大把的时间陪他们玩,由着他们先蹦跶吧,大不了一拍两散,把梁文博那帮人宰了,我们逃到国外去。” 我边说边狠狠瞪了梁文博一眼,心里已经动了杀机。不过,让我未想到的是梁文博恰巧也在看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裸的挑衅,我心头一紧,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梁文博虽然是个二世祖,但不是白痴啊。想不通为什么总有人会觉得二世祖就是坑爹的代言词。事实上,他们见过世面,接受过最好的教育和熏陶,大部分远比普通人能力强的多。梁文博绝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物,若没有相当的凭仗,他的眼神中不会散发出自信的目光,觉得自己能宰掉我。 可他的凭仗是什么?难道是这二十名龙组成员?这也太儿戏点了吧,不是我自负,凭这些臭鱼烂虾,想要杀死我们没那么容易。我承认正面对抗,他们人多势众,但我们有腿,不会站在那让他们杀,若他们不能保证一击制胜,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我们有的是办法能活活把他们咬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已经决定,先宰了他们再说。我才不会顾虑大家是同伴。他们一天不动手。我就不先翻脸,那我多累啊,我天天提防着一群想要杀我的人,觉都睡不好,你说我累不累。我可不会和那些脑残的主角一样,非要死上点人才清醒过来,疯狂反击。一开始就下狠手全杀了不就得了。多此一举,脑残表现。 玄青子四兄弟进入神坛后,面sè微微一变道:“无量天尊,这里好重的妖气。” 我瞳孔抽搐,立马想到了死在这里的狗剩和蛋壳两人。我和玄青子说道:“能把这的妖怪找出来宰了它吗?” 玄青子单手合十道:“无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 他的话未说完,我就张牙舞爪的打断他道:“去你nǎinǎi的腿,少在大爷面前装这些哩根浪,直接告诉我答案。” 玄青子看了看乔参谋,小声和我说道:“不用我们动手,这里有高人来过,我想上一批进入这里的人马,已经把这妖邪打得元气大伤。短时间不会出来伤人作恶了。” 我皱了皱眉头。上一批人马不就是指邓将军派出的那批人吗?那批人中不是没有道士吗?难道说军中藏龙卧虎,也有降妖除魔的法术高手? 这倒也有可能。华夏大地能人异士辈出,而现代社会高手也需要钞票。这又不是古代,跑深山老林中盖个木屋,有口吃的就行。这年月深山老林那属于高级别墅,一样是国家的地盘,木屋没有土地证和准建证属于非法建筑,不但要强行拆除,还要罚款。被国家网罗到的高手其实蛮幸运,至少能有尊严的活下去,许多高手想报效国家都没门路,只能在杂技团卖艺混饭呢。 穿过神坛之后,我们进入了一条异常宽广的青石大路,大约向前走了五百米左右,前方出现了一排排通往地下的白sè石阶,延绵不绝的通向了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上衣,感觉到了一股yīn冷。 根据我的盗墓经验,建在地底越深的墓穴,工程就越庞大、越复杂,而且通常都设有大量应对盗墓者的机关手段,极其恐怖危险。甚至许多古墓本身就是一个邪恶的祭坛,进入的人都会以恐怖的方式成为祭品。 古人虽然愚昧,但害人的本领不小。而且害得理直气壮,就像塔利班的恐怖分子。他们杀死你后,觉得是送你进入天堂,觉得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善事,觉得你应该感动感谢他。若这是电影也就罢了,可这是真实的事件,他们是发自内心的为你好才杀了你,让你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深入灵魂的恐怖战栗,浑身冰冷。 古人一直坚信,人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或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活下去,他们让许多人陪葬,目的是为了让这些人跟随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伺候他们。倘若人死后就是死了不会再存在呢?这一点他们绝不会相信,甚至现代社会许多人也难以相信。其实人死后的事谁知道呢?秦始皇陵和一座城市差不多大小,许多兵马俑都是活人敷上泥浆做出来的。三十八年的时间,动用整个华夏大地的物力财力就是为了建一座古墓,还世界八大奇观之一,我看是人间最大的悲剧才对。 乔参谋告诉我们,这石阶不对劲,当中藏有许多机关,不过都已经被他们破解了。为此他们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死了十六名士兵,重伤三十多个。我砸了砸舌,既为那些死去的士兵悲哀,又暗暗庆幸自己不用面对那诡异莫测的恐怖机关。 我知道我的想法过于复杂,有点乱。但同别人的xìng命相比,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你,我自己的兄弟例外,我宁可自己死都不想让兄弟们有事。 顺着石阶往下走,足足走了近两千阶梯,我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断崖。我惊异的发现,不知何时,断崖上竟搭建了一排帐篷,并设置了大量天线,不少士兵忙碌的进进出出,搞得像在这里定居一样。我顿时一阵无语,尼妹的,不用弄得和美国大片差不多吧,哥就一偷鸡摸狗的盗墓贼,弄这么夸张有点接受不了。 乔参谋告诉我,他就能送我们到这了,部队已经在这断崖之上搭设了临时指挥点,以确保最大限度的给我们支援,只要我们能把古墓的信息准确地传达给他们,会有大批的特种兵出发,给我们支援,我们尽管可以放心。 说到最后,乔参谋甚至习惯新的说起了官方语言道:“你们放心的去吧,国家不会忘记你们,也不会抛弃你们让你们自己冒险。剩下的路你们要小心些,我在这里等着和你们喝庆功酒。” 我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对乔参谋这战前总动员颇为不屑。官方语言的诀窍就是扯蛋,一定要扯的天花乱坠,但让人过后一想,尼妹的,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这就是官方语言。 人太聪明就是麻烦,你说我要是笨点,整个一热血**青年,那多幸福啊。那让人卖了还开心的呲牙咧嘴,两眼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 不过,领导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梁文博马上敬礼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我一阵恶寒,但也学着有模有样的敬了一个礼,照葫芦画瓢把话重复了一遍。这一幕有点滑稽,龙组成员大部分都是部队出来的,这么做倒也算合情合理,不会让人感觉唐突。我们一群二流子地痞,竟然也学的有模有样,这算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是几只挺着大肚子的肥硕老鼠在给猫敬礼,让猫放心,它们一定灭除鼠害,坚决打击贪污受贿。 我们的行李有些重,不过人多好办事。乔长官让士兵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把行李挂在铁环上,直接从悬崖上方缓缓吊了下去。我们则挨个爬向悬崖上方固定悬挂好,一直通往悬崖下的天梯。 这个天梯其实和普通的绳索软梯差不多,只是更加的坚固牢靠,承重力惊人。为了赶制这个天梯,乔长官让军需部忙活了近一个周才搞定。然后命工程兵在悬崖上钻眼,设置复杂的钢铁固定架,把天梯固定悬挂好。 不过,虽然我知道这天梯肯定牢靠,固定处保证结实,除非这悬崖塌陷,不然不会出问题,可我还是下意识的拽了拽梯子。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我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实在不想再担惊受怕了。 乔参谋让士兵拿来安全绳,套在我们腰间。这样我们在下潜的过程中,即使不小心脚蹬空掉下去也摔不着。我张大了嘴巴颇感无语。都有梯子了,这么好的设备,还需要安全绳。那干脆直接把我们吊下去多好,还能省一笔钱,就是痛苦点,让人吊在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尽管我吃饱了没事干的担忧这要多少经费,要花老百姓多钱。但奢侈的感觉真他妈的好,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了。若我们自己来,估计就是弄几条爬山绳连接在一起,直接从悬崖上爬下去,哪里想过需要投入这么多钱,搞这么复杂,就算盗墓是一份高收入的白领工作,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为自己从前的经历深感悲哀。同国家一比,我们整个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自以为挺有钱,其实是些标准的穷人。我们尚且如此,老百姓平常怎么过的啊,在华夏国生存真不容易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青铜时代(3) 梁文博的面sè有点惨白,他这公子哥这辈子有没有蹬梯子换灯泡的经历都成问题,哪里爬过这么危险的软梯。访问下载txt小说虽然说有保险绳,就算跌下也不会有事,可那份恐惧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即使你拼命说不怕,可你还会身不由己的发抖,手脚不听使唤,真难为他了。 不过,他就算再二世祖,毕竟不是小孩。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再不成器也成长了不少,知道这时候不能让人看笑话”“。不然他自己一组的龙组成员都会瞧不起他。他吸了一口气,刚迈出脚步,乔参谋突然说道:“你等一下,先派两名龙组成员探探路,确定没有危险后,让女士先下去。” 女士?这哪来的女士?我满脸问号的看着乔参谋。他的话刚落,从指挥部的帐篷中走出了一位穿着迷彩服、戴着军帽,体型妖娆多姿的美女。我定睛一瞧,我草,这不是邓莲芳吗。你说这都哪跟哪啊,你一千金大小姐,不呆在部队混资历慢慢,跟着瞎**起什么哄。 我忍无可忍的问乔参谋道:“我怎么不知道她也要去,我们去的地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想因为要分出部分jīng力保护她,结果连累到所有人都不安全。” 乔参谋刚想回答我的话,邓莲芳即气鼓鼓的反驳我的话。她的脾气实在不咋地,标准的一大小姐。不过,她好像只记得对我的仇恨,忘记了我恐怖的一面。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不牢你cāo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我是你们的医务员,我懂医术,我不但不会连累你们,还能救你们的命。但我首先声明,你最好保佑自己不会受伤,不然我拒绝为你包扎伤口。”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好男不和女斗。和她我犯不着。这小娘皮还挺记仇的。女人果然都是心胸狭窄的动物。不过,貌似有位情圣说过,恨是爱的一种。若一个女人tebie痛恨男人,时时刻刻想着他,不知不觉就有可能会爱上他。这个邪恶的观点确实让人无法接受,但并不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爱情这种事,本来就说不准。谁知道呢。 可这小娘皮啥时候成医务兵了?我咋不知道?若她真是医务兵的话,那还真对我们有点用。只是这小娘皮蛇蝎心肠,实在不是啥好东西,报复心太强了点,竟然诬陷我轮暴了她,害的梁文博这**青年没事就找我拼命。搞得我好烦。 我这人一向眦睚必报,从来没有打牙往肚子里咽的习惯,别人给我一拳,我一定要十倍还回去,管你是男是女。我在数次古墓探险中已经受够了痛苦折磨,我发誓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人可以再这样任意欺负我。我不喜欢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人。这笔账我早晚要和她好好算算。 两名龙组成员缓缓爬上天梯。矫捷的向悬崖下挺进。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两人抵达了悬崖下。解开了安全绳用力拽了拽,两名士兵忙把安全绳收回来,套在邓莲芳和爪子龙腰上。 让爪子龙先行下去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步步危机的地底世界,谁先掌握了最新的信息谁就更有把握活下去。我给了爪子龙两点指示,第一点预防梁文博那帮人不安好心,故意下黑手。虽然我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快露出狰狞的獠牙,但害人之心要看情况,防人之心不可无。第二点让他先行一步打探地底的情况,免得我们两眼一抹漆黑一片,啥情况都不知道,变睁眼瞎。 乔参谋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有点yù言又止。我知道他人不错,可能知道什么情况,但没办法和我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哪怕明知错误的命令也要执行,这从某一方面来讲,大幅度提高了部队的效率和忠诚度。可从令另一方面来讲,这对于某些有良知又太过聪明的军人而言是一种悲哀。 我给了乔参谋一个熊抱,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份情我领了,我会活着回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杀死我,谁都不能。我丢掉手中的烟头,用力吸了一口气,缓缓爬上天梯。 软梯子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总会乱颤,你要提心吊胆的时刻保持着平衡。我想若我是一只猴子,我会蛮享受这种荡秋千的感觉,可我不是猴子,我还是喜欢结实的铝合金梯子,至少它感觉上会让我踏实不少。 我双脚刚踏上地面,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爪子龙和高胖子两人,正和四名龙组队员大眼瞪小眼,火药味十足。而在他们两帮人之间,邓莲芳巧妙地站在那里,成为了一个有效的调解点,压制住了两帮人的火气。我忙把爪子龙和高胖子拽到身后,制止了他们和对方继续对峙。 前方有什么危险还不知道,自己人先厮杀一番,那还探毛险。杀人我不在乎,可我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方战斗力惊人,若现在就打起来,估计是两败俱伤,活不下几个。到时大家可以散伙,火葬场相见了。 人员全部到齐后,我们两帮人大眼瞪小眼,颇有些不知所措。我们双方显然都想过进入地底后互相厮杀的问题,以至于在乍然没有外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颇为尴尬。 邓莲芳表面看属于梁文博一组的成员,可我知道,她其实是自己一组。若她和梁文博一条心,我不相信她会告诉梁文博被我轮了,这明显有点不对劲。一个正常女人就算报复心再强,怎么会和自己的订婚男友说这种话。我可是连她一指头都没碰过。 不过,我们出发之前,邓将军曾说过,这次地下行动,我们要随时用无线电和上面保持联系,听从军部的指挥。至于我们这批人则由梁文博做总队长,我做副队长。我当时曾提出过严重抗议,可在这一点上邓将军宁死不肯让步,这让我非常气愤。 但我不是正规的军人,用不着按命令行事。邓将军的话对我而言,不过就是放了个屁,我去他nǎinǎi个腿。我就算真的当兵,也是在人民有难的时候为自己当,保护自己的家人。没有家哪来的国,你能说唐宋明清不是华夏国吗?包括蒙古大清,明明是侵略,可它也是华夏国啊。 只要子民是华夏子民就是华夏国,我才不在乎谁统治。即使有一天当我们的重孙子诞生时,华夏国变天了,可它还是华夏国啊。我非常反感讨厌统治者故意给人洗脑,混淆概念,把自己等同于国家,这实在让我无法接受。国家指的是人民和这片土地,统治者可以暂时代表,但不能等同。(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青铜时代(4) 梁文博怨毒的盯着我,牙齿咬的嘎嘣响。他恨恨的说道:“蛇无头不行,为了大家的安全,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统一指挥。我是这次任务的大队长,指挥的工作我当仁不让,你们谁要有意见尽可以提出来,不然若违背我的命令,别怪我翻脸无情。” 梁文博虽是个二世祖,毕竟当官有一定时rì,颇具官威。他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只盯着我一个,明摆着等着我自己跳。可悲的是我明知他给我下了套,等着我上钩,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必须跳”“。不但要跳,还要心甘情愿的跳。我这人从不会老老实实的吃亏,基本谁要惹了我,当场我就会甩他两个大嘴巴子。 我耸了耸肩膀,点了一根烟,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他疑惑的望着我,不知我想干什么。我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看什么看,叫你过来呢,这手势都不懂吗,你这么笨,我怎么放心让你指挥。” 梁文博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望着我,不知道我这唱的哪一出,他面sè不善道:“你想做什么?难道你对我当队长有意见?” 我笑了笑道:“没有,绝对没有。你当队长我举双手欢迎。” 高胖子吃惊的望着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但他知道我一向诡计多端,既然这么说一定有我的原因。 我接着说道:“不过,有些事我要和你单独谈谈,这些事非常重要。关系到这次任务的成败,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忘记过去的不快,齐心合力、共同完成这次任务。” 我说得诚恳无比,梁文博犹豫了一下。但他看了看身后那么多龙组的高手,顿时胆气一壮,大踏步的向我走来。我知道他怎么想,换成我在他那个位置,我也不信对方敢拿我怎样。 我严肃的搂着他的肩膀。他有些不太习惯。想要挣脱开来,但我搂的极紧。我贴在他耳边道:“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xìng命,知道为什么道家人会来吗?其实这里藏着一件非常旷世的奇宝,得到的人可以成为真命天子,拥有整个天下。这里人多,我们到那边细说。” 梁文博让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难怪。我这人平时刺头惯了,甚少露出自己油滑的一面,所以一旦招摇撞骗,tebie容易成功。 我给了高胖子一个脸sè,让他想办法拖住龙组那帮人,不要让他们过来。然后和梁文博顺着羊肠小路一直向前走。拐过一个弯后。我看了下身后没人跟来,也没人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事,猛然跳起就是一记仙人指狠狠插在梁文博喉咙上。 他痛苦的捂着喉咙,想要叫喉咙却一阵剧痛,发不出声来,只能julie地咳嗽了两声。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一拐砸在他的面颊上,抓着他的头发就狠狠撞向了石壁。 他刚缓过一口气。想要呼喊。我抓着他的头,对准他的嘴巴就是一膝盖。直接把他顶的牙齿乱飞。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嘴巴刚张开想要狂吼,我猛然压在他身上,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拼命挣扎,奈何受伤太重,手上根本没力气。我狞笑着腾出右手,拔出了小腿上的匕首,用力在他喉咙上一划,滚烫的热血如瀑布般涌出。他双眼上翻,浑身julie的颤抖个不停,头一歪死了过去。 我闻了闻空气中鲜血的香气,陶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自己仇家死去更开心的事呢?不过,刚下来就杀了指挥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但我宁可冒险一搏,也不想时时刻刻提防自己的同伴捅黑刀,这是他自找的。 我揪着他的头发,拖着他的尸体往回走,一路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人死如灯灭,不管他生前多么嚣张跋扈,死后不过就和一头死猪一样凄惨无比。 浓浓的火药味弥漫,我尚未走回队伍,即闻到了滔天的杀气。那些龙组的高手见我杀死了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腰上,目露凶光。 杀气弥漫,浓到快要形成实质。形式一触即发,若我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那我们双方很有可能会发生一场大火拼。可我不后悔,项羽之所以败,就是因为他没有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面对敌人,一定要斩尽杀绝,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我红着眼睛,冷冷的把梁文博的尸体拖到了龙组人的面前道:“梁队长刚才找地方解手的时候,突然钻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拿着弯刀一刀割开了梁队的喉咙。我想要救梁队,奈何这怪物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施救。” 说到这,我努力挤了挤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奈何事与愿违,我只好继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梁队长,倘若我不把他叫过去谈话,他就不会有事。不过,大家不要过度悲伤,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坚决的执行邓将军的命令,完成这次任务。由于梁队长已经死亡,所以我这副队长只能暂时代理指挥。” 我的理由幼稚可笑到极点,估计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可华夏国人是非常奇怪的动物,许多事大家心照不宣,但你就不能摆到明面上讲。 只要我一口咬定梁文博是死于意外,那所有人明明知道是我杀的,却偏偏却不会马上和我动手,而是在那里犹豫不决。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是副队长,梁文博一死,我的官权最大。没能当场抓住是我杀的人,那谁都拿我没辙。只能等到任务结束后,由军事法庭审判我。 不过,我若嘴上承认杀了梁文博,或当场被他们撞见,那麻烦就大了。双方立马就会杀个你死我活。我这是在钻漏洞,龙组人之所以会受我所制,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们守军纪,而我是一个无赖。你官比我大的时候,我就和你耍无赖。你官比我小的时候,我就和你讲军纪。只要你们还当自己是一名军人,那就奈何不了我。 一名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四五的龙组成员,怒目圆睁的瞪着我道:“那怪物呢,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梁队长分明是你杀死的。” 我冷笑一声道:“刚才你在跟前吗?我证明不了自己没说谎,那你就能证明我说谎了吗?” 他摇了摇头,无言以对,我接着说道:“我说没说谎,你们说了不算。梁队长的死将来自会有军事法庭调查取证。若真是我杀了梁队长,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现在,我是你们的指挥官,请你们做好一名合格的军人,听从我的指挥,完成这次任务。”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太了解华夏人的心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这事表面都暂时抓不到把柄,他们奈何不了我。加上华夏人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梁文博若活着这些人还会为了他拼命,可现在死了,那就是人走茶凉。明知道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们就只能等着上面下命令办我,谁叫我现在是他们的上级呢。 不过,我还是小瞧了这些龙组成员,他们立马拿出了尖端的通讯设备道:“既然如此,我们会立刻和乔参谋汇报这里发生的事。倘若乔参谋认为事情有蹊跷,行动可以暂时延缓,那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龙组成员们一向高高在上,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我皱了皱眉头,手心暗暗捏了一把汗。倘若他们真如实汇报,那以乔参谋的个xìng,肯定会通报给邓将军,让老邓同志来决定。 不过,老邓的为人一向狡猾,我想他不会停止这次行动。事已至此,他肯定会装作相信我,让行动继续下去,等行动结束再和我秋后算账。 这时,一名年纪较大,戴着金边眼镜、头发花白的龙组成员突然说道:“不用联系了,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活着的人才有价值。上面不会为了已经死去的人停止这次行动,这件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可是许老。”龙组成员们明显有些不忿,许老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他们只好暂时作罢。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位许老,我不知道这位老人为什么要帮我。但说实话,我真看不出这他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探险的队伍中,多是年轻力壮或正当壮年的汉子,女人和老人都比较少。可一旦出现老人,那这名老人八成是经验丰富、知识渊博,这是常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青铜时代(5) 许老安抚住龙组的成员后,冷冷望着我道:“我不管你和梁文博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管你们各自背后都有谁撑腰,我只想全力以赴的考古,一切事情等考古完毕后自有人会处理。但我想提醒你,年轻人不要太狂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好自为之。” 许老话里有话,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吱声。老人家总是喜欢教育人,可以理解,看在他好歹算帮了我一把的份上,我不会和他争辩,我也不想刚死了一个梁文博,又树立一个新的敌人”“。 这位许老在龙组成员当中,显然极有威望,估计官位不小,不知道怎么肯混在里边听从梁文博指挥。若我猜的没错,梁文博不过是名义上的指挥官,这位许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我冲许老鞠了一躬道:“老人家,受教了。您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可若是时时刻刻还要提防自己人捅黑刀,那再强大的实力也无法完成任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倘若谁不服我的指挥,尽管可以向上面申请,罢免我的指挥权。” 华夏国的语言是一门艺术,同样的意思用不同的话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梁文博让不不服的人站出来,给人一种挑衅猖狂的感觉,结果葬送了自己的xìng命。而我则把问题抛给上面,谁不服就往上面申请替代我,这意义就变了,我这叫借势,借着上面的势打压他们,让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事实果然如此,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不出声,算是默认了我的指挥权。 抢夺了指挥权,我的心踏实了不少,我让龙组的人先行探路。我则和爪子龙、高胖子。玄青子等人紧跟其后。 气氛有些尴尬,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显然还在大家心里留有yīn影,双方之间没有什么沟通交流,形同陌路。不过我也不需要和他们交朋友,咱一个小老百姓高攀不起,只要他们肯听话,配合我活着离开这就好。当然。不管他们听不听话,我都会想办法让他们永远留在这,做坏人要做的彻底,不要明明是婊子还非要立什么牌坊。既然杀了梁文博,那我就决不能让知情的人活着出去。 许老一路上盯着四周墙壁的遗迹,研究个不停。他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通常这种人最可怕,因为只有专一的人才能在某一领域达到极致。那些今天喜欢捕鱼,明天喜欢养猪,后天又想开饭店的人,即使有一定成就,永远不可能飞到最高。凡事都要坚持,不坚持到底,你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潜力做大? 许老对于考古的兴趣显然高于一切。他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所困扰。全部心思都放在考古上。边走边停,除了观察四周墙壁的遗迹外。还不时抓起地上的土闻闻味道,不知不觉的竟停在了我身边。我一时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徐老抓起地上的一小撮土道:“这土有些粘,散发着淡淡的水草香气,前方不远处很可能有地下暗河。” 我敷衍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老家伙,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您老有什么企图别卖关子了,明说得了。一把年纪了,还玩哪门子搭讪啊。 许老看了看我,知道我在敷衍他,皱了皱眉头道:“小伙子,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我摇了摇头,许老接着说道:“你在楚灵王坟墓的时候,见过一位姓张的考古专家吧。” 姓张的?那不是老张吗,我怎么会忘记呢?我点了点头,许老接着说道:“你能不能把在楚灵王坟墓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我一遍?” 我诧异的愣了一下,不知道许老想做什么。我这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你让我给一位充满好奇心的萝莉或单身美女讲故事,那我绝对眉飞sè舞、兴高采烈。可给一位糟老头子讲故事,我实在没这个兴趣,太重口味了。 我支支吾吾道:“这个事情发生的太久了,我都记不清了。许老为什么要问这件事呢?” 许老叹了口气道:“我和老张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没想到他去了楚灵王坟墓一趟,回来就疯掉了。变得谁都不认识,而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很好奇,他到底在楚灵王坟墓里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疯了?怎么可能!老张明明变成了尸滕兰魔,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还会变成疯子回来,这太扯淡了点吧。不过,我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夜我和爪子龙等人大开杀戒,杀光了龙凤村遭妖物附体的村民,独独没有见到老张的身影,难道说 我惊恐地抓着许老的衣服道:“老张人在哪里,快告诉我老张人在哪里” 许老被我的过激行为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他想要拨开我抓着他衣领的手,奈何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有我力气大。 他脸红脖子粗的愤怒道:“你在做什么,先把手放开,有什么事慢慢说。” 许老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我恢复了清醒。我忙松开手,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激动了。许老先告诉我老张去哪里了,我待会和你说原因。” 许老整了整上衣,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给了我一根,这是八十年代末相当高档的香烟,我忙拿出火机,给许老把烟点上,许老抽了口烟道:“这话说来有点长,那天我在博物馆研究一批文物,加班到深夜。回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墙角中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上前一照,没想到看到一个疯子捧着一只活鸡狂撕乱咬。” 许老说到这,抽了口烟继续说道:“这疯子的吃相极其恐怖,鸡毛乱飞,血液溅了他一脸,可这疯子压根不管,只是在那里狂啃。那只鸡尚没有断气,眼皮一眨一眨的望着我,像是在呼喊我救它。我一时惊恐,发出了尖叫声,这疯子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我,我赫然觉得这人好像有点面熟。这时邻居们听到我的喊声,拿着擀面杖冲了出来。疯子显然有些害怕,低低的嘶吼个不停,我赫然发现,这疯子竟然是老张。” 我眯缝着眼,本能的停下了脚步,感觉到了一丝诡异。高胖子等人奇怪的问我道:“源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走了?” 我面sè凝重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跟上。” 高胖子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但看我面sè有点不对劲,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没问我原因。 我抽了口烟道:“许老,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许老说道:“后面的事并不复杂,我和老张说话,可他仿佛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我是谁。无奈下,我只能让邻居们帮忙把他围了起来,打电话报了jǐng。jǐng察到来后,强行把他塞上了车,送进了jīng神病院。” “那您老去过jīng神病院看他吗?”我问道。 许老点了点头道:“多年的老友,我当然不能不管他。老张的女儿联系不上,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替老张交了住院费和医疗费,定期到jīng神病院看他。不过,或许是我多疑胡思乱想,我总感觉有点诡异。自从老张进入这家jīng神病院后,所有的病人都开始变得和老张一样,连不少医生都疯了。但老张却越来越正常,逐渐能听懂我说的话,还能和我简单的交流。可他好像得了失忆症,以前的事全记不得了。” 冷汗一滴滴从我额头冒了出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完了,他们的学习能力好强,竟然都可以和人类交流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家jīng神病院,甚至周边的住户,恐怕已经没有人类了。” 许老面sè巨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烟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许老一根,许老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我把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缓缓说道:“事情要从我们进入楚灵王坟墓说起。”(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青铜时代(6) 我抽了口烟,理了理有些杂乱淡忘的记忆,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详细的把在楚灵王坟墓中发生的事清楚讲了一遍。欢迎来到阅读 许老早就发觉老张有点不对劲,现在从我这得到了证实,顿时吓得面sè变得惨白,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站起道:“不行,我要立刻建议乔参谋取消这次行动,我要马上赶回běijīng,不然要出大事了。” 我拉住许老的胳膊道:“许老,您先别慌,事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想现在整个běijīng市到处都藏有怪物”“。您现在去抓老张,只会打草惊蛇。” 许老一个冷战,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不停的吞噬人类、融入人类?那样不出十年,整个世界的人类都会灭绝。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老张送jīng神病院。” 我给许老点上一根烟,让他吸了两口,平复一下自己激动地心情。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早在许老告诉我老张下落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对策了。 说实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实在不该告诉许老这件事的,因为我现在的处境颇为不妙,我刚杀了梁文博,若现在马上返回,后果不堪设想。可若继续探险,那我就有办法让所有知情的人都闭嘴,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 但我不能坐视老百姓受苦,国家的天灾**不能每次都让老百姓买单。我既然敢把楚灵王坟墓的经历讲出,就有办法让许老用不着离开这里。 我抽了口烟,不慌不忙的说道:“许老您想想看,您现在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群人,去把jīng神病院的人都抓起来,先不说民众会有什么反应,您知道它们已经繁衍出多少后代了吗?您又知道有多少人给吞噬了吗?” 许老摇了摇头,我接着说道:“若我猜的不错,jīng神病院附近的居民,大部分都不是人了。而这些人又会吞噬其它的人类。您这样打草惊蛇。那躲在běijīng市里的其余怪物怎么办?您又如何保证它们不会离开běijīng市?” 许老再次摇了摇头,额头鼻尖都冒出冷汗了。我见说得话收到了预想中的效果,继续火上浇油道:“除恶要彻底,不然只要您放过了一个怪物,那不出一个月,它们就又会死灰复燃,而且变得更加强大和隐秘。到时您怎么找到它们,难道封锁全běijīng市,挨个人盘查?那非引起国际恐慌不成。” 我连番的恐吓犹如一道惊雷般劈中了许老,让突闻惊变、陷入混乱的他瞬间恢复了清醒,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神复杂的盯着我道:“后生可畏。没想到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看的透彻。” 许老说完叹了口气,我忙道:“许老您自谦了,您一辈子都把jīng力放在考古学上,不像我们这种俗人,只能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混饭吃。” 许老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安慰我,自家事自己知道,我若年轻时就有你这般本领。就不会让人排挤到打一辈子工了。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我知道你肯定早有对策了。” 我轻叹一口气。心里明白许老说得没错。像他这种只懂得考古,不会拉拢上级、收买下级、打压同级的好人,在华夏国肯定吃不开。我缓缓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许老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事已至此,唯一的方式就是斩尽杀绝,但不能明杀,更不能打草惊蛇。据我所知,这些怪物有一个生活习惯就是扎堆,它们会定期的聚集在一起,只要掌握了它们的行动规律,就可以把它们一网打尽,化解这次灾难。” 许老点了点头,立刻明白应该怎么做了。许多事我们只能纸上谈兵,压根没法实施。可国家部门施行起来却非常简单,就像许多受了冤屈的老百姓天天上访,遭上十年罪,其实人家一句话就给你解决了,但就是不给你办,没把你关起来就不错了。 许老立刻安排龙组的人联系了乔参谋,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讲了一遍,着重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乔参谋马上惊恐地一边向邓将军汇报,一边秘密调遣特种部队和龙组成员,开始对jīng神病院以及周边地区进行监视。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cāo心了,堂堂五千年大锅,一旦运转开来,那就算外星人进攻华夏,都未必能占到便宜。 处理完老张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和许老商量了一下,这次的任务一半时也完不成,急也没用。还是注意点安全,随时保持最佳的体力,小心一些较好。 许老点了点头,同意我的想法,这又不是急行军,用不着搞得那么夸张。我们一群人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就地而坐,拿出上好的木炭和煤油,以及用来做饭的铁锅和圆勺。 有组织就是好,想我们以前,哪里会这么享受,撑死随便找个火把劈两下,挖上两勺灯油或撒点汽油,那味道要多难闻就多难闻,哪里有炭火烧出来的饭菜可口。 高胖子从行李中拿出一袋牛肉粉,这种牛肉粉是我们学习蒙古人的军粮制作方法,采用现代工艺加工而成。这么一小袋子就是一整头牛身上的嫩肉,不但可以有效补充我们体内的蛋白质和热量,味道还非常不错。实乃居家远行,盗墓探险的必备良品。 高胖子把铁锅加满水,往锅里洒了两大勺牛肉粉。又放了些盐巴、干紫菜,切了两方火腿丢进去,煮了满满一大锅牛肉汤。我们每人盛了一碗汤,就着压缩饼干,胡乱吃了个八分饱。 行军途中,若不准备长时间停下休息,不能吃的太饱,这是基本常识。吃太饱的人不适合马上做julie运动,只能悠闲地散散步,我们可不是来这里散步旅游的。 吃完了午餐,我们休息了大约十分钟,继续上路。经过了老张这段小插曲,我和许老的关系近了不少,连带着整个龙组的成员,都不在对我们怒目而视。但我知道,一旦任务完成,他们不会因为在古墓中的友情而闭上嘴巴改口,说梁文博死于怪物之手。我想要活下去,就要让他们死在这。一个生命的延续,要靠无数生命的牺牲才能做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地势有点偏,呈倾斜角度,一直往下延伸,像是在下坡。我们顺着脚下这条泥泞的羊肠小路,不断向地底延伸,大约走了一千米左右,猛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许老立刻让两名龙组成员前去探查一番,而我们则跟在后面继续向前走。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两名龙组成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告诉前方有一条颇为雄壮的地下暗河。我下意识的看了许老一眼,心里充满了由衷的敬佩。这老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能凭脚下的泥土就分析出前方有地下暗河,还真不是盖的。 但我更敬佩邓将军那些挺着大肚子的领导,竟然早就料到了这种突发状况,提前让我们带了四艘充气橡皮艇和两个潜水瓶,看来手底下人才多,庸才也能摇身一变成智者战略家了。 我们共有二十九个人,梁文博死了,还剩下二十八个。而橡皮艇有四艘,这也就是说我们要七个人座一艘橡皮艇,正常的橡皮艇可拉不了那么多人。不过,我们携带的橡皮艇属于特制的军用品,每艘橡皮艇的标准乘坐人数为八人,这让我们放心不少。 我信心满志的来到地下河道旁,刚准备来一段神奇的水上冒险。下意识的抬头瞧了一眼面前波涛汹涌的河道后,顿时宛如木头般愣在那里,目瞪口呆、汗毛都吓得炸立起来了。 尼妹的,这叫颇为雄伟?这叫恐怖至极才对。我用力咽了一口吐沫,有一种想要掐死那两名龙组成员的chongdong,遇人不淑,这两位语言表达组织能力也太差了吧,小学毕业了没啊就当龙组成员。咱们国家能不能提高下专业人才的普及文化,好歹也来个高中毕业啊。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这条地下暗河,宽足有上百米,长度一眼望不到头,水流急促汹涌,不知道流向哪里。我扫了一眼那软绵绵褶皱、尚未充气的橡皮艇,有一种想要骂人的chongdong。这尼玛应该开艘战舰过来才对,几艘破橡皮艇顶毛用。(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青铜时代(7) 不管怎么说,有船坐总比自己在水里游要好的多。龙组的成员们拿着充气筒,不停地给四艘橡皮艇充气。不过,充气筒极小,又只有两个,估计光充气就要半个小时。幸好龙组的人个个身强体壮,不然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种体力活。 左右闲着无事,我掏出香烟,递给胖子一根,调侃他道:“胖子,你丫太重,一个顶两,一会你和邓莲芳坐一条船,她体重轻,你两坐一条船正好平均了”“。” 胖子鼓了鼓腮帮子立刻反驳道:“源源,你家胖爷这叫丰满懂不,你丫的这么久不见,嘴巴还是这么损,太不会说话了。” 我抽了口烟,夸张的睁大眼睛,把高胖子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看的高胖子直发毛。他惊恐地说道:“你想做什么,爷和你说过多少遍,别垂涎爷的美sè,爷对你不感兴趣。” 我冷哼一声道:“得了,别做梦了,我是打两下你有多丰满。经过你哥哥我的实际考察,你确实够丰满的,宰了都够吃一年了。” 胖子大怒道:“你丫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胖爷和你拼了。” 胖子张牙舞爪的向我冲了过来,我忙闪到一旁。许老见我和胖子疯闹在一起,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你两当在自己家呢,太不像话了,注意点,这是在行军任务呢。”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太高兴。我心里也稍微有点不痛快,你说老大爷你管的也太宽了点吧,简直倚老卖老,这么不会做人,怪不得一辈子升不上去。不过,他说得没错。这么多人都在忙活,我和胖子却在这疯闹,确实有点影响不好。 我冲高胖子使了个眼sè,忙转移话题道:“许老。您看这条地下暗河会通向哪里。万一把我们直接送出地底了怎么办?” 许老听到我的问题后双眉深锁。趴在地下河道旁研究了半天。这把我吓了一跳,我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才提出这种问题。并不想把他变成疯子,我太了解那些科学狂人发现问题后有多神经,我又不能把他搁在这里不管,这不是添乱吗。 我忙拽着许老的胳膊道:“许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刚才和您开玩笑呢。这水流怎么可能把我们送出地面。您老别研究了,这个地下河道铁定能通往商周墓穴的核心位置。” 我边说边忍不住的有点得意,专家怎么了,这些专家研究问题都研究疯了,在某些常识方面,还不如我这个普通人透彻你。水肯定会往低处走。连这都不明白,还研究毛呢。再说,稍微有点盗墓知识的人都知道,但凡风水大穴,都会围着“水”这个字做文章。这也就是说,大墓里若是有水流,那这个墓穴多半会围绕着水流兴建。 不过,许老仿佛没听见我说话般伸出手在河道中试了试水流冲击的力量。测算了一下水流的速度。我顿时心中暗说一声坏了。这还没找到墓穴的准确位置,先疯了一个。这下可麻烦大了。 我急的揣测不安,刚准备强行打断许老的研究,他突然抬起头道:“这条墓穴会流向哪里我确实不知道,但首先你得假设不成立。水确实会往低处走,可这不代表水流一定不会把我们送出去。因为外面的地势有高有低,若水流的尽头在地势较低的地方,我们完全有可能出去。另外,我虽然不是地理学家,可我怀疑这条水流前方有瀑布断崖,我们会掉入地底湖泊当中。” 许老的话让我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这样都行,真不愧为文化人。看来盗墓这个行当,起码要高中成绩合格的人才能做,像我和胖子、爪子龙,纯属混rì子混资历,从小学到大学,全是靠关系进的,和没学一样,毕业证也是靠走关系弄出来的。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华夏国真好。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许老,您确定以及肯定嘛?若前方真出现断崖瀑布,那我们岂不是在送死。” 瀑布只要不是白痴的人都知道是啥东西,若这条地下河道前方真是断崖形成的瀑布,那我们的生死就要看瀑布的长短了。若是这条瀑布比较短那没事,大不了摔掉两颗牙。反之我们就危险了,我们极有可能落到某块凸出的石头上,脑瓜子摔成一团浆糊。 许老面sè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的心不断往下沉。尼妹的,这次探险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顺。先是遇上梁文博这脑残官二代,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从人员到环境到一切都让人感觉窝了一肚子火,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但我没有把许老的推测告诉别人,人是非常自私的动物,一旦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那我不敢保所有人都能和我一条心,坚持继续走下去。我在赌,赌自己不会死。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长期的冒险让我有些心理扭曲,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竟然隐隐有一种兴奋。我喜欢这种冒险的感觉,这让我热血沸腾。或许,只有在生死之间,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当然,我确实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安全,把大家拉上和我一起冒险。可我没有退路,墓穴的尽头通常都有出去的路,只要从那里出去,我就可以重获zìyóu。我会制造我死在了墓穴中的假象,从此海阔天空,天地任我遨游。所以,我绝对不能从原路返回,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不顾一切的走下去。 许老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他懂得战前散布不利的信息乃是扰乱军心的大罪。他同意了我的请求,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我们的行囊中带有十件救生衣,但我们有二十八个人,根本不够分。我给了许老和邓莲芳一人一件,剩下八件犹豫了一番后,分给了四名水xìng较差的龙组成员和玄青子四兄弟。 至于我和爪子龙、高胖子,经历了道家仙宫的离奇冒险之旅,我们的水xìng突飞猛进。高胖子这出名的旱鸭子,现在水xìng大涨,钻入水中和个大蝌蚪似得。同恐怖浩瀚的大海相比,一条小河在我们面前不过就是条蚯蚓。 准备好一切,我刚准备命令龙组成员把橡皮艇丢下河道,突然发现橡皮艇边缘上有一排环扣,这是用来放置救生圈或固定船帆的扣子。我灵机一动,忙让龙组成员拿出绳索,把四艘橡皮艇上的环扣穿在一起。 华夏国历史上最jīng彩的混战时期,恐怕就要数三国了。而三国中最著名的一场战役就是赤壁之战,这一战彻底奠定了华夏大地三国鼎立的局面,堪称经典中的经典。我这招就是跟曹cāo学的。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曹cāo在两军交战中用这招是严重失误,而我在探险中用这招那简直是神来之笔。这样一来,我们的橡皮艇会在水面变得异常平稳,风险降到了最低。 许老暗暗朝我伸了下大拇指,我得意的点了点头。我们把橡皮艇丢到水面,又把行李分成四堆快速装上橡皮艇,爬上船就开始了我们的亡命之旅。水流很急促,但却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我甚至有一种想要放生大喊的chongdong。 年轻无极限,干嘛要哆哆嗦嗦的坐在橡皮艇上赫赫发抖,乐在其中才是年轻人该有的表现。我们都是久经考验的盗墓战士,玩的就是心跳。(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青铜时代(8) 水流越来越急促,橡皮艇开始julie的左右摇晃,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抓紧了橡皮艇两边的绳索。 再刺激的事也要有命享受,我喜欢冒险,可人要是死了,喜欢什么都成了白搭。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有大把的青chūn和金钱没挥霍,人死了钱却没花光,那不是亏大发了。 高胖子兴奋的扭着他那肥嫩的老婆腚,手里举着一把国产仿ak冲锋枪,扯着嗓子在那狼嚎”“。宛如一只讨厌的苍蝇般让我心烦意乱,我朝他吼道:“胖子,你丫闭嘴,吵死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胖子扭着屁股回答道。 我愤怒道:“我说你这头猪闭嘴,再敢叫我把你丢河道里喂鱼。” 我的话刚落,高胖子背后的水面突然冒出气泡,一条三角头,双眼泛灰,长近五米,宽足有一米左右的狰狞怪鱼,猛然从水中钻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高胖子吞了进去。我顿时彻底傻眼,尼妹的,惨绝人寰啊,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好的不灵坏的灵,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随即狂喊道:“停船,快他妈的停船,高胖子让鱼给吃了。” 四周顿时一片大乱,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致所有人都有点惊慌失措。不过,船上坐的都是久经考验的无产盗墓战士,短暂的慌乱过后,大家迅速手忙脚乱的想把橡皮艇停下来。 可水流太急,我们又没啥船锚之类的东西丢到岸上。无奈下,我和爪子龙,以及穿着救生衣的四名龙组成员,还有玄青子四兄弟,二话不说直接跳进了河道里,这让我很感动。爪子龙和玄青子四兄弟也就罢了。毕竟大家一个阵营的伙伴。说什么都要救。但我没想到,龙组的成员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水,这让我的心头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或许当这四名龙组成员冷静下来的时候也会考虑,为了救一个外人,甚至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是否值得。但我知道,在这一刻。他们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他们的脑海里只有救人这件事,即使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这就是人的本能,善良人的本能。 我一个猛子扎进水底,焦急的搜寻那条怪鱼的影子。高胖子是被吞进鱼肚子里的,这也就是说。只要能快速把鱼肚子剖开,高胖子就不会死。 可我没有携带潜水设备,眼睛在水下非常难受,根本看不清四周的东西。正当我焦急的快要发疯的时候,一连窜的闷响突然传出,水面julie的抖动个不停。一朵朵巨大的浪花掀起,足有三尺多高。急促的水流变得波涛汹涌,宛如大海般愤怒的咆哮。 良久后。那外形恐怖的怪鱼肚皮。狰狞的从水面中浮出,它像是受了巨大的伤痛。麻木的睁着双眼,鱼鳃一鼓一鼓的尚未断气。我定睛仔细一瞧,在它的肚皮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恐怖大洞,鲜红的血液不断从洞里流出,染红了洁白的水面。我皱了皱眉头,嘴巴张的老大,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我满肚子疑问的时候,一个圆滚滚、肉鼓鼓的东西从大洞里钻出,一头扎进了水里,又忙把头探出水面。我突然想起,高胖子被吞进去的时候,手里可是拿着ak枪的。 胖子大口的呼吸着水面上的空气,呼吸了几口气后,二话不说狂呕起来。我让他吐得浑身发麻,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感觉胃部一阵翻滚难受。 高胖子吐完,骂骂咧咧道:“我草他大爷,可折腾死老子了。麻痹的,这什么破鱼,味道一点都不好吃。” 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身上有点冷,尼妹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智商啊。不过,能再次看到高胖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非常激动开心的。人生就是这样百转千幅,令人摸不着头脑,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刚才我还心乱如麻、彷徨担忧,谁知短短的一分钟后,我就像疯子一样扯着喉咙大笑不已。或许,这就是凡人的快乐吧。 我给了高胖子一拳道:“我就知道,谁他妈不在了你丫也不会有事?像你这样的祸害,怎么也能活上几千年。” 高胖子抹了抹嘴边的huangse胆汁道:“源源,你这王八蛋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损我呢,那条大鱼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我看了一眼他抹掉的胆汁,一阵恶寒道:“去你大爷的,要是这条鱼听我指挥,我一定让它把你嚼个粉碎再吞下。” 我和高胖子在水里悠闲的扯皮,那边游艇上的人急了。许老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有完没完,快抓着绳子爬上来。” 我和高胖子在水里游得正费力,听到许老的话,忙快速向前游,抓住了船上丢下来的绳索,向橡皮艇靠近。不过,高胖子这丫天生不甘安分的主,他边爬边嘟嘟囔囔道:“源源,你说这鱼生吃不好吃,要煮着吃烤着吃呢。” 我彻底无语,差点吐血。不得不承认,高胖子这丫整个就一搅屎棍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什么严肃的场合都能变成闹剧。偏偏我还没有办法和他生气,我翻了个白眼道:“尼妹的就知道吃,也不怕撑死。不过既然是鱼,味道应该差不到哪去吧,说不定吃了还能有助于身体健康呢。” 我这和高胖子悠闲的顺着绳子往橡皮艇靠近,谁知许老和船上的人面sè突然变了,他们歇斯底里的颤抖道:“快,快上来….快点,你们看看身后………” 我皱了皱眉头,和高胖子对视了一眼,同时扭头向后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腿肚子差点抽筋。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一群奇形怪状,不知道还能不能算鱼的怪物,张牙舞爪的狰狞向我们游来。 它们当中,有一个身子两个鱼头的畸形怪物。有嘴巴尖尖,轻轻一跃即会窜出五六米,有点像箭鱼,却放大了足有十倍的超级大鱼。还有体形不过巴掌大小,却有一张不成比例的大嘴,和满嘴闪光獠牙,和食人鱼有些相像的鱼群,以及头上长有蛇冠,身体两侧长有蛇翅的巨蟒。 高胖子大惊失sè的狂喊道:“我草,怪物聚餐啊,救命………” 我边手忙脚乱的拼命爬,边忍不住的说道:“救你妹,这些怪物一定是闻到了血腥味才游过来的,都怪你丫的长那么肥,才引起怪物的垂涎。若那条鱼没有吞你,那你就不会杀死它。你不杀死它,水里就不会产生浓浓的血腥味。水里没有血腥味就不会引来这些怪物。不会引来怪物我们就不用和丧家犬般拼命逃。所以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说你丫的到底出来干嘛,在鱼肚子里呆着多好。” 高胖子张大了嘴巴,气喘吁吁的爬上船道:“源源,你丫不会是得更年期了吧,胖爷招你惹你了,话那么多,也不怕让水呛着。” 许老紧张的嘴唇发紫、脸都绿了,他吹胡子瞪眼道:“你们两个都闭嘴,赶快帮忙划船,那帮怪物追上来了。” 我回头一瞧,我草,尼妹的,还真打算聚餐呢。我忙从行李中抽出一把轻冲锋枪道:“枪法差的划船,枪法好的和我一起打猎,今晚我们吃史前怪鱼大餐。” 或许是物极必反,过度的紧张反而让我变得放松起来。龙组成员和玄青子四兄弟被我的幽默感染,哈哈大笑起来,连吓得浑身颤抖,没事就板着一张老脸,满脸严肃的许老都下意识的放松了些,忍不住的咧开嘴笑了笑。不过,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满脸的褶子和菊花般绽放,让我一阵恶寒。 子弹横飞,鲜红的血液团团绽放,宛如一朵朵娇艳盛开的玫瑰。我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些怪物看似凶残,但防守能力比人类强不到哪去,无非是皮糙肉厚一些。 弹壳狂蹦,掉落的满橡皮艇都是。一条条鱼尸露着肚皮浮出水面。那些本来划船的龙组人马,和玄青子四兄弟,忍不住的放下船桨,拿起枪加入到了shè击的行列。大家兴高采烈的红着眼杀怪物,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了。 正当我们沉浸在杀戮的快感当中时,许老突然大吼一声道:“不好,大家小心,快蹲下身抓紧绳索。” 我们忙迷惑的转过头,赫然看到前方一条狰狞的悬崖瀑布,yīn森森的冲我们张开了血腥大口。(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青铜时代(9) 这种感觉,宛如腾云驾雾,像是突然间拥有了翅膀,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但我却没有一点飞翔的快感,有的只是恐惧和深深的不安。 这条断崖瀑布,离地面足有上百米,而在我们脚下,是一个圆形的巨大湖泊。通常瀑布下都有岩石,这要是不幸落在哪块凸起的岩石上,我们非摔成肉酱不可。 就算我们走运,侥幸落向了水面,那根据物理惯xìng,我们的身体会和水面发生julie碰撞,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被水面砸晕”“。这绝非危言耸听,跳水其实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即使专业的跳水运动员,若距离水面过高,一样会有危险。 不过相对于外在的危险,内在的恐惧更加让我备受摧残。我这辈子最讨厌的虫子就是那种软体的、长长的虫子。最讨厌的运动则是蹦极,可这尼玛比蹦极还恐怖,想把老子吓出心脏病啊。 我刚准备吼两声释放下恐惧,高胖子抢先一步扯着嗓子狂嚎起来,他的猪嚎声充满了惊恐、悲伤,宛如人世间最凄惨的杀猪声,声音直上云霄,久久不能消散。霎那间击碎了我的恐惧,让我一阵无语、yù哭无泪。这他娘的都哪跟哪啊,这死胖子太会破坏别人情绪了。 但更让我担心的事发生了。许老毕竟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刺激,他双眼突然上翻,双手用力捂着胸口,脸憋得呈酱紫sè,像是喘不上气来。我忙扶住他,轻拍他的后背。 不幸中的大幸是高空坠落,速度极快,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我们即从悬崖上落入了湖泊,扑通一声扎入了水底。 冰冷的湖水,四面八方向我涌来,瞬间将我吞噬。我的大脑一片晕眩。但我不能晕。也不敢晕,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我不能死在这里。况且,许老还等着我救呢。 我咬着牙,憋着一口气,拼命抓着张牙舞爪、拼命挣扎的许老后背,硬是趁自己还未脱力之前把他拽上了岸边。 重见天rì的感觉。让我有一种喜极而哭的chongdong。我一上岸就四肢朝天的躺在地面上,闭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这次盗墓太他妈的刺激了,再来这么几次,我就算不被怪物吃掉,也非被活活吓死不可。悲催的是我还不能金盆洗手,我其实发自内心的不信什么十二骷髅聚齐。能复活死人的狗屁传说。但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唯一能为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做的事。不管付出多少苦难,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就试一试。 我强撑着从地上半座起来,看了一眼快要陷入昏迷的许老,犹豫着是不是给他来个人工呼吸。不过,虽然说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但我既不是医生。又不是无私的雷锋,长这么大我还没亲过一个男人呢。说没有丝毫犹豫那纯属扯淡放屁。要换个美女我保证不犹豫。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赴刑场的死囚犯一样低下头,吻向了许老。谁知,他艰难的一把推开我道:“药,行李药。” 我眨了眨眼睛,忙反应过来许老的意思。站起身狂喊道:“谁捞上许老的行李了,快点拿过来。” 这次来商周古墓的队员,基本都会游泳。水xìng较差的都穿有救生衣,我若不是为了救许老,也不会这么狼狈。听到了我的呼喊,十多个龙组成员忙提着大袋小袋冲向了我。不过,国家部门的统一行动,从服装到行李全都一模一样。这些行李落入水中已经弄混,天知道哪个行李是许老的。 可许老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眼神迷离、神智开始模糊,我焦急的喊道:“全部打开,找药。” 一位龙组成员问道:“找什么药?” 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药全找出来。” 这时,浑身湿漉漉的邓莲芳喘着粗气道:“找心绞痛、心脏病、冠心病一类的药,快点。” 邓莲芳边说边跑过来蹲在许老身旁,一边给许老做压胸抢救,一边低头给许老做人工呼吸。我张大了嘴巴颇为无语,尼妹的,真病假病啊,怎么我做人工呼吸一把推开,换成美女做立马不反抗了。大爷的,半只脚都跨进棺材的人还这么好sè,为老不尊啊。 许老的症状,主要是喘不上来气,现在有了邓莲芳给他做人工呼吸,他的气sè好了许多。这时行李已经全部被打开散落一地,一名龙组成员找到一个小瓶子,忙拿了过来,邓莲芳接过一看,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塞进了徐老口中,冲着我说道:“水。” 我拿起一个军用水壶递给了邓莲芳,她拧开盖子,给许老灌了两口水。许老吃了药,面sè渐渐变得平静,呼吸也变平稳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就变的有些恼怒。 尼玛的,有病还出了哆嗦个毛啊,简直害人害己,不但自己遭罪,还拖累队友。爱好考古没有错,可爱到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别人感受,那就是人品问题了。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人情的去指责许老。毕竟他对我还有不少用处。 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劫后余生,都没有心情说笑。我仔细打量了下现在所处的地方,发现这里是一个环形的巨大圆洞,令我颇为震惊的是这圆洞压根没有任何出口,这让我吓得脸都绿了。难不成这里有进无出,我们要活活困死在这? 爪子龙突然面sè冰冷的说道:“源源,玄青子师兄弟不见了。” “什么?”我大惊失sè,这次降妖除魔的主力就是他们四个,可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主角就挂了,尼妹的,咱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时龙组成员也惊恐地喊道:“我们这边也少了两个人。” “怎么可能?”我的脸sè越来越难看,按理说若是死了,那尸体会浮上来,可现在水面异常平静清澈,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人哪去了? 两名龙组成员不顾一切的就要下水去找,我忙拦住他们道:“别chongdong,你们想想,这湖面就这么大,不管活人死人,都会浮上来。他们不见了,一定是另有蹊跷。” 两名龙组成员怀疑的怒视我道:“什么蹊跷,为什么不让我们下去救人。” 我板着脸道:“玄青子师兄弟是我的好友,他们失踪了我比你们还心急,可你们知道他们究竟是去哪里了吗?若我猜的不错,这湖泊底部八成有密洞能通向别的地方。若是他们是因为别的原因陷入湖底,那你们下去也没用,他们早死了。你们先别急,等许老醒了我们再做决定。” 我说的句句在理,由不得两名龙组成员不信服,他们嘟囔着嘴,焦急的在岸边走来走去。这时躺在地上的许老突然睁开了眼,julie地咳嗽了两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青铜时代(10) 许老julie地咳嗽个不停,吐了两口绿sè的痰后才好了一些。他拿起军用水壶,仰脖喝了能有小半壶水,缓缓从地上爬起。 我忙上前想要扶他一把,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他和我要了根烟点燃,抽了两口道:“老毛病又犯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探险了。” 许老的语气凄凉,饶是铁石心肠都会忍不住的颤栗。我本来对他有病在身却来参加这种危险的任务颇有微词,但现在只剩下一肚子感慨和同情”“。英雄垂暮,夕阳近黄昏。都有老的那一天,就让他参加完这最后一次探险吧。 邓莲芳皱着眉头道:“许老,您最好把烟戒了,抽烟只会加重你的症状。” 许老有点龌蹉的笑了笑,估计是想到了邓莲芳给他做人工呼吸的片段。他有些调侃的回答道:“大侄女,我先谢谢你了。没有你,我今天就交代在这了。不过感谢归感谢,烟我还是要抽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酒喝不了、肉吃不动,若是连烟根都不能抽,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即使我长命百岁,人生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许老的话虽然实在,但明显有谬论的成分。邓莲芳刚想反驳,我忙插嘴道:“关于说教的问题咱回头再说,许老快来看看这地下湖,我怀疑湖底有密洞能通往别的地方。” 但凡墓穴中的地下湖泊,多暗藏玄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地下湖泊了,多少也了解一些。我深深地知道,像这种大型的地下湖泊,湖底多半都有密洞可以通往别的地方。 不过,我tebie担心这湖泊里会有怪物。根据我多年的探险经验,墓穴的主人一旦决定围绕地下湖泊建陵墓,必会在湖泊里豢养一些怪物,用来防备那些心怀不轨的盗墓贼。这地下湖泊如此巨大,不知藏了多少凶险。我可不想变成怪物的美食。 许老捧起一弯水闻了闻味道。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道:“一般来讲,地下湖泊会连接多条地下暗河,这里的水清澈甘甜,显然是活水,既然是活水,那湖底肯定能通往别的地方。” 许老说到这抽了口烟,四处探查了一番道:“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出路。那说明要么是我们走错了路,陷入到绝境。要么就是湖底有密洞或暗道通往别的地方。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所以我赞同你的分析。” 许老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里水质虽然非常好,但不时会有一股粘稠泛腥的水流流过。而且瀑布上面怪物那么多,这里却风平浪静,一个怪物都看不到,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反常即为妖。许老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我刚想和他探讨一番,水面突然炸开,一只挥舞着数千条触须,瞪着一对恐怖黑眼的史前巨型章鱼从湖底升起。 “我草。”我惊得一个哆嗦。脏话都出来了。许老正和我们说话。背对着湖面,我刚想提醒他小心。一条触须宛如利箭般穿过了他的身体。 鲜血飞溅,许老凄厉的挣扎不已。痛苦的呻吟声从他嘴里传出,让人不寒而栗,我刚拔出枪施救。章鱼怪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满嘴渗人的獠牙,缠住许老的触须快速一卷,把许老丢进了嘴里,大嚼了两口吞下。然后蔑视的盯了我们一眼,张牙舞爪的沉入了水底。我们顿时宛如触电般傻了眼,集体石化。 不同于先前高胖子被吞的时候,这次许老遭吞噬,我们第一个反应不是下水救人,而是感觉到恐怖绝望。这只章鱼直径近三百米,每一根触须有人大腿那么粗,长度达到了上千米,这种骇人的生物,即使普通的手雷火箭筒都不一定炸的死,更不要说我们手中只有轻型枪支了。 况且,许老已经死了。不管我们多么的不愿承认,许老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伙伴,就这么眼睁睁的死在我们面前,这实在太残忍了。这让我们自诩尚算善良的那颗心,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高胖子举着枪就冲湖里扫shè,口中狂喊道:“出来,给我出来。” 我忙阻止了他的行为,面sèyīn狠的说道:“别浪费子弹,水里子弹打不远。他妈的,真应该带点雷管过来,什么不能用重型武器,扯**蛋,古迹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拿着一群死物比我们都金贵。” 我的话颇有含沙shè影、挑拨离间的味道。虽然我没说出人名,但所有人都知道我指的是邓将军。不过,我一时心直口快,忘记了老邓的女儿邓莲芳还在队伍里。她怒目瞪着我道:“保护文物古迹又不是为自己谋利,就算为自己谋利,那也是留给子孙后代。我们家就我一棵独苗,我若死在这还留给谁?” 邓莲芳的话有理有据,立刻打消了所有人的不满情绪,我撇了撇嘴,心里恶意的想道:“万一你不是你老爸亲生的呢?那你老爸巴不得你早点见上帝,说不定这次任务就是为了让你送死的。” 我的想法有点恶毒,但我不会傻到真说出来。男人输人输钱不能输了面子,我若真把这话说出口,那估计所有人都会瞧不起我。 这时高胖子突然悄悄拉了拉我的胳膊,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丫又准备折腾什么。我有点微怒道:“死胖子,你丫搞什么,这么多同志在这看着呢。别搞得和偷情似得,注意点影响,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我话里有话,明显指桑骂槐,谁知胖子这脑袋壳里装的全是屎,压根听不出我的意思。他脸红脖子粗道:“这个,我私自带了点东西。” 我一听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胖子这丫的嘴巴绝对不可靠,他要说没事准是有事,还是大事。他要说带了点东西,那指不定带了什么呢。 众所周知,胖子的为人一向贪财好sè,拿着财物比什么都重要。他在行李的背带上系了一条手帕,这样就不会和别人的行李搞混。刚才我为了救许老,让所有人把行李袋打开,唯独他护住了自己的行李,没让人碰。 胖子缓缓拉开行李的拉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奇的围了过来。行李袋上面是一些普通的盗墓工具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食品。下面则是另外一个小型的行李袋。 我皱了皱眉头,越发的感觉到不妙,这王八蛋到底私自携带了什么东西进古墓,竟然还需要单独重新弄个袋子。上帝保佑,胖子千万别带着不堪入目的玩意,不然我这张脸都要跟着他丢尽了。 胖子清了清喉咙,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其实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行李袋打开,只是刚才因为许老死了,他一时受刺激过大,头脑有点不清醒,才会那么不理智。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盯着这个袋子,他想不打开都不行。 他咬了咬牙,缓缓把拉链拉开,从行李袋中拿出两条凤凰牌香烟。不过,亮点不是这两条烟,而是放在烟底下的四五本花花公子杂志和两盒套套,以及一个充气娃娃和一小瓶润滑油。邓莲芳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我则有一种想要把胖子一脚踹进湖里喂怪物的chongdong。这王八蛋啥时候买了这么些玩意,够先进的啊,我刚听说岛国有这些产品,他都用上了,世风rì下啊。 可噩梦仍在继续,胖子拿出杂志、套套、润滑油和充气娃娃,尴尬的不知放到哪里好。他想放地上,可嫌地面脏。再加上当着这么多人面摆在那,太让人尴尬不好意思了。他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番,猛然看到了我,于是急中生智的把东西塞到我手中道:“把你的东西收好。” 我顿时彻底石化,暴跳如雷道:“我不认识他,这不是我的这真不是我的。” 没有人在意我的辩解,反正在他们眼里,这些东西就算不是我的,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和华夏国人的思维有关。不过,我总感觉龙组的那些成员看这个充气娃娃的眼神有点发绿,像是一群饿狼,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杂志下面藏了两瓶二锅头和几包下酒的牛肉干,以及一个布包裹。高胖子把包裹拿出来缓缓打开,包裹里赫然竟是一捆捆jīng工制作的现代手雷,我顿时下巴差点掉地上,不明白这货从哪搞来这些玩意。(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青铜时代(11) 我呲了呲牙齿,不明白胖子这丫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鬼玩意。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方便问他。他智商没下限,我不能也跟着随波逐流啊。 邓莲芳兴奋道:“有了这些手雷,只要我们能把手雷丢进那章鱼的嘴巴里,就能炸死它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大小姐,你当这是玩游戏呢?这么容易丢吗?你当它是死物,会乖乖张着嘴等你丢呢?” 邓莲芳有点生气道:“你这人总是喜欢给人泼冷水,这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拿出个可行的方案啊”“。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许老死了,却不为他报仇。” 一名龙组成员藐视的瞪了我一眼,忙献殷勤道:“只要有办法把这怪物引出来,我们龙组可以负责杀死它。” 我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悠闲,竟然有空考虑怎么把它引出来。你就算不去找它,它也会找你的。” 邓莲芳疑惑道:“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 我叹了口气,和一帮笨蛋在一起,搞得我智商都下降了。我冷冷说道:“它为什么会浮出水面杀死许老,答案很简单,因为它饿了。动物的世界非常单纯,只有三个组成部分,第一个部分是繁殖。任何动物都非常注重繁衍后代,纯粹的为了繁殖而xing交,不需要感情。” 说到这,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立马把头扭到一旁,全当没看到。我闷哼一声继续道:“第二个部分是领地,动物极其看重自己的领地,视一切外来的闯入者为敌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看不到其它怪物的原因。很不幸,我们现在就是闯入者。” 我说到这里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接着说道:“第三个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食物,它不杀死我们的原因是因为它要把我们豢养起来,留着我们慢慢享用。那位龙组的兄弟。你刚才考虑的方向不对。你不该去想它怎么才能浮上来,而应该去考虑它为什么没有杀我们,又潜回了水底。” 我说完,四周一片沉默,鸦雀无声。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人类才会豢养动物果腹,若有一天出现比我们更高级的强大物种,那我们就会变成豢养的牲口。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世上本来就没有人类,终有一天也不会再有人类。亿万年后,当这个世界毁灭,自会有新的物种出现,进化成高级的统治者。到时一切回归于零点,世界再次恢复到石器时代。又会经历一个愚昧漫长的发展过程。只是不知那会进化出的会是什么高智商动物。 邓莲芳咬了咬牙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就在这呆着啥也不做,等着它来找我们吗?” 我冷笑一声道:“你若想把它引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代价比较大。” 邓莲芳急促的问我道:“什么办法。” 我不怀好意的指了指那些龙组成员道:“在这方面他们比我有经验。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章鱼的触须极其灵活,宛如不可逾越的防盾。即使它张开嘴,从远方也无法把手雷丢入它嘴中。想要把成捆的手雷丢进它嘴里。只能趁它进食的时候近距离丢才有可能。这也就是说。我们当中肯定会有一个人牺牲。这个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你自己想清楚。” 我做事喜欢实事求是,不喜欢抱有侥幸心理。我承认冷静过头就是冷血,但当断不断,只会让更多的人死亡。那些优柔寡断、假慈悲的人,只会把简单的事情变的复杂化,从而连累更多的人死去。这个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要杀死这只章鱼怪,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龙组成员是国家的jīng英,他们每个人的战斗力都非常强大,正面对抗即使爪子龙最多也只能对付三个。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怕死,和平年代谁不怕死。又不是战火纷飞的岁月,现在是一切向钱看的金钱至上社会,真到生离死别的时刻,有几人舍得为党国捐躯。龙组怎么了,别说龙组成员,就算国家首领都未必舍得为国献身呢。 我说完话,不再理会陷入思考的邓莲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胖子面前一阵狞笑。胖子让我笑的浑身发颤,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我,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就往角落里走。 他刚想要挣扎,我贴着他耳边yīn森森的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只要敢反抗,我立刻把你丢湖里喂章鱼。” 胖子见我目露凶光,牙齿咬的嘎嘣响,一个哆嗦乖乖跟在我身后。他属于大智若愚型,平常我说他傻是因为他在小事上大大咧咧,说话办事不经过大脑,并不是真的傻。事实上,凡牵涉到他自身利益的事,这死胖子比猴都jīng。 我一手提着胖子那些肮脏不堪的下流物品,一手牢牢抓着他胳膊,把他拽入角落后恶狠狠道:“胖子,你行啊在岛国呆了几个月,好的一点没学,都快熏陶成龌蹉se情狂了。” 我边说边把那堆物品塞他手上,胖子尴尬的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脸道:“源源,其实这些东西真是我给你从岛国捎的纪念品,只是一直没来的及送给你。” 我提脚做了个想要踹人的动作道:“你丫少扯淡,你他妈的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我,要送也送个新的给我。” 胖子忙顺坡下驴道:“没问题,小意思。回头出去就给你弄个岛国高仿真的,保证那手感和真人一样,还会出声呢。” 我恨恨的踹了他一脚道:“你丫的闭嘴,别污染老子的耳朵,你哥哥我是纯洁的。” 胖子捂着胸口,做了一个想要呕吐的动作,我点上一根烟道:“好了,别扯淡了,给老子老实交代,你从哪弄那么些手雷的。” 高胖子见四周没人,小心翼翼的凑在我耳边道:“我说我在基地的时候从仓库偷的你信不。” 我张大了嘴巴道:“信你个大头鬼,你以为基地的军火库那么容易潜入呢。就你这熊样,打死我都不信。”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没人相信,其实是爪子龙偷的,我只是放哨配合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爪子龙,发现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可他为什么要去偷这些手雷,难道说他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是些手雷罢了,我要有他的身手,我也会去弄点出来。不过,他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和胖子擅自行动呢?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好歹我才是队长吗! 我和高胖子在这边说话,龙组的成员已经选好了一块离湖面较远,比较空旷干燥的地方当营地。我们携带的装备中,除了睡袋尚有军用帐篷,不多时,一片绿蘑菇就展现在我面前。 我和高胖子都不是勤快的人,有人替我们扎好营地求之不得。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龙组成员替我们扎好了营地,代价却是要我们的命。(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青铜时代12 如果将你逼入绝境,你和你的同伴之间只能有一人能活着离开,你会选择谁?是为了道义让自己死,还是昧着良心的活下去? 人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颜sè。 龙组成员和邓莲芳经过短暂的商议后,一致决定由龙组成员负责引出章鱼怪,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三人负责围杀。 这个决定让我面sè铁青,心里对龙组成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变得粉碎”“。尼玛,这是让我们送死啊。想引出这章鱼怪其实并不难,可想杀死它,那就要拿命去赌。 我面sè不善道:“老百姓每年省吃俭用的交那么多税养着你们,结果有事的时候还是我们老百姓抗,你们真是一群吃屎的垃圾。” 龙组成员立马脸红脖子粗,群情激昂道:“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呢?” 我狞笑回答道:“我骂垃圾呢,怎么了,你们承认自己是垃圾吗?唬老子啊,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都死在这,想让我们送死,没门。” 邓莲芳突然插口道:“够了,请注意你的身份。首先你现在的身份是ly灵异小组的成员,不是普通老百姓,请你不要污染老百姓的队伍。其次让你们解决那章鱼怪,是大家集体讨论通过的,你既然是集体的一员就要遵守。不过你放心,虽然让你们动手,但我们也不会不帮忙,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 邓莲芳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侃侃而谈,但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我无意间看到,她的眼中好像闪过了一丝yīn毒的光芒。只是她非常善于伪装自己,以至于除了我竟然没有人看到。 或许是我多疑眼花吧,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太了解她的为人了,这小娘皮表面美丽善良,实则天生蛇蝎心肠。从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也要诬陷我、折磨我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她不是什么好逼。 至于那些龙组成员,环境决定人xìng。华夏国凡事都需要有人带头,好事恶事都一样。高胖子被怪鱼吞进肚子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人出于本能,未加思索就跳入水中救人,致使后面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救人。 但这件事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去计较、去算计,汉人就是这样。对外残差不齐,对内就喜欢勾心斗角。当然,人都有点小心思,谁愿意无私奉献啊。这又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时刻,就算死了也不一定能盖国旗,顶多给点抚恤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让自己慷慨就义?能活着谁愿意死? 我这寸步不让,那十八名龙组成员也没闲着。不知不觉中我赫然发现,自己和爪子龙、高胖子三人被包围了。形式非常明显,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尼玛的,逼良为娼呢。老子玩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让鹰啄瞎了双眼,rì他大爷的。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谈判这种事,说白了就是谁武力强谁说了算。什么谈判技巧都是扯蛋,华夏国近代人能说的多了,还不是签了一个又一个不平等条约。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式,目光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心中杀机大盛。 或许在战争年代,国家jīng英确实高出普通老百姓一截。可在和平年代,我还真没瞧得起这些狗屁jīng英。 龙组成员多是从部队军官中选拔,部队是什么,标注的大染缸,没见过有几个清清白白能当上军官的。多少都有点猫腻,真一穷二白的想上军校当军官,纯属做梦? 若在部队都混不出来,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人知道啊。据我所知,国家的秘密部门,如国家安全局等传说中的部门,首先不是看能力而是看成分,想进这些部门,成分非常重要。 当然,这又不是整风运动时期,成分二字究竟什么意思,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老子是局长国家干部,儿子成分怎么会有问题,根红苗正啊。 我若无其事的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道:“既然你硬要给我们安上ly灵异小组成员的头衔,那为党国捐躯,我们义不容辞。这件事我答应了,你们把那章鱼怪引出来,我们来杀。”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不就是杀章鱼怪吗,我答应你们,只是你们别后悔。 高胖子刚想抗议,我冲他眨了眨眼睛,胖子会意,立马乖乖闭上了嘴巴。爪子龙则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一切事都和他无关。 邓莲芳和龙组的人见我屈服,顿时放下心来。他们并不愿意杀死我们,因为没好处的事谁都不愿意做。不过女人一向多疑细心,邓莲芳的双眸中明显闪烁着怀疑的目光。这让我有些不安,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放过这小娘皮,早知道她这么麻烦,当初就该宰了她,先jian后杀,杀完再jiān。 简单的碰了个头,定下灭章鱼计划,我们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动手。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两人,共住一个帐篷。刚回到帐篷我就裂开嘴,狰狞的冷笑不已。笑的高胖子直发毛。 胖子问我道:“源源,你丫不会是气疯了吧,别吓胖爷。” 我蔑视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他娘的变疯了老子也不会有事,今晚我们三个人值夜,让龙组的人睡觉。” 高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他反驳道:“源源,不要想不开啊。虽然你心地善良,可你也看到那些人怎么对我们了。死也要睡足了再死啊,今晚我们好好睡觉,让他们守夜吧。” 我朝着胖子屁股就来了一脚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心地善良了,你这不是骂人吗!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心地善良,你恶不恶啊。” 胖子疑惑道:“那你想怎么做,你就快点说吧,想急死胖爷啊。” 我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们拿我们当炮灰,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其实那章鱼之所以没有杀我们,而是吃了许老后就潜入水底,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我没说。”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高胖子顿时心急火燎的督促我赶快说。别卖关子。连一向不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琐事的爪子龙。耳朵都高高竖起,和个兔子似得。 我抽了口眼,四周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偷听后缓缓说道:“你注意到那章鱼的身体外围有一圈蓝sè的光环了吗。若我猜的没错,这条章鱼极有可能是蓝环章鱼的祖先。” 高胖子眉毛皱成一团道:“那又怎么样,你丫说重点。” 我没好气道:“急毛呢,我这不正要说吗。” 我压低了声音道:“蓝环章鱼是章鱼当中非常罕见的品种。数量及其稀少。而蓝环章鱼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在夜晚出来觅食。” 高胖子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今晚才是它准确的开饭时间。”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我不明白这只章鱼怎么会长这么大,但它的饮食习惯应该没改变。白天它只是出来了解一下入侵者的实力,许老只不过是个开胃菜,试探品罢了。今晚才是它大开杀戒的时候。” 我笑的有点yīn毒,高胖子本能的打了个冷战道:“源源,我就知道你丫不是个好东西,一肚子坏水。” 我立马恼怒道:“尼妹的,刚才你还说我心地善良呢。” 高胖子无语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说称赞你善良是骂人吗。那说你一肚子坏水你又不愿意听,你丫怎么和个娘们似的这么难伺候。” 我暴跳如雷道:“你丫才和娘们似的呢,记住,今晚我们三个守夜。” 高胖子肥胖的头颅不停点头道:“这个晓得。真啰嗦。不过。如果我们三个突然坚持要守夜,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没想到胖子这丫一向大大咧咧,关键时候还挺细心。我砸了砸嘴道:“那就这样,一会我们坚决拒绝守夜。这样不会引起他们的疑心,但邓莲芳肯定会反对,逼我们至少派出一人参加守夜,到时我们就顺势答应。可我们只作第三波守夜的人马。” 说到这里,我把高胖子和爪子龙拉到近前小声道:“我的计划是这样,蓝环章鱼一般喜欢在深夜觅食。第一波人守夜完毕,我们悄悄地爬起,干掉第二波守夜的人马” 我的计划不可谓不恶毒,倘若我干掉了第二波守夜的人,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一直守夜到天亮,但我这个计划有个致命伤,那就是万一蓝环章鱼今晚没出来觅食怎么办呢? 爪子龙低着头思考了半天,缓缓提出了他的疑虑,他为人虽然表面冷冰冰仿佛什么都不关心,实则极其冷静jīng明。他一眼就发现了我计划的致命点。杀了第二波守夜的人,我们就等于和龙组的人彻底翻脸,没有退路了。到时蓝环章鱼若不出来觅食的话 不过,我既然想出这个计划,自然就有完全的对策。我狞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第二波守夜的人干掉而不是打昏吗?倘若蓝环章鱼今晚不出来觅食,那我们就引它出来。”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动物的感官极其敏锐,倘若我把第二波人杀掉推入湖中,那血腥味很快就能把它引出来。这么大一只章鱼,恐怕一顿饭吃上十几个人才能饱。白天不是它进餐的时候,所以它只是吃了点零食,夜晚它可不会客气。 而龙组的人不会心甘情愿乖乖喂章鱼,到时他们肯定会开枪还击。动物可是极其记仇的,就算它想豢养我们多吃两天,可若是一条狗差点把主人咬死,那相信不管什么爱狗一族都会狠心杀掉这条狗。(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青铜时代(13) 地底世界,没有白天和黑夜。但我们既准备了火把,手腕上又戴的有手表,能随时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不过,我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忘记了,龙组成员携带的高科技通讯设备,即使在地下信号严重受干扰,但仍有可能联系上军部。 龙组的人把情况简单一汇报,乔参谋立刻汇报给了邓将军。让我未料到的是乔参谋回话说,我们可能走错了路,因为上一批下来的龙组成员,根本就没遇到过什么地底湖泊,而是顺着地下河道去了别的地方”“。这让我一阵惊讶,随即又变得释然,地下河道四通八达,遍布地底每个区域,大家去到不同的地方倒也算正常。 军部本来打算让我们原地待命,等待派人携带重型武器救援。但又怕派来的人会走上岔道找不到我们,于是让我们随机应变。情况似乎变得更加复杂,若新派来的龙组成员找到我们,那我的计划将彻底宣告失败。所以今晚我必须要成功,把龙组的十八名成员以及邓莲芳全部杀死。 当然,我不是一个杀人狂,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杀人的人。事实上,从刚进入地下开始,我就动了杀机,想把他们全宰了。因为我要制造自己死在墓穴里的假象,金蝉脱壳,逃出军部的掌控。我热爱我的国家,但我更爱zìyóu,国家的职责是为了让老百姓过的更幸福,不是为了逼迫压榨老百姓做不想做的事。 我坐在床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不时地看着手表。我们值班的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为第一班岗,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为第二班岗,四点到早上八点为第三班岗。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十二点一刻了。我叫醒了沉睡中的高胖子。爪子龙则一晚上没睡,不停地擦拭着他的十三把飞刀。 我们每人都在军需库那里定制了顺手的装备,没想到第一次使用这些装备,竟然是杀自己的同胞。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可人生就是无奈。由不得我们选择。我们不想窝里横,可更不想被人欺负。 高胖子嘟囔着嘴,缓缓醒来。此时换岗结束,清醒后的高胖子,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不停的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晃得我大脑一阵发晕。我丢掉手上的烟头道:“你丫的又不是第一次杀人,紧张毛呢。晃得我头晕。” 高胖子叹了口气道:“杀死自己的敌人,或不长眼的恶人,当然开心,可我没杀过自己的伙伴啊。” 高胖子语气凄凉,我很少见他这么正八经过,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想跟实际行动是两码事。许多人都穷的想抢银行,可想归想,真要实施的时候,他们未必会有那勇气。 高胖子虽然整天满嘴喊打喊杀,但面对自己的伙伴,心难免会一阵颤抖,有点无法下手。这种心情我也曾有过,我永远不会忘记牛铁板临死时的模样。是我亲手杀死了他。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秘密。我会把它带进棺材里,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我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道:“如果你真的下不了手。那就交给我和爪子龙。” 高胖子立马拨开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道:“源源,你丫说什么呢,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胖爷。胖爷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说两句感慨的话罢了。” 我给了他胸脯一拳道:“你丫的,我就知道你这头猪没心没肺,怎么会这么心慈手软。” 高胖子裂开大嘴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有一丝苦涩的味道,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只是强作欢颜,不愿意让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时间已经接近一点,换下岗的人该睡熟了。高胖子和爪子龙拿着匕首,悄悄地溜出帐篷,隐藏在黑暗中。我则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守夜的两名龙组成员面前。 我掏出香烟道:“兄弟,值夜呢,来,抽根烟。” 这两名龙组成员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一名个子有些高的龙组成员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苦笑了一下道:“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我抽出香烟递给两人,给他们两人点上,自己却没有点,个子略矮的龙组成员奇怪道:“你怎么不抽呢?” 我缓缓把香烟装回口袋道:“兄弟,对不起了。好好抽完这根烟,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 我的话刚说完,爪子龙和高胖子两人鬼魅般的出现在这两名龙组成员身后,伸出手抓住两人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抬,一刀从背后捅入,把两人捅了个透心凉。 高胖子抽出匕首,在龙组成员衣服上抹了两下,抹干上面的血道:“源源,你丫聊天就聊天,递什么烟呢,浪费东西不说,还害老子差点烫着。幸好老子和小龙哥聪明,没有直接捂嘴,不然被你害死了。” 我忙上前捂住他的嘴道:“尼妹的,小点声,你怕别人听不到啊。你这个白痴,真当龙组成员这么容易解决呢,没有老子这两根烟,你和爪子龙能那么轻易得手吗。快点把尸体丢下湖泊,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我这包烟可是能要人命的烟,当初我让军需部特意给我定制这包烟的时候,军需部的官员就奇怪我想做什么。但邓将军的命令是满足我们一切需求,而作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所以即使那些官员有所怀疑,还是乖乖给我制作了一包**烟。这也是刚才我为什么不抽的主要原因。 血淅淅沥沥的流个不停,我和高胖子抬着一具尸体,把它丢进了湖里。刚准备抬第二具尸体的时候,爪子龙突然摆了摆手道:“等一下,你们有没想过怎么杀死那章鱼怪?” 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这一下午时间我们光捉摸怎么害人了,都没想这回事。若这章鱼怪不死,那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那不成了害人终害己,大家都玩完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死去的尸体,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把手雷绑到这名成员身上,让它和章鱼怪同归于尽。” 高胖子立马赞成道:“好主意,我去拿绳子和手雷。” 我们用绳子把手雷环穿起,绑在这名龙组成员尸体腰上。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在他腰上绑了一圈后,把绳子又绕着他的脖子缠了两道。这样这些手雷除非拉开保险栓,或绳子断掉,不然绝对不可能掉下来。 准备好了一切,我们拖着这具做诱饵的尸体,藏到了龙组人聚集的、帐篷后方的岩石底下。一路上,我故意挤出许多血迹,好给章鱼怪引路。这样章鱼怪一上岸,会顺着血迹找到龙组成员,把他们全杀光后才会遇上我们。 或许,有人会说我这样做太恶毒。杀死自己的同伴已是不对,还这么处心积虑的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首先,我不承认他们是我的伙伴。什么叫伙伴,就是那个能放心把后背交给你的人。我们敢把后背交给他们吗? 其次,无毒不丈夫,要当婊子就别立牌坊。既然我们都打算杀光他们了,还在乎什么卑鄙无耻、下流龌蹉,太扯蛋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青铜时代(14) 刺耳的磨牙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我和高胖子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手心全是冷汗。 高胖子喃喃道:“源源,我们这么做有点不太讲道义吧,我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憋得慌。” 我冷哼一声道:“死胖子,瞧你丫那点出息,怎么了,怂了,变软蛋包了。” 胖子忙反驳道:“怂个锤子,胖爷宁可和那章鱼怪正面拼杀,也不愿做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太让人窝火了”“。” 我叹了口气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丫心太软了。今天我们不把他们弄死,明天我们早晚死他们手里,这是命。” 我的话说完,高胖子没有再反驳。四周刹那间静悄悄死一般的沉静,只有那令人颤抖的磨牙声依然突兀的回荡在空间,久久不能消散。 凄厉的惨叫声宛如一道惊雷,惊醒了沉睡中的龙组成员,拉开了大屠杀的序幕。不过,这些龙组成员虽然刚刚睁眼醒来,但毕竟久经训练,其反应能力远超于常人,一发觉不对劲就拿起了枕边的枪械,四周顿时弹壳横飞,乱成一团。 仅仅过了一担烟的功夫,空气中就弥漫了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我躲在岩石底下,颤抖的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根递给了高胖子和爪子龙,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总算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我没有看到外面的厮杀,但我知道,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改变。萤虫之火岂敢与rì月争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策略诡计都是扯蛋。即使邓将军给的药丸有效,他们可以爆发自己最大的潜能,但那又如何?龙组的人完了。 高胖子点上香烟道:“源源,你丫不会一激动拿错了香烟,把你那**烟拿给爷了吧。” 我狠狠吸了口烟,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道:“去你大爷的。你当我和你一样是个棒槌呢。抽完这根烟。我们也该出场了,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高胖子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久未出声的爪子龙突然说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本能的打了个寒战道:“没什么,章鱼怪正在进餐。我想那些龙组的成员已经成它口中的美食了。” 爪子龙扫了一眼我们面前绑满手雷的尸体道:“那章鱼怪若是吃饱了,还会吃这具尸体吗?” 爪子龙说完这话,我和高胖子都愣了。其实大部分的动物,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出来伤人。若是这章鱼怪吃饱了的话,我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我咬了咬牙道:“妈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宰了这章鱼怪,剩下的事回头再研究。” 我端着枪就冲了出去,赫然见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恐怖一幕。地底湖泊四周,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和蠕动的肠胃。那巨大无比的章鱼怪,狰狞的挥舞着自己的上千条触须,张牙舞爪,宛如地狱中钻出的恶魔。 而在它的触须之上。贯穿着十多名尚未断气。凄厉挣扎的龙组成员。这些龙组成员明显都服用了邓将军给的药丸,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潜力。所以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尚未断气。不过,有时候活着的人未必比死掉的幸福,我宁可他们直接死去,也不想看到他们遭受这种折磨。 我捂着胸口,感觉心里一阵难过。尼妹的,士可杀不可辱。我确实想这些龙组的成员死掉,但我不是变态狂,天大的仇杀了就好,折磨人是不对的。这章鱼怪太变态了,怎么和猫一样,都喜欢看猎物苦苦挣扎,悲戚的呻吟呢?该不会是长期找不到同伴,xing压抑太久,以至于jīng神不正常吧。 但不管怎么说,就让我们三个结束这一切吧。好歹我们还有手雷,子弹打不死它,炸死它总可以了吧。 我端起冲锋枪,发疯般的扣动扳机,绿sè的血液横飞,这章鱼怪的触须硬生生的被我打断了两根,落在地上不停翻滚。它狰狞的朝我发出了怪异的刺耳咆哮声,像是在为自己遭到我这渺小的爬虫伤害深感不平。 一梭子子弹打完,我换上弹夹,继续扫shè。愤怒的火舌不停狂吼,章鱼怪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侮辱,不顾一切的朝我冲来。它怪未至,大腿粗细的触须先伸到了我面前。 眼看我就要被这条触须穿个透心凉,高胖子抽出一把暴力枪,冲着这条触须就是一枪。我趁机闪到一旁,而爪子龙则面无表情的抽出了一把飞刀。 我崩溃道:“龙龙,咱能别耍帅了吗,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玩飞刀,你当这章鱼怪纸糊的呢。” 爪子龙蔑视的瞪了我一眼道:“华夏功夫天下无敌,练到极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摘叶伤人、杀人于无形。” 我边扫shè边无语道:“行了,咱别在这说教了,五千年来一直吹无敌,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变软蛋。还美其名曰华夏功夫不是为了争强好胜,高手都在民间,全他妈的嘴上无敌,五千年来嘴都无敌,就会yy。” 爪子龙冷哼一声,目光变得冰冷,隐隐竟有一丝杀机。我顿时吓了一跳,丫的,我忘了华夏武者都重面子这回事了。不是有句话吗,侮辱我可以,侮辱华夏功夫就不行。 温度陡然降低,一股萧杀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那章鱼怪本能的伸展开触须在自己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爪子龙的身形,刹那间和手中的那把飞刀融入yiti。天上地下,他就是刀,刀就是他。飞刀尚未出手,可是刀的杀气已经让敌人畏惧。 我下意识的停止了shè击,裹了裹上身的衣服,不明白爪子龙啥时候变得这么强大,竟然领悟了刀的jīng神,练成了失传多年的小爪飞刀。或许从刀上散发出的并不是杀气,而是天地间的正义之气,一种比杀气更令人胆怯的无形之气。 寒芒闪过,章鱼怪应声发出了惨叫,痛苦的上千触须乱飞。击打着地面。我顿时下巴差点掉地上。这尼玛太神奇了点吧,火箭筒都不一定有把握干掉这巨大的章鱼怪,一把飞刀竟然把它折磨的生不如死。我突然有一种想要撞墙的chongdong,这实在太让我jīng神崩溃了。 高胖子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磕磕巴巴的问爪子龙道:“大爷的,这什么刀,比小李飞刀还恐怖啊!” 爪子龙面无表情道:“甲氟膦酸异丙酯飞刀。” 高胖子张大了嘴巴疑惑道:“什么。这是啥玩意,小龙哥你能不能说点爷能听懂的话啊。” 我吃惊的看着爪子龙,给了高胖子那又肥又厚的屁股一脚道:“没文化真可怕,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甲氟膦酸异丙酯,俗名沙林毒气,分yeti和气体两种。是全世界公认最毒的毒素之一,只需针眼大小的一小滴沙林毒气液,就能让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马上丧命。” 爪子龙面无表情道:“我这次定制的十三把飞刀,每一把的材质功效都不一样,这把飞刀采用高科技钛钢,内有特制的钢化玻璃夹层,是一把空心飞刀。而在夹层当中,灌入了大约十二毫升的沙林毒气液。稀释后足够杀死两百名以上的强壮男子。飞刀的握把底部设有保险栓。每次使用前把保险栓按下,飞刀刀尖处即会伸出一根细刺。插中物体的时候,毒液会从细刺中涌出,注入到物体内。平常没事的时候只需把保险栓关掉,毒液即不会流出伤害到拿刀的人。” 高胖子眨了眨眼睛道:“源源,你丫听懂了没,我还是有点没听懂。” 我怒道:“尼妹的猪脑袋啊,这都听不懂。” 我望着爪子龙,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说这丫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弄半天藏有生化武器啊。这玩意可比重武器歹毒多了,别说这章鱼怪,就算大罗金仙估计都扛不住。 不过这该死的爪子龙也太喜欢装逼了,你说你有这么恐怖的武器不早拿出来,害我在这担心了半天。还什么华夏功夫无敌,唬的我一愣一愣的。感情搞半天生化武器,什么人啊。 我忽然有点可怜这章鱼怪了,人类太恶毒了,总有那么多卑鄙的方法消灭比自己强大的种族。这些龙组成员死的也太冤了,漫天的子弹竟然不如一把小小的飞刀,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怪不得小rì本要拼命研究生化武器,妄想靠生化武器挽回二战的败局呢。 不过,爪子龙啥时候懂这些玩意了,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我试探xìng的问道:“龙龙,你什么时候研究起化学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爪子龙罕见的冲我笑了笑道:“时代在进步,老一辈武者的思想已经过时了。要与时俱进,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抛弃。我从道家仙宫活下来后,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同伴不再死亡。若是我足够强大,麻子和铁板就不会死在道家仙宫。” 爪子龙的声音有点凄凉,我顿时有些明白了,这表面冷冰冰的汉子,其实并不是冷血动物,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的去世,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难过。 我拍了拍爪子龙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点激动地情绪道:“王二麻子和牛铁板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亦无需抗下那么大的压力。别小看我和高胖子,我们二人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不需要你保护,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你的这份情我们心领了。” 我说完,冲高胖子屁股上又踹了一脚道:“跟你龙哥学着点,知识就是力量。”(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青铜时代(15) 章鱼怪痛苦的在地上翻滚,震得整个地面都抖动起来。欢迎来到阅读高胖子紧张的咽了口吐沫道:“大爷的,爷好像记得课本上说过,史前生物大部分属于单细胞动物,反应迟钝,这毒液一时半会也毒不死它,上帝保佑它千万别在临死的时冲向我们,拉着我们给它陪葬。” 我忙打断他的话道:“你丫的,呸呸呸,整个一乌鸦嘴,它要是真冲过来了,我就把这些手雷绑你身上丢给它下酒。我收回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你这死胖子有文化更恐怖”“。” 胖子瞥了撇嘴,刚想反驳我的话,那章鱼怪竟然真的狰狞朝我们冲来。章鱼是非常聪明的一种生物,它大概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打算临死前把我们宰了报仇。我顿时大惊失sè道:“死胖子,自从王二麻子死了,你就是乌鸦嘴第二,回头再和你丫算账。” 我掏出匕首,一刀挑断了手雷上的绳子,把绑在尸体上长长的一串手雷取下,绑在自己腰间。二话不说,拽下一个手雷就丢向了那章鱼怪。 绳子穿过了手雷的拉环处,只要拽下就等于拉掉了保险栓。当初这么设计是为了方便炸死章鱼怪,没想到计划最终没有变化快,还是要和这章鱼怪决一死战。 轰天的巨响,一朵小型蘑菇云升起。这些手雷都是最新装备,威力远不是二战时期那些土手榴弹能比的。科技在进步,武器威力当然也在提高。这些手雷的威力惊人,虽然不可能炸死它,但却可以让它吃不少苦头。 它的身形一顿,痛苦的连连嘶吼,四五条触须应声而断。冲天的气浪,涌向它的身体,让它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高胖子一看这手雷有用,忙有学有样的从我腰上拽了一个丢出去,又炸断了它四五根触须。 我给了胖子一脚道:“丫的省点用。我们现在要和它打持久战。一直拖到它毒素入脑,彻底动不了为止。这些手雷可是救命的,你丫别浪费。” 高胖子撇了撇嘴,明显有点不太高兴。可他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只好拿起冲锋枪,冲着章鱼怪就不停扫shè。 我们边扫shè边围绕着湖泊四周跑个不停,每当那章鱼怪快要靠近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丢出一颗手雷,炸的它连连向后退。这是一场持久战,作战的双方都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为了生存而厮杀。我们不想死,章鱼怪只是想吃东西活下去。事实上,我们都没有错。人类饿了就要宰杀牛羊。那动物饿了为什么不能吃人。这只是一种本能,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对错,适者生存。 章鱼怪的速度越来越慢,而我们也好不到哪去,高胖子气喘吁吁道:“大爷的,可累死老子了,要是天天来上这么一回,老子非瘦的和猴差不多。” 我边换弹夹边说道:“尼妹的做梦吧。就你那怂样。喝口凉水都长肉,八辈子也减不下来。” 胖子嘟囔着嘴。从我腰间拽下一颗手雷就扔了出去,然后哭丧着脸道:“源源,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没手雷了。” 我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腰间,只看到一根挂满了雷环的绳子,我无语道:“尼妹的,让你省点用就是不听。幸好这章鱼怪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它越是julie运动,毒素蔓延的就越快。加上我们刚才这一番手雷轰炸,它血流的太多,估计撑不住了。” 我的话刚落,那章鱼怪轰然趴在地上,眨着一对yīn森的小眼睛,恶毒的瞪着我们。它无力的想要再次爬起,却只能勉强蠕动一下身子,压根动弹不得。我们顿时大喜过望。 高胖子呲着满口的大黄牙,缓缓靠近章鱼怪道:“你丫的,让你追爷爷,怎么了,现在追不动了吧。” 章鱼怪挥舞着触须,想要抓住高胖子,却有心无力,高胖子轻松地一闪即躲了过去。他不怀好意道:“嘿,死到临头还敢惹你胖爷,来来来,胖爷陪你玩玩。” 胖子说完,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向了章鱼怪的一只眼睛。章鱼怪失去了力气,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触须都举不起来,根本挡不住自己的脸庞。 刺骨的疼痛,它痛苦的呻吟一声,猛然举起了一条巨大的触须。疼痛可以激发人的潜力,动物也一样。它用尽全身力气,巨大的触须宛如鞭子般狠狠砸向了高胖子。 胖子遂不及防,眼看这大腿粗的触须就要把他砸的脑袋开花,我一脚踹在他的胳膊上,把他踹了出去。而那粗大的触须则狠狠砸在地面上,硬生生的把地面岩石砸出了一条痕来。 胖子砸了砸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瞪了他一眼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妈的,早晚把自己玩死。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别节外生枝。” 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点了点头。我们忙回去收拾行李,胖子恋恋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章鱼怪道:“真他娘的浪费,要是能尝尝这章鱼什么味就好了。” 我顿时气结,尼妹的还想着吃。不过这才是胖子的本xìng,民以食为天,人若是连吃的爱好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回去收拾好行李,我背起氧气瓶道:“我先下湖泊探探路,这湖泊底下八成有密洞能通往别的地方。”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那我和爪子龙怎么办,就在上面等着你?” 我咬了咬牙齿,目露凶光道:“胖子和小龙哥把所有的尸体检查一遍,有没断气就补上一刀,一个都别放过。” 不是我心狠手辣,实在是不做都做了,那心慈手软只会让我们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界,我绝不能冒这个险。万一乔参谋派的人真找到这里,救下了某人,那我们全完了,这辈子都别想在华夏国出现了。 高胖子打了个冷颤,吃惊的望着我。良久后,他的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掏出刀就挨具尸体检查起来。事关重大,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知道这件事若有一点差池,那我们全都要完蛋。我则简单做了一下热身运动,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里光线有些差,以至于我什么都看不清。无奈下,我浮出水面,决定回到帐篷里拿个防水手电筒再下来。可我刚上岸,就看到高胖子一脸无奈的抓着邓莲芳出现在我面前。 我惊讶道:“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高胖子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她躲在帐篷的角落里不停发抖,像是吓的有点神经失常,语无伦次。” 我皱了皱眉头,扫了邓莲芳一眼道:“不管她是真疯假疯,马上杀了她,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高胖子握了握拳头道:“杀一个女人,我下不了手。”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尼妹的,她若活着,我们就要死了。难不成你看上她了,想用用她,那就用完再杀,这个可比你那什么高仿真娃娃好用多了。” 高胖子听了我的话,哭丧着脸道:“这种环境下,我提不起兴致啊。” 我顿时彻底崩溃,大爷的,这个棒槌,什么智商啊,还真准备用呢。虽然说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可杀她是为了生存,若真把她侮辱了再杀,那就是人品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青铜时代(16) 我从没想过,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孺会有这么难。或许,想要做一个绝对的好人和做一个绝对的坏人同样困难。纵观今古,大部分的恶人都是良心被吃了一半,尚剩了一半。真正能灭绝人xìng,连亲生父母、子女老婆都照杀不误,为了自己的利益六亲不认,冷血至及的恶人,毕竟是少数。吴三桂算恶人不,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怜虫罢了。 我咬牙切齿的对高胖子说道:“我们没时间在这浪费,杀了她,把尸体丢湖里”“。” 高胖子叹了口气,颤抖的拿出一包香烟道:“尼妹的源源,别逼爷,爷想先抽根烟。” 我点了点头,没有阻止高胖子。淡淡的烟雾弥漫,我的影像淹没在烟雾中,越来越扭曲。 一根烟抽完,高胖子掏出匕首,咬牙切齿的抓着邓莲芳的头发,把刀刃放在了她的喉咙上。邓莲芳虽然有点jīng神失常,但并没有完全丧失神智。她惊恐地吼叫,不断挣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瞬间落下。 高胖子握刀的手微微颤抖,青筋暴突。良久后,他的手猛然松开,匕首跌落在地。他耷拉着脑袋,像斗败的公鸡般低声说道:“爷下不了手,还是你来吧。” 我恼怒道:“狗rì的,你个棒槌,杀个女人都做不到。” 我一脚把高胖子踹开,拾起地上的匕首大步走上前,抓着邓莲芳的头发,一刀切断了她的喉咙。鲜红的血缓缓涌出,随即瀑布般狂喷,邓莲芳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抽动。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怨恨的望着我,像是恢复了神智。我蹲下身,贴在她的耳边道:“这是你自找的。” 我说完,一刀捅进她的心口。然后缓缓合上了她的双眼。血侵湿了我的鞋底。也淹没了我那最后的一点柔弱。气氛有些冷,四周静的吓人,高胖子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仿佛突然间变成了哑巴。 我擦干匕首上的血液,把匕首重新递给了高胖子,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接过匕首插回腰间。我则拖着邓莲芳的尸体,来到了湖泊边。 我把尸体丢入湖泊中,然后仔细的洗起手来,我洗的极其干净,干净到每个指甲都洁白如瑕。我洗的时间非常长,手上的皮都快搓破了。 爪子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洗了。你就算能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可洗不净你心里的血,既然做了就别后悔,后悔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是对的了。忘掉这里的一切,我们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背上氧气瓶。手握军用的防水电筒。再次潜下湖泊。 湖里的水很清澈,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看到湖底遍布了密密麻麻小山高的尸骨残骸,有人的、有动物的。 在那遥远的从前,这湖泊里一定有许多生物。可章鱼怪来了后,这里成为了它的领地,它杀光了任何想要在这生活的活物。 至于数不清的皑皑人骨,我想它们可能是修建皇陵的老百姓和士兵。在华夏帝国,自古就没什么所谓的zìyóu,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在国外一切都为了zìyóu,其实全他娘的扯蛋。 华夏国的皇帝一向有过河拆桥的传统和风俗习惯,一生最少要对身边的人进行两次屠杀、大清洗。一次是成大事后把当年追寻自己的将领杀一批,若不是开国皇帝,则会在晚年为了自己的后代继承王位杀死那些有资历的大臣。美其名曰政治需要,免得他们权力过大会危险到皇权。 不过放心,这些人杀光了后,会有新皇帝给他们平反,到时全华夏人都会称赞新皇仁慈,死者家属则会感谢皇恩浩荡。 可笑的把戏,更可笑的是老百姓还在那感激涕零,感慨领袖英明神武,连近代都不能免俗。可见华夏老百姓自古就活在两个时代,一个是求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一个是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奴xìng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了。 另一次就是死后杀一批,所有兴建皇陵的监工、设计者、劳工、士兵等全部杀死,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放过,统统的宰掉埋陵墓里。那些皇帝喜欢的侍女、太监,大臣啥的,能埋进去的全埋。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这些人都死了,没有人知道陵墓内如何设计,盗墓的风险大幅度降低。 第二个好处就是古代皇帝相信人死后会以另一种方式,在另一个世界存活,所以他们需要大量随从和陪葬品,这些人的死不叫杀而叫殉葬。为了皇党葬,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许多老臣子其实是自愿为皇帝陪葬的,可见华夏国自古就没心理医生,jīng神病泛滥严重。 我游过这满地的尸骸,找到了章鱼怪的洞穴。或许是出于好奇的原因,我游进了洞穴,赫然发现洞穴中有一口遭到腐蚀,锈迹斑斑的陨铁箱子。 这口箱子不大,满打满算顶多有两尺长,高则不过半尺。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拽了拽箱子,却没拽的动。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怎么会这么沉。不过,但凡有灵xìng的异兽,多能分辨奇珍异宝。这章鱼怪的洞穴空空荡荡,连个鸟毛都看不到,却偏偏放了这口箱子,可见这口箱子一定非常名贵。 我记下了箱子存放的准确位置,游出章鱼怪的巢穴,继续寻找密洞。我用身体感受了一下水流,朝巢穴对面游去。根据我盗墓的经验,若这湖泊底部有密洞的话,那一定是在水流通过的节点。这也就是说,我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找,就一定能找到密洞。 或许是我瞎猫碰死耗子,又或许我天纵奇才,总之我没游多久,就遇上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大股的水流在洞穴处形成了漩涡,一窝蜂的涌入到洞穴中,这充分说明洞穴里边是通的。 我略一犹豫,游进了洞穴。这个洞穴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进深,洞穴尽头有一个石孔,勉强够一个健壮的男子钻过。我兴奋的想要钻过去,但由于身上背的氧气瓶,想要通过的话要先把氧气瓶拿下,太麻烦,只好暂时作罢。 我顺着原路返回,刚浮出水面,就看到爪子龙和高胖子正在拿着一桶汽油浇到了章鱼怪身上。 爪子龙是一个心极细的男人,他的飞刀虽已从章鱼怪身上取回,但毒液已经注入了章鱼怪体内。一旦乔参谋派来的人发现了章鱼怪的尸体,只需要略作调查,很快就能查到爪子龙头上。 虽然说即使查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任何微小的差池,都有可能让我们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次的事我们做的太绝,连邓莲芳都被我残忍的割喉了。一旦东窗事发,即使天大地大,华夏国再难有我们立足的地方。那些穿着狗皮的家伙虽然大部分都是抓piáo如虎的酒囊饭袋,但架不住人多势众,真要发起狠来,不管你藏哪都能给抓出来。 不过,沙林毒气液一旦遇火燃烧,那会形成恐怖的毒气,到时这地底湖泊毒气弥漫,一半时不会消散。但愿乔参谋派来的人不会那么快找到这里,不然他们遂不及防下,八成会中毒死亡。(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青铜帝国(17) 我们三个人,却只有两个潜水瓶,明显不够用。高速更新不过没关系,我们的水xìng都不错,连以前不会游泳的高胖子现在都快成豆芽菜了,一个潜水瓶都够我们用了,无非是在水下,一人吸一口轮流换气罢了。 我们拿出特制的塑料袋,把行囊包裹起来,提到湖泊边,确定不会进水后,我又提了一桶汽油,从章鱼怪的尸体处一直挥洒到湖泊边。 桶里的汽油倒光后,我表情复杂的把汽油桶丢到一旁,抽出两根香烟递给了爪子龙和高胖子”“。 淡淡的烟雾缭绕,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抽完这根烟后,一切都会彻底结束。从此后,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否还活着,亦没有人会再找到我们。人生就是一场残酷的战斗,懦弱的人摇尾乞怜、苟延残喘。强者却可以快意恩仇,纵意人生。我不想过那种看人脸sè,受人管制的生活,所以我要做强者,自己选择剩下的路。 当一句话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同,就成为了真理。爪子龙说得没错,做了就别后悔,后悔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是对的了。无论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都不会无悔。从今天开始,我的字典里再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火红的烟头飞向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洒满汽油的地面,四周刹那间一片火海。 熊熊火焰,映红了我们三人的面庞。我呲着牙道:“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沙林毒气的试验地,我们赶快离开这吧,别节外生枝。” 高胖子和爪子龙点了点头,我们提着行李快速潜入到水底,和三条鱼似得快速向密洞游去。我在下水之前,曾经想过带着高胖子和爪子龙把章鱼怪巢穴里的那口陨铁箱子取走,但首先乔参谋派来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赶到湖泊,我们没有时间在那耗。其次那口箱子太沉,我们的行李又比较多,考虑再三后我只能暂时作罢。留待rì后来取。 大概游了三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密洞前。密洞有些窄,两人平行邮过去略显拥挤。我冲高胖子和爪子龙打了几个手势,让爪子龙第一个钻进去,高胖子第二个进入,我则负责殿后,最后一个进入。 我们游到了密洞尽头,爪子龙先把行李从尽头的出口处塞了出去。然后二话不说,换了一口气后灵活的钻了过去。胖子先递出去一个氧气瓶给爪子龙,然后有学有样的换了口气,摇晃着肥胖的大脑袋就往口子里钻。不过,他实在太胖了,以至于我忍不住干脆用脚蹬他屁股。硬生生的和爪子龙配合,把他塞了过去。 至于我嘛,就比较简单了,双腿一用力轻松地穿过洞口。高胖子边揉屁股边冲着我呲牙咧嘴,大有想和我拼命地架势。我用手势告诉他,你丫没卡在那生不如死,全要感谢我,别恩将仇报。 他气的直翻白眼。又毫无办法。我们拿着手电筒。向前游了几米后,赫然发现一条鱼从我们面前游过。这让我们一阵惊喜。有鱼就说明这里没啥怪物,而且万一我们食物不足了,也可以想办法抓鱼吃, 不过,这里的鱼不多,章鱼怪虽然体型太过庞大过不来。但它经常会把触须伸过来抓鱼,若不是如此,它早就饿死了。或许,这不过是个巧合,但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我对于建造陵墓的人深表佩服,竟能想出这种办法让这章鱼怪既吃不饱也饿不死,永远都会发疯的替古墓里的人守墓,杀死一切进入的盗墓贼。 高胖子用手指了指头顶,我点了点头,我们缓缓浮出了水面,仔细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准确点来说,仍没有脱离那个地底湖泊,只是由于岩层的关系,这湖泊被隔成了两半,我们只是到了另一半而已。不过,这边湖泊的岩石当中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通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我们顿时大喜,只要有路,就说明我们没有走错。 我们忙爬上岸,擦干身上的水,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拿出炭火和汽油,生了一个火堆。算计了一晚上怎么杀人,我们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想要好好休息一会。 我们围在火堆旁,边把换下的衣服烤干,边拿出锅盛上水,在火堆上煮了起来。水烧热后,高胖子挖了几大勺牛肉粉到锅里,又开了两盒军用罐头,把罐头里的肉随便切了两下丢入到锅里,煮了满满一大锅肉汤,就着压缩饼干把肚子吃了个滚圆。 吃饱喝足后,我们把烤干的衣服叠起放好,拿出睡袋充上气,钻进去睡了一觉。可能是解决了屁股后面那一堆人的缘故,这一觉我们睡得非常香。不过,我们并没有人负责jǐng戒,这在古墓中是非常危险的。但只要有爪子龙在,我不相信谁能无声无息的靠近我们。我太了解爪子龙的可怕了,这冷冰冰的家伙恐怖近妖,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妖,只是变成了人的模样。 爪子龙曾和我说过,睡觉也可以练功夫,开始我以为他在说笑,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我发现,他虽然闭着眼在睡觉,可四周的一切都瞒不过他,哪怕一根针掉到地上,他都能清楚的听到。 大约休息了五个小时后,我缓缓睁开双眼,点上了一根烟。地底世界不分白天和黑夜,困了就睡,没那么多约束。我叫醒了高胖子,爪子龙则自己睁开了眼睛。 我们收了睡袋刚准备上路,高胖子突然冲我喊道:“源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望向了胖子手中拿的一小片黄纸。这是一张没有燃尽的黄纸,通过上面残留的朱砂,我分析出这应该是一张符咒。可这yīn森森的地底世界,有鬼我信,怎么可能有人。 爪子龙双眸闪过一道寒光道:“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来过这里,他们并没有死。” 我愣了一下道:“还真他娘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四个王八蛋也不是啥好鸟,没想到命这么大,能从章鱼怪眼皮子底下逃出来。” 爪子龙眯缝着眼道:“不要小瞧他们四个,这四人从小修炼道家法术,想要杀死他们四个没那么容易。”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面前,仇人可以合作,朋友也可以反目。我们先前同坐一条船,达成统一战线,是因为龙组势大,我们若不抱成团,只能任人宰割,但现在不同了。 龙组成员基本死光,商周古墓中只剩下我们两帮人,那找到什么异宝算谁的呢?十二骷髅还剩下四具没有找到。它们分别是紫薇骷髅(紫sè),传说中太上老君坐化升天后,遗体炼制的骷髅;天命骷髅(橙sè),传说中姜子牙肉身炼制的骷髅;轮回骷髅(绿sè),传说中掌握时空的骷髅;极乐骷髅(棕sè),传说中多宝妖僧正念化为如来佛祖,邪念则凝聚成了一具骷髅。 姜子牙是商周时期的人物,封神榜的关键人物,而太上老君在封神榜中也没少亮相。这里既然是商周古墓,又是藏有十二骷髅的地方,那我就算再白痴也隐隐约约猜出,这里八成藏有紫薇骷髅和天命骷髅。 若找不到这两具骷髅也就罢了,若万一找到,我们两帮人怎么分。一帮人分一具,那恐怕就算我愿意,玄青子师兄弟四人也未必会答应。 十二骷髅究竟源于何处不得而知,但道家一口咬定十二骷髅是道家的东西,既然是他们的东西,那为什么要分给我们一具? 我已经聚齐了八具骷髅,虽然当中还有几具骷髅的头部没有找到,但只要在找到这里的两具骷髅,我就拥有了十具骷髅,离聚齐十二骷髅的目标只差一步。为了保住这些骷髅,不被军部的人抢走。我甚至不惜昧着良心杀死了龙组那些无辜的人,我怎么可能把这里的骷髅送人?我倒希望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死在章鱼怪嘴下,至少那样我们不用翻脸成仇人。 高胖子虽然智商无下限,但显然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面sè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神sè冷峻的冲他说道:“别想那么多,大家毕竟朋友一场,没发现十二骷髅的踪迹之前,先不要动手。”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若玄青子师兄弟四人那我们当朋友,那万事好商量。若不然,那就将杀戮进行到底吧。我们刚准备上路,爪子龙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这座商周古墓里埋葬的谁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青铜帝国(18) 爪子龙的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这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坟墓。访问下载txt小说 首先,这么宏大的古墓,绝不可能是一方诸侯有能力和实力建造的。所以我断定,此墓葬的必是某位帝王。但具体是哪位帝王这个实在太难判断。我和考古学家虽然算是同行,但毕竟不能一概而论,完全两个职业。 不过,我进入这座地下古墓之前,查阅了大量商周时期的资料”“。据历史记载,商周指的是约公元前1600年至公元前256年,跨越了殷商、西周、东周三个朝代,其中东周又分为了chūn秋和战国两个时期。 商周时期华夏民族第一次出现了比较完善的文字制度,并创造了璀璨夺目的青铜文化,进而完成了由青铜时代向早期铁器时代的转变。如果说秦始皇是开天辟地第一帝,那商周时期即是华夏民族进入高度文明的开始。 我和爪子龙两人眉头紧锁、立在原地,高胖子提着行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大爷的,你们两个棒槌吃饱了撑得,研究锤子呢。我们是盗墓贼,又不是历史学家,管它谁的坟墓,盗完拍拍屁股走人。” 我听到胖子的话顿时乐了,这丫真是一不学无术的典范奇葩。不过,想的太多的人通常都不会快乐,我有时还真挺羡慕胖子,难得糊涂啊。 但不得不说,我的分析能力非常强,我还是根据点点蛛丝马迹理出了一点头绪。首先,殷商前期尚没有发明瓦片,其建筑风格属于雏形,而西周末期建筑风格已有所改变,东周时期则完成了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的初步过度。所以这座古墓最有可能的兴建时期就是商周末期至西周前期。 其次,殷商前期巫术横行,无论帝王平民、大事小事,皆拜鬼神。不过。那时“鬼”与“神”没有明确的区分。基本上是一个笼统概念,代表着一种人力所不能及的超自然力量。由于巫术和政治在当时密不可分,鬼神也成为了王权确立正统xìng的“合法化”工具。 但到了殷商末期,鬼和神的概念已经慢慢成形。尤其是西周前期,有了人死后会变成鬼的理论,封建迷信的体系得到了系统的完善。不过,西周时期人们已经开始怀疑鬼神的存在。不再那么狂热迷信。而这座宏大的古墓外围建有女蜗娘娘的神坛,能在自己坟墓还供奉神灵的变态,百分百不是殷商末期的人物就是西周前期的人物。 另外,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根据我所掌握的信息,这里极有可能藏有紫薇骷髅和天命骷髅。而传说中。天命骷髅乃姜子牙肉身炼制。姜子牙是殷商末期著名的神棍,封神榜最关键的人物之一。只要是华夏国人,不知道姜子牙的也算是奇葩了。 根据以上分析我得出准确的结论,这座古墓百分百是殷商末期或西周前期的帝王兴建的。但殷商末期、西周前期,貌似是商纣王和周武王两位皇帝。历史记载商纣王**,恐怕尸骨无存,哪里会有坟墓。而周武王的墓据说在陕西咸阳,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分析有错误。 不过。根据我的理解。历史这玩意基本都是扯蛋,你又没穿越回去。只根据一些文字记载去推测,那能推测准了才是出鬼了。况且,历史是由强者撰写的,我小时候还以为**压根是废材,就没抗过rì呢。 我朝爪子龙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吧,这里线索太少,得不出准确地结论。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走下去,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爪子龙点了点头,我们背着行李大踏步的向前方走去,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左右,我们转过一道弯,来到了一条青石铺成的大道上。 这条青石大道极其宽敞,路上赫然摆放着九辆采用青铜雕刻,奔驰中的四驹马车。九在华夏国是一个非常神秘、神圣的数字,素有九九归一的说法。这九辆青铜马车雕刻的栩栩如生,其拉车的骏马前蹄凌空,一看就是纯种的好马。而在马车之上坐着一名赶车的士兵,马车内则坐着浓妆艳抹的大家闺秀和身穿朝服的大臣。 高胖子好奇的走上前,仔细打量个不停,忍不住伸出手在一匹骏马上拍了一下道:“娘的,古代帝王还挺有艺术感,死了还搞这么多花样。” 我刚想jǐng告他别乱碰,一道裂纹突然出现在这匹骏马身上,随即蜘蛛网般的快速蔓延,骏马轰的一声变成了一堆碎屑,并造成了连锁反应,整辆马车都轰然塌陷,碎成一堆乱渣。 我恼怒的踹了高胖子屁股一脚道:“尼妹的,别乱碰,你这是破坏文物懂不。” 高胖子翻了个白眼道:“nǎinǎi个球,这么不结实,爷不过就拍了一下,什么质量吗?” 我无奈道:“把你丢这风干上几千年,你保证碎的比它还彻底,不要再随便碰任何东西。万一引出啥变态的玩意,我非把你煮了下酒不可。”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次的探险经历让我深深明白,古墓中遍布陷阱、步步惊心,未有充足的了解前,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 高胖子不满的说道:“那未什么他可以碰。” 我一愣,抬头一瞧,不知啥时候,爪子龙蹲在马车碎成的渣子前,聚jīng会神的看个不停。不知道再研究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道:“小龙哥,你发现什么?没啥事我们该走了。” 爪子龙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捏起了一把碎渣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道:“拉车的士兵,以及车里坐的人都是真人。” 高胖子惊呼道:“怎么可能?小龙哥你别开玩笑。” 爪子龙面无表情道:“我从不开玩笑,这些人生前被人绑住,固定好造型浇上滚烫的铜汁,待铜汁冷却后把菱角打平,用朱砂简单一化妆即成为惟妙惟肖的雕塑。这些马匹也是采用这种手段雕刻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感觉到了一股yīn冷。我裹了裹上衣道:“小龙哥别说了,你这一说我小米粒都起来了,感觉yīn气森森的。”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源源,你丫胆子越来越小了。铜汁那么烫,活人怎么受得了。估计是用死人做的雕塑,有什么好怕的。” 我心痛的瞅了他一眼道:“你丫这智商,不做猪真浪费了。殷商和西周前期的人及其迷信,他们相信人一死灵魂就会离体,而这种方法可以拘禁住人的灵魂,所以他们绝不会用死人做这些雕塑。包括那些骏马,都百分百是活的。甚至说,这些成为雕塑的人,他们连身份都不可能造假,那赶车的士兵,坐车的大臣和大家闺秀,生前身份和成为雕塑后绝对一致。” 高胖子惊恐地肥肉乱颤道:“大爷的,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简直惨无人道。” 我冷哼一声道:“残忍个屁,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愿给帝王陪葬的,信仰的力量可以超越生死,小rì本为什么那么悍不畏死,因为武士道亦是一种信仰,他们相信自己为天皇尽忠后,会进入靖国神社,灵魂不灭。” 胖子彻底无语道:“真他妈的变态,吓得爷都有些想嘘嘘了。不行,爷先方便一泼。” 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道:“你就地解决吧,别跑远,这鬼地方邪门的很,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可不想一会给你收尸。” 胖子点了点头,也不怕我和爪子龙偷看。不过,他那黑森林中的一只小虫,也就是比没有强点,想看也不容易发现。 我捂着鼻子道:“死胖子,你最近是不是想女人了,怎么sāo气这么重。” 胖子尴尬的提着裤子道:“你懂啥,爷这是在排毒,有啥sāo不sāo的。在楚灵王坟墓的时候,爷尿都喝过。” 我恶心道:“你丫闭嘴,再敢说回头把你丢粪坑,让你丫吃个够。” 高胖子撅了撅嘴,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我们背着行李,向青石大道的尽头走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青铜帝国(19) 我们低着头继续向前走,爪子龙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地面。我顿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但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这让我下意识的没有出声打扰。良久后,他缓缓抬起头道:“你仔细看看这地面?” 我知道爪子龙从不会说废话,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我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起地面,未曾想这一看还真让我看出些端倪”“。 上千年的时间,地面难免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此时双脚踩在地面上,可以留下清晰地脚印。先前我们的注意力被青铜马车吸引,压根没发现脚下有一排杂乱的脚印。 我皱着眉头道:“这应该是玄青子师兄弟四人留下的脚印,不过这脚印好像不止四个人吧。” 爪子龙点了点头道:“脚印是六个人的,失踪的两名龙组成员,很有可能活了下来。” 我惊奇道:“这怎么可能?若说玄青子师兄弟四人能从章鱼怪嘴里逃脱,我还可以相信。龙组的人怎么会有这能力?难道是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救了这两名龙组成员?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爪子龙沉思道:“玄青子师兄弟四人的脚印比较浅,而龙组两名成员的脚印比较深,这证明两名龙组成员是后来才从这里走过的,他们根本没有一起走。” 这条山体中开凿出来的青石大道顶部设有换气孔,这使得不时有风进入,吹舞着地面的灰尘。人留下的痕迹,只需要几昼夜的功夫就会被灰尘覆盖,自动消失。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脚印,我们却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之一。 不过,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龙组的成员当中,竟然能有两人从章鱼怪嘴巴里逃生,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可他们没有回头找自己的伙伴。而是跟在了玄青子师兄弟四人背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眯缝着瞳孔道:“大家小心点,若发现这两名龙组成员,第一时间杀了,千万别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除恶务尽,斩草必除根。多少血淋淋的案例告诉我们,一时的心软,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我不懂太多的大道理。但我知道,许多事要么你这辈子就别做,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不要去考虑任何后果,更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动物当中杀生最多的就是王者。人类亦然,杀一个是罪犯,杀上几百万,那不是大将也是开国皇帝。 我们继续向前走,青石大道的尽头是一扇已经升起的巨大石门,而在石门旁有一个凸起的圆形石头。 石头的一边赫然有一个箭头状的石标,而围绕着石头的墙壁上则刻了一幅乾坤八卦图。我皱了皱眉头,感觉这像极了现代的保险柜开关。这片石头八成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不过。这乾坤八卦图虽然只有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个方位,但极其深奥复杂。一般人恐怕在这研究到下辈子都未必能把石门打开。我还真应该感谢玄青子师兄弟四人,若没他们打开这石门,我还真不一定能继续前进。 我踏入石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由青铜雕刻出的士兵。这些士兵整齐的站在那里,手拿长戈,而在他们身边,零散的摆放着几排兵器架,上面有青铜铸成的长刀,有类似矛状的青铜武器。 在士兵前方,是一个点将台,上面端坐着一位留着长须,腰挎宝刀的男子。他端坐在一张石凳上,身后站着八名侍卫。 而在这位长须男子pangbian,则是一个高台,商周时期没有望远镜,亦没有高楼大厦。想要发现敌情全靠眼睛,所以兴建了许多高台,平常用来打猎找寻猎物,战时则用来侦察。 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道:“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来过得地方,基本没什么可以探寻的价值,我们还是快点继续前行,追上他们比较好。我可不想费了这么多周折,结果空手而归。” 高胖子忙点头道:“源源,你丫总算成熟了,知道没钱的痛苦生不如死,我们还是快点追上玄青子师兄弟四人,多抢点宝物离开这。” 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道:“你丫除了吃就是钱和女人,我想追上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是怕他们抢先一步找到这里的两具骷髅,那我怎么复活王二麻子和牛铁板。” 高胖子咬了咬牙道:“源源,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传说毕竟是传说,人死怎么可能复活。我们还是实际点,多拿些值钱的东西,到海外买个孤岛,当土皇帝去。” 我面sè不善道:“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你丫再敢说这样的话,我真和你翻脸。” 我的表情极度狰狞,高胖子本能的吓得哆嗦了一下,没有反驳我的言语。我知道我有点走火入魔,可我说过,这是我唯一能为王二麻子和牛铁板做的事。亲手杀死牛铁板不是我的错,但在我心里,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多少个夜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多少个深更半夜,我从噩梦中愕然惊醒。或许,我拼命尝试复活王二麻子和牛铁板两人,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但我不在乎别人说我是神经病,我也不在乎别人说我是坏蛋、禽兽,我更不在乎那些狗屁道义,我只想对得起自己的兄弟。谁敢阻拦我尝试复活自己的兄弟,我就让谁给我兄弟陪葬。 不过,我刚才说得话确实有些重了,胖子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厚此薄彼。我走上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想胖子会理解我的,即使我是个混蛋,那也是一个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混蛋。 我和胖子、爪子龙继续前行,穿过一条羊肠小道后,来到了一间石屋。这间石屋里摆满了青铜器,像是一间杂货铺。高胖子属于那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类型,早就忘却了刚才的不快。他探头探脑道:“这间屋子不会就是耳室吧。” 我捂着自己的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道:“尼妹的,能别不懂装懂吗。耳室你妹啊,这种规模的大墓,极有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生前的住宅建造,建筑比例甚至都是1比1,像秦始皇陵那种墓穴,把生前的城市都给仿造出来了,还耳室个毛啊。别听信那些砖家在那瞎**乱叫,若每个古墓都和他们嘴里分析的一样,什么朝代就什么造型,那我们还有个屁危险,直接两下挖完了事。” 高胖子点了点头,爪子龙则在观察墙上的壁画。这些壁画年代悠久,有些残缺不全,但依稀仍能看清画的内容。第一幅壁画上画的是金銮殿内,一位帝王正在大声斥责一个大臣,而殿外正飘着白雪。 第二幅画画的则是这位帝王命令士兵把大臣拉出去,按倒在地一刀砍掉了脑袋。鲜红的血狂喷,染红了洁白的雪。而那脑袋飞在半空中还在张着嘴说话。 第三幅画画的是chūn暖花开,这位帝王带着一群诸侯和大批随从,坐着上百辆马车来到野外,进行狩猎。 第四幅画,也是最后一幅画画的是那位大臣骑着白马素车,穿着红sè的衣服和头饰,手里拿着红sè的弓,搭着朱sè的箭,追赶上帝王的马车,一箭shè中了帝王的脊骨,帝王倒在车中,伏在弓袋上死去。而周围大批的随从和诸侯无不面sè惨白,浑身颤抖。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明白这四幅画的意思,但又感觉有点难以置信。商周时期的人迷信,可这四幅画上表达的内容好像确有其事,我在一本典籍中看过。华夏国有许多珍贵的典籍,都被那些所谓的伟人毁了,美其名曰内容不健康,要反反尼妹啊,糟蹋老祖宗东西。 若我猜的没错,这四幅画表达的意思是凡杀不辜者,其得不祥。鬼神之诛,若此其憯遬。(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青铜帝国(20) 我把这四幅画的意思同高胖子和爪子龙解释了一番,胖子迷惑的睁大双眼道:“源源,你丫别跟爷咬文嚼字的,爷听不懂啊,能说得简单点吗?” 我思考了一下道:“这个故事出自《墨子?明鬼下》,大体意思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凡乱杀无辜者,都不会有好下场,鬼神一定会降下惩罚,不得善终。” 高胖子若有所思道:“那万一没有降下惩罚怎么办?自古帝王将相杀人多了,也没听说有哪个受到鬼神惩罚”“。” 我冷笑道:“你把它当成鬼故事来看就好了,还真当真事呢!这个故事的用意无非是想证明世上确实有鬼神存在,世人莫乱杀无辜,否则必遭报应,和佛教一个腔调。” 高胖子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瞳孔抽搐,惊恐地盯着我背后。爪子龙的面sè也陡然巨变,直愣愣的望向我背后。我眯缝着眼,猛然抽出腰中的手枪狰狞转身,却只看到离我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个像人形的东西一闪而过,消失在石门中。 我浑身颤抖道:“胖子,看清了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胖子面sè苍白道:“是是邓莲芳她找我们报仇来了。” 我怒喝道:“闭嘴,邓莲芳已经死了,别胡说八道。” 高胖子惊恐地说道:“我没胡说八道,真的是邓莲芳,我没看错。” 胖子的为人虽然缺点一大堆,但我知道在这种事上他不会撒谎。我狐疑道:“胖子,是不是你眼花看错了?” 胖子颤抖的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道:“你说过的,凡杀不辜者,其得不祥。鬼神之诛,若此其憯遬。这是我们的报应,她找我们索命来了。” 我皱着眉头,心中已经断定。高胖子说得是真的。因为以我对爪子龙的了解。若高胖子说得不对,他一定会反驳。但现在他一言不发,这证明他看到的景象和高胖子一样。难道说邓莲芳真的复活了?怎么可能?我明明亲手割断了她的喉咙 恐惧,一点点将我吞噬,我浑身冰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颤抖的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两口。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缓缓从地上站起道:“不管如何,我绝不相信死人能复活,你们看到的那东西,可能恰巧和邓莲芳长得有些相像,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人总是喜欢为自己无法相信的事找借口解释。自己骗自己。我的理由甚至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成年人了。但偏偏高胖子和爪子龙都没有反驳我的话,他们低着头,简单收拾了下行装,迅速和我离开了这里。 不过,一路上我们都变得有些沉默,爪子龙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高胖子面sè则依然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为了缓解气氛。我故作镇静的谈笑风生到:“胖子,你丫到底什么时候去弄了个充气娃娃回来。坦白从宽,你丫到底用了几次,感觉咋样。” 胖子立马脸红脖子粗道:“在rì本的时候,觉得挺逼真的,就买了个带回来了,不过爷棵压根没用过,你别诬陷我。” 我调笑道:“可拉倒吧,没用过你能带身上啊。都大老爷们,别不好意思了,快坦白用了几次。” 高胖子急道:“大爷的,爷真没用过,爷带着它只是觉得好玩。” 我冷哼一声道:“你丫就死鸭子嘴硬吧,还和老子来这套,怎么好玩法,告诉老子你怎么玩的。” 胖子:“。” 我和胖子胡搅蛮缠了半天,总算缓和了气氛。一切恢复正常,我们继续有说有笑的上路,可真的能正常吗?我不知道?我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远远跟在我背后,无时无刻的盯着我,让我如芒在背。但愿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有点类似于宫廷过道。只是这条过道有些长,七拐八拐的不知道通向哪里。大约走了一刻钟,我们来到了一个花园入口。 说起来有点可笑,在黑暗不见天rì的地底,竟然有一个花园。这实在让我们想不通这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 我抬脚刚要进入花园,爪子龙突然拦住我道:“等一会,先不要进。” 我疑惑的看着爪子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们走过的地方,玄青子师兄弟四人和龙组成员都来过,应该很安全才是,为什么阻止我进入? 但我知道,爪子龙从不会开玩笑,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我停下。我看着爪子龙,发现他从行李中找出了一支火把。 爪子龙把火把点燃,猛然向前跨了一步,进入到花园当中,抡起火把就朝一片绿藤丢去,然后快速又从花园中退了回来。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爪子龙唱的哪一出。我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仔细打量起这片绿藤。在龙凤村的时候,我就住在山根下,对于绿藤自认比较熟悉。可这种藤我真没见过,你说它是藤吧,可它偏偏在藤上结有硕大的花蕾,造型说不出的古怪,完全不像我印象中的绿藤模样。 不过,这些绿藤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让我闻着非常安详、舒服,想要沉沉睡上一觉。我猛然有些jǐng觉,擦觉到不太对劲,在古墓中会闻到这种祥和的气味,绝不是啥好事。 璀璨的火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这片绿藤上面,迅速演变为三丈高的熊熊烈焰。这些绿藤表层有一层厚厚的油脂,极容易点燃,这使得一点火星都有可能引起大火。但让我未想到的是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巨大的花蕾,猛然狰狞的张开嘴巴,在烈焰中不停挣扎,像极了地狱中的恶兽。高胖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道:“我草,这是食人花啊!” 爪子龙摇了摇头道:“食人花必须要在特定的环境才能生长,而这种花能在见不到阳光的地底世界存活,并发出带有麻醉气息的香味,若我猜的不错,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植物了。” 高胖子迷惑道:“不是植物那是什么?难不成是动物?” 爪子龙回答道:“我不知道。” 高胖子顿时无语,却又拿爪子龙没有办法。事实上,胖子只怕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爪子龙。很不幸的是我们二人都在他跟前。 火势不断蔓延,不一会功夫整个花园都陷入了火海当中。在离花园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两棵参天大树,这两棵大树上没有叶子,只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树枝。当大火席卷向它们的时候,这些树枝猛然动了,雨点般稀里哗啦的落下。而这两棵大树也诡异的扭动起来。 爪子龙的反应极快,他盯着这两棵参天大树,猛然抓着我和高胖子的胳膊道:“不好,我们快跑。” 高胖子眨着两只小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这时那两棵参天大树猛然发出了渗人的跐跐声,狰狞的朝我们游来。我定睛一瞧,尼妹啊,这哪是什么大树,这分明是两条巨蟒,而它身上那些树枝则是通体绿sè,隐蔽xìng极强,乍一看像是树枝的一种蛇。 这种蛇我并不陌生,早年我们支援贫困山区那会,不少大学生因为不熟悉当地环境,遭到了毒蛇袭击,还闹出过人命。为此村支书特意给我们上了一趟课,详细的给我们讲解了山区里比较危险的一些蛇类,其中就有这种蛇。 若我记得没错,这是极其恐怖、令人防不胜防的白唇竹叶青蛇。此蛇是真正的华夏本土特产,毒xìng强的一塌糊涂,虽然比不上眼镜蛇,但在我眼里,它比眼镜蛇更危险。因为它太善于伪装,和大自然融为yiti,常人若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发现它们。 我们发了疯的拼命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高胖子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道:“我rì他老母啊,这两条巨蟒shim种啊,太可怕了,感觉都快变成两条龙了。” 我听到胖子的话忙回头瞟了一眼,赫然发现这两条巨蟒的头部高高鼓起了两个肉包,像是有角要钻出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道:“别他妈自己吓自己,变龙哪有这么容易,那需要莫大的机缘。不过这两条蟒蛇快化成蛟了,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高胖子哭丧着脸道:“蛟和龙有什么区别啊,都这当口了你就别冒充有学问了。反正不管是蛟还是龙,我们都惨了,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有些想不通。我们明明和玄青子师兄弟四人走的同一条路,为什么这满园子的怪物没攻击他们,甚至没攻击他们身后的两名龙组成员,这尼玛太离奇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青铜帝国(21) 我们顺着原路往回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不过,那两条巨蟒不知中了什么邪,不依不挠的跟在我们背后,死活都不肯停止追击我们。 高胖子无语道:“大爷的,我们难不成杀它老母了,怎么搞的好像和我们有仇一样,死缠着我们不放。” 我呲牙咧嘴道:“闭嘴,省点力气快跑吧。妈妈的,这两条棒槌不知道饿了几百年了,见到我们能不追吗”“。” 高胖子顿时脸都吓绿了,不过,这两条巨蟒身长近百米,粗近三米,在并不算宽敞、七拐八弯的过道中实在有些臃肿。这致使它们游走的速度始终有些缓慢,追不上我们。但这样下去,累也要把我们累死了。 再次转过一个弯后,我们总算暂时把两条巨蟒远远甩在身后。我喘着粗气,狰狞的停下脚步道:“rì他娘的,这样跑下去我们非累死不可,干脆和这两条蟒蛇拼了。” 高胖子跑了半天,早就累的气喘吁吁喘不上气,他听到我的话,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他妈的,想要吃爷没那么容易,爷就不信这两条巨蟒能刀枪不入。爷倒要看看,谁能吃了谁。” 我有些崩溃道:“你丫能不能啥都扯到吃上,这么大的蟒蛇你也吃,也不怕撑死。” 高胖子撇了撇嘴,给了一个懒得搭理我的表情。 我用力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那颗跳动太快,快要炸开的心脏平静下来,不由分说的把自己手上的冲锋枪塞给了爪子龙。又迅速从行李中找出一把冲锋枪拿在手上。多一个火力点就多一分希望,这巨蟒明显不好对付,两个火力点我怕压制不住它。 爪子龙看着手中多出的仿ak冲锋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从不用枪,甚至瞧不起枪。但这是非常时期,由不得他选择。 他把枪缓缓放在地上道:“不需要用枪,你们尽管shè击。我有办法对付它们。既然胖子想吃蛇肉。那这里正适合烧烤。” 爪子龙边说边从包裹中拿出一桶汽油,拧开了盖子。我们在毁掉章鱼怪尸体的时候,曾用掉了两桶汽油。但架不住我们可以支配的物资实在太多了,试想本来几十人的装备,结果变成我们三人的了,两桶汽油用算什么?若不是我们没有相应的运输工具,没法把行李全拉上。就算十桶汽油都没问题。 我和高胖子有学有样的也拿出汽油桶,边顺着原路往回退,边把汽油洒在地上。一直洒到了下一个弯道前,我们才把所剩无几的汽油桶丢到一旁,站在那冷笑不已。 火无坚不摧,无所不融。就算是真龙也架不住火烧,更别说两条巨蟒了。不过,我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这巨蟒的身子极粗,以至于两条巨蟒无法同时并排前行,我们可以烧死前面的那条巨蟒,但后面那条怎么办?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杀一条再说。我也不怕这巨蟒不上钩。这两条巨蟒诞生的时候。估计人类世界还没研究出汽油是啥玩意。既然连当时的人都不知道汽油是何物,那更不要说两条畜生了。 但想要放火烧死巨蟒。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但凡有一定灵xìng的神兽,都会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感应,避凶延吉,化险为夷,我们虽然设好了陷阱,但它未必会上钩。 游在最前面的那条巨蟒,从弯道另一边伸出头来,瞪着一对寒光四shè的小眼睛,吐着夸张的长蛇信,yīn森森的望着对面的我们,并没有马上冲上来,而是狐疑的在那里犹豫不决,这下我们有些慌了。 汽油和水一样,都是会挥发的,倘若这巨蟒长时间不过来,那我们不是白设这个陷阱了。我和高胖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猛然同时举起枪,对准巨蟒的头颅疯狂扣动了扳机。 血液飞溅,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汽油味和淡淡的血液香气。蛇血可是非常香甜的,虽然乍一尝有点腥,但喝习惯了非常可口。我那会和王二麻子呆在龙凤村的时候,没少祸害当地蛇类。 蛋壳横飞,巨蟒的头部和筛子一样瞬间烂成一团。不过这巨蟒皮糙肉厚,子弹只能打在它皮肉上,无法穿透打入它身体内部。但我们本就没指望把它乱枪打死,无非是想把它激怒罢了。 刺耳的诡异声响从这头巨蟒口中发出,它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我们,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禽兽就是禽兽,即使进化成龙也不会具备人的智商。巨蟒被彻底的激怒了,而动物一旦愤怒起来,是不会考虑任何后果的。它晃了晃鲜血四溅的大脑袋,不顾一切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呲了呲牙齿,面sè巨变。近距离面对一头如此令人震撼的巨兽,谁又能坦然处置呢。高胖子双腿一抖,下意识的就想点火。我忙拦住他道:“隔得太远了,现在放火不一定能烧死它。” 胖子咬了咬牙齿,换了个弹夹,举起枪再次狠狠扣动扳机。我知道他想让巨蟒受的伤尽量重一点,减轻我们一会逃跑的压力。困兽之斗,尤其凶残。尤其是这么恐怖的巨兽,即使我们有把握杀死它,但只要有任何微小的疏忽,都会被它临死反扑,给它陪葬。 巨蟒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闻到它口中那浓浓的臭味。眼看它就要来到我们面前,爪子龙狂吼一声道:“就是现在。” 爪子龙边说边拿起我们身后一支燃烧的火把,狰狞的丢了出去,整条过道刹那间陷入到一片火海当中。巨蟒一声惨嚎,停止了向我们游进,痛苦的在火海里翻滚。它本能的往后退缩着身体,想要逃出这个地方。但它很快发现,整条过道里都是火,它的体积又太大,往前游好说,往后退则非常困难,尤其它身后还有一条巨蟒呢。 它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仓惶离去的身影,发出了凄厉的嘶吼,疯了一样追在我们身后,想要临死前把我们活活咬死。可不管人还是蛇,其皮肉都有脂肪,都可以燃烧。把人丢火炉里,用不了多长时间人也会和木材一样烧个不停,说不定比木材还旺呢。 巨蟒的身上已经着火,它根本无法在忍受巨大痛苦的前提下、在身体快要烧熟,骨骼都冒出火的前提下追上我们。它不甘的发出了悲鸣,高高擎起的巨大脑袋轰然砸在地上,一命呜呼。 高胖子一边气喘嘘嘘的用手扶着墙,一边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道:“大爷的,还敢追爷,不想活了,可惜好好地蛇肉吃不成了。” 我拧开军用水壶,喝了两口水,又朝脸上撒了些水道:“尼妹的,就知道吃,你丫早晚活活撑死。” 我的话刚说完,远方火焰那头,猛然传来了冲天的愤怒嘶吼。我们的头顶,一片灰尘落下,大地都震得julie颤抖。我们惊恐地望着火焰的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青铜帝国(22) 阵阵凄厉的愤怒嘶吼声传来,我和高胖子惊得浑身发抖,面sè巨变。胖子拧开水壶,咕咚咚一口气喝下小半壶道:“妈的,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两条巨蟒还有一腿,那我们惨了,剩下的那条非和我们拼命不可。” 我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水壶,朝脸上浇了些水,把黏黏发咸的汗珠冲掉,喘了口粗气道:“你这头扫把猪闭嘴,你怎么知道它们有一腿,说不定人家是兄妹情深呢?” 高胖子震惊道:“源源,你丫太重口味了?” 我不解的皱着眉头道:“兄妹怎么了,我怎么就重口了?你丫脑袋里想什么呢?” 高胖子望着我,贼兮兮的yín笑个不停道:“源源,你的智商爷就不说啥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胖子笑的我一阵发毛,我猛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说我重口味。我rì他大爷的,这丫实在太龌龊了,满脑子肮脏画面,幸好刚才我没说是父女。 我踹了胖子屁股一脚道:“你丫再敢笑我就把你送给剩下的那条巨蟒,它一定很愿意和你亲热亲热。” 胖子吓得耸了耸肩膀道:“别,爷伺候不了,不是一个型号,再说也不知道那条巨蟒是公的还是母的。不过估计它以后只能单身到老了。” 这时爪子龙突然插口道:“没有以后了,我这就去杀了它。” 我和高胖子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爪子龙这是突然发什么疯,难不成他想和这条巨蟒单挑?我忙拦着他道:“小龙哥,你别想不开。我知道你尚武,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可那条巨蟒不是人力能对抗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找个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比较好。” 爪子龙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两条巨蟒我没办法同时杀死。但一条巨蟒我还有办法解决。” 爪子龙边说边目露凶光的从腰中抽出一把飞刀,我和高胖子顿时眼珠子差点凸出来。妈妈的。又玩这招。难不成他把飞刀全改良成化学武器了?我刚准备开口询问一番,背后过道中的火焰突然熄灭,我们瞬间感觉到了一股yīn冷。 那巨蟒吐着长长的蛇信,瞪着一双绿油油渗人的小眼睛,不顾过道还有些烫,跐溜跐溜的狰狞游向了我们。我和胖子顿时大惊失sè,腿肚子都不停打颤。 我刚准备和高胖子、爪子龙说我们快点逃。谁知爪子龙颇为潇洒的把玩着飞刀。酷酷道:“你们两个先退到一旁闪开,我来解决这条巨蟒。”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嘱咐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和高胖子躲到了远处。 我忐忑不安的盯着爪子龙,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高胖子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点燃,塞我嘴上一根道:“我们在这看好戏,你吃东西不,要是有瓜子,再来瓶可乐就好了。” 我无语的看着高胖子,颇有一种想要撞墙的chongdong。苍天啊,这都什么事啊。我们五个难兄难弟,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死了。剩下三位。一个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帅。另一个智商无下限,除了吃就是吃。三兄弟里边就我还算正常点。以后估计什么事都要靠我。可万一我出事了,那他两怎么办? 我哀怨的望着高胖子,他浑然不知的拿出一包花生味压缩饼干,边抽烟边撕开袋子,塞嘴里一块就狂嚼起来,嚼的我一阵心烦气躁。尼妹的,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吃。 我刚想教育他几句,谁知还没张口,就看到他把剩下的压缩饼干重新放回包裹,叹了口气。我一阵诧异,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丢掉手中的烟头,缓缓抬起头道:“源源,麻子和铁板都死了。当初的伙伴就剩下咱们三个了。可你看看,小龙哥一天到晚就知道装酷,你又总是自作聪明,体格还差,动不动还不爱吃东西,这样怎么行啊!以后有事估计全靠胖爷了,可万一爷要出事了,你和爪子龙怎么办啊?”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有一种想要吐血的chongdong。大爷的,这叫什么事啊?爪子龙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好吗,感情搞半天,都是些自以为是的主啊。 我一脚踩灭丢地上的烟头,冷冷盯着高胖子,面sè不善。高胖子让我看的直发毛,他不解的问道:“源源,你丫想干什么,爷只是有感而发,你不要激动啊。你就算激动爷也不怕,爷说得都是事实,你总不能不讲理吧。” 我痛苦的拍了拍额头道:“我激动个锤子啊,你丫老老实实看爪子龙怎么收拾那条巨蟒,别j8废话。” 高胖子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服气。不过他和我一样,都担心爪子龙会有闪失,聚jīng会神的盯着爪子龙,手心里全是汗。 爪子龙依然面无表情的酷酷站在那里,他的小身板和巨蟒一比,简直像牙签。不过,这头巨蟒明显吸取了另一条巨蟒死亡的教训,硬生生的停在爪子龙对面,探着巨大的脑袋,吐着血红的蛇信,久久没有主动攻击。 我知道这条巨蟒已经有了灵xìng,虽然神智尚未开,但比普通的蟒蛇要聪明许多。它是在试探爪子龙,一旦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会立刻冲上来把爪子龙绞成麻花。我用力吸了口气,尽量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脑子里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越怕,自己把自己吓的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后,巨蟒还是没有主动攻击。这可把我和高胖子急坏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两看戏的比唱戏的还急。这么耗下去难不成要耗到天荒地老啊?这蟒蛇不会想把我们活活耗死在这吧。 高胖子忍不住喊道:“小龙哥,蟒蛇再不动手,你就先趴地上,爷和源源给它两枪刺激一下它。” 高胖子的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越简单越直接,越直接越有效。我刚想赞美胖子两句,那巨蟒突然动了,它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疯了一样朝爪子龙游去。尚未靠近爪子龙,巨大的身体突然凌空飞起,头部如利箭般狠狠shè向爪子龙。 我和高胖子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衣服都被冷汗侵透了。这要被它咬中了,爪子龙非变两半不可。可爪子龙依然不慌不忙,面无表情的酷酷模样,急的我差点想要骂娘。 眼看巨蟒的嘴巴离爪子龙越来越近,他右手突然轻轻一抖,一道寒芒闪过,飞刀准确地shè进了巨蟒的嘴巴里。然后右腿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诡异的凌空向后飞了出去。 我清楚地看到,那巨蟒的嘴巴几乎是贴着爪子龙的鼻尖砸向地面的。不过,爪子龙这飘逸的潇洒造型,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帅,这要能在街上表演,一定能骗不少银两。 巨蟒一击不中,头部狠狠砸在地面上,硬生生的把地面砸出个小坑。它愤怒的摇晃着硕大的头颅,再次高高扬起,狠狠瞪向了爪子龙。我顿时吓得脸都绿了,刚准备和高胖子冲上前救援爪子龙,巨蟒的头部砰的一声炸成一团血雾,巨大的尸体轰然瘫倒在地,不停抽搐。 爪子龙潇洒的抽出一根烟点燃,回头看了看下巴差点掉地上的我和高胖子,酷酷的说道:“不用这么惊讶,我这把飞刀里藏有世界上威力最强的yeti炸药,只要按下启动开关丢进巨蟒嘴里,就可以炸死它。” 我抬起右手,把自己的下巴合上,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道:“死胖子学着点,让你多看点书你就不听,你看小龙哥多上进,明明是武者,都明白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道理了。” 胖子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反驳,爪子龙叹了口气道:“其实自从王二麻子和牛铁板死了后,我就一直在担忧。胖子除了会捣乱外别无所长,源源你又只会纸上谈兵,以后只能全靠我了,我若不好好充实自己,万一出点危险,你们两个可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青铜帝国(23) 虽然我和高胖子、爪子龙,都有点太自以为是,但不得不说,这正是我们在乎兄弟的表现。就是因为我们太在乎兄弟,拿着兄弟的命比自己都重要,才会总想着凡事都要自己承担,而忽略了我们是一个团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人都很强大,不需要别人保护。 香喷喷的烤蛇肉直往下滴油,让人忍不住垂涎yù滴,食yù大动。高胖子舔了舔嘴唇道:“真他娘的香啊,爷都忍不住想要吃了”“。你们说这蟒蛇不会有毒吧。” 我皱了皱眉头道:“按理说不太可能,没听说这世上有哪种蟒蛇有毒。不过地底世界啥事都有可能发生,不好说。” 高胖子无语的眨了眨眼睛道:“都不知道有毒没毒,那烤的什么劲啊,害胖爷流的口水都快把自己淹了。” 我头痛的瞪了他一眼道:“快吃你丫的吧,逗你玩的呢,爪子龙早检查过了,没啥毒。” 胖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抓起一嘟噜蟒蛇肉就大嚼起来。那吃相活像地狱中钻出的恶鬼,看的我一阵恶寒。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自从进入地底世界,顿顿饭凑合,许久没好好吃一顿了。 我切下一块烤好的蟒蛇肉,丢进嘴里尝了尝,感觉这肉嫩滑无比、入嘴即化,味道香酥鲜美,实乃我平生吃到的最佳美味。于是忍不住的也学胖子饕餮吞食,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形象。 胖子吃下一嘟噜肉,猛然擦了擦油腻腻的肥爪,一阵翻箱倒柜,从行李中掏出一瓶二锅头来,我顿时乐道:“有酒有肉,我们这也算进入小康生活了。” 高胖子冷哼一声道:“这蛇恐怕活了最少也有上千年了,千年蛇肉值多钱?我们这不是小康生活,简直是地主老财啊。” 我叹了口气道:“行了,你和我又不是没接触过那个年代。还不知道地主老财是怎么回事啊。华夏国近代所谓的地主老财。除了极少一部分外,大部分其实比穷人也好不到哪去,无非是能吃饱罢了,哪舍得吃肉啊。” 高胖子苦笑了一下,我们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少年时都没少遭受洗脑。所有的认知都建立在新闻联播里,地主老财和当官的、以及资本家有本质区别。少部分地主老财确实很有钱很奢侈。但大部分都是靠勤俭持家,一分一厘的攒钱买地,然后租给穷人收租,慢慢变得有些家底。平常除了过年过节,哪舍得吃肉啊。这世上哪个群体没有少数案例,jǐng察里面还有匪徒呢。拿着少数例子当教材。还编造出什么黄世仁这种典型,真是胜利者想要抹黑谁,想不黑都不行。 可笑的是那会的坏孩子,就是指那些洗脑不成功的儿童,我们都天生反骨,从小不听话。为此小时候没少和那些绿军装干架,但我们不后悔,活的明白一点总比当疯子好。自己的思想若都不能由自己掌控。而任由别人设定。那不是疯子是什么,那这个世界会变得多可怕。 吃饱喝足。我们醉醺醺的躺地上,连爪子龙都喝了不少酒。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到包裹里拿出一些特制的药粉撒到我们周围,才放心的又躺了下去。 两条巨蟒虽然死了,可那成千上万的白唇竹叶青蛇还没挂呢,这些小蛇从某个角度来说,比那两条巨蟒还危险,防不胜防。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大意,被这些小蛇咬上一口,那可真悲催了。 我揉了揉眼睛道:“今天我们就在这休息,睡一觉在上路。” 高胖子和爪子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呼呼的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凉,下意识的睁开眼看了一下,随即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可我刚闭上眼睡了不到一分钟,猛然反应过来刚才看到的东西,顿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再次睁开了双眼。 我咬了咬牙,缓缓转过身,发现邓莲芳那张惨白惨白,没有一点血sè的脸就贴在我面前,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在观察什么生物。我一声尖叫,拿起了枕边的手枪,抬手就是两枪。可邓莲芳好像不认识我般,受惊的仓皇逃出,几个呼吸就窜进了另一条过道内,消失无踪。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我一枪都没打中她。 高胖子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抓起枪道:“怎么了,源源,出什么事了?” 我面sè不善道:“回头再说,快追。” 我套上军用胶鞋,撒腿就追了过去,可追了半天也没看到邓莲芳的影子,只能暂时作罢。我铁青着脸,缓缓回到原地,把事情告诉了高胖子、爪子龙,他们两人的脸sè瞬间也变的有些白。 高胖子忐忑不安的抽了口烟道:“源源,爷没骗你吧,早告诉你邓莲芳来找我们索命,你丫就是不信。” 我咬牙切齿,目漏凶光道:“妈的,别自己吓自己,什么找我们索命,少胡说八道。别说她已经死了,就是她复活过来,老子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 我的话斩钉截铁,说不出的狰狞狠毒。以至于高胖子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不敢继续言语。我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以后谁都不许喝酒,尤其是小龙哥,在这里喝多了我们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爪子龙的jǐng觉xìng一向极高,即使睡着了四周的一切仍瞒不过他的耳朵,可没想到喝了酒后,睡得和高胖子一样死,这太让我无语了。不过也难怪,他平常滴酒不沾,从没怎么喝过酒,哪里有什么酒量可言。 爪子龙点了点头,脸难得的微微发红。我顿时有些乐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爪子龙脸红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被刚才的小插曲一吓,我已经睡意全无。左右也睡不着了,我干脆把进入地下后,所有发生的事都回想了一遍,然后和爪子龙、高胖子两人碰了下头,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 我铁青着脸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我们前面有玄青子师兄弟四人,还有两名龙组成员,要有危险也是他们先遇上,可为什么这些危险都找上了我们?” 高胖子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也分析不出是怎么回事。爪子龙思考了一番后道:“我想事情不外乎两个可能xìng,第一个他们发现我们来到了这里,故意躲藏了起来,让我们走到了前面。” 我低着头想了想道:“这个可能xìng极低,下一个答案是什么?” 爪子龙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二个可能xìng,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极有可能jīng通某种隐匿自己的道术,能有惊无险的从怪物眼皮子底下走过。” 我点了点头道:“道教的法术万千,这个可能xìng及其大,但那两名龙组成员又是怎么躲过这些怪物袭击的呢?” “道”的意义及其广泛,其实严格上来讲,道家和道教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能同一而语。只是近代社会,“道”已经没落,还有什么道家或道教的,早都混为一团了。 爪子龙顿时低头不语,显然无法分析出答案。这时高胖子插嘴道:“源源,你丫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凡事都分析个毛啊,我们直接追上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费这个事干嘛,你累不累啊。” 我望着高胖子,突然有点乐了。胖子虽然一无是处,但却有一种大智若愚、返璞归真的智慧。不过,我说他怎么这么胖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青铜帝国(24) 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两人在身上涂抹了特制的驱虫药粉,继续向前行进。这次我们没有再停下休息,而是马不停蹄的发力狂追,务必要在玄青子师兄弟找到紫薇骷髅和天命骷髅之前找到他们。至于到时是杀死他们还是大家通力合作,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也没用,看情况吧。 我们大约走了不到一刻钟,再次来到了那片恐怖的花园门口,此时的花园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只余下渺渺翠烟,和白唇竹叶青蛇皮肉烤焦的作呕味道”“。 高胖子捂着鼻子道:“大爷的,这里真不是一般的臭,爷都快吐了。” 我面无表情道:“草,你不是尿都喝过吗,还怕这个,忍着点吧。” 胖子冲我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老子的尿比这里的味道好多了。我懒得和他斗嘴,督促他快速穿过了这片烧成灰烬的花园,来到了一片更加臭气熏天的泥沼之地。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我们的面前是一条长数百米、冒着气泡、浑浊到膝的臭水沟,想要继续前行,就要淌过这条臭水沟。高胖子咬了咬牙道:“妈的,早知道该把那几艘橡皮艇带上就好了。” 我用力咽了口吐沫,望着这条臭水沟头皮发麻道:“别放马后炮,都他娘的来到这了,总不能回去,咬着牙淌过去吧。” 高胖子和爪子龙点了点头,我们把裤管扎紧,防止一些恐怖的寄生虫钻进去,然后宛如赴刑场般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迈进了浑浊的臭水沟里。 爪子龙拿着一把长刀,走在最前面道:“都跟在我身后,我怀疑这里可能是一片沼泽地,都小心点,别陷进去。” 爪子龙边说边用刀不停刺探前方地面,遇到松软容易塌陷的地方就绕道行走。我和胖子紧随其后。全神贯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冰凉浑浊的污水,侵透了我们的裤子,让我们感觉到一阵冰凉。腿又麻又痒,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这水肮脏不堪,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可千万别得啥皮肤病。不然我们惨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行,大约行走了五分钟后,我突然感觉脚下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在水里一捞,抓住了一把人的头发。我的面sè刹那间变得有些惊恐。在这鬼地方摸到人的头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天知道这里有没冤鬼啥的,我可不想引出一堆鬼跟在屁股后面。 我缓缓把这头发拽出了水面,定睛一瞧,一声尖叫从我嘴里发出,头发下面赫然连接着一个极其可怖的娇小头颅。这头颅一半已经彻底腐蚀,露出了森白的骨头。另一半则血肉翻滚,眼珠子耷拉在外面。说不出的yīn森诡异。令人作呕。 一群白sè的蛆虫蠕动着肥胖的身体,不停地从头颅眼眶中钻进钻出。我吓得手一抖。把这颗头颅丢了出去,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高胖子痛苦的捂着嘴巴道:“源源,你丫别吐了,搞得胖爷我都想吐了。好好地烤蛇肉,可别浪费了。” 我面sè铁青的擦了擦嘴道:“这里怎么会有死人的头颅?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头颅,而且是刚死不久。” 胖子把手从嘴巴上拿开道:“管它呢,我们先离开这片臭水沟再说,可熏死爷了。” 我点了点头,刚准备抬腿继续向前走,高胖子背后不远处的污水突然冒出大量气泡,一条长足有七八米,和整片污水融为yiti的生物快速游过,我顿时大惊失sè。 动物在食物充足的时候,一般不会主动伤害人类。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黑暗不见天rì的地下世界,存活下来的生物基本都半饥半饱的过了不知多少年了,看见活物哪里会放过。就算吃不了存放起来当储备粮也好,许多动物可都是有储备口粮的习惯。 “胖子,小心,别乱动。”我掏出手枪,眯缝着瞳孔,小心翼翼的向胖子靠近。爪子龙也发觉不对劲,冷冷的盯着胖子背后。 胖子被我和爪子龙盯得发毛,他本能的颤抖着浑身的肥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别吓胖爷啊。” 我瞪了他一眼道:“别出声,有东西在你身后。” 高胖子听到我的话,吓得脸都绿了。他取下挎在肩上的冲锋枪,小心翼翼的缓缓转过身,紧张的盯着水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这条臭水沟。 我们观察了半天,那生物也没有再露头,顿时放下下来,松了一口气。胖子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大爷的,吓死老子了。” 胖子边说边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我。他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瞳孔放大,变得惊恐。我下意识的转身就扣动了扳机,一连串的子弹shè入水中,那生物钻入水底就消失无踪,只留下一股股绿sè的血液漂浮污水表面。 爪子龙神情严肃道:“这生物不知是shim种,皮非常坚硬,子弹打不死它。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只要上了岸,我们就不怕它了。” 我和高胖子忙点头,爪子龙开路,我断后,胖子则随时准备支援应对突发情况。我们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前行,眼看就要淌过这片臭水沟上岸,一股巨大的水流猛然向我小腿冲击而来。 我面sè巨变,扣动扳机对准水流的方向就疯狂扫shè,可这生物似乎是铁了心的要给自己准备大餐,不顾一切的朝我冲来。眼看它就要靠近我的腿部,高胖子猛然从背后抓着我衣服,把我丢到了身后。 凄厉的惨叫从胖子嘴中发出,他的身体猛然后仰,整个人跌入臭水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小腿,硬生生拖进了水里。胖子跌入水中后,身体扑腾了两下即没有了反应,消失无踪。我顿时惊恐的喊道:“胖子,你怎么了,你人呢,你在哪。” 我焦急的举着枪,不敢随意扣动扳机,生怕伤到了高胖子。可胖子像是人间蒸发般了无音讯,生死不知,我急的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我们五兄弟已经死了两个,胖子再要出事,那我们真的要散伙了。 巨大的水面撞击声突然从离我不远处的水面传来,高胖子口中发出了野兽的嘶吼,猛然从水面中钻出。他狰狞的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边用双手死命撑着一个像是蜥蜴模样的生物嘴巴,手心里全是血。 我和爪子龙忙上前帮忙,我用枪把死命的砸这生物的脑袋,爪子龙则用匕首一刀捅进了生物的眼睛中。 眼球爆裂的声音传出,绿sè的血液狂涌,这头蜥蜴状的生物发疯的摇晃着巨大的脑袋,想要把胖子的双手咬掉。胖子咬牙切齿的用双手死死顶住这头生物的上下颚,喉咙中发出了令人颤抖的咆哮声,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策略勇气都是扯蛋,一个人就算再聪明,再厉害,可以以一当十,打败十倍的对手,可万一对方来一支军队呢,那怎么打,难道幻想自己能变成兰博?这又不是拍电影。 胖子巨大的面庞因用力过猛,变成了酱紫sè,眼看他就要支撑不住,我忙掏出一把长刀竖插在这头生物口中,然后把枪管伸进生物嘴里,死命的扣动了扳机。 愤怒的火舌不停嘶吼,一连窜子弹打入了这头生物的体内,它狰狞的摇晃着巨大的身体,眼神变得麻木,身体不停颤抖。几个呼吸后,它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不再动弹。我和爪子龙忙搀扶着胖子走上了岸。 胖子的小腿和双手都被那生物咬伤,血流不止。我快速拔下胖子的衣服,从行囊中拿出一小桶水和一条毛巾,把胖子勉强擦洗干净。这桶水是我们备用准备喝的,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顾不了其它。 我拧开酒jīng瓶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酒jīng洒在胖子伤口上,胖子疼的嗷嗷怪叫道:“源源,你大爷的轻点,爷怕疼。” 我撇了撇嘴道:“刚才你不是挺勇猛的吗,怎么一转头就怂了。你大爷的忍着点,一会生把火,把你伤口用烧红的匕首给烫死。” 胖子嗷的一声差点蹦高道:“源源,你丫跟爷没仇吧,给爷包扎下就好了,爷可享受不了烙铁的滋味,谁敢烫爷爷和他拼了。” 我冷哼一声道:“尼妹的,这鬼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危险,挨一烙铁总比丢了小命强。你大爷的再敢叫我就让爪子龙把你打昏过去,这烙铁你享受定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青铜帝国(25) 不得不说,胖子这丫还真有一股子蛮劲,我和爪子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绑了起来,拿烙铁在他小腿烫了下。不过,我可不像爪子龙那么残忍没人xìng,好歹给胖子嘴里塞了个笔记本,让他咬住。 胖子疼的冷汗淋漓道:“源源,你大爷的,爷和你没完了,爷要不咬你两口就跟你姓。” 我皱了皱眉头道:“尼妹的,明明爪子龙也有份,干嘛只咬我?” 高胖子气哼哼道:“别狡辩,你才是主谋,都是你丫出的坏点子,爪子龙顶多算是个帮凶”“。”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没想到眨眼间我就成主谋了,这罪名可够大的。不过胖子知道我这是为他好,他嘴里虽然叫的凶,可也就是过过嘴瘾,发泄一下,并没真和我急。 我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把胖子的伤口简单包扎完毕,继续向前走,在穿过一扇巨大的石门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条气派的青石大路上,而在大路的尽头则是一座宫殿。 这座宫殿通体采用白sè的长方形石头堆砌,说不出的优雅气派,给人一种极有品味的艺术感。宫殿共有九层,呈金字塔式,最底下的一层也就是第一层,占地约两千多平方米。我和高胖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股难以掩饰的惊喜。 我兴奋地点上一根烟道:“总算他妈的来到主棺埋葬的地方了。” 高胖子一瘸一拐的扭着肥嫩的大屁股,呲牙咧嘴道:“nǎinǎi的,爷吃了这么多苦,也该给点补偿了,这座宫殿的珠宝都是爷的,谁都别拦着爷发财,不然爷真跟他急。” 我踹了胖子屁股一脚道:“尼妹的,又贪财又好sè,要不是看你皮糙肉厚,还能挡个枪子啥的。哥早把你剥皮抽筋做烤肉了。” 高胖子给了我一个中指。忍着腿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兴冲冲的朝宫殿跑去。我和爪子龙怕他有闪失,忙跟了上去。 高胖子推开宫殿的石门,一头扎了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皱了皱眉头道:“胖子,你丫投胎呢,跑那么快干嘛?” 胖子没有回答我的话。他像突然消失般无声无息,了无音讯。我顿时擦觉到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掏出手枪走入了石门内。 我刚进入到宫殿当中,一根硬邦邦冰凉的东西就顶住了我的后脑勺,我顿时知道坏了,自己掉人家的陷阱中了。 我刚想张口询问你是谁。想做什么,借此提醒爪子龙我们被人抓了。谁知身后的人下掉了我手上的枪后,贴着我的耳朵道:“不要出声,不然我马上开枪杀了你。” 我狞笑了一下,心想这就够了,不管拿枪抵住我的人是谁,他都太低估爪子龙了。刚才的耳语,换成我或高胖子听不到。但爪子龙绝对能听到。武者练得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相信爪子龙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和高胖子。 情况和我想的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爪子龙确实听到了宫殿内的声音,可他并没有进来救我和高胖子,这让我惊讶不已,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了解爪子龙的为人,他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他不进宫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让爪子龙都退避三尺呢? 良久后,用枪抵住我后脑的人见没有人再进宫殿,嘴巴发出了一种特殊的怪异声想,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四周墙上的万年灯瞬间点燃,我眯缝着眼,清楚的看到青玄子站在宫殿zhōngyāng。 玄青子面带微笑的鼓了鼓手掌道:“无量天尊,恭喜施主来到了这里,你和高胖子没被路上的怪兽吃点,还真让贫道有些吃惊。” 我冷笑一声道:“早就看出你们几个不是啥好鸟,这么快就忍不住原形毕漏了。” 青玄子瞪了我一眼,没有反驳我的话。他的身旁是双手遭到反绑,瞪着一对小眼睛气鼓鼓的高胖子。而在胖子身后是手中拿着一把手枪的青虚子。 通过刚才的对话,我明白青玄子其实并不知道我们到底活下来几个人,他可能以为只有我和高胖子活了下来,虽然他对于爪子龙的死明显持怀疑态度,可只要我和胖子一口咬定爪子龙死了,他就没辙。 我给胖子使了个眼sè,心中祈祷但愿胖子不会太白痴。我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后扫了扫道:“不知道站在我身后的是青阳子还是青风子?” “我二师兄从不会轻易出手,因为他一出手就要杀人见血,所以肯定是我了。”青风子边说边yīn森森的从我背后钻了出来。 我眯缝着瞳孔道:“青阳子呢,怎么只有你们三个?” 青风子冷哼一声道:“都快死的人,问那么多干嘛,对付你们两个,我们三人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我二师兄出手。” 青风子说完,把我押到了高胖子pangbian,拿出绳子把我双手反绑起来。我想找机会反抗,可隐隐感觉身后像被毒蛇盯住般如芒在刺。我的第六感一向极灵,一层大殿中一定有我没擦觉到的危险。爪子龙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这股危险才没有盲目进入宫殿。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一层大殿中的布置极其简单,除了墙上的万年油灯和zhōngyāng的水池外,别无它物。不过,墙上刻满了一幅幅鬼神的壁画,有怒目圆睁的风雷子、有脚踏风火轮的哪吒、还有手持打神鞭的姜子牙。 一幅幅陌生又耳闻能详的壁画展现在我面前,让我竟然不知不觉中看的入了迷。古人眼中的神鬼,造型还真不是一般的搞,感觉像是漫画版封神榜,令人格外震撼。 高胖子撅着嘴道:“狗rì的,你们这四个王八蛋,都忘了爷还请你们喝过酒呢,你们就这么对爷啊。” 青玄子冷笑一生,没有理会高胖子,反而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青玄子接着说道:“这个地方在我们道教初创的时候就存在了,为了寻找它的准确位置,我们道教的人不知查了多少年。这里藏有我们道教的隐秘,决不能被外人所知道,从你们下到地底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们的死期。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那只章鱼怪早就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当中,是我们故意用法术惊醒了它。可惜,它没能把你们全解决,不然我也不想亲手杀死朋友。” 我目光怨毒道:“我可没你们这种朋友,高攀不起。若我猜的没错,青阳子就藏在大殿中吧,只是我看不到他。” 青玄子愣了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换成我发愣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试探你罢了。” 青玄子目露凶光道:“你诈我?”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青玄子恨恨的说道:“源源,你真的很聪明,可惜你再聪明也只能死去。这里藏着的东西事关重大,我们道教决不允许有外人知道这里的秘密。” 高胖子插嘴道:“什么秘密,能不能和爷说一说,反正爷都要死了,就让爷做个明白鬼吧。” 青风子刚想答应胖子的请求,玄青子摆了摆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说过,这秘密绝对不能和别人说起,哪怕是临死的人都不行。”(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青铜帝国(26) 我的处境十分不妙,我很想能什么不做,轻轻松松的等爪子龙来救我。可人要靠自己,坐等爪子龙救我变数太多,说不定我还没看到爪子龙的人影,就被青玄子宰了。 况且,虽然我不知道青阳子用了什么法术隐藏自己的身形,但我相信他一定就在这层大殿当中,爪子龙想要救我没那么容易。 我眯缝着和高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暗暗开始琢磨逃跑计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必须要快点,再快点,青玄子师兄弟恐怕没那么多耐心,若我们双方互换身份,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敌人,绝不会夜长梦多。 但是,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能盲目动手。别人可以尝试我不可以,因为我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能一击制胜,那等若是在逼青玄子师兄弟马上动手。 我冷冷盯着青风子道:“你们想拿我怎么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喊出半句求饶的话,就不是个爷们。” 青风子yīn森森的舔了舔嘴唇道:“无量天尊,在你道爷面前,装你妹的好汉。不过你不用怕,我们确实要杀死你,但不是现在。你恐怕还不明白自己的价值吧,我们要你体内的骷髅,在未取出骷髅之前,你想死我都不会让你死。” 青风子笑的有些变态,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变的有些滑稽。因为青玄子扬起手掌,一巴掌狠狠扇在他面颊上,把他打得有些发懵。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大师兄,你干嘛打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打人家脸了,你把人家都打毁容了,还怎么泡妞啊。” 青玄子咬牙切齿道:“你个白痴,给我闭嘴。我jǐng告过你不要什么都说出来,哪怕是和快死的人都不行,你就是不听。这次回去你给我到紫霞洞面壁去。什么时候能保证不乱说话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青风子惊恐的嚎道:“不要啊,大师兄,那洞里太可怖,我不要去。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个他早晚要知道,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 青玄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青风子。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满腹的怒气道:“我真为你的父母悲哀,你要不是我师弟,我非宰了你不可。” 青风子虽然尊敬惧怕自己的大师兄,可对于父母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有点恼怒道:“大师兄。这又关我父母什么事,你是不是在骂我的父母,你骂我可以,要骂我父母我真个你急。” 青玄子气的差点翻白眼,他盯着青风子,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不和你这白痴计较。快点把那个胖子宰了。我们没有jīng力看守太多人。” 青风子点了点头,刚准备动手。我yīn森森道:“慢着,先别动手。” 青风子疑惑的瞪着我,不知道我这又是想干嘛,我冲他冷笑道:“谢谢你告诉我我的价值,若我猜的不错,我要是现在死了,那我体内的骷髅也会随之消失。本来我还一直担心你们会马上杀我,现在我放心多了。” 我边说边迈动自己的脚步,站在了青玄子等人的对面,压根不去理会他们手中的枪。青玄子目露凶光道:“你别太得意,我们虽然现在不能杀死你,但我不介意打残你两条腿。” 我呲了呲牙,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道:“首先,你敢打残我的双腿,我就马上自杀,别以为绑住我的双手我就死不成,我有的是方法能死,你信不?其次,谁敢杀我兄弟,我就马上死在你们面前,不信你们大可试一下。我要是死了,那十二骷髅永远都别想重聚了,到时你们怎么回去交代?”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许多事我虽然不清楚,但隐隐约约能猜的**不离十。想要取出我体内的骷髅,恐怕要进行非常复杂的仪式,多名法力高强的道人作法才能成。这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敢也不会在古墓里杀我,而是要把我带回道教祭坛。 既然如此,那我还怕个屁。人该强硬的时候一定要强硬,不然别人不会觉得你大度,只会觉得你够二,好欺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裸的弱肉强食,即使在公司打工都是如此,这就是人xìng的真实面目。我若不怕死,那他们就怕了。 极度的气愤让青玄子的面目变得有些扭曲,他狰狞的咬牙切齿道:“源源,你的确很聪明,我们道教的掌教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活捉回去,就算你体内没骷髅,你藏在瑞士银行的骷髅我们也志在必得。可你别太过分,真把我们逼急了,我们照样有办法把你杀死。”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青玄子说得没错,真要把他逼急了,他大可说我葬身怪物腹中,谁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不成还能因此把他杀了给我陪葬?不过,青玄子若真这么做了,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一个当权者会允许欺骗自己的人成为心腹。 我冷哼一声,装作思考犹豫的模样,缓缓靠近墙边,让自己的背贴着墙。这让我略感安心了一点。背贴着墙,我就不用怕背后有人。我绑着的双手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许多小动作。只要解开了双手,我就可以创造机会逃出去。 我一边和青玄子谈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边装作随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小腿上一直有绑匕首的习惯,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高胖子等人都知道。可能是由于过分的自信,青风子并没有对我施行严格的搜身。这致使我腿上的匕首还在,只要抽出这把匕首,我就可以割断绑住双手的绳子。 我的计划非常简单,简单到有些像是孤注一掷。我先用匕首割断绳索,趁青玄子等人靠近的时候,一刀割开青玄子的喉咙,再把匕首丢出去,刺中青风子的喉咙。然后拾起地上的枪,打死站在胖子背后的青虚子。 至于那隐藏在暗中的青阳子,任何计划都有漏洞,都有致命点,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计划。我只能听天由命,看运气搏一次。但愿上帝保佑爪子龙能及时出现,解决隐藏在暗中的青阳子。 我盘起腿,趁青玄子等人没注意,悄悄的拉开了匕首套的按扣,装作讨价还价道:“只要你们能保证不伤害我的兄弟,我可以跟你们走。” 我的眼神镇静、呼吸平稳,宛如无事般不漏一点端倪,若有一台摄像机录下我的表演,我得奥斯卡都没问题。可惜,这表演的代价有点高,一旦失败我就要死。而人在死亡面前,会爆发难以想象的潜力。倘若规定踢输了集体枪毙,国足进入十六强没问题。 青玄子眯缝着眼,仔细看着我的面庞,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冷冷回答道:“我也不想杀死曾经的朋友,但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青玄子边说边缓缓向我靠近,就在他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从地上跃起,右手划了个半月,干净利落的切开了他的喉咙。 青玄子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喉咙,痛苦的指着我,他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狡猾,而且狠毒如蛇,一击毙命,都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他喉咙发出一阵卡卡的刺耳声响,想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缓缓地瘫倒在地上。 我则没有再去看他,而是盯着青风子,狰狞的丢出匕首,插在了他的喉咙上。我的刀法枪法都大有长进,长期的出生入死,就算白痴也会有进步。青风子双眼圆凸,吃惊的看着我,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胖子,趴下。”我大吼一声,一个前滚翻拾起了青玄子的手枪。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只要再杀了青虚子,我的计划就成功了。 胖子反应极快,他肥胖的身躯一个狗吃屎狠狠扑倒在地,而我则趁机开枪,一枪打中了青虚子的心口,一枪打中了他的额头,两枪秒杀。 不过,杀死了青玄子、青风子、青虚子之后,我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变得紧张起来。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那隐藏在暗中的青阳子才是我最大的梦魇。(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青铜帝国(27) 胖子呲着牙,兴奋地从地上爬起,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我,边跑边说道:“源源,爷就知道你丫诡计多端,快帮爷把绳子解开,爷要鞭尸,这帮王八蛋,都忘了当初爷还请他们喝酒了,竟然想宰了爷。” 我惊恐地眯缝着眼,四处打量个不停,压根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胖子顿时无语道:“源源,你丫在干吗,这么不重视爷,爷和你说话呢。” 我冷冷的刚想回答他的话,猛然看到玄虚子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手枪,诡异的凌空飞起,枪口对准了高胖子的后背,顿时大惊失sè道:“胖子,快趴下”“。” 胖子睁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声枪响终止了他走向我的步伐。鲜红的血花绽放,胖子惨嚎一声倒在地上,背上多了一个小孔。一丝丝血液从孔里涌出,转瞬间变成大股大股的血狂喷,侵透了他的衣襟。我顿时心如刀割、肝胆yù裂。 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活生生死在面前的滋味,就像用一把生锈的铁锯来回切割我的心房,让我痛不yù生,却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狰狞的仰天长啸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邪道是沧桑。我要杀了那隐藏在暗中的玄阳子。我已经明白了,他虽然有办法让自己隐身,但没办法让自己携带的物品都变成透明般消失。若我猜的没错,他一定脱得jīng光,身上连件衣服都没。 我拾起地上的枪就找寻青阳子的下落,但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暗中的爪子龙终于出手了。 不知何时,爪子龙悄悄爬进了大殿,和一只巨大的壁虎般趴在我们头顶,在枪响的那一瞬间,他从天而降,双手准确地抓住了青阳子握枪的手腕。右腿用力一瞪地面。整个人凌空飞起,诡异的横在空中,宛如箭矢般螺旋转动,疯狂向右旋转。青阳子一声惨叫,血流如柱,现出了自己的身形,整条右臂硬生生被爪子龙拧了下来。 我眯缝着眼愣了一下。爪子龙这招可不是一般的歹毒,若我猜得没错,这是在少林分筋错骨手的基础上,演变出来的一种武功。借助脚掌的蹬力,和身体在空中旋转发出的巨大力量,硬生生拧断敌人的关节。令敌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不过,这招虽然yīn狠毒辣、防不胜防,但使用者双手必须坚如钢铁,能牢牢抓住敌人的关节不脱手。爪子龙从小修炼大力鹰爪功,一身功夫大部分都在手上,这招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若我猜的不错,这恐怕是他刚创出的一种恐怖功夫。 青阳子捂着自己的右臂,脸sè苍白道:“这是什么武功。” 爪子龙若有所思道:“就叫它十字锁魂绞吧。” 青阳子惨笑道:“好功夫。不过没用的。你们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就算你们能杀死我,你们也不可能出的去。” 青阳子边说边缓缓从怀中拿出三支小旗。这三支旗子一支是黑sè,一支为红sè,还有一支为白sè,不知道做什么用。 青阳子手里撰着这三支小旗,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旗子上,三支小旗诡异的飞上天空,瞬间迎风而涨,化为参天巨旗,把我和爪子龙罩在其中。 我大惊失sè道:“尼妹的,怎么可能,这一层大殿总共才多高,这三面旗子怎么都望不到头?” 青阳子冷笑一声道:“一叶障目,焉知我道家法术之博大。旗子之所以变得无限大,皆因你们落在局中。” 青阳子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蹊跷,世上一切的法术,都有幻术的成分。可想要破除这种障眼法没那么容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即使我们明知道这三面旗子有古怪,可在这一刻,它们就是参天巨旗。 我冷笑一声道:“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三面旗子,就能杀死我吧?不是我小瞧你,就凭这儿童玩具想要杀人,太儿戏了点吧。” 青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道:“不用呈口舌之快,一会你就知道这三才恶鬼阵的厉害。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杀了我的三位师兄弟,我上哪里去拘这么合适的魂魄。” 青阳子的话还没说完,我猛然抬起枪对准红sè旗子狠狠扣动了扳机。其实我刚才一直和他说话,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他的准确位置。阵法是死物,只要杀了青阳子,此阵自会不攻自破。 可我还是失算了,青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你太小看我们道家的法术了。我可不是那三个蠢材,他们简直是道家的耻辱,我早就羞与他们为伍,现在他们死了,我正好用他们的魂魄炼制三才恶鬼阵。” 青阳子的话音刚落,四周突然黑气缭绕、鬼哭狼嚎,青玄子、青风子、青虚子三人魂魄,化为三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哭喊着飞上天空。 青玄子的魂魄拼命挣扎道:“师弟,你疯了,竟然用同门师兄弟的魂魄炼制这yīn毒的阵法,师傅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青阳子疯狂大笑道:“只要练成了三才恶鬼阵,师傅算什么。当我拥有足够的实力,我就可以取代师傅的位置,师傅当初不就是这么上位的吗。” 玄子的魂魄气的面sè铁青,指着青阳子说不出话来。 青阳子面sè一变,双眸shè出两道寒光道:“师兄,废话少说。你应该明白,只要我成功了,没有人会在乎我做过什么。你安心的去吧,我这就把你们练成旗魂。” 青阳子张口喷出一口烈炎,把青玄子三人烧的鬼哭狼嚎。大约过了十几秒后,三人渐渐停止可哭喊,变成了青面獠牙、没有神识、宛如恶魔的厉鬼。青阳子咬破舌尖,在三人身上画了一道符咒,嘴中念念有词的说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三人的魂魄顿时诡异的飞向了三支小旗。 青玄子化身为白旗的旗魂,青风子化身为红旗旗魂,青虚子则是黑旗。青阳子又吐出一口火炎,把三面旗子炼制了一番。大阵内的温度,瞬间陡然降低,yīn气森森。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刚才的一切就像电影般梦幻,让我找不到半点真实感。但这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我面前,即使我无法接受,可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太小看道家的法术了,看来当初张角并非浪得虚名,道教还有点真才实学。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能轻易杀死青玄子三人,不得不说运气相当的不错。倘若不是在那种偷袭的状况下,恐怕我连一个人都未必能杀死。 大阵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以至于我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三只恶鬼猛然从旗内冲出,咆哮着向我和爪子龙冲来。我忙举枪shè击,子弹穿过一只恶鬼的身体,却没有对这只恶鬼造成半点伤害。我顿时大惊失sè,忙想闪到一旁,但两只恶鬼抓住了我的胳膊,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血液横飞,两只恶鬼狰狞的撕扯着我的皮肉。我凄厉的咆哮,刚准备不顾一切的吞下邓将军给我们准备的药丸,四周的一切景象突然全部消失,我傻傻的呆坐在地上,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痛苦神情。 我低头看了下两条胳膊,发现胳膊完好无损。诧异的抬起头,发现青阳子就坐在我不远处,睁大了不能相信的眼睛。而在他的身前,则插着那三支小旗。 高胖子趴在地上,缓缓从青阳子的背后露出头来,手中握着一把往下滴血的匕首。他喘着粗气道:“源源,你丫在那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呢,吵得爷想睡会都不行,好烦啊。” 我吃惊的望着高胖子道:“胖子,你丫没死,太好了。” 胖子撇了撇嘴道:“你丫有事胖爷都死不了,不过你再不给胖爷止血,胖爷就真要挂了。” 胖子说完翻了个白眼,直挺挺的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青铜帝国(28) 我掏出刀子豁开了胖子的上衣,露出了他的背部,拧开酒jīng瓶的盖子就往伤口上倒。爪子龙则生了一把火,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消了消毒,yīn森森的走了过来。 我们包裹中剩的木炭不多,还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用。而大殿中又没木头,为了节省这点木炭,爪子龙的生火方式十分血腥恐怖,以至于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抽出一把砍刀把青玄子师兄弟四人的胳膊腿砍下,堆在一起浇上汽油,生了一堆人骨火焰出来”“。幸好这里没人能进的来,不然看到这堆火焰,非吓死不可。 胖子的伤口并不深,子弹没有伤到骨头,这主要是由于他皮糙肉厚的缘故。爪子龙在胖子中弹得地方割了个十字,用刀尖把子弹挑出,然后拿起另一把烧红的匕首,直接按了上去。 高胖子趴在地上,惨哼了一声随即又昏了过去。我忙拿出纱布和云南白药,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忙完了高胖子的伤口,我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遍是冷汗。我拿起军用水壶想要喝口水,吃惊的发现水壶空了。而我们本来携带的一桶备用水,则在过那片泥沼的时候,给高胖子擦身体用掉了。 我和爪子龙说道:“胖子没有醒,我们一半时离不开这,要想办法解决水源问题。” 爪子龙点了点头道:“你先守着胖子呆在这,我拿着水桶回去一趟,打好水再回来。”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太危险了,那两名龙组成员始终没出现,我有些不太放心。” 爪子龙眯缝着眼道:“我会想办法找到他们,你呆在这里,把石门推上,千万不要随便开门,我很快就回来。” 爪子龙说完。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拿起水桶和两个水壶就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尚有小半壶水的水壶,和倔强的背影。我无奈的拿出睡袋充上气,艰难的把胖子搬到了睡袋上。 胖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而爪子龙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天路程。这一天是我最难熬的时候,在爪子龙没有回来之前。我绝不能睡着。 我倚在墙上,手里把玩着青阳子那三把小旗,这三把旗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入手处一片冰凉。旗子尾部呈针状,异常尖锐,连大理石地面都插得进去。我本想把这三面旗子丢掉。但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把它们装入了上衣口袋。我不懂道家的法术,我也不知道这三面旗子怎么用,可丢了太可惜。实在不行拿来当飞镖也不错,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救我一命呢。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爪子龙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回来,在他回来之前。不管我多累多困。我都要顶住。我拿了两把手枪放在右手边,又在左手边放了两包香烟和一包压缩饼干。以及军用水壶。麻木的睁着双眼,紧紧盯着一层大殿入口处的石门。 青玄子师兄弟已经死了,可我们仍没能找到那两名龙组成员,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这两名龙组成员死了,要么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反而走在了我们的后面。 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若这两名龙组成员真能逃过我们的追踪,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绕到了我们身后,那情况有点超出了控制,龙组成员中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高手? 我点上一根烟,淡淡的烟雾让我jīng神一震,清醒了不少。我拧开水壶盖子,喝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喉咙。当我盖上水壶的那一霎那,紧闭的石门突然动了一下,裂开了一个缝隙。 我敏感拿起枪,眯缝着瞳孔盯着石门,一眨都不敢眨。良久后,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我顿时皱了皱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按常理来说,发现这种情况,我应该起身检查一番。可我不敢这么做,倘若是我眼花,那我怎么检查也是白费,浪费气力罢了。 但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吸引我过去。这也就是说,等待我的将是一个险境,当我打开石门检查的时候,也就是对方动手的时候。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了下手表,才傍晚十点,离第二天下午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必须坚持到爪子龙回来。我不怕死,若只有我一个人,我宁愿和敌人一决死战,也不愿在这痛苦的煎熬。可我的命不是自己的,我要保护受伤的胖子,一旦我发生任何危险,胖子必死无疑。 我咬了咬牙,再次拿出一根烟放在嘴上点燃。香烟是慢xìng毒品,对身体没有半点好处。但在这一刻,它可以救我的命。只要还有烟,我就能保持清醒。若连烟都没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抗住。 或许是擦觉到我不会上钩,石门再次动了一下。这次石门的幅度比较大,彻底推开,而石门后有一双手一闪即逝。我顿时汗毛炸立,一个高从地上蹦了起来。 尼妹的,树yù静而风不止,这是逼我动手啊。我丢掉嘴上的烟头,眯缝着瞳孔,举着枪一步步向石门走去。 “源源,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气,爪子龙一瘸一拐的从石门处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爪子龙面无表情道:“我遇上了那两名龙组成员,受了伤。” 我定睛一瞧,爪子龙的小腿有血迹,裤子都被血侵透了。可我总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我看了一眼爪子龙的双手,发现他的十指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茧子,顿时打消了疑虑,把枪插回腰间,拿出酒jīng纱布,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我边帮他包扎伤口边问道:“你在哪里碰上了那两名龙组成员?” 爪子龙道:“我在烧成灰烬的花园处遇上了那两名龙组成员。这两人功夫非常高,我一路追杀他们跑了回来,总算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干掉了他们。” 我简单处理完他的伤口,突然退到一旁,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他道:“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的不错,连手部皮肤这种微小的细节都想到了,可惜你瞒不过我,你根本就不是爪子龙,你到底是谁?” 他诧异的盯着我道:“源源,你怎么了,我就是爪子龙啊。” 我狞笑道:“你要真的是爪子龙,根本就不会和我解释这么多。若我猜的不错,你之所以伪装成爪子龙,是因为他的神情最少,最容易模仿。” 爪子龙笑了,他缓缓伸出手,在脸上一撕,扯下了几块异常薄的皮肤。 这世上除了双胞胎外,没有一种易容术能千变万化,伪装成任何人。但想要找一个相像的人并不难,这个男子无论身材面庞,都和爪子龙极其相像。只需要略作伪装,即可变成爪子龙。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显然这次探险邓将军对我们几个并不放心,特意留了一手。 他微笑着对我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盯着他的面庞,发现扯下几块皮肤后,他的面颊明显凹下去一块,而爪子龙的面颊虽然瘦削,但非常冷酷有型,并没有塌陷。另外它的额头也比爪子龙小了一点,只能贴上皮肤掩饰。 我裂开嘴巴,呲着发黄的牙齿道:“首先,你不该先前推过一次石门试探我,就算我是白痴,也会起疑心的。其次,不管你装的多么像,你犯了太多致命的错误。爪子龙根本就不会和我说“我回来了”这句话,他也不会和我解释那么多厮杀的过程。或许你会以为我们是战友、是伙伴,他和我们在一起时不会那么惜字如金,但事实恰恰相反。真兄弟是不会要求对方为了自己改变习惯的。” 听完我的话,假爪子龙笑了,他眯缝着眼道:“我承认,你确实很聪明,但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我这双手并没特意贴上老茧,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人才会去练鹰爪功。” 假爪子龙的话说完,猛然头部一偏,闪开了我的枪孔。同时左手伸出,用力抓住了我的手枪,大拇指按住撞针一用力,硬生生的把我这支手枪的撞针掰断,然后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刚抽出另一把手枪,他已经冲了上来,一脚扫掉了我手中的枪,狞笑着朝我说道:“你犯得最大错误,就是没有相信自己的判断,废话太多。你应该直接一枪打死我,而不是给我机会反抗。现在你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青铜帝国(29) 我坐在地上,吃惊的一点点向后挪动道:“你到底是谁?爪子龙哪里去了?” 假爪子龙目露凶光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要指望他会来救你,他现在应该已经死在我同伴手里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掏出腿上的匕首冲了上去,一刀狠狠插向他的头部。他头一偏,左手准确地抓住我的手腕往pangbian一拧,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我惨嚎一声匕首落地,捂着手腕连连向后退”“。 我惊恐的望着他道:“杀死我十二骷髅将永远无法齐聚,你怎么回去交差?” 他哈哈大笑,一步步向我逼近道:“你当我是道教那帮白痴吗?我是国家的人,而国家需要的是要么彻底掌控十二骷髅,要么让它永远消失。邓将军下了死命令,只要你敢有小动作,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他说完,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右手的大拇指、拇指、中指,三个指头狰狞的向我喉咙抓来,我曾经见过爪子龙用这一招,深知这招极其变态狠毒,能活生生把我的气管连着舌头全都扯出来,忙想向一旁躲避,可我一个普通人,哪里有真正的武者敏捷,怎么躲得过去。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我的喉咙,我胡乱在口袋里掏了些东西,迎向了他的手指,他一声惨叫,右手血流如柱,连连向后退去。 我诧异的往手中一瞧,没想到错有错招,我竟然掏出了青阳子那三面小旗插向了他的手指,这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找死,我要扣掉你的双眼,把你的皮肤一点点剥下来。”极度的愤怒让他的脸有些变形,变得扭曲,他咬牙切齿的再次向我逼近。 不过,他刚迈出三步。突然痛苦的捂着头道:“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他张牙舞爪的伸着两条胳膊不停挥舞。像是疯子般自言自语,我顿时诧异的望了一眼手中的三面小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很快我就猜到事情的经过。世上一切的法术,都需要障眼法和药物的辅助才能成功。这也是为什么巫术中会有巫蛊、道家会有炼丹术、降头师会养毒虫。倘若我猜的不错,这三面旗子有毒,虽然我不知怎么借助这种毒做法。但我直接用它插中了假爪子龙的手掌,使得毒直接入体。这可能比做法还要歹毒,直接让他产生了幻觉。或许好人有好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快速拾起那把完好无损的手枪,二话不说两枪轰在他的膝盖上。julie地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了一点,可惜已经晚了。双膝中枪的他不过是个废人,再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笑容越来越变态,他惊恐道:“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国家的人,你要考虑清楚,杀了我是重罪。” 我目露凶光道:“你明知我不会放过你,还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看来你很怕死啊?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会是个硬汉呢。” 我抬起枪“砰砰砰”一连四枪。打在他的肩膀和胳膊肘处。这丫手上功夫非同小可,我可不想大意失荆州。被他一爪子弄死。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他的两条胳膊废了再说。 他怨毒的望着我不再说话,似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不过,我就喜欢这种顽强的敌人。不顽强的话,我折磨起来怎么会有快感呢。 我不怀好意的拾起匕首道:“刚才你想挖出我的双眼,把我的皮肤一点点剥掉,挺有创意的吗。你以为拍电影呢,这么狠毒。” 他擦觉到一丝不妙,大惊失sè道:“你想做什么,别乱来。” 我狞笑道:“我这人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就是别人给我的我一定要十倍还回去,你若对我好,我会十倍的对你好。你若对我残忍,那我会更加残忍地对待你。” 我话尚未说完,一刀插进了他的眼眶。眼球破裂的声音格外动听,红黑白各sèyeti狂喷。他凄厉的嘶吼,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变态的快感,还有什么能比亲手杀死敌人更开心的呢。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上的血迹道:“不要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保证,在一切没有进行完之前,你想死我都不会让你死。” 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没有捅爆他的另一只眼睛。这倒不是我仁慈,而是让他什么都看不到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被我剥下,内脏被我挖出,这样才能让他饱受摧残折磨。 在这一刻,我就是魔鬼,我彻底释放了心中的恶魔,变成了一个冷血的刽子手。我还是我,我又不是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yīn影自我,所谓正统的人,其实是自制力强一些,能压制心中的恶念,仅此而已。 我抡起手枪,一枪把砸在他的嘴上,把他牙齿砸掉,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我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不想因为任何疏忽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砸掉他的牙齿,他连咬都没办法咬我,只能任我宰割。 不过,我的行为暴露了我尚处于清醒,并没有进入jīng神暴走的状态。每个人在愤怒的时候都会做出血腥的事,在软弱的男人上了战场,眼珠子一红,一样会抡起刺刀杀人。所以,人在jīng神受刺激,陷入暴走的状态下杀人,不叫变态,叫正常反应。只有在清醒状态下,面不改sè的杀人分尸,才是真正的杀人狂、暴徒。 我不承认自己是杀人狂,但我承认自己非常嗜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在楚灵王坟墓之后,我就发现自己渴望敌人的鲜血,这会让我变得异常兴奋。 我用刀豁开了他的衣服,慢慢切开他的肚皮,他惊恐地望着我,目光中满是恐惧。我丢掉匕首,抓着他肚子的皮肤用力往两边一撕,他的五脏六腑彻底暴露在我面前。而他再也经受不住这种**裸的恐怖,惊声尖叫起来。 他的声音极为尖锐,充满了恐惧。身子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我的折磨,奈何被我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他的肠子,放在他的面庞上,他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噩梦远没有结束,我研究了一会他的内部构造后,生生拽出了他的一个肺。我的手法不算老练,可胜在小心,我不会让他死掉,我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器官摆在自己面前。 他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双眼乞求的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快点把他杀死。我yīn森森的冷笑道:“疼痛过度就会没有感觉,你觉得可怕,是因为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出了你的器官,jīng神备受折磨。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运气好,现在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就是我。你不是想剥我的皮吗,你就躺在这慢慢等死吧,我不会杀了你的。” 他绝望的看着我,那仅有的一只眼睛中满是怨毒。我缓缓站起身,不在看他,猛然听到了身后有轻微的响动。 我敏感的转过头,发现高胖子刚刚醒来,正吃惊的望着我。他嘴里小声嘀咕道:“这是地狱吗?大爷的,一定是在做噩梦,我不想死,我要快点醒来。” 胖子说完,眼珠子一翻,又晕了过去。我顿时站在那,彻底无语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青铜帝国(30)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有一点害怕,有一点慌乱,走在街上看谁都像便衣,见到jǐng察就想要躲避。即使呆在家里也总觉得不踏实,生怕一睁眼就被人拷上一副冰凉的金手镯。 现在回想起来,那会的我好傻。和绝大部分人一样,被重重的jīng神枷锁控制,没有自己的思想。其实有些时候,我宁可生在乱世,起码在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我可以为所yù为”“。只要我有本事,我要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生活。而现在 不过,那个单纯的笨蛋再也不见了。现在的我心狠手辣,很是享受杀死敌人的兴奋快感。可是兴奋过后只剩下空虚,无尽的空虚。 淡淡的悲伤将我笼罩,我表情忧郁的坐在高胖子pangbian道:“胖子,你丫醒了就睁开眼吧,装什么雏啊,又不是没杀过人。” 胖子哼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道:“源源,你大爷的简直yīn魂不散,胖爷连做梦都能梦见你,不知道的还以为胖爷和你基情四shè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基尼妹啊,按理说你是背部中枪,脑子不该进水啊,怎么就变脑残了呢?你怎么知道那是做梦?我就不能活剐个敌人啊。” 胖子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假爪子龙的尸体,顿时浑身颤抖道:“源源,你丫没疯吧,这么变态,好歹等爷醒了帮你搭把手啊。” 我面带忧伤的点上一根香烟塞到他口中道:“你都二等残废了,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这种脏活累活。我自己做就好了。” 胖子不屑的瞅了我一眼道:“源源。你丫能别每次杀完人。就弄出一副悲伤的表情行吗,爷感觉害怕。” 我不解道:“你怕毛呢,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做我,我也不会杀自己的兄弟。” 胖子吃惊的望着我道:“源源,爷建议你去看医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难道真不明白吗,一个杀人时无比兴奋地刽子手,却偏偏每次杀完人都会流泪。只会让人感觉更加害怕。因为狠毒不可怕,变态最恐怖。” 我恼怒道:“你大爷的,拐着弯骂我呢,信不信我把你这张猪皮剥了。” 胖子忙求饶道:“别,爷和你开玩笑呢。爪子龙呢,爷怎么没看到那张扑克脸?” 我犹豫了一下道:“去打水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我没有说实话,爪子龙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其实压根就不知道。但烦心担忧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没必要让胖子跟着一起唉声叹气。胖子不管有多强壮。毕竟受了伤,身体还很虚弱,受不了太多的刺激。况且我相信,爪子龙一定能活着回来,我对他有信心。 胖子说了会话,明显有些疲倦。他抽完手中的香烟,把军用水壶里唯一的一点水喝光,和我打了声招呼,闭着眼又沉沉睡了过去。我盯着空空的水壶yù哭无泪。尼妹的死胖子,我都没舍得喝,你倒真不客气。 我一个人百无寥寂,又不敢睡觉,颇为烦躁无奈。人世间最可怕的酷刑,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而是不能睡觉。我曾看过刑讯逼供的书籍,只要让一个人七天以上合不成眼,那不管这人有多么顽强的毅力,都会把自己从五岁到五十岁干过的坏事全招出来。 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双眼麻木的盯着手腕上的表,眼皮越来越重。无奈下我只能不停抽烟,实在困得顶不住了,就用烟头烫自己的皮肤。我没有自残的习惯,只是连番的争斗让我劳累不堪,身体已经不堪重负。若不这样做,我怕我会直接晕过去,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我的手腕被那假爪子龙拧的有点错位,虽然我当时就把关节复位,又拿出跌打酒搓了半天,可还是隐隐作痛,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时间慢慢流逝,每一秒对我来讲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煎熬。大约过了十个小时后,大殿的石门终于再次打开,爪子龙提着水桶走了进来。 我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一个高从地上蹦起道:“小龙哥,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出现,我都准备回去找你了。” 爪子龙扫了一眼不远处血淋淋的恐怖尸体,难得的冲我笑了笑道:“你没事就好。”说完把水放在我面前,倒在睡袋上沉沉睡去。我顿时彻底无语,好歹告诉我路上遇上了什么事再睡啊。 我撅着嘴,满心的不满。可我知道,爪子龙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你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你。既然他放心大胆的躺下休息,那另一名龙组成员百分百死了。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想睡觉,但不想永远睡觉。我丢掉手上的烟头,仔细研究了一番,找出一根麻绳,把它拆开,一头绑在手枪的扳机上,另一头则牢牢绑住了石门上的石环。 石门往里推,我没jīng密的工具,无法设定各种齿轮装置,把手枪摆在门对面,让入侵者一推门枪就挨枪,我不是神仙。不过,我设置陷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死敌人,而是为了一旦有危险,能第一时间醒来。 石门往右开,那我可以把手枪固定在门左边墙上。至于怎么固定倒并不复杂,我包裹里有钉子锤子,我把绳子先笔直的拉到左边,用钉子钉了个环扣,把绳子固定好。然后把绳子往下拉,连接到下方不远处,早已固定好的手枪扳机上。 这样只要有人开启石门,手枪就会响,我则会第一时间醒来。至于说子弹会不会伤到自己人,这个我仔细估算过,子弹会打在推开的石门上,不会伤到我们。而且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就算敌人把枪拿到手也没用。 做好了这一切,我打了个哈气,再也忍不住钻入睡袋中就沉沉睡去。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睡觉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无边的黑暗向我袭来,瞬间让我陷入到一种特殊的睡眠状态,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起来,飞在空中,不停地飘啊飘。我的五感正在离我远去,我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却偏偏知道自己的身体浮在空中。佛道两家皆有入定,我这不知算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五感重新回到体内,我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这让我一阵压抑,难道说我又做梦了?我努力的想要睁眼醒来,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一股奇特的香味冲入鼻孔,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种味道像是药香混合着血香散发出的特殊味道,在我印象当中,华夏国的巫术、蛊术、道家炼丹术,都经常使用鲜血做药引。甚至说,曾有一段恐怖的时期,一些妖道竟然盗取孕妇体内,四五个月大的紫河车炼丹,惨绝人寰。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特殊的味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大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要醒来,快点醒来。 我惊恐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躺在睡袋中。在我pangbian是呼噜打得震天响的胖子,而在我对面,则是双眼紧闭,看似沉睡,实则一切都能看到的爪子龙。我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一个人,一闭上眼睡去就会做噩梦,他是否还有勇气,还敢继续睡觉? 我擦干额头的冷汗,缓缓从睡袋中钻出,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大殿中有些冷,我犹豫着是不是模仿爪子龙,把那些尸体剁成块浇上汽油生把火取暖。 不过,杀死活着的敌人我有兴趣,可折磨死人我实在提不起胃口。但人在吃饱穿暖这两大生存主题未满足的情况下,会彻底淡忘道德法制,变的极其疯狂,我还是忍不住诱惑,拖了两具尸体,简单砍成几截,浇上汽油生了把火。 荀子说过,人之初xìng本恶。我赞成这个观点,人是最邪恶的动物,即使严加管教,都未必管得了。一旦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就会露出自己的本xìng。古时换食婴儿、吃人肉的事常有发生,而做出这些事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啥变态,只是一些饿急了的穷苦老百姓。由此可见,孔子的学说纯属扯蛋。 生了火堆,大殿中的温度高了不少,光线也亮堂了许多。我刚准备钻入睡袋继续睡觉,那梦中的诡异香味突然从大殿zhōngyāng的水池中飘来,冲入我的鼻孔。我下意识的浑身颤抖,大惊失sè。(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青铜帝国(31) 我记得大殿zhōngyāng的水池早就干枯了,怎么会散发出这种奇异的味道?反常即为妖,梦中的香味竟然变成了事实,饶是我经历过种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面sè惨白。 爪子龙缓缓睁开了双眼,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他的双眸中闪烁着凌厉的jīng光,宛如两道利剑。这让我紧张的一颗心放松了不少,孤军作战的滋味,只有尝试过的人才明白,只要有个兄弟在身旁陪着,那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紧紧握着一把手枪,和爪子龙小心翼翼的向大殿zhōngyāng靠近。尚未走到近前,淡淡的鬼哭狼嚎声即从池子里传出,我本能的和爪子龙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发现了对方眼睛中满是震惊。 难道说,这大殿封印着什么鬼怪不成。那我们哥几个也太惨了,刚杀完禽兽,又来妖怪,我们怎么命这么苦啊。 大股大股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褐红sèyeti,诡异的从池子底部涌出,短短几个呼吸间即填满了干枯的水池。yeti越涌越多,渐渐溢出了水池,流到我的脚下,我忙闪到一旁,生怕被这yeti碰到。 小心一点总没错,普通人可以大意,可以笑我小心过度。只因为普通人大意点也死不了,而我不同,我不能有一次大意失误。否则,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 我惊恐举着枪道:“小龙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爪子龙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怀疑,青玄子师兄弟四人呆在这大殿中,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等我们。” 爪子龙的话提醒了我,我不由有些后悔,没能留下一个活口逼问下。不过,那种情况下,我能活下来都阿弥陀佛了。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 四周温度陡然升高。池子里的yeti沸腾起来。一个个气泡从池面中不断钻出,越来越多。我尴尬的举着枪不知所措。他妈的,这让我开枪还是不开枪好。我又不是降妖除魔的道士,这种敌人让我怎么对付啊? 爪子龙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也只能干瞪眼,走一步算一步。阵阵鬼哭狼嚎声钻入从池底传出。我突然有一种想要跳进池子里的chongdong。尼妹的,吓我啊,老子不是吓大的。 当然,我只是想想罢了,我不会犯任何低级的错误。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死,我就是怕死又怎样? 我一边眯缝着眼。努力想看清池底有什么,一边对爪子龙说道:“池子底部好像有脏东西。” 爪子龙瞳孔抽搐道:“小心点,一会看我眼sè行事,我没让你开枪前,千万不要开枪。” 我点了点头,深表赞同。我曾经一度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后来的经历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的鬼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它。一般它都不会主动攻击人。许多人jīng神不振运气差,似是恶鬼缠身。其实是因为自身不干净,口无遮拦,过于**,或玩些笔仙、杯仙等危险的游戏,自己把鬼招来了,能怪谁。 池面的yeti突然向两边分开,一具浑身**发红,露出一块块白红相间的筋肉,像是被人剥了皮的怪物缓缓钻了出来。它凄厉的嘶吼,那痛彻心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即使铁汉都会为之颤抖。我握枪的手刹那间一阵乱颤,下意识的举着枪对准了它。 这妖物孤芳自赏,自恋自弃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面孔。我皱了皱眉头,发现这个妖物的五官非常jīng致,可惜没有了皮肤,不然一定是个美女。不要奇怪我怎么看出她是女xìng,皮肤没了,胸前两团肉还在,我不是瞎子。 她猛然停止了呻吟,冷冷的盯着我,目光越来越凶狠。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妙,按理说我和她没仇啊,就算她生前受过多少委屈,那应该去找剥他皮的那位报仇,找我做什么。难道说我长得和她仇人比较像,或是说我就是她仇人,只是转世重生了。 我一阵诧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不给我机会思考,也不给我机会解释。不分青红皂白的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向我扑来,我顿时惊恐地连连后退。下意识的忘却了爪子龙的嘱咐,狠狠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她的身体,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眼看我就要落入危险的处境,我胸口那久未有反映的小白,双眼猛然shè出两道血光,击在她的身体上。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明明无法看见自己体内是什么样子,可我就是看到了小白的动作,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过,鬼魂都可以存活在这个世上,那还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 她一声惨叫,又退了回去,诡异的漂浮在池面yeti上,张牙舞爪、横眉怒目的瞪着我。小白则又陷入了沉睡当中。这让我一阵无语,尼妹的,总共睁了一下眼就又睡过去了,太不像话了。一天到晚借我的体内居住,交房租了没,才给这么点好处就借用我的身体,我他娘的也太不值钱了。 胖子醉眼朦胧、昏昏沉沉的望向这边道:“源源,小龙哥,你们不睡觉在这瞎j8折腾啥,搞什么飞机,不知道这还有伤员啊。”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即看清了这边的景象,顿时吓得牙齿直打颤,他忙缩了缩头道:“你们继续,爷什么都没看到。我继续睡觉继续睡觉。” 胖子吓得语无伦次,我心烦气躁道:“尼妹的闭嘴,再啰嗦把你丢这池子里给这女鬼当老公。” 胖子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再出声,而那女鬼在池面上漂浮了一阵后,身体猛然向空中升起,直至没过了我们的头顶。我忙连连后退,不知这女鬼又准备搞什么。 爪子龙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把飞刀,似是在考虑飞刀扔不扔出去。他这把飞刀造型有点特比,事实上,这次爪子龙携带的十三把飞刀,每一把都不相同。这把刀上刻满了符箓,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用来对付妖邪。 我忙喊道:“小龙哥,快灭了她,送她回老家。” 爪子龙犹豫不决,可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他还是准备动手。但就在他想扔出飞刀的时候,那女鬼猛然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尖锐到震天的惨叫,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耳朵,耳膜一阵生疼,半天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顿时破口大骂道:“卖钩子的,老子上辈子是强暴你了,还是杀了你全家,和老子这么大的仇。声波武器都出来了,想折腾死老子啊。”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那女鬼刚发出惨叫,大量的火焰从她嘴中冒了出来,随即她全身上下的骨肉都钻出了烈焰。她不甘的瞪了我一眼,瞬间灰飞烟灭,连带那些yeti也全部诡异消失。水池还是那个干枯的水池,没有任何变化。刚才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从来没发生过。(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青铜帝国(32) 爪子龙是一个杀伐果断,当断必断的人。若我遇到危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但刚才的情况恰恰相反,这使得我险象环生,差点落入险境,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疑惑的看着爪子龙道:“小龙哥,你刚才发现了什么,竟然没有出手。” 爪子龙皱着眉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应该没事了,我们休息吧。” 爪子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使得我更加的狐疑”“。但我不相信他会害我,多疑不是坏事,可多疑到谁都怀疑,那没有朋友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坐在睡袋上,点上一根烟麻木的盯着头顶大殿顶层,想要睡觉又有点惊魂未定不敢睡。虽然爪子龙说没事了,我也相信他的判断,可我毕竟只是个凡人,不是得道的高僧,哪里有那么好的定力。刚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我就可以和猪一样倒下就睡,那我估计不是傻子就是弱智,绝对不属于正常人范畴。 在我认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柳下惠能坐怀不乱,那只有两个答案,要么是压根不喜欢对方,要么生理有问题。刘备能体恤百姓,爱民如子,不是因为他真的仁慈,而是因为他有野心,懂权术。那爪子龙的小心思又是什么呢? 高胖子受了伤,只能趴在睡袋上睡觉。他见我在抽烟,忍不住和我说道:“源源,给爷来根烟。” 我皱了皱眉头道:“爷尼妹啊,少整天占我便宜,再敢称爷把你剁了下酒。” 胖子委屈道:“爷啥时候占你便宜了。爷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对你丫不感兴趣。你丫太瘦,爷喜欢丰满的,最好是大洋马。” 我无语的瞪了胖子一眼,拿出一根烟点上,塞到了他口中。这王八蛋虽然可恶,但总不能真剁了他吧。 我恨恨道:“尼妹的死猪,胆子越来越小,刚才怎么不见你出声。现在想起和我要烟抽了。” 胖子委屈道:“爷不是受伤了吗,不然哪能让你一个人战斗,爷太冤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冤什么冤,你这丫要出生在抗rì年代,八成是个叛徒,猪头小队长。” 胖子忙抗议道:“你这是对爷的侮辱,爷就算再贪生怕死,这种让人搓脊梁骨的事绝对不做。” 我哈哈大笑道:“逗你的,你丫抽完烟快点睡觉,早点把尚养好。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胖子冲我贼笑了一下,抽了两口烟道:“源源。爷饿了,想要吃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血迹道:“这环境你都能吃得下,你丫饿死鬼托生啊,也不怕撑死。” 胖子露出满口大黄牙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听人说吗,牙不好,胃口一样好。” 我让胖子气乐了,不过说起来我和爪子龙也有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拿起大砍刀,三两下剁了几块人尸体,切了两颗人头,堆在一起,浇上一些汽油,又心痛的拿出了一点点木炭放在pangbian,生了一把火。 胖子心惊肉跳的看着我分尸道:“源源,爷昏迷这段时间,你和爪子龙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都成变态狂魔了。” 我呲着牙恶作剧的狰狞笑道:“现在才发现哥是变态狂魔,不绝的晚了点。你丫肉这么多,下次没粮食了,就把你丫剁了下锅。哥这辈子还没吃过人肉呢。” 胖子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别,爷全肥肉太油腻,你看小龙哥浑身肌肉,那肉吃起来肯定有嚼头,还是把小龙哥炖了吧,我也能跟着沾个光。” 爪子龙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我哭笑不得道:“死胖子,你丫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都敢招惹,吃完快点休息吧。” 胖子头摇的和波浪鼓似得,抗议道:“爷睡不着,想起来运动会,源源扶爷起来,爷要先出恭再进膳。” 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胖子,面无表情的拿起大砍刀在地上磨了磨。胖子奇怪道:“源源,你丫在做什么,爷和你说话呢。” 我咬牙切齿道:“磨刀宰猪,让你这头死猪在墨迹。事这么多,还是宰了省心。” 胖子忙摆手道:“别,别,爷自己出恭还不行吗。” 我笑了笑,丢下砍刀,起身把胖子扶了起来。幽寂的地底世界,百无寥寂,能有人斗斗嘴未必不是一种幸福。这总比大家死气沉沉,唉声叹气的互相无言要好多了。越艰苦的环境,越要保持自己的jīng神状态,不然还没走出这古墓,我们三人先郁闷的自杀了。 我把胖子扶到了石门外面方便,大殿中在做饭,我可不想让他把空气全污染了。胖子扶着墙,一副苦悲悲的表情。我们在大殿中的尽头,走到石门处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受了伤,每走一步伤口都疼,难免会有点痛苦。 我把他扶出后,转身回到大殿,站在门里边不远处,等着胖子出恭完毕扶他回去。其实我大可以不管他,让他自己慢慢挪回去。不过这里太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拿着枪保护他一会。 浓烟滚滚,人的尸体烧火,确实不错,火焰旺盛,就是烟太多,而且气味极其令人作呕。不过没关系,闻啊闻的就闻习惯了。 爪子龙难得的拿起锅,倒上些水把压缩饼干丢进去,又切了两盒肉罐头丢了进去。不多会,浓浓的肉香味道就弥漫在大殿当中。 我扶着胖子回到了大殿,先给胖子盛了一碗食物,然后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放口大嚼起来。吃饱喝足,我撕下一块卫生纸,把碗筷干擦了下。人可以短时间不吃饭,但绝对不能不喝水。我们的水极其珍贵,必须节约一点。反正我已经习惯臭气哄哄了。每次从地底出来,我都像垃圾箱钻出的难民一样,灰头土脸。 淡淡的烟雾弥漫,左右闲着无事,我和高胖子吃晚饭继续扯蛋。不过,说了一会后,我们两人颇感无聊。我们又不搞基,再多话也有说完的时候。这时久未出声的爪子龙突然说道:“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登上二层,我想上第二层看下。”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太危险了,还是在这呆着,等胖子伤好了我们一起去。” 爪子龙摇了摇头道:“他的伤口虽然用烧红的匕首烫死了,但还没有彻底长好,一用力就会崩开。想要痊愈还需很长一段时间,我先去把上面的脏东西清干净,到时胖子伤势一好,我们就可以直接到达顶层,然后想办法离开。” 胖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都是我的错,不小心中了枪,不用管我,源源你和小龙哥一起去,我能保护自己。” 我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一眼爪子龙,颇有点难以抉择。爪子龙说的没错,这样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哪天胖子伤势才会好。还不如我们先把上面清理干净了,等胖子一起走。 但这样等于让胖子落入了危险当中,把他撂在这里,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把他带着,那危险的地底世界瞬息万变,一旦遇上危险,能不能自保都成问题,谁有jīng力照顾他? 我咬了咬牙齿道:“好吧小龙哥,我们到二层看一下,但只到二层,不管有没危险,我们都要快点回来,我有点不放心把胖子撂这。” 爪子龙刚想说话,胖子插口道:“干脆带上胖爷得了,别当爷是吃素的,爷受伤了不假,可爷还能开枪,爷能自保,不需要你们分心。” 爪子龙眯缝着眼道:“只要能开枪就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胖子能跟上最好。” 我眨了眨眼睛道:“既然小龙哥也同意胖子的决定,那就带上胖子,我们三兄弟就算死也死一起,绝不分开。” 我和爪子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架上胖子就往二层走。我紧张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们又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 胖子甩开我的手道:“不用管我,爷还没脆弱到路都不能走。” 我瞪大眼睛道:“那你刚才出恭还让我扶着你?” 胖子给了我一个笑脸道:“爷是看你无聊,让你运动运动。” 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尼妹的,再敢让老子扶你出恭,老子就把你直接丢厕所淹死,让你出恭个够。怎么样,这死法有创意吧。” 胖子呲了呲牙道:“太有创意了,到时爷就变成个臭鬼,天天躺你床上让你闻味,熏死你。” 我恶狠狠的道:“你丫要敢这么做,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我和胖子吵吵闹闹,不知不觉的把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但心无惧并不代表可以战无不胜,宫殿二层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青铜帝国(33) 我和高胖子、爪子龙三人穿过了大殿尽头的石门,爪子龙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胖子走在中间,而我则负责断后。 我们走上了一排用大理石铺成的螺旋楼梯,这楼梯极陡峭,而且窄的出奇,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并且没啥护栏,这使得高胖子有点心惊胆战。这丫有点怕高,事实上我也怕,我最讨厌蹦极了。 胖子受了伤,我们的速度无法太快,大约过了有一担烟的功夫,我们三人来到了一扇刻满符箓的石门前”“。爪子龙用力推了推门,发现石门纹丝不动,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忙拿着电筒走上前来,和爪子龙一起把石门仔细检查了一遍道:“这石门的缝隙被水泥抹死了,不行我们先退回去吧。” 爪子龙尚未说话,胖子先惨嚎道:“回去什么,爷好不容易才上来了,竟然让爷回去。我们不是带了工具吗,把这石门弄开。” 我无语的瞪了胖子一眼,这石门被封的如此结实,上面还刻满了道家的符咒,八成关了什么恐怖的脏东西。我想回去还不是怕他有危险,好心喂了驴肝肺,好人没好报。 我没好气道:“你丫举着手电,给我和小龙哥照着亮,我们把这石门弄开。” 我从包裹中拿出锤子钻子等工具,和爪子龙两人叮叮当当的折腾起来。所幸这些石头年代久远,早就不结实了,经我们这么一搞,很快就在石门上砸出了个大洞。我们又砸了半天。把洞口扩大。直到胖子这丫都能钻过去了。才彻底罢手。 我气喘吁吁地喝了口水道:“胖子,你丫进去后机灵点,一发现有危险马上趴地上开枪,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胖子撇了撇嘴道:“放心吧,爷是打不死的小强。爷早说过了,你有事爷也不会挂。” 我哼了一声道:“还小强呢,要有你这么肥的小强,那我们国家要富成什么样子啊。小强都这么肥头大耳的。” 爪子龙难得的笑了笑,胖子抗议道:“源源,你丫又拿我开涮,小心哪天胖爷发威,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抬起脚就想要踹他屁股一下,但考虑到他受了伤,又把脚收了回去。我气哼哼道:“你丫的,自从受伤后脾气见长啊。别j8废话了,我们进去。” 我和胖子之所以有时间调侃,没有马上进入二层大殿。是因为但凡墓穴封闭的地方,空气都不流通。有可能产生尸毒,置人于死地。所以我们要等到大殿内的空气流通后才进入。 胖子点了点头,爪子龙拿着手电,率先第一个走了进去。举着手电就往墙边靠,想要找到墙上的万年灯点燃。古代的皇帝,一个个都异想天开,老想着自己死后也能在地下王国继续享福,所以地底多都有万年灯。 可怜那些海蛟,只是因为皮肉可以炼制万年灯的灯油,筋可以做灯芯,就惨被杀到成传说中的生物了。天朝的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cāo蛋。 我一进入二层大殿当中,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有点腥,又有点檀香味,总之闻起来非常不舒服。不过,手电筒能照清楚的地方有限,我也看不到大殿尽头的样子,只能和高胖子呆在原地,等着爪子龙把油灯点燃。 火焰驱走了光芒,还大地一片清明。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光就说明情况还不算糟。我最怕的就是连光也没有,黑漆漆不见天rì的地方出现啥脏东西,那实在太恐怖了,简直挑战我的极限。 不过,我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变得惊恐,身体微微抖个不停,呼吸都急促起来。我见过太多变态残忍的事,甚至说我自己在某些时候,都会变成残忍的刽子手。可我从没想过,人间会有如此惨剧,简直惨绝人寰。 这座大殿和一层大殿不同,它虽然没有一层大殿的面积大,但它的空间高的离奇。而在大殿的里边,又被分割出无数段落,变成多层空间。只是这些段落上没有放金银财宝,而是密密麻麻并排站立着数不清身上抹了厚厚一层油脂的尸体,足有上万具之多。 由于年代久远,它们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挡住了它们的样子。但当爪子龙掏出匕首,刮开油脂上的灰尘时,我赫然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都没了。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知道谁这么变态。陪葬就陪葬吧,干嘛搞这么恐怖。上万个活生生的人全被剥了皮,这尼玛悲惨世界啊。 我心情沉重的走上前,仔细观察起几具刮掉灰尘的尸体,赫然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异常痛苦,呲牙咧嘴、惨不忍睹。若我猜的不错,它们是在刚被剥下皮后,用滚烫的松脂浇灌,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也就是说,他们刚承受了剥皮的痛苦,又要活生生忍受松脂烫身,不能呼吸的恐怖刑罚。这要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培养出这么变态的奇葩皇帝啊。 高胖子浑身肥肉乱颤道:“吓死爷了,这个坟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的,爷要把他的尸体挖出来鞭尸,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这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丧尽天良啊。” 我咬了咬牙齿道:“在古代,皇帝们认为他们就是天,就是真命天子。他们做的一切事都代表着天意,这就是专权的可怕。当一方势力的权利得不到遏制的时候,就会发生种种匪夷所思的变态事件。因为人都有私心,一年复一年的活着,总要为自己谋点福利。可皇帝谋什么福利,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根本不需要钱。所以他要不断找好玩的事情,但再好玩的事玩次数多了也会觉得无聊,就算是美女,用多了也会不感兴趣的。那怎么办,只能找点新花样刺激一下,慢慢的就越演变越变态,越玩越疯狂。反倒不如那些平常人,很容易就可以获得满足。你听过两个一辈子没吃过肉的穷人讨论肉是啥滋味的故事吗?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完全两个世界。” 我和高胖子在这唉声叹气,感叹人世的无奈,爪子龙也没闲着。他拿着匕首,不断的刮油脂上的灰尘,短短一小会功夫,已经刮掉了十几具尸体面庞上的灰尘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小龙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刮下上面的灰尘。这里可有上万具尸体呢。” 爪子龙双眸中shè出两道jīng光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但事情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发现没,这里虽有上万具尸体,但第一层的尸体明显要比上面那些层少许多。我刚仔细数了一下,这些尸体不多不少,刚好是三百六十五具。” 我迷惑不解道:“那又怎么样,说不定他们先从顶层开始放尸体,放到最后一层,正好剩了这么多罢了。小龙哥,你到底想和我们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青铜帝国(34) 这世上一切事情都要有个目的xìng,上班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吃饭的目的是为了填饱肚皮活下去。欢迎来到阅读可爪子龙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行为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有些匪夷所思难以理解,让人无法想象他到底要干什么。而人都有好奇之心,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探知yù了。 高胖子也好奇的伸长了粗壮的脖子,等着爪子龙给个解释。不过貌似爪子龙压根不懂啥叫团队jīng神,他只是沉默不语,专心致志的不停地刮着尸体上的灰尘,像是压根没听到我的话”“。 我叹了口气道:“小龙哥,你想要把人急死啊,需不需要我和胖子帮忙。” 爪子龙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开始只是刮这些尸体的面庞,后来干脆全身上下都刮,搞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蹊跷。 我撇了撇嘴道:“真受不了,不带这样不理人的。” 我掏出香烟,给了高胖子一根,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得,咱两啥也别干,就坐着看爪子龙表演吧,全当看戏了。 胖子呲了呲牙齿道:“看戏好啊,爷最爱在乡下看大戏。不过源源,小龙哥好像压根不重视你啊,简直视你为无物,我要是你,非和他拼命不可。” 我敲了胖子脑门一下道:“尼妹的,少趁机挑拨离间,好好看你的戏,再乱嚼舌根把你嘴缝上。” 胖子委屈的哼了一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哈哈哈。” 胖子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都笑了。我知道他只是喜欢恶作剧。并不是真的想要挑拨我和爪子龙的关系。不过爪子龙这整rì装酷的小白脸。都被我改造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团队jīng神都没,这岂不是用事实骂我我太无能了吗,实在让我太伤心了。 我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看着爪子龙在我面前忙来忙去。不过我没想到,胖子这丫明显神经大条,还真把这当成大戏来看了。好吧,那就当戏来看好了,但看戏就看戏。别嗷嗷怪叫、一惊一乍的啊。我最讨厌看戏的时候遇上这种人,很不幸胖子就是这样人。 他惊奇的叫道:“源源,你快看,这是个母的,**还挺大的。咦,你在看这个,**上的皮都被剥干净了,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我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拍着额头道:“胖子。你丫后背中枪也能被打成脑残,连锁反应啊。下次我们出门的时候别说认识我。哥丢不起这人。” 胖子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脸红脖子粗道:“源源,你丫不但调戏爷,还侮辱爷的智商,爷和你拼了。” 我抬脚做了个踹他的动作道:“去你大爷的,老老实实坐那别大呼小叫,要不看你受伤了,非收拾你丫的不可。” 胖子气的鼓着腮帮子,转过头不再理我,爪子龙则仍全神贯注的继续在那刮灰,丝毫没注意到我和胖子在吵嘴。我无奈的和胖子说道:“小龙哥啥时候对尸体这么感兴趣了呢,以前咋没发现他有这个爱好。” 胖子听到我这话,颇没有气结的立马转过头接话道:“就是就是,真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人,连尸体都不放过,我说他怎么从来不追女人呢。” 一口热血差点从我嘴里喷出来,这都哪跟哪啊,幸好爪子龙两耳闭塞,压根就听不到,不然非把胖子炖了下酒不可。左右闲的无聊,我干脆也掏出匕首,主动帮爪子龙刮起尸体上的灰尘来。 不过,我刚刮了几具尸体,爪子龙即和我说道:“好了,不用刮了。” 我停止刮灰,诧异的望着爪子龙,他接着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些人的额头、掌心、脚心、后背,都刻有道家的符箓。若我猜的没错,这些人都死于一种特殊的祭奠仪式。” 我皱了皱眉头,本能的打了个冷战道:“什么仪式,竟然这么残忍,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太过分了。” 爪子龙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个仪式可能和灵魂封印有关。” 我惊异道:“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再详细点。我知道古人相信人有灵魂,相信人死后会进入另一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但我不明白,什么仪式需要剥人皮。” 爪子龙犹豫了一下道:“在古代巫术横行,许多人都相信吃了巫师的符咒可以延年益寿,并可以转运平步青云,而这些巫师的符箓就是用人皮制成。甚至说,直到今天,在一些非洲地区,还有许多人相信这种传说。据我说知,在坦桑尼亚就曾发生过多起剥皮案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古巫术常以人血、人皮、人骨作为重要道具,这个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有心翻阅历史的人都知道。但我没想到,四个现代化都实现的今天,竟然还有人信奉这种巫术,简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我刚想说话,高胖子叼着一根烟卷从地上坐起道:“源源、小龙哥,不是爷说你们两,咱们爷们是盗墓贼,又不是考古学家,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人死都死了,只要不活过来咬我们,管它那么多。” 我面sè巨变道:“闭上你丫的乌鸦嘴,这些人要是活过来,我第一个把你宰了。” 高胖子撅了撅嘴道:“爷说过多少次了,爷不是神仙,这些人要是活过来,那爷就自己跳锅里煮熟给你下酒。” 我笑了笑,刚想讽刺胖子两句,一声奇怪的声响从我背后传来,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惊恐地发现,许多尸体外面包裹的松脂竟然诡异的裂开了一道缝隙。我面sè刹那间变得惨白,这里可有上万具尸体,要是一旦活过来,那咬也把我们咬死了。 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他吓得脸都绿了,但见我在瞪他,忙强忍着恐惧,故作镇静道:“源源,不用那么紧张。可能是年月太久了,所以裂了个缝。” 我冷哼了一声,刚想说话,那裂开的缝隙突然迅速蔓延到尸体全身,像蜘蛛网般瞬间迸裂,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脸sè吓得惨白。 爪子龙瞳孔抽搐道:“不好,我太大意了,这些尸体生前都被人祭炼过,这很有可能是血尸,我们快走。” 血尸是个嘛玩意我还真不知道,但能把爪子龙吓成这模样,想一想都知道有多恐怖。这里可有上万具尸体,我就再疯狂,也没疯到以为自己能和上万具尸体对抗。 我从地上拽起高胖子,撒腿就往宫殿一层跑。胖子咬着牙,忍者伤口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背后。而在我们身后则是漫天的溶脂碎块,雨点般纷纷落下。上万具尸体一起诈尸,这一幕别提多震撼、多壮观了。可惜,身在局中的我们没有一丝艺术家的觉悟,只觉得恐怖异常,想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胖子这丫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背后,都这幅模样了嘴巴还是不老实,他呲牙咧嘴道:“源源,我们为什么不往三层跑。” 我怒吼道:“你大爷的傻啊,你看到三层的入口了吗?” 胖子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我继续说道:“你连入口都没看到,往三层跑个屁啊。就算你找到了入口,万一三层和二层一样,石门也封住了怎么办,那我们不活活困死了。” 胖子啊了一声,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这都什么智商啊。不过,这档口我没心情损他,我放慢脚步,拽着他的胳膊,拼了命的向前跑。 可人不是机器,就算机器零件坏了也会停止运转的。胖子毕竟受了伤,尤其糟糕的是他不但背部中了枪伤,腿上还被泥沼中的怪物咬了一口,掉了好大一块肉,都快看见骨头了。这种状态下,他怎么可能跑得快。所以我们的速度像乌龟爬一样,即使我心急如焚,也没有丝毫办法。我总不能背起他跑吧,就胖子那体重,还不把我压死啊。 越来越多的血尸开始苏醒,狰狞的活动着关节,浑身上下发出了渗人的恐怖声响。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不料胖子一声惨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我忙停止奔跑道:“胖子,你丫怎么了,没事吧。” 胖子趴在地上气喘吁吁道:“源源,速度走,别管我,再不走大家都完了。快走,我拖住他们。” 胖子边说边架好了仿ak国战冲锋枪,一个点shè打在一具**的尸体上。但子弹只让这具尸体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向我们冲了过来。我顿时心急如焚,死命的把胖子拽了起来。 这时爪子龙冲了过来,他冷冷的站在我们两人背后道:“你扶着胖子先走,我来拖住这些它们。” 爪子龙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容别人反驳。但我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口气。武者不代表傻瓜,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若是陷入到这些血尸当中,凶多吉少,八成回不来了。 胖子甩开我的手道:“源源、小龙哥,你们快走,为了救我只会让大家都完蛋。” 我抽搐着瞳孔,望了望远方铺天盖地从隔段跳下的血尸道,面sè突然变得冰冷,咬牙切齿的说道:“谁都不会走,我说过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麻子和铁板已经死了,我绝不会在容忍自己的兄弟死在面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青铜帝国(35) 悲戚的气氛回荡在四周,胖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连一向冷酷的爪子龙,身体都明显有些微微颤抖。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张口。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 浓浓的奇异香味扑面而来,大量血尸铺天盖地,令人忍不住的头皮发麻。我和高胖子抬起枪刚想要shè击,爪子龙冷冷说道:“打它们头部,只要能打中额头,就能一枪将它们毙命。” 爪子龙的话让我和高胖子放心了不少,我最怕的是那些虚无缥缈,不知道如何才能杀死的鬼魂类妖物”“。这种血尸若不是数量太多,我根本就不怕。 我抬起枪,一枪打中了一名血尸的额头,这具血尸应声倒下,伤口里没有流出半滴血液。不过,这些血尸刚苏醒时速度尚有些迟缓,可短短几个呼吸间即变得快如狡兔,想要点shè慢慢杀明显不太可能。 我咬了咬牙齿道:“妈妈的拼了,边开枪边往后退,尽量退到石门后。” 弹壳横飞,数不清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硬生生阻挡了那些血尸的脚步。可大量的血尸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隔段跳下。由于最前面的血尸一停顿,它们顿时产生了连锁反应,摔倒了一大排。大殿内顿时鬼哭狼嚎,乱成一团。 偶而有些机灵点的血尸,侥幸窜到我们面前,都会被爪子龙用匕首刺入太阳穴,死的惨不忍睹。我顿时欣喜若狂,照这样下去,我们想要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愤怒的嘶吼突然传来。数不清的血尸刹那间变得异常安静。 血尸自动向两边分开。一具异常高大,颇具威严的血尸缓缓走了出来。这名血尸头上戴了一顶王冠,这让我觉得有点可笑,又觉得有点好玩。一具没有皮肤的尸体戴着王冠,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滑稽。 不过,就因为这点滑稽好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的惨不忍睹。古代有许多变态的达官贵人tebie钟爱脱皮舞,何为脱皮舞呢?就是把女人的皮剥下。然后强迫她们在那翩翩起舞。听说这种舞蹈非常盛行,许多诸侯都乐此不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给胖子使了个眼sè,冷冷笑道:“杀了这个头领,或许我们能逃出去。” 胖子点了点头,我们一齐开枪想要杀死这具血尸。但它好像有一定的智慧,竟然抬手挡住了我们的子弹。他愤怒的发出了嘶吼,像是在下达什么命令。血尸们顿时不再乱成一团,而是整齐有序的向我们冲来。 我和胖子拼命开枪扫shè,希望能阻止它们的步伐。可它们顽强地保持了队形,前面的血尸倒下了。后面的血尸立马补充了上来,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向我们冲来。我瞳孔抽搐道:“大爷的,这些血尸比我们还有智慧,这是要逆天吗。” 高胖子额头直冒冷汗道:“源源,我没弹夹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我也没了,看来今天我们哥三个凶多吉少,没办法了,只能放火。胖子你拿出汽油,把它们全倒在地上点燃。我和爪子龙先拖住它们,这些血尸刚从油脂中钻出,一定极其怕火。” 胖子大喜过望,边翻行李边说道:“源源,还是你丫的聪明,一肚子坏水。” 我皱了皱眉头道:“尼妹的,你这是赞美我还是损我?” 胖子笑眯眯的刚想说话,笑容突然凝聚在脸上。他拿出空空的汽油桶道:“汽油呢?不会都被你和爪子龙烧饭了吧。” 我吃惊得一把夺过汽油桶,使劲摇了摇,发现里边果然一滴油都没剩,恼怒的把汽油桶摔在地上道:“怎么可能,昨天我记得还剩了一点点的。” 爪子龙已经和那些血尸交上了手,听到我的话后身体突然颤了颤道:“昨天半夜有点冷,我把那些汽油浇在火堆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事情都这个样子了,与其互相指责,不如携手一搏吧。我拿出乔参谋给我的那个铁盒,打开取出装有红sèyeti的针管,狰狞的说道:“胖子,把你的铁盒也给我。” 胖子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你不会想给自己打两针吧。” 我恶狠狠道:“真啰嗦,让你给我你就快给。你伤成这副模样,再打上这药剂必死无疑,还是让我来。” 胖子红着眼道:“你疯了,一针都会要你半条命,两针你也活不了。” 我愤怒的瞪了胖子一眼,有一种想要把他掐死的chongdong。爪子龙已经被那些血尸团团包围,险象环生,我们还在这唧唧歪歪,再讨论下去,一会就等着给爪子龙收尸吧。 我冲到胖子身边,强行搜身抢走了他身上的盒子,狰狞的把针头捅入血管,狠狠的把yeti注shè到了体内。强大的力量,瞬间从我心口升起,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但只是一瞬间,这股感觉就消失了。 我诧异的握了握拳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说这药剂过期了?按理说不可能啊,才这么两天,要过期也没这么快。可乔参谋亲口告诉我,这药剂十秒钟就会起效,现在都好几分钟了也没看到有效果,这尼玛伪劣产品啊。 我咬了咬牙,狰狞的又拿出了高胖子的红sè药剂,这次注shè,我干脆连那一瞬间强大的力量都感觉不到了。我刚想破口大骂,突然感觉到体内的小白动了一下,顿时我欣喜若狂。我明白了,药剂一定是被小白掠夺了。卑鄙,简直强盗。不过这样更好,若是小白能苏醒,那我们三人就彻底安全了。 我犹豫了一下,咬着牙把乔参谋给我和胖子的黑sè药剂也注入了体内,小白的身体顿时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我大喜道:“小龙哥,快把你的铁盒给我,你再坚持下,这些血尸我解决。” 爪子龙皱了皱眉头,此时的他颇为狼狈,被一群血尸逼上了墙壁,不过万幸的是这些血尸不会飞,更不会啥壁虎功,只能在墙下面冲着他张牙舞爪。也就是这样,他才硬生生的吸引住它们,让它们无暇顾及我和胖子。不然我和胖子早完蛋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废话连篇。 爪子龙抽出一只手,从怀里拿出铁盒丢给了我,也把那些血尸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我这边。我顿时吓得腿都哆嗦,我可没爪子龙那功夫,他会爬墙,我不会啊。我忙拿出铁盒,把里边的红黑两sè药剂注入到体内。小白缓缓地睁开双眼,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一声惨嚎,双眸变得血红,面部的毛细血管轰然炸裂,化为了一层血雾。四周温度陡然升高,我握了握拳头狞笑道:“重新拥有力量的感觉好极了,至于你们这些没皮的怪物,都下地狱去吧。” 我凌空原地跳起,一记刀手横切了出去。空气猛然如水纹般julie颤抖,一道琉璃光芒闪过。数以万千的血尸,瞬间诡异的化为了灰烬,烟消云散。高胖子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地上。而我则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直挺挺的从空中掉了下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青铜帝国(36)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高胖子捧着锅,大吃特吃胡吃海吃,连一点汤都没留下。不过,貌似现在没多余的水刷锅吧,他伸着舌头把锅舔这么干净,那我不是要吃他的口水? 我愤怒的想要斥责这个死胖子一番,可尚未张口,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大脑头痛yù裂,像是要炸开般令人无法忍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良久后,我才觉得疼痛的感觉好了一点”“。 高胖子捧着锅,紧张的蹲在我面前道:“源源,你醒了啊,爷给你留的饭,快吃吧。” 胖子边说边放下锅,端起不远处的军用饭盒向我走来。我看到饭盒里的汤食满的冒尖,还散发着淼淼热气,顿觉胸口一阵暖意,下意识的心肠一软,没有张口教育他。 不料,我刚吃了两口汤食,胖子就说道:“源源,多吃点,这可都是从爷牙缝里省出来的啊。本来爷想全吃了,可刚吃下一半,突然响起万一你醒来没东西吃怎么办,于是就从锅里给你盛了满满一饭盒。” 我眨了眨眼睛,刺探的询问道:“别告诉我你没用饭盒,直接对着锅吃的。” 胖子不解道:“小龙哥说自己没胃口,我一个人吃还用饭盒干嘛。” 我的面sè瞬间变得铁青,差点想要把碗扣到胖子头上,我面sè不善道:“这也就是说,你对着锅吃了一半,然后给我盛了一饭盒你的口水。” 胖子虽然神经大条,但不是傻子啊。他见我目露凶光。忙把自己肥大的屁股向外挪了挪。离我远了些才说道:“源源,你丫一大老爷们,又不是没过门的小媳妇,一天到晚装哪门子的文化人啊,不就是点口水吗。” 我愤怒的想要爬起来揍胖子一顿,但感觉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无奈的作罢。尤其悲催的是我还要拿起勺子。继续吃胖子的口水。恶劣的环境由不得我选择,胖子虽然智商无下限,但有句话说的还有点道理,“爷尿都喝过。” 我没喝过尿,不知道喝自己尿是什么滋味。但若真到了快要渴死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别说尿液,就是人血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我咬牙切齿的把饭吃完,恨恨的瞪着胖子道:“丫的,死猪一点不长眼sè。没看到你哥哥吃完饭了啊,还不快给你哥哥拿根烟点上。不知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吗。” 胖子撇了撇嘴,边给我掏烟边嘀咕道:“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我无语道:“你丫什么智商啊,那叫丫鬟吗,你见过有你这xìng别的丫鬟吗,那叫书童懂不。我要有你这么胖的书童,一定把他阉了当太监。” 胖子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胖就要当太监,爷招谁惹谁了,你这是歧视肥胖儿童。” 我一口烟呛的眼泪鼻涕差点流出来,哈哈大笑道:“你的智商也就适合当儿童了,其实哥让你当太监是为你好。你想啊,太监没有那能力,除非混出头才能和宫女结婚对食,混不出头的时候,他们只想找个有咪咪的就可以,所以你最适合了,因为你的胸大。” 胖子让我气得差点吐血,我们两人斗了会嘴,胖子突然脸sè异常严肃的和我说道:“源源,你丫快点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外星人打入我军的jiān细。” 我哭笑不得道:“jiān细尼妹啊,怎么这么问?” 胖子板着脸道:“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爷在问你问题呢。你丫到底是超人还是外星人?” 我清了清喉咙道:“哥是正常人,别羡慕哥,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种超能力的。” 胖子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半天,看的我直发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良久后,他突然呲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冲上来道:“源源,爷可是跟你出生入死啊,你要有什么修真的秘诀,一定要告诉爷,让爷也爽爽。” 我无语道:“去你大爷的,我要有那本事,还盗毛墓啊,别做梦了,你当这是小说呢。不过你伤口怎么好的这么快,才这么一会功夫,你就活蹦乱跳了?” 胖子撇了撇嘴道:“还一会功夫呢,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要不是胖爷我天天给你喂肉汤,你哪有小命在这调侃爷。” 我翻了个白眼道:“得,我感谢你还不成吗,这次我们要是能活着回去,我送两个黄花大闺女给你。” 高胖子马上眉开眼笑道:“一言为定,你可别反悔,爷最爱黄花大闺女了。” 我和胖子在这聊得热火朝天,爪子龙则静静的躺在睡袋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要让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故意冷落他呢。不过,我和胖子刚聊完,他突然站起身道:“源源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明天我们出发,到宫殿第三层。” 我停止了和胖子嬉笑,疑惑道:“你找到第三层的入口在哪了吗?” 爪子龙点了点头,我让胖子搀扶着我从地上爬起,简单活动了两下筋骨,感觉自己只是有点脱力,没大问题。我看了一下手腕的表道:“现在是下午两点,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 高胖子和爪子龙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左右闲着无事,胖子变戏法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我顿时彻底晕倒,这丫简直奇葩中的极品,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扑克。 不过,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确实挺无聊,玩会也不错。华夏老百姓就是太实在,苦惯了,祖祖辈辈辛辛苦苦做奴隶,其实一个国家的强大,就是为了能让老百姓少吃点苦,多享受享受,劳逸结合。可在华夏国恰恰想法,若在延长退休年龄,那真的是一辈子当奴隶,死都不得清闲了。 我冲胖子使了个眼sè,让他把爪子龙拉过来,胖子的头忙摇的和拨浪鼓似得。可扑克牌两人玩有啥意思,没办法,我只好厚着脸皮把爪子龙拽了过来。 我们玩了一下午牌后,钻入睡袋中继续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们准时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向宫殿第三层进发。 我伸了伸腰肢,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许多,心情也变出奇的好。死里逃生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便秘好久突然畅通了。我知道我这个比喻低俗恶俗,但俗好啊,咱一个穷老百姓,不俗难不成喝瓶路易十六装有钱人?咱也只能俗点了。 我们走到大殿尽头,进入了第一层的隔段,在隔段尽头有一个石制的螺旋楼梯,我们上了楼梯,登上了最顶层的隔段。这个隔段最里边有一扇石门,推开石门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方方整整,面积不过四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屋当中。 我一进入石屋,就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了一股yīn森的恐怖鬼气。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爪子龙阻止了我的动作道:“不用紧张,这里我仔细检查过,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打量起石屋来。我发现石屋的zhōngyāng,有一口遍布灰尘,异常巨大的青铜鼎,而在石屋的墙壁上,则挂满了各种青铜刀具。在刀具下方的地面上有一口石床,床头和床尾都钻有洞孔,里边有生锈的青铜链,我想这是用来绑住人的胳膊腿,好把人固定在床上。 谁说我们国家在华佗的时候才会开刀做手术,我们的老祖宗数千年前就研究怎么给人剔骨剥皮、千刀万剐了,这不是手术是什么。而屋zhōngyāng那口巨鼎,若我猜得没错,八成不是用来煮溶脂就是用来煮人的,反正在古代,只要是畸形怪样的东西,十有**都是用来害人的。 爪子龙干净利落的爬上巨鼎,站在鼎上面伸出手指,朝头顶的墙壁上轻轻一按,一阵刺耳的机括声响起,石屋一阵julie抖动。 大量的灰尘从头顶落下,落了我满头满脸。我捂着鼻子,赫然发现爪子龙头顶的墙壁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洞来。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道:“小龙哥,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关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青铜帝国(37) 爪子龙告诉我,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这个机关。可他仔细检查了所有角落,都没发现三层的入口,顿觉有些奇怪。他想了想,又仔细把所有物品检查了一遍,想要找寻一下有没机关,但还是没有找到三层的入口。于是他本能的想到了三层的入口没准开在顶壁上。可入口若在顶壁,那怎么才能上去,这里又没梯子,难不成飞上去。他会壁虎功,但别人不会啊,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瞄向了这个巨鼎”“。 我听完他的解释后连连点头,其实世上所有复杂的事一旦解释清楚,都不值一提。我和高胖子爬上巨鼎,钻入了黑漆漆的洞里,胖子撅着嘴道:“大爷的,哪个王八蛋设计的入口,太他娘的变态了。爷感觉就像是在钻女人的那个地方。” 我一个趔趄,差点从鼎上摔下来,我恼怒的瞪了胖子一眼,这死胖子太恶心了,这都什么比喻啊,这已经不是俗了,这是**裸的下流。我怒喝道:“死猪,闭上你的臭嘴,你丫不说话没人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胖子委屈的哼了哼鼻子,不再说话,我们钻入宫殿第三层后。爪子龙举着手电筒,迅速向墙边靠近,点燃了墙壁上的万年灯。我则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紧张的拿着枪,不停地四处张望。大殿内未有光线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不能有一丝大意。 一盏盏青铜油灯点燃,大殿内顿时变得宛如白昼。宫殿三层的摆设怎么说呢,有点奇怪。这里的摆设极其简陋。zhōngyāng有一排十字铜柱。上面绑满了生锈腐蚀的青铜链。而在铜柱前方不远处。则有一个石桌,上面摆了一个青铜香炉。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铜柱,又看了一眼我们上来的那个洞口,顿时猜到了这些铜柱是用来做什么的。 毫无疑问,这些铜柱明显是用来绑人的。我仔细回想了刚才在石屋中看到的一切,心里隐隐明白了三层的入口为什么会开在这里。不过,真相往往都触目惊心。令人战栗。有时候,我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幸福的过一辈子。 商周时期,人类还很愚昧,那时巫术横行,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没有不信奉巫术的。我仿佛看到,一群妖人在这里摆着祭坛,手拿人骨法器上下起舞。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当成祭品押了上来。 一群壮汉三两下剥光了祭品身上穿的衣服,妖人们拿着尖锐的青铜匕首。在这些祭品额头、手心、后背刻上符箓,然后把他们残忍的绑在了青铜柱子上。 这些符箓说是巫术,其实就是后来道家的那些把戏,只是有一部分失传了,还有一部分改良了。道本就是巫,这一点毋庸置疑。 狰狞的刽子手,醉醺醺的拿起刀,不顾这些祭品的凄厉惨叫,狞笑着剥下了它们的皮肤,连私处那一点皮肤都没放过,然后把他们直接从洞口丢了下去。 洞口下方是冒着淼淼热气的巨鼎,而在巨鼎内则煮着沸腾的溶脂,这些祭品落入巨鼎想要爬上来,但巨鼎太高,里边又没有适合攀爬的地方。加上沸腾的溶脂,瞬间就钻入到它们的耳朵嘴巴,甚至皮肤毛孔当中,把他们直接烫了个半死,他们哪还有力气攀爬。 石屋中的雕刻师们,用钩子把祭品捞出,待溶脂冷却后,把他们固定在石床上打磨修饰,修出人形。而这时,那些体格健壮的祭品,很有可能还尚有知觉,没完全死透。 冷意从我脚底升起,一点点吞噬我的良知,慢慢的蔓延到我全身,让我如坠冰窟。尼妹的,实在太残忍了,竟然都学会流水化作业了。华夏国的古代实在太高度文明了,可惜这些文明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害人的。那凄厉的呼喊,即使千百年都仍无法消散,即使我捂上耳朵都还是能听到。 那痛苦的挣扎,即使岁月都无法磨去痕迹,即使我闭上眼睛都是一片血sè。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杀人不过头点地,面对无辜的人,如果一定要杀,那直接杀了就好,干嘛这么折磨人? 不过,若我生在那个年代,手里把持着生杀大权,我会不会迷失自己?曾经的我坚决反对乱杀无辜,可现在我只是觉得折磨人有点残忍,并没有感慨乱杀无辜不对。这到底是我的变化,还是环境逼我在变。我这算是成长进化了,还是堕落变坏了呢?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决定了不同的人xìng,在jì院中长大的女孩,有几个能保持自己纯真的那份心,有几位能出污泥而不染?即使偶尔有,又有几位是真的纯洁,我看大部分都是聪明绝顶、别有心计,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飞上枝头当凤凰罢了。 至于我嘛,我还是从前的我,只是纯真的笑容被**裸的现实所抹杀。但我不后悔,天堂不是我的归宿,地狱才是我的家。因为我的朋友都在地狱,即使去了天堂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和高胖子、爪子龙说道:“我们把这里仔细检查一遍,若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我们就离开这吧。” 胖子和爪子龙点了点头,他两的面sè也不太好。谁都不是笨蛋,多少都能猜出这里发生过什么。我们快速走到大殿尽头,推开紧闭的石门,踏上了方石铺成的螺旋楼梯。 我们来到宫殿第四层,赫然发现这里连石门都没有,像是等着有人进来。我皱了皱眉头道:“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胖子你先别进去,我和小龙哥先进去打探一番。” 胖子抗议道:“为啥是你和小龙哥呢,爷的伤势都不要紧了,要进去打探也是爷和小龙哥去,你昨天才才醒,还虚弱着呢。”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死胖子,你丫别打肿脸充胖子,你本来就够胖了。你受的那伤一半时哪能好,我昨天只是有点脱力,又不要紧。你以为我让你呆这是好差事嘛?四层的入口连扇石门都没有,我怀疑一旦我们进去了,可能会触碰什么机关,到时这里可能会掉落什么东西封住入口,把我们来个关门打狗。你呆在外面,起码我和小龙哥有危险的时候,还能和我们里应外合下把入口弄开。” 胖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源源,爷就知道你足智多谋,不过还是爷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我坚决的摇头,这时爪子龙道:“你们两个都在外面呆着,我一个人进去。” 爪子龙的话斩钉截铁,说完就大踏步向宫殿四层走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他后面。不过,他猛然回头一把推开我道:“源源,你的第六感一向极其灵验。如果这里边真有危险,那我一个人有八成把握应付过去,并坚持到你和胖子来救我。但若你们两人当中有任意一人跟着我,那我必死无疑。”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明白了爪子龙的话。我太意气用事了,竟然头脑一热,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没想到爪子龙都学会委婉的说话了,直接说带着我们是累赘不就得了。但他说的有道理,我无法反驳。 我停住脚步,老老实实的和高胖子呆在入口外面等爪子龙的消息。良久后,四层大殿内没有一点声响,而墙壁上的青铜油灯也未点燃。甚至说,爪子龙手中的电筒光芒都消失了,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试探的冲着入口内大声喊道:“小龙哥,你在吗,你要是在出个声小龙哥。” 我喊了半天,爪子龙也没有回答我的话,我顿时瞳孔抽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爪子龙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人间蒸发,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莫名其妙消失了?我的心,刹那间跌到了低谷。(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青铜帝国(38) 我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忐忑不安。在我心里,爪子龙一向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可现在一切都完了,爪子龙出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不明白宫殿四层内到底有什么危险,竟然能让强悍如爪子龙都没能发出一声呼喊,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我惊恐地望着这没有门的入口,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头饕餮巨兽,缓缓对我张开了狰狞的血盆大口”“。 高胖子颤抖着面部的肥肉道:“源源,我们怎么办,救不救爪子龙?” 我眯缝着眼略作思考道:“你现在拿着东西,赶快按我们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若是遇上了乔参谋的人,就说我们遇上了怪物袭击,全部死光了。” 胖子疑惑道:“源源,你丫说什么呢,爷怎么听不懂,为啥要让爷回去?” 我咬了咬牙,叹了口气道:“我们不能全死在这,总要有个人活着回去替我们照顾年迈的父母。你别以为回去可以享福,有时活着比死了更遭罪,你的担子可不轻啊,你要赡养五个人的父母呢。” 胖子听到我的话脸都吓绿了,他惊恐地连连摆了摆手道:“源源,别开玩笑了行吗。爷最不会照顾人,这种事还是你来吧,爷哪有那个耐xìng照顾五对老人,你要真让我干这个,还不如直接杀了爷。”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两口道:“尼妹的,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你脑子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不会全是屎吧。还有闲心去想自己适不适合照顾老人。你应该说没问题才对。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胖子撇了撇嘴道:“我们都还不知道里边有没危险。就先在这商量散伙的问题,有点早了吧!还是先进去探查一番再做决定吧。说不定爪子龙只是困了,找地方睡觉去了。” 我狠吸一口烟道:“少说这种幼稚可笑的话,才起床没多久就又睡,你当爪子龙和你一个猪样呢。别在这婆婆妈妈浪费时间,你赶快离开,我要快点进去救小龙哥。” 我说的斩钉截铁,但我还是小看了胖子的决心。这丫虽然经常没有正形。但骨子里脾气倔强的很。这点我们五人倒是颇为相似,不管是爪子龙还是死去的王二麻子、牛铁板,包括我,骨子里都属驴的,倔强的一塌糊涂。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五个人才能成为伙伴吧。 我大踏步的向前走,不料胖子仗着块大体壮,一肩膀把我撞开,抢先冲了进去,我顿时大惊失sè。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胖子不进都进去了,我总不能把他抓住再送出来。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得来。 我大声喊道:“死胖子。小心点,别跑那么快,我们一起走。” 胖子拿着手电回头说道:“源源,爷就说你太小心了吗,你看爷一点事没有,爪子龙八成不知跑哪藏起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高胖子突然惨嚎一声连连向后退,硬是从大厅zhōngyāng退了回来。我忙冲上前道:“胖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胖子磕磕巴巴的用手指向前方,我的心顿时连连向下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握着枪,手心里全是汗,一步步向前挪动。当我走到前方的时候,我看到了大量的鲜血。 这些血还没有凝固,甚至还没有完全冷却,我一个颤抖,枪差点走火。这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来过人了,怎么会有新鲜的热血? 答案显而易见,血八成是爪子龙的血,但关心则乱。我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血会是啥怪物的,至少这样可以证明爪子龙还活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电筒慢慢的探查血液的四周。高胖子也拿着手电上前和我一起探查,我们发现在血液pangbian有一件撕碎的上衣。虽然这件衣服已经碎成了数块,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爪子龙的上衣。而在上衣pangbian,爪子龙的匕首静静的躺在那里,散发着寒光。我顿时再也忍受不住刺激,眼珠子瞬间红了。 长长的白气从我嘴里喷出,我的呼吸加重,越来越急促,像是喘不上气来。我知道爪子龙八成凶多吉少,可为什么我们站在门口,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颤抖着身体,歇斯底里的吼道:“到底怎么回事,谁藏在这里,给我出来,滚出来出来。” 我愤怒的仰天咆哮,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久久不能消散。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我的话。我狰狞的咬了咬牙,大踏步的走到墙边,掏出火柴点燃了墙壁上的万年灯。 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怕了。爪子龙的出事彻底激发了我的血xìng,让我变得疯狂、无所畏惧。我不管对手有多么强大恐怖,只要敢伤害我的兄弟,那他一定会比我先倒下,这是我的宣言。 两边墙壁上的万年灯全被点燃后,大殿顿时宛如白昼般灯火通明。我惊奇的发现,四层大殿尽头,竟然供奉着三个巨大的雕像。 第一个雕像是一只样貌极其可爱诱人,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第二个雕像是一只翘着毒尾,异常可怖却又有点妖异的蝎子。第三个雕像则是一只有九个鸡头,说不出怪异可怕,又有点可笑的母鸡。 我眯缝着眼,盯着三个雕像观察了半天,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顿时不再浪费jīng力,转而仔细检查起大厅来。 不过,检查的结果有些让我失望。大厅内除了那滩血液和匕首外,别无他物。爪子龙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我若有所思道:“小龙哥可能还活着,我们要快点想办法找到他,我估计他现在的处境有点不妙。 高胖子愁眉苦脸道:“怎么找?这大殿摆设都这么简单了,万年灯一点燃,一眼就能望到头。可怎么看都只能看到这三个雕像,别无他物,小龙哥会不会上宫殿五层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不太可能吧,小龙哥没有理由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五层啊。” 高胖子想了想道:“那会不会和这三个雕像有关?” 我听了高胖子的话,再次仔细打量起三个巨大的雕像,边观察边说道:“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知道这三个雕像到底代表了什么吗?你又见过九个头的母鸡吗?” 胖子挠了挠头道:“爷怎么会知道,分析事件是你的特长,还是你来想吧。不过爷觉得这只九头的鸡未必是母的,公的也有可能。” 我顿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chongdong,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讨论这雕像是公是母,我痛苦的拍了拍额头道:“胖子,你丫要不是我兄弟,我早把你剁了丢锅里熬汤了。” 胖子一头雾水,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危险他,我也懒得和他解释。我们两人把四层大殿搜了个遍,每一寸墙壁都仔细摸索,但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找到,这座大殿也没有任何机关,那爪子龙哪里去了?难不chéngrén间蒸发? 我痛苦的揪着头发,胖子也是一筹莫展,他叼着一根烟卷,狠狠地吞云吐雾,在我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烦躁的说道:“你丫别走了,晃的我头晕。” 胖子停下脚步道:“源源,宫殿四层我们都找遍了,可压根就没看到小龙哥的影子,那答案只能有两个,要么小龙哥压根不在这里,要么小龙哥被这三个妖怪吃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头,塞在口中狠狠吸了一口道:“去你大爷的,你见过青铜雕像会吃人吗?你当这神话小说呢?” 我义正言辞的斥责了胖子几句,但还是下意识地把这三个雕像再次检查了一遍。这三个雕像异常巨大,肚子里藏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经过我反复检查后,得出一个结论,雕像的缝隙严丝合缝,根本没有任何机关,那么大的一个人不可能进入雕像肚子里?除非这雕像活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人吞了,不过这也太荒谬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青铜帝国(39) 我和高胖子一筹莫展的坐在地上吞云吐雾,久久没有说一句话。两根烟抽完后,胖子从地上站起道:“源源,我们老在这呆着也不是个办法,小龙哥说不定已经在宫殿五层了,我们上去看看吧。” 我犹豫了一番后点了点头,人生就是分离,不管爪子龙在不在了,我们都要顽强的活下去。悲伤解决不了问题,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只有好好活下去,才是对那些死者最好的回敬”“。那些革命先烈前仆后继的牺牲自己,不是为了让后人缅怀,而是为了让后人好好地活下去。我想爪子龙若泉下有知,也希望我们好好地活下去,承载着他的希望替他活下去。 这个世界最脆弱的就是生命,最顽强的也是生命。一个人从出生起,就要面对疾病、灾难、战争、恐怖袭击、岁月等等。但为什么说最顽强的也是生命呢?因为人会死,jīng神永远不会灭亡。 我知道我的说法太虚无缥缈,有点老调重弹,但洗脑和自己的思想是两回事。在我们这张虚伪的面庞下面,有着我们那异常渺小、长期遭到压抑的思想意识。即使我们的皮肤每一块都腐烂,可它不会死。它刀枪不入,永远存在。 即使封住我们的嘴巴,限制我们的言论zìyóu,可没有人能管住我们的思想。你看不见它,触不着它,但只要坚定不移的相信它,那数百年后,它就能改变这个世界。 我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胳膊上的血管青筋暴突。我说过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可我还是失败了。我该坚持陪爪子龙进来的。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时光不能倒流。一切已经成为了事实,我们只能坚强的活下去,祈求奇迹的出现。 宫殿五层的石门没有锁,用力一推即推开,我仔细检查一眼地上厚厚的灰尘,基本可以确认,爪子龙没上过五层。想到脚印,我突然回想起大殿四层只有爪子龙一人的脚印。而且脚印到血迹那就悄然而止,这实在有点不正常。就算遇上什么危险,总能留下点痕迹吧。难不成爪子龙走到那个位置,割开自己的皮肉,掏出一包化尸粉把自己解决了?这太夸张了,又不是玄幻小说! 石门推开后,我和高胖子站在门口等待里边的空气流通。一股浓浓的霉味从师门里钻出,迎面扑来,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宫殿五层内存放的什么。 一刻钟后。我和胖子走入宫殿五层,点燃了墙壁上的万年灯。五层大殿的光线有点暗。里边摆放了一排排石头雕彻的书柜。书柜的格子当中,摆满了一些龟甲、兽骨,上面刻满了甲骨文。 我顿时张大了嘴巴,惊奇不已。高胖子则捶胸顿足,一副yù哭无泪的样子。我不解道:“胖子,你丫发什么疯,中邪了吗?” 胖子一副家里死了人的表情道:“大爷的,胖爷历经千辛万苦,结果就找到这么一堆破烂。这些东西根本没法带出去,轻轻一碰就碎了,这次赔大了,钱没捞着,还把爪子龙搭上了。” 我给了他后脑勺一记耳刮子道:“你丫闭嘴,一天没找到爪子龙的尸体,我就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亡。你丫别乱碰这里的东西,这些龟甲兽骨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可在考古学家眼里,这都是无价之宝。” 胖子委屈的撇了撇嘴,像是在说:“什么垃圾东西,爷碰下都不让。”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顿时乖巧的闭上嘴巴不再言语。我们把宫殿五层大略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大踏步的向宫殿六层走去。 路上,胖子和我说道:“源源,你说会不会是爪子龙把危险都替我们解决了,所以宫殿四层和五层才这么风平浪静。” 我点了点头道:“这是肯定的,爪子龙的身手你和我都有数,想要杀死他没那么容易,起码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才有可能。” 我和胖子边说边踏上螺旋石梯,来到了宫殿六层。六层的入口处有一扇从上落下的巨大铜门,与其说这是门,倒不如说这是千斤闸更为合适。我皱了皱眉头道:“这下麻烦了,好像这座坟墓的主人并不想有人进入六层,把六层入口封死了。” 胖子疑惑道:“源源,你丫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难道这扇铜门没有机关能升起吗?” 我叹了口气道:“这里就算有机关,也绝不会开在外面。” 胖子不解道:“什么意思?你是说里边的人可以打开铜门,而外边的人则不行。可里边的人都死了,还怎么打开。” 我苦笑了一下道:“古人要是相信人死如灯灭,还费那么大力气建造古墓干什么?” 胖子思考了一番后道:“源源,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能不能说的再清楚点,你怎么还没检查就知道这个铜门没法开启呢?” 我掏出香烟,给了他一根道:“首先,这是千斤闸不是门。其次你想想,我们先前看到的都是石头做的门,而这是青铜千斤闸,这说明什么?你在仔细检查下这千斤闸,依稀可以擦觉到,它后面有一扇石门。若机关开在外面,那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个千斤闸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胖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搞半天这破玩意后面还有一扇石门啊,我还以为这就是入口处的门呢?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面无表情道:“凉拌,还能怎么办?我们是盗墓贼,干的就是盗墓的买卖,随行带了那么多工具都还没用过,开始挖吧。我们把这个千斤闸pangbian的石壁挖开一个大洞,从洞里钻进去。” 高胖子一听要干活,顿时愁眉苦脸,我们两人拿出铲子、钻头、锤子,开始砸起墙来。盖房艰难拆房可没那么困难,老百姓都能干,根本就不需要多复杂的工具。监狱的犯人们用勺子都能挖出个大洞逃走,我们两大活人工具齐全,难不成还不如那些犯人,连个洞都挖不出来? 我和高胖子叮叮当当连砸带挖,忙活了半天,总算砸碎了几块方石,露出了里边有些发黑发红的一层内墙,像是泥罐烧陶,高胖子拿起锤子钻头,刚想要把这层内墙砸碎,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度的危险。 我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已经晚了,胖子的锤子狠狠砸下,钻头应声砸入到泥陶当中。我忙死死抱住胖子握钻头的胳膊道:“不要拔出钻头,不然我们全完了。” 胖子诧异道:“源源,你怎么了,搞什么飞机,弄得胖爷一头雾水。” 我抽搐着瞳孔道:“你仔细听听,这什么声音。” 胖子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侧耳一听,墙壁内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像是水流声,但比水流的声音清脆。他疑惑道:“为什么墙壁内会有这种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恐的颤抖着身体道:“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钻头不要了,我们快跑。” 我拿起行李,拽着高胖子就往五层跑。不是我贪财,实在是在这地底,若没有了物资,那和自杀没什么两样,我总不能为了逃避未知的危险,彻底断了自己生路吧。 我和胖子刚踏上螺旋石梯,一股腥臭的yeti轰然从钻头处涌出,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钢铁钻头,竟然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冒出了大量白气,我和胖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尼玛的,太狠毒了点吧,这他娘的什么yeti啊,钢铁都能腐蚀,要是喷到人身上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敢想下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青铜帝国(40) 我和胖子两人撒脚丫子狂奔,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宫殿第六层。 不过,人的速度不可能比yeti流动的速度快,倘若墙壁里的诡异yeti是满的,那突然涌出的大股yeti,瞬间就能把我和胖子吞噬。即使我和胖子跑的极快,那也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说不定跑着跑着腿上的肉就没了,接着一声惨叫就摔倒了出去,抱着成为骨架的两条大腿痛哭流涕,悲催的等待死亡”“。 但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即使死物也无法承受时间的沧桑。这些yeti不知在墙壁里存放了多少年,早已蒸发了大半,如今仅剩了一小半yeti,威力大减,我和胖子有惊无险的逃回了宫殿五层。 胖子拍着胸口,气喘吁吁道:“他妈的,可吓死胖爷了,要不是爷跑的快,这浑身的肥肉算撂那祭鬼了。” 我拧开水壶,仰头咕咚咚喝下小半壶道:“尼妹的,平常走个路都慢的要死,这会跑的倒挺快。不过我们还真是走运,要是我们早个几百年来这,说不定就直接交代了,我们在大殿休息会,等那些yeti蒸发干净了再进六层。” 胖子点了点头,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往肚子里灌水。小肚鼓起来后,我掏出手枪,拿下弹夹,仔细把枪检查了一遍后道:“胖子,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爪子龙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我想再回四层调查一番。” 胖子撇了撇嘴道:“我们都快把四层翻个底朝天了,也没看到爪子龙的影子。照爷看爪子龙不是被妖魔鬼怪抓走了。就是早离开四层不知道藏哪了。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爷都饿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塞他手上道:“先吃包饱饼干顶顶,爪子龙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就算吃再多苦,也不能抛弃兄弟不管。” 胖子三两下撕开饼干的包装袋,抽出一块塞到嘴里大嚼道:“爷不是那个意思,爷当然知道爪子龙是我们的兄弟,爷只是觉得他既然不在那里,那不管我们检查多少遍都没用。不过源源你的第六感一向灵验,你觉得有问题。那我们就再次回去好了。” 我和高胖子起身拿起行李大步往回走,刚走到五层入口的时候,我突然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一道千斤闸落下,拦住了我们回去的路。 我眯缝着眼颤抖道:“妈妈的,我眼没花吧,这玩意什么时候从天而降的?” 胖子边嚼饼干边说道:“爷怎么知道,不过我们出发上六层的时候这入口还没被封死,才这么一会。怎么就出事了呢?” 我瞳孔抽搐道:“看来这古墓的主人并不想让我们返回四层,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里。不让我们回四层,又不让我们进入六层,把我们困在这做什么?难不成关门放狗?这里除了龟壳,哪里有狗啊。” 我的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骨骼摩擦声,我惊恐的转过头,赫然发现大量的血液从那些龟甲兽骨上涌出,淅淅沥沥的洒落地面,慢慢汇聚在一起,一点点的吞噬大殿中的土地。不过盏茶功夫,宫殿第五层就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我和高胖子张大了嘴巴,吓得腿都打颤。我们两人也算是久经考验的无产盗墓战士了,但尽管我们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这么诡异的事我们还是第一次遇上。 高胖子颤抖着身体道:“这是怎么回事,爷有些害怕。” 我脸sè有点发绿道:“rì他大爷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下我们有大麻烦了。” 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看不见的敌人最恐怖,我们想上六层上不去,想回四层入口又被封死,这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吗。 血液不断蔓延,越来越多,连我们脚下都布满了血液。我敏锐的擦觉到这血液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反正这些血液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想一想也是,若这血液没点啥特殊效果,我们不会把千斤闸旁的墙壁砸个洞逃跑啊。 胖子三两下把一个石柜里的龟甲兽骨划拉到地上,踩着格子爬到了柜子顶上。我把地上的行李递给他,然后也爬了上去。 我们两人坐在石柜顶上,望着大殿中汇聚成血泉小溪的漫天殷红道:“胖子,这次我们凶多吉少了,若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记得明年这时候替死去的同伴们烧纸。” 胖子哭丧着脸道:“源源,你丫别说这么伤感的话好不好,搞得爷都好哭了,你真坏。”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道:“去你大爷的,别那么恶,害得我鸡皮起了一身,本来还想吃点东西当个饱死鬼,让你恶心的都没胃口了。” 胖子哈哈大笑,掏出香烟递给了我一支。不过,我们两人表面的嬉笑镇定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一根烟抽完,我们两突然像中了邪般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气氛有些严肃,高胖子的眼神中,明显没有了往rì的嬉笑成分,他望着满地的血液正sè道:“他妈的中邪了,这些血液到底从哪来的,体积要比这些龟甲兽骨大不知道多少倍,怎么装进去的啊?” 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丫真不愧纯**青年,能再没脑点吗,你啥时候见过科学能解释灵异事件了?我们这是在地底,一个没有人迹,扯蛋事常有发生的鬼地方,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高胖子皱着眉头道:“源源,你丫再敢称呼爷**青年爷真和你急,爷明明是偶像派小生,哪里像**青年了。这些血没完没了,再这么流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大殿全都会被血液吞噬,到时我们上哪里躲藏?这古墓的主人不会是想用这招把我们活活淹死吧。” 我惊奇的眨了眨眼道:“呦,偶像派原来都长你这德xìng啊,我说我怎么看到偶像派就想吐呢,感情一群nǎi油胖生啊。” 胖子翻了个白眼,恨恨的瞅了我一眼,出奇的没有反驳。我接着说道:“我们两要真淹死在血液中,那也算死得蛮有创意了,若能用摄影机记录下来,估计申请个吉尼斯记录没问题。” 我说完,丢掉了手中的烟头,打了个哈气,直挺挺的躺在石柜顶上,麻木的看着大殿的顶壁。看了一会,我突然揉了揉眼睛,身体蹦的半座了起来。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能相信,我竟然在顶壁上看到了一排血字,我忙对胖子说道:“死猪,你快看头顶。” 胖子诧异的仰起头,赫然发现顶壁上有一排巨大的甲骨文血字,他惊奇的张大了嘴巴道:“这是怎么回事?太诡异了,爷从来没遇上过这么可怕的事。难不成这古墓的主人已经成仙复活了?” 我冷哼一声道:“世间所谓的神仙,不过都是些孤魂野鬼罢了,哪里有真仙啊。不过这排血字很有可能关系到我们的生命,只要能认出这排血字,我们没准就能逃出去。” 胖子撇了撇嘴道:“其实想逃出去还不容易,我们直接拿工具把通往四层的墙壁砸个洞不就可以了吗?我估计这里被湮灭之前,我们还来及。” 我苦笑道:“你还真天真,你去砸吧。” 胖子不服气道:“为什么这么说,爷还不信这个邪了。” 胖子是一个外表嬉皮笑脸,骨子里凶狠倔强的滚刀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像他这种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比爪子龙意志还要坚定。他拿着铁锤和一个新的钻头,背着铁铲,狰狞的跳入到血液中。 不料,胖子刚跳下去就嗷嗷怪叫的蹦了上来,他呲牙咧嘴道:“妈的,烫死爷了。这古墓到底谁设计的,爷要rì他祖宗八代,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 胖子边说边撕开裤子,他小腿上的皮肉一片通红,起了一排泡,显见烫的不清。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我只是以为这里的墙壁中都有那种诡异的yeti,血液里也很有可能有毒罢了,压根就没想过这血会如开水般滚烫。 尤其这血液鲜红一片,波澜不惊,既没有发出热气,也没有沸腾的气泡冒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超出了科学的范畴。我记得我们刚上来那会,这血还没有这温度,虽然当时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我怀疑这些血不是真的人血,而是经过诅咒的一种为。 不过,我没空去研究这是什么血液,同别的事情相比,自己的xìng命才是最重要的。我眯缝着眼,狠狠盯着头顶那排血字,一眨不眨。 但凡帝王坟墓,肯定有规避危险的活路。因为我多次说过,古人迷信,相信自己死后能复活或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活,所以他们需要大量金银财宝和活人陪葬,还要宰杀数不清的牛马来供自己食用。 倘若这些机关诅咒,他们自己都躲不过去,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那他们一复活不是又要再次死去,还是死在自己设计的机关里,这死的太奇葩了,明显不可能,这个险境一定有办法可以破解。(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青铜帝国(41) 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我自从亲身体验了楚灵王坟墓中的种种诡异事件之后,突然对历史和古文字,以及一些巫术、道法,tebie的感兴趣。不过,我的天分有限,也不是考古学院的高材生,研究的实在不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么些年坚持不懈的努力,我多少也积累了一定的专业知识。 我拉开行囊,从里边快速找出一本厚厚的甲骨文教科书,这可是我花高价钱买的,一般人买不到”“。我拿着书对照着头顶这一排血字紧张的查找起来。 高胖子虽然不相信这排血字能救我们两的xìng命,但落水的人即使抓住一根稻草,也会当成救命绳索的。他探直了粗壮的脖子,想要说话又怕打扰我,急的抓耳挠腮,像是孙悟空变成了猪八戒,改不了那一身的习惯。 第一个字我没费多少力气就翻译了过来,因为这个字属于甲骨文当中的多见字,很容易翻译,这是一个“我”字。第二字我也没费多大力气,轻松地翻译了出来,这是个“以”字。 第三个字则还是我字,第四个字有点不太好找,但稍微费了点力气后,我还是轻松翻译了过来,这个字念“血”字。 第五个字我经过了一番查找后,很快翻译了过来,这个字是“祭”。 第六个字和第七个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我毕竟研究古文字也有些年月了,一些常见字还是有印象的。我翻阅了一下教材。找到了这两个字念“青天”。 古人对于天有无数的幻想。连成吉思汗都不能免俗。美其名曰长生天,结果早早就挂了。这个暴君和满清、大金、突厥等余孽,明明就是侵略者,结果为了考虑那些莫名其妙的利益,连民族英雄都不让提,以至于历史都淡化纂改了。怎么从没考虑过汉人的利益,天天特殊优待,天天闹恐怖事件。汉人就是太老实听话,才会这么悲催的被人忽略。 不过也习以为常,近代柬埔寨的领导人访华,自认是伟人的学生,要学习伟人回去搞大运动。结果搞出了红sè高棉,搞死了三百万人,越南趁机出兵想要攻占,华夏国忙出兵帮助柬埔寨,结果后来才知道,自己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了。于是大笔一挥。我国和越南在边境产生摩擦,以至于双方交火开战。我擦。这屁股擦得绝对干净,真会改。 我拿出笔记本,把翻译过的字写在一起,顿时皱了皱眉头,高胖子探着脑袋问道:“源源,这排血字翻译过来是啥意思?” 我眉头皱成一团道:“我以我血祭青天。” 胖子忙紧张的说道:“源源,你不要想不开啊,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能活着逃出去的。” 我无语道:“尼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这排血字翻译过的意思是我以我血祭青天。” 胖子眨了眨眼道:“那你不说清楚,害得爷以为你要自杀呢。不过源源,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设计古墓的人不满自己遭到陪葬,随手写下的一句话,也有可能是解开如何逃出这里的关键所在。总之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只有鬼知道。” 胖子绝望的坐在那里道:“这下完了,我们必死无疑。早知道爷还不如呆在rì本呢,起码那边的女人不是一般的热情,听说不少rì本女孩都喜欢丰满的男人呢?” 我鄙视的望了胖子一眼道:“你丫知道为什么岛国动作片里,轻易看不到一个胖子嘛?” 胖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我不怀好意的yīn笑道:“因为胖子的小鸟都是刚出生的宝宝,还没发育,rì本女孩喜欢丰满有肉的男人,但你的型号不对,伺候不了。” 胖子暴跳如雷道:“源源,你大爷的调戏爷,谁说爷的小鸟还没发育,你懂啥,爷的伸缩力强,和你说你也不明白。” 我刚想再调侃胖子两句,一连窜的气泡从血面冒出。我敏感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抽出了手枪。胖子奇怪道:“源源,你怎么了?” 我眯缝着眼道:“刚才你下去的时候,这血水都已经滚烫了,却没有半个气泡和热气。但现在血面上涌出了气泡,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怀疑这血水底部有脏东西。” 胖子的面sè瞬间变了,他忙拿起枪对准了冒出气泡的地方。大约过了一担烟的功夫,血水突然像炸了锅般汹涌澎湃,自动向两边分开,两个血人从血水里钻了出来。 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我阻止了想要开枪的胖子道:“它们没有主动攻击我们之前,先不要开枪。” 我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可对于这些妖物,要么不动手,动手就一定要弄死,不然后患无穷。再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前,我们最好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有把握了再出手。 这两个血人没有面庞,没有皮肤,完全就是两个由血液组成的人形物体,它们的身体一直向上飞,竟然飞到了半空中,俯瞰着我们。 不过说起来有些奇怪,这两个血人明明没有眼睛五官,我却偏偏感到它们在看我和高胖子,这让我感到了一股恐惧,握枪的手一抖,差点走火。 高胖子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他恐惧的磕巴道:“源源,爷有点怕,爷想尿尿。” 我鄙视的望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我们在道家仙宫什么没见过,两个血人算什么。” 胖子撇了撇嘴道:“大爷的,动嘴皮子谁会怕啊,关键爷担心这东西和咱两动手。道家仙宫什么情况,这里什么情况?我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而且势单力薄,总共就咱们两个人,一旦掉这血液里,那还不煮成肉汤啊。” 我想了想,觉得胖子说的也有道理,在道家仙宫的时候,我们好歹可以zìyóu躲闪,而且人多壮胆,一个人呆在漆黑的恐怖环境下,没鬼都会吓死。若一百个人聚在一起,就算真有鬼都被人吓跑了。 我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我只是后悔没有带些炸药进来,临死前把这鬼地方炸了。” 胖子哭丧着脸,yù哭无泪道:“爷不想死啊,源源你丫再想想,那排血字到底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才能逃出去。”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死亡摧残了意志,放弃了求生的**,乖乖地等死。但我刚聚jīng会神的研究,那两个血人突然动了,它们诡异的绕着我和胖子飞了一圈,吓得我们两人差点喊出来。 但这两个血人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又飞回了原地,诡异的不停扭动,短短几个呼吸后,这两个血人竟然变成了我和高胖子的样子。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恐惧,这两个血人到底想干嘛?(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青铜帝国(42) 恐怖的气焰慢慢降临,笼罩着宫殿第五层,我和高胖子犹如待宰的羔羊,赫赫发抖,不知所措。 胖子紧张的咽了口吐沫道:“源源,这两妖物为什么要变成咱两的样子?” 我冲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道:“别说话惊动它们,我想这两个妖物只是恶作剧,别担心。” 胖子眨了眨眼道:“源源,你丫能不能别把爷当小孩哄行吗,爷就算没你聪明,也不至于会相信这么幼稚的借口啊”“。” 胖子的话尚未说完,这两个由血水组成的妖物突然张开了嘴巴,露出一片澎湃翻滚的血液,狰狞的向我冲来。这一幕有些壮观,若是在电影院看到,我一定会激动的直呼过瘾。可亲身经历的滋味实在不咋地,太悲催了。 我和胖子一声怒吼,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恐惧,狠狠扣动扳机shè击起来。高速旋转的子弹,穿过了妖物的身体,但只是穿过而已,yeti是不怕撕裂也无法撕裂的。威力巨大的子弹,甚至都没能让两名妖物做半刻停顿。我和胖子顿时大惊失sè,惊恐无比,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掉血海里煮熟。 时间不等人,不管我能不能想到逃出这个鬼地方的方法,我都要先把这两个飞来的妖物解决才可以。命留着我想到逃出去的方法才有用,命要是都没了,那我就算知道了怎么逃出去又有什么用? 可这石柜宽尚不足一米,长不过十来米,勉强够人在上面呆着。哪里有地方跑。这他妈的要我和胖子躲哪?我望了一眼石柜尽头的对面。大约间隔有两米多的另一排石柜。咬牙切齿道:“胖子,我们必须跳过去。” 胖子脸sè煞白道:“爷跳不过去,你一个人跳吧,爷和这两个血人拼了。” 我咬牙切齿道:“跳不过去也要跳,尼妹的想在这等死啊,好歹拼上一次试试。” 胖子摇了摇头刚想说话,那两名血人已经冲了过来,胖子忙推了我一把道:“快跳。我们都跳过去。” 形式千钧一发,以至于我竟然没有发现胖子眼中闪烁的泪光。我紧咬牙齿,狠狠窜了出去,跑到石柜尽头的时候,用力一跃,像一只笨拙的熊一样张牙舞爪扑了出去。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的跳远运动员,身体很快向下掉去。情急之下,我猛然伸出双臂,抓住了石柜的两个柜角。总算爬了上去。 我站在石柜上慌忙转头,想要接应一下跳过来的胖子。却发现他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挪动脚步,这让我擦觉到了一丝不妙,我大声的嘶吼道:“胖子,别那么傻,你跳一下试试,不一定跳不过来的。” 胖子苦笑了一下道:“源源,你丫不看看爷什么体型,怎么跳啊?爷可不想落这血水里煮成肉汤,就让爷死的痛快一点吧。” 我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再跳回去,可这时两个妖物已经冲到了高胖子面前。胖子呲着牙,掏出匕首就一刀捅在了一个妖物身上,可匕首连着他的胳膊,整个的从妖物身体中穿过,而妖物则啥事没有,仿佛高胖子伤害的不是它的身体。面对不知如何才能杀死的敌人,高胖子的狠厉毫无用处,他的结局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赫赫发抖的等待死亡,但真是这样吗?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传出,两个妖物张牙舞爪的冲到胖子面前,猛然炸裂成一团梦幻的血雾,瞬间消失无踪。高胖子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大爷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爷是高僧转世,妖邪莫近?哈哈哈哈。” 胖子大笑个不停,潇洒的甩了甩头发道:“源源,爷早和你说过,爷福大命大,你有事爷也不会出事,怎么样,爷没骗你吧。”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怎么回事。这两妖物怎么会突然爆裂消失无踪了呢?这实在太让人感觉到奇怪了。难道说这两个妖物中看不中用,纯粹是是摆设,地面上那片血海才是杀招。那这古墓的主人可真够变态的,硬是想要把我们用血淹死,这死法可真他妈的够奇葩tebie的。 我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抬起头对胖子说道:“胖子,你丫还是过来比较好,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不踏实。” 气氛有点怪,胖子还是那个胖子,但给我感觉有点不同了,他冷冷站在那里,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些不妙,这丫一向屁话废话超多,怎么会变成哑巴了?我担心的说道:“胖子,你丫没事吧,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不舒服?” 胖子缓缓抬起头,我突然看到他的两只眼睛血红一片,正在往下滴血,我顿时一个冷战,知道事情哪里不对劲了。 尼妹的,我太大意了,这两个血人根本就不是玩自爆,而是直接进入了高胖子的身体,我惊恐地狂吼道:“胖子,快点醒来,别被这些污物控制了。” 胖子默默地盯着我,突然裂开嘴巴,露出发黄的牙齿,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变态,而且嘴巴裂地老大,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实在太恐怖变态了,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突然缓缓弯下腰,拾起掉落的匕首,抓起肚子上的一片肉,一刀削了下去。 鲜血四溅,洒落到血海当中,这片血海像是有生命般一阵汹涌澎湃,像是在庆祝有新鲜的血液加入。我肝胆yù裂的怒吼道:“不要,住手胖子快点醒过来,再不醒来就完了。” 胖子听到我的话,身体猛然一阵julie的颤抖,可短短几个呼吸后,他再次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左手揪起了自己的耳朵。 “不要,不要。”我惊恐的大喊,双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再残酷的酷刑都未能让我屈服,可眼见自己的兄弟受到摧残,我再也无法忍受,jīng神彻底崩溃,倘若我的自尊骄傲能换回兄弟的xìng命,那受点屈辱又能如何。不过,那血腥的刽子手根本没有心、没有爱,不懂得人世的眷恋。他一刀切了下去,血喷三尺。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无边的痛楚向我袭来,我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喘不上气。良久后,我颤抖着身体,缓缓从石柜上站起,双眼同样变得血红。 愤怒从我心中升起,像是一把火,沸腾了我的血液,我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什么妖物,我只要你现在马上把胖子放了。倘若你不听从我的话,那我向你保证,有生之年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抓到你,让你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人间。因为我会一点点的嚼碎你的灵魂,把它们全部吞到肚子里,连个渣都不会留下。” 我疯狂的咆哮,再次起跑跳了出去,胖子yīn森森的冲我笑了笑,猛然张开双臂,一头跳下了血海,短短几个呼吸间就融为了一团血水消失无踪。 我惊恐的落在石柜上,整个人像是傻了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胖子竟然真的死了?那个智商无下限、废话超级多的胖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去见上抵王了?怎么会。 但无边的痛楚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欺骗所有人,但我欺骗不了自己。我傻傻的呆在那里,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塌陷。胖子、王二麻子、牛铁板三人都死了,爪子龙又失踪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一屁股坐在石柜上,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沉到最黑暗的低谷,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我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伙伴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死的凄惨无比,这对我刺激到底有多大,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倘若这是梦那该有多好。 我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眶,却没有泪水流下来,我的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让我痛不yù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用水洗净。太多的悲伤,让我变得麻木。或许我的泪已干,可这份疼痛,却更加沉重。若是能哭出来,起码会好上一些吧。 我拼命有拳头砸着石柜,砸的砰砰响,两个拳头上全是血液,可我彷佛没有知觉般依然狠命的砸,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一切都完了,彻底完了,我想要仰天大叫,可张了张嘴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我就这样傻傻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海已经退却,四周恢复了平静,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只有胖子的行李提醒着我,他曾经来过,就坐在这里和我抽烟扯皮,斗嘴耍混。但世上再也没有胖子了。 我擦了擦嘴角咬出的血迹,再次从石柜上站起,眼神渐渐变得坚毅。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为什么活着的人会是我?有时活着的人要比死者承受更多的痛苦,我宁可死的人是我。 但既然我没有死,那我就决不会向命运低头认输。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危险,我都一定要聚齐十二骷髅复活他们。哪怕死我都要完成这个目标,谁敢拦我谁就是我的敌人。即使天崩地裂,即使海枯石烂,我都一定要复活他们。天要拦我我就把这天捅个窟窿,地要拦我我就把这片土地炸沉。 我叫沈思源,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别人打了我一巴掌,我一定要十倍还回去。别人若对我好,那我即使死,也要做到问心无愧。(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青铜帝国(43) 我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但人不是动物,只要是正常人就一定有崩溃的时候,胖子的死让我心痛到难以附加。不管十二骷髅聚齐是否可以复活死人,对我来说这都是我最后的希望。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入到了水中,变得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即使一根稻草都会当成救命的绳索,牢牢抓紧决不放弃。 我把行李丢到地面,直接跳了下来,走到宫殿六层宫殿的进口处”“。诡异的yeti早已蒸发,地上残留着一股奇怪的淡淡酸味。 我找了一处干净地方,拿出睡袋铺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逼自己硬吞了下去。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伤害自己的唯一解释就是懦夫。不管谁死了,阳光依旧灿烂。就算我无法救活死去的人,但我承载了他们的思想,我要替他们活下去。 生命的真谛就是延续,这也是为什么自古无后乃是不孝的原因。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直到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去世的那一天,我才可以每天坐在山头,看看rì出rì落,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吃了包压缩饼干,喝了点水。古墓中不能吃的太饱,不然就容易犯困。人都是这样,tebie累的时候,一吃饱就想睡觉,我也不例外。但我实在太疲倦了,连番的打击让我心神疲惫,而治疗伤口最好的方法就是睡上一觉,可我不敢睡。我怕我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片血海从哪里来,那血人是什么妖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费劲心力的去分析。我关心的是这片血海为什么会退去?难道是舍不得杀死我?或是胖子体积太大。它们需要消化一阵。再出来吃掉我?这个理由实在有点可笑,但也不是没可能。 我看了下手表,疲倦的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香烟让我提神了不少,我一定要想办法保持最佳的jīng神状态和体力,这是我是否能活着出去的关键所在。 我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盒,缓缓把盒子打开,里边摆放着整齐的细香。这是我花高价购买的檀香。具有安神醒脑的作用,有助于人快速睡眠。我抽出一根香点燃,把香的底部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闭上眼倒在睡袋上就沉沉睡去。 多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养成了不论何时何地,多么恶劣的环境,都能倒头闭眼就睡。而这些檀香每根可以燃烧十五分钟,一旦香燃到底部,我即会被烫醒。这也就是说我每十五分钟就会醒来一次,最大程度的减少危险。 不过。这一觉我睡得非常不好,一闭上眼就看到了胖子那血淋淋的狰狞表情。我想念胖子。若是他在这,我一定不会这么百无聊赖。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人不能孤独太久,不然再正常的人都会变成怪物。 阵阵灼热的痛感袭来,我缓缓睁开了眼,一根香燃到了尽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光,我打开手电筒,疲惫的又点上了一根香夹在手中。但当我想要关上手电筒的时候,我猛然看到一个人脸出现在电筒当中,顿时惊恐地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这是邓莲芳的脸,她的面庞惨白,双血红,狰狞的盯着我。我大吼一声,拿起身边的手枪甩手就是两枪,然后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邓莲芳站的地方靠近,但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她的速度太快,好像逃走了。不过,地上有一滩粘粘呈绿sè,像是血迹的东西。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个拥有邓莲芳面庞的怪物了,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妖物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难道邓莲芳真的复活了,想找我报仇?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觉是睡不成了。让这怪物一搅,我哪里还有心情睡。但清醒的我立马就想到了胖子临死前凄厉的表情,心口下意识的有些喘不上气,一阵疼痛。 其实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一种幸福,因为死去的人不会流眼泪,不会伤心,也不会再去爱。而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所有的痛苦。或许我若有老婆孩子了,会很舍不得死,但我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牵挂,我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些兄弟。现在他们死了,我的面庞也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我拿出锤子、组合兵工铲、钻头,把我和胖子砸出的那个洞扩大了一些。我把头伸进洞口试验了一番,觉得勉强能穿过去,于是先把行李塞了过去。 进入宫殿六层后,我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枪,小心翼翼的向墙边靠近,当万年灯点燃的那一霎那,我望着大殿的zhōngyāng,突然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和断线的珠子般洒落,我伤心的望着那堆积如山的珠宝玉饰,胸口一阵阵julie地疼痛。 若是王二麻子和高胖子活着,他们两人一定会兴奋的狼嚎,这么多的珠宝,随便拿出去一袋子,都够换无数个黄花大闺女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仿佛看到了他们兴奋地互相争抢,听到了两人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斗嘴。 可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了我,再多的钱财与我有何意义。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贪财喜欢钱的都挂了,不在乎钱的人却活了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还找到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难道这是在讽刺我们吗? 我抬脚就想往宫殿七层走去,但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我不在乎钱,可高胖子等人的父母还需要钱。不单如此,想要聚齐十二骷髅,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做到。我需要资金,这年月只要有钱,什么考古专家、雇佣军、风水大师,都会和狗一样在你面前摇尾乞怜。这是金钱横行的时代,我们小时候学的那套早过时了,当初教我们思想比金钱重要的老师,恐怕现在正在到处给人补课赚课时费,早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屁话了。 我拉开行囊,从里边拿出一个大袋子,抓起大把把珠宝塞入了袋子。商周时期是青铜时代,金银财宝不是没有,但少的可怜。不过全国的黄金加在一起就非常可观了,这里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就算给我一辆手推车我也拉不完,我只捡了些个头大,看上去成sè不错的宝石装进了袋子里,金银器体积太大,不方便拿。(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青铜帝国(44) 黑暗来袭,瞬间将我笼罩。我在黑夜中探索,我渴望光明。终于,我看到了一丝光亮,就在不远处的前方。光代表着希望,有光就代表着我可以离开这里,有光就代表着我可以活下去。 我兴奋地大踏步向光的方向靠近,却看到胖子浑身是血的坐在那里,狰狞的对着我笑。他缓缓的抬起左手,把手伸进嘴里大口咀嚼。我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和令人颤抖的牙齿摩擦声。 我惊恐的浑身战栗,想要张开嘴巴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冲上前去阻止,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原地,看着胖子一点点的把自己身上的器官吞食。 灼热的疼痛,让我惊恐的睁开血红双眼,从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中半坐起来。檀香已燃尽,我的手指间烫出了一片血泡。坐卧金山银山,这是多少人一生的梦想,可我只想哭泣。我穷的只剩下钱了,我守着价值数亿元的古董,却连一碗羊肉泡馍都吃不上,我真不知道我是可悲还是可怜。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不过地底世界不分白天黑夜,我无需遵守rì常的生活习xìng,困了就睡,jīng神了就前进,百无禁忌。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放到嘴边狠狠吸了两口。淡淡的烟草味道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自从高胖子去了后,我就再也没睡过好觉,一闭上眼就全是血。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可回答我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一根烟抽完。我从金银财宝中站起。把睡袋中的气放掉,叠了两下放入包裹中,举着手电筒向宫殿七层走去。 七层大殿的面积,明显比宫殿一层小了好多圈,仅仅点燃了三盏万年灯,大殿内即灯火通明。我把自己和高胖子的行囊以及一大袋子珠宝玉石放到大殿角落当中,仔细的打量起大殿的摆设。 这是一个极度奢华的大殿,地上厚厚的灰尘刮开后。竟然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金砖,而三盏万年灯上,更是镶满了珠宝,连灯座都是纯金打造,说不出的奢华。 在大殿最zhōngyāng,有一个巨大的女子雕像,此女子穿着宫装,头戴一顶珠光宝气的凤冠,脖子上挂着鸭蛋大小的珍珠项链,晃得我有些头晕。而雕像的底座。是用一块纯天然未经切割拼合的玉石,这么大的一整块玉。我根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女子的样貌有点复杂,但总之一个字,美,太美了。观其穿衣打扮,给人一种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震撼感。而观其五官,却给人一种难以想象的特殊感觉。 此女子五官分开来看,无一不是完美无瑕,宛如圣女般纯净。奇怪的是,这么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偏偏却给人一种妖异诱惑的特殊感,让人忍不住的下身一阵火热。 我曾仔细研究过五行八字、生肖面相,倘若我没有看错,这是倾国倾城的祸水之相。拥有此种面相的女人,紫微入命,一生运势受羊驼二星干扰,于情字上颇多波折。说得再直白一点,这女子柳叶眉,双眼如一湾秋水,朦胧含烟,黑眼球较小,这是标准的桃花眼。再配合其略带弯曲的小鹰钩鼻、薄嘴唇,此女子命里多寡毒,需谨防是非口舌,避免纵情纵yù。 不过,看到此女子,我几乎已可断定,此墓不是商纣王之墓,就是周文王的坟墓。华夏国的历史悠久,许多文献多是胜利者撰写,谁都无法得知真相。 历史文献记载,商纣王死于**,尸体化为灰烬,这也就是说没人见过他的尸体,既然谁都没见到,那就产生了无限可能。当时的华夏国可没高科技,更没摄像头,人口也没现在这么多,荒山野岭到处都是,想要藏起来实在不是啥难事。所以我怀疑这是商纣王的坟墓。 当然,怀疑只是怀疑,仅仅根据一个女人的雕像就下定义,难免有些武断。但这个女人的雕像百分百是妲己,商周时期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哪位美女还能长成这副狐狸jīng的模样。 不过,妲己并不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商纣王也不是迷恋美sè的暴君。事实上,妲己只不过是一个战败部落族长的女儿,成为了纣王的奴隶。纣王虽爱其美sè,但为人相当有抱负,胸怀天下、南征北战,一心想要一统华夏山河。这样一个雄图霸业的男子,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纣王若真听妲己的话,何以妲己的家族部落会那么惨?难不成妲己真是狐狸jīng变得,那根本不是她的家人? 周文王是一标注的政治家、yīn谋家,我不想评论他的为人,我也没有资格评论一代帝王。他趁纣王在外征战,国内空虚之际,趁机发动侵略,并雇佣大批文人诋毁纣王,撰改历史,把他描绘成了天下第一暴君,其杜撰出的种种事迹,捕风捉影,断章取义,真可谓华夏国领袖的楷模、榜样。 不过,正义女神或许经常闭着双眼,可总有睁开的那一天,虽然我不想对周文王过多评论,但时间会证明一切。任何yīn谋家、政治家或许能靠无耻的手段上位,成就千年霸业,不顾一切的给国内人洗脑,限制言论zìyóu,诱导逼迫他们相信教科书上的文字。可邪不胜正,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纣王确实杀了周文王的长子伯邑考,并把他剁成肉酱,做成肉饼赐给了周文王姬昌食用,并把姬昌囚禁了两年,双方仇深似海。但说实话,纣王只是做了大多男人都会做的事,仅此而已。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是不能碰也不可以碰的,那就是有老公的女子。每个男人都好sè,可触碰别人的老婆,这就不是简单地好sè问题,而是十恶不赦的人品问题了。 伯邑考前往朝歌朝觐,明知妲己是纣王的女人,却仗着自己家族势力庞大,以为商纣王都要忌惮三分,不敢拿他怎样,疯狂痴缠妲己,想要把妲己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惜纣王不是刘备,没大度到自己老婆都不在乎的地步。虽然说纣王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但也情有可原,算不上滥杀无辜。 妲己的雕像前摆有一个蒲团,我用刀子刮去了蒲团上的灰尘,发现这蒲团不知采用何种木头锻造,千百年尚没有腐烂,也没有招虫。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我之所以肯参拜妲己,不是因为我可怜她,虽然她真的很可怜。家破人亡,做纣王的奴隶已经够惨,还要被周文王百般诋毁,描绘成害人害己,祸害国家的女人。我也不怕这里有危险,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巴不得能到地底和兄弟们相聚呢。 我之所以肯参拜妲己,是因为我尊重长辈,尊重华夏国的老祖宗。这只是一种礼节,仅此而已,无需过多猜想。但或许是好人有好报的缘故,我磕完三个头后,一阵刺耳的机括声突然响起,在我前方磕头的位置,突然一方石台缓缓凸起。大约浮出了有半米后,停止了继续上浮。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石台突然如莲花般向四方绽放,从石台的zhōngyāng,缓缓浮现出一个盒子。我盯着这个盒子打量了半天,确定没有危险后,忐忑不安的拿起了它。 盒子和我膝盖下的蒲团一样,都是用不知名的木材打造,入手处一片温热。盒子并没有锁,我打开盒子,一具紫sè的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等待我的到来。小马曾和我说过,紫sè骷髅名紫薇骷髅,而紫微星代表着太上老君。这紫薇骷髅据传就是太上老君坐化升天后,遗体炼制的骷髅。 我仔细把紫薇骷髅检查了一番,发现这具骷髅完好无损,这让我放心了不少。我前面找到的众多骷髅,一大半多为无头骷髅,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它们的头部哪里去了。我曾试过用锋利的刀剑砍这些骷髅,但骷髅没事,刀刃崩出了米粒大小的口子,这让我异常惊讶,既不知这骷髅到底是啥东西炼制,亦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神器,能把它的头砍下来。 悲催的是,我必须要把遗失的骷髅头找回来。既然要聚齐十二骷髅,才能进行特殊的仪式让死人复活,那残缺的骷髅八成不可以,我还没天真到拿着残缺的骷髅当聚齐。 但我对于遗失的骷髅头部没有一点线索,历史的长河中,往往发生太多变故。若是哪个王八蛋不小心把骷髅的头部弄丢了,那华夏大地这么浩瀚,我想找一个小小的骷髅头,不亚于大海捞针。或许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青铜帝国(45) 宫殿第八层是一个小型的兵器库,里面摆放着一排排兵器架,上面插满了生锈腐蚀的青铜武器和盾牌。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设置成兵器库。按理说,越往宫殿上层摆放的东西应该越珍贵才对。六层摆放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七层则是倾国倾城绝世美女妲己,八层怎么会摆放着一堆破铜烂铁,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我小心翼翼的把八层大殿仔细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反常即为妖,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八层必有蹊跷。 我撅着嘴,打开手枪的保险栓,全神贯注、草木皆兵的站在墙角,背贴着墙,保持着jǐng惕,一动不动。在没有确定八层究竟有什么危险前,我并不想冒险。不怕死不等于去送死,那是白痴才会有的行为。 良久后,我渐渐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尼妹的,就算明知不对劲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若这危险迟迟不降临,难不成我要站在那里jǐng觉上个十天半个月,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我摸了摸左胸下方,入口处感觉一片冰凉。紫薇骷髅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宛如一个熟睡的婴儿。盛放它的盒子早被我顺手丢弃,没有携带。我知道那盒子是宝贝,因为我从没听说过有千年不腐烂的木头。倘若把它带出去,肯定价值连城。 我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个人拿着两个人的行李,还拖着一大袋金银财宝。我又不是大力神。若不是为了十二骷髅聚齐的目标。我才不会要钱不要命。带着这么多财宝上路。 不过,我为什么要多带一份行李上路呢?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可没有答案。许多事就是这样,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我最讨厌某些女xìng动不动就是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哪那么多为什么,许多事情就是没有理由才会去喜欢。 若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孩是因为他长得帅,那尼玛万一有一天这男孩遇上火灾烧成怪物了,她还喜不喜欢了。是不是马上换人? 若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因为他开的保时捷,家财万贯。那突然有一天这个男人破产了,不但没钱,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那是不是马上改嫁? 许多事其实不需要理由,有理由就表明有目的,有目的就代表动机不纯。喜欢就是喜欢,无非是一种感觉,若加上别的因素。那真的变味了。 我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就着冰凉的水往肚子里塞。锅、饭盒以及一些衣物等一切能丢弃的物品。都被我丢了大半,只留下必需品和简单的一套备用衣服。一个人的探险生涯就是无奈,什么都要靠自己,若他们几个但凡有一人在,我也不用这么累。 吃了些东西,我气力恢复了不少,走到八层大殿的尽头,准备继续上路。我伸出手用力推了推石门,竟然没有推动,这让我略感有些不安,又不知所为何事。 我皱了皱眉头,一咬牙一跺脚,使劲用力一推,石门咔的一声被我推出了一个缝隙,但仍没有推开。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破门什么质量啊,不会是因为年代久远坏了吧。 我刚胡思乱想,八层大殿的地面突然一阵抖动。而我的头顶则发出了震天的刺耳机括声,大量灰尘落下,呛得我灰头土脸。我julie地咳嗽,面sè大变、惊恐无比。我明白了,这石门是一个陷阱,我太蠢了,竟然自己触碰了机关。这简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古墓的主人并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我尚不清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漫天的青铜剑突然笔直落下,狰狞的插向地面,我顿时脸都吓白了。虽然说这些宝剑有些生锈腐蚀,可一根筷子都可以杀人,更不要说剑这种冷兵器之王了。若我不小心头上被插一下,那就直接变血糖葫芦,一命呜呼了。 我忙拿起两袋行李顶在头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那些兵器架跟前,伸手拿了两面青铜盾牌,蹲在地上,用盾牌死死护住了头顶。漫天的青铜剑雨点般落下,砸的我手腕一阵生疼。可我不敢有丝毫怠慢,咬紧牙关死命的举着盾牌,牢牢护住自己。多少妖魔鬼怪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若是不小心大意失荆州,死在这么一片青铜剑下,那我实在太悲催了。 青铜剑雨足足落了三分钟才停下,此时地上堆满了宝剑,我松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刚以为一切没事了,未曾想除了兵器架上的武器,那些落下的青铜剑突然像有生命般汇聚在一起,漂浮在空中。 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瞳孔抽搐,惊恐地盯着这漫天宝剑。这时我才发现,掉落的这片青铜剑上刻有符箓,而兵器架上摆放的兵器则没有刻任何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符箓是嘛玩意,但用屁股也能猜到,不外乎是些害人的巫术道法。若是害别人也就罢了,华夏国太多不平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关键害得是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眯缝着眼大吼一声道:“我rì你大爷,何方妖魔鬼怪,给我滚出来。” 没有妖怪回答我的话,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我宁愿对抗那些有形的污物,都不愿和一群破铜烂铁拼命。这让我怎么杀啊,难道杀死数千把宝剑,那还是直接把我杀了吧。就算把这些宝剑并排摆放在那,我挨个砍成两截,估计砍上个几小时都没结果,难道这是想把我活活累死吗? 气氛有点诡异,漂浮的青铜剑,猛然发出一片耀眼的青光,狰狞的组合在一起,变成了十二位由悬浮宝剑组成的青铜战士。我顿时下巴差点掉地上,忙丢掉一面盾牌,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柄青铜长刀,凌空跃起,一刀狠狠砍了下去。 我的速度极快,事实上经历了这么多恐怖,我的反应力早就远非正常人,早就养成了见势不妙,立马拔刀先下手为强。那些遇上恐怖就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的菜鸟,是没有资格称自己为盗墓贼的。 刀与剑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一片火花。我这一刀借助凌空跃起,借助从高处落下的惯xìng力量,威力极其恐怖。那青铜剑人应声碎裂,上百把宝剑轰然炸开,向四方迸裂。这一幕真的好美,宛如烟花般绽放,以至于我都有些痴了。可惜,看戏的永远不知唱戏的苦,若我不是身在局中,而是在电影院中看大片,我想我会很享受看到这一幕。 不过,散开的青铜剑并没有掉落地面,而是重新组合,再次凝聚成青铜剑人。我顿时有种想要晕倒的chongdong。尼玛的,最讨厌这种杀不死的怪物,就算这些怪物没啥攻击力,可这么杀下去,那不是要杀到天荒地老。它们不知疲倦,不用休息吃饭,我可是血肉之躯,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青铜帝国(46) 一个又一个的青铜剑人在我的刀下爆裂,化成一团又一团青sè的光影,接着重新凝聚,再次冲向了我。访问下载txt小说 勇气不代表可以战胜一切,意志也并非战无不胜,面对杀不死的敌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死战到底。 呼吸渐渐加重,双臂越来越酸软,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可我不能绝望。失败的代价就是死,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弃”“。 脆的声响传来,我手中的青铜刀再也经受不住这连番的碰撞,断成数截。无奈下,我双手把持着盾牌,疯狂撞向了那些青铜剑人。 萧杀的气焰蔓延,我的面sè有些疯狂、有些狰狞,又有些凄凉。在这一刻,我和一头陷入困兽之斗的野兽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的生命变得简单、单纯,单纯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活下去,顽强的活下去。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不怕死,我甚至希望解脱。但我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和梦想,我上的担子太重。我若死了,那一切都完了,十二骷髅再也不会聚齐,我们五人也再也不会在这个世上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人会再复活,也没有人会给麻子等人的父母尽孝。甚至说,都没有人知道我们死在哪里,所以我必须活下去,不管我多么痛苦,不管我多么悲戚,我都要顽强的活下去,咬着牙活下去。活着就没有不幸。 我疯狂地拼撞、挣扎,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出这个诡异的剑阵逃出去。此时的我就像是丧家之犬。变得歇斯底里不可理喻。什么赖以生存的行李。什么金银财宝,全都不重要了,当死亡的危险**裸的靠近,我唯一想的就是保住xìng命,先逃出去再作打算。 但人力怎可胜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yīn谋策略,任何勇气魄力。都变得不值一提。试问上万官兵民jǐng围山抓捕一名逃犯,这名逃犯就算再聪明,武功盖世,又有何用,还不是被击毙。 通往宫殿七层的石门就在我身后,只要我能及时冲过去,躲到石门后,一切就可以暂时结束。我可以在七层大殿想好对策在踏入八层,我也不用担心食物和水,大不了顺着原路返回。我们遗留了好多物品在湖泊四周,保证饿不着也渴不着。实在不行抓鱼吃也能对付一阵子。 我撞爆一具青铜剑人,任由四散的飞剑从我面颊擦过,狰狞的冲向了通往宫殿七层的石门。近了,更近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听到了那胜利的号角。可就当我快要靠近石门的时候,冰冷的剑刃,猛然从背后刺入我的体内,让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身体瞬间坠入冰窟。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我的身体不会骗我我所拥有的一切正在离我远去,眼睛越来越模糊,手脚没有力气不听使唤。我瘫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浑身抽搐。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终于结束了不是吗?可真的结束了吗?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在这最后的弥留之际,我仿佛看到了王二麻子、高胖子、牛铁板三人向我走来。我凄惨的笑了,朋友们来接我了,我该回家了。我不在乎死后会到哪去,我只在乎是否还可以和往rì的兄弟们相聚。 但天堂对我而言,从来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传说,地狱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挖人坟墓,罪责三代,天理难容。或许,从我踏入楚灵王坟墓的那刻起,地狱就成为了我最后的归宿。 我笑的有点凄凉,有点无奈,我缓缓说道:“胖子,你们来接我了啊。对不起,一切都完了。我没能复活大家,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了。” 王二麻子冷冷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胖子的表情则有些凝重,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我眨了眨眼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越来越模糊。 牛铁板突然冲上来抓住我的衣领道:“你就这么死了吗?你当初杀死我,就是为了和我一起下地狱吗?醒来,勇敢的爬起来,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不准死。” 我惨笑了一下道:“我不想死,可这次我真的要完蛋了。” 牛铁板大怒道:“懦夫,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最后留手,你根本杀不死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牛铁板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我浑身julie地颤抖不已,难道说他是故意死在我手中的?不,这不可能,怎么会。 我一声怒吼,突然清醒了过来。此时漫天的飞剑散发着淡淡的清光,飞舞在我四周,像是在准备给我最后一击。我望着那雨点般的宝剑,突然狰狞的笑了。 牛铁板说得没错,我不能死。我不能做个懦夫,逃避我的责任。伤口是我的,我说不疼就不疼。我摇摇晃晃的艰难从地上爬起,咧着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五官俱在往下滴血,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 四周飞舞的青铜剑发出了嗡嗡的声响,猛然集体绷直了身体,停止了晃动,冷冷的望着我。一片青芒闪过,上千把青铜剑瞬间疯狂shè向了我,要把我穿成渔网。面对这雨点般的剑雨,我缓缓张开双臂,狰狞的露出笑容大吼道:“来吧,杀死我,让我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 曾几何时,我不想死。但如果不得不死,我希望我能站着死。如果必须要死,我希望我能微笑面对。我不能做个懦夫,无论如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能倒下,这就是我对兄弟们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不过,我并没有死。当漫天剑雨离我身边不足一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再也无法刺进半分。我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感觉真的好诡异、好梦幻,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把宝剑,清楚的感觉到它们在拼命挣扎、颤抖,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阻力。而我则像一只大刺猬一样站在这,傻傻的望着它们不知所措。 一片耀眼的红光突然从我身上暴起,围绕在我身边的青铜剑猛然炸裂,瞬间向四面八方飞去。我看着这震撼的一幕,呆呆的站在那,猛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的疼痛。 那躺在我怀中的紫薇骷髅,像是突然有生命般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力的缓缓钻入我的体内。我眼睁睁的看着它钻入我的皮肤,一点点的往里钻。julie地疼痛让我的额头一片冷汗,这种非人的折磨,即使是铁汉也会忍不住的嗷嗷怪叫。我疼的呲牙咧嘴,凄厉惨叫,差点直接昏了过去。 但悲催的是我还清醒,这种变态的时刻,我真希望自己能晕过去。我清楚的擦觉到紫薇骷髅和我体内的小白纠缠到了一起,它像是极为忌惮小白,两人对视了半天,猛然宛如两头野兽般撕咬,而我的身体则成为了人肉战场,大量的鲜血碎肉从我嘴里喷出,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变态的残虐,双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弥留之际,我唯一想的事就是尼妹的,住我家里不但不给钱,还殴打房东,我rì你大爷的。简直地皮无赖,老子上访告你们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青铜帝国(47)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身上一阵酸疼。 我摸了摸胸口,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的血迹,背后的剑伤也停止了流血。我想这可能是小白的功劳,它虽然不能让我死而复生,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它就一定有办法能让我活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但许多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就像我见到一个女孩,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我老婆,这辈子肯定就是她”“。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望了一眼满地断裂的青铜剑,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小白已经替我解决了一切问题。在我眼里不可战胜的青铜剑人,在小白眼里不过废铜一堆,不值一提。 不过,小白现在的模样似乎又有些变化,它的身体表层,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紫光,体型也足足大了两圈。若我猜的没错,它已经融合了紫薇骷髅,吸收了紫薇骷髅的能量。但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照这样下去,万一有一天它体积比我都大怎么办,那我不是爆掉成肉酱了? 我一阵头痛,不敢去想那些太敏感的问题。反正人生苦短及时享乐,等到了哪天再说也不迟。不过小白不是第一次融合骷髅了,同样的经历,第一次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情有可原。可接二连三的相同经历,我若还是一点蹊跷都没发现,那估计许多人会怀疑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玄青子师兄弟四人曾和我说过,十二骷髅汇聚。举行特殊的仪式。只要有死者生前的一点血液。就可以将死者复活。而在这地下古墓的时候,玄青子师兄弟又隐隐约约透露,我是关键的人物所在,必须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做法,把我体内的骷髅取出,我若死了,体内的小白也不会独活。 我有两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第一个问题是到底要举行什么样的仪式。这仪式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才能让死人复活?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我死了小白也会死?按理说小白吞噬了别的骷髅,十二骷髅已经不全了,就算把小白取出又有什么用,这仪式还怎么进行? 我皱着眉头,隐隐感觉像是擦觉了什么,但还是有点模糊不清。根据排除法,当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相。道家的这个仪式,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让十二骷髅融合。而我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误打误撞。总之我无意间触发了仪式,把自己变成了炉鼎,使得骷髅开始融合。倘若我能找到诀窍,那不需要道家的协助,我自己就能融合十二骷髅,从而拥有神的力量,让死人复活。 想到这一点,许多往rì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我已经知道为什么道家和军方都想方设法、百般算计,要从我手中抢走骷髅,甚至从我体内取走骷髅了。因为它们要让自己当炉鼎,要让自己羽化成仙。 我知道我说的有点夸张,但这是唯一的解释。成仙是每个正常人都曾幻想过的事,只是在大部分人的记忆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梦,无稽之谈罢了。可倘若真的能成仙呢? 倘若真的有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你确定以及肯定真的有可能成仙,你会怎么办,难道真的还能保持镇定不动心? 长生不老成为仙人,这是华夏五千年帝王们的梦想,为了这个梦,多少帝王丧尽天良。为了这个梦,多少帝王痴迷丹道,几近疯狂。 那些达官贵人、帝国元首,那些道家的长老,他们需要钱吗?人在不同环境下,追求是不同的,当你拥有足够的权利,手中的钱和废纸差不多,要多少有多少,你还会在乎钱吗? 至于别的爱好,在当今的华夏国,有钱就等于拥有了一切爱好。拜金的社会,有钱什么做不到,好sè的话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好吃的话,山珍海味撑到你肚爆。好酒的话,干脆自己开个酒厂,想喝shim就造什么。好赌的话,只要你钱够,输光了再贪呗。 可金钱或许连爱情都可以买到,但绝对买不到长生不老、羽化成仙。十二骷髅的诱惑对于他们是致命的,哪怕这只是一个传说,他们也不会放过。他们让我加入国家秘密部门、灵异组织ly的唯一目的,不是真的想给我一份公务员的大好工作,而是把我当成待宰的羔羊,养到十二骷髅找齐的那天杀鸡取卵。 想通了一切,我的身体慢慢变冷,甚至变得比挨了一剑时还要冷。人心丑陋险恶,尔虞我诈,让我看不到半点真诚和希望。若我猜的不错,不管是道家还是官方,甚至那些略为知情的rì本人、“破”组织,都宁可我死亡,都不愿看到别人占了便宜。人心的嫉妒远比禽兽更加狠毒。除了我那几位兄弟,我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 不过,我停止了继续分析猜想,在这种情况下,想这么多让人心寒的事不利于我的伤势。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气喘吁吁地慢慢挪到了行囊前,拿起一壶水,咕咚咚喝下两口。流血过多会口渴的,但不能喝太多水,这是常识。 喝了点水,我浑身有了点力气,我坐在墙角,倚着墙壁,掏出一包揉成一团,褶巴巴的香烟,拿出一根捋直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草的芳香让我舒缓了不少,jīng神也好了许多。我艰难的把背后染红的上衣和裤子脱下,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又拿出一包压缩饼干细嚼慢咽起来。 这里现在很安全,那些污物阵法都被小白毁了。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怎样才能运用小白的力量,但显而易见,它并不是没有灵xìng。它知道我若死了它亦活不了,所以屡次关键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力量,也要保我一命。 不过,我背后的伤口必须要处理,小白的反应一向迟钝,通常都在我奋力挣扎、油尽灯枯的时候才会苏醒。而古墓中步步惊心,许多危险防不胜防,若不能时刻保持最佳的体力jīng力,可能尚来不及挣扎,就一命呜呼了。而我要是死了,小白就算有通天的能力也救不了我,只会陪着我一起死。 我拿出那袋省了又省,一直没舍得怎么用的木炭,掏出z柴油打火机,干脆用换下的衣服裤子做火引,生了一堆火。 后背受伤实在是一件麻烦事,我没有镜子,看不到伤口,只能用手摸。无奈下,我找了块破布,用酒jīng把它侵湿,把伤口擦了擦,然后掏出一把匕首插在木炭中烧红。 以前来这招的时候,基本都是爪子龙动手,可现在连爪子龙都不在了,我只能自力更生。我咬了咬牙,拿出笔记本塞在口中咬住,猛然狠狠把匕首贴在了伤口上。灼热的疼痛,让我的额头瞬间冒了一片冷汗,我喘着粗气,颤抖着身体,手一软匕首跌落在地。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往那块沾满酒jīng的布上又洒了些云南白药,往伤口上一糊,拿胶带直接围着肚子缠了几圈,然后套上了衣服,把睡袋拿出来随便充了点气,倒在上面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我做了许多梦。我梦见了父母祈盼的眼神,也梦见了牛铁板无助的表情。我还梦见了许多我曾经以为已经淡忘的面孔,有古老板、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还有上官玉菲等等等等,好多好多死去的人。他们有的对着我笑个不停,让我快点去找他们。有的则对着我哭哭啼啼,说在那里生活的不好,让我快想办法把他们接走。 可笑的是当我醒来,我身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孤孤单单、冷冷清清,悲悲惨惨凄凄。或许,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谁又能分得清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青铜帝国(48) 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风没有同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暗无天rì的寄生虫生活,让我看不到半点美好和希望。我就像一个犯了错躲避在黑暗角落里的孩子,等待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可没人能来救赎我,同伴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外面的人都对我不安好心,想要害我。这个世界没有地方会再接纳我,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势力,只要了解到我的价值,都会把我当成小白鼠一样解剖”“。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变得有多艰难,想一想都觉得可怕。相对于古墓中的步步惊心,我感觉人世的险恶更加让我惊颤。那丑陋的人心,那政客的贼脸,让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枷锁牢牢拴住,没有zìyóu,没有权利,无时无刻的被剥削,rì复一rì的被乒,连说话的zìyóu都没有。 但我个人感觉,我比大部分的普通人要强,至少我有的是钱,数不清的马内。若我只是普通人,那我不单要处处提防被人解剖,还要工作到老,一直老到浑身都是病,不能再工作,然后呆在家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打零工为儿女买房安家,继续做牛做马的劳累。 妖魔鬼怪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平淡而又残酷的现实世界,却要折磨一个人数十年才让他痛苦死去。或许这就是凡人的宿命,但我这人一向不信邪,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握。决不能被别人左右。我要复活自己的伙伴。打破这把尘世的枷锁。zìyóu的活下去,展翅翱翔。 三天的时间或许不多,一晃即逝,但却足够智者想清许多问题。我在宫殿八层孤独的养了三天的伤,每天望着空荡荡的顶壁,脑子里胡思乱想个不停,想通了许多既深奥又简单的问题。包括这个世界,包括我rì后的人生。 我是一个坏孩子。但在我那个年代,每个人从小都要接受教育,强制xìng的接受jīng神要比生命重要这个理念,可jīng神不能当饭吃,jīng神不知痛苦,不知冷热,不知害怕,但他妈的我知道。 作家用谎言去讲述真理,政客用谎言去隐瞒真相,我则成为了彻头彻尾、游离在政策外的边缘人。我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远比普通的反抗者更加难走,我就像在悬崖上踩钢丝的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但我不怪别人,不怪任何势力,如果我一定要怪,那我可以走到镜子前,怪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千千万万镜子里的人允许这种现象发生,是千千万万懦弱的奴隶纵容了这个社会。 三天的静思,让我彻头彻尾的看清了这个世界。我太天真了,现实要比我想的还要残酷,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就要狠一点,再狠一点。以前的我太慈悲,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冷漠、狠毒,当我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超越了某些人想象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和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摇尾乞怜,讲述那些我早已听烂的大道理,再也不敢招惹我。 所以,我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弱肉强食,没有半点温暖的生活,可形势逼人强。我既然想要活下去,zìyóu的活下去,就一定要打破枷锁,这才是我的宿命。这才是十二骷髅选中我、认定我的原因。若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和勇气,怎能让千古宝物降服? 我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把它吸完,然后起身站起,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其实该丢的差不多都丢了,没啥好收拾的,无非是把睡袋收好。 我提着行李和一大袋珠宝玉石再次向宫殿最高层第九层进发。但通往九层的石门依然无法打开。无奈下,我只能拿出工具,在石门旁开了个洞。所幸胖子不在,我没有必要把洞口开的太大。大约过了四个时辰后,我总算把洞口开凿好,探出头试了下,感觉爬过去应该没问题。 但高强度的工作,让我有些劳累,为了保证充足的体力,我不得不决定再呆在八层休息一天。我重新拿出睡袋,充上气躺了上去。可令人无语的是,在抵达宫殿最后一层之前,我竟然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良久后,我只能无语的爬起,点上了一根烟,默默地抽起来。 左右闲着无事,我也不能这样傻傻坐在睡袋上干瞪眼啊。我想了想,干脆拿出一副扑克打牌玩。玩牌最好是三个人,起码也要有两人,一个人玩牌,那估计只能玩塔罗牌。可塔罗牌我不会玩,我也不想玩,被世界抛弃的人不需要算命运,要么悲惨的死要么骄傲的活,绝不可能落入平庸,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不用算都知道。 我把牌分发成三叠,每叠洗好,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叠出了“对三对四对五”,然后又拿起了另一叠牌,出了“对十对j对q。我玩的是跑得快,我只会玩这种牌,这还是胖子教我的。不然,我基本啥牌也不会,因为我平常大部分时间都看书去了,可惜这古墓里根本没书。只有一些苦涩难懂,还极其诡异的龟甲。 “小龙哥,这牌你不能这么出,大小王不能当对。” “胖子你丫又偷牌,太无耻了!尼妹的,剁下你的猪蹄。” “麻子,你丫能不能看牌不要说话,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铁板,你少在这装穷,你丫抓一手好牌还敢哭穷。” 玩牌有时会把人玩疯,我一边出这牌,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这话,一会和爪子龙说,一会又和高胖子说,一会。两行眼泪从我面庞滑落,我擦了下泪水。把牌甩向空中,抱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近些年华夏国高速发展,我曾见过那些来běijīng打工却没找到工作的人。他们住在暗无天rì的地下室,没有朋友没有亲戚,只有漆黑的一间十几平方甚至不足十平方的地下空间,空气都不流畅,每rì除了出去找工作就是傻傻的坐在床上瞪眼,头发蓬乱、胡渣子一堆,满目落寂。 当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无助的眼神和凄凉的表情,不就是找不到工作吗,不就是住地下室吗?不就是没有běijīng户口吗,有啥大不了的? 处于优越中的人,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可怜。其实,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都不叫事,没有人吃不了的苦。他们之所以会出现那种表情,是因为他们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出来打工,找不到人和他们说话。人不能长时间离群索居,即使是智者,孤独太久的话,也有可能变成疯子、jīng神分裂。我就有jīng神分裂的前兆。 但没关系,事实上,我早疯了。从同伴们死光的那一刻起,我就变成了一条疯狗,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或许我该找个女朋友,展开一段没有**,只有灵魂交集的柏拉图式**。因为这样我才能保证对方活下来。或者我可以尝试去买一盒杜蕾斯,试试有了杜蕾斯后,和我交媾的女子还会不会离奇死亡。 但我想即使我买了杜蕾斯,和我在一起的女孩还是不会有好下场。从道家仙宫归来后,我查阅了大量资料,隐隐约约的知道了孕魔yīn花究竟代表着什么。它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可以吸引鬼气、孕育魔鬼。它亦是一种丧心病狂的诡异巫药,在古代都属于禁药。 中了孕魔yīn花的男人,等于犯了五弊三缺中的“鳏”字,任何异xìng靠近都不会有好下场。一旦交媾,即会怀上魔胎。即使女xìng已经死亡,魔胎不会死。胖子等人的女友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那些魔胎被道教的人抢走了。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显而易见,他们对这种诅咒非常了解,可惜我和道教的利益冲突太深,不能自投罗网,不然我还真想求他们当中有大神通者出手帮我解除诅咒。 因为我隐隐有种预感,即使我采用防范措施,估计靠近我的异xìng还是会因各种意外身亡。许多事就是这样,没法解释,也解释不了。我胸口的小白可以救我的命,但不会主动帮我驱除诅咒,因为这种诅咒对我而言并没有生命危险。除非有一天,我能聚齐十二骷髅,真正掌握神的力量。 未来的十年后,我想会非常jīng彩,华夏大地会妖魔辈出。道家抢去的魔胎会长大。黑将军转世的婴儿亦会在寺庙中chéngrén。蜘蛛女孩的卵我也没忍心杀死。他们都会长大,成为超越正常人类的恐怖存在。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他们流落到社会学坏,会成为多么可怕的存在。 不过,那都不是我该cāo心的,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复活身边的伙伴。虽然许多事我都要负上直接或间接的责任,但若啥事都要老百姓自己想办法解决处理,自己处处为国家排忧解难,那还养那么多高薪人干嘛,摆着当宠物啊?没见过殴打奴役主人的宠物。(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第五部完结篇(1)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极其不安稳,一会觉得浑身上下有些冷,赫赫发抖。一会又觉得胸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热的要命,衣服都湿透了。 大约七个小时后,我缓缓睁开了眼睛,额头遍布汗水。我想我可能生病了,人不能长时间不见阳光,也不能经常睡在冰凉的地上,我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我会死的。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若是在běijīng,卖油条豆浆的都出来摆摊了。想到香喷喷的油条,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若是现在能来上两根油条,喝上一碗豆浆,再来盘咸菜,两个茶蛋,我宁可用这一袋子无价珠宝去换。 我掏出香烟,缓缓的点上了一根吸了两口。我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天睡觉前后和饭后,一定要抽根烟,不然浑身难受,一天都不舒服。 吞云吐雾半天后,我从包裹中拿出药品箱,给自己注shè一管抗生药。然后放掉睡袋里的废气,胡乱卷起塞包裹里,大踏步的向宫殿最后一层进发。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探出头,钻进了昨天开凿的洞口内。洞口后面的布置,基本和前些层差不多。我踏上螺旋石梯,举着手电筒和枪,来到了宫殿第九层的入口。 不过,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我惊奇地发现,宫殿第九层根本就没有石门?这也就是说第九层根本没设置路口,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出于小心。我还是再次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机关后,拿出了锤子钢钻等工具。 人不能让尿憋死,既然没有路,那就自己找条路进去。不就是扇门吗,没有门老子不会打个洞啊。反正男人天生就会打洞,这是本能。 不过说实话,第九层确实有点反常,违反常理。根据我多年盗墓的经验。古人不太可能会把安放自己棺椁,最重要的地方彻底封死?这有些说不过去。但历史的谜团太多,未解之谜多不胜数,我总不能穿越回几千年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只祈求墙里千万别藏有什么毒液啥的,我这破身板可经受不住再一次亡命奔跑了。 我把手电筒打开,放到包裹上固定好。拿起锤子、钢钻,叮叮当当的砸个不停,一块石头很快被我砸了下来。但让我惊讶的是墙壁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青铜铁壁。这让我十分无语,差点郁闷的吐血。 盗了这么多年墓。我也算见过世面的盗墓贼了。可我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奇怪的主墓室。那些死去的帝王将相,一个个都妄想死后能继续存活,可这位倒好,弄了个放大了数倍的青铜盒子,把自己直接装里边封死?难道这是变相的自杀,不想再见人了?那我真怀疑,这墓穴主人到底做了什么坏事,竟然自己都讨厌自己。 我骂骂咧咧道:“尼妹的,死了都给我添这么多麻烦,还害我失去了两位兄弟。让我找到你的棺椁,我非把你尸体拽出来鞭尸不成。” 骂了两句,我心情好受了一点。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一根烟就抽了起来。烟雾缭绕,缓缓向上飘散。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倘若把一具青铜棺椁放大数倍,然后摆放在这里,用泥土埋起来的话? 我皱了皱眉头,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可许多事都是从空想诞生的。许多年前,有两个傻孩子说:“我们要和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所有人都笑这两个孩子傻,没想到他两竟然真的成功了,发明了世上第一架飞机。 又比如n年前,一个小不点在课堂教室上画法国的城防图,老师同学都笑他白痴,笑他的城防图漏洞百出,不堪一击。结果他长大后,把这个城防图原封不动的实现了出来,差点征服半个地球。他就是拿破仑。 若我猜的不错,根本没有什么第九层,八层上面摆放的就是棺椁。只是这棺椁有点特殊,放大了无数倍,并且外面糊上水泥,外表看起来就跟一栋房子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主棺。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钻进这口主棺里边了。 不过,腐蚀生锈的青铜也是铜不是纸,哪里有那么好弄碎?可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难不成我还能顺着原路返回去,那我下来干嘛? 火星四溅,我咬了咬牙,抡起锤子朝着钻头底部狠狠砸去。再坚固的青铜墙,也不可能比钢铁牢固,这一殿毋庸置疑。要是钢铁墙壁,那我扭头就往回走,没电钻根本搞不开。可青铜墙吗,无非是多费我一些气力罢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一轮狂砸,足足进行了六个小时才告一段落。我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在青铜墙壁上砸出了一圈小孔,再给我两个小时,我就能把这些小孔彻底连通起来,砸出一个大洞钻进去。 不过,我实在太累了,累的倚在墙上,一动都不想动。我拧开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下半壶,总算觉得舒服了些,倚着墙壁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脸上有点凉,迷迷糊糊的用手摸了一把,入手处有些粘粘的。我吧唧吧唧了下嘴,没有多想,继续昏昏沉沉的睡觉。 可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惊恐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血丝遍布的双眼,赫然看到邓莲芳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我面前,翻着一对白眼冷冷盯着我。我一声尖叫,拿起了身旁的手枪,狠狠扣动了扳机。 但它非常聪明,上次它中了我一枪,知道我手中的家伙不好惹,所以一看到我拿枪,即轻轻一跃,三两下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惊恐地我浑身颤抖,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难道说邓莲芳真的变成鬼一路跟着我?那它为什么不杀死我?若它想杀我,有许多机会,可它没有动手,反而像动物一样舔我的脸,这实在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它舍不得吃我,想等到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再拿我果腹? 我打了个冷战,停止了继续胡思乱想。不过,经过它这么一吓,我睡意全无。我拿出压缩饼干和午餐肉,吃了些东西,又抽了根烟,再次拿起了锤子和钻头。 我的身体感觉好了一些,没有再出现忽冷忽热的状况。我向这可能是由于我挥舞着锤子,干了六个小时体力活,累了一身汗的缘故。 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这青铜墙壁凿出了个大洞。我在外面抽了两根烟,等了半个多小时,确定里边有毒的气体冒得差不多干净了后,先把行李丢了过去,然后敏捷的钻进了洞口。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这确实是一个放大了数倍、异常巨大的青铜棺椁。我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仔细一瞧,棺椁zhōngyāng并没有尸体,而是放了一个tebie诡异,不知用何材料打造的大盒子。 而在这个棺椁的四个角落,则站有四个手举万年灯的怪兽,根据它们的样子,我大概分析出,它们应该是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我把怪兽手上的万年灯点燃,棺椁内顿时灯火通明。我抬头向上望了望,赫然发现这个巨大的棺椁竟然是竖起来插在宫殿八层上面的,这让我极度震惊。 在我的印象中,除非古墓里的尸体已经变成僵尸,自己把棺材竖了起来,不然棺材都是横放的。而这具放大了数倍的青铜棺椁,和墙壁连成yiti,根本无法挪动。这也就是说棺椁在下葬前就定好了要竖放?难道说这是为了建筑需要?这说不过去,古代皇帝要是这么好说话,那就不用改朝换代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为什么,干脆不去想。我在棺椁内四处走动了一遍,大略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器官。可我在走动的时候,脚底粘起了灰尘积压成的土块,赫然看到脚下的棺材壁上,刻有一些特殊的花纹。我好奇的趴在地上,干催拿出刀把地上的泥土刮开了一些。 不过,我越刮越心惊,因为我发现,在我脚下的赫然竟是一个未知的阵法。据我所知,但凡棺材的阵法,都是为了防止诈尸的。而只有那些死的极其冤枉,惨不忍睹的尸体,才最有可能诈尸。(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第五部完结篇(2) 我小心翼翼的走向这巨大棺椁zhōngyāng的箱子,越靠近就越有一种想要哭泣的chongdong,这让我非常震惊。我的第六感一向敏锐,这一殿毋庸置疑。或许看到的、听到的,都会欺骗我的心,但我的感觉不会。 我打了个冷战,瞳孔抽搐,冷冷盯着这口巨大的箱子。清楚地感觉到里边发出了冲天的怨念,这让我有些惊讶,什么怨念即使过了数千年都还没有消散,这有点太夸张了,简直穿越了时空,这要多大的冤屈才能造就这股怨念 我皱着眉头,低头不语。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又发生过什么事,才会产生这么可怖的怨念? 潘多拉打开魔盒,放出了人心中的魔鬼。我若打开这个箱子,会不会也放出个吓人一跳的妖怪?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实我不是一个明知危险,却偏喜欢冒险的人。只是我来这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聚齐十二骷髅。要是怕危险,那干脆就不要来,躲在老妈怀里吃nǎi好了。 箱子不知为何材料打造,通体为红sè,像是木头,入手却有些坚硬冰凉。箱子盖的连接处,有一把内置的青铜锁,这让我非常怀疑这锁有机关。因为商周时期遥不可及,遥远到那年月估计都没几个人见过内置锁长啥样。可这个箱子却没有采用挂锁,而是用了高科技内置锁。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锁内设有机关。 不过,我又不是牛铁板,开锁这种事我不在行。万一在触碰了机关。那就更麻烦了。可砸锁我在行啊。我连青铜墙壁都能砸出个洞钻进来,一个破箱子算什么啊。 我拿出锤子和钢钻,二话不说,抡开膀子朝着锁上一顿狂砸。我的计划很简单,连锁带机关,直接全部砸毁,暴力开箱。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这么做太鲁莽,可许多事之所以复杂。是人把它想复杂了。事实证明,越简单越直接,越直接越有效,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这个箱子砸开。我激动地把锤子和钢钻放到一旁,忐忑不安的缓缓打开了箱盖,顿时目瞪口呆。这巨大的箱子竟然是一个密道的入口,这让我十分惊讶?隐隐又有些不安。不就是死人的尸体吗,埋都埋了,至于搞得这么复杂吗?这么舍不得。那干脆摆放在皇宫,天天供人参观好了。反正又不是没人这么做过。 我等待了片刻,待密道中的有毒气体冒得差不多了,一咬牙跳进了箱子里。 密道极其窄小,高不足一米,这使得我不得不趴在地上向前挪动。不过,我的身下有一层厚厚的泥土,粘了吧唧的。让我感觉就像在一堆粪堆上爬过,说不出的恶心。但愿上帝保佑,这古墓的主人不是个变态,不然万一这箱子其实是个洗手间,密道其实是粪池,那我真要一头撞死了。 爬了大约一会后,我渐渐适应了这种肮脏的活计。按理说呈塔状的皇宫顶部,一条笔直向前的密道,不可能有多长。但我足足爬了三十米,还是没有看到尽头。这只能说明,皇宫顶部外有一条并不起眼的隧道,像一座桥一样,一直通往皇宫后面的山体内。 我不是神仙,也没有绕到皇宫后观察一番,但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合理解释这一切。 大约又向前爬了五十米,前方突然变得开阔起来。渐渐地,地面变得不再平整,山石替代了整齐的灰白方石。密道和我想的一样,果然通往了皇宫后的山体。 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藏这么隐秘? 若我猜的不错,这条密道横在空中的部分,估计就和一个放大了数倍的房梁差不多。即使有盗墓贼注意到,也只会以为这是用来固定皇宫顶部,以防其倒塌的设施,绝不会想到房梁里面别有洞天。 加上宫殿内遍布危险,普通的盗墓贼根本上不来。即使上来,恐怕在宫殿六层得到财宝后就会顺着原路返回了,哪里会悍不畏死的爬到宫殿顶部。 我顺着山路一直往前走,拐了个弯后,拿手电筒向前一照,一个趔趄差点惊得倒在地上。在我面前不远处,有一座极其宏伟的古建筑,这竟然是个道观。 这让我极其震惊,我依稀记得玄青子四兄弟曾和我说,这里藏有道家的隐秘至宝,即使十二骷髅毁灭也不能让这个秘密曝光,当时我曾非常惊讶,但后来一想,玄青子师兄弟的话怎么可以尽信,这八成是他们的借口,于是就把这段是抛在了脑后。 可眼前的一切告诉我,玄青子师兄弟并没有撒谎,这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谁的墓穴,而是?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xìng不再去想。任何事,做了自然会有结果,我在这想半天又能怎样?还不如直接进去,只要我进去了,自然就会找到答案。 我举着手电筒,大踏步的向前方走去。进入密道的时候,由于我不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所以只带了电筒、手枪、打火机、香烟等简易品,其它什么都没拿。这使得我身轻如燕,感觉轻松了许多。 道观的大门有些残破,大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遮住了牌匾刻得甲骨文。我望着牌匾和这大门,突然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按理说一扇再普通不过,虽未腐烂但早已腐朽的破门,和一块脏兮兮的牌匾,有啥好奇怪的,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至于哪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我知道过度敏感,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但我的敏感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 淡淡的腐烂檀木味迎面扑来,走近道观,我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道家佛家,甚至许多有钱人,都喜欢檀木、檀香,可我就是闻不惯这种味,感觉好恶心。 道观尽头供奉着一位左手拿长鞭、右手拿着一卷外形有些像皇榜东西的白须老人神像,他皱着眉头,双眸深邃的望向天空,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祈盼什么。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这丫是何方神仙。为啥我总感觉他的面相这么变态呢? 在神像跟前,有一长方形、极其厚重的檀木桌。桌子已经有点腐朽,摇摇晃晃的,估计我坐上去肯定是不行,但一时半会还不会倒塌。 桌上面摆放了油灯和香烛,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香烛早已化为腐朽,手指轻轻一碰即变成一堆灰。青铜油灯倒还可以用。这不免让我感叹蛟真是个好东西,能炼制出那么神奇的万年灯油和灯芯,可惜被古代皇帝杀光绝种了。 我点上左右两盏青铜油灯,道观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但让我感觉惊讶地是这个道观里的东西,一砖一瓦都像是旧货。这明显不符合常理,通常死者为大,生前的东西除了金银首饰外,生活用品基本都要烧掉,下葬时直接换新的。 而这里竟然用旧货,难不成这个地方的主人穷到这地步?或是说他抠门至极,死了都舍不得花钱?这更不太可能。要真抠门,哪舍得造这么个宏伟的地下建筑,估计没二三十年的光yīn,根本就造不出。古代的建筑或许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比现代造的桥还结实,但架不住速度慢啊。秦始皇从刚弱冠年龄就命令人给自己造陵墓,造了几十年才造好。这个地方虽没有秦始皇陵那么大,但面积也不算小了,没个几十年根本不可能。就算劳力不花钱,衣食住行还是要管的,几十年下来,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苦笑了一下,晃了晃脑袋,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我抬脚刚准备四处探查一番,猛然面sè惊变。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感觉不对劲了,事实上,我刚做了无数条假设,但偏偏遗漏了一种最不可能也是最有可能的假设。那就是把外面的道观小心拆除,原封不动的挪进地下。 我知道这个假设有点太疯狂,把地面上的建筑,原封不动的挪进地下,这说起来挺简单,上下嘴皮一翻就成。可真要做起来,比直接在地底盖上一个新的道观麻烦多了。 这可是原封不动,不是拆了就完了,只要有一点疏忽,就会造成某部分塌陷损伤,而损伤的建筑部分,自然需要重建,那也就违背了这个道观主人的意愿,若是重建都可以,那还不如直接盖个新的呢? 可这座道观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太喜欢这座道观了?那完全可以仿照盖个新的,何必这么麻烦。想要胡乱拆毁容易的很,我都能做,铁锤一砸,立马解决。可想要原封不到的把一座建筑还原成原材料,我擦,这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闲的蛋疼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第五部完结篇(3) 我四处观察了一番,没有在道观内发现什么可疑的机关。但这反而让我有些不安,道观后面已经没路了,若是这里啥都没,那我怎么办?难不成往回返,再顺着原路回到水潭边,想办法出去,那我可真够悲催的。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这么折磨我。 我在道观转悠了半天,刚犹豫着是不是出去到外面观察下,猛然透过层层泥土,依稀看到了道观墙壁上好像刻有壁画”“。这让我十分好奇,我脱下上衣,把左手边的这面墙壁上的灰尘大体擦了擦。 擦完墙壁后,我用手摸了摸壁画,发现这些壁画都是先用工具刻在墙面上,然后再抹上涂料。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壁画非常完整,即使偶有脱落的地方,也仍能看出画的什么。 第一幅壁画稀松平常,画的是一群大臣在皇宫跪拜皇帝,只是站在大臣最前方的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学士,而是一个白胡子的道士。由于壁画只刻画他的背影,我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感觉好像是刚才看的那个神像。 第二壁幅画画的是这位道士带着一群手拿刀剑棍棒,穿着混乱军服的杂牌军,赫赫发抖的望着对面骑在马上,整齐的青铜盔甲军士。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卑微老头,突然看到了一个大官。不过貌似乞丐也是人民,人民才是主人,大官应该怕人民才是个好官,若人民怕官那就说明社会有问题,不是一个健康社会。 第三壁幅画画的则是那些青铜盔甲军士,突然不知是何原因起了内乱。打成一团。最后竟和道士的杂牌军混在一起。集体前进,不知道向何地进发。 第四壁幅画画的是这两帮士兵围住了一座城池,而城池里面竟然还有一座皇宫。皇宫内站着一个长相极其魁梧,十分有威严的男人。他忐忑不安的背着手在宫殿走来走去,而在他一旁,则站着一位倾城倾国的绝世美女。 我睁大了眼睛,猛然发现这美女竟然就是我在宫殿看到的妲己塑像。这也就是说,这四幅画记录的是周文王和商纣王之间的战争。而那名道士自然就是姜子牙。他手里的两样东西则是打神鞭和封神榜。 我点上一根烟,缓缓吸了两口,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商朝是如何灭亡的这一点,来之前我就详阅过大量资料,早就知道。但让我未想到的是封神榜并非完全虚构,还真有其一定的根据。 遥远的青铜时代,华夏国傲立在东方,成为世所罕见的东方巨龙。纣王为人虽不正直,但刚猛异常、南征北战、战无不胜。令世人震惊。至于说他热衷于酒sè,脾气又非常坏。这倒也可以理解,首先能当兵打仗的皇帝,没一个脾气好。躲在老妈怀里吃nǎi的孩子不可能带领军队到处厮杀。 其次,别说他是帝王,就是普通人也热衷酒sè,还有正常男人不爱美女的吗?就算有,能有几个,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着他不爱,这是jīng神受刺激嫉妒过度吗? 纣王的真实名号为帝辛,纣王两字是周文王等人硬给他安上的名号,意思是残暴不善良。虐杀比干他确实做过,但比干就该杀,他敢公然在大殿危险纣王,把自己奉为神仙照顾的人,危险说纣王敢杀他,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神仙一定要收拾纣王。这简直和找死没啥两样,就算纣王不想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杀面子都过不去。 说话是一门艺术,哪有说话这么冲的,比干或许是好大臣,有好意见,但要注意说话方式。别说封建社会,就算现代社会,当着##的面喊一句,你怎么不听我的,硬要整风呢,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吧,不过你丫的敢杀我试试,你要敢杀我,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那估计这人死的会更惨,一点不比封建社会那些酷刑好到哪去。 至于妲己,前面说过,纣王最讨厌受人摆布,说一不二,不论对错都不允许别人反驳。妲己充其量只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摸清了纣王的脾气,知道他天生就是顺毛驴,比较会哄,哪能摆布的了啊。 妲己是恶人,完全是周文王那狗头军师设下的毒计。就像一些什么白毛啊,扒皮啊,都是杜撰出来的,完全丑化不符合实际,拿着少数现象诋毁所有人。怎么不把自己手下干过的事写出来呢,保证不用杜撰就比白毛惨。 按照这四幅画上面的内容,姜子牙可能真有其人。估计大部分的sāo主意都是他出的,我说我怎么看着神像那么反感,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变态呢。姜子牙给周文王出馊主意,首先网络了一群有文采的才子,然后开始杜撰夸大纣王的种种事迹,弄得满城风雨,越传越夸张。 而纣王脾气确实不好,太有威严,没有人跳起来反抗也就罢了,所有人都镇住不敢动弹。可一旦有个带头的那自然就麻烦了,因为华夏国就是这样,没带头的怎么都好说,和群苍蝇一样只会唧唧哇哇,不敢有实际行动。但只要有一个带头的,那就是炸了马蜂窝了。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通常刚猛脾气的人都有点天不怕地不怕,杀比干就看的出纣王才不在乎什么神仙不神仙,就算真有神仙冒犯了他,估计他也敢杀。他就这样的人,若不是这种xìng格,怎么能天天南征北战,这么热衷于扩大疆土呢?但也就是这个脾气习xìng,以至于没人敢把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使得他继续出兵讨伐别国,给了周文王机会。 但即使这样,周文王还是没能痛快灭掉商纣王,因为当时的商太强大了,强大到举世震惊。当周文王打到商朝国都的时候,纣王回来了。可惜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让自己的哥哥出征,而没有亲自出征,以至于他哥哥竟然不知何原因被周文王说动,调转枪头成了叛徒。那年月的皇室,兄弟就是用来卖的,骨肉都没多少亲情,倒也算正常。 至于纣王哪里去了,历史学家说烧成灰了,所以没有尸体。但照我说,没有尸体就等于什么都有可能。纣王的下场只有天知道。 一根烟抽完,我的心情有点沉重。五面墙壁,除了顶墙外,进口处的墙壁要设置门,尽头的墙壁则供奉神像,这也就是说这三面墙壁都没有刻什么壁画。但我右手边的墙壁应该也有壁画。 虽然我不想多事,但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我忐忑不安的又把右手边的墙壁简单擦了一下。让我惊讶的不是这面墙壁上真有壁画,这点我早猜到。而是墙壁上的这四幅画,说不出的诡异恐怖,以至于我浑身赫赫发抖,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第五部完结篇(4) 我颤抖的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抽了两口烟后,我深吸了几口气,冷冷盯着右手边墙壁上的壁画。 我也算老资格的盗墓贼了,我曾在古墓中见过形形sèsè匪夷所思的壁画,但像这么既简单又诡异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偏偏忍不住产生恐惧的壁画,我还真第一层次看到。 不过,古人的东西本就苦涩难懂,这主要和我国的历史人文有关”“。封建社会的制度远比现在更加恐怖,长期禁锢思想的结果,就是使得古人只能借助隐喻表达自己的不满,连暗喻都不敢。不管红楼梦还是西游记,其实都是作者表达自己不满的一种方式。作家本就是靠谎言去讲述真事,只有商家和政客才会用谎言去欺瞒真相。 墙壁上的第一幅壁画,画的是姜子牙手拿打神鞭,面目狰狞的望着地下,双眼泛红,衣衫不整。而妲己**着身体跪在他面前,臀部对着他,正痛苦的转头张着嘴巴,像是在求饶。 作为一个标准的俗人,我见到这幅壁画的第一个感觉不是惊讶,而是很不好的想到了岛国动作片,我为我的素质感到悲哀,我实在太下流了,不过我才看了一张,离五百张还有距离。 当然,若这只是一副不健康的壁画,我并不会如此震惊。华夏国的皇帝那方面变态yin乱,这都有记载,岛国其实不算什么,我国才是sm的先驱者。鼻祖级国家。 我之所以会感到恐惧。完全是因为这幅画上。有两个细节太出乎我的意料。 第一个细节,妲己的菊花之上有一根光秃秃没有毛的尾巴,真正的尾巴,这让我极度无语。我不会幼稚到去相信她是什么狐狸jīng变得这种话,但根据现代医学,人长尾巴这属于标准的返祖症状,需要手术切除。 可古人哪懂西医理论啊,在那个信封巫术的愚昧年代。一个人若长出尾巴,一定会被当成妖怪看待,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文王把妲己宣传成狐狸jīng,当时的老百姓竟然深信不疑的原因。 第二个细节则是妲己那张脸,她的这张脸已经不能用惨字来形容了。这张脸上没有眼睛、耳朵,鼻子也被削掉了。她张开的嘴巴中,舌头也只剩下小半截,牙齿则一个都没有。两只眼眶明明没有眼球,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凄厉,她用眼眶空洞的望着姜子牙。像是已经神志不清,变得麻木。 尤其让人战栗的是她这张脸根本没有面皮。整张脸都是白红相间的筋肉,估计要是半夜不蒙着脸出来,鬼都能吓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口下意识的一阵生疼。我知道妲己间接害死了周文王的儿子,可天大的过错,杀了就好。把一个美女折磨成这样,实在太惨无人道了。看来自古以来什么仁慈道义都是扯蛋,当皇帝的都一个德行,除了摆形象做宣传,把自己弄得和天神下凡般,就没一个是正八经干实事,真正拿老百姓当上帝的好东西。 但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张画到底要说明什么,说明姜子牙是个变态,喜欢sm?还是想体现道家仙人们的神通广大、降妖除魔,把狐狸jīng暴打一顿,甚至都捐出自己的yeti降服狐狸jīng?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揉了揉有些头痛的太阳穴,向下一副画看去。 第二幅壁画稍显正常,但却让人看的蛋疼不已。壁画的主角仍是姜子牙这个神棍,他手拿一根拂尘,站在一张石桌前,桌上摆放着香炉和猪头水果等贡品。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在开坛做法。 让我诧异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一队队士兵,压出了大量面皮白净,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群男女,把他们绑在柱子上,残忍的剥皮。一张张完整的人皮挂在树上迎风招展,一眼都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张。 我知道古人残忍,祭祀的时候往往血流成河。但剥皮是一件非常麻烦的技术活,除非用水银从脑壳里灌进去,让人自己从皮肤中钻出,不然很费时间。而且商周时期的酷刑多不胜数,没必要非要剥皮吧,难道有剥皮狂热症? 我听说过颅腔shè钉狂人、肢解狂人、食人狂人、强幼女狂人,但剥皮狂人还真没听过。周文王对姜子牙百依百顺,极其尊重,估计这也是牙大道人出的sāo主意。不过,牙大道人的爱好也太多了吧! 第三幅壁画的内容则有些简单,一目了然,但却让我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幅画的内容是那些人皮被一群老妇人收起,拿到作坊经过加工、裁剪,缝补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用。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恶意的想,难不成周朝闹饥荒,穷的衣服都穿不起,要拿人皮做衣服穿? 我摇了摇头,丢掉手中的烟头,不再去胡思乱想,看向了下一幅壁画。 最后一幅壁画的内容有点玄幻,让我怀疑想出这幅壁画内容的人是不是脑子秀逗,想要成仙想疯了。这幅壁画的内容是姜子牙狰狞的站在高台上,仰天狂笑,猛然把手中的封神榜抛向天空,四周顿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封神榜化为一团无边无际巨大黑云,铺天盖地的一下把天空遮住了一小半。我下意识的砸了砸舌,天有多大正常人都清楚,能把天空遮住一小半,那要变态到什么地步的绝世法器才能做到啊。 不过,我若相信这幅壁画上的内容,那就是我脑子进水残废了。但这些画提醒了我,检查要彻底,来都来了,不好好查探一番多对不起自己。既然姜子牙的封神榜这么厉害,那我倒要悄悄那是什么法器。 我大踏步的走向姜子牙的神像,伸手就向他手中的封神榜抓去,我刚才检查了道观内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检查这神像。现在看来,所有的机关蹊跷,应该都在这神像上才对。 事情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握住封神榜用力一拽,竟然硬生生的把它拉出来一小截。而与此同时,刺耳的机括声猛然响起,神像前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大洞,很不幸的是我就站在神像跟前。地面一塌陷,我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所幸我掉落的地方离洞口不远,满打满算也就两层半楼高矮,摔不死人。但受点轻伤是难免的。 我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感觉嘴里有点硌得慌。我把手指伸进嘴里,竟然掏出一颗牙齿。我顿时大怒道:“我rì你仙人,你个棒槌sāo子牙,生前不是好东西,死了还来害人。别让我找到你尸体,不然非给你挫骨扬灰、鞭尸不可。 我的行为有点失态,满嘴脏话、骂骂咧咧,若是让我的父母看到了,一定会吓一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长得极像他们儿子的男人。 其实我挺冤枉的,从前的我斯文善良、风度翩翩,不敢说是个学者,起码也是个文明青年。但环境造就人的xìng格,若一个人从小在监狱长大,还指望他纯洁到比雷锋都雷吗? 我拾起掉落一旁的手电筒,发现电筒只是凹进去一块,还可以用。我举着电筒,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起来。这是一个空间极高,十分宽敞巨大、设施异常简陋的地底大殿,而在大殿zhōngyāng有一凸起的石台,上面放了两个木箱子。我的心刹那间一阵颤抖,眼珠子闪烁着激动地光芒。若我猜的不错,姜子牙肉身炼制的天命骷髅八成就藏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第五部完结篇(5)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擦觉天命骷髅有可能就在箱子里后,我不顾一切的大踏步向前走去。根本没有想过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箱子,也没有考虑打开箱子后会不会遇上危险。 人在极度惊喜的时候,难免会兽血沸腾、神志不清,这可能和人的本xìng有关。即使不少砖家学者在那叫唤人是万物之灵,可仍改变不了人是高级动物的事实,既然是动物,那再怎么进化也仍会保留一部分野兽的特xìng”“。 我走到石台前,发现两个箱子上各挂着一把娇小的青铜锁。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再结实的青铜锁具,如今也早已腐蚀生锈,我抡起手枪,一枪托就砸开了第一个箱子上的锁,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中摆放着一具巴掌大小的橙sè骷髅,我欣喜若狂,一把拿起这具骷髅。只是让我惊讶地是这具骷髅和我得到的其它骷髅有些不太一样,它的眼睛是黑sè的。当我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小白颤抖了一下,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在我印象当中,我从没见过小白怕过谁。但不管如何,我这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紫薇骷髅和天命骷髅,如今目的达到,剩下的事就是想办法出去了。 可是,当我迈开脚步准备四处探查一番,找到出口离开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了第二个箱子。我抽搐着瞳孔,鬼使神差的一枪托砸开了箱子上的青铜所。 其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完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可我真的不明白。什么东西的价值竟然高到能和天命骷髅摆放在一起?若不亲眼看下,弄到手,那我以后觉都睡不踏实。 贪婪是人的原罪,每个人其实都很贪婪,即使得道的高僧,也需要粗茶淡饭。别说什么人不贪婪,可以采菊东篱下这种幼稚的话,那是山野别墅。很值钱,就算那山上渺无人烟,你若敢私自盖房种地,城管不弄死你才怪。 我缓缓打开箱子,心激动地上下乱窜,差点溜出了嗓子眼。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tebie好奇,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宝贝。难不成是骷髅缺失的头部,或是又一具骷髅?那我实在太高兴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希望越大失望越高,箱子里没有什么骷髅。只有一卷外形和皇榜相似,发黄油腻腻的东西摆放在那。我刚准备破口大骂,突然皱了皱眉头,下巴差点掉地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封神榜? 我颤抖的伸出手,拿起这卷脏兮兮不知为何物质所造的神器,颤抖着把它打开一看,榜上一个字都没。我顿时无语的“呸”了一声,尼妹的,什么玩意啊,当自己是无字天书呢。我最讨厌明明是啥却偏要装成另一幅模样的东西,就像明明是男人却硬要装女人,明明是华夏人却硬要模仿成高丽棒子,恶不恶心啊。 我刚想把这封神榜丢到一旁,猛然发现它的材质有点tebie,像是人皮,即使过了千年,摸上去仍软软的没有褶皱,但又和普通的人皮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正常剥下的人皮不该这么厚实,这么有弹xìng,就像是在摸活人的身体一样。 我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有些太多疑,总喜欢胡思乱想。不过,石台上的两个箱子之间有一个孔,我拿手电筒一照,发现这个孔不大不小,刚好能把封神榜插进去。这让我一阵诧异,难不成这封神榜还是启动机关的关键所在不成。 但我怎么敢随便插啊,万一启动的是啥自爆装置,把这里搞塌陷了,那我还不直接变成肉酱。为了小心起见,我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起这个孔来,检查了半天后,我突然发现孔四周有一些略微凸起的诡异符号图案。 这些符号图案,顺着石台一直延伸到地下,向四面八方散。我忙把脚底地面的厚厚灰尘拨开,赫然发现整个地面都刻有这种图案。这让我极其好奇,又隐隐有些不安。可最终好奇战胜了理智,我颤抖的把封神榜重新卷好,插进了孔里。 我知道我的做法非常令人不解,我不是想要好好活下去,复活伙伴们吗?我不是不想节外生枝,达到目的就要离开吗?好吧,我承认我言而无信。我不想为自己的过错去解释什么,我确实没经受住诱惑。 但这个世界诱惑太多,又有几个人能忍住?哪个人不想当官发财?哪个买彩票的不希望中奖?哪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面对投怀送抱的绝sè美女能拒绝?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不对、不好的吗?错就是错了,我不会后悔,也不会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不想留有遗憾的离开这里。 封神榜插入后,并没有什么tebie的地方,大殿还是那个大殿,没有丝毫不同。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把设计这里的人骂了一番,这不是故弄玄虚逗我玩吗,害我瞎j8乱想一通。 我伸出手想要把封神榜取出,却突然发现它卡在洞里拿不出来了。这让我有些着急,这可是无价之宝,不管有没神通,其价值都不会比我手上的骷髅差,我可不想浪费。 我一手抓着封神榜露在外面的部分,一手狠狠按向石台,想要把封神榜拔出。但我按向石台的手猛然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流入了洞里。我定睛一瞧,原来洞口四周的石台上,有一些和针一样略微凸起的石刺,这把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不是我大意,实在是这里连个万年灯都没,紧靠一个手电筒,我不可能把这所有的地方都看清楚。 不过,当血液流进洞孔后,封神榜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血光,惊得我连连后退,后背直接贴到了墙壁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地面开始颤抖,头顶无数的灰尘落下。凸起的石台猛然缓缓下降,沉了下去,而与此同时,石台四周的土地不断冒出一股股血红sè的火焰。我顿时大惊失s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火焰猛然暴涨,四周温度瞬间升高,我吓得脸都白了,这尼玛世界末rì吗?难道说我最后的下场就是成为一团烤肉? 我颤抖着身体,四处躲避冲出的火焰,猛然发现对面裂开的墙壁中闪现出一条道路,忙不顾火焰滔天,脱下上衣尿了泼尿在衣服上,披在头上就向对面冲去。当我穿过不断冒出的火焰后,身后已经变成了滔天火海。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还真麻烦了。 但令我恐惧的一幕发生了,地面猛然纷纷裂开,一条胳膊诡异的从地底伸出,随即变成了千万条臂膀,我大惊失sè,不明白自己到底触发了什么可怕的诅咒。可噩梦只是刚刚开始,那封神榜突然化成一团黑烟,鬼哭狼嚎的漂浮在火焰之上。cháo水般的哀伤瞬间向我涌来,我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眼泪却莫名的流了下来。 我惊恐地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我会流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痛苦的揪着头发,感觉自己有点崩溃。事到如今,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况且我发誓以后再不会后悔。做就是做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天生就这倒霉命,还是快点逃吧。 我慌不择路的转身准备离开,猛然听到了令人站战栗的磨牙声,我缓缓转过头。赫然看到一具浑身包裹在火焰当中,没有任何皮肤的人狰狞从地底钻出,冲着我张牙舞爪。随即越来越多没有皮肤,浑身上下包裹在火焰中的人钻了出来,恶狠狠地望着我,我的双腿顿时一阵酸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第五部完结篇(6) 无边无际的恐惧来袭,瞬间将我吞噬。我看了看手中黑漆漆的手枪,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尼玛这武器和没带没啥两样,这不是逗我玩吗。 我眼前的生物,绝不是僵尸类妖物。虽然我不是降妖除魔专家,但僵尸不可能浑身包裹在火焰中,僵尸最怕的就是火。而鬼魂类生物貌似也怕火焰,不然也不会自从有了电灯后,鬼魂基本都看不到了。 根据我以往看过的乱七八糟书籍,世上好像只有一种妖物会以这种让人无语的造型出现,那就是地狱生物”“。可地狱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封神榜的真正用处是用来开启地狱之门? 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凄厉怒吼,将我从沉思中惊醒,地底大殿中,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浑身包裹在火焰当中,没有皮肤的男女老少。它们的眼神齐刷刷的望着我,像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我被它们看的浑身发毛,忙惊恐的连连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初谁杀的你们,你们就找他去,找不到他找他后代也行,只要别乱杀无辜就成,我可没惹你们,我还把你们放出来了呢。” 我的话幼稚可笑,明显有服软乞怜的意思,但面对这无边无际,还在继续往上爬的地狱生物,我能怎么办?就算我体内的小白苏醒,我都没把握对付这上万的怪物。我没直接晕过去就算不错了。 但让我未想到的是这些地狱生物听到我的话,面目大变,一个个呲牙裂嘴的狰狞冲向了我。我顿时大惊失sè。尼玛的。我招谁惹谁了。背黑锅也不带这么背的,这是想让我死啊。 我咬了咬牙,没有片刻犹豫,撒腿就拼命向前跑,而那些地狱生物则紧随其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们的双脚压根没有沾到地面,是飘过来的。这让我更加害怕,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跑了大约有两百多米。前方出现了一个石门,我忙想把石门打开,但石门上挂着一把青铜大锁。我一枪托砸在锁上,发现这锁极其厚实,并没那么容易砸开。可后面成千上万的地狱生物正在向我飘来,一旦靠近我,光靠那火焰就够把我烤熟的了。 一道灵光在突兀的我脑海闪现,我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道观中的壁画、宫殿中没有皮肤的死尸、油腻腻像人皮的封神榜、这种种看似种种杂乱的事件,会不会有某种莫名的联系。那些地狱生物和我无冤无仇。它们为什么要追我?按理说它们不该恨我,要恨也应该恨姜子牙去。可我怀里的天命骷髅,据说就是姜子牙的肉身炼制。 我恍然大悟,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即使妖魔鬼怪也不会随便见个人就害的。我掏出天命骷髅,缓缓把手伸直,把骷髅举在这些地狱生物面前。它们果然停止了继续向我靠近,挤在一起,变得赫赫发抖。 这一幕有点可笑,一群地狱生物竟然也会害怕。可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不会害怕,猎豹那么凶,见到狮子一样会吓得发抖,掉头就跑,猎物都不敢要了。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相对而言,并非绝对。 虎死余威在,这些地狱生物生前极有可能被姜子牙折磨的惨不忍睹,想死都死不了,哀嚎了不知多久才挂掉。如今它们虽然神志不清,但那股仇恨却深深地印到了它们的灵魂深处,使得它们潜意识的狰狞冲向了我。不过,当它们真看到了姜子牙尸体的时候,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是害怕的呆立当场,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我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暂时落下。我抬起枪,两枪轰在青铜大锁上,然后一把把锁扯掉,拉开石门就钻了进去。此时,那些地狱生物已经被我的枪声惊醒,它们张牙舞爪的向我冲来,我忙把石门关上,死死地用身体顶住。 一股炙热传来,烧的我呲牙咧嘴。我咬了咬牙,四处张望一番,没有找到能把石门顶住的东西。只能掉头继续跑,但让我诧异的是石门并没有烧红的迹象,那些地狱生物也没有破门而入冲进来。我皱了皱眉头,检查了一下两条胳膊和肩膀,发现我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被烫伤的迹象。这让我有些奇怪,可随即一想明白了当中的奥妙。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正所谓福祸相依,有生必有死。这些地狱生物身上的火焰,和大殿地底喷出的火焰,并非同一种火焰。事实上,它们身上的火焰并非真火,而是一种灵魂火焰,这种火焰并不能烧掉石头等实物,却可以伤人魂魄,我之所以觉得疼完全是因为大脑传递给了我疼的信号,并不是**被烧伤。 而且,僵尸可以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神仙则可以活三千年,法力无边。鬼魂则无孔不入,随时随地的出现。至于这些地狱生物,它们应该介于鬼魂和僵尸之间,又与两者完全不同。它们不能像鬼魂般有个缝隙就能钻进来,身体随时可以化成一股青烟,亦不能像僵尸那样彻底变成实物,但它们天生就是鬼魂和活人的克星。只要被它们靠近,任何鬼魂或人都要魂飞魄散。 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水壶,咕咚咚喝了两口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烟来。 我的处境目前算是安全了,人一静下心来就难免会胡思乱想,我也不例外。 这里怎么会有地狱生物呢?封神榜到底是个嘛东西,怎么这么邪异,不像是正道中人的宝物,倒有些像妖魔邪道的法宝。姜子牙也和传说中的相差太远,完全是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边。还有这里到底是谁的古墓?胖子的尸体哪里去了?爪子龙究竟是死还是活着? 一连串的问题向我袭来,搞得我烦躁不安。许多时候,完成任务并不代表皆大欢喜,反而有可能变得更麻烦。我虽然找到了紫薇骷髅和天命骷髅,但却深陷局中不能自拔。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我有两个兄弟消失在这里,一个已经死了,一个生死未卜。我作为唯一活着没事的人,起码要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第五部完结篇(7) 这世上有些人得过且过,有些人却总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xìng格决定人生,弱者即使给他机会,他也把握不住,一辈子只能昏昏浩浩,混吃等死。 一根烟抽完,我还是没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停止继续想下去。智者和疯子,天才与白痴,其实只在一念之间。我想做智者,不想像某些人搞研究搞得走火入魔,结果关进疯人院了。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面积大概四百多平方米的石头屋子”“。这个屋子方方正正,里面没有多少摆设,只在尽头处有一长方形的石台,上面供奉了两个神像。而在石台前,摆放了一个比普通蒲团略大一些,早已腐烂成灰的蒲团。我举着手电筒,好奇的走上前仔细一瞧,这两个雕像竟然全是姜子牙。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的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在一个地方供奉的神像,若是同一位神仙,同一种动作表情,那一个神像就够了,没听说谁吃饱了撑得,在一间屋摆上两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神像啊? 倘若这两个神像表情不一样,或是大小不一样,哪怕眼神不一样那也可以理解,可啥都一样,这是供奉又不是批发零售卖神像,搞什么飞机呢?难道说姜子牙为人tebie自恋,巴不得全国上下所有人家都摆上他的神像,自己呆的地方也放着无数自己的神像,那我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光听说许多女人有自恋症,画个妆四个小时。随时随地给自己拍照。到处张贴自己照片。没听说男人也有这么重口味的。 我伸出手在第一个神像上摸了摸。感觉这个神像是用一种木头做的,具体是哪一种木材,这个我还真分辨不出来。当我把手伸向第二个神像的时候,我其实没有任何特殊的想法,或半点亵渎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想检查一下神像上有没机关。可当我的手放在第二个神像上的时候,我的心刹那间颤抖个不停,面sè巨变。 我忙掏出匕首。把这个神像表层刮了刮,随即惊得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第二具神像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像,而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我无法相信这么灵异的事件,可据我所知,华夏大地到现在不少寺庙里还供奉着活佛,真正活着的佛。据说是坐化后金身不灭,于是在金身上涂上油漆,摆放在大殿中供人参拜。 当然,这只是佛家的一面之词。金身不灭这事确实有,而且到现在都供人参拜。不信的可以查一下,但作为一个智商完整的人,我才不会相信是因为得道啥的金身不灭呢。这种理由只能骗骗无知的小孩子和佛教徒,骗不了我。 我曾看过一些揭露佛家隐秘的书籍,所谓的得道高僧金身不灭,其实是死之前,一连一个周,甚至七七四十九天或更长的时间,每天都服用特殊的药物,然后等自己要升天的时候,再一次xìng服用大量特殊药品,让徒弟帮忙摆好姿势、盘腿打坐、双手合十、摆出高僧的神态。待其升天后,徒弟会把尸体处理,表面涂上防腐的药剂、油漆,尸体可千年不坏。 但我没听说道家也有坐化后金身不灭这一说啊,不过佛本是道,我没听说不代表没有,佛本就源于道,道又源于巫,而巫则源于自然,是以巫道佛三者藕断丝连,许多理念都有雷同。 我摸了摸怀中的天命骷髅,心想古人真能扯蛋,还姜子牙的肉身炼制成天命骷髅,这不肉身在这好好放着的吗。可我又一想,妖魔不会骗人,若这具骷髅不是姜子牙的肉身炼制,那些地狱生物不会这么咬牙切齿的追我。 我打量了一下第二具骷髅,又扫了一眼第一具骷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姜子牙会不会是双胞胎、亲兄弟,而这个秘密没人知道,即使周文王都不清楚。两人共用同一个身份,一人出现时,另一人则躲起来隐居。只是两人的xìng格完全相反,一为标准的邪魔,一为正义的道士。 这也就是说,两个姜子牙,邪念化为了天命骷髅,正念则坐化成仙,金身不灭。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当中还有许多细节我没想明白,毕竟我没生活在那个时代,也没亲眼见过姜子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 事实上历史所谓的依据、证据,全是扯蛋,亲眼看见的东西都不敢保是真的,就凭着两张破纸就能断定历史,简直扯蛋无极限。连近代史都被胜利者改得一塌糊涂,别说历史了。 我把两个神像四周搜索了一遍,想找到机关,开启道路离开这。毕竟石门外呆着那么一大群地狱生物,虽然我暂时没有危险,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离开这安全些。 地底世界和外面的现实世界,完全是两回事。阳光本就可以驱邪,加上自从有了电,tebie是电灯发明后,邪物基本无所遁形,只能纷纷转到地底存活。所以不管我在地底放出多少妖魔鬼怪,都大可不必担心现实世界会乱套,这完全是不搭边的两个世界,互不干涉。 不过,我并没发现开启密道的机关,倒是在两个神像旁各有一个不算大的石碑立在那,上面刻了些甲骨文。本来我是没那么多闲心管上面刻的什么,可我人被困在这里,睡袋也没拿,只在口袋里装了两包压缩饼干,背了个水壶,左右闲着无事,还不如找点事做,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当然,我的甲骨文能力有限,但天下的文字其实都有诀窍,如英文只要学会音标就等于入了门,即使一时半会读写能力还不行,只要多加练习,慢慢研究就好了。 甲骨文是华夏国最早的系统文字,虽然原始图画文字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保留了象形字只注重凸出实物的特征。但汉字的“六书”原则在甲骨文中都有所体现。 我走到第一个石碑前。仔细翻译上面的甲骨文。或许是我运气不错。这石碑上有个反复出现的字我太熟悉不过,因为前不久我还翻译过,那就是“我”字。其余的字倒是有点难为我了,但甲骨文的jīng髓是含义明确,凸出实物。笔画多少、正反向背并不统一,主要靠图让人一目了然,所以阅历丰富的人,就算没学过甲骨文。也能猜出不少字的含义。 若我大体翻译的没错,第一个墓碑上的文字应该是“供我、拜我,保得永生。”第二个墓碑上的文字则是“欺我、辱我,万劫不复。” 我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看来姜子牙并非没有半点真才实学,早就料到这里早晚会有人来,所以留下了这两块碑石。我扫了一眼那腐烂成灰的蒲团,明白姜子牙这两句话是在jǐng告进入此间密室的人,倘若不尊敬他。不参拜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但我这个人偏偏就有点不信邪。我看顺眼的人,不用说我也会参拜,我要看不顺眼的人,杀了我都别想。尼妹的,还敢危险我,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的神像烧了。我掏出枪就瞄准了这两个神像,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扣动扳机。跟一个死去的糟老头子计较,实在太没风度。狗可以咬我,但我顶多只能杀狗,不能咬回去啊。 我走到蒲团前,抬脚用力踹了几下地面。根据我的经验,通常参拜才会开启某机关,一定是在磕头的位置做了手脚。不过,我踹了几脚后四周没有任何反应,我顿时有点恼火。难不成还真要我跪地下磕头才能逃出去啊,不带这么变态的,这不和某斯兰一样,自古就靠圣战,把所有的异教徒活活烧死,逼着人信奉自己,结果千年后,当初的邪教演变成正义教派了。 犹豫良久后,我走到蒲团前,咬了咬牙,双腿却站的笔直,还是没能逼自己跪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传来,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大量细小的碎石崩裂,不少砸到我后背上,疼的我一个趔趄,不偏不倚的跪在了蒲团上。 当我跪下的那一霎那,两个神像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诡异的向两边分开,而与此同时,它们中间的墙壁慢慢的显现出一条道路,我一阵惊异,顿时暗骂自己太蠢了。光想到机关可能设置在磕头的地方,怎么没想到还有可能设置在下跪的地方呢? 但我却不知,即使我想到了,还是一样要下跪才能开启机关。因为这机关设计的及其巧妙,必须四个点同时受力才会开启。人在刚跪下尚未磕头的时候,上身是直的,这时膝盖以及双脚四个点,都会受力,而人在磕头的时候,双脚这两个点其实没受多少力。 当人磕了一个头,抬起头直起身的时候,受力点则又会变成四个。这也就是说,不管我多么不愿意,我都要跪下才能开启机关。除非我从小练软骨术,能在下跪那么大点的地方,弓下腰、双手触地,那倒有可能也能同时碰到四个点,可关键是有几个会软骨术的,我又不是学杂技卖艺的。 不过,我暂时没有心情去想这个机关有多神奇,在我身后,那诡异的封神榜化成一团黑雾,狰狞的撞碎了石门,张牙舞爪的浮现在我面前,像是想要把我包裹住吃掉。我吓得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窜起,仓皇向前跑,一头钻入了密道。 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封神榜为什么会追我?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它看上我了?这倒并不是玩笑话,自古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就像命中注定,只有我能聚齐十二骷髅一样。封神榜毕竟是万载流传的宝物,自己找寻主人也可以理解,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它那架势不是想要认主,而是想要杀人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第五部大结局 狰狞的封神榜,宛如一个妖魔,瞬间漂移到我面前,即使我不顾一切的全力跑个不停,即使我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奈何两条腿跑怎么可能比飞的快,我望着张牙舞爪不断靠近的封神榜,下意识的一阵战栗。 我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妖物,这种感觉如窒息般令人绝望,令人忍不住的全身颤抖。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黑雾缓缓向两边打开,像是恶魔张开了嘴巴,想要一口把我吞下”“。 冲天的怨气从封神榜中cháo水般涌出,瞬间将我吞噬,上万充斥着黑气,鼓chéngrén形的人皮妖魔鬼哭狼嚎,像是在哭诉它们的冤情。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脑中灵光一现,许多想不通的细节突然连贯,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这里压根就不是某人的坟墓,而是埋葬邪恶的地狱入口。可惜,我知道的太迟了。 倘若我猜的不错,这牵涉到许多道家的隐秘。数千年前的商周时期,人们信封巫术,无论大事小事、国事家事,均要占卜,询问巫师。可在商朝末期,一群不甘听从巫师摆布的人组织在了一起。 它们反对巫术、不信奉巫术,但并不是表示他们不迷信,是华夏国的科学先锋。事实上,他们反对巫术的唯一理由,竟然是大家教派不同,信奉的神明不同。这就像佛道永远不是一家一样,不管表面多么和谐,历史上两个教派多次斗法,甚至皇帝亲自监督斗法。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反对巫术的人称自己为方士。他们信奉的术则为道术。姜子牙即是其中的一员。亦是影子领袖,周文王是表面上的领袖。至于商纣王,他虽然霸道并且骨子里不信奉神明,但商朝是巫术大国,表面上他仍要给足巫师们面子,支持巫术的发展,是以商朝拥有大批巫师,方士根本插不进脚。 而周文王和商纣王仇深似海。骨子里也不信奉巫术。方士们为了能让自己的道术取代巫术,于是投奔了周文王。双方展开了一段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争霸戏码。其中的详情我不想去过多探究,但就在双方水深火热、难舍难分的时候,邪恶的姜子牙发现了一种禁忌道术,这种道术的目的则是为了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姜子牙的本名应该是姜尚,他有个双胞胎亲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两人从小学习道术、法力无边,但品行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邪恶姜子牙不顾兄长的阻拦,用计困住了其凶。向周文王进言炼制封神榜,周文王表面仁慈。其实骨子里yīn狠jiān诈。他才是真的狠毒,而纣王不过是残暴。 周文王用封神的名义欺骗了天下。但真相却是,所谓的封神榜,其真实面目竟然是用万张人皮炼制的邪恶法器。那些惨遭剥皮的人,灵魂封印在皮囊中,受封神榜奴役,永生永世都别想解脱。 正义的姜子牙有心阻止,奈何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诱惑力太大,以至于周文王和所有方士都不顾一切想要炼制封神榜,正义的姜子牙迫于压力,身份又被其弟冒充,无奈下只能暂时隐居,不问世事。任由邪恶的姜子牙掌控天下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封神榜终于炼制成功,天地为之变sè。可早在封神榜尚未炼制之前,邪恶姜子牙即推演出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于是乎周文王投入了大量人力财力,历经数十年,终于挖出了这地底世界。周文王为了能方便往来两个世界,做逍遥的神仙,更夸张的在地底盖了一座宫殿,放置了大量金银财宝,而宫殿的顶层则作为他自己的埋骨之地。 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邪恶姜子牙布置好法阵,用封神榜开启了期待已久的另一个世界通道。不料,打开的却是地狱之门,周文王当场一命呜呼,邪恶姜子牙也命丧黄泉。无奈下,正义的姜子牙以无上道法强行取出封神榜,关闭了地狱之门,以自己的不灭金身镇压地狱邪气 而周文王的尸体很可能遭地狱众鬼或封神榜吞噬,以至于尸骨无存。无奈下,他的后代只能一边对外宣传他寿终正寝,一边把这里彻底封闭。谁知多年后,我误打误撞的为了寻找十二骷髅,闯入了这里,再次开启了地狱之门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相往往触目惊心,但其实都非常简单。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所谓的复杂不过是人心复杂,是人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这里其实是埋葬一切邪恶的地方,既是地狱的入口,也是周文王的真正坟墓,更是封神榜这个邪物和姜子牙兄弟两人的葬身之地。 不过,这一切都和我无关,自己生命都要保不住的人没有资格去谈任何事情。我关心的是面前这封神榜到底准备对我做什么,难不成杀了我,把我的皮也强行剥下融入到它自己体内?或是它成jīng了,准备一口当零食吃掉。 但不管它准备做什么,我都不会同意。我命由我不由天,凭什么给它啊?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究竟是谁把邪恶姜子牙的尸体炼制成十二骷髅的? 十二骷髅据说是上古宝物,但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十二骷髅并非同一个时代炼制,也存放在不同时期的地底古墓。这也就是说,若是上古大神炼制出的十二骷髅,那他必须长生不老才能做到。 但长生不老的怪物我又不是没见过,在道家仙宫里,许多生前有大神通的人为了长生不老,全变成了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难不成有人竟然成功了,体内产生了变异,真的长生不老? 不对,绝不可能,若是真有人长生不老,炼制出了十二骷髅,他为什么要把每个骷髅都放在不同年代的超级大墓中?那地图也不是一个人所画,上面有许多笔迹年代都不相同。若我分析的不错,十二骷髅是许多代人努力的结果,而这些人都出于不同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升官发财,也可能是居心叵测,总之他们把手上的骷髅献给了当时的皇帝,以至于最后他们即使知道十二骷髅的下落,都无法将其再取回,直到我的出现。 虽然年少时的我胆大包天,但现在细细想来,一个压根啥都不懂,连神灵都不信得半大小子,和几个不良少年组成的一支队伍,竟然能屡次化险为夷,到现在都还顽强的活着,这只能用奇迹、巧合来解释。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有大气运的人,命中注定要聚齐十二骷髅的人。 当然,前提是我能躲得过眼前这一关。我举着手枪惊颤的说道:“尼妹的,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我已经吓得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狰狞的封神榜张牙舞爪,瞬间向我冲来。我忙扣动扳机,一口气把手枪内的子弹打光,但高速旋转的子弹可以撕裂空气,却像石子投入泥浆中般被封神榜吞噬,连半点波澜都没起。我一时大惊失sè,彻底绝望,傻傻的懵在那里,任由封神榜冲到了我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浑身滚圆的恶鬼猛然冲到我面前,把我撞到了一旁。这个恶鬼没有皮肤,浑身上下露出了红白相间的肥肉,长得和球一样,耳朵还少了一个。我的眼泪刹那间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挡在我面前,狰狞的冲着封神榜挥舞着拳头,回头呆滞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傻傻的,有点笨拙、麻木,有点反应迟钝。可即使他神志不清,即使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他都没有忘记我。在我受到危险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站了出来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却已经晚了,狰狞的封神榜,瞬间把他吞噬,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碎了。 我疯狂的怒吼、咆哮,掏出邪恶姜子牙肉身炼制的骷髅,不顾一切的向封神榜冲去。它似乎对我手中的这具骷髅极其忌惮,连连向后退。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盘坐千年不灭的正义姜子牙金身,突然发出了耀眼的万丈金光,晃得我一阵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看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向我走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ps:第五部完结,第六部即将上传 第一章似曾相识 无边无际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心如刀绞生不如死,我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睁开了双眼。 胖子去了,那个总是嬉皮笑脸、装疯卖傻、骨子里却顽固倔强,标准滚刀肉的胖子永远的去了。不管我流多少泪水,不管我多么的不甘,我都改变不了命中注定的这个结果。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不会承认失败。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我都一定要救回胖子,不顾一切的救回他,哪怕与天下人为敌都在所不惜”“。这是我对胖子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我的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他背对着我默默道:“你醒了,喝点水吧。” 他的背影我非常熟悉,像是爪子龙。但声音却又完全不同,爪子龙的嗓音冷漠、清晰、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可他的声音却透着一股疲惫,沙哑不堪想,像是声带有问题,发不出声来。 我疑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壶,拧开壶盖喝了两口。我倒不怕他下毒,事实上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有无数次机会杀死我。但他没有这么做,这起码说明,他对我没有恶意。 我擦了擦眼角尚未干枯的泪水,从地上半座起来,大略扫了扫四周的景象。我惊异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山头上,天当被地当床,头顶蓝天白云,四周鸟语花香,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可口,令人陶醉。可我明明在地底啊?怎么一睁眼就跑外面了?这难道是梦吗? 我放下水壶,疑惑的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他缓缓的转过身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一切都结束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是我把你从地底背上来的。” 我盯着他的面庞,发现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像是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但他露在外面的双眼,同样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冷漠、无情,却偏偏清澈无比的眼神,我实在太印象深刻了。 我激动得从地上爬起道:“爪子龙,你怎么这么副装扮啊?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到哪去了。怎么才出现,胖子死了。” 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涌,他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我的名字叫唐风,你可以称呼我为风哥。” 我张大嘴巴,瞳孔抽搐道:“尼妹的爪子龙,啥时候学会开玩笑了。还风哥,是疯哥吧。你以为改变了声音。改变了模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你就算变xìng成为女人,我只要一看到你的眼神也能认出你来。” 唐风有些不高兴的冷冷瞅了我一眼道:“你话真多,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我从不会撒谎,我真的不认识你。” 我气愤道:“你大爷的在逃避什么?难道说你害怕我怪你没救下胖子,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讲道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巾,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唐风有些无语的缓缓望向远方道:“你说我为什么带着面巾?” 我皱了皱眉头道:“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你的模样。” 唐风点了点头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觉得我会摘下面巾让你看吗?” 我顿时哑然,貌似爪子龙口齿好像没这么伶俐啊,难道真不是爪子龙啊。可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像,这个世上真有这么神似的人? 我眉头皱成一团道:“好吧,就算你不是爪子龙,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救我?” 唐风听了我的话,目光猛然变得呆滞,他低头沉思良久后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救你也只是顺手,你不用感谢我,我也不需要你报答我。” 我睁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地上,什么叫我也不知道,这都什么理由啊。不过貌似他刚救了我,我总不能强行揭开他的面巾吧。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检验出他的身份。爪子龙之所以会被人称作爪子龙,完全在于他那双无坚不摧的手,只要观察他的双手,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我装作随意的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陶醉的吸了两口,眼神有意无意的盯向他的一对手掌。但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得我从地上蹦起来。尼妹的,这是人手吗?简直人间惨剧啊。这双手明显经过了严重的烧伤,整个手部的皮肤都没了,说不出的狰狞可怕。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打消了揭开他面巾的想法。我猜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蒙着面了。 我递给他一根烟卷,他好奇的看了看,拿到鼻孔前闻了闻,点燃吸了两口。他的动作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我突然再次感觉他就是爪子龙。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相认?难道他失忆了?这倒也有可能,他连自己为什么在那里都不知道,明显记忆缺失了一部分。 我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你还有亲人吗?你接下来准备到哪去?” 他吸了口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我不知道。” 他的回答确定了我的想法,我可以基本确定,他的记忆有问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什么唐风,根本不认识我。当然,这全是我的推测。而再jīng准的推测,都不能保证一定准确。但如果他真是爪子龙,我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我相信他迟早会想起我。 我试探道:“你口袋里有钱吗?” 他摸了摸口袋,冲我摇了摇头。我笑了,没钱就好,没钱就代表他需要个长期饭票,我掏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他道:“我想你可能某部分记忆缺失了,找不到地方可以去的话,就暂时跟我在一起吧。” 在我潜意识里,我始终觉得他就是爪子龙。或许他经历了一些我难以想象的危险,烧伤了皮肤和嗓音,记忆也失去了。但我相信,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早晚会想起所有的事。 就算他真的不是爪子龙,那也没关系。我需要伙伴,需要绝对可靠,不会背叛我、出卖我,能把后背相互交给对方的伙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他做伙伴,但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一种缘分、一种感觉,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不会看错。 唐风没有拒绝我的提议,事实上也没法拒绝。失忆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许多失去记忆的人并不是什么都忘记了。比方说失忆的人有可能还记得自己上学时学过的知识,还会识字读书,还会做饭,甚至还记得自己的生活技能等等。唐风只是忘记掉了自己某一段往事、经历,仅此而已。不代表他忘记了钱的重要,忘记了没钱就要饿死。 我和唐风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我们两不敢随便下山,怕吓到老百姓,只能在山上找地方住。不过我们的运气不错,没费多少力气就在山上找到了一间木屋。这间屋子里布满了灰尘,还有一把破旧的老式双管猎枪,和一些子弹。我想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老猎户。死后他的儿女把他葬在这座山上,至于这间屋子则废弃没有人居住。 我们把屋子打扫了一番,我又找出两件有些旧,但尚算干净的衣服,和唐风两人到山上的小水潭里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我又找了把剪刀把自己的胡须大略修剪了下,总算恢复了正常人的形象。 我的口袋里还装有不少百元大钞,这些钱我一直用塑料袋包好,放在口袋,所以都完好无损。我嘱咐唐风不要乱跑,下山去采购了一批食品和衣物,顺便又买了些药品和两张报纸。 我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山,是因为我在屋子里找到了一面镜子,我照了照镜子,吓了一大跳。在地底呆了一个多月,我变得又瘦又憔悴,面sè苍白宛如病鬼,头发胡须都留了起来,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模样,别说外人了,就算有熟人从我对面经过,都不可能认出我,那我还怕个鸟毛啊。 我提着两个装满物品的大袋子回到了山上,边吃边看报纸。看过报纸后,我知道这座山的位置,处在内蒙古和蒙古的交界处,治安比较乱,龙蛇混杂,经常有人想要偷渡到蒙古,或有蒙古的穷人想要偷渡过来。这样的地方正适合我,浑水才好摸鱼吗。 吃饱了肚皮,我详细询问了唐风他是从哪里把我背出来的。唐风给我大略讲解了一番,我让他好好休息,过些天我们再回去一趟。因为我有好多东西放在那里,不拿出来许多事我没办法做。 在古墓中,我可以靠着一身胆气和运气,有惊无险、九死一生。可来到现实世界,除了钞票,什么都是扯蛋。我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可就算得道的高僧也要有粗茶淡饭吃才能活。没钱我从哪里来大量经费给胖子等人安家,又怎么能再组织一批新伙伴展开新的旅途。不管我多么的不愿意,我存的那点钱和古董,根本就做不了那么多事。现实世界要比地底更肮脏、更危险,若有钱的话,这里就是我的天堂。可若是没钱的话,这里就是活地狱。(未完待续。 第二章休养生息 yù速则不达,虽然我恨不得立刻聚齐十二骷髅,可我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亏损,经常发烧,不断做噩梦,而且胃部难受,总感觉到了冷。无奈下,我只能先下山找了一家医院,详细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开了一些药物回木屋。这使得我返回地底的计划,不得不一再延迟。不过,那些金银财宝放在地下又不会跑掉,我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淡淡的烤肉味弥漫,唐风流着哈喇子,直愣愣的盯着树杈上的烤野兔,这让我一阵无语,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在我印象中,只有胖子和王二麻子是这德行,爪子龙可没这么嘴馋”“。 兔子肉烤好,唐风拿过树杈就撕咬啃嚼起来,也不管我吃不吃。无奈下,我只能继续烧烤,拿起了两串穿好的肥鱼和一只野鸡。养病的rì子枯燥而又无聊,唐风又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和我没多少共同语言。 不过,这里山清水秀,鱼肥野味多,颇适合养老、养病。若能在这平平淡淡的逍遥一辈子,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可惜我身在红尘,牵挂太多,剪不断理还乱。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观察唐风的面庞到底什么样,就算容貌尽毁,但以我对爪子龙的熟悉,总能看出点端倪吧。可他不管洗澡睡觉,做任何事都不会摘下脸上的面巾,即使吃东西,也只是把面巾稍微向上撩起,露出烧伤的下巴和嘴唇,这使得我一睹庐山真面的想法屡次失败。终于有点失去了耐xìng。 一天傍晚吃完晚饭后,我躺在木屋的唯一一张床上。手里拿着一个青sè野果。咬了一口。酸的我呲牙咧嘴,忙把果子丢到一旁道:“疯子,你整天戴着个面巾不累啊,你连脸都不洗吗?不怕捂时间长了生虫子?” 唐风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我道:“我说过,叫我风哥,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暂时失忆。另外,我没有必要当着你的面洗脸吧。虽然我和你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听你的。你最好不要窥探我的**,不然我真会杀了你。” 唐风说得极其认真,不像是在撒谎。这点他倒是和爪子龙一模一样,从不开玩笑。不过,尼玛的你一个失忆者,竟然和我谈什么**,太扯蛋了点吧。我撇了撇嘴,不再问这个问题。反正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还不信自己出不出他失忆前的身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次养病。我足足修养了近一个月,才感觉身体好了些。面sè也变得红润许多。于是我二话不说,和唐风打了个招呼,拿上手电筒、猎枪、水和食品,再次返回了地下。 唐风没有骗我,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骗我,这个山头确实是地底世界的出口。我们来到一处巨石处,合力把巨石挪开,露出了一个洞口。这块巨石是唐风特意挪到洞口上的,为的是怕有人误闯入洞内。 洞口离地面非常近,满打满算不到两米,我们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顺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再次来到了姜子牙的石屋。 我对这里记忆犹新,我就是在这昏倒的,胖子也是在这用最后的一点力量保护了我。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真的希望这是一个噩梦。 正义姜子牙的金身依然屹立在那里,这次我没有丝毫的挣扎,上前虔诚的跪在他的金身前,恭恭敬敬、正八经的磕了三个响头。人要知恩图报,不管怎么说,他救了我的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料,当我磕完头的时候,它的金身上突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痕,然后如蜘蛛网般迸裂,瞬间碎成了渣子,我顿时彻底石化,不知道这上演的是哪一出。难道我成瘟神了,连神仙都惧怕我?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感觉这可能是个巧合。正义姜子牙的金身在地狱口镇压邪气太久了,以至于救下我后,再也没有一丝灵力,彻底粉碎。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无需多虑。 祭拜完姜子牙,我们爬到了道观内。唐风的身手非常敏捷,尤其让我诧异的是他跃上墙壁,双手宛如吸盘般牢牢吸附住墙面,在墙壁上爬来爬去。这让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消失良久的熟悉身影,在我印象中,爪子龙也会这招,他称呼这种功夫为壁虎功。 而唐风也会这种武功,这绝不会是巧合。嗓音模样可以改变,但身手做不了假。华夏功夫可不比西洋拳术,没有十几二十年的苦修,根本别想有大成。我不得不更加怀疑唐风就是爪子龙,但我无法查清他为什么会出现记忆断层,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叫自己唐风,除非我能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我和唐风来到了宫殿最顶层,我的行李和珠宝袋都完好无损的放在那。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当时的我只有一个人,还舍不得丢弃行囊,拿的珠宝极其有限。现在则不同了,我既不在乎那些失去价值的行李,又多了个强力的帮手,不多拿点珠宝出去,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管我多么不愿意承认,我就是一缺八辈子德的盗墓贼,这是事实。既然如此,我还装什么清高,不拿都拿了,少拿点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好人,只会惹人讥笑。我把行囊中的睡袋、锤子铲子等各种工具,几乎所有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抛弃,然后和唐风来到了宫殿七层,向七层入口走去。 可我刚走了一小段距离,一声轻微的声响突然传出,七层大殿的入口处竟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我顿时大惊失sè,忙给唐风打了个手势,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忙连连后退,躲藏到了妲己的雕像后面。 我刚藏好不久,大殿七层的石门就被推开,十名龙组成员分成两个小队,举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一名面sè较黑,嘴巴上留有两撇小胡子的龙组成员道:“没错,这里也有人来过,他们当中确实有人活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我早就知道龙组的成员可能会追来,但我一路逃窜,生命都难保,哪里还有jīng力去销毁自己的行迹。不过,这尼玛什么龙组成员,白痴都能看出这里来过人,还弄得和福尔摩斯一样,装什么葱啊。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几号了,怎么他们才赶到?难道说进入这个地底世界的路不止一条,他们转了个大圈才来到这吗? 龙组成员的配合极其有序,他们都是真正的国家jīng英,并没有因为这里来过人就放松了jǐng惕,反而更加谨慎地对大殿进行了仔细的搜寻。走在最前面的有三个人,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向前推进。中间则是四个人,后面则又是三人。不管其中任何一人受到攻击,都能最快速度反应支援。 我暗叫一声不好,虽然我不惧怕龙组成员,可这并不代表在正常情况下我能杀死对方。事实上,龙组成员全部是万里挑一的超级jīng英,即使一对一的公平比试,也肯定是我输,但这里不是擂台,生死相搏,一切皆有可能。 唐风隐藏在大殿的顶墙角落,和只巨大的壁虎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说不出的诡异。我冲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想办法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开,给我制造机会逃跑。这倒并不是我自私,而是团队分工问题。若现在身处险境的是唐风,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但唐风只是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差点没把我急死,难不成他真不是爪子龙,或是他压根就忘记了这种手势? 眼看搜捕的人员越来越近,无奈下,我只能冒险又冲他做了一遍手势。这次唐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猛然和一团棉花一样,顺着墙壁悄无声的滑下,落在了走在最后面的三组龙组成员背后。抓住一名龙组成员的下巴一拧,刺耳的骨骼断裂声响起,这名龙组成员睁大了眼睛,瘫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不停抽搐。 当然,我说得简单,但事实上想要瞬间把人脖子拧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唐风极有可能就是爪子龙,而爪子龙的功夫全在那双手上。不要说拧断人的脖子,就算是坚固的竹筒子,爪子龙都能瞬间拧成麻花。 龙组的成员反应极其迅速,一听到细微的声响,立刻变得极其jǐng觉。他们rì常训练的内容就包括快速反击,但当他们看到唐风的时候,只是举着枪,并没有马上shè击,这是他们犯得致命错误。 一名年纪三十多岁、表情严肃,目光炯炯有神的军官道:“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打死人。” 这名军官的决定从某种角度说并没有错,这个邪恶的地方失踪了那么多国家的jīng英,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个活人,当然舍不得杀。可他不该太自信,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龙组才是强者。倘若他们知道面前这个蒙着面巾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爪子龙的话,他们一定会后悔。 不要说爪子龙怎么会这么出名,他们怎么会知道。不管官方多么**无能,但人才济济,干实事的人还是不少的,不然全享福,谁去干活。当然,九个看报纸喝茶,一个干活的就够了。 我相信邓将军不至于幼稚到派一队人下来,却提前不给他们充足的资料,让他们对地底失踪的人员有个大概了解。尤其是我们五个人,百分百是重点照顾的对象,不管从样貌到xìng格,以及jīng通特长,肯定都有详细的记录,这些龙组成员不可能不清楚。(未完待续。 第三章亡命狙杀(1) 唐风成功的吸引了他们的火力,把他们引向了宫殿六层。这倒不是龙组人无能没有头脑,而是他们想不到唐风为什么要把他们引走。这又不是两军交战,还玩个策略陷阱什么的,谁暴露了谁就会有风险。既然大殿中只有两个人,那我乖乖的落网,掩护唐风离开更加合适。 但如果只是如果,纸上谈兵和血腥实战是两码事。倘若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们发现我后,一定会立马怀疑大殿中还有其他人,到时唐风一样要面对危险,说不定比现在还难逃跑,而我肯定不如唐风的身手敏捷,现在不是已经落网,就是被当场击毙”“。 可换成唐风掩护我就不同了,若他真是爪子龙的话,我对他的身手绝对有信心。爪子龙就算完全失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我都不相信有人能杀了他。这样出其不意的攻击逃跑,他不但能掩护我离开,而且更有可能溜掉。 不过,我看了一眼地上空空的行囊和那一袋子珠宝,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赚点钱咋就这么难呢?虽然我很想把它们带上,但我明白现在最好不要带任何东西。不然,任何微小的失误都会引起连锁反应,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我可不想要钱不要命,没命了给我再多钱我也拿不走。 我拿着老式的双筒猎枪,快速向八层逃去。这种土制的双筒猎枪其实以前很多地方都有卖,我在很小的时候对这种猎枪非常着迷。它虽然远距离准头不行,但威力不是一般的大。近距离别说杀人。打老虎都没问题。 我逃入宫殿八层后。又向顶层逃去。我不是吓破了胆,想要抛弃唐风自己跑路。而是这几个大殿都不适合狙杀。唐风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影,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撂下的行囊和珠宝袋,知道还有一人活着,到时候他们会不顾一切的追捕我。 但就算他们不追捕我,我也不想他们活着回去汇报我的消息,那会给我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无毒不丈夫,我要杀了他们。就在这地底把他们解决。干净利落,连尸体都不用处理。 我不喜欢常年呆在地底,和死尸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生活,但地底世界有个好处,那就是杀人不用负责,就像在深海,杀个人随便往海里一丢,一群鲨鱼五分钟内啃食的渣都不剩,怎么管?能管得了吗? 我进入顶层那个巨大的棺材盒子,一头钻入了密道。我没有龙组成员那么久经训练的身手。也不懂得那么多的战术。但我有一个优势,就是我比他们先来到这里。我了解这的地形。唐风杀了他们一人,还剩九人,只要再杀死七人,我和唐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解决剩下的两人。我快速钻入密道,在密道中爬了半天,很快就爬到了密道的另一头,宽敞的山体内。 我在密道这头拿着猎枪准备至少杀死一两名龙组成员,因为这密道极其狭窄,人只能在里边匍匐前进,这给了我绝佳的伏击机会,只要进入到密道中,他们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只能任我宰割。当然,我不会蠢到他们刚进一入就动手,我会给他们留下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龙组并不能只手遮天,高手在民间。 漫长的等待,足以让意志不坚定的人彻底崩溃。龙组成员没这么快会过来,因为他们至少要确定一件事,就是确实无法抓到唐风,才会有可能从这里出来,快速回到地面寻求支持。 倘若我不能把他们杀光,他们只要回到地面,撑死一天的时间,这附近的山头铁定被里外包围。而附近的城市则会进行戒严严打,车站码头都会出现jǐng察查身份证,到时我即使插翅都难飞。 淡淡的烟草香气,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我忍不住想要点燃吸上一根。我拿着一根香烟在鼻子前嗅来嗅去,却不敢点燃。一旦这里有烟味,势必会引起龙组成员的注意,破坏我的计划。这些人比狐狸还要狡诈,我不能大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必须忍。 即使必须的吃饭喝水,我也要忍着,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咬一口压缩饼干,渴了就喝一小口水,尽量减少自己排泄的次数。 两天后,当我双眼有点麻木,颇想睡上一觉的时候,我终于听到密道中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我忙隐藏在山体yīn影当中,和黑暗融为yiti。这个地方是我观察了整整一天才选的,它的角度极其刁钻,即使手电筒从此扫过,都不一定能发现我的踪影。我要出其不意,杀龙组成员个措手不及。 不过,龙组成员并非蠢材,他们虽然不相信有人敢公然正面向他们攻击,可先前他们毕竟失去一名队友,这证明我们什么都敢做,他们不得不加倍小心。 他们派出了一名反应最迅速的成员,先潜入密道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打暗号,通知他们过来。这正合我意,我还怕万一进入密道的是唐风误伤人呢。我躲在黑暗中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尽量减缓呼吸的速度,避免被这名龙组成员发现。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可能团队作战人太多的原因,这名龙组成员没有好意思及时排净自己体内的污水。他从密道中爬出检查了一番后,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走到yīn暗的角落,拉起裤子拉链就方便了一泼。 我穿着一套黑sè的衣服,蜷缩在角落里,胃差点气炸了。尼妹的,这是多久没泻火了,尿液这么黄sāo,老子若不宰了你就跟你姓。我恨的咬牙切齿,偏偏还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这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这名龙组成员方便完后,冲着密道口学了两声鸟叫,那头随即传出了两声猫叫,双方对了一阵暗号后,龙组成员放心大胆的钻进了密道,只留下了一名成员断后。 我的心跳顿时加速,呼吸变得有点急促,我忙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却感觉入手处一片湿湿的,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尼妹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净我的怒火,我要杀人再杀人。 我的计划很简单,等那些龙组成员爬过大半,进入我猎枪最有效的shè击范围,我会杀死外面这名探路的王八蛋。朝密道中连续开枪shè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上天入地,无处可逃。(未完待续。 第四章亡命狙杀(2) 心跳一点点加速,紧张难免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兴奋,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喜欢鲜血的味道,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当我饱尝敌人鲜血的时候,我就是上帝,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逍遥的活在法律之外。或许我当初该考公务员,那我就可以当官,正大光明的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看了下手表,龙组成员进入密道已经四十秒了。我曾做过实验,从密道中爬出,最快也要一分半钟”“。而第一次进入密道,难免会小心一些,估计要两分来钟才能出来,现在动手时间刚刚好。 我悄悄站起身子,弓着腰,放轻了脚步,幽灵般移到了站在密道口的那名龙组成员身后,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血液和瀑布般挥洒,让我握刀的手感觉到了一股暖意。我抱着他的身体,把他拖到了角落里,狞笑着把猎枪放到一旁,换上了他的冲锋枪,又把他身上的手雷往口袋塞了两个。这些装备可比我那破旧的老猎枪好用多了。要不是怕一旦密道炸毁,唐风有可能会被困在里边出不来,我会直接往密道中丢两个手雷,把他们炸成一团肉酱。 我身体紧贴着山壁,防止密道中的人发现我。快速来到了密道口,此时密道中爬在最前面的龙组成员,发现出口处的人不见了,刚奇怪的想喊话。我突然端着冲锋枪出现,趴在密道口狠狠扣动了扳机。 愤怒的火舌不停喷洒,一连串的子弹瞬间把这位可怜的龙组成员打成了筛子。血液四溅。我清楚地看到他脑浆都飞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密道的那头也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唐风虽然失忆。但杀人的本能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强。他躲过追捕后,悄悄吊在龙组成员后面,找寻机会想要杀死他们,而我给唐风制造了机会,绝佳的机会。 或许失忆对唐风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失忆,所以变得单纯。而单纯的人最可怕。他们可以心无杂念,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一件事当中去,百分百的认真,百分百的努力,没有紧张、没有感情的波动,宛如一台机器,冷血又jīng准,用来杀人再好不过。 不过,龙组成员极其狡猾,进入密道的人相隔很远。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在密道外面,留下了两名人员断后。若不是我和唐风前后夹击,想要杀死他们还真没那么容易。 “干掉前方的人,全力前进,冲出去。”发现自己遭到了前后夹击,他们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疯了一般向我冲来。 我皱了皱眉头,冷笑不已。他们的选择没有错,密道中非常窄,根本无法转身,若他们后退,会被唐风一个个全部杀死。但他们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没有他们经受过那么多的训练,可讲杀人经验,他们加一起都未必能赶上我。未经战争洗礼的军人,不过是一群戏子,撑死经历过军演,有毛用。 我用刀杀死了一位龙组成员,又用枪扫shè打死了两个。唐风则干掉了断后的两名龙组成员。这也就是说,转瞬之间,龙组成员仅剩下四人。我们胜局已定,即使正面交锋,以二对四,他们也未必有机会赢。 不过,我不能大意,生命只有一次。而我现在的身份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别人可以疏忽我不可以,任何微小的差池,都会让我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眯缝着眼,快速躲到离密道出口较远的地方,冷冷架起了枪。密道口太窄,他们根本不可能瞬间冲出来,只能一点点爬出,而躲在里边不出来显然也不可能。只要我不冒险,老老实实呆在这,出来一个我杀一个,出来一双我杀一对。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龙组成员的疯狂。他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龙组成员。而只要是人就会有恐惧,就想活下去。他们丧心病狂的拉了两个手雷丢了出来,我遂不及防,没有捂住耳朵。顿感大脑嗡嗡直响,耳膜一阵生疼。 我julie地咳嗽了两声,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吸入四周落下的灰尘,面sè变得铁青。山体洞穴禁止爆破,否则极容易塌陷,这他娘的是常识。我身为悍匪、邪恶的一方,尚没有敢用手雷,他们作为正义的人民军队,竟然敢公然损害文物,这是亡命徒还是龙组jīng英啊。 我气得咬牙切齿,再也顾不上其它,愤怒的拿起两个手雷就狞笑不已。既然他们无情,就不能怪我无义。反正我和唐风带的绳索,密道炸毁后,大不了让唐风用绳子爬过来。 我不再犹豫,再次从侧面快速向密道口靠近。快到密道口的时候,我拉开一个手雷的保险栓,像打保龄球一样,直接把手雷丢进了密道中。然后抱着头向身后的墙角跑了两步,猛然一个前扑趴在地上。 julie地爆炸,大地都在颤抖,不知存在了几千年的密道,硬生生的被我炸断。若是让考古学家看到,一定会和我拼了老命。 但一个手雷远远不够,我这人一向小心,杀人一定会杀到底,送佛必定送上天。不炸都炸了,我不能留下活口坑害自己。我拉开另一个手雷的保险栓,毫不犹豫的又从密道口丢了进去。这次横在空中的密道再也经受不住连番的爆炸,轰然从高空中坠落。我望着从九层高度跌落地面的碎石瓦砾,一阵冷笑。 什么龙组jīng英,这世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是jīng英,死了的就不算jīng英。从这么高的高度落下,即使密道中尚有人活着,也会摔成一团肉酱。不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要抓紧时间和唐风离开这。 我趴在密道口的位置,冲着对面喊道:“唐风,行李中有绳子,把绳子丢给我,你爬过来。顺便别忘了把那袋子珠宝拿上。” 我喊完后,唐风没有回答我的话。怕他没听到,我又喊了一遍,可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我顿时有点着急,怀疑他会不会是中枪出事了。用枪的战斗,什么都有可能,就算武术高手也不敢保自己一定能没事。万一他要是中了一枪。 我一阵颤抖,不敢往下想。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分,我等十分钟,若是等到九点半还没和他联系上,我就回去拿绳子爬过去找他。 当然,我没那本事能把绳子丢到那头。即使丢过去了,也没办法把绳子固定好。但我可以爬到山底,然后进入宫殿,再从宫殿爬到顶层找唐风。 我知道这样太麻烦了,但我不能不管自己的伙伴。别说他有可能是爪子龙,就算他不是,可他现在是我的伙伴,只要是我的伙伴,我就有责任救。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虎爪突然从对面丢了过来,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密道口。而在虎爪后面则连接着绳子,这是用来攀爬的标准装备,造价不菲。我忙一把抓住虎爪,冲对面喊道:“唐风,是你吗?” 唐风嗯了一声,露出了自己超酷的独特扮相,我忙把虎爪固定好,他背着珠宝,和一只猿猴一样,干净利落的从空中爬了过来。 我盯着他攀爬的姿势,发觉和爪子龙一模一样。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爪子龙,但他失忆了,我只能等他自己想起从前的事。 我和唐风回到木屋,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把搜缴过来的一把手枪和两梭子子弹,别到腰间。冲锋枪和四个弹夹用报纸包好,埋到了外面的一棵大树下。 枪械在华夏国属于绝对禁止的物品,我舍不得丢,万一哪天我需要枪支,又没地方弄,我可以回来把枪取走。 我一边绑行李一边和唐风说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jǐng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找到这里,我们要赶快离开这。” 唐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顿觉有点奇怪,唐风平常话挺多的,怎么突然间变哑巴了?搞得和爪子龙似的。 我疑惑道:“你没事吧?是不是炸坏了脑子,变哑巴了。” 我的话有明显的语病,炸坏了脑子那应该是变脑残了,和嗓子有什么关系。但唐风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冲我摇了摇头,我顿觉更加奇怪。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可你刚才杀了许多人,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半点在乎,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我的话说完,唐风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道:“源源,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的记忆恢复了。” 唐风的目光冰冷,不含一丝人类的感情,我忍不住的一阵颤抖,我果然没有猜错,他就是爪子龙那个久违的爪子龙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逃回北京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找我,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不但没有往国外逃,反而又返回běijīng藏了起来。首都治安严,可就是因为严才更便于躲藏,不然李正光为啥会在东北藏不下,跑běijīng就没事了?因为谁都想不到他敢躲běijīng。 爪子龙的记忆苏醒,让我欣喜若狂。但他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问。看到他那张烧伤的恐怖面庞和两条手臂,我基本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不管怎么说,人回来就好,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不幸。 当然,这个世上不可能事事如意。天上的幸运星也不是我的眼睛,不能什么事都照顾我。我以为龙组成员必死无疑,但我忽略了一点,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当我和爪子龙离开地底的时候,一条鲜血淋漓的胳膊,猛然从瓦砾中狰狞的伸了出来。 攀爬、野外生存、救治跌打骨伤,或许对一般人而言这些都是难题,但对于一名龙组成员来讲,不过是家常便饭。我太大意了,我应该下到地底,在每人的头上补一枪,只要没能亲眼见到敌人死亡,我就不该太自以为是。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我才会为了伙伴献出生命,如果龙组成员悍不畏死,用身体挡住炸弹碎片,那自然会救下其它人。而当密道断裂掉落的时候,只要趴在战友的尸体上,就不会摔死。 而只要有一个人没有死,活着出来了。就会把地底发生的一切向首长汇报。到时白痴也会猜出来。我还没有死,我还活着。 可悲的是,只要首长们知道我还活着,就等于“破”组织和道教,以及rì本人都知道了我活着。因为华夏国的领导们基本除了会吃喝玩乐,特别jīng通算数外,没啥真材实料,想要从他们那得到情报太容易了。给点nǎi吃他们就啥都忘了,派出个美女他们就啥都不顾了。 但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人群中,能躲多久就躲多久。我给爪子龙买了口罩戴上,我们两人拿着行李,随便跳上了一列火车,抵达了一个我们完全陌生的城市。然后坐汽车到达另一个城市,换了不知多少趟车,总算辗转抵达了河北。又从河北进入了běijīng。 我是一个比较懒。非常怕麻烦的人,但我更怕被人发现踪迹命丧黄泉。小心一点。多浪费点时间,总比出事强。可惜许多犯罪分子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就像白宝山告诉他的同伙,这些钱有连号,五年内不能用。可他的同伙就是不听,自以为不会有事。结果被白宝山一枪解决了,这种白痴的人华夏国太多,做犯罪分子都没前途。 我进入běijīng后,先去买了个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我是土生土长的běijīng顽主,虽然认识人不多,没有高胖子交际广。但并不代表一个好朋友都没有,怎么说我也在běijīng长大,又没得自闭症,怎么会没几个死党。 不过,古有三过家门而不入,我这都不知道第几次返回běijīng没有回家了。可惜没人给我发个劳模奖章,我也不稀罕,有了那玩意,照样要下岗,和没有yiyàng。 我打电话找的人姓萧,名宝玉,听名字会让人感觉此人应该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可事实恰恰相反。萧宝玉长得个子不高,满打满算一米七,体型偏瘦,两颗小龅牙露在外面,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而且此人满嘴脏话、极度下流,张口闭口全是女人。人送绰号,sāo牙仔。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上次回běijīng的时候,他还在贫困山区的县zhèngfǔ混资历,现在应该混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天都要帮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我一听就知道他回来了,于是和他约了时间,在我们小时候常玩的一栋立交桥下见了面。 我和sāo牙仔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人冲我招手,我快步走上前,给了他一拳道:“尼妹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当你的地方领导了。” sāo牙仔摆了摆手道:“格老子的,别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看到漂亮大姑娘就走不动路,一时没忍得住,把村里的小寡妇给搞了。谁知我的顶头上司早看上了这寡妇,被老子抢了鲜,一时气愤,给老子弄了个作风问题,把老子打发回běijīng了。” 我哈哈大笑道:“尼妹的,从小就这么sāo,你丫早晚死女人肚皮上。” sāo牙仔呲着一对小龅牙道:“没听过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啊。瓜兮兮的,老子玩的女人多了,还不是活的好好地,一个小寡妇算什么。跟你讲,你是不知道那小寡妇有多水灵,那皮肤别提多光滑了,老子一点不后悔。”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他娘的跑四川偏远山区呆了五年,口音都变了,还学会四川话了。行了,别提你那些肮脏的风流韵事了,我这次找你有正事。” sāo牙仔小时候经常和我还有王二麻子两人在一起,彼此非常了解,但说实话,我和麻子都不是特别喜欢他,因为他实在太啰嗦了,话太多,而且满嘴巴女人,我和麻子头痛。 sāo牙仔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我若不是出事了,一定不会这么严肃。他眨了眨一对绿豆眼道:“格老子的,你丫干什么缺德事了。小时候你丫就和麻子经常偷看对面大闺女洗澡,最可恶的是还不带上老子,现在不会变成直接强暴了吧,麻子哪去了?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我叹了口气道:“你满脑子就不能有点别的,哥哥可没你那么下流,至于王二麻子哪去了,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我的面sè严肃,sāo牙仔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二锅头,边喝酒边谈。 我把爪子龙介绍给sāo牙仔认识了一下,然后把从龙凤村开始的经历给他讲了一遍,讲完后,sāo牙仔的两只绿豆眼彻底直了,下巴都差点掉饭桌上。 sāo牙仔不能相信的说道:“格老子的,你个棒槌改行写书了吧,说得和真事yiyàng,瓜兮兮的。不过有女鬼没,要有女鬼,给你家sāo爷留一个。” 我无语的撇了撇嘴,盯着桌上的酒瓶目露凶光,sāo牙仔有些qiguài的问道:“格老子的,一个破酒瓶子你看啥子玩意嘛。” 我冷哼一声道:“我在想,若是我把这个酒瓶砸你脑袋上,你会不会清醒点。” 我面sè不善,爪子龙也猛然抬起头,双眸剑芒闪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sāo牙仔顿时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他有些惧怕的看了爪子龙一眼,小声道:“你这兄弟干嘛的啊,怪吓人的,你就说吧,你丫想让老子做啥子嘛。” 我笑了笑,给爪子龙使了个眼sè,让他收起杀气,微笑着拍了拍sāo牙仔的肩膀道:“这就对了,乖乖听话,你丫还是那么的讨厌,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早揍得尼玛都认不出来你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暗涛汹涌 有了sāo牙仔的加入,我和爪子龙像是盲人突然拥有了眼睛般不再举步艰难。高速更新人与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动物,虽然我和sāo牙仔都是从小在八大胡同长大的顽主,但他和我的xìng格截然不同。 我从小喜欢看书,没事就钻进书堆里,朋友是有几个,但一个爱看书的孩子,朋友绝对不会多。而sāo牙仔就不同了,别看他长得挺龌蹉,人缘出奇的好,上到地方公务员,下到三教九流,没他唠不上嗑的,左右逢源,朋友不是一般的多”“。 或许,老天是公平的,给你一样东西必会收走另一样东西。不管男女,只要长相tebie出众,都会自觉高人一等,总是略带傲气,虽然当中有少数例外,可少数个案代表不了普遍现象。太好看已会引起别人不舒服,再高傲点,那就别提多讨厌了。拽什么拽吗。 倒是像sāo牙仔这样的龌蹉男,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容易交,尤其是同xìng,那简直是一见如故,两次就熟络。至于原因吗,这个比较复杂,可能是sāo牙仔足够下流,长相又没啥危险xìng,当个狗友再好不好。 sāo牙仔的父母都移民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压根不在乎丢掉铁饭碗的原因。美国赚得多,刷个碗工资都超过国内普通白领,消费却比国内低许多。sāo牙仔家里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当然不会不管他。这也是为什么他没工作了,却张嘴闭嘴仍是女人,压根没有生活压力的原因。谁叫人家父母有绿卡呢。那可比华夏国的劳保卡实用多了。 sāo牙仔没有把我们领回家。那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在郊外有套联排别墅。当初之所以买下这栋别墅,是为了给他rì后结婚做准备。华夏国人一向如此,不管嘴上喊着现在的孩子教育多失败,可轮到自己,只要手里有钱,还是会忍不住的为自己儿女做好打算,丝毫没有让儿女自己奋斗的觉悟。 不过,让sāo牙仔全家没想到的是当初买这栋别墅感觉挺贵。家里人几乎把存款都取出来了。可谁知才几年时间,这栋别墅的价格翻了近十倍,害得他父母做梦嘴巴都在笑。幸好当初把钱从银行取出,不然银行把钱贷款给地产商,地产商又用这钱高价买国家地皮,结果最后国家和地产商都空手套狼发达了,老百姓的钱借出去不但没捞着好处,还不断贬值,最后拿回来的时候,还不够交首付的。 但sāo牙仔也算是一朵奇葩。他父母多次逼他成亲,他都宁死不从。死活不肯为了一棵桃树,放弃一片桃林。所以别墅一直空在那里,成了他专门做邪恶事的yin乱场所。比如说邀请几位美女,大家一起来个人体盛筵啥的。 当然,他之所以要跑这么远举行这些活动,也是无奈之举。这这种社交活动在国外是常进行的节目,连学生都经常举办,谁都没有权利私闯民宅过问这些事。可在我国所谓的人权zìyóu一向和没有没啥两样,他要敢在自己家里搞这些事,非给安上个聚众yin乱罪不可。这一点证明了绿卡没有国徽强,要是他父母是当官发财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sāo牙仔给我和爪子龙买了许多食品,嘱咐我们两人不要随便出门。他虽然仍无法相信我所说的经历,但我和爪子龙确实犯了事,而朋友多的人,通常都非常仗义,他亦不例外。我也无法怪他不相信我,事实上,若身份互换,我也不会相信这些事,一定会认为他脑残发疯了。 我jǐng告sāo牙仔,在我和爪子龙没有离开前,他不准举办任何活动。sāo牙仔点了点头,说他心里有数。我皱了皱眉头,颇为表示怀疑。作为从小就一起玩的哥们,我对他太了解了。这丫的保证和放屁没啥区别,只要看见美女,腿都迈不动。到时什么保证、誓言,统统忘记,一个都想不起。 不过,我又不能把他软禁起来,我还需要他帮我做事。我手上的古董太多,迫切需要联系一位买家,把这些古董卖出去。当然,我不会傻到直接告诉sāo牙仔我有大批的古董,那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财不外露,我不想因为这些财宝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想给好人犯错的机会。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每个人都有一个道德标准,有的人一百块不卖,那一百万呢?一千万呢?一个亿呢?万一sāo牙仔没经受住诱惑,起了贪念怎么办? 幸好,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吧。不然古董市场一定会出现许多便衣和龙组成员,就等着我把冥器出手呢。 三天后,sāo牙仔带来了消息,他联系了一位姓马的台湾富商,这位富商表面是做白糖生意,实则是一位古董商。台湾的古董市场相对于大陆而言,政治因素较少,管理尚算正规,可以zìyóu买卖。这些古董只要到了台湾,就能以两倍甚至更高的价格,卖给外国人。 我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心里犹豫该不该把古董出手。倘若是华夏国人自己收藏,我会毫不犹豫的低价全卖掉,可明知要卖给外国人,我还把古董出手,万一让愤青们知道了,那还不给我扣个大帽子啊。 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卖。生意就是生意,我一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黑暗角落的盗墓贼,装什么爱国主义者。难不成我还准备把盗出的宝贝捐给国家,那国家唯一对我的奖赏,就是直接把我毙了。谁叫我私自挖掘呢?这可是华夏国土,只要在这片土地上的东西,连阳光和空气都是国家的。 我让sāo牙仔定了个时间,决定当面和这个台湾富商谈一谈。我不会傻到在别墅和这个富商谈判,而是准备携带两件样品,和这位富商先见一次面,大体估个价。 我让sāo牙仔在王府井街面上的饭店订了一间雅间,约好了傍晚七点准时会面。之所以把第一次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一到傍晚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即使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可以趁着混乱消失在人群中。华夏国的jǐng察敢开枪打我,但绝对不敢冒险开枪误伤那些外国游客,他们可是上帝,不是国内的农奴。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点忐忑不安,按理说一切天衣无缝,没有人能想到我和爪子龙敢回běijīng,甚至没有人能确定我还活着。可我却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使得我不得不皱着眉头,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 可惜,我躺在床上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漏洞。这使得我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说sāo牙仔出卖了我?我皱着眉头,觉得不太肯能。他若准备这么做,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让人把这里包围就好了。 根据怕排除法,当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我隐隐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那名台湾富商身上,于是嘴上没说,暗中却让sāo牙仔给我找了几个懂演戏、年纪不大、涉世不深的年轻北漂过来。他不明白我要让这几个北漂做什么,但知道我不会做无用的事。 每个人都会害怕,我也不例外。但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怕越要知道真相,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再也不会怕。(未完待续。 第七章宿命敌人 李志龙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勇敢的男人、纯爷们,不会害怕任何艰难险阻,在任何艰苦的环境下都能顽强的活下来。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他首先是人,其次才是龙组的大队长。而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害怕的时候,谁都不可能例外。 李志龙今年的年纪不大,个子约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尚算俊朗,是进入商周古墓的龙组成员中的头目、小队长。在密道炸毁的那一刻,一名手下用身体挡住了炸弹,而另一名龙组成员则用自己的身体做肉垫,让他压在身下。牺牲了好几名龙组成员,才保住了他一条xìng命。但现在他却宁可死也不想活着。因为他害怕活着,因为想要活下去,就意味着他要吃掉伙伴们的尸体。 他咬牙切齿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希望自己能从地上爬起来,哪怕在地上爬着前进也可以。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受伤太重,起码要休养半个月,才有可能回到宫殿顶层。其实,他已经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想要爬起来了,这次不过是最后的努力,给自己的良心找一点安慰而已,他尽力了。 他刚加入龙组的时候,教官曾和他说过,“兵不厌诈,虽然龙组是靠单兵作战的一支部队,但yiyàng要把计谋摆在第一位,永远不可以轻视自己的对手,哪怕对方只是一名乞丐,也要付出百分百的jǐng惕对付。” 当时的他对于教官的言论嗤之以鼻,单兵作战,所谓的策略不过是拼杀技术。哪那么多长篇大论。搞得和战略家yiyàng。但现在他明白。教官说得没错,他甚至没有看清我和爪子龙的模样,就全军覆没了。 他想要报仇,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可在地底世界,任何通讯设备都没有信号,他必须要返回地面,才能通知上级我还活着。他来之前详细看过我们的资料,知道在他们身后动手的人一定是爪子龙。而前方动手的则是我。 因为赤手空拳杀死龙组成员的人,除了爪子龙,没人能做到。而他虽没看清我的模样,但远远地看到了我的身影。我和胖子的体型完全相反,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分析出是我。可想要报仇就要活着出去,这让他无比痛苦,他非常害怕活着。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为了他把自己的xìng命都打上,结果还要被他吃掉。这让他情何以堪? 怪就怪他太轻敌,小看了我。加上密道太窄。他怕东西携带多了,万一遇上啥危险,难免会行动不便。所以进入密道前,他命令小队成员把行囊暂且放到密道外面,先从密道过去探查一番,确定没有危险、路线正确后,再由后面的两名队员把行囊拿过来。 可没想到,就是这个决定害的他宁可死都不想活。因为十五天的时间,铁人不吃东西也会饿死。而想要活着,就要吃同伴的尸体,这是他决不能忍受的。所以他害怕自己经不住诱惑,会想要活下去。 饥饿的滋味,没有经受过的人不会明白有多恐怖。他能把善良的人逼疯,能把老实的孩子变成魔鬼。当人饿了四五天后,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看了下特制的防水、防摔、防震的三防军用手边,自己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经受不住诱惑,开始吃人肉。他艰难的捡起一把枪,枪口顶在自己下颚上,咬了咬牙,狠狠扣动了扳机。让他未想到的是枪没有响,这让他极度诧异,随即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出去报仇。 其实,再好的枪支,从这么高的空中落下,尤其枪还是在人的手中,而人在生命受到wēixié的时候,落地时一定会抓住任何救命的东西,所以枪很有可能成为救命的那根稻草,摔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可能活着谁愿意死? 作为一名龙组成员,李志龙从不相信任何灵异事件,但这次他信了,义无返顾的信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是老天要让他活着,让他报仇。所以他没有再犹豫,颤抖的抽出腰中的匕首,割下一具尸体胳膊上的肉,放声大嚼起来。 受伤的人需要补充营养,没有什么能比人肉营养价值更高了。十五天的时间,他饿了就吃人肉,渴了则每天早晨紧贴着墙壁躺下,张开嘴喝大殿顶跌落的晨露。硬是坚持了十五天,所幸大殿温度有些低,这些人肉腐烂的速度缓慢,总算不是太难吃。 许多事不能开始,一开始就停不下了,开始他只是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点,到后来干脆大吃特吃,放开了把肚皮填饱。不过,人肉的营养价值确实高。十五天后,他终于勉强能够站起,再次爬上了宫殿顶层。 当他找到自己行囊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哭了出来。他毕竟二十五六岁,这个年纪能进入龙组,并成为队长,可不是光有真才实学就可以了。华夏国别的没有,人才有的是,只是这些人才到国外可能是宝贝,在国内有没机会上位还不一定,要看家庭情况。毫无疑问,他家里有人,年少得志,平步青云,从没吃过这么多的苦。 或许,他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他这辈子都不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滋味。在这十五天里,他想了许多许多,也丢掉了许多许多。往rì的骄傲、自负,不可一世,都被他埋葬在这里。从此以后,那个红二代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军人,铁血军人。 李志龙在拿到行囊的同时,亦看到了我和爪子龙留下的那条空中绳索。这条绳索两头都被牢牢绑紧,这致使我无法把绳索收回。加上我实在没想到还有人能活下来,一时大意,没有用刀把绳索割断,给自己留下了莫大的麻烦。 李志龙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爬上绳索十分危险,不如稍等两天再行动。他虽是红二代,可毕竟当兵多年,并非没有真才实学,只是以前思想尚不成熟。对于一名久经训练的龙组成员而言,治疗外伤、野外生存、攀爬,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若不是受伤,再长的距离他都能轻松爬过去。 他找出医药箱,给自己全身上下的伤口处理了一遍,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消炎针,然后补充了水分,吃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两块牛肉,趴在睡袋上沉沉睡去。 三天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勉强可以爬过绳索。为了怕我逃出华夏国,他没有继续养伤,而是毫不犹豫的爬上了绳索,一鼓作气返回了地面。而我和爪子龙浪费的时间太多,以至于当我们刚在běijīng住了两天,军部已经收到了电话。一张无形的大网立刻笼罩了全国各地,就等着我们往里边钻。 邓将军是一个非常狡猾,不好对付的人,事实上,不管用什么手段,能做到那个位置,就没有简单之辈。他认为,我一定不会离开华夏国,没准还会回到běijīng,因为我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总会出人意料。这倒让我完全没有料到,原来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我的敌人。 sāo牙仔确实没有出卖我,可他交的朋友太杂,又满嘴喜欢跑火车。我故意撒谎告诉他只有几件冥器,不是什么大买卖,但正因为我撒谎了,他才信以为真,竟然替我胡吹乱侃,要朋友介绍个大客户。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早该想到,以sāo牙仔的xìng格,无中生有都能吹上天,别说我还告诉他有几件冥器。 或许,聪明反被聪明误,倘若不是我太自以为是,而是直接让sāo牙仔看到大批的古董,他一定会吓得谨慎无比,什么都不敢说。běijīng爷们就是这样,没事喜欢吹牛扯皮,可一旦真做了,立马会乖乖闭嘴,不敢提半个字。 那名台湾富商,刚接到这笔生意,就被龙组的人控制住了。商人一向重利怕死,而且这件事又和他无关,龙组也答应不会追究他的责任。死秃驴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命运,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龙组的安排,配合龙组的工作。王府井的晚宴,其实是一个陷阱,就等着我落网。(未完待续。) 第八章蚁象战争 这是一场蚂蚁与大象的战争,我的敌人并不是某人或某势力,而是整个国家。虽然我不想承认,但dúcái**早已腐蚀了人的思想,他们不但代表了国家,更混淆视听,把自己等同于了国家。 可悲的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不会做出头鸟,冒着全家都有可能人间蒸发的危险,和比魔鬼还要可怕十倍的势力争斗。我也曾经想要低头,安心的呆在山村混点资历,独善其身,视而不见,对身边一切不公漠然处之,做一个正常的懦夫,或干脆加入到他们当中,成为一名人上人。 但老天不让我这样舒舒服服活一辈子,而是让我加入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他们会怎么对我?公平的审判?或干脆饶恕我? 都不会,他们会逼我交出手上的骷髅,然后残忍的把我解剖,拿出我体内的骷髅,无情的把我杀死。我的尸体会被人像垃圾yiyàng丢到手术台上,切下身上任何可以买卖的零件,高价卖给红会,红会再以更高的价格给医院,医院再以天价给患者。 可我不会屈服,我不会甘心变成一堆零件。我不代表正义,可没人规定,罪恶一定要像邪恶低头。每个人都会面对恐惧,任何人都是如此,但决定你人格高贵与否的不是你的家世,而是你面对狰狞的暴力和恐吓是选择沉默逃跑,还是战胜恐惧,继续呼喊和行动。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渺小,但只要克服了恐惧,我就可以变成世上最强大的战士!为真正的自我而战斗!为zìyóu而战!或许暴力可以堵住人的嘴巴。谎言可以掩盖事实的真相。但这些注定只是暂时的。任何用恐惧来控制人民的掌权者必将获得失败。因为思想永远不会惧怕子弹。 夜sè降临,王府井大街人山人海,拥挤不堪。sāo牙仔带着我和爪子龙走进了一家热闹的饭店,进入了二楼一间名为“四季坊”的雅间。不多时,服务员进入到屋中让我们先点菜,我们都比较懒,也不是真的为了来吃饭,让服务员直接按照每人一百元的标准上套餐。 爪子龙仍然蒙着脸。他浑身上下裸露的皮肤大部分都烧伤,惨不忍睹。而关于他究竟遇上了什么危险,我多次询问,他都没有告诉我。sāo牙仔掏出香烟,仍然一副吊郎当,凡事都无所谓的表情。其实在我回到běijīng之前,他刚弄到绿卡,现在他是以美国人的身份住在běijīng,压根不在乎任何事。大不了就是驱逐出华夏国,他无所谓。 我起身上了趟厕所。路过旁边雅间的时候,无意透过门缝向里边看了一眼。发觉里边坐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特别有特sè,令人一眼难忘。他浑身包裹着纱布,冷冷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不含半点人类的感情。 我很熟悉这种眼神,爪子龙就是这种眼神,但这名男子的眼神比爪子龙还要冰冷刺骨,像死尸的双眸,给我一种惊惧的感觉。尤其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坐在灯光下,可身体却仿佛被团团死气包裹,像是永远躲藏在黑暗当中,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这让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我们来的有些早,足足提前了四十分钟。左右闲着无事,我们冲了壶茶水,拿起桌上的瓜子果盘,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起来。我们聊得内容及其琐碎,大多都是rì常的一些小事。当然,所谓的大家聊天,其实只是我和sāo牙仔在聊,爪子龙的任务是负责听。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那名台湾古董商人在四名保镖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了屋子。双方寒暄了两句,确定了互相的身份后,那四名保镖突然抽出了手枪。与此同时,门外冲进了大量便衣和龙组高手。 他们给屋子里的三个人戴上手铐,拉下爪子龙的口罩,从口袋中掏出照片,一一对照个不停,面sè巨变。一名军官在浑身包裹着纱布的李志龙耳边嘀咕了两句,李志龙瞳孔抽搐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个经过了仔细化妆,长相和装扮极其像我和爪子龙,以及sāo牙仔的少年,惊恐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胆子较大,见过世面的少年说道:“我们都是群众演员,有血头给我们介绍工作,说每个人能拿一千块,只要按要求背好台词,演一出吃饭的戏就好了。” 血头指的是那些专门给北漂们介绍工作,从中抽取佣金的人。他们抽的极狠,通常一百元一天的戏,最少抽你百分之二十,这还算是有良心的血头,心狠的直接抽百分之四十,甚至百分之六十以上,什么力都不出就抽人血汗钱,故美其名曰血头。 李志龙眯缝着眼道:“那介绍你们来的人哪去了?你们知道自己在扮演谁吗?” 少年回答道:“知道,他们就在走廊尽头的雅间。” 李志龙猛然神sè大变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点追。” 所有的便衣和龙组成员立马冲了出去,可惜已经晚了。早在他们刚行动的时候,我们就一头扎入到人群当中,消失在人海。任他再怎么追,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影子。 不过,sāo牙仔的房子和别墅是完蛋了,铁定不能住人,只能等着他父母回来处理,这里毕竟是首都,那些便衣应该不会霸占这两套房子。不过,sāo牙仔倒是无所谓,两套房子吗,再升值也有个价格,而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我早把那整整一大包的珠宝古董拿给他看了,并告诉他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还有。不要说两套房,买栋楼赔给他都没问题。 我们跳上面包车扬长而去,行李都放在车上,连那包珠宝古董都在,这曾让sāo牙仔恐惧担忧,生怕会被哪个走运的贼砸车偷走。我嘲笑了他一番,他才忐忑不安的跟我一起来到了饭店。 先前我们敢继续住在别墅中,不是我们胆子大,而是jǐng方调查人需要时间。再没确定我们身份前,他们只会采取暗中调查、监视、防范等手段,不会轻易动手,打草惊蛇。可一旦确定我们身份,他们会立马撕破脸,露出**裸的丑陋嘴脸。我们若是现在敢回去,必定等着被抓。 sāo牙仔点上一根烟道:“格老子的,吓死老子了,老子这辈子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事,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瞧你那点出息,这么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你先跟着我们避避风头,过些天风头过了,你赶快离开,到美国找你父母去,只要你到了美国,没人敢过去抓你。” sāo牙仔摇了摇头道:“格老子的,你个棒槌看起不老子是吧,老子啥时候说要回美国的?老子要和你们在一块,一起发财。” 我瞪了他一眼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聚齐十二骷髅,救活死去的同伴。” sāo牙仔鄙视的回敬了我一眼道:“装啥子嘛,不为了钱冒这个险做啥子,瓜兮兮的。”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不想和sāo牙仔继续争辩这种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没有必要听从别人的意见,但更没有权利随便去左右干涉别人的想法。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可以看不惯任何人,但无权要求别人,sāo牙仔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过,既然他非要和我一起发财,那我就满足他好了。我确实需要人手,而像sāo牙仔这样既可靠又是地头蛇的伙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我不怕喜欢钱的人,钱只不过是一个数目,总能想办法解决。我最怕的是那些没有追求,满口正义道德的人,这样的人会让我感到无可奈何。 当然,虽然说地下古墓中有数不清的垃圾废品,但前提是不影响我寻找到十二骷髅,我可不想大包又小包的,走路都走不动,别说遇上危险逃跑了。sāo牙仔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切了他那个地方,让他以后再sāo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九章迷雾重重 我们并没有继续在běijīng停留,凡事适可而止,若一味认为呆在běijīng会安全,而不懂得根据实际情况变通,那早晚完蛋。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已经暴露,就算想要呆在běijīng,也要先出去躲一阵子再回来。 这两面包车是黑车,车牌也是套牌,我们也不怕开着这种车会有危险。像这种不值钱开了三四年的旧面包车,有人偷走就意味着保险公司要按当初购买的原价百分比赔偿,房子价格越来越高,车的价格可是越来越便宜,每年都在降,车主偷着乐都来不及,哪里会在意”“。 而车主都不在意,jǐng察怎么会在意,谁会有jīng力浪费在一辆面包车上。jǐng察办事要分大事小事,若是一辆自行车,就是报jǐng都未必会给你立案,不嫌你麻烦就不错了。当然,老外例外。 爪子龙和sāo牙仔轮流开车,我们不敢走高速路,绕着一些土路老道,花费了多一倍的时间,进入了河北境内。 乡村这种地方我们是不敢去的,除非tebie偏远、人迹罕稀,和外界基本不来往的大山沟,我们才敢去。不然,城市附近的乡村,往往会更不安全,全村人都熟悉,只要来个陌生人都知道,就算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也早被那些大妈大婶盯上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呢。 我们转悠了半天,在郊区找了一套房租了下来,暂避风头。城市好啊,自从改革开放这么些年,邻居之间都不说话来往了。各过各的。没人会在意别人。没人有jīng力去管别人。这使得我们只要不惹事,掏钱租房住下,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比农村安全多了。 我和sāo牙仔商量了一番,古董还是要出手的,不然我们没那么多现金,总不能让我拿着古董去换装备吧,商店也要收啊。sāo牙仔点了点头。同意我的观点,这次他变得异常小心谨慎、草木皆兵,生怕会一不小心就落我军手里,牢底坐穿了。 至于我则呆在家里,拿出藏有十二骷髅地图的复印件,没rì没夜的研究地图上的第六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点奇怪,不管我怎么参照新版国家地图,都无法查到它的准确位置。 十二骷髅我已经找到了十具,虽然当中尚有几具头部缺失。可只要再找到剩下的两具骷髅,就等于完成了绝大部分任务。这时候卡壳。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害得我觉都睡不着。 北斗七星第六星为开阳武曲星,代表着财多人寡。此星入命的人,刚毅果断,必可成为一代企业家,财运亨通,但却难逃孤寡的厄运。老天是公平的,给你一样东西,必拿走一样东西。但我关心的是这颗星的位置到底代表着哪里? 第五颗星玉衡廉贞星出现在内蒙古范围内,那按照北斗七星的造型,应该继续向北,这也就是说第六颗星有可能出现在俄罗斯,但这不太可能啊。华夏国古代确实有人到红毛鬼的地盘上做生意,可若说把古墓建在俄罗斯的地底,貌似就算红毛们肯,华夏国的皇帝们也不肯啊。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拿着地图寝食难安,花了好几天的功夫,也没找到目标地点。我看了下手表,都半夜两点了,不行只能等明天继续研究了。 这时sāo牙仔突然从床上爬起,走入了厕所,解完小手后道:“你个瓜娃子,都几点了还不睡觉,瓜兮兮的,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都和你说多少遍了,告诉你你也不懂,快去睡觉去。” sāo牙仔气的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说道:“你咋知道老子不懂,你就和老子说说吗,又不会少块肉。” 深更半夜,左右也是闲着无事,既然sāo牙仔这么想帮忙,那我就说给他听听好了。我把关于这张地图的问题和他一讲,他二话不说,拿起世界地图参照了半天道:“这个地方好像是在印度啊。” 我无语的撇了撇嘴道:“说你不懂你还嘴硬,你把地图看反了,怎么会是印度。” 我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吓了sāo牙仔一跳。如果地图上画的是反北斗七星阵,而不是正北斗七星阵,那我去的第一个古墓楚灵王坟墓,就会变成第五个坟墓。而封神墓穴才是地图上的第一个地方。 因为北斗七星除了最后的两个地方,前面的五个地方是一条直线上的五个点。而圆圈中的一条直线,不管正反都还是那条直线,即使我看反了方向,那五个点不会改变,无非是进入古墓的次序打乱。而即使按年代来讲,商周时期也应该是第一个地方。 但若是反北斗七星阵,地图上标示的应该也是反向,直接体现在画面上,一眼就能看出,不可能画出正方向。这说明地图的主人留了一手,并没有那么直白的把十二骷髅位置全部标示出,而是设了一个陷阱。 这倒也可以理解,事关重大,小心一点是对的。而且古人不乏yīn险狡诈之徒,凡是什么藏宝图、龙脉,都迷雾重重,搞得比密码还复杂。这地图最后的主人,显然故意画错,把人引到错误的方向。 我越想越有道理,兴奋地狠狠抱了一下sāo牙仔,吓了他一大跳。我找出一瓶二锅头,拿出一些吃食,给他倒了一杯酒道:“今天高兴,陪我喝两杯。还真让你蒙对了,你说的一点错没有,地图上的第六个地方就在印度境内。” sāo牙仔眨了眨眼,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狐疑道:“源源,你个瓜娃子不是在逗老子玩吧,真假的啊。” sāo牙仔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自己都没当回事,谁知我竟然告诉他说得没错,这让他吃惊不已。我也懒得和他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劝酒。sāo牙仔见到了二锅头,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酒sè不分家,通常好sè的人,大部分都不排斥喝酒,sāo牙仔也不例外。 屋子里没什么热菜,只有些买来的香肠、袋装扒鸡、花生米啥的下酒。不过,真正喝酒的人压根不需要什么菜,这些已经非常丰盛了。我们两人把一瓶二锅头喝了个底朝天,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当我和sāo牙仔刚躺下睡着的时候,爪子龙竟然爬了起来,眼神yīn狠,冷冷的走到地图前皱着眉头仔细研究了一番。当时我已睡着,而即使我没有睡觉,我也不会怀疑这点小事。 这一觉我睡到rì上三竿才从昏昏沉沉的醒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痛yù裂。我的酒量不是很好,昨晚只是高兴才喝了两杯。我点上一根烟,躺在床上把烟抽完,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sāo牙仔还在沉睡当中,我掀掉他的被,直接把他硬揪了起来。桌子上摆放了一些饭盒,我打开一看,里边是香喷喷的米饭和菜。菜饭虽然有些凉了,可酒后的人胃口不是一般好,tebie想吃东西。 我和sāo牙仔脸都没洗,牙也没刷,坐在桌子前就狼吞虎咽。吃了半天,sāo牙仔猛然抬起头四处张望道:“瓜娃子,你那位蒙脸兄弟呢?” 我夹了一筷子韭菜,含糊不清道:“我怎么知道,可能勘察附近的地形去了。” sāo牙仔眨了眨眼,没有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不多时,爪子龙拿着一份报纸走了回来。我让他一起吃饭,他说吃过了。至于他在哪吃的,上哪去了,这个我根本没问。 我知道爪子龙有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把附近的地形摸清楚,以防遇上危险后慌不择路,都不知道往哪里跑。不过,爪子龙的行为确实有点奇怪,按理说他就算出去勘察地形,也不会想到给我和sāo牙仔准备了午饭,这实在太体贴入微了,明显有点反常。(未完待续。 第十章再次起航(1) 商人重利润,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千的利润就敢丧心病狂、无法无天。我不担心sāo牙仔找不到买家,就怕买家胃口不够大,吞不下这些货。 不过,sāo牙仔这次非常小心,而且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给我找到了四个可靠地古董商。 这四个古董商都是老资格的古董贩子,一旦落网,估计罪责不会比我少,这让我十分放心”“。至于为什么要找四个古董商,这是我的主意。我总是担心自己手上的无价之宝太多,一个古董商吃不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有财大家发。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实真正的原因我藏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我没有强大的背景,我也不是官方,亦不是黑社会头子。我只是一个盗墓贼,我无法保证什么。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来头?和jǐng方有没联系?会不会黑吃黑?我一概不知,但我有我的方法,我可以模仿古代的帝王,走制衡路线。 古董买卖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意,一旦落网是要吃枪子的,所以小心翼翼的人并不是只有我。加上任何生意人都不喜欢和同行分食肥肉,我什么都不用做,四个古董商即会互相提防、小心防范,彼此都不会完全相信对方。 这也就是说,一旦里边有哪位古董商图谋不轨,其余古董商会替我发现解决。我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不要让他们四人联手,来个黑吃黑分赃。但我相信这不太可能。同行是冤家。这四人都是老手。常年互相竞争,矛盾一大堆,虽然说在利益面前,任何矛盾都可以化解,但这是四个人,并不是两个,没那么容易。 货四位古董商已经看过了,若不拿出两样样品给sāo牙仔。这四个人也不会上钩。即使这样,他们也经过了详细的调查才确定我不是jǐng方的人。大体的细节谈妥,我们约好光明正大的在一间古董店里谈价格。我不知道为什么电影里一有这种情节,肯定是废弃的仓库或停车场,这些地方给人感觉未必安全,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来,jǐng方反而不会在意。 夜sè悄悄地降临,我和sāo牙仔准时出现。我们这次见面有两个规定,第一点每位古董商只准带两名保镖,第二点任何人不准带武器。但我知道这两条规定没人会遵守。比方说我腿腕处就藏了把手枪。可表面上,每个人都会遵守规矩。起码在没撕破脸皮前,谁都不愿做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 我没有让爪子龙跟在我身后,那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他躲藏在暗中的威慑力,远比站在我身后要强得多。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七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所有人都装成了游客或普通买家,准时来到了繁华街面的古董店。个子瘦高,脸型极长,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瞪着一双三角眼,不时散发出狠毒目光的男子是马爷。 又矮又胖,年纪大约三十五六,总是笑嘻嘻,眯缝着一双小眼睛的男人是刘掌柜。长相普通,年纪大约四十五岁左右,丢人群就找不到影子的男子是汪先生。皮肤有些黑,脸上布满褶子皱纹,戴着一顶帽子,年纪大约五十多岁,长相颇为像老农的是辛老。 我和这四人依依打过招呼,开门见山的进入了主题。我先是拿出了大约五分之一的古董,明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小部分,他们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走上前来仔细验货,迅速报了一个极低的价格给我。 我冷笑不止,这些把戏我见多了,当然不会在意。我也不会表现出丝毫急于脱手的意思,因为我要一着急,他们就不急了。 我直接拒绝了他们四人的报价,然后和他们东拉西扯,再也不提古董的事。每当他们问我多钱合适,我就告诉他们不急,大家先考虑几天,过两天想好了再重新报价。 我的态度让他们有些焦急,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年轻人这么难缠,一时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他们都是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油条,神情没有一丝改变,仍然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没有露出半点着急的神sè,亦没有再看我手上那些珠宝一眼。 商场如战场,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发自骨髓的yīn冷。兵不刃血的战斗,有时却更加凶残。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会彻底释放自己心中的魔鬼,露出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若是可以选择,我宁可选择用刀子解决问题,都不想逼自己耐着xìng子,和四个老狐狸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第一次商谈,以没有任何结果告终。事后sāo牙仔满脸的不高兴,生怕会得罪了这四位古董商,致使我们空有数不清的古董,却只能当摆设。我冷笑了两声,告诉他那些古董商会再次联系我们,不用着急。 我不想和sāo牙仔过多的去解释什么,对于某些人,你只需要告诉他结果就可以了。你和一个笨蛋去解释,只会证明你也是个笨蛋。有些事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解释,懂就是懂,不能理解怎么解释都没用。 不过,路上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我和sāo牙仔跳上面包车,东拐西拐的想要回自己住的地方,却惊奇的发现有两辆车跟着我们。我狞笑着拿出手机给爪子龙发了条短信,让sāo牙仔把车往山根底下的密林开。sāo牙仔虽然贪财好sè,一遇上财sè就头脑发热,但冷静的时并不傻。我们把车停到了提前约定的地方,迅速从车长走了下来。 我这人一向喜欢防范于未然,许多事实证明,我这种xìng格活的有点累。但只要有一次我做的没错,那就值了。xìng命是无价的,无论我有多少财宝,都要在保住xìng命的前提下才能享用。 这片森林是我提前选好的地方,地形各方面都适合狙杀,一旦有人追踪我们,我们即会把车开到这里。我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我可以选择甩掉跟踪,从此后变得更加小心一些。可这样只会让敌人的嚣张气焰暴涨,面对**裸的挑衅,最好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打到他见了你就颤抖。 鲁迅文章中有一段外国人的描述,明明不懂中文,却在华夏大地横行。当有人问他怎么和华夏国人交流的时候,外国人举了举手中的棍子。鲁迅非常了解国人,执政党也非常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只需要举起手中的棍子,全国上下的骂声立马会消失无踪。 尊严要靠自己争取,美国zhèngfǔ之所以把话语权还给人民,并不是美国一直有这个传统,事实上美国也经历了许多年代,黑人也解放没多少年。公平、公正、权利要靠自己争取,没人会施舍你。当我们喋喋不休责怪社会的时候,最好照照镜子。镜子里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是每个人的忍让才让所有人变成了奴隶。 如果这次的跟踪我忍了下来,那他们就会觉得我好欺负,永远不会停止挑衅。所以我要下狠手,一次xìng解决问题。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会挑起战争,但我面对的不是一群黑社会,只是一群重利润的商人,只要有利可图,死几个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是黑社会,时代不同了,老一套的兄弟义气早就过时了,现在的黑社会,讲究的是兄弟就是用来卖的。在利益的前提下,没有什么仇怨解决不了。 我和sāo牙仔下车后,迅速拉了一条履带横在路中间,又拿了些杂草树枝洒在上面做掩饰。进入密林中的道路只有一条,想要跟上我们,就要开车从这里走。而这条履带上布满钢钉,只要车从这里经过,就别想离开。 做好这一切,我和sāo牙仔拿着斧头躲到了稍远地方的一棵大树后,这棵大树遭到了砍伐,只剩了一点地方还连在一起,两斧头就会彻底断裂。杀人要彻底,不要给自己留下祸根。我准备两辆车一碰上履带停下,就把树砍倒,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个都不会放过。(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再次起航(2) sāo牙仔小时候,没少跟在我和王二麻子身后干架,别看他长得一副龌蹉模样,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但杀人这种事他还真没做过,他也没想过我会杀人,在他想来,我和爪子龙无非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跟着我们。 战斗不会有任何意外,事实上见惯了大场面,杀这么几个现实世界的普通人,实在和踩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这不是厮杀,而是一边倒的屠杀、残杀,我望着浑然不知情坐在车里的打手们,狞笑不止,笑的sāo牙仔一阵发毛,不知道我这是中什么邪了”“。 当两辆汽车碾过了履带,被迫停下后,我毫不犹豫的砍倒了大树,拦住了两帮人的回去的路。第一辆车上跳下了四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第二辆车上则跳下两个男子和一个扯高气昂的小女生。 这让我颇有点无语,我不喜欢杀女人,尤其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作为一名行走在钢丝上,随时有可能万劫不复的暴徒,我不可能心软,留下活口rì后指正我杀人,那会让事情变得极其复杂。许多事只要没有揭破,利益当前谁都不会再提。但若是有人指正,那还怎么装傻。若是不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rì后怎么带人,谁还会跟你。面子确实不值钱,但发了财的人,往往都会变得tebie珍惜脸面。 我这边胡思乱想个不停,那边爪子龙已经动上手了。这些人都没带枪,事实上现实社会。光天化rì的带枪出来。那是独行大盗的做法。这几位老板都是有头有脸。有门面生意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轻易不会做出公然违反法律的事。违法有许多种,但相对于那些偷窃盗贼,古董生意更多的是一种买卖,虽然它是违法的。 鲜血四溅,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我顾不得去想其它。狰狞的掏出匕首冲了上去。或许是长期生活在现实社会的缘故,这两辆车里的人都横行霸道惯了,压根没想过有人敢光天化rì之下,**裸的杀人,而且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他们一时像木头般愣子那里,任人宰割。 和他们同样表情的还有sāo牙仔,他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见过打架打红了眼拿刀砍人的,但没见过**裸的杀戮。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没有人是爪子龙的对手。仅仅几个照面,四个男xìng就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而剩下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逃跑,就被我干净利落的宰了。这时候,sāo牙仔才回过神来,惊恐地望着我。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和他说得一切,极有可能都是真的。但这并不能让他恢复平静,我们每个人从一出生都要接受各种思想束缚,这致使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套行为准则。sāo牙仔也不例外,打架调戏妇女他敢,倒卖文物他也没觉得怕过,可杀人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惊恐地望着我道:“格老子的,你们你们疯了,竟然敢公然杀人。” 我冷哼一声道:“倒卖国家文物是死罪,杀人亦是死罪,有什么区别。还不清楚吗,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sāo牙仔知道我说的话不假,可他就是有点接受不了,他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也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啊。” 我刚想怒目教育他一番,那名被打昏的小女孩躺在地上,悠悠的醒了过来,她暴跳如雷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不想活了。” 这名小女孩显然rì常骄纵惯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她的话尚未说完,即看到满地的死尸,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道:“闭嘴,再敢叫我宰了你。” 小女孩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吓得不轻。往常她不是没见过打架砍人,可这么凶残的屠杀这辈子只是听说过。她在昏迷之前,依稀看到有几个手下流着血躺下,可当时她以为这只是两帮人火拼,没什么大惊小怪,可现在她才发现,这不是火拼,而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我拿着往下滴血的匕首,塞到sāo牙仔手上道:“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伤害你。这个女的给你处置,你知道怎么做。” 我这是在逼sāo牙仔杀人,只要他杀死了这名小女孩,那他即彻底释放了自己心中的魔鬼,陷入到无尽的罪恶当中,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的的做法有点没人xìng,换成以前的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可现在的我比狼都凶残。我需要忠实可靠的伙伴,不需要左右摇摆、意志不坚定的人。敌人再强大,总有解决的办法。但若是遇上猪一样的队友,那敌人再软弱都一样会赢。 sāo牙仔吃惊的打量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般。他握刀的手青筋暴突,手心里全是汗。他从没这么紧张过,也从没这么心灰意冷过。良久后,他的面sè恢复平常,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任我处置是吗,那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sāo牙仔露出了狰狞的yín荡表情,缓缓向这名女生靠近。女生吓得嗷嗷怪叫,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跑,奈何被sāo牙仔抓着双脚拖了回来,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打得她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农民翻身做主人,只会比地主更狠。因为人xìng本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恐怖的自我,谁都不例外。 sāo牙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缓缓地解开了裤腰带。这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长得颇为小巧jīng致,给人一种异常的美。sāo牙仔纵横情场多年,什么少妇dang妇早玩够了,就好这一口,只是碍于法律约束,一直强压自己的兽yù,今天他终于可以纵情发泄了。 不过,当他想要冲上前去的时候,我一把又把他拽了回来,面sè突然一变,嬉皮笑脸道:“尼妹的,逗你玩呢,杀人是迟早的事,但这个小女孩不能杀。” 我敢杀那些男子,是因为他们命比草贱,杀就杀了,无非是安家费问题。那些老板只要利益当头,这几条人命算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华夏国国富民穷,财富都被牢牢掌控在少数人手中。只需要花一点点钱,他们就可以马上招到更多打手。 但这个女孩若是出事,那麻烦就大了。华夏国的人太注重骨肉亲情,这女孩的父亲明显是四位老板中的一员,若sāo牙仔真把她解决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什么利益都没用。 我和爪子龙,以及铁青着脸,怒气冲天的sāo牙仔,把这个女孩绑起来塞住嘴,丢到面包车上,然后把他们乘坐的两辆车推进了密林,尸体丢到了车上,倒上汽油一把火点燃。不多时,护林的两名人员赶到,一名被爪子龙直接掏出了喉管,另一名则被我打晕。 天气渐冷,这个季节普通人不会上山,可山上都有护林人员,想要放火肯定会遇上。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压根就没想过让护林人员活着,即使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也要主动去杀掉他们。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只有死人我才放心。 我把匕首再次递给sāo牙仔,这次我没有再拦着他,而是逼他握紧刀捅进了那名晕倒在地上的护林队员身体。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而那名护林队员因为剧痛苏醒,狰狞的狠狠抓住他的衣服,死活不撒手。 强烈的恐惧袭来,sāo牙仔浑身颤抖,面sè惨白。恐惧是治疗懦弱的最佳良药,它要么彻底把人吓傻,要么把人逼成疯狗。sāo牙仔抽出刀,疯了一样不停地捅向这名护林队员的身体,一连捅了几十刀,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的血水。 而我和爪子龙只是站在pangbian观看,并没有参与。我知道,从此后我又多了一个真正的伙伴,虽然这个伙伴实在不怎么靠谱。(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再次起航(3) 火焰映红了我的双眼,让我的面容更显苍白。我站在火焰旁,狰狞的冷笑不已。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现实社会绝不会允许像我这种挑战秩序的人活着,我在触碰某些人的底线。可我不后悔,我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但我就是我,随心所yù,一切凭自己喜好行事,无需遵守秩序,亦无需考虑任何后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盲目模仿别人,没准死的更快”“。人一辈子总要疯狂几次,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凡事都按部就班,做个听话的乖宝宝,那一辈子和宠物何异? 我点上一根烟,让淡淡的烟草味道覆盖我双手的血腥味。我在冒险,拿自己的命做赌注,赌龙组的人不会杀我。华夏国的人口太多,死几个贫民那些手握大权的人不会在乎。但十二骷髅缺一不可,一旦杀死我,我体内的骷髅也会一起消失。那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有长生不老的希望,这是他们绝不想看到的。 当然,能做到那个位置的人不可能比驴还蠢,他们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放过我的xìng命。但在地底的时候,只要我敢反抗,他们只能杀死我。可在现实世界,不管我怎么反抗,他们都不会在乎。 因为绝对的实力造就绝对的自信。他们相信我逃不出华夏国,而只要我人处在现实世界,他们就有的是办法抓我。不管我怎么反抗、杀戮,他们都不会在乎。大不了出动部队层层包围搜索。我跑不掉。 我眯缝着双眼。凑到sāo牙仔耳边道:“这个城市不能呆了。我们想办法再返回běijīng。” sāo牙仔麻木的点了点头,猛然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刚说出一个“为”字,我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看了一眼pangbian坐在地上不停抹眼泪的小女孩。 我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道:“你丫除了会搞女人还会做什么,智商越来越低,整天满脑袋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整个一花痴脑残。” sāo牙仔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一时失口。忘了这里还有个外人,要不我现在把她先jian后杀。” sāo牙仔眼冒绿光,盯着小女生那刚刚发育的两团小白兔,不停地舔嘴唇。人就是这样,一旦坠落就会xìng情大变,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sāo牙仔本不敢杀人,可让我这么一逼,把他心中那个yīn暗的自我彻底逼了出来,基本没什么事不敢做了。 不过想想其实也正常,不想杀都杀了。铁定要挨枪子,谁叫老爸不是肩上带星的呢。既然必死。那杀一个和杀十个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多杀点呢,说不定杀上几百万,也能捞个将军当当。 但有些人可以杀,因为他们自己找死。有些人则不能杀,因为他们还有用。我拍了拍sāo牙仔的肩膀道:“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你,杀了她你就真完了。” 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jǐng察做不到的事不代表黑社会做不到,华夏大地龙蛇混杂,到处都是屠狗之辈。jǐng察数量毕竟有限,我们可以躲过jǐng察,但躲不过无处不在的地痞流氓。 sāo牙仔眯缝着小眼睛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宏伟计划。我们挪开拦路的大树,把小女生塞上面包车扬长而去。 汽车行驶到市中心路口的时候,爪子龙开门把小女生推了出去。我望了望车窗外的月sè道:“我们找个地方把车藏好,连夜坐火车赶回běijīng。” 我看过不少犯罪心理学,知道越害怕急于朝边境或深山老林逃跑的人,越容易被抓获。jǐng察不是万能的,但你一定要了解他们的破案手法。我相信最迟明天早上,龙组成员就会知道我在河北,到时他们会布下天罗地网抓我,盘查我有可能逃窜的每条路线。若我盲目逃窜,不管我往哪个方向逃都非常危险。既然如此,那我干脆不逃,正大光明的返回běijīng,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关于面包车藏在哪里,我们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认为不管放到哪,都会被jǐng方很快发现。经过商议后,我提出把面包车放到地下停车场,一次**齐一个月的租金。人山人海的华夏国,没有什么方法能比这个更安全了。jǐng方绝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做,至于一个月后,我们可能早离开华夏国了。 夜已深,我们装做互不相识,各自打车来到火车站,买了票分散开等车。我现在的模样大变,廋骨嶙峋、宛如病猫。若不是tebie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我来。爪子龙则穿着风衣,戴上帽子和口罩。他的脸部烧伤,估计也没人能认出。 sāo牙仔最狡猾,他本是我们三人当中最容易暴露的目标,但他有他的方法。他故意把脸弄脏,穿了件破衣服,头发上也弄上不少泥土,装作一没见过世面的穷苦民工,坐在等车的休息区打瞌睡。 我们定的是半夜一点半的火车,河北离běijīng非常近,大概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能抵达běijīng。深更半夜,火车站并没有人查身份证,即使有我们也不担心。sāo牙仔早花钱弄了三张身份证,虽说证件上的身份是假的,但证件绝对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其实很简单。sāo牙仔花了大价钱,仅此而已。一个人若是钱够多,拥有多张身份证并不是什么难事。 火车轰鸣,狰狞的开向了běijīng。车厢内有点拥挤,有点闷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汗味、泡面味和臭味。华夏国的火车历来拥挤不堪,即使深夜都不例外,让人想不通为什么总是这么挤。 我坐在一张三人皮凳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极其不踏实,隔一会惊醒一次。爪子龙坐在离我不远处,双臂抱在胸前闭目养神。sāo牙仔则坐在车厢尽头的双人皮凳上,不停地和身旁一位川妹子搭讪,吐沫星子乱飞。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颇想求他不要再假扮民工了,这整个一害虫,破坏劳苦大众的淳朴形象。 不过,我确实挺佩服sāo牙仔,都长成那副模样了,每次还能厚着脸皮泡妞,不容易啊。这要冒多大的风险,说不定哪天出门就让人一砖头撂倒了。 大约过了四个半小时左右,我们再次返回了běijīng,我下车伸了个懒腰,感到心情不是一般的舒畅。běijīng虽然风沙大,环境也不好,但哪里都不如自己家舒服。 我大踏步的往外走,刚验票走出站口,看到sāo牙仔捂着脸,穿着一双破布鞋从车站外的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我记得这丫上车的时候穿的是一双旅游鞋,啥时候换成布鞋了?我用眼角的余光四周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忙迎上前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sāo牙仔揉了揉脸庞道:“格老子的,一进洗手间刚脱下裤子,一把砍刀架在了老子脖子上,让老子把钱交出来。老子没办法,只能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可这帮瓜皮竟然还想抢老子的鞋,老子当然不干,结果挨了两下。” 我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得盯着sāo牙仔道:“尼妹的,几个小瘪三就把你解决了,真他妈丢人。再说你在车上的时候干嘛了,下车想起方便了?” sāo牙仔脸微微一红道:“车上洗手间人太多,挨不上帮。我也不想遇上这种事的,太点背了,我一个打三个,又不敢掏刀。我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要是我掏刀把他们都做了,那我们马上又要跑路。” 我想了想sāo牙仔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玩了个回马枪,不能这么轻易就暴露自己。不过,sāo牙仔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刚下车就能遇上这么倒霉的事。看来女人是祸水果然没错,他常年到处勾三搭四,阳气都好给吸干了,运气能好才怪。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欺负到我头上,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再次起航(4) 挨打的滋味并不好受,sāo牙仔躺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不停甩弄着刀身,越想越气。 **的伤害不算什么,男人挨两下不要紧,关键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谁都不会心情舒畅。 我拿了瓶二锅头走到sāo牙仔面前道:“你丫拉长个驴脸给谁看呢,把刀收起来,起来喝酒,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这笔债早晚给你讨回来”“。” sāo牙仔撇了撇嘴,瞅了我一眼,意思是běijīng这么大,你上哪找人讨债去?再说我们都是生活在黑暗当中不能见光的人,不被别人找到就不错了,还找人呢。 他叹了口气,突然从沙发上坐起道:“格老子的,害老子一肚子邪火。源源,借老子三百元钱,回头还你。”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丫想做什么?钱无所谓,可你大爷的别出去惹事。” sāo牙仔笑眯眯道:“格老子的,老子能惹出嘛事情。老子到外面的洗头房打上一炮,爽完马上就回来。” 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恶狠狠的挥舞着酒瓶,颇有想要一酒瓶砸他头上的chongdong。我冷冷的说道:“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你丫早晚死女人肚皮上。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哪都别去。你真当jǐng察全废物啊,出去得瑟个毛,让人逮住才好玩呢。” sāo牙仔哼了一声道:“全国上下哪个地方没鸡院,也没看有几个被抓的,怎么就老子那么倒霉?放心了。běijīng是老子的地盘。不会有事的。” 我冷笑一声道:“你丫当自己老爸是将军呢。还你的地盘,做梦吗。全国上下到处也都有公共洗手间,也没看到有几个进去遭抢劫的,你运气这么差还敢乱跑。” sāo牙仔被我顶的说不出话来,他眨了眨眼睛,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奈的撇了撇嘴,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道:“格老子的。这么吝啬,三百元都不借。老子不出去了还不行,喝酒,喝酒老子要一醉方休咦?小龙哥跑哪去了?” 我拿起一个酒杯,给sāo牙仔满满倒上一杯酒道:“大爷的,我怎么知道,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sāo牙仔无语的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抗议道:“格老子的,凭啥他可以zìyóu出去,老子就要受你管制。这不公平,你丫还当不当老子是兄弟。” 我又给他满上一杯酒道:“rì本jǐng方都没能把他留下。你丫要有他的身手,你也可以出去,快喝你的酒吧。” sāo牙仔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撕开一包脱骨扒鸡,轻轻咬了一口道:“连个女人都没,想憋死老子。天天吃这些袋装食品,吃的老子屎都拉不出来,咱就不能吃点正常食品啊。” 我手里拿着一根香肠,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香肠,一阵犯恶道:“尼妹的,吃饭的时候能别这么恶心行吗?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不喜欢吃你就饿着。” 我的话刚说完,爪子龙突然走了进来,把一个报纸包裹的小包放在了桌子上。sāo牙仔看了我一眼道:“刚说吃的,小龙哥就带下酒菜回来了。” 他兴奋地边说边放下酒杯,打开纸包,刚开了一个缝隙就一声尖叫,吓得从沙发上蹦起了起来。我皱了皱眉头道:“尼妹的鬼叫什么,你丫是怕没人注意到我们啊。” 我狠狠瞪了sāo牙仔一眼,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凑上前打开报纸一看,里边包裹的是三根手指头,而且都是左手的无名指。我愣了半天道:“小龙哥,你这唱的哪一出,把谁的手指头切下来了?” 爪子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递过了一个黑sè的塑料袋,我朝袋子里一瞧,里边放的是sāo牙仔那双旅游鞋。 爪子龙冷冷说道:“那三个人常年混迹在火车站一带,专门躲在厕所内,对那些刚下车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动手,我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了他们。为了不引起jǐng方的注意,我没有把他们杀死,只是一人切了一根手指头,给他们一点教训,我相信他们不敢报jǐng。”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置信,从前的爪子龙,绝对不会这么热心?难道说他死里逃生后xìng情大变,终于开窍懂得表达自己感情了?这转变的可够慢的,这么多年突然变xìng格了,也不考虑下我的感受,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我低头不语,没让爪子龙和sāo牙仔看出我的疑心。sāo牙仔得知他的仇爪子龙替他报了,立马红光满面的请爪子龙喝酒。也不嫌袋装食品难吃了,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不停地给爪子龙倒酒、劝酒。爪子龙也不拒绝,两人喝的热火朝天,但我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爪子龙的酒量我非常了解,他虽然功夫好,可武侠小说中借内力逼出酒气这种高深的功夫他是不会的。不喝正好,一喝就醉。而且他也不喜欢喝酒啊!但现在他的酒量突然大增,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没有丝毫的醉意,看起来像是很享受,这转变的也太他娘的快了。 况且,上次由于爪子龙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我已经说过不许他再喝酒了,他也表示同意。他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说过的话一定会遵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答应过什么? 我装作兴奋地举着酒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人一旦对某件事起疑心,很快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可疑之处。我说过相貌声音什么都可以冒充,但武功想冒充可没那么容易。爪子龙失踪前,武功大进,近乎妖魔,可他回来后,武功虽然还是很厉害,但恢复到了我刚认识他时的水平。开始我以为这是由于他受伤过重的缘故,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可若说他不是爪子龙,那他还能是谁?商周古墓中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人。而且冒充爪子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摇了摇头,尽量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脑海。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不能怀疑自己的兄弟。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出现裂痕。多年出生入死的伙伴,我不想仅凭一点猜测推理就反目。 我一口喝下了杯中的二锅头,感觉一团火焰从胸口升起,烧的我浑身滚烫。我拿起酒杯和爪子龙碰了一下道:“小龙哥,你什么时候酒量变这么好了,这么能喝。”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爪子龙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以前就能喝,只是不想喝,今天破例。” 爪子龙说得极其自然,但我却清楚的看到,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惶恐。只是他非常善于掩饰自己,以至于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看眼花。不过,以前的爪子龙若是想要做某件事,绝不会去和我解释为什么,甚至都不会正眼看我,而现在。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越来越怀疑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我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劝酒。往常喝二锅头,我顶多也就是半斤的量,可今天我自己喝了一瓶,还是没有感觉到醉。不但没醉,反而越喝越清醒,越喝心越凉。(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再次起航(5) 怀疑就像一颗钉子,牢牢地钉在你的心里,让你的心出现一道裂缝。若你不去管它,这道裂缝会越来越大,以致最后彻底侵蚀掉你的灵魂,把你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人是会变得,爪子龙很有可能劫后余生,xìng情大变,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若他真是假的,不会和我一起杀死那些龙组队员。 但杀死龙组队员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恢复记忆,这也就是说,即使他是假的,当时的他也会动手”“。虽然我的分析有点牵强,需要太多的巧合,可世事无绝对,无巧不成书,这个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我无法命令自己的大脑停止乱想,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忍不住的就会仔细回想每一件事,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而第二天,则会下意识的偷偷观察爪子龙的一举一动。 不过,不管真假爪子龙感官都极其敏锐,我不敢盯得太过分,以免被他发现。真相虽然尚未揭晓,可有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真爪子龙也好,假爪子龙也罢,功夫都极其狠毒,一旦我的怀疑暴露,而对方确实是别有居心、冒充爪子龙的人,那我和sāo牙仔两人加一起都不够杀的。 我们在三环里以内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玩就要玩大的,躲得越远越危险。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住掌权者家门口,没有什么地方比这更安全。亦没有jǐng察会想到我们敢住他们眼皮底下。 不过。我们从不轻易出门。只在食物吃光的时候,趁傍晚或清晨,正值上下班高峰期,人山人海的时候,出去一次xìng扫够大量食品。我们也不怕别人生疑,事实上城市高楼大厦,远比偏远山区更安全。在这里人情冷漠,上下楼的人住了一辈子都互不相识。说不上几句话。而太有人情味的地方,我们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那些大爷大妈,都会长舌到让人崩溃。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根据我对jǐng方的了解,无论天大的案情,只要没有引起舆论恐慌,那只要躲过第一个月的疯狂搜捕,后面的风声就会小多了。当然,这不是说jǐng方会不再投入jīng力办这件案子。而是人的jīng力有限,就算华夏国的jǐng察多。可犯罪分子也不少,大批jǐng察就为了搜捕我们三个,忙活上几年,把所有jīng力都投入到抓捕我们,那其余案件怎么办?那每个案件都这么处理,华夏国到底要招多少jǐng察才够处理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案件? 我让sāo牙仔出去打探下消息,之所以让他出面,是因为爪子龙的形象太恐怖,戴着口罩,眼神冰冷,恐怕一露头就招上一大堆麻烦。而我虽然也是běijīng人,但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各种乱七八糟书籍上了,通常爱看书的人交际面都不会太广,我总不能跑街上拉个行人打探吧,这又不是问路。 不过,我给sāo牙仔提出了明确要求,消息一定要打探,但千万不能暴露我们所在的位置,这确实有点难为他了。朋友见面,那自然就会暴露自己。打电话倒是个不错的好方法,但绝大部分的电话都会显示号码,就算不显示,jǐng方也可以通过电讯系统查出来。 按理说,在美国无论电讯系统还是银行,都会严格的为客户保密,jǐng方想要获得有效信息,只能违规cāo作。虽然说法庭不接受违规cāo作得到的证据。可这不是证据,只是抓捕犯人的线索。这里也不是美国,而是华夏国,法律只是一张白纸,永远没有权利大。 sāo牙仔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他是标注的矮骡子,一天没有女人就浑身难受,被我逼着一个月没出门,憋得青chūn痘都起来了。一听到我让他出去打探消息,立马眼冒绿光。这让我极其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少天才罪犯,都他妈的毁在女人肚皮上,这丫怎么就是不吸取前人教训呢。 我恶狠狠的跟sāo牙仔说:“尼妹的,你要是敢出去找女人、暴露自己,我就把你切了,让你下半辈子做太监。” sāo牙仔呲着两颗小龅牙道:“格老子的,真当老子不分轻重缓急呢,老子有数,别瞎cāo心。” sāo牙仔说完,换上衣服就走出门外。他没和我要钱,这让我放心了不少,街上的按摩店虽然多,但没听说有不要钱免费服务的。不过,没有钱他怎么打探消息?可能他有自己的方法吧,但愿他不会把jǐng察引来。 sāo牙仔出去后,不多时爪子龙也穿上鞋走了出去,我yù言又止,还是忍住没有问爪子龙的去向。人都走光了,硕大的公寓就剩下我一人,百无寥寂。左右闲着无事,我开了一瓶二锅头,自饮自酌。 酒是好东西,它能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亦能让我暂时忘却烦恼。当我喝醉的时候,什么十二骷髅,什么伙伴父母,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再重要。但我不是酒鬼,还没到大白天烂醉如泥的地步,我喝了两杯酒,吃了几粒花生米,打开电视挑选了一部名为《大宅门》的电视连续剧,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我看的正入迷,却不知危险正悄悄向我靠近。sāo牙仔这货太不听话,他走出去后,没有马上去打探消息,而是走进了离我们居住地不远处的一家银行。 sāo牙仔刚下火车的时候,在火车站门口的厕所内遭到了抢劫,钱包被抢走了。当时那三个混混逼他说出密码,他狡猾的说了一组假号。本来那三人要押着他去银行取钱,可他告诉三人有伙伴在外面等的他,加上不少刚下火车的人都一头钻入了厕所,三人害怕出事,才放走了他。 谁知sāo牙仔离开不久,爪子龙就回到了火车站,找到了这三名混混。爪子龙没见过他们三人的模样,但他们三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sāo牙仔脚上的旅游鞋都抢,结果三人抢的东西还没捂热,就又被爪子龙拿了回来。 sāo牙仔从银行的取款机内取出了厚厚的一沓钱,哼着小曲快步走向街头的一家温州发廊。他是此道的高手,闻着味都能分辨出哪里是正规场所,哪里是敲大背的地方。南方人喜欢把那种事叫敲大背,而打飞机的地方则称为敲小背。通常温州发廊大部分都属于敲大背的地方,南方发廊则属于敲小背的地方。 不过,令sāo牙仔想不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网络已经悄然兴起,银行早通过网络,把通缉犯的照片直接打印出来,放在保卫科。而sāo牙仔的个人特sè太明显,基本让人一眼难忘。当他取钱的时候,那名保安在监控中看着这人颇感眼熟,顺手拿起pangbian的照片一看,顿时大惊,立马拨打了jǐng方的电话。 但这一切sāo牙仔都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女的玩跳皮筋、跳绳,男的玩弹珠和打沙包。除了少数jīng英白领,普通人压根都不知道电脑、网络是个嘛玩意,sāo牙仔自然也不例外。这使得我们没有想到,jǐng方只需坐在办公桌前动动手指头,就给我们布了一张天罗地网,任我们天涯海角,都别想安生。 sāo牙仔走进温州发廊,坐在长沙发上的三位女xìng立马站起了一位。běijīng是华夏国的首都,不可能和陕西以及南方许多地方一样,简直硬往里拉,公然坐在门口抢客,那场面绝对夸张震撼,和旧社会的青楼半点区别都没,尤其让人无语的是,陕西和南方许多街道,整条街都是干这个的,而在街道不远处就是公安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这么管理法,老百姓怎么会没民怨。 这名女生年纪大约十**岁,个子不高,长相一般,但胸前波涛汹涌,她迎向sāo牙仔道:“老板,需要什么服务啊。” sāo牙仔点上一根烟,sè眯眯的盯着两团大白兔道:“小妹,洗个头吧。” 被称作小妹的女生嘿嘿一笑道:“老板,洗什么头啊,大头小头?” sāo牙仔乐了,他呲着两颗小龅牙道:“大头怎么洗,小头怎么洗?” 小妹陪着笑道:“大头三十元半小时,小头三百元一次。” běijīng的物价高,价格普遍也有些贵,那些穷人聚集的贫民窟地带倒是有便宜的,但都是大妈,年轻的收这个价在běijīng不算贵。 sāo牙仔sè眯眯的yin笑个不停,把烟丢到地上踩灭。他走南闯北,对于各地价格了如指掌。如山西十五元一次的都有,撑死一百元。如南方什么价位都有,完全看你要哪种服务,什么地球啊、漫游啊、双龙抢珠等等等等,各种玩法五花八门,多是从五十到五百一次,少数高档地方除外。 他朝另两名坐在沙发上的女生说道:“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三位女生一听,知道来了大主顾,忙把门关死锁上,和sāo牙仔走进了屋子,而这时,大批的jǐng察正向这里挺进。(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再次起航(6) sāo牙仔正满头大汗的三英战吕布,不想外面突然jǐng笛声大作。那三名小姐忙惊恐地穿起衣服道:“不可能啊,这个月红包都给了,怎么还查。这帮王八蛋,简直喂不饱的狼,整天免费过来玩,还要拿红包,结果一有事就拿我们充数。” sāo牙仔虽然jīngchong一上脑,就变成标注的脑残,可刚才他解决了一次,头脑冷静了不少,这是加钱正在搞第二次。他眯缝着瞳孔,下意识的从钱包拿出一沓钱塞到小姐手上道:“先不要开门,后门在哪,快带我离开”“。” sāo牙仔是此道老手,对这一行颇为了解。通常,这行当要么有暗门,要么有居民楼的出租房。有暗门的直接关门就可以进行,没有暗门的则只在店内谈价格,做的时候小姐先走,你在后面跟上,会把你带到居民区租的房子里。至于有暗门的门到底设在哪里,那就看情况了。大致上要么后门设在小巷中或大杂院,要么直接设在顶墙,从梯子上去。 那位十**岁的小妹胡乱套上鞋,领着sāo牙仔出门顺着屋旁的过道向正门的反方向走。过道的尽头有个梯子,小妹先爬了上去,打开顶墙上的木板,到了楼上的房间,然后是sāo牙仔。 不过,从楼上房间的门出去并不安全,仍会遇上jǐng察,为了以防万一,sāo牙仔咬了咬牙,走到窗户前就想要跳下去。但就在他准备打开窗户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敏锐的擦觉到有点不对劲。 窗户下面对应的是一条小巷,běijīng的小巷极窄。平常没人呆在小巷中闲聊堵路。可今天小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人。这些人有的躲在角落中。假装看报纸,有的装作行人走来走去,但他们的目光都飘忽不定,sāo牙仔本能的擦觉到了危险,他咬了咬牙道:“你这里有什么衣服。” sāo牙仔长得又瘦又小,而店里的三位女xìng,除了小妹外,另两人的衣服他完全可以套上。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再次塞给小妹一沓钱,三两下从柜子中拿出一条长裙套上、又穿上高跟鞋,找了个假发戴在头上,胡乱往脸上擦了两下粉,戴上胸罩,往罩子里塞了几双袜子,又顺手拿了条纱巾围在脖子上,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这时jǐng察早就冲进了发廊,正在搜捕,而在发廊的两位小姐根本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自然不会承认这里有男人来过。她们都不是第一天出来的雏,早在开门前就把sāo牙仔用过的套子和卫生纸丢到马桶内冲走。毁灭了证据,然后才开门。 jǐng方拿出通缉令,让她们两人认人,并告诉两人事情的严重xìng,而这时搜捕的jǐng察已经发现了暗门,一批jǐng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另一批则询问了楼上居室的出口,直接从居民楼冲了进去。 sāo牙仔刚往楼下走,一队jǐng察就把他撞向一旁,从他身边冲了过去。他吓得花容失sè,忙快步走下楼梯,大摇大摆的走向街道,趁没人注意,一头扎进一条小巷。不料,那些jǐng察冲到楼上房间后,一番恐吓逼问,那名小妹忙吓得全招了,jǐng察立马疯了一样追了上来。sāo牙仔吓得再也顾不得掩饰,脱掉高跟鞋,光着脚狂奔起来。 但守在楼下的两名jǐng察早发觉sāo牙仔不对劲,但一时又没反应过来,这时听到对讲机里说出的话,立马跟上sāo牙仔的踪影,死命的狂追,边追边拿出对讲机讲个不停。sāo牙仔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他刚跑到小巷尽头,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吓得刚想尖叫,对方猛然捂住了他的嘴,这时他才看清,来的人是爪子龙。 爪子龙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追来的两名jǐng察,和sāo牙仔一头扎入人海,消失在人海中。不过,jǐng方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正在盘查这一带的外来租房住户,挨家挨户询问。幸好我早在听到jǐng笛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妙,收拾了下东西,跳上一辆的士闪人。 其实,我该感谢jǐng方,每次他们都在繁华闹市jǐng笛大作,驱散人群的同时,也等于告诉罪犯我们来了,若没他们的及时通知,我即使第六感再敏锐,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没准就yīn沟翻船,命丧黄泉了。 我坐着的士车逃出了三环,又换了辆车绕到了běijīng城的贫民窟,由一些板房组成的街道。běijīng别看表面繁华,其实越繁华的地方,贫民窟越夸张。这是因为繁华会吸引穷人来扎堆赚钱,结果慢慢就形成了富人区和贫民窟。 这些贫民窟其实原来都是些四合院平房,只是房东想要赚钱,于是灵机一动,在自己房子上又盖出一层工地那种纸板房,这种房不需要大工程,披个手续就成,租金也相对异常便宜,四五百元一个月,就是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虫子多的能吓死人。 我钻入贫民窟,花了五百元,立马租下了一间纸板房,这间房子面积大概十二平方米左右,这就是房东的高明之处,多出一层房,每间房都隔成十多平方米,其利润相当可观。 不过,钱我不在乎。我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居住,是因为这里龙蛇混杂,片jǐng和当地居民都很熟,基本上从来不查。因为一查大部分人都没暂住证,会影响到当地人生意。běijīng可不是小山村,别说普通民jǐng,就是局长也不敢得罪土生土长的当地老百姓。别看这些满口京片子的爷们住在贫民窟,可说不定哪位家里亲戚就是大官,真不好说。 房东是一个年纪三十五六的女人,个子不高,瓜子脸,皮肤有些白皙。长得娇小玲珑,胸不大,但给人一种一手刚好掌握的感觉。她和我要了身份证,简单登记了一下,然后和我讲了下这里的规矩,收了我两个月房租,即转身离去。 我把行李放下,不多时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的手机号码只有sāo牙仔和爪子龙知道。我倒也不怕jǐng察发现,有手机的人太多了,而手机卡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续,交钱就能办出来,谁能猜出我用的号码是多少啊。jǐng察若是真能做到每部手机都监听,并且秉公办理,那我甘愿落网。可就怕当官的第一个提出反对,这简直是和华夏国的高层们作对啊。 我告诉sāo牙仔住的地方,他和爪子龙换了几趟车,绕了个圈子,悄悄地来到了我居住的街道。在离我不远处的另一个院落,租了一间屋子。没有人关心我们的到来,也没有人关心谁被通缉。生活的压力,让人过早的忘却了曾有的激情,混吃等死。这里的人习惯上午忙活,中午吃完饭后打麻将或扑克,一直会打到深夜。 天sè慢慢变暗,sāo牙仔和爪子龙悄悄来到了我居住的地方。我关上门,目露凶光,一拳把sāo牙仔打倒在地。事情在明显不过,肯定是这丫惹出的祸事,连累了我和爪子龙。这丫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必须严肃处理,我要开展整风运动,好好纠正一下我们盗墓集团的不良风气。(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再次起航(7) sāo牙仔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默默不语。不过,这丫骨子里也是属驴的,明知自己不对,就是不肯求饶。我也不能真的狠狠揍他,略微教育了他一番,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我一屁股坐在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凳子上,点上了一根烟。 浓浓的烟雾弥漫,飘散在狭小的空间内,这就是穷人来běijīng打工的真实生活,和一只老鼠一样,有个洞钻进去就成。 我让sāo牙仔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分析了一番”“。毫无疑问,sāo牙仔肯定是在进入按摩院之前就被人盯上了,可他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呢?普通人压根就不会去关心什么通缉犯,华夏国的老百姓,一向是只要不惹到自己,爱咋地咋地,多管闲事是绝对的不要。 这也就是说,问题八成出在银行上面,取款机都有摄像头,而通常通缉令会发到各大宾馆、酒店、车站、码头、飞机场等公共场所,结论似乎只有一个,银行保安认出了sāo牙仔的模样,拨打了jǐng方的电话。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sāo牙仔以及爪子龙讲了一遍,sāo牙仔和爪子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我丢掉手中的烟头踩灭,严重jǐng告两人不要出现在任何有保安或jǐng察的公共场所,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我相信他们两个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盯着sāo牙仔肿起的腮帮子道:“打疼了没,一会弄点冰块给你敷一下。” sāo牙仔哼了一声道:“格老子的,用不着。这点小伤老子还能承受。”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承受尼妹。猪鼻子插大葱。装尼玛的大象啊,一会去给你买瓶红花油去。还三英战吕布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就你那小身板,能玩个夹心饼干就不错了。” sāo牙仔别的事不在乎,挨揍就挨揍,可就是这方面一点就燃。他像好斗的公鸡般脸红脖子粗的嗷嗷怪叫道:“格老子的,你懂毛。老子是小青龙,一晚连御十女都没问题,你丫再敢侮辱老子的专业水平,小心老子真和你急。” 我忙站起,一把捂住sāo牙仔的嘴巴道:“尼妹的,小声点,怕别人听不到啊。你不嫌丢人,我还要做人的。就这事有本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sāo牙仔气哼哼的不再看我,我知道他肚子里有气。只是找借口发泄,向我提出抗议。我安慰了他一番。说了两句好话,让他和爪子龙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出去买了些药品纱布,又买了两只烤鸡和一些凉菜白酒回来。 纸板屋条件极其恶劣,不过现在是秋天,倒也觉不出太难受。反正我常年历险,经常在地底睡地面,有个地方住已经很满足了。 浓浓有些呛人的酒jīng味弥漫,二锅头的味道纯正,价钱又不高,实在是纯爷们的最爱。相比rì韩那些像是兑了水的女人酒,华夏二锅头充满了雄xìng的味道。 两杯酒下肚,sāo牙仔立马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这一天总的来说,他还是蛮高兴满意地。需要解决了,又玩了一次亡命逃杀,紧张刺激,现在再喝点酒,别提多畅快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道:“格老子的源源,从小老子就是你和王二麻子的跟班,大了后还要听你指挥,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要不是你丫的拉老子下水,老子现在不知道搂着哪个妹妹在快活呢。” sāo牙仔的话让我的心头一颤,差点没握紧酒杯。几滴二锅头洒了出来,我的脸sè瞬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sāo牙仔说的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想着聚齐十二骷髅,复活死去的兄弟,却从来没想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人有权利去干扰或改变别人的生活习惯,这是不道德的。哪怕是夫妻,也要互相尊重忍让对方的习惯。我实在太自私了,以前的我处处替别人着想,虽然小毛病很多,但心地尚算善良。可现在的我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岁月改变了我,还是我终于适应了这个社会。或许现在的华夏国就是一个大染缸,想要出污泥而不染谈何容易。 我搂着sāo牙仔的肩膀道:“别喝了,一会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等我把手上的古董处理完后,你想办法和你父母联系上,让他们在海外银行单独弄个账户,我给你一笔钱,你偷渡回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 sāo牙仔有绿卡,虽然他现在遭到通缉,可只要回到美国,没有人敢抓他。美国zhèngfǔ不会听华夏国指挥。美国的银行也不会拿着客户当奴隶,随意冻结客户账户,泄露客户档案。 事实上,一头雄狮压根就不会在乎绵羊的惨叫,虽然这头绵羊很有可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强者不需要怜悯弱者。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所谓的仁慈、公正,这个道理普通人都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不懂。只是国力强大是需要他们付出的,那些钱虽说是从老百姓手里搜刮上的,可到了他们手里就是他们自己的,他们为什么要拿出来?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有危险?自己活好了就够了。 sāo牙仔摆了摆手道:“爬爬爬,格老子的源源,别跟老子来这套,老子不需要你的可怜。虽然老子见到美女就迈不动腿,可这段rì子老子过的非常爽,老子喜欢这种冒险的rì子,很刺激。” 江湖的魅力,就在于完全释放自己的思想,没有束缚,没有压抑,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看别人不顺眼,你就可以宰了他。你需要钱,那全世界的金银财宝任你拿。或许老一辈的江湖还讲点规矩,可时代不同了,老一套早过时了。现在的江湖,谁有钱谁就是大爷,谁敢不要命谁就是天王老子。如果连江湖中人都要遵守规矩,那和普通人何异,还不如遵守jǐng察的规矩,活的不见得有尊严,但一定很踏实。 夜sè迷离,这一夜sāo牙仔搂着我的肩膀,和我说了许多心里话。他告诉我,在没遇上我之前,他过得其实很不开心,就像条狗一样,除了有一点点钱外一无所有。 按理说他在华夏国算是不错了,比起那些劳苦大众,也算是小富了,可他丝毫没感到快乐。他的父母在国外,他也有绿卡,可他不会去美国,也不想去美国。因为他不懂英语,他在那边也没啥朋友。 最主要的是他怕亚洲人的型号不行,搞不动大洋马,那去美国有啥子意思。所以尽管他的父母不断逼他,可他就是赖在华夏国,祸害华夏国的女xìng。我其实很想和他说,你丫快点滚吧,去祸害老外吧。华夏国的男女比例本就部队称,你再祸害一批,还让不让生活在底层的爷们活了啊。大洋马怎么了,不是女人吗,别整天把老外想的那么猛,什么搞不动,我就不信大洋马就天生血盆大口,华夏国人还征服不了了。 不过,我看sāo牙仔已经醉了,还是忍住没有教育他。这夜他和我说了太多心里话,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他告诉我,他不想结婚,因为他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他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他的父母知道他不好,可华夏国的父母普遍溺爱孩子,他的父母亦不例外。每个月月初,他父母都会给他邮寄一笔钱,仗着财力雄厚,家里又多少有点关系,他就当上了公务员,可当上公务员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公务员也分三六九等,底层的公务员其实很辛苦,尤其偏远山区的底层公务员,那简直是做牛做马。他家里的关系及其浅薄,能当上公务员,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靠他自己考上。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公务员的生活并不完美。他所在的办公室六个人,可干活的只有他一个,一人干六人的活,我擦,这还有天理吗?这还不说,他要经常看领导脸sè,出力干活还不讨好,油水轮不到自己,全被不干活的人分了。出了事全自己背,他还要陪着笑脸,不断检讨,虚心讨教。每rì听那些扯蛋的大道理,和放屁一样,什么要相信组织,什么要努力积极向上等等等等,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是这一套,他都不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可即使这样,就因为一点小事,他还是被无情的开除了党国的队伍,他满心的委屈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想要进入这个队伍的人太多,他受不了看人脸sè,有的是人不在乎,有的是人宁可不要钱,都要打破头往里边挤。 不过这样也好,sāo牙仔总算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了。只是可怜了老百姓的队伍,又接纳了一酒sè之徒,遭到污染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再次起航(8) rì上三竿,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头痛yù裂。我用力推开sāo牙仔搭在我胸膛上的手臂,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塞到嘴上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 三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小屋一夜,空气状况可想而知。加上我又抽烟,那味道别提多有男人味了。我揉了揉鼻子,极不情愿地爬起,把门打开,空气立马变得清新了不少。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醉生梦死的生活,让我那颗悸动的心变得有些安静,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当一个冒险家萌生退意的时候,往往就是他要死的时候。 这并非危言耸听,也不是封建迷信。信念改变不了命运,但它决定了一个冒险家在直面生死的时候,是否有顽强的意志活下去。若心生退意,那怎么会有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不死才怪。 我思考了一番,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决定速度偷渡到印度,既然已经得知了最后两个骷髅藏置的地点,没有必要呆在华夏国继续浪费时间。 我叫醒了sāo牙仔,让他速度和那四位古董商再联系一次,但先不要说见面地点等具体内容,只是打探下虚实,随便问个好。若我猜的没错,他们四个不管嘴上说什么,心里一定急着见我。富贵险中求,我相信真正的商人,为了利益会不顾一切,绝不会有钱不赚。 sāo牙仔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我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于是和爪子龙拿着我的手机跑出去。中途换了几辆车跑到山顶。把四人电话挨个打了一遍。打完后把电话卡直接丢在山上。又倒了几趟车回到了我这。 我不相信jǐng方有能力查到我的电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怕他们四位古董商的电话不安全。虽然这概率微乎其微,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我问sāo牙仔电话打得怎么样,sāo牙仔告诉我,其中三个老板都没说什么,关于古董的事只字未提,只是随便聊了两句。只有马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们在哪。说货他全要了,只是要马上看到我们。 我冷笑不止道:“看来我们放走的小女生是马爷的女儿。” sāo牙仔愣了下道:“那小女生不是说自己是刘掌柜的女儿吗,怎么变马爷的女儿了?” 我冷哼一声道:“白痴,难道你没发现那小女生回答我们问题的时候,眼神闪烁,目光漂移不定吗?” sāo牙仔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刘掌柜为人圆滑,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只有马爷的女儿,才会那么嚣张跋扈。不过。会咬人的狗不叫,马爷不过小角sè。一个黑社会头子罢了,其余三位古董商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明天打个电话给刘掌柜、汪先生还有辛老,告诉他们,第一批古董我同意他们出的价格,他们三个人可以均分。但有个条件,三天后,我想要听到马爷死的消息。” 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们杀了马爷的人,sāo牙仔还差点搞了他女儿,这个仇结定了,但我相信马爷不会为了这点事和我们拼命。若我猜的不错,他会趁这个机会,以这件事为借口,名正言顺的逼迫我们赔偿他的损失。这也就是说,他想要黑吃黑,直接吞了我们这批古董。 人为了利益,会铤而走险、丧心病狂,既然如此,我就利用利益让其余三位古董商替我杀人。价格低一些总比没钱赚要好,像马爷这种黑dao中人,根本不会讲商场的规矩。他吞了我这批货,我若忍下了,那我拿出第二批货的时候,他还会动手抢夺。与其夜长梦多,不如斩草除根。 至于刘掌柜等三位古董商,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我宁可和聪明人打交道,也不想和屠夫做生意。商人就是伤害别人的人,jiān诈一点可以理解。他们给我的价格确实低,但这是古董,即使价格再低也是天文数字。打个比方,正常价起码两千万一件的货,他们只给一千五百万,狠宰了我一刀,但我是无本买卖,这一千五百万是纯利润。 而且我不是傻子,我说得很清楚,只是这批古董。我手上的古董太多,这些古董不过只占五分之一,我还有五分之四的货,第一批货便宜点,全当联系个主顾,以后长期合作好了。 sāo牙仔点了点头,刚转身想要离开,和爪子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格老子的不对劲啊,源源,你丫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如果你想杀马爷,那你就不该放走他女儿。害老子憋了那么久,你既然要杀人,怎么不让老子先把他女儿先强后杀,彻底斩草除根。”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呲了呲牙齿道:“尼妹的,到现在还想着这事,你丫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吗?你就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回běijīng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不就是因为我们没碰他女儿吗。不然我们黑白两道都受到通缉,早让人发现了,还能躲在这喝酒?况且你以为那三只老狐狸会放过马爷的家人吗,你太小看他们了。商人的心可比黑社会yīn险狠毒多了。” sāo牙仔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明白,只是嘴上不服气。看到他和爪子龙走了出去,我的脸立马变得铁青。事情有些不对劲,爪子龙若真是别有用心的人假冒的,那他为什么要救sāo牙仔回来?没有他的帮助,sāo牙仔根本对付不了身后的那两名jǐng察,铁定被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爪子龙和我配合杀死龙组成员的时候,记忆尚未恢复。那么现在他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没有理由还会杀人。答案似乎呼之yù出,他要么和jǐng方龙组不是一伙的,要么在故意演戏给我看。我更倾向于后者,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除了我们和龙组,压根就不可能有别人。 昨夜,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下商周古墓的时候,我们诱使上古巨章鱼杀死了龙组成员,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堆在一起放火焚烧,虽然我不相信有人能活下来,但世事无绝对,我们点燃火就马上钻入水中离开,即使真有一具尸体没有死透活了过来,我们也不知道。 这位爪子龙的脸、手臂,身上多处地方都烧伤,这让我想不怀疑都不行。而且sāo牙仔说爪子龙杀死了那两名jǐng察,可当时他极度慌乱,根本没有检验两名jǐng察是否断气。功夫高手虽然不能敌过子弹,但想要把人弄昏,并让这人血流满地,不是什么难事,我都能做到,一板砖就够了。 不过,假爪子龙的事我暂时不担心,如果他有目的、别有所图,那十二骷髅尚未齐聚前,他会拼命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不是自以为是的笨蛋,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有数,我瞧不起华夏国的jǐng方,可若说他们当中没有高手,那我第一个不相信。 但我们每次逃亡,看似惊心动魄,实则压根就没遇上过真正的危险,就算jǐng方是一群笨蛋,龙组可不好惹。这只能说明,有人在保护我们,我相信即使我大摇大摆的住进宾馆,也不会有人来抓我。sāo牙仔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仅此而已。 我现在真正担心的事是爪子龙和sāo牙仔走的太近了,他似乎有意接近帮助sāo牙仔,而sāo牙仔除了感激感谢,把爪子龙当好人恩人外,压根就没发现他有什么yīn谋,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可不想众叛亲离,身边全是叛徒。(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再次起航(9) sāo牙仔出去买了张电话卡,按老方法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拨打了电话,打完后把手机卡顺手丢在了垃圾箱中。 不过,刘掌柜、汪先生、辛老都没有在电话里承诺什么,sāo牙仔也没有把话挑明了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许多话意思到了就可以了,说得太直白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sāo牙仔回来告诉我电话会谈的结果,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耐心的等三天,哪也不要去”“。我知道假爪子龙在故意拉拢他,但我不在乎,我要将计就计,利用假爪子龙保障我的安全,然后找到剩下的骷髅,一击制胜。 不过,练武之人感官极其敏锐,他还是从我无意中的眼光中发现了一丝不详的味道。虽然我非常小心,使得他无法摸清我心里的想法,但他的行为还是注意了许多。 但想要短时间模仿一个人并不难,长时间那难度就高了。假爪子龙不是一个好演员,充其量不过是个匠艺表演艺术家,而非心灵舞者。或许是艺高人胆大的思想作祟,他不相信我能奈何的了他,干脆不再掩饰,幸装作失忆后xìng情大变。我则颇为配合的陪他表演,因为他对我还有用,我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从小练武的高手,绝不是仅凭胆魄和气力就可以战胜的。 我趁sāo牙仔和假爪子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出去,花高价弄了一小瓶密封的沙林毒液,我把它放进了特制的防震铁盒中,贴身藏好。或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战胜假爪子龙。但杀人不需要看功夫高低。而要看谁够yīn狠。我准备一发现形势不对劲,就找机会毒死他。 三天后,我从报纸上看到了马爷一家三口惨死的消息,于是让sāo牙仔马上联系刘掌柜、汪先生、辛老,约好了地点会面。这次三人没有满嘴的冒万金油,而是非常明确地告诉会准时到,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sāo牙仔顿感非常奇怪,不明白三人这脸变sè的为什么这么快。我告诉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是你替别人干了杀人的事,你保证比他们三个还急。 当然,我这只是玩笑话。事实上,刘掌柜三人都是老于世故,成jīng的人物。他们心里明白得很,我这是在和他们要投名状呢。马爷不过小角sè,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杀,杀完再和他们讨价还价,以正常价格把古董卖出去。省下一大笔钱。可我之所以宁可少赚点,也要让他们动手的原因。就是想把他们和我绑在一条船上。我相信他们就算明知我的意图,也一样无法抗拒。因为拜金的年代,只要有钱,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刘掌柜三人极其讲究效率,第二天即开车来到了běijīng。傍晚时分,我们在约定的酒店碰头,边吃边谈,顺便把货和钱交易完毕。这家酒店是刘掌柜家里的产业,从上到下全是自己人,安全不会出现大问题。刘掌柜在酒桌上给我透了个底,他们三人在朝中都有人,jǐng方没有十足的证据,轻易不敢招惹他们,我完全可以放心。 交易完毕,我们双方都很满意。但我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达到,那就是我要借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到印度找寻最后两具骷髅。不过,远渡重洋跑人家地盘上挖墓,让人一枪崩了都是活该。这三位老狐狸狡猾无比,若没足够的利益,绝不会冒这个险。 口袋里突然多出了大笔的金钱,我们的处境虽然仍未改观,还在通缉当中,但心里踏实了不少。钱是好东西,只要有了他,白的能变黑的,黑的亦能变白的。若是我们有足够的钱,那我们大可以扶持一个国家和华夏高官们对抗。这世上或许有钱办不到的事,但没钱绝对大部分事都办不到。 我给了sāo牙仔一笔钱,让他去招一些亡命之徒。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假爪子龙负责陪着他。 我这么做大有深意,首先sāo牙仔不懂武功,我怕他被人骗,更怕他遇上危险。其次有假爪子龙在他身边,我相信他就算再去piáo风,也不会发生上次那种事。假爪子龙会监督他,解决他遇上的一切危险和麻烦。 最后一个原因,我要引蛇出洞。想要击败一个人,你必须先要了解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倘若我是假爪子龙,我一定会借此机会,让一批龙组的成员装扮成亡命徒,悄悄靠近sāo牙仔。以sāo牙仔的智商,一定不会怀疑有诈,反而会高兴地呲牙咧嘴,告诉我他招了一批强力的打手。 事情大致和我想的一样,sāo牙仔果然招到了一批训练有素,战力惊人的五个亡命徒。不过,常年的军事素养,使得这些人身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军人气质。对此他们五人倒也不遮掩,世上最高明的谎言,就是半真半假。真中带假,假中带真,让你真假莫辨。 他们五人告诉我,他们以前都是特种兵,刚退役没多久。我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问他们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们点头表示多少知道一点,我说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违法的,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他们装作吃惊的犹豫了一番,告诉我只要给钱,其余都好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这五人百分百是龙组jīng英,而且级别应该更高一些。据我所知,龙组成员也分三六九等,我们前几次遇上的龙组成员,都不是最高级别。否则,即使我们运气再好,爪子龙功夫再棒,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这五名龙组成员,年纪最大的三十岁左右,最小的只有二十四岁。领头的那名中年人姓许,他底下的队员习惯的称呼他为许哥。 许哥的皮肤有点黑,个子不算高,满打满算一米七左右,面部菱角分明,双眼炯炯有神。第一眼望去感觉有点瘦小,但仔细一观察即会发现,他的肌肉tebie匀称结实。 爪子龙曾和我说过,真正的华夏武者,功夫已臻化境,皮肤骨骼均如婴儿般柔软匀称,绝不是国外那种大块头肌肉男。若我没有看错,许哥的功夫离巅峰只差最后一步,比这位假爪子龙还要高出不少。而其余四位成员也和他差不多,这让我极度惊讶。 龙组分为两个部门,一个部门是文职以及其他领域的人才。另一个部门则全是武者,名为龙牙战队,里边的武者根据战力划分为五个等级,从一星到五星不等。龙组这次派出的五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四星成员。至于五星成员究竟是什么样,暂时没有人见过,不过听说极其恐怖。 我让sāo牙仔出去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饭店,订了一间雅间,请这五人吃了顿饭,商谈了一下报酬等问题。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即使我给他们报酬,他们也要上交,一分钱都得不到。 电影里经常演卧底会拿两份工资,那是因为卧底走运,属于香港部门,华夏国可没这个先例。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包括物品,都要上交,不然就是违反纪律,至于交给谁了,那就不知道了。 吃完饭,我给了他们五人每人十万块的定金,让他们先把身后事安排好。并且答应他们,从印度回来后,不论事情是否办成,都会再给他们每人一百万的好处。若他们死了或伤残,我会直接给他们家里三到五百万的安家费。 另外,从古墓中拿出的古董卖了后,他们每个人可以得到百分之二的分红。这已经非常多了,因为刘掌柜三位古董商,肯定还要派人和我们一起下古墓,到时狼多肉少,百分之二很多了。 当然,我知道这些钱不算什么,在有钱人眼里,这点钱还不一定够买辆豪车,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这已经是天文数字。 一切安排就绪,我并没有急于出发,而是先找到刘掌柜三人,再次动员他们加入这单大生意。通过几次交易,我们现在的关系热乎了不少,不过生意场上无父子,这三只老狐狸异常狡猾,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们并没有马上给我答复,只是让我回去等消息,他们要考虑考虑。 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因为他们贪财。只要他们还想要钱,就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我不怕和我在一起的人有缺点,钱只不过是个数目,总能算清。我最怕的是像假爪子龙这类人,被国家长期洗脑,满脑子都是邪教徒的思想,根本无法收买,只能想办法杀死。(未完待续。m..阅读。 第十九章再次起航(10) 失眠是一种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借助酒jīng的麻醉才能沉沉睡去。无法入睡的滋味,就像把人架在一堆篝火上慢慢的烧烤,让你痛不yù生,却又无可奈何,想死都死不了。 我拿起一瓶二锅头,仰头喝下去半瓶,浓烈呛人的yeti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的血液,让我的双血红,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我醉倒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那些死去的同伴站在我面前,和我喃喃私语”“。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想要抓住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在冲着我笑。笑着笑着,血就从五官中涌了出来。 我不喜欢喝酒,可清醒总是让人烦恼,只有半梦半醒之间,我才能获得一丝安详。等待的rì子总是tebie漫长,虽然我知道刘掌柜三位老狐狸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可我还是烦躁不安,不停地酗酒。一周后,我终于收到准信,刘掌柜、汪先生、辛老要和我好好谈一次。 这次交谈的地点仍选在刘掌柜的酒店包厢中,刘掌柜三位老狐狸经过仔细考虑,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他们会每人派出五个高手协助我,但不会直接出面参与盗墓。 第二个条件,他们可以动用一切关系帮助我,甚至可以想办法帮我洗白,但古墓中的东西,他们三人要百分之七十。如果古墓中的东西价值达不到五个亿,我要赔偿他们损失。 第三个条件,如果我的消息有误。三个月内我没有找到墓穴的准确位置。我要赔偿他们每人一千万误工费。 这三个条件极其苛刻。计算到了极点,无论结果怎样,这三个老狐狸都不会吃亏。我冷笑一声道:“既然三位老板都已经决定好了,那我没问题,我同意你们的条件,但我也有三个条件。” 三个老狐狸狐疑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我们商量下。” 我喝了口茶水道:“首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要洗白身份。成为非洲某小国的大使。其次你们派来的人必须听从我的指挥,除了我之外,即使你们也无权干涉他们做事。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古墓里盗出的东西,我要先挑选三件。” 刘掌柜三人听到我的条件,愣了一下,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先挑选三件古墓里的东西,但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交头接耳商量了半天,最后由刘掌柜代表发言道:“我们同意你的要求。但我们联系好非洲的小国后,你需要向这个国家捐一笔钱。另外。不管你从古墓中拿走什么,都必须让我们知道。”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三位老狐狸的意见,我们双方正式结盟。有了三位盟友,我的心踏实了许多。钱能通神,在华夏国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我相信他们三人能让我活的无比逍遥自在,因为只有华夏国的百姓,才会明白自己国家的超级大款,具有什么样的可怖力量。 或许我该感谢自己生在华夏国,只有这个国家才能让我浑水摸鱼、为所yù为。当然,前提是你要了解这个国家的游戏规则。 两天后,我接到刘掌柜电话,只要我愿意捐一千万人民币,即可成为非洲某小国的驻外大使。虽然这个小国我听都没听说过,但这毕竟是一个国家,能成为一国的驻外大使,等于是有了免死金牌。按照国际惯例,任何国家若私自侵犯搜索别国大使馆,包括大使馆的车辆人员,即视为公然开战。这个代价华夏国付不起,它也没那个胆子。 一个月后,我如愿以偿,彻底洗白了身份。我现在的名字叫巴布鲁,拿的是外国护照,职位是非洲某国驻华夏大使馆领事之一。我狞笑着买了一辆加长林肯车,雇了一个非洲司机,又雇了一名黑人保镖和一名黑人律师,大摇大摆的坐在挂着大使馆牌照的汽车里。 没有jǐng察敢来查我的车,没有人敢来惹我。交jǐng们甚至还要主动帮我开路,保护我的安全。这种非一般的感觉,让我终于有了一点做主人的觉悟。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做梦都想移民,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国家宁死都不肯开放移民政策,因为一旦开放,满城尽是外国人 平淡的rì子总是tebie短暂,山雨yù来风满楼。刘掌柜三人给我们安排了一艘赌船,只要我们去到澳门,自会有人把我们领到船上。至于刘掌柜等人派出的人马,早在赌船上恭候我们的大驾,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什么都不需要管,只要上船就可以了,一切都会有人安排。 不过,想要安全抵达澳门也没那么容易,我有驻外大使的光环笼罩,任何人想要动我,都是**裸的宣战。假爪子龙和sāo牙仔可没这么耀眼的光环。 虽然我相信,假爪子龙会安排好一切。可尽管我和假爪子龙彼此心照不宣,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我们双方一天没翻脸,就一天还要演好自己的角sè。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但绝不是现在。 我们先是乘坐火车,然后换成了船只,最后再换成了汽车,一路东躲xīzàng,有惊无险的抵达了珠海,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珠海的天气有点热,让我极其不习惯。sāo牙仔倒是蛮滋润,一下车就盯着珠海的美女们看个不停,品头论足个不停。我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受他污染,影响到我形象。 从珠海出发到澳门非常近,我们找了两辆车,轻松地进入了澳门境内。刚停车就有两名戴着防晒帽、太阳镜的男子走上前来,一番简短介绍后,直接把我们送上了赌船。 船上早有十五个面目狰狞,肌肉发达的壮汉在那等我们。见到我们一行八人后,他们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他们都是专业人士,执行任务时从不用自己的真名,只用代号。 身高一米九,体重近两百斤的秃头大汉,代号秃鹰,是辛老一方的队长。 皮肤有点白,身高一米八五,戴着一副黑sè手套的瘦削汉子,代号银狼,是刘掌柜一方的队长。 脸上涂抹了胭脂,穿着高跟鞋,身高近一米八左右,戴着耳钉,留着长发,给人不男不女感觉的二椅子,代号小妖,是汪先生一方的队长。 我苦笑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这是盗墓又不是到某国执行越狱行动。那代号秃鹰的光头大汉,这么大块能攀爬吗?就算攀爬没问题,地底世界又不是巨人国,他到了地下怎么进行探险,恐怕许多地方都要弯着腰走。 代号银狼的那家伙,看起来倒像是有点真才实学,可曾经的爪子龙就是装逼的祖宗。这又来个摆酷的,大热天的戴尼妹手套啊,装什么高手。 至于那个小妖,尼妹的,我平生最讨厌yīn阳人,最烦不男不女的怪物。这些怪物就该钉上十字架活活烧死。 我做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双方算是初步相识。那不男不女的小妖,带着我们一行八人,先参观了一下这艘赌船。 这艘船的面积非常大,大概可以容纳两千名游客。汪先生已经买通了赌船的主人,会把我们载到近印度洋的深海,然后放下两艘游艇,我们自己驾驶船只进入印度。 辛老在印度有码头,我们可以从那里登陆。印度的贪污**严重,治安极度混乱,比华夏国有过之而无不及,正适合我们这种人存活,乱才好,太正规的地方,我们根本活不下去。 参观完船只,秃鹰领着我们八人进入了一间储藏室,这里摆满了各种枪械、手雷,火箭筒都有。我咂了咂舌,倒吸了一口冷气,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进入了某部队的军火库。 秃鹰告诉我,赌船两天后出发,我们可以在船上好好休息两天。我点了点头,挑选了一批顺手的武器,来到赌船的餐厅喝了两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休息。 不料,我刚躺下即听到了敲门声。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枪,缓缓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摩登金发女郎,她说着满口我听不懂的英文,硬是闯入了我的房间,赖在我的床上死活不肯离开。我皱了皱眉头,颇为无奈。更让我无语的是她脱光了衣服,却用胶带纱布把那个敏感的地方挡死。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是要玩什么变态游戏。(未完待续。m..阅读。 第二十章再次起航(11) 我皱着眉头,比划了半天,总算大体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欢迎来到阅读我听说在华夏国的河南省,有不少大学出现了菊花女。她们捍卫纯真,保持自己的纯洁到结婚,但她们没钱念书,需要钱交学费,于是灵机一动,做起了特殊的按摩行业,只卖菊花不卖沟子。没想到,老外也有这么保守的少女,尼玛太纯洁了。 我拿起这位大洋马的衣服,直接塞到她的手上,把她拽下床推了出去。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无能患者,也不是取向有问题,只是人要有点追求,这种交易让我感觉像在买猪肉,不做也罢”“。 我躺在床上,心出奇的宁静,连rì来第一次没有失眠,瞬间睡了过去。朦朦胧胧当中,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非常奇怪,他不恐怖,却让我感觉到荒诞不羁。我梦见自己怀孕了,挺着大肚子,蹒跚的坐在一间漆黑狭小的屋子里,像是紧张的在等待什么。 这间屋子非常古老,有点像五六十年代的房间。里边有一张破烂的木床,一张陈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摆放在角落中的挂衣架。 良久后,一个夹着公文包,身高大约一米七五,极其壮实的女子,戴着一顶礼帽,穿着长袍,夹着一个公文包,推门走了进来。她做到我的身旁,摸了摸我的肚皮,把耳朵贴在我肚皮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一幕本是非常温馨和谐的画面,却由于xìng别的颠倒,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眸。赫然发现一张美丽的脸贴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我定睛一瞧。那金发菊花女,正躺在我身旁,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从床上半座起来道:“你怎么进来的?谁给你的钥匙?” 她用手语比划了半天,像是再说,她听不懂我讲什么。我拍了拍脑门,感觉自己睡觉睡糊涂了,竟然忘了她听不懂我的话。我指了指门。又指了指门上的锁,她恍然大悟道:“船长。” 我惊奇地眨了眨眼睛,她竟然会说两句简单的中文,这倒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不能让她睡在这里,不然我肯定会兽xìng大发,而这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首先我没那个闲心,其次我反感这种交易。最主要的原因,我体内的孕魔yīn花还没解除。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之快,害了别人。 我把门打开。指了指她,意思让她自己离开。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天,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我诧异的看了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偶有几个房间还有声响,传来的却是嗯嗯啊啊、令人难堪、浮想联翩的一种怪异声音。 我无语的撇了撇嘴,只能同意她在我这里暂睡一晚。不过,船上的床铺普遍都有点小,两个人挤这么一张小床,暖和是绝对暖和了,就是会让我产生某种不良的反应。我擦了擦有些痒的鼻子,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走出房间,来到了甲板上。 我掏出一根香烟,刚抽了两口,小妖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他和我要了根烟,美美的吸了两口道:“船长给每位客人和水手都安排了一位洋妞,你怎么不在房间享受,跑外面吹什么海风?” 我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气道:“我没兴趣。” 小妖眨了眨眼睛,盯着我瞧个不停道:“难道你也是同道中人,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与众不同。”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同道尼妹啊,想什么呢,怎么这眼神sè眯眯的呢? 我有些不悦道:“我很正常,只是暂时不想碰女人。” 小妖笑了笑道:“以前我总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以为自己可能要求太高,一般的女xìng看不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不敢面对。你应该勇敢一点,真爱不分男女,许多国家都承认我们是合法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忙摆了摆手道:“别我们我们的,你是你我是我,咱两不是一路人,我是和尚。” 小妖诧异道:“和尚不是更流行这个吗,以前的小沙弥,相当一部分都是被师傅蹂躏长大的,和尚可是最爱这一口了,这事要从两千年前说起。” 我落荒而逃,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间,昏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天蒙蒙亮,那名金发摩登女郎从床上爬起,给迷迷糊糊地我披了一件外衣道:“我叫杰西卡,你是个好人,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昏昏沉沉的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接着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当她推门离开后,我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不会说中文吗。尼妹的,搞什么飞机,这叫什么事啊,这大洋马还挺狡猾的。 我点上一根烟,尴尬的苦笑了两下。可怜我一向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一个大洋马就把我耍的团团转,简直笨的和猪一样。我早该想到,一个在华夏国地盘做生意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懂中文?换位思考,若有人把我丢美国呆上两年,我回来后告诉别人我不懂英文,估计相信的绝对是傻子。 我打了个哈气,看了下手表,刚刚早上七点钟,我还可以再睡会。我三两下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淡淡的香水味道冲入鼻孔,被窝中还留有大洋马的余温。这种感觉很好,让我很舒服。不料我刚闭上眼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即把我惊醒。我疑惑的打开门,发现sāo牙仔站在门外。 他的面sè发青,眼圈发黑,显然折腾了一晚上没睡。我皱了皱眉头不解道:“尼妹的大清早不睡觉,跑我这干嘛?” sāo牙仔紧张的说道:“格老子的源源,出事了,那么大的声音你小子竟然没听到?弄半天你也和老子一样,是同道中人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丫少说废话,谁和你是一路人,别自作聪明。到底出什么事了?” sāo牙仔告诉我,秃鹰底下有个叫野狗的男人昨晚喝多了、烂醉如泥,在地上躺了一晚,大清早的才迷迷糊糊醒来。不料,他刚清醒,床上的小姐就要离开,可野狗啥还啥都没干呢。 野狗不干,认为这位小姐还没尽到自己的工作义务,起码也要陪他运动会再离开,大不了他私人再掏点钱给这位小姐。可这位洋小姐白天要去上学,宁死不从。野狗大怒,拳打脚踢,抓着这位小姐的头发,把她揍了个半死,然后开始撕扯这位小姐的衣服。 我们的人恰巧住在隔壁,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手和野狗打了起来,把野狗打成了重伤,船上的医生正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我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剧情真不是一般的狗血,都快赶上琼瑶阿姨的爱情小说了。(未完待续。m..阅读。 第二十一章万佛之地(1) 气氛有些压抑,火药味十足,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秃鹰一伙人,更是和假爪子龙一伙怒目相视,就差没动手打起来。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成功将他们的目光吸引到我这来。作为一个领导者,我有必要提醒他们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我清了清喉咙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在完成任务之前,谁他妈的再敢给我惹事,谁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想再看到有类似事发生,任何人胆敢在械斗,我担保他别想活着下船。” 我的开场白霸气十足,对于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和这些屠夫去讲什么大道理,那和对牛弹琴没啥区别。我从不相信jǐng察是因为jīng通法律,会讲道理才让罪犯伏法的。倘若没有腰中的枪,没有人多势众拳打脚踢,罪犯能伏法才怪。 我的目的很简单,用严厉的手段震住他们,若有必要,我不在乎杀鸡给猴看。这是一群喂不饱的狼,倘若我不能让他们怕我,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撕成碎片。 我说完话,冷冷的眯缝着眼睛,目露凶光的和每个人对视。目光所到之处,和我对视的人都会下意识的低下头。只有秃鹰的头颅依然倔强的高高抬起,狠狠的望着我,压根不打算表示屈服。 其实,人心难测,低头不代表愿意效忠,但却代表着至少表面上会给我面子。可秃鹰公然和我作对,这让我极其不爽,非常不高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面对不听话的手下。我宁可直接杀了。也不想浪费口舌。 不过,我知道秃鹰可能是对我没有给野狗一个交代,心里不服气。一个队伍中,总要有几个敢于坚持原则的人,他的做法令我难堪,但没有错。至于野狗的事怎么处理,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没想好。 按理说一命抵一命。要是野狗真死了,我理应让那名年仅二十四岁,姓曹的小伙子抵命。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虽说他是龙组的人,到我身边不安好心,可他毕竟明面上是我的人,我要一点不袒护,面子上挂不去。 我yīn森森的盯着秃鹰道:“野狗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事。” 秃鹰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伤势极重,胸骨都断裂了。幸好骨头茬子没插到心脾,不然神仙也救不活。不过。这次的任务他是无法参加了。” 我点了点头,表面不动声sè,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只要人没死,那一切都好说。我点上一根烟道:“大家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这次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底下人,我一定会给野狗一个交代。至于野狗的报酬我给了,另外我还会多给他一份分红,算是赔偿他的医药费。” 秃鹰的脸sè好看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他们出来混确实是为了钱,可这不代表他们不需要尊严。他们可以为了钱丧尽天良,但不见得愿意为了钱受同行欺负。我肯掏钱是好事,可要不把小曹处理了,他还是心里不爽。 我知道秃鹰心里的想法,将心比心,若是胖子让人打了,我会立马拿刀捅人,比他做的过分多了。我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把目光转向小曹,猛然一酒瓶砸在他的头上,血液缓缓流出,我丢掉瓶把,擦了擦手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如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看不惯,马上拿起你的行李给我滚回华夏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件事你必须向野狗道歉,我不想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我明白小曹同志心里有委屈,他一正直的军人,理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正义而战。可他既然选择来到我身边,成为卧底中的一员,那就要有卧底的觉悟。他现在的身份是十恶不赦的盗墓贼,别说这么点小事,就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他也要老老实实给我去执行。 秃鹰摆了摆手道:“道歉就不需要了,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规矩干什么,犯了事道歉就行,那jǐng察都可以下岗了?” 我面sè不善道:“那秃鹰老大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语气有些不太友好,事实上,我已经给足了秃鹰面子,可他有点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我不想在任务尚未开始的时候,就先杀人立威。人是一定要杀的,事实上,任务接近尾声,我不动手,这帮人也会打起来。那三个老狐狸,绝没有安好心。假爪子龙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合作,只限于找到宝藏之前。 秃鹰似乎和野狗的感情极好,他狰狞的站起身,目露凶光道:“我要他的一只手。” 我瞳孔抽搐,冷冷的站起身,掏出匕首,把左手放在了桌子上,气氛刹那间变得有些紧张,所有人都眯缝着眼,紧紧的盯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狞笑道:“无非是一只手罢了,我的手也一样。你想要手,我这只手给你。” 秃鹰愣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在乎底下人。其实我是骑虎难下,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还没放火呢,先让人给了我个下马威。若是我真的低头表示屈服,那以后谁还会听我话? 银狼默默不语,既不看我,也不说话,似是保持中立。小妖则站起来,抓住我握刀的手道:“秃鹰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秃鹰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的一屁股又坐下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大哥,你说了算。今天我给你面子,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会再提。”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想要切下自己手掌的意思,倘若没有人拦我,这一刀我会直接刺穿秃鹰的脑壳,送他回老家。戏已经演足,该给的脸我都给了,该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人想要挑战我的权威,我必会采用铁血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同意我的想法。 事情圆满处理完毕,小曹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这是好现象,我总算没白演一场戏。钱只不过是一个数目,总能算清,人情却是算不清的帐,这世上最值钱的就是人情。我喜欢别人欠我人情,吃亏就是占便宜,我的人情可没那么好还。 我回到房间,倒头睡到下午,起床后来到餐厅,发现一帮人正在边喝酒边打牌。左右闲着无事,我也加入到打牌的行列。不过,我几乎每把都输钱,纯粹是给人送钱的。赢钱的人高兴,我更高兴。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事,以打牌为例,本是一件小事,但却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每一个人。比方说,有的人打牌小心翼翼,非常保守,轻易不会设计翻倍赢大钱机会。有的人则不同,变着花想赢大的。还有的jīng于算计,每张牌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有的从一开始就嗷嗷怪叫不已,咋咋忽忽。 每个人的xìng格都完美的体现在打牌中,打了一会牌后,我注意到有两个人我可以尝试拉拢,这两个人分别是小妖和一位姓郝的中年人。这两人见到我不断输钱后,下意识的暗示我该怎么打,这说明他们两人都很聪明,而且有意讨好我。不像有些笨蛋,在一旁指手画脚乱指挥。这种人并不是真心为我着想,而是xìng格不稳重,成不了大事。 在赌船上呆了三天,终于等到赌船杨帆出海。不过在出海之前,大量的赌民涌上了船。这让我有点不太习惯,我还是喜欢安静,人多太闹腾。所幸这些赌民很快聚集在赌厅当中,一个个红着眼珠子,忘却了其它一切事。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印度海外围,船长派人通知我们,让我们收拾一下行李,今晚深夜出发,离开赌船去印度。这位船长是一位留有大胡子的中年怪叔叔,他长得极其魁梧,膀大腰圆,为人tebie豪爽,喜欢喝酒,喜欢泡妞,经常没事和我们聚在一起狂喝乱饮,动不动就要掏钱请我们品尝一下外国妞,tebie热情,我有点喜欢他,但总感觉他似乎隐藏了什么事。 终于等到出发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有点紧张兴奋。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即使最jīng准的仪器也无法准确预测。当船长下令准备放下游艇的时候,仿佛是在向我jǐng告什么,四周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这种天气,我们若是坐在游艇当中,八成会死在海里。无奈下,我们只能暂时作罢,等待明天深夜再出发。 几名海员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不停地瞅我们一眼。我好奇的凑近一听,他们似乎是在说,这帮人一定是得罪了神灵,才会使得天气突变。我面sè瞬间变得铁青,心里隐隐有些不悦。神灵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人永远不会了解。但我有种感觉,这次印度之行,绝不会顺利。(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万佛之地(2) 一弯明月遥挂天边,我们驾驶着游艇,飞驰在漆黑的深夜里。高速更新游艇的船头有灯,勉强可以看清近距离的地方,不过深海最可怕的不是凶猛的海洋生物,而是暗礁。 不过,这一点刘掌柜那三位老狐狸早就想到,银狼手底下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男人,曾经做过海盗,对这一带的海平面极度熟悉,他会给我们领路,带着我们来到汪先生在印度的码头。 一个巨浪打来,游艇一阵距离摇晃,摇的我想要呕吐,我擦了一把胳膊上溅上的海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有余悸”“。 没见识过大海可怕的人,永远不知道大自然有多恐怖。人的生命和大自然相比,简直脆弱到难以想象,我可以聚齐十二骷髅,但我永远无法征服这片大海,若是我死在这里,那连尸体渣子都找不到。 游艇高速飞驰了近五个小时,总算在清晨抵达了港口。两名华夏国人早就在岸上等待我们多时。他们两人一人姓李、一人姓朱,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在印度居住多年,是标准的印度通。汪先生特意派两人做我们的向导,负责协助我们在印度的一切行动。 我们上岸后,做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朱向导告诉我们,印度以前是宗教大国,但到了近代,由于种种政策上的弊端,成为了犯罪大国,道德品质严重缺失,人们不再相信教派,而是任意妄为,贪污**、强暴打劫。随处可见。没有来过这里的人。根本不会想象到这里的治安有多差。 我皱了皱眉头冷笑不止。怪不得华夏国整rì关心印度、菲律宾等国的局势,感情搞半天是想找个比自己差的国家当陪衬,以此显示自己还是不错的。掩耳盗铃,一丘之貉。 不过这样也好,浑水才好摸鱼。曾经的我无比愤青,整rì和王二麻子咒骂种种不公事迹,但现在我很享受华夏国的政策,只有这种政策下。我才能活的这么逍遥,杀人都没事。 我也很庆幸印度的贪污**比华夏国还要严重,连军方都渗透到了,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驶进港口。我可是清楚的看到,一路上好几艘巡海舰船,见到船头插着的商旗,都下意识的得了盲人症,眼睁睁看着我们非法偷渡闯入,连基本的查询都没有。 李向导给我们安排了早餐,还特意给我们准备了极品renrǔ。三十多个脱得jīng光,ru房膨胀。冒着淡淡的nǎi香的印度女郎,并排站在餐厅,好不壮观,sāo牙仔的双眼,瞬间变得有些充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拒绝了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妇向我提供renrǔ,在完成我的使命之前,我必须像苦行僧一样,不能让自己沉沦于享受。过度的放纵自己,会消磨我的意志,让我从一匹凶狠的恶狼变成一头病猫,失去往rì的雄心壮志。这是我绝不想看到,也是决不能允许的。 用过了早餐,李向导和朱向导两人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密室,让我拿出地图一起分析。说实话,我不想把地图给他们看,因为他们不是我的人,让他们看到了地图,就预示着下一次行动,我还要和那三位老狐狸合作。 而且那三位老狐狸和我的追求不同,他们只在乎钱,为了利益什么都肯做,什么都敢做。以前我进入过的古墓,有许多古董都没有拿出来,万一这两名向导看出了什么,告诉了三位老狐狸,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无主的钱财任人宰割,可在我心里,那些钱都是我的,我可以随时出入古墓,把剩下的古董运走,不需要别人替我拿。我不是一个tebie贪财的人,但属于我的就是我的,若任人拿取,那我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残了。 我们研究了半天,大体确定地图上的方位肯定是印度没错,但具体是印度哪个地方就不知晓了。不过,印度有名的皇陵是泰姬陵,号称全印度最伟大最宏伟的陵墓建筑,这里的景sè极其秀美,宛如世外桃源,地底则躺着莫卧儿王朝的历代皇族。来印度必到泰姬陵,这已经成为了全世界人的共识。 李向导的xìng格有点稳重,废话不多,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朱向导则比较喜欢聊天,话不是一般的多,和sāo牙仔有的一拼。朱向导说会不会是泰姬陵,我说不太可能吧,这太j8扯蛋了,就算我们派出军队,都不一定敢冒着世界舆论的谴责,强行开挖泰姬陵。 这里可是世界历史文化的瑰宝,其珍贵价值,比西安的秦始皇陵也不相多让。印度和华夏国一样,为了保证皇陵的安全,都没有把墓挖开,若十二骷髅最后的两具真的存放在这里,那我干脆直接打道回府算了。因为相比到泰姬陵盗墓,还不如让我组织个军队,直接攻打印度算了。 我们继续研究个不停,这时李向导拿着高倍的放大镜,猛然看到在北斗七星第六个位置pangbian,有一团极其微小的墨迹,由于年代久远,我们看不清墨迹里画的什么,或许这只是毛笔的墨汁太多,偶然跌落的一滴墨团,没什么tebie,可李向导认为,既然有人画了这幅地图,就肯定会对地图上的地方做出某些暗示。因为地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找到藏宝地,若根本不想让人找到,那还要画地图做什么,干脆什么不画不就得了。 我表示同意李向导的想法,可这团墨迹根本看不清原来的样子,若这不是无意为之,那说明有人故意涂抹掉了一些东西,不让我们发现北斗七星第六颗星的位置具体在哪。但即使我们能确定墨迹里有重要的讯息又如何,我们又不是神算,能算出墨迹里原来的笔墨是什么样子。 但让我未曾想到的是不知不觉中,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太奥特了。李向导让我拿着地图,跟他来到了另一间密室,这里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把地图上的这团墨迹经过多层扫描,竟然用电脑分析出了墨迹中掩盖的图案,这让我极其震惊,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我不是没听说过电脑,事实上山雨yù来风满楼,当一种新兴事物以暴风速度席卷全球的时候,我想不听说都难。可我从没想过,电脑原来可以这么神奇,这尼玛简直神器啊。我暗暗发誓,这次回国一定要弄上两台电脑,找个老师好好学习下。 这团墨迹掩饰的是一个“唵”字演化的特殊符号,这个符号极其tebie,我从没见过,我望了一眼李向导和朱向导,发现他们两人的神情大变,像是发现了什么,于是好奇的虚心讨教。 他们两人告诉我,这是梵文“唵”演化的符号,意思是无尽的疑问,也就是华夏国文字中的?号,倘若电脑没有出现错误,墨迹里掩饰的真是这个符号,那全世界只有一个宗教用这种标志,那就是世界第三大教派,仅次于基督教和伊斯兰的印度教。 我皱了皱眉头,瞳孔下意识的一阵跳动。或许印度教这个名字许多华夏国人不熟悉,可它的前身相信大部分人并不陌生。印度教即是古代的婆罗门教,一个极度诡异至极,令人颤抖的教派。事实上,包括佛教在内,许多宗教都和婆罗门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它才是东方教派真正的发源地,比之华夏国的道教,历史更加悠久,也更加邪异。 我询问两名向导,若地图上标注的真是印度教标志,那这个地方有可能在哪。两名向导低头沉思了片刻,异口同声的告诉我,若他们猜的没错,这里八成就是印度的马杜赖,一个非常古老悠久的城市。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一阵无语。来印度之前,我查阅了大量有关印度风土人情的资料,对印度的城市多少有些了解。马杜赖是印度最古老神秘的城市,在城市中心有一座闻名世界的宏伟建筑,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马杜赖这座城市即是以这座寺庙为中心,围绕着寺庙发展起来的。 这也就是说这座寺庙有数千年的历史,是印度国最珍贵的历史瑰宝之一。据我所知,这里每年的游客无以计数,安保措施都好赶上人min大会堂了,比泰姬陵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在我国的旅游宣传中,干脆直接称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为印度国的故宫,让我到这里去盗墓,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我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语的眨了眨眼睛,掏出了一根香烟。不料,一位白大褂告诉我这里不准抽烟,我顿时大怒道:“尼妹的,老子就要抽烟,你丫再敢说话老子宰了你。” 我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把这名白大褂小女生吓得不敢再出声,朱向导立马安慰了我两句,说也不是不可能,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协助我,只要有梦就有希望。我说你丫以前做什么的?怎么一套一套的。朱向导告诉我,他早年是居委会的宣传主任,经常下乡给那些农妇讲计划生育的优势。后来因为把农妇肚子搞大了,被党国开除了队伍。 我咂了咂舌,有些哭笑不得,这尼玛绝对活宝,奇葩啊,和sāo牙仔有的一拼。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取笑别人。我只想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尼玛是要坑死我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万佛之地(3)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打道回府这种话我只能说说,不可能真的回去。我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先不说刘掌柜那边我怎么交代,单假爪子龙这方面就不会让我好过。 国家的原则一向是有利用价值就暂且留下,没有利用价值了,立马秋后算账,整死拉倒。假爪子龙之所以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间接或直接的保障了我和sāo牙仔的安全,无非就是为了利益,我若没有了价值,那他也就不需要冒充别人了,那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朱向导见我面sè惨白,知道我有些担忧,安慰我道:“印度教寺庙众多,我和李向导只是猜测,究竟你要找的地方在不在这里,我们也无法保证,你还是亲自到这里探查一番比较好。” 人在慌乱之中,大脑会下意识的短路,明明很简单的事却会想不到。朱向导的话提醒了我,还没有勘察一番,我激动个什么劲啊,看来我这辈子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sè了。 不过,我们在海上吹了一夜的海风,都有点劳累不堪,这种状态下不适合赶路。李向导安排了一群女招待,一人领着我们一个,把我们领向了自己的房间。反派人士就是这么的痛苦,经常要喝酒陪美女,想要正义两天都不可以,美女送上门给你用,太悲哀了。还是正派人士好,拿着自己都吃不饱的工资,还要省吃俭用的供房供车供儿女,简直俯首甘为孺子牛,多么纯洁的老百姓啊。 我拒绝了女招待为我提供服务。别说我不想害人。就算我体内的孕魔yīn花解除了。我也没兴趣和一位皮肤有些黑的女xìng来上一段超越友谊的**狂恋。黑珍珠或许美丽异常,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眼光,我还是喜欢白皮肤的女xìng,这尼玛谁给我安排的女招待,不用每到一个地方,就非要让我品尝下当地的特sè口味吧,真瞎j8乱搞。 我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吃过了早饭后,跳上一辆大巴,浩浩荡荡的向马杜赖城进发。 我坐的位置靠着窗口,这使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景sè。在我的身旁,坐着一位披着头巾,戴着鼻钉的印度女xìng,她是我临时的女友,也是我昨晚赶走的女招待。 演戏就要认真点,不要嫌麻烦,我们一帮偷渡客。一个个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哪里像是游客。为了掩饰我们的身份,李向导花高价雇佣了一批印度少女,做我们的临时女友兼xing伴侣。 天气有点炎热,一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蒙着面巾的女xìng。说实话,我挺喜欢印度,虽然这里的女xìng明显受到歧视,强暴严重,相当多的地方甚至到现在,还流行用牛羊换女人。只要你能出的起牛羊彩礼,那你想娶谁就能娶谁。通常,面目一般的五百头牛,长相不堪的一两百头,美女则是最少两千头以上。这是标准的男氏社会,这才是正宗的东方风情国度。 我知道,许多人会对印度的传统有些反感,认为不尊重女xìng。可适当的改革不代表就可以忘记自己祖宗是谁,忘记传统就等于背叛,华夏国的国学被台wan继承,儒家思想则被韩国继承,我们所谓的改革就是彻底被洗脑,没有了信仰和忠诚,我们是华夏国人吗?美国当地人称我们为香蕉,什么叫香蕉?皮黄心白,除了皮哪里还有半点华夏国人的影子。 我们抵达马杜赖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印度的国土非常大,房价物价却极其低廉,若是有点小钱的朋友,不妨可以考虑来这定居。虽然说时代不同了,为了钱这里也出现了出卖自己**的女xìng,但大部分的少女,还是视贞洁为生命的传统印度女xìng,相比国内那些旧鞋,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在这里娶妻生子。 马杜赖城分新城和老城,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即是老城的城市中心,整个老城区都是围绕着寺庙这个旅游景点发展,饭店酒店旅馆遍地都是。不过这里没有敢公开接客的按摩场所,印度对于女xìng的贞洁有严格的规定,别说普通女xìng,就是印度的女明星和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上床,或未婚和别人上床,都要关进监狱,别说普通人了。 李向导提醒我,虽然汪先生几位老板买通了不少人,可只限于我们居住的那种偏僻地带。像这种繁华的大城市,治安状况还是比较严格。我们最好不要惹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印度的刑罚可是明目张胆的侵犯人权,在印度监狱或jǐng署中,是允许刑讯逼供、惩罚罪犯的。 而且印度的法律也极其变态,哪犯事切哪,小偷切手指,犯一次切一根,许多小偷整只手上的指头全没了。至于强暴犯吗,那恭喜你成为新时代的太监。当然,我说过印度的贪污**比我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爸要和国内某位将军一样只手遮天,那保证没人敢切你。 由于正是傍晚,游客非常多,交通显得有点拥挤。这致使我们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才从新城区赶往到了老城区。不过,寺庙晚上不对外营业,只在白天允许游客参观。无奈下我们只能先找到一家档次较高的旅馆,统一住下。 朱向导拿着一个皮箱,给了我们每人一沓卢比,让我们可以随意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绝对不能离宾馆太远,只能在附近吃东西玩乐,或干脆让人把酒菜送进房间。 印度、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尼泊尔这一带,普遍使用卢比。我们身上不是没带钱,而是带的rmb,这玩意在国外并不受欢迎,远不如美元英镑吃香。 现在流行多国家统一发行货币,包括欧洲许多国家都加入欧盟,统一采用欧元。这种经济策略的好处就是单一某个国家别想再随意印刷纸币,糊弄老百姓。因为国家若是独揽经济大权而没人挟制,就会造成贪污**严重,国营企业普遍亏损,全国上下一片黑。 因为当印刷纸币由国家掌控,完全能没有人监督的时候,那只要国家财务漏洞巨大,就可以通过税收和印刷纸币弥补漏洞,一旦印刷货币后,货币就会贬值,贬值的话物价就会上涨,物价一上涨,老百姓存银行里的钱本来够买一套房子,结果变成只够交个首付,莫名其妙就等于少了一大半的钱。同理,美国没加入欧元系统自有他的道理,美元每贬值一次,我们国家那数万亿国债,就要缩水一截,百八十年后,基本也就没剩多少钱了。 不过,政治的事不是老百姓能参与的,世界上最肮脏的职业就是政客。在一副虔诚的外表下,你永远不知道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我不关心国家政治,我只关心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因为我能力有限,只能尽量让自己身边的人过的好一些。 但让我非常不爽的是为什么这些卢比要从我的分红里边扣?天杀的三个老狐狸,太不是东西,我刚才询问了一番才从朱向导口中知道,所有一切开销,包括吃住、租用游艇大巴,以及赌船上的费用,甚至这些女招待和赌船上的女人,费用全是从我分红里扣,这实在太过分了。虽说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钱,可没有钱我喝风去,我容易吗我?(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万佛之地(4) rì上三竿,我们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吃过印度特sè的手抓饭,叼着烟卷,喝着冰饮,等待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开始售票。 早年的婆罗门教是非常神秘的一个教派,虽然后来改成了印度教,总算是改邪归正了,但仍是处处透漏着诡异。同佛教、道教不同,印度教并没有大清早开门的习惯,也没有什么所谓第一炷高香的骗人的把戏。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开放,八点则开始清人,停止继续开放,我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售票处门前人山人海,排起了一条长龙。没有人敢插队,亦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寺庙的安保措施极其严格,不但有保安,还有军队协助治安,不管你是谁,只要来到了这里,都要老老实实的等待排队。 不过,印度的天气非常炎热,人挤人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作为向导,这种遭罪的活是必须要做的。我并不可怜两位向导,虽然他们两人夹杂在人群中汗流浃背,不停地往肚子里灌冰可乐,可这是他们的工作。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这是为人处世的基本道德。你若不愿意做,大可以走人。 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的门票,分为对内价和对外价,这一点上和华夏国基本一致。外国人购票,一律五十卢布一张。若你想要携带相机或摄像机进入,那就要买相机票和摄像机票。这让我有点无语。颇有些不忿。我不是差这点钱。只是有种冤大头的感觉。这尼玛太会赚钱了吧。 两位向导买完票后,回到旅馆把门票分发给我们。我们装扮成外地来的游客,装作互不相识,分散开向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进发。那些高价聘用来的印度少女,并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在她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阔佬,来这里享受下印度风情。找几个印度女郎快活几天,仅此而已。 不过,尽管世界在改变,越来越拜金,印度国依然保留着古时的传统,大部分的女子非常保守,我们搂着印度当地的美女,还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这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所幸在印度,女人等同于牛羊。只要彩礼到了就可以领走,倒也不算惊世骇俗。 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的设计非常tebie。它由十二座雕刻jīng巧的塔门围绕而成,这种独特的建筑风格,与其说是别有特sè,不如说是神秘诡异。若我猜的不错,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古风水阵法,这十二面塔门,每一面门都肯定有它特殊的意义。虽然我对于阵法不是很jīng通,甚至都没听说过这种阵法,但想来想去,其所谓的功能八成是聚风纳气、规避邪魔等等等等,全世界都一个吊样,换汤不换药。 大约四点半左右,我们陆续进入了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我曾去过不少名胜古迹和寺庙,但在我印象当中,安保措施这么严密的寺庙绝无仅有,都尼玛快赶上人min大会堂了。不,准确点说,比人min大会堂还要严格。 寺庙每个门都有持枪军jǐng,凡是进入寺庙的人不管男女,一律都要搜身。即使很小的包囊也必须打开接受检查,除了简单的一些必需品,即使化妆品和拖鞋衣物,以及彩笔等任何杂物,都不允许带入,纸张和钥匙都不可以,饮料则只准携带矿泉水。 你若不愿意可以掉头走人,不过你不用担心门票白买了,没地方放东西。寺庙门口售票地点的pangbian就有寄存处,你可以把东西寄存在那,不过价钱有点高,宰的就是你这种冤大头,你想存也要存,不想存也要存,基本大部分的游客都只能选择屈服,又黑了一大笔钱。 我把东西存放好后,总算进入到寺庙内,这里不允许烧香,但可以参拜。不过,这里的面积非常大,不然也不会有印度故宫的说法。它的地理位置布局,还真和故宫有些类似,不知是巧合还是当初故宫吸取了它的风格。 我装作游客般四处闲逛,不时遇上一些造型和和尚有些相似,穿着却不尽相同的僧人从身旁走过,但他们绝对和佛教的僧侣不同。在印度,圣女两个字相当于国内的小姐,都是骂人的话。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印度教并不禁yu,印度教的长老,有权利豢养xing奴,这些xing奴即美其名曰为圣女,平常供人参拜,夜晚供他们享用。 虽然印度zhèngfǔ曾经宣布,圣女是违法的,可民不告官不究,这个风俗存在了几千年,根本就不会改变,也没人愿意改变。因为所谓的圣女家里都是穷困潦倒,做圣女起码收入惊人,比出去卖强多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zhèngf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通过这点小事就可以看出婆罗门教有多邪恶了,整个一yin乱邪教,一到晚上,那些圣女就要陪僧侣们睡觉,而且经常是集体yin乱,其夸张程度,丝毫不亚于岛国动作片。 一位圣女从我面前走过,诡异的回头冲我笑了笑,我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圣女的打扮都很圣洁,一眼就可以认出,我虽然没见识,但还不至于傻到什么都不知道。 我盯着这位圣女的背影,瞳孔猛然julie地抽动个不停,我来印度之前,曾在赌船上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怀孕坐在破旧狭小的空间里,当时还有个女人回来,开心的把耳朵贴在我肚皮上。梦中我没能看清那女人到底什么样,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好像刚才那位圣女,就是我梦到的女xìng。这个发现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惊恐,我想要追上那位圣女一探究竟。但她迅速消失在人群中。我只好暂时作罢。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我四处闲逛,每个地方都探查了一番,但这里安保措施太严格,每个场合都有保安维持秩序、监督游客,每个游客多的地方都有军人站岗。这让我极其不爽,感觉像进了监狱。一个邪教都敢这么夸张,气煞我也。 不过,寺庙的建筑设计确实美轮美奂。每根柱子上都刻着奇异的怪兽,这些怪兽的模样让人无法形容,有的千手千腿,有的人头动物身,总之千奇百怪,却偏偏给人一种十分jīng美的感觉。印度是世上最古老的国家,历史底蕴甚至超过了华夏国,而且宗教想象力更是夸张到极点,一个佛教就征服了亚洲甚至世界,没到过印度。你永远不会知道宗教的想象力有多神奇。 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是全世界最大的印度教圣地,保守估计其初步建造的年代可能在两千五百年以前。虽然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印度历经数十个朝代,寺庙也几经遭受战火的洗礼,翻修数次,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历史底蕴和价值。 庙内的地板一律是白石板铺成,天花上有彩灯装饰,内殿中放着古怪的印度教音乐,可惜的是内殿以及内殿后的地方均不对游客开放。我三番两次想要溜进去,但都被维持秩序的军jǐng赶了出来,这让我有点恼火,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的在外面转来转去。我们在寺庙中呆了近两个小时,一无所获的空手而归,回到了宾馆。 一进门我就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脸sè变得铁青。最后两具骷髅若真藏在这座寺庙中,那估计我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有可能成功。难度实在太大了,相比地下世界的步步惊心,现实世界更让人一筹莫展。我甚至希望最后两具骷髅能直接供奉在寺庙中,那样的话我还有希望把它偷走。可现在。 夜sè慢慢降临,我百无寥寂的坐在桌子前,要了一碟花生米和几个凉菜,一打啤酒,自饮自酌,心情极度不爽。 不料,我刚喝下两罐啤酒,sāo牙仔走了进来,非要和我一起喝。他这一带头不要紧,很快我的简单小酒就变成了一桌盛宴,人越来越多,不多时我就感觉屋子有快挤爆的危险,几乎所有人都进来了,有的手里提着一只烤鸡,有的捧着一箱啤酒。总之不知不觉中,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我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颇想大吼一声,“都尼妹的给老子滚出去,这是老子的房间。”但我不能,出来混的输钱输命输掉一切,就是不能输了面子,一旦面子没了,以后就没人跟你混了。 我掏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打了半天,也没点着火,不免心里有点生气,连个破火机都和我做对,这趟印度之旅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顺。这时一只握着打火机的手突然伸到我面前,给我把烟点上。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假爪子龙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的严肃看着我。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跟上,然后转身就像屋外走去。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但我这人一向喜欢冒险,我不怕他设计什么陷阱,事实上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不会碰我。因为我太了解人xìng了,一个企业家若是清清白白,那一旦危险到国营企业,直接就找个借口,什么非法集资、什么注册资金不对,总之轻轻松松就把你做了。 可一个欠了银行几十亿,和无数高官纠缠不清的老板,保证活的逍遥自在,就算有一天高官倒台也没人敢碰你,因为你欠着银行的钱,把你弄死了,这钱谁他娘的还?华夏国的银行可不是吃素的,那简直手眼通天啊。 同理,龙组和国家相关部门在我身上投了大量的jīng力、人力、物力,倘若我真出事,这笔投入谁来回报?我现在的命可值钱,金贵着呢。 我跟在假爪子龙身后,走入了他的房间。许哥和他小队的成员坐在床铺上抽着烟卷,像是在等待我的到来。我眯缝着瞳孔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假爪子龙狞笑了两声,猛然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我脑袋上道:“行了,大家都别再演戏了,我们的身份你早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万佛之地(5) 我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架在太阳穴上的手枪道:“在爪子龙心里,只有下等的武者才会用枪杀人,真正的武者不会用枪,也不屑于用枪。” 假爪子龙皱了皱眉头,收起枪目露凶光道:“你是在尝试激怒我吗,那么好吧,你成功了,ruguo有一天我要杀你,一定不会用枪。” 我狞笑道:“有话明说吧,别这么多废话,想要杀我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动手就好了,两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假爪子龙咬牙切齿道:“不要继续激怒我,我忍了你好久了?我早晚会杀死你,但不是现在。我向你保证,当我动手的shíhou,你的一切痕迹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因为我会嚼碎你的骨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一块都不会留。” 假爪子龙面部狰狞,像是对我恨到了极点,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怨气冲天。他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道:“感觉奇怪吗,我竟然会这么恨你,让我告诉你这是为什么。我有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儿子。自从我恢复记忆后,我很想见他们,可我不敢。我甚至都不敢照镜子,因为每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把你杀死,是你和爪子龙害我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我眯缝着眼睛,愣了一会。大概几个呼吸后,我出人意料的拿出一根香烟道:“借个火用下。” 假爪子龙恨恨的盯着我的双眼,掏出火机给我点燃香烟。我陶醉的抽了一口。猛然抓住了他的衣领。坐在床上的许哥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站起,但看到我根本不是想要动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贴着假爪子龙的面庞,盯着假他的双眼道:“听好了,首先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埋怨任何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其次你可以去选择整容,疼是疼了一点。但起码可以回家了。” 我说完,慢慢松开抓住他衣领的双手,冷冷看着他。他fènnu的浑身颤抖,像是在逼自己忍住不杀我。这时许哥走了过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制止了他的chongdong行为。 许哥面无表情道:“沈思源,我们对你很了解,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激怒他,不然我也拦不住。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父母家人都已经被控制了。你的一切行为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我面sè巨变,狰狞的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我自己负责。和我的家人无关,你们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杀了你们。” 许哥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别说你杀不了我们,就算爪子龙没死,你找到他帮你把我们全部杀死,可你能杀多少人?你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你能把华夏国上千万的jǐng察军人全杀光吗?”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心中的怒火迅速熄灭了。我知道许哥说得是实话,我不可能斗得过一个国家,哪怕我是神仙,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对抗。 我叹了口气道:“你们想怎样,难道你们不需要遵守法律吗,你们还真是继承了某人的优良传统啊,自己的定的法律,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废除,华夏国的希望要是靠你们,那还不如变天实际。” 许哥勃然变sè道:“注意你的言行,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国家言行不慎会判刑吗?你的行为已经危急了国家安全,根据我国的惯例,牵涉到国家安全的事,不能按常规来处置。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会让你的家人死于一场车祸。” 我fènnu的咬牙切齿道:“卑鄙,你们用这种方法,害死过不少人吧。” 许哥冷笑连连,没有回答我的话。许多事他不会说,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老百姓只是没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美国总统即使遵纪守法,找个小秘被发现都要引咎辞职,还要不停的认错,华夏国的皇帝谁敢碰呢,那不是找死吗。 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明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可以不在乎钱,不在乎生命,但我不能放弃我的家人。他们生我养我,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我都还不了,我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尽过,怎么能连累他们,那我即使长命百岁又有何意义。 许哥拖过一张凳子,坐在我对面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惜有shíhou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早就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叫唐风,可你偏偏不信。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你把他当成了爪子龙,我们早就办你了。我们这次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由我们接手一切事物,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turán想起自己没带火,这时许哥颇有眼sè的掏出火机给我点燃,我吸了两口烟道:“你们想要接手,我求之不得。我只是想知道,事成之后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我的话表面听起来像是言不由衷,实际说得则是心里话。事情到了这份上,我明显有点力不从心。密纳克西寺庙是印度教圣地,戒备之严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已经不是我的级别可以战胜的怪兽了,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寺庙斗,而是在和一个国家斗,龙组能接手我求之不得。我只是担心,一旦事情完结,他们会怎么处置我。过河拆桥、灭杀功臣,可是华夏国的一贯传统。 许哥听到我的话久久没有出声,他沉默了一会道:“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我很想骗你,告诉你你会没事,我们会放过你,可是你信吗?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 我颓然的坐在那里,感觉万念俱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我有三头六臂,奈何家人xìng命在对方手里捏着,空有一身劲却不敢使。我太傻了,我早该把家人转移到国外,可我怎么会想到国家部门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这还是我熟悉的祖国吗?这还是那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吗?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谢谢你没有骗我,我会听从你们的指挥,你们想怎么办说吧。” 第二十六章万佛之地(6) 天气依然炎热,我的心却如坠冰窟,惊惧颤抖。街上熙熙攘攘,却掩饰不住我眼中的孤寂。我仿佛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左右摇摆、听天由命,生死不能由自己掌控。 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喜欢,可面对强权,我唯一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沉默。这让我有一点点沮丧,但我不会就此低头,我命由我不由天,任何人想要伤害我,就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龙组的计划非常简单,由他们出面一探虚实,一次xìng解决问题。当然,他们不会打着国家的招牌,那会引发两国纠纷。所以我成为了最好的挡箭牌,一切事情都因我而起,和国家无关。这个黑锅我背也要背,不背也要背。可笑我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只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弄。 夜sè慢慢降临,我把所有人叫进房间,开了一次简短会议。我的房间是套房,算是这家宾馆中最大的一间屋子,所以我们人数虽然众多,但勉强尚能挤下。 龙组的计划很简单,趁着夜sè直接潜入。把所有人都迷昏,直接勘察一番,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最后两具骷髅藏身的地方。 我知道这个计划疯狂而又大胆,简直和没有计划差不多,但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面对戒备森严的寺庙,我们一筹莫展,只能借助龙组的单兵作战能力作为突破口,直接硬闯。 李向导送走了那些少女,有些惶恐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他们两人本以为只帮我们做翻译向导就好。危险的工作不用参与。可我们这些人当中。jīng通外语的人几乎没有。而且对于印度的地形也非常不熟悉,若没两位向导在身旁,那会像无头的苍蝇般乱撞。 处理完一切事物,第二天白天我们分成四个小组,对周边的地形做了一次详细的勘察,定下了逃跑的路线和初步方案,可这次的行动变数太多,仅有一套方案过于被动。我们仔细设想了一切可能遇上的突发情况,又制定了两套备用方案。 三天后,我们退房离开了马杜赖城,坐上了来时的大巴,回到了港口。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跑到别人国土上行动,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帮人,想要不惊动对方根本不可能。在印度人眼里,我们就是外国人。就像华夏国人看到白皮肤的老外yiyàng,忍不住就会多看两眼。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阻止别人不注意我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jǐng方破案的时间,然后盗走两具骷髅,逃出印度国,仅此而已。 所以我们必须离开宾馆,若我们继续呆下去,那行动完毕,印度jǐng方肯定会查询最近几天居住的游客,到时发现有一大批客人没有办手续就失踪,或刚出事就办手续离开,势必会马上锁定嫌疑目标,盯上我们,这是我们绝不想看到的。况且,虽然名义上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人,可真要有大事,我也不可能不先和刘掌柜等人商量就擅作主张,别人给你脸是尊重你,给你面子,但你不能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啊。 我们回到了港口,两位向导和汪先生通了一次简短的电话,把大体的情况讲明。刘掌柜四位老狐狸一合计,顿时有些打退堂鼓。他们是商人,就算害人也绝不会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害,这完全有违他们的初衷。一旦我们潜入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内殿,那等于在向整个印度国挑战,到时这罪名可就大了。 我接过电话,暗示四位老狐狸,这件事已经退不出来了,有别的势力加入,一旦退出,我们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我没明说龙组的人跟来了,但四个老成jīng的人,哪里会听不出我话里有话。四个人犹豫了一番,让我给他们一个月时间,结束在印度的生意,把资产都转移到国外。不过,这么仓促的结束手上的生意,难免会造成损失,这一部分费用要由我承担。 我呲了呲牙齿,差点气炸,这四个老狐狸太不是东西,又想黑我钱。我又不是金融家,哪里懂他们那些道道,到时这些资产一转手,当中猫腻那么多,他们说损失一百万也行,说损失十个亿我也没辙。国际认证的高级会计师做出的账本,税务机关都不一定能发现当中的蹊跷,我一个外行人能看出毛啊,这不是明宰我一刀吗。 我马上提出抗议,最后我们双方讨价还价,把利润分成又提高了一点。我们在电话中,都没有提盗墓、寻宝,以及寺庙的名字、人名等等,亦没有透漏任何会泄露身份的信息。我和刘掌柜的电话卡也是新卡,一次没用过。 来之前,刘掌柜给了我一个电话本,上面有整整一百五十个电话号,每个电话号码只能打一次,打完后电话卡就会销毁。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虽说华夏国和印度国都没有传出会监听老百姓电话,但这不代表这两个国家不会这么做。事实上,再mínzhǔ开放的国家也会做这种事,以我对华夏国的了解,我不信国家会那么廉正,没成立这方面的秘密部门。 我和许哥商量了一下,许哥同意我们的计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想的完善一点没错。 把资产转移,从战略角度上来讲,就等于削弱了印度国的国力。试想东窗事发,这些企业都会被印度国没收,成为国家的产业,那不是等于送钱给印度国吗。印度又不是老美,不需要华夏国整rì送礼、交保护费。国与国之间永远只有利益关系,没有真正的朋友。 sāo牙仔得知我们有一个月逍遥快活的时间,美得呲牙咧嘴,他掐着指头在那里算个不停,我好奇的把耳朵凑过去一听,顿时差点晕倒。只听他嘴里念念有词道,“一天起码可以搞一个小妞,三十天就是三十个,要是状态好,经常来个双飞、三飞啥的,那又可以多搞十来个,若是一人只插一下,那三十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脑下意识的想到了两个字,“yínmo”。这尼玛太变态了,简直是病态,我曾在心理学书籍上看到世上有一类人,天生沉沦于xing爱,一会不做都难受,这类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病情。 第一种,先天内分泌有问题,这种病例极其罕见,但并不是没有。国外曾有过女xìng患有这种疾病,每天最少要做上十多个小时才能勉强满足,否则就会浑身难受,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把手伸进去,比吃了chūn药效果还恐怖。结果这位女子无奈下只能当鸡,不停地和人做。因为没有男人能满足他,她的大部分时间也都用来做了,没空去上班赚钱。 第二种属于后天养成的习惯,如某位鸡女,都四五十岁了,钱也攒够了,可还是想出来做。因为她适应了这种高频率的工作,真要闲下来,不出三天就浑身难受,迫切的想不停和男人做。这种病例并不罕见,虽然大部分的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例外总是会有的。 第三种则纯属心理变态,需要看医生,这种人需要接受心理辅导,或干脆在寺庙居住一段时间,清心寡yù、修身养xìng,sāo牙仔就属于这种人,许多富二代也都有这种病。当然,若是想要治疗,一定要选对寺庙,不然若是入了印度教,那更加yin乱。圣女可是极其美丽的,那些好sè的高僧,远比那些官员有影响力,收入更是高出普通人数倍。 我拍了拍sāo牙仔的肩膀道:“sāo牙仔,你丫怎么这么sāo啊,我真想替天行道,拿把刀把你那玩意切了,那你以后就踏实了,也省钱了。” sāo牙仔本能的哆嗦了一下道:“格老子的源源,你个瓜娃子别吓老子,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能失去男人的东西。你若敢这么做,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哈哈一笑,没有继续吓他。我掏出一根烟吸了两口,突然面sè一变,狠狠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拽到了面前。sāo牙仔吓了一跳,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惊恐地望着我,双眸转个不停,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狞笑道:“sāo牙仔,你丫可以啊,出卖我。” sāo牙仔装糊涂道:“源源,你说啥子嘛?老子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恐怕是你给龙组出的sāo主意,让他们用我家人wēixié我吧。” sāo牙仔眨了眨眼,面sè煞白道:“源源,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子虽然是个混蛋,但出卖兄弟的事不会做。” 我抽搐着瞳孔,目露凶光道:“做了就别不敢承认,你信不信我真切了你,让你做太监。” 我掏出一把匕首,架在sāo牙仔裤裆上。他吓得双腿直打颤道:“源源,你别吓老子啊,真的和老子无关,我只是酒后告诉他们,你最在乎家人,谁要是动你家人一根汗毛,你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拼命。可我不知道他们竟然会用你家人的生命wēixié你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和我无关。” 我松开手,拍了拍肩膀,没有继续吓他。多年的玩伴,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我。不管怎样,当找到最后的两具骷髅时,我会让这一切都结束。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甘心听从别人摆布的人,任何人想要wēixié我都不会成功。因为我宁可死都不会屈服,只要我死了,一切都会结束,我的家人也安全了。 第二十七章万佛之地(7)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讲眨眼即逝,可对于焦急等待的人而言却是一种残酷折磨。许哥下了严令,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寺庙周边的地形以及逃跑路线彻底摸熟。另外,一个月内不准喝酒赌钱玩女人,那会消磨人的意志,把一群老虎变成一群病猫,丧失掉战斗力。要利用这难得的宝贵时间进行模拟训练,互相了解对方的实力,加强彼此配合的默契。 许哥的设想不错,颇有华夏**人的作风,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兵的”“。我开会把他的意思传达下去,下面顿时像炸了锅一样,立马出现了一片咒骂声,连银狼都忍不住的面sè巨变。 在这些亡命徒眼里,他们做的都是杀头的买卖,一个不慎这辈子就交代了。所以他们都是抱着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的心理,拼命享乐。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死之前都没能快活够,那不是亏大了。其实我也很想这么做,醉生梦死,享尽艳福。可我还保持了一丝清醒,我虽然不喜欢龙组的人,但许哥说得没错,过多的放纵对于我们绝不会有好处。 sāo牙仔撅着嘴,颇有些不高兴,他还打算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他一辈子的壮举,创造出龌蹉男的奇迹,成为百人斩男子,每天最少御女三人以上。可许哥的安排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加上唐风yīn了他一手,从他嘴中套出了我的缺点。虽然他不在乎唐风冒充谁,事实上他也没见过真爪子龙,可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 我看了一眼面sè铁青的许哥。听着那些人的咒骂。心里有一种出气的快感。但表面上。我还要配合龙组的工作。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安静,都安静点,注意你们的言行,谁他娘的再敢说脏话。老子切了他软蛋。” sāo牙仔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你刚才就说脏话了。” 我瞪了sāo牙仔一眼,吓得他把后半截话又吞了回去。我眯缝着眼睛,恶狠狠地扫视了一遍所有人,目光所到之处,说话的人立马乖乖闭嘴,诧异的望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点上一根烟,冷冷说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大声吼道:“怎么了,刚才不是都说的挺欢的吗。现在全哑巴了?回答我,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小妖四处望了望,发现这些人都低头不语,而我的目光正在盯着他,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道:“当然想活。” 冷场是一件非常让人尴尬丢脸的事,试想领导开会在那口沫横飞,底下人要不鼓掌不配合,那领导还怎么耍猴表演。我盯着小妖,就是知道他会给我面子,配合我说话。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想活,那你们还吵什么。你们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让我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你们以为这是什么任务,我们这是在向一个国家挑战,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只要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出了差错,我们全都要死,一个都跑不了。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我们在这里就是外国人,肤sè都不一样,只要一出差错,我们想躲都没法躲,一个都跑不了。你们还有心思喝酒玩女人,难道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连一个月都忍不住,就这么想死吗。” 我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事实上事情没有我说得那么恐怖。一旦出现问题,死掉大部分人是难免的,可剩下的人完全来得及逃跑。大不了装扮成女人,蒙上面纱。办法就像女人的ru沟,挤一挤总会有nǎi的。 我的气势震住了绝大部分的人,他们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想个不停,但这不代表一个聪明人都没有。或许这个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很蠢,但总有几个人保持清醒,冷静的观察着人间百态。 轻易不说话的银狼突然抬起头道:“我们都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也执行过多次任务,经验丰富,我不认为你能教我们什么。你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接受一个月的训练就能保证我们活下来吗?” 我盯着银狼,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人竟然会是他。我冷笑道:“首先,我能不能教你们什么要试过才知道。其次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谁也不能保证你们一定能活下来。但请问你们对彼此的能力了解吗?我们现在有四组人马,你们每天只知道喝酒赌钱玩女人,了解的全是没有用的方面,真要开始行动,你们怎么办?难道你们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陌生人?别和我说你们每个小组都有四五个人,这个行动不是一个小组就能完成的,大家必须互相配合才能有希望活下去。” 银狼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许哥赞赏的朝我伸了一下大拇指,我扫视了一下众人,觉得已经成功说服了众人,这让我颇有些自豪感。我刚想说两句场面话,结束这场会议,把事情板上钉钉的定下来,秃鹰突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活动了一下关节,胸前两团巨大的肌肉不停跳动,我顿时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上次龙组杀死了他手下这件事,我明显偏袒,致使他一直耿耿于怀,对我心存不满,看来这次是准备发难收拾我了。 事情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狞笑道:“做我们这一行,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那什么策略都是扯蛋。我秃鹰别的不会,就是懂点拳脚。我想和老大学习一下,看看老大怎么教我打拳。” 我看了一眼秃鹰那近两米的身高,和高高隆起的肌肉,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外国人真变态,怎么能长成这副模样。这还是人吗,简直人形怪兽啊。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要是不敢应战,那怎么服众,那以后还有谁会听我话? 这可不是一群知识分子,而是一群标准的亡命徒,和他们讲道理讲策略他们听不进去,只会认为你怕了,故意找借口逃避挑战,只会瞧不起你。想让他们听话就只有一个办法,打到他们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万佛之地(8) 我面无表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心里直打鼓。一力降十会,作为一名武者,胆气排第一,力量排第二,最后才是技巧,可见力量的重要xìng。华夏国曾被人称作东亚病夫,并不是技巧不行,而是长期受到种种条约束缚,普遍胆气不足、力量太弱,打别人十拳不如别人打你一拳,心里还忐忑不安的怕打出人命不好收场,想不败都难。 我缓缓地从椅子上直起身,刚想说话,呆在一旁不远处的许哥突然说道:“兵对兵、将对将,老大什么身份,怎么能和你动手,你想打拳,我给你个机会”“。小曹,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他放倒。” 许哥这一招可谓是yīn损无比,他先是侮辱了秃鹰的身份,然后又让小曹出马,令他无法拒绝。因为小曹杀了他的手下,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有机会能亲手杀死对方,他求之不得。 秃鹰的眼珠子血红变得血红,他狞笑道:“好,正合我意。不过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我的拳脚不长眼,到时要是闹出什么人命,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许哥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若有本事把他打死,那只怪他学艺不jīng,保证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许哥的话说完,众人纷纷站起来到了大厅外面的空地上,这帮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有好戏看求之不得。不过他们的行为让我极其不满,作为一个团队表面上的领袖,我希望整个团队能以我为核心。拧成一股绳。而不是这么各自为战。各为其主。尼妹的。简直当我摆设吗。 秃鹰恨恨的活动了一下颈骨,发出了一阵嘎嘣的声响,眼珠都要喷火了。他的右腿突然用力一蹬地,恶狠狠地朝小曹扑去。这一下要扑实了,小曹非被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睁大了双眼,暗中捏了把冷汗。这两人其实无论哪一方受伤都不是我想看到的,龙组的人早晚要死,但不是现在。小曹若是有事。这等于是在打我的脸。 秃鹰和龙组的人有仇,这非常好,我压根就没打算化解这段仇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在任务没完成之前,制止他们火拼,维持表面的和平,至于任务完成后,就算秃鹰不想报仇了,我也会煽风点火的。 小曹年纪虽轻。可这么年轻就能进入龙组,更说明他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面对秃鹰的来势汹汹。他不闪不避,直到秃鹰快要近身前,突然凌空跃起,一记飞膝迎向了他。 秃鹰的冲势太猛,身体无法突然停止闪躲。遂不及防下,只能抬起两条胳膊护住头部。julie地碰撞,秃鹰连连向后退去。而小曹则借着一膝之力,漂亮的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卸掉了碰撞的力量,稳稳落在地上。 秃鹰眯缝着瞳孔,不敢在小觑自己的对手。他试小心翼翼的靠近,左手试探xìng的打出了刺拳,猛然双肩下压,一个熊抱想要把小曹抱住。 秃鹰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的优势是力量、爆发力,不是灵巧和技巧。只要能抱住小曹,他就有把握能勒断小曹的脊椎骨,直接把小曹变成废人。 不过,小曹貌似从小练武,实战经验同样不少,他的特点就是灵活,若和秃鹰硬拼必败无疑。他灵巧的闪躲,瞅准机会就下狠手。如果说秃鹰是一头猛虎,那他就是一条眼镜王蛇,鹿死谁手,全看谁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长处。 两人打了半天,血液四溅,彼此都挂了彩。而这时,我紧皱的眉头慢慢伸展开,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当初时的紧张和好奇慢慢消失,我的心里唯一剩下的就是苦笑。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个耍猴的,这简直是一场闹剧,没有任何意义。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一根烟吸完,我突然把烟头弹出,准确地落在两人的中间。 两人正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突然见有一发光的暗器从天而降,本能的闪开向两边跃去。 我拍了拍了,鼓着掌走入到空地,站在两人中间道:“都很能打吗,我请你们来是完成任务,不是给你们钱让你们自相残杀。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再敢不服从命令,我一枪崩了他。” 我掏出手枪,对着两人“砰”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不过,我并没有扣动扳机,只是用嘴发出声音吓吓他两。我已经厌倦了这无休止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我决定采用最强硬的手段直接掌权。军人xìng质的团体,就不能有什么mínzhǔ,还开毛会议,以后直接下命令,谁都不许说话反驳。我必须让所有人乖乖听话,做到令行禁止,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乱成一窝粥,一人一个想法。 我朝着众人说道:“今天你们可以喝最后一次酒,玩最后一次女人,没有人会管你们。但任何人不准离开这个港口,否则就不要回来了。明天开始全力训练,谁敢不参加,我就杀了谁,都听到了没有。” 四周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我的话,连龙组成员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我这唱的哪一出,随意打断双方的比武,这有些不合规矩。还敢公然危险他们,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但我就是因为他们心里有这种想法,不服从我的管制才做出这种举动。我要让他们明白,这里我说了算,我就是规矩,起码明面上都要听我话。 我面sè不善道:“怎么了,都哑巴了,心里不服气是吧。好吧,我再问你们一遍,从现在开始,谁不回答我就杀了谁,直到你们全部回答为止。” 我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扭曲,像是魔鬼的面庞。我轻易不敢发火杀人,因为我怕杀起人来会上瘾收不住。或许当我躲在黑暗中的时候,我也会害怕颤抖,可一旦我走到台前,我就是标注的暴君。这是我的舞台,任何人都是我的陪衬,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危险到我的地位,谁都不可以。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许哥的脑门,我狞笑着说道:“我再问一遍,从明天开始全力训练,都听到了没有?” 许哥的面sè变了,他想不到我竟然敢拿他开刀,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他不相信我能不顾家人的死活杀了他,可疯子不在乎任何事。我的样子像是发了疯,天知道我会不会开枪。他眯缝着眼犹豫了一下,颇为配合的说道:“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猛然调转枪口,一枪打在银狼一个手下的脑门上。鲜红的血液和脑浆四溅,硕大的头颅瞬间炸开,犹如爆裂的西瓜,红白一片,像是鲜花盛开,说不出的壮观。 银狼勃然大怒,他知道我这是在jǐng告他,让他以后乖乖听话。可一个高傲的人,通常都非常护短。他狰狞的想要向我冲来,不料我的手枪顶在他脑门上道:“我再问最后一遍,听到没有。” 我右手举着枪,左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手雷。我不需要不听话的手下,与其被他们害死,还不如全杀了好。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偏僻的海港码头,这里除了凌晨、傍晚,不会有任何陌生人来到,所以我压根不担心会招来jǐng察。 我也不担心他们会掏枪打我,在去马杜赖城之前,我收缴了所有人的武器弹药、统一保管,这次回来后,我还没来得及把枪械分发回去。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人有武器,其余人都是待宰的羔羊,任我切割。 当然,若他们不顾死活的集体反抗,我铁定完蛋。但我是他们的老大,名义上他们都要听从我的指挥。龙组可以不在乎我的存在,他们不可以。因为不要说他们,就是他们的老板都在等着我来分钱。这年头甭管你是做什么的,只要手里有钱,你就是大爷。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万佛之地(9) 我让sāo牙仔到我房间拿出一个皮箱,打开箱子后,里边是满满的美金和一些金条,这些东西都是我从国内带出来的一些资金,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这会就有了用处。 我拿起皮箱,把箱子里的美金和金条都倒在了地上道:“这些钱只是一点零花,你们老板承诺给你们多少好处,我都会额外在给你们两倍,但别让我知道你们有二心,不然我保证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蜂蜜加大棒,俗不可耐的招式,却永远那么有效。从所有人狂热的眼神当中,我知道他们至少表面上服从我了,这就够了。我不需要他们忠心耿耿,我只需要他们配合我找到剩下的两具骷髅,仅此而已。 这一夜十分狂野,每一个人都卯足了劲狂喝乱饮,搂着自己的露水老婆疯狂了一夜。不料,天刚蒙蒙亮,许哥就拿着高压水枪,挨个房间把门踹开,不管对方赤身**,还有女眷,直接用水枪把人喷醒。 许哥的做法有点粗暴,引起了民愤,但没有人敢公然反抗,因为许哥的人都拿着aK枪。 枪当然是我给许哥的,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就靠嘴皮子他们就能起床,乖乖训练。这就像法律,不管定的时候有多少争吵,可定下来后,还是要靠武力才能实施。世上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欺软怕硬,你跟他讲道理他不听,可你要是拿起刀来,他马上什么道理都懂了。 三天后,这批亡命徒在许哥的训练下匪气磨掉了不少。起码早上准时起床了。悲哀的是可能因为我那天拿枪指着许哥头的原因。他硬是软硬兼施的逼迫我也要接受训练。这让我极度无语。炎炎夏rì,我只想呆在屋子中吹着空调,喝着冰水,一动都不想动,可许哥的理由非常充分。 他认为我虽然有股狠劲,但缺乏正规的训练。而我们这次的行动主要是潜入,刺探勘察情报,不是黑社会火拼。我必须学习一些基本技巧。我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只能同意他的提议。 忍一时之气才能成大器,我的父母还在他们手上,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参加他们的训练确实对我有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会用他们教我的方式,把他们全部杀死。 训练有些枯燥,不过体能训练直接跳过。我们这些人,虽然没事的时候胡作非为,但体质绝对没问题。大部分都属于雄xìng激素过剩的猩猩,我们缺少的是统一的指挥和配合。 许哥先是教了我们一套手势暗语。每天不准我们张口说话,只准用暗语交流。这很好的加强了我们的行动能力,当我们处于危险地带的时候,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致使计划失败。 许哥没有教我们如何搏斗,事实上我们这批人都是格斗高手,要成立个帮派啥的,保证一个周就能横扫一条街。许哥教我们的是暗杀,真正的暗杀,如双腿勾住绳子身体倒挂,捂住对方的嘴巴一刀割开喉咙等等。 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其实真要实施非常麻烦,要经过反复的训练。首先你要身轻如燕,能敏捷的在任何地方攀爬,而且要学会如何在房顶走路才不会发出声响。你还要学会呼吸和控制自己的心跳,以及双腿如何在绳子上打结,如何利用绳子乱晃的特点,保持身体平衡等等。 一周后,我们多少都有了一些心得。我们都是久经考验的物产战士,只是缺少了一点系统的训练。现在有了明师,当然一点就透。 不过,一些体积太大的人不管怎么训练,攀爬方面都有些颇不尽人意。尤其像秃鹰那种身高近两米,两百斤的超级肌肉大汉,怎么联系都不适合飞檐走壁。这并不是说他爬不上去,而是达不到要求,不能做到最好。 不过,许哥并不需要所有人都jīng通攀爬,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带的枪械弹药十分充足,简直就是个小型军火库。而任何国家的普通jǐng察、军jǐng,都只配备最简单的武器。凭我们手中的aK和手榴弹,就算jǐng局的人集体出动,我们的火力也足够压制住他们。 我们想到了一切可能xìng,制定了简单却有效的计划,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即使硬闯也要一次成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倘若真的惊动了jǐng察和驻扎在那里的军人,那就索xìng把事情捅破天。强行搜查寺庙,jǐng察赶来就把jǐng察杀光。印度jǐng方绝对想不到我们的火力会这么可怕,肯定会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一个月的训练时间结束,我足足掉了十五斤。不过这一个月我收获颇丰,我第一次庆幸自己能活这么久。龙组实在太强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屡次从他们手里活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汪先生的资产已经转移到国外,港口也卖给了别人,手续已经办妥,交接qīngchu。不过汪先生有个要求,要高价租用港口半个月,有生意做对方当然不会拒绝。 港口的人大部分都回到了国内,或到别的国家继续为汪老板做事,只留下两个厨子和四名水手。厨子负责我们的饮食,水手则在我们完事后,开船带我们离开港口,把我们拉到印度海外围的赌船上,我们会再次乘坐那艘赌船回到澳门。 训练结束,我们难得的休息了一天,许哥亲自下厨请大家喝酒。部队的人其实酒量都不差,更能喝。他们之所以不喝,不是不爱喝,而是控制力强。 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其实就在于控制力。美女哪个男人不爱,一个美女脱光了勾引你,有的男人为什么能忍住,真的没感觉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控制力强,逼着自己拒绝,仅此而已。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透,我们吃过了简单的早餐,把武器弹药搬到了大巴车上藏好,然后坐上车驶向了马杜赖城。 这辆车是辆套牌的黑车,就算jǐng方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因为套的就是jǐng方牌子,要真查起来这里边水可就深了,他们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坑害自己。 我们把车停在了马杜赖城的一座地下停车场,交了停车费,开着空调呆在车上打瞌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们迷迷糊糊的从沉睡中醒来,喝了点水,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了。马杜赖城是旅游者必到的城市之一,难免夜生活丰富一些。大概要到下半夜两点半zuoyou,街上才会冷清,看不到几个行人。 我拉开窗户,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车上没有女士,只有一群烟鬼,所以我不用怕有人说我素质低下,在大巴车上抽烟。不过,负责开车的小弟还是打开了车门,因为抽烟的人太多了。 我们本来加上两位向导总共有二十五个人,可被小曹废了一个,又被我立威打死一个,只剩下了二十三个人。人数不算多,但每一个人都是jīng英,足可以一当十。 我们轮流上了趟厕所,把肚子中的废水杂物排干净,然后回到车上,等待行动开始。我给这次的任务取了个代号叫刺佛,这个名字有些怪异,却非常符合我们在做的事。 半夜三点,大巴车缓缓驶出,在离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不远处的地方停下。由于寺庙门口常年都有军jǐng把守、灯火通明,我们不敢靠的太近。 寺庙有十二个门,每个门都有两名军人把守。而在东门方向有一条大路,一直通向jǐng局。一旦寺庙有事,jǐng察会在最快速度tongguo这条路抵达寺庙。对此,我们早有准备。 两名向导和sāo牙仔拿着枪呆在车上,负责随时接应我们逃跑。秃鹰和银狼则带领他们的人,爬上了庙对面不远处,正巧设在jǐng方必经之路的一栋楼的天台。当然,他们的方式及其不友好,直接把看守这栋楼的两名保安割喉杀死。 雷霆行动一定要心狠手辣,决不能留下任何破绽,这两名保安和他们接触过,难保不会发现什么,还是杀了最安全。 许哥底下的人从包裹中拿出一种特殊的药膏,把脸涂抹成和印度人差不多的肤sè,然后换上了印度jǐng察的衣服,分为两组,同时朝两扇门进发。我则和唐风,以及小妖远远地吊在后面。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三十章万佛之地(10) 密纳克西寺庙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印度教寺庙,不然也不会有印度故宫的称誉。事实上,整座马杜赖老城区都能算作密纳克西寺庙的范围,所以我们完全不必担心在某一扇门行动时,另一扇门会听到、看到。 当然,我们不能弄出太大声响,更不能让值班的军jǐng有机会呼救,不然我们只能杀出一条血路血洗寺庙了。 我和小妖分为两组,各吊在两名龙组成员后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跟的是小曹这组,我一直想要收买小曹,但却没有机会。这个世上,只要是人就总会有弱点,只要我能找到小曹的软肋,就有把握收买他。 龙组特种兵,都非常jīng通玩刀,小曹也不例外。不过这次我们不准备用刀,时代不同了,要与时俱进。来之前,我们的手枪上都装上了消音器,只要不是近距离,根本听不到声音。 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是旅游景点,军jǐng主要的任务是防止游客破坏文物,他们哪里会想到,有一群人丧心病狂的准备硬闯,jǐng惕心自然没有那么高。这其实可以理解,我们华夏国别说寺庙,连部队哨岗士兵都动不动就遭人杀害抢枪,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压根没防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站岗,谁能想到有人丧心病狂,连部队都敢惹,不要命了啊?可就是有不要命的,从白宝山到爆头哥,都tebie好此道。 不过,深更半夜,两名jǐng察突然来到。军jǐng还是有点奇怪。其中一名刚准备张口说话。小曹两人掏出枪一人负责一个,干净利落的爆头。shè击是龙组成员的基本功,要是连龙组成员都做不到百米内单发shè击枪枪爆头,那华夏国早就灭亡了。 鲜血缓缓流淌,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两名军jǐng睁大了不能相信的眼睛,缓缓倒在地上。我不喜欢乱杀无辜,可若是最后两具骷髅真在这里。那我半点也不会同情他们。 据我所知,近代的华夏国懦弱不堪,即使到现在,卑躬屈膝的毛病也没治好。大量的文物流落国外,而这些文物都是外国列强强行掠夺,或通过不正当手段非法买卖的。 印度自古即是宗教大国,其势力遍布东南亚,这些远渡重洋的和尚,表面拥有一副慈悲的心肠,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心。其实骨子里却和政客没什么两样。不然,为什么佛教会成为古代各国皇帝的座上宾。帮助他们教化子民,便于皇族更好的统治? 又为什么会两次和道教斗法,甚至不惜由武则天亲自主持斗法大会,硬是把华夏国本土的教派道教,打压的支离破碎,一蹶不振。 不是四大皆空吗,到底空在哪?还不是和凡人一样勾心斗角,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若最后两具骷髅真在这座寺庙,那我百分百确定,这一定是某位高僧从古时的华夏国带来回来的。 既然是华夏国老祖宗的东西,那我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可在某势力疲软的时候,我有义务有责任行驶一个华夏国人的权利,维护华夏国的尊严。我想龙组也是和我一个想法,所以才会下手狠毒,丝毫没有愧疚。 我和许哥、唐风见到小曹得手,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跑上前,拿出两个黑sè超大的行李袋,把尸体搬进了袋子里。不过在搬之前,我们把尸体衣服袖子上的红sè袖章撕了下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没少分批前来侦察情况,可不是白用功的。我们不但准备了印度jǐng察的服装,还准备了和这些军jǐng穿着一模一样的服饰。 小曹两人快速脱下jǐng服,换上了军jǐng的衣服,把袖章贴到了袖子上。这时小妖那边也已经得手。小妖也是三个人前行,因为他们必须分出两个人监视路面,和在车上的sāo牙仔以及两名向导配合,一旦发现陌生人,能拖住就拖住,不能就直接杀了。 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不能有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们和小妖等人,早在下车的时候就换上了军jǐng的服饰。只是作为军人不能随意离开岗位,小曹等人若穿着军jǐng服饰出现,那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不引起注意都难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的计划很简单,与其提心吊胆的进去勘察,不如把这些军jǐng全杀了,一劳永逸。所以我们计划是十二个门的军jǐng,包括军jǐng和保安办公室的值班人员,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每两人一组,负责一扇门的军jǐng。不过像唐风这种战力太高的人,根本不需要组对,他自己一组。目前还剩下十扇门二十名军jǐng,而我们进入寺庙的共有十人。这也就是说,我们每组人要杀四名军jǐng。由于唐风自己一组,所以我们多出一人。这个人负责放哨,一旦发现寺庙内的安保办公室有动静,立马通知我们。 时间紧迫,我们对了下表,又计算了一下门的方位,定下了二十分钟后在北边正中的门集合。寺庙的十二扇门围成了一个大圆圈,这给我们提供了许多便利的条件,只要分为两个方向,挨个杀就可以,杀完自然就会碰头。 我和许哥面对的是两名个子有点高,正在抽烟的军jǐng。他们两人懒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对于我们的到来压根没有起疑心。这让我们非常容易就把他们两个干掉,尸体则依然放进了袋子。 这些装尸体的袋子,造价都不菲,两米高的胖子也能塞进去。而且袋子防水,不管里边的人流多少血,都不会渗出来。虽然寺庙夜晚轻易不会有僧侣出入,行人也不太可能到跟前,但大面积的血液实在太扎眼,一旦有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加上人血液的味道极浓,一旦流血过多,空气中难免会有浓浓的血腥味,到时万一引起某位僧侣或军jǐng的注意,那我们只能采用b计划强攻了。 我把手在尸体的衣服上抹了两把,蹭干净上面的血迹,然后撕下袖章贴到自己胳膊上。大摇大摆的向下一扇门走去,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只有月亮悄悄地看着我们。举头三尺或许有神明,可这神明究竟帮谁还真不好说。大道无情,凡人往往喜欢自以为是,以为跪拜神灵可以避灾,实则跪拜的结果,只是让神灵不会故意为难刁难你,并不代表会改变你的命运,仅此而已。 我和许哥继续向下一扇门走去,刚埋进脚就知道坏事了。这扇门不是两名军jǐng把守,而是八名。他们躲在门后,把报纸铺在地上围成一圈。而在报纸上是高高叠起的一沓沓易拉罐啤酒,和两只烤鸡、一只烤鸭,以及足有两三斤切成片的牛肉。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叫糟糕,我和许哥连妆都没化,这不是害死人吗。不遵守纪律太坑爹,我痛恨那些不遵守纪律的人,上班执勤时间喝尼妹酒啊,不知道老子杀人很辛苦吗,还聚集了这么多人在这喝。 一名军jǐng见到我们的到来,嘴中吆喝一连窜的印度语,像是在招呼我们坐下来一起喝酒。我和许哥压低了帽子,生怕被对方看出端倪。 许哥给我了个手势,意思是他解决右边四个,我解决左边的。我咬了咬牙,猛然和许哥一起掏出了手枪。 我们两人的枪里,各有十发子弹,两把枪加在一起是二十发子弹,可对方只有八人,只要给我们五秒钟的时间,我们就能解决掉对方,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再周密的计划,总会百密一疏。 杀人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则非常困难。一枪秒杀一个人即使普通人都能做到,只要经过简单的shè击训练,熟悉下枪械就可以。但连续扣动扳机,枪枪爆头,那除非参加过ipsc实战shè击的枪王才能做到。当然,龙组成员不是做不到,包括我也能做到,关键问题是出现失误的概率,明显提高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万佛之地(11) 那名喊我和许哥的军jǐng,见到我们两人突然拔出枪来,眨了眨眼睛,本能的愣在那里。他刚想大声呼救,一颗子弹直接从他嘴中shè入,狰狞的从他后脑钻了出来。他痛苦的捂着嘴巴,却止不住那疯狂涌出的鲜血,轰然倒地身亡。 四周刹那间变得静悄悄一片,其余喝酒的军jǐng迅速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愤怒的火舌不断怒吼,我和许哥干净利落的杀死了八名军jǐng,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我长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么刺激的事,以后还是少来点比较好,不然我的心脏真有点受不住。 我和许哥随身携带的装尸袋并不多,还剩下四个,而这里有八具尸体。我们两人用手势交谈了两句,决定能装几具算几具,装不下的堆放在角落中听天由命。 抬尸体这种活又脏又累,可谓是世上最下贱的工作之一,你不但要忍受视觉和jīng神上的双重冲击,还要忍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人在非自然死亡的时候,大小便多会失禁,可谓是臭气熏天,再混合着血液的腥味,那味道别提多减肥了。 我和许哥一连搬了两具尸体,刚把第三具尸体抬起,猛然看到这具尸体手中握着一个黑sè、像是手机似的小盒子,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的。许哥的面sè刹那间变了一片惨白,他顾不得和我打手势,直接喊道:“坏事了,马上告诉所有人执行b计划,我们曝光了。” 我不知那小盒子是什么玩意。竟然能让许哥如此惊慌。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这个小盒子的作用。寺庙中的房间。突然一片片亮起,而与此同时,远方jǐng笛声呼啸,我脸sè刹那间变得和许哥一个德行,恼怒不已。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晚了那么一秒,只要再快一点点,对方就没办法按下报jǐng器。我们也就安全了。不过,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笑柄。我们必须争分夺秒的执行b计划,和时间赛跑。 许哥掏出一个对讲机道:“喂!喂!听到请回话喂!喂!听到请回话马上执行b计划。” 我们在来这里的时候,都配备了最尖端的远程距离对讲机。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即会使用对讲机联系,当联系完毕后,四十分钟之内。我们会把对讲机直接扔掉。因为这玩意频率太容易破解,jǐng方一旦擦觉。十五分钟内就能破译干扰我们的信号,所以我们只用四十分钟。我们的b计划也只有四十分钟,不管四十分钟内我们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情报,都要离开这里。 许哥曾做过周密的计算,jǐng方三分钟之内赶到这里,秃鹰和银狼的人负责阻击,他们居高临下,共有两名狙击手,一名扛着火箭筒的炮手,一名重机枪手,其余四人皆手拿冲锋枪,还携带了大量手雷。别说区区一个jǐng局,就是再多jǐng察也能消灭。 不过,jǐng方一旦发现不支,肯定会呼叫防爆大队、特种部队。一般来说特种部队不可能马上赶到,要十五到二十分钟时间,而特种部队赶到后,秃鹰和银狼的人马,顶多能支撑十五分钟左右,即必须撤退。这也就是说秃鹰和银狼顶多能为我们争取四十分钟,超过四十分钟,我们随时都有危险。 我和许哥忙冲出大门,冲向我们第一个动手的东门,也是离我们乘坐的大巴最近的那个门。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步骤,作为一个稍微有点经验的指挥官,都会提前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的方案,我们亦不例外。 sāo牙仔和两位向导,听到许哥的呼喊忙开车在这个门等候,直接打开大巴的行李舱,提出了几个大袋子,里边是满满的各种枪械、手雷,以及最新式的连发火箭筒。 破坏别国数千年的文物,这是非常不文明的行为。可同古董相比,我们的xìng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也不希望鱼死网破,可一旦逼我们急了,那我们只能让这千年古庙变成一堆废墟。反正这里又不是我的国家,这些古董也不是我国的东西,谁在乎呢。 我的这种想法极其危险,有明显的军国主义倾向。当年的八国联军和rì本人,估计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任意妄为。倘若是在他们自己国家,他们一定不忍心破坏。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动物,由人组成的国家也是这样,除了利益外,所谓的友谊还不如一层窗户纸牢靠。 我挑选了一把冲锋枪挂在肩膀上,拿起一条插着弹夹、挂满了手雷的腰带围到腰上。拿起一把暴力枪,抓了两把子弹,狰狞的朝寺庙中冲去。 迎面两名特jǐng拿着手枪大声的朝我呼喊,似乎是让我放下枪乖乖投降。我二话不说,拽下一个手雷直接丢了出去。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我还管什么道义、什么破坏文物,完成任务让自己活下去才是王道,至于其它任由人喷去吧。既然当婊子就别立什么牌坊,我本就是通缉犯,不杀人搞破坏,难道还指望我当雷锋,估计喷我的人脑子一定不太正常。 硝烟弥漫,一支断手掉在我跟前,手指头还在微微颤动。我一脚踩在这条胳膊上,不顾一切的朝寺庙内冲去。 两名僧人突然站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抬手朝着他两光秃秃的脑门就扣动了扳机。我长这么大虽然除了好事什么都做,可僧侣真没杀过。不过别说,这光秃秃瓦亮的大脑袋壳子,被子弹打中后,就像炸裂的西瓜般砰的一下脑浆四溅,还真他娘的不是一般壮观,简直充满了艺术感。难怪有人会认为毁灭才是艺术的巅峰。 杀了两名僧侣。我一头钻进了寺庙内殿。这时大批睡下的僧人披上僧衣走了出来。他们刚进入大殿,机枪扫shè的声音就响起。弹壳横飞,一具具尸体被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们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亦不会管对方想说什么,反正杀了再说。 人在极度兴奋地时候。大脑会充血,变得狂野无比,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虽然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可杀人这种事也不是长做,一大开杀戒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越杀越上瘾,见人就想杀。那些连打架经验都没有的男xìng,没有资格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体会不到当时的心情。 不过曾几何时,我最反对滥杀无辜。而现在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徒,心狠手辣。可能是同伴死亡的原因。我xìng格大变,不再像从前的自己。如果还有人记得我曾经纯真的笑脸,那还是忘了比较好,因为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魔鬼,我怕他看到现在的我会做噩梦。 尸体越来越多,局势似乎有点失控,我们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那些僧人好像不知死活般不断冲向我们,像是在保护什么,这让我们极度诧异,却更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血肉之躯想阻挡我们的脚步,白rì做梦。 许哥押着一对小沙弥走了进来,这队和尚都是他在内殿外面抓到的。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许哥把一个小沙弥一脚踹倒在地,朝他腿上就来了一枪。他疼的哇哇大叫,却又不知道许哥为什么打他,双方语言不通难以交流,两名向导又胆小如鼠,能呆在车上当个司机已属不易,哪里敢进来参与屠杀。 这名小沙弥叽里呱啦的喊个不停,许哥抬手把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一枪把他的嘴巴轰成一个血肉大洞,露出了鲜红狰狞的碎肉和白花花的脑浆,我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嘴里骂了声“变态”,差点吐了出来。 其实我做的事比许哥也好不到哪去,但人xìng有点复杂,我自己杀人的时候,不管搞得对方多惨,都没觉出恶心,可看到别人搞得这么夸张,胃部一阵难受。抗rì时期,不少土匪恶霸比rì本人也好不到哪去,干尽了伤天害理的缺德买卖,他们自己屠杀老百姓剥皮可以,但看到rì本人也这么干马上暴跳如雷,认为rì本人太残忍了。这种心理非常奇怪,不过他么当中不乏宁死抗rì的人,用自己的血洗刷了过去的污秽。 许哥杀了这名小沙弥,一枪托又砸倒一位,刚准备开枪shè击,这位小沙弥立马大声尖叫,手指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其余的僧人面sè大变,马上怒吼。可许哥是什么人,就算语言不通,也不会笨的这都搞不明白。许哥抬手把那些怒吼的僧人打死,抓起这位比较聪明的小沙弥,用枪指了指小沙弥刚才指的方向,然后一把推在他后背上,小沙弥颇为听话的立马带路。 我眨了眨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许哥这招确实高啊,果然不愧为国家jīng英,杀人都杀的这么有学问。我总算看懂了许哥的把戏,我们确实不懂印度语,但世上有种语言全世界通用,那就是拳头,只要你扬起自己的拳头,他就会乖乖明白你的意思。养条狗扬起拳头都能让它明白你在说什么,何况人呢。 许哥非常狡猾,他看出这些僧人想保护什么,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的冲进内殿。可他没有抓捕那些冲进来的僧人,这些僧人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内殿,那就说明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即使抓住也问不出什么。 而呆在外面那些犹豫不决,害怕不敢冲进来的僧人就不同了。抓人要抓准,我们可没那时间逼供个三天两夜。 我们跟在这个小沙弥身后,来到了内殿供奉的神像前,这座神仙张牙舞爪,拥有多条手臂,但它绝不是什么千手观音,因为它有着毒蛇般的腰肢、和诡异的三只眼睛、三张面孔,混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邪恶,这种妖物怎么可能是观音。 尤其让我震惊的是这神像明明上半身是女人,偏偏下半身却拥有男人的小弟弟,这尼玛什么怪物,难不成远古时期印度教即研发了人妖?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了来印度之前看过的一些资料,想起了许多非常不好的传说,若我猜的没错,这座神像就是印度教众神中最诡异恐怖的一位,湿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万佛之地(12) 小沙弥颤抖的对着湿婆神像拜了拜,然后踩到了神像的底座上,翘着脚伸出手指,狠狠按在神像正zhōngyāng面庞额头上的第三只眼上。本文来自\\ 随着这只眼被按了进去,神像后面的墙壁刹那间发出一阵刺耳的机括声,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狭窄的走廊。 许哥皱了皱眉头,立刻下达了命令。两名龙组成员负责守门,杀死一切进入大殿的僧侣。小妖则带着两名手下四处巡逻,把寺庙搜查一遍,发现人就杀。我和许哥、唐风、小曹,以及一名皮肤黝黑,年纪二十**,长得又黑又壮,姓易的龙组成员一起走入了密道。 至于那名小沙弥,许哥抬手就是一枪,轰开了他的脑壳。这一幕有点残忍,他的尸体还在地上不断颤抖,血液喷的满地都是。 我下意识的有点于心不忍,可我知道留下活口那是对自己残忍,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一些,不然还不如回家种地。 走廊的空气很清新,显然有通风孔,当墙壁向两边分开的时候,走廊顶墙上的一长排灯全部自然亮起,宛如白昼。 我们大踏步的向前走,大约走了一百米左右,来到了走廊尽头。这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路继续向前走。而在我们脚趾头前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盖子,上面有一把jīng钢大锁。我二话没说,两枪把锁轰开,拉起盖子,看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我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印度人太没想象力了。简直生搬硬套。翻来覆去也没点新花样,我就知道肯定要往地下钻,太没劲了,起码给点悬念啊。看我们华夏国的道家仙宫多有创意,建在海底的移动活死人墓。若不是机缘巧合下我们闯入,地球毁灭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这个秘密。 我和许哥对望了一眼,许哥使了个眼sè,唐风第一个钻了进去。我则第二个,许哥殿后。密道两边的墙壁上,点着一排金sè的特殊油灯,像是纯金打造。这油灯吱吱啦啦的响个不停,不知道燃烧了多少年。 我皱了皱眉头,走到近前仔细观察一番,发现这些油灯上雕琢着异常qiguài的符号,像是某种印度教咒语。 不过,这些油灯里并没有油,油灯底座也没有连接电线或任何物品。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它是靠什么原理燃烧。 多年前。探险家曾在埃及法老王的坟墓中发现过这种油灯,当时即震惊到无以复加,可不幸的是他们拿起油灯后灯就灭了,尽管他们研究了半天,仍是想不通它是靠什么燃烧。 后来,在古代颇有名气的一位炼金师坟墓中,一群探险家再次发现了这种油灯,可还是无法找出它燃烧的原理,没想到印度教竟然也藏有这种灯,这让我颇为震惊。 不过,我隐隐擦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寺庙的僧人非常害怕我们闯入内殿,而这所寺庙平常rì子戒备森严,就怕游客乱走会不小心走入这里。种种迹象表面,印度教的僧人好像在隐瞒什么,但愿千万别是什么惊天的大秘闻,我就算生xìng好奇心重,可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我现在需要宁静,不想再受刺激。 我们顺着密道一直往前走,突然听到了一种非常qiguài的声响。这声音像是女人发出的呻吟声,但又有些像男人的声音,总之雌雄莫辩,异常诡异。我们从没听过这种声音,一时有些愣了。 密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们自从下来后,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包括开枪声都听不到。我怀疑这里的人有可能还不知道外面有一群疯子闯了进来见人就杀。我们举着枪,小心翼翼的顺着声音方向走去,来到了一间密室前。 浓浓的yin靡味道从门缝中传出,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搞得是哪一出,难不成这些僧侣正在玩圣女?那这圣女叫的声音也太可怕了。 许哥给了小曹一个眼sè,小曹点了点头,缓缓来到了密室的门前。这间密室的位置在密道的右侧,面积应该不大。其实,我们不该这么好奇窥探别人的**,时间紧迫,我们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可不知什么原因,我们都没有开口制止大家的行为。或许是我们杀红了眼,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斩尽杀绝鸡犬不留。又或许我们都感觉石屋中的人可能对我们的任务有帮助,总之我们踹开石门硬闯了进去。 不过,石屋里并没有僧人,只有一个长发披肩,赤luo着身体,被人绑在一条铁凳子上,屁股高高撅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听到声响,回头诧异的盯着我们,脸庞红润,双眸迷离,像是发chūn般呻吟个不停。不过,她的声音一会像女人,一会又变成男人,令人感觉毛骨悚然,而她的眼睛是lusè的,我不知这是什么怪物,但我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人。 许哥盯着她的屁股欣赏个不停,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许哥啥时候有这爱好了,难不成想来个后庭花?我好奇的凑过去一瞧,发现这屁股极其美丽,菊花迷人。但让我惊恐的是在菊花下面有一个桃源洞口,而在洞口的前端,竟然有一条男人的长鞭,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哥朝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这是啥怪物,你认识不。我告诉他从没见过,不过我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最后两具骷髅八成在这里。因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十二骷髅好像是不祥之物,凡是收藏它的地方,都妖魔鬼怪层出不穷,什么怪物都有可能出现。 许哥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想到世上竟会有这么qiguài诡异的生物。他做了个杀的手势。抬起枪就顶在了这怪物的头上。 怪物不知我们想做什么,也不知许哥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可它的感觉极其敏锐,它从许哥眼神中擦觉到了一丝杀意,顿时俊美的面庞变得狰狞可怖,缓缓冲我们张开了嘴巴。 两颗獠牙缓缓钻出,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迷人的香气,感觉浑身有些燥热。许哥也是面sè巨变,这两颗獠牙里好像含有什么催情的玩意。仅仅闻到味道就让人感觉到jīng血澎湃。若是直接被咬上一口,那后果不堪设想。 许哥不敢大意,忙扣动了扳机。许哥手里拿的也是一把暴力枪,这玩意威力大的惊人,能活活把人的腰肢轰成两半。 lusè的血液飞溅,怪物的头颅瞬间被轰的粉碎。鲜血喷在了许哥的胳膊和手上,他狰狞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掉头我们一起向外走。我叹了口气,盯着怪物的尸体看了两眼,最后一个走出了密室。 可就在密室的石门刚要关闭的时候。愤怒的嘶吼声突然从密室里传出,我们顿时诧异的不知所云。难道还有怪物藏在密室中不成? 我们小心翼翼的再次推开密室,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那头颅爆裂的怪物,脖子断裂处竟然又钻出了两个新的头颅,狰狞的朝着我们怒吼。许哥顿时惊恐到了极点,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他举起枪,两枪打爆了怪物的两个头颅,惊恐地盯着怪物的尸体,生怕又会钻出新的头颅来。 良久后,尸体没有发生任何声响,许哥长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刚想说话,那尸体猛然juliè地颤抖,铁长凳四周的地面,瞬间开始裂纹,左右摇晃个不停。 两个新的头颅从脖子处挤了出来,随即又是两个头颅,共四个头颅钻了出来。铁长凳一阵juliè摇晃,像是要离地而起。这条铁板凳是用水泥螺丝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没想到这怪物力量突然大增,竟然绑不住它了。 许哥的眼珠子惊恐地凸了出来,上面布满了血丝,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诡异恐怖的事,吓得快要疯了。他疯狂的狠狠扣动扳机,没想到子弹只在头颅上钻出了一个洞,并没能把头颅轰爆。 我恍然大悟道:“不要再开枪了,你这是再增强它的实力,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快走。” 我拽着许哥就向外冲去,不顾一切的向密道尽头的两扇石门冲去,推开石门就钻了进去,而这时那怪物狰狞的从石屋中追了出来,跟在我们背后。它的脖子上顶着八个妖异的头颅。 这八个头颅各自长出一条长长的脖子,远远地望去,上半身像是传说中的八歧大蛇。我们顿感腿肚子打颤,吓得气都喘不过来。我不害怕造型恐怖的妖怪,再可怕的造型我也见过。可我痛恨那种不知怎样才能消灭的怪物,这怪物估计只有用火烧才有希望杀死。 许哥一进入石门,就把石门从里边插死,顾不得在向我打手势,面sè惨白的冲我吼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喘着粗气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希腊神话,在希腊神话中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反派妖怪。九头蛇许德拉,它有九个头颅,其中八个都可以杀死,而第九个头,即正中间的那个头,不但没法杀死,还每杀一次就会分裂一次,越杀头颅越多。如果神话是真的,那西方会有这种妖怪,东方yiyàng可能会有。” 许哥皱着眉头,久久没有出声。古代的东西方,虽然是完全没有jiēchu过的两个天地,但有许多地方出奇的相似。如西方有龙的传说,东方yiyàng有,只是形态不同罢了。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或许有这怪物跟在我们后面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们回不去,可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不管军jǐngjǐng察,任何人想要跟在我们后面抓捕我们,必须要杀死这个妖怪。从某方面来讲,这妖怪变相成了我们的保镖。 第三十三章万佛之地(13) 我们平复了一下惊恐地心脏,站起身打量起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座非常有民族特sè的塔形大殿,让人像是回到了印度古代。 印度教的建筑风格,要追朔到它的前身婆罗门教时期。 虽然印度教成立的时期要比佛教晚,但它的前身婆罗门教足足比佛教的诞生早了一千五百年,它才是整个东方宗教文明的先驱者、领导者,它的建筑风格甚至影响到了华夏国。 这座塔形大殿采用长方形的石材建造,设计风格是大约10世纪最流行的梁柱和叠涩结构。其外形从台基到塔顶连成一个整体,布满雕刻。大殿前端部分的檐口水平挑出,顶墙为密檐式方锥形顶,最上端是一个扁球形宝顶。 大殿的四面都有门,这让我们一阵头痛,不知道该从哪个门走。许哥刚想说话,我们身后那紧封的石门,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巨响。大量的灰尘应声落下,整座大殿都在颤抖,我们面sè大变。 许哥惊恐地说道:“那怪物不会冲进来吧。”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不好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小曹插嘴道:“这里有四个门,我们从哪个门走啊。” 我思考了一下道:“从哪个门走都yiyàng,我猜这四个门都是通往一条道路,只是开的朝向不同,仅此而已。” 小曹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怎么会说的这么肯定,我看出他的迷惑。朝他神秘一笑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是男人的直觉。” 小曹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什么叫男人的直觉,这话太笼统了,而且有点梦幻,很难用常理解释。加上常年的军事训练,让小曹的脑筋略微有些死板,缺少幽默感,自然难以理解。 不过,作为龙组的成员。知道的信息远比普通人多一些。他们清楚这世上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生物存在。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刚才见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小曹的想象。事实山,即使像我这种常年和怪物打交道的人,见到刚才的一幕都吓得不轻。我实在想不通,那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湿婆?可这里怎么会有湿婆? 我带头向正前方的石门走去,推开石门就继续向前走。这时许哥突然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勘察确定目标地点,可现在身后的路被怪物堵了,我们怎么出去?” 我沉吟了一下道:“据我这些天的了解。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把新鲜的蔬菜米粮等rì用品送到寺庙,供寺庙的僧人们食用。只是令人感到qiguài的是。就算衣食不缺,人也没办反老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弹。可qiguài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里的僧人出去过。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许哥眯缝着瞳孔,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别的路通往外面?” 我回答道:“我不确定,但在没想到怎么才能消灭那怪物前,我们根本回不去。即使这里没有别的出路,我们也只能一直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多想无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世上大部分人都是顺应天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小时候老师经常说努力就会成功,纯属谬论。努力未必会成功,不努力也未必成功不了,机遇运气本来就是实力的一部分,还是最大头的那一部分,有的人一出生就比你早奋斗了几百年,你这辈子就算发财都比不了。 我们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大约走了五十米后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禅房前。 这间禅房古sè古香,里边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许哥立刻打了个手势,提醒我们这里边可能有人,小心点。 我们点了点头,缓缓向禅房靠近,猛然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进去。禅房内,供奉了四个表情各不相同,长相一摸yiyàng的神像。我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神像前刚刚点燃的檀香,用手语和许哥等人进行了简短的沟通。 檀香不会自己点燃,这里百分百有人,而且应该还没离开,但这间禅房并不大,他会躲到哪去呢? 我们分散开采取了地毯式的搜捕,可搜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小曹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人会不会已经走了。我用手语回答他绝不可能,这香才刚燃烧,怎么可能走了。除非这里有暗门,不然人一定还在这里。 我们再次扩大了搜索范围,开始搜寻地面和墙壁上有无机关,搜寻无果后,我走到了第一个神像跟前,伸出了手在神像身体上摸起来。 四个神像的表情,分别代表着喜、怒、哀、乐,我搜的这个神像是喜。不过真正的喜,不是那种开怀大笑,而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个神像的嘴角微微上翘,双目深邃的望向远方,像是在安详的等待什么。他的面庞总体来说,和一般的老僧人差不多,只是让人感觉他的面颊特别消瘦,宛如枯骨。 我摸着摸着,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神像的身体乍一摸上去,没感觉有什么特别。可仔细摸下来就会发现,这绝不是什么木头钢铁,而是干枯的肉骨。倘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神像是活神真身。 我下意识的连退好几步,差点想要跪下参拜,可略微考虑了一番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见着一个神佛就跪,那我是不是也太不值钱了点,再说印度教也没那么多规矩。 英国的宗教专家曾仔细研究过印度教,结果发现这个教派太复杂,根本搞不懂他们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印度教是一个多神宗教,愿意接纳一切教派和一切规矩。他们的教徒可以同时信奉几个宗教,亦可明明知道不准吃荤腥碰女人,却不但吃荤腥,还yin乱到令人发指。 在我看来,其实印度教的教义只有八个字,万般皆空,唯心是真。只要你愿意信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怎么做都允许,这就是印度教的宗旨。 第一个神像既然是活人的尸体,那机关八成会在另外三具神像上。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走到第二具神像前。 我不知道建造这座禅室的僧人是何居心,为什么要把三个假神像和一个真神像供奉在一起。但当我双手摸到第二具神像上时,我的手突然juliè地颤抖个不停,面sè大变。 第二具神像竟然也是真人死后塑造的金身,这也就是说,这四具神像很有可能是一胎四兄弟,全部都是真人的尸体。这还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搜查遍了都没找到那个点香的人,而这里却有四具活神仙。倘若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极有可能就藏在这四具尸体里边。 第三十四章步步杀机(1) 我冲许哥打了几个手势,许哥会意的点点头,突然抬手一枪打在第四具神像的额头上,子弹应声而入,在额头zhōngyāng开了一个大洞。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诧异。暴力枪的威力有多大,我太清楚不过。可这么恐怖的枪械,竟然只能在这神像上留下一个洞,这四具金身的硬度还真够高的,果然不是一般的金。 这时小曹也看出了不对劲,直接举起枪瞄向了第三具金身”“。他拿的是一把ak冲锋枪,一梭子子弹打出,这具金身顿时变成了筛子。 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顾不上再打什么手势道:“开一枪就好了,你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啊,竟然还一口气打了一梭子子弹。” 小曹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失误,失误,刚才有点兴奋,一时激动才把一梭子子弹打光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教育他。转而看向这四具尸体。第三和第四具金身都死透了,那也就是说,我的计算出现误差,没有人躲在这里,我太多疑了。 可真的是多疑吗,我摇了摇头,不再去费脑筋浪费时间,准备招呼许哥等人离开。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快干正事要紧。可就在我们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猛然看到第一座神像,代表着喜的僧人金身,腹部微微抽动,眼皮子扎了一下,像是在换气,我顿时面sè巨变。 我狰狞的举起枪就扣动了扳机,可眼前一花,那老僧人诡异的失去了踪影。不知所踪。我惊恐的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难道这老僧人成仙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近前,发现在老僧盘坐的地方有一个机括,只要轻轻一拉,老僧屁股底下的木质蒲团即会向两边自动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许哥给了小曹一个眼sè,小曹快速从行李袋中拿出一顶带探照灯的安全帽扣在头上,第一个跳了下去。我也忙把帽子扣上,打开探照灯。第二个跳了下去。 我们落地的地方,离洞口大概有三米,这个距离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摔伤的。我站住身形,仔细的打量这里,发现自己处在一条诡异的羊肠小道上。 唐风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脚印,又用鼻子闻了半天,确定了老僧逃跑的方向,瞬间追了出去。我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随后紧紧跟上。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已经严重跑题。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勘察确定一下目标,结果变成了血腥杀戮,现在干脆变成直接探险了,这实在太让人无语了。老天总是爱开玩笑,不把人折磨个半死,永远不会让人美梦成真。 许多人只看到李嘉诚富贵逼人,却没看到当年他刚介入房地产的时候,不顾所有人阻拦,把所有钱投到了一块没人看好的地皮上,还借了一屁股债。结果被这块地活活拖死,就在他想要宣布破产的前一天,市zhèngfǔ突然宣布大力开发此区域,在此区域修建高速公路。垃圾地段一夜之间暴涨三倍价格,他赌赢了。这就是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拿着枪跟在唐风后面,颇有想要一枪把这家伙解决的chongdong。这家伙太危险了,种种蛛丝马迹表明,他非常有可能是龙组的五星级高手。远比许哥那群人厉害的多,这么恐怖的一个人物,除了爪子龙没人能对付的了。我若现在不动手,那rì后想要再找动手的机会可难了。 但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扣动扳机,许哥、小曹,还有那位姓易的龙组成员,哪一个都不好对付,现在动手我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况且大敌当前,还是以大局为重,别攘外必先安内了。 我们大概追了有五分钟,前方忽然出现弯道,转过弯后又前行了大约一百米,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门口。 阵阵yīn风从石洞中涌出,我本能的感觉到了寒气逼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唐风刚想进入,我一时口快没忍住道:“先别进去,里边有点不对劲。” 唐风诧异的望着我,却不知我心里颇为后悔太多嘴。这些龙组成员都是敌人,死一个少一个,最好和那些妖魔鬼怪同归于尽,那我才安全,我太犯贱了。 唐风冷冷望着我道:“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眯缝着眼,望着黑漆漆的石洞洞口道:“我不知道,总之我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最好还是不要进去。” 唐风不屑的冷哼一声道:“预感,你当自己是先知呢?我从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相信我的拳头。” 唐风说完大踏步的进入了洞穴,我顿时快要气炸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尼妹的,进去吧,最好死在里边别出来了。 我气愤的掏出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刚犹豫着是不是转身离开,许哥等人赶了过来,他们见唐风进去了,二话不说一头也扎进了洞穴,我顿时有些无语,龙组的人都是猪脑袋,怪不得会屡次死在我手里,一群白痴。不过,若换成爪子龙等人其中的任意一个进去,我可能也会和许哥他们一样,毫不犹豫的一头钻入。 我叹了口气,总不能真不管他们吧,若我自己转身离开,我能到哪去?那不是和找死一样吗。外面的僧人、jǐng察、军人、怪物、鬼魂等等等等,强敌环伺,随便哪一批敌人都能要我的命,我目前能依靠的似乎只有他们。 我跺了跺脚,狠狠地把香烟丢到地上踩灭,大踏步的进入了洞穴。刚进去就感觉到阵阵yīn风狂舞,耳边传来诡异地鬼哭狼嚎声,像是极其悲痛的呻吟痛哭声。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眯缝着瞳孔,惊恐的打量起四周的摆设。 这是一个灰蒙蒙,空气中飘散着幽幽蓝sè火焰的洞穴。两边墙上,有一些极其狭小的缝隙,而缝隙里面塞满了枯骨。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面sè惨白、浑身颤抖。我突然想起了一种用来防御盗墓贼,极其歹毒的术法。 古人极其痛恨盗墓贼,认为挖人祖坟比杀人的罪行还要重。他们发明了一种极其邪恶的术,这种术的名字叫宿魂法,其歹毒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他们在墓穴刚进入的地方、或墓穴入口处的墙壁上,挖出一个个极其狭窄的缝隙,然后把盗墓贼的四肢打断,强行塞进缝隙中,最后在缝隙外钉上铁条封死。 通常被塞入缝隙中的盗墓贼,浑身骨骼都会断裂,偏偏还死不了,想动也动不了,只能在那痛苦的哀嚎,足足呻吟四五天才会死亡。其死时的怨气,足以惊天动地,令人惊颤。墓穴的主人则会找风水高手以这些盗墓贼为阵眼,在四周设上阵法,彻底留住这种怨气,把他们转化为一种煞气。 煞气是厉鬼必备的能量之一,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伤人,没有煞气的鬼就像道具刀一样,除了能吓人外,根本不具备伤人的功能。只有煞气极重的厉鬼,才能幻化成实体妖魔伤人。 阵势一旦开始运转,那些惨死的盗墓贼即变成了世上最恐怖的厉鬼之一。一旦有生人靠近,他们的怨魂即会复活,疯狂攻击人类,不死不休。 不过,由于这种方法太残忍,所以一些帝王陵墓禁止采用这种方式让人殉葬。倒是那些有一定资产的达官贵人,为了省钱,颇为爱好此术。通常采用此术的防御系统,大殿就叫宿魂殿,洞穴则叫宿魂台。而这些可怕的厉鬼则被人称为阗鬼。 宿魂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威力大,经久耐用,却极其省钱。不像设置机关啥的,不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时间久了还容易失灵。宿魂法只需要抓一批活人就可以了,而人是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生物。这主要要看他老爸是谁,只要是老百姓,不管古代还是现在,都和刍狗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步步杀机(2) 人就是这样,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怕什么就偏会发生什么。访问下载txt小说我刚想到阗鬼的记载,四周温度陡然降低,变得冰冷刺骨。空气中黑雾弥漫,阻碍了视线,令人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大惊失sè,抽搐着瞳孔,惊恐地举着枪四处张望道:“许哥、小曹,你们人呢?你们都在哪?” 我大声呼喊,却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敏感的皱了皱眉头,知道坏事了”“。不过就是个洞穴罢了,能大到哪去?就算洞穴够大,可我们刚进来,彼此应该还没分隔多远,怎么会听不到我的喊声?答案似乎只有一个,我们很有可能遇上鬼打墙了。不过,这次的鬼打墙和以往不同,这次是真正的鬼留人,而非机关迷宫制造出的假象。 我颤抖的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丢到地上踩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大约走了三分钟左右,我又回到了原地。之所以能如此肯定,是因为我看到了那根香烟,这是我故意留下来的。 不过,我多次在古墓历险,这些年正干这些事了,要是一个还没啥长进,一个鬼打墙就把我困住了,那我干脆自杀算了。白痴天天干我做的那些事,也早成捉鬼大师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面刻有太上老君的玉佩,挂到了脖子上,又拿出一道道符点燃,这些东西都是我在来印度之前,特意到道观求取的。 曾几何时,封建迷信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可笑,但现在我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它们身上。我不知道自己算是进步了还是堕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西方人信奉基督教。民众素质普遍较高。而华夏国把信仰全砸了,竟然不但没翻身成主人,还越来越朝拜金一族发展。 不过,国家大事不该我事,我国的政策就是祸从嘴出、勿谈国事,还是不参与最好。 道符化为一道青烟向四周扩散,青烟所过之处,那些黑雾像极度恐惧般瞬间收缩。我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我大步的再次向前走,仗着道符燃烧后的威力和脖子上悬挂的玉佩,看到了前方有一个人影,像是小曹站在那里。 我忙走上前道:“妈妈的,都乱跑什么,不知道这里极度危险吗,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这么冒失,真不知道你们这种智商是怎么成为国家jīng英的。” 我话说得有些过分,但小曹并没有转身表示愤怒。这让我有些奇怪。按理说侠以武犯禁,武者的脾气通常都不太好。可小曹怎么会这么安静? 我诧异的伸出手,拍了拍小曹的肩膀,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我吓得一声尖叫差点崩溃。这张脸实在太恐怖,两只爆掉的眼珠子耷拉在外面不住的往外流黄汤,脸上的肉全部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一条条白sè的蛆虫不断从面颊中钻进钻出,撕咬着皮肉,似乎吃的很开心。我捂着嘴巴,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尼玛,去死。”面对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反抗,我举起暴力枪,一枪轰在他腐烂的头颅上,把这颗头颅炸的粉碎。 可没有血液和碎肉飞出,这颗头颅诡异的碎成了一团黑雾,狰狞的在空中张牙舞爪,重新凝聚在脖子上,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我的心顿时一阵颤抖,明白自己遇上真正的恶鬼了。 道家的术法千千万,但却没有一种术法能做到全能。如对付鬼魂的术法对僵尸无效,对僵尸有效的术法又未必对人有效。大多道士学的都是对付鬼魂僵尸的术法,但也有少数心怀不轨的道士专练害人法术。如降头就是道家的一个分支,真实的降头不像电影中那般无所不能。它只对人有效,伤害不了鬼魂和僵尸。 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三面小旗,这三面旗子是我在商周古墓中,青阳子用来布三才恶鬼阵的法宝。 恶鬼见到三面小旗,恐惧的向后退了两步。我顿时大喜,道家的东西果然妙用无穷。其实想一想就可以理解,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既然人死后真的有可能变成鬼,那自然就会有克制鬼的办法。不管东方还是西方,古代都是宗教横行,这并非巧合。 暂时保住了xìng命,我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恶鬼来。他穿着和小曹一模一样的衣服,但仔细一看即会发现,这衣服不是用布做成的,而是由一团雾气变化而来。他的每一根骨头上都有裂痕,显见临死前遭受过莫大的痛苦。 我举着三面小旗,一步步向它逼近,猛然快速冲上前,用旗子轻轻在他胸口划了一道。它立马痛苦的嘶吼,胸口血流如注。大量黑sè的血液喷洒到地上,立刻化为虚无的雾气飘散在空中。它呲牙咧嘴的望着我,轰然炸裂,消失在空气中。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地上。我知道这三面小旗既然能成为青阳子的法宝,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可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 自从得到这三面小旗后,我不止一夜的反复研究它们的用出,但都没看出端倪。这三面旗子似乎是用一种我从没听说过的材质制成,入手处一片yīn凉,折不断也烧不坏,甚至我用菜刀斧子都砍不开,绝对是一件宝物。 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四周的黑雾惊恐地向两边分开,远远地我看到有三个人被十多个恶鬼围在中间,狰狞的怒吼不已。我忙走上前,挥舞着三面小旗,驱散了一众恶鬼,把许哥、小曹、小易解救了出来。 许哥一见到我就问道:“你看到唐风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你们不是追在他身后吗?” 许哥有些惊恐地说道:“我们一进来就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看到了唐风的背影,谁知一转身竟变成了恶鬼,不管我们想出什么办法都杀不死。好在来印度之前,将军赠送了我们每人一些护身符,每点燃一张可以保证三分钟之内,大部分的鬼魂类妖物不敢靠近。” 我看了一眼地上烧成灰烬的一堆黑灰,皱了皱眉头,心理隐隐有点不悦。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好歹给我两张防下身啊,太尼玛小气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们在这打持久战去吧。 不过,龙组还真是财大气粗,我跑道观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有点道行的道士,花重金买了几张符箓,龙组倒好,随手一给就是一人一叠,果然是打着国家的招牌好办事,什么人才都有。 小曹喘着粗气,显然吓得不轻。亲眼见到这么恐怖的活鬼,可比恐怖片刺激多了。就是刺激的有点大,让人都想嘘嘘了。姓易的龙组队员倒没什么事,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让我暗暗心惊,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许哥从没经历过这么多诡异的事,一时有些方寸大乱,他慌乱的问我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眯缝着眼回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唐风再说。” 许哥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走,挨片搜查唐风的影子。 人是极其复杂的动物,在我心里有两个声音不停地呐喊,一个希望唐风活着,安然无恙,另一个声音则希望他能死去。 因为他的功夫好,这种环境下我们太需要他了。但正因为他的功夫太好,又和我有仇,恨我到极点。一旦事完必定会成为我最难缠的敌人,所以越早杀死越好。 怀着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想法,我忐忑不安的看到了前方有两扇巨大的青铜门。 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门,它的高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站在它面前,我就像一个蝼蚁般可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门,难道说这两扇门是为了气派好看?这也太神经病了点吧?别说在地底世界,就算在现实世界弄这么两扇巨门,也一定会被骂有病。(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步步杀机(3) ps:突破百万字了,求个赏,明天爆发下 这两扇青铜大门巨大无比,我丝毫不怀疑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推动它们。但不知是何原因,在两扇青铜巨门的连接处,开了一个微小的缝隙,我尝试侧身往里边挤,刚好勉强能挤过去,这让我万分惊讶,却又无法抗拒青铜巨门里的诱惑。刚才经历的一切,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渴望知道青铜巨门里的秘密,虽然我不想再冒险,可我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给许哥使了个眼sè,小曹立刻替换我来到门缝前,而我则和小易在他左右负责掩护他,预防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许哥则面朝后,高度戒备,以防背后有人趁我们挤门的时候偷袭。我们是追着那老僧来到这里的,可老僧和唐风都不见了,生死不知,妖魔鬼怪倒是遇上一大堆,由不得我们不提高jǐng惕,小心翼翼。 小曹过去后学了两声鸟叫,意思是安全,我们可以过去。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又为许哥制定的暗号蛋疼不已,这暗无天rì的地底隐秘地带,哪来来的鸟啊,这暗号太脑残了。 我第二个挤了过去,随之是小易。可让我诧异的是当我们都挤过去后,许哥竟然没有过来。我和小曹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惶恐。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纪律等军人那套乱七八糟的教条,大声吼道:“许哥,你怎么了。快点过来啊。你要是没事就吱个声。”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我隐隐擦觉到一丝不祥,刚犹豫着是不是再挤过去看看,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突然从门缝中狰狞的伸出,痛苦的在空中张牙舞爪,像是想要抓到什么,吓了我一大跳。 我定睛一瞧,这条手臂上的血肉已经溃烂。冒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和血泡。我认得这是许哥的胳膊,因为胳膊上还带着我们统一分发的三防表。 凄厉的惨叫声钻入耳孔,许哥猛然从门缝中直挺挺的蹭了过来,吓得我们连连后退。门缝的宽度不大,刚勉强够一个人侧身进入,许哥竟然正着身子直接蹭了进来,这简直违反常理,太难以想象了。 浓浓的sāo腥味钻入鼻孔,许哥痛苦的张着嘴巴,口里不断往外冒着黄水血液。狰狞的望着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迷茫和不甘,像是无法舍弃这花花世界。又像是觉得自己死的太冤,难以瞑目。 他的脸上、身体上,正不断的起着血泡,随着一个个血泡的崩裂,一股股发黄的脓水流了出来,他的血肉正在融化,双肩向后折叠,彻底变成了畸形,身体骨头极有可能已经全部变得酥脆,轻轻一碰就会折断变形。 一块肉从他脸上掉了下来,他吓得想要捂住自己的脸,阻止这恐怖的一幕发生,却徒劳无功。他想要抓住我们,让我们扶着他或守着他,或仅仅是想靠着我们,求得一丝安慰或安全感,但我们却都离他老远,不敢靠近。 人命关天,不是我们心狠,而是他的样子实在太恐怖,像是中了什么可怕的毒药、诅咒,我们不想因为一时的心软成为第二个受害者,那不但救不了他,还会赔上自己的xìng命,做无谓的牺牲。 许哥的眼神越来越无助,清脆的爆裂声响传出,他的眼球猛然炸成一团黑白红相间的yeti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晃了两下,像碎掉的砂砾一样,瞬间消失在我们面前,成为一堆碎肉。 我和小曹捂着鼻子,缓缓走上前去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堆碎肉还在不停地融化,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彻底融化成一堆黄水。而这时小曹再也忍住了,扶住一旁的墙壁大声呕吐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心里越来越冷。婆罗门教拥有四千多年的历史,而华夏国作为东方古国,才号称五千年文明而已。这寺庙里到底掩埋了多少秘密,恐怕现任的掌教都未必完全了解。 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古代许多巫术降头毒术,都是从婆罗门教发源。毫不夸张的说,它是真正的万巫始祖,即使历史底蕴雄厚的华夏国都要受其影响,甘拜下风。 而我们无意间开启了它恐怖的一面,就像潘多拉打开了那个魔盒,放出了数不清的妖魔鬼怪。这和我们最初的设想完全相反,我虽然好奇心有点重,可在来之前,完全没有探寻婆罗门教秘密的打算,我只是想要最后两具骷髅,仅此而已,这根本不在我的计划当中。 小曹吐了半天,直到吐得酸水都出来了才拿起水壶漱了漱口。他心有余悸的对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怒道:“解释什么?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你们自己要跟来的,关我什么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怨老天心太狠。” 小曹显然对我的解释不太满意,但他知道我说的没错,没人逼他们来。我甚至都不希望和他们打交道或扯上关系,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况且,龙组是部队最尖端的秘密武器,jīng英小队。作为一名战士理应以为国捐躯为荣,若是连牺牲的觉悟都没有,还当什么兵,回家种地去吧。军人就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这是军人的最高荣誉。 小曹没有再问我任何问题,他只是有些难过得从行李中找出盛尸体的袋子,想要把许哥尸体的残渣黄汤包裹,带回国去。华夏国讲究人死为大,注重人的尸身,即使死在海外的人也要落叶归根,葬在自己国家,但这时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忙阻止小曹道:“你不要命了,难道你没发现他是中了恶毒的诅咒和剧毒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的眼界早已提升到了盗墓专家的地步。若是妖魔鬼怪。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能力让许哥死的这么与众不同,答案只有一个,许哥百分百是遭受了恶毒的诅咒、中毒而死的。 许多人对于诅咒和毒药概念模糊,觉得毒药是药品,而诅咒是伤害别人灵魂的手段,两者没有tebie的联系。其实不然,那是电影电视中的描绘。事实上诅咒并不神奇,历史上许多人扎个小稻草人也可以称之为诅咒。但若说起诅咒的另外几个称呼。大家就都很熟悉了。 诅咒术包含了降头术、蛊术,它本就是道家的一种术法,只是后来脱离出去,单独自成一派。但不管是诅咒还是降头、蛊术,都不是用来救人或用来杀鬼降妖的。它对鬼和僵尸等妖怪均无效,它的用处就是用来害人。 不过,若是有人诅咒谁第二天死亡,作法来个降头啥的,这个人第二天果真死了,估计信的人脑子也有问题。若这都好用。抗rì直接找个道士练练诅咒降头,给天皇来上一下。战争早结束了,还费这劲干嘛。 所谓的诅咒、降头、蛊术,其实都和毒药毒虫密不可分。当然,它们称之为巫药、巫虫。它们借助巫药巫虫的力量,让人不知不觉中中毒,所谓的作法,其实就是利用一切手段下毒,让对方自以为中了降头或诅咒惊恐无比,自古降头师就是这么干的。只是他们非常小心,而且故作神秘,一直把这事当成秘密,只传给自己的弟子,坚决不让老百姓知晓,所以才造成越传越邪乎,都好逆天了。 我制止了小曹的盲目行为,这时那堆黄汤当中,突然有一片片白sè豆芽状的微小颗粒在不断游动,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倍增长,仅仅几个呼吸之后,它们就成长为肉眼清晰可见、小手指指盖大小的虫子。 我顿时大惊失sè道:“快拿出汽油,把这些虫子烧死,不然这里很快就会受到污染。” 事关重大,由不得小曹去想其它。不过,他刚手忙脚乱之际,那姓易的龙组成员,简称小易的同志,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桶汽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处变不惊。这让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暂时不去胡思乱想。 我接过汽油桶,用汽油划了个圆圈,把那堆污物包裹,又往污物里洒了些汽油,掏出火机就点燃。 黑烟滚滚,丈高的火焰喷着火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令人作呕的皮肉烧焦味道。我和小曹、小易捂着鼻子,下意识的离火堆远了一点。我不知道那些虫子究竟是什么东东,但火天生就是一切污秽的克星,理论上来讲,任何污物火焰都可以清除。 我掏出一根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又给小曹点了一根。他的眼中似乎还含着泪水,显见对许哥的感情极为深厚。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完全可以理解,战友这两个字的意义,并不是非要当过兵才算战友,事实上站在一起并肩战斗过的人,都能称作战友。但现代社会道德缺失,金钱利益越来越重,许多人成年后,往往忘记了少年时的玩伴,所谓的战友一次逐渐意义全变,单纯的成为了一起当兵的人,可悲又可叹。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曹的肩膀,安慰了他一番。刚还好好地人,没想到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滩黄水,饶是我这个敌人都觉得有点接受不了,更别说小曹等人了。 不过,我们才刚进入这座寺庙隐秘的地方就死了一人、失踪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找到最后两具骷髅恐怕就要埋骨在这里了。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许哥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为什么我们都好好地,只有他会死的那么离奇,难道是神明显灵? 扯蛋,这世上就算有神灵,也绝对不会或无法管制凡间的事物。在我印象中,神灵就是自私欺软怕硬的代名词,只要不触碰它们的利益,它们才不会管凡人的死活。甚至我都怀疑古代的神灵故意降下灾难坑害百姓,不然若是风调雨顺,大地一片祥和,谁还给他们天天烧香上供啊,想要弄点吃的其实都不容易,神灵也有难处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步步杀机(4) 刚才由于突兀的发生了许哥事件,致使我都没能来的及观察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地方。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缅怀战友,沉淀在悲痛中。许哥的事告一段落,我马上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来。 我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观察了个清楚,观察完毕后,我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双眉紧锁,石化般的愣在那,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准确点来说,它是一个由两扇门形成的一处空旷之地,也可说它是两扇门的连接处”“。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不过古代华夏国的城门,都是两面开门,无论出城或是进城,都要经过盘查,走过一条长长的桥形通道。我们呆的地方,即有些类似于华夏国的两扇城门连接的地方。只是这片地方的面积相对大一些,像是一个小型的广场。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我们进入这里的那两扇青铜门巨大无比,像是天宫的大门,而这里尽头的两扇青铜门则小的可怜,像是狗洞。这让我颇为无语、无比诧异,我趴下身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两扇青铜门上,有一种类似于六芒星状的诡异符箓,牢牢地把门封死。 这些符箓是用一种特殊的、雕有东方龙纹饰的钉子钉上去的,这致使即使过了千年,符箓依然没有掉落。若我猜的不错,符箓的作用应该和道家的符箓差不多,但外形咒语就完全不一样了。首先它的形状是六芒星状,材质则是一种我百分百没见过的皮子。其次它上面画的条纹完全令人摸不着半点头绪。一看就是印度本土产物。绝非道家的符咒。 这两扇小青铜门。我们完全有把握炸开。关键的问题是这里太矮小,一旦炸开门后,我们只有趴在地上才有可能钻进去,这让我极其不爽,有些不舒服。加上这些符咒散发着一种妖异的力量,让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我伸出手在在这两扇青铜门上抹了一把,发现上面散落一层厚厚的灰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 这让我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说明这些符箓可能存在了成百上千年。而这里的僧人明明就住在这里,为什么不把两扇青铜门打开进去看一下?反常即为妖,这其中必有缘由。 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犹豫着该不该冒险闯入。我的生命不是自己的,一旦我死了,没有人会再复活,亦没有人照看爪子龙等人的家人。虽然我在来印度之前,曾把大部分资产都秘密的邮寄给了四人的家里,可这不代表我就尽到了责任。钱不是万能的,我还欠他们一个解释。父母牵挂儿女的心。只有当上了父母才能真正体会。 我不是傻子,恰恰相反。我比大部分的普通人都要聪明冷静。这两扇小青铜门后很有可能藏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危险,以至于这些僧侣都不敢进去。我们若冒然闯了进去,在放出什么妖魔鬼怪,那简直是损人不利己,百死难辞其咎。 正当我犹豫不决难以抉择的时候,从进入寺庙就一句话没有说的小易突然趴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番道:“在印度古代,只有魔鬼聚集的地方才会遭到这种图案封印。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脏东西,这个六芒星的符咒不能揭开。” 我皱了皱眉头道:“历史的传说太多,当中大部分都难辨真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小易低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几个呼吸后,他抬头缓缓说道:“凡事都有例外,这世上没有百分百可以确定的事,但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并不是传统的纸张制成的符咒,事实上在遥远的上古时期,人们也不知道纸是什么。这是一种用兽皮做成的符箓,而且是一种我们压根不知道的野兽。你看这道符箓,虽然遍布灰尘,而且画有符号纹路,可依然掩饰不住上面的皮纹和强行拽下鳞片留下的疤痕。这世上有鳞片的动物屈指可数,仔细一想就会明白。” 我眯缝着瞳孔道:“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龙皮?” 小易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上古时期许多物种都灭绝了,即使人类的科技在发达,也不能完全得知那个年代发生过什么,我只能大体猜测出这应该是一种蛟类生物。”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小易说得话有其一定的道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据我所知,小曹等人对他的来历也不是很了解,他是临时加入到龙组当中,听说是上面派来的。只有许哥知道他的身份,可现在许哥死了。 若我猜的没错,他一定生活在一个极其令人感到不安的环境当中,致使其养成了沉默寡言,凡事谨言慎行的毛病。在来之前,有人可能交给了他某项任务和使命,并嘱咐他不准干涉我们的行动,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们傻傻的表演,像是在看一群小丑。 或是说他由于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干涉我们的行动,被迫变成哑巴,一言不发。可现在许哥死了,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没人能再监督监视他,他完全zìyóu了。不需要再保持沉默,也无法再保持沉默。因为形势越来越严峻,越来越糟糕,他再不说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全部死在这。 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纯属臆测。但不管如何,他的知识面非常渊博,而且对于印度古文化tebie了解,这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增加了许多,我需要这么一个人呆在我身边。虽然我无法直接断定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我可以通过别的方面印证他这些话。 据印度的史shuji载,这座寺庙可能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历史,这也就是说它在婆罗门教转化成印度教的时候就存在了。而且历经战火洗礼,不管损毁到什么程度都重新修整,反复修建,一直存活到了今天。 但倘若这两扇小青铜门背后,确实藏着难以想象的妖物,那这座寺庙的存在就非常值得推敲了。首先婆罗门教经过整合彻底变成了印度教,一个新教派的诞生是大事,尤其像婆罗门教,它拥有难以想象的信徒,是世界第三大宗教,比佛教的影响力还要大。可它为什么会选在这里盖一所寺庙,并且不管它损毁到什么样子,都毫不犹豫的把它重新修建。要把一座残毁的寺庙还原到原来的样子,可比重新盖一个都麻烦,还不如直接拆了重建省钱呢。 而且这座寺庙是全世界最大的印度教寺庙,它象征着印度教最高的荣誉,是无数印度教教徒朝拜的地方。要兴建这么一座有意义的宏大寺庙,即使我这个普通人都知道要仔细研究,反复确定兴建地段,决不能出一点差错。这里地底既然不干净,那把寺庙盖在这里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可印度教还是在这里盖了最大的寺庙,若说没有特殊的原因估计也没人相信。仅仅用风水来解释恐怕不够?风水好的地方多了,再说这里的风水好不好是没有看出来,反正地底挺邪恶的。 另外,这座寺庙的外形为什么会那么奇怪,由十二扇金光闪闪的巨无霸大门组成,这造型太逆天了,足以震惊古今中外的寺庙。难道仅仅是因为美观,所以天马行空的设计出这么奇特的造型,这太扯蛋了,估计只有脑残才会这么想,明显说不过去。 而且以一个寺庙为核心发展的老城区,其布局怎么可能会和华夏国的故宫差不多,对外旅游宣传上竟然还以此点为宣传点,普通人听到也就罢了,没什么感觉,可对于那些稍有见识的人,这事就不对劲了。 故宫是什么,那是皇帝的居所,全国龙气聚集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个聚集龙气的千古大阵,而故宫就是阵势的龙眼。此等风水大阵,可不是一般的风水师就能设计出的。那是一整个部门,数十个当朝最牛叉的大学士、风水专家呕心沥血建造的,其目的就是汇聚华夏国的龙气。可一个寺庙为什么也要这么设计?寺庙需要聚集龙气干嘛?难不成造反啊? 答案似乎呼之yù出,龙气可以辟邪,寺庙可以压制污物,大量的朝拜者信徒则会提供难以想象的阳气和信仰的力量,有效克制驱除一切yīn晦。小易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可能。 但考虑片刻后,我还是在小易吃惊的眼神中,义无反顾的撕下了这六芒星状的符箓,前方是鬼穴也好,地狱也罢,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回头路了,不咬着牙往前走,我们还能到哪去?难不成向印度jǐng方投降?那我宁可坠入魔域,永生永世忍受孤独痛苦,和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祸乱人间。 因为相比印度的刑罚,我宁可做个妖怪。天朝已经让我知道什么叫只手遮天了,印度比天朝还要夸张,竟然可以公然刑讯逼供,法律允许的,这尼玛太扯蛋了,比原始社会还流mang,还佛教国度呢,改名叫盲流古国算了,什么j8玩意。 在印度,千万不能犯错,要是不小心犯了错的话,那所幸就捅破天不死不休。与其忍辱偷生的拖着残缺身体活着,不如鱼死网破、奋力一搏。(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步步杀机(5) 我拿出两根雷管放到这两扇极小的青铜门前,在口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火机想要把引线点燃,炸开这两扇门。不过,我刚准备打火,小易突然叹了口气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不过爆破这种活还是交给小曹来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小易话里有话,我苦笑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术有专攻,一个人凡事都要自己动手,那一辈子也是个当小兵的遭罪命。其实为什么许多人觉得当领导舒服,因为领导不需要专业技术,也不需要干实事。他只需要jīng通yiyàng技能就好,那就是慧识珠、辨别人才,懂得把人才放在最适合的岗位上,让人才替自己干活。到时政绩还是他的,他既接受了表扬,升官发财,底下人还要感谢他是伯乐。 小曹来到两扇青铜门前研究了一番,找准爆破的力道和爆破角度,拿出折叠兵工铲,在青铜门底部的土地上挖了三个位置不同的小坑,每个坑里埋上一根雷管,然后根据三根雷管引线的长度,计算了一下爆破的时间。 爆破是一门技术活,不懂行的人千万不要轻易尝试,雷管的每根引线长度都多少有些不同,很难做到百分百一模yiyàng。即使yiyàng,由于埋放的位置角度不同,爆炸时的顺序也会不同,产生时间差。而若不能做到同时爆炸,那先不说能不能炸毁目标,单是危险xìng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因为倘若有一根雷管先爆炸,其余两根尚未燃烧到底部,那它可能会崩灭其余雷管的引线。甚至直接把其余雷管崩飞。到时说不定目标物没炸成。先把自己坑害炸成残废了。 小曹经过准确计算后,让我们躲远一些,拿出打火机先点燃了最右面的引线,然后是左面,最后是中间,全部点燃后迅速往后跑。当他跑到我身边的时候,一声震天的巨响,两扇青铜门应声倒地。扬起了一片尘雾。 我捂着鼻子,朝小曹伸了下大拇指,小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顿时乐的差点笑出来,年轻人就是搞,大老爷们的还害羞呢。 我们拿着折叠兵工铲,把碎石清理干净,先在这狗洞外面站了一会,把里边的有毒气体放了放。这个狗洞不知封印了多少年,里边产生了大量有毒气体。不排上半小时恐怕进去会有危险。 我们傻傻的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左右闲着无事。我掏出一包香烟,给了小曹和小易一人一根。淡淡的烟雾缭绕,小曹看了下手表,有些担心的说道:“到了约定的撤退时间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等我们。” 我吸了一口烟,苦笑一下道:“外面可能剩不了几个人了,至少秃鹰和银狼完了。sāo牙仔和那两名向导要是反应快,倒有可能逃出去。小妖的人看情况,不一定。” 小曹诧异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们都是jīng英,不会连几个jǐng察都对付不了,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撤退吗。” 我耐人寻味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难道你没发现,这个计划本来就有问题吗?秃鹰和银狼带着人跑到天台阻击赶到的jǐng察和特种部队,确实占尽了居高临下的便宜,可他们怎么下来?即使jǐng方的火力不够,但只要围住大楼,他们就只能一筹莫展的死战到底,除非有直升机从天而降,不然就是投降。可我猜以秃鹰和银狼的xìng格,宁可死都不会投降的。” 小曹的脸sè瞬间变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说许哥的真实计划是用他们做炮灰,就算我们按计划行事,现在走出寺庙,他们也只能死战到底,为我们争取时间逃跑。” 我点了点头道:“你还不算太笨,其实这个计划不算高明,只是你们都太自以为是、自大成xìng了。” 我抽了口烟,看来一眼面无表亲的小易,接着说道:“在你们眼里,jǐng方不过一群小瘪三,不值一提,所以秃鹰和银狼压根没有怀疑计划的可行xìng,而是毫不犹豫的登上天台执行计划。可不要忘记,jǐng方确实欺软怕硬,废物居多,半点都不可怕。但他们头顶帽子上的国徽惹不起,他们的背后毕竟是一个国家。或许刚开始阻击的时候,他们会遂不及防下死伤惨重,可只要一站住脚,他们即会发挥自己的优势展开反攻,凭我们几个人就想要和一个国家对抗,简直痴人做梦,秃鹰和银狼八成凶多吉少。” 听到我的解释,小曹瞬间变得沉默不再说话,我能看出在他心里,许哥有极高的位置和完美的形象,可现在这副正义的面孔,正在慢慢转变。小曹毕竟年轻,处世不深,看不惯许哥这种牺牲队友保全自己的手段。但说实话,这是一场战争,而战争就要不择手段,许哥的决定没错。 虽然我不喜欢许哥,可我能欺骗别人,不能欺骗自己。牺牲一部分人,保全另一部分人,这方法确实有些狠毒,却是我们唯一有可能逃走的方法。若换成是我指挥,我也会选择牺牲别人,保全自己的人。 不过,让我无法确定的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计划可能不是许哥定的,我看了看高深莫测的小易,隐隐觉得他才是计划的制定者。 小曹陷入沉默后,气氛变得有些冷场、尴尬,四周静悄悄的,静的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根烟抽完,我刚想看下情况,带头第一个爬进青铜门,高辈分刺耳的诡异声响突然从青铜门中传出,直冲耳膜。我顿时吓得面sè惨白,差点一个条件反shè扣动了扳机。 这声音极其尖锐,像是遭受酷刑的女人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它久久不息。直冲云霄。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我和小易惊异地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小曹则一反常态的红着眼睛举着枪道:“草他大爷的,我受够了,我要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作怪。” 初生之犊不畏虎,当一个年轻人陷入到极度恐惧当中的时候,要么被活活吓疯吓死,要么彻底激发骨子里的那股血xìng。成为一个暴徒。毫无疑问,小曹就属于后者。这让我无比欣慰,通常暴徒都有成为刽子手的潜质,只要我好好引导,以后说不准就会多一个好帮手。 不过总的来说,小曹的反应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伙伴惨死在自己面前,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刺激。和平年代的军人和上过战场的军人是两码事,没上过战场的军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军人。顶多算是一把没开刃的刀,没有多大杀伤力。但小曹现在在外界的刺激下。迅速成长,激发了骨子里的那股亡命血xìng,我相信经过这一次过后,他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铁血战士。 但我更相信,他会成为我的伙伴。因为冒险这种事是会上瘾的。当你尝试了这种刺激的生活,想要再回到平淡的rì子中去那可难了。不管你怎么压制,你都会无意中甚至睡梦中想起发生的一切,它会rìrì夜夜的缠绕着你、折磨着你,让你yù罢不能、心痒难耐,无时无刻的想要再次踏上旅程一探究竟。 我太了解这种心态了,我想这次小曹若能活着回到国内,他一定会再次找我。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他骨子里和我是一类人,天生就该吃这行饭。 小易一把拽住小曹的胳膊道:“不要冲动,我们不能盲目进去,那太危险。” 小曹皱了皱眉头道:“那你说怎么办,出又出不去,进又不能进,难不成我们要活活困死在这。” 小易摇了摇头道:“我们携带的食物足够支撑一个周,省着点吃支撑上十多天也没问题。那些僧侣比我们还害怕会有jǐng方进入到这里,所以我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只要找地方藏好,提防那些僧侣找到我们即可。等jǐng方全部走了后,我们再找机会逃出去。” 我眯缝着眼睛,紧紧盯着小易,这丫看来极其珍惜自己的生命,属于擅长分析、特别冷静的人物。我不喜欢这种人,虽然我也擅长分析,但我好奇心重,经常不冷静。而且极重兄弟义气,常常眼珠子一红,什么后果都不顾了。 小曹听了小易的话,有些犹豫不决、难以抉择。选择通常最是熬人,不同的选择结果完全不同。许多人若是真能像小说中yiyàng时光轮回,重生到自己上学时,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落魄。 我瞅了小易一眼,拍了拍小曹的肩膀道:“什么都是虚的,你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任务还没完成,你可以选择离开,让许哥白死在这,没有人会怪你,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能睡得着吗?你良心能过得去吗?许哥死了,你连他怎么死的都没搞清就走了,他若泉下有知能瞑目吗?如果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求生逃跑,那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还不如躲在港口喝酒赌钱玩女人多好。” 小易听到我的话,眯缝着瞳孔冷冷的看着我。他是一个聪明人,我的话能骗得了小曹骗不了他。无论任何计划,都有失败的可能xìng,此一时彼一时,一个好的将领,会根据战场的实际情况,随时调整计划甚至撤退,所以才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 我的话明显有狡辩的成分,谁都没有想到我们进入寺庙后,会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计划其实早就失败,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赶紧撤退,先保住有生力量,再图大计。 可若是撤退了,那先不说我回去和刘掌柜等人怎么交代,他们都好说,无非是钱罢了,这个我还有一些。关键是过了这个村,我上哪在找人配合进入寺庙?就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花大价钱雇佣国际雇佣军团再次潜入,可寺庙的僧侣和军jǐng又不是吃屎的,经过这次的事件,这里的安保措施肯定升级,想要找到适当的机会可难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一探究竟,确定最后两具骷髅是否在此,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仅有的一次机会。不成功就成仁,别人可以有选择的空间,我没得选。 第三十九章步步杀机(6) 我突然发觉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利用话语挤兑小孩,实在太坏了。小曹让我刺激的脸红脖子粗,嗷嗷怪叫,估计就算小易揭穿我的把戏也没用,热血上头的人很难听进去任何道理。 小易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如果一定要进去的话,那我先进,你们紧紧跟着我,千万不要乱走。”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口气倒不 小易说完第一个钻入进狗洞,小曹第二个钻了进去,我则最后一个。 我们缓缓向前爬,大约爬了能有三十多米,前方的路变得宽敞起来,我们勉强能直起身低着头走。 大约又走了二十多米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极为安静的巨大广场当中。这时那惨烈的尖叫声仍然没有停止,小易制止了我们继续前行。而是神秘的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香囊的小布包。 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道家符箓,他给了我和小曹一人两张符,让我们贴身放好,然后变戏法般的拿出三根香,点燃后跪在那里拜了三拜,嘴中念念有词,念得好像是梵语。 我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还有中西合璧呢,拿着道符,念着佛家的梵语,这是在耍杂技吗。 不过,传说中梵语是和神鬼交谈的语言,也就是神语。这语言想要学会可比外语难多了。但小易竟然同时jīng通梵语和符箓。这让我颇为惊讶。对他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我不知道小易在做什么。但看起来像是在祭拜天地和四方神鬼,他拜完后把香插在地上的泥土中,然后抽出一张符箓,猛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上面。说来也怪,那符箓明明没有点火,却自己燃烧起来,瞬间化为了一团黑灰,随风飘散。 而始终没有消失的凄厉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小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没事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我和小曹好奇的对望了一眼,都对小易的身份产生了无限好奇。不料,我们刚准备询问一番,空旷的广场上突然袭来一阵yīn风,瞬间把插在地上的三支香折断。而那消失的凄厉惨叫声,再度响起,比先前叫的更加惨烈。小易的脸sè刹那间变得一片惨白。 我眯缝着眼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做法是不是失败了。” 小易面sè惨白的抬起头望着我和小曹道:“我尝试安抚这里的怨魂,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激怒了它,我们都要死。它要我们死。” 我第一次见到小易的时候,他处变不惊,泰山压顶而不变sè,可没想到他原来他也会怕,而且怕的这么彻底。我掏出一小瓶威士忌,拧开瓶盖塞到了他手上,他仰头咕咚喝下半瓶,总算镇定了一些。 我问他道:“这里到底有什么鬼怪,让你怕成这个程度?你的身份到底是干嘛的,别告诉我你是龙组成员,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小易红着脸,打了个酒嗝道:“我不知道,可能是上古的怨魂,也可能是成jīng的妖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妖物最少有上千年的道行,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至于我的身份,我知道你们两个好奇,但我什么都不能说,即使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总之你们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 酒是个好东西,再好的孩子喝了酒也会犯错。可能是不胜酒力的缘故,小易的话突然变得有些多。许多人就是这样,非常内向,或别有心计很少说话,但一旦喝上酒,话就会变得多起来,小易就是这种人。 而且他属于酒量极差的那一类,不喝正好,一喝就倒。不过这样也好,酒后吐真言,我忙又让他再喝两口暖暖身子,平复一下心情。他本想拒绝,可他虽然聪明,rì常很少和人喝酒,对于劝酒这些道道不太jīng通,几句话就让我又灌了几口。 我对小易始终抱着一种jǐng惕的心态,但我相信他说的话,他当然不会害我们,我们要死光了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他不会这么傻。 我面无表情道:“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不追问。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跟着我们进来。” 小易苦笑了一下道:“你当我想跟着你们啊,我虽然懂的不少,可我学的是降妖除魔的术法,对人无用,外面那些军人jǐng察我顶多对付一两个,再多了吃不消。本来我是准备动员你们出去,我跟着你们两个混出去。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来时的那个狗洞不见了。” 小易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谁都回不去了。” 小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我和小易的谈话,那狗洞用雷管炸过,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他忙回头找寻,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顿时惊恐地望着我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那狗洞哪里去了。” 小易回答道:“狗洞自然还在那里,只是我们看不到它也找不到它了。” 小易的话里含着玄机,我是听懂了,小曹则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但我没有时间去跟他解释这里边的道道,实际上就是我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勉强意会。 小曹铁青着脸道:“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猜谜团呢,我根本听不懂。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只关心我们怎么出去?” 小易一把夺过我手上的酒瓶,又灌了自己两口道:“我们一直往前走,若是有机会能破解这里的煞气。倒还有可能活着出去。不过就算出去我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家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在那。显然喝高了,我忙把酒瓶夺下来,禁止他继续喝酒。我可不想在遇上危险的时候,pangbian还有个酒鬼要照顾,那太悲催了。 小曹诧异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回去,我们这可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啊?” 我叹了口气,为小曹的智商深表悲哀,啥叫秘密任务。都搞成这个样子了还秘密个毛啊,咪咪任务吧。 小易说的问题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本来就是通缉犯,虱子多了不咬人,再多加两条罪名也无所谓,所以压根就没在乎。 小易苦笑了下道:“你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啊,不过我欣赏你这类人,你会是一个好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伙伴。” 小曹有点不爱听的打断道:“少废话,说正题。你才单纯的好孩子呢,这不是骂人吗?” 小易无语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在来印度之前龙组的领导应该找过你谈心,和你说过这次任务的重要xìng。并明告诉你,国家不会承认这次的任务,你的一切行动也都和龙组无关,完全是你个人的行为。龙组也不会对外承认你曾是龙组的成员,你还记得吧。” 小曹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没被抓获,偷偷跑回去不就得了。” 小易痛苦的揉了揉头道:“若是我们这次的行动没有弄出这么大动静,或是我们得到了某些国家感兴趣的东西,那倒是有可能。但你想一想,这次的行动死了那么多人,印度官方会善罢甘休吗。我国的政策一向是绝不挑起两国争端,你觉得国家会为我们三个人和别的国家开战吗。” 小曹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无可救药的笨蛋,只是年纪太轻,心思太单纯,不知人间险恶。印度jǐng方或许能力没那么强,但绝对不好欺负,我们一群外国人,跑印度地盘上任意烧杀,这是**裸的挑衅。不管我们怎么隐藏身份,最多三天,我们的照片就会摆到jǐng方的桌子上。 这倒不是印度jǐng方神通广大,而是想要查出我们是谁太简单了。我们是华夏国人不是印度人,而华夏国来这座寺庙的游客有多少?屈指可数?稍微有点心查查街道交通上的摄像头,和那些接待过我们的商家,就能查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和样貌,压根都不需要费多少事。 我们杀了印度教的僧侣,那等于公然向全印度居民挑战,即使那些收了我们钱,陪我们睡觉的印度少女,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指正我们。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宗教的力量可怕到难以想象,它会让一个人无所畏惧,变得什么都不怕。 印度教是世界第三大宗教,信徒仅次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看看伊斯兰的信徒就明白,信奉宗教的人有多恐怖。为了信仰,那些少女死都不怕,哪里会怕卖chūn的事败露。 至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逆来顺受,随机应变。这不是我们无能,也不是我们大意,实在是异国他乡,长得就这么与众不同,我们能有什么方法。难不成拿个原子弹把印度炸了,那我们可以去写了,一掌一个星球,喷口气都能毁掉一个国家。 这次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们迟早会暴露。我们人生地不熟,又不懂当地语言,身份还不合法,无法分开单独行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本身就惹人注意,我们总不能天天易容再出门吧。 再说我们不是神算,谁能料到勘察目标会变成血腥杀戮,越闹越大,都好成恐怖分子了。jǐng方若是随便找到一具我们一方死去伙伴的尸体,那不用三天,一天就能查出我们的身份。百分百确定以及肯定。 小曹越想越怕,面sè逐渐变得惨白。他这个年纪,正是一展抱负拼命往上爬的大好时候,现在突然从龙组成员变成罪犯,心里难免有些抵触,接受不了。 他语气颤抖道:“那怎么办?我们若是回国了,他们还真能把我们交给印度jǐng方不成,他们就不怕国内舆论谴责,也不怕我们会乱说啊。” 我本来站在一旁抽烟,对两人的聊天内容实在不感兴趣,我本来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去,怎么样都对我来讲没区别。可小曹实在太弱智了,以至于我都有些听不下去忍无可忍了。 我插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国在乎过老百姓的舆论,你当这是美国呢,总统亲自道歉,甚至引咎辞职,你在做梦吗?况且,你当华夏国的领导们jīng通什么,最jīng通的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过河拆桥、栽赃陷害、杀人灭口。他们当然不会傻到把我们直接交给印度jǐng方,像我们这种暴徒,抓捕的时候难免会展开枪战,结果就是全部击毙,请印度jǐng方派人过来检验尸体,双方皆大欢喜。一方把凶手击毙,另一方杀人灭口。老百姓也会傻傻的跟着舆论导向,不会在乎几个暴徒的死亡。” 小曹的面sè一变再变,他既然是龙组成员,当然了解我们国家的现状,他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可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幻想国家能重新接纳他、保护她。但我相信他最终会清醒过来,认清自己的处境。人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跌倒的时候,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这一关他必须自己渡过。(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步步杀机(7)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从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小易喝上酒会是这么一副德行。不过这样也好,这至少证明他还是个人,而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我喜欢有缺点的人,那些没有缺点的人,本身就有极大的问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我指了指小易,悄悄趴到小曹耳边说道:“你相信我吗?” 小曹疑惑的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小声接着道:“那你帮我从背后把小易抱住,要抱紧了,无论他怎么反抗都不要松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他。” 小曹愣了下,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可他相信我说的话。他满脸疑惑的悄悄走到小易身后,猛然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双肩,把他牢牢固定住。我则忙从包裹里拿出一盒金针,取出了其中最长的一根,狰狞的向小易走去。 小易虽然喝醉了,但还没醉到失去神智的地步。他见到我狰狞的表情,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奋力挣扎道:“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小曹,我可和你是战友,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曹本就属于那种热血青年,最容易被人话语引导。我忙道:“小曹,你要是相信我就别管他说什么,我保证一会他感谢你都来不及。“ 小曹半信半疑的望着我,咬了咬牙,继续抱紧了小易。我则蹲下身抓起小易的脚,脱下了他的鞋子和袜子。 小易想要踢我,但我早料到他会来这招。二话没说就狠狠扎了他一下。疼的他鼻子眉毛皱成了一团。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狞笑道:“你千万不要反抗,你一反抗我就会不小心我扎错。刚才幸好没插到什么敏感穴位,不然你可能会变成残废,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乖点。” 小易听到我的话酒醒了不少,吓得呆在那一动不敢乱动,任由我把针刺入了他的涌泉穴。半盏茶后,小易说要方便,我示意小曹松开手。让小易到广场的角落方便了一泼。 小易方便完毕,回来喝了大量清水,彻底恢复了清新,他恨恨的望着我,目光颇为不善,我耸了耸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的表情。 人活着就要有个追求,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要不断进步才可以。哪怕歪门邪道,那也是一门技术。要不断增强自己的本领,不然早晚完蛋。 我们以往探险盗墓的时候,往往只携带酒jīng、针线、针剂、药品纱布等简单的伤药,稍遇上一点棘手的伤病全靠硬抗。抗不过去就嗝屁,都快赶上原始人了,这样可不行,早晚会出事。 年轻时我们仗着体格壮、火力旺,勉强撑了下来,可到了年龄后,这些压下的病状都会找上我们,要我们的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不会永远年轻的,所以我学习了针灸,不过由于我的通缉犯身份,我没办法和普通人yiyàng到学校学习,只能买了本书和器具在家自学。 小易恨恨望着我道:“虽然我只学过降妖除魔的道法,没学习过害人的法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要再敢拿我做实验,我不介意在你身上研究下害人的法术。” 我忙做委屈的样子道:“天地良心,我可是为了帮你醒酒才这么做,我是针灸大师,你打可以放心。” 小易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我的话颇表示怀疑。他疑惑道:“你有行医执照吗,你在你哪里学习的医术,当过医生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执照,不过我跟中医师傅学习过,我们中医不讲究那套虚的,也没什么副作用,不需要那么多禁忌。” 太实在的人在这个社会活不下去,我不想撒谎,可若不撒谎,那我就成不了针灸大师。我的表情极其诚恳,小易似乎有点信了,没有再和我计较。我们把广场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亦没有发现继续前行的道路。这让我们有些惊讶,难道这青铜门里边就这么个广场?那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 小曹说这里会不会本来有通道,被那些僧人用泥土封死了。我点了点头,表示有这种可能。但仔细思考一番后,又觉得有点不合常理。若是那些僧人都敢跑这里边进行建筑工作,那还封个屁啊,直接把妖怪消灭不就得了。 再说水泥墙壁对人有用,对妖怪有什么用?要封也是用符箓经文封印,弄面破墙算什么?难不成盖监狱? 我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海,和小曹、小易两人又把这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任何机关暗道,顿时垂头丧气的向广场zhōngyāng走去。 在广场zhōngyāng有一张石桌和三张石凳,这是广场当中唯一的物品,我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仔细回想有没有漏掉或忽略的细节。广场不可能没有路通向别的地方,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点起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突然站起身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小曹和小易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我眯缝着瞳孔道:“我们真笨,这么明显的异常都没发现,你们看这广场空空荡荡,为什么zhōngyāng处会有一张石桌和三张石凳?” 小曹皱了皱眉头道:“没什么问题啊,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没问你,你不需要说话,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这些问题。我们仔细把这张石桌和三张石凳检查一遍,一定要检查仔细,任何一块地方都不能放过。” 小曹撅着嘴,显然对我侮辱他的智商非常不满,可他知道事关重大,应以大局为重,忙蹲下身检查自己刚坐的石凳。我则仔细的检查整张石桌,希望发现有用的信息。 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小曹突然兴奋地喊道:“这张石凳有机关,凳面zhōngyāng的石块可以按下去。” 小曹边说边把石块按了下去,我刚想要制止他的鲁莽行为,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掉了下去,陷入到无尽的黑暗当中。 骨骼的撞击声响起,我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我咬了咬舌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要从地上爬起,奈何浑身无力、头晕不止,只能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麻木的眨着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强烈的痛楚cháo水般袭来,瞬间将我吞噬,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调整了一下安全帽上的探照灯,发现灯摔坏了,无奈下只能从行囊出拿出电筒。 强光驱走了黑暗,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我举着手电筒四处一看,这里似乎是一间宽敞的密室。而我们跌落的高度大概在二十米以上,这高度摔下来不一定能摔死,但百分百要受伤。至于多重的伤纯看运气。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腿,发现上面沾满了血迹,鞋子都湿透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却无能为力,这比死亡还要痛苦。 我拿下背包,刚准备找出酒jīng纱布处理一下,猛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小曹和条死狗的趴在那里,冲我直招手,我忙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小曹的功夫非常好,虽然不如爪子龙,但在同龄人当中,已算佼佼者了。他落地的时候,单手抱着头顺势朝前一滚,卸掉了大半的力道,虽然头有些晕,但只受了点皮外伤。 他呲牙咧嘴道:“太过分了,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恶毒。” 我哼了一声道:“别把自己的错怪别人头上,龙组没教你不要随便触碰任何机关吗,这要是炸弹陷阱怎么办,那我们还不被你害死了?” 小曹的脸有点红,他反驳道:“谁能想到古人这么yīn险,若是在外面遇上机关,我肯定会小心翼翼。” 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行了吧,别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小易呢?” 小曹迷惑道:“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随即马上举着手电筒四处找寻,总算在离小曹不远处找到了小易。不过,他的运气很不好,落地的地方有石块,伤的比较重,陷入到昏迷不醒当中。 我忙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在他脸上洒了点水,掐了半天人中,总算把他弄醒。我让小曹看着他,自己则蹒跚的来到到墙边,把四面墙壁上的万年灯点燃。 火光映亮了密室,让我看清了四周的模样。这是一间极其古怪的密室,不管屋顶还是地面、墙壁,均采用一种黑sè的石头锻造。这使得密室的光线有些暗,给人一种yīn森的感觉。 而在密室的zhōngyāng有一个干枯的水池,尽头则有一个真人比例、栩栩如生的女王雕像。 女王冷冷的端坐在一张凳子上,腰板挺得笔直,目光如炬,嘴唇有点厚。手里拿着一柄黄黑条纹相间的蛇头权杖,头上戴着一顶皇冠,像是在俯瞰众生。 我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雕像通体都采用黄金锻造,手工非常jīng巧,像真人yiyàng。可印度历史上啥时候诞生过女王,我怎么不知道呢?难道是我孤陋寡闻? 在我印象中,印度一向重男轻女,直到现在女人都受到歧视,甚至被当成货物买卖。这样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有女王诞生?华夏国曾出过一位女王武则天,可那纯属意外,属于特例。再说大唐当时极其开放,百姓服饰暴露的程度都超现代了,印度可历朝历代都保守到极点,从未改变过。 第四十一章步步杀机(8) 我和小马手忙脚乱的给小易处理了下伤口,他身体的伤势倒不算严重,只是头部受到撞击血流不止,很有可能是严重脑震荡。我们忙活了半天,总算给他止住了血,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运气了。 但愿他没有摔得脑出血吧,那症状可不是一般人能治的,就算专业医生没设备也不行,我自问不是神仙,没那能力。若是小易真的那么点背,我只能节哀顺变。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易不管能不能活下来,都要睡上一阵,估计一半时醒不了,我们要在这休息一阵子了。 我喝了口水,掏出香烟给了小曹一根,刚点燃吸了两口,突然听到头顶有说话的声音。 我诧异的抬头望了望,忙捂住小曹的嘴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很愚蠢,这里的万年灯都已点燃,灯火通明,傻子都知道这里有人。 我和小曹躲到墙边,举着枪小心翼翼的盯着头顶,心情变得紧张起来。一旦下来的是印度军jǐng或僧侣,那我们宁可战死也不会投降。这倒不是我们宁死不屈,实在是对方黄金美女不给,刑罚倒准备一大堆,傻子才投降。 大概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条绳子从头顶大洞放了下来,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眯缝着瞳孔,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随即一名穿着印度军jǐng服装的人从绳子上滑了下来,小曹刚想开枪,我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忙拦住了小曹。 我悄悄走上前。猛然用枪顶住这名军jǐng的后脑勺到:“不许动。慢慢把身体转过来,不然一枪崩了你。” 华夏国语言号称世界最复杂的语种之一,印度人多文化程度不高,能听懂的人凤毛菱角,可这人竟然听懂了。 他缓缓转过身,我张大了嘴巴,险些喜极而泣。这人赫然竟然sāo牙仔,我忙收起枪道:“你怎么来了。” sāo牙仔yù哭无泪道:“源源。总算找到你了,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活着,你等我喊他们下来。” sāo牙仔朝头顶喊了两嗓子,不多时姓李的向导和小妖两人顺着绳子滑了下来。李向导的神sè还好,虽然有点狼狈但没挂彩。小妖的情况就明显遭多了,他的肩头血流不止,中了一枪。 我忙拿出剪刀,要给他剪开衣服处理伤口。谁知小妖害羞道:“人家虽然有着男人的身体,可灵魂是女xìng。骨子里也是女xìng,你这样人家会害羞的。” 我的鸡皮瞬间起了一身。我挥舞着剪刀道:“闭嘴,再说话小心我把你这脸蛋划花。” 小妖吓了一跳,惊恐地颤抖道:“不要,我还没出嫁呢,你要敢划花老娘这张脸,你就把我娶回去养着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召唤小曹来处理他的伤口,离小妖远了一点。和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争吵,只会证明我也不正常。我要再和他说上两句,别人还会以为我们两在打情骂俏呢。 当然,我不歧视同xìng恋,真的不歧视、不反对。但我讨厌这种有违伦理的变态情感,若是要把所有同xìng恋都烧死,我保证举双手同意。 小曹不愧为龙组jīng英,处理伤口的手法比我熟练了许多,他用手术刀在小妖伤口处切了个十字,取出子弹。然后用酒jīng消毒,倒上云南白药,把伤口包扎好。 小妖虽然疼痛,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倒是令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问sāo牙仔外面发生了什么,把情况详细和我说一下。sāo牙仔告诉我,自从我们进入后,开始先是来了四辆jǐng车,被秃鹰和银狼三分钟消灭完毕。可不想又来了许多jǐng车,而且大批的特jǐng、军人源源不断的赶来,包围了寺庙一带,把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封锁了。 秃鹰和银狼奋力反抗,杀死了一批又一批的军jǐng,可没想到对方发了狠,连直升机都出动了,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他和小妖以及李向导,还有两名小妖的手下活了下来。可道路封锁了,他们根本逃不出去。无奈下,他们只能向寺庙里边跑,希望和我汇合在想办法。 在逃跑的过程中,那些特jǐng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为了掩护小妖、李向导和sāo牙仔,小妖的两名手下英勇就义,小妖也受了伤。不幸中的大幸是本来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逃入地底后,一些僧侣突然阻止了追上来的军jǐng,任由他们三个来到了这。 我低头沉思不语,sāo牙仔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些僧人确实比我们还担心会有人发现地下的秘密。可这地底到底藏了什么呢?那些僧人不会那么好心慈悲为怀,任由我们在这躲藏。他们一定确信我们无法活着出来,才敢放心阻拦那些军jǐng。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情渐渐变得开朗了不少,妖魔鬼怪我经历多了,还不是活的好好地,只要那些军jǐng没有跟在我们身后追来,那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至于这里到底有什么危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我调侃了sāo牙仔几句,说他现在爽了吧,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sāo牙仔给了我个中指,颇有些不屑。 不过,我心情正好的时候,突然无意间望了那女王雕像一眼,面sè瞬间变得惨白。不知什么时候,这女王的双眸中竟然流出了乌黑的鲜血,而黑sè的血液在印度神话中是神血。我突然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密室中的墙壁地面并不是什么黑sè,而是一种血sè,神血的颜sè。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窟,变得冰冷,身体下意识的晃了两晃。sāo牙仔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没事。一切尚未确定,我不想说出自己的发现吓到大家。可能只是我太多疑吧,这雕像里面说不准只是有什么机关,像基督教的耶稣yiyàng,血液不断从身体的部位流出。我们很有可能不小心触发了机关,致使血液流出,仅此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至于这血为什么是黑sè的,那其实也简单。首先我并不能确定这是血,其次血液干枯后会呈乌黑sè。这雕像放的年代太久远,若是真有机关,那估计里边的血液干枯的差不多了,以至于会流出黑sè的血。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也可以说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伤残严重,不被妖魔吃掉就不错了,哪里还有jīng力和妖魔大战五百回合。但愿老天保佑,在我们的情况没好转前,千万别出现啥怪物,不然我们只有以死相拼了。 第四十二章步步杀机(9) sāo牙仔依然喋喋不休的在那里说个没完,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难免会紧张过度,需要调解发泄一番,我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想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们把睡袋充上气铺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小曹拿出木炭和汽油,在圆圈zhōngyāng升起了一把火,烧了一锅午餐肉炖紫菜大饼。我们每人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暖了暖身体,把五脏庙填了个半饱。 我让小曹把小易的头抬起,往他嘴里硬惯了点汤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是真心希望小易能活下来。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的为人,我也知道他的道术水平有限,属于学徒级别,但总比我们这一群二瓜子强,后面用到他的地方多了。 烟雾缭绕,我躺在睡袋上抽烟,眼睛不停地盯着那女王的神像,生怕她会突然活过来咬我一口。诡异的事若遇上太多,那不管看什么都会下意识地往最坏处想,这是jīngshén病的前兆,却可以救我的命。我已经决定,若再发现异常,立马把神像淋上汽油点燃烧毁。 我和小曹、sāo牙仔、李向导分了下工,我们四人每人jǐng戒三小时,轮流睡觉,我值第一班岗。可能是由于太累的缘故,我半坐在那里倚着墙,眼皮忍不住的往下掉。我们不能顺着原路返回寺庙,只要一探头,大批的军jǐng就会把我们生撕活剥。可向前继续走貌似也不是个好主意,前方说不准更危险,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呆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有军jǐng会追我们。印度教是印度最大的教派。其影响力比总统厉害多了,那些僧侣我们当刍狗,印度人可当宝贝,他们不准人发现这里,谁都不敢盲目进入追我们,这让我们能得到暂时的喘息。 当然,我们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可我早过了幻想的年龄了。变得有些实际。我宁可面对妖魔鬼怪,都不会去幻想自己能成为兰博,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那根本不可能。妖魔起码不会使用火器,只要找到它们的弱点,我们就有赢得希望。可若是面对外面那些荷枪实弹的军jǐng,除非我们能刀枪不入,不然压根就没希望。就是那些妖魔鬼怪遇上真正的军队,估计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 一根烟吸完,我倚着墙大脑昏沉沉的。疲惫和困乏如cháo水般向我涌来。瞬间将我吞噬,我迷迷糊糊的刚要闭上眼睛。猛然看到神像的头部转动了一下,诡异的望向了我。这一幕是那么的清晰,以至于我第一个反应不是大惊失sè,而是彻底懵了。 短短几个呼吸后,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枪支,睡意全无。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甜甜的打鼾声。所有人都已睡熟,我本想叫醒他们,可又有些于心不忍。在没确定具体危险前,就让他们好好做个美梦吧。 冷汗一滴滴从我额头冒出,我缓缓向神像走去,看清了它的神情。我眯缝着眼盯着它的眼睛,赫然发现它也在狰狞的望着我。它的眼睛呈绿sè,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散发着妖异的邪芒,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惧,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愤怒的火舌不停狂舞,成片的子弹密集的打在神像上,刺耳的迸裂声响起,神像表层的石块如蜘蛛网般迅速裂开,轰然炸裂,一条蜷缩在一起,粗足有一米,吐着长长舌头,有些形似蟒,却浑身布满了厚厚一层鳞片的怪物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狰狞的看着我。 此时熟睡中的众人已经醒来,sāo牙仔揉了揉眼睛道:“龟儿子,这啥子玩意啊,老子不是做梦吧。” 我常年历险,心境自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但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反应灵敏,就是久经训练的军人,一天没上过战场,那也不是真正的军人。 我边开枪边快速往退后,呲牙咧嘴的朝sāo牙仔吼道:“龟尼妹,瓜兮兮的,快开枪shè击。” sāo牙仔毕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不管他有多少缺点,我都不能不管他。他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这不是梦。于是顾不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拿起地上的枪就扫shè,但为时已晚。 这形似巨蟒的怪物鳞片极厚,子弹和鳞片碰撞,竟然绽放出了一片火花,这让我极其震惊。它伸着头颅,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蔑视着我们,突然一声怪叫,伸展着巨大的身体,摇身一变化为长近二十米的庞然大物,头部闪电般shè向了李向导。 它的选择非常正确,甚至有点睿智,懂得先减少敌人数量,留下最难啃的骨头最后处理。而作为一个普通人,在遇上这种突发的恐怖情况时,绝大部分第一个反应就是愣在那不知所措,李向导亦不例外,他是标准的幕后工作者,从不会直接参与危险的行动,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这怪物一口咬住李向导的脑袋,巨大的头颅用力一甩,嘎嘣一声把李向导的脖子咬断,直接把李向导圆滚滚的脑袋吞进了肚子里。李向导那失去头颅的身体,双手尚在不停舞动颤抖,脖子处血喷三尺,轰然倒地身亡。 怪物伸着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露出了满嘴的獠牙,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架势。它的这个动作太人xìng化了一点,让我怀疑这单细胞的动物是不是已经修炼成jīng。在我印象中,蛇类动物虽有毒牙鳞片,但满嘴獠牙,浑身碗口般大小厚厚鳞片的还真没见过。 我朝着小曹喊道:“用重武器,宰了它。” 小曹听到我的命令,下意识的一个前滚翻躲开怪物的攻击,来到行囊前,拿出一个方砖大小。看上去像是塑料的高科技浓缩炸弹。和一个遥控器。我则一枪打中了怪物的一只眼睛。 鲜红的血液流出,这怪物的血赫然竟是红sè,这倒和蛇类一样。它的眼球爆裂,大股大股的血液从眼珠子里流出,狰狞的用那一只独眼恶毒的望着我。 动物非常记仇,不管多么睿智的动物,当身体受到伤害,都会立马发狂。陷入暴走的境界。尤其像这种未知的生物,更是眦睚必报。人在冲动的时候尚都不能控制脾气,何况动物。它疯狂的摇摆着巨大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狰狞的向我咬来。我忙向小曹方向逃去,边逃边让他把炸弹丢给我。小曹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炸弹丢了过来。 我顿时彻底崩溃,一群二愣子啊,还龙组jīng英啊,尼妹的倒是找个好机会再丢啊。没看到我正被怪物追的到处跑吗。我咬了咬牙,抱着拼死一试的决心。想要高高跃起抓住炸弹。 不料,此时头顶突然一片yīn影笼罩,我惊恐的抬头一瞧,这怪物闪电般的一口咬住了炸弹,直接吞进了肚子里。我顿时一阵蛋疼,没文化真可怕,再强的流氓没文化,也成不了恐怖的存在。 小曹的反应比我还要夸张,他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地上。战力这么恐怖的怪物,智商竟然这么低,也太愚蠢点了吧。 juliè的爆炸,血肉横飞,溅的我满头满脸都是血液。小曹虽然有点年轻jīngyàn不足,但毕竟久经训练,没有忘记按下遥控器。 那巨大的怪物,身体应声断成两截,狰狞的瘫倒在地上,痛苦翻滚。口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让人一阵颤抖。 这时消停已久的女人惨叫声突然再次响起,但只响了两声就嘎然而止,sāo牙仔和小妖忙惊恐地望向石像碎裂后显现出的一扇青铜小门,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们两人进入这里的时候,凄厉的惨叫声早就停止,所以两人是第一次听到这诡异的声响。但这种暗无天rì,不知道几千年没有人烟的地方,竟然会有女人的惨叫声,说不是鬼怪估计都没人信。 我和小曹倒无所谓,我们两个听惯了这种尖叫,早就习以为常。我一屁股瘫倒在地上,juliè的喘着粗气,感觉身心疲惫。动物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愚蠢,恰恰相反,它们其实非常聪明。像马戏团的老虎、狮子,开始不听话,但你只要用电棍过它一次,以后它见到那电棍就会下意识地浑身颤抖,变成听话的乖宝宝。 这怪物显然是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的上古生物,压根就没见过炸药,不了解炸药的特xìng,是以才会傻傻的把炸弹吞进肚里,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不然以这怪物刀枪不入的能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这是我们的运气,可若是遇上灵魂类鬼怪,我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坐在地上胡思乱想,压根没有想到,那怪物炸断的半截身子,突然狰狞的不顾一切朝我冲来。单细胞动物就是这样,反应颇为迟钝,即使死亡都比别的生物要慢一些。我遂不及防下,面sè变得惨白,只能无力的双腿蹬地,勉强把身体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搞得我一阵犯恶,那怪物巨大的头颅瞬间来到了我眼皮底下,张着嘴巴艰难的向前移,想要再往前伸一点把我含进嘴里一口吃掉。可生命力正在从它体内流逝,它的感觉渐渐变得麻木迟钝,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变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凄凉。 它眨着巨大的一只单眼,不甘的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恨意。长长的舌头从它口中钻出,触碰到了我的鼻子,却像是在讨好我。它缓缓的闭上双眼,结束了自己悲催的漫长人生。 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颤抖的站直了身子,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在怪物硕大的头颅上。尼妹的,我招谁惹谁了,要咬也咬那个丢炸弹的,咬我干嘛?不带这么吓人的,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喘着粗气,缓缓的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淡淡的烟草香气舒缓了我紧绷的神经,我擦了擦鼻子上的粘液道:“小曹生火,我们吃点龙肉补补。” 小曹听到我的话,眼珠子突然变亮起来。民以食为天,食物的诱惑,让活着的人迅速忘记了恐惧。想要战胜恐怖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消灭它。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但按东方人的惯xìng思维,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上古时期龙的变种,或它就是龙的一种,我亦不例外。 我想吃龙肉,这不单是为了填饱肚皮,补充我们刚损耗的体力,更重要的是为了给众人打气壮胆。 一个饲养鳄鱼、天天吃鳄鱼肉的人,真在非洲沼泽遇上了鳄鱼,绝对比普通人冷静,而且极有可能压根不怕。只要我们把这怪物烤了吃掉,我们的胆量就会倍增。这并不是说怪物体内含有某种壮胆的东西,而是我们的jīngshén得到了升华,变得更加坚韧。眼界亦得到提高,蔑视这种生物。 我们费了不少劲,才切下了两大块龙肉,香喷喷的龙肉烤的外焦内嫩,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垂涎yù滴,我吃着龙肉,开始考虑这条怪物的来历。 若我猜的没错,这怪物就是一种我们未知的上古生物,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妖魔。这怪物不一定是蛇,但八成跟蛇属于同一个科目,而蛇在睡觉的时候都会盘起身,体积会变得极小。建造这里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一殿,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把它催眠,封印到了神像中。 任何复杂的局,其实说白了都一文不值。我们从刚进入这片广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温度极低,不然也不会外面还是炎热夏天,我们却要在这里生上炭火取暖。 可由于这是地下世界,冷一点是正常的。我们并没有对这里的温度起疑心,这是我的失误,因为我是影子领袖,出了错就找理由推给底下人的领导,永远都只能当着芝麻小官,做一个可怜虫。 人的身体其实就像一个火炉,无时无刻都会不停散发着热量,再冷的天气,若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一样会热的人出汗。 而我们的到来破坏了这里的温度,致使四周温度陡然升高,加上我们还生了炭火取暖,更是使得它提前醒来。设计这个局的人很yīn险,他把唯一的青铜门入口设在神像后面,这就致使我们即使刚到就想要离开,也要费一番手脚,把这神像挪开。 但怪物的重量太恐怖,估计我们挪不开,只能用炸药炸掉,那样的话怪物也会从冬眠中苏醒。这是一个死局,不管我们用何种手段,都无法逃脱和怪物正面对决的结局。 或许长期的探险,让我开阔了眼界,jīngshén层面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变成了一位jīngyàn丰富的老探险家。可凡事有利必有弊,我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轻敌的思想,潜意识里压根没太重视这里,而我却当局者迷,一直没发现。这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突然遭到一个新兵蛋子的挑战,要比试一番,不管表面多么认真,其实潜意识里都会有轻敌的思想。 不过,经历了这段小插曲后,我会摆正心态,认真对待下面的每一段路。我相信这条破虫子只是个开始,一个小小的危险罢了,真正的恐怖尚未降临。既然那些僧人不敢进入这里,那这里就一定有他们害怕的东西,我可不认为自己比僧侣还会降妖除魔,我唯一能赌的,只有我的命。(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步步杀机(10) 我熬了点肉汤给小易灌了下去,他似乎有了一点知觉,颇为享受,喉咙不停地吞咽。我顿时放下心来,把一饭盒的肉汤送到了他嘴里。 这怪物虽然皮糙肉厚,刀剑都砍不动。可皮肤里边包裹的肉却及其鲜美,吃到嘴里润滑无比,而且浑身暖洋洋的,让我似乎有种感觉,这肉是上佳的好宝贝。 小易喝过肉汤后,面sè红润了许多,显见这肉汤有大补的效果,这让我很是欣慰。小易学过道术,虽然我对他的道法极其不敢恭维,但我需要他这种知识渊博的人才。 我见肉汤有效,又让小曹把怪物的胆挖了出来,切成小块,硬塞到小易嘴里,让他吞下。不过这胆太大,小易吃不了多少,丢了浪费。于是我和众人分食了一些,把肚子塞得高高鼓起。当然,我不知道这胆有什么作用,但蛇胆尚对人的身体好处无数,更不要说龙胆了。 说来也怪,可能是小易修行过道术的缘故,他在吸收天材地宝的能力上远远超过我们。两个小时候,他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不过,这丫醒来后第一句话没有感谢我们。而是颇为实际的直接说道:“你们刚才给我吃的什么,再来点。” 我顿时有点无语,但华夏人一向以死者和伤者为大,这是华夏国的传统。我让小曹又拿了一些切好的龙胆过来,塞到了他口中,他拼命往肚子里吞,看的我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这东西苦了吧唧的。有那么好吃吗?难道是饿死鬼附体。借着小易的身体还魂重生了?这不太可能啊。 黑sè的胆汁从小易嘴角流下,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屁股挪了挪,离小易远了点。这丫简直饿死鬼托生啊,八辈子没吃过东西,肚子都要炸掉了还往里塞,也不怕撑死。我可不想和这种饭桶坐一起,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小易吃饱后。抹了抹嘴唇,和小曹要了根烟,半坐在那里抽了两口。一根烟尚未吸完,我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醒他我还在这里,是不是该对我表示点什么,起码说两句效忠的话啥的。 我是一个给人恩情必求回报的人,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相比于伪君子,我更喜欢真小人。 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时代标兵,思想绝对的纯洁。我提倡积极行善,以社会为大家,人人都是家庭的一份子,但绝对不提倡雷锋那种不求回报的二愣子行径。那是特定时代的特定产物,不是当今社会。那些只求施舍不求回报的人,下场恐怕会妻离子散、凄惨无比,医药费也交不起,在穷困潦倒中病死。只有像我这种与时俱进的善人,才不会成为悲剧人物,我可不想一时的善念造就出无数懒惰的吸血虫。 小易皱了皱眉头,冷冷望着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肯定是你救了我。你放心,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十倍还你。” 我点了点头,颇感欣慰。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我不敢奢求真正的友谊,只要能知恩图报就行。这样虽然**裸了一点,但却让人感觉到可靠,这就够了。 我给小易注shè了消炎针,又把伤口处的药换了下,重新包扎完毕,然后开始修养声息。这里的温度虽然有些低,但这样正好可以保持肉的新鲜度,不至于马上变质。 这些肉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我们尽量多吃了一些,吃不了的烤熟,做成肉干当干粮,实在吃不完也拿不走的则只能浪费掉。 小易告诉我,我们杀死的这个怪物,很有可能仍属于蟒蛇类。倘若他猜的没错,这种蟒蛇名为Titanoboa,翻译成中文就是泰坦巨蟒的意思。这种蛇据说在五千八百年前就已经毁灭,属于恐龙时期的产物。目前世界上只有其化石,抓不到存活的实物。 但关于这条泰坦巨蟒究竟在这里存活了多少年,还真不好预测。因为前两年有印度居民在河道中发现过这种巨蟒,并拍下了照片,这引起了许多科学家的兴趣,也引起了当地居民的恐慌。这说明泰坦巨蟒并没完全灭绝,仍有少数几条活了下来。倘若我们把这条巨蟒活捉带出去,那要比这里的文物还值钱。 我皱了皱眉头,问小易为什么这里会封印一条泰坦巨蟒。小易想了想告诉我,这条巨蟒很有可能是某个印度皇族豢养的宠物,死后因为太钟爱巨蟒,舍不得把它撂下,于是把它封印在这里。没想到却由此让它逃过了那场灭绝一切的灾难,侥幸活了下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印度人还真变态,怎么有这个爱好,这玩意都能当宠物,这是要吓死人吗,对此小易给我讲了一个在印度家喻户晓、人人都知道的圣蟒蛇传说。 那是在遥远的万年前,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躺在巨蛇阿难陀(ananta)形成的蛇床上,用它的梦境换化成大千世界,也就是印度教的宇宙诞生论。 一朵莲花由毗湿奴的肚脐长出,花瓣内生出了四手的梵天,也就是印度另一大主神,这倒有点和华夏国的道教相似。道教是一气化三清,没想到印度教也有这爱好,自产自足。 在大约距今6750万年前恰是白纪的最晚期,此时史前的印度大陆,是恐龙称霸的末代王朝。在这疯狂的远古时期,巨蛇在毗湿奴放纵下,竟然打起了恐龙的主意!展开了一场令人颤抖的血腥杀戮。 最终,泰坦巨蛇消灭了当时的地球主宰恐龙,给了人类存活的空间,自己却由于死伤惨重,几近灭绝。 我砸了砸嘴。有些难以置信。首先众所周知。恐龙是死于那场天灾,并不是死于别的生物之手。其次,每个教派都鼓吹自己教中的神仙创造了世界,如上帝七天创造了世界,如女蜗补天创造了人类现在印度教又唱了这么一出,也不知哪个是真是假,莫名其妙。 小易看出了我的迷惑,他告诉我世间事没有不可能。只是难以知晓真相。这个故事并非是印度教单纯的神鬼故事,而是确有其事。泰坦巨蛇成年体至少三十米以上,最小的也在一点五吨zuoyou,完全有能力和恐龙斗个你死我活。 在印度发现的许多恐龙巢穴不远处,都会有泰坦巨蛇的影子,它们确实不知为何原因,盯上了不可一世的地球霸主恐龙,以恐龙为食,成为恐龙最大的敌人,双方厮杀良久。死伤惨重,直至地球的灾难降临。共同完蛋。 所以,印度人相信蛇是神圣的,他们认为正是印度的至高神毗湿奴放下圣蛇,才消灭了恐龙,让人类成为地球的主宰。所以印度人自古就把蛇当圣物,爱蛇的传统由来已久,许多人家都祖祖辈辈豢养眼镜蛇,称其为圣蛇,关于蛇的传说多不胜数,赞美远远超过厌恶。 我苦笑了两下,没有继续说话。这么变态的爱好,幸好只有印度如此,若华夏国现在家家户户养的不是狗而是蟒蛇,那我真要崩溃发疯,马上离开故土永不回家了。 不过,救活小易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别说他还略懂道术,有一定自保的能力,就算他就啥都不会,凭这份见识,我也不能让他死在这。我的身边就缺乏这样的智者,有了小易在,我再收服小曹,招收两名专业打手,就可以重组一个jīng英团队。 我和小曹的伤势较轻,都是落地时产生的一些皮外伤,小妖是枪伤,虽然没伤及骨头,但没个把月伤势好不了。小易的伤势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五个人两伤号,一旦遇上危险凶多吉少。我发觉广场顶上每天早上都会滴落不少水珠,味道还有点甜,味道不错。而泰坦巨蟒的尸体足够我们吃上几个月,于是想在这里多休息一阵,可小易的一番话改变了我的主意。 小易告诉我,再呆下去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不要管他和小妖的伤势,马上出发,尽快离开这里。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小易的话是什么意思。小易和我说道,任何表面温和的教派,其实骨子里都异常恐怖,包括佛教都不例外。 基督教作为世界第一大教派,当年的十字军不知犯下了多少血案,杀死了多少异教徒,才终于有了今天的思想统一。伊斯兰就不用说了,靠豢养圣骑士打下了阿拉伯,直到现在还天天圣战。 至于印度教,也就是新婆罗门教,则继承了古老的传统,等级制度森严。它保留了上古时期婆罗门教的等级制度,把人分为四个等级,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婆罗门为高高在上的教士和学者,刹帝利则是教派圈养的战士,吠舍为上等有一定钱财的信徒,首陀罗则是那些只会祈祷,没钱的穷苦大众,即古时印度的奴隶。 虽然时代变了,可忘记传统就等于背叛,婆罗门教仍圈养了大批的战士,只是分布在世界各地修行,有点类似于佛教的苦行僧。不过,他们不需要剃度,亦不需要故意让自己吃苦,只要在教派需要他们的时候献出生命就好。 我们这次的行动,确实有点过分了。杀了那么多僧人,印度教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经过商讨后,一定会召唤各地修行的战士,组成敢死队,不顾一切的进入到这里,冒着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危险,杀死我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随即就明白小易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无论是一个教派还是一个公司,都会因为理念的不同,分成几股力量。这不是勾心斗角,而是发展的必然趋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对事物的看法都不同,这是无法避免的。除非我们甘愿洗脑,天天活在新闻联播中,不然早晚就会产生自己的想法。 倘若我猜得不错,作为世界第三大宗教的印度教,派内的斗争恐怕更为jīliè。多年前就有不同观点的僧人主张要到地下探险,但一定会遭到大量保守派僧人的坚决反对和制止。这次我们的血腥闯入,给了那些强硬派借口,他们一定会抓住这次时机打败保守派,派出战士来到地下。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快点启程。而且我怀疑,在遥远的两千五百年前,也就是这座印度教最大寺庙诞生的时候,有僧侣曾来过这里,不然青铜门上为什么会出现封印?它总不会是自己跑到门上的吧? 其实想一想就能猜出,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僧人甘心把这里封印,难道仅因为一个女人莫名的惨叫声,就能把印度教徒吓得几千年不敢进入,这太可笑了,僧人又不是老鼠。(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步步杀机(11)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来到了神像后面那扇有些娇小的青铜门前。这扇青铜门腐蚀的非常严重,许多地方都锈迹斑斑,摇摇yù坠,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抹了一点锈迹,发现入口处有点湿。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青铜门里边有什么东东,怎么会这么湿,难道说里边有个地下河道。那敢情好,正好补充下水源,说不定还能抓两条鱼吃。我可是jīngyàn丰富,知道但凡这种地下世界的河道,多水产丰富,而且里边的生物从未见过人类,极其蠢笨,一抓一个准,没有任何难度。 当然,若是遇上水怪啥的,我们就要跑路了。虽然我自认水xìng不错,但在水底和怪物搏斗,那我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一道道诡异的印度教符箓贴在青铜门上,让我忍不住的一阵蛋疼,这印度教到底是个啥玩意嘛。明明名字叫印度教,又称新婆罗门教,偏偏装扮和佛教一模一样,教内全是和尚。好吧,就当它和佛教雷同,可又钻出类似道家的符箓,还一天到晚的购买一大批美女当圣女,晚上搂着睡觉,感觉和邪教差不多。 我们一枪托砸开门上挂着的青铜锁,撕掉符箓,一把拉开了这扇青铜门。刺骨的寒冷迎面扑来,瞬间让我们坠入冰窟、浑身颤抖。我诧异的望了小易同志一眼,发觉他也在看我。 小易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惊异,这让我有一种不太非常不好的感觉。我给小曹使了个眼sè,小曹撇了撇嘴。像是在说为什么总是他。然后颇不情愿的第一个钻进了门里。 枪打出头鸟。通常带头的都没好下场。不过我们五人当中就属小曹功夫好,他不走最前面难不成让我上啊,我又不是爪子龙。我要有爪子龙那本事,面对巨蟒的时候还用的着那么狼狈,早就把那条破蛇宰了下酒了。 青铜门后是一条蜿蜒的羊肠小道,这条小道的路面有点窄,高度也有点低。这致使我们不得不一直弓着腰,排着队向前走。大约走了二十多米。温度变得更低,两边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冰晶,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感觉双脚有一股寒气向上涌来,小腿有点麻木。 sāo牙仔惊恐地睁大眼睛道:“格老子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冷,想冻死老子啊。” 我转过头,抬脚做了一个踢人的动作,吓的sāo牙仔忙往后躲。我凶巴巴的对他小声吼道:“尼妹的。小声点,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是吧。” sāo牙仔撅着嘴。颇为不满道:“格老子的,这有啥子人嘛,莫名其妙,干嘛搞得一惊一乍的。” 我恨铁不成钢道:“你丫的智商简直和小曹一个档次,就因为这没人才更可怕,你猜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知道你来了?” sāo牙仔眨了眨眼睛,随即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像撒了气的皮球般立马歇菜。他的胆子不大,事实上遇到那些东西就没人胆子能大。但勇者和懦夫的唯一区别,就是大家都怕的要命,可当死亡降临的时候,勇者会克服恐惧,拼死反抗,懦者却害怕到不敢反抗,就这么点区别。 小曹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侮辱他的智商颇为不满。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气的小曹直磨牙,恨不得咬我一口。 大约又向前走了二十米zuoyou,我们来到了一处寒气逼人、滴水成冰,表层覆盖着厚厚冰层的巨大山体天然洞穴中。 这个山体洞穴空旷无比,没有任何物品装饰品,也没有任何神像。而在山洞四周的墙壁上,挖有一排排窗户大小,刚好容纳一个人盘腿而做的卧槽。透过晶莹的冰层,我可以qīngchu的看到,卧槽里盘坐着一个老僧。 我皱着眉头,刹那间想到了许多问题。首先广场中为什么会那么冷,这个问题解决了,因为它守着一个巨大的冰窟。古代人的智慧不同凡响,比现代人更懂得利用大自然创造便利条件。大户人家都有地窖,夏天可以取出冰块降温,那效果和冰库差不多。 不过,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僧侣,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走上前靠近一些观看,发现这些僧侣的死状极其悲惨,四肢明显有扭曲的迹象。若我猜的不错,他们是死后被人强行摆成这个姿势冷冻在这。 这也就是说,我的分析没错,在遥远的两千年前,新婆罗门教确实曾派大量僧侣进入到此地,只是这些僧侣大部分都死了,少数侥幸活下来的僧侣逃了回去,把此地封印,命令教内信徒永生永世都不得开启封印再次进入,而现在,这个封印被我们毁掉了。 我尝试把这冰层弄开,研究下里边死者的死因,但冰层太厚,而且坚硬如盾牌,以至于我费了半天事都无法将其击碎。 我烦躁的皱了皱眉头道:“大爷的,印度教又不是佛门的分支,怎么会有这么多秃驴,搞得和佛教那么雷同,简直有病,干脆合并成一个教得了。” 小易鄙视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这土老帽,真没文化。我倒是不介意,任由他鄙视。我又不是宗教学者,懂的话那是自学成才,好学的好孩子,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小易缓缓说道:“上古婆罗门教,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教派词汇,而是数个教派的联盟总称,拥有上千供奉的神邸,令人都不知道该信哪个神。直到两千五百年前,佛教的大肆兴起,致使婆罗门教跌入到最低谷,大批的信徒离开,婆罗门教面临土崩瓦解的尴尬局面。这时婆罗门教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大智慧者,他用自己的无上影响力,硬是对婆罗门教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神邸全部抛弃。只留下了三大神。也就是创造之神梵天、保护之神毗湿奴、毁灭之神湿婆。并吸取了佛教的jīngyàn。按照佛教的模式,把它简化成了一个只信奉三大神的统一教派。虽然这个教派许多地方有点不伦不类,如明明不能吃肉,却胡吃海喝,明明不能碰女人,却大家一起玩圣女,夜夜笙歌。但它总体而言,至少在表面上和佛教一致。所以僧侣佛祖不单是佛教才有的产物。印度教一样有。”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有点迷糊,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大体意思总算听明白了,古时华夏大地的峨眉派有尼姑,青城派有道士,许多门派严格上来讲,都能和佛教道教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这些教派其实本身根本就不是佛教和道教,只是偷去了佛道的模式,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分支。被统一归纳到了道教和佛教的体系中,仅此而已。这就像我现在要是穿越到千年前。找个山立个山头,成立个盲流教,规定教内弟子必须剃光头、穿上袈裟,那千年后的今天,我的盲流教也就成为了佛教的分支机构,就这么简单。 只是婆罗门教毕竟是个大教,即使模仿了佛教,却并没有归纳到佛教的体系当中。不但没有,反而仗着他在印度上万年的资历,一举成为了力压佛教,仅次于基督教和伊斯兰的世界第三大宗教。由于当中绕的圈圈太多,连外国的宗教专家研究印度教都能研究到吐血,无奈的对人宣布搞不懂这个教派的含义,更别说我这个普通人了。 我和小易在这讨论个没完,sāo牙仔yù哭无泪道:“你两能消停会不,真变态,这种环境下你两还有心情聊天呢?”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sāo牙仔为什么这么说,随即反应了过来。这里又不是广场,没什么灯饰,就算有估计也冻成冰棍点不亮了。我们唯一能照亮的就是手里的电筒,试想在一个漆黑不见光,墙体中全是死人的寒冷冰窟中,我们拿着手电,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冰库里狰狞的死人脸,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说不变态都没人信。 不过,我这人一向是无理搅三分,哪里会承认自己不好。我蔑视的瞪了sāo牙仔一眼道:“尼妹的,胆子和老鼠一样,再这么没用,我一枪崩了你,免得带着还是累赘。” sāo牙仔吓得面sè巨变,忙陪着笑脸,掏出烟给我点燃了一根。微弱的火焰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讨好的巴结到:“沈哥生什么气吗,这点小阵势我怎么会怕,我刚才开玩笑的。” sāo牙仔的话尚未说完,笑容突然凝结在脸上,他惊恐地指着我背后不远处的冰层说道:“刚才我看到那冰层里的人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恼怒道:“去你大爷的,当我和你那么没用呢,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sāo牙仔哭丧着脸道:“格老子的,谁开玩笑谁是龟儿子,老子真的看到了。”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心想sāo牙仔这丫演技还是这么的好,从小就喜欢玩这套,死xìng不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吓唬人。这鬼地方冷的能把人冻僵,别说死人了,就是活人呆在这,不出一天也准变成冰雕。 可一直病怏怏久未说话的小妖突然插口道:“我也看见了。” 我的面sè瞬间变了,小妖虽然不男不女,在某方面取向有严重的问题,但有勇气承认自己想做女人的男xìng,本身就非常勇敢,这种人通常情况下都不会违心撒谎,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我缓缓的转过头,盯着不远处的冰层,举着手电筒一步步走了过去。小曹面sè紧张的举着枪呆在我身边,小易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来,跟在我背后。紧张的气氛蔓延,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瞳孔不停抽搐。 不过,我小心翼翼的来到冰层前,透过冰层往里边一瞧,里边只有一个面容严肃的大和尚端坐在那里,他的体型稍微有点胖,紧闭的双眼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哪里像是有异常。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相信小妖不会撒谎,于是耐着xìng子又观察了半天。 刺骨的寒冷侵袭着我的体肤,让我冻得呼吸都困难,观察了一阵后,我忍不住的回头骂道:“尼妹的,你们两是不是眼花了,这就是一普通的和尚,哪里有什么奇特之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浪费时间,我们没准就会冻成冰雕,一起死在这。” 我的话刚落,就看到所有人的面sè都变得惨白,他们惊恐地望向我背后,牙齿都打颤。冰层碎裂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枪,缓缓转过了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步步杀机(12) PS:爆发完毕,要写崩溃了 如果换成从前的我,那我肯定会先确定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怪物再决定如何行动。可多年的历险让我形成了一种本能反应,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意识的条件反shè,举起枪回头就是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 但让我未想到的是当我shè击完毕,四周静悄悄的,仍是什么都没发生,我顿时有些恼怒,难道所有人都能合伙骗我不成?就算他们眼花,可那冰块的碎裂声做不了假,其中必有蹊跷。 我换上一个弹夹,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冰层。就在这个时候,厚厚的冰层突然炸裂,碎成漫天的冰渣,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宛如玻璃般瞬间割裂了我们的皮肤,让我们血流如注。我们捂着头,惊恐地连连往后退,足足退出了十多米才停下了脚步。 那面目严肃地胖和尚,头部突然诡异的晃动了两下,睁开了双眼,露出了一片灰白、看不到黑眼球的两只眼睛。它机械的收回砸向冰层的双臂,双腿发出了一阵骨骼错位般的刺耳声响,伸的笔直,站到了冰窟的地面上。 它的个子足有两米高,我从没见过这么雄伟的胖和尚,我大吼一声道:“何方妖怪,速速报上名来?” 它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像是不明白我再说什么,我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它想要找不痛快,那就开枪打死它好了。” 说实话,我除了刚才有一点震惊外。连半点都没害怕。成千上百的僵尸都没能留下我的命。我哪里会怕这么区区一个妖怪。不过我可以断定。这绝不是僵尸,我也没听说过还有冷冻的僵尸。或许这是僵尸的新品种,又或许这是某种善良的印度教妖僧。 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必须消灭它。这世上也许存在心地善良的妖物,可不幸的是我从没遇到过。我可不相信这大和尚从冰层中钻出来是为了找我们谈心的,管它好妖坏妖,非我族其心必异,杀了再说。 狰狞的火舌不停怒吼。弹壳崩的满地都是,除了小易外,我和小曹、小妖,以及sāo牙仔,都把手中冲锋枪的子弹打光,可大和尚只是摇晃了两下,压根一点事都没。 他歪着头用那灰白的眼珠子诡异的望着我们,像是在看某种新奇的东西。几个呼吸后,他的肚皮突然诡异的高高耸起,那些打入它身体的弹头。如雨后的chūn竹般纷纷从伤口处钻出,落到了地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咬了咬牙齿道:“大爷的,打它头部,我还不信打不死它。” 我说完换上了弹夹,刚准备开枪,小易潇洒的摆了摆手道:“没用的,物理攻击杀不死它。”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怎么办?都火烧眉毛了,直接说办法,少说废话。” 小易甩了甩有些飘逸的头发,很拽的从口袋中抽出一道黄符道:“只要把这张符贴到它的额头上,就可以暂时制服它。” 我眯缝着眼睛,对小易的话颇为怀疑。我们这么密集的火力网都奈何不了它,一张破道符有什么用?太扯蛋了点吧。 但盗墓这种事,本就是扯蛋无极限,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既然这世上会有妖魔鬼怪,那自然有降妖除魔的法术。 我给小曹使了个眼sè,小曹接过道符刚准备冲过去,突然停下脚步道:“这张符后面没沾胶水,怎么贴上去啊。” 我顿时无语,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不过仔细一想,小曹说得也有点道理,这破符不过就是张纸,又不是万能胶,怎么能保证一贴就贴到妖怪额头上不落下呢?难不成要用口水? 小易眨了眨眼睛道:“符箓天生和妖气有感应,双方互相吸引,如磁铁般密不可分。只要有妖气或鬼气,它就能牢牢贴住。” 我呲了呲牙,心想有没这么神奇啊,怎么我感觉这么不靠谱呢。我揉了揉鼻子,示意小曹快点上,小曹猛吸了一口气,疯狂的向大和尚冲了过去。 大和尚似乎有些反应迟钝,他好奇的打量着冲到跟前的小曹,不闪不躲,任由小曹把灵符贴到了额头上。 说来也怪,这灵符好像真和小易说得般对某种邪气有所感应,牢牢地贴在大和尚额头zhōngyāng没有脱落。而当灵符贴上的那一霎那,大和尚突然宛如木偶般停止了任何动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像是中了某种定身术。我长舒了一口气,兴奋的拍了拍小易的肩膀。 但我的手尚未从小易肩膀上拿开,那灵符就自动脱落掉在地上。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吃惊地看着小易道:“你不是说这灵符只要贴到它额头上,就能制服它吗?” 小易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我说过是暂时制服,你看刚才它不是停止动作了吗。”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尼妹的,这暂时也太短了点吧。小易这丫乍一看冷静、jīng明,善于分析,但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我摘下腰中挂着的两颗手榴弹,对小曹喊道:“快跑回来,我先炸它两手雷再说。” 小曹忙加快脚步,快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猛然一个前扑卧倒在地。而我则狰狞的拉开了手雷的保险环,把手雷丢了出去。 juliè地爆炸,整个洞穴一阵颤抖,大和尚应声碎成数截,其中一条大腿还落在我们不远处。我长舒了一口气,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可就在这个时候,其余卧槽前的冰层再次传出了碎裂声,一个个双眼灰白、神情呆滞的和尚,狰狞的从冰层中走了出来。 sāo牙仔吓得双腿打颤,都快哭出来了,我也内心震惊不已。这洞穴不知放了多少具僧人的尸体。若全都出来了。那还不把我们撕成碎片啊。这时小妖突然在我们身后喊道:“你们快过来,这冰层中有一扇门。” 我皱了皱眉头,忙和sāo牙仔等人向小妖站的地方跑去。我们跑到小妖面前,拿着手电一照,发现冰层里的山体岩壁中果然有一扇冻住的青铜门,但冰层这么厚,这扇青铜门显然也早被牢牢冻住,想要打开可没那么容易。 我眯缝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小曹用炸药把冰层炸开,小妖和我负责狙击这些和尚,sāo牙仔和小易趁机在我们前方撒上一层汽油,弄出一道火墙,用火焰阻止那些和尚向我们靠近。” 我不知道这些和尚冻了多少年,但显然他们刚醒的时候反应非常迟钝,对我们没有攻击的意图。可我已经发现,时间越久它们望向我们的眼神越诡异,若我猜的没错,用不了多长时间。它们就会和疯子一样冲向我们,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变态的事情。 小曹熟练地拿出炸药。开始设置爆破点,我和小妖则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这些和尚。我们的任务是拖时间,不是决一死战。但愿这些和尚能记得啥叫慈悲为怀,啥叫不杀生,不然我们只能拼死一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额头布满了冷汗。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我们不能浪费半点时间和jīng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着一声juliè地爆炸声,一阵冰雨从天而降,我们身后的冰层总算炸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和尚诡异的齐刷刷望向我们,口中发出了恐怖的怒吼声,狰狞的向我们冲了过来。我和小妖二话不说,拿出手雷就丢了出去。 juliè地爆炸,气浪把我和小妖顶的连连向后退,我扭头大吼道:“快点把门弄开,我和小妖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的话落,一个和尚冲向了我,可能是由于冰冻多年的缘故,他的行动有点机械,速度有些缓慢。这种方式的攻击,除非一堆和尚围住我,不然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我灵巧的躲过了和尚的攻击,一脚踹在这和尚的肚子上。不料,和尚纹丝不动,我倒是连连后退,像是踹到了钢板。我愤怒的把冲锋枪丢到一旁,从肩上拿下暴力枪,对准这和尚的头部就来上了一枪。 我在赌船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盒暴力枪专用的开花弹。这种子弹由于威力太大,过于残忍,早就被禁止使用,只有少数部队的狙击手才允许使用这种子弹。不过它的原理倒不复杂,无非是在弹头上做了点手脚,当子弹打入人体的时候会炸裂,使人的伤口无限扩大,惨不忍睹。就算没打中要害,只要打到身体上,也能让人因伤口太大,流血而亡。 碎肉块横飞,那和尚的头颅刹那间被我轰了个大洞出来,挺着空荡荡的脑袋壳,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这一幕有些可笑,像是滑稽的小丑表演。一个圆圆的大脑袋瓜子,偏偏中间开了个洞、透心凉。我忙掏出一颗手雷,饶到他背后,把手雷的保险环拉开,放到了他头颅里,然后和小妖跑到远处卧倒,双手抱着头。 一声巨响过后,这和尚的上半身被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两条腿连着腰肢,狰狞的向我们走来。熊熊的烈焰升起,及时阻止了这下半身的物体靠近我们。sāo牙仔和小易终于撒完汽油,点燃了火焰。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和小妖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抖了抖头上的碎冰渣。小妖给了我个媚眼,恶的我鸡皮起了一身。我忙离他远了点,免得被他占便宜。 火墙阻隔了那些怪物,他们在火墙外面呲牙咧嘴,愤怒的咆哮,却又不敢靠近这堆火焰。火是世间一切污秽的克星,若是有可能,我真希望能拉上一车汽油到地下。这玩意对付妖魔鬼怪比炮弹都好用。不过我们不可能带多少汽油,要省着点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浪费。 我看了下四周的地形,这里到处都是冰层和石壁,想要长时间着火根本不可能。我们的时间有限,要趁火焰未熄灭前离开这里。 我跑到小曹跟前道:“怎么回事,门还没打开?” 小曹满头大汗道:“这门冻的时间太久,已经和山体锈成一片,即使用汽油烧都一半时无法打开。” 我咬牙切齿道:“那还犹豫什么,把它炸开。” 小曹摇了摇头道:“不行,门是朝外拉,朝向不对,要是想要炸开,要用许多炸药,到时这里有可能塌陷,我们会死的。” 我看了一眼火苗越来越低的火墙,歇斯底里道:“要么打开它,要么我们都死在这,我们没得选择,炸。”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不敢下注的人永远不可能赢。小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他拿出了大量炸药,让我们尽量离的远一点,麻利的把炸药固定好,点燃了引线,然后快速冲向我们,卧倒在地。 轰天的巨响,整个洞穴都在抖动,大量碎冰落下,青铜门应声炸开。我们满头冰渣的从地上爬起,兴奋地发出了尖叫,可刚高兴了不到两秒钟,头顶山体上的冰层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成片成片的裂纹,摇摇yù坠。 我大惊失sè道:“妈妈的,这里要塌陷了,我们快跑。” 青铜门炸开后,露出了一条漆黑的山道。我们疯了一样冲进山道,背后不断有巨石跌落。sāo牙仔非常点背的被一块石头砸中,血流如注。我忙背起他跑,他满脸是血的说道:“源源,别丢下我啊,我不想死。” 我怒吼道:“你丫闭嘴,你现在该说你快走吧,别管我才对,你这个白痴,没看过电影吗?” sāo牙仔无语的泪流满面,趴在我肩膀上干脆直接晕了过去。我无语的拼了命往前跑,最后一个钻入到山道中。 我放下sāo牙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在我身后的冰窟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巨响,大量碎石落下,整个入口处被彻底封死,我们就算想往回走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步步杀机(13) 事已如此,我反而放下心来。凡事有利必有弊,我们虽然无法再往回走了,可后面的人想要追上来同样没那么容易。冰窟的塌陷,至少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让我们离开这里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我拧开水壶,喝了点水,然后一口水喷在sāo牙仔脸上,把他喷醒。他缓缓睁开双眼,诧异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格老子的,这是哪?老子没挂吧。” 我点上两根烟,一根自己抽,一根塞到他口中道:“你当然没怪。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都死光了。” sāo牙仔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损他不是个好东西,他愤怒道:“源源,你丫太过分了,竟然说老子是祸害,诅咒老子,不过,老子本来就是个祸害,你一点没说错,哈哈哈哈。” 我无语的抽了口烟,转过头不再理他。人不要脸无敌,sāo牙仔这货一向龌蹉至极,好sè、贪财、怕死,几乎集所有缺点于yītǐ,我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儿时的友情?那我还是动手把他宰了算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或许sāo牙仔一无是处,但只要有他在,我的jīngshén就会变得极其放松,小丑自有小丑存在的价值,能给人带来欢笑,就是他们最大的成功。 唤醒了sāo牙仔,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条山道来。山道有些简陋,zhōngyāng处不时可以看到灰sè的石柱。我上前仔细探查了一番。眉头顿时紧紧锁起。惊讶不已。 采用石柱作为支撑点,防止山道塌陷,这没什么可稀奇的,确实古代就有这技术。可这些石柱的材质工艺明显和这里的建筑风格不符,风化腐蚀的痕迹也和山壁不对称,极有可能是后来有人修建的。可是谁修建的呢?难道是外面那些和尚?他们为什么要修这玩意? 我低头沉默不语,不停地在山道内走来走去,自从进入寺庙地底。我就一头雾水,到现在都没摸清半点头绪。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这让我非常苦恼。作为一个尚算比较聪明的人,我喜欢凡事都自己掌控,讨厌凡事一团迷雾,摸不着头脑,这会让我极其没有安全感。 小曹拿着火机,点燃了山道两旁的万年灯,山道内瞬间白茫茫一片,宛如白昼。 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顿时颇有些不甘心。我抬头向头顶望去。发现山道的顶壁有排气孔,这些排气孔虽然历经数千年,但尚可使用。也正是这些排气孔没出现问题,才让我们侥幸活了下来。若不然,我们这么打开门就冒冒失失的冲入,没准就被有毒的气体毒死或干脆憋死了。 我点上一根烟,在墙壁上找了落脚的地方,爬到墙壁上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排气孔,发现每个排气孔中都有一根生锈的青铜管,倘若我们有足够长的铁丝,从排气空的一端插入,铁丝的另一头应该能一直通到地面。 我们在冰窟中都受了伤,小曹拿出医药箱,挨个给我们清洗伤口、消毒包扎。sāo牙仔包扎好伤口后,蹒跚的从地上爬起,走向山道深处的角落中小解。 他走的极慢,而且双脚明显有些拖沓,扬起了地面的灰尘。这山道保守估计最少有上千年没有人来过,地面的灰尘厚的足可以把人的脚埋进去。sāo牙仔这一番走动,山道内的空气立刻变得浑浊不堪起来。 我捏着鼻子,朝sāo牙仔吼道:“尼妹的,脚抬不起来啊,整天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真该把你送部队锻炼两天。” sāo牙仔撇了撇嘴,刚准备反驳我的话,不料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我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sāo牙仔灰头土脸的半坐在地上,吐了两口嘴里的泥土,愤怒的望着我,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却不敢骂我,只能把火气发泄到刚才绊了他一下的死物上。 他狠狠的用脚踹,边踹嘴里还振振有词道:“龟儿子,让你绊老子,让你绊老子。”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嘲笑sāo牙仔两句,突然发现他在踢的东西 我冲上前去,一把把sāo牙仔推开,蹲下身忙用手拨开了眼前的泥土。这是一段用青铜铺成的轨道,由于泥土太厚,加上腐蚀严重,大部分都已经腐烂,所以我们一时竟然没察觉。 可这里要轨道做什么?难道跑火车?这肯定不可能,就算真有人穿越回去,也没那本事能造出火车。我拨开这条轨道对面不远处的泥土,赫然又发现了一条青铜铺成的轨道,这证实了我的想法,这是用来放双轮推车的双轨。 这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其实是一条古代隧道,专门用来推东西,冰窟中那些和尚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tongguo这里用推车推出去的。而这些石柱,则明显是后期修筑的,和这两条轨道不属于一个年代。 小易拿着一个放大镜,来到了我身旁,蹲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道:“想要在地底兴建一个大工程并不容易,这两条轨道很有可能就是当时用来拉石料的。” 我沉死了片刻道:“恐怖不止拉石料那么简单,我们休息一会,吃点东西,继续上路,我有种预感,前方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 小易点了点头,我们围坐在地上,拿出木炭生了火,把烤熟的泰坦巨蟒肉块热了热,吃的满嘴流油。吃饱喝足后倚在墙壁上打起了盹来。 迷迷糊糊中,我fǎngfo看到一个拿着蛇头权杖的女人向我走来,她的个子有些高,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长裙,皮肤略有些黑,但又和黑人不同。眼睛很大,鼻梁有些高,略带鹰钩。头上戴了一顶王冠,左手腕处戴着一排十多个金手镯,右手无名指上则戴着一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感觉她的样子有点面熟,但又有些想不起来,她温柔的看着我,对着我笑个不停,让我一阵莫名其妙。 我眉头微皱道:“你是谁,笑什么啊?你认识我吗?” 她没有说话,仍然对着我笑个不停,我有些恼怒道:“你到底是谁,我没空和你捉迷藏。” 她的笑容突然嘎然而止,伸出舌头舔了我嘴唇一下。她和我的距离足有三米,我却qīngchu的感觉到她舔到了我嘴唇,这有些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我惊恐地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人形怪物。 她伸着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这次我看清了。这是一条非常纤细可爱,长足有三米多的小嫩舌。我很怀疑这么长的一条舌头如何能放到嘴里,若是有机会,我不介意把她抓住,绑到手术台上解剖研究一番。 我抹了一把嘴唇,发现被她吻过的地方留有一层粘粘的白sè液体,这种液体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有点像唾液,但又和唾液明显不同。它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味道,让人一阵心旷神怡,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舔一番。 我诧异的抬起头,盯着她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找我?” 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小望着我。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面目变得狰狞扭曲,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与此同时,她的肚皮诡异的高高鼓起,越鼓越大。 大量的血液顺着她的双腿流下,她痛苦的尖叫嘶吼,我顿时手足无措,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虽然我历经各种诡异事件,但从没听说过鬼魂也能怀孕啊,而且这怀孕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就算是兔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吧,简直天方夜谭。 凄厉的呻吟声从她嘴中传出,这种声音非常奇怪,我突然响起,刚下寺庙地底的时候,我们多次听到过这种声音,一点错没有,就是这种声音。我面sè惨白的望着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她痛苦的躺在地上,张开了双腿。 一股绿sè散发着腥臊的液体从她的桃园洞口喷了出来。我qīngchu地看到,一个鬼婴伸出小手,拨开洞口,狰狞的咬断了脐带,自己爬了出来。 这一幕有些震撼,以至于我手足冰凉,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那鬼婴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了满嘴的獠牙,诡异的冲着我笑了笑。我赫然发现,这鬼婴竟然拥有一张和我极其相像的面孔,这令我大吃一惊,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更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当鬼婴爬出后,我qīngchu地看到在桃园洞口之上,竟然还有一条男人的香肠,这让我本能的想到了刚进入寺庙地下时遇上的那个怪物,雌雄同体,非男非女非人妖。 我惊恐的睁开了双眼,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抽搐着瞳孔望向了山洞隧道的远方,我有种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步步杀机(14) 我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从地上爬起,望向黑暗深邃的远方。或许是我太敏感多疑了,这不过就是一场梦,仅此而已,不需要过度解读。但当我把手抹向嘴唇的时候,我qīngchu的感觉到了手部有点黏,我的心刹那间坠入深不见底冰窟,浑身juliè的颤抖个不停。 梦中的一舔,怎么会带到现实里来?我的嘴唇上,竟赫然还留着那莫名的唾液,这让我惊讶到无法自拔,难道说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单纯的一场梦?若果真如此,那也就是说,有不明生物进入到了我的睡梦中,并且可以在我的梦里任意妄为。倘若我在睡梦中被杀死,那估计现实里的我也会死亡吗。 可这有点太玄乎了,若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以后还怎么敢睡觉。我又不是机器人,就算机器人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 我忙把小易叫醒,告诉他梦里发生的一切,他像看怪物似得看着我,然后低着头思考了半天,缓缓说道:“这种情况我确实听说过,但多都是鬼附身,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被邪物附体,我还真不qīngchu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最近看没看过一部电影?”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看过。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天到晚东躲xīzàng,和过街老鼠似得,哪还有心情去看什么电影啊。再说我在讨论灵异现象,和我谈什么电影啊,瞎J8乱搞。 小易看出了我的迷惑,接着说道:“这部电影就是讲述睡梦中杀人的。不过电影讲述的并不完整。没有太多的理论根据。事实上。根据我的理解,并不是每个人梦到的噩梦都会变成现实。” 我撇了撇嘴,心说废话,这不和没说一样吗,要每个人的梦都能成为现实,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说重点,直接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易低头想了想,点上一根烟。不停地咬着烟屁股。这个动作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我发现他每次在思考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咬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但习惯并不是个好东西,尤其像我们这种人,盲目的养成某种习惯,很有可能会让敌人找到突破口,把我们一举消灭。比如若是有一天有人想谋杀小易,只需要混到我们中间,在烟嘴上抹点毒药。趁他思考问题时递给他就行了。 小易眉毛拧成一团,想了半天后道:“以我目前的能力。我很难tongguo专业术语解释明白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但我可以告诉你,睡梦中杀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或许有鬼怪能进入到你的梦里,可顶多只能吓你、折磨你,致使你受伤或jīngshén崩溃,想要直接把你杀死不可能。”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小易这是在给我解释还是在恐吓我,要是把我弄疯了或弄成半身不遂,那还不如杀了我呢。小易还想继续说下去,我摆了摆手道:“明白了,不用再解释了,我们一会启程,你多休息会吧。” 我闭着眼继续倚在墙上打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准确点说是潜意识里不敢入睡。我仔细回想梦中发生的一切,赫然发现我确实见过这女王的神像,那条泰坦巨蛇就封印在女王的神像当中,只是当时的情形有点恐怖,以至我满脑子记得全是泰坦巨蛇的样子,淡忘了女王的模样。 不过,这所谓的女王怎么会是个畸形呢?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毁灭之神湿婆,即是雌雄同体的怪物,亦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又被称为生育之神。佛教的许多众佛,其实也都是非男非女的畸形,比如观音菩萨,许多人认为是女xìng,其实不然,菩萨不分男女的。 不过tongguo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看出宗教的把戏。不管佛教还是印度教,都利用了人类的愚昧,有效的为自己建立了大批信徒。 其实想在古代找点畸形出来并不难,那会人的血缘关系混乱,家族内部通婚严重,表哥娶了表妹属于天作之合。这致使畸形的诞生率远高于现代,许多畸形一出生就被当成邪魔烧死了,还有少部分则被当成了神仙供奉起来。湿婆即很有可能是印度上古时期的一个畸形人,被婆罗门教宣扬成了生育之神。佛教的菩萨亦有可能也是用这种招数,让无知的愚民跪拜。 宗教是人类从生殖崇拜、图腾崇拜进化的一种表现。双xìng人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没有,只是极其罕见,这其实是一种病,需要手术和药物配合治疗。但在那个年代,这种人要么被当成魔鬼烧死,要么只能加入宗教。 至于为什么后来湿婆又会成为了毁灭之神,这可能和她成年后的行为有关。通常这种畸形的双xìng人都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非常妖异美丽,而美丽是一种罪。即使她们心理正常,也会被世俗的恐怖逼成变态。有不少猎奇的达官贵人、阔太荡妇,会愿意付出非常高昂的代价,和这种天然的畸形发生一段超越友谊的关系。这种长期的蹂躏下,想不变态都不成。 打鼾声响起,sāo牙仔睡得和猪一样,嘴角直往下滴着口水。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颇有些羡慕他。但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前探索。 我叫醒了sāo牙仔和小曹,活动了一下筋骨,继续向前方走去。山路有点崎岖倾斜,笔直斜插入地下更深处,我们举着手电顺着坡一直向下走,大约走了三十米zuoyou,脚下突然踏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我扶着墙止住身形,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脚腕,拿着手电探照了一番。不料,入眼处尽是如山高的皑皑白骨,和一堆堆黑sè不停蠕动、背有双翅的诡异虫子。我虽然身经百战。可漆黑的环境、yīn风阵阵。突然看到这么一大团恶心的东西。还是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定了定心神,仔细观察起这些虫子。发现它们嘴巴似剪刀,头大身子细,没有任何手脚,和长虫一样狰狞的在白骨中钻来钻去,说不出的令人作呕,我生xìng最怕这种软体动物,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我把手电筒照向其它地方。发现在如山般高的皑皑白骨旁边,有一大堆腐蚀破烂到极点的铜车,这些铜车呈长方形,底盘安有四个铜轮,透过腐烂的残骸,依稀可以看出铜车的做工非常jīng致。我回头望了一眼倾斜的山道,又望了一眼前如山高的白骨,突然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里似乎是一片坟场,我很难想象在这片地底世界中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处地方。虽然华夏国的地底坟墓,多会看到大量的陪葬者。包括设计坟墓和修建坟墓的人,都会被残忍的杀死封印在坟墓中。但没听说印度的帝王将相也有这个爱好啊。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小易。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发现小易平常话不多,颇为冷静,可只要一喝上酒或讨论一些学术xìng问题,就会和个老太婆一样喋喋不休,吵得我耳朵生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印度的历史,发现印度近代明显有点疲软、任人欺辱,连自己的肤sè种族都变得混乱,成为了一个多肤sè的大杂烩民族。但不管如何,谁都不能否定古代印度的强大。它是世界上历史文明底蕴最浓厚的国家,没有之一。它的宗教文化从jīngshén领域上,侵蚀了整个亚洲人民,华夏国亦深受其影响。包括华夏国自以为傲的武术,其实大部分都源于古印度。 不过,铜车、尸体、轨道、倾斜的山路、坟场,这五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眯缝着眼望向黑暗的远方,似乎看到一群穿着盔甲、面目狰狞、残忍的刽子手。把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堆放到铜车上,然后抽出挡车轮子的石头,用力在铜车后面一推,铜车顺着不断向下延伸的轨道,瞬间滑向了坟场。 而在坟场早有大量士兵在等候,他们把尸体堆放到一旁,把铜车抬起,贴着墙壁搬运回去。与此同时,另一辆装满尸体的铜车又滑向了这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不停地循环,直到全部尸体运送完毕。 可这些死去的尸体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把他们杀死丢弃到这里?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xìng不在去想。 社会是一个大环境,他直接影响到每个人的思想。当一个在现实社会中长大的普通人来到一片坟场时,下意识的心情就会变得肃穆、寡言少语。我们亦是如此,除了小易例外,他拉开行囊,拿出了一副胶皮手套套在手上,缓缓走上前来。而sāo牙仔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石化般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小易变戏法般的从口袋中掏出镊子和放大镜,夹起一条黑sè虫子放到了放大镜下面。我虽然极度讨厌软体动物,可对小易的行为极其好奇,还是忍不住的站到了他背后。 观察良久后,他小心翼翼的把虫子放回去道:“大家小心点,这种虫子有毒,千万别被它咬到,把驱虫药粉拿出来涂上。” 听到小易的话,我边拿出药粉抹到手腕脚腕脖子处边说道:“这是什么虫子,你怎么能看出有毒的。” 小易丢掉用过的镊子,拿起一根人的大腿骨边观察边说道:“我大学主修的是生物学,对这种生物有一定了解。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蛊虫,它们会钻入到人的伤口里,在人体内繁殖,一旦遭到其寄生,死亡都会成为一种仁慈。” 我皱了皱眉头,忙把驱虫药粉又多撒了些,我可不想剖开肚子后,看到的全是扭动的虫子,那确实比死还惨。 小易把手上的大腿骨仔细观察一番后说道:“这些人并不是死于刀剑,我在他们的尸体上,没有发现直接的砍切的痕迹。” 我撅了撅嘴,心说那又如何,他们怎么死的关我们屁事,我们又不是考古学家。不过,小易压根没有擦觉我的不满,他全部的jīngshén都用在观察手中的那根骨头上,他接着说道:“人死后骨头会风化、变酥脆,时间一久骨头会发霉发黑。可你看他们的骨头,虽然发黑但却没有一点霉菌,而且黝黑中散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传染病的细菌不可能这么厉害,也不可能历经千年不消散。若我猜的没错,这些人百分百是被毒死的。” 小易说完,小心翼翼的摘下胶皮手套丢掉一旁,那些蛊虫立马一拥而上,瞬间把手套啃食干净,吓得我毛骨悚然,不再看这满地的尸骸。 历史有太多掩埋的真相,我们不可能一一考究,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毕竟不是历史学家或考古学家。我们停止了研究尸骸,继续向前探索。不料,越往前走尸骸越多,密密麻麻遍地都是。 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尽管我们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踩碎了无数人骨。大量张牙舞爪的黑sè软体虫子从骨头里钻出,狰狞的张开牙齿,朝着我们张牙舞爪,吓得sāo牙仔脸都绿了,我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我宁可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想和这些虫子打交道。这些虫子数量多的难以想象,而且防不胜防,根本不是武力和勇气可以战胜的。 不幸中的大幸是我们买的驱虫药效果颇好,那些虫子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纷纷散开。这让我安心了不少,在这个假货遍地的大时代,这种尚有良知的药商已经不多了。 我们穿过了层层尸骸,大约向前走了五十米zuoyou,来到坟场的尽头,在这里有两扇三米高的青铜大门,而在大门前有两头张牙舞爪的青铜巨兽。 这巨兽长得头像狮子,却拥有着蛇的身体,盘坐成一团,冷冷的望着我们,像是随时会暴走吃人。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敲了敲青铜巨兽,确定这是死物才放心的走到了青铜门前。 常年的历险,让我变得草木皆兵。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这鬼地方什么都有可能,两头青铜巨兽真要活过来咬我一口,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我还是擦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青铜门已腐烂,用脚即能踹开,可两头巨兽完好无损,这明显有问题,但我又不知道问题在哪,或许这两头巨兽压根就不是青铜打造,而是一种我不知道的物质吧。 我仔细打量青铜门,发现门上雕有湿婆起舞的画面。虽然门已腐烂,但我还是能看清湿婆的样子。她跳舞时非常美轮美奂,让人浮想联翩,可我只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因为我知道,她真实的面孔恐怖无比,传说中她有四条手臂、三张面庞、雌雄同体,这么一个怪物若是出现在我面前,我最大的反应肯定是立马拿出汽油桶把它消灭。(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步步杀机(15) 我给小曹使了个眼sè,小曹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我又想让他做什么。我叹了口气,看来默契还有待进一步培养。我指了指青铜门道:“把这门弄开。” 小曹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突然加速快跑,凌空跃起,一记飞脚狠狠踹在青铜门上。早就腐蚀不堪的青铜门应声倒地,溅起一片尘土。浓浓的一股霉味迎面扑来,令人犯恶,我们忙捂着鼻子闪到一旁。 这青铜门后的建筑,明显没有通风孔。而这里保守估计最少关闭两千年。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里边的空气不知道要浑浊到什么地步,变成毒气我都不奇怪。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等到里边空气清新了才能进入。 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休息,这满地的尸骸,不让人做噩梦就不错了。即使我们的胆子都挺大,可胆大和变态是两回事,我可不愿守着一堆尸骨虫子睡觉。 无奈下,我们只能暂时先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撒上驱虫药粉,抽根烟聊会天,等着青铜门内的空气变得清新后再出发。 我点上一根烟,找了块干净地方,刚想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小易突然出声制止道:“这里不干净,不要坐在地上。”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sāo牙仔也一头雾水道:“格老子的瓜兮兮的,有什么不能坐的,说qīngchu点。” 小易狠狠瞪了sāo牙仔一眼,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学识渊博。最讨厌那些满嘴脏话粗鄙不堪的大老粗。他拿出一把兵工铲道:“难道你们没发现。我们自从进入这片坟场后,遇到的青铜饰品,大部分都遭到腐蚀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地底世界虽然有不少文物完好无损,但亦有相当部分的物件由于保存不善,遭到腐蚀毁坏,这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细细想来,小易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我们刚进入寺庙地下的时候。遇上的青铜饰品确实都完好无损,而这片坟场不管是青铜推车还是青铜门,都破烂不堪,只有那两头青铜巨兽完好无损,确实有些奇怪。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瞪了sāo牙仔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抽了口烟道:“小易,不是你哥哥我说你,你丫就这点不好。老是改不了你那知识分子的毛病,说话拐弯抹角。搞得和人民zhèngfǔ似得,你直接说怎么回事不就得了,别老打哑谜。” 小易撇了撇嘴,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啥时候成我哥了,少占我便宜。不过他这人一向不苟言笑,不喜欢扯嘴皮。他望了我和sāo牙仔一眼,把折叠兵工铲展开,狠狠的插入地面,挖起土来。刚挖了两铲子,就看到地下满是黑sè蠕动的虫子,我和sāo牙仔的面sè瞬间变得惨白,心里直打颤。 我们两个怎么也无法想象,脚下踩的竟然全是这玩意,这尼玛也太渗人了点吧。不过,我略一思考,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百密一疏,是我太大意了。 我苦笑连连,笑的sāo牙仔让一愣愣的,不明白我这是发什么疯。他疑惑的伸出手放到我额头上道:“源源,你个龟儿子怎么瓜兮兮的,该不会是吓坏了脑子,傻了吧。”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道:“你丫才龟儿子,信不信我剁了你。” 我目露凶光,吓得sāo牙仔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从小我和王二麻子就没少揍他,可谓是yin威深厚,只要我一发怒,他立马就会歇菜。不过,sāo牙仔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够厚,绝对无耻。他忙赔笑道:“失误,失误,这不是口头禅吗,沈哥的心胸一向宽广,和我这小瘪三计较个什么劲啊。” 我气哼哼的瞪了sāo牙仔一眼,懒得和他太多废话。冲小易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地底有问题的?” 小易回答道:“从我们刚进入坟场,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不过你不用感谢我,即使你和sāo牙仔坐到地上,也未必真会有事。” 我吸了口烟道:“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人惹了你,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你惹了别人,我来摆平。不过,你回头要把你的来历详细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隐瞒,我这人耐xìng有限,不喜欢捉迷藏。” 我和小易字字藏锋、话里有话,sāo牙仔站在一旁迷茫的睁着双眼,颇为不解道:“格老子的,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呢?老子怎么听不懂?能说qīngchu点行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成黑社会拜把子了?” 我拍了拍sāo牙仔的肩膀道:“你丫才黑社会,那是非法团伙,要坐牢的。你丫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知道。” sāo牙仔撇了撇嘴,嘴里嘀咕着还坐牢呢,格老子的枪毙一千回都够了,瓜兮兮的。我满头黑线,但知道他就这德行,没法和他真计较。我也没办法和他解释qīngchu,因为连我自己也是心里明白,嘴上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我分析的没错,这些尸骸生前明显中了一种异常歹毒的毒药,这致使他们的血液皮肉都含有剧毒,当这些血液皮肉化为脓水流入地面后,坟场的土地遭到污染,变成了毒土地。 而坟场遍地都是尸骸,根本找不到没有尸体的地方,这也就是说,整片坟场都被污染了。我们若冒冒失失的一屁股坐上去,即使没有遭到蛊虫的攻击,毒气亦会tongguo我们的肛道入体。但由于土地只是遭受污染,并不是直接的毒源体,所以我们不会直接死亡,肚子绞痛一番或生场大病是难免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我这人从小不爱学习。只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属于标准的歪才。没有好好学习化学。搞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无法将事情的经过有理有据的解释,但大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我始终不明白那两头巨兽为什么没事,难道它们的材质特殊。我抬头向两头巨兽望去,赫然发现其中一头的眼睛冲我眨了一下,这让我吓得差点一个高蹦起来,下意识的就拔出了手枪。一旁的sāo牙仔惊讶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小心翼翼的向两头巨兽走去。可我走到跟前,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端倪。两头巨兽绝对是死物,这一殿毋庸置疑。既然是死物怎么可能朝我眨眼睛呢?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吧。 我收起枪,又点上一根烟,没有告诉众人刚才我看到的情形。许多事没确定前,我不想让大家跟着一起担惊受怕。没有人是我的奴隶,大家都不容易,我既然作为隐形队长。能多担待一分就多抗一分。 一根烟抽完,我们有一搭无一搭的又聊了会。直到聊到口干舌燥,无话可说,才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此时我们已经聊了近两个时辰,什么有毒气体也该排完了。 我们活动了下腰肢,都感觉腰部有点难受,站两个小时的滋味还不如赶路,太难熬了。若把sāo牙仔等人换成美女,我一人陪四位美女聊天,那说不定还有点jīngshén。 小曹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第一个进入到了青铜门内,我则紧紧跟在他身后。透过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清晰地看到,青铜门后是一个古老yīn暗的大殿。 这个大殿有些脏,地面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尽是蜘蛛网。不过大殿墙壁上有万年灯,应该还可以用。我摸索到墙边,点燃了万年灯,大殿中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大殿的面积非常大,保守估计起码两千平方米以上。在大殿正zhōngyāng有一口水池。而在池子旁边是一个古老的断头铡。这个断头铡用铁链高高拉起,只要把人的脖子按在铡刀下面,一松开铁链,铡刀即会落下,血溅三尺。 至于这个断头铡为什么会设在这里,紧紧的和水池贴在一起,我想这可能是由于池子里压根就没打算装水,而是准备装人头和血液。 若我推算的没错,当断头铡落下,人头会自动跌入到池子里,设计可谓极其jīng妙。我走向池子,果然发现里边堆满了白森森的骷髅头,足有成百上千个。不过这些头颅都有些娇小,不像是成年人,这倒让我有些奇怪。 一条不过寸长、三角头、身上有黄sè花纹的毒蛇从骷髅头的眼眶中钻出,吓了我一跳。怕什么偏遇上什么,我最讨厌软体动物,可这里总能遇上这些恶心的玩意。我定睛一瞧,池子底部有一大片五彩斑斓的毒蛇,奇形怪状、密密麻麻,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sāo牙仔站在我身旁,舔了舔嘴唇道:“格老子的,刚吃完蟒蛇肉又送这么多毒蛇,这是要老子增肥啊。” 我无语的看着sāo牙仔,有一种想要把他推入到池子里的冲动。尼妹的,这都什么人啊,见到这么多毒蛇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怎么吃,怎么和胖子一个德行,一群怪胎。 我向大殿尽头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再次看到了梦中女王的雕像,这次女王的造型有所不同,她端坐在一张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头戴一顶珠光宝气的王冠。 我的目光很快被王冠所吸引,这个王冠并非雕刻品,而是真正的原装货,上面镶嵌了硕大的宝石,即使不是文物,依然价值连城。 sāo牙仔呆在我身边,眼睛立马直勾勾的盯着王冠,口水都流了下来。我们自进入寺庙后,一路上妖魔鬼怪遇上了不少,金银财宝一丁点都没看到,这还是我们遇上的第一笔财富。 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的,想要钱我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跑印度来亡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最后两具骷髅,活着离开印度。 在女王的雕像旁有一个石牌。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我对于这种天书不甚了解。只能把小易揪过来让他翻译。而我则走到墙边。观察起了墙上的壁画。 我最喜欢看地底世界的壁画,它会让我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情。壁画和手语,基本全世界都雷同,属于共同语言,区别有限。不过这些墙壁上的壁画有点邪恶,让我一阵诧异,不明白这些壁画有什么意义。 但世间事并不一定非要有意义才要去做,我们每天上班下班。rì复一rì年复一年,有几个人觉得自己做的工作有意义,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那点工资才做?没工资还有几个人愿意做的? 我点上一根烟,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起墙壁。我有个习惯,看东西喜欢先从左面看起,这次亦不例外。左面墙壁上共有四组壁画,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壁画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亦没有出现掉sè脱皮,这让我有些震惊。我伸出手摸了摸墙壁。赫然发现这些壁画表面看画在墙上,实则采用针刺的手段。纹在动物的毛皮上,然后剥下毛皮钉在了墙壁上。 不过,经过我仔细观察,这用来作画的皮子绝对没有缝补连接的痕迹。这让我诧异不已,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哪种动物的皮能这么大,只好暂时作罢,先观察起壁画来。 第一组壁画上画的是一群人虔诚的跪在地上,而在他们前方,梦中女王端正的坐在那里。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我皱了皱眉头仔细一瞧,发现壁画中的地方好像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大殿,这让我有点吃惊。根据我多年的探险jīngyàn,壁画中记载的环境,多是莫名的诡异地带,这么直接记载当下的还真不多。 我缓缓看向第二组壁画,这幅壁画上画的是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抬着一张张宽大的座椅,而在椅子上是浑身包裹在白布中的少男少女。 这些少男少女面sè苍白,表情麻木,像是人形玩偶。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都是jīng心挑选出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被抬到了这里。 通常,童男童女都非常俊美,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录用。一旦被选中,即会被完全看管起来,每rì早晚由专人给他们清洗干净身体,监督他们念一些宗教的咒语洗涤心灵。不准他们吃荤腥,只准吃点瓜果。在祭祀前三天的时候,更是只准他们喝水,不准吃任何东西。直到把体内的杂物排干净后,才抬上祭坛。 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从座椅上下来后,一群蒙着面的少女走上前,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白布。这一幕有些se情,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是抱着艺术的角度去欣赏,没有半点亵渎的味道。 第三组壁画画的是少男少女们赤身**的走向铡刀,跪在地上把头伸到了铡刀下。狰狞的寒光闪过,俊美的头颅和滚烫的鲜血一起跌入到池子中。不多时,池子里的血液就满了起来。 第四组壁画上的内容最让我摸不着头脑。那女王缓缓站起走到池边,脱下衣服、伸开双臂,赤身**的站在那里,露出了自己非男非女非人妖的特殊器官组合,双xìng生zhi器。而下面虔诚跪拜的人突然变得狂热起来,口里像是在大声呼喊什么。 与此同时,两个蒙面少女走上前,用一个把极长的水勺,舀了一勺血淋在了女王的头上。大量滚烫的鲜血流淌在女王的皮肤上,女王似乎非常享受,陶醉在鲜血的沐浴中。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连烟燃到了尽头都没擦觉。第四组壁画实在太令人无语了,这尼玛纯变态啊。鲜血那么腥臊,还洗的一包劲,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不过,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我快速看向右面的墙壁,刚准备仔细研究一番,猛然听到sāo牙仔发出了一声惨叫,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 我下意识的抽出手枪,紧张的盯着sāo牙仔的方向,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忙冲到sāo牙仔跟前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sāo牙仔痛苦的哀嚎,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根本注意不到四周发生的任何事。我这话是问小易的。他和sāo牙仔一直呆在女王神像前,若sāo牙仔有事,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应该和事实是两回事,小易一头雾水道:“我正在翻译这石碑上的梵语,一回头就看到sāo牙仔躺在地上,压根什么都没看到啊?” 我皱了皱眉头,怀疑的盯着小易,目露凶光。按理说他和sāo牙仔呆在一起,若sāo牙仔遇上危险,他不可能一点事没有,这不符合常理。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先救人再说。 我向sāo牙仔走去,刚伸出手准备抓住他的肩膀,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小易突然冲上来道:“先别碰他,他可能中了毒,不能碰。” 我定睛一瞧,sāo牙仔裸露在外的皮肤和面庞上,果然起了一片黑sè的小水泡,忙收回手看了小易一眼。看来事情可能真和小易无关,不然他不可能提醒我。 小易从包裹中拿出两副胶皮手套,塞给我一副,我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带了多少副手套啊。” 小易回答道:“不多,才一打而已。” 我无语的撇了撇嘴,忙和小易手忙脚乱的按住了sāo牙仔的肩膀和手臂。sāo牙仔的状况非常不好,脸上泛着黑气。尤其让我感觉到可怕的是就在我和小易说话的功夫,他皮肤上遍布的小黑水泡明显又大了一圈,这让我惊恐无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把螺丝刀散落在sāo牙仔身旁远处,我看了一眼螺丝刀,又抬头看了看女王头上那明显有些挪位的王冠,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sāo牙仔贪财好sè,见到这价值连城的王冠,自然会忍不住心痒难耐。可这地底世界步步惊心,陷阱密布,任何微小的差池,都有可能让人命丧黄泉。若我猜的没错,这王冠上肯定被人做了手脚,专门惩戒那些贪财的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步步杀机(16) sāo牙仔皮肤上的黑sè水泡越来越鼓胀,猛然炸裂,溅出一片腥臭的黑sè浓血,我忙闪到一旁,可双手还是溅上了不少黑点。幸好我戴着小易给我的胶皮手套,侥幸没有碰到皮肤。我脱下手套丢到一旁,忙看了看sāo牙仔的伤势。 sāo牙仔的面庞已经变成青黑sè,幽幽泛着绿光,出气多进气少,陷入到昏迷中,眼看快要活不成了。我顿时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我冷冷的盯着小易,看的他直发毛,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恶狠狠地走到他面前,猛然抓住他的衣领道:“你不是jīng通降妖除魔吗,现在看你的本事,马上把人救活。” 小易满头黑线道:“降妖除魔和解毒是两回事,我只会对付鬼魂类怪物,他又不是鬼上身,我根本无能为力。”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个学徒生吧,什么都不会?你的意思是sāo牙仔中了毒?” 小易看了看女王头上那顶王冠,又仔细研究了一番sāo牙仔的伤势道:“可以说是中毒,但不完全正确。准确点说,他是中了降头。” 我诧异道:“什么降头,这又不是泰国的坟墓,印度怎么会有降头术?” 小易笑了笑道:“降头其实就是诅咒术,而诅咒术是巫术当中最普遍的一种术法,只是泰国人将其称为降头,苗疆一带称其为蛊术,仅此而已。” 我冷哼一声道:“这些知识不用你来教我,我当然知道降头就是诅咒术。我的意思是降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易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个地方一定和上古婆罗门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我猜的没错,湿婆应该是一个畸形,修炼了巫婆的法术。而这个女王明显和湿婆有血缘关系。” 我沉思了片刻,觉得小易说得有一定道理,佛本是道、道本是巫,上古婆罗门教确实属于巫教。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如何救下sāo牙仔的命。不管他有多少缺点,他都是我的伙伴、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sāo牙仔死在我面前却什么都不做。 我拿出解毒药剂注shè到了sāo牙仔体内,又用酒jīng给他清洗了伤口,当酒jīng接触到腐烂的皮肤时,他一声惨叫,声嘶力竭的哀嚎起来。我想要继续为他清洗伤口,不料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把我推开,狰狞的张牙舞爪,我忙招呼小曹和小妖过来帮忙,把他的手脚捆住。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用酒jīng棉花清洗了一遍。 不料,当我清洗完毕。sāo牙仔腐烂的皮肤处再次鼓胀,又鼓起来黑血泡,我一阵惊恐,下意识的拿出金针盒子,抽出金针扎入到了sāo牙仔的穴位。 我的针灸水平属于一瓶不满半瓶晃,基本全是理论知识,压根就没实践过,能不能驱毒我也不知道。不过金针辟邪,古老的中医有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破解了这降头术呢。 不过,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我在小曹和小妖的帮助下,一股脑的把金针全插入了sāo牙仔体内,折腾了他半天,可半点效果都没,眼看sāo牙仔眼珠上翻就要玩完,我绝望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每次有伙伴死亡,我都会变得特别多愁善感,我凝望着大殿的顶壁,颤抖的掏出一根香烟,心头一片悲催。不料,小易突然捧着一本破烂发黄,一看就有些年头的黄书,兴冲冲的向我走来。 他指着书中的一页纸道:“sāo牙仔有救了,我找到救他的方法了。” 我惊喜的从地上站起,抓住他的肩膀道:“什么方法,赶快说。” 小易把书递到我面前道:“书上说只要找到这种红sè小蛇,挤出其毒液给sāo牙仔服用,采取以毒攻毒的方法,可以破解掉金属降的毒物。” “金属降?”我皱了皱眉头,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降头。不过sāo牙仔是因为贪图女王王冠才中的降头,还真他娘的属于金属降。 我一把把书夺过来,凑到书前仔细看了半天,眉头下意识的皱成了一团。书上画的是一条极为特别的小蛇,通体血红,头上有肉冠,一看就不是凡种。可这yīn暗的地下世界,我上哪去找这么特别的怪蛇? 我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猛然想到那血池下面有大量的毒蛇,顿时兴奋地朝血池走去。通常,越毒的毒物旁边越会有解毒的东西,相生相克。这金属降虽然属于人为的降头,但制造这个陷阱的混蛋明显怕自己人中毒,所以留了一手。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池子里会有那么多毒蛇了。 不过,我刚走了两步即停下了脚步,呲牙咧嘴一阵狂躁。我对于这种软体动物,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恐惧,让我去抓蛇,这尼玛究竟是解毒还是折磨我?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sāo牙仔,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死就死吧。招呼了小曹和小易,大踏步走到了血池边。 池子底部,一片波澜壮阔的蛇海,数不清的毒蛇吐着蛇信,张牙舞爪的游走在骷髅头之间。我拿出冲锋枪,二话不说,朝着大殿顶壁就放了一枪。 震耳的枪声惊动了池子里的众蛇,它们不停的乱窜,交织在一起,扭曲成一个个巨大的蛇团,我无语的握了握手中的枪,犹豫着是不是来上一次大屠杀。不然这里蛇太多了,一层层覆盖下,我根本无法找到那条小红蛇。 小曹和小易睁大了眼睛,盯着血池中的一条条毒蛇,不停地寻找,奈何人眼不是红外线,收效甚微。大概过了一担烟的功夫,小曹第一个忍不住道:“干脆我给它们一手雷。把它们炸死算了。” 小曹边说边拽下腰中的一颗手雷。我忙制止他道:“尼妹的。你把它们都炸烂了,我们上哪去找那条红蛇?” 小曹无语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站在池子边找,这要找到何年何月啊?” 我思考了片刻道:“去把驱虫药粉哪来,我还不信我们几个大活人,对付不了一群毒蛇。” 小曹听到我的话,忙跑回去拿来一大袋子驱虫药粉,我把药粉洒到池子中。那些毒蛇纷纷避开,迅速腾出了一大片地方,只留有一条红sè的小蛇,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绿sè泛黄的眼珠子凶光毕露,看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不过,我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我要找的那条小红蛇,顿时一阵狂喜。但这蛇竟然不怕驱虫药粉,这还真让我有些吃惊。我本打算若是在找不到它。我就把汽油倒在池子四周,放火把它们全部烤死。然后跳下去在蛇尸中慢慢找。这个方法虽然有些残忍,可为了人类的生命,动物死就死吧。 我给了小曹一个眼sè,这次小曹立马会意,知道我让他跳下去抓蛇。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地坚决不肯跳,我气恼道:“你丫还军人呢,怎么不服从命令。” 小曹冷哼一声道:“你又不是我的长官,我凭什么总要听你的?” 我不怀好意的笑道:“这次的任务是我指挥吧,即使后期许哥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可名义上还是要听我的吧。” 小曹皱了皱眉头道:“可是。”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没有可是,许哥死了,现在就是我做主,你若是想要违抗命令就明说,不要找理由。” 小曹眨了眨眼睛,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脑筋有点死板,压根没有想过,他已经成为国家的通缉要犯了,不再是龙组的成员,不再是国家的jīng英,用不着遵守规定了。 小易想要提醒小曹,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瞧瞧趴在他耳边说道:“要么小曹下去,要么你亲自下去,你自己看着办。” 我的话说完,小易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他走到小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当中就属你功夫最好,sāo牙仔是我们的伙伴,他的xìng命全靠你了。” 我暗暗朝小易伸了下大拇指,小易把头瞥向一旁不看我,像是对我极其鄙视。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准备看抓蛇的好戏。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逼小曹下去实属无奈之举。一个见到毒蛇腿就发软,动都动不了的人怎么去抓蛇?我要能下去早下去了,何苦逼小曹。 小曹人年轻,思想也单纯。小易一鼓励,立马血气上涌,嗷嗷怪叫的跳了下去。不过他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能一击得手,那想要再抓可就难了。 毒蛇虽然惧怕驱蛇药粉,可更惧怕王的yin威。小红蛇极其高傲,明显是这群蛇的王者。一旦遭受攻击,只要一声尖叫,小曹就会被蛇群吞没。即使群蛇没有攻击小曹,小红蛇一旦发现危险,只要往蛇堆中一钻,我们就毫无办法可言,只能放火烧烤了。 我拿出煮汤的铁锅丢给小曹,让他把小红蛇罩住。小红蛇似乎擦觉到了危险,挺着脖子,不停地吐着蛇信,yīn森森的盯着缓缓靠近它的小曹。 不过,这些蛇在这里不知繁衍了多少年,从没见过活人,不知道人类的可怕,所以小红蛇并没马上躲闪,而是试探xìng的想要和小曹较量一番。小曹找准时机,一击制胜,把小红蛇扣在了锅里,然后死死按着锅底,一阵juliè的摆动,把小红蛇撞的头晕不止。 此时众蛇已经发觉不对劲,它们吐着蛇信,恶狠狠地盯着小曹,大有一拥而上的架势。小曹忙猛然掀开铁锅,闪电般出手狠狠扼住了红蛇的颈部,另一只手则抓住了我递下的绳索。 我和小妖、小易三人,用力的拉动绳索,硬生生的把小曹拉了上来。我掏出匕首就准备把这条小红蛇解决掉,没想到小易突然拦住我道:“救活sāo牙仔就可以了,这条红蛇杀不得。”(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九死无生(1) 我诧异的望着小易,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人都照杀不误,别说一条破蛇,有什么不能杀的? 小易看出我的迷惑,解释道:“这血池里的骷髅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血肉早就腐烂消失,可这些毒蛇都健康的活着,而且繁殖出那么多后代,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易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握刀的手下意识的又收了回去。这丫天生就是做军师的料,观察力歹毒至极,甚至远超过了我。若是我能复活高胖子等伙伴,再加上他做军师,那简直就是无敌的组合。 我低着头思考了一番道:“你说的没错,这些蛇不可能修成辟谷境界不吃不喝。不管你发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我都相信你的判断,我们先救人,一会在研究这条蛇。” 小易点了点,我们找出一个勺子,把红蛇的毒液挤到了勺子中,塞进了sāo牙仔嘴里,用水灌了下去。 大约几个呼吸后,sāo牙仔的面sè突然变得血红,浑身散发着热气,juliè地挣扎不已,我忙和小曹等人死死按住他。心里祈祷但愿这种方法有用,不然这种环境下中上两种剧毒,那大罗神仙也救不活。 或许是上天听到我的祷告声,没过多长时间,sāo牙仔流出的黑血颜sè明显变淡,渐渐恢复成红sè。我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一屁股坐到地上,掏出香烟递给了小易一根。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道:“sāo牙仔应该没事了,你这什么书,借我看两天。” 小易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书籍。传南不传女。传里不传外。你若想看,那除非把我妹妹娶了,不然没门。” 我无语的眨了眨眼睛,我连他妹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娶啊,真小气。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情去考虑这些无聊的事,不给看拉倒,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我问小易道:“为什么不让我杀死那条小红蛇。我能感觉得到它极度记仇,而且非常危险,我可不想哪天刚睡着就被一条蛇咬死。” 小易的面容有些严肃,他叹了口气道:“这种红蛇极其罕见,乃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圣物。传说中它是朱雀的翅膀幻化出的蛇,名为翼火蛇,五行属火,位列南方第六星宿,杀之不祥。” 我眯缝着眼久久没有说话,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我一向持怀疑态度。但修道之人首先必须信道,倘若你自己都不信。那怎么可能修炼出成果,我理解小易。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让小曹把这条蛇放回去。不过有一点你还没解释qīngchu,那就是这些蛇究竟是靠吃什么东西活下来的?” 小易听到我的问题,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蛇属yīn,五行属水。翼火蛇则为纯阳之物。若我猜的不错,这满池的毒蛇,皆是因为吸取了它身上的阳气,才变得食yù减少。这里虽然没有食物,但青铜门外有大量的毒虫。每当众蛇需要进食的时候,翼火蛇就会拼命散发自己身上的阳气,吸引那些毒虫爬到这里来,供那些毒蛇食用。” 我眨了眨眼,对小易的解释尚算满意。我转过头,准备喊小曹把那条翼火蛇放回去。不料,我竟然看到小妖正兴奋地把翼火蛇的蛇胆挖出来丢进了嘴里,而小曹则在翼火蛇的身子上开了个口子,直接吸起了蛇血来。 我顿时彻底无语,我太大意了,望了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小妖和小曹一定是见这条蛇神奇,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才会把蛇血和蛇胆吃掉。不过,貌似这条翼火蛇就是天材地宝啊。 我无奈的丢掉手中烟头,缓缓和小易说道:“倘若不小心把这条翼火蛇杀死,那会出现什么状况?” 小易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传说中翼火蛇乃吉祥之物,可以辟邪。我想这个大殿之所以会如此宁静,正是因为有它的缘故。” 小易的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轰的我面sè煞白,我哭丧着脸道:“你丫怎么不早说,这下麻烦大了。” 小易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吃惊地望着眉开眼笑的小曹和小妖两人,juliè地咳嗽了两声道:“或许是我太多疑了,不会有事的。” 小易的话刚说完,大殿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刺骨yīn风,墙壁上的万年灯火焰juliè地摇摆,像是随时有可能熄灭。我惊恐的吼道:“快聚在一起,不要分开,有脏东西。” 我和小易一个高从地上蹦起,快速和小曹、小妖汇合,分成前后zuoyou四个方位围绕在sāo牙仔身边,惊恐地四处张望。但yīn风过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刚松了一口气,大殿的万年灯突然灭了。 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的摘下腰间的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芒朝小曹和小妖两人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两人到墙边把万年灯重新点燃。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一前一后向墙壁走去。 大殿**有六盏万年灯,随着第一盏万年灯的点燃,我赫然发现自己前方不远处多了两团巨大的黑影。我皱了皱眉头,举着手电筒一瞧,顿时瞳孔抽搐,浑身juliè地颤抖不已。 不知何时,青铜门外那两头怪兽雕像,竟然莫名其妙的移了进来,狰狞的望着我,这让我感觉到了一股yīn寒。我qīngchu地记得,万年灯熄灭前,前方没有任何东西,可现在。 冷汗一滴滴从我额头冒出,事情有些超出了我的掌控,我不相信那两头怪兽雕像会自己长腿跑了进来,我亦不相信有什么力量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两个雕像搬运到大殿中来,这根本不可能。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我的心乱了,那妖魔鬼怪轻易就可以杀死我。 小易的表情有点复杂,五官皱在一起,像是打翻了的调味瓶,酸甜苦辣依依呈现在脸上。 淡淡的血香味突然传出,钻入我的鼻孔,我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瞳孔juliè地抽搐。这是人血的味道,我太熟悉这种味道了,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味? 我不安的四处张望,想要发现什么蹊跷,却徒劳无功。大殿的光线尚不明朗,盲目行动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最佳的应变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时间不断流逝,每一秒钟对我而言都像是一种痛苦煎熬。或许是艺高人胆大的缘故,小曹和小妖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干净利落的把六盏万年灯全部重新点燃。 火光驱走了黑暗,也让我的心平和了许多。人在黑暗当中总是特别容易恐惧,我亦不例外。当大殿光线充足的那一刻,我的双脚开始动了。 我小心翼翼的举着枪,缓缓向那两头怪兽走去。不料刚迈出脚步,小易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久,交给我来处理。”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你丫果然是实习生,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点了点头,不再去管两头怪兽。鼻子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嗅,依稀觉得人血的味道应该是从血池方向传来。 我朝小妖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留下照看昏迷的sāo牙仔,顺便照应小易,然后和小曹两人小心翼翼的向血池走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九死无生(2) 每个人都有自己承受的底线,当超出底线即会变得jīng神不稳定,甚至崩溃发疯,我亦不例外。我站在血池边,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地上。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血池中,大量的热血翻滚,冒着气泡,散发出浓浓的血香。一个个jīng致的骷髅头在血泉中游走,宛如用有生命般狰狞的望着我。而那五彩斑斓的大片毒蛇,则化为一滩滩脓血,融入到了沸腾的血液当中”“。我和小曹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地面突然开始颤抖,血池中的热血狰狞喷上天空、沸腾三尺,数不清的骷髅头无风自舞,伴随着血浪诡异的漂浮在空中,化为一个张牙舞爪、拥有九个巨大头颅的参天大蛇,张牙舞爪的向我和小曹冲来。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瞳孔放大、浑身颤抖不已。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枪把,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恐惧,举起枪疯狂的扣动了扳机。 弹壳横飞,密集的子弹成片打在这条九头血蛇头颅上,打爆了一个又一个的骷髅头。可不管我多么疯狂的shè击,每当我打爆一个蛇头,另一个蛇头就会狰狞的钻出来,冲着我咬牙切齿。无奈下,我和小曹只能边开枪边往后退。 九头骷髅血蛇步步紧逼,我冲小曹打了个手势,小曹咬牙切齿的拽下了腰中的手雷,拉开保险栓就扔了出去。 震天的巨响,九头骷髅血蛇应声化为漫天血雾。数不清的骷髅头碎片崩的满地都是。我和小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料。那一团团散开的血雾突然快速凝聚在一起,再次重新幻化成张牙舞爪的九头血蛇,冲着我和小曹不停怒吼。它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却听到了它愤怒的吼声,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像是心灵的交接。可惜我没有任何兴奋地感觉,这若是一位美女和我心灵相通也就罢了,竟然是一头妖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再次涌出。面对杀不死的妖物,我有一种悲愤的无力感。我痛恨自己的没用。我不怕怪物强大,只要能够杀死,我就无所畏惧,可这种灵魂类妖物,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杀死的。我暗暗发誓,若这次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学习点道术防身。 我和小曹一路向后退,不知不觉中和小易、小妖两人汇聚在一起。我大声吼道:“小易,你丫不是号称专门对付灵魂类妖怪吗。赶快灭了它。” 小易眯缝着眼,面无表情的缓缓抽出两张道符,口中念念有词道:“左魁右罡,六甲灵神。速召正将,急速降临。天帝有敕,遵依奉行。急急如律令。” 两道道符诡异的凭空消失,下一秒即出现在九头血蛇正zhōngyāng的第五个头上。凄厉的惨嚎声传出,那两道道符突然莫名的自燃,火焰在九头血蛇身上快速蔓延,眨眼间将九头血蛇化为一滩腥臭的暗红sè污秽。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重新审视了一番小易,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真没想到,这丫虽然不靠谱,但还有点真才实学,关键时候还有点用。 我向那两头怪兽的雕像望去,发觉怪兽的雕像已经贴满了道符,死气沉沉的呆在那,估计不会再兴风作浪。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我们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我掏出香烟,让淡淡的烟雾抚慰我那颗julie跳动的心,拍了拍小易的肩膀道:“你那本黄书借我看下。” 小易坚决的摇了摇头道:“都说过,那是我家里祖传的宝贝,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从口袋中变戏法般的拿出三面小旗,在小易面前晃了晃,小易的眼睛立马直了。他惊讶道:“你怎么会有道家的法器?这可是无价之宝,比这里的任何宝物都更珍贵。” 这三面小旗是青阳子留下的,自从我得到了后,查阅了许多资料,终于在来印度之前,查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它们是道家的一套下品法器,虽然品阶不高,但物以稀为贵。这套法器对于修道人的价值,恐怕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我翻阅了一些道家的典籍资料,发现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充足,那时的人类要比现在个子高许多,力气也大许多,天材地宝遍地都是,动不动就会诞生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猛将。可不知为何原因,随着人类的发展进化,个头力气都在减少,天地灵气也越来越稀薄。以至于到了现在能够炼制法器的天材地宝轻易看不到。我手中的这套成品法器,不知会让多少修道人疯狂,由不得小易不动心。 不过,小易实在太年轻了,丝毫不懂得yù擒故纵的道理,越是想要某样东西,就越不能轻易表现出来,不然那不是明告诉对方不宰白不宰你吗。 我嘿嘿yīn笑个不停道:“别说当哥哥的不照顾你,你把那黄书借我看两天,我把这三面小旗送你,大家皆大欢喜。你有了这成品的法器,实力保证大增。” 小易犹豫了一番道:“我的家规极严,若是让家里的老古董们算出我把书借给了你,一定会把我关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地下室呆上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你也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冷笑一声,丢掉手中的烟头道:“你说过,你只学习了对付灵魂类妖物的法术,害人的法术你没学。这也就是说,我可以轻易杀死你,要是你死了的话,书我一样可以看。你愿意这样吗?” 小易惊恐地看着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离我远了些。我笑了笑道:“别怕。只是开个玩笑。我们是伙伴。我不会杀你。这套法器送你了。今晚我守夜,你会睡得很熟吧。” 小易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略一思考,接过了我手中的三面小旗,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喜欢懂得进取的聪明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那些凡事都犹豫太久。总是拿不定主意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具备成大事的潜质,更不值得可怜。 我抬头望了望头顶,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的人生轨迹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我的福缘,再学会道术,我聚齐十二骷髅的把握又高了不少。 这世上或许有人能靠努力换来一丁点的成果,但没有气运,任你有翻天的本领也要玩完。佛家一向讲究无yù无求。还动不动就你和我佛有缘呢。我身上有大气运,历经数次生死。皆活了下来,rì后成就无可限量。 我正陷入到yy幻想当中,裂开嘴巴狞笑不已。躺在地上的sāo牙仔突然窜起,狰狞的抱住了小易,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鲜红的血液飞溅,小易凄厉的发出了惨叫。我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抽出了匕首,一刀插向了sāo牙仔的脖子。 当刀尖即将刺入sāo牙仔皮肤的时候,我握刀的手突然扬在空中停住了。我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在这一刻我犹豫了。这一刀若是捅下,sāo牙仔八成会没命,那我忙活了半天是在干嘛?我好不容把他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再一刀把他杀死的? 我手中的刀轻轻一旋转,调转了方向,一刀把砸在sāo牙仔额头上。小曹和小妖忙上前帮忙,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生生的把sāo牙仔从小易身上拉开。 小易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伤口处白sè的筋肉连着血皮狰狞的外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忙拿出一整瓶的云南白药撒在他伤口上,希望能为他止住鲜血,可效果甚微。 无奈下,我手忙脚乱的找出纱布,要为小易包扎伤口。不料一旁的小妖和小曹一声惨叫,直挺挺的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墙壁上。sāo牙仔面sè发黑,双眼灰白上翻,力气突然变得巨大无比,狰狞的朝我走来。 我惊恐地从肩上拿下暴力枪道:“sāo牙仔,尼妹的快醒醒,别让妖物控制你的身体,快点醒来,快点。” 我歇斯底里的狂喊,小妖和小曹也再次冲了过来。小曹远远地凌空跃起,使了一招他最擅长的飞腿,一脚狠狠踹在sāo牙仔胸口。可sāo牙仔只是往后退了两步即停住了身形,再次朝我冲来。 小妖一看不妙,掏出行李中的折叠兵工铲,一铲子糊在他的肩膀上。julie地碰撞,小妖虎口一阵迸裂,兵工铲飞了出去。 sāo牙仔吃痛,狰狞的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挂着红彤彤肉丝的牙齿,恶狠狠地抓住了小妖的胳膊,张口就咬了下去。他的牙齿不停地往下滴着绿sè的yeti,不知道有啥毒素,这一口若是咬下去,小妖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千钧一发之际,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含泪扣动了扳机。冲天的枪响,震的人耳膜生疼。淡淡的硫磺味弥漫,sāo牙仔应声倒下,右胸处被轰出了一个血肉大洞。两行热泪从我眼眶中涌出,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天堂和地狱,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不顾一切的把他救活,没想到又亲手杀了他,这让我的心痛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设计这个局的人心肠好狠,他的每一个陷阱都不甚高明,却猜中了我们的心思,算准了我们的每一个步骤,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sāo牙仔触碰了那顶王冠。可不能怪他贪财,百分之九十九的盗墓者,都是为了钱财盗墓,不为了钱只为了考古,那是考古学家,不是盗墓者。设计这个墓的人故意用价值连城的王冠吸引盗墓者上钩,趁机下了降头诅咒,然后等着我们找到办法救人。 若我们找不到办法,那证明我们只是一帮蠢贼,没用的废物。不具备多少危险xìng。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地底。 若我们找到了办法救下了伙伴。那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可怕的连环陷阱。我们仿佛掉入到了一个漩涡中,拼尽力气也无法抽身,即使明知道结局,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我扶起奄奄一息的小易,想要给他包扎伤口,他面sè惨白的摆了摆手道:“不用费事了,我的大动脉断了。我太大意了,怪不得老头子不让我一个人出来。” 小易的话还没说完即julie地咳嗽起来。吐出了两口血,我用纱布按住他的伤口道:“你别说话,我们会想办法救你,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小易苦笑了一下道:“你不用安慰我,这三面旗子还你,那本书也送你了。不过,我死后你会有莫大的麻烦,我的家人会找上你,把这个交给他们,再娶了我妹妹。你就会。” 小易边说边让我帮忙,从脖子上解下了一面玉牌。塞到了我手中,这面玉牌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美中不足的是玉牌背面下方的位置,竟然有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让人有些惋惜。虽然这道裂缝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发觉,可玉这玩意,讲究的就是完美无瑕,再好的玉一旦有了残缺,即会价值大打折扣。当然,像和氏璧那种就算了,它的价值已经不在于本身了。 我把玉郑重的挂到了脖子上,没有再继续观察下去。刚才我只是大体扫了两眼,并没用心研究,现在这时候,我实在没心情去想别的问题。 小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julie地咳嗽声打断。这次他咳的格外严重,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我忙给他做人工呼吸,拼命掐人中,把他弄醒了过来,他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两声道:“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啊,没想到初吻竟然给了你,我还是处男呢。” 我无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个。说点有用的,我到底会有什么麻烦?干嘛一定要让我娶你妹妹啊?” 小易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像是再说“我都要死了,你丫还只顾自己会惹上麻烦,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想办法活下去,我相信他会懂。 他抓着我的手腕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你若是能活着离开这里,自会有人告诉你一切。但切记,一定要保存好我给你的玉佩,若是时间来得及,我们将来很有可能还会再次相遇。”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小易的话是什么意思。死都死了,还再次相遇,这丫不是快要挂了神志不清,脑袋犯糊涂了吧? 我诧异的望着小易,他却不肯再和我多做解释,他艰难的说道:“我想在临死的时候,再抽一根烟。” 我撇了撇嘴,很想告诉小易,你都喘不上气来了,还抽烟,这是怕死的不够快啊。但我还是掏出香烟,点燃一根塞到了他嘴上,死者为大,只要他的要求不太离谱,我都会满足他。华夏国人的传统就是人死如灯灭,尊重死者。即使死者生前做过什么坏事,都一概不计较。 小易陶醉的抽了口烟道:“那东西死不了,在我上衣的口袋有一道符,把这道符用一面旗子钉在他的头顶,即可杀死它。快去。” 我想不通小易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可背后的声响告诉了我答案。sāo牙仔正狰狞的从地上爬起,他胸前的大洞不停往外流血,脾胃肉屑哗哗的直往外掉,说不出的渗人恐怖。我忙拿出小易上衣口袋的符咒,敏捷的绕到了sāo牙仔背后,猛然高高跃起,拿起黑sè的小旗把道符钉在他头顶百汇处。 sāo牙仔一声惨叫,身体猛然julie地颤抖个不停。淡淡的青烟从道符身上发出,突然化为一团蓝sè的火焰,而我则清楚的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吸入了黑sè小旗中。 当我收起黑sè小旗,回到小易身边的时候,看到小易咧着嘴、叼着烟,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走的很安详,没有太多的痛苦和不甘。但死的人可以安详的闭上眼睛,活着的人却要承受那难以想象的心痛,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拿掉小易嘴上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sāo牙仔死了,小易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如果说人生就是分离,那我还要经历多少次伤心yù绝,才能跳出这痛苦的轮回。 死,有时会是一种解脱,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入睡。我常常在想,若死的那个人是我多好啊,至少那样我再不会伤心,再不用处心积虑的聚齐十二骷髅。可以安详的休息,永远不再劳累。但 我摸了摸小易给我的那块玉佩,入手处一片冰凉。我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拿在手上观察了一番,赫然一道白光在玉佩身上闪过。我惊讶地拿起玉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观察良久后,我还是没有发现玉佩有什么tebie之处,我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可能是眼花。自从高胖子等人都死了后,我经历了太多变故,以至于jīng神受刺激,经常产生幻觉,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吧。 不过,我惊奇地发现,玉佩上那道裂缝没有了,这让我颇为吃惊。我清楚地记得玉佩上有一道裂缝,怎么会突然消失?(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九死无生(3) 许多游戏我们明知道会输,可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进行下去,因为我们或许会输掉自己的生命,但永远不会输掉自己的那份勇气,那是我们仅有的尊严,唯一的财富。 小曹和小妖把sāo牙仔、小易的尸体摆放在一起,默默地浇上汽油,我含泪抽出三根香烟,摆放在两人的尸体前。由于抱着刺探消息的目的,我们携带逃亡时用来提醒自己苏醒的香烛,只能用香烟代替香。我想sāo牙仔和小易这两个烟鬼不会介意的。 气氛有些凝重,往rì的欢声笑语已经成为了过去。这种探险行动,要么大家相安无事,一旦有一个伙伴出现伤亡,那死亡的yīn影立刻会笼罩整个小队。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我经过多次实际验证得出的结论。 我站在最前方,小妖和小曹站在我身后,我们默默地鞠躬了三次,然后点燃了尸体,看着sāo牙仔和小易化为一团冲天的火焰。 浓浓的黑烟有些呛人,泛着一股人肉烧焦的恶心味道。大概过了足足一盏茶时间,sāo牙仔和小易的尸体变成了一堆骨灰。 我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放骨灰。只能把两人生前用过的老式铝制饭盒擦拭一遍,把骨灰放在里边盖好盖子。华夏国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这是非常好的传统,不需要改变。我会把两人的骨灰带回去,让他们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家乡,感受大地母亲的气息。 处理完尸体,我和小曹、小妖两人放下睡袋。煮了一锅热水。吃了点压缩饼干和午餐肉罐头。钻入睡袋中休息起来。我们都很疲倦,闭上眼就沉沉睡去,足足睡了近十个小时才醒来。 不过,我没有再次梦到那位女王,这让我心安了不少。事实上,即使明知道睡觉有危险,我也只能沉沉睡去。我不是神仙,不可能不睡觉。倘若我的梦境真变成了公共厕所。任由妖魔鬼怪随便出入、为所yù为,而在梦中发生的一切又会变成现实,那我会选择自杀。因为那种可怕的梦魇远比死亡还要恐怖。 小曹的面sè不太好看,一个和平年代的军人,突然成为了国家通缉的叛徒,不再被集体锁承认,第一次面对这种艰难困苦九死一生的困境,难免会有些迷茫。对此我没办法安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只能靠自己去战胜,别人帮不了。 小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本就是国际雇佣兵,见惯了生死。早就对此麻木没感觉了。 不过,经历了生死与共,小妖和我的关系突然亲近了不少。虽然他是同志,可在华夏国这片国土,敢于承认自己是同志的人要么极其变态,要么极其勇敢。我相信小妖属于后者。 香烟弥漫,我们并没打算马上上路,而是想先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伤势好一些在继续上路。zuoyou闲着无事,我们三人边抽烟边侃起大山,聊着聊着就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可能是经常遭人歧视,连自己的队友都有意无意的避而远之,很少有人和小妖好好聊天谈心,畅所yù言。这使得他话匣一打开即收不住,抢先把自己的过去讲述了一番。 小妖告诉我和小曹,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和普通男生不一样。他不喜欢女生,反而觉得班级里的男生很美,很让他心动。 那会小妖刚上初一,开学不过一学期,他就迅速爱上了自己的同桌,一位非常英俊的男生。他第一次牵起这位男生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同xing恋,xìng取向有问题,这和他的年纪有关,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当时的他只感觉到一股朦胧的爱,仅此而已。 后来,班主任发现了不对劲,把他和同桌两人叫到办公室,严厉批评了他们。但老师认为这只是荷尔蒙造成的好奇,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把他的同桌调开,换了一个女生做小妖的同桌。 事实证明,班主任的想法并不算错误,小妖的第一次恋爱彻底失败,他的男友很快抛弃了他,和现任女同桌打得火热。小妖很伤心,加上由于出了这段事,学校里传出不少风言风语,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乖乖地。无奈下,小妖只能转学。 小妖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带着自己的男友回家,他的父母都是传统的知识分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父亲气的发狂,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的母亲则只是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哭。 可小妖不愿意低头,他不认为追求自己的真爱有什么错误,他和自己的男友缀学私奔同居,彻底和家人断绝了来往。但很快,他的这次恋情也宣告失败。因为男友的家人找到了他,把他暴扁一顿,带走了他的男友。他在血与泪中,终于明白了自己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于常人的路。他的敌人不是父母,而是五千年的枷锁,和祖祖辈辈的奴隶思想。华夏国自古就只有两个时代,一是坐稳了奴隶的时代,一是求奴隶而不得的时代。这么一个国家想要解放自己的思想追求真爱,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小妖不肯低头,他尝试过在公司遭人羞辱被辞退,也尝试过想要进女卫生间被人当做流mang。他也又换过不少男朋友,但发现他们多是双xing恋,并不忠诚专一。艰难的打拼几年后,小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在华夏国这片国土,除非有一天他摇身一变成为巨富,知名人士,否则他的身份永远不会被承认。 于是小妖开始存钱学习舞蹈、歌唱,学习做生意赚钱,可他没有丝毫天分,压根不是这块料。他尝试写文章为自己正名,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拒绝歧视。但差点被派出所以散播黄sè言论的罪名逮捕。他终于明白。在这片国土上没有所谓的权益。喊别人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往往是贼喊捉贼。一个国家侵略别人并不可耻,干涉别人国政也无可厚非,这是为了自己国民的权益。可耻的是对外软弱,只会欺负自己国民。 小妖累了,厌倦了这种遭人歧视的生活,一咬牙到了国外,可他什么都不会做。只能在同xing恋酒吧做菊花郎。一次他遇上了一位变态的客人,对他拳打脚踢、百般虐待,他一怒之下,杀死了这位客人,遭到了jǐng方通缉。但也由此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天分,原来他特别擅长杀人,他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 小妖逃到了缅甸老挝一带,成为了国际雇佣军团的一员,接受了残忍的训练,一步步从小兵成为了队长。直至他捞够了钱,颇为明智的急流勇退。退出了军团,找了个有钱的老板当打手。 我缓缓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小妖的故事就像是华夏国近代的xing解放历程,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也可以尊重他的世界,但我永远不会真正的去懂。因为他的世界离我太远太陌生,虽然他是我的队友、战友、朋友,可说句实话,我骨子里很传统,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是同志,但自己绝对接受不了。 我拍了拍小妖的肩膀,颇有些言不由衷的告诉他,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大可不必理会世俗目光,绽放自己的青chūn,活出真我风采。 小妖感激涕零和我说,我的话怎么那么像广告词,听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他还是非常感谢我的鼓励。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要是能活着离开,就到泰国进行变xing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彻底无语,不知道做女人有什么好。但这是小妖自己的选择,我没权利干涉。我掏出香烟,给了小妖和小曹一根,把自己的经历也给两人讲述了一遍。我的年纪最大,年轻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乡的末班车,经历颇为复杂,也最诡异。我的讲述完毕,两人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惊惧。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很享受这种聊天的过程,也很在意。兄弟贵在交心,讲述自己的过去,可以很好地拉近彼此关系,让彼此成为兄弟般的存在。不过我的过去实在有点耸人听闻,以至于小妖和小曹震惊的张目结舌。若我是在来此地之前讲述自己的过去,两人肯定会半信半疑,甚至完全不信。可自从来了这寺庙地底后,两人亲眼见到经历了种种诡异事件,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对我的话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讲述完自己的过去,小曹叹了口气,把他的经历也讲述了一番。小曹的年纪最轻,按理说他地经历应该波澜不惊才对,但让人未曾想到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的过去也颇为令人无语。 小曹告诉我们,在许多人眼里,他就是天之骄子。年纪很轻即成为龙组成员,他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前途无可限量。可世间事不如意十之**,他并不快乐,反而若是可以选择,他宁可平淡的过一生。 小曹抽了口烟,继续叙述他的过去。他和我们讲,在华夏国任何事都要讲关系,龙组都不例外。没有关系想平步青云那简直是做梦,不被别人顶替开除就不错了。我叹了口气,对这一点深有感触。人际关系亦是华夏国由来已久的传统,我不想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好的传统都废除了,这个传统却保留了下来,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口口声声的在那用华夏国传统为之辩解,那干脆把法律废除,定个人际关系法好了。 小曹出生在一个官员世家,祖辈是红sè革命军,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这批人为祖国的诞生奉献了大半生,一辈子没享过啥福。但他们的后代倒有不少跟着沾光了,小曹的父亲即是如此。 他的父亲一毕业就分配到党政机关,到了小曹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朝中大元,母亲则是全职家庭主妇。按理说小曹一出生就比普通人至少少奋斗了二十年,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事实恰恰相反。 男人一有权势钱财,十有**要变坏。小曹的父母关系并不好,常常吵架,他的童年基本是在父母吵架声中度过的。但由于小曹的父亲身居要职,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保证自己的仕途,所以坚决不肯离婚。小曹的母亲则一传统家庭妇女,更是没想过离婚,以至于两人即使吵到动手,还是艰难维持表面的婚姻。 不过,由于小曹的父母长辈极其重男轻女,以至于小曹从小就成为小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小曹在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了他在体育上的天分,于是他的父亲给他请来了国术名师,从小对他悉心教导,直到小曹升上大学,成为一名大一的学生。 早年的华夏国,某些有一定资历声望的大学,每年会有一到三个名额,可以保送特别优秀的学生直接进军校。按照惯例,保送的学生多是已经升入大三或大四即将毕业,并且成绩优异,在学生会担任要职,通常学生会主席最有可能。可小曹的父亲利用手中的权势,直接让小曹顶替了一个名额,保送到了军校。从此小曹顺风顺水,军校刚一毕业,就直接tongguo层层考核,成为了龙组一员。 若故事到此结束,那我不会认识小曹,因为这种官二代,只会参加一些没有风险的镀金任务,这种九死无生的任务,他不会参加,亦不可能参加。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孙子,不会允许自己家的独苗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可一次无意中的查体改变了小曹的一生。作为一名国家高官,常年想不应酬都不可以,经常一晚上要赶四五个酒局,这边喝完奔那边,酒sè缠身,身体难免会出现问题。小曹父亲的肾出现了问题,需要换肾,小曹毫无疑问成为最合适的人选。结果。 事情要追朔到多年前,小曹的父亲经常夜不归宿,在外应酬,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开房。后来干脆养了小三、小四,对小曹的母亲看都懒得看一眼。但女人也有正常需要,这无疑是一种冷暴力。一次争吵后,小曹的母亲出去喝酒,半推半就发生了一夜情。酒醒后,小曹母亲立刻把这次出轨彻底忘记,从此小心翼翼,可一个多月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曹的母亲顿时放下心来,忘记了这段事情。三个月后,小曹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巧合,而这种看似的巧合,却是由无数原因造成的必然结果。不过,这剧情实在太狗血了,都好赶上港台连续剧了。我和小妖难以置信的盯着小曹,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若不是考虑到小曹的感受,我们两真想放声大笑一番,实在太搞了。 彼此了解了各自的不堪往事,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真正开始融为yītǐ,成为患难与共的铁三角。 时代不同了,老一套的效忠、王八之气早就过时了。现代人表面唯唯诺诺,拿着你给的钱,掉头就会骂你傻B,想要靠老一代的方法收服手下,那只能在学生身上下手。除非你是某党派,不然成年人别想。 我不需要拿钱替我做事的人,他们并不可靠,随时有可能为了钱把我出卖,甚至黑吃黑杀死。我要把小曹和小妖绑到自己这条船上,就要掏心窝子真心交往。人心都是肉长的,冷血动物也需要朋友,不然活着的意义何在,有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九死无生(4) 我看了下手表,不知不觉中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聊天中度过,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情义无价,小曹和小妖,一个是受到家庭伤害的人,一个是从小备受歧视的人。这两种人要么变态发狂,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暴力分子,要么更加珍惜友谊,懂得伙伴的重要xìng。毫无疑问,我相信两人属于后者。 小易给我留下的黄书,我没有着急翻看。事实上这玩意不管你天分多高,没个一年半载的苦修,压根就学不到任何东西。这还是天才的速度,那些庸才学一辈子,也未必能有进展。我这人虽然骨子里挺骄傲,可还有自知之明。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是的主角,因为体内有个破骷髅,就能一步登天。 我在睡袋上躺了会,想要睡觉又有些睡不着。我毕竟不是猪,不可能想睡就睡。 我伸了个懒腰,缓缓从睡袋中爬起,走到右边墙壁,继续研究未看完的壁画。和左面墙壁一样,大殿右面墙壁同样有四组壁画。只是让我感觉诧异的是印度明明民风保守,偏偏古时的这些壁画一组比一组更暴露。如果说左面墙壁是岛国恐怖sèqing片的话,那右面墙壁则是**裸的岛国Sm限制级大片。 不过,刚死去同伴的我暂时没心情去欣赏某些漏点镜头,事实上真枪实弹的试验了一番后,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大减。没钱的人想找个女人,可一旦有钱后,应该是女人主动找上门吧。 第一组壁画的内容有点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女王仍是那个女王。地点亦没有变化。还是这座大殿,可透漏出的信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那些曾经效忠于女王陛下的士兵和跪在地上的忠实信徒,诡异的脱光了上衣,虔诚的跪在地上,任由同伴剃掉了自己的头发,变成了一个个诡异的光头。而女王则被剥光了衣服,半吊在空中。 女王的姿势颇为不雅,她的手腕和双腿的脚腕处都绑有麻绳。硬生生的把她四肢拉开,形成了一个大字。这使得女王的双xing生zhi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览无余。 第二组壁画画风一转,充满了血腥恐怖,变态至极。那些曾经效力于女王的侍女,yīn森森的冷笑个不停,不顾女王的凄厉挣扎,狰狞的切下了女王的男xìng生zhi器,而且和疯狗一样抢夺分食,塞进口中大嚼不已。红sè的鲜血顺着她们嘴角流下。看的我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夹紧了裆部。 第三组画面画风又一转。变的有些香艳,像是港台的三级片。那些剃成了光头的男子,站在一口大锅前,而锅里满是沸腾的绿sè液体。他们把这种液体灌入女王的嘴巴中,女王顿时面sè发红,像是吃了chūn药般yin荡无比,撅着臀部,任由他们排着队轮流施暴。 第四组画面最让我想不通,它的内容处处透漏出一种诡异,让我怀疑其真实xìng。女王怀孕了,挺着大肚子,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双xing人不太可能怀孕,难不成切了她那个东西,她就彻底变女人了?这不符合生理学。我再没文化,这点知识还有。 尤其让我感到诧异的是第四组壁画的最后一幅,和我在梦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那样貌像极了我的婴儿,自己咬断脐带,狰狞的爬出,说不出的诡异恐怖,令我不寒而栗。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敢直视婴儿的那双眼睛。 烟头熄灭,我重新又点燃了一支,狠狠地吸了两口。人生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难得糊涂虽然是一种至高的境界,但我更喜欢明明白白。可看完了zuoyou两边墙壁共八组壁画,我不但没能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反而变得更加迷茫。 但有一点我丝毫不怀疑,那就是我相信这两面墙壁上的壁画绝不是随意乱画,它们必定在向我讲述一个故事,只是我的智商有限,尚没有搞明白。 我狠狠地咬了咬烟把,这个动作让我吓了一跳。我记得自己以前没这个习惯,怎么突然变得和小易有些像,一思考就喜欢咬东西,可能近墨者赤,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浓浓的烟雾,直冲我的脑袋,让我瞬间如梦似幻,排除了一切杂念,进入到了一种空明的状态。我闭上眼,仔细的回想进入寺庙后发生的一切,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倘若壁画上画的事都是真实的,那它至少向我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它向我讲述了一个王朝或一个教派的兴衰史。而根据女王的士兵和信徒们剔成光头,打扮成僧人模样的这一组画面,我大体可以分析出,这应该是一个教派的兴衰史。 这也就是说,这个教派极有可能是上古婆罗门教,而这里湿婆生前居住的地方,也是湿婆的坟墓。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据我所知,至少在亚洲,除了古婆罗门教,没有任何一个教派有这么诡异的双xing人女王,亦没有任何一个教派历史渊源能超过古婆罗门教。 即使佛教,亦是从古婆罗门教中演化而来,只是后来婆罗门教重组,反过来又吸收了佛教的理念,变成了印度教。佛教文献中亦有亦有印度教众神的记载。如湿婆在佛教净土宗中,身份变成了大自在天,摩醯首罗。在密宗中身份则变为护法神中的大黑天,摩诃迦罗。 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仅凭几幅墙上的壁画,法官都不会承认我的分析。但我不需要别人承认,亦不需要什么事实证据,我不是考古学家,只是一个盗墓贼。贼的世界。从来就不需要证据两个字。 倘若我的猜测成为事实。那我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是三千年前就有的建筑。因为佛教创立于三千年前,而这里明显和佛教的创立渊源颇深。我早就说过,任何教派在建立的初期,都极为血腥恐怖,巫教的血祭、道教的炼丹、基督的十字军团、伊斯兰的圣战,无不在证实我的言论。佛教亦不可能不例外,只是它更加善于隐藏历史,仅此而已。 不过。这些好像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关心历史大事,我只想聚齐十二骷髅。但我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会成为天命者,成为那个聚齐十二骷髅的人。历史上不知多少人都在寻找它们的下落,都死于历险当中,偏偏我一个普通人却活了下来,并且聚齐了大半骷髅,眼看胜利在即,难道说这仅仅是运气? 我丢掉了烟头。停止了继续胡思乱想,缓缓向小妖和小曹走去。他们两人已经拿出了炭火和汽油。架起锅生了个火堆。把压缩饼干、午餐肉、紫菜、泡面,丢到沸腾的开水中,烧了一锅大杂烩。淡淡的香味扑鼻,让我忍不住食yù大动。 人生的真谛其实就是吃喝拉撒睡,不管你是伟人还是小老百姓,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五件事。不管你多么不愿意,它们都占据了你一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你可以做圣人梦,也可以认为我太低俗,但你若是离开了这五样事,你的下场将会是一个悲剧。 小曹盛了满满一饭盒汤饭,狼吞虎咽的一扫而光,又盛了一饭盒大嚼起来。我笑了笑,颇有些羡慕。曾几何时,我也和王二麻子两人饭量大的出奇,怎么吃都吃不饱。可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年纪增长的问题,又或许是生活好了,肚子里油水充足的缘故,我连从前的一半饭量都赶不上,勉强吃上一饭盒肚子即涨的要命。 吃完饭,我们把各自的伤口清洗了一番,消毒换药,重新包扎好,安静的躺在睡袋上休息。但我们都睡不着,又没电视啥的可以看,只能瞎J8乱侃。 不过,第一个说话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小妖。他眨着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道:“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非常美丽温柔的女人,你和小曹会不会考虑收了我。” 我刚抽了一口烟,听见这话差点没呛死,小曹的反应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尚未回答小妖的话,小曹即连忙摇头道:“这个,虽然我相信妖姐彻底成为女人后,一定是芳华绝代、异常妖艳,但我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就不和源源哥抢了。” 我张大嘴巴愣了一下,没想到小曹这家伙关系熟络了后,嘴巴变得这么贫。不过我那xìng格学书籍也不是白看的。xìng格学上讲,内向和自闭完全是两回事,许多出sè的演员,如罗伯特德尼罗,xìng格都非常内向,可当他们登上舞台的时候,即会绽放万丈光芒。 这证明内向和自闭有本质区别,内向只是一种认生的表现,不代表心灵不丰富。而且xìng格内向害羞的人,一旦和某人成为非常好的朋友,即会变得无拘无束,比外向型xìng格更要放得开。事实证明,外向型xìng格的人极容易成为朋友,但并不容易深交。内向型xìng格则恰恰相反,一旦他们成为朋友,即会彻底交心。 我咬了咬牙齿,对于小曹的话颇为不满。大家熟归熟,乱说话一样揍人。他的话让我觉得别扭,恨得我牙根都痒痒。啥叫不和我抢了,我是那种爱好菊花的人吗,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就算我爱好此道,也要和个纯姐妹来。 我咳嗽了两声道:“这年头只要一天没结婚,什么都有可能,还不知道是谁老婆呢。小曹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我比你年纪大,就不和你争了。” 我和小曹互相调侃,压根没去考虑小妖的心情。不过小妖虽然取向有问题,心胸可没女人那么狭隘,他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都别互相谦让了,不行我一三五陪源源,二四六陪小曹,周rì休息,我不在乎把心分成两半的。” 我和小曹当场绝倒,差点口喷鲜血,彻底被小妖打败。男人之间的聊天,通常都是如此,低俗一点不是罪。小妖虽然总把自己当女人,可事实上他现在就是个男人,我也永远无法把他当成女人。 不过,开了半天玩笑后,我们突然都不说话,闭着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气氛刹那间变得有些冷,每个人沉默不语。人就是这样,不能静下来,一旦无所事事,就会胡思乱想。尤其伤心地人,强颜欢笑未必有好的下场,笑过了只会令人更加伤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也可能有一刻钟那么长,小曹突然充满疑惑的问道:“我们若是能活着离开这里,还能回家吗?难道真的要流浪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能了,国家部门肯定会二十四小时会监视我们的家人,并安装摄像头窃听器等器材,盲目回家的结果,就是会被国家击毙。因为国家需要我们的尸体安抚愤怒的印度zhèngfǔ,不需要我们活着。如果你不想死,就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小曹咬了咬嘴唇,没有继续说话。但我看的出他眼珠子有些发红,布满了血丝。 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滚落。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一辈子为之骄傲的一切,都在一夜间烟消云散。 曾今的战友变成了敌人,曾经的同事变成了想要抓捕自己的人。如此大的反差,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难以接受。 可小曹必须度过这道坎,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这有些难,但人活着就是为了受罪的,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生活如何富裕,你总会有这样那样不开心的事,这就是人生。(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九死无生(5) 三天后,我们把能聊的话题、糗事全聊了一遍,连儿时干过的蠢事都没放过。直到聊到没有话题可聊,聊到甚至不想再张口说话,才就此作罢。 可rì子还是要过的,即使在无聊,我们也只能活下去。百般无奈下,我终于忍不住翻开了小易留给我的黄书。 不料,当我翻开书的第一页后,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这本书竟然采用的是小篆体文字,而在我印象中,秦始皇时期的官方文字就是小篆体。但知道归知道,认不认得是另一码事。这就像我大部分菜都知道,可你要让我做出来,那不好意思,我一个菜都不会做。 我摸了摸书的纸张,发现纸张极其粗糙,显见当时其造纸技术有待改进。不过这恰好说明,这书年代久远,有些年头了。 我大体把书前面几页翻了翻,觉得这书可能是手抄本,并不是原版。因为秦朝华夏国还没有纸张,只有竹简。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秦朝时期的道家,发现这个时期正是巫道的承接转合期,当时的道家子弟并不叫道士,而叫方士。其术大多尚未脱离巫的影子,有些残忍变态。据说徐福为了给秦始皇炼丹,曾动员秦始皇大量抓捕孕妇,掏出她们体内刚刚成型的婴儿,美其名曰紫河车。 而另一位不知名的方士则做得更绝,这位方士干脆动员秦始皇抓捕上百童子,切下他们的**,妄想以此炼成仙丹。不过和徐福一样。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倒是由此诞生了不少太监。实乃永垂青史的发明。 既然看不懂,那勉强看下图形也没啥意思。我叹了口气,把这本黄书随意翻了两页,刚想合上,无意间发现书的后半部分和前半部分新旧不太一样,像是把新的纸张硬钉在了旧的文本上。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期盼,翻开了书的后半部分。 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书后半部分是翻译出的繁体字,虽然我学的是简化字,但繁体字并不难认,大部分字都能看懂,少数看不懂得略一琢磨也即能明白。 这本黄书的名字叫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乃是道家专门用来降妖除魔的法术。我曾听说过道家的太上秘法镇宅七十二灵符,亦曾听说过道家八大神咒,但还真没听说过这种法术。我瞪大了眼睛,聚jīng会神的读了起来。 书的开篇写道:“夫天心法者,自太上降鹤鸣山。rì授天师指东北极之书,辟斥邪魔。救民是务。昔之流传天心正法,止有三符。一乃天皇大圣符,二曰黑煞符,三名三光符。若论三光符者,上结三皇,道应三境,德表三才,真出三师,是名天心。为万道之宗,众法之祖。虚静先生云:有两印。一系北极驱邪院印,又名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二系都天**主印。简而不繁,留付奇人,留传于世。” 两道火焰在我双眸中燃烧,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激动过。这书实在太适合我了,它不像传统的道家功法那么柔和、注重天人之道。它也没有那么多繁复的咒语和符箓,只有三道灵符、两道手印,但这三道灵符千变万化,包含数种组合,而且霸道无比,每一道符每一道手印,都透漏出无比的霸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让我看的热血澎湃。 狰狞变态的笑容挂在我脸上,当一个屠夫得到了一把好刀,就是我现在这副表情。看来我的分析没错,这本书果然是秦朝的书籍,因为只有上古方士修习的法术才会这么霸道,现代道家功法或许更适合养生,但不适合我这种常年在艰难环境中存活的人。 但当我继续往下翻看下去,我高涨的热情瞬间如撒了气的皮球,一泻千里,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此书的前半部分,主要是讲解了道家的一些基本知识。首先它讲述了符箓的作用和组成部分。古人云,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由此可见不知符箓为何物的可笑。 符箓是山、医、卜、命、相、五术之根本,是修行者之宝鉴。符箓共有四大要诀,“符”就是书符,代表灵界公文和法规。“咒”就是咒语,代表灵界密码与歌诵号令。“印”就是手印,代表灵界的权威和印信。“斗”则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代表不同作用威力。 基本知识介绍完,书中开始介绍修炼符箓的具体要求。符箓其实并不复杂,稍微有点绘画天分的人勤加练习,都可以学会,但为什么许多人照葫芦画瓢却没效果呢,这其中的原因就有些复杂了。 首先,符箓分为先天符和后天符。先天符需认祖师方能画出,如六壬祖师、金英祖师、三茅天师、张天师等等。若没认祖师,画出的符即无法请神明或者祖师上身,那么这就是后天符。后天符必须有符胆,如没有的话,那会招来不好的东西附在符上。 至于符胆究竟是啥东东,这个我开始不懂,直到看完这本黄书才搞明白,弄半天所谓的符胆就是一些特殊文字组合出的图案,画在符箓的最下方,大约有八十多种。 但让我无语的是即使明白了符箓的特点,我还是无法画符,因为先天符我是没指望了,没那个条件。而想要画后天符,必须要有心法。可我哪里会什么心法,我连字都写不好,还心法呢。 其次我没有画符的工具。小易的行李当中倒是有毛笔和朱砂,可朱砂是画先天符用的。后天符用的是墨汁,传统的用墨研磨出的墨汁,但后天符较为繁复,不管是墨研还是墨汁都必须经过诵念,每用过一次就要换,不能重复使用。这也就是说我画上一张符就要重新来上这么一遍。够悲哀的。 但麻烦一点。总比没有xìng命好。毕竟学会了画符。我就不再怕那些妖魔鬼怪。当然,首先我必须先找到与此灵符相对应的心法。 我翻了半天,一直把书翻到末端的最后两页,才找到了“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和“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心法,一个需要吸收rì魂jīng魄方能练成,另一个则需吸收月魂jīng魄。 “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属火,乃是纯阳心法。是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而“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属yīn,乃是纯yīn心法,专门用来对付心术不正的人。两种心法除非将其中一种练至极致,方可以去练另一种。否则会因为体内两种相反力量无法交汇,体爆而亡。书中记载,若能将两种心法全部练至大成,yīn阳交汇,即可成神。 我缓缓合上书籍,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尽量控制住自己激动地心,让自己的心境保持平和。我现在在暗无天rì的地下。既看不到阳光也看不到月光,暂时还无法修炼这两种法术。不管这两种法术多么神奇,我都不能过于失态。福祸相依,得意忘形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看了下手表,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看书看得入迷,足足看了四个多小时。这其实可以理解,人在全力读书的时候,会达到废寝忘食的境地,根本不知外面过去了多少时间。 我向小妖和小曹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早已陷入到了沉睡中,嘴中不时发出甜甜的打鼾声。我打了个哈气,感觉到有点疲累,也钻入到睡袋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难得的做了个美梦,我梦到自己脚踏飞剑,翱翔在天地间,到处斩妖除魔。无数的凡人见到我的身影都跪在地上向我臣服,那些往rì高高在上的首长领导,和狗一样趴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要为我建道观,请求我收他们为途,我顿时笑了,在睡梦中大笑。 不过,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梦,仅此而已。这让我略有些失望,但我相信,只要这次我能活着回去,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修成绝世法术,横行天下。 我正在YY当中,美得呲牙咧嘴,却不想小妖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无情的从仙侠世界拉回到了现实。他摇了摇水壶道:“mY嘎!我们没有水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从睡袋中钻出道:“大爷的,怎么可能,我们的水源怎么会不足?” 我们三人都不是刚出道的雏,作为一个成熟的探险团队,每天的用水饮食都有严格的比例限量,绝不会随意浪费。但可能是由于我最近满脑子都在考虑别的问题,没有去想这些细微末节。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水啊? 我们出发的时候,每个人都携带了一定量的水源,随着人越变越少,行李可没减少过,一个人享用两三个人的水量,竟然才这么几天就没水了,这水用的也太快了。 小妖把水壶丢到一旁道:“前些天我们清洗伤口,用掉了不少水。加上我们顿顿吃大杂烩,喝水又没有定量,提前喝光水很正常。” 我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前些天有人受伤的时候,我们马上用水清洗伤口。当时由于见到了大量的血,所以形式有些紧张,大家都忙着救人,压根就没想过水源问题。可没水是大问题,若是缺少食物,我们可以想办法克服,但缺少水源,那我们真要离死不远了。 我冲小曹说道:“你不是龙组的成员吗,龙组应该教过你怎么在野外取得饮用水吧。” 小曹点了点头道:“不用紧张,我早观察过了,我们渴不死。这个大殿的地面铺有长方形的白板,无法挖掘,但我们可以到大殿外的广场上,那里的地表湿润,应该有地下暗河。我们只要找到一处最cháo湿的地方向下挖,大约挖三到五米zuoyou,就能挖出水源。不过,那广场上布满了毒物,我担心地底的水源会遭受污染呢,不太安全。” 我叹了口气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尽量想办法把水消毒,煮到沸腾再饮用,应该问题不大。” 小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其实他的方法我早想到了,我只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说出更好更安全的法子。但显而易见,龙组也就那么回事,不能过度解读。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特别喜欢看乱七八糟的书籍。自从走上这条不归路后,我曾阅读了大量野外求生的书,懂得在各种艰苦的条件下取得水源。如一般在沙漠中只要能找到活着的植物,就可以在植物附近地下十米处zuoyou挖出水源。 又如在荒无人烟的海岛,只要有一口锅,把毛巾围在锅盖里,然后煮海水,使得其当中的水分蒸发,蒸馏水被毛巾吸收,就可以用毛巾拧出小半碗水,周而复始多拧几次,保证一年半载都渴不死。 不过,当我们走出大殿,来到广场上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在广场对面的最尽头有手电筒的光芒闪过。我顿时大惊失sè,这荒无人迹的地方,怎么会有人,除非 我忙让小妖和小曹把手电筒关掉,我们趴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但我隐隐擦觉到了一种危险。手电筒的光芒越来越近,我们依稀看到了六七个面目严肃,表情冰冷的男子。 这六名男子穿着僧人的服饰,但并没有剃发。他们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是只有历经风霜,看破生死的人才会有的特殊气场。我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刹那间想到了一个词,“刹帝利”。 小易曾详细的给我讲解了古婆罗门教的构成,他和我说过,印度教的主战派一定不会甘心受这种屈辱,他们会打倒保守派,取得教内的控制权,借机召回教内的“刹帝利”,解除印度教千年的封印,派“刹帝利”到地底追杀我们。 可我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我以为冰窟的倒塌会阻止他们的脚步,看来我太天真了。不过来的正好,正合我意。我们刚发愁没有干净的水源,就有人把水送上门来了,难道这是老天在眷顾我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九死无生(6) 我朝小曹和小妖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杀了这些僧人,抢夺他们的水源。小曹和小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欣慰的笑了一下,第一次发觉自己应该感谢许哥,多亏了他强行逼我们学习统一的手语,让我们能在不说话的情况下zìyóu交流。若没有许哥当初的坚持,那我简直不敢想现在会出现什么状况。 刹帝利这三个字乍一听挺唬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佛教中的苦行僧,只是换了一个名称而已,xìng质基本差不多。但我可不敢小瞧他们,这些刹帝利长期在外磨练心志,意志坚定,功夫高的出奇,若正面决斗,我们三人还不够对方杀的。 可我压根就没打算肉搏,我手中有枪,为什么要冒险和对方决斗呢?兵不厌诈,只要战术合理,瞬间把对方杀死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是傻瓜,战争就要不择手段,只有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在逆境中活下去。 不过,我们三人由于出来挖水,压根没想道会遇上敌人。所以没携带长枪和手雷,只在腰中插了把手枪和两个弹夹。但对付赤手空拳的人,手枪足够了。 我掏出手枪,缓缓拉开了保险栓,等着对方进入shè程范围。可让我想不的是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能擦觉到杀气。 每一个宗教都要修心,这些刹帝利都修行了半辈子,感官远超于普通人,拥有异乎寻常的直觉,当他们就要进入shè击范围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把一个衣衫破烂的人推到了最前面。像是在利用他的身体挡住突发的危险。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些刹帝利想做什么。我定睛一瞧,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赫然竟是失踪的唐风,也就是假爪子龙。他的状况非常不好,手腕和腿腕处戴着镣铐,衣服都被血侵透了,显然遭受了不少折磨。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曹,发现他也在看我。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非常严肃地问题。若救的话,那又该怎么救?我不认为放弃偷袭枪械,我们有可能战胜这些刹帝利。这些人的恐怖,没有面对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们都是铁血战士,修的是勇者之心。只有最虔诚的狂教徒才有可能成为刹帝利。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在敌人面前倒下。 我记得小易曾和我讨论过杀死刹帝利的方法,认为一定要扬长避短,在远距离开枪把他们打死。因为作为一名刹帝利,除了用木棒外,是不可以使用任何枪械的。 这个规矩或许有点荒诞。但并非毫无根据。爪子龙曾经说过,真正的武者不会用枪。因为那是对武者的侮辱。我相信刹帝利亦是如此,用枪会削弱刹帝利的勇者之心,终生无法修成正果。这是刹帝利们决不能允许的,所以用枪杀死刹帝利们是最保险的方法。 我暗暗用手语和小曹、小妖两人交流,询问两人怎么办,两人均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意思是让我看着办。我顿时彻底无语,这不和没说一样吗。 但我知道,考验我的时刻到来了。这个决定很可能影响到我们小队rì后的团结。若我救人,那我们可能会死,全部都死这。若我不救人,那我能杀死看的见的敌人,却不能安抚小曹和小妖的心。 试想,一个冷血无情,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杀死队员的领导,真能得到底下人的拥戴吗?恐怕未必。若是某同志,在抗战时期就露出本xìng,来个古代文字狱的翻版,简称文革,那恐怕天下就不是他的了。 犹豫良久,我还是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眼看对方小心翼翼的逼近,我咬了咬牙齿,做了个救人的手势。有些事,你明知有危险,可只能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你没得选。 我用手语命令小妖躲藏在暗中,不准出现,举着枪朝天就放了一枪。 听到枪声,六名刹帝利立刻敏捷的聚在一起,把唐风推在最前面挡枪子。令我无语的是这些刹帝利手中都拿着一面盾牌,他们虽然不使用枪械,可不代表会傻到拿肉身对抗枪子。这让我颇为庆幸自己的决定。若刚才我决定不顾唐风的死活,强行开枪,那这些刹帝利只需趴在地上,用盾牌挡在最前方,我即没有办法杀死他们。到时我唯一能杀死的人只有唐风,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淡淡的硫磺味弥漫,我和小曹举着枪,打开手电筒站了起来。此时小妖早已溜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潜藏起来。他的个头最小,体型最轻盈,是我们当中唯一有可能瞒过刹帝利耳目的人。刚才我故意放那一枪,其实就是为了给他打掩护,我可不认为这些刹帝利身为武者,听力会和平常人一样。 我看了一眼唐风,发觉他闭着双眼,压根没有睁开,这让我有些奇怪。 我大声吼道:“都站住,别再往前走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当中谁会说华夏国语?” 六名刹帝利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而是面不改sè心不跳的冷冷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一位双颊塌陷,体型瘦骨嶙峋的中年人缓缓站了出来,双手合十,冲我做了个揖。我点了点头,感觉这些刹帝利还挺懂礼数,这让我对他们略微有了点好感。但他们的下场还是要死,谁叫我们是敌人呢? 我眯缝着眼道:“你会说华夏国语言?” 中年人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你们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若是想要我们命的话那对不起了,老子的命还有用,概不奉送。” 中年人双手合十,冷冷说道:“你已经没有去路了。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继续往前走的,跟我走。” 这名中年人的意思是前方有难以想象的危险,若我继续往前走,一定会死在这里,所以最好乖乖地听话跟他走。只是他的华夏语实在学的有够差,说得不够qīngchu。 我冷哼一声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牢你费心。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放掉我们的伙伴,要么我开枪把你打死。” 我目露凶光,举着枪瞄准了中年人的头部。事实上,我并不在乎唐风的xìng命,救一个敌人这种事,我还没这么伟大。若是唐风因为突发的混战死亡,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已经尽力施救,这就够了。 中年人冲我摇了摇头道:“手枪杀不死我们,想要杀我们,你需要更强大的武器。他很厉害,杀死了我们两个同伴,我们要带他回去,不会放人。” 我皱了皱眉头,狞笑道:“不放人的话,那你们就去死吧。” 我大吼一声,甩手就是一枪,但这名刹帝利似乎受过特殊的训练,懂得如何对付枪支。他抬起手中的盾牌,竟然硬生生的挡住了子弹。我狞笑道:“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挡我几发子弹。” 我红着眼睛,一股脑的把子弹全shè了出去。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十发子弹竟然一人都没伤着,这让我差点气吐血。我不相信人的反应速度能比子弹还快,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才会如此。 我忙着换弹夹,小曹则在我换弹夹的时候继续开枪。这是我们在进入寺庙地底之前,做过的简单培训,面对必须火力压制的敌人,轮流开枪上子弹,避免一起开枪导致出现同时换子弹的致命时差。 小曹的枪法比我要高明不少,他没有像我一样瞄着一个地方就往死里扣扳机。而是吸取了我的教训,采用点shè的方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一招果然有效,这名刹帝利显然没有想到小曹的枪法如此难缠,指哪打哪。一时措手不及,腿上中了一枪。他忙用印度语呼喊同伴,其余五人忙冲上前,各自把手中的盾牌举在前方。 这些盾牌的边缘都有卡槽,准确点来说,这本就是一面巨大的盾牌,只不过分割成了六面小盾,一旦聚集到一起,即会再次还原成大盾。而那六名刹帝利低着头,利用这面大盾牢牢地护住了自己,快速向我们冲来。我顿时大惊失sè。 一旦这六名刹帝利冲到近前,近距离和我们作战,那枪械会变成一堆废铁,毫无用处。关键时刻,悄悄绕到刹帝利背后的小妖开枪了。小妖的枪法奇准无比,国际雇佣兵,最擅长在漆黑的夜里偷袭杀人。他两枪打死了两名刹帝利,致使刹帝利的大盾出现破绽,小曹趁此抓住时机一枪打死了一个。 不得不说,用枪的战斗一念之差,结果全部转变。若没有小妖成功的绕到了他们背后,现在死的就是我们。可就是这么一步棋,就使得刹帝利们慌了手脚,全军覆没。 剩下的三名刹帝利一看不妙,忙想要把唐风推到身前挡枪子。可闭着眼睛伤势累累的唐风,突然一声怒吼,睁开了双眼,狰狞的一个饿虎扑食,用手上的镣铐套住了一名刹帝利的脖子。用力一抡,硬生生的把这名刹帝利的身体当成武器砸向了另两名刹帝利。 鲜红的血液飞溅,手铐的链条勒进了脖子,这名刹帝利的脖子,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应声断裂。喉咙处血喷三尺,整个头部差点被直接勒下来,只剩了一点皮肉,勉强支撑头部没有掉下来。而小妖和小曹,则趁机乱枪把其余两名刹帝利打成了筛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九死无生(7) PS: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都是养两天爆发一天,今天更新这一章,明天小爆发一下吧 唐风双眼紧闭,已经陷入到昏迷当中。刚才的全力一击,用尽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不过,他虽然失去了神智,陷入到昏迷中,两条胳膊却仍死死地勒住那名刹帝利的脖子,不管我和小曹两人怎么用力都拽不开。无奈下,我只能掏出匕首,把这名刹帝利的脖子彻底割断。 这一幕有点血腥残忍,有点诡异,一个面目有些苍白的男子,拿着一把刀,一点点的割人头,割的血液四溅。小曹吃惊的望着我,耳中听着匕首和人骨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猛然捂着嘴闪到一旁,差点吐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心说我容易吗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做,不感激点也就罢了,还恶心想吐。尼妹的,下次换你来做,我在旁边吐。 小妖悄无声的从黑暗中钻出,宛如幽灵般出现在我身旁。我表扬了他两句,让他和小曹把唐风抬进大殿。而我则擦干了手上的血迹,拿了这六名刹帝利的水壶和粮食跟在了他们身后。 刹帝利们吃的是一种颜sè有些黑,干干的麦饼,里边没有一滴油。我尝了一口,感觉里边好像撒了点盐,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咸味。不过,这麦饼乍一吃尚可,吃多了则如同嚼蜡,味道实在不咋样。 我用刀豁开唐风的衣服,露出了衣服里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后背血肉翻滚,明显是遭到了皮鞭类刑具抽打。肚子上有一道寸长的刀口。说不出的触目惊心。常人若是挨上这么一刀。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会因失血过多挂掉。而唐风并没有什么大事,这主要是他从小练武的原因。他的筋肉收缩能力,远超于常人,在刀从他体内抽出的时候,伤口处肌肉下意识的自动夹紧,硬生生的止住了鲜血,侥幸保住了他一命。 我和小曹、小妖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伤口上的污垢清洗干净,用酒jīng把伤口涂抹了一遍消毒。小曹拿出云南白药,洒在他背后伤口上,用纱布把他背部整个包裹起来。 我从行囊中拿出一次xìng针管,给唐风注shè了一管消炎药。小曹包扎好唐风背部的伤口后,观察了下他肚子上的刀伤道:“这里伤口处需要用针线缝一下。” 我摇了摇头道:“既然有第一批刹帝利来到,那第二批很快就会赶来。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给他养伤,想别的办法,直接把伤口烫死。” 小曹点了点头,拿出一颗子弹。卸下弹头,把弹药洒到了唐风伤口上。掏火柴点燃。juliè地疼痛,让唐风从沉睡中惊醒。他冷冷的盯着我,硬是咬牙切齿的忍住了疼痛,一声都没哼。 处理完唐风的伤口,我拿起刹帝利的水壶,拧开喝了两口,把水壶递给了唐风。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水壶,反而朝小曹和小妖说道:“我和他有事要谈,你们回避一下。” 强者的体内,往往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能有效镇住周边的人,让人不问缘由,心甘情愿的听从安排。小曹和小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起身离去,走到了大殿外。 我看这小曹和小妖走远,诧异的望着唐风道:“有什么事直说吧,要是想要感谢我就算了,不需要。” 唐风狞笑了一下道:“我不会感谢你救我,事实上我的心早死了,你根本救不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一生做事恩怨分明,绝不会欠你这份情。你还有烟吗,先给我一根烟抽。”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唐风想要怎么还我这份救命之恩。但我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许多事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我掏出香烟给他点燃,他吸了口烟道:“爪子龙其实没有死,你若是想要救他,就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唐风的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让我目瞪口呆。我忙抓住他的肩膀想问个明白,可他说完这话后,只是默默地抽烟,不再理睬我。直到我恢复平静后,他才缓缓说道:“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sè。你太注重兄弟情义,这是你致命的弱点。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你身边总不乏对你死心塌地的人,你要小心点,外面的世界远比这里更危险。” 我冷哼一声道:“不需要你教育我,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别卖关子,我这人一向没那么多耐心。” 唐风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我不听他的话感到遗憾。他告诉我,爪子龙其实就在他消失的地方,并未失踪,也没有死亡,只是他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仅此而已。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唐风告诉我,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去想,他只能帮我这么多。我若想救爪子龙,就要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午夜零时,自己一个人回到爪子龙失踪的大殿。至于我能不能救出爪子龙,就要看我的运气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激动得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人生第一次觉得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有其一定的道理。若不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救下了唐风,那我估计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爪子龙了。 不过,想要救爪子龙,我就要先从这里活着出去。我把小曹和小妖叫进大殿,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刹帝利不过如此,虽然厉害,但只要小心点,不足为惧。 不过,唐风对于我们的结论嗤之以鼻。他冷笑道:“你们真以为刹帝利那么容易杀死吗?刚才那六个人不过是刹帝利当中的预备役,并不是真正的刹帝利。你们要小心一点,真正的刹帝利远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强大。” 我眯缝着眼睛。丝毫不怀疑唐风的话。我早就发现。那六名刹帝利名不副实。太容易杀死,不像是千年古教豢养的恐怖杀戮机器,倒有点像炮灰,唐风的话很好地证实了我的疑问。 不过,我对于他如此高看那些刹帝利,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问他道:“如果你没受伤的话,你能对付几个真正的刹帝利?” 唐风想了想道:“只要两名刹帝利一起动手,五分钟之内就可以解决我。” 我惊异的张大了嘴巴。面sè变得异常难看。自古即有一句话,天下武功出少林,可少林的创始人达摩老祖却来自印度。我知道印度的僧侣高手如云,可没想到这么恐怖。唐风虽然是我的敌人,可他的战斗力毋庸置疑,不差于少年时的爪子龙。以他的战斗力,竟然对付不了两名刹帝利,这实在太令我难以置信了。 我瞳孔抽搐道:“刹帝利的功夫真有这么强吗,难道说枪械都杀死不他们?” 唐风苦笑了一下道:“你错了,他们的功夫并不强。事实上。再厉害的武者,面对枪械的时候也一样处于劣势。他们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们拥有一颗虔诚的武者之心,可以请神上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根本无法杀死。我就是败在他们这招上。”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明白了这些刹帝利的厉害之处。道教有神打,佛教亦有罗汉金身,其实说白了都是鬼神附体,在短时间内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一旦请神时间过了,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要他们的命。 我看了一眼唐风,刚想和他讨论一下如何杀死这些刹帝利,突然发觉他的双眸一片血红,浑身juliè地颤抖,像是在痛苦的压制什么。 大量的热气从他身上升起,他的面sè发青,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我诧异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唐风身上伤口众多,我和小曹、小妖两人只是简易包扎,处理下外伤。若他受了内伤的话,那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唐风冷冷的抬起头,yīn森森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狰狞的狂笑。我顿时大惊失s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妖无语道:“他不会是被人打脑残了吧?” 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要是他脑子进水了,你就负责把他杀了。” 我的话刚落,唐风突然一声怒吼,一拳轰向我的胸口。 我遂不及防,只能用双臂护住心口处。一股大力向我袭来,我整个人飞了出去,腾云驾雾般从空中划过,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小妖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像是再说你丫还真敢动手啊。但他太疏忽了,唐风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 唐风狰狞的一脚踹向他,他忙向旁边一闪,刚准备掏枪,唐风猛然狰狞的抓起他的胳膊,把他直接丢了出去。 小曹一看不好,再也顾不得什么战友情谊,凌空就是一脚踹向唐风,迅速和他战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我趁机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面sè变得极为难看。尼妹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尼玛变sè龙啊。 小妖呲牙咧嘴的一个高蹦起,抽出枪咬牙切齿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疯了。” 我用力吸了口气,尽量不让热血冲昏了自己的头脑。我仔细想了想事情的经过道:“我们中计了,那些刹帝利好yīn险,他们在唐风身上动了手脚,故意让我们救走他。” 小妖皱了皱眉头,目露凶光道:“那我们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开枪杀了他。” 我摇了摇头,阻止小妖道:“不要开枪,把枪收起来。我们先把他抓住绑起来,再想其它办法。” 小妖点了点头,和我迅速冲向了混战中的唐风,一人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不过,让我未曾想到的是唐风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直接把我和小妖甩了出去。无奈下,我一拳砸在唐风的太阳穴上,但他只是晃了晃,压根没有任何反应,我顿时大惊。 唐风似乎变成了一头巨兽,压根不怕任何伤害,这可有些不妙。若他继续这样发狂下去,我们只能杀了他。可那样的话我们实在太亏了,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结果再杀掉,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现在不想杀掉唐风,因为我发现他知道许多对我有用的信息,而且这种环境下,多一个强有力的打手,就等于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我和小妖继续扑向唐风,他虽然力大无穷,不惧怕打击,但反应速度明显下降,闪躲迟缓。可他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我和小妖、小曹两人使出了吃nǎi的劲都按不住他。千钧一发之际,一段文字诡异的浮现在我脑海中,我的双手下意识的结了一个印,口中喃喃自语道:“吾受天师心宝印,佩受自然,通幽达冥,上彻洞天。吾行禹步,愿得升仙。随吾禹步,愿度灵关。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急急如律令。” 我双手交叉握紧,大拇指合拢,中指紧贴竖起,狠狠地插在了唐风胸口,他一声惨叫,连连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恢复了清醒。 我诧异的望着自己的双手,面sè变幻不已,有些吃惊,有些狂喜。没想到小易留给我的黄书竟如此霸道,我只看了一次,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使出了当中的印法,而且无师自通,难道说我就是传说中百年罕见的身具灵根者,修真天才? 不,我不会傻到这种白痴的事都会相信,刚才根本就不是我在使印法,而是印法在借用我的身体。我惊恐的望着这本黄书,面目yīn晴不定。我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看来小易留给我的这本书,颇为不简单啊。 我扶起唐风,发觉他呼吸平稳,已经没事了。他诧异的望着我道:“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被鹰啄瞎了眼。那些刹帝利好yīn险,竟然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不过你刚才使得是什么印法,这么厉害,看来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去解释刚才发生的事。许多事情,越描越黑,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不解释。我总不能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吧。虽然这是真话,可许多真话人们并不爱听,反而是假话人人都喜欢。 我拍了拍唐风的肩膀道:“没事了,你刚才中了降头,不过已经破解了。那些刹帝利很不简单,一旦追上我们,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能全身而退。我们还是快点往前走,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唐风点了点头,像是想说什么,却yù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我怎么看出他中的降头,其实这个很简单。以前的我确实看不出,可小易给我的黄书上,记载了大量佛儒道的术法见闻,而我又偏偏最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见闻,对于法术的修炼方法,倒是只看了一遍就没有再翻。 若我没有记错,唐风应该是被人下了冤鬼降。凡是中了这种降头的人怨魂入体,由于怨魂抢夺人身体的控制权,使人陷入到神志不清、状似疯狂的境地,力气明显变大,不惧怕击打疼痛,但与此同时,反应力亦会下降,闪躲速度变慢。 这只是一种初级的降头,没什么特别之处,只要略懂术法的人都能破解。不过,tongguo这件事,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强。若我早点学习术法,说不定麻子等人就不用死。 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我总是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这术法似乎太好学了点,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愿是我多疑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九死无生(8) 唐风经过刚才一番争斗,伤口处迸裂,又涌出血来。幸好他体格健壮,尚不至于一命呜呼,但短时间内别再想和人动手了。 我给唐风铺好睡袋,把他扶到睡袋上面躺下,不多时他就陷入到了沉睡中。 小妖见唐风睡熟,悄悄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在我耳边说道:“这里太危险,我们应该快点上路,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的伤势太重,会连累到我们。” 小妖话里有话,边说边不停扫视躺在睡袋上的唐风,其用意不言而喻。国际雇佣兵一向心狠手辣,为完成任务不惜牺牲伙伴的xìng命。若是有人受了重伤,队长会含泪杀死伤者,避免其连累团队或落在敌人手中泄露团队的信息。 不过,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国,一向讲究的是人道主义,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道:“我从不会抛弃同伴,不管是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他自生自灭。这不但是我对他的承诺,也是对你和小曹的承诺。” 听到我的话,小妖的面sè变了,有些激动,有些惋惜,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被我制止了。我摆了摆手道:“你心中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也明白你的提议没错,可若是要靠抛弃同伴活下去,那我宁可死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我小曹轮流二十四小时jǐng戒,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小妖叹了口气,默默地回到自己的睡袋前。没有再说话。我让小曹拿出木炭生了一堆火。架上锅准备做饭。刹帝利的麦饼虽然干吃味道不咋地。可分量十足,一小块即能顶一顿饭,不差于压缩饼干。我拿出两块麦饼掰碎,丢到锅里搅拌了一番,又拿出盐巴和午餐肉丢进锅里,不多时即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汤饭。 小曹的胃口依然是那么好,自己一个人吃了满满两大饭盒。我和小妖的胃口则有些不好,吃的格外少。或许年轻无知是一种幸福。人年纪大了,想的会越来越多,做事畏首畏尾,再也别想那么畅快的活了。 填饱了肚皮,小妖和小曹走出大殿,在广场的入口处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陷阱。只要有人进入广场,即会触碰到绷直的钢丝。而钢丝的一条连接着手雷的保险栓,一旦保险栓拉开,手雷即会爆炸。 这个陷阱属于最简易的低级陷阱,对于jīngyàn丰富的猎人根本没用。不过广场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要擦觉脚下有一根钢丝。并没那么容易。 布置完陷阱,小妖回到大殿躺在睡袋上休息。小曹则在大殿外面,找了一处黑漆漆的角落隐藏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这个步步惊心的鬼地方,只有小心翼翼的人才能活下去。 我和小曹约定,一旦广场尽头入口处出现亮光,他即会开枪shè击,通知我们敌人来了。 这种战术可谓是没有战术,低级到极点。敌人还没靠近,先开枪示jǐng,这等于是在告诉对方前面有危险,让对方做好准备。可我们人力有限,小曹若冒险回大殿通知我们,先不说他自身会有危险。即使他能安全的回到大殿,时间上也会出现致命误差,我们未必能来的及第一时间做好准备,到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低级一点总比没有命强。我宁可稳妥一些,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险。 八小时后,小妖离开大殿,替下小曹继续jǐng戒。我本来打算睡觉,可躺在睡袋上怎么也睡不着。百无寥寂中,我只好继续翻看小易留给我的黄书。 这本名为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的道书,博大jīng深,乍一看给我感觉挺神秘、挺霸道,可仔细一研究就会发现,此书暗合天道、深奥无比,无愧于“万道之宗,众法之祖”这八个字。 书中虽只有三道灵符,却含有数种变化。以天皇大圣符为例,此符全名为天罡大圣敕煞鬼真符,共有六种变化,分别为天字式、罡字式、大字式、圣字式、赖字式、煞字式,震慑天地万鬼,威力无穷。可惜我没拜祖师,亦无画后天符的工具,不然真想马上画上两道符,试试威力。 不过,本着多学一点总没错的理念,我还是拿着一管油笔,照着灵符的式样依葫芦画瓢,提前练习起来。 画符这一过程,单从程序上来讲没这么复杂,所谓的焚香、净身、洗手,不过是用来唬外行人的把戏,可有可无。其实画符说白了就是在纸上描画,和绘画颇有共通之处。看起来是手握着笔在画,实则是用心在画。讲究心随笔走,笔按心行,心笔合一,jīng气自从。 不过,这是符箓大师才有的境界,像我这种新手只能从下乘画幅开始。何谓下乘画幅,说白了就是死记硬背、生搬硬套,掌握符图的结构,了解一道符上每一笔、每一划的固定意义,照着画。 但在没有得到这本书之前,就算给我一个符本也没用。因为符本给出的是已经画成的符式,笔画的先后顺序、每一笔代表的含义普通人根本不明白,相应的咒语也不知道,这些都需要秘传,只是照猫画虎毫无用处。 我练习了半天,始终难得其要领,只好把这本黄书暂时合上。不过我不着急,这东西着急也没用,福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福缘未到,勉强也没用。 看了半天黄书,我也有点累了,此时昏睡了十多个小时的唐风突然醒来,我忙把留给他的一饭盒汤饭端给他。 不过,汤饭已凉,里边的麦饼泡成了浆糊,看上去有点恶。唐风倒也不挑食,仰头三两下把汤饭扒进肚子里,倒头继续昏睡。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疲惫。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发现小妖已经回到了大殿,我奇怪道:“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没接你的班呢。” 小妖没好气道:“你睡得那么香,小曹没忍心叫醒你,替你值班去了。” 我愣了一下,忙从睡袋中爬出,拿起枪就向大殿外走去。可我刚走出大殿,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的面sè刹那间变了。 凡事熟能生巧,一个从小在酒厂长大的人,只要用鼻子闻闻,就能闻出这酒的度数,藏了多少年,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我常年枪林弹雨,太熟悉人血的味道了。我冷冷地举起枪,目光中闪烁着惊恐地光芒,望向那漆黑的yīn暗角落。 我知道。那些刹帝利来了。虽然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都有可能是虚幻。但我的直觉不会骗我,他们就躲在某个yīn暗的角落,像毒蛇般冷冷盯着我。至于小曹同志,若是我估计的没错,他百分百出事了,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我摸了摸腰间悬挂的手雷,颇想摘下一个丢出去,但我犹豫再三,还是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在没发现准确目标前,我不想盲目开战。我倒不怕打草惊蛇,实际上蛇已经张开嘴等着我送上门了。只是我害怕胡乱丢手雷会伤害到小曹,万一小曹还有一口气,结果被我的手雷炸死了,那我这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当然,我心里qīngchu,小曹八成命悬一线、凶多吉少。但凡事都有例外。对方不是独行杀手,而是拥有上万年的古老教派。几具死尸对他们毫无意义价值,他们需要抓到活口,这是小曹唯一有可能活下来的理由。 我慢慢的挪动脚步,移动到墙边,让自己的左臂贴着墙壁。这样至少我不需要担心有人会从我左侧进攻。不料,一声叹息突兀的从我背后响起,我大惊失sè,反手就是一枪。 高速旋转的子弹,撕裂了空气,狰狞的shè入对方体内,却突然戛然而止,变得无声无息。我顿时瞳孔抽搐,惊恐地望着面前的胖和尚。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绕到我背后的,为什么我竟然会一点没擦觉。我亦不明白,他明明中了枪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不正常。 灯光缓缓亮起,大和尚威严的站在我面前,双手合十。他的身高足有近两米、年纪大约四十岁zuoyou,手中拿着一支电筒,面目肃穆,双眼如铜铃,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大和尚看了我一眼,抖了抖身上的僧衣,一枚弹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顿时面sè巨变。唐风曾和我说过,真正的刹帝利极其强大,可道听途说和亲眼所见根本就是两回事。我震惊的盯着面前的大和尚,面sè一变再变,下意识的拿下肩上的暴力枪,指着他的额头。 任何事都有个限度,一个人能扛起两百斤的大包,可你只需在往大包上添一斤,他就有可能会被压倒。同样,防弹衣能防住手枪,但换成狙击枪呢?我不相信世上有绝对无法伤害的物体,钻石倒够硬了,还不是一样被激光切割。我手中的暴力枪威力极大,被誉为近战之王。我不相信这个大和尚能挡得住。只要力量达到顶点,任何盾牌都会像纸张般脆弱。 大和尚冷冷的盯着我,压根没有在意我手中的暴力枪。他双手合十道:“那摩斯戴。施主,贫僧的新衣服被你弄坏了,你要赔贫僧的钱。因为贫僧很穷,这是贫僧唯一的一件好衣服。” 我缓缓放下枪,突然狰狞的笑了。在大和尚张口的那一霎那,我反而不再害怕。因为沉默远比话语更有冲击力,既然他会说话,就证明他还是人,而是人就总会有办法杀死。 我掏出一沓钞票丢在地上道:“想要钱简单,这些钱足够你做十件僧衣了。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我的伙伴哪去了,快点说,不然别怪我开枪了。” 上古时期的刹帝利,多是贵族组成的战士,可后来的印度教,遭到佛教同化,刹帝利早变的和苦行僧类似,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在困苦中磨练自己的意志。大和尚说自己没钱,倒不是在说假话。 不过,上古婆罗门教不可一世,乃是人类最早的宗教之一。谁知两千五百年前竟会被佛教同化,不但名字改成了印度教,其从言行到穿衣打扮,全和佛教一模一样,让人颇为无奈,简直盗版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佛教抄袭他的理念,还是他抄袭了佛教。反正在印度,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只有天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只是由此害苦了外国人,常被两个教派搞得头晕脑胀,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还不如直接合并算了。 大和尚面目肃穆,不含一丝人类的感情,他冷冷说道:“贫僧法号因陀罗,乃新婆罗门教刹帝利当中的八大护法之一。不过,施主不用紧张,贫僧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到教内做客。” 我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你的华夏国语说得不错,口音蛮正。我们不想和婆罗门教为敌,放我们一条生路。” 大和尚摇了摇头道:“施主,早知如此何必要闯入我教,打伤我教的僧侣。此时在想善了已经晚了,施主还是跟我回去吧。” 我狞笑道:“大和尚,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想要我和你走可以,但要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 我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不断看向四周,我知道小妖听到了枪声后,一定会隐藏在暗中,随时准备暴起发难。我故意拖时间,就是等他找好狙击点。 因陀罗冷哼一声道:“施主,你手中的枪杀不死贫僧。若施主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贫僧得罪了。” 因陀罗的话尚未说完,我猛然扣动扳机,一枪轰在他的面门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偷袭,这又不是擂台比武,战争就是要不择手段。 不过,尼妹的,唧唧歪歪废话半天,最后还是要靠武力解决,这实在太让人无语了,装什么得道高僧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九死无生(9) 面对我的突然偷袭,因陀罗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只是举起右手挡住了眼睛。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大量奇异的电流从他身上闪过,跳跃出无数火花,我惊恐的望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因陀罗放下右手,面sè变得有些难看,但他是虔诚的印度教教徒,心境自远超常人,没有那么容易轻易动怒。他冷冷说道:“施主,回头是岸,再不停手,莫怪贫僧心狠手辣了。” 我冷笑一声,心说我回得去吗。几句话就想让我束手就擒,乖乖跟你回去受死,你当我白痴吗。我二话不说,狠狠扣动扳机,用漫天的弹壳,回答因陀罗的话。 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防御,就是神仙也有弱点。我已经发觉,因陀罗并非刀枪不入,眼睛就是他的弱点,只要能攻击到他的眼睛,就有机会杀死他。 当然,凭我目前的力量,没有半点把握杀死因陀罗。可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算杀不死他,我的攻击也会吸引他的注意力,给躲藏在暗中的小妖制造机会,一击必杀。 一连窜的巨响传出,小妖颇为聪明的领会了我的意图,狠狠地扣动了扳机。不料,因陀罗的四周突然出现四面闪耀着电花的雷盾,挡住了小妖的攻击,我顿时大惊失sè,这尼玛魔法世界呢,太超出我的想象了。 不过,八大护法、雷盾、因陀罗,这一连窜的文字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我略一思考。想起了来印度前看过的印度教典籍。 传说中。上古婆罗门教有八位战神。分别是雷神因陀罗、死神阎摩、水神伐楼那、风神伐由、酒神苏摩、太阳神苏里耶、火神阿耆尼以及财富之神俱比罗。 印度教的八位护法,应该就是请了这八位上古战神上身,借助神明的力量使自己暂时立于不败之地。可这种请神上身的术法,最大的缺点就是时间太短,只要我和小妖能拖住因陀罗,就能找机会杀死他。 我边开枪边往后退,顺便朝小妖的方向喊道:“想办法点shè他的双眼,他坚持不了多久。拖住他。” 小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我知道他一定能听得懂我的话。攻击敌人必须救助的地方,就可以逼得敌人手忙脚乱,有效拖延时间。这并不是多高明的战术,但非常实用。 不过,因陀罗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他面目狰狞的朝我扬了扬手。一道闪电从他掌心劈出,狰狞的劈向我的头部。我忙往旁边一闪,险险躲了过去。 但因陀罗的实战jīngyàn非常丰富,他并没有去管躲在暗中的小妖。而是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我。面对以寡敌众的局面,最好的方法就是各个击破。只要杀掉了我。剩下小妖一人不足为惧。 我东躲西闪,奈何雷电攻击速度太快,防不胜防。眼看我的处境越来越危险,随时有可能被劈成焦炭。一道影子突然从天而降,双指准确地插入了因陀罗的眼睛。因陀罗一声怒吼,双血流如注,身体四周的雷盾,瞬间土崩瓦解,消失无踪。我趁机忙扣动扳机,一枪把他的胸口轰出了一个大洞。 鲜红的热血狂喷,溅的我满脸都是,我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很是享受这种杀死强敌的快感。唐风站在我身旁,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手指上还挂着因陀罗的眼珠子。刚才的juliè运动,令他的伤口再次崩开。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这次刹帝利大意,只派了一个人来追杀我们。可同样的错误,他们不会再犯第二次。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招呼小妖先把唐风扶进大殿。我则拿着手电,四处寻找小曹的影子。 我找了大半个广场,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头发炸立,焦头烂额的小曹。他的模样有些搞笑,黑脸黑唇,显然遭受了电击。我摸了摸他的鼻孔,发现他还有呼吸,忙拧开水壶,朝他的脸上喷了点水,把他弄醒。 小曹缓缓地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我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我把小曹扶起道:“回大殿再说,刹帝利随时都有可能赶到,我们要马上上路,继续往前走,找到出路离开地底。” 我和小曹蹒跚的回到了大殿,快速把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小曹恼怒的哼哼了两声,似乎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按理说以他的战斗力,因陀罗想要电晕他没那么容易。可他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第一点太轻敌,有些掉以轻心,以至被对手偷袭成功。第二点丝毫不了解敌人的能力,这一点倒不能怪他,我们毕竟没有天眼,不可能提前算出对方的能力。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按理说这个时间段对方不可能继续追击我们。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决定立刻上路。可四个人两个伤员,这给我们的路途增加了难以想象的难度。 可我不可能抛弃小曹和唐风不管,这有违道义。虽然我知道,带上他们两个只会使得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可以对敌人不择手段,但宁死都不会抛弃同伴。 气氛有些凝重,不详的氤氲笼罩着我们。大家都不是傻子,对于目前的处境心里都有数。我想要说点什么调动下气氛,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后,唐风和我要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道:“你们走吧,我留下拖住他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要走一起走,你放心,我不会抛下同伴自己逃生。” 唐风苦笑了一下道:“谢谢你把我当成同伴,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我受的伤太重。跟着你们也是拖累。如果你相信我。给我一包烟、两个手雷,让我在这为你们争取时间。” 唐风语气诚恳,我知道他说得是心里话。但我没办法答应他的要求,靠牺牲同伴活下来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尘封的往事就会填满你的脑海,让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恨不得当初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这种滋味我已经尝过太多次。不想再继续尝试了。 小曹的年纪尚轻,容易冲动。他听到唐风的话,眼珠子瞬间红了。他和唐风是战友、同事,感情自不是一般的深厚,他哽咽道:“你们走,我留下。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给你们争取时间。” 唐风冷冷的盯着小曹,没有说话。他抽了两口烟,突然丢掉手中的烟头,拿起了我放在睡袋上的暴力枪。顶住自己的下颚道:“我受伤太重,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养不好。而你不一样,你的伤势看似严重,实则只需休养几天就能恢复。不要逼我杀死自己,若你们还当我是伙伴,就听我一次,不然我当场死在你们面前。”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唐风以前和我有多少恩怨,在这一刻,都化为过眼云烟,随风飘逝。我见他决心已定,无法更改,只能答应了他的请求。我摘下腰中的两颗手雷放到睡袋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和火机,含泪和唐风道别,拿起行李继续向前走去。 小妖和小曹跟在我背后,久久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他们两人心里不好受,给两人打气道:“别担心,唐风的功夫好,不一定会死的。” 我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偏偏还要安慰别人,可在这个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们穿过大殿尽头的石门,进入到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当中。 这条小路的地面有些泥泞,不少地方还有一滩滩污水,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前方是什么地方,该不会又是什么湖泊吧。 大约走了五分钟zuoyou,路面变得宽阔起来。我们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一个山洞的入口。 不过,山洞内有大片的白光涌出,照亮了我们的面庞。吓了我一跳,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枪,怀疑有人走到了我们前面,点燃了山洞里的油灯。 我的暴力枪留给了唐风,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了这把手枪。我关掉手电,拿着手枪和小妖、小曹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山洞,刚进入即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怀疑山洞里边可能会有溪流。 事情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在山洞尽头,有一条地底瀑布,这让我十分惊讶。我打量了下山洞四周,觉得这可能是我见过最大的地底洞穴了。它高的地方足有上百丈,矮的地方则不过三四米,山壁上镶满了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 这些夜明珠外面都套着用兽皮做的罩子,避免了它们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风化。刚才我们在山洞外看到的白光,就是这些夜明珠做的灯发出的。这种光线有些柔和,有些暖,让我感觉很舒服,它驱走了黑暗,让洞穴内光线充足,宛如白昼。 不过,我伸出手轻抚夜明珠外的皮罩,发现这些皮罩很有可能是用人皮缝制,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再对这些夜明珠感兴趣。但我qīngchu,这些夜明珠价值连城,若是sāo牙仔没有死,一定会激动地发狂。想起了sāo牙仔,我的心隐隐有些疼。我叹了口气,缓缓向山洞尽头走去,停在了那道瀑布前。 瀑布的下面有一个水潭,从瀑布流下的水即流入到这个水潭当中。我捧起一弯水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水清澈透明,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牛饮一番。 但若想要饮用未知的水源,最好消毒。因为许多看起来清澈的水都含有大量病菌,实在无法消毒,最好也要把水烧开在喝。我们先前的探险,只是运气好才没有喝到含病菌的水,可我们的运气总有不好的时候。在不缺水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小心一点。 小曹捧起水洗了把脸,迫不及待的就想跳下去洗个澡。我们这些天牙都没刷过,一个个蓬头乌面,身上都散发出臭味了,此时见到水潭当然心痒难耐。可正当我脱衣服想要先洗个澡的时候,小曹突然惊奇地指着瀑布说道:“那里怎么会有一个山洞?” 我顺着小曹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瀑布zhōngyāng的山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只是被瀑布掩盖,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我惊异的张大了嘴巴,有些目瞪口呆。但这里没有别的出口,想要继续往前走,八成就要进入这个山洞中。 我看了下瀑布两旁的山壁,发现山壁上有一些落脚点,若是有一根绳子从上面垂下,踩着这些落脚点应该会很容易爬上去。可根本没有绳子,我也不会飞檐走壁,不可能踩着这些落脚点笔直的走上去。若是爪子龙在这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九死无生(10) 我记得江苏连云港有一着名的旅游景点,花果山水帘洞,没想到在印度教寺庙地底,竟然也有类似的鬼斧神工,大自然的神奇令人叹为观止,可惜我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小曹拿着虎爪,不停地把虎爪抛向高空,希望能勾住一方凸起的岩石。可瀑布周围的岩石常年遭水流打磨,极其光滑,根本固定不住虎爪,而瀑布的下冲的力量又极其大,想要把虎爪直接丢进洞穴里难度太大。 小妖皱了皱眉头,缓缓拉开包裹,拿出造型和shè鱼枪极其相像的虎爪枪,不慌不忙的瞄向了瀑布后的洞穴。小曹顿时目瞪口呆道:“你有这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害我忙活了半天。” 小妖不屑的撇了小曹一眼道:“你们龙组的经费不会都进长官肚子里去了吧,连支虎爪枪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国际雇佣兵装备齐全。” 小曹的脸微微有些红,华夏国的部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少数部队装备jīng良外,大部分部队的装备都跟不上国际趋势,常常是军费每年大笔的砸,一批装备却几代士兵用,直到破烂到不能用的时候再换。 龙组虽是国家jīng英,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样不能免俗,大部分经费都用来领导出国学习了,成员们的装备只比普通士兵要好一些。 小妖调整了一下角度,轻轻扣动了扳机。虎爪呼啸着飞了出去,shè入到了洞穴中。小妖用力拽了拽绳子,觉得没问题。第一个爬了上去。 不过。瀑布下砸的力量极大。人在瀑布下站着都会被砸晕,更不要说还要顶着瀑布向上爬了。小妖刚爬出几米,就被奔流直下的瀑布砸了下来,一头掉进了水潭里。 小曹望着狼狈钻出水面的小妖,哈哈大笑不已。笑完后,发疯般的脱光衣服噗通一声也跳进了水潭中,洗起澡来。我见他两人洗的欢,忙拿出一块肥皂也加入其中。 “上天yù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温柔乡会让最勇敢的英雄变成酒囊饭袋,再也没有当年的勇气。 我知道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们实在不该贪图一时之快,洗澡浪费时间。可人非圣贤,谁能做到和机器人一样生活呢?我们自进入地底以来,牙都没刷过,脸也没洗过。头发都快成鸡窝了,远远地都能闻到一股臭味。就让我们洗的干干净净再上路吧。 我边往身上打肥皂边和小曹、小妖嬉闹,突然发现小妖没有脱衣服,有些诧异道:“妖妖,你洗澡不脱衣服的啊,太奇葩了点吧。” “人家是女孩子,害羞。”小妖红着脸道。 “害你大爷啊,你还没变xìng呢!”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这话有歧视同志的嫌疑,人家只是投错了身体,女孩子的灵魂附身到一个男人身体上罢了。”小妖抗议道。 我无语的眨了眨眼睛,拒绝再和小妖讨论这个问题。这丫的女人灵魂论太强大,我早就领教过,甘拜下风、五体投地。同xing恋这种畸形的产物,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我们洗的酣畅淋漓,足足从身上搓下了半斤灰,小妖也终没抵住诱惑,脱下了衣服,只穿着一条白sè薄薄的三角裤,水一侵湿即露出了里面的小鸟。我定睛一瞧,顿时龌蹉的窃笑不已。我说这丫怎么好那口,感情天生二等残废啊。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十大名球之一毛里藏? 小妖发觉我在看他,脸红得和苹果似得。他一个猛子钻入水底,躲避我**裸的龌蹉眼神。我刚想调笑他两句,突然发现他的面sè有点不对劲。 我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小妖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地底深潭,应该有许多异常肥壮,不惧怕人的鱼类才对,可我刚才钻入水底,没有看到任何生物的影子,或许是我多疑了吧。” 小妖的话提醒了我,在这洗了半天澡,没有看到任何鱼虾的影子,这不符合常理。这种情况我不是没遇到过,通常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代表着。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面sè变得惨白,赤身**的跳出水潭,大喊道:“快点上来,水潭里有危险。” 小曹和小妖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可他们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紧张,忙从水潭中爬出,站到了我身边。我们在潭边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小曹疑惑的望着我道:“源源哥,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没什么事啊。” “源源哥?”这尼玛什么称呼啊?我蛋疼道:“叫沈哥,不许称呼我源源,那是我的rǔ名,只有我老妈可以叫。” rǔ名?小曹捂着嘴,想要笑却又怕我恼羞成怒,憋得脸部通红。一道半月形的浪花从水中升起,溅洒在小曹的脖子上,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道冰纹出现在他脖子上,迅速向他头部蔓延,转瞬之间,小曹的头部就变成了一个冰坨。 我揉了揉眼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以至于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小曹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甜,可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一声怒吼,撕心裂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冲到小曹的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小曹,快点醒来,不要死。” 我摇晃着小曹的肩膀,一阵刺耳的碎裂声狰狞响起,小曹的脖子突然出现一道裂缝,碎裂成两截,变成冰坨的头部笔直的掉落到地面上,摔成了一堆冰屑。随着小曹头颅一起跌碎的,还有我的心。 我红着眼睛,身体juliè地颤抖不已。但我必须保持冷静,小曹走了,可我还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替他报仇,死人是没有资格痛苦的。 我眯缝着眼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猛然想到了那道浪花。这里连条小鱼苗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溅起丈高的浪花? 我扫视了一番落在地面的那道浪花,发现它们已经变成了一堆冰屑,晶莹剔透,顿时心中恍然大悟。 我朝小妖使了个眼sè,猛然咬牙切的拽下腰中手雷,狰狞的丢入到了水潭当中。然后和小妖一起向后一扑,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震天的巨响,浪花足足炸起了三丈多高,我甩了甩头发上溅到的水珠,缓缓从地上爬起,狰狞的望向了水潭。 刺骨的yīn寒传出,水面突然向两边分开,一个浑身包裹在水里的人形怪物,缓缓从水底升了上来,诡异的漂浮在水面之上。 我二话不说,惊恐地举起枪就shè击,子弹打在这怪物身上,却被一团团水流阻挡。水乃至柔之物,无坚不摧、无所不当。人类可以征服太空,却永远征服不了大海,不了解水特xìng的人,一定会被它温柔的外表迷惑,它才是世上最强大的武器之一。 怪物诡异的向岸边漂移,停在了岸上。我和小妖忙连连后退,尽量和怪物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怪物的能力有些特别,一旦被它shè出的水流喷中,即会变成一坨冰,我和小妖必须小心一点才能应对。 我冷冷盯着那怪物,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不料,包裹在怪物体外的水层哗的一声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死水。而一个**着身体,皮肤呈古铜sè,长得又瘦又小、脸颊凹陷,皮包骨头的和尚出现在我面前。 我抽搐着瞳孔,下意识的喊道:“水神伐楼那。”(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九死无生(11) 萧杀的气氛蔓延,我冷冷盯着伐楼那,双眸中闪动着仇恨的火焰。 伐楼那双手合十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目露凶光道:“成佛,成什么佛?你刚杀了我的人,现在竟然想渡我成佛,难不成你们印度教成为佛教的分支了,佛都钻出来了?” 伐楼那摇了摇头道:“施主此话差矣,佛陀乃是我教众神的分身所化,佛教本就是我教的分支,我教才是万佛之祖。” 自古教派之争极其残酷,佛教的八部众之首梵天,即是印度教的最高神。印度教的众神,基本都位列佛教的佛陀之中。至于究竟是谁在抄袭谁,这已经无从考证。 印度教认为,佛教信奉的都是他们教派神仙的分身,所以佛教是上古婆罗门教的分支,毋庸置疑。而佛教认为,印度教抄袭了佛教的模式,鱼目混珠,总之两教自古就互相指责,摩擦不断。但在对待别的教派上,却又出奇的枪口一致对外。 其实,印度教和佛教就宛如一对亲兄弟,双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互相借鉴,互相吸收,以至于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剪不断、理还乱。就像净土宗和藏教密宗一样,理念虽略有出入,但万变不离其宗。只是印度教综合了净土宗和密宗两个宗派的特xìng,所以显得有些混乱。 我不想和伐楼那讨论教派问题,这个问题争吵了几千年都没吵出个结果,不是我能说明白的。我咬牙切齿盯着伐楼那道:“废话少说。你杀了我两个兄弟。这个仇我必须报。” 若我猜的不错。唐风已经不在了,这伐楼那的术法太诡异,即使全盛时期的唐风,也未必能对付的了。既然他来到这,还杀了小曹,那唐风凶多吉少。不过,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唐风就算受伤再严重。也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吧? 伐楼那再次摇了摇头道:“施主又错了,首先我从不杀人,只度人,我这是在超度那些冥顽不灵之徒。其次,你的那位伙伴缠住了火神阿耆尼,尚没有被超度。” 我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最怕遇上这种变态的宗教疯子。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价值观,在他们的世界里,黑与白、对与错,都另有一套定论。他们杀你叫度你。不但不会有任何愧疚,还会觉得自己是做了好事。高兴地要命。多么可怕的一群jīngshén病患者,看看伊斯兰的那些恐怖分子,再看看阿拉伯国家对于恐怖分子的包容态度,就知道宗教疯子有多可怕。 不过,这伐楼那还真啰嗦,简直是个话唠,废话真多。我已经不想在听他没完没了的歪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唧唧歪歪半天,最后还不是要靠武力定胜负,什么佛家度化,若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撑,他连站在我面前说法的机会都没有。 我和小妖互相对望了一眼,猛然同时拔出匕首冲了上去。狰狞的寒光,带起一片白霜。我一刀割向伐楼那的喉咙,却被他头部向后一仰,躲了过去。 小妖反握匕首,一刀插向他的头部,眼看刀尖就要落在他皮肤上,一面水盾诡异的出现在他头顶,挡住了小妖这一刀。 伐楼那面sè不善道:“施主,你和我教有缘,贫僧实在不想杀你。但你若执迷不悟,休怪贫僧无情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和印度教还扯上缘分了。但细细想来,雷神因陀罗和水神伐楼那,确实都没有直接杀我的意图,而是变着花想把我活着带回去。开始我尚没有察觉,以为他们只是想抓活的,可刚才伐楼那这句话提醒了我,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其余人死活,只是想把我抓活的,难道说他们也知道我体内骷髅的来历? 我眉头皱成一团,不知印度教究竟有什么意图。不过,伐楼那并没有给我充足的时间思考,他好像动了真怒,不打算再带我回去,而是准备直接杀死我。一把冰刀诡异的出现在他手上,他面无表情的狰狞向我冲来,却不料背后的水潭突然掀起了万丈巨浪。 一个人身蛇头,高近三米的怪物,猛然从水面钻出,狰狞的咬向了伐楼那。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伐楼那遂不及防,忙凝聚一面水盾保护自己。不料,这怪物满嘴大拇指般大小的獠牙,宛如利刃般锋利,竟然硬生生的咬碎了水盾,一口咬在伐楼那胳膊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伐楼那的左臂硬生生的被这怪物咬断,血流如注。我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再看一出蹩脚的肥皂剧。我拽着小妖,忙闪到一旁,和这两个不速之客保持距离。 “摩睺罗伽摩睺罗伽。” 伐楼那嘴中喊着我听不懂的梵语,像是在喊这个怪物的名字。怪物吐着长长的蛇信,张开血盆大把他那条断臂含进口中嚼一番,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连骨头带肉,直接全部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惊恐地望着这名为摩睺罗伽的怪物,脑中突然想到了刚才我们洗澡的画面。若是我猜的不错,它才是这水潭真正的怪物,伐楼那不过凑巧赶到罢了。 但伐楼那自己都没想到,他无意间的赶到,救了我们一命。这怪物显然早就发觉了伐楼那的存在,敏锐的擦觉到他很强大,是以迟迟没有敢现身,直到刚才伐楼那全神贯注的准备对付我们,这怪物才突然偷袭得手。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摩睺罗伽晃动着三角形的蛇头,三两口吞下断臂,伸出长长的蛇信,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两只黄绿相间,yīn森恐怖的小眼睛,狠狠盯着伐楼那,嘴巴不停往外滴口水。很明显,在它眼中,我、小妖、伐楼那,都是它的美味大餐,它要吃掉我们。 通常,像这种有一定智商的怪物,都非常狡猾,它的做法其实没错,先杀掉最强的那位,再把剩下的人吃掉。可惜的是伐楼那根本和我们不是一伙的,也没那么容易杀死,它的做法注定只能为我们做嫁衣。 鲜血的味道,刺激的摩睺罗伽快要发狂,它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伐楼那,想要把它咬死饱餐一顿。伐楼那不断躲闪,奈何它速度太快,根本闪避不及。 陷于饥饿的怪物,会变成世上最可怕的存在。其实想一想就能明白,这么大的水潭,却一条鱼都没有,显见摩睺罗伽的饭量极大。而没有鱼就表示没有吃的,它不知道饿了多久,看到肉食能不发狂才怪。 鲜血从伐楼那身上涌出,他狰狞道:“孽畜,身为八部天龙族系,竟然妄想吃掉贫僧,今天贫僧就算赔了命也要拉上你这个蟒神一起下地狱。” 伐楼那说完,大量潭水猛然诡异飞起,钻入他口中。他瘦骨嶙峋的身体,狰狞的高高鼓起,面部极度扭曲,像是充足了气的气球。八条水流突兀的从他背后伸出,像是八条手臂般狠狠抱住了摩睺罗伽,不管摩睺罗伽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伐楼那回头望了我一眼道:“贫僧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不过你们不要高兴,贫僧的离去,只会让你们更加悲惨。” 伐楼那话没说完,即抱着摩睺罗伽滚入到水潭中轰然炸裂。纯净的潭水,刹那间变成了红sè,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碎肉。 而我眯缝着瞳孔,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伐楼那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九死无生(12) 小易挂了,sāo牙仔嗝屁了,现在连小曹也玩完了。无情的死神,不断地从我身边抢走伙伴们鲜活的生命,一次又一次让我饱受失去朋友的痛苦,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还要忍受多少次这种残忍的折磨,但我发誓,终有一天,所有离我而去的人都会回来,和我一起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在小曹的无头尸身前挖了个小坑,点上三根烟插了进去,他走的时候很安详、很欢乐,这让我的心好受了不少。我拿出汽油,把尸体焚烧成灰烬,抓了两把骨灰放到小曹生前的饭盒里,盖紧了盖子。 处理完小曹的尸体,我和小妖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我问小妖道:“若是你不幸死在这,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小妖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心愿呢?我这种人,姥姥不爱、舅舅不疼,连亲生父母都把我赶出家门,和我彻底断绝来往,哪里还有未了的心愿。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那就是我没能变xìng成为女人,这个心愿你无法替我完成,因为我估计你舍不得切下那一刀。” 我苦笑了一下,有点后悔问小妖这个问题,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却偏偏留下一个想做女人的男人和我作伴,老天这是在调戏我吗?虽然小妖人不错,没啥坏心眼,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 我抬头望向瀑布,仔细观察水流的缓急,发现瀑布的水流速度很平稳。并不算太急。可稍微有点物理知识的人都明白。想要顶着水流的压力往上爬理论上可以。实际普通人根本办不到。我和小妖商讨一番后决定,在瀑布旁边的山壁上,再shè上一条绳索。 虎爪枪这玩意,构造极其合理,它的虎爪前方有一个三菱形尖刺,上面布满了倒刺,shè入到岩壁中就可以固定,根本不需要找寻凸起的岩石。 小妖拽了拽绳索。确定牢靠后,摩拳擦掌活动了下筋骨,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敏捷的跳上了瀑布旁的绳索上。地底世界,没有行囊就等于断了自己的生路,我和小妖尽量把一些没用的东西丢掉,可还是剩下了两大包行李,只能一人拿一包往上爬。 小妖的速度极快,他本就长得娇小,又经受过残酷的雇佣兵训练。爬绳索是家常便饭的活计。他像一只大马猴般干净利落的爬到了洞口偏上的wèizhì,冲我招了招手。我忙站在水潭中甩动瀑布中的那道绳索。甩到了小妖手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拽着这根绳索,猛然轻轻一跃,干净利落的直接掉入进了洞里。 我朝小妖竖了下大拇指,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配合。这丫在普通人当中已经算相当厉害了,只是离爪子龙那种变态还差许多,但我常常觉得,爪子龙不算是人类,而应划分为超人范畴。 不过,小妖虽然爬进了洞里,可我想要进入洞中就有点麻烦了。我倒是可以把瀑布中这条绳索绑在腰上,但这样一来,我向上爬的阻力肯定会加大。我又不是爪子龙,也没经过特殊训练,勉强能爬上去就算不错了。 我用力吸了两口气,咬了咬牙齿,抓着绳子快速向上爬去,直到爬到洞穴上方才停下。小妖从洞里丢给我一个虎爪,我把它勾在绳索上,小妖忙拉动虎爪,把我爬的这条绳索拉了过去。他把绳索绷直,绑在洞穴上的岩石上,我忙顺势滑进了洞穴中。 我一进入洞穴,即四肢朝天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惊心动魄的场面,总让人的jīng力消耗的特别快。而缓解高度紧张的神经,没什么能比抽根烟更好了。 小妖从包裹中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道:“总算安全了,现在那些刹帝利应该没有办法继续追杀我们了。” 我接过香烟没好气道:“安全个屁,天知道那些变态有没有办法追上来,遇上那些jīngshén病,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小妖眨了眨眼睛,躺在我旁边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有点不服气,可我太了解那些宗教疯子了。这个世上,能拦住他们疯狂念头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神念,只要现在某个地位崇高的僧侣做了一个梦,梦见某大神不允许他继续追杀我们,那我们保证活的安全。没准还能收一堆僧侣做小弟、打手。 我和小妖都有点疲倦,一时半会实在没jīng力爬起,观察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我们确实时间紧迫,水神伐楼那临死时的话还回响在我耳边,让我寝食难安。我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伐楼那虽然是宗教疯子,可绝不会故意撒谎吓我。 不过,越恐怖的环境,越更要注意休息。若是休息不好,体力反应力都会有所下降,到时一样会死在这里,必要的休息在所难免。 我和小妖抽完烟,闭上眼休息了大约有半个钟头,才极不情愿的缓缓从地上爬起。我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分给小妖一半,拧开水壶喝了两口水,边吃东西边向洞穴深处走去。 光线有点暗,四处静悄悄的,只有洞穴外的流水声不绝于耳。这给洞穴增添了不少神秘的韵味,亦让我们的神经更加紧张。不过走了几分钟后,我们没有遇上什么危险,高悬的一颗心顿时放下。 我不是停下脚步,抬头打量四周,此洞穴有人工凿过的痕迹,即使千年都未消失。我顿时感叹古人的创造力,能想到在瀑布后面的山壁上开个洞,这实在太令人震撼了。简直是鬼斧神工、神来之笔。 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我记得小时候,常在中学课本上读到“别有洞天“这四个字,对于这个词语,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一直非常抽象。想象不出什么地方能被称为”别有洞天“。可现在我懂了。 我和小妖顺着一条崎岖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了三十米zuoyou,前方出现了一条弯道。我们转过弯后,又向前走了二十米zuoyou,前方突然变得异常宽阔。路尽头,一扇石门出现在我和小妖面前。 石门没有锁,我和小妖费了点力气即把石门拉开。石门内。是一个足有小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宫殿。 这个宫殿极其有品位,虽然不够奢华,但给我一种很高贵的感觉。宫殿内的空气非常清新,这让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里边设置了什么换气装备。我和小妖走入宫殿,拿着手电筒,四处探视,在宫殿四周的墙壁上,找到了一排油灯。 这些油灯分布的极有规律,我大体量了一下。发现墙壁上每隔五米即会有一盏油灯。不过,这油灯只是造型像油灯。并不是真的油灯。它的灯罩底下有个开关,只要把开关打开,里边的灯就会自动点燃、燃烧。这让我有些诧异,这灯是靠什么在燃烧?如果说火石技术古代还有可能发明,可太阳能技术,就算是现在都不完善,更不要说古代了。 我皱着眉头,观察研究了半天,总算在油灯背面靠墙的地方发现了蹊跷。墙上有一个抹了厚厚一层油脂的铜管伸进了油灯里,若我猜的不错,燃料应该就是从这管子里输入到油灯当中。这让我由费解变为了惊讶,嘴巴张成了o型。我知道古印度是一个高度文明的古国,历史底蕴甚至超过了华夏国,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印度人竟然都懂得自来水技术了,这太天方夜谭了。 不过,我仔细一琢磨,顿时释然,自来水技术虽然简单,但想要做到却没那么容易。而这个油灯后的管道,应该是一直向上延伸。这也就是说,只要打开开关,油会自动往下流,没什么可大惊小怪,充其量只是管道口设计的比较jīng巧,能有效控制油涌出的速度。 令我有些无语的是,这鬼地方怕要有几千年的历史,这要弄多少油藏到山体里,才能保证这么长的时间内还没有干枯?难道说油不需要花钱吗?看来自古各国的皇dìdū一样,只把自己当人,把老百姓全当狗,奢侈到极点。 墙壁上的油灯全部点燃后,洞穴内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我和小妖定睛一瞧,在洞穴正zhōngyāng,有一个巨大的翁,翁底下有一堆堆腐烂成灰的木材。而在洞穴尽头,有一张纯金打造的椅子,上面铺着一层虎皮。只是由于年代太久远,虎皮已经破败,里面钻满了勾勾丫丫不停蠕动的白sè虫子,只在边脚处尚偶有几根虎毛,让人能依稀辨认它当初的模样。 在黄金椅前方,有两张石床,而在两张石床zhōngyāng,有两方石台,第一张石台上面摆满了各种铜制的刀具,长的足有一米,短的则只有十几厘米,像是做手术用的刀。由于每把刀上都抹了厚厚一层油脂,所以虽然历经数年,这些刀具依然比较锋利。 第二张石台上,则摆满了各种大小的骨针、钩子、锯齿、烙铁、钻头、长钉,以及一些铜盒。我打开铜盒,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味。盒子里装的是一种不知为何物的药膏,我猜八成是用来止血消炎的药品。不过,这药不知放了多少年,虫子都不招,我可不敢冒险尝试。 我扫了一眼单人床大小的石床,发现石床两头在人的手脚wèizhì,都有石洞,洞里有生锈的铜链,顿时心中隐隐猜到这里是干嘛的。 在我印象中,古代根本就没啥医学手术。但这不代表古代没有手术,只是它的手术作用有些令人不寒而栗。要么是酷刑手术,比如华夏国的阉割、剥皮剔骨、千刀万剐,非洲的女子阉刑等等。还有的手术则是一些变态的试验。如盗紫河车,在孕妇肚子上豁个口子,把尚未发育完全的婴儿掏出来,以及一些现代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变态试验等等。 古人愚昧,总想着长生不老。实际上,理论上来讲,只要能想到办法让细胞保持活力,让身体器官重新焕发生命力,人完全有可能长生不老。但全世界范围内,都把这种试验列入到了违禁范畴,不允许一些天才医者违规研究如何让人不死。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生老病死,乃是大自然规律的理念,不可抗拒。不过是全世界执政者达成的共识,避免地球因人口太多毁灭罢了。死是一种最大的疾病,而既然是病就一定有办法能治愈。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治不好的病,所谓的治不好,是水平不够。多少年前,霍乱鼠疫天花还被称为绝症,无法预防、治疗呢。 我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小妖突然喊我的名字,这让我有些诧异,不知道小妖发现了什么。我抬头望去,看到小妖从那两张石床底下,拽出四个抹满油脂的铜箱子。这些箱子大概有半个石床那么大,两个箱子刚好塞入一张石床底下。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感觉箱子里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好奇害死猫,有些时候,你明知道这个游戏很恐怖,可还是会忍不住的义无反顾玩下去。因为人活着,不是只为等死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九死无生(13) 这四个铜箱上都挂着碗口般大小的青铜大锁,不过小妖检查一番,锁里没什么装置,就是普通的锁而已,这就好办了。 小妖抬起枪,两枪打坏了一把青铜锁的锁芯,狰狞的把锁拽下,掀了铜箱的盖子。 浓浓的酒味迎面扑来,有些醇香,有些令人陶醉。不过,美好的事物通常都是有毒的,当美丽的景物变成**裸的恐怖,那种感官上的落差,无与伦比的巨大冲击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我揉了揉鼻子,往箱子里一看,铜箱中整齐的摆放了七七四十九个瓦罐。这瓦罐不知放了多少个年头,可保存的非常好,瓦罐口子处用黄泥封住,避免里边的酒液挥洒。 瓦罐的大小有限,不像华夏国的地底,一发现酒就是坛子,不过我只是靠味道猜出里边是酒,至于里边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大略估算了一下,这瓦罐满打满算应该能盛两斤酒zuoyou。不过,这么隐秘的洞穴,按道理说应该藏着金银财宝才对,怎么会放这了一堆酒?难不成这宫殿的主人嗜酒如命,把美酒当成了无价之宝? 那好吧,这些酒落我手里,我既不敢喝也不会拿出去,只会把它们倒在地上。我承认我低俗没品位,可我既不是酒鬼,也不敢拿着这些酒去拍卖。这又不是古董,除了某些大型的拍卖会,我卖给谁去? 小妖伸手拿起一个瓦罐就想要打开,我阻止他道:“先别急,再研究一下。万一里边盛放的是巫虫怎么办?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来到这。结果死在被一些上古巫虫杀死口中。” 可以长期存放的酒。肯定是高度酒。这一点相信没人会有意义。按理说高度酒本身就有消炎杀菌的作用,就算有虫子也会被杀死。可上古巫术诡异无比,天知道会不会利用某些高度酒豢养出什么变态的特殊虫子,我可是qīngchu的记得,苗疆有五毒酒,普通人吓都要吓死,哪里敢喝上一口。不过听说那酒效果不错,就是不知道卫不卫生。反正我是坚决不喝。 小妖用鼻子在瓦罐口仔细闻了闻,又把瓦罐摇晃了两下道:“这里边放的百分百是酒,别草木皆兵的自己吓自己。不管里边放的是什么,我们总要打开来看下。” 小妖得话有一定道理,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怕任何危险。要是怕的话干脆别来,安安静静的躺在宾馆床上睡大觉多好。不管瓦罐里装了什么,哪怕明知道不妥,我们也总要打开来看看。或许,这就是探险者的悲哀吧。 我从皮带上摘下一个手雷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要是真遇上一群上古巫虫。子弹毫无用处,我只能尝试用手雷炸死它们。 小妖用匕首挑开黄泥,把瓦罐塞子拔出,一股浓浓的酒jīng味弥漫四周,他拿着手电筒朝瓦罐里一照,顿时面sè巨变、浑身颤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忙抢过瓦罐朝里一瞧,在尚未彻底干枯的半瓦罐酒水中,一条男xìng有些粗大的肉肠漂浮在水面。我顿时愣在那里,吓了一跳。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男人的那个东西,一想到这点,我感觉无比恶心。于是手一抖,把瓦罐丢了出去。 瓦罐跌落地面,摔成了碎片。醇香的酒液挥洒,四周的酒气瞬间变得更浓。我没有去理会落在地上的超大号香肠,而是直接又拿起了一个瓦罐。 不过,百密一疏,我没发现那些酒液落在地上,迅速的被地面吸收,就像是有什么巨大吸力把它们吸走一样,这致使我差点命丧黄泉,九死无生。 我挑开手上瓦罐罐口处的黄泥,拔出塞子,赫然看到里边有长长的一条红sè肉筒。筒口处有两片桃红sè的肉向外张开,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像是醇美的艺术品。但我却只感觉到一股寒冷,因为这是女人的那个东西,只是连内在的yin道都挖了出来。 我甩手把瓦罐丢到一旁,也不管瓦罐碎裂,酒液洒了一地。忙又拿起其余的瓦罐打开。其实我已经猜出了瓦罐中八成放的全是这东西,只是凡事都有例外,我又不是神算,不能保证一定猜准,还是看一下比较保险。 我又打开一个瓦罐,看到里边摆放了一条蜷缩成一团,伸展开足有六七十厘米的巨大yang具,根据我那有限的知识,这玩意好像是马鞭。 小妖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撼后,迅速恢复了平静,加入到查看瓦罐中物品的行列当中。我们两人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把四十九个瓦罐全部打开,赫然发现里边全是男女、动物的那个东西,公的母的都有。当然,公的称鞭,母的称宝,我最后看的一个瓦罐里边装的即是猪宝。 不过,尼玛印度男人的怎么那么大,远超华夏国啊。这让我的心情非常不爽,不过又毫无办法,礼仪之邦,不讲究那个,咱们虽然小,可功能强大,一晚上三四个不累,不养上一沓情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身份的人。 瓦罐大多都被我和小妖丢了出去,碎成瓦片。这使得我们呆的wèizhì漫天酒气,熏得人摇摇yù坠。小妖猛然捂着嘴巴跑向一旁,大口吐了起来。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感觉自己也想吐。自从成为一名盗墓贼后,我看多了血腥变态的场景,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这么传统的阉刑,小KS了。但我看到小妖大吐狂吐,忍不住的也难受起来,加入了吐的行列。 我们两人把刚吃的压缩饼干,完完整整的又吐了出来,我拧开水壶,漱了漱口道:“小妖。你丫的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度反应。害得我都吐了。” 小妖有气无力道:“我也不想的。可我一想到若是活着出去,我也会被这么切上一刀,我就忍不住的颤抖,想要呕吐。” 我把水壶递给小妖道:“大爷的,你还真会联想,简直举一反三。既然那么恐惧就不要切了。其实做男人挺好,起码不会每个月都有那么令人痛苦的几天,也不用挺着大肚子怀孕。何必非要做什么女人?” 小妖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我的观点,他反驳道:“你不懂,女xìng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动物,每个女xìng都是天使,我也是,只是投错了身体。” 我一阵恶寒道:“打住,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丫简直是反人类,我和你没共同语言。” 小妖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歧视我们。简直没文化没素质,思想太老旧。我必须向你声明。我不是同xing恋。事实上,我还是chu男,包括菊花也是处。我只是灵魂是女人,喜欢男人而已。”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尼妹的,又来灵魂论,一听这个我头就大。这和同xing恋有什么区别啊,真让人无语,难道想变xìng成为假女人,就不是同xing恋了,不懂,搞不懂 我拒绝在和小妖讨论这个问题,缓缓望向了第二个铜箱。其实我已经猜到,铜箱里八成装的都是这玩意,但没有亲眼所见,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妖打开第二个铜箱,里边果然又是七七四十九个瓦罐。不过,这次瓦罐里虽然放的还是那个东东,但型号明显小了不少,若说刚才那个箱子中瓦罐里放的全是成年人的生zhi器官,那这个铜箱瓦罐中放的则全是**的生zhi器官,保守估计,大约年龄在7到12岁zuoyou。动物的则不详,我毕竟不是动物学家。 第三个铜箱中放的全是老年人的那个东东,第四个铜箱里则全是婴儿的。这让我和小妖无比震惊,不明白这是什么邪教组织,竟然有这个爱好。 小妖捂着鼻子道:“熏死我了,我都好醉了。这些人全是变态,心理明显不正常,实在太残忍了。” 我晕乎乎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比这更变态的我见多了。在遥远的古代,古人对生zhi器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甚至跪拜那玩意,收集这些东西很正常。不过。” 我yù言又止,小妖忙问我不过什么,我想了想,没有说实话。其实我是想说,这里很有可能在做什么实验,而且实验成果显著。若我猜的不错,我们刚进入寺庙地底的时候,遇到那关在石屋中,撅着屁股无法杀死的双xìng人就是实验的产物。 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没必要说出来让小妖跟着一起胡思乱想。许多事其实不知道也就那么地了,可一旦知道,那就准没好事。人生就是难得糊涂,得过且过啊。 铜箱全部检查完毕,我和小妖忙离这些铜箱远了一些,小妖拿出火机想要点根烟抽,我皱了皱眉头道:“大爷的,这么多酒,你也不怕把这里点燃,我可不想没死在怪物手中,结果被你的一把火烧死了。” 小妖风情万种的瞪了我一眼道:“你眼逗啊,哪有酒液,你看看地面,一滴酒液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随即望向不远处的地面,果然一滴酒液都没,这让我颇为费解。我们明明弄碎了不少瓦罐,还乱丢乱放,致使不少瓦罐倾倒,酒液按理说应该洒的满地都是才对。可现在这里竟然一滴酒液都没,这是在挑战我的智商吗? 我眯缝着眼道:“我们要小心一点,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宫殿里明明没有任何通风孔,却空气清新无比。我明明看到满地的酒液,但转瞬之间即消逝无踪。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小妖点了点头,丢掉了手中的香烟,拿起枪四处张望,可我们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人在紧张的状况下,大脑往往有些晕眩,看不到最简单的事情。酒液明明是洒在地上,若是有问题,那就一定是地底有问题,我们观察地上有个毛用啊。 可惜,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脚下的方石,突然如蜘蛛网般迸裂。漫天碎石暴起,一片墨绿sè的枝条,密密麻麻的向我们shè来,宛如活物般张牙舞爪、狰狞的想要把我和小妖穿成筛子。 我顿时大惊失sè,忙连滚带爬的闪到一旁,小妖的身手比我敏捷,可耐酒xìng却远比我差。好歹我经常喝酒,有一阵还借酒消愁,酒量就算开始不咋地,现在练得也可以了。而女人虽然偶有特别能喝者,但大部分酒量都一般,小妖亦不例外。当然,这是个拥有男人身体的假女人。 小妖勉强躲过了这满天的枝条,刚想要移动到我身边和我靠拢,一根枝条诡异的从地底钻出,缠住了他的脚腕。小妖顿时大惊,忙掏出匕首砍向了枝条。 可令小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枝条坚硬无比,宛如钢铁,他狠狠的一刀砍下,刀与枝条的碰撞,竟然摩擦出点点火花。而那枝条在他腿上越缠越紧,顺着他的腿不段往上爬,宛如一条毒蛇。 我大惊失sè,忙不顾一切的向小妖冲去。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光了,现在就剩下小妖和我在这里相依为命,若连小妖也出事了,那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料,我刚抬腿,一根巨大的枝杈猛然从地底钻出,狠狠刺向了我,遂不及防下,我只来得及抬起手中的匕首。 一股巨力传来,我整个人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我非常幸运,也非常不幸,幸运的是匕首正好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不然我就被穿成透心凉了。不幸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受了点内伤,快要吐血了。 我狠狠撞在墙上,撞得头晕目眩,耳鼻渗血。刚摇摇晃晃的爬起,猛然听到小妖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我顿时一个激灵,双血红、肝胆yù裂。(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九死无生(14) 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幕,若这是一场噩梦,我希望自己能快点醒来。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妖危在旦夕,而我却无能为力,这让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没用。我若是能变成超人多好,那样谁都不用死了。国家也说不定会招安,让我去保护地球。 小妖的处境非常不妙,诡异的枝条,宛如有生命般的活物,顺着他的腿腕向上爬,迅速缠住了他的整条右腿。若仅仅如此,小妖虽然恐惧,尚不至于惊恐到歇斯底里的尖叫。但人生是没有“若”这个字的,当枝条顺鹏摸瓜缠到小妖大腿根部的时候,枝条最前端的枝头,猛然像毒蛇一样高高昂起,狰狞的插入了小妖的肚脐眼中,令人恐惧的一幕发生了。 小妖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塌陷,皮肤开始变得褶皱。他痛苦的挣扎、嘶吼,却无法把这根枝条抽出。这已经似乎不是植物了,而是妖物,真正的妖物。若我猜的不错,这八成是树妖。只有树妖的枝条,才会像蜘蛛口中的吸管一样,把猎物体内的液体吸食干净。 我浑身颤抖,疯了一样冲到小妖跟前,狠狠拽动枝条,想要把它从小妖肚子中拽出。可这根枝条诡异无比,拽不动、砍不动,用打火机烧也点不燃。我拼命拽了半天,却只换来小妖更加凄厉的惨叫,和手上触目惊心的两道勒痕,血肉翻滚。 万般无奈下,我突然想到了小易留下的一沓沓符箓,我虽没学成小易留给我的黄书。但眼界开阔了不少。大体知道那些符的用处。我和小妖遇上的八成是树妖一类的妖物。而火克木。小易留给我们的符箓当中。刚好有五火三光符。我忙拿出一张贴在了枝条上。 不过,符箓的用法千变万化,有的符箓携带在身上即可辟邪,而降妖伏魔的攻击xìng符箓,则必须咒语才能启动。但虽然这道符箓已成,本身就具备了法力。可若是念咒语的人一点法力都没,那能不能启动尚不知道。我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暂且一试。 我的记忆力极好。依稀记得五火三光符的咒语,我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和食指的指甲,中指和拇指紧贴在一起伸直,口中念念有词道:“太阳正照,yīn鬼当衰。神朱明rì,九露太微。三炁成台,七炁成斗。二星俱照,符到必追。墨为神剑,笔为戈戟。砚为龙池,水为龙津。五火三光。万邪俱灭。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咒语,伸直的手指一指贴在枝条上的灵符。灵符马上无火自燃,瞬间燃烧成灰烬。而那枝条则蹭的一下从小妖肚子里抽出,像是极其畏惧般痛苦的在地上不断抽打翻滚,瞬间收回了地下。这让我有些狂喜,不知不觉中对自己修道的信心又涨了一些,只是此等危险的环境下,我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想其它,暂时尚未发觉自己的变化罢了。 凄厉的惨叫声从地底传出,清晰地传入我的大海。我知道其实压根没有任何声音,可我却偏偏听得无比qīngchu。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已经经历多次,反倒见怪不怪。至于小妖,tongguo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也听到了。可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算好,肚子瘪瘪的,布满了褶皱,脸上的皮肤都干枯下去了。哪还有心情和jīng力去想考虑其它事。 我含泪握着小妖的手道:“没事的,你先坚持会,等我杀了那妖物就想办法救你。” 小妖笑的有点凄惨,他摆了摆手道:“别骗我了,你救不了我。你快走,我想办法和那妖怪同归于尽。”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无论如何坚持住,活下去,哪怕是为了我也请活下去。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幕有点悲情、有点催人泪下,但我绝对不是同志,这是纯洁的伙伴友谊,在同生共死中建立出的珍贵感情。艰难的环境,只要还有一个伙伴在身边,哪怕是没有战斗力的伙伴,心都会平静许多。可倘若连一个伙伴都没有,那即使战神转世,明明能活着出去,孤独的滋味也会把最勇敢的人摧残到疯,彻底崩溃。 我搀扶着小妖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架,小妖艰难的站了起来。其实我没骗小妖,我确实有办法救他。小易留给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中,有一道名为“敕身符”的符咒,号称只要气数未尽,尚有一口活气,就能把人救回。但这道符极其难炼,小易尚且没有学会,更别说我了。要是小易能早点练成这道符,许多人根本就不会死,也用不着死。 juliè地抖动,我和小妖差点没站稳,一头倒在地上。地面突然炸裂,一个庞然大物从地底钻了上来。我定睛一瞧,这竟然是一株粗近三十米的巨大桃树。这令我震惊不已,没想到印度居然也有桃树。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印度为什么不能有桃树呢? 我惊恐的望着这庞然大物,一把把小妖推到身后道:“你快点拿着我的行李离开这里,里边有本rì记,你仔细研究,会找到不少好东西。按原路返回,能跑多远跑多远,再也不要回来。若是印度教的僧人抓住你,把rì记给他们,能保住你一命。我想办法拖住它。” 小妖凄凉的苦笑了一下道:“跑,为什么要跑,我都成这副模样了,就算出去能做什么?你不用劝我了,若是要这个样子落到印度教那些僧侣的手中,我还不如直接死了好。我没有退路了。” 小妖说完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红尘的眷恋。他突然暴起,一记刀手砍在我的后脑上,我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小妖受过特殊训练,知道砍哪里,多大的劲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我努力的想要爬起,奈何手脚不听使唤。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小妖拿走了我腰带上的手雷,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挣扎着想要阻止,却无力回天,只能任由他冲向了那不知存活了几千年的桃树妖。 小妖的出手极有分寸,劲道刚好够我昏迷三十秒zuoyou,这使得他刚冲出去没多远我就恢复了知觉。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道:“不,小妖你别做傻事,快点回来。” 小妖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眶中满是泪水。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三十秒的时间眨眼即逝,却可以做许多事。我从没想过,我和小妖会在这种情况下分别,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眼神,亦是第一次走进他的内心,了解到他的痛苦和不甘。 一个不被社会接受的人,心里究竟会有多苦,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或许,小妖并不喜欢做雇佣军,也不喜欢探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都是为了向世人证明,真爱不分xìng别,真爱无罪。以前我始终无法理解他,可当他转过头,看了我最后一眼的时候,我竟然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小妖不顾一切的冲向了那桃树妖,尚未冲到近前,漫天的枝条即穿过他的身体。凄厉的惨叫从小妖嘴里发出,那桃树妖虽不知存活了几千年,但智商有限。或是说,它虽然有一定智商,但从没见过炸药,不知道手雷的恐怖。它把小妖举到身前,像是在好奇的打量一条卑微的虫子。 小妖痛苦的挣扎,却只换来桃树妖莫大的快感。我知道我的话很奇怪,桃树妖明明没有耳鼻眼口,怎么能看出它有快感,可我就是能感觉到。许多事就是这样,并不一定非要看到才知道。 小妖的面颊,诡异的消瘦下去,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宛如干尸。他裂开干枯碎裂的嘴唇,猛然拉开了手雷的保险栓。 冲天的黑云直冲宫殿顶端,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我砸飞。大量碎石雨点般落下,整座宫殿juliè地摇晃,像是随时快要倒塌,我顿时大惊。 任何建筑,即使再牢靠的碉堡,都有其一定的承受力,超过这个力度就会完蛋。我身上共有七八颗手雷,小妖自己则有十多颗。近二十颗手雷同时爆炸,其威力可想而知。那桃树几乎尚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即应声被炸的粉碎。 一截断枝落在我面前,狰狞的张牙舞爪,在地面上翻滚,我一脚狠狠踩了上去把它踩爆。失去了生命力的枝条,再也做不到坚硬如铁,被我无情的踩烂。 不过,随着枝条的爆裂,一股绿sè的血液涌了出来,这股血液散发着淡淡的甜香。虽然我从没见过这种血,但我可以确定自己没认错,这绝不是普通的汁液,而是桃树妖的血。 两行热泪止不住的从我眼角滑落,我知道小妖永远的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这次印度之行,可谓是全军覆没,唯剩我一人。 我想要大声嘶吼,抒发心中的不满,但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掉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中。这宫殿虽然巨大,但地底因有这桃树妖的缘故,并不牢靠。当桃树妖破开地面钻出的时候,我脚下的地面已经裂纹,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 我腾云驾雾的向地底坠落,猛然间双腿一震,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昏了过去。一片碎石从我头顶落下,瞬间把我掩埋,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第六部完结篇(1) 冷,好冷发自内心的寒冷 没有光没有风没有空气到处一片漆黑 我静静地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亦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死一样的沉静,到处一片yīn暗。我想要看清黑暗后面有什么,却总是事与愿违,唯有疑惑。 猛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我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蓝天、白云,蝴蝶翩翩起舞,向rì葵迎风招展,到处欢声笑语、鸟语花香。 原来,我站在一片金sè的田野前。原来,另一个世界竟是如此美丽,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不是死了? 我苦笑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上了天堂?但我这种人怎么有可能上天堂呢?或许地狱的景象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吧。 一位女孩站在花丛中,背对着我,正在追捕蝴蝶。她头戴一顶花环编织的王冠,穿着一件白sè纱裙,臀部高耸,腰部有些纤细。风华绝对、婀娜多姿,调皮的沐浴在阳光下。我望着他的背影,产生了无限遐想,一时竟有些痴了。 我缓缓走向她,想要看清她的样子,但我突然一阵害怕。我怕万一她转过头,天堂瞬间就会变成地狱。美丽的事物,通常都是有毒的。我做过太多噩梦,以至于有些草木皆兵,但我真的好怕好怕,那种恐怖的经历,每一次都让我险些崩溃。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滋味了。 可我有选择吗?不管这是哪里。我有选择吗?躲。我能躲到哪里?既然来了,就只能勇敢面对。我不可能傻傻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管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义无反顾,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面对困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哪怕死,我也要死挺起自己的胸膛,骄傲的死。 她似乎知道我的到来。缓缓转过头,调皮的冲我笑了笑。这是一个非常美的女孩,双眼含烟,嘴唇鲜红yù滴,美得令人心醉。 我露出一个自认比较迷人的笑脸,刚想说话。她突然眨着一双机灵古怪的大眼睛,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不时散发出凶光。我顿感有些不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片黑云笼罩在我头顶,四周的景象刹那间变得恐怖无比。团团黑气升起。天与地刹那间一片魔焰滔滔。她的双眼诡异上翻,变成了灰白sè。头发无风自舞。诡异的绷直,宛如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好梦吗? 她的面sè越变越苍白,整个人诡异的缓缓飘向空中,冲着我yīn森森的露出了白sè的牙齿,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我脚边的一根根青草瞬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毒蛇,向rì葵则变成了森白的骷髅头,一群群蠕动的白sè虫子不停的从骷髅头中钻进钻出,冲我呲牙咧嘴。 而那些飞舞的蝴蝶,赫然竟是一群群散发着死气,个头奇大无比的毒蜂,我顿时惊恐地甩掉爬上脚腕的毒蛇,连连向后退去。 “咯咯咯咯。”天使般的笑声从她口中发出,她伸出足有数米长的舌头,一舌头把两只毒蜂卷入口中,大嚼起来。 黑sè的汁液从她嘴角流出,不但没有让她变得恐怖,反而给我一种惊心夺魄的美。邪恶才是美丽的极限,毁灭才是艺术的巅峰。我喜欢这种**裸的原罪,但前提是不要对我使用。我欣赏许多事,可不代表有兴趣亲身体验。 我眯缝着眼睛,大声的询问她是谁,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这让我吃了一惊,我不知所措的望向她,有些惊恐、有些恐惧。 当一个每rì喋喋不休的人突然有一天再也不能说话,他才会知道原来会说话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人啊人,总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瞎子一生的理想就是能看到阳光,可真当他能看见的时候,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这就是人的本xìng,自私的原罪。 漫天的头发突然shè向了我,牢牢缠住我的肩膀双腿,让我动弹不得。她狰狞的伸出长长舌头,向我的嘴巴伸来。我双眼圆凸,肝胆yù裂。 当她的舌尖离我的嘴唇只有不足一厘米的时候,她突然抱着头juliè的颤抖个不停。一声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震的我耳膜生疼,她缓缓的再次抬起了头来。 她的面庞,赫然竟变成了小易的模样,这让我有些吃惊,有些不解,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易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回去,快回去,你现在还不能死,在我复活前,你不能死。”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小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盼望我聚齐十二骷髅复活他?好像不太对劲啊? 我傻傻的愣在那,有些发蒙。我想回去,可怎么回去啊?小易的话太古怪,而且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那我希望能快点醒来。 我伸出双手,比划了半天,不知道小易能不能看懂。不料,他的双眼突然前凸、爆裂,两团为喷了出来。他的面目变得极度扭曲,狰狞的朝我狂吼道:“快点回去,不要回头,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回头,一回头你就再也走不了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不过你不用感谢我。想要救我,就快点修炼我留下的道书,当你。” 小易话尚未说完,他的头部猛然炸裂成一团血雾。短短几个呼吸后,血雾缓缓散去,那个冷漠诡异的魔女面庞,再次浮现在我面前。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明白。小易给我的那面玉佩一定有古怪。不过。现在不是想其它事情的时候。这是小易给我创造的机会让我逃跑,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虽然我怀疑他让我修炼道书别有目的,可他毕竟救了我。 我咬了咬牙齿,再也不敢停留,转头撒腿就跑。在我身后,不断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一会像是胖子在叫我,一会又像是麻子在叫我。再过一会又变成了我的父母。 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我还是忍住了,我相信小易不会骗我。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不知什么原因,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无数幻象,有古老板、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有。 一个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围绕在我四周,有的和我说话,有的向我哭泣。但我都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好奇的唯一代价。就是再也别想活着。 我不怕死,可在我没有聚齐十二骷髅之前。谁挡住了我的路,谁就是我的敌人。我或许没有通天的本领,但任何挡在我前方的人鬼神,都会倒在我脚下,这是我对自己,乃至对整个天地的承诺。 古老板的模样有些憔悴,她朝我哭泣道:“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黑城,为什么不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并没有死,我还在黑城,救救我。” 我的心刹那间出现了一丝动摇,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死了。不管她们变什么样子,我就算再好奇,可我心里知道,她们都死了,这一定是恶魔用来诱惑我、留下我的手段。但古老板究竟死没死,我真的不知道。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黑夜,我都在想,古老板到底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在黑城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古老板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古老板死了,那她临死前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开枪?如果说她没死,她到底在哪里?是否被困在黑城的某个角落? 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其实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两个字“责任”。对父母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自私,只顾自己的死活,而不去管和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是不是还活着。 我暗暗发誓,这次若能活着出去,我要先去把爪子龙救回来,然后再去蒙古的大沙漠一次,找到那传说中的黑城,确定古老板的下落。哪怕我明知古老板有可能死掉,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尝试一下。若不然,我的心会不安。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正胡思乱想,不料眼前景象突然一变,古老板变成了那恐怖的恶魔女孩,她在我身后用力的抓着我衣角,我顿感一股拉力袭来,脚下的步伐,下意识的变得缓慢。 糟糕的是我脚步一慢下来,那些我曾经的女友,转瞬之间变得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疯狂的冲向了我。而在我的前方,有一个往外散发着白光的门型入口。我顿时顾不得冤鬼缠身,猛然一咬舌尖,jīngshén一震,一头扎进了门里。 触觉、嗅觉、听觉,我的五感缓缓归位,回到了我体内。我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我摸了一把面庞,入手处粘粘的有点腥味,我知道这是血液的味道,自己很有可能受伤了。 我伸出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行李和手电筒,只摸到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一个打火机和一包揉成一团的烟。 我掏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躺在一堆碎石中。而在我的头顶,有两块长方形的巨大的石块,诡异的相互支撑,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拱形桥。我顿时大惊失sè,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两块石头巨大无比,若是有一块落下,估计我爬都爬不出来,直接就压成肉酱了。大自然总是这么神奇,明明一块石头就可以要我命,两块石头却反而保住了我命。老天太会开玩笑了不单如此,这两块石头还替我挡住了不少碎石呢。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的地狱。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不能过多分心,先保住命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只要我能活下来,任何事都可以等安全了再仔细研究。 我小心翼翼的把身体从这两块长方形的巨石中挪出,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它们,会致使它们倒塌,把我压在底下,那我就真悲催了。 我一点点的往外挪,足足挪了三分钟,才总算让身体离开了这两方巨石。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是由于我坐地的时候太用力,那两方巨石一阵颤抖后,轰然交叉倒塌,我顿时额头一片冷汗。这尼玛太惊心动魄了点,刺激是够刺激了,就是对心脏不好。我都快成心脏病患者了。 我掏出那包皱成一团的香烟,伸展开抽出一根,发现烟已断裂,成为了烟屑,顿感颇为无奈。从瀑布爬上洞穴的时候,我因为担心口袋里的东西会淋湿,把纸币都塞到了防水包裹中。这盒烟还是进入洞穴后,才从包裹中拿出抽的。 我是老烟枪,一天一包半到两包烟,这种抽烟的频率,若是抽一根从包裹中拿一次,那太麻烦了,所以我才会抽完后直接把烟塞口袋。 我把烟盒里边的锡纸抽出,卷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浓浓的烟草味道让我jīngshén一震,身上的伤势都好了许多。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小易给我的那面玉佩还在,顿时放下心来。 不过,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发现这面玉佩竟然变得暗淡无光。而且那道微小的裂缝又重新出现在玉佩上,这让我惊讶无比,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不是傻子,我已经隐隐察觉,小易留给我的黄书和玉佩,似乎都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还不能确定,只是隐隐觉得不像是好事。 抽完一根烟,我的jīngshén状态好了不少。我借着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我现在呆的地方,应该是宫殿地底。宫殿虽然塌陷,但山体并没有崩塌,这使得四周虽然碎石遍地,可我仍能站起身直起腰,空间没有受影响。 我在碎石中到处找寻,费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总算在一堆石块中找到了行李的背带。我忙用双手扒起来,扒的手指甲全是鲜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行李袋挖了出来。 我打开行李,拿出备用的手电筒,又找出一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朝脸上倒了些水,把面部的血迹污垢冲洗干净。 我的头上裂开了一条大约十厘米zuoyou的口子,鲜血淋漓,我用酒jīng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包扎好,又找出医药箱,拿出消炎针剂,给自己注shè了一瓶消炎药。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头发太短,这次行动之前,许哥逼着我把头发剔了,为这事我难受了好几天。但现在我有些感激许哥,其实我早知道,做我这种冒险的活计,留头发那是自己找死,可就是下不定决心剃发,没想到最后许哥帮了我一把。若不是如此,那我想要包扎都没折。 行囊中的烟塞在衣服中,虽遭到石头挤压,但没有断裂。我掏出一盒,忙打开抽出一根美美吸了两口。边抽烟边往肚子里灌水,顺便拿出一包牛肉,胡乱往嘴里塞。 计划完全打乱,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也是半死不活,快嗝屁了。前方还有没有出去的路我不qīngchu,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剩下的两具骷髅。但我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走一步看一步。 或许我会被困死在这,准确点说,我八成会被困死在这。但我不后悔,实际上后悔也没毛用。从干上这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八成不得善终。毁人风水,伤运败德。我早晚都是这个下场,这是我的命。(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第六部完结篇(2) PS:先更新一章,明天加倍补上。 我一直坚信一件事,那就是活着就没有不幸。花花世界、恋恋红尘,令无数英雄倾倒,只要能再一次闻到花香,闻到那泥土的香气,许多人愿意用一切去换。 我的处境很糟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运离我远去,我身边的人纷纷开始死亡。这让我经常觉得,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我。但不管我的处境多艰难,不管我的心有多痛苦,相比那些死去的人,我没有资格哭泣。 我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想要好好休息一番,刚耷拉着眼皮,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当中,突然感觉到胳膊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迅速的睁开双眼,赫然看到一个极其巨大,有些像是树根的东西停在我跟前。它见我醒来,张牙舞爪的伸出触须向我刺来,我顿时大惊失sè,下意识的双手合十,使出了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狠狠击在它的身体上。 一声惨叫传出,空气诡异的抖动了两下,微波荡漾。巨大的树根一阵萎缩颤抖,像是对我的手印极其忌惮,向地底一钻,失去了踪影。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吓得双目圆凸,气喘吁吁。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以至于我完全没有防备,险些就着了道。我望了一眼有些疼痛的左臂,发现上面有一个小洞,往外潺潺冒着鲜血,忙撒上云南白药止血。 刚才的一幕算不上太惊险,和我从前的经历相比不过是毛毛雨。但我却差点丢了xìng命。防不胜防的妖物。往往比那些**裸的恐怖杀伤力更强。若不是多年的地下探险生涯。让我养成了即使睡梦中都保持jǐng惕的严谨态度,迅速的醒了过来,我早被吸成干尸了。 不过,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那桃树妖竟然还没有彻底死掉。小妖的玉石俱焚只是炸掉了它的躯干,并没能彻底杀死它。其实我早该想到,植物的根部都在地下。爆炸虽可波及,但威力会大减,我太大意了。 我喝了两口水,缓缓从地上爬起,这里太不安全。地底世界,水和食物都可以想办法解决,只要jīng通野外求生,一半时死不了。可阳光是个大问题,长期见不到阳光,不但人受不了。植物也受不了。 这桃树妖刚刚遭受重创,实力大减。急需补充养分,而这里又没阳光,那我就是最好的补品,对于妖怪而言,没什么能比美味的活人汁液更可口了。 我不敢继续在这里停留,背起行李,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拿着手枪,快速的向地底尽头进发。边走边考虑怎么能一劳永逸,把这桃树妖彻底解决掉。 卧榻之侧,岂容树妖安睡。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许多时候,我的心会很软,甚至还会主动做善事。我也不喜欢惹麻烦,大家都不容易,谁都别招惹谁不是挺好。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这桃树妖会钻地,神出鬼没,我可不想哪天一觉醒来,就到了yīn曹地府,成为一具干尸了。 我在地底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继续向前的道路,这让我有些郁闷。难道说这里根本没有路继续向前?那我麻烦大了。我总不能自己挖出一条路来,若这里真没路,那我似乎只能顺着原路返回。 可我宁可死,也不会选择往回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和小妖不一样,他没什么牵挂,就算被关在印度教,混吃等死,养个老也不错,我可不行。我肩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的这条命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些为了我,宁可命都不要的伙伴们的。倘若我被印度教困住,再也没办法聚齐十二骷髅,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仔细回想有可能出现路的地方。我是从宫殿中落下,而宫殿已经塌陷,若说宫殿尽头有道路能通向前方,那这条道路的入口,应该在我对面的山壁上,只要我找到入口的准确wèizhì,想办法爬上山壁,就可以继续向前探索。 至于找到路后,前方究竟能不能离开这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头,只要有路就有希望。 我走到对面的山壁前,拿着手电筒,不停地一点一点探寻,找了半天,看遍了每一块山壁,都没有找到石门或是入口啥的。这使得我的心迅速跌入冰冷的低谷,崩溃到想要呐喊。 但毫无用处的发泄,只会被别人耻笑。作为一个聪明人,我应该尽量保持jīng力,多想想怎么才能活下去。我记得自己和小妖在宫殿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路口,可若是这里就是尽头,没有通往前方的路了,我始终有点难以相信。 我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相比于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更注重实际。这么一个鬼斧神工、藏在大山内部的洞天福地,怎么可能会没有路?我一定是疏忽了什么,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坐在地上,缓缓点上一根烟,大脑高速运转,仔细回想进入这里的每一幅画面。做事要讲究方法,不管这里是不是探险的终点。我就假设一定还有路,只是我没有找到,那这条路不在宫殿内会在什么地方? 答案似乎呼之yù出,根据排除法,当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定后,那唯一的不可能就是真相。路百分百在地底,也就是我现在呆的地方。 但地底被碎石掩盖,看不到原来的样貌。即使我知道路就在这又能怎样?我一个人力量有限,携带的食物和水也不多,若是在这长期清理挖掘地面,那不是要挖到天荒地老、海枯我烂?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痛苦的从地上爬起,烦躁的在碎石当中走来走去。我不是神仙。不可能做到未仆先知。算出在地底哪个wèizhì有通道。若我有这功能。我早把十二骷髅聚齐,复活高盘子等人了。 不过,若是论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恐怕没有人鬼神会比那桃树妖更熟悉,它就是从这里钻到宫殿的。 我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只想着怎么消灭这个桃树妖,却从没想过。在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一棵成jīng的桃树? 很明显,桃树妖是被我无意间打落在地上的酒液吸引才钻出宫殿的。这也就是说,它的存在并不是守卫宫殿,而是守卫地底我现在呆的地方。但为什么要守卫这里?难道说这里藏有稀世珍宝?这肯定是无稽之谈,就算当初建在这里的人再疯狂,也不会疯狂到把无价之宝和一个桃树妖放一起,那什么宝贝都被折腾完了。 若我猜的不错,桃树妖之所以会呆在这里,八成就是守护地底的密道。这也就是说。我就算尚未到路的尽头,也差不多了。因为这条密道一定连接着最关键的所在。才会被设置的这么隐秘,而且还有妖怪守护。 我猜想,这桃树妖八成是这里的主人一手抚养。不管动物还是植物,都对抚养它的人有特殊感情。倘若桃树妖的主人醒来,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去。而若是有外人想要进入密道,首先就要把桃树妖杀了才有可能。 不过,能把桃树抚养成妖的人,不是巫婆就是巫师,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愿前方风平浪静、再无危险吧。 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我反倒不急着找寻密道了。yù速则不达,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不该走的时候,即使我费尽心机也是白搭。 我回到刚才桃树妖钻入地底逃跑的地方,狞笑不已。我刚才头脑不清醒,没有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树妖又不是鬼魂,怎么可能直接穿墙钻地? 这地底八成有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的暗道。只要顺着这些暗道不停找寻,一定可以找到通往前方的密道入口。 我激动的拿着手电,缓缓向洞口照去,发现洞口内是一个高足有两米,宽近三米,黑黝黝望不到头的地下暗道。我比量了一下,感觉树妖未被炸毁躯干前不可能钻的进来。 这也就是说,这些地底暗道建成的时候,树妖应该还在发育中,属于小孩子。植物的生长周期极其缓慢,想要成妖就更要耗费数千年的时间。不过,动物植物的记xìng可是比人类好太多,即使再过上万年,桃树妖仍不会忘记地底暗道的布置。 我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趴在地上敲了敲地面,确定地底没有暗道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抽出一块大嚼起来。 我选的角度极其刁钻,桃树妖想袭击我除非从我正面来,否则无法靠近我。因为我背后是墙,地底我又确认是实心。它若是鬼魂类倒有可能突然出现,可它是妖不是鬼。 人一定要吃饱,只有吃饱了才会觉得踏实,运气才会旺。那些经常节食不吃饭的人,若是修道修佛倒是好事,避免了俗气。可若就是普通人,那只会伤运,半点好处都没有。当然,暴饮暴食坏处更多。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觉有点冷。一个人的滋味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你就会变得沉默寡言、失去生气。但我相信,我会离开这里。只要回到了我熟悉的那个世界,我有办法快速拉起一支队伍。救出爪子龙,再次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我这并不是空口表决心,也不是信心十足,而是真的有把握。因为口袋有钱心不慌,我太有钱了,钱多的可以砸死人。 这年头的人心都坏了,想要成事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有钱、钱、钱。利益到了,公检法给你换身份,让你成为zìyóu人。和尚道士大师排着队要和你并肩作战,降妖除魔。但你若没钱,那你就等着惨不忍睹、受尽欺辱、死不瞑目吧。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的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开这个困局,离开这里。但我虽然找到了离开的方法,可盲目钻入暗道实在太危险。 yù速则不达,鬼神妖僵尸,各有其特点和长处。妖物的感官极其敏锐,像狗妖的鼻子能闻到数里外的味道,树妖则能tongguo根部触须感知地底的变化。只要我一进入暗道,桃树妖就会发现我的踪迹,到时我的处境危矣。 在四通八达的地底暗道中,我可没把握斗得过桃树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自己做诱饵,引蛇出洞,先把它宰了,再风平浪静的离开这。(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第六部完结篇(3) 我缓缓闭上双眼,尽量让自己心静如水,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 妖物和人的感官不一样,它们能擦觉极其微小的杀气,感觉更为敏锐。只要你动了杀心,它们就能感知的到。 我知道这很玄,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太多。小时候我常爱看乱七八糟的书,许多武侠书里动不动就是虚无缥缈的杀气,看得我一头雾水。不过,多次野外生存的经历,让我确定了世上确实有杀气这种东西。 我曾经尝试多次,每当我想杀死一个动物的时候,只要一不小心露出杀机,动物即会敏锐的向我望来、撒腿就跑。多次试验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神奇,科学无法诠释第六感这种明明存在、却偏偏虚无缥缈的怪异事。 我装作沉沉睡去,实则似睡非睡、半梦半醒,就等着那桃树妖上钩。但这妖物有点狡猾,吃了一次亏后明显谨慎了许多。我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它还没有来,这让我略有一些焦躁,眼皮子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的竟然睡了过去。 可就在我刚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皮肤有点痒,我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擦觉到,那桃树妖来了。 不过,这树妖早不来晚不来,我刚一睡着就来了,这不折腾人吗。难道说这丫读过孙子兵法?都懂得将计就计、兵不厌诈了。非逼着我以身犯险,真的睡着才肯出现。若按道家的说法,这是灵智已开。快要化chéngrén形啊。 我双手交叉。一记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狠狠轰向了桃树妖,没想到它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抖,再次向我冲了过来。我顿感大事不妙,千算万算,忘却了妖孽的恢复能力远超于常人,而我的道法又有限,空有架势却没真材实料,它一来狠的。我就歇菜了。 我掏出一把匕首,一刀通入桃树妖巨大的根部,发出了噗嗤的刺耳声响。任何物体都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刀枪不入,钻石硬不硬,还不是照样切割。这桃树妖的躯干坚不可摧,可根部却有些脆弱,我只是略微用力,就把匕首捅了进去。 绿sè的血液飞溅,喷了我满头满脸。淡淡的甜香味道涌入鼻孔,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这绿sè的汁液。赫然发现味道非常好,吞进肚里像酒一样。暖暖的。 不过,我没有心情去品味桃树妖好不好吃。它挨了我一刀,似乎有些发狂。妖物本就有野xìng,不管灵智多么开化,一旦受伤,即会露出本xìng。它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触须,宛如一个大刺猬,狰狞的向我冲来,一下把我压倒在身下。 我暗叫一声不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许多事情,虽然只是差了一点点,可就是这一点点,却足以要人命。 我的计划算不上高明,事实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策略。你让一个从小习武的绝世高手,比方说武松那个二货,跑现代社会快意恩仇,公然挑战国家制定的法律,那他就算功夫再厉害,甚至可以打死老虎,又有什么用。到时别说什么策略取胜,能留个全尸就算不错了,纯扯蛋。 我千算万算,只是算漏了桃树妖恢复实力的速度,可就是这么一小点错误,就让我落入了险境,九死一生。这是我的悲哀,也是无法预料的结果。任何计划都没有变化快,世上最好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连敌人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冰冷的触须刺入到我的体内,然我感觉到浑身一片冰凉。大量的血液、体液从我体内流失,我凄厉的嘶吼一声,胡乱从口袋里抓出一沓符箓,按在桃树妖根部。 符箓的使用方法共有七种,分别是化法、佩法、贴法、吃法、煮法、擦法、洗法。小易留给我的符箓,多是贴法,也就是直接贴到妖物身上。但像我这种没有任何法力的人,想要全面激发灵符的特xìng,就必须用咒印引发符箓的最大效果,使其产生燃烧,也就是化法。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咒语,就算能背下咒语,等我念完,估计早被吸干嗝屁了。 可我说过,在未聚齐十二骷髅前,谁敢阻挡在我前方,我就让谁再也看不到明天。我虽然没有半点法力,但我有不屈的意志,和近乎疯狂的毅力。我虽然没有法力,但这些符箓上面都留有小易的道力,并不是一点效果没有。 桃树妖吃痛,大量触须瞬间燃烧起来,吸取我体内汁液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缓慢。可再缓慢我也吃不消。我又不是大海,也不是肥胖人士去吸脂,更不是自以为是的鲜血人士,自己的义务献血,却让某机构创造高价赚取暴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哪怕吸一点也要生病出事啊。 我痛苦的挣扎,红着眼睛、握着匕首,疯狂的捅向了桃树妖的根部。 绿sè的血液狂喷,我足足捅了十多刀,直到自己体内的水分越来越少,握刀的手越来越无力。 晕眩感袭向我的头部,我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我真的不甘心,我fǎngfo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在慢慢离我远去,直至完全消散。我猛然juliè地挣扎,歇斯底里的狂吼道:“不不。”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死。既然想要吸干我,那先让我把你吸干。 我狰狞的张开嘴,一口咬向了桃树妖根部的刀口上,不顾一切的大口吞噬桃树妖的鲜血。一股股绿sè散发着清香的液体流入我体内,我的胸膛瞬间升起了一把火,浑身变得通红,冒出渗人的热气,宛如一个人形烙铁。 但我对于这一切都没有半点察觉,我只是疯狂的吸血,不顾一切的吸血。我的神智已经不清,脑中唯一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吸死它,哪怕死,也要让它给我陪葬。 桃树妖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一向都是它吸人,它哪里被人吸过。这就像作为主导一方的男人,若不幸突然有一天遇上变态同xing恋,惨遭绑架施暴,本是cāo的一方变成被cāo,那能习惯才怪。 桃树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我。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竟然死死抱住了它,不管它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我的怀抱。或许人在神志不清的状态当中,会爆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力量吧。 树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身体不断萎缩、枯竭,而我原本快要变chéngrén干的身体,则奇迹般的鼓起,重新变得结实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桃树妖彻底停止了挣扎,而我则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当中。我擦觉自己的身边变得滚烫,喉咙都在冒烟。这种滋味让人生不如死,如坐针毡。我痛苦的张着嘴巴,感觉自己快要发狂了。 诡异的肉香味弥漫,迷迷糊糊之中,我fǎngfo闻到自己的肉已经熟了,这让我无比惊恐。我狰狞的掏出水壶,拧开盖子把水灌入口中,大量的白气从我口内喷出,让我产生了一丝清凉畅快感觉。 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不但没能缓解我的痛苦,反而让我体内的火焰变得更加猛烈。我再也忍不住凄厉的嘶吼起来,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大量散发着臭味的黑sè油腻腻物质,混杂着少量血丝,从我的五官和皮肤毛孔中涌出,我眼珠一翻,腿部一阵juliè颤抖,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体内的小白,猛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它有些兴奋,第一次露出了人xìng化的表情,这让我非常震惊,不知这十二骷髅到底是什么邪物。 小白大口的吞噬我体内的火焰,令我顿感浑身清凉了不少,可就在这个时候,两段文字诡异的浮现在我脑海中。 “赤炉丹炁,玄天育jīng。刚以受柔,炎火yīn英。rì晨元景,号曰大明。九阳齐化,二象俱生。凝魂和魄,五炁之jīng。中生五帝,乘光御形。采飞以灵,掇根得盈。首中龙和,披朱带青。辔乌流玄,霞映上清。赐书玉柬,金阙刻名。服食朝华,与真道合灵。飞仙太微,上升紫庭。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急急如律令” “黄jīng玄辉,元yīn上炁。散郁寒飚,修灵敛胃。虚波澜颍,挺濯停器。月晶夜景,玄宫上贵。五官夫人,各保母位。赤天飞入,婴女续至。四yīn三合,光芒万方。和魂制魄,五胎流光。乘霞飞jīng,逸虚于东。首结灵云,景幸昭风。左带虎符,右腰龙章。凤羽云帔,玉佩金珰。骞树结柯,号曰木王。神幙控根,有亏有光。明jīng内应,玄水吐香。赐书玉札,刻名云房。服食月华,与真合同。飞仙紫微,上朝太皇。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急急如律令” 这两段文字分别是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中修炼rì魄和月魄的两大术法,书中号称,若能同时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术法修炼到巅峰,彻底融为yītǐ,修炼者即可成神,与天地同寿。 可这里没有太阳,无法吸取纯阳jīng魄。亦没有月亮,收取不到纯yīnyīn魄。我由于暂时无法修炼这两种功法,只是大体看了一遍这两段文字即合上了书,并没有仔细研究。但在这个诡异的时刻,它们竟会突兀的出现在我脑中。这让我有些诧异,有些害怕。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第六部完结篇(4) 两段诡异的道家文字,宛如活物般呈现在我脑海。迎风招展,瞬间幻化成参天巨字,每一个字都好像一个战士,每一个字都好像拥有了生命。它们铺天盖地的席卷向小白和那四处蔓延的火焰,瞬间把它们包围起来。 其中,修炼纯阳之力的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不停撕咬吞噬那团四处燃烧的火焰,短短几个照面,就把那疯狂的火焰吞噬无踪,字形又壮大了不少。失去了火焰的阻隔,我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总算看清火焰是从哪里冒出的。 原来,这团火焰赫然竟是桃树妖的鲜血幻化。不过,小白似乎不喜欢有人和它抢夺这股纯净的妖力,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奈何它被牢牢的缠住,自身难保,分身乏术。 修炼纯yīn之力的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幻化成一面由文字组成的铜墙铁壁,不管它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不停吞噬它的身体。它狰狞的发出嘶吼,想要不顾一切的逃出去,却总是徒劳无功,体型越来越瘦小,到了最后,竟轰然炸裂,重新分裂成巫祖骷髅和yīn阳骷髅。 我傻傻的望着这一切,百般滋味计上心头。诧异、惊恐、茫然。我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昏迷,怎么能看到体内的情形,我甚至能qīngchu的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看到自己的心脏再跳动。这种感觉太诡异,就像一个医生剖开了病人的身体,说不出的怪异恐怖。 我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古怪恐怖的东西。在我体内打成一团。难道说,我的身体很像上古战场?这不太可能啊,说不通。 按理说修炼纯阳、纯yīn,需借助太阳的阳魄和月亮的yīn魄,但现在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或许凡事都有例外,世上并不是只有太阳和月亮才代表了纯阳、纯yīn。事实上,yīn阳无处不在,包括血气方刚的青年和未经人事的chu女。都能看作拥有纯阳和纯yīn之力。 我定了定心神,调动我那有限的道家知识,不停分析着看到的一切。 木生火,而火为阳,若按道家的yīn阳五行划分,桃树妖属于妖物,应该属yīn,但它的本体却是纯阳。我吸干了它本体的jīng华,那也就是说,我吸尽了它的纯阳之力。所以体内才会那么热。身体都快要烧熟了。 至于我体内的骷髅,yīn阳骷髅是传说中的道家至宝。掌握冷热极致,代表着yīn和阳的交融,也就是太极的雏形。 而传说中,蚩尤用十二巫祖真身炼化出巫祖骷髅。巫代表着邪恶、yīn寒,也就是纯yīn。 小白因为抵挡不住对方的吞噬,无奈下重新分裂成巫祖骷髅和yīn阳骷髅,这很有可能是丢车保帅的做法。或许当初两具骷髅就没能完美融合,只是因为yīn阳骷髅过于强大,是以保持了表面的yītǐ。 事情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小白重新分裂后,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一篇洋洋洒洒不过上百字的道法,猛然散发出万丈寒芒,狰狞的困住了巫祖骷髅,不停地吞噬着它的身体。 而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则仍在吞噬桃树妖的血液。yīn阳骷髅则悲催的逃到我心口处,把战场让给它们两方,夹在战火最zhōngyāng,既zuoyou逢源,壮大了不少,又不停受到两边排斥,可怜兮兮的牢牢固定在我胸口zhōngyāng动弹不得。 不过,最可怜的是我。它们三方打得不亦乐乎,丝毫也不考虑下主人的感受,太不像话了,都不知道交房租啊。我想要阻止它们在我体内横行无忌,奈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龙争虎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变成什么样子。上清部服飞根赤jīng金丹上法终于彻底吞噬了桃树妖的血液,幻化成一枚金光闪闪,散发着红芒的金丹。狰狞的冲向了我胸口zhōngyāng的yīn阳骷髅。 而上清部吞月华石镜水母上法则成功的吞噬了巫祖骷髅,变成了一条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龙,同样向我胸口zhōngyāng的yīn阳骷髅冲去。 战局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股截然相反的纯阳、纯yīn之力,互相吸引、互相排斥,狰狞的想要交织在一起,奈何偏偏zhōngyāng隔了个yīn阳骷髅。金丹和冰龙都想要把yīn阳骷髅吞噬,一时之间,我的胸口成为了新的战场,三方毫不顾忌主人感受的展开了拉锯战,寸土必胜。 撕心裂肺的刺骨疼痛传来,我的身体突然恢复了一点知觉。可我宁愿没有恢复,因为实在太疼了。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身体一会冷的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会又热的快要着火。 这种滋味简直让人生不如死,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至少那样我还能少遭点罪。 这是一场为了争夺龙头的残酷战争,金丹和冰龙似乎都想成为我身体的新主宰,狰狞的想要吞噬对方,奈何中间隔了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却偏偏垂死挣扎顽强活下来的yīn阳骷髅,总是分不出胜负。 这可害苦了我,不过我不是傻子,若不是yīn阳骷髅居中调和,我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可怕冲撞,肯定四分五裂,当场暴毙。 但yīn阳骷髅的体型越来越小,不断遭到金丹和冰龙的吞噬,照这样下去,我离当场暴毙只有一步之遥,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猛然,一段口诀回响在我脑海,我定睛一瞧,赫然竟是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的总决。 “紫微黄书,名曰上清。散月华水,养魄和魂。方中严事,发自玄关。藏天隐月,五灵夫人。飞光九道。映朗泥丸。掐亥勒上甲。挑出化巨海。渺渺茫茫,洪波万顷,宅四畔皆为大海。次虚皇台诀,大指掐丑,勒上至午,挑出化居屋,为神仙宫阙,十二步丁罡。噀水三口。喝变三声,闭目存己身,宅为十二楼台。骨肉尽化为神仙,玉女在上游宴,下有巨鳖,乘载往来,海水深无定。次掐舟楫诀,大指掐寅,顺转至亥挑出,存海无舟楫。鬼神无路。次四方发连天铁障诀,右手仰。左手覆,右手二指甲掐左手二指根,左手大指掐右手三指从右手四指背过恰中指中掐四指上节,五指掐左手五指甲背,曲直右手二指,存铁障亘天连地,隔断邪祟,无路而入。若法师出,乘黑云度海,化铁障,前开后合。乃二足并立,前开后合。” 这段口诀枯涩难懂,当初我只看了一遍,感觉其中的含义太难理解,只能暂时放到一旁。如今再次咏念,依然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可天地万物,自有其道,蛇有蛇道,人有人道。道之一字,千变万化,无数妄想成仙的人,参悟一生都不得要领。其实,道讲究的是福缘、机缘,有缘者自会得道,根本不需要参悟,也不需要懂。 自古即有得道成仙的传说,可没有人知道到底得了什么道,到底怎么成的仙。甚至连成仙者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只是留下自己生前修炼的方法。 但后世人无论怎么修炼,亦得不到其要领,结果时至今rì,干脆没有人再去证道,亦没有人相信那些成仙的传说。悲哉 世人总是你自以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的越多,越无法证道。证道何须懂,与其把jīng力用在参悟师傅留下的典籍,想要效仿,不如放下杂念,顺其自然。他们的师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成仙的,旁人怎么效仿的了。 我每念一遍口诀,身体的疼痛感即减少了一分,这让我十分高兴。下意识的咏念速度加快,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咏念当中。 我记不清自己到底咏念了多少遍,大概几千上万遍吧。我的灵台渐渐空明,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忘却了疼痛,忘却了尘世的一切烦忧。宛如进入水中的鱼儿,畅快的游个不停,再也没有了痛苦,忘情的游在水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体内的金丹、冰龙、yīn阳骷髅,三者猛然同时发出了万丈黑白相间的诡异光芒,炸裂成一团。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瞬间蔓延到我全身,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明明昏迷了,却还有知觉?” 我诧异的走在一条玉石隧道上,四周皆是碧绿sè的纯玉,这让我惊讶无比,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前方,突然出现微弱的火光,我忙加快脚步,好奇的走上前去。 我来到一间狭小的玉屋前,推开玉制的大门,赫然看到小易躺在一张玉床上。他的脸sè不太好,有点惨白,躺在玉床上juliè的咳嗽不已,像是受了什么伤。 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道:“小易,你怎么在这?怎么这么虚弱,被谁打伤了?不对,你丫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又活了。” 小易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道:“本来没死透,可为了救你,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或许那并不是梦,而是真正的灵魂出窍,到了地狱走了一圈。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谁又能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或许人生就是一场梦,仅此而已。 “我怎么会在这,难道我也死了吗?”我问小易道。 小易摇了摇头,juliè地咳嗽了两声道:“你当然没死,为了救你,我不惜往地狱跑了一趟,差点被湿婆杀了。” “那是湿婆?你没开玩笑吧,地狱怎么会有湿婆?我们是华夏国人,怎么会遇上湿婆?”我诧异道。 小易白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冷冷道:“你的智商怎么突然下降了,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难道你在美国犯罪,美国jǐng察不能抓你,非要等着华夏国jǐng察去抓你吗?”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小易说得有道理。若是人死后真的会到另一个世界,那我死在印度的话,八成要进入印度的地狱,这倒也说得通。总不能让全世界人民死后都跑华夏国地狱吧,那地狱不是要无限扩建,房子价格又要上涨,纸钱都烧不起了? 我苦笑了一下,刚想调侃两句,赫然发现小易的神sè有点不太对劲。他盯着我,双眸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不时的散发出yīn毒凶狠的光芒。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隐隐有些感觉不对劲。 我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时候我不愿去想某些事,宁愿自己傻一些。 我不怕任何敌人,但自从亲手杀死了牛铁板后,我真的害怕再和同伴反目成仇。 我早擦觉到,小易留给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好像有点不安好心,可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往坏的方面想。因为我真的好怕,那种杀死自己伙伴的感觉,实在太残酷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第六部完结篇(5) 当虚伪的面具被撕下,再多的情谊,都会化为虚无,飘散在风中。我不喜欢这种翻脸的时刻,这让我觉得太残酷。可人生许多时候,并没有选择。 小易缓缓从玉床上爬起,诡异的站在地上。我qīngchu地看到,他的双脚根本就没沾着地面,是漂浮在空中的。他冷冷的望着我,面目变得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扭曲,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 恶人也有心理斗争的,难道说一个人要和自己的朋友翻脸,心里一点都没有挣扎吗?人非圣贤,谁能无情?就算是释迦摩尼也不可能绝情决意,许多人认为佛就要跳出轮回,不问世事,斩断情缘。实际上理解太肤浅,太狭隘。佛不但有情,而且远超普通人。佛是大爱,它的情是对天下苍生的情,普度众生。 我叹了口气道:“真的要这样吗?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一定要这么做吗?” 小易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他狞笑道:“不要妄想打消我的念头,我不可能放过你。知道吗?上清北极天心正法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太过于霸道,为天地所不容,非命格奇特,有大福源者无法炼成。我穷其上百年的jīng力,才略有小成,而你不过短短数rì,竟能练至大成,我果然没有看错。现在,你的这具身体归我了。” 上百年的jīng力?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把小易重新打量一番.尼妹的,黑山老妖啊,竟然上百年还这么年轻。不会是唬我吧。 我有些难以置信道:“小易。你没发疯吧。咱有病可要治啊。虽说你已经挂了,只剩下灵魂,可灵魂有病也要快点治疗。咱就算当鬼也要当个健康的鬼,jīngshén病不能要。” 小易目露凶光道:“小娃儿,别和我来这套,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我知道你聪明,可装疯卖傻、胡搅蛮缠在我这没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世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来自一个古老的修真家族。只要魂魄尚在,就可以借体重生。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学害人的法术,只学降妖除魔的术法吗?” 我摇了摇头,小易接着说道:“因为我命犯五弊三缺中的命缺,即使我天纵奇才,硬是靠术法逆天改命活了下来,可若是敢于害人,立刻就会遭到天谴,魂飞魄散。老天太不公平。我明明是修道界千年罕见的奇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偏偏拥有这么一具破身体。而你不过一凡夫俗子,却拥有莫大的福缘,历千辛万险、九死一生,却终能平安。贼老天太偏心,我不服,我不服。” 小易歇斯底里的呐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我静静的望着他,目光中有些怜悯,有些惊异,像是在看一个发疯的陌生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小易,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xìng,我太天真了。 我淡淡的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是故意把自己杀死吗?你给我的玉佩到底有什么作用,我现在在哪?” 小易残忍的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道:“可以说是故意,也可以说是无意。我确实没有想到突然会中招,但当时我尚有办法救自己。可放着你这么完美的命格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还要救那具数种疾病缠身,破烂不堪的身体?” “我一直装作初出茅庐、法力不济,就是不想你起疑心。我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压制自己的厄运,我活的好痛苦,遇上你是我的机会,我本打算保护你出去后再对你下手的。可没想到。”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明天开始,我将会重生,我会用你的身体好好活下去,做你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我会成为天地的主宰,让所有人臣服在我脚下,拜我供我,静我信我。” “我给你的玉佩名为养魂玉,可保证我的魂魄千年不散,至于你到底在哪,这又不是现实世界,你的意识想在哪就能在哪,你现在呆的地方,就是我的这面养魂玉中。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次xìng全说出来吧,我会一一为你解答,只要你肯听话,乖乖配合,我甚至会慈悲为怀,送你转世重生,或干脆让你留在这面玉佩中,找机会让你附到别人身上重生。” 小易的话解答了我很多疑问,也让我的心彻底冰冷。原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一切都只是一个yīn谋,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同伴。我把对方当兄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好可怜,你疯了。我要回去了,我认识的那个小易早死了。你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仅此而已,再见。” 我没有走,或说我不需要走。小易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明白了许多事。意识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灵魂亦是。当你了解它的特xìng后,你才会真正的看清四周的一切。 我的身上有衣服吗?其实根本没有,只是我以为有,所以它就有。而现在,我明白了自己只是灵魂体,衣服自然消失了 我需要再缓缓走回体内吗?大可不必,意识灵魂,只要想到就可以了。无需身体配合,因为我是灵魂形态,根本没有身体。我想回去,于是下一秒钟,我就回到了体内,仅此而已。 不过,小易明显不想放过我,准确点说,他要夺舍。他一直视我为炉鼎,等待我修炼成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现在我修炼至大成,他准备摘取果实了。 黑气滔天,小易狰狞的漂浮在空中,猛然一头钻入了我体内。想要抢夺控制权。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我体内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或是说类似于太极图的东西。这不但令他吃了一惊,我也吓了一大跳。 不知何时,冰龙化为了代表纯yīn的黑鱼,金丹则化为了代表纯阳的白鱼,俗称yīn阳鱼。而yīn阳骷髅则彻底消失,和它们融为了yītǐ。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太极图。这根本不是我给你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你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怎么会这么奇怪?” 小易面sè惊恐,我亦是一头雾水。事实上,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多多少,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体内会出现这么古怪的东东。但我隐隐约约擦觉到,这八成和我体内的yīn阳骷髅有莫大的关系。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个世界很奇妙。只是一念之差,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我就算再有福缘。也不可能这么快练成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可因缘巧合下。桃树妖的血成为了导火索,引燃了我体内的战火,令我体内乱成一锅粥,险些九死一生,但也成全了我。 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拥有了无尚法力的修道者。一切发生的太偶然、太突然、巧合太多,当中稍有任何差池我都会体爆而亡,或许不是我选择了走上成神的道路,而是神选择了我,这是唯一的解释。 小易红着眼睛,像是有些受不了刺激真的疯了。我猜他既然敢于让我修炼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一定有什么法门能快速夺舍,不怕我逃出去。可他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算来算去,谁知算的全是自己。但一个歇斯底里的人,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他狰狞的冲向我胸口的太极图,我下意识的喊道:“不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似乎认定了小易不可能打败这个和太极图极其相像的怪东西。我虽然第一次看到它的模样,可它的实力毋庸置疑。不久前在我体内发生的三方大战我还记忆犹新,如今三股可怕的力量融为yītǐ,用屁股想也知道多恐怖。 一黑一白两只巨手猛然从太极图内伸出,抓住小易的魂魄用力一拧,小易杀猪般的一声凄厉惨叫,魂飞魄散。而我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切又好像不是梦,小易给我的那面玉佩,碎成一团玉粉,散落在风中,消失无踪。 我静静的看着四周,有些惊讶,有些狂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这个世界似乎变得不同了。山还是那座山,地还是那片地,可山又不是那座山,地又不是那片地,一切全变了。 我的眼睛似乎看到了许多以前我从没看到过的景象,我可以不用打开手电即看清黑夜里的物体。我亦可以看清数十米外,石缝中微小的虫子在蠕动个不停。我甚至可以看到虚无缥缈的风。 这种感觉实在太神奇,以至于我竟然有些痴了。小易没有骗我,我确实拥有莫大的福缘,历千辛万险,九死一生,不但平平安安,反而还越战越勇,拥有了难以想象的可怕道力。 不过,一股浓浓的臭味钻入鼻孔,让我下意识的从幻想中苏醒过来。我鼻子用力嗅了嗅,赫然闻到自己身上臭的快要熏死人,衣服已经被我体内排出的污物侵透,像是从油污里刚捞出来。 我忙从地上半座起来,伸手解衣服的扣子,可这扣子已经被油污包裹,和衣服连成了yītǐ。我皱了皱眉头,略微用力一扯纽扣处,想要把纽扣扯开,谁知衣服竟然和纸片般撕成了碎条,直接撕了下来。 这让我颇为惊讶,嘴巴都张成了o型,我无语的撇了撇嘴,不知道是衣服遭到了腐蚀,还是我力气突然变得太大。我这可是花高价搞来,正宗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军用迷彩服,质量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普通人力气再大,都不敢说能撕开。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对于自己的新力量稍微有点不能适应。我手掌轻轻一用力按在地面上,想要让自己站起来。可没料到,我的手直接按入了地面中,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而我的身体则直接借此力道飞了上去,差点碰到头顶的山壁。 我惊恐的望着自己,突然彻底明白,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我拥有了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从此后,没有人再可以zuoyou我,没有任何邪物能再从我身边夺走生命。我喜欢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当我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时候,我就是神(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第六部完结篇(6)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当最初的狂喜过后,我迅速恢复了冷静,开始思考自己剩下的人生该做什么。 按理说,以我现在的能力,怎么也要穿个红裤衩,来个拯救地球啥的壮举。但我这人生xìng懒惰,没那个野心。而且以华夏国的国情,若真出现超人这种非人类,其下场八成是按到手术台上直接切片。说不定还会成为某些妄想获得超能力的变态官员口中的美食,被煮成一锅肉汤分食。 即使我侥幸,遇上了万分之一清廉的高官们,八成也会被残忍杀死。谁叫我目无法纪,私自对犯罪分子采用暴力,那罪行太严重了,足可以枪毙三天。 至于报仇这种事,我曾经想过,但现在不打算也不会去做。当仇人太多的时候,那就等于没有仇人,我向谁报复去。难道把华夏国jǐng方军方全杀光?大家都不容易,无非是各为其主,杀点小兵没什么意义。 就算要报复,也是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元帅宰了。不过现实社会,公然杀害国家高级领导,那事可就大了,他们拿我没辙,可不代表拿我家人没辙。所以想来想去,我这能力用处有限,无非就是多了一样自保的手段。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上了一根烟。看来不管我获得什么能力,都被尘世的枷锁牢牢锁住,无法挣扎。不过无所谓了,我也不打算做抗争不公的英雄,只想做个只扫门前雪的缩头乌龟。 我今后的人生很简单,救出爪子龙。复活胖子等人。把我们的家人送到国外。然后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度过下半生,这就是我的计划。 我知道我这思想太颓废,很不符合愤青逻辑,简直一点理想抱负都没。可要钱我有的是,要刺激我他妈的都刺激了半辈子了,还刺激毛线啊。年少的时候,我一边天天幻想自己能升官发财、左搂右抱。一边不停咒骂当政者的不公,以至于自己怀才不遇。颇有愤青的架势。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对于名利已经看淡了,脾气也改了不少,得过且过。那些虚名于我如浮云,爱咋地咋地去吧,我只想开开心心的走完剩下的路。 我找到桃木妖从地底钻出的入口,刚准备跳下去,猛然jǐng觉的发现黑暗中有一个人形物体慢慢向我靠近。它和黑暗融为yītǐ,就像一个影子,无声无息。若是换成从前的我。一定没有办法察觉。但现在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已经大成,体质彻底改变。近乎神一样的存在。我不去招惹别人就算不错了,还有人敢招惹我,猛龙不发威,真当我没腿的蚯蚓呢。 我狞笑不已,口中缓缓念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其中,以为实腹。千邪万鬼,悉皆宾伏。急急如律令。” 我口中念得是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中的河图藏神九宫斗罡步,这种步伐暗和九宫八卦,不过普通人就算学会步伐施展了也没用,因为速度不够快,但我施展就不同了。我一使出这种步伐,身体瞬间消失在黑暗中,那影子似乎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在找我吗?”yīn森森的声音,从影子身后发出,他的面sè巨变,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狰狞的一道寒气,猛然切向了我。影子手中拿着一把纯黑sè,不知为何物打造的镰刀,像极了死神的武器,回头就是一刀。我头部一偏,双脚向旁边一滑,躲了过去。 “你太没礼貌了,这样可不好,我这人一向反对暴力。” 我喋喋不休,像是猫捉老鼠般要调戏够了才杀。影子连番攻击后,擦觉了我的意图,突然停下脚步,cāo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道:“装神弄鬼不是英雄的行径,可敢和贫僧正面对战。” 我冷哼一声,剑指猛然在右臂上一划,诡异的琉璃sè火焰升起,映亮了四周。他的面sè,瞬间变得惨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影子追杀我之前,显然调查过我的实力,可我现在给他一种十分诡异强大的感觉。他惊惧的望着我,像是有些不能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若是你试图对我使用激怒我,那恭喜你成功了,准备迎接我的怒火吧。”我的话尚未说完,身体诡异的出现在他面前,右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硬生生的举起来。 琉璃sè的火焰,瞬间从我手臂蔓延到他的头部,他凄厉的惨叫,双手用力掰着我的手指,双腿拼命乱蹬。但我双眸血红,目露凶光,硬是纹丝不动,直至他的头颅慢慢变形,变得扭曲可怖。 刺鼻的肉焦味传出,我陶醉的用鼻子嗅了嗅,吹了口气,他面目全非的头颅瞬间化为灰飞,散落四周。我松开手,他那无头的尸身,轰然瘫倒在地上,屎尿横飞。 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屑。我还以为只有普通人遭到意外死时,才会大小便失禁呢,没想到高僧也是这个德行,看来没啥区别吗,一个吊样。 我从行囊中撕下一块卫生纸,擦了擦手,常舒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心情很是畅快。没完没了的追杀,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xìng。若我猜的不错,这其貌不扬,隐藏在黑暗中的瘦和尚,八成就是那所谓的死神阎摩。 至于我手中的纸吗,这个卫生纸是个好东西,以前到地底时经常忘记携带它,大解颇为不方便,由此闹出了不少笑话出来。现在我长了记xìng,每次出发前,一定要购买两卷卫生纸。 我冷冷的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瞳孔抽搐不已。看来这次印度教吸取了前两次暗杀的jīngyàn,下狠手了。可惜已经晚了。现在的我。单靠数量车轮战。很难杀死我了。 我丢在地上的卫生纸,突然燃起一团火焰,瞬间烧成了灰烬。四周的温度眨眼间不断升高,一团团蓝sè的鬼火诡异的漂浮在空中,把我包围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说道:“火神阿耆尼?给我滚出来。” 我双脚一用力,速度突然变得极快,宛如轻风般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狰狞的一拳打向了头顶。骨骼爆裂的声音响起,一个只有一米多高,长相猥琐,体型极其瘦小的和尚,口喷鲜血,从空中掉落在我面前。 “施主,打打错了贫僧是风神伐由。” 我狞笑一声道:“少废话,揍得就是你。” 早在死神阎摩出现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擦觉到四周有一团团微弱的生人气息,这种气息极其微小。普通人根本无法擦觉,即使我身具道家神功。亦只是略有擦觉,这让我颇为惊异。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可能太多疑了。印度是瑜伽的发源国,对于隐匿踪迹一向有一套,连普通人都可以躲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小箱子中,更不要说婆罗门教的八大战神了。他们善于隐匿自己的行踪,不代表战力就有多强大,就如同健美冠军,那肌肉绝对没的说。可肌肉壮,不代表就能打,你让他和搏击冠军较量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打残。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火神阿耆尼出现的时候,我竟然在自己的头顶擦觉到了一丝杀意,这让我毛骨悚然,汗毛都炸立起来。 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暗杀,这是常识。连皇dìdū有遭到暗杀的可能,一个武者算个屁。rì本战国时期的忍者,可是拥有能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恐怖力量。若有人能无声无息的悄悄接近我,突然给我头顶来上一刀,那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要完蛋。 我从不怕正面对抗,但我害怕看不见的敌人。隐藏在我头顶的这位杀手,虽然可能是这五人当中正面对决实力最差的一个,但却是我最忌惮的一个。我喊出火神阿耆尼的名字,有一部分原因是脱口而出,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故意制造迷雾弹,迷惑我头顶上的这位,让他放松jǐng惕。 高手间的对抗,通常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若一击不中,那隐藏在我头顶想要暗杀我的僧侣肯定会消失无踪,到时想要再杀他可就难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对方会消失、继续躲藏在黑暗中,这个问题很让人无语。你让一个藏在暗中的狙击手非把狙击枪丢了,掏出刀和你来个肉搏,那不是你脑子有病,就是他病的不轻。 大量的鲜血从风神伐由的嘴中喷出,他惊恐地望着我,不知我打算怎么折磨他。上古婆罗门教八大战神,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当下的印度教八大战神,铜皮铁骨,换成从前就是站在我面前不动,我都不一定有办法伤到对方,可现在只是一拳,我就把风神打成了废神。我狞笑的握了握拳头,很是享受这种拥有力量的快感。 我狰狞的一步步走向风神伐由,他惊惧的连连向后爬,可瘸腿的蜈蚣能逃到哪去?什么刹帝利要磨练心境,和佛教的苦行僧一样千锤百炼,扯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勇气老子都能给他打散,风神伐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条丧家犬,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僧的影子。 “不不要。”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血液横飞。我狰狞的抓着风神伐由的一条胳膊,用力狠狠一扯,硬生生的把这条胳膊扯了下来。 瀑布般的鲜血狂喷,风神伐由的肩膀处,血肉模糊,而他的胳膊上,还连着许多毛细血管和青筋,以及一片片撕碎呈条形,红彤彤的嫩肉。 我陶醉的舔了舔嘴唇,很是享受这种鲜血的味道,和发自灵魂的凄厉嘶吼。风神伐由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可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刹帝利的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生命力比普通人坚韧许多,这给我增添了许多乐趣。不然若是我才刚动手,对方就直接死了,那多无趣。 我缓缓把手又抓向风神伐由的另一条胳膊,面部变得极度扭曲变态。我承认我有些嗜血,可我不是变态狂,男人在打斗中只要一见到血,多会眼红,我只是有点过激。 好吧,我知道我的辩解有些苍白,从心理学上来讲,我的yīn影xìng格,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旦被触发,即会变得残忍嗜血,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我折磨风神伐由,并不是完全为了发泄,而是别有目的。 我就不信隐藏在暗中的那四个缩头乌龟,能平心气和、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同伴遭受折磨。他们要真能做到,那我今天就放过他们。(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第六部完结篇(7) 折磨人其实是一种境界的修炼方式,任由被虐者凄厉惨叫,而施虐者心如止水,乐在其中,这是多么忘我的高尚情cāo啊。可惜我身边没有啥趁手的工具,不然。 “施主够了,你可以杀死他,但请不要再折磨他。” 一个个子不高,满面通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热气的和尚,冷冷站在我的面前,愤怒的望着我。随即,又有三位和尚从黑暗中走出,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冷哼一声,面sè不善的看着面前这四位大和尚,狰狞的裂开了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尼妹的,总算肯出来了,不然我非把这小矮子四肢全扯断不可。我可不怕他们出来,我怕的是他们能忍住不出来。 忍是一种非常可怕的jīngshén,若他们能连自己的同伴受刑都视而不见,硬是忍住冲动隐藏在暗中。那再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们绝不会再次向我动手。 这也就是说,他们会一直藏在黑暗中,躲着我、闪着我,不和我动手,却偏偏跟在我背后。让我寝食难安,让我夜不能寐,活活被他们拖死。他们有四个人,两人一班轮流休息吃饭喝水,足够支撑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我只有一个人,总不能什么都不顾,不吃不喝不睡觉,连上厕所都免了,天天和他们耗吧? 至于调转方向,豁出去不继续前进,而是拼命追杀他们,那明显有些不太实际。 游击战可是号称最无赖的战术,他们若一位躲闪。难不成我还能顺着原路。从地底追到地面?那到时我就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敌人了。说不定反坦克导弹都能打在我身上,我可不认为自己已经厉害到炮弹都不怕了。 我晃动了一下脖子,冷冷说道:“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可惜,可惜。” 作为印度教的八大战神,理应无yù无求,可这四位刹帝利却在乎自己的同伴,有了情谊。这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不过,若佛真的无情无义,和道家一样只管追求自己成仙,不理会凡人死活,那佛就不会有那么多信徒了。正所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呢? 我猛然一掌按向地面,一道冰层蜘蛛网般向四周扩散,四名刹帝利忙连连向后退去。可他们太小瞧我了,若是任由他们当面逃走,那我引他们出来有什么用? 一黑、一白、一红。三面小旗诡异的从我手中升起,幻化为参天巨旗。瞬间把他们笼罩在其中,他们惊恐地背贴着背,彷佛知道这三面旗子的厉害。 火神阿耆尼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道家的法器。这个世上法器这种逆天的宝物,已经非常罕见了,即使我们印度教,也没有几件,你竟然会有,先且慢动手,我们可以谈谈。” 我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个白痴。都到这份上了,还谈你妹啊。况且,就算我能放过别人,但绝对不会放过火神阿耆尼,水神可是说过,他对付我,火神对付唐风。现在火神好好地站在我面前,那证明唐风八成凶多吉少、命丧黄泉了。虽然我和唐风没多少感情,可我承认他是我的伙伴,于情于理,我都要替他报仇。 至于这三面旗子,自然是青阳子留下的那三面小旗,我本打算用它们和小易换上清北极天心正法,没想到小易这丫不安好心,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把旗子拿走,还让我平白无故的得了一本绝世道书。 不过,我并不会青阳子的道法。可万变不离其宗,天下道派皆一家。这三面旗子既然是道家炼制的法器,那青阳子一死,它们当中的印记自然解除,成为无主之物。 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当中记载有炼器篇,我按照上面的方法,把体内的道力缓缓输入其中。刚开始有点困难,这三面旗子似乎有所抗拒,始终不肯接受我的道力。这让我有些恼火,不再温柔如妹子,转而瞬间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暴徒。 青阳子显然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他生前在三面小旗内设下的一些防护禁锢,这致使他人虽然死了,印记消失,可这些禁锢阵法并没有失效。但我修炼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极其霸道,号称万道之宗,根本无惧任何道法。一番狂轰滥炸后,我终于轰开了防线,把道力灌入其中,留下自己独有的印记。 此时,我顿觉和三面小旗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平生第一次看清了三面旗子里的景物。 这三面旗子的设置极为jīng巧,每面旗子内都有一个独特的异空间,里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不过,草地上的一堆堆恶鬼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切,这些恶鬼张牙舞爪,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怨气,像是生前受了莫大的委屈。其领头的恶鬼,赫然竟是青玄子、青风子、青虚子三兄弟。 青阳子不愧为师兄弟四人法力最强者,果然无情无义,暗合天道,颇为符合道家的教义,连自己的师兄弟都不放过。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它这三位师兄弟的魂魄,使这三面小旗拥有了强大的器魂,从普通的初阶初级法宝,一跃提升为初阶中阶。再加上它是一套法器,而非一件,其威力即使面对初级顶阶法器也毫不逊sè。 道家的炼器由来已久,有上万年的历史,当中包含太广泛,博大jīng深,我即使耗尽余生也学不完。但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不需要学习那么多的道法,我只是大体看了一些基本的炼器方法,和使用方法,学习了一下如何辨别法器的等阶,仅此而已。 怨气滔天,魔影重重,三面小旗内的恶鬼,发出了一阵阵鬼哭狼嚎,不停地恐吓印度教四位战神,他们吓得面如纸灰,显然想到了某些很不好的结果。 我不懂得青阳子的阵法,可我自有我道。道家的阵法,其实并不复杂,大同小异而已。只要得到了其jīng要,明白了阵法组成的部分和运转的原理,那不管多少阵法,都信手拈来。 我发现这三面旗子,极适合祭炼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当中的三yīn诛神大阵。此阵虽然威力有限,可用来对付几个凡人足够了。我给这三面旗子起了个名字,叫诛天旗。老天既然让我饱受磨难,那我就要诛天嗜佛、唯我独尊。 我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坐在地上看起热闹来。一刀杀死敌人,那是屠夫才做的事,没有一点艺术感和快感。我是一个文明人,不喜欢那么粗暴。 相对于一刀杀死对手,我更喜欢慢慢折磨敌人。杀死敌人最大的乐趣,就在于过程。一点点的看着他们jīngshén崩溃,惊惧不已。让他们想跑也跑不了,想活又活不下,偏偏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在无限的恐惧中苟且偷生,直至彻底崩溃发疯。 酒神苏摩的面sè越变越苍白,他惊恐地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酒道:“这位施主,你们中土有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与其大动干戈,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互不侵犯可好。” 我抽了口烟,本不想搭理他。但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逗逗老鼠玩玩。我反问道:“若现在被困的不是四位秃驴,而是你爷爷我,不知四位秃驴还肯和解否?” 我知道,酒神苏摩不过是想试探我的wèizhì,找机会出手杀死我。可这招我早用过了,根本没用。他要能找到,我立马把这三面旗子劈了当柴火烧。 酒神苏摩猛然张口,一道火箭从口中喷了出来。原来,他刚才喝酒并不是真的喝,而是要靠酒做法。可他根本找不到我的准确wèizhì,只是伤害了一个恶鬼。 但这已经让我心痛不已,这些东西不管从前是谁的,到了我的手中就是我的。那些恶鬼长得是难看了点,但都是我的宝贵财产。以前我不知道法器的昂贵,现在知道了,自然不允许别人损害它的威力。我决定了,一会就把这些秃驴的灵魂全部摄入旗子里,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第六部完结篇(8) 我运转三yīn诛神大阵,口中念念有词道:“乾元亨利贞,rì月助吾兵。灵炁入五脏,六腑得安宁。玉皇大帝敕,天罡大圣敕。三yīn诛神鬼神惊,急急如律令。” 万鬼弑神,魂飞魄散。大阵内的恶鬼猛然蓬发虚长,化成漫天冒着黑气、巨大的骷髅头,狰狞的冲向了酒神苏摩、太阳神苏里耶、火神阿耆尼以及财富之神俱比罗,四人顿时惊恐莫名。 不过,他们四人修炼的请神上身,请的都是雄霸一方的上古神魔,只是由于人的体质限制,所以他们无法发挥出这些神魔真正的威力。但生死交关的紧急关头,他们哪里还在乎自己身体,哪怕明知过度运用神力会致使身体承受不住死亡,他们也豁出去了。 我了解他们的想法,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与其痛苦死去,任由敌人快活,不如放手一搏,和敌人同归于尽。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四人配合的颇有默契,似乎各自的法术都有助于对方。 其实想一想就能明白,太阳神属火,火神亦属火,而风火本就是一家,风催火。酒又会加剧火焰的凶猛程度,财富从某一方面来讲,也算是红红火火的一种表现,火的另一种jīngshén形式。 这么五个拥有互相辅助特xìng的神魔在一起,其威力可想而知。幸好我先前杀死了风神伐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条火龙升起,和骷髅头战在一处。三yīn诛神大阵内,一时鬼哭狼嚎。喊杀声震天。我皱了皱眉头。猛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吐在大阵里。 汪洋血海刹那间涌现,铺天盖地的涌向了四名刹帝利。在他们眼里,这三面旗子无一不是参天巨旗。可在我眼里,这三面旗子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三面小旗,只是小旗当中,困住了四个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自身缩小如蚂蚁般的秃驴。仅此而已。 这一幕其实非常搞笑,又让人感觉到诡异,我就像一个大巨人,抓住了四个小人国的和尚玩当宠物。 血海一遇上火龙即蒸发,化为漫天的血气,可火龙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我狞笑着cāo纵诛天旗,放出了器魂,也就是青玄子师兄弟三人。 滔天的魔气暴涨,那些骷髅头像是疯了般发出了震天的嘶吼,不顾一切的冲向四名刹帝利。似乎在向它们的头目表明自己的勇猛。 青玄子师兄弟三人猛然背生双翅,头上长出两个角。化为一怒目圆睁的飞天修罗,狰狞的冲向了那条火龙。青玄子抓住了火龙的头部,青虚子抓住了尾部,青风子则抓住了火龙的身体。 三名飞天修罗同时仰天长啸,疯狂的撕咬着火龙,宛如三头发狂的野兽。巨大的火龙无法承受来自三处的同时攻击,轰然炸裂,成为一团爆裂的火星。而四名刹帝利则口吐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多恶鬼冲到他们身上,撕扯着他们的皮肉,像是在抢夺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四名刹帝利发出了痛苦的凄厉喊叫,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变成了四具骷髅,烟消云散。 我叹了口气,口中默念咒语道:“左魁右罡,六甲灵神。速召恶鬼,急速皈依。上帝有敕,遵依奉行。急急如律令。” 五道魂魄,从一具具尸体上升起,飞入到三面小旗当中。奴役死者的魂魄,为天地所不容,即使在道家,这都是妖魔邪道的行径,可我就是我,不需要遵守任何教条。或许我天生就不适合修正道,我也没想过走正道,就让我在魔焰中永生好了。 杀死了印度教八大战神,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他rì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我不在乎,我宁可做快意恩仇的亡命徒,也不想做只会提抗议的纸老虎。 我坐在地上,略微休息了片刻,把五名刹帝利携带的水源、食物搜刮一空,跳进了桃树妖钻出的洞口。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一个较为宽敞的暗道。我想这条暗道之所以会宽敞,八成和桃树妖的体型有关。对于桃树妖而言,这条密道肯定有些拥挤,难为这可怜的妖怪了。 我顺着暗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半天也没找到通向前方的路,顿时有些气馁,难道说这里真的是道路尽头。那我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催。所有伙伴都死了,结果十二骷髅中最后的两具没找到,还要原路返回,面对那些愤怒的僧侣,和漫天的枪支,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我抽出一根烟,缓缓吸了两口。其实自从我神功大成以来,我已经不需要靠吸烟提神了,体内的烟瘾也解除了,都化成毒素排出了体外。可多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许多抽烟的人无法戒烟,不是因为体内有需要,不抽会死,而是因为养成了习惯,不抽难受。 淡淡的烟雾进入我的肚子里,迅速被那诡异的太极图案吸收过滤,变成了毒素涌向我的大肠。这种感觉很奇妙,却有点影响我的胃口,我可不愿一天到晚观察自己的体内,那已经不是变态了,而是有病。 我伸出手按住地面,让自己的感知迅速覆盖这整条通道,终于让我在地道山壁上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山壁后面是空的。我忙走向这处山壁,狠狠吸了一口气,猛然狠狠一拳砸出。 我用的是拳击中的发拳方式,螺旋直拳,高速打出的拳头,撕裂了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山壁应声而裂,碎成一块块碎片,露出了后面的一条阶梯。 这些阶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个年头,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我狰狞的裂开嘴巴笑了笑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石阶蜿蜒的一直向下延伸,像是通往地底更深处。里边的墙壁里,布满了肥大的耗子、和黑sè的蛆虫,足有成千上万,多不胜数。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真想放把火,把山壁里的这些虫子全部烧死。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突然发觉石阶上的青苔长高了不少,都快到膝盖了。这让我无比惊讶,我回头望了望,发现后面石阶上的青苔也变高了,这可有点不对劲,我就算记忆力再不好,也不至于健忘到这地步。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观察着四周,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可观察了半天,我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略松了一口气,刚有些放松了jǐng惕,猛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道力正在缓慢的一丝丝减少,这令我瞳孔抽搐,惊惧的望着石阶上的青苔。(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第六部完结篇(9) 我自认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许多时候聪明并不代表战无不胜。恰恰相反,许多人就是因为太聪明,才会一败涂地。 我一直以为这些青苔的疯长是因为某种外界的原因,比方说植物妖怪之类的。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它们之所以会变高,完全是因为吸收了我体内的道力。只是它们吸收的速度极其缓慢,犹如抽丝剥茧,使得我一时没有擦觉。 滔天的火焰从我手臂上窜起,我怒吼一声,狰狞的想要把这些青苔燃成灰烬。但让我颇为无语的是这些青苔好像真是死物,任由我的火焰把它们烧成灰烬。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当我周边地面的青苔燃烧干净后,石阶竟然也燃烧起来。这让我大吃一惊。我体内的火焰是纯阳之力,威力无穷,能燃烧石阶没什么好稀奇的。但这么烧下去,万一把这通道烧坍塌,那我不是被活埋了。 我忙收回火焰,但为时已晚,大量台阶被烧了个干净,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坡上缓慢的继续向下走。 我踩在石阶烧没的地方,感觉脚下有点软,开始我觉得这可能是火焰烘烤地面引起的。可一想不对,这又不是万年冰层,火焰烘烤地面,只会让地面变得干燥坚硬,怎么会变软? 我蹲下身,左手寒冰之力凝聚空气中的水分,化为冰冷的水珠把脚下的灰烬冲干净。赫然发现了红彤彤有点像是肉的东西,这让我惊讶地下巴差点掉地上。这简直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了一番。这好像就他妈的是肉。可这怎么可能呢?我忙又把其余的台阶烧融,赫然发现,它们下面也是肉,而且看这纹路,像极了一个人的舌头。 这个发现令我极度震惊,我若有所思的望向四周的山壁,滔天的火焰猛然从我体内升起,瞬间把四周山壁的表层融成了灰烬。 大量的老鼠、黑sè蛆虫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在火焰中不断挣扎,却难逃死亡的厄运。若佛家有杀生的说法,我这一通烧下来,绝对是生灵涂炭,死尸遍野。 当所有的杂物都被烧成灰烬后,这一条洞穴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但让我感到恐怖的是这赫然竟是一个人的嘴巴,而我现在则踩在这人的舌头上。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人。据我所知,只有传说中的上古战神,如泰坦神族。才有这么巨大恐怖的体型。可这些都只是传说、神话,我从没想过真会看到一具神的尸体。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犹豫着是不是走出去,另找出路。我不是变态,不想跑神肚子里面旅游一番。但思虑良久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若我猜的没错,我显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具神尸体的人。神舌头上的这条台阶,不会是自己长出来的。答案很明显,有人利用神的尸体做空间,营造了一些建筑。我猜想,再神的肚子里,一定藏着某些我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不过,神的身体还真是与众不同,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腐烂,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成神。可这位消失的神邸到底是哪位神?尸体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撇了撇嘴,感觉这个问题太复杂,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还是不想为妙。 我顺着神的嘴巴一直向下走,又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神的喉咙处。这里被建设成了一座密室,我走进密室,赫然发现了十二具竖起的棺材。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棺材为什么要竖放。华夏国讲究入土为安,其棺材一定要横放埋起来,竖放则不吉利,除非命主要藏于特殊的风水宝地中,才会采用这种方法。否则,只有僵尸、血尸才会让自己的棺材竖起来。 我抽出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不明白,这里算是什么风水宝地?难道说神拉泼屎都是香的,神的尸体就是最好的风水宝地? 我眉头皱成一团,猛然发现这十二具摆放的wèizhì有点眼熟,我仔细想了想,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的设计。 密纳克西印度教寺庙由十二座雕刻jīng巧的塔门围绕而成,当时我就觉得这种独特的建筑风格,与其说是别有特sè,不如说是神秘诡异。而现在看到的一切,更证明了我的推断。 这十二具棺材肯定不是随意摆放,可它们到底为什么要竖起来? 我缓缓靠近十二具棺材,当我走近的时候,赫然发现在它们围成的圆圈zhōngyāng,有一具巨大的石制棺椁。我走上前,仔细盯着棺椁,发现上面刻了不少独特的图案。这些图案乍一看有些天马行空,混乱不堪,可仔细一看即会发现,它们是被人故意打乱了次序,不想让人看到连贯的内容。 我不想在这些图案上浪费时间,可地底世界出现的图案,多含有特殊的意义。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宗旨,我把这些图案重新组合,终于看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是一个完全令人无法想象,触目惊心的故事。一个异常美丽妖艳的舞者,生下了一个男孩。可在印度古代,远比华夏国更封建,偷情是大罪,女子未婚先孕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士兵冲进了舞者的家,把她抓起,经过仔细的调查后,他们惊异的发现,这名舞者可能从没和男人交媾过,这令无数人大跌眼镜。他们剥光了舞者的衣服,赫然发现这名舞者同时拥有男女的生zhi器官,是一名双xìng人。 这令他们震惊无比,若是在现代,这种荒诞不羁的事恐怕没有人相信,可在上古时期,人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啥玩意,任何不了解的事物,都会用神魔作为解释。无数的印度人认为这位舞者有可能是神,要求释放这位舞者。 当时的人类生存条件极其恶劣,由于过于落后,没有医术,亦没有对抗天灾的手段,他们跪拜男xìng巨大的**,认为能赐予他们力量,提高他们的繁殖能力,也就是历史上的生zhi崇拜时期。 其实说白了,当时的人类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群动物。当时的印度也不叫印度,而是一个个莫名的部落,或较大的王朝。 舞者的名字叫湿婆,她的儿子则被人称为梵天,意为他就是天。但舞者和他的儿子表面风光,实则成为了皇室的试验工具。 皇室的巫婆、巫师们,从湿婆身上得到了启发,想要研究新的人种,一种可以自产自销,自动繁殖的种族。他们抓了无数男女,开始了残忍的试验,但试验品大部分都死光了。 这令他们非常气愤,他们认为湿婆一定有秘密瞒着他们。于是他们找来无数的男女每rì和湿婆交媾,和湿婆交媾过的女子,都很快的挺起了大肚子,而和湿婆交媾过的男子,则无一例外全部当场死亡,湿婆的肚子则再也没有大过。 巫师、巫婆们非常震惊,剖开了那些死亡男子的身体,发现里边空无一物,五脏六脾全都没了。他们顿时明白,湿婆根本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类,而是妖怪,真正的妖怪。 他们想要杀死湿婆,但又舍不得湿婆的妖异力量,于是每天割下湿婆的一片肉分食生吃,这使得湿婆受尽了痛苦。终于,他们当中有人产生了变异,拥有了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下面也变得和湿婆一样,非男非女非人妖,成为了完完全全的怪物。 但当他们产生变异的时候,不幸的是同时丧失了神智,变成了只会不停和人交媾的怪物。可他们同湿婆一样,凡是和他们交媾的男人都当场死了,女人则生下了双头的畸形怪兽。 这种双头怪兽没有神智,一出生即会咬死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母亲吞食。然后四处吃人,当它们长大后,即变成了双头恶龙的形象。 棺椁表面的面积有限,我看到这里就没了下文,这使得我非常着急,却又毫无办法。不过,我总算得到了三点有用的信息。 第一点,这个鬼地方一定和上古婆罗门教的创世神有关。 第二点,龙这种生物确实可能有过,但同西方的恐龙一样,它绝不是正直的化身,而是邪恶的力量。 第三点,我刚进入寺庙地底见到的那个锁在石屋中的怪物,八成就是当时产生变异的巫师或巫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能活这么久。 不过,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围绕在棺椁四周的十二具棺材,猛然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咯咯声响,像是快要炸开一样。(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第六部完结篇(10) 我站在棺椁旁边,冷冷看着围绕着我的十二具棺材。同以往不同,我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害怕、恐惧,反而变得有些兴奋,好像巴不得那些妖魔鬼怪快点出来。我现在有些明白什么叫艺高人胆大、侠义无犯禁了。 当一个人身具特殊能力的时候,是根本不怕危险的。我曾认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都是弱智,可现在我明白,他们不是弱智,而是巴不得遇上这种事。试想他们从小练武,吃了数不清的苦,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若太平盛世,人人和平相处、客客气气,那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坐办公室都不要,估计只能去扛大包出苦力。 遇上不平的事,对于真正的武者而言,既是验证自己武力的绝佳机会,亦是打出名气、施展抱负的好机会。不然怎么能让人知道自己武功盖世?在华夏国,你若没钱没名气,就算想要去参加比赛,也没门路。国家队你进不去,那里资格比实力更加重要。个人出国参赛,你又没那么多钱,就算有手续也很麻烦,还是扛大包的可能xìng最高。 十二具棺材缓缓打开,里边赫然竟是十二个皮肤褶皱成一团,像极了木乃伊的大和尚。他们身上穿着金丝编织的袈裟,即使过了千年都没有破烂,一蹦一跳的狰狞冲向了我,张口就向我的脖子咬来。 我冷哼一声,左手一拍地面,一层寒冰迅速覆盖地面。蜘蛛网般向四周迸裂。瞬间把这十二个老僵尸冻成了冰棍。这种程度的僵尸。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我都懒得用火焰把它们化为灰烬,冻起来就好。可让我未料到的是他们身上覆盖的冰层,突然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我的瞳孔瞬间抽搐不已,第一次正视这十二个老粽子。 尼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着我痛下杀手啊。我面目扭曲,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右臂猛然爆发万丈火焰,瞬间把他们的身体笼罩,可令我震惊的是我烧了半天,不但没能把他们烧成灰烬,连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没能烧融。这下我真的有些害怕起来。 我体内的这股纯阳之力,即使是钻石鬼魂也能彻底融化,没想到竟然奈何不了十二具老粽子,这实在令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但事已至此,我总要快点想办法应对才行。无奈下,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使用寒冰之力。在他们身上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寒冰,使得它们动弹不得。 我记不清自己到底在它们身上包裹了多少层寒冰。大约有十多层。直到我确定它们不太可能再次活动后,我才停止了继续使用寒冰之力,转而看向这具棺椁。 上清北极天心正法,需要每rì吸收太阳和月亮的力量,说得简单易懂点,就是补充能量。但这里根本看到不到太阳月亮,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力量。刹帝利当中可以出现太阳神,完全是因为他们的术法就是请神上身。当然,他们请的不过是神的一缕分身,不然我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早命丧黄泉了。 我之所以能不吸收太阳和月亮的能量,一样保持道力充足,完全是因为我体内的巨大yīn阳图,根本就不是纯粹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而是一种变异的新道法。一种无法仿效、可以速成的恐怖力量。 这巨大的太极图,看似在停留在我体内没有任何变化,实则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它不断提取四周微弱的能量,纳入到自己当中,根本不需要我刻意去做什么。即使我睡觉的时候,它都仍在自己工作,这使得我的道力始终保持充足。若是我离开地底,感受到了太阳和月亮的力量,那么我相信,它吸收的能量会变得更强。 这十二具老粽子明显是在守护这具棺椁,通常需要守护的棺椁里边,八成都放了重要的东西。我一直辩解自己是一名探险家,可许多人认为我的本职是一名盗墓贼,虽然我极不愿意承认这个称呼,可我不能睁着眼说瞎话,我就是一名盗墓贼。既然是盗墓贼,怎么能不把棺椁打开看看。 我拿出工具,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棺椁打开,里边放着一具木制的棺材。这具棺材呈血sè,我皱了皱眉头,刹那间想起来这是血木。 我看过不少盗墓的书籍,虽然我的记忆力达不到过目不忘,但对于比较有特点的东西,我大体都能记住。血木这种木材,据说只有上古时期才有。传说中,此木煞气太重,不适合做棺材。可此木若仅是如此,就不会绝迹,也不会有什么价值。 据说,此木有一个异常恐怖的特点,那就是用这中木头做棺材的人,若是在死后七天之内把自己的尸体放入棺椁,即会永远像是刚死了一样躺在棺材里。这也就是说此人既不会腐烂、也不会变僵尸或冤鬼,更不会转世重生。而是生生世世灵魂被禁锢在自己的尸体内,动又动不了,也没个鬼魂同类说说话。饱受摧残折磨,想魂飞魄散都不能。 但福兮祸兮,有得必有失,此木虽不能让人善终,但却可以保佑死者的后代飞黄腾达,长命百岁,甚至有可能出现帝王之相,这可是了不得的功效。父母疼爱孩子的心情,已经到了愿意为其死的地步,不少人为了自己的后代,甘愿生前即找到这种血木,嘱咐子女等自己死后,一定要在七rì内把尸身放进棺材里。 可古时的帝王也迷信,不然也不会有天地会想要破坏清朝龙脉这一虚无缥缈的传说。老百姓的子女后代若有了帝王之相,那不是造反吗?于是乎,自古帝王都严令搜查血木,发现就挖出烧毁,决不允许血木存在。而血木本就稀少。这样一来更是少得可怜。以至于后来干脆消失了。 我曾经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验证书中讲述的是否真实,但让我未想到的是,我竟然真的看到一具血木做的棺材。这让我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书上记载,血木棺材一旦钉死下葬后再想要开启,必须要在一月之内,否则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究竟是什么事书上也没说,这令我有些忐忑不安。但我以前什么能力没有尚且不怕。现在身负道家绝世神功,更没理由怕了。 我缓缓打开盖子,顿时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个女子非常眼熟,可以说太眼熟了,赫然竟是我在寺庙中见过的一位圣女。当时我和这位圣女擦肩而过,被其倾国倾城的容颜所震撼,于是多看了两眼,但压根没有想到。 我用力摇了摇头,驱除了脑中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具女尸不可能和那位圣女是一个人,充其量只是长相高度相似罢了。但我知道。我这只是自己骗自己的说法,长相可以相似。但衣服怎么也会一模一样?我对那位圣女可是记忆犹新,事实上男人对于特别美丽的女人,都会记忆深刻,一眼难忘,这是男人的天xìng。 女尸安静的躺在那里,双手抱着一个黑sè盒子,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把盒子取出,拿到近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盒子异常娇小,但分量极重,不知道是什么物质打造,入手处一片冰凉。盒子上有一把挂锁,我掏出匕首想要把这把小锁撬开,可费了半天的劲,直到把匕首崩断,这把锁还是安静的挂在盒子上。这让我的嘴巴都变成了o型。 我现在的力量,大到难以想象,不然也不会连匕首都崩断。可这把锁却没事,这实在太扯蛋了。我尝试用火焰烧它,可烧了半天还是没用,顿时有些焦躁起来。 我的第六感极其灵验,我隐隐觉得这个盒子里装着对我至关重要的东西,虽然我不能确定里边究竟是什么,可我相信我的感觉。不过,忙活了半天我也没把锁打开,我只好想办法在棺材里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钥匙。 我把棺材仔细搜了一遍,压根什么都没找到,但令我吓了一跳的是我的手无意间搜向女尸的大腿根,竟然碰到了一条软软的东西,这让我的瞳孔抽搐,手都颤抖起来。 我没有不良嗜好,对一具死了不知几千年的尸体,更没有半点兴趣。可我真的很好奇,我刚才碰到的是什么。 我咬了咬牙,缓缓解开了女尸的裤子,惊得连连后退,差点撞到背后冻成一坨冰的棺材上。我赫然再次看到了双xìng生zhi器,这也就是说。 我惊恐的望向尸体,生怕她突然活过来狰狞的冲向我。我可qīngchu的记得,刚进入寺庙地底时,我们在石屋中看到过的那个怪物根本无法杀死,越杀头越多,越杀能力变得越强。 不过,这具尸体并没有活过来,但她的嘴巴张开了,这让我有些惊讶,感觉毛骨悚然。这也太邪门了,我刚才搜身的时候她嘴巴还是闭合的,这一抬头,就变成张着嘴了,这尼玛想吓死人啊。 我朝尸体的嘴巴望去,发现她的牙齿很白,可吸引我的,是她口中的一把黑sè钥匙。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我忙伸出手准备拿出钥匙,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的嘴巴早不张开晚不张开,偏偏在我寻找钥匙的时候张开,哪有这么巧的事。她似乎是故意把钥匙给我,这让我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另外,万一我把手伸进她口中拿钥匙,她嘴巴一合,那我不惨了。我这又不是猪蹄,就算是也没打算请她咬上两口。好不容易才拥有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我可不想成为残疾人士。 我犹豫再三,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从包裹里找出吃饭的筷子,缓缓把筷子伸向了她口中。自从发现她拥有双xìng生zhi器之后,我实在不知该称呼她为男xìng还是女xìng,或是人妖,只能暂且称呼她为双xìng人。 我夹住钥匙底部,缓缓把它抽出,直至把它抽出嘴巴,猛然一把拿起钥匙拽了出来。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钥匙头上竟然连着一根极细的黑sè细丝,而细丝的另一头则有一张六角形的符箓。 这也就是说,我猛力抽出钥匙的同时,把这张上古婆罗门教的符箓也抽了出来。这张符箓一见到空气,立马化成灰飞,烟消云散,我顿时大惊失sè,终于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了。 可为时已晚,那具女尸的双眼突然睁开,露出了一片灰白的双眸,而我四周的十二个冰坨,猛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响,轰然炸裂。天地间顿时下起了冰雨,到处都是碎冰屑。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第六部完结篇(11)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从没想过,世上有这么可怕的力量。我本能的产生了恐惧,下意识的就想要夺路而逃。 可逃跑是一门技术活,许多大将能打硬仗,却不善于逃跑,往往不跑还好,一跑死的更快,我可不想效仿他们。 我把黑sè的钥匙装入口袋,冷冷盯着十二个老粽子,它们虽然强大,但我自认若是拼命的话,它们未必能奈何的了我。我怕的是血棺里面那个双xìng人,直觉告诉我,对方近乎妖一般的存在,实力深不可测。我若勉力对抗,八成会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粘粘的,有些发绿,散发着恶臭的口水从十二个老粽子嘴角流出,我皱了皱眉头,一阵恶心想吐。这十二个老粽子太变态,那表情简直像是饿了几千年没吃过饭饿死鬼,张牙舞爪的扑向我。我忙要闪到一旁,可突然发现,前后zuoyou全是粽子,十二个粽子加一个妖怪打我一个,除非我会飞,不然我已经被包围了。 我咬了咬牙齿,一把冰刀诡异的出现在我手中。与其乖乖受死,不如放手一搏,这就是我的为人之道。我绝不会向任何险境低头,哪怕死,我也要死在战斗中,这才是男人的死法。窝窝囊囊的被敌人吓死算什么本领。 寒芒闪过,我一刀劈在一个老粽子的脖子上,冰刀应声而碎,化为漫天的碎冰屑。这些老粽子的皮肤太硬,简直刀枪不入,根本砍不动。但我这全力一刀。虽没能把这老粽子的头砍下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身形。把他砸的连连向后退去。严密的包围圈,刹那间出现了一丝裂缝。我趁机忙一掌拍在地上,利用寒冰之力冻住他们的双脚,延缓他们的速度,抱起黑盒子就冲了出去。 我咬牙切齿的向前冲,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生怕被这帮老粽子追上咬两口。那苏醒的双xìng妖怪,可能是由于封印太久的缘故。双目呆呆一眨不眨,压根没有看我一眼,这让我心放了不少。只要这妖怪没有出手,就凭那十二个老粽子还杀不死我。 大概跑出了足有一百多米,我见那些老粽子没有追上来,顿时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我扶着墙壁气喘吁吁,拧开水壶喝了两口水,休息了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一条管状的通道,这条通道地面铺着nǎisè的长方形玉石。墙壁上则挂着万年灯。不过,现在的黑夜对我而言宛如白昼。我已经不需要点上万年灯了。 我边走边用匕首在墙壁上不断的划来划去,把墙皮刮下了不少,露出了里面有些干枯,红彤彤的筋肉。若我没有猜错,这条通道可能是上古神族的食管,若我顺着食管一直走下去,八成会走到神的胃部。 这倒是蛮有创意的死法,自己送到神的胃里,绝对送货上门,连嚼两下的劲都省了,就是有点不太卫生。我这人一向不是什么好鸟,若是这上古战神真复活,打算把我消化在胃里,我说不准会干出什么变态的事。比方说脱裤子排泄出一堆黏黏的、黄橙橙的金条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小米稀饭。 我胡思乱想了一通,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上古巨神的胸口,一处极其诡异的宫殿。这让我有些惊讶,按理说食管不该这么短,没听过谁的食管通往胸膛啊?这太乱套了。 我观察了一下宫殿的入口,确定这食管肯定被人动过手脚,八成是切断清除了一块,然后在断口处设了石门。 我推开石门走入宫殿,发觉宫殿虽然是建在上古战神的胸膛内,可并没有和脾肺在一起。但神仙的身体构造应该和人差不多,只是大了许多倍。但现在这里既然没有器官,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些器官被人运走了。或是说,这些器官极有可能被人吃了。 因为我发现那些老粽子的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让我非常惊讶。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具僵尸就算是修炼到天魔(旱魃)境界,我也有把握能把它劈了。可面对那十二个老粽子,我竟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错觉。 答案似乎非常明显,这十二个老粽子生前身体要么被大神通者炼制过,要么吃过什么特殊的仙丹妙药。但人类世界,哪有那么多大神通者,我看他们八成是吃了这上古战神的五脏六腑,所以才变成那个样子。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若我能证实事情和我想象的一样,那我现在会不惜一切代价,想方设法的把这上古战神的肉弄下一片吞食。虽然这确实有点恶心,但为了强大的力量,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 可惜,即使我敢吃,却八成没办法把这上古战神的肉切下。倘若我猜的不错,里的主人肯定想把这上古战神和族人分食掉,但用尽了办法都没法伤害到上古战神的皮肉,只能把战神相对脆弱的脾脏切下吃掉,这完全有可能。我打过熊,知道熊皮子弹都打不透,普通猎人拿到砍都没用。但熊的肚子下面却可以很轻易的一刀捅入,上古战神也不可能做到每一个部位都坚硬如铁,若果真那样,战神就不会死了。 我先大体打量了一下宫殿的设计,这是标准的古印度建筑风格,只是建造这里的人极其聪明,他利用巨神的胸骨做顶,脊柱做地面,盖出了这个和巨神胸腔融为yītǐ的巨大宫殿,给人一种浑然天成、鬼斧神工的感觉。 宫殿的zhōngyāng有一头双头巨兽,像极了传说中的双头龙。而在宫殿尽头,则供奉了一个雕像。 这个雕像身穿一袭白sè连衣长裙,头戴一顶皇冠,给人一种庄严、肃穆、高雅的感觉。我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缓缓走到她面前。赫然发现她有三张不同的面庞。也就是除了后脑那一面。zuoyou脸颊的wèizhì变成了一张人脸。 我qīngchu地记得,湿婆好像就是这种造型。传说中,湿婆非男非女非人妖,拥有三张面孔、三只眼睛、四条手臂。 他的第一张面庞代表毁灭,额头zhōngyāng有一只毁灭之眼,据说能喷出焚尽一切的火焰。第二张面庞则代表着创造,创造天地,创造舞蹈。创造一切。最后一张面庞代表重生,据说拜这张面孔能提高男女的繁殖能力。 我当初冲入寺庙的时候,杀人都杀红了眼,大脑高度发热,根本就不清醒。加上当时的处境太危险,时间又紧迫,虽然我尽量仔细端量湿婆的雕像,可主要是为了寻找进入地底的密道开,并未去细细研究他三面面庞的模样。这会则不同了。 古语有云,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别的没有。时间大把。自从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练至大成,我的食yù明显减淡了不少。辟谷啥的那是扯蛋,但确实吃的非常少。加上我又把刹帝利的食物和水壶放到了行李中,保守估计,我在这地底呆上两月也饿不死。 这么漫长的时间,追兵还被我杀光了。我大可不必急于赶路,先把该做的事做完再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冒险,也不是为了观光,而是为了寻找十二骷髅最后两具的下落。若我因为担心呆久了会有危险,那任务未有接过前我就急着逃跑,当初何必下来呢? 死了这么多人,耗费了这么多时间jīng力,难道就是为了害怕就半途而废,那我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虽然我和他们感情不深,但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是因我而死的。没有我的出现,他们现在可能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喝啤酒呢。 我聚jīng会神的盯着湿婆的三张面庞,每一个细节都看的非常仔细。赫然察觉当中的第三张面庞,也就是代表着重生的面庞,和我刚下寺庙地底遇上的那双xìng怪物有些像。 我记得刚见到那怪物的时候,它颇为yín荡,像是吃了chūn药般发情不已。可当许哥准备杀死它的时候,它突然变成了打不死的怪物,不断重生,每一次重生都会变得更强,这倒颇符合湿婆第三张面庞的定义。这张面庞代表的就是重生和繁殖,那双xìng妖怪,就算不是湿婆的第三个分身,也和湿婆有莫大的关系。 而先前那位葬在血棺里的双xìng妖怪,面庞和湿婆的第二个分身,也就是第二张脸长得颇像。这张脸代表着创造,我想他身边那十二个老粽子,八成就是他创造出来的怪物,专门守护保护他。刚才他一苏醒,那十二个老粽子就立马变得凶悍无比,力量大增,明显和他心灵相通。 但湿婆的正面相,也就是第一个面庞,我始终没有见过。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这张面庞代表着毁灭,传说中穷凶极恶,曾用额头zhōngyāng的那只眼睛,不知杀了多少妖魔鬼怪,还动不动就直接焚城。若我不幸遇上,八成有一场恶战。 不过,传说多有些夸大,若代表着毁灭的湿婆那么恐怖,那我还打毛线,直接自杀好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若我继续向前走,我一定会遇上三只眼的毁灭湿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道家的一气化三清。湿婆竟然也是三个怪物的合称,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也不知道道家和印度教,到底谁在抄谁的理论。 我观察了半天湿婆的雕像,还忍不住的伸出手敲了敲雕像表面,确定这是石头雕刻,应该不会活过来揍我,才略感放心,调转身体走到了宫殿zhōngyāng的双头巨兽面前。 这头双头巨兽,亦是采用石头打造,它给我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说它像龙吧,它又和龙不太一样,说不是龙吧,那我还真不知道它是什么。或许每个国家的龙都不完全一样,印度龙就这个德行。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双头巨龙的模样,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无意望向它巨大的爪子,突然发现它的一个手指头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不太一样。我伸出手研究了一番这根龙指。猛然抓着它用力一掰。湿婆雕像后面的墙壁。瞬间向两边裂开,露出了一个洞口。 我走向洞口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洞口其实开在两根骨头zhōngyāng,这还真是巧夺天工的设置。上古战神的骨头根本切不断,若不是巧妙利用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这门还真不太好弄。 我抬脚刚准备进入洞口,无意间望了一眼墙上的壁画。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人生或许会有许多苦难。但苦难不可怕,只要别留下什么遗憾。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大意,忽略了这些壁画,结果错过了重要的信息。再说,我手中的黑盒子还没有打开,我大可先看看盒子里有什么再赶路。 我从口袋里摸出黑sè的钥匙,缓缓地打开盒子,出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皮囊。这皮子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仍没有烂掉。我拿出皮囊。慢慢把它解开,赫然看到一具绿sè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顿时心头百感交集、一阵狂喜。 绿sè代表着新生,代表着重生。这具绿sè骷髅,应该就是传说中掌握时空力量的轮回骷髅。我把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感受着它的呼吸,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终达成所愿,找到了第十一具骷髅。但代价实在太大了,那鲜活的生命,那无助的呐喊,fǎngfo还历历在目。为了这该死的骷髅,真的值得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敢知道。此刻的我就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十二骷髅身上,倘若我押错了,十二骷髅聚齐后并不能复活死去的同伴,那我真的有可能疯掉。 我半生的jīng力都耗在寻找它们的历程中,我这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它们身上,倘若我失败了,那我宁可死。对于我而言,死要比失败这个结果幸福轻松地多。 我拿出一件干净的上衣,小心翼翼的把轮回骷髅包好,放在了行李中,转而走到墙边,细细观察起墙上的壁画来。 这些壁画画的非常有意思,普通人或许会当漫画看,但我不会。因为普通人并没有看到棺椁上的壁画,没有一个连贯xìng,只能当做漫画来看。而我详细看了棺椁上的壁画,对于这个故事有所了解。知道墙壁上壁画的内容,正是棺椁上壁画的延续。 吞食湿婆肉的男女,大部分人都没有变化,但极少数部分的人产生了变异,长出来和湿婆一样的双xìng器官。但可悲的是,当他们产生变异的时候,模样神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长得越来越丑陋、越来越狰狞,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而且神智全无,宛如发狂的动物般见人就咬。尤其可怕的是,被他们咬中的人都会死,哪怕这人只被咬破了点皮,也会恐怖的死去。甚至说,他们的排泄物、包括血液,不幸碰到后,都会使人离奇死亡。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想起了许哥死时的恐怖情形。许哥即是在杀死那怪物的时候,不小心溅了满胳膊的血。照壁画上的说法,许哥很有可能就是死在这毒血上。我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已经发生的悲剧,转而继续观察这些壁画。 皇室的帝王和那些巫师、巫婆对于湿婆的诡异感到很害怕,他们一方面安排士兵追杀那些产生变异,失去神智的同伴。一方面停止继续食用湿婆的肉。 可研究了这么长时间,不但一点进展没有,还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些巫师巫婆颇为不甘。他们转而把目光盯向了湿婆的儿子梵天。他们商讨决定,找多名女子和梵天交媾,直至这些女子怀上孕。 可梵天还是个小孩子,刚刚才十多岁,不过年纪并不能代表一切。这梵天极其好女sè,天生就是一sè魔,他每rì每夜、无时无刻的和众女交媾,过着极其**的生活,丝毫不理会外面的一切。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母亲还在受苦,于是乎悲剧发生了。 那些巫师巫婆左等右盼,可和梵天交媾的女xìng,都没有怀孕的迹象。不但没有,还变得容颜越来越苍老,越来越像老太婆,fǎngfo被什么妖怪吸干了jīng华。其中一名女xìng巫师提议,让湿婆和梵天交媾,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个提议极其荒谬,有违人伦,但那些巫师巫婆竟然同意了。 他们让那些少女把梵天灌醉,并在酒中下了大量催情的药品,然后把湿婆打晕,放到了梵天床上。悲惨的一幕发生了,梵天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恶狠狠的扑向了湿婆。这当中的情节由于很黄很暴力,所以我没有细看,谁叫我是个保守的男xìng呢。 不过,神话都是这德行,并不能按常理来理解。若了解神话史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希腊神话就是著名的一部**典籍,当中什么父与女,兄与妹,乱七八糟一大堆,不把你看疯绝不罢手。神就是这样,也正是因为没有任何拘束,为所yù为、随心所yù,所以他们的名字叫神,而我们的名字叫奴隶。(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第六部完结篇(12) 我点上一根烟,让淡淡的烟雾平复我那有点忐忑的心情。曾几何时,我非常喜欢历史刊物,喜欢看那一段段尘封的往事。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心境产生了翻天覆地、截然相反的变化。 历史,绝对不是一部公平正义的史诗文章,亦不是一段人类进化文明历程。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大型悲剧,在光鲜的外表下,隐藏了太多的血泪。人类的贪婪、自私,造就了无数惨不忍睹的片段,即使再过一万年,这种状况仍不会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起码在华夏国不可能。 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大到国与国之间,小到公司企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今天的朋友,明天就可能为了一点点利益把你出卖。今天满嘴承诺的政客,剥掉虚伪的外表就会变成贪官。所谓的和谐社会,无非是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听话,这就是和谐社会。 可惜,我从小就不是个听话的孩子,过不了那种思想受约束的生活,虽然我有些厌烦了没完没了的探险,但同那些上班族相比,我觉得我的人生尚算jīng彩,起码我拥有zìyóu。 我摸了摸行囊中包裹严实的轮回骷髅,感觉心安了不少。这趟印度之行损失惨重,但好歹找到了第十一具骷髅,也算是圆满的结局吧。我拿出压缩饼干,随意吃了一块,喝了点水。继续观察起墙壁上的壁画来。 我不知道湿婆和梵天苏醒后心情会有多难受。亦不知这两位到底属于什么妖孽。但说句实话。神其实在未成神之前,其实就是妖怪。 湿婆疯了,彻底发疯,那些巫师巫婆把它关了起来,想要观察它和自己儿子交媾后产生的变化,会不会怀孕。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湿婆虽然神志不清,身体倒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湿婆的儿子梵天,意外的怀孕了。肚子高高鼓起,像是已经怀了七八个月。 男人怀孕,简直匪夷所思,估计只有神能做到。这时有的巫师已经开始害怕,建议把湿婆和梵天当神供奉起来。可人类的私心,使得大部分巫师巫婆都反对这个建议。因为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研究一种新的人种,解决当时人类繁殖力低下的问题。 而在试验当中,他们无意中发现,不管怎么折磨湿婆,割肉也好。烙铁也好,湿婆第二天都会完好如初。连点疤痕都找不到。而且湿婆似乎不会老,他们调查了湿婆的身世,赫然发现没有人知道湿婆多少岁,从哪来。在许多年近花甲的老人印象中,湿婆在他们小时候就存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这也就是说,湿婆根本不会老。 不老不死又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生命恢复能力,这就算是普通人都会眼红,别说一帮邪恶的巫师巫婆和贪婪的皇族了。他们妄想从湿婆身上得到这种能力,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梵天仅怀孕七天就生下了一个拥有四条胳膊的妖怪,不同于湿婆和梵天的柔弱可欺,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力大无穷,在婴儿时期就显露出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大力量。那些巫师巫婆们十分震惊,他们经过仔细商讨,决定把这个怪物当狗一样养起来,培养成自己的奴隶。为此,他们还特意给这个怪物起了个名字叫毗湿奴。 但不知为何原因,可能是毗湿奴的出生,也可能是湿婆体内的邪恶力量终于苏醒,湿婆突然产生了恐怖的变化,产生了分裂。 湿婆本就不是人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它一分为三,邪念幻化成复仇之神,正念幻化为创造之神,yù念则幻化为重生之神。那些巫师巫婆发觉不对劲,想要杀死湿婆,但为时已晚,邪恶的复仇之神是不可战胜的。 或许湿婆应该感谢那些折磨它的人,这些人激发了它内在的潜力。这股邪恶可怕的力量,从它诞生的时候就一直潜藏在它体内,只是由于平淡的生活和不断地洗脑,将这股力量硬生生的掩埋了起来。 复仇之神湿婆额头诡异的冒出了第三只眼睛,据说,这只眼在印度的神话中有个特别恐怖的名字,叫毁灭之瞳,它能喷出焚尽世间万物的火焰,乃是世间最恐怖的纯yīn火焰。一种和纯阳火焰完全相反,没有任何温度,却瞬间能焚灭一切的特殊火焰。 复仇之神脑中别无它物,只有仇恨。它要复仇,杀死那些侮辱它、折磨过它的人,反抗这个人吃人的社会。 它冲向了皇宫,残忍的杀死了当权者和那些巫师巫婆,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它的眼中只有仇恨,没有任何人类应有的感情,见人就杀。甚至迁怒于整个社会,开启了毁灭之瞳,瞬间燃尽了整座城市。 大批忠于皇室的一城之主开始调集军队,妄想和湿婆决一死战,可他们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复仇之神的毁灭之瞳下灰飞烟灭。 湿婆一连又毁灭了两座城市,终于让活着的人明白,在神的面前,人类只不过是蝼蚁,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但复仇之神只知道杀戮,见人就杀,他们就算想俯首称臣,也要能说话才行。这时他们想到了湿婆的儿子,也就是梵天。 梵天历经连番大变,心智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那个心地单纯、沉迷美sè的少年,而变成了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它答应了人民的请求,但有个条件,这些人必须加入它的建立的婆罗门教,尊崇它和湿婆为神。 壁画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缓缓丢掉手中的烟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是一个看客,无法评价历史。亦无权评价。原来。这就是婆罗门教的由来。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壁画上根本没有提起,这让我有些烦躁。好在第十一具骷髅已经找到,只要再找到最后一具骷髅,我的任务就算完成。至于历史,就让它湮灭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吧。 我背上行李,继续向前走,刚走了两步,背后突然传出了一股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是磨牙声。又像是骨骼的摩擦声,总之让人极其不舒服。 我缓缓转过头,赫然发现湿婆的第二个分身,代表着创造的湿婆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背后,正冷冷的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浑身发毛。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道:“你是什么怪物,想做什么?” 我的话有些多余,可我又不是降妖除魔的道士,不说这个,难不成来句“何方妖孽。速速现身?”那我是脑子被驴踢了。 湿婆的双眼一片灰白,没有黑白眼球。只是一片灰sè,这更增添了恐怖的sè彩。它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一眨都不眨,不断地伸着舌头轻舔自己的嘴唇,像是看到了美味大餐。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可我退一步,它就跟上前一步,始终和我保持在七步的距离,这让我非常惊恐。不过,很快我就变得愤怒起来。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何况是我。 滔天的火焰从我手掌涌出,狰狞的冲向了湿婆,想要把它焚烧成灰烬。可湿婆只是张了张嘴用力一吸,竟然硬生生的把我这股火焰吸进了肚子里,直接吃了。这让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厉害的妖怪我也见过不少,可这么逆天的还是头一次。 我左手缓缓伸出,一个由纯yīn之气组成,不停旋转的球状物体出现在我掌心。我在这个物体外面包裹了一层纯阳火焰,然后又在火焰上面包裹了一层纯yīn之气。以此类推,反复叠加,最后变成一个黑白闪烁,散发着庞大能量的恐怖球状物体。 湿婆的面sè第一次变了,这让我放心了不少,只要它还会害怕,就说明不是无敌的存在。 我狠狠吸了口气,猛然把这个物体抛向了湿婆,然后快速在自己的体外凝聚出一面寒冰盾。 冲天的爆炸,一朵蘑菇云直冲云霄。yīn阳交合,会产生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宫殿瞬间炸成了灰烬。 大量的碎石落下,但宫殿并没有倒塌,事实上也倒塌不了。因为它只是利用上古战神的胸腔建造的空间,并不是真正的宫殿。 一道裂痕出现在我手中的冰盾上,然后快速向四周蔓延。我手中的冰盾啪的一声碎成了碎屑,散落一地。 我灰头土脸的紧张站在那里,四处找寻了一番,没有发现湿婆的影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或许它已经被炸成了粉末吧。但我隐隐有点不安,传说中湿婆太过于强大,根本不是人力能对抗的,这尼玛也太容易点了吧。 我看了看背后的行李,没有损伤,刚准备离开,一滴唾液滴到了我脸上。我顿时瞳孔一阵抽搐,惊恐地望向了头顶。 湿婆弯着腰、弓着身体,诡异的吸住墙壁,趴在宫殿顶上,灰白的眸子狠狠的望着我,让我一阵颤抖、不寒而栗。 它的两条手臂下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两条胳膊,这也就是说,它是四条手臂、两条腿,六肢趴在宫殿顶上。这种诡异的造型,让我联想到了一种动物,就是蜘蛛。我曾经见过蜘蛛女孩,但那是试验的产物,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妖怪。 我惊惧的缓缓向后退去,猛然掉头就跑。湿婆愣了一下,从宫殿顶上落下,紧紧追在我身后,张牙舞爪,像是想要一口把我吃掉。 我刚冲入石门,湿婆突然抓住了我的行李。这让我大惊失sè,刚才爆炸的时候,我都把行李背在身后藏起,宁可自己去承认危险,都不肯用行李做挡箭牌,怎么可能把行李交给它。 我回头,一脚踹在湿婆胸口,它没事,我差点呲牙咧嘴的捂着脚叫出声来。可这么让它抢走行李,我可不甘心。尤其包裹里还有轮回骷髅,别的东西可以给它,这个不行。但我体内空有一身法力,却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我毕竟是因缘巧合下练成了无上功法。并非一朝一夕的苦练。压根就没保命的玩意。 但我自从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大成之后,没事就捧着书看个不停,学习上面的咒法。学没学会不知道,倒是背了个滚瓜烂熟。此时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了一种请神上身的术法。 这种术法其实说白了就是神打,各门各派甚至佛教,都有类似的法术,比方说罗汉金身等等。我咬了咬牙。灵台一片空明,猛然松开手,右手握了个剑指道:“谨请天罡大神,速降真灵。上朝金阙,下覆昆仑。手持宝剑,搜斩邪jīng。行神布炁,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其缓慢,像波浪一样波澜荡漾。湿婆由于用力过大,抢下我的行李后,一时停不住身形。连连向后退去。我则趁机施展了法术。 一股大力向我袭来,我体内的太极图猛然高速旋转。散发出万丈白黑相间的光芒。我的双眼刹那间变得通红,肌肉宛如气球般高高鼓起,瞬间变成了一个巨人。 我握了握拳头,眼神中满是狂喜,没想到我第一次召唤神灵就成功了。我裂开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齿,冲着湿婆诡异的笑了笑,猛然冲向了它,一拳把它打向空中。 它的身体像炮弹般笔直的向上飞去,可比它速度更快地是我。它尚未撞到宫殿顶壁,我双脚一用力,瞬间飞出来到了它面前,抱住它的腰肢,猛然调转方向,头朝下狠狠朝地面撞去。 juliè地碰撞,上古巨神的胸腔一阵颤抖,差点碎裂开来。我掐着湿婆的脖子,坐在它身上,一拳打爆了它的鼻子。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我兴奋地快要发狂。我和街头的无赖打架一样,不管湿婆怎么挣扎,死死的按着它,不停挥拳暴扁它的面目。 血肉横飞,灰的红的各sè液体溅满了我的拳头。我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知疲倦的一拳拳砸在了湿婆的脸上。 湿婆痛苦的嘶吼,奈何咱这是华夏神灵,能力远超印度黑鬼,它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我感觉有点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停手,擦了把汗站了起来。 凡是神打都有时间限制,通常体质越好,道力越深厚,神打的时间也越长。我虽将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练至大成,但也不能长时间保持神打状态。 我抽出一根烟,颤抖的点燃,无意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湿婆,吓得一口把香烟喷出,浑身一阵恶寒。 尼妹的,这也太恶心点了吧。湿婆的眼珠子爆了,耷拉在外面,像是两团灰sè的肉酱。牙齿全部碎裂,鼻子塌陷,碎成了饼状物体。脸上的皮肉全部狰狞的开裂,向外翻滚,露出了白红相间的骨头。那一片片翻滚的肉卷,还在潺潺的往下滴着鲜血,说不出的令人作呕。 我干呕了两下,很快记起,貌似这尼玛我打的啊,还以为遇上鬼了呢。我忙不再看湿婆的惨状,捡起行李准备离开,但想了想又把行李放下,走到了湿婆身边道:“去你妈的。” 我抬脚一脚狠狠踩在湿婆的面庞上,但还感觉不过瘾,干脆高高跳起,双脚踩向了湿婆的面庞。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传出,湿婆的头颅应声碎裂,流出了白sè的脑浆。这让我很满意。 我缓缓的再次点上一根烟,心情无比舒畅。不要怪我变态,事实上,一个流着泪的杀人狂,绝对比一个歇斯底里的杀人者更恐怖。因为后者只是个发疯的杀人犯,而前者则是**裸的变态杀人狂。 强大的神力一点点的从我体内流失,转瞬之间,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向我袭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浑身酸软、面露疲态。 但相较于我的身体,我更无法接受的是jīngshén上的失落。刚拥有神力,没想到才这么会功夫就又被打回原形,饶是我意志坚定、心如磐石,也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危险总算解除了,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我拿起行李,刚转身准备离去。躺在地上的湿婆突然发出了诡异的骨骼碎裂声,我诧异的皱起了眉头,缓缓又把头转了过来。 眼前的一幕令我不寒而栗,本该陷入死亡的湿婆浑身juliè地抖动,更多的手臂从它体内钻出,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它就化身为了千手观音。而它碎裂的脑袋瓜子,也诡异的蠕动到一起,再次凝聚成原来的样子。 我的瞳孔一阵抽搐,顿感有些不妙。湿婆的第三个分身是重生之神,这个分身很容易伤害,却根本杀不死,越杀越强。可关于湿婆的第二个分身创造之神,典籍中没有过多的记载,我也无法确定是怎么回事。但看这架势,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死亡。重生之神可以不断重生,长出无数头颅,那创造之神会不会连自己的身体也能创造?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缓缓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撒腿就跑,快速钻进了石门当中。刚才的一番发泄,让我的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头脑也恢复了冷静。我是来寻找十二骷髅的,不是代表道家来消灭印度教的。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最好不要再无关的事上浪费时间。我毕竟不是钟馗。(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第六部完结篇(13) 我大踏步的向前走,不再理会被我打成二等残废的湿婆。不想,一股寒气迎面袭来,我下意识的裹紧了上衣,皱起了眉头。 神死如灯灭,身体变凉是正常现象。可没听说能冷到这地步啊,这尼玛好赶上冷库了。难不成前方有人利用上古战神的腹腔造了个冷库?这建造技术也太先进了点吧。 我好奇的加快了脚步,越往前走寒气越重,穿过一道石门后,一片白光突然映入我的眼帘,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刺眼的白光,适应了一阵后才把手拿开??。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上古巨神的腹腔,里边寒气逼人,四周脚下都布满了厚厚的冰层,让人看不到它原来的样子。 而在上古战神的腹腔zhōngyāng,有一把巨大无比的三叉戟,狰狞的插在哪里。这把三叉戟通体雪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银光和刺骨的森森寒气。我想上古战神的腹腔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八成就是这把三叉戟在作怪。 在三叉戟四周,有许多穿着僧人服饰的光头和尚。他们被包裹在厚厚的冰层当中,表情各异,或惊恐、或恐惧,或痛苦、或不甘,宛如一具具栩栩如生的冰雕。 我下意识的走近一瞧,发现他们穿的僧衣表面看差不多,实则仔细观察即会发现,这分明是两种布料裁剪出的僧衣,手工也略有差别,明显不是同一家裁缝店做出来的。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印度教的僧侣和佛教的僧侣。 不过,这本是同一系的两帮僧侣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他们有的手中拿着戒刀。捅入了对方的胸口。有的则拿着棍棒。还有的干脆直接厮打在一起。一起被冻成了冰雕。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历史其实就是扯蛋,谁都不能穿越回去看到真相,所谓的历史分析准确度其实低的可怜。但我不是历史学家,不用为这诡异的一幕伤脑筋。 我大略的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死在这里被冻成冰雕的僧侣少说能有两百来人,这是一个非常不显眼的数字,相对于华夏国的历史。动不动就是坑杀几万几十万,这点人数只是九牛一毛。可数字和亲眼所见的感觉半点都不相同,普通人即使碰到两具死尸恐怕都会吓一跳,别说两百具了。 我穿过一具具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尸体,来到三叉戟前,抽搐着瞳孔打量着这把巨大的武器,目光中满是贪婪的眼神。 自私是人类的原罪,我不在乎钱是因为我不缺钱,并不是因为我不需要钱。同样,我对古墓里的古董兴趣不大是因为我手中别的没有。就这玩意多,只要我想要。要多少有多少。而物以稀为贵,一个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一件古董,当然觉得是宝贝。要像我一样,动不动一袋子一袋子的抗,还珍惜个屁啊。 可我在乎这把三叉戟,这把武器已经不能用无价之宝四个字来形容了。它可是杀死神的武器,称之为逆天的存在也不为过。我刚学道,手中就有青阳子留下的三面小旗,威力还很有限,正缺一把趁手武器呢。若是能把这三叉戟收了,那我相信,即使我遇上代表毁灭的湿婆,我也有一战的实力。 但这把三叉戟实在太巨大了,大到难以想象,我在它面前,就像一只蝼蚁。除非我能像孙悟空那样把它收了,不然我再修炼一百年也拿不起这么大的武器啊。 我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围着这把三叉戟转来转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奈何这根本不是凡人能用的武器,饶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收取它的方法。可我这人一向是不见棺材,不到黄河心不死,让我就这么放弃,我还真有点不甘心。 我拿出上清北极天心正法,找到了炼器篇,翻看了半天,发现道家炼器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先不说那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天材地宝,单是一个法力加持过的上好炉鼎我就找不到。更别说还要天火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堆东西。 我合上书籍,彻底失望,怪不得道家的法宝越来越少,这条件也实在太苛刻了点。不过翻看了半天,我也不睡一点收获都没。我找到了一道变形符,这道变幸符可以直接画在物品上,只要懂得口诀就可施展,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 我拿出小易死后留下的毛笔朱砂,犹豫了一阵,抬手在三叉戟上画下了一道符。我自从得到小易的书后,没事就在笔记本上乱画,虽然画技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依葫芦画瓢,勉强还能把符箓描出来。 符箓从画制的技术角度来讲,分为曲线符和直线符,曲线符多是表现柔缓的气,如镇宅符、平安符什么的。而直线符则多是表现刚烈的气,以降妖除魔的符箓居多。我要画的就是曲线符。 当然,不管什么符都要有咒语,不然就是废符一张,没有任何用处。至于符箓的效果,就要看符箓当中含有多少道力和意念,一个人自身道力不见得就能画出好符,因为他没有办法能把自己的道力附加到符上。这就像充电电池要有充电器才行,不然就算是供电充足又有什么用? 不过,画符实在太复杂了点,符是由由圆圈、螺旋线、卧8、横竖、斜线及方据以及寓意深刻汉字语句所组合。至于上清北极天心正法的秘诀则是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留人门、绝鬼路。 这秘诀前面的话我能看懂,咱还不至于连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都不知道。但后面的留人门、绝鬼路,我研究了半天也只是一知半解,看不明白。本来我是打算出去后找个师傅,一起参悟一下,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权当做试验了。 任何符的组成结构,都是由符头、符神、符腹内、符胆、叉符脚,这五个部分组成。其中符头最为重要,因为它是画符的开笔,而且代表着符的眼睛,这里要是画差了,符就彻底废了。 符神的意思倒简单,无非是画什么符就请什么神,比方说我要画聚财符,那符神就是财神。我要画降妖符,那符神就有很多的选择,选钟馗啊、老君啊等等等等,都可以。 符腹内的作用,无非是表明这道符的类别,比如要看这道符是斩妖除魔还是镇宅、佩戴,就要看这里。 符胆则是一道符的jīng华所至、灵魂所在,符能不能灵验全在此诀。普通人之所以画符没用,就是符胆不起作用。符胆一般是请祖师爷来符上镇守显灵,因为没有祖师爷前来镇守,哪个神仙认识你啊?凭什么让你的符显灵。若任人都照着画就显灵,神仙要忙到上洗手间都没空了。 不过,像我这样没拜祖师爷的人只能画后天符。后天符的符胆就麻烦多了,很复杂,亦很不好请,即使画成了威力也有限。 至于叉符脚,其实就是请兵将镇守之意,符脚变化很多,全看此道符本身用途而定,而且叉符脚也有口诀。 我忙活了半天,总算在三叉戟上画出了一道尚算满意的变形符,于是右手呈剑指,表情严肃,口中念道:“三天之令,化物之形。青龙白虎,悉听调遣。四圣真君,借吾神力。给我变变变急急如太上律令。” 我念完咒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叉戟,奈何它没有一丝变化。我顿时有些气馁,但又有点不甘心,于是把咒语又念了一遍,可三叉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得,耷拉着脑袋,只能暂时打消了把这把三叉戟据为己有的念头。(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第六部完结篇(14) PS:每天仍会更新,可由于本书已近完本,快到结局,而结局还没彻底想好,所以量会减少。不过大家放心,尽量会给满意结局,我也讨厌开放式结局,看着闹心。 我点了根烟,自嘲的想:“路见至宝却不顺手牵羊,我这也算雷锋jīngshén了吧。”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无法拿走,不然。 我抽了一根烟,在上古战神的腹腔内略作停留,把这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我感兴趣的东西,随即拿上行李准备马上离开。 这里实在太冷了,冻得我呼吸都困难,可继续往下走会到哪,还真有些不好说。按理说人的下半身是双腿,神灵应该也是才对。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动物的神灵在印度太多,我也不敢保这位就一定和人类的构造一样。但不管怎么说,路就在脚下,只要继续向前走,自然会有结果。 我盯着这把三叉戟上方,尝试如何能攀爬上去。既然这把三叉戟是从外面插入到上古巨神的腹中,那也就是说理论上我顺着它往上爬,就可以爬出去。但理论和实际完全是两回事,这三叉戟表面冰冷光滑,覆着一层薄冰,而且伤口处已经自动粘合,和三叉戟融为yītǐ,我就算有办法爬上去,也没法破开伤口出去。况且我也不甘心出去,我还没有找到最后一具骷髅,怎么能离开呢? 我用火焰划开冰封的石门,一头钻了进去,大概走了不到一百米。前方突然出现了三叉路口。这让我十分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三条道路。 通常。地底世界的三叉路口最难选择,一旦选错就会落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我走上前观察了一番,发现zuoyou两条路有些狭小,呈筒子状,像是国外的下水道,我猜想这可能是上古战神的骨头。这也就是说,有人不知用什么方法,硬生生的把骨头两端磨碎。取出骨髓,利用上古战神的腿骨建造了两条通道。 至于中间这条路则有些宽敞,不过当中隐隐散发着一种yīn寒,并有一股淡淡的sāo味。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怀疑这上古战神没准是女xìng。 上古时期,人类处于母系社会,那时女尊男卑,女人地位远高于男xìng。直至生zhi崇拜时期,男人才彻底成为这个地球的主导。这位上古战神若是女xìng,我丝毫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如果说zuoyou两边的道路是通往上古战神的脚掌。那中间这条道路! 我一阵恶寒,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我都chéngrén了,难不成还要回炉重造,再出生一次啊。 我干呕了两下,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左边的道路。我顺着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路越窄,大约走了五六百米,总算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后面是一间密室,密室的面积不大,分为两层。第一层空空荡荡,除了墙壁上绘满了壁画外,没有任何物品。我顺着一条极其狭窄有些陡的石梯,缓缓走上了第二层。 密室第二层一片nǎi白,无论墙壁还是我脚下,都用nǎisè的长方形石头堆彻。在这间密室的zhōngyāng,摆放了一口巨大的黑sè棺材,几乎占掉了整间密室三分之一的面积。我好奇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番棺材,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于是伸出手在棺材上摸了摸,入手处一片yīn寒。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棺材怎么会这么凉。按理说上古时期属于石器时代,即使婆罗门教早期,顶多也就是青铜时代,但这不代表就没有铁器出现。 青铜时代指的是人类尚未开发出铁这种矿物质,并不是当时没人发现铁的存在。只是当时的人类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物质,亦无法大量发现这种物质。事实上,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历史上诸多的传世名剑,均是特殊材料打造。 我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不会去相信什么天有异象,名剑出世这种扯蛋虚无缥缈的话。我怀疑名剑采用的材质明显优于当时的青铜,试想青铜时代,你拿着一把做工jīng良的铁剑,那当然吹毛断刃,一剑就可以砍断别人的青铜剑。 我研究了半天,感觉这口棺材极有可能是采用海底自然形成的千年寒铁,或天外陨铁炼制。当时的天灾**远高于现在,出现异宝的可能xìng自然极高,乱世必出妖孽吗。 我尝试想要把这口棺材打开,却惊奇的发现,这口棺材是全封闭的。这也就是说棺材盖子和棺材本身彻底相连融合,而非简单地用钉子钉死。这让我非常震惊,盗了这么多年墓,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棺材。这已经不能算是棺材了,简直就是个大铁块吗。这玩意怎么把人放进去,难不成是先把人放里面,然后把棺材盖子接口处烧融连接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头,忙凑上前在棺材盖子合口处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烧融融合的痕迹。只是棺材融为yītǐ后,明显经过了打磨,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这么大一口棺材,以当时的冶炼技术和环境,这简直是逆天的工程啊。我实在难以想象,印度古人是怎么只靠两只手完成这不可能的工程。 或许,古人真的比现代人思想单纯、认真,没有那么多的杂念。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既然万里长城都能靠两只手堆彻出来,那也没什么工程是完全不可能的。 棺材外面有一些奇特的六角星图案,上面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这种图案我见过,但当时我还没有学习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只是觉得图案有些诡异,并没有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我苦学符箓,虽然学的一知半解,属于半吊子货,可眼界已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我仔细观察这些独特的印度教符箓,发现这是一种特殊的封印符号,和一些梵文咒语。我称呼它为符箓其实不正确,准确点说,我这是道家的说法。事实上,这些图案更像是一种封印魔法,或佛家降魔阵法。只是我见识有限,无法正确判断而已。 我皱着眉头,缓缓点上一根烟,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吃惊的望着这口棺材。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普通人的棺材上不需要出现封印术法,更不需要把棺材合口处彻底封死。 会这么做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棺材里边放着某种令人恐怖异常,死了都惧怕不已,甚至有可能随时活过来的邪物。而且,这个邪物肯定无法彻底消灭,像湿婆的第二个分身一样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当然,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金刚之身,再厉害的盾,总有能刺破它的矛。只要力道到了,什么怪物都能被剖开杀死。可我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暂且不冒这个险,看这棺材的设置,里边的怪物非同小可,我没必要拿命开玩笑。 但万一十二骷髅的最后一具就在这棺材当中呢?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事实上这非常有可能,我必须要考虑qīngchu。这棺材彻底封死后,虽然从棺材里边想要打开盖子基本没有,可从棺材外面打开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第六部完结篇(15) 富贵险中求,我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不会怕危险。实际上怕也没用,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留不住,这就是命。 我拿出钢锯,咬了咬牙齿,狰狞的在棺盖和棺材的合口处拉锯了起来。这千年寒铁,子弹打上去都只能留下一个凹痕,但钢锯却能锯的动,只是有点麻烦,要耗费许多时间和力气,但只要能找到最后一具骷髅,一切都是值得的。 汗雨挥洒,我拼命地拉动锯齿,手都磨破了,可才锯了不到十分之一,这让我有些失望。不过,人该知足的时候一定要知足。这铁棺材连接的极其牢靠,若不是我带有钢锯,凭我手中的锤子钻头,根本无法把棺材打开。我该庆幸自己运气还不错。 大概锯了两小时zuoyou,我胳膊酸疼到难以忍受,无奈下,我只能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暂且休息一阵子。 我带了十根锯条,就刚才这么一会功夫,竟然用掉了三根。但棺材封印处才锯开了四分之一,这也就是说,我带的锯条未必能支持到把这个铁盒子弄开,这让我有些烦躁,却毫无办法。接下来的时间,我必须小心再小心,决不能浪费一点锯齿,不然我很有可能会因为锯条用光,而导致这铁盒子无法打开。 我拧开水壶,咕咚咚喝下小半壶水,掏出一包香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人要懂得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压榨的结果,只会让自己苦不堪言。刚才的一番忙活。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需要休息一阵子。不能急于求成。谁叫我不是老板,没有员工可以用呢。 我要是老板,我也可以拼命压榨员工,逼着员工干活,反正累的不是我。员工年轻时不怕累,是因为压根没想过自己老了怎么办。过度劳累,身体都会记得,一到年龄想死都死不了。攒点钱准备都送给医院吧。 我拿出睡袋,铺在地上,吃了两块压缩饼干,吃饱喝足后,躺在睡袋上美美的睡了一觉。我也不怕有什么妖怪会突然钻出来吃我,自从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大成之后,每次睡觉,我都感觉自己半梦半醒,明明睡着了,却能看清听清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相信爪子龙的状况应该和我也差不多。因为武、道本就是一家,以武入道的战斗力远比道法大成更为恐怖。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从黑暗中醒来,看了下手表,已经半夜四点了。我抽了根烟,从睡袋上爬起,拿起钢锯,继续工作。 刺耳的钢铁摩擦声回荡在密室中,像是一首催眠曲,让我眼皮越来越重。我也不急于一时,干脆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睡起来继续工作。我一连忙活了三天,总算在最后一根锯条断掉之前,把铁盒子的封印处彻底锯开。 我试着把棺材盖子打开,但一来这千年寒铁密度极高,比普通的铁重的多,我没那么大的力气。二来虽然我已经把封印处锯开,但棺盖凹边里面多少还会有一些小地方有连接,这是无法避免的。不过,这难不倒我。 我拿出锤子、钻头,敲敲打打了半天,然后拿出撬棍,狠狠用力一撬,把棺盖的一头撬了起来。我忙顺手拿出饭盒,把老式的铝制饭盒竖着放,顶住了盖子。抽出撬棍,又依法炮制,把棺材盖子彻底架了起来。 忙活了半天,我气喘吁吁地把撬棍放到一旁,双手按住棺盖侧面,猛然一声怒吼,双手狠狠一用力,把这盖子彻底从棺材上推了下去。 浓浓的腐臭味道传出,我忙闪到一旁,等棺材里边的有毒气体散开,走上前一瞧,棺材里边摆放了一具枯骨。而在枯骨心口的wèizhì,插了一把短剑。 我皱了皱眉头,一把抽出短剑,发现这把剑寒气四shè,一看就不是凡品。我轻轻用手指在剑锋上抹了一下,手指立刻血流如注,这让我吓了一跳。我只在传说中听过一些宝剑的名字,如干将莫邪,倚天青虹,草锥剑啥的。但真正见到传世的名剑,这还是第一次。 我把剑拿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剑身上刻有许多特殊的符号,像是一种梵文咒语。我拿起匕首套比量了一下,感觉这把短剑的大小和匕首差不多,应该能插进套子里,于是直接把匕首丢到一旁,把宝剑插入腰间的匕首套子中,然后观察起这具枯骨来。 这具尸体不知死了有多少年,但由于密封在棺材当中,所以没有生任何尸虫。我盯着尸体黑洞洞的眼眶,苦笑了一下。忙活了半天,结果就看见一堆骨头,这让我有些沮丧。不过平白无故得了把旷世宝剑,也算有些收获,没白忙一场。 我胡乱卷起睡袋,收拾了一下行李,走到了一楼,准备返回到三叉路口,走右面的道路试验下。可刚迈出脚步,抬头看到了一楼密室墙壁上的壁画,顿时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起来。 我是一个纯爷们,可不是每个男人都粗心大意。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对我有用的信息,我放下行李,点上一根烟,盯着墙上的壁画仔细观察起来。 我开始并没有多用心,只是随意看看,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才看了几幅壁画,面目就变得严肃起来,连烟都忘了抽,任由它在我的手指中燃尽。 我前面看过记录湿婆和梵天的壁画,了解了婆罗门教的由来。而这些壁画则记录了婆罗门教是如何衰败,以致最终不得不重新整合,变成了印度教的故事。 梵天创立了婆罗门教后,和俗世的帝王定下了互不侵犯的协议,但自古当皇帝的,最怕有强大的势力wēixié到自己王位,不管哪个国家都一样。 婆罗门教的势力越来越大,令皇室的人非常惊恐,但湿婆实在太恐怖,根本不是凡人能对抗的。皇室中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代一代忍辱负重,等待时机。直至两千年后,一位远比湿婆更加恐怖的大神通者诞生,这种状况才得以该表。这位大神通者就是乔达摩?悉达多,也就是后来的释迦摩尼。 释迦摩尼这个名字,想必亚洲人鲜有不知道的,佛教的出现,使得婆罗门教遇上了劲敌。婆罗门教主张祭祀,不但用活人祭祀,甚至还残忍的用大肚子婆祭祀,这种残忍的做法,早就引起了许多百姓的不满。加上婆罗门教把信徒分为三六九等,上古时期此种做法勉强尚可,但随着人类的发展,此种做法只会让人心寒。 释迦摩尼非常聪明,他并没有异想天开的完全弄出一个新教派,那样很难让老百姓在短时间内接受佛教的存在。他把婆罗门教的模式,甚至供奉的众神都直接拿来,改个名字就变成了佛教的护法。这也就是说,他变相的承认了佛教和婆罗门教是一个体系,大家是同僚,都是佛陀一系,只是派系不同,仅此而已。 不过,若仅仅如此,佛教不可能会锋芒直压数千年的婆罗门教。释迦摩尼提出了众生平等,即使一只蚂蚁都是生命的理念。又提出了僧侣应tongguo修行、禅定,达到成佛的理念,而不是tongguo祭祀获得力量。这使得佛教在短时间内,突然异军突起,赢得了民心。(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第六部完结篇(16) 一头大象是不会也没有必要去和蚂蚁计较的,事实上相对那些凶猛的老虎、狮子,蚂蚁更容易在步步惊心的密林中活下来。 婆罗门教并没有在意佛教的兴起,印度是一个多教派国家,自古即有五花八门数不清的教派,在这种环境下,婆罗门教不可能每个教派都在意,这给了佛教喘息的时间。可仅仅依靠自身的发展就想要撼动婆罗门教数千年的地位,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佛教要走的路还很长。 但释迦摩尼是一个极其jīng明富有野心的人,他并不甘心屈居人下。事实上,能把一个教派做到如此规模的人,绝不可能只懂得吃斋念经。这世上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平白无故成功。佛讲究无yù无求,可修佛本身就是一种yù念,既然无yù无求,何必妄想成佛?又何必修佛呢? 不过,能成大事者必有其过人之处。释迦摩尼不是江湖骗子,察言观sè,靠嘴皮子混饭吃。相对那些神棍,他还是有一定的神通。他每rì禅定冥想、夜观星象,终于等来了转机。将星出世,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帝王要诞生了,这位帝王不是别人,正是阿育王。 阿育王是佛教的大护法金轮法王转世,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广佛教。但任何教派在初期都需要血腥残忍的给人洗脑,这一点我说过好多次。没有十字军东征、没有圣战,就没有今天的基督教和伊斯兰。同样,没有阿育王的血腥厮杀,就没有今天的佛教。 阿育王小时候。体内的佛教印记并没有开启。这时狡猾的释迦摩尼。派出了弟子和他结下了善缘。把他体内的佛教封印开启了一个小口子。 但当时的阿育王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见到一位佛陀化缘,顺手把自己手中把玩的泥土丢到了佛陀的钵子中。这本是小孩子的玩笑之举,纯粹觉得好玩,可这位佛陀却硬是把这件小孩玩闹的事变成了一场功德,佛陀义正言辞的感激了阿育王一番,并告诉他,佛祖和他有缘。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 阿育王体内的封印已开,朦朦胧胧的对佛陀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可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寻常之处。事实上以他当时的年龄,智商尚未发育完整,封印也只是开了个小口,根本无法明白在自己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粒佛教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会变成一棵参天大树。 金轮法王凶残血腥,武力盖世。也正是因为如此,佛才派他转世。阿育王年轻的时候。本xìng毕露,到处厮杀征战,抢占了大量国土,杀死了无数人,是一标准的铁血暴君。可一到中年,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一个暴君信佛,那他底下的臣子和百姓怎么敢不信佛? 不要说什么敢于抗争,事实上华夏国十年动乱也没看到有几个人敢抗争,都老老实实的歌功颂德,每rì喊某人万岁呢。近代人尚且如此,何况愚昧的古代人。阿育王靠血腥手段打下了那么多人,甚至不惜屠城一战杀死十五万百姓,拥有了莫大的地盘,给佛教建立了庞大的信徒基础,这些百姓或许开始会感觉到强迫,可他们的下一代却会死心塌地的信奉佛,下下一代则会成为宗教疯子。 这就同伊斯兰一样,开始豢养圣骑士,靠圣战武力打下地盘,逼着人全国上下包括国王都要信佛伊斯兰,变成伊斯兰国度,不信奉就要烧死。可百年之后呢?这些国家的百姓已经变成宗教疯子,虔诚的教徒。 人就是这么可悲,如同明明是蒙古侵略,残忍杀死了无数的华夏国人,把华夏国人当狗一样划分成奴隶,其手段比rì本可狠多了。但统治一段时间后,蒙古人就成华夏国人了。真不知道当初rì本要是统治了华夏国,百年后会不会把rì本人也当成华夏国人。 我叹了口气,丢掉了早已熄灭的烟头,沉默不语。宗教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丑陋至极、扭曲的心。揭开层层面纱,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充满了罪恶,不管是教派还是国家,甚至是个人,无非是成王败寇,所谓的法律就是一张白纸,只能用来约束那些小老百姓。民国时某派系是匪徒,可匪徒一旦掌权,就会变成了正义的化身。人们只会看到别人成功的光芒,谁会在乎光芒背后的黑暗? 左面墙壁的壁画已经看完,看的我心情有些沉重。但我不想说什么,对于印度宗教之争,我并不敢兴趣,当成神话故事就好。我只是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个诡异的地方八成和宗教之争有关。 我是一个多重xìng格的人,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世上就没有哪个人始终只是一副面孔,不可一世的希特勒,面对心爱的人也会露出难得的笑脸,更不要说凡夫俗子。 我对于某些事,一向是得过且过,混吃等死。可一旦牵涉到冒险、探墓,我就会变得好奇心极重。按理说这些壁画看不看就那么回事,我又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研究这个浪费时间。但我还是缓缓的转过身,走到右面墙壁前,继续观看壁画。 阿育王是一位非常有胆魄和毅力的国王,他体内的佛教封印全部解开,记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一夜之间立地成佛。而以前的杀戮,则一笔勾销,因为人家成佛饿了吗。所以说,佛教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纯属扯蛋。应该改成信我就有善报,不信我就有恶报。只要信我,做过什么都不要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那些事做过就做过呗。 佛教一天天的壮大,触怒了婆罗门教的湿婆和梵天。可多年的享乐,每rìyin靡的生活,早已磨平了梵天的心智。只要自己能快活,随佛教去吧。 但梵天太幼稚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释迦摩尼的佛教连东土大唐数千年根基的道教都不放过,使其一蹶不振,别说卧榻之侧了。早在佛教建立之初,释迦摩尼就让自己的一位弟子加入了婆罗门教,玩了一出无间道。 这名弟子的名字叫耆那锡克,他只是一颗小棋子,但小棋子也有野心。释迦摩尼没有想到,他一世jīng明,算来算去,谁知却被一个蝼蚁算计了一把,以至于婆罗门教摇身一变,变成了世界第三大宗教印度教,存活至今。(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第六部完结篇(17)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太多的过客,这些人昙花一现,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足迹。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足迹会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但终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政客政党能掩盖一时,掩盖不了一世。 耆那锡克只是一个小人物,宗教史上甚至找不到他的名字。但小人物一样可以改变天下,所谓的大人物,不过是被千千万万的小人物认同的人,仅此而已。若没小人物,即使伟人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耆那锡克开始是释迦摩尼的徒弟,后来遵从释迦摩尼的意愿,加入了婆罗门教,玩了一出无间道。不过,人是会变得,即使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也不一定完全了解对方,更不要说释迦摩尼。佛祖是别人对他的尊称,可不代表他真是神佛,他只是个人,而是人就会犯错误,谁都不例外。不会犯错误的人,本身就有问题。 耆那锡克加入婆罗门教的时候,正值婆罗门教陷入历史上最混乱的时刻。教内教外,怨声载道。这主要是因为婆罗门教不尊重穷人,信奉的神太多,没有统一的思想,还动不动就搞血祭的缘故。 婆罗门教把人划分为四个等级,贫民是最下等的信徒,皇亲贵族则是二等信徒。而教中的僧侣,则成为了一等信徒,凌驾于众人之上。这种狂妄的做法,早引起了世人的不满,连那些皇亲国戚都有所怨言。 加上上梁不正下梁歪,梵天本就是一好sè之徒,声sè犬马。生活极其奢侈。每年都要打着选圣女的名义。到处搜寻美女,供自己享用。其手下僧人,当然纷纷效仿,学的有模有样。当时的婆罗门教被华夏国的江湖人称为邪教,同拜火教一样,都极其不受欢迎。 如果说耆那锡克开始时投其所好,是为了取得梵天的信任,那到了后期。面对夜夜笙歌的迷乱生活,他自己也迷失了。这就像许多卧底恢复jǐng员身份后,都选择了改行。因为他们合法的做了许多坏事,即使法律认为他们无罪,可他们心里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回不了头了。 释迦摩尼给耆那锡克的任务是在梵天、湿婆等众神逝去后,掌控婆罗门教,把婆罗门教并入佛教,两教合二为一。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事实上。犹太教、基督教、天主教,也都曾有过这种想法。这三个教的教义虽略有不同。但其实在普通人眼里,都差不多,完全没有必要分离。释迦摩尼的想法,也并不能说有错误。问题的关键是究竟是佛教并入印度教,还是印度教并入佛教。 佛教起源于印度教,吸取了它的jīng髓,摈弃了它的糟糠。虽说它的教义更加合理,可让老子归顺儿子,自古也没这一说啊。 耆那锡克很快取得了梵天的信任,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但想要背叛梵天,彻底掌控婆罗门教,他还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释迦摩尼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做事jīng于算计,滴水不漏。他不想在没有十足把握前,过早向婆罗门教宣战。但人算不如天算,一件突发的意外事件,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古时候人类生存环境恶劣,经常发生天灾,这主要是因为科技落后的缘故。当然,现在的科技也属于事后诸葛亮,基本事前就没准过。或许释迦摩尼和梵天都有过人之处,可若说两人连地震都能准确预测,这个有点太扯了,把现在的佛教高僧请来,他也不敢说这话。 印度发生了一场地震,规模不算太大,保守估计大概也就是六级以下。但当时的房屋抗震功能可没现在的好,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地面也有多处裂开了口子,露出了一道道深沟。 地震过后,阿育王派遣部队,组织老百姓开始救援。不想在一条深沟下,发现了一具庞大无比的上古女战神尸体。阿育王大吃一惊,忙让人封锁消息,派出士兵们潜入地底调查真相。 士兵们经过检验得出了结论,这女战神外表皮肉刀枪不入,不过内在的器官倒是能用锯齿切下,还隐隐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诱人香气,让人忍不住的垂涎yù滴。 一名士兵未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吃下了战神的一片内脏。不想血脉膨胀,肌肉爆裂,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异常恐怖丑陋的巨大怪物。阿育王付出了上千条士兵的生命,才把这怪物消灭、焚化。这让阿育王极其惊恐。 金轮法王转世,这只是佛教的说法。事实上,按佛教的理论每个人都有前世。但过去的永远代表不了现在,一个收破烂的,你就算告诉他前世是皇帝又有什么用,又能怎样?上辈子的事就算是真的,他在意的还是这辈子。阿育王亦是如此。他相信自己是金轮法王,可他更知道自己现在是孔雀王朝的王者。 他对于上古女战神尸体的力量非常恐惧,感觉这股力量wēixié到了他的王位。他想要把尸体毁掉,但这具尸体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以当时的科技根本没有办法处理。经过反复的考量研究后,阿育王终于想出了对策,决定把这具尸体封印在地底。而后在地面上建立一个巨大的寺庙,压制住女战神的气息,以防宵小之辈和心怀不轨的人盗取。 但究竟建什么教派的寺庙,这是个难以抉择的大问题。阿育王当然想要建造佛教寺庙,可当时佛教虽然异军突起,又有阿育王的全力支持,短时间内想要取缔根深蒂固的婆罗门教,无异于痴人说梦。 碍于婆罗门教的惊人实力,阿育王不得不做出让步,同意在女战神埋骨之地的地面上建造婆罗门教的寺庙。对此释迦摩尼非常不满,却又毫无办法。但他不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若婆罗门教真得到了这具女神的尸体,那后果不堪设想。婆罗门教很有可能会再次崛起,力压佛教,这是释迦摩尼决不能容忍的。 释迦摩尼腹中憋了一口怨气,处心积虑的想要阻止婆罗门教的行为。但经过了悠久的岁月,当初的少年梵天和婴儿毗湿奴,都成长为异常可怕的怪物,拥有了自己特殊的能力。即使没有湿婆出手,婆罗门教也不好惹。释迦摩尼或许不惧他们,但想要杀死他们,却不可能。 不过,机会总是特别照顾有心人。释迦摩尼派弟子四处搜寻天材地宝,终于找到了一块万年陨铁。 这块万年陨铁的历史,恐怕比人类的历史还要长。在上万年前,地球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事实上,那会地球的霸主是恐龙,人类还未诞生。但地球曾经经历过一场难以想象的毁灭灾难,许多上古生物都灭绝了,恐龙亦不例外。这块万年陨铁,即有可能就是那会留下来的产物。 释迦摩尼欣喜若狂,他之所以有些惧怕婆罗门教,主要是惧怕湿婆的毁灭之瞳。可有了这块万年陨铁,他就有办法杀死代表复仇的湿婆分身。只要把这块陨铁打造成一把短剑,交给阿育王,让阿育王把这把短剑插入湿婆的胸口,湿婆就会死去。只要短剑不拔出,它就永远不会复活。 壁画到这里戛然而止,让我有些极不高兴,刚看到兴头上,竟然突然没了,这简直坑人啊,太坑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虽然从小就喜欢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来这里是为了办正事,不是为了享乐的。 站了半天,我也感觉有些累了。我坐在地上点上了一根烟,刚抽了两口,突然听到二楼传来一种诡异的声响,像是女人指甲划动钢铁发出的刺耳噪音,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一个高从地上蹦了起来。 按理说二楼我仔细检查过,根本就没活人的影子,连具僵尸都没,怎么可能会有声音发出。那具骷髅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若说它能复活,除非。 我的脸sè突然变了,我摸了摸腰中短剑,顿时吓得面sè苍白。上帝姥姥啊,我的运气差的简直快要逆天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第六部完结篇(18) PS:正在调整状态,很快恢复 贪婪是人的原罪,我承认自己起了贪念,才会拿走那把插在骷髅胸口的短剑,但我罪不至死啊,不用把命都赔上吧! 我紧张的拔出短剑,心惊胆战的一步步走上了密室二层,赫然看到了令我惊恐无比的一幕。那封在铁棺材内,不知死去多少年的骷髅,赫然半坐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我。它的双眼空无一物,黑洞洞深不见底,就像是地狱的入口,让我本能的打了个冷战。 我狠吸了一口气,颤抖的举起短剑,犹豫着是不是冒险一搏,趁它尚未发作前先下手为强,再次把短剑插入它的胸口。不想,天地间突然风起云涌,魔焰滔天。不断从四面八方冒出的诡异黑气,疯狂涌向了坐在铁棺材中的湿婆。空气刹那间变得波澜荡漾,宛如实质。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再也无法忍受恐惧的折磨,狰狞的扬起了短剑。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那种明知必死,却只能无助等待的感觉,让我快要发疯。可我刚想有所动作,耀眼的黑光猛然绽放,刺得我双眼一阵酸疼。我忙用手挡住双眼,透过指缝,看到了难以想象的一幕。 漫天的黑气,诡异的湿婆体内,它暗淡无光泽的枯骨刹那间爆发出万丈耀眼的黑芒,让我有一种遇上魔鬼的错觉。 一层层鲜红的血肉诡异从它腿部升起,顺着他的身体,缓缓爬向了它的面部。它凄厉的嘶吼,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它的面部不断转换,慢慢有了血肉、筋皮。乌黑亮丽的万千发丝从它头颅中钻出,无风自舞。它空洞洞的眼眶慢慢浮现出一双眼睛。 但让我无比惧怕的不是它的变化,而是它额头浮现出的那只眼睛。我没有猜错,这果然是湿婆最恐怖的分身,复仇之神。我惊恐地望了一把手中的短剑,对于这把剑是否能杀死湿婆颇为怀疑。 黑气消散,云淡风轻,密室重新恢复了它初时的样子。湿婆仍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我。它的样子有些妖艳,有些神秘。我发誓,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妖物。但我还记得它刚才狰狞的样子。更记得它根本就不是女人。 我咬了咬牙,猛然狰狞的冲向了它。我一向提倡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与其等着它来杀我,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死它。 我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阵风,留下了数道残影。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就算巅峰时期的湿婆。我也未必会输。 不过,复仇之神并不是徒有虚名。我刚冲了出去,眼看就要来到湿婆面前,不料身体突然诡异的停在空中,犹如慢镜头般一切都成为了慢动作。我咬牙切齿的想要全力向前冲,却感觉到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浓厚。阻力增大,彷佛巨浪般不断冲击我的身体,让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差点往后退去。 湿婆的双眼冷冷盯着我。不含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我的心刹那间跌到低谷,这种眼神我并不陌生,这种眼神我曾在许多怪物身上见过。这是高傲的神魔,俯瞰卑微蝼蚁时才有的眼神。在它眼中,我可能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 丝丝黑气诡异的从湿婆皮肤中钻出,不断缭绕在它皮肤表层。它额头上紧闭的第三只眼,猛然睁开。我一阵惊恐,吓得差点叫出来。我虽然经历过无数险恶,但都是有惊无险。但这次,我感觉自己真要完了,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这么近。 传说中,湿婆的第三只眼为毁灭之瞳,这只眼恐怖无比,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不管是一座城市还是某个人,任何挡在它面前的一切,都会化成一堆飞灰,彻底焚灭。我自认还没强大到能毁掉一座城市的地步,遇上毁灭之瞳,我肯定尸骨全无。 “尼妹的,这么报答救命恩人啊。”我惊恐的大叫,希望湿婆能手下留情。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逃生的好办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计谋就是扯蛋。你让一个婴儿去杀死一百个壮汉,给它什么计谋有用? 湿婆是神魔、妖怪,既然不是普通人类,那应该能听懂各种语言,不受地域束缚。我只希望它能念在我拔出了它胸口宝剑的份上,绕我一命,不要杀我。当然,它若硬要杀我,那我只能冒着鱼死网破的危险,和它奋力一搏了。 湿婆愣了一下,瞪着一双美目盯着我观察了半天,像是在思考什么。我顿感一阵忐忑不安,衣服都湿透了。 当年唐僧揭掉了如来的佛印,放出了压在山下五百年的孙悟空。我出于仁义拿开短剑,复活了处于假死状态上千年的湿婆,怎么也算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了。或许我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恩将仇报是不好的,乖乖放我一命才是真妖怪。 良久后,湿婆突然不再看我,缓缓闭上了自己的毁灭之瞳,重新躺在了铁棺材中。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忙抬腿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生怕不小心惊动了它。 我一直退到了密室一层,一颗高悬的心才总算落下。我顾不得再去研究湿婆的问题,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慌忙窜了出去。 修道人对于危险有一种特殊的直觉,我虽是半路学道,可架不住咱天赋异禀,从小就拥有超乎想象的直觉。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恐惧。直觉告诉我,若我真的妄想把匕首再插回去,八成死的人是我。这让我一阵后怕,我真无法想象,这么恐怖的存在,释迦摩尼当年是怎么得手的。 我昏昏沉沉的再次来到了三叉路口,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没舍得离开,迈开脚步进入了右手边的道路。中间的路八成是离开这里的唯一通道,不管我多么不愿意,只要我还想离开。就必须要接受重新出生的结果。 不过,我这人天生脾气极倔,再未找到最后一具骷髅前,我绝不会走,也不甘心走。 这条道路的构造和左边的路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在路尽头,同样有一间密室。我隐隐有种感觉,这间密室中会有我想要的一切。 我走入密室,发现密室的墙壁上也有壁画。这既在我的预料之中。又在我的预料之外。世间不管什么事,只要开了头,就总会有个结果。哪怕这个结果不尽人意。 我点上一根烟,让淡淡的烟雾平复我那颗紧张的心。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恐怖的复仇湿婆,静静地观看两面墙壁上的壁画。 这两面墙壁上绘制的内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它并没有紧接着上一间密室壁画的内容继续讲述,而是直接从湿婆、梵天、毗湿奴死后讲起。绘制壁画的人。似乎有意忽略掉杀死湿婆这一段史实。 不过。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是因为人有脑子,许多事不用说也不需要说。既然湿婆的尸体封印在这里,那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婆罗门教一定出现了大的变故,不然怎么会把自己教派的神封印在地底。 我想释迦摩尼和阿育王,一定收买了婆罗门教大量的僧侣,使得他们背叛。不过。湿婆的三个分身准确点来说都是不死的,释迦摩尼估计用尽了方法,都没办法把它们彻底消灭,只能封印在这里。 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确。但历史这种事本就是扯蛋,随便分析下得了,真实情况谁能了解?时空机器又没造出,所谓的历史谁看见了?谁又能证明?既然连个人证都没有,那不是扯蛋是什么? 我抽了两口烟,排除了脑海中的杂念,仔细观察起墙壁上的壁画来。 华夏国有句古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军交战,实力相当的前提下,不管什么计策都不能百分百保证没有伤亡。即使对方投降,也有可能是诈降。 宗教之争,异常残忍。其实释迦摩尼和梵天都是输家,真正的大赢家是阿育王。佛教和婆罗门教两败俱伤,释迦摩尼也打出了真火,发了狂,施展通天手段制住了湿婆、梵天、毗湿奴,自己也身负重伤,一命呜呼。从此后,印度教派在无真神,而耆那锡克则成为了婆罗门教新一代的掌教。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不变,谁都不例外。耆那锡克少年时是虔诚的佛教徒,可加入婆罗门教后耳闻目染,一时把持不住初尝禁果,难免会一发不可收拾。这就像没吃过肉的人,永远想象不出肉的滋味。可一旦吃上一次,这辈子都永远忘不了,时时刻刻都在想啥时候能再次吃到。 当然,耆那锡克的转变和释迦摩尼的死有非常大的关系。这其实也可以理解,罪犯要是没有法律管制,放任他自己变好,那人xìng本恶,怎么可能变好,只能变得更坏。 释迦摩尼圆寂的时候,唯一未完成的心愿就是没能吞并婆罗门教。婆罗门教一天未吞并,佛教就永远没法成为正宗。名号这东西,看似虚无缥缈,但却能迷惑老百姓的眼睛,不然当初刘备也不会动不动就号称自己是皇族了。 试想爱迪生发明了竹丝电灯,被全世界人所牢记,可我们现在使用的电灯,是后世人经过无数改良重新设计出来的。而我们只记得爱迪生,压根就不记得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些为此付出努力的人。这些人冤不冤?但倘若有一人站出来说电灯是我发明的,和爱迪生无关,并且最后证实真是他发明的,那。 佛教想要名正言顺,就必须吞并婆罗门教,否则不管它发展的多好,都会被人认为是婆罗门教的分支,永远活在婆罗门教的yīn影当中。只有吞并婆罗门教,它才能掩盖佛教起源于婆罗门教的事实。 当然,佛教最后失败了。世界第一大宗教是基督教,第二大宗教是伊斯兰,第三大宗教则是印度教。按理说第三大宗教应该是佛教才对,看看华夏国就知道,佛教的寺庙无处不在,可为什么会是印度教?就是因为佛教永远都逃不开印度教的影子。始终都被划分在印度教之下。就像犹太教、天主教被划分在了基督教范畴。而伊斯兰则包含了拜火教等等。 耆那锡克并不甘心做一个傀儡,一旦婆罗门教并入了佛教,他就再也无法享受尘世间的荣华富贵。倘若释迦摩尼尚在,他即使有异心也不敢表现出来。可现在释迦摩尼死了,他大可不必惧怕佛教众僧。 不过,耆那锡克对佛教还是有感情的,他摈弃了婆罗门教的陋习,废除了血祭和把人划分为四等的不公平条例,吸取了佛教的jīng髓,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并改教派名字为印度教。 但千年的陋习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你让一个夜夜笙歌的人突然不吃肉不喝酒不准碰女人,除非把他关监狱,不然不和你拼命才怪。对此耆那锡克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一教两制。他把印度教分为显宗和密宗。提出了出世和入世的理论。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稳定了人心。使得那些僧侣不再有怨言。甘心为耆那锡克卖命。连佛教后来也把这招学去,只不过变成了净土宗和密宗。 可摇摇yù坠的大厦,紧靠内部改革根本不足以支撑。当时的印度教险象环生,跌入了最低谷,被佛教逼得走投无路。但华夏国有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意志一向坚定无比,号称金轮法王转世的阿育王突然枪口一转,竟然主动为婆罗门教提供帮助,又反过头来挟制佛教。令佛教的高僧和婆罗门教的僧侣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阿育王这唱的哪一出。 释迦摩尼已死,佛教再无真神,没有人是阿育王的对手。对阿育王的做法,佛教众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阿育王为什么会这么做,当时的印度阿三不懂,可了解华夏国历史的人肯定会懂。 因为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方面,毫不夸张的说,华夏国历史上的皇子阿哥们认第二,没有一个国家的国王敢称第一。 释迦摩尼死的时候,曾和阿育王达成协议,吞并婆罗门教。可佛教窜起的势力太快,让阿育王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驱虎吞狼可不是上策。 阿育王确实是金轮法王转世不假,但他这世的记忆毕竟占了主导的wèizhì,他无法忘记自己还是印度孔雀王朝的王者。一个人就算知道自己上辈子是谁又能怎样,难道就能彻底变成另一个人?恐怕不太可能,上一世是上一世,和这一世两码事,这才是人xìng。 倘若阿育王真的帮佛教吞并了婆罗门教,那一个势力远超婆罗门教的庞然大物就诞生了。他在世的时候,或许这个教派不敢有异心,但万一他死了,他的后代不可能压制住这么庞大的一股力量。 阿育王的多疑一点没错,以当时佛教的野心,没有做不出的事。不过,他的这招并不高明,无非就是制衡、平衡,华夏国皇帝用烂的招数,也就对印度阿三勉强还有点用。华夏国的大臣早就学会心照不宣,表面在朝堂上你死我活,暗中其实都给对方留后路,心里有数。 在没有真神的世界,王者就是最高神。有了阿育王的帮助,婆罗门教彻底脱胎换骨,成为了崭新的印度教。可佛教已成气候,印度教也无可奈何。况且阿育王不允许佛教吞并印度教,更不会允许印度教吞并佛教。 印度教有上千年的根基,若论佛陀正宗,非印度教莫属。耆那锡克作为掌教,亦不希望自己手中的印度教屈居佛教之下。 婆罗门教留下的典籍,遭重新整理,在开篇中写有一句话,“神虽唯一,名号繁多,惟智者知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世人,佛教的众神都是我印度教神仙的分身,我才是正宗,万佛的源头,任何佛教派系皆出自我这里。 这句话或许有些狂妄,却是不争的事实,更是婆罗门教僧侣们的心声。因为这句话,所以佛教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被压在了印度教之下,永远刻上了印度教的影子。即使佛教在华夏国成功击败了道教,使得华夏国人只知道佛教,大部分对印度教并不了解,甚至没听说过,但佛教还是永远要排在印度教下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第六部大结局 真相在未解开之前,往往神秘的惊天动地,令人动容。可一旦解开,即会变成**裸的人xìng。 什么是人xìng?其实很简单,所谓的人xìng就是贪婪、yù念。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贪念,若没有这些**,就不会有庞大的地下宫殿。若没有这些**,我也不会出现在地底。当人类想要吃饱穿暖的时候,yù念就已经产生了。 我叹了口气,不再去研究墙壁上的壁画,缓缓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心里已经明了,对于错综复杂的历史,我不想多做评价。历史就是历史,只有成王败寇,没有谁对谁错。不管哪个时代,法律和道义永远是用来约束老百姓的手段。 我缓缓走上陡峭的螺旋石梯,来到了密室第二层。令我惊奇的是这间密室也有一个万年陨铁打造的铁棺材,这让我一阵无语。 不过,这具棺材并没有封死,我拿出撬棍,把棺材盖子掀起,里面赫然又出现了一具干枯的骷髅。 这具骷髅的骨架明显比湿婆的骷髅骨要大上许多,它的双手交叉,抱着一个娇小的皮袋放在胸口上。我皱了皱眉头,掰开它的手指,把皮袋拿在了手上。 这个皮袋手感有些硬,像是未处理好的鳄鱼皮,但明显和鳄鱼皮又有所不同,上面布满了细细的鳞片,不知为何物打造。袋子的重量有些沉,我缓缓打开袋口,赫然看到一具棕sè的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这令我欣喜若狂。 我颤抖的抚摸着这具久违的骷髅。心中百感交集。历千难万险。我终达成所愿。找到了十二骷髅当中的最后一具。只要再找到几具骷髅遗失的骷髅头,我即可以想办法盗取道家秘术,复活高胖子等人。 当然,我知道这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谈何容易。道家虽被佛教强压一头,但毕竟拥有上千年的根基,没有那么好对付。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救出爪子龙,只有和爪子龙汇合。我才有可能达成所愿。 我把这具棕sè骷髅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放到了行囊内,背起行囊准备离开。棕sè骷髅名极乐骷髅,传说中多宝妖僧正念化为如来佛祖,邪念则凝聚成了一具骷髅。 传说多不可信,但亦不可完全不信。如来佛祖即释迦摩尼,倘若这具骷髅真是如来佛祖的邪念凝聚。那棺材中那具枯骨? 我猛然打了一个冷战,释迦摩尼和湿婆、梵天、毗湿奴同归于尽,但不代表他真的死了。倘若我是阿育王或耆那锡克,在达到目的后。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释迦摩尼和湿婆等众神一齐封印。绝不会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方继续存活。这也就是说。 我颤抖的转过头,惊恐地望向铁棺材,却赫然发现,棺材上方云雾缭绕,fǎngfo突然多出了层层雾气,让我看不清棺材里的景象。可刚才明明风淡云轻,哪里有什么云雾。况且,这里是深不见底的地下,怎么可能有雾气。 我抓起行囊,不顾一切的朝石梯冲去。倘若我没猜错,极乐骷髅与我腰中的那把短剑有异曲同工的作用。拔出湿婆胸口的短剑,即等于解除了封印,令湿婆重生。同样,拿走释迦摩尼胸口的极乐骷髅,他一样会复活。 不料,我刚冲到石梯前,一道古怪的梵语传入我脑海中。这道梵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却听的异常清晰。我也不懂梵语,却偏偏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句梵语的意思赫然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顿时吓得牙齿打颤,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许多时候,所谓的正道要比魔道更加令人感到厌恶。什么是佛?大家都是人,哪里有什么佛?在人类为主宰的世界,任何神魔佛道其实都是妖怪。佛要渡人,可凭什么渡人,人又为什么要被渡? 我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头,不再害怕,不再惶恐。或许我做过错事,或许我后悔自己为什么喜欢冒险。但只要是人都做过错事,若没有后悔过,那人生多无趣? 做就做了,哪怕后悔,也要勇敢面对事实。我就是我,一个只想复活同伴,平淡过完余生,却绝对不甘心被人欺辱,睚眦必报的男人。别人惹我,那我就还回去好了。 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考虑那么多?倘若我没有面对自己本心的勇气,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面对,那还是我吗? 我冷冷望着诡异漂浮到空中的铁棺材,狰狞的抽出了匕首。或许我的身体不堪一击,或许我连如来的一个指头都敌不过。但在我这平凡的身躯下,有一股不屈的信念。我会死,信念永不会死。它刀枪不入,不惧怕任何危险。有了它,即使面对佛祖我也无所畏惧。佛要阻我,那我就杀佛成魔。 我一声长啸,狰狞的朝铁棺冲去,体内的yīn阳图疯狂旋转,大量道气涌入我手中的短剑,短剑剑尖之上,竟然诡异的冒出了三尺青芒,凌空一剑劈向了铁棺。 刺耳的碰撞声回荡在密室,铁棺则应声被我劈成了两半,跌落地面。大蓬的鲜血挥洒,一个足有两米高,体型魁梧,稍微有些胖的大和尚出现在我面前。 这大和尚眼如铜铃,冷冷的望着我,双眸中没有半点悲天悯人的气息。他的右胳膊尚在往下滴血,显然被我刚才的攻击划伤了手臂。他缓缓抬起双臂,双手合十,嘴巴诡异的冲我一张一合。 一段段苦涩难懂的梵文从他口中冒出,钻入到我的脑海之中,我的大脑顿如烧开的沸水般瞬间炸开。 我大惊失sè,痛苦的捂着脑袋。但我没时间去呻吟,我亦不打算逃跑。面对强敌。只要我动了逃跑的心思。那我就输了。可我输不起。我不想死,那就只有让对方去死。 我挥舞着短剑,不顾一切的冲到大和尚面前,可他的体表外突然冒出了万丈金光,硬生生的挡住了我的短剑,不管我如何用力,都无法将短剑在递进半分。 蒲扇大的手掌扬起,一掌按在我的胸口。我顿感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对面墙上。 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有点腥咸,有点滚烫。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狰狞的疯狂大笑。 短剑已经崩飞,跌落一旁,我突然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口中念念有词道:“吾受天师心宝印,佩受自然,通幽达冥。上彻洞天。随吾禹步,愿得升仙。违吾禹步。形神俱灭。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急急如律令。” 我发疯般再次冲向大和尚,手中印法硬生生的刺开了他的佛光,击打在他身上,将他击退了一小步。他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一只参天大手从天而降,狰狞的拍向了我的脑袋。我忙举起双手,妄想对抗这恐怖的佛手。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我的双臂应声折断,一道裂纹出现在我的双脚下,如蜘蛛网般瞬间冰裂,变成无数裂纹。 但佛手的力道并未减退,重重拍在我的脑袋上,我脚下的地面再也承受不住这无与伦比的诡异力量,轰然塌陷,我从密室二层跌落到了一层。 大和尚并没有继续追杀我,他也落到了密室一层。其实我并不能确定这和尚究竟是不是如来佛祖,但就算不是,渊源也应该很深。 在大和尚看来,凡夫俗子,挨上这一记,八成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也确实受了重创。但即使我身体伤残,我那颗倔强的心却没有屈服。它支持着我从漫天尘土中,缓缓爬起,再次站在了大和尚面前。 “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辅助吾法,扫荡妖氛。秽炁速灭,荡游妖氛。坛场速净,道众长存。急急如律令。” 我不顾一切的再次请神上身,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勉强使用神打,只会让伤势更加严重。甚至有可能使我命丧黄泉,可我没有选择。哪怕死,我也要像个爷们一样勇敢的死去。 鲜血不断从我的皮肤毛孔中涌出,我的耳鼻口全在往外冒血,转瞬之间,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面目扭曲的fǎngfo像恶魔。 令人颤抖的骨骼摩擦声响起,我断折的双臂诡异的完好如初,整个人犹如充了气的皮球,瞬间变成了一个高近三米的巨人。我冲着大和尚微微一笑,露出了满口森白的牙齿道:“来,我们继续。” 我打出了真火,体内的亡命徒本质彻底激发,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疯狂过了。我右脚轻轻一蹬地,整个人瞬间蹿了出去。挥舞着右拳,一拳狠狠的打向了大和尚。 空气一阵颤抖,发出了令人惊惧的啸声,我的拳头狠狠砸在大和尚体表的佛光护罩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用佛光凝聚的护罩,竟然如实质般出现了一道裂痕。虽然这道裂痕转眼就被佛光弥补消失,可这却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吃惊的望了望自己的拳头,狰狞的放声大笑。 我的样子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魔,可我不在乎。在死亡面前,我宁愿做一个恶魔。我狂风暴雨般的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向大和尚的护罩,拳速快的在空中留下了无数道残影。大和尚的佛光护罩经不住这连番的打击,轰然炸裂,碎成了点点繁星。 我一拳打在大和尚的胸口,把他砸飞了起来,身体则快速的跟在他身旁,狠狠地一拳又把他砸入了地底。 我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若被普通人看到,一定会吓得目瞪口呆,以为遇上了妖怪。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大和尚硬生生的被我砸入了地面。 不过,密室一层的地面,其实就是上古战神的身体。大和尚下落的力量虽大,但无法打破这结实的堡垒,诡异的又弹了起来。我冷笑一声,喊了一个“好”字。我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泄,既然大和尚愿意做沙包,那正合我意。 我抓着大和尚的脖子,一头撞在他鼻梁上,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揍,硬生生的把他头部砸扁,脑浆四溅。砸到兴起,我竟然一激动,一口狠狠咬在大和尚的耳朵上,宛如野兽般狰狞把耳朵咬下,大嚼一番吞进了肚子里。 一把火在我胸口燃烧,我体内的太极图爆发出万丈光芒,变得极其欢快,这让我大吃一惊。这该死的大和尚竟然是个宝贝,我只不过吃了他的一只耳朵,就获得了这么巨大的一股力量。 不过,热血消退,我的大脑渐渐从亢奋当中恢复了冷静。一想到我刚才竟然吃了一只耳朵,我就一阵犯恶,想要呕吐。我喘着粗气,缓缓从大和尚身上爬起,刚准备拿起行李走人,一只大手突然再次从天而降,一把掌把我扇了出去。 大和尚诡异的从地面漂浮起来,头部完好如初。他冷冷的盯着我,目光中满是愤恨,显然动了真怒。我不知道这大和尚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可我出奇的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那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魔被卑微的蝼蚁伤到后,所发出的愤怒目光。而我就是那蝼蚁。 恐怖的力量,cháo水般从我体内离去,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浑身酸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大和尚,悲哀的等死。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下场。我不需再那么拼命地想方设法复活同伴,死了就可以和他们会合。但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痛。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密室的石门突然炸裂,代表复仇、再生、创造的三大湿婆,诡异的出现在石门后,而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面sè有些苍白,双眼圈有点黑,明显纵yù过度的年轻人,和一个四只手臂、青面獠牙的怪物。他们直勾勾的盯着大和尚,眼光中写满了仇恨。 真正的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只会变得更加狂暴。它会rìrì夜夜的折磨你,让你无时无刻的活在怒火当中,直至发狂发疯,变成魔鬼。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上古战神的体内顿时掀起了腥风血雨。千年的仇恨,没有任何方法化解,只有彼此的鲜血才能浇灭这愤怒的火焰。双方瞬间战成一团,血液四溅、群魔乱舞。而我则趁机咬紧牙关,艰难的拾起地上的短剑插入腰中,拿起行李东躲xīzàng的爬了出去。 大和尚似乎不甘心让我逃跑,但他被印度教众神缠住,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爬出石门,忍着剧痛一点点的向前爬去。 我的眼前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我记不清自己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再次爬到了三叉路口,当我想要继续爬行的时候,我再也抵挡不住那浓浓的困意,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打斗声已经停止。或许他们都死了,亦或许他们两败俱伤都没死。但不管哪一种结局,我都不想去验证,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艰难的从地上半坐起来,掏出口袋中用于急救的云南白药药丸,塞进了嘴里。又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阵后,爬向了上古女战神那yīn寒深不可测的神秘通道。 我知道,这条通道一定可以通向外面,因为战神也需要xing生活,若这通道都通不到外面,那当神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未完待续……) 第一章无尽梦魇 PS:万分抱歉,让读者久等了。第七卷开始上传,一会还有一章,本月完本 我戴的手表已经在惨烈的打斗中损坏,这使得我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但zìyóu的喜悦令我充满了力量,我像是打了鸡血般痛并快乐着疯狂向前方爬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大约有十分钟左右, 不过,我的喜悦很快被浓浓的哀伤所取代。所有和我一起进入地底的人都死了,从某方面讲,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想找到最后两具骷髅,他们根本不会有危险。 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不管我多么难过,我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我问自己,假设时光可以倒流,回到我们刚来印度的时候,我是否还会选择这次危险的行动?答案是。 我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亦不例外。为了那些死去的伙伴,我只有坚持把这条路走完。这是我的宿命,无法改变。我就像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不顾一切,越赌输掉的筹码越多。从王二麻子死亡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人只能沿着自己相信的道路走下去,哪怕明知这条路是错,也不能回头。错就别后悔,后悔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是对的了。 爬了一会,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停下来想要找点水喝,可我的行李都留在石室当中,根本没有带出来。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我能逃出来已是奇迹。哪里还有心情管行李。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入眼处尽是干裂的地面墙壁,正当我有些唉声叹气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它背对着我,慢腾腾的一步步向前走。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匕首。在这个黑暗不见天rì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路人经过? 但风险永远与机遇同在,有人就代表着有水,不管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都需要水源才能在这个地方活下来。只要追上对方,我就能获得需要的水。 “前面的停下,等等走,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清了清喉咙,冲前方的大声吆喝,可它没有回答我的话,依然慢腾腾的向前走,这让我有些不满,怀疑对方是不是聋子。 “和你说话呢,怎么回事。太不尊重人了吧。”许多时候,被人忽略的感觉可能要比恶语相加更伤人。虽然我的脸皮极厚。千锤百炼,不敢说刀枪不入,起码也防火防盗,但我天生傲骨,xìng格倔强至极,哪里能忍受这种侮辱。 我咬了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喘了两口粗气,握紧匕首,疯狂向前方的人跑去。爷虽然现在身负重伤,可收拾一两个小毛贼还富裕。看这人的架势,八成就是独行盗墓者,充其量比普通人反应快些、胆子大些,不足为惧。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速度一加快,他的速度也变快起来,结果我还是和先前一样,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这让我无比气愤,我已经可以确定,他是故意侮辱我。追了一阵,我的速度慢了下来。不曾想,我的速度一放慢,他的速度也变慢,总之不偏不倚的就在我跟前不远处,始终背对着我,让我恨得牙根都痒痒,却毫无办法。 我见追不上对方,只好停下暂且休息。可前方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了头。我赫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陪伴了我近三十年,我即使忘掉自己的名字,也忘不掉这张脸。因为这是我的脸。 我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我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站了起来。 一阵诡异的声响,突然从我背后发出。我诧异的皱起了眉头,缓缓转过面庞,赫然看到远方一个长相和我一模一样,只是双眼空洞,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活死人的男人慢腾腾向我走来。而在他身后,另一个我正在地上拼命地追赶。我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 难道??我再次从梦中醒来,惊恐地打量着四周。可诡异的声响再度从我背后发出,我缓缓的转过头,又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只是这次对方离我似乎近了一些。我的汗毛再次炸立,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可那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而且一次比一次离我更近。 我有些明白了,这是循环噩梦,无尽的梦魇。它是虚拟的,但从某方面来讲,它又是真实的。总之我若想彻底醒来,就必须认真对待这个虚拟的世界。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循环噩梦不同于时空裂缝。它多是由鬼怪幽灵引起,这附近一定有孤魂野鬼存在。而若我猜的不错,这幽灵就藏在梦中。只有杀死它,我才能彻底醒来。 我眯缝着瞳孔,双手捏了一个古怪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词道:“吾受天师心宝印,佩受自然,通幽达冥,上彻洞天。随吾禹步,愿得升仙。违吾禹步,形神俱灭。都天统摄三界鬼神之印,急急如律令。” 我的鬼神之印,狠狠印在另一个我的身上。一声尖锐至极的惨叫响起,四周的空间诡异的开始裂纹,瞬间碎成漫天的光点,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终于恢复了清醒。 我缓缓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和木偶般站在通道中,双手结成了鬼神之印,一动不动。这种离奇的遭遇很奇怪,若是普通人遇上,恐怕最终的结果,只能被活活吓死,永远也逃不出那个梦魇。可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怎么会怕这些小把戏。 至于到底是什么妖物在作怪,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离开这,谁敢挡我,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必残忍杀之。绝不会优柔寡断,假慈悲。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惊奇的发现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我想这是我体内那太极图的功劳。它正颇有规律的旋转个不停,自动吸收四周微弱的灵气。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像我这种懒人,即使给我一部天书,我也宁可喝酒抽烟,懒得修炼。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命中没有的东西,你即使在努力也不会有成果。命中该得的东西,可能你一出生就会全部拥有,这就是命。你和李泽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你没有一个李嘉诚那样的爹。至于那些什么学历、见识、手腕,这都是扯蛋。 身体既然无恙,那我大概能撑到走出这里。下来的时候由于一路艰难困阻太多,所以速度和蜗牛爬差不多。回去就没这么麻烦,其实路途并不远,撑死走上两天一夜的路。别说我不是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两天一夜不吃不喝,也死不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疯狂杀戮1 我的脚步越来越重,头昏脑涨,艰难的在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中向上攀爬。回去的路有些简陋,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对于一个没有食物和水源的人,过多的体力运动,等同于慢xìng自杀。可我不敢停下休息,我怕一旦睡着,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只有一鼓作气离开这里,我才能活下来。 无尽的疲劳向我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我麻木的一步步向上爬,正当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这让我一阵狂喜,我大踏步的向上爬去,看到前方有一个狗洞大小的洞口。 在逆境中求生的人,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自尊。我毫不犹豫的从狗洞中爬出,赫然掉到了一间狭小的屋子中。 这间屋子满打满算只有十来个平方,在有限的空间内,摆放有一张木头桌子。而在屋子中的角落里,布满了夸张的蜘蛛网。上面盘踞着黄黑花纹相间,面目丑陋狰狞的蜘蛛。我对这种生物极其反感,忙小心翼翼的躲避到一旁,避免和其接触。 桌子早已腐烂,上面遍布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轻轻一拉抽屉,桌子瞬间散架,变成一堆腐烂的木屑。而在木屑zhōngyāng,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这个盒子极其jīng巧,上面刻满了诡异的图式。我定睛一瞧,盒子上刻得赫然竟是偏偏起舞的湿婆。这让我一阵颤抖,下意识的差点把盒子丢出去。但我很快就定下心神,掏出了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剑。这把短剑神都能杀死。用来毁坏一个盒子。太绰绰有余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一剑挥出,狠狠砍在盒子上那把不起眼的小锁上。清脆的声响发出,短剑竟然被弹开了。这让我大吃一惊,这把短剑的威力毋庸置疑。在短剑的剑把上刻有三个梵文字“缚rì罗”。我想这三个字应该就是短剑的名字,缚rì罗用汉文来解释,就是神器的意思。当然,我当时并不懂梵文,是离开印度后通过翻阅典籍才知晓的。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甘心的再次挥舞着短剑,狠狠砍向了锁头。这次我的力气极大,短剑与锁头的碰撞,火星四溅,可小锁安然无恙的呆在那里。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拿着盒子观察打量了半天,除了感觉到入手处一片冰凉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盒子和和锁具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实在太结实。估计八成是天材地宝牌材料,只有这个品牌的材料才会这么麻烦。 我把盒子收好。缓缓靠近正对面的墙壁。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潺潺的流水声就是从墙壁外传入的。我用手敲了敲墙壁。感觉这墙壁极薄,于是掏出匕首,三两下切开墙壁,挖出了一个大洞。 我从洞里钻出,赫然来到了一处地下水道。这让我兴奋地呲牙咧嘴,既然有下水道,就说明我逃出来了。古代的下水道工程及其庞大,其质量非常高,如英国的下水道,多是数百年前建造,只是一代传一代的维护、维修,直至现在还在使用。又如běijīng的下水道,许多都是古时留下,经过重新维修维护,其排水功能和宽敞程度,远超当今的下水道。当然,这和经费有关,天知道经费都哪去了。 我忍住想要低头痛饮一番的冲动,虽然我极渴,但这水里边的调料太丰富,实在是喝不成,我还没渴到发疯的地步。 我顺着下水道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了五百米,看到了头顶有井盖。我忙跳上梯子,手脚并用的向上爬,一直爬到井盖下才停下。 我耳朵贴着井盖,仔细听了听,确定上方没有车辆经过后,悄悄把井盖开了一个缝隙,向外望了望。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从不远处的高楼中传出。但经过印度教地底的离奇遭遇,我的双眼早已视黑夜如白昼,即使没有灯光,我也能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我缓缓把井盖挪开,从井底爬了出来。我现在呆的地方,有点类似于机关大院。我大踏步的向大门那走去,赫然发现大门处的值班岗哨处,竟印有印度jǐng方的标志。我吃惊的回头打量高楼,顿是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若我猜的不错,这是印度jǐng察总署的后院。我实在太逆天了,竟然从这爬出来了。我这是在找死吗?虽然说普通的枪械估计杀不了我,但挨上一梭子子弹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让我再从下水道爬回去,我可没这雅兴。我肚子咕咕直叫,再不喝点水吃点东西,我怕我会忍不住发疯,真钻到下水道的污秽中狂饮一番。 可我还是低估了jǐng方的实力,时代不同了,我自以为没有人发现。其实早在钻出下水道的时候,就落入了对方的眼中。jǐng察总署遍布摄像头,到处都暗藏玄机。除非我逃到署长办公室,不然无论我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无所遁形。 两名jǐng察cāo着我听不懂的印度语向我走来,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加上我多年历经生死险境,心境自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在这危险的时刻,我不但没有慌张,大脑反而异常冷静。 若我猜的不错,这两名jǐng察一定把我当成了拾荒者,不知道我的危险xìng。因为他们手中拿的不是枪械,而是jǐng棍。倘若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肯定不敢随意靠近我。 狞笑浮现在我的面庞上,我望着两名jǐng察黑漆漆的面孔,竟然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人血的味道虽然不太好,可在这个时候,若是喝上一口滚烫的人血。 我摇了摇头,忙停止自己胡思乱想。或许我的这种想法会让人瞧不起,觉得我变态恶心。但没有挨过饿的人,根本不知道饿久了的滋味有多可怕。人在极度饥饿当中会变成野兽。就算是自己的儿女都有可能吃掉。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没有身在其中的人。永远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和没说一样。 一道寒光闪过,映亮了我狰狞的面孔。一名jǐng察捂着喉咙,惊恐地看着我。鲜血从他的手指喷出,他可笑至极的想要捂住伤口,让血液不要流出来,却徒劳无功。我虽然体力有些差,但受伤的猛虎也是虎。不是绵羊可以对付的。收拾几个普通人,轻松加愉快。 另一名jǐng察吃惊的望着我,忙抽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就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众神的感觉,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面对弱小的敌人,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残酷而又刺激的感官游戏。 寒芒再次闪现,这名jǐng察拼命地想要扣动扳机,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和紧握的枪支,诡异的断成两截。跌落地面。大量的鲜血喷出,他凄厉的喊叫,却只换来我的冷漠。人是会变得,即使我曾经是一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再见惯了血腥后,也会变得冷漠。当然,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 jǐng笛声大作,四周巨大的探照灯突然亮起,整个后院刹那间灯火通明。我迈开脚步走向后门的保安室,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枪声大作,两名jǐng察举枪向我shè击。子弹却诡异的停在我身前五厘米处,无法再前进一步。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力量、渴望权力。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时,你就是神。还有什么能比俯瞰众生更为有趣的事? 两名jǐng察亲眼目睹神迹,吓得瘫倒在地上,再也提不起勇气反抗,我干净利落的将两人杀死。拿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犹豫的一口把杯中水喝干,总算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在茶杯的旁边,放油一桶泡面,我拿起桶面,看到里边还有两个鸡蛋和一根香肠,顿时食yù大动。值夜班的人,多有吃夜宵的习惯。这面刚刚泡好,若是我再晚来一步,就只能吃剩饭了。 我挑起面条,不顾面汤滚烫,三两下把桶面吃了个干净,刚想离开抢辆车逃走。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叠厚厚资料,这些资料是jǐng方内部的学习资料,按理说这种时候,我不该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感兴趣,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资料中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翻阅资料,看到资料中记载的是一起弥天大案。这起案件的主谋不是别人,正是我。当然,我看不懂印度文字,但我眼睛没瞎,还认识照片。现场照片、人物照片、物证照片,以及人证照片等等,我都认得。 照片中有许多死者,都是被jǐng方击毙的暴徒。我猜的没错,国际雇佣兵不同于普通罪犯,都是标准的亡命徒,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落入jǐng方手中,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后再死。印度可是极其变态的国家,允许酷刑存在的。其刑罚毫无人xìng,偷窃切手指,强暴切二哥,总之可怕至极。落入他们手中,想死都死不了啊。 我刚准备把资料丢到一旁,赫然看到了李向导、朱向导被捕时拍的照片。他们两人的表情惊恐,被jǐng察按在地上,双手反铐,身体蜷缩成一团,明显在微微颤抖。我眨了眨眼睛,总算明白了自己在找什么了。 雇佣兵会战死,可以这两名向导的胆量,肯定是标准的汉jiān类型,他们怎么舍得死。我的计划中,曾安排他们逃离,但由于突发情况太多,意外太多,他们若没能逃掉,我并不惊讶。 但令我无语的是我还指望他们两人送我回中国呢。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印度话都不会说,英文也不会,还身无分文。若没有他们两人的帮助,我能安全逃回去那真是奇迹。当初唐僧可以游山玩水,一路混吃混喝的来到印度,我可没那闲工夫要饭回中国。所以,我准备救出两位向导。 当然,救人首先要知道人关在哪。按照惯例,这种惊天大案一般都要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才能完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抓到进入地底中的那些人前,两人八成还关在jǐng署的拘留室中。 至于jǐng署在哪,毋庸置疑,肯定就是这里。一般的区域jǐng署,关押审讯个小案件还有可能,这种大案铁定jǐng察总署承办。这也就是说,两位向导八成就关在我对面大楼的地下室。但经过我这一闹,jǐng察总署的安保措施八成会升级。所以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择rì不如撞rì,就今天了。我要大开杀戒,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未完待续……) 第三章疯狂杀戮2 刺耳的jǐng笛声响起,大量的jǐng察疯狂向我所呆的位置涌来,形式刹那间变得异常危险。千钧一发之际,我没有急于应战,而是不慌不忙的拿起角落中的热水瓶,倒满一杯热水,小口的喝了起来。 想要救出两位向导其实并不难,难得是怎么带他们离开。我可不想一边逃跑,一边还要分心保护两个笨蛋。jǐng察作为维持秩序的特殊群体,数量庞大,一旦被对方拖住,大批的特jǐng和军方人员,甚至僧侣都有可能出现。到时蚁多咬死象,任我三头六臂,也别想轻易逃脱。 所以我决定一劳永逸,干净利落的直接把大楼中的jǐng察全部杀死。他们既然开始聚集,那我求之不得。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节约时间,免得我一个个杀,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 我撕下资料中李向导和朱向导的照片,随手塞进口袋,喝干了杯中的水,缓缓地走出了保安室。第一次正面面对大规模的现代火器,我的心难免会有一点忐忑。毕竟我的遭遇太离奇,与其说我是修道者,不如说我是突然拥有了超能力的怪物更恰当。我相信几把手枪奈何不了我,可几十把长枪、手枪、暴力枪,我还真没把握能战胜。 我犹豫了一番,决定暂且不采用神打,靠自身的能力去面对那漫天的子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神打太伤身,根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每次请神上身后,我都会元气大伤。而在这种步步惊心的现实世界。一旦我身体出问题。那下场八成惨不忍睹。从某方面来讲。肮脏险恶的人类世界远比地底那些怪物更加可怕。 人和畜生最大的不同在于畜生杀生是为了果腹,为了活下去。而人类杀生则是为了利益,为了活的更好。单纯从这方面来讲,人类远比畜生要自私的多。 漫天的子弹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硫磺味。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面sè变得凝重起来。 科技就是力量,我太小看枪械的威力了。它们虽然杀不死我。却能让我感受到疼痛,甚至让我流血受伤,这让我很不爽。 我的面目渐渐变得扭曲,宛如地狱中放出的恶鬼。鲜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孔,让我的呼吸不断加重。我的双眼慢慢变红,诡异的裂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渗人的笑容。 每个人都有生气的时候,泥人尚有三分火xìng,何况正常的人类。不过。有的人发火只是哇哇大叫一番了事,有的人则是摔东西。严重点的打一架。至于我发火时则有点血腥。我会选择杀人,疯狂杀人,杀光一切拦在我面前的敌人,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狂。 许多人觉得我变态,甚至麻子和胖子都觉得我不是好鸟,对此我不想多做解释。我曾不断尝试想要做一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改sè的男人,不被任何事激怒,不热血上头,可我失败了。我宁愿做一个人人惧怕的杀人狂,也不想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辅助吾法,扫荡妖氛。秽炁速灭,荡游妖氛。坛场速净,道众长存。急急如律令。” 水纹般几乎形成实质的力量,铺天盖地的涌入我的体内,四周刹那间电闪雷鸣。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光球中,身体无风自舞,诡异的漂浮到半空中,肌肉骨骼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那些jǐng察吃惊的望着我,有些jǐng察甚至吓得想要下跪。印度是宗教社会,见到我这非人类的异象,难免有些惊惧。信仰是一种极其玄妙的东西,它能让一个国家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也能让人类变成疯子。 不管你多么不愿意承认,拥有武士道的rì军战斗力确实恐怖,完全不是电视剧中表现的那么不堪一击。但究竟是有信仰好,还是没有信仰好,这有点复杂,很难说清。 大量的血液从我的毛孔中喷出,瞬间挥发成为一团团血雾弥漫四周。我的骨骼不断暴涨,转瞬之间我变成了一个身高近五米的怪物。这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做师傅的缘故。我的神打威力明显提高了不止一个台阶,这让我既有些欣喜,又有些惊惧。毕竟我还是人类,突然看到自己变成怪物,能不惊惧才怪。 我伸出舌头,狞笑着舔了舔嘴唇,对面的jǐng察举着枪,瞪大了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集体石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jǐng察从石化中惊醒,忙惊恐地扣动着扳机,可已经晚了。高手相争,争得就是那瞬息之间。请神上身成功的我,怎么还会惧怕子弹。 我单手护着双眼,猛然发力向前冲去。大量的子弹漂浮在我面前,在离我足有数十厘米的地方停住,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我向前跑了几步后,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凌空跃起,一拳砸向了地面。 剧烈地爆炸,碎石漫天乱舞。坚不可摧的地面,被我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可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不想在和这些渺小的蝼蚁浪费时间,胸口的太极图疯狂旋转,身体瞬间窜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残影。 一名jǐng察刚想要扣动扳机,惊奇的发现我的残影竟然发生倾斜。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至自己的头颅从脖子上掉落,跌到地面上。一名女jǐng刚想要逃走,腰部诡异的分家,肠子脾脏掉落一地,而那没有上身的双腿,还向前奔跑了数米才倒下。 数不清的残肢断臂飞上天空,jǐng察总署转瞬之间变成了阎罗地狱,一截截蠕动的肠子,宛如蛆虫般在地上不停的蠕动。一团团白花花的脑浆,滚烫散发着热气。宛如烧开的豆腐脑。飘散着令人颤抖的诡异香味。我沉浸在这无边的杀戮中。杀出了激情,杀出了斗志,就差没杀出xingyù了。 杀光了大楼外的人,我的心神恢复了一丝清醒。我叹了口气,为自己造成的这无边杀戮深表遗憾。其实,我可以选择比较斯文的杀人方式。如使用寒冰之气,眨眼功夫把这些人全部冻成冰雕。可为什么有人喜欢用刀不喜欢用枪,因为用枪不够血腥。 当然。这纯属玩笑话,真实原因是释放大量的寒冰之气太浪费灵力。天地间的灵气稀少,即使我胸口的太极图不分昼夜黑白的自动吸收灵气,依然无法积攒太多能量。不到关键时刻,我不想浪费灵力。 我解除了神打状态,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大踏步的走入楼内,迎面两名女jǐng朝我奔来。这两名女jǐng长得颇有特sè,一位肤sè极黑,胸前挂着两个人间胸器。臀部极其夸张巨大,标准的印度阿三。另一位则白皮肤。胸前颇为节省布料,臀部倒是翘起,长相算得上清秀。 寒光闪现,我掏出腰中的缚rì罗轻轻一挥,黑皮肤女jǐng的额头出现了一道裂纹。鲜血慢慢的渗出,她的脑袋诡异的向两边裂开,随即是脖子、身体。大量的脾胃肝脏肠子从她的体内跌落地面,她的双眼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另一半身体,表情说不出的滑稽诡异,活脱脱变成了斗鸡眼,瘫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名女jǐng惊恐地哇哇尖叫个不停,掏出枪就向我shè击,但一把手枪就想杀死我,也太小看超修道者了。寒芒再次闪现,她手中的枪变成了两截,成了一堆废铁。 我狞笑着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了墙上。掏出口袋中李向导和朱向导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和她语言不通,但这世上有一种语言每个人都懂。这种语言就是暴力,当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你想要让她掏钱还是脱衣服,或是干别的,她都会乖乖地马上领会照做。 我留下这位略有紫sè的年轻女jǐngxìng命,不是因为我对她有什么企图。而是因为我讨厌黑鬼,这和种族歧视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眼光,我就是不喜欢黑皮肤,感觉不舒服。 我指了指女jǐng,又指了指照片,这位女jǐng颇为聪明的马上会意,朝我点了点头。我不怕她出幺蛾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yīn谋诡计都是笑柄。计谋或许可以让人战胜多于自己两倍甚至十倍的力量,可一万倍呢?当你的力量强大到逆天的时候,对手使用什么计策都是扯蛋。 这位女jǐng带着我走向了大楼的地下室,进入地下一层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这位女jǐng的眼珠子狡猾转动了一下。任何拘留看押重犯的地方,都不会抽空兵力。即使外面打得再热火朝天,这里肯定还是会留有少量jǐng力以防万一,这是常识。连这都不懂得人就别犯罪了,智商太单一,不适合这种高难度的职业。 一扇铁门拦住了我的去路,铁门上有一把巨大的锁链,我抽出缚rì罗,一剑劈开巨锁,推开了铁门。那名女jǐng吃惊的看着我手里的短剑,看到剑把上刻得梵文时,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引起了我的好奇,这说明这名女jǐng极有可能懂梵文。至于了不了解宗教,印度是宗教国度,一个信封宗教的民族怎么可能不了解宗教?这就像在问阿拉伯人知不知道伊斯兰教是咋回事一样可笑。 铁门后是一条长长幽暗的通道,而在通道两旁是一间间拥有厚重大铁门的拘留室。这位女jǐng一直带着我往前走,我皱了皱眉头,冷笑不止。看来这位女jǐng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还真以为自己是jǐng界jīng英呢,国旗可不是那么好盖的。 但现在杀死她没有任何意义,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杀死对方,而是摧毁对方的意志。至于如何摧毁,这个有些复杂。可以采用酷刑,可以用手段让对方彻底绝望,具体做法要根据不同的情况来。总之万变不离其宗,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行了。 我表面若无其事,暗中则仔细观察着通道的情况。通道内布满摄像头。我想留守在这里的jǐng察已经知道我的到来。准备动手了。两旁的拘留室中。那些犯人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但我知道,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正通过铁门当中的长方形孔向外看。 我不会可怜罪犯,亦没有把他们放出来的打算,我也不惊奇他们的反应。事实上除了英美等发达国家的监狱,像华夏国、朝鲜、印度、越南等地方的监狱,你根本不会看到犯人们用力摇着铁门,满口脏话或喊冤。这就是体制不同造成的结果。进入了印度监狱。不死也让你脱层皮。你就是铁男也能给你整成兔宝宝,你要敢不听管教,折磨死你都没人管。因为印度比华夏国还可怕,合法的使用酷刑折磨你,上访的机会都没有。 拐过一个弯后,我敏锐的发现了前方有四个陌生的呼吸。我的耳朵眼睛极其敏锐,准确点说,科学已经无法解释我的变化,只有神学才能解释。我不用特意去观察,即能清楚的感觉到四人的位置。他们就埋伏在进入地下二层的入口。只要我一露头,就会被打成筛子。 我想他们大概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外面的人都被我杀死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即使有所怀疑,也不会相信我能杀死那么多jǐng察,来到这里。毕竟有信仰和真看到神迹是两回事。就算虔诚的佛教徒,也很难相信真有一位佛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怀疑是正常的反应。 离通道的尽头越来越近,女jǐng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让我颇有些失望,这演技估计混娱乐圈是没戏了,怪不得只能当女jǐng呢。 走到通道的尽头,女jǐng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弯走向地下二层,猛然一个前扑趴倒在地上。枪声顿时打破了这里寂静的气氛,漫天的子弹shè向了我,却诡异的停在我身前无法移动。四名身高马大的jǐng察出现在我面前,我残忍的裂开嘴,露出了极度变态的笑容。 寒光闪现,四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四具无头的尸体宛如迸发的血泉,热血狂喷。我狞笑着抓着女jǐng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拖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部,像是在摸一只小猫。 我没有狠狠教训她,一个气急败坏的杀人狂,其实远不如一个笑嘻嘻的刽子手可怖。她浑身剧烈地颤抖,显然吓破了胆。我轻轻一吻吻在她的左眼上,猛然用力一吸,硬生生的把她一只眼球吸了出来,吐到了地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久久不能停息。伤口上的疼痛,远不如亲眼看到我从嘴巴里吐出眼球恐怖。这位女jǐng似乎被我吓破了胆,意志彻底摧毁,这让我十分满意。不过吸人眼球还真需要相当大的力量,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幸好我不是普通人。 我再次掏出照片,指了指朱向导和李向导,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位女jǐng忙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眼眶拼命点头。这次她的速度极快,干净利落的带我来到了地下二层的一间牢房外,我打开牢房,看到了眼眶塌陷,骨瘦如柴的朱向导。 jǐng方一向喜欢把同案的犯人分开关起来,这是为了以防对方串供。朱向导见到我后愣了半天,然后才回过神来,热泪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我知道他进了这里边,肯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没准连菊花都没保住,忙安慰了他两句,又来到另一件牢房前,救出了李向导。 李向导的情况要比朱向导好上许多,这和人的xìng格有关。不管你承不承认,努力改变不了人的天分,马拉多纳之所以成为球王,后天的苦练固然重要,但苦练的人多了,也没看到几个人能成为球王,这就是天分的问题。李向导明显比朱向导意志坚定,虽然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但还是保持了一贯的镇定。 救出了两位向导,这名女jǐng已经对我无用了。卸磨杀驴这种事并不光彩,我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许多时候,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妇人之仁只会把自己害死。我毫不犹豫的捏碎了这名女jǐng的喉咙,送她上了西天。带着李向导和朱向导快速逃离了jǐng察总署。 由于我先前基本把jǐng察总署的人杀尽了,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逃离的时候没有遇上太多伏击。偶有一些从附近区域感到的jǐng察,也被我干净利落的杀死。李向导和朱向导对于我的能力和狠毒颇为震惊,但两人遭受了大半个月的摧残折磨,心智大变,恨透了这些jǐng察。看到满地死尸的时候,竟然没有吐出来,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对他们两人刮目相看。 我们换上了jǐng察的衣服,找了一辆jǐng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jǐng察总署。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有这jǐng服和jǐng车,我们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鱼目混珠。即使遇上前来支援的jǐng察、部队,我们也能有惊无险的逃走。这可比我疯狂杀戮管用多了。我确实不惧怕普通人,可人是杀不完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所有印度国民都是我的敌人,我总不能杀光印度人,直接灭国吧。我也要有这个本事啊。 至于这次我为什么能成功救出两位向导,实力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对方太轻敌,想不到我竟然有逆天的能力,短短几分钟内把整个jǐng署的jǐng察杀光。倘若对方从一开始就分散阻击、等待救援,调动大量特jǐng和重型兵器,甚至僧侣包围jǐng察总署。那我除了逃跑外别无其它方法,救人固然要紧,但保住自己的xìng命更为重要。一个连自己xìng命都保不住的人,没有资格去谈论救人。(未完待续……) 第四章腥风血雨1 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道。我和朱向导、李向导两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在郊区农场的地下隧道中。隧道的面积不大,勉强可以容纳四个成年人,是秘密挖建的,jǐng方亦很难发现。只是这隧道的味道不太好,虽然在隧道两头设了许多通气孔,可还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味。这主要是因为隧道上面有一间茅房。造型基本和我国农村那种土茅厕差不多,屎尿横流。 但味道难闻一点总比没命好,屎尿的味道可以很好的掩盖住我们的气息,让猎犬的鼻子失灵。而且jǐng察也是人,不管多敬业的jǐng察,面对这种肮脏恶劣的茅房,难免会有些抵触,无法聚jīng会神仔细的搜查。 当然,若jǐng方只有这点本领,那犯罪分子就不需要高智商了。jǐng方最拿手的就是调查取证,不断发动群众眼线。若是没有犯罪经验的人,在经历了逃狱的惊心动魄后,难免会头脑发热,忽略掉很多细节。而一个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微小细节,很有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 比如说没有把jǐng车和jǐng服及时遗弃,致使jǐng方找到了jǐng车,从而根据jǐng车的位置顺鹏摸瓜找到我们。或是我们虽然及时处理了jǐng车jǐng服,却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我们的面孔,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产生了怀疑等等等等。总之想要跟庞大的jǐng方斗,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有半点失误。因为jǐng方可以输。大不了长期通缉你。你若输了。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我那些犯罪的书籍并不是白看的,既然我了解jǐng方的那套把戏,当然就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多年的猫捉老鼠游戏,让我总结出一套非常实用的理论。和jǐng方斗你一定要记住一条铁律,那就是在紧急的追捕过程中,千万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至于在躲藏的过程中应在同一个地方呆多久,这个有点复杂。要视情况而定。 农场的主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印度阿三,土生土长的印度人。金钱至上的年代,佛祖早过时了。只要你有钱,大可不用担心没人会替你卖命。只要你给的好处远超jǐng方提供的赏金,那就没人想出卖你。 印度阿三给我们拿了些nǎi酪、面包和水,告诉我们jǐng方正在大面积盘查,我们千万不要出来。我让朱向导转告他,我们离开前,会给他一大笔钱。但他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要露出半点马脚。更不要想出卖我们。不然天涯海角,我一定有办法杀了他。 朱向导把我的话翻译完后。他有些不悦的盯着我看了两眼,这让我动了杀机。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容易控制,肯安分点的人。若我们躲过这次盘查,离开前我最好把这印度阿三杀了。 我们吃过东西后,轮流休息了一阵。休息完毕,我把玩着“缚rì罗”短剑道:“我对这里不熟,怎么能离开印度回到华夏国,我想你们两人比我清楚。” 李向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过放心,我的处境比你们也好不到哪去,我的能力你们很清楚,只要呆在我身边,我担保没有人能杀得了你们。” 汪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朱向导和李向导比我清楚。此人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绝不会允许背叛自己的人活着。朱向导和李向导为了保命,最主要是受不了印度jǐng方的酷刑,把知道的重要信息基本全说了。至于这个藏身的地方,不是两人咬紧牙关打死不招,而是这个信息属于说不说都行的范畴。两人虽然贪生怕死,但并不是傻子。 朱向导和李向导互相对望了一眼,李向导眯缝着眼睛,咬了咬牙,点上一根烟道:“想要从印度逃回华夏国,陆地太危险,封锁太多,唯一的办法是走海路。本来有一艘赌船接我们,可我们错过了时间,现在船早走了。花钱找蛇头不是不行,但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或遭到蛇头的出卖,我的意思是直接抢船。我和小朱都有航海的经验,对于这片海域比较了解,只要逃到公海,我们就安全了。” 李向导的建议算不上什么妙策,但在这种情况下,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打电话让汪先生帮忙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印度jǐng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肯定会特别注意打向华夏国的电话,太危险。再一个商人重利,我这次从地底就带上来这么一把短剑。虽说这把短剑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可我没打算把它卖掉,分钱给刘掌柜等人。 这也就是说我失言了,当初我答应了刘掌柜、汪先生、辛老三人不少条件,可现在我一点好处没有从地底拿出,还让他们三人的手下都死了不少,损失惨重,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估计我若是让汪先生帮忙,一上船就不会有好事。 我和朱向导、李向导两人又嘀咕了一阵,制定了一个简易的逃跑计划,继续在隧道中休息起来。外面的风声太紧,现在跑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机会总是给有耐心的人,若连这么点苦都受不了,那就算我们能侥幸逃回去,早晚也要完蛋。 印度的天气极热,隧道虽然有些yīn凉,可由于空气的缘故,呆在隧道中久了人肯定受不了。因为屎尿会散发出有毒的物质,若长期闻,有可能会中毒,严重时会使人休克甚至死亡。 所幸jǐng方无法确定我们藏匿的准确位置,只是在农场附近盘查了两天,即将大部分的jǐng力投入到港口码头、交通要道上。这是jǐng方一向惯用的伎俩。严打盘查抓不到人,就守着交通要道,等着犯罪分子自己出现。许多没找到有效隐藏点的罪犯。都是被jǐng方这招给制服的。 但我们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又不赶着投胎。有的是时间和jǐng察比耐力。我光棍一条,什么都无所谓。这些jǐng察可都有繁重的任务,我就不信他们能为了我一人,放弃整个地区的治安,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一个月后,jǐng方抓住了不少违法犯罪分子,就是没有抓住我们。jǐng方顿时抽调回大部分jǐng力。没有继续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和朱向导、李向导在印度阿三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印度女人的衣服,由印度阿三开车,把我们送了出去。 印度女人喜欢穿直筒裙,而且喜欢蒙面。这使得我们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面容,不至于轻易被人发现。朱向导和李向导对于当地海湾非常熟悉,他们并没有联系任何做偷渡买卖的蛇头,而是直接带我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湾。 在海湾的yīn暗角落里停着一艘中型客船。这艘客船有些破旧,外观不太养眼,但却十分结实。李向导告诉我。这艘船的主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蛇头。这个蛇头和当地的jǐng方勾结,做尽了坏事。经常和jǐng方唱双簧,把偷渡的男子送给印度jǐng方做政绩。女子则和jǐng察中的一些败类一起享用,玩够卖到越南老挝一带当ji女。我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直接上船杀人。杀光船上的人,直接起航驶入公海。 我皱了皱眉头,趁着月sè悄悄地向客轮靠近。蛇头其实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可他们当中却有许多人变着花去欺压更弱小的存在,这让我有些伤感。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大家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理应同仇敌忾,一起反抗不公的社会,反抗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政者。奈何人xìng卑劣,这些人不但不反抗,反而只会欺负同类,何其悲哀。 我一踏上客轮,即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黑不溜秋,像是越南一带的女xìng蹲在船头用液化气煮饭。热气腾腾的锅里,炖了一锅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名女xìng听到声响缓缓转头,恰巧看见我跳上夹板,顿时愣了一下,刚回过神想要呼喊,寒芒闪现,我一剑割开了她的喉咙。 大量的鲜血喷出,她捂着喉咙咯咯的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来,软绵绵的瘫倒在甲板上。我望着溅上了血液的锅,叹了口气,可怜一锅好鱼就这样糟蹋了。我关掉火焰,悄悄的向船舱走去。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一成不变,曾几何时,我也是热血少年。可现在我杀死了一个妇孺,不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为一锅鱼汤感慨。我的心变得好冷漠,视人命如草芥。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新生。 我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用弱肉强食被逼无奈等借口解释自己的残忍。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许我骨子里就有一股亡命的嗜血本xìng,像是一头野兽,但我起码还不是禽兽,这就算不错了。你能要求一个盗墓者有多崇高的品德呢? 船舱内,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酒。可惜这是他们人生最后一次喝酒了。我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干净利落的刺出两剑,杀死了对方,然后把整条船只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余的人。于是走上甲板,打开船头的探照灯又关掉,然后再次打开,再关掉。 这是我和朱向导、李向导约定好的暗号。两人看到探照灯一连亮了三次,灭了三次。忙快速向客轮跑来,三两下爬了上来。我们三人把尸体抬下船,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深洞,把尸体埋了进去。 沙滩上埋尸体,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方法。因为尸体用不了多长时间铁定会被发现,可我们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够了。至于两天后,爱发现不发现,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没什么区别。若是杀上几千万,说不定我还能成大将军或开国元首呢。 朱向导和李向导两人胆子不大,贪生怕死,可对于掌舵倒很熟练。怕死的人开船开车都会很小心,生怕遇上灾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这种xìng格虽然有做叛徒的潜质。但当一名水手通常比别人活得时间要长。 客轮全速前进。扬起一片浪花。其实海上偷渡的风险虽然小于陆地。但并没那么容易。可一来大海无边无际,许多渔民都可以动不动跑到别人海域打渔,我们这专业逃跑的,哪有那么点背。二来我杀死的蛇头和jǐng方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就算倒霉遇上巡逻的舰艇,多半也是有惊无险。 船只驶入公海后,我们换上准备好的西装。拿了整整两皮箱钱,登上了一艘澳门的赌船。有钱能使鬼推磨,黄赌即使在某些地方合法,但绝对不是正道人会做的买卖。两位向导在jǐng局里说了很多信息,自己在银行用别人户头存的钱倒是只字未提。在逃跑之前,他们在多台自动取款机内取出了大量现金装进皮箱,就是为了上赌船的。只要你有钱,能玩得起,经营赌船的人巴不得你快点上船呢。 我们在这艘赌船上呆了三天,随船一起返回了澳门。当然。由于从公海返回的船只入境时候需要检查,我们只能悲哀的跳入海里。所幸我们有救生圈。浅海也没鲨鱼啥的出没,我们只需要游上四五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沙滩。 我的身体素质极好,准确点说,我已经不属于正常人范畴了,这点体力消耗对我而言小菜一碟。我甚至怀疑自己就算在深海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没准能活下来呢。两名向导常年陪客人到处旅游,体力想不好都不行。我们三人爬上了岸,四肢朝天的躺在沙滩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们上岸的地方礁石一片,没有什么游客,这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免得引起路人大惊小怪。天sè渐暗,海风拼命吹舞,吹得我们三人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密码箱是防水产品,由我一直拿着。我们在赌船上玩了三天,不但没有损失,还赚了一笔钱。这主要是我的功劳,现在的我眼睛耳朵变态到极点,若是去做赌神八成没问题。 我们把身上的水拧了拧,爬上礁石,翻过了一座小山头,来到了澳门的郊区。说实话,澳门其实没有想象中繁华,穷人其实挺多。这里主要靠吸引游客前来赌钱繁荣经济,可近些年傻子越来越少,钱变得不好赚了。 我们走进一家服装专卖店,从里到外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鞋子,买了一些食物来到了郊区的坟场。两位向导在华夏国内没有案底,可我国的政策一向是要求国民在外国国土上遵从当地法律。印度jǐng方肯定和华夏国的jǐng方密切联系,就等着我们暴露呢。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国土,仅仅因为贪图享受,开了个旅馆房间,结果暴露了行踪,那我也太冤了。 所以我打算到坟场暂住一夜,反正现在是夏天,我不用怕冻着。只要买上凉席床被和花露水蚊香等必备品,就可以在坟场凑合一夜。这可是好地方,绝对没有jǐng察会轻易来查。其实许多罪犯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总抱有侥幸心理,并且本能的反感这种地方。我最讨厌这种人,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还当什么罪犯。这可是世界公认难度xìng最高的职业。 坟场在郊区一座小山头上,这座山不高,上面杂草丛生,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没人管理,附近也没多少人居住。想要把家属葬在这里,只要给当地zhèngfǔ交少量钱就可。这种做法其实全国很多城市都采用,至于正不正规只有天知道。反正老百姓穷,买不起正八经的墓地,只能这么干了,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你若敢把坟挖了,那就捅马蜂窝了,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点钱赚点外快。 朱向导在地面上铺上凉席,又在凉席上铺上一层薄薄的被褥,点上蚊香,拿出一打啤酒和一些真空袋装的食品。我们三人喝了点酒,吃了些火腿扒鸡,躺在被褥上开始休息。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这里比较安全,但我们还是决定轮流放哨,每人值夜两小时。 这一夜我们睡得不太好,虽然有蚊香和花露水,可蚊子实在太恐怖了,仗着数量众多悍不畏死,差点把我们三人吃了。天刚蒙蒙亮,我们即胡乱收拾了一下,把被褥凉席等捆好,藏在杂草中,到火车站买了三张去内蒙古的火车票。 澳门没有直达二连浩特的列车,这有点麻烦,我们需要中途转车。更麻烦的是火车站这种场合人多眼杂,便衣特别多,我们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我不怕jǐng察,可我知道龙组中有许多恐怖的高手。一旦龙组发现我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后果不堪设想。在没救出爪子龙前,我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至于刘掌柜、汪先生、辛老那边,我暂时不想和他们联系,也没有时间联系。马上就要九月初九重阳节了,我必须要在九月初九重阳节午夜零时之前,赶到爪子龙失踪的大殿,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救出爪子龙。谁要敢阻拦我,耽搁我的时间,我就和谁拼命。 当然,救出爪子龙后我一定会找刘掌柜等人。因为我太了解这些人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若迟迟不出现,这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验证我到底还在不在。至于验证的手段,八成就是抓我的家人威胁我。(未完待续……) 第五章腥风血雨2 我实在想不通,华夏国的火车究竟是拉人还是拉牲口的。78道中、行李架上,座椅下全是人,大夏天的许多车连个空调都没有,真看出华夏国人多,执政者总抱有土皇帝的想法,只拿自己当人,拿老百姓当牲口养,给口吃的饿不死就成。万一养肥了,那就宰掉吃肉。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我和朱向导、李向导两人,大汗淋漓脏兮兮的挤在人群当中,像极了民工,这有效保护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密码箱也早已抛弃,直接换成麻袋。身上的衣服则是帆布的蓝sè工作服,特便宜的那种。至于西服皮鞋和大量现金,我们直接往麻袋中一塞,找个角落就丢在那,放了半天都没人正眼瞧上一眼。 我们坐的是早上七点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五点抵达目的地,换车到二连浩特。由于卧铺和有座的票都需要提前订,而我们没有时间在澳门等,所以只能买了三张站票上车。 中午时分,我们买了三个盒饭和一打冰啤酒,价格肯定是昂贵无比,火车上都这样。吃饱喝足后,我们也不在乎什么形象,直接呆在过道洗漱的地方,一屁股坐麻袋上倚着铁皮休息起来。 这一天难熬无比,让我华夏国人民普遍富裕小康水分颇多,还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呢。总算抵达目的地,我们三人和三条死狗一样从火车上下来,每个人的面sè都有些难看。或许我们都不是好人,可坏人也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 当然。决定一个国家是否强大的因素不是那些虚假的数据。而是看一个国家的老百姓是否敢说实话。表达对zhèngfǔ的不满。在这一点上。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美国人民做的很好。华夏国人民则大部分人都在自我安慰,总是用发展中国家就这样的理由搪塞。 我们倒了一趟车,又遭了两天的罪,总算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二连浩特。一下车,我们二话不说,找了辆黑的士直接冲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老式澡堂,泡了半天的热水池子,又找了个搓澡师傅一顿狠搓。把自己搓的红彤彤可怜没人爱才罢手。然后换上麻袋里的衣服皮鞋,容光焕发的走出了澡堂。 朱向导和李向导都是土生土长的华夏国人,虽然因为工作问题到了印度,毕竟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人脉还有些。两人早在澳门的时候就找了朋友,在二连浩特给我们租了房子,按我开出的清单置办了一些探险用的必需品和药品,以及帮我们打探消息。 我发现的商周古墓,现在已经被层层封锁,大批的考古学家蜂拥而入。口口声声什么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揭开商纣王死亡之谜。当地zhèngfǔ还打算在古墓附近建什么商周陈列馆。开发旅游景点,供游客观赏。这无疑给我再次返回商周宫殿加大了难度。 我买了一顶太阳帽和眼镜,装扮成闻讯而来的好奇游客,故意靠近商周古墓一探虚实,用了三天的时间大体摸清了形式。这次来到的共有四名考古学家,三男一女,和十一名成绩优异的考古实习生,也就是四名考古学家的学生。 在商周古墓的入口和出口处,各有四名站岗的士兵,从早上六点开始,每六小时换一次岗,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执勤。 整片古墓区域,全部遭到了jǐng方的层层封锁,不允许任何陌生人靠近。我大略估算了一下,白天在岗的执勤jǐng员大概有二十人,夜晚则少一些,大概有十人左右。不过,夜晚执勤的jǐng员都配备了枪支,士兵站岗的步枪也子弹上膛,随时可以shè击。 我简单思考了一下,觉得带上朱向导、李向导两人进入风险太高,不如我一人进入安全。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人忙举双手同意。这令我颇为有些无语,哭笑不得。 我的计划很简单,硬闯是肯定不行的,只有偷偷溜进去。因为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救人,倘若暴露了行踪,对方肯定会派大量高手进入古墓中围剿我,那我什么都做不成,所以我必须要低调一点。所幸古墓里晚上没有人,只要我救出了爪子龙,就不怕被他们发现了。 我看了下挂历,今天是九月初七,后天就是九月初九。这也就是说,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前,我要准时赶到爪子龙失踪的宫殿。等待九月初九重阳节午夜零时的到来。至于到时候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这只有天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反正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救不出爪子龙,自保的能力还有。 夜sè悄悄地降临,我拿起行囊背在肩上,换上黑sè衣服和胶鞋,坐在一辆二手车中,来到了商周古墓附近。车子当然是花钱买的,一手车太扎眼,弄辆破旧的二手车正好。至于谁出面买的,当然不是我们三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李向导的朋友非常热心,帮我们打点好了一切。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钱的缘故,老百姓用钱的地方太多,以至于压力太大穷疯了,只要钱给的足够多,哪怕进去呆个七八年都合算。 我带的行李非常少,只有一个行囊,里边放了绳子虎爪药品和两天的水粮。我在车上呆到了半夜四点,正是人最困得时候,悄悄遛向了入口。四名士兵边抽着烟,边点蚊香驱赶蚊子,坐在入口处的地面凉席上,正在聊天。 我趴在地上,悄悄地靠近他们,从包裹里拿出一根竹管。把一包粉末倒入竹管中,趁着风向对的时候,忙把药粉吹入了洞口。迷香这种玩意,属于被用烂了的东西。但不太东西烂,就怕不好用。古代人尚且能制造出迷香,现代人怎么会没有相应的药物。 不过,这玩意在武侠书里吹得挺邪乎,事实上功效实在不理想。这一管子药粉吹下去,只能让底下的人昏迷三分钟左右。当然,万一他们太困,趁此昏迷干脆睡着了,这也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说,对于我这种非人类而言,别说三分钟,三十秒都足够用了。一分钟后,我已经进入到商周古墓,再次踏上了征途。(未完待续……) 第六章腥风血雨3 再次返回商周古墓,我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爪子龙和高胖子都在这里遭遇不测,这让我有些触景生情,心情变得极其低落。但一想到今晚我就有可能救回爪子龙,我就又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我看了下手表,刚好九点三十分整,这也就是说我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返回宫殿四层。按理说,若我走当初下到商周古墓的那条路线,时间肯定不够。可一来我对这里轻车熟路,二来我根本就没有走当初章鱼怪的那条路线,而是从当初的出口进入,也就是我和假爪子龙杀死龙组成员的那个出入口。考古队设定的进口也是这里。从这个入口去到宫殿四层路线极短,满打满算一小时足够用了。 我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可能是职业的原因,考古学家当中,不乏固执倔强、脾气古怪的狂人。这些人都是疯子,一看到古墓眼珠子都冒绿光,不管白天黑夜的疯狂工作。万一这帮考古人员当中也有这种疯子,那我八成会遇上,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 救人其实是一件蛮让人头痛的事,远比杀人要难得多。在没救出爪子龙前,我不想节外生枝。试想就算我勇猛盖世,面对铺天盖地的子弹和士兵,我还怎么安心救人。 我前行了半天,没发现半个人影,下意识的放松了许多。看来华夏国不愧为劳逸结合的小康社会,考古学家们很注意休息,不像外国学者那么疯狂。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了我国的劳动人民绝对轻松幸福。每个人都生活在新闻联播中。 我的头顶和身体两侧的墙壁,布满了电线、电话线和灯泡,这使得通道内灯火通明。合法的盗墓和我这种野班子虽说xìng质相同,都是挖人祖坟缺八辈子德了。但不同点也不少,先不说合法考古财大气粗、条件明显优越,单气势上就高出我这种野班子不止一截。当然不管考古还是盗墓,挖出的古董都是国家的。 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我走到了隧道的尽头。前方是一条摇摇晃晃的竹板桥。一直通向宫殿顶层。我记得当初这里曾是一条架在空中的土石通道,被我炸毁了,这帮考古学家的效率还蛮高的。 对于竹板桥,没在大山中生活过的人可能有些陌生。竹板桥说白了就是用板子、麻绳、钢丝、组成的软桥,但极其结实。别说人,就算普通的汽车都能从上面通过。 不过,当我刚踏上竹板桥的那一霎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从桥板上升起,吓了我一大跳。我定睛一瞧,这些黑点赫然竟是手指甲般大小的黑sè苍蝇。这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不知道哪里招来了这么多蝇虫。倘若换成普通人遇上这种情况,一定会吓得叫出来。我则不同了。 我曾经下乡在贫困山区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里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所谓的茅厕就是用杂草木板胡乱遮挡钉出的一个狭小空间,里边在地上挖了一道沟,一直通到地底的深坑。深坑中屎尿横飞,一到夏天大量的苍蝇和蛆虫爬来爬去,令人不寒而栗。 当时我们这些支援贫困山区的大学生曾想过改善茅厕的条件,集资引进现代化下水道设备,但遭到当地老农的拒绝。化肥的价格太贵,老农们用不起,这些屎尿就是庄家最好的养分,谁敢动他们就跟谁急。无奈下,我们只能入乡随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所以我对于这漫天的苍蝇虽然感觉有点渗人,但并没有恶心呕吐等太大反应。 我摇摇晃晃的走在竹板桥上,不时挥手赶走迎面扑来、嗡嗡飞舞个不停地苍蝇,花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总算走过了竹板桥,进入了了宫殿顶层的密道中,从密道另一头的石梯中走了出来。不料,我刚露头就听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这让我吓了一跳,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来。 我顺着铃声望去,在我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一部电话。这里可能是那些考古学家们临时的指挥点,不过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电话响起,这也太奇怪了。 我刚皱着眉头沉思不语,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眼袋有些发青,光着上身的青年人提着裤衩,骂骂咧咧的从宫殿九层的石门处走了进来。嘴巴里像是再嘀咕说:“妈的,这些老不死的,这么晚了还查岗,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目露凶光,下意识的握住了缚rì罗想要杀人。但想了想,又走回石梯,藏在密道内,屏住呼吸暂时忍了下来。若这眼镜男是值夜的人,这电话久未有人接,一定会引起外面人的怀疑。我大可等到他接完电话再动手。 眼镜男接起电话,口气立马变得尊敬无比。这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叹这世上的人心都坏了,每个人都戴着一副假面过活。眼镜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一切正常,随即把电话挂断,我狞笑着抽出缚rì罗短剑,准备送他回老家。 但我刚想动手,一个身上只包裹着毛巾,估计里边啥都没穿,长相有些娇艳,面部化有浓妆的女人从石门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这鬼地方实在太可怕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你快点做,做完送我出去。” “小宝贝,我可是付了双倍的钱,着什么急。这里多刺激,难道你不想留点特殊的回忆吗。今晚别走了,我再给你加一倍的钱。”眼镜男yín笑道。 “不行,你知道我的规矩,不陪客人过夜,快点做完,冻死人了。” 我撇了撇嘴,感觉有些忍无可忍。这两人的对话让我想到了四个字,斯文败类,简直禽兽。尼妹的,怪不得大学生素质越来越低,都污染成这样了,实习还不忘piáo风,能成长为国家栋梁才怪。不过也不会好说,说不定越这样越适合混官场,前途无量呢。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小姐立马吓的哆嗦着身体道:“谁,谁在叹气?” 眼镜男皱了皱眉头,扶了下镜框道:“好宝贝,别疑神疑鬼的,这除了我们两哪里有人啊。来,先给哥吹会喇叭,刚才让那个老东西一搅合,害得哥都软了。” 眼镜男的话尚未说完,即看到对面的小姐面部铁青,眼珠子吓得前凸,惊恐地看着他背后。他缓缓转过头,尚未看清我的长相,刺眼的寒光即闪过他的双眼,大量鲜血从他喉咙喷出。他吃惊地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我,嘴巴艰难的蠕动,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轰然倒地。 我甩了甩缚rì罗上的血迹,用剑尖指着这位小姐道:“不想死就闭嘴,敢尖叫立马杀了你。” 这位小姐虽说见惯了地痞流氓,可真正的杀人狂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和小鸡吃米似得狂点头,这让我非常满意。随意cāo控别人生死的感觉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争夺权力,亲兄弟都杀呢。 我用剑尖指了指墙壁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小姐吓得颤抖着身体,双手拽住毛巾一脱,露出了活力无限的**,哭泣道:“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无语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姐虽然不干净,但年轻就是本钱,活力无限的**,难免会让正常人有反应。不过,我可没时间和她玩sè诱,我也没打算杀她。我指了指墙壁,只不过是想问她是自己撞晕过去,还是我把她打晕罢了。 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的瞪了一眼她饱满挺立的两只小白兔,用力咽了口吐沫道:“把毛巾披上,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小姐吓得刚想尖叫,我快速绕到她背后,抬起缚rì罗,用剑把狠狠砸在她的后脑上,直接把她打昏了过去。我虽没人xìng,但还不至于连小姐都杀。反正以龙组的能力,怎么都能查出是我做的,我就算杀了这位小姐也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未完待续……) 第七章腥风血雨4 我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宫殿顶层,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骨骼摩擦声。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缓缓转过头。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目瞪口呆。那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姐,诡异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披散着头发,浑身剧烈地颤抖个不停,像极了传说中的女鬼。这令我极其惊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按理说这鬼地方我都来过一次了,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应该早就遇上。况且现在这里被那些考古人士占据,每天人来人往,就算有妖魔,轮也不应该轮到我遇上。难不成我是扫把星转世,点背无极限? 我胡思乱想个不停,那小姐猛然抬起头,露出了自己苍白的面庞。她的嘴角不断有白sè沫涌出,双眼上翻,灰白一片,活脱脱一女鬼。我曾经经历过不少惊恐地事情,可这么莫名其妙的事还是第一次遇上,不简直无厘头。 不过,我好歹也算半个修道人,学的就是降妖除魔的本事,没听说jǐng察应该怕匪徒的。我抽出缚rì罗,大吼一声道:“何方妖孽,敢拦你爷爷的去路,不想活了。” 我这话说的不伦不类,令人有点啼笑皆非。本来我是想体验一把世外高人的感觉,大吼一声“何方妖孽,速速显出原形。”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味,从高人变成痞子了。 那小姐瞪着一双灰白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我打了个冷战,心里恶意的猜想,尼妹的,该不会是看上老子了。我的这个想法有点龌蹉,但男人,尤其正常的年轻男子,多半都有一点幻想。女鬼毕竟也是女人变得。寂寞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修炼出了点神通,解决点正常需要无可厚非。 不过,事实证明她对我的兴趣绝不在那方面上。大量的白沫从她口中吐出,她颤抖的身体猛然恢复正常,张开口冷冷说道:“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声音沙哑。饱含着怨恨和愤怒,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男子在和我说话。这绝对不是这名小姐的声音。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附体夺魄术法。只是不知道施展这种术法的究竟是鬼还是人。 我抽出一道净心符拿在手中,这道符不是我画的,事实上符箓确实需要一定的美术天分,我还没能完全熟练掌握画符的诀窍。这道符是小易留下的。我在他的行李当中找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符箓,虽然当中绝大部分我都没见过,可这并不影响我使用它们。毕竟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已有大成,使用几道符箓还没问题。 不过,一想到小易我就下意识的心头冰凉。人心隔肚皮,事实上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相信。小易身上的谜团太多。他隐瞒了太多事情,以至于令我感到害怕。若不是我yīn错阳差的融合了几具骷髅,估计就要成会被他夺魄成功,死的无比冤屈了。 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我一个箭步,直接把净心符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突然狰狞的桀桀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yīn森恐怖,像是来自地狱的疯狂呐喊。我眯缝着瞳孔,刚准备不顾一切的把她砍成两截,她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你要救爪子龙就必须回来。” 她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我。我颤抖着身体,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事。首先,对方绝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其次。知道我铁定要回来救人的只有唐风,也就是假爪子龙。可对方竟然知道,这说明....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瞬间想到了无数可能。我太大意了。假设唐风临死之际,真的说了实话,那唐风既然知道爪子龙没死,龙组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万一唐风冥顽不灵,明知自己必死无疑,却不甘心放过我,于是利用我救人心切的弱点,制造了爪子龙未死的假消息,引我到这里,让他的战友替他报仇....。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不定。唐风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当面询问他。可爪子龙是我的兄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兄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哪怕明知这是个陷阱,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赌一把。 我耸了耸肩双眼,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敢阻拦我的去路,我就送你回老家。” 我的话落,那小姐的面sè重新变为冰冷,她呲着牙,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你不会记得我是谁,但我却永远忘不了你这张脸。你还记得上次你和唐风杀死的那队龙组成员...。” 我皱了皱眉头,脸sè瞬间像打翻了的调味瓶,酸甜苦辣一应俱全,我难以置信道:“不可能,那队人全死了,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凄厉的狞笑从她嘴里发出,她歇斯底里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我的队员全死了。因为你,我吃了半个月的人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曾经想过自杀,可一想到没有亲手杀了你,我就无法安心的死去。我每天都烧香念佛,祈祷你不要死在印度,就是为了亲手杀死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李志龙...。” 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人变的疯狂。李志龙猛然狰狞的向我冲来,伸出双手就想抓我的脖子,耀眼的寒光闪现,我抽出缚rì罗一剑狠狠劈了出去。这一剑他要被我劈中,整个人非变两半不可。他惊叫一声,身体轻轻一闪,诡异的飘了出去,躲过了剑光,再次向我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难以想象。若换成从前的我,八成会死在他手中。或许我该庆幸自己在印度的遭遇,上天降下的种种磨难,其实都是为了磨练世人。心态决定人生,只会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的人,注定是失败者。活着就没有不幸。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其中,以为实腹。千邪万鬼,悉皆宾伏。急急如律令。” 想要打人,先学会逃跑。任何功法都有自己的一套身法,我刚才念得咒语,即是上清北极天心正法中的河图藏神九宫斗**,这套术法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可以让我身轻如燕,速度加快数倍。 一道道残影在空中闪现,我的速度瞬间变得奇快无比。这让我有一种特别的兴奋感,多少人梦想能成为zìyóu不羁的风,而我现在就是风。 一道剑芒诡异的从缚rì罗剑尖上钻出,绽放出万丈光芒,瞬间劈向了李忠龙附身的小姐头部。大量的血液狂喷,肠子脾胃雨点般掉落,我从不是仁慈的和尚,当危险降临,我再也顾不得那位小姐的xìng命,只能硬生生从头部把她劈成了两截。我知道这有些残忍,可既然要做狼,就永远不要有羊的仁慈,不然铁定不会有好下场。 我甩了甩缚rì罗短剑上的血迹,冷笑不止。李志龙附身在这位小姐身上,没有找到他真身之前,仅仅杀死这位小姐,根本伤不到李志龙。可我手中的剑并不是普通的剑,而是神器。恐怕李志龙怎么也想不到,我能靠手中这把武器伤他魂魄,就算杀不死他,也让他丢半条命。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强,竟然伤到了我。”那本早已死掉的斯文眼睛男,诡异的从地上站起,歇斯底里的朝我怒吼。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用你的话说,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我说过,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敢阻拦我的去路,我就送你回老家。” 我话落,挥舞着缚rì罗,狰狞的朝眼镜男冲了过去。若我猜的不错,李志龙是用一种特殊的秘法,让自己灵魂出窍,附身到别人身上,控制别人的意志。或许我没有办法一剑灭掉他的魂魄,可再小的伤口,流血过多一样会死。我每刺中他一次,他的魂魄损伤就会变得严重一些,就算是修道有成的大神通者,倘若魂魄损伤过重,一样会变成疯子或魂飞魄散。 李志龙其实没有错,他只是为队员们报仇。我也没有错,我只是想活下来。可谁对谁错在某些时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王败寇,华夏大地从秦始皇到近代开国帝王,没有一个是靠善良上位的。他们之所以被宣传成了正义的一方,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赢了。(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第八章腥风血雨5 触碰规则的人或许大部分都没有好下场,但历史是由敢于触碰规则的人谱写的。 在我印象当中,龙组作为国家的秘密组织、jīng英部门,行事不能无所顾忌,多少都有个底线。可这位李志龙同学竟然敢夺魄附身,完全邪魔外道的作风,即使有大神通的人都不敢随意夺魄,这犯了道家的大忌,也触碰了执政党的底线。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心,一头披着合法外衣,发疯的狼,可比黑暗中那些禽兽恐怖多了。 我挥舞着手中的缚rì罗,暗暗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这个jīng神受刺激的疯子宰了,不然有这么一条疯狗在暗中盯着我,rì后我哪还有机会睡个安稳觉。我可不想刚躺下睡着,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 刺眼的白光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狰狞的划向了李志龙附身的眼镜男,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眼镜男残破的身体瞬间断成了数截,被我硬生生切成了一堆碎肉。 我甩了甩缚rì罗上的鲜血,狞笑不止,颇为满意的冷冷盯着眼镜男矗立在血污中的头颅。他的双眼充满了鲜血,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恨不得活活咬死我。 “你杀不死我,即使这次你能逃掉,我也不会放过你。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杀了你。”眼镜男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甘的说着狠话。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蚊子在叫。我想这可能是他没有咽喉的原因,从科学角度来说,人的喉咙一旦被切断,嘴巴是不可能发出声响的。但这里没有科学,只有神学。 我冷笑一声,抬起大脚,一脚把眼镜男的头颅踩爆。我本就是亡命徒,能多活一天就转一天。想要威胁我,去你妹的。 血液飞溅,大量的白sè脑浆和豆腐脑般淅淅沥沥的瘫倒在地上,让我有些后悔早上为什么要吃豆腐脑,这也太像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傍晚十一点十分了。如果唐风没有撒谎,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将会有机会救出爪子龙。至于怎么救出,我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这个我估计唐风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刚才我并没能杀死满心仇恨的李志龙。若我猜的不错,最多十五分钟。这丫就会带着一大票高手蜂拥而至。虽然我对唐风的话有所怀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想因为李志龙的破坏没有救成爪子龙。 我略一思考,从怀中掏出了七张符箓,这七张符箓乃是一套符。套符多是用来布置阵法,属于更高一层的制符境界。我虽然道力充足,奈何画幅始终得不到要领。但发动符一点问题没有。 毁掉吊桥这招太下乘,而且也阻挡不了龙组jīng英多长时间。况且毁了大桥,我救出爪子龙后怎么逃跑?所以我要在宫殿顶层布下阵法,困住龙组的人马。这七张符箓自然也不是我画的,但谁画的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我能催动他,这就够了。 小易曾说过,他没带多少符在身上。但他死后。我在他的行李当中发现了大量保命的符箓。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细看,只是随意把一叠叠符箓放在包裹中。因为那会我压根就不懂符咒,看也看不懂。后来,我的上清北极天心正法大成,对于符箓颇为了解,发现了这些符箓的用处。狂喜是有一些,但更多地是心痛。当你发现出生入死的朋友一直在骗你。当你发现所谓的友谊不过就是个屁,你的心会出现一道道裂痕,再难相信任何人。 小易隐藏了太多事情,亦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事实上在印度庙地底的时候,他完全有能力保我们平安。但他把大部分符箓都藏了起来,等着我们送死,等着我道法大成之rì抢夺我的身体。幸好天不绝我,算计别人的人大多是在算计自己,小易最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魂飞魄散的代价。 我手中掐了一个剑指,口中念念有词道:“天罡所指,昼夜常轮。北斗成剑,斗柄前星。凤阁龙楼,月煞伤官。天罩七煞大阵,急急如律令。” 天地间猛然剧烈地颤抖,空气一阵波澜激荡,七股yīn寒刺骨的黑气诡异的从地底升起,缓缓化为七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冲我狰狞的张开了嘴巴,张牙舞爪的钻入了七道灵符所在的位置。灵符金光一闪,诡异的从我眼前凭空消失。我冷笑一声,满意的抬起脚步离开了宫殿顶层。 我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在五十分钟之内,我必须赶到宫殿四层。按理说五十分钟的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足够我赶到第四层。但李志龙既然猜到我一定会来,难保不会在前方设什么陷阱,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小心翼翼的一口气来到宫殿第五层,没有遇上什么危险的情况,这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当我刚进入宫殿第四层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喘息声。这声音若有若无,若换成从前的我,根本发现不了。可现在我已经是非人类了,超人来了我都照样扁他。 我眯缝着双眼,下意识的握住了缚rì罗,冷哼一声道:“什么龙组jīng英,除了会躲在暗中藏头缩尾,还会做什么?一群废物,缩头乌龟....。” 我的话音刚落,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人都有三分火气,激将法对于老谋深算的人不一定有用,可对于血气方刚、身怀绝技的龙组成员,难免会起到一定作用。我不指望区区两句话就能把他们激出来,但只要当中有一人情绪波动较大,我就能发现这人藏身的位置,率先攻击。 至于其它的龙组成员....。我相信,只要攻击其中一人,其余人自然会全出来。因为龙组成员不是刺客,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战友死在我手上。或许这就是正道人士的悲哀。 一道寒芒划过漆黑的夜sè,狰狞的袭向了yīn暗的角落。惨叫声响起,血溅三尺,躲在角落里的龙组成员虽然反应极快,但还是硬生生的被我切掉了一条胳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有时候太了解敌人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惯xìng思维害死人,试想谁会想到正常的食物会有毒。可事实上,街头许多的食物卫生状况都堪忧,甚至地沟油啥的都存在。经常食用的人年轻时仗着体格壮没事,可早晚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若我猜得不错,这名龙组成员一定得到了我的详细信息,知道我没练过武。只是为人狡猾,有一股亡命狠劲。这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对我有一股轻视心理,若不然,我不可能在未使用神打的状况下,只一剑就能重创他。 三股凌厉的杀气从我的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升起,狰狞的子弹撕裂了空气。呼啸着向我袭来,我顿时大惊失sè。自从道法大成后,我几乎忘掉了武器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喜欢用冷兵器,但我毕竟不是刀枪不入的怪物。 道法最大的缺陷就是时间差问题。上清北极天心正法里边,有许多可以让我不惧怕子弹的术法,但这些术法都需要时间。若在术法未实施之前,一把手枪就能送我去见阎王。 我往前一扑,险险的躲过了子弹,趴在地上目露凶光。疯狂的力量涌入我体内,我的肌肉高高鼓起,瞬间施出了神打,召唤了神明附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绅士。用符箓杀人太麻烦。用枪械则太没劲,还是神打杀人实用刺激。 我狰狞的从地上爬起,双目中闪烁着狠毒的目光,一剑削掉了面前断了一条手臂的龙组成员头颅,缓缓地转过头,望着身后的三位龙组成员。 血液狂喷,我刚转过头。那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这三名龙组成员根本来不及施救。他们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像是想要活活把我咬死。我很享受这种被人憎恨的感觉。有人恨你就证明你是强者,只有卑微的弱者才不会惹人憎恨,我宁可被所全天下人嫉恨也不想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 “你杀了我们的兄弟...。”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皮肤有些黑的瘦高个汉子。在他身边的两位龙组成员,一位身高近一米八,体格异常健壮,长相给人感觉非常奇特的女xìng。另一位则是又瘦又小,弓着腰,嘴巴上有两撇胡子,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像是一只大老鼠的龌蹉男。 “该死的总要死,你们一起下去陪他。”神打有时间限制,虽然我的道力越来越深厚,睡觉时体内的太极图都会自动吸取天地灵气,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铺张浪费。我不知道救爪子龙的过程中会遇上什么危险,亦不知道救出爪子龙后,要杀多少人才能逃出去。总之我要节约每一分灵力。 剑芒暴涨,瞬间刺穿了瘦高个的喉咙。旁边两名龙组成员大惊失sè,似是没有想到我竟会变得如此可怕。但为时已晚,我不需要俘虏。 血光映红了漆黑的夜sè,我干净利落的一剑把长相似老鼠的龙组成员劈成了两半,又一剑把那位身材高大的女龙组成员拦腰切成两截。大量的脾脏肠胃雨点般落下,在地上不停蠕动,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神打的威力不言而喻,随着我的道力不断变强,我召唤的神灵分身也越来越可怕。 我享受的站在碎肉尸骸当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一幕有些变态,有些残忍,却很真实。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要么越来越疯狂,要么突然顿悟成高僧了。可惜我和佛祖没有缘分,不管道教怎么装的大度,事实上自古道教就恨不得把佛教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我把缚rì罗重新插回腰间,大踏步的向宫殿四层尽头走去。我知道许多人不喜欢血腥的刽子手,可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运气好,也不是因为我武功盖世,而是因为我够狠。事实上,在去印度之前,我比普通人也强不到哪去。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靠着一股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若不是这股狠劲,我早死在古墓当中了。(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第九章腥风血雨6 宫殿四层的景象,总的来说和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欢迎来到阅读不过,这次我来这里之前,特意拜读了一下封神演义这部宏伟著作。倘若我猜的不错,大殿中第一个样貌极其可爱诱人,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雕像,应该是九尾狐狸jīng,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一代妖姬苏妲己。 第二个翘着毒尾,异常可怖却又有点妖异的蝎子雕像,应该是九尾琵琶jīng。最后一个有九个鸡头,说不出怪异可怕,又有点可笑的母鸡雕像,则是九头雉鸡jīng。 众所周知,封神演义是一部以商周历史时期为背景的神话小说,作者的想象力天马行空,但当中的情节大多属于杜撰,这也就是说,以现实情况来讲,商周的古墓中,不可能出现封神演义中的三个女妖,可现在....。 我皱了皱眉头,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标准的唯物论者,虽然经过了难以想象的一连串诡异事件,我已经变成了封建迷信的忠实信徒,可你让我相信封神演义中的情节都是真的,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我无法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世上没有人能回到过去,仅靠龟壳竹简和黄纸上记录的简短文字就断定历史,未免有些太过武断。 我看了下手表,离零点只有十分钟三十秒,这让我的心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别断了手中的香烟。我选了一处角落,背靠着墙,面朝宫殿四层的入口。这样我可以随时注意是否有敌人赶到,也不用害怕有人会从背后攻击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每一秒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煎熬,我的呼吸越来越重,不停地喘着粗气,衣服都湿透了。 世间事。关心则乱,这要是救别人,恐怕我连点激动反应都不会有,可爪子龙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战友了。许多我无法,也不敢对亲人朋友讲的事,都可以和他商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和他相依为命,他要比我的亲人更亲。 随着秒针转动到十二点的位置,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我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让我有些吃惊,但更多地是失望,甚至绝望。 正当我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时候。我面前的空间突然水纹般波澜荡漾,变得不再真实,我顿时大惊失sè。 这种情景我并不陌生,我曾很不幸的遭遇过几次时空旅行,每一次面前的空间都会变成这德行。我不是笨蛋,一回生二回熟,我就算再笨。看到这情形,多少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唐风并没有骗我,这里有时空裂缝,爪子龙一定是非常点背的遇上了时间裂缝,迷失在异度空间内,我若想救他,就要穿梭到他所在的空间,把他领回来。 不过。我不是一个做事不经过大脑,盲目冲动的**青年。唐风既然知道这里有时空裂缝,会在固定的时间开启,为什么龙组的人对这时间裂缝毫不感兴趣? 时空旅行异常危险,这个世界有无数个平行的时空位面,只要有时空裂缝的存在,就可以回到过去。但想要穿梭到未来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未来尚未发生,根本就没形成时空位面。既然没有时空位面,怎么可能穿梭到那里呢? 若我猜的不错,时空位面的形成仅限一年。也就是每一年会形成一个时空位面,一百年就是一百个时空位面。但地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万年的历史,时空裂缝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不小心穿越到恐龙时代,那就悲催了。我倒不担心被恐龙吃掉,只是那年月连个人影都找不到,难道我要和母恐龙来段人龙情未了? 时间不等人,下次时空裂缝开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爪子龙呆在异度空间内随时有危险,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咬了咬牙,稍做犹豫,义无反顾的大踏步进入了面前的空间内。许多时候,人并没选择的权利,就像人并不能决定自己的身世,有的人一出生就呼风唤雨,有的人则注定了苦难。不过,我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玫瑰,其实并不美丽。 无边的压力四面八方向我袭来,让我感觉像是在海浪中随波荡漾。我的身体开始变轻,脚步有种踩在半空中的错觉。这种感觉太奇妙,像是漫步云端,又像是喝醉了酒,我的大脑刹那间变得恍惚、飘飘yù仙,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来。 刺眼的白光闪过,映亮了我苍白的面庞。我下意识的举着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强光过后,光线迅速变得暗淡下来,直至漆黑一片。我缓缓放下手,眯缝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密室,只有一张石头圆桌,和四个石头圆凳子。在桌子上摆放着一盏青铜油灯,旁边则有一根木头,和一根长不过寸,一头尖锐的铜棍。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猜到自己可能来到了古代。 我对中华夏国的历史,不敢说有一定研究,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华夏国古代,有数千年的钻木取火岁月,直至魏晋六朝时期才采用以石敲火。倘若我没有记错,商周时期除了采用钻木取火外,还有一种金燧取火方式。就是用金属制成的尖底杯,放在rì光下,使光线聚在杯底尖处。杯底提前放置艾、绒之类,极易燃烧。 我做事一向小心,喜欢谋定而后动,讨厌没有计划的盲目行为。我没有着急马上走出石屋,而是先仔细的观察我穿梭时空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在我身后,是石屋的墙角位置。理论上若我想再次回到自己的空间,只要走回这个空间就可以。 因为时空是平行的,而我进入的时空裂缝是原点,通俗点说就是起点,在我生存的那个时空当中产生出的时空裂缝。只要从原点进入时空,我即会出现到任一发生过的时间段。 而我出现的地方,则会形成时间节点,从任何节点进入时空裂缝。我都会返回到原点。这种解释可能会把人绕晕,举个例子来说,一棵大树有无数根枝杈,从树根树干往上涌的水分,可以到达任何一根枝杈上,而不管从哪一根枝杈上流下的水珠,则都会流到树根内。就这么简单。 可理论只是理论,时空裂缝通常都极不稳定,时空节点随时有可能变成原点,或彻底消失。原点也随时有可能自动修复、关闭。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会治愈自身的缺陷。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时空裂缝太危险。估计龙组的人就要追过来了。 我看了下花高价购买的三防表,时针仍在转动,刚好十二点五分整。相同区域的时空位面,时间都是统一的。我在这里呆上一天,我生存的那个空间一样会过去一天。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爪子龙离开这里,迟则生变。我生存的那个年代虽然糟糕至极,可习惯了还是挺有感情的。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过钻木取火的古人生活。 我掏出缚rì罗,小心翼翼的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推了推石门,石门只开启了一道小缝隙,即卡住,我定睛一瞧,石门上缠绕着指头粗的铜链,而在铜链之上有一把巨大的铜锁。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一剑把铜链挑断,犹豫了一下,又把短剑收起,眯缝着眼向外观察了一番。 石屋外是一条大约四人宽的长长走廊。 我仔细观察了下走廊的墙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有一盏巨大的油灯,吱吱啦啦的响个不停。我怀疑这里极有可能是地下建筑。这让我颇为不爽,我又不是属耗子的,怎么不管跑到哪个空间都要在地底呆着呢难不成我长得太丑,见不得光? 我咬牙切齿的抽出剑。刚准备挑断铜链出去勘察一番,耳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两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我吃了一惊,忙憋住呼吸,呆在门内一动都不敢动。 “这厮还真是条汉子,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说话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穿着轻皮甲,披着大氅,腰中挂着一把宝剑的髯须中年大汉。 在大汉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肩膀异常宽阔,明显异于常人的红脸中年大汉。这红脸大汉的打扮和髯须大汉一模一样,他听了髯须大汉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下大人又要发怒了,再抓不住这厮,我们的人头都要搬家了...。” 红脸大汉的话有些悲戚,感染了髯须大汉,使得髯须大汉也跟着长吁感叹道:“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横行近十载未逢敌手,没想到横空出世这么一个高手,差点把我们两个的命都要了,我查了无数江湖中人,都没人知道这厮的来历。” 红脸大汉道:“听说那天大人正在审犯人,那厮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的从我们这座囹圄杀了出去,害得大人大病了一场,那间石屋也从此关闭,不再开启....。” 两名大汉边说边顺着长廊向前走,声音越来越弱,但我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我心神一动,他们口中的那厮不会就是爪子龙。以我对爪子龙的了解,若他穿越到这里,铁定不会束手就擒,不把这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才两人提到过囹圄,这在古代好像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监狱。难道说我现在正处在一座监狱中?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才从原点进入穿梭了一次,就来到了爪子龙所处的空间,他们口中的那厮,十有仈jiǔ就是爪子龙。 不过,若真是爪子龙的话,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回去。倘若有他在,胖子未必会死。难道说....? 我惊恐的转过头,望着那个时间节点所在的位置,发现波浪荡漾的水纹空间已经不见了,那里已经变成了普通墙壁,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爪子龙没有回去了,我也知道龙组为什么不进入这里了,看来唐风告诉我这个地方,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 第十章腥风血雨7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沉入冰冷见不到底的湖底。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大大咧咧、随遇而安,一切随缘的主。倘若永远回不去了,那我该怎么办?在一瞬间,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都不太符合现实。我喜欢谋定而后动,可凡事都有例外,这次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首先,我必须确信我既然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能离开这里。我知道这是一种幼稚的自我催眠,一种不肯接受现实的理想主义,可信念会创造奇迹。它无所不能,不畏惧任何事情。一个人为复仇而战只是一个悲剧人物,为信念而战,则会变成世上最可怕的恐怖分子。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回去,那我怎么有可能回得去。 其次,我要先离开这里,和爪子龙汇合。兄弟连心,其利断金。我相信爪子龙来到这里后,会想尽办法研究离开的方法,说不定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已经找到关键所在,只是条件不成熟。而我现在道法有成,多少能帮上一点忙。 事实上,道无所不能,若我真能修炼成仙,劈开时空裂缝回到我那个时代也不是不可能。可惜我的道法虽然大成,但只是相对于我那个时代,一个道法没落的时代。如果把我丢到商周时期,我这点道法根本不值一提。 我紧握缚rì罗伸出门缝,干净利落的一剑劈开了锁链,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石屋。遥远的古代,不可能有摄像头监控装置,但这里既然是监狱。就一定有守卫。而古人好战。熟能生巧、百炼成钢。不管是武学还是道学,都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巅峰期,说不定我刚走上几步,就有人发现了我微弱的脚步声呢。我可不想yīn沟翻船,死在这里。 我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事实上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我顺着长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直走到长廊尽头,转了个弯。赫然看到那髯须大汉面目yīn森的站在前方不远处,冷冷的盯着我。而与此同时,我感受有人来到了我背后不远处。我不是傻瓜,我知道背后的人肯定是那红脸汉子。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想要不见血的离开这是不可能了。我实在太大意了,刚才我呆在石门后心神不宁,早暴露了自己的气息。而这两位都是超级的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会没发现我的存在。我太小看古人的智商了,古人所谓的愚昧其实更多地是愚忠。并不是真傻。华夏老祖宗勾心斗角的水平,认世界第二就没哪个国家敢认第一。 我掏出一根香烟。放在嘴边点燃狠狠吸了两口,对面的髯须汉子条件反shè般的向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口鼻。他的动作让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烟草这玩意在遥远的华夏古国非常少,即使有也不是用来抽,而是用来咀嚼提神或燃烧治病。直到十六世纪末明朝时期,华夏国人才有了抽烟的习惯。 不过,髯须汉子的动作确定了我的猜测,刚才我行走在走廊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建筑风格,发现这里的建筑特sè有些像是大周时期。商周是华夏国重要的建筑发展时期,在这个时间段,华夏国的建筑技艺得到了很大提升,而且极具特sè,尤其是周朝,彻底奠定了华夏古国的建筑风格,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这点见识还有。 我叹了口气,狠狠吸了两口烟,然后嘴巴叼着烟卷,右手缓缓地握住了缚rì罗的刀柄。我在印度古国得到的这把神器,表面看似乎只是削铁如泥,没什么特别之处,实则不然。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伤人魂魄,不管对方是修道者也好,或是什么鬼魂类妖魔,缚rì罗都可以将斩杀。这也就是说,往常我遇上的许多妖魔,如今只需要一刀就可以解决,轻松加愉快。 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那髯须大汉的面sè赫然变得有些怪异,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就差没在脑袋上顶个硕大的问号了。高手相争,彼此都能擦觉到对方的杀气。可髯须大汉的杀气没有了,这让我有些奇怪,有些不解,却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恼,不知所措。 髯须大汉双手抱拳道:“大人,天sè已晚,您该早点休息,怎么来这里了,还打扮的如此特别。” “大?”我眨了眨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口中的香烟滑落都没察觉。 髯须大汉见我呆在那发愣,不解道:“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借以掩饰心中的慌乱,大脑高速运转,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xìng。 毫无疑问,这丫肯定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了,而且八成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我有两个选择,要么和他解释我不是他家大人,只是长得像,要么将错就错,兵不刃血的离开这里。至于我和他家大人为什么长这么像,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时间去好好研究。 我努力回想电视剧中那些官员说话的口气,故作镇定道:“本官今夜心神不宁,特来此检查一番,你们不用管我,忙自己的去。” 我的话落,髯须大汉刚想离开,红脸大汉从我背后走上前来,疑惑的望着我道:“大人,您刚才吸的这是什么,下官以前没见您吸过?还有,您这身打扮也太。” 红脸大汉双眸闪动着怀疑的目光,明显比髯须大汉要jīng明许多。我听到他的话,心中暗叫不好,详装恼怒道:“大胆,本官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大人息怒,下官只是见大人行为特异,一时嘴快询问一下。天sè已晚,大人想要到哪里。卑职二人护送大人前去。” 红脸大汉显然颇有心计。嘴上不再询问。暗中却仍对我有所怀疑。若真让他们两人陪着我,难保我不会露出马脚。 我恼怒的摆了摆手道:“本官今天身体有恙,刚才吸得乃是一种药草。本官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要跟来。” 我说完顺着长廊大踏步的向前走。官要有官的威严,该发火时一定要发火,不然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好欺负,变着花折腾你。我就不信在这个等级森严、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红脸大汉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拂逆我。 不得不说。在许多时候,敢于冒险的人才会赢。我赌对了,红脸大汉果然没有敢跟上来。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还在我身后,只是离得有些远,看来他仍没有死心。 不过,凡事过犹而不及,若我真的转头怒斥他,那我就露馅了。红脸大汉既然敢跟在远处观察我,就说明他不认为我会功夫,能发现他。这也就是说他口中的大人应该是一名文官。 自古文武不合。庙堂之上多有争执。虽说许多文人也会练武,比如大唐盛世。文人也多是腰中挂把佩剑,但文人练武多是当做锻炼身体,有真功夫的少之又少。我身为一名文官,却突然间变成顶级高手,就算红脸大汉再笨,也知道我是假的了。 我顺着走廊继续往前走,又拐了一道弯,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左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入口,这显然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不是出去的路。这也就是说我要在正前方的路和右面的路选一条走,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不过,我不会傻到把这么关键的决定用投硬币的方式决定。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游戏,而是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一旦走错地方,进入死胡同,那我想再杀出来可就难了。 当然,我不相信有人能拦的住我,可万一有人伤到我那也是不好的,我又没有自虐倾向。只要到了外面,我想走没人能追的上我。 我闭上眼竖起耳朵,和一只兔子一样去倾听两条道路尽头的声音。现在是深夜,一定有风声。大自然有一种奇妙的魅力,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一定能找到它。 片刻后,我猛然睁开眼,加快脚步向右边的路冲去。我不是傻瓜,深更半夜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去,这肯定有问题。以红脸汉子的jīng明,难保不会猜出我是冒牌货,到时万一招来大批人马,乱箭shè向我,磨也能磨掉我一层皮,而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 我顺着右面的路拼命往前跑,刚跑出不远,红脸汉子和髯须汉子也加快脚步跟了上来。远远地,我看到路口处有两名士兵在那里把守,而出口外面是土石围墙围成的一个大院,在院子当中有瞭望塔,上面有弓箭手。我皱了皱眉头,立刻召唤神灵附体,用了我最擅长的道术神打。 我的速度猛然快到难以想象,两名站岗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即感觉到一阵狂风从他们身旁刮过。不过,大门采用青铜打造,上面缠绕着铜链和一把大锁,防护措施显然做得很到位。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防护都没用。我掏出缚rì罗,体内的太极图疯狂旋转,三尺长的剑芒猛然涌出,刺眼的白光映亮了月空。大门轰然倒塌,碎成一堆铜屑。我暗暗吃惊,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切开大门对我而言并不难,可一尺长的剑芒变成三尺,还一剑就把大门斩成了碎屑,这也太逆天了。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空间不同的缘故。人在地球上再怎么蹦跶,也不可能在空中飞。可人到了太空就可以翱翔,这就是空间不同,产生的效果不同。我在的这个空间位面,任何功法道术显然都有加成。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华夏古国古代高手如云,而到了现代,各种秘籍一大堆,什么功夫都公开,却偏偏没什么高手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和一阵清风一样冲过大门,消失在茫茫的黑夜当中,只留下红脸汉子和髯须大汉在那里怒目而斥。不过没关系,我迟早会回来的,因为我若想回到自己的空间位面,就一定要再次回来。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会变得更强,任何阻挡我回家的人,我都会残忍的把他杀死,毫不留情。(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腥风血雨8 无羁的风在我四周缠绕,我宛如一道流星,瞬间消失在夜sè当中,只留下了一众官兵衙役望而兴叹、暴跳如雷。 其实,他们应该感谢老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他们真的把我留下,那我必定会鱼死网破、大开杀戒,到时不知还有几人能活着。 不过,我狂奔在夜sè中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毫无疑问,这个时空仍是华夏国,可对于我而言,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让我到哪里找爪子龙去?我虽然多少jīng通一点卜算之术,但自认还没修炼到能揣测天机,看透世事的地步。 我在这里也没有朋友,没有显赫的家世和大把的钱财,人民币我倒是有一些,可估计他们会当成给死人烧的纸钱,拿刀砍我。总不能让我和那些江湖中人解释,这钱你只要长生不老,活个几千年后就可以花了。 我找了一处yīn暗的角落,蹲在墙角中,点上了一根烟,皱着眉头,脸sè不停变幻。古时的华夏国,人口远没有现在众多,城县中也没那么多居民,许多名山目前还都属于荒山野岭。古人也没那么多的夜生活,更夫商周时期也没产生,除了那些达官贵人可以经常出入红灯区,老百姓这个时间段基本都窝在被窝里不出来。这使得我一路跑来,一个人都没遇上。 沉思良久,我猛然站起,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用脚踩灭。兵行险着,想要做常人难成之事。就不能怕冒险。我确实查不到爪子龙的下落。可有人能查到啊。那些官兵衙役。他们会带我找到爪子龙。我只要呆在牢狱附近,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好,完全没有必要和无头苍蝇般自己乱撞。 况且,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回家,我相信爪子龙无时无刻的都在想办法回去。若我是爪子龙,我一定会再次回到牢狱中,检查那个时空裂缝。而且爪子龙八成会想到我会来找他,说不定他也呆在牢狱附近呢。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人遇上问题不能冲动莽撞,要仔细想是否值得,办法就想女人的nǎi水,挤一挤总会有的。首先我要找一处安全隐秘的地方住下来,这个地方一定要在牢狱附近,而且不容易惹人注意。 我仔细把牢狱附近的民宅逛了几遍,颇有些感慨,古人穷啊,穷的全都住土木别墅。这要在我那个年代,普通人买个高层就不错了。这么一块地皮拼一辈子命都买不起。 我挑选了半天,最终选了一处位置离街面较远。小巷深处的一栋破败四合院。这栋四合院的大门贴上了封条,我想这家人可能已经犯了事,满门抄斩了。商周时期刑罚残忍至极,动不动就满门抄斩,而且地多人少特别迷信,动不动就这个凶宅那个克夫的,就算平白无故的空出一套房子没人住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从墙上轻轻跳进了院子里,发现院子内杂草丛生、一片漆黑,活脱脱一恶鬼之地,给人yīn森恐怖的感觉。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破败的屋子,但一来这里明显好久没有人居住,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二来我不想大费周章的杀人、毁尸灭迹。 当然,像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没有资格谈仁慈,我也不在乎把这条街的人全杀光,虽然这是我的同胞,可潜意识里,我完全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国度。但杀害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实在没有任何光彩可言,我是刽子手,不是畜生。 我穿过杂草,来到院子顶头的房间前,推开灰尘蜘蛛网遍布的屋门走了进去。我放轻了脚步,尽量避免脚掌用力过度以至踏起地面的灰尘。屋子里空空荡荡,显然值钱的东西都被抄家拉走了。这让我有些无语,我虽然不在乎住的环境,但能住舒服点,谁吃饱了撑得愿意趟灰堆上。这半夜要翻个身扬起一片灰尘,还不把我呛死啊。 可我没钱,现在也没地方买打扫房间的工具和床铺,我也不想随意露面惹人注意。无奈下我只有铤而走险当了一回飞贼,偷了一些生活必备品,把房间打扫了一番,到院子里拔了些枯草铺在地上,又在上面铺了些干净的破布,算是一张简易的床。 至于说偷这些东西会不会引起人注意,我想官府没那么聪明。这些东西都不值钱,甚至说都是些破烂,无非就是一些破旧的麻布衣裤,和一个打水的木桶以及两样清洁工具。华夏国的官府,历来是大案没法破,小案不当回事,就算报官官老爷也不会为了几块破布大费周章。 把屋子收拾妥当,我打了桶水,洗漱了一下,到院子拔了些枯草,生了把火,从口袋里摸出两包压缩饼干,吃了一包,躺在地上沉沉睡去。其实作为一个犯罪老手,我不该动院子里的枯草,甚至不该把烟头留在街上。这都是罪证,有经验的捕快很有可能会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我的动向。但你让我相信在华夏国的商周时期就有神探,还不如让我相信这会有神仙靠谱。 我迷迷糊糊的躺下,才睡了两个时辰,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古人起的早,所谓的明君必须早上五点就要上早朝,皇帝尚且这么惨,别说普通人了。我不敢随意出门,只能躲在屋子里抽烟。艰难的熬了一白天,直到夜黑风高,我才从地上爬起,翻墙出了院子。 今晚我决定弄些银两和古人的衣服鞋子换上,虽然这会引起人注意,但我不能老在屋子里呆着,这样什么信息都得不到。不过,我刚离开院子不久就听到监狱方向传来了喊杀声,这让我为之一振,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 我的第六感一向极其灵验,这一点经过多次验证,毋庸置疑。我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激动不已,前方一定有和我息息相关的事发生。 我加快脚步,快速向监狱方向赶去。从我这里到监狱极近,跑步只需要三分钟。事实上,在这种牢狱重地,很少有居民。但通过少量的蛛丝马迹,我发现我住的地方赫然曾经是官兵将领的住宅。而我居住的那整片区域,多是官兵和一些衙役的家属。我想这里可能本来荒无人烟,只是由于大量的家属在这里一代代住下去,繁衍生息,慢慢形成了市场,人越来越多,于是就成为了一片居民区了。 我快速的奔跑,远远地就看到爪子龙正被一大群官兵围住,这些官兵极其狡诈、训练有素,他们知道近战不是爪子龙的对手,所以故意拉开一定距离,用漫天的箭矢压制爪子龙的身形,使得他无法靠近,而另外的官兵分为两批,一批拿着渔网朝爪子龙身上丢,想要把他套住。另一批则紧握手中的长刀,预防爪子龙突破箭网冲到近前。 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多少个rìrì夜夜,多少次轻声的呼唤,我终于找到了爪子龙。不过,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我先帮爪子龙脱困再说。 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定睛仔细一瞧,暗暗地咋舌不已,这抓捕的阵势和戚继光的鸳鸯阵有异曲同工的效用。看来华夏民族的智慧是无穷尽的,只是平常太喜欢中庸之道,以致失去了动力。而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我想这套阵法一定是因为多次和爪子龙交手,特意针对爪子龙创立的。因为这阵势明显只是刚具雏形、尚未完整,士兵们也并不熟练,不然饶是爪子龙武功盖世,也架不住这么搞啊。 我抽出缚rì罗,召唤神灵上身,狰狞的一声怒吼,凌空跃起一剑劈出,耀眼的青芒宛如一条张开了嘴巴的巨蛇,劈向了围在爪子龙四周,层层叠叠的官兵。 惨叫声响起,血肉横飞。鲜花最美的一刻即是娇艳绽放。漫天的血雨,让我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恐怖。或许单打独斗,即使召唤了神打我都不敢说一定会是爪子龙的对手,可打群架,没有人能比我强。因为爪子龙是血肉之躯,而我已经属于非人类了。在这些普通官兵面前,我是刀枪不入神一般的存在,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 我拽起爪子龙,疯狂逃了出去。历千难万险,我终达成所愿。但我和爪子龙怎么回去?爪子龙在和我分开的这一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腥风血雨9 真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曾想过无数次和爪子龙重逢的场景,但事实上我们两人只是一言不发的面对面坐着,久久没有说话。这样其实也好,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未免有些太矫情,人生就是分分合合,任何人都早晚会有分开的一天,又早晚会再次相遇,就是这样,看开就好。 爪子龙告诉我,那天他走入宫殿四层,发现面前的空间有些诡异,像是水面般波澜荡漾。他一向只知练武,没有读课外书的爱好,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时空裂缝。只是以为这是某种阵法,于是想要将其破掉。 不料,他刚大踏步的走进了眼前的空间内,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无数的光影折叠,层层压到了他的身上,想要将其压成肉酱。等到压迫感渐渐虚无消失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石室当中。 石室的温度很高,生着火炉子,一名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官员正拿出炉子里的烙铁按到了犯人的大腿根上,兴奋地大笑不已,可谓歹毒至极。 这名官员见到爪子龙突然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他无法想象人怎么可能从天而降,所以错误的以为爪子龙是什么妖孽,大惊失sè,立马命令手下抓捕。可惜,像爪子龙这种人,无论生在哪个朝代,都不是安分守己、甘心伏法的主,结果就是爪子龙立马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 按理说古人高手如云,可当时审讯室中并没有高手。因为再低级的武者也有自己的尊严,你让一个高手去从事审讯这种脏活累活。其实是一种侮辱。当然。有特别爱好的人例外。别说古代,就算mínzhǔ的今天,仍有不少人就喜欢干这种勾当,以折磨人取乐,条子亦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其yīn暗的一面,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国外早年不是做过试验吗,高价雇佣了一批普通人,把他们关进一所完全封闭的监狱。让他们一批人当犯人,一批人当狱卒,靠监视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刚开始时只是游戏,随着大家都出不去,慢慢的味道全变了。这个试验有些残忍,但却让每个人暴露了自己的yīn暗本xìng,结局。 爪子龙一向是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必分出生死,他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才闯了出来。由于那名官员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爪子龙下不去手。留了他一命,岂料这厮是标准的官宦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眦睚必报,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调动大批人马对爪子龙展开了追杀。 可古代想要追杀一个人其实没那么容易,因为古代荒山野岭众多,作为现代杀人jīng英,基本都极其jīng通野外生存、逃跑,经验知识比古人丰富许多。加上爪子龙武功变态到极点,下手又特别狠毒,能一刀杀死绝不会用两刀。时间一久,死在他手上的官兵衙役越来越多,甚至惊动了朝野,派出了超级高手追杀他。我遇上的那两名将领,即是负责追杀他的高手头领。 不过,爪子龙并不甘心在这里当个逃犯。他担心我和胖子两人会步他后尘误来到这里,亦想要快点找到方法回去的方法。所以他经常乔装打扮,潜回牢狱附近打探消息。今天白天他听说官兵正在追捕一个长相和官老爷一模一样的妖孽,马上想到可能是我来了,于是不惜犯险再次闯大牢,不料对方早准备了专门对付他的阵法,幸好我及时赶到,才没有受伤。 我听完爪子龙的陈述,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爪子龙说的并不详细,许多细节都是一笔带过,可我知道事情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若不是逼到一定份上,以这丫骨子里的武者傲骨,绝不会穿着古人的服装乔装打扮。不过爪子龙一向不善言语,能说这么多已是罕见了。 我掏出香烟递给了爪子龙一根,他陶醉的把香烟放到鼻子上,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我也点上了一根,背靠着墙角,狠狠的吸了两口。 烟抽到一半,我清了清喉咙,把爪子龙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当听到高胖子死了的时候,我清楚地察觉到爪子龙夹烟的手微微颤抖个不停。人非圣贤,岂能无情。饶是爪子龙拥有一颗坚如磐石的武者之心,也一样会伤心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起了高胖子,我的心情也不好受。若是胖子和麻子、铁板都没死,都在我身边,我们五人组合那多完美,多么的情趣盎然、生机勃勃啊。现在倒好,两闷瓜大眼瞪小眼,这不折磨人吗。 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完,爪子龙惊奇的眨了眨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还有一番奇遇,成道家高手了。至于我所说的事,若被旁人听到一定会惊得蹦起来,但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已经麻木了。 爪子龙看得我直发毛,让我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比方说某男在办公室被男xìng老总占了便宜,却无处可告,因为法律没明文规定男xìng遭非礼该怎么办。幸好看了一会爪子龙就收回了眼神,开始和我商量起怎么回去了。 按理说,时空裂缝的节点应该在明年的九月初九零点零时再次开启,可这种常理在时空理论中根本没谱。时空问题太过于复杂,许多科学家即使终其一生也无法自圆其说,而且每位科学家的理论都不完全一样,我则在他们的基础上了自己的理解。原点没有那么容易快速消失,可节电随时都在变幻,几乎每一刻都有可能消失或变成另外的时空面,我们想要回去的可能xìng似乎为零。 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去。 香烟弥漫。层层烟雾中。我突然灵光一现,从地上蹦起道:“现在具体是什么年代?” 爪子龙被我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来到这里时rì已久,当然不会连这么点基本的事都没打听清楚。他疑惑的盯着我道:“现在是大周末期,怎么了?” “大周末期。”我皱着眉头,双眸中闪烁着火花。在我们生活的那个时空,也就是平行层面的现实空间,形成了一个时空裂缝的原点。而这个原点就出现在商周古墓当中。 这个商周古墓我不止一次的进入。对里边的建筑形态了如指掌。根据我的了解,这个古墓建成的具体时间八成是在商朝末期至大周前期之间,而现在是大周末期,这也就是说商周古墓已经存在了。既然在我们那个时空的商周古墓中形成了时空裂缝的原点,那这个时空的商周古墓中会不会也有时空裂缝的原点? 换一个思维来想,时空裂缝虽然不稳定,但那是相对于节点。一个时空裂缝的原点想要消失并没那么容易。若商周古墓中的原点本来就有,历经数千年,一直到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还没有消失。那也就是说我和爪子龙现在去商周古墓,就有可能回到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 我的想法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却并非空口开河。时空穿梭要么纯粹扯淡,根本子虚乌有。可若是它真的存在。那就一定有它的规律在里面,这个世上任何事都有规律,你理解不了,不代表它没有规律。包括博彩,看似完全碰运气,实则仍有规律,只是以人的大脑,根本不可能摸清。 我多次说过,这个世界的时空是平行的,而非一条隧道式的时间轴,通过时空裂缝只能回到从前,没办法抵达尚未发生的时空。可我和爪子龙想要回到的年代,是已经发生了的年代,已经形成了时空面,并非未来。 我想许多理论上的穿越到未来,其实是因为未来已经发生,而生活在从前的人并不知道,因缘巧合下通过时空裂缝穿越,到了自己理解的未来,相对于自己生活时空的那个未来,而并非真的未来。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爪子龙,他惊讶地望着我,像是在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的这个变化也惊到了我。在我的印象里,爪子龙一向不喜言语、宠辱不惊,万年都是那张扑克脸。可在古代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已经有了正常人的气息,刚才他多次表现出正常人的反应,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愿这不会影响到他的武功心境。 我知道我的担忧毫无道理,可看了许多武侠小说,都是心境、内在的提升,要比外在的苦练更难得可贵。但武侠小说描绘并不全面,武功一道,并非一条路走到底,而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什么返璞归真,什么灵窍顿开,都要分人。有的人练得就是无情、狠毒,你非说这是他练功不够、戾气太重,要让他心境提升,变得无yù无求,武功会更好,这纯属扯蛋,说不定刚转变就让人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你做什么,都只能按你相信的路走下去,盲目模仿别人,只会死的更快。 我们呆在屋中聊着天,丝毫没有感觉到外面的搜捕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衙役官兵,不停的通过市集向远方探寻,到处搜查我和爪子龙的踪影。但就是偏偏没有就近盘查,因为一来这里住的都是他们的家属,从上到下本能的都故意忘掉这,排斥盘查。二来谁能想到我和爪子龙竟然这么大胆,就躲藏在牢狱附近。 天sè渐暗,爪子龙出去帮我弄了套古人的衣服,雇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咸菜、绳索等工具,买了两大葫芦盛水。趁着夜sè,跳上了由四匹骏马拉的马车,马不停蹄的赶路。 不要问我爪子龙的钱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但可以解释的是自古皇帝不喜江湖中人、武者,是有其一定道理的。你想啊,一个人从小练武,一身好武艺,能甘心安安静静的种田养家,每rì粗茶淡饭吗?若不能那怎么办?毫无疑问,爪子龙的银两上面有血。 古代的路多是羊肠小路或山路、泥土路,颠簸不平,这让我的屁股极其遭罪。不过,我倒是挺佩服赶车的老汉,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戴着一顶斗笠,披着杂草编织成的蓑衣,叼着一杆旱烟袋,悠哉悠哉的赶着马车,不时地还从怀里掏出一粒花生米丢入嘴中,打开葫芦喝上两口小酒。 蓑衣采用草编制,多是古人用来避雨时穿的。由于其极厚,而且耐磨结实无比,御寒效果也比较好,所以赶车的马夫喜欢直接穿着他跑远途。赶马车的在古代也属于生意人了,比农民的生活要好上一点点,但商周时期能买得起酒喝得人并不多。 我和这老汉聊了一会,老汉告诉我他姓易,这酒是他自家婆娘酿的,除了自己喝外,还卖出去一部分换钱,加上他平常种地,有活了就给人赶马车,rì子过得比平常人要好一些。至于这马车当然不是他的,他买不起,这是爪子龙买的马匹、车,他只是爪子龙在市集雇佣的赶车车夫。 我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给了老汉一根,教他怎么抽,老汉抽了一口,美得皱纹绽放,和崩开的菊花一样。我顿时叹了口气,劳动人民真可怜,一根烟就可以开心许久。我决定了,抵达目的地,这马车也没用,就送给老汉当礼物。有了这四匹马和马车,老汉这辈子应该衣食无忧了。 正当我有在这多愁善感、杞人忧天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颗巨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那颗忧伤的心,立马变得一片寒冷。 我冷冷盯着这颗巨石,发现它巨大无比,绝非人力能搬得动,很有可能是从山上滚落。不过,古代盗匪众多,常有占山为王的土匪出没,这石头横在路zhōngyāng,马车根本过不去,给打劫创造了上佳的条件,保不准就有一伙强人在这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而悲催的我们则很有可能成为肥羊。 其实每个人都有第六感,只是普通人的第六感未必有那么灵验。第六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它明明虚无缥缈,但却真实存在。许多普通人的第六感,往往都伴随着悲伤。因为这玩意有点邪乎,好事不敢说一定灵验,但倘若突然想到某种不好的结果,往往会变成真的,你越担心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我正皱着眉头沉思不语,马车后突然钻出一伙衣衫破烂、蓬头乌面的强人。这伙人抬着一棵断树横在路zhōngyāng,切断了我们的退路。爪子龙的双目顿时凶光毕露,而让我惊讶的是那名姓易的赶车老汉,双眸中竟然闪过了一道极其凌厉恐怖的jīng光。 这道jīng光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不小心擦觉。我顿时暗暗心惊,这种眼神我并不陌生,只有那些在某方面修炼到相当境界的人,才有可能发出这种似利剑般的凌厉眼神。 古人尚武,民间习武者众多,会点功夫没啥好奇怪。若这老汉会点功夫,我并不会感到意外。可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我和爪子龙也算是在道术和武术方面有一定成就的人,自认若放到我们那个时代,不敢说有多厉害,起码也是排的上号的高手。但我们两人先前竟丝毫没有察觉这老汉有什么不妥,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说明要么是我刚才看走了眼,要么这老汉的功夫远远高于我们两人,或有什么特殊的功法隐藏自己的气息。而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绝对不会看错,这名老汉必定不是常人,可他为什么要甘心给我和爪子龙当车夫呢?侠义无犯禁,难道真的有人愿意埋没自己一身的武功,甘心做个平凡人?(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腥风血雨(10) 爪子龙由于坐在易老汉背后,并没发现易老汉的不妥。他抽出行李中的宝剑,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发,把那帮拦路的贼寇杀了再的架势。 我忙阻止爪子龙的鲁莽行为,作为一名双沾满鲜血的刽子,我没有资格谈什么仁慈,我也不会和东郭先生一样,对狼有任何仁慈之心。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有什么原因,只要连老百姓都不放过的匪徒就该杀。但杀之前我要先把事情问清楚,杀与被杀都需要个理由,我们毕竟不是变态杀人狂。 这群贼寇大概有二十多个人,为首一人肩宽胸廓,身高足有两米,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牛眼,让我有种见到古代猛将的感觉。他大声吼道:“马车上的人听好了,交出马车和随身携带的财物干粮,不然别怪俺们心狠辣。” 我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四周,这里荒山野岭,离城镇不知道要走多远。而天sè渐暗,要是没有马车和吃食,我们深夜赶路,很有可能会遭受野兽的攻击,或迷路活活饿死在丛林中。交出马车和财物吃食,等于逼着我们死。 羊应该遵从狼的意愿,这是大自然的弱肉强食法则。普通人之所以遵守法律,不是应该遵守,而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可惜我不是羊,我没有让别人决定自己生死的习惯。 我冷笑一声道:“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没有马车赶路和路上的吃食。你让我们怎么活着离开这。” 牛眼大汉眉毛向上一挑道:“这不关俺事,休要废话。赶快从马车上下来,不然别怪俺不客气了。” 我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道:“哼,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不客气了能怎么样,快点让我见识下。” 我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这帮贼寇哪里能受得了,牛眼大汉大吼一声。挥了挥,四名虎背熊腰、衣衫破烂的少年,忙抬上两柄巨大的铜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古铜锤即绝世猛将的标志,这两柄铜锤加一起,怕有上百斤了,这丫整个一人形怪兽啊。 不过。杀人不需要那么多力气,只需要把匕首轻轻松进对方喉咙里就可以了,力气大只是优势,并不是决定生死胜负的因素。 我冲爪子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爪子龙会意,整个人凌空跃起。犹如一只大鸟般瞬间袭向了这群草寇。我皱了皱眉头,略感吃惊,在我记忆里,爪子龙功夫虽然变态,但还没变态到武侠小中身轻如燕、一苇渡江的地步。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功夫竟然突飞猛进,这太出乎我的意料。 我低头不语。略一思考即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按理百尺杆头,想要更进一步谈何容易。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这个疯狂而又野蛮的时代,高如云、猛将如雨,而爪子龙又是一个遇强则强,绝不认输的主,敌人的强大一定激发了他的斗志,让他发挥出自己所有的潜能,让他的武功再次提升。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该感谢自己生命中的敌人,没有这些讨厌难缠的敌人,就不会有我们的成长。只有懦夫才会怨天尤人,甘心认输。 我和爪子龙生存的那个现实空间,练武之人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境界,明劲、暗劲、化劲,由于科技进步等一系列原因,杀人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或轻轻按下某个按钮。这致使武术逐渐没落,明劲巅峰的强者已经能成为世界拳王,达到暗劲就可以成为一代宗师。 毫无疑问,爪子龙是天生的武者,天才中的天才,弱冠之年即以达到化劲,我们失散的时候,更是达到了化劲巅峰,成为绝世强者。可看他现在这架势,分明已经突破了化劲。但化劲之上是什么?传中道源于巫,而巫、武不分家,难道化劲之上真的可以以武入道? 我迷茫的揉了揉太阳穴,掏出一根香烟塞到嘴上。我刚才想的虽多,但对于人类那高速运转的大脑而言,这些念头只需要一霎那的时间。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某些时候好奇心有点重。但不管如何,爪子龙武功越高我的处境就越安全,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浓浓的烟雾迷茫,我点上烟狠狠吸了两口。一根烟尚未吸完,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掩盖了我的烟草味道。爪子龙甩了甩剑尖上的血,大踏步的走了回来。他杀人非常有技巧,绝不浪费半分力量,每次出剑,剑尖即会刺入一名匪寇的喉咙,除了那位牛眼大汉,没有人能逼他出第二剑。 易老汉惊恐地哆嗦着,抖动着中的马鞭道:“杀人了,杀人了,两位壮士,这趟生意老汉不做了。” 我颇有些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道:“老汉你放心,人是我们杀的,和你没半点关系,这荒山野岭的,您就不想做生意,一个人也回不。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这辆马车送你了。” 易老汉听到我要把马车送他,腾地一下来了jīng神。这年头马匹的价值连城,一辆马车足够易老汉活几辈子了。不过人一旦起了疑心,那看什么都觉得可疑。我总觉得易老汉像是详装害怕,但又没什么证据。若易老汉真是什么世外高人,那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确实不错。 易老汉挺了挺颤抖的老身板,尽量保持平静道:“壮士,您的是真的,没有骗小老儿?” 我笑了笑道:“当然不会骗你,我们又不会赶马车,要它做什么。我们不但会把这辆车送你,答应你的酬劳也一分不会少,你放心赶车吧,我们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易老汉点了点头,我们下车查看了一下拦住道路的大石头,发现这块石头根本无法靠人力搬动。我倒是可以召唤神打,变成力大无穷的大力士。可这石头实在太巨大了,道路两旁都是山,根本没有安置这块大石头的地方。 我眯缝着瞳孔,看了爪子龙一眼,发现这丫闭着眼睛,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快想到了对策。 我拿着缚rì罗短剑,开始在巨石前方的路面挖起来。这路面是泥土路,最近好像下过雨,以至于路面并不干燥,一挖一大片。加上缚rì罗是神器,削铁如泥,对付一片片泥土小意思。只是释迦摩尼若泉下有知,看到我竟然用神器挖土,一定会气的蹦出来和我拼命。 爪子龙也拿出铁锹等工具下来帮我的忙,普通人赶路马车上不会准备这种特殊的行李,可我们是干嘛的,干一行要爱一行,作为吃饭的家伙,我们怎么可能不随时携带。 易老汉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大块破布,把挖出的土放到布上,一趟趟往山边上丢。这可是民工的力气活,年轻人尚且不一定能抗住,虽然易老汉装作捶腿捶背,可有些事情瞒不住。一个干巴巴的老汉,气不喘脸不红,健步如飞的来回跑,汗都没挤出半滴,没有古怪是假的。 我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易老汉不对劲,但我摸不准他的意图是什么。先前我认为有一身武功的人不可能甘心这么平凡的生活,可想了想后觉得凡事都有例外。这个时代的人还比较单纯,万一易老汉真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并没有恶意,那我和爪子龙不是错怪好人了? 忙活了大半天,我感觉腰都酸的直不起来。挖坑这种事,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挖到越深的地方越难挖。我们足足忙活到半夜也没有挖完。我们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砍了些树枝回来,生了把火,拿出馒头大饼烤着吃。 古人做的面饼馒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我想这是由于原料纯天然无污染的缘故。吃了点食物,我们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守着火堆休息了一会。 天蒙蒙亮,我们有些疲乏的伸了个懒腰,继续工作。忙活到中午,我们总算把这个坑挖好。这还多亏我中拿的是神器,若不然,就凭我们三个人,忙活一个周能挖好就不错了。 我们找了几根断树,把树干前端削尖,插入巨石底部,利用杠杆原理,硬生生的把巨石掘动。当然,我肯定召唤了神打,不然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没有十几二十个人根本不行。 一声闷响,巨石应声落入到坑内,刚好填满了我们挖的坑。易老汉忙把马车赶了过来,我们跳上马车,继续前行。两个月后,我们终于赶到了商周古墓的入口。 这个时空位面的商周古墓尚未开启,这也就是,里面的妖魔鬼怪一应俱全,封神榜也尚在其中。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不然不管我们是死在哪个时空位面,结果都一样,都会永久的消失。 我让爪子龙丢给易老汉一袋碎银,待老汉赶着马车走远,才和爪子龙拿出工具开始挖洞。盗洞有许多讲究,具体要根据墓穴的年代和可能有的机关决定。但我们对这个古墓太熟悉,加上这会华夏国人少的可怜,这里整个荒山野岭,压根看不到人影,根本不需要特意讲究什么。 我运转体内的太极图,一股强大而又疯狂的力量疯狂涌入我中的缚rì罗,我凌空跃起,一剑狠狠劈出,直接劈碎了塞住入口处的石块,和爪子龙拿出铲子把碎石扒拉开,清理出一个半人高,一人宽的洞。爪子龙把行李从洞口丢了进,我们弓着腰轻车熟路的爬进了商周古墓。 〖 第十四章腥风血雨(11) 商周古墓有多恐怖,我和爪子龙心有余悸。胖子死在这里,爪子龙也是在这里失踪的。不过,在我们那个时空,封神榜的封印已经松动,众多妖魔鬼怪蜂拥而出、群魔乱舞。而这个时空封神榜刚被封印不久,按理说不管任何产品,保质期内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但愿老天保佑,古人没有弄虚作假的习惯吧。 我和爪子龙从行李中拿出运动衣换上,把古人的衣服丢到一旁。这衣服实在麻烦,穿不方便,运动也不方便,还是现代的运动衣科学合理。 换完衣服,我们大步向前走。这年头没有手电筒,连个火柴都弄不到,火折子也没发明出来,商周古墓中漆黑一片,连点光都看不到。幸好我和爪子龙都是夜眼,视黑夜如白昼,对食物也没有一定要求,能吃就行,不用加热。不然我们只能想办法制作几只火把。至于怎么点燃火把这倒不是问题,我应该庆幸自己学会了抽烟。因为不抽烟的人是没有携带火柴习惯的。 我和爪子龙一路向前走,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上半分危险。这让我有些感慨,有些庆幸。或许老天总算听到了我的祈祷,可怜了我一回。这个时空位面的商周古墓封印完好无损,只是一个普通的古墓,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行进了大约六个小时后,我和爪子龙轻松地抵达了宫殿四层。 不过,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宫殿四层的时空原点并没有出现。这令我们有点泄气,爪子龙皱着眉头道:“是不是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我看了下手表。随即想到这年月月份可能有些不一样,于是问爪子龙道:“今天是农历几月几号。” 爪子龙比我来这个朝代要早许多天,不可能不知道月份。他的手表早就调过,调成了这个空间的时间。他眯缝着看了一下手表道:“今天是九月初八,离九月初九零时零分还有十二个小时,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睡上一觉。” 我点了点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朝代有块手表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其实理论上来讲,时空穿梭不能携带任何物品,我很庆幸自己和爪子龙的手表没有在时空穿梭中毁坏。 我曾经说过,人可以通过时空裂缝的原点穿梭到过去的时间节点,但不可以穿梭到未发生的时间段。这也就是说,每个时空位面的人都只能往前朝穿梭,而无法往未来穿梭。我的这个理论其实并不完善。事实上时空理论研究了数百年,还没有人敢说自己的理论正确完善。 如果说大周朝的人可以通过时空裂缝的原点穿梭回商朝,或是更遥远一些的年代。那我和爪子龙来到了大周,是否意味着我们也只能穿梭到前朝,无法通过这里的时空裂缝回到现代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让我不胜其烦。我没有办法得出准确结论。因为这种事就没人有结论。我只能根据我的理解去解释,不管从任何方面讲,我们既然可以从现代社会来到这里,那就一定能回去。 因为我们并不是穿梭回现代,而是返回现代。但对于土生土长生活在大周朝的人来讲。他们是这个时空位面的一部分,有这个时空位面的烙印。我们生活的那个时空对于他们来讲,属于未发生的时空,他们若进入了时空裂缝原点,只会穿梭到从前。 我的解释可能有些笼统,但一个人的大脑会有数亿脑细胞,看似众多,可每个脑细胞都是这个大脑的一部分,若外来的脑细胞植入,一定会和大脑格格不入,不可能马上变成这个大脑的一部分。 我们虽然来到了周朝,但不代表我们成为了周朝人。华夏国人口众多,恐怕没有人能记清每一个同时代的华夏国人,但人的大脑记不清,不代表时空位面就无法记忆每个人,无法在周朝的每个人身上打下烙印。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连锁问题。倘若我和这个时空位面的某位女子发生了关系,这位女子是不是我的祖宗我不知道,但我们生下的孩子,理论上来讲有可能和我一起穿梭回到现代,也就是我生存的那个空间。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历史中该有的人,他并没有被打上这个时空位面的烙印。历史会不断形成时空位面,不管我们做什么,都只能产生局部影响,不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和结局。这个孩子在大周的历史上根本没有,他的出生是错误的。 这也就是说,要么时空位面发生分子式的连锁反应,重新调整,接纳了他,要么时空位面没有任何变化,我可以带他回去。当然,我并不会疯狂到去做这个试验。因为一旦时空位面发生调整接纳了他,也就意味着我也被这个时空位面所接纳,再也回不去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了。 若是有大周朝的人妄想通过时空裂缝的原点穿梭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恐怕他的下场会非常惨。先不说他能不能穿梭过去,即使他侥幸成功,也会在落地的那一霎那,出现可怕的生化反应,变成一堆飞灰,瞬间消失在天地间。至于这位周朝人携带的衣物物品,八成也会变成飞灰,或眨眼间变成古sè古香的古董。而若是我们携带一些随身物品回到从前,理论上来讲是可以毫发无伤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手表会没有事。 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爪子龙听,他听得云里雾里,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亦搞不懂我为了解释一块手表在空间穿梭中没有损坏,怎么牵扯出这么多长篇大论。对此我无法和爪子龙解释,因为我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在讲什么。想要验证一件微小的事,其实并没那么容易。许多人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可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个分子方程式,不是绝对的数学天才。解一辈子都解释不出来。当然,对于连这个道理都无法理解的爪子龙,我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我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直到说到自己口干舌燥,才停止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此时爪子龙已经昏昏yù睡,瞪着一双麻木的双眼,惊恐地盯着我。像是在表示,我若再敢提这个话题,他就和我拼命。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把这个没文化的武夫鄙夷了一番,拿起葫芦喝了两口水,躺在角落中抽起了烟来。 我这一闭嘴,宫殿四层顿时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人的心理往往决定时间的长短。许多时候,我总是烦躁的等待时间流逝,巴不得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更多的时候,我在叹息时间过得太快,惊鸿一瞥间。弹指湮灭,半辈子没了。 我脑中乱哄哄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我,顿时睁开了眼睛。爪子龙蹲在我旁边道:“源源。你的jǐng觉xìng越来越差了,睡得这么死。还有还有半小时就十二点了。该醒了。” 我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拔下葫芦的塞子,用凉水冲了把脸,活动了下筋骨。我掏出一包香烟丢给爪子龙一根道:“嘿嘿,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会睡得这么死,要是和别人在一起,我哪里敢睡。” 爪子龙听到我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有些暖。只有完全相信你的人,才敢把后背交给你。我说话的语气虽然有些调侃,内容却是大实话。我知道只要有爪子龙在,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趁我们睡觉偷袭,因为这丫根本就不属于正常人类。即使睡着了眼睛耳朵都能看清听清附近发生的一切事。当然,不能让这丫喝酒,这丫一喝醉立马变成死猪,还不如我jǐng觉xìng高呢。 离十二点尚差五分钟,我和爪子龙站到了时空裂缝可能出现的位置,把必须携带的物品绑紧,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时空裂缝的原点一开,再次进行时空穿梭。至于说我们会穿梭到哪里,这个就要看运气了。没有人敢保证我们一定会回到我们生活的那个时空位面,一切皆是未知,若我们不想永远困死在这里,就只有赌一把。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我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此时的我有些惶恐,有些大脑发热,我第一次像一名热血青年般做事不考虑后果,压根没去想万一我的分析有误,时空裂缝尚未诞生该怎么办? 这使得当我和爪子龙面对残酷现实时候,我的心瞬间崩裂,茫然的站了半天没有反应。我皱着眉头,睁大了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难道说这个时空位面真的尚没有产生时空裂缝?倘若只有我们那个时空位面才有时空裂缝的原点,那要么我能找到时空节点,要么我和爪子龙长生不老,度过漫长的岁月活着回去。 可无论哪种可能,都不太现实,首先若有时空节点,我们早回去了,还在这研究什么。其次虽然我的道术有一定成就,算是修道中人,但你说人可以长生不老,我还真有点无法相信。据我所知,就算是神仙也有寿限,大限一到,任你是谁也要玩完。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有一种想哭的**。但我绝不会像命运低头,路是人走出来的,倘若时空裂缝不存在,那我就劈开时空回去。 我颤抖的掏出香烟,丢给爪子龙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两口,猛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这让我有些惊讶,正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的时候,爪子龙的面sè变了,他目露凶光道:“有四个人正向我们走来,这四个人非常危险....。” 我从不怀疑爪子龙的话,能让爪子龙感觉到危险,这可有点不妙。我竖起耳朵,体内的太极图疯狂旋转,顿时也感觉到了这四个人的存在。这四个人好像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而是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告诉我们他们来了。这有些狂妄,估计不是狂徒就是正道人士,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不屑于偷袭。但不管是哪种人,只要敢阻拦我们回家的路,我和爪子龙就让他变成死人。 〖 第十五章尾声(1)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近四层宫殿石门处戛然而止,我眯缝着眼,下意识的拔出了缚rì罗短剑。 我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我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这股杀气明显是针对我和爪子龙。这也就是说对方绝不是偶然来到这里,而是奔着我们来的。 杀气这种东西有点玄幻、虚无缥缈,我知道普通人很难理解,我也无法彻底解释清楚。但无数的试验证明,这并不是什么神话,而是实实在在存在于世的东西。一个好的猎人,当他把枪械瞄准猎物的时候,绝不会露出杀机。否则,动物天生就极为敏感,能够擦觉微弱的杀气,只要你稍微显露杀机,动物即会慌忙逃窜。 爪子龙冲我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不管进来的是谁,先下手为强,杀了再说。爪子龙的做法有点残忍,但我理解他。弱肉强食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所谓的道理,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不管来的是谁,即使是和我们毫无瓜葛的普通人,都最终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因为贪念、自私是人类的原罪,无论这座商周古墓中有多少金银财宝,都满足不了人的贪念。这和人一辈子需要多少钱无关,能一人独享,为什么要两人平分? 石门缓缓开启,两名穿着轻皮甲,披着大氅的将领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瞧,这两人不时别人。正是那髯须大汉和红脸汉子。这两人追捕爪子龙已久,双方互相都比较熟悉。爪子龙告诉我。髯须大汉姓张,红脸汉子则姓关,不知道是不是关羽的祖先。 两名将领手握刀柄,率先走了进来。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两名身穿宽大青sè袍子,手拿一柄拂尘,有些像道士的中年人。我下意识的变得紧张起来,明白了爪子龙为什么会惊惧失sè。 商朝前期乃是巫的天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道。直到周文王朝时期道才产生。当时的道家中人并不叫道士,而是被人称作方士。一种脱胎于巫,继承了巫的血腥残忍诡异,介乎于巫道,十分强大恐怖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商周之争其实就是巫道之争。 作为一名修道之人,我太了解方士有多可怕了。但我不明白这四人是怎么发现我和爪子龙踪迹跟过来的。难道是这两名方士使用了法术? 我眯缝着瞳孔。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大脑不去胡思乱想。这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时刻,我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杀敌对方,让自己存活,至于其它事不算是说不去想,不去研究。而是等先保住命再去想。事有轻重缓急,命都没了还想什么? 我冲爪子龙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解决那两名方式,这两名将领则交给他了。爪子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让我一阵诧异。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在搞什么飞机。但我知道。一个极其冷酷严谨的人,不可能在这时候掉链子,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忙打手势问爪子龙怎么了,他用手势告诉我,他总感觉不对劲,好像还有一个敌人躲藏在暗中。 爪子龙的回答让我的身体立马变得冰凉,这四个人已经如此难缠,估计我和爪子龙即使取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倘若暗中还有一个敌人,而且这个敌人还深不可测,连爪子龙都无法轻易擦觉他的气息,那我和爪子龙真的是凶多吉少,非常不妙了。 但我没有再继续追问爪子龙是否能确定确实有第五个人,事实上这时候追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面对强敌,拼还有一线生机,逃的下场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即使对方来了千军万马,我和爪子龙也只能应战。 张关两位将领进入石门后,双眸冷冷望向我和爪子龙藏身的雕像后面,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两人抽出腰中的跨刀,和身后的两位方士,猛然快步向我和爪子龙冲来。 最了解你的人,百分百是最想让你死的那个人。这两位将领显然非常了解爪子龙,明白多余的废话只会让自己落入险境,所以一上来就展开了抢攻,抢先一步出手。这倒让我略有些吃惊,本来我还打算先下手为强呢。 我眯缝着瞳孔,冲爪子龙狞笑了一下,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牙齿。毫不犹豫的召唤了神打,猛然和爪子龙同时冲了出去。爪子龙迎向了两位将领,而我则迎战那两位方士。历史记载只是一些文字,你可以写,我也可以写,并不能代表什么,就让我亲身验证古代方士有多强大吧。 冲天的巨响,我的脚印狠狠印在了一名方士的胸膛上,硬生生的把他胸口踹塌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口中狂喷出来,我狞笑不已,面对强大的对手,逃避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全力以赴杀死对方,自然就不再害怕。古代方士不过如此,名气比较大罢了。 趁他病,要他命。对敌人仁慈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我狞笑着凌空一脚狠狠扫向这名受伤方士的太阳穴,眼中仿佛看到这名方士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血液四溅,但让我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这名方士吐出的大量鲜血突然倒流,像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吸回了体内。那塌陷的胸膛,缓缓地鼓起,恢复如初,完好无损。他红着双眼,面sè苍白的望着我道:“你是谁,怎么会我们方士的法术。” 巫的特点就是不断地血祭,残忍至极,在这一点上方士也不能免俗,它虽然在巫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没有那么血腥,但同样残忍,而且更加诡异。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都快要死了,还这么多问题,下地狱去问吧。” 说实话,不知什么原因,我本能的有些讨厌方士。可能是同行是冤家的缘故,面对道家的老祖宗,我有一种等不及想要把对方掐死的冲动。 不过,伟大的领袖说过,要从战略上蔑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不会犯轻敌这种低级错误,我手中的缚rì罗短剑,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青光,凌厉的剑气撕开了空气,狠狠的拦腰切向了两名道士。 那名受伤的道士见到我手中的缚rì罗短剑,双眸一亮,眼中shè出一股贪婪的目光,他解下自己肩上背的一个袋子,缓缓解开袋口,拿出了一串有些发黑的骷髅头项链。 我大略数了一下,项链上共有十三个不过碗口大小的骷髅头,若我猜的不错,这是把婴儿的头骨用药水侵泡,使之变得浓缩后做成的法器。但想要找到大小这么接近的婴儿骷髅头恐怕并没那么容易,除非.....。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变得冰冷一片。我不在乎杀人,可为了一己私利,把孕妇的肚子剖开盗取婴儿这种事,这我实在有些不寒而栗。 苦涩难懂的祭文从这名方士口中发出,而另一名方士则使用了和我的神打异曲同工的类似法术,狠狠拖住了我,给同伴争取时间做法。我顿感有些不妙,可无论我怎么抢攻,都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阻拦。爪子龙那边的情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姓张和姓关的两名将领配合多次,彼此心意相通,一加一的战力绝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等于无限。 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我从没见爪子龙这么小心翼翼过。高手之争,胜负仅是一眨眼的事,容不得半点分心。三人由于多次争斗,彼此十分了解,省略了那些刺探虚实的招数,上来就下了狠手,彼此都受伤挂彩了。 武者之争更加凶残,没有半点取巧可言。爪子龙虽暂时没有落下风,但时间一长,难保不出现变故。而爪子龙说过,他总感觉暗中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的望着这里。这使得我一时心乱如麻,突然有一种大难将至的感觉....。 第十六章 尾声 2 震天的碰撞,火星四溅。这两名方士的法器骷髅项链,不知经过了何种秘法炼制,坚硬无比,饶是我手中的缚日罗是神器都无法切开。这让我不得不感叹方士的强大,倘若唐朝时期的道家仍能如此恐怖,何至于一蹶不振,两次论道皆败于佛家,终将华夏圣土拱手让人。 不过,再垃圾的神器也毕竟带个神字,一道道印痕出现在骷髅头上,密密麻麻,两名方士的面色顿时巨变。方士乃是道家的先祖,也就是小说中经常提到的上古修士。其法术多残忍嗜血,讲究的是大道无情,根本不在乎凡人的生死。 道家之所以投靠执政者,愿意为朝廷卖命,无非是为了自身利益。对于他们来讲,众生的生死都是浮云,最重要的事就是成仙。从某种角度来说,佛家确实比道家聪明,但本质一样,都是为了华夏这千千万万的信徒,纯粹的利益而已。 但人不可能无情,即使真正的恶魔,也做不到完全无情。这两名方士不在乎凡人的生死,却在乎自己的宝物,对人无情对物有这让人感觉到有点可笑,又有点令人不寒而栗,感到一种恐惧。 不过想一想也可以理解,巫借助天地的力量以修炼肉身为主,方士虽源于巫,但道法却明显有所不同,更多的依赖炼器,也就是炼制法宝,后期的道士更将这一点发扬光大。这使得道士的肉身越来越弱,过度依靠法宝的结果就是想不在乎都不行。 我冷笑连连,手中的缚日罗猛然青峰暴涨。干脆舍弃了攻击这两名方士的身体。专门围绕着这条诡异的骷髅项链狂砍不已。我的做法有些卑鄙。却是无奈之举。历来兵不厌诈,趁他病要他命,战场之上讲什么君子之风的笨蛋,通常都没好下场。 两名方士的面色渐渐变得铁青、双眸赤红、肝胆欲碎,终于忍不住一声惨嚎连连后退,和我拉开了距离,狰狞的望着我。他们的目光中充满着怨毒,让我一阵发毛。不知道两人想做什么。 一段段苦涩难懂的咒文从两人口中说出,我皱了皱眉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上古方士精通神语,一种已经失传的道家语言。据说用这种神语启动的法术,威力远比后期道士的符箓恐怖许多。 我握紧缚日罗狰狞的冲了上去,不料为时已晚。阴森恐怖的骷髅头项链猛然无风自舞,诡异的飞到了空中,化成遮天蔽月的十三颗黑雾缭绕的巨大骷髅头,把我团团围住,我顿时暗叫一声不妙。大殿的空间有限。按理说骷髅头再怎么变化,除非把这座大殿损毁。不然我不可能有遮天蔽月的感觉。 可历来法宝都有自己的异度空间,也就是传说中的小天地,若我猜的不错,我现在就落入了骷髅头制造的小天地中。这也就是说,我已经陷入了绝境。除非毁掉这十三颗骷髅头,不然我就会被活活困死在这。我不想死,自然就只能亡命一搏了。 我疯狂运转体内的太极图,一黑一白两条道气化成的巨龙顿时从我体内涌出,围绕着我的身体狰狞咆哮不已。这是我苦修数月的结果,保命的招数,逼出这两股道气后,我将会在三天内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到时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都能杀死我。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轻易使用这招,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遮天蔽月的黑气向我袭来,我一声怒吼,两条道气化成的巨龙纠缠交织,狰狞的迎向了漫天黑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个选择,就让我和这两名方士一招定胜负吧。 剧烈地碰撞,天与地俱失去了颜色,整座大殿都在颤抖,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我的耳中一阵轰鸣,双眼一阵泛白,什么都看不到。一股股鲜血从我的五官流出,阵阵倦意向我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摇晃颤抖,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马上就要晕倒睡过去。 但这种关键的时刻,陷入沉睡的代价可能会是死亡。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历千难万险,终于活到了今天,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我上下牙齿狠狠一咬舌尖,剧烈地疼痛让我为之一振,恢复了一丝清醒。大量的鲜血涌入我的喉咙,让我口中充满了酸涩的味道。我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瞧,那两名方士口吐鲜血,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的望着我。 爪子龙和那两名将领的争斗也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双方打出了真火,除了防护一下要害部位,完全不要命的疯打。这使得三人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留下了一片片可怖的血迹。 “快走,我拖住他们....。”爪子龙猛然怒吼一声,原地凌空飞起,一连三脚把两名将领踹飞了出去。来到我身边,不有分说抓起我的身体,就把我狠狠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被那两名将领和那两名刚刚爬起的道士围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爪子龙想做什么。我受伤颇重,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哪里能逃的了? 我腾云驾雾的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距离,重重的摔到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抬头一瞧,眼前突然出现了波澜起伏、波光涟漪的空间裂缝,我顿时大惊。 我不明白,空间裂缝怎么会突然出现,我看了下手腕,发现手腕上的三防表已经碎裂,但我分明记得,十二点整的时候,空间裂缝并没有出现,难道....???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浑身颤抖,面色变得越来越惨白,这空间裂缝很有可能是我和那两名方士的剧烈打斗造成的。这并非匪夷所思,两名方士制造了小天地、异度空间,而异度空间本就属于空间裂缝的一种特殊存在形式,同样需要撕裂空间,制造一个完全封闭的特殊空间地带。 而我的亡命一搏,配合那两名方士的骷髅头法宝,打破了异度空间的壁垒,很有可能造成了时空裂缝,形成了时空原点。这也就是说,我和爪子龙存在的那个空间的时空裂缝,很有可能是我在大周朝留下的,一直延续到了我再次遇上...。 这有点混乱,我说过时空是平行的,而非一条隧道式的连续,既然如此,那我的假设就不能成立,我不可能在另一个时空制造出裂缝,然后影响到以后的时空。 但时空平行的根据,是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等于消失,不可能存在,而消失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你不可能穿越到秦朝杀了秦始皇,致使华夏国的历史改变。因为秦朝这段历史时期已经消失了,你改变不了。 所以所谓的穿越,不过是穿越到消失空间形成的位面,一个带有重复记忆的空间,这个空间记忆了消失的事件,却并不是真的存在,他就像录像带一样,记录着一切事情,你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改变一切,但不会影响到未来的现实世界。 至于为什么我和爪子龙生存的那个世界可以存在,答案很简单,因为那个时间段正在进行,没有消失啊,既然没有消失,当然可以存在,可以穿梭。但倘若我和爪子龙来到的并非平行空间,而是真正历史时期的大周朝呢? 这个假设没有任何道理,完全违背我自己的时空理论,消失空间发生的事不可能影响到现代世界,但只是假设,只是万一呢? 我的大脑一片乱麻,转瞬之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又推翻了无数种假设。爪子龙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大吼一声道:“快走,你走了我自有办法保命,快点进入时空裂缝离开....。” 爪子龙的狂吼,让我瞬间恢复了清醒,可我怎能说走就走。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或许不会影响到未来,可我们在这里一样会死,若爪子龙死在这里,那就是真的死了,未来世界也不会有爪子龙的存在,这让我如何能接受? 我不怕死亡,但我怕那日日夜夜的煎熬,每晚的自责和噩梦,眼睁睁看着战友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却只顾自己逃跑保命,这种人或许能长命百岁,却要忍受无穷无尽一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恨不得当初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与其这么悲催的活着,我宁可死去。 我艰难的握住了缚日罗,刚准备冲上前去,爪子龙突然怒吼道:“十二骷髅聚齐,我们都可以复活,你一定要活着,你若死了,我们就全完了。” 爪子龙的话让我刚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冲上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无非是送死罢了。可只要我活着回去,我就有可能让爪子龙他们重生。 我咬了咬牙,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努力转过头让自己不再看爪子龙,大踏步的进入到时空裂缝当中。无尽的压力向我袭来,让我差点断气变成肉泥,这次时空穿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惊险,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重重落在了地上。 第十七章 尾声 3 无边无际的倦意向我袭来,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艰难的睁着双眼,却麻木无光,什么都看不到。我拼命地挣扎,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和身体做着对抗,我能睡过去,不然我很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或许,人的**不堪一击,轻易就可以摧毁,但意志的力量永远不可能毁灭,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要你拥有它,就有可能创造奇迹。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小时,也可能只有一分钟。终于,六感一点点的回到我体内,我打了个寒颤,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寒冷。我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这可有些不妙,意志能让我保持清醒,可不能补血止血啊。但不管怎样,活着就没有不幸,总会有办法的。 我缓缓睁开双眼,冷冷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发现自己仍呆在商周古墓当中。只是这个商周古墓没有爪子龙,也没有什么将领、方士,一切好像没发生,一切恍若只是一个梦。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这么真实的梦。 杂乱的脚步声向我靠近,我皱了皱眉头,瞬间想到了许多。如果我回到了现实世界,那龙组的成员应该还在这里吧。这可有些不妙,那我岂不是好不容易刚脱离虎爪又落入狼口了。古代把龙组这些人称为朝廷的鹰爪、走狗,这个称谓在我看来现代社会一样可以用。什么解放,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另一种形式的朝廷罢了。就那么回事。 不过这样也好,这种时候,没有什么能比落在龙组那群走狗手里更安全了。至少他们不会马上让我死去。十二骷髅他们一样想要得到。或许他们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但只要我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不会让我马上死,这就是人性的贪婪。 我终于可以安心的闭上眼休息了,不用担心自己会一睡不起,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伤势过重、流血过多死去,一切自有龙组解决,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龙组的基地更安全,也没什么地方能比那更会救人和害人。道法其实无罪,有罪的是使用它们的人。 自作聪明的人通常都很讨厌。可真正聪明的人总是能活的久一些。我相信自己的分析没错,但百密一疏,没有人能算准未来,我确实获救了,但救我的却不是龙组的人。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那个赶车的易老汉。 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豁然开朗,许多未解的谜迎刃而解。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爪子龙会总感觉还有第五个人,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名将领会找到我们,原来...。 我狞笑着裂开嘴巴。却不小心带动了伤口,疼得我一阵倒抽冷气。我呲牙裂齿道:“你很好。非常好,爪子龙死了没有,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问那些已经发生的事,这有点愚蠢,既然猜出是易老汉搞的鬼,何必要多此一举的再问一遍。 易老汉拿着一杆旱烟袋,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道:“我没有杀他,你前脚刚走,爪子龙就使出了一种禁忌的武功,和对方同归于尽了。” 禁忌武功?我皱了皱眉头,作为一名武者,肯定有自己最后拼命地招数。爪子龙似乎和我提过,他会一种法门,可以短时间让自己变得力大无穷,不畏惧任何疼痛。缺点就是这种法门一旦使出,他会神智全无、六亲不认,见人就杀,直到杀光眼前的人或自己被杀为止。若我猜的不错,爪子龙在把我扔出的时候已经快油尽灯枯了,他只是在强撑,一直撑到我离开后才使用这种法门,因为他不想误伤到我。 我的眼眶渐渐变得额湿润,心情有些哀伤难过。我用力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短短几个呼吸后,我恢复了平静,冷冷的望着易老汉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致我们于死地。” 易老汉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烟道:“首先,我并没有想致你们于死地,我只是提供了一点消息给朝廷,是你们自己太弱。倘若你们够强,根本就不会死。我仔细研究过你,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了吧。” 我眯缝着眼睛,略一思考,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确实已经猜出了易老汉的身份,易老汉、小易,他们都姓易。小易在夺舍失败、灰飞烟灭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他的家族一定会找到我,到时我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我猜易老汉就是小易家族的人。 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道:“老家伙,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害死爪子龙的事实。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和你的家族都要死,我发誓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我咬牙切齿,易老汉却并不在意。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个救世主在看卑微的蝼蚁。面对我的威胁,他根本就没在意。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也不客气,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半瓶,喝了水,易老汉又递给我一支香烟,我点上香烟狠狠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盲目采取一些送死的行动。我现在的身体实在伤的太严重,不然我非冲上去掐死这老东西不成。 我摸了摸腰间,发现我的缚日罗已经不见了,这让我有点很不爽。那神器跟了我有些时日,多少有点感情了。不过是我的终归是我的,早晚会回来,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我悄悄地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太极图,发现它和死物一样沉寂不动,这种现象以前从未发生过,按理说就算我使用了最后一招,耗尽了它的力量,可我昏迷至少四五天了,它也该恢复了。 易老汉看出了我的迷惑,裂开嘴笑了笑,满脸的褶子瞬间绽放。像极了一朵菊花。他抽了口烟道:“别费力气了。你既然猜出了我是谁。那我也不瞒你。我们是一个古老的修真家族,古老到你难以想象。从大周朝开始,我们的家族就存在了。落在我们手里,你不要想有机会逃跑。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 易老汉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的头上浇落,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完成,怎么可以被人禁锢起来?不过易老汉的话提醒了我,他是怎么回到大周朝的呢? 如果说他们的家族是一个古老的修真家族。从大周朝就存在,那也就是说,他们家族的人很有可能拥有难以想象的年纪,度过了数个朝代。这有点匪夷所思、超出想象,可修真这种事本就有点扯淡,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倘若易老汉的家族采用某种秘法,使得他们自己能自由穿梭商周时空和现实世界,那大周的时空很有可能就是易老汉家族的秘密基地。这也就是说,易老汉的家族可能根本就没呆在现实世界,而是呆在大周朝。 这有点混乱。想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有那么一片圣土。一片道术受到尊崇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呆在处处受打压,片刻都不能安心的现实世界?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虚幻?都他娘的是扯蛋,只有感觉才是真实的。 我叹了口气,我之前的空间理论,都是在正常的时空秩序之上进行的假设,并没有考虑到人为的因素。一个由修真家族把持的空间,究竟会有什么变化我根本无法摸清,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空间和现实空间有直接的联系,而非完全平行,因为易老汉家族可以自由来往于两个空间,也就是说他们一定用某种秘法,强行把两个空间联系到了一起。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我在那个空间制造的原点,一定会穿梭到现实世界。 其实我真正制造的空间裂缝,不单是在平行空间的时空裂缝,还有现实世界的时空裂缝。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穿梭我会九死一生,差点变成一团肉泥。因为平行时空的理论存在,我在商周古墓制造出时空裂缝,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裂缝,我是强行在现实世界开了个时空裂缝掉出来的。 想通了一切我豁然开朗,不过事情还真有点巧合,商周古墓中的时空裂缝刚刚消失,我竟然就在遥远的大周时期,在同一地方再次制造了一条裂缝,又在现实世界同一地方制造出裂缝,这巧合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自以为在大周那个时空躲藏的很安全,却未想到早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既然这个时空是易老汉家族的基地,那这整个时空面都是他们家族的地盘,一切都逃不过他们家族的眼睛,我躲到哪都一样。这也提醒了我,别的时空位面会不会也被一些修道家族把持呢。 传说中上古时期中原修道人数众多,可现实世界根本看不到。若我猜的不错,这些修真家族、门派,很有可能和易老一样躲藏在别的时空位面,自由穿梭于两个时空位面,虽然那个时空从某种角度来讲只是虚幻,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既然存在,就有它的真实性。我在那个时空一样可以娶妻生子,一样需要吃饭睡觉,理论上它是虚幻,可事实上它就是真的。 两名道童打扮的童子走了进来,给我擦洗伤口、换药。我盯着易老汉平的面庞道:“你们抓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易老汉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烟,叹了口气道:“你相信冥冥之中还有另一个世界,有天谴这一说吗。” 我皱了皱眉头,一脸的迷惑,不知道易老汉为什么要问这个怪异的问题。易老汉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有些迷惑,事实上我们家族也迷惑了许多年。我们家族是一个古老的修真门派,存在了千万年,可事实上我们虽然一直努力想要成仙,偏偏事与愿违,只是让自己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却偏偏无法成仙。我们家族最年长的人,活了三千多年。” 易老汉说到这里,吧唧吧唧又抽了口烟,我眯缝着眼睛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说你们家族的历史,我没兴趣听。说重点。” 我实在没有闲心去听一个糟老头子墨迹。尤其是这个老头子还并不和善。易老汉笑了笑道:“人老了。话就特别多,那我就说重点好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族受到了上天的诅咒,也就是天谴。家族的子弟越来越少,而且意外不断,稍不注意就会夭折。侥幸存活的弟子,也会变得天分极差,根本不具备修道的资质。而小易是我们家族这一代唯一存活的男性血脉。” 我打了个寒颤,隐隐知道易老汉家族想要做什么了。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倘若这个世界真有上苍,那它一定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即使众生死光,也不会在乎分毫。这种无情的上苍,怎么会允许蝼蚁成为和它们平等的存在? 倘若易老汉说得都是真的,那易老汉家族一定采用了某种秘法,牺牲非常大才能让女子怀一次身孕。至于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恐怕还要经历难以想象的波折。死神若是来了,总有让你想不到的死法。即使你躲到地底石屋中不出来都没用。喝口水都有可能呛死。上苍既然要这个家族断子绝孙,就不可能还让他有子嗣。但人定胜天这句话至少说明强大的人可以和天斗上一斗,易老汉家族作为修真的特殊存在,存活了千万年,不可能没有半点和天斗的资本。 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即使易老汉家族实力雄厚,也不可能斗的过上苍。所谓的斗上一斗,代价恐怕大到难以想象。若我猜的不错,这个代价已经越来越让易老汉家族不堪重负,快要把易老汉家族拖垮,他们已经很难继续繁衍后代了。 这也就是说,我杀死了他们家族这一代唯一的男性,对于一个遭受断子绝孙诅咒的家族,这个罪可大了。尤其在我印象中,像这种老古董家族根本不讲什么法律、道理,拳头大就是唯一的真理,我算是跳火坑出不来了。 我叹了口气,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我记得小易和我说过,他们家的子弟从一出生,精血和三魂七魄就会被抽出一份样本,用特殊的法器保留。至于具体过程我只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具体的我又不是纯粹的修真者,实在难以想象,只能用现代科技的话语“样本”来解释,其实解释的并不完全准确,但大体就这么回事。当时我没有在意小易的话语,可现在看来情况还真有点不妙。小易的家族抓我来八成不安好心,想要让小易在我身上复活。 看过那么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知道对于某些特别强大的修真家族,只要保留一个弟子的魂魄精血样本,就可以再造出所有的魂魄和身体。小易的灰飞烟灭,只是相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倘若是修真家族,那只要他的精血魂魄样本还在,就等于还活着。 但再造一个身体太难,说不定还要去女人肚子里回炉重造,变数又增加了许多,还是直接找个现成的身体夺舍比较好。毫无疑问,我就是那个现成的身体。想通了所有事情的关键,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易老汉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举一反三想通了所有事情,他端正了一下面容,有些肃穆的回答道:“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会带你回到大周朝,进行夺魄的仪式。” 易老汉的话没有说的那么明了,可许多事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大家都成年人,许多事用不着说那么仔细,可以自己想。我知道易老汉家族的打算,我现在的这副身体经不起再次时空穿梭,杀猪还要等养肥了再杀呢。我身体养好了的时候,也就是穿梭回大周朝遭受夺舍的时候。到时我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侥幸逃脱厄运了。 我舔了舔嘴唇,和易老汉要了根烟,抽了两口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难道你们就不能找别的人吗?” 我满脸的不忿,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很愚蠢,你去问一个抢劫杀人犯,为什么要杀我啊,难道就不能去抢别人、杀别人吗?但我毕竟只是个凡人,做不到凡事不动于心,泥人还有三分火性,何况我。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将是被夺舍,我当然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易老汉似乎对我有一些好感,略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道:“怪就怪你的八字太硬,体质太稀有,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我们家族的诅咒,很有可能会因为你而解开。” 易老汉的话让我无比吃惊,不过想一想我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不管经历多么恐怖的事件,我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活着,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世上没有那么多奇迹,许多巧合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只是我们看不透天机罢了。 第十八章 尾声 4 小易家族的人对我非常好,无论我有什么物质上的需要都会尽量满足我,事实上他们比我更在乎这具身体。但物质的满足远不能弥补失去自由的痛苦,我不是宅男。即使我是,那也是在我情愿的基础上,而不是让人像养猪一样豢养起来。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是一个甘心等死的人。每天夜晚我都会尝试运转体内的太极图,却徒劳无功,这让我有些泄气。我体内似乎被实施了双重禁制,有大神通的人封住了我的奇经八脉,用逆天灵气硬生生的把我体内太极图一分为二,使得阴阳无法交融,变成了死物。 而我每天吃的食物和水源当中,都含有大量消减灵气的药物,这让我一度有一种冲动想要不吃不喝,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有了灵气死不了人,不吃不喝则一定会死,若是人死了,那给我灵气又有什么用。 日子一天天度过,转瞬之间来到了夏天,而我对灵气的渴望也越来越炽热。灵气就代表着力量,我之所以被禁锢在这里,不是因为对方是坏人,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而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强大。 人不能失去力量甘于平凡,否则任何人都会欺负你。淳朴良民、人民公仆,都是在相对于你有力量的前提下,你若是街边要饭的乞丐,所有人立马就会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大约过了一个月后,我的伤势有所好转,事实上天天吃着仙丹灵丹。死人都有可能活过来。别说我这还有口气的人了。在这一个月中。来了十多波小易家族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这让我有些不厌其烦,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没有被人参观的习惯。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这些人都不太正常,全尼玛变态狂,一见到我就前后左右的打量个不停,甚至伸出手这捏捏那摸摸,一位长相尚算俊俏。年纪应该不大的小丫头片子,甚至伸出手来捏了两下我的小鸟,而旁边一群年纪同样不大的丫头则大笑不已。这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侮辱,经脉膨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小易家族的人极其开放,事实上被上天诅咒断子绝孙的家族想不开放都不行。你想啊,家族的人不管怎么修炼都无法成仙,还是会有一天要死。而既然会死那就必须留下后代。但想要后代子嗣,就要制造才会有。可偏偏上天降下诅咒,要让家族断子绝孙。那就只能马不停蹄的拼命制造,和上天做争斗。 小易家族几乎每个年轻的男女都在不停地做啊做。已经发展到极度yin乱的地步。若是普通人如此早就身体亏空完蛋了,偏偏他们是修真家族,死人都能救活,每天除了修炼吃饭,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做这个。这其实是一种悲哀,修真家族的悲哀。只是苦了我,还有受几个小女人调戏,苍天啊...。 不过,多次看猴的结果,就是让猴子变得更加狡猾。我多次说过,我是一个非常聪明、举一反三的人。我通过一些无意间流露的只字片语,和种种蛛丝马迹,逐渐明白了小易家族人的想法。 任何门派、家族、甚至是国家、执政党,在弱小的时候都能一致对外,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可一旦壮大,尤其是在失去了外敌的情况下,内部就会开始发生一些变化,山头林立、勾心斗角。这是人性的必然,无法彻底避免。 因为只有傻子才会每个人都相信,每个人都喜欢。既然如此,那你喜欢这个董事,你崇敬这个领导,那心自然就会偏一分,而这一分就注定了大家要起磨合,只是有的组织这种磨合太严重,有的则轻微而已。 小易家族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大体分为了三股势力,在如何处置我的这个问题上,这三股势力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意见。 以易老汉为首的一股势力,并不赞成对我施行夺舍。他们认为夺舍有伤天和,会加重家族的诅咒。与其夺舍,不如夺精。何必杀我呢,只要让我和家族年轻一辈中的女**媾,我的命理即会和上苍发生碰撞,陷入到诅咒当中。到时我若赢了,子孙满堂、诅咒解除。我若输了,对家族也没什么损失。 我倒是比较赞同这个提议,虽然我这人不是酒色之徒,但捐点精华总比丢掉小命好。我若猜的不错,那位捏了我小鸟的丫头就是家族年轻女性中的一员,也就是和我交媾的女性之一。现在想想,其实长得还挺有姿色的。 以易老太为首的一群人,则认为我的这具身体潜力无限,一旦夺舍成功,小易的道术将会突飞猛进,假以时日,成仙也不是不可能。 易老太是小易家族的首席元老,保守估计年纪在两千岁以上,标准的老不死。她的提议让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估计就算我道力恢复也不够她一只手揍得,我只能暂时忍了。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具破身体还这么值钱,竟然成仙都有可能,这太出乎我的意料。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 第三股势力主要是由小易家族的年轻一辈组成,领头的大姐年纪应该不过百岁。对于修真的人而言,百年的时间一晃即逝,实在算不上什么,连条皱纹都不会有,看上去仍和十七八岁的少女差不多,算是非常年轻了。不过这位大姐虽然姿色不错,可若是和我交媾的话,我心里还是会有不小的压力,毕竟一百岁的老太婆,怪吓人的。不过,我这脑袋里都想得什么啊,这会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这一股势力由于年纪都轻,思维比较现代、开放,他们认为与其大费周章的处置我,不如直接接纳我,收我做家族的子弟。直接改姓易得了。这个法子说实话。确实对我没什么伤害。但我本能的有些抗拒。我好久没回过家了,已经够对不起父母了,现在连姓氏都改了,实在有些过分了。 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作为实力最差的一批人,按理说想法应该没人会在乎,可这个世界迟早是年轻人的,没有人敢小瞧他们。这使得三股势力相持不下,谁都说服不了谁。三帮人都觉得自己有道理,争论不休,倒是给了我不少宁静的时光。每天大鱼大肉、抽烟喝酒,没事就看看电视、影碟,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快活。 但我知道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任何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我必须尽快逃出去。不管对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不需要别人安排我的命运,也没有看别人脸色的习惯。我就是我,人要靠自己。 我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功亏一篑,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我住的地方表面上没有任何人监视看管我。实则布下了极其厉害的禁制,每当我想要走出屋子的时候,一股大力就会向我袭来,把我弹回屋子里。我向外冲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也就越猛,试了几次后,我被摔得七晕八素,只能暂时放弃逃出去的打算。 但让我奇怪的是那两名伺候我的童子却可以自由出入,按理说这两名童子年纪都不大,道力非常有限,比普通人强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自由出入?我开始尝试主动和两名童子说话,但这两名童子显然训练有素,根本不回答我的言语。只是在我提出一些物质上的要求时才会有反应。 比如说我招呼两人,告诉他两明天我想要吃什么,想要看什么样的影碟,想要抽什么烟喝什么酒,想要玩什么游戏,他两都会满足我,第二天一大早保证准备妥当,可两人就是不肯和我闲聊,这让我有些恼火。但我不信自己还斗不过两个小娃娃,人想要学好难,想要学坏可容易的很。 我让两名童子给我准备了骰子、牌九、扑克、麻将,又趁易老汉来这里的时候和他要了不少补身体的灵丹,这些丹药我都没吃。因为我发现两名童子虽然满足我一切物质上的要求,自己可没这待遇。两人每次见我像吃糖豆一样的把灵丹丢入口中,都会忍不住的喉咙一阵颤抖,这让我暗自窃喜,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弱点。 但我若直接用灵丹和两人拉关系,那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二愣子,八成不会有好结果。遇上潜规则就和人上床的美女,没有几个真正能红起来的。反倒是那些颇有心计,让男人想要潜,偏偏极难得手的美女,基本个个都红得发紫。 我用灵丹诱惑两名童子,让他两和我玩上两把。赌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可怕,玩过的人心里都有数。两名童子虽然训练有素,毕竟涉世不深,哪里知道这随便玩上两把的小说,能让人倾家荡产,老婆孩子都压上去呢。 第一天,我故意输给了两名童子一些灵丹,让两人尝到了甜头。第二天我又输了一些。第三天我则把输掉的灵丹全赢了回来。第四天我把这两名童子自己深藏的一些灵丹也赢了过来。 第五天我装作不想玩了,两名童子第一次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表情,非逼着我玩,我则顺水推舟把两人能输的东西全赢了过来。这时两名童子已经深陷到了赌局当中,无法自拔,我暗中窃喜,知道时候已到。 但许多事不能由我说出来,若是我提出来那两名童子就会有所察觉。通常开赌档的人都会放贷,但不是主动放,而是等着人赌红了眼,输光了钱后主动找到他们,死活要贷。这就是高明的放贷人。 事情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两名童子经过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红着眼睛告诉我,只要不要求他们放我走,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但要在赌桌上进行,我赢一次就告诉我一样。我若输了,则要把灵丹还给他们。 我装作为难的考虑了一番,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意见。开始时我只问一些乱七八糟或已经知道的信息,等两名童子心中的负罪感减少了一些后,问出了我想知道的问题。我很庆幸自己曾研究过心理学,通常你想让一个人背叛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点点引诱,只要他肯张嘴,说出了一点点无关紧要,却不应该说出的内容,那就好办了。 怕就怕他什么都不说,那就麻烦了。这个道理其实用在国家领土问题上也一样。寸土必争,今天你能割让一寸土,那你明天就能割让一座城,后天就能一个省,最后就是一个国家。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两名童子告诉我,在我居住的房屋四周,大长老们设下了三重禁制,第一重禁制只要携带大长老的灵符就可以自由出入。第二重禁制则必须体内有易家的道力才可以进入。第三重禁制则是一种阵法,只有知道法门的人才能自由出入。 听完两名童子的话,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差点瘫倒在凳子上。这尼玛太变态了点吧,还三重禁制,我是多么可怕的要犯啊,用不用这么夸张,按两名童子的说法,我就算恢复了力量也插翅难飞。我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死局,只能乖乖地做待宰羔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九章 尾声 5 待宰的羔羊没有选择的权利,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后,易老汉带着四个中年人来到了关押我的地方,我本能的擦觉到杀猪的日子到了。这样其实也好,左右都躲不过去,早死早托生。 当然,能好好活着没人愿意死,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能活下来。三选一的选择题,只要不是夺舍,改姓和捐精都不会对我有多大伤害。只要我能活下来,那未来皆有可能,逃跑也不是没有机会。 但易老汉的神色明显有些阴沉,这让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试探性的问易老汉准备怎么处置我,易老汉叹了口气,告诉了我一个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这个答案让我如坠冰窟,身体变得冰冷,脸色煞白。 我想不通,为什么三选一的概率,我会这么倒霉。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从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 易老汉问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有一件事不太对劲。我的价值可不单是身体,龙组还有道家,以及“破”组织和日本的幻术师,不想从我这里抢走十二骷髅,为什么易老汉的家族动于衷?就算他们是千年的大派,也不会富裕到这种天材地宝都视而不见吧。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易老汉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掏出烟袋锅子,装了一锅烟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仔细想了想告诉我,不是他们不在乎这种宝贝,而是他们的祖上曾留下话,任何易家子弟。皆不得触碰十二骷髅。 我皱了皱眉头,对于易家老祖宗留下的这句话颇有些难以理解,这种宝贝竟然还不准碰,难不成易家老祖知道这十二骷髅的来历不成? 我相信易家老祖不会信口开河,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留下这种祖训。我想要继续询问易老汉,谁知这老头却死活不肯再说半个字。奈下,我告诉他我确实还有一个心愿,我的心愿就是凑齐十二骷髅。 易老汉告诉我,这个心愿他实在法帮忙,但他可以帮我取回存放在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骷髅。至于还剩下了最后几个骷髅头没有找到。这个也简单,因为这最后几个骷髅头就存放在易家,存放了几千年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易老汉为什么要告诉我最后几个骷髅头的下落,既然法帮我,就不该和我说最后几个骷髅头的下落。难不成他话里有话,想让我到易家后把这几个骷髅头偷出来?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越想越糊涂,大脑一团乱麻,易家总给我一种神秘的色彩,这种色彩并非心理暗示,易家有太多的隐秘,这些隐秘很有可能和我有某种联系。我想方设法的左右试探。想要找易老汉问个明白,他却一个字都不肯再说,让我憋了一肚子火。我抽了根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着发生的一切,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些可能。 首先确定的一点,那就是十二骷髅的作用易家一定知晓。他们好歹也是存在千万年的修真大派,知道的肯定只会比我多,不可能比我少。其次。易家老祖宗毕竟死了数千年,当年的祖训还能有多少效用我深表怀疑。 那么问题来了,当易家遭受了上苍的诅咒,要断子绝孙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办?是乖乖地等着家族灭亡。还是不顾老祖宗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一切手段,放手一搏? 答案呼之欲出,看易家这架势,怎么都不像等着灭亡的模样。若我猜的不错,易家为了繁衍后代,和天争斗,肯定用尽了一切手段。而十二骷髅既然可以逆天改命,死人都能复活,想必就算破解不了他们的诅咒,也肯定会帮上不少忙吧。 我知道修真大派必须敬重祖宗,因为他们相信冥冥之中老祖们都在天上看着他们,能看到他们做的事,听到他们说的话。这使得修真门派家族轻易不敢违背老祖宗说过的话,若我猜的没错,易家不是没想过聚齐十二骷髅,而是碍于祖训自己不方便动手。 但现在我替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只需把我带回易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通过我的手凑齐十二骷髅。易家祖训规定自己族人不能触碰十二骷髅,可我不是易家人啊。这个假设完全有可能。可他们究竟想让我做什么,被夺舍后是不是代表着我的记忆也会被抢夺....。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一些。这些天我苦思冥想,绞尽脑汁的回想每一个细节,一步步推理分析,大脑已经不堪重负,处于高度疲劳当中,疼痛难忍要炸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我应该多休息,烦躁可是一切病症的起点。 易老汉和四名中年男子给我蒙上了眼,把我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路上,我不断抖动耳朵、抽动鼻子,感受着四周的气味和环境风速,又根据脚下路面倾斜的程度,判断出我应该正往地底深处走。 这倒也合情合理,龙组和国家决不会允许这种修真大派存在于世,易家看似风光,但绝不可能是国家的对手,稍有不慎,他们就很可能会遭到龙组的疯狂围剿。 我若是易家族长,八成也会在暗天日的地方设置传送阵。至于要设在哪里其实也简单,华夏大地地广物博,只要你有钱,装作投资商的样子,还不是想在哪里挖就在哪里挖。大不了地面弄个工厂或写字楼做做样子,反正对于修真者而言,什么隔音啊,什么挖洞啊,都是小菜一碟,几个咒语一丁点法力就搞定的事。至于钱也好说,既然能往来两个时空,那随便贩卖点啥都值钱。 抵达了目的地,我的眼罩被拿下,我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情形。大体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这是一片极其宽广的地下世界。在我面前是一条十分宽敞的青石路,路尽头则是一个被黑气包裹的巨大传送阵。而在传送阵两旁则有几间石屋,见到我们到来,石屋中走出了四五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女。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传送阵的时候,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传送阵给我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像是一头嗜人的恶兽,等待着猎物送上门。这让我极不舒服,但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时空传送阵,你让我说哪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感觉不好。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易老汉和那些年轻的男女,猛然灵光一现,发现了自己疏忽的事。早在我刚被禁锢的时候,我就通过天眼观察自己的内府,发现体内的太极图被一种黑色的道气分离开来,使得阴阳不能交汇,变成了死物。 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人就是这样,越明显的事有时候越容易忽略。世上没有缘故的爱,也没有缘故的恨。上苍干嘛诅咒易家呢?总要有个缘由,而这个缘由易老汉压根没有提。现在我发现这传送阵竟然也充斥着大量黑色的道气,那答案呼之欲出了。 据我所知,自古以来正道修真人士的道气要么乳白色、白色、灰色,要么金色、黄色。而邪教则是黑色、红色、绿色,五花八门。而易老汉家族的人道气都是黑色,那也就是说易家很有可能是修真人士当中的邪派家族。 我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上苍或许经常眼睛不好用,但我相信,它绝不会缘故的降下诅咒。易老汉的家族一定做了某些令人发指、逆天而行的事。 仿佛察觉到我发现了什么,易老汉走到我身边,告诉我把香烟丢掉,准备进入传送阵。我点了点头,把烟头踩灭,用力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和易老汉一起走入了传送阵。 第一次进入传送阵,难免会有一些紧张。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的复杂,和我钻入空间裂缝差不多。事实上许多物品都是这样,用起来简单,可真想要制造一个就麻烦了。一块手表戴在手腕上谁都会看时间,怎么使用一学就会,但真要造一块手表出来,估计没几个人敢说会了。 传送阵使用起来确实没那么麻烦,非是充能、启动、传送,再充能....。只要设置好传送地点,按程序来就可以了。但想要设置一个传送大阵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不是我能理解的。 大阵猛然开始剧烈的抖动,大阵中变得波光淋漓、黑云翻滚、仿佛烧开了的沸水。我知道空间裂缝已经打开,传送即将开始,不免还是有点紧张起来。 我的双脚猛然离地,身体飘向空中风自舞,刺眼的白光一闪,我的身体开始在空中翻滚起来。 天旋地转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响个不停。边的压力向我袭来,我刚刚长好的伤口似乎要崩裂开来,大约过了足足十分钟后,我的双脚重重踩到了地面上。 第二十章 尾声 6 阳光温柔的洒在我的额头,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古代的华夏帝国人少地大,渺无人烟的地方许多,传送阵完全没有必要设置在地下,这使得我一出现就能沐浴到免费的阳光,这让我很满足。 四名道童迎上前来,手中端着盛放热水的铜盆,我洗了把脸,接过毛巾把脸上的水珠擦洗干净,乖乖地跟在易老汉身后向山体岩洞走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要看准时机,否则只是莽夫的送死行为,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白白的送死,只能暂时忍耐。或许我的忍耐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但只要活着,一切就皆有可能,只要活着我就拥有希望。 我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非常隐秘,属于标准的深山老林。在我的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大山,北面则是一条浪花滚滚的大河。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三面环山一面靠水。 我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地理课本上对于我国江河的描述,发现华夏大地江河众多,但拥有如此规模的大河屈指可数。只要我能想到这条河的名字,我就能知道自己呆在什么地方。 不过,我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这条大河在我的记忆力压根就没有任何印象。我想这可能是由于地壳变动的缘故,稍有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不知多少江河干枯成为了历史,又有多少城市遭受了淹没。连高度文明的亚特兰蒂斯和不可一世的楼兰古城都逃避不了冥冥之中的天意,我又岂能揣摩明白。 我走进开在山壁里的岩洞。发现这洞里不是一般的暖和。给我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一名女童送上了古人的衣物、鞋子、腰带。面无表情的伸手就解我衣服扣子,像是压根没有把我当成男人。这让我吓了一跳,随即释然,古代丫鬟就这样,想怎么玩都行,打死都不犯法,解个扣子我怕锤子啊。 我任由女童忙活了半天,额头不知不觉的竟然遍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古人的思维真让人有些难以理解。换个衣服都要丫鬟来,也不嫌麻烦,简直活受罪。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感觉浑身清爽了许多。两名童子端上了酒菜,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人生得意须尽欢,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挨饿是不好的。 我在岩洞呆了三天,这三天每天都有人伺候我的起居饮食,却没有人肯和我说一句话。易老汉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压根没有来看我。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这让我有些烦躁,毕竟这里不是现代,没高科技的电视影碟给我打发时间,我只能不停地睡觉、睡觉,再睡觉。 我说过我是一个善于分析,比较聪明的男人。如果我是易家的长老,我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帮助小易夺魄,可现在恰恰相反,易家把我晾在这,不理不睬,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皱着眉头想了许多可能性,但都被我自己推翻了。如果说易家内部产生分歧,那现在分歧已经统一,除非又有人挑起事端,再起波澜。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修道中人讲究道心,如此反复无常乃是修道的大忌。 但若不是内在的分歧原因,那会是什么缘故?难道说夺魄大阵尚未准备好,仍需一段时日?那为什么这么早把我弄到大周朝,搞得我这么紧张。除非说我的行踪暴露,龙组或某些组织找到了我的下落,易家无奈下才仓促把我转移。可这完全不合乎逻辑。倘若我的行踪暴露,那易家想要把我送进传送阵哪有那么容易。 我越想越烦躁,索性不再思考任何问题,安心养膘,等待宰杀。反正凡事终会有个结果,我就不信易家能吃饱了撑的把我养在这,好久好肉的给我养老送终。他们又不是我儿子,没这么好心。 一周后,我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刚迷迷糊糊地沉沉入睡,易老汉突然出现在屋子中。这让我吓了一大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眯缝着眼睛道:“老家伙,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的溜到我这想干嘛?” 易老汉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让我更加感觉奇怪,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我疑惑的皱起眉头道:“老家伙,你想做什么,我可没龙阳之癖。” 易老汉狞笑一声,“我没空和你扯皮,听好了,明天你就要被夺舍,到时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易老汉不会无缘无故的深更半夜跑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些,我皱着眉头道:“老家伙,你想说什么直接点,别拐弯抹角的。” 我不是笨蛋,我早猜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夺舍太容易,用不着那么麻烦,在哪不能夺舍啊,还时空传送的把我弄到这,又关了这么久不理不问,明显有原因。 易老汉苦笑了一下,“老汉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可以救你,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 易老汉不笑还好,一笑满面褶子开花,给我一种极其龌蹉的感觉。我打了个哈气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又不是抵抗外族,用不着宁死不屈,都是华夏国人,充其量也就是内部斗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易老汉点了点头,似是颇感欣慰,他告诉我,他可以放我走,但我必须帮他做一件事。我不屑的冷哼一声,心道骗小孩子呢,这么没诚意。怎么可能放我走呢?这太假了。 易老汉似是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我可不是那些天真幼稚的小孩,那么好欺骗。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从怀里摸索出一个檀木小盒子。打开盒盖。里边放着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红色药丸。 易老汉指着药丸道:“老汉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颗药丸能解除你体内的封印,让你恢复实力,至于你能不能逃出去,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略一犹豫,点了点头,同意和易老汉合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易老汉说的没错。他给了我机会,要是我逃不出去,那就是我的问题,和别人无关。人不能太贪心,自己把握不住机会就不能怪别人。 我问易老汉他要我做什么,易老汉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小声告诉我,他要送我进入易家的封印之地,那里封藏着十二骷髅缺失的几颗骷髅头,只要我能凑齐十二骷髅头,活着回来。他就会放我走。但在走之前,我必须帮他做一件事。 我听了易老汉的话。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来,什么叫能活着回来,这啥子话吗?感情要我去送死啊。但我还真没有选择的权利,聚齐十二骷髅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我这近十年全是为这一件事活着,哪怕死我也想在临死前完成这件事。 当理想成为一种负担,能不能复活高胖子等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放下,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只要十二骷髅聚齐,我就可以放下这一切,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做一个普通人,娶个婆娘生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走完我的余生。当然,若是能复活高胖子等人最好。 易老汉冲我诡异的一笑,笑的我全身直发毛。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眼前这个易老汉有些陌生,不太真实。这个世界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毫无疑问,易老汉是我的敌人,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我自认非常了解他,可他现在却给我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人的容颜可以雷同,可表情眼神绝对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世上诱惑太多,每个买彩票的人都知道自己中奖的概率不亚于痴人说梦,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不断投入。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好人、坏人、贞女、烈女、清官、贪官,我认为所谓的原则,只是因为诱惑不够。 这个世上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有渴望,不可能有例外。即使想要成佛也是一种**,即使不在乎金钱美色,可在乎名声、权利,一样也是**。我明知有些不妥,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在了这位易老汉背后。聚齐十二骷髅的诱惑让我奋不顾身,即使明知是陷阱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后悔。 易老汉把药丸塞到我嘴里,我体内的阴阳太极图顿时有了一丝松懈,我忙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掐兰花指朝天,心中默念:“置在西方面在东,兑取兑气已还同。一吸天罡如**,再吸天罡万丈红。呵笔上,纳心中,行神遣将有英雄。若能识得天罡法,治病驱邪立见功。” 我念得是“嗣汉虚静天师指迷歌”,这首歌并不是什么用来降魔的道术法咒,而是用来静心的一道咒语。我不断催动太极图运转。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体内的太极图猛然绽放出一片耀眼的黑白光芒,疯狂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冲破了我体内的所有禁制,恢复如初。我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重新拥有力量的感觉好极了,我冷冷盯着眼前的易老汉,双眸中射出两道精光。艺高人胆大,当我重新拥有了力量,我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乖乖配合易老汉的计划,而是把他抓住拷问一番。 我裂开嘴狞笑一下,咬牙切齿道:“如果我现在想走,你留得住我吗?你到底是谁?” 易老汉愣了下,随即做了一个极其妩媚的动作,用手指理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朝我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敢解除你的封印,就不怕你逃跑,你只要敢不听我的话,我担保你别想活着离开这。” 易老汉的面色渐渐变冷,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袭向了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起了怯意,这犯了兵家大忌,已经不需要动手了。 第二十一章 大结局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凡事终要有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否理想,你都法逃避。我冷哼一声,示意易老汉带路,他点了点头,转身带我向屋外走去,把后背放心的交给了我。这让我一阵颤抖,差点忍不住想从背后偷袭他。但我不是傻子,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许多事表面没有危险,实则暗藏杀机,我相信易老汉绝对不是白痴,他既然敢把背后交给我,就不怕我偷袭。 屋子四周的禁制已经解除,我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站在了屋外。负责看守我的两名守卫瘫倒在一旁,显然被易老汉用特殊的手法打晕了过去。易老汉带着我直接向那条波涛怒吼的大河走去。 这条河宽近百丈,一眼望不到尽头。水中浑浊不堪看不到水底,但通过不断冒出的气泡和漩涡,显然水极深。 我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老家伙,你不是精神病发作吧,感情你让我直接跳河自杀啊。” 易老汉回头轻蔑的瞅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着不屑和轻视,像是在看一个白痴。这让我一阵脸红脖子粗,差点忍不住想要动手揍扁他那张老脸。他拽着我的胳膊走到河边,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我有心想要挣扎抗拒,奈何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量极大,一时没能挣脱开,只能和他一起跳了下去。 边的河水朝我涌来,瞬间将我吞噬。刺骨的寒冷让我瞬间坠入万丈冰窟。头脑一阵清明。诡异的信息符号涌入我的大脑,化作易老汉的话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水下传声的,但修真一途包含万千,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屏住呼吸,运转你体内的太极图,尝试吸取水中的氧气,用肺腑呼吸。” 易老汉抓住我手腕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压根没有松开的意思。照这样下去,我非活活憋死在水下不成。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只能听他的话试一试了。 我尝试运转体内的太极图,四周的水流顿时翻滚冒出数气泡,可并没有氧气进入我的体内,这让我焦急比。我可以等,但我的肺不可以等。正当我脸红脖子粗要忍可忍的时候,我体内的太极图猛然疯狂旋转,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我体内发出。四周的水流瞬间分解,化为丝丝空气缠绕着我,一点点涌入我的体内。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缓过了劲来。 解决了呼吸问题,我开始仔细打量起水下来。说实话,这里和普通的河流没什么不同。只是泥沙多了一些,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个不停,却找不到原因。突然我的大脑灵光一现,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里根本没有活物,这么大的一条河。里边竟然一条鱼虾虫子都没有,这明显不对劲。就算是污浊的黄河也有鱼儿欢畅的遨游。这里怎么会没有生物。 我吃惊的盯着易老汉背影,体内有一股冲动,想要把他按倒在地询问一番。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明知前方危险比,我也没有回头路了。 光线越来越暗,逐渐变得一片漆黑,我法说清易老汉到底带我潜了多久,总之足足过了近二十分钟,我的双脚才踩在了水底的泥沼上。我和易老汉都拥有夜眼,根本不需要任何光线即能看到四周的一切,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直径足有丈宽的大洞,就像是一头野兽的饕餮大口,狰狞的等待着我自投罗。 一股股漩涡疯狂在洞口处旋转,易老汉松开手臂,朝洞口指了指,意思让我跳进去。我忙不停摇头,我想聚齐十二骷髅,但我只有活着才能聚齐,死了还怎么聚?水流如此急促的涌入洞内,显见里边深不可测,我不想被疯狂的水流拧成麻花,也不想突然遇上一头野兽,变成一堆粪便。我太了解这些修真人的手段了,但凡有异宝的地方,必会养上一头异兽看守。这河里一头活物都看不到,明显都被这异兽吃了。 易老汉冲我诡异的一笑,猛然再次抓住我的手臂,和我一起跳了进去。一股股巨大的力量缠绕着我的身体,令我瞬间和螺旋般天旋地转,我的身体急速下沉,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压力突然减轻,我重重的掉落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 我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水流。在我的头顶,是潺潺奔流的河水,而在我的身体四周,则是青石墙面和地面。河水当顶却不落下,这违反了物理常识,但修真本就是扯蛋极限,在这里讲科学的人,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一把抓住易老汉的胸口,恶狠狠道:“老不死的,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小心我宰了你。” 我凶相毕露,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我本就不是善男信女,不需要虚伪的假面,我就是我,有点自私、有点自利,在乎兄弟情义,做了坏事会觉得内疚,但绝不会手软,该心狠手辣时毫不留情的坏男人。 易老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眼睛中有点高傲、有点倔强,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伤感,我突然觉得这种眼神非常熟悉,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刚才易老汉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奇怪,那个人分明早失踪了。我盯着易老汉,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错觉,巧合而已。 易老汉告诉我,易家的封印之地就要到了,进不进去全在我自己,他不会勉强我。我用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速平静下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来都已经来了,哪怕易老汉别有目的。我也要进去看看。 我让易老汉带路,边走边观察四周墙壁上的壁画。这些壁画非常有意思,像是一段段神话故事。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但看着看着,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似乎有种感觉,这些壁画和我息息相关,对我极其重要。 前面的一幅幅壁画讲述的是一群群足有小山般大小的老鼠。和鼻子喷火的牛、长翅膀的老虎、硕大比的兔子,以及传说中的金龙,狰狞比的巨蛇、飞马、黑气缭绕的诡异黑羊、顶天立地的巨大猴子、金鸡、天狗、飞猪,共十二种动物,虔诚的跪在地上,像是拥有神智般参拜神灵。 这十二种动物每一种动物供奉参拜的神灵都不同,老鼠参拜的一个浑身黝黑。宛如铁塔般的黑铁大汉。火牛参拜的是一个浑身血气缭绕的老妖婆。老虎参拜得则是一个矮小滚圆,长相有些龌蹉,面目一半发绿一半发黄的小老头。 飞虎参拜的是一个不停变幻身躯,和天空苍穹融为一体的女人。这个女人像是空气般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巨蛇参拜的则是一条飞舞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腾蛇。兔子参拜的是太上老君,猴子参拜的则是佛祖....。 我越看越心惊。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十二种动物恰巧对应了十二生肖?十二骷髅又恰巧对应了十二位天神,这太巧合了点吧。难道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壁画想要表达什么?十二骷髅到底隐藏了何种隐秘? 我想要继续看下去。却发现这些壁画戛然而止,这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我刚想要询问易老汉这些壁画为什么不全,没想到他率先开口和我说起话来。 他告诉我,这个地方存在数千年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进的去。我诧异的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能进去,按理说这不太可能?难不成又是什么先祖留下的该死预言?我最讨厌那些动不动就是什么预言之类的扯蛋事件,世上本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所谓的复杂事件,其实复杂的不是事,而是人心。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易老汉诡异的冲我一笑道:“你难道不奇怪,这条河为什么只在这个时空存在?” 易老汉的话提醒了我,按理说这里虽然和现代不是同一个时空,但从某种角度说,这两个时空都是同一片大地,必然存在一种因果联系。这个时空拥有的河流,我生存的那个时空同样也应该拥有。除非.....。 我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暗淡,变得极为难看,这也就是说,在历史的长河中,这里必然发生了某种变化,所以这条河彻底消失了。而易老汉说这里只有我能进得去,这也就是说,这里的消失一定和我有关。 我敏锐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翻滚汹涌的河水,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我敢打赌,一旦我进入封印之地,触动了某些机关,我头顶这片河水肯定会猛然砸下,把我淹没。再笨的人总是反复做一件事,难免会有一些心得。我太了解那些设置地底机关的人了,他们铁定会这么做,我闭着眼都能想到。 我和易老汉继续向前走,拐过两道弯后,大约又走了十分钟左右,那消失的壁画突然再次冒了出来。 这次壁画的内容加诡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洪水肆虐、火山爆发、大地裂开、天崩地裂。这个世界好像突然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磨难,十二生肖悲戚的惨叫,拼命想要逃跑,可华夏大地没有诺亚方舟,它们只能悲惨的死在灾难当中,死状惨不忍睹。苍凉的大地上一时间死尸遍野,处处哀鸿。 若我记得没错,地球确实经历过世界末日,这并非危言耸听,恐龙就是最好的证明。亿万年后,地球还会经历这种世界末日,到时不知还能活下几人。 这场巨大的灾难足足进行了七天,摧毁了世间的一切。数的生物死亡,华夏大地再也看不到任何活物。十二生肖参拜的十二位众神,突然从天而降,聚集到了一起。它们似乎开启了某种逆天的大阵,凝结毕生的力量令万物复苏。而他们自己也因为耗尽了力量瘫倒在人间。 所有的生物都复活了,众多的生物从地底钻出,重活了过来。但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十二生肖像是失去了神智般变成了一群野兽,它们互相撕咬、残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智,连十二位众神的身体都没放过。 可失去了力量的神灵也是神灵,不会任由野兽欺凌。龙族率先向十二位神灵发动了攻击。却落得差点灭族的下场,横尸遍野。但龙族的拼死抵抗消减了十二位神灵的力量,使得其它生物虽然都中了神灵的诅咒,却活了下来。只是飞虎变老虎,巨兔变小兔,火牛变老牛.....。唯有猴氏一族,虽然体型不在巨大比。却保留了大部分的力量,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神灵的肉,由此进化成和神灵相似的模样,只是没有神灵那么巨大的体型。 壁画到这里再次结束,没有了下文。但我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十二骷髅聚齐就可以复活死去的同伴。这一点或许没错,可万一复活的不止是我的同伴,而是数不清死去的人类,那这个世界.....。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浑身变得冰冷。在一瞬间,我想到了数种可能。死人复活不可怕,可怕的是复活的根本就不是人,就算是人也只是没有神智的人,那.... 人都喜欢自我安慰,往往把事情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我一会想到数种不好的可能,一会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根本不可能,哪会有那么恐怖的事。就这样,我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向前走,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路尽头,前方只有一面光滑如镜、洁白如玉的墙壁,没有路了。 我诧异的望着易老汉,他诡异的朝我一笑,突然抓起我的手,抽出一把小刀在我掌心狠狠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我愤怒的望着易老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易老汉双眉一挑,妩媚的朝我笑了笑,这个动作一时让我有些吃惊,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天姿国色的美女,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我忙揉了揉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顺着他的眼神望向了墙面。 洁白如玉的墙面上,赫然竟有一道道隐秘的黑线。这些黑线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像是一只栩栩如生、巨大比的魔眼。 易老汉让我把手贴在魔眼中央的一个红点之上,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向我的手掌涌来,我手中伤口处流淌的鲜血诡异的被吸入了墙面。我大吃一惊,惊恐地想要把手挣脱,却法挪开。大量鲜血涌入墙面,我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元气大伤。而那一道道黑线则诡异的发出了耀眼的血光,瞬间向四面八方迸裂。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地面不停抖动,一股大力传来,把我震飞了出去。而那面洁白如玉的墙壁,则轰然炸裂,变成了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易老汉一定要带我来,又为什么只有我才能进得去。因为想要开启这封印之地,必须要我的血液才可以。可为什么要我的血液?我又不是易家老祖,完全没有理由啊?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刚准备回头询问易老汉一番,不想这丫突然偷袭,双掌狠狠印在我背上。但他似乎并没有杀我的打算,而是用了推劲,把我推了出去。修真者的力量有多可怕,绝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我腾云驾雾般的在空中飞舞,直接飞入了墙面消失后裂开的洞口,重重摔在地上。 “老东西,你***想做什么?”我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扭头就朝易老汉冲去,但身体彷佛撞在一团软软的海绵上,又被了回去。我惊讶地定睛一瞧,发现在我面前有一层若有若的淡淡雾气。我想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禁制,只能进不能出,我出不去了。 “你想做什么?怎么会这样,放我出去...。”我惊恐的望着易老汉,心中忐忑不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这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易老汉静静地望着我,眼神慢慢变冷,他冲我妩媚的娇小不已,身体猛然包裹在一团雾气中炸裂,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早就怀疑他不是真的易老汉,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你吗?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狰狞的狂吼,疯狂的想要打破禁制冲出来,她似笑非笑的诡异看着我,像是猫儿在看垂死挣扎的老鼠,她猛然把脸贴上来对我说道:“只要你能活着出来,自然就会知道答案。” 她的话充满玄机,让我有些不知所云。但我感觉到了她皮肤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和口中香甜的味道。她的面庞离我极近,像是近在咫尺,却偏偏中间隔了一层若有若,几乎看不到的白雾,令我法触及。 她说完冲我风华绝代的妩媚一笑,樱桃小口轻轻印在我颤抖的嘴唇上,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开,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的心瞬间撕裂,一点点跌到黑不见底的深处,再也看不到半点阳光。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这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也是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噩梦。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新奇书网—http://www.xxqi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