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大军阀》全集 作者:月神NE 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xxqishu.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一章 穿越、新家 刘氓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三国志11结束画面,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是他第九十九次游戏统一结束了。从三国志系列游戏出来后,刘氓就十分喜爱这款三国类游戏,从三国志九到十一,刘氓不知道花费多少时间在这上面。 “结束咯,真期待下个月发行的三国志十二啊。听说是最后一款三国志游戏了。休息去。”刘氓眯着眼睛,伸个懒腰,起身想到。 “碰!”还未起身的刘氓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再也没起来了。而就在此时,从电脑屏幕中射出一道亮芒,映在刘氓眉心处。 “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少爷。”听到从内室传出的报喜声,刘焉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里走去。 “我这是在哪?”勉强睁开眼的刘氓看着周围的摆设,疑惑了。“这里是哪?怎么这么像是古代?我不是伸个懒腰吗?怎么回事?” 刘焉从外面走了进来,握着床上美妇人的手说道:“夫人劳累了。”然后笑着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刚出生的婴孩。 美妇人也是面露喜色,说道:“贱妾不劳累,这是贱妾的福分才是。”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刘氓很无奈的对自己说着:“穿越了,重生了。伸个懒腰也会穿越,这年头怪事真多。” 刘焉听着自己的孩子依依呀呀,饶似他性子沉稳也不得不开怀大笑。“哈哈,我刘焉有后了。” 这时的刘焉已经三十有三了,在古代,这岁数才当爸爸的人可真少。怪不得刘焉如此激动。 “我现在的便宜老爸叫刘焉?这名字不错哈!刘焉,古代。不会吧?我到汉末来了?”刘氓听到刘焉自报姓名后脑子就在不停转动,思考起来。 “夫君,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没?”美妇人看着刘焉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接着问道。 “想我刘焉,汉室宗亲,如今已是南阳太守。除此子外无所求,取名为氓,如何?”刘焉捋了捋自己的短须,说道。 “我这世还叫刘氓,这还是不错的啊!南阳太守,汉室宗亲,我这便宜老爸应该就是那汉末的益州牧了。不过现在还早呢!我记得历史上刘焉应该有三个儿子吧。怎么看上去这么大了还只有我一个儿子,还是刚出生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哪年,管他,至少我是不用担心这兵荒马乱的汉末对我有什么影响。有个NB老爸就是不错。”刘氓边笑边念叨着。 “呵呵,夫君。看来氓儿很是喜欢这名字呢。都笑出花了。”美妇人看着脸上露出笑容的婴孩,对着刘焉笑道。 “为夫看着呢!吾刘焉的孩儿就叫刘氓了。”刘焉看着怀中婴孩,郑重的说道。 “滴!”的一声响在了刘氓的脑海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海中有出现一排立体字幕:“人物建立成功!”紧接着又出现了副立体图像。 看着出现在脑海的图像,刘氓什么震惊,但震惊之余又有兴奋。那立体图分明是进入三国志十一开始游戏后的画面。 “这?三国志也跟着穿过来了?太恶搞了吧?还是先看看有什么用。”边想着刘氓就随意的点击着上面的图标。而在外面的刘焉等人只是发现刘氓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经过刘氓的不断努力探索,终于弄明白了这个立体画面。和三国志十一的画面很像。功能似乎差不多,整个大汉及周边地形图都是十分直观的立体图像。也弄清楚了自己在哪,不过有些数据就出现了改动。 看着自己这刚出生的数据,刘氓很无奈,很无奈。统帅、武力、政治全是一(所有有记录的人的初始数据都不为零),智力似乎高些,是二十二,这似乎是穿越所带来的好处。其他的数据就不说了,惨不忍睹啊。 再看看都市,只能看到南阳郡守宛的详细情报,这似乎就和游戏很不一样了。而且所有数据的上限没有了,只在数据后显示个评价。总的来说老爹当得很不错,政绩相当好啊,所有评价就没一个贬义词。怪不得能当一州之长,还是汉末最早的军阀之一。 再看看城市指令,也没有了。这要是游戏的话,似乎就没得玩了。老爹手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才的:张修、杨怀、高沛、刘瑰、泠苞。都是人才啊!这几个人的数据也能看到。都是不错的二流将相之才。特别是杨怀高沛二人,漂亮的数据显示可以算的上是准一流将才了。 把整个立体图看了个遍,发现这个图像现在只有数据搜集和部分整理的功能了,有待开发啊。 就这样,刘氓的新生开始了。刘氓每天被母亲黄氏(瞎编的)抱在怀里,遗憾的是一直不能出后院,看着这有限的半亩地(大吧!)刘氓也十分无聊。还好,婴孩的体力和精神并不怎么强,就算是刘氓带着现代灵魂而来也一样,只是比其他婴孩要好一点而已,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神(睡觉)。 在刘氓九个月的时候,实在是无法忍受天天被大人们抱着,便在床榻之上直立走了起来。刘母黄氏看见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态,当下高兴的对着刘氓的小脸一阵猛亲。而刘焉回来后又牵着小刘氓走到刘焉面前。 刘焉起初没觉得,但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才出生不满十月,就能行走,虽说不是冠绝古今,但也是天赋非凡。 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夫人及氓儿,刘焉笑道:“好,好,好!我儿着实聪慧,根骨不凡。” 听着刘焉的褒奖,刘氓不以为意,但还是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的个人资料上的魅力值发生了变动,从五变成了十五,突破了两位数,真是可喜可贺。 按照玩三国志的经验,魅力和声望可是有很大作用的,没魅力那些大才们理都不理你,没声望那都市人口就上不去。虽然不知道这虚拟的数据显示在现实中有没有用,但把自己的数据弄好看的还是刘氓希望的。 又过了十数天,几乎整个宛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太守府的少爷根骨非凡的事迹,这应该算是造势吧。其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刘氓的魅力值上涨到三十二。 十二月(因为是古代,所以用农历)的宛城已经下起了大雪了,由于马上就是年关了,整个太守府里都洋溢着欢笑。刘氓也不例外,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在汉末的哪一年了。脑海中的立体三国图显示是公元一百六十四年,但没有汉历时间,这也是刘氓郁闷的事情。 刘氓也是前几天听刘焉与黄氏交谈才得知今年是桓帝延熹七年,虽然知道和不知道对自己生活基本没什么妨碍,但知道后刘氓似乎踏实了些。 月末到了,刘焉准备大宴宾客,手下的各个人才也都回到了宛城(虽然有些人本来就在城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刘焉报道,再来看看小公子。 这次宴会刘焉难得的让刘氓也坐在一边,虽然小刘氓大部分熟食吃不了,还处于喝粥阶段。 “年关已近,南阳较之往年却是业绩非凡,吾心甚慰,诸公满饮此杯。”作为宴会的发起者也是最高长官,刘焉自然要首先发言。 “言简意赅,不像后世那些高官一发言那是没几个钟头就讲不完。”刘氓边听边想着。 “吾等不敢居功,皆托主公洪福。”底下一片响应。 “这些应该是老爸的嫡系人马吧,主公都叫出来了。”刘氓歪着脑袋看着底下一片人。 接下来就是吃喝玩乐了,不错,是玩乐。没看见中间的表演场地上有那十多个舞女在卖弄技艺嘛。这还是刘氓来到汉末后第一次看现场表演呢! 年关一过,大家又忙碌起来,就是刘母黄氏也会摆弄摆弄女红。刘氓就一边看着。 “娘亲为何自己做这女工,家中不是有许多仆人嘛。”虽然知道黄氏为何织衣,但刘氓还是问出来了。 “氓儿的衣物自当由娘亲来添置。”黄氏宠溺的摸了摸刘氓的脸蛋,笑着说道。 刘氓看着黄氏织衣,有时还会刺破手指,心中感慨良多。 要说刘氓第一次说话,那是唬住了很多人啊。就在年关晚上,刘氓举起自己手中灌满了茶水的杯子向刘焉夫妇祝福:“祝父亲福寿永康。” 这一句祝福可是当场雷倒所有人,刘焉像看异宝一般看着自己的孩儿,口中喃喃道:“天佑吾刘焉,降此麒麟儿。” 刘母黄氏也惊异万分的问刘氓:“吾儿何时能言的?为娘怎的不知?” “我,我也是最近才学得言语,不曾吐露,娘亲自然不知。”刘氓心中一惊,装B过头了,一岁不到的就能说话,说话也就罢了,还祝福,这下要被当怪物看待了。 “氓儿所言祝词不知何人所教?福寿永康,当真是字字珠玑。”刘焉虽然是在问刘氓,但却看向了夫人黄氏。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啊,黄氏可是名门闺秀,大家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夫人向自己摇头,难得此子当真如此聪慧?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二章 抓周,出游 不知不觉之间,刘氓满周岁了。家里的小神童要过周岁,刘焉对此很是重视,把南阳所有的上层人物都请了来,还请来了好友陈珪。而陈珪又是与另一位大神结伴而来。 当刘氓知道陈大先生和自己的老爹是常有交往的好友时,不禁感到什么疑惑。有这么个高智商人才,还是自己的朋友为何不请出山来,陈珪又不是那隐士一流,应该会出山吧。 不过这种问题刘氓想不明白也就不愿多想,还是想想晚上抓周怎么震撼他们,好再涨点魅力值。 “氓儿,随娘去厅堂见客。”黄氏一句话打断了刘氓的思绪,刘氓只得把小手一伸,由黄氏牵着出了后院。 当来到接客大厅时,已经是高朋满座了。刘焉看到流氓出来后,笑着说:“氓儿过来。” 刘氓抽回被黄氏拉着的小手,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这大厅之间有些没见过刘氓的人都是啧啧称奇,一瞬间,刘氓成了厅堂的焦点。也对,本来这些人就是给刘氓过生日的,之前刘氓没来,大家都扎堆交谈,现在正主来了,自然要好好观察观察。 刘氓先是很规矩的向自己老爸行了礼叫了句:“父亲。”然后又对父亲旁边的两人行礼。说了句:“两位叔叔安好。” “君郎啊,你这孩子甚是聪慧啊。有福咯!”刘焉左手边一位身着紫色外袍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是极,是极。君郎有子如此,怕是睡梦也会笑醒吧。”另一位年岁似乎更大一点的白袍人打趣道。 “汉瑜、康成莫要打趣在下咯。犬子才满周岁,哪谈得上聪慧二字。”虽然是在贬低,但从刘焉脸上的笑容来看,就知道刘焉确实什么喜爱刘氓。 “汉瑜好像是那陈老头子的字号,康成时哪路神仙?想不起来啊。”刘氓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那身着白袍者。 “老爷,时辰到了。”从偏方走出了个老仆,向刘焉说道。 刘焉点点头,向两位好友告了声罪,走向厅中众人,说道:“劳烦诸公今日来此为吾犬子庆贺周岁,焉在此备下酒宴,请入座。” 一群人很有礼术的还礼入座,刘焉也带着刘氓上了上座。陈珪二人也被安排在左右首座。 他们二人被安排在首座自然是备受瞩目,在座的基本上都不认识他俩,想问刘焉是谁但都忍住了。 刘焉一眼看下就知道下面人的心态,当即站了起来,对着下面的宾客说道:“今次趁犬子周岁,焉也是难得再与同窗旧友相聚,想必诸公大多不认识汉瑜、康成。焉来为大家介绍一番。” “此乃吾之同窗陈珪陈汉瑜,想必大家有耳闻吧。”刘焉走下了主席位,来到陈珪旁边对着大家说道。 而后又走到另一边,说道:“康成亦为吾之同窗,郑玄郑康成,诸公可曾闻否?”说完笑盈盈的准备回身。 众人初听陈珪之名未感觉到什么,毕竟陈珪只是再徐州有名气,出了徐州知道他的人不多。而郑玄不一样了,那名气不说享誉大汉,至少上层士族都知道他的大名。就算是现在才三十八岁,似乎还不太大,但名气不比晚年小多少了。 介绍完之后,宾客都恭敬的向两位大贤敬酒示意。而刘氓也愣住了,他被这爆炸性新闻给雷住了。刘焉和郑玄同窗,劲爆啊,想到这,刘氓不禁YY起来。和郑玄有了这层关系,不利用利用,对不起自己的穿越人生啊。 晚宴到了最后,也要进入高潮了。高潮自然是抓周。当然,在汉末还没有抓周这词,汉末流行“试儿”,可以说是抓周的前身吧。 撤掉宴席,从厅外搬进来了长形矮榻,上面放满了抓周物品。有:诗经散集、军士头盔、小木剑、兵法集注、官星印、串起来的钱币、小食盒、串铃、鲁班斗、酒令筹筒等等,嗯,还有个香囊。 “氓儿,去吧。”等着仆人把矮榻摆放好,刘焉抱起刘氓放在榻上,由于抓周旁人不能多嘴,刘焉也没多做解释,放了手就和其他宾客一样看着刘氓的动作。 刘氓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就像动物园的猩猩猴子一样,好在他已经被人这样看过好几回了,也不羞怯,就转过身看着周边的饰物。 先看了看自己的身板,拿不了几样东西哈。那就挑几样吧。 先把小手伸向木剑,別再腰间。刘氓这个举动,周围的宾客只觉不可思议。毕竟小孩抓周拿东西一般是用手的,知道把木剑別在腰间的似乎没有吧。 別好木剑,又把头盔带在了头上,还好不太重,要不还真不敢带。 带好头盔,又兵法集注和诗经散集揣在怀里,看了看那个官印,好像拿不下了,没办法把诗经丢了再把官星印拿到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满意的笑了笑。 转身看了看刘焉,似乎还不准备把我抱起来啊!那我再拿一样吧,刘氓随手把香囊放入袖口中,再走向刘焉,伸出手示意把他抱起来吧。 众人看到刘氓如此模样,都是出口夸赞,毫不吝啬的向刘氏父子二人称贺。 刘焉看着自己这个经过包装的儿子,似乎已经看到刘氓长大统帅千军万马的豪迈场面。抱起刘氓,心安理得的受起众人称赞。 晚间,刘焉让刘氓跟黄氏回去睡觉,自己和郑玄二人在院中把酒交谈。 “其实,康成此来还有一件事的。”陈珪对着刘焉说道。 “哦?何事?须焉助力康成尽可直说。”刘焉好奇的问郑玄。 “玄此来是向焉弟辞行的。玄最近觉得学问不得深进,准备去关中游学。”郑玄说出了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康成何故如此,汝之大才还需去那关外之地求学?何况关外气候异常,人不得而居啊。”刘焉急忙劝阻。 “我意已决,两日后就会启程了。”郑玄微笑摇头说道。 “既如此,焉不再劝阻。康成可持吾手书去那扶风,想必可以照顾些许。”刘焉看郑玄真的要去,也不阻拦,只是尽自己能力帮帮郑玄。 “如此便有劳君郎了。”郑玄谢道。 两天后,郑玄二人一齐走了。期间发生了点插曲,刘氓笑着说要郑玄求学回来教他学问,郑玄也喜欢刘氓的聪慧,自然满口答应,何况刘氓还是自己老友的儿子。 听说了这事的刘焉也笑着对郑玄说,回来了就立马来当自己儿子的老师,哪也不准去。 春去秋来,刘氓也慢慢的长大了,经过近六七年的辛苦努力,才十岁的刘氓看上去就像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一样,那发育绝对是优秀的不能再优秀。 要说刘氓从三岁起就自己一个人住独立院落了,好在太守府够大,刘氓就一个人在左边偏院住着。 由于发育良好,刘氓很小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从三岁多点就开始做着仰卧起坐和俯卧撑,虽然刚开始做不了几个,但刘氓还是坚持着。 到了刘氓六岁时,刘焉就开始教刘氓念书了,刘氓学的很认真,因为他看不懂汉朝的文字啊,只得在父亲的教导下把字认熟。 好在有着成人的思维,认字还是比较容易的,这让刘焉大开眼界,刘焉可是记得自己十余岁才能勉强自己读书的。当然,因为刘氓的天赋好的出奇,刘焉也就每天挤出很多时间来亲自教导刘氓。 对于请先生,刘焉有自己的想法,比自己好的先生大汉没几个,大部分都在朝为官,肯定是没空教自家孩子的。比自己差的自己也不放心,怕会让刘氓的天赋就这样浪费了。只得自己辛苦点,许多政务都留着夜间处理。 刘氓的日子也开始忙碌起来,清晨起床在院落里打一套军体拳(都这么久了还记得住真不错),然后开始自己晨读接着就去父亲那把前天的功课交掉,再听父亲讲解一番,上午就这样了。 下午就坐在自己院子的大树下看书,刘焉也是好书之人,家里的藏书量估计不比皇宫少多少,刘氓现在每天都在看着这些古籍,不懂得就留着傍晚问刘焉(其实也没多少不懂)。 傍晚刘焉忙完了就会抽空问下刘氓今天看了什么,然后具体布置下任务,刘氓就留着晚上解决。 汉朝末年虽然已经有纸张出产,但产量不高,就算刘焉身为皇室宗亲也没多少,但刘焉对自己的儿子肯下本钱,刘氓练字写字用的全是蔡侯纸。对此刘氓也是一阵感慨,有个NB老爸就是不错。 睡觉前刘氓都习惯的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下午看书看累了也会在院中跑步练习,算是打发时间吧。毕竟汉朝没什么娱乐节目,刘氓这也算是自娱自乐了。 就这样,刘氓过着汉末最后的欢乐时光。 “福叔,福叔!”刚打完一套拳的刘氓再院中喊人了。这福叔是跟着刘焉十几年的老仆了,从刘氓独立住偏院后就被派来伺候这位小少爷。 “少爷,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少爷可以去冲洗一番了。”福叔以为刘氓叫他是问洗澡的事情。 “嗯,知道了。待会你跟我一起出去游玩游玩,十岁了,都没好好看过外面的景色呢。”刘氓是在这院子里待烦了,准备出去。 “这,老奴去问问夫人吧。”福叔说道。 “去吧,去吧。我先去沐浴。”刘氓边走向房内边说道。 沐浴过后,刘氓便在黄氏的准许下出了太守府。黄氏对自己这儿子还是十分放心的,自小乖巧,出去再城游玩一番自然不会不会同意。 就这样,刘氓带着福叔和十数位带甲兵士出了太守府,开始了第一次春游。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三章 市集,黄忠 刘氓带着福叔以及一干兵甲在宛城中晃荡。“福伯,宛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刘氓不愿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便开口向老仆问道。 “少爷,由于现在刚过春耕,市集上可能热闹些许。”福伯开口回答。 “那好,今天我们就去市集上看看,或许能买上什么有意思的物件。还有,你们不要紧跟着我,在后面吊着就可以,免得打搅我春游的兴致。”刘氓很满意老仆人得回答,点点头,对着那群兵士说道。 一群人向着市集行去,宛城的贸易区还是挺大的,虽然现在整个大汉似乎都在遭灾,但刘焉的南阳郡却是比较富庶,百姓也会有些闲钱办置家用,不像其他州郡有许多流民。 刘氓可是铁杆的三国迷,对于黄巾之前的大汉也是有所了解,现在已经一七四年了,南阳还能保持稳定的发展,不得不说,刘焉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虽然不比荀攸、猪哥之流,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集市上东逛逛西瞧瞧,刘氓不知道自己给宛城的百姓带来了一定上的恐慌。虽然十余位兵士按刘氓的要求在三十步外跟着,但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那些兵士是跟着刘氓的。这也使得一部分人遐想是不是今天有人触霉头了。 刘氓也看在眼里,但也是无奈得很啊。市集上大多都是刘氓用不上的东西,毕竟穷苦百姓家拿出来换些钱财、粮食什么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宝贝。 走了大半圈,刘氓终于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了,大步向一个转角处摊位走去。 摆摊的是位美艳的妇人,这种情况可真是难得。大汉的妇女虽然还是有那么点自由,但单独一人出来摆摊,穿着还讲究,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刘氓心里想着。 刘氓拿起放在木盒中待卖的首饰,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个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些首饰可是很精美的啊,这美妇人要卖这东西,还不去典当行(黑啊),说明想卖高价啊,这美妇情愿在这集市上耗时等待买家,说明对自己的首饰很自信嘛,相信自己愿卖就肯定有人愿买。刘氓越想越越觉得有意思。 “这对手镯多少价钱?”刘氓问道。 美妇看着身前把玩自己珍爱首饰的少年,说道:“五百钱,公子想要贱妾可以便宜些许。” “这么贵?我看很普通嘛。五十钱,再多我可不给。”虽然知道了这些首饰可能会比较贵,但也没想到对到这种程度。要知道汉末的普通士兵的粮饷每月才七八十钱,这一对手镯就要了士兵将近七个月的粮饷了。不过,越贵越有意思,继续耗着,刘氓是这样想的。 美妇不由得一阵气结,这可是自己最宝贝的首饰了,如果不是很需要这笔钱,也不会拿出来卖的。现在这穿着华丽的少年居然说五十钱才买,这不是气人嘛。 “小公子,这可是贱妾陪嫁的嫁妆,很是精美,五十是买不到的。”美妇只得摇头说道。 “不急,五十不行,那六十钱应该够了吧。我从小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刘氓接着打趣道。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是不曾见过几十枚五铢钱。他整天呆府里不曾出过门,府里也没人把收入给他过目,哪有机会看到那么多钱。这次出来他手里都没几个钱呢,钱都在福伯和领头兵士手里。 “这位公子就不要拿贱妾开心了。贱妾的首饰不止这么多钱的。”美妇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公子根本没买首饰的意思,摇头苦笑道。 “还不够啊!你这光手镯就这么贵,还有耳环、头饰、颈脖挂饰,你是不是不打算卖东西啊。”刘氓看了看摊位上其他首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公子不买自有人会买,不牢公子挂念。”知道对方不会买东西,美妇说话也变得生硬起来。 “大胆,少主看上了你的首饰,就是不给钱你也得卖。”领头侍卫似乎以为刘氓想吃霸王餐,就走上前替刘氓出头。 “谁叫你说话的,退下。”刘氓眉头微皱,大声喝道。 美妇看了看刘氓身后的兵士,面上出现一丝慌乱。形式比人强,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小公子,您看上了什么随便拿,贱妾不要钱的。” 刘氓看了看美妇人,感到十分无趣,说道:“本少爷买东西讲究你情我愿,价钱不合可以再谈嘛,我可不喜欢仗势欺人。” 美妇心想,你那也算谈价钱?一下把价钱压那么低,这怎么谈。想是这么想,但说却是不敢直说的。 刘氓看着美妇人不说话,便开口道:“你很缺钱?” 美妇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看你着装,就算不是士族名门,也是大户之人吧。这么会沦落到卖嫁妆?”刘氓继续问着。 “贱妾有一子,从小体弱多病,医者无数,却从不见好,如今更是卧病不起。如今贱妾夫君想把庄园卖掉,去襄阳找医者给孩儿治病,贱妾虽无知,但也知道襄阳离南阳甚远,想把首饰卖去,好补贴些家用。”美妇无奈,只得道出家丑。 听完这席话,刘氓觉得自己对母爱的认识更透彻了。“夫人为子抛头露面,出来买卖首饰,此情至诚。这样吧,吾随夫人同去,看看夫人那久病不起的孩子,如果能帮得上的我也能帮帮忙。”刘氓点头说道,语气也恭敬起来,对一位有着伟大母爱的女人,恭敬是必须的。 美妇听后一阵犹豫,看了看那些待甲兵士,不得已点头说道:“小公子随贱妾来便是。”说完就引着刘氓一行人向自家走去。 走了许久,到了一处城郊庄园,门口挂着“门牌”:黄庄。 美妇上前敲开庄园大门,门开后走出一小童,美妇对着小童说道:“凌儿,门外来了贵客,你且引他们去厅房等候,吾去见老爷。”然后对着刘氓说道:“小公子可随门童进庄稍待片刻,贱妾去去就来。” 刘氓跟着门童凌儿来到厅房,随意打量着。等了稍许,便听见门外响起豪迈的笑声:“呵呵,贵客临门,某家不曾相迎,却是失礼失礼啊。”随着话音落下,刘氓就看见了一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庄主何须如此,却是小子无甚礼数,冒昧来此,还请见谅啊。”刘氓微笑回应着。 “某家黄忠,却不知小公子名讳?”壮汉走靠后,抱拳说道。 黄忠,听到这名字刘氓先是一惊,但心中略微思索一番便了然了。南阳,病怏怏的儿子,去荆州,黄庄,哎,刚进来就应该想到的啊。 “哦?小子却未想到此庄庄主乃是黄忠黄汉升,小子鲁莽,胡乱闯进庄内,还请见谅。”知道对方是那个三国式的廉颇,刘氓也得赔礼道歉啊,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过错。 “小公子识得某家?忠却是庆幸万分。”黄忠也觉得十分惊讶,而后又觉得十分庆幸。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小公子明显是官家子弟,自己却是不好招惹。 “小子还未介绍,小子姓刘名氓,家父正是南阳太守。小子也是从父亲那听得黄庄主名讳。”刘氓也是自报家门,还抬出自己老爹,就怕镇不住这猛汉。 “哦?小公子却是多礼了,小公子能来吾庄园,可是难得的紧啊。”听到对面那小子是太守儿子,黄忠眼中闪出亮光,似乎有所求。 “氓今日也是与贵夫人在集市相会,探得少庄主并重,便同道来看看。”刘氓说出了来意。 这些事情刚才已经听自家夫人说过,黄忠点点头说道:“公子如此热心,汉升无以为报,公子,请进。”伸出一只手,请刘氓入内室。 刘氓进了内室,便看见了一少年躺在床上,咳嗽不停,面色略显苍白。 床上少年见父亲和一穿着华服的少年进来,想起身行礼,却是半分力气也没,只得弱弱的叫声:“父亲!” “公子,此乃犬子黄叙,哎,整日咳嗽不停,无奈之极。”黄忠对着流氓介绍道。 “少庄主整日咳嗽,是否不停吐痰、流鼻涕?”刘氓看了看黄叙那浮肿的喉咙,说道。 “却如公子所言。”黄忠差异的看了看刘氓,不明白这小公子怎么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就知道这病症。 黄忠不明白,刘氓可清楚啊,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社会,各种呼吸道疾病都十分常见,也十分普通。但在汉末,这呼吸道疾病可真的会死人的,除非你碰到华佗、张仲景之流才有可能活命。 “此疾乃少庄主吃食不注意卫生引起,虽时日已久,但也不是不可清除,黄庄主要是信得过氓,就去买上十数斤梨,用水炖之,炖上半个时辰即可服用。再去药商处买几根人参补补身子,估计半年即可痊愈。”刘氓相当自信的对着黄忠说道。 黄忠听完觉得不太可信,但看刘氓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似胡说,只得沉思起来。 刘氓也知道要黄忠完全相信不太可能,便说道:“黄庄主庄内可有梨,有的话现在便可炖给少庄主使用,看氓之偏方是否有效。” 黄忠听后感激的向刘氓点点头,走出门外,刘氓也跟着走到院落之中。 刘氓在院中无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见黄忠手持着大红碗走了过来。 “赶快给少庄主食用,其他事稍后再谈。”刘氓看见黄忠似乎想要说话,便出声阻止了,这梨还是要趁热吃啊。 没过一会,黄叙就吃完了,刘氓看着现在似乎不再咳嗽的黄叙,出声问道:“黄兄感觉如何?” “很舒服,父亲,刘公子,我现在好了很多,说话不这么吃力了。”黄叙开心道。 黄忠看自己儿子真如刘氓所说,好了稍许,看向刘氓的眼神那是倍加激动。 “公子大恩,黄忠无以为报,愿以主侍之。”黄忠似乎下了个决心,要拜刘氓为主。 “黄庄主不可如此,小子还是十岁孩童,哪能做主子。庄主莫要说笑了。”刘氓此刻也不想就当黄忠的主公,便推脱道。 “黄忠不曾说笑,公子救治小儿,便是忠的大恩人,如此大恩,不侍主无以为报。”黄忠仍坚持到。 “这样,黄兄要好的话还得费些时日,氓想请庄主一家随小子回太守府,庄主可为小子武师,教习小子刀剑之术,不知庄主肯否?”刘氓刚想到黄忠可是个一级教师,就文聘那半吊子的天赋,也被黄忠调教成了准一流将领,自己如果学得黄忠真传,不说打杀吕布,至少也能和关羽张飞过过招吧。 “主公想学,忠自当尽力教,但武师之职却是万万不可。”黄忠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就这样,刘氓的第一位打手开始了自己步向辉煌的人生道路。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四章 剿匪,兴霸 把黄庄交给管家让他打理后,黄忠就跟随刘氓回了太守府。回到家刘氓先把黄忠一家人安排在东边偏院内,随后就去找刘焉跟他说说黄忠入住的事。 黄忠这人刘焉自然是听说过,以前也想要招募到手下了,但黄忠一直忙碌于给孩子治病,无法安定下来为将,就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在自己的孩儿把他领了回来,倒也不错。想了想刘焉就不再过问这些问题。 自从黄忠来到太守府后,刘氓也更加忙碌了。黄忠说会尽心教刘氓,那就绝对是用尽全力去教导。黄叙渐渐好了起来,黄忠也放心了,现在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教刘氓习刀。 刘氓现在天还未亮就会被黄忠叫起来,还好刘氓两世为人,懂得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要不哪个十岁小孩受得了啊。 刘氓的努力黄忠也看在眼里,黄忠也十分惊讶,这刘氓可是汉室宗亲,完全没必要这样拼命努力习武,黄忠开始也不认为刘氓能坚持的下来,但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刘氓也从没间断过。 黄忠教导刘氓也是很严厉的,虽然刘氓是自己的主公,但一谈到习武,黄忠会显得十分认真。 就这样,刘氓每天过着习文弄武的日子,虽然会觉得疲劳,但刘氓只要一想到只有不到十年的准备时间,眼神就会变得犀利,他需要为将来努力,否则他也会成为那个废柴一样的刘璋。 黄氏也劝说刘氓不要太辛苦,但都被刘氓以各种说辞给反驳回去了。不得已黄氏就去找刘焉,让刘焉管管。但刘焉似乎对刘氓的做法很是欣赏,因为他自己就是从底层靠自己努力爬上来的,汉室宗亲里和他一样有能力,肯努力的就是刘虞一人而已。刘焉就对着黄氏说:“慈母多败儿,吾皇室之中更是如此。”这一来二去的,黄氏也就不再管刘氓了,随他闹腾去。 当人认真的做一件事情,时间时过的很快的,现在的流氓就是如此。虽然每天都挺累的,但流氓心里却十分开心。 一年过去了,流氓已经有六尺多的身高,比黄氏都高些许。两年的不断习武使得刘氓臂力、耐力、爆发力异于常人,估计就是一般的成年大汉都不是他对手。 最直观的差距就是随着刘氓一起穿越而来的三国志系统里的个人资料显示,现在流氓的个人数据比刚来汉末是好了不知道多少。武力上涨到了48,智力上涨到了62,政治也有36,统帅是40,魅力最高是68。一般的三流将领也就这数据了,流氓每天都会看看,看了之后都会发笑。 看了自己的,自然不能不看其他人的,黄忠不愧是三国时期的顶级将领,现在正值中年,各个数据看的流氓眼睛发红,所有数据就没一个低于80的,武力、统帅更是过分,一个102,一个94。看的刘氓大呼变态。 杨怀、高沛二人由于经常和黄忠切磋,也是受益匪浅,估计现在二人都不比文聘差(综合能力),两人进步流氓也挺高兴的,毕竟以后要打仗的,老爹手下人厉害去益州也安全点,单骑平定一州也就刘表那人才可以干的出来。 这么几年,刘焉手下也陆续加了几个人才,如赵韪、庞羲,但不是十分出众。 “父亲,听娘亲说您最近要去剿匪?”刘氓从黄氏那出来,听得刘焉准备亲自去长江沿岸打击水贼,便急匆匆的向刘焉办公的地方赶去,刚看见刘焉就问道。 “嗯,确有此事。长江上庸地段这段时间经常遭受水匪袭扰,上庸太守请为父前去助他剿贼。怎么?你想去?”刘焉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儿子,以为他是想跟着自己出去,虽然自己不会答应,但调笑下自己这个自小聪慧的儿子也是一件趣事。 “这倒不是,孩儿学艺未精,剿匪就不去了。只是听说最近长江兴起一股水匪,唤作锦帆贼,甚是厉害,便来父亲这问问。”刘氓说着。锦帆贼甘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刘焉真去动他,还真不一定谁剿谁呢。 “哦?氓儿也知道那铃铛贼子,无碍,上庸剿他不得,为父自当灭之。区区水匪何足道哉?”刘焉微笑着说道。 哎,您这么不把甘宁放眼里,等您吃亏了就晚咯,刘氓心想。 “那这样,父亲带上黄忠如何,想黄忠武艺当父亲亲卫保护父亲平安绝无问题。也省得母亲与孩儿在家担心。”刘氓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依你便是,你可去唤黄忠前来。”刘焉想了想,虽然他不认为一些乌合之众的水匪能把他怎么样,但刘氓真意却不好推脱,再者以此次剿贼试试黄忠斤两,太守府可不养闲人。 刘氓找来了黄忠,对他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去了父亲那,自己回院子接着翻看兵书。 黄忠走了,并不意味着刘氓就不习武了,每天刘氓都会举着自己制定的哑铃锻炼臂力,穿着几十斤的负重甲锻炼耐力,挥着特制唐刀锻炼技巧。 每天依旧拿着各类书籍翻看不停,家中藏书刘氓已经快看完了。拥有前世记忆的刘氓,可以说是“好读书,不求甚解”,看起来速度也快。 每天晚上忙完了,刘氓就在想刘焉什么时候回来,那位人生前期郁郁而不得志的江东重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差不多过了两个月,175年已经过完一半,刘焉终于得胜归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自然有降将甘宁。 “恭喜父亲剿灭水匪,还新得一员大将。”听得消息的刘氓也赶紧来向父亲贺喜。 “呵呵,这次多亏了氓儿了,为父却是小盱了那甘宁,若非汉升及时救下为父,为父现在可回不来哦。”刘焉吃了甘宁大亏,对自己儿子让黄忠贴身保护也是较为激动。 “末将不敢居功。”黄忠由于临危救主,被封为破贼校尉,现在被刘焉夸赞,自然要谦逊一番。 聊了半天,黄忠就和刘氓回去了,黄忠要检验检验这几个月刘氓的武艺精进程度。 “汉升此次剿匪感觉如何?”刘氓和黄忠在刘氓院内聊到。 “公子之言不假,那甘宁与某家打斗了近八十回合才被某拿下,确实武艺不凡。且他手下那帮铃铛贼们水性也是极好,怪不得上庸郡守拿他不得。”黄忠叹服着说道。虽然在船上打斗不是黄忠所擅长的,但能在黄忠手下走上七八十招才落败,甘宁武艺确实可得到黄忠称赞。 “哦?交手了?仔细说说,怎么交上的手?”刘氓对于二人能单兵大战十分疑惑,黄忠可是去当保镖的,不是去当先锋的。 “那甘宁见官兵甚多,便想擒贼擒王,潜入水下,爬上了太守所乘大船,好在临走公子提醒某家多多注意那甘宁,他刚上船便被忠发现,船上兵士皆不是他对手,太守便让忠与他相斗,甘宁最后也降了太守。”黄忠比较简短的叙述了一番。 “嗯,既然如此明日汉升去把甘宁请来我这,我也想见见他。”刘氓说道。 “诺!”黄忠答应道。 第二天早晨,刘氓在院中练着唐刀,黄忠带着一个似乎才二十不到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汝便是那甘宁甘兴霸?”刘氓笑着对眼前的青年说道。 “某就是。”甘宁似乎不太愿意搭理。 “哦?汝为吾父手下降将,却如此桀骜?”刘氓知道甘宁毛病,有心提点提点。 “兴霸见过公子,适才得罪之处,望公子见谅。”甘宁似乎想起投降时刘焉身边那些不屑、厌恶的神情,只得不甘的道罪。 “呵呵,无妨。本公子对一事十分好奇?不知兴霸肯赐教否?”刘氓笑着对甘宁说道。 “公子请说便是。”甘宁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嗯,我想问问你现在岁数几何?”刘氓对这个还是比较好奇的,因为他看得出来甘宁十分年轻。 “兴霸虚岁十八。”甘宁难得的露出自傲的表情。 “那兴霸现在在军中任何职?”刘氓对于甘宁岁数的确十分吃惊,但同时也紧张起来,十八岁的少年,父亲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职位的,就算是小小都尉也不可能。 “宁现任百夫长。”甘宁说话时眼中充满了屈辱。 就知道是这样,这事比较难办啊。想想,想想,对了!可以如此如此。哈哈哈哈! “兴霸啊,你现在十八岁,任百夫长,很不甘心吧!的确,任谁因为岁数问题而被限制住都会不甘心。兴霸,我问你,你愿当百夫长吗?说实话!我不听虚的。”刘氓对甘宁说道。 甘宁看着刘氓那询问的眼神,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装深沉。 还好,旁边还有一人,黄忠。黄忠似乎看出了刘氓的心思,加上自己的主公是刘氓而不是刘焉,就提醒似的对甘宁说道:“兴霸现在武艺还未成熟,可放下心来专心研武,等几年再从军不迟。” 甘宁也是心思敏捷之辈,想到了刘氓问话的可能后,询问刘氓:“公子之意?” “呵呵,我现在还缺个陪练,你愿来就在我这住下,每天和我一起习武。也不必去看我父亲手下那些个军士脸色。等几年时机成熟,我等自然有仗可打,有官可当。”刘氓笑着说道。 甘宁听完,心想:这也不错,看这少爷是个有本事的人,跟着他不吃亏。黄大哥可能也是公子的人,却是比那赵韪之流好上不少,等几年就等几年,我还等得起,就是那些个一起来的兄弟不好安置。 “愿为公子效力,宁拜见主公。”甘宁单膝着地,对刘氓说道。 “好,好,好!兴霸如今也是自己人了。自己人我从来不亏待谁,你手下那些兄弟,还愿跟着你的,都把他们集中起来,住进汉升的黄庄中,将来我有大用。你可去账房取三千钱出来,给那些手下们用着,过段时间我为他们寻个生计。”刘氓知道好人要做到底的原则,对着甘宁说道。 “宁感谢主公大恩,钱财就不劳主公费心,这几年行迹下来也有些富足,够兄弟们用几年了。”甘宁最后的问题解决,只觉一身轻松,终于可以改变改变生活了。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五章 学问,吟诗 甘宁丢弃官职投到刘氓身边刘焉并不怎么在意,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就同意了。毕竟他的和他儿子的都一样,既然儿子想要给他就是了。现在刘氓的小院里每天都很热闹,刘氓、甘宁、黄叙三人每天一起演武,喝声不断。 黄叙病好之后,又修养了好几个月,也开始锻炼武艺了,现在三人没事就互相切磋。当然,刘氓有意识的让他二人多看兵书,也费力去讲解,二人也是十分认真,甘宁是知道要学,黄叙是刘氓叫他学究认真学,不过效果都不差。 刘氓的个人班底算是有点小成了,不见刘大耳朵征战多年手下武不过关张赵,文不过简靡孙嘛。现在刘氓还未开始为官,便有黄忠甘宁相助,当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刘氓。 “氓儿,算算时日郑玄兄也该到了,待会你随我见客,不可怠慢。你当年可是吵嚷着要康成当你老师的。”前段时间郑玄来消息了,说是在扶风学艺有成,现在已经在回南阳的路上了。 “孩儿知道呢。”刘氓笑着答应道。 没过多久,门外停下了辆马车,从上面走下了位白袍长者。 “康成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刘焉上前问候道。 “呵呵,君郎莫要笑话在下咯。老咯,老咯。”郑玄微笑答应着。 “世叔那里老?与十年前相比也更为精神了。”刘氓在一边差了句话。 “嗯,是小氓儿吧,还记得世叔呢!当年见你才那么点大,想不到再见面就已经如此英俊潇洒了。”郑玄看见了旁边的刘氓,对这个小孩郑玄的印象可是很深的。 “康成兄,里面请!”刘焉说完就拉着郑玄进了府内。 刘焉安排了熟食,两人边吃边聊着,刘氓就在一边听着。 通过一系列谈话,刘氓知道历史虽然便动了些,但很多事情是不会改变的。郑玄还是拜了扶风马融为师。 马融是扶风茂陵(今属陕西兴平)人,为当时全国最著名的经学大师,学问十分渊博。他遍注儒家经典,使古文经学达到了成熟的境地。他的门徒上千,长年追随在身边的就有四百余人,其中优秀者亦达50人以上。 马融其为人比较骄贵和讲究,虽然门徒众多,但他只亲自面授少数高材生,其余学生则由这些高材生转相授业。 郑玄投学门下后,三年不为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没能见到他的面,只能听其高足弟子们的讲授。但郑玄并未因此而放松学习,仍旧日夜寻究诵习,毫无怠倦。 有一次,马融和他的一些高足弟子在一起演算浑天(古代一种天文学)问题,遇到了疑难而不能自解。有人说郑玄精于数学,于是就把他召去相见。郑它当场很快就圆满地解决了问题,使马融与在场的弟子们都惊服不已,马融对卢植说:“我和你都不如他呀!” 自此以后,马融对郑玄十分看重,郑玄便把平时学习中发现而未解决的疑难问题一一向马融求教,对于篇籍的奥旨寻微探幽,无不精研,终得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听完郑玄这几年的经历,刘氓对他也是钦佩万分,为他的坚持、执着而倾倒。 聊完经历,又开始聊起了两次党锢之祸,对此刘焉也是无奈,虽然他是汉室宗亲,但有些事不是他能管能参与的。 党锢之祸是东汉后期统治阶级内部宦官、外戚两派长期斗争的产物。 外戚当权,即杀戮和罢免一大批宦官,而提拔重用他们的同党;反之,宦官掌权,则大杀外戚集团,罢免和压制外党。 桓帝时,一批比较正直的士家豪族和“名士”出身的封建官僚,联合3万多大学生,一起反对宦官集团。宦官则控制了桓帝,捏造罪状进行反击,桓帝下令逮捕了李膺、陈实、杜密等200余人,并对逃亡者悬赏追捕。这就是发生于延熹九年(166年)的第一次“党锢之祸”。 接着没多久又发生九月辛亥政变,窦武、陈蕃受冤。郎官谢弼上书也为窦武、陈蕃等人鸣冤,要求迎回窦太后,却被宦官贬职杀害。 宦官等见窦武、陈蕃、李膺、杜密等名望仍在,不肯罢休,于是向灵帝进谗言,诬陷党人“欲图社稷”,意图谋反。年仅十四岁的汉灵帝被他们欺骗,因而大兴大狱,追查士人一党。 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 此前曾得罪宦官的张俭四处流亡,在路途上,看见人家就前往投宿(“望门投止”),没有不愿意冒灭门之祸而不收留他的,张俭在众人的帮助下,得以逃到塞外。Qī.shū.ωǎng.因为收留他而被追究灭门的,前后有数十家之多,郡县也因此残破。是为第二次党锢之祸。 这些和刘氓没什么关系,他也无法改变汉灵帝的种种做法,好在这几件事他家人都没受牵连。 郑玄因为一直在外求学,未曾求过一官半职,也是幸免于难,这和历史记载有所不同。 刘氓来到汉末,小翅膀偶尔煽动煽动,部分历史已经改的乱七八糟,许多人的命运都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但大势并未改变丝毫,该闹的还闹,该发生的大事一件也没少过。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刘氓也听到深夜。其中也有许多秘辛,许多八卦,不足为外人道也。 几天休息下来,郑玄似乎想起了收徒的事情了,找来刘氓,问道:“氓儿现在也十一有余了,可曾记得当初说过什么?” “当然记得,小子说过世叔求学归来要来教导小子学问的。”刘氓知道肉戏来了,当即说道。 “很好,记性不错。那世叔现在问你,你愿拜世叔为师吗?”郑玄满意点点头说道。 “愿意,小子虽然不大,但世叔之名却是如雷贯耳,能拜得世叔为师是小子的福气。”刘氓巴结道。 “些许虚名不需挂在嘴边,学识渊博却名声不显的大有人在。记住,以后不可如此度人。 刘氓也是醒悟过来,是啊,汉末最不缺名声不显又NB的人,难到时间过久了,脑子也变迂腐了。 郑玄看着刘氓神色,知道刘氓明白了,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却在想:此子还是如此聪慧,一经点拨就可明悟,比自己当年可强多了。也更加坚定了收徒之心。 “拜吾为师,不需讲究那些俗礼,只要你诚心问学,吾便教导与汝。吾且问汝,想学些什么?”郑玄接着问道。 “修身、统兵、谋略、治国之道。”刘氓很简洁的说道。 “嗯,学这么多,汝之志向不小啊。可愿告诉为师,志向何在?”郑玄笑着问道。 “上马统千兵,下马理万民。”刘氓很傲气的说出志向。 “呵呵,不错,不错。有志气不错。好,那为师便教汝此等学问。从明日起,吃过早餐就来吾住处,吾自有安排。”汉朝的人是不吃早餐的,但出现了刘氓这样的怪胎,天天要吃早餐,郑玄也知道,便有了以上一说。 就这样,刘氓全身细胞都开动起来,清晨、傍晚和甘宁等人习武,白天跟随郑玄习文。 郑玄教导可比刘焉要仔细、认真不少。而且郑玄学的也多,儒家、法家、墨家都有涉及,其中以儒家为最。 他对儒家经典的注释,长期被封建统治者作为官方教材,收入九经、十三经注疏中,对于儒家文化乃至整个中国文化的的流传作出了相当重要的贡献。 如此生活有过了几个月,又到了年末了,算算日子,现在已经是175年年底了,还有不到十年时间就会发生汉末最具规模的起义,到时就是群雄并起的年代,不知道刘大耳朵现在何处?曹阿瞒又在和袁绍忙些什么。 鹅毛般的雪花如期而至,清晨和甘宁切磋后刘氓就仰望着天空中不断飘下的雪花,这使他回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那时根本见不到这么大的雪。 “新年都未有芳华,岁末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呵呵”刘氓突然当起了盗版贩子,念出了一首古诗。 “好一句‘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想不到氓儿有此文采,却是藏的深呢。”难得郑玄起得早,向来刘氓院中走动,不曾想到刚进院门就听到刘氓发出感慨,不由得出口称赞。 这,刘氓可没想到会有人听见,甘宁等人回黄忠那偏院去了,回头一看,是郑玄,算了,盗版就盗版吧,刘氓也不太在意。 “偶有感悟,倒叫老师笑话了。”刘氓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韩愈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不笑话,不笑话。此诗虽然七字一句,短短四句,但却把庭院中景色容纳其中,氓儿有此文采,为师新甚慰。”郑玄走近后,笑着说道。 两人最后相视笑之。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六章 商行,洛阳 光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79年。刘焉受召北归洛阳上任太常一职。刘氓自然也要跟去。 由于事出突然,刘氓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趁着刘焉和新来的太守交接,刘氓急招黄忠、甘宁、黄叙等人相商。当然,经过几年暗中发展,刘氓的身边也多出了几位身影,如崔琰、公孙方、国渊。 崔琰等人是郑玄的学生,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全都被刘氓搜刮一空,除了王基、郗虑看不上刘氓走掉了,其他几位都拜服在刘氓脚下。 刘氓这几年并没有浪费掉,他在宛城与武闗之间找到了个隐蔽的村庄,里面住了许多搜罗来的各类工匠,以及甘宁的三百水贼手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刘焉,但刘焉对他的儿子还是很不错的,并未认真的过问过这些事情。 近千个人在里面吃喝住是肯定要花钱的,而且数量不少,刘焉不可能拿太守府的钱。按他的话说就是,这是他的班底,自然一切由他来负责。 刘焉本来是等着刘氓来求他的,但几个月过去了,刘氓都不曾与他谈起这些事情,他便派了些人前去探查,哪知这群人来村口都未进就被赶出来了。如果不是这些派去的人亮出了太守府的招牌,可能就回不来了。 刘焉对此十分震惊,他派去的可是他的一队亲兵,居然连个村庄都进不去,还被对方无伤亡的俘虏了,他觉得必须要问问刘氓了。 刘氓并未隐瞒,就对刘焉说出了里面的情况,再解释一番,再把科技力量所能产生的效果给刘焉做了对比,用的自然是战国秦朝的例子。刘焉听后点点头,再嘱咐刘氓自己注意点,最后问了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你安排在那的那些人每天吃喝的花销是从哪来的?不会是让那三百水匪打家劫舍来的吧。” 对此刘氓很是自豪的说道:“父亲可曾听闻‘公孙商行’?” “自然听过,府里许多吃食、用品都从公孙商行买来,你问这个作甚。”刘焉对这个近几年冒出来的商行可是较为了解的,应为他所喝的酒就是公孙商行专门派人在府里所酿制的。每年付的酿酒费可是很高的,但刘焉并不觉得花销不值,刘焉第一次喝上时还说‘此酒可值千金’。 “父亲可曾想过拿商行的东家是谁?”刘氓问道。 “这个却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个商行东家甚是神秘,外人不曾见过。”刘焉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东家就住在我们府上,公孙商行的东家其实就是公孙方,呵呵!”刘氓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刘氓的话,刘焉先是不信,但看刘氓不曾作假的笑容就知道刘氓没说假话。再想想公孙小子和自家儿子走的挺近,再想想刘氓谈着商行的原因,刘焉知道,这商行其实就是他刘家的。 呵呵,自己这孩子倒有些本事,短短几年就能弄出了如此大的家业,还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比起自己当年是强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以后家用可不许再收钱财了,你一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刘焉似乎有点怪刘氓瞒着他,于是顺口就把每月几十金费用给抹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氓也是满口答应,他本来就没赚自家钱,要知道光是那酒,没有十金根本买不到一坛,一坛酒能有多少?刘焉一天就喝大半坛子酒。 这个公孙商行也是刘氓和崔琰他们想出来的,本来是想让大汉的其他商人做,后来公孙方说他来,刘氓自然乐意自己人来操纵这个商行,他自己就躲在幕后出出主意,例如蒸馏酒、蜡烛、东坡肉、各类家具等等。 从177年开始,这个商行就每天给刘氓带来不止百金的收益。汉朝本来是没有金子银子之类的货币的,但从公孙商行出现后,便有了大量的黄金白银交易。这是刘氓嘱咐的,刘氓知道,几年后货币会贬值,而且贬值的厉害,但黄金却不会,这也是后世为什么以黄金储备量来衡量国家外汇比例的原因。 “志康(公孙方的字,瞎编的),商行事物处理怎么样?”刘氓看见眼前的几位人才,出口问道。 “主公,吾已经按主公吩咐,把商行总部转移到了汉中,所幸对商行贸易影响不大。吾至今不太明白,主公为何转移商行,荆州富庶,不是能更赚钱吗?”公孙方答道。 呵呵,富庶是不错,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啊。虽然汉中也不太理想,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呵呵,这个问题,你们以后会知道的。那些金银细软就不忙着搬运,还是藏在兵匠城(前面提到的小村)里。现在把商行运作中心北移,把冀州、豫州、青州等地的士族手中的钱财都赚来。”刘氓心中是想,反正几年后要便宜黄巾,还不如自己先搜刮一番。 几人看着刘氓的财迷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兴霸,你再去趟兵匠城,告诉廖化和管亥,让他两再招募三百乡勇,来保护商行运作,但一定要保密,不要把兵匠城泄露出去了,那是我们的根据之所。”刘氓对着甘宁说道。 廖化和管亥是在收罗铁匠是无意发现的,所幸两人愿意跟着刘氓,便被安排在了小村中当头领,负责商行和小村的安全问题。 “此次去洛阳可能就不会再来这了,诸位可去走走,缅怀缅怀,汉升现在可以把那黄庄给卖咯。呵呵!”刘氓谈完公事,便出口对几人打趣道。 “某家醒得。”黄忠想起刚与刘氓见面的场景,十分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也感谢上天让自己遇到主公。 179年四月中旬,刘焉一行数十人终于来到了这汉朝古都洛阳。值得一提的是,刘焉现在不是一家三口了,178年年中,黄氏又为刘焉生下了个儿子,名叫刘璋。 刘氓对这个历史上算是出名的弟弟也很不错,有事没事就抱着他。也希望他能在自己和父亲的余荫下快乐生活,不在成为历史上那暗弱无能的军阀老大。 看着眼前宏伟十分的壮丽城墙,刘氓暗下决心,自己来到了汉末,至少要保住这古都,决不能让她再遭受那场大火。 洛阳号称华夏第一王都,中国历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的都城。其中‘中国’、‘华夏’、‘中原’、‘中土’、‘中州’等称谓均来自于洛阳。“永怀河洛间,煌煌祖宗业”。中国古代帝喾、唐尧、虞舜、夏禹等神话,多传于此。帝喾都亳邑,夏太康迁都斟鄩,商汤定都西亳;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平王东迁,高祖都洛,光武中兴,魏晋相禅,孝文改制,隋唐盛世,后梁唐晋,相因沿袭,共十三个王朝。洛阳自古被华夏先民认为是“天下之中”。周武王甫定江山即“迁宅于成周,宅此中国”;汉魏以后,洛阳逐渐成为国际大都市,“四方入贡,道里均”,在民族融合和中外交流上功勋卓异、光耀千秋。 公元25年,刘秀在河北柏乡称帝,是为汉光武皇帝,同年攻下洛阳,定洛阳为都城。史称东汉或后汉。光武刘秀又经过十多年的征战,完成了统一全国的大业。东汉时期的洛阳,为天下名都,洛阳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全国最大的工商业都市。其城址在现今白马寺东侧即汉魏故城遗址。东汉从公元25年刘秀始创,至公元220年献帝灭,经历了196年。东汉有洛阳、许昌、长安三个都城。其中以洛阳为都的有165年,以许昌为都的有26年,以长安为都的有5年。在洛阳的有光武帝、明帝、章帝、和帝、少帝殇帝、安帝、少帝(刘懿)、顺帝、冲帝、质帝、桓帝、灵帝、(刘辨)、献帝14帝。 洛阳不但对中国有着深远影响,对日本也有着很深的影响力,日本的京都别名洛阳。由于古都洛阳的原因,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前,大名带兵入首都京都称为“上洛”。上洛是诸如武田信玄等战国大名追求的目标。 刘氓是舍不得摧毁如此一座极具历史意义的城市,他现在正在琢磨着是否乘着黄巾起义把董卓干掉。 进了洛阳,刘焉自然要带着刘氓来觐见汉灵帝。两人进了皇宫,来到了刘宏的寝宫。 “微臣刘焉参见陛下。”刘焉很规矩的行礼。 “草民刘氓参见陛下。”刘氓暂时无官在身,只得自称草民。 “兄长却是多礼了,自家人不必如此,坐便是。”刘宏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 “陛下,礼不可废也。”刘焉起身说道。 “嗯,这便是鹏宇侄儿了吧。好一个俊朗少年!”刘宏看了看刘氓,出口称赞道。 “陛下过誉了。”刘氓也忙着谦虚几声。 三人一直聊了很久,最后出来的结果就是刘氓从草民变成了黄门侍郎,和后来的荀攸一个职位。 这大汉宗亲要个官当真是简单,跟刘宏唠叨几句就能当上个侍郎,是不是再唠叨几次,就能坐上三公的位置,刘氓心里YY着。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七章 诗会,名显 刘氓也开始当官了,不过他算是最清闲的文官了。每天大概九十点左右去何进那报个到,然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现在每天就带着黄忠等人逛街,虽然前世挺讨厌这项活动的,但汉末实在没什么室外活动,刘氓是闲的很啊! 现在刘氓的武艺也到了瓶颈了,按黄忠的说法是他还没真正与人搏杀过,再怎么练也只能那样了。而郑玄也说刘氓已经可以出师了,除了演算浑天刘氓没学会也没想学之外,其他的至少有郑玄八分火候了,理论一样不能使刘氓进不了。 对于演算,刘氓一直是保持敬谢不敏的态度。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活过二几十年的大好青年,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刘氓一直不太感冒。但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汉末,又使得他对这种学问产生了迷惑,最后只得选择暂时性遗忘掉。 刘氓每天都要去看那杀猪的何大胖子,看着和大胖子每天吃着东坡肉那满足的神色,刘氓心里对自己佩服死了。 汉末也就何进这种杀猪的对吃猪肉不会鄙夷,刘氓可是记得手下给何进进贡东坡肉时,何进是一口就吃出了名堂,说道:“此乃猪肉做的吧。不错,不错,味道甚美。” 要是让其他士族知道这几年名震大汉的东坡肉是猪肉做的,那商行就完了。毕竟大汉是不吃猪的,至少士族官员们是不吃的。还好,至今都未有人发觉,或是发觉了也不愿去揭发。 一天上午,刘氓照例从何进那出来后,带着黄忠、甘宁、黄叙三人前往商行在洛阳开的酒肆,名曰:“天然居。” 走到酒肆门口,两旁写着一副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光这一副对联酒骗来了洛阳所有的士子们在此吃饭,刘氓当真是有大才(也太不要脸皮了)。 酒肆老板看到大东家来了,自然是殷勤地引入包厢。但刘氓今天似乎不想上楼上包厢了。 “不必了,今日就在这坐坐。”刘氓向那老板摆摆手,说道。 没坐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就上来了,也差不多是吃中饭的时间,食欲旺盛的四人开始了大块吲哚。 “听说了吗?蔡邕蔡大人准备举办个诗会,请了许多名士前去呢。”一桌正在吃饭士子们交谈起来。 “是啊,整个洛阳都知道了呢。我要是能去观看学习一番,那该多好。”士子甲说道。 “就你?我看你连这酒肆东家都可能比不上,还去诗会?去丢人差不多。”士子乙说道。 “呵呵,这话不假,听说这天然居在许多城里都开着呢!每家上面都有门口那样的对联,还不带重复的。”士子丙说道。 “那也可能是他请一些先生写的。”士子甲辩解道。 诗会,呵呵!刘氓觉得是个好玩的东西,应该去看看。 “公子是否想去那诗会看看?”黄忠看到刘氓听完后露出的笑脸,问道。 “现在这日子过的,无聊之极!有诗会自然要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出个名呢!”刘氓说道。 “那是,公子大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那蔡邕老儿肯定会请上公子。就算没请,公子前去也是给他面子。”甘宁充分发挥了狗腿子的角色,自从喝了刘氓制出的蒸馏酒后,甘宁就对刘氓佩服的五体投地。 回到家后,刘焉果然对刘氓说要去蔡邕那,叫他这几天不要到处跑了。 179年七月十一日,刘氓终于要在大汉展露属于他自己的头角。 刘氓随着父亲、郑玄二人来到蔡府。不愧是大汉的杰出文学家、书法家。号召力真不错,诗会举办地至少有近百人,这些估计就是汉末的大才们了。 “伯喈近日却是不错啊。”刘焉带着刘氓走到蔡邕跟前说道。 “玩笑咯,此次诗会也是为几位友人而办,君郎能来,老夫这是蓬荜生辉咯!”蔡邕笑道。 “刘氓见过蔡大家!”刘氓也向蔡邕打招呼。 “想必此子就是那南阳俊杰了吧!着实俊朗。君郎有此子,伯喈却是羡慕的紧。”蔡邕说道。 二人叙完旧,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找好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吃的喝的就上上来了。刘氓觉得这似乎是个宴会而不是诗会。 作为诗会的发起人蔡邕自然首先发言,一通介绍下来,刘氓在一边暗暗乍舌,都是名人啊。 蔡邕、郑玄、刘焉、刘表、刘岱、王允、马日磾、陶谦、卢植、张温、程立(还未改名程昱)、钟繇、孔融、袁绍、袁术、刘繇等人。可惜曹大大不在,要不刘氓可能会更兴奋。 其实还有个名人,就是太小,正坐在蔡邕旁边喝奶呢! 蔡文姬的父亲蔡邕是当时大名鼎鼎的文学家和书法家,还精于天文数理,妙解音律,是曹操的挚友和老师。 生在这样的家庭,蔡文姬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蔡文姬从小以班昭为偶像,也因此从小留心典籍、博览经史。并有志与父亲一起续修汉书,青史留名。 可惜东汉末年,社会动荡,蔡文姬被掳到了南匈奴,嫁给了虎背熊腰的匈奴左贤王,饱尝了异族异乡异俗生活的痛苦,却生儿育女。十二年后,曹操统一北方,想到恩师蔡邕对自己的教诲,用重金赎回了蔡文姬。 文姬归汉后,嫁给了董祀,并留下了动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悲愤诗》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事诗。 蔡文姬的一生是悲苦的,“回归故土”与“母子团聚”都是美好的,人人应该享有,而她却不能两全。 蔡文姬也确实非常有才气。在一次闲谈中,曹操表示出很羡慕蔡文姬家中原来的藏书。蔡文姬告诉他原来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已全部遗失时,曹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当听到蔡文姬还能背出四百篇时,又大喜过望,于是蔡文姬凭记忆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可见蔡文姬才情之高。曹操把蔡文姬接回来,在为保存古代文化方面做了一件好事。历史上把“文姬归汉”传为美谈。 诗会进行的很是畅快,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有文学讨论的严肃性。 “吾听闻,南阳出了个少年才俊,不知其事实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刘氓听到这句话,当场想笑出来,因为他这次本来就是准备出名来的,但那些大人们都不搭理他,弄的他十分郁闷,现在有人找他麻烦了,他真想亲那人两口。 仔细看看人群,发现袁术那SB正挑衅的看着他,刘氓只得叹口气,也就是他才会做这种事,他老哥就比他聪明多了,虽然也聪明不到哪去。 既然有人针对自己了,刘氓只得起身。对着所有人说道:“如果公路兄说的是在座的人,那南阳俊才估计就是氓了。” 这句话直接把袁术顶的接不上话来。 “刚才小子一直听着诸位交谈,感觉着实无趣,这吃喝之中居然没有行酒令实在可惜,那小子便把这点遗憾给补足来,诸公以为如何?”刘氓接着说道。 “氓儿文采为师信得过,且试之。”郑玄发话了。这老头听到有人把自己徒弟苗头,也是十分恼火。 “诸位且听。欢乐难再逢,芳辰良可惜。玉酒泛云罍,兰肴陈绮席。千钏合尧禹,百兽谐金石。得志重寸阴,忘怀轻尺璧。”说完(背完)就微笑的看着众人。 “好诗,贤侄却是好文采,今日诗会当以此诗为最。诸公以为然否?”蔡邕低吟几声,出口问众人。 “是极,是极!”众人大多叹服。唯有一两人眼中含妒的看着刘氓。 但不管怎么样,刘氓算是出名了,出大名了。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八章 杀人,旬氏 自从在诗会上一举成名后,刘氓每天就忙着和当时的社会名流们打交道。 刘氓自然是不厌其烦,但想了想自己以后的打算,这些人可以帮上很大的忙,刘氓也就耐着性子和他们聊天打屁。 不过刘氓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卢植府上,美其名曰:请教领兵打仗的问题。 卢植对这个好学的汉室宗亲也是十分欣赏,虽然不是自己的学生,但也用心的去教刘氓。 刘氓本就来自二十一世纪,又意淫三国志系列游戏多年,对这种古代作战不陌生,至少理论上刘氓十分出色。 其中其实也有郑玄的功劳,郑玄也为刘氓讲解了不少法家著作。但郑大先生毕竟不是武官,对这些东西了解的不是十分清楚。 为了184年黄巾起义能向曹操那样跟着卢植或黄埔崇出去打仗,刘氓就开始想卢植虚心请教起来。 卢植字子干,涿郡涿人也。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于前。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学终辞归,阖门教授。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不好辞赋,能饮酒一石。 他算是汉末有名的儒将了,学生也多。例如刘大耳朵、公孙瓒等等。可惜刘备少时不好学,好游侠,浪费了大好机遇。 相比刘备,公孙瓒是真的学到了许多东西的,常年镇守幽州,手底下没两把刷子早就被鲜卑或是匈奴干掉了。后来兵败主要原因也是他把刘虞给杀了,自取灭亡。 刘氓跟着卢植学了那么大半年后,军事才华那是大涨,最客观的还是他那识海中的人物数据变动。 到了180年底,刘氓统帅猛涨到79才碰到瓶颈,卢植也对刘氓说了和黄忠差不多的话,没有实践的话,刘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切似乎就绪,就等着张角几人举旗了。 刘氓有空也会和刘焉去汉灵帝那坐坐,汉灵帝对刘氓这个汉室的后起之秀十分看重,经常口出赞美之词。 “公子,这次我们秘密去颖川,有什么事吗?”黄忠骑着马问着旁边的刘氓。 “当然有事,十分重要的事!”刘氓说道。 去颖川也是刘氓突然兴起的决定,一年前刘氓见过程立后就没忘记这个曹操前期五大谋臣之一的人物,只是那时忙着跟卢植学军事,就把这计划搁浅了,现在刘氓能抽出空了,自然要去这个三国前期谋士的明产地逛逛。 程立也是快到晚年才跟着曹操了,献出了不少计谋,例如水淹吕布、掘坟、吃人,这些都是这个程老头子出的注意,许多人说李儒、贾诩用计毒,比起这个程仲德似乎还差了点。 “最近路面上不太平静啊,公子就我们几人”后面的话黄忠没说出来。 “汉升无需多虑,有某在此,还怕那些个劫匪?”一个长相俊俏的高大少年,满不在乎的说道。 “益德,你总是满不在乎!”甘宁在一旁说道。 这张飞被刘氓挖来纯粹就是个意外,他也算是个小地主阶级,每天没事画画仕女图,喝喝酒,练练武,日子也过得潇洒。 但喝了刘氓造出的蒸馏酒后,张飞深引为知己,到处找这公孙商行的老板,还真被他碰到了外出的甘宁,甘宁跟他干了一架,觉得他很不错,就把他带了来。 知道刘氓是那酒的发明这之后,张飞就赖着不走了,一是因为有酒喝,另外是这还有三个可以和他干架人。 张飞觉得在刘氓这不错,也就把自己的庄园卖了,拜倒刘氓门下。 “公子,你看!前面似乎有人劫道!”黄忠说道。 “走,今天就要拿这些人开荤!”就要经历第一次杀人的刘氓感觉到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刘氓为了面子一直忍着呕吐的冲动,使得旁边黄忠四人钦佩的看着他。 经过这次杀戮,使得刘氓对这个人命如狗贱的社会有了更深的认知,现在他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永远保持着微笑。 这是他的蜕变,来到汉末最为重要的蜕变。就如鲤鱼越龙门一样! 旬氏是颖川的大家族,颖川书院也是汉末北方最为出名的学院。 郭嘉、荀攸、荀彧等都出自此处。而颖川旬氏八龙,也是响彻整个大汉。 “晚辈后生见过旬大先生!”看着眼前的旬爽,刘氓恭敬的说道。 “贤侄不必如此,来我为你介绍一番!”旬爽很是洒脱的说道。 刘氓来到颖川先来拜访他旬家,这使得旬老头觉得很有面子,毕竟刘氓是汉室宗亲啊。 “这几位是家中兄弟: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诜、荀肃、荀旉。这几位是家中晚辈:荀彧、荀攸(虽然辈分小了点)、荀悦、荀谌、荀衍。”旬爽说道。 “旬氏八龙,氓早有耳闻,如今见之,果真仪表非凡,人中之龙。”刘氓说道。 整个魏晋时期,中原世族最有影响力的,要数颍阴(今河南许昌)荀氏。东汉时期的荀淑(83-149年),为战国荀卿第十一世孙,品行高洁,学识渊博,乡里称其为“智人”,曾征拜郎中,再迁升当涂长,当时名士李固都曾拜他为师,后出为朗陵侯相。荀淑办事明理,人称为“神君”。他的8个儿子,并有才名,人称“荀氏八龙”,其第6子荀爽最为知名,官至司空。 “许些名气,不足挂耳!”寻老头说道,但那笑脸白痴都知道他肯定很得意。 “这几位想必也是少年俊杰,不知旬老先生可否让我们年龄相仿者单独聊聊?”刘氓问道。 “如此也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打搅咯。”说完旬爽八人就客气一番走了出去。剩下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聊人生,聊天下。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九章 王佐,鬼才 刘氓在厅中与旬氏兄弟聊着诗词,聊着当今最‘红’的十常侍,刘氓看着五人的反应,心中把他们对比一番,果然还是荀彧、荀攸更胜一筹。 在大厅中,刘氓你很多话是不方便说的,也没必要对着他们所有人说。 晚宴过后,刘氓在旬家大院中溜达,在一池塘边,刘氓看见了独自一人的荀彧。这可是个难得的深谈机会。 “文若兄好雅兴啊!”悄悄走近,刘氓说道。 “呵呵,鹏宇说笑了。”荀彧说道。 鹏宇这个字是郑玄在刘氓十六岁时取的,这字取得有深意、有难度。刘氓对自己的字还是很满意的。 “前时在堂厅之中,文若为何一直沉默不语?”刘氓问道。 “呵呵,非是不语,是无可言语尔。”荀彧想要避开这话题。 “你那几个兄弟,都说大汉如今风雨飘渺是‘十常侍’的惹得祸,文若以为合适否?”刘氓步步紧逼,准备吧荀彧的嘴撬开。 “呵呵,鹏宇又来套吾言语。”荀彧很聪明,就是不谈。 “文若,吾知你一心向汉。今晚我两交谈,出你口入我耳,不必顾虑许多。”刘氓说道。 “哎,十常侍虽然横行无度,但以彧观之,除之犹如反掌,易事尔。但除之又如何,明日还会出现新的‘十常侍’。哎!”荀彧终于开口了。 “确实如此,如今宦官、外戚当道,外族时时入侵。各州动荡不安,但天子又无作为。大汉确实风雨飘渺,前景难堪啊!”刘氓望着天空的皎月,不知以后还会有这等闲情,聊天赏月吗? 荀彧很奇怪刘氓会说当今天子的不是,毕竟刘氓也姓刘啊。荀彧不愿多谈的原因就在此。 “文若是否奇怪,吾为汉室宗亲,却说起天子的不是。”刘氓说道。 荀彧没有回答,但却看着刘氓,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眉目。 “文若啊,你知道太平道吗?”刘氓问道。 “有耳闻。”荀彧说着。 “呵呵,你知道这个道教发展的多么迅速吗?才一年多点时间,荆襄之地、中原地域到处都有他的教徒,估计起来应该有那么一两百万了吧。要是再过个几年,没有六七百万也会有四五百万咯。”刘氓接着说着。 “吾只听闻,近年来有太平教人到处治病疗伤,民间甚是推崇。许多人信仰太平道教也属正常”说道这,荀彧发现不对了,他看向刘氓,眼中充满骇然与震惊。 “你知道吗?吾不止一次向天子秉承此事,奈何无人问津啊。就连吾父也不以为然。悲哀啊!”刘氓的确向刘宏说过,要遏制张角兄弟。可惜张让等人收了好处,不停的为太平教说好话,加之刘宏对此本就不太关注,认为一群愚民,不足挂耳。就没理会刘氓。 “那该如何是好?这张角如此广收信徒,必有所图谋,如何是好?”荀彧现在开始急了,毕竟还年轻,没到后世王佐的程度。 “鹏宇,汝今日对吾说此事,必有考虑,汝说,该当如何?”荀彧还是很聪明的,反问起刘氓了。 “想必文若兄也听说过,吾赖在卢植老头那有一年了,就是为此做准备,张角不反则已,如果他敢反我大汉,吾便亲手砍下他的头颅。”刘氓很是自信的说道。 荀彧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刘氓,心中感慨万分,亏得自己认为在这年轻一代已算是俊杰,但和刘氓比起来,还差得远啊。刘氓果然不负鹏宇之名。 “彧才疏学浅,也愿助兄一臂之力。”荀彧放弃了过几年去洛阳当官的打算,准备跟着刘氓混。 “好,好,好!有文若相助,氓也更有把握了。”刘氓看着眼前的青年,激动的说道。“但文若,这几年汝还是要好好学习才是啊,现在的你还不够成熟哦。” “这是自然。”荀彧说道。 “文若啊,听说颍川书院有许多青年才俊,明日不知可否领兄弟我去参观结识一番?”刘氓说出了另一个目的。 “没问题,彧在书院可是有许多好友的。”荀彧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荀彧就来刘氓住处叫刘氓,却看见刘氓和甘宁等人在比划切磋,看了会,荀彧暗道:“如此虎将,真不知鹏宇从哪里寻来的。”更坚定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文若,起得早啊!”刘氓走近荀彧,说道。 “呵呵,今日就带鹏宇去书院看看,再把吾之好友介绍给鹏宇认识。”荀彧说道。 说是颍川书院,其实大部分都是荀爽的学生,由此可见,旬氏是很NB的。书院离旬府不远,是个很大的庄园,走进去后,就能看见许多士子拿着书册或朗读,或默念。 跟着荀彧边走边听他介绍,刘氓对着书院也有了大概了解。 不一会儿,走到了一处寒舍,荀彧敲敲门,叫道:“戏忠,快起来!”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才从里面走出来个寒士,说道:“我说文若,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早起。这么早来惊吾好梦,何事啊?” “我说志才,都这时辰了还睡,出来吧,今日给你引见以为俊才。”荀彧说道。 “哦?既如此,今日之事就暂且记下。”戏志才听说有俊才可见,眼里发亮了,看着荀彧身边的刘氓。确实不错,仪表堂堂,却不知是否有学问,但荀彧介绍的,应该不错吧,戏志才心想。 “呵呵,戏兄,在下刘氓,刘鹏宇。”刘氓介绍道。 戏志才的大名,刘氓是知道的。这位大人物虽然在曹操手下没呆几年就挂了,但从接他位的人来看,他的才华和能力绝对出众,接他的班的可是那鬼才郭嘉啊。 又是一番交流,戏志才也对刘氓刮目相看,而且十分感动。想他一介寒士,刘氓身为汉室宗亲,却愿意和他交谈,言语也从未有过鄙夷,这让戏志才十分感激,同时也表示过几年要跟着刘氓干。 刘氓自然是谦虚两句,再让戏志才保重身体,要时不时的锻炼。这使得戏志才更为感动。 “戏大哥,文若哥,你们都在啊。”从远方跑来一小孩,对着荀彧等人说道。“咦,今天怎么还有个外人?”这句话声音比较小,三人没听见。 “来,郭嘉!哥哥今天介绍一位少年俊才给你认识。”戏志才笑着对那小孩说道。 这是郭嘉?刘氓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小孩,心中泛起了巨浪,这可是刘氓前世最欣赏、最喜欢的大神级人物啊。 三国争雄,英雄辈出。对于各路英雄来说,拥有高明的谋士至关重要。众所周知,诸葛亮一出山,刘备就时来运转,从寄人篱下的狼狈状态开始走向成功,最终建立了一方基业。 与之相反,曹操集团却因为一个人的早逝而开始走下坡路,并最终导致曹操统一中国的理想没能实现。**曾对此人大为赞赏,称赞他“才识超群,足智多谋,出谋划策,功绩卓著。” 他,就是曹操早期军事智囊团的核心人物—郭嘉。郭嘉是曹操最喜爱也是最得力的谋士,堪称曹营第一谋臣。曹操曾多次讲过,自己百年之后要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郭嘉。只可惜郭嘉英年早逝,否则,他在历史的天空中所留下的光环绝对可与诸葛亮相媲美。 郭嘉虽然在曹操手下没干几年,似乎也没什么很出彩的地方,但曹操前期的奋斗方针和奋斗目标都是他提出来的,这使得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就像刘备对诸葛亮、孙权对鲁肃一样。 他们三位都是一出仕就为自己的主公考虑战略前景、定下战略目标、实施战略方针的少年英才,他们结局似乎也一样,都是未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光荣牺牲了。 郭嘉刚跑到三人面前,就不停咳嗽起来,这咳嗽声也把刘氓从思绪中给拉了出来。 郭嘉从袖中拿出一包丸子,准备往口里放,但被一只手拦下来了。 “汝这是为何?”郭嘉看着眼前这个不让他吃药的人,说道。 “汝叫郭嘉?汝难道不知这沸石吃了对身体有害?”刘氓问道,他看到郭嘉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少年多病。 “胡说,吾吃了这个就不会咳了。”郭嘉说道。 “哦?鹏宇此话当真?这沸石不可食用?”戏志才对郭嘉很是关心,一听刘氓这样说,急忙问道。 刘氓自然先是结识一番,然后对着郭嘉说道:“汝服用此物,最多活到而立之年。” 郭嘉一听,知道自己以前被那些相士骗了,赶紧把手里的沸石给扔了。 四人又一起聊着天,郭嘉不愧是郭嘉,虽然才十一二岁,但谈吐很是不凡,还在颍川有自己的称号:‘小太公’。这让刘氓想起了后世夸赞郭嘉的几首诗: 乱世乱战乱杀戮,一朝一夕一城虚。 可怜鸿猷已成梦,可叹桢干命也迂。 少年闭门读书勤,二十余年是苦心。 不出家门未盛名,天下少人识才情。 三径只限知音行,日日常伴酒与棋。 不甘苦学付东尽,奇才也须良将惜。 辗转蔼蔼缘投君,坐谈天下彼此欣。 帷幄双影蘧然笑,夜夜点灯论古今。 良计环环不遗策,每临制变满座惊。 与君更盟此生友,策马同席不分离。 知君胸怀天下事,为君天下劳心机。 应是愁疾自生俱,凉风更侵病也剧。 累累寒秋人独立,莫敢许期明年聚。 乌桓路遥多凶险,易州唏嘘君臣意。 壮士百战杀敌勇,兵贵神速敌寇尽。 将军得胜归来日,柳城一片缟素时。 天旋地斡呼子名,呜呼不复见子衿。 高山流水音犹在,只是伯牙自毁琴。 夜幕军帐空点灯,夜半芯暗火烛熄。 时而默默诵《短歌》,旧人枨触新梦里。 如血残阳锁深秋,半生浮名许扬州。 金樽笑谈春秋计,蓝田玉砌志未酬。 金戈铁马明月照,霸业燕然清泪流。 戎歌鸟唳哀思在,梦魂半省醉钗头。 旌旗沙场皇图印,只道非吾夜自筹。 长歌烽火玉骓马,中原与君义气投。 楚天碧血吴烟袅,柳城风声挽贞侯。 罗幕鸿鹄吴钩碎,秦塞茫烟千仞愁。 长缨龙头飘渺月,狼烟几度思悠悠。 虽吾人死中川下,弱冠亡魂孟德心。 小叶芭蕉东篱轻,尺素浮云玉壶冰。 寒砧阳翟长亭远,草木荒凉寒蝉凄。 长城送君藐冰雪,登临剑阁画碧心。 芳草鸿鹄芙蓉士,自诩雕虫孤舟倾。 燕台何许奉孝才,惊鸿经纶劳歌应。 楼兰心切无辜负,寒鸦青鸾庐业金。 三径长缨梧桐雨,彼黍离离湘妃零。 未至桑榆何式微,玉璘瑟瑟山阳笛。 杜宇猿啼飞蓬落,铜驼五柳鹧鸪鸣。 阳关一曲曹氏折,南浦芦茄关山情。 柳城风骚残菊死,池中青莲叹伶仃。 当然后世流传最广的还是演义中的: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离开颍川,刘氓是带着郭嘉走的,美其名曰:“帮你小子把病治好。”(这刘氓端的无耻) 就这样,刘氓十分满足的走在回洛阳的山水丛林之间。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十章 逐虎,曹操 “氓哥,我们不是赶去洛阳吗?干吗还在这山间游玩?”郭嘉看着刘氓说道。 “呵呵,难得出来,自然要好好逛逛,要不以后就没机会咯。”刘氓苦涩的笑笑。马上就要进入汉朝最黑暗、最混乱的时期,刘氓只要想到这点心情就会比较沉闷。 黄忠甘宁跟刘氓时间最长,经常听刘氓分析时局,对刘氓的做法表示理解,不过他们更期待着战争的到来,毕竟自古武将功名马上取。 “呵呵,你们看,也许要不了多久,这里的山涧泉水就充满着血腥味。他们会永远的失去大自然的气息,多么可惜啊。”刘氓陶醉着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公子再给某家一坛美酒来的实在。”张飞再一旁撇撇嘴,说道。 “益德,你这点要改啊!喝酒误事,和你说过很多次的。你如果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来想成大气很难啊!”刘氓对张飞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劝了。 张飞在历史上还算的上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唯一的缺点就是好酒,刘氓可不希望自己手下出个淳于琼那样的酒囊饭袋。一想想如果张飞真能把自己的这点缺点改掉,那张飞能达到的高度~~啧啧!想到这刘氓心里就在偷笑。 “某家醒得。”张飞一听,脸一下就拉下来了,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就在这时,“吼!”、“吼”的声响,传到一行众人的耳里。 “公子,估计是有大虫出来觅食了。”甘宁说道。 “呵呵,去会会那畜生。黄叙你到时候保护好小郭嘉就行了。”刘氓吩咐道。 “大虫?我们不跑?”郭嘉毕竟还小,听到老虎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跑。 “逃跑作甚?不是某家自夸,来一窝大虫,某家也可以宰来下酒喝。”还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飞说出的大话。 三国时期的老虎还是很健壮的,刘氓自问现在武艺很是精湛,但要单独对付一只老虎,似乎还不行。 刘氓六人向着声源出寻去。没过一会,一只吊睛白额大虎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时刘氓第一看到野生的老虎,很是激动。还好,刘氓知道自己一行人是来干吗的。 “我先上,汉升用弓箭辅助我,如果我不行,你们在上。”刘氓说着就拔出了弯刀冲向了大虫。 大虫看着眼前向他冲来的人类,很是疑惑,吃了几十个人了,这还是第一个敢向他发起自杀性冲击的人,虽然他手里有把刀。 大虫怒吼一声,前腿一震地,整个身躯向刘氓压去,抬起右爪,狠狠的拍了下去,就像拍蚊子一样。 刘氓看似莽撞的前冲,其实内有乾坤。刘氓左脚用力一踏,整个身子向左移开,手中弯刀却向大虫划去。 “嘶!”的一声,刘氓迅速在地上蹭了一圈,把人与虎之间的距离拉大。刘氓是没什么事,但那大虫吃了大亏了,整只右前腿,被拉开了有接近两寸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刘氓的弯刀事特制的,上面开了两道血槽,只要被割,基本上就是放血放到死。 “吼!”愤怒,刘氓能从这声吼叫中听到大虫的愤怒。大虫不顾,脚上的伤势,依旧快速的转身,向着刘氓奔去。 刘氓也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左手从腰间拔出了一只舍不得用的三棱刺,这三棱刺也属于超前产品,三国时期不可能有的。但刘氓却研究出来了,不论是锋利程度还是血槽深度或者是耐用程度,都不比现在的一些短刺差。 大虫又是用扑的,它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刘氓很是轻松的用弯刀、短刺架住了大虫两只前掌,身子却向下探去,乘着大虫后力不济的空挡,双脚往上猛的一蹬,踢在了大虫腹部,大虫最虚弱的地方遭此重击,哀号一声,整个虎身被刘氓蹬飞了三四米远。 刘氓迅速靠上去,给大虫放血,这场战斗打到这也就结束了。 刘氓能如此轻松的获胜,全是最开始使得大虫前掌受伤的缘故,要不然刘氓接下来不可能硬扛得住大虫的前扑。如果是那样的话,刘氓就必须游斗了,估计那样黄忠就会出手了,黄忠是不会让刘氓受伤的。 搞定这只老虎,张飞把整只都抗在背上,说是回去煮了下酒,这次甘宁也跟着起哄,说道:“妙极,妙极!” 一行人就这样招摇过市的向洛阳走去,在大路上使得人们频频侧目。进了洛阳,刘氓向着自家走去,但走到一半,却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 回头一看,是袁绍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刘氓说道;“原来是本初兄啊,我道是谁叫我呢。” “呵呵,行啊。出去游玩几个月,还打了个这么大的畜生回来啊。”袁绍说道。要说袁绍年轻时还是不错的,为人够朋友,也豪爽,看见刘氓一行人能打到这么一直大虫,就拉着身边的朋友一起过来看看。 “侥幸而已,侥幸而已。本初兄,这位是?”刘氓看着袁绍旁边的小矮子说道。 “此乃吾好友,曹操,曹孟德!孟德,此乃大汉出名的南阳少年俊杰,刘氓,刘鹏宇。”袁绍介绍着。 “哦?莫非是制五色棒的孟德兄,久仰了哦。”这矮子是曹操?刘氓有点突兀,这么说曹操也是他偶像,怎么就长成这样呢。 曹操小名阿瞒、吉利,故而有曹阿瞒之说。年轻时期的曹操机智警敏有随机权衡应变的能力,而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所以社会上没有人认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才能。 只有梁国的桥玄等人认为他不平凡,桥玄对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颙对他说:“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许劭,字子将,以知人著称,他也曾对曹操说过:“君清平之能臣,乱世之英雄”此据《后汉书·许劭传》,孙盛《异同杂语》及《三国演义》中作“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曹操对文学、书法、音乐等都有深湛的修养。他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在诗歌上,散文也很有特点。 曹操的诗歌,今存不足20篇,全部是乐府诗体。内容大体上可分三类。一类是关涉时事的,一类是以表述理想为主的,一类是游仙诗。 太祖御军三十余年,手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魏书》) 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每定省,从容常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典论自叙》,袁伯业名遗,袁绍从兄。) 现世曹操背负许多骂名,都来自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休叫天下人负我”!这对曹操是不公平的。 早在中平五年,就有人阴谋推翻汉灵帝另立新主,拉拢当时任议郎的曹操时被其拒绝;联军讨伐董卓时,与其他人观望顾虑相比,曹操身先士卒奋力进取。 初平二年韩馥、袁绍等人又想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再次为曹操所拒绝,并明确提出:“诸君北面,我自西向。”意思很明确,你们可以去听那个北方幽州牧的,我依然忠诚于西面的汉献帝。 李催等人祸乱长安,献帝一行狼狈从他们手下逃命时,漠然无视者有,趁火打劫者有,落井下石者也有,曹操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主动迎接献帝的人。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吴魏合作击杀关羽后孙权上表劝进称臣,曹操也不听:“这小子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啊!”这一系列的言行中虽然有曹操的慎重权谋,但客观上不能否认是对朝廷的尊重。 所以说,曹操的名气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那亲刘派的罗贯中给败坏的。 对着这个汉末三国时期最伟大的军事家,文学家,政治家,刘氓按下了心中的激动,最近名人见多了,情绪也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了。 “某也听闻,洛阳诗会上一鸣惊人的少年才子,想不到如今却有幸见面。”曹操对‘很有文采’的刘氓也是极为欣赏,他也是搞文学的,知道那样一首诗多么出色,他这次回洛阳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见见刘氓。 两位搅乱整个大汉的人,两个博弈无数的对手,在第一次见面时却都带着点小激动,似乎有引为知己的想法,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世界的奇妙!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十一章 虎宴,掌兵 站在大马路上,刘氓与曹操也不好交谈,浅浅说几句客套话,刘氓便邀请袁曹二人晚间来刘府参加宴席,吃老虎。就和二人告别了。刘氓带着黄忠张飞等人接着往府里赶去。 这次的全虎宴刘氓准备邀请很多人,所以一回家洗了个澡又接着忙起来了,菜是不要自己烧,但请帖还是要自己去写的。 忙活了近一小时,才把所有请帖写好,让甘宁一家一家的送去,这足够表示出刘氓对这次虎宴的重视。 刘氓其实还是想为自己造势,他有个目的或许通过这件事能早点达到。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刘府去热闹非凡,整个宴会大厅都欢声笑语。 由于今天的宴会时刘氓举办,所以他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旁边有两个侧席,坐着的是刘焉和郑玄。 刘氓把洛阳有点影响力的人都请了来,袁绍、曹操、袁术、朱儁、皇甫嵩、卢植、王允等等一系列大人物都来了。 “此次小子出游,有幸猎得大虫一只,请诸公前来赴这全虎宴。诸公,请!”刘氓说完就举着酒杯先干为敬了。 “鹏宇,这大虫身上的肉确实鲜美,如此美食,却是不可多得啊。”郑玄说道。看着郑玄吃的面露红光,就知道这老头吃爽了。 “不知这大虫是哪位壮士猎杀的?”皇甫嵩笑着问道。 “额,义真将军怎么就不认为是小子猎杀的?”刘氓笑着反问道。 “莫非这大虫果真是公子猎杀的?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武艺,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厉害多咯。”皇甫嵩惊讶了会,说道。 “呵呵,将军过誉咯。来,趁热吃,府上厨子做出的食物还是不错的。”刘氓接着举杯说道。 大厅吃的热闹,刘氓院子里也是笑声朗朗,张飞边撕着虎肉边说道:“还是公子知某啊。这肉就要大块大块的吃,要真像那群文人们那样用筷子慢慢挑,还真不知道要挑到什么时候。”说完就一口咬了下去。 “恩,这手撕虎排,味道真香,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郭嘉说道。 “就你们那吃像,这等吃食,某家少说也吃上好几次了。”甘宁笑着说道。 “公子想出的吃法确实独特,许多食物以前都不曾见过的。”黄忠说道。 “哦?还有什么吃的?”郭嘉高兴的问道。 “呵呵,要说吃食,小郭嘉新来,可能不知道,这大汉最大的酒肆可是公子开的。”甘宁一说到酒肉也十分兴奋。 “这事不假,想某还未来府上就经常上那天然居吃东西。现在这天然居恐怕大汉各地都有吧。”张飞说道。 “哦?那天然居是公子的?公子当真大才。”郭嘉听了张飞说的话,眼中闪出亮光,他似乎隐约感觉到了这连锁酒肆的隐藏用途。 “鹏宇,这宴会真是不错,意犹未尽哦,意犹未尽哦。”宴会结束,卢植对着刘氓说道。 “呵呵,多谢卢老夸赞咯。”刘氓难得搞笑一回。 “你这小子,哈哈!”卢植旁边的蔡邕想笑骂刘氓几句,却自己先笑了起来。 “回去我们也去抓只大虫,烧着吃。”曹操对旁边的袁绍说道。 “恩,过段时间就去。”袁绍也吃出了味道,想了想,对曹操点头说道。 当然,这个晚上不止这些人在吃虎宴。 大将军府,“这刘氓真不错,有新鲜吃食还知道送分给某尝尝,味道真好啊。” 皇宫,“这刘侄儿孝心却是不错,还知道要进贡这等稀罕吃食给孤,阿父啊,你说赏些什么给刘氓侄儿?” 第二天,刘焉和刘氓被叫到刘宏寝宫去了。 “鹏宇啊,听说昨天你办了个宴会?”刘宏问道。 “陛下,是的。”刘氓说道。 “朕还听闻那大虫是你自己猎杀的?”刘宏说道。 “确实是臣在山间猎杀的。”刘氓答道。 “我还记得你跟卢植学了很长时间的兵法,可有此事?”刘宏接着问。 “却有此事。”刘氓回答道。 “好啊,好啊!如此俊杰,又长在皇室,怎能不赏。张让,朕这禁军校尉好像还有一人空缺吧,就让鹏宇接任吧。”刘宏很大方的说道。 “陛下,禁军是还缺了一名校尉至今还未上任。”张让回答道。 “嗯,鹏宇,朕这禁军校尉一职就托付与你咯,莫要叫朕失望。”刘宏说道。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刘氓说道。心里却在奇怪,这刘宏怎么这么大方,禁军校尉啊,编制可是和偏将一样,统领八千兵马的。难能可贵的是,禁军校尉可是有三千的骑兵的,这绝对是刘宏手下最精良的部队了。 不过,有好处不拿那可不是刘氓的习惯,既然刘宏都说了,那他就喜滋滋的接受就是。 刘氓差点要高兴的大叫了,还好他保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制止住了他的这种行为。 走出了皇宫,刘氓还觉得不太现实,旁边的刘焉以为刘氓是第一领兵,所以会有些兴奋,也就没有太在意。 第二天,刘氓带着黄忠等人来到了兵营,发现自己这个校尉所统领的人似乎少了很多。 走上自己用的点将台,刘氓准备把手下的士兵叫来集合。一阵集合的钟鼓声,校场陆陆续续来人了,过了几十分钟,听到钟声的都来了,一共才千把人。 刘氓一阵恼火,没有上司就成这样了,那以后还怎么打仗。 刘氓对着张飞使了个眼色,张飞向前走几步,大声叫道:“呔,都安静下来,站好来!”这喉咙没的说的,虽然现在还很年轻,吼声没什么威慑力,但响亮程度却是不差不少。 刘氓走到点将台前沿,说道:“吾,刘氓,刘鹏宇!就是你们的新任校尉!下面谁职位最高,上来答话。” 没过一会儿,从下面走上来个中年汉子,说道:“回禀校尉大人,某是千夫长张琅。” “嗯,其他人呢?”刘氓说道。 “这,这个,我们校场因为有一年多没首领了,许多人都不怎么来校场了。”张琅说道。 “嗯,下去吧!你们听着,转告那些没来的人,两天内,两天内要是还不来,那以后就不用来了,被某发现就以逃兵处理。”刘氓说道。 说完这番话,刘氓就带着几人回了刘府,刘氓没准备第一天这些个兵痞就能老老实实的听话,来校场,所以就给了两天时间。 如果两天都没人到,那刘氓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了,他手下也有几千人要吃饭呢,虽然自己不缺这点钱,按有刘宏掏腰包的话,刘氓还是乐意把工匠城中训练出来的私兵补充到自己的部队中。这也方便刘氓完全掌控这只队伍。 两天后,果然有那么三千个人没来,刘氓也不打算再等了,把剩下的的挑五千人出来,再从南阳工匠城调三千私兵出来(一共只有六千),刘氓在182年1月2日这天,成立了自己第一支部队。 手下各级将领也都换上自己的心腹,骑都尉张飞统领两千五百轻骑兵,弓兵都尉黄忠统领两千五百弓弩手,朴刀都尉甘宁统领两千五百步兵,黄叙为亲兵统领,统帅五百重骑兵。廖化和管亥又招了两千青壮流民,补满五千后继续在哪小村训练。 现在刘氓手里有官方的八千人,村中的五千人,商会中的一千五百余人,当真是家大业大啊。 刘氓对自己的成就还是很自豪的,就现在手中的八千兵马,刘氓自信对上张角手下任何五万人以下的部队,都可稳胜。 刘氓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现在也成诸侯了,自从他被封为校尉后,他那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就像更新一样,改变了许多。 刘氓以前一直是挂在刘焉名下,现在他终于另起炉灶咯。看着自己的信息,再看着挂在自己名下的一个个名人,刘氓很是满足。 黄忠等人自从刘氓正式当上校尉后就改口了,不再称呼刘氓为公子,而是主公。刘氓也知道叫他们不改是不可能的,也就笑呵呵的接受他的新称呼。 可惜,刘氓还不能开府,手下不可能有文职,虽然手下大才不少。看来还是要接着努力升官啊。 刘氓现在每天都早出晚归,有时也会抱着小刘璋去校场,让他也感受下军队的气氛。刘璋也有五岁大了,长的十分可爱,刘氓比较宠她,经常抱着他讲故事,聊天。刘焉和黄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刘氓很幸运,由于这一年多以来刘氓这支队伍从没去皇宫执过勤,虽然刘氓也问过现在要不要去,但管天下兵马的何大肥猪想给刘氓放假,说道:“此事鹏宇不必管它,有其他几校就可。” 刘氓也乐的练兵,做着最后的准备。战火,即将燃起。 第一卷 龙潜于渊 第十二章 开会,朝议 183年六月,刘氓十分正式的把自己手下都召集起来,准备开次战前会议。 参加此次会议的人有:黄忠,黄叙,甘宁,张飞,廖化,管亥,崔琰,公孙方,国渊,郭嘉,荀彧,戏志才。本来荀攸也想来,但被荀爽留住了,只得暗道可惜。 这样一组豪华阵容,全都拿来对付张角,刘氓自己都觉得太看得起那位张某人了。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关于战略物资贮备等细节问题。 “志康,商行现在情况如何?”刘氓首先还是得问钱的事(果然是个大钱迷啊)。 “从前年开始,各地得商行店铺收益就开始下降,主公让我等不必再多出售东西,盈利都用来收购粮食。现在在汉中基地已经有二十万担粮食,汉中并没有什么大氏族,商行很容易的购买了汉中大部分耕地,不过现在商行钱财也消耗甚大(不包括金银)。”公孙方说道。 “二十万担,不错,很不错。这些粮食保密性如何?”刘氓追问道。 刘氓说不错,但其他人可被震住了,二十万担粮食啊,荀彧心想,就算是他旬氏也没这么多存粮,这得多久之前开始布置,那时刘氓才多大,想到这些,荀彧也不得不承认,刘氓不能以常理来分析、评论。 “应该没什么人知道,那些黄巾教众就算知道商行买了粮食肯定也不知道有这么多,每次运粮都是零散分开的。”公孙方说道。 “嗯,如此便好啊。”刘氓之所以选汉中作为根据地,原因有三。 其一,黄巾起义没别波及到的地方,汉中算一个。汉中地广人稀,不被大家重视,但却是个军事要地,上课伐雍凉,中可通司隶,下可袭益州,而且易守难攻,当真是块宝地。 其二,貌似再过几年刘焉就要去益州了,到时候不论自己干嘛,把汉中握在手里还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其三,刘氓还记着那五斗米教的‘张天君’呢。史实记载,这家伙被刘焉派出去占了汉中,立了山头,等刘焉一死,他就跟刘璋叫板,刘氓可不希望这家伙还来当他的汉中王。 刘氓思索着,这次打黄巾,弄些功劳,最好能去汉中当太守去。到时候,他有老爹在背后做靠山,真是兵锋所指,无人匹敌。 刘氓要存那么多粮食,就是想多招些流民,最好把整个汉中都注满来,弄他四五十万人口,可惜,现实就是现实,一个汉中满打满算也就能住三十来万人,有二十万担粮和大片耕地支持,刘氓是不用为吃食担心了。 “各地斥候有什么新情报送来吗?”刘氓向主管情报的国渊,国渊其实不太擅长这些东西,但刘氓手里暂时就这点人,只能让他客串了,至于将来谁来主事,刘氓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有的,据巨鹿传来的最新消息,张角已经开始正式招兵买马了,手下设了三十六方曲帅,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民众多有追随。这张角图谋不小啊。”国渊说道。 “呵呵,他图谋,他只不过是一群垫脚石而已,如此浩大的工程,保密工作又不到位,他蹦跶不了几年的。”刘氓感慨道。 “元俭,我们那工匠城这么样了?”刘氓问廖化。 “回禀主公,照主公吩咐,这几年所冶炼的兵甲、装备具已运往汉中各个商行山庄之内,都藏在地下,除手下兵士外无人知晓。”廖化虽然不聪明,武力也不强,但他做事很稳重,这是刘氓器重他的原因。 “兵甲总量多少?”刘氓问道。 “骑兵专用,马鞍、马蹄铁、马镫共一万五千套,骑士长枪一万五千套,骑士链甲一万五千套;朴刀兵专用,包括头盔、衣甲、朴刀一共三万套;弓弩兵专用,强弓一万两千把,强弩一万两千把,专用护刀两万四千把;长枪三万杆,大刀、盾牌各两万柄,普通轻甲四万套,布甲两万套。”廖化很是流利的说出了具体数字。 听到这数据,刘氓很是兴奋,这是他的家底啊,以后起家就靠这些了。 其余人一听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武将们是兴奋,文士们是震惊。 戏志才看了看刘氓,心中想道:如果现在汉室是刘氓当家做主,那大汉就不会这样落魄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戏志才心里只是一闪而过,戏志才并没有多想,他却不知,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想消去似乎不太可能了。 “崔琰,现在我们金银储存了多少?”刘氓微笑片刻,接着问道。 “金三万四千余斤,银五万两千余斤。”崔琰说道。 “这么多?”刘氓有点震惊了。 “这些还是主公用了许多换取铁矿所剩的,最多时一共有四万余斤黄金。”崔琰笑着说道。 “看来大汉还是有很多的富人嘛,商行成立才几年而已,就有此等业绩,哈哈哈哈”刘氓笑的很开心。 “如今南阳那小村也只剩下个躯壳了,就不必管它了,送给那些流民吧。各大商行店铺不必再进货源,以后也不会大量生产这些货物了,只要这些店铺不至于关门即可,免得又招人眼红。”刘氓笑道。 刘氓说的也是实话,中原几个大富商曾经想把刘氓的公孙商行挤出市场,但被刘氓一一破解,后来那些个士族商人又用暗的,也被刘氓通知刘焉,让他老爸给处理了。不过闹了以后,商行生意虽然还是不错,但远远不如原来那样了。 戏志才、荀彧新来,郭嘉还小,刘氓也就没安排他们做什么事情,只是每天不停的聊着,从夏朝聊到当今,从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刘氓开拓了他们的视野,对他们以后的发展有着很大的推助作用,至少大局观,三人都比历史同期更强了。 谈完政事,该说说军事了,要不把黄忠等人叫来干嘛?参观吗! “汉升,如今八千兵卒这么样了?”刘氓向黄忠问道。 “回禀主公,八千兵卒并未穿戴主公所研发的各类装备,依旧是汉朝统一制式武器和衣甲。训练也十分卖力,虽说不上百战百胜,但对上不大于己方四倍兵力的任何步卒,都可以战而胜之。”黄忠很是自豪的说道。 “不错,我刘氓手下的士兵,就得是最精锐的士兵,就要有以少胜多的实力以及信心。”刘氓赞许道。 “这次会议结束后,黄叙、廖化,管亥你们三人回汉中,在那里看好老家。国渊你们该干嘛就干嘛,但要注意个人安全,有事可以吩咐自己下手去做,不必再事事亲为。文若你们就继续跟着我。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散了,等下就在院中吃晚饭。 “诺!”众人齐道。 在默默的等待中,184年四月已经临近,刘氓却赋闲起来,每天和刘焉聊聊,再逗逗刘璋,刘氓觉得十分快乐,为了保持这份欢乐,刘氓必须努力,必须去求索。 又过了十几天,刘氓和刘焉一大早就被传令宦官叫了起来,说要早朝。 刘氓看似匆匆而行,其实心里已经知道大概,刘焉也因为刘氓的原因,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情。 朝堂上,刘宏大发雷霆之怒:“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发起反叛,你们这些个大臣干什么吃的,这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要拿张角打到洛阳才能反应过来?” 一顿臭骂,刘宏气消了些,问道:“如今有谁可为朕分忧,去征讨那黄巾叛逆?” “陛下,老臣愿领兵前往。”皇甫嵩出列说到。 “有皇甫将军前往,朕高枕无忧矣。”刘宏说道。 “陛下,臣举一人,也可平乱。”马日磾出列说道。 “说,哪位爱卿?”刘宏问道。 “卢植,卢子干。”马日磾说道。 “嗯,子干前年为朕平叛长沙,如今愿为朕分忧否?”刘宏对着一旁的卢植说道。 “臣愿往。”卢植说道。 “还有哪位爱卿愿为朕分忧?”刘宏继续问道。 刘氓知道此刻不说,就没机会了,当即出列,高声道:“陛下,氓愿从之。” 刘宏一看,是自己家的人,刘宏说道:“鹏宇大才,早年就曾语这张角有叛逆之心,进果然灵验,可领一军。” “陛下,卢老将军可去广宗擒那张角,皇甫老将军可去颍川杀那波才,氓愿领亲兵去南阳,为陛下擒杀那曲帅张曼成。如此三方一定,黄巾必散。”刘氓不忘卖弄一番,说道。 “陛下,臣认为刘校尉所言甚是,可如此安排。”底下知兵之人都出言力顶刘氓,他们也认为如此必可平乱。 “嗯,氓儿手下兵士不多,可再选一两人,作为副手。”刘宏说道。 “那微臣举荐两人,沛国曹操,吴郡孙坚。”刘氓说道。 “既如此,就加封曹操为骁骑校尉,孙坚为讨贼校尉,刘氓为讨逆将军。氓儿可在洛阳补足兵士,前往南阳。”刘宏说道。 “谢陛下。”刘氓满足的答道。 就这样,刘氓的处女战就要打响了。 而在北方诸郡,也有义军纷纷响应汉军,大汉的人才们也擦亮了眼睛,紧盯着这盘大棋,为自己的前途考虑、琢磨起来。 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现在不得而知,但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一章 首战胜,威名扬 “这次多亏了鹏宇提拔啊,要不曹某还是赋闲在家呢。”出兵宛城的路上,曹操笑着说道。 “孟德说笑咯,我不请你出山,皇甫老将军也会叫上你的,我只是提前挖了他的墙角而已。”刘氓说道。 “呵呵。”曹操笑了笑,没有否认。 “此次去南阳,我估计,张曼成已经进了宛城了,我们如何取胜?”刘氓问道。 “嗯,攻城不可取,可以先诱惑他出城,不行的话只能想其他办法。”曹操说道,想来曹操也是深思过,才向刘氓说的。 “嗯,我们两年龄都比较小,到时可激他下城,失去了城墙之利,他也就是砧板上的肉了。”刘氓接着说道,他和曹操一个意思。 刘氓不是第一次再军营过夜了,所以还是很适应的,曹操初次掌兵,很多东西都要刘氓提醒,这叫刘氓兴奋的不行,指点曹操啊,这是多大的殊荣。 紧赶慢赶十多日,终于到了南阳地界。斥候打听一番,张曼成果然已经攻下了宛城,刘氓赶紧把手下和曹操叫来。 “孟德,据斥候来报,张曼成果然进了城内。我们要做万全打算了。”刘氓说道。 曹操也知道事情严重程度,这可是自己人生第一次领兵,一定不能失败。 “再过一日就可兵临宛城城下,黄忠、张飞听令。”刘氓说道。 “末将在。”黄忠上前应道。 “汉升,宛城汝也甚是熟悉,城东外有一小道,两边多山石,树林,汝二人可领五千弓弩手去那埋伏,不得将令,不许出击。”刘氓开始调度兵马。 “诺。”黄忠张飞领命而去。 “孟德,我们就去会会那张曼成。”刘氓笑着对曹操说道。 “观鹏宇手下兵将,甚是威武啊。”曹操无不羡慕的说道。 “都是大汉兵将,无需比较。”刘氓无奈笑笑。 公元184年三月十八日,是个载入史册的日子,汉威帝刘氓的战斗序曲就在这一天打响了。 “反贼张曼城听着,某乃大汉讨逆将军麾下校尉甘宁,不想死就乘早开成投降,否则破城之日,就是汝等命丧之时。”甘宁作为先锋,到了城下就先开骂了。 “城头上,张曼成,本来还比较担心的,但一看下面叫阵的是个少年,估计才二十来岁,轻视之心已起。“哪位愿为本上使下去擒杀那小子?”张曼成问道。 听到老大发话,再看看下面那小娃。彭脱起身,说道;“愿为上使出力。” 张曼成允了,城门打开,彭脱领了五百黄巾步卒出了城。 彭脱来到甘宁身前,长矛直指,说道:“兀那小娃,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甘宁不屑于和这种连三流武将都进不去的人说话,用长刀拍下马身,就向彭脱冲去,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好一会儿,彭脱是真累了,甘宁是一直干技术活干累了。 甘宁还记得来之前刘氓的吩咐:“首战张曼成必不会亲自出来,肯定是他的副将,你要装作很吃力的打败他,再诱张曼成出来,再力亏诈败,把他诱至小路上,就算你大功一件。他不出来也没什么,你就立寨等我们来一样。 甘宁只得继续演戏,但彭脱已经吃不消了,连忙让手下护住自己,逃命似地奔回城内。 甘宁也不追击,只立马城下,对着张曼城叫道:“黄巾反贼不过尔尔,张曼成,下来一战!” 张曼成,现在也在思考着要不要下去,看看旁边这些黄巾将士盯着自己的眼神,他有些大脑发热。 大脑一发热,人就会冲动,冲动的后果往往是死亡,虽然他现在手下有六万人,比刘氓多出近一倍的兵力,但他不会用,结果就只能有一个了。 张曼成出了城来,也不多说,拍马就向甘宁杀来。两人又抖了三四十回合,甘宁渐渐的露出乏力之态,心中却在苦笑,这架打的真累,每次都怕下手重了把他剁了。 甘宁用力抵开张曼成的大斧,率先带着手下三千人逃命似地往小路奔去,张曼成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啊!杀了这朝廷官员,回城有赏。”也快速追了起来。就连城内都冲出了三四千人。 小路离东城门不远,才十几分钟,甘宁张曼成就先后冲了进来。 隐逸在周围的刘氓看了看张曼成,发现一共来了五六千人(加上从城里冲出来的)。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刘氓很隐晦的向黄忠示意。 黄忠看到刘氓指令,右手向上一抬,几千人的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放!”张飞吼道。 之间几千只箭矢飞速射向黄巾,张曼成已经察觉到不对但他还来不及说一个字,就光荣牺牲了,他的后颈、背部分别挂着一只特制弓箭,是黄忠射的。 黄忠两箭解决敌方大将,就立刻翻身上了马背,对着下面乱糟糟的黄巾冲去。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投降黄巾两千余人,其余都死了,一个也没放回去。刘氓本部伤残三十余人,死两人,曹操部下伤五十余人,死十人。 “汉升,换上黄巾衣物,随我一起去诈开宛城城门。”刘氓对着清点人数的黄忠说道。 “主公不必亲往,有某家前去即可。”黄忠劝阻道。 “呵呵,不必多言,孟德,可敢与某一起走上一遭。”刘氓不理会黄忠,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曹操说道。 说实话,现在的曹操绝对是个大好青年,比如此时,曹操毫不犹豫的说道;“鹏宇身为主将,都能身先士卒,操为何不敢?”说完也捡起一件破烂衣服穿了起来。 换好衣物,一群人假扮黄巾来到城下,刘氓对着上面大叫到:“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我们受了埋伏,上使受伤了,开城门啊。” 城上的黄巾听了,一阵骚乱,最后还是孙夏对着下面叫道:“上使在哪?” 刘氓赶忙把背上那死人给孙夏看看,说道;“上使受箭伤昏了,块开门啊,后面的汉军追来了。”刘氓装作很急切的样子说道。 孙夏一看,后面确实跟着一大片汉军,最后看了看下面的几千人,说道:“开城门。” 城门一开,刘氓几人就撕了外披的衣物,冲入城内,进了城,那就表示大局已定了,才半个时辰,当几员黄巾首领授首,剩下的几万黄巾兵们只得缴械投降。刘氓他们只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就顺利击溃了南阳猖獗一时的张曼成部。 宛城太守府,刘氓和曹操以及一票手下,聚集在一起准备庆功,刘氓说道:“氓是在宛城长大的,在这里,氓有过欢笑,有过悲伤,今日重游,感慨良多。” 曹操说道:“鹏宇不必缅怀,现在我等腰庆贺才是。” 黄忠、甘宁听着刘氓的话,也是感慨非常,就是在这个城里,就是在这个太守府里,他们两做出了跟随这个年轻少年的决定,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值得的。 捷报送往洛阳,朝野震惊。当时,皇甫嵩与波才等人鏖战在颍川,卢植也是与张角对峙在广宗,只有刘氓送上了张曼成等人的头颅以及南阳黄巾覆灭的消息。 刘宏当场大肆赞扬刘氓不愧为汉室宗亲,高祖之后,就连曹操也被称赞有加。刘焉对自己的儿子也十分满意,郑玄也十分得意能收此佳徒。 呆在刘焉府里,并未与刘氓一同出征的荀彧、戏志才等人也为刘氓用计平南阳发出喝彩,他们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刘氓的强大。 皇甫嵩听到这消息,只道自己老咯,被后生们比下去咯。不过他更感到高兴,因为刘氓如此人才,直说明汉室后继有人,他就算是战死也无所顾忌了。 卢植只道这消息后,满意的笑了笑,他教出的学生,没这份实力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卢植门下,当然,那刘大耳朵除外。 又花了十天有余的时间,刘氓把周边郡县黄巾基本扫除,准备起兵支援皇甫嵩时,两个人,不对,应该是两只队伍的到来,使得他和曹操不得不多呆几天了。 秦颉、孙坚两人在南阳城十里外相遇。 “秦太守,你说这刘氓刘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孙坚问道。 “某也不知啊,只是他小时候就有听闻,说他是南阳的小神童,等他到了洛阳又是用一首新式七言诗名起洛阳,现在居然能在短短一月内扫平南阳张曼成部,当为少年俊杰了。”秦颉说道。 “如此俊杰,某自当前去拜会,何况某现在可是刘氓手下校尉呢。”孙坚爽朗的笑着说道。 秦颉也对刘氓很是好奇,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加快速度,赶去宛城。”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章 战孙坚,援义真 宛城南门门口,刘氓和曹操已经在这站了近两个小时了。 “主公,那孙坚架子太大了吧,知道主公在这还这么慢的行军,等下俺老张一定要给他好看。”张飞口直心快,不满的说道。 “呵呵,益德这毛躁的脾气可要不得啊,没看见孟德兄和吾等一样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是面带微笑的吗!”刘氓无奈摇摇头,说道。 曹操听了这话,苦笑道:“还行吧,听说孙坚和秦太守已经差不多到了,吾也是听鹏宇你说这孙坚是当世豪杰,才来此接他二人啊。” 没过一会儿,终于可以看见远处尘土飞扬,看样子是孙秦二人到了。 远处冲来一只队伍,最前头是一中年男子和一年青男子。年青男子来到刘氓身前,下马说道:“某乃孙坚,不知二位?” “呵呵,好个孙文台,却不认识某家主公,某家主公乃是大汉讨逆将军。”刘氓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张飞就叫起来了。 张飞这样做是很失礼的,也落了刘氓面子,但刘氓和他们关系很好,就像兄弟一般,也不责骂,表示默认了张飞代他出声。 孙坚和秦颉一听,知道这少年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刘氓,赶紧参拜,“末将孙坚(秦颉)参见将军。” “无需如此,快快起来。走,咱们进城好好聊聊。”刘氓一手拉着一个人,说道,“对了,还未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曹操,曹孟德。是吾好友。” “操校尉之名,坚早有耳闻啊。”孙坚说道。 曹操也在一边谦虚回礼:“江东孙文台之名,曹也是久仰多时了啊。”都是在吹牛,说客套话。 进了太守府,刘氓摆开宴席,算是为孙坚二人接风。 “文台兄,此次从江东过来,路上还顺利吧。”刘氓问道。 刘氓可是知道,荆州也是有些黄巾悍匪的,只是那不是自己管的地方,刘氓就没去处理。 “在荆州碰到个,叫赵弘的,被某一枪打杀,驱散了他几万人马,就赶来南阳了,也就是那是耽误了点时间,要不还能赶上南阳大战呢。”孙坚笑道。 孙坚就是孙坚,一路走来,还顺带除掉了荆州黄巾最大的BOSS,不可等闲视之。 “哦?那氓就在这先恭祝文台兄高升咯。”刘氓打趣道。 “是极,是极!等黄巾一灭,文台兄却是要高升了。”曹操也乐呵呵的说道。 “莫要打趣在下咯,在下那点功劳哪比的上二位?”孙坚摇头说道。 “些许功劳,不须挂在嘴边,只要我大汉能长久不衰,就足够了。”刘氓看着在座三人,高声道。 三人点头表示同意刘氓的话。 “文台新来,某准备在南阳再休整三日,三日后我们三人北上,支援皇甫义真将军。到时这宛城就要靠秦太守咯。”刘氓提议。 这提议曹操和孙坚那是坚决支持,现在二人还是那个忠君爱国的良好青年,北上继续干黄巾就是他们的追求。秦颉也表示一定守好南阳,再也不放过任何一只黄巾队伍。 第二天,刘氓照例起的很早,先是打完军体拳,再把自己的唐刀拿出来,在院中练刀。 “好刀法,想不到鹏宇居然有此身手。”孙坚从一旁偏房走了出来,看见刘氓练刀,他也是刀法行家,一身古锭刀法,那是纵横沙场,罕逢敌手。 “哦?文台兄起来啦,某听说文台可是用刀的行家呢,去校场指教指教鹏宇,可否?”刘氓想跟孙坚过招,也应该是见猎心起吧。 刘氓也曾找曹操和袁绍交过手,袁绍武力实在不怎么样,曹操也就那一手箭法可以拿得出手,马战步战均不是刘氓十合之敌。 “指教就不敢当咯,切磋切磋即可。”孙坚还是比较谦逊的,从刘氓的刀法来看,应该是自己碰上最厉害的人物了。 “那好,现在就去。”刘氓很是高兴的拉着孙坚就出去了。” 校场中间,刘氓、孙坚各自骑上了战马,刘氓手握唐刀,孙坚也拔出了他的古锭刀,两人都在蓄力。 两人周边,都被各个军士围成了个大圈,都凝神看着场中两人。 “喝!”一声轻吟。刘氓和孙坚同时向对方冲去,古锭刀与唐刀犀利的碰撞在一起,刘氓翻转手腕,整只刀向孙坚右手划去,孙坚横刀格挡住刘氓的攻击,但想回击也不可能了,因为两匹马已经相差了两个身位。 掉转马头,孙坚继续冲击刘氓,整个身形似乎充满着杀意,刘氓知道,这是孙坚可以压制了自己的‘势’,否则刘氓就不是简单的感觉到有那么微弱的杀意了,而是孙坚的杀意扑面而来。 刘氓很早以前就见识过了,黄忠、甘宁、张飞,他们几个战斗的时候都是杀气凌人,刘氓小的时候还要求过黄忠对他释放这种‘势’,但没过十几秒就有窒息的感觉。 经过几次杀人,刘氓也能稍微释放出一点杀气了,但作用明显没有这些沙场名宿的大,刘氓自己也没想过要当一个杀星,所以对这些并不太在意。 二人相斗了五六十回合,当然,这里面有孙坚放了点水的原因,也有刘氓超长水品发挥的缘故,要不然,三十来回合刘氓就要败北咯。 孙坚看出了刘氓已经抵挡不住,就停下了手,说道:“鹏宇刀法却是了得,某很久没打的这么尽兴了。” “文台兄莫要夸氓咯,氓这刀法却是不敢再在文台兄面前丢人了。”刘氓说了句老实话,不过刘氓也不丢人,他才刚二十,身体还有长,刀法要在战斗中才能提高,这也是孙坚夸他的原因。 这时场边的张飞、甘宁等人也走了过来,张飞对着孙坚说道:“好小子,居然能把某家主公打成这样,这武艺可不多见。” 孙坚对着张飞也不感冒,礼貌回了句话,就不搭理他了。 “今日看主公和孙校尉切磋,某也甚是手痒,兴霸,要不我俩耍耍?”张飞对着一边的甘宁说道。 “耍耍就刷刷,难道我甘宁还怕你不成。”甘宁对着张飞叫道。 “某也想动动手,不知二位肯否赐教?”这时孙坚旁边的一满脸胡子的大大汉说道。 “公覆,不可无礼。”孙坚说道。 “文台兄,朋友之间切磋,由他们自己去吧,我们可以在一边看着。”刘氓看着那黄盖,心想,就你还和张飞干架,你东吴后世第一武将太史慈也不一定干的过他张益德啊。 就这样,张飞和黄盖干上了,乒乒乓乓来回四五十回合,黄盖就吃不消了,就在黄盖准备认输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公覆休慌,大荣来也。”祖茂骑着马冲了上去,准备二打一。 三人又打了许久,又有两人加入,是程普和甘宁。 五人又接着打,但孙坚手下三人哪里是张甘二人的对手,不一会又露出败象,无奈,孙坚手下四英将最后一人也提马出站了,是韩当。 六人,分两组,程普、韩当战甘宁,黄盖、祖茂战张飞,打的真是火热之急。 孙坚虽然也想继续看下去,但一想到自己手下四打二还打成这样,顿时没了兴致,对刘氓说道:“鹏宇麾下将士勇猛非常啊,如今他六人再战下去也没个结果,不如就此罢手,免得误伤了啊。” 刘氓也不想张飞提他们一直这么吃亏,对着一边的黄忠说道:“把六人分开吧。” 黄忠答应一声,拿出弓,抽出两支箭,‘嗖’的破空声响起,就看见六人兵器已经分开,都停了下来。 张飞小声对着甘宁说道:“这汉升又变厉害了,居然一箭震掉三把兵器。” 甘宁无语的看了看张飞,什么叫又厉害了,压根是以前没用过真实实力。 黄盖四人眼中满是骇然的看着黄忠,暗道此人箭法当真了得,手中武器险些震落下来。 孙坚看着黄忠,眼里也是亮光闪闪,显示出了他对黄忠的浓厚兴趣。 这样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刘孙两家的和气,反而促进了两家的交流,刘氓也乐的如此。 又过两日,孙坚兵马休整过后,刘氓再次统兵,向颍川进兵。 现在刘氓手里有最开始的八千士卒(到现在还一个没死),在洛阳市补充的两万二千步卒(中间有死亡,在黄巾降卒中补满),曹操手下八千步卒(补满了的),孙坚手下一万步卒(也是补满了的)。 刘氓一共是招降了四万有余的黄巾,除了补充进了自己的部队,剩下的都让他们解散回家种田去咯。手下有这么多人,刘氓对斩杀波才以及张角三兄弟等人,那是信心满满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秦太守可以回去了,等着吾等斩杀黄巾的好消息吧。”刘氓对着硬要送他们十里的秦颉说道。 “那某就共送各位了,祝各位早日凯旋。”秦颉说道。 刘氓用力点点头,马鞭一甩,带头向前方行去。 刘氓率军进了颍川地界,探得消息,说是皇甫嵩和朱儁进驻长社,波才现在嚣张至极,整日围攻长社。 刘氓把消息告诉孙坚和曹操后,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用精锐骑兵在夜间冲击波才大营,然后大部队再从侧面进城与黄朱二将回合。 决定了战略,剩下的就好安排了,刘氓现在手下一共七千五百骑兵,五百亲兵刘氓是舍不得拿出去冲击对方大营的,刘氓叫来张飞、黄忠,让他二人与孙坚手下祖茂、程普、韩当一起率五千骑兵冲击波才大营。 两天后,刘氓终于能看见波才大营了,对着黄忠耳语一番,须得如此如此,黄忠领命而去,只待天黑就开始进攻。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章 夜袭营,会皇甫 天公作美,夜晚的月色不浓,似乎还有些许乌云,十分适合半夜偷营。黄忠等五名将领齐聚一处,点齐兵马,准备出击。 波才还是有点能力的,虽然斥候不多,但营寨周围还是有些扎手的哨口,不过这难不倒刘氓手下的士兵。 这次出征,刘氓可是连自己的老底都带出了一部分,专攻暗杀和单兵作战的击技卫队,刘氓带出了几十人。 这击技卫队可是跟着刘氓很多年了,从刘氓在南阳就开始训练了,虽然没怎么上过战场,干不了很大的事,但弄倒黄巾还是十分轻松的,几十人或跳跃或匍匐或急行,很快解决了大部队前面的障碍,免得还未靠近就被波才发现。 快速把营寨前的拒马移开,几千骑兵就在张飞黄忠的带领下冲进了波才大营。 骑兵最困难的就是起速,只要骑兵们的坐骑奔跑起来了,那效果可是什么显著的,就如此时的波才大营,根本没人挡的住刘氓麾下骑兵。 波才也被喧嚣声吵醒,在帐中叫骂道:“妈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曲帅,有汉军袭营,好多的骑兵。”波才手下亲兵进了大帐,说道。 “去你娘的,大汉军队不都被我赶进了长社吗,哪来的骑兵。”波才心情不爽,对着手下叫骂。 “某也不知啊,好像是从南阳那赶来的汉军。”亲兵只能硬着头皮猜测道。 “滚,都让人家杀进来了才知道,你们这群蠢猪。”波才只得穿上衣服,提起战刀,迎敌去。 “哈哈,这些黄巾贼子们,杀得真他娘痛快!”张飞边挥舞着长矛,边笑道。 身边的祖茂等人似乎有些惧怕这战场杀神,不敢靠得太近,怕一不小心自己也被他剁咯,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飞等人很快就和中军的波才见面了,张飞率先提马冲去,可惜,波才根本不和他打,波才可是亲眼看见无数黄巾都被这青年杀了。 黄巾兵就是黄巾兵,心里素质那是相当不过关,才被张飞他们一闹,就炸营了,人挤人,人踩人,人砍人,到处乱哄哄的。 黄忠了趁着这个时候,把波才的马厩给烧了,不一会儿里面仅有的几百匹马带着点点火光,到处乱撞。 这烧火的本事是刘氓教他的,他以前认为放火就是对着粮仓、大帐点起火把扔进去就可以了,却未想到放火也能这么艺术。 不远处的小丘上,刘氓对着旁边的曹操、孙坚说道:“可以了,我们趁机冲进长社。” 曹孙二人点点头,翻身上马,等待刘氓发号师令。 这么大动静,长社内的皇甫嵩等人自然也听到了,几人站在城墙头上,看着前面波才营寨中的大火,皇甫嵩大喜道:“定是有援军至矣。” 再仔细看看,就看见打着“刘”姓旗帜的队伍正在冲击波才大营,皇甫嵩知道是刘氓等人到了,对着旁边的朱儁道:“随某一起下城冲击,迎接援军。” 朱儁应了声,就随着皇甫嵩下了城墙。 双方很顺利的会师了,刘黄二人都知道城下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打开了城门,让众人领着部队进了长社。 长社县衙内,“鹏宇率众来援,义真感激不尽啊。”皇甫嵩对着身旁的刘氓说道。 “中郎将此言差矣,都是大汉将领,氓怎能不来,况且那波才麾下黄巾人数众多啊。”刘氓谦虚道。 “如今鹏宇已至,终于可以主动出击了。”朱儁也在一旁说道。 由于兵力不足的原因,这十几天都是坚守城池,弄得这位镇贼中郎将十分烦恼。如今刘氓带着四万余众来援,足够给波才一点苦头吃了。 “是啊,鹏宇刚来,就把波才大营冲的七零八落,着实振奋人心啊。”皇甫嵩也开心的说道。 就他目测,今晚波才损失应该不小,至少也上万了。 在皇甫嵩那开完大会,刘氓也召集自己的班底,要问问今晚这次战斗的战果。 “汉升,今晚冲营我部损失多少?”刘氓对着黄忠问道。 “骑兵部死伤不大,一共十三人死亡,五十余人受轻伤,无重伤。”黄忠说道。 刘氓点点头,示意黄忠继续。 “步卒死亡一百余人,重伤近八百,轻伤有近千。”这结果有点骇人了,要知道他们步卒都是在黄巾部队混乱后再行冲营的。 刘氓对此战果也只能无奈,虽然他手下的兵都是从洛阳部队中抽调的,应该算是大汉最好的部队,但由于许多年一直都不曾战斗,只要一接触大规模的作战,这些士兵的作战能力就有待考究了,这还是刘氓一直不停训练的结果。 “此次波才他大概损失都少?”刘氓想从中探索点数据对比,好为接下来的作战做好万全准备。 “不是某家自夸,光死在某手下的黄巾兵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是张飞咧着嘴笑着说道。 “应该不下于两万余人了,光是骑兵就足以让他波才损失接近一万,再加上他炸营和最后双方步卒的冲营,总数应该是两万人左右。”黄忠比较保守的估下了下。 “波才在我们没到之前应有八万之众,现在损失近两万,就只有六万余人了。我部有四万余人,皇甫将军还有两万余众,足够击垮他波才了。”刘氓不想把战事拖到秋天,进行那著名的火烧长社之战,应为他必须在卢植没被撤掉之前去支援卢植。 谈完后,众人也都回去休息了,累了一晚上,大家都该做个好梦了。 第二天一早,刘氓等人就被请去开会。 “如今鹏宇率四万余众来援,我们不必再死守这长社小县,等会就可去他波才营前叫阵。 众人皆道,此法可行。 皇甫嵩带着众人除了长社,来到波才营寨之前,指挥士卒们,大声叫道:“波才小儿,出来受死!”“波才小儿,出来受死。” 不一会儿,波才也打马出了寨营,就是那马匹有点怪异,尾巴和身上毛皮都脱落不少(被烧的)。 “波才小儿,敢出来一战否?”皇甫嵩麾下一小校提马上前,对着对面的波才说道。 “兀那小子,想与曲帅打斗,你还不够资格。看某卜己来战汝。”波才身边也跳出了个骑马拿棒的恶汉,对着小校说道。 两人都不是什么武艺高之辈,但卜己力大,打起来不怕死,小校很快便势弱了,脑袋中了卜己一棒,死于非命。 “汝等官兵,还有谁敢战某。”卜己那是嚣张至极啊。 “贼子好胆,某来取汝首级。得到刘氓首肯的甘宁哪还容得下这等货色大放阙词,提马就向卜己冲去。 卜己看到来人是个年轻汉子,不以为意,举着染血的棒子就冲了过去。 有勇气是好的,但把自己看的太高就不好了,就像现在的卜己,才一交手,就知道自己武艺不如对方,但此时反映过来已经晚了,甘宁大刀一挥,卜己身体上下分家,被甘宁斩了。 波才知道斗将是都不应汉军的,右手一挥,几千兵马就向皇甫嵩冲来,皇甫嵩也不示弱,同样示意士卒出击。 双方拼杀个把小时,都鸣金收兵了,第一次试探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章 斩波才,遇玄德 小小试探了下黄巾的战斗能力,汉军虽然获胜,但也损失不小。战后伤亡统计告诉刘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名言不是胡说八道的。 刘氓现在就是呆在自己的大院中,苦思波才的弱点,才能更好的打败他,并且保存下自己部队的战斗力。 刘氓现在后悔没把戏志才他们带上了,甚至小郭嘉也提来,他们可是这种破局高手啊。 但一想到,自己连个波才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各方敌手。 其实不是他一个人苦恼,大家都在思索着,尤其是皇甫嵩。他接到了卢植的来信,其中说到他手下兵卒不多,必须再派些人去支援他,才能更好的把张角三兄弟困在广宗。 真是难为他卢子干了,才三万来人,就要围住张角手中十二万大军,其中还有两万黄巾精锐部队,也是张角的亲兵。 皇甫嵩想了想,现在自己这杀败波才只是时间问题,就想分出一支部队先去支援卢植,先把张角困住再说。 再次召集众人,把卢植的事情说了下,最后商议结果是孙坚率其本部北上支援卢植,其他人要尽快想办法把波才搞定。 由于刘氓的来援,波才已经不敢再围着长社布兵了,现在他把所有麾下士卒都放置在长社南门,摆出了一字长蛇的阵营。这几天也没再大规模攻城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坚很顺利的出了颍川,向广宗奔去。 刘氓在外打仗,家里还是很多人在想念他的。刘府晚饭上,“母亲,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刘璋生下来就有些胖,现在大了,整一个小圆球,这段时间天天都要问黄氏几句类似的话。 “你哥哥去打黄巾了,应该快回来了。君郎,你说邙儿在外吃得惯吗,住得惯吗。”黄氏每天也要唠叨几句。 “哎,鹏宇大了,这是他要走的路,做爹的只能在这帮着他做点小事了。”刘焉说道。他确实帮了刘氓很多,包括刘氓当上将军,那都有他刘焉出力的功劳。还有,刘氓每次有什么举动,刘焉都极力为他造势,使得刘氓仕途才如此畅通。 “主公这次打黄巾没带上我们俩个,真是遗憾啊。”廖化对着一边的管亥说道。 “以后有机会的,主公不是交给我们任务了吗,我们把这些做好就行。”管亥虽然也感到遗憾,但更多的是服从。 “那是自然,真期待以后和主公一起征战的日子。”廖化向往道,也不知道这愿望有没有可能实现。 “听说主公已经到长社了,也不知道这次要多久才能擒杀那波才。”荀彧等人也聚在一起,聊着他们的主公,刘氓。 “此次可能没有南阳那么顺利了。”戏志才叹道。 “这是为何?”崔琰问道。 “宛城之战,胜在出其不意,主公出奇计才可一举击败张曼成。但长社不同,波才手下近十万兵马,只要不贸然突进,徐徐攻之,主公他们陷入困境。 由于交通不太便利,荀彧等人并不知道波才其实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就看皇甫嵩和刘氓二人准备怎么对付他了。 “那该如何是好?”公孙方问道。 “你们担心什么,氓哥可不是一般人,张飞他们个个都是万人敌,波才那里挡的住,我觉得波才现在已经在考虑怎么保命了。”郭嘉突然插嘴道。 虽然郭嘉还小,但战略眼光已经不俗,这都是被刘氓调教出来的。 郭嘉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心里一宽,是啊,区区黄巾贼寇怎么抵挡得住大汉雄狮。 刘氓和曹操走在长社街道上漫步,这是战争时期难得可以休息的时间。 “走了这么长时间,孟德肚子也饿了吧。走,前面有个面摊,去买些吃食。”刘氓说道。 两人坐在面摊里,吃着热乎乎的面条,刘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向曹操:“孟德,黄巾一向人数众多,他们吃的粮食要从哪来?” “当然是从各地官府和士族家中强抢来的。”曹操回答道。 “这几天黄巾一直没来攻城,他们是否已经缺粮?”刘氓问道。 “由此可能,可能他们外出抢粮去了,营中人数不足以支持大规模攻城,索性就呆在营地,不出来了。”曹操也醒悟过来,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好好谋划一番了,走,去皇甫将军那。”刘氓赶紧放下碗筷,丢下些钱两,和曹操向县衙走去。 二人把猜测告诉了皇甫嵩,又叫来朱隽,一起合计合计,想出了破敌之策。 花了两天时间,众人把周边情况打探了清楚,波才果然缺粮了,正四处打劫粮食,准备等粮食到了再继续攻城。 又过了一天,由张飞为首的一干猛将带着五百精兵,化妆成黄巾,压着粮草来到了波才营寨寨门之前。 “打开寨门,他娘娘的,老子去抢粮食,你们这些家伙呆在营寨好吃好喝的,快打开寨门。”张飞那大喉咙叫道。 “来嘞。”哨兵把门打了开,营寨防守不怎么严密,五百多人很轻松的就进了寨子。 “这次收获不错吧,曲帅一定会奖励你们。”守门的小黄巾羡慕的说道。 “那是,某家去借粮,那些个士族还不乖乖把粮食拿来,不拿出来他小命就没咯。”张飞很夸张的说道。 交了粮,张飞等人没有见到波才,不过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要是被波才认出不是黄巾,那就完蛋了。 张飞五百人一直到晚间才各自散去,五百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刺杀、放火、准备信号,一直忙到深夜。 也就在众人准备妥当后,黄忠下令了,烧烤晚宴开始。 这次不再是光烧马厩了,个个大帐篷都被光顾了,大火一起,黄巾再次炸营,波才那是憋屈啊,但他刚提刀出去,就看见杀神一般的张飞在屠杀自己的亲卫,旁边还有近百的大汉士兵。 而此时,刘氓、皇甫嵩等人也点齐了兵马,向波才大营冲去。 波才现在没办法避开张飞了,索性和自己亲卫一起上,准备轮死张飞。 张飞看到波才居然不逃,还向他冲来,对着一边的甘宁说道:“那波才交给某家了,这些兵士你来帮帮忙吧。” 甘宁点点头,终于出了全力,一刀下去,就死四五名黄巾。 张飞也提马冲向波才,两丈长的蛇矛只一挑,波才手中的刀就飞出了手。 张飞横扫长矛,波才的头颅冲天飞起,张飞大喊道:“波才已死,降者不杀。” 跟着张飞的一百余士卒也高声叫道:“波才已死,降者不杀。” 最后,刘氓等人在外围也叫道:“波才已死,降者不杀。” 慢慢的,有部分人放下了武器,投降了。黄巾兵,只要有一个投降,那离全部投降就不远了,这不,没过十来分钟,整整五万人马,都缴械投降了。 打扫战场自然不需要刘氓动手,刘氓陪着皇甫嵩又回到了长社。 “此次大胜,鹏宇与孟德居功至伟啊。某定当禀明陛下,为汝二人邀功。”皇甫嵩笑着说道。 “非也,若非将使用命,将军用计。就算吾二人进言也是无用,功劳就赏给麾下兵士吧。”刘氓可不怕有人敢贪污他的功劳,他可是汉室宗亲,皇室之人,给别人是个胆子也不会去贪他的军功。 最后统计结果出来了,先前和张飞出击的五百人只死亡五十余人,大军也只伤亡千人而已,这可是场大胜啊。 众人准备在长社休整三日,三日后发兵广宗,与卢植决战。 就在这时,朝廷派下来劳军的太监也到了,这种事刘氓不想参与,就让皇甫嵩自己去接待他。 刘氓在心中想到,卢植是否还会被押回洛阳,董胖子是否还会来这广宗。 三日后,大军开拔,刚路过邺城,就碰见一直近千人的队伍。 “邺城刘备,见过中郎将,见过各位将军。”刘备终于出现了。 “哦?吾观汝麾下,似乎不是官兵吧。”皇甫嵩不愧是老将,一看就知道刘备手下都是乡间小民。 “备现在还是白身,只是看到官府告示,就聚起了近千人,击退了来犯邺城的程志远,现在准备去支援吾老师。”刘备回答道。 “哦?汝师从何人?”皇甫嵩问道。 “少时师从卢师。”刘备说道。 “既然是卢植之徒,就且暂呆在这,一起北上助汝老师。”皇甫嵩听到是老友学生,也就邀他一起上路。 “诺!”刘备答道。 刘氓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果然如史书写的那样,相貌异于常人,耳朵大的眼睛都能看见,手也是十分修长。 既然碰见了刘大耳朵,不去会会那就不是刘氓的性格了。 行军至夜间,大军都立寨休息,刘氓带着自己的几位亲信向刘备所住军帐走去,远远就看见刘备,他也也没进账内休息,而是坐在草地上和两个男子说着什么。 不会还是三兄弟吧,张飞都在我这了,你还能找到一个兄弟结拜啊?刘氓看着刘备想到。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章 刘关简,见卢植 “玄德兄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刘氓走近刘备,笑着说道。 “呵呵,鹏宇不也没睡吗。”刘备站起身来,回道。 “这几位是?”刘氓看着刘备身边二人,很是好奇的对着刘备问道。 “此乃备之义弟,关羽!这位是备之好友,简雍。”刘备想刘氓介绍着。 “玄德当真福气,义弟如此相貌身材,相必也是不可多得的当世虎将啊。”刘氓还是比较羡慕刘备的运气的,虽然自己比他更是好运。 听了这话,刘备自然是谦逊一番,关羽不然,他只是扬起他那浓眉,丹凤眼仔细的看了看刘氓,很是傲慢。 刘氓看着眼前这位关公,此时的他却不是红脸,虽然才二十来岁,但从那那刚毅的脸庞上能看出,这位关公以前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不然不会这么老成。 转过身来看看简雍,刘氓对这位最早跟着刘备,并且转战多年的蜀汉第一外交家感到十分可惜。因为刘备给不了他发挥才能的舞台,若是他进了刘氓的班底,那绝对是大汉最红的外交官。 简雍为人比较风趣,据说有史实记载的第一个黄色笑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有次蜀中遇上大旱,要下令禁酒,酿酒的话都会有罪。但有官吏从民家搜得酿酒器具,正议论应否将他们与酿酒的人同罚。 一日简雍与刘备一同游览,看见一对男女走过,简雍别对刘备说:“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他们就要行淫,何以不将他们缚起?)” 刘备觉得奇怪,便问道:“卿何以知之?(你又怎知呢?)” 简雍就幽默地回答:“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他们都有行淫的器具,与在民家搜得酿酒器具一样。)” 刘备听罢大笑,也就放了私藏酿酒器的民家。 简雍擅于辩论、议事。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与刘备同坐时,亦盘腿而坐,不理威仪,但求舒服。在诸葛亮以下,他独占一榻,卧姿对话,从不屈就于人。这点倒和郭嘉一样,都是不修边幅的人。 几人说着说着,就聊上了起家的经历,刘氓自然无需多谈,他是皇亲国戚,路都有老爹铺好,只要他自己愿爬,那是能爬多高就有多高。 刘备也谈到了他看见邺城贴的告示时的愤怒,或许还有激动,但刘备没说。 关羽也把当初告诉刘备的话说给了刘氓听,不外乎山东解良人士,因为杀了人所以逃到了邺城。 刘氓自然对关羽的那种不屈于压迫奋起杀人的行为大加赞赏,这倒是博得了关羽对他的好感,在加上刘氓是第一个主动和他们说话的军官,刘备三人其实也感激刘氓一行人。 聊天的时候总是很短暂的,没过一会儿,月亮已经照上了正空,时间已经接近子时了,刘氓就告辞离开,准备回去休息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急行军呢。 骑马在官道上走着,刘氓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情,自己这边可是几天前就有小黄门来劳军要赏钱了,卢植那边自然也有人去,卢植应该还是和历史上一样,不给一分钱吧。 就看这点,卢植就没皇甫嵩聪明,皇甫嵩虽然也很讨厌那些个太监,但当真正需要他去打点时,他还是会耐着性子去做的,虽然这其中有刘氓的提醒。 但想了想自己很早以前就只会过老爸刘焉了,所以卢植应该不会被换掉,那张角应该无法向外扩展。 进了冀州地界,皇甫嵩开始降低行军速度,必须保证每天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应为在这里你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和黄巾短兵相接。 而且据前方得到的消息,敌我双方还在广宗胶着着。 当然,洛阳也有消息传到。据说天子看到各地都陆续有捷报了,就卢植还是老样子,天子十分动怒,再加上有那些个黄门在旁边嚼舌根子,刘宏就差点要把卢植抓回来砍头了。 这时还是太常刘焉替卢植说了好话,让卢植继续在前方戴罪立功,建议再派个人去给卢植做副手,一是帮助卢植消灭黄巾,二是监督卢植。 刘宏觉得可以,就同意了,将这事丢给大将军何进后,就回寝宫享受起来。 何大胖子得到任命权,就立马通知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边塞大将董卓,叫他去卢植那打张角。 知道董卓还是出征了,刘氓只得感叹历史的轴轮还是按着它已经确立好的方向行进着。 董大胖子也是十分兴奋,这又有军功拿了,有军功就意味着能升官了,这对于董卓来说,是个美差。 董大胖子带着手下一万两千兵马来到广宗见到卢植,却不以下级自居,当天就和卢植叫板,卢植没办法,就让他去攻打张角。 董卓很是兴奋的来到两军阵前,向张角挑战,张角自然不怕他,也就摆开了阵势。 首先是对将,董卓现在手里能用的人真不多,能在后世留名的也就李傕、郭汜、牛辅三人。 董卓先是叫李傕去叫阵,李傕很幸运的干掉了张角手下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但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因为他现在对上的是张角手下能力出众的一位,褚燕。 褚燕这名字很是陌生,但他另一个名字却是响彻汉末,张燕。那个汉末最大最厉害的土匪,手下十万黑山兵,弄得曹操和袁绍那是头昏脑胀。 李傕刚才杀的是他手下的小校,他自然要为弟兄报仇。 “兀那官军,休要嚣张,看某来斗汝。”褚燕拍马就向李傕冲去。 李傕自然不是褚燕对手,没几回合就败下阵来,董卓见了,没办法,单挑打不赢,那就群殴吧。 大手一挥,自己手下全部骑兵都冲了出去,八千幽州骑兵,跑起来那是相当吓人啊。但不得不说董胖子命中就该有此一败。 他手下的骑兵刚和张角的黄巾兵交接上,就听见一阵阵的巨响,这响声对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觉得吵了点,但马匹不同,马匹听的耳边如雷般的巨响,吓的全趴下了。 马趴下了,那上面的人就不用说了,一个个的摔得狗吃屎一样,本来大好的局势,就这样变成了败局,董卓逃命本事却是不错,一路狂奔就遇见了后面来援的卢植。 卢植开始也在不远处高坡看着,还以为董卓能小胜一场,没想到居然大败,无奈只得引兵救援。 就这样,闹剧似地交锋结束了,董卓也老实了,僵局再次形成。 从皇甫嵩那了解这一切的刘氓,也只是笑笑,这董卓也太倒霉了,撞张角枪口上了,威没立成,还损失了近四千匹良马,两千多士兵。 一路有惊无险的灭了将近两万的在外黄巾后,皇甫嵩大军终于与卢植会师了。 “义真终于来咯,这可真是让子干好等啊。”进了大帐,卢植说道。 “呵呵,某能如此迅速来援还是鹏宇的功劳呢,要不是他先灭了南阳黄巾,想必某此时还在和波才打个不停呢。”皇甫嵩笑着说道。 皇甫嵩说的是实话,历史上他可是一直把战局僵持到秋天,才利用秋风和一把大火烧死波才的。而现在才六月多点,可见刘氓在这次黄巾之乱中起的的重要作用。 由于张角三人主力还在,大家也就没有闲情聊天说地,所有人都听着卢黄二人的安排,准备最后的决战。 刘氓自然也要听他俩安排,虽然官职上大家都差不多,甚至刘氓高出些许。 几人除了卢植营寨,来到广宗城前,看着眼前的巨城,刘氓也是头皮一阵发麻,依靠着城墙,里面兵多粮足,如果没有奇计,实在无法短时间攻破此城,除非张角自己挂了。 想到此处,刘氓眼前一亮,是啊,如果张角挂了,那张宝和张梁势必要起纠纷,那黄巾就好解决了。 记得历史上记载,好像张角是病死的,但什么时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不是现在。不过有一点希望,刘氓也愿试试。 刘氓将心中的想法隐瞒了下来,并未告诉其他人。 刘氓为了自己的未来,准备作此一博,夜晚探进广宗。 进了城后,等待他的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章 夜探城,见张角 “晚间我准备进广宗城。”刘氓对着黄忠等人说道。 “不行,主公!”“不可!”几人都出声反对。 “我没说自己一人进去,晚上张飞和甘宁随我一起进去,我要去会会那大贤良师。汉升守好我这帐子,有人来叫告诉他们我有点不舒服,睡了。”刘氓很干脆的说道。 “这,好吧。”黄忠也想劝劝刘氓,但熟知刘氓性格的他,却无法多对刘氓言语,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公只要认定了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做的,不会更改也不能更改。 “兴霸、益德,主公安危就靠你们两个了,切莫让主公受伤。”黄忠见自己不能同去,就叮嘱甘张二人。 “某醒得。”两人同时答道,这不仅是一个回答,更多的是一种承诺,男人间的承诺。 到了夜间,刘氓三人很顺利的出了营寨,但刘氓并未带着他们向广宗方向行进,反而向不远处的一个土丘走去。 “主公,我们不是去广宗城吗,走这边来干嘛?”张飞看着不停低头翻弄石块的刘氓说道。 “进城,是要进去。你能从那么高的城墙上飞进去啊?”刘氓没好气的对着张飞说道。 “啊?飞是自然非不进去,但有主公所制的飞爪,某家自然能进得了这小城。”张飞说的飞爪是刘氓用细长铁索制成的攀爬工具,这种铁索可是很重的,但也十分牢固,张飞曾用这东西爬上过洛阳,所以对这广宗也就不怎么在意,说是小城也是情有可原。 “你把飞爪带来了?”刘氓和张飞他们出来时就看见张飞背着个大袋子,本来还以为他带的是兵器呢,没想到居然是长索飞爪。 “那是自然,这家伙可够沉的。”张飞指着地上的大袋子说道。 “算了,这东西就放这吧。我们今晚不爬墙,从地道进去。”刘氓终于找到了地道所在,嘘了一口气,说道。 “嗯?这里有地道通向城里?主公如何知道的。”张飞觉得这地道十分神奇,甘宁也不例外。 “这地道是商行挖的,很多大中型城池附近都有这种地道,可以方便行事。”刘氓很是自豪的说道。 整个中原以及北方各郡,基本上所有比较出名的城池都有这么一条秘密通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但能完成这项壮举,刘氓也十分满足。 “俺滴娘类,这要挖死多少人哦。”张飞很夸张的说道。 “点好火把,准备进去了。对了,都给我弯着腰,要不撞坏了头可怪不了我。”刘氓吩咐着二人。 要张飞这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去爬这种矮道,可是十分难为他了,不光是他,刘氓和甘宁也是十分的难受。 爬了十多二十分钟,地道开始变宽了,这也表示快出去了。通道出口是商行在广宗所设的酒楼后院。 由于广宗被黄巾所占,酒楼的物资又很早就被搬运到了安全地带。所以现在酒楼内是空无一人,只是到处都被黄巾翻了个遍,显得杂乱不堪。 三人从地道中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与泥土,刘氓开始分配任务。 短短吩咐几句,张飞二人出了酒楼,刘氓只得坐在地上,静静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甘宁先回来了,只见甘宁一身黄巾士卒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刘氓问道:“还顺利吗?” “这点小事,自然顺利。”甘宁回答道。 刘氓接过黄巾服饰,就开始穿戴起来。过了些许时间,张飞也回来了。 刘氓看着张飞,问道:“这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只是这衣服,许多都不合身,就多寻了些时间。”张飞笑道。 额,刘氓只得摇头笑笑,要从这群黄巾贼中找出张飞能穿的码子,是够困难的。 “都探到了什么消息?”刘氓问向二人。 “张角三兄弟都住在太守府,据说周围都是张角的亲兵。”甘宁说道。 “晚间巡夜都是张宝和张梁两人轮流,今晚是张梁在城中军营。”张飞说道。 “嗯,不错,有偷偷打开城门的可能吗?”刘氓点点头,问道。 “这个却不曾问道。”甘宁摇摇头说道,一边的张飞也是摇头。 “不要紧,我们现在就去城门处看看,对了,尾巴清理干净了吗?”刘氓问道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甘宁点点头,张飞则是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表示已经清理干净了。 刘氓虽然也不想如此狠辣,但事关自己性命,不得不紧张对待。 三人出了酒楼,向着城门走去,冒充黄巾还是很容易的,因为黄巾的纪律实在是散漫之极,很多地方都有三三两两的游散士卒,就算这是张角所管辖的地方也不例外。 到了城门楼,游散黄巾就不得靠近了,刘氓在一旁角落蹲着,仔仔细细看着黄巾晚间是如何换班,上岗后又是如何站位,再大略的算下一共多少人守城。得出的结论是,想不声不响的拿下一个城门控制权几乎不可能。就算拿下来了,想守一会儿也是极难,毕竟刘氓不可能运大部队进来,最多也只能送进百余人。 刘氓也想内通一些黄巾中级军官,但似乎也不太可能,因为黄巾军中的人基本上对汉军都有一种敌视,不是因为是敌对势力的那种敌视,而是对汉朝的敌视,他们骨子里就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汉军。 城门的注意暂时打不了,那就去张角那看看,张角不是已经很久都没露面了嘛,也许他快死了也不一定呢。 其实刘氓不知道,张角的确是病重了,任谁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失去大好势力与前景,都不会好过,何况是本来就带病的张角。 张角自从听闻荆州、南阳黄巾被灭就脸色惨白,没过多久居然又传来了波才身死的消息,张角更是气得吐了一桌的血,现在又听到皇甫嵩和那个刘氓已经来到广宗,而自己派去伏击他们的两万余人的部队一点效果没产生,就被灭的干干净净,张角已经是神经虚弱,只要再刺激刺激他,说不定就立马挂掉。 刘氓借着月色观察者太守府,守在门口的黄巾兵卒们也是无精打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刘氓觉得想要混进去,也许不是什么难事。但想进去找到张角,难度就大了点啊。 “各位大哥,这么晚还守着呢。”刘氓上去搭着讪。 “谁说不是呢,这该死的官军,什么时候能退啊。”一个较为年长的门卫说道。 “呵呵,有大贤良师保佑咱们,马上就能杀的那些个官兵们哭爹喊娘,到时候各位大哥可就升官咯。”刘氓继续说着。 “小子嘴甜,这升官啊某就不求了,就是再也不要晚上还来守夜就成。”另一个门卫说道。 “呵呵,大哥想去休息去便是,小弟可以在这守着,小弟今晚不知怎么的,睡不着。”刘氓继续说着。 “这,不行不行。要是被三将军知道了,那还不得掉脑袋啊。”两个门卫有些意动,但又怕张梁怪罪,不敢回去睡觉。 “我们是人,三将军同样是人,人都要休息,三将军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何况有小弟几人守着,三将军也不一定会知道呢。”刘氓劝说着。 “那好。就有劳小兄弟咯,哥几个明日带你去开开荤,哈哈哈哈”年长的门卫说完,笑着走了。 至于他们说的开荤,如果刘氓猜测的对的话,应该是强奸广宗城里的良家妇女了。 待他二人走远了,刘氓和甘宁、张飞二人相视一笑,大摇大摆的向太守府内走去。不得不感叹,农民就是农民,你把他们组成队伍去闹起义,还真难成功。 三人在太守府内到处逛着,寻找着张角住处。 忽然听见一房间传来一句叹息声,刘氓示意二人不要出声,一齐躲在墙角偷听。 “也不知爹爹的病何时会好,要是爹爹去了,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外面也全是官兵,这造反能成功吗?”一女子在房内轻声自言自语着。 刘氓一听,就知道这女子也许就是张角女儿了,把他抓住,应该很快就能得知张角住处,或许还能很顺利的见到张角。 刘氓示意二人伺机而动,自己去敲那房门。 “谁啊?”女孩说话了。 “小姐,天公将军请小姐过去一趟。”刘氓说道。 “知道了,等会。”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过了一分钟,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个美丽女子,对着刘氓说道:“走吧。” 刘氓赶紧向女孩身后站去,就这样跟着女孩,一路向张角住处走去。 没走几步路,女孩就进了个院子,门口有四名黄巾守着,看着刘氓三人跟着进了院子也未拦下,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过去了。 “爹爹,深夜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啊?”女孩刚进房间,就对着塌上的张角说道。 “嗯?爹没叫,宁儿小心。”张角刚想说自己没让她晚上来,就看见自己女儿身后出现三人,其中一人很快的制住了自己女儿,使得自己的提醒没了用处。 “大贤良师,如果不想你女儿命陨,就不要喊人。”刘氓不慌不忙的对着塌上张角说道。 张角锁着眉,片刻后说道:“汝等何人?” “呵呵,汝问吾乃何人?某家刘氓刘鹏宇。这二位你就不必知道了。”刘氓笑着说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七章 张角陨,破广宗 张角勉强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说道:“原来是南阳刘鹏宇亲至,老道却是荣幸万分啊。” 刘氓看着眼前似乎随时会挂的张角,说道:“汝倒是好本事啊,于内通十常侍,在外勾结县丞太守。短短时日几乎占据大汉半壁江山啊。” “老道已是将死之人,刘将军就不要再说笑老朽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将军,黄巾军的形式吾也知晓,老朽已是无力回天了。”张角感叹道。 “呵呵,就凭汝?汝就算没病又如何?大汉的江山岂是尔等能败坏的?”刘氓也是在这扯皮条。 “老道也知道将军本事,想来这广宗也困不住将军,老道现在想问将军几个问题,可否?”张角边咳嗽,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哦?问吧,能说的我会说,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刘氓看出了张角眼底的没落,无所谓的说道。 “为何其他官军与吾黄巾力士交锋都一直不得全功,偏偏汝麾下军士势如破竹,短短几个月已经兵至广宗。汝难道是吾黄巾的克星不成?”张角说道。 “克星?呵呵,张角啊张角,汝太高看你们黄巾了,吾师卢植区区三万兵马就能把你这广宗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汝有十几万大军又有何用?”刘氓对张角仅剩的一点傲气嗤之以鼻。 张角也说不出话了,刘氓对着张角说道:“汝之黄巾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今日某来此也只是劝你少动兵戈,免得徒劳无功还祸及家人。” 张角听了后,身体也是一颤,闭上眼,再次睁眼时却多了丝生气:“就算老道此时说投降,吾两位弟兄也不会同意,你们官军也不会同意的。” 刘氓对此无言以对,你连自己两个弟弟都叫不动了,当真是老糊涂了。 “刘将军,老道求你一件事,可否?”张角看了看被刘氓手下敲昏的女儿,说道。 “哦?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大名鼎鼎的黄巾贼首如今却来求个大汉官员?汝不会真老糊涂了吧。”刘氓笑道。 “非也,老道并非想求将军什么难事,只是想今晚将军出去时把老道女儿一起带出去吧,老道人过中年才有此一女,她娘亲又死了,吾去后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张角说道。 “哦?把汝之女儿托付给某?汝认为某家会放心带着一个仇人吗?”刘氓说道。 “老道可以把那本天书送给将军,只愿将军能善待某女儿。”张角说道,“吾之天书只有老道一人看过,连吾之二位兄弟也不曾看过。” “哦?连张宝、张梁都没看过,难道不是《太平清领书》?”刘氓好奇的问道。 “《太平清领书》只是吾那二位兄弟看到的,内藏一卷《太平要素》,吾也看的不多。”张角说道。 “哦?有意思。”刘氓虽然对那什么南极仙翁赠书一说嗤之以鼻,但也许是本有意思的书呢,刘氓不想错过。 “将军如果答应,就将小女唤醒,老道行动不便,此说还需小女去取。”张角说道。 刘氓思索片刻,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对甘宁使个眼色,让甘宁叫醒张角女儿张宁。 不一会儿,张宁醒了,却看见父亲和打晕自己的人都在,刚想大叫,就被甘宁捂住了嘴巴。 张宁惊慌失措之中,突然听到张角的声音:“宁儿,过来。为父有话说。” 张宁现在也不敢乱叫了,急忙走到矮榻边上,扶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宁儿听着。” 接下来是父女离别的嘱托,刘氓也不阻止,就这样过了快半小时,张角终于说完了,留恋的看了看张宁,张角闭上了双眼,说道:“走吧,走的越快越好。” 张宁再次看了看张角,最终只得点点头,对着刘氓说:“将军随奴家来吧。” 几人又是有惊无险的出了广宗,什么,你问那太平要素怎么不拿?摆脱,要是随身放那张角的书早就不保密了,至于在哪,暂时无可奉告。 回到军营已经快天亮了,刘氓十分迅速的给张宁换了身男装,让他呆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不要出去,刘氓却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估计一天亮就可以破城了。 黄忠对于刘氓居然带了女孩回来也没表示什么,但自己却不再休息,呆在刘氓身边守着。 张宁从出了城后就变得机械了许多,似乎没了生气一样,就像个机器人,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不知想着什么。 第二天天一亮,皇甫嵩的传令兵就来了,叫刘氓前去议会。 “今日清晨,斥候传来消息,广宗城内有大批军士出城,向巨鹿方向走了。”皇甫嵩说道。 “哦?那吾等抓紧时间攻城,不要让黄巾逃了。”一直不说话的袁绍很难得高调了次,建议道。 “本初说的对,马上开始攻城。”曹操也附议。 “此次攻城,鹏宇部下出三万人攻南门,某与子干各出两万攻东西两门,曹操与孙坚去北门外官道附近埋伏,一旦有黄巾溃败,汝二人可趁势杀出,放可尽全功。”皇甫嵩说道。 “诺!”底下一片的人回答道。 呵呵,张角一死,剩下两人就分家了。估计是张宝走了吧,张梁蠢货,今日就拿你开刀,刘氓想到。 安排完,所有人马就准备出动了,这次刘氓没再藏拙,能用的都用上,连自己都披甲上阵了。 随着黄忠和张飞站稳城头,刘氓也和甘宁一起上了。 五位杀伤力一流的将领(黄叙可是黄忠的儿子,不入一流行吗。至于猪脚。。。。。。)的威力是很吓人的,南门黄巾首先溃败,刘氓对杀小兵不感兴趣,他只想杀大鱼,可惜,老天不给他机会,几乎是南门溃败的瞬间,张梁就带着几千散兵逃向北门,可惜还是得死,结局无法改变。 “孟德与文台擒杀那张梁,可喜可贺啊。”皇甫嵩对着回城的曹操二人说道。 “多亏了黄中郎将的安排,要不某与文台也无法除此贼首。”曹操恭维一番。 虽然大家都很开心,但有一人却嫉恨上了曹操,这人,自然不是猪脚。 “某想了许久,都不明白这黄巾为何分兵。”皇甫嵩在庆祝会上说道。 “这自热是吾官军威武,那贼寇怕了,所以就逃了。”一个十分SB的声音响起。 “公路此言差矣,想那黄巾一直与某对峙,却是勇气十足。”卢植说道。 “卢中郎将说的是,那黄巾却是够勇的。”董卓为了自己面子,也力顶卢植。谁叫他被黄巾打得那么丢人呢。 “某听闻,张角似乎一直卧病。会不会是死了?”刘氓语出惊人。 “这,似乎有可能,但与分兵有什么关系?”皇甫嵩说道。 “张角身死,张宝与张梁自然要争权,怕是二人不合,分家了吧?”曹操不愧食是曹操,一点就通。 “却由此可能,那吾等要再接再厉,拿下巨鹿,好灭了黄巾,凯旋回朝。”卢植说道。 可怜的袁术,难得出来露下脸,却被当场反驳,他不好说皇甫嵩的不是,但对曹操,那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曹操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只有刘氓一人在一旁偷笑,你们闹吧,闹到最后我再来收场,哈哈。 回了自己住所,看见里面的张宁,刘氓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习惯吗?”刘氓问道。 “奴家习惯。”很轻盈的声音,很动人,很好听。 “你父亲可能已经去了。”刘氓摇摇头,说道。 “奴家知道的,自从父亲病后,两位叔叔就时常争吵,如今二叔已经去了巨鹿,那父亲肯定是死了。”说完又低声哭着。 刘氓也只得挠头,他不知道怎么劝张宁,两人身份很是特殊,矛盾。 “汝不必如此,有某在,自然不会亏待汝的。”刘氓说道。 “父亲已经将宁儿托付给将军,将军想把宁儿如何,宁儿也只得遵从。”张宁边哭边说道。 “哎!”刘氓也只能叹息,这张宁真是生不逢时啊。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八章 褚燕计,斩张宝 虽然打下了广宗,但汉军也损失不少。刘氓直属部队只有两万五千人能参加巨鹿之战了,皇甫嵩和卢植就更差,两人加起来才剩下三万人,曹操孙坚两人也勉强凑齐一万四千人。 不过还好,张宝只带走了六万黄巾,巨鹿也只有近万人,所以兵士总数上刘氓等人并不吃多少亏。而战斗力汉军明显比黄巾要高了不止一筹,所以胜局已定了。 “明日我等就挥兵巨鹿,今晚诸位好好休整,明早五更做饭,六更出发。另外再说一句,天子所拨粮草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在一个月内消灭这最后一股黄巾,并且返回司隶,在这冀州可没地方补充粮草了。”在晚宴上,皇甫嵩对着各级将领说道。 “诺!”大家抱拳应道。 行军三日,大军就到了巨鹿五里外的一处高山,站在高处很容易看到下方巨鹿城的一切状况。刘氓依稀看到,城中到处都是黄巾,城墙上也站满了弓箭手,看来张宝是打算死守巨鹿了。 张宝还不算笨,巨鹿周围都被他梨了个遍,周围就像无人区一样,如果真要坚守的话,或许真能被他守到汉军没粮,从而退走,他就能在这巨鹿做他的土皇帝了。 不过,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就比如说现在,张宝也有他的麻烦。 “都说了,汝义父可不是某杀害的。念汝新丧养父,立刻退下,否则别怪某之大刀斩向自己人。”张宝对着面前的青年说道。 青年不甘,但也无法,只得含恨退去。 这青年便是那褚燕,他义父长牛角在张宝退出广宗的前一晚暴毙,死因不明,褚燕怀疑到了张宝头上,便多次找张宝对峙,无奈张宝死不承认。 其实这是就是张宝干的,黄巾从发展初期就有三方势力,就是直属张角三兄弟的三支队伍,而长牛角便是张角的嫡系手下,长牛角手中掌握了张角麾下的三万精锐部队。 自从张角病重,张宝、张梁二人都在打他的注意,想拉拢他。长牛角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为人重义,他是张角的嫡系,所以他从未想过投到张宝或者张梁手下,所以张宝和张梁都想杀了他再吞了那三万部队。 刘氓进广宗的那晚是张梁巡夜,而那时太守府里并没有张宝,那时的他就在长牛角那了,要不刘氓想那么顺利的进府再出来,似乎不太可能。 张宝那天晚上假借一起吃喝把直爽的长牛角叫了出来,杀了他,并且演了一出好戏,就顺利的得到了三万部队。 虽然长牛角其他手下都相信了二将军,但长牛角的义子褚燕却不信,因为他知道长牛角是张角的嫡系将领,以前张宝也拉拢过他,怎么可能死前就把军队指挥交给张宝呢。 褚燕思量许久,觉得杀父仇人很可能是张宝,但他不能说什么,他说了也没人信,他对现在的黄巾感到心凉,想到,只要杀了张宝,我就走,自立山头去,也省的在这受这鸟气。 由于褚燕为人很是豪爽,和他义父一样。并且勇猛过人,黄巾众人都佩服他。褚燕相信,只要自己提出要走,张宝现在的七万部队里会留下陪他一起送死的不多,很可能都会跑光。 褚燕开始了自己的谋划,刺杀张宝是不行的,现在他每天身边都有近百卫士,褚燕把主意打到了远在几里之外的皇甫嵩等人身上。 他相信,只要他把汉军放进城,那张宝的末日也就到了,虽然不能自己报仇,但张宝死了也就够了,自己还是早点离开这地方,他可不想留下来给张宝做伴。 张宝把褚燕训斥一顿后,感觉十分爽快,现在黄巾就他最大了,他说什么是什么,张宝还是最近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张宝心想,就你褚燕多嘴,等汉军来了,就让你上城墙应付去,我就呆在府内,享受去,前几天抓来的那些妇人们还没来得及品尝呢。 不去理会城里几人的复杂思想,刘氓现在正在和黄忠等人切磋着。 “主公最近武艺进步飞快,要不了多久忠就不是主公对手了。”打完一场,黄忠对着流氓说道。 刘氓的武艺,可以说是在黄忠的关注下成长起来的,黄忠对于刘氓的学武天赋也是羡慕的不得了啊,想他二十岁时绝对没有刘氓这身手。 其实黄忠也有欠考虑,谁能有黄忠这等虎将为师去学武,还是从小就学起了。长大了还有甘宁、张飞等人喂招,可以说刘氓的的学武的过程是不可复制的,因为在这汉末除了他就没人还有这等豪华阵容。 当然,到了三年国时代,曹孙刘三家的BOSS都有这能力,但他们的后代却很难像刘氓一样从小苦练,毕竟刘氓有着成人的灵魂和思想。 “汉升休要夸赞咯,吾对自己的水品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切磋还行,若论到战场厮杀,绝对抵不住汉升百回合。”刘氓摇摇头说道。 “主公,能抵住汉升百回合已经是很厉害了,兴霸还抵不住汉升百招呢。”张飞在一旁臭屁着。 “去,要是在水中,你能在某家手上过上百招?”甘宁对着张飞说道。 没办法,甘宁天生力气比较小(相对张飞而言),陆战不是张黄等人对手,但一到水中或者小舟上,他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就算是张飞和黄忠一起上,他也有的是办法捉住二人。 “你那不是比武,那是耍赖。”张飞相当不满的叫道。张飞是只旱鸭子,不会水,所以对甘宁曾今在河里把它抓住很是郁闷。 “哈哈哈哈!”刘氓和黄忠相视大笑。 第二天,皇甫嵩来到巨鹿城外,对着里面的张宝大骂,可惜,张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答应。皇甫嵩无奈,草草收兵。 “如今张宝拒不出城,恐怕得硬攻了,诸位可有良策?”皇甫嵩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只得摇头,他张宝躲在里面当乌龟,兵多粮足,又兼巨鹿城之利,当真是块硬骨头。 皇甫嵩见众人摇头,又多看了看刘氓,问道:“鹏宇也无法?” “暂时无甚良计,明日可攻城试试,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刘氓只得这样说着,至于明日有没有新的发现,那就难说了。 众人只得回去安排明日攻城事宜。 第二日,皇甫嵩派出了两万人分别从南面和东面攻城,各个高级武将都被陆续拍了上去。但效果不明显,死伤颇多,但上得城头的机会不多。 皇甫嵩只得鸣金收兵,但等到众人回到大帐后,帐外侍卫把一人引了进来。 “汝乃何人?”皇甫嵩问道。 “黄巾曲帅褚燕偏将,韩立(编的)。”站在这些大汉高管之中,韩立却无任何不适应。 “曲帅副将?来此何为?”皇甫嵩皱着眉头问道。 “吾随诸位之攻城将士,一起下来,是为吾曲帅给将军一封信件。”韩立说道。说完就从衣内取出一份书信,还是用纸写的,看来褚燕十分重视这信件啊。 皇甫嵩拿到手后,仔细的看了遍,并未说话,把它传给了卢植。 卢植看完后,也是皱了皱眉头,把信递给刘氓。 刘氓仔细一看,好嘛!大手笔啊,这褚燕准备私通,然后说要带自己嫡系归隐。 这交易已经被褚燕写的很透彻,行,他褚燕就两天后的攻城乘机打开北门,不行,那他就死战到底。 刘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先把信件给曹操等人观看,然后一边思索着。 看完后第一个发言的是董卓,他和出演可是有旧仇的,当然是大肆说着不行,这是黄巾诡计之类的话。 董卓说完,又有一些人复议,但还是有许多人没说话。 这时,皇甫嵩对着韩立说道:“某先不论这信中所说之事的真假,汝一黄巾贼寇,如此闯入某之大营,莫不是欺吾汉军之刀斧不利乎?” “皇甫将军,立既然来了,就不在乎身死了,立只是想让曲帅能早些报得父仇罢了。至于立之性命,本来就是曲帅救得,也就不在乎许多了。”韩立说道。 “说的好听,还不是想骗过我汉军,如此雕虫小技,某都看得出来。”袁绍的那倒霉弟弟有冒出头来了。 “不然,这褚燕说的有头有尾,而且说是在攻城时放我们入城,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就是最后的要求上有点困难,他说要带着自己的弟兄重新做人,不太可靠。”袁绍难得的思量片刻,说了起来。 “本初所言不假,此约定对吾无甚危害,不过要不要放他,还得斟酌斟酌。”曹操复议。 “吾觉得可信,如果将军不相信,某自领军士攻北门便是。”刘氓思索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 “鹏宇不可如此莽撞。”卢植说道。 “诸位大人,某家曲帅只是自己无力杀那张宝,便来通知各位,想不到诸位将军居然如此顾忌。既如此,请将军斩却谋的头颅送还给曲帅,免得曲帅里外不是人。”韩立说道。 “这,好!某今日便相信如之所言,如果那褚燕真的做内应,放了吾等入城,那吾自会答应他的要求,汝这几日便在吾营中。待明日攻城,便送汝回去。”皇甫嵩不愧是沙场老将,很快就做出断决。 “不必了,吾近日就在将军这了,只是劳烦将军今晚佯装攻次城,这是曲帅约定的。”韩立说道。 “这某知道,信中已经写了。”皇甫嵩说道。 众人散去后,刘氓把韩立叫来了自己帐中,又是耳语一番,并给他一份信件,嘱托要交到褚燕手里,便把韩立送了出去。 众人也没问刘氓叫那黄巾干吗,都以为刘氓是还想问问,卢植还夸刘氓心细,刘氓知道后那是哭笑不得啊。 褚燕果然没有辜负皇甫嵩等人的期望,如约打开了北门,众官兵一拥而入,韩立也称此机会走了,整个战场,都没有褚燕的影子,估计已经准备好要走了。 张宝也被抓住了,是张飞下的手,一起发现的还有张角的尸体,张飞可高兴坏了,这么大的功劳,他笑的嘴都咧开了。 最后皇甫嵩发话了,砍了张宝头颅,顺道也割下张角脑袋,准备一起送回洛阳。 “曲帅,如今我们去哪?”韩立已经回到褚燕身边,对着旁边的褚燕说道。 褚燕回头看了看巨鹿,说道:“我们去幽州,那是吾义父发家的地方,还有近十万黄巾散卒,我们把他们聚拢,再加手上近两万部队,天下大可去的。还有,如今吾已改名,名张燕。以后就叫吾大帅吧。” “是,大帅。”韩立说道。 “将军,想那褚燕已经跑了,很难找到啊。”刘氓对着皇甫嵩说道。 “此等贼寇,就算他东山再起,吾等也不必惧怕,哼,下次见他就是要他命的时候。”皇甫嵩说道。 “终于结束了,可以回洛阳咯,这把老骨头最近都快散掉咯。”旁边的卢植笑道。 “是啊,转眼大半年就过去了,通知下去。在此地休整三日,三日后返军洛阳。”皇甫嵩笑着发出最后一次军令。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九章 寻‘天书’,归洛阳 “太平要素真在这巨鹿城内?”刘氓想眼前的女子问道。 “是的,当初爹爹看了后就把它藏在这了,就在爹爹起势时用的大祀台下面。”张宁回答着。 “既如此,那晚间就一齐去把它取出来吧,这也是本神书,拿出来用也可造化一方百姓。免得他长眠于地下。”刘氓很是无耻的说道。 张宁轻声嗯了下,就不在说话,虽然过去了近半个月,但她心里还是充满悲伤。 刘氓不会哄女孩,两世为人,岁数加起来都有四十了,但还是个处男,不得不说这是种悲哀,哪像曹操,现在儿子都有好几个了。 刘母黄氏也为这事着急,但刘氓自己不乐意,她一妇道人家也没办法,这事只得一拖再拖。 到了晚间,刘氓带着黄忠和张飞还有张宁出了住处,向着城中那祀台走去。 祀台还是很大的,旁边有四根大柱子,都是高达四米,底面积至少四平方米的巨柱。 张宁在四根柱子边走来走去,仔细看着,最后确定了想南的那根,对着刘氓说道:“这里就是入口了,把这圆球向里按,就可以推开了。” 刘氓点点头,再示意张飞去开门。 张飞轻轻一按,那一个巴掌大的圆形突起就陷了进去,再用力一推,好悬,张飞差点没摔死。 原来张飞看着这石柱,以为是石门,就用尽力气一推,刚接触到那门,张飞就知道要糟,应为这门是木头的,只是伪装的太逼真了,张飞没看出来。 刘氓看着张飞那狼狈样就笑了出来,他一笑,旁边原本不敢笑的张宁也是掩嘴轻笑着,黄忠嘴角也是微微向上翘起。 “走吧,进去,以后注意点啊。”刘氓拍拍张飞,笑着说道。 张飞只得尴尬的摸摸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举着火把,四人顺着阶梯进入了祀台内部,内部空间不大,大概只有一百平方,四周堆了些许箱子,箱子上都有封条。还有一个小石台,石台上有个精美的盒子,想必那‘太平要素’就在里面了。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卷书籍。 刘氓好奇心大起,对这个三国第一神书,刘氓可是久仰很久了,刘氓顾不得这里面糟糕的空气,就开始翻阅起来。 看着看着,刘氓也入迷了,花了近一小时,刘氓才把他看完。 看着手里的一卷书籍,虽然不是传说中的修仙之术,但实用性更强,刘氓更为需要这个。这‘太平要素’可比那‘太平清领书’要强多了。‘太平清领书’里面都是些道家敷衍信徒的故事,已经被皇甫嵩拿了去,准备献给天子。刘氓对此毫无异义。 看了太平要素,刘氓知道四周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是土炸药。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早的炸药了,是太平要素上记载的,张角花了数年时间就弄了十几箱,带去广宗的都用掉了,现在这就剩下八箱了。 刘氓对着黄忠说道:“汉升,等会去叫些我们自己人来,把这些箱子都给我搬走,要注意,不要磕磕碰碰,要不会有大麻烦的。搬的时候都注意点,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知道了。”汉升答道。 “我们现在出去,这里面就这样了。”刘氓终于受不了里面的气味,说道。 几人又悄悄的回了住处,除了黄忠还有任务,其他人都睡去了。 三日后,皇甫嵩领着大军缓缓驶向洛阳,此时的洛阳已是欢声一片,黄巾贼被终于消灭了,以后大家出门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由于是回师,时间很充裕,所以行军速度就比较慢了,等到刘氓能依稀看见洛阳城的时候,已经是184年年底了,刚好赶上岁末,回家有好吃的。 大军开到洛阳城外十里,就有人出来迎接了,不是别人,正是刘氓他老妈黄氏和老弟刘璋。 刘氓下马,走了上前说道:“娘亲,弟弟!”眼角也有点湿润了。 “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啊。”黄氏喜极而泣,抱着刘氓的身子抽泣道。 “兄长,璋儿想你呢。”刘璋也做了个抱抱的动作,对着流氓说道。 “呵呵,都有大半年没见璋儿咯。长的真壮实(就是胖),哥哥我都抱不动咯。”刘氓看着弟弟,笑着说道。 大军还在行进中,不便多说,刘氓就让母亲和弟弟跟着大军一起往回走。 黄氏的到来,众人免不得要前来敬礼,黄氏笑着一一回应。 “兄长,璋儿何时能像你一样当个将军啊?”刘璋对着刘氓问道。 “哦?璋儿想当将军了?为何啊?”刘氓比较意外的反问道。 “当了将军,就能出去啊,璋儿这么大了还没出去看过呢。”刘璋给了个让刘氓哭笑不得的答案。 “呵呵,想当将军可不容易哦,要学的东西很多呢。哥哥走时教你的东西现在都会吗?”刘氓倒不建议真把刘璋调教成一名将领,只要他喜欢,刘氓都会满足他。 “差不多了呢,就算数还差点。”刘璋回答道。 “嗯,等吾回去就要好好考教考教你了。”刘氓说道,其实他也没交刘璋什么,就是前世的小学数学内容,和郑玄当年教他的一些知识。 “好啊,是不是璋儿答出来了就可以做将军了。”刘璋兴奋道。 “还早呢,你还要学很多的东西。”刘氓没好气的拍拍刘璋的脑袋。 进了洛阳城,首先得回军营,把自己的部队安置好。所以刘氓又和黄氏二人告别前往军营了。 在军营忙活了半天,终于在天黑前把所有要交代的都弄好了,刘氓就带着手下黄、张、甘几人回了太常刘府。 刘氓刚走近府邸,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汉末已经有鞭炮了,只是用的人很少。 刘府门口,刘焉难得的高调出来迎接回家的儿子。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刘氓上前对着刘焉夫妻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吾之麒麟儿,汝之事吾已听闻,做得不错。”刘焉夸赞道。 “看你,哪有在门口这么夸人的,还不让氓儿进去。”黄氏阻止了还要大肆发言的刘焉,牵着刘氓就进了府内。 黄忠等人自然是恭敬的说了声老爷,也随着刘氓进了刘府,他们几人虽然在洛阳都能买的起房子了,但还是喜欢住刘氓这。 晚间,刘家宴席上那是欢声笑语不断,除了刘氓带回来的一位少女仍然在暗自伤神。 “此次剿灭黄巾,吾儿着实风光无限,立下大功,天子可是天天念叨这要汝觐见封赏呢。”席间刘焉对着刘氓说道。 “氓不敢居功,都是皇甫嵩将军提携,手下将士用命罢了,要不哪来的功劳?”刘氓此时还是很谦虚的。 “嗯,获如此功劳还能保持本心清明,氓儿确实是长大了。”刘焉赞许的说道。 “多谢父亲夸奖。”刘氓笑着说道。 “对了,氓儿,汝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哪家的?”黄氏突然出口问道。 “啊?母亲怎么知晓的?”刘氓被黄氏这句话吓到了,她怎么知道张宁是女孩的。 “就你那乔装,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母亲也是女子,如何看不出来?”黄氏笑盈盈的说道。 “啊?这么差劲啊!”刘氓当日帮张宁乔装后,自己都看不出她是女子了,还十分自得,如今母亲只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真是失败啊。 刘氓无奈,只得帮张宁假造个身份,反正他张角女儿的身世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要是知道了,那刘氓就玩完咯。 黄氏听说是被黄巾害的家破人亡的良家女子,也就放心了,对着刘氓说道:“吾也观察了那女子几眼,五官却是清秀,氓儿要是喜欢不妨娶作妾室。”说完还点点头,认为自己安排的十分合理。 “这,吾当时只是看他孤苦伶仃便把她留在身边,却没想过要娶她啊。”刘氓尴尬了。 “汝不娶,人家女子都已经住进咱家了,汝不娶岂不是毁了那姑娘一生。”黄氏不干了,自己儿子好不容易领个女孩回家,还是个面貌秀丽的女子,一定得留下。 “这,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刘氓只能打哈哈。 一场接风宴席就这样落幕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章 议受封,镇汉中 第二日早上,刘氓就随老爸前往皇宫大殿,要朝议了。 刘宏这人是很懒的,基本上没什么事的话,就不会早朝。刘氓等人出征得胜归来,这个朝议是不可能不开的。 刘氓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朝了,也没有以前来时的那种紧张,很随意的脱下鞋子,就随着刘焉进去了,但他不跟刘焉站一块,他站在卢植后面,是武将系的。 在整个大殿中武将就三人比他靠前了,是何进、皇甫嵩、卢植,这三人是洛阳军方的一把手,就连朱儁也得站在流氓后面,他现在是倍有面子。 刘宏看着下面的一群人,用他那特殊的嗓子,说道:“此次征讨黄巾,诸位爱卿实未辜负朕的期望,八州叛乱,不足一年就已平定,朕心甚慰,此乃天佑吾大汉,昌盛不衰。” 还昌盛呢,现在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黄巾可还没完全搞定,还有不少人漏网了呢,张燕、龚习等人那还是活得好好的,刘氓心想。 “皇甫嵩!”刘宏道。 “末将在!”皇甫嵩出声道。 “此次出征,汝统兵有方,如此短的时日就平定黄巾,功不可没。今命汝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当紧记朕之恩赐。”刘宏说道。 “谢陛下!”皇甫嵩说道。 “封皇甫嵩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钦此!”张让那猥琐的声音响起,听的刘氓毛骨悚然。 这时候的州牧没多少大权,不像以后刺史、州牧并一,那就是土皇帝了。这时候的州牧还不如当个太守来的自在,逍遥。 卢植因为没有入狱,也立了功,所以不再是原世那样官复原职,而是被封为右车骑将军,但没有封侯,可能是刘宏听了那些十常侍的话。 底下一片人都被封了,大多和历史上差不多,就差个刘氓了,刘氓纳闷了,我怎么说立功应该最大吧,怎么一直没叫到我呢。 “鹏宇上前来!”刘宏又说话了,刚才除了皇甫嵩是刘宏亲自点名封赏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张让代为传旨。 “是,陛下!”刘氓从人群中走出,向刘宏面前走去。 “汝之军功,朕早有耳闻了,一天时间平南阳,不过数日就助皇甫嵩扫定颍川,使得洛阳司隶免遭战火,而后又斩那张宝,此次平乱,着实居功至伟,不负吾大汉皇室之名,今朕问汝,想要何等封赏。”刘宏难得的大方了此,让刘氓自己说出想要的。 “氓为汉臣,剿贼乃是本分,虽有所薄功,但万万不敢自傲,今陛下问氓,氓只得说出愿望,氓愿为陛下镇守一方,或一郡,或一城。”刘氓很是谦卑的说道。 “嗯,如此年纪就有此等志向,确实不凡,想汝父如汝此年龄时可没汝此等志向呢。”刘宏今天似乎很高兴,说的也多了。 “陛下,小儿资历尚缺,实不可委任一方。”刘焉出列说道,刘焉觉得在中央混比在地方要好。现在的他还不是那个汉末第一(最早)军阀,眼界看不到那么远。 “君郎何出此言,朕看鹏宇也不小了,是该出去历练一番了。”这哪还是朝议,几乎就成了刘家人的聊天场所。 “陛下,讨逆将军此番剿贼立下大功,确实可委任一方了。”难得,这朝堂上还有人为刘氓说话,可惜,刘氓不认识他。 有人带头,这下朝堂热闹了,几十人为这事你一句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刘氓看不过去了,起身对着刘宏说道:“陛下,如若是怕氓资历经验不够,尽可派氓去那些人口较为稀少之地,氓应该能应付的过来的。”刘氓以退为进,因为他心中的那块地盘现在是没什么人居住。 “嗯,如此也可。如若不行,汝可就得辞官咯。”刘宏笑着说道。 “谢陛下!”刘氓说道。 “既如此,汝欲往何处?”刘宏问道。 “臣愿往汉中。”刘氓说道。 “既如此,就封汝为左中郎将,长平侯,汝待过了岁末,就去汉中上任,切莫辜负了朕的心意。”刘宏说道。刘宏虽然对汉中十分不感冒,他是想到自己皇室宗族难得出现年轻俊杰,自然要破格好好提拔一番,但许多大臣并不同意,就让他在汉中那地方呆会,有机会再调任就是了。 刘宏也不想想,对刘氓的照顾本就是零时起意,等过段时间,刘宏估计早就把这事忘咯,这样也好,最终得利的还是刘氓。 朝议就这样结束了,曹操等人自然是恭喜刘氓获此封赏,刘氓一一回礼。 回到家中,刘氓就被刘焉叫到了房内,刘焉说道:“氓儿为何执意要外出做那太守之位。” “禀父亲,如今大**雨飘渺,虽说大股黄巾已经消灭,但各地起义仍然毫不间断的出现,氓也不愿离开父亲与母亲,但是为了未来,氓只得如此。”刘氓又为刘焉细细解说了一番天下大势的走向。 刘焉听的很仔细,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刘焉暗自点头,确实如自家儿子所说啊,这样的话,自己也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刘焉把自己受封的事告诉了府里众心腹,说道:“此次外出当太守,是吾等的机遇,抓住了,就能一飞冲天。” 听说刘氓过段时间又要离开的消息,黄氏虽然很不乐意,但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的为自家两个男人祈祷着。 刘璋一听刘氓又要走了,那是天天缠着刘氓,要他带着玩。等刘氓一走,又没人陪着玩了,刘璋是这样想的。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刘氓也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了,刘宏这次是做了个亏本买卖了,自己卖给刘氓一太守官职,一分钱没得,还送出两万兵马。 刘氓在众亲友的注视下带着两万旧部离开了洛阳走出很远后,刘氓回首,低声说道:“洛阳,我会回来的。” 这次刘氓可是把所有嫡系手下都带来了,毕竟要管理一郡,而且还是比较大的一个郡,手下没人可不行。 一路走来,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山贼土匪来找刘氓麻烦,毕竟刘氓这两万部队就当下而言,算是十分精锐的部队了,而且里面有六千人是骑兵,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进了汉中城,刘氓拿出自己的官印,受到南郑的长史的隆重接待,刘氓看到眼前年近七旬的老头居然是汉中的郡丞,一阵无奈。 “如此说来,汉中、上庸等地这几年一直没有太守咯?”刘氓问道。 “回将军的话,上任太守看汉中无甚油水,便弃官离开了,上庸也一样。”老头子说道。 “这几年难为老人家咯,如今某来了,就不会再让汉中如此下去,必会使汉中焕然一新。”刘氓说道。 “如此老儿就替汉中百姓答谢将军了。”老儿要下跪行谢礼,被刘氓挡住了。 “老郡丞,您老现在就在这汉中享享清福吧,每月有某发汝钱粮,也好安度晚年。”刘氓对着这个守着汉中长达十余年的老头说道。 “如此,老头多谢太守了。”老头激动的说道。 安排好老头,刘氓把众人叫到太守府,说道:“吾等新来,有许多事情要做,就不能多做歇息了。荀彧,今令汝接替郡丞只之职,又异议否?” “文若听主公吩咐。”荀彧说道。 “国渊,汝为治中;崔琰,汝为主簿;戏志才,汝为主记;其余诸人均为从事,汝等休息片刻就可开始理政,另外,公孙方汝明日可去郡下个县巡视,同时告诉各县县令,一个月后,整理好所有政务拿来查看,吾等必须用心,这以后就是吾等的大本营了。”刘氓对着众人说道。 也就在流氓说完这番话后,识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有发生了改变,就像更新了一样,刘氓已经感觉到了它的不同,似乎这东西终于变得有点用处了。 汉中果然是地广人稀啊,还没有一个月,各种数据都很完整的整理了出来,拜放在刘氓的办公桌前。 刘氓其实不用看这些东西的,现在识海中的三国志系统又进行了一次进化,刘氓也开府了,成了一方诸侯,汉中的各种数据三国志系统都存在了,并且每时每刻都在更新着。 核对了下,属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各种数据都能与脑中数据一一对应,偶尔有一点偏差,那也在所难免,整个汉中状况只能说一般,因外刘氓很早就买了这里大部分耕地,所以田地都没荒废,人口也有十几万,刘氓看着自己手上的存粮数据,准备大干一场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一章 招流民,霸上庸 又到了月底的总结大会,这是刘氓来汉中的第三个月了,汉中现在发展的很好,就是人少了点。 “文若,如今汉中钱粮充足,吾准备广招流民,免得大汉许多百姓一直流离失所,汝意下如何?”流氓问向荀彧。 “主公,此主意甚好,如今汉中仍然缺少百姓,可在中原吸纳流民。”荀彧说道。 “吾汉中能容纳多少流民?”刘氓问道。 “现有存粮四十一万担有余,坚持到秋季时还有大批粮食入仓,汉中往年的存粮是该拿出来吃了,要不都堆在粮仓里都坏了。如此可招收十五万左右的流民,还可保证五万军队平时的粮饷。”荀彧说道。 “呵呵,汉中有如此发展,诸公功劳甚大啊,尤其是你公孙小子,这些耕地可是你一点一点买下来的哦,却是出力良多。”刘氓很高兴,现在他明里是汉中太守,暗地里却又是汉中最大的地主,这汉中的一亩三分地中,无任何人能制衡他,这对他短时间快速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都托主公洪福,方才能有此基业。”公孙方说道。 “既然如此,招收流民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你能把这事妥当办好吧。”刘氓对着公孙方说道。 “诺!”公孙方回应道。 “现如今吾汉中只有两万随吾而来的洛阳近卫军和原汉中各县守军,一起不过三万人不到,吾准备扩军,就在这批流民中抽选出三万精壮汉子,从年纪十八至三十的人里面挑选,这是黄忠和张飞你们俩人来办。”刘氓接着吩咐。 “诺!”俩人应道。听到要扩军,张飞可是很兴奋啊,以前他手下就那么千把人,这次扩军他也可以当上将军了。 “嗯,荀彧啊!现在总管政务,就你和崔琰二人忙不过来吧。”刘氓对着荀彧说道。 “是啊,以前总想着能有一展才华之地,现在却是知道这差事有点苦咯。”由于大家在一起时间也有几年了,说话也就比较随便,大家都是朋友,刘氓不希望弄的太严肃。 “呵呵,就是!现在文若可是很晚才熄灯休息,不想氓哥你。按你那话怎么说的?对,我们都是为你打工的,你就压榨文若吧。”郭嘉说道。 郭嘉在前世所知的历史上就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现在的他更是变本加厉,对刘氓根本一点敬畏的感觉都没有,刘氓也把他当弟弟看了。如果说最初是看在他后世名气大的吓人而对他开红灯,那现在就是真心的把郭嘉当自己的小弟看了,就像对刘璋一样。 “奉孝不可无礼。”荀彧出口稍稍责骂吓郭嘉,不过郭小子根本不鸟他,这让荀彧暗自摇头,这郭嘉也就自己主公受得了,要换其他人,恐怕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文若啊,吾听闻颍川可是有不少有学之士的,为何不向氓推荐一二?”刘氓对颍川出的人才那是很有想法的,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却是刚好合适。 “对了,险些将这些同窗好友给忘了,还劳主公惦记,文若同窗之中却是有些许高才,不在彧之下。”荀彧说道。 “哦?都有哪些?名字报于吾听听,看某是否听说过。”刘氓满脸笑意的说道。 “嗯,吾之侄子,荀攸,才能不再吾下,虽然辈分吾高他许多,但从小一起长大,吾若修书给他,他定会寻来的。当年他可是想跟着吾一起去洛阳的呢。”荀彧提到他这侄子,总是忍不住想笑,也不怪他,任谁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叫叔叔,总会忍俊不禁。 “荀攸荀公达之大名,吾可是早有耳闻咯,如若是他来助某,那文若就轻松很多咯。”刘氓也是蛮兴奋的,如果二荀都到他手下了,那曹操前期还有得混嘛?戏志才、郭嘉这两人可是已经被刘氓招到手了的。 “还有许多同窗,如毛玠、陈群、董昭等人,皆有大才。”荀彧说道。 “嗯,如此大才,吾当亲自修书,请他们出山。”刘氓听到这几个也是早年跟随曹操的手下,也是大感高兴,却又觉得好像对不起曹操,没办法,曹操就让他自己找收下吧。 刘氓做事一向讲究雷厉风行,说写信就立马写,分别写好几封言辞诚恳的招聘信件,刘氓把这些交给荀彧,说道:“这些就有劳文若代为传送了。” 荀彧接过信件说道:“主公求贤若渴,他们肯定会来的。” “嗯,政事就这样了。汉升,吾让汝寻一马场养马,可曾寻到什么好地点?”刘氓转头问黄忠有关军事方面的事。 “吾在这汉中附近找了许久,却是没找到适合养马的大片平地。不过上庸附近却有一处养马的好地方,是一处山谷之中,里面方圆十几里草地无人问津,却是养马的好地方。”黄忠说道。 “上庸,却是有些难办,如今朝廷还未遣派新任上庸太守?”刘氓问道。 “吾上报之后,朝廷一直未曾理会,上庸至今没有太守当政。”国渊出口说道。 “朝廷不管上庸众多百姓死活,吾身为汉室宗亲,却是不可不管,国渊,汝在上报天子,就说如果朝廷实在无可派之人,吾可暂为代管。吾不能将上庸十几万百姓性命弃之如草芥。”刘氓又在鬼话连篇,明明是看上了上庸,却说的冠冕堂皇。 “主公心系百姓,是在是社稷洪福。”以荀彧为首的文官们躬身赞道。 “嗯,等朝廷文书下来,荀彧汝就与黄忠一起前往上庸,吾希望上庸也能和现在的汉中一样富庶。”刘氓对着荀彧说道。 “诺!”荀彧二人回道。 刘氓看着自己手下文武,觉得人好像有点不够用的样子,文官还好说,荀彧刚刚已经推荐了许多人,担武官就有点少了,统将级别只有甘宁、张飞、黄忠三人,副将也就廖化和管亥还不错,黄叙位置比较尴尬,能力比廖化二人强,担又比黄忠三人差点,暂时还不足以委以重任,看来要招些比较实用的一二流将领了。 想了想,现在才185年,很多有名的将领似乎现在都还是半大小子,能想甘宁这么小就这么能干的人还是很少的,毕竟甘宁从小受过的颠簸使其早熟,要不刘氓一步放心让他独领一军。 刘氓思索片刻,又拿出纸笔,写下许多东西,写完后看了看,交给公孙方说道:“这里面交代的事,交代下去速速办好,不得贻误时日。” 公孙方点头接过,却在心中想到,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刘氓需要商行的情报能力找几个现在基本上能出仕的高级武将,这些人有名有姓,而且大多都在当地有些名气,找起来不会很费劲,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有些人来相投。 在汉末,武人想出名总是比文官要来的容易,因为汉末有个许多人都参与的职业,那就是游侠,汉末政局动荡,这些‘侠’也就一个个的蹦跶起来,他们总会给各地带来这样或那样的消息,大部分都是谁武艺高强之类的消息,所以这个社会武人总的来说还是很幸福的。 虽然天子一直叫嚣着‘侠以武犯禁’,但在这汉末又有谁真正执行者这条命令呢?大部分人都是听之任之,没谁会故意招惹这些游侠们,还有许多氏族弟子去结交这些侠士的,就像袁绍、刘备等人。 交代好一切,刘氓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休息了,事情手下做,他就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这太守当得那是滋润、潇洒。 往自己住的后院走去,却见张宁坐在池塘边上,手中拿着鱼食,逗弄着池塘中的鱼群。 这小池塘是刘氓专门为张宁弄的,就是希望她早点从丧父之痛中摆脱出来,看着如今脸上会带着一丝笑容的张宁,刘氓觉得很是欣慰。 张宁身着淡紫色外袍,就像风衣一样,肩部披着菊色围巾,身体似乎臃散的靠在旁边柳树旁,形态迤逦,当真是一副美卷,刘氓都不想从这走过从而打搅到她,就这样在一旁看着。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二章 登高山,遇严颜 刘氓才盯着张宁不到一会儿,张宁就感觉到了,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将军为何如此看着奴家?”张宁面带着一丝娇羞,嗔念道。 “宁儿如今是越来越美了。”刘氓摇了摇头,使得自己清醒一点,随后说道。 刘氓边说边走向张宁,也和她一样,扶着柳树,看着池里的小鱼。 “将军今日不需要管理政务?”虽然刘氓现在的正职是太守,但张宁还是叫着刘氓将军,这也算是中缅怀。 “今日事务处理的差不多咯,汉中不过一郡,哪有许多事情要吾亲自处理。”刘氓笑着回应道。 “将军却是懒散。”张宁说完自己轻笑起来,这说明她心结基本上已经消除完了。 “这样吧,今天天气甚好,一起去登高怎么样?”刘氓对着张宁说道。 “既然将军有此兴致,奴家自当随从。”张宁说话永远是那么的柔声细语,声音甜美之极,张角那丑汉,怎么就生下了个这么标致的美女呢,刘氓一直都想不通。 说走就走,俩人带着小郭嘉和黄叙,再叫上二十亲卫,就这样出了汉中,向着阳平关附近的高山行进。 都说蜀道难,这还没入蜀呢,道路就已经十分难走了,到处是崎岖的山路,林间小路那是数不胜数,当真应了鲁迅的那句至理名言:这世上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路也就出来了。 估计这汉中通往蜀中的路都是前辈们一脚一脚走出来的,这可是个不亚于建造城池的浩大工程啊。 还好众人并不是赶路,一路上遇到林子就进去玩耍一番,遇上山间泉溪也可饮用解渴,这可是天然的山泉,比之后世的什么‘农夫山泉’那是甜了不止一倍啊,整条溪流,清澈的能发现水中微小沙粒。 刘氓也是一直感叹,这中国西部暂时还未遭战火,哪像中原或北方各州,到处都有流民,空气中明显带着些许血腥味。 “氓哥,我有点饿了。”郭嘉终于受不了了,对着刘氓说道。其实别说郭嘉了,玩了几小时不曾歇息,就是刘氓自己都有点吃不消咯。 “嗯,那我们就在这清泉边上野炊吧。”刘氓点点头,说道。 “将军,何为野炊?”张宁问道。 “嗯,这野炊就是,郭嘉,你跟宁儿解释解释。”刘氓不愿多费口舌,就把郭嘉推出来拉壮丁了。 郭嘉就在一旁给张美眉解释着。 “公子实有大才,野炊,很有意思呢。”张宁笑着说道。 刘氓没有答话,笑着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点火,准备烤鱼。 刘氓其实还是带了干粮的,但觉得出来玩,还吃那些大饼之类的,很没意思,就准备亲自动手玩烧烤,这已经不是刘氓第一次弄了,刘氓摆起柴火堆那是驾轻就熟啊。 二十名亲卫哪敢站着看刘氓摆弄,都十分自觉的下水抓鱼去了,好在这里是原生态,溪流中时不时的有鱼有过,小的两三斤,重的可达七八斤。 杀鱼洗鱼的事自然是张宁来做,一双小手不停的在水中摆弄着,看上去十分幽美。 把带来的餐桌布铺在地上,把亲卫包袱中的些许吃食拿出来,当然还有许多调料,那是烤鱼用的。 郭嘉却是不等其他人,从腰间取下酒囊,就开喝了,喝了口还舔舔嘴边,做出一副满足状。 叫名亲卫把几堆火点上,刘氓就开始把破好洗净的鱼肚皮翻开,用自己的短匕把它串起来,就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刘氓做起来。还是郭嘉最不老实,一动没动,似乎准备吃白食。 不时的翻动鱼身,整只鱼表皮都烤的焦黑,刘氓不以为意,又拿出一支匕首,把表皮给切去,撒上各种调料,放在火上微烤,鼻子一吸,香的刘氓都快流口水了。 刘氓把弄好的鱼用随身带来的木头碗具盛好,递给张宁说道:“你吃吃看,很不错的。” 张宁不敢接,她哪敢要刘氓帮他做吃食,旁边的郭嘉又来凑热闹了,说道:“氓哥,你这可是重色轻弟啊,你看你弟弟我,都饿成这样了,还是给我吃吧。”说完还真伸手去抓。 刘氓笑着拍掉郭嘉的爪子,笑道:“你自己不做还想吃,一边凉快去。”又对着张宁说道:“给你吃就拿着,你不是想等下我背你下山吧。” 张宁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一开吃,那张宁就停不下来了,也不怕烫,一口一口的咬着,哪有平时的淑女样,这刘氓可真是流氓啊,跟着他的人都会被带坏的。 一行人吃饱喝足,休息片刻,继续上路,一直到夕阳出现,几人才顺利登上了山顶,这山可真高啊。 刘氓站在山顶,看向远处夕阳,再俯视华夏大地,顿时豪情万丈,诗性大发,出口吟道:“剩云残日弄阴晴。晚山明,小溪横。枝上绵蛮,休作断肠声。但是青山山下路,春到处,总堪行。当年起笔赋上京。忆今生,以为情。试取灵槎,归路问君平。花底夜深寒色重,须拼却,玉山倾。” “好诗,好诗!听的氓哥如此好诗,当饮酒庆贺一番。”郭嘉听完,默念几句,说道。说完就打开酒囊把剩下的酒悉数喝光了。 “公子好文采,奴家甚是佩服。”张宁一对妙目也是一直盯着刘氓,看个不停。弄的刘氓都不好意思再做盗版诗词了。 刘氓尴尬笑笑,当然了,尴尬的样子张宁等人时看不到的,可见刘氓脸皮厚度之深,无人可比。 “玩的差不多了,今日晚餐就下去在阳平关吃吧,吾顺道去看看廖化在阳平关的一番作为。”刘氓向众人说道。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阳平关奔去,而在阳平关,也有一人准备去汉中了。 来到阳平关外,刘氓一群人首先被守关侍卫发现,刘氓亮出身份,便有一名侍卫去通报廖化,担却没放刘氓等人入关。这番作为使得刘氓大点其头,为将廖化还是十分不错的,从手下兵士的反应就能看出。 刘氓也趁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汉中通往蜀中的必经关卡。 没过一会儿,廖化来了,廖化看到关前之人当真是自己的主公,立马开关出来迎接,说道:“主公亲至,末将却未远迎,实该受罚。” “元俭可可多心咯,某也是刚好游玩至此,便来看看,走,领吾进去一观。”刘氓扶起廖化,说道。 一行人进了关内,军营却是驻扎的十分合理,刘氓暗自点头,想这廖化一开始除了会点武艺外根本无所长,只是他很会学,也很虚心,时不时的请教别人一些自己不懂得,现在看来,效果是不错的,营地选的也很好,不像六大耳朵,几十岁了还是只会摆弄一个一字长蛇(被陆逊火烧)。 “主公,前几日吾结实了一位壮士,武艺、战略均在某之上,化本来还想让他去汉中寻主公,不想主公今日亲自来了,吾想把他引荐给主公。”廖化说道。 “哦?武艺、军略不下于汝?那壮士何名?”刘氓来了兴趣,现在的廖化怎么着也是个准二流武将了,比他还厉害,还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是谁? “他自称严颜,是蜀中人,也是出来游玩的,前几日来到关前,化便有幸结识。 “是他?呵呵,好!就去会会这‘老头’。”刘氓笑道。 老头?不老啊!看上去比我还年轻,主公怎么说他老头呢?廖化在一边想着。 严颜在三国时期出场不多,但他确实蜀中的名将,论才干不再蜀中第一将张任之下。刘氓心想如果把他招至麾下,那他就不会前半身一直无作为了,这可是个和黄忠十分相似的老将。 苏轼的《严颜碑》是对这位蜀中老将一生的写照: 古碑残缺不可读,远人爱惜未忍磨。 相传昔者严太守,刻石千岁字已讹。 严颜平生吾不记,独忆城破节最高。 被擒不辱古亦有,吾爱善折张飞豪。 军中生死何足怪,乘胜使气可若何。 斫头徐死子无怒,我岂畏死如儿曹! 匹夫受戮或不避,所重壮气吞黄河。 临危闲暇有如此,览碑慷慨思横戈。 刘氓对严颜的结局不是十分了解,演义中他是被张飞收服,成了张飞的幕僚,再拜入刘备手下。但也有史实证明,严颜并未投降刘备,而是破城身死。但不管怎么说,严颜今天遇到了刘氓,那说明他的一生将会改变,变得更精彩、更丰富。 刘氓见到严颜,此时他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就比刘氓大点。年轻人就是冲动,刘氓还没完全展开自己的感情攻势,严颜就缴械投降,拜在了刘氓麾下。 刘氓这次出游,居然能收得如此良将,当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嘱咐严颜修书一封,告诉自家长辈,现在已经当上了朝廷官员,不要让家人担心,刘氓也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因为高兴,酒喝的太多。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三章 凉州乱,群臣至 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的刘氓也不好意思什么政务都不管,也加入了荀彧等人的行列,处理着汉中郡大小事务。而严颜则被张飞领走,做他副将去了。 185年的大汉并不安定,各州郡时有叛乱,但闹的最厉害的还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二人。这两个人在184年就趁着中原大闹黄巾之时杀死了金城太守陈懿,割据在西凉北边。 北宫伯玉是羌族的大首领,似乎不满意羌族日渐衰弱的现状,想要把自己的部族壮大成像鲜卑那样的强势草原民族,就劫持边章和韩遂,把他二人推向台前当首领,自己躲在幕后收取劳动果实。 刘氓看着北边传来的战报,眉头深锁着,他知道如果进兵的话是个发展的好机会,但汉中最近的工作重心是政事,无法参与这种大型的军事活动,但是任由韩遂慢慢发展的话,刘氓相信这只老狐狸到那时一定是兵多将广了,这对刘氓自己制定的战略方针很有阻碍。 刘氓思索不定,还是准备和众手下商量商量。 在会议大厅,刘氓把手上的战报交给各手下阅览,荀彧当仁不让的接过翻阅起来。 “主公是想请命,出兵西凉,征讨羌族?”荀彧看完问道,顺手把战报交给戏志才。 “嗯,想那化外之族,如今竟然在吾大汉州郡站住跟脚,这不是个好现象,必须把他消灭,否则北方其他游牧民族也会揭竿而起,大肆起兵。”刘氓很是气愤的说道。 刘氓暂时无法向手下说出他的战略方针,因为现在大汉还没到群雄并起的时代,就算刘氓是汉室宗亲也不行。 “主公所虑确有其事,只是如今汉中正广收流民,能出战的也只有两万兵卒,其余新兵正在训练,暂时无甚战斗力啊。”荀彧也是眉头深锁。 “主公,文若说的是啊,现在张温与董卓正在与之焦灼,主公贸然插入反而不美,喝不多等待些时日,等新军练成,再行兴兵之事。”戏志才也发现现在出兵并不是个好主意,只得建议刘氓把这个方案押后。 刘氓听着手下两位重要谋臣的建议,无奈点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按文弱所言吧。但奏表还是要上的,就说如果陛下准备再次对西凉用兵时,吾汉中愿为先锋。这奏表就由崔琰代为书写。” “诺!”崔琰出列说道。 “文若,如今流民安排的怎么样了?”刘氓问道,他现在就是被这人口问题给拖累了。 “最近几月一共有十一万流民涌入汉中,彧已经安排他们前往各县居住,取其精壮出来屯粮了,另外黄忠将军也从中选出了两万壮汉,正在训练。”荀彧工作能力还是相当强悍的。 能从中原来到汉中的流民,大部分都是精壮汉子,老人小孩或者妇女很难吃得消这种长途跋涉。刘氓算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恩,各部动作都加快吧,吾有预感,很快汉中就要起刀兵了。”刘氓叹道。“文若,吾差点忘了,陈群几人何时可至啊。” “前些日子来消息,几人都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十余日就可到达汉中了。”荀彧微笑的回答着,他也是朝思暮想着几友的到来啊,来了他可就轻松许多了。 “哦?如此迅速,到来之日吾当亲迎之。”刘氓兴奋道,马上就要起战事了,自己手下能臣武将越多,胜利的把握就越大,毕竟外族那全是骑兵啊,还是十几万人马。 185年八月初,刘氓迎来了他的第二批手下。 “汝等可先自我介绍一番。”刘氓看着眼前一群人,满意的说道。 “程昱,字仲德,祖籍东郡东阿。”首先发言的是程大先生,这里面他年龄最大。 “吾乃颍川陈群,陈长文。” “吾乃陈留毛玠,毛孝先。” “吾乃定陶董昭,董公仁。” “某家河东徐晃,徐公明。” “某家卫国乐进,乐文谦。” “某家泰安潘凤,潘无双。” “某家高顺。”这个最有个性,说好听了叫严肃,说难听了叫呆板,不过刘氓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说他,因为高顺是他最喜欢的三国武将之一。 看着眼前这八位人才,虽然有些人没来,就比如荀攸,他去洛阳了,但刘氓依旧很是高兴。 为这七人举行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刘氓又要重新开始部署手下任务了。 “文若,上庸事物如今怎么样?”刘氓笑着问荀彧。 “主公哦,要是这几位好友再不来,那上庸可就要荒废掉咯。”荀彧也是半开着玩笑。 “嗯,这样。汉中各政务有崔琰他们在,汝带着毛玠和董昭去上庸,一切政务有汝把握,流民也不必再安排在汉中了,都安置在上庸吧。”刘氓说道。这汉中也是刘宏特批给刘氓的,刘氓当时接到圣旨那可是乐坏了,这么简单就把一郡拿到手,刘氓觉得整个华夏正在向自己招手示意了。 “诺!”荀彧起身说道。 “程昱何时改的名啊?吾记得洛阳诗会时汝可不是这名啊。”刘氓对着成语说道。 “吾前段时日做了个梦,梦见泰山托日,而后太守便找人辟吾,所以就改名为程昱。”这位已经可以称为老头的中年人说道。 程昱对刘氓记得洛阳诗会上自己去过感到意外,因为那是他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小脚色。他哪里想到刘氓在那时就已经打上他的注意了。 “嗯,汝与陈群就先做崔琰副手,先熟悉本郡政务,然后再另行封职。”刘氓说道。 “诺!”两人应道。 “嗯,政事忙完了,几位壮士可随吾去军营一趟。”刘氓说道就走出了会议厅。 徐晃三人就跟着刘氓走去。 到了军营,新兵和老兵是完全打散来训练的,整整四万人,场面极其壮观。 “吾汉中军士如何?”刘氓笑着问道。 “太守不愧是斩杀黄巾之大将,麾下兵士堪称精锐。”徐晃说道。 “却是如此。”其他几人也应道。 刘氓对其他的评价看的不是很重,但看到高顺嘴角的笑意和眼中兴奋的神色,刘氓很是自豪。 高顺算是汉末练兵大家了,他的七百陷阵营那可是战场上的尖刀啊。自己手下练出的兵能得道高顺的认可,刘氓觉得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因为许多练兵方法都是刘氓和黄忠一起讨论出来的。 “汝等可想统领如此兵马?”刘氓向四人问道。 几人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高顺,吾命汝从上庸流民中再选出两万精壮大汉,再练新军。汝等三人可协助高顺训练。”刘氓说道。 这个命令可是出乎众人意料啊,四人本来觉得刘氓最多也就是让他们协助原汉中将领训练新兵,没想到刘氓居然让他们自行招募新兵,这种待遇可是很少见啊。 四人都感激的看着刘氓,心下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以此生报答刘氓的知遇之恩。 接下来一段时间刘氓时不时的看看新兵训练情况,又时不时的看看两郡政务,日子也算充实。 不过刘氓还是发现了个惊喜,那就是潘凤,这位三国有名的无双上将,其实没演义里那么差,一手家传鬼斧招式,能和高顺打得难解难分,并且最后体力还有多余,这说明其武艺可在高顺之上啊。 虽然高顺不是以个人武艺出名的将领,但身为吕布手下八健将之首,他要是没两把刷子那哪成啊(张辽在吕布手里没得到多少重用)。 刘氓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把潘凤调教成一流水平的武将,因为潘凤才十九岁,很小,可造性很大,就像廖化一样,廖化就是刘氓亲手调教出来的,现在水平可是让甘宁也不敢小吁了。 刘氓的领地发展的很是不错,两郡不说达到小康水平,至少是再没有一人饿死,这在汉末算得上是很不错的政绩了,相信刘氓只要愿意,凭着这份政绩和汉室宗亲的身份位列九卿是绝对没问题的。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四章 劝马腾,与父计 186年一月初,凉州军司马马府,迎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老爷,外面有位自称郭嘉的公子说要找您。”马府的管家对着首座的马腾说道。 “郭嘉?是谁?这样,先引进旁厅,待会我自会过去。”马腾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这郭嘉是谁,找自己干吗,但人已经来了,还是见见的好。 郭嘉为何回来这西凉,那就要从刘氓身上说起了。刘氓曾经在郭嘉面前提过西凉马腾的名讳,隐约之间还对着马援后人看得很重,郭嘉便请命来了凉州,看看不能说服马腾。 刘氓也有意看看这位后世传颂的鬼才到底本事如何,就答应了郭嘉的请求,派给他二十亲卫,让他独自去了西凉。 “汝乃何人,为何在吾家中走来走去。”郭嘉正在旁厅等待马腾的到来,却发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是个十余岁的孩子(他忘了自己也就十来岁)。 “哦?汝是司马府的少爷?”郭嘉转身问道。 “那是自然,吾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凉州军司马,吾乃长子马超。”这便是幼年的锦马超了。 “哦,吾途径西凉,闻军司马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前来拜会。”郭嘉说道,既然是这的小主人,那便要客气点了。 “汝想见吾父亲,吾父亲可是天下豪杰,汝可是英雄?是的话吾就叫父亲来。”才十岁的马超说话比较单纯、天真,长的也是可爱,真是个极品小正太。 “英雄?额,算是吧。”郭嘉没想到这小孩这样说,一时无语。 “那好,你等着,吾这就去把父亲叫来,说来了个大英雄。”马超边说边向外走去,但刚走到门口,马腾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哈哈,吾儿,哪来了英雄啊?”马腾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见过军司马。”郭嘉看见马腾进来,就上前行礼问好。 “哦?汝就是郭嘉?年纪倒不大嘛,来吾府上何事?”马腾有点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郭嘉没说话,看了看旁边的小马超,向马腾示意了下。 马腾皱了皱眉头,还是点头对旁边的马超说道:“超儿,你先去外面玩耍。” 马超以为父亲要和这位大英雄商量什么,很乖巧的出去了。 马超一走,郭嘉表明身份和来意,说道:“吾乃大汉中郎将汉中太守麾下祭酒郭奉孝。今日来此实是为将军未来着想。” 马腾一听对方身份,顿时感到一阵惊讶,想到那刘氓派个祭酒来此何为?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子。 马腾没有说话,郭嘉也没在意,继续说道:“想将军乃是名将之后,比之祖先却是浑沌了许多啊。” “休得辱吾祖先,某则别怪某家不给面子。”马腾也是暴躁脾气,郭嘉说他的不是,马腾怎么忍的住。 “呵呵,将军最近是不是和韩遂走的很近啊?”郭嘉突然冒出个问题,使得马腾措手不及。 “这,哪个胡说的?”现在韩遂的名声可不好,那是造反头头,马腾可不希望自己的名誉被毁。 “哦?那就是没有接触咯。可是吾主公可是得到情报了,汝欲私通韩遂,谋害刺史大人。”郭嘉言语突然变得十分凌厉,给人一种压迫感。 “没有,绝无此事。”马腾大声说道。他最近是联系了韩遂,但要说谋害刺史,他绝对不会做的,身为大汉名将之后,这份骄傲使得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郭嘉也知道马腾不会这么干,现在只是在诈他,刘氓教他的,这是谈判上的心理战术。 “吾主公也不相信马将军会如此,但证据十足,吾主公不得不相信。除非”郭嘉没说下去,他相信马腾会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的。 “某家绝无此念头,刘中郎将不能这么对某家。”马腾急了,刘氓可是汉氏宗亲,他如果打点小报告,他马腾一生就毁了。 “单凭汝一面之词,吾家主公很难相信啊。”郭嘉微笑的说道。 马腾皱着眉思索起来,现在他明白了,刘氓打他注意了,他现在面对一道选择题,听刘氓的或者不理睬刘氓。 “罢了,说吧!中郎将需要腾如何作为?”马腾说完突然觉得送了口气,也许跟着刘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他也能达到祖先马援那种高度。 “恭喜将军,今日之选择相信以后不会让将军后悔的。这样,吾把主公的任务交给你,到底能完成多少可就看汝自己了,这是汝马家的晋身之资本。”郭嘉笑道,这次出来的任务圆满完成,郭嘉很高兴。 郭嘉自己也感觉到刘氓对自己的不同,所以他心里一直很压抑,很想有番作为,因为他感觉到在刘氓身边的压力,刘氓手下许多人的能力都不比自己低,他很怕,很怕自己辜负‘氓哥’的期望。 接下来两人为刘氓布置的任务谈了一晚上,一晚上下来,马腾对这位少年充满了钦佩,想想自己的超儿,马腾也笑了。 郭嘉也对马腾有了钦佩之情,马腾为了凉州几十万百姓愿与韩遂为伍,这在郭嘉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再想到马腾在西凉羌族的威望,他真的十分佩服自己的主公,把注意都打到这上面来了。 郭嘉也通过这是猜测到刘氓的一些打算,但很模糊,不过他无所谓,他病是流氓治好的,人是刘氓养的,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氓哥’了,不管刘氓怎么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哪怕走向死亡。 马腾也依照刘氓的吩咐,暗中也已经和韩遂开始接触,表露出要结为兄弟的打算,韩遂正愁没什么好办法侵略凉州,现在马腾找上门来,理由还很充分,不由得韩遂不动心,韩遂也就不安分起来,这比历史上的原剧情早了整整一年。 郭嘉回到了二月初就回到了汉中,向刘氓禀明了一切,刘氓笑了,笑的很开心,为马腾归附而高兴,为韩遂将倒霉而开心,当然,也为了那个以后的‘神威天将军’马超的到来感到兴奋。 刘氓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五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只要他韩遂敢闹点事情,他就将挥兵北上,当然,打仗自然要先安抚好后方,所以他又打起他父亲的注意了。 洛阳,刘府。黄氏依旧每天想着远方的儿子,刘璋也思念他的哥哥,现在没哥哥陪他,他觉得很无趣,还好哥哥走时做了许多木制玩具给我玩,刘璋是这样想的。 刘焉可没那么多愁善感,但他现在也是眉头紧皱,手里拿着刘氓托人来的信件,刘焉仔细想着里面的内容。 “氓儿,汝到底想要什么呢?罢了,吾为汝父亲,当为汝遮风挡雨。”刘焉暗暗下了决心。 第二日朝议,刘焉上表了,说道:“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 这个提议众人反映不一,但随意的想了想刘宏就说道:“爱卿之言甚和朕心,既如此遍去刺史一职,一州事务均由州牧处理。”刘宏的想法很简单,少了个官职,每年就少发很多粮饷,他就能有更多钱。 与历史上大同小异,刘焉入蜀,当上了益州牧。但刘焉是没有兵甲可带的,只能独自上路。 刘焉在洛阳又花半月处理各种事务,一切就绪后就带着一家人前往汉中了,随行的还有他自己的那些家将,就是高沛等人。 高沛等人在刘焉辞去南阳太守时也跟这刘焉一起走了,算是对刘焉最忠心的几人了。 186年四月初,刘氓终于和家人重聚,一家人有许多话要说,要谈。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五章 齐家乐,进益州 “氓儿近日瘦了。”黄氏摸着刘氓的脸说道。 “母亲,孩儿这不叫瘦了,是精壮了。”刘氓嬉皮笑脸的说道。 “是,是,鹏宇是精壮咯,越来越潇洒英俊了。”黄氏看着刘氓的眼神永远都充满着母爱。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一起吃饭,刘氓和刘焉都刻意避开政事不谈,一起聊着家常。 “哥哥,现在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啊?你现在可以陪我玩了哦。”刘璋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璋儿,哥哥现在已经是大汉重臣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缠着哥哥玩。”黄氏对着身边的刘璋说道。 “娘亲这是哪里话,吾再忙也有时间可以陪弟弟的,很久没陪着他了。”刘氓笑着说道。 “可是这两郡事务那么多,以前在南阳汝父亲可是忙的很呢。”黄氏不能理解刘氓管理两郡还有时间空余的事实。 “呵呵,小事不需吾亲自过问的,自由部下来处理,吾只管重要的记录和突发事件就行。”刘氓说道。 “哦?汝部下有哪些人?”刘焉来了兴趣,说道。 “郑师的那些学生啊,颍川的那些才子们啊,还有他们互相举荐的大才们。”刘氓浅浅带过,明显不想在自己晚宴上多谈这些事务。 刘焉也只是轻轻点点头,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可是思绪连翩了,颍川,肯定是荀家那些年轻俊杰吧,他们举荐之人那肯定是有才干的。刘焉也猜到了自己的儿子志向不小啊。 一场接风晚宴,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结束了,吃过饭后众人也没多谈什么,毕竟一路上车马劳顿,刘焉几人那是累够了,要好好歇息歇息。 第二天,刘焉提出要看看刘氓办公,且想去军营看看。 刘氓自然不会反对,但他却没什么东西给刘焉看,因为政事他很少亲自处理,只得把刘焉带到程昱处,让刘焉翻看近一年来汉中、上庸政务。 刘焉看的很认真,从早晨一直看到正午,虽然没有全部看完,但刘焉觉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竹篾编制的册子,叹道:“鹏宇却是比为父强上太多了,这汉中、上庸如今居然如此富庶,比之中原各郡是强上不少咯。” “这些不都是氓的功劳,仲德、文若等人都是出力不少啊。”刘氓笑着说道,他确实没怎么出过力,一般都是他把任务下下来,手下就去完成,所以说刘氓多亏了汉末的几位民政高手帮忙啊。 吃了午饭,刘氓带着刘焉来了军营,刚进军营刘焉就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气息,很浓烈。 刘焉边在军营走着,边仔细观察着军营,他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前几年也经常带兵,所以他发现了这军营的不同,这军营中的兵卒不论是在训练的还是休息的,看上去都像随时准备战斗一样。 “鹏宇,汝麾下军士却是虎狼之师啊,这种士气吾在洛阳众军营中都不曾见过。称的上是大汉第一军了。”刘焉认真说道。 刘氓听到夸奖那自然是很高兴,但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谦逊的说道:“只不过是平时训练量大些,时间长些罢了。” 这时众人已经走到了马军校场,看见将士们把整个校场围了个水榭不通,刘焉很好奇的走上前,向里面眺望起来。 之间场中央,三匹马不停的变换步伐,马上三位将领兵器也是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刘氓跟上去一看,原来是徐晃、黄忠、潘凤三人。场上是徐、潘二人斗黄忠,打的热闹之极。 “哦?那是黄忠,那两个是?鹏宇何时得此二员虎将?”刘焉向一边的刘氓问道。 “恩,那员中年将领是黄忠,父亲认识的,另两位青年时徐晃和潘凤,也是最近被氓招募的武将。”刘氓颇有点自得的说道,在汉末三国,没人能在识人上比过他。 “鹏宇却是运气,麾下虎狼之将甚多,能干谋臣也不少。”刘焉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刘氓广招人才干吗?两郡之地根本不需要如此多的人才来治理。 这时场上出了变化,又有三人大马出来,是甘宁、张飞、乐进。这三人上来,一人瞄准一人杀过去,张飞自然杀向黄忠,甘宁冲向徐晃,乐进也挥着长枪挺向潘凤,这下热闹了。 如果刚才的三人混战给刘焉的感觉是惊讶,这时他已经被三对厮杀的武将给震慑住了,这种视觉冲击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胆小的一般吓得尿裤子。 刘氓无奈笑笑,武艺切磋是刘氓同意的,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叫他们停下来,还好,场外有人看见了,而他也有让场上六人停顿的本事。 只见黄叙弯弓搭箭,箭矢用肉眼不可及的速度飞了出去,撞击到张飞的长矛,紧接着又是两支箭矢碰击武器的响声,六人都停了下来,张飞刚想问黄叙干吗,就看见场外刘氓微笑的看着他,当下也就下了马,向刘氓走来,其他人也陆续牵马走了过去。 这件事只是个插曲,刘焉在汉中呆了半个月,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进蜀中了。 “父亲,要不就让氓带麾下兵马护送父亲前去吧。”刘氓知道这次去蜀中有仗要打,现在刘焉只有几位将领,没有兵卒,虽然前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刘氓还是不太放心。 “如此小看汝父,吾当年领军你这小娃还未出生呢。”刘焉不想在儿子面前掉面子,说道。 “是,父亲大人自然是厉害,但蜀中有些人不一定欢迎父亲前去的,这样吧,吾让廖化、严颜率麾下八千将士助父亲扫荡益州,严颜是蜀中人,对当地十分熟悉,父亲可依仗此人。”刘氓也不坚决要求前去,想来有严颜、廖化二人帮助,父亲扫平次此时的益州肯定是易如反掌。 刘焉想了想,自己的确需要个向导,也就同意了刘氓的建议,允许廖化二人助力。 刘氓又把廖化二人叫来,一番耳语,二人都应下记住后,刘焉就开始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次征伐。 刘焉此次前去益州,黄氏的家眷自然不能随行,刘焉和刘氓都不放心,所以黄氏就留下来陪着两个儿子。 却说刘焉领着八千汉中兵,出了阳平关,进入了益州地界。 是时益州逆贼马相、赵祗等于绵竹县自号黄巾,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数千人,先杀绵竹令李升,吏民翕集,合万余人,便前破雒县,攻益州杀俭,又到蜀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相自称天子,众以万数。 刘焉听到这些消息,当场暴跳如雷,对严颜说道:“速进军,剿灭那些贼子。” 严颜考虑一二,觉得此时也只能如此,便急速行军,期盼早日平定益州,他可是知道刘氓要与西凉韩遂等人交战了,他不想错过这种大战,益州的这种战斗在他看来档次真的很低。 一路走来,敌军没碰上,倒是碰上了前来迎接刘焉的贾龙众人,贾龙也是刚聚起千余乡勇,准备迎接刘焉并灭杀马相等人。 刘焉对贾龙的助援倒是十分感激,但严颜二人却不感冒,因为刘氓早有交代。 “贾从事最好还是遣散这些许乡勇,吾可不想第一次出征自己一方损失许多人。”严颜对着贾龙说道。 严颜这人贾龙是知道的,贾龙没说什么,自己才一从事,严颜比自己年轻,却已是一员将军了,虽然只是偏将,但其中差距众人都能分的出来。贾龙只好遣散了众人,但严颜似乎还不放过他,说道:“吾这有主公给汝的一封信,汝当仔细看之。”说完递给贾龙一卷竹篾。 贾龙拉开一看,没过片刻就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僵硬,神色中有些许慌张,贾龙收起竹篾,对严颜说道:“中郎将之意吾已明了,吾定不负中郎将重望。” 严颜点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战斗结束的很快,一两万平民,怎么抵挡得住刘氓麾下雄师,只一个交锋,贼首授受后,剩下叛卒们就弃械投降了,如此,刘焉便开始了治理起益州。 廖化按照刘氓吩咐,留下三千兵甲给刘焉做亲兵,就带着剩下五千人回了汉中,是的,是五千人,一人都没死,连个重伤的都没有,最倒霉的也就是几十个轻伤的兵卒了。 刘氓对廖化、严颜的表现很满意,后方事务处理完毕,接下就要考虑北方了,韩遂啊,千万别给我杀你的机会,因为我一定要除了你啊,刘氓想到。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六章 韩遂动,起刀兵 “首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首领都已经到了。”一个小兵对着韩遂耳边说道。 “嗯,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韩遂说道。 “哈哈,文约找吾等前来所为何事啊?”边章进了房中,说道。 “遂是有些事情与诸位相商,坐下说吧。”韩遂说道。 “文约有何事?”北宫伯玉坐下问道。 “凉州粮食本就稀少,诸位是知道的,吾军又是刚与汉军大战一场,虽无胜负之分,但粮食就更是不多了,吾想问汝等,为何此时此刻还放纵部下在西凉之地大肆掳掠,致使民不聊生。”韩遂的场面话还是说的不错的。 韩遂本也不想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但现在凉州情况真的十分糟糕,每日都有许多人饿死街头。再加上羌族兵士们大肆打杀掳掠,韩遂知道,如果再不制止,那他以后就无法在西凉募到一兵一卒了,这对于韩遂来说,可是个噩耗。 北方游牧民族一向都有掳掠的习惯,所以对此北宫伯玉毫不在意,起身说道:“首领,如果吾之部下将士不掳掠些物资,吾怕这个冬天吾羌族汉子都过不去呢,所以此时实属无奈。”得,也在打哈哈。 “是啊,文约不是不知吾羌族习惯吧。”李文侯臭屁的说道。 韩遂现在来说还是势弱的,无法对这两位手握重兵的羌族首领发火,但心中的不满愈演愈烈了,计划中的事情也不准备多等了,韩遂觉得必须马上除掉这两人,夺了他们的部下,至于边章,就要看他识不识相了。 一脸阴郁的送走三人后,韩遂也要开始算计了,与张温、董卓等人交战了一两年,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西凉还在自己手里,而外面的地盘自己也一块也没得到。 “大哥,你说吾二人今日如此不给韩遂这老狐狸面子,他会怎么对付我们?”李文侯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心眼还是很足的。 “哼,他敢!吾等推举他做首领只是因为他有个汉人的身份,要不是如此,吾早就砍了他的脑袋。”北宫伯玉说道。 “嗯,早看他不顺眼了。”李文侯也跟着说道。 韩遂在自己屋内反复思考,决定提前动手,斩杀羌族两位头领。不过就因为准备不足,引来了整个羌族的报复,这是历史上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接连几日,韩遂都居住在军营中,每日和北宫伯玉等人饮酒作乐,便面上看来几人和和气气,但暗地里都在互相提防着。 “来,诸位,今日吾带来了几坛美酒,这可是遂私藏好几年的佳酿呢。”韩遂带来的是刘氓出产的蒸馏酒,度数估计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了。 北宫伯玉那层喝过如此美酒,虽然有心提防韩遂,但闻到如此佳酿,也是忍耐不住,倒了大碗就豪爽的喝了起来,倒是李文侯留意起来,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喝酒。 没过一会儿,北宫伯玉就挺不住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也是不清不楚,李文侯暗道情况似乎不妙,借机尿遁,找来了自己的心腹,耳语一番,那心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李文侯制止,李文侯对他说道:“速去。”说完就转身回了大帐。 几人一直喝到半夜,此时的李文侯和北宫伯玉都已经烂醉如泥,北宫伯玉是自己喝醉的,李文侯是韩遂敬酒灌醉的,韩遂却没有醉,之见他又起身,看着地下熟睡中的二人,韩遂眼中厉芒闪烁。 北宫伯玉的结局是悲剧的,被一坛美酒灌倒后他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李文侯也差不多,二人的结局显而易见,韩遂招来二人的亲兵告诉他们两位首领就睡在自己这,然后就把北宫伯玉二人给咔嚓掉了。 其实最倒霉的是边章,边章上了年纪了,体制有点弱,让他喝那么高度数的酒,等于就是让他自杀,所以很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他酒精中毒死了,当然韩遂不知道什么事酒精中毒,但边章死了就好。 处理掉三人,韩遂对外宣称三位首领外出公干,短时间不会回来了,然后又给三人部下许下好处,很顺利的就拉拢了三方中级将领,吞并了李文侯他们的部队。 但令韩遂想不到的是,李文侯最后见过的那位羌族心腹,已经不知所踪,韩遂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韩遂的大动作很快被马腾知晓,马腾当然是很虚伪的派人恭贺韩遂一番,但心里却是想起了远在汉中不曾谋面的主公,刘氓。 “主公的确是天人啊,韩遂果然不出主公预料,吞并了羌族兵马,看来他是准备正式谋反了。”马腾心中想到。 韩遂的大手笔刘氓不到十天就知道了,这归功于刘氓的斥候部队,每天都有韩遂的动向通过各种渠道传达至汉中。 “不错嘛,就动手了,我还以为真要等到明年呢。不过动手越早越好,接下来几年可是有大事发生的。”刘氓嘴角上扬,自言自语着。 韩遂休整了一个月后,终于再次发威了。举兵十余万(本部三万,边章两万,羌族六万)进兵包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只得投降,与韩遂联合。 这时候凉州牧(刘焉上表废除了刺史)耿鄙发怒了,已经给了你韩遂一个金城,现在又要打下我陇西,再过几天岂不是就要打到自己这来了,所以耿鄙亲率六郡之兵,前往陇西,试图干掉韩遂。 可惜天不佑耿鄙,他才刚出征,手下的别部司马就准备某反投靠韩遂了,几位凉州军方大佬一合计,觉得此计可行,就开始谋划要除了这个在凉州惹得民不聊生的州牧。 马腾没去参与,他虽然也看不惯耿鄙与其心腹搜刮民脂民膏,但耿鄙好歹是天子派下的重臣,他不愿做这种事情,刘氓也没让他这么做,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观着。 耿鄙率领着四万人马很快就到了陇西,但还未发令攻城,悲剧就来了,几位偏将在他背后抽冷刀,耿鄙很悲剧的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收取了凉州的四万人马,韩遂那是满脸的红光啊,马腾也由于投靠的比较早,而杀耿鄙的事情又没参与,韩遂很放心的将四万以及边章的两万人马交给他指挥,韩遂也是没办法,他手下没什么军事人才,未来的八部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马腾意外的受到喊随到礼待,并且手握重兵,使得许多人不满,但马腾是谁,那是马援的后人,治军很有一方,一系列打压、提升、许诺诸多手段使出后,六万人彻底归附马腾,这是韩遂始料不及的事情,也是韩遂即将败亡的征兆。 韩遂现在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再也不满足于区区凉州弹丸之地了,他想走出凉州。 韩遂又用上了北宫伯玉的招数,把国王诱惑了来,和马腾共聚他为联军首领,一起兵发三辅。 刘宏在洛阳可坐不住了,人家都打到三辅地区了,他再不派人迎战,估计他刘家祖坟就要被挖了。 所以刘宏即刻下旨,皇甫嵩再次领军出战国王、韩遂等人,另派黄门去汉中宣旨,让刘氓一起上,征讨韩遂。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七章 议进军,伐韩遂 “文若,如今汉中有多少兵马可以出征?”刘氓在接到出征圣旨后,就把一干手下调了回来,现在上庸页今本稳定下来,不需要荀彧时时刻刻的呆在那了。 “汉中、上庸两郡一共七万兵卒,但多为新兵。”荀彧对此只能表示无奈,没经历过战争的新兵,战斗力不会很高的。 “这样,上庸有五千守兵足以,汉中留下一万五前兵士,再在两郡招募一万五千步卒,留在汉中交给高顺训练。”刘氓说道。 “如此可解主公缺兵难题,其实主公可以再多招募些的,凭汉中、上庸两郡完全养得起十二三万步卒。”程昱出列说道。 “士卒太多不好,吾要走精兵路线,而不是养一大堆的废材。”刘氓也想养那么多兵,但他还是有点顾忌的,毕竟刘宏现在还没挂掉。 “此次出征,就由吾亲率五万兵卒,张飞、潘凤领八千重骑,汉升、黄叙统领一万五千弓弩手,甘宁、徐晃统领一万轻骑,严颜、乐进统领一万七千步卒。随军军师戏志才、程昱、郭嘉。”刘氓接着说道。 “诺!”地下一片响应。 刘氓为了等待大军准备妥当再出发,时间上是耽误了不少,不过汉中离三辅较进,刘氓到时皇甫嵩连人影都没看见,刘氓只得独自进军了,说他不紧张是假的,他才五万兵卒,对面的韩遂等人可是十几万大军出来劫掠,虽说有马腾在一旁内应,但刘氓还是感到很大的压力。 此时的陈仓周围已经全是王国所部兵士,韩遂和马腾到是躲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刘氓得到消息,无奈的笑笑,这王国也是没有大脑的家伙,没发现自己的合作伙伴都不出兵吗,没发现陈仓城固粮足吗,怪不得死了都没人管。 “主公,怎么并州到现在还未出动一兵一卒?”黄忠在行军之中对得到的消息很是不解,便来问刘氓。 “呵呵,是不是觉得这种做事风格和皇甫嵩很不一样?汝可问程昱。”刘氓没回答,却把一边陪着的程昱拉了进来。 “哦?仲德可否告知?”黄忠问道。 “主公既已知皇甫将军打算,何必让昱在次卖弄,罢了,汉升想听,吾便试言一番。”程昱说着,“皇甫将军在等待时机。” “等?那陈仓已经岌岌可危,再等下去城池就要攻破了,等有何用?”黄忠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呵呵,汉升,现在几月份了?”刘氓突然问道。 “自然是八月有余了。”黄忠说道。 “那汝觉得这陈仓凭借着地利能坚守多久?”刘氓接着问道。 “嗯,若是某家守城,有三千步卒,足可拼死守他半年,保证城池不会落陷。但此时陈仓兵不过两千有余,将领也无甚厉害,却是很难守过三月。”黄忠还是很理性的,分析的差不多。 “呵呵,三个月,汉升还没明白?”刘氓笑着说道。 “三个月。主公,某家知道了,再过三个月可就要大雪纷飞了,到时国王再攻不下陈仓,他就得退兵了,将士连续攻伐不可能在城外露营撑过这个冬天了。即使撑过去,也无力继续攻城。”黄忠不愧是有名将潜质的,现在打的仗还少,许多兵略运用不熟,但他头脑却是灵活的很。 “确实如此,估计皇甫嵩将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暂时不急的。”刘氓说道,至于另一位将领董卓,刘氓可不管他。 “既然有皇甫嵩在一旁看着那国王,吾等还去那干啥,还不如直接杀向金城,把那韩遂老家给掀了。”张飞在一旁嘀咕着,虽然说是嘀咕,但他喉咙太粗,声音那是大大的响啊。 刘氓赞许的看了眼张飞,不错,懂得变通,这对一位将领来说是很重要的,其实刘氓也有这种打算,因为他这次的目标和皇甫嵩不同,皇甫嵩只需要保住三辅地区不被侵扰就行,他却是要除去韩遂这一祸害。 “现在韩遂等人的动向如何?”刘氓问向一边的程昱,程昱管理着刘氓麾下的谍报系统,刘氓觉得这种阴暗面的东西交给这种同样阴暗的老头最合适,虽然有个人比他还阴暗。 “韩遂在三辅地区大肆掳掠了一番,又退回了凉州,似乎在观望着汉军动向。”程昱说道。 “这只狐狸可是狡猾的紧呢,必须把他迷惑住,行军路线不改,继续想陈仓出发。”刘氓说道。 “如今韩遂屯兵汉阳,确实是可攻可守,轻易不可触碰,免得打草惊蛇。”郭嘉说道。 “哼,可惜了,如果马腾未归附于吾,吾或许忌惮他三分,但有马腾为内应,韩遂可一战而定。”刘氓很是豪气的说道。 “主公说的是。”张飞叫道。 大军虽然还是向陈仓出发,但在行军路线上已经偏移凉州不少,刘氓也给皇甫嵩去了信件,告诉他自己无意国王这块肥肉。 皇甫嵩对于刘氓送上手的军功那是感激非常,也就豪言表示绝对不会放一名国王麾下兵卒进凉州地界,免得坏了刘氓的好事。 他二人虽然高兴,但有一人不乐意了,他就是董卓。董卓对于刘黄二人的想法嗤之以鼻,认为这两人耽误自己加官进爵的光明大道,他觉得出征就得兵贵神速,说出兵就得动作快,哪能像这两人一样龟缩着不敢向前。但皇甫嵩官职比他高,他也没办法不听,只是心中暗恨着二人。 刘氓想要完全瞒过韩遂眼线进入凉州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刘氓换了个注意,他要大摇大摆的进凉州,他就是要打草惊蛇。 刘氓把五万兵士分成两部,自己率领骑兵部从安定郡进入汉阳,黄忠率所有步卒(包括弓弩手)从武都郡兵发陇西汉阳诸郡。 两部人马全部伪装成两倍的部队人数(别问我怎么伪装,方法太多,驻扎的帐篷弄多点,夜行军手上火把多拿点,都可以的),刘氓就是要惊一惊这有‘九曲黄河’之称的韩文约。 虽然部队减少了,但刘氓的信心却更足了,有心算无心,他韩遂绝对翻不出自己的手心的。 韩遂接到了流氓大肆进攻凉州的信息,心中一阵烦闷,斥候居然等到大军都进了凉州才来通报,这些手下是干什么吃的,十万大军啊,十万大军就这样进了凉州,韩遂可是知道刘氓的大名的。 想当年才几万人,刘氓就杀的几十万的黄巾军东躲西藏,如今他亲起两郡之兵来犯,着实头疼啊。 “头领,马腾将军来了。”手下亲兵的声音打断了苦思的韩遂。 “哦?快请进来,吾正有事与其相商。”韩遂说道。 “马老弟,终于来咯,吾正要去寻你呢。”韩遂笑着对进门的马腾说道。 “哦?不知韩头领找某家何事?”马腾故做不知的问道,其实他早已收到刘氓信件,里面把该交代的都说清楚了。 “哎,没外人马老弟还和吾如此称呼,吾二人当以兄弟相称,此时找汝却是为了那汉中太守举兵之事。”韩遂说道。 “嗯,吾也收到消息,说他刘鹏宇兴兵十万余,准备侵略吾等凉州。”马腾很配合的说道。 “吾等要早作准备,吾想让兄弟率本部前往天水,阻挡刘氓部下黄忠所率军士,吾自当在汉阳迎战刘氓本部。”韩遂说道。 “这样,吾让吾副将庞德率一万弓弩手助韩老哥敌那刘氓,吾自去对付黄忠。”马腾思索片刻说道,至于这庞德到底干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也好,汝只需抵挡住黄忠,待吾杀败那刘氓,自会前来相助。”韩遂说道。 马腾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八章 夜袭营,刘韩见 刘氓领着近两万的部队在安定郡内行进着,当初为了迷惑韩遂,刘氓特意向着司隶方向前进,算是绕了个大圈了,刘氓也没办法,他现在手上的兵士还是比较少的。 刘氓分兵,就是想引诱韩遂出来与他在野外对垒,这对刘氓的进攻有许多好处,他对手下的士卒可是看得很重的,能少挂点人是最好的,刘氓一直这么认为。 “文若,吾等来犯,汝觉得韩遂会如何应对?”刘氓问道。 “这,应该会派一副将率少数兵马牵制住汉升部,集中优势兵力与主攻在南阳对决。”荀彧撇了撇胡须,说道。 “呵呵,如若不出所料,应该是马腾去那边吧?呵呵,让他和汉升好好交流也不错啊。哈哈!”刘氓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主公,如今分兵后只剩一万八千骑兵和一部分近卫亲兵,而韩遂麾下还有近九万兵士,其中更是有六万羌族骑兵,不好对付啊。”一旁的程昱说道。 “这吾也知道,但不把这只老狐狸引诱出来,强攻伤亡更大啊。吾相信吾麾下将士不会让吾失望的,吾就凭此一万轻骑就能马踏他六万羌骑。”刘氓很是自信的说着。 说道自家部队的作战能力,就是荀彧和程昱这种眼界极高之辈也不得不叹服,先不说麾下士卒的能力,就是每个人每匹马上的那些装备,就不是其他人能拥有的。程昱刚来流氓处时,都不敢相信刘氓居然有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和各类用具。 由于刘氓给出的士兵待遇很不错,使得每个士卒都努力的训练着,努力拼搏着,刘氓麾下士兵战斗力也比其他地区的士卒要强上许多,这是刘氓希望看见的。当然了,有利就会有弊,士卒薪水涨了,刘氓要付的工资也就多了,刘氓也就养不了太多兵士了。 郭嘉曾经说过一句话:“氓哥用来养士卒的钱如果给其他太守,至少可以养三倍的士卒了。”刘氓对此不作理会,摇头笑笑就带过了。 陇县,汉阳郡城治所,也是凉州治所,韩遂亲率大军,准备在此处迎敌,刘氓似乎也知道韩遂的意思,率着麾下骑兵也奔着陇县而来。 “主公,离陇县已经不足十里,吾等是否安营扎寨?”张飞拍着马来到刘氓身边,问道。 “呵呵,不急。他韩遂既然不打算龟缩着,吾等岂能如此,便随了他韩文约的愿,行进三里至夜间安营。”刘氓说道。 “诺!”张飞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你让他到陇县城下安营扎寨他都不怕,何况是现在的六七里远,他来问问刘氓主要是想弄清楚刘氓的态度。 “主公不可小看了那韩遂,想他一文人能统帅如此多的兵马,应该不凡。”程昱提醒道。 “呵呵,吾非小看那韩遂,吾这只是再给他压力,看着吧,韩遂必定以为吾等小视他,吾料他今晚必来袭营。”刘氓眼中闪着亮光,说道。 “恩,如若那韩遂却有几分本事的话,应当会前来的。只可惜他本事还是不到家呢。”郭嘉笑着说道。 “驾!”刘氓拍着马向前奔去,似乎想在战前放纵一番。 到了傍晚,刘氓麾下士卒也开始安营扎寨了,但这时的韩遂却是喜上眉梢,他自言自语着:“哼,哼。刘鹏宇汝竟然在如此之近的地界安营,却是自大之极,看吾今晚破汝营寨。” 半夜时分,刘氓麾下军士似乎都睡着了,营寨静悄悄的,韩遂手下大将阎行领着五千骑兵来到刘氓营外,看着里面似乎连巡夜的人都没有,阎行大笑:“刘氓小儿如此托大,整个营寨连巡视的人都没有,合该让吾立功。”(情节需要,他提前出现,并且把他写的弱智了点,就当年少的不成熟吧) 阎行命令手下搬开拒马,率领着五千骑兵就直接往里冲了,一直冲到军中大帐,阎行才反应过来,中计了,急忙指挥众人撤退。 可惜,刘氓可不会让他全身而退,一万轻骑在外围散射(射马,无耻吧),里面找不着方向的阎行部下只能摔下马背,然后被群马践踏。刘氓看里面的骑兵大部分已经落马,立刻派重骑上去清扫。 张飞提着长矛,进了阎行兵士之中简直是狼入羊群,长矛每次挑起,至少带走三人性命,其他重骑兵也是凶猛,打杀这群落水犬那是相当利索,这时还高坐在马背上的阎圃十分显眼,潘凤提着大斧子就冲了过去,阎行此时也是凶性大发。 阎行、潘凤两人也是将遇良才,水平基本差不多,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不知不觉之间,战场上就剩这两活宝还在厮杀了。 在这不得不提下阎行的武艺了,阎行可是号称能与少年马超战个平手的人才,确实有几分本事,如果是历史上的那个无双上将的话,似乎敌不过他,但现在潘凤已经是大变样了,武艺在一群一流、超一流的武将虐待之下,也变得十分犀利,已经能在五六十招内和徐晃打的难解难分了(二人都用斧,有可比性)。 最后还是阎行心慌了,被潘凤抓住破绽,一板斧吧他拍下了马,随后被旁边兵卒给困了起来。 刘氓笑着听程昱清点今晚的收获,马死了不少,主要是刘氓说要射马的,五千匹马只有一千余活到最后并且伤的不重,可以养好当战马。最主要的是还有一员俘虏,这是刘氓未曾想到的。 看着被拉进来的阎行,刘氓示意张飞帮他松绑,张飞走上前去把绑着阎圃双手的绳子用力一拉,“啪!”的一声,绳子便断成数截。 “阎将军,愿降彭宇否?”刘氓对着他说道。 “哼,被俘了也是彦明技不如人,想让严明投降,却是不肯能的。”阎行站起身扭过头说道。 “汝这匹夫,吾家主公亲自前来说降,却如此不识好歹。”张飞看他似乎还很傲,出口骂道。 “益德不可无礼,阎将军,韩遂何等人也?一造反匹夫尔,汝忠心于此人,莫不是不想封侯拜将呼?凭汝之武艺,在吾大汉当上将军也是容易之极,但若汝死性不改,硬要陪着韩遂送死,当真是可惜了这身本事。”刘氓说道。 阎行想了想,最初自己不就是想出人头地,成就一番功绩嘛,如今刘氓亲自来说降,自己何不投靠于他,好歹也能当员将领,总比跟着韩遂一起死了好。阎行现在是一点也不看好韩遂能赢刘氓了,他五千人可是连流氓手下一兵一卒都没砍死啊,想到这阎行就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主公,某愿降。”阎行单膝触地,抱拳对着韩遂说道。 “好,好,好!彦明能幡然醒悟,实乃大汉之福,社稷之福。汝可随张飞回帐内休息,去吧。”刘氓真的有点高兴了,阎行也是一员潜力极高的小将,可以多加培养,以后说不定能和成年马超干个平手呢。 一夜至此无事,第二天天刚亮,刘氓便起身了,今天必须去见见那韩遂了。 刘氓率众将以及五千重骑(威慑)来到陇县城前,韩遂得到通报也上了城头。 “刘鹏宇,吾与汝本无瓜葛,今日为何来侵吾西凉。”韩遂似乎想在嘴上占些便宜,他可是知道了阎行全军覆没的消息,但他不知道阎行已经投降。 “呵呵,韩文约,汝乘、中原黄巾四起之时在这凉州作乱,吾身为汉臣,又为皇室宗亲,岂能容汝在此如此横行,今日吾便要将汝打杀与此。”刘氓说道。 韩遂怒极反笑,说道:“吾倒要看看汝有何本事。”说完便下了城,似乎想跟刘氓玩野战(有歧义啊)。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十九章 武将斗,氓设计 “咔,咔。”的声音传了出来,陇县城门已然打开,先出来的一对骑兵,接着韩遂也打马前进,身后跟着几员银甲将领,接着出来了几千骑兵,两军开始了第一轮对峙。 “刘氓,如若汝十万大军亲至,吾或许会忌惮三分,但汝不知天高地厚,分兵前来,吾今日便要取汝之级,祭奠吾军亡魂。”韩遂还是喜欢说些场面话。 刘氓对此微笑不语,眼神却是十分不屑。 “文约,吾等新来,且看吾为汝等显威。”这时韩遂身后的一员将领上前,对着韩遂说道。 “程银且小心,刘氓麾下武将武艺不凡。”韩遂这时也只能靠这新投的八人了,唯一信任的阎行不知所踪,韩遂心里很是不安。(同样是为了剧情需要,韩遂八部众提前闪亮登场) “哼,想他一个小娃手下,有甚本事?”程银一直都在西凉偏远地区当土皇帝,没听说过刘氓的名号,故此对刘氓十分不屑。 程银打马上前,对着刘氓阵营叫嚣道:“对面的听着,你家爷爷程银在此,不怕死的出来!” 刘氓看着眼前之人,想要笑,身材那么不均称,能当武将嘛。对着自己的亲卫统领廖化使个眼色,示意他出战。 廖化得到刘氓肯,那是开心之极啊,他跟刘氓可是很早的,但一直没怎么上战场,今日能在刘氓面前表现一番,却是难得的很,他很珍惜,也很重视。 “某家廖化,专来取汝级。”廖化说话很简单,也许是练兵练的,没现高顺也这样嘛。 “无名之辈,如此嚣张,看枪!”程银真把自己当成银甲赵子龙了,骑着马冲向廖化就是一招直刺。 虽然程银刺得很用力,但在廖化眼里还是差了那么点,长刀一点挑开程银长枪,顺势继续向程银脖颈处扫去。 程银吓得不轻,急忙弯腰躲过,长枪也是频频触地。躲过一击后的程银咬了咬牙,准备拼老命了,这可是他的处*女sho啊,不能太糟糕吧。 “呀,去死!”拼命的程银动作也快了起来,一杆长枪时刺时扫,使得廖化也不好近身,只得消耗他的体力。 程银是悲壮的,气力用尽之后只能任人宰割,但他也是幸运的,他有几个好兄弟。 “程银莫慌,梁兴来也!”一声高喝,韩遂身后又冲出一员将领。 “贼将莫非想以多欺少,吾来战汝。”与廖化同时进入刘氓集团的管亥看见对方想二打一,虽然知道廖化应该能胜,但还是拍马出战了,因为他也想立功。 四人交织在一起,杂乱不堪,刘氓都没了兴趣,只是觉得二人一直都没表现机会,所以一直没指挥重骑兵出击。 管亥那是何等人物,刚出道就能在关二爷手下走过三十来招的牛逼人才,对付一个二流都没入的武将,只十余回合便有了计较,身子一闪躲过梁兴大刀,自己手上的杀威棒便砸向了梁兴那弱小的身躯。 “啪!”的一声,梁兴肩头遭到重击,骨头已经陷入体内,疼的他手中大刀都把持不住,掉落在地。 这时程银也因此失神,被廖化抓准时机,长刀顺着他的喉咙一割,程银头落身死。梁兴也再次吃了一棒子,死于马上。 刘氓瞧准时机,出冲锋号令,重骑兵马踏如雷,向着韩遂冲去。 “撤,快撤,打开城门。”韩遂很无奈,己方士气全无,且刘氓那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太过骇人,只得先退进城去。 在城墙下冲杀一阵,扫开周身箭矢,刘氓很从容的领着众手下回了营寨,又是一次零死亡的完胜。 “哈哈,这次杀的痛快,那韩遂看见吾等来了,便急忙回城,真他娘解气。”张飞在大帐内笑道。 “益德不可太过自大,所说这连续两日吾等使他失去近万的骑兵,但韩遂还是有七万余兵卒,不好打啊。”刘氓没被一场小胜冲昏头脑,他十分明白,他的优势就是韩遂对自己的兵力情况的不了解,如果被他看出了点门道,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主公所言甚是,吾等当警惕韩遂细作,不可让他知此处虚实,只需主公在此拖住韩遂十数日,相信汉升、马腾应当可以来援了。”程昱说道。 刘氓也是锁着眉头点了点头。 连续几日,刘氓一直不曾有所动静,韩遂也吃不准到底为何,所以也没去刘氓处挑战,战局一直僵持着。 “领,那刘氓就在十里外安营扎寨,除却第一日来攻以外,却是不曾有所动静,吾等为何不前去夺寨。”庞德来到韩遂跟前,说道。 庞德被马腾受命听刘氓吩咐,但一直没机会和刘氓接触,他觉得必须为自己创造时机,否则就晚了。 “令明此言不假,想那刘氓只是麾下将领出众些,兵卒必定不多,吾等可出击破之。”死了兄弟的余下六人众,都出言说道。 韩遂看着众人那渴望出击的眼神,便说道:“既如此,令明,汝明日率本部人马与李堪、张横率三万骑兵一同出击,攻破刘氓营寨。” 刘氓不动,韩遂开始强攻了,只是这结果吗,有待斟酌啊。 次日,庞德与李张二将来到刘氓大营外,庞德高声道:“某家凉州司马马腾麾下大将庞德,谁敢出来一战。” 刘氓听见亲兵来报,便领着众人出了营寨,看见对面是一个一虎背熊腰的大汉,旁边还有两个废柴,心中想出一计。 度旁边的张飞耳语一番,刘氓就向回撤了。 “某家燕人张益德,庞德还不下马受降。”张飞说着就拍马冲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两人此时水品还是差不多的,毕竟都没到巅峰年龄段,打起来观赏性着实比廖化等人强。 突然,两人身体不动了,武器架在空中,左摇右晃的,众人还以为两人在比力气呢,其实两人在…… “汝当真是庞德?”张飞低声道,这边打还得边说话,真是难为这大嗓门了。 “那是自然,某家将军让某前来助刘太守。”庞德也低声说道。 “那好,某家主公刚说,你待会如此如此,记住了吗?”张飞很快的把话说完,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嗯,某家醒得。”庞德点头示意明白。 两人再次开战,这下是用上真本事了,这也是张飞的提议,其实是他想过手瘾。 刘氓也称着这期间把计划布置下去,一切都在悄然进行,只有对面那两个废柴不知道,仍然盯着张飞、庞德看个不停。 两人一直斗了近两个小时,从上午一直拼到正午,真是难为这两人咯,估计待会两人是没什么事干了,一边休息得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张飞看见刘氓的颜色,明白要按计划行事了,虚晃一招,假借脱力败走,此时庞德高声道:“冲啊,杀了刘氓,为弟兄报仇。” 这一声高呼把李堪、张横给说的火冒三丈,二人虽然不敢和刘氓斗将,但群殴还是有那勇气的,三人率着众骑兵就冲向刘氓大寨。至于庞德的一万弓弩手,自然是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准备做堵截工作。 刘氓自然是有条理的败退,两个小时的时间,刘氓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两傻帽前去送死。只要吃掉这几万部队,那韩遂可就任由自己揉捏了。刘氓边向回路撤退边想到。 刘氓这打得热闹,黄忠那也不差,马腾虽然是独自出兵,但韩遂还是自己委派了心腹跟着,这使得双方有着不得不打的理由。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章 战天水,马腾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刘氓与韩遂对峙之时,黄忠也来到了天水郡,只可惜他再也无法进军了,马腾在这等着他。 天水是一座富有神话韵味的城市,她是中华民族和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史载人首蛇身的人类始祖伏羲和女娲,即出生于天水,故天水又称为“羲皇故里”、“龙的故乡”。 能被称为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自然是人杰地灵的,天水这块大地上,曾诞生过无数的名人,如秦襄公、李广、姜维、李世民、李白、张俊等,他们留下的功业和诗文不但是天水地方文化的宝贵财富,也是整个中华文化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天水冀县,很荣幸的被马腾选中成为抵挡黄忠部队的第一道防线。 “寿成,如今那黄忠已经临近吾等天水郡,何不半夜前去袭营?”冀县县衙内,一武将打扮的人对着身前的马腾说道。 “韩兴(编的)此言差矣,那黄忠自南阳起就随刘益州剿匪,经历不少战事,岂有不知防范夜袭之理,吾等若是前去,会掉落在他布下的陷阱里。”马腾想都没想,直接否决掉,开玩笑,我只是在这做做样子,可不会真去和黄忠拼杀。 “这,也好。吾等自当在这守城,想那黄忠也无甚能耐能过的去。”韩兴是靠韩遂的关系爬上高位的,能不出去打仗自然最好。 “军师,依汝之见,吾等该如何行事?”黄忠安排好营寨后,向一旁的戏志才问道。 “呵呵,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迷惑韩遂与陇西的阎忠,然后顺势拿下陇西、汉阳诸郡。这不难,明日见过马腾后自当有所计较。”戏志才还是很看好刘氓的形式的。 “那先生就早些歇息,明日吾便去冀县外叫骂,唤马腾出城。”黄忠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军,数万人的性命皆由他左右,不得不谨慎对待啊。 第二日,也就是刘氓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后的第三天。黄忠带着八千步卒来到冀县城下,大声叫道:“马腾小儿,汝家爷爷来了,还不打开城门出来迎接。” 马腾看着下面叫嚣的黄忠,哼了声。对着旁边的韩兴说道:“待某出去破了那黄忠。” “吱,吱,吱。”的声音,城门打开,马腾领着三千骑兵就这样来到阵前,拍马向前踏出几步,说道:“某家扶风马腾,何人敢与某一战?” 黄忠身边的严颜打马冲出,边冲边说道:“贼首休要猖狂,看某家大刀。”话音刚落,严颜的大刀就劈向了马腾。 马腾自然不惧怕此等招式,长枪架上大刀,利用西凉马的速度优势,远远避开严颜的攻击范围,而枪势陡然改变,很简单的斜提,枪头划向严颜脸庞,严颜无奈,收回大刀双手用力抵住枪身,使得马腾的攻击遗憾落空。 三十几回合很快就过去,场上二人表现十分显眼。马腾因为是暗中投降刘氓,他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才能被刘氓麾下众将士认可,所以他现在也慢慢加大臂力,严颜看上去十分危险。 乐进看出了严颜的颓势,也打马冲向马腾,现在马腾必须面对二人的包夹了,他手下没什么可用的武将,庞德不在身边,马超几人现在又太小,处境是很尴尬的。 有了乐进的帮助,严颜也渐渐稳住局势,但两人和马腾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打成平手,毕竟马腾现在是巅峰壮年,而严颜、乐进还是二十左右的青年。 马腾的武艺使得黄忠等人不住点头,难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倘若今日双方真是敌人,黄忠知道天水很可能就过不去了。 三人又继续缠斗了五六十回合,不过这期间的打斗已经带着切磋性质了,众人很适度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戏演过了,接下来就没必要再比试什么了,三人各自收回武器,回到各自阵营,都准备撤离战场。当然,走之前那些场面话还是少不了的。 回到城头的马腾也是疲惫不堪,虽说他今日战二将是赢了,但二人都是没什么名气的人,马腾不敢想象那几位最早跟随刘氓一起扫平黄巾的将领到底有多厉害。 “将军今日威风之极啊,刘氓麾下二将斗将军一人都不曾取胜,将军实在是威武不凡。”韩兴又开始拍马腾的马屁,他知道,天水能不能守得住还得靠马腾,自己是没什么本事了。 “今日只是侥幸,像张飞、黄忠等刘氓麾下厉害武将斗不曾出面,明日不可再与其斗将,吾等只管守城便可。”马腾说道。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韩兴自然同意,只要不需要他上战场,他什么都同意。 “军师,可有何计策教某?”回到营寨的黄忠休息片刻,便找来了戏志才,向他取经,这是刘氓吩咐的。 “不急,吾等可试探性的攻城试试,这种事急不得。”戏志才说道。 “为何要攻城?叫那马腾开成不就可以了吗?”黄叙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嗯,现在韩遂所有部队与援军只有马腾这的六万人,韩遂本部的近十万人,以及陇西阎忠手里的三万步卒。吾等现在只有三万余人,就算收编了马腾麾下六万步卒,想短时间取下陇西也较为困难,反而会使得韩遂狗急跳墙,如若韩遂率众猛攻主公,主公仅凭两万不到的骑兵很难抵挡,甚至会落败。”戏志才说道。 “那吾等如何作为?”黄忠问道。 “将军可派主公亲卫半夜入城与马腾协商,遣马腾诈败前去陇西赚得阎忠出城,再迅速伏兵杀败阎忠取得陇西郡,然后再去主公处,助主公擒杀韩遂。在此之前还需攻几日城池尔。”戏志才说道。 演戏的最高境界便是假戏真做,黄忠现在真的攻城,又有谁能知晓马腾已经降刘。 黄忠听从了戏志才的安排,派出几个攀墙、影藏的好手,半夜偷偷进了冀县县衙,与马腾商量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三日的长时间攻城结束,但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日虽然会出现死亡,但一直不多,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势韩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好笑之极。 “寿成啊,三日不断的攻城,吾等麾下步卒死伤不少啊,而那黄忠部队怎么又有那么多?”韩兴只能知道事情有点古怪,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其实黄忠每日攻城都会带下一个马腾手中的千人队,这是马腾的安排,这样一来,给人的错觉就是黄忠似乎又有援军到来了。 “此事吾也派遣了许多细作和探子前去查看,得到的消息是刘益州出兵来帮他儿子来了。只因益州偏远,所以援军现在才到。”这理由都编好了,只等韩兴自己来问。 “啊?如此一来,吾等如何是好?”韩兴一听还有援军,吓得面色惨白,急忙问马腾怎么办。 “吾也无甚办法,如若可请的动陇西阎忠前来相助,吾等一定可以拒马腾于天水之地使其不得存进。”马腾说道。 “嗯,阎忠不好请啊,虽说他与吾有点交情,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此的。”韩兴虽然笨了点,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这样,汝去请他,就告诉他唇亡齿寒,如若吾这败了,使得黄忠和刘氓一起夹击首领,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听了会来的。让他多带兵马,兵马少了不顶用的。”马腾对着韩兴说道。 “对,吾这就去。寿成只要再守五日,吾便会把阎忠请来。”韩兴高兴的说道,反正他是不用在这呆着了,这对韩兴来说是最开心的事情。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一章 斩李张,赚阎忠 在韩兴急急忙忙赶去陇西之时,刘氓也正带着身后的李堪、张横二将玩起了追逐战,短短十几分钟,几万骑兵就呼啸着远离了刘氓最初立下的营寨,进入了两旁密林丛生的小道。 刘氓看着前方的拐弯角,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韩遂八部将,过了今日就只剩四人众了。” 藏身在路边密林之中的甘宁、徐晃看着自己的主公已经进入安全地带,也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不远处的李张二人身上,只待其大部队进入小道,便以火箭击之。 如果是平时,李堪或许能够冷静下来停止追击,但现在他已经是怒急攻心了,那还管的上危险不危险,有没有诈。埋着头就带着一众骑兵往刘氓身处之地冲去,张横更是不动脑子的呆板武夫,自然也跟着过去。 甘宁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对旁边的传令兵点点头,传令兵立刻把手中令旗高举,一时间沿途传令兵的令旗都举了起来。 “放!”一声大喝,无数带火的箭矢呼啸着冲向小路中的众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刘氓那转弯处也滚下了着火的横木,几十根带火的横木滚下来,顿时焰火滔天,算是彻底挡住了李张二人的去路。 李张二将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只得谩骂一番,赶快沿原路返回。 “兴霸,吾等正可下去冲杀一番,以尽全功。”徐晃对着旁边的甘宁说道。 “如此也好,那下面可是有三万匹骏马,全烧了可不好。”甘宁还是比较心疼这些马啊,三万羌族良马,这可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的,难怪甘宁会眼馋。 其实刘氓上了矮坡后看的也是十分心疼啊,如果自己有那个实力的话,也许就能完全吞下着三万部队了,可惜自己暂时没那能力。 甘宁、徐晃率众骑兵冲了下去,一直没怎么上场的潘凤也领着些许重骑发起了冲锋,不过由于道路是在是狭长,冲锋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好在重骑兵装备精良,不在乎马上肉搏战。 轻骑则在两旁树林间反复冲击,把中间夹着的李张部下掀了个人仰马翻,就连李堪、张横二人都险些被打下马。 李堪、张横二人运气十分不错,带着残余的几十骑兵终于逃出了密林小道,但没等他两高兴片刻,庞德已经提马走到二人身前不远处了。 看着面前庞德横刀立马的样子,李堪心里一惊,觉得不妙了,急忙说道:“庞令明,如欲何为?” 庞德不屑的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李张众人,手中长刀平举,说道:“杀!” 顿时,一片箭矢射向了李张等人,还未等他们做出反抗,便被射成了刺猬,十分憋屈的挂掉了。 这次伏击战无疑是成功的,刘氓很开心的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虽然营寨被破坏的很严重,但刘氓还是十分高兴,这次伏击既然得到了一万两千匹可再用的战马,刘氓那是笑的嘴都咧开咯。 加上前次反偷袭俘下的一千余骑,刘氓可谓是收获颇丰。 战后的庞德还是得受点委屈,对着自己身体割出几道口子,再在服装上摆弄一番,带着两千余“残兵”向陇县撤去。 满心欢喜等待捷报回来的韩遂看着眼前疲惫不堪、受伤颇‘重’的庞德,是在是不好说什么,只得先让他回屋内休息治疗一番。 再次醒过来的庞德来到韩遂跟前,看见剩余的四人众也在,没表示什么,直接向韩遂说出了此战的经过(当然是经刘氓改变的),言语之中透露着对李张二人身死的惋惜和对刘氓的愤怒,使得想说些什么的四人众也不好责怪,只得破口大骂刘氓无耻。 韩遂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独自站在案台边上呢喃着:“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使吾落入如此境地,马腾那情况也不妙,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焦急的不止韩遂一人,在陇西等待阎忠接见的韩兴也是焦急万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片刻而只是马腾落败,那他可是无法便对韩遂的怒火的。可惜他不知道马腾已经姓刘了。 “今日是吹什么风啊?怎么把韩兴老弟给吹来吾着啦?”阎忠命人把韩兴引进来后,笑着说道。 “哎,今日来此兴确实有事相求啊。”韩兴也是无奈的说道。 “哦?何事?不急嘛,先吃了午饭再说不迟。”阎忠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韩兴的来意了,但他在这陇西混的好好地,比在皇甫嵩手里干偏将好多了,实在是不想管这等事情。 韩兴无奈,只得心不在焉的陪着吃饭,一直到傍晚,韩兴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把马腾教他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阎忠听。 阎忠起初不以为意,但自己一想,是啊,刘氓扫平韩遂等人后,不拿自己开刀可能吗?是自己的话也不会不理的。 想到此处,阎忠装作十分难为的样子说道:“既如此,吾便陪兴弟走一遭,抵住那马腾,看那刘氓还有何作为。” 韩兴听了那自然是千恩万谢,差点把阎忠当祖宗给供起来了。 “汝且稍等,吾去兵营安排一番,随后便来。”既然要出兵,那就要及早安排,免得耽误事日,阎忠便对着韩兴说道。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韩兴自然是乐呵呵的应到。他现在有不得不乐的理由,这阎忠可是自己请出来的,到时候击退刘氓,韩遂还不得大肆奖赏他一番,想到这,韩兴双眼就放出光亮。 阎忠要出兵的消息,戏志才也是很快的便知道了,暗中招来黄忠、马腾,如此这般的吩咐下去,戏志才也是难得可以休息会了,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到位了,成功在此一举。 陇西郡城城西,两万五千兵卒兴夜出城,这次阎忠可是把老本都赌上了,城里只有五千残兵守着,要是自己出征失败,那就什么都完了,但是赌徒从来都不担心这些,似乎他们从不可能失败一样。 陇西至天水之间有条河,名曰“径河(编的)”河面不宽但绝对不窄,要完全渡过对岸至少得两三小时,今日,渭河北岸那是灯火通明啊,几万人同时过河,场面那是没得说的。 “过了河再走一天便到天水了,希望马腾还能挺得住。”韩兴在一旁祈祷着。 “夜晚渡河光线十分不好,这对中兵卒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平时这个麻烦没什么,但今日,这里注定要起一场腥风血雨。 正在渡河的众人没发现这河的水位线比平时要低很多,就这点疏忽,是会要人命的,就在这时,许多奋力划着简制木筏的兵卒都听见了巨大的声响,但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巨大的浪涛,从上游直冲而下,许多士卒还没来得急呼救便被上游冲下的河水给淹没。 “不好,中了埋伏,快撤,都回撤。”岸上的阎忠一看,急了,便立马带着还未来得及的众人准备回撤,并向河中众兵士下令道。 但那些下了水的哪里有机会,上游呼啸着冲下来的不仅仅是河水,还有许多被削尖了的圆木,这些尖木一冲,那些零时拼装而成的竹筏哪能挡的住,很快的便下沉,被河水淹没冲向下游。 但不管怎么说,阎忠还是带着一万有余的兵卒往回赶着,但他此刻又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此急躁的回撤,不去周围勘察一番,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二章 取陇西,破陇县 众所周知,凉州是个多山的地区,祁连山山脉便坐落于此,想在凉州藏下几万人实在是太过容易,就比如说现在的黄忠部下兵卒。 看着山下阎忠不管不顾的就知道闷头逃跑,黄忠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就这种货色如何为将?虽然不屑与这种人动武力,但黄忠还是下令:伏击开始。 领头冲出去的是严颜和乐进,两人冲下后刚好把阎忠余部切割成两半,两人似乎都商量好了,一个击头一个打尾,完全把阎忠部队给分吃掉了。 阎忠也看出了来了,要是不把追击下来的部队给打退,他是没命回陇西郡城了,索性掉转马头向严颜冲杀过去。 眼眼看着最前头有人向他冲来,不惊反喜,也不管周围这些阎忠步卒了,直接就向前奔去。 两人短兵相接,阎忠是准备拼死一搏,所以也和严颜打得是有声有色,但时间一长,阎忠也吃不消了,力疲的阎忠哪是严颜的对手,肩头立刻吃了严颜一刀,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武将跌下马的结果一般都是悲惨的,阎忠亦不例外,严颜长刀一扫,旁边本想上来补救的几名兵卒就此身亡,阎忠也是彻底暴露在严颜刀下。 “呲!”的一声,阎忠最后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 “贼首已死,降者不杀!”严颜高声说道。 “贼手已死,降者不杀!”随着众兵卒的高呼,阎忠部下步卒一个个的放下兵器,等待着刘氓军的受降接纳。而另一位贼首韩兴,却是早早的溜了。 黄忠部这几天工作量一直很大,埋伏的准备以及几小时的厮杀,使得几万步卒都劳累不已,黄忠和戏志才商量一番,还是决定不再继续攻击陇西,就地安营休整。 “将军,军师,战果统计已经出来了。”黄忠大帐外传来了严颜的声音。 “哦?吾等部下伤亡如何?”黄忠看着进来的严颜问道。 “轻伤近两千,重伤五百余,死亡八百有余。”这伤亡还是比较大的,毕竟是对付一群已无斗志残余部下,死伤已经接近四千了,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俘虏与收获如何?”戏志才问道。 “俘虏了六千余人,物资不多,许多都被之前的大水给冲掉了。”乐进回答道。 戏志才只是微笑点点头,没说什么。 “军师,如今吾等如何作为?”黄忠向戏志才问道。 “不急,马腾已经带着他那近万‘残余’向韩遂那去了,吾等先去平了陇西,再进兵陇县不迟。”戏志才说道。 “军师,区区陇西何须吾等大军前去,某自领五千步卒,便可取了此城。”乐进很不屑的说道。 “哦?文谦此言当真?”戏志才笑着问道。 “愿立军令状。”乐进拱手说道。 “军令状不立也罢,汝率八千步卒前去,能拿下陇西便是大功一件,吾与汉升就直接前往陇县与主公会合了。”戏志才说道。 “诺!”乐进高兴的答道,能有独自领军的机会乐进可是很高兴的,虽然人少了点,但这只是个开始,乐进心中为自己暗暗定下了目标。 阎忠出兵相助的事情韩遂也是知道的,为此他还高兴了老半天,暗道天不负他,使他能度过此劫,但没等他高兴两天,便接到了马腾兵败,正朝自己这赶来的消息。 韩遂当场暴跳起来,骂道:“这马腾,关键时刻多顶一天即可等到援军,却在此刻败退,实是误吾大事。” 虽然气的不行,但韩遂还是让马腾进了陇县,毕竟现在多一人是一人,手下人数真的不多了,韩遂是这样认为的。 与马腾一起回来的还有韩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上马腾的,运气也忒好了点。 韩遂现在就希望冬天赶快到来,大雪赶快下下来,这样刘氓就不得不退兵了。其实他还是可以和刘氓硬拼的,但屡次的失败使得他心里已近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不敢再对刘氓轻易起刀兵。 但上天似乎不太保佑他,按理说凉州苦寒之地,这都已经十月有余了,应该冷起来了,但实际情况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气候还是很凉爽,余秋并未散去。 韩遂现在是高挂免战牌,死活不再出来了,除非刘氓真硬拼,强取陇县。但刘氓手下也没那么多人,就这样吊着,都在耐心等待。 再说乐进,领着八千步卒来到了离陇西郡城十里处安营后,便带着十余兵士前来探查下敌情,但他看了眼城上景象,不得不苦笑。原因很简单,城上只有些许步卒,抱着木头枪杆,靠着城头,也不知道是在晒太阳还是在睡觉。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守城的兵卒,凉州这是战乱还是比较少的,至少陇西没怎么经历过战乱,许多兵卒根本不知道守城的重要性,再加上阎忠不在城里,城内也就只剩五千余步卒,大家也就能偷懒就偷懒了,此时城门都是半开着的,时不时的还有人进出。 攻下这种城池是没什么可夸耀的,乐进当即回到营寨,交代立刻做饭,吃完了到夜间就去攻取陇西。这也就是乐进谨慎,换做张飞的话,可能一个人提着长矛就向里冲了。 这种没难度的攻城战很快便结束了,除了上城墙麻烦点,死了几十人外,其余时间根本无甚伤亡,因为守城众兵士看着上来的人挡不住后纷纷投降了,乐进只得很遗憾的摇摇头,想到:“我要领命来此何为?还不如等着军师指派呢,也许现在汉升他们都已经见到主公了吧。” 乐进不想遗漏下最后一战,把正在处理交接事务的副将叫来,交代一番,便又领着五千余人向刘氓所在陇县出发了。 黄忠很顺利的和刘氓会师,中途那是一点阻碍都没有,两军再度合并,人马居然比来时还多出许多,这真是出兵打仗的奇迹。 黄忠由于把马腾的一干兵卒几乎全部接纳,人数暴涨至六万有余,还好在天水得到粮草的补充,要不光养这六万来人都可能把黄忠给烦死。流氓自己这倒是没有多少降卒,但人数也突破两万多了。现在流氓麾下一共近九万张口,每天消耗的粮食那是相当吓人啊。 此消彼长,韩遂现在只剩五万余(加上马腾、庞德的‘残余部下’)兵士了,韩文约此刻都想到了逃跑,逃至金城去。 他把这想法一说,余下众人也是沉默不语,现在谁都知道打不过刘氓了,但要这样就回金城,又心有不甘,更何况回了金城刘氓也会追来,这不是个好办法啊。 几人再次合计,得出的结果也只剩死守了,希望冬天的瑞雪尽快到来。 有了人马,刘氓终于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不管许多,先试探性的攻城试试,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城里不是还有内应嘛,刘氓心中想到。 程昱、戏志才也同意先试试攻城,再联系马腾内应,一举击败韩遂。 现在的攻城可不是黄忠和马腾那样的戏剧化了,陇县攻城战可是实打实的硬拼,一队一队人往上冲,一队一队人从攻城器械上跌落下来,拼杀了整个上午,愣是没上过城头,刘氓知道这样下去没什么益处,很果断的下令退兵。 城墙上的韩遂看着刘氓退兵后,难得的呼了口大气,心道:“终于退了。” “主公,要轻取此城,还是得马腾将军做内应,打开城门啊。”戏志才说道。这是目前最轻松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嗯,今晚便让击技营潜入城内,把计划告诉马腾,让其协助吾等破敌。”刘氓说道。这击技营是刘氓特设的特殊人群,都是些江湖侠士,武艺不错,本事也不错,稍微训练调教就能干许多事情,比如刺杀、潜入、刺探等等。 夜晚,马腾快要睡着之时,门外响起了蛙叫,马腾很快便起了身,仔细一听,便知道是主公所派之人,这蛙声就是一种暗号。 马腾把人引入屋内,两人耳语一番,约定三日后,马腾在打开南门引刘氓入城。 接下来几天刘氓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每日攻城,韩遂每日也是提心吊胆的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大家都很紧张。 第三日,刘氓依旧是攻城到傍晚,韩遂看看天,想到:“又熬过去一天了。”他却没想到,今日就是他兵败之日。 马腾早在这几日之间,便把南门掌控在自己手里,此时正是打开城门的最好时机,乘着城上其他人都惯性的以为刘氓要退兵时,马腾迅速的命令手下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不远处的黄忠、张飞等人便领着骑兵冲了过来,而马腾也是立刻反水,领着自己仅余的万人部队,向韩遂等人发起了进攻。 “马腾,汝,好,好,好个刘鹏宇。”远处看着的韩遂这是才反应过来马腾肯定早已投降刘氓,此刻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玩、杨秋等剩余的四人众此时也只能保住韩遂向城内撤去,因为张飞等人已经冲了进来。 “首领,吾等已败,此时只得往金城逃了。”马玩对着韩遂说道。 “走吧,吾等向北门逃离。”韩遂不甘的看了眼身后冲杀而来的黄忠、甘宁,拍马说道。 就这样,韩遂带着马玩、杨秋二人领着近万残余部下逃出了北门,向金城奔去。至于四人众里剩下的成宜、候选,此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性的丑陋在这时暴露无疑。 几人刚出北门不远,便被拦截下来,“韩遂,某家再此可是等候多时了。”潘凤提着斧头便冲向了韩遂残余部队。 韩遂一惊,但很快便有了断绝,高声叫道:“众兵士们,不想死的就随我冲了。” 这声呼喊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这些忙着赶命的士卒又有了点战斗的勇气,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所以很快就被潘凤给杀的一塌糊涂。 索性韩遂还是逃了出来,只不过牺牲了马玩,马玩为韩遂挡了刀子。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三章 擒韩遂,见皇甫 “校尉大人,再过两天便可到达陇县地界了。”一个小兵正对着身旁骑着马的乐进说道。 像乐进这样的大才,才当校尉,是比较屈才的,但刘氓也没办法,他自己就是一中郎将外加汉中太守,能给得了的最高武将称谓也就偏裨将,下面就是校尉,最底下就是都尉了。 乐进来到刘氓手下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贡献,刘氓只能给他校尉的官职,毕竟现在还是刘宏在世的汉末,官职管理还是十分严格的,不像后世董卓乱搞一通,把汉室皇族的威严都弄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遍地诸侯,这才使得将军的数量成几何形式递增。 刘氓虽然觉得官职低了,但乐进等人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可是知道汉末的潜规则的,没有势力扶持,就算你本事高破天了也也能一直当个小兵,所以乐进、徐晃等人对刘氓十分感激,感激刘氓的信任以及重用。 “嗯,传令下去,在行进十里里便安营扎寨。”看了看天色,乐进虽然很想快点赶去陇县,但不得不下令待会休息,因为这几天连续不停的奔走使得手下五千来人都快断气了。 众人一听再走十里路就可可以安营休息,那真是兴奋的不行啊,一个个的都加快速度往前赶着,似乎赶这十里路就像走十米一样容易。 其实就算乐进赶去也没用了,因为韩遂已经败了,正领着余下残部向金城奔逃着,也就是向乐进这赶来。没办法,乐进是从陇西赶来的,金城和汉阳之间就隔了个陇西。 金城的东南端与汉阳的西北也是接壤的,但韩遂却放弃了直线行军,走了陇西这条边线,这也是他急中生智为躲避刘氓追击想到的。但很可惜,他刚逃出了狮巢,又闯进了虎穴,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 第二天天一亮,乐进就继续赶起路了。虽然只带了五千人在赶路,但沿途的斥候还是被不停的派出,这就是乐进的谨慎作风,虽然领兵还显稚嫩,但习惯与心态就是一般的老将不没他出色。 这时传令兵再次来到乐进身前,说道:“校尉大人,斥候传来消息,前方有好几千人马,形色匆匆的向我们这赶来。” “嗯?几千人马?看清楚什么旗号了吗?”乐进问道。 “还离得太远,无法识别,而且那伙人也没有竖起大旗。”小兵继续说着。 “这样,传令下去,整军待战。”乐进也不管是什么人了,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把这几千人给吃掉,过过手瘾再说,“等等,把我们的大旗也收起来,不要让对方看见。” 小兵依命行事,下去吩咐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乐进也发现了不远处的一票骑兵,乐进咂咂嘴,有些难办啊!全是骑马的,这是比大生意啊。 这几千骑兵正是韩遂所率领的残余部队,韩遂现在就一个念头,赶快回到金城,那是他的老窝,那里暂时是安全的,不必担心刘氓的追击部队。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遐想回到金城的美好时光,一阵箭雨便淋在了他们的头顶上。 用力挡下迎面袭来的箭矢,韩遂心中拔凉拔凉的,是刘氓在这安排了伏兵吗?这怎么可能啊。 乐进一直盯着最前方的两员盔甲武将,心想这次算是碰到大猎物了,想来这应该是韩遂收下吧,把他们抓起来送主公那去,他根本没想到那是韩遂本人。 有心算无心,吃了几千箭矢的韩遂部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很快便弃械投降了,而韩遂与八部众最后一人成宜也被乐进一人擒下,这场遭遇战就因为乐进斥候提早报告而迅速的结束了。 本来几千员骑兵不至于被乐进五千步卒吃的干干净净,但就因为斥候的作用,使得这场遭遇战变成了伏击战,战局也完完全全的被乐进掌控,乐进算是尝到谨慎的甜头了,这样的作风能否一直保持关系到他未来的高度。 本着血战一场消耗不少体力的原则,乐进也不再赶路,命令就地安营扎寨,并把俘虏的两员将领找了来,乐进有许多问题要问。 “你们二人可是韩遂部下,身居何职?”乐进对着下面被绑成粽子的二人说道。 这一句问话使得想说什么的韩遂哑口无言、哭笑不得,他旁边的成宜也是苦笑,似乎这些人不是刘氓安排的伏兵啊。 乐进看着下面二人不搭理自己还笑的出来,火气上涌,怒喝道:“再不答话,小心某家拿你们两个出去喂马。” “这,我是韩遂部下,但他不是,他就是韩遂。”成宜想了想,反正已经被抓了,承认就承认吧。 “嗯?你是成宜?他是韩遂?”乐进可从没想过自己能抓住这两条大鱼,确认式的再问了次。 “某家就是成宜。”成宜想通了,说话也就硬气多了。死就死吧,反正兄弟们都死了,下去陪他们也好。 韩遂虽然没说话,但那神情已经告诉乐进,他是韩遂。 乐进现在幸福的要晕了,本来觉得路上抓住韩遂的手下就是大丰收了,没想到自己把韩遂本人给逮着了,乐进现在是佩服死自己了。 再次把几个俘虏下来的士卒拷问了遍,终于确定了事实,也弄清了韩遂为何会如此狼狈的逃跑,乐进心中有了计较,不能休息了,得赶快去陇西,把情况告诉刘氓。 虽然底下众兵卒对又要急行军感到怨念丛生,但还是十分听话的行动起来,这不得不说刘氓部下纪律严明。 “哈哈,文谦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主公肯定会好好奖赏一番。”得到乐进来了的消息,张飞等人就出城迎接去了,一见乐进居然把那漏网的韩遂抓住了,都是感叹乐进的好运气。 “都托主公洪福,否则进哪会有此功劳?”乐进还是很谦逊的说道。 “走,进城去,主公可等着你呢。”张飞边说着边把乐进拉进了陇西县城。 刘氓本来还在担心韩遂跑了自己没尽全功,后面的计划不好施展,但现在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刘氓心中可是高兴万分啊。 “韩文约啊,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败?”刘氓问到。 “哼,若非某被人出卖,岂能容你这小儿在此撒野。”韩遂现在也硬起来了,反正刘氓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求饶也没什么用处。 刘氓对韩遂的言语不放在心上,汉末,这是什么时代?就是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年头,刘氓这点小手段在那些个大大面前还真上不了台面,也就只能对付对付韩遂了。 刘氓很随意的与韩遂聊了聊,便把二人拉了出去,现在凉州攻略已经完成大半了,就剩下怎么去写奏章,怎么在刘宏那得到最大的利益。 “主公,现在韩遂已经擒下,我们要回军汉中了,大军带出的粮食不多了。”这时程昱说道。 “嗯,这样,我让黄忠率大军回汉中,我亲自去并州见见皇甫嵩,看看这捷报如何传达。”刘氓点点头,说道。 “既如此,那昱也随主公走一趟吧。”程昱说道。 就这样,黄忠带着大部分兵卒回了汉中,而刘氓则率张飞、潘凤领着八千重骑兵奔向了并州,找皇甫嵩商量事情去了。 皇甫嵩和董卓此时也是刚刚收拾完王国,过程就像历史上一样,一直拖着,等到王国想退兵时迅速出击,打的王国措手不及,落得个身陨的下场。 并州定阳城外,皇甫嵩与董卓都出城十里,准备迎接将要到来的贵客。 “皇甫将军,仲颖兄,好久没见咯。”双方见面,刘氓很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他叫董卓兄弟,真是占了老大便宜,董卓可是比他大很多的。 “呵呵,我在这里又要祝贺鹏宇立下大功咯。”皇甫嵩羡慕的说道。 董卓虽然眼红刘氓的成就,但也知道自己斤两,不好和人家比啊,也在一旁恭维着。 边说着,众人进了城来到皇甫嵩府内,现在要谈正事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四章 又进京,论封赏 “鹏宇啊,陛下已经派黄门下来传旨了,要我等回洛阳面圣。”一群人都坐下后,皇甫嵩说道。 “哦?陛下这次是想大肆封赏一番了?”刘氓稍微思考下,反问道。 “这某就不知道了,鹏宇此次立下如此功勋,陛下一定大加封赏的。”皇甫嵩依旧笑着回答着。 记得历史上这次征讨结束后朝廷会征招董卓为少府,想罢他兵权,董卓没答应,自己应该不会像董卓一样倒霉吧,刘氓在心中想了想。 “哪里哪里,没有皇甫将军与前将军(董卓因为要打仗,被刘宏加封了),氓也无法擒下韩遂啊。”刘氓说道。 “这样,鹏宇新来,吾等暂且歇息几日,然后动身前去洛阳。”皇甫嵩说道,“来,现在喝酒。” 一顿好吃好喝过后,刘氓也要休息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刘氓实在有点吃不消,这可比那些NBA打背靠背还累人。 传令回汉中,让荀彧总管所有政务,黄忠总管所有军务,刘氓也可以舒心的休息段时间了,去洛阳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吧。 其实刘氓还真有事必须去洛阳,那就是马腾的事情,刘氓必须为他争取到一定的利益,为了刘氓自己,为了马腾能对自己更忠心,也为了再塑马家威震羌族的美好前景。 并州离洛阳还是不远的,一行人快马加鞭赶了近三天就已经到了洛阳,这次进洛阳刘氓没带什么人,身边就张飞、潘凤、马腾几位武将,其他人都被遣回了汉中、上庸二地,接受黄忠调派。 进了洛阳,流氓自然是要找地方住的,皇甫嵩他在洛阳本就有宅院,所以他直接回了家,董卓也跑去蹭饭去了。 刘氓谢绝了皇甫嵩的好意想请,他现在正往卢植府上走去。 “老爷,汉中太守刘鹏宇来了。”卢植的管家轻轻敲响卢植的房门,对里面说到。 “哦?鹏宇来了,出去迎接。”卢植对这位不是学生、甚是学生的年轻俊杰那是十分的看好,对他十分的欣赏。 “卢师,兴夜叨扰,氓十分抱歉。”刘氓很不好意思的说到,毕竟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估计这是城门也关了,这么晚来打扰卢植,就是刘氓的厚脸皮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鹏宇刚来吧,刚来便想起到我这来,我可是很欣慰的,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走,进屋内聊。”卢植无所谓的说到。卢植现在可是整日无聊的很呢,他可是巴不得有人来打扰他。 刘氓点点头,就随着卢植进了府内。 卢植有点很让人好奇,那就是他一直是单身汉,至今未娶一妻,不知道是以前感情上受过伤还是怎么的,他算是古代的大龄处男了。不过这也看得出来,卢植把一生都献给了大汉,为汉朝的繁荣努力着,只是一直不被重用,这只能感叹他生不逢时啊。 进了卢府,卢植自然是为刘氓安排宴席,为他接风,刘氓也不拒绝,毕竟一路赶来确实没怎么好好吃顿饭。 在宴席中,刘氓比较简短的叙述了这次战事的经过,也为卢植介绍了马腾等卢植没见过的人。 卢植那是什么人物,眼力极其强悍,稍微打量一番,便为刘氓的几个新进武将做出了评价,不下于张飞等等早年跟随刘氓的将领。 卢植看着下座的众人,心中感慨,这刘氓端的是好运气,被人求都求不来一员良将,到他这就像批发一样的出现,时不时的就会多出几个来。 对此刘氓只是打个哈哈就混过去,实在不好解释。 刘氓才来洛阳两天,便接到了第二天上朝面圣的旨意,对此刘氓倒无所谓,见刘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明天只要得到该得的,就立马回汉中去,汉中还是离不开他啊。 第二天,刘氓带着马腾一人随着卢植去上早朝,还未进大殿时,大家看见刘氓身后还有个跟班,虽然觉得不太稳妥,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刘氓很牛叉,他们没那资格说他,而极少数有资格的又和刘氓关系不错,所以也就没人管那马腾,只要他不进大殿就行了。 在一众文武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大殿终于开门了,刘氓觉得好笑,刘宏自己说要早朝,可现在都快晌午了才开门,真是荒谬之极。 “卢师,难道天子每天都这时候朝议?”刘氓低声问卢植。 “陛下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已经很久没早朝了。”卢植低声叹气道。 这?刘宏历史上可是189年才病重的,怎么现在才188年年底就不行了?对,冬天到了,刘宏身子是可能不太利索,刘氓一边想着,一边随着卢植进了大殿,和以前一样,刘氓还是站武将一系,还是比较靠前。 没过一会,刘宏终于重现了,不像以前刘氓看到的满脸红光,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这种场景让刘氓想起白居易的长恨歌: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刘宏可真是纵欲过度了啊,否则也不会如此年轻的就要与世长辞,刘氓心中想到。 开场白永远都是一个样,毫无新意,刘氓听着刘宏在上面说着一些无聊的话,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就要睡着了。 “鹏宇,陛下叫你呢。”这时,刘氓身前的皇甫嵩对着刘氓说道。、 刘氓一听,马上清醒了,徐徐从列队中出身,向前走了几步,向刘宏行拜礼。 “免了,免了。此次平定王国、韩遂,鹏宇功不可没,这礼就免了。”刘宏说道。 “谢陛下。”(怎么听着像唐僧西游的场景对白)刘氓说道。 “此次平叛凉州,鹏宇功劳最大,可向朕许一愿,算朕奖赏你的。”刘宏对刘氓还是那么的大方,真看不出来刘宏打什么心思。 “陛下,平叛乃分内之事,氓不敢多求,只是今日想为陛下引荐一人,陛下或许会感兴趣。”刘氓说道。 “哦?何人?”刘宏问道。 “扶风马腾,也是此次平叛有功之人,而且此人还是伏波将军之后。他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刘氓说道。 “哦?马援的后人,即为名将之后,有是平叛功臣,该见见,宣马腾进来吧。”刘宏对着旁边的张让说道。 “宣,马腾觐见!”一阵难听的鸭叫声,马腾也走进了天子大殿之内。 “草民马腾,拜见陛下。”马腾行跪礼说道。 “嗯,确实有当年伏波将军的风范,马家还未没落。”刘宏说道。 “谢陛下。”马腾还是很拘谨的,话不多说,免得多说多措。 “嗯,鹏宇说你在这次平叛中可是立下大功,说来与朕听听。”刘宏说道。 “陛下,腾惭愧,却是未立什么功劳。”马腾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这样说了。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最后马腾为内应,助氓破了那韩遂。”刘氓说道。 “嗯,如此说来,马腾立功不小,该赏。鹏宇,马腾是你引荐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刘宏问起了刘氓。 “这,氓不知。”虽然想说让马腾当凉州牧,但这刘宏绝对不会同意,刘氓只能在心里YY一番。 “呵呵,这样,当年伏波将军是平叛后坐镇陇西,威震整个羌族,现在朕命你为西凉太守,统领陇西、金城诸郡,为朕继续把手边关,能做到吗?”刘宏难得严肃的向马腾问道。 “能!腾绝不让陛下与先祖蒙羞!”马腾很利索的回答道。 “好,名将之后该当如此,以后西凉就靠你来守护了。”刘宏似乎有些欣慰,感叹道。 “臣必不负陛下圣恩。”马腾坚定的说到。 刘氓看着露出激动神色的马腾,心中也为他高兴,这样马腾可是比历史上更有前途了。 其余众人刘宏都有封赏,不知是刘宏心情大好还是什么原因,董卓居然被封为了河东太守,刘氓不得不佩服历史的修正性,虽然历史已经被刘氓改的一塌糊涂,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接下来几天,刘氓准备再拜访几位洛阳的大人物,看看能有什么收获没有,第一个目标自然是蔡邕,这个已经算是闲赋在家的文学家。拜访蔡府,刘氓到底是为蔡老头还是蔡美人,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清楚的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五章 劝蔡邕,琰弹琴 “蔡大家,鹏宇讨饶咯。”进了蔡府,刘氓对着蔡老头子说道。 “贤侄能来看我这糟老头子,我高兴都来不急呢,哪有打扰一说。”蔡邕摆摆手说道。 两人在蔡府摆开酒席,边吃边聊着,和蔡邕聊天,自然是诗词歌赋占主流,蔡邕很是兴奋的把他与卢植、韩说等撰补《后汉记》的事情说给刘氓听,刘氓就在一旁当忠实听众。 “哎,只是至今我还是没弄好这事,卢植他们也没时间,此乃平生一件憾事啊。”说到最后,蔡邕哀叹道。 “蔡大家不必可惜,这不还有时间吗,来日方长啊。”刘氓只能这样安慰。 “鹏宇,这些你不懂啊,现在天子已经完全闲置老夫了,想要再次撰补《后汉记》,只能等来生咯。”蔡邕哀叹道。 “蔡大家可曾想过离开洛阳?”刘氓问道。 “嗯?鹏宇为何有此问?”蔡邕不知道刘氓问他这个做什么,但他确实想过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心中仍对天子刘宏抱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励志朝政,所以就把离开这种想法给埋在了心底。 “蔡大家对现在时局应该有所了解,宦官与外戚的斗争随着天子身体越来越差而愈演愈烈,一直留在这洛阳是非之地不是什么好决定啊。”刘氓进一步说着。 “这,我也知道,哎!”知道又如何,天子的思维和行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蔡邕在心中对着自己说道。 “蔡大家如果现在不抽身而退,我怕以后会成为宦官与外戚斗争的牺牲品啊,再加上蔡大家现在在洛阳已经是无甚作为了,何不远去?”刘氓边分析,边利诱着蔡邕。 “说实话吧,鹏宇!老夫何曾没想过离开,但我该往哪去?何况还带着琰儿。”蔡邕苦涩的说道。 “哦?蔡大家如果愿听,我这到有个好地方可供蔡大家安度晚年。”刘氓笑着说道。 “嗯?鹏宇可说来听听。”蔡邕对刘氓的建议还是十分好奇的。 “我指的地方就是我父亲所管辖的益州,如今益州在我父亲的治理下,也慢慢富庶起来,而且益州不像中原,那里几乎没有战事,十分适合像您老这样的人居住。”刘氓说道。 “益州,也是个好去处,只是路途实在遥远啊。”蔡邕隐隐之间有些意动。 “这不是问题,蔡大家可先随氓去汉中,氓再安排您老去成都父亲那。郑师也在那,您老没事还能与他一起谈天说地,岂不美哉。”刘氓继续诱惑着身旁的老人。 本来刘焉没准备把州牧府安置在成都的,但经过刘氓一阵亲笔书信的劝说,也就同意了,所以刘焉现在就在成都办公。 “嗯,不无不可啊,说吧,一直说着要老夫去益州,肯定有什么事情吧。”蔡邕笑着说道,都说人老成精,这一点也不假,刘氓想在蔡老头面前玩虚的,还差点火候。 “嗯,是有点事求您老。”刘氓脸皮也厚,没一点被看穿不好意思的迹象,反而直接说道。 “说吧,我这把老骨头可干不了什么大事了。”蔡邕捋了捋短须,说道。 “嗯,我想请蔡大家和我一起去劝劝卢师,让卢师也随着您老去益州。”刘氓说道。 “嗯,这事还非得老夫去说,卢植那臭脾气,就鹏宇你还真说不动他。”蔡邕很了解卢植,如果说他蔡邕对大汉是忠心耿耿,那卢植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两者相差很大呢。 当然,这不是说蔡邕不好,只能说他经历人生起落,心中的热情基本上已经消磨干净了。 “那就有劳蔡大家咯。”刘氓说道。 “你这小子。”蔡老头无奈摇头笑笑。 这时,本该睡午觉的小丫头蔡琰跑了出来,对着蔡邕先行礼说道:“爹爹。”又乖巧的对着刘氓叫了句“鹏宇哥哥”。 刘氓看着眼前已经年满十岁的小蔡琰笑了笑,他刚才对蔡邕的提议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历史上多灾多难的文姬,现在小文姬要随他老爸进益州,那就说明蔡琰的命运从此将要改变。刘氓相信,去了益州的蔡文姬,会很幸福。 “鹏宇哥哥,琰儿弹琴你听,好吗?”小蔡琰十分活泼,想在刘氓面前表现一番。 “哦?琰妹妹这么小就会弹琴,哥哥当然要听。”刘氓笑着说道,这蔡琰不愧是汉末才女,才十岁就能弹艺。 蔡琰很高兴的让仆人搬出了她平时练习用的琴具,放在案席上,蔡琰很是端正的盘腿坐在垫子上,两只小手轻轻拨弄着,还没开始谈,正在调音。 令刘氓惊讶的是,小蔡琰现在才十岁,就可以熟练的弹奏《龙朔操》,这琴曲弹得那是要深度有深度,要难度有难度,虽然稚嫩许多,但听起来少了份哀怨,多了份活泼。 蔡琰弹得曲目刘氓很耳熟,不但前世听过,在这汉末也听过,只不过有少许不同。《龙翔操》在后世那可是名震中华,不但是这曲,也因为这曲中的故事,昭君出塞,这是一段哀怨的故事,但它塑造出了中华一位传奇女子的形象。 蔡琰现在所弹奏的是蔡邕根据《琴操》中昭君出塞所成的故事而编成的古琴曲,刘氓也听蔡邕弹过,不得不感叹,历史上蔡琰的人生经历与昭君有许多相似之处,若是让那是的蔡文姬来弹奏,一定可以把这曲目韵味完全体现出来。(这古曲到底是谁作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当是蔡邕做的了,这只是小说,大家不要太计较真伪) 其实蔡琰现在弹得应该还不能称作《龙朔操》,因为蔡邕还未给他命名,只是简单的称作‘昭君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蔡琰实在是很有才气,怪不得能折服那么多后世大家。 蔡琰弹到一半,就已经累的出汗了,但她还在坚持着,她希望自己的弹奏能更完美,希望她的鹏宇哥哥能喜欢。 “好了,琰妹妹。可以歇息会了,小心累着。”刘氓着看小蔡琰头上不停冒出的汗珠,怜爱的说道。 “是啊,这曲子你现在还不能驾驭,先别弹了。”蔡邕也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勉强,说道。 蔡琰听到两人都叫自己休息,只得停下来,对着刘氓问道:“鹏宇哥哥,琰儿弹得不好听,你不喜欢吗?”说完眼中似乎冒着湿气。 “哪有,琰妹妹弹得很棒呢,哥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刘氓对着蔡琰,笑着鼓励道。 “太好了,那以后琰儿长大了,天天弹琴给鹏宇哥哥听。”蔡琰笑着拍手说道。 “呵呵。”刘氓对于蔡琰说的话只能无奈笑笑,无法继续接话。 蔡邕老头看着自己的闺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微翘没有搭话。 接着刘氓又与蔡老头随意的聊了聊,约定了明日一起劝说卢植,便告辞离去,蔡邕也不再挽留,送刘氓出府后,就抱起小蔡琰回了内屋。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六章 回汉中,再议事 ‘哒!’‘哒!’的马蹄声在洛阳外官道上响着,一列全长接近一百米的车队正在缓慢的行进着。 “主公,这速度也太慢了,照这样走下去,回汉中不得一两个月啊。”张飞在一边嚷嚷着。 “不会太久的,这还是刚起步你就受不了了?是该磨磨你的性子,如此急躁,怎么为将领兵?”刘氓不放过一丝点拨手下的机会,对着张飞说道。 这一行人自然是刘氓等人了,经过刘氓和蔡邕的多番劝导,卢植也放下心中包袱,整理好一切,随着刘氓一起去汉中。 至于这长达一百米的车队,是由三十几辆马车组成,里面是蔡邕的所有家当,也是大汉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宝。在整理蔡邕所有藏书时,刘氓不止一次发出感叹,这也太多了。 小时候刘氓看刘焉书房的藏书量,觉得已经很多了,后来到洛阳,在刘宏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汉第一藏书阁,但帮蔡老头卷铺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井底之蛙,蔡老头家的书绝对不比刘宏那得书少,至少不比刘氓看到的少,至于皇室有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藏书宝地,那就不得而知了。 刘氓十分想不通,这蔡老头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么多书的,里面很多都是孤本啊,汉末可没有什么印刷之类,刘氓把蔡邕找来一问,得到的答案刘氓现在都觉得恐怖。蔡老头说里面的书一半是在刘宏那抄来的,亲手抄的,一部分是从民间搜索出的,还有一小部分是自己著的。 刘氓现在可是佩服死这个老头了,这些书居然大部分都出自他自己的手笔,这可以算是一项壮举,得大毅力大智慧的人才能弄出来,刘氓自问是干不了这事的。 刘氓现在已经陷入了沉思,好在他的坐骑蛮有灵性的,即使刘氓不指路,他也会按照正确的路线走下去。 “太守大人,我家先生有请!”蔡邕的那个管家这时来到刘氓身边,说道。 “哦,知道了。”刘氓惊醒,说道。说完就掉转马头向第一辆马车走去。 下了马,刘氓走进马车,看着蔡邕问道:“蔡大家叫氓有何事?” “这一路上够远的,你也进来坐吧,不要一直呆在外面骑马了。”卢植说道。 “哦。”刘氓对这个倒无所谓,很随意的点点头,就在马车中坐下。马车很宽敞,现在只坐了刘氓、卢植、蔡琰、蔡邕四人,还有很多的空余空间。 “鹏宇啊,洛阳真的会发生大事吗?”卢植向刘氓问道。 “嗯,这个不好说,现在看来是没什么事情,但以后的事不好说啊。”刘氓不打算当先知,也就没说刘宏挂掉会发生的那些事情。 “爹爹,琰儿困了。”一直坐着马车,小蔡琰无精打采的,整个人昏昏沉沉。 “嗯,那你就先躺会。”蔡邕无奈的说道。 “我要枕着鹏宇哥哥睡。”小蔡琰天真的说道。 刘氓对这个小女孩也是蛮喜欢的,也就无所谓了,当枕头就当枕头吧,随即说道:“好,那就躺哥哥腿上吧。” 蔡琰闻声大喜,一个虎扑,倒在刘氓怀里翻了翻,笑道:“真舒服。” 蔡邕和卢植也是笑笑,对此不发表意见,甚至乐的如此。就这样,蔡琰双手环着刘氓手臂,小脑袋枕着刘氓大腿,美滋滋的睡了下去。 果然,一当车队完全动起来后,速度是越来越快了,每天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征途,使得所花时间大大减短,终于在十二月初到达汉中。 “恭喜主公,受封归来。”以荀彧为首的几人,都出城迎接刘氓,并对刘氓恭喜着。 其实这次平叛刘氓自己并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只给了刘氓一个卫将军的职位,同时也就有了开府权,现在刘氓能自己封赏手下各文武官职,而且是比较高的官职,不必事事都要上报刘宏了。 这也正中刘氓下怀,刘氓现在就需要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封赏手下的权力,以便于以后行事。 安顿好两位年岁已高的老头后,刘氓也开始召集手下开会了,离开汉中这么久,许多事情还需要各个手下回报,虽然自己脑中的三国志系统每日都有更新数据,刘氓也知道汉中现在状态良好,但还是想听听手下众人的说法。 “主公,虽然前段时间征讨韩遂动用许多人力物力,但汉中还是运作良好,粮食、钱财储备都很充足。”荀彧首先总结式的开口说道。 “嗯,如今汉中多少人口?”流氓问道。 “汉中十万七千八百一十二户人,总计三十八万九千六百余人;上庸九万三千二百一十六户,总计三十一万五千一百余人。”陈群说道。 嗯,数量蛮对的,相差不到百人,还不错。刘氓在心中把两种途径得来的数据进行对比,想到。 “主公,马腾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很多人呢,现在两郡除了守备军就只有五万兵卒。”黄忠对刘氓说道。 “嗯,是我安排的,马腾带走了多少人马?”刘氓问道。马腾在洛阳没呆多久,得到西凉太守职位后就被刘氓安排了新的任务,回到了汉中,又立马赶回了陇西。 “嗯,带走的都是他自己原来的那些手下和韩遂的那些降卒,一起估计有八万余众。只是,”黄忠有话没说完。 “呵呵,汉升有话直说无妨。”刘氓说道。 “只是马腾还带走了缴获的两万匹羌族良马。”黄忠不甘的说道。 “这马是我安排的,毕竟马腾要震慑羌族,没骑兵可不行!程昱!你派人安排下,再送十万石粮食给马腾,现在凉州刚刚经历战乱,估计没有什么余粮,同为大汉臣子,须要互帮互助。”刘氓冠冕堂皇的说道。 “嗯,十万石粮食还不算多,送与马腾也是不错。”程昱说道,显然程昱看出了刘氓的打算。 “现在两郡一共有六十万余人口,可以安排再增些新兵了,这事还是交给汉升和高顺你二人来办,再征兵五万。”刘氓说道。 “诺!”二人应道。 “主公,这五万新兵全都练成步卒?”高顺还是出口问道。 “五万汉中精锐里有多少兵种?”刘氓问道。 “嗯,按主公意思,重骑兵增加了两千,现在一万人;轻骑也增加了两千,现在一万两千人;弓骑兵训练不太理想,所以只设了五千人,是从原来的弓弩手中调过来的;其余都是步卒。”黄忠说道。 “那汉中那马场现在规模如何?”刘氓关心的问道。 “现在马场还有近一万八千匹马,但都很一般,最多只能为轻骑。”黄忠回答道,真难为他了,一个人要管这么多东西。 “嗯,那新兵中再训练八千轻骑兵,一万二千弓弩手,其余的设成长枪兵。”刘氓仔细考虑了下,自己现在还是欠缺马匹啊。 “诺!”两人领命退到一旁。 “嗯,公孙方,现在商行情况如何?”刘氓把目光转向公孙,问道。 “嗯,自从中原各大城市黄巾基本扫除后,商行各个行当已经开始营业,虽然不再日进千金,但盈利十分可观,而且各地之间传递消息的通道已经完全成熟,可堪大用。”公孙方说道。 “如此便好。”刘氓对于公孙的能力还是十分信服的。 “如今汉中兵匠研究如何了?”刘氓接着问道。 “嗯,新兵匠城每日都在研究新式器械,三连弩已经有八千余具,锁子甲等骑兵用甲也有近万套的富余,强力投石车、连冲车等也都研究出来了,另外,主公一直推崇的火药现在进步也不小,爆炸颇有威力。”国渊说道。 “嗯,看来效果不错,哪日有空,我会去看看的。”刘氓很开心,这些都是他大量投钱进去的研究,如果什么成就都没有,那真会把他活活气死。 “好了,今日就到这,诸位都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刘氓看着天色似乎不早了,把一干手下都流了下来,一起吃饭,算是联络感情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七章 齐入蜀,遇二董 在汉中又呆了几天,刘氓决定要送众人去蜀中了,不但卢植和蔡邕要去成都,黄氏和刘璋也该去刘焉那了。 “母亲,明日氓便安排廖化送娘、弟弟还有卢师去父亲那。”自家晚席上,刘氓对着黄氏说道。 “哎,又要与氓儿分开了,明日动身也好,快到年终了。”黄氏虽然哀叹,但也知道男人以事业为重,刘氓不再是以前捧在手心的小孩子了。 “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去爹爹那吗?”刘璋好奇的问道。 “这,哥哥要呆在汉中啊。”刘氓也很是无奈。 “那年终又不能和哥哥一起玩了。”刘璋有点小郁闷,不开心的说道。 刘氓想了想,觉得这快过年的汉中也什么重要事情必须要他亲自处理,有荀彧等人在汉中基本无事,便说道:“要不这样,我这次也随娘亲一起去成都吧,很久没一家人一起过年了。” 也是,从185年开始刘氓就一直在汉中,没和刘焉见面了,更别说什么一起过年了。 “这,氓儿为汉中太守,怎可轻离。”虽然意动,但识大体的黄氏还是担忧的问向刘氓。 “这倒没什么,治理这一两郡之地,不是儿自夸,儿麾下随便一人便能治理的像模像样,绝对不会耽误什么事情。”刘氓说的倒是实话,他手下那帮文臣那可是汉末出名的内政专家,要是他们连汉中、上庸都搞不定,那以后还怎么治理一州甚至天下。 “如此却是好事,娘也可多看看氓儿。”黄氏宠溺的说道。 就这样,刘氓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十二月初,便带着家小以及两个老头前往成都。因为是去自己家(刘焉家不就是刘氓家),刘焉也没带多少人,只有张飞、黄叙、郭嘉三人与一百亲卫随行。 还是长达百米的车队,现在行走可麻烦多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可不是假的,若不是这些年刘氓有意疏通及拓宽山路,现在这些车队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过去。 汉中和成都之间就隔了个梓潼,算是比较近的了,虽然路有点难走,但刘氓一行人还是在十二月下旬到了成都,成都的刘焉早就接到了刘氓的快报,所以安排起来井井有条,一点也不仓促。 新的卢府与蔡府也都准备好了,卢植与蔡邕只要直接住进去就好。二人的府邸与郑玄的宅子靠的很近,这也方便这几位汉末大儒一起探讨学识。 对此卢植和蔡邕是感激万分,说刘焉太客气了,但也就口头上说说,买房钱二人是一文都拿不出来,不过也没人会找他们要。 第一次来成都的刘氓自然要好好的逛逛,见见世面,这不,刚和刘焉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带着郭嘉等爪牙在成都街道上闲逛起来。 在刘焉的治理下,现在的成都也是十分热闹,各个店铺之中时常看见有人光顾,刘氓也是感叹,这益州不愧是天府之国,家家户户安居乐业,富庶的可以啊,加上刘焉不像刘氓有太多地方需要用钱,可以一心一意的抓民政,所以虽然刘焉入蜀时日尚短,但成效已经逐渐显现出来。 “这巴蜀之地果然还是织锦最为发达,这一条街走下来,居然有近十家衣店。”刘氓感叹道。 “呵呵,这蜀锦却是秀美,难怪有点闲钱的人都会争先恐后的买。”郭嘉也接着说。 “主公,这的居民看上去比汉中人还有钱啊。”张飞在一边嘀咕着。 “嗯,是可以这么说。汉中现在平民并不十分富裕,这是比不上成都,但若说平均生活水平,汉中绝对是大汉最好的。”刘氓清楚,汉中、上庸两郡的平民所创造出来的大量财富都被刘氓用于军事,现在汉中两郡大部分人生活也就是一般,一月吃顿肉,一年换套新衣,仅此而已。 “爹爹,汉中真比成都还好吗?”这时一句话传入了刘氓的耳边。 刘氓闻声望去,只见一壮年牵着一孩童的手,身后有几辆马车,估计是迁徙进成都居住的。 “允儿,这父亲就不知道了,父亲也没去过。”那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对刘氓笑了笑,说道。其实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听说汉中太守是刘益州之子,这一家人还需要比较嘛。 “哦,那以后爹爹要带允儿去看啊。”小孩总是天真的,就像真孩子一样。 “好,好。等允儿大了,就带你去。”中年男子宠溺的说道。 “这位小弟弟,你想去汉中?”郭嘉玩心渐起,走向那父子,对着小孩说道。 “嗯,想去。”小孩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小弟弟想去那干嘛呢?”郭嘉接着逗问着。 “去看看啊,我可是到过很多地方的,都没这好,你说汉中比这还好,我要去看看。”小孩老气横秋的说道,只是这语气逗笑了周围几人。 “呵呵,这位小哥,童言无忌,不要放在心上。”中年人出口说道,他还真怕自己这从小聪慧的儿子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刘氓此时也觉得无聊,想找点事做,便走上前,对着那中年男子说道:“不妨事,孩童就应当如此才显得可爱。我看老哥这行当似乎刚从别处搬来啊。” “是啊,原住南郡,祖籍益州,所以这次带着家小便回来了。”这中年大汉也是老实,就这样交代了家底。 “呵呵,说了半天却是未报姓名,实在唐突,在下刘氓刘鹏宇。”刘氓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刘汉中,却是某家失礼了,某家董和,此乃小儿董允。”中年汉子说道。 董允?真是,出来逛个街都能遇到蜀汉四庭柱之一,老天真是优待我啊,刘氓心中想到。 “董老哥,这里说话极为不便,可随氓回府一叙?”刘氓向董和问道。 “这。”董和没说话,刘氓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给,但车里还有家眷以及家当,不方便啊。 刘氓也看出了自己唐突行事有点不妥,改口道:“不知董老哥在这成都是否已经买好了宅院?” “嗯,这些都已经着家中仆人办好了。”董和说道。 “那先祝董老哥乔迁之喜,改日有空氓再登门拜访。”刘氓知道这一对父子可都是那种牛A和(奇)牛C之间的人物,既然被(书)自己碰上,不挖过来实在(网)对不起自己,就算不带去汉中,推荐给自己老爹也是不错的啊。 “和哪里敢劳烦刘汉中前去,某安置妥当当去太守处拜访。”董和说道。 “那也好,你就来刘府吧,到时我再招待你了,知道我的住处吧。”刘氓笑着说道。 “某家醒得。”董和说道。 “那就不打扰董老哥咯,氓还要四处转转。”刘氓拱手说道,告别离开。 “太守告辞。”董和也是拱手说着。 “大哥哥再见!”小董允很是礼貌的挥了挥手,对着郭嘉说道。 “奉孝,你觉得那小孩如何?”走在大街上,刘氓突然问道。 “聪慧不下于我,想来又是个年少俊杰。”郭嘉笑着说道。 “呵呵,俊杰好啊,现在缺的就是俊杰。”刘氓感叹道,不知道是对郭嘉说还是对自己说。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八章 过新年,羌族动 果然,第二日刘府上就来了位客人,说是拜见刘氓。下人也赶忙去刘氓院子通报。 “董老哥倒是来的早呢。”刘氓知道后,笑容满面的出来迎客,一见董和便开口说道。 “不早了,不早了。”董和还是有点拘谨,毕竟对方来头很大,自己得罪不起。 “来,随氓去我那小院聊聊。”刘氓说完就拉着董允向自己院落走去,董和也就跟在后面。 “来到刘氓自己院中,众人分坐在四周的石头矮榻上,刘氓先说话了:“我看董老哥衣着谈吐均不凡,可曾想过出仕。” “实不相瞒,某曾任江原县令,只因不懂得迎奉上官,被罢职了,实在羞愧。”董和现在也很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当时自己太热血了。 “哦?那董老哥可曾想过在我父亲这当差?”刘氓说道。 “某家业曾有过这打算,但苦无人推荐,再加上新来成都,便把此事放下了。”董和说道。 “嗯,举荐倒不是问题,不过氓还是想问问,董老哥想求何职?”刘氓笑着问道。 “这,某却是不曾想过。”董和的确没想过这种问题,因为在当时来说,一般都是主公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不会也要干,不愿干也得干。 “呵呵,既然董老哥曾出任过江原县令,不知这成都令能胜任否?”刘氓也不为难他,继续问道。 “这,某能胜任之。”董和考虑一番,坚定的说道。 “哦?这么自信?你何以知之自己能够胜任?你才刚来这,对成都不熟悉吧。”刘氓现在也认真起来了,不能因为他是历史名人就无偿给他开红灯,毕竟这世界上水货还是很多的。 “某虽新来,但也大概知道成都状况,成都虽然富庶,但民众生活太过奢侈,商人更穿公侯贵族的服饰、吃珍奇美食,此风不可涨。”董和一针见血的对成都政事做出评价。 此言一出,刘氓和郭嘉都是眼睛闪亮,暗道这董和却是才学之士。刘氓继续问道:“那你上任后,会如何作为?” “自当推行俭朴风气,带头节俭,穿粗衣、吃蔬食,此不但对成都民治有好处,对民众身体也有益处。”董和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错,可堪大用,这样,等我父亲回来我就你推荐给他,能否把握住机遇就看你自己的了。”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提携。”董和答谢道。 “谢倒不用,只希望你以后做事能为益州着想,为民众着想。”刘氓摆摆手说道。 “某自当从命。”董和双手合十,说道。 刘焉回来后也与董和长谈近三个时辰,出来时刘焉笑着对刘氓说道:“氓儿却是为父亲寻到一大才,呵呵。” 就这样,188年的年底终于到来,刘焉也把郑玄等几位老友叫到自己府上来吃年饭。这次不但有男士,还有黄氏与蔡琰两位女子一起出现在宴席上。 “氓儿,过了今年你就二十五岁了,也该找家媳妇了。”吃到一半的时候,黄氏向刘氓发难了。 “这,还早了点吧。”刘氓虽然也想找个MM,但没看上合意的,历史上有名的汉末三国美女现在又太小,就像蔡琰这样,才十几岁。刘氓也是大呼无奈啊。 “鹏宇此言差矣,当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都这般大了,该说个亲事了。”郑玄在一旁跟着说道。 他一开口,卢植和蔡老头也开始起哄,都嚷嚷着要刘氓赶快娶妻。 这时刘氓老爸开口了,刘焉说道:“氓儿是不小了,是到了娶妻的时候了,伯喈兄,琰儿也有十余岁了吧。” “哦?君郎想与伯喈结为亲家?这倒是美事。”旁边的卢植打趣道。 “我正有此意,不知伯喈意下如何?”刘焉笑着说道。 “嗯,君郎能看上小女,却是琰儿的福分咯。”蔡邕笑着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两家先定下婚约,等琰儿长大些就可完婚,明日我便着人去你那下聘礼咯。”刘焉说着。 “此却是美事一桩,倒是我们又要讨饶咯。”郑玄捋了捋胡须,微笑说道。 “正当如此,琰儿却是乖巧可人。”黄氏对蔡琰那是相当满意,虽然现在才十一岁,但已经是出落的水灵水灵的。 刘氓哭笑不得看着几位‘老人家’,就这样把我的终身幸福安排好了?问都不问下本人,真是郁闷之极。想了想,刘氓却又转头看向黄氏身边的小蔡琰,蔡琰此时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小手紧紧抓着勺子依偎在黄氏边上。 “那我以后是不是叫蔡琰妹妹嫂子了?”这时刘璋那可爱的声音传了出来,顿时众人没了声音,但片刻之后,众人都开怀大笑起来,刘氓都不得不苦笑,这些大人们说说就算了,你这小孩也跟着凑热闹。蔡琰听到黄氏另一边的刘璋这样说,立马把头抵到桌子下面,不再抬起。 “呵呵,璋儿是否也想要个媳妇了?”郑玄难得的开起刘璋玩笑。 “好啊,又媳妇了就可以陪我玩了。”刘璋高兴地说道。 “这,哎!”刘焉对这个二儿子也是无奈,都十余岁了,还是整天想着玩耍,一点也不像他哥哥。黄氏也是轻轻揉着刘璋小脑袋,满脸的宠溺之色。 在这样的环境下,189年终于到来,这一年对刘氓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年,因为天下大乱、诸侯争霸将从这时展开。 当然,还在蜀中过正月的刘氓现在也没去考虑这些问题,他只想乘着最后的休闲时光,来陪陪自己的家人。但天公不作美,刘氓在正月初二,就接到了来自汉中的加急信件:羌族来犯。 当夜,刘氓和刘焉长谈一宿,内容未知,但从刘氓行色匆匆,说完觉也不睡,就急急忙忙的连夜赶回汉中便可知道,汉中又将迎来战事。 看着远去的刘氓,黄氏面露焦虑,但她无法阻止刘氓,只能在远方为他祈福。 “放心吧,我刘焉的儿子是最出色的,我们只要在这后方给他支持,安心等他回来就好。”旁边的刘焉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也不知道是安慰妻子,还是在对自己诉说。 “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要是不打仗,我们一家人安居乐业该多好。”黄氏呢喃着。 “这就是氓儿身为汉室宗亲肩负的使命,只有如此,大汉才能兴盛啊。”刘焉轻声叹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二十九章 民族仇,庞德计 带着一票人离开成都后,刘氓便开始了他此生最快的一次赶路,才仅仅三天,刘氓便赶回了汉中,只是苦了随行的其他人,并且牺牲了五匹良马。 郭嘉现在是死的想法都有了,他现在只觉得头昏脑胀、精疲力尽,这不能怪他,虽然他现在没了病痛的困扰,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好上很多,但也不能和刘氓这种变态比,这三天的赶路他没中途挂掉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黄叙比他好不了多少,也是从小身体羸弱的人,所以到了汉中太守府他就很光荣晕倒休息去了,至于其他的亲卫,耐力反而比刘氓差不了多少,虽然也疲惫不堪,但都还能坚持下去。 刘氓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自然也想先休息,但一想到羌族来犯,只得打起精神叫来一干手下,询问详细情况。 “这次羌族大举进攻是打着为首领报仇的旗帜来的,可谓是来势汹汹。”荀彧说道。 “报仇?怎么回事?”刘氓不解道。 “是韩遂处理北宫伯玉的事情败露了,羌族乘着凉州百姓庆祝年末的机会,奇袭凉州。”程昱接着说道。 “哼,韩遂。这个只是借口,即使没有这事羌族迟早也会出兵的,只是没这么快而已,北宫伯玉的死只是个导火索,主要还是羌族本身,他不是个安分的种族。马腾那怎么样了?”刘氓问道。 “情况比较糟糕,现在凉州混乱不堪,只有寿成能组织起队伍抗击羌族大军。”荀彧叹息着说道,凉州真是多灾多难啊,才平了韩遂又来了羌族。 “那最新动向呢?双方可曾交战?”刘氓接着问。 “已经交上手了,此次羌族并未像以往那样从陇右进攻,而是直接奇袭了抱罕、珧阳两县,攻向了金城、陇西两郡,据来报两路羌族都不下十五万骑兵,羌族这次是倾巢而动了。马腾现在只有近七万兵士,前景堪忧啊。”荀彧苦笑着说道。 “嗯,现在汉中新兵战力如何?可以出征吗?”刘氓问向黄忠。 “还有所欠缺啊,但用于城墙防守应该够了。”黄忠也是第一次出现疑虑,毕竟新兵才训练这么点时间,说有战斗力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不能顾及那么多了,这次羌族发动这么猛的火力,现在汉中必须前去救援,不能拖到洛阳传来出征的消息了。现在整军备战吧,两日后出击。”刘氓说道。 “主公,恕卑职越职,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戏志才这时说道。 “好,做的很好,就这样,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出发,这汉中就交给文若了。”刘氓很高兴他手下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这样很好。 开完小会,刘氓终于能够小憩一会了,回到自己宅院,刘氓累的动都不想动,就这样穿着大衣沉沉睡去。 第二日五更天,军营已经还是埋锅造饭,这些汉中军士很有纪律,动作很快,吃完早饭也才六更天不到。吃完饭后自然要休息半小时,这是刘氓麾下兵士的规律,刘氓知道刚吃完饭剧烈运动不好,何况是急行军,就提倡这个做法。 “出发!”随着张飞一声巨吼,十万大军(这次可不是参有水分的)开始了新的征程。 从汉中要赶到陇西那可是段很长的距离,刘氓不得不再次分兵,领着自己所有的轻骑与弓骑急速奔向凉州,其余兵士还是交给黄忠指挥,重骑兵也暂时交付给严颜等人,因为刘氓身边需要带着些武将。 当刘氓带着众兵士赶向陇西的时候,马腾也面临着人生最大的一次危机,度过了前途一片光明,没度过,只能为凉州土壤做出少量的贡献,充当化肥了。 “太守,都已经两天了,这该死的羌族发什么疯了?”阎行对着身旁的马腾说道。 “哼,只要某家在陇西一天,羌族就别想从这过去。”一身血袍的马腾握着大砍刀坚定的说道。但那颤抖的双手,告诉着人们他已经几近脱力,连把刀都快拿不稳了。 “那是自然,我们凉州男子还会怕了那些羌人不成。明天就该某家守城了。”阎行也是跟着表态道。 原来马腾看出了羌族来势汹汹,便和阎行商量一番,决定二人轮流守城,这样能更充分保留体力与羌族僵持。至于击败,就是马腾也不做他想了,只能等着刘氓前来救援再作打算了。 “不知道令明那怎么样了,羌族这次出击真是出乎意料啊。”马腾看着渐渐退去的羌族,担忧的说道。 “是啊,令明只有三万余人,只怕很难抵挡十万羌族铁骑啊。”说道庞德,阎行也是无奈。虽然羌族把大部分兵力都堆到陇西来了,但还是有十万骑兵在金城虎视眈眈啊。 当时听到羌族双线来犯时,马腾还在训练新兵,手下将士也不多,能独自领兵的也就庞德了,所以马腾便给了庞德两万骑兵和一万五千弓兵前去金城布防,尽量拖住羌族前进的脚步。因为在凉州长大的他很清楚,要是让羌族攻破了金城,那整个凉州就完全暴露在羌族骑兵的铁骑面前,那大汉的子民就有罪受了。 金城,同样是血战了一天。“将军,歇息会吧。”副将上前,对着旁边的庞德说道。 “不行啊,我得看着这些羌族退去才能安心啊。”庞德站在城头,眼睛深邃的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羌族人,看着看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脑海中。 “将军,您必须休息了,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您身体吃不消的,只有您坚持住金城才有希望啊。”副将说道。 “也罢,现在就小憩一会吧,城墙你来指挥,让军士也休息会吧,他们也累一天了。”庞德点点头,准备回去,至于是不是去睡觉休息,谁知道呢。 “如果今晚奇袭成功,那这金城会好守些吧。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今晚了。”庞德心中已有计较,便放下心休息了,真是累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晚乌云比较多,庞德也算是受到老天照顾了。但此时金城外羌族大营内却是喧嚣不断。 “哼,把老子丢在这破地方,你们都去陇西,看不起老子,等老子破了这鸟城,看你们怎么说。”中军大帐内,一个长相季度夸张的魁梧大汉边灌着酒便说道。 “那是,首领本事可是除了以前北宫首领外最厉害的,其他的首领都是因为怕了,才排挤首领的。”旁边的爪牙说道。 “我姜夔那是什么人,羌族第一勇士,等这次抢掠结束,我回去就能当上整个羌族的大首领了。哈哈哈”边说着边向嘴里灌着美酒。 “那是,首领当上了大首领可要记得小子呢。”旁边的爪牙谄媚的说道。 “嗯,你们给我努力攻城,城破后随你们怎么抢,哈哈!首领我够大方吧。”似乎喝多了,说话也听不清楚,身子也歪歪斜斜的。这样的人也能同领兵,真是无能之极,简直就是翻版淳于琼。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章 李儒出,袭羌营 羌族来袭的消息不止刘氓一人知道,但其他人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河东郡,董府内传出了一阵谈论声。“贤婿啊,这次羌族大举进攻凉州,我该当如何啊?”一听就知道是董胖子的声音。 “主公,眼下应该把目光盯着洛阳方向,据来报,天子真的不行了,主公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至于羌族,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凉州抢掠一番,无甚作为,主公不必过滤。”这个年轻男子便是董卓现在手下第一智囊兼女婿:李儒。 “天子驾崩?吾有何作为?”董卓虽然有野心,但叫他直接杀向洛阳,他现在还没那胆量。 “天子驾崩,二位皇子必为天子之位起争执,阉党与大将军必定刀剑相向,到时一旦时机成熟,主公可挥兵洛阳,以勤王护驾之名占据洛阳。”李儒兴奋的说道。 “这?我们只有十万兵马,能成吗?”董卓有点担心,但还是抵不住诱惑,洛阳啊,那是他最想得到的地方。 “此事易尔,主公到时可迅速占下洛阳,收复洛阳各校军士,到时便是刘鹏宇亲来,主公也不必惧之。”李儒跟董卓也有段日子了,知道董卓有些惧怕那刘氓。 “哈哈,好,好,不愧是某家所倚仗的智囊。洛阳之事若成,文优当为首功。”董卓一听例如这话,十分高兴,当下便给出了许诺。 要说这李儒是如何进董府的,其实很简单。董卓经过几次大规模作战,发现了智谋的重要性,便开始广招幕僚,而这李儒便是从中脱颖而出的大才,董卓十分欣喜,便把自己的二女儿嫁给了他。 李儒没有辜负董卓的信任,短短一年时间,便帮董卓拉起了十万铁骑的部队,给了董卓许多有用的意见,帮助董卓开创了属于他的时代,可惜,李儒没有十分出众的大局观,太注重一朝一夕的得失,再加上董卓后期的残暴,使得这个时代刚刚诞生便已走向灭亡。 董卓援不援助凉州,刘氓不太在意,西凉人也不在意,因为他们从没想过董胖子会来,就像现在的马腾等人,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坚持住,把城守到刘氓大军的到来之时,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惧了。 “将军,寅时到了。”亲卫轻声的唤醒才睡下没多久的庞德,这是庞德睡觉之前吩咐过的,寅时要叫他起来。 庞德其实没有睡去,只是闭着眼睛休息着养精蓄锐,不是他不困,而是他真的不能睡下,他怕自己一旦沉沉睡去,短时间会起不来啊。 “传令下去,昨日未参与攻城的五千兵卒来校场集合。”已经起身的庞德,对着自己的亲卫说道。 “诺!”亲卫领命退下。 没过一会庞德的副将杜昊来了,杜昊也是刚听到庞德说要整军,便急急忙忙的向庞德处赶来,二人在去校场的路上碰面了。 “将军准备兴夜袭营?”杜昊说道。 “正是如此。”庞德简洁的答道。 “让末将前去吧,将军可在城内休息一番。”杜昊有点担心庞德的身体,怕他出事。 “你小子想争某家军功不成,你在此守城,某家前去破营。”庞德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这次夜袭至关重要,他无法放心委托他人。 “将军,祝您凯旋归来。”杜昊也知道改变不了庞德的想法,只能为他祝福。 “你小子,哪来许多婆妈,某家视十万羌兵如无物,今晚必当踏破敌营。”庞德笑着说道。 庞德选在寅时袭营是个不错的想法,因为这时人大多处在深睡眠状态,游牧民族更是如此,羌族习惯了晚睡,所以现在除了在周围巡视的兵卒外,其他人估计都睡得向死猪一样了。就算是巡视的兵卒,十有八九也是瞌睡连连。 庞德领着精神抖擞的五千骑兵慢慢的向羌族营寨移动着,因为夜晚几乎无光,羌族众人根本就不知道死神已经临近。 来到营寨外围,庞德发现这羌族端的是自大之极,居然连哨口都没设立,站在营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呼噜声。 庞德向后挥了挥手,五千骑兵迅速的冲向了内寨。五千骑兵分作十队,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寻找起自己的攻击目标。 “起火啦,起火啦(不要问我怎么点火的哈,反正不是用打火机)!”一阵阵喧嚣从羌族营寨各处传来,呼喊声、叫骂声连成一片,庞德现在也展开了无情的屠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中军帐内,还带着醉意的羌族首领姜夔叫道。 “首领,汉军来袭营了,现在营内走水了。”也是刚被吵醒的副将来到帐内,急匆匆的说道。 “该死的汉军,就知道阴谋诡计,随我出去。”姜夔恨恨的说道。 一刀斩下衣冠不整的羌族兵士,庞德没有与这些虾米过多纠缠,他必须带着部队与羌族兵士游斗,毕竟他只有五千人,而羌族经过这几天的征战还有近九万人。 “杀!”庞德的已经杀红了眼,羌兵实在太多了,虽然大部分马厩已经被手下点燃,营寨各处都带着火花,但比起自己的五千人马,羌族众人就算步战也能把自己一行人围起来了。 “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兔崽子们,随我上,杀!”姜夔虽然智商不够,但战斗素质还是很高的,一眼就看出了庞德的弱点,给予直接打击。说完这句话,姜夔骑上自己的宝马,冲了出去。现在他有点庆幸自己的马一向都是放在自己帐内,没放在马厩饲养。 庞德也知道,现在不撤恐怕就没机会了,用尽全力横扫长刀,周围近十名羌族兵卒应声倒地,随后吼道:“撤!” 接到命令的众精锐骑兵开始往回赶了,由于并没有太过深入,许多骑兵都冲出了火灾现场般的羌族营寨,庞德自然也扯了出来。 “将军,还有三队人没出来。”刚冲出包围,手下便向庞德报告道。 庞德闻声向羌营内看去,发现了三队人马所在。还好,三队人马已经会和,只是被众多羌兵包围,已经很难脱身了。 庞德心中默念,这是我最后一次冲动,我会把里面的兄弟救出来的,对着旁边众人说道:“尔等回城去,某家把兄弟们就回就会回去。” “将军,某愿往。”一众兵士都急忙出声道。 “你等去有何用?速速离开回城当是正事。”庞德斥责道。说完也不等余下众人反对,紧紧手中大刀,向营寨冲去。 “我们回去吧。”一个骑兵无奈的转身说道。 “李渠,你什么意思?兄弟们都在里面,将军也进去了,我们难道要这样回去?”一个青年吼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没有将军一骑闯营的本事,我们如果进去,会拖累将军的,你不知道吗?”李渠同样不甘,但他很无奈。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回去?”看着里面身受重围的昔日兄弟,这些只是最近才来参军的青年们十分不忍轻易离开,这是那些混迹军营多年的老油条们所没有品质。 “现在里面已经炸营了,应该没人会注意我们。这样,我们这里父母健在的都回去,将军给我们的命令必须执行,其余众人就在这等着,如若将军能冲出来,我们就护着将军回城,如若将军也出不来了,拼死一战罢了。我李渠只是一孤儿,就不回去了,你们要回去的就回去吧,把消息报告给杜昊将军。”李渠说道。 剩下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有近五百人向李渠等人挥了挥手:“保重。”说完,飞奔而去。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一章 单骑入,终回城 看着渐渐被包围起来的千余人,姜夔眼中凶光闪露,就像要吃人一样。 “首领,又有人在冲营?”这时姜夔身边的副将说道。 “还有人,多少?”姜夔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就一人。”副将艰难的说出了数目,他也十分惭愧,本想截杀那人,没想到那人就像恶魔一样,根本无法靠近。 “一人?怎么可能?”姜夔眼睛撑得老大,瞪着眼说道。 “是的,首领您再不去拦下,那人就要冲进那个包围内了,里面的汉人骑兵会被救走的。”副将说道。 “滚!”姜夔现在是气极了,手下都是些饭桶,连一个人都挡不住。 骂归骂,姜夔还是十分迅速的领着手下众人向前冲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一骑冲杀进来。 庞德现在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他手中的刀不停的割破羌族众人的喉咙,是的,就是喉咙,看上去轻飘飘的一刀,似乎很容易抵挡,但随着长刀划过,总会有羌兵咽喉飙出鲜血。 庞德很奇怪自己为何有这种本事,他的刀法是大开大合的招式,从来不会像这样发动技巧式的攻击,而且他现在发现他的长刀似乎变轻了,很多以前无法完成的动作现在都能很好的做出来。 这就是为何刚才众羌兵成百上千的围上去,但始终无法靠近庞德身边的原因(除了尸体)。这是一种体悟,举重若轻的体悟,若能掌握它,庞德也将跻身进入超一流武将行列,这是原来历史上的庞德无法做到的。 千余骑兵同样看到了不远处的庞德,看见自己的主将居然不顾生命安全来救援自己,众兵士感动万分。 “冲!向将军那冲啊!”一声暴吼,千余骑兵爆发了求生的最强意志,对着羌兵发起了几乎自杀的冲击。 羌兵看着本来就要放弃抵抗的众汉人,想不通他们为何突然之间变强了这么多,这么的不怕死,心中已经产生了畏惧。 “还有人呢?我们羌族其他汉子呢?”看着千余骑兵似乎就要冲出包围,姜夔叫道。 “营寨走水很严重,还有很多马匹到处乱闯,许多兵卒被派去整顿了。”副将说道。 “整顿,整顿,现在这些汉人就要逃了,还整顿什么,把人都集中起来,绞杀他们,快去。”姜夔对着旁边那可怜的副将叫嚣着。 副将无奈,又去重新发号施令,希望还来得及,副将心中是这样想的。 姜夔已经可以冲向庞德了,但他却止步不前,因为他心里也畏惧起来,眼前这青甲将领,根本不是人啊,不到五息时间,就死了近百步卒在他手上,自己上去是不是也一样会死,他不敢赌。 渐渐的,庞德已经和剩下三队骑兵会和,原本一千五百人的部队也只剩下不到千人了,但现在他们都看到了希望,冲出这该死的营寨的希望,虽然更大的困难在向他们逼近。 “将军!”会和后,众骑兵们本能的呼喊着。 “现在还没安全,随着某家冲吧!”庞德舞动着大刀,说道。他现在对这种举重若轻的状态感觉越来越清晰,随着体悟的越深,似乎体能还有着略微的提升,这使得他坚持下来。 但没过一会,他们发现自己更本就没冲出去,反而羌兵越来越多了,几万羌兵全都向这里围了过来。 庞德思量一番,心中暗道:“不妙了啊,这么快就合围上了,看来只能做最后一搏了,成事在天啊。” “摆攻坚阵,随着某冲吧!”庞德下了命令,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本来还是比较杂乱的众骑兵很迅速的摆好阵型,准备着最后的冲击。 “杀!”虽然喊了无数次,但庞德依然喜欢喊,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或者是激励自己的方式。 攻坚阵是种自杀式冲击的阵型,所以冲击力有余,防守不足。阵尾的骑兵们完全就是对方的靶子,十分容易受到严重打击,庞德也是无奈,现在他连自己都没把握能出去了,因为,他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 必死之境浴血奋战,无法如凤凰般涅槃浴火重生,便只有接受死亡。“我还不能死啊,至少现在不能,我自己不想死,谁都留不住我。”庞德突然有了这种奇妙的想法,随着这种思维的展开,他手中的刀更精妙了,如果用物理学分析,那他现在几乎不做无用功了,但就是这样,还不够啊。 “呵呵,若是能早点做出突破,若是这几日能好好休息,也许现在就能冲出去了,庞德啊,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庞德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手中的刀却没停,依旧犀利的斩杀敢于拦路的羌兵。 “将军他们已经快出来了,但将军体力必定到了极限,我们现在必须前去救援,也许能救回将军众兄弟。”站立在离营寨外不远处,李渠说道。 “那就冲吧,把将军救回来。”旁边的众人说道。 “那好,我们走!冲!”李渠俨然成了这个小集体的领队人,大家都听他的。 已经很近,很近了。还有不到五百步就能出去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庞德心中想到。 看着汉人离营寨口越来越近,姜夔心中也急,但他不敢自己冲过去把敌将拦下,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怕了。就这种矛盾的想法,使得庞德等人有了一线生机,但能不能把握住,还得靠他们自己。 再次挥刀斩下一人,庞德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脱力了,就连最基本的骑马都无法保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命竟然会这样交代在这,多么窝囊,这样的死去对得起给予自己支持的金城百姓吗?对得起马将军和主公的栽培吗? “将军,李渠来也!”就在庞德弥留之际,如洪钟般的声响在他耳边徘徊,把他拉回了现实。 “将军,是李渠!这小子带人杀了回来!我们有救了。”庞德身边的众人高叫道。 “冲啊!冲过去救回我们的弟兄们!”李渠等人也在这边叫喊着。 “好,好,好!天不绝我庞德,众人随着某家冲杀起来!”永远不能小看人类的求生意识,那是人类最强的本能,就像现在的庞德,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能再次爆发,虽然是透支生命力的爆发,但只要现在活下去,就够了。 羌兵从来没遇见过这样顽强的对手,姜夔也没见过这样的汉人,在他的思维里,汉人只能用羸弱来形容,但今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顽强,庞德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只要庞德在,他就永远拿不下金城了。 这次奇袭的结局是美好的,也是悲哀的。美好是因为他们至少使羌兵损失三成实力,这对接下来的守城有着极大的好处;悲哀是因为五千骑兵最后只有三千余人回了金城其余的人都永远的留在了羌族营寨。 至于庞德,当他确认自己等人已经脱险后,便昏倒在了坐骑上,被手下众兵士护送回了金城。接下来几天的战斗,似乎都无法出现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二章 奔陇西,城危矣 回到金城的庞德几乎不省人事,休息了一整晚才苏醒过来,但也是只能勉强下地,许多事情都无法亲自做了,只能喝点米粥继续休息,祈祷快点恢复。 而姜夔似乎是因为庞德狠狠的践踏了一次他的尊严,变得越发的疯狂起来。本来就损失颇多羌族兵士的他,怒极攻心似乎想要短时间用人命堆平金城,完全不顾手下的生死,蛮横的下令只许往前冲不许后退。 虽然庞德暂时无法出现在城头上,但金城上下都信心满满,因为他们的主将给了他们最大的信念支持,他们相信他们会赢的。相比羌族众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已经没有了那股拼劲,现在完全是因为军令而继续战斗着,双方差距显而易见。 由于那晚偷袭战李渠表现十分出色,已经被破格提拔为校尉,成为了金城数得上的高官,但他没有自满,在庞德无法站出来的这几天内,他与庞德副将杜昊一起负责守城的各项任务,这使得虽然羌兵损失的比前几天攻城时更多,但始终上不了城头。 刘氓、马腾等人自然是不知道金城现状,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感叹庞德智勇双全,现在金城基本已经脱离了危险之中,只要解决掉陇西的羌族主力,那金城的姜夔根本就不在话下。 金城的战斗在持续着,陇西自然也没停歇,甚至战斗的更凶猛、狂暴。已经十日有余了,留在陇西郡城城头上的死尸已经超过了三万,虽然绝大部分是羌族的,但马腾部卒也损失颇重。 当初马腾刚来西凉,一共家当只有三万骑兵和三万步兵,然后又征了两万人,结果还没训练一个月,羌族就来了,庞德带走了两万老兵以及一万有余的新兵,而他自己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万余部卒,实在是相形见拙。 “将军,主公能及时赶来吗?”阎行忧虑的说道。 “会的,主公一定会赶来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尽力把羌族拦在陇西,等主公大军一到,便可打杀这些外族。”马腾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或者说他比较懂的如何为将。他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会带动麾下士卒的战斗热情,他可以成为手下兵士的信念支柱。 “对,等主公大军到来之日,便是这些化外民族葬身之时。”阎行恨恨的说道。 凉州人,以及大汉其他边缘州郡的百姓,与这些外族都有无法和解的仇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普通之极的矛盾,这也是这些地区从军人数众多的原因。 “羌族攻城器械不足,这几日长梯已经多数被我等毁坏,想他羌族短时间内也无法攻上城墙。他们的主要攻城手段还是用横木撞开城门,这样更利于他们骑兵发动冲击。彦明,你明日要注意南门,几日巡视的时候我已经发现南门出现长条裂痕了,虽然即使封上了,但也小心免得城门被撞开。”马腾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与阎行说道。 “行知道了,明日某会在南门督战的,绝不会给羌族一丝破门的机会。”阎行保证道。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也下去休息休息吧。”马腾无奈笑了笑,说道。何止是累啊,身体上的劳累就不提了,心理上的负担压得这些凉州大汉差点喘不过气来。 “将军,末将告辞。”阎行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会了,自从三天前羌族加大攻城力度后,一天休息一人的轮班制度已经成了泡影,现在两人每日都要在城头督战,体力损耗颇大。 而此时的刘氓众人才刚到武都城外,几天几夜的奔袭,使得众人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说话、谈笑,整支队伍都很沉闷,只有马蹄铁碰撞地面发出的‘嗒’、‘嗒’声传向空中。 “今日便在武都休整一日吧,大家体能损耗十分严重啊,这样就算到了陇西也是无济于事,况且战马也无甚耐力奔跑了,今日我等就在城内好好睡个大觉。”刘氓对着旁边的张飞等人说道。 “是啊,该休息休息了。”张飞也跟着嘟囔道。 进了城,武都郡太守自然是十分热情的邀请刘氓参加宴席,但刘氓实在是没有精力,只得推脱开来。 躺在床榻上,刘氓心中盘算着,紧赶慢赶十余日总算是快到了,希望自己能及时赶到。不知道战事现在如何了,羌族战力到底如何。 刘氓想着想着,又开始翻查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这个系统真的很奇怪,到现在刘氓所属也只有汉中、上庸两地,而且马腾也没被归化为他麾下将士,真是看不懂啊。 其实刘氓不知道,这三国志系统许多能力无法运用的主要原因就是刘宏还没挂掉,刘宏没死,刘氓就一天被压制着,只有刘宏死了,他才能充分的利用起三国志系统所带来的便利,或者说是作弊。 天亮了,刘氓继续带着两万余骑兵向陇西郡赶着。陇西新一天的战斗也依旧继续,只是一日强过一日,马腾似乎预感到陇西要受不住了,但他依旧要坚持,只因为他是马援的后人,他不能让先祖蒙羞。 李文愠,李文侯的弟弟,他是这次羌族联军的参与者,也是发起人,因为是他最先知道自己哥哥和大首领遇害的消息。李文侯的那个亲兵把消息传递给了他,他便有了出兵的想法,奈何自己部卒兵力不够,只能劝说其他羌族首领一起出兵。 联系其他首领花费了许多时间,好在正好碰上年末,李文愠便建议在这天奇袭大汉周边郡县,结果他成功了,打的大汉措手不及。但也就是那日后,其他部落首领便开始自大起来,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只想着烧杀抢掠。 “哎,想不到这小小的陇西就拦下了我们这二十万大军这么多天。哥哥啊,弟弟无能啊,至今还没给你报仇!”李文愠现在已经把自己哥哥的仇恨完全算在了刘氓头上,因为他认为如果刘氓不出兵,他哥哥也不会遇害。这次出兵前他就已经明言,只要刘氓项上人头,其他一切物资都不会要。 “首领放心,这陇西已经要倒了,到时首领就能为老首领报仇了。”旁边的亲兵宽慰道。 “明日定要加倍兵力攻城,不能让刘氓大军开进城内。”李文愠坚定的说着,他收到消息,刘氓已经率军进了凉州了。 “将军,今日四城门已经有三处出现断裂,看来陇西……其余的话阎行没说,但是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一定要守下去,城门裂了就用人去挡着,用尸体拦我们也要把羌族拦在城门之外。”马腾难得大声吼叫起来,但他的作用很好,周围本来士气低下的众兵士,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眼睛也闪亮起来,他们愿意跟着这样的将军,即使自己也会失去生命。 “诺!”阎行深深的看着马腾,低沉的吐出一个字,这是他的承诺,要用生命来维护的承诺。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三章 苦坚守,终来援 陇西郡城南城门上,马腾倚靠长刀伫立着,现在他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双眼内那恐怖的血丝诉说着这位年轻将领的艰辛,他此刻最想的是下墙头去休息。 “将军,今日各个城门都有被攻破的迹象,卑职怕守不过明日了,不如退到鄣县固守,这样也可等待主公援军到来。”阎行毕竟还小,虽然前几日还不怎么惧怕,但现在城池随时都有攻破的可能,他也有点畏惧了。 “混账,我等身为大汉边关将领,怎能如此行事,若是我等弃城而逃,你知道有多少大汉子民要遭受羌族凌辱、奴役吗?”马腾怒喝道。 阎行低头不语,他也知道撤退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有守住陇西郡城,等待刘氓到来。 “李文愠,这么晚叫我们来做什么?”羌族大营内,几个首领齐聚一堂,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宇文首领不要着急,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的。”李文愠说道。 “什么事?我还等着回去喝酒呢!”名为宇文的首领满不在乎的问道。 “今日我仔细观察了城防状况,各个城门基本处于崩塌状态,现在请各位前来主要是商量下明日攻城事宜。”李文愠说道。 “嗯,我也发现了。这个陇西马上就是我们羌族的天下了。”旁边另一位羌族首领点头说着。 “那好啊,明日我们就加强攻城力度,这城一定会破的,到时候城里的粮食、女人可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宇文首领说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今晚才把各位请来详谈,明日务必拿下陇西郡城,我们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刘氓的大军就要来了。”李文愠说道。 “来就来,怕个鸟!我说李文愠,你不是听到那刘氓小儿的名字就害怕了吧!”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现在羌族势力最大的姜桓首领,他同样是姜夔的族叔,只是二人过节很深。 李文愠并不与他们做口舌之争,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够了,所以对于其他人的挑衅,他根本不予理会。 第二日,羌族果然更加努力攻城了,城门很有可能失手,已经有很多羌族成功上了城头,虽然都被马腾打杀回去。 此时的刘氓也已经进入陇西,离马腾处也只是几个时辰的路,一路上刘氓都注意收集有关前方战斗的情况,从得到的消息来看,陇西还没有失手,马腾依旧在苦苦坚持着。 刘氓很欣慰马腾能够坚守至今,陇西的得失是他以后的战略方针实施的关键,若是陇西失手了,那刘氓想击退羌族就相当困难。 “主公,现在大军必须先休息会了,否则接下来根本无法战斗。”看着骑在马上眼皮都要合上的众兵士,张飞难得为他们说好话。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两个时辰。”刘氓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马上下令道。 “诺!”传令兵应声退开。 刘氓这还在休息,金城却是战火连天,连续几日的休息使得庞德精神、体力恢复的很好,现在又站在城头上注视着全局动向。 姜夔看着城头上的那个男子,心里愤恨不已。都是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居然能一人冲击我的大营,该死的他居然还没受一点伤,现在又可以生龙活虎的在城内布防。 “都给我上,往上冲!”越想越觉得气人的姜夔一刀把想要回撤的兵士斩于刀下,对着身边众人吼道。 众兵士虽然不满,但也只得听从他的安排,开始了大规模的自杀行动。 庞德看着城下杂乱无章的队伍,羌族兵士完全就是凭着蛮力再往城头上冲,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城头,看来这姜夔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进攻比前段时间还糟糕许多。 这也是庞德乐意看到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金城不会失陷,他才能对金城所有百姓有所交代。 相比金城,陇西就危险许多了,越来越多的羌族登上了城头,马腾也不得不在城门周围与羌族兵士展开在阵地战,战局就这样在城头半中央位置僵持着,但看情形对马腾很是不利。 “将军,北门已经守不住了,随时都会被羌族打开城门。”负责巡视的兵卒向马腾通报着。 “还有多少预备兵卒?”马腾砍下一羌族人脑袋,问道。 “还有最后五千!”兵士回答着。 “派三千预备兵卒去北门,一定要给我守到天黑。”马腾命令道。 “诺!”得到命令,小兵抽身往回赶。 “主公啊,您可要快点来啊!”心里默念着,马腾下手反而更加凌厉,一刀至少解决一人。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是悲剧的。就在马腾在西城门杀戮不停的时候,北门彻底被羌族占据了。‘咔!’、‘咔’的声音响起,这是羌族打开城门的响声。 “冲啊!”早已准备多时李文愠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边冲边喊道。余下准备良久的众羌族骑兵们也拍向马腹,向前冲杀起来。 “马将军,北门、东门失手了,现在大量的骑兵正往城内各处赶去。”马腾手下小卒来道马腾身边说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马腾也只能苦涩一笑,还是无法挽回吗?不,我不相信!“传令下去,除另南、西两城门兵力不要动用以外,其他人都回城内阻击羌族骑兵,务必拖慢羌族进军的速度。”马腾说着,他相信他的主公会来的,他不能现在放弃。 两处城门被攻破,这对于陇西来说无疑是个噩梦,现在羌族骑兵面前已经没有任何能阻挡他们脚步的障碍,他们在城内大开杀戒,越来越多的建筑被损坏,摧毁。 “主公,探哨来报!陇西城危机万分,随时都会被攻破!”刘氓的亲卫向刘氓报告着。 “加速行军,我们必须早点到达那里。”刘氓也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陇西已被攻破。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氓所率骑兵部队已经来到了羌族大营后方,流氓看着营寨内那稀疏的防范,眼中闪过厉芒,“奇袭!杀!”不需要多做说明,也不需要过多掩饰,刘氓带着两万余骑兵冲向了羌族大营。 “首领,不好了!军营被人攻占了!”正当众首领高兴即将拿下陇西时,一个羌族传令兵来到众人身边,说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四章 武艺进,终入城 “怎么回事?我们的大营怎么会被袭击?”众老大们十分不解的问道。 “回禀首领,汉军打的是汉中太守刘氓的旗帜。”小兵回答道。 “现在怎么办?眼看就要拿下此城了。”几个羌族首领叽叽喳喳的争吵起来,一部分人说要回军另一部分说要继续攻城。 “诸位,现在回军大营已经晚了,我们今日出来可都是点齐了兵马出来的,大营内不过两万余老弱,根本拦不住刘氓。现在我们必须在刘氓赶来之前拿下陇西城,这样我们就能在城内获得补给,与刘氓对峙。”李文愠说道。 “是极,是极!我们不能就这样退兵!”那些坚持攻城的人马上赞同起来,其余几位首领略微思考一番也下了攻城的决心。他们的补给都在营寨内,若是不拿下陇西,他们就没有后备支持了。 虽然他们已经下了决心要攻破陇西城,但包括李文愠在内的所有羌族都低估了刘氓本部的战斗力,装备先进、精良的汉中骑兵冲击一个只有几万老弱残兵的营寨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只半个时辰整个营寨便被刘氓践踏成了平地。 “我们兵力不足,不能再分兵攻击了!张飞、甘宁、潘凤、徐晃听令!”刘氓刚解决战斗,便接着下达另一条命令。 “属下在!”四人下马握拳应道。 “陇西岌岌可危,现在没有多余时间来思考如何应对,只能依靠你们强大武力带着军士进行冲击,从外围羌兵处冲杀进去解救陇西城。我也会随你们同行。”刘氓说道。 “这,冲阵就交给老张了,主公可稳坐中军,看某家取下那羌贼贼首!”张飞虽然知道刘氓武艺不错,但还是建议他不要去。 “你们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同为大汉子民,怎可如此贪生,再说我自夸武艺也是不凡,领兵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这样,我们五人组成冲锋阵型,务必快速冲进城内。”刘氓说道。 “诺!”张飞跟刘氓很久了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劝说,只是暗下思量待会注意点主公,虽说主公武艺真的不错,但在这种动辄数十万人的战斗里,武将想保住性命单单凭借武艺是不够的。 徐晃等人看张飞说了都不顶用,也只得紧闭嘴巴,默默的跟着刘氓行动起来。 十几万人一起攻城的场面是极其震撼眼球的,刘氓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战斗,看着密密麻麻的羌族兵卒,流氓心中都泛起波澜,想冲过去并把羌族击退,很难啊! “冲!”流氓高举着武器,吼道。 两万骑兵一旦冲击起来威力是巨大的,羌族的后部已经被刘氓等人撕开了一长条口子,并且在扩大中。垫后的羌族显然是接到了首领的命令,在后方拖住刘氓部队,使得刘氓无法增援马腾。 刘氓看着不远处的城墙,但就是无法靠近,心情也开始烦躁起来,身处羌族骑兵群中,这样的情绪是致命的伤害,刘氓此刻必须为他的过失买单。 “啊!”左手关节处已经被割破,鲜血直流出来。刘氓疼痛的失声叫道。但他的叫声并没有吓退众羌族,反而使他们攻击的更加凶猛,他们感觉到眼前的汉人将军似乎不行了。 “主公!”张飞看到刘氓受伤,挥矛杀退周边众敌兵,来到刘氓身边。 “益德不必如此,现在先杀敌!”刘氓说道,说完便抖了抖手中长枪,继续向前冲杀。 张飞点点头护在刘氓身边继续挑杀众羌兵,几百米的距离现在突然变得十分长,刘氓到现在还没能冲入城内。 马腾在城头也注意到了羌族不正常动向,现在羌族居然兵分两个方向,其中一个居然是城外,思索片刻眼睛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儿郎们!主公来了!援军到了!现在随某冲啊!”一直刻意的节约着体力,马腾知道现在是该爆发的时候了。众兵士一听援军到了,精神顿时一震,脸上也出现了光彩,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喊着杂乱的口号就像眼前的羌族杀去。 众羌族首领还是很看重刘氓的,派出来阻击刘氓的兵力居然达到了八万,刘氓也是十分苦涩,看来在这种人海战中武将能起到的作用真是微乎其微啊,真想不通赵云是怎么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的。 想到赵云,便想到了他那远超凡人的胆气,也许只有那样的豪情才能视万军如无物吧。这些想法只是出现在刘氓思绪里只有很短的时间,但他已经抓住了一点头绪了。 看看身边的张飞,他的动作似乎一点也不勉强,这些羌族在他面前连土鸡瓦狗都不如,自己拖累他了啊,甚至不远处的徐晃、甘宁、潘凤都是游刃有余。 刘氓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凝视着张飞,似乎想从他身上学到什么然后现学现用,他能感觉到从张飞身边散出一股压迫感。对了,就是这个!刘氓兴奋起来,他想起了自己也有的杀气,自己应该也能拥有这样的威压。 不再观察张飞,刘氓深深的看了看周围的羌族骑兵,调整好内息,流氓动了,长枪划过一道虚影,瞬间连续穿透几名羌族身躯。 刘氓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发现自己的武艺又有也巨大的突破,但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他还得杀敌。刘氓不知道的是,他脑海中三国志系统里的个人数据出现了变动,一直停留在89的武力数值变成了91,刘氓终于进入了一流武将的行列。 之前的刘氓能战胜潘凤等一流武将(潘凤、廖化等二流武将在黄忠、张飞、甘宁、徐晃等名将的调教下,不进步可能吗?),那是因为切磋时刘氓众将根本无法用全力,而他们也刚突破一流武将不久。而现在的刘氓不说稳胜他们,起码不会败给他们,这里指的是生死之战。 刘氓的变化张飞最先注意到,他看着主公已经有如此成长也是高兴不已,同时也为主公感到敬畏。刘氓作为武者已经完全赢得了张飞的尊重。 攻击手段再次增强后,刘氓再也不需要张飞护卫,现在张飞才能不顾一切的全力拼杀起来。事实证明,关二爷对曹阿瞒说的那句‘吾三弟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是真实的,张飞一旦被激起了杀意,那就算是十万兵卒也拦不下来。 就这样,凭借着张飞的勇猛和刘氓等人的协作,汉中两万骑兵终于冲进了陇西郡城,而羌族后部已就此溃散,他们完全被震慑住了,心中的斗志已经磨灭。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五章 城得守,遇贵人 冲进了城内的刘氓果断的让手下众人分散开来击溃敌军,甘宁、徐晃一队,潘凤张飞一队,而流氓本人则去助马腾一臂之力,也好了解战况。 交代几人几句后,刘氓就带着五千骑兵向马腾所在北门奔去,沿路收拾那些已经冲进城来的羌族士兵。刘氓不得不感叹,虽然羌族人多,但没有十分出众的战将,这使得刘氓攻击起来并不怎么费力。 马腾也接到手下来报,刘氓已经击溃了羌族后部,已经进城了!接到这消息,马腾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了坚持到现在,他已经背负了太多,现在刘氓终于赶来,他只觉得双肩顿时轻松许多。 虽然城内已经处于乱战状态,但北门仍然被马腾牢牢把持着,没有一个羌族能在墙头站稳,马腾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姜首领,刘氓已经进城了,现在我们进城的兵士遭到很大的打击,根本无法前进一步了!”几名首领还在北门外探讨着。 “这群废物,八万人就这样被那刘氓小儿杀了过去!误我大事!”姜桓喝骂道。 “现在就算流氓进了城又如何,现在的陇西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就能拿下了,刘氓不是神仙,他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李文愠说道。 “李首领说的好,那你就自己去对付刘氓,我来取城,如何?”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这几个人中间。 “你!”李文愠双瞳瞪得老大,看样子是想吃人了。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就去对付刘氓,别在这光说的轻巧!”那人根本不惧怕李文愠的眼神杀招,继续嘲讽道。 “我现在只有五万兵卒,如何能对付的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李文愠还是必须说出来,连后部八万人都无法拦住刘氓部下,他五万人能行吗? “那你还说什么屁话!要我说,现在刘氓已经入了城,现在陇西已经拿不下来了,还不如让底下军士在城内抢掠一番然后退出城池,反正我们抢城也只是要里面的物资!”那人继续自作聪明道。 “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又有几个心存惧意的首领赞同道。 “你,你们!”李文愠被这些这强盗似地首领气的不轻,都无法正常说话了。 “就依区首领的意思,传令下去,进城洗劫一番便退回来吧。”暂时充当老大的姜桓说道。姜桓发话了,剩下众人只得照做,李文愠虽然不甘,也不得不听令。 “寿成,氓来迟了!”刘氓上了城头,看见马腾便走上前去说道。 “主公,腾幸不辱命,陇西还未丢失,但”马腾哽咽着说道,但没说完便被刘氓拦下了。 “做的很好!你做的够好了!把凉州交给你是大汉的福气!现在先不说,先把这些羌族赶出城去再谈不迟!”说完砍翻一个刚刚翻上城来的羌族兵士。 “诺!”马腾大声应道。 后续的战斗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城内的羌族兵士都得到了抢掠的命令,所以他们都四处袭扰一番,然后出城会合大部队。而张飞等人带着近两万骑兵也是四处救火,哪有战事就往哪奔,也为陇西保留住了许多物资。 姜桓看着城头上的刘氓,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传奇少年,深深凝视一会后,他开口说道:“退兵!” 羌族的这次战斗总算告一段落,刘氓也终于开始休整城池,没办法,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修葺,那下次羌族进攻时便是城毁人亡之时。 当晚,刘氓着急手下开会。“马腾,现在陇西有多少兵卒有再战之力?”刘氓问道。 “加上主公带来的两万余骑兵,一共五万有余!”马腾苦涩的说道。 本来马腾自己手下就有近五万人,但今日一天的战斗便牺牲了两万余人,这个数字让人膛目结舌,也说明了战斗的惨烈。 “五万吗!够了!今日不仅仅我们损失颇重,羌族一样有大量伤亡!这点不用怀疑!”刘氓说道。 “那是,死在俺老张手上的都足足一万有余了!”张飞很是自得的说道。 “嘶!”一听张飞这话,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人杀一万人!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你就别在那显摆了!估计明日羌族不会再攻城了,他们也需要休整。我们要抓紧时间休整城门与断裂墙壁,不能浪费任何时间。今日也战斗这么长时间了,我就不多说什么废话!现在都下去休息吧!”刘氓说道。 “主公,黄忠将军所率步卒何时能到啊?”大家都走了,就剩下马腾一人。马腾见众人都撤下后,向刘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呵,寿成不必担忧,汉升可是沙场老将了,他可不会拖慢行速贻误军情!”刘氓看出了马腾的疑虑,笑着说道。 “主公,腾不是这个意思。腾也只是不太踏实,想问问!没有针对汉升的意思!”马腾以为刘氓误会他了,所以急忙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下去休息吧!这段时间受累了,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刘氓轻笑着说道。 “诺!”马腾答了声,退出了大厅。 果不其然,羌族第二天并没有继续强攻城池,而是选择了在营寨内休整。刘氓也趁着战争期间的短暂闲余时间在陇西城内视察起来。经过羌族兵士冲击的陇西民众损失也颇重!有许多房屋都被抢掠一空,街道上又都出了许多乞丐流民。 看着陇西城的惨淡市貌,刘氓十分不忍,但他现在也没什么很好的办法解决物资短缺的问题,毕竟这是几十年遗留下来的历史难题,刘氓暂时无从下手,除了从汉中调送一批又一批的物资。 但这是治根不治本的方法,想要完全根除这种现状,刘氓还没想到,也许下次回汉中找荀彧等人问问就能有解决方法了。 陇西的战斗是告一段落,但金城依旧是争斗不断,庞德现在又逐渐陷入一个新的危机之中,金车内兵力不足了。 连续几十天的战斗,使得原本手下就不多的庞德麾下兵卒更是严重缩水,现在已经不满两万五千人了,虽然对面的羌族也是大量死亡,但羌族人数基数太大,这样的伤亡对羌族来说虽然伤到筋骨,但还不致命。而对庞德来说却是致命的伤害。 又经过一天的守城,庞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家住处走去,但刚走一半,便被一人拦了下来。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六章 贾文和,疲敌计 “你是何人?”看着眼前被自己亲卫拦下来的中年男子,庞德问道。 “在下贾诩,有要事见将军!”这中年男子居然是贾诩,那个三国第一毒士,真是意外啊。 “贾诩?你是贾文和?”庞德皱了皱眉头,贾诩在凉州算是小有名气,但他此刻怎么会在这? “是,正是贾某!”贾诩说道。 “那随我来。”庞德看了看周围,发现这样站在大街上十分不妥,便挥了挥手,示意贾诩跟着他走。 回到太守府内,庞德把贾诩请到了偏房中,庞德需要弄清楚,这位贾先生来此何为。 “贾先生,请!”自己先坐下后,庞德对着贾诩说道。 “谢将军!”贾诩也不客气,拱手道谢就盘腿坐了下去。 “不知贾先生有何事找某家?”庞德问道。 “一言难尽,年前诩从中原回到凉州,许久未归便起了游历的心思,哪知刚来金城不久,便有外族来犯。诩只得留在城内。”贾诩看似无奈的说道。 其实贾诩是因为李傕请他出山,不想去但无法拒绝,便想出了回老家吊念的主意,想拖延时间。同时也看看凉州各势力,为自己以后找个好出路。 “哦?贾先生一直在金城?”庞德一听,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问道。 “是的,诩本想过金城回武都郡老家,但十分巧的碰上了这次羌族进攻!”贾诩说道。 “那此次先生来找庞某是何意?莫非是想让某家送你出城?”庞德问道。 “非也!诩此来是有事与将军相商。”贾诩说道。 “什么事情?”庞德思量了会,问道。 “诩斗胆问个问题,将军麾下能战兵士不多了吧。”贾诩不急不忙的说着。 “你这是何意?某非来刺探我金城军情?”庞德皱着眉头说道。 “将军不要多疑,诩并无他想,这几日的攻城战诩都在一旁看着,金城情况不好啊。”贾诩说道。其实他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他不得不考虑万一金城不保,他该怎么办,毕竟他只是一介文人。 “哼!有某家再此,羌族岂能过得金城?”庞德说道。 “将军此处暂时来看是安全,但马腾马太守那呢?一旦陇西被破,将军危矣。”贾诩摇头说道,可惜他并不知道刘氓与马腾的关系,如果他知道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哼!连我这小小金城羌族都过不去,何谈陇西!再说,某家主公一定会及时救援凉州的,到时候就是这些羌族败北之时。”庞德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将军不是马太守麾下?”贾诩情绪终于出现了波动,惊讶的问道。 “某家原是马太守家将,但自上次攻伐韩遂之前,老主公就已经投向了汉中太守,某家自然不再是马太守麾下将士。”庞德说道。 “汉中太守?刘氓刘鹏宇?”贾诩再次诧异道。 “这是自然!”庞德说道。 难怪刘氓上次平叛西凉这么容易,原来是早已收服马腾了,这算计真够远的。那现在看来最有势力的便是这刘氓了,父亲虎踞益州,自己把持汉中、上庸,遣派马腾霸占西凉,势力之大,似乎大汉诸侯无出其右啊。 贾诩陷入了深思,庞德也不打搅他,自顾自的靠着矮榻休息起来,毕竟又是劳累一天了。 看这刘氓行事,似乎颇有所求,今日来找这庞德似乎真是一招妙棋,也许回绝李傕投奔刘氓手下是个好主意,毕竟董卓这人心性实在不怎么好。先在这看看,有机会能见到刘氓本人的话,再试探一番,若是能够相助,便把自己卖给他吧。 不能怪贾诩挑三拣四,乱世想要保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他也是想为自己找个好靠山。乱世就这样,君择臣,臣亦择君。 “将军,几日贾诩前来,实则是为将军献策!”打定主意后,贾诩也对庞德说起了正事。 “哦?先生有何赐教?”庞德虽然有点看不起文人,但像贾诩这样名声在外的人物还是比较客气的。 “若是诩所料不差,经过这么些天日日夜夜的攻城,现在羌族兵士已经是人困马乏,想要击破羌兵虽说不易,但也不无可能。”贾诩说道。 “先生有何良策?尽管道来!”听到贾诩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怎么相信,但还是问了,毕竟有点希望总是好的。 “诩记得将军刚开战没几日时曾经夜袭过羌族大营,效果如何?”贾诩微笑说道。 “嗯,那次确实使得羌族损失惨重!但自从那日起,羌族便加强了夜晚的巡视,现在想奇袭是不可能了。”庞德无奈的说道,原本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好计策,一听却是自己已经用过的办法,不由得大为失望。 “将军勿急,诩也知现在无法奇袭羌营,但给羌族制造些许麻烦还是可以的。”贾诩说道。 “如何作为?”有计策,庞德也愿意求教,他不是那种十分高傲的人。 “将军只需如此这般便可。”贾诩笑着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先生大才,德为这金城众百姓向先生表示谢意!”庞德听完后起身说道,说完对着贾诩弯腰鞠躬。 “将军莫要如此,这计策能不能起效还是未知,诩不敢居功!”贾诩还是喜欢低调,对于一些虚名,他看的很淡、很淡。 夜晚子时,羌族大营已经安静下来,但没过一会儿,却传来了沉重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洪亮的钟鼓声。 “敌袭!”、“敌袭!”夜间巡视的羌兵们迅速的把消息传开,紧接着各个大帐内冲出神经兮兮、半睡半醒的羌族兵士。 “哪呢?哪有汉军?”许多兵卒出来第一句话都是这样。但过了一会,钟鼓声没了,马踏声也消失了,虚惊一场的羌族兵士却睡不着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钟鼓声又惊扰了羌族兵士,睡眠不充足的羌族兵士差点炸营自己人砍自己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敌袭吗?怎么会没有汉军出现!”姜夔现在是暴跳如雷,一个晚上被那该死的汉军吵醒了两次,脾气再好的人都要火大了。 “首领!这好像是汉军的阴谋诡计,他不想让我们好好休息。”副将说道。 “该死的汉人,只会耍阴谋。”姜夔大骂道。 对,这就是贾诩的疲敌之计,这时阳谋,不中计也得中计。很毒啊! 这阳谋的效果是很不错的,第二天羌族的攻城强度明显降低了许多,看来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啊。看到这样的情况,庞德真是欣喜异常,看来这金城是无忧了。 金城虽然没事了,但此时的洛阳大汉皇宫内,却是乱作了一团。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七章 灵帝崩,洛阳乱 南宫嘉德殿,刘宏面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说不出的悲哀。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没有多少时间来嘱托自己的两个孩子。 看着自己眼前的刘辩和刘协,刘宏只感到悲哀,大儿子比较木讷胆小、小儿子虽聪慧但无助力,大汉后继无人啊。 刘宏想了想,撑着最后一口气叫来了塞硕。“朕将辞世,欲立协儿为帝还需尔等助力。”刘宏说道。 “谨遵陛下旨意!”塞硕回答着。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刘宏宽慰的叹道,不知道是不是暂时放下了包袱的原因,脸色居然有了好转。 回到自己住处的塞硕,把自己手下众人都召集起来,对他们简单说了番今日进宫事宜,同样也把刘宏的命令说了出来。 要说宫内的太监,也就塞硕一人对刘宏忠心耿耿,其余十常侍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投机分子。他把事情一说,手下就炸开锅了,谋杀大将军,这可不是一般的任务啊。 “校尉,我可以在下次大将军入宫时埋伏于路中,到时趁机杀出定可打杀这何屠夫。”一个稍微聪明的手下向塞硕进言道。 “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塞硕笑道。 这计策是实用,但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何进会进宫,而且不能有太多手下随从。但塞硕显然没想到这点,所以他只会被消灭掉。 “大将军,塞硕身边的司马潘隐求见!”大将军府邸,何进的门客说道。 “让他进来吧!”何进还是副猪头样,说道。 “小人见过大将军,小人此来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大将军!”潘隐先是拜礼,然后说道。 “何事?”何进不耐发的问道。 “是这样的,……小人一听此事非同小可,立刻来禀报大将军。”潘隐立马把在赛硕那听来的情报说给何进听。 “哼!就凭他几个阉人还想取某家性命!若是赵忠、张让等人某或许还忌惮一二,他赛硕有何能耐!不知死活!给我点齐兵马,先打杀他赛硕先。”何进叫嚣着。 “大将军不必在此时大动干戈,须得关注大局,等大皇子登基后处理这些阉人也不迟。”这时,何进的一个高级幕僚说话了。 “子远说的是,只要我侄儿当上皇帝,那塞硕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何进听了许攸的话,笑道。 原来这个年轻的大将军幕僚便是大名鼎鼎的许攸徐子远,他也是看到何进大聘幕僚智士,从老家赶了来。由于本事不凡,被何进看做心腹。 由于何进假托称病,一直都不进宫,塞硕也失去了最后一次杀何进的机会。由于何进没死掉,何后走上前台,力挺刘辩为帝,史称少帝。 此时除了洛阳,其他地区还不知道刘宏已死的消息,直到十日后,各个地方诸侯、太守都接到了新皇登基的消息。 “哎,刘宏啊刘宏,你怎么不多撑些时日,我这还在与外族开战,如何脱身去洛阳勤王!”刘氓看了看手中的消息,苦涩的笑笑,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在这件事上改变历史,没想到自己还是无法左右历史的行进,看来董卓也该进京了。 刘氓虽然无奈历史的行进,但刘宏的死亡带给他的机遇、好处也是极大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脑中三国志系统的完全开放。之前刘氓脑中三国志系统没多大作用,许多指令都无法使用,但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些指令完全能排上用场了。 “主公,洛阳新帝已经登基,看来主公大显身手的时候要到了!”河东郡,李儒向董卓恭喜道。 “哈哈,贤婿此言甚合某家心意。”董卓大笑道。 此时的洛阳何府,合金也是风光满面,以前自己虽然也是大将军,但是文武百官大多看自己不起,现在不同啦,都来巴结自己啦,何进心中一片欢喜,特别是刚刚除去塞硕这阉人,更是让何进喜笑颜开。 “诸公满饮此杯。”何进夜晚大宴众心腹,举杯说道。 “大将军请!”地下一片人说道。 何进这些年还是做出了点事业的,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了,袁绍、袁术两兄弟、曹操、荀攸、许攸等等,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如今陛下登基,吾大汉实该繁荣,却还有一些贼子需要处置。”何进看着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发话。 “大将军所指莫不是那阉党之流?”许攸问道。 “子远知我啊。这些阉人着实可恨!”何进说道。 “大将军,十常侍之流虽常年在宫中不外出行走,但其耳目、属下繁多,一时之间不可取之啊。”荀攸说道。没错,张让等人暗中控制的势力是蛮多的,要彻底清除不容易。 “那该当如何?”何进问道,最近这些日子顺风顺水惯了,除掉了一个塞硕何进便想杀死所有太监。 “阉竖之官,古今宜有,既治其罪,当诛元恶,一狱吏足矣。”曹操插了句嘴。 “岂可只诛元恶?孟德当真可笑!以我看来,需召各路太守、刺史入京,当可诛尽阉人。”袁绍恨恨的说道。 “对极,本初之言与某家甚合。此事就卓本初办理了。”何进说道。 曹操看了看何进,在望了望周围众人,除了荀攸还在思量,其余众人莫不赞同此计,哀叹一声也不说话了。心中却想到:若真是召各地太守来此,不知鹏宇能否赶来,若他能来想必不会出问题的吧,可惜现在鹏宇在西凉片源之地抵御外族。 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何进前日晚上商议除去十常侍,第二天赵忠等人就得到了消息。 “你们说怎么办?现在这何屠夫是想要我们性命啊。”赵忠把十常侍众人招了来,问道。 “现在他在洛阳势力庞大,我等不可硬拼啊。”张让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一个老太监出口问道。 “不如我们去求见何太后吧,想她应该会认旧情的,当初可是我们把他荐给老陛下的。”张让说道。 “哎,现在只得如此了。”诸位老太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这样办了。就这样,因为何太后的求情,张让等人暂时还是活了下来,但阉人与何进的矛盾却变得愈演愈烈,洛阳四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八章 杀何进,董卓至 历史的轴轮在不停前进着,虽然大势不改,但些细小方面却变了很多。 “陛下归天了吗?哎!我大**雨飘摇的日子又要来了。”由于益州最为偏远,所以新君登基的圣旨最晚到达刘焉处。 “夫君不必如此忧虑。”黄氏也不知怎么安慰刘焉,只能这样劝阻。 “为夫可没什么忧虑的,现在我们家要忧虑也是鹏宇咯。”刘焉勉强笑笑,对着黄氏打趣道。 “夫君不提氓儿还好,提及氓儿贱妾便一阵担心,听说那些外族可是好勇斗狠的很呢!氓儿出征许久不知怎么样了?”黄氏一脸的担忧道。 “好了,氓儿现在已经是成人了,无需如此惦念,想来出征都两月有余,应该快结束了。哼!这些外族就是要打疼打怕了才不会闹腾。好了,不说这些了,进去看看璋儿。”刘焉说道。 黄氏也点点头,随着刘焉走向刘璋平时呆的地方走去。 “本初,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何府,大胖子何进向袁绍问道。 “已经传了檄文出去了,河东董卓,并州丁原,冀州皇甫嵩,想来应该会来的吧。”袁绍说道。 “如此便好,等等!怎么没传檄文给汉中?”何大胖子对刘氓的映象还是很不错的,那个东坡肉可不是一般的鲜美。 “这,汉中太守刘鹏宇现在正在凉州抵御羌族,便没有把檄文传去。”袁绍低沉的说道,其实不叫刘氓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袁绍比较嫉妒刘氓,故意不传檄文过去。 “如此便算了,有董卓等人来此,应该够了。”何进说道。 “何进误国,此屠夫误国啊!”刚听到传召董卓进京的消息,曹操气的破口大骂,还好是在自家院落,否则曹阿瞒又得倒霉咯。 这消息同样被张让等人知晓,现在张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除掉他!”决定下狠心张让立马叫来赵忠等人,一起商量出了绞杀何进的计策。 与史实大同小异,何后深夜召何进进宫,何进没有任何防备的走了进去,没想到才走到半路便被张让埋伏的手下给乱刀砍死了,悲哀之极。 何进死后,洛阳许多人都疯狂了,首当其冲的是何进弟弟何苗,何进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何苗居然已经投向阉人一派,何进一死,何苗便想剿灭何进剩余势力,便领着自己麾下兵士与何进部曲将吴匡战于朱雀阙下。 何苗同样是悲哀的,原以为何进死了自己就能当老大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吴匡打败,死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老天何其不公。 解决了何苗这个麻烦,众人一路上收拢兵马向宫内行进,宫里的十常侍们也知道大势去矣,便挟持着刘辩、刘协二人与何太后出走,准备逃离洛阳。 袁绍等人进入皇宫,发现陛下和十常侍众人都不见了,便拿宫中的小太监、宫女们泄愤,展开血腥屠杀,这样居然使得赵忠等人逃离出了洛阳城。 虽然出了城,但张让等人还是无法躲避众多西园兵士,没过几个时辰便被众人追上,虽然卢植已经远走益州不能来斩杀张让等人(历史上似乎是他杀的),但还是有人做了,闵贡。 杀了张让等人后,闵贡继续需找刘协、刘辩的身影,但找了整整一晚,都没曾见到两个半大小孩的面,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个农家推着小车在小平津道上行进,车上坐着两孩子。 “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最早发现的自然是一夜没归都在芒砀周围寻找天子的闵贡。 “爱卿不必多礼,先送我与哥哥回宫吧。”刘辩现在已经是被吓的不轻了,根本不能说话,这话是刘协代替他说的。 “多谢陛下、陈留王恩典!”闵贡也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打发了那个农夫,便指挥者大军送两人回宫。 路上并没有碰上董卓,自然不会发生那几句经典对话,一行人十分顺利的达到了洛阳皇宫。一场闹剧似的救驾就这样落幕,这件事的发生使得许多人对大汉的敬畏都减弱了许多。 第二日,紧赶慢赶的董卓与丁原同时到达洛阳,这两人的到来自然使得洛阳内的气氛又紧张起来,原本以为终于安定的洛阳又要遭受劫难。 陇西城中,马腾看着眉头紧皱的刘氓,轻声问道:“主公可是在想洛阳之事?” “是啊,洛阳可能会发生大变动了。”刘氓想到。因为他知道董卓已经到洛阳了,虽然探报没来新消息,但他脑海中的立体图却给了他直观的信息,董卓和丁原各自兵马已经在城外驻扎起来了。 之前那张立体图是不会出现军团信息的,刘宏一死,各种限制也都结束了,立体图上的信息也多了起来。 就比如现在的西凉,原来的地图根本没有羌族的信息,就算自己在这与羌族战斗许久都没有半点类似信息,但自从刘宏死了系统再次更新以后,地图又扩大了,羌族等游牧民族的居住地也出现在刘氓脑海中。 此时的金城、陇西两郡地图边都有着标志着羌族标识的军团,上到首领个数,下到士兵人数粮草总数,信息极其完整。这才是真正的三国志系统。 “主公勿要多虑了,只要先把羌族赶出大汉就是!”马腾说道。 “对,寿成说的在理啊。我们要尽快剿灭这些外族!接下来还有许多战争在等着我们呢!”刘氓想通了,也就轻松许多。 马腾不清楚刘氓为何说还有许多战斗等着他们,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 刘氓这还在与羌族对峙,洛阳的董卓可耐不住性子,在洛阳呆了几天了,除了得到几句夸奖,其他好处愣是没有,董卓接受不了这种现状,便把李儒找了来,向他问计。 “主公想要霸下洛阳,还有几件事需要去做!首先必须除掉丁原,再而收编西园众校尉手下兵士!只要手上有了兵权,就能图谋大业。”李儒给的方法很简答,也很快捷,所以董卓稍稍思考片刻便笑道:“我有贤婿,何愁大事不成!” 听了李儒的话,董卓便开始找丁原麻烦,双方不断出现大大小小的摩擦、矛盾。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三十九章 始反击,小交锋 不提洛阳发生的一系列事故,刘氓在陇西已经开始占据主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反击羌族。 “寿成,今日我们就去羌族大营叫阵,守了这么多日城,被羌族压着打了这么多天不好受吧。”流氓笑着说道。 “主公所言不假,但城内兵士不多,出城野战对我军不益。”马腾还是有点担心人手太少。 “此事寿成不必担心,汉升所部再过两日就能到达陇西了。今日叫阵,寿成、益德、甘宁随我同去,徐晃负责守城。”刘氓说道。你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脑海中的立体图显示出来的。 “诺!”众将应道。 其实刘氓是想等黄忠等人来了以后再开始反攻的,但陇西城已经残破不堪,短时间不可能修复,刘氓可不敢再让吗羌族大举攻城,万一再被攻破城池,刘氓可没马腾那么好的运气再有人相助了。 点齐了三万骑兵,刘氓便领着麾下将士前去叫阵。 “里面的人听着,燕人张飞在此,何人敢来应战?”张飞永远是打头阵的尖刀,谁叫他嗓门大呢。 里面的羌族自然听到了张飞在外叫阵,马上就有小兵去向羌族各首领汇报。 “汉人居然敢来叫阵?哼!我们休整几日未去攻城,没想到这汉人却找上门来了。待我出去擒杀了他!”宇文首领叫道。 “慢着,想来外面的汉人应该是那汉中太守的人马了,我们不可轻敌,一齐去看看。”李文愠提醒道。 “我看你是被汉人打怕了吧,就像你那哥哥一样!”旁边一个不知名的首领讽刺道。 “你再说一句?”李文愠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哥哥的不是。 “哼!别吵了!看看你们,都是各族首领,如此吵架生事怎么了得?既然汉人叫阵来了,我们自然得去,免得落了我们的士气!”还是姜桓面子大,他一说大家都不出声了。 没让张飞等多久,营寨大门便开了,领头出来的是羌族五位首领。后面跟着众羌族骑兵。 “整日躲在城里的汉人也敢前来叫阵,谁于我拿下此汉人?”姜桓其实也不怎么看得起汉人,前几日要不是汉人有援兵,此时的陇西城就已经被攻破了。 “首领,某家愿往!”这时一黑塔大汉打马上前说道。 “好,不愧是我姜家汉子,你可速去!”姜桓说道。 “来将且报上名来,某家可不杀无名之辈!”张飞看见对面冲出来了一员将领,大声喝道。 “某家姜阑是也!你是何人?”姜阑也问道。 刘氓听着两人对话,一阵无语!马上就要死了,何必多费口舌? 果不其然,姜阑在羌族算是一等一的勇士,但和张飞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啊。张飞连胯下坐骑都没移动,只接过姜阑三招便顺势横刺,一击命中。 简单快捷的解决姜阑,张飞更嚣张起来,对着眼前不远的羌族阵营咆哮道:“张益德在此,何人再敢来战?” 羌族众人都傻眼了,平时依靠武力耀武扬威的姜阑居然走不过五回合,这汉人怎么这么厉害。 “休要张狂,看我兄弟二人前来战你!”一人打不过,可以玩群架嘛,羌族里还是有许多懂得变通的人。 张飞看着冲过来的两位壮汉,嘴角轻扬,蔑视的眼神毫不掩饰注视着对方。这样的对手根本提不起他的战意,十分无趣。 “准备冲锋吧,斗将我们没有优势的!”李文愠无奈的说道。 姜桓此时没说什么,眼睛死死盯着张飞,刚才出去的姜阑是他侄子,他现在掐死张飞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说,羌族人武艺虽然粗糙,但臂力却是十足,两人一起攻向张飞,也给张飞制造了些许麻烦,这时张飞的坐骑也开始动起来了。 两支长形重斧上下翻飞,张飞多比起来也颇为狼狈,但这是没办法的,在羌族二人没有力竭之前,他只能暂避锋芒,用巧劲化解二人攻击。 张飞的做法是明智的,这样的重斧的却是不能持久的,二十余回合过后,羌族二人动作已经慢了许多,张飞手中长矛抖动,直刺向左上方降下来的斧尖,张飞用力一刺哪是那么容易接住的,那羌人被震得手心发麻,完全抓不住武器了。 张飞乘着这个空挡,再次把长矛向前一挺做棍扫,一重击那羌人便被打下马去。张飞也不去看那被打下马的羌族,因为他知道那个倒地的羌人一时半刻是起不来了。此刻他又继续与另一位羌族缠斗起来。 少了一人干扰,张飞显得更为轻松了,短兵相接的几秒钟,张飞与那羌族近身了,看似随意的一挑,划破了羌族两条手臂,而羌人手中的长斧也跌落地下,张飞不屑的摇了摇头,拉起马缰重重一跃,在空中张飞回身刺穿了羌人喉咙(罗成的回马枪?)。而坐骑跃起的落地点正是之前落马的另一位羌族所在。 “咔!”两只马前蹄重重的踏在了羌人身上,本就受伤颇重的他哪来得及作出保护,死前苦涩的想到,如果不和哥哥一起出来抢这风头,也许就不会死了。 转眼之间自己这方已经死了三员将领,姜桓也不敢再继续斗将了,哼了一声!“全军冲锋!” 刘氓也看出了对方的打算,对着身后骑兵说道:“杀!” 几万兵士瞬间相接,没有多余的动作,刘氓麾下的兵士抽出弯刀,便砍向羌族兵士。事实证明,只要装备到位,训练够好,汉族的骑兵绝不弱于游牧民族,场上形势完全是一面倒,羌族中兵士经过了刚才两场单挑战,士气算是降到了极点,汉族骑兵不同,他们完全是渴望战斗,渴望像张飞一样有着无数荣誉。 这种交接战,刘氓并未参与,只与几百亲卫站立在后方,注视着全局动向。流氓站在远处,很明显看见对面营地似乎在调兵遣将,看来羌族是想增兵了,对着旁边的秦伟说道:“好了,鸣金收兵吧!今日就到这了。” 旁边的亲卫应了声,下达收兵命令去了。 “哼!跑的还真快!”看着汉人已经徐徐退去,姜桓那集中兵力吃掉对方的愿望只能破灭,无奈的骂了几句,也领军回了营寨。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章 羌族动,徐晃出 “今日小胜了一场,总算是为寿成出了口恶气。”回城后,刘氓笑着对众人说道。 “多谢主公!”马腾恭敬说道。 “只是今日伤亡也颇为严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妥。”刘氓皱了皱眉头,没办法,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刘氓也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办法遏制住羌族的骑兵。 底下一片武将都没了声音,他们之中虽然不缺有勇有谋之士,但要想要他们想谋士一样出谋划策还是不太现实。 “看来只能等汉升他们来了,希望连弩能够奏效。”刘氓其实还有办法解决这些羌族兵士,那就是用张角遗留下来的低级火药,但他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一部分底牌,所以才会这么惆怅。 不说刘氓这,现在的羌族大营也是十分热闹。“诸位,今日交锋我羌族骑兵还是首次失利啊。”姜桓虽然人粗鲁了些,但脑子绝对好使,他已经发现汉中骑兵要比凉州兵士强悍。 “这不是问题,想那刘氓今日肯定是派了手下精锐出战,汉人在马上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羌人。”宇文首领说话了,只是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因为容易误导人。 “宇文首领说的是,汉人今日肯定是精锐尽出了,像那持矛的将领,肯定也是汉人里最厉害的。”旁边一人附和道。 “李文愠,你觉得呢?”姜桓看了看众人,发现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还是有人没急着表态,李文愠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刘氓部下是不是都这样精锐,对我们而言并无多大困扰,刘氓这次来援全是骑兵,想来人数应该不多。我们只要消灭掉这些作战力强的兵马,陇西就可一战而取之。”李文愠想了想,说道。 不得不说,李文愠说的很对,想法很好。但他不知道的是黄忠率领的步卒已经接近陇西了,不用多久便可加入战场之中。 “说的是啊,现在我们总共还剩十二万兵马,虽然折损严重,但要战胜刘氓手下几万骑兵还是很容易的,明日便去陇西邀战,设法把刘氓手中的精锐部队消耗在城外。”姜桓说道。 第二日,姜桓清早便带着五万羌族骑兵到陇西城下叫阵。 “主公,让某家去吧!”张飞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羌族兵士一阵火大,但刘氓又下令不可主动迎战,要攻城就随他们。 “不急,为将者若都像你这般浮躁那还了得,看来平时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啊。”刘氓对张飞的脾气很是无奈。 张飞现在很多毛病都慢慢改好了,就比如说暴饮,现在张飞节制力要比历史上的张飞好多了,但他这火爆脾气却是一点没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张飞要是脾气变温顺了,那还是燕人张益德吗? “这羌族骂的太难听了,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他呢!”张飞开始动起小脑筋,希望刘氓发怒,他发怒了自己就能领军出去打杀一场了。 “这算什么,这骂人我都觉得斯文了,还没问候你女性亲属呢,二十一世纪那些泼妇骂街才叫难听,没见过世面。”刘氓心中想到。也是,古代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就算骂人也要把握分寸,这些外族也不例外。 “公明,他们在下面喊多久了?”刘氓笑着问道。 “已经三个时辰了。”徐晃答道。 “三个时辰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在外面呆那么久肯定会乏的,再过两个时辰,你与益德出去迎战,定能取胜。记住,杀退了羌兵就回城,不许追赶。”刘氓阴险的笑笑,说道。 “诺!”张飞一听等下又仗打,立马应声答道。 战斗结果显而易见,张飞等人以逸待劳,很轻松的击垮了羌族兵士,而己方折损不足五百。大胜归来的张飞自然嚷嚷着要摆酒庆贺,但刘氓一个瞪眼便把他从幻想拉回了现实,张飞只得撕咬着牛肉泄愤。 “看来刘氓是不打算与我们硬战,我们必须快速攻城了,否则粮草不够食用了。”李文愠狼狈的率着残部逃回来后,对其他首领说道几日的情况。 “这么快就没粮草了?我们不是在这几个郡县抢了许多吃食吗?”宇文首领不解的问道。 “李文愠说的没错,我们粮食是不多了,而且短时间也没有可能再取得粮草,我们必须在五日内攻下陇西。”姜桓说道。 “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县城啊,我们可以绕过这陇西郡城去其他地方嘛,反正我们只是要抢掠粮草就行。”一个首领急中生智想到了个主意。 “此计可行,但我们不能全部撤离,免得被刘氓等人知晓。宇文首领,这次由你率本部三万人去周边县城劫粮。我们在此牵制刘氓。”姜桓对着宇文化及(不愿想名字了,就用这个吧)说道。 “交给我吧,哈哈!我一定会抢来很多吃食的,你们就等着吧!”宇文化及说道。 半夜,宇文化及领着三万骑兵悄悄出了营寨,连火把都不点,就向远处行进。 刘氓躺在床上,突然起身对着外面亲卫说道:“让徐晃来这见我。”哼,哼!现在居然敢分兵劫粮,看来羌族粮食不多了啊。 刘氓怎么知道宇文化及离开的?很简单,三国志立体图上显示的,刘氓半夜睡不着就在研究这东西,现在处于战争期间,搜寻等指令还不能使用,但许多在野文臣武将刘氓都已经知道了(刘氓领地或与刘氓同盟的领地内的,例如刘焉),就等着战争结束前去招揽。 “主公深夜召唤,所为何事?”徐晃来了后,不解的问道。 “羌族粮草不足了,居然分出三万兵马出来抢粮!你现在去点齐两万骑兵,前去临潭,我料他宇文化及必去此处。你或伏兵或守城皆可,只须注意不要被羌人取得一粒粮食即可,若是擒下宇文化及,便是大功一件。”刘氓说道。 “诺!”徐晃虽然疑虑羌族是否会去临潭,但也没多问,这就是他的性格,多做事话少说。 “速去!回来了我给你接风!”刘氓拍了拍徐晃说道。 徐晃徐步推出,向兵营走去。 其实选徐晃去伏击刘氓也是深思过了的,虽说流氓现在手下众人基本上都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但刘氓知道徐晃心中其实一直想要个表现的机会,因为他自认不比张飞、黄忠等人差,但由于资历问题一直都被几人压一头,这对于骄傲的武将来说是不允许的。 刘氓也不想一直抑制手下将领的发展,所以就把这次机会给了他,刘氓也很期待徐晃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一章 黄忠至,伏兵计 不提徐晃带着兵马远走临潭,羌族为了掩饰宇文化及领兵外出的事实,接连两日都奋力攻城。 若是几日前羌族也这样硬攻刘氓或许会担忧,但现在刘氓是不再担心羌族有什么作为了,连续几日抢修城池,虽然看上去还是比较残破,但破损处都进行了加固,现在的陇西就算黄忠不来也能坚持个十天半月了。 “主公,公明被派出去了?”打了一天的仗,张飞都没看见徐晃,便向刘氓问道。 “他另有任务,被我派出去了。”刘氓一头黑线,其他人都知道了的事就他反应最慢了,这算是后知后觉吗? “我还以为公明病了躺屋里了呢,害的某家担心一阵!”张飞倒是直爽,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 刘氓微笑不语,手下相处如此融洽的确是他这个主公的福气,若是自己手下众人也像袁绍那一样整日只知道争吵,刘氓想想就觉得可怕。 其实刘氓还是太高看自己手下这帮人了,像黄忠、张飞、甘宁哪个是好脾气的人?若是没本事,他们绝对不会搭理你。好在刘氓现在手下众将都是能拿得出台面的,黄张等人也认可其他人的实力,要不刘氓这肯定比袁绍那要热闹不止一倍。 “宇文化及已经出去两天了,应该劫掠不少粮食了吧,现在我们所有人可都等着他手里的吃食救命呢!”又是一天攻城结束,羌族众首领习惯的聚在一起。 “应该快了,想这陇西郡内县城颇多,最近的临潭也不过一日半便可到达,顺利的话宇文首领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姜桓憧憬道。 希望与现实总是相反的,就比如说现在的宇文化及,他就已经身处重围了。暂不提他,经过这么多天的日夜兼程,黄忠总算是到达了陇西狄道城(陇西郡城)。 “汉升总算是来咯!”刘氓现在是十分高兴,黄忠来了他悬着的心也完全放了下来,现在只要徐晃那结束归来,就能对羌族发动最后的进攻了。 “某将来迟,请主公责罚!”黄忠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 “汉升何来迟到一说,来的正是时候嘛!”刘氓扶起黄忠,笑着说道。 “是啊,这哪里来迟!整天行军我这身子都散架咯!”郭嘉是毫不客气的说道,说完还毫无形象躺在地上! “你啊!还不赶快起来!躺在地上也不嫌丢人!”刘氓一直把郭嘉当自己弟弟,随便说几句也就让他继续胡闹。 把众人领进议事厅,刘氓简单的诉说了现在两族战斗的经过以及战果,然后把头看向手下第一谋士:戏志才戏先生(郭嘉才多点大,暂时没他什么事)。 戏志才先是沉思片刻,抬头对刘氓说道:“主公是想击退羌族便可,还是要?” “自然是整个羌族!这么多年来我大汉任凭这些外族予给予求,也该向他们讨回来了。”刘氓坚毅的说道。 “主公,现在整个羌族不过百万人,这次出动整整三十万,若是能在此地全歼,主公所想或许可成!”戏志才并不是那种迂腐书生,他只会为刘氓考虑。 “军师所言非虚,有何计教我?”刘氓问向戏志才,虽然他自己已经有了定计,但问问其他人还是没错的。 “想必主公已有定计,忠就不卖弄了。”戏志才淡淡答道。 “但说无妨!”刘氓说道。 “那忠就试言一二了,主公所思应该是在徐晃处,若是徐晃能生擒宇文化及,拿下整个羌族便为易事尔。”戏志才眼光还是很毒的,才这么短时间就发现了问题关键所在。 “军师果真大才,与某(ˇˍˇ)想某想一处去了。”刘氓笑着说道。 “这宇文化及会投靠我们吗?会安安分分的听我们摆布?”郭嘉也是很牛的,这个计划关键之处被他一语道破。 “奉孝还是年轻了,宇文化及肯定会答应的,不答应我也会让他答应!”刘氓微笑的说道,但说最后一句时大家都看见了刘氓眼中的厉芒。 既然宇文化及要成为这次攻伐的不可或缺的棋子,我们目光自然要转向他这里,只是现在他的处境十分不妙。 “宇文化及,某家在数三声,若是再不投降某家可就要纵火烧谷了!”正是徐晃的声音。 原来这宇文化及为了躲避汉军探子的搜查,特地寻偏远小路行进,一路上也十分顺利,宇文化及也十分得意,心中正盘算着抢掠粮食的时候再多抢几个汉人婆娘回去。 正当他行进至这个山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中埋伏了。两边出口完全被堵住,山谷四周全是汉人兵士,手持弓箭对着他们。 一开始宇文化及还有心反抗,准备向两边突围,但随着四周滚下的巨石、横木越来越多,羌族人胆寒了,不再向前冲,而是把死去的尸体堆积起来修成了简易堡垒,使得徐晃无从下手,这才有了刚才的对话。 宇文化及此时也在天人交战着,身为羌族首领,他若是降了汉人,以后怎么在羌族中立足?如是不降,今日恐怕就要身殒了。 “宇文化及,你若是降了我家主公,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你不想取代姜桓吗?”徐晃说道。其实徐晃不喜欢和人磨叽,只是刘氓说过擒下宇文化及算立大功,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说降他的话肯定只能带回死尸的,所以徐晃不得不在这多费口舌。 “将军此言当真?”宇文化及一听,眼睛闪烁着一种名为欲望的神色。 “某可以说假话,但某家主公却不曾说过谎言,某家主公岂会骗你!”徐晃玩起了文字游戏,的确,刘氓是不说什么假话,但刘氓也没告诉徐晃能扶持他做羌族老大。 “让我再思量思量!”宇文化及很矛盾,他现在算是知道羌族根本不是刘氓的对手,若是刘氓真的能扶持他做大首领,那……若是刘氓说话不算数怎么办?宇文化及还是顾虑着。 “哪有时间给你思量,你若不降,某家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徐晃发狠话了。 “既如此,某便降了!都把武器放下!”宇文化及无奈低头,说道。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不错!”徐晃现在是立了大功,心情很好,看宇文化及也顺眼许多了。 “谢将军赞誉,若见了汉中太守,也请将军美言几句。”宇文化及很会打蛇上棍,对着徐晃说道。 “要称呼主公!知道吗?”徐晃严肃的说道。 “是,是。主公,等到主公处还请将军担待一番。”宇文化及连忙说道。 “到时主公自有主张,我等不可乱想。”徐晃说道。 “是,是。宇文化及知道了。”宇文很是悲哀的说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二章 氓定计,董与丁 “见过太守!”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刘氓,宇文化及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拜见说道。 “你就是宇文化及?”刘氓笑着看说道。 “在下便是。”宇文化及说道。 “你真心想投靠我?”刘氓邪笑的问道。 “宇文化及拜见主公!”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宇文化及很及时的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孺子可教,你要投靠与我还是缺了点东西的,就比如说晋升之资。”刘氓不急不慌的说着。 “主公吩咐,宇文莫敢不从!”宇文化及立马表露忠心。 “若是你能办成此事,那今后羌族我便可托付与你。到时我们见面也得称呼你为羌族大首领了。”刘氓笑道。 “主公莫要笑话宇文了,宇文定不负主公所托。”宇文化及听了刘氓的话,兴奋的不行,勉强压下心头的喜悦恭敬对刘氓拜谢道。 “你下去吧,接下来的事徐晃会安排,你只需按照他说的做就行。记住,别玩什么花样,你玩不起。”刘氓对这种御下手段也算是驾轻就熟了,用起来一点也不别扭。 “卑职告退!”宇文化及徐徐退出刘氓所在屋内。 “徐将军,主公有何安排?”宇文化及来到徐晃军营,向徐晃报道并问道。 “安排?自然是你把粮食押运回羌族大营。”徐晃意味深长的说道。 “将军说笑了,宇文已经转投主公帐下,怎可再去助那姜桓,送粮饷与他。”宇文化及以为这是徐晃的试探,小心翼翼的说道。 “非也,主公行事天马行空非我等能够猜测,送粮确实是主公的吩咐,没看见你的大军根本没进城还在那山谷不远处吗。”徐晃说道。 宇文化及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刘氓的心思,只得苦笑,看来主公心思确实不是自己能明白的。宇文化及现在对刘氓的畏惧就更甚从前了。 徐晃只说了一半,这粮饷自然是要送的,而且还不能小气咯,要大送特松。只不过里面被加了料,这是不能告诉宇文化及的。说到底刘氓还是不能信任这个羌族首领,有一句话不是很出名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要瞎想,现在就随某去装粮,前往羌族营寨!这次某家也会随行,你可不要在某家面前玩些许花招。”徐晃说完就转身离开,鸟都不鸟他。对于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羌族,徐晃懒得和他多说。 “诺!”既然已经投靠刘氓了,自然不可能再去反水,宇文化及很自觉的跟在徐晃身后。 八千多石粮食很快就装好了。徐晃也吩咐好了宇文化及待会回去的说辞,两万余人的大部队就这样开动起来。 “语文老弟,你可真行!这么多粮食这么几日就抢了过来,这次可要算你大功一件咯。姜桓看着长长地车队,笑着对身边的宇文化及说道。 “还是托诸位洪福,小弟才能抢掠如此多的粮食。”宇文化及难得的谦卑说道。 “不知这么多粮草,宇文首领是如何掠夺到的?”一旁的李文愠隐隐感觉到此事的蹊跷,问向宇文化及。 “李文愠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奋战多时从临潭县城抢掠来的。”宇文化及不敢对别人叫嚣,但对着势力单薄的李文愠,他还是很狂的。 “宇文首领不要动怒,愠只是奇怪一个小小的临潭怎会有如此多的存粮?”李文愠说道,他的猜测是有道理的,若是中原或是荆襄之地,一县有这么多粮食不足为奇,但这是凉州,还是比较穷的西凉,怎么会有这么多吃食? “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从汉中运来的粮饷,是刘氓的粮饷。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去临潭劫粮,这批粮食才到临潭便被某尽数截下来,为此某家可是损失了近八千儿郎的。”宇文化及说的都是徐晃交代给他的说辞,就是用来对付这些不怎么相信的羌族首领。 “李首领多虑了,宇文首领为我羌族掳掠如此多的粮食,怎可对他起疑?现在有了这么多粮食,我看刘氓还怎么在陇西守下去。”姜桓笑着说道,“吩咐下去,几日大家把余粮(羌族自己还剩下的粮食)都煮了,饱食一顿,明日我们便竭力攻城!” 粮食不多,为了保险起见,羌族众兵士这几天都是半饱的。现在粮食来了,而且吃一个月还足足有余,所以姜桓也不吝啬,吩咐下去,大家吃好喝好。 李文愠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但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也只能作罢,摆摆手出了姜桓大帐。其他几人也都退了出去。 “将军,今日我可都照着你的吩咐说了。”回到自己帐内,宇文化及对着徐晃说道。 “那些首领没有起疑?”徐晃问道。 “除了李文愠,其他的首领并没有疑心。”宇文化及答道。 “李文愠?何许人也?”徐晃问道。 “是李文侯的弟弟,自从李文侯死后,他便接替了他哥哥首领的位置。”宇文化及说道。 “无妨,凉他也无法看出主公用意。”徐晃摆摆手,示意这事无碍。 “那我等有何作为?”宇文化及现在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在这里他会很惶恐。 “等!”徐晃说道。 “等?为何?”宇文化及不死心的问道。 “无须多问,你只管按主公吩咐的去做,无需知道原因。”徐晃被他说烦了,大声喝道。 第二天,刘氓和羌族再次交锋。羌族由于许久都未大举进攻了,攻城器械也是赶做出来了不少。看上去气势宏博。 与凉州相比,洛阳的战争就显得沉闷许多,连续几日,董卓遵从李儒所说树上开花之计,使得洛阳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这董卓怎么有这么多兵马?他集结这么多兵马想要干嘛?这是洛阳士族最想弄清楚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了,董卓狼子野心,必须先除之以绝后患。”丁原在自己的临时住处,自言自语着。 想起刚才在董府宴会时董卓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丁原就一阵揪心,若不是义子挺身护住,也许自己现在就没命了吧。明日与董卓一战,不知是否能赢啊!想到此处,丁原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义子:吕布。也许奉先能敌得过董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三章 吕奉先,杀丁原 洛阳城外十里,董卓与丁原两军对垒。“丁建阳,今日一战,某家可是有言在先,谁输了谁就退出洛阳。”董卓还真是嚣张,似乎天老大他老二一样。 “董仲颖,修要猖狂!”丁原嘴上功夫只能说很一般,骂人没什么新意。 “左右,谁与某家拿下此獠?”董卓对着旁边诸将说道。 “末将愿往!”这时,一个人说话了。 “好,整修,就以你为头阵。”董卓看到是跟随自己许久的杨定,也就答应了。 看见对面冲出了位将领,丁原也是对身边问道:“何人去迎战?”说是说,但眼睛却是看向吕布。 吕布自然知道丁原心思,但高傲的他对这种小虾米根本不愿动武,无奈只得转过身就当没看见。 “末将请战!”不知道从哪蹦出的路人甲对着丁原说道。 “好,不愧是我并州好男儿!准了!”丁原很高兴,手下还是有人很听话的嘛。 两人都属于边角角色,打斗自然十分无趣,相斗了近三十回合,兵器相碰声寥寥数次,看的吕布等人都要瞌睡了。 “某家华雄!谁人敢来一战?”董卓看不下去了,对着华雄使个眼色,让他出场解决战斗。华雄一出手,那就是见血收刀,路人甲人头落地。 “这?如何是好?奉先?可去迎敌!”丁原显然被华雄的手段吓到了,连忙对吕布叫道。 “义父休慌,孩儿去去就来!”吕布摇摇脑袋,对着丁原说道。说完便打马上前。 “某乃吕布!”吕布上场之后,眼神就变的犀利起来,让人感到与其对视都会使眼睛产生疼痛。 华雄自然知道吕布,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在前日宴会上呲目瞪眼震慑住了全场。他全身都散发着野兽气息,根本不像是人类。 “杀!”为了提高士气,也是给自己打气,华雄吼叫着冲向了吕布。 “哼!雕虫小技!”吕布轻蔑的看了看华雄,不屑的笑了笑。 吕布不愧是三国第一大BOSS,单凭个人武力,三国无人能出其右,就算是刘氓手下正值壮年的黄忠也很难说,若是不用出看家绝技弓术,似乎也没有取胜的可能,但吕布的弓箭造诣也是不低,所以说壮年的黄忠也不一定就能敌得过吕布啊。 华雄没过十来招,便露出败象,这还是吕布未用全力的情况。董卓看到吕布如此骁勇,心中很是嫉妒丁原怎么会有如此虎将护身,但不敢多想,立马派出李傕、郭汜二人救助华雄。 吕布看着董卓阵营又冲出两人,便不急着对华雄下杀手,他在等,等两个来救援的到了,他可以以一敌三。 吕布以一敌三,是很正常的,演义中也出现三英战吕布的戏码,何况现在还不是三英。所以吕布打的很开心,自从被丁原收做义子后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丁原手下也没有这样多的武将能够与他过招。 董卓看见吕布一人便敌住自己三员大将,十分震惊,看来斗将是不能取胜了,那就斗兵好了。 “下令,冲杀过去!”董卓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一时间几万铁骑呼啸着向吕布等人所在位置冲来。 “哼!”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河东兵士,吕布虽说勇猛,但也不是没脑,挥着方天画戟把三人武器扫开,举起手中兵器,吼道:“并州狼骑,有我无敌!(编的)杀!” “并州狼骑,有我无敌!”如果说董卓麾下骑兵气势如潮水,那吕布调教出来的狼骑,气势就如同海啸。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啊。 狼是具有极强侵略性的动物,并州狼骑就像是一大群野狼,而董卓麾下骑兵只是他们的猎物。 败了,董卓很快的就败了,自己带出了三万骑兵,但还是败了,董卓很无耻的对着周身的武将说:“快护着某家回城,快!”根本没想到开始时是谁说的输了就离开洛阳。 丁原赢了,但他心情并无好,因为他觉得吕布有点控制不住了,他不喜欢这种不听话的手下,他也没当吕布是他儿子,认他做义子只不过是一种拉拢的形式。 所以吕布感到很奇怪,他打赢了董卓,但丁原并没给他好脸色,只是点了点头就回了兵营。吕布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 “混账,都是一群饭桶!某要你等何用?”董卓一回到洛阳自家府邸,就开始大发雷霆。 “主公息怒,这只是一次失利,各位将军以后不会再让主公如此失望了吧。”李儒也只能劝慰道。 “贤婿有所不知啊,那吕布着实骁勇,有此人在丁建阳身边,某家寝食难安啊。”董卓说道。 “主公,若是吕布,在下或许有计。”这是一个声音传到董卓耳边。 “哦?肃有何定计?”董卓闻声问道。 “主公,肃与奉先乃是同乡,若有重利,肃定可说降吕布。”李肃说道。 “快快道来。”董卓现在兴奋了,要是把吕布招了来,那天下还有何人敢拦他?就算是刘氓也不行,当然,这只是董卓一人的空想而已。 “在下听闻主公有匹千里马,名曰:赤兔。若是以此马许之,吕布一定欣然接受,肯定会归降主公!”李肃说道。 “赤兔?”听到李肃说要拿这宝贝,董卓还是有点不舍。 “主公,吕布身为当世骁将,能让他动心的不外乎宝马,武器。如今吕布已经有了方天画戟,若是主公肯赐予他赤兔,他定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主公。”李肃又接着夸口,没办法,在董卓说下也有好几年了,但一直没有表现得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然要好好把握。 “贤婿,你觉得如何?”董卓暂时来说还是最信任李儒,也最听李儒的话。 “儒认为或可一试。”李儒也觉得可行,但没把话说满,只是说可以试试,这便是聪明人的智慧。 “那这是就交给李肃你来办了,赤兔可以给,但人一定要给我找来,知道吗?”董卓说道。 “诺!”李肃高兴的说道。 第二天,李肃便去找吕布,两人见面不免寒暄一番。 “李兄此来何为?”吕布问向李肃。 “带你去见一个宝贝!走!”李肃对着吕布说道。二人就这样走到了一处空旷草地,草地上有一马,自然是赤兔。 “莫非李兄带布来是为了观赏此良驹。”看着身前的赤兔,饶是吕布眼光极高,也不得不赞叹。 “奉先喜欢吗?”李肃问道。 “喜欢,自然是喜欢。”吕布回答道。 “呵呵,这是我家主公的,现在可是要送人咯。”李肃打趣道。 “此良驹你家主公舍得相送?”吕布疑问道,但眼光还是看着赤兔,并没转身。 “这可是我家主公送与奉先的。”李肃笑着说道。 “送给我?为何?”吕布反应过来了,转身问道。 “奉先,你在丁原麾下日子并不顺畅吧?”李肃问道。 “不饶李兄关心,这是布之私事。”吕布知道李肃肯定有什么想法了,说道。 “奉先拜丁原为义父,可那丁原却不拿奉先当义子啊!奉先在他帐下立功无数,现如今还是主簿身份,为何?奉先不会不知道吧。”李肃慢慢的诱导着吕布。 吕布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奉先,丁建阳为何不用你,只给你个闲职,还不是怕你功劳太高,所以他根本不给你出头的机会,你在丁原麾下为将还有意思吗?”李肃继续说道。 “李兄你是何意?”吕布问道。 “我家主公现在可是整日念叨着奉先你呢,说是来说降的,投靠我家主公吧。”李肃说道。 “此事休要再提,万万不可。义父待我不薄,我不能弃之。”吕布摇头说道。 “丁建阳如此行径还说待你不薄?奉先,你也看见了,丁原他根本就不待见你!你若是在我家主公麾下,此时恐怕已经是将军衔位了。我家主公听闻你没有好的坐骑,连自己珍藏的宝马都拿出来送与你,这之中的情分是丁原可比的?”李肃依旧说道。 吕布看着眼前的赤兔,眼神捉摸不定!是啊,丁原最近看着自己的脸色越来越差,自己为何还要在他麾下卖命,何不投靠董河东,省的在这受他鸟气。 “罢了,我这就去向义父告别,与你同去董府。”吕布哀叹一声,说道。 “不可,奉先,你只需如此如此即可。”李肃对着吕布而与一番。 吕布听完,神情显得十分犹豫,但立刻又恢复原有神态,自言自语道:“丁建阳,是你现对不起我吕布,现在休怪我无情。” 吕布对丁原动了杀心。 事情发展很顺利,吕布成功的在丁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接着完全接收并州军士,与李肃一齐进了洛阳董府。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四章 巴豆功,袭羌族 丁原死的消息流氓瞬间就知道了,但他也只能被动接受。他现在发现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带给他的除了便利之外还有许多压力。 丁原一死,三国志便发出了丁原彻底退出汉末诸侯征伐历史舞台的消息,刘氓现在觉得,如果没有这三国志系统,现在他也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是的,刘氓现在还是很许多困扰,历史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什么,丁原还是死了,忠心于汉室的臣子又少了一位,而董卓马上就要达到自己事业的最高峰,这些刘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力改变。 就在刘氓叹气的时候,郭嘉走了上前,问道:“氓哥有什么心事?”私下里,郭嘉并不称呼刘氓为主公。在汉末,也就他能做到如此洒脱。 “奉孝来了。”刘氓没说什么,而是看着傍晚的霞光出神。 “最近几日总看见氓哥眉头紧锁,莫非有什么心事?羌族现在已经是樯橹之末,还担心什么?”郭嘉不解的问道。 “丁原死了!”刘氓没多说,因为郭嘉听得懂。 郭嘉听到这消息,眉头也是一紧,随后骇然说道:“董卓是想行王莽之事?”似是问刘氓,也是自问。 “王莽?董卓倒没这胆量!但在洛阳作威作福他是有这本事的。”刘氓无奈说道。 刘氓想到董卓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动作,就十分不舒坦,或许刘辩那皇位是坐不了多久的。刘氓来到汉末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完全继承了刘焉所说的汉室宗亲的骄傲,也完全融入了大汉的生活。 刘宏在世时虽然昏庸,但他对刘氓十分不错,刘氓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这个恩情他会记着,只是平时刘氓忙于自己的算计加上洛阳一直无事,所以这种感恩之心被深埋在心底,但现在刘宏的两个儿子将被董卓玩弄于股掌之间,刘氓很不舒服。 “董卓就算除去了丁原,想必也损失颇多,洛阳他不一定稳的住。”郭嘉只能理性的分析,他没有多少洛阳的情报。 “错了,丁原被自己义子吕布杀了,那吕布带着丁原手下并州军士投向了董卓。”刘氓恨恨的说道。 “这,如此一来天子危矣。”郭嘉一听惊叫道。 “奉孝,你看这天边云霞,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啊。”刘氓似乎不想再谈这事,岔开话题。 “氓哥。”郭嘉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坚定的看着刘氓,不论刘氓做什么,他都会跟着走下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明到来之前,必定会有黑暗笼罩大地。”刘氓虽说一直在准备着,在为以后诸侯征伐准备着但他还是很反感自家内战,这也是他不停扩大地盘,到处放暗棋、伏兵的原因,例如从前的马腾,以后的张燕。 “主公,徐晃已经来报,今日羌族埋锅造饭所用之粮都是从我们这运出去的‘加工’粮草,夜晚是奇袭的好机会。”戏志才找了许多地方,才在这不起眼的土坡看到刘氓。 “好,破敌之日到了,吩咐下去,立即埋锅造饭,再让兵士们好好休息,夜晚再去袭营。”刘氓高兴的说道。这次羌族来袭,双方耗时耗力太多,是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诺!”戏志才得到了指令,也不在这打扰刘氓,徐徐退下。 “陇西今日能解决,金城也不需要多少时日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军汉中。”刘氓笑着说道。 “氓哥,那庞德倒是有几分能耐,以三万兵士守那小小金城,居然也能把十万羌族拖入僵局并摧其心智,是员不可多得的将才。”虽然战争导致消息传递不太方便,但陇西和金城还是一直保持着情报联系,郭嘉自然知道金城状况。 “庞令明的确有将帅之资,以前还担心他领兵太过重于个人勇武,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刘氓对庞德的战绩也是十分欣赏,当时他初来陇西时,还在担心金城是不是会被攻破,自己要如何救援,没想到庞德仅凭一己之力就稳住了金城。 夜晚羌族大营,徐晃与宇文化及在大帐之内交谈着。“今晚就是你向主公表露忠心的时候,你可不要辜负主公厚望。”徐晃说道。 “宇文知道的,宇文知道的。”宇文化及现在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就在刚才,徐晃才告诉他那批运来的粮草里面夹杂着大量巴豆。他现在算是了解到刘氓的阴险,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念头。 巴豆这东西是刘氓千辛万苦弄到的,为了这个东西,刘氓特意在汉中划出了好几亩地来种植。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羌族成了第一个试验品。 半夜三更,依旧是刘氓带着几员虎将作为先锋,静悄悄的靠近羌族大营,但没靠近羌族营寨,刘氓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恶臭。而且羌营已经炸营了。 “好机会,冲!”刘氓也不废话,手中长枪一指,领着众骑兵冲进了羌营。 还好刘氓来时有准备,让手下军士自己制成了简易口罩,在这种恶臭的环境下战斗,不带口罩根本就行不通,马都被熏晕了。 “主公,主公!”刘氓已经在羌营冲杀了一个来回,这才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却是徐晃。 “公明,在羌营还好吧。”刘氓看着周围已经没有多少反击力量,也就打马向徐晃出走去,边走边笑道。 “这差事还真是。”徐晃一阵苦笑。 “先破了这羌族再说,羌族的那些首领呢?”刘氓很好奇,问向徐晃。 “都已经被某家擒住了,在宇文化及帐内。”徐晃笑着说道。 “好,这次算你头功!”刘氓很高兴,怪不得这些羌族没组织起什么有效反击,原来头头都被抓起来了。 随着刘氓把姜桓、李文愠等羌族首领押解出来,羌族剩下还能咬牙战斗的兵士也放下了手中武器,蹲地上等待被俘(顺便出恭?)。 一场胜利,刘氓成功的击败了羌族十几万剩余大军,俘虏了羌族四大部族首领(宇文化及投降了)以及麾下军士、马匹。 刘氓看着满地狼藉的场面,根本没下打扫战场的命令,只是缴了羌族的器械,然后把整个营寨围了起来,带着几个重要俘虏就回了陇西。 “公明啊,把今日状况说说,你是如何俘虏这几位首领的。”回到太守府后,刘氓笑着说道。 “禀主公,昨夜(虽然战斗简单,但也花了好几个时辰,天已经大亮咯)羌族各首领用过晚饭,觉得身体不适,地下军士也都有异状,便找宇文化及理论,被某家事先伏兵困住才擒拿下来。”徐晃虽然想保持严肃,但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出来,无奈只得长话短说。 “诸位首领,今日败在某手下,有何话说?”刘氓笑着问道。 “阴谋诡计,你们汉人只会阴谋诡计。”姜桓不服气的叫道。 “若不是宇文化及贪生怕死,我等如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哼!”李文愠说道。 “兵者,诡道也!罢了,我与你们这些只知道烧杀抢掠的羌人没什么好说的,待我破了金城外的剩余羌人,就拿你们祭天。”刘氓想着这些外族对汉人的所作所为,也是气急。 “主公,何时进军金城啊?今日太不过瘾了。”张飞一听刘氓说的话,就开始嚷嚷起来。 “没你什么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守城!这次就黄忠与甘宁前去。”刘氓又把二人叫来耳语一番,二人听完后恭敬退了下去。 不让张飞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姜夔已经被庞德赶出了金城地界,正狼狈的向陇西赶来,似乎想要投奔姜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五章 文和谋,再破羌 时间回到两日前,金城!“文和先生果真大才,这几日羌族在我部袭扰下根本无力攻城!这几日守城甚是轻松!”庞德笑着说道。 “此乃小计尔,对付羌族或许可成,若是对方有智谋之士,此计易破。”贾诩没有什么高兴表情,这种状况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无论如何,庞德都要向金城众人与主公拜谢先生。”庞德又一次对贾诩作揖道。 “将军,羌族兵士已疲,何不乘早破敌?”贾诩看庞德勤勤恳恳,对自己也恭敬有加,忍不住再次提点他一下。本来按照贾诩的想法只是为庞德维持这种僵持局面,妹妹想过为他出谋破敌。 “不瞒先生,现在能与羌族僵持,等待主公来援已是不易,何谈破敌?”庞德被贾诩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把对方吃掉,他来金城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现在金城已经得保,他自然是稳妥的等待刘氓援军到来为妙,探报来消息,主公可是赢了数仗了,想必援助金城的部队也快到了。 “将军难道不知,这几日羌族更本就没有好好休息,已是人困马乏。此时若是不杀败姜夔,更待何时?”贾诩说道。 “先生有何计教某?”庞德听到贾诩这么肯定的说,知道他有了破敌之策,急忙问道。 “战事进行至今何须计谋?这几日将军夜晚每隔两个时辰便制造敌袭假象,羌族已经渐渐习惯。若是今晚发动奇袭,正可奏效。羌族几乎一战可定!”贾诩说道。 “此法甚妙,此法甚妙!”庞德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激动的跳了起来握拳叹道。 “呵呵!”贾诩看着眼前激动的庞德,嘴角轻笑两声,表示自己对他的满意。在贾诩看来,为将者,需听的进人言,这是很重要的。 “先生,某家便不多做打搅,就此告辞。”庞德急忙对着贾诩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 贾诩摇了摇头,继续假寐起来。 庞德把自己副手杜昊与李渠找了来,仔细吩咐下去,然后回到自己房内养精蓄锐,准备给羌族最后一击。 “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寅时三刻,杜昊与庞德都已经做好准备,李渠向二人汇报道。 “今日骚扰时,羌营可有异动?”庞德问道。 “现在羌族都习惯我们半夜去骚扰他们了,羌营根本没有什么动静了。”李渠笑着说道。 “好,点齐人马,随某家去羌营耍耍!”庞德笑道。 “诺!”二人应道,也立即上马。 “首领,这汉人太可恶了!每天晚上吵个不停,您听,又来了。”羌族大营,姜夔副将对着他抱怨道。 “别吵了,那庞德愿闹就让那闹,养好精神明日好攻城!”姜夔说道。其实他也被烦得不行了,若不是白天他能休息片刻,估计他已经崩溃了。 “我们静待片刻,就顺势杀入!奇袭不是第一次了,都明白该怎么做吧。”庞德说道。 “明白!”杜昊与其他几员校尉都点头应是。 过了片刻,羌族营寨再次安静起来,里面的众羌人似乎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呸!我们是东方人怎能信死神,应该是小黑小白的勾魂锁链已经在缓缓靠近。 庞德做了进攻的手势,手下众骑兵迅速的分散开来冲了进去,这羌族大营对庞德麾下军士来说等于是不设防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一时间杀声四起,羌族刚从惊吓中解脱出来又面临更大的危机。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姜夔刚刚入梦,便被一阵阵惊叫声吓的弹了起来。 副将看上去精神十分的萎靡,撑着随时都会闭上的眼皮说道:“首领,汉人又偷袭来了,已经被攻进来了,底下士卒根本守不住!” “怎会如此?他庞德不过两万兵马,我却有五万余士卒,怎会奈何不得?”姜夔骂道。 “首领,连番被汉人骚扰,兵士都疲惫不堪,都不曾想到今日汉人会突然发动袭击。”副将只能这样解释。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姜夔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不如我们撤吧,撤向陇西,那还有我们羌族几十万大军,只要我们会和一定能杀破汉人的。”副将建议到。现在他根本不想什么杀退汉人,只想劝说姜夔退兵,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命。 “好,好,我们这就退兵,快!”姜夔急忙说道,现在他也是只想保命了。 两人翻身上马,带着所剩不多还有战力的两万余兵士急急忙忙的逃出了营寨,向陇西方向逃去。 “哈哈,今日令明获如此功劳都有赖先生指点,令明多谢了。”回到城中,把一切杂事交给手下去处理,庞德十分兴奋的跑到了贾诩住处,向他报喜。 “文和在此恭喜将军了。”贾诩微笑说道。 “同喜同喜。”庞德说道。 “将军可把今日袭营经过与文和说说。”贾诩向庞德说道。 “是这样的……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庞德才勉强把事情说完。 “按将军说法,那姜夔率领两万余众逃向了陇西?”贾诩轻声问道。 “是的。”庞德点点头。 “将军何不乘胜追之?”贾诩笑着问道。 “不是某家不追,是在麾下兵士也是疲惫不堪,某家怎么忍心?”庞德低沉说道。 “将军却是疼惜麾下兵士。”贾诩听了庞德的话,眼睛亮光一闪而过,为将者能体恤部下,很不容易。 的确,在古代,许多将领都不拿麾下兵士当人看,为了功劳,就算是牺牲所有兵士都毫不犹豫。像庞德这样的将领确实不可多得,难怪贾诩也会屡次出言相助。 “将军可曾想过何时离开金城?”贾诩问道。 旁的一听,顿时有点愣神,是啊,自己就快要离开这片土地了。这几个月下来,使得庞德对这里十分眷恋,这是他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领兵,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压力,他的成功,有着金城众人对他的支持。 眼中泛着泪光,庞德说道:“主公来令那天,或许就是令明离开之日了。” “将军可能带上文和,文和也想见见将军口中的主公。”贾诩笑着说道。 “没问题的,先生随着某件便是,到时某家自会向主公举荐先生。”庞德说道,就算贾诩不说,庞德也不打算让他离开了,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向主公举荐才是。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六章 战终结,宴宾客 “汉升,那姜夔真的会如主公所说从金城败退而来,还会经过夏河中游?”甘宁对刘氓临行前的吩咐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主公有命,我等何须多做他想,若是姜夔真的从金城败退下来,就必须渡过夏河。是不是中游,某家也不好说。”黄忠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等该如何行事?若是我那原班弟兄在,也没有这许多烦恼。”甘宁现在想起了刚出道时就跟着他拼死拼活的水鬼兄弟。 “无妨,我等就在夏河中上游埋伏,我想那姜夔一定急着与姜桓等人会合,必不会走远路,这夏河中游确实最有可能!”黄忠还是识地理的。 “汉升,河边设伏这一次不一定能尽全功,夏河狭长,但从对岸过河却十分容易。”甘宁不愧是跟长江打交道的人,一眼能看出很多事。 “此事某家也知道,但除了河边设伏地形有益外,其余都是一片平原,却是无处藏兵。”黄忠无奈说道。 “今夜某家带五百会水的兄弟先过河,把对岸船伐都征调一边,逼迫羌人自行做木筏过河,如此或可擒下贼首。”甘宁说道。 “此计甚妙,但不可尽数征调,还需留下部分,免得羌族起疑。”黄忠补充了几句,也同意甘宁的做法。 这也算是黄忠等人急行军,比姜夔逃命的速度还快上许多,夏河又离陇西郡城更近,所以甘宁才有充裕的时间来布置一切。 甘宁带着五百兵士过了对岸,虽说西凉荒芜,但靠水吃水的渔家还是有不少,甘宁一直忙到天亮才让手下把大部分船都开向四处,一来不给姜夔抢夺船只的机会,二来也能在夏河周围巡视,注视着姜夔会从哪出现。 黄忠一直等了一天,第二天夜晚才有探报传来消息姜夔的逃命大军已经来到夏河中上游部位。黄忠、甘宁相视一笑,巨大的渔网已经撒开,就等姜夔往里钻了。 “首领,这附近渔船甚少,只找到了近十只小舟。”副将苦涩的说道,说是小舟都抬举了,只能坐下两人的木舟比木筏还不如。 “不能再拖了,传令下去,砍树做木筏,明日必须过河。”姜夔不敢在这地方多待,谁知道庞德有没有追来。 副将也不多说,马上把命令吩咐下去。 甘宁在不远处的渔船上,看着岸边那些羌族兵士在小树林里拼命干活,觉得好笑。他花费那么大阵仗就为了对付这些虾兵蟹将?不说埋伏了,正对面冲击也不是自家兵卒的对手。 “看来我们真高估了这些羌族兵士。”听了甘宁的汇报,黄忠也是一阵好笑,本来觉得两万余羌族骑兵算是比较难啃的碴,没想到居然碰上这样的货色。 “等着吧,只要一轮火攻,这些羌族兵士就会喊着投降。”甘宁笑着打趣道。 忙了一整晚,勉勉强强总算凑齐了所有大军过河所用木筏,姜夔根本不等众人休息,便下令过河。现在还是春季,早晨的夏河两岸有着薄薄的雾气,姜夔根本不知道对岸正有一万五千弓弩手正等待着自己。 大雾遮挡住了姜夔的视线,但挡不住黄忠、甘宁这样的将领,夏河周围到处都是甘宁布置的眼线,姜夔脚一离地,甘宁便知道了。 黄忠在岸边等待着甘宁的信号,而甘宁则是干回了老本行,领着几千算是会点水战的兵士静静的在上游潜伏着,盯着姜夔部的一举一动。 “传令给黄将军,可以开始了。”甘宁看着羌族半数人都已经下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传令兵应了声马上对着四周打旗语,就这样,不过两三分钟,黄忠就知晓了。 “听某家号令,放!”一声巨吼,数万支火箭射向夏河,不需要瞄准,因为两万人过河使得河面十分密集,不怕射不到人,只要射程拿捏恰当就好。 “首领,敌袭,敌袭!”姜夔身边的副将惊恐的看着从雾中射出的利箭,失声说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姜夔看着周围不断落水的兵卒,他突然觉得想安全过这条河比回头攻下金城还难。 在姜夔暗自伤神的时候,箭雨停止了,但羌族众人的霉运并没有终结,甘宁领着渔船呼啸着从上游冲了下来,所过之处如看过切菜一般把羌族从木筏上劈落下水。 “首领,我们降了吧,再不降就没命了。”副将小心的劝说着。 “投降,投降!”呢喃几句,姜夔无力的瘫倒在地,双眼无神的看着河水。 此役结束,标志着羌族再也无法对大汉起刀兵,羌族只能被大汉奴役、同化乃至灭亡。 189年4月1日,是大汉值得纪念的日子,就在这一日,刘氓在冀城设坛祭天,告慰凉州等地死去的大汉子民与将士。 姜桓、姜夔、李文愠等羌族首领都被绑上了祭台,同样被绑上去的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韩遂。刘氓一直都没杀他,不是想招揽他,只是要找一个时机,把他杀了,让他死也得为大汉做出点贡献。 凉州终于平定,新的羌族首领也诞生出来,有刘氓的支持与帮助,宇文化及很快的就收拢了近九十万羌族。收拢羌族是刘氓的吩咐,他觉得必须有效的把羌族管理起来,有好的办法,就是筑城,使他们居住在一起。 庞德已经回了冀城,他的副手杜昊已经升任杂牌将军兼金城太守,他将为刘氓继续守护着边疆。随旁的一起来到冀城的自然有贾诩。此刻他正在太守府偏方休息,刘氓暂时没时间接见他,他自己也不急。 “结束了,也该结束了,凉州的百姓未来一定能过的很好。”看着城内百姓脸上挂满幸福的笑容,刘氓觉得他的存在还是有点价值的,不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活着。 晚间,刘氓大宴宾客,不止是手下众文臣武将,还有凉州许多绅豪。 “此次氓能剿除外贼,全赖诸公相助,请!”刘氓举杯,对着下首众人说道。 “将军客气了。”“谢主公!”“刘公过誉咯。”各式各样的回礼,响彻整个厅堂。 “凉州遭逢如此战事,虽说平定,但后续建设补救也不可拖延,凉州现在到处都是流民、乞丐。此风不好,诸公还需多多相助。”吃着吃着,刘氓便说出了今日请大家来的目的。 凉州各个绅豪哪有不知道的,现在他们也算是在刘氓底下过活,刘氓既然发话了,他们自然要支持。 “将军说的是,我姜家虽说不上家大业大,但能为将军助力是我等福分。”这时一位面容刚毅的壮年说道。 “哦?这位是?”刘氓问道。 “某乃天水姜翼。”那壮年回答道。 “如此还要多谢姜壮士了。”刘氓笑道,这姜翼很识趣,要好好提拔提拔,或许他跟姜维有什么关系呢。刘氓现在就打起还没出生的小姜维的注意。 有人带头,大家都不好意思部表示些,众人都纷纷表示会多捐赠些粮食给刘氓,让他救济难民。这场宴会目的已经达到,刘氓自然是让众人及时享乐,本人回院内休息去咯。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七章 再升官,辟贤才 “主公,大军还是早点回汉中为妙,粮草每日消耗甚多。”戏志才一大清早就向刘氓报道,并向他建议着。 “凉州疲敝,让陈群安排人手来西凉助马腾治理。”刘氓想了想,说道。 “主公,如此明目张胆过问凉州政事,忠怕有些人”戏志才没有言明。 “这些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向天子报捷,统领凉州的旨意很快便会下来的。”刘氓知道戏志才担心什么,但他已经派人向洛阳传报了,董卓此时决计不会再开罪刘氓,就算他已经纳降吕布,收编西园。 事实的确如刘氓所想,在李儒的建议下,董卓并没有为难刘氓,刘氓的捷报很快的传遍了整个洛阳。羌族三十万大军覆灭,新羌族大首领认罪请降,这一系列的事件彰显出了刘氓军神般的才能。 “诸位爱卿,刘氓此次平叛羌族,立下如此功勋,该如何奖赏?”坐在天子宝座上的刘辩(此时董卓还没想要废除少帝)。 底下一片人几乎没人替刘氓说话,毕竟刘氓年少,他老子又离开洛阳,能说的上话的又被刘氓自己给拉走了,一些看好刘氓的大人们又不屑先开金口,所以一时间场面比较冷淡。 “陛下,不知刘鹏宇他自己想求何赏赐啊?”董卓虽然还没行废立之事,但在朝堂之上行事已经嚣张起来。 “刘氓并未有所求,只是说愿为我大汉镇守边关。”虽然很不满董卓说话的口气,但想来柔弱的刘辩只得回答道。 “凉州苦寒之地,刘氓有心为陛下震慑一方,其诚、其忠,都为陛下不可多得的将才。”马日磾进言道。这老头当初很是欣赏刘氓,现在刘氓又立下如此功勋,当然要替他说两句。 “太尉此言差矣,刘氓年纪轻轻,如何能当一州之事,况且他还有汉中、上庸两属地,如何能胜任!”袁隗出身反驳道。他可是不想看到刘氓势力再有所长进了,谁让他袁家的后人没刘氓那么本事呢。 “陛下,羌族是刘氓击败的,若无他镇守,羌族或许还会有反叛之心啊。”朱儁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刘氓又拉了一票。 “诸位言之有理,不值前将军有何言论?”刘辩其实是想直接把凉州划给刘氓的,小时候就常常看刘氓与自己父亲交谈,有时也陪自己玩耍,刘辩对刘氓并不陌生。 “某家认为刘氓可任凉州牧!”董卓已经和李儒商量了一晚上,自然有所计较,看朝堂之上为刘氓说情的人还有不少,也就欣然同意。反正自己在凉州的根基已无,家当完全转回了河东,既然刘氓想要那贫瘠的凉州,我就做次顺水人情,给他又有何妨,这是董卓的想法。 董卓一点头,那大家都没什么胆子说不了,大家可不想步丁原的后尘。 刘辩看着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开始宣读已经拟好的圣旨:“封流氓为凉州牧,兼卫将军,冀县侯,监治汉中、上庸两地。” 圣旨很快便传回了汉中,此时刘氓已经率众回来了,所以刘氓领着手下精英们跪在太守府厅堂内,听着小黄门念读圣旨。 “谢陛下圣恩!”刘氓再次谢恩后,恭敬地接过圣旨,同时掏出一锭金子,塞在黄门袖口中,动作隐蔽,几乎无人察觉。 送走这个名义上隶属刘辩,实际上已经是董卓手下的太监,刘氓高高兴兴再次摆宴,为自己升官祝贺起来。 现在刘氓手下地盘越来越大了,人手已经极度欠缺,刘氓开始新一轮的征辟人才,首先,在自己属地各郡各县开起招贤馆。用以选拔人才,在这里刘氓不指望能发现什么大才,只要是百里之才,刘氓就会欣然接纳,然后安排到凉州各地上班,毕竟凉州中低档官员欠缺实在吓人。 如此唯才是举的新例使得整个凉州都被调动起来,每所招贤馆每日人流量高达数千人,但能被选上的寥寥无几,就这样过了大半月,新鲜劲头已过,招贤馆便慢慢冷清下来。 真正的人才,刘氓自然是希望自己手下再举荐些,好在刘氓人品不错,通过手下人推荐,还真有许多人才把眼光看向了西凉。 刘氓不是把希望全投放在一处的人,手下举荐只是刘氓聚才的一种办法,他还有更有效的方法,这种方法很变态。这自然是刘氓脑海中三国志系统的探索、登庸指令。 这两指令真是逆天的存在,探索能直接探查一郡之地,会有什么效果刘氓暂时还不知晓,因为他点下探查上庸后时间是十五日,还有几天需要等待。而登庸刘氓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每旬有登庸机会三次,在野的将领成功率很高,几乎召之即来,隶属他人的将领就不那么好策反了,现在刘氓还没试成功过,毕竟他才用过六次,招来了一个废柴和两位不错的内政人才,还有一位武将,剩下两次登庸失败。 当初刘氓点登庸时也就抱着一丁点希望,但没想到第三天对方就找上了门,来了个毛遂自荐,当时刘氓内心都笑翻了,还必须装出一副我还要考考你的样子,第一次成功的对象自然不是什么高人,算是刘氓现在手下最废柴的一个,杨松。 虽然很废,但刘氓秉承雁过拔毛的原则把他交给程昱调教,能有什么提高刘氓就不不知道咯。 有了第一次登庸成功,刘氓也开始大胆了,看了看在野人选(毕竟在野的好招些),还真被他看到了位不错的手下,阎圃。 阎圃在原历史上也是汉中属臣,现在被刘氓发现自然是不能错过,立马登庸,果然,身处刘氓领地的他没过两天便拖家带口的投奔刘氓,刘氓立刻让他接过陈群的职务,把陈群派往凉州,助马腾去了。 有了两次成功的经验,刘氓也放开了,再次把华韵收入帐下,而此时四月上旬的三次机会都用完了,刘氓遗憾不已,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的名字高高挂在在野武将行列上,张颌!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整个四月刘氓是很忙的,从最初的祭天到回军,再安排手下接管凉州,调配兵马,寻才、访贤,刘氓一直忙的晕头转向时,中旬已经到来。刘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庸张颌,果不其然,登庸成功! 刘氓为自己有这样一个逆天作弊器感到高兴,经过几次成功,刘氓胆子胆子大了,不再局限于在野武将,把目光放在了已经出仕的人群之中,再三思量,刘氓对着张辽和荀攸的大名使用了中旬的两次登庸机会。 很可惜,两次都失败了,就算张辽此时忠诚不满八十,还是失败了,同时刘氓还知道了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他一个月之内不能再次登庸这两人,现在这两人名字变灰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早知道这么困难我就把那些在野的废柴都招来也不浪费这两次机会,刘氓心里想到。 当然,刘氓这次收入帐下最出色的人物还是用嘴皮子说动的,那就是贾诩。刘氓与贾诩深谈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贾诩说了什么、听了什么,但从他出来后口称主公就知道,贾诩也被刘氓折服。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八章 群臣议,文和计 “主公,宇文化及那有消息传来了,他已经把羌城外围建造完毕,需要主公助其建造房屋等建筑。”一日上午,刘氓正在翻看属地政事时,国渊来到他身边说道。 “动作蛮快的啊,既然他如此配合,让他再送两万匹羌族马匹来,把工匠城里的工匠派给他五百名。”刘氓略微思考一番,说道。 “主公,为何要为羌族筑城?”国渊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我要把羌族圈养起来,慢慢的让他们忘却自己是游牧民族,只记得自己是汉族的一员,如此,即使百年后,羌族也不会反叛。”刘氓自信的说道。 “主公所思,渊不及也。”国渊佩服的说道。 “行了,不用夸奖了。让众人明日上午来此议事。”刘氓说道。刘氓觉得有必要把众人都叫来商量下了,因为董卓迟迟没什么作为,刘氓不想到时候自己太被动,必须要做好准备。 “诺!”国渊缓缓退去。 第二日早晨天刚亮,刘氓能赶来的手下都差不多到了。众人一齐进入议事大厅,等待刘氓到来。 刘氓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依旧清早起来练了一阵枪法,沐浴时就已经知道人到齐了,就差他这个主公。 “文若,主公此次开大会又什么要事?”张飞还是喜欢问这问那,闲不下来。 “不知!”荀彧摇摇头说道。 “程老头,你知道吗?”张飞又问道。 “不知!”程昱皱了皱眉头,吐出两个字。 新来的几人看着张飞耍宝,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弯腰憋着动作实在猥琐至极。 “你们几人,想笑就笑呗,憋着作甚!”张飞看到这几人异状,也不以为意,对着几人说道。 “益德又在欺负新人了?”这时从内堂传来刘氓的声音。 “某家哪里欺负他们了。”张飞装作十分委屈的说道,弄得黄叙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带头自然大家一起乐,一时间笑声连天。 “文若,如今凉州现状如何?”笑也笑过了,刘氓要开始处理正事。 “由于时日尚短,凉州民众大半还不能自给自足。需要汉中救济。”荀彧说道这事也是皱了皱眉头。 “汉中存粮够吗?”刘氓问道。 “若是不改变凉州现状,汉中也无法一直救济,最多只能维持到明年春耕结束。”荀彧说道。 “如此短时间,凉州政事该当如何?”刘氓向众人问计,现在是这帮政事专家出主意的时候了。 “主公,若是商行全力购粮的话,能凑出许多来。”公孙方说道。 “不可,此乃一时之计,不可久用。主公,或许可以试着让流民自行耕种田地,器具可由主公赠之。”崔琰说道。 “此法可行,但收效甚缓,主公,不若迁徙一部分民众入汉中、上庸等地吧。”毛玠说道。 “诸公所言解释不错,文若、文和,有何法教某?”刘氓听了众人的话,虽然都不错,但这些他自己也想到了,他想听些他没考虑进去的东西。他其实还想问问程昱,但怕他一激动说出吃人肉,就抹去了这个想法。 “主公,彧少时曾听闻兔类、鱼类繁殖很快,何不在凉州养殖兔子,以供吃食?再者凉州多山水,捕猎打渔也可应一时之需。”荀彧说道。 “文若所言妙极。”刘氓高兴的大声说道,总算是听到了好的办法。 “主公,诩有一谋!”贾诩此时也不低调了,从最后一排站了出来。 “文和有何妙计?”刘氓笑着问道。 “现如今整个凉州人口共三十余万人,但地形局限,根本没有多少耕地,以文若之谋行事,是可奏效,但也需些时日。主公何不遣送十万流民去那羌城?”贾诩说道。 “送去羌城?”刘氓疑惑问道。 “可告诉宇文化及,主公派来助力修建房屋建筑,并再助羌族多建几座大城,毕竟羌族人口众多,一座羌城根本无法住下所有羌人。”贾诩说着。 “羌族哪有粮食养活许多汉人,而且两族矛盾颇多,此法不妥啊。”刘氓不愿这样做。 “主公,只要宇文化及有令,羌族不可能再打杀我们汉人,现在羌族可是惧怕主公的很呢!只要主公给宇文化及严令,想必他只得遵从!”贾诩笑着说道。 “文和此计很毒啊!”刘氓长叹道,现在他算是知道贾诩的动机了,把十万汉人安置在羌城内。一,解决了凉州粮食不足,流民过多的问题;二,十万汉人在羌城要吃要喝,宇文化及只有牺牲自己羌族利益,多杀牛宰羊才能养活,而且羌族人口必定被限制住;三,由于凉州几经战乱,剩余民众多是汉子,女子少之又少(都被羌族抓光抢光了),送十万流民去羌族,两族必定要通婚,可加速同化羌族。 “主公不也赞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吗?”贾诩摇摇头似是反问道。 这时逊于等人也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均骇然的看着这位新来的文士,特别是程昱,那两眼放光的看着贾诩,心道:这下找到同类了。 “那此事就交于文和来办了。当然,告诉迁徙的汉人,不是让他们去羌城定居,等凉州政事稳定下来,我还要迎他们回来的。”刘氓诡笑道。 “氓哥真毒!等那些汉人都回来了,羌族人口不是要锐减许多。算计的真不错。”郭嘉在一旁想到,但他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 “诺!”贾诩也明白刘氓的意思,心道:如此城府,可为我之主公,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刘氓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一个命令,羌族在十五年后人口不足三十万,然后慢慢的退出了历史长廊。 “凉州事物既定,我便安心了。汉升,如今汉中兵马如何?”刘氓问道。 “禀主公,出征凉州时十万兵卒,回来时仅仅损失不足万余人,此时已经补足十万,由于兵士都已见血,现在训练起来更具杀气,不再如当初一样无甚战力。”黄忠说道。 “具体说说兵力分布。”刘氓说道。 “上庸、汉中守军各有八千人。凉州现在几乎无战事,便只有马腾一军,骑兵两万,步卒三万,其中弓兵一万五千。其余可用兵士都在汉中大营。”黄忠答道。 “既如此,汉升、高顺你二人可要努力训练兵卒,以待不时之需。”刘氓说道。 “诺!”虽然众人很奇怪为何刘氓会说还有战事,但大家都选择服从。只有郭嘉才知道,或许董卓那会有动作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四十九章 司空位,说二袁 “探索结束,什么都没发现!”刘氓回想着刚才探索指令结束后的回馈信息,无奈笑了笑,总是指望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是不可能的,或许自己有点贪心了吧。 此时离上次会议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安排好一切刘氓似乎又闲了下来,每日只是抽插下政务,再去军营逛逛,自在的让人嫉妒。刘氓也是感叹手下一群大才打工就是不错,现在管理这么多地盘都能井井有条,毫不杂乱。 “我的到来使得董卓势力比历史上缩水了许多,他还敢去废帝立新君吗?若是一直就这样僵持下去,那历史将会如何改变?”刘氓被三国志系统的回馈信息所打扰,已经是无法睡眠,脑袋里想着以后的路。 刘氓的考虑是有必要的,历史上的董卓地盘不可谓不大,凉州南端是他地盘,河东是他老家,整个司隶被他牢牢霸住,甚至三辅地区,长安等地都被他划入囊中,有如此根基他才能在洛阳嚣张跋扈。 而现在凉州已经被刘氓所统辖,董卓那点不入流的势力早就被驱逐出去,连带着三辅也成了刘董的势力交接线,董卓可谓是失去三分之一的地盘,而且刘氓的强大必然是董卓的一块心病,此时董卓在洛阳也没历史上那么胡作非为。 刘氓有时都在想,自己势力是不是发展过快了,带给其他人一种压迫感,董卓就首当其冲。若是因为自己而造成历史的偏差,刘氓可是得不偿失了。 情况的确如刘氓所想,董卓此时也是异常苦恼。 “贤婿啊,你看看那些个大臣们!朝堂之上居然对着某家如此叫嚣,真是气煞我也。”董卓这几日早朝,许多大臣都没给他好脸色,这些人都是以袁隗为首的关东士族。 东汉时期,关东士族与关西士族一向不和,吵闹争辩实是正常,董卓拥兵数十万,毫不把这些士族看在眼里,这些人自然也是极度反感董卓,时常向刘辩打小报告,说董卓的不是。 刘辩才多大,根本无法调节,这时何后站了出来,何后不满董卓拥兵自重,大声斥责了董卓,董卓此时就对刘辩母子二人产生了怨恨。 “主公,既然这些大臣以主公乃是外臣不得在洛阳久留为借口,想要驱逐主公!主公何不向陛下讨要司空职位,主公只需稍加胁迫,我料群臣也没人不敢不同意。到时主公可就名正言顺的制霸洛阳!”李儒向董卓建议道。 李儒的主意还真不错,若非董卓实在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或许董卓能在洛阳安稳做一辈子三公。 “此计甚妙!明日上朝我便向小皇帝求官,谅他也不敢不给。”董卓找到了发泄口,心情就好了起来,对着李儒就是猛夸。 “主公在洛阳已无敌手,但在洛阳之外,还是有许多阻挠。”李儒想了想,还是对着董卓说出。 “某家拥兵洛阳,连小皇帝都得听某家的,还有和烦忧?”董卓不以为意的说道。 “主公莫非忘了刘氓刘鹏宇?”李儒说道。 “是了,刘氓现在势力也是颇大,但某家无需担心。他新得凉州,恐怕现在忙不过来吧,凉州如何荒凉那是某家亲眼见过的。”董卓说道。 “主公,或许此时刘氓还不曾对主公有些许威胁,但以后就难说了,以刘氓的手段,此次收服羌族后,必然全力发展凉州,不出三年凉州或许会变成下一个汉中啊。”李儒说道。 “贤婿多虑咯,他这凉州牧还是某家为他求来的呢!他会与某家作对?好了,今日不谈这些,歌姬,安排舞曲!”董卓的目光永远都不会长远,所以对刘氓的防备也就不怎么高。 李儒摇摇头,董卓现在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器重他,但已经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了,董卓现在已经开始变了,变的有点喜怒无常。主公啊,你难道不知道刘氓才是你最大的对手吗,他可是姓刘的啊。 第二日早朝,董卓果然威逼司空刘弘退位让贤,众人无法,在洛阳董卓势力最大,虽然平时朝堂之上可以与他吵嘴,但董卓真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拦不下来。就这样,在大臣退宿,帝王无德的局面下,董卓坐上了三公的位置,一时间得意无比。 “本初、公路,现在呆在洛阳已经无甚益处,你二人可想好了出路?”太尉府邸,袁隗对着袁家两位后生说道。 “为何要离开?我看洛阳,蛮好的嘛!”袁术不明所以,满不在乎的说道。也是,董卓来了,洛阳虽然经常鸡飞狗跳,但对这些东汉**成员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袁术依然整天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叔父,要不我找个机会离开洛阳,去北边吧。”袁绍没急着说话,思考一番才对着袁隗说道。 “公路,你看看你!你要想哥哥好好学学,整天想着声色狗马,你可是我袁家后人,怎能如此不长进!”袁隗这个长辈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对着袁术就是一顿说教。 可惜,袁隗找错了对象,袁术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庶出的哥哥,不怎么看得起他。现在就然被家中长辈说教要向他学习,袁术好悬没被气死。 “他有什么好的,也不整天和那些侠士们混在一起,丢我们袁家的脸。”袁术撇撇嘴说道。 “你怎么如此大逆不道,他可是你哥哥!哼!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还有本初,你也不要老是养着那些侠士,会遭人病诟。”袁隗说道。 “知道了,叔父。”袁绍在家里也算是个孝敬长辈的好孩子,对长辈都还尊敬,除了那个也不怎么喜欢他的便宜老爸以外。 “哎,你们其余弟兄资质愚钝平庸,袁家以后就靠你们两个撑下去了。所以你二人必须互相倚为助力,不可再如幼时般吵闹。”袁隗为了袁氏家族那可谓是苦口婆心,历史上证明他说的都是对的,若是历史上两袁合作,哪里还会有曹操一统北方的机会,估计整个天下都会被袁氏夺下。 虽然袁隗屡次说教,屡次劝诫,但二袁始终不会成为真正的兄弟,这是命运使然,也是二人个性使然。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章 李肃言,议废君 当上司空的董卓行事越来越嚣张跋扈,他认为关东士族已经向他低头,屈服在他的强制武力之下,这使得稍有收敛的董卓变本加厉的放肆。 “恭喜主公,如今洛阳城中除了天子哪个还能比得上主公您啊!”董卓宴请麾下众谋臣武将,绝对不缺乏这种溜须拍马的人。 “哈哈,郭汜这话我爱听,赏!”董卓就是这样的人,高兴了你说句好话就能得到赏赐,不高兴时你打了胜仗都会被骂。 “主公现在已经位极人臣,当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华雄也说道。华雄在吕布来投以后就有种深深的危机感,原本自己是主公手下三大将(李,郭,华)之一,但这吕布一来,主公就收他为义子,自己的地位不保啊。所以现在能拍董卓马屁就尽量拍。 “看来某家这官衔是不能往上升咯?”董卓野心是很大的,想三公之位虽说已经到顶,但至少还有两人与他平起平坐,这使得董卓很不舒服,董卓希望自己能凌驾在百官之上。 董卓这个问题一出,底下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好。若是照实回答,玩意董卓不高兴拿自己的仕途就算到了尽头了;若是说还能升官,但往哪升呢,难道取代陛下不成。众人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主公,自古以来受大赏者不外乎救圣驾、奉新君,二者取其一或可更进一头。”第一个开口的是李肃这祸害,不说则以,一说惊人。李肃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带给董卓的冲击有多大,对汉朝危害有多强。 董卓听完双眼一亮,似乎对李肃的提议很感兴趣。同时底下一片赞同之声,众人称赞李肃大才,这使得李肃面色红润,显然是相当兴奋。但也有深思的,例如说李儒,此刻他便是皱着眉考虑着。 今夜,由于李肃的一句话,许多人将彻底失眠。 此次宴会不过是董卓每日都会有的玩乐项目,所以过了一晚许多人又是该干嘛就干嘛,早已把李肃的话给忘在脑后,但有人不会忘,至少董卓不会。 “贤婿啊,你说昨晚李肃的提议怎么样?”董卓自己想了一整晚,觉得要找个人来商量商量,所以天一亮李儒就被招了来。 “主公之意是?”李儒现在也不敢向以前一样肆意进言了,董卓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若是某家真的行此二事,真能更进一步?”董卓问道。 “主公已经位极人臣,何不安享洛阳。”李儒也是劝诫道。若是原历史中的局面,李儒或许早就提出立新君这一策略,但现在李儒没把握这样做会得到真正的好处。 “你这是何意?莫非不愿某家升官?”董卓皱着眉头说道。 “儒绝无此意,只是依李肃之言行事颇为不易。”李儒不能明着劝说董卓,便转明为暗,希望董卓知难而退。 “不易不易,若是容易某家还需找你来商量?”董卓现在很恼火,难得想出个能升官的法子,你就在这推三阻四的,扫某家兴致。 “若是主公决心要做,儒或有一问,不知主公将选何策?”李儒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也只能尽力为他谋划了,毕竟他们已经是亲家,一荣俱荣一陨俱陨。 “你有所不知,先帝本不欲立长子为帝,奈何当时何进势大,才下伪诏立当今天子为帝,我意拥刘协为新君,如何?”董卓终究是走上了这条路。 “若如此,主公可寻次机会宴请百官,探下口风。”李儒说道。 “此事就教给你办,明日晚间在府内宴请众官员。”董卓思考一会儿,觉得是有这个必要便点点头对李儒说道。 “主公,不但要安抚好洛阳众官,外在州牧太守也必须示警,若无诏令不得轻离,以免再生变故。”李儒想了想又进言。 “如此也好,那某家就等着明日宴会了。你去安排吧!”董卓笑着说道。 “诺!”李儒徐徐退出。 李儒做事很快,没过几个小时洛阳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官员都收到了董卓的请柬,希望明日晚间去董府赴宴。 “这董卓打得什么注意?邀请我去赴宴?”关东士族们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但都没打算不去,毕竟董卓的面子不得不给,也不敢不给。 “诸公,今日某家设宴,多谢诸位赏脸前来啊。”主位上,董卓挺着那肥硕的身躯,举着酒杯说道。 “司空大人设宴邀请,我等哪敢不从啊!”“司空大人设宴,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们也得来啊!”诸如此类的话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既如此,话就不多说了,来,满饮此杯!”董卓笑着说道。 “请!”众人互相邀杯,敬酒。 “诸位,某家有一疑问,不可可讲否?”酒过半旬,董卓要进入正题了。 “司空大人有何问?”坐在最靠前的杨彪说道。 “诸公,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当初先帝在世最宠爱哪位皇子?”董卓说道。 “这。”众人一时哑言。 “让某家说吧,先帝在世时,最宠爱的是二皇子协。”董卓毫不避讳的说道。 “司空大人慎言啊!”这时有人对着董卓说道。 “但你们知道为何先帝死后陛下继位吗?无非是何进专权势大,尔等不肯明谏。”董卓斥责道。 “董仲颖,你这是何意?”这时有一人忍不住了,起身对着董卓叫嚣道。 “少帝愚昧懦弱,不能敬奉宗庙,没有资格担任天下君主。为了国家和汉室江山着想,某家想效法伊尹、霍光,废少帝,奉陈留王刘协为天子。”董卓忍不住了,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你不过一外臣,敢如此大放阙词,欺辱圣上!”袁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董卓鼻子骂道。 “袁本初,你是看某家之兵器不利,斩不下你的脑袋?”董卓没想到还真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脸色一黑,盯着袁绍。 董卓这样一说,旁边的专属保镖用力震了震手中长戟,凝望着袁绍。袁绍也是脑子发热,仗着酒劲也跟董卓对喝:“你以为我的兵器就没有利刃?”骂完才反应过来,对方那是董卓手下第一武将:吕布。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李儒在一旁劝慰道。 “司空大人,天子毕竟还幼小,如何能比得太甲和昌邑王,想来这也是大人酒后乱言了。”这时伍孚出席说道。 “谁说某家醉了?某家现在清醒的很!愿随某家逢迎新帝的,等新帝登基后定有重赏。”董卓坚定的说道。 众人之间没几个人答话,一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一章 废少帝,思除董 宴会散去后,董卓把一干心腹都召集起来,吩咐着明日的任务。明日是董卓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算他权倾朝野也必须小心行事。 “叔父,看来董卓是铁了心要废陛下立新君了,今日我如此冲撞他,洛阳之地已不可久留了。”袁府,袁绍对着袁隗说道。 “如此也好,你就去冀州吧,在外发展我族势力,以待天时!”袁隗说道。 “既如此,今夜我就回冀州去,免得迟则生变。”袁绍想了想,说道。 “你兄弟二人今夜都走,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叔父我就在朝中为你二人助力。去吧,收拾点东西就走吧!”袁隗说道。二袁罕见的没有吵嘴,点点头各自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兴夜离开。 第二日早朝时,董卓带着兵甲卫士包围了整个皇宫,带着吕布等将领冲进了天子大殿,董卓上前说道:“陛下,臣等恭请陛下退位让贤,让陈留王登基!” “你,你!”刘辩年纪小,胆子也小,不敢大声斥责董卓,只能含着泪喃喃道。 文武百官虽然想到董卓会有所动作但没料到董卓行事会如此迅速,此时他们没有任何保障,看着吕布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器,都不敢吱声。 “随某家去恭迎新帝!”董卓大声说道。说完就向刘协住处走去,身后跟着数百兵士与无奈的众官员,刘辩伏在案桌上哭了起来。 董卓废旧立新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衣冠整齐皇帝装扮的刘协就被董卓带了出来,由于新君要加冠,还要许多礼仪规矩,这一天是忙不过来了,好在李儒有所准备,已经把仪式安排好,就等刘协这位主角了。 立新君,自然要昭告天下,此时诸多黄门都向大汉各州郡奔走着。 “今日主公又开大会,这是为何?不是每月月底才开次大会嘛!”张飞嘟嚷着走进了议事大厅。 “益德,慎言!”戏志才对着张飞使个眼色,对着他说道。 张飞甩了甩头,不以为意得看了看戏志才示意的前方,一看之下张飞立刻变乖了,不再言语站立在黄忠身后。因为他看到了刘氓,此刻他的主公眼神低沉的可怕,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得这个一向乐天派的主公如此。 “都来齐了?”又过了一会,刘氓看着底下人来的差不多了,问道。 “主公,在汉中的都已经到了了。”荀彧作为文官老大,自然出列回话。 “今日让你们这么早来,是有事要谈!”刘氓说道。“董卓在洛阳嚣张跋扈,近日已经废除了少帝,拥立刘协为新君,为献帝!” “什么?董卓竟然胆大至此?”荀彧第一个受不了,他可没想到董卓居然这样做。 “不可信吧?某原本也不信,但也不得不信,想必许多黄门已经上路,公告天下了。来我汉中的黄门或许几日后就能到了。”刘氓无奈的说道。 “主公,董卓如此肆意妄为,我们杀伤洛阳去吧!”张飞还真没什么怕的,想到了就说出来。 “住口,你想让某也如那董卓般行事不成?”刘氓斥责道。 “主公是否担心少帝?”看着刘氓的神情,郭嘉出声说道。 “是啊,董卓拥刘协为帝,必容不下少帝!”刘氓无奈的说道。 这种事就算是郭嘉、荀彧、程昱、贾诩四人如何设想都无法解决,毕竟洛阳离汉中太远,原水世界不了近渴的。 其实刘氓已经做了安排,不管是报答刘宏对他的恩情还是为了给天下做个表率,他都得尽力保下刘宏子嗣。 “主公,董卓如此行径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我等应该早做打算。”程昱出列说道。程老头才不管哪个专权哪个登基,他眼中只有刘氓的利益。 “若是要动刀兵,凉州如今还算富庶,能支出半年粮草。”荀彧看着刘氓望向自己的目光,说道。 “主公,兵马已经熟练战阵!随时都能出战!”黄忠也是立刻开口。 “不急,我不是说了,绝不会像董卓那样行事,若无诏某是不会再起干戈的,汉中连续征伐,虽说富庶,毕竟地小田少,不可肆意动兵。”刘氓缓缓说道。 “主公所虑甚详,彧拜服!”荀彧感激的说道,其实汉中粮食也不多了,虽然这么多年积累了许多,但凉州这个暂时看来还是无底窟窿的大嘴,随便用用就是十去三四了,汉中粮食也就不怎么宽裕。 “行了,把你们叫来不是来听你们奉承的。董卓行事一向无法无天,如今新君登基,他更是目中无人了,想必洛阳会乱成一团,到时若能安排人接近陛下,或可图谋一二。”刘氓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群雄讨董,不禁兴奋起来,自己可是从出身就一直盼着与这些诸侯们同场竞技了。 “主公是想如何顺理成章的清除董卓?”贾诩出列问道。 “此人如此蔑视我汉室皇族,根本不曾把我放在眼里,自然要除之,否则汉室威严何在?”刘氓打官腔的本事绝对天下第一,随意东拉西扯就能把自己最根本的目的给掩盖过去。 虽然刘氓的说辞使众人大多信服,但贾诩、郭嘉与程昱可不是好糊弄的,这两人已经知道刘氓心意,但都不点破,就让刘氓自行发挥。本来荀彧也应该察觉到刘氓处事动机的,但由于对刘家天下太过忠诚,所以一直没想过刘氓会有那些不纯的心思,毕竟刘氓也是皇室之人。 “主公,董卓势大,一时不可急图。若是彧所料不错,董卓必当对主公有所提防,想除去董卓实再不容易。”新来的阎圃说道。 “诸位就不必担忧了,某自己计较,你等只需做好政事、军务,不耽误凉州、汉中等地发展即可。”刘氓说道。 “主公,或许可去成都向益州牧求教一二,或许会有收获。”程昱想了想,这种汉室皇族内部的事,自己这种外臣实在不好干预,于是向刘氓进言。 “仲德之言有理,或许今年年终又要在成都过了。”刘氓笑着说道。说到成都,刘氓便想起家中父母与弟弟,几位老师,当然,还有可爱的蔡美眉。 刘氓在这思虑着,董卓现在也如愿登上了人生仕途的最高峰,他被刘协封为了相国。说是刘协封的还不如说是他自封的,现在的他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主公!今日有人送来了封信件!”董卓刚外出打猎回来,府内管家便上前说道。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二章 刘氓信,汉中王 这天,董卓难得的没有饮酒作乐。手中握着蔡侯纸,是管家刚刚交给自己的。三国时期纸张可是很少的,刘氓送来这样一封信件,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去,去把李儒找来!”董卓对着门外的亲卫说道。刘氓来信所说的事情他有必要找人商量商量。 “主公,这么急忙找儒所为何事?”李儒来到董卓屋内问道。 “都说了现在是一家人,没外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分生。你看看吧,这是刘氓送来的。”董卓把手中信件递给李儒,说道。 李儒疑惑的接过纸张,对于刘氓这么用纸李儒觉得十分奢侈,要知道在东汉时期虽然纸张已经被发明出来,但它是一种奢侈品,十分稀少,对于看惯了竹篾长卷的李儒来说让他看用纸写的信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完以后,李儒也陷入了深思,刘氓消息怎会如此灵通。“主公,刘氓怎么如此快的知道洛阳变故?”李儒疑惑的问道。 “某家也无从得知,陛下才登基不到五天,按理说刘氓知晓此事应该在半月之后,但依这封信上所言,他此刻已然知晓,这刘氓有神鬼之能乎?”董卓此时也是一惊一乍的。 “主公慎言,如此子无须有的事想也无用。但刘氓所说主公以为如何?”李儒问道。 “他要某家放过少帝,哼!”董卓气愤的捶了下矮榻。 “主公,留着少帝在洛阳对主公不是件好事,但若除之恐怕会遭来刘氓报复。”李儒也不好决断。 “哼!他刘氓根基不在中原,我有何惧之?”董卓皱了皱眉头说道。若是一碰到与刘氓有关的事都要退让,他董卓如何能成事?董卓不喜欢手下人对刘氓的畏惧。 刘氓给董卓的这封信是刘氓早在出征羌族时就准备好的,一直存放在洛阳天然居,刘氓曾经嘱托若是董卓在洛阳专权,废天子立新君就把这封信送去董府,交给董卓。 信件内容无非是警告董卓不要太嚣张,不要太不把刘氏放在眼中!顺便保下刘辩与何后性命。 “主公,大汉各州郡大多为刘姓者,刘氓之言不无道理。主公立新君他们或许不会过问,若是主公当真除去少帝,会遭来众人齐攻!这也是刘氓在给我们提醒!”李儒说道。 “提醒?他要提醒某家作甚?”董卓问道。 “刘氓此举虽是在向主公施压,但也说明外放州牧、太守很有可能会群起与主公对峙。不得不防啊!”李儒不愧是高智商人才,只要刘氓稍稍透入点讯息,他就能很好的抓住重点分析。 “为何?某家向来与中原个地太守无怨!”董卓政治觉悟还是不够,不明白天下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主公霸据洛阳,与关东氏族已经有不可避免的矛盾,若是有利益趋导,再加上某些人肆意鼓噪,说不得这些各自为阵的太守州牧就会联合起来。”李儒叹了口气说道。 “那如之奈何?”这句刘备常说的名句此刻被董卓先占用了。 “先修好刘氓,使他无法在主公后方根基之地动武,再怀柔收服些许外在太守,倚为助臂。”李儒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能这样告诉董卓。 “我有贤婿谋划,刘氓何足惧哉?那少帝该如何是好?”董卓问道。 “既然要修好刘氓,自然不可除之。主公,可把少帝外放汉中,赐他为汉中王,也给刘氓制造些许不快!”李儒突然想到这个损招,笑着说道。 “好,就依贤婿之言,把少帝一家送往汉中,显示某家大方之处!”现在难题都解决了,董卓也开心起来,笑着对李儒吩咐着。 “把少帝安置在汉中,确实能制约住刘氓,或许他也没那份力气来打主公的注意了。”问题暂时得到解决,李儒也轻松许多,只要不与刘氓为敌,就算让他面对所有关东氏族攻击都无所谓。 “时间不早了,贤婿就随某家一起吃顿晚餐再回去不迟。”董卓拉着李儒除了内室,说道。 “多谢主公!那儒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儒没有过于得意,还是保持着礼数说道。 第二日,董卓带着一大片人来到刘辩与何后住处。刘辩还小,又没当几天皇帝,看着董卓披盔戴甲的样子觉得害怕,急忙躲在何后背后。 “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罢了,我只是一苦命女子,死了也一了百了。”何后以为董卓是来杀他们母女的,心中不禁悲哀的想到。 “董卓,来此何为?”看着已经都到身前的董卓,何后叹道。 “天子有令,封刘辩为汉中王!即日便可迁往汉中。”董卓看着眼前的美人说道。其实他现在还不愿放过何后,何后可是他现在见过最美的女子,这么美的女人自己都没来得及享用就得送与他处,董卓还是不太情愿。 何后一呆,不是来杀自己的?汉中王?董卓怎么会放过自己母子二人?悲喜的瞬间转变,使得何后根本无法适应。 “还不接旨?”董卓晃了晃手中金镶圣旨,说道。 “谢陛下圣恩!”何后只是短暂的楞了会,马上就反应过来,急忙接下董卓手中圣旨拜谢道。 “准备下吧,午时便送你们去汉中!”为了避免自己对何后心生歹意,董卓只得让他们早点出去,否则董卓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把持得住。 “是,是,是!”何后也不再多问,拉着儿子就往内室走去,显然是要准备好东西,离开这充满悲伤的皇宫,或许到了汉中会有新的生活等着他。 午时一过,何后带着儿子、儿媳以及些许皇宫侍卫,以及所有家当,开始了新的旅程。刘辩回头望了望洛阳,眼神中尽是解脱之色,汉中,会是个好住处吧。 想着汉中,刘辩就想起了当初在洛阳曾经陪着他哥俩讲故事的刘氓,汉中是他的属地,到了那我应该能过的更好吧,刘辩心中思虑着,渐渐的闭上眼睛睡着了。这几天由于被董卓废掉帝位,刘辩一直忧心忡忡,深怕遭到董卓毒害。 虽说刘辩性格柔弱,但他也有常人不可小看的智慧,只是由于性格使然,他人都不曾了解。刘辩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也没想过要做天子,他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开开心心活着就好了。 现在心中的担忧已经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刘辩终于能松口气了。精神一放松,他自然会陷入睡眠。或许等他醒来,就是新生活的开始。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三章 迎刘辩,大迁徙 洛阳董卓派来的黄门没离开汉中几日,刘辩一家人便到了汉中。刘辩要来,刘氓不得不放下手中事务前去迎接。 “恭迎汉中王!(我知道历史上他是弘农王,但在这本小说里属于他的历史已经改变)太后!”刘氓走上前,说道。他一开口,身后众将士也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免礼!”刘辩笑着说道。出了洛阳后的刘辩,人渐渐开朗起来。 “请!”刘氓左手虚摆,对着刘辩说道。 “你我同宗,均为皇室,不必如此多礼了。我如今也是落魄之身,哎!”刘辩说着就想到了在洛阳的遭遇,人生的起落让这位才十余岁的孩子懂得了许多。 进了汉中,汉中百姓并没有过多的好奇这位汉室王爷,因为在汉中,刘氓就是他们心中的天子,心中的神。 “王爷,由于时日尚短,还未建造王府,所以这段时间还请王爷见谅!”刘氓还是给了刘辩很大的面子,这也算是报答刘宏给他的恩惠。 “彭宇不必如此,哀家与辩儿性命皆由你所救,如今算是流落一方,不必讲那些许排场了。”这时何后也从后面马车上下来,听到刘氓说的话,回应到。 “娘亲说的极是,鹏宇只需安排个院落给我等便可,我也不会过问这汉中事务的。”刘辩也附和道,他这不是虚伪的说词,而是真的想通了。 “府内已经摆好宴席,为王爷与太后接风!”刘氓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把话题引向别处。 “如此说来,岂不是有美酒佳肴等着我咯?”刘辩的却变了许多,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如此说话。 “王爷若是看得上汉中的粗茶淡饭,是氓的福分。”刘氓也是无奈,对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孩子,还要说话如此恭敬,实在累人。 “鹏宇把汉中治理的井井有条,街道比洛阳还热闹三分啊!”走在刘氓身边的何后说道。汉朝风俗还是比较开放的,女子在街面上走动也很频繁,自小跟着哥哥卖肉的何后自然不会一直闷在车中。 “多谢太后美誉,汉中有如此功绩全靠麾下精通政务的谋臣出力,氓不敢居功!”刘氓低声说道。 “如今我已经不是太后了,当不得这个称呼。如今大汉朝风雨飘零,汉中能有如此景象,成为一片乐土,鹏宇功不可没啊!”何后叹道,神情似乎有些许没落。 没走多久,众人来到汉中太守府,太守府门口早就有一干手下排队站着,准备迎接刘氓一行人。 “王爷,太后,请!”刘氓再次恭迎道。 “同进!”刘辩没有托大,对着刘氓回应道。 刘氓无奈,也就随着刘辩一起进了府内。 刘辩车马劳顿几十余日,按理说应该先休息一番,但时辰已至正午,自然要先吃饭才能好好休息。 “鹏宇,汉中美酒佳肴当真不少,比我在宫中吃的还多呢!”刘辩吃着汉中的特色食物,笑着说道。他能如此洒脱的说到宫中,显然心态已经调整好了。不得不说,刘辩随遇而安的能力很强。 “多谢王爷夸赞,王爷如今身处汉中,害怕没有美食不成?”刘氓笑着说道。只要你不在汉中捣乱,安安分分的呆在这,我就会天天好吃好喝罩着你,刘氓心中想着。 “鹏宇不必再称呼我为什么王爷了,就如当年在洛阳一样称我辩弟如何?”刘辩不想自己与刘氓如此分生,说道。 “王爷,如今身份不同,怎可同日而语?”刘氓微微摇头说道,这种称呼要是被那些卫道士们知道,那不一人一口唾沫把自己淹死啊。 “我不管,你我本就一个辈分!我现在就叫你氓兄!”刘辩停下筷子,坚定的说道。 “鹏宇答应辩而便是了。”何后也赞成道。 下面陪坐的人也有赞同与不赞同的。赞同的当然是以张飞为首的武将,这些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刘氓,希望他答应下来。神情比较不自然的也有,他们都比较注重礼节,但这是汉室皇族之事,他们无法逾越插话。而荀彧、程昱这些人精,自然是在考虑这件事会带来的影响。 与弘农王兄弟相称,这事可大可小。按小的说,此事不过是弘农王见到童年见过的大哥哥,心生亲切之感,再则二人又都为汉室皇族,兄弟相称不无不可。 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鼓吹刘氓不懂礼节,妄自尊大,这对刘氓的声誉来说是极强的打击。因为刘辩是刘协的哥哥,若是刘氓真的答应了,那刘氓岂不是比当今天子辈分还高?这种情况在一些守旧士族看来就是欺君的行为。当刘氓与他们产生利益纠纷时,这些人一定会拿这事情来贬低刘氓。 “氓只得从命了!”刘氓思虑一二,刘辩的眼神中只有期盼,而没有一丝做作,刘氓不无感动。答应下来吧,反正不是什么很坏的事情。 “如此便好,如此遍好!”刘辩又开心的吃喝起来。 吃完喝完,刘氓自然要为刘辩安排住处,好在太守府周围有许多华宅,内部设施也齐全,随时都能入住。当即,刘氓便引着刘辩进入其中一座。 刘辩也跟着刘氓在自己的新家随意走动,差不多逛了圈,刘辩叹到:“我实在是没曾想到汉中居然有如此院落,当真是美轮美奂。比皇宫少了份奢华,多了分清爽,少了份庄重,多了分惬意。很适合现在的我居住!” “既然辩弟喜爱,那就住下吧,氓就不打搅辩弟休息了。”刘氓说道。 “想必汉中事务也繁忙的很,今日耽搁不少时辰了吧!氓兄可自去,我与娘亲再好好看看这院落!”刘辩说道。 “氓告退!”这句话是对何后说的。何后点点头,示意刘氓可以离开了。 刘辩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百姓生活,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王府的建造最终还是取消,因为刘辩不愿再重归那种无度的奢华,他觉得,现在很好。 “主公,凉州已经做好了迁徙羌城的准备,马腾来消息询问主公何时出发!”荀彧走向刘氓问道。此时已经是六月天了,刘辩也在汉中住了接近一个月。 “让阎行领一万凉州兵士护送百姓去吧!阎行也留在羌城,让他随时注意宇文化及动向,限制住羌族铁器、军马等战略物资,该回来时我自会招他回来。让他在在羌族中呆上一段时间。”刘氓想了想,说道。 “主公安排十分妥当!彧这便去传令!”荀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可不向刘氓一般闲暇,他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四章 琐事多,议婚嫁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年终。这次过年刘氓并没有去成都,而是在留在了汉中,与刘辩等人同聚,当然,陪坐的自然有荀彧等人。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汉中、上庸等地来看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大变化,但从凉州形势来看,那刘氓的功绩可不一般。 经过半年多的恢复,凉州仅剩的十余万百姓完全从忍冻挨饿的困境中挺了过来。由于气候关系,并没有开始耕种粮食,只是单纯的养殖畜类、鱼类,再与汉中等地交换粮食,这使得189年的年终刘氓属地许多普通家庭也能美美的吃上一顿肉宴。 政事上的成绩固然让刘氓欣喜,这也多亏了一个人,一个在历史长廊里被埋没的人,田豫田国让。他是刘氓探索渔阳时招来的大汉有数的几位全才之一。 历史上的田豫是可悲的,战功无数,功劳颇多,但官职一直不显,这是他被埋没的原因之一。他即使是在这样埋没的状况下也前后为公孙瓒、曹操等人立下汗马功劳。 虽然年仅十八,但此时的田豫已经初步具有后世练兵、治理之能。由于本人就一直居住在大汉边疆,对于如何解决边城百姓温饱他也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他的到来极大程度上为刘氓解决了凉州温饱问题。 田豫的到来使得荀彧、陈群等人有更多时间投入到生产方面,这也加快了凉州发展的步伐,刘氓十分欣喜这种变化的发生。 田豫这种三国顶尖人才刘氓是不会让他光负责政事这一项的,自从田豫安排好政务,使凉州慢慢步入正轨,他便被刘氓安排去练兵。 凉州练兵一直都是马腾的责任,但不得不说,马腾领军还行,但练兵显然要差高顺、田豫一个档次。 田豫初次接手凉州兵,许多兵士根本不服管制,田豫当机立断的一人挑战百人,这百人可不是随便挑出的新兵担子,各个都是凉州兵里的什长。但田豫很干脆的赢了,身上连一点擦痕都没留下,自此,凉州众兵士都知道了田豫的厉害,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训练。 刘氓知道后笑着对汉中众将说道:“这小子不错吧,很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黄忠等人也是称赞,即使如甘宁、张飞等眼高于顶的将领也不得不叹服,这个十余岁的小娃还真有他的本事。 当然,千里来投(渔阳可是离汉中很远的,汉末交通又不发达,田豫带着自己的母亲走了一个多月才到汉中的)刘氓的可不止他一人,在他之前张颌就已经来汉中报道。 刘氓对这位五子良将之一的名将很是器重,虽然此刻的张颌还显的稚嫩,但他也算是大器晚成的人物,要知道老曹手下众老将都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就他能挺身而出跟着司马一起逼退猪哥。 刘氓让他跟随黄忠,有事没事就多加请教,这也使得张颌将比历史上更加出彩。张颌的到来不可避免的顺道带来了一人,是他的好兄弟,高览(其实他们没什么关系,情节需要,串改一下)。 高览本是想去投奔袁绍,毕竟他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但一听说自己好哥们要去汉中了,也就放下心中所思,千里迢迢的跟着来了。 高览的到来的确让刘氓欢喜一场,他可没想到河间四庭柱会有一半投靠他。这时的刘氓手下不管是武将还是文臣都不再匮乏,这让他很是高兴。 “如今又到年末,想想这已经是某出生后的第二十五个年头了,不得不感叹时间过的很快!为了诸位在有生之年能同聚为汉朝效力,满饮此杯!”刘氓说道。 “主公,请!”荀彧等人已经习惯了,稍微示意便饮下刘氓所敬之酒,但张颌这些新来将领可就拘束多了,刘氓一敬酒,他们便站了起来回礼。 刘氓也不多说,这种事是要习惯的,自己家大业大,每日来投的人不知几许(能入刘氓眼球的就几乎没有),要是次次都要自己来说的话那不累死。 远在成都,此刻也有位女子凝视着北方,氓哥,你何时能来迎娶琰儿呢? “琰儿,在想什么呢?州牧还在等我们前去参加晚宴,快点妆扮好,要出去了。”蔡老头看着自己女儿不知在望着窗台想些什么,出声提醒道。 “知道了,爹爹!”蔡琰那柔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飘散在院落周围。此时的蔡琰已经有十七岁了,在汉末这可算是大龄未婚女子了。 两人步行进入成都刘府,此刻厅堂已经是宾客满座,蔡琰自然不好参合进去,她一进刘府便被黄氏拉入后堂说悄悄话去了。 “琰儿近日可曾想你的氓哥?”内室只有两人,黄氏也就没有许多顾及,出言打趣道。 “这,这,琰儿有想的!”蔡琰脸皮比较薄,被人说中心事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羞红之色,其美色让人侧目。 “好,好。等新年一过啊!我就为你们二人安排婚事,老让你们这样拖着可不是好事!过几日我便差人去汉中把鹏宇招来。”黄氏说道。 “氓哥政务繁忙,怎可轻离汉中,琰儿能等得!”蔡琰美眉很懂事,知道为自己未来夫君着想。 “这小子自从二十岁后就很少相聚了,不管,这次一定要让他来趟!他麾下不是有许多老爷也称赞的贤才吗?为鹏宇分担一下又有何妨。”黄氏现在霸气的说道。谁知道她当年也如蔡琰一样,怕耽误刘氓正事呢! “如此便依夫人了。”蔡琰低着头说道。 “丫头,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咯!呵呵!”黄氏摸摸蔡琰的小脑袋,说道。 蔡琰一听,只得把头低的更下,似乎想学鸵鸟一样钻地。 “让你做我们刘家的媳妇,也不知道是鹏宇这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连做娘的都羡慕呢!”看来黄氏是极其疼爱蔡琰了,要不也不会这么说。 “夫人过誉了,琰儿不过是一普通女子,怎么称得上如此夸赞?”蔡琰摇摇头说道。 “当得,当得!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事不开窍,还得你主动点哦!”黄氏叹息道。 “嗯!”蔡琰用她那弱不可闻的声音回答了句。 就这样,刘氓来到汉末的人生大事就被儿女给定了下来。不知刘氓知道后会做何感想。是幸福?还是苦笑?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五章 二入蜀,父子谈 “主公准备何日入蜀?”荀彧被刘氓叫来,被告知这甩手掌柜又要离开汉中,只得出声问道。 “两日后吧。两日后我便动身!”刘氓说道。 “既如此,那属下便去安排了。”荀彧说完缓缓告退。 黄氏在新年过后没几日就与刘焉商量并报信与刘氓,让他来成都,有要事相商。刘氓接到来信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必须听从,再说他在汉中也没什么大事,现阶段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他就决定再次前往成都。 两日后,刘氓再次带着郭嘉、黄叙、张飞等人踏上蜀道。郭嘉本不想去,因为上次赶路的恐怖经历使他对去成都有种恐惧感,但刘氓以他是汉中唯一的闲人为由,硬是把他拉上。 黄叙是刘氓亲卫营校尉,身为保镖头子自然要跟着前去,这次同样带着随行亲卫一百人。至于张飞,完全是在兵营呆腻味了,想出来透透风,便缠着刘氓要他答应同去,说可以为刘氓当打手。刘氓想了想,兵营有黄忠等人统领也没什么差池,也就同意带着张飞一同去成都。 去成都并没什么急事,所以一路上几人也是尽情领略大自然的风情,蜀中多山,刘氓一行人顺路登高看了不少日出日落,一路上嬉笑玩闹放纵不少,使得一直被征战压抑的心灵得到充分的放松。 “氓哥,现在的成都似乎变了许多。”郭嘉看着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接到景象,叹道。 “是不是觉得百姓更朴实了?不再一味追求华丽?”刘氓知道郭嘉的疑问,笑着说道。 “是啊,州牧果真有大才,成都民众生活质量想必有显著提高了。”郭嘉说道。 “奉孝还记得上次我们初次来成都碰见的董和吗?”刘氓出言问道。 “当然记得,氓哥还举荐他为成都令,难道这是他的作为?”郭嘉听到后,转眼一思,试探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咯,等会我去问问父亲好了。”刘氓笑着说道。 “这成都变化就算不是董和所为,也肯定与此人有关。氓哥慧眼可真让嘉惊叹,这天下若论识人用人,无人能比过氓哥。”郭嘉笑着感叹到。 “那是,少爷看人的本事可比那些道士厉害多了,老张都服气。”张飞插嘴说道。刘氓出汉中前就说过,在外不必称呼他为主公,叫他少爷就行。 刘氓一时哑言,这张飞真是个活宝。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何况几人都已经进了成都城,骑着马没走多久众人就来到了太守府。太守府门外已经有人候着等候刘氓的大驾了。 “大公子来了,大公子来了!”专门在门口等候的仆人远远看见刘氓的身影,便对着府内大声嚷嚷起来,随后府内就传出急行的声音,是黄氏等不及在屋内等着儿子来,便出府迎接。 “娘亲,氓儿来了!”刘氓来到刘府门前,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许久不见,氓儿越发壮实了!”黄氏抚摸着刘氓的脸庞,说道。 “夫人,大公子,进屋再叙吧!”旁边的老管家出言提醒道,毕竟府外是街道,在街上如此行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还是进屋的好。 “走,进屋!咱们先进去!”黄氏也反应过来,拉着自己儿子就往府内后院走去。 “娘,弟弟呢?”刘氓都来了小半会了,都没看见刘璋身影,出口问道。 “璋儿啊,他被你爹叫去挨罚了。这孩子整天不学好,无所事事,你爹管教无法便生气把他关起来了。”黄氏也是大为头疼,对着流氓说道。 “那我先去父亲那,给弟弟求情先吧,关着总是不好的。”刘氓没想到汉朝也流行关禁闭,苦笑着对黄氏说道。 “也好,你也该去老爷那请个安,你们父子肯定也有事要聊,老爷在书房内,去吧。”黄氏点点头,说道。 “父亲,孩儿来了!”刘氓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出声说道。 “鹏宇啊,进来吧!”刘焉似乎知道刘氓要来,语气平淡中带着点欢喜。 “父亲安好!”见了自己老爸,肯定要先问好,这是对老人的尊重。 “好,我在这肯定很好,到时你小子,不安分啊!这几年东征西讨的过的不踏实吧!”刘焉还是很关心刘氓这个大儿子的。 “孩儿还算不错,孩儿很喜欢战场的滋味!”刘氓说道。 “现如今为父不能给你什么,只能在后方支持你,你要做什么,为父清楚,为父会支持你!你是我刘焉的儿子!”刘焉作为一个父亲,是合格的。 刘氓闻言全身一震,没想到最早完全猜到刘氓心思的会是自己的父亲,其实这很正常,刘焉也是既有报复的男子,史实上就记载他在任益州牧时曾私自制作龙袍,显然也是有不臣之心。 “为父现在也老了,治理这益州偌大的地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将来这都会是你的,这是为父唯一能为你做的。”刘焉说道。 “父亲,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刘氓很少哭鼻子,但他现在根本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好好的哭什么!我刘焉的儿子岂能如此没出息!”刘焉不满的说道。 “父亲,听说您把弟弟关了起来?”刘氓出口问道。 “哦?你已经知道了?不错,老夫都被他气死了,整日只知道玩乐,跟你比起来,差远了!”刘焉对这个小儿子真是怒其不争。 “父亲,弟弟爱怎么就随着他吧,这个家这一代还有我撑着,倒不了的,弟弟能快乐的活着也无不可。”刘氓说道。 “哎!等会我就让他出来吧,一年没见你,璋儿也挺想你的。”刘焉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不知娘亲这么急着把孩儿招来所为何事?”刘氓突然想起来,问道。 “何事?还不是你小子的婚事,都二十有六的人了,也该成家了!”刘焉没好气的说道。 “啊?成家?”刘氓可没想到是这么件事情。 “是啊,人家蔡琰可是早就到了婚配年龄了,你想让人家女子一直这样等下去不成?”刘焉本来不想管这种男女之事,但事关自己儿子,还是得说两句。 “既如此,氓便听从父亲与娘亲的安排吧!”听了刘焉的话,刘氓脑海中也浮现出那张惊世的容颜,从她两三岁,到七八岁,再到十余岁,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关注着她。 “如此便好!待会你去与你娘亲商量提亲事宜,选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将来也好安心为前程谋划!”刘焉点点头说道。 “孩儿醒的!”刘氓答应着。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六章 益州臣,氓大婚 与黄氏协商了整整一晚,刘氓的大婚日子终于定了下来。第二日,刘焉便带着刘氓去蔡府下聘礼。 “伯喈,如今孩子都快成家立业,你我也就没了包袱咯!”在蔡府小坐时,刘焉对着蔡老头说道。 “我们都老啦,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的后辈们能有自己的归宿,鹏宇的确是琰儿的好归宿。”蔡邕捋了捋胡须,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等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来走!”刘焉笑着说道。 两位老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早晨一直聊到正午,若不是下人来叫吃饭,估计这两人聊天不会停下来。这就苦了刘氓了,一直呆在旁边听着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话题,又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去找蔡美眉聊天,说是结婚前一段时间是不能见面的。 “氓儿,这几日你随我在成都看看,父亲麾下这些将士你都要认识认识。”刘焉在回去的路上对刘氓说道。 “知道了,父亲!”见益州众臣啊,这是要把益州也交给我了,以后单子就更重了。 “今日晚宴我会招他们前来,你可与他们交谈一番!”刘焉说道。 流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也有点期待刘焉此刻的众手下,里面有不少是他看见也会眼红的人才。 “哥哥,哥哥,娘亲说你要大婚了啊!”才刚进府门,刘氓就听见刘璋的大叫声。 “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刘焉皱了皱眉,喝道。 “啊,爹也在啊!孩儿知错了!”刘璋一看到流氓身旁的刘焉,顿时惊慌失措的向刘焉认错。 “父亲,弟弟也只是少年心性,喜爱玩闹罢了,不必如此吓唬他!”刘氓也是看不过去,出言救助刘璋一番。 “唉!你这弟弟要是有你幼时一般乖巧,我也就不这么教训他咯!”刘焉摇摇头叹气道。 “好了,好了!这才刚过新年,父亲也不必管的太严,顺其自然吧!我很久没陪弟弟玩了。走!我们去你院子转转!”刘氓立刻想要遁走,拉着刘璋说道。 “这边,这边!”刘璋听了刘氓的话,那还不快速的逃离现场,拉着刘氓向他自己的小天地走去。 与刘璋一起玩闹一下午,刘氓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很可悲,玩的都是自己不满十岁制作的积木玩具(刘氓在南阳做的,一直就保存在家中,被刘璋翻了出来),不过很久没怎么玩了,玩闹之间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近日听说大公子也来成都了,今晚的宴席想必会出现吧!”这是一位中年男子说的话。看起打扮,像是有学之士。 “高卿似乎十分期待与这汉中太守的见面啊,不过肃亦是十分好奇呢!”旁边一人笑着说道。 这两人是刘焉新收入帐下的张肃和法真,这两人都不怎么出名,但他们的亲戚在三国那可是相当有名了。法真的孙子法正与张肃的弟弟张松可是益州刘璋手下时期的名人。 和这两人抱着同样心思的人还不少,文官武将都有。这些刘焉嫡系将领也都知这次宴会的目的,就是要让手下与儿子混个脸熟,为将来作准备。 “诸位,此乃某长子刘氓刘鹏宇!今日宴席是为我长子所设,诸公可深交!”刘焉笑着说道。 “请!”流氓不好什么都不表示,举杯向众人示意干杯。 “大公子请!”刘焉手下纪律性还是很强的,都一一恭敬回话再饮下杯中佳酿,不过有几人就不怎么和谐,郭嘉和张飞两人同桌,更本不鸟这些益州臣子,自顾自的不停吃喝。 边吃刘焉也为刘氓介绍着自己手下的诸多人才,刘焉在益州也呆了几年了,手下也多了些人,如董扶、张鲁、赵韪、张修、黄权、张松等。 这些人里面刘氓几乎都不认识,但张松他看到第一眼时就隐隐猜出他的身份,因为他那不合群的性格使他独坐一边,他那张独具特色的面庞使得他极为突出。 “永年,宴会为何独自一人孤坐末席?”宴会结束后,刘氓差人叫来了张松,这人可的笼络好,否则会出大乱子。 “大公子莫不是想笑话在下?”张松由于形象问题一直饱受他人讥讽,所以也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刺猬。 “听人言你有过目不忘之能,莫不是虚谈吧?”刘氓知道这些心高气傲的人的毛病,就是受不得刺激。 “哦?我这本事可没多少人知晓,就连我兄长亦不晓得,大公子何以知之?”张松闻言一惊,自己才出仕不满半月,根本没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本事啊。 “凡是容貌异于常人者大多天赋异禀,这你不会不知吧?”刘氓又开始装神棍。 张松还真没想过这问题,难道过目不忘真的是自己长相丑陋所换来的? “永年啊,如今你还年轻,比某家还小上三岁。不能因为有点常人没有的天赋就目空一切,需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我说的话吧,在益州好好做,凡事多学,有好处的。言尽于此,你可会去了!”刘氓笑着说道。 “松谢大公子教诲,学成之日定当来公子处效力!”张松心里有着些许感动,大公子并没有因为自己容貌丑陋而看不起自己,反而对自己提点一二,为了这份赏识,自己也要在益州努力学习,才不负大公子今日教诲。 “氓哥心思果真细腻,但这张松以后成龙成虫就要看他自己造化了!”郭嘉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 “他是聪明人,成不了龙,至少也能虎。”刘氓笑着说道。 公元190年2月1日,宜婚嫁!这日,是刘氓大喜的日子! “哈哈,主公终于娶妻了,今日非把主公灌醉不可!”张飞那大嗓子又开始嚷嚷起来。 “你今日若是把主公灌醉,小心主母以后不给你好脸色!”放浪的郭嘉在一旁讥笑道。 “这两人好不知体统,如此没大没小,真不知道大公子麾下怎会有如此人物。”旁边的赵韪似乎看不起张飞这样的粗人,讥讽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以后说不定是同僚,如此贬低他人终归不好!”黄权在一边对他说道。 还好此时人挺多,张飞也没注意他人,没听到赵韪对他的诋毁,要是听到了,那保不齐今日要来个全武行。 汉朝的结婚仪式是繁琐的,从清晨一直折腾到半夜,仪式才完全结束,这时刘氓也饿得发慌了,但还要应付众人敬酒,刘氓真是苦不堪言。 好在张飞只是说说,该帮刘氓挡酒的时候张飞还是挺身而出了,与郭嘉两人就完全把要敬酒的众人撂倒在地,这两人可真是汉末第一酒桶,比淳于琼还能喝! “琰儿,过了今夜你便是我娘子了!”刘氓喝了点凉茶,醒了醒酒性,抚摸着蔡琰粉嫩的脸蛋说道。 “氓哥哥!”蔡琰此时也是紧张万分,听家中有过房事的下人说过,第一次会很疼的。 此时再多的话语也是多余,刘氓很快的解除身上所有武装,对着蔡琰深吻下去。 “氓哥,要疼惜琰儿!”蔡琰轻声低吟一声,丁香小舌立刻被刘氓捕捉住,二人开始最原始的缠绵。 后世有诗赞曰: 龙凤双烛映佳容,皓月玉颜香腮红。 鸳鸯新血天鹅锦,佳期如梦更无终。(自创打油诗一首,大家看了别骂人哈)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七章 劝曹操,出洛阳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对新人身上,一切显得是那么祥和。 刘氓身为武者,就算昨夜耕耘一宿照样不会睡懒觉,悄悄地移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玉臂,穿好衣物,刘氓来到院中。 “新姑爷这么早就起来啦!”门口伺候的丫鬟看到刘氓这么早起身,惊奇的问候道。 “小声点,别吵醒了琰儿。我在院中散散步!”刘氓没打算晨练,只想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燕儿知道了!”丫鬟小声说道。 来到汉末已经二十余年,自己似乎一直顺风顺水,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会维持多久呢?自己比起其他诸侯已经算是占尽了先机,应该能够很快的结束华夏的战乱吧。 “咛!”蔡琰在榻上翻了个身,似乎触动了下身痛处,皱着眉低吟一声。小手四处摆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氓哥哥,氓哥哥!”没找到自己想找的,蔡琰喃喃说道。 “少夫人醒了,稍等,燕儿这就去打水来!”守在一旁的丫鬟看着睁开眼蔡琰说道。 “氓哥哥呢?”蔡琰急切的问道。 “姑爷在院子里。”燕儿觉得蔡琰这神情好笑,但又不敢笑,憋着气总算吐出了几个字。 “在院子里啊,那就好!你去帮我弄点热水来!”蔡琰说道。 “燕儿知道的。”丫鬟笑着说道。 “吱!”这时门打开了,走进来的自然是刘氓。 “琰儿醒了?”刘氓一直就在门外,自然听见了蔡琰的呼喊声。 “嗯!”蔡琰此时也察觉到自己刚才大呼小叫有点不妥,红着脸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你下去吧!”流氓对着丫鬟挥挥手,说道。可怜的燕儿,本来就是要走的,结果拖到现在。 “要起来了,等会还要去给爹娘敬茶的!”刘氓拍了拍被子,说道。 蔡琰听了露出小脑袋,散乱的发丝随意的披在额前,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洛阳大街上,曹操边走边思考着,自己这样拜入董卓门下,真的有机会杀了他吗?杀了他大汉能够复兴起来吗?除了每天来董府报道,曹操现在也满空闲的,这日子似乎就像当初刘氓在洛阳当黄门侍郎一样。 “孟德来啦!奉先,还不快给孟德看座!”董卓似乎才刚刚起床,打着哈欠对着旁边的吕布说道。 “请!”吕布无奈,只得乖乖的弄来座位,对着曹操说道。 曹操也没这么大大咧咧的坐上去,客气一番才徐徐坐下。 “孟德今日过的如何?”董卓笑着问道。 “多谢太尉大人关心,操近日不错!”曹操恭敬的说着。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便饭!奉先,你去安排下!”看来董卓也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要吃午餐的。 “操何德何能,岂敢与太尉大人同食!”曹操谦虚的说道。 “孟德又客气了不是?让你一起吃顿饭嘛,怎么如此婆妈!”董卓也挺看重曹操的,毕竟曹操是关东人士,现在拜在他的门下,这显然给董卓长脸了。 “操只得从命了!”曹操微微迟疑,说道。 “这才像话嘛!”董卓笑着说道。 没过一会儿吕布回来了,对着董卓抱拳说道:“义父,午食已经准备妥当。”吕布也算是遇人不淑,在丁原那就是个文官,现在在董卓这又成了保镖兼跑腿的,这种境遇使得心高气傲的吕布十分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董卓吃饭一向是吃着碗里的,看着厅里的(歌姬),高兴时还会亲自下去比划比划,甚至直接回卧室继续探讨人生。曹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现在他官小言微,根本无力去做任何改变。 “孟德兄?”曹操刚从董卓那出来,没走多远就听见不远处酒肆里有人喊他。 “公达兄?你这是?”曹操进去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在洛阳认识的好友荀攸荀公达。 “哎,刚从牢里出来!”荀攸叹了口气,说道。都说刑不上士大夫,但自己就尝到了牢狱的滋味。 “公达,我近日还一直相帮你向那董卓求情,没想到你已经出狱,今日相见,某当为你接风!”曹操也是爽快人,笑着说道。 “哎!原以为那次刺杀董卓能够成功,不想董卓命大,毫发无伤啊!”荀攸也是一时心灰,叹息道。 “那公达你准备往哪去?”曹操问道。 “洛阳已无可图,我要回颍川了!”荀攸说道。 “你也要离开,那某在洛阳可真是孤立无助了。”曹操郁闷的说道。 “孟德,我劝你也回陈留去吧,侍奉在董卓身边不是办法!昨夜我叔父前来搭救时就说现在袁绍等人都在兴兵买马,似乎有所图,你何不回陈留聚齐义军,以待天时?”荀攸看来是要跟着曹操混了,现在就开始为曹操出谋划策。 “回陈留,回陈留。公达此言非虚,某若能出的去洛阳,定依公达之言行事!”曹操说道。 “这是为何?不若你我二人一同离去?”荀攸问道。 “某在董卓处栖身已近半年,董卓对某已经没有多少警惕!不试试能否在洛阳除去他,某不甘心!”曹操现在还是热血青年,一点也没后世的那种老奸巨猾。 “孟德,你有没有想过,董卓就算死了,他麾下几十万兵马照样还在!到时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董卓。但是除去他又有何用?这也是我在牢狱时想通的,若想彻底根除董卓这个祸害,就必须起刀兵!”荀攸说道。 曹操一时无言,思考着两者之间的利弊。 “孟德,若是你起兵聚义,我愿拜你为主,为你出谋划策!”荀攸此时坚定的说道。 曹操当真是被荀攸给说呆了,拜他为主,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何德何能收下如此人才? “既如此,某几日就与你一同离开这洛阳!当我等再来此地,就是董卓丧命之时!”曹操就是曹操,再艰难的抉择他总能很快的做出判断,就算是错的,他也会坚持下去,也会有人随着他一起坚持下去,这是他的魅力。 曹操在洛阳也就是一个宅院,亲戚朋友那是一个没有,关系好的长辈也没在洛阳的,所以离开甚是轻松。 “孟德,待我先回趟颍川,向家中长辈报个平安,就会去陈留找你!”洛阳外的岔道上,荀攸抱拳说道。 “公达既然如此看重曹某,某必当扫榻以待。”曹操微笑着说道。想通了的曹操觉得身上担子突然轻了许多,脸上笑容也随之出现。或许回了陈留自己的人生又要发生变化。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八章 曹嵩论,两夏侯 回到家后的曹操并没有急着招募乡勇,而是与父亲曹嵩密商,谈论着天下大势的走向。 “孟德啊,你先不要急着动作,先与袁绍等人通通气,询问下他们的动向!若是真如荀攸所言,父亲就算是把家当全都卖了也支持你。”曹嵩说道。 “孩儿晓得!”曹操也觉得贸然行事是很鲁莽的行为,对父亲的提议当然是欣然答应。 “这几日就去夏侯家走动走动吧。听说夏侯家几个年亲后生可是相当不错,可为助臂!”曹嵩也是为曹操介绍着年轻才俊。 “哦?那某明日便动身去夏侯家拜访。”曹操一听,喜上眉梢。 “陈留卫家那卫兹小子不是与你一向交好吗?你也要抽空去趟!”曹嵩毕竟老谋深算,论起人脉的有效利用,十个曹操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曹嵩。要不也不会流传下这么句名言:‘生子当如曹操,养子当如巨高’。 “父亲高见,孩儿不及也!”曹操还真没想过这些,他一开始只是想着变卖掉家产组织起义军,然后攻向董卓,这完全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好了,好了。人老了就喜欢唠叨两句,没什么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曹嵩摇摇头,叹道。 “父亲,那孩儿告退了!”曹操徐徐退出房间,并关上大门。 回到自己房内的曹操来不及休息,立马提笔刻字,他必须要知道袁绍等人到底准备到什么程度,所以他得去信问问。他可没流氓奢侈,他用的是竹卷,没有纸张。写好后,把它交给自己府上的家丁,让他捎去勃海给袁绍。 此时的袁绍任渤海太守,是董卓为何缓和关东与关西氏族大家做出的让步,同时还有许多人都受封了,如袁术等。 安排好一切,曹操才卧在案榻上小憩。此时已经丑时两刻,曹操还记得天亮要去夏侯家,所以没敢沉睡。天一亮曹操便去曹嵩那告个别,说要去夏侯家。曹嵩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从陈留赶到谯郡,曹操轻车熟路的来到夏侯府上,对着门口守门的小哥说道:“劳烦通报,就说陈留曹操前来拜访!” “好,你在这等着!”门童点点头,说完转身进去通报。 “我说早晨为何会有喜鹊立于枝头,原来是有稀客到来,孟德,里面请!”出来迎接曹操的是一壮汉,似乎与曹操十分熟悉。 “你是妙才?多年不见,操险些认不出来了!”曹操仔细看了看来人,才认出来是自己儿时玩伴夏侯渊。 “哈哈,是某家!想不到孟德还识得我!”夏侯渊笑着说道。(历史上两夏侯是从黄巾乱开始追随曹操的,这里我稍微改改,不影响吧) “如何不认识,想不到许久未见,妙才越来越壮实了,就算某出征时见过的许多将军都没你这么壮呢!”曹操也开起了小玩笑。 “孟德来啦,快快进来!好久都没见咯!当年那个黑小伙现在长什么样啦?”这话是夏侯家的长辈说的。也就是曹操老爹的亲弟弟夏侯烨(没找到什么夏侯家长辈的资料,这名字是自己编的,将就着看吧,这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侄儿拜见叔叔!”曹操是个乖孩子,走到大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不是在洛阳为官吗怎么会回来的?”夏侯烨问道,“你看看我,就顾着问这问那了,先不忙着说话。忠伯,去安排下宴席,孟德一路赶来也该饿了。” “是,老爷!”一旁候着的老仆说道。 “来,孟德可是有好一阵子没来看我咯!”拉着曹操进入厅堂,夏侯烨说道。 “侄儿近年一直在洛阳为官,不曾有得空闲回来,这次回来也是事出有因,弃官没做跑回来的。”曹操说道。 “你小子,都弃官好几回了!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夏侯烨也是无奈,曹操不是个安分的主,很早以前就有弃官不做的前科。这要放在后世,铁定要请进局里喝茶。 “叔叔,是这样的!”曹操没什么遗漏的把自己的想法与曹嵩的指点都告诉了夏侯烨,毕竟夏侯烨也是世上为数不多关心他并且在世的长辈。 “这么说来,你来此是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有惇儿咯?”夏侯烨笑着说道。 “是的,也不是,我也想来看看叔叔!”被说破来意的曹操不免脸红。 “好啊,孟德揭竿而起我可要当将军!”旁边的夏侯渊听了之后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回陈留招兵买马,耍耍将军的威风! “不可胡闹,如此大事怎能如你所说那般儿戏!”此时的夏侯渊年龄不大,没有以后那么稳重! “对了,怎不见元让?”曹操也来了一会了,但还是没看见夏侯惇的身影。 “他啊,上山寻猎让两只大虫给料理了,现在躺榻上休息呢!”揭自家兄弟老底是不道德的行为,但夏侯渊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打猎受伤了?那某要去看看!”曹操一听,急忙说道。 “我带你去吧!”夏侯渊说着就把曹操引入夏侯惇住处。 “惇哥,有客人来啦,我进来咯!”夏侯渊礼貌的敲敲门,说完也不等里面人回话就推门而入。 “渊弟啊,来我这做什么?”躺在里边的夏侯惇问道。 “你看,今日谁来了?”边说夏侯渊便把曹操拉了进来。 “元让,某是曹操,不会不识得某了吧!”曹操走近笑着说道。 “孟德兄?难得孟德兄来趟,惇却闹了笑话了!”拍了拍自己这根本无法动弹的身躯,夏侯惇苦笑道。 “听闻元让勇搏二虫,操却是敬佩的很!”曹操说道。 “什么勇搏二虫,某家那是一个照面就被两只大虫给打趴下了!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夏侯淳苦涩的说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元让如何脱身的?这令操十分好奇!”曹操也没什么顾忌,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不忌讳那么多。 “某家也是幸运,碰上了上山打虎的猎户,是那许家庄的许褚,他带着他庄里十几位兄弟救了某家,还把那两只老虎追到山涧里杀死(这算是逐虎过涧?)。那身手某家十分佩服!”夏侯惇向往的说道。 “如此义士救得元让性命,改日某必当前去拜访!”听到有这样的猛士,曹操也心动不已。当初跟刘氓一起扫黄巾时就羡慕他手下那些虎将了,若是自己也能寻得几位,那天下还不大可去的。 接下来曹操又把自己来这的目的告诉夏侯惇,夏侯惇自然是乐意追随,只恨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可能要修养大半年,暂时不能给曹操带来什么助力。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五十九章 许仲康,许子远 在夏侯家呆了几日,曹操便告辞离开,他此来只是做些前期工作,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要离去。 “孟德,我们这是往哪去?”夏侯渊不愿呆在家中空等,便一同告辞父亲兄长,跟着曹操出了郡城。 “这几日某已经打听到了许家庄所在,现在我们前去拜访一番。”曹操笑着说道。 “理应如此,孟德不说某险些忘记此事!”夏侯渊点点头同意道。 谯郡郡许家庄,在当地是比较出名的大庄子,占地面积基本可以比得上一般的小村子了。这许家庄可真是够气派! “你二人何许人也?来此何为?”曹操现在比较寒颤,连个护卫都没有,只有个跟班夏侯渊。 “某乃谯郡曹操,此乃族弟,旬月前山中打猎我一弟兄上山打猎,不幸遇到大虫,被贵庄壮士所救,某听闻急来拜谢!”曹操没想到这庄子守卫这么严,还没进去呢就被人拦下来,只能回答道。 “原来是你们啊,我知道,是我们少庄主,前段日子是见他拖着两只大虫回来。你们是见少庄主的,那就随我来吧!”山庄护卫点点头,对着两人说道。 “多谢了!”曹操拱拱手,说道。 “少庄主,有人找你来了!”护卫把二人带到演武场,对着里面壮汉说道。有对曹操说:“你们不要进去,演武场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的,就在这等着吧!”说完就往回走,似乎还得去站岗。 许褚虽然不满别人在自己练武时打扰自己,但还是整了整衣衫,走了出来。出来一看却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两人。 “二位是?”许褚疑惑的问道。 “我是曹操,这是家中小弟夏侯渊,前段日子你救了我们的兄弟,今日我二人特来拜会!”曹操直爽的说道。 “我记起来了,是那次打猎的时候吧,那人真命大,一人敢独斗两只大虫。”许褚不是呆子,曹操一说,他就想起来了。毕竟一次打猎能杀两只老虎还是很难得的。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要不我那弟兄可就回不了家了!”夏侯渊也是感激的说道。 “既是来客,便去我那坐坐,站在这显得我怠慢二位了。”许褚脑子还是很好使的,立刻把他们带去屋内,室外不是聊天的地方。 “请进,想必二位还没吃饭吧,待会可以一起进食!”许褚说话有着身为武人的豪爽。 三人大多是谈论些武艺上的话题,对于招募许褚曹操一点也没提,这让夏侯渊十分纳闷,不知道自己这兄长是怎么了。 “孟德,今日为何不对仲康显露招揽之意?”夏侯渊疑惑的说道。 “招揽许褚是要有本钱的,目前某一无官职二无人马,如何去谈招降之事?说了也只会徒增笑话!”曹操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不白来了吗?”夏侯渊纳闷了。 “怎会白来,毛下次来的时候,定要将整个许家庄并入囊中!”曹操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没这能力,招揽许褚只是时间问题。 夏侯渊一听,呆呆的看着曹操,半响说不出句话来。 在陈留与谯郡打个来回,曹操已花去了十数日,再次回到陈留的曹操把夏侯渊带到了父亲曹嵩身边,并且把自己一行的收获告诉曹嵩。 曹操忙的不可开交之时,远在冀州的袁绍终于收到曹操的‘信件’。 “子远啊,你说曹操来此信件是何意?”袁绍把曹操送来的信件给许攸,让他看看。 “看来曹操也有除董之心啊!主公,可与之结盟!”许攸想了想说道。 “可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让曹操放心招募兵士,时日一道定当兵入洛阳!”袁绍此时还是很看好自己这个少时玩伴的,既然曹操愿与他联系,他就不会去拂曹操的面子。 “主公,不但要联合曹操,还要联系其他太守、州牧!董卓势大,单凭主公一郡之兵无法与之抗衡!”旁边一人出言说道。 “元图所言甚是,主公需多方交流一番,探探关东各州牧、太守的意图,能联合都需联合,就比如,比如。”许攸没说下去。 “比如什么?”袁绍问道。 “比如主公之弟术,如今他在淮南兵多粮足,可与之结盟!还有汉中刘氓,如今外患已平,想必他也想除去董卓的。”许攸还是智谋之士,此时袁绍势力较小,他与逢纪也没其他心思去弄内部战争,都一心一意为袁绍出谋划策。 “公路?罢了,若是能除去董卓,与之结盟又有何妨!此间事物都由子远来负责,要给我办好咯!”袁绍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许攸的建议。 许攸听到袁绍同意了,心中的十块也落了下来,袁绍的性格他很清楚,嫉妒心很强!刘氓与袁绍同辈,甚至比袁绍还小点,但功绩、官位都比自家主公要高。袁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十分不爽。 袁术那矛盾就更深了,同族中年轻的两位俊杰(算吗?应该是袁家人自封的)本来就谁都不服谁,袁绍是庶出,袁术是弟弟,两人都有看不起对方的理由。许攸在出这主意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些事情,还好,袁绍听从了自己的劝告,自己剩下的工作也好做些。就这样,十几路诸侯联盟军的雏形已经展开,许攸也更加忙碌起来。 “曹操已经下野了!想必是回老家当散财童子去了吧,我是不是能赚他一笔?”刘氓这些日子有空就盯着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作为信息落后的古代,能掌握第一手讯息往往是战争成败的关键。就比如曹操下野,他就比洛阳的董卓还早知道这事。 “去把公孙方找来。”刘氓对着外面的亲卫说道。此时的刘氓已经带着蔡琰回了汉中,毕竟这是他大本营,不能长时间不在。 “主公,方到了!”公孙方来到刘氓所处屋外,敲了敲门,说道。 “进来吧!”刘氓说道。 “给你个任务,在我军还未熔炼的旧式兵器中选八千套出来带去陈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骗也好,偷也好,给我把曹操手中钱财给诈光来。”刘氓笑着说道。刘氓很注重武器开发,随着炼铁技术的改进,刘氓武器换代速度也加快不少。(为什么会有炼铁的新技术?刘氓从张角那弄来的‘神书’大家不会忘吧,这书可是有大用处的) “这,主公如何知道曹操会要这兵甲武器?”公孙方有点为难,这任务不是什么好差事。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把这些废铁变成钱财就可以了。”刘氓笑着说道。 “属下知道了,主公,是否让曹操知道这是主公所卖?”公孙方苦笑,这些在其他人眼里的良甲在刘氓眼中竟然只是废铁。 “你说呢?”刘氓微笑反问。 “属下明白了!”公孙方一看刘氓表情就知道自己主公打得什么主意了。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十章 陈留卫,张孟卓 当刘氓开始算计曹操的时候,曹操也在算计着其他人,能在汉末发家并且打拼下偌大地盘的曹操此时可能还年轻,但他的外交手段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视的,此时的他正是听了父亲的话,来到卫家拜访卫兹这位当年的幼时玩伴。 “孟德如今是难得清闲下来了,今日相见,不醉不归!”刘兹似乎很好客,拉着曹操一阵叙旧,接着又是酒席。汉朝卫家人还是很富裕的,尽管卫兹没当什么官。 “既然文耀(我乱编的字,无奈,找不到资料)由此兴致,操理应奉陪!”曹操笑着说道。汉末时期这些个历史名人还真没几个不好酒的,都是一群酒徒,什么事情都喜欢在酒桌上谈。 “孟德此来定是有事相商吧?”酒足饭饱之后,卫兹笑着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某此来的确有要事相商!”曹操点点头,说道。 “好你个曹孟德,没事就不来看看兄弟,现在有事了,就来寻我!你啊!说吧!”卫兹笑骂道。 曹操没说话,望了望四周,起身把周围门窗都关上,才坐下对着卫兹说道:“文耀,某此次前来实是求你助某家一臂之力。”说着了、曹操就把自己的打算选择性的告诉卫兹。 “联盟除董?此可不是小事,弄得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卫兹皱了皱眉,说道。 “某也知道,但一想到落入董卓手中的陛下,某是夜不能寐啊!若是能除去董贼,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我等就算身死又有何妨?”曹操很会煽动人心,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此时还没真正踏上枭雄之路,还是个英雄主义者。 “就算是我愿帮你,我爹不肯的话也是没多大意义的。”卫兹听了摇头苦笑起来,“你应该知道我族中不是我说的算的!” “无妨,只要你有心去说说,成与不成但凭天意。”曹操也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这样说。 “那我待会便去与父亲商量商量,不管他答不答应,反正为兄是会鼎力相助,只要你不嫌弃兹某能力低微就好!”卫兹笑着说道。 “文耀说笑了,你能来助操,操感激不尽,怎敢嫌弃与你?”说完二人相视笑之。 “孟德回来还没去孟卓那看看的吧,有空去拜访一二,或许有可图!”在送曹操出卫府是,卫兹对曹操说道。 “孟卓此时已经官拜陈留太守,都成你我父母官了。某定寻一日前去拜访!”曹操听了后,也是想起这陈留太守可是自己的好兄弟,要去转转。 “如此便好,我晚间再去询问父亲你所说之事!”卫兹说完便回府休息去了。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你家太守旧友曹操前来拜访!”又过了几日,曹操带着些礼物来到太守府,对着门卫说道。 “您在这候着,我去通报!”门卫听闻是自己老爷旧友,客客气气的说了句,便往里赶。 “哈哈,孟德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张邈从里面走了出来,很快就看见了曹操,笑着迎了上去。 “某哪有孟卓逍遥,如今官拜太守,日子肯定不错!”曹操在这些老朋友面前都没什么架子,十分的好亲近。 “来,来!贵客临门怎能徘徊在府外,走,随我进去!”张邈笑着拉着曹操的手就进了府内。 “孟德今日来访想必不只是看看我这旧友这么简单吧!”张邈笑着说道。 “先不提这些,我们兄弟先叙叙旧,这些稍后再谈不迟!”既然见到了张邈,曹操也就不急着弄自己那点事情。 “好,如此才是当年那个曹孟德!准备酒席,我要与孟德共饮!”张邈吩咐道。 “某近日已经收到了袁绍的信件了,你今日不来找某,某也会寻到你府上去!”边吃边聊,这是古代人的习俗。 “想不到本初如今行事如此迅速!”曹操倒是有点惊讶,按他的想法,袁绍有动静至少也得一两个月以后。 “这事是许攸许子远负责的,许多州牧太守都收到了他送来的信件!”张邈说道。 “原来如此,那孟卓你的意思呢?”曹操问道。 “如此盛事怎么能少得了我?某当然答应,想必孟德此来也是需要某给些便利吧?”张邈说道。 “是啊,某现在是白身,招募乡勇怎能不与孟卓打过招呼!”曹操笑着说道。 “孟德又笑话某家,谁人不知孟德本事,若不是不愿在洛阳为官,可能现在都位列九卿之为咯!”张邈也是与曹操互相打趣。 “孟德,既如此你可去扬州募兵,某其他无法相助,只能为你提供些许粮草。孟德休怪某人单力微啊!”张邈说道。 “孟卓能如此助某,某已经感激不尽!”曹操也有着感动,毕竟人在落魄时是很少有别人愿意帮你。 “正事说完了,来,我们继续喝!”张邈看着曹操,举杯说道。 “请!”曹操扶杯说道,说完一口把杯中酒酿喝光,甚是痛快。 “父亲,听闻孟德今日去找张邈了,似乎谈得不错,张邈一直把他送出府外!”卫府,卫兹对着自家老头说道。 “知道了,兹儿,你想好了?”卫兹他老爹凝视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想好了,如今卫家已经慢慢落魄,短时间看不出什么,但时日一长,卫家就没有昔日的光景了。如今卫家需要一个改变的机会,我觉得孟德不错!”卫兹说道。 “曹孟德此人是不错,但他此时还是白身,如何能将赌注放于他身上,与张邈合作也比他好啊!”卫父说道。 “不然,张邈此人才智有限,不可托付家族于他。孟德不同,孟德从小有大志,心智、谋略、手段俱是一流,如若我等在他落魄时帮助他,等他发迹了才会给我们卫家带来好处!父亲可要三思啊!”卫兹说道。 “好吧,就如你所言,帮助曹操拉出一支万人余的队伍出来,希望兹儿眼光不要有误!”卫父深思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多谢父亲!”卫兹笑着说道。 “哎,你的心思我还不知晓?就以你的名义给曹操送去钱财,这事也交给你办了!别把我们卫家老底都拿出去送人就成!”卫父无奈笑着说道。其实他也同意自己这儿子的决定,曹操他是知道的,这个从少年时代开始就被众人所知晓的才俊确实值得自己家族为他下注。 得到父亲首肯的卫兹显然十分兴奋,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长辈的羽翼下成长,少了许多刺激与冒险,现在自己终于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只要这次曹操成功了,他卫家就会记住他,记住这位为卫家博得未来的家族子弟。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十一章 操势成,李儒策 有了许多人的支持,曹操现在也开始自己的动作。祖宅和自家的田地都卖掉,把整个家产都换成钱财,还好有卫兹帮忙,卫家算是商业家族,与许多商贾都有来往,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脱手这么多东西。 宅子没有了,曹嵩自然要找过地方住,最后这位老太爷想了想,还是去徐州比较好,毕竟徐州自从黄巾之乱时就没什么战乱,算是比较安定的一个修身养性的养老场所。曹操知道自己父亲要去徐州,也表示赞同,并亲自把曹嵩送出陈留地界。 曹操得到大量钱财也不耽误时间,立刻带着夏侯渊出去招募乡勇,曹操现在可比历史上要有钱,所以他不可能再带着五六千人那么寒蝉的去会盟了,这次他准备招募一万五千士卒。曹操算过了,若是不出现什么意外,余下的钱还能多买些武器、盔甲,就是不知道有谁能卖给自己。 “主公,招募士卒时间不能拖得太长,拖太长了没时间训练就算上了战场也是送死。”荀攸此时已经回到了曹操身边,这几天帮曹操管理财政的就是他。 “公达所言甚合我心,可短时间想招募一万五千余士卒可不容易!”曹操忧心的说道,好不容易解决一个有一个问题,现在又遇到了麻烦事。 “主公,去扬州吧,庐江、丹阳等地壮年颇多,或许能够更快的招募士卒。加之丹阳民风彪悍,匪类异多,此地士卒极易成军!”荀攸建议道。 “也好,就去扬州吧!”曹操也没什么好主意,点头说道,算是同意荀攸的说法。 等曹操从扬州回来时,已经是190年十月中旬了。这段时间曹操一直与手下士卒呆在一起,这是和刘氓一起出征黄巾时养成的一种习惯。曹操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习惯,使得他麾下从无反叛之兵,这在汉末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仅仅只有刘氓与曹操有这等殊荣。 “主公,我等毕竟不是官兵,不可进城,主公要寻处地方给麾下兵卒安身啊!”荀攸还真会找事,麻烦一件一件的来。 “某家早就想好了。公达,你随某家来!”曹操暂时安顿好兵士,让夏侯渊领导,自己带着荀彧来到了许家庄。曹操在第一次来许褚家时就打上这里的主意了,这次他来是要折服许家庄众人。 过程没出现任何意外,曹操很快得到许褚的效忠,许家庄上上下下都很快的投入曹操的怀抱。曹操也立马把自己一万五千人给拉了进来,还好许家庄人丁不多但占地颇广,要不还真住不下这么多人。 曹操从招募的士卒中挑选出四百强壮的汉子,再加之一百许家庄护卫,让许褚统领,这就是他的亲卫营了。剩下的兵士都交于夏侯渊训练,这些新兵不经过正统训练是不能拉出去战斗的,这可是曹操的老本,他舍不得自己手下被当做炮灰用。 “大哥,孟德已经在老家聚起义军了,我们也赶去如何?”一青年对着旁边的壮年男子说道。 “子和,某家也有这心思!走,带着这帮兄弟去投奔孟德去。我们曹家就数孟德大兄最有出息,才罢官没多久就能拉起万人余的队伍,不像我们,混这么久了手下才三千来手下!”壮年说道。 “那还等什么,今晚就走吧!”青年原来是曹操族弟曹纯,那位壮年是曹纯哥哥曹仁。 得到曹操终于举起大旗消息的曹家子弟不止曹仁,还有曹洪,此时他也是带着麾下千余人在兖州四处晃荡打野食,得到曹操的消息后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去,准备跟着曹操干大事。张邈也知道了曹操的消息,知道他还有一万多人要养,也是立刻送去了五千石粮食,实在是够意思。 短短半年不到,曹操从孤身一人转变成为万人队伍的领袖,变化之快实在让人咂舌。十月末,曹操的两位族弟也来到了许家庄,曹仁曹洪的到来使得曹操缺乏武将的局面得以改善。曹操把两位族弟的兵士也一起收编,剔除了些许老弱后,也组成了五千人的队伍,与自己所募新兵一起训练。 由于自己手下战力未成,曹操也没明目张胆的举起大旗,所以知道的也就与曹操有关系的人,这也导致了曹操暂时麾下不会再有什么将领或谋臣加入,没有官职这成了曹操的一道暗伤。 虽然大汉知道曹操聚众准备干架的人不多,但该知道的都已经关注起来。洛阳,董府。 “你说这个曹孟德,某家待他不薄,现在他居然与袁绍等人合谋,聚起大军想要谋某家的反,真是气煞我也!”董卓越说越生气,双手在案榻上一推,诸多佳肴全都撒落在地。 “主公,曹操手下兵士不过万人且具为新兵何足虑哉?他若安安分分的兖州也就罢了,他若敢来某家一定献其首级与主公!”郭汜满不在乎的说道。 “主公,若是曹操一人自然不足为虑,但若是诸侯联军来犯,主公还需早做准备!”李儒出列说道。 “文优所言甚是,某家该当如何?”董卓此时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女婿。 “依儒之见,这关东诸侯谋逆之日不远了。主公可以选一上将率重兵把守汜水关,另外再抓紧时间再次加固关体城墙,如此可阻外敌!”李儒想了想,说道。 “文优如何知道这些个反臣不日将要谋逆?”董卓问道。 “例如袁绍等人,早先一离开洛阳便大肆招兵买马,起初儒没太在意,但等儒发现时其势已成,若是儒所思不差,最迟明年春耕结束,袁绍等人便会聚起大军攻向洛阳了。”李儒苦涩说道。 “他们敢!主公,某家请命,明日便率本部军士杀向冀州,活捉那袁绍!”自从吕布来后变得低调起来的华雄出列说道。 “主公不可意气用事,主公大敌非是关东诸侯,而是那汉中刘氓!”李儒立刻回道。 本来还很意动华雄建议的董卓一听李儒的话只能恨恨作罢,现在刘氓真的是他后背的一根刺,被他牵制太多。 “主公,刘氓处也不必太过担心,可让徐荣将军领大军前往长安镇守,刘氓想入洛阳,必走长安。长安城坚,如有徐将军如此智将,想必能拖住刘氓。待东面破敌后,主公自可挥军西征,与刘氓一决雌雄!”李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面对敌人颇多,但他已经神情自若,计策连出。 徐荣这人董卓是知道的,但并没有怎么看重他,但也算是董卓麾下的大将。董卓思量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信任自己的女婿。 “徐荣、张济何在?”董卓说道。 “末将在!”二人挺身出列。 “徐荣,本太尉封你为镇西将军,率八万兵士前去长安御敌!张济,你为徐荣副将,一定要助徐荣守住长安城!”董卓说道。四镇四平四征得品衔终于出现,这可是汉末的一大特色。 “末将领命!”两人此时都十分激动,终于有表现得机会了,虽然对手是那个出道以来不曾败过一仗的刘氓,但两人此刻都不曾有一丝畏惧! “如此便好!”董卓很满意二人的神情,或许此二人真能阻挡刘氓的脚步。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十二章 汉中谈,闲散事 就因为刘氓的到来,使得董卓提早的防备了关东诸侯,或许这次董卓不会像历史上那么快的败退出洛阳了。但不管怎么说,董卓这次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以一己之力抗各路诸侯,焉有不败之理?他又没猪脚模式可开。 “主公,探报来消息说董卓现在正大肆分兵,长安城现在已经有十万兵卒。”荀彧听到这消息也是吓了一跳,这董卓想干嘛? “不必忧虑,董卓派重兵把守长安,意图只是防着某家乘火打劫!”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此话何解?”一边的阎圃问道。 “董卓与关东诸侯的战事已经不可避免,董卓若想安心与袁绍等人博弈,就必须先稳住后方!”刘氓对这种情况早就知晓,并没什么惊讶。 “董卓和袁绍会起刀兵?”阎圃虽然是智利内政的一流高手,但眼光还是有局限性,没有很好的大局观何审时度势的能力。 “如此一来,主公想乘乱迎回献帝就要多方算计了!”程昱老头没再打瞌睡,眼睛睁开说道。 “文若,我军粮草可足?”刘氓向荀彧问道。 “回禀主公,今年汉中等地虽说不上大丰收,但粮食产量也颇多,足够支撑一场大战!”荀彧笑着说道。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怎么回事,刘氓属地至今为止还没出过荒灾,这在天灾连连的汉末时期是很不正常的。 “汉中不可轻易发动战争,董卓与关东诸侯的战事我也不会过早参与。董卓近年来一直在司隶大肆征兵,兵力之雄厚不是汉中十万余兵卒能与其比肩的!”虽然说得是自己的不足之处,但刘氓依旧笑容满面,兵力不足这根本不是问题。 “主公所思甚是!”荀彧明白刘氓的心思,点头称赞道。 “都晌午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正事基本谈完,刘氓对众谋臣说道。 “谢主公!”荀彧等人拱手道谢也不客气,直接就走到身旁榻前坐了下去。 “太史子义何在?”吃到一半时刘氓问道。太史慈可算是他千辛万苦才弄来的,先是在北海探索两次才发现他,然后登庸他,但没成功。刘氓想了想,派出自己的亲卫前去东莱,拜访了其母,然后再次登庸才把他收入帐下。 两日前总算是把这位原东吴第一武将给盼来了,刘氓亲自迎接其母子二人,这让太史慈十分感动,太史慈原本不想来就是顾虑自己母亲,现在刘氓帮他安顿好了,他也可以在刘氓手下一展宏图。 “子义昨日便拿着主公的委任状去军营找汉升了,想来此时应该还在营中!”荀彧笑着说道。 “如此也好,某就不去打搅了,让他熟悉熟悉再安排职位给他!”流氓点点头说道。他并没给太史慈什么很高的官职,只是一员校尉,充当黄忠副手。 “如今氓哥算是汉朝兵精将广的首位外臣,任何人都无法与氓哥比肩!”郭嘉笑着说道。 “某也很好奇,主公是如何有如此识人之能!”程昱点点头,赞同道。 “哪有什么能耐,只不过比其他人更细心、更耐心罢了!”刘氓可不打算把自己底牌公布出去,说出来可能会吓死众人。 吃完饭的刘氓又没什么可忙的了,又回到自己与蔡琰共同开发出来的爱心小巢。还没走近,刘氓便听见优雅的琴曲声! “琰儿又在弹琴了!”刘氓走近笑着说道。 “夫君,琰儿弹得好听吗?”蔡琰看见刘氓走近也就停手罢曲,出口问道,期盼之意甚浓。 “好听,好听!琰儿弹得曲子是氓听过最好的!”每日都要这样赞美一句,刘氓都有点哭笑不得的味道。 “真的?比爹爹还好?”蔡琰眨着双眼笑着问道。 “对,比岳父大人弹得好多了!”刘氓环手抱着蔡琰,说道。 “夫君最疼琰儿了!”蔡琰很高兴刘氓这样宠着他,依偎在刘氓怀里,蔡琰很满足。 “夫君,早晨我去宁姐姐那了。”蔡琰转过头,对着刘氓叹道。 “去她那了啊,做什么呢?”刘氓也知道这个话题队以一个家庭来说比较敏感,所以一般情况下刘氓不会提起,但今日蔡琰说了,他也不好装聋作哑。 “夫君何时收了宁姐姐啊?”蔡琰小手抚着刘氓胸口,问道。 “这,看天意吧!”刘氓尴尬不已,他与张宁本来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为了张角的嘱托,才把张宁留在身边,如今同在一屋檐下居住几年之久,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但说要娶了张宁,刘氓又觉得似乎对不起她。 “氓哥,宁姐姐等你等得很辛苦的,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宁姐姐当夫人看待,但氓哥一直不给宁姐姐一个名分,宁姐姐心里很苦闷呢!”蔡琰悠悠的说道。 “你这丫头,哪有把自己丈夫往外推的?”刘氓刮了刮蔡琰尖鼻,说道。 “琰儿也想跟宁姐姐作对好姐妹,氓哥也很喜欢宁姐姐,不如选个日子氓哥把宁姐姐收了吧!况且,况且”蔡琰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小脸红扑扑的。 “况且什么?”刘氓不解的问道。 “诶呀,氓哥那个,那个太强了!琰儿一人伺候不了氓哥,氓哥收了宁姐姐就好了!”蔡琰说完羞得整个头都抬不起来,缩在刘氓怀中。刘氓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抱着蔡琰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 刘氓在家中温存,但汉中军营可是热火朝天。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史慈的到来。 张飞这几日出远门不在汉中,刚回来就听见休息的兵士谈论。“昨日来的那个太史慈将军可真威武,居然能把张颌将军比下去!武艺真好!”小兵甲说道。 “是啊,太史将军真厉害,我看咱们汉中军里就只有汉升将军能比得过他了,张将军和甘将军都不一定行!”小兵已说道。 “我才离开四日,居然被人如此小看,等下去找找那个太史慈的晦气!”张飞暗自找个合理打架的理由,继续向自己住处走去。 刚走到一半,碰见了甘宁,张飞高兴的叫道:“兴霸,兴霸!” “益德回来啦,上庸兵士安排的怎么样?”甘宁也上前打招呼。 “那还用说,某家出马,一个顶俩!”张飞昂着头说道。 “呵呵!”对于张飞的言论,甘宁一向是笑笑带过。 “听说来了个新人,还挺厉害的?”张飞问道。 “对,从北海来的,叫什么太史慈!”甘宁说道。 “走,咱们去见识见识!”张飞立马抓住甘宁,想让他当帮凶。 “也好,去看看,他此时应该在弓弩营,听说他箭术不凡!”甘宁也不是怕事的主,张飞一说也就放下手上的事去看看那个新来的太史慈,他也很好奇这位主公都要以礼相待的武将到底有何本事。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十三章 比箭术,聚众饮 “黄将军,你与太史将军皆善射,何不比试一番?”弓弩营内,些许副将都有这意思,其中一人胆大些,出来说道。 “对啊,黄将军,就比试比试让我等开开眼界吧!”有人带头,底下人自然跟着起哄。 “子义,你以为如何?”黄忠想了想,对旁边的太史慈问道。其实他也希望互相切磋切磋,刘氓手下一流武将不少,但要说射箭,也就甘宁算是精通,其他人水品一般,但就算是甘宁与自己比划也是相差甚远。 “既然汉升将军有意,切磋切磋又有何妨?”太史慈笑着说道。 “好,这太史慈算是个爽快人!”混在人群里的张飞听了太史慈的话点头对着一边的甘宁说道。 “某家也喜欢这样的汉子!”甘宁笑着回了一句。 “张将军,甘将军!”士卒们一直围着黄忠二人,开始并没看见张飞,现在看见了自然要礼貌上前打招呼。 “你们俩比试,某与甘宁作证!谁输了谁请客去天然居吃一顿!”张飞拉着甘宁走上前,对着黄忠、太史慈说道。 “这二位是?”太史慈新来,不认识张、甘二人。 “某家甘宁,这位是张飞!”甘宁拱手说道。 “原来是主公张、甘二位将军,久仰大名了!”太史慈虽然猜到一点,但现在对方自报家门,太史慈还是有着少许激动,毕竟眼前的两位可是主公麾下最出名的几位将领了。 “莫要多说闲话,赶快开始比试!我来出题,一百五十步外定点射靶!”张飞急性子,也不回礼,急忙说道。 “子义,益德就这脾气,接触多了就知道的!”甘宁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太史慈没有多说,笑着摇头。 当众人移驾靶场,已经有人把设施都摆放整齐,等着二人比试。“子义,你先来还是某家先?”黄忠笑着问道。 “将军请!”太史慈笑着单手虚引,说道。 “那某就不客气了!”黄忠难得的认真起来,把自己从不离身的挽雕宝弓搭在手上,走上射箭处,对着一百五十步开外的靶子就是一箭。 黄忠射箭自然不会脱靶,很快大家就听到报靶人员叫到:“十环!”对,是十环。这是刘氓发明的(算吗?)。刘氓认为汉朝的草人靶子对于许多武将来说都太简单,所以就把后世的箭靶运用上来,黄忠当时就喜笑颜开,这种箭垛黄忠活了几十年了都没见过。 “子义请!”黄忠收弓,对着后面的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点点头,这靶子他自然是练了,虽然只练了一天,但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射手来说并没什么很大区别,所以太史慈很自信的走上前,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弓箭没入靶中! “十环!”同样是十环,这种固定靶子对于两人来说只是开胃菜,没什么挑战。 “比你厉害!”张飞小声的对着旁边的甘宁说道。虽然是小声说的,但张飞的喉咙与常人有极大不同,他再小声说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所以周围士卒都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张飞二人。 “他娘的,某家又不是不服输的人,他是厉害!”甘宁无所谓的说道,但他有句话没说出来:‘到了水里,你们再厉害我还是照样一个打俩!’ “不过瘾,每分出胜负!再比比,就比骑马射箭,同样是一百五十步以外!”张飞接着说道。黄忠与太史慈也有接着比下去的意思,毕竟好的对手是很难遇到的。 骑射是太史慈先上,但这种动作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小儿科,很轻松就得到十环的成绩。黄忠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同样也是十环。 “这就难倒俺老张了,还是平局啊,比什么呢?”张飞左右看了看,开始想点子。 “子义,不若我两都比比绝学?”黄忠下马对着旁边的太史慈说道。 “某家莫敢不从!”太史慈也是笑着回应。 走到箭台边,黄忠对着太史慈说道:“自已看好了,这是某家的拿手绝技!”说罢黄忠抽【奇】出三支箭矢,呈品字形捏在【书】手中搭在弓上。拉满弓的一瞬间三【网】支箭矢一齐飞向箭靶,全部命中十环。 “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周围看着的兵士们热血沸腾的叫喊起来。至于开始为什么不叫,那是因为看多了,没什么很大视觉效果。 “黄将军称得上是箭术宗师了!”太史慈笑着点点头,恭敬说道。 “子义莫要谦虚,快快射来!”张飞在一旁叫到。 太史慈紧了紧手中宝弓,同样抽出三支箭,但只是用四指夹住,把弓拉开,对着黄忠说道:“这是某家苦练而成的连珠箭,将军试看之!” 太史慈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射出三支羽箭,三支箭呈直线射向箭靶,很快箭靶处就传来了一短两长的三声。远远看上去,众人似乎只看到一支箭射在了箭靶上,其余两支都不翼而飞了。 众人匆忙走上前看了看,“当真是神射!某不及也!”黄忠看着完全连成一支长箭的三支羽箭,笑着说道。 “真他娘的厉害,这要是对着人射,谁躲的过去?”甘宁摇了摇羽箭,但没有一支掉落下来,这力度与准确度真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诸位过奖了,今日慈也不过是偶有感悟,才能连发三支,平常只能两支连发!”太史慈谦虚的说道。 “两支也不错了,俺老张一支都不一定能射中十环呢!”张飞摇摇头叹道,“等下,这次好像又打平了,你们两个谁请客?” “好了,子义新来,某等理当为他接风,这顿饭就某家请了,大家都一起来!”黄忠说完笑了笑,这张飞就知道骗吃骗喝。 “这不好吧,应该由慈请各位将军才是!”太史慈现在也只能算是个武艺不错的青年,听到刘氓麾下第一武将请自己吃饭,顿时有点不自在,马上说道。 “好了,这顿就汉升请,下次就你请!别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得!”张飞笑着说道,又可以喝到美酒了。 张飞之所以鼓动他人请客就是想喝酒,因为刘氓下过令张飞每月只能买十坛酒,超过十坛就算张飞用再多的金银也买不到,所以张飞就想到这个法子,四处骗吃骗喝,自己买的就躲在家里慢慢喝! 刘氓知道了也是无奈,只能让他这样了,毕竟把他管的太严不是好事,只能慢慢来,让张飞自己约束自己。 黄忠很大方,把刘氓麾下所有在城里的武将都叫了来,在天然居吃喝起来。这一吃就花掉了黄忠三个月的工资,但他并没什么肉痛的感觉,毕竟跟着刘氓平时花钱的地方不多,自己的积蓄估计是所有将领里最多的。别忘了,黄忠原来可是地主阶级的。 经过这次聚会,太史慈算是彻底融入新的大环境中,他的这种变化刘氓看着十分乐意。 第二卷 见龙在田 第六十四章 惹众怨,战欲起 “主公何在?”一九一年正月初一,李儒起了个早来自己这个岳父家拜年,但发现董卓不在。 “主公昨夜去宫中了!”董卓留下来的亲卫说道。 “哎!”李儒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岳父,自从上次献策说可保洛阳无忧后就越来越放纵,整日在天**中**,这如何是好啊! “夫君何故叹气,爹爹不在我们等等就是了!”旁边的董媛说道。 “等等,就等等吧!”李儒似乎有种心灰的错觉,自己这样为董卓劳心劳力有结果吗? “贤胥和媛儿来啦!”两人一直等到大中午,董卓才从宫里出来回到董府。 “岳父新年万福!”“爹爹新年快乐!”李、董二人起身拜礼说道。 “不必多礼,日子过的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董卓笑着说道。 “主公,儒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儒思虑片刻,还是准备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何事?但说无妨!”董卓摇了摇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说道。 “主公近日来经常在留夜宫中,极为不妥!”李儒能这样说,显然他对董卓是极度忠诚的。 “有何不妥?有和人敢说不妥?”董卓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主公,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外人会说主公**天子**,危害大汉社稷啊!”李儒也没发觉自己的话也很不妥,急急忙忙的对着董卓告诫道。 “胡说,某家倒要看看谁敢言论?谁敢言论某家就砍了他的脑袋!”董卓似乎是真生气了,对着李儒吼道。 “爹爹,今日正月初一,不谈国事,我们不谈国事,别生气!”董媛只能出声劝道,同时拉了拉身旁李儒衣袖,示意他别再惹董卓生气。 “主公,儒言语不当,请主公责罚!”李儒无奈低头说道。 “此事到此为止,休再提起。另外若真有人敢议论此事,就给我抓起来,到时候一并处死!”董卓挥了挥手说道。 “诺!”李儒只能答应下来。 董卓夜宿皇宫的行为使得他再次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不但是百姓怨声载道,一大批一大批的有学之士、书香学子、忠义之士都出来指责董卓,并迅速投入各地太守州牧麾下,准备为自己的主公施展心中的报复并除去董卓。 同样也有侠义之士想要刺杀董卓,但一次都没成功,所有能靠近董卓身边的刺客都死在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而一些能力低微的一出来就被董卓亲卫给砍得不成人形。 这样的日子使得本就人心惶惶的洛阳民众更加无法度日,短短数十日,洛阳就有近三万人口流失,有死掉的,有离开洛阳的。 “主公,董卓在洛阳如此行事,死期不远了。”渤海太守府内,许攸笑着对首座的袁绍说道。 “子远言之有理啊,董卓他越是不知道节制,我想他死的就越快!”袁绍笑着回应道。 “主公,那我等何时出兵讨贼?”旁边的逢纪问道。 “何时举兵讨贼?子远,你说说。”袁绍还真没想好什么时候出兵洛阳。 “主公不妨再等等,等到春耕结束再行进兵事宜最佳。想必在此之前一定会有人沉不之气先举大旗的。”许攸笑着说道。 “好,就依子远之意,春耕后再行进兵之事!”袁绍一听,也就欣然同意许攸的说法,只要不是我出这个头就好。毕竟无旨进京可是大罪,只要有人带头就好。 许攸很聪明,如今的确有人坐不住了。上党郡是离董卓底盘最近的一个郡治,也是最靠近汜水关的郡城。 “如今董卓重兵压进汜水关,我上党可是毫无保障可言了!”上当太守张杨,对着下首众人说道。 “主公,上党兵士若是剿灭山贼还行,但与董卓麾下铁骑相比相差甚远!”这时一文人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张扬问道。 “主公,我等只能日夜派重兵守城,戒备董卓。”又一人说道。 “主公,有某家在此守城,就算他董卓亲至也休想破开城池!”这时一身披亮甲的武将昂首说道。 “康戚忠勇,某甚喜之!”看着眼前只有穆顺一人能不惊慌,张扬也有了点笑容。 “主公,或可联系其他太守、州牧前来救援!”第一个说话的人又开口了。 “如何让他们前来救援?”张扬一听可以搬救兵,立马问道。 “主公,关东诸侯想要讨伐董卓不是一日两日了,只要主公能先举起进京擒贼的大旗,想必会有许多人跟着响应的。”这人智商也不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极为不易的事了。 “若是没人来援,那某家可不遭殃?”张扬没那个单子第一个跳出来反抗董卓,毕竟他这个太守都是董卓封的。 “主公可先与冀州、兖州等地通信,告知众人上党情况,若是他们肯来援,主公便可做这出头鸟,至少能保一时平安!”那人回答道。 “就依孝祁所言,给各处州牧、太守去信。”张扬无奈的点点头,苦笑道。 “主公不必如此烦恼,若是讨董成功,主公不但能保的性命,或许还能升官封侯!”知道自己主公心中阴影,鲁孝祁宽慰道。 “孝祁不必诓我了,某家不求加官,只求一世平安就好!”张扬摇摇头,苦涩的说道。 视线离开上党,转回猪脚身边。 “主公,想必关东各路人马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展宏图了!”戏志才笑着说道。 “昱估计这些关东士族出兵最迟不会超过两月,到时主公也可参与分一杯羹了。”程老头也是兴奋的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就张飞那些人是军事狂人呢,原来你们两个也这么喜欢打仗啊!”刘氓玩笑道。 “昱并非是喜欢战争,而是为了主公,为了大汉而不得不去接受战争。若是能无争斗,昱每日像奉孝一般饮酒作乐岂不美哉?”程昱说的是实话。 “你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每日饮酒无事可做是因为氓哥没事安排给我,可不是我偷懒!”郭嘉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好了奉孝,此次若某家出征就由你与志才为某家随军军师,你就有事情可做了,到时可不要贪杯!”刘氓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主公终于肯让嘉上战场了!”郭嘉坚定的说道,话语中带着少许兴奋。 第三卷 龙游大海 第一章 天子矫诏,讨董联盟 一九一年三月三日,上党太守首先举起反董的大旗,继他之后河内太守王匡也发出讨董申明。这两人都是董卓的邻居,一人举反旗另一人也只得跟随。短短十余天,中原地区以及大汉北方诸州郡都先后反应,起大军反董卓。 “反了,反了!他们全都反了天了!跳梁小丑都蹦跶出来想除去某家!”董卓最近心情很不好,这短短月余,就有十数位州刺史太守出来要联合讨伐他。 “主公息怒,主公不是已经重兵把守在各路要地关隘,量这些关东军也无法前进半步!”李肃上前说道。 “对,还好某家早有准备,否则真要上了他们的道了!”董卓听了李肃的话之后,心里舒坦不少,高声说道。 “主公,虽有华雄等人驻扎汜水关,但为了以防万一,儒须去助华将军守城!”李儒知道现在是成败关键时刻,立刻请命说道。 “有贤婿助某,某就可以在洛阳安枕无忧咯!”董卓说道。 “那儒即可便动身前往汜水关,以防不测!”李儒拱拱手,说道。 “去吧!”董卓点点头答应下来。 “主公,董卓如今重兵据守司隶各处要道,实难击破!”许家庄内,荀攸对着身旁的曹操说道。 “击破各路关隘不难,只要关东各路人马齐心协力,除去董卓只在旦夕!”曹操说道。 “主公,关东各路诸侯毕竟出兵无名,恐遭人是非啊!”荀攸还是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师出无名?某就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出兵!”曹操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何为?”荀攸还真没想到这问题怎么解决。 “传天子矫诏檄文讨董,诏告天下有德之士群起攻之!”曹操说道。 “什么?”荀攸也没想到曹操这么大胆,敢立假诏,“主公,三思而后行!” “非常时就需行非常事!讨伐董卓必须尽快让众人齐心,若是时日拖得长了,或许生变!”曹操有些许担忧。 “主公既已有计,攸便不多言了!”荀攸说道。 “大军休整如何?”曹操对着旁边的夏侯淳说道,夏侯淳现在已经康复,投入曹操麾下。 “主公,兵马粮草具已完备,可以一战!”夏侯淳说道。 “既如此,公达,你把天子檄文传遍整个大汉!三日后,我等出兵洛阳!”曹操说道。 “主公,想攻入洛阳,首先要攻破荥阳,主公不可大意!”荀攸出言说道。 “某家醒得!”曹操这次也是第一次独自领兵,压力也很大,若是输了,自己什么都完了。 在曹操出兵以后,各路诸侯都接到了曹操所传来的天子檄文,各路诸侯对这个曹阿瞒纷纷侧目,原来不怎么在意他的人都有种想认识他的冲动。就这一件事,让曹操的名气再次登上高峰。 “子远啊,你看看曹操写的檄文,他还真敢写!还假借天子名义写!”袁绍看着手中的锦帛,对着身前的许攸说道。 “曹孟德当真谋略不凡,如此檄文一出,我等出师无名也就变得奉旨讨贼了!”许攸笑着说道。 “他倒是出了把好风头!”袁绍有些气愤的说道。 “主公,曹操此人心智如此,日后恐为主公大患!”许攸适当的提醒道。 “子远忧心了,他曹阿瞒我还不了解?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如今是我等何时出兵?他曹操估计都到荥阳准备战事了!”袁绍皱了皱眉头说道。 “主公,如今还不是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冀州离洛阳有段距离,主公只要与各位诸侯在洛阳周围会盟即可,再等上五六日出兵或许主公就可不费一兵一卒抵达洛阳了,倒时主公势力最强,可号令各路诸侯!”许攸这主意很损,但十分适合袁绍胃口。 “好,就这么办!”袁绍一听,自己不用花费力气就能有大功劳,哪还会不乐意呢! “将军,曹孟德已经发出檄文,我等何时出兵?”南阳城里,孙坚向袁术问道。这时的孙坚还是袁术手下,当初二袁从洛阳出来后,袁术就孤身前往南阳了,孙坚领着人把原太守张咨杀了,引袁术入城。袁术就这样当上了南阳太守。 “文台勿急,大军出征岂是儿戏?等大军整备完后自然要出兵的!”袁术对着孙坚说道。 “末将告辞!”这已经是孙坚第五次询问了,每次袁术都推脱不肯出兵,这让孙坚十分懊恼。 “主公,孙坚此人如此傲慢无礼,不能不罚!”等孙坚出去了,袁术手下长吏杨弘对着袁术说道。 “文台性格如此,某怎么处罚?”袁术心里也不太自在,自己这个做主公的都不急,他一个手下校尉急什么? “孙坚如此傲慢无非就是仗着自己麾下有两万兵士,主公何不对此下手?”杨弘说道。 “那都是孙坚的亲信步卒,某能有何作为?”袁术无奈摇摇头说道。 “主公,此时正是好机会啊,主公何不对孙文台说让他率本部人马先行?主公在后方补给粮草,接应他。若是孙坚有功,那都是主公的,若是孙坚战败也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些阴人啊,怪不得能凑到一起。 “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言行事!”袁术想了想,高兴的笑道。 “此乃主公洪福,天赐良机!”杨弘再次排上一个马屁。 “此事若成,少不得给你赏赐!”袁术心情大好,人也变得大方起来。 “谢主公恩赐!”杨弘笑着弯腰答谢。就这样,一代江东猛虎落入两阴人的算计之中。时也,命也! 曹操出兵了,身为兖州刺史的刘岱自然也要出兵,他也算是出兵较早的一类人了。刘岱出兵,身为兖州治下的陈留张邈自然也会出征,二人大军几乎同时开拔,追赶曹操而去,似乎是怕曹操抢了头功。 这几人的动作,就像导火索一样,中原各地都相应起来。东郡太守乔瑁也是起兵两万,奔赴河内,准备与王匡会盟。前前后后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十余人起兵,共分三路,讨伐董卓而来。 “主公,中原大战要开始了!”议事大厅内,荀彧说话了。 “是啊,这一仗估计他们要打一年有余吧!”戏志才说道。 “主公,如今曹操的讨董檄文已经传来,主公准备如何作为?”程昱起身问道。 “文和以为呢?”刘氓问道。 “主公不是有言在先,非重要时刻,汉中不出兵相助吗?”贾诩睁开眼说了句话,随后又把眼睛闭上,貌似又进入睡眠状态。 “汉升,让兵士准备充分,汉中随时都有出征的可能!”刘氓笑了笑,对着黄忠说道。 “诺!”黄忠出列,拱手称是。 “主公其实不必着急,我料关东诸侯会来请主公出兵的!”郭嘉现在也不在会议大厅喝酒了,开始出谋献策。 “奉孝有何高论?”刘氓笑着问道。 “主公,关东诸侯出兵肯定能顺利在洛阳周围会师,但要攻击洛阳,他们实力还不够,他们必须要主公在后方牵制住董卓,如此才有胜算!”郭嘉就是郭嘉,眼光独到得很。 “奉孝所言不差,那某就呆在家中等他们来咯!”刘氓说完,哈哈大笑。 第二章 讨董首战,挡步荥阳 荥阳,乃是兖州通往洛阳的必经之地,李儒因为比历史上多出许多时间来安排作战,这里的防备自然不会薄弱。(什么,你说为什么是李儒安排而不是董卓,你看董卓他像个合格的指挥者吗!) 樊稠、杨定二人被李儒安排在这,目的就是为了击退兖州这一路的进攻者。“整修,你说军师把我两派来这种小地方何为?”樊稠有点小情绪,毕竟在洛阳好吃好喝的被拉壮丁谁都不好受。 “具探报消息,曹孟德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防!”杨定说道。 “曹操他又和能耐?只不过聚齐万余乡野村民,不足为虑!”历史上的曹操确实在荥阳吃了败仗,那是因为手下人不多、将不多。但现在曹操也算是兵多将广了,自然不会如历史那样。这些都是樊稠等人不知道的。 “不然,曹孟德早年出征黄巾,无往不利,主公命你我二人在此驻守,就是要防住他!”杨定有点脑子,但也就是刚刚脱离痴呆的水平。 “曹操他征讨黄巾还不是因为跟着汉中太守才能风光一时,其人根本没什么能耐,到时他若来,你守城某自去出战!”樊稠不满的说道。 “也好,就这样吧!”杨定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如此回答。 “主公,看来董卓防备甚严啊,连荥阳小城也有如此多兵士守城!”在荥阳周围驻扎后,与曹操一起出来探查敌情的荀攸有点忧虑的说道。 “小小荥阳不足为虑!你看,这城中将领根本不懂守城之道,某家大军已至,他城门还是开着!若是某现在有那么千余骑兵,此城一日可定!”曹操有点感慨,他手下都是步卒,是在有点看不过去。 “主公高论!”荀攸点头称是。 “走吧,明日再来叫城!”曹操笑了笑,说道。 “诺!”荀攸也不多话,跟着曹操就回了营寨之中。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一早曹操就带着麾下八千兵士前来叫阵(为什么带八千兵士呢?因为就这八千人装备好点,是成套的。哪来的?刘氓卖的!)。 “城内逆贼听着,某家曹操,奉天子诏令前来讨贼,开城门投降者,可免死罪,若是不降,一律诛杀!”曹操挥着马鞭(魏武挥鞭?)对着城头叫嚣道。 “你就是曹操?聚众谋反的贼子,还敢乱称天子诏令!待某家来会会你!”城头上樊稠不屑的大声嚷嚷道,说完就走下城,似乎是要出城迎敌。 “咔!”“咔!”的声响,荥阳城门大开,樊稠带着带着五千兵士走了出来。 “曹孟德,主公待你何其厚,如今你却要攻伐我主,还知礼义廉耻吗?”樊稠一出来,就对着曹操骂道。 “某以身侍董,本想寻机杀之,却没想到无从下手。今日某率大军前来,定要剿灭董贼!”曹操也不示弱,与他对骂起来。 “休逞口舌之利,看某家将你打杀成灰灰!”樊稠气急,挥枪挺马冲向曹操。 “你有何本事口出狂言,看某家来斗你!”曹仁等的就是单打独斗的机会,现在看到樊稠冲了过来,不等曹操下令,自己就拍马迎战。 “二人打斗,谁人可胜?”曹操眼睛盯着已经过招十几回合的两人,向旁边的两夏侯问道。 “子孝已经占据上风,要打败来将不过反掌之间!”夏侯惇说道。 “如此便好!”曹操眼力不够,现在听到夏侯惇的话,心中放心不少。 樊稠在董卓麾下也算是勇猛之将,但他只会用蛮力,武艺并不高。所以一旦力疲,败局也就定了。现在的樊稠就有这样的感觉,似乎双手变得沉重无比,挥动起来万分费力,脑袋上的汗珠急如雨下。 “不行了,这样硬拼下去肯定会死的!”樊稠已经有了退意。 “没想到某第一次上战场碰到的将领就如此难缠,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樯橹之末,再用点力就能胜了!”曹仁心中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喜悦。 樊稠勉强晃过曹仁的长刀,手中不停的蓄力,准备做最后一搏!“呔!”的一声巨吼,樊稠猛的挥开功向自己的长刀,顺势劈向曹仁。 曹仁一时不防,险险躲过,但头上少许发丝已经随着刀风飘落在地!曹仁差点就被樊稠一刀爆头了,这就是曹仁经验的不足之处! 曹仁现在是异常恼怒,猎物居然会拼死反击,自己还险些丧命!手下再也不留余力,长刀狠狠的连续砍向樊稠,这是曹仁的看家本事:连斩! 樊稠现在是久力已尽新力未生,自然不可能完全躲过,好在命大,躲过了其中的致命打击,只是左臂被划开了大口子,疼的他大叫一声,赶紧打马往回赶。 曹仁怒气冲冲哪肯放过,只可惜自己的坐骑没樊稠的铁骑跑得快,只得弯弓在后面抽冷刀子,一箭射中樊稠右臂,樊稠暂时算是一个废人了,两只手都被曹仁所伤。 “子孝,今日之事已过,如今不敢小视天下人了吧!”曹操安抚好曹仁后不忘记提点提点他,毕竟是自家兄弟,帮他等于帮自己。 “大兄说的是,仁今日十分惭愧,没能尽全功!”曹仁有点悔恨的说道。 “初次领兵就能如此已属不易,某家当初还不如你呢!”曹操今日小赢了一仗,杀败城外的樊稠步卒而麾下还没死一个兵,心情自然很好。心情好也就会开开玩笑。 “主公,这公孙商行所卖盔甲、武器均属精良,就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便宜的卖给我等!”荀攸想问题总是这么细腻,他知道今日若非有如此装备相助,不可能出现零伤亡。 “是啊,这些兵甲是挺便宜的,不过就算是便宜,某也是倾家荡产才购置得来,这些个商贩!”曹操无奈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如何过得这荥阳城,有了今日之败,我看樊稠不会轻易出来了!早知如此,就该诈败用计!”曹操毕竟没什么用兵的机会,此时后悔也属正常。 “主公,明日攻城不若试探一二,看看城中守城情况!”荀攸说道。 “只得如此!”曹操点头称是。 又过一日,曹操亲自在城下督战,由于荥阳城小,长梯很容易就搭了上去,曹操没派出精锐出战,只是五千没什么防具的士卒带着长枪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功向城内。一天下来,双方死伤均过了三千,这就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简简单单的试探也会死这么多人。 “主公,攸有一计,可取此城!”一天战斗结束,荀攸依然在远处看着城池,心中突然有所感悟,对着曹操说道。 第三章 孟德建功,孙坚拒敌 “主公,日间攸一直观察攻城状况,发现南门守备最为充足,东西两门防御明显薄弱,北门并未进攻所以未知。若是主公如此这般攻城,到时再突然猛攻北门,此城可破!”荀攸说道。 “某亦有此意,该当如此!”曹操听完也笑了,荀攸不但善于内政,兵法运用也如此纯熟,曹操感到自己十分幸运。 接下来的几天战斗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曹操一直在麻痹守城将领。若是换个三国名将在这,曹操这计谋或许不成,但守城的是两个三流武将,这策略用的是恰到好处。 “整修,我说的没错吧,别看他曹操有两万士卒,但都是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不堪一击。”樊稠虽然双臂受伤,但还是知道战况的,现在他正得意的对着杨定说道。 “是某多虑了,这曹孟德也不过如此!”杨定看着几天麾下士卒鲜有伤亡,也认为曹操不过如此,“打退了曹操,我想你我二人就可以回洛阳好好休息休息咯!” “整修说的是,打退了曹操,我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再前来!没人来了我想军师就会调我们回去的!”樊稠是个过于理想化的人。 “再守他几日城池,曹操自然会退去,来,我们喝酒!”杨定现在也没顾虑了,开始与樊稠大吃大喝。 “主公,时机基本成熟,明日便可夺下此城!”荀攸笑着对身前的曹操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眼中全是兴奋的神色,拿下荥阳后便可直通汜水关了,这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到时各路诸侯齐聚汜水关杀进洛阳,董卓的末日也就到了,大汉又将中兴。 这是曹操攻伐荥阳的第五日,杨定现在几乎把所有守备力量放在除北门外的其余三门,北门只有残余老弱把守着。他已经产生了一种思维定律,认为曹操不会从北门进攻。 “妙才,元让!此次你二人一定要快速的拿下北门,使大军入城。半柱香之内若是成功,此次战斗就是你二人的首功!”曹操为了完成这个计划,一直雪藏着两夏侯,现在是时候让这两位当世猛将出去展现他们的獠牙了! 夏侯渊与夏侯惇两人,带着曹操麾下仅有的八千精锐,在距其余三门发生战斗一个时辰时,对着北门发起了猛烈的冲击。两人身先士卒,领着排头兵就冲上了城墙,很快北门靠外城出就出现了空缺,这使得后面上来的兵士十分迅速、快捷。 有着俩夏侯做尖刀,对付起北门的老弱自然是得心应手,很快北门就完全被曹军占领,夏侯渊赶忙打开城门,剩下的万余兵卒如潮水般的涌入城内,而此时北门派去报信的传令兵才刚刚到达杨定处。 “将军,北门有大量曹军攻城,岌岌可危!北门就快要被曹军攻破了!”传令兵还不知道北门已经被破,真是悲哀之极。 “北门?糟糕!中计了,曹贼奸诈!”杨定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但他更知道北门是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樊稠,北门已经破了,你我二人该当如何啊?”杨定没有主心骨,只得找来樊稠。 “北门破了,北门破了!”樊稠一听,整个人一呆,“逃吧,要是再不快点逃,我们将死于城内了!” “走!”杨定也不是什么很有骨气的人,一听樊稠的建议,自然是点头同意,二人乘着其余三门还在大战的空当,带着五千骑兵从西门绝尘而去! “这樊稠跑得到是挺快,要是他们再慢点,某家或许就能把他们留下了!”经过不到半天的战斗,其余董卓兵士知道守将独自逃跑也就不再硬撑,纷纷投降。夏侯渊面色不岔的对着旁边的哥哥说道。 “无需理会,主公还要继续进军,早晚能拿下他的脑袋!”夏侯惇明显成熟老练,赢了这么一场大战,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说的也对,下次再让某碰上定要取他性命!”夏侯渊恨恨的说着。 虽然拿下了荥阳,但曹操伤亡也不在少数,统计结果一出来,曹操就头痛万分,两万人,死亡重伤五千余,轻伤更多,几近万余。这仗打得实在是令曹操心疼,这可是他的全部家产啊,死一个他都心疼。 “主公,虽然部下伤亡较重,但俘虏下来的兵卒也有万余,主公可从中选出部分兵士补充进来。另外城内还有许多兵甲,这是主公目前最缺少的,有了这些装备想来后面的战斗死伤能少点了!最重要的是城内还有许多粮草,主公可以散发小部分给城内民众,以稳定民心,其余都可充做军粮,如此主公就不再有缺憾了!”荀攸还是很强的,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既如此,那我等就在此城内休整几日,再做出兵打算!让曹仁从降卒中抽调精壮兵士,补足两万人即可!”曹操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现在有了休整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了。 “诺!”荀攸得到曹操命令自然退去,他还有一大堆战后工作要处理,目前曹操麾下没有文职人才,这些事只能靠他一人来处理了。 在曹操拿下荥阳两日后,其余刺史太守也陆续开始与董卓军交战,最先交锋的是孙坚,孙文台。 李儒现在全权负责董卓军与关东联军的作战,他在知晓孙坚独自挺军洛阳时便有了打算,孙坚南阳这一路他不打算死守,他要主动进攻,所以李儒派出了董卓麾下算是战力较强的胡轸,前去鲁阳擒杀在那休整的孙坚。 胡轸率领两万兵士来到鲁阳城下,却只看见城门口有一人一骑独立着,显得十分突兀。打马上前说道:“你是何人?” “某家富春孙坚孙文台,想必你便是董贼派来送死的吧!”孙坚自信一笑,大声说道。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城墙上几千军士齐声大喊道。这场面着实壮观。 “怎么?你麾下几万兵士不敢独斗某家一人?”孙坚神色一变大声喝道。 “某家岂会怕你!”胡轸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愿如此掉面子,单枪匹马的就来独斗孙坚。 要说胡轸在董卓手下也算是颇有战力,但与孙坚比起来那就犹如蚍蜉撼树、螳臂挡车。没过十回合,胡轸便无力反抗。 “孙坚果然勇猛,某家不是对手。观其城内兵士颇多,不可力敌,先退却再作打算!”胡轸边打边思索着,一心二用使他身上很快便多了几道口子,好在孙坚并没下杀手,否则此时已经丧命! “待某家下次再来会你!”胡轸捂着受伤的肩膀,依靠着手下兵士的帮助,退到阵后,对着孙坚叫嚣一句,边带着兵士回撤出了孙坚眼线。 “主公,为何不让某等与他一战?”等孙坚回了城后,祖茂出声问道。 “现在不是交战的时候,我等日夜兼程才赶至鲁阳,兵士疲惫不堪,如何应战?只有先行让其知难而退我等才有进攻的机会!”孙坚果然是胆略过人,以一人之力退却万人兵士,此战可引为经典。 “主公谋略,德谋佩服万分!”孙坚麾下四将之一的程普恭敬的说道。 “雕虫小技,不足为提!兵士再行休整两日便开拔洛阳!”孙坚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之前所做之事不过是顺手为之,无甚了得! 第四章 王匡遭伏,斩杀胡轸 在曹操、孙坚两路阻击人马都没捞到好处的同时,李儒自己把目光集中在了洛阳附近地区。 “李蒙,王匡目前到达何地了?”李儒看着自制的简易地图,皱着眉头说道。 “王匡于三日前帅三万余兵士出发前往子长,要与南下的上党张扬会和,如今已经快到达子长小城了。”李蒙说道。 “某记得子长以东多高山林地,此时王匡是否已经进入其中?”李儒不得不问仔细点,毕竟这是一场大规模战争。 “探报来消息,王匡在五个时辰以前天快黑时便在山间安营扎寨了,想必今晚他们要在山中过夜!”李蒙回答道。 “既如此,你带着五千弓弩手即刻前往,于明日清晨时在王匡去子长的路上埋伏起来,待他大军经过,用火攻之!”李儒稍微思考一番,对着李蒙说道。 “诺!”李蒙恭敬说道。 “记住,不许失败,荥阳已经被曹操所占,形式颇为危急!”李儒眉头一凝,说道。 “某家定能斩杀王匡,献其头颅与军事!”李蒙高声说道。 “这倒不必,只要能令王匡折损过半,你这就是大功一件!”李儒也没给他下什么很过分的要求,毕竟董卓麾下将领有什么本事他最清楚不过,能斩杀王匡万余兵士李儒就很高兴了。 李蒙应声而退,很快的从华雄手里要来五千弓兵,带上引火器具便奔赴上党地界,这也是汜水关离上党比较近,若是远了他去了也是白去。李蒙赶到王匡所立营寨附近时已经过了卯时,李蒙很快的找好伏击位置并吩咐众兵士休息,这长途急行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况还是山路。 等李蒙休息够了,王匡也开始了行军,山路行军兵士列队狭长而且杂乱,使得李蒙有很好的机会给予王匡致命打击。 “嗖!”、“嗖!”的破空声惊响了整片山林,同样也给行军中的王匡部下带来了极大的恐惧感。虽是春天,但山林间还是比较枯燥,火箭飞射的同时也点燃了王匡步卒周围的花草树木,火势蔓延很快,眨眼瞬间就有许多兵士丧身火海! “别慌,反击,弓箭手向四周射箭!”王匡似乎还想挽回败局,但由于队列实在狭长,他的命令根本无法传达下去,造成了一片乱哄哄的景象。 很快,第二拨箭雨也降落在王匡兵士头顶,此时的河内兵卒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除了零散的弓箭手能射出几箭外,其余人都忙着自保,忙着不被大火烧着。 “主公,快点逃吧,再不走就没机会走了!”此时王匡周围谋士说道。 “好,好!我们快走!”王匡也立马点头,就带着靠近周围的近八千还未受伤的兵士以现代运动员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冲去。 “可惜了,若是有多点人,某也许就能把王匡留下来了!”李蒙贪心的想到,他怎么不想想,若是人多了,那还叫伏击吗?你一靠近就会被探哨发现,那时就不是伏击别人,而是享受群殴了。 但不管怎么说,李蒙很顺利的完成了李儒给他的任务,在其余几路人马都失利的情况下只有他能如此顺利的搞定对手,李蒙心里还是很自豪的。想来见到樊稠等人的时候又有了吹嘘的本钱。 李蒙带着近两千人的俘虏与大批物资回到汜水关后,李儒很是兴奋的奖赏了一番。董卓把大权交予他手里,就是希望他能抵御住关东诸侯联军的,若是一败再败,他也不必回洛阳向董卓请罪,直接抹脖子自杀得了! 由于徐荣与张济此时身在长安,不可能再如历史上那般在孙坚进军的路上打伏击战,所以孙坚一路顺风顺水,已经临近阳人。这消息李儒自然知道,但他现在极度缺乏战将,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让胡轸领兵前去阳人,与孙坚较量。 由于上次的‘战略撤退’导致胡轸回汜水关被李儒臭骂一顿,还让许多将领耻笑一番,胡轸决定硬攻也要攻下阳人。 胡轸脑袋一热,思维也就出现混乱,正巧此时胡轸副将进言:“将军,俗话说兵贵神速,将军应该趁夜攻城,孙坚一定不会料到将军会此时进攻,阳人可一战取之!” “好,就该如此!”胡轸现在也是疯狂起来,准备以一战一雪前耻。 很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等胡轸像一头疯犬一样冲上阳人小城后发现,周围全是孙坚兵士,而孙坚本人也在城门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无能一般。 都说要让一人死亡先要让他疯狂,孙坚的面部表情很好的做到了这点,胡轸现在根本不管孙坚所设的防备,便率着登上城头的兵士向孙坚部下发起了死亡冲击。孙坚没有出手的欲望,但他手下四人众可不会看着自己的小弟被人砍,黄盖首先挥着大刀劈向胡轸,而后程普、祖茂等人也是奋起杀敌。不一会儿城头就清理的干干净净。 “出城剿敌!”孙坚说的话虽然不多,但其麾下众将就等着这句话了,于是四人众打头小兵在后蜂拥出城,开始了无情的斩杀。 被麾下兵士拼死救下城的胡轸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理智,就看见自己麾下兵士在周围不停遭受冲击,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噗!”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他似乎已经处于弥留状态,随时都会死亡。 看着怒气攻心、吐血受伤的胡轸,祖茂等人自然不会客气,放弃追逐身边的小兵,全力向胡轸处杀去,一路挥刀杀来,死者无一完尸。 胡轸,作为第一个在这次大战役中死去的高级将领,他的死亡充满了悲哀,李儒在他临行叮嘱他要在广城休整一晚,再行攻城之事,但他选择了遗忘,他也为他的不停命令付出了代价,死的代价。 “胡轸小儿,还想趁夜偷袭,真是自取其辱!”祖茂不屑的看了看胡轸的尸首,说道。 “好了,忙了一夜也该歇息歇息了!”孙坚还是酷酷的表情,他很难得把真情流露出来,或者可以说他面瘫,虽然他长得实在是很帅气、阳刚! 胡轸的死亡严重打乱了李儒的部署,汜水关将士兵卒本就不是十分充裕,但现在就已经折损近四万,这对董卓军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李儒现在再也无力去组织什么反击战、阻击战了,只能静静等待联军的到来,等待他们的联合,等待他们对着汜水关发起冲击,这次大战,必将是决定生死的战斗。 第五章 齐聚汜水,华雄逞威 一九一年六月,诸侯联军终于齐聚泗水关外。十几路人马全在一起,好不热闹。 “孟德老弟,别来无恙啊!”袁绍一副老大照顾小弟的样子,对着曹操说道。 “本初兄倒是越来越飒爽了!”曹操不在意袁绍的言语,对着他说道。两人说着说着就一齐进了军议大帐。 此时大帐内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如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都已经三三两两的交谈起来。 “都在了,某与孟德倒是晚来许多了!”袁绍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全是人,不由得出声说道。 “不晚、不晚。本初来的正是时候,我等也是刚到!”袁遗笑着说道。 “今日会谈,志在攻下汜水关进军洛阳,诸公以为然否?”袁绍官不大架子可是十足,一副我有最高话语权的样子。 “本初说的是啊!”剩下的那十几位诸侯们纷纷赞同说道。 “诸位,某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有件事我们可能都忘了!”这时桥瑁出声说道。 “何事?”众人纷纷询问。 “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方刺史太守,若要联合在一起,需选一盟主才能更好的调令各路人马。我说的对吗?”桥瑁笑着说道。 “元伟所言甚是!”袁遗第一个赞同,其余人想了想也都表示认可。 “某推举袁本初为联军盟主!”桥瑁此时又说道。 大家一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袁绍相当这个盟主,便请桥瑁做托。明白了的几个人也是各有各的想法,都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整个大帐内就极其混乱,像菜市场一样吵闹。 “报将军,北平太守公孙瓒引兵已到营外。”这时帐外小兵进来汇报消息。 “有请!”袁绍立马说道。 没过一会,公孙瓒进了大帐,看着眼前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一群人,笑了笑说道:“某来晚了,罪过罪过!” “不晚,我等在此商量盟主一事,伯珪来的及时啊!”鲍信笑着说道。 “盟主?谁当?”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某举荐本初公!”说话的还是桥瑁。 “某没意见,本初十分适合!”公孙瓒此时与袁绍还处于蜜月期,自然不会去拆他的台,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局面已经明朗,支持袁绍的有四人(包括曹操),支持袁术的有两人,剩下都是举棋不定的。就这样,袁绍与袁术的第一次暗战以袁绍获胜最终胜利而结束。 六月初六,众诸侯歃血为盟,以袁绍为盟主的十三路诸侯联军正式成立。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袁绍自然不会例外。 “我盟军军士众多,某需一人管这后勤粮草。公路,你意下如何?”袁绍虽说是和袁术商量,但语气上可没什么商量的成分,袁术只得点头同意,反正他南阳粮食充足。 “汜水关就在眼前,何人敢为先锋前去破敌?”袁绍接着说道。 这话一说,底下众人都没了声音,明显都不愿去啃那块硬骨头,这让袁绍觉得十分没面子。 “某愿往!”此时站立在袁术身后的孙坚出列说道。 “文台骁勇,可为先锋!某在此地祝文台兄旗开得胜!”袁绍一看说话的是孙坚,笑着说道。孙坚的厉害他可不只是耳闻,当初征讨黄巾那可是亲眼见过的。 “诺!”孙坚抱拳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大帐去准备兵马好快点出击。 曹操此时也看了看孙坚,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其实他刚才就想请命,但孙坚快他一步,曹操也乐的保存一定实力,毕竟大战才刚刚开始。 孙坚点齐麾下两万将士,来到汜水关前叫阵,但一直没人搭理他,只要他一靠近就被城头上的乱箭逼退,根本无法进攻,强攻也不可能,才两万人强攻起来还不是送菜的料。寻斗无果,孙坚只得郁郁回营,向袁绍禀报。 “军师,为何不让某出战杀了那孙坚小儿?”华雄此时正在与李儒争吵着。 “非也,关东诸侯新至气势旺盛我军不可力敌,只需多消磨些时日,待诸侯军力疲,就是破敌之时!”李儒笑着说道。 “若是他们明日便强攻汜水,我等该当如何?”华雄说道。 “他若是要强攻我等也不必惧怕,关内有八万精锐兵士,还有充足粮草,更有此虎牢雄关(虎牢、汜水是同一个地方),何足惧之?”李儒很自信的说道。 “军师说的是!”华雄看说服不了李儒让自己出战,也就冷冷的回了一句就回身准备去城墙上驻防。 李儒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你要出战也行,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军师只管开口便是!”华雄此时喜出望外的保证道。 “其一,此次出战只可斗将不可斗阵;其二,你若出战只许胜不许败;其三,赢了几仗记得见好就收,不可任性胡来。若是能守得此三条,我便让你去会会关东各路诸侯!”李儒笑着说道。华雄的性格李儒很清楚,武艺算是出类拔萃,但脑子谋略那是异常欠缺。 “某家醒得,某家醒得!”华雄高兴的说道,说完就去点兵出城。 袁绍等人此时还在为不能使敌将出城应战而感到惋惜,手下兵士却来报说董卓麾下大将华雄前来叫阵。袁绍等人很快的点齐兵马出了营寨,只看见有足足八千铁骑矗立在对面。 “关东贼子们,某家董太尉麾下大将华雄是也,谁人敢与我一战?”华雄打马出列,对着袁绍等人叫嚣道。 看到对方是要武将单挑,关东诸侯都起了心思,这时张扬对着袁绍说道:“盟主,某家麾下有勇将穆顺,可取华雄首级!” “准了!”袁绍也想看看这华雄到底有什么本事,也就同意张杨派部下出战。可惜,穆顺在华雄手下没走过五个回合便落马在地,被华雄坐骑活活踏死。 “盟主,小将愿往!”说话的是俞涉。 “既是公路麾下大将,可速去斩了那华雄!”袁绍说道。 俞涉比刚才的穆顺还惨,才三回合华雄连马都没动就被一刀捅死,可悲可叹。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华雄身后的几千骑兵一齐发出震天吼声,为华雄助威。 俞涉一死,联军都纷纷动容了,可惜此时那句千古名句不会再出现,有点可惜。(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若是让现在的潘凤与华雄单挑,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 “仲康可是想出战?”曹操看了看身旁的两夏侯与许褚那兴奋的神色,小声说道。 “主公,某家请战,定斩华雄!”许褚坚定的说道。 “不必击杀,把他击退便可!”曹操想了想说道,“盟主,某家麾下有一勇猛之人,能逐虎过涧,可与华雄一战!” “孟德之言肯定不须,准了!”此时的袁绍也没什么办法,若是其他人都拿那个华雄没办法的话,他就不得不让自己麾下大将上场了。 “某乃谯郡许褚,纳命来吧!”许褚提马冲了上去,对着一脸得意的华雄说道。 华雄看着眼前的魁梧壮汉,心里也思量起来。这人气势宏博,定是员上将,是继吕布后自己碰上的最强的对手,须尽全力了! 虽是思量但也不过是转眼瞬间之间,华雄也不再托大,长刀已经抬起,目光紧盯着许褚。 第六章 两将相斗,刘氓出兵 许褚一提马缰,胯下坐骑立马会意向华雄奔去,手中的九环象鼻门扇刀随着迎面而来的风也是叮叮作响。 这九环象鼻门扇刀是许褚的家传宝刀(知道三国没刀,但这是小说,所以合理YY是王道选择),刀身重达八十一斤,刀上有九个铁环每个重三斤,所以这把宝刀重达一百零八斤。 此刀随着佩戴者武艺精进刀身上的铁环逐一而减,像许褚的父亲用时就只装三环,但传给许褚后又把九环重新装上,许褚也是新得此刀,还未能脱去一个刀环。但这些铁环在许褚的挥舞之下相互撞击产生的震撼效果确实不错,至少华雄看到这武器时也愣了愣神。 许褚双手持刀在靠近华雄时猛的横斩一刀,直接攻向华雄持刀手臂。华雄也不是易于之辈,哪会这么简单的中招,右臂平向拉伸,正好抵住许褚大刀。虽然抵挡住了,但华雄明显小看了许褚的力气,这第一次接触较量华雄吃了个暗亏,手臂被震得发麻。 “能如此抵挡某家一刀,是个厉害角色,再来!”许褚眼中也是露出兴奋神色,错开战马对着华雄说道。 “此人力气还真大,某险些脱了武器,还有这刀也颇为怪异。”华雄没有答话,一边盯着许褚一边思考着如何破敌。 许褚见华雄不搭理自己也不恼怒再次起冲锋,这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刀了,而是苦练多年的刀技。华雄此时也知道硬打自己吃亏,同样双手挥舞长刀尽量不让许褚近身,免得许褚全力斩开自己把持不住。 三国时期的武将要在马上稳定交战,靠的全是双腿夹紧马腹,若是夹不住,那对不起,你不可能当上一员武将。华雄的腿哪有许褚的粗壮,他不得不费更多力气去保持身体的平衡,所以马战上华雄吃亏不少。 两人骑着骏马相斗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能使对方受一丁点外伤,但此时二人都开始不停的喘着粗气,手上动作也慢慢缓了起来。华雄此时才想起军师李儒临行前告诉他事不可为可速退这句话。 “罢了,今日就到这,若是要与此人打斗分出胜负定需不少时辰,到时即使胜了也无力面对这些关东联军,性命或许都不可保,何况今日已经斩杀两员将领,军师吩咐的也已做到,还是速退为妙!”华雄心中已有退意,不准备在这干耗下去。 华雄当即用力磕飞许褚大刀使二人拉开一段距离,拱手对着关东诸侯以及身前的许褚说道:“华某今日不再奉陪,有胆的明日前去某家关前叫阵,撤!” 华雄下了命令,麾下那八千精锐并州铁骑自然迅速回撤,华雄亲自带着些兵士断后,许褚也无法追赶。等关东军反应过来想要追击时才发现对方的马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华雄也因此保得一时性命无忧。 刘氓可算是饱眼福了,原来通过三国志系统他能远程看战事直播,这可是刘氓第一次看到除自己手下武将外的一流武将单挑,看完直播刘氓心中盘算,自己也该出场了,最近一段时间露脸次数太少了,很多人都抱怨了。 刘氓既然既然决定出兵自然不会拖拉,立马派亲卫把所有在城内的小弟找来,做战前动员。 “仲德,长安近日动向如何?”刘氓看向程昱问道。 “主公,长安如今是徐荣为主将,此人颇有几分能耐,知道分兵无法阻止主公,已经把兵力聚齐长安,与左冯翎治下高陵成倚成犄角,如今兵力据探报消息似乎已有十余万之多,可攻可守,一时之间难以攻破!”程昱有点担忧的说道。 “徐荣这人是有军事才华,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你们谁知道?”刘氓忽然神秘一笑,说道。 几人都被刘氓的问题给问呆了,徐荣从他到长安后所作所为似乎不是个简单角色,有致命缺点我们不知道?就算是贾诩此时也皱了皱眉头思考起来,但随后醒悟看了看一边呆着的郭嘉,二人相视一笑。 刘氓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自己手下能人虽多但这种事情也没几人会想到。倒是张飞对着刘氓说道:“主公,难道这徐荣好色、贪财?” 众人为之气结,也就张飞这憨人会这样说了。刘氓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张飞说道:“徐荣他好不好色、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贪杯成性,整日胡言乱语!” 张飞本以为会受到刘氓夸奖,没想到反而讨来一顿臭骂,不由得低下脑袋站到一边,深怕刘氓继续拿他开刀。 “文和,可有定论?”刘氓问向了三国对人心揣摩最深的老狐狸,这只老狐狸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主公,诩不才还没想到什么,但见郭祭酒双眉展开似有所悟,主公不妨问之。”贾诩一般情况下不喜欢做出风头的事,只要别人能解决,他从不主动发言。 “也罢,奉孝说说吧!”刘氓笑着看了看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精,说道。 郭嘉不满的看了看贾诩,用眼神示意贾诩待会必须请他喝酒要不此时没完,再恭敬的对着刘氓说道:“主公,徐荣此人虽有大才,但若不给他施展的机会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诸位可曾可记得老将廉颇?” “奉孝所言是离间董卓与徐荣关系,使其临阵换将?”程昱反应最快,出声询问道。 “非但是李建这两人,若是成功未必不可使徐荣转投主公帐下,对董卓反戈一击!”郭嘉就是郭嘉,胆子大的要命,这也许就是历史上曹操那么喜爱他的另一个原因了,曹操用兵也好这口。 刘氓也是暗叹,郭嘉算是完全说出了他所思所想。刘氓有理由相信,若是成功离间了董卓与徐荣的关系,再靠着自己三国志系统的登庸指令,策反徐荣不是不可能的。 “奉孝所言,甚合某心。不过也不能太过依赖这偏方,若能直接取下长安最好不过。黄忠,此次出征就由你镇守汉中,不得有误!”刘氓开口说道。 “诺!”黄忠点头说道。 “太史慈、严颜何在?”刘氓高说道。 “末将在!”二人闻声出列。 “卓太史子义为威远将军(杂牌的,这些名字好听的官职名都是杂牌将军封号)领三万弓弩兵,严颜升慑远将军为太史慈副将!”刘氓说道。 “诺!”二人得令退下。 “甘宁封为疾风将军依旧为轻骑兵统领统帅三万轻骑,徐晃、张颌为副。”刘氓继续说道。 “诺!”三人出列抱拳答道。 “封高顺为奋威将军统领六万步卒,乐进、廖化为副!”刘氓说道。 “诺!”三人回答道。 “张飞依旧统领一万五千重骑兵(过这么久总要多些兵吧),潘凤、阎行为副!”流氓继续说道。 “诺!”还是三人一组。 “某家五千亲卫由黄叙、管亥统帅!众人可去调领兵马,两日后开拔长安!”刘氓高声说道。 “诺!”所有人齐声说道,然后依次推出大厅。 第七章 兵进子午,枪王张绣 两日的准备使得刘氓出兵一点也不匆忙,汉中离长安距离还是有段距离,渡汉水,途经子午谷是最佳行军路线。刘氓选的也是这条路。虽然路程减短,但这一路上要注意的就更多了,途中翻山涉水非常容易中伏。 “文和,以此速度行军,还需多少时日才能到达长安?”刘氓有点无奈,古代打仗就这点不好,每场战争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行军上了。 “主公,至少还需十余日!”贾诩在旁边回答着。 “这一路上多山路,补给起来很麻烦啊!”刘氓叹了口气。 “主公不是派了乐进领两万步卒押运凉菜器械吗?以文谦之能不会出现问题,主公多虑了!”贾诩笑着说道。 “是某杞人忧天了!”刘氓摇摇头,笑着说道。 “大军行进了大半路程,怎么会连一个董卓军士也没碰上?”刘氓觉得很奇怪,都差不多进入司隶地界了,怎么会碰不上哪怕一个巡逻探哨?难道徐荣他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了?不应该啊,这样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无法知详我军行动还怎么守城,他作为历史名将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刘氓越想越觉得可疑,虽说自己率领大军步步为营,行事极为小心无法给徐荣抓住什么战机,但他绝不会让我如此轻松就到达长安城下。我大军没事,那徐荣会打哪的注意?后勤?有乐进率领两万兵士保卫也不会给徐荣可趁之机,到底问题出在哪了? 想不通的刘氓把想法告诉郭嘉等人,让他们也参谋参谋。 “若是真如主公所想,那文谦现在危险了!”郭嘉没想几分钟就骇然的对着刘氓说道。 “为何?”刘氓还是不解。 “主公,我等一直认为徐荣最多只可能派遣少数部队袭扰我军,但从没想过徐荣还可能派遣大部队直接冲击我军后勤部队!”郭嘉说完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可能吗?”刘氓疑惑的问道。 “主公,或有此可能。主公我等大部队与乐进后续部队相隔至少三十余里,丛林不利骑兵作战,沈岭距子午谷不远,若是有大量兵卒藏于岭下,必能在主公前部大军及时救援之前除去文谦所率后勤。”程昱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快,派高顺、黄叙二人领两万步卒与某家五千亲卫前去协助乐进。”刘氓一听顾不上震惊马上下令让手下准备前去援助,虽然此时还没有开打。 “主公亲卫怎能轻动?”程昱说道。 “某家亲卫才最擅长这丛林作战,若是徐荣真有派麾下兵士前来,某家定要他好看。”刘氓斩钉截铁的说道。 命令一下,高顺等人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方赶去,希望能在动手前赶到,这样能减少不少损失。刘氓不是赔不起一支后勤部队,就算这些后勤全没了刘氓也有办法把这仗继续打下去,但能不处于劣势、能少些损失是刘氓的行事准则,所以刘氓十分在意后勤保障。 “奇怪,这立体图上只有我汉中部队显示,难道是我多心了?徐荣根本没派遣部队来阻击?”刘氓又和几位谋士讨论了一会,就独自看起了脑中的三国志立体图像。。 但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野外部队始终只有刘氓本部与乐进后部,长安城内依旧是八万兵马,倒是高陵的五万大军分了三万出来进驻咸阳,真是搞不懂这徐荣打得什么算盘。 这次分兵并没有给大部队带来什么不便,近十万大军依然以他固有的速度前进着。刘氓祈祷着这次小变故只是他一人神经过敏,只要大军出了这该死的子午谷,刘氓发誓,一定要狠狠的揍这徐荣。 虽然他的想法很乐天派,但到了半夜大军安营扎寨进入睡眠后,刘氓脑海收到了一条信息,徐荣对自己使用奇袭,但结果未知。 就在刘氓被这信息吓了一跳的时候,还在骆谷晃荡的乐进已经被徐荣派来的将领包了饺子。 “不可惊慌,不可惊慌,随某家迎敌!”好在乐进一直都遣派暗哨,即使到了晚间也没完全进入睡眠,来将才刚刚形成包围圈,乐进就整顿好所有兵马准备一战了。 而在这两方人马不远处,高顺与黄叙狡黠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早在天黑时就来到骆谷,但高顺并没率着部下与乐进会和,只是在不远处跟着,果然没过一会就发现从北面发现有大量董卓兵士来此。而高顺与黄叙商量后决定等董卓军与乐进接触交战后再出击,与乐进里应外合剿灭这些贼军。 “不愧是刘氓麾下将士,某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但还是被你所发现。”说话的是此次袭击战的总指挥。 “要战便战!”乐进不愿废话,直接叫道。 “哼!自寻死路!某张绣所率无一不是凉州勇士,且精神极佳,你所率不错一两万萎靡兵士,还是投降的好。说不定某家主公高兴等杀败了刘氓还能封你个官做!”原来这年轻将领便是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 “呸,就凭那董卓何德何能敢与某家主公比肩?休要多说,杀!”乐进倒是好胆,被人埋伏还敢抢先动手,真是艺高人胆大。 “杀!”张绣此时并不是那个历史上在宛城享福的太守军阀,而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此时的他单凭论艺绝对高出乐进不止一倍。 乐进的攻击被张绣十分轻松的化解,同时也知道了对方不是一般的高手,自己根本没赢的希望,但他不能放弃,这里还有十余万兵士所需的粮草、器械,同样也有两万汉中兵士,为了这些乐进开始了拼死攻击。 “文谦危险了。走,去助他一臂之力!”黄叙看着前方的打斗场面,也许是因为善射的家伙眼睛都很好,高顺之能模糊的看见人影而黄叙却能清楚看到乐进此时的被动局面。(别问我这两人是怎么躲在一旁没被发现的,刘氓那些亲卫就是些特种兵,前文有介绍过) “这人武艺绝对怎的如此高强?就算是甘兴霸也不过如此吧!(甘宁马战只能算是一流,这也是他不能成为江东第一猛将的原因)”乐进心中苦涩,原本以为两万人守这后勤当保无忧,但没想到今日却要葬身于此。 就在乐进稍有分神之时张绣抓住机会,枪尖急速抖动,狠狠的插向乐进喉咙。乐进此时也无处可躲。 “叮!”本来要命中刺死乐进的长枪被一箭矢挡了下来,随后传来黄叙的声音:“文谦休慌,黄叙来也!”黄叙边说边抽空射了张绣几箭,迫使他暂时退开。 “文谦莫急,某家高顺在此!”高顺也出声大喊,这样做能很好的鼓舞士气。 第八章 生擒张绣,兵临长安 乐进听到高顺二人的喊声顿时信心大增,挥舞着长矛继续与张绣缠斗。而那些守着粮草器械的步卒也是精神大振,纷纷放弃躲避防守展开猛烈攻击。这使得张绣所部遭受了巨大打击。 没过一会,高顺等人也开始加入进攻,与乐进两面夹击张绣。张秀此时才悲哀的发现在自己所有兵士又被刘氓所遣救援兵士给包围,就是想撤也撤不走了。处于进退两难之间的张绣索性不管后方围攻步卒,领着众兵士继续猛冲乐进大营。 “贼子看刀!”黄叙一路挥刀杀入内部,终于来到了张绣与乐进面前,也不作停留直接一记斜斩劈向正与乐进酣斗的张绣。张绣无法,只得放弃斩杀乐进的打算,回身抵住黄叙长刀。 乐进现在有了黄叙帮忙,对付张绣就容易多了,二人不求快速杀死张绣,只要把他困住即可,等高顺率步卒杀败了张绣麾下兵士,再擒杀他也不迟。 要知道汉中兵士大部分都是高顺练出来的,特别是步卒,那完完全全是高顺调教出来的手下。这些人在高顺的指挥下那是如鱼得水般痛快,斩杀敌对兵士速度、效率都快了不止一筹。 张绣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些可都是他叔叔这些年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精锐步卒,现在全都败在自己手上,张绣一时觉得愧对培养自己多年叔叔,羞愤之色显露无疑。罢了,死在这战场上也不算辱没了祖宗,反正现在也无脸回去见自己的叔叔张济了。 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张绣突然有种明悟,一直以来都不曾精进的枪法似乎有所突破,这也许是心境的转变所导致的结果。不管怎么说,张绣突然变得厉害了,就像吃力兴奋剂一样对着黄叙就是一阵猛攻。 黄叙起初还能抵挡张绣的枪击,但十余回合过后黄叙也开始力不从心,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看不清张绣长枪走势了,也就是说他动作比张绣要慢了不止一拍,抵挡不住这是正常的,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乐进帮忙,要不黄叙真的挂在这了。 “呲!”这是皮肉被兵器所伤的声音,张绣发疯似地攻击黄叙使得他防守十分薄弱,乐进终于刺中了他的左肩。但张绣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攻击黄叙。 “砍他坐骑!”黄叙自然知道张绣现在的状态,看着眼前忽隐忽现的九道枪影,黄叙在百忙之中吼了一句话出来。 乐进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张绣显然很不正常,似乎着了魔似地。但这样也有好处,就是他不会再刻意的抵挡攻击,不论是对他的还是对他坐骑的。 找到了张绣的破绽战斗自然不会有任何悬念,战马受伤跌倒张绣也跟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而他一落地就有兵士把他缚住抓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摔了一跤导致张绣清醒不少,发现自己被俘后他并没多说什么,而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尔等将军已被擒下,降者免死!”乐进顺理成章的吼道。 “尔等将军已被擒下,降者免死!”汉中兵士也跟着叫嚣起来。 “啪!”等了半响,终于有一人扔下手中兵器准备投降。紧接着就是一片的武器磕碰草地的声音,此战以汉中伤亡三千人并俘虏敌将一名与两万余兵士告终。 “徐荣对你使用奇袭,以失败告终!敌将张绣被俘!”这时刘氓也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消息。刘氓笑了笑,好悬啊,差点就要出师不利了。 清晨很快到来,刘氓没有再向前进军,而是选择等待乐进等人到来。 “主公,进特来请罪,若非主公早有安排,此时粮草、器械早已被徐荣派人毁去!”乐进刚进子午谷就急冲冲的跑到刘氓面前来认罪。 “无事,此事你做得很好!走,随某去看看有何收获!”刘氓笑着把跪在地上的乐进拉了起来,对他说道。 “某惭愧,折损兵士足有三千余人!”乐进依旧低着头说道。 “说了不怪你,某家也没想到这徐荣竟然敢花如此代价袭击某家,此乃某之过失。幸好得上苍保佑,某派遣高顺二人及时的救援与你,才使后勤免遭劫难。”刘氓也是感慨道。若不是他一直相信直觉,这次奇袭可就损失大了。 “你便是张绣?”刘氓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俊朗汉子,真看不出来他就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枪王。 “是又如何?”张绣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没好气的说道。 “放肆,败军之将见了某家主公还敢如此顶撞!”乐进踹了张绣一脚,喝骂道。 “你是刘氓?”张绣现在有点吃惊,他可没想到面前的儒雅青年便是那凉州牧、汉中太守刘氓。 “某便是汉中刘鹏宇!”刘氓点点头你头说道。 “哼!”张绣恨恨的盯着刘氓看了会,无奈只得哼哼表示自己的愤怒。 “好生照料张将军!”刘氓也没准备现在就与张绣谈判,只是好起来看看而已。现在看过了自然要离开,大军出征已经耽误许多时辰了,不可再拖延下去。 “元俭,又要麻烦你咯。某给你一万五千兵士把这两万余降卒都带回汉中交与汉升,你再领着下一批粮草前来长安与某会合!”刘氓笑着对廖化说道。 “诺!”廖化虽有点遗憾但绝对会严格按照刘氓说的做,这也是他经常被安排做苦活累活的原因。这不是刘氓不喜欢他,而是刘氓对他的照顾,廖化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但官职也不低同样有个杂牌将军的封号。刘氓也是人,对用得顺手的将领总会特殊照顾一下。 “整备两个时辰,然后继续前进!”刘氓点点头,然后对着戏志才说道。 “诺!”戏志才离开流氓身边去各营吩咐将令并巡查一番。 出了子午谷刘氓面前就不再有那许多崇山峻岭而是一望无边的平地,此时刘氓再也不用担心徐荣用险计偷袭了。刘氓并没有急着奔向长安城,自从知道咸阳也有驻兵之后刘氓就在思考如何破除‘长安一咸阳一高陵’三角联合防御。 此三城中高陵暂时没法对其发动有效进攻,咸阳边靠黄河似乎也不好进攻,长安城坚更有徐荣力守也不可蛮夺,得想个好办法。就因为这种情况,刘氓没有盲目进兵,在刚出子午谷五十余里的地方,就把营寨立了起来。 “到此时张绣还未归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长安城内,徐荣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问这次冒险偷袭策划的十分完美,为什么还会失败?而且连张绣都没能逃回来!这刘氓果然如传言般不可战胜吗?徐荣对这次战争感到十分无力,洛阳那也是战乱不断,自己这若是出了丁点问题,那主公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伴随着这些胡思乱想,徐荣沉沉睡去。 第九章 长安城下,浮尸千余 长安本为西汉都城,自然是攻守兼备。刘氓第一天领兵至此还不准备开始攻城,带着手下几个嗓门大的武将与众谋臣于日出时来到长安城下叫阵。 “徐荣小贼,敢出来与某家一战否?”潘凤得到刘氓示意,开始对着城上兵士叫骂,一句句难听的话从城外传了进来,就算是城内百姓,也有不少听见了的。 “这厮好生无礼,将军,某请战!”原本就隶属长安的张辽出列向徐荣说道。张辽是跟着吕布一起投向董卓的丁原部将,董卓为了分化他们把这些人都分散在各地,张辽就被发配到了长安城。 “文远知道城下那人是谁吗?那是汉中太守刘氓!手下兵多将广,你有何能耐去应战!”原长安太守董雯说道。他是董卓的弟弟,靠着这层关系才坐到太守的位置。平时目中无人惯了,十分看不起张辽这些降将,所以对着张辽总是冷嘲热讽。 “文远武艺某家知之甚详,确实不凡!”徐荣点点头说道,“就由你随某家下去会会这年轻的太守大人。”徐荣是董卓亲派下来主掌军事的所以在战时他权利最大,就算对张辽不满的董雯也不敢多事,惹怒徐荣。 “刘鹏宇,某家主公与你没有半点冤仇,何故兴兵来此犯某州界?”徐荣下了城见到刘氓自然是一句场面话顶过去,刚才被骂那么久此时也有些许愤怒了。 “非也,董卓欺君罔上,于洛阳想找跋扈,更想挟天子以令天下,某身为汉室宗亲,岂能不闻不问?”刘氓也挥鞭呵斥道。 “某家主公何时欺君?分明是你想聚众谋反,文远,与某拿下此贼!”徐荣也知道刘氓所说正是董卓短处,只好放弃口舌之争,与刘氓斗将。 “来得好!”潘凤看见徐荣身后冲出一员将领,也提马上前。 张辽在历史上能成为曹家五子良将之首,自然是武艺高绝,堪称超一流武将。潘凤虽然近几年在刘氓等人的调教下成长颇高,但也不是张辽对手。 潘凤的斧击之术基本都是自己琢磨出来或者是徐晃授艺得来,十分杂乱无法成为一套有序的马上战技。若是碰上武艺一般的人自然可以轻松搞定,但若碰上武艺有成之士花费大量力气也能击毙对方,但是碰上像张辽这样武艺已近大成的将领,潘凤形势就比较危险了。 “文谦,你去助潘凤一臂之力!”刘氓不准备动用手下的超级武将,就让这些个初入一流的手下出击,在这种局面完全可以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情况下,刘氓很乐意让麾下将士多多锻炼,毕竟平时切磋大家都会留手,而战场厮杀绝对不会留情。 “潘凤休慌,乐进来也!”乐进依旧高叫一声,再骑着马向二人奔去,仿佛这样打过招呼就不算偷袭,就可以被列为君子所为。 “哼!”张辽也看见有人冲过来准备夹击自己,但他并没有退却。冷哼一声再次攻向潘凤,此时他手中的长枪也变得越来越凌厉,看来是要用全力了。 徐荣也知道自己这边的短处,武将太少,原本还有个能与张辽比肩的张绣(姓张的大部分都是暴力男:张飞、张辽、张颌、张绣、张苞、张任),但现在落了个下落不明的下场,徐荣也是深感无奈。虽然对场中变化不断的局面有所顾忌,但徐荣没有让张辽回归本阵,他对这场本来就不公平的比试还存在着幻想。 “主公还不如让某上去与那董贼手下将领较量一番,某家一定把他擒来献与主公!”张飞又在刘氓耳边嘟囔着。 “是你自己手痒了吧!不许胡闹,看着就是!”刘氓好笑的看了看张飞说了句话,然后又把目光移向前方激战的三人。这就是张辽了吧,果真是日后威震逍遥津的绝世战将,看来这次长安一战的收获一定不少,有趣,有趣! 刘氓领众人前来挑战的目的并非是要斩杀敌或砍伤将几人,而是来观察徐荣麾下兵将的优缺点和在长安周围城墙攻城的弊利,这个目的已经达到,刘氓也不准备在这浪费时间让张辽三人继续斗将,因为乐进与潘凤两位一流武将合作起来已经可以轻松抵制住张辽,再打下去刘氓真怕张辽被手下两人给杀了。 “冲!”刘氓通过旗语改变兵士阵型,对着徐荣带出来的万余兵士发动攻击。徐荣自然也看到了,同样下达攻击命令,他也需要实打实的了解刘氓部下兵士的战斗力。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主动地位。 双方的冲锋把原本相靠极近的乐进三人给冲散至一边,现在他们也无法再继续相斗下去,纷纷掉转马头冲向敌对兵卒,开始肆意杀戮。这时刘氓的优势就显现出来,虽然乐进二人无法靠近张辽,但跟着大部队杀下来的其余将领可都奔着他去了。张辽又陷入苦战,被甘宁、黄旭给包了起来。 好在张飞没上来凑个热闹,如若不然,张辽小命不长了。但就算是这样,此时的张文远面对着甘宁与黄叙这两位早已步入一流的武将也是吃力之极,完全无力攻击,只得被动防守。甘宁也是好面子的人,看见张辽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没了相斗的兴趣,便打马离开,将张辽留与黄叙一人招呼。 徐荣不愧是兵发大家,麾下兵士鱼鳞阵攻击起来显得进退有度,明显比刘氓以往碰上的对手厉害不少。在冷兵器时代注重的是团队协作战斗,而像徐荣这样把兵士战斗演绎成一种艺术欣赏的将领就是各个诸侯们最急需的人才。 “徐荣不愧是能得到主公夸赞的将领,这排兵布阵就连忠也不是对手!”黄忠没有跟着杀出去,呆在刘氓身边静静享受着眼前的视觉大餐。 刘氓此时也是皱着眉头说道:“徐荣确实是某家此战的大敌,你看战场之上,几乎他麾下倒去两人我汉中兵士就要倒下一人,虽说我们还占优势,但与以往战斗比起来就损失颇重了。” “主公,在较量下去已无用处,不如早些退兵为妙!”戏志才出声提醒道。 “鸣金收兵!”刘氓叹了口气,第一次接触战(不包括张绣的奇袭)就这样结束了,留下来的只有双方近五千兵士尸体,似乎是在叙说刘、徐两人惨烈的交锋过程。 “某家原以为刘氓兵士再英勇善战,与某斗阵也会落入下风,没想到今日还是某败了,四千余尸体有近三千是我们长安兵士的!汉中兵士确实骁勇善战啊!”回到长安城,徐荣无奈的叹息道。 “某无能,今日未能立功!”张辽此时也自责起来。 “文远不必如此,若非文远拼死缠住汉中几员猛将,今日出城的万余人可能都要身殒,此乃文远之功!”徐荣对张辽今天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一人斗了刘氓麾下那么多将领,实在是不容易。 第十章 汜水鏖战,偷渡孟津 在刘氓与徐荣展开较量之时,诸侯联军也开始了蛮力攻关,云梯、冲车、井阑,各种各样的攻城手段都被联军施展出来,每日都有大量兵士死在战场上,而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死在营寨内的兵卒就更多。 袁绍现在发现原来当上这个盟主麻烦也挺多,在众人聚集到汜水关之前,联军好歹也是赢多输少,但现在过去十余日了,都没能拿下汜水关,已经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议论袁绍这个盟主无能了。 这也是当时各路诸侯老大的通病,打顺风仗是冲的比谁都快,深怕抢不到战利品。若是战事失利,就会百般推脱,把责任从自己身上卸下来。就如此时,袁绍身为盟主,战况不佳的责任自然被加在他的头上,谁让他要当这个盟主呢! 在多数人抱怨的时候,也有人正看着地图分析着战况,例如曹操、孙坚。这两位讨董以来一直奋勇直前的领导者,此时都在思考着如何攻下汜水,也只有这两位算是真真正正的来会盟讨董的,其余众人大多是来划划水、打打酱油。 “公达,汜水关如此坚韧,日少不可图啊!”曹操叹了口气说道。 “主公,汜水关有大将华雄镇守策士李儒出谋,关内兵多粮足,硬攻不可取!”荀攸点点头说道。 “某准备走孟津小道直击汜水后方,若是成功与诸侯联军两面夹击,这汜水关就算再坚固不可摧也能拿下!”曹操下定决心,要深入敌后,冒冒这个险。 “主公,攸无能累得主公行此险计!”荀攸把头低了下来,对着曹操拜服说道。身日敌后是很危险的,曹操经过这些天的战斗部下损失也很大,也就剩下万余人了。此时孤军深入孟津很有可能被李儒发现并消灭掉。 “无妨,小小的汜水虎牢取不了某家性命!”曹操还是比较自信的,历史上他也这么干过但由于人数太少被李儒很轻松的击败了,连本人都差点死掉。 “主公若去,就必须与袁绍等人商量好,若是主公能成事,那汜水易取、董卓易除。 “某家这便去!”曹操点点头对着荀攸说了句就出了自己的军帐,向袁绍那走去。 “既然孟德已经有了如此打算,某也祝孟德老弟能够成功,到时你我共同拿下汜水,进兵洛阳!”袁绍还在愁如何破敌,没想到曹操自己就来了,还带来了拿下汜水关的策略。袁绍可不管这方案危不危险,反正不是他去,只要能成功就行了。 “某家今夜便强渡孟津,望本初在此为某攻城掩护,某家也好带着麾下儿郎绕过汜水关!”曹操抱拳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袁绍一脸笑容的说着。 离开袁绍军中大帐,曹操开始整顿兵马,此次作战曹操一共只有一万三千将士,好在这些人都经历了战事,拥有不错的战力。曹操没想过带太多粮草,每人身上只带着五日口粮,若是口粮吃完还没拿下汜水,这些人只能等死了。若是顺利,不需五日,三日便可攻破汜水,这便是曹操的打算。 “孟德兄,你这是往哪去?”孙坚有个习惯,就是夜间会来兵营走走,碰巧看见曹操这蛮热闹的,就过来瞧瞧。曹操也和孙坚打声招呼,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孙坚。 孙坚听完不由得眼前一亮,面露不悦的沉声说道:“孟德兄莫非看不起小弟?如此大事怎能少得了坚,稍待片刻,某也整顿与你同去!” 曹操还真没想到联军之中还有和他一样不怕死的,他这个策略没对其他诸侯说就是因为曹操知道这些人的德行,肯定不愿与自己一起前去弄险。没想到这孙坚还真是个汉子,二话没说便要同往。有人加入曹操自然是高兴不已,本来自己一万来人过去还有所不足,但现在有孙坚人马加入就算被董卓或是李儒发现,也可一战了! “文台,你不需去向公路辞行?”曹操之所以有此问就是因为此时的孙坚还算是袁术的部将。 “无须理会,某当初斩杀荆州刺史与南阳太守,迎术入南阳,却没想到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有这么个后身晚辈,整日声色狗马却从不过问联军大事,某却是看错人了!”孙坚面露遗憾的说道,这算是他最引为耻辱的一件事! “文台慎言!既如此,你我二人便一同出发吧,再过一个时辰本初就会乘夜攻城,为我们做掩护!”曹操说道。 “走!”孙坚点点头说道。历史转轮已经慢慢改动,但结局是否会变还未可知。 “主公,这孙坚也太胆大了!居然不禀报主公便擅自出兵,分明是不把主公放眼里!”袁术身边永远不缺这样阿谀奉承的小人。 “他要去陪那曹阿瞒送死,某家就遂了他的心愿!这两人,弄的某家晚上还不能休息,还需要为他两人掩护进攻!”袁术也会死抱怨着,白天不能好好休息,现在连晚上也不能睡觉,不烦才怪呢! “主公可以休息,某家领些兵马前去便是!”纪灵躬身说道。 “如此也好,你去吧!”袁术还真睡下了,真是二啊! “奇怪,今日晚间联军还会攻城?这可不是他们的做分!”被华雄叫起来后的李儒站在高墙上看着迎面而来的联军士卒,疑惑的思考着。 “军师是否奇怪今日联军为何连夜攻城?”华雄看和皱着眉的李儒,出声问道。 “却是此事啊!事出反常即为妖,不能不防!你多派些探哨,方圆百里都给我打探清楚!”曹操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袁绍的掩护性进攻暴露了他与孙坚的行踪。 “诺!”华雄就是这点好,非常听话!李儒用的顺手,所以华雄的地位也就比较稳固。比吕布这个表面风光实则无权的董卓义子好得多! 曹操等人要走孟津自然要渡一次黄河,好在夏季已过,黄河也不是那吗湍急,曹操、孙坚一共领着四万人十分顺利的在江上晃荡着,没有人掉入河中甚至淹死。 “有意思,居然分兵了,希望别被李儒打的一塌糊涂!”刘氓一有闲暇便关注脑中三国志立体图,关注着另一面的战事。联军分兵刘氓自然能看到。(这里解释一下,张绣当初带着几万人之所以没被显示出来是被定义为奇袭。曹操这是分兵进攻,是明面上的阳谋,自然会被系统显示出来。) “渡过孟津,我们就真是孤军深入了,文台,你怕吗?”曹操站在船头问道。 “某家何时怕过,若非还要帮助孟德兄取下汜水,某家便准备直扑洛阳了!”孙坚豪情万丈的高声说道。 曹操没再多言,两人相视大笑! 第十一章 诱敌出城,叔侄见面 “主公,长安、咸阳、高陵互相倚望,若不从中破去一城,此战难以取胜!”经过两三天的试探进攻,程昱等人也只是找出了思路,但如何取得胜利,还有待考究。 “长安城里有徐荣压阵城固兵多不可图;咸阳有张济统帅,此人据说无甚大本事,但为人谨慎小心也不太容易诓骗;驻守高陵的是董卓另一个女婿牛辅,此人原本为董卓镇守河东老家深得董卓欣赏,行事比张济还小心,也无从下手,况且高陵距此处我等营寨太远,无法图谋!”刘氓把自己的情报说了出来。 “主公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张飞嘴快出声问道,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某只是一时胡言、一时胡言!” “无妨!”刘氓笑着摇摇头说道。 “主公,某听闻张济乃张绣之叔,不知其事是否属实?”贾诩问道。 “确有此事,张绣的确是张济的侄子!而且张济膝下无子,视张绣如己出!”刘氓点点头。 “如此主公可派细作散播张绣被主公生擒的消息,想必张济知道后一定焦躁不已,再若此这般(不能全说出来,说完了就没意思了,)便可擒下张济拿下咸阳,如此主公举大军攻伐长安时后方营寨才能安保无恙。”贾诩沉默了会,开口说道。 “此计甚妙!此事既是文和你想出来的,细作之事就交与你安排了!”有了破敌的办法刘氓也放心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强攻硬取,这样损失很大,不单对他刘氓,对整个大汉来说损失也不小。 “诺!”贾诩点头称是。 贾诩干这种特务工作真是很适合,整个咸阳到处都散播着贾诩故意透露出去的消息,其中就包括张绣奇袭被伏的消息。 “夫君,贱妾今日听闻绣儿被那刘氓捉去了,怎么会这样啊?”邹氏没事也喜欢在街面上走走,但她今日听到了个极度不愿听到的消息。 “唉,某送他去徐荣将军处任职,前几日绣儿被派往子午谷袭击刘氓后部但一直未归,某家已经猜到绣儿处境危险,没想到真是被刘氓活捉了去!”张济摇摇头说道。 “那你还不去救回侄儿?”邹氏问道。 “某如何救?刘氓麾下十万余将士皆是善战之士。某家如今只剩这三万余兵卒救人谈何容易啊!”张济苦涩说道。 “那绣儿且不是很危险,贱妾跟随将军已经十余年,到如今都没能怀上一子半女,若是绣儿再遇险,张家岂不断后了!”邹氏脸色苍白的说道。邹氏也只是个小女子,一个受封建思想毒碴的弱女子,在她心中为张家保住后代便是天大的事情。 “某岂能不知,你道这刘氓能出什么好心让某家知晓自己侄儿在他手中,刘氓就等着某出兵好剿灭某家,再乘势取下长安!”张济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带兵打仗这么多年,简单的分析局面还是会的。可惜,贾诩就擅长这种看似阴谋的阳谋,就算你知晓也只能乖乖中计。 邹氏没再说话,毕竟张济也是很疼张绣的,此时他一定更急,没必要再打搅丈夫了。邹氏很乖巧的没再多说,而是帮张济准备好吃食,让张济好好休息。 就这样又过了五六日,张济一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积极备战,盯着刘氓营寨的一系列动作。刘氓没让张济失望,很快就有了大动作。 九月十一日刘氓终于大规模用兵,当日夜间刘氓调派十万大军,准备倾全力攻取长安。此消息很快便被徐荣与张济知道,二人都急忙整军作战。 “张将军,某认为或许是因为将军前几日无作为,刘氓认定将军不敢袭其后方营寨,这才亲起大军要全力取下长安。”张济想不通刘氓为什么这么大胆漏个空营寨给自己,便叫来所有副将商量。 “是极,张将军!刘氓如此小看我等,我等不如趁此良机袭击刘氓营寨,或许还能救回少将军!”另一人也出声说道。 “绣儿,绣儿!”张济一听便念叨起张绣,若是平时张济可能还有顾虑,但这次已经是唯一一个能救回自己侄子的机会,张济没有不去的理由,就算猜到刘氓或许还有安排也必须去闯闯。 “立刻点奇人马,随某家踏破刘氓营寨!”张济做出了选择,一个错误但又正确的选择。 “诺!”几员偏将小校昂首说道。 刘氓真的全军都派去打长安了?这是不可能的!按照贾诩的计策,刘氓很无耻的再次骗了老实的古人。那些徐荣、张济手下探哨在夜间辨认行军队人数只懂得看对方火把数量。这怎么可能不中计! 刘氓确实派了五万兵士进攻长安,但那只是佯攻,每人举着两支火把慢慢的走向长安,估计等这些人走到长安天都亮了,当然这些人没必要真走去长安,只要造成这种攻城趋势就行,能把张济骗出来就万事大吉。 “主公,细作来报,张济出城了,正向营寨赶来!”戏志才这个正版军师似乎没什么作用,一直没什么用武之地。最多帮刘氓打打下手,本职工作一件没有,真够悠闲! 张济领着人花了四个时辰才赶到刘氓营寨周围,张济还是很小心的派探哨前去探查。 “禀报将军,刘氓营寨一切正常。巡夜兵卒颇多!”过了一会儿,几个探哨回来了,向张济报告着。 “将军,这是不是有诈?怎么大军都开拔了还有那么多人巡夜?”张济一副将听到后问向张济。 “不然,用兵须知虚虚实实之道。刘氓大军已动,为了防止某家夜袭定会对营寨内剩下的兵卒布置防线,想要诈骗某,让某不敢进攻!你们想想,若是刘氓大军真的在此,我们离得如此之近为何还未被发现?这显然是刘氓的虚实之计!”张济还真有本事,若非刘氓布置妥当也许就骗不了他了。 “众将听令,随某家冲啊!”张济一声高喊,全然不怕打草惊蛇,率先骑马冲向了刘氓大营! 进了刘氓内寨,张济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有力的反抗,心也放了下来,但很快又着急起来,连将士都不管就开始找寻自己侄儿。 “绣儿,绣儿!叔叔来了!”张济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找,便找边喊道。 就在此时整个大营外部亮起了火把,“张济小儿,趁某家主公出战便来袭击某营寨,还不快来受死!”张飞大笑着说道,“杀!” 太史慈首先发威,几万弓箭手的连射,使得刚刚闯进营寨的张济部下死伤颇多。 “将军,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汉中将士!”张济副将找到张济,对着他说道。 “中计了!”张济此时才猛然醒悟,赶紧上马往外冲去,也不继续找人了。 “张济,你已经无路可逃,何不早降!”看着打马而来的将领,张飞知道对方就是那张济了。 “休想,先害我侄儿性命,如今还想某投降?休想!”张济没找到自己侄子,以为张绣已经死了。 “叔父,叔父!”张飞身后传来张绣的喊声。 “怎么样?我没杀你侄子吧!”张飞笑道。 “绣儿,绣儿!”张济呆呆的看着张绣,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 第十二章 擒拿张济,降服二张 “将军,现如今我等该当如何?”看着陷入思绪的张济,旁边的副将出声问道。 “准备,随某冲击!”张济虽然很想与自己侄子见面,他知道如果自己投降了就能马上与张绣重聚,但他不能这么做。作为早期就跟着董卓出生入死的武将之一,他不能就这样投降。心里对张绣默道一声对不起,张济毅然决定向外突围。 “好家伙,被某家包了饺子(三国有饺子吗?无所谓了!)还敢冲阵!潘凤,你去把那张济给擒下!”外面的张飞也看见了张济并未放弃抵抗,对着旁边的潘凤说道。 “诺!”潘凤回应一声就带着五千重骑兵杀了进去。刘氓的重骑兵可是花费巨资打造出来的超级巨无霸,每一人、每一马都武装到了脚趾头,最擅长的就是在营寨这种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作战。战斗力比起张济手下那些骑兵绝对翻了不止一倍。 看着张济情绪很不稳定而敌将已经冲到面前,张济的几员副将都不约而同的冲到张济身前,为他挡刀子。这也是张济对待麾下将士随和,能与各级将领交心的缘故。 潘凤看着眼前冲来的几个找死的将领心里不由得火起,上头可是只吩咐了要生擒张济至于其余的虾兵蟹将可没说怎么处理。现在这些人把潘凤惹火了,自然要接受这位无双上将的惩罚。 “贼子好胆,还不下马!”潘凤挥舞着自家祖传大斧头,对着来将就是一记力劈华山。“噌!”的一声,来将双手被震的发麻,长枪掉落在地。马战没了武器那和找死差不了多少,潘凤劈下之后并未收回大斧而是用斧面横向一拍,来将很无奈的被扫落马下,遭到潘凤后面重骑兵的铁骑蹂躏。 摄于潘凤一招秒掉一员副将,其余几人都不敢与潘凤近身,都各自找兵士打斗起来。但很快这些所谓的副将就悲剧了,他们发现自己居然杀不死打不倒这些骑兵兵卒。 被武装到脚趾的重骑兵自然不是一般武器能破防的,而且装备上马鞍、马蹄等先进装备后,刘氓麾下骑兵就连战马都有不俗的战力,而骑在马上的兵士也能够使用双手武器,有了这等优势刘氓麾下所有重骑兵都不再是简单的兵卒,至少也能和其余诸侯手下的都尉、小校拼个高低。 “张济,还不下马受降!”潘凤眼前已经没了任何阻碍,那些副将亲兵都被潘凤横扫一空。 “拼了,就算死了也不负主公提拔之恩!”张济紧了紧手中长矛,暗自说道。这要是被董卓知道了,那董胖子还不感动的哭死。 张济自认为武艺也是不凡,虽说没自己侄儿高强,但也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放倒自己的。凭着对自己武艺的信任,张济毅然决定先干掉眼前的武将,再带着麾下兵将冒死突围。 “找死!”潘凤举着大斧依旧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向张济扑面而来,潘凤的斧招很像后世的程咬金,都是一力降十会的招式。 张济勉勉强强抵住潘凤几次攻击已经累的满头冒汗,这才不到十回合,张济已是败象丛生,眼看就支持不住了。 潘凤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攻击不再求猛而是求快。潘凤突然改变招式张济自然一时无法适应,很快就给潘凤找到近身的机会。“你给我下去吧!”潘凤靠近张济左侧,一手抓住张济长矛,另一只手挥动斧面,用了大力把张济击落下马。 “他娘的,活捉就是麻烦!害得某家浪费许多气力!”让兵士把张济活捉住,潘凤暗骂一句,“张济已被擒下,不想死的放下兵器投降!” 连续不断的喊声从潘凤以及众兵士嘴里飘了出来,传入还在抵抗众的张济麾下耳中。外面的张飞也听见了,出声说道:“冲!”其身后几万兵卒一拥而入,使得整个营寨瞬间少了西多空间。 看着有这么多的敌军,自己主将也被生擒,还没死的几员副将无奈下马,缴械投降。有了这些副将带头,其余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兵士立刻丢下兵器,下马等待汉中将领的纳降。 “张济、张绣,某再问一遍,愿不愿降?”张飞已经回到了中军大帐,此时流氓不在,营寨所有事物都由他负责,他自然能坐在主位上。 “哼!”两叔侄都是倔脾气,不肯开口说话。 “气煞某也,给我拖出去,杀了!”张飞已经问了不下十余遍了,但这两人就是不鸟他,暴躁的张飞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立马下令要斩杀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叔侄俩。 “益德休要如此,这事还是交予昱来处理!”程昱被刘氓留了下来就是来处理这些事物的,刘氓对张飞的脾气可是清楚的很啊! “那这两人就交给你了,都带走吧,老张看的心烦!”张飞在这老头面前还敢自称老张,面皮真是够厚。 “两位将军,某家主公有何不好,为何不降?”程昱把两人带进自己的营帐,说道。他也不怕这两人会绑架他,在二张周围至少有一百把弓弩已经上弦,只要两人有一丝异动那就是万箭穿心的结局。好在这两人没这心思,但也不与程昱答话。 “张济,你妻子如今还在咸阳成立等着你吧,要知道潘将军此时已经前去咸阳,过了今日我想咸阳也就是某家主公治下了。”程昱不急不慌的说道。 “你敢!”张济一听不由得慌神,急忙出口说道。 “好,还能说话。老夫这么大年纪了可不喜欢对牛弹琴!”程昱笑着说道,“你们张家只有你们叔侄二人了吧,你们要是死了,可是天大的罪过!” “某无能,愧对祖先!”张济含着泪恨声说道。 “张绣,你还年轻,又是枪法名家童渊之徒,就甘心这样死去?”程昱又对张绣说道。 “某,某,”张绣想说,但有无奈放弃了。 “某之主公乃汉室宗亲,年轻有为,自扫黄巾起为汉朝立下过无数战功,就连为祸数十载的羌族一样要在昱之主公面前称臣,比之那祸乱洛阳的董卓岂不强上百倍?”程昱接着劝道。 “你二人若是降了,某主公岂会差待了你等?西凉那许多将领不也是战败后投降与汉中,如今被吾主高看,职位之高比你二人可是风光的很!”还是程昱自说自话着。 “让某想想,想想!”张济一想到二人听了以后,已然有些许心动,出声说道。 “张绣你在金城闯下枪王名头,难道就此满足?不想继续为自己博得功名?”程昱知道自己说的话起效果了,赶快对着张绣加把火。 “叔父,某,”张绣已经动心了,此时的他也就是个刚出道的年轻小伙,被程昱这样一激,自然不会再有死念。 “罢了,为了张家子嗣后继有人,某愿降!”张济着了看自己侄子,单膝跪地拜道。 “某也愿降,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张绣严格来说此时还不算董卓部将,他只是学艺有成来投奔张济的,董卓没怎么看重他就让他在张济那任职,见面都不曾有过。 第十三章 轻取咸阳,孤立长安 “都给我利索点!”张济麾下兵卒受降之后,张绣就被安排去袭取咸阳城。带着整整两万穿戴好董卓麾下将士服装的汉中兵士,志在骗开城门然后拿下咸阳。 咸阳城内,“相公与侄儿什么时候才能安全归来啊!”邹氏皱着细眉叹声说着。 “夫人不必哀愁,老爷与少爷那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很快就能回来的吧!”丫鬟在一旁劝慰道,其实丫鬟自己也不是知道老爷能不能回得来,听说这次和老爷打仗的可是那个百战百胜的汉室皇族刘氓,听说他好年轻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他。想着想着这个邹氏的贴身丫鬟不禁走神,思绪远飘千里之外。 “将军,照这个速度行军,天黑前就能到了。”斥候来到潘凤面前说道。 “那就放慢些步子,再走十里便歇息歇息,程司马可是吩咐过要夜间再去赚城!”潘凤说道。 “诺!”一边的传令兵听到新命令,很自然的答应一声然后离开去传达潘凤命令。 “待会你可别弄砸了,能不能不费一兵一卒取得咸阳就看你的了!”潘凤对着身旁长的与张济有九分相似的兵士说道。 “将军放心,小子记得!”这位汉中兵士也不是胆小的主,对着潘凤保证道。 “好小子,你要是干好了等见了主公某就让你来我这当一员小校!”潘凤笑着说道。 “谢将军!”小兵激动的说道。 一路走走停停,养足了精神的潘凤部卒终于在半夜来到咸阳城外。 “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潘凤麾下的兵士在城下叫喊道。 “将军回来了?”城上的兵士听到之后就是一阵骚乱。 “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引某与侄儿进去!”‘张济’挺身出现在城门下,叫道。 “真是将军,将军稍等片刻,某家马上开门!”张济出征之时留在城内的唯一一员偏将,此时也上了城头,看了看城下的‘张济’,确认了身份后说道。 “噌!”、“噌!”的声响,预示着城门已经逐渐打开,待城门大开后,潘凤下令道:“冲!” 两万人很快都进入城内,又是一番不对等的战斗咸阳城很快就易主姓刘了。 占下咸阳的潘凤开始清理城内的垃圾,杀的杀俘的俘使得夜间的咸阳热闹非凡。这也是潘凤没什么经验,结果就弄的满城风雨! “出什么事了?怎会如此吵闹?”夜晚睡不着的邹氏也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出声问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好多的官兵进了府内,拦都拦不下来!”值夜的丫鬟急忙跑来邹氏身旁说道。 “怎会如此?”邹氏神色一滞,问道。 能领着人进咸阳太守府的自然是潘凤,此时他就是为了张济的老婆来的。 “你就是张济之妻?”看着眼前的美人,潘凤不得不承认,张济确实有个好老婆。 “贱妾邹氏见过将军!”邹氏小声回答着。 “不必惊慌,某家乃是汉中将领,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今日来此是告诉你你家夫君与你那侄子现在已经降了某家主公,没其他意思。好了,话也带到了,你可去歇息,某还有军务,就不多呆了!”潘凤说完就领着众兵士离开,当然,还留下了二十兵卒‘保护’太守府。 早在张济兵出咸阳之时,刘氓率领的本部就已经展开了行动。刘氓的确是兵进长安,但他却没攻击长安,而是把攻击目标定为京兆尹治下各县。 “主公若想要截断长安与外界的来往,必须先占下长陵、阳唆、郑县、霸陵、商县,此五县城均在长安周边,而上雒、杜陵、新丰、蓝田则较为靠近长安,可后取之!”戏志才说道。 “这五个县城如今兵力如何?”流氓问道。(三国志系统只能看到每郡总兵数,无法知道每个县城有多少兵) “主公不必担忧,这五个县城兵卒总数不过三千余,平均每县也就六百余兵卒。”戏志才说道。 “既如此,我率大军前去攻取内部四县之一的上雒,周边五县就交与甘宁等人攻取。甘宁你率领两千兵士取长陵,阎行你率三千人攻郑县,徐晃你率两千人攻阳唆,严颜你率三千人攻取霸陵,商县就交与乐进,领两千人去吧!”刘氓说道。 “诺!”五人抱拳应声道。 “要早去早回,可别让某等太长时日!”刘氓笑着说道。 “不需太久,某两日后便会与主公会合!”甘宁笑着说道。 “某家也是如此!”严颜也应道。 “不需两日,明日夜间某定扫平阳唆回主公这报到!”徐晃笑着说道,边说还边摸着手中的长斧。 “好了,你们取下各县便来上雒与某会合,去调令兵马吧!”刘氓也懒得和他们打屁,直接赶人了。 流氓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小县城上,但徐荣一直坚守不出,刘氓只得另想他法,这孤立长安一城的策略就是刘氓的智囊团思考一番后所能想出的最佳解决方案。 取几个边城小县自然不需要兴师动众,几人都只领了两千步兵,就连本该率兵多些的阎行与严颜都只带了两千人就离开了,按他们的意思是其余几人都只带两千人,就他们多带一千人就算赢的很漂亮到时军功也不好意思拿了。 步卒行进速度是缓慢的,当阎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好在出来时每人都带了五天口粮,要不真会阴沟里翻船。 “某只是一介降将,主公却十分重用某家,此次攻取郑县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阎行站立在一处土坡上,看着下方的县城暗自说道。 “大军休息一个时辰,然后随某杀入城内!”阎行对着两千兵士说道。 此时其余四人还正带着兵士拼命的赶路,虽然是一郡治下的县城,但距离也有不少,最远的要算商县,也许乐进战斗时间不足半天,但走去商县花费时日就一天有余。 分兵之后的刘氓领着剩余六万兵士继续向前进兵,目标直指上雒县城。 在刘氓吩咐分兵的同时,长安城内的徐荣也一直没有休息,而是拿着兵书思索着,“刘氓此举何为?难道不怕张济奇袭其后方?” 忽然间脑中想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徐荣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刘氓此次出兵目的一定不是长安,而是咸阳!此时徐荣已经知道张济危险了,这一定是刘氓的诱敌之计,诱张济出城的策略。 张济若败长安城就真的危险了。徐荣很想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时猜测,或许刘氓太过自信不把张济放入眼中,但想想徐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像刘氓这样征战数次且谋略出众的人怎么会低估对手,看来自己要做好最稳妥的安排了。 徐荣很快便找来张辽并对其耳语一番,张辽听完便领命出了徐荣府邸向城内兵营赶去。 第十四章 五县齐下,华雄出击 “将军,此处离郑县已经不足十里了。”行军一天,阎行自然要让众兵士休息,并且派出哨探打探郑县消息。 “既如此,大家就好好休息三个时辰,等入了半夜子时我等再前去破城!”阎行点点头说道。 “诺!”传令兵答应一声就下去发布号令。 子时一到,阎行就领着两千兵士徐徐走向郑县,抬头看了看这算是比较矮小的城墙,城头上站着稀稀拉拉的兵卒,想必这城内肯定没有什么防范。 “第一梯队,随某上去!”阎行从自己包袱里取出飞爪甩上城头,用力拉了拉试了试牢固程度,对着后面的兵士说道。 从两千个小兵里走出了两百兵士,都是身形矫健的汉子。同样把飞爪抛入城头卡住,然后随着阎行攀上墙头。 上来的两百兵卒都是汉中兵士里短兵作战的好手,两两合作很快就解决了西城门上所有敌对兵士。“打开城门,让兄弟们进来!”阎行压低着声音说道。 随着“吱!”、“吱!”的声响,阎行所率两千士卒都进了城内。虽然极力避免造成响声,但开城门时发出的嘈杂响声已经惊动了县城内许多兵士、百姓。 “你领六百人去占领其余三处城墙,其余随某攻破县衙!”阎行对这一位千夫长吩咐着说道。 “诺!”千夫长应声退下。 县城的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相当迅速,像这些县城内的兵卒都是些久不练习的兵痞,碰上了汉中精锐步卒败得十分干脆,没有给阎行带来一丝麻烦。 “你就是此县县丞?”阎行坐在县衙高坐上看着底下衣服都没穿好的老头说道。 “回将军的话,卑职乃郑县县丞!”老头打着哆嗦说道。 “不必害怕,某家不会拿你怎么样!记住了,如今此处已是汉中太守某家主公治下!某看你这县内还算安定,就不惩处与你,下去吧!”阎行说道。 “诺!”县丞胆战心惊回道。 “慢着,记着了,若以后有什么不明人士来你县内,须拿下并交与我家主公,清楚与否?”阎行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记得,记得!”县丞立马低头答道。 “记得便好,你要是做得好了或与有生之年还能升个一官半职,若是不好,你那老命就不得善终了!某话就说到这,该如何做你自己清楚,回去吧!”阎行说完就走出县衙,他还有事要处理呢! 等阎行安顿好两千弟兄准备休息的时候,张飞与潘凤也开始启程向刘氓处赶来。原先的大营已是一座空壳,所有的器械、补给都打包装好一齐带走,其中包括了降卒几万与新投入刘氓麾下的张济、张绣叔侄。 距离长陵县五里远的丘陵深处,甘宁带着麾下两千兵士正在原地休整。“报将军,长陵城门未曾关闭,随时都可入内!”这时外出的探哨回了林中向甘宁报告道。 “干得不错,换下衣物分批乔装入城,到夜间再去城门楼底下会合!”甘宁对着已经站出列的三百人说道,县城人流量不大不可能让两千人都乔装进去,要是一起进去那是傻子都知道都问题了。 这些小县城防范都不是太严,城下拦路的兵卒随意的问问再敲诈些钱财也就让人过去了,甘宁很顺利的混入城中。这要是以前的甘兴霸或许独自一人就打上县衙要一人夺下县城了,但现如今为将多年的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岁数,隐隐之间有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的气质。 同样是无声无息的取下一处城门,然后顺势夺下整个县城,甘宁同样没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长陵,成了第二个夺下县城的将领。 其余几人如徐晃、严颜,运气似乎比甘宁好多了,领着几千人马才一出现在县城外,县丞就跪地乞降了,似乎汉中军的名头挺唬人的,光这名字就能够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乐进取下商县也没花费多少手脚,很直接的身先士卒领着众兵士用长梯爬上城墙就与墙头守兵展开近距离搏斗,这场战斗显示了古代武将的重要性,特别是在人数不足万余的接触战中,武将的强弱就决定着战斗的胜负。 有了乐进这位准一流武将打头阵,商县内的那些不经战阵的残弱兵士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缴械投降,乐进麾下兵士也没出现死亡,只是有几人运气不好受了点轻伤,这也在所难免。 自此长安与左冯翎以及右扶风的联系路线完全被刘氓给切断开来,刘氓终于可以安心的与徐荣较力,然后再吞下长安。 当刘氓这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关东联军却偃旗息鼓,居然开始休养生息,美其名曰兵士连日作战疲惫不堪已无战力。这是为何? 原来自孙曹两人领着本部向孟津小道开拔后,各路诸侯都不愿再战,想保存实力,似乎是想拿下董卓后有更多资本能分得更多的好处。存着这样的心思,关东联军自然不会去奋力杀敌。 而此时的孙坚、曹操二人也已经上得岸边,不用在水里晃荡了。 “文台,这坐船某真是无奈的紧,头晕咯!”向来晕船的曹操扶着脑门对着孙坚说道。(难道曹操头疼的毛病就是坐船造成的?) “孟德可好生歇息,我等还是刚刚上岸,想要赶去汜水关还需花费些时日!”孙坚自小在长江边上长大,水性自然极好,没曹操那么多毛病! “兵士就有劳文台了!”曹操点点头说道。 “包在某身上便是!”孙坚很爽快的说道。 “报军师,探哨来报道孟津小道有大量兵卒出没,其兵卒未打任何旗帜,看不出是哪人部下!”李儒刚刚休息,就被这消息给吓了一跳,孟津有兵士出没,这不是好消息啊! “把华雄将军找来!”李儒对着门外亲卫说道。 “诺!”亲卫应了声,离开去找华雄去了。 没过一炷香时间,华雄来了。“军师如此急忙找某,所为何事?”华雄问道。 “是某小看了关东诸侯联军,现如今已有大量关东兵士由孟津小道向我汜水关而来!”李儒苦笑说道。 “什么?”华雄也吓了一跳,被别人这样摸到了后方,正可谓是奇耻大辱。 “好在发现的及时,华将军,如今城内善战者也就你一人而已,此次剿灭这股联军只得由你领兵前往,你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大获全胜,到时回了关内,再杀向关东联军,联军必败无疑!”李儒说出了他的计策。 “某家醒的,这便去了!”华雄握拳应道。 “速去!”李儒挥了挥手说道,说完又独自思考起来。 第十五章 孙曹遇敌,逆境反击 汜水关与孟津之间只有一条小道,孙坚与曹操领着近四万兵士正徐徐向汜水关走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儒、华雄悉数掌握,即使曹操身边有荀攸这样的智囊也没有发觉出不对。 “将军,前方哨探来报,曹操所率兵士离此处已不足七里!”在小道旁的丛林之中埋伏了大半天的华雄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消息。 “这曹孟德到是好胆识,敢如此大胆行事,若非关隘周围耳目众多,险些被他靠近虎牢。”华雄低骂一声。华雄为何知道了是曹操领人前来?还是因为有刘氓‘好心’卖给他那些兵甲的缘故,这些兵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在刘氓眼里这些兵甲也不是凡品,是比凡品还不如的白板装),所有关东诸侯也就曹操有这本事拉出这样一票人马,标新立异啊! “主公,我等已经深入汜水关前,为何李儒等人未有一丝动静?”荀攸还是很厉害的,虽然之前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可能也是坐船害的),但时间一长他还是发觉情况有点不妙。 “无妨,或许是本初在关外为我等牵制住了李儒眼线,使他顾及不到我们!”看来曹操头晕还没好全,一起从小玩到大的袁绍,曹操能不知道他的性格? “孟德说的有理,我等如今只需快速赶去汜水,然后袭其后方。”孙坚也附和说道。 荀攸看着劝诫无功也就不再多言,再说他自己也只是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呢,荀攸默默地对着自己说道,像是自我催眠。 离孟津越远,在小道上走的时间越长,道路就越狭窄!此时的孙曹联军已经来到了华雄埋伏的地点,两旁皆山林,若是被人埋伏于此,肯定是要丧命的! “哈哈,我笑他李儒短智,若是有一军在此埋伏我等,只需万余人就可让你我二人丧命(我知道比较老套,但很经典),哈哈”笑道一半的曹操突然不笑了,脸色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山林两旁已经发出了“嗖!”、“嗖!”的声响! “啊!救命!”一时间叫喊声响彻整片山林,连山中已经归巢的鸟儿都纷纷惊醒,跟着鸣叫起来。 “不好,中伏了!”曹操逃跑很有一手,调转马头往人群中躲去,还不忘提醒孙坚一声。 “休要慌张,两翼散开,直扑山林!”孙坚还算镇定,知道下个命令,至于有没有人听有没有人执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保护主公!”两夏侯一直在中军维持秩序,没能在曹操身边,只得大声喊道希望有人听见。好在许褚离曹操所在不远,一边用铁锤(觉得许褚的武器就要霸气些,步战让他用锤子,马战用刀)挥开多如牛毛的箭矢一边向曹操赶去。 许褚身为曹操亲卫队长本不应该离开曹操五步以外,但曹操和孙坚在一块他不好站过去,只得与祖茂一起在不远处观望着。 “大荣,与某一起冲!”许褚知道这种地形不利于骑马,撒开脚丫子就向曹操那奔去。但他一人要应付迎面而来的箭矢速度就会减低,才向祖茂说道。 “仲康说的是!”祖茂也是拼命三郎式的人物,听得许褚的话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往箭矢数量最多一直被重点关照的曹操处奔去。当然,曹操旁边还有孙坚与荀攸,没有孙坚的话,就算曹操躲过了箭雨估计荀攸免不了要挨上几箭。 “哈哈,曹孟德、孙文台,想过会有今日否?”看见被围得还有一个孙坚,华雄可是十分兴奋!兴奋的有点托大,战斗并没有结束,孙曹两人也没有放弃抵抗,他就带着人马冲了出来,也算是上天给予孙曹一个破敌的机会。 “华雄?”曹操眼尖,看到了犹如众星捧月般存在的华某人。 “给我杀!”华雄的话很简短但很有效,看来他还没愚蠢到顶点,知道要消灭孙曹两人的兵卒。 “如今之计,只能暂退避之!”原本以为华雄会占着地理用弓箭磨死自己,孙坚才下令冲击山林,但现在华雄出来了,而自己麾下步卒几乎没有了斗志,只能暂避锋芒! “文台所言不假,但如今四周皆是华雄兵士,如何突围?”曹操也急喘的说道。 “主公可速撤,某家来为你们断后,江东儿郎们,为保主公无忧,随大荣我杀过去!”祖茂砍翻一个想要接近的华雄麾下兵卒,高声说道。 “杀,杀!”看来祖茂这句话很有作用,本来没什么斗志的孙坚部下也变的斗志昂扬了,但不知道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 “大荣!”孙坚含着泪叫道。 “主公可速去,某去抵住华雄!”祖茂说着就向华雄冲杀过去,夹在中间的许褚左右为难,不只是与曹操一起走好还是先去抵挡华雄为好。 “仲康,保护主公要紧!”荀攸看出了许褚的为难,高声说道。 许褚这才醒悟,再次回到曹操身边与孙坚组成双枪(可惜不是后场的),开始向中军冲去。 “还想逃离?哼!”华雄看着曹操等人的作为,不屑的哼了声也冲入战场,对手自然是留下来断后的祖茂。 “跳梁小丑也敢在某家面前撒野?”看着曹操孙坚等人已经渐渐走远,华雄也是气极,眼前这孙坚部下武艺只算平平,但那股狠劲使得自己不敢放开手脚与之拼杀,“给某死开!” 华雄也拼红了眼,动作也疯狂起来,以伤换伤直接卸掉祖茂右臂。祖茂也不让他好过,左手拽过横插在一旁的箭矢插入华雄肩部,疼的华雄几乎握不住手上大刀。 “死啊!”华雄吼叫一句,一刀把祖茂分尸,再拔出臂膀的箭矢。这一幕恰好被回头的孙坚看见。 “大荣!”孙坚惨叫一声,叫完便要回走。 “文台不可再回去!”曹操急忙拉住他说道。 “大荣死了,大荣死了!他十八岁跟着某,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战事,今日却为了某家死了!某要去为他报仇!”孙坚此时也渐渐失去理智,对着曹操吼叫道。 “如今我方势微,如何去得?不若从长计议!”曹操没同意。 “你不去,某自己去便是!”孙坚甩开曹操说道。 “主公,我等来也!”关键时刻中军的两夏侯、孙坚其余三将终于赶到,说话的是黄盖。 “公覆,随某去战华雄,敢否?”孙坚厉声说道。 “有何不敢,某这便去为大荣报仇!”黄盖也是大声叫道。 “好儿郎,随某冲啊!”孙坚就这样领着周围仅有的几千人原路返回,再战华雄。 “妙才、元让,随某领兵前去支援文台!仲康保护好军事!”曹操看了看刚离开还没几步的孙坚,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诺!”两夏侯自然答应下来,跟着曹操与孙坚会合! 看着已经冲出包围圈的曹操与孙坚有自己送上门来,华雄不惊反喜,暗道上天赐下如此功勋给自己,不要太对不起老天了。当即也不处理身上的伤口,领着兵士又开始把曹操等人从外围包围起来。 第十六章 小道险战,斩杀华雄 “都给老子顶上去,擒杀曹操者赏百户!”华雄还算是保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自己身先士卒的去和孙曹拼命。 华雄这次围歼孙曹联军的时机选的十分不错,战斗人员分配也是很合理,先是用箭矢扰乱孙曹部下,再出重兵断隔前军与中军的联系并包围前军,同时也派出部分兵士袭扰孙曹后部,使得本身战力不俗的孙曹联军无法及时会合作战。 若非祖茂拼死为孙曹二人抵挡住华雄一时半刻,若非孙曹二人亲卫都是足以以一当十的精锐,若非突围时有孙坚、许褚两位当世强者攻坚,曹操很可能已经被华雄生擒了。 “华雄匹夫,还某家兄弟命来!”黄公覆冲在最前面,一路砍瓜切菜般将华雄手下小兵送去见阎王,奈何华雄这次可是带出了大量兵士前来伏击,且多数兵士都向着中心地带的孙曹冲击,使得黄盖无法前进还要一直担心被这些小卒所伤,只能恨恨的望着不远处华雄的身影叫骂道。 “主公,如今前部只剩三千余兵士还余有战力,后部曹仁将军短时间无法前来救援,形势危急啊!”荀攸皱着眉头躲在曹操亲兵身后说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战看天意了!”曹操也无从断决,只能叹了口气说道。 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几乎已经成为待宰羔羊的孙曹,华雄脸上充满了笑意,他知道只要他把这两人的脑袋往董卓那一送,可能他就不再是主公麾下排行老四的将领而是取代吕布成为董卓麾下头号大将了。 奈何好事多磨,当华雄志酬意满满心欢喜之时,从远处传来了老曹两兄弟的呼喊声:“某家曹仁在此,休伤吾主!” “好,好,好!子孝来了,我等可全力拼杀!”曹操对着旁边的许褚说道。有了援军气势就是不同,原本死气沉沉的几千人立刻容光焕发,战斗力飙升百分之三百有余。 “随某杀入!”华雄看了看在与自己派出阻截联军中部的兵士缠斗着的曹仁、曹洪,对着旁边的亲兵说道。此时不能再拖了,要是让曹仁领着兵士冲杀进来,那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杀!”古淀宝刀已经被孙坚拔出,一刀一枪的合击之术被孙文台演化到极致,十余兵卒就算一齐上都无法近身。曹操虽然比孙坚差了不少,但也算是有点武艺底子,砍杀这些才放下锄头不久的小兵也不算太难。就连荀攸此刻也拔出了腰间那把完全是用来装饰佩剑,用那半生不熟的剑法抵挡华雄兵士的进攻。 “先解决了你!”华雄冲进战局的速度很快,一进来就瞄上了一旁奋勇击杀自己部下的孙坚。大刀很迅速的劈向孙坚。 “华雄小儿,还欲暗算于某?”孙坚就算被几十上百兵士包围着眼角也一直盯着华雄,此时华雄突然插入想出其不意攻击他自然也被孙坚尽收眼底。暗骂一句孙坚很快的用左手长枪抵住了华雄长刀。 “嗯?”华雄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一招居然被孙坚给接下了,并且没有一丝勉强神色,暗道孙坚果然好武艺。虽然惊讶但手上动作并没减慢,被抵住的长刀也就顺着枪杆滑下,意在攻击孙坚臂膀。 孙坚器会让华雄称心如意,右手宝刀提起与左手长枪刚好夹死华雄长刀。接下来就是二人斗力的时刻,二人都卯足了劲想要挥开对方兵刃,都没有一丝退宿。而此时二人周围的兵士很默契的没有参与进来,而是默默的找过其他对手。 最终还是华雄占得一丝上风,再次加力一震长刀,逼得孙坚连续后退三步,两臂也被震开致使胸前根本无防。这么好的机会华雄怎么会放过,长刀向前直挺插向孙坚左胸,这是要命的招式。 “呲!”刀身完全没入溅起一片猩红,可惜,这不是孙坚的血。 “休伤我家主公,咳,咳!”这时孙坚和华雄才发现是孙坚的江东子弟兵帮他挡了这致命一击。 “呀!”孙坚这时眼睛都红了,为了救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兄弟!回想当初,在扬州初次募兵的时候,他可是信心满满的说道会让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同乡有好日子过,可如今却已经死伤过半了。 “华雄,某誓杀汝!”发了疯的孙坚可不是人力能低档的,此时的华雄正面临孙坚的拼死反击,。长枪已经被孙坚丢弃一边,之前用枪是因为合击之术杀伤面积极大,但现在是与华雄搏命,自然要用攻击最为凶猛,几乎成为自己行动本能的古淀刀法。 “怎么比刚才那个疯子还不要命。”华雄边招架边苦涩的回想着,之前祖茂的疯狂已经让华雄为之惊叹,但与现在的孙坚比起来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长恨绵绝!”古淀刀法的精华所在,也是整部刀法之中唯一一种连击术,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华雄根本抵挡不住这样无孔不入的步战绝学,身上伤口慢慢多了起来。 “灭!”最后一式也是古淀刀法的巅峰技击,孙坚就在这种情绪不稳、神识不清的情况下用了出来。随着这惊艳的一刀,华雄整个人一分为二,瘫倒在地。 “主公,主公!”华雄一死,已经必备不堪的孙坚也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撑着宝刀才勉强使自己不会完全倒地。这时韩当来到孙坚身边,轻轻的叫唤着。 华雄一死,其麾下兵士战力直线下降,几乎弃械投降。曹操一看立刻高呼:“华雄既亡,降者免死!” 这句呼喊声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道,华雄麾下将士纷纷丢下武器,很自觉的蹲在一旁,等待曹操的收编。战事没有了,曹仁也得以穿过中间的兵士来到曹操身边。 “末将无能,不能护得主公周全,请主公责罚!”曹仁单膝跪地,说道。 “此事不怪子孝,是某家考虑不周,子孝做得不错,去收降这些董卓步卒吧!”曹操对自己的族人一直都很宽恕,就算你犯了什么错误也不会多加责罚,最多骂两句了事。 “诺!”曹仁领命退下。 “文台兄不必伤怀,别忘了我等还有正事!”曹操来到孙坚身边,低着头说道。 “清扫战场就有劳孟德了,坚有点乏了!”孙坚到底是一个坚强的汉子,对着曹操说道。 “那我等就在此处歇息片刻,明日一早起兵攻入汜水!”战事发展成这样已经无所谓暴露不暴露,李儒现在也没多余的兵士再派来攻伐孙曹了,所以孙坚与曹操很是难得的得到了不短的休息时间。 第十七章 汜水落陷,聚兵上雒 华雄还是如历史一样死在了孙坚的手上,就连祖茂也没逃脱自己的宿命,依旧为了孙坚死在了华雄刀下。不得不让人感叹历史的修正性很是强大。 此时整顿好兵卒并收编了所有降卒的孙曹联军经过一夜的歇息,又开始向汜水关进发。好在收编的降卒也是刚脱离农夫、地痞的地位,对董卓或是李儒并没有多少忠心可言,很快的转换旗帜成了孙曹联军的一员。 兵力得到一定的补充孙坚与曹操心情也好了许多,如今只须奔赴汜水关强行冲击李儒后方,并让诸侯联军察觉,到时双方合击就能彻底占下汜水关了,好日子也不远了。 不提心情好转的孙曹,此时汜水关内的李儒只感到一阵晕眩,颓然的跌坐在矮榻上。华雄身死的消息他已经从败北的逃兵汇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华雄带着三万余兵卒在小道埋伏孙曹联军还会被杀。 听完这些逃兵的叙述后,李儒气的想把华雄尸体找出来鞭尸,他怎么也没想到华雄在有那么大优势的情况下还会被孙曹翻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公啊,儒如今已是无能为力了!”李儒呆呆的叹了口气,此时聪明如他已经知道汜水关守不住了。 行军五六个时辰,孙曹联军终于看到了汜水关。曹操端坐在马背上高声叫道:“前方不足二里便是汜水关,有心取功名者当奋勇前进,杀!” 随着他的话语结束,准备进攻的第一梯队已经发起了冲锋,混杂着孙曹董三方兵士的攻坚阵在行进中显得混乱不堪,但如今没有时间给孙曹二人磨合或是训练,只能用人海战术强取。 虽然李儒已经心死,但他还是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在只有一面受敌的情况下李儒的调度依旧很从容,但兵士已经不足五万的汜水关已经失去了后阵的一大片地盘。 “点火把,把这里烧了!”曹操在后方慢慢的跟进着,现在他学乖了,不再呆在前军,而是和中军呆在一起。点火时曹操与袁绍一早就确定了的联络方式,只要后方火起袁绍就举大军在前方冲击。 “主公,此战汜水关再无坚守的可能!”荀攸有点兴奋地说道。 “是啊,为了这小小的汜水关,不知损失某家多少兵卒!”曹操惋惜的说道。 “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待大军冲向洛阳除去了董贼,主公也算有功于天下了!”荀攸笑着说道。 “承公达吉言了!”曹操也笑了起来。 “主公,汜水关忽起大火!”袁绍此时在帐中饮酒作乐,传令兵走了进来说道。 “起火了?”袁绍本想责罚他,但一听到汜水关起火,高兴地跳了起来,急忙跑出军帐观望,“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快去请其他诸位将军来此议事!” “本初找某等前来何事啊?”袁绍这盟主让这些个大小诸侯来,这些人还真没几个不买账的,都来了。问这话的是公孙瓒。 “孟德前余日与某家言约,他与孙文台奇袭汜水关后方,以火为号!如今汜水关火起,且听闻关内嘈杂不堪,定是孟德已至,我等应急速出兵夺下汜水关。”袁绍高声说道,仿佛他多么爱国,多么尽忠一样。 “谨遵盟主号令!”底下这十来人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的胜仗肯定要去分一杯羹。 “诸位速速前去点齐兵马,半个时辰后随某家攻入汜水关!”袁绍也是满脸红光的说道,这算是他举兵讨董以来功劳最大的一战,因为他是盟主攻下汜水关的功劳自然大半落入他的怀里,自然要兴奋半天。 半个时辰对于古代战争真的算不上什么,等各路诸侯把兵马全都整齐,来到营寨外集合半个时辰已经过的差不多了。 “诸公,功名利禄如今就在眼前,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冲啊!”袁绍大刀指天长啸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各路诸侯的冲车、云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向汜水关,此时汜水关内的兵卒都在忙着应付孙曹联军,哪里顾及的到关外的诸侯,这使得关东诸侯联军很顺利的攀上了墙头,与李儒指挥的董卓兵士展开阵地搏杀。 “罢了,事已不可为!时也,运也,命也!”李儒才不准备与汜水关共存亡,他没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如今汜水关已经不可能守下去了,他自然要为自己谋出路,回洛阳也不可能了,那只是条死路,还是先混出去再说吧。李儒无奈苦笑一句,脱下华丽的外袍,背上准备多时的包袱,从他特意命人开辟的暗道逃离了汜水关。 “孟德兄,文台兄,能如此快捷攻下汜水关当为你二人功劳啊!”袁绍一向喜欢说空话,战斗结束后对着孙坚、曹操说道。 “哪里,若非本初率大军前来,某与文台险些丧命于此咯!”曹操也是笑着回话,如今攻下了汜水大家心情都十分愉悦。 “还请盟主下令,早日进攻洛阳!除董贼迎陛下!”孙坚依旧板着张脸,对着袁绍说道。 听到孙坚这样扫自己兴致,袁绍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文台说的是,我等当早日进军洛阳。但大军刚经历大战,恐无甚战力,还是歇息几日的好。” 孙坚听了也不再辩驳,冷哼一声告罪离开。 “本初勿要不喜,某与文台在来之前遭遇华雄伏击差点身死,幸亏有文台麾下大将祖茂拼死抵挡,才给了我等一线生机,祖茂乃孙坚挚友却为救文台身死于战场,文台情绪就略显低沉。”曹操也是与孙坚同生共死一回,有了好感才替孙坚说好话。 “孟德多虑了,文台乃是当世虎将,某又怎会猜忌!”袁绍笑着说道,但他内心是什么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关东诸侯攻破汜水关之时,刘氓领着大军也到了上雒县城。但他来晚了一步,上雒县城内已经驻扎了一只战力不俗的军队,为首大将正是张辽! “主公,据细作传来消息看这张辽不好对付啊,上雒城的防线被他布置的滴水不露!”戏志才摇摇脑袋说道。 “张文远确实有将帅之资,如何破这上雒县城,待明日先战他一回在做计较!”刘氓笑着说道。张辽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不怕没有收服的机会,如此上将可不是一城一地能比得了的! “将军,某想了许久还是不能明白徐将军为何派将军来着上雒小城。难道他想让将军凭这小城抵挡刘氓进攻不成?”上雒城内,张辽的副将不解的问道。 “我看徐将军是怕了咱们将军的勇武,故意拍将军来此,想借刘氓之手除去将军!我们只有区区一万五千人,如何守得住上雒!”另一员偏将也嘀咕着。 “都给我闭嘴!徐将军如此有他的深意,我等只需奉命行事,不许咂舌!”张辽大声喝道,其实徐荣把张辽派出长安也是无奈之举,517Ζ他给张辽的命令也是依仗城池之利多消耗刘氓兵卒,多拖些时日,就算上雒还是会破,至少也能多拖些时日,等刘氓到了长安,他再继续拖下去,或许就能把战事拖到冬季,到时刘氓也只得退兵了。 不得不说,徐荣这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守城方式,董卓给他的任务也只是拖住刘氓,待李儒破了关东诸侯便会前来长安击破刘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儒已经败了,汜水也被破了,徐荣再也不可能等到任何援兵。 第十八章 上雒初战,董卓心惊 “逆贼张辽,某家河间张颌在此,可敢下城一战?”身边的将领都被派出去攻城了,就剩张颌还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刘氓自然不会让他继续空闲着,来到上雒城下便让张颌打先锋。 “张颌?却是不曾听说过刘氓麾下大将有这么一号人物,待某去会会他,胜了也好提高兵士士气!”张辽抹了抹下巴,思索片刻便有了出城一战的想法。 “无名之辈某岂能容你在此放肆!”张辽冷哼一声说道,“你等在此守城,待我去打杀了此獠!” “将军威武!”张辽底下这些副将都恭谨说道。 点齐了三千轻骑,张辽很快便出了上雒城。近距离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汉子,张辽能感觉到从张颌周身传来的压迫感,看来自己小瞧了这人啊,又是一场恶战。 “贼子看枪!”张颌可是很想在刘氓面前表现一次,自然不会与张辽啰嗦,直接挺枪杀出。 “来得好!”张辽并没有因为可能要与张颌来一场苦斗就心存退意反而斗志更加高昂,能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在沙场相逢过招是武将的幸事。 “叮!”两人很快就短兵相接,长枪的相碰声一直未曾断绝。 “主公,是否起了爱才之心?”郭嘉看了看刘氓笑着说道。 “奉孝知我,这张辽实乃不可多得的大将,与其让他在董卓麾下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实不如把此人降服收入囊中!”刘氓笑着说道。 “恭喜主公麾下有多一员大将!”郭嘉很搞笑的拱拱手,弯腰说道。 “此言为时尚早,看着吧!”刘氓摇摇头说道。 此时场中二人交战已不下三十回合,二张用枪都属不凡,打斗下来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再次交手擦肩而过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站立两旁,并没有急着开始进攻。 “两人都开始蓄力,看样子是要动看家本事了!”刘氓凝神看着张颌与张辽,本身也是接近超一流武将水准的刘氓自然知道这两人要干什么。这就像拳皇里放大招总要集气一样。 “吃某家一枪!”看来还是张辽更胜一筹先发制人。蓄力已久双臂挥舞着让人无法分辨出哪是虚影哪是真枪的枪决,张辽已经冲到了张颌面前。 “破!”张颌也动了,长枪以违反物理运动学定律的方式功向了张辽颈脖。张颌已经知道自己避不过张辽的长枪,自然不会多做徒劳去抵挡,而是选择了进攻,准备和张辽来个两败俱伤。 若是战场只有这两人,张辽或许会以受伤的代价取了张颌小命,但张颌不过是刘氓麾下一员武将罢了,张辽可没蠢到要与张颌以命换命。所以他很快就避开了张颌的长枪,使得张颌不能刺中他的身体要害。 “呲!”几乎同一时间张颌与张辽受到了严重打击。张颌的长枪刺入了张颌左肩,而张辽的长枪也命中张颌的肩膀。两人都被对方的全力攻击给震的后仰险些跌落马下。 “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无非是再添些伤痕,收兵吧!”刘氓点点头说道。 本来还有意继续战斗下去的张颌只得逼退张辽缓缓退兵而去,张辽也没追赶的意思,毕竟张颌后面就是刘氓数以万计的大军。 “主公,末将未能杀败张辽,请主公责罚!”张颌本来自信满满要擒下张辽来祝贺自己初次领兵作战,但没想到结局是二人受了那么点不轻不重的伤,这让张颌十分懊恼。 “儁义不必如此,此战某家看的清楚,你做得很不错,下去找军医包扎伤口吧!”刘氓安慰的说了几句便让他退下。 “诺!”张颌确实要去养伤,被那么粗的枪头扎进肩膀,看来一段时间内是不能过多动武了。 “主公,益德等人不日便会到来,主公不妨等大军到了在做较量。”戏志才乘着二张斗将之时仔细看了看上雒城的布防,但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切入点,还没有想到可以轻取上雒的办法。 “也罢,就等益德等人领大军来此在做商量。”刘氓现在手里的兵士大多都分出去了只有五万余人,要来硬的还真不一定拼得下来上雒。毕竟上雒里的兵士完全是徐荣一手练出的精锐,可以说是董卓手下最强的战力了。 刘氓并不着急,此时还是夏季刚过初秋时分,还有一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不在乎等这么一会儿。但刘氓也不可能就这样呆着浪费粮食,很快他就找到了一点事干。 “奉孝,你可知汜水关发生了大事?”刘氓故意吊郭嘉胃口。 “这某却是不知,难不成那些个诸侯联军攻破汜水关了?”郭嘉摇了摇头说道。 “奉孝一语中的,如今汜水关已破,华雄身死李儒不知所踪!”刘氓有着三国志系统,自然不用什么探哨来消息就已经知道汜水关的战事。 “汜水关真的破了?”郭嘉本是随口说说,哪想到真的被自己说中了。 “这是自然。”刘氓也没细将其中缘由,只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敢问主公,此事何时发生的?”郭嘉问道。 “不足两日,恐怕董卓还没某知道的早吧!”刘氓也是得意一笑,说道。 “既如此,主公可以如此行事,若此事可成,上雒易破长安易取矣!”郭嘉兴奋的说道。 “既如此此事就由奉孝你来安排了!”刘氓就是在等郭嘉说这句话,为的就是给他找点事做,省的整天喝酒咂舌。 贾诩在一旁却想得更多,看来主公手里一定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传递方式,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汜水关发生了什么。占着如此便利看来以后想不百战百胜都难啊。 董卓的确还不知道汜水关发生的巨变,此时他还正忙着在刘协住处实行自己的造人计划。 “主公,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就在这时,李肃急冲冲的跑到了殿外高声喊道。 “何人在外喧哗?”董卓恼怒的问了句。 “回义父,是孩儿同乡李肃!”为董卓站了一天岗的吕布说道。 “让他进来!”董卓皱了皱眉说道。 “主公,大事不好啊!”李肃进了屋内依旧大声叫着。 “大清早如此喧哗惊吓与某,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某家定要你好看!”董卓喝骂道。 “主公,汜水关已被诸侯联军所破,华雄将军战死,李儒不知所踪啊!”李肃跪拜在地,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董卓听到这消息,差点没被气死。 “主公,汜水关已经被关东联军占领了,不日他们便要兵下洛阳了!”李肃继续说着。 “哇呀呀,气煞某也,气煞某也!某家十余万兵士如何会败,莫不是你谎报军情?”董卓此事眼睛都气红了。 “肃不敢欺瞒主公,消息是败逃回来的兵士传来的,诸侯联军已于两日前占领汜水关。”李肃小声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带我去问问那些个兵士,到底怎么回事!”董卓现在也呆不住了,急忙穿上衣服拉着李肃出了皇宫。 第十九章 长安变故,张飞归来 “你等说清楚,汜水关到底如何?”董卓把几个从汜水关败逃而归的兵卒找到面前询问道。 “回禀主公,那曹操和孙坚偷渡孟津小道,汜水关在关东联军夹击被击破,我等死命逃回就是为了向主公回报此事!“还算这几人有点口才,把经过说了出来。 “气煞我也!”董卓暴跳如雷,拔出宝刀刺进兵士腹中,“你等逃卒也一起死了算了!”这几个逃兵的命运是悲惨的,没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的主公一刀砍了。 “主公不需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李肃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肃,如今汜水关已破,某家贤胥也不知所踪,某该当如何?”董卓现在也有点心乱了。 “主公,凭借洛阳坚城,又有天子在侧,谅关东诸侯也不敢贸然进攻。只需假陛下之名,勒令各诸侯止步,想来能拖一段时间。”李肃有点慌张的说道,“若是徐荣能在长安击退刘氓,待他回师便可再做计较!” “只得如此了!”董卓暗叹一声,摇摇头向董府走去,发生这样的大事,他也没兴致去皇宫玩乐了。 “义父不必如此愁眉不展,有某家在,定保义父无忧!”吕布昂首说道。 “还是奉先贴心啊!”董卓难得对吕布笑了笑并夸赞道。 “将军,长安城内人心不稳啊!”两日后的长安城太守府内,董雯对着徐荣说道。 “怎么回事?”徐荣问道。 “今日早晨某起来,所过之处无不在谈论汜水关已经被关东诸侯所破,主公危在旦夕,城内留言四起,说将军不日便要投降刘氓!”董雯脑子还算清醒,没用兴师问罪的口气和徐荣说话。 “怎么如此?谁在妖言惑众?某家都不曾得到汜水关来报,这些平民百姓如何得知?”徐荣疑惑的问道。 “城内百姓到处都有传言,而且绘声绘色仿佛亲自看到汜水关失守一样。传言是这样的,如此有凭有据,某也不敢耽误,特来向你问计!”董雯说道。 没得说,这消息就是郭嘉派遣细作传达出来的,具体的内容就是刘氓知道的外加自己想象的,极具说服力。如今整个长安城内都欢喜鼓舞,似乎徐荣马上就要投降,长安不必再遭战事似的。 徐荣听完呆了呆,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对着董雯说道:“不管这是不是真的,都必须找出传播这消息的人,这些人一定都是刘氓所派来的细作,必须查清!” “打仗我不在行,这些事就由我去办吧。”董雯点点头说道。 “速去,另外下令民众不得议论此事,发现有人议论按通敌罪斩首!”徐荣也是当断则断,行事颇为利索。 又是几天过去,刘氓并不急着去攻打上雒,张辽所在的上雒此时与长安差别无二,都有大量的流言在传播着,就连上雒兵营里的许多兵士也认为张辽有投降的想法了。 “主公,想来再过七八天,董卓在洛阳也会收到徐荣、张辽要反的消息,估计虚荣这主将的位置是坐到头了!”郭嘉此时轻松之极,笑着说道。 “成与不成就看董卓如何处理此事了,不过按他那度量,肯定会猜忌徐荣,想来董卓是不会再让徐荣在长安领兵了!”刘氓也笑了笑,说道。 “主公,张飞等人引兵已至营寨之外!”这时传令兵来消息说道。 “走,一起去迎接益德!”刘氓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四周的文臣武将说道。 “诺!”其余人也跟着起身,前去营外。 “主公,某将来迟了!”张飞见到刘氓亲自来营寨之外迎接,赶紧下马上千抱拳说道。 “不迟,不迟!”刘氓笑着说道。 “参见主公!”潘凤也上前行礼说道。 “好,先进去再说!”刘氓拉着张飞就进了营寨。 “益德可与我等说说有何收获?”进了中军帐,刘氓也笑着问起了正事。 “回禀主公,某家与潘凤一齐拿下了咸阳,不仅获得不少物资、补给,还收降了两员将领!”张飞笑着说道。 “可是张氏叔侄?”刘氓微笑着说道。 “正是此二人,当时某家设计把张济抓了,再说教一通,他们就投降了。”张飞把别人功劳往自己身上扣还不带脸红,真是厚脸皮。 “益德何时有此能耐设计收服张氏叔侄?嘉却是好奇的紧呢!不知益德可否赐教?”郭嘉是什么样的人物,张飞的谎言不可能瞒得住他。 “这,这,”张飞一时没了下文,‘这’个不停。 “益德休要在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程昱先生设谋才去下咸阳,你如此说法岂不有违大丈夫本色?”潘凤看不过去了,出声说道。 “哎,不是说好了不揭穿我的吗!你这人不讲信用!”张飞急了,立马说道。 “好了,不管是谁设的谋出的计,我都给你记上一件大功!”刘氓不愿在看着几人耍宝,出言说道。 “看吧,主公多讲道理。”张飞对着潘凤嘀咕道,潘凤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张济、张绣,识得某家否?”与麾下众将说笑结束,刘氓又请进了张济、张绣二位叔侄。 “见过主公。”如今二人已经拜在刘氓麾下,自然要称呼刘氓为主公。 “你二人只要忠心为某,某决不亏待你二人!”刘氓笑着说道,“仲德,原张济麾下降卒现余多少?” “回禀主公,还有两万可战之士!”程昱说道。 “张绣你去统领这些旧部,就以你叔叔张济为副。张济,你要好好辅佐你侄子,知道吗?”刘氓高声说道。 “诺!”二人大喜过望,看来跟着刘氓也不是什么很坏的决定,至少还能继续领兵打仗,不会浑浑噩噩的了此残生。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益德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刘氓把事情的安排好了,也就不耽误自己手下睡觉的时间。 “诺,属下告退!”这些人是要好好睡个觉,特别是程昱,他这一路上可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都这么大年纪了,真不容易。 “主公,这是长安的探报传来的消息。”李儒不见了,现在李肃成了董卓手下头号智囊,这些琐事基本上都是经过他的手,他觉得重要的再告诉董卓。 “岂有此理,徐荣他为何负我!”董卓看完,站起来把桌子一拍,恨恨的说道,“这些人为什么都要负我?” 第二十章 郭汜掌兵,张辽退兵 “主公,这或许是谣传,不可当真的。”李肃见过徐荣,对他映象不坏,便出口说好话。 “不管他谣传还是事实,某都不能让徐荣继续统领长安事务了,去把郭汜叫来。”董卓发泄一阵后思索着说道。 “肃这就去把他找来。”李肃恭敬回话后便离开董府。 李榷、郭汜二人此时正从洛阳城里的一处勾栏场所(可能那时候没这地方,但这是小说,我说有他就有啦)出来,精神饱满、面露红光。 “你们俩可让我好找,近日主公烦忧不尽,你二人还有心思玩乐?”走遍了整个洛阳城终于找到了郭汜,李肃皱着眉说道。 “有何事寻我兄弟二人?”李榷问道。 “主公让我来寻郭汜,主公着急见你呢!”李肃对着郭汜说道。 “那我等赶快过去。”郭汜一听是董卓找他,立马拉着两人边走边说道。 “李肃你可知主公找我何事?”本来只叫郭汜的,但李榷碰上了便也一齐去看看,若是碰上肥差也好为自己争取争取。 “郭思来拉,坐!”董卓看着进来的三人说道。 “诺!”三人应声席地而坐。 “你俩也看看。”董卓把长安传来的消息递给李榷二人说道。 李榷上千接过便做下仔细看着,不出片刻李榷又递给郭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郭汜倒是很快的浏览了一遍,脸上也是写满了愁苦。 “郭汜,某欲让你前去长安替下徐荣。”董卓说道。 “诺,谨遵主公号令!”郭汜虽然百般不愿接这份要命的差事,但也不敢直说,只得点头应下。 “你去了长安,便派人给我吧徐荣、张辽押解回来。某到要问问他是如何想,居然敢私通刘氓。”董卓一说道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十分恼火。 “主公,战时换将已是不可取之法,若是主公此时把二人押解回洛阳,岂不让长安民心、军心不稳,这如何能破刘氓大军,望主公三思啊。”李肃也算有点脑子,说道。 “那你说某家该当如何?莫不是等到他献了城池降了刘氓再把他抓来不成?“董卓厉声问道。 “主公可让郭汜将军去长安主持大局,使徐荣等人辅之。把兵权握入手中,再与主公之弟董雯一道监视徐荣,如此徐荣就算想反也无法可行!”李肃说道。 董卓听完,低头思考起来。这是很难得的事情了,自从董卓废少帝立献帝以后便不管事务只图玩乐,如今让他做出决断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就依李肃之眼,郭汜你火速赶往长安,一定要牢牢守住此城,只要捱到冬季,天气变寒刘氓自然不敢再动刀兵,到时你就可回转洛阳。归来之日某定有重赏!”董卓说道。 “诺!”郭汜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了,都出去吧。某有点乏了!”董卓起身说道。 “我等告辞。”李肃等人很规矩的徐徐退下。 撇开洛阳不谈,目光再次回到上雒城外的刘氓营寨。如今兵马已足,粮草充沛的汉中军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张辽依旧整日带着伤往来于各个城门之间,力保上雒能多守一会。 “张辽凭借一万余人就把上雒守的滴水不漏,还使得我军步卒损失五千有余,着实是个对手。”经过了几日混战,太史慈算是了解到了张辽的厉害。 “不错,为将者不能光注重个人勇武,还需懂得知兵用兵之道。”刘氓也是时不时的提点一下麾下各骁将。 “某醒得!”太史慈点头说道。 “长安那边快来消息了吧。”刘氓转过身向斜靠着扶栏的郭嘉说道。 “洛阳细作来报,郭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带了董卓两千近卫军朝长安而来。”郭嘉说道。 “如此便好,总是这般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刘氓点点头说道。 “郭汜此人怕死得很,他若掌权定会把所有兵士都聚拢长安,到时张辽亦会退出上雒,主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此县城,并擒下张辽。”曾今在董卓手下干过一段时间,并且与郭汜是旧识的贾诩出言说道。 “如此遍好。”刘氓点点头不再言语,看着傍晚的夕阳似乎在想着什么。 三日后,徐荣在长安迎来了郭汜。“将军一路是否顺畅?”徐荣笑着走上前慰问道。 “还算不错,紧赶慢赶总算来的及时,这长安还没被刘氓攻破。”郭汜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傲慢的说道。 “末将无能,愧对主公!”徐荣没有辩解什么,低头说道。 “哼!主公命我来洛阳就是代你之职,统领长安所有兵马。你如今已经惹怒了主公,最好给我安分点,省的下次见了主公还得受些皮肉之苦。”郭汜可没吓唬徐荣,像虚荣这种并非董卓嫡系亲信的部将,董卓向来是打骂责罚不断。 徐荣能守长安也是因为李儒知道他的本事,为他向董卓求来的。若非如此,徐荣本来只是一小小的校尉怎能统领一郡之兵。 “末将谨记!”徐荣在心里哀叹一声,抱拳说道。 “某问你,那张辽何许人也?现在何处?”郭汜接着问道。 “张辽本为丁原麾下小校,后随吕布一起降了主公便被派往长安,某观其武艺韬略均是不凡,便让他引一彪人马前去上雒,阻挡刘氓进兵!”徐荣说道。 “就一小校你还让他统兵?难道你真有歹意,想让此子私通刘氓?”郭汜很难得有这种作威作福的机会,现在有这机会自然要摆摆谱。 “末将觉无此意。”徐荣吓了一跳,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既无此意,就速速让其率领兵士回长安城来。”郭汜高声喝道。 “哎,某将领命!”徐荣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应下。 把徐荣打法走后,郭汜就与董雯一齐进了长安董府。对董雯过死可不敢那么放肆,客客气气的,就像对自己老爹一样。谁让董雯是董卓老弟呢! 时过一日,张辽也接到长安的命令让他回撤,同时他也知道长安的天变了,徐荣已经被完全搁置一边,大权都在郭汜手中。 “回去也好,上雒也守不住几日了。”张辽心中盘算片刻,自言自语的说着。 整备兵马花费了两个时辰,张辽带着剩余八千兵士乘着夜色,缓缓退出上雒,向长安方向行进着。 “希望这一路上不要出现什么问题才好。”张辽也知道自己退兵瞒不过刘氓,心中祈祷着能够安全抵达长安,但事实真能如他所祈求一样吗?显然不能!要不怎么会有一句话叫做事与愿违呢! 第二十一章 生擒张辽,占据上雒 上雒距离长安城只有六十余里,张辽近万大军只需行走不到两天便可安全回到长安。如今已经过了一晚上加一整个白天,还有十余里路就能看见长安城了。 张辽知道今晚将要面对的难关,所以在天还没有完全变黑时就下令安营寨扎准备休息。张辽准备养足战力等着刘氓上前袭营。刘氓郭嘉与刘氓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淡然一笑,依旧领着兵士在张辽目力不可及的地方徘徊着。 “被主公盯上的猎物还没有不被降服的,张辽此举亦是多余。”戏志才笑着对旁边的流氓是说道。 “张飞你等准备的如何了?”刘氓问道。 “回禀主公,某家已经准备妥当,手下儿郎已经就绪,只等天色一暗就开始行动。”张飞说道。 “不错,去吧!”刘氓点点头说道。 “诺!”张飞抱拳退下。 夜色慢慢降临,张辽却是不敢睡下。端坐在军帐之中,张辽用自己的披风轻轻擦拭着手中长枪,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陷入沉睡,保持着大脑的清醒。 “杀啊!”顿时,一片响彻天地的叫喊声传入张辽耳朵,之中还夹杂着战鼓的巨响。 “可是刘氓杀了进来?”张辽急忙走出帐外问道。 “将军!”外面的亲兵见张辽出来了赶忙行礼。 “随某去营外看看!”张辽牵过自己的宝马,对着亲兵说道。 “诺!”亲卫答道。 此时的杀喊声更为强烈,但就是不见敌人踪迹,本已入睡的兵士都纷纷被吵醒急急忙忙拿着武器就往外赶。 “此乃刘氓之计,你等好生歇息。”晃荡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的张辽无奈回了大帐,此时他已经知晓这是刘氓故意弄出的声响,就是想给自己以及这些兵士造成压力,以便偷袭能尽全功。无奈只好安抚好麾下兵士,免得还未碰上汉中敌军却发生炸营之事。 张飞等人自然是休息了一整天,精神充足的很,每隔一个时辰便去张辽营寨之外挑衅一次,每次都在张辽赶至之前离开,甚至有一次张飞都率领兵士冲进了营寨夺了寨门,但因刘氓将令不得不又退回一边。 “领兵多年,某家何时被如此戏耍过。实在是可恨之极!”张辽现在也没瞌睡了,双眼面露凶色,仿佛要吃人一般(怨念的威力是巨大的)。 寅时三刻,整个张辽大营的兵士都昏昏欲睡,就连巡逻守夜的兵士也无精打采。张飞两眼方光的看着面前这口肥肉,舔舔嘴唇,大手一挥,现在是准备动真格的了,两万骑兵直接对营寨发起了冲击。 “将军,汉中兵士冲进来了!”就在张飞领着骑兵冲进大营,已经接近中军帐时,张辽的亲兵才发现他们。 “怎么回事?”张来急冲冲的提枪而出问道。由于张飞偃旗息鼓,所以张辽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与声响,自然不知道张飞杀进来了。 “啊,救命!”、“跑啊!”顿时营寨内响起了一阵阵呼喊声,这次不是汉中兵士的叫喊,而是张辽麾下并使带着一丝恐惧、一丝绝望的呼喊。 “欺人太甚,整军备战!”由于被张飞袭扰了一夜,张辽麾下兵士没有得到任何睡眠时间,精神十分萎靡,张辽之前为防治刘氓袭营做的安排全都化作乌有,只留下一片狼藉。 “你便是张辽了吧,来与你家张爷爷过过招!”张飞倒是光棍,仗着自己势强就当上了张辽的长辈。 “贼子安敢欺我,看枪!”张辽不顾肩膀的不适,拍马就向张飞杀去。 “倒是好胆!”张飞看着张辽不禁说道,虽说有点欣赏张辽了,但手上动作绝对不比张辽慢,蛇矛凌厉的刺向张辽肩膀,也就是张辽负伤的那处。这不是张飞无耻,而是一员战将在战场上应该有的觉悟,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 就算身体状态俱佳、精神状态最好之时的张辽也不太可能单挑胜过张飞,何况是现在精神不太稳定、身体又疲劳、负伤,张辽的种种进攻都被张飞一一化解,却沾不到张飞半点衣袖。 “你也就这点本事?给我下去吧!”张飞也知道这样比下去没什么意思,当即纵马一跃靠得张辽身边使长矛扫其肩部,张辽吃痛失去平衡跌落下马。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两万汉中精锐骑兵对阵八千几乎无甚抵抗的长安兵士,这对汉中并使来说简直容易的不像是在做生死战斗,而是出来游玩。 “张文远,这是你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面吧!”看着下首站立着的张辽,刘氓笑着说道。 “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张辽冷哼一声说道。 “哦?你不愿降于某?依你的才华如今在董卓处才展现多少?这样死了不觉得可惜?”刘氓不急,对这种三国极品上将他有的是耐性。 张辽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但他还是没能答应刘氓,低声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张辽。 “想来文远也乏了,先下去休息吧!”刘氓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成效,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对着张辽说道,让亲卫领着他下去休息。 歼灭了张辽的兵士刘氓没有继续向长安前进,只是领军回了上雒,准备在上雒休整一二,再做图谋。 “徐荣,都是你的好主意,你看看,如今张辽已被刘氓所迫,一万多的兵士就这样败在你们二人手中,我看你怎么向主公交代。”过了一天郭汜也知道了张辽兵败的消息,对着徐荣就是一顿臭骂。 徐荣心中有气,都是你胡乱瞎指挥让张辽弃城而回,要不怎会这么容易就被刘氓所破。但他也没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什么作用了。只会徒增郭汜诋毁罢了。 “看来长安也守不住多久了,某如此为董卓效命却只换来他的不信任与猜忌,我该何去何从?”徐荣神情哀痛的走在长安大街上,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张辽住处。“文远好像还有家人在此吧,如今他被刘氓所破也不知是死是活,哎!”随即又摇摇头向自己家走去。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长安张辽的院落之中,有一女子神情低落的望着院中菊花,轻声呢喃着,“听说要来攻打长安的汉中太守可是年轻一辈中的俊杰人物,不知哥哥能比得过他吗?一定可以的,哥哥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呢!”(虚构一个人物,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第二十二章 董卓用谋,大攻长安 “孟德,你看看这些个刺史太守,自从攻下汜水关后又不思进取,整日只知饮酒作乐,如之奈何?”孙坚十分气愤的对着曹操说道。 “文台兄,稍安勿躁,你我二人兵士自上次大战之后损失颇多,虽又添补了许多董卓降卒,但无甚战力,此事还需等待。”曹操无奈的说道。 被华雄袭击再加上汜水关打头阵这两场战役使得本就人数稀少的曹操被打回了原形,虽然现在又招降了董卓兵士,但要继续作战还是十分勉强。若非如此曹操早就独自带兵前去洛阳了。 “哎!”孙坚用力的对着身旁的粗木桩捶了一拳,转身离开。 此时的洛阳城内,刚下早朝的董卓满脸气愤之色。显然在朝堂上与那些个文官吵嘴没占到上风。 “主公不必理会那些个朝中大臣的咂舌,此时主公只是遇到了麻烦他们才会如此,主公可待联军破裂后再做计较。”李肃劝说道。 “要使关东诸侯联军破裂,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董卓叹了口气说道。 “主公,昨夜肃苦思冥想,或有所悟,特来献计于主公。”李肃有点小得意的说道。 “有何妙计?”董卓现在没了李儒,只能止痒病急乱投医,好在李肃也算是有点脑子比董卓麾下其他人要好上许多。 “主公,关东诸侯所虑着不过孙曹二人,其余刺史太守皆不是一心要攻洛阳。只要主公把此二人拢络住,使他俩不再兴兵,其余诸侯也未必有这胆量敢领兵前来洛阳。”李肃说道。 “你要某家拢络此二人?那曹操负我而去,如今还来攻伐某家打杀某麾下无数儿郎,你要某家拢络他?”董卓高声喝道。 “主公,事到如今如果不安抚好这两位联军的先锋之将,恐怕洛阳不免要遭战火袭扰,到时洛阳之内局势混乱,如何能守得住此城啊!”李肃苦劝道。 “那你说某要如何拢络孙曹二人?”董卓没好气的问道。 “想必主公也知道,曹操如今还是白身,若是主公给他个爵位官职,他还不感激涕零?再者听闻主公三女已至出嫁年龄,美貌异常,若是能与孙坚结成亲家,他自然不能再举兵来犯。”李肃笑着说道。 “封官与曹操,你怎知他得了官衔就不会再与某家做对?昔日她在洛阳时某家可是对他宠爱有加啊!”董卓不太相信李肃的话。 “主公,一般的官职自然不能打动曹操,但若是一州之牧恐怕他也不得不动心了。只要主公下旨封曹操为兖州牧,就算曹操不感恩戴德,诸侯联军也不能齐心了。主公休要忘了兖州刺史和陈留太守可都在联军之中。只要他们之间矛盾一起,这诸侯联军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李肃说到这到有点超级谋士的味道,捋了捋胡须自信的样子倒是有那么几分韵味。 “那曹操就这么办,但是孙坚他会与某结成亲家?”董卓再次问道。 “主公不可妄自菲薄,如今大汉天下能与主公比肩的无非是汉中刘氓一人,但就算是刘氓也无主公这般有天子之利。孙坚他自然乐意与主公结好,与主公结为亲家他孙坚也就不用再在袁术麾下混饭吃,可以自立山头了。到时就要恭喜主公收得良婿了!”今天李肃心情十分不错,一直都是笑容满面。 “好,就依你之言,若是事成某定表彰天子给你求个高官厚禄!”董卓兴奋的说道。这自从关东诸侯攻破汜水关后董卓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如今听了李肃的一番话才发现情况也不是十分糟糕,还有机会挽回。 “谢主公恩典!”李肃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件事就有你去办,要妥当处理,知道吗?”董卓说道。 “肃醒得!”李肃点头称是。 两日后的汜水关,兵士来报:“将军,有天子天使到!” “快快有请!”袁绍虽然不明白这时候董卓怎么会派这些黄门来此,但还是要接见,毕竟这些太监顶着个天使的名号,这让关东诸侯联军不得不重视。 “各位大人,曹操何在?杂家此来是为了宣读陛下旨意,还不快快出来领旨?”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拿着圣旨说道。 “某家在此!”曹操出列说道,说完单膝跪地准备接旨,在场的其余人也跟着跪下。 “曹操接旨,卓原骁骑校尉曹孟德官复原职,另加封其为兖州牧,即刻上任!钦此!”老太监对着圣旨读到。 “谢陛下圣恩,臣领旨!”曹操这才站立起来说道,并恭敬的接过圣旨。 “曹孟德你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恩典哟!”老太监趁着曹操接旨之时小声说道。 曹操无声的接过圣旨,皱着眉没有说话,而孙坚则被老太监旁边一人给拉了去,神神秘秘不知道呢干嘛。 “董卓此事到时算计不错,主公如今被封为州牧,想必联军之中有许多人都心存不满了。”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荀攸说道。 “董卓这是要至某于不仁不义,某家岂会上他的当,待破了洛阳在谈此事不迟。”曹操笑着说道。 此时孙坚帐内也传来了喝骂声:“你去告诉董卓,想与某家结为亲家绝无可能,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挨某家宝刀吧!滚出去!” 原来孙坚被来开是因为要谈这事,但孙坚何等英雄?岂会在意董卓的拉拢,毫不留情的把董卓亲信从帐内乱棒打出。 李肃的两个自以为绝妙的计策都没能奏效,反而搭出去一个州牧官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此时刘氓也在上雒城养息数日之久,是动刀兵的时候了。徐荣被贬之后刘氓一直试图用三国志系统的登庸指令收服徐荣,但是已经试过了五次都没能奏效,刘氓也只能苦笑。倒是张辽有了些松动,把自己的但有说了出来。刘氓才知道他不肯投降的原因,张辽在长安还有个妹妹,若是郭汜等人知道他投靠了刘氓,那他妹妹可就危险了。 基于以上的许多原因,正好第二批粮草已经从汉中运至上雒,刘氓也不愿再等下去,便领着兵士冲向了长安,这次可不是打一天就走了,而是要在长安城下立寨,不攻破长安就不会回头。 “郭汜,你不过是董卓麾下最没用的哈巴狗,还不给我滚下城来投降?如此还能保得身家性命!”刘氓站在阵前,对着前方的长安城楼高声喝道。 “刘氓你休要猖狂,某城中兵士众多,粮草充足。单凭你这小娃能拿的下某家?可笑之极!”郭汜也在城上叫骂着。 “第一梯队,攻城!”刘氓猛地一挥长鞭说道。 第二十三章 夜访长安,进入城中 随着刘氓的一声令下,太史慈首先冲出指挥两万汉中强弩手对长安城进行武力压制,使攻城兵士能顺利到达城下。 “这是什么弓箭?怎么飞得这么远?”郭汜骇然的看着眼前守城士卒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明显有点惊慌的说道。 “似乎是刘氓在汉中研制出来的新型弓弩,他有如此利器,我等难以持久啊!”徐荣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徐荣你休要在此扰乱军心,长他人士气!”郭汜虽然惧怕刘氓,但他可不怕徐荣,对着徐荣就是一阵喝骂。 徐荣也不理会他,上了城头看着下面正在拜访云梯的汉中兵士,一边躲避飞射而来的箭矢一边高声喝道:“速速抛下滚石、沸水。” 旁边的兵卒听了也只能冒着生命危险举着石头就向下扔,不少城上的兵士石头才刚刚举起就被乱箭射杀,手中的石头自然也就砸向身边的同伴。 “主公,虽说长安兵士大多都是些普通农夫,但如此大规模攻城伤亡颇重啊!”戏志才皱着眉说道,“就算有工匠城研制出的新式强弩助力,敌我死伤也是半半之数。” “志才不必担心,这样的状况不会维持太长时间的,夜间我自有安排。”刘氓笑着说道。 “忠(戏忠,字志才)多言了!”戏志才说道。 “只一天居然损失了七千余人,刘氓麾下兵卒战斗力果然惊人啊!”徐荣虽然没什么权利了,但好歹也是一员大将,长安战斗损失统计他自然能够拿到第一手资料。 “这刘氓果然好本事,今日都险些被他夺了城头。”郭汜心有余悸的叹说道,“徐荣,今晚你当好好守夜,休叫刘氓乘夜偷袭我等!” “诺!”徐荣点头说道,他也知道这苦差事会落到他头上所以也不反驳,郭汜守城他还真不放心,还是自己多劳累点吧,免得与他一起做了刘氓的阶下之囚。徐荣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文远,某知道你心有顾虑,今晚我便让你进入城内,把你妹妹接出来。”吃了晚饭刘氓笑着对张辽说道。 “此话当真?”张辽一听倒是愣住了,转而又急忙问道。 “某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刘氓笑着说道。 “若是将军能救出某家小妹,某愿在将军麾下效死力!”张辽激动的跪地说道。 “文远不必如此,须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下跪!”刘氓上前把他扶起来。 “将军不知,某十余岁时父母皆丧,小妹自幼便失了双亲疼爱,只有我这个大哥。辽年少不懂得怎么照顾小妹,使小妹受了许多委屈。后来幸得家师帮助才能在并州当个小吏,最初效力于丁原某就是希望自己能养活小妹,不让小妹与某家一起受苦。兵败被俘某家除了长安的小妹以外别无牵挂。若将军真能保得小妹安全,某除了这一身皮囊之外无以为报!”张辽激动的说道。 “文远也是性情中人,此事某定当助之。”刘氓笑着说道,“益德、甘宁,今夜你二人便领太史慈及张辽从商行暗道(这变态作弊器大家没忘吧?)进入长安,子时出发寅时之前一定要出来。明白了吗?” “诺!”几人出列回答道。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晚上注意安全!”刘氓点点头说道。 “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某家就算从城门处杀进去也没人拦得住某家!”张飞又开始吹牛。 “行了你,不要耽误主公大事!”甘宁笑着说道。 “那老张先去休息会,今日攻城可把某累坏了,冲上城三次都没能拿下城门楼,真窝囊!”张飞嘀咕着走出了刘氓大帐。 “这个益德啊,主公可得好好管教一番!”程昱看着张飞那样子就来气,对着刘氓说道。 “无妨,益德天性如此,率直而憨厚,某家甚喜之!”刘氓对这个不怎么在意,只要张飞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般刘氓不会计较,就算张飞有时会被郭嘉说动一起去偷嘴喝酒刘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太多约束。 “益德,这个地道是什么造的?”在地道中匍匐前进的太史慈好奇的问道。本来是不用趴着走的,但张飞说弯着腰走路更累就改成趴在地上匍匐前进了。 “这些地道啊,建了有好些年了。起初是为了主公麾下商行方便运送些货物,后来黄巾乱起,这些地道就成了保护商行各处产业的地下室所,再到现在这些地道就用来派遣细作之用了。”张飞没瞒着,都说了出来。 “某非主公不止在长安设了地道,其他地方也有?”太史慈现在就像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 “这是自然,遍布大汉好些地方呢,”张飞继续说道。只是此时传来甘宁的一阵咳嗽声,张飞也不再言语。 “兴霸若是想知道,可问主公,主公会告诉你的!当初我等也是这厮死皮赖脸的求着主公告诉他,主公无法只得把此事透露给我等,但我等却是不可多传了。今日主公既然让你跟随我二人前来自然不会再瞒着你了。”甘宁还算知大体,再加上这里还有一个外人,更不好多说。 “某醒得!”太史慈也知道张飞和甘宁那是许多年前就跟着刘氓的第一批手下,自然更得刘氓信任,像地道这么私密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其余人知晓,今日他能知道说明刘氓对他也是关照有佳。 “文远,待会进了城你可要当心点,你毕竟在长安城内呆了许久,极有可能被人认出,到时我等可就危险了。”甘宁不时的提醒道。 “某家醒的。”张辽点点头,来之前她就准备好了头罩,就是免得有人会认出他,坏了大事。 “如此便好,快到地方了,准备出去!”甘宁点点头说道。 不得不说刘氓运气倒是好得不行,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公孙商行是刘氓麾下产业,只道是一荆州大户士族之产业,使得刘氓做许多事都方便不少。 “将军,小子张安是长安分号的联络员!”张飞等人一从地道出来便有人上来接应,这些联络员都是刘氓自己的亲兵。刘氓的亲兵之所以一直都只有五千之数,就是因为大量的人员被分布到各个州郡充当暗棋。 “嗯,给我等几套长安兵士衣物,我等有要事去办!”张飞点点头说道。 “张将军稍等片刻,小子这就去拿来!”张安说道,说完便退去准备张飞所需衣物。 “这便是长安的天然居了,某家还没来过呢!”张飞闲的无聊在院中四处望望,边看边说道。 第二十四章 兄妹相见,离开长安 “张将军,衣物都给您几位带来了。”张安办事十分利索,没过一小会就把东西拿进了酒楼后院。 “如今战乱酒楼的生意不怎么稳当了吧?”甘宁边换衣服边问道。 “这具体情况小子就不太了解了,只是每日人来人往在酒楼吃喝的人不少,而且每日还有许多吃食要送往各个士族家中,想来应该能赚大钱!”张安说道。 “你小子好好干,等日后这长安城被主公打下来,某家会向主公说说把你调回亲卫队中。”张飞拍了拍张安说道,也许是因为张安机灵,又或许二人是本家,张飞有点照顾这个走运的小子。 “走,我们出去!文远,长安城你比我们熟悉,下面的路就要你来带了,切记别往人多的地方走。”甘宁看着几人都已经穿好了衣物,出声说道。 “某家醒得!”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进来可是为了救他的妹妹,张了自然会小心谨慎。 “虽说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但长安天然居一楼的厅堂内还是坐着些许巡夜的兵士,一人一碗酒、一碟下酒菜,吃吃喝喝聊的不亦乐乎。看知道这种情形众人知道前门是不能走了,张安赶紧打开后门再四处巡视一番没发现后门有人便让张飞等人赶快离去。 众人穿着长安兵士的衣物拿着木枪走在大街上也没人去询问,一路上都十分顺利。张辽的宅子在城西偏远地方,人流量十分稀少,到了晚间这一带几乎就没什么人了,就连巡夜的兵卒也不往这走走。 “某家便是此处,待我唤门童开门!”张辽指了指眼前的小院说道。 “咚!”、“咚!”的敲门声惊响了门房内的小童,小童出声问道:“谁啊?” “某家回来了,童儿还不快快开门!”张辽说话了。 “是将军回来了,”小童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张辽,边说着边把门打开,“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小姐整日都在想您呢!” “好了,把门关了,,某去看看小妹!”张辽摆摆手示意张飞等人进来便对小童说道。 “你去便是,我等就在这厅堂呆着!”甘宁拉着还想和张辽一起进去的张飞说道。 “如此也好,兴霸你等稍等片刻。”张辽点点头就向里屋走去。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张辽带着一穿着男装的女子走了出来。张辽对着张飞等人说道:“这便是某家小妹张玲,玲儿过来见过几位大哥!” “小妹见过几位哥哥!”张玲并没有怯生,笑着说道。 “不需多礼,如今我们也该早点撤了,免得耽误时辰!”太史慈一直都没说话,这时终于能说上一句了。 “子义之言甚是,先出了长安再说不迟。”甘宁点点头说道。 “衣物家当就不要带了,主公会为你二人准备好的,只身离去即可!”张飞看着张玲还带着大包小包便出言说道,“带这些许东西路上会比较麻烦。” “那便放下吧!”张辽对着张玲说道。 “好啊!”张玲倒是大大咧咧的把包裹一扔说道。 “妹子好气力啊,想必也是练家子。”张飞眼尖,一看张玲的动作就知道是个练过武艺的女子。 “当初跟着哥哥学的,厉害着呢!”张玲有点小骄傲的说道。 “这倒是新鲜事!”张飞砸吧砸吧大嘴说道。 “好了,我等先出了这长安再聊!”甘宁不得不打断张飞与张玲的交谈出言说道。 “走!”张非也知道事情缓急,点点头同意的说了个字。 “小妹,跟着哥别走丢了!”张辽对着张玲说道。 走到门口,张辽摸了摸门房小童的脑袋,说道:“你跟着我也有三四年了,这屋里还有些钱财,你就拿去回村里过日子吧,某要走了!” “将军,小童知道了!”小童眼中也含着泪,这么多年的相处,虽说主仆有分,但人都是有感情的,这种分别有事最伤感的。 “不必如此,好好活下去,某家走了!”张辽洒脱一笑,率先踏出自家宅院。 “将军,小童会永远记者你和小姐的!”门童奋力的挥着手,看着张辽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张玲在内屋听了张辽对这段日子的简单叙述,紧紧地跟着张辽向天然居走去,心中不免胡思乱想:“我能见到那个年轻的太守将军吗?他看到我会欢喜吗?” 出去时是走后门,回来自然还是要走后门的,可惜老天老天似乎不想让这一行人走得太顺利,就在张飞等人走进拐角,准备奔赴天然居后门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给我过来!”这是众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说话的是徐荣。 几人此时都是侧背对着徐荣,张辽用眼睛瞄了瞄,低声说道:“人数不多才十余人,只是徐荣有点麻烦!” “我等缓缓退出,先稳住这些人!”甘宁马上下达了一项命令,“如今不能再回天然居了,我等要做殊死一搏!” “好嘞!”张飞低吟一声,话语中饱含着兴奋,很久都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这几人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哪里见过?”徐荣看着背对着自己缓缓从拐角退出的几人思考着,“不对,是文远!” “你等止步,不得乱动!”徐荣突然大喝道,这令张辽等人不知所措。 “尔等在此守着,我去看看这些个兵士在那角落里戏耍些什么!”徐荣对着自己的亲卫说道,这些都是他多年培养出的嫡系,自然很听他的话,乖乖的把这街道一封,站在那动也不动。 “文远兄还不肯转身相见?”徐荣走近了,小声问道。 “徐将军不愧是沙场老将,这都能看得出来。”张辽示意张飞等人先别动手,转身看着徐荣说道。 “果真是你,还有张飞,你等?”徐荣看到转过身来的张飞等人。有点惊讶了。 “不错,某家已经投向了汉中刘,如今已不再是董卓麾下将士了!”张辽沉声说道。 “潜入进来是为了带走妹子了?”徐荣此时也感到无力,有点伤怀。 “不错,你要怎的?”张飞瞪着眼睛说道。 “徐将军,我如今也听闻你被郭汜排挤,被董卓所忌,何不弃暗投明,与某一起投到主公帐下!”张辽说道。 “文远,主公就算对某家有猜忌某也不可弃之,此话休要再提。罢了,你等这便去吧,某给你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这个时辰,某便要开始抓人了!”徐荣闭眼皱眉思索片刻,颓然叹气转身说道。 “大恩不言谢,来日某定当回报!”张辽抱拳向徐荣说道,说完便与张飞等人隐于黑暗之中。向天然居走去。 “近日这人情有点大了,来日怕是不好还啊!”再次进了地道,太史慈笑着说道。 “无妨,长安城迟早要被某家所破,到时我定会留他一命!”张飞大声说道。 “你们都趴着走,真丑!”张玲个子娇小,可以在地道里直立行走,对着几个大汉说道。 “丫头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像我等俱是身高八尺的男儿,哪像你啊!”张飞接着说道。 “哼!”张玲小鼻子一哼,不再理会这个大块头。 第二十五章 汜水琐事,袁隗授首 “主公,我等回来了!”张飞一行人回来后首先去刘氓那报道,虽然现在天还未亮,但刘氓已经起身,思索着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拿下长安。 “进来吧!”刘氓依旧低着头看着长安以及周边的地图,寻找着破敌之策。 “主公!”张飞等人进入帐中首先给刘氓请安,抱拳站立一旁。 “文远也来了,家中妹妹接出来了吧!”刘氓放下地图,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张辽说道。 “辽多谢主公大恩!”张辽单膝跪下,对着刘氓拜谢道。 “不必多礼,起来吧!”刘氓示意张飞上前把张辽拉起来,“想必这位俊俏的‘小哥’就是文远的妹妹了吧?” 张玲听见刘氓这样说她,小脸不由得一红,配上一身男装,也显得别有一番滋味,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回禀主公,此乃某家小妹,名铃。”张辽回答道。 “天也快亮了,你们也去休息休息,待会还得继续攻城,张玲在军营之中不可乱闯,待会我会送几套衣物过去!”刘氓点点头说道。 “诺!”几人应声退下。 “另外文远你这几日就不必参与攻城,就跟在我身边吧。”刘氓想到张辽对汉中兵士并不熟悉,也就不安排他作战了。 “诺!”张辽心里也不愿在此时攻城与徐荣碰面,刘氓这个命令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接下来近十天内,刘氓都指挥着兵士攻城但收效甚微,损失了三万余兵卒也只是带走了长安城内近两万兵士的生命,其余建树分文没有。若不是有许多张济等人的降卒充当攻城炮灰,可能刘氓就要让骑兵下马攻城了。 刘氓在长安打的不亦乐乎,汜水关的各路诸侯们却整日饮酒作乐或是互相挤兑吵嘴。 “主公,我看董卓分明是看不起您。给曹操升官,招孙坚做女婿,居然提也不提主公名讳,分明是不把主公放眼里。”杨弘又在袁术耳边念叨起来。 “崇贤(真不知道杨弘的字是什么,这里我给他编个)说的有理啊,董卓此贼着实可恨!”袁家人都爱面子,袁术也不例外,董卓这些举动分明是不把他袁术放在眼里,怎能不怒。 “还有那孙坚,自从讨董以来,虽屡立战功,但一直居功自傲不把主公放在首位,整日却与曹操攀谈,主公也不可纵容与他啊!”杨弘叹气说道,好像自己是最忠心最有能力的,你袁术应该听我的话一样。 “文台这些日子是傲慢了许多,此风不可长,传令下去,每五日给文台的粮草改为十日一次,让他长长记性!”要说袁术对孙坚还是有好感的,当初从洛阳出来,是孙坚杀了荆州刺史与南阳太守,并迎袁术入南阳,当上了一郡之长。要说袁术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那卑职就退下了!”杨弘也知道适可而止,一味的排挤只会让袁术对他产生怀疑,能给孙坚找不自在就不错了。杨弘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袁术的大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洛阳城皇宫,太监那独特的鸭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老臣有奏!”这是董卓上前说道。 “爱卿所为何事?”刘协小声问道。 “陛下,如今关东诸侯反贼已经兵逼汜水关,陛下可知其中厉害?”董卓高声问道。 “我,我不知!”刘协毕竟还小,被董卓这样呼喝有点害怕。 “陛下,汜水关离长安不过咫尺之遥,若是这些个诸侯联军再次攻向洛阳,想必陛下这位子,和诸位大臣的性命都难以保住咯!”董卓说完哈哈大笑。 “这,如何是好?”刘协一听自己小命都快没了,不由得急声询问。 “陛下不可听董卓一面之词,关东诸侯联军可是奉了陛下旨意入京讨贼的,怎会危机陛下性命!”袁隗出列反驳道,“定是有些人危言耸听,搅乱陛下思绪。” “袁老头,你那两个侄子可都是反贼行列,你当然能坐的安稳,我想诸位大臣可没这种关系吧。若是反贼入京了,陛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董卓冷哼一声说道。 “董贼你休要欺人太甚,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我家侄儿即可便会攻来,凉州牧、汉中太守刘氓此时也兵逼长安,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安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放肆!”袁隗高声说道。 “某家的好日子岂是你这老头能预料到的!陛下,只待退了诸侯联军谋定当挥兵入长安直取逆贼刘氓。”董卓说道。 “陛下不可听信董贼之词,如今董贼你想以陛下之词退却关东诸侯为时已晚,某与诸位大臣怎能容你如此行径?大汉复兴怎会容你这般胡为?”袁隗厉声说道。 “此事明日再议,明日再议。散朝吧!”刘协不愿听这两人咋舌,对旁边的太监说道。 “退朝!”一声高喊,刘协缓步走下宝座。 “哼!”董卓一回来,就把气撒在了酒杯上,一只铜制酒杯被董卓砸在地面。 “义父怎会如此?”吕布在一旁问道。 “都是那袁隗,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整日在朝堂上与某家过不去,某家真恨不得餤其肉、饮其血。”随即董卓又把朝堂上的事说给吕布听。 “义父,既然这袁隗如此不识抬举,不如就由小儿去把他抓来,杀了给义父泄愤!”吕布说道。 “杀了他?那关东诸侯?”董卓也有点犹豫。 “义父何须顾虑,有布在此,还有何人能取义父性命?先把袁隗杀了,待诸侯联军来了,布也把袁绍、袁术两兄弟一起杀了便是!”吕布一直都这么自信。 董卓听了后,眼中愤恨之色更浓,对吕布说道:“这事就由你去办,把这老东西一家都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抓了他还有谁敢蹦跶出来寻衅某家!” “诺!”吕布有点高兴,笑着走出了厅堂。 不一会儿吕布便回来了,向董卓说道:“义父,袁隗府上六十三口人都被布所擒获,一个不少,请义父发落!” “走!”董卓一听,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哼!老家伙,可曾想过有今日?”董卓看着眼前被绑着的袁隗,笑着说道。 “要杀便杀!”袁隗身为文官,却有如此傲气,不得不说大家族总是有些人才的。 “好,爽快!奉先,把这些个私通外敌的贼子拉出去,砍了!再把袁隗的脑袋给我送去汜水关,我倒想知道那袁绍看到此头颅后是什么表情!哈哈!”董卓发泄了一番,心里十分满足。 第二十六章 兵逼洛阳,氓将用谋 “报,洛阳有使臣前来!”传令兵一大清早来到袁绍帐外说道。 “让他去军帐等着,再去叫上孟德等人!”袁绍此时也是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呢。 “诺!”小兵领命退下。 等袁绍穿好衣物来到议事军帐时,其余诸侯都已经到了,纷纷思量着袁绍让他们来这做什么。 “诸位,洛阳又有使臣前来,我等一起接待接待贵客。”袁绍笑着说道,“让那使者进来吧!” “不知使者来此何为啊?”袁绍看着眼前这个捧着大盒子的董卓使臣说道。 “无他,特来为盟主送上一份大礼。”使者说道,并拱了拱手中大盒子。 “此为何物?”袁绍问道。 “盟主不打开一看。”使者傲然说道,并把大盒子交给一边的袁绍兵士。 小兵自然是把这礼物送至袁绍面前,袁绍看着这盒子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祥之感。轻轻捧开盒盖,袁绍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倒。 “董卓安敢如此,董贼安敢如此?”袁绍的话语充满了悲愤,袁绍这次是真动肝火了。 其余几人好奇上前一看,居然是颗人头。这便是袁隗的人头,袁绍轻轻的盖上盒盖,口中呢喃着:“叔父,某定当为您报仇,不杀董卓,某誓不回师!” 袁术也呆立当场,袁隗虽然总是教训他、念叨他,但袁术却从不嫉恨这位叔父,心里反而很尊敬他,是袁隗在朝中为袁家人谋得福禄,如今这位老人却被董卓杀了,袁术有点不知所措。 “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砍了!”袁绍抬头便看见那侍者似乎嘲弄的眼神,一时怒火攻心,吼叫道。 张邈似乎要劝袁绍不可斩杀使者,曹操眼尖立马出手拉住张邈摇头示意,意思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触袁绍霉头,那纯粹是找不自在。 “公路,等会与我一起把叔父尸首供着,待破了洛阳,以董贼的脑袋做叔父的下葬祭品!”袁绍好不容易抚平情绪,含着泪说道。 “听大兄的!”袁术难得的没有与袁绍争吵,还叫了句大兄,这句大兄似乎从袁术懂了些事后就没再再叫过。 “好,好,今日会议就到这吧,诸位散了吧!”袁绍捧着盒子,神情没落的说道。 “本初我与你同去,你我兄弟从小交往,袁司徒身死某应当祭拜。”曹操出言说道,说完就扶着袁绍出了军帐。 事隔一日,还是汜水关联军之内。袁绍站在点将台上,红着眼对下手的各诸侯以及兵士说道:“董卓欺天罔地,灭国欺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我等赖天子诏令保佑,如今已至汜水,再进一步即可剿灭董卓,此时若不进兵,更待何时?” “若不进兵,更待何时!”、“若不进兵,更待何时!”整个校场呼啸着兵士的愤吼声,此时关东诸侯的士气高涨至极点。 “开拔洛阳,剿灭董卓!”袁绍高声大喊道。 “开拔洛阳,剿灭董卓!”、“开拔洛阳,剿灭董卓!”…… 就在关东诸侯进兵洛阳的时候,刘氓麾下众谋臣终于想出了巧取长安的计策。 “此计虽说一般,但用来对付郭汜这种蠢驴已是足够,接下来就要诸位配合了!”刘氓听完戏志才等人所说的计划,也点点头表示许可。 “主公说的是啊,若是城中还是徐荣掌权此计或许不可为,但如今长安乃是郭汜掌兵,若不利用一番岂不可惜?”程昱也阴笑着说道。 “就是还要牺牲许多兵士性命啊!”刘氓不得不暗叹一句。 “主公,此法比起强取长安已是优略不少,虽说还要牺牲万余兵士,但能拿下长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贾诩说道。 “那好,从明日起日夜不休强攻长安!计划就由此展开,益德你等明日开始也要用全力了,不如此不好迷住郭汜等人。”刘氓对着一边的武将说道。 “这些个文士肚子里都是坏水,自己在这只要动动嘴皮子,却可以指使某家,某家下辈子也当文人!”张飞搞笑的说道。 “好,当文人那是下辈子的事,这辈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随某家在马上立战功!”刘氓也是笑笑,现在有了解决长安的方法,刘氓也就不用夜夜苦思了。 第二日,张飞、太史慈领着兵士攻北门,潘凤、张颌攻南门、徐晃、黄叙攻西门,刘氓这次是尽起九万兵士一齐攻城,这是一个月来都不曾有过的状况。 “这刘氓看来是技穷了,拿某家没什么办法,只好硬功了,哼!”郭汜在太守府里呆着,听着下面兵士来的军报,笑着对身边的董雯说道。 “这刘氓尽起大军攻城,气势不小啊!”董雯有点担心,毕竟刘氓出道以来还没有什么败绩,怎么会被郭汜这小子给逼的技穷全兵上阵。 “郭将军,我料刘氓必定不是全军上阵的,刘氓率近十五万兵士前来侵犯长安,几经战阵死伤不大,却收降不少我军兵士,近日来攻城大部分死的也是那些头像兵士,某家认为此时刘氓手中仍有原部兵马十二三万,降卒两三万之间。”徐荣看着两个草包,不得不出言提醒。 还别说,这兵力数据徐荣猜的是几乎一丝不差,不愧是久经杀场的智将。 “怎会如此?那不是说刘氓还有五万余兵士呆在上雒?”董雯突然之间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有点受打击。 “若是某家猜得不错的话,刘氓应该是留了其本部骑兵与收降张辽时的长安精锐骑兵未动。为了防止这股移动兵力肆虐长安其余县治,某家建议郭将军多派些探哨、细作打入上雒,以备后手!”徐荣这方法还是比较稳重的。 “既如此,某家会注意上雒动向,不会麻烦徐将军操心。”虽然知道徐荣说的都是对的,但郭汜还是不肯涨他人威风,时时刻刻都在用言语挤压着徐荣。 “诺!”徐荣只能做到自己的本分,出言提醒一二,在他看来长安是保不住了,落入刘氓手里是迟早的事。只要一想起张辽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再离开长安,徐荣就只剩苦笑,进来一两人还好,若是进来一万人,数万人,那长安还有必要守下去吗? 徐荣不知道这地道不可能大量运送兵力,别说几千了,就是几百人都有点困难。一是进城后很难有藏身之所,二是刘氓命人所挖地道终究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不是几千年后的钢铁混凝土结构,若是几千人贸然进入可能就要满藏土里了。(能猜到我下面的安排吗?有想法的发评论,猜对有奖) 第二十七章 领兵归家,计划进行 “安排下去,三更造饭,五更集合。”上雒城内,甘宁对着下首传令兵说道。 “诺!”小兵接到命令就离开了大厅。 “主公此举是何意啊?为何要我等退兵?”张绣有点摸不找头脑,向甘宁询问道。 “主公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猜测的?我等只需奉命行事。”张辽在一旁说道。 “文远说的在理,我等实不该多问。”张绣点点头,显然赞同张辽的说法,也知道了自己以后说话还是得小心一点。 “知道便好。”甘宁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是绝密的,虽然二张都是主公麾下将领,但由于是刚投靠过来的,有些高层决定不必告诉他们的都不会说。 五更还未到,校场就站满了兵士。城内的六万骑兵人手三匹马(张济那些骑兵都被刘氓转成步卒攻城去了,马自然就交给骑兵)昂然站立在各自方正。 “时辰已到,全军开拔!回军汉中!”甘宁看着眼前的兵士,沉闷的说道。 对于这么快就回汉中,许多兵士都没反应过来,好在汉中兵士军纪相当不错,虽有疑问但不会出现骚乱,知道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一句汉中第一军纪。 至于那些张济叔侄与张辽麾下的降兵看着周围并使都不出声,依旧严肃的站着自然也不好多问,毕竟能不打仗对于他们这些零时被抓壮丁的人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六万大军井井有条的退出上雒,上了正道后便开足了马力急速离开长安境内。 这样的动作自然瞒不了其他人,长安城的郭汜、徐荣等人也接到了消息。现在他们正在谈论这件极为反常的事情。 “刘氓此举是何意?为何所有骑兵都往回赶去?”董雯疑惑的问道。 “某也不知啊,探报来消息说甘宁率军出了上雒就向归巢的鸟一样迅速离开了长安,估计此时已经靠近刘氓原先的营寨了。”郭汜思维的却不怎么好,只得摇头说道。 “最近刘氓的一切举动都很反常,两天前就开始攻城了,这一攻就是无日无夜不知疲倦的攻城战,三门都有多次被刘氓麾下将士上得城头了。”徐荣转动着脑袋说道。 “这几日城里兵卒损失不少啊!”郭汜有点苦恼,这些兵士现在可都是他的,损失这么大郭汜心里也在滴血啊,“不过我看刘氓也没好到哪去,两天下来死伤也超过两万了。” “情形不太乐观,刘氓死大都是些降卒,汉中的精锐部队没有多少损失。”徐荣说道。 “你处处为刘氓说话是何意?难道你真的通敌不成?”郭汜被徐荣一番话说的火气上涌,虽然不能拿徐荣怎么样,但从言语上挤兑一番还是可以的,算是找到了个好的出气筒。 “将军此言是何意?将军莫不是想荣于不忠不义?某家只是实话实说,只有这样分析我等才能找到刘氓为何分兵的原因!”徐荣不想在这个时候弄什么内部矛盾,只能退一步好言劝慰。 “哼!刘氓能有这么充足的降兵还不是你弄出来的好事,现在却要某来背黑锅!”郭汜不满的说道。 “好了二位,现如今我等是需要弄明白刘氓行事为何如此反常。只要弄明白了,接下来的防卫才好占得先机。”董雯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头脑还算不错,知道事情疾缓。 “观刘氓用兵无不是用计用谋巧力破敌,如今面对我等长安却一味蛮攻,只不是他的作风。”徐荣对刘氓有一定的了解,出言说道。 “那是因为某家守城有力之功,刘氓他没有任何空子可钻,要取下长安自然只剩强攻一途。”郭汜说道。 “将军,那末将倒要问问为何甘宁身为刘氓麾下大将,如此用人之际为何会带着刘氓兵士离开上雒走上退回汉中的道路?”徐荣也是有火气的,一味忍让换来的只是郭汜的不屑和嘲弄,也开始大声说话了。 “这某家岂能知道?这些兵士走了不好吗?少了这些兵士刘氓想拿下长安就更不可能了。”郭汜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等若不完全掌握这只队伍的近况,就怕它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董雯有点担忧的说道。 “你这是杞人忧天了,那些兵士都已经退出京兆尹地界了,无需过多担心。”郭汜不在意的说着。 “不知刘氓如此攻城会维持几日?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怕长安城也吃不消这样的征伐啊!”徐荣不无担忧的说道。 “某家在长安一日,长安就不会被刘氓攻下。”郭汜笑着说道。 “我等还是在城外多派些探哨和习作,把刘氓的动作弄清楚,或许刘氓自己老家着火了呢!”董雯说道。 “你是说汉中有难,刘氓不得不回军?”徐荣皱了皱眉头,思考着这个可能。 “我觉得除了汉中发生变动,没有其他可能会让刘氓如此行事了。”董雯点点头说道。 “再看看吧,反正刘氓近日是攻不下长安的。”徐荣没有说出赞同的话,毕竟董雯所说太不符合逻辑,汉中那可是刘氓大本营,怎么可能会发生变故。 “就到这吧,某家要休息了,让城上的兵士不要懈怠,挡住刘氓进攻!”郭汜这时候还能睡得着觉,真是‘临危不乱’有‘大将’风范。 “某就去城头督防了,末将告辞。”徐荣暗叹一声,算是为了主公的知遇之恩和军师的栽培,死在长安也算是一种解脱。看着郭汜这幅样子,徐荣在心底悲哀的想到。 “去吧。等到了午间某再去城头看看,刘氓就算退兵了也被打搅我,我可是困死了。”郭汜打着哈气伸个懒腰就往自己卧室走去。 “郭汜如此行事,长安有难了啊!”徐荣低声叹句,转身离开太守府。 “想必城里的那几位都心急了吧!奉孝,第一道菜已经上桌了,第二道菜准备好了吗?”刘氓看着不远处的长安古城,笑着问道。 “人选已经出来了,是从主公亲卫中选出的一队精锐,脸生而且意志坚定,很适合这次任务。”郭嘉点点头说道。 “带我去看看,如果行的话就开始吧。两天两夜没休止的攻城,想必全军都乏了,也是结束的时候了。”刘氓点点头说道。 “主公,请!”郭嘉右手虚引对刘氓说道。 第二十八章 牛叉亲卫,四面楚歌 “你们都叫自报下家门,让某熟悉熟悉。”刘氓毕竟不是神人,不可能五千个亲兵的名字都记得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八人刘氓就只知道两人的姓名。 “主公,小子是亲兵卫百人长王朝!”这名字真好。 “某家马汉,同样是百人长!”这名字一般,但和上面那名字合起来那就很不一般了。 “回禀主公,在下张龙,任千夫长!”身为刘氓亲卫中军职较高的张龙刘氓自然熟识,只是当初并没发觉什么,现在这些名字一一出现刘氓不得不感叹世界的奇妙。 “赵虎,同为主公亲卫营千夫长!”好嘛,包黑子手下四大门柱都出来了,真是缘分。 “小子孙虎,是王朝大哥底下的十人队队长。”这是个年轻人,看来是资历不够的原因使得他有本事但没能上位。 “丁鹏,十人队队长!”同样是年轻人,但丁鹏看上去很成熟,有一副刚毅的脸庞。 “小子左大。”由于长相不佳看上去有点猥琐,但能被郭嘉从几千人里选出来,其能力值得肯定! “某家江彪,见过主公!”看样子这人是这些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估摸着快到不惑之年了。 刘氓起初听后四人名字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把他们名字连着念叨两遍就发现这八人还真是缘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孙虎、丁鹏、左大、江彪这八个名字在‘包青天’里那是相当出名啊,前四人是包拯手下四大门柱,后四人是庞太师底下四大爪牙,这八人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刘氓心里想到。 “你等八人可识得包拯、庞籍?”刘氓小心问道。 “不曾认识。”几人摇了摇头说道,看表情不是刻意为之,刘氓也就放心了。 “主公,包拯、庞籍(庞太师的名字)是何人?”郭嘉出声问道。 “这两人啊,这两人那可了不得,不比奉孝你差啊!”刘氓被郭嘉这么一问也起了戏耍他的心思,故意说道。 “如此大才某却是不曾听闻,主公何不聘之?”郭嘉赶紧问道。郭嘉可不觉得刘氓是耍弄他,能得刘氓称赞的绝对是天才中的人才,就算是个没名气的老头郭嘉都不意外。 这两人是很有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但不生活在这个战乱的汉末啊,郭嘉这话倒弄的刘氓一阵暗笑。 “某家也是偶然听得,却找不到这两人踪迹。”刘氓说道。 “或许隐于山林之间,嘉定为主公寻之!”郭嘉坚定的说道。 “无妨,或许是道听途说也不一定,不须话心思在这上面。正事要紧!”刘氓看着郭嘉那副认真的样子倒有点不忍,但也不好说破,就让郭嘉慢慢找着吧,省得他没事就拉张飞喝酒、逛勾栏。 “嘉醒得!”郭嘉说完便退往一边看着眼前八人。 “这次任务十分重要,你们都有可能丧命,不想去的我不会为难。”刘氓说道。 “主公此言差矣,想我等身为主公亲卫,上战场次数倒是少了许多,但都拿着高其余兵士一筹的粮饷,若是贪生怕死有何面目面对主公,面对诸多弟兄。”赵虎说道。 “赵虎说的是,主公为我等解决了家中的困扰,我等一直寻思如何能报效主公,如今机会来了,祭酒大人亲自把我等选拔出来,若是此刻贪生,某绝无脸面再活在世间。”马汉也说道。 “主公,下令吧!”王朝点点头说道。 “不愧是某家一手选出的汉中精锐,某家有你等为亲卫护帐,是某家的幸事。”刘氓点点头说道,“你们八人这次的任务是……任务完成后若能安全回来,某定有重赏。” “诺!”赵虎等八人抱拳答道。 “这封信件就交于你手了,别让某失望。”刘氓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递到赵虎身前,对他说道。 “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拼死也会完成任务。”赵虎大声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下去准备吧!”刘氓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奉孝,你说郭汜会上当吗?”刘氓有点担忧,毕竟这次算计到底成不成功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若是郭汜不上当,那长安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文和不是说了吗?这郭汜虽然生性胆小却又好大喜功,而且极为贪婪。若是看到了那东西,再加上主公一番谋划,有如此功劳送给他我想他是忍不住的,有这么多好处不愁他不上当。”郭嘉笑着说道。 “奉孝与文和看人的本事倒是颇为不俗,要是这天下太平了也可以去当个算命先生,倒是足够奉孝你风流一生了。”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又在这挖苦与我。”郭嘉带着不甘、无奈的情绪说道。 “要让郭汜信以为真,我等还需要继续做戏,传令下去,不再围三缺一,四面城墙都要给我狠狠的打!”刘氓说道。 “那东门由何人指挥?”国家问道。 “严颜为主,乐进为先锋,领两万兵卒攻城!”刘氓很果断的说道。 “既如此,嘉便去吩咐二人了。”郭嘉也慢慢离开,就只剩刘氓一人望着脚下的草地。 “将军,如今刘氓已是四面合围,我等如之奈何啊?”董雯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刘氓大军,头皮就一阵发麻。常言道满万不着边,如今城外已经沾满了刘氓兵士,数目就算没超过十万也相差不远。 “这刘氓是疯子吗?打这么久了还不歇歇?居然还在增兵?不怕兵士哗变吗?”郭汜并不知道刘氓安排每个城外的兵士其实是一万一万的攻城,在前面人打仗的时候,这后面的都能很及时的休息,如此循环,刘氓才能整日整夜的奋战不休。 “是啊,城里的兵卒都闹过许多次了,若非徐荣将军在那,我看城里这些兵卒都要叛乱。”董雯点头说道。 “郭将军,这样下去城内的情况会越来越恶劣,现在城内流言四起,说主公已经被关东诸侯合围洛阳,而长安不日也会纳入刘氓治下,我等性命将不保矣!”徐荣急匆匆的跑来见郭汜,希望他有个说法。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氓这样不计损失的与我等硬拼,我有什么办法。”郭汜没好气的说道。 “安排在长安与上雒之间的探哨还没传回来什么消息吗?”徐荣不甘心的问道。 “某家都已经派了两只千人队伍在外封锁刘氓的营扎了,但就是没有什么可靠地消息传来。”董雯说道。 “哎,希望刘氓能知难而退吧,再拼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徐荣暗自说了句又离开了太守府,他还得去各个城门巡视。好在长安城内资源丰富,守城器械充沛,要不还真不一定扛得住刘氓的疯狂攻击。 第二十九章 林间智斗,左大思虑 “主公,赵虎等人已经离开了,事情若是顺利,郭汜明晚就能看到那东西。”夜晚子时,程昱走进了刘氓的军帐说道。 “如此便好,不知这八人能活下几个?”刘氓有点唏嘘,更有点惋惜,若非自己有个好家世,自己是否也会像这八人一样,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主公仁义,赵虎八人能否或者全凭天意,或可或不可,但不论怎么说,只要把任务完成,他们八人死的也就值得了。”程昱一向心狠,就算八人死完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只关心任务是否完成。 长安城外的林子里,张龙、赵虎等人聚在一起想着如何完成刘氓交代的任务。王朝看了看赵虎,问道:“赵虎,你看我等如何把手上东西送入那些长安巡视兵卒手中?” “不能让他们起疑心,我等要假戏真做了。”赵虎思量片刻说道。 “如何行事?”马汉问道。 “你们都清楚,有好几千长安兵士在我等周围埋伏着,或许此刻我等的踪迹已经暴露出来,这些兵士想必很快就会来追杀我等,我们先向上雒方向走,等他们追来了就两两一组分散,接下来就不用我说了吧?”赵虎说道。 八人沉默片刻都点点头,然后上马向上雒方向奔去。 “大人,我们在前方发现了马蹄的踪迹,前来汇报。”这是郭汜安排在刘氓营寨周围的探哨聚集地,说话的是个小兵。 “带我去看看。”这位被派出来查探的千夫长听到消息可是十分激动,终于有点线索了,整日在这周围晃荡都一无所获,到时候怎么面对城里的郭汜将军啊。 “大人,您看。”找到了地方,小兵指着地上的印迹对着千夫长说道。由于八人没有隐匿行踪,这些马蹄的印迹自然很容易被发现。 “可曾知晓这些骑兵的动向?”千夫长问道,边问边盘算着若是能抓住这些人,那郭汜将军那就有交代了,说不定他心情一好还能给自己点奖赏。 “沿路都有兄弟们跟着了,看方向是去上雒!”小兵到底是干跟哨的,有点水品。 “如此便好,若是抓住了这些贼子,某会禀报将军记你一件大功!”千夫长豪爽的说道,天晓得他会不会这么做。 “如此多谢大人了。”小兵听了十分感激,马上谦恭的说道。 “走,随末家去擒下这些贼子,看着印迹他们人似乎不多,我等有千余人在此,可不能让他去了上雒,上雒那一带可不是某管的。”得,还没看到人呢就想着如何抢功。 “大人上马!”小兵说道。 千夫长点点头,赞赏的看了看这个小兵,带着麾下众人就前去捉拿赵虎等人。 “听声音后面有大部队追来了,我们也差不多分开吧,都记得自己的任务吧?”赵虎是猎人出身,丛林之间的响动他能很快清楚,知道鱼已经上钩,便出身说道。 “好了,我与马汉就走西边去了,你们小心,保重!”王朝示意马汉跟上,便打马离开。 “我与丁鹏往南边走了。”孙虎说道。说完也骑马离开。 “江彪便跟着我吧,我们还往前走!”张龙看了看赵虎说道,“兄弟,保重!”说完也打马向前奔去。 六人都走了,就剩下赵虎和左大。赵虎对左大点点头,说道:“我等也走吧!” 在八人分开没过一会的时候,郭汜手下的千夫长也到了,看了看四个不同方向的印迹,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几人,分开就能逃得掉?”说完便把千余人分成四队,自己亲率一对追击赵虎那个方向,剩下三个方向则有手下兵士负责。 由于八人有意的放慢动作,等这些长安兵士上钩,所以千夫长才追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隐隐看见前方有人影闪动。 “贼人就在前方,还不与我拿下!”千夫长对着身边的兵士吼道,由于是这里不是什么大林子,马匹的速度并没有受到多少限制,所以众人才能骑马在林中奔腾。 “是生是死,就看现在了。”赵虎看着后方急速追近的几百兵士,笑着说道,“左大,怕吗?” “嘿,怕他个球啊!老子长这么大天生地养的,什么时候怕过畜生?”左大怪笑一声,说道。 “待会给他们演场好戏,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赵虎兴奋的摸了摸手中大刀,说道。 “那是,我等身为主公亲卫,就算死也得有足够的人给我等送葬!”眼中厉光闪动,左大干脆就停了下来,调转马头静静的看着前方。 “好汉子,某家欣赏!”赵虎下了马,狠狠地拍了拍马屁,战马吃痛,嘶叫一声,向远方奔去。 “好伙计,你也去吧!”左大摸了摸坐骑鼻梁,说道。战马打了个响鼻,用头拱了拱左大那怪异的脸庞,也跟着赵虎所乘骑的战马离去,这些马都是汉中精良马匹,有点通灵,会自己回刘氓军队大营所在。 “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跑不掉了吧?弃械投降老子或许赏个全尸给你!”千夫长拍马赶到赵虎二人身前不过是转瞬间,看到自己追赶的人都留在原地等自己,不由得高声说道。 “老子不跑,是因为就你这些个酒囊饭袋还拦不住老子,老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赵虎不屑的说道。 “好胆,这张嘴真厉害。你,领些人去前面追那两匹马,看看上面是否还有人?”这千夫长以为赵虎两人留下来是为了拖延时间,便吩咐说道。 “诺!”被点名的兵士抱拳说道,“你,还有你,带上你们的弟兄,随我前去看看。” “我劝你们还是投降,老实交代刘氓派你们出来所谓何事,免得尸首异处。”千夫长笑着说道。 “就凭你?还没这本事!”赵虎冷哼一句,“杀!”率先挥刀砍向周围兵士的马腿。 “都给我杀,杀了他!”千夫长还真没料到,这两人胆子如此的大,还真敢动手,气极吼道。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赵虎虽然只是刘氓麾下的亲卫营千夫长,但其武艺之高就算是那些二三流武将都不一定是其对手,这也显示出了刘氓麾下兵精将广的优势。 左大也跟着赵虎一起厮杀,但左大武艺明显差了赵虎一筹,只能跟在赵虎身边勉强抵挡住几十人的攻击。 左大看着身边的赵虎,心中也思绪良多,自小就是孤儿的他生活十分艰难,在汉中乞讨过活,但他那怪异的长相使得他一直不招人待见,差点饿死街头,好在刘氓来了汉中,并改善了民众生活,而他也因为没什么生活能力而报名进入了汉中兵营。 由于他肯吃苦,肯努力,才被上级军官看中,而那时刘氓亲卫营又来招人,他很幸运的成为其中之一。来了亲卫营,众人都像兄弟一样,没人在意过他的面貌,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很舒坦。 想到这些,左大一边吃力的回击一边用眼角瞄着赵虎,暗道:“与其两人都死在这,还不如让一人活下去!” 第三十章 左大降敌,郭汜上当 赵虎与左大边打边退,好在长安派出来的都是近距离短兵器兵士,若是有那么几十个弓箭手,情况就不妙了。 “赵虎,我掩护你撤,你的本事我知道,没必要死在这里,这个任务有我左大一人也能完成。”左大逼退一人对着靠在一起的赵虎说道。 “不可能,老子什么时候抛弃过同伴?”赵虎声音带着一丝坚决。 “你若是死战在这,对这次任务一点好处都没有,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要迷惑住长安城里的郭汜。”左大说道。 “不是还有其余人吗?我就在这陪你了!”赵虎说道。 “别争了,我们八人就你本事最大年纪也小,你回去不仅能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去还能再为主公出力,为了主公,我左大也疯狂一把!”左大对着赵虎说道。 “兄弟,珍重!”赵虎清楚左大说的事实,他也清楚若是自己要走,这些个兵士绝对拦不住自己,最后再看一眼左大,赵虎迅速砍翻周围两人,抢下一匹战马,呼啸而去。 “杀了他,追!”千夫长怒喝道。 “别,别杀我,我有东西交给郭汜将军,我投降。”左大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 “你?刚才我问时不肯投降,为何现在却要降于某家?”千夫长沉声问道。 “刚才与我同行那人是刘氓麾下亲卫,有他在我不敢降。我只是益州的小兵,如何能斗得过大人如此多的兵马。”左大谄媚的说道。 “你是益州的,为何会来此处?”千夫长问道。这事情有点复杂,千夫长也不敢乱动刀子了。 “这,这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我要见郭汜将军,我有你们想知道东西。”左大说道,心中却在想:赵虎你要赶快回营啊。 “好你个小子,哼!先带走,你们去追那走远的人,务必擒下!”发了命令,千夫长也就带着剩余两百来人赶回集合地,等候其他几路人的到来。短短一炷香时间,赵虎一边照料着左大一边还杀了百余兵士,那些追击他的人,绝对是擒不下他的。 左大心中思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办,为了保住赵虎他已经没按照最开始的吩咐行事了,现在他的行为已经脱离剧本,该怎么演下去就要看他个人了。 原本按照赵虎的想法就是死战,死战到最后再把流氓交给他的信件‘不小心’遗漏给长安兵士,到时是生是死就全凭天意了。但左大突然改变主意,这结果会如何就不为人知了。 “先给我把他绑了,待会回营交给将军处置。”千夫长沉声说道。 到了集合点,没过一会儿其余三组人马也都到了。 “大人,某家只杀了一人,从其嘴中找到这个,还有一人跑了。”为了把戏演的更逼真,孙虎在掩护丁鹏逃走力竭之后故意吞下一半刘氓所写的信件,然后自杀。这锦囊自然被兵士所获。 “大人,我所追两人都已身死,末将也找出了一个锦囊。”死的是江彪和张龙,这两人倒是严格按照剧本来演戏了,只是两人的命也演完了。 “大人,末将无能,什么都没有找到。”这人纯粹是个废物,沿着路找个人都找不到。 千夫长看了看都各有损失(除了那个废物所带的四百兵士无一伤亡)的部下,点点头说道:“随某家回去,我会把这事禀报上去!” 而在此时,王朝马汉二人还在林间晃荡,这俩人倒是好运气,就像出来游玩一样,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没人追咱们?”王朝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知晓?要不我们沿来路再回去看看?”马汉胆子不小。 “走,事情反常,我等去看看。”到现在这两人都不知道,这次林间战斗已经结束,那位千夫长已经带着人向长安城奔去。 虽然刘氓在围攻长安,但这些外出的千夫长还是有密道进入长安城内,毕竟长安经过徐荣精心布置,什么情况徐荣都考虑到了,自己麾下千余人想进出不是件难事。 “将军,李涂回来了,说带来了城外刘氓动静的消息。”董雯高兴的来到太守府说道。 “让他进来。”郭汜倒是好日子照过,几天下来难得去一次城头督战。 “李涂参见将军!”原来李涂就是这千夫长的名字。 “有何情报?”郭汜问道。 李涂恭谨的把手上三封信件交与郭汜,再把这次林间交锋简单的说了下,然后再把左大给交了出来。 “你就是左大?现居何职?”郭汜问道。 “小子是益州牧刘焉麾下,无甚职位。”左大知道郭汜对益州肯定不熟悉,乱说起来也没人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郭汜一边看着信件,一边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小子说了,能不能有个活路?”左大故意说道。 “你要是真有情报给某,就是想在某身边弄个职位某也会给。”郭汜与董雯还真信了左大的话,以为他是益州的人。 “小子知道刘氓近日为何攻打长安如此之急,更知道刘氓会在什么时候退兵。”左大说道。 郭汜听了之后沉思起来,这三封信件他都看了,上面只说要黄忠力保其父亲无恙,还有就是近期就会回军,并没多写什么,郭汜准备从左大口中探得消息。 “这信中所说到底是何事?”郭汜瞪着眼睛目视左大,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回将军的话,益州出大事了,刘焉部将贾龙伙同南蛮造反,成都危急,便派我去汉中救急,但刘氓已至长安附近,某便来此见刘氓了。”左大根据刘氓对他们的交代继续编造着谎话,反正不怕郭汜识破。 “你所说可是实话?”郭汜双眼一亮,随即又紧盯左大喝道。若是左大有一丝闪躲,郭汜就准备杀人了。 “小子所言句句属实啊,绝不敢有半点谎话,只求将军能给小子一条生路。”低声下气的话语,配着他那堪称绝世的容貌,看得郭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你活路?好啊,某家不杀你,但你想出去也没这可能了。压下去关入大牢。”郭汜对着自己的亲卫说道。 “诺!”随即出来两人把左大给拉出了厅堂。 “你看这事可否属实?”郭汜向董雯问道。 “据此如你所说与这信件所写,再有李涂与其余兵士所见,此事有八成可能是真的。”董雯说道。毕竟他没什么智商,碰见这几乎乱真的骗局,没有任何可能看破。 “那我等可就要谋划一番了,升官发财就靠这事了!”郭汜贼笑道,尚不知自己已经向地狱迈出了第一步。 “将军若是高升,莫要忘了在下咯!”董雯也笑着说道。 “忘不了,忘不了。”郭汜说完哈哈大笑。 第三十一章 刘氓撤兵,蓝田设伏 “回来了,很好!”刘氓看着眼前的几位亲卫,点点头说道。 “回禀主公,属下无能,左大为属下断后,生死不知!”赵虎说道。 “这事不怨你,左大既然选择了为你牺牲,你就要珍惜!要好好的活下去!”刘氓说道。 “属下知道!”赵虎含着泪说道。 “你们也下去歇会吧,这件事你们做得不错,回了汉中某定有奖赏!”刘氓笑着说道。 “谢主公!”众人低头称谢。 刘氓低头沉思片刻问道:“奉孝啊,菜我们已经送出去了,就不知道合不合郭汜的胃口?”毕竟强行攻城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拿现在的刘氓来说,强取下长安后,他可能又要重练新兵了,这不值得。 “到了此时主公怎么忧虑起来?郭汜不过是一溜须拍马之徒,我等几位高人合谋算计他,他还不中招?”郭嘉洒脱一笑说道。 “倒是某家有失了,天色不早了,还得赶紧休息!”刘氓打个哈气,叹道。 “嘉告退!”郭嘉双手一躬,缓缓离开刘氓所住大帐。 连续十三天日夜不息的艰苦奋斗,使得刘氓完成了一次异常血腥的裁军。原属张济的那些看似精锐的兵士几乎死伤殆尽,就连汉中精锐步卒也损失不少。 “主公,可以下令撤兵了,直接回军子午谷,不必再绕行上雒。”戏志才心中盘算着说道。 “益德,通知下去,鸣金收兵!”刘氓点头对着刚从战场下来的张飞说道。 “诺!”张飞抱拳应了声就向外走去。 “终于退兵了。”徐荣瘫坐在城头,看着如潮水般后退的汉中兵士,呢喃道。 “将军,刘氓撤兵了。”董雯也很快就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来到太守府向郭汜报道。 “这么快就撤兵了?”郭汜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快,派探马前去打探一番,务必详细调查!” “某这便去!”董雯也笑道。 等徐荣忙完城头布防再来太守府报到时,只听见郭汜在与董雯商量出兵袭扰刘氓后方的具体事宜。他可不能让郭汜如此胡乱作为,便出言说道:“将军为何寻思出兵?众所周知刘氓麾下兵士极其善于野战,我等若非有城池之利,如何是刘氓的对手?” “徐荣,你若再在此胡言乱语,休怪某家刀剑无情!”郭汜一听见徐荣的丧气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 “某家所言句句属实,将军三思啊!”徐荣也顾不得自己个人安危,苦劝道。 “徐荣你有所不知,这几日你忙于守城,我与将军却是干了一番大事。”董雯随后就把林间的战斗与左大所说都讲了出来。 徐荣听完之后没有急着说话,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合情合理,并无一点空子可钻,但徐荣直觉上告诉自己这件事多半有假,不可信以为真。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来劝服郭汜的徐荣只得端坐一边,皱着眉头慢慢思索,寻找此事的真相。 “怎么?没话说了吧!刚才探马已经来报了,刘氓大军撤退入营不到一个时辰,连许多器械、物件都没带上便整装离开,撤军回汉中了!”郭汜说道。 “将军,刘氓此人行事颇为狡诈不得不防,退而言之他回汉中也是不错,我等何必出兵追击。”徐荣说道。 “你这是何意?天赐破敌良机给某,某若不取,岂不要遭天怨。”郭汜夸张的说道。 “将军安知其中无诈?”徐荣问道。 “此事乃某家与太守二人合力探查并多方询问而得,怎会有误?”郭汜不屑的说道。 “那些所谓的证据都只是刘氓安排的一面之词啊!”徐荣说道。 “我看你分明是不想某家立功吧?你守城时不见刘氓后方动乱所以现在也不想让某立功,某家说的可对?”郭汜厉声问道。 “荣怎会有如此念头?荣只是担心这是刘氓的诱敌之计,将军一出城恐怕就危险了啊!”徐荣说道。 “事情是否属实某家还需要你来教?某家出兵还需要你同意?别忘了,某家才是长安的主将!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若非此时是用人之际,某家定要重重责罚与你!”郭汜喝骂道。满脑子都被‘剿杀刘氓,升官发财’的念头所包围的郭汜根本不会认真的听取徐荣的意见。 “卑职不敢逾越!”徐荣闭眼挣扎片刻,还是低头说道。 “知道就好!”郭汜就喜欢看着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低头服软的样子,点点头说道。 “既如此,荣想问将军准备何时出兵?”徐荣无奈问道。 “今夜某便亲率五万兵士追击刘氓,就算杀他不得也要割下他一块肉。”郭汜兴奋的说道。能杀败刘氓那可是不小的功劳啊,等自己功成名就回了洛阳,那还不是主公麾下第一红人。 “将军带出五万兵马,那城内岂不是只余万余人?”徐荣错愕的问道。 “现在长安已无战事,你担心什么?你好好守城便是!”郭汜不耐烦的说道。 “诺!”徐荣还能说什么呢?不能,说什么也是多余了现在。 “主公,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入夜了。”程昱骑马来到刘氓身边说道。 “离蓝田山不远了吧?”刘氓看着前放说道。 “不足五里了,甘宁等人也已经安排到位了。”程昱点点头说道。 “既如此,我等就在这蓝田山脚摆下最后一道佳肴,等候郭汜前来品尝吧。”刘氓笑着说道。 “恭喜主公,又得一富饶之地!”程昱笑着说道。 “长安只是一城之地,当不得某家如此兴师动众前来征讨!”刘氓自信一笑,缓缓说道。 “主公之意莫非是如今已成无主之地的并州?”程昱脑子转的很快,很快便想到了刘氓的心思。 “你为何会认为某家要的是此处?”刘氓挑了挑眉问道。 “主公拿下长安之后,无非就是北上或是东进,但东面诸侯联军已经兵临洛阳,主公若是前去参合一番不是易事,再者说这些联军毕竟没有天子诏令,冒然攻打洛阳虽是事出有因但也会遭世人病诟。主公身为汉室宗亲更是如此。想必主公已有主意了。”程昱说道。 “仲德此言甚合某心,东边的事我就不去参合了。”刘氓笑着说道,“免得抓不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主公英明!”程昱拱手称赞,毕竟这世上注重虚名假意的人太多,比较他们而言,刘氓算是十分优秀的领导人物了。 第三十二章 郭汜中招,屡屡遭围 天慢慢黑了下来,郭汜也带兵出城了,来到刘氓大营看见了刘氓的这些貌似先进的攻城器械,两眼放光的说道:“去,把这些器械都给我搬到城里去!”他哪里知道这些器械都是刘氓故意留在这的,不这样布置一番,郭汜还真不一定上当。 “诺!”身后的副将翻身下马,指挥着众兵士搬运器械。 “嘿嘿,这些值钱的大家伙都不带,这刘氓走得可真急,那徐荣还说有诈!合该某一人取此大功!”郭汜看着眼前的搬运工作,心里就美滋滋的。 “不能再等了,你领五千人在这搬运器械,我去擒拿刘氓!”郭汜对着副将说道。 “诺!”副将点点头回应道。 “走!”郭汜马鞭一挥,大军又开始前进。 “将军,前方不远就是蓝天山,刘氓兵士就在这山上扎营的!”一路过来,探哨每隔五里就会向郭汜报告一次。 “刘氓营寨有何动静?”郭汜问道。 “如今已是丑时,刘氓大军又连夜征战,兵士都已沉睡,连营前的巡哨也无精打采的。”探哨得意的说道。他也不想想,刘氓大军累,难道郭汜手下兵士就不累?郭汜手底下的兵肯定比刘氓的士卒还累。 “干的不错,拿下刘氓后某家有赏!”郭汜拍了拍探哨的臂膀说道。 “谢将军!”小兵笑着说道。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郭汜对着行军的兵士大声喝道。“马上就要到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郭汜不知道,自从他进入蓝田地界,就已经被刘氓所监视。 “主公所创的望远镜真是不同凡响,这么远都能看得清楚郭汜在那摆手!”郭嘉拿着汉中‘工匠城’出产的汉代望远镜,站在半山腰边观察边说道。 “是啊,这东西可是很不容易才弄出来的。”刘氓也是感慨,为了这些还带有杂质的玻璃制品刘氓可算是耗费颇多资源。索性这东西还是造出来了,刘氓带着点小得意说道。 “再过半个时辰,郭汜就算是进入主公所设的包围圈了。”旁边的甘宁兴奋的说道,边说边拿着望远镜盯着看。 “你们可要悠着点,这望远镜产量极低,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弄出一个来,坏了可不要找我!”刘氓对自己的手下可是从来都不小气,这些先进装备一出来就一人给了一个。 “让老张拿着这个看得还真累,要是能架在地面上就好了。”张飞在一边嘀咕道。 “这是个好主意,下次让工匠城里的大师们改改!”刘氓点点头说道。 靠着月色与火把的亮光,郭汜充满笑意的盯着不远处的刘氓营寨。可能是赶路太匆忙,这营寨明显不太合格,防范有许多漏洞。郭汜此时也没在马上了,低身对着身边的将士说道:“都给我冲,进去先给老子把火点起来,看这刘氓死不死!” “诺!”几员偏将点头称是。 “上马!冲!”郭汜重新上马,对着麾下将士就是一道手势,众人接到命令便急速的冲向了刘氓大营。 郭汜在一般情况下从来都不会身先士卒,但这次为了擒杀流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所有骑兵就率先冲入了营寨。但迎接他们的只是一座寂静的空营。 “糟糕,上当了,回撤!”郭汜也算机灵,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吼叫道。 “将军,后面都是步卒,出路都堵住了!”偏将回话说道,这次郭汜把长安的两万骑兵都带了出来,现在骑兵被自家步卒堵在营寨里面,真是可笑之极。 “叫他们让路,都赶快退出去!”郭汜此时激动了,营寨里面一人都没有,天晓得刘氓的大军在哪埋伏着。 炸营了,由于郭汜的命令没有及时的传出,加上本就身心疲惫的长安步卒遭遇这种惊吓,炸营是很正常的。郭汜现在一个汉中兵士都没碰上,胯下坐骑就已经踏死了五六长安兵卒。 好不容易出了营寨,郭汜准备开始逃亡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彪人马,为首的是张飞。“郭汜小贼,还不下马投降?”张飞大声笑骂道。 “撤!”郭汜左右看了看发现西边有个山坳,立马带着兵士向那冲去。 “郭汜休走,吃你家张爷爷一矛!”张飞自然不会这样放过郭汜,带着麾下重骑兵追赶而至。重骑兵可以算是现有众兵种的大克星,张飞麾下兵士不论是杀步卒还是骑兵都十分容易。 郭汜现在十分懊恼,若是自己听了徐荣的话呆在长安不出城多好,也不回落到如此境地。郭汜不是没想过冲击张飞,但只要一想到张飞那凶悍摸样,郭汜心里就打颤,再加上现在自己麾下兵士乱成一团,郭汜根本无法指挥。没有进攻的勇气与能力他只得逃跑。 “停下吧!”张飞看了看已经接近山坳郭汜大军,笑着说道,“把这里亲扫干净!” “益德,我等真不去凑个热闹?”潘凤此时也从一旁现身问道。 “不了,我们重骑兵可是宝贵的很呢,用来与郭汜这等货色拼杀不值得!”张飞虽然爱胡闹,但脑子绝对不差,是刘氓麾下有数的大将。 带兵进入山坳的郭汜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脸色还没转过来就听到了让他绝望的声音。 “郭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山坳周围刷的一下站立起两万余弓箭手,说话的是太史慈,“放!” 几万支箭羽如急雨般落下,郭汜看的头皮都发麻了。那还有一点大将风度,急声吼道:“撤,撤!”说完就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狼狈逃离,他虽然逃走了,但山坳里至少留下了万余长安兵士,加上被张飞追杀而死几千兵士,郭汜已经损失了两万兵士。 “哈哈哈哈!郭汜,好走不送!”太史慈弯弓搭箭,手中的羽箭直接命中郭汜后背。 中了太史慈一箭,虽然距离较远太史慈也没用全力,但郭汜还是疼的差点跌落马下。 “将军!”几员偏将倒也算是忠心,一看郭汜中箭都停下马出声叫道。 “无妨,我等快走!刘鹏宇,此仇不报,我郭汜誓不为人!”郭汜咬着牙拔下背上箭矢,再撕下披风胡乱包扎一番恨声说道。 “是吗?那我可留不得你了!”半山腰间传来了刘氓的话音,随着这句话的传来,郭汜发现他还是被刘氓兵士所包围,一直都被刘氓所算计。 第三十三章 郭汜乞降,张辽出兵 刘氓面带笑容的看着山脚的郭汜,不无得意的说道:“郭汜,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败?” “这又如何?你能拦得住某?杀上去,生擒刘氓!”郭汜大声吼道,这也算是急中生智吧,若真被他擒下了刘氓,他还真能在最后时刻翻盘。 刘氓面对郭汜的拼死进攻并不惊慌,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得多了。这最后一战的地点可是郭嘉、程昱等人一同精选出来的。这里是蓝天山脉内两座大山的交接,由上而下很适合甘宁所率骑兵进行冲击杀敌。 “杀!”甘宁自然不会让刘氓失望,他的六万人马在这里埋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不开开荤腥恐怕众人都会不太适应。一声暴喝甘兴霸也不等众兵士的反映就单枪匹马的冲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是三张(张颌、张辽与张绣)与徐晃。 甘宁以逸待劳击杀这些几近残废的长安兵士自然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而面对刘氓四面包围的郭汜也没了刚开始的冲劲,面容有些惊恐,又带着点苦涩。 “郭汜,还不下马受降!”甘宁艺高人胆大,独自一人就闯进了郭汜的中军,面对郭汜最后也是最强的保卫力量,甘宁没有慌张,有的只是兴奋。 “还不给大爷死开!”甘宁又恢复了当初做贼寇时的匪气,这种匪气能带给普通人很大的压迫感与恐惧感,就如现在的郭汜等人,他们不认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员将领,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我降,我降,别杀我!”郭汜抵不住摔身下马,乞活说道。郭汜一降,他身边的这些兵士也纷纷丢下武器大旗,开口乞降。 “废物!”甘宁不屑的看着郭汜说道:“还不让你麾下兵士放下武器投降?” “是,是,我是废物!都把武器放下!”郭汜点头说道。 刘氓看着山下的情景摇摇头说道:“刚才还十分硬气,没过一炷香时间就成这样!可悲,可叹!” “还不是主公王霸之气震慑住了郭汜,才使得他不敢反抗!”郭嘉打趣说道。 “你才王八呢!”刘氓有点后悔小时候跟郭嘉说过许多有趣的事情,弄的如今这郭嘉总喜欢念叨着。 “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仲德你去收编这些兵士回营,我就先回去了!”刘氓说着也就向自己的大营走去,刘氓运气不错,这空营并没有被郭汜给烧了。 刘氓回营并不代表他可以休息,他还有事情要吩咐,端坐在自己的大帐内,刘氓正静静等待着。 “主公,我等回来了!”是张飞的声音。 “进来吧!”刘氓声音虽然轻,但传的很远,这是他武学修为又有精进的体现。 得到刘氓的首肯,张飞等人就先后进了大帐,而张飞手底下提着的,就是这次追击刘氓的首犯郭汜。 “太守,郭汜愿降,郭汜愿降!”郭汜被张飞扔在地上后就忙爬到刘氓身前说道。 “我要你这样的败类有何用?”刘氓一脚把郭汜踹开说道,“留你在身边只能是个祸害,待会你们出去把他也料理了吧,省的碍眼!”如果郭汜一直表现的硬气点,刘氓或许会留他一条小命,但郭汜自己变现不佳,失去了这个机会,刘氓也不会再给他第二个机会,毕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改变不了。 “这好办,老张最喜欢干这事了!”张飞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怎么看就怎么觉得狰狞。 刘氓仔细看了看麾下的各个将领,笑着问道:“知道我让你等前来有何事吗?”手下牛人多了也不好,这领兵作战的任务是僧多粥少不好分啊。 “主公可是想问我等这次伏击战的战果?”跟随刘氓多年,黄叙也学到了些刘氓专属词汇。 “不是,这些战果统计就算明日再看也不迟,不必为了这个现在就把你们找来。”刘氓摇头说道。 “主公是否想攻取长安?”张辽沉思片刻,出列说道。 刘氓双眼一亮,笑着说道:“好,文远你说说,我为何要趁此时攻取长安?我军可是刚经过战阵,都力乏的很呢!” “主公,此时长安兵马不足,郭汜领兵出击没人会想到他会在此全军覆没。”张辽说着眼角还瞄了瞄躺在地上的郭汜,“若是我等假冒郭汜兵卒率兵回城,或许不需费一兵一卒就可赚取长安。” 刘氓出声赞叹道:“文远确实有大将之才。” “不需假冒,不需假冒,我愿带你们入长安!”郭汜此时又爬了起来,对着刘氓说道。 “郭汜你所言非虚?”刘氓装模作样的问道。 “不假,一点也不假!”郭汜急切的点头说道。 “那好,若是你办成了此事,我或许会留你一条狗命!”刘氓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最后结果是人都知道。 “是,是,谢主公绕郭汜一命!”郭汜大蛇上棍说道,茫然不知刘氓这是废物利用。 “文远,此次攻取长安就交于你了,你带本部八千轻骑兵,我在与你一万两千补足两万,再让乐进率一万五千步卒助你。定要为某家取下长安!”刘氓对张辽说道。 “诺!”作为一员降将能得到刘氓如此重用,张辽很感激,半跪与地说道,“某定为主公取下长安!” “好,如此便好!这郭汜我就交给你了!”刘氓笑着说道。 “谢主公不杀之恩,谢主公不杀之恩。”郭汜认为自己小命已经保下来了,点头叩谢道。 “你们都下去吧,连续这么多天的折腾,想必都累坏了!”刘氓挥挥手说道。 “末将告辞!”众人回礼后徐徐退出。 “主公,拿下如今的长安需要动用这么多兵士?”一直跟在刘氓身边的郭嘉不解的问道。 “郭汜带了那么多人出来,要是回去没几个人那怎么行,文远带三万五千兵士也不是多余的!更何况你着呢么知晓长安接下来不会发生战事?”刘氓神神秘秘的说道。 “长安还会有什么问题?”郭嘉一时没摸清头绪,战斗都打成这样了还会有什么波折?长安、长安,郭奉孝慢慢念叨着这个地名。刘氓也没打搅他,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没过多久程昱与贾诩都进来了,看见刘氓再小憩也就不好打搅。郭嘉寻思一番就把刘氓说的话告诉二人,这两人也坐下思考起来。没过片刻贾诩微微点头想必已有答案。 “三位可曾有什么要说的?”刘氓自然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有心考考麾下谋臣的大局观,所以并没有出声。 “主公所言,诩已有计较!”贾诩点点头说道。 “昱也有所悟!”程昱也点点头说道。 “嘉虽有头绪,但还是无从下手!”郭嘉有点懊恼的说道。 “你二人可于地上写出,奉孝一看便知!”刘氓点点头说道。 程昱和贾诩随即用一边的小枝在地上划出了几个字。程昱写的是‘高陵’,贾诩写的是‘牛辅’。 “两位实乃大才,嘉拜服!”郭嘉很聪明一看便知,起身对程、贾二人说道。这不能说郭嘉没他们两个厉害,郭嘉还没成熟,大局观自然不如这两位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 刘氓看了看,笑着说道:“你二人猜的不错,牛辅已经入了长安了!”他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三国志系统这个超级BUG,若是没有这东西,他也不会想到这些。 “那主公还让文远前去?”郭嘉有点不解。 “别小看了张辽,若是这点问题也解决不了,我要他还有何用?”刘氓笑着说道,这话很残酷,也很现实。 第三十四章 张乐分兵,文谦受困 “现在郭汜动静如何?”长安城内,牛辅问道。 “不知啊,我已经派了大量探哨于往来路上探听消息,是胜是败想必很快就有消息。”虚荣摇着头说道。 “这郭汜怎生得如此莽撞,我等只需守住长安即可,他却贪功前去追敌,依某看来,凶多吉少啊!”牛辅无奈说道。 “不管如何,如今长安城内已有四万之众,守住此城不是问题!”徐荣笑着说道。 “还是老弟你谨慎,主公怎么就把郭汜这脓包给派了来!”牛辅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脓包一流,所以他在郭汜面前还是有几分吹嘘的本事,毕竟董卓不会用自己女儿拉拢一个草包将军。 “将军,探马有消息传来。”门外响起了徐荣亲兵的敲门声与说话声。 “进来!”徐荣与牛辅相视一眼说道。 “徐将军,牛将军!”进来的兵士首先向两位致敬。 “有何消息?”徐荣问道。 “回禀将军,据溃败逃窜的兵士说,郭汜将军袭营不成反而被刘氓打了埋伏。”探哨回报道。 “还有呢?”徐荣皱着眉头问道。 “将军,您不是不知道,刘氓大军对战场清扫一向十分认真,能知道全部过程还没死的都逃不出来。小子只探到了这些!”兵士回话说道。 “你这消息从哪来的?”牛辅问道。 “是郭汜将军麾下兵士所述,他刚随郭汜将军袭营就受伤了,然后乘着天黑就偷偷逃了出来,被小子无意中抓到了。”兵士说到这里也有点高兴,毕竟他立了一次功。 “那逃兵现在何处?”徐荣问道。 “失血过多,死了!”说到这兵士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切都显得漠然。 “既如此,你下去吧!”徐荣点点头说道。 “小子告辞!”兵士躬身说道,说完退出房间。 “将军,现在如何是好?”徐荣皱着眉头问道。 “郭汜此时估计已经羊入虎口,我等要早做防范!”牛辅说道。 “将军说的是!”徐荣真是命苦,才休息没多久,又得去城头布防。可怜的张辽,到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刘氓摆了一道,长安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郭汜,到了长安你知道该怎么做?”张辽横眼看了看身旁的郭汜说道。 “记得,记得!”郭汜马上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要想保住你那狗命,就给我老实点。”乐进也狠狠的骂了几声。 蓝田离长安并不算太远,三万余人的大军行进了大半天也就可以看见长安城头了。张辽让兵士休整了半个时辰,养足体力准备拿下长安,他对徐荣很熟悉,他不相信徐荣会让他很轻松的拿下长安城。 “文谦,待会你跟着郭汜前去赚开城门,我带五千兵士从地道偷偷潜入城中,我有种预感,这长安城不会那么容易到手。”张辽说道。 “地道,合适吗?这可是主公再三说过不可泄露的,如今这样大规模进兵,我怕”乐进皱着眉说道。 “文谦,我等率领的三万五千人具是主公麾下汉中精锐,对主公的忠心不比你我二人差,我怕没有这股奇兵我没拿不下这座大城!”张辽说道。 “那地道能容五千人一齐进入吗?”乐进也听刘氓说过地道可能不太结实,五千人一起过会很勉强! “不如此,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五千人送进城内?”张辽说道。 “罢了,你为主将,我就听你的吧!”乐进虽然心里有点闷得慌,但还是识大体的,知道这时候不能与张辽起争执。 “小心点地道是不会塌的,上次进入长安时我特地问了,天然居与周围那几间大宅可容纳几千人,足够某家使用了。我会让兵士一千一千的入内,待我最后一批兵士入得地道后你便领着郭汜前去赚开城门,若真有战事我会在城内助你破敌。”张辽笑着说道。 “既如此,你领人去吧!”乐进点点头说道。 张辽的动作很迅速,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地道的入口十分隐秘,站在城墙上的长安兵士是不可能看见的。 “走吧,郭汜!”乐进换上了一套小兵装,让麾下偏将把郭汜领来,对着郭大将军说道。 郭汜点点头不再言语,他认为这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只要让徐荣把城门打开,他就能活命了。郭汜现在感觉十分轻松。 “徐荣,还不快快放下吊桥,让某家进去!”虽然在刘氓面前郭汜很没面子,但在徐荣面前,郭汜还是十分的嚣张。 “恭喜郭将军得胜归来,稍等片刻,某立刻放下吊桥!”徐荣与牛辅相视片刻说道。 “快些,莫让某家等的不耐烦了!”郭汜说道。 “徐荣老弟,郭汜这是?”牛辅问道。 “十有八九是投降刘氓了,我观其麾下兵将皆充斥着杀伐之气,这种兵士怎么可能是郭汜的兵卒!我等需如此如此,定叫这些汉中兵士有来无回!”徐荣说道。 “还是徐荣老弟脑子灵活,就听你的!”牛辅点点头说道。 “放吊桥,打开城门!”徐荣又重新站上城头,对着周围兵士说道。 “咔!”、“咔!”的声响,预示着吊桥已被放下,长安城西门也被打开! “进城!”郭汜看见了乐进的示意,高声说道。乐进反而没有那么乐观,他觉的进去很可能会被埋伏,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多的突发事件也顾得的了,再者说没出意外的话张辽已经进去了。 几万人从容不迫的进入长安内城,随着最后一名兵士的进入,长安城门又徐徐关闭了。 “徐荣呢?还不快快下来!”郭汜进来也发现了不对,大声说道。 “郭汜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牲,还有脸让某家下去?”随着城头一声暴喝,长安许久没动用的瓮城四门都关闭了。 “徐荣?”乐进可以说是自己要往虎穴闯的,遇到这样的局面他心里也有数,所以没有一丝惊慌,虽然他心里也在打鼓。 “你是刘氓麾下哪位将军?”徐荣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说的话有点多了。 “某家乐进,乐文谦!”乐进面不改色的说道。 “好胆,却是比我长安诸多将领优秀许多!”徐荣说完右手一挥,几万弓箭手一齐出现在瓮城矮墙上。 乐进一看这仗势也有点头皮发麻,若是不趁早打开一个缺口,自己与众兵士可就危险了。 “给我放!”徐荣一声暴喝下了命令!与此同时乐进也下了军令:“刀盾兵立盾,强弩兵还击!骑兵下马自由回击!(还记得吧,刘氓骑兵都是带弓箭的,只不过水品比较业余!)” 从这短时间的配合来看,汉中兵士无愧为大汉第一军,兵士素质与身手都比其他诸侯的兵士优秀太多。短时间内双方陷入僵局。 第三十五章 瓮城拉锯,张徐交锋 长安城天然居酒楼此时已经人满为患。不是因为客人太多而是五千兵士进来以后就把这些院落完全占满。好在此时酒楼并不开业,免去了许多麻烦。 “仔细整理自己的武器装备,马上就要出发了!”张辽站在院落中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道,“都给我自己喽,别上了战场出现故障!”张辽说的是实情,刘氓精锐部队每人手里都会有汉中特制的当代先进武器,例如折叠刀、强力弓、三连弩等,不同的兵种都有不同的专属装备。 些装备虽然好用但也容易发生故障,所以张辽才会下达这个命令,这些都是他短时间内向张飞、张颌等人学来的。其实他不说兵士们也会这样做,这些步骤已经成为汉中兵卒的本能,生存的本能。 “第一千人队检装完毕!”、“第二千人队检装完毕!”……随着五位千夫长话音落下,所有的兵士,不论跻身在那个屋子里的兵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等待最高指挥者张辽的命令。 “出发!”张辽一声令下,整个酒楼的所有大门全部大开,汉中兵士井井有条的从狭小的屋内、院内出来,并迅速占领整条大街。由于此时徐荣正领着长安兵士埋伏乐进,使得街道上异常冷清,这也为张辽提供了便利。 五千人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出来,但集合的速度并不慢,张辽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苛求这些事情,带着五千兵士就冲向了西门。长安城的瓮城比较矮小,而且有不少地方都能攀爬,乐进看在眼里,知道现在只需打开一个缺口,他就能指挥兵士与徐荣短兵相接。 徐荣也知道汉中兵士近身作战的厉害,他自己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精锐部队被郭汜败了个精光,光靠万余老弱与牛辅手中的兵卒根本不足以与汉中兵士抗衡,所以徐荣也就占稳了瓮城,准备与乐进打持久战。 “刘氓不愧是百战百胜的将领,麾下兵士具能效死命!都把他们关在瓮城里了,还能如此反抗!”牛辅叹气说道。 “将军莫急,如今乐进已经试图冲击几次瓮城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相信过不了多久汉中兵士的士气就会消失殆尽,到时便可绞杀这些兵士!”徐荣笑着说道,事情发生到现在,他总算是有了点笑容,这里起码有三万兵士,若是消灭这三万汉中精锐,就算刘氓再次举兵而来也无所畏惧了。 “强弓手准备,放!”张辽看见了西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徐荣安排的后续部队,人数不多仅仅一万。汉中的强弓射程极远,七百步以内都能一箭杀之。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短短一波箭雨就使的八九百人丧命,千余人受伤。这些兵士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后方袭击他们。 “刀盾兵出击!杀!”张辽沉声说道。 随着张辽一声军令,一千刀盾迅速向前方冲杀而去,后方的两千强弓手为其掩护,剩余两千连弩兵还没进入射程范围,依旧在行进当中! 几百步的距离是很短的,不过几十息的时间汉中兵士就与冲上来报仇的长安兵士短兵相接。一千余人对战七千兵士,听起来似乎是寻死,但实际情况却不同,汉中的每个刀盾兵应付起三四个长安兵士都很轻松,甚至有些百人长与千夫长也能在这些人里杀进杀出,着实过了吧将军的瘾。 随着距离的拉近,连弩兵士自然也发挥了他们的功效,每个兵士一按扳机就有一或二人倒地不起,张辽所率的五千精锐未损一人便完全压制了徐荣的一万后续兵士。 距离近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两千强弓兵完全没了用武之地,根本不好发挥作用。张辽此战并没有身先士卒,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他在学习,学习汉中兵士的攻击方式与攻击能力,这样才能更好的指挥他们作战。 “将军,强弓手都是会抛射的!”跟在张辽身边的兵士出言提醒道,这是刘氓特意安排给他的,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 “抛射?”张辽疑惑片刻马上醒悟,连忙下命令:“强弓手准备,目标瓮城墙头,抛射攻击!放!” 随着几千箭矢的逼近,一小兵也刚好赶至徐荣身边。 “将军,后方出现众多汉中兵士,已经与后续部队接火。”小兵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通报?敌人都攻上来了!”徐荣现在真是腹背受敌,形势突然之间发生转变。 “他们的箭矢能飞近千余步,十分厉害!”小兵提醒说道,其实也是为他自己开脱。 “这如何是好?”牛辅着急的问道。 “我带再一万兵士去会会这些偷进城来的汉中兵士,将军只需守住瓮城即可。”徐荣皱着眉说道,说完便下了矮墙,去与张辽拼斗去了。 “东面压力少了不少,前方嘈杂不堪,看来文远已经来了,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乐进仔细的看着整个战场,心里盘算着。 “全军冲击,前进!”乐进也是出色的将领,临危时刻能够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都给我顶上,顶住!”牛辅拼了命的吼叫,似乎以为谁叫的响谁就能赢得胜利。 等徐荣带着一万兵士退下瓮城来到城西后街,守在这的长安兵士能够站起来的已经不足两千。徐荣气的跳脚,再看清楚来将是谁之后,又是一阵失落。 张辽也看见了徐荣,大手一摆示意传令兵下达停止攻击的命令。徐荣也没乘此机会进攻,只是盯着张辽,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将军!”对于徐荣,张辽很感激。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徐荣给的,他初来长安之时只不过是个文职小吏,是徐荣发现了他的才能并重用他,使他与妹妹都能很好的活着。 “文远。”徐荣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百感交集,他很早就知道张辽是很有才华、很有抱负的青年俊杰,同样知道张辽所需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如今他已经投靠汉中刘,发展前途不可量啊! “将军,长安已经不可守,何必再为董贼效力?”张辽轻声说道。 “此言休要再提!”徐荣摆手说道,“你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现在放下武器某会为你向主公求情,甚至我可以做主放了乐进与他的部下!” “将军是欺某无知吗?辽自觉如今的长安已不是将军能镇守的住的了!”张辽说道。 “你所倚仗无非就是这几千兵士,某身后有几万大军,你能与乐进会合?”徐荣说道,但心里已是吃惊不小,这几千人是怎么进来的,就像上次长安城内碰见张辽一样,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才最让徐荣忌惮。因为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感到恐惧。 “多说无益,还是凭本事说话吧!冲!”张辽这时不再呆在中军,而是领着刀盾兵冲杀过来。 “列阵,迎敌!”徐荣可不是战将,他是一名战争指挥者,个人武艺并不出众! 第三十六章 进驻长安,徐荣归刘 一千余人冲进万余人的方阵中犹如鱼入大海,好在有张辽这把尖刀领头使得后面的兵士压力少了许多。虽然已经有千余人丧命但徐荣仍旧从容不迫在中军指挥着,张辽所率领的五千兵士也开始出现伤亡,大多是刀盾兵,后方的强弓手与连弩兵的编制倒是完好。 “擒贼擒王,不能再拖了!”张辽一勒马缰,胯下坐骑两只前蹄顿时高扬,避开了周围长安兵士的攻击,长枪扫过直接把身体右侧的七八名兵士送入地府。 “架!”解决掉一部分麻烦张辽获得了一点机动空间,甩了甩缰绳身下的宝马会意打个响鼻向前奔袭而去。 重新跑动起来的战马直接践踏着长安兵士在徐荣布下的阵中冲击起来,这样虽然杀伤力没之前大了,但很大程度上阻碍了阵型的运转,使得这万余人布下的大阵出现许多漏洞。 后方的连弩兵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对着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阵扫射,这效果不比后世的AK差上多少。有了来自后方的助力张辽也放心执行自己的斩首计划。 “给我死开!”张辽使出七分力向前刺去,整只长枪一连贯穿四人胸膛才停下,张辽奋力一甩使得四个还没死透的家伙撞向四周,又是十余人倒地不起。 徐荣也是惊诈的看着张辽在阵中肆虐,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其势根本不可抵挡。知道光靠这些小兵是无法解决张辽的,徐荣无奈只能自己挺身上马,前去与张辽厮杀,把指挥交与自己的亲卫。 张辽看见徐荣居然向自己冲杀而来,不惊反喜。举枪冲向徐荣。 “文远,要过去还得过某这一关!”徐荣抵住张辽长枪,救下了麾下兵士性命。 “要战便战!”张辽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手中长枪也不闲着顺势就向徐荣杀去。 徐荣虽然武艺不强,那只是与汉末一流或超一流武将而言,真要论其武力至少也是准二流武将。张辽之前已经冲杀接近一个时辰,这时再与徐荣相拼,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 张辽这里进展一般,乐进却不相同,此时的瓮城里乐进已经攻向了城头边缘,骑兵在马上一跃便能搭上瓮城城头,此时已经于牛辅展开阵地战。牛辅也与几名副将一起围着乐进,虽然人数众多但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也不过如此!”乐进一直没用全力,就是想看看这支援长安的董卓亲信到底有何本事,没想到真打起来也不比草包厉害多少,知道了对方的根底乐进也逐渐展开攻势,渐渐从被压制的状态脱离出来,一人就压制住了牛辅与四五名中级将领。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的刘氓大军也到了,刘氓在城外三里的地方都能听到城内的喊杀声,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为了攻下这长安,损失颇多啊!” “主公此刻可下令攻城,长安定可拿下!”随着贾诩的一句话这场长安争夺战终于接近尾声。 “益德、公明、兴霸何在?”刘氓高声喊道。 “末将在!”三人挺身而出,抱拳说道。 “你三人各率一万人马,攻取南、西、东三处城门!限时一个时辰,拿不下的自己来我这领鞭子!”刘氓笑着说道。 “诺!”三人答应一声就赶忙退开去准备攻城事宜,虽说一个时辰对他们而言是绰绰有余,但三人之间也存了互相比较的心思,自然是能多快就多快。 城内长安兵士还不知又有了三万人的敌军,但牛辅如今已是一脸死灰,因为瓮城的一个城头已经被乐进拿下了,而他的脖子上正悬着一把钢刀,是乐进派来守着他的汉中兵士。 “长安完了,洛阳也完了,都完了!”牛辅无奈的低下头,轻声呢喃着。 “徐将军,你已经败了,往后看!”正与徐荣交战的张辽此时双眼一亮出口说道。 徐荣用长刀磕开张辽长矛,于百忙之中偏过头去,却是一阵惊慌。他看见乐进率领着汉中兵士冲了过来,乐进身边还有汉中最猛的杀神:张飞。 “徐将军,事已至此,你也无需在与某死拼,放下枪降了吧,某家主公是惜才爱才之人,你来汉中也是弃暗投明!”张辽是个感恩的人,徐荣栽培过他,所以他一直不想下杀手,就算他已经有了斩首计划的时候也没下杀手。 “罢了,罢了,都把武器放下!”徐荣闭上双目,睁开通红的双眼叹道。随着徐荣的一声‘罢了’,长安也正式被刘氓划入囊中。 “徐将军,请!”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在整顿好长安后刘氓让张辽把徐荣请了来,请他与众手下一起吃饭。 “败军之将,安敢劳驾将军如此!”徐荣回礼说道。 “你有这能力与实力让某家敬重!”刘氓感叹道,“你长安兵力才十万余人,但某在你手上折损了本部人马近四万,这份成绩你值得某家相邀了!” 徐荣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官方式的回答道:“荣惶恐!” “这还是某家离间你与董卓关系,使得他派来郭汜这个脓包,若非如此,今日某也无法坐在这长安城内与你共饮。”刘氓摆摆手笑着说道,“想某自从军以来,所历战事无一不是以一击百,以百胜千,以千敌万,能在长安痛快淋漓的战上一场实乃平生幸事,不知氓是否有这荣幸,与将军一同共事?” “荣拜见主公!”徐荣离开席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这是他思虑很久才做的决定,对董卓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才是他需要的。 “好,好,好!有徐荣相助,某何愁大事不成?”刘氓上前拉着徐荣对着满厅的文武说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收的一员将才!”以程昱、郭嘉为首的文职人员立刻停下手中酒杯恭敬说道。 刘氓高兴的大笑起来。刘氓在长安是能笑得出来,但洛阳的董卓就不能了,如今二十余万的兵力正囤积在洛阳城外,仅靠最后的五万兵士,董卓很难抵挡,就算这五万兵士是由吕布调教出来的并州狼骑。 “如今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啊!”董卓现在心情十分不好,整日只知醉生梦死,完全没有了昔日屠夫该有的凶悍。董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事还要从袁绍汜水关再次起兵攻向洛阳说起。 第三十七章 洛阳城外,吕布赤兔 在刘氓夺下长安的十余日前,洛阳城中。“义父,袁老头的脑袋已经让人送去了!”是吕布的声音。 董卓点点头说道:“奉先此事做得不错,某家有赏!” “谢义父!”吕布高兴的说道。 这时李肃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董卓说道:“见过主公,某听闻奉先把袁愧杀了,还把他脑袋送往汜水关了?” “是有此事,这事做的某家心里舒服!”董卓笑着说道。 李肃一听顿时身形一阵晃荡,好不容易稳定住心神李肃说道:“主公如此行事必遭关东联军合力攻伐啊!本来各有猜忌、举棋不定的关东诸侯此刻定是向洛阳攻来了!” “一派胡言,某家杀了袁愧他们还敢肆意进兵?某家这是向他们示威!”董卓说道。 “袁绍身为联军盟主,主公如今把他最亲近的叔叔杀了,他不可能再在汜水关玩乐,想必此时诸侯联军离洛阳不远了。”李肃叹气道。 吕布此时听不下去了,杀个老头还唧唧歪歪!但看着对方是自己老乡也就没与李肃吵起来,出言说道:“李肃你此言差矣。关东诸侯在某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犬尔,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抓一双,有何惧之?” “还是奉先知我,有奉先在此,某定无忧虑!”董卓听了吕布的话笑着说道。 董卓并没有开心多久,因为才过两天,关东诸侯联军就已经在洛阳城外集结,并在城下叫阵。 “义父,就由孩儿去会会他们!”吕布知道消息后对董卓说道。 “奉先速去,为某家除去这些祸害!”董卓点头说道,到此时他还是不把关东诸侯放在眼里,一副高手做派。 吕布来到洛阳城头,看着下方不着边际的兵士,与领头的那十几位诸侯,吕布身体不停的颤抖,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吕布又找回了当初在并州杀戮外族时的兴奋。 “备齐五千兵士,随某出城!”吕布眼中闪烁着光芒对着旁边的王双说道。 “诺!”王双点点头回答道。王双动作很快,不到一会五千兵士就集合完毕,城门打开吕布骑着赤兔手提方天画戟领着五千狼骑出了长安。 “尔等反贼,居然敢兴兵皇城,不怕诛九族吗?”吕布骑着赤兔缓步走向众诸侯,神色一凛皱着眉说道。 “你是何许人?敢这么说话?还不让董贼出来领死?”袁术仗着人多,对着吕布叫嚣道。 “某家吕布,你是何人?”吕布高声说道。 “某乃袁术袁公路,南阳太守是也!”袁术傲然说道。 “区区太守,有何资格在某家面前叫嚣,你们之间谁是袁绍,出来见我!”吕布还真狂,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好大的口气,谁与某擒下此獠?”袁绍不会自降身价跑出去见吕布,对着身后众将问道。 “某家去吧!”说话的是公孙瓒,公孙瓒也是武人出身,武艺自是不凡。 袁绍点点头说道:“有伯珪出战,自是旗开得胜!” “某家河北公孙瓒。”公孙瓒就比吕布有礼貌多了,斗将之前还报下姓名,不愧是大人物的徒弟,做派就是大气点。 “九原吕布!”吕布学着拱拱手说道。 公孙瓒知道眼前之人乃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稳了稳手中的大刀凝视着吕布,他武艺不如吕布自然不敢轻易有所动作,静静等待着。 吕布此时嘴角也有了点笑意,这公孙瓒也是个对手,自从和华雄打过一次以后吕布就没碰上值得他动武的对手了。吕布也没动,但从他周身散开的气场已经向公孙瓒逼去。 “杀!”面对这样的压迫公孙瓒很不适应,只得提前动手,提马挥刀砍向吕布。 “小技尔!”吕布轻轻拉过缰绳,单手提起方天画戟同样冲向公孙瓒。 “大哥,公孙将军恐怕是要败了!”说话的是关羽,话说自讨黄巾以后,刘备就当上了县令,但他志不在此就弃官而去,投奔了幽州的公孙瓒。此次讨董刘备自然也跟着来了,只是他没有如演义一般混上一方诸侯的地位。 “公孙大哥对我等有恩,你可看清楚了,若是有危险便去把公孙将军救出。”刘备小声说道。 “某家醒得!”关羽也是有意如此,毕竟讨董以来兄弟二人一直没有什么建树,这次对付吕布倒是个扬名的机会。 “主公,公孙将军虽说武艺精湛,但还不是吕布之敌!”此时呆在曹操身边的许褚也说道。 “那仲康你呢?”曹操小声问道,由于此时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二人,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曹操的小动作。 “若是吕布只有这等本事,某家或许可与其相平,若吕布还有隐藏,某家非其敌手!”许褚是老实人,不会夸大事实。 “仔细看着。”曹操皱着眉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漫不经心的看着二人打斗却在暗自思虑起来。 “没招了吧?吃某一戟再说!”吕布打了十余回合也十分高兴,对着公孙瓒说道,说完就把方天画戟抡起向铁棍一样砸向公孙瓒。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双手持着大刀准备挡下吕布的攻击,但吕布的攻击是那么好挡的吗?吕布是天生神力之人,虽说比不了项羽但在汉末也算是天下第一了。 公孙瓒是接下了吕布的攻击但代价也不小,连人带马被吕布硬生生的砸退三四步之远。“某家之击岂会如此简单!”吕布看着仿佛躲过一劫的公孙瓒,轻蔑的说道。 还没等公孙瓒有所察觉,右手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这自然是吕布的杰作,趁着公孙瓒喘息的空当吕布的画戟又做长枪刺出,画戟旁边的月牙弯刃直接在公孙瓒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休伤了公孙将军,关某来也!”这时关羽也知道不能再等下,给刘备使个眼色就提马冲向了吕布。 吕布当然也发现了这个相貌怪异(脸是红的)的高个大汉向自己冲来,也就不急着杀公孙瓒,骑着赤兔就冲向了关羽,因为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红脸的大汉比刚才的公孙瓒还厉害。公孙瓒也趁着这个空当逃离战场,向联军阵营回奔。 一交手两人都知道这次碰上了危险人物,吕布眼中的兴奋之色任谁都能看出来,关羽就不同了,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办。 “你算是个人物,报上名来!”吕布说话完全凭自己的喜好,他看得上眼的才会说上几句,看不上眼的就算上你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一定搭理。 “河东关羽!”关公虽然傲,但在与自己武艺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吕布面前,他不好太摆架子,横提手中长刀说道。 “好家伙,再来!”吕布说完就率先冲了出去,这还是第一次。 第三十八章 武将交锋,三将斗吕 就在吕布与关羽过了百余招的时候,袁绍也坐不住了,这红脸大汉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自己听都没听说过?袁绍与关羽见过面,讨董之时大家都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袁家人向来自傲,看不起白身地刘备、关羽,自然没有过交谈。 “这红脸汉子是谁?”袁绍悄悄问道。 “刚才看他一直站在公孙伯圭身后,想必是公孙瓒麾下将领!”曹操这人心细,出言说道。 “如此虎将,公孙瓒也是好运气!”袁绍不无羡慕的说道。 “本初说的是啊!”曹操点点头笑着说道,心里却想到:羡慕吧,当初我也羡慕,但现在我麾下有了许褚与两夏侯,我可比你好多了。 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随后又认真关注起场上的打斗。此时吕关二人已经相斗不下两百招,渐渐地关羽落了下风。曹操虽然武艺不行,但最近跟这些个武将走得近了眼力也高了许多。 看着场上变化曹操暗自摇摇头,吕布倒是好运气,胯下神驹比那红脸大汉的坐骑不知好了多少。打斗这么久吕布的坐骑还是那么活跃,而那大汉胯下的棕马已经不支,动作缓慢不少。 想到这曹操对着夏侯渊说道:“你上去助那红脸大汉一臂之力,要千万小心!” “诺!”身为武者,能与吕布关羽这等武将拼杀自然是一生幸事,夏侯渊抱拳一应便打马冲出。对着吕布高声喊道:“待某来战汝!” “主公为何让妙才出战?”荀攸本是站在曹操身后,但看见曹操让夏侯渊出击,便上前问道。 “妙才自小心高气傲,让他历练历练也好!”曹操笑着说道,“反正有大军在此,妙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说完曹操特意看了眼左边的许褚。 “主公安心!”许褚自然知道曹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点点头示意曹操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三人短短几句对话,夏侯渊与吕布已经展开了对轰,夏侯渊善使长刀,但他的刀与关羽的又有所不同。关羽大开大合但又不失连贯,夏侯渊则是精妙有余臂力不足。 “又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吕布心里也有了火气,打这么久了一颗人头都没捞着,一向眼高于顶的吕布怎么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吕布现在也开始用全力了。 利用赤兔机动性好的特性吕布成功的把关羽落开三个身位,斜视左后方的夏侯渊吕布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把画戟换至左手用力一勒马缰,赤兔依靠着惯性腾空而起,吕布提着画戟也顺势向夏侯渊砸去。 夏侯渊自从冲上来以后就十分小心,一直在关注着吕布的动静,现在看到吕布如此进攻也不慌张,两只强有力的胳膊抡起大刀就磕向空中的画戟。 有着重力加速度的加成,吕布的画戟给夏侯渊带来的压力完全超出夏侯妙才的想象,仿佛自己已经被吕布逼到了悬崖,似乎只要吕布再有一点攻击,自己就会掉入深渊。双手被震的发麻的夏侯渊是这样想的。 “给我下去吧!”吕布也看出了夏侯渊的状况,狂笑说道,“再吃某一戟!”话还没说完方天画戟便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捅向夏侯渊。 周围其他人都没看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连许褚也没有。按他的想法是就算吕布再厉害,有红脸大汉在一边助力夏侯渊也能和他相斗个近百回合,但现在五十回合都没到夏侯渊就出现这样的危局。此时他想提马上前也晚了。 “休要猖狂!”关键时刻那柄青龙偃月刀终于出现在夏侯渊身前,只看见关羽倒挂在马背上右手持刀刚好抵住吕布的画戟。夏侯渊得救也不耽误时间,立刻离开吕布身边与关羽靠拢。 “尔胆敢如此!”吕布恼怒的盯着关羽,手中方天画戟犹如鬼神一般逼向他手中的大刀。 “哼!”关羽虽然不如吕布但也不是好相与的,无视吕布的恶言,不慌不忙的抵挡,虽然动作还算流畅,但明眼人都知道关羽也撑不了多久了。 夏侯渊赶忙帮助关羽牵制吕布不让他使出全力攻击,就这样三人又重新战作一团。短短一炷香时间又是三十余回合的交手,现在吕布是越打越凶,而夏侯渊与关羽两人也由最开始的适当反击变成了全力防守。面对暴怒的吕布,汉末还真没几人能对付得了。 “父亲,孩儿想上去试试!”这时孙坚身旁的一员少将说道。 “策儿不可胡闹!这是沙场厮杀,不是你在家里打木头人!”孙坚喝道。 “孩儿哪里胡闹?这几年下来孩儿随父亲东征西战,还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就让我也去会会这些好汉吧!”原来这员小将就是未来的小霸王,到底是霸王,这么小就想与吕布过招。 “少主公年少,还是听主公的,不要出战!”说话的是黄盖,但他这句话传到孙策耳里就显得十分刺耳,这分明是看不起他说他小嘛。 孙策想了会突然对着孙坚说道:“父亲,您看那!”说着还往右一指。 “什么?”孙坚正观察着场上动静,听了儿子的话也是下意识的扭头,但这一扭就坏事了,孙策看准时机用长矛一拍马屁就冲出了阵营进入战场,口中还念念有词:“吕布小儿,与小爷一战!” 这时想拉回孙策已经没有可能了,孙坚只能苦笑一声说道:“这孩子,胡闹!” “主公,要不让某家把大公子追回来?”黄盖问道。 孙坚凝视孙策片刻,说道:“不必了,让他开开眼界也好。他想要学会飞就不能一直躲在我的保护下。” “主公说的是!”黄盖点点头不再言语,开始紧盯着战场,若有一点不对便会出战救回孙策。 “哈哈,你们没人了吗?黄口小儿居然还该送死?”吕布笑着说道,“来,让某家送你一程!” “放屁,吃我一矛再说!”孙策也是暴躁性子,被吕布如此轻视哪还顾及其他,手中长矛急速刺向吕布。 夏侯渊和关羽虽然也疑惑怎么会来这么个帮手,但也没有多说趁着孙策杀入的瞬间两人也向吕布展开进攻。 形式很快发生逆转,原本气焰嚣张的吕布被孙策横插一脚之后居然落入挨打的局面。原因很简单,孙策虽然年少但武艺绝对不凡能给吕布制造不少麻烦,而夏侯渊的刀术与关羽刀法互补有无,则是吕布的致命伤。 之前吕布能压制二人是因为吕布能全神贯注的对付夏侯渊的长刀,关羽毕竟打了几百回合了只能配合夏侯渊,他自己也无法对吕布产生什么威胁。 但如今有了孙策在旁边策应(这是大家认为的,估计孙策这小子肯定认为关羽、夏侯渊是给他做陪衬),夏侯渊在正面主攻,关羽时不时的补上夏侯渊的缺口。这个阵容比演义中的刘关张三英更具有杀伤力。 吕布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输了。拼斗近八百回合的他已经开始乏力了。苦涩一笑吕布不由得心中想到:“没想到我吕布居然会落的下风,哎!”这一声叹息表示着吕布已经心生退意。 第三十九章 洛阳动态,李肃劝说 “哈哈。诸位,请!”洛阳城外的联军大营里,袁绍等人又在一起聚餐,举杯说道。 “多亏了三位相助,才能击退吕布啊!”张邈也来凑热闹,向关羽、夏侯渊、孙策举杯。本来三人身为诸侯麾下将领是没资格与这些大佬坐一起的(孙坚除外,这厮太彪悍,别人都不认为他在袁术底下混饭吃),但袁绍为了拉拢人心,便在末尾添了几张桌子,让三人一起享用宴席。 听到这番话三人都起身回敬,只是三人面部表情各不相同,夏侯渊是一脸淡然,关羽则是一脸镇定,唯有孙策这个毛头小子一脸的兴奋,想必还是第一次如此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有点不适应。 “文台啊,你这儿郎可了不得,如此年少便是一员沙场悍将啊!”曹操笑着说道。 “小儿顽劣,差点误了讨贼大事!”孙坚斥责说道,但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那份隐藏着的满意笑容。 “伯圭,不知这位壮士是?”袁绍看着下面的红脸大汉问向公孙瓒。 “此乃某家师弟刘备的异性兄弟,他二人自讨黄巾后便投奔与某,某便把二人留在身边。”公孙瓒笑着说道。 “哦?伯圭倒是好福气,有如此师弟相助。”袁绍笑着说道,虽然羡慕公孙瓒,但也没太在意,毕竟他袁家四世三公,什么样的人才招不到呢! “谢盟主夸赞了。”公孙瓒也笑着回应,他们俩现在没有任何矛盾反而都有相同的目标,所以暂时这两人还真是盟友。 与联军欢乐的气氛相反,洛阳城内此时却是愁云连天。“义父,孩儿出战不利,来此请罪!”吕布虽心中有苦,但也不想多加辩解,被关羽等三人赶回城后就来董卓处请罪。 “罢了,袁绍等人以车轮战战你,你能带着兵士回城就不错了,下去吧!”董卓已经从亲兵处听了事情经过,再加上此时城内他能调动的将领几乎没有了,也就不想责罚吕布,叹了口气就让吕布出了房间。 坐在矮榻上的董卓此时也停下了以往的作乐,如今大军攻城,洛阳守不住多久啊。董卓也是暗自悔恨,如果当初知道放了二袁、杀了袁愧会带来这么多麻烦,他也就不会让袁绍走出洛阳了。 这时的董卓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到他与关东诸侯的矛盾,仍然天真的认为这一切事情的源泉就在袁家身上,真是够可悲的。 “奉先,今日出战得胜否?”吕布一出董府,便听到李肃叫喊。 “败了!”吕布闭着眼摇摇头说道。 “关东联军真如此厉害?”李肃骇然的问道。 “联军能人不少,有一十余岁的小将都十分了得。”吕布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者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连奉先你都败了,这洛阳是呆不下去了!”李肃暗叹道。 “放心,虽然斗将我吕布败了,但有某家在城内一天,袁绍就一天休想攻入洛阳!”吕布初尝败绩但也不气馁,仍然信心十足的说道。 “奉先如此自信实乃主公幸事,奉先征战一日也累了,肃就不多加打搅,还得去为主公谋划一番,告辞了!”说完拱拱手,走向董府。 吕布叹了口气也只得回去休息,今日连番征战近七百回合,虽说自己天生神力,但也很累了。毕竟今日与之对战的几人无不是汉末的沙场名宿,其他人能胜其中之一就足以含笑九泉,而他是一丝停歇业没有的与几人拼斗,这份实力不愧为三国第一的战将。 吕布败了,自然不会有人继续出城与联军斗将,袁绍几次三番挑衅董卓,逼他出城迎战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牙咬切齿的下令攻城。这攻城可不同以往,袁绍没有真正的天子缴诏,此等行径与造反已无分别。 袁绍也是逼不得已,联军出兵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从会盟开始一直到攻至洛阳,所有大军消耗的粮草、辎重数不胜数,若不早日攻城拿下董卓,这个貌合神离的联军很快便会解体,那一直以来的努力将付之东流,家叔的仇也没办法再报。袁绍只能把这一切全担在自己身上,下了这道命令。 “主公,联军开始攻城了,东门与南门都有不下五万兵士,形势危急啊!”李肃这几日天天往董府跑,边跑边说道。 “我要你等何用?联军都打到洛阳城了,你还让某家想办法!你这个主簿怎么当得!”董卓本就脾气暴躁,李肃触了他的眉头,自然是一顿好骂。 “主公,肃无能,肃无能!”李肃只能乖乖认罚,不敢辩驳。 “我儿奉先呢?”董卓出言问道。 “吕将军正赶往东门,领兵守城!”李肃说道。 “南门何人把手?”董卓问道。 “是李傕将军。”李肃回答道。 “告诉他们两个,要是放了一个关东兵士入城,我就砍了两人的脑袋!”董卓大声说道。 “诺!”李肃说道。 “你还有何事?”董卓看着李肃还不下去一直站在身前,便问道。 “主公,关东诸侯携数十万之重攻城,以洛阳城内的兵力,恐怕,恐怕”李肃不敢多说。 “恐怕什么?恐怕洛阳守不下去?恐怕关东诸侯会杀进来?”董卓大声喝道。 “主公三思,如今洛阳已不可守啊!”李肃说道。 “谁说的,某家倒要看看这些个贼子真敢杀进来?皇上还在这呢,他们不怕诛灭九族?”董卓脸色很差,语气也很不善。 “主公,事到如今还不知道吗?这些关东诸侯为的只是宫里的陛下,他们聚盟表面上是与主公作对,实则是要迎回陛下。”李肃低声说道。 “当真如此?”董卓问道。 “当真,主公可再坚守几日便撤军河东,将洛阳与天子交与关东诸侯,这样等联军入了洛阳也无力追赶,反而会为了掌管洛阳产生争执,主公也可无忧。”李肃说道。 “当真要弃了洛阳?”董卓很不舍,这些都是他辛苦多年打拼下来的业绩,就这样丢弃了,董卓不甘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主公当务之急便是找好退路,以求长存!”李肃说道。 “再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董卓挥挥手说道。他知道李肃的意见是当下最好的办法,若不离开等袁绍攻入洛阳其他人或可活命,但他董卓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主公当早做定夺,肃告退!”李肃缓缓退后,摇了摇头叹气离开。 第四十章 再议出兵,夺取并州 洛阳的战事一直胶着不休,董卓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离开洛阳跑回河东老家。秉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思想,远在长安的刘氓已经开始了第二步计划。 “奉孝,第三批粮草是否安置妥当?”刘氓出声问道。 “主公放心,粮草具已运入城中。”郭嘉点点头说道,“此批粮草足足有五万石,足够我军征战半年之用!” “这么说汉中等地是大丰收咯?”刘氓高兴问道。现在已经进入深秋,粮食都已收割,刘氓才会有此一问。 “据文若来报,汉中、上庸两地产粮比去年多出一半,实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丰收!”后方稳定,郭嘉等前线军事也感到高兴。 “此乃文若之功,待大军回师汉中某定要大加封赏。”刘氓笑着说道,心中却在想这三国志系统真是逆天,农业指令用了不到一年,就能让自己的领地粮食产量高那么多。 美中不足的就是农业指令每月只有一次,而且范围只有一郡之地。刘氓至今也只用了十次不到,而且均摊到汉中、上庸两地,才有此效果。刘氓是准备把这两地的农业指升到顶再去升凉州的。而新得的长安等地就不知要等到哪年才行了。 “益德,兵士休整如何?”刘氓在长安已经休息了五六天,这五六天内自然不会让张飞等人无所事事。 “兵士具已准备妥当,此次长安征战数月,如今剩下的兵士数目只有十一万五千余,步卒损失颇多!”张飞回报道。 “十一万的兵士也够了,张颌、张辽,你二人率一万刀盾兵、一万骑兵给我在十日之内拿下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翎三郡各县,所有县丞都换成这次随军而来的汉中、上庸两地年轻俊才。”刘氓说道。 “诺!”两人出列说道。 “兴霸、子义,你二人率一万弓弩手、一万长枪兵给我拿下上郡、西河。可有把握?”刘氓说道。 “区区两郡之地,月余即可拿下!”甘宁自傲的说道。 “兴霸之言某亦赞同,主公只需稳坐长安等待我等凯旋!”太史慈说道。 “剩下这个任务就比较重了,某要夺下朔方、五原、定襄、云中。并震慑外族!”刘氓开口说道。 “某愿往!”张飞一直在等刘氓给自己差事,但刘氓迟迟不点他的名字,现在有了自荐的机会,自然不会退缩。 “益德为我汉中上将,前去自无不可,只是一人去还是太少。”刘氓说道。 “主公,我叔侄二人至今尚未立过功德,我二人愿随张将军前往并州!”张济出列说道。 “叔父之言便是绣之心思,绣也愿往。”张秀此时也说道。 “有你二人为助力,某也放心。”刘氓点点头说道。 “主公,某也愿与张将军同行!”刚入刘氓阵营的徐荣出列说道。 刘氓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好,好。你等有如此心意,某心甚慰。既如此,便有益德领两万重骑兵、一万轻骑兵、一万长枪兵、一万弓弩手,张济、张绣、徐荣三人为副,贾诩为军师,三日后发兵并州!”刘氓说道。 “攻下小小并州何须如此多的兵马,给老张一万兵士足矣!”张飞说道。 “益德不可胡言。”甘宁在身旁拍了拍张飞说道。 “看来益德还是不知道某家的意图啊,文和,你与众将说说。”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之意应该是攻下五原等地之后便由张将军带兵把守住并州北大门,以防外族。”贾诩低声说道。 “益德听清楚了吗?这是关乎我华夏名族的大任,你可不能给我出什么乱子。”刘氓严肃的说道。 “某醒得!”张飞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有我张益德在并州,那些匈奴人就别想踏入大汉一步!” “想我大汉泱泱天朝大国,近几十年周边诸州郡一直是任由外族予给予求,失了脸面不说,光是死在这些外族手里的汉人就不止几十万之众。益德,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短了,从我小时候就呆在我身边了。说我们是异姓兄弟也不为过,这次我把最难也是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你,你务必不要让我失望。”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飞只是一粗人,本来除了一身力气之外就没别的什么本事,但主公当初却收留了飞,还教会了飞一身的本事,为了报答主公,飞这一身百来斤就算搁在并州也无憾!”张飞沉重的说道。 “胡说,身为某家麾下大将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此次去并州也不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要你多听听文和、徐荣等人的建议,小小外族还能把你张益德怎么样?”刘氓笑骂道。 “去他娘的蛋,那些个外族敢在张爷爷面前撒野,我就领兵把他的王庭给端了。”张飞也笑着说道。 “有豪气,今晚诸位都留下吃个便饭吧,某家预祝尔等旗开得胜!”刘氓点头说道。 “主公,如此大规模出兵,恐长安兵力不足,防范有失啊!”晚宴结束,刘氓等人睡不着,便又坐在榻上聊了起来。 “志才多虑了,如今长安周边已无千人以上的军队,如何能对长安产生威胁,况且城中还有两万余兵士,虽无力攻伐他处,但要守住长安绝非难事,就是此时有十万兵士来犯,某亦有能力击破!”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那并州暂时虽无州牧刺史,但等洛阳战事结束总会派遣新的州牧上任,主公若是强行占取并州各郡,会遭朝廷责罚!”戏志才接着说道。 “无妨,某已经派去使者,如今长安城内还是董卓当家,只要他现在不跑还留在洛阳,就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行事算无遗策,我等行军军师已无用武之地咯!”郭嘉笑着说道。 “此时战事还不算繁杂,某家自然能处理得当,但以后呢?以后的战局复杂多变,那时你们就要鼎力相助某家了。现在你们大可把身体养好,别到了那时候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在与某家献计了。”刘氓特意凝视戏志才片刻说道。 “主公放心,忠之疾已无大碍,医者说了忠能活到古稀之年的。”戏志才点点头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刘氓笑着点头。 “主公,匈奴这几十年发展十分迅速,人口已有几百万人之多,益德此去有风险啊。”郭嘉说道。 “要相信他,他行的!”刘氓说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四十一章 刘氓封王,刘协下令 就在刘氓再次出兵争夺地盘的时候,董卓终于收到长安被占、徐荣降敌(郭汜自然被刘氓以欺骗诈降为由处决掉了,刘氓可不会留这样的定时炸弹在身边)、牛辅等人身死的消息。 “该死的徐荣,枉费某家如此信任他,他居然真的背叛了某!”董卓已经不是第一次摔酒杯了,好在汉末用的还是青铜杯子,怎么摔也不会坏。 “义父,府外有一人自称刘氓信使,在外等候。”吕布来到董卓身前说道。这些日子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劳心伤神,每日不但要应付城外诸侯联军的攻城,回来了还得小心的与董卓说话,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很不舒服。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董卓低声说道随即又大声喝道一句,“该死的刘鹏宇!某家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吕布对门外的兵士使个眼色,小兵会意离开去把刘氓信使带进来。 “小子赵虎,参见董太师。”刘氓的这位信使正是亲卫营千夫长赵虎,分量不轻啊。 “刘氓有什么说的?”董卓强忍住杀人的冲动,沉声问道。 “主公所言具在此信中,请太师过目!”赵虎并没有被董卓与吕布的气势所压迫,不卑不亢的说道并伸出双手奉上一封信件。 董卓没有自己上前拿,对吕布使个眼色,后者识趣的上前接过信封拆开来交给董卓。 接过信件之后董卓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悬空的右手一直颤抖不停,显然是被信中内容气的不轻。可能是最近受到的打击多了,董卓也有点习以为常,并没有当场把这封信砸在赵虎脸上。 “你主公所言当真?”董卓问道。 “某家主公英名盖世,何时说过假话?”赵虎不屑的说道。 “哼!”董卓也知道此时自己势弱只能妥协,便开口说道:“你主公所言之事某家准了,你且在驿馆休息一日,明日我便派使臣与你同往长安!” “多谢太师慷慨,小子告退!”赵虎见任务已经完成,便转身离开。 “告诉你家主公,叫他遵守他说过的话!”董卓似乎怕刘氓一旦得到他所要的便反悔不认,出言提醒道。 “太师多虑了,某家主公目前没兴趣参与洛阳的这些杂事!”赵虎笑着回应道。声音传入董卓耳朵里时,人已经出了董府。 “义父,刘氓信中说了些什么?”吕布问道。 “让天子封他为长安王(好像封王属地不能是长安,但这是小说,我说他行,他就行了)兼汉中太守,领凉、并二州兼三辅(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翎)地区。”董卓颓然说道。 “刘氓居然有如此野心?”吕布也是震撼了一把,惊讶的说道。 “是我小看了这个后生啊,皇室宗亲,不愧是大汉皇室宗亲,他要就给他吧!”董卓摇摇头说道。 “义父,就这么便宜了他?”吕布问道。 “要不还能怎样?如今他在长安屯兵十万众之多,我若不从,想必不但洛阳保不住,河东老家也守不住啊。”董卓哀叹着说道。 “这刘氓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如此厉害!来日定要与他一战!”吕布心中想到,眼神也是兴奋之色,这就是吕奉先,跳脱世俗、追求己利但也从无畏惧的人中吕布。 “奉先啊,长安城还守得住吗?”董卓沉闷了一会问道。 “义父放心,城内尚有带甲之士三四万,粮草更有十数万石,凉他诸侯联军百日内也攻不破此城。”吕布回答道,这自然是为了让董卓安心,真实情况可比这个要糟糕多了。 “我儿有所不知啊,这些日子上朝,那些个大臣们都想尽办法要除去某家,若非某在洛阳已经站稳脚跟整个皇宫兵士都是某家部将,这些个大臣甚至是那个刘协小儿都想直接在朝堂之上处决某,今日某又杀人啦,九卿今日就杀了四个,可还不够,明日还要杀,还要杀!”说着说着董卓又伏在案席上,打着呼噜睡着了。 吕布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出了房间,离开董府。 第二日董卓并没有忘记他与刘氓之间的约定,上朝之后便把给刘氓的封赏报了出来,众大臣听了以后就开始议论,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喧哗犹如菜市场一般。 “陛下,臣有言!”说话的是皇甫嵩,他本是冀州刺史,但董卓掌权后有点畏惧他手中的兵权,就把他招了回来。 “皇甫爱卿有何奏?”小刘协朗声问道。 “回禀陛下,刘氓自讨黄巾以来为大汉江山立下了许多功劳,平凉州、扫羌族更是扬我大汉天威,如今又攻破长安,实该封王!”皇甫嵩说道。皇甫嵩会为刘氓说话一是因为他很喜欢这位后生,二就是刘氓势力大了才能更好的压制董卓,或者以后的其他不轨之人。皇甫嵩也知道自己现在无兵无权,想为大汉做点事也只只能如此了。 “皇甫将军说的是,刘凉州虽年少,但功劳卓著可封王!”其余人也开始赞同说道,这些人替刘氓说话都是赵虎花了一天的时间送礼拜访的结果。 虽然有些老人还是不希望大汉出现太多王爷,但现在朝堂之上明显赞成的人数更多,而且董卓也不反对,这些老人叫唤几句也不叫了,闭嘴站在一边养神。 “皇甫爱卿说的极是,刘氓与朕本是同宗,按辈分来算朕也该叫他一声哥哥,刘鹏宇自少时便经常入宫与我兄弟二人玩耍,封王实属应当,准了!”刘协大声说道。 “陛下圣明!”刘协开了口,众臣子自然口呼称赞之语。 “陛下,臣也有一事。”这时说话的是郗虑。 “侍中(这官职肯定不怎么正确)所为何事?”刘协问道。 “陛下,洛阳乃天子居所,如今却战乱不止,实为不妥啊!”郗虑苦着脸说道。 “你有何主意?”刘协都有点不耐烦了,这些日子朝堂之上总要这样争闹一会,每次争闹到最后都免不了见血,刘协弱小的心灵每日都要饱受摧残。 “启奏陛下,应将董太师送出城去,交予诸侯联军。”郗虑说道。 “放肆,某家乃大汉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如此?若是把某家送出城外岂不是表明陛下对袁绍等人服软?那天子威严何在?”董卓恨声说道。 “董卓,你如此目无尊卑,在朝堂之上喧哗,在你眼里可有天子威仪?”郗虑也说道。 “某不敢,某家只问一句,若是某家出了城联军还是要继续攻城,到时你该当如何?”董卓沉声问道。 “把你送出去了,他们自然会退去。”郗虑说道。 “你如此天真怎能站在大殿之上与某家同为臣子?攻入洛阳他们便可要挟天子,他们便会胡作非为,到时不光某家倒霉,你们这些大臣能有好日子?”董卓说道。 “这,”郗虑也没了话说,毕竟城外有十几位诸侯,其中肯定会有存在着坏心思的人物,到时洛阳城破,他们未必会比现在过得好啊。 “此事休要再提,明日便派使臣出城,勒令城外诸侯停止攻城,否则以叛逆论处,天下皆可诛之!”刘协也许今日终于找到了点做天子的感觉,便出言说道。 董卓一听,大喜拜服说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第四十二章 复杂局势,二人交谈 又过一日,从洛阳城走出了两队人马,一队向西而去,一队正徐徐向诸侯联军营寨行进。俗话说得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还是天子使臣。袁绍等人只得停下战火迎接使者入内。 “天使来此何为?”袁绍作为盟主自然要率先发问。 “袁绍、袁术、曹操……一干人等接旨!”老太监以他那尖锐的嗓音说道。 “臣接旨。”大帐内十余位诸侯单膝跪地准备聆听圣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这句话吗?就当有好了):洛阳乃天子居所,龙脉传承所在,不可妄动刀兵,即日起不可再起战事,不然以篡逆论处!”老太监严肃的说道,“袁盟主,接旨吧!” 袁绍沉默片刻,说道:“臣接旨!”说完起身接过圣旨。 老太监笑了笑,又说道:“卓渤海太守袁绍、兖州牧曹操、长沙太守孙坚进宫面圣!” 这句话一出,底下十余人都惊讶不已,天子让袁曹孙三人进洛阳是什么意思?还是这本来就是董卓的意思? “这,公公可容我等准备一二?”曹操思量片刻问道。 “无妨,尔等准备片刻也好。”老太监说道。 “这是董卓的意思还是天子的意思,公公还请说个明白!”袁绍皱着眉说道,他与董卓现在是结了大仇的,若是董卓想让他入洛阳再乘机除掉他,他可没那么傻自己往洛阳城里钻。 “此处人多,还请三位找一无人之处,老儿也好说个明白。”老太监低声对袁绍说道。 把其余几位无关的诸侯请了出去,袁绍对着老太监说道:“公公可细言!” 老太监点了点头就把前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经近日来董卓在洛阳城中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又接着说道:“董贼近日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也越来越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连续三日在朝堂之上打杀大臣,若是你等再这样攻打下去,众大臣都怕董卓玉石俱焚,连天子都要遭受蒙难,如此之下迫不得已天子才会下这道旨意。” “我等孤身入洛阳岂不是羊入虎口?”孙坚说道。 “你等都是陛下看重倚仗的大臣,陛下怎会自掘坟墓。你三人可领本部兵马入洛阳,自然不会有身陷险境之危害。董卓也不愿放弃洛阳,才同意如此行为。”老太监说道。 说来说去这事只是董卓对朝廷、对天子、对关东士族的一次妥协。董卓实是不愿意放弃洛阳,放弃已经到手的天子。让袁曹孙三人领兵共驻洛阳实乃无奈之举,因为董卓也知道凭自己手中这点兵马是守不住了,只有天子这张大牌能够挽回一丝败局,使之恢复原有的和平。 董卓的确打的好算盘,只要把袁曹孙三人从联军中剔除,这军队数量极其庞大的势力不消数日便会土崩瓦解,到时他董卓又能继续在洛阳安乐享福。 这只是董卓的一厢情愿,让袁绍三人入洛阳,表面上看联军似乎吃亏了,出兵数月在洛阳城外功败垂成,似乎很遗憾。其实不然,袁绍三人与董卓的争斗只会更加激烈,这种由明转暗的斗争才最为残酷。这也就昭示着袁绍三人与董卓的博弈才刚刚进入高潮,接下的无声暗战才最精心动破。 不管怎么说,袁绍三人进驻洛阳得利的还是天子刘协,兵力上有了袁绍三人压制董卓,朝堂上那些忠于他忠于大汉的众臣子就能更好的为他谋划。美中不足就是此刻的刘协还太小,许多事情就算他再怎么天才也无法理解。所以他这个复兴汉室的愿望也只是一厢情愿。 虽然刘氓没能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但他也获得了当前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一道圣旨,虽然不是什么实质上的封赐,但封王的旨意能够帮他改变许多,让他做许多事都能名正言顺,让他继续领先于其他诸侯。 整备人马所花时间不多,几番征战曹操孙坚两人本部人马均不满万人,袁绍情况好点,也只剩一万五千余人,三人总兵马数量也只有三万不到,这也正是刘协与众大臣希望看到的,毕竟袁绍三人兵马多了也不好,谁都不愿意看到下一个董卓。 午时刚过,三人与众诸侯告别,袁绍也没说他走了谁来当下一任盟主,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袁绍三人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洛阳。 三人领兵进驻洛阳的情况刘氓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时他真是哭笑不得,此时的局势由于他这个变数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复杂,而这次诸侯讨董的结局必然与原历史大不相同。结果究竟如何,谁都无法预料,就算明日刘协死了,刘氓都不会太过意外,这一系列的变动时时刻刻再提醒着刘氓,如今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汉末,许多有的没有的事情都会悄然改变,只有把握住机遇,才能一步步走向成功。 “奉孝,文远二人近日战况如何?”虽然局势有了变动,但刘氓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现在只想闷声发大财,把属于自己的那片势力打造的根深蒂固,这是他的首要任务。 “文远不愧是主公看好的将领,三辅之地十数余城均是不战而降,想必再过五日主公便可完全掌握在手。”郭嘉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这些小县城根本不会有太多反抗势力,某家让你从汉中调人来管理政务,你把谁抓来了?”刘氓笑问道。 “我看阎圃在上庸蛮闲的就把他叫来了。”郭嘉说道。 “可以,阎圃虽无旷世之才,但治理两三郡制绰绰有余。”刘氓点点头说道。 “主公眼界可真高,阎圃若是在其他诸侯眼里定是首要文臣,到了汉中也只能位列五名以外了。”郭嘉笑着说道。 “不能怪其他诸侯,是他们不懂识人,你看如今汉中各臣子,有几个不是某家从民间请出山的?”刘氓还真无赖,这话也说的出口。 “主公英明!”郭嘉夸张的弯腰行礼说道。 “你这个浪子!”刘氓指着他笑骂道。 “洛阳使辰如今已在路上,过不了多久主公便可称王了。各州牧、太守人选主公还需仔细斟酌。”郭嘉沉默半晌说道。 “怎么,你想当官了?不再混吃混喝了?”刘氓还以为郭嘉在向自己讨要官职,便随口说道。 “嘉生性懒散,还是在主公身边做个忌酒小官就好,如今主公不比几年前刚至汉中之时。如今主公管辖之地,大汉四分主公取其一,若是不慎重考虑人选,实非主公之福。”这些话本不应该由臣子来说,但郭嘉跟随刘氓多年,无所顾忌,偶有感悟便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刘氓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每日只知喝酒取乐呢,难得你还关心此事,此事交与你去办,三日内给我把所有州牧太守名额人选列出来,包括汉中等地的,让某看看你识人水品如何!” “嘉这真是自讨苦吃,主公,嘉告辞!”郭嘉一听,不由得面露苦色,说完这句话便向自己的临时住处走去。 第四十三章 进宫面圣,诸侯琐事 袁绍三人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麾下兵士安顿在禁军兵营中,随后三人便一起去了袁府,由于袁府上下都被董卓给杀光了,三人走进去只觉得一阵凄凉。袁绍呆立在院落中,扶着身边的老杨树,仿佛在回忆着当初院落的景象。 “本初不要太过伤怀,还是回驿馆吧!”曹操拉了拉袁绍开口说道。 “董卓,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袁绍一拳砸向树干,恨声说道,“走着瞧!”说完便转身离开,与孙曹二人出了袁府。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有太监来驿馆喊三人起床上朝。袁绍等人也不含糊,穿好衣物便跟着小黄门来到了皇宫门口。 “本初,孟德,文台,你们三人来了。”皇甫嵩笑着上千与三人交谈。 “皇甫将军,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曹操笑着回礼说道。 “你们几个小辈这次动作实在是太大了。”皇甫嵩说道,“幸好陛下无恙,否则你三人的罪过就大了。”身为大汉老臣,皇甫嵩自然不像袁绍等人那样大胆,假传圣旨矫诏讨贼。 “老将军说的是。”曹操点点头赔笑说道。 “不过这次你们算是立大功了,陛下肯定会有奖赏。老咯,现在的大汉是你们小一辈出彩对策时候了。”说完皇甫嵩也闭上了嘴巴,静静等待宫殿大门的开启。 “吱!”随着一连串的杂音响起,殿前大门终于被众黄门推开,众大臣徐徐走进大殿,走在最后的自然是袁绍三人(除了迟到的)。 就在三人快要走进大殿之时,董卓终于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带甲兵士。袁绍盯着那胖胖的身影看了几眼,被曹操给拉入殿内。 “上朝!”一声尖叫预示着早朝的开始。 站在大殿之上的都不是初次进宫的人,众人都跪地说道:“恭迎陛下!” 随着众大臣话音落下,小刘协也在太监的牵扶下坐上了象征着大汉皇位的宝座。 “众爱卿平身!”刘协大声说道,由于年纪小的原因话音略显稚嫩。 一干人等齐声说道:“谢陛下!”说完便闭嘴乖乖的站了起来。 刘协对旁边的老太监点点头,老太监会意上千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说话的是董卓。 “太师有奏何事?”刘协问道。 “回禀陛下,袁绍、曹操、孙坚三人昨夜率三万带甲之士入城,如此多的兵马不可不查!还请陛下调其兵马与卓,卓也好安顿其兵马,以免发生不测。”董卓说道,他又想向吞并西园兵马一样把现在袁绍等人的兵马也吞入囊中。 “陛下不可,太师本是文职,如何能掌管洛阳数万兵马!”皇甫嵩来到洛阳后一直表现低调,如今袁绍三人带来了兵马,更带来了希望,这位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大汉的众臣自然不会再任凭董卓胡为。 “皇甫将军所言甚是,陛下不可再将此兵权掌握在董卓手中!”有了拼斗的资本,以王允为首的中立派也开始与董卓唱反调。 “王允匹夫,你安敢坏某家大事?”董卓气的跳脚,对着王允喝骂道。 “董卓,此乃天子殿前,容不得你如此放肆!”袁绍本就对董卓不耐,看的他如此放肆,那还站得住,出列责骂道。 “袁本初,哼!”董卓本想与袁绍叫嚣,但看了看一同站了出来的孙坚、曹操,只得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刘协虽然年幼刚满十岁,但身在帝王家自小又聪慧伶俐,自然能看出董卓对袁绍三人的忌惮,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满脸笑意的看着地下众臣子对骂。 “诸位爱卿,休要争吵,此事朕已有计较。”刘协扯着嗓子说话才能让下面的臣子听到。“袁绍、曹操、孙坚,上前回话!”袁绍三人这才上前,来到刘协面前。 “今封袁绍为左翎中郎将,曹操为右翎中郎将,孙坚为禁军中郎将,三人各统兵一万,守卫皇城。”刘协说道,这些都是昨晚国舅董承进宫为他做出的谋划。 “臣遵旨!”袁绍三人应声答谢。 刘协这也算是打了董卓一个措手不及,这事连与众人商量都未曾有过就下旨,董卓暗战中棋输一招。 自袁绍三人离开后,联军群龙无首,各个诸侯相互之间摩擦也时有发生,袁术也越发自大,俨然以新任盟主身份自居。 由于众人都不敢贸然进兵,便一直在洛阳城外守着,一日倒也罢了,但几十日下来,联军粮草几乎殆尽。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人坐不住了,公孙瓒首先率人离开,回幽州打理自己的底盘要紧。公孙瓒离开后又有几位诸侯先后离开例如乔瑁、王匡。 有离开的自然也有闹事的,兖州刺史刘岱此时就打起了其他诸侯的小算盘。此次联盟讨董他一点便宜好处也没赚到,这自然是不行的。于是他以兖州刺史的身份向张邈借粮。 张邈只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太守,哪来许多粮草。何况战前张邈还分了部分粮草与曹操,出兵数月自然不会有多少余粮。 因为粮食问题,致使刘岱怒极,不顾其余诸侯的劝解,兴兵在张邈回陈留的路上把他拦截下来,双方一场大战,张邈不敌,只带着三千余兵士狼狈逃回陈留。刘岱不但一颗粮食都没捞着,自己还赔进去五千兵马。 本来连续在朝堂之上吃亏的董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着实高兴不少,似乎他的美好未来离他不远了。 就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长安也迎来了洛阳的天使。经过刘氓的治理与修葺,长安的城墙已经重新翻修了一遍,许多破裂之处都已经完全修复,一点也看不出刚经历了连月的大战。 “恭迎天使,驾临长安!”刘氓带着群臣在长安城外说道。 “州牧大人严重了。”老太监笑着说道,对这位汉室宗亲,年少有为的凉州牧兼汉中太守,他可不敢像对其他人一样倨傲。 “城中已备下宴席,公公不妨先吃上一顿便饭。”刘氓笑着说道。马上就能封王了,刘氓自然高兴,就算对着老太监刘氓也觉得他长的很慈祥可爱,说话笑容也多了。 “大人有心了!杂家多谢大人盛情相邀咯!”老太监笑着回应道。 第四十四章 长安称王,再次封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汉景帝第五子西汉鲁恭王刘馀之后刘氓,为大汉社稷立下赫赫战功,讨贼剿逆降服西羌,成先人之不能为之事。年少有为且仪表不凡,功劳卓著又进退得体。朕特封刘鹏宇晋身王爵之为,封邑长安,领凉、并二州兼三辅、汉中等地,是为长安王。钦此!”老太监十分敬业,来到长安站在刘府门口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宣读圣旨。 “谢陛下圣恩,氓定不负陛下重托,为陛下,为大汉,镇守边疆抵御外族。”刘氓跪地高声说道,说完便起身恭敬的接过老太监手中的帛布圣旨。 “王爷,恭喜了。”老太监一脸笑意的说道。 “公公不妨先入内堂休息,稍候片刻氓另有重谢。”刘氓笑着说道。 “杂家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哟!”老太监笑着说道,说完便有刘府仆人把他引入内堂。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今日荣登王爷爵位!”以程昱为首的众臣子纷纷上前向刘氓贺喜。 “今某家幸得陛下信任,以王位重托与某,实乃氓之大喜。传令下去,在长安摆下流水宴,某要与长安百姓同乐三日!”刘氓笑着说道,这不失为一个拢络民心的好办法。 很快长安要摆流水宴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所有百姓都翘首以盼,看看这位新任的最高长官打的什么主意。 “哈哈,益德这次吃大亏咯,他要是知道主公在长安摆下如此宴席,岂不是急得跳脚。”甘宁在一旁笑道。 “益德无此福分,你我二人正好把他那份也吞入肚中,岂不是美事!”潘凤也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泼皮,竟拿益德开涮。”郭嘉这时要为酒友打抱不平了,对着甘宁、潘凤二人说道。 “奉孝恼了,奉孝恼了。”甘宁边笑边对潘凤说道。 “你二人,你二人,嘉深以为耻!”郭嘉虽然嘴上功夫不错,但骂人的本事就不怎么样,被甘宁二人笑话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 “今日是主公进爵之日,不可太过放肆。”程昱转过身来对着三人说道。程老头一向看不惯这些人不知轻重的胡闹,在他思想概念里面,当臣子就必须有个臣子的样子。 别说,被程老头凶了一句,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大嘴,跟着刘氓向府内走去。刘氓回头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刘氓一句摆三日流水宴于长安,使得府内的厨子与天然居的掌勺都忙碌起来,还好汉末菜式简单,一盘菜花费时间不长,否则累死这些厨子也做不出可供一城百姓所需的吃食,这还是因为百姓不敢多吃,大多数都是浅尝即止,这才勉勉强强维持供应。 “许些薄礼,还请公公笑纳啊!”老太监在长安呆了一天,也是时候回洛阳了。刘氓此时也适时的拿出一份精致的礼物送与老太监。 “多谢王爷抬爱,杂家收下了。”老太监笑着把礼盒藏入袖中,礼盒虽然小了点,但刘氓既然送的出手,想必不是什么低档货色。 “公公一路走好。”刘氓把老太监送出了长安城,说道。 “王爷请回,杂家这就回洛阳交差。”老太监骑着马带着二十余羽林卫,向洛阳缓缓行进。 接下来两日刘氓难得的没有打理任何事务,时间全花在长安各处大街上,与长安城内的百姓交谈,刘氓觉得这样比呆在屋子里看着那些死物更有意义。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某家如今已是王爷身份,你等官职也要变动变动了。”晚间,刘氓再次大宴群臣,凡是能赶回来的都已经入座。 刘氓说这句话其实底下大多数人都有心里准备,所以也没什么骚乱,最多邻近之人相互谈论两句。刘氓虽然比较讨厌古代这样盘腿坐在垫子上吃饭,而且群臣分坐两旁的别扭,但他也没去更改,更没在公众场合坐在圆桌上吃饭,一切入乡随俗。 “奉孝,你先把不在场的名单读出来。”刘氓对着郭嘉说道。 “回禀主公,今日主公麾下群臣(指的是直属刘氓的官员)不在场的只怕不少,目前还在汉中、上庸的有:荀彧、崔琰、公孙方、国渊、杨松、田豫、毛玠、董昭,黄忠等人;凉州有:马腾、庞德、陈群等;另外还有贾诩、张飞、张济、张绣、徐荣、甘宁、太史慈出征并州未归。”郭嘉说道。 “程昱上前听封。”流氓点头说道。,“今日本王封你为王府国傅。” “谢主公!”程昱出列回道。 “王府国相之职就由不在场的荀彧担任,奉孝你待会可拟旨送去汉中。”刘氓说道。 “诺!”郭嘉点头答应。 “封郭嘉为郎中令。”刘氓继续说道。 “嘉谢过主公!”郭嘉出列说道。 “封阎圃为仆射令,崔琰、公孙方、国渊为治书。”刘氓思考片刻说道。 “谢主公!”其余三人不在,只有阎圃一人回话。 “封黄忠为王府中尉,兼镇南将军;张飞为镇北将军兼任匈奴都护使;甘宁为镇东将军兼任水军都督一职;马腾为镇西将军兼任平羌都护使。封庞德为安西将军;徐荣为安北将军;张颌为安东将军;徐晃为安南将军。”刘氓说道。 “谢主公。”几人上前答谢。 刘氓思索片刻说道:“封黄叙为平南将军;张绣为平北将军;太史慈为平东将军;潘凤平西将军。封戏志才为军师将军,其余将领皆赐将军封号(也就是杂牌将军)。”刘氓笑着说道。 “谢主公!”黄叙三人出列说道。 “封毛玠为汉中太守;田豫为上庸太守;董昭为金城太守;陈群为陇西太守。奉孝。这些不在场的任命就由你替某家传信。”刘氓接着说道。 “诺!”郭嘉点头称是。 “凉州牧由陈群接任,并州牧由暂由徐荣接任,等将来有了合适人选再做定夺。另外让文和做好接收整个并州的准备。其余空缺郡制太守让他想办法补上再传报长安。”刘氓又开始不负责任把任务向外排。“另外所有文臣武将皆赏粮五百石、蜀锦三丈、骏马两匹。”这可是大手笔,一次赏赐可就抵得上刘氓所有地盘一年的总收入了。 “诺!”这些事情还是要郭嘉来做,其他人忙不过来。 “这些琐事就这样安排,以后再有功劳再另行赏赐!现在众卿家举杯!”流氓说道。“喝!” “主公,请!”众人很有礼貌的举杯示意,然后把酒灌入肚皮。 第四十五章 年终将近,长安闲事 新一任的人事调动已经进入尾声,荀彧等人也从汉中出发,向新的老巢长安赶来。由于汉中的交接任务最为繁琐,所以等到荀彧出发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中旬了。 一般到了腊月,就算是战乱缤纷的汉末也不会有什么战事,特别是北方诸郡,身为大汉北方最大的诸侯刘氓也不例外。张飞此时还是刚刚到达五原郡制九原,由于丁原死去,此时并州北部四郡混乱不堪,张飞也只能率领兵士维持着九原郡的治安。好在有贾诩跟着一同前往,虽然困那多多,但没出现什么纰漏。 目前除了张飞其余将领已经全部返回,甘宁、太史慈也完美的完成了刘氓安排的任务,此时的并州正在贾诩与徐荣的的指挥下进行官员大洗牌。长安的高级将领(中低级将领自然没有这个福利,要是都放假了,谁来守城!)都在为新年准备着,准备享受一年当中才有一次的假期。这寒假自然是刘氓特批的,整个大汉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长安的王府已经开始建造了,刘氓本来不准备大兴土木的,但耐不住麾下众臣子天天唠叨,才从库房取出一部分预算经费用来建造刘氓自己的王府。说是建造还不如说是改造,由于长安本身就是旧朝古都,各种各样的王府自然不少,刘氓也就选了靠近长安皇宫的两处府邸,准备将这两座王府进行改造,建成自己的刘王府。 甘宁还为这事向刘氓进言,说根本不需要建造王府,直接搬入长安皇宫里就行了,里面的建筑虽然老旧了些,但却要比外面的建筑宏伟、气派。刘氓当场给他一个爆栗,让他不要胡言乱语。虽然长安现在不是大汉都城了,但皇宫也不是刘氓可以住的,除非哪天刘氓真的完成了新一次的一统,到那时刘氓若是高兴,住进皇宫才不无不可。 “琰儿在摆弄什么?”刘氓已经要定居长安,他的家人自然不可能还留在汉中。刘氓现在暂居太守府,府内的丫鬟仆人都是从汉中追随蔡琰而来的刘府旧人。刘氓对这些原汉中刘府的仆人还是比较放心的,有这些人看家护院也不怕有眼生的人混进来,府内的安全也因此大大提高。 刘氓虽然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他也算是初入汉末超一流武将之列的高手,所谓艺高人胆大,刘氓根本不怕会有什么刺客、间谍之类的人来找他麻烦。但蔡琰等人来了以后刘氓就比较担心了,所以就把之前长安太守府的奴仆悉数辞退,宁愿让蔡琰带着近百男女老少从汉中赶赴长安。 蔡琰进入长安以后,刘氓的亲卫又有了新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好他们的主母,刘氓的亲卫营有一群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八百女兵。这八百女兵是刘氓千挑万选(众看官思想不要太邪恶)从几万人中挑选出来的,不论是身体素质或是忠诚指数都不在刘氓亲兵营其余兵士之下。这八百人没有首领,直接听命于蔡琰,这次蔡琰来长安刘氓就干脆又调派七百人补足一千五百之数,守卫在太守府周围。(太守府里面自然是女兵把守,这样不会太邪恶吧,哈哈) “没有呢,只是些简单的缝补。”坐在榻上的蔡琰回过头来说道,手中拿着的是刘氓不小心划坡的一件披风。 “这些阵线活交与下人便是,你看看你的小手,都有老茧咯!”刘氓笑着说道。 “不要,那些仆人笨笨的,就算缝好氓哥穿戴也不舒服,琰儿自己补上就不会了。刚刚好,你来试试!”说完咬断线头,轻轻拉了拉,看着手中平整的披风笑着说道。 刘氓笑着刮了下蔡琰的琼鼻,伸手接过披风搭在肩上说道:“真不错,穿着比新的还舒服、暖和!”蔡琰轻笑摇头,帮刘氓把披风扶正,在褶皱处轻轻拉动使之平整。 “氓哥你坐下,我弹琴给你听。”蔡琰很享受这片二人天地,只有在这里刘氓才会一心一意的陪着她笑、陪着她闹。 “好啊,让某听听琰儿琴艺是否超过了蔡大家!”现在蔡老头还没死,蔡大家这名头自然轮不到小小的蔡琰,刘氓说的是他的岳父大人。 “琰儿学琴不过十余年,怎比得上爹爹数十年的研究,想要在琴艺上比过爹爹想必是难咯。”蔡琰笑着说道,言语中却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充满自豪,为自己有这么一个牛哄哄的老爹而自豪。 说完蔡琰就走向一旁高架从顶上把琴取下,端放在矮榻上盘起双腿开始试音。刘氓坐在床榻上静静听着,双眼凝视着蔡琰,一会看着她粉嫩的小脸(蔡琰这时也就十几岁,粉嫩不过分吧),一会盯着她细长的双手,其中的爱意不足为外人道。 一曲奏毕,刘氓似乎还在回味,来汉末近三十年,刘氓也越来越喜欢这古典音乐。只是平时公事繁忙,乐师也没蔡琰的水品,刘氓听的很少罢了。 “氓哥,琰儿的琴艺有没有长进?”蔡琰眨着眼说笑到道。 “琰儿自然是厉害无比,我看整个大汉也很难找出与琰儿比肩的乐师咯。”刘氓笑着说道。他这不是假话,以蔡琰的水品,即使她现在还年幼,难免有些不足,但比起汉末的乐师倒是好上不止一筹。刘氓倒是认为有几位不从事乐师职业的人物在琴艺上或许能与蔡琰比肩,例如江东的周郎,词有误、周郎顾,这句话可不是玩笑。 “氓哥,近日你去看过宁姐姐吗?”蔡琰突然问道。 “张宁?还没呢,她在别院呆的好好地,我去打搅她作甚!”刘氓不以为意的说道。 “氓哥也该去看看宁姐姐啊,她一个人很孤单呢!”蔡琰说道。 “不了,我和她可是有仇的,虽然他父亲不是死在我手上的,但也是间接因我而去。若不是答应了张角要照顾着她,某也不会把她带在身边。”刘氓摇头说道。 “氓哥你总这样说,宁姐姐温柔大方,她从没怪过你,你这是以男人之心度女子之腹。”蔡琰撅着嘴说道。 “答应你了,有空的话我会去她那走动走动,你平时呆在府里挺闷的,也可以与她一起在长安城里逛逛。只要你们不出长安,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刘氓想了想说道。 “谢谢氓哥!”蔡琰笑着说道,毕竟嫁了人的女子出门总是不好,虽说汉朝习俗并不是十分迂腐,但也不像现代那么开放。 第四十六章 长安巧遇,法正孟达 时间转眼之间到了公元一九一年(初平二年)腊月三十,这一天刘氓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清晨依旧起床演练一遍枪法,去去寒气。回到屋内,看着还在床上(自然是刘氓睡不惯矮榻让工匠做出来的)酣睡的蔡琰,刘氓笑着换上皮衣(这是真的动物皮衣,老虎的,御寒啊)准备去城内走走。 刘氓身为长安最高长官,但巡游的机会却不多,所以大部分百姓都不怎么熟悉他的面容,看着披着昂贵虎皮的刘氓,街道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的观望一番。 刘氓看着长安城内的景象,不由得暗自点头。想几月前他刚进长安时城内根本没有丝毫秩序可言,早晨街头不但有买卖商人,还有许多流民乞丐。好在徐荣执掌长安并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虽然城内杂乱无章,但人口基数还是不错。 经过一系列的规划与扶持,长安城内的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小贩要在路边做买卖可以去刘氓划出来的商业步行街,那里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叫卖声,而且刘氓特意批准了商业街晚上可以作业到亥时,这也方便了城内居住的百姓。 当然了,那样的商业街是不会出现在主干道上的,主干道可是城内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的互通要道,在这十字主道上是不会有妨碍交通的事情发生。而且主干道周围建筑大都是长安机要建筑,招贤馆就是其中之一。 刘氓此行的第一个目的便是新建成的招贤馆,馆内的接待人员都是从汉中、上庸调来的老手,所以招贤馆开张一个多月,虽然没为刘氓寻访到什么隐匿于市的大才,但至少没出过什么篓子。 但今天刘氓明显觉得不太对劲,因为他看到招贤馆门口围着许多人,而且里面似乎有争吵声。皱了皱眉刘氓快步向招贤馆走去,边走边思量今天都年三十了谁会来这找不自在。 “这位小少爷,我们真不能做主,我们会把你写的文章给大人批阅,但不是现在。”走到近处刘氓才听清是有人与馆内的先生起了争执。 刘氓回头看了看尾随自己而来的亲卫,示意他们维持秩序把闲杂人等驱散。随后跻身进入馆内。 “法正,咱们赶紧走吧,外面来了好多兵士!”这时一少年对着旁边另一位手拿竹篾的少年说道。 “不走,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写了两个时辰才写出来的,他们不给个答复就这样赶我们走可不行。”名为法正的少年说道。 此时刘氓已经进了屋内,管内的先生一件刘氓便要行礼,刘氓赶紧用眼神示意再略微摇头,才止住招贤馆书生的动作。 “不知小兄弟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刘氓笑着对法正说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就是这长安招贤馆的主事人?”法正脑袋歪了歪看见刘氓,转身问道。 “某虽不是招贤馆的主事,但与他也颇有渊源,今日遇见小兄弟也算缘分,你不妨说说有什么困难!”刘氓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你看!”法正身边的孩童拉了拉孝直的衣袖,再指了指门外的几十兵士,轻声说道。 “孟达你总是这般胆小,我等又没做什么坏事,还怕他不成!”孝直傲然说道。 “法正兄弟此言不差,那些兵士只是驱散门外不相干人等,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刘氓点点头说道。 “我就问你一事,为何我照招贤馆内出题写了文章,他们却不给我批阅?”法正问道。 “哦?可否让我一观?”刘氓诧异的看了看法正,心中有了计较便说道。 “给!”法正也不多言,把手中竹篾交与刘氓。 刘氓结果便走向一旁矮榻,端坐一旁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刘氓脸上的笑容就越多。花费一盏茶时间,刘氓算是大致看完了手中的文章,法孝直不愧是法孝直,就算只有十四五岁,也不是寻常孩童能比的。 “这是你写的?”刘氓出声问道。 “那是自然,不少人都看到我写呢!”法正点点头笑着说道。 “你之前是说这位照看招贤馆的先生不给你答复便要你离开?”刘氓问道。 法正点点头没有说道。 “这是自然的,你这篇文章不是他这个小小书生能够批阅的,想必先生也告诉你留下地址了吧。”刘氓的招贤馆自然不会出现大BUG,之前考虑到这种情况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是说了,还说什么若是让大人看上了我写的文章就会派人去我家找我。我家可不在长安,他让我写住址不是把我俩当孩童戏耍吗!”法正不满的说道。 “大人,小子确实是按照规定办事的。”那位先生此时也走到刘氓身前说道。刘氓不让他行礼便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所以他就口称大人。 “法正,你有所不知,长安王管辖之地的招贤馆,像你这样的情况虽说稀少也不是没有,只要你写的文章能得到那位主事的大人的肯定,只要你留下了地址,就算你家在大汉的另一边也会去找你。”刘氓笑着说道。 “真的?不是在骗我?”法正欣喜的问道。 “这可是长安王下地命令,谁敢骗人?”刘氓点头说道。 “那我就把这文章放在这里,我还得赶回去找父亲,待会便要出城的。你可要让那位主事仔细看看我的文章,我会在家等着的。”法正此刻很开心,笑着说道。 “不必了,你这篇文章不错,如果不急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刘氓点头说道。 “你也是长安王麾下谋臣?是了,不是当官的怎么会有兵士跟着呢。”法正对官员到不怎么畏惧,开口说道。 “这个不是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我之前在门外隐约听到你说你这篇文章要比主事所写的范文还好,是吗?”刘氓盯着法正说道。 “对!”法正犹豫一会,咬牙说道。 刘氓点点头没说什么,而旁边的孟达却赔笑说道:“这位大人,法正只是一时戏言,当不得真的,我们都是十余岁的孩子写的东西哪能与长安王麾下谋臣相比。” “我没胡说,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法正还是坚定地说道。 刘氓看了看孟达,再盯着法正说道:“你知道你口中的范文是谁的大作吗?” “知道,是奉孝先生的!”由于此时郭嘉没什么大名气,这些十余岁的孩童自然不会认识。至于为什么刘氓会把招贤馆交给他打理,主要原因还是郭嘉太懒,不给他点事做,他就成天睡觉泡妞了。 “你可知道,郭奉孝比你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名满颍川的小神童,你真有信心和他比?”刘氓打趣问道,其实法正的这篇文章写的确实不错。 招贤馆的试题有许多种,法正写的正是考教谋士的题目。当初郭嘉留下范文时就没打算留下标准答案,而是留下了个在他心中能够及格的文章,有了这文章作比较,照看招贤馆的先生很容易的就能把好的答卷收集起来,但可惜的是到今日之前还没有出现比范文还优秀的文章,好不容易有个孩童写出了这么好的文章,馆内先生自然不敢乱给评价。 “这,也许是他徒有虚名呢?”法正犹豫的说道。 “是谁说嘉徒有虚名啊?”就在此时,馆外传来了奉孝的叫嚷声。 第四十七章 郭嘉评论,法衍其人 “是谁说嘉的坏话呢!”随着一声疑问似地感叹,一位年轻俊朗的公子走了进来。 “郭先生。”刘氓首先向郭嘉打招呼,顺便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暴露自己身份。 “原来是公子驾临,莫非公子对奉孝有所不满,大清早就来嘉办公之处编排郭某?”郭嘉不可查的点点头,笑着说道。 “具体事情让馆内先生告诉你吧。”刘氓耸耸肩膀说道。 “郭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之后先生就来了。”馆内先生连忙把事情经过告诉郭嘉。 郭嘉点点头笑着说道:“如今大汉倒是文武兴盛,这么小的孩童都有如此高论,待嘉细细观来。”说完便从刘氓手中接过竹篾,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你刚说他的不是他就来了,早就劝你不要进来了,现在倒好,越来越麻烦了。”孟达小声说道。 “不急,他应该不会对我们两个孩子怎么样的!”虽然也有点慌张,但法正也是舍不得走,毕竟他对自己写的东西有着很大的期望。 “这是你写的?”郭嘉看东西就快多了,不到十息就全部看完,抬头看向法正说道,“勉勉强强还算可以,是个好苗子!” “勉强?还算?”法正此时有点受不了,这可是他绞尽脑汁写的东西,怎么就在郭嘉眼前就只是勉强还行呢?他写的都没我好!嫉妒,对,他这是嫉妒我。 想到这里法正又有点小得意,开口说道:“我这篇文章你究竟有没有仔细看,刚才这位大人可是仔细看了许久才说我这文章十分不错的。” “公子说你这文章十分不错?那我倒要考考你了,你这篇文章应得是什么题?”郭嘉晃着脑袋问道。 “自然是出奇制胜的兵家论述!”法正也学着摇头说道。 “出奇兵,你也知道是出奇兵,那你再看看你写的,一套一套的,说的都是发生在以前的一些战例。那你怎么保证在你领兵的时候也碰上一摸一样的情况?”郭嘉笑着问道,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讨论对于还是十五岁的法正是否太过吃力。 “这,我自会创造出这样的机会!再者说,你还没我写的好呢!”法正似乎被问住了,有些羞恼的说道。 “创造机会?难道你认为只有你读过兵书,知道以前的那些战例吗?你这样的东西在我看来不过是纸上谈兵,毫无作用!”郭嘉言辞犀利的说道,虽然他说法正是纸上谈兵看似是责骂法正,但刘氓知道郭嘉其实也起了爱才之心,这么小的年纪便能够引用古人战事来对自己的文章加以说明,这孩子绝对算得上有慧根。纸上谈兵又如何,十五岁便能纸上谈兵可不是未来马谡那种废柴能比的。 法正一时之间没了说话的勇气,咬着嘴唇眼中含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郭嘉苦笑着望了望刘氓,似乎也有点责怪自己语言太过苛刻。 “你们欺负人,只知道欺负我们孩子,有本事你们去与法正他父亲辩论一番,世叔一定比你们厉害!”旁边的孟达鼓足勇气对着郭嘉大声说道。 “对了,法正他老爹也是个人才,不是这小子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法正现在还小,就先把他老子拉拢住也不错,他老子管理一郡当个太守还是有这本事的,也算是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刘氓心中立马盘算起来。 “奉孝先生,先前是小子无礼了。”法正呆立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此等小事,嘉从不放在心上。”就像小时候被人戏称小张良一样,外人对郭嘉的评价,他看的不是很重。 “等我哪天学成了,还会来长安寻你的。到时候我定要说服你!”小孩子通常都是记仇的,郭嘉这么说了他一顿,法正自然不会忘怀。 “法正,你家祖父可是有玄德先生之称的扶风法真。”刘氓此时插话说道。 “正是,大人认识我祖父?”法正擦了擦眼角说道。 “不曾认识,但却知道其名,家师常言知道玄德先生对儒家经典以及谶纬之学都颇有造诣。”这些是郑玄告诉他的,郑玄当初就在扶风求学,认识法真也属正常。 “祖父的确十分擅长这些,可惜三年前就仙逝离法正而去了。”法正垂着头说道。 “抱歉。”刘氓低声说道。 “小子耽误了大人不少时辰,就不在这久呆了,这文章小子也带走,免得丢人,告辞!”法正又从郭嘉手中拿过竹篾拱手说道。 “小友好走!”刘氓点点头说道。 “主公,此子聪慧,且心性坚定,打磨一番将来必成大气。”郭嘉凝视着远去的两个身影说道。 “吩咐下去,查探好法正居所,等过了年就派人去把他们父子二人请来长安,并州不是还却太守吗,就让法正父亲去试试。”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法正的父亲?”郭嘉还有点疑虑但随后又改口,“既然主公说行,那嘉只得从命咯!” 刘氓好笑的看着郭嘉说道:“法真的儿子能差到哪去,先帝在世时他可是在洛阳当官的,只是没多久就回老家隐居了,管理一郡之地绰绰有余。” “主公说的是!”郭嘉又是一个小马屁送上。 刘氓在这与郭嘉谈笑风生,回到客栈(我觉得汉末应该有这东西了,就算历史上没有也可以是刘氓开的)的法正把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自己老爸。 “你这孩子,仗着自己在祖父与为父身边学了点皮毛便四处显摆,奉先先生是你能比的吗?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他可是自小跟在长安王身边深受器重的汉中老臣,他若只有那点本事如何能被长安王看重!”法衍说道。 “孩儿知错了。”法正恭敬说道。 “你说你遇见的那位大人,奉孝先生称他为公子?”法衍问道。 “是的。”法正点头说道。 “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奉孝先生除了对一人这么称呼之外,还会对谁如此恭敬,这也算是你的造化。”法衍先是皱眉随后苦笑道。 “那位先生可比奉孝先生礼貌多了,他还说法正的文章写得好呢!”这时一旁的孟达说道。 “文章?拿来我看看!”法衍一听也来了兴趣,向法正问道。 “给,就是写的不好。”经过郭嘉的一番打击,法正也不怎么自信了。 法衍接过,查阅一番叹气说道:“还不错,还没辱没我们法家的名头,你这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已属不易。难怪奉孝先生会与你辩论一番。要记住,奉孝先生对你的所说绝非空谈,你以后有了成就不要忘了他对你的提点。” “孩儿醒得。”原本郭嘉嫉妒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抛掷九霄云外,法正此时也暗下决心,要再努力学习,将来再与郭嘉见面之时定要让他对自己重新认知一番。 “好了,年货我们也办置好了,长安城你们两也逛够了。休息片刻我们就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吃年夜饭了!”法衍拍拍两小孩的脑袋,笑着说道。 第四十八章 王允请客,貂婵出场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刘氓照例与麾下亲信聚在一起,互相之间联络感情。大宴结束以后才回到自己的内室与蔡琰一起把烤炉搬了出来,坐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蔡琰调皮不时的把各种肉食放在炭火上熏烤,并且洋洋自得的对刘氓邀功,让他品尝。 各位大臣在散会后自然也要回家与亲人团聚,身为刘氓的部下,这些文臣武将的家属大多都被刘氓从汉中接了出来重新安置在长安,美其名曰方便照料,毕竟这些官员家属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没有很好的照顾恐怕不行。刘氓拉拢人心的手段可不是这些古人能比的。 “氓哥,你说我们去趟成都好吗?”蔡琰依偎在刘氓怀中说道。 “想父亲了?好吧,我们过几天出发,只要赶在元宵之前到就行了。”刘氓本就有回去一趟的意思,听到蔡琰的话立马点头说道。 “氓哥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蔡琰的小脑袋十分聪明,一听刘氓的话就知道刘氓肯定是有计划的,只是没和自己说。 “是有些事情要当面与父亲、老师商量,再者老人们岁数渐渐大了,我们做子女的就算再忙每年还是得回去看看。”刘氓抚着蔡琰的散发,笑着说道。 “胡说,爹爹可是能火百岁的。”蔡琰皱眉说道,“新年刚至,不需说不吉利的话。” “琰儿不让说,我就不说了。”又在烤炉中加了几块炭火,伴随着火星的跳动刘氓轻声说道。 日子对于现在的刘氓来说过的是很快的,由于打算去趟成都,自然要把接下来一两个月内的事情全都安排好,免得自己不再长安这里会出现纰漏。 虽然一直抱怨自己主子经常翘班的表现,但荀彧还是会把刘氓交代下去的任务一丝不苟的完成。刘氓一向是确定手底下人的工作方向,具体操作并不怎么上心,毕竟有荀彧、程昱、戏志才这些人在一旁盯着。 再一次与荀彧交代清楚接下来的刘氓势力的发展重心,刘氓便携手蔡琰领着黄叙兼带赵虎及其统帅的一千亲卫,走出长安城,这一日正是一九二年正月初五。 刘氓目前是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现在他的地盘已经扩张了接近一倍(凉州+汉中+上庸≥并州+三辅),当务之急实现消化掉这些新收的地盘并且加以改善。所以刘氓走的时候很坚定的让黄忠与高顺再一次训练新兵,十一二万人的机动部队对现在的刘氓来说已经不够用了。 军事方面有汉升把持,农业方面国渊等人也不会闲着,一批有一批的汉中库存粮食种子被运往三辅与并州,并大量发放各类新型农具,然后收拢本地流民教其种地,开春了自然要开始耕种,要不下半年吃什么,刘氓可不打算让汉中等地一直救济并州等地,毕竟那些余粮都是刘氓自己将来打仗的战略准备物资。 商业方面就略有不足了,并州战乱之地每年都会有匈奴袭扰,虽然丁原当任的几年匈奴没有发动大规模入侵,但小股外族的抢掠时有发生,这也导致了商人不敢再去并州,刘氓虽然有公孙商行支撑,但也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好在并州不像凉州那么贫瘠,虽然战事不断,但人口、土地较之凉州可就好太多了。有贾诩在那调度,刘氓也十分放心。 总的来说,刘氓现在要进入一段时间不短的潜伏期,就是有着这样的形式,刘氓才能脱身,才有时间去成都找自己的老爹商量商量,为自己的家人好好谋划未来。 长安自刘氓离开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动,所有人依旧重复着前日的工作,只有郭嘉一人闲的无聊每日居无定所,四处游荡。相比长安,洛阳的气氛就阴郁许多,但在这阴郁之中又透露出一片光亮。 “孟德,这王允老头打的是什么算盘?我等与他交往甚少,如今大过年的他请我等去他家赴宴是何意?”孙坚手中拿着王允府上送来的请帖,对着一边正皱眉思索的曹操说道。 “某也不知,王允此人狡猾异常不是善类。我等还是当心为上。”曹操说道。 “怕他作甚,谅他也没这胆子谋害我等。”袁绍不屑的说道。 “如今洛阳乃多事之秋,董卓虽然已被我等三人压制,但你我三人也奈何不了他。局势没明朗之前我等还不能掉以轻心。”曹操做事胆大心细,这符合他的奸雄心性,虽然他此时还是满腔热血想除去董卓还大汉乾坤的良臣。 “孟德所言甚是,我等在洛阳无甚靠山,像王允这样的老狐狸,还是小心为上。”孙坚虽然是武者,但性子要沉稳许多。 袁绍虽然觉得两人大惊小怪,但也没做辩驳,洛阳不是自己家,小心点总没错的。 傍晚刚至袁曹孙三人就携手走进了王允府邸,当面迎来的就是王老头。 “三位将军能够光临寒舍,老头子我可是欣喜的不行咯。”王允扮演着邻家老头的形象说道。 “司徒大人过谦了,若是您府上富丽堂皇的样子也算是寒舍,那我等主的岂不是狗窝了。”曹操幽默的说道。 “孟德戏言,孟德戏言。快快请进,今日老夫与三位将军同醉!”王允右手虚引说道。 “大人请!”袁绍等人回礼说道。 “不知大人今日请我等前来所谓何事?”酒菜已经上桌,吃了两口后孙坚问道。 “老夫托大,斗胆称呼三位将军一句贤侄。三位贤侄啊,如今大汉飘渺,你三人正当意气风发之时,岂能甘于平庸一生?”王允笑呵呵的说道。 “不要绕弯子,明说吧。”袁绍皱眉说道。 “本初贤侄快言快语,老夫也不再遮掩下去,老夫请三位前来是想助三位将军除去董卓这个祸害。”王允思量片刻沉声说道。 “大人有何法子助我等除贼?”袁绍激动的问道。 “司徒大人,董卓现在可是甲不离身,周身整日都有几百兵士护卫,想要除去谈何容易?”曹操笑着说道。 “三位贤侄或有不知,我有一人可助你们除贼!”王允神秘一笑说道,“婵儿,还不过来见过三位将军?” 随着王允的话音落下,侧门的围帘被人拉开,走出一位绝色佳丽,正是后世称之为中国四大美女之一的闭月貂婵。 “这便是司徒大人的千金?”曹操的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流口水。 “貂婵乃是老夫义女,蝉儿还不与三位将军行礼?”王允说道。 “奴婢貂婵见过三位将军。”貂婵轻言细语的说道。 “免礼,免礼。”袁绍也好不到哪去,看着貂婵似乎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三人之中定力最好的就是孙坚了,孙坚之时略微晃神便恢复平静。这不能说孙坚不好色,只是江南自古出美人,长这么孙坚也见过不少姿色出众的女子,她们也只比貂婵差了那么一点罢了,所以孙坚很快就把持住了自己,没有在美女面前丢人。(想知道貂婵额命运吗?猜猜吧!有想法的发评论,此女子的结局就看各位看官的了) 第四十九章 王允出谋,商量对策 貂婵在场四人都没有再谈国事,也没什么心思谈些许国事。曹操与袁绍两人的注意力完全被貂婵吸引。王允乐呵呵的看着,心中也在感慨还是年轻好啊,精力旺盛。 “貂婵小姐贵为大人千金,怎能让她做这些斟酒之类的粗活。”袁绍眼睛盯着貂婵说道。女子斟酒在汉末本是正常之事,但貂婵太过貌美,袁绍都有点不好意思让貂婵一直忙活着。 “对,本初说的是,我们唐突佳人了。”曹操也点头说道。 王允笑着说道:“几位贤侄如此高看小女,婵儿也不可吝啬。小女自幼习得好舞姿,正好为三位贤侄助兴。” “是,爹爹!”貂婵还是不冷不淡的语调,放下手中酒具起身说道。 “不想大人千金还有如此技艺,我等可真是大饱眼福。”袁绍说完哈哈大笑。 “司徒大人当的是好福气啊。”孙坚也点头说道。 退出厅堂的貂婵没过一会就领着十余位舞娘与乐师走了出来,走上前说道:“貂婵献丑了。” “快快舞来。”曹操有点失态的说道,但其余几人不会怪他失礼,毕竟曹操说的话也是这几人想说的,就算是貂婵的义父王允也是眼热的很。 貂婵的舞曲的确是牵动人的心神,本想边吃边看的孙坚都放下手中的碗筷、酒杯,全神贯注的盯着貂婵婀娜的身形与华丽的舞姿。旁边的十余舞娘姿色也是上等,但在貂婵面前却是失色不少,完全成了陪衬,甚至是累赘。 一曲罢毕,袁绍仨人还沉迷在舞曲当中不能自拔,直到王允出声提醒才反应过来。 “大人千金真当世绝色之选,谁要是娶上了那可是几世的造化。”袁绍感叹道。 “如此神奇女子非凡夫俗子可占有的。”曹操也点头说道。 “咳,咳,喝酒,喝酒!”看着两人越扯越远,孙坚都有点脸红,不由得出声说道。 “三位贤侄觉得老夫此女如何?”王允说道。 “大人言重了,令千金实乃大汉之绝色,无人能比之!”袁绍说道。 “是极,是极!”曹操也附和说道。 “今日请三位前来就是商量有关小女的事情,我打算如此,如此……,除董之日不远矣。”王允说道。 “此法或有不妥,大人安知吕布与董卓是同种人?”袁绍说道,质疑王允的话只是个借口,真实想法不过是不想让董卓与吕布享受到这块肉。 “某觉得此法或有可图,操作得当除董也不是难事。”相比袁绍曹操就大气多了,或者他本来就喜欢人妻? “国之安危怎能系身于一女子?大人不觉得此事不妥?何况大人若要如此行事,我等三人未必能够给大人什么助力。”目前还有点理智的就是孙坚了,袁绍、曹操还在回味貂婵献艺的绝美舞姿。 “文台此言谬矣,只要能除去董贼,单单牺牲小女一人,有何不可?”王允说道。 “文台,司徒大人也是为大汉安危着想,再说貂婵以后未必就不会不幸福。”曹操也劝说道。 “司徒大人之言甚是,我等身为汉臣,食天子禄就当率先为天子考虑。我等首要之事便是除去董卓。”袁绍思虑一二,还是觉得先杀仇人董卓重要。至于貂婵,顾虑不了多少了,毕竟再漂亮也只是一女子,在袁绍心中分量不会太大。 见袁绍和曹操都同意王允的方案,孙坚也不再多说,暗自叹口气一口把杯中之酒灌入喉中。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喝酒吃肉的时间了,几人都没吃饭的,虽然貂婵秀色可餐,但腹中空空总是不好。 临行前孙坚问了一句:“司徒大人何以知道令千金会听你吩咐?” “貂婵一手有我养大,自然不会忤逆我的意思。”王允沉声说道。 “那某家就要恭喜大人,事成之后官运亨通了。”孙坚笑了笑带着些醉意说道。 “同喜,同喜。”王允见大事可成,眉开眼笑的说道。 三人回到自己住处(都在洛阳当官了,自然不会再住驿馆),都把自己的心腹谋臣找了来,就算是有点脑残的袁绍,也把许攸叫来谈话。 “主公,王允如此行事与您毫无关系,可他却偏偏找上主公与孙曹二人,这王司徒肯定有实话没说啊。”袁府中,许攸听完袁绍的话说道。 “子远有何见解?”袁绍此时已无在王允府中那副猪哥样,或许是冬天夜晚的寒风把他吹醒了。 “洛阳奶多事之地,主公手中兵权仅仅一万,主公一直浪费时间留在洛阳实乃不智之举,当早做打算。”许攸说道,“主公若想做第二个董卓,至少也得手握重兵才行,否则不得长久!”许攸以为袁绍留在洛阳是想取董卓而代之。 “我袁家四世三公,威望、家底岂是董卓能比的?某只想杀了他,然后回冀州。”袁绍摇头说道。 “主公所言正是,除去董卓能使主公在家族、士族中获得大名声,如此好事主公怎能不做。”许攸也笑着说道。 “子远知我,子远知我。”袁绍听了笑着说道。 袁绍在与许攸商量的同时,曹操也正与荀攸洽谈。 “公达,这王允老头的招,我们接是不接?”曹操皱眉说道。 “主公,除董不是难事,难的是除去董卓之后主公将如何自处!”荀攸说道。 “除去董卓之后?”曹操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几年之后的枭雄风范,考虑事情还是热血许多。 “主公在洛阳实力单薄仅有万人步卒。且主公在洛阳并无多少熟识的大臣能作为倚靠。主公你想想,王允事成之后会放任主公在洛阳有万余兵权吗?”荀攸不像荀彧,他对汉室没有多少顾及,做事只为曹操的弊利。 “某一人不行,可还有本初与文台在此,他王老头就算与吕布联合,又拿我怎么样!”曹操皱眉说道。 “孙坚倒还好说,若说袁本初,主公与他乃是旧识,自幼便在一起。还不了解他的心性?”荀攸也是高看袁绍了,袁绍根本不想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更热衷于做个一方霸主。当然,要是有争夺天下的势力,袁绍也不会放弃,这只能说袁绍对天子宝地看的不是很重。 “本初也会?”曹操先是震惊随后又是苦笑,“虽不一定威胁到某性命,但洛阳实非某家福地。” “主公暂离洛阳是明智的,等以后有了实力再取回也无不可!”荀攸说道。 “对,某家就不参与王老头的这些事情,要走就得赶快。天子似乎还没对兖州另立州牧,待明日早朝某便请辞。”曹操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果决的说道。 荀攸微笑不语,心中暗赞:这才是我要辅佐的主公,能成大事的人。 第五十章 少年周瑜,陈宫露面 孙坚回到府中,发现自己的儿子与他的挚交好友都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在厅堂坐着便出声问道:“你们两个小子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父亲,是公瑾说要等你的。”孙策有点怕自己父亲的黑脸,急忙出卖自己的好友。 周瑜神色一僵暗道遇人不淑,但也不得不说道:“叔叔,是瑜让伯符在这等你的。” “等我作甚?”孙坚虽然知道周瑜这小子自小伶俐,许多事情比自己还看得明白,但也没猜到周瑜的意图。 “想必叔叔还在为王司徒之事烦恼吧。”周瑜说道。 “你知道了?你在府内怎会知道司徒大人所说?”孙坚皱眉问道。 周瑜自信的笑了笑,说道:“叔叔,瑜并非神人,怎会知道司徒大人所说,只是这么晚他邀请且只邀请袁绍、曹操与叔叔前去赴宴,绝非无事之举。” “公瑾确实才思敏捷,”孙坚不得不承认,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下意识的说道,“你能否猜出司徒大人为何请我等三人前去?” “这个某知道,刚才公瑾还在与某谈论此事。公瑾说王允老儿定是为董卓之事有求于父亲和两位将军。”孙策看着一大一小说话都不理他,便争言说道。 “哦?公瑾当真神算,王司徒却是为此事相邀。”孙坚点头说道。 “叔叔不妨把王允的打算说说给伯符与瑜听听,我二人也好为叔叔考虑一番。”周瑜笑着说道。 “罢了,你们有心我便与你二人说说,某家手下也没几个谋士能为我出谋划策。”孙坚点点头,开始说起王允的谋划,从刚进王府一直说到三人一同出来。 孙坚说完后周瑜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皱眉深思,而旁边的孙策显然听的入迷开口问道:“父亲,那貂蝉当真如此貌美?比乔家妹子还漂亮?” “混账,整日尽知美色,如何能成大事?你要多学学公瑾,不骄不躁!”孙坚对自己儿子虽然很满意,但能变得更完美也是他乐意见到的,所以时不时的把周瑜拿出来说教孙策。 “公瑾志在做一员温文尔雅的儒将,某却志不在此,学不来的!”孙策低头轻声说道。 “还敢顶嘴,莫不是出征以来没挨打,皮痒了?”孙坚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脑袋上笑骂道,“别打搅公瑾思考。”目前孙坚最缺的就是智谋之士,他经过几番战事也知道谋臣的重要,所以看待周瑜也越来越重。 “叔叔,在周瑜为您解难之前想先问句,叔叔志在何方?”周瑜此时已经恢复往日的俊俏模样,一点也没有刚才皱眉苦思的神态。 “公瑾何有此问?”孙坚诧异说道。 周瑜摇摇头说道:“叔叔,大汉已是无望,叔叔还没思量好自己的出路吗?” “出路!”孙坚闭眼挣扎着,自幼他心中也有过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他也能封王拜侯,如今碰上这等乱世,是自己抉择的时候了。“公瑾说的是,某却是要为自己好好谋划一番,不知公瑾能否助某一臂之力?” “瑜拜见主公!”周瑜轻笑一声,单膝跪地拜服道。 “好,好,公瑾请起,有公瑾相助,某有何事不可成?”孙坚盎然笑道。孙策此事也是欣喜的看着君臣二人,自己的兄弟终于决定要辅佐父亲,孙策十分高兴。 “主公,请听瑜一言!”周瑜说道,“如今主公身在洛阳,兵不过万人,官不过郎将,实非主公长久之所,主公当早日推出洛阳深潭,回江东,不出月余,定能囊括七郡之地。” “回江东,回江东!”孙坚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仿佛着魔一般,“公瑾之言甚善,明日某便向陛下请辞。” “主公请辞是不够的,需如此,这般大事便可成了。”周瑜笑着说道。 “但如此行事岂非帮了董贼?”孙坚犹豫道。 “主公目前势力不济,需董卓在洛阳牵制天子以及众位大臣,且董卓恶贯满盈,虽此时帮了他一次,却帮不了下次,董贼迟早要遭殃的。”周瑜沉声说道。看上去周瑜一副翩翩公子形象,但行事风格却雷厉风行,且手段颇多。 “那某就多留几天,待赚足了好处便会江东经营自己的地盘!”孙坚此时也有了目标,神色开朗不少,笑着说道。 “瑜在此恭贺主公,不久就能获得江东偌大一片治土,可与西北的刘氓比肩了。”周瑜笑着说道,其中不缺乏攀比之意,毕竟周瑜还是年少气盛,刘氓领衔大汉年轻一代,不知多少人又欢喜又嫉妒。 当然了,周瑜要与刘氓比较并不是他为人小气,看不得比他好的。相反,他一点也不嫉妒刘氓,反而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也是天才之间的交流方式。他这么说更多的是为了孙坚,他要使孙坚变得更自信,更有魄力,刘氓不失为一个好的追逐目标。 “某家会看着那一天的到来。”孙坚知道周瑜所言大多都是激励自己的话语当不得真,但他从不会气馁,他会让天下小看他孙文台的人出乎意料。 “那等回了江东是不是又有战事要打?父亲,到时孩儿愿为先锋,为父亲扫除前进的障碍!”孙策也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某家的儿子就当如此。”孙坚也是称赞笑道。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回头看看送走袁绍三人的王允回府后有什么动作。 王允看着三人渐渐离去自己的府邸转身走向内屋,那里还有一人等着他。“吱!”的一声,偏远的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 “公台还没睡下?”虽只自问是一句白话,但王允还是打趣说道。 “司徒大人都没睡下,宫怎么独自享乐?”陈宫笑道。 “公台,想必我与袁绍等人的谈话你已经知晓了吧。”王允说道。 “隔墙偷听虽为不雅,但宫已经知道。”陈宫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所献之策本无需他三人知晓,为何要让某家相邀三人并告知此事?”王允问道。 “大人您想想,若是你与吕布结合除了董卓,那大汉还有何人能比大人功劳更大?”陈宫笑问道。 “那是自然。”王允点头说道。 “若是大人出去董卓掌管了他的兵马,那袁绍等人岂不碍眼?”陈宫问道。 “话虽如此,但为何要让他们三人前来?”王允问道。 “就是要让他们之难而退,想必明日曹孟德就会向陛下请辞离开洛阳。”陈宫笑着说道。 “当真?”王允问道。 “孟德与宫同乡,他的斌性宫清楚,他会离开的。一旦曹操离开洛阳,就算袁绍、孙坚不走,但他们势弱,还不是得听大人调遣?洛阳之内出去天子就大人最有实权了。”陈宫笑着说道。 “多谢公台为老夫解惑,有公台相助实乃老夫之大幸。”王允也笑着说道。 不得不说,陈宫谋略还是很出色的,但他也有不足之处,就是大局观不强,只顾眼前利益,眼睛还只是盯着洛阳一地不放,难怪成不了大事。 第五十一章 二刘交谈,再临成都 当曹操志酬意满的离开洛阳之时,刘氓也带着蔡琰来到了汉中。看着汉中城内繁华的景象,刘氓也是高兴不已。在汉中,刘氓可谓是辛苦经营才有今日之成就。 “主公。”早就接到刘氓要来的消息,毛玠领着这段时间自己提拔出来的一干才俊在太守府外候着刘氓。 “新年来了,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包,不要嫌少,讨个吉利!”刘氓点点头,笑着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小包袱说道。 “谢主公恩赐。”毛玠知道刘氓的性子,推脱反而不美,笑着回礼说道。 刘氓从里面取出一个个小红袋(香囊?)分发给汉中诸人,接到礼物的都是一阵激动,差点跪地道谢。 “孤(称王了可以叫孤了吧?一直用‘某’、‘我’,用烦了)不在的这段时间,汉中很不错。”刘氓进入府内,笑着对毛玠说道。 “主公谬赞了。”毛玠虽然算得上刘氓麾下的老臣,但说话还是十分严谨,不会有半点逾越。 “汉中王近日可好?”刘氓接着问道。 “刘辨在汉中一直十分老实,虽然也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前去拜见,但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毛玠知道刘氓所问为何,笑着回答道。 刘氓沉思片刻说道:“不是孤疑心,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过汉中有孝先在,出不了什么纰漏,孤也放心把发家之地交与你手。” “多谢主公抬爱。”毛玠恭敬说道。 “你去忙吧,孤带琰儿去汉中王那走走。”刘氓说道。 “玠告退。”毛玠回礼,缓缓退出大厅。 刘氓又四处转了转,等到蔡琰来寻他的时候便带着蔡琰前往刘辨府邸。 “兄长今日来临,小弟却未曾远迎,实数不该,请进!”刘辨此时也知道刘氓的到来,奈何刘氓行踪一向保密严格,所以刘辨也不知道他是具体什么时候到的,说的那句话也只是客套而已。 “辨弟近日可好?”刘氓笑着迎上去说道。 “辨自然是不错,每日赏花弄琴过的也十分快活。”刘辨点头说道。 “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见,还是进了屋内再谈,府外风大!”刘辨老娘在一边说道。 “姨娘(是这么叫的吗?)万福。”刘氓笑着回礼道。 “见过叔叔,姨娘!”蔡琰也大方的说道。 “兄长有如此佳人相伴,羡煞旁人咯!二位,请!”刘辨打趣说着。 “兄长一直征战在外,不知洛阳之事?”古人交谈多半是煮酒吃肉的宴席上,刘辨、刘氓自然也是这样。吃了一会刘辨开口问道。 “洛阳之事?辨弟是想问董贼?”刘氓摇摇头说道,“还没死呢,真是命长啊!” “兄长也知道,辨在汉中虽然有些事情能问到,但总归有许多不便。兄长今日既然来了,希望兄长能够告知辨,辨十分担心洛阳的弟弟。”刘辨无奈说道。 刘氓点点头,就把诸侯讨董和自己征战长安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直说到袁曹孙三人领兵入洛阳,联军溃散。 “可惜啊,董贼居然以协弟安危威胁袁绍等人。不过如此也好,洛阳有了袁本初节制董贼,也不会出现大乱子。”刘辨虽然不好争斗,性子有点内向,说难听点有点懦弱,但智商还是很高的,刘氓所说并没说全,但他也能基本猜中。 “氓近日也在寻思如何除去董贼这个忤逆,但身为外臣实在无法干涉洛阳之事。除去董贼还得靠身在洛阳的众多忠于大汉的臣子出谋划策。”刘氓已经知道曹操动身离开洛阳,虽然没办法很快知道到底发生事情,但洛阳出现变动是肯定的。 “不谈这些了,不谈这些了。兄长难得来辨府上一次,一定要喝个尽兴才是!”刘辨强笑举杯说道。 “干!”刘氓也不愿与他多说这些敏感的政治话题,同样举杯一饮而尽。 在汉中呆了一天,吃饱喝足兼带睡了个安稳觉的刘氓接着踏上前往成都的大道。 虽说没什么急事,但刘氓还是加快了行程速度,每日就在野外扎营睡那么六七个小时,其余时间不是赶路就是吃饭。这样的行进方式,才使得刘氓在正月十四进入益州州府成都。 此时的洛阳又发生新的变动,继曹操外出之后孙坚也率领兵士离开洛阳。带着天子的诏令,回江东去当自己的乌程侯、征南将军任豫章太守。自此洛阳的大权又回到董卓手中,袁绍一人孤木难支。 刘氓对此也是兴奋异常,各路诸侯都已经开始争夺自己的地盘,洛阳的异动显示着董卓似乎命不久矣,乱战的诸侯征伐终于来临,刘氓发现自己深深的喜爱上了战场上的博弈。洛阳的变动刘氓没有太过惊讶,也没有回长安与其余谋臣商量应对事宜,只是遣派出了几名亲兵,让他们依计行事。 “大少爷来了,大少爷来了。”进了成都,还走在大街上的刘氓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益州的探子知晓,此时的成都刘府又喧嚣起来。 “娘亲!”刘氓刚来到府外,就看见黄氏在府外翘望着,赶忙上前请安。 “又是一年没见氓儿,氓儿又长壮实了。”黄氏用力拍打自己的大儿子笑着说道。 “孩儿大了,娘亲却越来越年轻咯!”刘氓打趣说道。 “这么大了还贫嘴!琰儿来,娘都很久没见着你咯!”黄氏瞪了瞪刘氓,但脸上的喜色却没有退去,女人有几个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的呢! 蔡琰点点头,十分乖巧的搀扶起黄氏,走近说道:“娘亲万福!” “父亲和弟弟呢?”进了府内,刘氓疑惑的问道。 “你父亲一早便去与董和商量政务,听说是今年益州大雪,虽说是祥瑞之兆,但大雪却给许多地方带来祸事,他们在商量怎么办呢。你二弟在后院玩耍,这么大的人了,整日还只是知道玩,对此你父亲和为娘也是束手无策。”黄氏疼爱自己的孩子,但也不是溺爱,刘氓当初那么小她都能看着刘氓练武学艺(虽然是因为自己劝说无果),自然不会过分宠着刘璋。 “弟弟开心就好,我先去看看他吧。琰儿就在这陪着娘亲,待会让岳父大人也来府上,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刘氓在家里不会摆出官架子,说话很随和、恭谦。 “去吧,你弟弟听你的话,你说说他也好。”黄氏笑着说道。 刘氓点头称是,走向刘府内院。 第五十二章 赵韪挨骂,刘氓献策 “季玉!”刘氓走近刘璋的住处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欢笑声,摇摇头出声叫起刘璋的字。 “啊,大哥来了!”刘璋正与婢女打闹,此时听到门外的叫喊,下意识的伸头出来看,一看见是刘氓叫自己,不由得惊呼一声,赶忙出来迎接。 “在里屋做什么呢?”刘氓笑着问道。 “没做什么,在听乐师弹琴呢!”刘璋不好意思的说道。 “季玉,你如今已经十四岁,不能整天还只想着玩闹。”刘氓一边走进屋内一边说道,“父亲母亲年迈,我又无法在成都久待,你也要多学多努力点。” “小弟知道了。”刘璋摇着脑袋无所谓的说道。 “不要整日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父亲处理政事你也可以跟去学学,郑师、卢师与蔡大家那你也可以多走动走动,他们都是闻名大汉的儒士与大家。”刘氓既然答应黄氏要提点提点刘璋,自然会做到。 “不去,他们一个比一个严,我怕!”刘璋一听刘氓所说,连忙摇头示意。 “严师出高徒,你要谨记这点!”刘氓皱了皱眉,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刘璋缩了缩脑袋,低声说道。 “你们散了吧。”刘氓对着屋内的几名女婢说道,又对刘璋说:“我们一起去父亲那转转。” “好。”刘氓的话刘璋一般不敢反对,点头说道,虽然他不愿去他刘焉办公的地方。 刘焉办公自然也在太守府,只不过在前院罢了。没走几分钟刘氓能就看见不远处厅房之中的刘焉与站立一旁的董和等人。隐约之间能听到屋内人的对话。 “吩咐下去的事情办的如何?”刘焉问道。 “赈灾的事务已经安排下去,好在主公准备充足,虽然这场大雪致使许多民众流离,但补给发放下去之后情况会有好转。”董和点头说道。 “父亲!”刘氓走近,敲了敲旁边的门框出声说道。 “来了,进来!”刘焉自然是知道儿子已经来了的消息,看着门外的两个身影说道。 “孩儿给父亲请安了。”刘氓恭敬说道。 “你来了正好,益州今年遭遇大雪,给为父出出主意。”刘焉笑着说道。 “刚在门外孩儿已经听见父亲对此事已有妥善安排,孩儿怎敢胡乱插嘴。”刘氓摇头说道。 “让你说你就说,别给老夫卖关子!”刘焉不满的瞪了瞪刘氓说道。 “父亲已经对救灾有了安排,氓就不在这方面指手画脚了。氓只想提醒父亲,益州的土地是时候收回到自己手中了。”刘氓笑着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杀气。 “土地?大公子此话何解?”听了刘氓所说刘焉皱眉没有说话,但下首一人出言问道。 “这位大人是?”刘氓对这些跑龙套的人物记忆不深刻,疑惑问道。 “在下成都太仓令赵韪。”赵韪沉声说道。 “原来是赵大人,你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刘氓笑着问道。 “恕在下愚钝,不能领会大公子之意。”赵韪说道。 “很好嘛,与孤说话都能如此不卑不亢,胆量倒是不小!”刘氓十分讨厌这种喜欢出风头的人,他与刘焉说话,赵韪只是一外臣怎敢妄加言论。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赵韪也听出了刘氓话语中的不满,颤着身子说道。 “记住,你是益州属臣,父亲与我兄弟二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你的主上,莫要失了分寸。”刘氓本不会出言责罚赵韪,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历史上的赵韪可是益州的祸害。 “在下清楚,在下清楚!”赵韪不清楚刘氓为什么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但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在场的其余几人中,刘焉乐得自己儿子在益州立威,毕竟他也老了,这份家业守不了多久了;刘璋则是单纯的好奇,心中也疑惑是不是这个赵韪得罪了自己大哥,致使大哥当众对他责骂;其余益州属臣都认为是刘氓想要立威,赵韪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不说他说谁。 “好了,这里不是长安,鹏宇不可对赵大人如此说话,你还是说说你刚才说谈的土地之事。”刘焉看了看麾下众臣,开口说道。 “益州如今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暴雪,房屋坍塌百姓流离失所,实为不幸。然大雪过后,万物复苏,春耕之事刻不容缓,诸位大人,该当如何?”刘氓笑着说道,“唯有各个士族贡献出一部分地产,把流民迅速安顿下来,并发放物资例如耕具、种子等物品给予补助。” “如此多的物资耗费钱财可不少啊。”刘焉皱眉说道。 “父亲,常言道瑞雪兆丰年,今年的秋天定是个丰收的季节,父亲何不先把耕具借与民众,等秋收过后,多征一层税便可。”刘氓依旧微笑着说道。 “董和、黄权,你二人以为如何?”刘焉问向蜀中政务最出色的两人。 “大公子所言利弊具有,但和认为可行!”董和说道。 “主公,大公子所言非虚,某也赞同。”黄权可是智商超高的汉末谋臣,刘氓打什么算盘他心中一清二楚,但他身为益州属臣,也不得不同意刘氓之言,“某愿献出良田五十亩、土地一百亩,以助主公赈灾安置民众!” 有了蜀中大族黄家带头,其余人就算不想被刘氓波及也没办法避免,只得一个个的把家中土地捐出一部分给刘焉,刘焉就在短短半个时辰内成了益州最大的地主。 “多谢各位大人的资助,父亲应为各位大人置下碑文,以表彰诸位为益州安定祥和做出的贡献,让后世人敬仰!”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把戏刘氓虽然不太玩,但也是信手拈来。 刘焉笑着看了看刘氓,心中感慨颇多:自己还在想着如何解决灾难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灾后的发展,思虑之远不是自己这做父亲的能比的了,怪不得能打下偌大地盘。 “此事允了,你们还不答谢我儿!”感慨归感慨,该说的话可不能落下。 “多谢大公子。”以黄权为首的益州本土官员立刻恭维答谢。能够成为流传千古的人物谁都愿意,就算花的代价大点心里也有少许安慰。 “诸位,今日鹏宇来成都,就都留下与我父子三人吃个便饭,你们之间好好交流。”刘焉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众臣子点头称是。 第五十三章 刘府密谈,继编汉史 晚宴过后,刘焉留下了郑玄、卢植、蔡邕,蔡邕许久没见自己女儿自然要与蔡琰聚聚,留下刘氓的两位恩师那就是另有所图。 “康成、子干,你二人有所不知,鹏宇今日可是为我解决了一桩大事。”在刘焉自己的卧室里,传出他的话音。 “什么事情?”郑玄点头问道。 “你们俩在益州时间也不短了,也都知道益州的这些大士族十分固执。虽说我是州牧,下达的许多指令都能在益州行得通,但一直以来我刘焉还是得看这些大家族眼色。”刘焉无奈说道。 “这些大族本就在益州根深蒂固,短短几年之间君郎想拿下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些士族不但从官,而且经商,关系十分之广。”卢植摇头说道。 “所以我才说今日鹏宇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刘焉笑道,“众所周知,我益州想要赚取钱财无非就是粮食与蜀锦,但这两样几乎被大家族把持着。” “这是自然,益州不缺百年豪族,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土地绝非你这个上任才几年的州牧能比的。”郑玄点头说道,“莫非鹏宇在土地上做文章?” “康成一语中的,今日我在城中议会……就这样,那些个大家族不得不把土地交出一部分来咯。”刘焉欣慰的笑道。 “鹏宇此计甚妙,都怪我等太墨守成规,如此简单的计策都没想到,还需鹏宇这小娃提醒。”郑玄同样很高兴,自己的学生能有如此成就,比他自己出名更能让他开心。 “氓只是跳脱事外看待此事,自然很容易找出问题根本所在并寻计解决,父亲与两位恩师不过是身在益州,不免有所局限。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刘氓又开始卖弄那些所谓的‘原创’诗文。 “好一句‘只缘身在此山中’,你我三人是不得不服老咯!”卢植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再点点刘焉与郑玄,笑着说道。 “今日鹏宇此举看似为郎君解决了一大难题,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益州本土官员,以后想顺利接手益州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郑玄不无担忧的说道。 “此事不难,鹏宇如今已是大汉王爷,治下已有已有三州之地(三辅加汉中,就相当于一州了),益州的这些士族不敢过分对待鹏宇的。”卢植说道,“只是,鹏宇,若是你再继承君郎的家业,治下就几近半个大汉了。” “鹏宇的心思,自他小时候老夫就没看透,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祝鹏宇你心想事成。”郑玄强笑一声,说道,“你所思所想绝非短时日能成功,不要看现如今你实力、势力及其庞大,目前大汉无一人能出其右,但这条路你才刚刚开始走,以后的困难只会更多!” “鹏宇,来到益州大半年后我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极力劝说我弃官与你通往,你心思缜密,考虑事情有时比我们几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还强,但你要记住,不管你势力有多大,实力有多强,还差一日功成就得小心一日,董仲颖的前车之鉴你要明白。”卢植看着眼前的俊杰,说出了心里话。 “郑师、卢师,氓还以为”刘氓惊讶的说道,但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郑玄打断。 “还以为我们几个老骨头会责骂你?会劝说让你放弃?你已经踏上制霸之路,岂是我这老头子能劝得动的。你这些年的战功、政绩我们都看在眼里,或许大汉在你的治下能够更加昌盛。”郑老头洒脱的说道。 “好在你是郎君的儿子,同为汉室宗亲,我心里虽然无法释怀,但也能说服自己支持你。记住,你将来若是成功,要像当初对待汉中百姓一样对待大汉所有子民。”卢植严肃的说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郑师与卢师的教诲,氓永世难忘!”刘氓也坚定的说道,“氓一生定以大汉百姓之福为己任,造福万民!” “我这一生也有几个学生,明日我便修书,让他们前往长安助你。”卢植欣慰说道。 “谢卢师。”刘氓大喜说道,卢植的学生而且还是他拿得出手的学生,绝非等闲。 “我这老头就没什么可赠与你的了,不过老夫这把老骨头还算健朗,有什么资质不错的孩童可送来成都,老夫也可为你出点力。”郑玄笑着说道。 由于避过了党锢之祸,郑玄的身体要比历史上好上许多,就连刘焉的身体也不赖,历史上撑不过几年的刘焉现在看起来依旧红光满面,这也让刘氓的担心少了不少。 “说道资质聪慧的孩童,氓身边还真能有几个,成都也有,像董和之子董允,就十分机灵!”刘氓笑着说道。 “董允我见过,是个好苗子。”刘焉笑着点头。 “那好,老夫闲来无事就帮你教教这些小辈,等他们学成之后也好助你一臂之力!”郑玄笑着说道。 “那等氓回去就送几个小子来陪陪两位老师。”刘氓打蛇上棍,笑着说道。 “送来也好,我与康成还有蔡邕在成都也闲得慌,能有些孩童相伴,了此残生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卢植说道。 “卢师,我曾听闻老师编纂汉史无终而止,可有此事?”刘氓问道。 “编纂汉史那是为师的梦想,只可惜当年先帝勒令禁止了。”卢植何曾忘记过,当初人值壮年,怀着满腔激情没日没夜的编纂,可还没有弄出一半,却被勒令禁止,这是卢植平身一大憾事。 “老师如今在成都,何不继续这未完成的壮举?”刘氓说道,“各类史籍想必蔡大家都有收藏,卢师想要完成并非空想。” “鹏宇此提议甚好,我们几个老头都可以做嘛,你那上一半的汉史今在何处?”郑玄激动的说道。郑玄也是个爱出书的人,一听有编纂汉史的机会哪能错过,就算不被官方承认,但流传后世绝非难题。况且等刘氓大功告成,这私编的汉史也有成为正史的可能。 “我真的还能?还能完成它?”卢植眼睛有点湿润,因为知道编纂汉史几乎不再有可能,所以他一直把这事压在心底,如今被刘氓重提,那要完成梦想的愿望爆发出来,绝对比绝处逢生的人更加兴奋。 “有家父、郑师、蔡大家一起编纂,如何不能成事?”刘氓说的可不是假话,这几位老人那都是大汉中原地区首屈一指的贤人,有这几位编纂汉史,绝对事半而功倍,不论编纂速度或是内容质量都会远超卢植在洛阳时所纂写的前半部分。 “好,好,好,哈哈!”卢植激动的连叹三声,在座四人放声大笑。 第五十四章 元宵诗会,成都张任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就算是征战不断的汉末,人们也不会忘记这个日子。成都元宵节夜晚看上去比新年之夜更热闹。走在大街上,刘氓对着身旁的蔡琰说道:“父亲治下,总是这么热闹。” “氓哥想起小时候的事了?”蔡琰知道刘焉在任益州牧之前还当过南阳太守,所以有此问。 “是啊,那时候每当逢年过节,我就跟着母亲四处游逛,少年时的自己无忧无虑,真的很好。”刘氓笑着说道。 “氓哥如今都成了顶天立地的大汉王爷,还如此说话,岂不是要嫉妒死那些碌碌无为的旁人?”蔡琰掩嘴轻笑说道。 刘氓走向路边,从小贩手中买下一小袋酸枣递向蔡琰说道:“王爷?若是生在太平日子,这王爷我还真不愿当。只怪自己身于叛乱时代,我不取自有他人取之,到是后悔莫及!”刘氓说道,“不说这些了,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看着蔡琰一口吞下两枚枣子,刘氓提醒着。 “氓儿对琰儿真好。”蔡琰依偎在刘氓右侧,吃着枣子模糊不清的说道。 “你看看你,淑女的样子都被你败坏掉咯,吃着东西还说个不停。”刘氓打趣道。 “才不是呢,我去前面!”蔡琰娇羞的闪在一旁出口说道,说着就向前方跑去。 “等等,慢点!”刘氓也难得有这样温馨的时候,自然一切的随着蔡琰,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氓哥,快来,前面好热闹!”刘氓也在随意的望着周围,不时有孩童嬉闹闯过,这一切都很美好。听到蔡琰的叫喊,也不再观望赶忙跑向蔡美人,沿着它的手指看去。 只见前方两百来米的地方聚集着不少人,似乎有什么活动。以刘氓的眼力自然能看到人群之中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有点像戏台,但刘氓有觉得不像。发现了新鲜事物自然要去看看,刘氓拉上蔡琰的小手说道:“我们去看看。” 走近了刘氓氓不由得暗自惊讶,是什么事情能聚集几百人之众?而且这群人都是身着锦衣的富家子弟。见事情并不简单,刘氓轻声说道:“拉紧我,我们去前面看看。” 说完刘氓便用暗劲挤开周边数人,一步步的向前方台子走去。走进了刘氓不由得暗笑,因为台子顶上挂着四个大灯笼,上面有四个字:元宵诗会。某非汉末就有灯谜了?刘氓心中想到。 这时刘氓周围的人也看见了刘氓与蔡琰这对俊男靓妹,一时间刘氓二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这位兄台,恕在下冒昧,敢问这元宵诗会是何意?”刘氓皱了皱眉头随即松开,问向一旁的青年男子。 “不敢当,兄台的问题某刚好知道。这元宵诗会本是成都才子在新年之际交流才华的聚会,后来新州牧来了之后听说了此事,大加赞赏,说这样能够使益州的才子得到更好的交流,便在每年元宵之夜,在成都此处设下擂台,让诸位才子比试。”年轻男子长相也是不凡,刘氓如今也算看人无数,知道这位不是一般人,身形隐隐透出一股英气。 “哦?可是刘焉刘州牧所设?”刘氓笑着问道。 “兄弟慎言,如此直呼大人名讳实为不禁。不错,是大人所设。”年轻男子看起来十分正直,轻声说道。 “倒是在下的不是,我是南阳人士,姓宇名鹏字硭琉。”别人帮了自己一忙,不告知姓名可不礼貌,虽然说出的是个假名字。 “在下张任,就是成都本地人。”年轻人拱手说道。 “张任?可是童渊之二弟子?”刘氓惊呼一声随即问道。 “兄台怎知家师名讳?”这下轮到张任诧异了,童渊的名气在汉末绝对不大,他是死后成名的。因为他的几个徒弟在生前都没吐露出自己师傅的名讳,一直等到赵云挂掉,世人才知道他是童渊的弟子,而且还有两个师兄,一个枪王张绣,一个益州张任。 “我不但知道你家师,还认识你大师兄!”刘氓笑着说道,还好张绣已经收降,要不然此时真不好解释。 “张师兄?他近日可好?”张任激动说道,他十余岁被师傅接上山学艺,前年才被允许毕业下山,能有自小就待他不错的师兄的消息,自然会激动万分。 “张绣如今过得不错,如今已是长安王麾下大将,跟随张飞一起去并州抵御外族了。”刘氓稍微透露了点消息。 “果真是在下师兄,任在此多谢兄台相告。”张任握拳说道。 “无妨,在下也要感谢张兄相告诗会之事呢。”刘氓笑着说道。 “对,现在先看诗会,马上就会有董大人出来主持诗会了。”张任笑着说道。 “董大人?董和?”刘氓问道。 “是的,就是董和董大人。”张任点头说道,“董大人可是成都的好官啊。” “张任你下山这么久,没想过出仕?”刘氓疑惑问道。 “师傅让我先下山休整三年,再寻出仕。”张任无奈说道,“任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等三年。” “你师父是用心良苦了,你自小上山,十余年后再回来大汉都已经变了个样,虽然你师父也会告诉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但总比不上自己观察,所以你师父让你先下山,好好看看大汉的山河,好好观察大汉的各地太守甚至是洛阳天子。这样你的选择才能尽可能避免遗憾。”刘氓瞬间就想通了关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兄台为任解惑。”张任此时心中的一点疑惑解开,人似乎变了个样,刘氓很容易就感觉到张任放下了这个不轻不重的包袱,精气神又有精进。 “氓哥,你们不要说了,你看董大人都上去了!”蔡琰转身提醒道。 刘氓听到后也看向竹台,蔡琰说的不假,董和已经从竹台边沿处走了上去,站立在擂台中央的案席上。 张任之前也看到了美貌的蔡琰,但他的表情就比其余成都才俊自然多了,在蔡琰说话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随即盯上了高台上的董和。 “张兄,此乃拙荆蔡氏,被在下宠坏了,总是没大没小的。”刘氓介绍的说道。对于张任这样一位三国悲情人物,刘氓十分欣赏,要不才不会把自己老婆如此正式的介绍给对方,这等于是认对方为兄弟了。 “见过嫂子。”张任知道眼前的男子比自己大,而且与自己很投缘,开口说道。 “恩。”蔡琰脸蛋红了红,轻轻一个鼻音,算是答应了张任的问候。 第五十五章 诗会开始,猜谜作诗 “诸位大汉俊杰,鄙人董和,今日元宵之夜诸位不远千里相会成都。如今的元宵诗会已经不单是各位才子佳人交流的聚会,而是诸位顺利踏上政途的一条捷径。”董和站在高台上说道,突然看见站的很靠前的刘氓,惊讶之间话语已经停顿。 刘氓略微摇摇头,随后笑着向董和点了点头。 “董大人,你就不要啰嗦了,快点开始吧。”这时一句很嚣张的话传入周围所有人耳中。 “赵公子不必心急,诗会比试第一项马上开始。”董和笑着说道。 “张兄,赢了这诗会有什么好处?”刘氓小声的向旁边的张任问道。 “好处着实不少,夺得桂冠之人可以由县丞或太守举荐茂才,踏上仕途,更有可能获得佳人青睐,你看那边,那个凉亭之中不都是女子吗!”张任用食指点了点前方,说道。 “我说这里怎么一个女孩都没有,原来女子都在那。”刘氓在心里嘀咕着,再看看身前的蔡琰,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是喜欢靠着氓哥。”蔡琰心思乖巧,知道刘氓的尴尬,把自己拉入男人堆里,轻声说道。 “刚才那喧哗之人是?”刘氓对蔡琰笑了笑,也不继续这让人尴尬的话题。 “那是赵韪大人的儿子赵飙。”张任说道,“平日倚仗着自己父亲是州牧的老臣,行事嚣张跋扈。” 刘氓无奈笑笑,父亲和儿子一个样,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父子两当真是蛇鼠一窝,有机会必须剔除掉。 当刘氓与张任的交谈结束,诗会也正式开始。上得擂台的一共有十二名年轻男子。 “这底下几百人,怎么才十余人上去?”刘氓发现自己OUT了,来了益州居然十分都不知道。 “底下这群人和任一样,都是来看看热闹,上去的那几位都是有点墨水底子的。若是没点文采,上去答不上来一题岂不是徒增笑话?”张任说道。 “原来如此。”刘氓点点头,心中却暗道:“这诗会既像灯谜会又像科举考试,十分稀奇。” 接下来第一阶段的比试就是经典古籍的考究,董和拿出十二支大灯笼,让他们自行挑选,每个灯笼上有两题,十二位才子需要把答案写上去,再让董和过目,此轮扫下四人。 看着台上十余人靠着案台迅速的写出答案,刘氓不知怎么的居然想到了前世最厌恶的考试,可惜现在这些大汉才子写的是灯笼,而他那时写的是试卷。 “这赵飚也不是单纯的草包,居然也能这么快的答题。”刘氓轻声对着蔡琰和张任说道。 “赵飚家世很好,自然从小就耳熟目染这些古籍,这一轮并不难,估计周围几百人里有一半能答出一道或者两道。”张任笑着说道。 “那为何没人去试试?”刘氓不解问道。 “那是因为后两轮实在太难,普通人实难脱颖而出。”张任摇摇头说道,刘氓能听出他话语中的羡慕,但他也不会去说什么,刘氓认为张任羡慕是应该的。若是张任不但能为当世出色的一流智将,还能当文采出众文官,那老天也太偏爱他了。 一盏茶时间匆匆而过,上台的十二位年轻才子都已经停笔,董和正在一个个检阅。 “看来今日诸位才子准备良多,只有三人答错一题,其余九人均正确无异。”董和笑着说道,并把三个有错的灯笼举了起来,把上面的题目与答案说了一遍。 被报道名字的三人很遗憾的举着灯笼退下擂台,来参加这样的比试,有个灯笼提回去也是不错,全当慰藉自己了。 “祝贺九位益州俊杰过得一轮,再拿十个灯笼上来。”董和笑着说道。 “第二轮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许多就连一些当地大儒也不能短时间想出。”这时张任说道。 “第二轮请各位一人选一个灯笼吧。”董和说道,“第二轮众所周知是猜谜,规矩想必各位都清楚,在下就不重复了。” 就在九人选好灯笼以后,从擂台顶上落下九道长幅,这是九人第二轮所选的灯谜。 刘氓好奇的看了看灯谜,的确很有难度,九道灯谜他有把握的仅仅四个。他这个当代大儒郑玄的嫡传弟子,居然都没有把握答出,台上的这些年轻俊杰同样只得皱眉苦脸。 “董大人之所以公布这九道题,就是给下面这几百人一次机会,若是有人能答出三题,就能直接参与最后一轮比试。”张任适时得做出解释。 刘氓点点头,他没有上去比试的想法,按他的话来讲,那就是虽然刘氓自己还属于年轻人一代,但他们的文学造诣已经不再同一个档次,刘氓没必要上去以大欺小(当真是嚣张至极)。 “一只罐,两个口。只装火,不装酒。这个琰儿知道。”蔡琰也在看九个灯谜,一直愁眉苦脸,但看到最后一个时笑着说道。 “琰儿乃大汉有数的才女,这些自然是知道。”刘氓笑着说道,蔡琰虽然是才女,但她的才表现在背书背得多,她老爹的藏籍都基本上能背的下来。但换上灯谜,蔡琰不是很擅长。 “是灯笼对不对?”蔡琰似乎怕别人听到答案,轻声对着刘氓耳朵说道。 “乖乖的,不要再胡闹了!”刘氓被她捉弄的身子发痒,刮了刮蔡琰的琼鼻说道。 很快第二轮也结束了,包括赵飙在内,一共有四人答出最后的答案。赵飙自然是四人中最幸运的,他选的题就是蔡琰所说谜底为灯笼的那个。而看台底下的几百人也没能出现一个答出三道的,进入最后一轮的自然只有四人。 “元宵诗会,最后一轮自然是比较做诗,今夜最后一轮的比试就以那,凉亭为景,作诗一首,决出胜者!”董和似乎是在恶搞,他所指的地方正是一群成都女子所在的凉亭。 “这董大人可真是诙谐,居然以女子为题。”张任不由得笑着说道。 “这题不错,而且不难,就看台上的这几位益州俊杰有没有机会了。”刘氓摇头笑着说道。 “不难?那宇兄你来试试?就算不能夺得桂冠,也能获得那些士族小姐的青睐。”张任顺嘴说道。 “我不便参与,家中有个琰儿我已经很满足了。”刘氓挽着蔡琰说道。 张任也是笑笑,没再说话。 第五十六章 院中交谈,二人切磋 “不知任此时应该如何称呼?是长安王还是宇兄?”此时刘氓已经离开诗会擂台回到了自家院落,一路跟着来的还有张任。张任此时已经知道刘氓的身份,不由得苦涩问道。 对于之前诗会最后一项比试,刘氓是没多大兴趣,前世从小背诵的唐诗宋词不下百首,对这些所谓益州才子之作自然没什么感觉;后世一直跟着郑玄学艺,文学修养更是高到一定程度。听了一会儿大感无趣便拉着蔡琰离开人群。张任自然是受刘氓之邀来刘氓家做客。 “张兄无需气恼,氓并非有意欺瞒。”刘氓无奈说道。 “王爷言重了。”张任为人豁达,同样也知礼数。既然刘氓已经告知自己身份,自然不能再妄自以兄弟相称。 “早知如此,我何必以真身份告知?氓素来喜交友类,张兄如此恭维岂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抬爱,任只是乡野小民,不敢造次。”张任稳重的说道。 “既然如此,氓也不强求,你在成都可有家眷?”刘氓问道。 “孤身一人,早年父母双亡,还未娶妻。”张任虽然奇怪刘氓问他这些东西,但也据实回答出来。 “既是单身,也就不着急回去,那你我二人就可聊个痛快了。”刘氓笑着说道,“琰儿,吩咐下人把烤炉与吃食搬出来,我与张兄就在园中饮酒谈心。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蔡琰点点头说道,说完便起身向院外走去。 一会时间,刘府仆人就把烤炉以及烧烤所用的炊具与吃食端了进来,并一一摆放整齐。“来,郑兄,想必你还没吃过这样的美味,来试试。”刘氓笑着把烤肉放在碳炉上说道。 这些烧烤是刘氓教给刘璋的,刘璋年少对这些稀奇又美味的东西自然是喜爱异常,所以成都府内也有几套这样的烧烤炊具。 “任从未见过这样的食物,当真稀奇。”张任自然不会见过烤肉串或者是烤鱼片,看着这些飘着香味的食物,已经吃了晚餐的张任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着,一会聊到刘氓出仕以来的丰功伟绩,一会聊到张任在深山之中的清苦修行,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半夜了。 “张兄,童渊大师在收下你之后可有其他弟子?”刘氓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有的,我还有个小师弟,资质、相貌均是上上之选,家师曾言,能学尽他老人家本事的整个大汉也只有小师弟一人。”张任感慨道,说张任豁达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师傅说这样的话他都没有嫉妒过自己的师弟,更没有刁难过他。 “哦?连童渊大师都如此称赞?不是是何人?”刘氓故作疑惑的问道,心中已有定计。 “常山人士,赵云,字子龙,这字还是在任离山那年师傅给师弟取的。”张任说道。 “果然是他,赵云啊,三国中人气偶像实力派人物,什么时候能见到?”刘氓不禁有点走神,思绪渐渐飘远。 “莫非大人连任之师弟也认识?”张任看刘氓听了自己师弟姓名之后就开始发愣,出声问道。几个小时的交谈,拉近了刘氓与张任的关系,张任对刘氓的称呼也由王爷改为大人,关系明显近了一步。 刘氓摇了摇头,顺手把烤好的牛肉排递给张任说道:“不曾有机会相识,但以后会认识的。” 张任不太理解但也跟着点了点头。 “张兄自从下山归来一直都呆在益州,不曾出去过吧?”刘氓把之前脑中的各种想法散去,对着张任说道。 “说来惭愧,任一直都居住在成都,就连益州不少地方都没去过。”张任说道。 “这样不好,眼光太狭隘对一员良将来说不是好事,你该多走动走动,距你师傅所定的三年之约还有大半年之久,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好好游览整个大汉。”刘氓说道。 “大人所说任自当谨记。”张任感激的说道。 “不必如此,你可以去各诸侯州牧太守治下走动,观察各地情况,这对你有好处。若是有何难事或不便,可以去长安寻我。”刘氓说道。 “王爷抬爱,若三年期满任所悟已够,任定来王爷帐下效力。”张任说道。 “好,张任你既有此心,我刘氓必当扫榻相迎。”刘氓的话语充满了豪气,这种话语最适合蛊惑(邪恶啊)像张任这样的愣头青。 “谢主公。”这句话一出,意味着张任把自己这两百斤的身子卖给了(貌似有点难听)刘氓。 “冬季夜寒,喝酒暖身。”刘氓心事已了大半,高兴的为张任斟了一杯酒,递出去说道。 “谢主公赐酒。”张任双手接过,举杯示意说道。 刘氓同样举杯,微笑的看着张任。此时任何话语已成多余,两人同时饮下杯中煮酒。当真是一壶浊酒喜相逢,碰上刘氓的张任,命运已经发生变动,未来的成就已经不可估计。 “张任,我们来过过手,早就听闻童渊大师是武学高手,枪术与刀术都属上乘,张绣的枪术我已经领教,不知今日可有幸领教其刀法?”刘氓也是喜好武艺之人,碰上没交过手的高手自然要较量较量。 “主公,任武艺不精,恐怕”张任谨慎说道。 “无需多礼,我等习武之人自当要与人切磋,不切磋怎能进步?”流氓起身来到院中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与一把长刀,将刀扔给张任说道。 “主公,请赐教!”张任只得硬着头皮上场了,虽说他的武艺比起大师兄张绣还要低上一筹,但也是有数的一流武将,他不知刘氓武艺深浅,只能暗自告诫不能用全力。 “把身子放开来,你这种状态在我手上是走不过十招的。”刘氓没有吹嘘,说的都是实话。已经一脚踏入超一流武将之列,三国志系统权威武力值已经是九十九之高,刘氓似乎又像当初六九、八九一样,被卡在瓶颈里,不得寸进。 听到刘氓如此托大的话语,张任这愣头青就算脾气再好也有了一丝火气,气势渐渐的上来了。 好在刘氓所住院落大的不像话,二人走向院前的空地,方圆三四十步内没有一点障碍,十分合适切磋武艺。刘氓右手平举长枪说道:“小心了,看枪!”说罢疾步冲向张任,手中长枪已经刺出。 “来的好。”身为武者当有武心,进入战斗状态的张任显然懂得这点,之前的犹豫在刘氓冲出的一刹那烟消云散,半举着的长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一股寒意。 第五十七章 刘张交手,疑似生病 “叮!”的一声,刘氓所持长枪在距张任一步之远时便被长刀刀面所阻,两把利刃的接触所发的响声在宁静的深晚十分刺耳。也许是府内众人都劳累了一整天,居然没有人被这刺耳的声响吵醒。 一击不成刘氓不做停顿快速变招,用枪尖抵住刀背向上猛然挑起,意图使张任失去平衡。张任也不是好相与的,面对刘氓的进攻不退反进,极力把长刀往下压,二人此刻居然在比较气力。 “开!”刘氓再次运气冷哼暴喝一声,终究是年长武力更高的刘氓胜了一筹,长刀被刘氓带出原先轨迹,张任也出现了短暂的失位,手臂也无法保持平衡。 虽然略胜一筹,但刘氓也不怎么好受,显然初次交锋刘氓也小看张任了,所花气力比预计要多,一时之间造成了两人均是新力未至旧力已竭的尴尬场面。 “不可硬拼,还得以巧破敌。”刘氓暗自想到,笑着看了看张任,右手手腕再起变化的同时左手也握住枪尾。 张任戒备着紧盯刘氓,但等了半晌刘氓都没有进攻,张任按耐不住准备先下手为强,长刀舞动直接劈向刘氓左肩。 由于双方已经有过试探,都知道对方不是善类,所以张任的这次进攻没有半点留手,力劈华山这一招使出来较之刘氓刚才的进攻凶险不知多少。 刘氓看着劈向自己的长刀,嘴角微翘,两只手腕借助暗劲用巧避过长刀直刺张任双臂。刘氓的长枪要比张任的长刀更长上一分,所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刘氓利用武器的优势很容易得攻入张任面前。 所谓攻敌之必救莫过如此,张任闪身略微避过枪头,挥出的长刀无奈收回,恰好在刘氓枪尖就将碰触自己是身体的时候划向刘氓手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任知道自己抽刀后撤已经不太可能,只能冒险攻击刘氓持枪的手腕,而且是勉强攻击。 这并非是什么生死搏杀,刘氓无意以伤换伤,长枪下摆又一次重击张任的刀柄。两人你来我往相斗十余回合,都没占到对方什么便宜。 表面上看两人是平手,但细心的人就会发现,经过十几分钟的打斗刘氓依旧面色红润,面部毫无打斗遗留下来的痕迹例如喘气、流汗。而张任就狼狈多了,急速的呼吸预示着刚才打斗体内氧气的消耗;额头渗出的汗水也说明他刚才有过剧烈的运动;热乎、湿润的双手更能显现在刚才的比试中张任的劣势。 “就到这吧,你武艺确实不凡,氓可得多谢你让氓了却一番心愿。”刘氓收枪笑着说道。 “任惭愧,主公武艺较之任不知高了多少,任是太小看天下人了。”张任恭敬回话道。 “张任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还没有经历过战事,没有那种生死搏杀的经历,单凭天赋就能有如此武艺的确可以自傲了。某家这一身本事可都是战场上拼杀得来的,天赋上就差了不少。”刘氓走近兵器架,把长枪重新放上,回头对着张任说道。 “多谢主公教诲。”张任点头说道。 “你与我对站始终释放不开,你过完年可去大汉其余地界历练,多与高手过招,就算是游侠、匪贼之中也是有不少好手的。等你闯荡个大半年,就来长安找某,在长安你可任将军位。”刘氓接着说道。 “任自当谨记。”张任重重的点了点头,刘氓说的话他都明白,张任此刻已经找到了前进的道路与方向,如今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便可。 “赵虎还不给我进来,躲在门外偷看有趣是吗?”刘氓突然对着院门喝道。 “吱!”的一声,院门被一任推开,正是刘氓近卫营千夫长赵虎。赵虎进来后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说道:“主公,小子不是担心吗,所以就凑着门缝看看里面动静。” “没人责怪你,你开脱什么!”刘氓说道,“张任,也已经深了,你便在府内住一晚,我让赵虎带你下去休息。” “诺!”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入刘氓麾下,但已经以刘氓属臣自居的张任低声应道。 “我也该睡会了,今天一天可是累的不行,你们去吧。”刘氓摆摆手说道。 “主公,赵虎想问,想问”赵虎有些东西要说,有不好意思开口。 “你是想问你没有出声我是如何知道你在门外偷看的?”刘氓笑着反问道。 “主公真乃神人,赵虎还没说就知道了。”赵虎笑着说道。 “你的脑袋太重了,靠着门都把门弄歪了!”刘氓没好气说道,这东西很悬,无法与武艺勉强二流的赵虎解释,当刘氓全身凝神的时候就能有这样的感知,赵虎就是被刘氓的感知力发现的。 “我脑袋太重?”赵虎嘀咕两声不得其解只好放弃,对着张任说道:“壮士,请!” “劳烦兄台了。”张任回礼说道。 刘氓看着两人退出院落关上院门,摇头晃脑的走向卧室,准备在天亮之前小憩一会,至于园中的炊具与吃食,天亮后自然有人来打理。 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更,刘氓看了看四周,蔡琰已经起床,昨晚回屋后刘氓为了不打搅沉睡中的蔡琰只能侧身躺着,而此时他已经被移进了床榻中央,被子也盖得好好的,不禁满足的笑了笑。 “用手揉了揉双眼,透过窗户眯着眼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刘氓伸了个懒腰起身穿衣。等刘氓穿好鞋子后蔡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刘氓不禁笑道:“都说了这些事就让下面人干,你看看你,端着盆水走路都打颤,弄不好这盆水就淋在自己头上咯。” 蔡琰听了也不说话,咬着牙把铜盆端放在刘氓面前才喘气皱眉说道:“这些事平时也做,但这几日琰儿却感觉乏力,搞不明白。” 刘氓听了也是一惊,蔡琰这几日实在是反常的可以,莫非病了?一想到有此可能刘氓赶忙说道:“待会我就去找个大夫回来,你先去母亲那陪她说会话。” 有了要事刘氓随意的抓起盆中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再从一边的杯中喝下凉水漱洗下口腔,就急忙向外走去。 蔡琰看着急急忙忙出门而去的刘氓,心中一阵甜蜜。 这大过年的找大夫可不容易,刘氓先是去了董和府上,向他询问成都最好的大夫的住处。随后又赶往,好说歹说许诺给那大夫两倍的诊金才把号称成都医仙的张老请了出来。 第五十八章 蔡琰有喜,机灵碧儿 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就像此刻的长老,翻动蔡琰的眼皮与口舌仔细的观察着。取出观察舌头用的目尺,张老摇头说道:“这位夫人身体好好的,并没有病状。” “那我夫人这几日怎会反常不似以往?”刘氓疑惑问道。 老大夫一听,问道:“如何反常?” 刘氓遂把蔡琰这段时间的反常情况告诉张老,例如不喜食物,好酸味,乏力等等。 一旁的刘母黄氏也皱起眉头说道:“是很反常,琰儿以前可不会如此,莫非?”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脸上出现喜色。 张老行医已久,听到这些症状已经有了盘算,笑着问道:“不知夫人近日可曾干呕?觉得腹中、咽喉不适?” “前两天有过,但呕吐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蔡琰红着脸说道。 大夫点点头说道:“待我把脉便知。” 蔡琰乖巧的伸出右手,任由老大夫把持着。大夫张老用他那瘦如枯枝的手指放在蔡琰脉搏上缓慢移动着。过了片刻张老收手,望着蔡琰笑出声来。 刘氓疑惑问道:“大夫所笑何事?”如果不是现在需要这老家伙给蔡琰看病,刘氓真想打他一顿,盯着蔡琰傻笑,吃自家老婆豆腐。 黄氏看见大夫的笑容也是心有所感,激动的问道:“医仙,我家闺女可是有了?” “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夫人不是病了,是有喜了。胎儿已经有近两个月咯!”老头笑着说道。 “有喜了?”刘氓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呢喃道:“琰儿有喜了。” “到叫医仙看笑话了,内人儿子还未有子嗣,初次听到有了孩子难免控制不住。”黄氏看着自己儿子的傻样,哪还有半点大汉王爷的样子,对着大夫张老说道。 “老夫行医数十年,见过不少人家都是如此。”新年出诊碰上喜事,老头自然欣喜,这是个好兆头。 “莲儿,去账房取十贯钱与仙医。许些薄礼,仙医务必笑纳。”黄氏说道。 “多谢老夫人。”老大夫知道这是州牧府,州牧老爷家给的赏钱不要白不要。 “氓哥,琰儿真的有了?”等大夫走出屋内跟着丫鬟去领赏钱,蔡琰惊喜的问道。 “没错了,琰儿有孕了。”刘氓已经从最终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握着蔡琰的手说道:“我也有儿子咯。”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蔡琰一听娇笑问道,但话从口出后又紧接着一阵担心,若是当真不是男孩,那该如何是好? “男孩女孩我一样喜欢,只要是琰儿生的,我都喜欢。”刘氓显然是高兴的语无伦次,说话不着边际。 “琰儿有喜了,可得赶快告诉老爷,你可不知道你爹可一直念叨着要抱孙子呢。”黄氏笑着说道。 “我去吧,就让琰儿在屋内陪着娘。”刘氓点头说道。 “快去,快去,还有你弟弟也别忘了。”黄氏提醒道。 “氓醒得。”刘氓说着走出了屋子,向他老爹办公的地方走去,身为州牧刘焉是很称职的,新年一直没有停止办公,整日都在为益州操劳。 刘焉听到自己儿媳有了自然是一阵激动,刘氓如今已是二十七八岁的‘高龄’,像其其他人在刘氓这年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如今心中的担忧有少去一些,刘焉的面容更显光彩。 是夜,刘府再次摆下大宴,只因为刘家大少爷的夫人有喜。益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特别是蔡老头,这家伙一听到自己女儿有了身孕,那赶来刘府的速度刘氓觉得不比赤兔马慢,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鹏宇再过不久就要初为人父,值此喜事当饮一杯。”说话的是卢植,他本来是有子嗣的,但多年前去长沙剿贼,虽然得胜,自己的儿子也被那些凶徒所持,为了剿灭那些反贼,卢植无奈只能抛却骨肉至亲,成全了自己的忠义(主要还是之前写卢植的时候出现了BUG,忘了他是有儿子的,所以只能在这里略作改动,好在这些不影响剧情)。 “多谢卢师。”刘氓笑着回敬一杯水酒说道。 一场晚宴结束,刘氓也有点晕沉,摇了摇脑袋刘氓走回自己的院子,进去之后刘氓发现蔡琰居然不在,只有丫鬟碧儿,不由得疑惑问道:“夫人何在?” 碧儿娇笑一声回答道:“老夫人说了,少夫人已有身孕,不便照顾少爷,现在由碧儿照顾少爷起居。” 刘氓顿时没了脾气,他总不能跑到自己老妈那要人吧,再说老妈说的也对,蔡琰如今可是半个大汉都要宝贝的角色,还让他伺候刘氓,那不得遭天谴。 “我要沐浴,你先下去吧。”刘氓说道。 “碧儿可以服侍少爷沐浴的,何况还要碧儿来试水温呢。”碧儿小嘴一噘说道。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下去吧,少爷我没那么精贵。”刘氓摇头笑骂道。 “少爷,沐浴用具已经放好,碧儿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少爷吩咐一声便可。”说完小丫鬟就退出房间,反身把门关上。 来到浴室,刘氓暗赞一声,这丫头看来深的蔡琰教导,什么东西都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水温也刚好合适,怪不得在府内这么吃得开,深的自己老妈喜爱。 洗完澡的刘氓酒意稍退,但也口渴难耐,有意自己起身去寻些凉水解渴,但洗完澡这后的懒劲上来了,随意的穿上睡袍就不愿离开床榻,便对着门外叫道:“碧儿去找些水来解渴。” 碧儿打开门伸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刘氓,小脸一红说道:“少爷稍等,碧儿马上回来。” 没过一会小丫头就回来了,拿着一个竹筒,走到刘氓面前说道:“少爷请用。” 刘氓接过竹筒拧开筒塞,筒口对着嘴就灌下一大口,如此才解渴不少,同时也有少许凉水从刘氓口角溢出,碧儿用赶忙用青衫擦拭。 刘氓不习惯被陌生女孩这样服侍,身子往内侧靠了靠,挡下丫鬟的细手说道:“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自己房内休息吧。” “可是碧儿是被派来服侍少爷的,除了少爷这没地方住的。”碧儿眨着眼说道,这样的语气再配上精致的相貌刘氓也大呼不耐。 “没地方睡?怎么可能!你去找管事,就说是大少爷说的,专门给你腾出一间房间休息。”刘氓笑着说道,要说刘府没地方住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他,占地十余亩的府邸,会没有房子住?骗小孩呢。 “少爷嫌弃碧儿?”碧儿委屈的说道,眼中泛着泪花,仿佛刘氓不给出个好的答案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别哭,少爷我最见不得人哭,你要睡这就睡这吧。看见没?那还有个小矮榻,你这么小的身子刚好合适,自己去搬被子进来睡,不要打搅我了。”刘氓没好气得说道。 “遵命,少爷!”碧儿立刻换上笑脸说道。只剩下刘氓哭笑不得得拿着竹筒摇头叹气。 第五十九章 张宁问题,风波再起 “母亲,琰儿留在成都不与氓一同回去?”刘氓嘴皮有点抽动问道。 “这是自然,琰儿如今有孕在身,如何能在蜀中险峻之地走动?若是出了岔子动了胎气岂不是危险!”黄氏点头严肃的说道。 之所以会发生以上对话,根本原因还是蔡琰的意外怀孕,黄氏与刘焉商量一番做出了让刘氓一人回长安的决定,而蔡琰就留在成都休养身子,争取生下个大胖小子,给刘家添后。 “没得商量?”刘氓苦笑问道。 “没得商量,这是你父亲和娘亲我一同决定的,你媳妇也同意了,没得改。”黄氏瞪了一眼刘氓说道。 刘氓耸耸肩膀只能认命,和蔡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时间没有她相伴,刘氓真的有点不适应,昨夜独自一人睡觉一直难以入睡。 “你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大胖小子,在刘家你父亲这一脉人丁不比其余各家那么兴盛,我们家中也只有你父亲和你兄弟俩三个男子,如今琰儿有孕不得不慎重对待,放心好了,等琰儿腹中胎儿出生后娘一定还你个白白胖胖的媳妇。”黄氏慈爱的看着刘氓缓缓说道。 “氓哥,琰儿现在不能服侍你,等琰儿生下孩子后就回长安,好吗?”坐在刘氓身边的蔡琰靠了上来说道。 “你们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呆在成都也不错,长安那边毕竟女仆不多,成都有娘亲在我也放心。我明日就要回去,长安不能久离,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氓去处理,有空闲我会回来看看你和娘亲的。”刘氓说道。 “这就对了嘛,你在长安好好当你的王爷,娘呢就在这帮你照顾媳妇和马上就要出生的婴孩,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毛手毛脚,让琰儿跟你回长安没人放心。”黄氏笑着说道。 “氓哥,你要是想了,想那个了,就去宁姐姐那。”蔡琰突然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说道。 “什么这个那个?”刘氓不是纯洁的小羔羊,自然能听出蔡琰的意思,连忙打岔准备糊弄过去。 “什么宁姐姐?”黄氏耳朵不错,虽然蔡琰说话声音较小,还是被听到了。 “娘不认识吗?张宁啊!就是在氓哥出兵征讨张角时带回来的女子啊!”蔡琰笑着说道。 “记起来了,那女子在洛阳时就住咱家的吧,鹏宇娘当初不是让他收了人家?”黄氏记起来了,毕竟刘氓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黄氏当然很注意。 “氓哥没有呢,天天都让宁姐姐白等。”蔡琰说完对着刘氓做个鬼脸。 “你这孩子,当初娘是怎么说的?你既然把她救了回来自然要对她负责,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她是何意?”黄氏难得的皱着眉说道。 听到自己母亲的责备,刘氓悻悻笑了笑没有说道,随后瞪了瞪兴灾惹祸的蔡琰。 “既然蔡琰不能随你回长安,那你就在这段时间内把张宁收了,让她服侍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再带来给娘看看就成。”黄氏用着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 刘氓此刻也在思考,他这样对张宁到底对不对,当初向张角保证照顾张宁难道就是让她在自己府上混吃等死?这样的话还不如当初就让她随自己父亲而去。但要是替她说媒找个婆家,刘氓心里又不舒服,矛盾之极。 “或许自己也很在意她,只是平时这份在意埋藏的很深,如今被人提起,却无法逃避。”刘氓在心中想到。 相通了这点,刘氓对着两位女士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氓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娘亲放心好了。” “知道就好,你再去与你弟弟说会话,这段时间他挺听你的话,不再整天玩闹,也知道跟着他父亲学点东西了。你走之前再提点提点他,不要你一走他就变回原样。”黄氏说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充满笑意。 “好的,娘!我这就去弟弟那看看。”刘氓点头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席位走向屋外。 “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吧?想着自己的男人要躺在其他女子身边,这滋味不好过。”刘氓走后,黄氏摸了摸蔡琰的小脸说道。 “没有的,氓哥对琰儿很好,琰儿很满足了,宁姐姐住在府中那么多年,一直很苦的,琰儿会祝福他们。”蔡琰笑着说道,但严重还是有一丝落寞。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呢。但聪慧的她把这种情绪深深的埋在心底,她可不希望就因为自己的一点落寞而使黄氏误会自己是个善妒的女子,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氓儿的性格我这个做娘的很清楚,他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女人就对你冷淡的,你依旧是他最宠爱的琰儿,为了刘氏一族,只能委屈你了。”黄氏怜爱的说道。 “琰儿才不委屈,马上就能给氓哥生下子嗣,琰儿很满足的。”摸了摸腹部,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突起的迹象,但蔡琰隐约能感觉到内在的生命,这也许是一种心理暗示吧。 “是极,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精贵着呢,娘都很久没带过小孩子了,不知道这小子生下来后还会不会带,不行,得准备准备,免得以后瞎忙。”黄氏紧张说道。 “娘不用这么急的,大夫都说才两个月大,还要大半年呢。”蔡琰笑着说道。 “大半年的时间哪够?得现在就准备,你现在也不要到处走动了,就住娘这,娘也好照顾。”黄氏说道。 蔡琰没有拒绝,笑着看黄氏从床边木箱中取出一匹匹蜀锦,这可都是黄氏自己的私藏,全都是益州最好的绸缎。黄氏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缎子说道:“这些布匹做成肚兜和尿布,穿在身上肯定舒服,不会扎人。多亏了我有先见,把这蜀锦都收了起来。” 成都刘府上下是其乐融融,洛阳的董府却没有多少喜色,此刻的董卓脸色极其难看,眼神透露着杀机与贪婪。 “这么说王允府上的确是有那么一位美貌女子?”董卓问向吕布。 “的确如此,那周瑜并没有欺骗父亲。”吕布也是眷恋的回想那张绝色容颜,沉声回答道。 “好个王允,居然想用美色祸害某家,若非袁绍、孙坚、曹操与他并非心合,某家定会遭此算计。”董卓恨声说道,“曹操、孙坚如今都到哪了?” 李肃理了理长衫说道:“曹操已然进入兖州地界,孙坚也出了虎牢。” “这么说洛阳现在和某家作对就只有袁绍和王允这两个该死的东西?”董卓低沉说道。 “如今还在谋划要对主公不利的只有这两人。”李肃点头回答。 “好,既然这两人等不急了这么想死,某家就送他们一程。”董卓大掌一拍桌案,狞笑道。 吕布看着上首的董卓,皱着眉心绪不定,不知在考虑什么。 第六十章 二次谋划,除董伊始 从董府出来以后的吕布显然有点心神不宁,旁边的李肃叫了几句都没搭理。 “奉先,丢魂啦!”李肃走上前,踮起脚对着吕布的耳朵大声叫道。 “没,没有,你有什么事吗?”吕布显然被被吓了一跳,但没有深究李肃的无礼之举,反而出言问道。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有什么事?莫非是在想那王家小娘子?”李肃知道自己这位同乡也是个好色之人,出言打趣道。 “是啊,是啊,布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吕布不愿与李肃多谈,快步向自家住处走去。 “这个奉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吗,肯定是在打王允家那绝色女子的注意,主公和奉先都一个样。”李肃念叨几句同样离开了董府。 “去把曹性找来。”吕布回到家后神色依然放不开,对着家中仆人说道。 “遵命,大人。”仆人显然经常干这种事,恭敬的回应一身就出门去寻曹性。 就在吕布烦恼的时候,陈宫与王允也在交谈。 “公台何以知道吕布会与我合谋杀了董卓?”王允问道。 “吕布本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他对董卓根本谈不上忠心耿耿,只要有人能给他更大利益,他一定能做出杀父的事情。”陈宫说道。 “你真能确保吕布不会像曹操、孙坚那样?”王允不太确定的问道。曹操与孙坚的退出使得王允的计划只能发生改动,而且这两人还把自己给暴露出去,若是不先下手为强除去董卓,很有可能会被董卓恼怒杀害。 “宫也没料到曹孟德与孙文台会这么着急离开洛阳,并且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大人收拾,好在洛阳还有袁本初,若是大人能够收服吕布,哪怕是暂时的,除去董卓也不难。”陈宫说道。 “老夫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曹操和孙坚为什么会急着离开,洛阳之内应该无人能伤他二人性命。”王允摇头苦笑道。 “若说正常情况也许没有可能,但是曹操、孙坚两人若是与董卓达成了什么协议的话,就有可能了。”陈宫说道。 “怎么会?他们乃是死敌,根本没有结盟的可能。”王允大声说道。 “不一定要结盟的,只要董卓能拿出另他们心动的东西,就完全有可能。曹操自不用说,他的兖州牧本就是董卓掌权时封的,只要董卓再送他点粮草曹操就很有可能离开;孙坚的太守之位也是董卓出面才求来的。若不是这两人动作太快,宫还未察觉便木已成舟,也不会让大人落得如此尴尬境地。”陈宫有点懊恼说道。 “如今也不是说他们俩的时候,你邀吕布三日后再叙,他会来吗?”显然,王允被孙坚出卖了一次已经不太相信其他人,对吕布这种二五仔更是防范颇深。若非已经无计可施,王允也不会同意陈宫的这个险招。 “大人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连曹操、袁绍见了令爱貂婵小姐都仪态尽失,何况是吕布这样的色中饿鬼,只要大人肯把貂婵赐给他,想必他也十分乐意除去压自己一头的董卓。”陈宫笑着说道。 “全凭天意,全凭天意啊!”王允无奈苦笑叹道。 而在此时,曹性也来到吕布家中。“将军找性所谓何事?”曹性笑着问道。 “曹性,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吕布没有谈正事,反倒拉起了家常。 “性跟随将军已有八载。”曹性回忆起以前的时光,缓缓说道。 “八年啦,当初的那个半大小子已经成了我吕布军中的一员悍将。”吕布笑着说道,“今日我问你,杀了丁原你可曾恨过我?” “将军是在试探性?将军杀了那忘恩负义的老头,兄弟们都没有意见,我们这些兄弟的生死一直以来他都没关心过,将军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的前程,杀丁原投董卓也属正常,性从没有过嫉恨。”曹性坚定说道。 “今日找你来有要事商量,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魏续他们脑子没你灵活,我有事只能找你商量了。”吕布苦涩一笑,混到这地步可真菜。 “将军请讲,性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但能帮将军解惑实乃性一生的荣誉。”曹性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王允想杀董卓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段时间他与袁绍、曹操、孙坚合谋想要出去董卓,但计划失败,曹操一声不吭的离开洛阳,孙坚也以这个消息为条件换得太守之位去了江东,王允怕自己被董卓报复,找到了布。”吕布说道这顿了顿,眼睛紧盯着曹性。 “将军没用当场答应吧。”曹性听完心中也是一沉,但很快就摆脱出这样的状态轻声问道。 “没有,我只说了三日后会再去拜访他。”吕布点头说道。 “那将军的意思是?”曹性问道,并作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虽说布如今拜董卓为义父,但他根本就不放心我,睡觉既要我守门身上还披着锐甲,从没把我当自家人看待。诸侯联军打到洛阳,才允许我去指挥兵士作战,等曹操他们进了城,这些兵权居然又回到李傕手里,我吕布算什么?”吕布懊恼说道。 “将军所言不假,李傕为人吝啬,经常克扣我们这些并州降将的粮饷,兵士更是每日都吃不饱饭,被这样的将军管制着,性不服。”曹性恨声说道。 “该死的李傕,该死的董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吕布不义!”吕布眼中射出逼人的寒光,“等除去了董卓,你我几位兄弟便是天高任鸟飞,想去哪就去哪,想在哪扎根就在哪扎根,省的受这些人的鸟气!” “曹性,拜见主公!”曹性很聪明,脑子转的快,吕布一说完他就表露忠心。其中虽然有对吕布武力的盲目崇拜,但更深的是对吕布的忌惮,因为吕布心狠。 “好,就凭曹性你这句话,你就是我吕布的兄弟!”吕布豪迈的拍了怕曹性的肩膀笑着说道。 “性多谢主公抬爱。”曹性恭敬这说道,“主公准备如何与王允合作?” “自然是三日后再与王允细细谋划,要杀董卓不难,我每日都能接近他,难就难在功成身退并得到他麾下三万兵马,这才是困难的地方,除去董卓务必也要除了李傕。”吕布并非无脑之人,只是太相信个人实力,很少去动脑子思考问题。 “主公思虑之深,性拜服。”曹性立马丢出一句恭维话。 吕布一听曹性的夸奖,立刻现了原型,豪迈的笑声传出所住小屋,其中的傲气显露无遗。 第六十一章 除董大计,孙曹势成 “奉先到来老朽未能远迎,还请见谅。”三日之期已至,吕布趁夜穿着黑衣从王允府邸后门进入府内。 “王大人严重了。”吕布也笑着回应道。 “袁本初?”“吕布?”就在这时,早已到来的袁绍与吕布看到对方都十分诧异。 “大人,您一直说要等的莫非就是吕布?”袁绍皱眉问道。 “正是奉先。”王允点点头说道,“奉先赶紧入内。” “王大人难道不知道吕布乃董卓义子,请他来何为?”袁绍问道。 “本初所说不假,董贼的确口称吕布义子,但他从未把奉先当自家人看待,奉先早有反意。”大家都入座后王允笑着说道。 “当真如此?”袁绍皱眉看着吕布问道。 “这还有假?董卓从不把我看在眼里,拿我当下人使唤,布何尝没有反意。”吕布无奈说道。 “那你还认他做义父?”袁绍撇嘴说道。 “形势所逼,我能如何?”吕布恨声说道。 “二位将军不要斗嘴,今日来是商量如何除去董卓这个奸贼的。”王允身旁的陈宫说道。 “哼!”两声鼻哼从袁绍、吕布周身传开,这两人也是水火不容。 “要除去董卓还需二位将军齐心协力,万不可内斗啊。”王允夜劝说道,“公台,你来说说如何除去董贼。” “之前的美人计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已无用处,现在我等只能找机会刺杀他。”陈宫说道,“最有可能成功的时机就是董卓上朝之时,那时他身边的守卫最为薄弱。” “董卓上朝周身都有不下两百带甲士兵,且都是以一当百的灰熊兵,就是布夜很难下手。”吕布摇头说道。 “无知莽夫,两百人再强能强过千军万马?”袁绍听到吕布称赞董卓的精锐部队,心里很不服气,出言讽刺道。 “奉先有没有机会把他们换成你的亲信步卒?”陈宫问道。 “调动兵士的虎符在董卓和李傕手里,布无法调动兵士,跟随布投靠董卓的一万五千并州狼骑或可一试,这狼骑是布一手带出来的。”吕布说道自己的部队也是面露笑容,想必是为自己手下有一支这样的精锐部队而自傲。 “虎符在李傕手中,若是杀了他取了虎符,把灰熊兵调开,再让你的兵士冒充,可否?”陈宫问道。 “若能如此自然没有问题,但如何杀了李傕拿到虎符?”吕布问道。 “这还得有劳奉先相助啊。”王允说道,“奉先可借机邀出李傕,借口嘛,可以说去酒楼、勾栏,李傕不就好这口嘛。等他去了就可逼迫他交出虎符。” “李傕若是乖乖交出虎符,留他一命如何?”吕布还是不太习惯用这种小人伎俩,他跟喜欢在战场厮杀。 “留他只会是个祸害。”袁绍出声说道。 “袁本初你有何资格叫嚷,说这么多都是布要做的事,而你却坐享其成。”吕布不屑的说道。 “奉先不可动怒,本初亦有安排。李傕若是肯乖乖交出虎符饶他一命也行,没杀董卓之前还需他在兵营坐镇。”陈宫说道,“除董那日,本初可命麾下将领率兵士包围董府与兵营,奉先也需命狼骑协作,不可让洛阳兵营出了乱子,该降的降,该杀的杀。” “公台心思慎密,如此安排当无失手之理。”王允笑着说道,“等董贼死后,老朽定位二位将军表功。” “大人记得就好,洛阳是个是非之地我袁绍也看出来了,等这件事情结束,绍报了家仇,就回冀州。”袁绍说道。 “本初所求冀州牧老朽定能为你求来,本初就放心吧。”王允心中也巴不得这些带兵的赶紧走人,他们走了以后洛阳他王允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王大人可别忘了布啊。”吕布夜笑着说道。 “奉先所求老夫记得,小女对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的将军也是仰慕的紧,事成之后就是你二人成婚之日。”王允笑道。 “多谢大人抬爱。”吕布满意的说道。 “这吕布运气呸好,能娶到貂婵这样的绝色女子。”袁绍不无羡慕的低声嘀咕起来。 王允等人在谋划董卓之时,曹操和孙坚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块地盘。 兖州昌邑(也就是以后的许昌)州牧府,曹操难得的笑出声来:“如此说来,刘岱病逝了?” “回禀主公,确实如此。”荀攸点头说道。 “此乃上天要让某全取兖州,传令下去发兵八千,某要亲率兵士直取濮阳。”曹操大声说道。 “主公,八千兵马实出动。”荀攸虽然不愿扫曹操的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 “怎会如此?”曹操疑惑问道。 “粮草不足,主公目前兵粮只足五千兵士月余之用。”荀攸苦涩说道。 “我等来兖州路过陈留之时孟卓还赠粮与我,怎会不够?”曹操惊讶的说道。 “主公,实不相瞒,兖州粮田大部分都在士家大族手中,朝廷的粮田太少,很难征够粮税,至使库内几无存量,昌邑便是如此。”荀攸无奈说道。 “这些个蛀虫,蛀虫!”曹操气得跳脚,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弄地盘,却被这些看似小事的麻烦阻碍。 “主公,其实五千兵马已经够了,刘岱之子懦弱无为,只需造出攻城声势,此人必降。”荀攸笑着说道。 “还是公达多智,这事就由你来办。”曹操点头说道。 “攸告退。”荀攸拱手说道。 庐江郡郡治舒县太守府,孙坚坐在首座笑着对陆康说道:“有公纪相助,坚何愁大事不成!” “主公过誉了,康不敢当!”陆康投向孙坚也是考虑到自己的家族,孙坚全取江东六郡(庐山、丹阳、吴郡、会稽、豫章、九江)只是时间问题,越早投靠孙坚能得到的好处就越多,陆康十分精明,一眼就能看出王朗、严白虎之流根本不是孙坚的对手,就算是九江的袁术,也不能拿孙坚怎么样。 “当的,当的,再过两日某便启程前往豫章,你替我向江东其余郡守发告通牒,令他们来豫章参见新的扬州州牧。”孙坚笑着说道。 “陆康定当效劳。”陆康回答道,但心中也是苦笑,孙坚这样一弄,就预示着他陆家已经成了孙家的人,被孙坚牢牢的绑在了同一条战船上。 “季宁(陆康的字)啊,你陆族在江东也是名门望族,坚有许多事还要劳烦你啊。”孙坚笑着说道。 “主公所托,康无所不从。”陆康点头说道。 第六十二章 黑山张燕,刘氓暗棋 出了成都后,刘氓就没有再进入途中的其他县城,一直沿着蜀中山川而行,如今已经进入巴西地界。夜晚闲暇刘氓就会仔细的看着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 “哎,接下来就要进入乱战时代了吧。”看着在兖州诸郡已由原来无人占领的白色标志改成蓝色的‘曹’字,江东的几座城池也出现了‘孙’字标记,刘氓叹气自言自语。 “不过好在我也动了些手脚,曹操如今也不可能再动干戈,泰山郡想夺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至于青州,曹孟德啊曹孟德,你还有那么多的粮食去组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青州兵吗?当初卖给他那些兵甲还真发挥了作用。”刘氓想到此处不由得会心一笑,对自己之前的安排颇为自得。 “主公,有消息从张燕(大家没忘他吧,张牛角的儿子,黑山军的老大,汉末第一土匪,褚燕)那传来。”刘氓正处于浮想联翩之时,近卫营首领黄叙来到刘氓跟前说道。 “拿来。”刘氓眼睛一亮,笑着说道。黄叙恭敬的把手中锦囊交给刘氓。 话说张燕自从黄巾兵败后就领着近万残余逃回了老家常山就潜伏起来,但每日都无所事事难免静极思动,所以他就想到了当初刘氓交给他的那封信,他自己是不识字的,找人读给他听,听完之后他很意动。 刘氓告诉他只要能把冀州以及上党、太原等并州东部郡治搅浑并拜刘氓为主,刘氓就会资助他最需要的粮食以及兵器(自然还是一些淘汰的东西)。 张燕几次三番考虑之后才在一八九年答应下来,成为刘氓安插在并冀二州的钉子,刘氓没有欺骗他,他才通过安全渠道向刘氓献了降书,没过十天就有三千石粮食送至太行山中,张牛角的老部下以及剩余黄巾都在山中。 有了粮食的资助,张燕也能展开一系列的行动,幽州、冀州本就是黄巾贼的大本营,知道了刘氓交给他的事情他便大肆聚集黄巾,改号黑山,大半年之内在太行山一带聚起了数十万之众。 刘氓第二批物资也到了,是一万长枪(木头棒子上面加个枪头的那种垃圾货色)与一万布甲,另外还有五十公斤重的黄金。刘氓也不能给予太多,多了容易被人看穿。 有了这些家当再加上黄巾贼们本身所带,张燕很快就拉起了一只八万人的部队,听从刘氓的吩咐,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不对,刘氓告诉他要做的是劫富济贫。 从一八九年开始一直到一九一年,张燕一共毁掉了并幽冀三州一共三百余户大族,其中占地千亩以上的世袭百年家族就有十余家,抢掠得来的东西张燕也不自私,自己只留下两成,六成分给自己麾下部将以及黑山军兵士,剩下的全都分发给各地民众。 这样一来黑山军在普通民众心中的地位直线上高,比当地的郡丞、刺史都要受百姓爱戴。张燕干完这些事情刘氓的下一个任务也来了,因为张燕之前所作所为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很多人都对他不满了,刘氓不敢再让他闹下去,再闹下去这颗钉子就要被人拔掉了。马上让他停下这些事情并参与到讨董一事之中。 经过两年的时间,张燕对刘氓已经产生了极强的仰慕之情,他曾经对自己的亲信说过:“生我的是我父母,养我的是我义父,栽培我的是主公汉中刘。” 刘氓让他参与讨董之事,他很快安排人找上渤海的袁绍,袁绍对张燕当然不陌生,张燕在冀州搞风搞雨他也一清二楚,只是张燕从来没有侵犯过他的地界并且每年还有岁钱送来,也就不闻不问让他闹腾。看到张燕的文书请求,袁绍也是好笑,你一个土匪居然要和我们这些封疆大吏一起清君侧,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袁绍本不想答复他,但手下第一谋臣许攸提出了建议,可以让张燕在太行山山南箕关埋伏,阻断董卓老家河东与洛阳的联系。袁绍一听,是个好安排,既可以卖张燕一点面子又能在一定形势上威逼董卓,也就点头同意。 就这样,张燕留下三万兵马守在太行山中段老家山寨,毕竟里面还住着几十万黑山兵家小,没人守着可不行。自己带着五万人就急匆匆的赶往箕关。 可惜的是在这里埋伏一年,张燕除了没事带着少许人出去打打野食(就是去当土匪去了),愣是没有参加一场战斗。不过张燕也得到了好处,那就是幽州、冀州的几个诸侯都知道了张燕这么号人物,张燕也因此走入各大诸侯的视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一直没有战事的张燕已经有了回老巢的打算,一直呆在箕关不是件好事,粮草的运输就极为麻烦,就在张燕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刘氓命令又到了。首先是配合张飞、贾诩把上党、太原等并州郡治拿到手,再带少许人潜伏至洛阳,替刘氓紧盯着洛阳形势。 这时刘氓手中的锦囊就是张燕在洛阳让人传出来的最新动态。 刘氓看着手中的信(信自然是手下代写的,几十万黄巾不可能没一个识字写字的吧),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党太守张杨已经不可能回去,被张燕伏击兵败并秘密处决,其麾下兵马也被吸纳进黑山;太原、西河太守身死,暴毙在家。徐荣现在只需一纸诏令就能全取并州。 虽然这些事情通过三国志系统刘氓已经知道,但有了张燕的书信刘氓才能放心,毕竟三国志系统刘氓还是觉得太过飘渺离奇。而上述事情其实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王允老头要除去董卓了,计划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吕布摆平李傕。 这些消息都是黑山军或执行或探听的成果,黑山军常年呆在深山,出动也是迅速无比,这样的军风使得这八万人都有了不俗的武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转瞬间上梁爬树,最适合干刺探、暗杀的任务。 王允家自然是张燕在洛阳的第一目标,因为他家没什么防备力量,家丁都是些粗汉,十分容易潜入,张燕也能第一时间得到王允的消息然后传给刘氓。 那几位暴毙在家的太守同样是黑山军所做,太原、西河很少经历战事,太守府的防备力量自然不会太大,张燕的手下只花了少许代价就完成了刺杀任务。若是换成董卓府邸就没那么容易了,董府带甲兵士数百,不可能有人潜入。 “貂婵,吕布配得上你吗?”看完信件的刘氓呢喃着,“当初的小姑娘,已经变得婀娜多姿了吧。”(刘氓与貂婵竟是旧识,到底是什么情况?下一章继续) 第六十三章 貂蝉秀儿,刘氓回忆 “主公为何感叹?”黄叙虽然靠刘氓很近,但也没听清刘氓说了什么。 “还记得在洛阳时候的事吗?”刘氓笑着问道。 “自南阳起叙便追随主公左右,跟着主公在洛阳住了也有五六年之久,这么长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叙不清楚主公所说的是什么事、”黄叙摇头说道。 “呆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想想过得真快。忘记了许多但有些稀奇的事情你总该记得,还记得一八二年的冬天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吗?”刘氓问道。 “此事当然记得,那是个看上去不足五岁的小女孩,最后被王允领回家,主公还去看过她。”黄叙点头说道,说着的同时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一八二年年终时洛阳下起了十年不遇的大雪,刘氓与往常一样在卢府与自家之间游走。年仅十八的刘氓由于常年练武,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有很深的阳光气息,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卢师,氓告辞了。”刘氓每日都会来卢植府上请教兵法,虽然没有经过拜师礼,但口头上刘氓是称呼卢老头为老师的。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这段时间你就不用过来了,在家自行领悟吧。”卢植笑着说道,“你是老夫所见之中最有天分之人,且肯吃苦花时间钻研兵书,比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强多了。” “卢师过誉了,氓当不得如此夸奖,卢师的大弟子如今以往幽州边关而去,氓却在洛阳享乐,比不得,比不得。”刘氓谦虚说道。 “谦虚是好事,你回去吧。”卢植笑着说道。 “卢师,告辞!”刘氓拱拱手,带着黄叙离开卢植府邸。 走在回去的路上刘氓觉得十分无趣,对着旁边的黄叙说道:“走,陪我去喝几杯。”说完就带着黄叙走向天然居。 吃饱喝足的刘氓并没有急着走开,而是让伙计上了一壶茶,坐在一楼大厅便饮茶边休息。不急着走的原因是今日从卢植家中出来的比以往要早上许多,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刘氓自然乐得在天然居坐坐,听着过往食客的言谈。 “刚我路过前面那条道,就是那些流民杂居的地方,你猜我看到什么?”此时一位客商神秘的说道。 “有什么稀奇事?”旁边一文人显然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嘿嘿,那里居然有个小孩蹲在道旁卖身葬人。”那个商人说道。 “葬人?葬的什么人?”文人问道。 “那孩子的爷爷。”商人说道,“若是以十余岁的孩童其实也不是稀奇事,但你猜那小孩多大?” “至少也有八九岁吧。”文人说道。 “非也,虽然没有人去问那小女孩,但我看那女孩体型,绝对不超过六岁。”商人很肯定的说道。 “五岁小孩卖身只求为自己爷爷送葬!其孝道、其心智绝非一般人能比,我们去看看。”刘氓诧异的竖了竖眉毛,对着黄叙说道。 “公子也是好奇这事吧。”黄叙笑着说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刘氓没有废话直接在桌上留下几十株钱就带着黄叙离开向前方街道走去。 商人所说街道里天然居并不算太远,几百步的路程刘氓很快就到目的地,前方不远处此行的目标周围已经有那么几个人了,想必是要问问清楚,再买回家中当丫鬟,或者当童养媳(邪恶的大叔啊)。 刘氓一出现在这里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因为刘家是皇族,身份尊贵自然不是常人能比,身上的穿戴就极为讲究,刘氓虽然不喜欢,但老爹刘焉告诫他不可堕了汉室宗亲的面子,也就只能穿着富丽堂皇的衣物。 在这里要买这位小女孩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大家族,若是大家族也就不会一直问这问那,直接领回去就可以了。看见刘氓的当来这些围观的人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 “公子也是要买秀儿的吗?”这时卖身的小女孩也看到刘氓,似乎被他身上的阳光气息感染,眼珠子不再向之前那么暗淡,闪过一点亮光问道。 “买你?”刘氓可没这么想,买卖人口刘氓心里还是很抵触的,虽然来到汉末十余年,但对这类事情刘氓会显得无措。“不是,我没有说要买你。” 小女孩闻言眼球又暗淡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家中只剩你一人?”刘氓皱了皱眉问道。 “秀儿自小无父无母,是爷爷带大的,爷爷前几日没寻着吃食,已经饿的晕过去了,再过一日便死了。”秀儿滴着泪说道。 刘氓默默叹了口气,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有位中年男子说话了。 “孩子随我回去,我帮你葬了你爷爷。”说话的同样是刚路过的。 “原来是中郎大人。”刘氓回头一看笑着说道。这人正是吏任从事中郎的王允。本来从事中郎这样不大不小的官员是不可能引起刘氓的注意的,但谁让他的名字太过出名,刘氓想不记得都不行。 “允见过公子。”王允自然也认识洛阳年轻一代的杰出俊才,而且身份地位远超旁人的刘氓。 “王大人既然有心领养这孩子,当悉心照顾。”望了望还跪在地上的女孩,刘氓说道。 “公子宅心仁厚,允不及也。”王允笑着说道。 “小孩,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刘氓问道。 “我是女孩,名叫刁秀儿,我会干活的,不会白吃白喝,只求大人能葬了我爷爷。”刁秀儿深怕眼前的大人看她是女儿身,干不得重活,便不要自己。 “这女娃大孝至斯,中郎大人不可等闲视之。”刘氓对王允说道。 “说来惭愧,允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但仍未有子嗣(我真不知道你有没有儿子,但他有个侄子,很NB,就是演义里被猪哥骂死的王朗),此女能有此孝心实在难得,允回去便收此女做义女。”王允点头说道。 “王大人有此心,氓十分动容,氓也收下此女做义妹,王大人不会不让吧?”刘氓笑着说道。 “秀儿能有公子这样的兄长是她的造化,允怎能干涉。”王允说道,“今日不便久谈,来日定登门拜访。” “也好,小姑娘,明日你义兄我便去王大人家看你。”刘氓抹了抹小女孩凌乱的头发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女孩虽然聪慧,但也不知道刘氓在日后的分量,她有了刘氓保驾护航,自此一身最少也能荣华富贵。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刘氓带着黄叙回家,王允也吩咐家丁去把小女孩爷爷埋了,自己带着刁秀儿向自家而去。 第六十四章 信鸽妙用,貂婵心思 沉浸在回想中的刘氓一点也没感觉到时光的流逝,从深夜一直到天明,当初晨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在刘氓身上时,他才渐渐清醒。 “黄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抬头看了看身上的大披风,刘氓无奈摇摇头,没想到回想着以往的事情居然睡着了。 “回禀主公,刚过辰时。”黄叙说道。虽然一夜都没怎么睡觉,但刘氓与黄叙并没有太多不适,整日习武的好处就是他们比不同人精神好太多,一夜不睡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晚了,把小案台搬过来,我写封回信给张燕,让他照这上面的做。”刘氓沉声说道。 黄叙点头转身向自己的坐骑走去,在黄叙的坐骑旁边有一匹不载人的马,马被上全都是包袱和一个方便携带的小案台。取下来之后黄叙把它们放置刘氓身前。 刘氓点头接过毛笔,笔是干的还不能书写,黄叙在一旁磨墨,往墨绿的色的砚台中间倒下一点淡水,就开始工作。 黄叙显然不是第一天干这事了,动作十分麻利,没过三分之一柱香时间就把墨磨好。刘氓也开始提笔写下新的命令。 “用最快的信鸽送信,晚了的话可能会发生变故。”刘氓笑着说道。 信鸽,又是一种不该出现在汉末的联络工具,刘氓养信鸽也是从南阳就开始了,经过十余年的努力才勉强成功,最初的几次传递还出现偏差,好在汉末没人会在意这中鸟类,否则刘氓的一些秘密就要泄露出去了。 不过经过百余余次的任务飞行之后,信鸽在一八七年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百分百的成功率刘氓十分高兴,虽然他培养这些鸽子花了大价钱。这些钱主要是用来养鸽子的,要知道鸽子的胃口很刁,在汉末不容易养活。 鸽子能够投入使用以后刘氓就在各州州治与重要郡城的酒楼都留下两只信鸽用来传递消息,并派了五位养鸽人带着十余只鸽子去凉州,五位养鸽人去益州,张燕投靠之后刘氓自然也要分他一部分,同样是五位养鸽人外加十余只鸽子。定居长安刘氓不免要在汉中留下五位养鸽人与十余只信鸽,之后张飞去并州时也带走了同样多的养鸽人与信鸽。 这样一分配,就算刘氓有十余年的积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刘氓身边随时带着三只鸽子,而长安城中也只有五只信鸽可用。信鸽的培养是复杂的过程,好在汉末没人会去猎杀这些在天空中飞翔的鸟类,刘氓勒紧裤腰带的话也是够用的。 “可惜主公的海东青不能送信,若它能送信不出一天便能把信件送至洛阳。”黄叙笑道。 刘氓笑了笑,让海东青当邮递员,这想法也只黄叙敢想,先不说海东青的珍贵,就它那凶悍的样子别说送信了,飞到人多的地方都会惊扰民众,搞不好会遭到猎人捕杀。 信件已经放好,绑在鸽子的细腿边上,用竹筒装着不会掉落。望着飞入空中转眼之间销声匿迹的信鸽,刘氓吹了声口哨,没过一会从天空中扑下来一只异兽抓向刘氓的左肩,被这只大鸟(算是鸟吗?)冲撞一次就算刘氓也不得不后退两步。 看了看站立在左肩的海东青,嘴部与双爪都带有明显的血迹,刘氓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对黄叙说道:“隼鹰,又去捕食了?” “昂!”“昂!”的叫了几句,海东青很人性化的摩擦刘氓的脸庞。 “羡慕我有这个?”刘氓看着黄叙笑着说道,“等我兵临幽州,功向匈奴鲜卑,我一定给你弄一只来。”至于为什么要去幽州,这是因为这有那才可能有海东青这样的额鹰王出没,其余地点是看不到的。刘氓这只也是他名义上的师兄公孙瓒送给他的。 “谢主公。”黄叙惊喜拜谢说道。 “谢过了就赶快上马,我们还得赶路,早一日回去早一日做出应对。”刘氓说完向自己的座驾走去,它的马是一匹西凉宝马,虽然比不上什么赤兔、乌雅,但也能与绝影比肩了。 接下来的七八天流氓都在山中度过,按刘氓的话讲就是难得出来一次,就当在深山苦修,刘氓有个遗憾,这也许是穿越到三国时代立志习武的每个人心中的遗憾,那就是没能成为这个时代最厉害的人物。 刘氓也幻想过自己能够带着几万人冲到洛阳城下,单挑吕布并把他挂掉,然后顺利接受洛阳。但幻想终归不是现实,就他现在的武艺,只能勉强与吕布过招,想要取胜只是妄想。也许就是有这么点执念,刘氓一直避免自己与东面战事的接触。 重生以前刘氓也常看小说,里面的主角想要在武力上有所突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在深山老林里苦练,刘氓也是因为这个才有兴致穿梭在山林之间,可惜的是他除了杀杀大虫小蛇,没有一点突破的迹象,也没有一点奇遇。 先不谈刘氓在深山中的怨念,呆在洛阳的张燕此时已经接到了刘氓的最新命令,这道命令来的很及时,因为李傕已经被吕布搞定,乖乖的交出了虎符,本人也由曹性监视呆在军营寸步都不能移开。 深夜,王允府中,貂婵回想着王允与自己的谈话,这几日王允一直好言相劝,想让自己嫁与吕布。貂婵初见吕布时是有点惊奇,吕布的名字她也听说过,听说就是此人在洛阳挡住了诸侯的联军,是位英雄人物,且相貌不凡,若是其他女子恐怕已经动心了吧。 想到吕布,自然而然的貂婵就想起自己的义兄,同样是大汉俊杰的刘氓。两位杰出男子很自然的貂婵在心中就做了比较,但心中已经被刘氓占据的貂婵如何能公平的比较两人?什么吕布太老,女儿都有了,官职没刘氓高,一番比较下来吕布简直一无是处。 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刘氓远走汉中就没有再来看过自己了,若他知道自己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会怎么样呢?回来接自己离开这吗? “小姐,小姐。”这时貂婵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很轻,传到貂婵耳边时几乎弱不可闻。貂婵仔细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是真的有人敲门。 貂婵皱了皱眉,整了整还未脱去的衣物,起身开门,本来这么晚了貂婵不应该去开门的,只需答应几声便可,但今日,鬼使神差的她居然亲自起身,把闺房木门打开。 “你是何人?”貂婵一开门便看见一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吓叫道。 貂婵的反应显然在来人的预料之中,疾步上前用手封住貂婵的小嘴并进入屋内,脚跟一挑把木门关上。这才放开貂婵恭敬说道:“在下张燕,是长安王麾下大将,见过貂婵小姐。” “你,你是义兄的部下?”貂婵双眼一亮,惊讶说道。 “正是。”张燕取下面巾点头说道。 第六十五章 张燕入府,董贼伏诛 “你是如何进入府中的?”貂婵知道张燕是刘氓的部下之后就没有了起初的惊慌,点上油灯问道。 “王允府邸不算什么,某家来去自如。只要不是皇宫王府,没有什么地方拦得住我张燕的。”张燕说话有点小骄傲,在汉末有这份本事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你为何不拜名帖从正门进来?”貂婵接着问。 “主公说了,不能让王老头知道。”张燕回答道。 “不能让义父知道?义兄想做什么?”貂婵疑惑的问着。 “洛阳在这两日内会发生大的变动,想必小姐已经知道,主公让燕来问小姐一句话。”张燕说道。 “义兄要问什么?”貂婵笑着说道。 “主公问小姐对那吕布感觉如何?是否是可以依靠终生之人。”张燕问道。 “义兄知道了?”貂婵失色道,“我本不愿嫁与吕布,只是义父多年养育若不听从岂不是不孝?”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小姐莫哭,主公吩咐下来了,只要小姐自己不愿意嫁,没人能逼迫小姐。”张燕一个粗人看见眼前的美人掉泪,着急说道。 “义兄真是这么说的?”貂婵喜出望外问道。 “千真万确,燕不敢说假话蒙骗小姐。”张燕点头说道。 “我若心甘情愿嫁与吕布,义兄会如何做?”貂婵问道。 “主公交代,若是小姐与吕布相好,便让燕准备一份厚礼相送。”张燕真可谓是实话实说。 貂婵听了这话脸色黯淡下来,但还是带着点希冀问道:“我若不愿意呢?” “若小姐不愿嫁与吕布,就算是天子赐婚也可不理,主公会有安排。”张燕回答着。 “那又有何用?义兄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顾及到我。”貂婵又没了底气。 “所以主公派了张燕前来洛阳,燕来此就是为了主公安顿好小姐。”张燕说道。 “如何安顿?”貂婵问道。 “洛阳天然居本是主公的产业,小姐可随在下前去,待洛阳惊变过后,燕就可带小姐出城前往长安。”张燕说道。 “天然居?”貂婵诧异说道,“天然居是义兄的?义兄从未对我说过呢,等见了义兄一定要他赔偿我。”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张燕怎么受得了貂婵说话那语气姿态,只能低头称是。 “难道今晚就随你离开?”貂蝉问道。 “非也,小姐还需在这多呆两日,两日后是天子祭祀的日子(瞎扯的),王允等人已经决定在那日动手。在下便在那日清晨接小姐出府。”张燕说道。 “也罢,就多呆两日,我也可尽孝道,除去董卓之后义父也可位极人臣,我这个义女不在了也不会太伤心的。”貂婵点头说道。 “在下告退。”张燕说完便抽身后退,打开门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家丁巡夜立刻攀上院中的槐树,再借力跳上房埃,消失在貂婵的视线当中。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天还没亮王允就穿戴整齐出了府邸,今天对他来说是改变人生命运的一天,满脸笑容的他在路上碰见同僚之时就谈笑起来。 “本初准备的怎么样了?”在宫殿之外王允看见了袁绍,走过去轻声问道。 “我已经命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在营地待命,只等天子祭祀结束,就可动手除贼。”袁绍眼中厉色一闪说道。 “如此便好。”王允低声说了句立刻走开,董卓马上就要来了,若让他看见自己二人这么亲近,肯定会有所提防。 董卓来了以后没过一会刘协也从宫中出来,一声摆驾天台,百官跪地看着刘协的座驾缓缓向前移动,等他的龙辇出了皇宫,百官才起身跟随。王允看了眼董卓身后的吕布,对他使了个询问的眼色,吕布点了点头不再回应。 到了祭祀地点,自然是刘协先祭拜,等他祭拜完了之后就轮到百官了。董卓官职最高自然要上去,跟着他一起上去的还有吕布。 “启奏陛下,董卓暴逆不臣,贪残酷烈,今祭天之时,正是除去此贼之日。”王允十分大胆的出列说道。 “老匹夫,你安敢如此?”刘协还没说话,董卓先喝道。 “董贼,今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取你性命。”王允激动的说道。 “左右,给我拿下这个匹夫,用他的血来祭拜上天。”董卓说道。但他说完了也没人行动,包括陛下、百官都知道董卓要完了。 “奉先,还不快快动手?”王允大声说道。 “吕布,你,你”突然间腰部受到重击,董卓看着身旁手持带血宝剑的吕布,话都说不出来。 “董贼,今日就以你向上人头来为我吕布取得功名!”吕布厉声说道,说完便一剑砍下董卓脑袋。(董卓终于挂了,真不容易啊,剧情拖拉好多了) “陛下,董贼已除,董贼已经除啊。都是陛下洪福,董贼已死,大汉当兴啊!”王允朝刘协拜服叹道。 “董卓已死,大汉当兴。”百官以及周边兵士纷纷跪地,大声说道。 “好,好,诸位卿家请起,司徒王允除贼有功,回宫有赏。”刘协高兴笑道。 “谢陛下。”一群人连忙起身。 “陛下,董卓虽死,但洛阳仍有数万董贼心腹将士,当早图之。”由于历史的变动,此时的皇甫嵩仍然活的好好的。 “爱卿言之有理,谁人可为朕分忧?”刘协问道。 “启奏陛下,前日臣便与中郎将袁绍商量,未免除去董贼洛阳兵变,中郎将已经派兵镇守兵营,以防兵士哗变。”王允今日是出尽了风头。 “我大汉又爱卿相助,实乃幸事。”刘协点头说道,“回宫后诸位皆有赏赐。” “谢陛下圣恩。”几百人再次拜谢。 就在刘协摆驾回宫之时,城西军营的战事也接近尾声。 “大兄,这仗打得忒没意思,才杀了几个领头的,剩下的都投降了。”说话的是一关东大汉,满脸胡匝,看上去十分威武。 “的确没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主公说了,报了仇就回冀州,到时候又有的干了。”这两位便是袁绍手下最出名的两位将领,颜良、文丑。 “曹将军,既然此处已经平定,我兄弟二人就回撤了。”颜良笑着说道,他对身板娇小的曹性本来还有点轻视,但看了他百步之外取人首级的本事之后就以礼相待,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两位将军请回。”曹性点头说道。 第六十六章 宫殿受封,洛阳三变 “王允上前听封。”董卓死了,刘协终于掌权,虽然他现在也没多大实权,只能在朝堂赏摆摆威风。 “老臣在。”王允缓步上前,恭敬说道。 “爱卿设计除贼,为我大汉立下如此功劳,不可不赏。”刘协说道,“爱卿已是司徒之位,官职无可加赏,朕封你为渭侯,赏良田百亩,钱五万贯。” “谢陛下。”王允笑着点头说道。 “吕布何在?”刘协用力拍了拍龙椅说道。 “在殿外候着。”身旁的太监说道。 “宣吕布觐见。”刘协说道。 “宣,温侯吕布觐见!”太监扯着嗓子叫道。随着太监的话音传开,从殿外走进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 “臣吕布,叩见陛下!”吕布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 “爱卿平身。”刘协说道,“今日除贼之功首推爱卿,爱卿虽是董贼义子,但能及时幡然悔悟,大义灭亲,朕十分欣慰。今封你为右翼中郎将兼禁军校尉。” “谢陛下!”吕布十分高兴,终于能得到一个不小的官职。 “你且退下,袁绍上前听封。”刘协点头说道。 “臣在。”袁绍紧了紧拳头,上前沉声说道。 “除贼之事你亦有功劳,朕记得当初联军盟主之位就是你吧?”刘协问道。 “臣惶恐,当初各地刺史、太守推辞相让,臣不才斗胆坐盟主位,劳心于讨贼事宜。”袁绍谨慎的说道。 “朕没有怪罪的意思,朕听闻你也想回渤海?”刘协问道。 “回禀陛下,臣有此意。”袁绍思虑片刻说道。 “既如此,朕封你为冀州牧,领前将军位。”刘协大声说道。 “谢陛下。”袁绍点头说道。 “你已经一年未回冀州,当早日动身。”刘协说道。 “臣遵旨。”袁绍已经知道刘协的意思,这是在赶他离开,袁绍心中不屑,但口头上还是极为恭敬。 “今日乃大汉欢庆之日,文武百官皆有赏赐。”刘协说道,“诸位爱卿从今往后当用心辅佐朕。” “谢陛下。”百官跪拜说道。 “退朝!”随着一声鸭叫,刘协的小身影已经退下龙椅,往**而去。 回府后的王允还没来得及公布自己受赏的事情,管家就急匆匆的跑来说道:“大人,大人,不好啦,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小姐不见了?”王允惊讶说道。 “今日早晨丫鬟照例去请小姐起床,可屋里没人,只有一封信件留在屋内桌上。”管家说着就把一张蔡侯纸递给王允。 王允接过仔细一看,暗道一声:“完了。”急忙说道:“陈宫呢?公台先生何在?” “先生看了这信件已经离去,不知所踪。”管家说道。 “该死的陈宫,都是你的主意,细言刘氓不可能插手此事。如今他已经带走貂婵,你也远走他处,让我一人如何向吕布交代?”王允无奈叹道。 “大人,我以为小姐是早上不见的,若是此时封城查找,还来得及,或许能找到小姐。”管家也是个识字的人,知道信中所说,向王允建议道。 “快,快,快请奉先来此。”王允激动地说道。 “岂有此理,他虽为貂婵以义兄,但也不能横插一手就把貂婵带走。”吕布听完王允的话再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拍案说道。 “奉先可领兵把手四门,在城内严查一番,或有所得。”王允现在嚣张了,洛阳城说封就封,比董卓还拽。 “好,我这就去。”吕布现在脑子里全是貂婵,哪还有一点理智,听了王允的话不加思考就起身准备调兵遣将。 “哎,洛阳又要出大乱子。”王允无奈摇头叹气。 而在此时的天然居后院阁楼中,貂婵也在焦急等待着。 “小姐,张燕来了。”这时一句话传入貂婵耳朵里,是张燕上了阁楼。 “张燕,我们何时动身去长安?”貂婵急忙问道。 “小姐稍安勿躁,待会洛阳城内还有一出好戏要上演,小姐不妨在这阁楼上看一看。”张燕笑着说道。 “好戏?”貂婵皱眉说道,“董卓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戏?” “小姐不必相问,稍等片刻就好。”张燕说道。 貂婵沉默片刻问道:“是义兄交给你的其他事情?你刚出去就是办此事去了?” “小姐聪慧,一猜即中!”张燕苦笑道。 “我就知道义兄不会仅仅为了我一个小女子就把身边大将派来洛阳的。”貂婵的话语有点没落,有点伤怀。 “小姐不能这么想,燕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小姐安全带回长安。”张燕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越早走不是越好?”貂婵问道。 “主公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此时不是出城的好时机,待会洛阳会有一场乱斗,说不定还会波及城外。若是燕一人出城也无所畏惧,但有小姐跟随就不同了,为了小姐安危,还是等待一两日为好。”张燕说道。 “那我便在这住下,顺便看看你所说的好戏。”貂婵说道。 “小姐在这休息,燕就在楼下。”张燕说完就退出阁楼。 没过一盏茶时间,吕布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头,貂婵站的地方很高,所以很容易看到吕布的,毕竟他的装束太过特殊,一身亮银甲,头冠上的两支翎尾及其显目。 “都给我查,我就不信,找不到貂婵!”吕布的声音很快就传入貂婵耳内。 貂婵看着骑着赤兔手持画戟的吕布,轻轻的叹息一声,错过了终究是错过,谁让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人的身影。 就在那些并州兵士要闯进天然居的时候,对街也飚出一队人马,为首额赫然是被关押的李傕。 “吕布,你这个杀父逆子?还认得我吗?”李傕打马上前说道。 “李傕?你怎么出来的?”吕布惊讶问道。 “想不到吧,你和王允那老匹夫把我关起来没杀我,今日我得高人指点脱身,你这个逆子,我要替死去的主公报仇!杀!”李傕大手一挥,身后几千兵士冲了上去。 吕布此时周围仅仅数十人,如何是几千人的对手,且街道也不利于吕布马战,只能暂避锋芒。吕布很不甘心的领着手下逃了回去。 “给我冲,擒杀吕布,剿灭王允!”李傕回了兵营,把仅剩的近万效忠董卓的兵士乘着其余人不注意带了出来,有了这些人马李傕开始在洛阳再造杀戮。 第六十七章 王允命亡,杀戮乱战 “还请主公赶快下令出城,洛阳已无所恋,不值得再呆在这浪费时间。”许攸赶至袁绍住处说道。 “为何如此急迫?明日出城也无妨啊?”袁绍疑惑问道。 “城内已经乱了,李傕不知被谁救了出来,还顺利拉拢住了死忠于董卓的近万兵卒,正打着为董卓报仇的名号肆意杀戮,已经和吕布的兵士交上手了。”许攸急匆匆的说道。 “哼!不来也就罢了,来的话某家一并为主公杀了了事。”文丑不在意的说道。 “主公还有大业未成,如今兵马正是成事的基石,怎可在洛阳做无用功。”许攸说道,“若是在洛阳折损不少兵马,回渤海后如何统御整个冀州?” “子远此话有理,传令下去,兵马整顿完毕半个时辰后从东门离开,我们现在就回兵营。”袁绍虽然好谋无断,但有的时候他的魄力也是很不错的,就比如事业的发展初期,他对许攸几乎言听计从。 “诺!”颜良、文丑点头应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好多兵士冲了进来。”王允府上,开门小童急匆匆的向内室冲去。 “怎么回事,如此惊慌?”王允此时虽然怕吕布找不到貂蝉会对他出气但也没有太过担心,看着家中下人如此失了礼数,出声问道。 “有好多兵士,冲老爷府上来了。”小童说道。 “兵士?可是奉先所率?”王允问道。 “不知是谁,小童不敢抬头看。”门童说道。 “莫急,随老夫出去看看。”王允皱了皱眉说道。 “王允匹夫,还不出来受死?”闯进来的是李傕。 “怎会是你?”王允刚进厅堂只看见李傕手握钢刀,身边站着数十人,冷冷的看着他,惊慌问道。 “没想到吧,我命不该绝,特来为主公报仇,我要杀你全家!”说完也不等麾下兵士动手,自己就冲向了王允。 李傕虽然无一不怎么样,在汉末乱世当中也只能称得上是个三流武将,但面对王允之时他就像开了无敌一样,转眼间砍倒站立在王允身前的三个家仆,直面王老头。 “李将军,你的命可是老夫保下的,若非老夫你已经死在奉先手中,单凭此你也不能杀我啊。”王允哭丧着脸说道。 “怕了?活该你不杀我!”李傕狠狠的盯着王允说道,“我可不会仁慈放过你,去见阎王吧!”一刀斩下,王允身首异处。 “全杀了,一个不留!”李傕冷哼一声,提刀出了王允府邸。 “将军,刚有探马消息说袁绍已经率兵出了洛阳!”刚走出王家,旁边就有一小兵上来对李傕说道。 “哼!算他好运!走,跟着我去擒杀吕布那个主公逆子!”李傕翻身上马说道。李傕可能没什么大用处,但他有一点是其他人比不了的,那就是对董卓的忠心,董卓被吕布杀了,他一定会去找吕布拼命的,就算他知道自己干不赢吕布。 此时的吕布已经从之前的狼狈模样解脱出来,看着眼前集结起来的一万五千并州狼骑,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杀’! “回禀主公,袁绍已经从东门离开,城中除了主公的狼骑就只剩八千李傕所率的兵士。”曹性恭敬的报告道。因为出现了李傕这个变数,所以吕布把镇守四门的兵士都调了回来,袁绍也因此毫不费力的出了洛阳。 “这么说,只要杀了李傕,这洛阳就是我的了?”吕布兴奋的说道。 “确实如此!”曹性也激动的说道,谁都没想到洛阳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吕布居然会有豪取洛阳的一天。 “那还等什么?活剐了李傕,我就是洛阳的王!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你们六个一人领一千狼骑冲击李傕部下,我领大军区会会他!”吕布手持画戟一扬,高声说道。 “诺!”六人领命打马离开。 “头领,洛阳都乱成这样了,要不咱们把它拿下来?”天然居内,有一头戴笠帽,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 “胡说,这次来洛阳只不过百余兄弟,怎么能拿下洛阳,别说拿不下,就算能打下来也不能动。”张燕笑骂道。 “这有什么,洛阳城外不是有头领派来的几万弟兄嘛。”大汉说道。 “别在这给我添乱子,周仓,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张燕说道。这大汉居然是周仓?那个给关二爷提刀的周仓? “我老周可没打什么主意,洛阳可是当今天子的住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周仓颇为遗憾的说道。 “放心吧,主公目前不想与天子有纠缠,但等到北方事定,洛阳就首当其冲,只要你有那个命活到那时候,你就一定能风风光光的走进洛阳。”张燕希冀的说道。 “头领,你说吕布和李傕干架,谁会赢?”周仓又问道。 “那还用说,就李傕那根废柴还能赢吕布?”张燕谈到吕布的时候也有着几分忌惮。 “那你还要老周去放他出来干什么?他出来了也就是被人杀的命!还浪费老周的气力!”周仓抱怨道。 “你懂什么?这是主公交代的任务,要让洛阳这潭水一直这么浑浊下去,救出李傕就是让他在洛阳捣乱,他杀的人越多,洛阳就越乱。”张燕说道。 “洛阳乱起来有什么好的?”周仓不能理解这么深奥的问题,嘀咕道。 “这个某家也不知道,但这个不要紧,我们只要做了就好,这叫什么?知其然不需知其所以然,恩,那个书生就是这么说道。”张燕骄傲的说道,会拽几句文辞,这是张燕十分自豪的一件事。 “不懂,老周只知道跟着主公和首领干,这一定是不会错的。”周仓笑着说道,这是很单纯的想法,单纯的人总是幸福的,他们很容易满足。比如说周仓,原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但跟着张燕以后不说每日喝酒吃肉,每星期一顿好吃食是跑不了的,为了这个,他心甘情愿替连面都没见过的刘氓卖命。 乱战还在继续,数万人的战争不是这么容易就结束的,此时的动静已经太大,皇宫的天子,各院落的大臣都知道了洛阳正发生着暴力械斗事件,但他们无力阻止。 “父皇、母后,孩儿好怕,真的好怕!”深宫中的刘协,裹着被子躺在龙榻上呢喃着,十岁出头的刘协此时十分的无助。 “先皇啊,好不容易除了董卓,为何还要再生变故,难道天不佑大汉吗?”皇甫嵩不甘的坐在府内,拳头紧握叹气道。 “父亲不必伤怀,磨难过了大汉还会再兴盛起来的。”皇甫坚寿劝解道。 “若是当初杀了董卓,也就没有这些事情,可惜当初已不复得!”皇甫郦叹息道,他这是在说讨董时他曾经劝皇甫嵩杀了董卓,可惜皇甫嵩没有听,才酿下如此祸端。 “郦儿说的是啊,都是为父断查不明,才造使大汉由此劫难!”皇甫嵩摇头叹道。 “大汉未必就不行了,别忘了西边的那位王爷,洛阳这么大动静他会不知道?每次料敌于先的长安王,不会不管不问的。”皇甫坚寿说道。可惜他不知道,这场变乱本就是刘氓从中作梗,若没刘氓插足,洛阳或许不会乱成这样。 第六十八章 陈宫助吕,貂婵离洛 “李傕,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李傕,吕布十分得意的笑着说道。 “卑鄙小人,不忠不孝!”李傕破口大骂。 “气煞我也,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吕布恼怒的盯了李傕一眼,恨声说道。 没过一会,兵士捧着李傕的脑袋走了进来。吕布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砍了就砍了,还拿进来作甚?丢山里喂狗!” “主公,外面有一位姓陈的先生,说是您的旧识。”这时曹性走靠吕布说道。 “姓陈的?旧识?让他进来。”吕布疑惑片刻说道,他在洛阳可没有什么旧识,本来还有个同乡李肃,但董卓死了以后他就不知所踪,找不着去向。 “吕将军,许久未见还认得宫吗?”进来的居然是一早从王允家出来的陈宫。 “陈公台?你来此何干?”吕布皱眉问道。 “宫次来是毛遂自荐来了。”陈宫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吕布差异问道。 “将军如今威风八面,宫恳请将军收留。”陈宫放低了身段说道。 “公台愿助布,布哪有拒绝之理,来人,赐坐!”吕布心中一喜,陈宫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很呢,除董计划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今除去叛逆,将军可谓是天子眼中第一红人,且手握重兵,高官厚禄少不得啊!”陈宫笑着恭维道。 吕布先是欢喜但脸色又马上黯淡下来叹道:“那又如何?再高的官也换不回貂婵啊!” 陈宫看着吕布的神色变化,开口说道:“如今将军在洛阳已无任何阻碍,天子都要看将军脸色行事,大可让天子修书一封去长安,让长安王把貂婵送来。” “如此当真可以迎回貂婵?”吕布惊喜说道。 “或可一试,并无绝对可能,若长安王答应了自然皆大欢喜,若他不答应,那就是抗旨不尊,将军也可名正言顺的讨伐于他,用武力夺回貂婵小姐。”陈宫说道。 “陈宫,你如此积极的怂恿我家主公与长安王动刀兵,打的什么主意?”曹性皱眉喝道,“谁人不知长安王骁勇,与长安王刀兵相向岂是玩笑!” “曹性,不可放肆!”吕布好不容易有了点抢回貂婵的希望,自然不愿意有人把它打破,对着曹性就是一声大喝。 “曹性将军说的对,将军独自一人与刘氓硬拼实非上策,若是能多联络几位诸侯,刘氓怎能抵挡得住?”陈宫笑着说道。 “你是说诸侯联盟?”吕布皱眉问道。 “不错,将军可先礼后兵,一边派黄门下旨让刘氓送回貂婵,一边与其余几位诸侯联系一二,长安王的势力如今是越来越大,想必像袁绍之流都不愿意让他在这么发展下去。”陈宫接着说道。 “这行吗?我不久前才与他们大打了一场,如今他们会与某合作?”吕布疑惑问道。 “有好处的事情他们都会答应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像之前的诸侯联盟,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是仇人也会笑脸合作!”陈宫笑了笑,不屑的说道。 “那某家能联合上哪几家诸侯?”吕布兴奋的问道。 “荆州刘表,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有此三家相助,破刘氓得貂婵岂不是易事!”陈宫笑着回答道。 “好,不愧是陈公台,有你相助,布何愁大业无成!”吕布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陈宫也跟着笑,不过心中却在想着:“刘鹏宇,都是你从中作梗,害死了王允大人,坏了我晋升之路,我把吕布这匹狼引去你的地盘也算是你罪有应得!” 陈宫自从看到张燕留在王允府上的那封信就知道了刘氓得算计,紧接着的事情都证实了刘氓一直躲在幕后操纵着洛阳的一切,陈宫本就不是大放的人,反而有点小家子气。他来洛阳投奔王允,本是想混个好官职,没想到刘氓横插一脚把所有事情都打乱了。陈宫对刘氓自然怀恨在心。 本来他没打算直接投奔吕布,但是李傕的兵败使他心中有了打算,吕布本就是头狼,若是自己在帮他一把,让他成为那头可以咬的动刘氓得狮子,那自己就能更好的报复刘氓了。 有了这些想法陈宫才急匆匆的跑来见吕布,他相信吕布会接受他的意见。 “宫拜见主公!”陈宫理了理长衫,恭敬的说道。 “好,好!”吕布此时也忘却了他与刘氓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沉浸在从刘氓手中夺回貂婵的幻想之中。 “小姐,戏已经看完,我们也该去长安了。”张燕上了阁楼,隔着门对着里屋的貂婵说道。 “走吧,我已经等待不急了呢!”貂婵开门后点头说道。 “走之前小姐还需换换打扮,这样的女装可出不去。”张燕递过一套男装,挠了挠头说道。 “好啊,我还没换过男装呢,你先等等!”貂婵一听,笑着说道。 “燕就在院中等候。”张燕说完便退身离开。 等了一会儿,穿着男装的貂婵走了出来,张燕看了也不由得眼睛发亮,暗道小姐穿上男装之后另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风采。 “公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洛阳这种是非之地自然是越早走越好,张燕早就把行李准备妥当,轻声说道。 貂婵第一次穿上男装,好奇心很重,点点头就不再理会张燕,继续摆弄身上的衣着。 经过吕布这样一闹,洛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张燕、貂婵离开洛阳的三日后,从洛阳城内再次走出一批人马,目的地同样是长安。 古代战争有个惯例,若是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冬季与春耕是不会开战的,如今新年刚过没多久,也到了播种的时候了,大汉各诸侯都开始发展农业,就连一心要快速拿下冀州的渤海//奇\\书//网\\整//理\\袁绍也没在这时候妄动刀兵。 “终于回来了。”看着眼前的长安城,刘氓笑着对旁边的黄叙说道。 “若非主公在山中耽误太久,也不会现在才到了。”黄叙笑着说道。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经过这次的奇遇,武艺当大有长进吧!”刘氓笑着说道,看来怨念起作用了,在回来的路上刘氓还真碰上了一番造化。 “估计现在步战我能稳胜兴霸了。”黄叙兴奋的说道。 “身体强化了是好事,但你也别太得意,你这水平还是低了点,别说你父亲汉升,就是张飞你也很难战胜,更不用谈汉末的绝代武将了。”刘氓笑着说道,心中也在思索着:吕布,也许现在的我能够与你一战了!(想知道刘氓在深山之中有什么奇遇?赶快用票票贿赂我吧) 第六十九章 众臣欢喜,惊人陨石 “主公一去就是十数日之久,可把彧忙坏咯!”刘氓一回来,荀彧就对着他发牢骚。 “这次回来路上出了点事情,本来应该早回来数日的。”刘氓笑着说道,“不过好在上天保佑,途中寻到一处宝地。” “主公所说是何处?”荀彧诧异问道。他知道刘氓的性子,一般的东西是绝对看不上眼的,如今能让刘氓说成宝贝,那绝对是不可多得东西。 “东西我都带回来了,为了这些东西可是累死我数匹西凉宝马。”刘氓笑着说道。“你找人把黄忠他们都叫来,这次他们可算走大运了。” 等待片刻长安城内能来的都到齐后,刘氓笑着说道:“这次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两样宝物,一样是吃的,一样是用的。你们可以猜猜看到底是什么。” “吃的?莫非是什么灵丹妙药?”程昱捋着胡须问道。 “非也!”刘氓摇头笑道。 “莫非是各家古籍?”郭嘉问道。 “不是,不是和你们这些文人有关的。”刘氓说道。 “不与我等书生有关,那就是与这几个武夫有关系了,没我的份啊!”郭嘉叹气说道。 “我等武将所用无非就是宝马、利器,莫非主公带来了什么神兵?”黄忠问道。 “虽也不是,但相差不远。还是让你们自己看看吧!”刘氓点头说道,“把东西抬进来!” 随着刘氓一声令下,数十位亲兵一起抬着一块巨石缓缓走了进来,在他们后面的几位兵士抬着一枝老根同样举步维艰的慢慢走着。 “主公?就这个?”甘宁咧嘴问道,“刚进来时我还以为是府中哪棵树倒了呢!” “兴霸所说十分相似,这个老根的确是一棵树的,还有这块陨石,同样是在老树旁边发现的。”刘氓笑着说到。 “主公恕昱眼拙,这树根有何用?”程昱疑惑问道。 “虽然我现在还不太确定这个树根有多大用处,但你们能用此树根烧的药水浸泡身子,肯定会有好处。”刘氓说道。 “用这个泡澡?”潘凤问道。 “待会我就让人把这个大树根给分了,你们一人取一段回去用谁煮着,然后好好泡泡,肯定有好处!”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众人感动拜服。 “有此齐物主公为何不用?”郭嘉疑惑问道。 “我已经用不着了,我和黄叙得了更大的好处!”刘氓眼中闪着精光说着,“而且我的武艺又有突破,汉升过两日我们来过过招!” “有所突破?那主公不是比益德还厉害了?”甘宁惊讶说道。因为在之前刘氓的武艺只比张飞低一点点,现在刘氓武艺再次突破,张飞可能就不是刘氓的对手了。 “或许是吧,张辽、张颌二人在何处?”刘氓问道。 “主公走之前不是常言函谷关经久失修且离长安甚远,长安城外毫无屏障,离开之前不是让彧派人去修葺新的关隘嘛,文远二人去华阴地界查探了。”荀彧说道。 “华阴?”刘氓思索起来,“好像历史的潼关就是在那建起来的,既然现在还没有就由我来建吧。” 想定了这点,刘氓对着下首众人说道:“华阴确实可以筑造关隘,这事情交给,交给国渊你去办!” “诺!”国渊出列说道。 “财务上的支持怎么样?”刘氓转头看向荀彧问道。 “建造关隘人力足够的话只需两个月!”荀彧沉思片刻说道。 “国渊,我希望看到的关隘是比汜水虎牢更雄伟更易守难攻的险塞!”刘氓沉声说道。 “渊定当竭尽全力建造雄关!”国渊点头严肃的说道。 “如此便好。”刘氓说道,“这树根的用处你们知道了,接下来看看这块巨石,能否发现其中奥妙?” “不知其中玄机!”十几个脑袋盯着石头看了半天也没一个人弄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这么看要等到什么时候?试试!”刘氓对黄忠示意道。 “主公是说用刀砍?”黄忠皱眉思索片刻问道。 “不错,你看看有何反应!”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请离远些,各位先生也靠远点。”既然是自己主公示意要做的,黄忠不会推辞,只是谨慎的让众人靠边,然后拔出腰中弯刀,紧了紧拳头后退两步。 “开!”奋力向前跨上两步,一刀斩下,黄忠的叫声是蛮大,可惜巨石还在原地,动也没动,连石头屑也没飞出来一丝。 “哈哈,笑死我了,汉升今日不会没力气吧?”看见一点损伤也没有的石头,甘宁爆笑说道。 “怎么可能?”黄忠也愣住了,自己这一刀下去怎么会连个石头都劈不开? “不对,你们看汉升手中的钢刀!”还是郭嘉眼尖,诧异说道。 这句话把众人视线都转移到黄忠手持的大刀上,只见原本吹毛断发的宝刀已经有了缺口,刀锋变的坑坑洼洼的。 “嘶!”众武将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石头可真厉害。 “不愧是主公所言的宝物,如此坚石就是百炼钢铁在其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荀彧叹道。 “主公,这么好的石头,给某家打把武器吧!”潘凤笑着说道。 “全用这种陨石是不行的,这种陨石质量,太重,每把兵器只需在锋刃处用上这些陨石即可。”刘氓笑着说道,刚想说这种石头密度太大,全用陨石打造的话或许一只匕首就由几十斤了,但转眼一想跟这些谈密度还不是对牛弹琴,只得改口随意敷衍过去。 “这块陨石就是为你们打造武器用的,你们回去后把自己理想的武器样式送去工匠城,我会让工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们的神兵利器造好。”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众将心中都很激动,这是神兵啊,他们虽然都是大汉各地一等一的高手,但要说到神兵,他们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可能得到。现在刘氓这么大方的一人一柄派送,他们如何不激动万分。 “主公,嘉现在倒是好奇,什么地方才能有如此天材地宝。”郭嘉戏言道。 “这事要说起来还真不简单,像这样的天材地宝周围都有异兽保护,我与黄叙也是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发现这两样宝贝。”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可否讲与我们听听?”甘宁双眼一亮,出声问道。 “有何不可?”刘氓对这次奇遇也是意犹未尽,点头说道:“今日时日已晚,你们都留下吃个便饭,边吃孤边说给你们听!” 第七十章 疑似长蛇,巨蟒猛虎 “黄叙,今日就在这水潭边休息一晚,去取点水来烧吧。”这时的刘氓还未回长安,依旧留恋在蜀中山川之内。 “诺!”黄叙点点头,从马背上取下一口不大不小的圆底锅走向小水潭。这也就是在古代,几乎没有环境污染,山中的水都是纯天然饮品,若换成现代,潭里的水就不一定能食用了。 “你们去打几只野獐子(有这东西?貌似有吧),晚上也好吃点鲜的。”刘氓笑着说道。这几日大多时候刘氓一行人都是吃着在成都准备好的干粮,没有就地取材玩烧烤。 刘氓闲着无事也开始搭建帐篷,在野外宿营刘氓还没有拽到以天为盖地为炉的境界,所以帐篷还是需要的。没走的几位亲兵自然走来接过刘氓手中的活计,刘氓耸耸肩也就随他们了。 刘氓的这些亲兵都是有丰富野外求生能力的人,打猎回来立刻走到小水潭的另一边开始扒皮抽筋,冲洗猎物。 吃了一顿饱的,刘氓满意的拍了拍肚皮对其余说道:“都散了休息去,留下六人值夜就行!” “诺!”听到刘氓的吩咐,数十余兵士很快就散了大半,就只有守前夜的六人留了下来。 在野外宿营刘氓养成了好习惯,那就是用披风包着自己的盔甲当枕头,虽然比不上枕戈待旦,但效果也十分好,仔细听得话刘氓能听得清楚方圆半里的声响。也就是这个习惯让刘氓走了一次大运。 “嘶!”“嘶!”深夜丑时,正是人类沉睡最深的时候,刘氓的宿营地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的杂响。 杂响越来越近,同时也是越来越响,守夜的兵士虽然听到了这个动静,但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们的任务是为刘氓守夜。 刘氓在野外也不敢睡得太沉,没过一会便被杂乱的声音吵醒,想要大声问下外面的兵士怎么回事,但仔细一听好像是什么兽类穿过草丛的声响,便凝神仔细聆听。 “是蛇,而且很长!”刘氓笑着自言自语,看来今天晚上就有活动了。 走出帐篷,外面的兵士一见刘氓出来急忙说道:“主公!” “嘘,小点声,那条蛇来了,估计是来喝水的,你们小心点,不要吓跑了它。”刘氓小声说道。 “主公,发生何事?”黄叙也从旁边的一个帐篷里钻了出来问道。 “有小蛇出来解渴,你们都拿上火把,跟我来。”刘氓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说道。至于为什么自己不用火把探路,这是因为刘氓自小熬练身体,连带着眼力都十分惊人,夜晚只要有月光照射,他周身五十米内都能看得清楚。 走近了水潭,果然不出刘氓所料,是来了一条长蛇,在潭边吐着蛇信,具刘氓目测,光是那舌头就有可能长达三十公分,而那条蛇的身长刘氓不能确定,因为埋的太深的缘故,只能看到前面四五米。 但就算是四五米的蛇也够长了,刘氓疑惑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蛇类,难道它从非洲偷渡来的?事出反常即为妖,刘氓决定等蛇喝足了就尾随它跟过去看看。 “主公,不过是一条长蛇,没什么大碍,还是早点歇息吧。”黄叙也是为刘氓考虑,建议说道。 “别急着走,看,蛇要回窝了,我们跟上!”刘氓急匆匆的说了句就窜出草地,尾随长蛇而去。 “还愣着做什么,跟上主公!”黄叙无奈对身边的众亲卫说。 “糟糕,被发现了。”刘氓动作很急,造成的响声也就大了点,这种响声被长蛇听见后,长蛇自然全力离开。 “本来不想伤你,你自己要逃!”刘氓停下脚步把左手握着的长弓拉开,把右手仅有的一支箭矢射向长蛇。蛇身很长,所以刘氓虽然箭术不精但也命中目标。 吃痛的长蛇并没有回击的念头,任然固执的快速向远方游走,只是尾部的摆动越来越剧烈,周围的杂草全都被它扫开压扁。 黄叙看见刘氓的动作,心领神会的拉弓,同样是一箭命中,只不过这一箭更深,更有杀伤力,因为从没停顿的长蛇因为黄叙的一箭而停了半响。 “不要再射了,死了就不值钱了,我要找的是它的巢穴。”刘氓回头说道,说完继续跟着蛇跑动。 一追一逃,就这样也跑了足足半个钟头,一行人追着这条蛇进入了一个山谷,山谷不大,但很诡异,因为周围没有半点动静,也就是说这附近是一块死地。 “吼!”一声雷霆巨响,打断了这场追逐战,随着这声响动,刘氓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 一百米远的地方,一只虎头与一个蛇头互相对峙着,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虎啸,同时也传来长蛇的嘶嘶声。 “糟糕,这条蛇把我们引来,好像是要与这只老虎合作,吃了我们。”刘氓有这样的预感,这是武艺练到高深之时的第六感,通常情况下是很灵验的。 “主公莫慌,有我等在此,就算是有数十只大虫也不必惧怕,我等定为主公除之。”黄叙气喘吁吁的来到刘氓身前,开口说道。 而就在此时,两兽似乎谈妥了,因为那条蛇已经不再赶路,而是向上盘旋起来。看到这样的情况,刘氓只得苦笑,因为那条蛇实在是太粗太长,根本不是什么几米或十几米,因该是近百米才对。 而那只老虎此时也走了出来,乖乖,看到一条长达百米的巨蛇已经够夸张了,现在居然还来个近两米高三米长(不包括尾部)的老虎,这次可是玩大了。 看着一蛇一虎的缓慢接近,刘氓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因为出来的太匆忙,盔甲没穿,身上只有一件皮甲。刘氓暗自苦笑,真不知道这两只大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居然长的这么雄壮。 “准备好苦战吧,黄叙与我一起把那只老虎引开,你们就一起奋力把这条巨蟒杀了。”刘氓无奈的下达命令。 “诺!”二十来个亲兵齐声应道,这声响也够大,两只庞然大物居然为此停下了脚步。 “行动!”刘氓给黄叙一个眼色,侧身跑动起来说道。 “吃我一箭!”黄叙会意,跟着刘氓游动,并搭好箭矢射向巨虎。 “吼!”这支箭矢打在老虎身上居然只伤其外表皮肤,随着巨虎的抖动弓箭掉落在地。虽然黄叙的攻击并没有给巨虎带来什么伤害,但巨虎已经把这种行为当成对自己的挑衅,一声巨吼,快速向刘氓二人所在的地方扑来。 “你照看好自己,在一边用箭牵制大虫,我来会会这个畜生!”刘氓昂然说道,说完也不管黄叙听没听懂,就提剑向奔向老虎。 第七十一章 智斗巨虎,特技初显 双手持剑力劈一击,刘氓抱着很大的希望能够给予这头大虫一定的伤害,但没想到这一剑仅仅割破老虎前腿的表皮,骨头都没伤着。 由于判断错误,刘氓没能挡下迎面而来的虎爪,虽然吃惊这只老虎表皮的硬度,但刘氓并没有傻站着让老虎拍,险险的后撤并侧身,使得自己与巨虎之间又有了一米之隔。 “吼!”再次受伤的巨虎发现眼前的人类居然能躲过自己的进攻,不由得怒吼,并猛然跳起直扑刘氓。 刘氓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攻击为什么效果那么差,又得继续与虎搏斗,知道了老虎皮很硬,刘氓也不敢再用全力攻击,用全力进攻很可能自己没有什么实质收获却被老虎抓住空当。 一人一虎就这样边蹿动边打斗,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刘氓已经被虎爪挨到了三次,身背的皮甲也已开裂,左臂流血不止。刘氓的情况十分不妙。 相比刘氓,这只老虎则要强悍不少,虽然被刘氓砍了不下十数剑之多,而且还中了黄叙五六箭,但都仅仅伤在表皮上,伤筋痛骨的感觉那是一点没有。 一阵短暂的停歇,此时不论是刘氓还是巨虎都感觉到疲惫,尽全力作战如此久,疲惫是很正常的事情。 乘着短暂的停战期,刘氓大脑开始运转这只老虎的破绽,看到眼前的横树时刘氓眼睛一亮,以他的眼力自然很容易看出这棵树有了不下百年的生命,树上还有少许红色的果子,刘氓一时之间也没空去思考这些果子是什么东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老虎身上。 就在刘氓把目光看向横树上的红果时,巨虎低吼一声冲向刘氓。当刘氓转会视线的时候刚好看到扑向自己两只巨爪,已经不能有武器格挡下来了,时间太短。 这样想着刘氓只能很不道德的用处杀手锏:鲤鱼打滚。用宝剑堪堪抵挡住拍向自己的巨爪,刘氓立刻倒地在草丛中连续滚动三四圈,这才狼狈躲过这次致命的攻击。 “这个畜生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暴起?”刘氓一边起身一边想着,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眼一亮,刘氓不再与巨虎蛮斗,反而向远方跑去。 很快刘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只老虎呆在山谷中就是为了守护那棵古老的横树,准确来说应该是树上的果实。只要刘氓突出横树附近,巨虎的攻击频率就会慢慢降下来,但只要靠近那棵横树或者对果实露出窥伺的神色,那巨虎就会猛烈攻击。 “到底是只畜生,就算身体再怎么强壮也改变不了这个实。”刘氓想着想着脸上渐渐露出自信的微笑,只要这只老虎真的只是守护那棵树的话,就有机会干掉它了,虽然他的虎皮更硬点。 刘氓在这里已经磨出了点头绪,但与巨蟒相斗的亲兵们就没那么好运了,没有再逃避退后的巨蟒全力攻击是很可怕的,尾部扫动的同时还用身子把亲兵缠住,虽然还没有人身死,但重伤病员已经出现了三位。 “黄叙,你去帮他们把那条该死的大蛇解决,这只大虫我来杀!”刘氓对着不远处举弓观望的黄叙说道。 “主公,”黄叙刚想辩解几句,便听到刘氓的大吼:“这是命令,快去!” “诺!”黄叙点点头,赶往另一个战场。 “该死的畜生,自从在凉州突破一流境界之后我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今日我必杀你!”刘氓眼中凶芒闪动,语气极为沉闷。 似乎读懂了刘氓话语中的杀意,巨虎也躁动起来,右爪不停的刨动。 “必须先冲向那棵横树,在树周围这只老虎绝对会有所顾忌,不敢对自己用出全力进攻。”想到此处,刘氓目测了下自己与横树的距离,仅仅二十来米,全力跑的话不需要三四秒就能到达。 有了决断刘氓再次向巨虎逼近,手中宝剑在与虎爪的急促触碰下已经有了缺口,看上去就像一件破烂,而不是百炼精钢铸造的利器。 再一次的负伤并没有使刘氓灰心,反而刘氓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因为刚才以伤换伤刘氓一剑刺中了巨虎左爪,而且是已经被刘氓伤过的地方,这一次没有表皮利助,刘氓能感觉到自己刺中了巨虎的腿骨,胜利有望了。 刘氓刺中巨虎后全速向横木奔去,巨虎由于受了一次重创,并对刘氓的反应愣神,起步已经慢了两秒,所以当巨虎赶至刘氓身后出抓攻击时刘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扶住横木的一处分枝,翻身躲过巨虎的攻击。 就这样刘氓就靠在横树周围与巨虎搏杀,看上去像个闹剧,因为这只老虎时常缩爪,而刘氓时常攀上横树分枝。有着横树为助力,刘氓轻松了许多,而巨虎身上的虎皮也逐渐被鲜血染红,这都是巨虎自己的鲜血。 或许是失血的原因让巨虎失去了理智,此时的大老虎双睛已经不再灵动,而是一片黑芒十分诡异。 “啪!”意外真的发生了,一直不肯伤到横树的巨虎疯狂的一爪拍断挡在它身前的分枝。这段不小的树枝直接打在刘氓背部。 “啊!”横遭变故的刘氓吃痛的大叫一声,手中唯一的武器都差点脱手而出。 巨虎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只想杀了眼前的这个人类,就算损坏一直守护的宝树也行。不做停息巨虎再次跃起,右前爪已然高举,目标就是刘氓的脑袋。 “该死的惯性思维。”刘氓暗骂一声,双手持剑不经蓄力直接劈向虎爪,同时双脚用力向后一蹬,整个身体斜向后移动着。 “给我死开!”灌尽全力的双脚用力的重击在巨虎的腹部,手中的破剑也勉强抵挡巨虎的爪子。 这一次的碰撞是打斗近一个时辰之后最猛烈的一次,刘氓倒飞五六米之远,重重的跌落在草丛中;巨虎也被刘氓踢上了三米多的高度,撞断两处横树分枝才沉声倒地。 “拼了,若是连你这个畜生也比不过,老子还怎么争取天下!”刘氓潜在的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快速的爬起身,冲向比自己摔得还惨的巨虎。 巨虎刚刚起身,迎虎面而来的就是一把残缺、卷刃的长剑。躲避不过的巨虎只能用身体硬抗这次攻击。 不得不说刘氓命大,或许因为他受上天眷顾,这次攻击刘氓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获得并发动武将特技-连击!(连击:普通攻击时,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连续攻击两次,也就是双倍伤害。可能大家会对这个特技有点不满,感觉这个特技没什么大用,配不上猪脚,抱歉啊) 这是三国志系统直接映入刘氓脑海中的短句,二十多年了,刘氓终于有了自己的武将特技。连击的效果是明显的,刘氓本来就伤到了巨虎的皮肉(打这么久了,不可能一直只伤表皮),连击的加成使得刘氓这一剑直接刺在了巨虎脊骨上。 “去死吧!”刘氓双手奋力一挑,虎背出现了一道长达半米的口子,少许内脏都随着刘氓的长剑飞了出来。 看了看手中肮脏的长剑,刘氓很果断的扔向一边,直接把巨虎按在地上,用拳头说话。 第七十二章 误食红果,焉知非福 “嘶!”就在刘氓快要解决巨虎的时候,被黄叙等人围攻的巨蟒也躁动起来,居然不理睬围攻自己的众亲兵,直接扭头扑向刘氓。 当刘氓发现巨蟒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已经离蛇头很近了,近到刘氓根本不能做出闪避的动作。无奈之中刘氓也算是急中生智,干脆躺下用巨大的虎身当做挡箭牌。 此时的巨虎已经被刘氓砸晕,根本无法抵抗,巨蟒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大口一张就把巨虎咬住,并用冲力把刘氓顶开。好在这时后面的黄叙等人也赶到了,再次摆开阵型困住巨蟒。 “末将该死,使主公涉险!”黄叙冲到刘氓身边扶起他说道。 “咳,咳,无妨,杀了巨蟒,你射它的双眼,要小心。”刚想说话的刘氓猛然咳嗽,鲜血直接从嘴中喷出。刘氓这次是受伤颇重,如今连站立都无法做到了,只能用余力推了推黄叙,轻声说道。 “主公,叙护着你撤吧!”黄叙由于一直没有与两只大家伙近身战,所以身上的伤不多,只有背部被巨蟒拍中一次。 “不杀了这个畜生我们撤不了的,赶快去,别让他们都死光了!”刘氓说道。 黄叙点点头,从背上再次拔出一支箭羽,边跑动便瞄准巨蟒的双眼。 “该死的畜生,吃我黄叙一箭!爆裂!”黄叙恨声啸道,一支金色长箭急速飞向巨蟒的右眼球。 “嘶!”一声长吟,巨蟒终于受到重创,右眼完全被黄叙射穿。虽然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得到加强,但眼睛依旧孱弱的可以,完全受不了黄叙的全力一击。 视线受阻的巨蟒也开始恐慌,长长地蛇尾不规则的甩动,就算两名亲卫上前抱住也被震开,并落得重伤的下场。此时还有战力的只剩下黄叙和九名亲卫。 “两个人不行就五个人一起上,把它的尾巴抱住!”黄叙大声叫道。 听到命令的兵士也没空回话,一拥而上直接攻击巨蟒的长尾,数把兵器直接钉入巨蟒体内,没了武器众人直接用手搏击,把巨蟒深深地按在地上。这是一种赌命的打法,若是这次不能成功击倒巨蟒,等它获得自由之后几位亲兵也只能跟着殉葬。 “再吃我一箭!”看见巨蟒扭头,准备攻击缠住自己尾巴的亲兵,黄叙很好的把握住这次攻击机会,左手持弓右手夹着两支箭矢把这个五石弓拉个满圆,“双连击!” 一前一后的箭矢呈直线直接命中巨蟒仅剩的左眼,连击的冲击力,直接把巨蟒的脑袋旋翻,重重的砸在横树的主干上。 “赶快把它分尸!”黄叙冲了上来,拔出很少用的弯刀,劈在巨蟒的蛇身上,吼叫道。 众兵士也知道机会难得,双眼失明并陷入短暂晕眩的巨蟒此时处于最虚弱的时候,若不趁此时取它性命,等巨蟒发起狂来,就很难杀死了。加上黄叙十人一人一刀,干净利落的把整条巨蟒分成了五六段,只不过有头的那段最长。 “嘶!”巨蟒发出一阵哀鸣,紧接着就是死前的疯狂。双目流血的蛇头直接把横树撞开一个口子,再用力一撞,两人合抱都不一定能围起来的大树居然就这样断了,巨蟒似乎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脑袋随着降落的横树枝干沉沉落下,落地后抽动一圈,死在了山谷之中。 刘氓此时也不好过横树的倒地波及到了他,一根有成年男子一样粗的枝干砸在了它的右肩,并且从树上掉下一枚红果,直接滚入刘氓的咽喉。刘氓吃痛一阵长呼吸,红果也顺着喉咙管进入刘氓的身体。 当刘氓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帐篷里。扶了扶脑袋,刚起身的刘氓有点晕眩的感觉,揉了揉之后自言自语说道:“我晕过去了?” 当他起身站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自己手上这么重,怎么还能轻松地站起来?随即查看了整个身体,发现自己的腰部与肩部都被长布包裹着。 凭着直觉刘氓感到这些裹布已经没了作用,用力一扯把包裹着自己的长布给撕开。 “这是?”刘氓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皮肤,所有伤口居然都已经结疤,包裹自己的长布也没有多少血渍。自己有这样的自愈能力?这太夸张了吧。 仔细回想晕倒之前的情形,被枝干砸了,还吞了了一个不知名的果实。对了,就是这果实,异果,肯定是这种异果有着极其恐怖的能力,才诞生了巨蟒和巨虎这样的生物。自己吃了这个果实,身体恢复速度也大大提高。 刘氓是这样想的,因为除了这个他实在无法想出其他的原因,总不可能在他的亲兵中隐藏了个比张仲景、华佗还厉害的中医吧?与这个相比,刘氓更愿意相信是这种果实救了自己一命,毕竟当时受伤太重,失血过多,运气不好还真会挂在这荒山野地。 刘氓起身以后也不穿衣,赤裸着上身出了帐篷,帐篷外黄叙等人都直接倒在地上昏睡过去,想来使自己昏迷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休息吧。刘氓看着黄叙与众亲兵,眼睛出现了红润。 走回帐篷,把毯子与长布拿了出来,披在黄叙等人身上,刘氓再次深呼吸,他能感觉到,经过这次生死之战,他的武艺有了新的突破,光手臂力气刘氓就觉得自己比以前大了许多。 若是自己猜测正确,那种果实真能强化生物的身体,那自己岂不是发达了?有了这个想法的刘氓十分兴奋,也顾不得黄叙等人是不是疲倦的不行,强行把他们几个都喊了起来。 “主公,你是说那种果实有这么大的好处?”醒来的黄叙听了刘氓的诉说以后也高兴地不行,那还有疲惫的样子。 “主公,那我们的兄弟又可以站起来了?”这时一名亲兵激动地说道。在这次的与蛇搏斗之中,亲兵一共死了两名,重伤者足足有十七位,这可是十七位准三流武将啊,好在这些重伤的都是受到重击身体内部受伤,本身没有落下残疾,只要这红果真有那么好的效果,这些人都能立马好过来。 “对,他们都能重新站起来!”刘氓点头说道。 “主公,那我等赶快去寻些来吧!”黄叙笑道。 “走!”刘氓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两日后,还是那片小水潭,刘氓留恋的看了看周围景色,对着身后的黄叙说道:“也该启程回去了。” “诺!”黄叙点头称是,转身回去收拾帐篷。 此时众亲卫也好的差不多了,美中不足的是红果仅剩十余枚,等众人分食之后就没有了。因为横树断掉的时候有许多果子都破裂开来。虽然有点遗憾,但刘氓的心情却是好极,因为一直卡着不动武力值终于有了突破,从九十九冲上了一百零二,自此,刘氓也算是进入超一流武将行列。 第七十三章 收的法衍,貂蝉到来 “怎么样?我这次的经历很神奇吧!”刘氓讲完了故事,泯了一口清酒说道。 “主公所经历的事情,当真匪夷所思,若非主公在此,我等实难相信!”郭嘉叹道。 “照主公这么说,这棵怪树能长出那么好的果子,本身就是一棵宝贝,所以主公把它拖了回来?”黄忠问道。 刘氓点点头说道:“应该是的,就算效果不如红果,也能给予你们助力,至少你们能活的更长一点,体质更好一点,你们几个书生用正好合适!” “多谢主公恩赐!”荀彧等人拜谢说道。 “相比那个什么怪树,我还是对那块石头更感兴趣,主公所说那块石头就埋在怪树底下,是天上的陨石,那造出来的兵器肯定不是凡间之物能比的。”甘宁笑着说道。 “兴霸此言不假,以后你们与敌将对战,单论手中兵器,肯定是你们的最强!”刘氓笑着说道。他无法给这些古人讲什么陨石啊,辐射啊之类的知识。进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已经在挖出树根时发现的陨石,刘氓能肯定这棵树是因为常年遭受辐射才变异成这样的。 对于辐射,刘氓自己所知也甚少,所以也就不再细想,干脆连那块陨石一起挖了出来带回长安,按他的想法是把这陨石融了,在少量的加铸在精铁上,这样辐射的危害应该不会太大,甚至可能虚弱到没有。 “主公不论什么事情都为我等考虑,忠万分荣幸。”黄忠低声说道。 “好了,不谈这个,我们喝酒!”刘氓举杯说道。 “主公,请!”众人恭敬地向刘氓回敬道。 一场宴会过后,刘氓也需要好好休息,连续两天的赶路刘氓也需要好好冲洗一番,众臣子也是兴高采烈的离开王府。 “主公,法正和他父亲目前就住在驿衙,主公准备什么时候见见他们父子两人?”第二日天明刘氓开始办公后,郭嘉出言问道。 “法衍来了?你没有冷落了人家吧?”刘氓笑着问道。 “嘉自然不会,法衍那嘉每日都会去看看。”郭嘉知道刘氓的意思,点头说道。 “就今日中午吧,中午请他们父子二人来我府上赴宴!”刘氓点头说道。 “嘉这就去传令!”郭嘉想要开溜,啊不愿意对着这些公文发呆。 “你小子,去吧!”刘氓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 “主公,嘉告退!”郭嘉微笑低身说道。 忙了整整一上午,刘氓终于有点空闲时间,可就这么点空闲时间都得接待客人,刘氓觉得自己忙这么多事情真累。 “季谋来了,里面请!”刘氓不喜欢摆架子,说话十分随和。 “王爷亲自出府相迎,衍惭愧!”法衍拜礼说道。 “无需多礼,走,我们进去!”刘氓点点头说道,“法正也来啦!” “王爷万福!”法正很规矩的回礼说道。 “法衍啊,某这次找你是有两件事。”宴席已经开始,边吃刘氓边说道。 “王爷请讲,只要在下能做到,定当无所不从!”法衍停下碗筷,恭敬说道。 “这第一嘛,并州初定,官员奇缺,我想请你出山相助咯!”刘氓笑着说道。 “衍才疏学浅,恐怕”法衍不敢说大话,这能这样回答。 “你的才学我信得过,本就是大儒之后又在洛阳为官多年,怎会才学疏浅。你若答应,我便命你为太原太守。”刘氓沉声说道。 “多谢王爷抬爱,衍拜见主公!”法衍其实也有出仕之心,毕竟他现在不过刚过而立之年,还有许多青春,怎能在家吃喝等死,刘氓亲自相邀,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法衍自然顺势答应下来。 “这第二件事嘛,就和你儿子法正有关了。”刘氓笑着说道。 “不知犬子是否是冲撞了主公或是郭大人?”法衍以为刘氓是找法正的麻烦。 “怎么会是这个,我说的可是件好事。”刘氓摇头笑道,“我的老师,也就是当代大儒郑玄与卢植,愿意收你儿子为弟子,想接他去成都。” “郑大家和卢将军?”法衍震惊说道,“犬子何德何能能够入得两位大师法眼?” “法衍你不要谦虚,法正这小子的确是个好苗子,我也有此意,就不知道你这做父亲的怎么想的了。”刘氓说道。 “能拜在郑玄郑大家门下,是犬子的荣幸,衍岂有不允的道理。”法衍叹道,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刘氓的作用,没有刘氓的说情,年纪已经六十好几的郑玄怎么会收他的儿子为徒。 “法正,你愿意去成都拜师吗?”刘氓笑着问道。 “正愿意前往!”法正一听是长安王的师傅要收下自己,哪会拒绝,急忙答应下来。至于郑玄的名气,不好意思,年仅十岁出头的他还真没听说过。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刘氓高兴笑道。 法衍的事情刚结束,二张(张辽,张颌)也回来了,二人仔细说了华阴以东方向的地形,刘氓又在脑海中的三国志立体图中比划一番,决定在十日后建造以‘潼关’为名的关隘。 “小姐,前面就是长安城了。”张燕对着穿着男装起着骏马的貂蝉说道。 “终于到了啊。”貂婵美目闪动,呼气说道。 “主公已经知道小姐今日便到,估计已经在城内等着了。”张燕说道。 “那我们快点进城!”貂婵挥动马鞭说道,“架!” “都跟上!”张燕对着后面的数十位小弟说了声,也打马跟上貂婵。 “长安城可比洛阳热闹多了。”貂婵牵着马走在长安街道上说道。 “主公治下有方,自然热闹!”张燕也是第一次来长安,笑着说道。 “走,我们赶快去太守府,被让义兄等急了。”貂婵笑着说道。 “是,小姐。”张燕点头称是,让手下认得路得小弟在前面指路,自己跟在貂婵身后走着。 “主公,貂婵到了!”就在这时,黄叙来到刘氓的办公的书房,提醒说道。 “我义妹来了?走,与我一起出去迎接!”刘氓放下手中毛笔笑着说道。 “诺!”黄叙恭敬的靠边站,让刘氓先出书房。 第七十四章 府内接风,天然宴客 “义妹来了,里面请!”刘氓笑着对身前的貂婵说道。 “义兄!”貂婵低头轻吟一声,走进王府。 “燕拜见主公!”张燕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刘氓了,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年轻的男子,张燕双手抱拳拜道。 “不必如此多礼,你我许久未见,这次来了长安就多呆些日子再回去。”刘氓拉起张燕笑着说道。 “诺!”张燕激动的答道。 “好在这周围没有其他什么人,你这样说话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在北边呆下去了。”刘氓拉近张燕苦笑说道,“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以后要注意了。” “知道了。”张燕一时兴奋忘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好在乔装之后也没人知道他是谁,这样他才能继续为刘氓再冀州搞风搞雨。 “义妹远来,做哥哥的可是备好宴席为你接风咯。”刘氓笑着说道。 “麻烦兄长了。”貂婵点头说道。 “你先去洗换一番,想必男儿装扮也不舒服吧。”刘氓说道。 “谢过兄长。”貂婵脑袋轻点,回答道。 “碧儿,你去请你那宁姐姐过来,今晚一起吃饭吧。”刘氓对着一旁的丫头说道。 “大人今日怎么想起邀宁姐姐一起晚餐?”名叫碧儿的丫鬟笑着问道。 “让你去就赶快去,别问这问那。”刘氓挥挥手不愿多做解释。 “张燕,等会我让赵虎带你去黄忠那走走,你也是我麾下得力干将,也该与他们见见了。”刘氓对着站在下首的张燕说道。 “诺!”张燕心中暗喜,与黄忠等人熟络起来以后回归长安可就方便多了。 “赵虎,你带他去吧。”赵虎来的很及时,刘氓刚说完没两分钟就到了,刘氓对他说了声便坐下倒上一杯佳酿喝了起来。 “张将军,请!”赵虎可是知道张燕能耐的人,毕竟张燕是刘氓麾下唯一一个有独立武装的将领,而且是八万人的超级武装部队,实权不小。 “请!”张燕也恭敬的回礼,虽然人长得粗狂了点,但他的智慧也不低,能跟在刘氓身边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自己得结交一番。 “在下张燕,黄巾出身,不知兄台?”张燕笑着问道。 “什么兄台不兄台的,某家赵虎,主公亲卫营都尉。”赵虎说道。这都尉之职是长安之战结束后刘氓赐予的,虽然手下还是只有一千人,但官职却是上升了一个级别,“不嫌弃我官小,可以兄弟相称。” “我张燕其实那种人,都是主公麾下将领,怎会嫌弃,我张燕认你这个兄弟了。”张燕说话还是带着匪气,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一直都是个土匪呢。 “好兄弟。哈哈!”赵虎高兴的拍了拍张燕的肩膀,笑了起来。 “公子。”张宁来到大厅,看见正在独饮的刘氓,出声叫道。 “张宁你来啦,坐,今日我在洛阳认的义妹来了,还需要你坐陪啊。”刘氓笑着说道。 “是不是貂婵小姐?”张宁有幸见过貂婵,也知道两人关系,出声问道。 “可不就是小妹嘛,宁姐姐近年来可好?”貂婵换了装扮,来到大厅问道。 “劳妹妹上心了,姐姐在府里衣食不愁,怎会不好。”张宁语气带着点幽怨。 “今日纯粹是自家人吃喝,不要多礼,就我们三人,吃吧。”刘氓笑着说道。 “义兄,嫂子不在?”貂婵问道。 “琰儿有了身孕,母亲不放心她,就留在成都养身子了。”刘氓无奈说道。 “那我不是很快就有侄子了。”貂婵欢喜说道。 “是啊,你侄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刘氓只能跟着说道。 “义兄年近而立终于要当爹了。”貂婵烟嘴笑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赶快吃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饿了吧。”刘氓也知道自己现在二十八岁才有子嗣在汉朝绝对算是不怎么孝顺的男子,好在现在蔡琰也怀上了,他这个不孝的名头终于可以撤掉了。 “义兄,我这次来长安给你带来麻烦。”吃了一半,貂婵说道。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吕布女儿都有你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追求你。”刘氓无所谓的说道,“他要是还敢追到长安,我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刘氓这人平时是很讲理的,但事情关系到他身边的人,他就会十分护短,他不介意因为貂婵和吕布干一架,相反他现在很想会会后世有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美名的男子。武艺再做突破的他现在具有这个能力。 “可是我在洛阳看到吕布他,我怕他会来寻兄长麻烦。”貂婵皱眉说道。 “呵呵,没事的。”刘氓笑了笑,不多做解释。 “婵儿谢过兄长了。”貂婵眼睛红润的说道,自从爷爷去世,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刘氓关心她,以前在洛阳时就常照顾自己,而不像义父王允,只把自己当做一件工具。 “兄妹之间不必太过分生,再吃点吧。”刘氓笑着说道,他当初认貂婵为义妹完全是一种同情心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刘氓对貂婵的遭遇很是惋惜,自己既然碰上了,就帮她一把,这是刘氓的初衷。 “公子,就让婵妹与我住一起吧。”张宁轻声问道。 “这样正好,你们两位女子互相照应,还能谈天说地,也就不会无趣。貂婵你就与张宁住一起吧。”刘氓点头说道。 “多谢公子。”张宁欢喜说道,在这王府之中住下虽然很好,但不免感到寂寞,现在有貂婵作陪,张宁自然欢喜。 “这还谢,你也是自家人,不要太拘谨。”刘氓笑着说道。 刘氓在这宴请二女,黄忠等人也在天然居请客张燕。 “张兄,当初长社一别,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咯。”甘宁笑着说道。 “兴霸兄所言不假,造化弄人,谁想到昔日的对手会成今日的同僚。”黄忠也点头说道。 “汉升,不与燕介绍一下诸位将军?”张燕笑着说道。 “看我,来来来,给你介绍一番,这是犬子黄叙,这是张颌……,都是文武双全的能人。”黄忠把在坐的十余人介绍给张燕,这样的工作黄忠做过许多次了,每次有新人加入,都是黄忠介绍。 “燕见过各位将军。”张燕抱拳说道。 “张将军有礼了。”身为刘氓心腹的他们,自然知道张燕这号人物,不敢托大,一一回礼,虽然他们的官职比张燕大许多,张燕现在还是一聚众造反的山贼头头,没有职位在身。 第七十五章 二女心思,众臣劝说 “张燕见过小姐。”第二天天一亮,张燕就来刘氓王府报道,把自己和各位长安将领胡吃海喝的事情说了一番之后请求要见见张宁。 刘氓点点头,心中暗道张燕不错,没有忘记自己第一位主公。对于张燕的请求刘氓自然是答应下来。能有这么一位不忘旧主的忠心属下,刘氓很高兴。 “不用在叫我小姐了,爹爹去世多年,你现在也是长安王麾下大将了。”张宁笑着说道。 “老主公对义父与我恩重如山,虽然我张燕只是一个土匪,但我也知道感恩,小姐就是小姐,不论如何这点都不会变得,除非,除非,”张燕突然摸了摸脑袋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除非什么?”张宁打趣问道。 “除非小姐嫁与主公,那燕就要改称夫人了。”张燕实话实说道。 “你这蛮肆,胡说八道。”张宁没想到张燕如此大胆,娇羞喝骂道。 “是,是燕多嘴了。”张燕低声说道。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张宁问道。 “没了,燕只想见见小姐,小姐在王府安好,燕心中好过些。”张燕背叛了黄巾,这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虽然对象不是张角。 “那你下去吧。”张宁点头说道。 “小姐告退。”张燕点头缓缓离开。 “宁姐姐还没有被义兄收入**之中啊。”由于昨夜貂婵睡得早,所以二女就没怎么交谈,貂婵在不远处听到了张宁与张燕的对话,走过来说道。 “哪有什么**啊,公子现在也只临幸了蔡琰妹妹一人罢了。”张宁苦涩一笑,缓缓说道。 “义兄真不解风情呢,宁姐姐这样的美人在侧,也不起什么心思。”貂婵掩嘴打趣说道。 “我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了,那还有什么美丽。”张宁哀叹道,也是,在古代像张宁这样二十好几还未出嫁的女子真不多,张宁可谓是汉末独一无二的一个。 “哪有,宁姐姐看上去比婵儿还动人。”貂婵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一个劲的打趣姐姐,怎么不说说你?怎么会从洛阳而来?”张宁问道。 貂婵闻言一阵沉闷,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张宁。张宁一直呆在王府深闺,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太了解,所以昨夜晚宴时也没有多问,现在听貂婵详细的说了一次以后,张宁也沉默了。 “我们都是苦命的女子。”无言半响,张宁轻声说道。 “好在我有个好义兄,你有个好父亲,比我们命苦的还有许多呢。”貂婵苦笑说道。 “貂婵妹妹,你喜欢你义兄,对吗?”张宁说道。 “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公子?”貂婵反问道。 “喜欢又有何用,我只是反贼的女儿,能有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易,我还强求什么?”张宁叹道。 “我知道义兄没把你当外人的,要不这么多年不会让你一直住在府里,义兄心里肯定有你的,只要你主动点,义兄肯定会收了你的。”貂婵说道。 “会吗?”张宁希冀问道。 “现在琰姐姐不在,你不趁此机会讨好义兄,那还等到何时?”不愧是被王允调教过的,小脑袋理装的都是这些东西。 “你怎么会如此热心的?”张宁反映够快,立马抓住了貂婵的小心思。 “我与义兄之间还有个兄妹的名分,不是这么容易消去的,我只希望也能像你这样住在义兄府上,闲暇之余给他弹弹琴、跳跳舞,此生足矣。”貂婵笑着说道。 “貂婵妹妹技艺在身,想必公子很快就会喜欢上你的。”张宁羡慕的说道,她父亲可没请人教过他什么琴棋书画,所以她在这方面十分被动。 “姐姐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貂婵笑着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教我啊。”张宁十分高兴,不知是为貂婵的建议还是为自己能学一门技艺而开心。 貂婵来到王府之后刘氓的府内渐渐的有了别样的生气,时不时的就能从张宁所住院落传来欢笑声或者是歌舞声。刘氓偶尔也会凝神聆听一番。 “没想到张宁的喉咙这么完美,这样的女声就算是后世那些歌后也不见得有啊。”刘氓听出来了是貂婵在教张宁唱歌,大多都是乐府歌曲,张宁虽然学了不到两日,但已经有了点效果。 可惜这样的美好生活还没过上几日,就被一群不速之客给打乱。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卓长安王刘氓送义妹往洛阳,朕特赐婚与中郎将吕布,即日启程,不可怠慢。钦此!”老太监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 “文若,你替我招待这位公公。”刘氓笑着接过圣旨对身后之人说道。 “彧明白。”荀彧知道刘氓现在很烦,点头说道。 “吕奉先,居然敢拿天子要挟我,很好,很好。”议事厅,刘氓右手握拳沉声说道。 “主公,管他天子不天子的,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潘凤就冲进洛阳把那专杀自己老爹的吕布的脑袋给主公提回来。”潘凤出列说道。 “潘凤说的是,我甘宁也愿去!”甘兴霸从来就不怕事,现在自己得主公被人这样威胁,那还了得,附和说道。 “主公,其实这事很好解决!”郭嘉掩嘴一笑,出列说道。 “奉孝有何建议?”刘氓也不是真的没辙,只是献帝落在吕布手中,刘氓觉得可耻,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天真不开眼。 “主公贵为王爷,可只有蔡大家之女一人侍枕,嘉觉得少了点。”郭嘉笑着说道。 “奉孝此言有理,主公应该再纳嫔妃了。”平时屁话都不说一句的崔琰今日也开口说话了。 “你们两说什么呢,主公在问我等吕布的事,你们还在这劝主公娶妾,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热心啊。”潘凤嘀咕道。 “平时那是时机未到,现在时机已至,自然要劝。”老头程昱也出列开口了。 “忠明白了,你们是要劝主公娶了貂婵是吧?”黄忠问道。 “汉升此言一语中的,主公,你是该纳妾了。”程昱说道。 “一个怎么够?主公金屋藏娇多年,连带张宁一起娶了才是道理。”郭嘉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个人贩,我让你们来是出主意的,不是来看笑话的。”刘氓笑骂道。 “主公,若想名正言顺的拒绝,娶了貂婵才是最好的办法。”程昱说道。 “我看那貂婵也心系主公,主公不可让如此美貌女子寒心。”郭嘉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不娶?你若是看上了貂婵我就让她嫁与你也无妨。”刘氓笑着说道。 “嘉已经有妻妾六人,不能再要了,不能再要了。”郭嘉装模作样的摇头说道。 “好了,这事我想想,你们先回去吧。”刘氓扶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末将告辞。”“卑职告辞。”众人行礼退出议事厅。 第七十六章 终成眷属,防患未然 “义兄,貂婵听府中丫鬟说洛阳来人了?”刚送走众臣子,貂婵又走了进来。 “是啊,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会把你送去洛阳。”刘氓笑着说道。 “义兄对貂婵真好!”貂婵低头说道。 “应该的,这几日住的还习惯吗?”刘氓问道。 “恩,宁姐姐很照顾我的,每日与宁姐姐一起弹琴唱歌,比洛阳好多了。”貂婵笑着说道。 “开心就好。”刘氓笑了笑,点头说道。 “义兄,宁姐姐她都等你这么多年了,很辛苦的。”貂婵犹豫片刻,说了出来。 “我与张宁之事,”刘氓陷入沉思,话说家里住着这么一位大美人,他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提出来,刘氓现在也知道了自己的本心,若是让他送张宁出嫁他人,刘氓肯定是不舍得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虚伪下去?“明日我去你那看看张宁吧。” 得到刘氓的回复,貂婵十分高兴,笑着说道:“恩,那我就去告诉宁姐姐咯,呵呵!”随即欢笑着跑出了刘氓的议事厅。 第二日,刘氓来到张宁的小院子,看见儿女正在拨弄园中花草,笑着说道:“自从搬进王府,我倒是很少再来你这了。” “公子有前途要事,怎能经常往小女子住处走动。”张宁回答道。 “听人说你这段时间可是学了个好嗓子,不知我是否有福聆听?”刘氓笑着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说道。 “公子愿听小女子浊音,宁求之不得。”张宁笑着说道。 “我来伴舞,宁姐姐唱歌,义兄你说如何?”貂婵笑着说道。 “好极,好极。”刘氓抚掌说道。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短短十余分钟,这首好听的汉乐府民歌就从张宁的嘴中吐露出来。 舞罢,貂婵笑着问道:“义兄,宁姐姐唱的好听吗?” “好听,这是我听过最美的乐府曲。”刘氓笑着说道。 “那貂婵呢?我跳的怎么样?”貂婵紧接着问道。 “义妹的舞姿天下无双,怎会不好看。”刘氓夸奖道。 “多谢公子称赞。”张宁笑着回敬说道。 “宁儿,你愿嫁我为妇吗?”刘氓走近握住张宁的小手问道。 “公子,张宁愿意。”张宁红着脸点头,声音小的弱不可查。 “太好了,宁姐姐心愿了解咯。”貂婵也靠近说道。 “你这妮子。”刘氓抚了抚貂婵的脑袋,笑着说道。 “公子,貂婵妹妹也倾心与你,公子把我们两人一起收了吧。”张宁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 “宁儿,”刘氓说了声就没再说话。 “义兄看不上貂婵,是貂婵没福分。”貂婵以为刘氓这是要拒绝,便落泪说道。 “没有,我绝对没有看不上义妹,只是义妹大好年华,嫁给我这么一个年长十岁的男子,岂不可惜。”刘氓摇头说道。 “不可惜,义兄就是貂婵心里的天,貂婵这辈子就只想着义兄。”貂婵闻言急忙说道。她怕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义妹,你可想好了?”刘氓问道。 “早在十年前,貂婵就想好了。”貂婵靠在刘氓肩上说道。 “蝉儿。”刘氓两手一手抱一个,轻声说道。 “义兄。”貂婵破涕为笑,变脸真的很快。 “妹妹怎么还叫公子义兄,该改口了。”张宁毕竟岁数大点,很快就从惊喜的神态解放,调笑着说道。 “姐姐笑话人家,貂婵不来了。”貂婵撅嘴说道。 “等下次回成都,我就让父亲为我们办婚礼。”刘氓笑着说道。 “只要能跟着义兄,貂婵什么都好。”貂婵点头说道。 “公子,蔡琰妹妹不在长安,今日就让宁儿侍寝吧。”张宁红着脸问道。 刘氓闻声顿了顿,把张宁的一丝乱发捋至耳后,点头说道:“就依你。” 两日后,洛阳来的天使带着沮丧的神色离开了长安,显然刘氓并没有给他们一点好处,目送几位太监远去,刘氓对着身旁的荀彧说道:“潼关要加紧筑造了,过不了多久吕布那个自大狂就有可能兴兵前来。” “彧醒得。”荀彧点头说道。 “主公,这次婚礼还要去成都办啊?我等岂不是沾不上光了?”刘氓要娶张宁与貂婵现在在刘氓部下之间已经流传出来,说这话的自然是郭嘉。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成都,反正你呆在长安整日也是无所事事。”刘氓没好气的说道。 “主公准备何时动身?”程昱问道,“如今大汉乃多事之秋,主公不可轻易离开长安。” “等蔡琰要临盆的时候我再去吧,到时我会带上貂婵、张宁。”刘氓点头说道。 “若是主公外出之时,吕布攻来,那如何是好?”黄忠问道。 “汉升不必惊慌,我料吕布不会轻易动兵,至少也要秋后收获粮食才能出兵来犯。”郭嘉笑着说道,“嘉只怕这吕布会不安好心,联合其余州牧太守啊。” “奉孝之虑不无可能,吕布这只白眼狼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就算让他通敌与外族相谋也有可能。”刘氓点头说道。 “那益德处?”黄忠问道。 “奉孝,你说到时真发生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刘氓笑着问道。 “主公,益德与徐荣在并州已经扎下了根,主公又允他自行招募两万兵士,如今益德手下可是有不下八万之众了,且有文和为谋,小小外族不足挂齿。”郭嘉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你尽说废话,我是让你说说对策的!”刘氓不满的说道。 “只需马腾引一军,驻扎在北地云州,与益德形成犄角,定可保边境无忧。”郭嘉说道。 “文若,你把这事告诉马腾,他会注意的。”刘氓点点头对着身旁的荀彧说道。 “彧醒得!”荀彧点头称是。 “主公,潼关建成后有谁人把守?”荀彧问道。 “这个嘛,就交与儁乂、公明。”刘氓想了想,“徐晃为正,张颌辅之,等潼关建成,就让他们两个领两万兵士前去守关。” “主公如此安排确是妙极,徐晃善攻,张颌善守,二人相辅,就算吕布领数万兵士攻来,也可挡之。”程昱笑着说道。 “能不行嘛,两位当世强将,还干不赢一个吕布,那不是笑话。”刘氓心中暗自想到。 第七十七章 风雨欲来,各方动静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几个月内刘氓过的就比较悠闲了,没有战事,也没出现灾荒,再过一个月就是秋收的日子了,刘氓与众大臣都很高兴,又是一个丰收之季。 凉州武威郡州牧府,马腾与庞德正在商议。“令明,这次领兵驻守北地,还需要你亲去。”马腾笑着说道。 “将军放心,有我庞德驻兵云州,定不会放一个外族进来。”庞德点头说道。 “有你去,我也放心了,凉州将领不多,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你我二人。”马腾无奈说道。 “凉州毕竟偏远,如今羌族已定,无甚战事,你我二人镇守凉州足矣。再说将军府上大公子已经成年,可是一员虎将呢!”庞德笑着说道。 “这次你就带上超儿一起去吧,也该让他见见血了。”马腾对着庞德说道,“又要劳烦令明照看犬子了。” “寿康可是客气了,孟起如今武艺已有成就,那还需我照应,你只等他在战场杀敌立功就是了。”庞德不无羡慕的说道,马家名门后代,就是基因遗传都这么优秀,十六七岁的马超单论武艺已经不弱他多少了。 “今晚我便跟他说去,他开始很想要领兵杀敌呢。”马腾笑道。 并州晋阳,自从太原诸郡也被刘氓收入囊中之后,这里就成了并州的制所。 “老张我两日后就回云中去了。”张飞举杯对着徐荣说道。 “益德放心前去,并州后方有我在,绝不会出问题。”徐荣点头说道。 “徐将军,老夫与益德走后,你要多多注意冀州动向,袁绍这几个月可是忙得很呢。”说话的是贾诩。 “的确如此,没想到区区两月,袁绍就能整合整个冀州,如今他已自封冀州牧,麾下兵多将广,不可不防啊。”徐荣点头说道。 “袁本初好大喜功,若是吕布真与他联合,并州说不得又要刮起腥风血雨。”贾诩沉声说道。 “袁绍也敢来犯?要不某家留下来会会他?”张飞瞪着眼说道。 “这只是我等谋士与主公的推测,现在不是还没有出兵的迹象嘛,但外族在秋收时肯定会来,益德还是与我一同北上,主公已经吩咐,不得让并州郡县遭外族破坏,一丝一毫也不行!”贾诩对这些外族也是仇恨颇深,凉州人士大多如此。 “某家醒得,只是我走后,城里就只有徐荣、张济两人了。”张飞皱眉说道。 “这倒无妨,若是真有人来犯,主公会从长安派出强援的。”贾诩笑着说道。 “如此便好,等某家杀退那些外族再来此相助!”张飞一饮而尽,对徐荣说道。 “益德只管放心北上便是。”徐荣点头说道。 “来,今晚尽兴喝个够,北上就不能再喝了。”再次斟满酒杯,张飞留恋的看了看杯中佳酿,笑着说道。 “主公不让你喝酒是对的,有文和先生看着你才不能偷食。”徐荣说完大笑起来。 冀州魏郡邺城,袁绍也在于自己的谋臣商量,这几个月的发展,加上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倒是有好几位贤才来投,例如颍川荀家的荀堪,巨鹿的田丰,广平的沮授,另外还有辛氏兄弟,当真是文武均有人才可用。 “主公,在下最近听闻一个了不得的消息。”说话的是郭图,这个贪财不亚于许攸的家伙也是最近投靠袁绍的。 “什么消息?”袁绍问道。 “主公可知刘氓新纳妾两人,一是貂婵,一是张宁?”郭图问道。 “这个某自然知晓,你说这个作甚?”袁绍问道,刘氓要纳妾并没有藏着掩着,反而很大方的公开了这事,所以关注刘氓动向的人都知道。 “主公可知道那张宁是何人?”郭图神秘问道。 “不太清楚,好像是黄巾之乱时被刘氓所救之人,早些年就住他家了。”袁绍想了想说道。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张宁就是黄巾贼张角之女。”事隔多年,郭图把这个消息抖露出来。 “张角之女?此言当真?”袁绍双眼一亮,惊喜问道。 “千真万确啊主公,是这么回事。”郭图立马显摆说道。 原来这件事是从张燕的黑山军中走漏出来的消息,在长安见到了老主公张角的遗孤如今生活富足,张燕会来就和几位以前同是黄巾的心腹说了这事,谁想到这些个粗汉嘴上没把门,酒喝多了就把这事传了出去,郭图的探子才得到这个消息。 “哼!长安王倒是好胆,居然敢私藏张角遗孤,我袁绍身为天子重臣,还需有所表示才行。”袁绍点头说道。 “主公不可啊,刘氓贵为大汉王爷,主公怎能对他动刀兵?”田丰这段时间也知道了袁绍的心思,更知道吕布已经好几次派人来谈这事了,但他还是苦劝袁绍,希望他别与刘氓刀兵相向。 “刘氓身为大汉王爷,还如此包庇该死之人,实是无德,我怎么就不能讨之?”袁绍不耐烦的说道,“我不但要自己出兵,还要联合其他人。你们说说,还有何人可与某家一起讨伐刘氓。” “主公,讨伐刘氓本是吕布应做之事,主公只需把这消息告诉他,他身边的陈宫定会寻好盟友,何饶主公行事。”许攸此时站出来说道。 “对,我倒是忘了吕布,那你就把这消息告诉他,让他好好把握。”袁绍点头说道。 “主公英明。”许攸、郭图笑着说道。 “不可。”看见田丰还想进谏,沮授向前跨了一步,拉住田丰衣衫轻声说了句。 “哎!”田丰暗自叹了口气,摇头向后撤步。 过了几日,关于张宁的消息已经被送至吕布手上,吕布看着从冀州传来的消息,笑着对陈宫说道:“天助我也,此乃天助我也。公台,你来看看!”说完便把信件递给陈宫。 陈宫看完,笑着对吕布说道:“恭喜主公,有了这个东西,主公出师也就名正言顺了。” “嗯,即可准备讨伐刘氓一事,我现在可是等不及了。”吕布点头说道。 “主公,现在有了手上的这东西,主公又能多几位盟友了,待联合了他们再做出兵,也不算太迟!”陈宫笑着说道。 “这些事就由你来办,秋收一过,我就要举兵攻向长安!”吕布这几个月也在中原之地大肆征兵,现在已经有六万之众,洛阳的存粮都差不多被他消耗一空。 “诺!主公只需在此等待宫的消息。”陈宫自信一笑,点头说道。 “速去,速去!”吕布按耐住即可发兵的心情,对着陈宫说道。 “宫告辞!”陈宫拱手,退出吕布所在房间。 第七十八章 刘表思量,李儒见刘 “主公,洛阳有使臣来访。”荆州襄阳,刘表正在处理公文,蒯良走进来说道。 “洛阳?何人?”刘表皱眉问道。 “陈宫。”蒯良回答道。 “他怎么会跑我这来?”刘表问道。 “主公难道不知道吕布欲兴兵征讨长安王刘氓?”蒯良笑着问道。 “吕布匹夫不知天高地厚,坐居洛阳,居然不顾虑自己的安危,妄想攻打刘氓,只会惹得一身骚。”刘表不屑的说道。 “主公,不论参与与否,主公还是见见他,看他有何说辞。”蒯良建议道。 “好吧,你请他去旁厅,我随后就到。”刘表点头说道。 过了片刻,刘表姗姗来迟,笑着说道:“想必阁下就是陈公台,陈先生了。” “宫见过刘州牧。”陈宫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让先生就等咯,人啊,老了就是毛病多,走路也不利索了。”刘表笑着说道,现在的刘表没多老,才刚过五十而已。 “州牧说笑了,您现在可是身体健朗,荆州的水土养人哦。”陈宫恭维说道。 “说说吧,你现在可是吕布身边的大红人,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刘表摇摇头,示意他快点说正事。 “在交谈之前,还请刘使君看看这个。”说着陈宫递给刘表一个锦囊。 刘表接过后拆看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刘表皱着眉头沉思起来,陈宫也不打搅,安静的坐在一旁。 “这是事实?”刘表问道,“刘氓要娶的那个女子真是张角之女?” “的确如此。”陈宫回答道。 “就算她是张角之女又如何?张角死了也有七八年了,这样的旧账翻出来毫无意义。”刘表摇头说道。 “刘使君,刘氓不尊天子令召,已有不臣之心,使君身为汉室宗亲怎能不理不问?”陈宫问道。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凭这些你想让我出兵?”刘表不屑的说道。 “刘使君,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一块心病,荆州北面门户现在不在你手里,只要刘使君愿意相助,我会劝我家主公,把南阳双手奉上。”陈宫笑着说道。 要说这南阳,本是荆州地盘,但靠北方太近,刘表来荆州还来不及把他收入囊中,就被陈宫盯上了这块大蛋糕,让吕布派人把他占了。如今陈宫说要送还南阳,刘表还是有点心动。 “南阳本属荆州,若非吕布蛮插一脚,我怎么失去?”刘表恼火说道。 “这南阳可是我家主公拿一千匹良马换来的,请使君牢记。”陈宫笑着说道,他当初这招可是把刘表气的要死,好在一千匹并州良马在荆州实属罕见,刘表身边又有袁术、孙坚这两个定时炸弹,也就借着这个借口与吕布修好,而宛城就成了吕布的治下,吕布能这么快搜罗到六万兵马也是因为有宛城在手的缘故。 刘氓本来也想趁机夺下宛城,但一想到拿下宛城后就要与多方势力接壤,到时候战事一起,战线拉长,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忍了下来,任由曹性把宛城划入吕布势力范围之内。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明日再给你答复。”刘表闭眼挥挥手说道。 “宫告退。”陈宫微笑点头说道。 “子柔啊,你说这事怎么办?”刘表苦闷的问道,他虽然也有点小小的野心,但他还是不敢去拔刘氓的虎须,但面前这块大蛋糕,有实在诱惑。 “主公,蔡氏在您来荆州之后,一直把持着兵权,这次征讨刘氓正是收回兵权的大好时机啊。”蒯良想了想笑着说道,他知道刘表的个性,若是自己说什么打刘氓能得到多少好处,能扩大多少地盘,刘表还真不一定会听,但自己只要提及荆州内部的安危,刘表一定会上心。 “蔡瑁?”刘表也想起来了,自己虽然单马拿下了了荆州,但兵权大部分都是在蔡家手中,这不是个好现象,要及早处理。 “主公英明。”蒯良所在的蒯家与蔡家都是荆州的旺族,双方都不怎么对路,再加上现任的族长蔡瑁又不像上任那么聪明厉害,于公于私蒯良也要先摆平这个祸害。 “既然如此,明日你可与我答复陈宫,我就不出面了。”刘表点头说道,“希望过完这个阵仗,荆州能完全掌握在手中。”刘表的想法很天真,这件事之后荆州真的会完全掌控在他手中? 就在陈宫来访刘表的时候,长安的刘氓也在接待一位贵客。 “你是何人?孤可不认识你,为何急着见孤?”刘氓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故作疑惑的问道。 方才处理长安公务,亲兵来报说有一位自己的旧识来访,刘氓觉得奇怪,但马上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提示,有人上门毛遂自荐来了,来人名气不小,是虎牢之役结束后外逃不知所踪的李儒。 “在下弘农李覆。”很明显,李儒没说实话。 “来此何为?”刘氓也不点破,出声问道。 “在下自负擅长谋略,愿在长安王麾下为官。”李覆沉声说道。 “你说你擅长谋略?好吧,我考考你,若是发现你没有真才实学,你的罪责可不轻。”刘氓徐徐说道。 “愿王爷试之。”李儒点头说道。 刘氓点了点头,既然知道这人是李儒,那就不能拿一些小儿科的东西来问他,必须成成他的斤两。忽然想到虎牢之役,刘氓忽然笑了出来。 “你既然饱读诗书,自负谋略出众,那我可就要好好考教你一番,你可知前年虎牢之战?”刘氓笑着说道。 “汜水关。”李儒面容露出一丝愁苦,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我第一次失败的地方啊。“覆有所耳闻。” “那场战斗,输的是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若是主将换成你,你该当如何?如何击破关外诸侯联军?”刘氓这个问题不难,毕竟是马后炮式的题目,只要有点谋略的人都应该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刘氓还是问了,这是因为在这问题对于李儒来说是一个破绽,一个遗憾,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 “恕覆无能,不能解答王爷的问题。”李儒苦涩的回忆了一番,摇头叹道。 “这样的问题都无法回答?一星半点都说不出来,你要孤如何信你?如何用你?孤可不想背负用人不明的过失。”刘氓不满的说道。 “回王爷,覆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如何阻止关东诸侯入关。”李儒颓然跪地,低声说道。 “是不知?还是不愿?”刘氓冷声说道,“失败一次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如何能成大事?” “王爷所说,覆不明白。”李儒心中一震,说道。 “还不明白是吗?李儒?”刘氓冷笑道。 第七十九章 李儒投诚,一触即发 “长安王不愧是长安王,李儒自愧不如。”李儒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刘氓知道了,无奈说道。 “你与我从不相识,真想不通你这个昔日董卓麾下第一智谋之士来此何干。”刘氓摇头说道。 “报仇。”李儒恨声说道。 “报仇?报谁的仇?”刘氓疑惑问道。 “吕布,他杀了我妻子,就连两岁的孩儿都没放过。”李儒握拳说道。 “说说吧,自从汜水关破了之后你都干什么去了。”刘氓点了点头说道。 “那日汜水关被关东联军攻破,儒侥幸逃脱,随后隐姓埋名潜伏在洛阳城周围。儒不敢入洛阳,城里太多人认识儒。”李儒缓缓说道,“儒不才,无法为主公出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接下来的那些事情发生,直到主公被吕布所杀。” “而后我顾及家中妻儿的安慰,冒险入得洛阳,却得到妻儿均被杀害的消息,儒好恨,恨自己,更恨吕布,不但弑父,就连他的女儿也就是儒的妻子都不放过,家中年仅两岁的儿子也死了。”李儒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当年用计狠辣的谋士样子。 “吕布杀的?”刘氓挺了挺眉毛问道。 “不错,都是吕布这个逆子杀的。”李儒红着眼说道。 “你有什么能打动我?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我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去为你报仇吧?”刘氓说话很实际,对李儒这样的人来说也是最容易的交流。 “儒在洛阳潜伏数月,已经知道了他的许多动向,就比如他会联合许多诸侯一起讨伐王爷。”李儒说道。 “这个不能成为打动我的筹码,你懂吗?这些消息我知道,我甚至他的具体出兵时间。”刘氓没开玩笑,出兵时间他肯定是最早知道的外人,谁让他有三国志妖孽系统。 “这,儒还知道吕布的心腹将领与谋士。”李儒说道。 “说说,都有哪些人。”刘氓点点头说道。虽然吕布的六健将(张辽,高顺已经投靠刘氓)他都知道,但也不妨碍听李儒再说一遍。 “曹性是吕布目前心腹爱将,能力不低,勇武虽不足以抵挡将军麾下大将,但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时世间少有。”李儒说道。 “还有呢?”刘氓笑着问道,能把夏侯惇弄成独目的人应该不算太差。 “臧霸(剧情需要,泰山贼在这里就省了,直接把他划给吕布,要不吕布还真没法与刘氓叫板)、郝萌、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也有勇武,比郭汜、李傕之流强了不少。”李儒说道。 “宣高算是入得孤法眼,其余之人,不堪一用。”刘氓又开始打臧霸的注意。 “至于吕布的军事,则是一位名为陈宫的文士。”李儒继续说道。 “陈公台?他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没去找曹操,倒是直接去了吕布那。此人也可为孤制造些许障碍,但也仅此而已。”刘氓笑着说道。 “王爷这样说,李儒遗憾,没有了能打动王爷的情报了。”李儒说道。 “难道你只能给我情报?”刘氓问道。 “儒自问学识不比王爷麾下谋士差多少,愿投效之。”李儒总算清醒不少,被刘氓的话题牵引,连自己的最主要的目的都忘了。 “这才对嘛,你李儒用谋我也算是清楚,文和都不一定比你狠辣,当世正统谋士,难有人能出你右。”刘氓点头说道。这个不是恭维话,君不见历史上火烧洛阳这样的毒计就是出自这位相貌平凡的中年人。 “儒拜见主公!”李儒激动跪地叩拜道。 “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好好清醒清醒,就你现在这种昏昏沉沉的样子,别说让你领军,让你出谋我都不敢。”刘氓摇头叹道,“一个好的谋士,如果心中执念太深,不是一件好事,会毁了你的,罢了,若是月后吕布来犯,你可随我身旁。” “多谢主公!”李儒感激的叩拜答谢道。 “起来吧,我让给你安排住处。”刘氓扶起李儒说道,“记住,你现在的主公是我,刘氓刘鹏宇,以前的过往云烟不要再去思虑,人是要向前看的。” “儒受教了。”李儒点头说道,“儒不会让主公失望。” “那就好。”刘氓点头说道,心中却在暗笑,李儒的忠诚度还真高,一般这样的敌将刚来时忠诚能达到八十就很不错了,没想到李儒的忠诚度居然高达九十五,这真是件怪事。 收下一个李儒刘氓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让人盯着他,虽然三国志系统表示他不会有什么叛变的迹象,但刘氓还是觉得派人盯着比较好。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直到一九二年九月,吕布终于按耐不住,发兵五万,由陈宫为谋,向潼关方向开进。 紧接着三日之后,由公孙瓒、袁绍组成的联军,发兵八万,目标直指太原。 又过一日,荆州刘表也让蔡瑁领兵三万,出南阳,直击汉中。 紧接而来的不再是其余诸侯,而是匈奴,匈奴单于亲率八万匈奴骑兵来犯,已经接近云中郡边境县治。 刘氓面对这样声势浩大的征讨,只得无奈放弃了回成都看儿子出生的打算,在吕布动起来的那一天,就连下几道命令。 黄忠领一万骑兵一万弓弩手支援汉中、上庸,由严颜为副将(这搭配怎么样?)。 甘宁领两万轻骑驰援并州,乐进、潘凤为辅。 刘氓亲帅五万大军,援助新建成的潼关,要与吕布较量。 御敌于家门之外是刘氓给黄忠、甘宁的教诲,刘氓不打算让战事波及到自己的领土,这种情况下三国志的优势就出来了,袁绍等人才刚刚从老家开拔,刘氓这边就已经分兵,料敌之前已经胜了一筹。 “汉升,对付荆州蔡瑁这样的饭桶,主公何须让你亲自出兵?”在路上,严颜笑问道,“不是某家自夸,修说他荆州只来三万,就是十万大军,有两万人也足以抵挡了。” “抵挡蔡瑁?不,主公交代的任务可不是这个,主公要我们全歼了蔡某部队,并拿下南阳!”黄忠眼中闪烁着精光说道。 “好,不就是个宛城嘛,某家一定为主公取来。”严颜一听有其他任务,也是兴奋说道。 远在凉州的庞德此时也接到了并州而来的飞鸽传书,笑着对身旁的两个后生说道:“你们兄弟两取功名的时候到了,吩咐下去,整备一日,明日发兵前去晋阳。” “好诶,大兄,我们可以上战场杀敌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马岱,你现在已经是骑都尉,不能像小孩模样,要镇定。”马超笑着说道。 原来这兄弟两就是马腾的儿子与侄子,马超与马岱。 第八十章 蔡琰生子,汉水两岸 “哇!”“哇!”的哭声在成都刘府响起,蔡琰十月怀胎终于产下了一位男婴。 “好,好,我刘焉现在也是当祖父的人咯!”刘焉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蔡老头说道。 “父亲,娘,爹爹,给我看看孩儿!”苍白的笑脸出现在蔡琰脸庞,小美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给,你抱抱!”黄氏笑着把手中刚洗浴包裹好的婴孩递给蔡琰。 “乖宝宝,这小鼻子真像氓哥啊!”蔡琰笑着用小嘴亲亲婴孩琼鼻说道。 “是啊,两只眼睛像妈妈,鼻子嘴巴像爸爸,这孩子长大了可是俊俏模样!”黄氏笑着说道。 “我小时候也是这般大?”刘璋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侄子,笑着说道。 “你小时候也是,都漂亮!”黄氏摸摸自己儿子的脑袋笑着说道。 “让琰儿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刘焉看着蔡琰手中的男婴,笑着说道。 “对,对,琰儿还要好好休息,待会起来好好补补身子,你现在可是刘家的功臣,不能马虎咯。”都说母凭子贵,这话一点不假。 “娘亲。”蔡琰点了点头,把婴儿递给黄氏,钻入被窝,沉沉睡去,毕竟生下小孩已经耗尽了蔡琰气力,能撑着抱抱小宝宝已经不容易了。 “哎,美中不足就是鹏宇没回来啊!”黄氏抱着婴儿出了蔡琰卧室摇头说道。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硬要蔡琰留下来待产的。 “男子汉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况且现在多事之秋,鹏宇也不是说能脱身前来就能脱的开身的!”刘焉对刘氓没能来成都表示理解。 “想必鹏宇现在应付诸侯联军吧,大汉名存实亡啊!”卢植摇头说道。 “诸侯联军,老爷?这是何事?”黄氏问道。 “哎,还不是怕琰儿心里担心,我们几个老头就没说出来,吕布联合好几位诸侯兴兵攻打长安呢!”刘焉说道,“恨!这几个家伙,当我刘焉真的老了?竟敢联合起来对付我儿子,还有那刘表老儿!” “者如何是好?”黄氏毕竟是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惊慌。 “嫂子不必惊慌,我料这些诸侯是不能拿鹏宇怎么样的,鹏宇可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得意门生,怎会连这点困难都度不过去。”卢植笑着说道,“说不得大汉要变天了。” “这个小家伙居然睡着了,哈哈,想必以后成就也不低于鹏宇!”郑玄笑着说道。他这无心之言,谁也没想到今后会成事实,毕竟刘氓已经是大汉王爷,再上一步可就是…… “孩儿,你出生父亲没能在身边陪着,等这次战事结束,父亲一定好好陪陪你!”孩子一出生,三国志系统就有信息传来,刘氓笑着呢喃道。 “主公,前方便是潼关了!”郭嘉骑马靠近刘氓笑着说道。 “走!”刘氓点点头,理了理神思,笑着说道。 “末将徐晃,参见主公!” “末将张颌,参见主公!” 徐晃张颌两人一大清早就在关外等着了,此刻看到刘氓身影,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随孤一同入关!”刘氓点头说道。 进入潼关兵营,刘氓暗自点头,整个兵营布局十分合理,环环相扣却又不显拥挤,十分容易在短时间内调动所有兵马,看来徐晃在排兵布阵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进过兵营,刘氓带着一干手下上了关头,刘氓眺望着远方,笑着问道:“公明,吕布兵马何在?” “回禀主公,两个时辰前刚过函谷,再有两日便可至关外了。”徐晃出列说道。 “很好,情报十分准确,这点你做的十分不错!”刘氓夸奖道,徐晃能够把斥侯派遣至百里开外,说明他一直都没有轻视过吕布,这点很好,为将不轻浮急躁,刘氓也就放心了,以后再有战事也不必自己亲自跑来。 “主公谬赞了。”徐晃谦虚说道。 “吕布啊,我就在这等着你,快点来吧!”刘氓笑着直视前方的太阳,心中暗道。 潼关的战事还没打起,但上庸的敌我双方已经摆好阵势。汉水两岸,黄忠与蔡瑁已经齐聚。 “这个蔡瑁,当真是不懂兵法,居然想要在此时强渡汉水,荆州无人啊!上天也太照顾汉升你咯!”房陵新城县衙内有话音响起,说话的是上庸太守田豫,上庸要发生战事,他自然不会龟缩在太守府,而是带着上庸八千兵士前来相助。 “国让此言差矣,上天这是保佑主公,我等只是得主公庇护!”黄忠笑着说道,“蔡瑁水将出身,上了岸自然是错误不断,刘表让他领兵真是查人不明。” “汉升你只知其一,蔡瑁如今在荆州权势已经过了,刘表这招何尝不是在削弱蔡瑁兵权。”田豫摇头说道,“我们这次只能全了刘表的心思了。” “好事难成双,帮刘表削弱蔡瑁又有何妨?”黄忠笑着回应道。 “汉升此言不假,蔡瑁只是开胃菜,重头戏还是宛城!”田豫点头说道。 “某家醒得!”黄忠点头说道,“不知严颜那里怎么样了。” “如今夏季刚过,汉水上游水可足着呢,只要蔡瑁敢渡河,我们就能把他送去襄江喂大鱼!”田豫幽默说道。 汉水两岸,两岸气氛不同,西岸黄忠、田豫等人是兴高采烈,东岸的蔡瑁可就是火冒三丈了,因为有个烦人的家伙一直在他耳边叫嚷着。 “蔡将军,不可强渡汉水啊,此时渡河只会遭受上庸将领的袭击,到时定会损兵折将!”这是个年轻的男子,似乎在苦劝着蔡瑁。 “文仲业,我再说一次,我是主将,你必须听我的号令!”蔡瑁怒喝道,“你知不知道兵贵神速?此时不过河,更待何时?” “此时过江,若上游水攻下来,将军如何抵挡?到时悔之晚矣!”原来这小子就是荆州的文聘,到时有点胆气,刚出山就敢和蔡瑁对着干。 “如今夏季已过,汉水河浅的很,敌军怎用的了水攻?别忘了,我可是荆州水军统领,你再扰乱军心,当心我把你给绑咯!”蔡瑁瞪这双眼说道。 “主公让末将为辅,相助将军,将军怎能不听我言?”文聘无奈只好搬出刘表。 “你,好,某家给你八千兵马,你给我呆在河岸,等我过河破了新城直取上庸,你可不要与某家抢功!哼!”蔡瑁双目都快喷出火了,但是文聘是刘表的人,不能乱来,只能折中说道。 “某将领命!”文聘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双手抱拳说完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第八十一章 蔡瑁遭灾,折损万余 “将军,严颜将军那有消息传来。”黄忠正在院内舞刀,就听见兵士通报。 “禀报黄将军,上游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行动。”严颜的传令兵走了进来说道。 “知道了,待会我随你去趟上游,去看看。”黄忠点头说道,“你先下去休息。” “诺!”小兵恭敬回礼拜别。 就在黄忠带着几十人向汉水上游而去的时候,蔡瑁也开始做最后的准备,木筏、小舟,能渡河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再加上这两日造的,已经差不多够两万余人渡河了。 “将军,你看是不是有诈?我们在这这么火热,对岸都没一点动静?”说话的是蔡瑁副将张允。 “哼!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子唬住了?有诈?我看你脑子被油炸了。知道刘氓现在有多少敌人吗?并州、司隶,都有我们的盟友,我料定上庸城内肯定没多少兵力,他们知道我们要渡河又能怎样?还不是龟缩在城内,哈哈!”蔡瑁大声笑道。 “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张允点头笑道。 “渡河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蔡瑁问道。 “所有船只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将军下令,兵士立马过河。”张允点头说道。 “好,传令下去现在休整,今夜子时,准备渡河!”蔡瑁大声说道。 “诺!”张允点了点头,应道。 天黑得很快,不知不觉睡一觉就快到子时,蔡瑁舒展舒展身子,走出帐篷,心中暗想:今夜我就要开始自己辉煌的人生了,我应该是第一个让刘氓打败仗的将领吧。 “将军,兵士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渡河。”张允看见蔡瑁出来,走上前说道,虽然心中嫉妒蔡瑁,但表面功夫不会落下。 “传令下去,过河!”蔡瑁点头说道,“都给我快点,我们要在天亮前赶至新城。” “听到没,动作都利索点,快点过河!”张允也跟着吼起来。 “哎,不知道这一趟出去能回来的有几个。”望着前方壮观的登船渡河场景,呆在营地的文聘皱眉叹道。 “李四,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河才过一半,有些离上游比较近、听力好的兵卒向周围人问道。 “这黑灯瞎火的,能听到个啥?还不是水流声!”叫做李四的兵卒无所谓的回了句又继续划船。 “水声?是水声,可好象有点不对!”那个耳力不错的汉子说道,“这几天净他娘的干路干活,没睡好,耳朵都不好使了。” “得了你嘞,安心的划船,这个世道,能过一日是一日。”周围的兵卒笑道。 随着几个兵卒的私语,上游的响声也是越来越大,这下不但耳力好的能听见,就算耳力不怎么样的都能听见了。 “这是?闹水灾的声音,上游有大水冲下来了!”李四看了看周边的人,憋出一句话了。其实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心中抱着一丝幻想才没说出来,现在李四说了出来,大家心中都是一沉。 蔡瑁带出来的兵卒那可都是荆州本地人,对水这玩意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现在听到这种熟悉且令人惊惧的声响,所有兵士都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蔡将军,你听听,是什么声音?”张允此时也听到了。 “水声,糟糕,中计了!”蔡瑁骇然喝道,“都往回划,赶快,都回去!”可此为时晚矣,滔滔的河水疾驰而下,瞬间把靠近上游的几千人吞没,然后毫不停歇的向蔡瑁所在的中军冲来。 蔡瑁来不及下第二个命令,从上而下的巨浪直接让他倒地不起,“咔!”的一声,船身裂了,河水马上从船底涌入船体,一艘小舟就这样沉入河底。 “好啊,冲的好啊!哈哈!”严颜和黄忠领着骑兵站立在汉水西岸,这次拦水制造人工泄洪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也让蔡瑁损失了万余兵士和一部分物资。 “传令下去,上游兵士开始渡河,要赶在蔡瑁回魂之前把他清理掉。”黄忠笑着说道。 “那我们呢?”严颜问道。 “我已经吩咐兵士去周围渔家把他们的船暂时征用了,等船到了,我们就渡河。”黄忠笑道。 “这蔡瑁也忒没用,某家本来准备好好的杀上一场,现在看来,毫无用武之地啊。”严颜拎着手中的长刀,无奈说道。 “不要着急,荆州不会没有能人的。刘表肯定知道蔡瑁的斤两,没有点后手准备,怎么可能让蔡瑁带人来送死。”黄忠笑着说道。 “汉升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严颜笑着说道。 “文将军,大事不好啊,大事不好啊!”文聘之前看了看蔡瑁渡河,也就回自己帐篷休息了,这时却听见兵士的急躁喊声。 “何事惊慌,莫非?”文聘皱眉问道,“蔡瑁将军渡河出了问题?” “将军神算,蔡瑁将军渡河,刚过一半上游就有大水冲下,两万余人只有五六千人安全逃了回来。”兵士哀叹道。 “蔡将军回来没有?”文聘皱眉问道。 “未曾看见主将!”兵卒摇头说道。 “立刻收拢残兵,随我出去看看。”一听兵卒的汇报,就算文聘知道会有埋伏也没料到结果是这样的,损失太重了。 “诺!”兵卒点了点头,让出一条路给文聘走过。 来到河岸,此刻还有不少落水的兵士在奋力向回游,文聘皱了皱眉头思索起来,片刻后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对旁边的传令兵说道:“给我整备兵马,刚救起的兵卒让他们回营,某就在着岸边等等,看看我们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物。” “诺!”现在蔡瑁已不知所踪,整个兵营里文聘最大,自然听他吩咐。 “看来我们奇袭的计划要失败了,你看看。”刚登上船没过一会,黄忠无奈对旁边的严颜说道。 “荆州果然有能人,这么快就在对岸布下了阵势,若是我们这样贸然冲过去肯定会有伤残。”接过望远镜,严颜隐约看见对岸有一排排人影晃动,那分明是在对岸摆好了阵势等待自己上钩的荆州兵。 “既然去了也是无用,就回吧,让上游的兵卒也回来,明日我等再行渡河之事!”黄忠想了想说道。 “如此也好,冒进总是不好!”严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黄忠的说法。 “看来今晚是不会有战事了,回营!”在岸边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一只船只出现,文聘无奈的摇头说道。 第八十二章 文聘袭城,关外斗将 “咳,咳!将军,总算是靠岸了!”张允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扶我一把,快,我要晕了,”蔡瑁居然没被淹死,真是命大。 好不容易靠着河岸休息好了,喘过气来,蔡瑁看着身边的张允已经周边的几十个兵卒,摇头叹道:“水火无情啊,被大水一冲,我等算是全军覆没了。” “那如何是好?回襄阳的话主公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啊。”张允急忙说道。 “先不管这个,先去打听打听,我们这是飘到哪了?”蔡瑁说道,“你去,问问这里离哪个城近些。” “诺!”被指到的兵卒虽然累得骨头都快散架,还得站立起来向远方走去。 “将军,你倒是想个法子啊,别等主公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啊。”张允急着继续追问。 “让某家想想,我们现在是输了,但还有人在那,对,还有文聘,我们可以这样,然后再把责任都推卸在他身上。”蔡瑁突然笑着说道。 “妙,实在是妙,将军高明。”张允点头说道。现在有了蔡瑁的主意,就不怕刘表怪罪了。 “你也别休息,赶快在周围河岸看看,还有没有上岸的兵卒,给我把他们聚到这来。”蔡瑁又开始发号施令。 “诺!”张允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蔡瑁毕竟是主将,他说的话自己必须听。 过了一整天,蔡瑁领着两千残余兵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酂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蔡瑁一进城就直奔县衙抢粮食,张允等人自然像马蜂窝一样跟着。 暂且不提在酂城当霸王的蔡瑁,汉水东岸的文聘此刻正在思考自己如何迎敌。自己手上只有一万七八千人,其中一半还是带伤的,这样的阵容根本无法战斗。 “将军,不如撤吧,撤回鄧城至少还有城墙之利。”副将出言建议道。 “鄧城,拿地图来。”文聘皱着眉说道。 副将转身离开一小会再次入帐,把一张长布交给文聘。 “鄧城,不可取,主公让我们来是要取下上庸的,退回鄧城如何向主公交代?”文聘用右手在地图上比划起来,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去这!”手指之处竟然是上庸的南乡小县城。 “传令下去,马上埋锅造饭,吃完了我们就出发,先取下南乡小县再说!”文聘笑着说道。 “诺!”副将点了点头,应了声退出帐篷,出去发布最新命令。就因为蔡瑁的一个命令,使得荆州军团变得被动起来,文聘此举也不过时拖延战败的时间罢了。 潼关外五里的地方,本是一片草地今日却驻扎起了一只部队,这自然是吕布的兵卒。 “主公,据探报传来的消息,刘氓已经亲率大军驻守这新建成的潼关。”陈宫对吕布说道。 “刘氓他亲自来了?”吕布诧异问道,“这样更好,就让某家在潼关与他一决雌雄。” “主公不可轻敌,刘氓年龄不大却经历不少战事,主公当稳妥对敌。”虽然一直极力鼓动吕布攻打刘氓,但陈宫还算理智,知道吕布和刘氓的智商差距。 “公台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他刘氓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我明日便去关外叫阵,看那刘氓敢不敢出来!”吕布傲然说道,这段日子吕布过的可是相当滋润,都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明日试探试探也好,刘氓现在四面对敌,潼关的防御应当不强,兵力也不会很多。”陈宫点头说道。 “兵马再多又如何?某家手握方天画戟,脚胯赤兔马,还怕那些兵卒不成?”吕布不屑的说道。 “主公说的是。”陈宫知道不让吕布碰碰钉子,他是不会死心的,也就不再劝诫。 “主公,在想些什么?”郭嘉出现刘氓身边,轻声问道。 “明日这片土地就要被鲜血染红,汉人是杀一个少一个了。”刘氓摇头说道,“我要尽早结束这片乱世,还天下人一个太平世界!”说完刘氓用力的把拳头捶在地上,引起小范围的震动。 “嘉会陪着主公,看到这一天的到来!”郭嘉点头说道。 “早点睡吧,依照吕布的个性,明日一大早准来叩关。”刘氓笑道,“明日便要看看这温侯到底什么模样!” “刘氓匹夫,可敢出城一战?”一大清早,兴奋了一夜的吕布过来领着一万骑兵前来挑战,开口就是喝骂。 “主公,待末将出关迎敌!”徐晃对着刘氓请缨说道。 刘氓登上关头,看着离自己三百来米远的吕布,笑着说道:“不忙,随我一起出去便是。” “诺!”徐晃点头应道。 “温侯,今日可算是你我初次见面啊。”刘氓带着众将来到吕布阵前,笑着说道。 “刘氓,你不尊天子诏令,私藏反贼子嗣,还与反贼之女结合,今日我吕布就要替天子责罚于你!”吕布提了提缰绳,将手中画戟一摆,傲然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刘氓摇头笑道,“还是说点实际的,你就带着这么点兵马,赢得了我?拿得下潼关?” “主公,何苦与这三姓家奴多言,让某出战,把他擒来便是。”太史慈出列说道。 “无需子义,某家也能擒下此獠。”说话的是自从来了刘氓这里就没什么建树的高览。 “高览,就由你上,去试试吕布斤两。”刘氓点头说道,高览算是河间四将里面名气最小的,但刘氓发现他的武力也十分高,已经过了九十了,刘氓也想看看高览到底有多强。 “乱臣吕布,可敢与我河间高览一战?”高览提马上前,刀指吕布,不屑的说道。 “何饶主公亲自动手,某家来会会你!”吕布没动,他身旁的臧霸已经冲了出来。 “你是何人?”高览问道。 “泰山臧霸!”臧霸底气十足的把自己名号吼了出来。 “区区泰山贼寇,也敢在我面前耍威,先吃我一刀!”高览骑马冲向臧霸,咆哮道。 “嘿!”臧霸岂是示弱的人,同样把钢刀举起,准备迎击高览。 刘氓和吕布两人都没有动作,都只是看着场中两人的比斗,目前还是平分秋色,看不出来谁强谁弱,但场中高手都清楚,高览显得更加轻松。 “待我帮帮宣高。”曹性这家伙暗中搭箭,箭头直指高览。 “刷!”“刷!”“刷!”三支箭矢的破空声在这空旷的草地中响起,分别是曹性,太史慈,黄叙。 “嗒!”三支箭矢在场中两人五米之外相碰,曹性的暗器没有立功。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黄叙再次搭弓,这次目标可不是曹性射出的羽箭,而是曹性本人。 “比箭,我也不怕你!”曹性同样弯弓,两位汉末的一流弓箭手就这样开始了独特的比试。 第八十三章 众将混战,刘吕交手 “叮!”又是弓箭相撞产生的声响,虽然黄叙、曹性两人的打斗没有骑战那么惊心动魄,但这个另类战场还是牵动着许多人的心悬。 “对面的小将箭术不凡啊,在曹性面前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吕布看着空中碰撞而跌落在地的箭矢心中想着。 “黄叙这段日子进步神速,看来是和深山奇遇有关,单论箭术已经不必子义、汉升差了。”刘氓起初还有点担心黄叙,现在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时间就这样推移,高览与臧霸斗了也差不多半个时辰,现在强弱已经显现出来,臧霸的还击已经有点勉强,挥刀也不如之前那么流畅。 “高览,看我来斗你!”看见臧霸明显的败绩,宋宪提马而出,直奔高览。 “休要以多欺少,看某家本事!”很久没出动的廖化看见对面冲出来一人,激动的大吼一声,也不等刘氓下令,自己就骑着马冲了出去。 “看来廖化是憋坏了。”刘氓笑着说道。 “被这小子抢先了,某家还准备上去耍耍的。”太史慈笑着说道。 “来日方长,廖化武艺也不差,看看你能与敌将打到什么程度。”刘氓笑着说道。 “你小子太差,连某家一刀都吃不住!”接着马匹的冲力,廖化一刀就逼退了宋宪,不由得嘲讽道。 “该死,怎么长安将领都是这么厉害的。”宋宪现在心里可是悔恨的不得了,自己强出头,现在遭殃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宋宪,就在廖化准备加力攻击的时候,吕布身后再次涌出一人,廖化知道他是向自己来的,索性就不强攻宋宪,等着那人来了再说。 “休伤我家兄弟,魏续来也。”边说着,魏续便冲向廖化。 “别去了,让这两人与廖化耍耍。”看着旁边诸将都想冲出去,刘氓摇头说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太史慈等人听了才放下手中武器,既然主公说了不是什么厉害角色,那就没必要冲过去。 “两个打我一个?”廖化看着身前的两人不屑说道,“虽然我在主公麾下不算什么厉害人物,但收拾你们两个还是没问题的。”说完就挥刀劈向刚刚赶来的魏续。 魏续武艺比宋宪还差,他怎么可能接得住,被廖化这一击连人带马后退数步,这还是宋宪出手逼迫廖化收刀的结果。 “就这本事还出来救人?”廖化摇头说道,“这仗打得忒没意思。” “少瞧不起人,我兄弟二人齐心,定要把你斩杀在此!”宋宪恨声说道,说着手中的矛也刺向廖化,回过神来的魏续也举刀劈了过来。 “我乃成廉,谁敢来一战!”看着场上三处战局都是弱势,吕布身后唯一能上场的成廉(至于还有个侯成,自然是在洛阳啦)终于安奈不住,提马进入战场,高声问道。 “管亥,你去战他!”刘氓没让身边的这些大将上场,而是让跟着他十数年的管亥上,毕竟管亥跟着他一直是忠心耿耿,办事也利索,难得碰上能做他对手的,刘氓当然要照顾他。 “诺!”管亥接到命令可是兴奋的不行,没想到自己也能有出战的机会,回应一句拍马进入战圈。 “某家北海管亥,贼将还不下马受死!”管亥拿着那只特质狼牙棒嚣张的说道。 “哼!无知!看某来取你性命!”成廉两脚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会意奔驰起来,目标自然是管亥。 “吃我一棒!”管亥看着冲过来的成廉,大笑说道。 “嘭!”的一声重击,众人很明显看到成廉被管亥一棒打得身体失衡,差点跌落马下。 “成廉!”臧霸奋力逼开高览,纵马赶至成廉身边,宋宪二人也算聪明,都向臧霸身边聚拢。 “靠在一起就能逃过一劫?杀!”廖化首先冲过去,挥刀就砍,本来就在一边的管亥看到自己这边也来人了自然开始猛攻,狼牙棒挥舞起来当真是鬼神莫近。 战场马上就混乱起来,本来众人都有自己的战场,现在都聚在一起,高览等人一时之间也拿不下吕布众将了,焦灼的混战让刘氓身边的好战分子看的眼热。 “看来还是得自己上。”吕布看着场中的形势,自然知道还是自己一方势弱,再不出手就要有人倒地了。想到这里吕布向旁边的陈宫点了点头,提着画戟走出阵外。 “刘鹏宇,你我身为主将,可敢一战?”吕布的声音那可是洪亮之极,交战双方都不约而同的罢手,用眼睛看着吕布。 “主公不可中计,我等出战便可。”徐晃急忙说道。 “是啊,主公高贵之身怎能轻易出战,我等前去战他便是。”张颌也点头说道。 “出战又有何妨,吕布既然点名要与孤一战,孤岂能示弱,休要惊慌,孤的武艺你们也知道,比你们可要强多了!”刘氓笑着说道,“就算胜不了吕布,也不会被他伤着。” “主公,”太史慈还要劝,可惜刘氓已经骑马走了出去,看着前方的吕布笑着说道:“既然温侯要与孤较量一番,孤不好推辞,请赐教了!”说完刘氓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不同。 “好,看招!”吕布首先发动攻击这可是个新鲜事,周围的人都凝神注视起来。 “来得好,看枪!”刘氓也不是喜欢防守的主,与吕布的较量自然是互攻,看谁先倒下了。 “主公武艺比我等强太多了。”徐晃看着场中的刘氓叹道。 “这是自然,我等不可大意,要盯紧了吕布,免得主公受伤。”太史慈已经把放下的弓箭举至齐肩,对着旁边众将说道。 “主公真是胡闹,怎能亲自动手!”潼关之上站立着几位文士,程昱老头皱眉说道。 “我看主公此举不凡,吕布所率兵士,勇气皆系于一人,那便是吕布,若是主公战而胜之,这几万人的军队也必然神散,别说叩关,就是能不能保命都很难说了到时。目前在此地的将领,无一人能与吕布比肩,主公亲自出战也是迫不得已。”郭嘉笑着说道。 “主公能胜吗?刀剑无眼啊!”程昱老头摇头问道。 “即使不回胜,亦不会败吧!”郭嘉笑着说道。 “吕布不愧是吕布,看他的样子出力不到八成,而自己已经接近九成力了。”刘氓在此以险招晃过吕布的画戟,心中叹道。其实不只他心惊,吕布何尝不是惊讶异常,单凭一人之力把自己逼到这份上整个大汉也就他一人而已。 第八十四章 初战小胜,匈奴动向 “吕布,吃我一枪!”刘氓躲过吕布的进攻,知道自己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必须全力强攻了,调整了身形,疾驰而出,似乎与胯下坐骑合二为一。 “有点意思。”吕布看着带点人马合一韵味的刘氓向自己冲来,眉毛也是不住上挑,就是自傲如吕布,对这样的攻击也是十分棘手。 “画戟盘龙!”吕布终于使出了自己的击技,带着月牙的画戟朝着刘氓攻击时露出的空门也就是小腹挑去。 “比力气我肯定不如你,但比身体强度,十个吕布也不是我的对手!”刘氓自信一笑,准备以伤换伤。 两匹飞驰的马擦身而过,武艺功底不好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这个回合的交锋,只有两人都停下来回望时,眼尖的人才能发现,吕布的右臂被刘氓刺伤了,而刘氓的小腹盔甲也被吕布划开,但刘氓并没有出血。 “主公!”看着情形不对,吕布在刘氓手上吃了亏,臧霸等人急忙聚在吕布身边。 “无妨,刘鹏宇,你是天底下第一个让某家受伤的人。”吕布犀利的眼神让人感到这匹狼受伤时才最凶猛。 “哼!”刘氓知道刚才的较量其实是自己输了,若非自己的身体被那个异果强化过,可能吕布的画戟就会直接把自己肚皮划开。 “将已经比较过了,现在看看我麾下兵士的风采吧,吕布!锥形阵,冲锋!”刘氓盯着吕布笑了笑,突然开口说道,他打算把吕布带出来的这些兵士都留在关外,刘氓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冲!”徐晃等人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之前一直看着场上的对决,手痒的不得了,现在终于能动手了,一刻也不耽误,命令一出,立马拍马冲上前。 “我并州狼骑岂会惧汝,杀!”吕布大吼一声,拍马准备再战刘氓。 “抱歉了,这次我不和你玩,公明、儁乂,你们两人去对付吕布!”吩咐完刘氓就冲入了狼骑兵群。 几万人的混战,刘氓这方自然是情绪高昂,吕布那边则有点人心不齐,两方对比一番,自然是刘氓的精锐轻骑更加具有杀伤力,再没靠近狼骑前就是一阵扫射,虽然准头不行,但也使得并州狼骑有种压迫感。 “气势上还是主公更胜一筹,吕布要败了!”郭嘉站得高看得远,眼睛一扫就能从战场上看出许多内容。 “吕布绝对想不到,自己最为得意的并州狼骑会像今日这样败得一塌糊涂,这样打下去,吕布能不能活着会洛阳都有点悬了。”程昱摇头说道。 “吕布自然要放回去,主公的计划可不会打乱,有吕布在那边掌控着洛阳,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郭嘉点头说道。 站在一旁的李儒虽然眼神有点不甘,但也么有多言,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持戟男子。 “主公,我们撤吧,宋宪等人撑不住了。”曹性这时来到吕布跟前,逼开徐晃,对着他说道。 “走!”吕布之前一直被徐晃与张颌围攻,哪有时间注意周边状况,此时双目四顾,狼骑兵已经损伤颇重,狠狠的盯了盯刘氓,吕布不甘的从嘴中吐出两字。 “停止追击,弓弩扫射!”刘氓看着后撤的吕布,扬了扬手中的长枪,高声说道。 “刷!”、“刷!”的箭雨再次呼啸而过,原本就只剩几千人的队伍再次倒下数百人,吕布挥动画戟挡住飞驰而来的箭矢,眼中愤恨之色更胜,只是在这种愤恨的眼神中夹杂着恐惧。 “清扫清扫战场,看看吕布到底留下了多少家当!”刘氓走过徐晃身边笑着说道。 “主公,吕布真乃晃此身之大敌,若不是吕布退得及时,晃已经不支。”徐晃有点疲惫的说道,脸色也有点泛白,看来受伤的吕布还是很强的,徐晃与张颌两人与吕布交手才半个时辰不到,就累成这样。 “若非我等身穿的盔甲硬实,说不得今日就要挂彩了。”张颌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看来吕布给他们留下了个深刻的映像。 “不必泄气,吕布同样也是人,只不过武艺强点罢了,若论领兵,十个吕布也不是你二人的对手。武将最重要的还是要会打仗,而不是像游侠一样动粗。”刘氓不希望这事在二将心中留下阴影,开解说道。 听了刘氓的话,二人点了点头,心里舒畅许多。 回到潼关,刘氓笑问道:“你等可看见孤的风采?” “主公以后千万不可如此莽撞,再与吕布动武啊!”程昱急忙说道。 “知道,今日也是技痒,以后就不与他们抢功了。”刘氓笑道。 “主公,伤亡统计出来了。”就在刘氓与郭嘉等人聊的痛快的时候。徐晃走近说道。 “快点报来。”刘氓点头说道。 “我军出战一万轻骑,战死一千五百二十三人,重伤两八十六人,轻伤者不下数千。斩敌三千六百余人,俘虏一千一百余人,可用战马八百余匹。”徐晃沉声说道。 “有这成绩不错了,毕竟对方是吕布一手练出来狼骑。”刘氓看着场中有点压抑的气氛,笑着说道,“吕布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吧。” “主公何尝不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伤亡比例,不能再战之人几近两千,吕布此人倒不是浪得虚名啊!”程昱摇头说道。 “居然连对方一员将领也没留下,这倒是第一次哦!”郭嘉看问题总是很另类,但这句话却是提醒了在坐几人,吕布以及麾下兵将,不可小视。 “明日吕布定会大举攻城,公明要做好准备,我就在关内看你的表现了。”刘氓笑着说道。 “晃定不负主公厚望。”徐晃恭敬回答着。 刘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实则在脑海观察着并州的战局。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代郡居然是坐空城,匈奴人就这样从幽州直逼雁门。 “军师,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没见匈奴兵士?”云中郡最北边的箕陵县内,张飞焦躁的问道。 “不急,匈奴人现在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准备好今年不打算来了(这自然是笑话),二就是攻击目标不在云中。”贾诩不慌不忙的慢慢说着。 “那他们会出现在哪?我都把探哨派出去五十余里了,没道理找不着人啊!”张飞嘀咕着。 “九原那有什么回应?”贾诩问道。 “刚才还接到张绣的来报,说九原也没见着一个匈奴人。”张飞摇头说道。 “也没发现匈奴兵士?”贾诩也开始皱眉,思索起来。秋收已经过去半月,匈奴人怎么可能还不出现,到底在哪,自己到底漏了什么地方,翻出并州及周边的地图,贾诩仔细的查看起来。 “这破图有什么好看的?图上有的地方我都查便了。”张飞撇撇嘴说道。 “图上有的地方你都查过了,图上没有的地方呢?”贾诩问道。 “没有的地方?没有的地方匈奴人又不会去!”张飞耸肩说道。 “谁说的,我知道他们在哪了,我问你,代郡太守是何人?”贾诩问道。 “幽州的事我可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些个太守都不是东西,每次秋收匈奴人来了都只会逃。”张飞不屑的说道。 “这样就对了,我料这匈奴军队现在一定就在代郡,马上联系马腾,让他驻扎雁门,好好的招待这些过境的外族!”贾诩笑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不用再皱眉。 “那我去吧,我保证把他们全宰了!”张飞一听急忙说道。 “不可,我料过境兵士肯定不多,到时候匈奴大军还是得从正面云中进攻的。”贾诩回复往日的睿智,从容说道。 “好吧,我去放鸽子!”张飞无奈,只好听从贾诩的吩咐。 第八十五章 马超误会,小将御敌 “将军,镇北将军传来什么信息?”雁门阴馆,马超看着庞德从一只信鸽腿上取出信件,急忙问道。 庞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看着信中所说,然后把信件递给马超。马超接过便仔细翻看,不过一会就面露喜色,放下信件对庞德说道:“将军,就让我去吧。” “信上虽说可能不会出现太多匈奴兵士,但你从未领过兵、打过仗,就这样自领一彪人马,不可,不可。”庞德轻皱眉毛,叹道。 “将军岂是小视我马超?我自幼跟着父亲学武,看着父亲练兵,怎会连过境的小小匈奴人都斗不过,若是将军不放心,我愿立军令状!”马超着急说道。 “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一定的实战,你平时看得再多也无用。”庞德摇头说道。 “将军,父亲让我跟着你出来就是来打仗的,现在你不让我上战场,我如何能进步?”马超坚持劝说着。 庞德不以为意,挥挥手说道:“你且下去,此事晚间再提!”言下之意就是不答应马超了。 马超咬了咬牙,瞪着大眼就想骂人,强忍住这种要命的冲动,冷哼一声离开庞德住处。 庞德看着马超离开会意一笑,他怎么会不想让马超去锻炼锻炼,只是马超这性子还要在敲打敲打,不能一贯的由着他。从北边传的信来看,张飞与贾诩也有锻炼这两小子的意思,要不怎么会强调只有少股敌人呢,这就是暗示庞德可以适当的放放手,锻炼锻炼现在的年轻一辈。 “先冷他两天,把情况查清楚了,再让这两小子一起去,就这么办。”庞德笑着想到,他倒不在乎这点军功,他现在可是凉州的二把手了,提拔提拔年轻俊杰也是应该的,当初没有马腾的提携,他也不会升这么快。 “大兄,谁得罪你了?生这么大的气!”马岱看见马超气呼呼的跑回来,急忙问道。 “还能有谁,都是那个庞德,哼!”马超恨声说道。 “庞将军怎么了?”马岱不明所以,疑惑问道。 “我跟你说,我今早去他那……就这样,他死活不让我领兵去!”马超撅嘴说道。 “他怎么能这样?想他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爹爹可照顾他了,他现在居然不让我们带兵打仗,我们找他说理去!”马岱一听,也是气急,拉着马超就准备往外跑。 “别去了,现在他是主帅,我们去了也只能碰一鼻子灰,我们忍忍,打完这仗回了凉州,把这事禀报父亲就是!”马超摇头说道。 “我们这次出来可是第一次,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一圈回去?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马岱不甘的说道。 “不要急,他不让我自己领兵,我们身为副将,跟着他身边总是应该的,等他出战的时候我们自然还是有仗可以打,就是这口气得回去再出了。”马超叹道。 “那好,听大兄的,回去再和他计较!”马岱性子耿直,一切以自己的兄长为准。 过了一日,庞德没有出兵的迹象,再过一日,庞德依旧呆在屋内,仿佛不知匈奴人已经逼近并州似地,还在屋内练练武、看看书。 “兄长你说庞将军怎么回事?不让兄长领兵也就罢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动静,我估计这匈奴人都快杀到城下了。”马岱这几天情绪激动,但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急着说道。 “我虽不耻他为人,但他领兵倒是有一手,在凉州时就是有名的将领,这几日他没有动静我也不知道是为何,你也不用急躁,既然他是主将都不着急我们两个后辈小子急什么呢。”马超笑着说道。 马岱点了点头,不再说道。 “少将军,庞将军请二位去他那,说是要宴请少将军。”马超出来自然是带了马腾身边的一些亲卫的,他们都习惯称呼马超少将军。 “知道了,我会去的!”马超想了想回了句话。 “兄长,你说庞将军请你我二人前去有何事?”马岱问道。 “应该是出兵的事了。”马超思虑一番,点头说道。 “那我们赶快去。”马岱一听急忙拉着马超往外跑。 “不要着急,晚宴又不会飞走。”马超笑着说了句,也就由着麻袋拉着向庞德零时住所跑去。 “孟起你们来啦,快快请进!”庞德笑着相迎。 “庞将军!”马超虽然对他有点不满,但还是回了一礼。马岱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点了点头,不再搭理庞德自己走进屋内。 庞德自然看出两个小家伙心中的不满,但也不气恼,依旧笑脸对待。把两人招呼好,就举杯痛饮。 “不知庞将军今夜找我兄弟二人所为何事?”马超吃了点东西,但心中藏着事那还吃得下去,随意动了动碗筷就出声问道。 “这个先不忙说,先说说我这几日吧,这几日探哨已经派出雁门,已经在桑干县内发现匈奴踪迹,人数大约一万五千。”庞德砸吧砸吧大嘴说道。 “桑干?那不是很靠近并州了?”马超皱眉问道。 “是啊,半个时辰前,探哨的消息是这一万五千匈奴骑兵在桑干县内大肆掳掠,不出一两日就可能侵略进入雁门了。”庞德点头说道。 “那我们还喝什么酒》还不赶快出兵讨贼!”马岱也放下碗筷说道。 “现在还不出兵原因有二:其一,我们大军有数万之众,不能全用来对付这股入境的贼寇;其二,大军一但开拔,所耗粮草甚多,不能浪费这么多粮草去对付这小股外族。”庞德笑着说道。 “将军之意,莫非是分兵?”马超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 “孟起之言甚妙,我就是想要分兵。”庞德点头说道。 “那我兄弟二人?”马超已经懂了,激动说道。 “此次入境虽是少股,但人数也达万余,你初次打仗就要独自领兵,此间难度不小。”庞德说道。 “超不怕困难,只愿领兵征讨外族!”马超急忙出列说道。 “前几日不告诉你,就是要去去你的急躁性子,虽然成效不大,但也聊胜于无,这次领兵你可要安排好咯,别让这一万五千人进入并州,干扰主公大计!”庞德严肃说道。 “这个超自然醒得,比马战,超不输给那些外族,将军在此等候佳音便是。”马超兴奋说道。 “既如此,马超、马岱听令!”庞德严肃说道。 “小将在此!”两小将数列抱拳答道。 “命你二人领凉州精骑一万五千,步卒五千,前往桑干,剿灭入侵外族!”庞德沉声说道。 “诺!”得到军令的两人那还顾得下吃饭,兴奋的跑出庞德屋内,向着兵营奔去。 第八十六章 马超用谋,匈奴终动 “兄长,我们都错怪庞将军了。”走出庞德居所,马岱轻声说道。 “嗯,庞将军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俩,我们就要好好地完成它,去校场点兵,明日就可以出发!”马超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兄长!”马岱一向听马超的,没什么主见。 幽州与并州的交界处的桑干县内,许多匈奴汉子喧嚣着要找乐子。可能是住惯了帐篷的原因,这些外族就算进了大汉境内过夜还是留在城外的帐篷。 “不知道大哥那怎么样了,能不能杀进来。”这是一种粗狂的声音,说话的男子带着毡帽,留着短须,穿着与汉人无二,或许让他站在大街上谁都不可能知道他就是前任匈奴单于的儿子,现任单于的弟弟呼厨泉。 “首领,单于一定可以从云中杀过来的!”手下的勇士宽慰道。 “不会那么简单的,现在的并州可是大汉那个长安王的领地,大哥要正面斗过他,不容易啊。”呼厨泉摇头说道,倒是有几分汉人文士风范。 “首领这是说的什么话,汉人见了我们跑还来不及呢,还敢拦着!”匈奴人思想似乎形成了一种定式,认为汉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那么多人都小看他,那些人都死了,就包括羌族也是一样,几十万大军短短数月就烟消云散。”呼厨泉叹道,毕竟都是不为大汉所容的外族,看着羌族渐渐走向衰亡,呼厨泉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那些个羌人有甚本事,比首领和单于差远了。”族内勇士不屑的说道。 “不可轻敌啊,最近几日周围有什么动静没有?”呼厨泉问道。 “首领,这里哪还有什么动静,就是并州那些人也不敢靠近我们。”手下人咋咋呼呼的说道。 “如此便好,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只是在后方捣乱,让并州将领无法分身,最后消灭并州的刘氓兵将,这样我们就能放心的在并州抢粮食了。”呼厨泉点头说道。 “首领,不是我说,只要首领带着我们冲向并州,那些守军还不吓傻咯,肯定开城投降。”匈奴就是因为脑子好的人太少,终归是斗不过汉人。 “赫鲁(虚构人名),你去吩咐一下,不要再在这里抢掠了,明日我们就赶去并州,完成大哥的任务更重要。”原来赫鲁就是之前说话的匈奴汉子。呼厨泉并不知道,马超两人离他所在之地已经不远了。 “好的,首领!”赫鲁点点头,起身出了帐篷。 “兄长,刚才探哨来消息了,过境的匈奴人首领是现在匈奴单于的弟弟,这些匈奴人也太小看人了,居然连周围的警戒都没有,兄长给我五千,不,只要两千骑兵,我就能在那兵营冲个来回。”马岱激动的说道。 “胡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快地方埋伏,你现在出山下去打杀一番岂不是误了大事?你能保证你一次就能杀光他们?”马超皱眉问道。 “一直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吧,代郡的百姓每日都被这些该死的匈奴人折磨,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马岱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你不懂?只要这些匈奴人要进并州,就只有山下这一条路走,到时不管是半路截杀还是夜晚袭营,都比你现在莽撞的冲下去好多了。”马超沉声说道。 “知道了。”马岱想了想,也就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云中郡以北的山包中。“单于,呼厨泉首领已经到达代郡,通知我们可以开拔,出征并州了。”同样是匈奴人那种狂野的声响。 “大军准备的怎么样了?”于夫罗,也就是匈奴的单于,出声问道。 “六万余人,都已经把战刀擦得雪亮雪亮的,随时都可以战斗。”还是那人回答着。 “攻城器械呢?”这是个头疼的问题,匈奴人并没有多少用于攻城的装备。 “还是老样子,用山中巨木制成的云梯,再加上一些冲车!”那人回答道。 “查木,你说我们这次能在并州抢到过冬的粮食吗?”于夫罗有点担心,毕竟现在的大汉不比以往,有了个强力的王爷镇守着边疆。 “有天神保佑着大汉,保佑着我们,我们一定能抢回吃食的。”名叫查木的匈奴人点头说道,神色十分虞诚。 “对,管他刘氓也好,刘宏也罢,我们匈奴人是天赐的民族,区区汉人一定挡不住我们的脚步。”于夫罗点头说道,“明日,我们便开始攻打云中郡,攻破云中,我允许你们烧杀抢掠!哈哈!” “多谢单于!”查木等人笑着回应道。这一夜,注定许多人无眠。 并州的战事即将打起,潼关已经被战火洗礼了两日有余,关隘的墙面上留下了一整日鏖战的凭证:鲜血、断绳、箭矢。 “今日又是一场大战,战后损失统计出来了吗?”刘氓看着满脸灰色的徐晃,沉声问道。 “禀报主公,今日斩敌五千八百余人,斩杀贼将魏续!我方死亡一千一百人,重伤三百余人,轻伤者无数。”徐晃虽然很疲劳,但说话还是很有力。 “劳累一夜,下去休息吧,夜晚又子义在你可以去歇息!”刘氓点头说道。 “诺!”徐晃点头也不推辞,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现在急需休息。 “主公,公明如此卖力,看来也是急了。”两日的打斗并没有影响郭嘉的睡眠,这位浪荡公子到是舒服得很,现在居然说起风凉话了。 “你也不要整天就是睡觉喝酒,想想法子,怎能让兵士死亡的人数少点,伤亡太大了。”刘氓不满的说道,其实他也知道,如今的伤亡比例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还想缩小伤亡,除非天助。 “主公,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急救、护甲、兵士间的配合,这些其他诸侯麾下不会出现的东西主公都弄出来了,索性效果不错,杀敌一万自损不过千余,已经很难得了。”郭嘉也不是神,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搞定。 “那想想办法,就这几天打退吕布的进攻,吕布的伤亡也不小,两日的攻城,他的五万大军可能也就剩个三万余人了。”刘氓说道。 “诺,我与仲德老先生再商量商量。”郭嘉笑着说道。 “去吧!”刘氓笑着摇头,这个郭嘉,你不逼他,他绝对是混吃混喝的主。 第八十七章 设伏歼敌,匈奴窘状 “兄长,我们要在这山上呆多久啊。”无聊的马岱时不时的就会来骚扰马超一会。 “呆不住了?探哨来消息,不出一日,那个匈奴单于的弟弟,就会从我们底下经过,到时候我们就要立功了。”马超紧了紧手中大刀,兴奋的说道。 “到时我为先锋,兄长可不能和我抢!”马岱笑着说道。 “不和你抢。”超点头说道,“到时你领着弓弩手打前阵。山道两旁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过了,只等匈奴大军进来就封锁两边的出口,一万骑兵已经到位,就在前方十里的岔口上。”马岱点头说道。 “如此方可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要把这仗打出彩来。”马超笑着说道,“平时底下兵将都只把你我两人当成小少爷,都不认为我们两个小子能有什么大本事,这次我们举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兄弟两个也是能打仗的。” “兄长说的是,我们不能弱了马家的名头,我再去看看,那些兵士安顿的怎么样了。”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风风火火的马岱,马超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战斗,马超走进了帐篷,休息去了。 “赫鲁,这条路是去并州最快的路?”呼厨泉看着眼前的狭隘小道,皱眉问道。 “首领,去并州就是这条山路最快了。”赫鲁点头说道。 “走吧,让底下兄弟们动作快点,不该带的别带,我们去并州就是去烧杀抢掠的。”呼厨泉想了想,出声说道。 “好的,首领!”赫鲁苦着张脸说道,显然他之前抢到了点宝贝,舍不得扔。 “这条路查清了吗?没有汉人吧?”呼厨泉思虑再三还是问清楚点好,因为这条路实在不适合骑兵,骑兵走这条路队伍明显要被拉长很多。 “首领,放心,都派人查过了,山上没人的。”赫鲁不在乎的说道,按他的想法是不需要什么探路的,他们这么多匈奴汉子来犯,那些汉人只会躲城里,哪还敢出来。所以他派出去探路的人很顺理成章的消极怠工。这就是思维定势的坏处。 “要是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不过大哥那也快动手了,我们必须抓紧攻入并州。”看着赫鲁的表情,呼厨泉就知道他没怎么把自己的命令听进去,但现在时间紧迫,只得没好气的点头说道。 “首领你就放心,有我匈奴第一勇士赫鲁在,汉人不敢靠近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赫鲁笑着说道。 “别废话,赶快下去吩咐!”呼厨泉摇头说道。 “好嘞,我去喊那些兔崽子!”赫鲁屁颠屁颠的向后跑去。 再次凝视前方的狭长山道,呼厨泉心中默默祈祷,这次出兵一定要顺利,这要打败了长安王的并州部队,以后匈奴人就能肆意入侵并州了,到时候匈奴一定能再次辉煌起来,回复当年祖先冒顿时期的强盛。 行军一天,呼厨泉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警惕,这几十上百里的路走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看了看胯下的坐骑,奔跑这么长时间也十分疲倦了。呼厨泉挥手示意,对着旁边的部将说道:“就地扎营,准备休息。” “首领,给!”赫鲁停下马从马背上取下饮水的皮囊,喝了一口递给呼厨泉。 呼厨泉泉笑着接过,仰头就是灌下一大口。喝完后擦嘴说道:“到林子里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再查探查探周围情况。” “马岱,我去前方骑兵按扎之处,你在这看着,待夜半时分偷袭而出,以火为号,我在领骑兵冲击匈奴兵士。”马超听完手下兵士的探报,知道匈奴人是准备在山中休息过夜了,笑着对马岱说道。 “兄长放心,五千弓弩手到时少了一个我就不要这份功劳了。”马岱郑重的说道。 “那就好,不必与那些外族硬拼,只要扰乱他们在山下的调度就行,黑灯瞎火就算不炸营也没办法组织起进攻!”马超点头说道。 不得不说,呼厨泉是个谨慎的人,一点也不像北方游牧民族。夜晚安排好帐篷,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四处巡视着,看着寂静的山林,呼厨泉虽然有点不安,但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来自何方。 “待会五千弓弩手分成五队,听我号令,直接用火弓射向他们的帐篷和坐骑,共建用完之后就撤回山上,这些匈奴人离开了马在山中不是我们的对手。”马岱吩咐着,自己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要尽量保证伤亡,这可是他向马超保证过的。 “诺!”麾下的几位千夫长点了点头,答应道。 “快去准备,再拖下去就天亮了!”马岱兴奋说道,看来是不打算浪费时间等下去了。 深夜的月光被山林阻挡,匈奴的营地只有点点星火闪动,一天不停赶路的匈奴人此时也是疲惫不堪,都沉沉睡去,没有注意到林间时不时传出的鸟鸣声。 “上火箭,射!”马岱看着已经准备就绪的兵士,发令说道。 随着马岱一声令下,数千支箭矢带着火星降落在匈奴人的大帐上。 “走火了,走火了!”虽然匈奴人第一时间发现了降落下来的火箭,但也无力改变结局,短短数十秒,几百只帐篷被点燃,里面的兵士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好在战乱时期兵卒睡觉都不脱外衣,所以没有多少人受伤。 “该死的汉人,我们中埋伏了。”第一阵箭雨刚过,第二波又接踵而至,用刀挡下射来的箭羽,呼厨泉恨声说道。 “首领,我们怎么办?”虽然之前一致表示对汉人不屑一顾,但现在灾难临头,匈奴的勇士也慌神了,躲在呼厨泉身边问道。 “该死的,都是你这个蠢货,还不带人给我冲进林子,这箭矢并不密集,想来林子里没有多少汉人,带五千人进去给我杀光他们!”呼厨泉抽空对着旁边的赫鲁吼道。 “兄弟们,都给我冲!杀光那些汉人!”呼厨泉的命令就是赫鲁的主心骨,有了这个命令,赫鲁也不再萎缩,提着刀边冲边喊着。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快速召集数千人马。 火箭用光了不代表林中的马岱以及弓弩手就没有了攻击能力,看着几千匈奴兵士莽撞的冲进山林,马岱咧嘴一笑,虽然模样有点残忍、邪恶。 “杀!”马超也看见了前方的火灾现场,高举手中武器,大喊一声率先冲向战场。 “什么声音?”呼厨泉也听见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叫喊声,向一边的匈奴兵士问道。 “首领,我们退路已经被断了,后面全都着火了,前方有好多骑兵,好多!”过了一会,匈奴的探哨总算是把状况弄清楚说了出来。 “天要亡我匈奴啊!”呼厨泉悲叹一声,“都给我上马,随我迎敌!” “首领,后方的兵士险些炸营,到现在还是晕忽忽的,想要突围就要”旁边的匈奴汉子说不下去了,大家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放屁,老子不会放弃兄弟一个人逃走!”呼厨泉一巴掌把那人扇倒在地,恨声说道。 “给我杀!”耽误了这么点时间,马超已经临近匈奴兵士,大屠杀,现在开始。 第八十八章 匈奴俘虏,袁绍公孙 “在山林作战,你块头大有什么用?”马岱看着倒在地上的匈奴勇士赫鲁,笑着嘀咕道。 “将军,进了林子的五千余人全部击毙!”这时旁边走来一位千夫长,恭敬的对着马岱说道,马岱用自己的行动彻底征服了这些征战多年的兵卒,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带着这个大块头,我们回去找我兄长,走!”马岱笑着点头说道。 来到山下的匈奴宿营地,此时马超已经结束了战斗,看见马岱从山上林中走出,放心的点了点头。 “兄长,这么快就把他们杀光了?”马岱自然也看到了马超,原本他还想出来继续打呢,没想到被自己老哥一人搞定了。 “什么杀光了,没看到这里还有这么多活的吗?”马超笑骂道,“他们的首领,也就是这个人,被我活捉了,再杀掉那些不肯投降的,剩下的这些还用得着杀,吗?” “还是大哥厉害,居然有这么多俘虏,可惜进了林子的那五千来人全被我们杀了,对了,我这也俘虏了一个。”马岱也不懊恼,反正马超是自家兄弟,指着身后兵士拖着的赫鲁说道。 “你们五千弓弩手伤亡多少?”马超问道。 “兄长太看不起我了,我们在林中布置了那么多陷进、障碍,怎么可能还有人死去,只有十余人运气不好,受了重伤,其余轻伤者也不过数百而已。”马岱自傲额说道,毕竟五千对五千,能做到零伤亡,确实有自傲的资格。 “这个家伙叫呼厨泉,你俘虏那个是匈奴的大勇士赫鲁,这两个人都比较重要,赶快收拾好,我们回去禀报庞将军。”马超笑着说道。 “这次庞将军可要吓一跳了呢,刚来并州我们就立下如此功劳,哈哈!”毕竟年少,马岱难免有些得意。 “你先去歇息会,我在这看着这些俘虏,这些匈奴人可得看紧咯,我们这些兵将就靠这些换军功了。”马超拍了拍自己的弟弟,点头说道。 “兄长你去休息,我来看着就成!”马岱知道为了打好这次伏击,马超可是很久没合眼了,急忙说道。 “让你去就去,别在这罗嗦。”马超板着张脸喝道。 “诺!”马岱还是很忌惮这个堂哥的,马超认真起来马岱可不敢跟他唱反调。 这么多股不同的敌方军队,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小将先立全功,就算是上庸的黄忠,此时也没彻底解决在境内乱闯的文聘,其余战场就更不用说了,吕布还在坚持着大规模攻城,云中的张飞此时也只是看到敌人的影子,而徐荣要面对的袁绍、公孙瓒的联军,此时也只是刚刚摆开阵势。 “军师,匈奴人已经靠近我们这了,今晚去杀他个来回,怎么样?”张飞找到贾诩,把最新的情报递给他问道。 “不忙,附近几县的百姓已经转移到后方,我们现在只需要守着好了,匈奴人攻城器械奇缺,我们依城而守,可以减少许多伤亡。”贾诩说道。 “某家手下大多都是骑兵,让他们守城还不如出击呢!还有那些重骑,难道都放着不用?”张飞大声问道。 “重骑兵不能这么快暴露出来,去九原把张绣调来,匈奴人这次是要死攻云中郡了,张绣在那作用不大。”贾诩捋着胡须说道,“到时你领着重骑离开,往东面藏起来。” “你们这些文人,都阴邪的很,不让某家正面对敌,净干些背后捅刀子的事。”张飞听了之后自然明白贾诩的打算,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但武者的本心使得他不屑去用这些阴招。 “匈奴人不是自作聪明分兵奇袭嘛,我这把老骨头就让这些蛮子看看,我大汉的兵法不是他们这些蛮夷能学的会的!”贾诩眼中厉芒闪动,低声说道。 “得了,反正主公是说让我听你的,去就去呗!”不知道为什么,张飞面对此时的贾诩,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本初兄,许久未见啊!”说话的是公孙瓒,他与袁绍约定的同盟之地就是常山栾城,这里已经是最靠近并州的县城了。 “伯圭气色不错,想来今日过的不错。”袁绍笑脸相迎。 “本初何时学会了看相?近日我确实过的不错,这不,盟主相邀,我就带着人马来咯!”公孙瓒笑着说道。一语双关,点明了这次出兵是帮袁绍的,自然不会自己冲在最前面,其次恭维袁绍一句,加强两人的合作关系。 “伯圭能来,某荣幸之至,请!”袁绍右手一抬,对着公孙瓒说道。 “请!”公孙瓒同样回礼说道。 “某家新来,不知并州徐荣最近有何动静?”酒宴上,公孙瓒问道。 “他现在已经屯兵阳曲,离我们这很近啊,还有甘宁从长安带来了援军,某家领兵至此的时候双方实力只算相当,所以只能等伯圭兄来再做打算啊。”袁绍叹道。 “刘氓怎会有如此多兵马?四方进攻,单单阳曲就有四五万人?”公孙瓒皱眉说道。 “公孙将军莫不是怕了?”陪座的文丑不屑笑道。 “文丑,不可多言,公孙将军有疑问自有某家解答。”袁绍瞪了瞪文丑说道,“某家御下不严,倒是让伯圭见笑了。” “无妨,某家这不是胆小,只是来的时候你可没说有这么多啊!”公孙瓒叹道。 “该死的公孙伯圭,还不是趁机要好处。”强忍住怒气,袁绍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也是来到此处之后才探得的消息,未及时告知实属无奈。” “那之前的协议?”公孙瓒皱眉问道。 “自然作废,若是攻破并州,北边五郡都归伯圭兄你了。”袁绍咬着牙说道。 “这个嘛,好吧,我倒要看看,徐荣这个叛军将领到底有多厉害。”公孙瓒满意的点头说道。 “过了明日伯圭兄就能看到了。”袁绍点点头说道。 “师兄,我看这袁绍不怀好意啊。”宴会结束后,一直跟着公孙瓒的刘备找到他说道。 “怎么个不怀好意?”公孙瓒问道。 “若是攻下了并州,并州北部诸郡都归师兄,但匈奴那边怎么说?”刘备这人虽然一直不得志,但眼光很远的。 “些许外族,还想与我公孙瓒合作,休想!拿下并州,我自然要出兵对付匈奴人,我倒要看看匈奴人和鲜卑人哪个更厉害些。”公孙瓒不屑的说道。 刘备想了想,觉得事情也就这样,八字还没一撇,也就不再多言,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何时才能熬出头,不必再寄人篱下。 “兴霸,公孙瓒与袁绍已经会和,不出两日就要进兵并州,你说我们该如何迎敌?”徐荣看着手中的情报问向一旁的甘宁。 “不可让他二人联军入境,今夜我等就开拔冀州,把他们堵在家门口!”甘宁很彻底的遵从刘氓的吩咐,抬头说道。 “可是,我们只有四万五千兵马,这样硬拼会不会?”徐荣征战最求稳重,自然会有此一问。 “我军精锐岂是袁绍等人的杂兵可比?”甘宁自傲说道,“休说四万,就是只有某家两万人,我也敢一拼到底。” 第八十九章 太行山脚,两军相逢 太行山脚,徐荣与甘宁已经在这立寨三日,而袁绍才刚进入太行山地界。 “主公给的地图真好用,我们都不需要花时间去找地方立寨了。”甘宁笑着说道。 “听说这地图是主公自己绘制的?”徐荣作为降将自然有些事情不太清楚。 “是啊,自从长安之战结束后,主公就开始绘制这些东西了,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张飞还在主公面前炫耀自己画画很好的。”甘宁笑着说道。 “不知主公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地图的。”徐荣崇拜的说道。 地图自然是刘氓画的,依靠的就是脑海中的三国志立体图,经过多方考证,那是个有着严格比例,与真实大汉地形除了大小以外几乎一样的地形图。确定脑海中的地形图是正确的东西以后,刘氓就开始动心思了,这活没办法靠别人,只能自己弄,刘氓忙活几个月才画成目前紧需的地形并把这些东西交代下去。 有了这种精确到米的东西,徐荣等外在将领自然是欢天喜地,有了这个东西他们的工作效率会告上许多,就比如找个好点的立寨之地,若是平时要找个占据地利的好位置可要花费不少脑筋,现在则轻松许多。 “这个我也不知道,主公神奇的地方多着呢。”甘宁一向把刘氓视为天人,所以有关刘氓的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都当做神迹。 “据细作传来的消息,袁绍也进山了。”甘宁说道,“我准备晚上去劫营。” “你把袁绍当三岁小孩吗?”徐荣皱眉说道。 “那我白天去叫阵?”甘宁不甘心的说道。 “我们目前只需要守住这个营寨,主动攻击并不明智。”徐荣想了想说道。 “非也,袁绍、公孙瓒兵力甚多,若不在他们大举进攻之前消耗点他们的兵力,到时候我们会被动的。”甘宁反对说道。 “你说的也对,可是前去叫阵,兵多了不好,兵力少了无用。”徐荣纠结起来,说来说去还是手上兵力不多。 “没问题,袁绍等人也就今晚开始扎营,我明日领一万骑兵前去叫阵,他们应该还没舒缓过来,小胜一场不在话下!”甘宁笑着说道。 “哎,随你吧,不可冒进,天黑前一定得回来,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徐荣无奈答应下来。 甘宁在这边打起这个注意,岂不知跟在公孙瓒身边的刘备也有这个打算。 “师兄,我军新至,说不得明日徐荣就会前来叫阵了。”刘备沉声说道。 “来就来,某家怕他不成!”公孙瓒无所谓的说道。 “师兄,营寨新立,实不可在此时大战,备寻思良久,还请师兄给备几千兵马,明日去徐荣下寨处叫阵。”刘备这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洛阳一战,自己的兄弟与吕布一战打出了点名头,但与其他诸侯相比还是差了不少,为了自己的抱负,刘备觉得自己现在要积极参与战事,先把自己的名气打响来。 “这样也好,你那二弟也算是难得的悍将,前去叫阵也没什么问题,明日你就领着本部三千人,我再调两千人与你,你前去叫阵便是。晚点我去与袁绍谈谈,这可是帮他打仗,不可能让我一人出力。”公孙瓒还是同意了刘备的请求。 袁绍与麾下谋士也在商量着这件事,与公孙瓒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下拍板决定由淳于琼领三千兵士相助。 “大哥,前方来了不少兵马。”关羽骑马来到刘备身边说道,“看样子是被大哥说着了,徐荣正是准备趁我等立足未稳前来寻衅。” “全军慢行!”刘备此时也是参与了好几次战争的人物,行军的一点门道也清楚。 甘宁自然也清楚前方出现敌军,放慢了步子,带着五千骑兵慢悠悠的向刘备方向靠近,这场遭遇战不可避免。 “对面的主将,出来答话!”过了一盏茶时间,甘宁终于看见了对面的状况,打马上前几步,大声喝道。 “你是哪来的小子?找本将军何事?”淳于琼大大咧咧的出列说道。 “就你还不配知道,让你家将军出来。”看着骑马出来的大汉,甘宁笑着说道,短短几眼,甘宁已经清楚对面的兵士分两个派系,看来这联军也不怎么样。 “你这小娃,既然看轻本将军,找死!”淳于琼本就对刘备做主将颇有微词,现在被甘宁揭了短处,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管对面是谁,提着长刀就冲了出来。 “这个就交给我吧。”潘凤看着冲过来的淳于琼笑着说了句,也不等甘宁、乐进反对,直接拍马冲向来人,大斧也高高举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大哥,这淳于琼?”关羽看着场中的打斗,皱眉说了句。 “淳于琼不是对面那人的对手,你准备好救他,他不能死在这。”刘备叹气说道。 “知道了。”关羽点头说道。 “兴霸,你说对面那人能撑过几个回合?”乐进笑着问道,他刚才也准备出战,可惜被潘凤抢先了。 “对面那人不是高手,你看那。”甘宁说着指了指关于所在的方向说道,“那个红脸的才是高手。”虽然很久没见这人,但甘宁还记得讨董之时,刘氓对关羽的评价,武圣。其实那只是刘氓初次看见关羽的一句感叹罢了,却被甘宁记在心底。 短短几句话时间,场上的潘凤已经占尽上风,是要再加把力,淳于琼这一白来斤的身子就要交代在这了。 “看某家刀法!”关羽的性格注定他不喜欢即使偷袭也要出个声,这和掩耳盗铃有点像。 “糟糕!”甘宁看清了关羽的动作,暗骂一声急忙打马冲出,他知道潘凤绝对不是关羽的对手。 潘凤虽然很想剐了淳于琼,但看见眼前冲来一个两米开外的壮汉,也不由得缩了缩颈脖,下刀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叮!”关羽的青龙刀总算是保住了淳于琼的一条小命,及时救下了他。 “你又是何人?”看着眼前的壮汉,潘凤皱眉喝道。 “解良,关羽!”丹凤眼凌然闭上再次睁开,冷色说道。 “没听说过,这家伙太差劲了,你来了我就拿你试斧!”潘凤放下一旁的淳于琼,举起斧头就劈向关羽。 “雕虫小技。”青龙刀杆在手中转动,关羽眼神依旧充满不屑。虽然这人能轻松斩杀淳于琼,但和自己比,差距很大。 “再加上我呢!”甘宁自然也不喜欢背后捅刀子,骑马靠近的时候听到这几句对话傲然说到,“二对二,不占你们便宜!”说完也举起长刀,劈向呆立在旁还未回神的淳大爷身上。 第九十章 又见特技,会心一击 “叮!”关羽的大刀再次当下甘宁的攻击,淳于琼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强手进攻被关羽挡了下来,甘宁并没动怒,看着横在面前的长刀,甘宁很快的改变目标,刀锋沿着关羽紧握着的青龙刀杆向上袭去,此时潘凤的大斧也降临在关羽头顶。 “好胆。”关羽大喝一声,双手抡起青龙郾月,硬生生的挡住了一刀一斧。由于是马战,这一次回合的接触很快就被错开,关羽也因此侥幸避开了二人的合击。 “这红脸大汉端的是好本事,我与潘凤均不是其对手,硬拼不行。”甘宁与关羽拉开两个身位后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在思索着如何解决当前的麻烦。 此时淳于琼却与潘凤再次争斗起来,而且两人骑着马离关、甘二人也越来越远。关羽看着眼前提刀横摆的甘宁,脸色也沉重起来,从甘宁的神态来看,关羽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一人打不过你,但我麾下有数千精兵,可不是你手下人能比的。”甘宁自信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看招!” 战马再次冲锋,长刀也尽量攻击关羽持刀的手臂,密集的刀影使得关羽也无法再做攻击,只能先蓄力守住周身,只等甘宁攻击势头减缓,就开始反击。 虽然场上是甘宁压着关羽打,但他心里明白,这次单挑自己输了,自己用尽招数气力都没能在关羽身上开一个口子。关羽的打算甘宁自然清楚,同样他心中也有打算,既然自己比武艺真的没有红脸强,那就斗阵好了,反正自己进攻这么长时间也爽够了。 再次攻击关羽的时候,甘宁已经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了,同时给守在后方的乐进一个眼神,那是进攻的意思。 “全军,锥形阵,冲锋!”乐进看着场中的打斗,早就手痒了,看见甘宁示意,点了点头立刻高声呐喊道。 “冲!”几乎是转瞬间,五千匹骏马同时奔开,由乐进打头阵,直逼刘备所在。 “哼!”关羽看着场中的变故冷哼一声表示不满,但自己兄长那点三脚猫功夫显然不适合参与这样的混战,自己还得回阵阵中领兵,只能摆脱甘宁转回本阵。 虽然甘宁知道关羽是要回阵中指挥战斗,但这附近加起来几万人可不这么认为,五千刘氓的轻骑兵只认为关羽是打不过甘宁逃回阵中,而联军的兵士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士气在这一瞬间分出高下。 “杀!”甘宁高提缰绳,胯下坐骑两只前腿高扬,伴随着一声爆喝,甘宁与麾下兵士的士气上涨至极限。 “给我杀上去!”关羽退回本阵,淳于琼自然也有了逃跑的理由,拼了老命避开潘凤的攻击,狼狈的退了回来之后对着身边的兵士吼叫道。 看着己方两员武将都是败退而回,八千联军骑兵心中也是一阵惊慌,只是碍于将令,不上去也不可能的,一个个的硬着头皮打马冲向飞驰而来的轻骑。 “甘宁触动武技威风,敌方部队气力大减!”虽然潼关的战事还没完结,但刘氓对其他地方的战斗还是十分关心的,甘宁与关羽的碰面刘氓自然要好好观察,也就是在此时三国志系统再次出现一行字幕,刘氓会心一笑,终于又看到这武将特技了。 不知道是三国志系统的作用还是联军兵士连续赶路一直没有停歇的原因,甘宁三人率领的五千人很快就把八千联军兵士组成的方阵给冲散,仅此一击,八千人至少有十分之一的人倒地。 “休要猖狂,看某家刀法!”关羽此时脸色越来越红,原本就异于常人的脸皮似乎红的要滴出鲜血,关羽此时才明白自己回阵非但没帮上大哥什么忙,反而使自己一方的气势受到严重打击,当真是羞愤难耐。 “潘凤,与我一起抵住这厮!”甘宁看着关羽已经斩杀十余兵士,冲着旁边挥舞着大斧的潘凤说道。 “好!”潘凤点点头,表示同意联手。 “杀我这么多兄弟,今天你得交代在这!”甘宁冲向关羽,刚好救下一位麾下兵士,对着关羽恨声说道。 “口气不小,你还没这本事!”关羽向来自傲,不屑的说道。 就在甘宁与关羽开始第二次交锋的时候,乐进一也找着了自己的目标:刘备,他看着始终都有几十员兵士护着的刘备,嘴角上翘,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还有个大鱼留着。 “贼将往哪跑?”乐进高呼一声,不再砍杀周围的菜鸟小兵,领着跟在身后的一群兵士直奔刘备所在。 “淳将军,你我同擒此贼!”刘备知道自己的本事在真正的高手中摆不上桌面,只得向淳于琼喊道。 淳于琼这人与袁绍一样,毛病很多,就比如说都自视甚高,之前被潘凤追着打丢尽了脸面,现在换了个人,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厉害,自己与那个大耳朵的说不定能搞定他。 有着这样的想法,淳于琼很快行动起来,带着身边的数百亲卫与刘备会兵一处,准备共抗乐进。 “以为两个人就能不死吗?”乐进气急,居然合伙来打我?看我好欺负?提着马全速冲向刘备二人,至于周围的那些兵士,乐进相信自己的兄弟们会帮自己摆平的。 “你就是这只队伍的主将?”乐进一刀捅向刘备没有建功,便出言挑衅,“怪不得这么差劲,人多照样要死!” “哼!”刘备没有说话,持剑的双手已经被震麻,他没想到自己武艺这么差劲,练对方一次攻击都接的这么吃力。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现在的乐进可不是历史上的乐文谦,天天被一群顶级武将操练,武艺哪有不上涨的道理。刘备没有一个照面就被砍了已经算是命大了。 “你们两个谁先送死?”乐进轻松的挥舞着武器,在气势与心理上给予二人严重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中站着的兵士也越来越少,从一万余人一直到数千人,关羽一边应付着甘宁、潘凤两人的疯狂进攻,一边还要回头看看刘备的情况,刘备那岌岌可危随时会倒的样子显然在告诉关羽他的处境算不上好。 “除了吕布,你是第一个把某家逼到这份上的,接招吧!”关羽大略扫了眼战场,己方虽然来时有八千人,可此时能站立的也不足三千了,可笑对方五千人居然还有过半人没受伤。 “春秋!”冷冷的吐出两字,关羽的刀法突然变得凌厉异常,一把青龙郾月刀就像活过来来一样,不可思议的扫开了举着大斧的潘凤,并且不可阻挡的重击在甘宁的胸前,而此时甘宁的长刀仅仅挥出半米。 “噗!”一口鲜血直接从甘宁口中喷出,鲜血染红了他胯下的坐骑,手中的长刀。 关羽并没有趁此机会取甘宁性命,而是极力抽身,骑着黑马赶向刘备所在方阵,前去解围。 “大哥,撤吧!”逼开了乐进关羽轻声说道。 刘备不甘的看了看身前的乐进以及靠拢而来的潼关轻骑,点了点头,领着兵士原路返回,淳于琼自然不会反对,就像捡回一条命一般长舒一口气,跟着刘备撤去。 这场遭遇战打的很突兀,同样也没有赢家,因为刘备等人失去了近六千兵士,而潼关这边则是甘宁重伤。 “看来武将特技这东西真的很好用,神将吗?关羽的特技很强啊!会心一击就让甘宁重伤了!”看着三国志系统中目前字体已经变红显示虚弱状态的甘宁,刘氓摇头叹道。 第九十一章 马超北上,赵云现身 “孟起,此行还算顺利?”看着马超走进屋内,庞德放下手中兵书,笑着问道。 “这匈奴人胆子忒大,可惜谋略不足。被我与弟弟埋伏一次就差点炸营,毫无还手之力。”马超摇头说道。 “匈奴人近几十年是没落下去了,不比其他游牧民族,也正是因此军师与主公才放心让你领兵出战,要不你能捞着这等好事?”庞德打趣说道。 “原来如此。”出征的时候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马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冷静下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庞德为什么让自己来领兵,虽然自己父亲是当世名将,十分厉害。之前没有考虑的事情经过这次外出领兵作战也想了许多,马超也感觉得到自己不足的地方太多,若非军中有几位庞德亲信都尉帮忙管理,也许这万人的队伍更本不能在山林之间打好这场埋伏。 “主公对年轻小将的提携是很热衷的,从主公征讨黄巾开始就能看出,你小子算是福气!说说吧,你这次怎么打的。”庞德点点头,笑着问道。 “这个,我先是让军中并使乔装成百姓混入代郡,那匈奴人被这些兵士骗入那条山道,然后……就这样把他们抓的抓、杀的杀了。”马超有点得意的说道。 “还算不错,伤亡也不大,考验算是合格了,接下来你还有任务,休息一日,带两万兵士前往云中,听文和军师调遣。”庞德沉声说道。 “诺!”马超一听,大声答应下来,心中又是一阵激动,接下来就要去北方与匈奴主力相拼了。 “再过两个时辰,我也要出发了,徐荣那来消息,甘宁重伤,我得赶紧过去。”庞德叹气说道。 “可是主公麾下悍将甘兴霸?”马超诧异说道。 “是啊,没想到一场小战,被刘备二弟所伤,现在还躺在床榻上呢。”庞德苦笑道,“看来这又是一场硬仗。” “那刘备二弟是何人?居然如此好本事?”甘宁这一批资辈最老的武将的本事在刘氓治下那可是被神化了的,现在居然有人能把他打成重伤,马超自然是意外并且好奇。 “某也不知啊,只是听说这红脸大汉曾与吕布较量,本事十分厉害!”庞德无奈说道。 奇?“天下间竟有如此人物,真想见见。”马超向往的说道。 书?“你休要做二想,赶去云中助军师一臂之力才是!”庞德皱眉说道。 网?“知道了。”马超点点头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太行山脚的袁绍、公孙瓒联军营寨,自从刘备领着败兵归来,并且被淳于琼大肆渲染关羽败逃、刘备领军败退的情形,这两兄弟已经成了联军中无能的代名词。 “兄长,淳于琼那厮好生无礼。”关羽本就傲气的很,被淳于琼这样一弄,心中窝火的很。 “你我兄弟如今还是寄人篱下,不可与袁绍心腹翻脸。”刘备摇头叹道。 “那还一直忍下去?”关羽恨声说道。 “不会的,我一定要闯出名头!”刘备坚定的说道。 “大哥,我相信这一天会来的。”关羽点头说道。 “将军,主公请二位前去议事。”传令兵出现在帐外,对着刘备恭敬说道。 “知道了。”刘备应了声,对着关羽点点头一齐走出帐外。 “师兄!”走进大帐,刘备只是对着公孙瓒说了声也就在一边坐下。 “玄德来啦,我们正在商量怎么攻破徐荣的营寨呢。”公孙瓒笑着说道。 “备本领微薄,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刘备苦笑道,他这几日也在琢磨怎么攻破徐荣所立营寨,但想了许久都没一丝头绪。 “你要是想出来了,我家军师岂不是比你还没用?”淳于琼回到了袁绍身边,不复战场上的脓包样,仗着自己是袁绍亲信嚣张跋扈。 “放肆,你怎么说话的?还不给玄德道歉?”袁绍皱眉喝道,虽然骂的是淳于琼,但谁都知道这只是给公孙瓒一个面子。 “主公,此等小事稍后再议不迟,现在还是说说徐荣这事。”田丰皱眉说道。 “元皓说的是,先商量商量怎么把徐荣除去!”袁绍立马点头说道。 “主公,徐荣在此处立寨,”田丰出列指着近日赶制出来的地图说道,“虽是山脚,却把我等前进之路完全封死,周围山间小溪不断,易守难攻啊。” “那就是说只能用重兵攻之?”公孙瓒问道。 “确实如此。”许攸此时也出列说道。 “那还商量什么,领着兵士杀过去得了!”公孙瓒恼怒说道。 “伯圭兄所言不差,只不过这场仗谁为先锋?”袁绍这句话一说,公孙瓒也知道他要打什么注意了。 “你我各派一万兵士为前部,你我二人领后军压阵!”公孙瓒快速说道。 袁绍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对着旁边的文丑说道:“明日就由你领一万骑兵为先锋,切莫大意吃亏!” 公孙瓒本想再次让刘备领兵,但想了想再让他领兵似乎对军队士气有所影响,便转头对另一位英俊男子说道:“子龙,此战你可有把握?” “有!”赵云总算是出场了。 “既如此,明日就由你领一万兵士助文将军破敌!”公孙瓒点头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在我这混不下去跑公孙瓒那去了?”文丑看着面熟的青年男子,恍然大悟似地说道。 赵云不为所动,他刚出山是投奔袁绍去了,可惜袁绍这人任人唯亲,而且讲资辈,所以赵云只能在文丑帐下混个百夫长,这还是他英俊相貌给他的照顾,换个人也许就是普通兵卒。 赵云虽然不岔,但也忍耐下来,但半年过去了,赵云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表现,都得不到上面的认可,在他看来有许多将军都不如他,少年心性,气愤之下就离了袁绍,投奔幽州公孙瓒去了。 公孙瓒豪爽,对有本事的人自然乐意接纳,一番考教发现这小子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可惜对兵事所知不多,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充当亲兵尉千夫长。此时出征用人之际,公孙瓒有心提拔他,便让赵云领兵。 “记住,多向文丑将军学学,也不要丢了我幽州汉子的脸面。”公孙瓒严肃的说道。 “诺!”赵云抱拳说道,等了这么久,出头的机会终于来了,赵云也十分兴奋。 第九十二章 十绝阵法,兵阵威力 “徐荣,明日袁绍大军就要攻来了,你还有心思来看我!”甘宁躺在病榻上,喘气说道。 “明日之战我早有准备,你就放心吧。”徐荣笑着说道。 “有何准备?如今我军兵力区区四万,或许能撑过十日半月,但时间一长,对我等十分不利啊!”甘宁急着说道,“咳,咳,都怪我,一时意气,如今只能躺在这干着急。” “兴霸无需如此,须知当日长安主公在临行前曾教我阵法,明日我就让他们知道,我徐荣也不是他们可以小视的!”说这话时,徐荣充满了自信。 “主公所传阵法?莫非是十绝阵(瞎编的,不是洪荒那个)?”甘宁激动问道,“你把这阵法练出来了?” “还未成功,但前几个阵法已经可以运用。”徐荣红着脸说道,“想来凭着阵法、地利,那些联军兵士一定讨不得好去。” “好,好,咳,咳,难怪主公如此看重你,你居然能让此绝世阵法重现人间,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咯,哈哈,我看那袁绍日后还敢不敢打主公的主意。”甘宁大声笑道,其中羡慕的神色不言而喻。 也难怪甘宁会羡慕,这本十绝阵是出自‘天书’(没忘吧?)中的,被刘氓摘录出来交给麾下将领训练,可惜的是,最初黄忠、张飞与他几人均没能练成,就算是后来的高顺也只是勉强练会其中几个小阵,根本无法连贯使用,一直等到徐荣归心,刘氓再次把这宝贝拿出给他,徐荣不负重望,这套连阵在他手上已经有重出江湖的希望。 说到这十绝阵的各个小阵,那也是相当有名,分别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底阵、五虎群羊阵、六宇连方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父星观阵、十面埋伏阵(够YY吧)。这十个小阵那可是华夏几千年阵法文明的积淀,其威力绝非等闲,联合起来组成十绝阵,莫说八万,就是十八万人,也能困而杀之。 “如今阵法能用出来的只有前四阵,不过荣有信心,在太行山击退袁绍!”徐荣重重的点头说道。 甘宁没再说话,身子一仰,休息去了,被关羽打伤以后甘宁就没睡着过,一直担心着,现在有了徐荣的保证,自然可以放松休息了。 过了一日,徐荣在自家营寨前五里处用三万人部下十绝阵的起头阵型:一字长蛇阵。领军而来的文丑一看,对方的兵士居然连成一排而站,不屑的笑道:“我道徐荣有何能耐?不过如此!” “将军还是小心点好!”文丑看不懂,赵云自然也不知,但他心性谨慎,出言说道。 “小心个什么?看我的吧!”文丑对着赵云喝骂一声,提刀走出几步大声喝道:“老子是冀州牧帐下,河间文丑,徐荣给我滚出来!” “相见我徐荣,将军破去面前兵阵即可!”阵后方传来虚荣的额声音,“只怕将军见不到徐荣啊!”言语之间,嘲讽之意甚浓。 “摆他娘的破阵,给我杀!杀!杀!”高喊三声,文丑领着兵士冲向前方的并州兵士。 赵云皱了皱眉头,这看似无厘头的一字阵型给他一种压迫感,对自己武者的直觉赵云是很信服的,知道前面的阵型肯定不一般,但文丑已经冲上去了,自己也不能干看着,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都尽量跟在我后面,不要乱闯!”说完之后也冲向前方。 几万的拼斗怎么可能保持完整的队伍阵型,很显然赵云说了句废话,短兵交接之后,联军的两万兵士很快就被切割。而此时徐荣正待在阵心指挥着兵士,作为诱饵的一字长蛇很快改动,阵中中军后撤,两旁的轻骑迅速飘过,这正是二龙出水。 原本作为蛇头蛇尾的两只部队,在潘凤与乐进的带领下化作两只龙头,直接攻击联军脆弱的中部兵士。 “该死,你去那头,这边我来!”文丑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武将,第一时间就对着赵云说道。 “好!”赵云点点头,领着自己的部下,冲向了乐进所在。 可惜今日联军的算盘可是要大空了,潘凤与乐进根本没有与文丑赵云过招的意图,领着兵士继续杀戮着对方的小兵。有了阵法相助,徐荣所练的兵士三五人成一团,慢慢的与敌方兵士摩擦着,己方伤亡甚少,而敌方已经倒下千余人。 “休要躲藏,有种的来与某家一战!”文丑气急,砍杀掉周围几名碍眼的并州兵士,对着潘凤叫嚣道。潘凤冷眼看了看他,哼了一声继续自己的杀戮大业。 二龙出水已经不只时辰,徐荣看着两翼不断胶着,已经开始出现大面积伤亡,嘴角狞笑,再次变阵。 后撤的中军再次出现目标正是联军防御最为薄弱的后军,这一击可算是掐住了联军的命脉,后军数千人顿时骚乱不断,求救呼喊声响彻整个战场。 “该死的徐荣!给我冲向阵中心,活剐了他!”一直求战不得的文丑看见徐荣再次变阵,又给己方带来大量伤亡,气急败坏的喝骂道。 “杀!”重新组成天地三才阵的并州将士们,杀气横增几倍,这也是阵法改变所导致的,三才阵的出现才标志着十绝阵的皮毛显露,之前的两个阵型既不算杀阵也不算困阵,而三才则是杀戮大阵。 “杀的过瘾,哈哈!”潘凤的重斧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他此刻却是异常兴奋,嗷叫着冲向文丑的后方。 “想来擒我吗?妄想!”徐荣眼睛一直盯着文丑、赵云两人的动静,看见文丑向阵中央奔来,讥讽笑道,一边笑着手中阵旗也不断摆动。 只见原本组成杀戮之角的三头中,潘凤与乐进突然转向后撤,另一头也突然分两边散开组成新的两只龙头,眼下的大战就显得十分华丽更加艺术了。徐荣虽然没有完全领悟十绝阵,但也从中弄出了些小玩意,就比如说双-二龙戏珠,这算是三才阵的一种演变。 “到底有完没完!”文丑现在迷茫了,周围似乎全是并州兵士,他已经失去了方向感,都不知道该如何进攻。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所有刘氓嫡系将领所熟知的道理,徐荣自然也不例外,原本为了保住阵心,想要用出四门斗底困阵的想法也暂时放下,继续让兵士保持着高杀戮的双龙阵,这不止让文丑迷茫,更让联军兵士胆寒。(这章怎么样?一直写武将觉得太无聊,换换方式,呵呵) 第九十三章 文丑狼狈,文聘苦楚 “该怎么办?”赵云一枪解决一名并州骑兵,思索着破敌之策,这场大战算是他出道以来见过最大的场面,面对如此困境,赵云很是苦恼。 文丑经过短暂的低迷也清醒起来,作为袁绍麾下有数的大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击败,文丑眼中闪烁着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再好的阵法也要士兵来排布,我把这些兵士全杀了,看你拿什么布阵!” “全军停止前进,结圆阵,分割这些并州兵士!”想通了的文丑高声喊道,这句话传入联军兵士耳内,无疑是给了众兵卒一个准心,所有联军兵卒立刻以文丑为中心结阵,如此一来,双方形成僵局。 “主公,文将军果然帅才,与徐荣斗阵也是旗鼓相当。”此时的袁绍已经来到战场后方,站在一高坡上遥望着地下的战事,说话的是许攸。 “子远说的是,文丑可是某家爱将。”袁绍知道许攸这么说是在给自己挣面子,毕竟旁边还有个公孙瓒,点头说道。 “不然,我观徐荣此阵实在难以破解,你看文丑将军麾下兵士已不足四千,赵云也是相差无几;而徐荣仅仅损伤千余人。”公孙瓒眼力好,再加上仗打得多了,仔细观察一番就能发现敌我双方损失兵力数目,虽然有些差别,但误差不大。 “可惜大军未至,否则岂能容徐荣小儿猖狂!”袁绍是典型的马后炮,之前派前军出击之后公孙瓒就说主力也该动身了,单袁绍偏偏还要吃喝一顿,再慢吞吞的出发,能够比中军早到一步,站在这高坡远观也是公孙瓒的功劳,不是他劝说几人领着数百轻骑先行动身,恐怕也就见识不到这等战阵了。 “某家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变化的阵法,不知本初兄是否识得?”公孙瓒皱眉问道。 “不曾耳闻啊,子远,你见识比我广博,可识得此阵?”袁绍摇头问向一旁的许攸。 “攸才疏学浅,想不出此阵出于何处。”许攸从看到徐荣摆阵的第一眼到现在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可惜一直没弄明白。 再说徐荣,此刻他也看见文丑变阵,知道再杀下去也是徒增伤亡,挥动令旗,一时间双龙阵再次变幻。最先的两只龙头在潘凤与乐进的率领下缓缓回撤,赵云麾下兵士也幸得脱身,加入文丑所立圆阵中。 但变幻不尽于此,四门兜底阵之所以能成为十绝阵中第一个困阵,自然有其玄妙,原本的四条长龙已经幻化成无数个四方阵型,而所有的四方阵型有连串在一次,即使联军有圆阵防御,奈何攻击不足,文丑只能看着徐荣麾下的兵士分切自己的兵士。 “将军,撤退吧!”赵云也知道局势越来越危急,拍马赶至文丑身边说道。 “撤,往哪撤?”文丑此时也有了撤兵的心思,第一次碰见这么稀奇古怪的阵法,再不走自己就得交代在这了。 “将军只需领兵往一个方向冲,冲出徐荣布阵范围即可,到时徐荣就算有再强的阵法也无用!”赵云接着说道。 “那好,你领三千兵士挡着,我向后撤!”文丑点头说道,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将军放心,云定当抵挡这些并州兵卒!”赵云虽然心中不岔,但也没当场翻脸,毕竟文丑是袁绍爱将,而自己仅仅是公孙瓒的亲兵罢了。 “撤!”高喊一声,文丑领着残余的三千多人向着后方猛冲,为了逃命,这些低迷了数个时辰的联军兵士终于爆发了一会,急吼吼的举着武器向前冲去。 “哎,十绝阵后几个阵法演练并不纯熟,也没有上将辅佐,还是让文丑冲出去了。”徐荣看着已经突破至阵沿的袁绍大将,叹气小声说道,但是下一刻他就叹不出来了,因为赵云领着剩下的三千骑兵居然也杀不了一条血路。 “跟紧我,我会带你们出去的!”赵云的责任心很重,原本这样的阵法困得住兵卒,困得住普通武将乃至一流武将,但对赵云这类的绝世战将所能起到的效果就很小了,赵云若是抛弃着数千人,想必早就随文丑一齐杀出去了。 “将军!”旁边的几位兵士也是激动异常,赵云的行为他们看在眼里,能活着出去也一定会记在心中,即使初出江湖的赵云也依然有着属于他的风采与人格魅力。 “罢了,走吧!”徐荣定了定神,瞬间就损伤数十兵卒,这样的损失他可不愿意负担,掉转令旗,让赵云出阵。 “主公,文丑将军已经脱阵,攸建议大军稍停几日,此阵不破难以攻破徐荣。”许攸虽然缺点蛮多,但不可否认他也是汉末有数的高级谋士,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让袁绍停兵歇战无疑是折自己主子面子,但还是说了出来。 袁绍没有开口骂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也知道此刻就算剩下数万兵士齐攻也讨不到好处,损兵折将是肯定的事情,也就缓缓点头,打马下山去会合文丑。 “我说徐荣,刚才干嘛放他们离开啊!”战局结束,徐荣正在指挥清扫战场,这时潘凤走近问道,这场阵战唯一不太完美的地方就是对方两个高级将领都跑路了。 “不让他们离开还能怎样?你留得住他们吗?”徐荣没好气的回答道。 自家事自家知,潘凤挥舞的大斧可不是一般重,之前奋力拼杀数个时辰,早就人困马乏,哪还有力气与能耐留下文丑、赵云,潘凤只得悻悻离开,回营休息。 “今日一战,想必袁绍对我等又会增加几分忌惮,如此我们也可等到庞德来援了。”回了大营,徐荣来到甘宁帐内与之交谈。 “如此便好啊!”甘宁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连坐直身子都有点吃力(废话,腹部受伤,坐起来当然难了),“只此一战,袁绍、公孙瓒就算是万余兵马,加之之前损失的数千人,他们也算是损失颇重,这对我们来说好处很多。” “这也是战阵初次运用,我估计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便宜占了。”徐荣摇头苦笑道。 “还是有劳徐荣你了。”甘宁点头说道。 “兴霸放心便是。”徐荣点点头说道。 太行山的战事还在焦灼之中,而上庸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奇袭占得南乡的文聘此时已经疲惫不堪,连日来黄忠的不定时攻城惹得他苦不堪言,偏偏南乡小城库存甚少,器械补给已经无限接近零蛋,再打下去文聘就得立人墙了。 “将军,今日一战,南城门已经数次易手,若非黄忠不愿太多伤亡,可能南门已经被破。”副将叹气说道。 文聘心中哭笑,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出征前主公给出的任务一点也没完成,战死沙场也难辞其咎啊。 “不必惊慌,已经派人前去南阳搬救兵了,我们再坚持一两日,救兵就会来了。”文聘憧憬说道。 第九十四章 围点打援,棋差一招 “汉升老哥,你猜的真准,刘磐果然领兵来了。”严颜兴奋的跑进帐篷,对着黄忠笑道。 刘磐,也就是刘表的从子,本来刘表是安排他镇守长沙的,现在吕布归还南阳,刘表手中几乎没有亲信可派,无奈把他从长沙郡调来统领南阳宛城。 之前已经说过了,黄忠这支部队是以拿下南阳为作战目标的,所以黄忠把文聘困在南乡小城之后也不急着夺回来,而是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走几个文聘从城内派遣而出的救兵,每日装模作样的攻城,一出现伤亡就立马停止,与城内的文聘干耗着。 “带了多少人马?”黄忠问道。 “这个探哨还未曾来报,只说远观刘磐营内炊具像是为两万人准备吃食用的。”严颜继续说着。 “如今他们到哪了?”黄忠笑了笑,出声问道。 “刘磐领兵倒是有一手,行军速度十分快捷,已经过了下郏,几近淥水。”严颜回答道。 “你过来,淥水左侧满是峻山,我料他会沿淥水直下至此处,再徒步数百里再过丹水,直奔南乡。你可于两河之间山林之中埋伏。待他渡丹水时,你从后方攻之,定可斩获刘磐!”黄忠想了想,把严颜拉近身旁,对着地图比划一番,说道。 “诺!”严颜点头称是。 “你需多少兵马?”黄忠点头问道。 “五千弓弩手足矣!”严颜笑着说道。 “某给你八千弓弩手,两千长枪兵,可速去,记住,一定要埋伏好,不可让刘磐发现。”黄忠点头说道。 “末将定能生擒刘磐!”严颜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若此计成,南阳一战可定!”黄忠也是兴奋的说道。 “子初,我们不走陆路?只走水路?”刚上战船的刘磐不肯定的问向一边的年轻文士。(知道是谁吧?) “磐兄若不信我,可自去便是。”这年轻人还很拽嘛,居然敢这么和手握重兵的刘磐说话。 “子初切莫生气,只是南乡文聘危及,若是耽误了时日,我荆州又失去一员勇将啊。”刘磐急切的说道。 “我都说过了,你若不去,文聘还能好好的呆在南乡,你若是急匆匆的领兵前去,别说救人,你自己也得把命搭进去。”年轻文士说道。 “之前要调领兵马,实在来不及琢磨子初你所说之言,你现在给我说说,如何?”刘磐陪着笑说道。 “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何方兵马吗?”子初点头问道。 “长安王手下大将黄忠的兵马。”刘磐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可知道长安王此人打仗为何无往不利?”继续问。 “愿闻其详。”刘磐神色一震,恭敬问道,他可是知道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厉害的。 “长安王领兵作战有三利,其一:兵甲之利,其麾下兵将无不是利器防具加身,一般兵士难使其受伤;其二:将领之利,其麾下将领均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均可独自领兵,或镇守一方或上阵杀敌;其三:信息之利,长安王麾下细作、探哨遍布整个大汉,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他知晓。你说,有此三利,还有何战败之理?”年轻人清了清喉咙细细说道。 “平时你都不愿与我交谈这些,今日怎么会说这么多?”虽然震惊刘氓的实力,但对眼前之人如此细谈更加迷惑。 “磐兄,我视你如兄长,我才这么跟你说。”年轻人摇头叹道,“若是我不提点提点你,你此行可能就回不去啦,你会不去不要紧,问题是我现在也上了贼船,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虽只对方只是戏言,刘磐也十分感动,自己的从父刘表虽然看重自己,但与自己总有点隔阂,而这个兄弟却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你若一味强调速度,赶去南乡,我料中途定有埋伏,或在深山,或在江河。所以你要避开这些埋伏只有一条路可走,沿淥水直下,过酂城,再图谋黄忠!”年轻人也十分自信,自己这招不会被对方看破。 “如此一来就要耽误好几日了。”刘磐还在嘀咕着。 “几日,几日,是你手下几万人的命重要还是几日重要?”好悬,这年轻人没被刘磐气死。 “子初说的是,子初说的是,走酂城,走酂城!”再次惨遭挨骂的刘磐立马换上笑脸,点头说道。 “如此便好,这可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帮你出谋,若是其他人,哼!”年轻人轻哼一声,摆了摆手走进船舱。 严颜至此还不知道自己的埋伏是要打水漂了,乐呵呵的领着兵士准备过丹水去算计刘磐。 “主公,吕布今日攻势已经减弱,想必是连日的伤亡让他心疼不已啊。”郭嘉笑着说道。 “像这种硬碰硬的战场,谋士起不到太大作用,陈宫也无法帮助吕布减少步卒伤亡,如今敌我双方损失人数均不止万人,歇战一时也是正常。”刘氓摇头说道。 “想要出奇制胜谈何容易,主公可是难倒嘉咯!”郭嘉摇头说道。 “主公,吕布歇战,其实也是静观其变罢了,吕布领兵只又此处战场,而主公则是数面迎敌,若是一面有了差池,其余几方也要遭遇困境。”程昱缓缓说道。 “目前战局依旧明朗:益德、文和与外族野战两场,虽无大胜,亦无太多损失;徐荣目前与袁绍联军僵持在太行山,只等凉州援兵到来,就可把袁绍等人赶回冀幽;只是刘磐领着援军救援文聘,不知汉升能否抵御此二人,毕竟汉升兵力不太充裕。”刘氓点头说道。 “刘磐其人某略有耳闻,颇有勇武但谋略不足,汉升可是主公麾下智将,怎会不敌?”郭嘉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刘氓也颇感遗憾,虽然三国志系统能知道哪个城里出来多少兵卒,由谁领兵,但也只限于主将,其余副将谋士除非用出计策,刘氓是看不到的。刘氓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关注着整个战局,以防再生变故。 “庞德兄,荣在此等候多时了。”看着眼前的庞令明,徐荣七上八下的心也安定下来,援军终于来了。 “是某家的不是,耽误了些时日,这还得怪那些匈奴人。”庞德就说出他在路上让马超除去的入境匈奴兵卒。 “好啊,英雄出少年,可惜此次无缘相见!”徐荣点头笑道。 “不妨,或许等大家回了长安就能见到了。”庞德笑着说道。 “令明此言不假,战事结束,某定要见见这位小英雄!”徐荣笑道。 第九十五章 庞德出战,阵破骑兵 “兴霸兄,某家来迟了。”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甘宁,庞德叹气说道。 “不迟,不迟。令明赶来正是时候,前几日徐荣摆下大阵,震慑住了袁绍、公孙瓒等人几日,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如今你领兵至此,我等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甘宁休养了几日,虽然行动还是不便,说话却利索许多。 “某就不讨饶兴霸兄修养了。”点点头,庞德与徐荣离开甘宁所在的营帐。 “令明,你此次领了多少兵马前来?”徐荣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马超领了两万骑兵前去云中,我本部兵马只有一万长枪兵、一万刀盾兵与一万弓弩手了。”庞德回答道。 “凉州兵马何其多?居然出动五万之众。”徐荣惊讶说道。 “凉州经过这段日子的修养,已经有八万兵士,主公此次让我等凉州兵士前来,马将军就只留下三万新兵,让某带着五万精锐兵卒前来相助。”庞德点头说道。 “主公雄才大略,羌族归心以后,凉州几乎没有战事,且凉州盛产骏马,让天下其他诸侯可是眼红的紧咯。”徐荣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凉州几经战乱,如今也可安逸段日子,多亏主公洪福。明日就由我去袁绍阵外挑战,最好让他们知难而退。”庞德说道。 “也可,不过令明切记不可与之斗将,袁绍等人麾下武将及其厉害,我怕你双拳难敌四手啊。”徐荣接着又把赵云、关羽等人的厉害说了一遍,叮嘱着庞德,“我让潘凤二人也随你同去,互相有个照应。” 庞德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主公,营外有人挑战,自称凉州庞德!”小兵急匆匆的来到袁绍帐外,报告道。 “庞德?此人乃是长安王麾下有数的大将,主公切莫小视。”田丰很负责的对着袁绍说道。 “大将?某家麾下良将数百人,颜良、文丑更是智勇双全,哼!”袁绍会发脾气也属正常,几次交锋均是自己手下不争气,在公孙瓒面前丢足了面子。 “本初兄,你我二人一齐出营看看。”公孙瓒点头说道。 “不需日如此,某家一人即可,伯圭且稍作片刻,某家把他大发了就来与你同饮。”袁绍为了保持自己的骄傲,拒绝了公孙瓒的提议。 “来人可是渤海袁绍?”看着前方营寨打开,冲出一彪人马,庞德昂首问道。 “某家便是冀州袁绍!”身份问题,袁绍一向自视甚高,小小渤海太守之位被庞德提出来,显然是要羞辱自己。 “袁本初,你无故侵犯我家主公领土,眼中还有大汉王法?”庞德从不做理亏的事情,动手前先亮亮嘴皮子。 “王法?你家主公这些底盘不是抢来的?哼!”袁绍不屑的说道,他的确没把那个在洛阳端坐的小天子放在眼里。 “袁本初,枉你袁家四世三公,却生了个你这样目无法纪的孽子,今日我便替你家长辈教训与你!摆盾阵,迎敌!”看了看眼前不下万余的骑兵部队,庞德低喝一声。 “颜良、文丑,给我杀!”袁绍大声喝道,在他看来,自己这方均是骑兵,且有上将在侧,怎么不大胜庞德的步卒。 “冲阵,杀!”颜良锐利的神色凝视着庞德,爆喝一声,人已经飞驰而出。 “我对对付颜良,你二人对付文丑!”庞德对旁边的额潘凤、乐进说道,“没有上将指挥,我看袁绍拿什么破我坚阵!” “放心,文丑就交给我们两个了。”这两人虽然比庞德更早跟刘氓,可惜水品不高,拿不到刘氓帐下顶尖待遇,只能混个最佳第六人当当。(可悲啊,曹家五子良将,在猪脚手下居然混的这么差) 只见庞德周身的兵士排阵变换,刀盾兵向前分散,身后跟着一位长枪兵,立盾,竖枪,很快战场上就出现了数千个拒马,这些东西完成之后颜良文丑二人也冲到了阵前。 “我们来比划比划!”庞德自然不会让颜良有击杀自己兵士的机会,颜良一到,便骑马靠近,抵住颜良的大刀,笑着说道。 “哼!”出刀无果,颜良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比自己厉害不少,冷眼看着庞德,一言不发。 “看刀!”庞德不会因为轻松接下对方一击就松懈,在战斗的时候他始终都保持着冷峻的头脑。 两刀相接,庞、严二人均是臂力惊人之辈,短兵相接产生的杂音,震得周围十数位兵士武器都险些掉落,最可怜的是马匹,惊乍之间连踏马蹄,直接撞向拒马,流血倒地。 马匹的惯性是极大的,被拒马一阻,马背上的兵士直接以抛物线形式飞出,迎接他们的是数不清的箭矢,瞬间就有数百人被射成刺猬。 “文丑,你也休想过去!”潘凤一斧头敲下来,差点没把心急的文丑劈死,一声爆喝,文丑也放下领兵的打算。 “找死!”文丑可是相当记仇的,之前被那个怪阵弄的七上八下的,现在看见潘凤二人自然是举刀相向。 三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数十个回合过去了,也没有人受伤,不知道的或许会以为这几人在拍戏呢! “主公,局势对颜良二人不利啊!”站立在周身只有百余骑守护的袁绍身边,田丰皱眉说道。 “怎会不利?某家骑兵向来无甚敌手!”自大贯了的袁绍死爱面子,硬撑着说道。 “主公,刘氓麾下将士多会布阵,如今颜良二人已经被对方将领困住,兵士无人调度,此战如何取胜?主公若不愿回营请救兵,还当早做定夺。”田丰不安的说道。这段日子打仗可是死了不少人了,若是再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下去,别说攻下并州,想全身而退都是难事。 “再等会,说不定某家爱将可以扭转乾坤!”袁绍还是不甘心这么失败下去。 叹了口气,田丰无奈的摇了摇头。 “变阵,绞杀!”挥刀逼开颜良,庞德凝视周围,看着大好的局势,笑着高喊一声。 话音刚落,数十位传令兵的声音此时此起彼伏,一声声变阵昭示着颜良文丑已经无力回天。 第九十六章 张绣败敌,匈奴分兵 “军师,于夫罗又领兵来犯。”还是箕陵县城,只不过说话的不再是张飞,而是张绣。 “几次试探他均没有大兵压境的意思,想必还在等着我等去雁门征讨他族弟。”贾诩半睁着眼睛,点头说道,“你继续陪着他斗兵斗阵,依旧不要用全力,拖着便是。” “诺!”张绣点点头,转身离开,准备点兵出城。 “查木,你两次与某对阵,都不是我对手,还敢再来?”虽然贾诩没让他用全力,但对付这些只会蛮力的外族,有了兵甲之利的张绣还是没让对方占半点便宜。 “你这汉人,好生猖狂,今日不是某家与你打,是我大哥,窝阔台(想名字是件很费脑筋的事情,就借用历史名人了)与你斗将!”查木傲然说道,“我大哥才是匈奴最厉害的勇士!” “你便是打伤我兄弟的汉人?”查木身边的男子骑着马走出两步,沉声问道。 “是,又如何?”看着窝阔台的身形与手中的大刀,张绣隐约察觉到对方的不凡之处,说话声音也渐渐沉闷起来,“大话休要再说,手下见真招了!” “好!”窝阔台爆喝一声,已经提马冲入战圈。 “哼!”冷哼一声,张绣手中长枪已经高高抬起,“架!”抖动缰绳轻声低喊,胯下坐骑会意冲向敌将。 “果然有两下子。”与窝阔台交手数回合之后,张绣暗自想着,“不用点真功夫,恐怕赢不了呢!” “好难缠的家伙,族中没一人有这份本事!怪不得小弟也在他手上败了数次。”窝阔台也有同样的想法。 看了看手中的锐利的长枪,张绣笑了笑,匈奴人就算再擅长骑战,武器还是那么低劣,怎能与自己的宝贝比肩。 “百鸟朝凤之夹竹梅花!”许久不见的中原绝顶枪法再现,张绣此时已经动了真功夫。 “嘿!”窝阔台自然没有什么枪法本事,靠的就是力气足胆子大,面对他认为十分花哨的攻击手段,窝阔台只能一力降十会,不是有句话叫做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嘛,或许窝阔台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虽然他手上的是刀不是剑。 “咔嚓,咔嚓!”的声响在二人交手之后响起,由于草原的宽阔与周围的宁静,这样的声响显得十分刺耳。 “咔!”窝阔台悲剧了,因为他手中的大刀断了,此时他手中只剩半截刀身与一个刀柄,样子极其古怪。 周围的兵士都呆住了,武将比斗的结局居然是这样?这像极了武侠小说中两位绝顶高手于山峦顶峰决斗,胜者昂然独立,败者兵器折损并吐血身亡(YY下撒)。 可惜这是古代战场,这样的场景不会出现在这里,张绣似乎对劈断对方武器并没感到惊讶,顿了片刻手起枪扬,窝阔台直接被张绣刺下战马,双膝跪地。 “大哥!”尽管比其他人早一步惊醒,早一步冲出,但查木还是未能救得自己大哥,悲叹一声,红着眼冲向了张绣,像极了二战时期某岛国的敢死自慰队。 “还来一个找死的!”张绣冷笑,手中长枪变幻开来,一朵、两朵、三朵,最终枪尖凝出四朵梅花,在查木胸前绽放,血色的花朵陪衬着查木那瞪开的大眼,十分凄凉。 “杀!”张绣爆喝一声,长枪上举,被刺穿的查木此时就如木偶一般被他高高举起。 “杀!”身后的数万兵卒被张绣感染,强烈的杀敌欲望迸发出来,让这些在草原搏杀长大的匈奴兵卒胆寒。 “逃啊。”“跑啊!”不再是以前那些“为首领报仇!”之类的话语,有了第一人带头往回逃的兵卒,两万骑兵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急速狂奔,似乎慢了点就要横死当场。 往前追杀十里,张绣很果断的停下战马,前面不是自己这么点人就能去的了。吩咐兵士打扫打扫战场,张绣难得的清闲下来,看着高挂的烈日与周身的血土,张绣有种归宿感,或许自己这样的武将就应该马革裹尸吧。 “废物,废物,两万骑兵,居然被一万人追着逃回营地,都是废物!”于夫罗气极一脚踹开单膝跪地的兵卒,对着旁边几人吼道。 “大单于,云中郡有重兵把守,我们不如”旁边的走出一人,轻声问道。 “不如什么?撤退?”于夫罗声音越来越高,有当男高音的天赋。 “怎么会,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入侵,五原,定襄,都比云中好吧。”那人急忙辩解道,虽然他最初是想说撤退的。 “五原?”于夫罗听了之后也陷入沉思,自己在云中已经损兵折将,再耗下去情况必将危急,或许自己真该另辟他径。 “单于?”看着老大动也不动,周围几人轻声叫了叫他。 “我决定,分兵!”于夫罗握了握拳头说道,“由我领一万五千兵士再此处诱敌,托雷(这名字不错吧)你领其余三万兵卒从定襄郡攻入并州,倒时你我再合击云中!” “单于,还是让我留下来吧。”托雷说道,“留在这危险大许多!” “混账,我是匈奴的大单于,自然是由我来做最危险的事情,行了,就这么办,今夜你就领兵出发,千万小心,我等能不能击败云中兵士就靠你了!”于夫罗沉声说道。 “交给我吧,我一定攻破定襄!”托雷很有底气的说道,他也不想想,之前的呼厨泉也是分兵出战,结果是不知所踪(匈奴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到他被生擒的消息)。 于夫罗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逃兵,冷哼一声,摆手出了议事大帐。 “军师,某家回来了。”张绣站在门外,出声说道。 “进来吧,战果如何?”贾诩挑眉问道。 “斩敌四千余人,俘虏三千五百余,可用战马四百三十匹;战死九人,重伤无,轻伤者数百人。”张绣沉声汇报着。 “干的不错,益德可曾设好埋伏?”看着回来的张绣,贾诩露出点笑容,说道。 “已经按照军师的吩咐藏于去定襄的山道上。”张绣点头说道。 “你也辛苦半天,下去休息吧,此时不会再有战事了。”贾诩微笑说道。 “诺!”张绣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离开贾诩所待房屋。 第九十七章 刘磐入酂,文聘夜袭 “将军,城外出现荆州兵士,看模样像是从丹水河上下来的。”龟缩在酂城的蔡瑁此时接到了麾下兵士的报告。 “此处怎会有大量兵卒?随我去看看!”蔡瑁对旁边的张允说了一句便踏步向屋外走去。 “城上县丞是谁?某家乃南阳太守刘磐,快快出来答话!”刘磐坐了五天的穿,赶了一夜多加一个上午的路,已经是口干舌燥,好在来到了酂城,终于可以歇歇脚了。 “刘磐?他怎么来这了?”蔡瑁暗道一声糟糕,急忙问向周边的将士,可惜他身为大将都不知道其余小兵怎么可能了解,所以众副将纷纷摇头。 “还不打开城门让某家进去!”看着城头上明明站着许多人,可没一人搭理自己,刘磐大声吼道。 “开城门,开城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蔡瑁只能挥手示意让麾下兵士把城门打开,至于那个县丞,不知被蔡瑁排挤到哪去了。 “蔡瑁?怎么是你?”进了城,刘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蔡大将军,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先回县衙不迟。刘巴先生也在啊,请!”蔡瑁红着脸说道,诧异的看了眼刘磐身边的年轻男子,带着点敬意说道。心中也是思绪开来,连刘表都不鸟的刘巴,怎么会跟刘磐混在一块了? “将军多礼了。”刘巴笑着回礼说道。 “哼!被黄忠埋伏没死,居然在这小县里作威作福,蔡瑁,你好大的胆子啊!”刘磐也是刘表一系的武将,对蔡瑁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某家只是中了黄忠诡计才不得已在县城养伤,何来作威作福之说?”蔡瑁板着脸说道。 “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再多谈,现在我来了,就不会容你胡来,把你的兵卒管好,明日是随我前去文聘还是回襄阳向主公请罪,你自己看着办!”刘磐不屑与他多谈,责骂一句便领着兵士入城休息。 “该死的刘磐!”蔡瑁手中的刀柄似乎都要被他拧下来,可见蔡瑁气得不轻。 “将军,我们怎么办?”张允轻声问着。 “还能怎么办?把人都给我叫齐咯,明日驰援文聘!”蔡瑁暗骂一声,叹气说道。 “诺!”众副将点头称是。 而此时的南乡城外,黄忠与严颜都有点汗颜,没想到出去埋伏几日,居然无一点用处。若不是从潼关飞来的鸽子告知刘磐动向,或许自己二人就要被人分而破之。 “汉升,你说现在怎么办?按主公来信上说,刘磐已经看破我们的计策,他身边有能人啊!”严颜皱着眉说道。 “的确如此,如今我们兵力已经不占优势,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必须拿下南乡。”黄忠严肃说道,“你可如此,如此,今夜文聘必然自投罗网。” “但愿文聘会上当吧!”严颜点点头前去安排事项。 两个时辰以后,小小南乡县丞被黄忠一万弓弩手围得水泄不通。‘刷’、‘刷’的箭矢直接从城墙飞过,射入城内。这些箭矢都不是对着人射的,每支箭头上都有一个折叠好的纸张,上面写的无非就是南阳刘磐再遭埋伏,被黄忠赶回宛城,而文聘马上也得成为自己的阶下囚。反正这些事情短时间无从考证,黄忠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啊!”好不容易才能睡上一个好觉的文聘,被麾下兵将吵醒,并递过一张蔡侯纸。 呆呆的看着纸张内容,文聘心中苦涩,围点打援,黄忠用计真毒,没想到南阳援军也遭败绩!之前有些事情文聘也明白了,枉费自己孤守小城,原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文聘此时悔恨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黄忠的用心?好在旁边的副将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将军这样伤神,出言说道:“这也许是那黄忠的计策,骗我们呢!” “不会的,刘磐此人我岂能不识?智略与黄忠相比实是差了不少,我向他求援,真是害了他啊!”文聘心灰说道。 “将军,你不可失志啊,你一旦心灰,城内剩余的几千兵士哪还有勇气再战?”副将劝说道。 “事到如今,主公的吩咐我是无法完成了,城内还有余下多少可再战兵卒?”文聘低沉的思考片刻,眼神忽然锐利起来。 “三千一百四十余人。”副将很负责,人数精确到了十位数。 “选出三千人,今夜随我前去袭营。”文聘说道,“你留下,若是我败了,你要趁机会离开南乡,会襄阳禀报主公,文聘让他失望了!”这是文聘抱着必死的决心下的命令,或许年轻是他的不足,但同样有着他的优点。 “将军,不可啊,或许我们固守几日,援军就会到了。”副将知道让文聘此时率众偷袭黄忠营寨,很难活着回来,出言劝阻。 “不必多说,聘自幼受主公恩惠良多,就算失败,一死尔,不足惧哉!”文聘笑道,“或许某家成功也不可知,黄忠也料不到他今日如此打击我军士气,我还敢乘夜袭营。” “将军!”龙套副将没有多言,点点头,双目流泪。 “身为男儿,不可哭啼,随我去校场点兵!”文聘低声说道。 “诺!”挥手擦掉泪珠,副将沉声说道。 夜幕降临,为了防止被黄忠察觉,文聘特意选择离黄忠营扎最远的北门城门。三千步卒,手提兵器快速行进着。 “将军,营寨周围均有兵士把手,防御丝毫没有减弱。”查探的副将跑回文聘身边说道。 “理应如此,黄忠营寨防御减弱,那才有诈!虽说他没有减少防范,可我等有心算无心,已经是占了上风,上庸的战事过了今日或许就该结束了。”文聘从没想过自己三千人能胜过黄忠与其麾下兵士,他只想自己死的更值些,死前也要扒下黄忠一层皮。 “杀!”没有再多做等待,文聘低喝一声,骑着刘表所赠良驹,冲向黄忠营寨,好似飞蛾扑火。 靠近营寨之后,已经无所谓隐蔽,高喊着杀伐之声,三千悲壮兵卒冲入了黄忠的包围圈。 第九十八章 文聘受俘,再伤匈奴 “文仲业,可认得某家?”中军帐周围,千余骑兵围成圆阵,骑兵后方是数千弓弩手,阵中央,说话的是严颜。 “严颜?果然有埋伏!”打了这么久的仗,文聘自然知道黄忠的副手是谁。 “你倒是好胆,某家问你,事到如今,降,还是不降?”严颜盯着文聘,每一字都说的十分有力。 “投降?笑话!聘虽无能,却也不会做出买主之事!”文聘高昂说道,“儿郎们,你们愿降吗?” “不降,不降,不降!”虽然在黄、严二人可以放水的情况下从营寨外攻入中帐,但也让三千兵卒损失数百之众。但剩下的兵卒却是意志坚定之辈,只要文聘这个主将不倒,他们就会追随下去,即使要面临死亡。 “好,这就不要怪我心狠!射!”爆吼一声,已经开弓拉弦的弓弩手瞬间把箭矢射出,目标直指文聘以及周边数千兵卒。 “杀!”文聘拍马而出,一边挡下如雨一般疾驰的羽箭一边冲向严颜,双目凶光四射。 “文聘,某来战汝!”严颜示意弓弩手停下攻击,因为双方前排已经交接,麾下的骑兵会给这些荆州兵卒死的教训,而他本人,则要去面对眼前的小将,这也算是做个了断。 “吃我一刀!”文聘自知活不过今日了,有着与敌将同归于尽的想法,急速靠身,不躲不避正面砍向严颜。 “真是个疯子!”严颜脑中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实际上他也不愿与文聘以伤换伤,他还没活够呢。 “怎么,怕了吗?哈哈!”看见对方躲闪自己的攻击,文聘嘲讽道,手中的刀却不做停留,毫不讲理的继续砍向严颜要害。 “主公那句话果然没错,若要使人灭亡,先要使其疯狂。这厮现在够疯狂的。”严颜武艺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也不是刚出山的毛头小子了,对付文聘之时还有闲暇去思考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文聘心急要将严颜斩于马下,奈何眼前之人武艺比自己高太多,拼死也伤不了他分毫,但他依然没有泄气,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放弃。严颜似乎不急着杀文聘,依旧躲闪着攻向自己脉门的大刀,时不时进攻两次,打压文聘的气势。 “文仲业,你败了!”半个时辰之后,黄忠独特的声音传入文聘双耳,“你看看四周!” 听到黄忠的话语,文聘才顾及四望,自己真的败了,三千兵卒全部倒地,有些长眠于此,也有痛苦呻吟。闭眼似乎是在默哀,再次睁开双眼,文聘双眼一片猩红(写轮眼?),对着严颜说道:“我愿”话没说话,手中长刀却偷袭而出。 “小心!”黄忠嘴中吐出两字,马背上的弓箭很神奇的出现在他双掌之上,尖锐的破空声,把黄忠的喊声也给压制下来。 “叮!”严颜确实被文聘唬住了,在认真听他说话,等到长刀离自己脑袋不足二十厘米的时候,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好在黄忠的弓箭后发先至,有着超大加速度的箭矢,把文聘的最后一击彻底粉碎,连带着长刀也震开半米距离。 “结束了!”严颜低喝一声,长刀破开面露惊愕神色的文聘所穿铁甲,腹部的皮肉不能阻挡严颜的怒击,文聘直接被扫落马下。 “汉升,南乡小城情况如何?”严颜出声问道,之前黄忠之所以不在,原来是去扫除南乡县城中的荆州兵卒。 “没人逃脱,都被我一一擒获!”黄忠笑着说道,“好在小县城人口不多,一番查探,便把其余百余人都抓了出来。” “将军厉害!”严颜笑道。 “把他绑了带下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黄忠看了看晕死过去的文聘,对着身边兵士说道。 “诺!”小兵点头,翻身下马,领着几个弓弩手,领着文聘离开战场。 上庸的战事再次告一段落,北方的斗争仍然如火如荼。分兵之后的匈奴人,还是顽强的攻打着大汉北方郡县,就算有贾诩在旁,枪王镇守,也无法阻止那些相较中原大城显得低矮的城墙慢慢残缺,已经有不少地方出现裂口,这些部分以城门为最。 “算算时日,益德那应该快开始了。”县衙内,贾诩呢喃道。 “军师,两万新兵战力还是不足,好几次都被匈奴人冲上城头了。”疲惫不堪的北地枪王,无奈叹道。 “放心吧,只要这些人能在这次战役中活下去,一定会成为像汉中兵士那样的精锐!”贾诩点头说道。 “活下去?不足一半啊!”武将似乎都比谋士更看重这些兵卒,也许是一起上战场的缘故吧。 “生死各安天命,这不是你我能改变的!”贾诩很严肃的说着,这老头一向毒辣。 “马家小子不知现在到哪了?若是能早来一日,我们也好开始反攻!”张绣嘀咕起来。 “不要心急,等益德回来,反攻匈奴王庭也该开始了。”贾诩沉声说道,这是刘氓把他扔在这的最主要的目的,这么大的工程,没有高级智囊在,很容易出现意外。 “匈奴也要继羌族之后臣服于主公,这些掳掠大汉数百年的外族终要还回来的!”张绣兴奋说道。 “的确如此。”贾诩微笑点头。 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闷了整整三日的张飞终于精神振奋起来,因为在他的脚下,正有大群匈奴兵士经过。 “终于来了,呆在这鸟林子里面,老子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过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张飞挥挥手,向自己的亲兵问道。 “滚木、礌石、火箭,均准备妥当。”亲兵点头回答道。 “都给我打起精神,随我下去宰了这些匈奴犊子!”也不想想,周围兵士全都磨好了兵器等待命令,还用得着强调! “嘿嘿,先让他们尝尝火攻!射!”张飞咧嘴一笑,下了第一道命令。 箭矢一出,山道上的匈奴兵士顿时惊慌不已,马匹也不再听话,四处狂奔。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托雷高声叫骂着,但作用几乎没有。 “首领,撤吧!”匈奴人也是怕死的,面对未知的敌人,大多数人都想到逃跑。 托雷自问很有胆气,领着大部人马来偷袭其他郡制,没想到还是被汉人暗算。咬了咬牙,“撤,都给我往回撤!” “想走?”张飞没有出来,依旧呆在林子里观望着,“礌石,上!” 第二招,匈奴的前队和后队人马很快就发现,从四周山坡上滚下许多巨石,砸死压死一片人,顺便把匈奴人的退路给完全斩断。 “首领,出不去了,路被封住了!”匈奴‘勇士’赶至托雷身边,摇头叹道。 还不等托雷发出见解,整条狭长的队伍身周山林滚下许多巨木,谁说横木只能用在守城战,在山坡林地依然有其特殊的作用。 “匈奴,完了!”这是托雷还有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九十九章 虚虚实实,刘氓败吕 “主公,细作来报,吕布麾下有一军投青泥隘口去了。”郭嘉走进刘氓所处大帐,笑着说道。 “拿不下潼关,他想绕过华山奇袭长安?”刘氓点头问答。 “非也,虚实之道陈宫岂能不懂?我料吕布定留在关外!”郭嘉自信说道,“派遣数千兵卒假意偷袭长安,不过是掩人耳目。” “奉孝此言不假,明日攻城时便可分晓。”程昱也捋须笑道。 “仲德有何见解?”刘氓问道。 “明日吕布来攻,若是敌军均无吕姓大旗,则说明吕布定在营内,若吕布大旗尚在,或许真是吕布率兵偷袭青泥了。”程昱考虑的很仔细,比年轻的郭嘉强上不少。 “虚实之道,陈公台岂能与你们二位相比?哈哈!”刘氓很高兴,自己手下都是高智商人才。 “主公,虽说青泥隘道久经失修,早已弃之不用,但那股敌军不可不防。”程昱正色道。 “无妨,长安有荀彧、阎行在,给他修书一封,密切注意这股入境兵士,有机会就除掉吧!”刘氓深知除了猪哥外,这些汉末诸侯将军都喜欢奇袭别人老巢、粮仓之类的地方,长安岂能没有防范?,“明日我等就看陈宫如何演戏了。” 果然如程、郭二人所说,第二日攻城兵卒只见曹、臧、魏等旗帜,主帅吕字大旗却无一支。刘氓向远方眺望,隐约可见吕布的营寨,心中一直盘算,是不是该把吕布的党羽除掉。 “主公,城头太过危险,不宜久呆,还是移驾军帐吧。”郭嘉装着胆子跟刘氓一起上了关隘城头,最然是在没有战事的最后方,可看着不足二十米外的刀光剑影,就有点胆战心惊。 “奉孝胆量不足,今日就在这连连胆子!”刘氓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们也别站着,去那边,我不想看见一人冲上墙头!”这话是对周围亲兵说的。 “诺!”一众亲兵在赵虎的带领下,冲向较为薄弱的墙角,加入战斗。 “公台,刘氓会上当吗?”吕布果然还留在关外,此刻正与陈宫商量着。 “主公,刘氓也是人,只要他得到消息,长安被袭,也会惊慌失措,这样一来,主公就由机会攻取潼关,潼关一破,刘氓必然招回各路兵马,到时各路诸侯会盟长安城,刘氓还能不败?”陈宫十分自得的说道,这个计策可是他苦思冥想半天才想出来的。 “我有公台相助,何其幸哉!”吕布笑道,“来,满饮此杯!” “主公不可再饮,兵营不比洛阳,主公还需节制一二。”陈宫劝说道。 “好,不喝就不喝。”吕布无奈,把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便弃杯站立起来说道。 “主公,今日攻城只需点到即止,再过两个时辰便可下令收兵回营了。”陈宫跟着走过去说着。 “这些事情都由你来处理,某家先去歇息片刻!”吕布摇头说道,转向自己睡觉的帐篷走去。 陈宫看着吕布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吕布终究不是可扶的主公,把家族延续系于他身非长久之计,罢了,先除去刘氓再想这些。” 两个时辰对于一场战役来说,的确太过短暂,徐晃的兵器都没怎么沾染血腥,就看见敌方留下两千余士兵的尸体,徐徐退去。 “主公,我等可将计就计,引诱吕布亲自上阵,主公也可一举除之!”回了大帐,程昱笑着说道。 “不错,明日守城留徐晃领一万将士守城,其余众将随某家埋伏于华阴,引吕布进关!我要关门打狗!”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妙计,我等拜服!”一干武将出言说道。 第二日的战斗依旧继续,吕布与陈宫听到守关兵士似乎减少,而且许多将领也不知所踪,连刘氓也不见踪影,相视一笑,都认为刘氓中计,引兵回了长安。 “主公,明日可亲率大军,攻破潼关!”陈宫笑着说道。 “好!”吕布振奋的大吼一声,长时间压抑的情绪终于可以得到发泄。 过了一日,吕布领着剩余一万八千狼骑与一万五千洛阳步卒来到潼关关下。昂首看着城头的徐晃,吕布自得笑道:“徐晃,你家主公何在?哈哈,可还识得我吕布?” “吕布,有某家在一日,便不会让你一兵一卒攻入潼关!”徐晃也可以去好莱坞当影帝了,那表情,那口气,堪称绝响。 “休要大话,攻城!”长啸一声,吕布的步卒一齐冲向了潼关城墙,云梯、冲车、井栏,所有的攻城器械都一拥而上,看这架势,吕布下了血本啊。 “公明,戏可别演砸了,主公还在那头等着呢!”徐晃身边的张颌笑着说道,“再抗一会,就把这破木门打开算了。” 徐晃点点头,继续指挥着作战,张颌也四处奔波,面对吕布的全面进攻,他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冲城车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木质大门,木门上的裂缝已经是肉眼可见。“加把劲,再快点,门就破了!”刚刚被张颌从城头赶了下来的臧霸,对着身边的病兵士吼道,又撕下披风把受伤的手臂包裹一番,再次攀上云梯,领兵攻城。 “咔!”“嘭!”一声尖锐的撕裂声,一声巨大的重击声,吕布的步卒终于搞定了潼关的大门,潼关仿佛再向吕布招手。 “并州狼骑,有我无敌!”声似兽吼,吕布扬起方天画戟,“杀!” “杀!”一声声巨吼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吕布与麾下狼骑终于冲进了潼关。 “关门,打狗!”徐晃学着刘氓的语气,下了一道非长安兵将听不懂的命令。 只见被破木门上方有一尊石门,咔嚓咔嚓的齿轮声响,石门被迅速放下,除了已经入关的骑兵们,其余长安步卒均被阻隔在关外。 “吕布,你的雕虫小技失算了!”吕布冲进关后,发现潼关的格局与大汉其余关隘极其不同,他冲出了关口,居然找不到攻击目标。 “刘鹏宇!”吕布看着眼前的刘氓,哪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刘氓会放他进来。 “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谁的骑兵才是大汉无双!”刘氓笑着说道,“重骑,列锥阵;弓骑,列羽阵;轻骑,列蛇阵!” 变阵的过程不过短短瞬间,吕布还未开始进攻刘氓已经安排完毕,看着前方的吕布,流氓笑道:“吕奉先,今日就拿你试阵了!杀!” “笑话,就算有埋伏又如何?给我杀!”吕布昂然吼道,“并州狼骑,有我无敌!” “并州狼骑,有我无敌!”这一声口号,过了今晚,也许就要被历史掩埋。 第一零零章 吕布逃窜,陈宫开溜 刘氓麾下的重骑可是用万金打造出来的杀器,武器文明远远超越这个时代,吕布引以为傲的狼骑在他们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被刘氓重骑兵分割之后的狼骑们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迎接他们的就是为数不多的长安弓骑兵的攻势,箭雨疾驰,飞矢取命,经过了长达数年的训练,刘氓终于练出了一支八千余人的弓骑兵队伍,虽然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有段差距,但如今的效果刘氓也能接受。 “吕布,上次我们的战斗还没分出胜负,今日做个了断吧!”刘氓向吕布逼近说道。 “猖狂!”吕布一次深呼吸结束,看着刘氓,知道今日不击败此人自己绝无取胜机会,喝骂一声,手中的画戟已经攻向对方,不再耽误一分一秒。 “心急了吗?”刘氓暗自笑道,挥抢挡下吕布的画戟,胯下战马开始跑动,吕布自然紧跟其后,二人追追打打已经渐渐远离主战场。 “曹性,你去助主公一臂之力,我来应付眼前的这几员长安将领。”臧霸皱眉说道。 “好,你放心便是!”曹性点点头,左手持弓右手提刀冲开包围自己的长安骑兵,可惜的是,刚突出包围圈,就被横插而过的箭矢挡了下来。 “我们两家主公的恩怨你不可插手,还是与我比划比划!”黄叙站立在不远处笑着说道。 “小子找死!”曹性把长刀一横从背后取下一支箭矢搭弓便射! “好!”黄叙的目的自然是拦下曹性,顺便再与他过招,看着飞向自己的弓箭,黄叙暗赞一声,手上也飞出一箭。 “他们都有比斗,兵卒的战斗我们也不必插手,我们也开始吧!”张辽面无表情的看着臧霸,出口说道。 “来吧!”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臧霸也顾不得被死死压制的狼骑兵,手中长刀横指,正色说道。 “哈!”张辽长喝一声,手中朴刀已经逼近臧霸颈脖,战马也同时开动,逼近对方。 紧握着长刀的双手被臧霸猛然抬起,刀锋与朴刀刀面相撞,两人都被对方的重击震得失去平衡,身子向后斜仰。 偏偏两人都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攻击机会,就算身子已经倾斜,手中的长刀还是横扫攻下对方腹部。“叮!”靠着第二次撞击的反作用力,二人都坐稳了身形,但张辽比臧霸要快上一丝,因为他有马鞍等装备助力。 不提此二人的打斗,视角转向刘氓与吕布,在一路马蹄奔驰之中,两人交手不下十数次,虽有惊但无险,二人都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可惜连击特技的触发不被我自己控制,若是能掌控这个,吕布在我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刘氓趁着歇战休息的时刻,暗自想着。 “刘氓比之上次更难缠了。”才十来个回合,吕布也有点气喘,心中也有点不安。 刘氓冷眼看了看吕布,攻击再起,手中长枪化作十数光影,直刺吕布前胸。 “小道耳!”或许这种虚实攻击对付其余一流水品武将能够奏效,但吕布有这个资格蔑视这招,因为他从不屑这样攻击,他喜欢一力重万钧。画戟扫动,打散周围虚影并准确捕捉住刘氓的枪尖,月牙弯刃直接锁住长枪枪头。 “够厉害!”刘氓心中苦笑,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唯快不破的,他的手速已经够快了,还不是被吕布轻易看破。骂归骂,手上的动作并不缓慢,长枪搅动,再次向前挺出,若说之前虚影是晃动速度的极致,那现在的突刺便是直线上的极限速度。 吕布也没想到自己的缠戟招式会被这样轻易破掉,现在收回武器已经显得缓慢,不过吕布也不是吃亏的主,仗着赤兔当之无愧的机动速度,居然在此时逼向刘氓,手中的画戟先是轻挑刘氓枪杆使其无法伤到自己要害,然后顺势劈向刘氓护肩。 两人几乎同时中招,刘氓的长枪划开吕布的护肩皮甲并留下一道血痕,吕布也劈碎了刘氓身着的玄铠,震得刘氓右臂发麻。 一击之后两人都无力再做进攻,只能由着战马反向跑开数步。抖了抖微痛的胳膊,刘氓嘴角微翘,或许自己武力真的不如吕布,但自己装备、身体都要比他强上不少,赢他是应该的。 两人在这想斗数个时辰,吕布的狼骑也慢慢败退,朝二人方向奔来,带头的就是臧霸。 “主公,你向山里撤吧,我来断后!”臧霸来到吕布身旁,身后溃败的兵士看见吕布也不再逃命,自觉的围着吕布组成防御阵型。 “宣高。”吕布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即使是尝过败仗的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抛弃部下逃命,但今天他若不趁此时逃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对着臧霸点点头,吕布毅然冲向身侧的华山山脚矮林。 “走了好啊,你死了对我好处不多,有你在洛阳这盘以天下为棋盘的大局才能按照我的意思进行下去。”刘氓看着遁入山林的吕布笑了笑,他们也不想想,周围都被建成了瓮城,独留这一处可以逃遁,显然是刘氓有意为之。 “宣高,你还要反抗?”刘氓凝视着臧霸,沉声问道。 “某家不能让王爷过去!”臧霸也是好汉子,留下断后的兵士不足百人,依旧昂然面对刘氓以及数万大军。 “孤可以放过吕布,但需要你办一件事!”刘氓笑着说道。 “请长安王视下!”臧霸不卑不亢的说道,形势比人强,就算他不愿听刘氓唧唧歪歪也得忍着。 “下马受降!”刘氓凝视着臧霸说道。 臧霸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但手中长刀已经高举,这番动作代表了他的决心。 “你别忘了,泰山上你还有不少兄弟在那!”刘氓说此话不是毫无根据凭空胡说的,也不是根据什么历史胡吹的,而是真正派人查探过的。 “泰山。”臧霸苦涩一笑,“没想到王爷连这都知道,但臧只能对那些兄弟说抱歉了,王爷,请赐教!” “罢了,打晕关起来,来日方长!”刘氓耸耸肩膀,对着旁边的张辽等人说道。 等到刘氓再次回到潼关城头,此处的战事也已经结束,徐晃的带着疲惫的笑容对着刘氓说道:“主公,幸不辱命,潼关万无一失。” “做的不错。”刘氓点头说道,“可去吕布大营击杀陈宫?” “回禀主公,陈公台溜得太快,据擒获的俘虏交代,他发现潼关降下巨石大门的时候,就带着余下兵士离去,不知所踪。”徐晃无奈答道。 “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与我做对,总会露面得。”刘氓拍了拍徐晃的左肩,摇头笑道。 第一零一章 蓝田之战,无伤无亡 “前方不远便有山涧溪流,想喝水的都给老子快点!”刚过青泥隘口的成廉,骑着马高声喝道。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已经被刘氓击败。 听到有水喝,这些已经达到人体极限的兵士都卯足了劲向前冲去,似乎慢了一步就没有水喝。成廉骑着马回想着陈宫的吩咐,并不需要自己去长安动刀动枪,只要在城外走上一遭,引诱刘氓即可。 “将军,前方似乎有人。”被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从马背上下来的小兵抱拳说道。 “有人?是何人?多少人?可曾看清?”成廉可不想让这次简单的任务复杂起来,急忙问道。 “回禀将军,小子只看见前方山涧有人影闪动,变回来禀报了。”小兵摇头说道。看见人影,自然是长安的哨探,好在这些精锐哨探都比较善于隐蔽,几乎不会完全暴露出来,小兵能看见有人影也算极其幸运了。 “你,”本想骂人的成廉,看着眼前懵懂的少年,还是没有骂出口,摇头说道,“再探,记得仔细点!” “诺!”小兵点头,牵着自己的棕马再次离开。 “全军慢行!”既然前方有人,以防万一还是慢点好。 与此同时,蓝田口山涧之后的深林中,阎行也在听麾下探哨的报告,挥手让他退下后,阎行心中暗喜,终于发现这伙人了。思虑片刻阎行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隐蔽山林,没有将令,不得轻动。” “诺!”点点头,传令兵迅速离开阎行的视线。 隐藏在林中两个时辰,阎行拿着望远镜才看见有一只三千余人的队伍向自己藏身的方向前进着。看着眼前疲惫不堪,几乎无力行走的兵卒,阎行咧嘴一笑,自己可是带出了八千兵卒,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原地歇息,取水做饭!”虽然一直都在骑马,成廉也是疲惫之极,看了看眼前的溪流,再回想两个多时辰都没有碰上一人,心中也放松不少,也该吃饭歇息了。 得到将令的兵卒,一下子蜂拥冲入溪流,把身子、脑袋都埋在水中,仿佛如此做就能喝到更多的泉水。亲兵用长竹筒装好了谁递给成廉,说道:“将军,请用!” 点点头,成廉结果竹筒子,山间流下的清泉,滋润着有点冒烟的咽喉,这种感觉似乎比喝酒还要爽快。 “就这样的队伍。”阎行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下方动静,看着三千兵卒戏水、搭建帐篷、取柴做饭,心中暗自摇头,这哪像一只军队?简直和出游一样! 啃着干粮的阎行并不急着冲下去解决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看来这三千人已经是砧板上的猪肉,只要自己高兴,随时可以炖来吃了。对他来说取胜赢敌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把八千兵卒一个不少的带回去才能显示自己的本事。 吃饱喝足了的三千兵卒,并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在他们头顶,包括成廉也认为此处不会再有什么敌人了,安心的搭好帐篷,找个舒适的位置,枕着自己的盔甲武器,沉沉睡去。 暮色降临,仅有的数十位守夜兵士也是昏昏沉沉的,整个战营只有几匹战马不时的嘶鸣一声,似乎马匹的睡眠时间比人类要短上不少。 “传令下去,杀!”阎行对着传令兵做了个割喉礼,几个呼吸之间全体八千人都得到了这个最高指令,这个动作意味着暗杀,效率最高、伤亡最少的暗杀,当然,难度自然也最高。 有着望远镜的帮助,阎行很清楚成廉睡在哪个帐篷里,他无需管其他兵卒,只需要杀死成廉即可。 ‘簌簌’的破空声刚传入这些昏沉兵士的双耳,不容他们仔细思索这些声音从哪来的,靠外的这八名兵卒直接倒地,他们已经死亡,在他们倒地的正前方,数百人悄悄分散,向营寨袭去。 营寨的数个方向都在发生着同一件事,短短数吸之间,成廉所率的三千兵卒已经死亡四十余人。外围守夜的兵卒已经解决干净,几个千夫长大手一挥,身后的百人队鱼跃而出,有条不紊的奔向自己的目标。 成廉身为此处最高将领,帐外还有四名亲兵把守着,这四人并没有注意到之前的异状,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口中叼着短刀,右手拿着短刺,阎行很熟练的靠近这个帐篷,在其余三人低头的一瞬间,右手的短刺插进了另一人的胸膛,左手迅速暴起,捂住此人的大嘴,用力一扭,这个可怜的兵卒连对手是谁都没有看见就去见阎王了(阎行祖宗?)。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就完成,待其余三位兵卒扭头看向死去兵卒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一刀、一刺外加一脚。 扑杀,左刀右刺瞬间杀死两人并把最后一人踢进成廉大帐,阎行立刻扑了上去,在兵士惊骇的眼神中取走他的性命,只是有点可惜,成廉此刻已经醒了。手持长刀警惕的看着阎行。 “你不用喊人,你那三千兵卒都被杀光,就剩你一人了!”阎行一点也没有暴露之后的担忧,冷峻的拔出短刺,带出一道血花,向成廉摇头说道。 或许命运之神不再保佑成廉,或许成廉刚醒来头脑不太清晰,他竟然真的默不作声的盯着阎行,眼中除了慎重还有着不可磨灭的惧怕。 阎行慢慢逼近成廉,手中的短刺与短刀已经慢慢挥动,相较成廉手中的长兵器,自己手中的两把短距离杀器似乎有点吃亏,毕竟冷武器一向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 “你只要战胜我,我的兵士就会放你离开。”阎行跟着刘氓也有不少时间了,居然会用心理暗示这招。 “真,真的?”不得不说,成廉的脑子转动真慢,信以为真的问道,此话一出,之前好不容易聚齐的勇气消散不少。 “主公说的对啊,大多数人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他就不可能再拥有死亡的勇气!”阎行此刻回想到刘氓以前常提到话语,他记得主公长对他们说武将在战场上搏杀,不是武艺高强就能分胜负的。 “我不会骗人。”阎行这人确实无耻,本来武艺就要比成廉高上不少,还在这用心理打击,这场比斗,还未开始,结局就已注定。 成廉紧了紧手中的长刀,高喊一声劈了下来。阎行看着这漏洞百出的攻击,摇头轻笑,这可是步战,不是在马上,这样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简直就是找死。 向右后方轻轻一跳,躲过这次刀劈的阎行向前快速踏出,贴近成廉身边,笑着说道:“你败了!”一刀一刺直接废掉成廉双臂,右脚直接飞踢成廉胸脯,可怜的成廉直接飞出四米远,手中的大刀也跌落一旁。 解决完成廉之后,阎行走出帐外,三千兵士的杀戮也接近尾声,看起来还不错,自己带出来的八千人,没人死亡,也没人受伤。 第一零二章 公孙心思,众人定谋 “玄德来了,坐。”吃了晚饭,刘备来到公孙瓒休憩的大帐内,公孙瓒笑着说道。 “白日里袁绍又败了一仗,平白折损万余人,这仗不好打了师兄。”刘备低声说道。 “某也未曾料到刘氓部下居然有此能耐,我等数万大军居然连一座营寨也攻克不下,如今徐荣得凉州庞德来援,声势更加浩大。”公孙瓒也是摇头叹道。 “师兄,此事既不可为何不早做打算?幽州也不太平的。”刘备跟着说道,“在此地浪费兵卒、粮草实在不智。” “玄德可是劝某退兵?”公孙瓒笑着问道,“退兵之事非我一人能决定的,来时袁绍就许了粮草、兵械与我,我若此时退去,岂不是无信之人?” 刘备了解自己这个师兄,也是个不服人的主,被刘氓麾下将士打成这样,心中肯定不甘,只得低头轻声说道:“师兄考虑周到,是备唐突了。” “可惜某家此次出征,白马义从只有两千骑,否则哪容得下徐荣等人嚣张!”公孙瓒恨声说道,也不想想这里的地形适不适合弓骑兵。 “白马兵乃是师兄麾下最善战的兵卒,怎能轻动?”刘备笑着说道,“此处有两千骑就足够了。” “玄德此言甚善,不过撤兵之言勿要再提。”公孙瓒笑着点头,“明日我与袁绍再做商量,看如何击败徐荣。” “备告辞。”刘备起身,离开营帐。走出去没多远,却看见一青年坐在木头墩上磨枪。 “子龙深夜还不歇息?”笑着走过去,刘备说道。 “原来是玄德公,大战不利,云无心睡眠。”赵云点头示意轻声说道。手中的动作也没放下,依旧在打磨着枪头。 “子龙放宽心,明日会好起来的。”刘备对这位武艺不在自己二弟之下的少年可是十分在意的,经常与他套套近乎。 “玄德公,此番主公与袁绍攻打长安王,真的对吗?”赵云放下长枪,疑惑的叹道。“云虽下山不久,但也时常听闻长安王平身所作所为,称得上是大丈夫大豪杰。” “长安王此人,备不好评价,但备知道,他确实有不臣之心,凭此一点,师兄与袁绍联军伐刘,就是顺应天命之事。”刘备心中苦笑,Qī.shū.ωǎng.刘氓在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果然很得好评。 “不臣之心吗?”赵云轻笑,抚枪起身,“难道袁绍就没有吗?”这句话没说出来,但赵云心中已有答案。 把枪头的铁屑抹去,赵云笑着对刘备说道:“既然玄德公与云一样没有睡意,还请看看云的枪法,可好?” “子龙枪法绝妙,平常人哪有此眼福,备却之不恭。”刘备点头说道。 “云学艺六年,终将老师的百鸟朝凤枪练至大成,下山之后,历经年余,就在前日破开徐荣阵法之时,悟得云自己的枪法,云自命其七探蛇盘枪,今日就由玄德公点评一二。”赵云持枪站立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极大变化。枪法还未演练,旁边的刘备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赵云的七探蛇盘枪法极其刁钻,先攻面门,其次喉咙,第三枪直向左心,第四击戳向肚腹,第五招直刺左腿,第六枪荡扫右腿,一枪紧一枪的向下猛剌,看的旁边的刘备胆颤心惊,第七枪以巨蛇出洞之势,枪头猛然各上一翻,虽然赵云是在单练,但刘备能感觉到这蛇盘一击直剌人体咽喉部位,当真是让人避无可避。 一番枪法演练完毕,赵云也是颇有感触,看着一旁呈痴呆状的刘备,赵云摇了摇头,提着长枪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虽然他职位不高,但公孙瓒还是给了他拥有独立帐篷的资格,这算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方式。 第二日袁绍与公孙瓒商量了大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子丑寅某,田丰虽然号称智谋之士,可面对如今这种局面也没太多办法,只有许攸提了个建议,说与徐荣斗将,毕竟联军武艺高强的将领比对方多。 “主公,大军齐上吧,就算有再大损失也得攻破徐荣营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其余几路人马是指望不上了。”田丰想了想,出言说道,“若是力敌都不行,丰建议主公撤军。”田丰本来就不看好这次战役,虽然看上去刘氓应付这么多路人马很吃力,但相较一番,还是他占上风。 “伯圭,你意下如何?这次可不能藏着掖着了!”袁绍问向公孙瓒。 “放心吧,某此次亲自领兵,誓要攻破徐荣!”公孙瓒也不准备再耗下去了,幽州那还有许多事情要他来办,若是一直在这太行山前进不止,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便好。”袁绍点头说道,“颜良、文丑,你二人乃是某家心腹爱将,此次切不可再让我失望啊。”语重心长的话十分激励这两个短智的家伙,看一看现在这两人坚定的神色就可以知道袁绍的话对他们两的作用。 徐荣营寨,庞德正在与他商量着应敌之策。“以荣看来,袁绍若再来进攻,便是亲启大军做最后进攻了。”徐荣笑着说道。 “在此处呆的够久了,想必我等应该很快就可回长安了。”依旧躺在床榻之上的甘宁笑着说道。 “以我等兵力,袁绍的确攻不破,可我等也要耗损不少兵马。”庞德皱眉说道。 “不如我夜晚再去冲杀一番?”潘凤笑道。 徐荣听了潘凤的话眼睛一亮,似乎抓住了思绪,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不由得低头沉思。 “让你领军去劫营,还不是与送死无二?”乐进笑着打趣道。 “劫营,劫粮,对了,我们可以去劫粮!”徐荣猛然抬头说道。 “劫粮?不容易吧!袁绍大军的粮饷均在其营寨之中,并没有另立藏粮之所,我等如何掠取?”庞德摇头叹道。 “此时不可,明日未必不行!”徐荣挑了挑眉毛说道,“而且也不一定要我等去做此事。” “那该如何?”庞德问道。 “张燕,让他去劫,只要他穿上我长安兵卒的衣物,冒充我等兵士,只要他本人不露面,谁人能知晓这是他干的?而且他手下的数万黑山军近年来都没有战事可寻,想必也是闲的发慌了,最后一点,就是太行山的地形他们太熟悉了,抢劫完毕他们就能依山遁走,袁绍有何能耐把他找出来?”徐荣笑着说道。 “这倒是不错,只要袁绍大军离开军营,就让张燕把他老巢给端了,到时进不得进、退不得退,也许袁绍就这样被我等活活气死。”潘凤点头称好。 “张燕一直弥留在太行山周围,此次我等在山间与袁绍作战,他定然就在山侧,我们只需信鸽一只,便可打破袁绍联军!”庞德点头说道。 第一零三章 硬攻营寨,周仓袭粮 事隔两日,袁绍、公孙瓒尽起剩余近五万兵卒,浩浩荡荡的攻向徐荣营寨。这次袁绍等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再也不分兵出动,整支队伍贯穿了整个太行山山谷。 “半个时辰之前,张燕来信说已经到位,他会配合我们端了袁绍老巢,我们只需固守即可。”徐荣慎重的说道,“令明,你与潘凤要多加注意敌方几员猛将,不须力敌,只要拖住他们就够了。” “我会注意的。”庞德点点头,笑着说道。 “徐荣,今日怎不见你摆阵?”站在营寨之前,公孙瓒大笑道:“莫不是怕了吧!啊?哈哈!”一阵大笑,极涨联军士气。 “若非绝阵未能演练完成,你这几万兵马我又有何惧?”心中暗道一句的徐荣冷哼一声,站立在寨顶,沉声说道:“你有能耐便攻破此处寨门,进了寨内,我会让你如愿的。” “好,今日我便破了你这破寨,看你还有何话说!”公孙瓒昂然笑道,“全军,进攻!” “杀!”所有步卒在颜良、淳于琼、关羽四将的带领下开始冲击徐荣寨门,徐荣立下的营寨与汉末普遍的营寨大不相同,看上去更像一座石型堡垒,由山中乱石堆砌成的营寨可比木头加沙袋的厉害不少,至少想要推倒这样的寨门,很难、很难。 不得不说,有着武将优势的联军攻势十分浩大,营寨正门徐荣的一万五千弓弩手分成三组,连续不断的射击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道路。首先攀上‘碉堡’的自然是冲在最前头的关羽,青龙偃月刀抵挡着飞来的箭矢,攀上矮梯长刀就肆意挥舞。 “陷杀阵型,变!”徐荣依旧在站在最高点,看着联军已经冲向营寨门前,立刻变动阵旗。 这时第一梯队的长弓手退下,换上的却是步兵,长枪与刀盾的配合,使得关羽也攻破不了,只能干着急。 “所谓地利,就是指这些吧。”赵云是骑兵将领,站在公孙瓒身边看着前方的战事,徐荣依寨而守,完全不给联军一丝攻破的机会,心中感慨道。 “你我二人,现在可真清闲。”营寨之中,潘凤对庞德说道,“要等到什么才能出去砍杀一场?” “目前联军士气未消,此刻出去不能一击奏效。”庞德凝视着前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人能够杀进寨内,形式对自己一方极为有利。 潘凤点头,不在言语,端坐在战马上,擦拭着自己的宝斧。 与关羽相仿,颜良攻击营寨大门右侧也不得寸进,虽然面前的兵卒自己一人能砍杀数十人毫无疲倦,但此刻他们三个兵卒合力就可以让自己受伤,颜良也不敢硬拼。 与这两人相比,主攻寨门的淳于琼可就倒霉多了,领着步卒强行撞击着寨门,危险程度上升不止一个档次,这可是最苦最累的勾当了,而且还是最危险的,因为时不时的就会从营寨飞出巨石,这是投石机发出的攻击。 此处的战事焦灼拉锯,而袁绍联军营寨此刻就十分悲剧了,从太行山深处冲出了数万兵卒,各个身手矫健,武器精良,再看其穿着,留守的兵卒大声喧哗道:“敌袭,敌袭。” 虽然能够在张燕的兵卒进攻前发现他们,但也不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留守营寨的田丰、辛评虽然很快集结了所剩不多的三千老弱,但也无法与强壮的黑山兵卒相比。 “怎么会?徐荣的兵卒怎么会出现在这?”田丰绝望了,看着遮天蔽日般的长安兵卒,田丰呢喃道。 “军师,现在该当如何?”辛评苦涩问道,本以为不用上战场是幸运的,没想到自己要面对如此多的敌人。 “还能如何?惟一死耳!”田丰悲壮叹道,“粮草,你去把粮草都烧了,把整个营寨也烧了,宁愿毁了也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给他们!” “诺!”辛评点头称是,“你们俩率百人去把营内能烧的都烧了,剩余的都跟我去前方迎敌!” “哈哈,首领难得让某家出战一次,这可要过足瘾,儿郎们,给我冲!”黑山军此战的领导人物周仓提着斩马刀大声笑道。 “杀啊!”万余穿着长安衣物(这些张燕早就有准备,毕竟他们不可能一直当贼,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归长安的)的黑山兵卒,挥舞着兵器冲向前方的三千余兵卒。 “看见爷爷来了,还敢来迎敌?”周仓看着骑马持枪的辛评,冷哼一声,不满喝道,脚下的步子也不缓慢,短短一句话时间已经冲入敌群。 “今日一死,希望主公善待我辛家!”心中悲怆,辛评再次紧了紧手中武器,冲向周仓,希望擒贼擒王。 “杀的痛快,哈哈!”周仓一刀砍翻一名胆寒的兵卒,同时畅快的笑道。看了看向自己奔来的将领,周仓手中大刀翻转转换脚步,也冲向对方。 “找死!”辛评武艺不佳,但心中也是有着些许自信,自己骑着马与他步战,应该能赢的吧。 “嘿嘿,老周对付骑马的可有一手!”周仓怪笑着把斩马刀一横,傲然说道。 辛评不知死神已经临近,手中长枪挥出,似乎还在希冀自己能把这将领杀了,然后以少胜多守住营寨。 “给我下来!”斩马刀的优势在此刻彰显,超长的刀臂与宽厚的刀身,使得周仓在躲过辛评长枪的时候能够从容进攻,刀锋直接割下辛评坐骑的前腿。 “噗!”的一声,战马吃痛失去一腿无法站立,向前扑倒,而坐在马背上的辛评也被甩出,模样狼狈不堪。 “给我杀进去,抢粮食嘞!”周仓没再去看辛评,直接冲向寨内。 “嘿嘿,你居然骑马与周统领打斗,死了活该!”这是辛评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老子进来的挺及时的,要不粮食都被你们烧光了!”进入营寨内部,周仓依靠他做土匪时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找到了粮仓,只是现在粮仓已经被烧了接近一半,看到这个场面,周仓气笑道。 一场烧杀抢掠结束后,周仓看着一车车的粮食,指挥道:“都给我动作快点,把这些东西装好,咱们要走了!快!”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你们不是长安兵卒,你们是什么人?”说话的是被俘虏的田丰,此刻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只有嘴巴没被封住。 “你这老头真啰嗦,我是何人不用你管,你老实呆着!”周仓走过去就是一脚,然后喝骂道。这个文人是手下兵士发现的,周仓想了想,山上好像缺不少写字先生,把他抓上山也不错。田丰若是知道周仓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这两章写的不怎么顺畅,无奈啊) 第一零四章 骑兵出击,太行战结 “公明,潼关还是由你来镇守,今日孤便要回转长安了。”在潼关又呆了一天,刘氓笑着对徐晃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会尽心把守潼关。”徐晃重重的点头,抱拳答道。 刘氓点点头,看了看眼前的数万兵士,转身说道:“潼关目前不会再有什么战事,但兵卒的训练不可荒废,你与张颌二人须谨记。” “诺!”张颌、徐晃二人答道。 “走吧!”刘氓点头,最后看一眼潼关,与身边将领一同骑马离开。这场潼关之战刘氓麾下死伤一万余人,留下一万弓弩兵、一万轻骑兵与五千刀盾兵,刘氓带着剩余的三万余兵卒与俘虏的两万洛阳兵,回身长安。 潼关之战结束,这场大战役也进入尾声,袁绍联军费尽万余步卒终于杀进了徐荣营寨,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徐荣放弃了最外围的营寨石墙。 虽然没有了城墙之利,但联军的步伐并没有再次前进,依旧被徐荣布下的兵阵给阻隔在外。战事焦灼不定,联军之前的士气也被消磨殆尽,徐荣面露笑容,身旁代表骑兵出击的黑色旌旗被他握入掌心,缓缓挥舞起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一直盯着战场的庞德、潘凤看见攻击的旗语,呼气说道。 “你去那边,我这边。”庞德用手指指了指颜良所在的联军兵卒,说道。 “好!”潘凤点头,高声喝道:“杀!” “杀!”两万骑兵在潘凤、庞德的率领下,杀入联军兵群之中。 “痛快,哈哈!”潘凤肆意的挥舞着巨斧,斧刃已经割去十数兵卒的性命。 “贼子,安敢如此?”颜良看着潘凤在自己阵营之中肆虐,大声喝道,同时也起着马冲向潘凤。 同样的情况在另一边也上演着,关羽在骑兵进入战场的第一时间就注意上了庞德,有意识的向他靠去,现在两人之间只隔了不足十人。 战场的局势变化很快,当外面的袁绍、公孙瓒等人看清里面变化的时候,里面的联军兵卒已经出现大面积的伤亡,这些伤亡都是骑兵造成的,庞德、潘凤两人并没有与关羽、颜良力拼,而是与众兵卒一起牵制着两人的行动,联军步卒之前能与徐荣兵阵斗的旗鼓相当,就是因为有这两把尖刀在这,如今这两把尖刀都被人拦截,联军步卒怎能抵挡徐荣大阵!至于侥幸冲开寨门还没挂掉的淳于琼,他现在也只是自保罢了。 “玄德、随我一齐冲进去!子龙,白马义从由你指挥!”公孙瓒皱了皱眉,对着旁边两人说道,“骑兵,杀!” “你也一起上,助伯圭破敌!”袁绍对着身旁的文丑说道。 “诺!”几人也不多言,手中武器紧了紧,跟着公孙瓒拍马而出,只不过分成两队,公孙瓒带着联军仅剩的一万五千大军直冲向营寨,而赵云则率领两千白马骑兵在一旁策应。 有了骑兵的加入联军总算在营寨边缘站稳了根脚,徐荣并没有急着摆阵困杀这些兵卒,而是把目光看向依旧在战局之外的袁绍与其周围兵士。 “已经过去半日了,也不知张燕他们行动的如何了。”微微感慨一句,徐荣手中的令旗终于有了大变动,十绝阵中的天地三才阵再次展现,这次的三才阵比之上次更加完美,虽然敌对的一方也变得更加强大。 “这就是徐荣的阵法吗?”关羽已经能感觉到行动的吃力了,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在数万的人大阵之中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独木难支啊。 关羽由此感想,赵云等已经有过一次经历的武将何尝不是如此,特别是上次从战阵之中存活下来的兵卒,他们脸上显然是一片死灰。 “没必要再耗费兵力拼杀下去,该收手了。”手中的令黑色旌旗再次变转,是后撤的指示。 潘凤大喝一声,笑道:“不与你玩耍了。”说完领着骑兵迅速后撤,两只骑兵在潘凤、庞德的带领下后撤之后纡回穿插,与刚刚加入战场形成三才的乐进兵力相合,四门兜底阵形成。 “子龙,白马破阵!”公孙瓒看着场中的阵型变换,已经触摸到了一点头绪,看着赵云领着白马骑兵齐射兵阵,高声喝道。 “白马?我明白了!”赵云听到公孙瓒的大喝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后的弓骑兵不就正好克制这样的困阵吗?“白马义从,随云冲杀!” “杀!”两千骑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人伤亡,不愧是公孙瓒最精锐的兵卒。 “弓骑兵?比主公麾下的弓骑还厉害啊!”徐荣苦笑,联军怎么会有这样的战场杀器?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只是要暴露一点东西罢了。之见原本放下的令旗被徐荣重新举起,战场中的传令兵同一时间变换阵型,原本已经组好困阵的兵士,重新穿插起来。 这样的穿插并非无序乱窜,而是有规律的各个兵种、各行各列的变动,五虎群羊阵的基础已经构造完成,随着阵型的变动,赵云弓骑兵最基本的机动性已经无法保证,只要这群弓骑兵失去了机动性,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主公,战事一直不明朗,伤亡颇重。”许攸陪着袁绍站在远处,看着下方营寨的攻击,叹气说道。 “没料到,我大军全力进攻,徐荣还能守得如此稳妥。”袁绍咬牙说道。 “主公,我军大营有数十兵卒前来。”下方的传令兵靠近说道。 “让他们上来。”虽然疑惑,袁绍还是点头示意。 “主公,营寨没了。”“主公,人都死光了。”“主公,军事被抓了。”……零零总总数十人没有一人说的话是重复的。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来说,到底何事?”袁绍心中已经暗道糟糕,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指了一人问道。 “主公,我军大营被徐荣偷袭,全都毁了,粮食也落到他们手里,我等浴血奋战出来,就是来汇报此事。”这人就是留下几千人中的一个千夫长,全身都被鲜血染红,虚弱的说道。 “毁了,毁了,啊!”袁绍本就心烦意乱,进攻徐荣的事情一直没有顺利过,此时听到自己营寨被端了,突然抱病,昏死过去。 “主公,主公,退兵,鸣金退兵,都回来保护主公!”许攸扶着陷入昏迷的袁绍大声叫道。 尖锐的金鸣声,响彻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有种突兀感,不过徐荣等人知道,联军的退兵声响,一定是张燕的行动成功了。 虽然不解,但战场中的兵卒,包括公孙瓒也服从了这声号令,徐徐退开,徐荣暂时也没有棒打落水狗的想法,毕竟之前大半日的苦战,已经耗费兵将太多气力。 “许攸,到底何事?”刚刚与袁绍会合的公孙瓒看见昏迷不醒的袁本初疑惑不解,但许攸没多说,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退兵,直至退后数十里地才停歇下来,公孙瓒才有机会追问。 “我们完了,大营被袭,粮草、辎重全都没了。”许攸苦涩说道。 “谁干的?”公孙瓒双眼通红,恨声吼道。 “徐荣!”许攸无奈摇头,“我就说今日徐荣兵营有点不太正常,原来他们早有预料。我不如他,不如他啊!”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心底都冒出这句话,徐荣哪来那么多兵马! 第一零五章 商议反攻,上庸再战 “军师,马家兄弟来了。”北方边境,张绣对贾诩说道。 “到了好啊,反攻两日后就开始。”贾诩轻叹一句,点头说道:“我们先去见见两位小将。” “马超(马岱)见过军师。”马超两兄弟进入县衙,对贾诩恭敬行礼。 “不必如此,我等都是主公麾下将臣,彼此不分上下。”贾诩轻笑说道,“听闻你二人活捉了匈奴单于的兄弟,可曾带来?” “带来了,庞德将军嘱咐我兄弟俩把他交与军师。”马超点头说道。 “你们一路行来也是辛苦,先去休息,等明日益德来了我,我等再商议剿灭匈奴之事。”贾诩说完又把眼睛眯起来,继续梦游。 “我等告辞!”马超抱拳告退,张绣也与他一同离开,亲自安排住处给这两位马家公子。 “单于,如今的汉人比当初强悍太多,托雷首领能进入并州吗?”箕陵县外十里匈奴营寨,战事不顺的匈奴人心中恍惚不定。 “托雷吗,整个族群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一定行的。”于夫罗也同样心神不宁,但战争发展到现在,自己已经无力掌控,至于最终的结局,他也无法估计,只能祈求上天,不要抛弃他们匈奴人。 又过了一天,风尘仆仆的并州骑兵终于出现在县城前方,张飞伏击歼灭托雷兵卒之后顺利返回箕陵。贾诩、张绣与马超两兄弟亲自出城相迎。 “益德又立下大功,绣着实羡慕。”张绣迎上去笑着说道。 “些许功劳,只是其次,灭了这些化外之民,保我大汉不受侵略,我等才要庆贺一番。”张飞同样笑着回道。 “你们俩就别再这吹嘘了,还是快快进城,这周围可有不少匈奴探子。”贾诩摇头轻言。 “走,回城,我可是好久都没闻到肉香了,今天要好好吃上一顿。”张飞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喜欢吃肉不假,但他更喜欢宴席上的佳酿。边说着边抬头,一眼就看见旁边的马家兄弟,便出言说道:“这两位就是马家小子了吧?” “末将马超(马岱)!”马超可是几年前就见识过张飞的本事,对张飞也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抱拳恭敬说道。哥哥都这么做了,马岱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有样学样,同样抱拳行礼。 “好了,跟我就不要来这个虚的,等会跟我去校场,试试身手!”张飞拍了拍马超的肩膀,发现还挺结实,便笑着说道。 “好!”马超也很兴奋,能与张飞交手这可是他一直期盼的事情。 张飞是中午之前到的,来了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再与马家兄弟较量个数十回合,也该去兵营办正事了,毕竟他这次回来还带了数千余人的俘虏,拖了几个时辰,现在也该去处理下了。 “军师。”来到兵营,发现贾诩已经在这了,张飞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益德,这些俘虏准备如何处理?”贾诩笑着问道。 “这还用说?听管教的就拉去开山,不听的砍了了事,省的浪费主公粮食。”张飞撇嘴说道,这些东西没入伍之前刘氓就无意提点过的。 “开矿?也好,毕竟这些匈奴人力气是比我大汉民众大些,身子也壮实,派去采矿确实不错。”贾诩点头说道,这些外族俘虏他也是第一次碰上,之前的羌族因为投降刘氓,所以没有受到刘氓非人的招待,现在在羌城中居住的还算和谐。 “这些不急,等某家去匈奴王庭走上一遭,抓他个百十来万人,再一齐送去开矿。这可是主公幼时教我的,这些俘虏只要保证他们不死就成,比招汉人挖矿好多了。”张飞笑道。 “主公之意,是彻底让匈奴一族消失?”即使是大汉第一毒士,贾诩也是惊讶不已,杀人和灭族可不是同一种概念,其中的差距贾诩想想都觉得可怕。 “主公曾言,大汉北方这块草原不必再存在除汉人以外的种族,有机会,都得咔嚓掉!”张飞大大咧咧的说道,“老张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军师,我等何时反攻匈奴?”虽然中午喝了不少,但张飞脑子还是清晰的。 “晚上便要商议此事,匈奴王庭不必大汉,我等没有向导,在草原上十分容易迷路,后补肯定跟不上,目前我们要做的还是除去城外的那位匈奴可汗。”贾诩说道。 “那就好,明日又有战事,嘿嘿,到如今我的重骑兵都没有亮相的机会,相比明天就该正面出战了吧。”张飞笑着问道。 “确实可以。”贾诩点头。 夜间,贾诩、二张、二马五人看着放在桌面的地形图,商议良久,决定以武力力破匈奴兵卒。 或许是天意,当并州大军在匈奴人面前摆开阵仗的时候,远在上庸的黄忠,也与刘磐四目相对。 “你便是南阳黄汉升?”刘磐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出声问道。 “某家便是黄忠!”黄忠手中大刀翻转,阳光从银亮的刀面反射而过,更为黄忠添加犀利色彩。“此地乃南乡小城,何饶太守亲至?” “莫不是将军怕了?想必文聘已经在将军帐下了吧。”刘磐笑着问道。 “何出此言?”黄忠心中骇然,本来他今日已经准备好了要演一出戏,故意做出依旧攻打南乡的样子,实际上城内之人正是严颜。 按黄忠的想法,刘磐看见自己还在猛攻南乡,一定会趁此机会偷袭自己后方,自己再诈败离开,待刘磐靠近南乡小城之后便与城内的严颜合击刘磐,没想到刘磐居然缓缓前行,逼得自己不得不露面。 “将军莫要欺我年幼,如此小计岂能骗过我荆州将士?”刘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听了刘巴的意见,没有贸然动兵,否则此刻肯定要吃一个败仗。 “荆州将士?我看太守是惧怕我黄某,不敢再战吧?难道说荆州将士都习惯见死不救?”黄忠挑眉问道。 “口舌之争乃女子所为,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荆州将士的勇猛!”刘磐高声说道,“荆州儿郎,给我杀!” “杀!”这些兵卒大多是刘磐一手带出的精锐步卒,虽是南方子弟,但勇武不亚于北方兵卒。 “示弱是不行了,不过斗兵我又怕过谁?”黄忠心中思量,手中长刀高举,猛然挥下之时高声喝道:“锥形阵,杀!”说完双脚用力一夹马腹,胯下坐骑立刻飞弹而出。 第一零六章 南阳攻防,刘磐用计 黄忠、刘磐两人都兵各有优势,黄忠麾下兵卒胜在武器精良,刘磐麾下兵卒胜在人数众多,双方相斗一个时辰,仍没分出胜负。 “磐兄,收兵吧,再耗下去也是白忙一场。”站在刘磐身边的刘巴轻声说道。 “长安王麾下兵士确实骁勇,我麾下兵卒人数是其数倍,仍然是个平局!鸣金收兵!”刘磐摇头,对着旁边的传令兵说道。 “还是退了,”黄忠冷眼看着刘磐缓缓退去,呢喃道:“在不退去某家便要出手了。” 既然自己的算盘已经被刘磐看破,黄忠也不再做遮掩,带着近万兵卒重新进入南乡城,迎面而来的就是严颜。严颜之前也一直在城头关注着战场变化,现在黄忠来了,自然有许多问题要问,毕竟刚才与两人之前商量的有很大差池。 “刘磐身边确实有能人相助,汉升,我们接下来的战斗麻烦了。”严颜与黄忠并肩行走在城中,摇头叹道。 黄忠重重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接下来十数天里,刘磐都试图攻破南乡,可惜城内有黄忠镇守,兵卒、粮草、器械都十分充足,刘磐也仅仅攻上城头数次,并且每次刚上城头便被兵卒逼迫退下,为此刘磐也是苦恼异常。 但这一切因为两个消息而发生变动,那就是刘氓击败吕布与徐荣击败袁绍。这两个消息传开之后,黄忠以及麾下兵卒显然充满激情,反观刘磐这边就颇有不如。 “子初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浴血奋战一天,还来不及休息的刘磐苦涩问道。 “退兵。”刘巴吐出两字就闭嘴不言。 “退兵?死去如此多的荆州儿郎,耗费如此多的钱粮辎重,就这么退去我不甘心!”刘磐咬牙说道。 “如今就算磐兄你攻破南乡击败黄忠,于大局也是无碍的,刘氓大军一旦到来,你拿什么去拼?”刘巴摇头说道,“想要赢是不切实际的,但是走之前咬黄忠一口,还是可以办到的,甚至还能救回文聘。” “子初教我,子初教我。”刘磐急切说道。 “你可以假意退兵,留下蔡瑁诱敌,或许黄忠不会前来追击,但严颜救不一定了,若是他来追袭蔡瑁,到时你从其后方攻出,严颜定败,若是能活捉这严颜,你也许能用他换回文聘将军。”刘巴缓缓说道。 “子初兄乃当世奇才,可惜我家主公没这福分。”听完刘巴的计策,刘磐轻声叹道。 “我与刘荆州本无主臣缘分,怎能强求。”刘巴轻笑叹道。 当夜,刘磐把蔡瑁找来,通过一系列的威逼利诱,再加上目前蔡瑁势弱,成功说服蔡瑁、张允二人领着五千兵卒诱敌,美其名曰为大军断后。 “汉升,刘磐十几日来逼得我两这么紧迫,如今听到主公大胜便要回军,我等何不出城追袭?”严颜兴奋的说道。 “此事某也知晓,只怕这退兵一说不太真实啊,刘磐率军前来援助文聘,但文聘已经被我擒下,刘磐也知道此事,但依旧攻打南乡小城,显然十分看重文聘,如今这么急匆匆的回撤,估计其中有诈。”黄忠摇头说道。 “其中有诈?有诈又有何妨?倒是文聘,这小子硬气的很,绝食都不肯投降,还天天喝骂不停。”严颜带着点钦佩的说道,“若非每次晕倒之后都有兵卒喂其粥水,他几天前就该归天了。” “若非如此,他文聘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让刘荆州如此看重?”黄忠笑道,“此子天资不亚于主公麾下乐进等人,也是一员强将。” “先不说他了,就说刘磐这次退兵,留下蔡瑁断后,就算刘磐还有后手准备,我去把蔡瑁抓来也是不错。”严颜急切说道,“蔡瑁总不会有什么大能耐吧。” 黄忠想了想,主公给自己的任务致无法完成了,刘磐有能人相助,自己麾下兵卒也不够再次远征,若是不让刘磐吐出点什么来,等以后见了主公还有何颜面,也就点头说道:“我准你前去追敌,但要切记不可贪功,杀了蔡瑁即可回撤。你领五千骑兵前去,足够对付蔡瑁了。” “诺!我这就点齐兵马出城!”严颜高兴应了声,匆匆离开。 月亮高挂,严颜已经出城两个时辰了,黄忠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而且心神恍惚,这种情况只有在数十年前自己儿子生病时才出现过。 暗自压下这种烦躁感,黄忠慢慢思索,自己儿子如今跟着主公身边,武艺更是与自己相差无几,断不是黄叙出现问题,不是黄叙那是谁,主公更不会,其他几位将领?甘宁?张飞?严颜!想到严颜,黄忠心头突然一阵,想到一种可能,黄忠立刻起身,前往兵营,心中暗道,希望自己能够及时感赶到,要不严颜就危险了。 南乡城东南方向四十里的地方,蔡瑁、张允端坐在大帐里,此时两人也有点不安,但更多的是愤怒。 “刘磐小儿,居然以逃兵为由,威胁老子,气煞我也!”蔡瑁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千遍。 “将军,若是刘磐到时候不来救援我们,那该如何?”张允紧张问道。 “怎么办?到时候我等不妨真做次逃兵,只要保住性命,逃跑又有何屈辱!”蔡瑁恨声说道,“刘磐匹夫不要栽在老子手里,要不老子定要他好看!” “将军,你听,是骑兵的声音!”这一刻张允突然说道。 “没想到黄忠来的还真快,走,随我出去看看!”蔡瑁咧嘴说道。 严颜并没有掩藏行踪,他不认为此时还需要这样做,他只想快点赶至对方营寨,趁着蔡瑁还没有撤退把他留下来。 “蔡将军,你倒是有些胆识,竟然真的敢在此断后!”看着营寨前方已经摆开战事的蔡瑁,严颜差异笑道。 “严颜,休要大话连篇,有本事你攻破墨家营寨!”蔡瑁大声喝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某便成全你。众骑兵,随某杀!”大刀随着右臂摆开,严颜一骑冲出,身似离弓之箭。 “杀!”五千骑兵虽然奔袭数十里,但丝毫不见疲敝,大吼一声,跟着严颜救冲向蔡瑁。 要说蔡瑁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差点死在黄忠、严颜的水淹之计下,但他知道,要尽可能的拖住严颜,刘磐才能出现在战场上并歼灭严颜,若是自己太废,一个照面就被严颜打垮,或许刘磐就不会出现了。 第一零七章 上庸战了,匈奴王庭 “蔡瑁,看见了吗?你麾下兵卒还能撑到几时?”严颜并没有与麾下骑兵抢军功,一人敌住蔡瑁、张允二人,却并不急着杀死两人,出言戏弄道。 “哼!”蔡瑁怒哼一声,心中也是十分焦急,他的五千步卒死伤过半,已经无法抵挡对方骑兵了,但刘磐大军还没出现,蔡瑁现在真是又怒又怕。 “将军,我们逃吧。”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张允轻声问道。 “逃?怎么逃?”蔡瑁摇头暗叹。 “还想逃跑?你在某家面前逃的了吗?”严颜凌然高声笑道,其中的不屑与蔑视,旁人都能听出来。 “确实不用逃了,文聘!”这时,从不远的矮林中传出一声大喝,说话的是憋了许久的刘磐。 “谁?”夜晚的可视度比较低,虽然战场上到处都是火把,但严颜还是花费数息时间才看见刘磐,不过此刻刘磐已经领着剩余一万五千大军包围了严颜以及麾下骑兵。严颜看清来人,惊讶问道:“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你抓了我荆州大奖文聘不够,还想击杀蔡瑁二人,某家岂能容你放肆!”刘磐领着兵卒冲击战场,率先把一员骑兵斩于马上,冷声说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严颜看了看周围情况,自己领着骑兵已经深入此处营寨,想要出去必须击败前方的刘磐,自己轻敌了。虽然局势不利,但严颜不会就此放弃,挥刀扫开蔡瑁二人,对着麾下骑兵大声喝道:“都向我靠拢,某家带你们冲出去!”理智的放弃不成器的蔡瑁、张允,严颜要准备突围。 “这样还让你逃出去,某家那还有脸面回去面见主公!弓弩手,射!”一声令下,数千箭矢飞向严颜以及麾下骑兵。 “躲避,都给我快速移动,躲避箭矢!”严颜挡下射向自己的十数箭,大声喝道。 “严颜,要挺住啊。”此刻的黄忠已经带着城内剩余的六千余骑兵飞速行进在大道上,直到严颜出发两个来时辰他才想到很肯能刘磐会以自己人为诱饵,引自己与严颜上钩。这不怪黄忠,毕竟他出道后就一直跟着刘氓,麾下的武将文臣都十分和睦,他几乎都快忘记原来臣子之间也是有派系之分,互相之间很可能出卖、逼迫或背叛对方。 时间慢慢过去,严颜依旧没能冲出包围,在箭矢与大量兵卒的包围下,严颜已经受伤,两臂都中了一箭,大腿、左腰也被长枪刺伤,但不屈的意志仍然支持着他,挥舞着沉重的双臂,严颜双眼已经渐渐模糊,这是脱力和失血过多造成的。 “若非要活捉你严颜,我何须如此麻烦?”刘磐看着渐渐不支的严颜,轻声叹道。 或许幸运之神始终眷顾着刘氓及其麾下将领,严颜已经力疲,不需半刻,刘磐就能功成身退活捉了他。偏偏就是此时,不早也不晚,黄忠出现了,一声大喝:“南阳黄汉升在此,谁敢伤某家兄弟!”传遍整个战场。 “将军,来了,杀啊!”“将军救我们来了,我们有救了!”原本被包围已无存活希望的剩余千余骑兵都突然奋起,这是很没道理的突然发力,就像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 “给我杀,不留活口,杀!”刘磐也没料到黄忠会率领兵士前来,匆匆下了一个命令,便带着外围数千兵士冲向黄忠。 “刘磐,某家要让你死!”黄忠发怒到底多可怕,没人知道,毕竟从出道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一次战役能让他如此愤怒,黄忠认为严颜之所以会遭到伏击都是自己考虑不详所致,现在的黄忠就算是吕布也不能略其锋芒。 “弓神特效触发(特效内容作了改动):使用弓箭攻击对方将领,给予致命一击。”三国志系统的声音又在刘氓耳间徘徊。 这句话读出来虽然要花费几秒,但战场上的变化却在瞬息之间,只见黄忠搭弓射箭,箭矢如光闪一般直接没入刘磐左胸。‘噗’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出,随即晕倒跌落马下。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周围的兵卒乱了,自己的主将现在居然挂掉了(不会挂的啦,只是疑似而已),纷纷扭头跑开。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上庸全军就因为这一箭而士气大增,原本就像吃了兴奋剂的兵卒此刻犹如神明附体,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数千人的奋起直接导致荆州近万人的溃逃,逃的最快的自然是蔡瑁、张允。 至此,上庸战事完全结束,蔡瑁(刘磐躺了自然他是老大)带着剩余兵卒狼狈逃向襄阳。黄忠也带着昏迷过去的严颜驻扎在上庸城。 各处的捷报都涌向长安,就算是出征匈奴的张飞、二马也兵临匈奴王庭。 “于夫罗,你今日不逃了?”张飞看着从王庭领兵而出的于夫罗,轻笑道。 “张飞,你真要赶尽杀绝?”于夫罗现在真的怕了,从并州边塞一直逃,张飞就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自己试图收拢许多族内兵马全都被他一一击败,并俘虏回并州,好不容易逃回了老巢,没想到一日不到张飞又出现了。 “赶尽杀绝?没有,老张我从不做这种遭天谴的事,不知道我从来不杀俘虏吗?想来并州现在已经有二十七八万的俘虏了,何来赶尽杀绝一说?”张飞笑道,心中却不岔,若不是军师让某家不要杀你,跟着你才能更快的降服整个匈奴,老子早在并州就把你砍了。 “张益德,某此处王庭仍有雄兵数万,民众十数万,你不怕你回不去?”于夫罗恨声说道,“你追我十数日,相比兵力已经不多了吧!” “这只是你一人的想法,你可知我家主公为这一天谋划多久?没有足够把握我孤军深入?”张飞嗤笑说道。 “哈哈,匈奴单于,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我兄弟几人手中兵刃,可不会分辨老弱妇孺。”马超此时已经经过几次血战,全身上下没有了当初残存的稚气,整个人煞气冲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杀人杀多了的原因。 张飞是如何追到匈奴王庭的?这事还得从十数天前,贾诩决定发起最后攻势击破边关于夫罗营寨开始说起。 第一零八章 于夫溃逃,反攻开始 “呼厨泉、托雷!”匈奴营寨外面,两军摆开阵势,只是有点怪异的是张飞身边还有几个被绑着的匈奴人,匈奴单于看着这几人失声叫道。 “于夫罗,你还认识这几个人啊?”张飞用他的长矛轻点身边几个俘虏,笑着问道。 “你就是张飞?”于夫罗皱眉问道。 “某家便是你家张爷爷,燕人张益德!”张飞傲然说道。 “哼!”虽然气愤张飞语气不善,但于夫罗心中也是发虚,自己手里可只剩一万兵卒不到,如何抵挡张飞的铁骑。 “你于夫罗今日有胆量出寨迎战,某家就给你一次机会,我只出动一万骑兵与你斗阵,你若胜了,某家就把这几人送还与你!”张飞凌然说道。 “此话当真?”已经有了逃跑打算的于夫罗心中又有了胆气,若是兵力相同的情况下,自己还是有把握击败汉人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飞点头说道。 “那好,就让某来领教领教你们汉人的骑兵!”于夫罗心中暗自高兴,高声说道。 “铁甲重骑,出阵迎敌!”张飞虽然说是一万对一万,但没说拿什么兵种出来对敌,若是对付善于奔射的鲜卑,重骑兵可能不行,但是对付匈奴轻骑,重骑兵倒是信手捏来。 “这是什么怪物?”于夫罗看着对面冲出的无数铁甲一般的骑兵,武装到牙齿的战马,心中骇然,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骑兵了?这也是贾诩的保密工作做的什么出色,否则也不可能一直到现在才让匈奴人知道自己的底牌。 “今天某家终于能正面战上一场了,于夫罗,你可别让某家失望!杀!”张飞一马当先,提着被重新改良过的蛇矛冲向于夫罗。 “匈奴儿郎们,杀啊!”于夫罗也知道现在不可分心,稳了稳心神,手中钢刀紧握,大喝一声,指挥手下兵卒冲出,自己却继续混在中军,显然有点惧怕对方的‘怪物’。 出战前就被贾诩支会过,不可杀死于夫罗,必须让他向匈奴方向逃跑,这样有助于自己发动反攻。张飞边杀边想着这些问题,虽然匈奴人都有点不怕死的味道,但他们胯下的战马却只是凡品,对面武装到牙齿的‘怪物’朝它们冲来,这些战马不可避免的发生慌乱,不少匈奴人都把力气花费在稳定战马上了,等到重骑兵临近,这能象征性的抵挡一番,随后不是被直接砍于马下就是被摔落下马。 虽然于夫罗奋力击杀了数位重骑兵,可他的努力在匈奴人群中只是沧海一粟,起不了大作用,而且他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为他手中所谓的‘钢刀’已经出现卷刃,并且在几次拼杀中磕出数个缺口。 “我不能死,我死了匈奴就真的完了,弟弟,哥哥救不了你!”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无法救人的无奈使于夫罗再次冒起逃回匈奴的念头。 “撤!都撤!”于夫罗大声叫喊几句就带着周身数千人先行逃开,向着草原深处奔逃。 “逃了吗?现在可以放开手杀了,他奶奶的,之前不敢杀的太过,就是怕把他直接杀了。”张飞轻呸一句,大声喝道:“都给我杀,往死里杀!” 剩余的匈奴兵卒很倒霉,他们得让重骑兵们泄愤,这些重骑兵们在数年前就加入刘氓军队编制,但几年下来也捞不着什么战斗,压抑的战斗情绪在这一日得到充分发泄,等到杀戮停止之后,战场只剩一群盔甲怪兽,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似乎在诉说着这就是乱世,一将成,万古枯! “打扫战场,死了的兄弟都抬回去,没死的战马牵回去,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张飞看了看这片鲜血淋漓的战场,轻声说道。 此刻的于夫罗已经顺利逃出并州境地,但他安全了?完全没有,因为马家两小子一直都在不愿的地方跟着这群受惊的绵羊,看着它们渐渐逃回老巢。 回城以后张飞再次出发,这次可没再带着重骑兵了,这些大家伙的机动性那不是一般的差,让他们愿奔匈奴王庭,冬天过了都不一定到得了。 “马家两小将只有一万兵马,益德,远征不可大意!”贾诩站在城外,最后嘱托一句。 “军师放心,我会把匈奴王庭给端回来的!”张飞咧嘴笑道。 “记得就好,匈奴王庭甚远,中途我也无法给你补给,这一切吃食都要你自己去安排,匈奴人烧杀抢掠数百年,今天该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了,去吧!”贾诩很难得说这么话,看来事关整个民族,没有人会继续淡漠。 “众儿郎们,你们都是我大汉的英雄,今日,就要随我进攻匈奴,大军,出发!”张飞的狮子吼练了数十年,这一嗓子爆出来,蔓延方圆数里。 “出发,出发,出发!”所有能够被选入这最后攻势的骑兵们,大声吼道。随着这一声声巨吼,张飞不做停歇的奔向草原。 贾诩在出发前就告诉了马超与张飞如何联络,所以张飞很快就见到了马超,会合地点是一个小山包。 “孟起,那于夫罗现居何处?”张飞笑问道。 “前方十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匈奴部落,于夫罗逃命似的跑了大半天,现在就在里面休息。”马超笑着说道。 “他们会在那个部落过夜?”张飞轻声自问,但又像是考教马超。 “会的,匈奴人虽然遭此大败,但他们一向不怎么看重我们汉人,于夫罗一定认为离开了并州地界就安全了,肯定不会料到我们会如此迅速的出击!”马超虽小,但智慧不下其父,轻声回答道。 “既然如此,第一仗就由你来打,某家为你掠阵!”张飞满意的点头,这些东西他自然能想到,问出来只不过是看看这马超到底如何。 “诺!”马超是幸运的,刚出道就能碰上大战,并且有机会独自领兵作战,这中不拘一格的选拔人才方式,也只有刘氓麾下才会出现。 “不要着急,先在这歇会,匈奴人晚上不是都很晚睡的吗?我们先在这歇息,等我们歇够了,匈奴人也就该入夜睡觉了。”张飞摇头笑道,从腰间取下私藏的酒囊,灌下一口,爽快说道。 第一零九章 追逃之间,终战将至 柯扎部落,是匈奴部落群中离并州最近的一个中型部落,人数近万。此刻这个部落迎来了特殊的客人吗,那就是兵败溃逃的于夫罗。 “单于,汉人现在这么厉害?”柯扎木疑惑问道,往年去并州抢掠都是一帆风顺,怎么今年单于如此狼狈。 “大汉的天变了,那个新任的长安王好生厉害,麾下将士不是我匈奴汉子能比得过的。”于夫罗摇头叹道。 “那我的部落?”卡扎木迫切问道。 “放心,虽然这次出征没打赢,但汉人绝对不敢轻易进入草原,草原如此广阔,汉人根本无法补给,不足为虑!”于夫罗安慰说道。 于夫罗说的没错,按照常理来看,若要准备好征讨匈奴的后勤物资的确要花费许多工夫,很有可能得不偿失。但他这次遇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刘氓,以战养战的策略在大汉境内不好使用,但与外族交战则没了这些顾虑,一切都以胜利为目标! “好了,跑了大半天我也乏了,你也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于夫罗摆摆手,对着柯扎木说道。 “柯扎告退!”柯扎木点头,起身退出大帐。 黑夜降临,忙了一整天的部落民众也放下手中劳作,返回自己的帐篷享受一日中难得的睡眠。整个大营静的吓人,只有数十匈奴兵卒强忍着睡意,四周巡视着。 趁着黑夜,马超带着一万骑兵悄悄临近部落附近,看着前方一个个的帐篷包,马超嘴角轻笑,沉声喝道:“随我杀进去!架!” 一万骑兵没有刻意保持隐藏,冲进部落之时已经被巡夜兵卒发现。这些兵卒看着似乎天降的汉人骑兵脑袋瞬间失神,随后连接大吼大叫。 “汉人来啦!汉人骑兵杀来啦!” “逃啊!汉人来了!”一句句惊慌的话语吵醒了刚刚入睡的部族民众,当他们迷迷糊糊的起身出帐篷时,迎接他们的是不留情面的刀枪,以及随着而来的马踏。 于夫罗自然也被麾下亲兵叫醒,起身上马看着不远处的汉人骑兵,于夫罗苦涩一笑,来不及集合所有的兵卒,带着剩余的兵卒再次远逃。 一场屠杀,持续了三个时辰,胆感反抗的匈奴人全部斩杀,这是刘氓麾下的将令,每位汉中兵将都会认真执行。刘氓也知道这条将领的残忍,但他更知道,自从他踏上制霸之路,无聊的仁慈他不配拥有。 “孟起,收获如何?”张飞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场屠杀,并派人跟着于夫罗,毕竟他们还要继续追杀下去。 “还未统计,但看着个部落的样子,也不怎么富足!”马超指的是这个部族本身并没有多少持有铁器的壮年,之前反抗的人群只有极少数人拥有铁质兵器,其余人用的都是木器、石器(貌似有点夸张,其实蛮贴近现实了)。 “这些俘虏以及辎重都留下,军师已经从并州派出了兵马来运送这些东西,留下马岱看守便是。我们休息一个时辰,还得继续追赶于夫罗,他已经逃了四个时辰了。”张飞沉声说道。 “如此也好,”对于自己弟弟不能及时参与接下来的追击战,马超并不感到可惜,“马岱身子不如我,一战战斗下来,已经是十分疲惫。” 连续十数日的追击,惊心动魄的战争每日都会发生数场,接连不断的大战使整个草原上都飘荡着一股血腥味。张飞他们攻破的匈奴部落从人数数千的小部落一直到人数接近十万的大部落,其中的血战不足用语言表示。 杀戮十余日,张飞的人的收获是极大的,收获的战马就有六七万匹,这是最宝贵的资源,目前刘氓麾下还是很缺战马的,自行养殖的马场也才刚刚起步,还不能大量支持军用,这次追击战可谓是收获颇丰。 除去战马,接下来就是牛羊一类的肉类食品,这些东西张飞没有细算,但大概想了想也足够这次远征部队吃上大半年了,毕竟这是十多个部落几十上百年的遗产。 除去这些活物,匈奴部落还有不少器具,虽然大部分都没用,但其中还是有汉人需要的,马岱也不客气,能用的全部打包装走,不能用的也不留下,全部焚毁,省的占着一大块土地存放。 这些只是收获,虽然很多,但这些也是并州兵士用鲜血换来的。大战小战十数场,双方死亡人数高达十七八万,虽然其中死的大都都是匈奴人,汉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张飞等人麾下的骑兵已经从出征时的满四万兵士,降到现在的两万八千,这还是马岱从并州再次带了五千新兵补充的结果。 如今的于夫罗已经是被逼上绝路,但又没有完全死透,毕竟他还是逃回了匈奴王庭,在王庭中,他还有近三万的武装力量,有了人马,他再次有了信心,想着大半月的狼狈,于夫罗算是恨透了汉人。 离匈奴王庭最近的一个部落,这里已经易主,现在驻扎在这的是张飞的部队。 “将军,这样放于夫罗回去好吗?我们都已经找到王庭了,何必让他逃回去?”马超疑惑问道。 “匈奴王庭之所以被称之为王庭,就是因为这是匈奴人最集中的地方,若是我们在这把于夫罗杀了,匈奴王庭还会存在吗?他们绝对会在一日之内跑光,倒时我们怎么办?追还是不追?”张飞反问道。 “超明白了,我们让于夫罗回去,就是让他稳定匈奴上下的民心,毕竟他还想继续当他的单于,他不会让匈奴人四散开来!”马超点头说道。 “就是这样,孟起,初次征战便是如此疲惫的连日奔袭,你挺下来了,很不错!”张飞点头严肃说道,“不过接下来就是决定胜负的大战,传令下去,全体休整,没有我的将令,不得外出!” “超醒得!”马超点头说道,“这些匈奴人知道我们来了,附近的部落不是迁徙进入王庭就是向远方逃散,忒没意思。” “不可小视了这些游牧民族,你排除骑兵小队四下巡视,若真有不怕死的匈奴人赶来王庭相助于夫罗,我也不介意先拿他们开刀!”张飞残忍一笑,沉声说道。 “诺!”被张飞的气势感染,马超昂首答道。 第一一一章 匈奴终战,重骑列阵 张飞的顾虑是多余的,十多日的追逐战,已经极大的打击了匈奴人得势气,其余还没被张飞剿灭的匈奴部落都不愿意在此刻招惹这股汉人部队,所以王庭之外的张飞也难得的忙里偷闲。 两日过去了,一直在后方负责扫尾工作的马岱也成功在匈奴王庭外与张飞会师,看得出来,初次参与如此大战的马岱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但无法掩盖其中的疲惫,毕竟他要负责把抢来的俘虏、物品全部运回并州,这个任务也不轻。 “将军,军师让我捎个消息给你。”马岱走进神秘说道。 “军师有什么交待?”张飞疑惑问道。 “不是交待,只是这次大战其余几路人马的动向。黄忠将军稳保上庸,如今已经准备回撤长安;主公早在八日前就已经到了长安;徐荣也在十日前完全击溃公孙瓒、袁绍的联军,庞德将军已经撤回凉州。”马岱轻声说道。 “都这么快就结束了?”张飞瞪着眼睛问道,“老张居然是最后一个?”张飞等武将之间也会有比拼,像这样的四线交锋自己显然是落了下乘,下次碰面免不了被他们吹嘘一番。 “军师说,若是将军不急,可以慢慢来,匈奴王庭今年没有在并州抢到一粒粮食,想必是很难过冬,将军可以耗下去,让匈奴人不攻自破。”马岱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方法他觉得很不错,不用自己花多大力就能解决匈奴王庭,想来张飞会同意的。 “放屁,俺老张带兵打仗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窝囊事?匈奴王庭算什么,明日我就冲进去大开杀戒!”张飞十分气愤,贾诩这老头说什么不好,居然以这样贬低的口吻说自己,为了自己的名声,张飞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明天就让匈奴人瞧瞧,正面对敌我张飞一样是无敌的。 “将军,末将以为军师此言甚善,我们何不?”马岱带着点疑惑问道,显然他不怎么了解张飞的性子,不清楚张飞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弟弟别说了,我也觉得明日进攻匈奴王庭才是上策,”马超与张飞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天,对他的脾气、秉性也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张飞此刻肯定是十分不服气,也就阻止马岱继续说话,“毕竟匈奴王庭存在数百年,其中的私藏不知凡几,区区一个冬季他们岂会过不去?” “兄长说的是。”马岱想想,点头说道。 “好了,赶紧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踏平这个匈奴王庭。”张飞沉声说道。 虽然有许多人无法入睡,但这一夜却过得很快,天刚亮张飞就精神饱满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马家兄弟自然也不会贪睡,没过一炷香时间也走出自己的帐篷。 “孟起,擂鼓点兵!”张飞犀利的眼神,昂首望着天空,高声说道。 “诺!”马超得令快速前往点兵台,擂鼓集合。 草原上想起如此洪亮的鼓声,很快就引起了匈奴人的注意,不过一会儿,于夫罗走至王庭边沿,神色不停变动,突然嘴角一狞,拳头狠狠的砸在旁边的木桩上,喝道:“召集人马,汉人要开始进攻了。” “汉人要打来了?”王庭的匈奴人对这样的事情感到不解以及诧异,曾几何时叱咤整个草原的匈奴人会被逼迫至王庭,似乎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吧。迟疑片刻,这些匈奴最后的精锐兵士,立刻跟上于夫罗,前去点兵。 “今天,对匈奴王庭的进攻将被整个大汉铭记,将被所有大汉子民铭记!而你们,这次战斗的参与者,不论是将军,还是兵卒,都要以此为傲!泱泱大国,被这些草原蛮族欺辱数百年,今天,我们就要让他消亡,你们有勇气吗?”张飞沉声说着。 “有,有,有!”底下的兵卒扯着喉咙叫着。 “你们,有信心吗?”张飞的狮子吼在此刻再次发挥着不一般的作用。 “有,有,有!”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响彻整个草原。 “拿起你们的武器,骑上你们的战马,随某出征,踏平匈奴!”张飞从点将台跳了下来,直接一屁股坐上自己的宝马,长矛随着手臂的挥动而起伏。 “踏平匈奴,踏平匈奴!” “出发!”随着张飞的将令,一队队人马井井有序的离开这临时营寨,向匈奴王庭进发。 于夫罗自然不会蠢到让张飞直接冲进自己的老巢,领着最后的三万骑兵与两万壮年匈奴汉子,冲出了王庭,在寨前摆开阵势。 “于夫罗,你就凭这些兵卒也敢出阵?”张飞来到阵前,骑马走出两步,笑着说道。 “如何不敢?”于夫罗后面有了雄兵做后盾,胆子也大了些,出声说道。 “哈哈,匈奴单于,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我兄弟几人手中兵刃,可不会分辨老弱妇孺。(就是前几章的原话,为了把这次战斗衔接上)”马超傲然说道。 “你便是数次追击于某的小将吧,如此年纪有这般武略,确实不一般!”于夫罗说道,“但某家现在手握雄兵,你们还比得了吗?废话不必多说,今日有你无我,杀!”首先出动的便是于夫罗自己,这是生死的大战,他已经退无可退。 “马超、马岱,你二人各率一万轻骑从两侧进攻,某家领重骑在中路绞杀他们!”张飞沉声说道,“马踏匈奴,荡扫王庭!” “马踏匈奴,荡扫王庭!”众兵士的血性被完全激发,在张飞这头猛狮的带领下,快速冲向于夫罗的匈奴骑兵。 “于夫罗,今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纳命来!”张飞显然想要擒贼擒王,拍马冲向于夫罗,其余匈奴兵卒根本不值得他此刻出手。 “我才不与你斗,先杀光你的这些怪物骑兵再说!”于夫罗此刻没有了匈奴人得狂野与斗狠,明显在躲避着张飞的邀战,但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毕竟他与张飞差距太大。 “变阵,鸟翔!”张飞看着完全与麾下兵卒交接匈奴骑兵,嘴角轻笑,匈奴人不知道主公麾下兵卒最擅长的就是兵阵,就算是重骑兵,也是排练过许多大阵的,鸟翔阵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笨重的家伙竟然能变阵?”于夫罗知道自己被骗了,数次战斗下来,都没见过这些铁疙瘩这么活跃,一直认为这东西只能横冲直撞,现在这些重骑兵阵型转变,匈奴兵士肯定吃大亏了。 此时的于夫罗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匈奴骑兵已经被汉人的铁疙瘩包围,并且分散切割陷入困境,后退的路又被两万匈奴汉子给完全拦截,于夫罗看见这种场景,内心已经凉了半截。 第一一二章 单于受俘,明星效益 匈奴兵士虽然身陷泥潭,但周围的两只并州骑兵并没有被此干扰,反而攻击的更加灵活。两位马家小将也是仗着自己武艺不凡,数次在大阵冲杀,首先出现大面积死亡的就是跟着于夫罗出来仅凭着胆气作战的匈奴壮汉。 马超率领着轻骑肆意的屠杀着这些继续反抗的匈奴人,长刀掠过之处无一完人,渐渐的马超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些手无寸铁的匈奴人杀起来真没意思,扭头对一边的马岱说道:“我入阵去擒杀匈奴单于,你领兵在这作战。” 马岱虽然也想冲进去,但习惯听马超吩咐的他下意识的点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超已经率众冲出了步卒的包围,正式冲进内部战场。 “于夫罗,快快下马受降!”马超大喝一声,扫开挡在身前的两名匈奴骑兵。 “天要亡我匈奴吗?”于夫罗悲叹一声,神情已然没落。 于夫罗没了斗志,这些以他为首的匈奴兵士很快便被张飞的人缴械,一场大战,从太阳刚出一直持续到夕阳降落,其中匈奴营寨也有人想要冲出助于夫罗一臂之力,但都被外围的马岱扫除干净,好在现在战事已经结束,匈奴王**下已经成了大汉长安王的俘虏。 “传令下去,在王庭休整一日便返程回并州!”张飞笑着说道,“若是还有不听话的俘虏,杀了了事。” “诺!”马超点头说道。 经此一役,南匈奴彻底被历史轴轮淹没,拥有的只有过去。一九三年腊月十日,长安城外,有一只从并州方向赶来的队伍正徐徐前进。作为长安王,刘氓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这些大汉勇士。 “末将马超(马岱),参见主公!”打头的自然是这段时间风头无二的马家小子。 “好,好,虎父无犬子,你二人不愧是良将之后,当得起祖先威名。”刘氓笑着说道,“走,随我进城。”不知是不是被古人影响,刘氓也喜欢拉着人走路了。 “主公,此番诸侯联军被破,并州大捷,当庆贺一番。”郭嘉上前笑着说道,“另外也可以为二位小将军接风。” “好,这事有你安排,今夜禁足取消,孤要同城欢庆!”刘氓点头笑道。 “主公英明。”众谋士点头称道。 这一日,与马超一同押解来长安的几个俘虏都被刘氓以及手下刻意的忽略了,关押之后一群武将、文臣欢聚王府,这是个难得的日子。刘氓从潼关回来之后就有人说举行一次晚宴安稳人心,但被刘氓拒绝,现在几路战局都已结束,再加上彻底击败匈奴人,刘氓对这事也有了兴趣。 “孟起,你一直都在凉州,不曾与其他将领接触,今日就与他们好好聊聊。”刘氓在王府听完了马超的报告后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马超点头谢道。 “主公,并州有徐荣在应该无事了,益德和文和都该回来了。”郭嘉等马超走出房间后,出声说道。 “也对,让益德准备准备,在开春之后再扫荡几个匈奴大族,就回来吧。”刘氓想了想说道,“甘宁、潘凤也一起回来,就留张绣叔侄、乐进在并州相助徐荣。” “主公英明。”郭嘉笑道。 “益德这次算是能耐了,匈奴单于一家无一遗漏的都被抓了来,这几人我有大用。”刘氓说道。 “主公还需送一够身份的匈奴人去洛阳,不过最好的还是死人。”郭嘉沉声说道。 “不用,把于夫罗留在长安就够了,押解呼厨泉去长安就交与张辽好了。”刘氓笑道,“只要不是于夫罗,其他匈奴人无甚要紧。” 郭嘉想了想,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某倒是有另一个想法,”刘氓诡异一笑,“你看马家两人怎么样?” “马超勇武足矣,但谋略插上许多,但这只是年纪问题,不成大碍。”郭嘉笑道,“至于马岱,其成就可能不及其兄,但也是一员虎将。” “但他们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年龄。”刘氓叹道,“大汉沃野数千里,像这样有本事但因各种原因而埋没的人才可不少,若是都能投向长安,那就” “主公有何打算?”郭嘉知道,刘氓既然提出来了,就肯定有他解决的办法。 刘氓嘴角微翘,说道:“某家准备利用商行的便捷,为某宣传一件事情。” 郭嘉点头,显然他已经知道刘氓要说什么,抬头问道:“主公所指可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是啊,你看某家麾下,那个不是少时投靠某家,张飞初战年纪不过十六,黄叙更小,年仅十五便随某斩将杀敌,其余徐晃、张颌之辈也不过双十年龄。某家敢用,善用这些小将,就连某家自己未满二十已经沾满血腥。”刘氓感慨道。 “如今马超两兄弟更是灭去匈奴,为大汉立下盖世功勋(有点夸张,但这是应该的),创下如此战绩,主公可是要使大汉年轻人纷纷效仿?”郭嘉笑问道。 “对,某要让这消息传遍成个大汉,并且要让马超闻名整个大汉!只要有本事,不论出身,不论资辈,某都会重用!这事先通知益德一声,他应该不建议某家这样做的。”刘氓笑道。 郭嘉点头说道:“只需主公肯送百坛佳酿,益德肯定不会埋怨。” “何止百坛,等他回来,我也不再禁他酒了。”刘氓沉吟道,“该管的已经管了,益德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毛躁小子。”这话说的十分老气,其实自己也就是二十来岁的青年。 “若是以商行的影响力,不出半月,整个大汉都会知道马超马孟起的大名!”郭嘉接着说道。 “这件事交给程昱去办,虽然是通过商行来办这事,但不可暴露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商行还有不少产业钱财在其余诸侯的领地上呢。”刘氓笑着说道。 “这事还是由主公亲自交代,程老头没趣的很。”郭嘉摇头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次宴会的小英雄。”刘氓笑着起身,向前府宴客大厅走去。 “主公。”刘氓来到前厅,欢笑畅谈的人群立刻停下,一个个的恭敬问候。 “都坐,都坐,此次宴会乃是某家为孟起接风,不必拘礼,诸君共饮!”刘氓坐上首座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请!”底下一片人举杯,一起向刘氓敬酒。 第一一三章 战役总结,势力分析 耗时数月的大战终于结束,但紧张的工作才刚刚开始,经过一夜的吃喝玩闹,众人又把精力放在了政事上,刘氓照例开年底会议。 “荀彧,你来说说,目前孤治下概况。”第二天一早,刘氓又开始忙碌,并没有前一天的晚宴而休息。 “诺,首先谈今年秋收,汉中等地并没有应为战乱而遭到实质破坏,依旧是个丰收年,长安三辅等地产粮也比去年多出不少,凉州人员稀少产粮只够自足,并州初定,今年产粮也不热观,除去民用还需长安支援军队部分粮饷。”荀彧出列说道。 “如今长安还有多少存粮?”刘氓问道。 “几番大战,粮草损耗颇重,再则每个兵卒都能拿到一定的月俸,粮食只余十二万石。”荀彧回答着。 “十二万石,不少了。”刘氓点点头,叹道:“一场战役损失不少兵卒,还需要补充起来。先不提这个,程昱,其余诸侯这几月有何动作?” “目前能与主公为敌的,首推曹操!曹操趁着几方大战顺势剿灭了泰山贼寇,听说新收一员骁将,名为于禁,就是此人助曹操全取兖州的。”程昱捋须说道。 “不错,继续说。”刘氓自己对这些十分清楚,但他清楚没用,还得手下人明白,毕竟仗不是他一个人打。 “孙坚目前也平定了江东,严白虎身死,王朗败逃投奔曹操,如今孙坚以柴桑为治所,正屯兵宜春,似乎要夺取江夏,此人暂时也不会与主公为敌。”程昱继续说道。 “文台能够在数月之间统领江东,确实不凡,可惜江东世族林立,还有武夷蛮从中捣乱,守成有余,进去不足!”刘氓点头评价着。 “袁术拥兵江淮,在寿春大肆征兵,不知会图谋何处;袁绍刚吃败仗,目前也只能在冀州修养,听习作来报,袁本初在信都又得一场大病。”老头说话一段一段的,似乎就是为了听刘氓的点评。 “袁家两兄弟心比天高,袁术招兵买马应该是要攻打江东了,毕竟讨董时孙坚是他的部下,如今自立门户,袁术这样的人肯定气不过。”刘氓笑着说道,“至于袁绍,如今他兵马损失颇重,想要再向外发展没有一年是不可能的。” “洛阳的吕布目前形势也不太妙,由于出征战败,麾下兵将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无法在朝堂上形成一种震慑。主公虽有心放他一马,但他却没有那个本事在洛阳站住脚跟。”程昱不屑的说道。 “不用管那吕布,孤也没指望这个匹夫能有多大作为,只要短时间别让其余诸侯钻了洛阳的空子就成,这点陈宫能够做好。”刘氓略微点头,轻声说道。 “陈公台千方百计引诱多方势力攻击主公,却不料自己在替主公做事,还是没工钱拿的那种。”郭嘉轻言笑道。 “公孙瓒虽然也在并州损耗不少兵马,但根基稳固,目前正与刘虞相争幽州,刘虞兵弱,恐不能久守,主公或可图。”程昱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幽州,孤肯定不会放过,届时孤修书一封送给刘虞,便可名正言顺的前往幽州。”刘氓点头说道。 “荆州刘表听闻蔡瑁败逃,文聘被俘也是十分气恼,但刘荆州岁数也高了,此人不足为虑;徐州陶谦,年纪老迈,膝下双子均不成气候,恐怕也不得久守。”程老头颇为遗憾的说道。 “这两人的地盘倒是不错,可惜离长安太远,目前我们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北方,南方要乱,就让他乱吧。”刘氓摇头叹气,这是没办法的事,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当初决定要汉中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状况。 “青州的情况很复杂,到处都是黄巾兵卒或是强盗土匪,刺史也死在了那群人手里(忘了这刺史大大是谁了,貌似是刘家的,记不清楚,就当他死了吧),北海太守孔融有投向曹操的意味,但曹操目前没有兵力前去平叛,所以此处是个无人管辖的地盘。”程昱说道。 “青州虽小,但临近大海,东莱是个好地方,子义是那来的吧。”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说的是,慈是东莱人。”太史慈点头说道。 “还有就是最贫瘠的交州,交州士家听闻江东被孙坚占领后,曾派人前往柴桑庆贺。”程老头管辖的情报系统的确无孔不入,连大汉的另一头都能了解这么详细。 “交州虽然贫瘠,但也有他处不能比的地方,交州的矿产可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而且交州能直接通向益州,同样不能不防。”刘氓已经把益州当做自己的地盘了,当然要做足防范。 “主公说的是。”几位谋臣点头称是。 “大汉境内是这样,外族呢?”刘氓问道。 “羌族早在数年前被主公收服后就安静许多,如今数十万羌人都居住在几座羌城里,身活无忧,他们可是很感激主公呢。”国渊出列说道。 “几年前凉州迁徙过去的汉人如今怎样?”刘氓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大部分都与羌人联婚,生下子女的接近九成,但他们都十分想念凉州,想念家乡。”国渊说道。 “如此就好,待明年春耕结束,就让他们回来吧。”刘氓笑着说道,“不知这些汉子拖家带口的离开羌族以后,羌族是何光景?” “肯定是只剩老幼年,中年男子少之又少,羌族也要退出这个舞台了。”郭嘉叹气说道,但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现实告诉刘氓,他不这么做,他的后代就可能面对五胡乱华的危局。 “匈奴经此一役也是名存实亡,虽然还有北匈奴在更远的地方,但他们是不会回来了。”国渊沉声说道。“其余乌桓、高丽句、夫餘均已没落,草原唯独鲜卑一族势大。” “鲜卑,他们的拓跋单于,是个野心很大的人。”刘氓敲了敲席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半会想不出来,缓缓说道,“但鲜卑同样势力林立,虽然拓跋愧(貌似是这名字)在世鲜卑还看不出毛病,但他一死,鲜卑一定四分五裂。” “主公所言甚是。”众人点头说道。 “今年商行发展如何?”各方势力已经探讨完毕(算是探讨?就几人说话!),刘氓发起下一个话题。 “黄巾之乱已经过去数年,各州郡开始恢复繁华面貌,商行的生意同样越做越火,但不知怎么,有人把商行和曹操做的那笔交易泄露出来,有几位诸侯都已经找上门,前来求购兵甲。”公孙方说道。 “有哪些人要买?买多少?”刘氓诧异,好奇问道。 “吕布、陶谦、孙坚每人要求够一万轻甲、一万重甲、五千钢刀。”公孙方说道,“还有曹操,他说,他说他要赊一万钢刀。”说完后公孙方先笑起来。 “可以卖,但不能给他们这么多,告诉吕布三人,最多八千轻甲、五千重甲、三千钢刀。要就卖,不买也不强求!至于曹操,赊账是不行的,你让他拿粮税换,只要他肯拿出一个兖州一郡一年的产粮,卖他一万钢刀又有何妨?”刘氓笑道。 “方记住了。”公孙方点头说道。 第一一四章 新建兵团,势力发展 “汉升,目前长安还余有多少兵马?”政事忙的差不多,刘氓还是问军务了。 “数次大战,长安兵力已是大减,重骑兵只剩八千四百余人,轻骑兵只有两万两千五百,步卒一共是两万七千三百。”黄忠出列说道。 “兵力不足啊,各路降卒有多少?”刘氓沉吟一会,问道。 “出去匈奴人,降卒一共一万八千九百。”黄忠回答着。 “扩充兵马实乃当务之急。”刘氓的食指不停的敲击着案台,“不过也急不得,你先在降卒中选出精壮之士,再从各郡招募新丁,抓紧训练,待张飞等人回来,孤再统一安排。”刘氓想了会,叹气说道。 “诺!”黄忠点头答道。 “如今孤治下地域太广,兵力不可能全集中在长安,孤准备建立几个兵团。”刘氓说道,“这样整个领地都能有效的做出防范。” “主公准备在哪设立兵团?”郭嘉问道。 “首先是凉州和并州,这两州地域不小,没有足够的兵力根本无法掌控。传令下去,让马腾在凉州设下凉州兵团,人数定为五万,这五万人不可包括在各郡守兵之中。”刘氓说道。 “主公,兵团如何分配?是步卒还是?”郭嘉接着问道。 “要保持强力的机动性,自然是以凉州骑兵为主,以轻甲步卒辅助,凉州兵团可征三万骑兵,一万弓弩手,一万长枪兵。”刘氓说道。 “主公,凉州目前已经有两万八千(其他的被马超带来长安了)兵马,再招五万,是否?”程昱出列说道。 “凉州地域辽阔,马腾目前能完全控制的也只是一部分,张掖、酒泉、敦煌等地还是乱七八糟的,这两万余兵马可以用来平定整个凉州,这也是新年马腾的任务。”刘氓不急,慢慢说道。 “主公是要对西域用兵?”程昱皱眉说道。 “西域?那是早晚的事情,但不是现在。”刘氓摇头说道,“并州军团由徐荣组建,同样是五万人。徐荣是练兵大家,孤就不过多干涉,兵马由他自己选择,这事由奉孝你去处理。” “诺!”郭嘉点头称是。 “除去这两个兵团,还要让徐晃继续扩兵,征满五万之数,建立潼关兵团。”刘氓接着说道,“这五万人就是以后攻取洛阳的一把尖刀。” “主公,那长安?”荀彧出声问道。 “长安兵卒自然也要改建,除去守备军力之外,长安要立三个兵团:其一,由汉升你来负责的弓弩兵团,人数五万,太史慈、严颜为副;其二,由益德统帅的骑兵兵团,潘凤、廖化为副;其三,由孤直接率领的混合军团,人数定为八万,两万重骑,两万轻骑,两万弓兵,两万步卒。黄忠、高顺,这些兵团组建工作就交与你去办了。”刘氓笑着说道。 “诺!”两人抱拳说道。 “主公,那汉中?”郭嘉疑惑问道。 “目前孤还不能对荆州动兵,上庸各地有毛玠等人的郡府兵就够了。刘表老儿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也不敢再兴兵犯境,孤不必与他闹的太僵。”刘氓笑道。 “主公,彧有一事要说。”听这声音,荀彧有点着急。 “文若所为何事?”刘氓抬头问道。 “主公,如此大规模充兵,所耗粮草太多,长安恐怕无法支持。”荀彧可算是刘氓的大管家,这吃喝都是由他管着的。 刘氓也知道自己这次商议扩军有点性急,但知晓后世历史走向的他怎能不急?诸侯乱战已经开始,手上没兵怎么打仗?不打仗哪来的地盘?没地盘怎么与其他诸侯抗争并脱颖而出?这一条连锁反应可不是说笑闹着玩的。 “主公,凉州再征兵五万,加上现有近三万兵马还有各地守兵,兵力已经超过十万;并州若是再征兵五万,兵力总数恐怕会达到十二三万;长安十八万,潼关五万,再加上三辅各郡守兵,兵力足足二十七八万之多;汉中、上庸虽不立兵团,但守备军士也有三万之多。这一加起来,就足足五十五万兵马,彧试问,到时主公用什么来养这许多兵卒?”荀彧皱眉大声说道。 刘氓也有点愕然,五十五万啊,这数字是有点吓人,但自己地盘这么大,养这些人还是可以的吧。刘氓忘了,他的钱粮还有很多方面需要消耗,例如工匠城的研究,例如城池的建设。 “各州郡粮饷能撑到几时?”刘氓问道,“这五十万人也不是说能征到就能征到的,至少也得半年之久。这中间的粮食支付挺不过去?” “若是一年,以汉中、长安等地的存粮的确能维持,但以后?”荀彧想了想皱眉说道。 “能维持一年已经够了,一年的时间足够凉州、并州发展起来。”刘氓笑着说道,“不要局限在眼前,凉州外有羌族,并州外有匈奴,孤这次对匈奴没有赶尽杀绝(睁眼说瞎话),就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匈奴人把大汉当做后花园数百年,也该还债了。” 荀彧不再说话,退后低头思索起来。 “主公,文若所言不假,但却忘了,主公还有一州之地可以供给粮饷。”这时郭嘉笑着说道。 “还有一州之地?奉孝莫不是昨夜醉酒未醒吧?”黄叙小声笑道。 “奉孝所指是我父亲的益州。”刘氓沉声说道,“可这毕竟是父亲的,不是孤的。” “主公,益州牧已经年近古稀,再让他老人家行一州之事,岂不是勉强的很?”郭嘉说道,“而主公的弟弟,实非一州之才,益州要在战乱中保得安全,只有寄托主公。” “此事后议,待我去益州与父亲商量。”刘氓摇头说道,“兵制不能更变,就以此数为目标征兵,汉升谨记一点,宁缺毋滥,组建兵团的时间不必太快,在一年内彻底建成便是大功一件。” “诺!”黄忠点头回答道。 “主公回来也有数日了,几路人马的俘虏主公是否见见?”长安近一年的发展方向已经确定,郭嘉出言问道。 “孤倒是对其中几人有些兴趣,待会孤就见见这几位俘虏的将军。”刘氓笑道,的确值得高兴,臧霸、文聘可不是一般的将领,那是整个大汉都有数的人物。 第一一五章 接见俘虏,谈说文聘 “文聘、臧霸,呆在长安感觉如何?”吃过午饭,刘氓抽出空带着亲卫来到王府附近的一处院落,这是刘氓为这些俘将准备的,院落周围内外都有人把手,不过这待遇可以大牢好上很多。 “多谢王爷款待。”臧霸显然要比文聘更懂人情世故,抱拳说道。而文聘此时站立一旁,一声不吭。 “宣高,孤之长安与洛阳相比,如何?”刘氓不急着说出来意,先和他们聊起来。 “与洛阳相比,更为繁华。”臧霸叹道。 “文聘,你以为呢?与襄阳相比如何?”刘氓笑着问道。 “哼,不过耳耳!”文聘仍然站立一旁,左袖往下一搭,回答了一句。 “是吗?襄阳当真如此繁华?孤却不信!”刘氓挑眉问道。 “主公治下自然不是你可以比的。”文聘被刘氓随意之言一激,又开口说道。 “不怕你傲,就怕你死不开口。”刘氓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脸的不信,对着文聘说道:“若是如你所言,襄阳倒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可以孤观之,并非如此。” 文聘虽为将军,但也只是双十的青年,听到刘氓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而且事及自家主公,忍不住又开口辩解:“襄阳确实是人杰地灵之处,某家虽已是王爷俘虏,但也不能容得王爷胡言贬低主公。” 臧霸在一旁皱眉看着听着,直觉告诉他文聘出了点问题,刘氓不会无故问这个,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在一旁等待着。 “文聘,你年方几何?有双十吗?”刘氓问道。 “年仅十九。”文聘把头偏向一边,咬牙说道。 “十九岁的孩童就能在荆州刘表帐下当上大将,不是荆州无人是什么?”刘氓笑着说道,突然言词犀利起来,“若真有实学也就罢了,但像你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如何为将?” “我,我,是文聘无用,辜负主公重托。”文聘倒是有骨气,也不再辩驳,沉声说道。 “一句辜负重托就有用?刘荆州把数万人的性命送与你手,但你呢?只会让他们送葬。”刘氓继续打击说道。 “我,我”似乎回想起一路行来的样子,那时候荆州兵士面上虽没有笑意,但愁容也不多见,但转眼间就死去大半,仅剩的兵卒每天还得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些都是自己的错啊。文聘脸色惨白,颓废的呆坐地上。 “王爷,您这话过了。”臧霸有点气不过,虽然自己不想顶撞眼前之人,但刘氓以势压人的样子实在令臧霸生气,便出言说道:“文聘至少也是一条汉子,王爷怎能如此。” “荆州才多大地方?仅仅一州之地而已!文聘自以为在襄阳聪慧了得,却不知道大汉有多少比他更有智慧的人存在。”刘氓叹道,“半吊子的领军水品,确实不值一提,若是此时孤不点醒他,恐怕此人一身成就也是极其有限。” “王爷如此胸襟,臧霸佩服。”臧霸感慨道,他可不是什么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自小家境不错,家中父亲任狱掾,秩八百石,也算是富庶之家,但是在十八岁时发生变故,父亲被上级顶罪,臧霸此时才知道官场的黑暗。 一时气愤的臧霸自然不会任由自己的父亲去受牢狱之灾,在路上召集了一伙同伴,把父亲救了出来,近百人队伍的押送狱卒们居然无法抵抗,眼睁睁的看着犯人被救,并且消失踪迹。 自此以后臧霸带着父亲与众兄弟奔波逃窜,先后闯荡数郡,在兖州等地也算是名气颇足,但这名气不怎么好,因为他是山贼头子。父亲在数年前老去仙逝,他也只能跟着众兄弟相依为命。 又当了数年的贼寇,臧霸越发觉得抢劫的困难(大汉诸侯开始林立,他一个没背景、没钱财的人,能不吃力吗),也就在一年前,陈宫(剧情需要,就当他被雷闪了,去找山贼)找上了他,说给他官职,甚至能收容他的一干泰山兄弟,只要他肯投向吕布。 有了希望臧霸自然不会放过,但又有顾虑的他只能单身前往洛阳面见这位慕名已久的温侯。好在吕布对他的出身没有多大顾及,考教一番发现对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欣喜的把臧霸留在洛阳。 初至洛阳的臧霸还有有种危机感,所以他没有急着联系泰山的兄弟,反正凭着之前的抢掠,山上的兄弟足够过上一段舒服的日子,臧霸准备自己在洛阳扎稳住脚跟之后,再联系自己的兄弟。 没想到世事无常,刚在吕布阵营站住脚跟,就碰上了联军讨伐刘氓,对大汉这位如彗星般降临的王爷,臧霸也是多番打探,刘氓的一些事迹他都了然于胸,虽然佩服,但不属同一战营,臧霸这把这武者的佩服放在心中。 有过这些经历的臧霸,已经很难被人打动,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刘氓对文聘的一番言行,已经触动了臧霸心中的那根心弦,刘氓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王爷就高高在上,也没有贬低他们以娱乐自己。非但如此甚至帮文聘在心境上更上一层,当然,此时的文聘仍是浑浑噩噩的瘫倒着。 “胸襟不胸襟孤不懂,孤只是不想看着眼前一块美玉因为一些人的无知而失去他本该有的色彩。玉不琢不成器,即使美玉也同样如此。”刘氓叹道,“论天赋,文聘不比你低。但目前的他远不如你,甚至是十八岁的你,可知道为何?” “愿闻其详。”臧霸恭敬答道,此刻的臧霸只是一个俘虏,他面对刘氓已经不是数十日前你死我活的结局,自然能够与刘氓畅谈。 刘氓很聪明,他来到这就是为了收服两人,但他决口不提归顺的事,臧霸自然也没机会说出‘不’字。这样的谈话,刘氓能充分发挥他的个人魅力,至于能不能成效,就要看天意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文聘此人,在荆州也算是少时闻名(貌似是,又可能不是,原谅我自己瞎编),何时受过什么打击?又怎知为将者的艰辛?光靠聪明,虽行事谨慎,根本难成大事。碰上一般的将领还好说,若是碰上有数的名将、骁将,对阵只会自取其辱。”刘氓摇头叹道。(这里不是贬低他,原因在这本书前面就出现了,文聘的成就还得靠黄忠,黄忠被刘氓拐了,没有长沙黄忠,哪有荆州文聘?所以此时的文聘要比历史同期差上不少) “的确。”臧霸跟文聘一起呆在一个院子十余天,他也知道了文聘的大概,此人确实算不上勤奋刻苦,耐不住寂寞。虽然被俘,臧霸每日仍是锻炼着自己,园中有石锁、木枪,臧霸每日都能坚持锻炼数个时辰,而文聘就不会了,偶尔兴趣来了才会耍耍。 “但此子也有其他人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对自己主公的忠诚,近乎愚忠。”刘氓笑道,“这点难能可贵。” 臧霸对刘氓的话感到好奇,他一直认为刘氓给他们两个这么好的待遇肯定是为了让自己二人投向长安,但听刘氓此言,又觉得自己少算了什么。 “宣高,有件事要告诉你。”刘氓沉默一会,对着臧霸说道。 “王爷直说。”这就是态度的转变,虽然之前刘氓进来臧霸也行礼了,但绝对没有这么客气。 “曹操全取了兖州,泰山贼寇尽除!”刘氓冷声说道。 第一一六章 说降二将,刘氓打算 “泰山贼寇尽除,”这个消息对于臧霸来说无疑如十级地震,自己被俘了,兄弟也被杀了,这时的臧霸已经没有了之前与刘氓相谈的从容,焦急、烦躁的情绪正在蔓延,口中反复呢喃着:“泰山贼寇尽除。” “宣高,泰山贼寇是不在了,但不代表他们都死了,至少孙观、吴敦、伊礼几人都逃出来了。”刘氓继续说道。 “他们真的没被曹操杀死?从泰山逃出来了?”臧霸激动问道。 “不错,据孤帐下细作来报,曹操并没有抓到任何泰山贼寇首领,这也算是你调教有方,又碰上曹操兵力不足,否则他们真的很难逃出兖州。”刘氓笑着说道。 知道自己的几个兄弟没有身死,臧霸渐渐恢复冷静,“王爷,可知霸的几位兄弟现居何处?” “你那几个兄弟?目前正在徐州。”刘氓笑道,“放心,他们过的很好。” “王爷此言何意?”臧霸沉声问道,“臧霸的几位兄弟此时无依无靠,如何过活?王爷怎说他们过得很好?” “有孤在此,就能让他们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刘氓傲然说道,“他们都被孤引入徐州琅邪郡。” “多谢王爷搭救,霸无以为报。”臧霸单膝跪地,低头叹道。 “宣高,知道孤为何要就他们吗?”刘氓笑着问道,孙观等人侥幸逃脱曹操的追杀确实和他有关,毕竟刘氓的商行现在在整个大汉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想要救下几个匪类不算太难。何况刘氓早在年前就派出习作在泰山打探过,甚至山中就有刘氓的耳目。 “霸自知几位兄弟都是平凡之人,无任何长处,入不了王爷法眼,王爷此举是为了臧霸,霸何德何能,绕费王爷心神助我兄弟脱困。”臧霸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低声叹道。 “你有这个资格,你在吕布麾下为将,屈才了。”刘氓摇头叹道。 臧霸没有说话,低头沉思。文聘此时也清醒过来,之前刘氓与臧霸的交谈,他一直在听,此时的文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话语。两人都不说话,刘氓便走上首座,往外招呼一声,让人把送些点心酒菜进来,就这样看着下首两人。 “王爷,不知王爷为何提点在下。”此刻的文聘从气质上已经有了些许变化,想必是把刘氓的话听进去了。 “为什么?我之前已经说了,人才,孤不想浪费。”刘氓笑着说道,“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文聘明白了,可惜,文聘也不再有机会了。”文聘苦涩说道。这种苦涩并不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而是对自己未能展现抱负的遗憾。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以!你呢?还没死就如此模样?”刘氓大声喝道。 “文聘自知不能与圣人相提,只求速死!”若说之前的文聘对死亡或许存在着惧怕,那现在的他将无所畏惧。 “死?你认为死就这么容易?”刘氓笑问道。 “王爷乃是当世人杰,想必不会自降身份逼迫聘的。”文聘低声说道。 “孤从不逼迫他人,所以你多虑了,但孤要说的是,你认为孤不逼迫你就没人会抨击、扼杀你?”刘氓高问道,“你可知蔡瑁此人心性?” “略知一二。”文聘点头回答。 “荆州败给孤,蔡瑁身为主将责任重大,但他会背负这个重责吗?”刘氓摇头笑道。 文聘茫然,一边的臧霸却是苦笑,摇头说道:“恐怕正如王爷所说,蔡瑁会把一切都推给你的。”这种事情臧霸不陌生,反而很熟悉,他父亲就是因为这类事情遭难。 “怎么会?主公不会相信他一面之词的!”文聘摇头说道,声音越说越大。 刘氓抿了抿杯中佳酿,凝视文聘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愿意背负着如此冤屈身死于此吗?” “我,”文聘想说他可以做到,但说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你可知荆州兵败,虽未失一寸土地,但刘表也要为此负责,你说他会不会卖个顺水人情给蔡瑁,把罪责都抛于你身?毕竟蔡氏是荆州大族,而你,不过是荆州众才子中的一个。”刘氓叹道。 “主公不会的,主公不会的。”文聘脸色又有点泛白,若是刘表让他自杀,文聘恐怕不会有异意,但刘表若是让他白受冤屈,年仅十余岁的文聘不能谅解。 “当然,这些只是孤的设想,说不定刘表会因为这次的失利就除去蔡瑁,这也未可知。”刘氓笑道,“但你此时求死,不觉得屈辱、遗憾吗?” “文聘已是阶下之人,还有何颜面可谈!”文聘摇头说道。 “你现在所能缺少的,孤都能给你。孤能给你一个良师,让你学到所有不懂得军务、兵法,孤也能通会刘表,让他替你正名。”刘氓轻声说道。 “王爷太抬爱聘了。”文聘有点受宠若惊,摇头说道。 “同样,只要你点个头,臣服于孤,孤就能给你你不曾拥有过的一切。”刘氓笑着说道,“孤并不是让你背离刘表,孤与他同属大汉皇族,想必我找他要一人,他不会反对。” 文聘有点意动,有点踌躇,忠君的思想让他不能跨过这一个槛。刘氓看着也是无奈,出言说道道:“孤不急着要你的回答,明日我让兵士送你去见一人,你先跟着他把为将之道弄懂再谈。” “多谢王爷。”文聘低声说道,此刻他心中很乱,一时半会是无法清理好自己的思绪了。 “宣高,你呢?吕奉先绝非明主,你也不是愚忠之人,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你清楚。”刘氓对着一旁的臧霸说道。 “在回答王爷之前,海荣霸问几个问题。”臧霸沉声说道。 “说吧。”刘氓笑着点头。 “王爷,我泰山兄弟有多少被曹操杀了?”臧霸问道。 “死倒是没死多少,除了被孤救出的一少部分人,被俘虏者占七分之多。”刘氓不以为意,实话实说了。这些战况就是荀彧这几天详细报告的。曹操也开始知道人口的重要,并不肆意杀戮。 “霸的几位兄弟,王爷准备如何处置?”臧霸继续问道。 “留在徐州。”刘氓说道。 “不能让他们与霸相见吗?”臧霸问道。 “暂时不行,除非,”刘氓右手轻抚酒杯,话说一半,就停下了。 “请王爷示下。”臧霸说道。 “你既然还无归顺之意,孤也不好勉强,但你若能帮孤办成一件事,孤自然会让你与他们相见。”刘氓说道。 “王爷请说。”臧霸低头问道,这也算是变相的臣服。 “去青州,那里还有大量黄巾、盗匪散落,你若能聚众起事,并在青、徐两地闹出名堂,孤就让你与他们相见。”刘氓笑道。 “王爷之意,是让臧霸落草为寇?”臧霸问道。 “为寇又如何?记住,这是乱世,乱世造英雄,就看你自己能否把握!孤会给你帮助,例如粮草、兵械,但时间只有一年,若你在一年内不能达到孤的要求,你与你的一班兄弟就不可能相见了。”刘氓沉声说道。 “霸醒得!”虽然不甘再次堕落成贼寇,但为了自己兄弟,臧霸可以把一切抛去。 第一一七章 携美入蜀,有子名翔 新年将近,刘氓又有了短暂的休闲时间,之前因为战事搁浅的行程也被重新提出,想着远在成都的家人,刘氓就一阵期待。腊月中旬,刘氓就开始安排人马随行前往益州。 此次入蜀,刘氓同样有美携行。美人自然是刘氓新收入**的貂蝉与张宁。两个丫头都已经很久未出城游玩,一路上跟着刘氓四处走动倒是不时的欢笑。 “氓哥,好香啊。”看着刘氓手中短刺散发出的肉香,貂婵走进说道。 “冬天这山上没什么动物走动,也只能在小溪里抓鱼了,不过这些鱼烤熟了味道也不错。”刘氓轻笑道,把烤好的鱼小心的从短刺上退出,放入旁边的小碟递给貂婵,“拿去和宁儿分了吃吧。” “氓哥真好。”貂婵自从来到长安之后笑容越来越真,越来越纯,不像在王府,需要带着面具做人。 带着两个小妞出行是刘氓决定的,毕竟有着数十年的现代人思想,自己娶下如此美眷,当然要带回去给自己父母瞧瞧,也要与蔡琰说清这事。 有两女同行,行程自然缓慢不少,但好在出发的早,算算日子,也够在新年之前到达成都。就这样,刘氓就随着二女玩闹,毕竟古时女子大多是寂寞的,整日足不出户,也够凄惨。 随行的亲卫自然是黄叙与赵虎所领的兵士,这算是刘氓麾下最强的战力部队,虽然人数只有两百,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暴力分子。每次长距离出行只带这么少的兵卒也只有刘氓敢这么做了,这都多亏了刘氓治下治安工作到位,民众安居乐业,打家劫舍、占山为王的事情从没发生。 吃着烤鱼,喝着美酒,刘氓的日子倒是过的惬意,比其余诸侯不知轻松多少。其他诸侯大多是事无巨细,每件每样都得安排到位,这样活着的确很累,刘氓一直都这么觉得。 “氓哥,成都有多大啊?有长安大吗?”吃饱喝足继续上路。没过一会,貂婵骑着棕马来到刘氓身前,娇笑问道。 “成都在益州称得上大城,但与长安相比却有许多不足,”刘氓摇头说道,“是不是有点失望?” “才没呢!”貂婵撇头撅嘴说道,“氓哥去过那么多地方,貂婵也想去。” “好啊,等这乱世平定,我陪着你们一起,把整个大汉都走个遍。”刘氓感慨道。 “嗯。”貂婵轻轻点头应了声,不再说道。 走走停停,众人终于在月末之前到了成都,已经提前接到信息的成都众人并没出出城迎接,而是府外等着。 “娘,璋儿,”来到刘府前,刘氓下马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氓儿。”黄氏上前抱住刘氓,轻声说道。 “娘,这么多人看着呢,先回屋。”刘璋笑着说道。 “璋儿说的是,璋儿说的是。”黄氏点头,抬头看着跟在刘氓身后的二女,笑着说道“这两位就是我新儿媳了吧,来,来,来,都跟为娘进来。”貂婵与张宁轻点下巴,跟着黄氏走进成都刘府。 “娘,琰儿呢?”刘氓出声问道。 “你还知道你有琰儿啊,自己儿子出生还不来照看着,你这个做父亲的,哼!”黄氏气哼道,“琰儿在后屋,你自去便是,我要与貂婵、张宁聊聊!璋儿,你也去你父亲那,你功课还没做完呢!” “啊?哥哥来了还要写书啊?”刘璋苦着脸说道,“好吧,我这就去。” “婵儿、宁儿,你们陪着娘亲,我先去看看琰儿。”刘氓说完就赶向后院,看来是急不可耐啊。 “少爷。”照看蔡琰的奴婢都是刘府的老下人,看见刘氓来了自然请安。 “琰儿,琰儿,我来了。”刘氓刚进院落就大呼小叫起来。 “瞎嚷嚷些什么,小心惊吓了孩子。”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喊声,蔡琰不由得嗔喝道。只见屋檐下有一躺椅,蔡琰躺在其中,旁边有个特制的婴儿床,里面睡着一个娇小的婴孩。 “琰儿。”刘氓走上前,一把抱起蔡琰,轻声唤道。 “氓哥。”蔡琰眼睛有点迷离,低声叫道。 “近日可好?”刘氓握着蔡琰的玉臂,问道。 “好,每日抱着宝宝,就能看见氓哥。”蔡琰点头说道。 刘氓闻言意动,把蔡琰放下,蹲下身子看向一边的婴孩,嘟嘟的脸蛋有点红润,嘴角微翘似乎梦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刘氓突然有了种恶作剧的心思。 伸出右手,把食指放在婴孩嘴边,熟睡中的婴孩本能开始吸允,刘氓看着咧嘴想笑,突然‘啪’的一声响起,是蔡琰伸手把刘氓的臭爪打掉了。 “氓哥使坏,不许这样!宝宝刚吃奶睡下,不要逗弄他了。”蔡琰严肃的说道。 “好,好,不碰,他最精贵。”刘氓摇头叹道,当初刘璋出生,他就喜欢在一边逗弄,惹得黄氏天天与他横眉冷对。 刘氓回来自然少不了大宴,但在大宴之前,总会有个家庭宴会。这次也是一样,晚间蔡邕、卢植几位老头都来了刘府,黄氏等女子在一旁作陪。 “父亲,世叔,鹏宇敬诸位一杯。”刘氓起身举杯说道。 “鹏宇,这次大战我们几个老骨头可是揪心得不得了啊,都怕你挺不过此役。”蔡邕点头叹道,“不过你没让我们几个失望,数路大军,居然动不得你分毫,老头子服咯。” “让大家担心了,鹏宇向大家请罪。”再次倒满一杯,刘氓一饮而尽。 “鹏宇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儿吧,”卢植笑道,“你看这鼻子,和你长得很像。”卢植与蔡邕一桌,婴儿现在外公手里抱着,卢植也是沾了蔡老头的光。 “鹏宇,孩子出世已有数月,这名字不可再拖了。”刘焉此时正容说道,“我们几个老家伙,等着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呢。” “名字吗?”刘氓轻声低吟,“不知父亲与诸位世叔有何见解?”刘氓不急着说自己的想法,先出声问道。 “我说鹏宇这孩子会先问我们吧,”刘氓刚说完,郑玄大声笑道:“你这小子倒还尊敬我们几个老头。” “取名为轩,如何?”卢植出声问道。 “轩者,曲輈藩车也。不好,不好。以我之见,取名为鸿?何如?”蔡邕先是摇头,然后兴致勃勃的问道。 “不好,鸿,鹄也。区区扁毛畜牲如何能为名?”郑玄说道,“不如取名为睿。” “睿,智也,明也,圣也。此名甚好,甚好!”刘焉拍手笑道。 可就在此时,蔡邕手中的小娃娃出声捣乱,哇哇大哭起来。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好不容易让蔡琰安抚好小宝贝,众人怕婴儿再哭,也不提‘睿’这个字了。 “父亲,世叔,依孩儿之意,取名为翔,刘翔(这名字是我写大纲的时候想好的,现在也不准备改了,嘿嘿),如何?”刘氓忍不住了,出言说道。 不等众人反映,蔡琰怀中的婴孩突然笑了起来。刘焉捋了捋胡须,笑道:“此子聪慧,不下鹏宇,竟会自己选喜好的名字,罢了,罢了,就取名为翔吧。” 在这样的情形下,刘氓的第一个儿子终于有自己的大名。 第一一八章 与父交谈,刘氓御下 “鹏宇,为父与众叔父有要事与你相商。”晚宴过后,女性都纷纷离开,刘家男子以及刘焉的几位老友一同前往刘焉书房,商讨事宜。 “父亲有何要说的,告诉鹏宇便是。”刘氓点头说道。 “氓儿,你自小就有大智慧,一件件事情安排下来犹如神人,未卜先知。如今大汉正如你当初所言一般,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刘焉摇头叹道,“父亲虽知此乃朝代的变更,但心中仍有一丝希冀。” 郑玄点头接着说道:“君郎说的是,鹏宇你若是无甚本事也就罢了,偏偏你以弱冠之年便登上王爷高位。者不得不说上天还是眷顾刘家皇族的。” “父亲之意是?”刘氓正色问道。 “老夫已经年近古稀,哪还有精神来治理偌大的益州,老夫也是时候脱下这个包袱,享享清福咯。”刘焉笑道,“前几次你来益州,为父就让麾下文武与你相识,就是等待今日。” “父亲是想把益州纳入孩儿治下?”刘氓皱眉问道,“这样一来,益州属臣恐怕”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知道。 “这个为父自然清楚,益州这些人里面有不少人都不愿看见这事发生,贾龙、张鲁之流具是如此。”刘焉笑道,“他当真是欺我老迈,心思都打到璋儿这来了。” “璋弟?”刘氓稍微想想也就知道了大概,“他用的是美人计吧!”说完朝刘璋挑挑眉毛。 “大哥厉害,贾龙那老头是想让我娶他女儿。”刘璋红着脸,点头说道,“不过我没看上她,后来这事让父亲知道了。” “贾龙此人留在益州始终是个祸害,留他活到今日已是足够。”刘氓沉声说道,“这事就由鹏宇来处理吧。” “也好,老了,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下一辈的人咯。”刘焉点头笑道,“明日为父就让益州属臣来成都议事,把这个告诉他们。” “父亲不必急于一时,等众人过了年再让他们来就是。”刘氓笑着说道。 “也好,就先让还在成都的这些人与你见个面,让他们有点准备。”刘焉说道。 “那父亲,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写书了?”刘璋突然说道。 “不行,以后为父天天在家盯着你,你不认真学,就别想休息。”刘焉严厉说道。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大笑。 第二天,刘焉在太守府宴请众臣,再一次见到刘氓,这些人心中也在盘算着,这个大汉王爷到底好不好相与,若是不出意外,一两年之内,益州牧就要换人了,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昨晚,刘焉已经准备隐退。 “今日请诸公前来,一是年末将近,你等同属益州臣子,理当齐聚一场;第二件事,就是老夫已经向陛下请辞,益州牧就由我儿刘氓刘鹏宇接任。”刘焉沉声说道。说完之后也不理会下面炸开锅的一干人等,与几位老友开始畅饮。 “怎么会这样?主公在此时隐退,我等该当如何?” “不知新主公秉性如何,这消息来的太快,一点风声也没有。” “主公将益州交与长子刘氓,我等只管助新主公治理好益州便是。”…… 各种各样的谈论声传入刘氓耳内,对此刘氓并不在意,这些人将是他初步掌管益州的助臂,他这个外来和尚想要把钟敲响,还得下翻功夫。 “黄吏使,近年来可好?”刘氓端着酒杯来到黄权身边,笑着说道。 “王爷,快快入坐!”看见是自己的新主公,但叫着十分拗口,还是称呼刘氓为王爷。 “不必如此,同坐。”刘氓按住想要起身的黄权,摇头说道,“孤初来掌权,还有许多事情要公衡相助啊。” “主公不必如此,老主公早有吩咐,我等定当尽力相助。”黄权点头说道。 “等新年孤上任之后,你可要说到做到哦。”刘氓笑道,他心中也在盘算,益州他必须短时间内抓入手中,毕竟长安还有更多、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他,他不能本末倒置。 刘氓举杯对着一旁的董和说道:“成都令大人,你也要支持孤才是啊。” “和能有如此光荣,全是主公与老主公栽培,主公有令,和在所不辞。”董和郑重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刘氓主要就是要收复这些文官,至于武将,刘焉的武将大多都是从南阳跟随着的老将,与刘氓也极为熟路,已经算是刘氓一系的人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此时也是如此,虽然其他武将刘氓可以不理会,但有两人,刘氓不得不以礼相待,他们值得刘氓这么做。 “吴将军,酒量不凡啊。”与文臣相谈一会,刘氓举杯走入武将那一群人当中。 “王爷。”“少主公。”“主公。”称呼千奇百怪,极其杂乱。流氓不以为意,对着吴懿举杯示意。 “少主公好酒量。”吴懿喝道。 “此等酒酿,就算喝至天明,也醉不了。”刘氓笑道。 “少主公莫说大话,此酒后劲十足,就是懿也不敢说能喝下多少。”吴懿摇头说道。 “那是你等眼光不行,孤何时说过大话?只要你们能喝,孤就陪着你们喝到天明!”刘氓不屑的说道,再次倒满酒一干而尽。这些酒度数确实不高,也就比啤酒高一点,喝了数十年酒的刘氓应对这类场面倒是颇为纯熟。 “王爷豪迈,我等怎能推辞,干!”泠苞高声说道,同时也灌下一杯酒水。 武将交往就是与文人不一样,往往在酒桌上成了朋友,那酒桌下事情就好办多了。刘氓这也是投其所好,果不其然,一个时辰胡吃海喝下来,所有人都恭敬的称呼刘氓主公。 对刘氓如此神奇御下本事,刘焉在首座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感叹一声,自己儿子十分了得,便离开大厅,人老了,喝多了就要睡了。 待到刘氓回到内室,已是满身的酒气,蔡琰皱眉说道:“先帮你洗洗,翔儿可受不了你这酒气。”似乎所有女性有了孩子以后都把孩子看的最重,蔡琰也不例外。 “好,先洗洗。”刘氓无奈,只能听从蔡琰吩咐,被蔡琰扶着往浴室走去。片刻之后,一声惊呼在内响起,之后…… 第一一九章 校场演武,兵不厌诈 一夜‘劳作’,天亮后刘氓并没贪睡,轻轻翻动蔡琰身子,低头轻吻其额头,替她抚平被褥,起床晨练。小别胜新婚,这对蔡琰与刘氓来说确实如此,两人折腾了大半夜,蔡琰已是不堪重负,昏睡过去。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小刘翔被奶妈抱走的情况下发生的。 “随我去校场走走。”吃过早餐之后,刘氓带着黄叙就开始在成都城内游荡,没什么去处刘氓突然想到去兵营看看。 “军机重地,外人不得入内!”守门的兵卒,上前一步手中兵器一横,挡住了刘氓。 “放肆,吾主乃益州牧之子,长安王殿下,你等小卒安敢阻拦!”黄叙的右臂已经握住刀柄,上前喝道。 “小子不知,王爷请稍后,荣小子禀报。”小兵得罪不起看上去锦衣玉服的刘氓,告罪一声便向军营内走去。 “好了,都把兵器收起来,”刘氓笑着摇头,之前不打算暴露身份就是要看看成都的兵营是否严谨,现在看来,虽然不是另自己十分满意,但至少也算及格。 “少主公亲临,末将未能出迎,还请见谅。”没过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人,看见果真是刘氓在外面站着,急忙上前行礼说道。 “高将军不必多礼,孤只是进去看看,并无大事。”刘氓扶起高沛,笑着说道。 “少主公,里面请。”高沛与刘氓相识时间可是很长的,刘氓未出生前他就跟着刘焉,算是益州资辈最老的将领。 进了兵营,刘氓的好奇心也没有减少,看得出来,成都的兵卒算是自己,老爹手里最强的兵士了,各项训练、列阵正在有条不稳的进行,自己这个外人进来也没有多少人会关注,所有人精神都十分集中。 “有什么有意思的训练没有?”看着军营死板的训练方式,刘氓觉得毫无生趣,所有兵士都呆板的不行,虽然他们很刻苦。 “少主公赶得巧,今日正有一场演武。”高沛笑着说道。 “演武?”刘氓挑眉笑道,“去看看。” 来到校场北部的平地,这里正是演武的好地方,够大。 “少主公,看台在那。”高沛指了指前方的高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入座。 “你不上去?”刘氓问道。 “此次演武,沛恰好参加,沛还需与麾下校尉商讨一二。”高沛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去吧,我与黄叙上去便是。”刘氓点头,向看台走去。 “主公,”“少主公。”虽然喊声依旧繁杂,但已经没人称呼刘氓为王爷,这算是个不小的进步。能上得了看台的都是益州大将,自然都见过刘氓。 “蛮热闹的,都在这。”刘氓笑着迎上去,“不必拘礼,都坐下吧。” “你去,给少主公和黄将军搬坐垫来。”作为益州将领的领头羊,吴懿在此时最有发言权。 “诸位谁给孤介绍介绍此次演武?”刘氓笑着问道。 “少主公,我等均是益州将领,平时各自统领兵马,但有时也会交流一二。演武就是我等将领之间、麾下兵卒之间的比试。”吴懿解释道。 “如此也好,整日闭门造车确实不如你等互相交流。”刘氓点头说道,“不知今日比试是哪几位将军?” “高沛将军,对阵张卫将军。”吴懿回答道。 “张卫?是何人?”这名字貌似没听说过,刘氓诧异问道,如今的高沛怎么说也算是准一流的武将统领,欺负一没有什么名气的武将,不应该吧。 “张将军乃沛国人士,数年前从其兄来益州,二人均投入主公帐下。”吴懿说道,“此人倒是勇猛,领兵也有一套。” “张卫,兄弟?”刘氓皱眉思虑片刻,笑问道:“可是张鲁之弟?” “正如少主公所言。”吴懿点头说道。 “不知张鲁在益州任何官职?”刘氓问道。 “千年上任督义司马。”吴懿回答道。 点点头,刘氓不再说话,也就是此时,台下的较量也渐渐展开。以南北两个方向分别有一军突至,人数不多,以刘氓目测绝不超过八千,领头的正是高沛、张卫。 “高将军,请了。”别说,虽然张家数代均是道教卫士,但就出了张卫这么一个怪胎,喜欢暴力。 “张将军很自信啊,放马过来便是!”高沛轻笑说道。 “全军,突阵,冲!”张卫退回本阵之后,高喝一声,领着麾下将士发起冲锋。因为是校场演习,自然不会真刀真枪,用的全是木制品,但就这样也是十分有杀伤力的。 “还是老样子,列燕尾阵,迎敌!”高沛虽然个人武力不怎么样,但领兵却是一把好手,刘焉搜罗出来的兵阵,他倒是有很多都会用,能活用。 “小瞧我,还来这套。”张卫轻哼一声,不管其他,继续奔向高沛,要与其分个高下。 “张卫,你输了数次,还不知改进,今日某可不与你客气。两翼上前剿敌!”知道上面的看客之中有刘氓在内,高沛也不打算放水了,迎头痛击解决战斗,想在刘氓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主公,张卫这样毫无章法的进攻,颇为不妥!”黄叙也在一边看着,摇头说道:“这样的人如何能当上大将的?” “不急,慢慢看。”刘氓摇头笑道。 双方兵卒本就相距不远,不到一会两边先头部队已经交接,而两位主将,也交上了手,他们两个主将不比其余兵卒,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虽然武艺不足,但偶尔观赏也是一种乐趣。 “张卫,你要败了。”趁着短时间的歇息,高沛笑道。 “是吗?全军变阵,结冲阵!”冲阵,也算是兵卒攻击阵法的进一步运用,被敌方包围入腹地,可用。 “你耍诈!”高沛气的跳脚,他算是知道张卫的心思了,让自己把他包围,想从内至外的赢敌。本来高沛谨慎点,就算面对张卫的冲阵也是大有胜算,可惜他太想在刘氓面前展示自己攻击能力,之前的燕尾阵型被他自己打乱,现在的他反应过来也挽回不了败局。 “兵不厌诈啊高将军。”张卫此时笑着说道,数次演武都输给此人,今日终于能一雪前耻。 第一二零章 初会张鲁,刘氓设局 看完了场下的比试,刘氓也起身准备离开。 “各位将军就不必相送,孤自己回去便是。”刘氓笑着走下看台,随后对着黄叙耳语一番,接到任务的黄叙,转身离开,向一旁走去。 回到自家院落,蔡琰还没起床,依旧躺在矮榻上,身子上的被褥有一部分也被卷落地下。刘氓摇头轻笑,走上前再次帮蔡琰盖好,不想动作太大,把小妮子吵醒。 “氓哥,这都什么时辰了?”慵懒的伸个懒腰,蔡琰伸出玉臂挽住刘氓迷糊问道。 “什么时辰?午时都到了!”刘氓戏谑说道,“你看看你,睡着了小宝宝都没奶喝了。” “啊?还没喂奶?”蔡琰蹭的一下爬起来,急声问道:“宝宝呢?翔儿呢?” “你这丫头,好好睡吧,翔儿有乳妈照料!”刘氓笑着说道。 “讨厌,氓哥尽吓琰儿。”蔡琰嘟嘴说道,“昨夜,昨夜太疯了,真有点累。”说完就是一记卫生眼抛向刘氓。 “起床了,天都大亮了!”刘氓笑着把衣衫递给蔡琰,摇头说道。 “嗯。”点点头,蔡琰开始穿衣。 吃过午饭,黄叙也回来了,刘氓笑问道:“如何?” “主公,叙已经把话带给张卫,张鲁应该很快就会知晓。”黄叙答道,刘氓给他的任务就是让张鲁出来见个面。 “那我们等着就是了。”刘氓点头,“这几日难得清闲,你也不用整日跟着我,自己去走走吧。” “诺!”黄叙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院落之中,此时蔡琰、貂蝉、张宁三人已经相见,蔡琰也知道其余二人已被刘氓收入**,之间倒是十分融洽。三女正在逗弄着年仅四月的小刘翔。 “氓哥,你看翔儿多乖啊。”貂蝉笑着说道,三人里就她最小,看着刘翔也最为兴奋。 “我与琰儿的儿子,自然乖巧。”刘氓笑着说道。 “唔,唔,哇”依依呀呀的声音从刘翔的小嘴中发出,众人都被他给逗笑。 “翔儿真好。”张宁的眼中充满了艳羡,能为人母这可是每个女子毕生的追求。张宁年纪不小了,二十多的人,正常情况下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宁姐姐也会有的,氓哥对吧?”蔡琰自然看到了张宁的神色,轻声说道。 “是啊,都会有的。”刘氓清咳一声,抱起张宁说道。 “婵儿也要,也要给氓哥生孩子。”貂婵往刘氓身边挤了挤,撒娇笑道。 “你们啊,翔儿还在呢,不要教坏了他。”刘氓只能用刘翔转移众人的话题。 “才不会呢。”蔡琰笑着逗弄小刘翔的手臂,“翔儿这么乖,才不会学坏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来去匆匆,两日过后,刘氓接到张鲁的请帖,两人约在成都的一处酒楼见面。 “张鲁见过少主公,长安王!”酒楼二楼的‘包厢’内,张鲁恭敬拜见。 “免礼,张师君近日可好?”刘氓笑问道。 “劳少主公挂怀,”张鲁说道,“鲁还算清闲。” “清闲,清闲就该结党,就该与其他属臣走的那么近?”刘氓黑着脸喝道。 “张鲁不知少主何意?”张鲁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是嘴硬咯?你这个‘五斗米教’的教主胆子很大嘛。”刘氓皱眉喝道,“是不是打算步张角的后尘?” “少主,我祖上立‘五斗米教’与朝廷向来无甚瓜葛,我教也只教人积善成德,怎能步张角后尘?”张鲁急声说道。 “若不是看你这个教派对天下颠沛的民众有着助力,你以为益州容得下你?”刘氓不屑笑道。 “少主,鲁知罪,知罪矣。”张鲁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教派在他手中断了香火,刘氓掐助他的软肋,他自然硬气不起来。 “知罪?”刘氓端起酒杯润润嗓子,笑问道:“你有何罪?” “张鲁不应在益州拉帮结派,张鲁已经知罪。”张鲁低头说道。 “拉帮结派,说得好啊,你也知道自己拉帮结派?”刘氓点头说着,“说说吧,贾龙等人每次找你都说些什么?” “回禀少主,贾将军与张鲁也只是闲聊,至多谈论少主公和二公子,不曾谈过什么。”张鲁回答道。 “你是想看着自己的‘五斗米教’消亡对吧?虽然你教众人数颇多,但也不够与孤较量。”刘氓摇头说道,“数十年前的张角,立黄巾百万之众何其庞大,到头来还不是败在孤手里,你与他比,何如?” “少主公,张鲁知罪,愿乞降,请求少主放过我教。”张鲁急声说着。 “其实你所立道教也有可取之处,我刘氏皇族,也需要一个统一的教派来助天子教化万民。”刘氓笑着说道,“你知道孤的意思。” “少主之意?”张鲁谨慎问道。 “只要你让孤看到你出色的表现,孤自然能在教派方面助你一臂之力。”刘氓点头说道。 “不知少主需要张鲁如何表现?”张鲁面露喜色的问道。 “先告诉孤,除了贾龙还有什么人与你有过联系?”刘氓皱眉问道。 “除去贾龙,还有赵韪,还有,还有荆州刘表。”张鲁咬牙说道,面对教派的兴衰,他需要赌一次,刘氓说话还是算数的,张鲁希望自己押宝能够赌胜。 “刘表?不错嘛!你倒是香饽饽,那么多人都要拉拢你?”刘氓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惊讶,原本以为这事有益州之人参与就算不错,没想到荆州也参合进来了。 “少主公需要张鲁如何做?”张鲁问道,既然出卖已经开始,就不再犹豫,张鲁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获得刘氓的支持。 “不着急,他们想要蛊惑我二弟,让我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可惜我二弟虽然慵懒不能成为乱世英豪,但也颇有智慧,不会让他们玩弄股掌。他们现在没有把握是不会轻动的,只要他们找上你,你积极配合就是,到时孤会告诉你怎么做。”刘氓敲动案台,笑着说道。 “张鲁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少主,剿灭这些不臣之子。”张鲁急忙表露忠心,“吾‘五斗米教’之事?” “你不觉得益州太小吗?你只要把这事做好,以后就随我去长安吧。”刘氓轻声叹道。 “多谢少主,不,多谢主公抬爱,多谢主公抬爱。”张鲁激动拜谢。 谈完正事,刘氓也不愿留在这与这大男人喝酒,带着黄叙离开酒楼,除了酒楼对着黄叙说道:“让手下人跟着张鲁,监视起来,这家伙不可尽信。” 第一二一章 张松出山,宴会风波 除夕之夜刘氓一家自然是欢声笑语,众人把平时的烦恼、忙碌通通抛开,与家人齐乐。多了一个开心果就是不一样,众女显得更为高兴,互相争抢着抱起刘翔,看着不远处的竹火。在此刻,没有战火,没有纷争,一切都那么祥和。 新的一年终将来临,一九四年的元月刘氓依旧忙碌。一项项益州的政务需要刘氓接手,为此,刘氓不得不把还在广汉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张松请了出来,助他打理政务。 “永年,许久不见,倒是精神不少。”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挂怀。”张松点头答道。 “永年,在广汉学到了什么?”刘氓充满好奇的问道。 “跟着家兄,学了许多以前看不上眼的政务,松才知道,以前自己是太自大了。”张永年低声说道。 “知错就好,毕竟人无完人,你现在就跟着董扶处理益州的农政,虚心学习,以后益州孤还要托付你们几人。”刘氓仔细思考过了,相比较从长安调派自己的嫡系来益州,还不如取用益州本地人,虽然自己会因此失去一部分利益,但对于部下之间的矛盾可以缓和不少。 “松拜谢主公。”张松沉声说道。 “董和,你先带着张松去选个宅子,把该办的都给办了,明日好安心工作。”刘氓伸个懒腰,看着卷成一堆堆的竹篾,刘氓真想把自己劈咯,分出两个人来办公。 “诺。”董和点头起身,带着张松离开刘氓的‘办公室’。 “主公,张松新至,就委以别驾众人,恐有人不服啊。”这时一边的董扶出声叹道,他也算是刘焉身边的老人,能力也算不错,刘氓自然把他也带在身边。 “不服?不服好啊,孤就是要看看有哪些人敢说个不字。”刘氓现在一点也不缺乏铁血手腕,这是数年间积累出来的。 “既如此,扶多虑了。”董扶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不出来刘氓的想法,只能感叹一声,益州这次估计有一场变动了。 事情果然不出刘氓预料,不出数日,就有人找上了张松的麻烦。一次府宴,趁着刘焉与刘氓还未到场,益州的官员三两成堆的在一旁交谈。只有一人,孤僻的呆在坐席上,此人正是张松。 “你是何人啊?相貌如此不堪,还与我等同坐?”赵韪貌似不经意的走向那孤僻男子,突然出声喝道。 在益州呆了十多年了,才混到太仓令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而张松一来就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别驾之位,怎能不让人嫉恨。 “在下张松,巴蜀人士。”张松很规矩的答道。 “张松?就是那个号称过目不忘的张永年?好本事嘛!”赵韪不屑说道,“会读几个字就能得新主欢喜?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 “赵大人,人之面皮身段乃天生如此,赵大人这么说是不是过了?”张松恼怒回道,“至于过目而不忘,这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松从来没有大肆渲染过。” “既然知道自己没甚本事,就不要来成都求官,欺新主年少,不识俊杰,居然把别驾重任交与你手。”说到底赵韪还是嫉妒。 “赵大人,你责骂松,松可以忍,但你对主公不敬,松却是不会放过。”张松觉得自己是个新人,忍忍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越说越放肆,连刘氓都说起来了。怒视着赵韪喝骂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知不知君臣之道,有没有我等主公。” “我赵韪年近不惑,还须你这小娃讲理?”赵韪冷声说道,“诸位大人,你说一个身材如此短矮,面相如此不堪之人如何在成都为官?这不是让其余诸侯看笑话吗?” “赵大人此言有理,我等主公乃是汉室皇族,帐下却有如此人数,着实碍眼,碍眼呐。”还真有附和之人在一旁说道。 黄权此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张松跟着他办事,一丝一毫的都看在眼里,这个年轻后生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脑袋就是灵活,许多东西稍一提点就能明白,这让他对张松产生不少好感。见到张松遭人挤兑,自然要去帮忙。 可刚踏一步,就被人从身侧拉住,黄权皱眉侧头,看见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却是董扶。 “不必过去,主公一直在看着呢,今天这宴会十有八九就是为这事举行的。”董扶虽然不知道刘氓在哪,但心中已经肯定,主公就在暗中观察。 “主公?”黄权愕然,思索片刻笑道:“董大人倒是机敏,多谢相告。” 董扶摇头苦笑,他这哪是机敏,若不是那日试问一番,估计今天自己也得扯进去。不论好坏,扯进去了就是件麻烦事。 “你等以貌取人,有何颜面在此放肆?”张松气的脸颊泛红,“嫉妒松之才学、本事,却要在此恶言相向,松深耻之。” “我等以貌取人?你让诸位同僚评评,你这人除了相貌怪异还有何不凡之处?”赵韪笑道,“相比新主也是一时兴起,才留你在身边,等哪天兴头过了,你就得灰溜溜的离开。” “对,灰溜溜的离开。”有那么四五人在一旁叫嚣着。 刘氓的确如董扶所言就在暗处观看这场闹剧,现在差不多该自己出场了,刘氓起身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大声咳了几句。 这时众人才发现,主公已经到了正堂,之前的表现全落入这位少主公眼底。 “赵韪、贾龙、张松,你们三人上前说话。”刘氓在主位坐下,沉声说道。 “你们三人很热闹嘛,吵些什么?说来听听。”刘氓嘴角微翘,“恰好今日为几位从远方赶来的太守接风,宴会缺点热闹。” “这,这,”赵韪不敢开口了,面对不怒自威的刘氓,只会耍嘴皮的赵韪没有说话的勇气。 “回禀主公,赵大人以为松身材短小,相貌污浊,不该在益州为官。”张松昂首说道。 “赵韪,是这样吗?”刘氓挑眉问道。 “赵韪一时迷糊,误会了张大人,还请主公原谅。”赵韪知道张松是刘氓的人,以为刘氓要惩罚自己,低声说道。 “误会?那贾从事你呢?你又因何事喧哗?”刘氓问道。 第一二二章 刘氓主蜀,杀伐果决 “贾从事你呢?你又因何事喧哗?”刘氓转向问道。 “卑职一时兴起,与其余大人说笑,喧嚣惊扰了主公。卑职告罪。”贾龙避重就轻的说道。 “说笑?孤怎么听见有人质疑孤的决定?”刘氓低沉说道,“赵韪,你说是吗?” “主公,卑职不敢,不敢。”赵韪低头叹道。 “不敢?孤倒觉得你胆子很大嘛,不服张松当上别驾之位,便邀众讥讽。当时参与此事的人都给孤站出来!”刘氓右手猛地向下一拍,酒宴准备的案台也随着抖动,响声传遍了整个正堂。 迟疑了几秒,陆陆续续又有几人站出,都低头不语,用余光瞄着首座的男子。 “很好,很好,小小益州居然都有属臣拉帮结派,你们做的很好。”刘氓敲击着案台,“都先坐回去,等宴会结束再处理这事。” 几人均摸不着头脑,不知刘氓此举是何意,但也都听话,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不再多言。 这时,门外的走进几位难得一见的人物,这几位都是刘焉的心腹重将,也就是益州各郡的太守。走在他们中间的,正是刘焉。 “今日,诸位益州臣子均已到齐,老夫趁着晚宴之机,正式把益州交给我儿刘氓,诸公须用心辅佐我儿。”刘焉走上首座,拉起刘氓,高声说道。 “属下张肃(庞懿)参见主公。”以这两人为头,各郡太守纷纷单膝跪地,叩拜新主。 “末将吴懿(泠苞)参见主公。”以这两人为首的武将也纷纷拜见。 “卑职董和(黄权)参见主公。”以二人为首的文官同样跪地拜道。 “益州牧刘焉传其位与刘氓,刘焉退出诸侯征伐。”此时三国志系统也响起了一声声系统提音。 自此,刘氓才正式当上益州的主人,同时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也落入刘氓掌中。 “诸位请起,治理益州还须诸公相助,不必如此多礼。”刘氓点头笑道。 “谢主公。”众人很规矩的谢礼再起身。 “奏乐,歌舞!孤今日与诸位大臣同醉!”刘氓高兴笑道,同时帮身旁的老爹倒上一杯佳酿。 “老夫年迈,不久留咯,干!”刘焉举杯说道,忙碌了大半生,终于能放下担子休息了,刘焉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洒脱。 “敬老主公。”董和举杯,邀道。 “敬老主公。”众人纷纷起立,刘氓也不托大,同样站了起来,一杯酒下肚,宣告着刘焉的政途的结束。 刘焉走后,众人继续吃喝,虽然有着一丝忧愁,但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众人都在极力维持着一片欢笑场面。 刘氓也趁着这个机会与几位太守交流,这几人都是今天刚到,一来就被叫去刘焉那训话,刘氓也没机会与他们谈谈。所谈内容无不是益州政务、军务。也就是这时,刘氓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庞懿抓住了几个荆州的细作,此次来成都也一并带了来。 “诸位,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孤要在这宴席上点燃第一把火。”刘氓敲了敲案台,大声说道。 听到刘氓的声音,下首的众人也开始噤声,几位太守不明所以,但都被身旁的好友拉住,暗做摇头之势,告诉他们别出声,看戏就成。 “赵韪,你先站出来。”刘氓先是兴平气和的叫了某人的名字,随后大声喝道。 “卑职在,主公有何吩咐?”赵韪暗道一声晦气,本想喝着喝着刘氓会把宴会开始之前的事情忘掉,没想到刘氓记得那么清楚。 “吩咐?你还需要孤吩咐?”刘氓沉声说道,“你不是质疑孤的决定吗?你不是要赶走张松吗?” “赵韪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赵韪低声说道。 “没有?那是孤双耳失聪,错怪与你?”刘氓大声喝道。 “赵韪不敢,不敢有此念头。”赵韪小声辩解着。 “那你对孤的任命,有何意见?”刘氓斜眼问道。 “主公经天纬地之才,韪佩服之极,没有任何意见。”赵韪说着。 “那你告诉孤,自从孤来成都以后,你都干了些什么?”刘氓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凶样,容不得赵韪不低头。 “韪近日一直跟着董和董大人忙于公务,未曾做什么出格之事。”赵韪心中一惊,他这两日与贾龙、张鲁等人都走得很近,难道被刘氓知道了? “张鲁,你出来。”刘氓皱眉说道。 “诺!”张鲁快速从酒席中抽身,走上前,拜道。 “你告诉孤,赵韪近日都做了什么!”刘氓说道。 “赵大人近日找上了卑职,他说要卑职与他一同造反。”张鲁这番话完全是刘氓教的,说起来十分顺畅。 “血口喷人,张鲁你血口喷人。”赵韪疾呼道。也就是此时,下面几十人炸开锅了,赵韪居然想要谋反,这消息算是新年的一份惊人消息。 “够了,张鲁,你有何证据?”刘氓故作皱眉问道。 “有,有,赵韪与贾龙二人都曾与卑职商讨谋逆之事,卑职不为所动,将详谈之事记与纸张,请主公过目。”张鲁点头说道。 “完了。”赵韪何贾龙心中同时一沉,怪不得近日张鲁与他们交谈起来积极不少,原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没想到他居然早已投向刘氓。 随意的看了看纸上所记内容,刘氓将这些弃之一旁,叹道:“贾从事,父亲刚入蜀时,是你领人迎接,当时孤让人给你看的东西,你莫非忘了?” “卑职不敢忘,不敢忘。”贾龙此时颓废的走上前,叹道。 “你还有何话说?你与荆州蒯良之约我可是从细作那知道了一清二楚,你胆子不小,居然背弃旧主找上了荆州,近日不让你见识孤的手段,益州臣子都要以为孤乃无能之辈。”刘氓恨声说道。 “求主公原谅,卑职只是一时受奸人迷惑,才如此行事,求主公饶恕贾龙一命啊。”贾龙哭丧着说道。 “贾龙,通敌之罪你为主谋,还敢求饶?”刘氓站起喝道:“把贾龙拉出去斩了,家产如数充公,家属一律逐出孤之领地,永世不得录用。”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被刘氓亲兵拖走的贾龙,呼喊声越来越小,直至丝毫不见。 “赵韪,通敌、排己,两项大罪你都有份,还有何遗言?”刘氓冷血的一面展现出来,根本不容他人辩解,便下令杀人,这着实震慑了不少益州臣子。 “赵韪不愿多求,只愿主公给我之家人一条生路。”赵韪苦涩一笑,摇头说道。 “准备,拖下去,砍了。”刘氓大手一挥,勒令说道。 连杀两人,场中气氛有些萧索,刘氓冷眼看着其余官员,把之前跟着凑热闹的都抓了出来,沉声说道:“你们也走吧,益州,乃至孤之领地,都不欢迎你们,在孤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五六个捡到一条命的益州文官,急匆匆的离开刘府,他们能否活着走出益州,这是个未知数。 “荆州,蒯良,蒯子柔,好手段。”刘氓暗恨,荆州插手自己的地盘,算算已经两次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回了长安也要好好款待款待自己这位族叔。 第一二三章 益州变动,意归长安 收拾了益州高层的不和谐因素,刘氓也开始对治下进行大换血,老迈之人全部退居二线,同时启用了不少年轻文士武士补充,像张松、王累、吴兰、雷铜等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刘氓的雷霆行动使得益州所有望族都人心惶惶,同时也让不少中档家族跻身列入大族之列。刘氓之前统治的地盘均是战乱之地,凉州、并州并无多少大家族,这使得刘氓的政令能很快的传达下去并认真执行。 益州不同,有着‘天府之国’之称的巴蜀,数百上千年之间不知有多少家族在此扎根,刘氓想要把此地变成自己的一言堂,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在所有大族都没做出准备之时,从他们身上先割出一块肉。 扶持听话的家族,这也是刘氓不得已而为之,要把益州变成自己稳定的大后方,刘氓就需要此地民众的支持。好在有张鲁的效力,‘天师教’的作用在此时显现出来。 通过‘天师教’教众的渲染,让刘氓入主益州成为了天意,既是天意那庶民则不能反对,反对的自然就是叛逆。 通过教众的宣传,再加上商行的耳目打听,刘氓很快就找出了数个不和谐的声音,这些家族本是依附着贾家在益州生存,家族之中几乎没有能人,平时仗着势力不时的欺压民众。 贾家破灭之后,这些家族自然失势,但其族中又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二世祖’,照例我行我素,被刘氓分布在益州的暗哨探听的一清二楚。 有了出头鸟,刘氓自然开心,要知道除去贾龙一族和赵家一族,刘氓真可谓收获颇丰。刘焉与刘氓的治理方式不同,刘焉并不反对这些大族占买土地田粮,只要这些人按时按量缴税便可。 就因为其中的差异,刘氓开始有点抄上瘾了,抄一家那就是数百亩的田地或林地,抄一族的收获就能抵得上益州一郡两三年的收成。刘氓开始想法子去动动这些益州大族。 而这些平时得罪人,现在失势的家族就是刘氓瞄上的出头鸟,集合兵马,秘密分布,刘氓仅仅花了半个月就把巴蜀中吧百分之二十的粮田重新纳入官府,同时上缴回来的粮食刘氓也不吝啬,开仓放粮,救济了不少民众。 事情就这样的发生了,虽然不少大族对刘氓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刘氓不是一般的太守、刺史,他可是大汉皇族,统帅半个大汉的王爷。 抄家的事情一旦开始,想要结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益州七郡,除去紧靠南蛮的益州、牂牁两地没有遭遇此劫,其余五郡包括治下属国都大大小小发生了数十次军事行动。 之前就说了,刘氓并没有一味的打压这些益州族群,而是采取分化,制约的方式,来统帅这些大族。以前刘氓没来,益州势力基本上小族依附大族生存,但现在不同了,刘氓除去了两个大族与十数个小族之后,又重新推出了数家,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在表面上能与哪些百年大族分庭抗礼。 这其中自然有张任的张家,王累的王家,张松的张家,以及迁居而来的董家。刘氓为几人大开便利,运用手中商行的便利把益州商农的利益强行分与几人的家族,让这几家在短时间内在益州成为炙手可热的新式族群。 “权儿,明日你代为父送上厚礼,给这位王爷。”益州大族,黄权的老爹无奈叹道:“江州的粮田老夫愿拱手送与官府。” “权明白。”黄权点头,这也是他这段时间思考的问题,虽然自家生意是不错,而且在益州也算是名门望族,但这位主公王爷可不按常理出牌,找你麻烦连取证都免了,把田地让出就让出吧,眼前利益不值得自己太在意。 同样的事情在各族中都有发生,刘氓的一系列大举动令他们寝食难安,但刘氓又一直对他们不理不睬,这让这些大家族的族长们十分被动。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一部分利益,以保全整个家族了。 各大家族做出妥协,刘氓也十分高兴,毕竟这些百年家族都是益州的命根,真要把他们弄的元气大伤,刘氓自己肯定也不好过。以后这些家族还要为自己提供更多的文臣武将,单单这点刘氓也不得不思虑清楚再做行动。 “既然这些家族都如此识趣,投桃报李某家也只好送他们点好处才能安他们的心啊。”刘氓拿着刚收上来的各处地契,笑着对身旁的张松说道。 “主公准备送他们些什么?”张松好奇问道。 “蜀中虽然产粮丰富,但最赚钱的还是蜀锦,这东西孤就不染指了,你把孤的意思传达给他们,这些个老狐狸自然知道孤的意思。”刘氓笑着说道。要说放弃这个在原历史上支撑着猪哥数次北伐的蜀锦买卖,也是刘氓无奈的举措。 商行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经历去染指其他生意,既然自己有心无力,还不如大方的拿出来送人,反正送的也不是自己的东西。益州的安定比什么都要来的重要,刘氓相信,自己这番举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加强这些家族的归属感,让他们认可自己这个主公。 刘氓在益州忙碌,长安的事情也不能放下,每五天都有信鸽把长安的消息送往成都,刘氓这也算是远程调控了。好在大战刚过,各诸侯都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去修养,就算还有战争狂要引起斗争的,也会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那个资格与刘氓动武。 总的来说,一九四年的上半年,整个大汉都是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各路诸侯都在互相试探着,并拉拢可以合作的伙伴,以求把利益最大化。 “氓哥,明日就回长安了吗?”蔡琰抱着五个月大的小刘翔,轻声问道。 “是啊,益州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该回去了。”刘氓点头叹道,“本想接几位老人回长安,但一路车马劳顿,还是让他们在巴蜀颐养天年的好啊。” 蔡琰轻轻点了点头,蔡老头也有六十多了,蔡琰虽然想让父亲跟去长安,但这几位,老人在年龄的增长的同时,心也在慢慢老去,已经厌倦了长安那种官僚的气氛,与之相比,成都倒是养老的好地方了。 “晚间与父母告个别,我们就回去。”刘氓逗弄着刘翔的肉掌,笑着说道,“翔儿还没见过长安呢,去了肯定很高兴。” 第一二四章 “马超”风暴,诸侯反应 虽然数月之间长安没有太大动静,但刘氓麾下的商行却是为刘氓宣传了不少好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刘氓麾下的年轻文武臣子,其中以马超等人为最。 “听说了吗?在长安王麾下,连十八岁的孩童都能当上将军。”荆州长沙的一处酒馆内,路人甲轻声说道。 “这个我早就听说了,不止将军,还有那些谋臣都是很年轻的俊杰呢,我听说,长安王手下那个叫什么郭嘉的,才十五六岁就能当官了,真了不起。”路人乙点头说着。 “哎,你看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那些小娃本事大。”路人丙摇头叹道。 “我却不这么想,荆州刘可没长安王那么有魄力,就算你有本事,也只能去当小兵,抗大旗。”路人甲插嘴说道。 说者无意(真的无意?)听者有心,在几位谈论的路人身边有一英俊少年,身上背着个包袱,原本沉闷的喝着小酒的他听到这些对话之后也是凝神细听。 “长沙离长安不知几百里远,我要去吗?”年轻男子皱眉沉思,此次学艺归来,原本想投靠家乡太守,但这段时间不断的有此类的信息传入耳中,少年也有些意动。 年轻人做事总是有股子血气,听着不时的有路人谈论着长安如何如何,那里的少年将军如何如何,少年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要去长安,若是真如市井之人所说一般,凭着自己的本事,肯定能拿个将军位的。(不妨猜猜此人是谁,呵呵) 滚滚长江大浪滔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亘古不变的哲理,而靠水吃饭的除了渔民还有水匪。 “大哥,你说这段日子市井之中疯传的消息,是真是假?”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半拉胡渣的年轻壮汉。 “周泰,你心动了?”说话的一年纪略长的男子,但也大不到拿去,放在后世,肯能就是个在校大学生。 “大哥,凭着你我的本事,干什么也好过水匪啊!”此周泰正是三国前期跟随孙策出生入死,并数次救下孙权的周幼平。 “我又何尝不心动?但这些事情都是市井小民互相传言,不可信啊。”周泰的大哥,摇头说道。 “市井小民如何?你我兄弟不也是市井小民吗?”周泰不以为意,激动说道:“那甘宁可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以前在江上犯的事可不比你我二人少!结果呢?还不是稳当当的在长安王帐下为将,数次战役下来,官职都比这江东的孙家高了。” “你我二人是可以去,长安王看在你我本事上或许会给个一官半职,但手下这些兄弟怎么办?我们走了让他们怎么活?”大哥就是大哥,考虑事情比较复杂,“孙家现在招兵买马,恨不得把整个长江都占了,我们走了手下兄弟怎么过活?” “这,大哥你说怎么办?”周泰懊恼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个大活人都快被憋死了。” “这样,我们去长安,但不直接找长安王,我们去找甘宁,若是他答应留下我们一票兄弟,我们就跟他。”‘大哥’说道。 “若此甚好,甘兴霸我信得过,当初我们刚来水道,还多亏他帮了一把。我们去找他,怎么着也不会吃亏。”周泰有点短智,但很直率。 “那今晚把弟兄们叫齐咯,愿跟我们走的我们就带上,不愿背井离乡的,你我就分他些银两钱财,让他们回乡种地也好过在水上饿死。”‘大哥’说道,“你我兄弟二人又要有一场豪赌了。” “怕他个球,”周泰摇头说道,“若是长安不留我们,我们继续干老本行就是了,照样吃喝不愁。”虽然说的直爽,但周泰眼底也有着一丝紧张与无奈,若非身不由己,怎么会去当水贼呢。 刘氓刮起的风暴不止在大汉南部,中部与北部同样受到严重影响。这件事情就连曹操都被惊动。 “公达,刘氓此招,用心之毒,甚于千军万马!”曹操摇头叹道,他本人每日都有一堆公文要处理,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把周围市井的传言告诉他,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主公,攸也有耳闻。”荀攸点头说道,“整个大汉也只有刘氓有这个胆量,启用那些年不足双十的小将,还能拿下如此功勋。”荀攸指的是马超跟随张飞平定匈奴之事。 “那我兖州该当如何应对?难道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越穿越广?”曹操头疼啊,下一代人的培养,曹操可是十分看重的,现在倒好,培养出来了,但有不少人心已不属兖州,早就飘过千山万水想着长安去了。 “主公可建招贤馆,立招贤令。”荀攸叹道,“虽然不服,但攸也认同,民间智囊之士颇多,主公可速行此事,或可挽回一二。” “赶快去办,赶快去办,就由你亲自主持,某要在兖州境内下达招贤檄文。”曹操急忙说道。 “主公,招贤檄文倒是其次,有一事攸百思不得其解啊。”荀攸苦恼说道。 “你说来听听。”曹操点头说道。 “主公,刘氓治土远在北边,在中原乃至整个大汉怎会有如此影响力?”荀攸说道,“刘氓的细作也太多了。” “此事某家早已想过,前段日子忙于领取全州,并未与你商量,公达今天问出来了,某家就与你说说。”曹操语气有那么点得意,“某家准备新招一支人马,专门为某家散布消息或是刺探敌情。” 接下来曹操便开始与荀攸长谈,不错,曹操确实是历史上较早的想到开展特务组织的枭雄,而且对此很有一手。虽然与后世的什么中统、军统有一定差距,但放在汉末,已经是很先进的手段。 “主公大才,攸佩服。”一番耳语,荀攸已经看出了这种新式组织的厉害之处,只要这些人练出来了,其余诸侯就别想在兖州放入一个细作。 曹操面对刘氓的风暴袭击采取的是积极面对,解决问题的态度。与之相反,冀州的袁绍对此却毫不理会,认为刘氓是在没事找事,就算你能找些不错的年轻人出来又有何用?打仗可不是小孩的玩笑! 刚愎自用的袁绍的无作为,可让田丰、沮授几人急得不行,可自己主公不听,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冀州早晚也得落入长安王的掌中。”沮授此时有了这样的念头。 第一二五章 长安学院,工匠利器 回归长安的刘氓每日依旧忙碌,现在地盘大了,每日都有各地公文传递来长安,交由他来处理。同时一九四年也有一件大事慢慢运作起来。 “奉孝,由谁操作这次迁徙最佳?”刘氓捂着头问道,现在他每天都是痛苦并快乐着,看着自己的家底越来越丰厚,可随着而来的事物也就越多。曹操后期头疼不止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主公,凉州事物尽管交与凉州便是,陈群这小子办这点事还能难住他?”郭嘉戏笑说道。 “那好,凉州农政暂由董昭负责,陈群全力办妥羌城迁徙之事。”刘氓点头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们商量。文若,孤要在长安开办一所学院。” “学院?”文若疑惑问道。 “就如你们几个幼年所读书院相同,不过孤要办的更大,更细。”刘氓说道,“近一两年内,长安是不会再有大规模战事,这时正是开办学院的大好时机。” “主公不妨细细道来,彧也好算算要花销多少。”荀彧点头说道,跟着刘氓、郭嘉等人都呆久了,荀彧也不复以往的古板,生趣了不少。 “花销?开办学院自然是要赚钱的。”刘氓摇头笑道,“开办学院,自然要教授知识。以往的书院都是由大儒授课,平常人很难学到知识,而孤要做的就是改变这点。” “孤要设文、武、兵、理、医、法、农、商、作、礼这十科。”刘氓从袖腕中拿出一叠纸张,这些就是刘氓根据后世大学以及汉末实情而编写的学院总纲。 十科就好似后世的专业,进学院自然要先考教一番,合适的就入取,虽然这样的教学制度依旧不完美,但刘氓暂时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主公所思甚远,我等每日只思月余事情,而主公就在考虑几年乃至数十年后的规划,我等拜服。”这都知道是荀彧等人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但每次看见刘氓的新动向,都忍不住重复,这并非做作,而是对刘氓的欣悦臣服。 “主公,学院教授如此多的课程,恐怕人员安排有所不及。”戏志才(很久没出来,大家是不是忘了他?)皱眉说道,对于寒室出身的戏忠,看到自己主公如此为百姓考虑,心中也是感激不已。 “这件事孤已经想了很久,从孤离开南阳就开始筹划,但时机一直不对,勉强为之恐不为美。”刘氓说道,“正巧长安需要一年半载来修养,你等文臣都要去教学。” “文若,我们要成先生了!”郭嘉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少时跟着荀师,就觉得风光,没想到我郭奉孝也能有当教书先生的时候。” “奉孝莫打岔,听主公说完。”荀彧皱眉,摇头说道。 “孤一直喜欢奉孝的性子,比你们容易沟通。此次教学先在长安境内试行,长安百姓也有数十万之众,从中选出数百优秀之人,不难。”刘氓说道,“大部分科目都由我长安中级官员任教,农、商、作等士族不耻的就有商行的人才与工匠城的大师来教。” “主公,不知这个学院建在何处?”荀彧问道。 “就建造在长安城北,长安兵营在那,孤对学院也放心不少。”刘氓点头说道,“学院乃是我长安最高保密之所,孤不希望会有细作、探子入内。” “主公放心,忠定当办妥此事。”黄忠也是高兴点头,他现在正愁着那么被发配到他身边的文聘如何安置,看来让他去学院当学员或者是教官也不错,只是这事还得告之主公一声。 “今年一年,长安及各属地必将迎来飞速发展的时期,各位的担子不轻,都去忙吧。”搞定了这件大事,刘氓笑着说道。 “诺,末将告退。”黄忠、甘宁等人偱循退出议事厅。 “奉孝,你随我去工匠城走走。”刘氓望向郭嘉,笑着说道。 工匠城历经三次迁移,依旧保持着原有特色,隐蔽、严密。出了长安,左拐右拐的刘氓来到一处盆地外,并走向地道。这地方也是花费半年时间才找到的,天然的瓮城之所,外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里面会有玄机。 从地道另一出口爬出来,刘氓已至‘城’外,刚一露头,迎接他的并不是什么华丽的仪仗队,而是数百名手持弓箭,搭弓上弦的兵士。这些都是早年跟随刘氓打天下的强壮兵士,年纪老了,干不得重活,当不得兵(刘氓麾下兵卒都是二十至三五的年龄,超过了就退出军队,来这种地方当守卫),但这些老兵更能严格执行刘氓的将令。从刘氓出来险些被射成刺猬就可以知道。 “嘿,老高,是主公和我郭嘉来了,都把兵器收了,怪吓人的。”郭嘉笑着说道。 “主公,卑职该死。都把兵器收了!”名叫老高的中年汉子大手一挥,身侧的兵卒迅速放下手中箭矢。 “老高,今日轮到你当值?”刘氓笑道,这老高也是庶民,名字自己都不记得,刘氓索性就喊他老高了。 “回禀主公,今日当值的是卑职。”能在兵匠城做上百人队队长的都是刘氓麾下精英兵卒,这种人很少,刘氓都舍不得拿出来。这些人去其余诸侯那,凭着本事至少也能混上校尉之职。 “你们继续巡逻,孤自己进去便是。”刘氓点头说道。 “恭送主公,你们两个分队,去东边!”刘氓渐渐走远,但依稀能听见老高的指挥声。 进了工匠城,防范却是越来越严密,每隔一分钟,刘氓所站的位置都会有巡逻兵士经过,或三人,或五人,在这种严密的防范下,就算有人侥幸混进来,也讨不了好处。 “郑浑大师,近来可好?”对着这个汉末第一工匠,刘氓笑着问候道。 “主公,郑某在这受益匪浅啊。”郑浑来这工匠城并没有很长时间,现在已经被这里的一切吸引,在这里,他不会感受到那些自以为是的士族的鄙夷,反而因为有着非同一般的工匠技巧被奉为大师。 “有收获就好。”刘氓点头说道,“走,随孤到处看看,近日可有什么新发明?” “主公来得巧,负责制造连弩的墨翟大师于两日前造出了第一支连攻床弩。”郑浑兴奋的说道。 第一二六章 连弩故障,宝刀感慨 “墨翟大师把连发床弩研制成功了?”刘氓兴奋问道。床弩的攻击力强,杀伤力大,不仅能杀人,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摧残墙壁,刘氓对这样的利器一直十分重视。但它有一点不好,组装太慢,只能单发。 连发床弩的出现,可算是冷兵器时代的一大跃进。要知道原历史上汉末的连发手弩也只是猪哥到了晚年才弄出来的。但现在不同了,被刘氓用钱砸,并拐来了个墨家后人,连发手弩的出现已经无法满足刘氓对高科技的渴望,才下令研制更高难度的连发床弩。 在一定程度上讲,连发床弩的威力比可控投石机的威力更强,因为他有无与伦比的穿透力,是抢关夺寨的一把尖刀。 “确实如此,主公请!”郑浑右手指引,让刘氓先行。 走进武器制弩作坊,如目可见的数十人并没有因为刘氓的到来而停下手中的家伙,只有在刘氓经过的时候才会出言问候一声:“主公。” “奉孝,黄叙(刘氓的亲卫,他肯定是一直都跟在刘氓身边的撒)如今工匠城比我们初次建立的小庄子可要热闹多了。”刘氓边走边说道。 “的确如此,少时的小庄子如今比普通的小县还热闹不少。”黄叙感慨说道。 “墨大师,主公来了。”郑浑看着最后的大房子里那位工作的身影,走上前大声说道。 “来了就来”墨翟下意识的回嘴,但立刻转口:“主公远至,墨翟未能出迎,罪过罪过。”同时抬头看着刘氓,身子却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任然半趴在一堆器械中。 “墨大师不必多礼,孤听闻新式床弩已经研制成功?”刘氓走上前扶起墨翟,笑着问道。 “成功了,成功了。”墨翟点头回答道,但表情不太自然。 “可否让孤看看。”刘氓搓着手说道。 “主公已经看到了。”墨翟有点无奈的说着。 “在哪?”刘氓疑惑问道,自己的眼力应该没那么差劲的吧,怎么会连床弩那么大的东西看到了都没印象? 墨翟指了指身边的一堆铁器和木块说道:“就这个了,不过被我拆了。” 刘氓顿时一阵晕眩,好嘛,好不容易才制成的装备就这样拆成一堆废铁废木了,这墨翟够可以的。不过刘氓没有动气,他知道墨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肯定有分拆不可的原因,要不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好端端的拆了干嘛?”刘氓没说话,旁边的郑浑激动起来,“如此犀利的武器你应该好好保存,而不是把他毁坏。我说你这几日仍呆在黑屋子了忙个不停,原来就是在干这个!”言下之意就是墨翟办了坏事。 “说说吧,为何好端端的把这家伙拆了?”刘氓拿起一木长条,无奈问道。 “两日前,翟制出第一支连发床弩,但再次依样制造后,后制的几支连弩根本无法发射出弩箭,就算勉强射出一支,威力不大不说,还会把后两只弩箭卡住。”墨翟摇头叹道,“找了许多法子都没能解决,墨翟只好把这只成功的连发床弩给拆了,再仔细看看。” “还没研究出来?”刘氓皱眉问道。 “刚有点眉目,主公您就来了。”墨翟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说给孤听听,哪有问题。”刘氓点头说道。这倒不是刘氓吹牛,毕竟后世几千年的文明摆在那,比汉末的科技可要发达很多。 “主公请看,这是墨翟为连弩特制的箭夹,用来固定三支弩箭之用。”墨翟拿着一个长形开口铁盒,指着新式床弩的设计图纸说道:“翟的设计是这样,把三支箭矢分别装入箭夹,由上而下的发射出去。”边说墨翟边比划着。 “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刘氓听了半天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箭夹装好后发射第一支箭矢的准心不够,床弩的撞针不能准确的击中箭夹尾部的圆形缺口,致使箭矢加速度不够,作用力自然不大。 第二个问题在于底下的两个箭夹在第一支箭夹飞出之后不能及时顶上,导致后两支箭矢有可能无法发射。至于为什么墨翟制作的第一个连发床弩能够完美的发射,这就是运气使然。 “让他顶上去,子弹是怎么顶上去的?”刘氓慢慢思考着,“撞针,弹簧,对了,就这东西。” 刘氓眼睛一亮,已经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了,虽然有点麻烦,但应该能完成。 找到问题所在接下来就好办了,弹簧的制造并不繁琐,工匠城什么都缺,唯独不少匠师。制作一个床弩所需的大型弹簧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刘氓显然没时间在这干耗,他还得去其他地方看看,回头再来看看这新制床弩。 “郑浑大师,带孤去你那看看,是否又有利器出世?”刘氓出了弓弩作坊,笑着说道。 “主公往这边走。”郑浑笑着点头引路。 刀剑枪棒的制作场地可就比弓弩的大得多了,因为这是古代冷兵器的主流武器。刘氓沿着屋中过道,看着一个个铁匠、学徒忙忙碌碌,手中铁锤、铁钉敲敲打打,不时的还要鼓动风箱,只觉一阵满足。 “主公,刀剑的改良并非一朝一夕,郑浑也没太多注意。”郑浑叹息道,他本人算是汉末的武器行家,但在这居然连改进武器的能力都几乎没有,可见刘氓工匠城的科技多么的发达。 “无妨,孤也只是随口说说。”刘氓摇头轻笑说道,“你去忙吧,孤随意看看。” “卑职告退。”像郑浑这样的大师在刘氓这是任职的,虽然这个官职不被大汉君王所认可,但现在天下大乱,洛阳的小皇帝能管得着刘氓吗?答案显而易见。 从摆放整齐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柄陌刀,轻弹刀锋,一阵悦耳的嗡鸣声使人心醉。 “这样的宝刀,不多见啊。”刘氓遗憾说道。这是自然,能特意选出放在武器架上而不是成堆码放自然有他的特殊。 “主公若是喜欢拿回去便是了。”郭嘉撇嘴说道。 “我要他何用?”刘氓摇头说道:“如今孤也无需上阵杀敌,此宝刀跟了我岂不是埋没了它。” “主公高见。”郭嘉笑着应道。 第一二七章 尴尬往事,火药之威 “主公今日不去看那几个炼丹师?”从郑浑屋内走出之后,郭嘉问道。他所指的炼丹师自然是一些喜好制炼一些虚无子有的长生药物的道士。 虽然这些道士无法炼出什么养生、长生的药丸,但他们也有可取之处,那就是在炼制火药上比平常人更有天分。自从打败张角并从他那得到‘天书’,刘氓就开始琢磨这项超科技产物。 张角起事时就已经从‘天书’中悟懂了响雷的制造,之所以被刘氓称呼为响雷,主要是因为威力太小,除了能发出响声其余半点优势也没有。 刘氓接手天书以后,配合着自己那半调子的后世化学知识(说是半吊子都抬举他了,除了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其余的都还老师了),倒是弄出了威力大一点的次品黑火药。 但这次品黑火药有个很严重的缺点,存放时间超短,稳定性超差,绝对的超易燃超易爆物品。 这研究不是那么容易出成果的,刘氓也不急,养着数十位道士就让他们天天在这工匠城里琢磨。不过由于影响极其恶劣,保密性需求太高,不得已被刘氓下令隔离,这些个道士每日能够活动的范围也只剩自己的居住地以及实验场所,加起来算算不足十亩地。 说到火药就不得不提五年前在汉中时闹得笑话。那时工匠城刚刚迁徙来汉中,刘氓也乘此机会搜罗了几位流浪的道士。并且信心满满的拿出开采好的硝石、硫磺以及一部分木炭。 几位道士迷迷糊糊的跟着刘氓不停的做着一硝二磺三木炭的实验,可怎么弄也无法制成火药,就连张角的响雷都比不上。 “主公,您要炼长生仙丹怎么不用丹炉?”这时一个胆大的道士出言问道,一起忙活大半天,他们似乎都以为碰上了同道中人,认为刘氓也喜好丹道。 “炼丹?谁说我炼丹了?”刘氓皱眉说道,“我这是在炼制火药。” “火药是何物?”道士纳闷问了出来。 “就是那种会产生巨响,能伤人的黑色粉末。”刘氓摇头说道,“你们再试试,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放错了。” “那个老道有点印象,老道年轻时炼丹常常炸炉,或许就是主公所说。”老道士突然开口说道。 “你懂?”刘氓本就听说古代道士算是化学行家,果不其然,这里有专业人士,“你来试试,炼出个响雷看看。” “主公所放之物应该没错,就是这个,硝石好像少了。”老道士突然脸色一暗,“当年的师傅就是因为这个,被丹药炸伤过世了。” “硝石少了?一硝二磺三木炭,这没错啊?”刘氓纳闷想到,“难道是那个化学老师耍我们玩?也不应该啊,教科书上我就记得有的啊。”确实,一硝二磺三木炭这句配方不可能有假,但刘氓就是弄不出黑火药,其中的问题在他自己身上。 既然自己没办法,刘氓只好让那些个道士来摆弄这些危险物品。要知道汉末虽然能够开采出硝石、硫磺,但那都是存有大量杂质的,这些杂质对硫磺本身起不到半点稳定作用,反而在一定条件下会催化燃烧。 老道士想起了往日的心酸,已经没有了‘炼丹’的心思,刘氓不为难他,就让其余年轻的道士们试手。老道士已经把研究方向说了出来,接下来只要不停实验就够了。 第一次加了一两硝石,最后制成的‘火药’似乎没多大变化,响声还没刘氓说话声大。 再加一两,似乎有点不同了,因为‘火药’爆炸之后底下地面比之前数十次实验要黑上不少。 一两一两的往上加,道士们脸色越来越差,刘氓却越来越高兴。因为火药的威力越来越大,已经不比张角的响雷差了,甚至在威力上更强一些。但在这些普通的小道士的思想里,如此雷公怒喝般的响声,显然是仙人对自己所作所为表示不满,要以巨响惩罚自己。 终于,硝石的两加到了一斤之多,再次把这些粉粒混合起来,把引线牵出,点着火苗,‘砰’的一声巨响,压在‘火药’上的十余斤重的十块完全炸裂,飞奔四方。 这样慢慢实验下来,就当刘氓都快要忘记‘一硝二磺三木炭’这个配方的时候的,一份最新最好的成份表送至刘氓眼前。 一斤硝石,二两硫磺,三两木炭,同样是一硝二磺三木炭,不过差别之大,显而易见。刘氓苦笑,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国学之博大精深,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自己当初怎么不认真点,把一斤看成一两了呢。 每次来到炼制火药的石屋前,刘氓总会想起这段不堪的往事。不过没关系,刘氓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再说此时汉末也没人知道刘氓心中的所思所想。 刘氓很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丑事’忘却干净,带着郭嘉缓缓走向小石屋。 “主公,小道士稽礼了。”开门的是十一二岁小道士,这么小的年龄,让他去理解硝石会爆炸物肯定不行,所以最小的他就只能端茶送水,看门瞌睡。 “行了,你师傅呢?”刘氓笑问道。 “师傅还丹房在炼丹。”小道士回答着,刘氓并没有下死令,不许这些道士炼丹,只是每天十个时辰的研究时间不能减少,其余时间,随这些道士折腾了。 对于刘氓的宽容,这数十位道士当真是感激涕零,身处乱世,他们选中道士这个职业除了能混吃喝外,还有就是对炼丹的喜好,刘氓能收留他们,让他们炼制火药的基础上还能搞搞自己喜欢的丹药,这日子过得的确舒适。 “你在这看着吧,孤自己进去便是。”刘氓笑着摸了摸小道士的脑袋,点头说道。 可别小瞧了这看门的小道士,要知道这火药可是刘氓眼中最值钱最有价值的家伙,但这里却没有派一兵一卒把手。准确的说就是兵卒都不能靠近这几座石屋半步,这里的防范可就全靠这个看门的小道童了。 虽然他年纪小,但他能起到的杀伤力可不小,被他瞧见了,而且是有威胁的人,那很抱歉,二话不说就是一颗‘黑火药’扔出去。至于炸死炸伤就与他无关了。刘氓曾今戏言这小童也算是汉朝的‘袖里乾坤’了,因为看门用的火药他通常就藏在衣袖中。 第一二八章 实验火药,惊喜多多 “陈老道,你的丹炼的怎么样了?”刘氓站立在丹房门口,笑着问道。 “主公,老道稽首了。”陈老道士算是这数十个道士群体的指挥者,因为他对研制火药有着亲身经历,再加上年岁颇高,在道士群中有一定辈分。 “近日火药有何突破?”刘氓点头问道。 刘氓来了,老道士自然不能继续炼丹,把丹火稍微弄小,便离开丹房。边出来边说道:“主公近一年未至工匠城,老道这里偶有突破,不知主公可愿一观?” “如此甚好,你带路。”刘氓笑着说道,打了半年仗,又在益州忙活一月有余,刘氓的确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这看看了。 由于火药这东西十分伤人,这些道士自然不能聚在一起工作,每人一间石屋作为工作室,光建造这些石屋就花费刘氓不少人力物力。至于为什么是石屋而不是木屋?这问题就有点…… 刘氓到来的消息,很快就在数十个倒是之间传遍,所有的道士一齐离开自己的工作室,来到地下室门口,刚好看见刘氓一行三人与陈老道进入其中。 地下室绝对是整个大汉最阴凉的地方,火药也只有存放在这,那些道士才能安心的睡下,否则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爆炸事件。 “主公,这些就是新制的管型火药。”道士打开一只木箱,指着稻草铺垫上的一根根绿色竹制长管说道。 刘氓兴奋的取过一枚,拿在手中掂量掂量,好家伙,足足三四公斤重啊。分量是挺足,但威力嘛,想到这,刘氓出言问道:“威力如何?” “主公不妨取出试试。”老道士笑着回答道。 “你倒是卖起关子来了。”刘氓摇头轻笑,对着堵在门口的一群道士说道:“都进来,把新制的火药一样拿出一些,随孤去看看烟火。” 来到石屋后的半亩空地,这里就是实验火药威力的场所,处于整个山坳的最西北角落,再往前走是山间峭壁了。在这地方实验火药十分方便,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石头,而且都特别坚硬,类似于张角的响雷都很难炸开山间的大石块。 在这空旷之所有十数块青石板分落各处,显得十分突兀。刘氓随意扫了眼,瞄上了一块厚度适中的青石板。 “主公,让叙来试试吧。”黄叙可不想让自家主公玩火药这样的危险品,出言说道,并出手接过老道士递上前的火药。 “试试吧。”刘氓点头,虽然他很想自己点着火药玩,但这凡事都有万一,他可不想成为汉末的董存瑞。安全起见,还是由手下人代劳的好。 黄叙也不是第一次摆弄这玩意,为了显示实验的可行性,这些青石板全都由人打磨成近似光滑的平面,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刘氓这也是最大化模拟战场火药威力。 摆放好火药筒,把引线稍微牵长一点,黄叙从怀里掏出火心,引燃并点着引线。 ‘嗞嗞’的声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雷霆般的巨响,“嘭!”的一声,青石板被完全炸开,分裂开来的小石块瞬间飞射,刘氓身周运气《奇》不好的道士,纷纷《书》中招。好在这些小《网》石块并没太大威力,砸在人身上只有少许疼痛罢了。 爆炸不可避免产生浓烟,待烟雾散去,刘氓等人上千一看,残留下来的青石板已经不足一半,并且满是裂痕。 有这样的威力刘氓并不吃惊,耗费不少钱财若是连这点威力都没有那才是怪事。满意的点点头,刘氓笑着说道:“再试试那块。”刘氓所指的正是与长安城墙一般厚度,高约三米的石墩。 黄叙点头,刚要走上前就被老道士拦了下来,老道士开口说道:“主公若是要在攻城战中用此火药,还需用这个,竹筒的威力不够。”边说老道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黑色包裹。 “这是?”刘氓看着眼前极像炸药包的东西疑惑问道。 “这是老道专门为主公所设,用来炸城墙的,分量是竹筒的五倍有余,并且老道发现这样包起来的稳定不少,可以投掷。”老道开心说道。 老道士其他的话可能无法让刘氓惊讶,但最后一句‘可投掷’算是给足了刘氓惊喜。可投掷的炸药包啊,想想都让人兴奋!数百米乃至一千米之外,用投石机把炸药包射出,这么远的射程,加上炸药的威力,刘氓相信,碰上一般的小县城,估计一次轰炸就能摆平了。 “试试,快试试。”刘氓激动的说道。 黄叙点头,拾起炸药包,双手突然一沉,显示出了这家伙的分量。缓缓放在石墩旁边,再次牵出引线。一直退到刘氓身前,才点燃线头。 “主公,往后撤吧。”老道士急忙说道,这可不是之前的竹筒式火药,而是超强威力的炸药包,站在二十米远的地方真不一定安全。 好在引线燃烧时间够长,在炸药包爆炸之前,刘氓等人已经后撤数十米,已经超出危险地带。 “嗙!”的一声惊响,刘氓骇然的看着前方的浓烟,虽然这次没有太多碎石块飞离而出,但刘氓依旧吃惊,因为他感到了脚下的震动。明显的振幅使刘氓在那一瞬间有种在江河船只上跌宕起伏的错觉。 “主公,这威力也太大了。”郭嘉同样吃惊,之前的竹筒已经让他两眼冒光,这次的炸药包直接让他产生一种晕眩。 随着烟雾的散去,一股呛人、刺鼻的味道也顺着数十人的呼吸进入他们的肺叶,刘氓深知这种爆炸物产生的农烟具有极强的伤害,但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右手刚触碰残缺的石墩,便犹如条件反射般缩回。 “很烫。”轻声叹了句,刘氓兴奋的观察着炸药包产生的效果。 “虽然没有完全炸碎这个大石墩,但也相差无几。”刘氓笑着说道,“陈老道,你这次做的十分出色,孤要赏你,赏你们,你们自己说,要孤怎么赏。”刘氓虽然御下温和,但从没如此大方,让麾下人自己许愿。光这项殊荣就可以让老道士死而瞑目了。 “老道颠簸一身,已无他求。”老道摇头轻叹,“只有我那孙儿,希望主公能带他回长安,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 “好,孤准了。”刘氓点头笑道,“陈小子乖巧伶俐,孤也十分喜爱,以后就让他陪着孤的儿子。”刘氓亲点王子侍读,可能还是皇子侍读,这地位绝对尊贵。 “多谢主公。”老道士感激涕零,拜倒叹道。 第一二九章 引线问题,弹簧有效 再次实验几次,刘氓挥手让道士们把其余的火药重新放入地下室。看着地下室数百枚各式火药,刘氓在开心的同时也有点忧愁。 忧愁的原因自然是火药还有着许多不足,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可抛式炸药包的引线问题。这是个很复杂需要多次实地实验的项目,其中包括引线的长短、放置、排风等一系列麻烦。 “主公所说这些问题,并不易解决。”陈老道的‘办公室’里,刘氓把他想到的一些难题说了出来。郭嘉听完也只是皱眉叹道:“嘉从未见过这样的战争,根本无从下手。” “老道也无能为力。”陈老道士也摇头苦涩说道。 “主公,现在不知道怎么我们可以试试嘛,凉州人少山多,主公完全可以找出一处隐蔽之所试练火药。”黄叙笑着说道,“只要稍微宽敞点的地方,容得下千步之位,再建一条城墙即可。” “这主意不错,主公或许可行。”郭嘉点头同意。 “火药可是孤手中的最大的秘密,若是在凉州大张旗鼓的修建城壁,哪怕是短短数十米长,也会落入有心人的眼底。”刘氓摇头说道。到目前为止,工匠城之所以没被外界暴露,就是因为他的隐蔽性极高。参与建设的工匠完全都是工匠城内的匠师。 若是在凉州选出一个地方修建一条城壁,显然无法做到完全保密,除非把那些参与的工匠尽数软禁或是斩杀。想来想去刘氓都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不由得苦恼皱眉。 “主公,嘉或有一法,可保火药之事并不外泄。”沉思中的郭嘉突然开口说道。 “说给孤听听。”刘氓急忙问道。 “主公麾下目前数个军团正处于创建当中,主公和不择一军团来负责火药事宜?”郭嘉笑着说道,“火药要用于战场,还是需要各位将军掌握,所以火药的进一步实验需要兵团的合作。” “以兵团为由修建一条城壁正好可堵外人耳目。”刘氓点头说道,“只是兵团内部?奉孝你有和良策?” “主公,如今其他兵团均有数万之众,而主公亲兵却仅仅八千,主公可以从老兵中选出一万两千忠心之士组成近卫军团,由他们共守火药!如何?”郭嘉继续说道。 “既如此,兵团也无需前往凉州苦劳之地。”刘氓笑着说道,“黄叙,明**带着所有千夫长在长安兵卒中挑选精锐忠勇之士,新立近卫军团。” “诺!”黄叙点头答道,“可主公身边?” “让赵虎那小子来我这当差吧,你只需用心管理近卫军团之事。”刘氓轻笑道。 “主公如此安排,恐怕其余将军都会挤破头往近卫营跑了。”郭嘉戏笑道。 “老道,你们还是在工匠营继续研究,尽快弄出那种稳定、量小、威力大的炸药。”刘氓走之前还不忘留下新的课题,看来这些道士又有的忙了,至少炼丹的时间不会比以往多。 “老道遵命。”陈老头唯一的惦记已经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心里舒坦许多,答话也有力不少。 “过段时间孤会派人来取火药,你们也准备准备。”刘氓走出了石屋说道,“天色不早,出来一日也该回去了。” “恭送主公。”道士昂声说道。 刘氓离开之前还不忘再次去墨翟那看看,毕竟没有他的指导,墨翟是不太可能知道螺旋状弹簧的摆放与用途。 “墨大师,弹簧可曾准备妥当?”刘氓走入弓弩作坊,就看见在一旁指点工匠的墨翟。 “回禀主公,时间匆匆,铁匠那只送来了三只样式不错的弹簧。”墨翟点头说道。 “初次制作,半天能弄出三只成型的弹簧已属不易,我们再去试试你的床弩。”刘氓笑着说道。 墨翟点头,一行人进入墨大师的工作室,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再是一堆残件,而是一支完美的床弩。 “主公,这支就是那几个失败品中的一个。”指着大家伙,墨翟叹气说道。 仔细看了看完整的床弩,刘氓暗自点头,墨翟这支床弩的箭夹底下装的弹性十分不错的钢片,但这些钢片并不是各个都有可复性,就比如说眼前这个,按下去以后,它弹不起来了。 “把这钢片拆了,把弹簧换上去。”刘氓用手比了比,现钢片的弯度和大弹簧压缩后差不多,点头说道。 “好的。”墨翟点头开始拆弩架,他也想看看,主公所造之物到底有何用处。 两物相换,只不过花费一盏茶的时间,装好以后墨翟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公,现在就把床弩推出去试试?” “现在不试,还等什么时候。”刘氓笑骂道,让黄叙与几名工匠一齐把床弩推出作坊。 “现在我们并不试验其精准,只要它能连射即可。”刘氓看着在空地摆放好的连床弩说道,“墨翟你来指挥操作。” “操作诸位匠师都清楚,老夫就不细说,现在上夹。” 随着墨翟一声令下,三名工匠迅把箭夹组装完毕并放入床弩。 “放!”墨翟再次下令,这次床弩并没让大家失望,第一支箭矢飞射而出之后紧接这第二支箭也跟着出来,然后是最后一支。 三支箭矢一直飞驰了近八十米才停止,三支箭矢成品字形排列,各自相距均有一米左右,说明还存在着不小的误差。 “箭矢已经能够射出,孤也只能给你这点帮助,至于精准、距离这些还要墨大师自己想办法了。”刘氓沉默片刻,对墨翟说道。 “请主公放心,不出月余,墨翟定为主公制成此利器。”对墨翟来说最难办的事情已经被刘氓解决,接下的细节问题他慢慢调整便是。 为了确保这次试箭并不是偶然,刘氓依旧停留在工匠城,直到三个弹簧所装床弩均可自由射箭矢,刘氓才带着郭嘉、黄叙,趁着月色,回到长安城。 “主公,今日奔波,嘉可是饥渴难耐了。”刚回到王府,郭嘉就嬉笑说道,这话中之意刘氓自然明白,这郭嘉,赖在这不就是想吃顿免费的夜宵嘛。 “劳累一天,孤也该吃点东西,黄叙也坐下,你们两个一同陪孤进餐。”刘氓笑道,在工匠城一直忙于各种事情,哪有心思吃饭?现在回了家,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第一三零章 兖州有变,细作暗斗 从工匠城回来之后的刘氓变得更加忙碌。兵团的组建与火药试炼都需要他来亲自安排。本就少得可怜的空闲时间也被取消,惹得家中三女与刘翔天天念叨。 亲卫兵团要扩建,这消息自然所有长安兵卒都知道了,老兵们摩拳擦掌准备前去参加选拔,新兵们则羡慕的看着一个个兴奋离开的兵卒,并在他们落选归来后出言嬉戏。 “主公,亲卫兵团已经初步完成。”黄叙这半个月可忙晕了,来参加选拔的兵卒实在太多,为了从中选出万余优胜者,黄叙可谓是伤透了脑筋。好在经过几次大战,生存下来的兵卒都是精锐之师,纪律、言行等方面把持不错,并没有在这时候出什么大乱子。 虽然有部分人因为没有被选入亲卫而烦躁、暴怒,但都能很好的克制自己并找到合适的方式泄,这样一来,长安其余兵团的积极性倒是更加高昂。 “长安城西北有一深山,孤已经派了先头部队前去建造兵营,最迟五日,亲卫兵卒就能入内训练。”刘氓点头说道,“你近日准备妥当,准备搬离长安。” “诺!”黄叙抱拳答道。 “奉孝。最近一月演武场与招贤馆少否忙碌?”刘氓笑着问道。 “主公妙算,短短月余,整个大汉都知道了主公用人之能,目前不少平民子弟前来,虽无大才,但也可派往小县,补足各地底层官员。”郭嘉点头说道,不过表情有点沮丧,“只是嘉为此事忙碌的连酒都喝不上一滴,主公是否?” “你这浪子,家中美眷数位,还想着逛勾栏、喝花酒?”刘氓摇头叹道,“若不是孤让你每人以药膳、茶水养人,你这身子早就病入膏肓了。” “多谢主公关心,可惜郭嘉不是长寿的命,家中美眷虽多,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子嗣,这才,这才”郭嘉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支支吾吾的不停重复。 “你小子就是不着家,这样下去到何时才能有后代?你小子是想让郭家绝后是吧!”刘氓喝道,“没我命令,孤之领地是不可能有勾栏让你入内了,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家里,没生出三四个小郭嘉,你就别想这事!” 对郭嘉刘氓始终有种兄弟之情,两人岁数相差不大。又有不少共同语言,相处时间长了,刘氓自然更把郭嘉当弟弟,甚至感情比刘璋还深。毕竟刘璋与刘氓之间相差十余岁,并且刘氓很难得与刘璋相处,感情自然差了一丝。 “嘉领命,告辞。”哭丧着脸,郭嘉很无奈的离开王府。三四个小孩,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搞定啊!呜呼哀哉! “主公,兖州来报。”也就是在这时,荀彧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文若,这么晚出了何事,如此惊慌?”在刘氓印象当中,荀彧如此焦急模样可谓难得,除了两人初次谈黄巾时,年轻的荀彧有过此类表情,似乎之后的他从没如此。 “主公,派遣去兖州的细作,有数十人被曹操捕获。”荀彧急忙说道,并递给刘氓一张信纸。 “怎会这样?”刘氓看完也是乍然变色,兖州昌邑、陈留两郡的细作据点居然被曹操现。并一窝端了。“莫非除了奸细?” “彧乍一看也觉得是内部出了奸细,但仔细琢磨,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荀彧沉重说道。 “仔细说说。”刘氓皱眉说道,“信上只说据点不保,恐兖州有变。这让人如何琢磨?”信件由商行在兖州的负责人传递而来,这些负责人办事老练,能在出事的当天就飞鸽传书来长安,其能力十分了得。但就是这些负责人也不知实情原有,那就十分蹊跷了。 “主公,若是有一两人投敌,曹孟德不可能抓住两郡郡城所有高级细作,主公安排的兖州的细作可都是仲德先生亲自交代的,相互之间都有监视,一人根本无法助曹操成如此大功。”荀彧还算冷静,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刘氓也是初看消息觉得不可思议,但细想一下事情确实如荀彧所说,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若是无人叛离,那会是?”刘氓一时之间没有太多头绪,曹操也是他的头号敌人,现在兖州出了乱子,不由得让他恼怒。 “主公,以彧观之,恐怕曹孟德也有训练此类细作的好手,之前并未出现,只要诱使我方一名或几名细作投诚,顺藤摸瓜,以有心算无心,才能由此暗战大胜。”荀彧皱眉说道。 “曹操手下也有特务人员?”刘氓被荀彧提点以后也反应过来。是啊,自己手上有特工、特务。曹操这奸臣难道就会没有?就算之前没有,占领兖州之后也肯定会训练这样一部分人的。 刘氓苦笑说道:“是孤大意了,小视了天下豪杰,曹操的确有能力训练出一批不比我方细作人员差的特务。虽然这种人训练出来极其耗费钱财,但曹操他舍得,他一定舍得。” 荀彧本来把自己猜想告诉刘氓,只是希望刘氓能在这方面着手调查,没想到刘氓如此高看曹操,居然断定曹孟德也由此能耐。细作在汉末不少见,但能算上特工之类的谍报人员,那可真是千金难买啊! “文若,此次多亏你提醒,否则孤肯定无法短时间想到此事。”刘氓沉声说道,“你去通知贾诩(和张飞一起回来了)、程昱,让他们两立刻,算了,明日清晨来府上议事。” 原本想说让贾、程两人立刻前来,但看看天色,月亮都挂上高空了,刘氓只得改口。 “诺。”刘氓有了定夺,荀彧自然安心,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府内。 第二日清早。两位老家伙都来了,刚进门,程昱就告罪说道:“昱无能,至使主公损失颇重。” “无妨,事情你们可曾清楚?”刘氓摇头轻言道。 “已经听文若说了,不知主公何意?”贾诩眯着眼睛(跟毕某人很像啊)问道。 “孤的意思是不能放任曹操在这方面壮大。”刘氓沉声说道,“要在曹操所练细作不成熟时消灭掉。” “主公,兖州毕竟是曹孟德的地盘,此举不妙。”程昱摇头叹道。 “孤也知道此举耗费钱财物力,甚至还会暴露不少长安底牌,但各路诸侯也只有曹孟德才值得孤如此劳心劳力。”刘氓半无奈半感慨的说道。 “主公。曹孟德端去两个联络点,肯定会在兖州大肆搜捕残余细作,此时与其相争实非智举。”贾诩开口道:“主公何不示敌以弱,过了这段时间再与之相较?” “示敌以弱?”贾诩的话让刘氓陷入沉思,诚然,兖州并非他刘氓的治下,要在这种风声鹤唳之时与曹操拔高,就算赢了也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但示敌以弱对曹操有用吗?曹操是那么容易大意的人? “主公,曹操既然训练了极强的细作,肯定会派遣他们前往各个诸侯境地,探窃敌情。”贾诩看着刘氓犹豫,接着说道:“只要这些细作走出兖州,如何是主公之敌?” “文和所言甚是,到时主公可浑水摸鱼,或许能让曹操心疼一把。”显然程昱也同意贾诩的意见。 “守株待兔,然后浑水摸鱼?”刘氓嘴角微翘,“我方特务部队成立数年之久,确实有这个能力,再有商行相助,想必能从中获取不少利益。孤也看好此计。” “多谢主公称赞。”贾诩笑着应承下来。 “既如此,召回兖州所剩特工,若是回不来的就先安置在商行内部。”刘氓点头说道:“当年创立商行只是因为起事需要大量钱财,没想到展至现在,商行已经成为孤麾下不可或缺的臂膀。” “此次事件商行并未暴露算是大幸,”程昱叹道:“想必曹操并未笼络住主公麾下的高级特工,要不就损失大了。” 的确,曹操与荀攸商议之后就开始组建新式细作营,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至使刘氓麾下四名低级特工反叛。好在这些低级特工并不知道太多事情,虽然联络据点被毁,死了数十人,但大多都是中级、低级人员,高级特工倒是机灵,无人被俘,仅有一人死亡。 “若是高级特工都被曹操说动。那你真是老了。”贾诩轻笑说道,贾诩的性格在这几年里变化很大,在刘氓麾下当职,贾诩比以前多言、多笑,这应该是被刘氓麾下群臣同心的气氛所感染。 “主公,昱此来还有一事要禀告主公。”程昱突然正色说道。 “有何事?”刘氓问道。 “主公,兖州出了这么大篓子,昱也无脸掌管特务营,请求主公另换他人。”说是说他人,但眼睛却看向贾诩,意思很明显,想让贾诩接任。 “换人?仲德是否太过灰心?”刘氓皱眉说道,两人相互比较一番,的确是贾诩这老头更适合当特务头子,但程昱为这个忙碌数年,总不能说换就换,“此次事件乃是孤一时大意,怪不得你。” “主公,诩也有此意,特务营就交与贾诩来统帅吧。”贾诩突然开口说道。 第一三一章 王粲求官,又得奇才 “文和?”刘氓诧异问道。要说贾诩在刘氓麾下心性变了不少,不在藏拙寡言,但要他自己出来担任这样的职务,刘氓一直觉得他会推脱,没想到今天他会亲自领命。 “仲德执拗的很,若是老朽不答应,恐怕不得安生。”贾诩摇头苦笑道。 “哦?仲德可有此意?”刘氓笑着问道,手下人能互相了解,并给予支持,作为主公的肯定好过很多。 “文和知我,昱恳请主公将细作营交与贾诩统帅。”程昱再次点头说道。 “文和,你考虑清楚了?”流氓不急着下命令,问向贾诩。 “主公,诩只有一个要求,还请主公恩准。”贾诩不急不慌的说道。 “还讲起条件来了,说说,是何事?”刘氓笑问道。 “贾诩一人也无力管辖许多特工,还请主公下令让仲德先生助诩。”贾诩笑道。好个贾文和,程昱不让他悠闲,他也不让程昱好过。 “这个容易,特务营毕竟是程昱一手建成。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由仲德助你一臂之力也好。”刘氓暗笑,口头上却十分严肃,对着程昱问道:“仲德意下如何?” 程昱无奈,点头答道:“谨遵主公之命,程昱定会用心助文和统领特务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氓笑着说道。 “主公,若无事诩就告辞了。”贾诩拱手说道。 “你们两个都去吧。”刘氓点头说道,“赵虎,送二位先生出府。” “两位先生,请。”赵虎这新来的亲卫,笑着小跑至几人身前,虚引一手,说道。 “主公,我等告辞。”程昱低身说了声,与贾诩一同离开。 暂时解决了细作的难题,刘氓开始前往议事厅办公,在那还有郭嘉、荀彧等人等着他前去办公。 “主公,有人在府外求见。”就在刘氓与荀彧等人处理公务之时,尽职的赵虎走了进来,高声说道。 “有人求见?”刘氓疑惑问道,一般人若要见自己,传报之人不会是赵虎,什么人这么大来头,绕过那么多道传令,直接找到自己。 “来人说他是前朝司空王畅之孙王粲。”赵虎回答道。 “王司空的孙子?”荀彧惊讶说道,“主公或可一见。” “王粲?”刘氓觉得这名字很熟。而且十分肯定是来汉末之前就听说过这人大名,努力回想着从前的记忆,突然笑道:“原来是他啊,让他进来。” “主公听说过此人?”郭嘉好奇问道。 “听说过,听说过,这人来头不小。”刘氓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的老大居然跑自己这来了,有意思。 说到这王粲,就不得不提刘氓中学时期的丑事,作为三国历史烧友的他,在高二时居然都不清楚建安七子到底是哪七人,在刘氓的认识中只有曹家三人。 很不巧,高中就偏偏要学曹大大的诗词,语文老师顺嘴问出建安七子的问题,点名刘氓回答,没想到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某,因为这事,刘氓被班里的三国狂人们狠狠地鄙视一番。 痛定思痛,刘氓回家立刻上网,把建安七子的所有资料统统找了出来,差点就要去刨他们祖坟。因为这件事。刘氓深深的记住了作为这‘七人帮’的老大,也就是王粲。 “按照原历史的轨迹,王粲应该是拒绝长安的官爵前往荆州投奔刘表的,没想到我的到来却让他与历史产生了偏差。”刘氓心中暗道,他倒是忘了已经有数万、数十万人的命运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 了一会呆,少年王粲也出现在门外。“山阳王粲见过王爷。”只见门外有一白面孩童拱手说道。 “进来说话,”刘氓笑着说道,“你就是王粲?” “正是在下。”少年点头答道。 “你多大了?”郭嘉看着眼前似乎不足十四五岁的孩童,疑惑问道。 “粲今年一十有七,请问大人名讳?”王粲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十七?看上去和我少年一样,身子骨不行!”郭嘉摇头叹道,“至于我嘛,郭嘉,郭奉孝你可曾耳闻?” “原来是郭大人,”王粲点头答道,“少时便听闻大人事迹,粲万般佩服。” “你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刘氓摇头问道:“你来我长安何为?” “粲是来求官的。”王粲自傲说道。 “求官?”刘氓故作皱眉,沉声说道:“你有何本事,能在长安为官?” “粲自小过目而不忘,善行文。”王粲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夸夸其谈,而是很简短的把自己所学所用说了出来,就凭这点,荀彧、郭嘉也是暗暗点头。 “过目不忘?”刘氓似乎有意刁难王粲,出言笑道:“过目不忘又有何用?能背诵诗文不代表自己能写出好文。” “王爷,过目不忘并非一定要用于背诵古诗文,用于政务一样不差。”王粲咳嗽两声,继续说道,“许多破费时间的记录,王粲只需一眼。即能记下。” “这个嘛,算你有理,孤问你,你想求何职?”刘氓点头问道。是自己走入思想误区了,竟然忘了那个靠着过目不忘描画益州军需地图的怪才。也就是此时,刘氓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这两个相貌‘怪异’、过目不忘的人有着极其相似的经历。 “愿为长安王麾下的王府掾人。”王粲抬头说道,他倒是一点也不自卑,头抬得高高的。 王府掾士,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看来这王粲是做足了功课才来长安的。因为刘氓手里还真没几个十分擅长文书的人物,郑玄的其他几个徒弟虽然颇有文采,但自身工作太多,无法分心他顾,王粲算是把这一点缺憾给补满了。 “奉孝,文若,何不考教一番?”刘氓难得有空闲,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 “主公既然答应下来,彧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荀彧笑着点头道:“王司空的大名,彧也从祖父那听说过,他的后人定不会差。”马上就要成同僚了,荀彧也算是卖个面子给王粲。荀彧看见刘氓一直露出的笑脸,就知道这小子会被收下。 “文若不考你。我却要试试。”郭嘉难得碰见与他差不多的少年俊杰,这么好的斗法机会怎肯放过,出言说道。 “不吝赐教。”王粲点头说道。 “给你看看,”郭嘉顺手拿过一卷竹篾,说道:“半个时辰,把它背出来,嘉就服你。”带着点少年赌气的语气,郭嘉玩性上来了。 “不需半个时辰,片刻即可。”说完,王粲便接过竹篾,打开仔细翻看。是关于农政的一番闲赋。 刘氓微笑着看下背文的王粲,心中暗赞:要是这本事被后世人学了去,那读书可就轻快咯。 才过一刻钟,王粲将:“粲已经记下了。” “真记住了?不要再看一遍?”郭嘉挑眉问道。 “不用。”王粲点头答道。 “那你背吧。”郭嘉点头说道:“嘉听着。” 起初两句,几位听者都不怎么在意,但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这就由不得众人不心动。这种逆天般的记忆力,整个大汉也就只有张松与他王粲两个丑鬼有这个本事。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你关闭一扇窗的同时会给你打开另一道门。”刘氓暗赞老天的公允。 “王爷,两位大人,粲背完了,可有纰漏?”王粲一口气背完之后,扶着胸剧烈咳嗽,边咳边问道。 “我郭嘉服你了。”郭嘉笑着说道,“怎么还叫王爷?该改口了!” “王粲拜见主公。”王粲有点激动,跪地拜道。 “王粲,你先不要忙着上任,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刘氓摇头说道:“你身子薄弱,根本无法专心工作,待会由郭嘉领你去医馆看看。” “多谢主公。”王粲感激说道,自小因为身体原因,饱受他人讥笑。王粲咬着牙一直坚持着,这次来长安也做好了被刘氓耻笑面容的准备,但没想到长安王居然如此客气,非但没有笑话自己,还对自己如此关心,王粲心中动容,暗道自己幸运,找到明主。 “王粲你还没有找着住处吧,不妨留下来一同吃个便饭,吃过了午餐再与奉孝一同回去。”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王粲点头答谢。 “主公,彧想起一事,此事非王粲来办不可。”荀彧突然抬头说道。 “何事?”刘氓问道。 “主公,长安学院已经建成。主公所说的开学幕词一事,交与王粲岂不合适?”荀彧笑着说道。 “对,对,王粲你前来助孤倒是给孤解决了一道难题。”刘氓当下就把学院之事简短的告诉王粲,并相邀王粲前来任教。 “承蒙主公抬爱,粲今晚便去拟稿。”王粲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行文任务,激动之中有着少许紧张。 “这事不急,只要月内写出来就够了。”刘氓点头说道,“奉孝待会可详细交代一些学院之事给王粲,现在我们去客厅用餐。” “嘉醒得。”郭嘉点头答道。 第一三二章 演武场地,原是魏延 王粲的到来只是刘氓生活的一段插曲。亲自招待一餐晚宴之后,刘氓便不再刻意拉拢,吩咐郭嘉安排王粲的一切生活,继续埋头阅览各地文书。 而在此时,长安所立的演武场外,有一年轻男子踌躇不定。 “这位兄台,不知这演武场里面有何玄机?”年轻男子拉住一位刚要踏入演武场的壮汉,拱手问道。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吧。”被拉住的壮汉诧异的回头望望,似乎对这年轻人能拉住自己很惊奇。 “某从荆州而来。”年轻人点头说道。 “你也是为演武场的比试来的?”壮汉从头到脚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暗道:自家主公的名声当真远播,连荆州的都来了。“我看你这年纪,当兵却是小了点。” “当兵?我是来当将军的!”年轻人急了,说道:“一路听闻在长安演武场比试,赢了的能当将军,怎么是当兵呢?你欺我年幼不成!” “性子很急。”暗暗的给对方打个评语,壮汉摇头轻笑:“某家却是没有骗你,在演武场保持百胜,并通过一些测试,的确能在长安军团任将军职。但你这身板?” “我这身板怎么了?我自小跟随师父习武,哼!不是某自夸。荆州无人是我对手,就是那文聘也不是我三合之敌。”年轻人自傲说道。 “文聘?”壮汉这下惊讶不小,“你不是在胡言乱语吧?” “某从不轻言!”年轻人沉声说道,脸色有点不好,自己说实话都会被人怀疑,年轻人对长安能否当上官开始怀疑了。 “你随我进来,若你真有这本事,倒是可以在新建的兵团将军位中占据一席之地。”壮汉点了点头,心中虽然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对着年轻男子说道。 “跟着你?你是何人?”年轻人傲气得很,对壮汉猜忌自己十分不满,皱眉说道。 “让你跟着就跟着,想当将军就来吧。”壮汉笑了笑,走进演武场。 演武场是刘氓用来选拔武将的地方,每日都会有数百人来参加考验,但大多都无法达标,只有少数人能够通过选拔,进入真正的演武场。年轻男子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场面所震撼。 成百上千人,依次排队在各处等候着什么,这么多孔武有力的大汉集中,饶是年轻人十分自信,也不由得心惊。 “潘将军。”这时,一边的小兵上前报道。 “怎么样?今日上午可有新奇事?”这壮汉乃是潘凤,刘氓为了演武场能够安稳,每日都有一员将领前来压场。 “今日到目前为止,只有二十六人通过考验。”站岗的小兵也不是一般身份。正是潘凤自己麾下的都尉,只不过在演武场大家都不穿衣甲,看上去就像一小兵罢了。 “小子,过来。”潘凤对着在不远处观望的年轻人,问道:“你的叫甚名字?家居何处?” “某家魏延,字文长,义阳人士。”知道眼前之人是在长安任职的将军,年轻人说话少了点傲气,多了些许爽快。 “魏延,”潘凤点点头,对着自己麾下都尉说道:“你让他去参加各种考验,最后一试由你亲自把关。” “诺!”都尉有点好奇的看着身旁的青年,点头答应,对着魏延说道:“跟着我来吧。” 魏延点点头,来到长安就是为了这个,现在可不是退缩的时候,赶紧跟着眼前穿着布衣的男子走向远处,独留潘凤在各处试炼点晃悠。 既然是潘凤将军亲自招待下来要考验的人,都尉不会傻到让魏延去排队等着,引着魏延来到演武场西部,这里是各位将军闲暇时练手的地方。 “陈头。来这偷闲了?”守在此地的兵卒看见都尉前来,笑着说道。 “没看到我身后有人要试炼吗?”都尉瞪了一眼,要是被潘凤知道自己平时没事跑这偏地偷懒,那可没好果子吃,“快去准备准备。” “随我进去。”都尉回头对着魏延说道,“试炼是有危险的,虽然不会要你的命,但受伤之事常有,你想清楚了?” “某害怕受伤?笑话!”魏延不屑说道。 “第一项,举重。”都尉带着魏延来到一间小屋子,里面有各式哑铃、石墩。举起一对哑铃,对着魏延说道:“你试试,尽最大力举,这里最轻的是十斤,最重的有百八十斤。” 魏延看了看眼前码放整齐的器械,学着都尉的样子,握住哑铃的横杠,很轻松的举了起来,说道:“这个忒没意思,百八十斤重某家一样能举起来。”说完就放下手中小哑铃,走向角落拿起最重、最大的一个。 “很不错的力气,就是我也只能举起一百二十斤而已。”都尉点头说道,“下一项是箭术。” 来到箭靶前,早已有人准备好弓箭在一旁等待。 “小把戏。”魏延接过弓箭,不再移动,以一百二十步之远,射向靶心。 “箭术也是优秀。”都尉惊讶说道,“这三石弓都能拉满圆弧,兄台好本事。” “易事尔。”听到对方夸自己。魏延谦虚的说道,但那神情可是自傲的很。 “接下来是马术。”都尉说道,“这个有点复杂,你看那,那有一排木桩,更有两个是石墩,你要在马上用兵刃尽力把木桩劈断,若是能劈开石墩就更好了。” “这个有点意思。”之前的测试让魏延有点失望,因为太简单了。 等了一会,有兵卒牵来一匹完全没有配置马鞍马蹄等装备的黑棕马,都尉戏谑一笑,心想这样的马不好骑啊。嘴上却问道:“你用什么兵器?兵器架在那,你可自选!” 翻身上马,魏延只花了半分钟安抚好坐下烈马,这样的坐骑让魏延着实兴奋不少,一拍马腹,喝了声,直接冲向兵器架,取下一杆长刀。因为要试出魏延真实水品,马匹上连缰绳都没。 魏延索性不去停步,用双脚猛的一夹,硬生生的改变了黑马的运动轨迹,借着冲力直接挥刀砍向数十米外的木桩堆。 十余米的距离准瞬即逝。魏延爆喝一声:“开!” “咔”“咔”“嘭!”靠近魏延的两支木桩眨眼间被分尸,就连木桩之后的石墩,也被一分为二。 “脚力、臂力惊人,用刀高手。”对于魏延这样的表现,都尉虽然惊讶但斌没有觉得有何骇人,毕竟刘氓帐下能做到这点的人不在少数。 “如何?”翻身下马,魏延看着自己的杰作,出声问道。 “马术也是不错。”都尉点头说道,“练了几年刀?” “自幼练起,已有十一年之久。”魏延沉声说道。 “最后一项,依旧是马术。”都尉点头说道:“你我二人马上比试一番。” “比试?”魏延疑惑问道:“有何要求?” “若是旁人,能与任意一位都尉级别考官战成平手,就能进入真正的演武场,而你,必须战胜我,才能入选。”都尉笑着说道:“另外说一句,你来的真不巧,长安兵团里,都尉级论武力某能入前三。” “好,某倒要试试。”魏延不被其言语打击,眼中精光闪动,沉声说道:“真刀真枪才算好本事,来!”说完翻身上马。 都尉心中也在盘算,让麾下小兵牵来自己的坐骑(各式马上装备都有的),说道:“在这里比试即可,能赢我,你就能再见到将军。” ………… “将军,魏延带到。”鼻青脸肿的陈姓都尉,来到潘凤面前,沉声说道。 “怎么?输了?几回合败的?”潘凤笑着说道。 “怕将军笑话,不到十回合,某就被那魏延扫落马下。”都尉脸红说道。 “他骑得是我选出的黑马?”潘凤问道。 “是的。”都尉点头说道。 “哈哈,让他进来。”潘凤笑着说道,但马上停住,说道:“等等,你去主公那汇报,把这事告诉主公,我想主公也会好奇的此人的。” “诺!”都尉转身离开潘凤在演武场的暂时办公之所,没过一会,魏延走了进来。 “魏延,你小子好本事!”潘凤笑着说道,“我帐下都尉都不是你对手,被你轻易打下马来。” “将军莫不是要怪罪魏延?”魏延低沉问道。 “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潘凤笑骂道,“你也有资格进入演武场内部了,待会就随我去看看。” “谢将军。”魏延十分高兴,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自己马上就能当上将军了。 “跟我来吧。”潘凤带着魏延走出房内。一直向演武场深处走去,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内寨。 “这里才是选拔将领的地方,”潘凤笑着说道,“进了此处,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为何?”魏延问道。 “进去的人都只能在内营走动,里面有校场,你可与人比斗,胜百场,可为将!这样就能从里面走出来!”潘凤点头说道,“而失败者,则是躺着出来。在这里,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虽然到现在只有两人不幸死亡,但受伤残疾者,已有百余人。” “延愿意入内!”要是这点危险都怕,那还当什么将军。魏延可不允许自己回头。 “这里面也有其余将军推荐的各地武人,身手均不一般,你要小心!”潘凤笑着说道,“某家还有要事,文长你自己进去。” “将军,告辞!”魏延点头,踏步走了进去。看守内营的兵卒并未刻意阻拦,随意问了几句,分出一人领着魏延走向远处。潘凤轻笑摇离开。 第一三三章 二将比试,稍逊一筹 “主公,门外有都尉陈志求见。”赵虎的声音穿过木门。传进刘氓耳内。 “让他进来吧。”刘氓开口说道,心中却在纳闷:“都尉怎么会来我王府?” “末将参见主公,国相大人。”都尉抱拳,单膝跪地叩拜。 “把头抬起来?”刘氓忍笑问道,“怎会如此狼狈?” 都尉大羞,只得把魏延报给刘氓,并把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番。 “你栽在他手上,不算吃亏。”刘氓摇头笑了笑,之前就幻想自己把招牌打出来肯定会有一些名人来投,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名人居然是千里之外的魏延。 “主公似乎识得此人?”荀彧颇有兴趣的说道。 “不算认识,略有耳闻罢了。”刘氓点头,对着陈志摆手说道,“你下去吧,此事孤亲自处理。” “诺!”陈志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休息,今天这么进进出出的,狼狈样肯定都被传开了,没把伤养好,真没脸出来,“末将告辞。” “主公可是想去演武场?”荀彧问道,“会会这个魏延?” “不错,能有如此本事。孤麾下将领也不多见。”刘氓点头说道,“既然来了长安,就不能放过。” “主公,这魏延既然有如此本事,想必不论在哪又能受重用。”荀彧身为文士,心眼就是比较多,“可他却舍近求远,其中会不会?” “文若的意思是其中有诈?”刘氓挑眉笑道,“你认为当今诸侯谁有如此魄力,让一员虎将去敌方当细作?” “彧不知。”荀彧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摇头叹道。 “荆州刘表,用人一向注重出身,魏延若想在家乡为将,没有七八年是不可能的。”刘氓叹道,“这也是孤建立演武场的初衷,既然魏延来了,孤就要将他收服,就算他并非真心投诚。” “主公所思所想,彧不及万一。”荀彧点头说道:“明日就由彧陪同主公前去看看,可好?”郭嘉现在也忙起来了,能一直跟在刘氓身边的只有戏志才与荀彧。戏志才身子不好,刘氓也是放了他长假,让他养着身子,战时再用。如此一来,刘氓身边就只剩荀彧了。 刘氓点头,心底开始盘算。明日见了魏延该当如何。 而在此时,魏延领取了自己的生活用具,进了自己所住大帐。 “各位。”魏延走进去,看着里面已经有了三人,拱手说道:“讨饶了。” “好说,好说。”几人纷纷点头笑道。 “某家新来,不知内营有何规矩?”魏延笑问道。 “内营最高指挥官是黄忠黄将军、张飞张将军与甘宁甘将军三人,你可以在他们那报名参加比试。”其中一位身着黄衫的男子说道:“每日三位将军必有一人在此,你可去校场点兵台,那里可以给你安排对手,步战、马战,甚至水战,都行。” “三位将军?”魏延虽然才出山,但这三人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都说闻名不如见面,魏延放下手中包袱,便要离开大帐,多两步又回头问道:“不知今日是哪位将军主持?” “今日主持之人是张飞,张将军。”黄衫男子笑着说道,“你可是去看看张将军模样?” “多谢兄台相告,某家魏延。告辞!”魏延点点头,笑着离开。 “你们说他会不会被张将军抓出来比斗?”这时帐内三人谈论起来。 “应该不会,”黄衫男子说道,“张将军虽然会与我等动武,但也不至于对付一新人。” “难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被张将军训怕了,没人敢靠近他,说不得今日这小子倒霉要挨揍。”其中一人笑道。 内营并无多大地方,魏延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小型校场,极目望去,点将台上站立着数员武将。穿着金光凛凛的盔甲,在空旷的校场十分醒目。 “将军,今日又来新人了。”副将走上前,对着张飞说道。右手却指向走来的魏延。 “嘿嘿,又有人来了,”张飞笑着说道,“这几天闲的慌,终于有点乐子了。” “将军,主公吩咐,不能在内营闹出乱子的。”副将怕张飞又打断几人手啊、脚啊之类的,急忙补充说道。 “知道知道。”张飞不满的瞪了眼副将,不耐烦的说道。 “不知台上可是主将张飞将军?”魏延没有站上点将台,在下面拱手问道。 “老子就是张飞,你是何人?”张飞大声回道。 “魏延,魏文长。”魏延沉声说道。 “来此何为?”张飞问道。 “请将军安排比武较量事宜。”魏延高声答道。 “新来就这么急着出去?”张飞纵步一跃,跳下点将台,笑问道:“你知不知道某家的规矩?” “不知,将军请说。”魏延心中也是一惊,张飞随意跨步。就有两米远,从近四米高的点将台跳下来犹如平地蹦跳,当真是好武艺。 “那就是要跟某家过过手,”张飞说道,“敢吗?” “有何不敢!”魏延并不畏惧,与张飞四目相对,傲然说道。 “好小子,你今日能进来,肯定忙碌不少。”张飞沉声说道:“老张也不愿占你便宜,明日辰时三刻,老张在这等你!” “如将军所愿,延到时必来。”魏延同样不愿示弱,高声答道。 “这小子当真不怕死,跟这样跟张将军叫板。”两人的话全被你周围数十人听见,所有兵士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念头。 ………… “主公,彧听闻益德要与那魏延比试,两人一见面可就杠上了。”第二日一早,荀彧笑着说道。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会有些傲骨,”刘氓点头说道:“魏延被张飞挤兑,肯定会接下这番比试,你我二人正好可以去看看,权当图个乐吧。” “主公似乎对这魏延期望很高。他能与益德相斗?”荀彧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晓了。”刘氓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出吧。” 刘氓来到演武场内寨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除了刚好轮到今日来此当值的甘宁,也就只有几位亲兵知晓。 “主公,益德太过胡闹,怎能与十余岁的小娃较真,还把乌雅牵了出来。”乌雅可是张飞最精贵的座驾,一般时候根本舍不得骑。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刘氓摇头笑着说道,“只许你甘兴霸十六岁时成就一方豪杰,就不许别人有这本事?” “主公说的是。”甘宁点头。不再言语。 众人来到校场,张飞与魏延两人已经站定,张飞看见刘氓与甘宁一同出来,心中一惊,脸上讪讪笑着不知所措。 刘氓轻摇脑袋,说道:“这场比试就由兴霸主持,让内营的武者都来看看,你们两人准备吧。”说完并不理会一旁诧异的魏延,缓步走向点将台。 “你们俩都准备好了?”甘宁走上前问道,“刀剑无眼,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啰啰嗦嗦真不痛快,老张早就准备妥当了。”张飞撇嘴说道。 魏延紧了紧手中长刀,慎重的点点头。 甘宁点头转向点将台,看向刘氓。刘氓轻轻点下脑袋,示意开始比试。 “某先有言在先,先摔下马者,输!出口求饶者,输!先受伤者,输!”甘宁把规矩说完,就闪身离开校场中心,再呆下去就有生命危险了。 “你年幼,某家让你先出招!”张飞拉着乌雅,向后退两步,摆了摆手中长矛,说道。 “如此,延得罪了!”魏延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战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喝了一声,拍马冲向六步远的张飞。 “主公,魏延好本事啊。”甘宁现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位小将,居然能与张飞力拼三十回合不露败迹。 “现在相信了?”刘氓摇头笑道:“魏延武艺已经纯熟,差的只是战场的历练,若让他打上几年仗,沾些杀气、血腥,将会更加难缠。” “的确,就凭他目前的本事。还不是益德的对手。”甘宁点头说道。 三四十回合已过,张飞是越打越兴奋,已然忘了这是比武切磋,整个人很很自然的用出气场与威压;魏延则是越打越无力,原本自傲的心性,却是被张飞打击的一干二净。 “好了,再比下去徒增伤亡,看孤来分开两人。”刘氓看着场中两人打斗,许久未曾动武的双手也开始兴奋起来,随意取下一支羽箭,拉开五石长弓,瞄着张飞的长矛射出一箭。 “叮!”的一声把渐渐释放杀气的张飞惊醒,众人之中也只有刘氓身边十数人看清了这支羽箭是如何射出,其余人均是疑惑的看向四周。 “今日比武到此结束,益德,文长,随孤离开!”刘氓轻声说了句,走下点将台。 “那是长安王,我等主公!”突然武者人群开始躁动,大家都想在近处看看传说中的才长安王到底是何模样。 刘氓一行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些武者,并没有继续呆在演武场,刘氓带着一伙人回到王府。一路上魏延都未一言,不知是因为刘氓的到来而惊讶,还是因为与张飞比试处于下风而伤感。 第一三四章 惊现水匪,甘宁念旧 “魏延,如此年纪练便有这般武艺。当世罕见。”进了自己房间,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夸赞。”魏延自傲的性格由此可见,面对刘氓都不会谦逊一二。 “愿在孤帐下效力吗?”刘氓轻问道。 “延愿意。”魏延点头答道。 “以你武艺可为将领,但要在孤手下当将军考较的可不止武艺一项。孤暂且封你校尉之职,调任潘凤麾下,你可助他招募、训练新兵,若有成效,奇Qīsūu.сom书就赐你牙门将之职。”刘氓点头说道,“你可满意?” “延谨遵主公之命,相助潘将军练兵!”虽然不能一步当上将军,但能任校尉之职,魏延也是十分满意,单膝跪地,抱拳答道。 “好,孤有文长千里相投,幸甚,幸甚!”刘氓扶起魏延,大声笑道。 十余日过去了,习惯清早起来的刘氓依旧每天晨练不止,挥舞着手中的长抢,院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破空声。 “赵虎。孤很久没与人比试了,进来,让孤看看你武艺是否长进!”刘氓觉得一人舞枪十分无趣,对着院外喊道。 “主公,我怕刀剑无眼,伤着您的鬼体。”赵虎探个头,轻轻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你能伤的了孤?”刘氓轻笑,“那你长进不少嘛,来试试!”枪尖一挑,兵器架上的横刀被挑起,飞向赵虎。 “主公,赵虎得罪了!”赵虎无奈,捡起跌落在自己面前的横刀,出声说道。 “就算你真伤了孤也恕你无罪!”刘氓摇头说道,“注意了,看枪!” “喝!”虽然口头一直不愿与刘氓动武,但真当长枪来临,赵虎也是鼓足了勇气,双手横提大刀,冲了上去。 “赵虎,你没吃饭吗?”刘氓很轻松的把枪下的横刀压至赵虎肩头,出言问道:“就这么点力气?” 赵虎很想说自己早晨起来之后确实没吃东西,但现在被刘氓用周身气场压制,就连开口都极其困难,更枉论开口说话。 “哈!”有压力才有动力,赵虎右脚向后垫步。全身奋力一顶,竟然把刘氓的长枪划开,并顺势下斩。 “有点门道。”刘氓点头笑道,手中长枪后抽,左手握住枪尾,枪尖再次抵住横刀刀刃,并缓缓向上抬起。 赵虎卯足劲要压下刘氓长枪,并未注意刘氓嘴角戏谑表情,所以他要遭殃。 刘氓看着不停加力的赵虎,双手突然一松,长枪陡然点地,这一变故赵虎始料未及,结果就是整个人重心失衡,踉跄摔向平地。 “赵虎,感觉如何?”扶起赵虎,刘氓摇头笑道。 “主公了得,一招之间就能使赵虎倒地。”赵虎无奈叹道。 “你最近懒了,”刘氓摇头说道,“武者习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该。” “多谢主公点拨,虎记住了。”赵虎点头答道。 “下去好好想想,孤也要开始办公了。”把长枪放回武器架,刘氓叹道。 “主公,今日汉中有急报传来,”刚进‘办公室’的刘氓还没坐稳,就看见荀彧神情焦急的匆匆而来。 “文若,又是何时如此匆忙?”刘氓摇头问道。 “主公,据汉中来报,有一队人数约八百的水匪向长安赶来。”荀彧上前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水匪?”刘氓拿起吗毛笔的手为之一顿,不解问道:“消息属实?” “毛玠来信,确有此事。”荀彧叹道:“如今真是多事之秋,主公不曾出兵,却有各方人士要与长安过不去。” 在荀彧看来,这八百水匪肯定是想来长安附近做生意了,虽然对水匪无惧,但让他们过境的确是个麻烦。 “知道是何处的水匪吗?”刘氓摆手说道:“不会是孙坚抢了别人的饭碗,他们没得活,到某家这来讨食吃吧。”在刘氓的印象里,汉末的水匪都集中在长江中下游,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孙家的地盘。 “毛玠来信说,这八百水匪都换了普通百姓衣物,实难查证,若不是其中一两人露出马脚,他也险些漏过这些人。彧思量,十有八九就是江东的水匪”荀彧说道。 “这些人目前到哪了?”刘氓问道。 “已经过了汉中,往长安方向来了。”荀彧说道,“汉中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城。每日进出城池都有数千百姓,待毛阶反应过来,这些水匪早已离开。” “赵虎,去趟兵营,让兴霸来趟,”刘氓对外高喊一声,笑着对荀彧说道,“兴霸在跟随孤之前也是做水上生意的,有他对付这些就行了。” “主公这招,妙!”荀彧点头。 没过多久,甘宁骑着马来到王府面见刘氓。 “兴霸,有消息来报,你的老同行来了。”刘氓笑着说道。 “同行?”甘宁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疑惑问道:“长安有水匪来犯?” “文若,你给兴霸说说。”刘氓示意说着。 荀彧连忙起身,拉着甘宁走向一旁,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总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 “但请主公下令,宁无有不从!”甘宁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走上前,抱拳说道。 “先不急着下令,你先与孤说说。原先在江上讨吃食的除了你的锦帆铃铛军还有什么厉害的水匪?”刘氓依稀记得江东有不少人才出身都是水贼,期待的问道。 “倒叫主公笑话,江上除了某以前的锦帆贼可与官军较量,就只剩两个小家伙率领的洞庭水匪了。”甘宁笑着说道。 “洞庭水匪?何人打头?”刘氓问道。 “洞庭水匪有两位头领,蒋钦、周泰,这两人在江东也是响当当的汉子。”甘宁答道。 “孤知道了,这次过境水匪之事就交与你处置,孤只看结果,不可让水匪在长安境内肆意乱为。”刘氓沉声说道。 “末将领命,”甘宁点头答道:“正好新兵也需要见见血腥,这次水匪权当练兵了。” “兴霸有此自信。孤也放心了。”刘氓点头说道:“这八百水匪异常狡猾,平时与普通百姓无二,兴霸要小心了。” “这个某家自有办法逼其现身,匪再怎么装,还是匪。”甘宁点头答道。 “你去安排吧,若要调用探马,可找奉孝商量。”刘氓点头,“孤就在府中听候佳音了。” “末将告辞。”甘宁点头,抱拳离开。心中却是一阵彷徨,在这种时候来长安,可能真是当年的两个小家伙啊。“罢了,就让某家看看,你们有多少长进!” “主公,兴霸在谈及洞庭水匪时表情不太自然。”荀彧摇头叹道。 “兴霸乃性情中人,双方十余年不见,但与之交情不浅者,依旧视为兄弟,”刘氓笑着说道,“我们静观其变即可,不要闹出大乱子,孤就不插手了。” “主公为麾下臣子,花费不少功夫。”荀彧叹道:“不是其余诸侯可比。” 的确,过境的八百水匪正是蒋钦、周泰二人率领而来,但刘氓等人相差了,这些人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投奔的。 “奉孝,兴霸自跟随主公以来,从未求过你,这次你可要帮我,”甘宁找上郭嘉,“这次水匪之事就由某来解决,现他们告知兴霸即可。” “你怕我或是那两个掌管特务营的老头会提前动手?”郭嘉笑道,“好,好,我向你保证,我们几个文士肯定不会先动手,一切由你来办。这也是主公的意思。” “多谢。”甘宁坚定沉声说道。 “不过你可不许手软咯,让他们在长安弄出祸端。”郭嘉点头回道,“倒是可别怪我等文官出手狠辣。”随着年龄的增长,郭嘉也越来越成熟,以前做不到事情,现在都能信手拈来。 “这个放心,只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水匪的下落,某家定会出兵剿灭。“甘宁点头说道,他却不知道,水匪的两个头头,已经混入长安城。 夜晚,甘宁没有回兵营,回到自家,从床榻下拿出一张锦旗,那是他十几年前,在江上讨活路时的标志,甘宁以它为荣。毕竟当初,锦帆过处,官兵也只能闻风而逃。 ‘咚’‘咚’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谁啊?”甘宁皱眉问道。 “领,是我。”门外响起话声。 “进来吧。”到现在还叫甘宁领的也只有最早跟着他一同投降刘焉并跟随刘氓的数百人,这十几年的仗打下来,数百人也只剩百余人了。 “咔!”门打开了,但很快就被关上。 “你是何人?”已经察觉不妥的甘宁并没有惊慌,沉声问道。 “十余年不见,兴霸兄风光不少。”来人正是蒋钦。 “你是,蒋钦?”甘宁右手仍然轻抚锦旗,问道。 “正是在下。”蒋钦点头说道。 “这么说,近日过境的水匪正是你与周泰率领的洞庭匪?”甘宁问道。 “兴霸兄猜的不错。”蒋钦点头答道。 “你们来此何为?”甘宁皱眉,“莫非以为某家会念及旧情,放任你们在长安胡为?” “兴霸兄,或许你不相信,我与周泰是来投奔你的。”蒋钦摇头叹道,“自你走后,水上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每次出来都会搭上不少兄弟性命。” “你们要投奔我主公长安王?”甘宁起身笑问道。 第一三五章 二匪来投,新建水军 “这么说你来长安是要投奔我家主公?”甘宁闻言笑道。 “不止某家一人。还有数百兄弟。”蒋钦沉声说道。 “以你的本事,孙坚肯定会收入帐下,但你跑吾主这来,想必是放心不下手下的那些兄弟。”甘宁点头说道,“既然你我二人不是敌对双方,明**尽可放心随我去见主公。” “长安王真如市民所言?肯接纳我们这些匪类?”蒋钦迟疑问道,“若是不可肯,某家也不会抛弃兄弟留在长安。” “主公会不会把你们全收下,某家不敢议论。”甘宁抹了抹下巴,说道:“但某家保证,只要你不愿意,主公不会强留你在此地。”心中却已经有了定论,自家主公连黑山军、泰山贼都能养着,你们这几百人的水匪有何收纳不得。 “如此就有劳兴霸兄了。”蒋钦点头说道。 “某家好奇,除你之外其余弟兄现居何处?”甘宁问道:“今日某家可是派了不少骑哨出去,都没找着你们啊。” “当了这么多年的贼,藏身的本事还是有点,”蒋钦无奈叹道:“周泰领着兄弟们都在城外山窟,一般人找不到的。” “明**可招周泰随某一同面见主公,说不得主公看你二人本事、才华,高兴接纳底下数百水匪。”甘宁沉声说道。 “兄弟们还在等某家回音。明日早晨某再登门,告辞了。”蒋钦抱拳,便要转身。 “你以为你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甘宁摇头叹道,“某家送你出去吧,要不你肯定出不了城。” “数年前是兴霸兄救了我兄弟二人,没想到我二人至如今还得靠兄相助,惭愧。”蒋钦念头一转,知道自己进来的太容易了,肯定被暗哨现,答谢道。 “你我兄弟一场,不需多言!”甘宁点头,与蒋钦一同离开自家屋子。 甘宁送了蒋钦出城,并没有急着回家睡觉,而是向刘氓的王府走去。进了大门只见赵虎已经在一旁等候。 “甘将军,主公有请。”赵虎笑着说道,“主公真神了,郭郎中不久前来了一趟,就说你也会来。” “走吧。”甘宁点头,跟着赵虎进入刘氓内院。 “兴霸,来的巧啊!”刘氓笑着说道,“这壶酒,刚温热你就来了。” “主公,宁有事禀报。”甘宁上前说道。 “怎么?水匪的事吧。”刘氓问道。 “主公,此次入境的水匪正是洞庭匪。”甘宁点头说道:“不过他们此来并非主公所想,而是来投诚的。” “他们来投靠孤?”刘氓问道。 “确实如此。”甘宁当下就把自己与蒋钦的谈话说给刘氓以及在一旁吃喝的郭嘉听。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有上将来投。”郭嘉放下酒杯拱手说道。 “明日见了两人再贺不迟。”刘氓点头笑道。“来了,就一起吃点,这个浪子经常来孤这打秋风。” “多谢主公。”甘宁点头,接过郭嘉递上来的酒杯,先干为敬。 第二日,甘宁带着进城的蒋钦、周泰,来到王府。 “这王府够气派,”周泰咋咋称奇,摸了摸府外的狮子石座,笑道:“兴霸兄,你家主公什么模样?” “幼平,待会见了某家主公,可不能如此无理。”甘宁瞪了眼周泰说道,“主公面前,我等为臣子的不可如此放肆。” “放心,兴霸兄,幼平这小子某会看住他的。”蒋钦摇头扯了扯周泰,示意他收敛点。 刘氓依旧在自己办公之所接见二人,看着眼前两人,一人方脸胡渣、一人带着头巾留着短须,暗道相貌均是上上之选。 “寿春蒋钦(下蔡周泰)见过王爷。”两人规矩的半跪说道。 “起来吧。”刘氓点头,问道:“你们两善长水战?” “那是自然,水上除了兴霸兄弟,没人是我二人对手。”周泰傲然说道。 “幼平,周泰性子野了点,王爷莫怪。”蒋钦抱拳说道。 “无妨,周泰,你说你水战如此了得,孤却是不信,听闻你在洞庭湖讨生活越来越难,难道不是因为输的次数太多吗?”刘氓问道。 “那是江东小子不守规矩,才吃了败仗。”周泰撇嘴说道。 “蒋钦,你说呢?”刘氓问道。 “不瞒王爷,自从孙氏统领江东以后,野心也渐渐大起来,我洞庭本不属江东管辖,可那江东水军军师却要找上我等,为此我兄弟两已经吃了数次败仗。”蒋钦摇头叹道。 “水军军师?”刘氓问道:“何人?” “是个小娃,叫什么周瑜来着,从不肯正面与某家对地,尽干些抄后路、老巢的勾当。”周泰恨声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刘氓点头,说道:“周瑜不除尽你们肯定是想收服你二人为江东所用,可惜,可惜。” “王爷的意思是?”蒋钦试探问道。 “江东虽然良将不少,但能敌过你兄弟的肯定没几个,但周瑜偏偏是其中枭楚。以孤思量,周瑜肯定是想把你二人打服,再收入帐下。”刘氓叹道。“但时运不济,你二人来长安了。” “照主公所说,周瑜倒是送了主公一份大礼。”郭嘉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你二人既然有心来孤之长安,孤定不会亏待你们,有什么要求开口便是。”刘氓点头说道。 “王爷,我二人别的不求,只是手下还有八百兄弟,希望王爷一并收了。”蒋钦说道。 “你兄弟远来,这些水匪能一直跟随,肯定是心志坚定且重情重义之辈,孤为何不收?”刘氓笑着反问道。 “既如此,蒋钦拜见主公。”蒋钦得到刘氓的承诺,激动跪地说道。 “周泰参见主公。”周泰反应不慢,同样跪地说道。 “好,好,这段日子真是孤之幸运日,接二连三有人千里来投。”刘氓扶起两位水匪头子说道:“你二人到来真可谓是上天助孤。” “主公竟然如此高兴?”郭嘉诧异对旁边的荀彧说道。 “主公可是要立水军?”荀彧闭眼想了想,开口问道。 “文若知我,”刘氓点头,“孤帐下将士多是北方人,南方人并无多少,懂水的南方人更少。两位壮士未来之前。孤帐下只有兴霸一人在水军方面有些建树,但独木难支啊!” “主公要建水军了?”甘宁也兴奋问道,这十余年虽然骑马打仗很是畅快,但甘宁更喜欢指挥者船只,在江海上搏杀。 “本来没这么快的,但两位水战将领的到来,孤不得不提前计划了。”刘氓笑道,“好在水军不需太大规模,目前只是要找处湖泊练兵而已。” “主公,若要练水兵,汉水上游倒是不错。”甘宁急忙说道。 “汉水?”刘氓想了想。汉水全在自己境内,上游也无船只经过,隐蔽性倒是不错。“兴霸,孤给你一月时间,你带着蒋钦去汉水勘察,把适合练兵的地方回报给孤,孤再安排。” “诺!”甘宁点头,抱拳答道。 “至于周泰,你就带着手下八百兄弟,在长安招收会水的兵卒,人数八千即可。”刘氓点头说道:“至于船只,某家会令工匠城的匠师们打造船坞,建造船只。”工匠城内什么建造师都有,自然不会缺造船的,虽然无法造出楼船,但一般的走柯、艨艟还是可以建造的。 “多谢主公厚爱。”蒋钦抱拳谢道。 “主公放心,某家一定在一月之内,招出八千会水兵卒。”周泰虽然是第一次当将军,但对招兵并不陌生。对刘氓所下第一个任务很有信心。 “主公,好不容易从益州输送来的钱财、粮草,又将消耗一空。”荀彧摇头叹道,这个家太大,不好当啊! “粮食不用,会霉的。”刘氓笑道,“水军建制已是需要,文若不可太抠。” “主公,这水军军团建成由谁统帅?”郭嘉问道。 “就由兴霸为孤水军主将,蒋钦、周泰为辅。这几天兴霸可与文远交接军务,以后兴霸就专心统领水军。”刘氓说道。 “得令!”甘宁抱拳答道。 “主公,亲卫军团已经完全进驻,”郭嘉说道,“是时候开始试验了。” “此事由文若去联系,把水军之事一同解决。”刘氓想了想,笑着说道。 “诺!”荀彧点头。 “主公,二位将军还未有官职,”荀彧出声问道:“主公还需封职与二人。” “这是个问题,”刘氓沉思起来。蒋钦两人新投,按理说不能封高官的,但现在水军除了甘宁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将领。踌躇片刻,刘氓说道:“你二人新至孤帐下,本无缘将军位,但水军需要你们两人得将军位,否则号令不动兵卒。” “孤现在赐你二人将军位,但你二人日后需以功抵之。”刘氓说道,“文若、奉孝,你二人觉得如何?” “主公所言,当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可以一试。”郭嘉点头叹道。荀彧同样点头。 “蒋钦、周泰上前听令!”刘氓起身说道:“今孤封蒋钦为荡寇将军:周泰为平虏将军。你二人当用心助孤练成水军!” “谢主公!”二人激动叩谢。 第一三六章 沙盘兵演,诸侯乱战 接待几次千里远投的将领。刘氓的生活并未就此单调化,而是更加刺激,精彩。因为其他诸侯忍耐半年,相互之间又开始征伐乱战。他忙里偷闲,还能用三国志系统看看远程直播。 先按耐不住的就是袁术,养精蓄锐一年之久,再次起兵以孙坚不臣为由,大举侵犯江东,当其冲的就是庐江郡。 已经在建业建立府孙坚动作同样不慢,亲帅三万江东精锐,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孙策与军师周瑜冲向庐江,助6绩守城。 “主公,袁术近年来在九江郡肆意妄为,颇有民怨,征税抢粮,收编男子入军,千里之内已是怨声载道。”周瑜笑着说道:“此乃天赐九江给主公,何不取之?” “公瑾之言甚善,父亲大人,既然袁术仍然贪图我江东,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孙策也点头附和道。 “某又何尝不知?”孙坚叹道:“但袁氏三公。伐之不易。” “主公可是怕荆州刘表趁势偷袭后方豫章等地?”周瑜问道。 “有此顾虑,但最主要的还是袁家在大汉根深蒂固的势力啊。”孙坚无奈,“为父打拼数十年,才有偌大家业,但与百年大族相比,相差太多。这也是近几年与荆州相争无甚结果的原因。” “父亲莫要说丧气话,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九江。”孙策请命说道,“孩儿愿领八千精兵,踏平寿春,活捉那袁术。” “胡闹,袁术有兵士十万,良将上百,兼寿春坚城,你如何拿下?”孙坚喝道:“江东民少粮缺,强敌四顾,此时并非争强斗勇之时。” “依主公之意,我等在此拒敌?”周瑜沉默片刻说道:“主公请看,庐江城小,并非耐守之地,若要拒敌,还需在合肥、舒城各立一军,依为犄角,庐江三城势成,就算袁术有十万兵马也奈何不得。” “某家亲自在庐江城驻守,我儿可领一万精兵前往合肥,再派黄将军领江东八千儿郎进驻舒城。”孙坚点头说道。“公瑾,你还是随伯符前去合肥。我儿冲动,还需你在一旁提点。” “诺!”孙策、周瑜均点头同意。 孙坚已经在庐江摆开阵势,等待袁术的到来。而袁术呢?还在寿春城抱着美人享福。 “主公,大军出征在即,还请主公前去校场祭旗。”军师阎象来到袁术屋内,高声说道。 “区区江东?何须如此容重?”袁术一时烦闷,说道:“罢了,罢了,兴致都被你搅没了,在屋外候着,某自会前去。” 阎象左等右等,终于在午时之前等到了袁术出来。冷哼一声,袁术并不搭理他,独自走出府邸。 “纪灵,此次五万大军,几日能拿下江东交与某啊?”点将台上,袁术冷着张脸说道。 “只需月余,扬州诸郡定重归主公麾下。”纪灵自信说道。 “好,拿酒来!”袁术点头高喝,“大军出征。某敬你与诸位将士一杯,早日凯旋!” “谢主公!”纪灵与几位副将接过酒杯,说完一饮而净。 “出吧。”袁术摆手叹道。 “诺!”纪灵率先离开点将台,骑上自己的枣马,高声喝道:“全军开拔,攻下江东!” “攻下江东!”“攻下江东!”士气的确不错,但真能如袁术所愿? “文若,江东战事起了。”刘氓看着在庐江摆开战事的袁、孙双方,摇头叹道。 “主公消息灵通,不知孙家又是与谁起干戈?”荀彧问道。 “袁术,袁公路。”刘氓摇头说道,“赵虎,命人把最新制作的沙盘搬来,扬州的那个!再通知所有在长安的将军前来会议室!” “诺。”守在门口的赵虎点头,转身离开。 “主公可是要在沙盘上做演习?”郭嘉笑问道。 “沙盘虽然不太完美,但也够我把一点东西演示给你们看了。”刘氓点头说道,“现在先不谈这个,奉孝,孤听闻你家娘子有动静了?” “这个,家中妇人是有了。”郭嘉难得的脸红说道,“劳主公挂念了。” “奉孝之妻有了身孕,孤也要表示表示,嗯,这样,等这几天过去了,孤批你一个月假期,让你在家陪着伺候。如何?”刘氓笑着说道。 “这样?嘉还是不要了。”郭嘉的脑袋立刻摇摆起来。 “孤所赐,你还敢回绝?”刘氓板着脸说道,“某家说了就这么办。你小子不着家,就得管管。” “多谢主公恩典。”郭嘉无奈,点头拜谢。 下午很快就到了,刘氓麾下大大小小将领、谋士均已到齐。 “此乃扬州战事,孤演给你等看看,”刘氓说道,“袁术起兵五万,大将纪灵,战将数人,兵逼庐江。” “益德,某来问你,若你手中有三万兵马,如何守城?”刘氓指着庐江城问道。 “某手上若有三万人,就不守这鸟城,出去冲杀一番,纪灵还不乖乖退回去?”张飞不屑说道。 刘氓皱眉,转头看向张辽,问道:“文远之见呢?” “主公,以辽之见,可在此处立寨,”张辽手指沙盘中庐江城附近的淮河岸说道,“一可防纪灵走水路偷袭,二可转守为攻。” “文远考虑的不错。”刘氓笑道,“还有那位将军有更好的主意?” 虽然郭嘉等人有更好的意见,但刘氓明显是在考验武将,这几位文臣很适时的闭上嘴巴,等着刘氓说话。 “局部战场,确实如文远所说,在庐江西北处立寨为妙。但你们靠考虑的不仅仅是庐江这一处。这点孙家人做的很好。”刘氓把一只标为三万的小旗拿起,换成一只两万的与一只一万的,“孙坚把兵力分手庐江、合肥两城。你们说说,这招有何效?” “主公,忠试言。在合肥立一军,可以牵制住纪灵大营,使其不能尽起全兵攻城,更使纪灵无力奇袭,时日便会一拖再拖,恐怕纪灵这五万人很难活着回寿春。”黄忠摇头叹道。 刘氓点头,笑道:“不错,你们要设身处地的想想,江东此时还不能与袁术决战,如此调兵,实乃上上之选!” “主公,若是袁术粮草够多,孙坚两万人也很难守住庐江啊。”甘宁也回来了,有了新目标的他最近干劲十足。 “奉孝,依你之见,江东会如何处理?”刘氓笑问道。 “以嘉之见,其实袁术易破尔,只需引水军沿淮水而上,过安风津,做出一副袭取淮南之势。”郭嘉理了理喉咙,“不论这股兵卒是否攻击寿春,纪灵只有回军一条路。若是让城内的袁术知道他五万大军都不能封死孙坚,他不死也得塌层皮。” “兵行险招,奉孝还是对这个偏爱不少。”刘氓摇头叹道,“仲德,依你之见呢?” “奉孝所言奇袭之策若是上策,老夫这到是有中策可用,只需在江东选一将在庐江不远的城池驻守一军即可。”程昱说道。 “那下策呢?”刘氓好奇问道,他之前没想到这么多,只觉得孙策调兵遣将十分到位,就把这个拿出来讲讲。 “下策,依城据守数月,待夏季雨至,水淹淮南。”贾诩轻轻说出,犹如吃饭一般随意,“此计本为上策,奈何破损阴德。沦为末策。”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数十人大气都不敢出,淹掉淮南,那要死多少人?损失多少?刘氓也是无奈苦笑,毒士就是毒士,就算开朗了一些,但他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依旧如此毒辣。 “孙坚没有与袁术死战的魄力与实力,只有中策可选。”郭嘉笑着说道,“不过孙坚能想到这个?” “孙坚想不出,但江东有能人!”刘氓虽然不知道谁为孙坚出谋,但心中已有计较,在一九几年,这样老练的调兵,除了周公瑾,江东谁能做到?重新拿出一只八千旗子,放在舒城,刘氓叹道:“如此阵势,就是孤也不能说完全有把握拿下庐江。” “主公,如此调兵看似已经足够,其实还是有缺陷。”郭嘉笑道,“江东人少将稀,只要庐江或是合肥一处主将负伤不能理事,江东危矣。” “庐江主将孙坚,合肥主将孙策,”刘氓摇头说道:“要以武力击破此二人,谈何容易?” “孙坚倒是好福气,有如此虎子,”一直没说话的荀彧,点头叹道:“孙坚数月之间平定江东,听闻全靠此子。” 刘氓点头说道:“今日让你们来,一是看看大汉最新战事,二则警告各位,只懂争强斗勇实非上将之资,回去想想吧。” “末将谨记。”以黄忠打头的武将,纷纷弯腰答道。 这场战事的确如刘氓等人所料,当真是虎头蛇尾,孙坚此时还要防备刘表,并没有剿灭纪灵的意思,截下纪灵大半粮草、器械,让他领着万余残军回转寿春。 历时两月的庐江之战就此结束,但大汉依旧烽火缭绕,在孙坚回撤建业之后,曹操、袁绍等人纷纷起兵,一人瞄上了冀州,一人盯上了青州。 第一三七章 曹操谋豫,臧霸动作 “主公,安排在豫州的棋子可以动了。”接到曹操将要动兵的消息。郭嘉笑着来到刘氓身前,说道:“臧霸已经在沛国、彭城等地扎下了根。可以一用了。” 不错,臧霸服从了刘氓的安排,潜伏在豫、徐两州,等着在曹操出征时找他的不自在。 “曹操夺豫州,不是人力可阻挡的,但有一部分人,孤还是要用用。”刘氓摇头说道:“袁绍派颜良攻取青州,那里有不少黄巾遗卒,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主公想助臧霸收拢这股青州黄巾?”荀彧皱眉说道,“臧霸此人并未归心,一旦势成,恐怕难以调令。” “青州黄巾,人数至少十数万,若无孤相助,最多也只是十万平民,这点他臧霸深知。”刘氓摇头说道:“而某家能让他成为一支够与其余诸侯对峙的强兵,就凭这点,臧霸绝无反叛之理。” “主公何不修书与他,让他尽早准备。”郭嘉笑道:“青州被颜良扫荡半月。黄巾、匪贼们一定会逃向泰山、琅邪。” “奉孝说的是,孤这就写信通知臧霸,并让他们兄弟相见。”刘氓笑道。 “主公所思甚妙。”郭嘉点头附和。 五日之后,下邳小城的一家酒馆里,臧霸见到了自己的数位兄弟。 “大哥。”孙观看着眼前的男子,含泪说道。 “孙观、吴敦、尹礼、昌豨,你们都没事,很好,很好。”臧霸看着面前数人,点头说道,两日前刘氓的书信到了他手,他就马不停蹄的奔向徐州,劳累两天一夜,总算是见到了阔别年余的几位兄弟。 “大哥,我们听说你现在已经投向长安王了?”孙观出言问道:“我们几兄弟也向投奔长安。” “你们?”臧霸看着几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还是着了刘氓的道,无奈笑笑:“某家的确在长安王帐下效力,今日来就是接你等相助。” “哈哈,我们五兄弟又聚齐了,正事稍后谈,我们先吃喝一顿。”伊礼笑着说道,“大哥,里面请。” “几位兄弟,当哥的对不住你们,”臧霸想到四兄弟不停逃命,就黯然叹道:“不过上天眷顾,我们兄弟又重逢了。” “今日不说丧气话。大哥,我等从山下出来之后过的也是舒服,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在这小店里什么都有。”吴敦说道,“不比大哥,劳累异常。” “大哥,酒已经温好了,昨日掌柜就说大哥要来,我们几兄弟可是等的着急呢。”昌豨笑道,“酒都温三遍了。” “掌柜?”臧霸皱眉问道。 “这家酒楼,是长安王的产业,我等也是来到此地之后,才知道救我们的是长安王。”孙观笑道,“虽然知道长安王救下我等另有目的,但某与众兄弟还是感谢他,至少我们都活着。” 不要因为臧霸的存在而,五人把酒斟上,臧霸举杯说道。 “干!”几人都是豪爽汉子,一骨碌,满满的酒杯瞬间空空如野。 “大哥,主公有何吩咐?”边吃着,孙观出声问道。 “本来此事与你们无关,但大家都是兄弟,某也不隐瞒。曹孟德要出兵夺豫州,主公命我阻拦。”臧霸说道。 “曹操大军数万,大哥如何拦的下来?”伊礼皱眉问道,“莫不是让大哥送死?” “不会,主公费如此大力气,就是要收拢大哥,怎会让大哥寻死路走?”孙观摇头说道:“主公定有妙招支会大哥吧。” “孙观说的对,主公意图青州,不过不是地盘,而是那里的黄巾遗卒,”臧霸点头说道:“若是把青州黄巾匪类收编,组成类似于太行山的黑山军,我等就可在豫州图谋一二了。” “青州?听闻此时正处动乱,想让他们相助恐怕不易。”孙观摇头叹道,“这些悍匪现在自己都管不了,如何能听大哥的?” “某家在豫州也呆了数月之久,目前麾下也有五千精壮儿郎,且我等有长安王调来的粮食相助,那些逃出青州的黄巾,肯定相拥而至。”臧霸到不担心收不到人。怕就怕人太多,“某就怕一时间难以让这些匪类听令。” “大哥,这又有何麻烦?”孙观摇头笑道:“此事易尔,只需如此,如此,即可收拢人心。” “此计虽然毒辣,但非常时当行非常事,到时依你之言行事!”臧霸闭目想了想,叹道。 远在兖州的曹操并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刘氓算计,高兴的把手下众臣子叫来,准备选人攻伐豫州。 “主公,袁术新败,豫州已成颓势,袁术已经无法顾及沛国等地,主公还请快快出兵为妙。”曹操这人出兵讲究手下人请,出个兵,还需要王朗出列配合一下。 “众将以为如何?”曹操笑问道。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夏侯渊出列说道。 “妙才如此亢奋,某十分欣慰。”曹操点头说道:“既如此,夏侯渊、李典听令。” “末将在。”两人上前,抱拳答道。 “卓你二人领兵八千,出济阴,直奔梁国。半月之内,拿下梁、陈两国。”说完曹操拿出令牌,递向夏侯渊。 “谨遵主公之命,半月之内,定为主公夺下两地。”夏侯渊点头答道。 “主公,攸寻思再三,对此次出征还是不甚赞同。”荀攸起身说道,“袁绍目前已经拿下大半青州,众多黄巾、山匪被赶至兖州,主公应当先处理此事。” “有文责在此,某家何须顾虑那些宵小之徒?”曹操笑问道:“于禁。有五千精兵能抵挡多久?” “请主公放心,有于禁在兖州,就不会让一个匪类肆意胡为。”于禁点头说道。 “说的好!”曹操高声喝道:“公达,某家出征之后,昌邑就交与你手,莫让某失望啊。” “主公大军准备从何处起兵?”荀攸问道。 “某家亲率两万大军取鲁地,再拿下沛国,与妙才会军于汝南!”曹操倒是自信,半月之间就想拿下偌大一块地盘,还是袁术经营许久的,虽然袁术因为战败的原因,豫州势力范围缩小不少,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 一日后,夏侯渊、李典两人率先离开兖州,奔赴豫州而来,而曹操,也在十日之后,尽起昌邑大军,攻向鲁地。 而在曹操出征前五日,臧霸也在彭城会见了多路青州头领。 “臧霸,你区区五千人马,就想当这个大头领,是不是太过分了?”从青州逃出来的不乏亡命之徒,目前没了生命危险,自然又嚣张起来。 “某家能让你们活命,还能让你们继续潇洒的过日子,”臧霸看着眼前十余人,冷声说道:“怎么没有资格做上大领之位?” “不错,你是救了我们,但不是我们请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一方脸大汉说道,“还不是看我们势大,想要取而代之?” “张闿,不要胡言!”众人之中有一长男子,拉住了方脸大汉,转向臧霸,说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龚都。你们被狼狈赶出,除了信我,还能如何?”臧霸身边的孙观不屑说道。 “某家就不信咯,没了你臧霸,我会活不下去!”张闿不屑说道,“我也不再你这山头待了,告辞!” “你要离开?”孙观笑问道。 “那又怎的?”张闿沉声喝道。 “不怎么样!某只管你借一物即可。”孙观说道。 “想借什么?”张闿哼了一声问道。 “你的脑袋!”孙观右手早已握紧钢刀,出口之时就已拔刀,瞬间,鲜血染地,十数位领、头领为之色变。 “诸位,想清楚了吗?”孙观左手微微擦拭脸上鲜血,问道:“是留下还是离开?” “臧霸!”龚都怒喝:“你这是为何?” “张闿此人死有余辜,”臧霸看都没看地下的死人,说道:“你们既然是某家救出来的,某家定对你等知晓一二。这张闿区区一欺市霸民的无赖,不足与某家为伍。” “我等也有兄弟在山下。”死人了,这下有人坐不住了,“你要是再敢胡来,小心某家兄弟杀上山来!” “就凭你们那些农夫?”孙观撇嘴笑道:“还不够资格!”说完一声口哨,房内瞬间冲出三十位身披甲盔,手持利刃的兵卒。 “这是?”众人悍然看着眼前的兵卒,这数十人的装备似乎比他们身上穿的还要好些,看着看着不由得眼睛直。 “你们想要吗?”臧霸笑着问道:“某家有很多,很多。” “臧霸,你肯定不是山匪,你现在是哪路诸侯帐下?”在众人眼热的时候,只有龚都还算理智,出言问道。 “不错,某家如今确实假借山匪身份,但为哪方效力,主公是谁,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臧霸点头说道,“要死要活,你们自行选择。” 第一三八章 扰乱豫州,藏霸偷袭 “臧霸,某家想要一套这样的盔甲。不知可否?”人群中有一人站出说道。 “归顺某家,有比这个更好的。”臧霸笑道。 “那行了,宣高兄弟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说话还是算话的,张闿死了算他倒霉,某家跟你了。”那人笑道。 “刘唐,你先向后站吧。”臧霸点头,示意刘唐先出来,“你们呢?” “臧霸,容我等商量一晚,可否?”龚都皱眉,摇头叹道。 “有何不可?”臧霸笑道,“上酒肉,某家为诸位领压惊接风。” “大哥稍等,已经有弟兄安排了。”旁边的孙观点头答道。 十余位领悻悻依次坐下,本来一同前来找上臧霸,是想要以数万之众要挟臧霸,却没想到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啊! 一夜过后,十余人再笨也知道势不如人,只能在臧霸面前低头。臧霸同样知道这些人里面没几个真心归顺。根本不给这些人见面手下的机会,就把众人一共八万的手下,与自行招募而来的一万余人混编。组成新的队伍。 “龚都,你是聪明人,某家行事向来不亏待自己兄弟,你不比其他山贼,有抱负有能力,某家需要你倾心相助。”臧霸在收编所有兵卒,并同意训练之后,找上了龚都。 “宣高,你在泰山等地所作所为,某家也略有耳闻。”龚都恨声说道,“因为这个,某家领着兄弟们上山,没想到你居然,居然” “居然杀了人,还吞并了他们的兵马?”臧霸摇头叹道:“原以为你也是无奈落草为寇的有志之士,没想到某家看走了眼,你也是如此短视。” “你倒是说说,某家如何短视?”龚都皱眉问道。 “你看看房里那些人,手中有件漂亮的盔甲,每日都有鱼肉吃食,就把什么都忘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领?”臧霸不屑说道,“这些鼠辈,若是把兄弟性命交与他们,岂不是枉送性命!” 龚都沉默,毕竟臧霸说的都是实话。他无从辩驳。 “你认为现在有了兵马就能打下一片天地?”臧霸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没有一方诸侯的支持,这些十万农民又有何用?还抵不过袁本初麾下八千兵卒。” 龚都听完,摇头叹道:“我等连你效力何方都不知道,何谈相助?” “告诉你也无妨,某家主公正是当今王爷。”臧霸沉声说道,“此乃军机重密,你知道了,就没有回头可走了。” “王爷?哪个王爷?”龚都一时惊讶,“长安王?” “不是主公难道是那汉中娃不成?”臧霸撇嘴说道。 “长安王,当初就是他毁去我黄巾大好形势,没想到我龚都,还有投奔他的一天。”龚都苦涩一笑:“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你可助某练兵,那个屋子,你既然出来就不要进去了。臧霸指了指剩下十一位头领共居的大木房,沉声说道。若不是这些黄巾兵卒刚刚入山,还需龚都出来镇场,臧霸可能连他也不会放出来。 “这点,某家已有预料。”龚都点头说道:“都说长安王爱民、惜民,或许某此次的选择也没做错。” “你会看到的。”臧霸笑着说道,“某家虽为贼寇。但从不欺压百姓,这是主公的军令,我等不可违抗。” “若是如此,山下的十万人,恐怕有不少人都不再此列。”龚都摇头叹道。 “这有何妨?”臧霸说道:“马上就要执行主公的任务了,该死的就让他见阎王好了。” 龚都默然点头,不过心中却是庆幸,自己所领的两万兄弟,都不曾也不会欺压平头百姓,应该不会被臧霸除去。想到这龚都突然一惊,十余山匪、黄巾领,就只有自己被请了出来,还知道这些机密,难道臧霸连自己平时的秉性都一清二楚? “孙观,你领龚都回去歇息,再有三日,我等也要出前往豫州了。”臧霸看着远方的夕阳,微笑说道。 “是,大哥!”孙观一直在两人几米外候着,听到臧霸的叫唤,上前说道:“龚领,请吧!” 龚都拱了拱手,与孙观一同离开。 “主公,此去不远就是九里山,今夜主公可在此山扎营。”跟随在曹操身边的是有着‘龙头’之称的华歆。自曹操在兖州干出一番事业后,不少名士前来相助,华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子鱼辛苦了。”曹操点头说道:“全军加快步伐,前往九里山!” “主公,我部粮草由曹仁将军在后营把守。是否妥当?”驻扎之后,华歆来到曹操身边问道。 “子鱼放心,某家族弟人虽笨拙,但十分牢靠。”曹操笑道:“劳累一夜,歇息去吧。” “非也,主公或曾听闻,在这附近有一只山匪,实力强悍非一般诸侯兵卒可比。”华歆摇头说道:“若非这附近实在无甚位置可安营,歆也不会建议在此山坳里扎营了。” “此事某略有耳闻,”曹操点头:“想来定是袁术手下兵卒太差,否则怎会容匪类猖狂。” “主公,依歆之见,还是让许褚许将军在偏营驻扎,防范一二。”曹操现在手下的谋士拿得出手的都被刘氓收了去,只有兖州的许攸与身边的华歆可堪一用。 华歆的个人主张一向是以农事为主,随军出征自然把粮草看的最重,多次向曹操提出重兵看守粮仓。但一路上都没见什么人来截粮,虽然华歆依旧劝说着,但曹操有点不以为意了。 “好吧,就由许褚领五千刀盾兵驻扎后营左侧。”曹操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华歆的请求,毕竟他现在手上真是没多少人才可用,不可让手下人寒心。 “诺!”华歆叹了口气。皱着的双眉,也渐渐放开。 “大哥,曹操真在山下另一头扎营了,”九里山西面山背,孙观笑着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冲出去?” “你真认为我们两万人能拿下曹操?”藏霸摇头叹道:“今夜我们只是要给曹操一盘开胃菜而已。寨中精锐某可带出一人?” “大哥,那这两万兄弟?”孙观明白了,摇头叹道:“倒时各自为命,能回去一人,看天意了。” “宣高,你选出这两万兵卒竟然是要他们去送死?”龚都在一旁皱眉喝道。 “这两万人,在山寨上的一举一动某家都清楚。”藏霸坚定说道:“某不需要这些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就算某家今天不带他们来,某也不会留下这些人,他们一样是个死!” “大哥,不必多说了,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曹操还是?”孙观制止了还想继续说教龚都的藏霸,问道。 “不是曹操,是粮草!”刘氓并没有让藏霸与曹操硬碰硬,只是让他制造麻烦而已,藏霸自然不会找上中军的曹操大军,后营的粮草就成了选。 “下令吧!”半个时辰之后,月亮已经挂上高空,孙观看了看月色,月光还是太亮,若是有乌云挡着就好了,但也知道偷袭不能再拖了。 “兄弟们,山的另一头就是曹操的粮草辎重所在!”藏霸富有煽动性的话语缓缓从嘴中吐出:“只要我们把它截下来,就能一辈子不愁吃喝,过神仙日子,你们说,抢还是不抢?” “抢,抢,抢!”这是一群真正的土匪,自然很愿意打家劫舍,虽然这次的对象来头有点大,但看着周围数不清的人头,众人都很有信心。不少人已经在思考抢到了粮草之后要怎么花销了。 “出!”藏霸手中钢刀一摆,大声喝道。 两万人如蝗虫过境般冲向曹操的后营,藏霸、孙观等人就在远方观望着。孙观摇头叹道:“这样一支队伍,就算人数再多,也不是曹操之敌。” 果不其然,两万山匪刚刚接近后营,就被一阵箭雨射死数百之众。只见后营之中有一将目光凌然的看着如潮水般冲下的山匪,正是曹仁。 “通知许褚将军,来后营支援。”虽然自己防范措施得当,没有被山匪袭击成功,但两万人的攻击仅凭自己后营的数千弓弩手,根本抵挡不住。 “将军。后营战事起了。”依靠着后营驻扎的许褚很快得到消息。 “兔崽子们,都给某家起来,援救曹仁将军!”许褚听到汇报,立马弹起身子,整了整一宿没脱下的盔甲,拿起手中的家传宝刀,冲向自己的战马。 牺牲了近千人,山匪前部终于冲进了后营,与弓弩兵展开近身战,虽然曹仁麾下弓弩兵不擅长近身战,但靠着装备优势,依旧抵挡着山匪前进的脚步,曹仁本人也下了战马,左手持刀右手持抢,冲杀在最前沿。 ‘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架不住群狼’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曹仁没练就出一身不惧山匪群攻的本事,缓缓败退的局面一眼即可看出。但山匪也不没有群狼的嗜血、凶猛,所以推进度也不是很快,至今还没碰到一粒粮食。 “主公,不好,后营有人偷袭。”战事的喧嚣终于传入中军,刚刚入睡的华歆急忙来报。 第一三九章 审问俘虏,变换目标 “主公,后营被袭。”听到战事声响。华歆急忙跑至曹操帐外,高声呼道。 “子鱼莫慌,随某调兵。”曹操压下怒火,对着华歆说道。 而在此时,后营的战事已经开始产生变化,越来越多的山匪冲进营地,曹仁拦住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局面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最近的许褚领人赶来至少还需半柱香时间。 “后撤,后撤保护粮草!”曹仁当机立断,既然外围堵不住了,那就保护最主要的粮草吧。 正规军就是正规军,不是一般的无纪律无组织的山匪能比的。曹仁一声令下,所剩的三千余能走得动的兵卒全都向他靠拢,撤向粮草所在。 “主公、许褚,快点来啊。”心中念叨着,曹仁焦急的等着援军,虽然目前还没有粮草损失,但他自己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 “放火,烧!”藏霸在后方看着直皱眉头。这两万人也太废柴了,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完成,只得对孙观使个颜色,沉声说道。 孙观点头,立刻与下方的山匪中的信号兵做起手势,手中的火把不停摇摆。混在山匪中的藏霸一手练出的数十精兵,相互一视,点燃左手的火把,或引火、或投掷,使得后营再度混乱起来。 火势蔓延,曹仁暗道一声糟糕,这看似山匪的一伙人根本就是假冒的,暗骂一声,曹仁一边下令安排八百兵卒把粮车移开,一边缓缓后撤。 “子孝休慌,虎痴来也!”许褚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手中的宝刀闪烁着阴寒的气息。 刀盾兵的加入,让战场再次焦灼,不过这次有利的一方变成了曹军,山匪作战靠的仅仅是冲劲而已,一旦时间拖长,这些人想的就不是拼命,而是逃跑了。 “大哥,是否撤回来?”孙观凝视下方火场,说道:“曹操早有安排兵士接应,杀下去仅是自损。” “不急,这些山匪若想退了。根本不需你我知会。”藏霸叹道:“可惜,仅仅烧了一处粮堆与少许辎重,功效不大。” 虽然藏霸没下令撤军,但此时的山匪心中都有了逃跑的打算,因为粮食不好抢啊! 最关键的时刻,最关键的一只队伍加入战场。“某家夏侯惇,不怕死的过来!”中军大将,夏侯将军,终于来了。 夏侯惇领着三千骑兵冲入战场,即刻震慑住了战场所有人。 “撤退!”藏霸无奈摇头,叹声说道。 孙观点头,出长啸,紧接着连续几声长啸,山匪再次入潮水般撤退。 “儿郎们,跟某家杀啊!”杀红了眼的曹仁,看着敌军要逃跑,大喊一声,跟了上去。 “子孝,主公有令:穷寇莫追,整备军马!”夏侯惇马快,赶至曹仁身边。把他拦了下来。 “哼!”曹仁不甘心的冷哼,手中钢刀用力一插,大半刀身没入地底。 “主公,此次山匪绝非山匪所为,”回了大帐,华歆思虑再三,摇头叹道:“只是不只是何方人马与我等为敌。” “还能有谁?不就是袁术嘛。”曹仁窝火异常,虽然在他的调度下,粮食只有少许损失,但对方拿他开刀,无异于打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非也,若是袁术,不必假装山匪,尽可出击就是。”华歆反对道,“袁术若要在半道劫持主公粮草,何必如此遮掩。” “依子鱼之见,哪路诸侯最有可能?”曹操沉声问道,出师不利不是好兆头。 “以袁绍、陶潜两人嫌疑最大,”华歆皱眉说道:“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山匪的确是群乌合之众,但他们的指挥者却颇有能耐。” “这些山匪都是青州来的?”曹操问道:“袁本初心高气傲,驱赶这些山匪可能,但将其收入帐下调用,这绝无可能。” “主公,袁绍自己不愿想或者想不到,但不代表他麾下谋臣想不出。冀州不少才俊可都在他府上。”华歆低声说道:“陶潜一样有嫌疑,但逐渐老迈的陶恭祖,似乎不会有如此大手笔。” “事已至此,不论是哪路诸侯要挡某家之路。都会再冒出来。”曹操恨声说道:“到时顶叫他有来无回。” “主公英明,与其在这瞎猜,不如以静制动。”华歆点头赞同说道:“只要主公一日在豫州,这些人还会再出来的。” “你给某家急件给公达,让他查清青州黄巾、山匪动向。”曹操说道:“豫州,到嘴的肉某绝不吐出来!” “主公,伤亡统计出来了,”夏侯惇走进大帐,站定说道。 “念。”曹操皱眉说道。 “今夜遭袭,弓弩手死亡一千七百余人,其余者皆带伤;刀盾兵死亡七百五十余人,伤两千余众;粮草被烧毁近百石;辎重有少许毁坏。”夏侯惇说道。 “山匪呢?”曹操点头,问道。 “山匪死亡八千之多,俘虏近百人。”夏侯惇顿了顿,缓缓说道。 “带几名俘虏进来,某有话要问。”曹操听到有俘虏,心里舒缓不少,出言说道。 “就在帐外,”夏侯惇,“主公稍等!”走出去,然后领着几名兵卒拖着数位俘虏走了进来。 “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几名山匪被拖了进来,就哭喊道。 曹操看着地上的几名俘虏。皱眉问道:“你等是谁帐下兵卒?”疑心甚重的曹操出言试探,虽然华歆用多方理由断言这些的确是山匪,但也不排除是诸侯麾下兵士的可能。 “我等不是兵士,不是兵士。”山匪连忙摇头说道,“我们都是青州来的劫匪。 “青州的劫匪?”曹操说道:“你,把你们从青州出来之后到今天的事情都详细说一遍。说好咯,某家或许留一条命给你!” “回大人的话,我等都是青州的劫匪,被官兵赶至徐州,后来大家都被藏霸救了,就投靠了他。今天就是他带着我们出来抢粮食的。”山匪连忙说道。 “藏霸?”曹操问道:“可是以前的泰山贼领?” “是不是小子就不知道,我们的领就是这么和我们说的。”山匪说道,“今日也是藏霸带众兄弟来这的。” “主公,藏霸在数年前离开泰山投靠吕布,这会不会?”华歆出言问道。 “吕布?某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费如此力气,算计某家。”回了一句,曹操摇头继续问道:“你说藏霸救了你们,一共多少人?” “很多,一共有十数个寨主都投向藏霸了,人数最多时看不到边,今天出来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山匪说道。 “今日截营,可是藏霸一人的主意?”曹操有了头绪,问道。 “小子不知,小子只不过一个山贼,平时也见不着头领。”山匪摇头说道。 曹操闻言闭目,半响之后,对着夏侯惇是个眼色,说道:“下去吧。” “带走!”夏侯惇会意,对着兵卒说了声,一人拉起一俘虏,走出大帐。 “主公,藏霸弄出如此声势,恐怕所求不小。”华歆摇头叹道,“若是他再来偷袭,豫州难定啊!” “今日两万山匪,定是被藏霸当成弃子了。”曹操说道:“某家在想,哪路诸侯能给藏霸如此资助,十万人的吃食,就算仅仅一天,也是巨大的消耗。” “能有这么多粮食的诸侯不多,荆州刘表、徐州陶潜,还有就是远在西北长安的刘氓。”华歆心中一转,脱口报出数位诸侯名号。 “瞎猜不是办法,抓出几位活口走小路送回兖州,让荀攸查探,我等只需加强防范即可。山匪就算人再多再强。终究还是山匪!”曹操放得开,洒脱一笑:“用这点损失买个教训,值!” “主公倒是好脾气。”华歆跟着笑道。 刘氓在长安也是紧盯着豫州的动静,看着这场偷袭,心中即有笑意,同时也有少许苦恼。 “青州兵曹操是建不成了,但豫州还是得让曹操拿在手中。”刘氓摇头叹道:“这尺度,真不好拿捏!”地域的局限性阻碍了刘氓前进的脚步,但为了防止东边战乱不止,民众死伤无数,刘氓还不准备把曹操整的死去活来,东边中原没有曹操还真不行!只要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好。 “粮食也消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刘氓不停叹息:“古代土地的产量真的太少,就算有三国志系统作弊,产值也高不了太多,最近不能再有动作了。” 随着周公的召唤,刘氓也陷入沉睡。 接下来十余日,曹操终于夺下鲁地,向细阳方向进。 “大哥,我等为何不接着骚扰曹操?”领着终于有点纪律的山匪穿过颖水,孙观疑惑问道。 “主公传令过来,目标变更,我们去找夏侯渊。”藏霸同样不解,为何要舍近求远,夏侯渊只是前部兵马而已,为何要为了他劳师动众。 “主公心思,天马行空!”孙观既然猜不透,只好感叹一句,跟着自己的大哥继续赶路。 “此次战事结束,幸存的或许就能随某去长安了。”藏霸突然说道。 “我说呢,大哥留下那十余位领不杀,还留下三万老弱匪类,带着剩余五万之众出来,原来没想过回去啊!”孙观笑道。 “不回去了。”藏霸无奈说道:“陶潜也不是傻子,某家在他的领地造出这等声势,还想回去?” “我们几兄弟跟着大哥就是了。”孙观笑道。 第一四零章 阳夏易主,替人顶缸 “大哥,前方不远就是阳夏了。”骑马上前来到藏霸身边。孙观说道, “伪装兵卒准备的如何了?”藏霸笑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两千‘曹军’已经整装完毕,就等大哥下令了。”孙观笑道。 “走,点齐兵马,随某攻城!”藏霸笑道。 而此时的阳夏县城县衙内,县丞显得极为不安。听说曹操举大兵进攻豫州了,自己这个县丞也要做到头了。 “大人,急报。”门外传来小兵的呼喊声。 “进来,何事?”县丞低声问道。 “禀告大人,据城西不足七里处,有大军向此处行进。”小兵说道:“都尉大人让小子来报,请大人定夺。” “可看清是哪方人马?”县丞急声问道。 “离得太远,依稀看见挂的是‘曹’字大旗与‘夏侯’字偏旗。”小兵回答道。 “曹操,夏侯渊,早就听闻兖州夏侯渊有急将军之称,未料到仅仅二旬时日,就到了某这。”县丞叹道:“都尉何在?” “在城头驻防。”小兵说道。 “随某去城头。”县丞点头,带着衙内所有兵卒离开,前去西城门。 “叔朗,曹操大军压境。我等该当如何?”县丞刚上城头,就对着都尉说道。 “凭借县内八百兵卒,千余儿郎,跟曹军拼了就是!”名为叔朗的都尉显然是死忠派,到现在还想着守城。 “可知来了多少人马?”县丞问道。 “浩浩荡荡,至少两千之数。”都尉说道。 “两千,夏侯渊看得起老夫啊。”县丞摇头叹道:“叔朗,这城是受不住的。” “守不住也得守,”都尉急性子,喝道:“主公对我等不薄,我等为其身死,又有何足惜?” “我们守城力战而死,是无可厚非。”县丞骂道:“但我等死守惹恼了夏侯渊,他若是屠杀县内百姓出气,你我二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夏侯渊乃当世名将,应当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都尉摇头说道。 “世事难料啊。”县丞无奈叹道:“罢了,若是当真守不住,我等以死谢罪而已。” “某家已经命人取来砂锅、滚木,”都尉点头说道:“夏侯渊想不战而胜,没这个可能!” 当城头上的两位还在忙碌个不停的时候,藏霸也带着两千‘曹兵’来到阳夏城外。 “城上的人都给老子听着,”藏霸高声喝道:“某乃兖州夏侯将军麾下先锋将军!不想死的尽早开城投降,免得冤死城头!” “笑话,就算是夏侯渊亲至,某家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小小的先锋偏将!”都尉大声喝道。 “冥顽不灵的将死之人。再不开城献降,城破之后小心某家让全城人为你陪葬!”藏霸气急喝骂道, “大话还是等你破城之后再说,尽管放马过来就是!”都尉喝道。 藏霸有点诧异的看了看城头的守将,暗道还好自己做了两手准备,要不攻下这小城还真的费番功夫。 “孙观,其余兄弟可曾准备妥当?”藏霸小声问道。 “均在其余三面城门外两里德山林之中,”孙观点头说道,“大哥可是要他们攻城?” “半个时辰,通知其余兄弟半个时辰之后冲击其余三面城墙!”藏霸笑道,“五万兵卒要攻下这不足千余守军的小县,显然轻而易举。” “大哥,这个都尉倒是条汉子。”孙观点头说道。 “待会饶他一命便是。”藏霸摇头轻笑,转头望向城头,说道:“全军,攻城!” 两千山匪显然有不少人没参与过攻城战,提着云梯的步伐都十分不协调,好在离城头不远,磕磕碰碰架好云梯,众山匪开始攻城初体验。 “滚木,放!”都尉站在城头号施令。小县没有成建制的弓箭部队,只能扔石块、巨木,阻挡对方的进攻。 “沸水,往下倒啊!”砍倒一名刚要冲上城头的‘曹兵’,都尉不忘指挥着城头的战斗。 在这样的战斗中,县丞显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能焦急的站在城头檐下眺望。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藏霸嘴角带笑:“众儿郎,随某冲上去!”手痒了的藏霸,本无需亲自上战场的他高笑一声,领着自己的精锐起最后的冲锋,而此时其余几面城墙,也突然遭到群匪包围,阳夏小县,已经握在藏霸手中。 一个时辰之后,藏霸来到县衙,看着底下捆绑起来的县丞与都尉,沉着脸说道:“你们好胆,居然不肯开城献降!” “你们绝非兖州兵卒,”县丞摇头说道:“老夫死不足惜,但也希望当个明白鬼。” “你这老头倒是聪明,我们就是名声在外的泰山贼,听说没有?”伊礼笑道。 “恕老夫愚钝,未有耳闻。”县丞摇头说道。 “放心,某家也不要你们性命,只要你二人积极配合就好。”藏霸说道,“带下去,关起来!” “大哥,已经完全封锁了四处城门。不会走脱一人,让我们泄露出去。”孙观走进县衙,笑着说道。 “吩咐下去,都不许扰民,谁要是乱来,别怪某家手中大刀不认人!”藏霸沉声说道,“另外,放出探哨,查探夏侯渊到了何处!” “诺!”孙观点头。 “大哥,我们打下来这城,接下来去哪?”吴敦兴奋问道,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攻城,这孩子上瘾了。 “不走了,就在此城会会夏侯!”藏霸笑道。 隔了一夜,孙观来到藏霸屋内说道:“据探马来报,夏侯渊离阳夏仅有三四日的脚程。” “很好,某家倒要看看,这夏侯渊什么摸样!”藏霸由于错开了泰山之战,到现在还没见过曹操手下任何一将,“将某家兄弟逼得如此狼狈,某定不让他好过。” “多谢大哥,为我等兄弟报仇!”孙观沉声说道,被曹操狼狈赶出泰山。险些丢掉性命,这一直是孙观等人心中之痛。 远在百里之外的夏侯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不好惹的家伙惦记上了,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路,每过一城,就插上一支‘曹’姓大旗。 “妙才,区区月余,我等就已拿下两郡,这等迅,只有你能做到。”走在去阳夏的路上,李典笑道。 “不是还有一个阳夏吗?”夏侯渊摇头笑道:“等拿下阳夏小城。我等就可庆祝一番。” “不知主公如今行至何处?”李典问道:“是否在你我二人之前到达汝南。” “主公本事岂是你我能猜得?”夏侯渊叹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将军,再有三里路就是阳夏地界了。”这时探哨骑着马跑至夏侯渊身前,下马报道。 “全军急前进,”夏侯渊点头,高喝一声:“到了阳夏城,就能歇息。”按夏侯妙才的想法,阳夏小城肯定与之前的那些小县一样,完全不必动刀兵就能拿下。 “孙观,一切安排是否妥当?”藏霸问道:“准备五日,就等着今天给你们报仇了。” “虽然阳夏城小,但守城物件已经备齐,何况我等有五万山匪,就算给夏侯渊一万兵卒也不可能拿下!”孙观笑道。 夜幕降临,夏侯渊也在此时来到阳夏县外。“将军,前方便是阳夏成了。”牙门将来到身前,低声说道。 “随某叩关!”夏侯渊自信一笑,拍马上前。 来至城下,夏侯妙才高声喝道:“城上县丞守卫可在?快快出开答话!” “夏侯将军,神交已久,今日总算是见面了!”昏暗的城墙突然冒出百十个火把,把整个城头照的通红。 “你是何人?既然识得某家,还不开城献降?”夏侯渊骑马横着走了几步,大声说道。 “开城投降?”藏霸笑道:“你还不够资格!”大手一挥,单单一面墙上就站立了不下千人。 “情况有变,”夏侯渊目光一凌,恨声说道:“你就凭这些乡勇,抵挡某家精兵?” “夏侯妙才,有能耐,你进攻便是!”藏霸笑道:“众儿郎,准备迎敌!” “妙才,情况不妙,我等先撤,明早再来。”李典谨慎拉住藏霸,提醒道。 “某家远来,车马劳顿,今夜且放你一马,明日再做计较!”夏侯渊并非无脑之人。冷哼一声,拍马后撤。 “夏侯小儿,无胆鼠辈!哈哈哈!”藏霸与孙观等人高声笑道,兵卒也跟着高呼:“夏侯小儿,无胆鼠辈!”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夏侯渊带足了八千兵卒来到城外,对着李典说道:“虽不知藏霸为何会在此处,但看形势已是无法说降,待会你我轮流领兵攻城。” “诺!”身为副将,自然要听主将的命令,何况李典自己也没什么好主意。 “夏侯渊,你主欺某不在泰山,驱赶某家弟兄如瘟疫,今日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算。”站在城头,藏霸恨声说道。 “哼!”夏侯渊自然知道此事,虽然不是他干的,但同属兖州将领,替于禁顶缸也无可厚非,夏侯渊也不惧怕藏霸将此事按在他身上。 “攻城,架云梯,摆冲车,立井阑!”井阑是曹操麾下谋士刘晔新造出来的攻城器具,还是第一次亮相。 第一四一章 井阑被拆,夏侯兵败 连续一个小时的攻城。藏霸对身旁的孙观说道:“井阑威慑力太大,某家出城拆了它,城头你看着。” “放心,大哥,夏侯渊一定上不了城头!”孙观点头。 快跑几步,藏霸很快召集六百骑兵,跨上黑棕马,高叫道:“开城门!” “妙才,藏霸出来了,某家去会会他。”李典低沉说了声。 “保护井阑,不可轻追。”夏侯渊说了一句,便把视线转向城头,仅仅五六米高的矮墙,仿佛成为兖州兵卒的天堑,死伤近千,仍然没有一人上得了城头。 “某缠住敌将,你们拆井阑。”藏霸略微思虑一二,高声喝道,双脚用力一夹马腹,冲向李典。 “好胆,”李典爆喝一声。同样紧了紧马缰,右手持刀,冲向藏霸,“让某来领教领教你这泰山贼的本事!” 藏霸轻蔑一笑,胯下宝马已经靠近李典,手中的长刀,直取李典持绳的左手。 李典暗骂一句,只能暂时放开缰绳,身子右倾,手中的弯刀斜举,准备在靠近时攻击。 直刺没有奏效,藏霸双手扭动刀柄,再次劈下。 李典并不知道藏霸马上功夫如此了得,在这样的高运动中仍然能进攻自如。本要进攻的右手也只能回摆,堪堪抵住长刀刀刃。 “开!”再次爆喝,李典憋红的脸已经显现狰狞,两匹骏马也在此时靠拢,短兵器的优势才显现出来,横刀撞开藏霸饿长刀,并顺势下劈。 藏霸无奈,两击都没能取得实质性功效,身子向后倾倒,长刀平举,用刀杆拦下李典饿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十数回合的试探进攻到此结束,而藏霸领出的骑兵也顺利拆下两座井阑。 李典心中焦急,井阑这东西是从兖州带出来的。少了一架那都得心疼半天,原本认为自己无需用到此物,没想到今日一战,就损失两架。 藏霸无心杀人,慢慢的缠着李典,眼睛时不时的向四周扫视,看见骑兵已经建功,笑着说道:“你们还能攻下此城?” “死啊!”李曼成狂了,双手持刀,完全搏命式的攻向藏霸,转息间藏霸被逼的慢慢后撤。 夏侯渊在军阵之中同样焦躁,本想以李典武艺要拿下一山匪头子应该十分容易,没想到藏霸居然如此难缠。 “曼成后撤,某来!”夏侯渊沉声说道,“藏霸,受死!” 对手换了一人,藏霸也感到了压力,夏侯渊不愧是曹操亲族上将,武艺不在自己之下。 李典得夏侯渊相助,并没有退回本阵,反而领着兵卒冲向那对肆意冲撞的骑兵。 虽然这数百骑兵是藏霸一手练出的精兵。但对上李典这样成名的武将,气势明显弱了一筹。 “拆了一半,也够了!”藏霸暗自思量,虚晃一刀,迫使夏侯渊后撤,紧接着立刻回刀,笑道:“某家去也,告辞!撤!” 杀红了眼的夏侯渊自然不会轻易让藏霸离开,紧跟其后杀向城门。 “准备箭雨,放!”站在城头的孙观看着藏霸离城头越来越近,抓准时机,下令让城头的数百弓弩手瞄准紧跟着自己大哥的夏侯渊。 “该死!”被一阵箭雨阻隔,夏侯渊手持长刀磕开箭矢,无奈看着藏霸的身影消失在城门之后。 “大哥,夏侯渊本事不差啊!”把藏霸迎上城头,孙观笑道。 “确实不凡,”藏霸缓了几口气,叹道:“单论马上功夫,某不如他。” “功夫不如又有何妨?”孙观宽慰道:“我们麾下兵卒数万,夏侯渊再厉害也没用。” 藏霸点点头,扫视着整个战场,对孙观说道:“今日攻城,夏侯渊没有占到便宜,明日定会出谋破城。其余三个城门安排的如何?” “今日我等只出兵五千人,夏侯渊定然想不到我们有数万之众,其余三门都有八千兵卒压阵,由各兄弟统帅。”孙观笑道。 “如此便好。”藏霸点头说道。 一日鏖战结束,夏侯渊端坐在帐内,皱眉不语。 “妙才。今夜偷袭可否?”李典轻声说道:“今日白天损失颇多,再这样打下去,我等八千兵卒非死伤殆尽不可。” “偷袭?”夏侯渊摇头叹道:“藏霸并非莽夫,怎能不防你我夜袭?” “那我等如何破城?”李典摇头哀叹,仅仅一天就死了不下一千五百人,受伤的至少也有两千。 “奈何不知城内兵卒数目,若是只有今日数千人,那某家就有破城之法。”夏侯渊沉声说道。 “藏霸区区匪类,虽在吕布帐下效力一段时日,但他不可能会有上万兵马,不知妙才如何破敌?”李典急忙问道。 “明日早晨某家领两千人在西面攻城,”夏侯渊说道:“待到午后,你领四千兵卒从北面进攻,希望能出其不意,破开此城。” “是个办法。”李典点头说道:“明日就依妙才之言,分兵攻城。” 第二日的攻城依旧沉闷,藏霸也没有出城迎敌。指挥着城头的山匪们阻击夏侯的进攻。 “有点奇怪啊。”藏霸皱眉看着战局,夏侯渊今天的仗势明显不如前一日,“孙观,你来看,夏侯渊的部队少了不少。” “有诈!”孙观略微看看,笑道:“就是不知夏侯渊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管他准备如何进攻,你去联系各位弟兄。紧紧守住各城门,不得懈怠。”藏霸说道。 “诺!”孙观点头,转身撤下城头。 “快,都给我快点跟上。”北门外两里的小林子,李典沉声喝道。 慢慢的,北门已经出现在李典眼前,心中略微紧张,李曼成大手一挥,数千人顶着云梯快冲向城墙脚跟。 “大哥所料不差,这些兖州兵卒果然想从其余城面偷袭。”镇守北门的是吴敦,这小子正在城头猫着腰观察着李典得动作。“都听好了,他们完全靠近城门之后,立刻开始攻击。” 李典看着城头寥寥几人(草人),咧嘴一笑:“攻城!” 随着李典一声令下,数千兵卒立刻架上云梯,开始攀爬。 “杀!”吴敦顺手砸下一块巨石,大声喝道:“杀啊!” 一瞬间,所有爬上了云梯的兵卒,都被横木、滚石砸下,跌落在后续兵卒身上。 “中计了。”李典瞪大了眼看着突然变化的战场,知道自己的算计均被藏霸猜中,但此时说退兵已经晚了。 “儿郎们,跟某往上冲,杀上去!”数息之间,李典做出定夺,不成功便成仁吧。 “胆量倒也不错,兄弟们,别放一人上来,毁云梯!”吴敦高声喝道。 北门的战场打响没过一会,藏霸就在西门得到消息,看着城下的夏侯渊,藏霸高声说道:“夏侯妙才,可笑你竟在此诱敌,分兵偷袭某家北门。莫不是欺我无谋?” “藏霸,你此言何意?”夏侯渊沉声问道。 “何必惺惺作态,你那偏将现在已经不保,哈哈!”藏霸高声笑道。 “休要胡言。”夏侯渊勒马说道:“你小小阳夏县城,哪来数万兵马?” “数万兵马,某家没有,”藏霸继续胡言:“但对付你的兵卒,倒是够用。”再次挥手,城头又冒出两千陌生面孔。 “糟糕,撤!”夏侯渊暗骂,只能向北门败退,先接应李典。 “走,随某家去北门。”藏霸没有出城迎敌,迅离开西门楼。向吴敦所在前进。 “大哥,是否把这两人留下?”孙观已经在两处城门口聚齐万余兵卒,笑问道。 “不急着杀了他,”藏霸摇头,赶至北门后,与吴敦一起看着李典最后的疯狂。 “大哥,这小子真不赖,被某逼下去数次,还敢冲。”吴敦佩服有血性的汉子,比如说藏霸,也可以是敌将,例如李典。 “不能让他们逃了,”藏霸点头说道:“孙观,你在城头驻防,吴敦随某出去破敌!” “好嘞!”吴敦点头,提起摆放在一边的长斧,大声附和道。 “曼成,退,曼成,撤兵!”带着七百余残卒,夏侯渊对着北门高声喝道。 “想走?”藏霸也在此时冲出了城门,带着八千山匪,冲击李典得残阵。 “唉!”李典默哀半分,“撤!”骑上一匹棕马,率先离开北门。 山匪的攻击具有许多约束性,打起顺风仗那是越大气势越足,反之,将不堪一击。 好在藏霸一直处于优势地位,虽然只有区区八千山匪出击,但也士气高昂,不停砍杀逃的慢的兵卒,并追向夏侯渊。 追逐战并没有适可而止,藏霸显然是想消灭曹操这股先锋部队,这里的八千人可都是曹操麾下饿精锐。 追出数十里,就连夏侯渊立下的营寨也被藏霸领着山匪肆虐一空。最终,夏侯渊、李典凭着过人的马力,侥幸逃脱藏霸的追杀。但可悲的是,麾下八千兵卒,已经不足八百,其余不是死了就是成了藏霸的俘虏。 “大哥,今日一战,曹操定要把我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孙观与藏霸两人在结束战斗后开始打扫战场,笑着说道。 “那有如何?”藏霸也感到兴奋,当山贼是无奈之举,跟着吕布也没打出什么像样的战役,但这一切,都在他效力刘氓后,悄然改变。 第一四二章 曹操思策,藏霸离城 时隔数日,沛国谯郡。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员心腹上将,曹操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拿下豫州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出征不过一月,就遭到多番不顺。 “你们败给了藏霸?”曹操强忍住怒火,沉声问道:“败得如此彻底?” “主公,此事均是末将造成,渊甘愿受罚!”夏侯渊低着头,乱散落在他那刚毅的脸庞,模样十分凄惨。 “受罚?”曹操大声喝道:“某家八千精兵损失殆尽,你受罚能换得回某家兵卒?” “主公消气,夏侯将军还不把事情经过说说?”旁边的华歆开始说情,“你们是如何败得?” 夏侯渊抬头看了看曹操,没有老大的批准,他还真不敢说。 “如实道来!”曹操摆手叹道。 “回禀主公,我与曼成在八日前赶至阳夏,”夏侯渊缓缓说道:“哪知此城已经被藏霸占据,”接下来夏侯渊便把两日两夜的战况告诉曹操。 曹操听完,默然不语,按道理来说,夏侯渊这阳夏之战并没有什么大错,换做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主公,此次兵败不能全怪夏侯将军,藏霸实在狡猾,事前把消息封锁的太彻底,兵力也不是妙才麾下八千人可比。”华歆分析道:“藏霸这次伏击,打的很巧啊!” “藏霸,”曹操听到这名字就火冒三丈,“某与你势不两立!”一巴掌把面前的。 “主公,两位将军为赶至主公这里,已经数日不曾合眼,让他们下去休息吧。”华歆捡起公文,摇头叹道。 “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曹操喝骂一声:“站在某面前也只是碍眼!” “末将告辞,”夏侯渊起身,告罪一声,拉着李典离开屋子。 “子鱼,你说藏霸到底要干什么?”曹操皱眉说道:“要与某相争豫州?” “依歆之见,”华歆摇头说道:“藏霸之举并非在豫州,而是在主公。之前偷袭主公后营,让我等步步为营的提防他,而他却转战豫州西边,击溃夏侯将军。” “他不想让某取豫州,所以阻击某家。”曹操凝眉说道。 “非也,他根本阻止不了主公全取豫州,但他能让主公在夺下豫州的同时,损兵折将。”华歆说道:“可以看得出,藏霸手中的兵马均是青州山匪、黄巾。短时间不可能成大事。藏霸进入豫州之后,他背后之人也无法再次给他帮助,单凭他一人,是不可能用这数万乌合之众守住豫州的。” “某家该如何?”曹操问道:“有他在豫州前进之路挡着,我们不得安宁。” “主公,歆有两策,可助主公。”华歆撑着脑袋想了会,抬头说道。 “快快道来!”曹操急忙问道。 “其一,主公暂却退兵,先固守陈、梁、鲁、沛国四郡,颍川、汝南两地可来年取之。”华歆说道:“这样主公不至于被藏霸牵制,还可让他不停消耗,毕竟他为山匪,没有强力的后勤补充。” “子鱼,若是现在不取豫州,来年某还有机会吗?”曹操叹道:“本初已经夺下青州,来年北方若没大变故,本初能让某如此轻易夺取袁家地盘?” “主公,歆听闻二袁似乎不太融洽,”华歆说道:“袁公路不是一直瞧不起他这位庶出的哥哥吗?” “瞧不起那也是袁家的家事,”曹操摇头说道:“某家趁着袁术兵败。来抢夺他的豫州,袁家的几个老家伙坐不住的。” “是歆想简单了,”华歆点头,“那只有用二策了,主公可佯装撤兵,吸引藏霸东至,埋伏与他。” “只有这样了,”曹操抚头叹道:“若不除去藏霸,豫州不得安定!” 刘氓一直在看着豫州的变动,藏霸此时带着所剩四万八千兵卒,仍然屯兵阳夏。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时日一长,这些山匪又得回到以前打家劫舍的日子。 “主公,藏霸这小子干得不错,连曹操也被他逼得不能寸进。”郭嘉笑着说道。 “还行吧。”刘氓点头,“孤可是把大半中原物资库存给了他,他若是不能干出一番佳绩,某的钱粮可就打水漂了。” “可惜,没杀死曹操身边的几位大将。”郭嘉摇头笑道。 “曹操爱将岂是那么容易杀的?”刘氓笑着摇头,“藏霸也仅是乘其不备而已,接下来豫州的形式就不是他能左右了的。” “那依主公之间,是召他长安,还是?”郭嘉问道。 “如此数万兵马,回长安绝无可能!”刘氓摇头说道:“藏霸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徐、豫两州,与这两地主公不无关系。陶谦耳目不灵,袁术兵败养伤,这才使得藏霸在豫州畅通无阻,若要北上,肯定会被其余诸侯探知。” “既如此。藏霸将如何藏身?”郭嘉皱眉说道:“豫州并非久留之所。” “暂且让他霸居汝南平舆,”紧盯面前的地图,刘氓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藏霸与他麾下的数万山匪。“待荆州战事再起,某家还有大用。” “主公要夺南阳郡?”郭嘉对着地图比划一番,差异问道。 刘氓点头,开口说道:“南阳重地,荆州咽喉,不拿到手始终放心不下。何况刘表欺孤数回,也该让他肉疼一番。”刘氓还有句话没说,在印象中,一九四年到一九五年,整个荆州瘟疫横行,南阳是荆州人口最多郡城,比之其余郡县总和也不低多少,把南阳控制在手中,大汉也能少死近百万之众。 “主公,南阳郡守可是刘磐,黄将军都没在他手中讨得便宜,单单藏霸,能有何作为?”郭嘉问道。 “攻取南阳,某不打算派重兵出击,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去攻打南阳。”刘氓苦笑:“只能由毛玠、田豫领各地郡守兵卒出击。因此还需藏霸在一旁策应。” “主公所思甚妙,”郭嘉点头。说道:“只是不知江东和荆州何时才会刀兵相向?” “用不了多久的,孙坚对长沙念念不忘,挟此破袁大胜,定会与荆州再起刀兵,长沙在荆南四郡中最占水利,孙坚也不得不把它纳入江东版图。”刘氓笑道:“否则,他自家后门永远得为刘表开着。” “只希望刘表能把刘磐调去对付孙坚,主公取南阳就更容易了。”郭嘉笑言道。 “赶快写书信给藏霸,晚了孤怕他会中曹操奸计。”刘氓笑道,开始执笔写书。 事情似乎正是如此,因为刘氓只告诉他干这两件事。尽量给曹操制造麻烦、伤亡,所以击退夏侯渊之后,藏霸也开始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哥,”看着藏霸凝眉思索的样子,孙观笑着说道:“还在想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是啊,不但为主公的吩咐,还有数万人的吃食要解决。”藏霸摇头说道:“主公早有言,除了最初的一次钱粮,接下来就得靠我们自己。我等在这小城也仅仅补充不足千石粮食,入不敷出啊。” “当年在泰山,我等做梦都想有这么几万人入伙,但现在看来,人多也不是好事。”孙观笑道。 “不说这事,查探出了曹操所在吗?”摆摆手,藏霸问道。 “已经屯兵谯郡,似乎夏侯渊也侥幸逃入城内。”孙观沉声说道:“曹操明显是提防我等,否则行军不会如此缓慢。” “偷袭是不成了,”藏霸点头,“汝南动向如何?” “原本镇守汝南的张勋被袁术调回九江,目前汝南只有各地县丞,”孙观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要去汝南?” “某家既然是山匪,自然要做山匪勾当,汝南大族不少,明日某家领八千人去洗劫一番。”藏霸幽默说道:“豫州被袁术治理的乌烟瘴气,某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大哥倒是有理,”孙观乐道:“汝南郡太大,大哥切忌深入,只需在周边几县出动,如吴房、西平等地。” “这点某家自然清楚,”藏霸点头说道:“荆州在江夏可是重兵防范着呢。某家走后,阳夏的防范都交与你手,切记,不可轻易动兵。” “放心吧大哥,若是曹操不打来,某定不会率先招惹他。”孙观点头说道。 第二日一过,藏霸带着八千兵痞离开阳夏小城,奔赴最近的吴房县。而曹操正要散布撤兵的消息。 “孙观。你说大哥这次去做买卖,能拉回多少?”众兄弟呆在县衙闷得慌,吴敦笑问道。 “某也不知,但肯定不会让众兄弟饿肚子就是了。”孙观摇头说道。 “昌豨,你说说,孙观这个闷葫芦话总是这样。”吴敦对孙观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对旁边的兄弟说道。 “有一千石粮食吧。”昌豨用手比划比划,边说边看向周围几人。 “应当不止,汝南那么大,怎么也得三四千石粮食。”尹礼说道。 “三千石粮食,五万人才吃半年,就没有了。”吴敦摆着头说道:“我看至少一万石。” “你是不是把大哥当神仙了?”孙观摇头叹道:“汝南一郡一年产粮也不过数千,大哥去哪寻一万石粮食?” “说笑了,说笑了。”吴敦摸摸脑门,咧嘴笑道。 第一四三章 吴敦离城,设伏诱敌 “孙观,曹操要退兵回兖州了。”一大早。吴敦跑来孙观屋里,吵闹说道。 “不错,昨夜探哨传来消息,曹操要退兵了。”孙观也正好起身,点头答道。 “我们就这样放他走?”吴敦皱眉说道:“大哥不是说要与曹操斗下去吗?” “曹操自己长了脚,要走我们拦得住?”正在穿鞋的孙观仰头问道。 “不试试怎么行?”吴敦说道:“前年他把我们众兄弟往死里赶,这回说什么也得让他尝尝这滋味。” “胡闹!”孙观皱眉喝道:“大哥临行前怎么说的?我等只需领大军在阳夏休养,不可轻易出兵。” “大哥他又不知道曹操要退兵,大哥还以为曹操会打来呢!”吴敦撇嘴说道:“大哥只是说不让我们与曹操正面作战,怕我们吃亏。但现在曹操要逃了,我们在他屁股后面追杀一番,岂不快哉!” “曹操远在谯县,就算你现在去追,能追的上吗!”孙观喝道:“某与大哥也知道,兄弟们对曹操恨的牙痒。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怎么就追不上?”吴敦说道:“他曹操有两万人要带着,我只需八千壮士,不需五日,定能在沛国境内追上他,杀他个人仰马翻。” “说不许你出兵就不许,一切等大哥来了再说!”孙观摆摆手,不打算纠缠下去。他今日还得去粮仓查探,没空理会这个入了魔的吴敦。 吴敦带着怨气离开县衙,走过两条街,正巧碰上一夜未归的尹礼。 “敦子,一大早气鼓鼓的,干嘛呢?”尹礼笑着问道。 “曹操要退兵,某去二哥那请命出兵追击,二哥不让!”吴敦咬牙说道:“还拿大哥压我。” “曹操要退兵了?”尹礼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勾栏呆了一天还是一月?曹孟德说退兵就退兵。 “某家这几日可是苦守谯郡的消息,好不容易得来的,怎会有假!”吴敦哼声说道。 “曹操若是退兵了,那豫州不就是你我兄弟五人的地盘?”尹礼突然说道:“走,我们再去与二哥合计合计,把昌豨也叫上。” “好嘞!”吴敦咧嘴笑道。 “二哥,二哥。”二人找着了昌豨,一同来到县衙后院,大声叫道。 “三位领,二领出去了。”守着院子的山匪说道。 “二哥去哪了?”吴敦问道。 “去粮仓了。”山匪回答道。 “走,去找大哥。”吴敦咋咋呼呼的说了句,转身离开后院。 见了孙观,把事情再说一遍,吴敦眼巴巴的看着这位二当家。 孙观皱眉看着眼前对出兵最为积极的吴敦、有些意动的尹礼以及被二人拉来陪衬的昌豨,一时之间也不好决定。兄弟感情维持了十数年,若是为了这么点事就伤了兄弟和气,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曹操这人绝非轻易放弃之辈,如此草率退兵,有诈啊。”孙观摇头叹道。 “曹操哪是草率退兵了?”吴敦据理力争。“他这是当机立断,要在我们没反应过来前离开豫州,若是我们不追,可就真把他放跑了!” “是啊,曹操麾下兵马虽不多,但也有两万余兵卒。”尹礼说道:“若让曹操全身而退,等曹操在兖州招兵买马再来豫州时,我等非其敌手。” “两位哥哥都说要战,某也觉得可以试试。”昌豨说道:“大哥抢粮不知何时回来,粮仓的粮食也不多了,何不趁此机会夺取曹操军粮?上次偷袭还没成功呢。” “还是不妥。”孙观摇头:“你们三人,并非曹操麾下大将敌手,纵使追上了,也没有太大作为。” “我等不与他斗将,只是在他后撤时抢上些许粮草。”吴敦说道:“曹操退兵如此迅,粮草肯定来不及提前运走,这是个抢粮的机会。” “不可,大哥之言我等不能不听,”孙观摇头,“你们不用担心粮食的事,有这份心还不如在校场练兵。这群山匪不好统领啊!” 吴敦还待争吵。尹礼拉住了他,对孙观说道:“我们就不打搅二哥查粮了,这就去校场。” “你拉着我干嘛啊!”出了粮仓,吴敦不满说道。 “二哥是不会让我们出兵了,”尹礼说道:“可我们自己可以去啊!” “自己去?”吴敦说道:“不知会二哥一声?” “知会了二哥,你还能出的去吗?”尹礼暗骂道:“这群山匪不乏好勇斗狠之徒,我等只需八千亡命之徒,就够曹操喝一壶了,怕他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敢打豫州的主意。” “不好吧,私自出兵可是违反军纪的。”昌豨小声说道。 “你才当几天将军?”尹礼不屑说道:“我等本就是泰山贼,何须这等缚身军纪!” “若大哥回来,不见我等,该生气了。”昌豨年龄最小,平时没什么主意,一般都跟几位大哥走,这次难得说了几句见解。 “你若是怕了,就留在二哥这,也好为我俩遮挡遮挡,”吴敦笑道:“打劫的行当我们来就好。” “你四哥说得对,你就留在这帮二哥守城!”尹礼点头说道,“我等只需十余日就能带着曹操军粮回来。” “那好吧,能挡多久就挡多久,不过二哥太聪明,骗不了几天的。”昌豨摇头叹道。 “无妨,尽力而为就是。”尹礼笑道,“我们俩这就去校场点兵。” 傍晚,昌豨听从两位大哥的吩咐,找上孙观,与之把酒。不让孙观有机会前去校场。校场的兵卒也没在意两位领带八千人出城的事,直到第二日午时,孙观才得知两位兄弟瞒着他跑了。 “胡闹,全都胡闹!”孙观很少对着兄弟火,但他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两走了几个时辰了?” “两位领,出已有十余时辰。”小兵赶紧答道。 “昌豨,你在此守城,等待大哥回来。”孙观压下心中怒火,沉着脸说道:“某家领一万山匪前去救援,晚了,他们两个都活不下来!” “二哥说的过了吧,两位大哥截粮,即使抢不到粮食,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昌豨疑惑问道。 “你们真是看轻了曹操,真认为赢了夏侯渊一阵,就很厉害?二人如此轻率,必遭埋伏。”孙观皱眉说道:“你可别再出乱子,好好呆在城里,等大哥回来。” “放心吧二哥,某会好好守城。”昌豨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头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已经出兵一夜半天的吴敦、尹礼此时也进入谯县地界。一路上听闻曹操已经撤出谯郡。但没走多远,两人均是兴奋不已。尹礼是因为将要打败曹操成为豫州霸王高兴,吴敦则是要把曹操给过的屈辱全部送还给他。 “主公,细作来报。”华歆笑着说道:“藏霸果然派人追来了。”他并不知道,这次军事行动完全是这尹、吴二人的私自行为。 “藏霸自己没追出来?”曹操皱眉问道,他设伏主要是想诱出藏霸,若是他不来,手下小喽啰来再多,杀了也无大用。 “安插在豫州的细作、暗探还是太少,藏霸是否隐与其中,并无消息。”华歆说道。 “他们现在何处?”曹操问道。 “进了谯县。但没有入城,直奔主公所在。”华歆答道。 “妙才与仲康准备的如何了?”曹操问道:“某此次出征不可再多加损失了。” “已经立起数座伪仓,就等山匪上钩。”华歆说道:“这些泰山贼,厉害不比北边的黑山军差。当属大汉贼!” “贼?”曹操摇头,叹气说道:“都是当年黄巾之乱惹下的祸根,若无张角,大汉也不会变得如此。” “主公不必伤怀。”华歆宽慰道:“这事又如何知道,是福是祸!” 两日之后,八千兵卒带出来的干粮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幸好,尹礼等人终于赶上了正在‘回撤’的曹军。 “三哥,我们怎么打?”吴敦听完手下汇报之后,出声问道。 “曹操虽然退兵,但仍然有条不紊,我等奔袭数日,不如歇息一日,待晚上再去截营。”尹礼说道。 “再等下去,曹操会不会现我们?”吴敦问道。 “我等一直寻山间小路走动,从没靠近城池,曹操怎会知晓。”尹礼摇头说道:“我们只要养足精神,打个胜仗回去便是!” “就听三哥的。”吴敦点头。 把剩余干粮吃尽,吴敦也是睡上一个好觉。直到月色照在脸庞,才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出!”把众山匪聚拢,尹礼沉声喊了句,率先冲向曹营。 押运军粮的兵卒似乎出工不出力,一个个懒洋洋的靠着简易的木栅栏,尹礼暗喜,一挥手,八千山匪蜂拥而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静,寂静,死一般的沉寂!这句话形容八千山匪冲进营寨后的寨内情形最为恰当。 没有曹兵惊叫,山匪也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的不敢轻易出声。 “中计了!”尹礼一刀扎向一旁穿戴曹军衣物的不动物体,居然是草人!心中一惊,呼喊出来。 “哈哈,尔等也有今日!”突然间,数千火把亮起。夏侯渊骑着高头大马,讥笑道:“这是某家为你们准备的,放火!” 第一四四章 险死火场,张任临府 夏侯渊一句话,使得整个营寨漫起火海。营寨内早就布置好得火油一经火苗吸引,红色的暖洋瞬间在整个营地流淌开来。 “三哥,现在怎么办?”吴敦跑的最急,已经深入营地内部,现在根本无法动弹,高声呼救道。 “带着兄弟们向后冲出去!”尹礼虽然靠近营寨大门,但处境比吴敦还要危险,因为寨口已经被夏侯渊引燃,并堆上了不少圆木,火势正在向他周围蔓延。 吴敦没再回话,带着周身千余人,四处乱窜,一时之间倒是安全。 八千山匪自然也有不少在营寨之外,这些人虽然逃过了火灾,但不可避免的撞上了两夏侯的枪口。 “杀!”夏侯渊冷眼瞧着这些山匪,手中的长刀挥动,对着身后的兵卒喝道。 营寨内外哭喊声一片接着一片,其中还夹杂着夏侯妙才泄过后的怒吼,山匪们十分凄惨。 时间拖得越长,火势自然越大,尹礼尝试两次向寨门突围。都被大火逼回,无奈只好转身向火场内冲杀。 好在营寨内并没有曹军,尹礼、吴敦只需要面对大火的袭扰,这让他们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主公,夏侯将军成功了。”远处的高坡上,华歆笑着说道。 “全赖子鱼妙计,才可破敌。”曹操笑着说道。出征一月,事事不顺,今日终于出了口恶气。 “报,主公,前方五里,有大批兵士过来。”这时,传令小兵上前高声说道。 “五里?”曹操皱眉问道:“为何现在才报?” “他们行军极快,我等探哨现时还在八里之外,转眼间就只剩五里。”传令兵回答道,心中却在想:大部队靠的这么后,夏侯将军那又忙的很,探哨能现敌军就不错了。 “还不通知夏侯将军,让其迎敌?”华歆皱眉喝道,“主公,这只队伍显然是来救援的,还请主公下令,大军出战!” “为了八千山匪?”曹操摇头轻叹:“值得吗?臧霸既然来救援了,就让他把火场里的人就走便是。” “主公,此次若不尽全功除去此獠,必有后患啊!”华歆继续劝道。 “不必多言,”曹操摆手说道:“让妙才稍作抵抗后撤吧。某之精兵,岂能浪费于围剿山匪之事。” 华歆暗叹一声,这一切的原因他又何尝不知,都是因为兖州粮食颇少,养不了太多兵卒,否则出征豫州又怎会只有寥寥几万人马。就因为这样,自家主公把兵卒看的太重了。 赶来救援的自然是孙观,幸得吴敦等人歇息半日才开始进攻,否则来了也只能带回数千具尸体。 “三哥,现在怎么办?”退守一处的吴敦、尹礼终于碰面,面对周围熊熊大火,吴敦焦躁不安的问道。 “所有出口都被堵截,”尹礼无奈摇头:“除非有人来救,否则我们就要去见阎王了。” “都是某不好,不该带兄弟们追来的。”吴敦懊恼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尹礼苦笑道:“希望大哥会为我们两兄弟报仇吧。” “不行,我们不能死,还有这么多弟兄等着出去,我们再去寻寻出路。”躲在巨坑中的吴敦起身,还要去火场走上一遭。 “夏侯渊就围兵在外,冲出火场也不免遭他杀戮。”尹礼叹气。“我们认栽吧,别浪费力气了,好好呆着。” 交谈声、求救声声声入耳,但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低。营内的声响渐渐低沉,营外却有了大动静。 “孙观,你想救人,还得过某一关!”夏侯渊领着五千兵马,挡在道上,笑着说道。 “夏侯渊,你找死!”孙观咬牙喝道:“众儿郎,给某杀啊!”一万悍匪,随着冲杀起来。 “哼!”夏侯渊暗恨,这些山匪人数就是多,主公已经下令撤退,在这杀下去也无好处,先退!想通了的夏侯将军,抵挡片刻,待麾下兵卒开始出现伤亡,振臂一呼:“全军,撤!” 夏侯渊撤退了,孙观自然不会紧追着不放,领着众山匪冲进火场,开始救人。 一万人救数千人还是很简单的,除了开出一条通道之外,孙观并没有太多事情要亲力亲为。领着两千精锐山匪,凝视着缓缓撤退的夏侯渊以及后面的接应部队。双方都不愿在此时再次开战。 “二哥,”当吴敦抱着昏迷过去的尹礼出现在孙观面前时,孙观险些没认出来自己的两位兄弟。 两兄弟无恙。孙观也就放心了,点点头高声呼道:“此地不可久留,都随某撤退!” “主公,看来臧霸一直都没露面啊。”夏侯渊汇报完战况之后,华歆叹道。 “此事易猜尔,臧霸定是去做那无本买卖去了。”曹操笑道:“若是臧霸在,岂会轻易上当?” “臧霸袭扰豫州,实在有坏主公根基。”华歆说道:“主公,今日之策未尽全功,恐怕很难铲除这股山匪了。” “无需铲除,”曹操笑着说道:“此战过后,臧霸身后之人,也该让他离开了。好不容易收拢的青州山匪,换做某家,也舍不得让他们全死在豫州。” “主公所言,甚善!”华歆点头称是。 时隔一日,谯县外十里处,回撤阳夏的孙观终于歇兵休息。 “你们两个,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孙观皱眉喝道:“轻易出兵,险些被曹操埋伏致死。” “都是某的注意,与三哥无关。”吴敦低头认错说着。 “我俩也是想为我等兄弟报仇,奈何曹操奸诈,才。才弄得如此下场。”尹礼脸色不太好,受伤昏迷一宿,如今醒来也只剩半条命。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孙观沉着脸说道:“随某回去见大哥,听大哥落。” “尹礼,现在感觉如何?”帮尹礼重新包扎一番,孙观皱眉问道。 “死不了,”尹礼勉强笑笑:“命硬的很!” “你是死不了,但昨晚我们至少有七千兄弟死在曹操手上!”孙观黑着脸说道:“回去如何向大哥交代,自己先想清楚!” 尹礼苦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阳夏城。外出十余日的臧霸终于归来,但还没等他把‘丰收’之事告诉众兄弟,就听到了昌豨的报告。 “他们出去几日了?”臧霸沉着脸看着唯一一个留下来守城的兄弟,开口问道。 “已有六日。”昌豨掰着手指算了算,回答道。 “六日,”臧霸点点头,不再言语。心中不停祈祷,自己几位兄弟可别有事啊! “大哥,飞鸽在你走后,已经来过两次了。”昌豨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竹筒,说道:“没你的吩咐,谁也没打开过。” 臧霸一看,就知道是刘氓传来的最新消息。急忙接过,打开其中一个,仔细看了起来。 依次把两个竹筒中的信件看完,臧霸才呼了口气,对着昌豨说道:“主公有言,众兄弟均无恙,让某家放心。” “几位大哥都没事?那就最好了!”昌豨高兴点头。 长安城,刘氓的儿子终于要过周岁了。趁着这个机会,刘氓再次把群臣聚集,长安的各大士族同样有人出席这场宴会。 “氓哥,你看翔儿多高兴。”蔡琰指着不远处扶着低矮案台依依呀呀的刘翔,笑着说道。 “翔儿倒是厉害,”刘氓高兴说道:“和我幼时一样,不满一岁,就能站稳走路咯。” “那我呢?”这时,后院走来一位挺着肚子的小巧女子,出声问道,“我们的孩子会这么聪明吗?” “婵儿古灵精怪,不管像你还是像我,都一样聪明!”刘氓笑道。 貂婵对刘氓的回答不太满意,小琼鼻一翘,不再搭理刘氓,转身与张宁笑谈起来。 不知为何,张宁跟着刘氓的时日也不短了,但其余两位都已有身孕或孩子。就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点变化让张宁产生了惊慌,虽然她从不表露。 “王爷,府外有人自称王爷旧友,求见王爷。”府里的仆人走了上前,低声说道。 “何人?”刘氓诧异问道。 “来人自称成都张任。”仆人回答道。 “张任来了?”刘氓挑眉笑道:“请他去侧厅,孤在那见他。” “谁啊?”蔡琰小声问道。 “你见过的,”刘氓笑道:“还记得成都灯谜会吗?那天碰上的成都豪杰。” “记起来了,氓哥还请他入府相谈甚久。”蔡琰点头:“氓哥先去吧,翔儿有我们几姐妹照料着就好。” 刘氓点头,告别三姐妹,走向侧厅。 “张兄,别来无恙?”看见张任别仆人引进屋中,刘氓走上前笑问道。 “任见过王爷。”张任抱拳说道。 “不必如此,请坐!”刘氓随意的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笑着对张任说道。 “任不敢。”张任许久不见刘氓,两人生疏不少。 “坐吧,”刘氓拉着张任坐下,问道:“近年来,张兄可曾开开眼界?” “确如王爷所言,”张任说道:“任虽未能大汉都逛上一遍,但也去了不少地方。” “不妨说来听听。”刘氓问道。 “各处险隘,都有幸一观。”张任回答道:“中原大地,任也去了不少州郡。” “有何感触?”刘氓笑问道。 “不如长安,多矣!”张任叹道。 第一四五章 幼子贺岁,学院讲课 “王爷治下,其余诸侯无法比。”张任叹道:“也只有王爷,才能匡扶临危的汉室。” “言重了,”刘氓笑道:“孤只是尽力而为。大汉风雨飘渺,最终谁胜谁负,不到最后,无人能预料。” “王爷,任此来,是为了当初的承诺,求职来了。”张任抱拳说道:“还请王爷收留。” “哈哈。”刘氓高兴笑道:“孤就知道你会来的,你的职位孤早就为你准备着了。” “多谢主公。”张任感激说道。 “今日不谈这些,随孤一同出去,今日家中幼子刚满周岁,你来的正巧。”刘氓说完拉着张任走出偏厅。 “主公,小公子怎的还不出来?”郭嘉拿着一个小酒壶,走上前笑道。 “想必琰儿她们还在着装,你们坐。”刘氓点头说道。 “主公,这位是?”张飞看着刘氓身边的张任,诧异问道。 “成都人士,张任!”刘氓介绍道:“此乃孤麾下大将,张飞。益德,张任新来。你们同属武将,要多关照关照。” “这个某家醒得。”张飞笑道:“主公帐下又多了一位张姓将领,来,兄弟,随某见见其他将军。” “张将军客气了。”张任点头说道:“主公,告辞。” “别那么客气,主公不喜欢那套。”张飞拉着还在弯腰的张任走向不远处的一桌酒席,“我们去那,去晚了就没酒喝了。” 片刻之后,宴会的主角姗姗来迟,被三女包成粽子配上一张娃娃脸,刘翔的模样十分可爱。 刘氓抱起自己两世为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儿子,笑着对众位来宾说道:“今日孤为幼子庆贺周岁,诸位前来,不必拘礼,今日无主次之分,只求尽兴!” “谢主公。”“多谢王爷。”…… 第二日,张任带着刘氓的任命状前往成都,蜀中第一将开始了他自己的旅程。 “奉孝,随孤去长安学院走走。”刘氓放下手中的檄文,伸个懒腰,对着一旁无精打采的郭嘉说道。 “主公早该去学院看看了,”郭嘉一听要出去,精神为之一振,点头说道:“自从学院开学典礼过后,主公就不曾过问,今日总算想到要去了。” “别废话。走。”刘氓脱下象征着地位与身份的锦袍,换上一身平民化的衣物,笑着说道。 “主公这是要暗访啊!”郭嘉撇嘴笑了起来。 “不暗访,孤如何知道学院真实情况!”刘氓瞪了瞪郭嘉,摇头叹道:“走吧。” “主公这是?”呆在屋外的赵虎看着换了打扮的刘氓,疑惑问道。 “你就带着亲卫,便衣隐在孤身后就是,不可暴露了身份。”刘氓叮嘱道。 “诺!”赵虎点头,十分麻利的换装,然后跟着刘氓一同出府。 长安学院不仅占地面积足够大,门面同样气派。两扇大铁门向外打开,不时的有人进出。站岗的兵卒都是长安城的城防兵,虽然比不了军团兵卒,但也是经过训练的好手。 走近来看,两边墙面上写着一副对联:‘自学好学勤学学而自用’、‘无思厌思废思思而无功’。高墙上有一块横匾,上书四个大字:‘长安书院’。 “主公,要去哪个系部?”郭嘉笑着问道,系部这个陌生词汇自然是刘氓带入汉末的。 “去商务系。”刘氓想了会,开口说道。学院开设已有数月,之前虽然没有听闻学院有什么不和谐现象,但还是来看看为妙。商务。作为汉末时期被认为最‘低下’的东西,刘氓去那自然可以达到目的。 郭嘉点头,指引着刘氓向商务系所在地走去。 刘氓来到商务系后,站在窗外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讲师水平并不高,只是在说着做生意的事务。但即使如此,课堂中的学子们依旧听的津津有味。因为这些讲师大多都在大汉各州奔波,所见所看根本不是这些从不离家十里地的年轻人们能了解的。 但刘氓在外看着却高兴不起来,眉头直皱。 “主公,我看这讲师也颇有风趣,莫不是主公不喜?”郭嘉看着刘氓的表情,疑惑问道。 “不是这回事,”刘氓摇头说道:“只是觉得,课堂人太少了。区区五十个座位,都有半数是空的。” “主公有所不知,”郭嘉叹道:“虽说学院民众也可报名,但会来商务系的均是市井之民,他们经常,经常缺课。” “士农工商,商人难道就这么不受待见!”刘氓皱眉说道:“我看公孙方他处理商行也颇为自得。” 郭嘉轻点额头,无奈说道:“主公若要改变这种现状,只有平定整个大汉才行。” 刘氓摇头,要统一大汉,谈何容易。再看了看里面认真学习认真指导的师生,刘氓开始笑了起来,只要有一人学,就是好事嘛! “奉孝,随孤去兵法系看看。”刘氓说完,转身离开商务系的地盘。 “兵法系是学院的一个大系。学员只比武艺系少一点。”郭嘉介绍道:“还有不少的军中中层兵士前来学习。” “如此就好啊,”刘氓点头叹道。 兵法学院可就比商务系热闹多了,还未走近,刘氓就听到里面的喧嚣声。 “怎么会如此嘈杂?”刘氓皱眉问道。 “想必又有学员与讲师争论起来了,”郭嘉笑道:“兵法系讲师大多是各军随军军师,不一定能镇住这些学子的。” “这样讨论虽好,但效率未免太低,”刘氓走近一间教室,停了一会摇头说道:“一整日就这么计较一点小问题,十分浪费时间。” “主公有何妙策?”郭嘉问道。 “兵法系,自然是教习统兵胜敌之策。”刘氓思虑片刻,笑着说道:“今日孤就给你们上一课。” “主公要开课?”郭嘉诧异道,“讲的什么?” “兵法啊!”刘氓撇嘴,“难不成孤不能讲?” “嘉不是这个意思。”郭嘉连忙摇头。 有了想法自然要付之行动,刘氓带着郭嘉找上了兵法系最高负责人戏志才。 “主公要为学子讲课?”戏志才笑道:“忠这就去安排。” 长安王要在兵法系讲课的事情很快就传开,系部各班很快集结到大堂,这里是戏志才为系部所有学子讲课的地方,位置够大。 当所有学子入座后,刘氓带着郭嘉来到讲台。 “各位,在这里孤只是一名讲师,你们也只是一名学生,孤希望你们认真听。”刘氓不喜欢废话,“今日孤给你们讲的正是你们平日所学的兵法。” 台下学子心情激动。长安王啊,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今日能听到王爷讲课,那以后走出去就能很自豪的对外人说:“我是长安王的弟子。”不少人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刘氓说了什么,只是盲目崇拜的看着台上的年轻男子。 “孤对兵法的理解很简单,就是能让我们取胜、赢敌的方法、策略。”刘氓高声说道:“要想轻松赢敌,自然要用计谋。这也是兵法系主要所教内容。” “春秋时期,孙武曾注《孙子兵法》,此乃兵书巨作,故我等称孙子为百世谈兵之祖。”刘氓接着说道:“今日孤要教与你们的,并非孙子兵法。而是另一种兵策,名曰‘三十六策’。” “‘三十六策’并非孤所著,其作者不知何人,孤得之,犹如珍宝。兵策一共三十六计分六类,为: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 “今日孤要讲的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胜战计之瞒天过海。”刘氓顿了顿说道;“春秋时,晋公子重耳逃难至齐国,受到齐桓公的格外礼遇,他把齐姜许配给重耳,让重耳享受大夫待遇。重耳在齐国六年,享尽荣华富贵,悠然自得,根本忘记了复国为君的理想。” “其时,齐桓公含恨去世,众公子争权夺位,使得齐国陷入一场内乱中。跟随重耳身边的大臣狐堰、赵衰等,眼看齐国自身不保,没有能力帮助重耳复国,不由心急如焚。一天早晨,大家相约来到郊外的桑树下,商讨把重耳骗出城外,迫使他出走别国。” “不料,他们的谈话被正在桑树里摘桑叶的齐姜的女仆们听见,她们回来把这件事告诉给齐姜。其实,齐姜也十分赞成重耳出走,她担心此事泄露,就把仆女们全杀了。后来,狐堰们的计谋不成,齐姜给他们献计:晚上,她用酒把重耳灌醉,再让大臣们趁机把他抬到车里,离开齐国。果然,重耳不知情由,被齐姜酒醉,又被稀里糊涂地抬进车中,远离齐国而去。当重耳酒醒时。才觉上当,虽然气愤十分,却也无奈,只得步入周游列国的境地。” 故事讲完了,刘氓用了生动的实例告诉下坐的学子们,计谋是可以这样灵活运用的,而不是死板的在战场上较敌杀戮。 “主公才学,十个奉孝也比不得。”郭嘉轻叹。 “是啊,短短半个时辰,忠也受益匪浅。”戏志才点头称是,“有如此兵法造诣,难怪主公出师无往不利。” 第一四六章 不好取名,厚颜求票 接着讲了几次战例的刘氓并没有急着下课。而是与座下的学子们谈论起来,这些像故事一般的战例,通过分析,能使下座的近百人更清晰的了解什么叫做计谋。同样,连续讲课数个时辰的刘氓也颇为满足,终于过足了教师的瘾。 “主公所说三十六计,嘉与志才闻所未闻,不知可有眼福一观?”回到王府后,郭嘉笑着问道。 “三十六计,孤所得也只是残本,”刘氓摇头:“正要与你们商量商量。”这是实话,刘氓从现代穿越而来,三十六计也只知计名而已,内容大多忘了,毕竟重生前只是一位普通的学生,很难理解古代的计谋。虽是刘氓自己根据记忆编写,但为了尊重‘古人’,刘氓不得不以残本之说骗之。 重生之后刘氓自郑玄、卢植处学得兵法,并阅览各类兵书,才开始慢慢完善,也可以说是著作这本旷世名作。也只有开始动笔了。刘氓才现,要写一部兵书十分不容易。根本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不但要写出战例,还要大量的事实分析,刘氓对此十分头疼。 刘氓在著策的同时,也在感慨:曹操这猛男,被张松忽悠一下,就一点不心疼的把自己注解的兵书给烧了,真是够大方。若是换作刘氓,估计就没那勇气烧书了,就算没用,留着纪念也是好的。 三十六计所辖太广,就算刘氓一直注意着此事,但还是有数计未能完善,刘氓也是今日讲课后才想到这本书并不一定要自己一人完成,可以与手下人一同解决的嘛。 “主公是说我等有机会续著此佳作?”郭嘉惊喜问道。 “你随孤来,”刘氓带着郭嘉来到书房,从书架中抽出一本薄本,递给郭嘉。 拿着重宝一般的三十六计,郭嘉开始仔细阅读,讲课时间有限,刘氓并没有讲多少计策,现在正是拜读的好时候。 “主公,此书囊括甚大,”郭嘉浏览一番,感慨道:“若是不能使之完本,当为人生一大憾事。” “你可愿与续写此。 “天下大儒甚多。郑玄、荀师均是才学惊人之辈,本无郭嘉续写的资格,但嘉对此策卷颇为心动,厚颜恳求主公,允许郭嘉参与续写。”郭嘉实话实说道。 “既如此,并战计的统筹编写就交与你了。”刘氓笑着说道:“还有败战计无人编写。” “主公何不交与张松?”郭嘉笑道:“强闻博记可是他的强项。” “如此也好,”刘氓点头说道:“有你们分担一部分,孤只需把前几策完善便可。” “恭喜主公,获此奇策。”郭嘉恭维说道。 数日之后,刘氓在长安学院讲课的消息无翼而走,众人都知晓了长安王在学院的讲课内容。新颖的讲课方式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院,所有的讲师都纷纷模仿刘氓的上课模式,一时间整个学院热闹非凡。 刘氓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满意的点头,极具针对性的指导,才能更快的为自己输送各类人才,毕竟这是乱世,要大展教育还得等到数十年之后。 目前来说,刘氓赋闲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治下所有地盘都进入修养阶段,刘氓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自己的三位夫人以及儿子。年过一岁的刘翔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刘氓时常抱着他与之嬉笑。 “主公。您现在是轻松了。”郭嘉苦着脸跑来刘氓跟前说道:“陈群已经着手安排迁移的事情了。” 扶着小刘翔在矮塌上行走的刘氓轻轻嗯了声,问道:“羌族可有动静?” “现在的羌族完全在主公的掌握中,就算有不满,又能如何?”郭嘉笑道:“何况现在羌族也算是名存实亡了。迁徙过后人口最多可能只剩二十余万了,其中大半都是老年男女,少年男子不足五万,中年男子已不足万人。” “羌族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刘氓抱起儿子,沉声说道:“匈奴人也那排妥当,外族的麻烦已经渐渐远离我们大汉。” “听闻乌桓已经依附袁家,”郭嘉说道:“乌桓部落已经开始为袁绍供应马匹,不知是好是坏。” “乌桓一族,成不了气候,”刘氓摇头说道:“倒是鲜卑,孤也要着手对付咯。” “鲜卑远在大汉百里之外,不容易。”郭嘉叹气说道:“外族乃是大汉数百年的心患,主公想要解决,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还得徐徐图之。” “幽州不太平,你看我那族叔能撑多久?”刘氓便逗弄着儿子,边问向郭嘉。公孙瓒也开始动兵了,目标自然是占据着幽州西部的刘虞。 “若是袁绍不动兵,刘虞至少能晕公孙瓒斗个三四年,”郭嘉说道:“州牧大人在幽州的威望并不是公孙瓒能比的,虽然公孙家族在幽州也十分了得。” “是啊,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刘氓又爆出一句后世至理,“刘虞凭借幽州的民望就足与公孙伯硅周旋。但乱世,光有民望是不够的。” “主公怕公孙瓒与袁绍联合起来?”郭嘉笑道:“幽州牧败得太快?” 刘氓点头。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动兵,只能在长安干着急了。 “主公莫非忘了张燕?”郭嘉笑道:“有他在太行山守着,袁绍就不可能分出兵力对付刘虞。” “只能如此了,但孤叶舍不得张燕手中的黑山军,那是一支真正的百战之师,只需要稍加训练,不难成为一支精锐。”刘氓感叹道:“若是在与袁绍的交锋中损失部分,同样不划算。” “主公,天下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郭嘉叹道:“取舍之间,主公当有定夺。” 刘氓把小刘翔放到在榻上被子中,点头说道:“传信让张燕密切注意袁绍麾下兵卒动向,若有援助公孙之意,就给我袭扰他后方。” 郭嘉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刘氓仔细想想,似乎还有什么纰漏,皱眉数息时间才接着说道:“同样,让他派出探子在幽州盯着刘备等人,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刘备?”郭嘉对这名字谈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主公,听闻此人也属皇室,但却相助公孙。心中有所图啊!” “相助他人并不奇怪,刘家还有人在曹操手底下干活呢。”刘氓摇头说道:“刘备此人少年就有大志,暂时无作为并不代表以后一样无作为,孤只需要紧盯他罢了。” “不想让他脱离主公的手掌吗?”郭嘉笑道:“此事再简单不过,把他召来长安便是。” 刘氓笑着摇头,把刘备召来自己身边,他还是会离开,说不定自己就会成为历史上的曹操,自己的地盘都会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突然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刘氓、郭嘉也在这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异臭味。 转过头去,之间小刘翔正努力的拉扯身上的衣物,并开始哭泣。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氓顿时头大,两世为人,帮小孩换衣服,还得处理里头的异物,这就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与郭嘉交谈,刘氓一般都会支开府里的下人,三位女主人此刻还在后院凉快呢。 看着自家主公蹩脚的扒开刘翔衣裤,手忙脚乱的样子,郭嘉弯腰掩嘴,努力的憋住笑容。 “还在这看,还不去找几个人来!”刘氓喝道:“让下人叫你主母来,带孩子真费劲。” “诺,主公稍等。”郭嘉连忙点头,转身离开屋子。 小刘翔哭声依旧,刘氓急的满头大汗,这春天才过一半,天气十分清爽,刘氓能忙成这样,小孩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气。 这时候,王府的不便就显露出来了,刘氓在前院与郭嘉谈事,而蔡琰等人住在后院深处,赶来至少也得数分钟功夫。好在,下人就在不远处,郭嘉在外一叫唤,就有几位大娘走了过来。 “赶紧带公子去洗换一番,夫人来了就让夫人带着吧。”刘氓如释重负般把手中哭啼不停的刘翔递给刘翔小时候的奶娘,赶紧说道。 “知道了,老爷。”奶娘点点头,也不嫌脏,抱着刘翔边哄边走向院子另一侧,那里正是泡澡的浴室。 “还笑!”刘氓瞪了瞪旁边轻笑不止的郭嘉,“你家小娃也快出生了,你到时候还不是与孤一个样!” “主公所言甚是,主公所言甚是。”郭嘉也不反驳,点头说道。 “孤也得回院子洗洗。”刘氓摇头说道:“你也老老实实回家,不要在外面晃荡了。” “主公可要说句公道话啊,”郭嘉急了,辩道:“数月来,嘉每日不是在主公这就是呆在自家屋里,不曾去其他地方了。” “行了,去吧。”刘氓摆摆手,笑着向后院走去,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却是三女。 “氓哥又给翔儿尿了?”调皮的貂婵就算有了身孕,也不安分。 “氓哥就交给宁姐姐伺候了,”蔡琰笑着说道:“姐姐,给氓哥洗洗去,琰儿与婵妹妹先去看翔儿了。”由于张宁还没有动静,蔡琰两人也是大方的把刘氓交给张宁,这姐妹感情真深。 “相公。”张宁轻轻退下刘氓披着的外袍,说道:“回屋吧。” 刘氓点头,环着张宁瘦腰走向内院。 第一四七章 引出苏飞,甘宁请婚 “主公,自鄱阳水贼(蒋钦、周泰)离开后。击败袁术的孙坚开始在彭泽、湖口两地新练水军,我方哨探花费不少代价才得到此消息。”贾诩平日不去王府报道,“已有数月之久,主公麾下的特务营,算是吃了第二次大亏。诩未曾料到孙坚如此手段。” “你不会也和陈老头一样,来请辞吧?”刘氓笑道:“若是不花代价就能得到的情报,孤还真不敢相信。” “主公会错意了,”贾诩摇头说道:“贾诩自仲德手中接过特务营,非但没有起色,还折损不少精锐,实感不安。今日特来主公这献上一计,以解主公烦忧。” “为孤解忧?”刘氓笑问道:“孤有何忧虑?” “南阳重郡,”贾诩低声说道:“虽然诩不赞成主公此时与荆州交战,但主公早已心定,诩只得为主公思谋。” “有何妙策,快快道来。”刘氓说话中带点小兴奋,虽然自己已经有了计划,但并不能保证一定拿下南阳。 “主公所虑者,刘磐一人尔。”贾诩说道,此时的刘氓与麾下众人并不知道刘巴的存在,把一切都归功于刘磐。这个就连拥有三国志系统的刘氓都不曾觉,“若是让刘磐重新调回江夏,主公取南阳,就易如反掌了。” “让刘磐回江夏,谈何容易。”刘氓摇头说道:“现在的江夏大将乃是黄祖,水军交战当属荆州第一,刘表怎会把他调离。” “现在自然是不会,但黄祖此人傲上轻下,虽有刘表重用但不得麾下将士诚心,若碰上孙坚,早晚会有一败。”贾诩解释道:“那是主可贿赂几员荆州大臣,劝刘表召回刘磐,届时不论是谁顶替,主公都可称其立足不稳,袭取南阳全郡。” “文和是否已有贿赂名单?”刘氓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拿来给孤瞧瞧。” “主公神算,诩的确琢磨出几人,特来告诉主公。”贾诩点头说道,并从衣袖中抽出一小沓纸张,递给刘氓。公 看着煞有其事的贾诩,刘氓满意的点了点头,高级智谋工作能力就是不一般,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到位,而且不骄不躁。接过贾诩递来的纸张,刘氓仔细翻阅起来。 仔细的看了看名单,居然有十数人被贾诩列入其中,有熟悉的。更有没听说过的。贿赂其他人,刘氓没太大把握,但赵范、蔡瑁之流,刘氓有理由相信自己以及手下众臣们能投其所好,将此事办妥。 “文和,就算如此,孤还是太过被动,有何妙计助孤改被动为主动?”刘氓将手中纸张递与郭嘉,缓缓问道。 “诩无能,仅此一策而已。”贾诩摇头,刘氓现在的状况只容许自己想到并实施这一步,其余的事情就算自己想到了也无力实施。 “主公,若要完全主动太过强求,但嘉有一计,可助主公摆脱尴尬境地。”一直未曾开口的郭嘉,看过手中的荆州官员的详细介绍后,突然笑道。 “快快道来。”刘氓点头说道。 “黄祖麾下有一人,名曰苏飞,此人出身不好,黄祖对他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郭嘉说道:“并且此人与兴霸有旧。主公可在此人身上下手。” “苏飞?”刘氓对此人没什么印象,思虑片刻对屋外说道:“赵虎,让兴霸来趟。” “诺!”重重的答应一声,门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兴霸,孤听闻,你少时有一好友,名叫苏飞?”看着被赵虎急忙拉来,还未曾脱去盔甲的甘宁,刘氓笑道。 甘宁呆了呆,回答道:“苏飞?确实是宁旧友。不知主公?” “不必紧张,”刘氓摆手说道:“孤想问问,若是有你邀请,此人是否能为孤所用?” “主公要收纳苏飞?”甘宁疑惑不解,苏飞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不瞒主公,苏飞虽然是宁旧友,但他不通文武,比之麾下校尉都颇有不如。” “他有何本事孤暂且不论,孤只问,他能否为孤所用?”刘氓阻止了要继续说下去的甘宁,沉声问道。 “天下虽大,但何人不想来长安为官?”甘宁拍马说道:“若是主公愿意收留苏飞,他是一定愿来的。他在荆州日子并不好过呢!” “由你亲笔写信,告诉他,只要为孤办成了一件事,孤将在长安城等着他到来。”刘氓笑道。 甘宁一听,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主公肯定是要有动作了,恭敬问道:“不知主公所言何事?” “奉孝。你与兴霸说说,”刘氓点头说道:“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 “兴霸,我来告诉你,”郭嘉把甘宁拉至身前,笑道:“只要苏飞能暗助孙坚破敌,让黄祖早日兵败,就足够了。事成之后主公会派人引苏飞来长安。” “暗助孙坚?”甘宁仍然一头雾水,“孙坚若是夺了江夏,势力可就大涨了。” “孙坚兵少,就算兵卒战力强过荆州,也不可能一战定江夏,”刘氓说道:“苏飞只要偷助孙坚一二即可。这样黄祖会败得更快,孤的计划才能开始实施。” “这点事情,苏飞肯定乐意。”甘宁笑道:“主公等着捷报传来便是。” “别让孤失望啊!”刘氓长叹。 “主公,宁有一事相求。”甘宁思虑片刻,抱拳说道。 “何事?”刘氓问道。 “宁与文远之妹,互有好感,”甘宁红着脸说道:“还请主公赐婚。” “哦?”刘氓挑眉一笑,拍手问道:“你喜欢上了张辽妹妹?” 甘宁难得的害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此事难办啊,”刘氓故意沉着头说了句,随后闭上嘴巴。 甘宁默然。他心中本就忐忑,同是长安属将,若是连亲,对身为主公的刘氓来说,并非好事。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甘兴霸才大胆说出来。刘氓不答应,甘宁也早有预料,所以甘宁并没有太过激动,只是有着少许不舍而已。 “主公就不要逗弄兴霸这雏儿了,”郭嘉笑道:“兴霸比嘉都大上许多,还未成家。实在不该。” “你这个浪子,”看着甘宁丑样,憋了许久的刘氓哈哈大笑,对着郭嘉就是一句喝骂,转头看向甘宁,叹道:“你既然有了心仪的姑娘,还来孤这作甚,还不找张辽提亲去。” “提亲?”甘宁激动叫道。 “不提亲你怎么娶人家姑娘!”刘氓没好气的瞪了眼情绪异常激动甘宁,撇嘴说道。 “主公答应了?”甘宁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 “答应,为何不答应?”刘氓笑道:“儿女情长,本就是人之常情,孤虽为主公,也无权干涉你们,你自己找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去吧。” 甘宁重重点头,拜谢道:“多谢主公成全。” 时隔数日,刘氓的三国志系统再次收到信息:甘宁与荆州苏飞密商。看到这则信息,刘氓嘴角微翘,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开始了。 而此时的苏飞,正拿着手中的书信呆,曾几何时,想象着自己受到各路诸侯赏识,现在机会来了,苏飞暗道:黄祖,合该你倒霉了。 虽然在江夏城,苏飞也只是个小小的校尉,但心腹兵卒还是有不少的。唤来几名亲信,苏飞开始说教。 “你们只要把我的话带去彭泽,这些就是你们的。”拿着一个钱袋,苏飞笑着说道,“记住,不可走漏了风声,近日江夏城风声紧得很。” “将军放心,我等就是靠这个谋生的,”对面的汉子点头说道:“只是这东西如何交给对方?” “这是本校令牌,”苏飞递给中年汉子一枚军令,“找到江东的那位少年军师。出示这枚军令,你们能见到他的。” “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为您办妥此事。”旁边一人你接过令牌,点头说道。 “这些你们拿去用,”苏飞将钱袋递了出去,“回来之后还有大赏。” “谢将军。”几位被苏飞养在家中数年的老地痞,眼中闪着光,高声说道。 “千万别走漏了风声,”苏飞再次叮嘱道:“否则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中年男子点头,说道:“我等这就出去,待明日出城,前往江东。” 苏飞点点头,示意几人离开。 “长安王真是大方,办这点小事,居然送了三百贯钱,呵呵。”苏飞看着自己克扣下来的一堆钱财,笑着叹道,似乎在遥想自己的未来。 又是十余日过去,身在建邺的孙坚再次招来众人,说道:“明日某就亲往柴桑,建邺要拜托诸公了。”说话对象正是张昭等人。 “主公放心,建邺几无大事,我等定会尽心尽力治理建邺。”张昭现在年纪并不大,但已是文臣的头头。 “如此便好,公瑾与我儿在鄱阳练兵颇有功效,这次就拿出来检验检验。”孙坚心情很好,自己在江东的合法地位随着战败袁术而提升,江东许多大族都蜂拥而至。也正是如此,对自己的地盘已经不再满足的孙坚要开始征伐刘表。 第一四八章 意取三江,长安喜事 “主公(父亲)!”彭泽城外。看着远道而来的江东兵马,孙策与周瑜两人上前对着为的男子拜道。 “我儿、公瑾,快快起来。”孙坚笑着扶起两位年轻俊杰,说道:“某前日视察湖口水军,你们做的不错啊。” “主公谬赞了。”周瑜叹道,“瑜本应该在户口呢练兵,但彭泽却生变故,故而来此与少主公相商。” “哦?何事?”孙坚皱眉问道,这种出征在即的时刻,可不能出了乱子。 “主公,入城再谈不迟,”周瑜拦住了要开口的孙策,笑道:“倒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有点捉摸不透。” 进了彭泽县城,把八千精锐兵卒安顿完毕,孙坚带着几位得力手下来到县衙,问起了之前只说到一半的事情。周瑜很利索的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对于苏飞的投诚,在孙坚没来之前,孙策与周瑜就商量了数日,并多番查探已有把握,此人投诚。并非假意。只是孙坚没来,两人也无权决定这些事情。 “这么说来,苏飞想要投靠我江东?”孙坚撑着头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 “我看不像。”别部司马韩当出言说道:“这肯定是黄祖设下的诡计,主公万万不可相信。” “主公,末将也以为此事蹊跷得很,不可轻信。”朱治也是孙坚麾下老资辈人物了,他一开口,不少年轻将领纷纷点头赞同。 周瑜静坐一旁,冷眼看着一切。他能够安坐一旁,但他边上这位可就不怎么忍的住了。只见孙策‘嚯’的一下站起身,对着孙坚说道:“父亲,孩儿却不这么认为。想那黄祖,一蛮夫尔,哪会什么计谋。苏飞愿意暗助实乃天助,父亲怎能怀疑。” “少将军,战场并非儿戏,”韩当摇头说道:“黄祖看似不像奸诈之徒,实是其伪装得当,两军交战在即,怎会有未碰面就投降的。我看这苏飞不可信!” “好了,都不要吵了。”孙坚抚着脑袋说道:“带那几个传信的游侠上来,某亲自问问。” 周围几人相视望了望,都乖乖的闭上嘴巴。 “你是何人?”孙坚盯着站立在眼前的几个游侠,指着粗布中年沉声问道。 “在下唐衣,苏飞将军家中下人。”中年男子回答道。 “你家将军让你把这个带给某家?”孙坚手中拿着一卷书信,正是苏飞要交给江东的机密。大声喝道:“以为某看不出他与黄祖两人的诡计?” “将军冤枉了,在下并不知道什么诡计,”唐衣说道:“我家将军绝无加害将军之心。” “还要狡辩?”孙坚皱眉喝道:“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杖责一百。” 话音刚落,从屋外走进三名兵卒,拖着中年男子出了屋子。虽然唐衣一直大喊冤枉,但没人为他说情,这顿打是跑不掉了。 “主公,瑜以为,苏飞之言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一直没出声的周瑜终于开口,“据瑜所知,苏飞乃是匪贼出身,不受黄祖待见,虽说不一定反叛荆州,但对黄祖怨恨在心是一定的。” “公瑾的意思是?”孙坚问道:“此人可信?” “或可一试。”周瑜笑道。 “如何试?”孙坚追问道。 “若是苏飞能助主公取下三江口,则说明他真心投诚。”周瑜不急不慌,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取地图来。”孙坚眼睛一亮,对着身旁的亲卫说道。 “江夏以东三十余里,便是三江口。”没过多久。地图取来了,孙坚对着地图比划说道:“此处倒是适合我江东水军立寨。” “若是主公在三江口驻兵,退可守进可攻,无忧虑矣。”周瑜笑道,“届时就算苏飞耍诈,主公也无需担忧,江夏可取也!” “我得公瑾之助,胜过数万雄兵。”孙坚点头感慨道。这句话若是一年前说,可能还有人不服,但经过孙袁庐江之战后,众人对周瑜都信服不已,纷纷跟着称赞。 若说这些人里最高兴的是谁,恐怕非孙策不可,看着父亲如此赏识自己的结拜兄弟,孙策笑的十分舒心。事情有了解决办法,但谁都没去提那些游侠,这几个还在幻想着回去领赏的家伙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杀。 远在长安的刘氓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苏飞与周瑜密谋的情报,虽然不清楚确切内容,但刘氓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此时的长安王府也是热闹之极,不时的有下人进进出出。 “主公,这生孩子怎么这么久呢?”此时的郭嘉早已失去以往风流倜傥的摸样,焦躁的在王府过道来回走动。 “急什么,孤都不急。”刘氓没好气的说道:“给我一边晃去,看着心烦!”其中刘氓心中一样焦急,蔡琰生孩子的时候刘氓不在,没什么感觉。现在貂婵要生了,刘氓也开始坐立不安。若不是为了维持主公形象,或许较之郭嘉还有所不如。 “主公,这可是我郭家的独苗,我能不着急吗?”郭嘉赔笑说道,“幸好主公把内人接进府中,若在家中,嘉铁定手忙脚乱。”的确是独苗,毕竟郭嘉目前上无父母,下无子嗣。 这话不是吹捧巴结,这是实情。刘氓王府的设施是十分完善而且先进的,刘氓原先也是怕貂婵初次生小孩,会感到烦闷,就让郭嘉那待产的夫人入府。一来,两位孕妇有个伴;二来,也算是刘氓体恤手下兼小弟了。 两位孕妇也算赶得巧,居然同一天生孩子。产房内时不时的传来二女的呼喊,使得两位平日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家伙胆战心惊。 “哇”“哇”一阵哭声响彻整个王府,昭示着又有一个新生命在长安王府诞生。 没过两分钟,似乎受了刺激一般,更加洪亮的哭声传来,连续两次哭啼,才使过道上的两位年近而立(刘氓刚好三十)的男子舒一口气。 “恭喜主公,恭喜郭先生。”报喜的接生婆走出了产房。笑着恭维道。 “里面怎么样?”刘氓问道。 “正在给婴孩沐浴,”接生婆说道:“主公可以进去了。”【奇书网﹕】 “你去帐房,领百贯赏钱。”刘氓吩咐一声,拉着郭嘉走进产房。 走入房中,入目的便是两位躺在床榻上的憔悴女子,刘氓很自然的走近貂婵身边,拂去挂在脸颊的汗珠,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貂婵吃力的摇头,笑道:“不辛苦,值得的。” 刘氓点头说道:“你先休息,孩子有我照看着。”说完就起身向屏风后面走去。 “不要这样。有人呢。”郭嘉的老婆似乎还有点害羞,吃力的躲闪着郭嘉的殷勤,奈何全身无力,只能出言说着。 “氓哥?”貂婵生孩子,其余两位姐妹自然不会不管,蔡琰此时正抱着小婴儿,而张宁则在一旁擦拭着。看见刘氓走了进来,蔡琰叫道。 “这两个小家伙挺热闹的啊?”看着依旧哭啼的两小娃,刘氓笑着说道。 “王爷,”正在为郭家小子擦洗的女仆勉强行礼道。 “嗯。”刘氓点头,突然现两个婴儿不一样,哪里不同呢? “貂婵生下的是女孩?”靠近仔细一看,刘氓笑着说道。 “是啊,这下翔儿有妹妹了。”蔡琰点头道,同时抱起擦拭完毕的小孩,用棉袄包裹起来。 “女儿好,女儿好啊!”刘氓笑道:“一子一女,我也知足咯。” 蔡琰含笑看着刘氓,而一旁的张宁却有点苦涩,刘氓这句无心之语,对她这样的女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抱出去让婵儿看看吧,不亲眼见上一见,她是不会安心休养了。”刘氓笑着说道。 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婴,貂婵眼中闪烁着慈爱,这是平时小女儿姿态的貂婵绝不肯能做出的表情。刘氓暗道:有了小孩,女人就是不一样哈! “主公,你看我家这小子,居然瞪着我呢。”仔细瞅着怀中婴孩,郭嘉笑道。 “小点声,别吓坏了小家伙。”刘氓低声说道,“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以后要稳重点。” “嘉醒得。”郭嘉点头,把婴儿递给急不可耐,正等待抱孩子的老婆。 “传孤之言,今日王府设宴,为这两个小家伙。”刘氓突然开口说道。 “是,王爷。”在一旁候着的仆人点头应道。转身离开产房。 “走吧,我们出去,让她们在屋内休息。”刘氓呆了会,拉着郭嘉离开了房间。 “姐姐,夫君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刚生完孩子的貂婵愁眉问道。 “怎么会呢,”蔡琰笑着劝说:“氓哥可是高兴的呢!” “那氓哥为何匆匆离开?”貂婵低着头,沮丧说道:“大族人家不都喜欢男孩吗?” “婵妹妹多心了。”蔡琰摇头叹道:“夫君可不是那样的,大族也是不同的吧,夫君身为皇族,自然是男女皆喜。” 貂婵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再生个男孩。这并不是为了与蔡琰争宠,完全是出自对刘氓的爱。 当夜,刘氓大宴宾客,长安城上下欢鸣,都在为刘氓喜得yu女而庆贺。有幸得全城庆贺的两小娃,也在当晚赐名:刘纤、郭奕。 第一四九章 三江初战,吕范受挫 王府再添新丁,使得府内增添不少生趣。比之以往更加热闹。但刘氓却颇感遗憾,因为小家伙的出世,刘氓再次丧失大被同眠的机会。一来是因为蔡琰、貂婵二女以照顾幼子为由拒绝了刘氓此类荒唐的要求;二来是为张宁多争取点机会,现在就差她没动静了。 赛似神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刘氓除了无奈之外也只能接受,毕竟他要把精力投入到事业上来。近日整个大汉战乱不断,南北两方,各路诸侯的征伐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刘氓也把目光投向江东。 三江口,作为江东西征要目标,孙坚自然不敢大意。虽然荆州水军多在汉阳、夏口,但作为抵御江东的第一道关卡,三江口的兵力也是不小,足足八千水军。 “主公,三江口守军将领乃是张虎、陈生,此二人与苏飞一般无二,均是贼寇出身,巧取三江口,需赖此二人。”周瑜走进大帐,对孙坚报告道。 “苏飞可有消息传来?”孙坚问道。 “主公,瑜已派人联络苏飞,想必此时已经有了结果。”周瑜回答道。 “那某家就在这等上一等。明日就由吕范前去水寨叫阵。”孙坚点头,接着说道:“试试这两位匪贼手段。” 周瑜没再说话,孙坚的主意正是他想说的。 江夏城内,苏飞正在接待两名远到之客。“你们主公的意思我清楚了,”苏飞笑道:“张、陈二人与某虽无多大交情,但也时常见面,回去禀报你主,只要他能胜上那么一两场,某就可让张、陈拱手让出三江口。” “将军之言我等定会转告主公,告辞!”两位江东汉子毫不拖泥带水,拱手说完就离开苏飞住处。 “也不知道长安王交代的法子管不管用,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办不到,那可就麻烦咯。”苏飞撑着脑袋暗自想着,他自己也就是暗器玩的不错,哪会什么计策,这些都是神秘的长安王书信指导的。 当然了,这都是苏飞想当然了。刘氓虽然每日都有些许闲暇时间,但也不会整日盯着苏飞看,这些东西大多数还得靠贾诩、程昱两个老头。除非生变故,刘氓才有可能提醒、过问。 太阳西沉,夜晚也开始降临。 “大哥,江东来势汹汹,这水寨恐怕是,”说话的是张虎,他对面的黑脸胡匝的男子就是陈生。 “守不住又能如何?”陈生摇头说道:“想你我兄弟拥据襄阳时,多么风光。可投靠刘表之后。日子是越来越难过咯。” “明日江东定会有人前来叫阵,我们兄弟二人若想自保,还需赢下一仗。”张虎皱眉说道:“要不黄祖那老东西肯定不会来救得。” “这是自然,江东孙家是厉害,但我们兄弟两也不差,再不济我们以前也是一郡之主。”陈生说道:“明日就让江东诸人看看我等威风。” “里面的贼寇听着,你家吕爷爷来了,还不打开水寨,迎某进去?”天还是刚亮,吕范就踏上了自己的座驾艨艟战船,带着十余条小走柯,来到三江口荆州水寨前叫阵。 水寨大门应声而开,但出来的绝非仪仗队,而是数十条荆州战船。为的就是张虎。 “哪来的山野之人,不识得我荆州水军?”张虎把后台搬了出来,想吓唬吓唬对方。 “荆州水军?”吕范不屑笑道:“在某面前,只是些山匪无赖,何来兵卒?” 被说道痛处的张虎双目怒瞪吕范,喝道:“休要猖狂,看某家水卒厉害!”大手一挥,数十船只前呼后拥冲向吕范。 “毫无章法。只是你仗着人多而已。”若说吕范之前还有点戒心,但看到对方船只冲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太高看对手了,“让他们见识见识水中战阵,结品阵,行!” 得令的兵卒,开始快滑动船桨,而弓箭手们在听到命令后也把箭矢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射击。 张虎本人所在船只仍旧停在寨前不动,看着就要接触的敌我双方,丝毫没有身先士卒的觉悟。 “哈哈,给我射!”已经进入弓箭手精确射击的射程,吕范高声呼道,“走柯停止前进,品阵三角互转。” 战场突然变换,十余条走柯突然滞前,船上的弓箭手很从容的射出利箭,荆州水兵不时的掉入江底。 “追,追,赶快追上去!”张虎在后方急躁起来,大声喝道:“还击,弓弩手还击!”虽然声音很大,但就没见他自己上前一步。 “胆小怕死之徒,就算没有那什么苏飞暗助,某家也能拿下此寨。”吕范暗自想到:“没想到刚打上一仗,就能有如此功劳。”吕范此时仿佛看到了孙坚在哪众将面前夸耀自己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也就是因为遮阴瞬间的走神,使得他并没有看见张虎眼中的一丝讥讽,这也注定了他要落败。 看着己方兵卒不断落水。张虎反而镇定起来,虽然还在远处观望着战局,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呼小叫了。 吕范依旧吊着荆州战船放风筝,在轻微伤亡的情况下,已经迫使四五艘荆州战船停摆,因为船上的人都被射落水底或是浮尸船舷。能有如此战绩,不得不说功劳很大一部分都要归于6家。 6家是江东的造船大族,投靠孙坚后,立刻奉上了许多年新式走柯与艨艟,甚至还有楼船,这也是江东船只快过荆州战船的原因。若没此优势,吕范又如何能够轻易杀敌。 就在吕范认为战斗将要结束的时候,江东战船出了毛病。 “漏水了,要沉了!”很突兀的,至少有七八条走柯突然响起兵卒的呼喊声。呼救没过数息时间,漏水的战船渐渐沉入江底,兵卒们也因此失去重心跌落水中,等待他们的却是张虎麾下的水鬼。 “哈哈,这些江东将领倒是老实,可惜老实人是活不长的。”张虎看着场中的变故笑道:“我们匪贼出身的人,什么时候讲究过正面迎敌?” “该死的,”吕范此时也知道自己大意了,只能快补救:“水鬼下水。艨艟冲击!” “儿郎们,我们也上了!”张虎把腰间跨刀拔出,笑着说道:“冲上去,杀!” 总攻的号角被张虎吹响,出战的其余船只纷纷开动,迎向吕范。 水面上战斗焦灼,水下的战斗也在激烈展开,事先就有埋伏的荆州水鬼们自然是那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算吕范派遣下数十近百名水鬼救援,任然改变不了江东水军初战的败局。好在张虎胃口不大,包圆了所有走柯之后。还是把那艘看着眼红的艨艟放了回去。 此战虽说张虎出其不意,但吕范的责任也不小。近二十条船,三百余江东儿郎,回来的就只有一搜艨艟与数十兵卒。孙坚当场气得跳脚。 好在有诸位老将打圆场,孙坚才没下令把这个初战就败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你拉出去斩了。 “主公,看来这两位匪贼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吕范讲述完战败经过之后,周瑜说道:“拿下三江口还需等待时机。” “主公,区区匪类,不足为惧。吕校尉也只是轻敌才遭败绩。末将愿领兵卒一千,前去破敌。”此时,与周瑜呈反对意见的朱治开口求战。 “好,某与你八百兵卒,艨艟三艘,加你本部兵马一千,给我胜一阵回来!”孙坚拍手说道:“可不要让某家失望。” “诺!”朱治点头答应下来。 远在长安的刘氓自然也是盯着这个战场,可惜只能知道大概兵力,无法得到具体的军情。不过三国志系统还是很够意思的,至少把张虎用计除去孙坚数百人这则消息,用文字叙述了出来。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虎,刘氓没多少印象,也不好判断接下来事情会生到什么地步,只能暗自祈祷,战事别出自己的控制。 “大哥,我看那孙坚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我们兄弟俩杀的一败涂地。”赢了一仗的张虎显然十分自得,笑着对着陈生说道。 “才十几艘小船而已,你真以为自己打败孙坚了?”陈生摇头叹道:“据我打探,孙坚此次兵力不下四万之数,我等区区八千兵马,如何挡之?” “那还等什么?向江夏求援吧。”被泼了冷水的张虎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求援的兵卒已经派出去了,”陈生说道:“我们兄弟能不能撑到援兵到来,还不知道呢。” “大不了我们不在荆州为官便是,”张虎说道:“还省得受这鸟气。” 赢了一仗的张虎、陈生没有出兵乘胜进攻,朱治同样需要一天的时间整合兵马,所以第二日双方都相安无事。 与南方战事行进缓慢、战斗零散来比,北方的战局在袁绍加入后。彻底蔓延开来。公孙瓒已经攻破渔阳的大半地盘,袁绍也在此时攻向涿郡。而在袁绍出兵一日后,张燕从太行山北出兵,奇袭石邑,兵临真定常山。 第一五零章 张燕袭城,麴义分兵 “主公,张燕势大。还需召回麴义,剿除黑山匪类。”刚得到豫州西北部受袭消息的田丰连夜来到袁府,对自家主公劝说道。 “公孙瓒良马千匹为资,相邀某共图幽西数郡,兵卒已经出,岂能说退就退。”客厅中,袁绍懊恼说道:“可恨那太行张燕,净与某作对。” “主公,预谋幽州来日方长,但豫州不可失啊。”田丰说道:“再者张燕在豫州呆一日,主公就一日不得安宁。须派重兵灭之。” “信都诸城还有多少兵马?”袁绍皱眉片刻问道。 “主公,除去守城兵卒,目前整个豫州可动兵力仅仅万余人,其中八千均在邺城,防范曹操。”田丰叹气道:“主公动兵太过频繁,豫州已无兵源。” “怎会如此?”袁绍怒道:“豫州乃大汉第一州,怎会征不到兵?莫不是你欺某无知?” “主公,出征青州耗费万余兵卒,且朱灵、蒋奇等人领两万兵马镇守青州北海诸郡,月前麴义又率领两万八千兵马出征,豫州实在不堪重负。” 听完田丰分析。袁绍也不由得头疼,不好办啊现在,难道非得叫回麴义?可麴义一旦回来就前功尽弃了,非但不能夺下一两块地盘,就连与公孙约定的宝马也得不到一匹。袁本初十分不甘啊。 “主公,此时若不乘早召回麴义,晚了真定城可就保不住了。”田丰苦劝道。 咬了咬牙,袁绍做出让步,对着田丰说道:“去把某家亲兵叫来。” “主公。”没过一会,袁绍麾下数位亲兵走了进来。 “你等星夜出城,追上麴义将军,令其回兵信都。”袁绍沉声说道。 “主公,麴义将军直接挥兵援军真定才是。”田丰说道:“真定城十分危机,虽有城墙之利,但也撑不过十日半月。” “既如此,待某书信一封,你送去给监军沮授。”袁绍点头,开口说道。小兵很自觉的准备笔墨纸砚,供袁绍使用。 将写好的书信折叠,交给亲兵,袁绍叮嘱道:“去回,此信一定要亲手交予沮先生。” “诺。”亲兵领命,带着袁绍所给的出城令(夜晚封城,出去要令牌),转身离开。 “叨扰主公休息,丰告辞。”田丰觉得自己的事情也处理好了,随即起身告辞。 袁绍整了整披在肩上的风衣。摆手示意田丰自行离开。 数日一晃而过,常山真定城头,太守邓升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火光,心中就不停打颤。这起码还有三四万人吧?在转头看看身边的守兵,一个个歪瓜裂枣,这仗怎么打? “太守,主公还没有给个准信?援军何时能到?”谋士孔顺叹气问道:“这都四天了,再没有援军,你我就得葬身此处了。” “西门破损处可曾修补?”邓升问道:“趁着夜晚贼兵休息,我们还是加固城墙吧。” “说的是,某再去看看,城里还有何器物能用来守城。”孔顺无奈摇头:“好在贼兵攻城器械不足,才能侥幸守住这么些天。” 城内是哀声四起,与之对立的张燕营寨却是灯火通明。战事没有结束,自然不会开篝火晚会庆祝,但营寨内随处可见的却是欢声笑语。 “领,这两日真他娘的无趣。”周仓撕下一块鸡肉,边嚼边说道:“我们才出兵三成,真定就要守不住了。” “难道你还想把真定城打下来不成?”张燕笑骂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山匪之人,攻城、守城并非我等强项。真定城也不是这次出兵的目标。” “石邑还不是被我们一日拿下的。”周仓撇嘴说道:“袁绍太差劲了,豫州才这样,还想着四处抢地盘。” “主公让我们围点打援,”张燕说道:“嘿,这才是我张燕最厉害的嘛,探哨回来没有?”若是让城里的邓升等人知道了张燕的心思,不知道是喜是悲? “还没呢,”周仓摇头说道:“已经把探查范围扩大至四十里了,一个来回够忙活呢,我看那几个小子明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不知道先来的是谁呢?”张燕右手拇指摩擦着下巴短紥,眼睛出神的盯着天空中的弯月。 袁绍一年来做出的决定,可能就只有一件是对的,那就是出征幽州的主将是麴义与监军兼军师沮授的搭配。这两位可算是袁绍手下少有的智谋之士。面对袁绍突然传来的军令,两个人都十分镇定。 “将军,主公之意我等已经转达,告辞。”身为袁绍的绝对心腹,虽然是小兵级别,但这几人也是傲气的很,仿佛自己是见官大一级的钦差。 麴义点头,他也没空招呼这几位小爷,让他们自行离开。 “豫州不妙啊,”沮授暗叹:“将军,休息一晚,我们撤兵吧。” “撤兵是肯定的,”麴义点头,“可不能盲目的撤退,还得仔细想想,想想。” “分兵吧。”沮授思虑一番,说道:“张燕并非是下山打劫来了。以我看来,他这次出兵,是针对我们来的。” “我们?”麴义疑惑问道,“我与他又没过节,怎会?” “毫无根据啊!”沮授叹道:“我等一出兵,他就来了,还如此迅,分明是逼我等撤兵。” “会不会是他与刘虞有谋?”麴义说道:“刘虞请他相助。” “不可知,”沮授摇头,“不管如何,此次张燕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你我二人与麾下数万兵卒。” 麴义点头,把收拢的地图在地上重新铺开,指着中山郡和安平郡说道:“若是分兵,可以在高阳向安喜、安国分兵向真定出。” “如何分?”沮授问道:“我们也仅仅只有不到三万兵马而已。” “某家领八千大戟士与五千骑兵走安国,剩余一万五千步卒就交与先生率领了。”麴义还是不负智将之名的,短短数息时间,就把分兵事宜解决好,“另外,副将蒋奇、韩猛二人也交由先生指挥。” “如此也好,”沮授对麴义领兵还是很放心的,分兵也只是保全万一之计,“我等要约定好时日,不可同时到达常山。但也不能相差太多时辰。” “分兵之计不能让张燕识破,我们可以如此这般,就算张燕有心围点打援,也奈何不得我们半分。”麴义可算是沉稳的将领了,对付一个山贼,都要想出几套方案计策来对付。 沮授会心一笑,这些他也想到了,自然同意麴义的安排。心中想到:主公帐下,良将虽多,但只有麴义能成为一军将帅,可堪大用。就凭这份沉着。豫州第一将,非他莫属。 第二天天一亮,麴义就把撤军的消息传了下去,整只军队,花费一个时辰时间休整,立刻踏上返程。 行军一夜半日,麴义也要与沮授分别了,在高阳城内吃过晚饭,两人星夜急行军,分兵前往真定。 再次奇迹般的坚持了三四天,邓升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带着三千人,居然能顶住数万人进攻?这都快十天了啊! 再笨的人都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了,何况谋士谋士孔顺本就是才智之人,虽说张燕刻意放水,但没有他孔先生调兵出谋,真定小城早就被攻下了。 “张燕这是拿我们当诱饵啊!”数日来被双方巨大差距弄得脑袋胀的孔顺思路清晰起来,“不行,得想个办法通知主公,否则不堪设想!” “突围报信是不可能了,”邓升摇头说道:“真定城四周尽是张燕埋伏的山匪,根本出不去的。” “不能突围,不代表不能出去!”孔顺突然笑道:“城内百姓还是可以出城的。” “城外全是悍匪,百姓如何出得?”邓升摇头:“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孔顺笑道:“城外的黑山军之所以能存活,就是因为他在百姓中口碑甚好,就连城内不少平民都受过他们恩惠。百姓出城,黑山军最多只能阻拦,而不会像其他山匪一样屠杀,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混出真定通知主公了。” 邓升刚想笑,但立刻又皱起眉头说道:“真定战乱不断,百姓如何敢出城,不妥不妥啊!” “这个,就要你我二人配合配合了。”孔顺似乎一瞬间智力升到顶级,不急不慌的说道:“只要我们演一出戏,定会有百姓迁出城外。” “说说吧。”什么叫死马当活马医,看看现在的邓升就知道了。 “只要这样。”孔顺开始对着邓升耳语起来,似乎谋士都有咬耳根的毛病,恩,不好,不卫生,要改。 一夜过去,天刚刚亮,邓升把城防事宜布置好,留下两员偏‘将’在城头驻守,自己带着孔顺来到城内现在最空当的地方,也是战乱前最热闹的地方:市集。 虽然战争爆后市集冷清了,但今天的市集却比往常更加热闹,因为邓升在此召集百姓了。 “真定的百姓们,某家今日有事相告。”看着下的数千人,身着钢盔的邓升高声说道:“真定城守不住了。黑山贼张燕已经话,若是某再不献城投降,一旦城破,就要血洗真定泄愤。” “某家来真定也不少日子,没有多大功绩,但也不希望众百姓与某一同送葬,”邓升说道:“待到天黑张燕退兵后,某会打开城门,你们逃生去吧。” 第一五一章 以民为计,鞭刑慑人 “你们,都逃生去吧。”此话一出。顿时场下就炸开了锅,真定城虽小,但土豪绅、土地主也是不少。逃命?这不等于是放弃家中财富,当难民吗?“太守大人,既然打不赢外面的山匪,索性降了吧。这些山匪最多就是要些钱粮,送他些许不就够了吗?”立即就有胆大的乡绅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送山匪点钱粮,或许就能平息此事呢。”不怕死的人还真没几个,这不,不少人开始随声附和。 邓升为之一滞,这让他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张燕不是为钱粮来的而是奔主公袁绍去的?自己不过是要拿你们平民做挡箭牌?这么说的话,可能不用等张燕攻城了,城内的豪绅们就会把真定城给拆了。 “诸位安静,诸位安静,”好在此时有孔顺为其出头,解决这个麻烦:“大家应该都知道城外的山匪是哪来的,太行黑山匪,并非普通匪贼。” “各位乡绅,城外可是黑山匪。足足数万之众,他们会因为一点点钱粮而放弃整个真定城?”孔顺知道,要让城中的百姓自愿出城,最主要还是解决这些士族、地主阶级,把他们这些刺头搞定了,那自己的计划就能实行了。“你们此刻出城,黑山匪或许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你们留下来,不少人肯定活不过今年了。” “怎么办?”孔军师一番话把大家说慌了,“我们逃吧?”“逃命吧,先活下来才最重要。” 下面的人群又沸腾起来,被孔顺连吓带诈的手段忽悠住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向家中赶去,看样子是要准备一番,逃出城去。 又怕死的,自然也会有不怕的。邓升、孔顺的言语何其悲壮,自然有不少人被其感染。 “太守大人,小子愿以微薄之躯,为大人与真定城效劳。”当即就有年轻人拜服道。 “愿为大人效劳。”有人带头,数百人跟着跪地拜道。 “好,好,好。”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数百平民,邓升眼睛也温润起来,其中不但有年轻男子,甚至还有不少老弱。“你们的情,某领了。若是此战真定幸保,本太守有幸不死。定对尔等加以重用。” 夜半时分,真定城北门吊桥缓缓降下,木头城门也在同一时间渐渐敞开。就在这时,数以千计的百姓从城内涌出,其中还混杂着不少兵卒探哨。 “领,这,该如何是好?”周仓一时大脑短路,看着源源不断出城的百姓,向一边的张燕问道。 张燕对城内情况同样摸不清头脑,守城的人这是演哪出?难道真定不攻自破了?虽然带着此类疑问,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山贼头子,张燕十分明白一个道理:非友即敌!这些看似百姓的真定城居民,肯定不会是自己的朋友,既然不是,那就不用客气了。 “都给我绑咯。”对着周仓,张燕大声喝道道:“不许走漏一人,否则为你试问!” “瞧好吧,一个都少不了!”周仓怪叫一声,吼道:“兄弟们,把这些乱民都绑咯,押回去!” “大爷。行行好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都是南明,别抓我们啊!” “爹,娘!”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刹那间,哭喊声盖过了嘈杂的推攘喝骂声。所有抱着希望出城的百姓,甚至是士族、豪绅,都被山匪捆入后营。 “领,出城百姓均已收押。”忙和半天的周仓终于把逃难百姓处理完毕,前来张燕大帐报告。能够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搞定一切,还有赖于张燕的命令,下的及时。城外刚开始抓人,还没出城的百姓都下意识的停留城门口。 好在邓升的目的也达到了,已经有不少善于隐藏、偷逃的兵卒混入百姓,渐渐的远离真定城门。 “随我前去看看。”张燕点头说道,起身离开大帐。 看着眼前足足数千之多的平民百姓,张燕摇头叹息,若不是主公再三有令,不可无故斩杀民众,他今日倒是想上去砍上几刀。 抓来容易囚禁难啊,比囚禁更难得则是看管住所有百姓。通常要看管数千人,至少也得千余带甲之士,这还是无人闹事的情况。若是一旦看管之人聚众闹事,四五千兵卒也不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其中肯定会有漏网之鱼。 “领。”从中军赶至后营,只见看门的山匪出列行礼。 张燕摆摆手,说道:“里面有何动静?” “回领的话,哭喊声居多,其他的就没听着了。”山匪小伍长回答道。 “你们在这看着。不许走脱一人!”张燕沉声说着,踏步进入营内。 “是,领!”一排山匪卒子昂说道。 进了这个平时用来看押俘虏的后营偏地,张燕的眉头就未曾松开。这四千余人因为惶恐、不安、惊慌等情绪的影响,所产生的噪音实在太大,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周仓,你去把这些百姓划分开,”思虑片刻,张燕开口说道:“男的都给我押解在西角,妇孺全部安置营东,分五千兵卒把手此处!”到现在张燕仍是不知道邓升的计划,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更加小心。 “好嘞!”周仓笑着回了句。 平民的事情告一段落,张燕再次把精力放置在真定常山周围,依旧每日不停的探索着是否有敌军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隔三日,终于打探到麴义领着北征的兵卒从安国进驻安邦小县。 “周仓,大营我就交给你了,今晚某便离开真定,前去埋伏麴义。”张燕说道:“你只需围住真定城,看守好数千百姓即可。” “放心吧领,这事某家清楚。”周仓颇为遗憾的点头说道。 张燕麾下的山匪虽然人数众多,但其缺点也是显而易见。营地随意的风吹草动。都能很快的传播开来,难怪当今社会八卦风潮日盛,由来久矣! 张燕要率主力军出兵的消息就连暂时充当俘虏的逃难百姓都耳闻一二,由此可见,这支土匪军毫无纪律可言。虽然大部分人对这个消息漠不关心,但有几位乔装平民的高级兵卒,却是兴奋起来。张燕离开,就意味着他们能够离开这该死的牢笼了! 天黑后,吃过晚饭的张燕领着三万兵卒外加半月粮草辎重,浩浩荡荡的离开真定地界。城内的邓升也只能站在墙头干着急,有心领兵出城冲杀把张燕留在真定。但无力施为。 子时悄然过去,时间已经进入第二天的丑时,这也是人们最渴睡的时候!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酣睡的周仓突然被麾下兵卒吵醒,“头领,后营炸营啦!” “什么?”一句炸营,把正与周仓下棋的周公(都姓周,一家人?)吓得没影,周仓一个鲤鱼打滚,弹起身子喝道:“你说什么?” “后营,那些百姓炸营了!”黑山军兵卒说道。 “还不快去镇压!”周仓急忙跳下简易的行军床榻,抓起一旁的大刀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兵卒连忙背身后退,边走边拜道。 三四千名百姓的反抗,对周仓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从反抗开始到结束,也不过是半个时辰。 但周仓很恼火,愤怒、焦急的情绪一直笼络着他的心神。原因无他,仅仅是失踪十余人罢了。但就是这十几人,才是周仓恼怒的关键。平息反抗之后,周仓就逼问出了反抗的原因和经过。 也就是你逼问之后,周仓才知道,这数千百姓之中还有呢不少人是城内的兵卒。而这次反抗,也是这些兵卒所带领的。当然,这些真定兵卒可不会说是带着百姓反抗,他们只是打着逃生的幌子,拿百姓当枪使。 “报头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分散开搜寻溜走兵卒的山匪也一一归队,回到大营。斥候头目进了大帐报告道:“我等极尽权力,只抓住了三人!” “带上来!”周仓紧了紧双拳,大声喝道。 头目挥挥手,示意几个小弟把三个半生不死的男子拖了进来。 “说,你们太守让你们出城是干什么的!”周仓走近,蹲下身子,右手抓起其中一人衣领。拉近问道。 “哼!”一声冷哼,昭示着这名小兵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把他们拉出去,吊起来!”周仓正好没处火,“某家亲自给他们上鞭刑!” “啪!”“啪!”“啪!”完完全全由牛皮制成的长鞭,挥打在三名真定兵卒身上,一道道血痕遍布全身,残忍的令人侧目。 二十鞭过后,三名灰头土脸的兵卒已经看不出人形,就像是血堆里爬出来的巨蛇一般,垂着身子,昏死过去。 为观的不仅有黑山匪贼,更多的是城内的逃难百姓。 “若你们之间还有人想闹事,当以此三人为例!”周仓猛然挥动皮鞭,鞭子上沾染的鲜血飞射而出,滴落在周仓那张狰狞的脸庞,配合着这一声暴喝,绝对能止小儿夜啼。 第一五二章三江易手,张麴过招 “荆州传来的消息,请主公过目!”长安王府议事厅,荀彧说着并将手中信件递给刘氓。 “是三江口失守的消息?”刘氓不着急打开信件,笑道:“此事两日前孤已知晓。”御下也是要技巧的,刘氓平时放权放的很宽,只有时不时的通过些事情来显示自己的神秘感,才能稳住臣心。 荀彧等人早已习惯刘氓的‘神算’本事,但心中疑问却是浓重得很,这两天根本就没什么人进出王府,这三江口的消息怎么传进来的?若说什么掐算得来,也只能蒙骗府内下人了,这些智谋之士怎肯相信。 “主公可知三江口是如何失守的?”郭嘉突然笑问道,“可不行拆开看。” 看着手中完全密封的信封,刘氓点点头,说道:“特务营现在消息传递的度倒是快上不少,你们几个都知道这事了?” “回禀主公,诩并非有意相瞒,今日凌晨确认两次消息之后才敢前来相告。”贾诩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无妨,”刘氓摆手,“你是如何知晓的?”问话对象自然是浪子郭嘉。 “这小子,脸皮忒厚,硬是在我家中吃喝一宿,得了消息还赖着不走。”程昱哼了声,替郭嘉回了这问题。 “主公,先别管我在哪知道的,先说说,三江口是如何失守的?”郭嘉开始插科打诨,“特务营的消息也不太好使。” “此事说来简单,镇守三江口的张虎、陈生二人坚持数日之后,苏飞领两千兵卒赶去支援,未料此二人事先已有计较,降了江东孙坚,苏飞带着残余兵卒逃命奔回江夏。”刘氓说道,这是三国志系统显示出来的经过。由此可见,三国志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并不能把事情经过完全表露出来,至少刘氓没看到这里有什么消息与他有关。 “这应该是刘表等人知道,苏飞这小子不赖,居然能说动二贼投降。”郭嘉:“主公,第二步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趁着郭嘉自说自话的空当,刘氓拆开信封仔细翻阅,有些东西不是三国志系统能表现出来的,就比如苏飞此刻正在前往南郡的路上。 “确如奉孝所言,刘表现移居南郡,显然不会坐看自己麾下将领一味失利,地盘一日日减少。孤只需火上浇油,相信刘磐会离开南阳了。”刘氓笑着说道。 “为了南阳郡,主公是煞费苦心。”荀彧感慨道。 “那有何妨?孤倒觉得这样小代价换取大收获是不错的选择。”刘氓撇嘴说道:“可惜阴谋终究登不上台面,缺陷太多。” 感慨过后,刘氓提笔写下回信,同样也是荆州的第二步计划。当苏飞双脚才在南郡城溜达两条正道时,就被人引进小酒肆。 “苏将军,主公命我将此物交予你,”与苏飞碰头的是驻荆州南阳的特务营头头,长着一张刚毅的脸庞,孔武有力的身段,放人堆里绝对猜不出他是特务,“切记不可遗失、泄露。” “这个某自然知道,”苏飞点头答道,这可是要命的东西,能不保管好嘛! 在酒肆吃喝一顿,苏飞回到驿栈,关上屋内门窗,苏飞小心翼翼的把袖中短信拿了出来,字数不多,仅仅十数字:诋毁黄祖,劝刘表换将。而在同一时间,不少南郡将领、文臣收下珠宝钱财,目的只有一个:召回刘磐,以御孙坚。 “苏飞,”此时的刘表虽然年过半百,但仍旧底气十足,丝毫不显颓势。“老夫问你,三江口是如何丢的?” 苏飞看着眼前这位之前近十年未曾谋面的主公,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回禀主公,当时战况是这样的。”当即,就把心中瞎编的一套说辞高声说了出来,无非就是黄祖自傲不把孙坚放在眼里,并且看不起他们这些出身不佳的武将,见死不救。张虎二人不耐,不得已降了孙坚。而自己为了报答主公恩情,血战冲出重围回到江夏。 自己麾下的将领,特别是亲信,刘表都清楚他们的秉性,虽然苏飞有点夸张放大,但刘表却是毫无怀疑。 “主公,不如另派一员大将镇守江夏,在此之前只需紧闭江夏城门即可。”说话的是庞季,这人和陈生、张虎交情不错,因为是他为刘表劝降二贼。两贼投降孙家,他脸上也挂不住,暗自在心中一切因由推给黄祖,这也算是另类的报复。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还请主公三思后行。”蒯越出列说道。 “异度此言差矣,”张羡站上前说道,“将帅不齐心,纵使有雄兵十万,也难逃败运。” “张将军,黄祖乃是荆州老将。统领水军也不是一日两日,怎能轻易将其撤回!”蒯越皱眉说道,“你如此鼓动主公变将,莫非你愿去镇守江夏?” “这,这,”张羡可是得了好处才出来尽尽人事,要他去守江夏,还不如让他造反投降。被蒯越一句话堵住口之后,张羡只能在一旁支支吾吾,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若说换将人选,某认为有一人最为合适!”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邓羲此时开口:“主公侄儿,南阳太守刘磐足以当此重任。” “磐儿?”提到这名字,刘表宽慰一笑,他这一脉下一代年轻人也就刘磐出色点,自己的儿子可不怎么行。 “主公,万万不可!”刘先也开口了:“南阳乃是荆州北门户,若是失了此地,荆州危在旦夕。” “刘先生,你为何咒主公丢失南阳?”蔡瑁不屑说道:“南阳此时外无战事、内无忧愁,调回刘磐抵御孙坚怎么不脱?” “蔡瑁,竖子匹夫!”蒯越大声喝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差点命丧长安王手中?” “哼!此一时彼一时,某家不过大意输了一阵,怎是差点丧命?”输人不输阵,蔡瑁硬着头皮囔囔道。 “够了!”‘啪’的一声从主座前传开,紧接着就是刘表的怒斥:“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都给老夫把嘴闭上!” 底下十数人纷纷缄口,舌战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两两相对怒视对方的表情,预示着瞪眼大赛的开始。看着下手十数人水火不容的样子,刘表也一阵头疼,文武两派林立分明,互相看不顺眼,这让他如何定夺? 若是对江夏的战事不加以干涉,恐怕荆州就要割出一郡之地送与孙坚。但他若要换将,除了镇守南阳,以前也与江东兵卒有过交战的刘磐,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虽然分析战略不能让刘表做出定夺,但看看场下的无声交战,刘表已经有了打算。自从上庸之战结束,失利的武将系明显受到压制,文武已经不再平衡,此事倒是可以再次把文武将扶平。 “王威何在?”刘表高声叫人。 “末将在。”王威快步上前,抱拳拱手答道。 “明**就动身前往南阳,任太守之职位,”刘表说道:“令刘磐赶往江夏,以御孙坚!” “诺!”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的王威机械的回礼,马上又陷入幻想。当太守,这是王威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居然成了事实。 其余如蔡瑁、张允等人都是一脸嫉色的看着这个幸运小子,心想: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蒯越低头不语,心思敏捷的他已经看出了自家主公的心思,自己再怎么劝说也不会有用,只会让主公对自己更加反感,倒不如闭口不言。内心哀叹:难道这世间,主公都死好疑善忌的吗? “好了,都下去吧。”刘表摆手说道:“王威明日来拿调令,不得迟缓。” “主公,我等告辞。”蒯越等人,拱手拜道,缓缓退出厅堂。 当王威还在南郡与南阳往来官道上奔波时,当黄祖紧闭江夏城门拒不出战时,冀州安邦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乡村,战火已经开始蔓延。 “张燕?”麴义冷笑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就这点斤两还敢出来劫道?伪装村民,诱某家上钩,你真不知所谓!” 张燕浓眉深锁,这次碰上麻烦了,数日前带兵出了真定,没想到这一路正道走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设伏的好地方,无奈之下张燕只能选择一处较大的城外村落,让手下山匪伪装平民,想借此埋伏过路军队。 千算万算,张燕还是棋差一招,提早暴露了身份。这是很正常的,山匪之人,如何能冒充平民百姓?那一股子匪气,就是一般人也能感受的到。但主要问题还不在这,最根本的问题还是麴义行军谨慎,一路过来探哨、暗哨,不知几许,一看这种外似平淡无奇,实则箭拔弩张的诡异村落,就知道其中定有问题。 张燕忌惮对方成建制的骑兵不敢贸然进攻,步兵对上骑兵总是吃亏;而麴义则是看着对面的人海暗自咋舌,山匪人数太多,多的出他所想象。难得出现的僵持场景,生在数万人眼前。 “想称称某家斤两,放马过来便是!”张燕冷哼道。 “你若现在自缚阵前,来日见了主公,某说不得还能为你求情,免去一死!”既然无法轻易出击,那就先比比嘴皮子吧。 “废话不必多说,”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何况自己并不是劣势一方,兵卒数目、精神均不是麴义所带疲兵能比的。有了这个比较,张燕沉声说道:“想过去,先问问某家手中兵器答不答应!” “哈!”麴义长声喝道:“骑兵两翼突击,大戟士,结万字阵型破敌!” “杀!”虽然山匪没有成千上万的骑兵队伍,但弄出十几上百匹马给领、头领以及头目坐坐还是不难的,长刀一挥,张燕第一个冲向麴义,意在擒贼擒王。 第一五三章半斤八两,沮授临城 “哼!”虽然麴义并不以勇武闻名,但身为武将,谁不会两手马上功夫?面对气势汹汹的张燕,冷哼一声之后,麴义不再稳坐中军,提马杀向对方。 两将相斗,双方兵卒也渐渐交上手,虽然山匪之徒没有骑兵,但强弓手却是不少。这是黑山军多年财富的积累,也是张燕手中最大的底牌,之前不曾暴露。 “射!”张燕不在,自有其副手指挥,看似散漫的山匪群体,其内部阶级制度十分严格。看着骑兵进入射程,自有指挥者号施令。 练兵大家麴义带出的兵卒自然也不是弱手,五千骑兵由两员都尉率领,直插山匪左右两侧。看着呼啸而来的箭矢,高喝一声:“结长蛇阵,冲过去!” 虽然还是有骑兵不幸倒地,但已经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五千骑兵冲进山匪群中也不过损失数百人。 强弓手未能以箭雨立功,并没有使他们泄气,看着陷入山匪海中的骑兵,这群打扮新奇的兵卒,重新背上强弓,并且拉开袖腕。紧跟着他们的动作,所有山匪纷纷把衣袖拉上臂端,映入眼帘的是绑在双手手腕下的数把飞刀。 此时已经不用上级头领指挥,众山匪们纷纷上演小李飞刀的绝技,的的确确是例无虚。进了飞刀射程的近千马匹,除了身手好的、与胯下骏马能够配合起来的百余兵卒侥幸控制坐骑躲避暗器,其余数百匹良马纷纷栽倒,骑兵们起身之后迎接他们的也只有冰冷的铁疙瘩。 黑山军是山匪、黄巾之徒,干得最多的也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为了不会轻易被当地政府军阀剿灭,张燕很是赞同刘氓所说的针对性的训练,从刘氓那得来了训练方法和各类武器(这都是要张燕自己拿‘收成’来换的,要不刘氓养得起?),张燕就没有停止过此类训练。 或许黑山军不擅长攻城,不擅长拔寨,但论到伏击、被迫迎敌,张燕的黑山军可算是长安各兵团中的骁儊。人数占优,又得了先机,黑山军的气势已经被打起来了,自然是个个神勇,效果比吃兴奋剂还好。 麾下兵卒打不开局面,麴义自己也不太顺畅,张燕的大刀并不好破。二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愣是没分出高下。 “麴义,你今日难免一败!”趁着交锋结束,两匹马分向跑开的空当,张燕扫视着战场说道。 “猖狂!”麴义冷笑:“仅凭一时之勇才敌住某家精兵,有何资格夸夸其谈?看刀!”虽然骑兵遭到双重打击损失近四成,但黑山军也并不好过,大戟士对上山匪明显占据优势。双方步卒尽管一时之间平分秋色,可百炼精兵同样能给张燕一个难忘的教训。 “杀!”再说一句也是多余,张燕横握大刀冲跑起来,麴义紧跟其侧,两面刀锋不时相撞,两员悍将手心均是汗渍。 确如麴义所说,山匪的缺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显露出来,依旧是老毛病,一旦战事僵持,缺少拼命勇气的山匪会不自觉的后撤,进攻也就变为被动防守。好在此时天已渐渐暗淡,月色将要笼罩大地,麴义无奈摇头,逼开张燕,高呼道:“骑兵随某断后,大戟士撤退!” 张燕此时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近三四个时辰的鏖战,整个身体几乎就在脱水死亡周边挣扎,若不是强忍着骑在马上,此刻的谈早已跌落马下。 奔出数里之外立下营寨,好不容易能够歇息会的麴义苦涩摇头,他和沮授似乎高看了张燕,为了防止中伏,谋划了许许多多。现在回头想来,若是当时不分兵,或许今日就能活捉那贼了。 “将军,吃点吧。”麾下亲兵拿出一点口粮递给麴义,这是在安邦县内补充的熟食,虽然冰冷、僵硬,可吃起来十分方便,短程行军大家都得靠它。 点头接过吃食,麴义问道:“探哨可曾回来?” 亲卫摇头答道:“并未回营。” “随某四处转转,”说完将硬邦邦的‘石块’放入口中咀嚼,起身走出大帐。 走出帐篷,随处可见的是颓坐在地上的冀州兵卒,长时间的鏖战使他们精疲力尽,败退的场面使他们提心吊胆。看见麴义出来,兵卒们也无力上前行礼,仅仅用双眼注视着自家主将,仿佛从中能看到活着的希望。 再次清点完人数,麴义深感头疼:五千骑兵,活着回来的只有两千一百余人,其中不少人还带着伤;八千大戟士,也仅存四千左右,值得安慰的是,这四千人并没有受太大伤,休息一夜仍旧可以战斗。 麴义在这头疼,却不知张燕此刻同样震惊,三万黑山军,死亡兵卒接近两成,受伤者不下三成,其中多为重伤。虽然碍于地势,有近万山匪没能出战,但两万之数已经比麴义部多出不少,在这样的优势下,伤亡依旧如此,张燕有点不寒而栗。 “休整一夜,明日再去追击麴义!”张燕暗自想着计划,奈何周公临头,沉沉睡去。 真定正北方向数十里,是常山蒲吾县地界,同样不停赶路的沮授,午时已经出了县城,到了夜晚,已经在野外安营扎寨。 “军师,”蒋奇来到沮授跟前说道:“营外有真定兵卒求见。” “真定兵卒?”沮授皱眉问道:“几人?” “只有一人。”蒋奇回答道。 “带他进来。”沮授点头说道。 “把那小子带进来!”蒋奇怎么说也是袁绍麾下有名有姓的将领,地位虽然与沮授没法比,但指挥小兵做事显得十分随意。 不过一会,只见一名回头土脸,穿着破衣烂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名军中兵卒。 “小子周晗,见过军师,将军。”男子上前,很有理数的行礼说道。 “说吧,可是真定太守派你前来求援?”沮授开口问道。 周晗摇头说道:“太守并非让我等出城求援,而是让在下提醒军师、将军,真定城有埋伏。” “哦?到底何事?”沮授眼睛一亮,挑眉问道。 “太守大人说,张燕看似来势汹汹,要谋取真定,实则是在诱引其余救援军队。”当下,这兵卒就把出行前邓升交代的事情告诉沮授。 “你家太守倒是有几分眼光、谋略。”沮授点头说道:“此事已有预料,你先下去休息吧。真定城还在手中就好,就好。” “军师,前方若有埋伏,我等如之奈何?”韩猛在一旁皱眉问道。 “埋伏?”沮授摇头说道:“若我所料不差,麴义已经与张燕交上手了。至于我们这边,恐怕埋伏是不会有了。传令下去,歇息两个时辰,然后全前进!” “军师为何如此确信?”蒋奇不解问道。 “麴义领骑兵、大戟士走正道,行军度何其快,若是张燕有心打埋伏,怎会放过?”沮授解释道:“而我等绕行安喜,现今才至蒲吾,张燕如何知晓我等存在?” “那将军岂不是危险?”韩猛惊呼道。 “危险是有,但对麴义而言,并不算什么天大的麻烦,我等只需急行军,赶至真定,先解围城池再谈其他。”沮授笑道:“张燕想伏击麴将军,成不成还得看天意,麴将军统兵非同一般。” “军师这么说,那就是这么回事了。”韩猛笑着说道。 “好了,都赶紧下去休息,一会还得抓紧时间赶路。”沮授摆手说道,示意两位副将回自己帐篷休息。 接下来两天,张燕与麴义不断展开追逃大战,两人带着兵卒渐渐奔向真定县城。而在第二天夜里,沮授也顺利的来到真定城西北角十里之地,正南方便是周仓留守的黑山大营。 “军师,消息查探到了,周仓自从张燕出兵伏击麴将军之后就围城不攻,营寨也散漫不少,我等正可夜袭破营。”来到中军大帐,蒋奇兴奋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沮授笑问道。 “丑时刚过。”蒋奇稍一愣神,回答道。 “今夜不偷营了,休息一夜吧。”沮授说道:“派出探哨,查探清楚张燕与麴义将军的动向,看看他们现在到哪了。明日午时之前报与我!” “诺!”蒋奇点头,顶着两只熊猫眼转身离开。 张燕在北方与麴义交手,刘氓同样看在眼中,虽然无法知晓战事详情,但从逐渐减少的兵卒数目中就能看出双打的十分惨烈。 “奉孝,等南阳纳入治下后,张燕与臧霸孤都打算招他们回来。”刘氓眯着眼睛说道。 “主公时机拿捏得真准,此时已不同往昔,各路诸侯对麾下治土都严加看防,像张燕这样的山匪已无优势。此时召回最好不过。”郭嘉说道,迟疑一会又开口:“只是两只山匪军队回归长安的,对主公声望,” “此是小事,”刘氓笑道:“张燕等人并非十恶不赦的恶匪,民众对他们几乎不存在怨恨,就算有那也是士族大家会有些微词,不足虑,不足虑。” “可主公把他们压的太紧,嘉怕洛阳那又该不太平了。”郭嘉摇头说道。 “洛阳?”很久没去过问大汉真正的天子之所,刘氓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吕布的确容易遭人蛊惑,但他还敢领兵前来犯孤疆土?” “长安他自然来不了,但主公要夺南阳,他却可以捣乱。”郭嘉叹道。 第一五四章蒋韩袭营,周仓逃命 “军师,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下令出兵。”兵卒休整了一天半夜,蒋奇向沮授报告道。 “蒋奇,一个时辰之后你领五千步卒偷袭张燕本寨,由左营入杀入中帐。”沮授下达命令道:“韩猛,你领五千精兵奔袭其后营,与蒋奇在中军帐会合,将此寨拿下!” “诺!”二人抱拳应道。 “下去准备准备,解救真定在此一举。”沮授点头,慎重说道。 二将在一个时辰之后领兵离开,向着真定城外的张燕大营缓缓行进。 敌人已经临近,但留守的周仓并没有丝毫察觉,仿佛张燕领兵迎敌就一定会大获全胜,不会有人能到他跟前。吃喝一番后,照旧闷头大睡。 “此乃天助,此寨合该某家取之。”看着寨前只有三两人靠着寨门‘守夜’,蒋奇心中暗自高兴。 “众兵士,给我杀!”低喝一声,蒋奇已然窜出数米远,离寨门也只有数十米的距离。兵卒看着兴奋的蒋奇,不自觉的被其感染,一个个全力冲向左营寨门。 “有人!”守夜的山匪终究不是瞎子,只不过运气忒不好,刚喊出一句话,就被箭羽封喉,三名守门山匪在刹那间成了刺猬。 数十米的距离,只不过是短短十数秒的事情,当蒋奇冲进左营之后,山匪才知道有敌人来了。 张燕交代周仓的任务是围城,周仓倒是干得很认真,剩余万把兵卒,除去看守出城难民的三千人,其余山匪分成三波,轮流前去围城。而左营的山匪一个时辰前才回来,大多都还处于沉睡中。 “给我冲!”蒋奇咧嘴高声呼喝,想象中的困难场景没有出现,那他就要快点把胜利拿到手。 “杀啊!”一边是养精蓄锐、士气旺盛的冀州兵卒,一边是松松垮垮、毫无纪律的黑山匪类。拼杀结果显而易见,左营在半个时辰没到就已失去大半。 “头领,头领,”山匪传令兵在帐外大声呼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吵闹?”周仓惊醒,喝骂道。 “敌袭,敌袭。”传令兵说道:“左营被人偷袭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周仓连忙起身出了睡帐,“你再说一遍?” “头领,左营外来了上万兵卒,马上就要杀向中军帐了。”夜黑,左营的兵卒并不能看清一切,在恐惧与惊慌之中,说错也属正常。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周仓暗自压下担忧高声说道:“备马,整兵,随某迎敌!” 当中军五千兵卒集合完毕,后营的传令兵也来了,灰头土脸的山匪哭喊着说道:“后营被袭,后营没了。” “后营也被偷袭了?”周仓脑袋一沉,这下危险了。 “你,带一千兵卒死守后营,”周仓点了点自己的副手头目说道:“待某前去解救左营再来助你。” “诺!”山匪小头目点头,高喝一声,领着一千人奔赴后营,而周仓本人也带着剩余兵卒前往左营救援。 可就行进两分钟,周仓还没来得及出中营,后营与左营相继高破,蒋奇、韩猛两人均已杀入中军内营。 “儿郎们,给我杀!”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前的两位铁甲将军带着人杀了周仓那么多弟兄,这个梁子算是结大了。 蒋奇看着前方唯一一个骑马的大汉,对韩猛使个眼色,韩猛会意,配合着蒋奇奔马杀向周仓。 三人马战片刻,蒋奇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若是自己或韩猛一人独斗那骑马山匪,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即使现在两人合力,也只是与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周仓现在是拼老命了,手中的大刀挥舞,凛冽的刀风,刮得蒋韩二人不敢与之硬敌。如此虽占一时之优,但绝非取胜之道。 “你还是弃械投降的好!”蒋奇冷声说道:“顽抗下去只有一死!” “放屁!”周仓呸了一声,吼道:“只要老子在,你们休想拿下此寨。” “冥顽不灵的山匪!”韩猛喝道:“看招!” “怕你不成!”长刀横提,精准的挡住了韩猛左手短戟,往下直攻其腹部。 好在右手挥舞的及时,双戟堪堪抵住并死锁周仓长刀。蒋奇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手中长矛急点向周仓面门。 此时再不弃刀,不死也得残废。周仓心中暗骂,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双手用力向前一送,借助推力,整个身躯向后倒去,平贴马背。而横遭推力变故的韩猛却是应变不及,竟然被长刀打落左手短戟,出了个大丑。 光弃刀躲避是不行的,周仓于身子向倾斜之时,右手拔出腰间钢刀,挡住了就要刺入咽喉的枪尖。 “叮!”一声惊响,周仓总算是保住了身家性命,刚起身的周仓,连忙拍马后撤,先喘息一会再说。 “头领,我们撤吧。”小头目们赶紧上前,与山匪一起在周仓周身形成保护圈,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去找领,让他给咱们报仇!” “头领,撤吧,兄弟们顶不住了!”山匪虽然蛮横,但也是有情有义之辈,看着平日一起喝酒把欢、聊天打屁的朋友这样送命,都很不甘心。 “你们撤,某来断后!”挣扎片刻,周仓沉声说道。 “领,我随你断后!”旁边立刻就有小头目说道:“你们快撤!” 周仓大喝一声:“亲卫军留下与某断后!其余人撤!” “想走?”韩猛咧嘴笑道:“都给我拦住,休得逃走一个!”说完打马向前冲击,目标依旧是周仓。 “嘿!”周仓掂了掂手中钢刀,立马凝视前方二将,轻叹一声,准备迎敌。 再次身陷二人包围的周仓渐渐感到不支,短兵器的弊端在马战中显然被无限放大,不论防御或是进攻,周仓都有一股事倍功半的感觉。 蒋奇虽然武艺不精,但拿捏时机势攻击的本事倒也不错,看清周仓几无招架之力,暴喝一声,长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逼周仓腰下肋骨。 “休伤我家头领,林苍来也。”之前请命留下助周仓断后的小头目从侧面冲出,趁着蒋奇防备不当,一刀斩断其坐骑前肢。 蒋奇跌落下马,周仓勉强躲过下落的长矛才得以喘息,看了看周身情形,山匪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对着几乎救了自己一命的林苍说道:“小子,快上来!” “恶贼休要猖狂!”没想到就要击败的山匪居然如此命大,又躲过一劫。韩猛愣神片刻,眼看着那杀马的小子就要跨上周仓坐骑,提马上前右手短戟顺势劈向周仓。 周仓左手拉着还在上马的林苍,右手勉强抵挡短戟,手臂被震得麻,钢刀都险些跌落。就在此时,跌落下马的蒋奇已经起身,看着就要骑马走人的周仓,二话不说举起长矛直接刺向其战马。 眼看长矛就要刺中马腹,却被一只脚给拦了下来,这是周仓的左腿。仅仅厘米厚的轻藤护甲怎能抵挡蒋奇全力一刺?长矛仅仅缓了一瞬,紧接着刺入周仓小腿,并差点弄了个对穿。 “啊!”剧烈的疼痛使周仓吼叫起来,胯下的坐骑也不提抬起前蹄咆哮,好在此时林苍已经上了马背,紧紧抱住周仓宽腰,随着战马跌宕而上下起伏。 “坐稳咯,我们走!”周仓毅力还是很强的,钢刀再次逼迫韩猛使其后撤一小步,惊叫一声:“儿郎们,撤!”随后绝尘离去。 “追!”韩猛可不是泥菩萨,任你想跑就跑,也不等待被周仓座驾踢中受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蒋奇,领着周围数千兵士跟着冲出营寨,紧追周仓不放。 一路追追逃逃,从子时一直僵持到卯时,周仓送算是带着剩余六千山匪逃开了韩猛的追击,或者说是韩猛也无力追赶了。 既然不用跑了,那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吧。周仓简单吩咐几句让众山匪原地歇息,随意的把伤口包扎一下,止住往外流的鲜血,再也抵挡不住困意,靠着大树桩,打起了呼噜。 另外一边,解了真定之围的沮授等人被太守邓升热情邀入城中,唏嘘一番,众人开始欢庆。沮授虽然不喜铺张欢庆,但也没有出声反对,只在宴席呆了会,便以看望受伤的蒋奇为由,离开了喧嚣的太守府。 “还没睡?”看着腰间缠着绷带的蒋奇,沮授问道:“在想什么?” “军师,我等惭愧,”蒋奇摇头羞道:“还是让那周仓跑了。” “跑了也就跑了,”沮授说道:“不必太过在意,几个山匪而已,抓住固然欣喜,没抓住也不必在意。” “军师教训的是,”蒋奇点头说道:“只可惜某家这身子,下不来床了。” “你放心养伤,麴义自有我与韩猛前去接应,今日一战,我也看轻了此匪,黑山军战力不差。”沮授沉声说道。 “军师有何安排?”蒋奇问道, “明日,我就与韩猛挥军再次北上,想必麴义将军就在半道上等着我呢。”沮授笑道。 “军师妙算,应当不假,”蒋奇说道:“奇在城中等候军师凯旋佳音。” “会的,会的。”沮授轻声呢喃道。 第一五五章林前交战,再次平手 兵败逃出营寨的周仓短暂歇息半日之后,带着疲惫不堪的山匪们继续北蹿,意图与张燕会合。奈何两人之间无法联络,周仓也无法知道张燕的具体位置。 “头领,有动静!”周仓身旁突然走出一个瘦小身影,对着他说道:“前方有骑兵。” 周仓皱眉扬起右手,示意众山匪停止前行。这个瘦小的汉子是周仓麾下耳力最好的一人,入伙前才曾是经验丰富的猎户,对于危机,他有一股敏锐的嗅觉。仔细聆听一会,周仓并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 “没错?”为了自己性命,周仓还是谨慎问道。 “头领,错不了,而且不在少数,有千匹以上。”趴在地上仔细听了会,瘦小汉子点头说道。 “骑兵?”周仓苦涩一笑,这可不是好消息啊,“可知道距我等有多远?” “应当不足五里。”瘦汉回答道。 看了看周围地形,周仓总算松了口气,前方西北面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处野林,或可暂避一时。 “全军前进,入林休整!”周仓高声喝道,“加快脚步!” 一行数千人花了近半时辰才全部入得林中,周仓疑惑问道:“若是骑兵,怎么如此缓慢?莫不是林头你听错了吧?” “头领,绝非我林头听错胡言,”扒开杂草,瘦汉贴着地面边听边答道:“已经很近了,不出一炷香时间即可到头领眼前,不过,” “不过什么?”周仓问道。 “马蹄中还杂有人走路的声音,”瘦汉说道:“人数不好辨认,但肯定不少。” “还有步卒?”周仓愕然,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突然泛青,显得更像僵尸。对着旁边的林苍说道:“传令下去,都给我在林里呆好咯,谁敢乱动,引来敌兵,某拿他祭刀。” “是,领!”林苍点头,缓缓后撤。 “领,来了!”躲避在丛林中,林头说道:“你看!”单手指向前方烟尘。 周仓点头,看这飞扬的尘土,就知道人数不少,自己手中虽然也有五千余兵卒(逃命还是会少人的,掉队的,不干了的,山匪不可能像正规军),但都没了斗志,根本无法拉出去杀敌。 “麴义!”作为在袁绍手下讨吃食的山匪头子,谁都可以不认识,唯独麴义不行,因为他是袁绍手下目前唯一一个有自主出兵权的将帅,说他是袁绍麾下武将第一人并不过分,比什么河间名将的地位可高上不少,虽然袁绍更喜爱颜良、文丑。 “头领认得那领头人?”林头出言问道:“他们好像是在逃命。” 确如林头所言,麴义此时正是在奔逃,没办法,兵力的差距使得他无法力抗张燕,只能一路回避后撤。看着模样狼狈的冀州大将,周仓一路阴沉的脸总算是欢畅不少。麴义明显是被人逼得逃命,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若是在此时,把麴义缠住,只要领一到,麴义绝无生路!这样自己才能补回失了营寨的过错。”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周仓觉得可以一试。之前躲避是怕碰上对方的援军,现在大家半斤八两,都是被追着赶得角色,可以一斗了。 “传我命令,只待我手中旗帜挥舞,你们就趁势杀出,给他们点教训!”周仓对着左右吩咐道。 “诺!”兵卒相继离开,传达周仓的最新命令。 周仓一直注视着山林前麴义部的动静,眼看骑兵队就要远离,步卒正要从面前经过,周仓猛然站起,左脚吃痛但依旧咬牙屹立,大幅度挥舞手中长旗。 “杀!”休息了片刻,山匪们也来了力气,看见周仓舞动大旗,一个个的冲出山林,杀向冀州大戟士。 “糟糕!”麴义虽然在最前方领头,但相隔百米,还是能第一时间听见这种不和谐声音的。调转马头看到的一幕就是从山林中涌出的不知名部队砍翻自己麾下十数兵卒,“调转马头,杀!”这时候是不可能逃跑了,战吧! 与麴义缠斗,周仓是吃亏的,左脚脚腕根本无法用力,单靠右脚控制着胯下坐骑。这也就是周仓是玩马的好手,换做其他人,能不掉下来就不错了。 相斗十余回合,周仓和麴义都现了这点,周仓很果断的侧跑,不再与麴义正面相抗。看着在单挑战中当逃兵的周仓,麴义嘴角上扬,老天还是给了他一条生路,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山匪头子斩落马下。 追逐半响,麴义却是急躁起来,许多次眼看着就能缠住周仓,都被其麾下山匪救出,气得麴义分尸泄愤。战场上,五千对三千,依旧是山匪占据兵力优势,虽然麴义有一队千人骑,可惜奔跑大半日,早已人困马乏,无法对山匪动有效的进攻。 “哈哈!”也就是在此时,才战场北面传来一阵大笑,紧接着的话语让周仓以及剩余山匪振奋不少:“麴义,某倒看看,你还能往哪跑!”来人正是张燕! “哼!”麴义冷哼一声,抚了抚胯下彪马,透露着绝决气味的话语从他口中说道:“张燕,想要某家性命,你,不行!全军,杀!”不逃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别说这位冀州智将了,一路追逃,麴义感到的只有憋屈、无奈。现在有了最后一搏的打算,麴义轻松、兴奋了不少。 张燕从前方来到战场也不过数息之间,看着周仓等人的样子,张燕皱了皱眉没有立刻问其原因,吩咐道:“步卒交予你,麴义与骑兵某来对付!” “好嘞!”周仓看到张燕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咧嘴笑道:“儿郎们,随我杀!”现在没有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麴义,周仓总算能加入战场了。 战场从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张燕的到来也只是让局部战斗稍歇片刻,麴义现在也不单干了,领着最后的近千骑兵,组成简易的锥形阵,开始冲击张燕的黑山军。 张燕虽然带来了两万兵卒,但也是异常疲惫,只能占着人数优势慢慢的与麴义耗着,而本人同样找上了敌方大将。麴义虽然有了决心死战到底,但他却没有丧失理智,看着明显武艺高出自己一头的张燕寻自己单挑,果断的骑着棕马在战场肆意奔跑,并宰割山匪步卒性命。 “跑,你能跑多久?”张燕没有气恼,比体力,他比跟周仓斗了半晌的麴义好不少;比兵力,同样是自己占优。既然不和我斗将,那就看看谁先把兵卒杀光杀尽! “陷兵,困骑!”张燕高喝一声,这是他麾下兵卒所会的唯一一个高级兵阵,对小股骑兵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可以说是从高顺那偷师来的简易版陷阵兵阵。 陷入兵阵的骑兵,犹如身陷泥潭,动弹片刻都需花上全力,全无骑兵机动性可言,完全沦为待宰的羔羊。 “麴义,你自以为傲的冀州兵,完了!”在麴义心底,莫名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苦涩、沮丧围绕在他身旁。昂凝视着周边山匪,麴义眼中迸射数道寒光,即使只有我一人,也要战下去! “喝!”手中兵器变换,左手持枪右手握刀,双兵器的挥舞在麴义手中实现,虽然只是粗糙的挥砍,但这样的攻击更具侵略、野性。给这群山匪一种胆寒的感觉,在这一刻仿佛他们成了弱小*平民,而麴义才是悍匪。 “突破了?”张燕摇头轻笑,若说麴义在此战之前只能算个智将,那现在的他才勉强称得上智勇双全。武艺的提高顿悟并不容易,若无机缘,可能麴义一身都无缘一流武将(单武力的那种)行列。“那就让某来试试,你提高了多少!” “哈!”张燕的大刀挡住了麴义的长枪,而漏过了那把长刀,看着铺面而来的长刀,张燕咬牙放开左手,抓向长刀刀背。刀背并不尖韧,但也足够把张燕的手心划开一个口子。 现在拼的就是毅力,麴义虽然突破一流限制,却改变不了他体力已到极限的事实,张燕同样疲敝,现在再遭创伤,脑袋晕眩的很。只要在此时放松半息,战局也会随之改变。 “领,某来助你!”周仓可不管什么武将的尊严,看着张燕陷入僵持,一刀斩杀挡在身前的兵卒,向两将比拼处奔去。 咬着牙,麴义双手再次加力,一枪一刀缓缓压向张燕双肩。张燕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何必找他单挑呢?现在想撤力也晚了,除非自己能舍得扔下一只胳膊。恰在此时,听到周仓的呼喊,心中振奋,还好,自己还有个帮手。 周仓的呼喊麴义同样听见了,心中更是焦急,此时的自己与张燕也就差不多,若是再来个与自己二人差不了多少的周仓,自己毫无胜算!心急的麴义呼吸难免出现异常,也就是这一丝异常,带动的却是左手的舒缓。 “哈!”张燕抓住时机,左手抓着刀背反向扯动,张燕此时胸前已经空出一块,抵住长枪的大刀顺势切入,直取麴义胸膛。 先机已失,麴义左手果断撤力,右手持枪狠狠的砸在张燕所持刀柄,‘哗啦’一声,锐利的刀锋划开麴义衣甲,并在其腰间留下一道血伤。 就在周仓赶至麴张二人身边之时,一只羽箭急飞来,三人对这分不清敌我的一箭自然是躲避在先,随着箭矢落地,一声高喝传来:“冀州韩猛再次,休伤我家将军!” 战场好不容易明了,变数再起,韩猛带着四千兵卒加入战场。 “麴义,今**命不该绝,来日战场相见!”张燕审视战场,虽然自己还占优势,但谁知道冀州方面有没有援军,万一没完没了怎么办?“周仓,我们撤!” 果断的撤退,十分符合山匪作风,当韩猛来到麴义身前时,张燕已然远奔数百米。麴义看着来到身边的韩猛,呼了口气,栽落下马。 第一五六章南阳动静,田豫出兵 “领,干嘛撤啊?”周仓看到了张燕,似乎忘记了小腿的重创,咧嘴问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张燕摇头,沉默片刻问道:“营寨是不是失守了?” “这,被冀州兵马夜袭,丢了大寨!”周仓被说道痛处,点头承认道。 “没了大寨,我等若不早撤,岂不是送上门自找苦吃!”张燕瞪了眼周仓,沉声说道:“寨中的补给、器械都没了,还怎么在真定与袁军争锋!” “都是周仓糊涂,请领责罚!”周仓想到一路上死去的兄弟,脸色暗淡下来,跪地说道。 “罢了,”张燕叹气道:“某家也没料到还有援兵,败了也就败了,至少主公交代的事情我们已经完成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周仓问道。 “还能去哪?”张燕说道:“老老实实回山寨养伤!” “是,领!”周仓点头答道。 出兵时是整整五万雄兵,现在回去仅剩一半不到,而且多数人身上都带着轻重不一的战伤。回看看依稀可见的不知名县城,张燕心中沉思:或许下次来,自己就不再是山匪头目,而是堂堂正正以长安王麾下大将身份出战,迎接各路豪强。 当张燕踏上回太行的道路时,远在宛城的刘磐也开始动身,离开南阳,远赴江夏。 “子初兄,真不随我一同前往江夏了?”跨上座驾,刘磐深深望了望对方,开口问道。 “巴实非荆州属臣,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刘巴笑着回答:“记住某家昨夜的几句话,江夏可守!” “放心吧,磐誓死也不会将江夏重镇拱手让人。后会有期!”刘磐重重点头,说完挥动皮鞭,向城门奔去,随行的只有数十亲卒。 “不是我不愿在荆州为官,只怨刘表并非能成大事之人。”刘巴凝视着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道:“后会有期,只愿再见面时你不要怪我!” 王威新任太守,秉承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则,在全郡范围大肆渲染自己成为南阳之主,其下之意乃是你们这些士族们,该来拜访的就赶紧了。也就是在王威上任第三天,驻守汉中的田豫接到了刘氓的书信,其中的指令就是夺下南阳。 “主公等不急了,”与毛玠一同看完刘氓亲笔:“这宛城,你我是非拿下不可了。”说话对象正是上庸太守毛玠。 “主公之意是由你出兵征讨荆州,玠在此留守。”毛玠说道:“不知你准备带多少兵卒出征?” “汉中、上庸两地一共只有一万三千守兵,某此次出征只带一万兵马,留三千兵卒与你,镇守两郡!”田豫说道:“如此也不怕宵小之徒趁机闹事。” “一万兵卒会不会少了点?”毛玠皱眉说道:“南阳单是宛城就有不下两万兵力。” “放心吧,主公不是安排了后手吗?”田豫笑道:“近日听闻这新太守可不太安分呢,才三日之多就把南阳搞得鸡飞狗跳。” “南阳可是主公出生之地,岂能容忍这些无智之人多番糟蹋。”毛玠点头说道:“我在上庸等着你的捷报传来。” “一定!”田豫沉声答道,“为了主公,也为了我自己!” 远在长安的刘氓此刻却是异常享受,仿佛接下来的战斗并无他麾下势力参与一般。与他不同的是,荀彧每天则紧张兮兮的盯着往来情报,生怕遗漏了一点从而导致全盘皆输。 这不由得他不紧张,自从为刘氓‘管家’以来,除了最初在汉中时手中资源丰富,家底也厚实,接下来近十年那荀彧可就是凄惨多了。掌管着刘氓所属的所有后勤,为了一次两次的军事行动,荀彧经常是东挪西凑,口袋那是紧巴巴的。 这次南阳若能顺利拿下,虽然麾下人口会猛涨三成(现在刘氓地盘可不小,但一个南阳就能让他治下人口涨三成,可见这个小郡其实不‘小’),但粮食也能增加五成不止。城池拿到手,那就意味着粮食进了自己口袋,荀彧现在不吃不喝也要盯着南阳全局,俨然成了刘氓替身,该刘氓做的都让他全干完了,你说刘氓日子能不滋润嘛! “主公,张燕来消息,”这时,郭嘉从侧门进来,笑着说道:“他已经带着剩余黑山兵卒及家属,总十一万人,赶向壶关。” “给徐荣递个消息,”刘氓点头说道:“让他随时接应张燕,务必让他安全回到并州,若是袁绍派兵追杀,就给我打回去!” “主公说笑吧,袁绍现在还有兵力出征?”郭嘉咧嘴说道:“张燕愿走,我看袁绍是烧高香拜谢咯。” “袁绍拿下青州后,兵力是相形见拙,但也不可小视,”刘氓说道:“能当上两州之主的人,绝非庸才。相比之下,南阳的动静才最为重要,等张燕回并州的消息传开后,各路诸侯都会知道某家的布局,拿下南阳还得加快度!” “田豫已经领兵过了丹水,而臧霸也出了汝南古城,二人合击之下,南阳必定失守。”郭嘉笑道:“就不知道刘表此刻什么表情,南北双线交战,他这是必有一失啊!” “哼!”不提刘表也罢,提了刘氓就有一肚子的火,都是刘姓皇族,为了对付自己,居然不念亲情,阴谋阳谋俱用。“刘表这是自取其辱,江夏迟早也有失守的一天。” 先不提刘氓沉着脸生气,回头看看新任的南阳太守对于汉中举兵来犯有何独到的见解。王威在田豫起兵五日后终于探得了确切消息,但这则消息带给他的不是恐慌,而是愤怒。区区一万兵卒就想拿下我南阳?太小看人了! “吕介,某家与你八千兵卒做先锋,前去会会那田豫。”递给麾下将领一枚令牌,王威沉声说道:“若是能击败田豫让其滚回汉中,凯旋后某家自有重赏!”虽然对田豫乃至长安王刘氓如此轻视自己很是愤怒,但王威还是没那个胆子亲自领兵出战。这太守的座椅还没享受够呢! “诺!”接过军令木牌,吕介抱拳应道。 相比田豫目前任然远在西鄂刚踏上南阳地界相比,已经出了古城兵鲁山的臧霸部却是离宛城不远了。可惜王威眼球只盯着西面,连自家后院已经快被山匪光临都不曾察觉。 “大哥,这笔买卖我们怎么干?”尹礼开口问道。 “主公只让我们配合田豫取宛城,现在田豫未至,我等尽可在鲁山休整。”臧霸沉声说道:“主公已经有命,拿下宛城之日,就是我等回归长安之时。” “也不知这宛城太守什么人物,居然要我等与汉中兵马两面夹击。”孙观开口说道,“恐怕这宛城并不好取。” 臧霸等兄弟的日子就在等待中度过,而田豫在此时却是碰上了第一个对手,作为初次领兵的将领(能文能武,田豫是可做武将的),田豫显得挥洒自如。 “哼!”连续两夜,田豫都采取小股兵卒袭营的方式进攻,而白天却是高挂免战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世人都说长安王麾下将领如何了得,在我吕介看不过如此,会的也就是这点小把戏。” “将军,酒还是少喝点。”亲兵劝解道。 “滚开,这没你的事!”吕介挥手挡下要拿开酒坛的亲兵,问道:“夜晚防范可曾就绪?两日都没抓住那田豫,今晚定要生擒了他,去太守那领赏!” “回禀将军,”亲兵无奈答道:“埋伏的兵卒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就成,”再次灌下一口佳酿,吕介砸吧砸吧双唇,说道:“某家先去休息,夜里再来与田豫算账!” “太守,今夜还去袭营?”随行副将张剀出声问道。 “为何不去?”田豫笑道:“吕介在那等我一整天,我若不去,岂不是让他空守?” “末将愚钝,未能明白太守深意。”张剀摇头叹道。 “你要是清楚,你就能独自领兵了。”田豫点头说道:“跟在某家身边,多学点吧。将来肯定有你领兵作战的机会。” “谢太守指教!”张剀郑重答道。 夜半子时,田豫照旧领着一千轻骑一千步卒前来袭营。可到了营前,却现此时营帐安静的有些诡异。嘴角微翘,吕介这么做算是后知后觉吗? “全军听我号令,骑兵队随我入营,张剀,待我入营之后,你领一千弓弩手以火箭焚烧此营,不必入内!”田豫高喝一声:“冲!” 一千轻骑迅跟上,田豫高喝道:“扔火把,把这里全烧了!”心中却在算计着吕介还有多久才会露面。 田豫并没有按着吕介自己的想法深入营寨,而是从最外围开始烧起,这让埋伏在中军帐周围的吕介兵马不知所措。吕介看着前方大火,咬了咬牙,骑上宛马,高喝道:“随某出去,杀了田豫!” “来了吗?”看着前方出现的嘈杂。田豫笑了笑,大手一挥:“骑兵队,杀!” 当夜的交锋依旧是以平局结束,田豫自然是克制着,等待最佳的破敌时机,而吕介虽然对没抓着田豫很是不满,但心中却颇为高兴,自己现在一直与田豫平手,逼迫他退兵也就近在眼前了,马上就能回宛城领赏! 第一五七章骄兵夜袭,孤立宛城 接下来的数天内,田豫似乎对夜袭死了心,夜晚不再派兵袭扰,但白天的攻势仍旧毫无起色,仿佛吕介真成了他的克星,使他寸步难行。 这种想法在双方兵卒心中都有蔓延,就连吕介本人,也是自得不已,连主公麾下大将蔡瑁在长安兵卒面前都无法立足,他一个小小的偏将却能以少敌多,回去之后肯定会受重用。 但这也只是愚昧之人才有的想法,脑子清醒点的都能猜出,田豫正在设局,设下一个轻易解决吕介八千兵卒的棋局,毕竟此次田豫只有万余兵卒,在没到宛城前,绝对不能与任何对手硬敌。 战场山内外不乏关注的有心者,在他们眼中这近十天的兵斗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别说血腥了,就连一点战场该有的气氛都没有,每日十二个时辰,只有短短两个时辰双方才交锋一次,而且还是出工不出力的那种。 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看十天下来双方数据化的兵力损失就知道了,田豫一万兵马居然仅仅死伤千余人,而吕介的八千兵马也有近六千五百完好余卒。这还是残酷的古代冷兵器战场吗? “嘿嘿,再有几日田豫就该滚回汉中了吧。”似乎因为放弃夜袭后田豫六七天的无作为,使得吕介更深层次的蔑视他,“到时候整个大汉都会知道有我吕介这么一号人物,即使是长安王麾下大将,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将军,既然田豫与您相比相差如此大,何不把他留在荆州,押回南阳。”手下的心腹谄媚笑道。 “这田豫十分狡猾,明知硬战非我敌手,故而每次颓势一现,就撤兵离去。”吕介倒是会往自己头上戴高帽,懊恼说道:“这样滑溜的将领,想抓他难啊!” “将军不必气恼,抓住了固然欣喜,没抓住回去太守同样有赏。”亲兵继续说着:“只望到时大人别忘了我们几个小的。” “你们跟着某家也有数年之久,某何时亏待过你们!”吕介心情好,自然笑道:“放心吧,这次回城定让你也当上都尉之职。” “谢将军恩典。”亲兵跪地拜谢道。 又是如此的过了两日,田豫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动,暗地里每日夜间却在不停的勘察吕介营寨的动静。连续七八日没有夜袭,吕介晚间防范早已不像之前那么严密,一直到半夜都能听见喧嚣,凌晨时整个大营向四面八方传出各式各样的呼噜声。 交战的第十二日夜晚,田豫看着完全着装待命的兵卒,嘴角露出微笑。这十来天的交战,非但没让兵卒产生疲敝之感,反而众兵卒更加精神抖擞,这一切都源于战斗场面太小,这点运动量似乎还没平日里训练大。 自己的惑敌之计效果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吕介夜晚几乎不再多加设防,自己突然重兵奇袭,定能斩获此将。想到这些,田豫渐渐清醒过来,大手一挥昂喝道:“出!” 而此时的吕介又是喝的烂醉,抱着一个酒罐,呢喃着:“奖赏,奖赏。”边说着,时不时的还露出一丝傻笑。 “张剀,你领三千兵卒在其后营外埋伏,一间营内火起,就给我把后营堵死,不可放一人走过。”骑着座驾的田豫为保万全,转头对副将说道。 “诺!”张剀答道:“末将定会死守后营,不放一人一马过去!” “你现在就去吧。”田豫吩咐道:“等待某家点火为号!” “末将告辞!”张剀点头,调转了马头喝道:“上庸县三千步卒出列,随某出!” 等到田豫带着五千余人浩浩荡荡来到吕介大营前,已是丑时三刻。站在营寨百米外,田豫都能听见从内传出的‘轰鸣’,这些兵卒胆子也够大,身处战场,居然也睡的那么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连弩手何在?”既然来了,就要最好万全准备,就算面对是有赢没输的战局,也不能有丝毫大意。连弩手自然是为寨口哨台上的兵卒准备的,虽然此刻他们正在酣睡。 人群晃动,不一会儿走出十数人站立在田豫身前。点点头,田豫沉声说道:“拿下寨口,动作要快!” “诺!”十数弩手抱拳答应一声,垫着脚步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田豫就看见连弩手们分出数人搬移挡在寨口的拒马,在这之前,田豫只能勉强借着月色看到几道黑芒,寨口哨台的兵卒是生是死都分辨不清。不过看着自己麾下精兵打手势,田豫果断下令:“骑兵队,随某冲,步卒跟上!” 冲进营寨,剧烈的马踏声与步子终于把寨内南阳兵卒吵醒。一个个望着即将到来的砍刀不知所措。这才是田豫预想中的奇袭,这么些天在这里干耗着终于没有浪费。 “陈寒,你领五百骑兵并一千步卒去左营;陈烈,你领五百骑兵及一千步卒去右营。务必在一个时辰内拿下此二营!”杀戮展开,田豫仍然不忘沉着下令,这样能把奇袭的损失降到最低,同时取得最大的功效。 “诺!”双胞胎两兄弟同时答应一声,领着田豫划分的兵马向两旁驰去。 “余下精兵,随某杀入中军!”田豫高声喝道:“冲!” 在田豫果断分兵的那一刻,战局就已经明朗化,匆匆爬出大帐的吕介还来不及醒酒,就勉强的跨上战马,提着刀刃喝骂道:“无耻匹夫,乘夜袭我营寨,众将士与我杀出去!”话虽喊出来了,但响应的却只有寥寥数百人,此时众兵卒还处于昏头昏脑的状态,完全被田豫的再次夜袭给打蒙了。 田豫一边屠杀精神不振的南阳兵卒,一边缓缓向前推进,半个时辰过去,田豫总算来到了中军,但他却没看见吕介身影。只有耳边依稀传来左营的战斗声响。 “想从左营逃出去吗?”田豫愕然,没想到对方的将领这么不经打,才半个时辰就准备突围离开。 “你,领五百兵士放火烧营,”田豫在百忙之中点了点一位麾下的千人长,“其余人,随某去左营迎敌!” 好不容易和陈寒斗个旗鼓相当的吕介现背后又有大股兵卒冲进营寨,仔细一看,心中凉了半分,因为那是敌方的兵卒,而不是他的部下。 “将军,我们往后营撤吧!”亲兵围在吕介身边,低声说道:“某冲进左营时看见只有后营没未被汉中兵卒偷袭。” “好,我们往后营撤!”吕介点头答道,再次从为数不多的兵卒中抽调五百挡住身后的田豫,吕介带着身边好不容易聚起的千余人奔逃后营。 此刻在后营外等待时机的张剀终于放下焦急的情绪,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通亮火光,拔出战刀高声喝道:“众将士,随我杀!” “杀!”一直在聆听寨内战情的兵卒早已热血沸腾,此刻听到张剀的将令,那还不激动万分?一个个卯足了劲冲向后营。 镇守后营的兵卒原本就比其余几营要少上许多,再加上前方战乱,后营兵卒在其头领的指挥下早已加入前方战场,使得张剀十分轻松的闯入后营,开始大肆破坏。 而此时刚从左营突围而出的吕介也会合了后营的近千兵卒,领着两千人马冲向后营,紧随其后的就是田豫、陈寒两人,落在最后仍身处中军的就是刚刚拿下右营的陈烈。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吕介根本无处遁形,勉强反抗半个时辰,被迫下马投降。 “吕介,你是个聪明人,跟着长安王总好过跟着那个快要入土的刘表。”取得了一次大胜的田豫心情不错,面对着俘虏也能爽朗说道:“只要你有价值,某家不会滥杀!” “我吕介只是一小小偏将,能有何价值。”到此时,吕介终于知道了自己曾经的幻想多么不现实,也意识到了自己并非什么将才之选,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关注。 “非也非也,吕介你不用妄自菲薄,身为南阳郡大将,肯定对南阳一地十分清楚。”田豫说道:“这就是你的价值所在。” “我知道,我知道。”吕介一听,急忙出声说道:“南阳郡领三十六县,某对。此十分熟悉。” 田豫略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种货色实在不可引入主公帐中,待用完了他就让其自身自灭算了。想到这里面,田豫露出笑脸点头说道:“只要你助某全取南阳,某家自然会在主公长安王面前保举你。 “多谢大人抬爱,”吕介连连叩说道:“不知大人想知道南阳诸县什么情报?”颇得打蛇上棍的精髓。 “最好是兵力部署。”田豫并没有说假话,此刻谈最想知道的就是南阳各县军事实力怎么样。 “回大人的话,”吕介摆正了身份,就像是小兵一样回答道:“原本南阳全郡有数县兵力在两千以上,但都被新太守王威调入宛城,所以除去宛城外,其余各县守兵均不满五百。” “都不足五百人?”天运心思活络起来,南阳这块地也够大的,若要强攻宛城,恐怕剩下各县难免被荆州收回一部分,若是自己能以迅雷之势把各县纳入掌中,再孤立宛城,或许能干净利落的拿下南阳。 但转眼一想,又把这个想法扼杀在萌芽,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多余的兵力去镇守其余县城,就算是几座外围县城也无力防范。打下来没兵守,这是战场上最尴尬的事情。 好在刘氓早有安排,当数日之后,田豫正要领兵前往下一个县城时,一只飞鸽闯入了他的眼球。 第一五八章分兵取城,吕布插手 “太守大人,这信?”等待田豫看完飞鸽传。 田豫想了会,笑道:“主公派出的援兵到了。” “主公派了援兵?”张剀觉得不可思议,在出征前田豫都说这次取南阳长安是不会派兵的。“可大人不是说长安无兵可派吗?” “长安没有,汝南有啊。”田豫觉得现在是该把整个计划告诉手下的时候了,把张剀拉至身前说道:“我主英明,数月之前在豫州汝南就埋下了一支伏兵。用以助某取城!” “汝南?听闻豫州已被曹操所占,主公又不曾去过那,怎会有兵马在外?剀有点糊涂了。”张剀暗自摇头说道。 “不急,某来讲给你听。”当下田豫就将刘氓与泰山贼的关系说出,并把臧霸在传书中所说的告诉张剀。 “这么说来,臧霸有兵可助大人守城?”张剀是田豫身边的副将,自然知道田豫这几日在为什么烦恼,现在好了,臧霸领着青州黄巾匪徒组成的数万人马入南阳,确确实实给田豫带了福音。 “之前搁浅的计划可以实施了。”田豫点头对着帐外亲兵说道:“去把陈烈两兄弟叫来,某家有事吩咐。” 没过一会,二陈纷沓而至,抱拳说道:“陈寒(陈烈)参见太守!” “你们都来了。”田豫点头,拿出准备好的南阳地图,开口说道:“南阳一共有三十六县,郡治宛城,宛城周边一共是十二县,先要做的就是拿下这十二座县城,之间除去最东面的三城,其余九城必须快拿下。”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等前去取城?”陈烈急忙问道。 “不错,你们三人各领骑兵两百、步卒八百,给我拿下堵阳、雉县、郦国、析县、丹水、顺阳、筑阳、山都、邓县这九座县城。”田豫点头说道:“等你们成功拿下宛城周边九县,自然会有兵马出来接应。你们将这几座城池交与臧霸麾下头领,便来宛城西面与某会合。” “大人,那另外三座城池?”张剀问道。 “自有臧霸亲自去取,待这十二座城池到手,宛城顷刻之间便可化为一座孤城,某家倒要看看,这新任太守王威如何挺过某家算计。”田豫自信的点了点图上的宛城,沉声说道。 “大人好计策,”陈寒笑道:“到时王威不想让出宛城也不行了。” “你们调兵去吧,半个时辰之后,可先行出!”田豫笑着说道,“这是你们初次领兵,切记不可大意。” “诺,末将定谨记于心!”三人抱拳答应,依次离开军帐。 看着自己麾下三位俊杰自信满满的走出营帐,田豫心中也在不停思考着,这场南阳之争,明面上看自己想要获胜已经毫无悬念可言,可暗地里不知道其余诸侯是否会有所动静。远的不说,洛阳的吕布就不会让自己轻松取城,而远在豫州的曹操一旦得知臧霸乃是主公麾下将领,也绝不会干休。 看来自己笑的太早了,田豫摇头心中叹道,南阳看似明朗的局面其实扑朔迷离,吕布等人一日不出现,就说明南阳一日没有稳定在主公手中。当然,田豫也不是没想过吕布被自家主公打怕了,不敢来南阳招惹主公。可这种想法可能吗?别说田豫,就连其副将张剀都不会这样认为。 “看来,某还得设计yin*吕布前来南阳,把他拉下水再狠揍一番,南阳才能安定。”田豫心中思虑着计策,口中碎碎念道。 大军与先锋的行军度不可同日而语,当田豫领着仅剩的五千六百兵卒开拔前往宛城之时,张剀已经来到了堵阳小县外不足十里的山丘。 而此时南阳安乐县内,正坐着数位泰山贼,正是孙观、吴敦、尹礼三人。 “喝过这碗酒,就不能再喝了,”孙观开口说道:“出征前大哥就吩咐,在外需多加防范,不可为酒误了大事。” “放心吧二哥,不就是领兵前往西边诸城与田豫换防嘛,小小郡县,还能翻得了天?”尹礼笑道,“喝完这酒,某就向西边去了。” “二哥,三哥,干!”吴敦举起酒杯,高声说道。 “干!”二人举杯示意,一口灌下杯中佳酿。 远在洛阳的吕布,此时也忙着与帐下军师陈宫商议南阳之事。“公台,长安王目前已经囊括大汉三分,若是再让他取了南阳,对某家十分不利啊!” “不错,若是让刘氓得了南阳,那洛阳皇城将被刘氓三面合围,到时主公难以保全皇城。”陈宫点头说道:“主公明日上朝可言明刘氓欲行不利陛下之事,当出兵讨之。” “此言甚善。”吕布笑道:“明日某便请兵出战,将南阳夺回手中。” “主公此次准备带何人出战?”陈宫问道。 吕布眯着眼看了看陈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此次出战,某家只带曹性一人,其余诸将,皆留守洛阳,以防不测。”自从在潼关大败而回,吕布对陈宫虽然依旧重用,但却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二人的隔阂由此产生。 “是来防着我的吗?”陈宫心中苦笑:“吕奉先啊吕奉先,你兵败不思进取,却对麾下谋士、武将日夜提防,难成大事,难成大事啊!”虽然这么想,但陈宫口头上却是点头称道:“既如此,宫定为主公稳定洛阳帝都。” 第二日早朝,吕布果然向献帝刘协提出长安王征讨刘表一事,并声称刘氓此乃声东击西之策,看似与刘氓动刀兵,实则要威胁陛下皇位。 众大臣看着这位新晋大将军在朝堂上夸夸其谈,心中虽颇有微词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吕布把年仅十余岁的刘协忽悠的紧张兮兮,不一会就同意吕布出兵讨贼,并派出使臣勒令田豫退兵。 “奉孝,吕布也往南阳去了,你说孤该如何应对?”刘氓看着三国志地图上从洛阳出来的三万人方阵,扶头问道。 郭嘉皱眉寻思,虽说吕布出兵早在意料之中,但除了硬拼郭嘉还真没想出什么妙招来对付他。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回忆回忆平日所学,看看能否借鉴一二。 刘氓并不会把问题交给郭嘉之后就不管不问,同样的,他也在思索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南阳,并获得合法拥有权。空想是没用的,刘氓对着屋外开口说道:“赵虎,把大汉地图拿来。” “诺!”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着步子由响至轻再由轻至响,赵虎已经把军事地图给取了出来。(刘氓脑袋里有三国志地图,为什么还要拿?别忘了郭嘉可没刘氓那种本事,他还是得看实图的) 郭嘉看着地图,不停对着洛阳、南阳两地比划着,突然开口问道:“主公,吕布若是想与田豫动武,似乎必过宛城。” 仔细看看地图,的确是那么回事。从洛阳一路向南,只有途径宛城,才是最快到达田豫目前所在之地的方法。吕布来南阳是来找场子顺便夺回南阳的,若是途径宛城,他会怎么做? “奉孝的意思是?”刘氓皱眉问道。 “吕布此人心高气傲,若是经过宛城,必定不屑去绕道远行,肯定会直攻宛城。自从跟随主公一来,嘉时常听闻主公的‘运动战’一说,且多次战争的胜利也代表此类战法的卓著效果。”说到这郭嘉顿了顿,抬头望向刘氓。 “不必忌讳,说吧。”刘氓隐约之间抓住了些许要素,但思绪不太明朗,看着停下来的郭嘉,刘氓摇头笑道。 “既如此,嘉就妄言了。”郭嘉整了整思路,开口说道:“若田豫不急于战,而把南阳其余县城尽数拿下,量他吕布兵多士足,也无计可施,到时田豫与臧霸就能转被动为主动。” “不去正面对敌,反而去攻城吗?”刘氓暗自点头,自己受穿越前的思维影响(什么思维,这不用解释了吧),一直把兵卒看的比城池重要,看来自己的想法也是有误的。古战场有无城池之利还是相当重要的。 刘氓与郭嘉却忘了,田豫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汉子民,心中可是把地盘放在第一位的。其实不用刘氓思索,田豫之前就已经开始这么办了,只不过现在目标要换个人而已,实质上的策略根本不用改变。 “主公,某家不明白了,”这时,赵虎开口问道:“吕布要对付田豫,南阳那个太守也是与田豫敌对,他们会打起来?南阳太守不会与吕布合谋?” 提到这个问题,刘氓与郭嘉慧心一笑:“若是换做其他人,与王威合谋倒是有可能,可现在是吕布,这之间已经毫无可能了。其一,王威不会让吕布领兵入驻宛城;其二,王威只不过是个太守,没有资格与吕布合谋;其三,吕布心高气傲,从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他此去南阳,就是要与孤争夺此地。你说吕布能与荆州合谋田豫吗?” “某知道了。”赵虎摸摸脑袋,点头答道。 第一五九章吕布箭技,蒯越难请 正如刘氓所料,当吕布领兵行至南阳宛城,并没有受到高规格的礼遇。 “大将军安好,恕王某身肩宛城重任,无法出城迎接。”王威站在城头,对着城下不远处的吕布说道。 “王太守,本大将军奉陛下圣谕前来助你御敌,何故如此?”吕布拍马上前,高声喝道:“打开城门,让某家进去。” “主公有令,非荆州将领不得入城。”王威自知得罪不起吕布,便抬出刘表的名头,拒绝吕布的要求。至于这句话刘表有没有说过,那只有天知道了,吕布领兵出来的时候刘表可是在南郡督战江夏呢。 “好你个王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不让本将军入城,小心我麾下狼骑踏平你这小小宛城!”在吕布看来,领兵至南阳,主要对付的就是刘氓手下的田豫,而宛城的王威,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拿下的。 可现在看来,就连宛城都不可能轻易入手,这如何不让吕布气愤。看着城头上的王威,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笑脸,吕布大喝一声,取下身后宝雕弓,从右侧马背拉出一支箭矢,对着王威就是一箭。 “艘!”“嘣!”连续两次鸣响,众人只看见吕布弯弓随后就听见城头的惊呼。顺眼望去,吕布的箭矢正直插在王威的钢盔上。“快,快给我还击!射!”一时间瘫倒扶着城头的王威右手扯下箭矢,厉声喝道。 “哈哈哈,无胆小儿,今日可视我吕奉先的绝技?”吕布朗声笑道,其中不知夹杂着多少不屑与蔑视。 城头的弓手听了吩咐,自然搭箭还击,城下的吕布由于太过自信,带着兵卒已有近千人在城头兵卒可攻击范围内了。 “无耻小人,撤!”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挡下射向自己的箭矢,高声喝道:“明日某家定来会会你这南阳小城!”好在靠在前面的都是骑兵,吕布撤退的也够及时,除了有那么十几个不走运受了伤以外,无人丧命。 “主公,我等出兵只为那田豫,若在此时攻城,恐非良机。”在宛城外十里安营扎寨之后,曹性来到吕布身边,轻声说道。 “若不此时拿下宛城,难消我心头恶气!”吕布一拳头砸向案桌,大声喝道:“某有精兵在手,狼骑依旧勇武,区区宛城,不日即可拿下。到那时某再与田豫动手,无人插手岂不美哉?” 吕布似乎是个骑兵狂,当初在潼关,他的狼骑基本上已经死光,可不到一年半载,居然又拉起了一万骑兵,虽与之前并州狼骑相比多有不如,但也能称得上是精锐兵卒。单看吕布依旧以狼骑命名就可知晓,吕布对这只骑兵也十分满意。 “既然主公坚持攻城,明日就由性来担当先锋一职。”曹性能一直跟着吕布,说明他与吕布是同类人,都是极富有侵略性的那类人,只不过曹性更冷静一点。吕布既然说了攻城,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因为在他看来宛城的确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当吕布准备攻伐宛城的时候,田豫也接到了刘氓的传信,看着主公亲笔书信,田豫心中颇为自得。刘氓自出战一来,逢战必赢,从未输过一仗,这次飞鸽传书而来的妙计居然与自己所思所想极其相似,还是二十出头的田豫自然十分开心。 “吕布终于来呢吗?”田豫笑了笑,“既然你要替某打宛城,那某就不客气了。”知道了一系列的变动,田豫马上改变策略,之前只打算先拿下宛城周边九郡,现在似乎可以放手攻城了,除了北边的四五县城之外,其他的都要先握入手中。 而远在南郡的刘表,终于得到了宛城有危的急报。看着眼前这份加急送来的信件,刘表真可谓是气得吐血。之前手下就分析,刘氓此刻无力攻城。好嘛,这太守换了不出半月,刘氓就派人攻来。当然,由于时间关系,他并不知道吕布也参与进来,而且是他先与宛城起了刀兵。 “主公,越听闻南阳战事又起。”作为荆州第一谋士,蒯良的消息总是十分灵通,“不知境况如何?” “自己看吧。”刘表懒得说话,手一扬,那份加急信件递至蒯良身前。后者双手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一万兵卒?”蒯良看着眼前这份急报,不由得皱了皱眉。刘氓这么自信吗?“其中是否有诈?” “如何说?”刘表问道。 “主公,江夏战事紧急,而此时南阳传来急件,仅仅一万兵马如何能攻下宛城?南阳可是有三万守兵的。”蒯良摇头说道:“看上去刘氓并不是要取南阳。” “那是为何?”刘表急忙问道。 “或许刘氓要做的只是yin*主公回防南阳。若是调兵回防,江夏难保。”蒯良皱眉说着:“就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 刘表毕竟还没到老态龙钟的地步,思虑一盏茶时间就有了定夺,咬牙说道:“传信给王威,坚守南阳。待老夫击破江东兵卒,便挥军北上!” “诺!”蒯良点头答道。 “江夏现在战况如何?”此事暂罢,刘表开口问道最重要的战事。 “并不理想,已经失了三处水寨。”蒯良开口答道。 “我侄刘磐还没想出破敌之策?”刘表皱眉说道,从南阳不远千里调他来,就是希望他能再破江东孙家的,可是谁又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回禀主公,刘磐公子也输了一仗。而且身负不少刀伤。”蒯良沉着说道。 “唉,当初就不该将他调回。”刘表暗自摇头,苦涩说道:“现在荆州尾交战不能相顾,如何是好?” “主公,某举荐一人,或可阻敌。”蒯良突然开口说道。 “何人?”刘表问道。 “家弟,蒯越。”蒯良笑着说道。 “异度?”刘表显然知道这人,“自从异度为老夫平定江南后,一直未曾出仕,这次他会来吗?”听到蒯良举荐的是他弟弟,刘表并没有皱眉不悦,反而忐忑问道。 “家弟闲赋在家,我这个做哥哥的求求他,主公在书信一封,或许他能出山的。”对于这个才智几乎高出自己的亲弟弟,蒯良也是十分自得,但无可奈何的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法左右弟弟的想法与意志。 原本两人约定一同辅佐刘表,可不知为何,蒯越突然改变了主意,在帮刘表稳定荆襄数郡之后,再次归隐乡田。若不是此刻荆州真的十分危急,蒯良也没把握请出自家弟弟。 “好,好。”刘表激动说道:“有异度之谋相助,江东孙坚不过土鸡瓦犬,老夫无忧矣。” 蒯良带着刘表的亲兵笔书信回到家中,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屋内传来话音:“是大哥回来了?” “是你大哥我。”蒯良没好气的答道,并推开院门。 “大哥今日倒是蹊跷,白天也有空回家了?”蒯越笑着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蒯良摇头说道:“主公的亲笔书信,看看吧。” “荆州刘表是你主公,并不是我的!”蒯越皱眉说道:“大哥不可妄言。” “你先看看吧。”蒯良也没空与弟弟计较,好不容易回家歇息,自然一屁股坐下抱起了平时用的茶壶享受起来。 蒯越看着刘表的书信,依旧是一封请求自己出山相助的亲笔书。言辞之诚恳,话语之贴切,让蒯越都忍不住答应前来当说客的大哥。 “怎么样?”蒯良带着些许期待问道:“主公对我蒯家不薄,还是不肯出山?” “大哥,你的才能小弟我拍马也赶不上,既然荆州如此危急,主公何不让你领兵?”避开蒯良的问话,蒯越摇头问道。 “你大哥我若论政务,确实不再你之下。”蒯良感慨道:“单论兵阵、谋略,大哥我甘拜下风。” “大哥,”蒯越皱眉说道:“刘表此人,若为主并无不可,可你看看他的子嗣还有目前大汉各个诸侯,蒯家不能单吊在他一颗树上。”的确,刘氓穿越而来,使得历史走向偏差,现在的刘表并不是历史上那个有机会三分天下的大诸侯,若论实力,已经有不少人能与他比肩了。 “狡兔三窟吗?”蒯良叹气说道:“我何尝不知如此?可这次荆州真的大难临头了。” “不就是南阳、江夏二郡吗?”蒯越笑着说道:“舍其一便是。” “说得轻巧,舍其一,此二郡都是荆州大郡,一处产粮,一处练兵,舍弃哪郡都是空谈。”蒯良摇头说道。 “虽然弟弟我不常出门,但形式还是清楚的。”蒯越叹道:“即使此刻我助刘荆州守得江夏,也无法使他保下南阳。” “南阳?”蒯良皱眉思虑:“刘氓一万兵力如何拿下南阳一地?” “暂时还不可知,也罢,兄长既然找来了。”蒯越摆摆衣角,说道:“我便与你走上一遭,能不能成事,尽看天意。” “好,好。”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弟弟请出了家门,蒯良拉着蒯越说道:“主公那已经为你摆下接风宴席,随某前去便是。” 第一六零章蒯越之谋,初提山越 随着自家大哥面见刘表,蒯越恭敬拜道:“蒯越见过州牧大人。” “异度不必多礼。”刘表拉起蒯越,笑道:“晚宴老夫已经命人摆好,就等你来了。”说罢拉起蒯越左手手臂,走向后堂。 席间,刘表与蒯良配合着把数月来的情报、战况一一告诉蒯越,蒯越看似用宴,实则每分每秒都在消化整理所得到的消息。至于蒯越并非荆州属臣之实,却被众人默契的抛开不谈。 “大人,您所说的越基本上已经知道了。”好在蒯越虽然赋闲在家,但也时刻关注着荆州战局,刘表虽然告诉了他许多他无法知道的事情,但大体的走向却是蒯越本人一直就了解的,否则他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一些事情。 “那依你之见,江夏战局该当如何?”刘表急声问道。 “江夏城?”蒯越摇头叹道:“比起江夏,宛城更加危急。” “宛城?异度是说刘氓的一万兵卒?”刘表笑道:“不足虑尔!” “大人为何如此说?”蒯越皱眉:“在越看来,如此下去,南阳不出月余,即会易主!” “异度。”蒯良一听此言,急忙说道:“你莫不是喝醉了?怎可如此胡言!”在刘表面前说他的地盘马上就要被抢,蒯良看似喝骂家弟,实则暗中保他一次。 “子柔,听异度先生说完。”相反的是,刘表并没有因为蒯越的一句话而动怒,反而沉重说道:“老夫洗耳恭听。” 对着刘表点点头,蒯越放下手中说道:“兄长之意越也知晓。但兄长不觉得,花费一万兵卒出汉中,只为yin*州牧大人引兵北上,代价太大吗?就是一万人出征数月的粮草,也不是随意能够挥霍的。” “确实如此,所以主公才会邀你前来商议。”蒯良自然清楚,但这话明着说似乎不太合适,毕竟刘表这个主公在这。 “若是孙坚允了刘氓什么好处呢?”刘表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一万汉中精锐兵卒,以孙坚的家底,赔上一半江东也不够!”蒯越摇头说道:“刘氓图谋南阳时日不短,州牧大人应当知道。” “异度这是何意?”刘表问道,“刘氓对我荆州蓄谋已久?” “是啊,自从董卓死后,大人与吕布等人合兵攻向长安之时,刘氓就想夺取南阳了。”蒯越点头说道:“若非刘磐以神来之笔击退黄忠,此刻大人何来完整的荆州?” 想了想当初的战况,蔡瑁等人兵败,文聘被俘,若无刘磐阻挡,此时的南阳却是已经落入刘氓囊中。想到这里,刘表苦涩叹道:“若非老夫当年利益熏心,也不会为荆州带来如此祸事。” “主公,此事与您并无瓜葛。”蒯良说道:“要怪只能怪罪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而已。异度,某想问句,你如何知道刘氓此战要图谋南阳?就算他亲自前来,仅仅万余人马,是不是太小看我荆州儿郎了?” 刘表在恍惚中连连点头,期盼着蒯越无话可说,这样或许能够舒缓他此刻无奈的心情。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当他脸上再次轻松下来的时候,蒯越说道:“来之前,越也认为一万人刘氓不可能拿下南阳,但听完大人所说之后,越才知道,刘氓早已埋下的暗棋。” “什么暗棋?”异口同声的话语,出自刘表与蒯良。 “从前的泰山贼,如今的青州匪。”语不惊人死不休,任谁也没想到,蒯越说出的竟然是山匪贼寇之流。因为乱世至此,匪贼都是不受待见的。 “青州匪?”刘表疑惑问道:“刘氓买通了他们,要与这些叛逆合谋?” “合谋?”蒯越摇头叹道:“恐怕不止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明面上的山匪,实则都是刘氓的手下。” “刘氓的部下?”蒯良皱眉沉思,不出片刻,猛然抬头眼中竟是骇然之色。 “子柔怎么了?”屋内空间不大,刘表自然能看到麾下谋士的面部表情。 “主公,良该死,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蒯良突然跪地说道:“臧霸所领的青州山匪一直形迹可疑。起初某以为他为泰山其余弟兄报仇才不远千里从青徐之地来到豫州与曹操相争,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刘氓暗中吩咐他做的。” “刘氓吩咐的?”刘表对此表示怀疑,皱眉问道:“二者相距成千上万里的路,中间相隔不少诸侯领地,如何吩咐?” “这些某并不清楚,但越能保证的是,此时,臧霸一定进入了南阳地界,只等着在紧要关头助田豫取城。”蒯越沉声说道,“试想,有哪只山匪能与大汉诸侯相争,并胜多败少?曹操的兵卒在整个大汉中,也不是弱旅。想要在他头上动土,谈何容易!” “这该如何是好?”刘表急了,本来叫蒯越来是想问问如何守住江夏,击退来势汹汹的江东孙家,现在这边问题还没解决,另一头的毛病就出来了,如何不让刘表心急。 “其实这些都不够糟糕,”蒯越继续挑战着刘表的承受极限,说道:“田豫领兵来犯南阳,恰分大人又零时换将,我相信霸据洛阳的新任大将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前来分一杯羹的。” “吕布?”刘表惊呼,“他也要夺某家荆州?” “大人尽管放心,没有太大变动荆州不会完全落入他人之手,但一二郡县,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蒯越开口说道。 “如此一来,南阳局势够乱了。”蒯良皱眉说道:“异度,你有何良策助某主公御敌?”现在不提破敌了,能够抵御一时也就心满意足咯。 “对,对,对。还请异度先生教我。”刘表起身说道。 “大人何须如此,越虽不是荆州属臣,但也是荆襄之人,有法子定会告诉大人。”蒯越右手捋了捋胡须,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既然南阳已经混乱不堪,为何不再加上一把火,但它继续混乱下去?” “让它继续混乱下去?”蒯良皱眉,此刻他竟然有种跟不上蒯越思维的感觉,自己所思所想总是比对方慢那么一步。 “对,把曹操也拉进来,这样南阳之地变动才会更大,才能给州牧大人赢得更多时间。”蒯越点头说道:“若让曹操知道之前在豫州与他为敌的臧霸此刻正谋取南阳,我相信曹孟德会欣然同意出兵袭扰的。” “曹操目前并没有拿下整个豫州,汝南尚且有不少县城非他所属,他会这么做?”蒯良问道:“不过,若是主公能给他点好处,曹操或许会出兵也说不定。” “可曹操也想夺取某家南阳,那该如何是好?”刘表突然问道。 听完这句问话,蒯越笑着摇头:“就算南阳再好,曹操也不会在此时对它动心,目前曹操连自家地盘都没理清,哪会有气力去管远在百里之外的南阳?” “这样看来,老夫得即刻修书一封,递与曹操,将臧霸之事告知与他。”刘表点头说道:“若是迟了,或许就无用了。” “主公莫急,今日家弟前来,就是为主公排忧解难来了,此时尚未有结果,主公不必急于一时。”蒯良急忙劝道。 “对,老夫正是忙糊涂了。”刘表拍拍脑袋,摇头苦笑:“异度先生,还请明言,将曹操引入南阳之后该当如何?” “可命人修书与南阳太守王威,命其坚守城池,决不许放一人入内。”蒯越沉声说道:“另外须尽快与江东罢兵,才可挥军北上,驱逐吕布等人。” “与江东孙坚罢兵,谈何容易?”刘表暗自摇头,“不瞒先生,江夏城此刻已是危机四伏,城外的三处水寨已经完全被孙坚所占,犹如一座孤城。” “城外水寨?”蒯越摇头笑道:“孙坚若是想要就送与他又有何妨?若无江夏城支助,三座水寨仅能做观赏用罢了。” “送与他?”蒯良摇头,水寨虽然不是什么大玩意,但也是花了不少力气、心血建造而成的,三处水寨的所在地,对于江夏来说就是很好的屯兵之所,现在蒯越如此说,倒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大人想过没有,这三处水寨是依托江夏城才能有其功效,若是孙坚夺不了江夏,这三处水寨送给他他不会要的。”旁观者清,蒯越眼观在此刻要比刘表、蒯良更加开阔、长远。 “话虽如此,异度可有妙计逼退江东?”刘表现在心情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仍旧担心自己的地盘会被其余人瓜分,但已经有了目标的他,至少不会迷茫。 “某以前就听闻,会稽、吴郡二地有不少山越莽夫,他们时常出山作乱。”蒯越开口说道:“若是主公能联系上他们,至少稍稍的袭扰江东后方,孙坚定会心烦,江东兵卒易退。” “山越之民?”刘表作为汉末时期名流雅士,对这些山野莽夫还是不太看好,影响也是极差,现在要与他合谋,这无疑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州牧大人,刘氓能收山匪以自用,你为何不能借山越之力抵挡孙坚?”蒯越说道:“对您,此乃百利而无一害之举。” 蒯良没有搭话,思虑半响才开口劝道:“主公,家弟所言不无道理,主公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山越之民能令主公早一日击退江东来犯兵卒,挥军北上稳守南阳,主公当早做定夺。” “此事,哎!”心中不愿与蛮族来往,但此时迫在眉睫的战况又由不得他拖拉,刘表只能重重叹气。 “恳请主公将此事交予良来处理,其中一切均与主公无半点瓜葛。”蒯良咬牙,拱手说道。 “子柔(大哥)!”刘表与蒯越同时惊呼,一个语气带着惊喜、满意,一个则充满差异与怨怒。 “还请主公恩准。”蒯良再次求道。 “这,既然子柔一片苦心,老夫也无力拒绝,此事就交与你来办。”刘表故作推迟,缓缓说道:“所需之物,老夫定会全力备齐。” “谢主公。”蒯良沉声答道。 蒯越冷眼看着这一切生,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自家哥哥如此为他,值得吗?虽然不知答案,但此刻蒯越心中也越肯定,刘表这个州牧的位子是不会坐太久了。 第一六一章曹刘相谋,刘氓惊醒 “主公,荆州有使臣来访。”正在豫州谯郡休整并吸收新得地盘的曹操,从手下谋士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何人啊?”曹操笑问道。 “伊籍,伊伯机。”开口说话的是个生面孔,似乎投靠曹操不足月余。 这人就是曹操少时好友娄圭,当曹操拿下豫州之后,来到豫州投靠曹操。曹操看见旧日智谋好友来投,自然欣喜异常,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位好友,可谓是上马可统千军、下马能御万民的大才。 “也好,处理公文也甚是烦闷,有人来访某也可歇息。”曹操打趣说道,看来新得一州地盘让他十分高兴,“请荆州来客去偏房等候片刻,某马上来。” “是,主公。”娄圭点头,转身离开。 “你就是荆州使臣伊籍?”过儿半晌,曹操换了身衣服前来偏房,看着眼前站立凝视屋内环境的男子,笑问道。 “正是在下。”伊籍点头答道:“伊籍见过曹大人。” “请坐。”曹操随意坐在一旁席垫上,摆手说道。 伊籍点头,拱手道谢在曹操对面坐了下去。 坐下了自然有吃有喝,边吃着曹操边探问此次荆州派人前来有何要事:“不知先生为何而来啊?” “实不相瞒,荆州此刻遭逢数难,我主命我前来豫州,请大人相助。”伊籍苦涩说道。 “荆州之事某家也略知一二,”曹操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可某刚逢大战,兵卒休养不足月余,恐怕无能为力。” “此乃实情,我主如何不知?”伊籍说道:“只是我主得到消息,此事与大人也有些许关联。” “与我有关?”曹操皱眉,随即笑道:“当真是荒唐之极,某家从未去过荆州,治下也仅有颍川与汝南才与荆州接壤,荆州战事与某家有何干系。”虽然此刻汝南还有不少地盘不在自己手上,但以曹操脸皮之厚,先把这些地盘口头霸住,待有机会再做计较也不迟。 “不知大人可还记得,臧霸与他的数万山匪兵卒?”伊籍笑问道。 曹操那原本就像黑炭一样的脸再次一沉,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此乃某家之事,你家主公是否管得太宽了些?” “非也,想必大人近日只顾着消化得来的地盘,而放松了对臧霸的打探。实不相瞒,此刻的他已经兵进南阳了。”伊籍摇头说道:“此乃我主写的一封信,命我交与大人。”说着,伊籍从袖口中抽出书信,示意递向曹操。 旁边的侍者机灵,上前接过书信,后撤几步,双手恭敬奉上。曹操点头左手拿过并撕开封口,取出其中的白纸黑字。 越看曹操越是心惊,起初以为刘表故弄玄虚的心思早已不翼而飞。看完:“臧霸是刘氓安插在我等腹地的暗棋?” 伊籍点头说道:“以某家主公与众谋士分析,此事十有八九为真。” “长安王,手段竟然如此厉害。”原本以为自己坐拥两州,已经是大汉数得上数的大军阀,可现在看来,与刘氓相比,犹如刚学会走路的幼儿。 “我主听闻大人新得一州主公之地,急需粮草补充。”肉戏来了,看着曹操面露恨色,伊籍说道:“若是大人能拖住臧霸,乃至除去他。我主愿奉送粮食千石,以做补偿。” “千石粮食吗?”说曹操不心动,那纯粹是骗人,但事关数万兵卒的军事行动,决不能草率,“还请先生在某这歇息数日,某定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答复。” “曹大人,事关紧急,不可拖延啊!”伊籍开口叹到:“两日,两日之内某家在此等候大人消息。” 曹操点头,对着旁边侍者说道:“伺候好了伊先生,否则拿你试问。” “诺!”侍者稍稍弯腰,恭敬答道。 曹操点头,对着伊籍告罪一声,离开偏房,前往议事大厅。 不出半个时辰,曹操把此刻能召集的手下都叫了来,文臣武将,足足十数人。看来豫州带来的不单是地盘,还有高端战力。 “子鱼。”曹操拿出那封书信,交豫州第一智囊,“你先看看这个。” 华歆不明所以,但也仔细翻阅,可随着时间的增长,在座的数十人都能感觉到华先生此刻的苦涩表情与苦闷内心。 厅内气氛十分压抑,众人看着脸色不好的曹操与表情越来越坏的华歆,都不敢出声议论,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比往常要低沉,直到华歆看完书信转手递给旁边的娄圭。 “主公,实情十有八九不会有假。”华歆摇头叹道:“怪不得臧霸变得如此厉害,原来有能人相助。” 曹操点头,开口将伊籍所说之事公布于众,想听听手下人的意见,以求集思广益。 娄圭看完后把手中信件重新还与曹操,退后一步,闭眼苦思。而在此时,与臧霸有着无解怨念的夏侯渊,出列说道:“主公,某请战,前往南阳相助荆州!” “妙才不必急躁,”曹操摆手说道:“出兵乃是大事,岂能说去就去?” “主公,若是仅仅千余石粮食,还是不出兵为妙。”华歆开口说道:“战事拖延,消耗兵粮不知凡几,区区千石,如何足够?” “以子鱼之间,如何为好?”曹操眼睛闪亮,笑问道。 “若是刘表愿意为我军支付出征粮饷,并额外给出一千石粮食,主公可出兵助他。”华歆说道:“当下豫州已定,徐扬两地均只能自守,主公可抽出两万新兵前去南阳历练一番。” 曹操闻言大笑:“好个华子鱼,某家有你相助,实乃三生有幸。” “主公,想比南阳之事,兖、豫两州却是要扫荡一番,”就在此时,娄圭开口说道:“圭寻思良久,都不能理解刘氓是如何在千里之外指挥臧霸行动,这其中蹊跷,主公不可忽略。” “子伯之言甚善,”曹操慎重点头,对着华歆说道:“子鱼,豫州之事你要多加费心,待我修书与公达,让他在某家治下再次搜刮一番。某定要长安王的细作无处遁形。” “主公之言,歆铭记于心。”华歆点头说道。 “主公,那我等何时出兵?”夏侯渊最关心的还是这个,看着曹操与几位谋士商量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貌似曹操现在挺凄惨的,谋士都被猪脚抢光了,迫不得已还得武将出来客串,悲哀,悲哀) “不急,等荆州把允诺的粮食送来,我等就可出兵了。”曹操玩笑说道,战乱时期,哪还有精力给你送粮?这种暗中交易大多都是事后付账的。 夏侯渊看请战不成,只好郁闷的退回武将队列,独自闷起来。在他看来,那么多粮食要从荆州送来豫州,不得几个月时间?这么长时间,或许南阳的战事早已结束了。至于曹操的敲诈刘表会不会答应,这位急将军可没考虑过。在他看来,曹操愿意要荆州粮食,那是给刘表面子了。 事情果然不出华歆所料,对于双方的合作,荆州方面再次退了一步,答应下了曹操所提粮草一事,并且为了表达诚意,待伊籍回转南郡之后,就会送上五百石粮食给曹操,权且当做付款了。而伊籍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曹操在五日之内出兵相助完成王威,抵挡刘氓那颗暗棋。 曹操与刘表的谈判圆满结束,而此刻南阳的战火已经愈演愈烈,吕布止步宛城,或邀战或攻城,正在与王威彼此消耗着实力,但耗损并不太大,不会使他们失去多少战力。臧霸也完全听从田豫的安排,分兵控制着南阳东面十数县城,本人也像田豫靠拢。 而田豫本人,也在数名副将的帮助下掌控了南阳郡除去宛城以及北方寥寥数郡之外的土地(吕布在那,很多地方不可能不声不响的拿下来)。 “奉孝,文若。”刘氓此刻脸色不太好,皱眉说道:“南阳恐怕又有变故。” “主公此言是何意?”荀彧等人不解问道,南阳之战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出现了,还有变故? “已经有特务来报,”刘氓皱眉叹道:“荆州刘表派使臣去了豫州,并与曹操相见。”这自然是三国志系统的消息,刘表手下伊籍与曹操密谋,但也仅此而已,具体情况并无介绍。 “曹操?”郭嘉诧异呼道:“他也要插上一脚?” “刘表要请动曹孟德,需花大气力。”荀彧沉声说道:“曹操新得豫州,且并未平复,此刻他会出兵前去南阳?” “汝南、颍川离南阳也就数十里之隔,曹操出兵并不需花费太大力气,若刘表真能给出曹操拒绝不了的条件,曹孟德为何不会出兵?”刘氓咬牙说道。 “主公,若是曹操也领兵前往南阳,那原本的计策将无用武之地。”郭家急忙说道:“主公还须尽快飞鸽传书与田豫、臧霸,命其将兵卒收拢,以防被曹操逐个击破。”相比王威、吕布这些死脑经,曹操可谓是军事高手,分兵占据城池已经不太好用了。 “的确如此,可除了这些,某家还能如何左右这场战局?”刘氓苦思着说道。 “主公,您应该相信田豫与臧霸二人的,”荀彧突然说道:“他们两拥兵数万,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即使主公无法给出助力,他们也能拿下南阳。” 荀彧的一句话惊醒了刘氓,的确,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点?就算是曹操又如何?自己手下的文臣大将难道就比他差?亏得自己一直都以胆大心细而闻名大汉(敢任用十余岁的人,这还不算胆大?),比起以前却是越胆小了。 第一六二章分兵拒敌,舞阴定计 “臧霸将军,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犨县县城外,田豫牵着马边走边笑道:“某乃汉中太守田豫,请!”此时臧霸虽然明面上还是山匪,但刘氓早为他在麾下挂上了抚逆将军的称号,只等此次南阳之战结束,回长安领赏加官进爵。 “田太守客气了。”显然臧霸也知道自己快要升官的事情,点头说道:“劳烦太守百忙之中出城相迎,实乃宣高的不是。请!”说罢二人一同走入城门,身后跟着孙观及两万山匪军队。 入了犨县县衙,田豫特地摆上了一桌酒席为臧霸接风,席间二人免不了将自己的得力手下互相介绍一番。 “田太守,主公此次命我全力助你夺取南阳,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臧霸开口说道:“不论是某家还是诸位兄弟,必当全力以赴。” “将军客气了,”田豫笑道:“以将军之才干,豫能与之共事,实是荣幸之至。” 一番互相夸耀之后,臧霸开口问道:“目前吕布与王威相峙于宛城,不知太守有何妙计可除去此二人?” 田豫听完摇头叹道:“原本以豫之见,是想静观此二人相争,待其力缺之时突然兵讨之。可据探哨昨日来报,某家这想法似乎行不通。” “探哨有何消息?”臧霸诧异问道。 “吕布与王威看似相斗甚狠,实则都未尽力。探哨来消息称宛城并无狠斗,死在战场的人数也是极少。”田豫叹道:“某家倒是小看了吕布,到了这时候他还能耐住性子。” “那你我二人依旧按兵不动?”臧霸出言问道:“只怕时日拖长,粮饷得不到补充啊。”臧霸的担忧《奇》不无道理,他带着数万之《书》众远赴南阳,粮草已《网》经不多,若非打下十数县城,开了粮仓,此刻山匪军早已断粮。但就是这些南阳诸县的粮仓,也无法坚持如此多的兵卒日夜消耗。 不出半月,臧霸又将无粮。 “此次出征,长安并未派给一兵一粮,若说道粮草,汉中某自汉中带出的粮饷最多只能维持一月之间,若是再长些日子,就得另谋他法了。”田豫同样沉重说着。 “有何法能弄来粮食?”臧霸连忙问道。 “南阳有不少世家大族,情非得已,我等只能拿他们开刀。”田豫说道:“到时还需将军委屈一二,领些山匪前去抄家。” 臧霸一时语塞,原本还以为田豫能有什么好办法,原来还是去‘借’粮啊!但转念一想,从主公平日吩咐就能看出他对这些世家大族十分不满,区区借粮小事,有何不能做的? “我等现在不能贸然进兵,只有在此坐等消息。”想了会,臧霸开口说道:“不如过几日某就去把附近的粮食‘借’来?” “不可。”田豫摇头说道:“犨县离宛城已无多少路程,若你此时贸然出兵,定会引起吕布、王威二人注意。” 说到吕布,臧霸难免有点不自然。毕竟是自己前任主公,且吕布对臧霸也不差,若非兵败被擒,紧接着又让刘氓施计降之,臧霸或许就带着兄弟们在洛阳享福了。 重重的叹息,臧霸点头喝下一口闷酒。 宛城之外,吕布与曹性相对而坐,只看二人表情就知道这里一样诸事不顺。“主公,探哨已经探清,臧霸已经降了长安,近日将会与汉中田豫会合。”曹性苦闷说道,当初在洛阳,他与臧霸关系不错,现如今却是各自为主。 “宣高,”吕布闷声摇头,“当初是某弃他而逃,来日战场相见,某家绝无怨言。倒是城内的王威,仍不肯就范。” “公必须等下去,此刻若举大兵攻城,定会便宜了田豫。”曹性沉声劝道:“只要田豫一日不取宛城,我等就有机会雪耻。” 时日越拖越长,就这样过了五天,众势力兵团都默契的罢兵休战,直到刘氓飞鸽传入犨县,南阳新一轮的争战才正式开始。 “主公命我等放弃南阳县城,聚兵一处以御强敌。”田豫放飞手中信鸽笑道:“又有人要来南阳凑热闹了。” “还有不死心的要与主公相夺南阳?”臧霸皱眉说道:“何方势力?” “是你引来的。”田豫一点战场厮杀的紧张感也没有,点点食指朗声笑道:“曹操已经知道你乃长安大将,领兵报仇来了。” “曹操?”臧霸哼了声,“为了他主公就命我等收回兵卒,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县城转手让出?是不是太看重曹孟德了?” “主公之言不无道理,每座县城兵力不足一千,与曹操大军相比如螳臂挡车,是不可将兵卒如此分散。”田豫点头说道,但话音一转:“但若是这样轻松将南阳诸多县城交与曹操,麾下将士定会多有意见。”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唉!”臧霸握拳狠狠砸在门沿,叹气道。 “曹孟德既然是奔着你来的,”田豫笑道:“你何不领兵去会会他?曹操此来定是与刘表同盟,你可在东面阻截他,休叫他与宛城王威合兵一处。” “可某家离开后你这兵力就相形见拙了。”臧霸担忧说道:“吕布与王威具兵多粮足。” “放心便是,即使短日拿不下宛城,也不会被吕布等人压制。”田豫笑道:“你只需击退曹操,再与某共谋宛城。” 商量好定计的田豫、臧霸二人次日分兵相向,一人领兵缓缓逼向南阳,一人远赴舞阴小城以待曹操。 “大哥,何事如此着急把我等兄弟都找来啊?”原本领兵占据其余县城的吴敦此刻也赶赴舞阴,见到臧霸先开口问道。 “探哨传来消息,曹操已经举兵,从汝河顺水而来。”臧霸沉声说道:“几个兄弟就属你来的最晚,还叫叫嚷嚷的。” “我这不是为大哥筹粮去了吗?”吴敦笑道:“好家伙,南阳郡的那些大老爷家中可真富裕,粮仓堆得满满的,我可是拉了上百车来。” 闻得此言,臧霸浓眉稍微舒展,粮饷得到补充,接下来的战事就好打了。拉着吴敦的臂膀,臧霸与他同进县衙。 “大哥,四弟。”正在县衙整理情报事物的孙观看着进来的两人,点头说道:“你们来看看这个。”说着把手一伸,其中拽着一张看似老旧的地图。 臧霸接过,放置地面铺平,左右望望似乎少了点什么,问道:“尹礼与昌豨哪去了?” “二人巡视兵营去了。”孙观回答着:“近日粮少,为保与曹操交战不在粮饷上吃亏,前日就开始稀释粥水了。二人怕手下有意见,就一同查探去了。” 臧霸点头,这想法本来就是他出的,因为暂时也不用打仗,吃少点也就吃少点,不过吴敦来了之后就不必了,一百车的粮食,够三万山匪吃上好几个月了。 “现在不用了,四弟刚拉回百车粮食,待会你下去吩咐,每日吃食供应恢复之前。”臧霸指着地图说道:“现在先来看看这图。” “大哥,曹操此次乃是顺汝水而来,汝水尽头在这,”孙观走近蹲在一旁指着地图说道:“此处人烟稀少,且多山林。具此处不足十里就有一座高山名曰大明(地图看不清,貌似是这个,汗一个先)。” “你的意思是在此处扎寨?”臧霸一看就清楚了孙观的心思,笑问道。 “正如大哥所言,观以为在此处安营可趁曹操下水疲敝之时,袭杀一场。”孙观点头说道。 “曹操已经被某家偷袭了两次,损兵折将不少人。”臧霸摇头笑着说道:“曹操初来南阳定会小心翼翼,哪会便宜了你?” “那依大哥之间,我等要如何破敌?”孙观皱眉问道。 “大明山虽是设伏的好地方,但也有多处不足,”臧霸分析道:“其一,此山乃靠汝水南面,曹操经过此处机会不多;其二,此山虽广,但最高之处只有数十米,很容易被曹操觉;其三,某之前就说了,曹操新至此处,定会步步为营。有此…,我等想在曹操下水时埋伏,可谓困难重重。” “不过经你一说,某倒是想到一处好地方。”臧霸手指左移,点在一旁说道:“上界山,实乃埋伏曹操的最佳位置。” “上界山?”孙观诧异问道:“可在舞阴北面数里之外的那座高山?” “正是,”臧霸点头说道:“吴敦,你去把三弟、五弟找来,某家再仔细想想,如何yin*曹操前往此处。” “好嘞。”吴敦点头,撒腿跑出县衙,他看着地图可是头晕的紧,现在臧霸给了赦令让他出去,还不跑的飞快? 待到尹礼二人前来县衙,臧霸才开始吩咐几位兄弟:“明日某与昌豨领兵一万,前往汝水边抗拒曹操;尹礼、吴敦,你二人领八千兵卒前往上界山,在南面扎营;孙观,你留守舞阴,注意探查曹操等人动向,准备随时接应我等。” “大哥,一万兵卒会不会了点?”尹礼担忧的看了眼臧霸,开口问道,“听闻曹操可是率领数万兵卒过河而来。”尹礼这是典型的山匪心理,总要兵力有优势心中才能踏实。 “不少了,”臧霸笑道:“某自有分寸。” 第一六三章曹臧交锋,假败真诱 “主公,再有大半时辰就到南阳地界。”帆船上,娄圭眺望着远方,回头对着曹操说道。 “哦?”曹操双手食指按着太阳穴,叹道:“总算是到了,一路水上颠簸,可比骑马还折腾人。”看来曹操真的是与水无缘,小小汝河支流,无风无浪,居然也会晕船。 “主公还请先回舱内歇息,”娄圭笑道:“到了地段,再出来不迟。” 曹操点头,抚着脑袋缓缓走入船舱。半个时辰之后,重新踏上6地的曹操,狠狠的做了个深呼吸,对身旁娄圭问道:“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按主公的吩咐,船只并未开至汝河源头,而在此处靠岸。”娄圭说道:“前方不远就是大明山。” “大明山?”曹操皱眉,山路多有埋伏且易藏军,这不是个好消息。看看身后浅浅的河水,开口吩咐道:“派出哨探往此山打探,今夜我等就在此岸边安营。” “诺!”娄圭点头,转身指挥兵卒6续下船。 夜晚冷风吹来,虽然还未入深秋,但曹傲已经能感觉到一股冷寒。呆在军帐之中,曹操没有像往常一般阅览兵书,而是仰着脑袋休养,看来走水路对他的影响还未消除。 “主公。”帐外响起了一阵脚步身,随后传来一声轻呼。 “某家还未歇息,进来吧。”曹操紧了紧肩上披风,坐起说道。 走进来的是娄圭与夏侯渊二将,看着起色不佳的曹操,娄圭拉住了想要说话的夏侯渊,低声说道:“主公,探哨消息传来,大明山有兵把守。” “这么容易就探查出来了?”曹操诧异问道。 “并非探查,而是臧霸依靠着大明山,把营寨就立在我等前往宛城的路中央。”娄圭摇头说道:“臧霸并没有躲闪,设立的是明寨。” 曹操点头,臧霸出来了就好,虽然自己暂时处于被动,一切行动都被他臧霸看在眼底,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想到这,曹操开口说道:“今夜全军戒严,不可懈怠。” “诺!”娄圭点头应是,夏侯渊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抱拳答应一声与娄圭一同出了曹操专属大帐。 “娄圭,你拉着某家作甚?”出了大帐,夏侯渊恨声问道:“若不是你拦着,某家此刻就能去端了臧霸的巢穴。” “我就知道你要提出兵之事,所以才拉住你。”娄圭没好气说道:“主公身体欠恙,你在这时提及出兵多有不妥。” 夏侯渊也只是一时报仇心切,回想想,点头表示理解娄圭的举动,没走一会再次开口问道:“既然臧霸不欲埋伏,为何主公今夜下令戒严?”戒严不同于一般的守夜,对于刚下战船的兵卒来说,体力消耗是巨大的,休眠时间极少。 “用兵之道,虚虚实实谁人可道清?”娄圭叹道:“臧霸此举也有迷惑主公与我等之意。” “受教了。”夏侯渊点头,抱拳点头答谢。 “同属主公帐下,不必如此分生。”娄圭笑道:“你我就此分开,你去前营,某去后营,把主公吩咐的事安排下去。” 夏侯渊点头,拱手大步离开。 预想中的半夜袭扰并未生,曹操与麾下将士虽然煎熬一夜,好在大部分兵卒多多少少恢复了点体力(开船来南阳,兵卒自然累的要命,虽然一夜没睡多久,但就是站着也比划桨舒服不是?)。看着精神状态还不错的新兵蛋子,头疼已经退去的曹操笑着说道:“昨夜秒才似有话说,现在可以跟某家讲讲。” “主公,某想请战。”夏侯渊踌躇片刻,高声说道。看着曹操气色已经恢复往常,夏侯渊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也好,探探臧霸虚实,不可深入,此次出兵意在练兵,切记。”曹操捋着胡须说道:“记住这些,某就与你五千兵卒,前往臧霸所立营寨叫阵。” “诺!”夏侯渊闻言高兴点头。 而在大明山山脚的臧霸,此刻正在与昌豨过招。说是过招,还如说说是臧霸正在喂招给自家兄弟。数十回合相斗下来,昌豨翻身下马,喘气说道:“大哥本事高绝,小弟没力气了。”说罢便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依你这等摸样,再练百年也无法与厉害武将独斗。”臧霸摇头笑骂:“还不快起来,那么多兵卒看着呢。” “大哥你武艺高强,何不去找曹操晦气?”昌豨拍拍手掌,缓缓爬起嬉笑道:“曹孟德如今已在数里外安营,大哥不去走上一遭?” “不用我去,自会有人找来。”臧霸自信一笑,“走,点齐兵马,今日有一场大战。” “知道。”昌豨虽然是山中恶匪,但在臧霸面前,可是一点脾气也不敢,臧霸吩咐下来,他立马起身去办。 当昌豨在校场把山匪全数聚齐,夏侯渊也领着五千新兵来到臧霸寨前。“无耻匪贼臧霸,某家夏侯渊来了,还不快快开门投降?”刚来寨口,夏侯便是一阵高呼。 “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前来。”臧霸骑着宝马领着数千山匪出了营寨,笑道:“败军之将,安敢在此饶舌?左右,随我拿下此獠!” “杀!”多说不宜,刀剑上比真招,夏侯渊也是自信满满的领兵冲杀起来。虽然手下是些新兵,但在夏侯渊的认识当中,再差的兵也比山匪厉害。之前之所以会输,只不过是轻敌罢了。 与夏侯渊短兵相接,臧霸挥舞着手中长刀小心应付着夏侯渊的进攻,心中不得不承认,但论武艺马战,夏侯渊已经站在了汉末武将的高端,比起自己厉害些许。 十余回合之后,臧霸面色已有微喘,而夏侯渊才刚刚兴起。“哈哈!”看着双手微抖的臧霸,夏侯渊长声笑道:“再吃我一招!” 勉强与夏侯渊过招数十回合,臧霸全力逼退夏侯渊一步,高声喝道:“我们撤!” 老大都说撤了,这些山匪自然蜂拥跑回山寨,好在山寨口有弓弩手把持着不让夏侯渊靠近,加之曹操之前的吩咐。夏侯渊只得遗憾的看着臧霸逃回营寨,接着喝骂两声,悻悻而去。 “大哥,你说曹操会上当吗?”臧霸回营,昌豨连忙上前迎接,接过臧霸手中缰绳,笑着问道。 “曹操会不会上当我不知道,可夏侯渊肯定信以为真。”看着此时的臧霸,哪还有之前喘气的摸样?面色红润,说话有气,显然之前的比斗臧霸有作秀成分在内。“待我再败上几场,就引兵回上界山。” “到时也该某家动动刀子了。”昌豨咧嘴说道:“这几日尽被大哥欺负,难受死了。” 不论如何,臧霸如此作秀一场,至少夏侯渊没有任何起疑,领着得胜之师回归本营,面见曹操高声报道:“主公,臧霸也不过尔尔,被某家一顿刀板就缩回了营寨。” “兵卒损伤几何?”曹操点头,开口问道。 “四千余人尚在,”夏侯渊回答着:“若不是念及主公之命,某家就冲入他的破寨子,打杀一番。” 曹操摇头轻笑,对于族内子弟,曹阿瞒一向是大度包容的,夏侯渊两句牢骚也就让他去了。打了夏侯渊,曹操皱眉对着身边的娄圭说道:“你怎么看这一仗?” “若论勇武,秒才将军能胜过臧霸不足为奇,可臧霸怎会以卵击石?”娄圭摇头叹道:“多半又是臧霸故意为之。” “臧霸的心思逃不出你那双慧眼,哈哈。”曹操爽朗笑道:“区区示敌以弱,当某家不识兵书不成?” “既然臧霸故意为之,主公何不将计就计?”娄圭建议道:“也好看清臧霸到底有何计策。只是秒才将军少不得吃番苦头。” “也该让他多吃点亏了。”曹操无奈叹道,心中却在思虑:这些族中子弟的确是上将之才,奈何出山太晚,仅仅两三年根本无法成长到心中所期待的高度。想到这曹操咬牙说道:“我等只需在后方保住秒才性命,其余一概不管,勿论成败。” “主公所思,圭佩服。”娄圭顿时拱手拜道。能如此为麾下将领着想的主公,娄圭以前从未遇见过,曾经听说长安王由此魄力,但那也只是听说。 能拿出一场大战来历练手下将士,也就曹操有这个胆气(当然,还有刘氓这个非汉末土著)。虽然此战与他曹某人关系不是太紧密:赢了没什么实质奖励,输了也只不过赔了些许还未成熟的新兵。 曹操顾虑是应该的,营寨立下仅仅五日,夏侯渊每日请战,誓要荡除臧霸营寨,可每日都只能不痛不痒的杀敌数百人,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他与臧霸的武将pk中获得全胜。 第六日天一亮,夏侯渊照例来曹操大帐外报道:“主公。” “今日还想去练兵?”经过几日的对战,曹操与娄圭对夏侯渊这样不痛不痒的阵战戏称练兵,不过这也正是曹操想看到的。 “不是,昨夜某家寻思良久,今日不再白天出战,某家想要夜晚去袭营,还望主公恩准!”夏侯渊开口说道。 第一六四章夏侯取营,终至上界 看着夏侯渊执着的眼神,曹操微微点头:“准你领八千兵卒前去夜袭。” “谢主公恩典。”夏侯渊抱拳答道。 夏侯渊没来叫阵,也让臧霸觉得事有蹊跷,思虑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下命严防营寨。 夜幕降临,夏侯渊领着兵卒悄悄出了营寨,就在他出营之时,曹操与娄圭就在不远处眺望着。 “子伯,你引一万兵卒随后跟上,接应秒才。”曹操轻声说道。 “诺!”娄圭点头答道,随后转身离开,前去领兵。 当夏侯渊行至臧霸营寨附近时,弯月已经挂上高空。借着月光依稀可见营内稀稀松松的山匪,三三两两扎堆烤着火。“臧霸,你可曾想到某家今夜回来袭营?”心中如是想,夏侯渊嘴角微翘,一声低喝,攻向营寨。 仿佛臧霸夜晚真的没多加设防一般,夏侯渊十分轻送的冲进了营寨正门,紧接着是数道跌宕起伏的呼喊声。夏侯渊之前也曾担心是否有埋伏,但现在看来,臧霸是太过自信了。 杀人放火这样的勾当不知土匪会干,兵卒们同样是此类好手,火把用力一抛,占地十数平米的帐篷随之火化。当火势渐渐蔓延至中帐,夏侯渊才看到急忙领兵出战的臧霸。 “臧霸?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夏侯渊看着双眼迷离,显然是刚刚睡醒的臧宣高,朗声笑道:“今日某必杀汝!“说罢驰马奔向对方。 睡意渐渐退去,还未来得及披甲上阵的臧霸,只能穿着皮衣裹着披风手持大刀与夏侯渊相斗一处。而带来的山匪显然眼中已有惧意,看着满天的火雨,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虽然曹操命娄圭在后接应夏侯渊,其实也就是怕夏侯渊中计,所以娄圭就在不远山腰上,看着下方的战局。想象中的中伏事件并没有生,反而是夏侯渊领着八千人压着臧霸这个数万的兵营打个痛快。 “难道是主公与我想多了?”看着场下占据优势的夏侯渊,娄圭心中嘀咕道:“臧霸领兵不过尔耳?”可不管怎么样,娄圭都认为夏侯渊有翻盘的机会。既然自己一方稳胜,那就没必要呆在这做奇兵了。 “随某杀下去,相助夏侯将军!”娄圭大声喝道:“杀!” 一支一万的队伍加入战场,立刻给战局带来不可逆转的变动,夏侯渊是越来越兴奋,而臧霸也略微心惊,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夏侯渊,这次某家认栽。”臧霸心中摇头,自己只是想要找个让曹操追击的借口,可没想真在这地方输上几千上万的兵卒,开口骂道:“来日某家定会要了你的脑袋!撤!” 听到臧霸的一声暴喝,还没战死的山匪纷纷舒了口气,循循后退。臧霸也由数百精锐黑山军护着向后方撤去。一切都那么迅,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看着臧霸就要逃脱,夏侯渊哪肯罢休,领着周身兵卒就冲向臧霸所在,而在后面清理战场的娄圭也不得不放下身边的残余山匪,率领数千人紧随夏侯渊。在奔逃的过程中,臧霸试图反击了几次,但都被夏侯渊压制回去。 无奈的臧霸只得领着兵卒向山林中遁去,借着黑山匪军山林奔袭度的高绝,与夏侯渊拉开了不少距离。 “秒才,穷寇莫追。”娄圭快马加鞭赶了上来,拉住了就要冲动入林搜查的夏侯渊,摇头说道:“今日已是一场大胜。” “哼!”重重的一个鼻音,夏侯渊不甘的调转马头,回兵营寨。 “大哥,情况怎么样?”山林中早已撤出的昌豨上前问道。 “无妨,待某再败上几阵,就能将曹操引入上界山,“粮草可曾安置好?” “放心吧,两个时辰前探哨来报夏侯渊领兵出来之后某就着手转移粮草辎重,现在营内除去大哥刻意留下的十车粮食与些许器械,也只剩座空壳了。”昌豨点头回答着。 一夜过后,当曹操领着兵马带着辎重赶至这个刚拿下的营寨,不由得夸赞说道:“此次击破臧霸营寨,秒才当为功。” “谢主公。”夏侯渊抱拳答道。 曹操点点头,笑问道:“可曾查清,臧霸在营中留下了什么?” 夏侯渊一听到这个,不由得尴尬看向一旁的娄圭,娄圭只得出列替夏侯渊回答:“禀主公,除去后营有十车粮食,其余不足入目。” “臧霸匆匆弃营而逃,居然只剩这点东西?”曹操皱眉问道:“把此战详细给某说说。” 娄圭点头,详细说着此战经过,但任谁也想不出臧霸此战是否有假,曹操也只能作罢,先把兵卒那排在营内歇息,再做打算。心中也在暗示自己:臧霸就算是刘氓麾下大将,目前率领的也不过是一群山匪,山匪之人安下的营寨简陋一点也不足为奇。 一日过后,哨探来报臧霸又在十里外安营。得到这个消息的曹操点头挥手让哨探退下,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此事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主公,臧霸如此胡搅蛮缠,对您出兵不利。”娄圭皱眉说着:“或许他就是在此拖延战局,好让田豫在我等到达前拿下宛城。”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曹操皱眉问道。 “以大军压制,逼臧霸退兵或决战。”娄圭说道:“若臧霸继续退兵,主公正可趁此机会前往南阳;若臧霸死战,主公可放手一战,此战过后不论主公还是臧霸都会损失颇多,臧霸无法前往南阳参与战事,而主公则得到了一群存活下来的精兵强将。” 优胜劣汰,这是万物不变的生存法则,战争年代更是如此。娄圭的建议曹操考虑半响,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一来,倒是幸福了夏侯渊。此次出战,曹傲身边只带着夏侯渊、典韦(有读者抱怨他出场太晚,现在终于要亮相咯,吼吼)与娄圭三人,其中典韦是曹操的贴身护卫,娄圭客串着谋士的身份,出战的主将自然就只有夏侯秒才,连与他相争得人都没有。 当夏侯渊指挥着万余大军挥兵攻向臧霸所立第二座营寨之时,宛城附近却是闹了一出大笑话。 当田豫领兵缓缓行进宛城之后,吕布果断的退兵五里暂且休战。三方势力相距均不过数里之遥,想要有所突破,必须由一方率先倒下。但从兵力上看,吕布最为强盛,数战之后仍有两万五千兵卒在手;其次王威,虽然在田豫手中折损了近万,与吕布相斗损失数千,但依旧留有一万三千之多;最次的自然是田豫,仅仅八千八百兵卒,连一支万人队都称不上。 凭借着两方同属势弱,田豫派遣兵使前往宛城,请求暂且罢战,先把吕布赶出南阳再说。可王威连接见的机会都没给田豫,直接把使者乱棍扫出南阳宛城,当兵使带着个猪头来到田豫身前时,一伙人哭笑不得。 “没有见到王威,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田豫皱眉问道。 “有,有消息禀报将军。”虽然脑袋变了形,但说话还是能说清楚的。 “讲。”田豫面色稍舒,开口说道。 “举小子探听,王威将派遣使者前往吕布营寨。”兵使说道:“此消息乃是从王威亲兵口中的得来,绝无虚假。”小兵也怕自己的任务没完成,田豫拿他开刀,连忙保证说道。 “吕布?”田豫面色再次沉重下来,看着眼前的猪头人,挥挥手说道:“去军医那治治,下去吧。” “谢将军不罚之恩。”兵卒连忙稽,退出大帐。 虽然没能与王威联合,但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也足够让田豫满足。连续派出探马、暗哨刺探消息,五日之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结果:王威派去吕布那得使者,同样没见到吕布尊荣就被赶出了营寨。 据可靠小道消息称,若非交战不斩来使这条不成文的原则,或许那位宛城使者就回不去了。 田豫摇头笑笑,从以往搜集的情报看来,吕奉先就是一个极度自傲的人,若是攻打一座小城也要他人合作,吕布是绝对不会的,至少在他得势时不会这么做。 就这样,宛城经过短暂的骚动再次回复平静,三方势力继续龟缩在自家龟壳之中,互相攀比着耐性。 而臧霸这数日的生活就比田豫凄惨不少,为了yin*曹操大军继续追着屁股后面跑。已经是换了三处营寨,均是立下不足一日就被夏侯渊领兵拔除。有时不得不假戏真做,被曹操追的狼狈不堪。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领着剩余的五千人,臧霸终于进入上界山东南角,而距此仅仅五里的山腰间,就藏着尹礼等兄弟与八千山匪。 逃命似的奔至之前勘察好的山谷中扎营,臧霸心中也是紧张不已,成败就看这最后一战,必须要赢啊。找来昌豨,此刻的昌豨更是摊在地上不愿动弹:“可曾联系山上众兄弟?” “大哥,三日前就已经与二哥通过气了,只要我等信号出,他就会领兵出来。”昌豨笑道:“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大干一场了。” “今日夏侯渊若是追来,定让他一生后悔。”臧霸咬牙说道,看来这几日是被夏侯渊给逼急了。 第一六五章山谷争锋,曹操兵败 “主公,又让臧霸给逃了。”再次夺下一处营寨,夏侯渊没有了当初的喜悦,反而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数次让臧霸在自己眼底逃脱,夏侯渊也觉得脸上无光,“请主公责罚。” 曹操没有责怪或是勉励的意思,静静的听完夏侯渊所说的话,结束之后仅仅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其实在曹操心中,夏侯渊的表现已经比他心中预计的好很多,至少在这月余间的较量中一直处于上风,并未给臧霸机会反击。 但看着陷入自责中的夏侯渊,曹操摇头不语,自己计以希望的麾下大将,必须靠自己走出这种低潮。 “主公,上界乃是前往宛城最近的一条路,若是不想绕行,还是得除去臧霸。”娄圭在一旁低声说道。 “可打探清楚臧霸现今人在何处?”曹操皱眉问道。 “就在山脚。”娄圭回答道:“时至如今,臧霸仍以残兵纠缠,恐怕刘表的宛城也正危急当头,此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曹操缓缓点头,臧霸有数万人马,但自己此次来南阳只看到一万,其余的不用说肯定在宛城与田豫合谋南阳。若自己再不快马赶至,南阳易手想必刘表那老头会赖账啊。 “秒才,传令下去,全军在此休整,待夜晚出兵剿贼。”曹操说道:“今夜你领五千兵卒从正面进攻,某家与娄圭从两侧突袭,此战不能让臧霸走脱。”此时的曹操还在当打之年,领兵作战对他而言也是性手拈来。 “诺!”夏侯渊重重点头,抱拳应道。 半夜子时,夏侯渊领兵来至臧霸营寨之外,打了十数次的夜战,双方兵卒都已经习以为常,之前臧霸败退一方面是因为计谋安排,但另一方面也是对方人数众多。但现在夏侯渊与臧霸半斤八两,营寨的战火一时焦灼不定。 看着面前愈战愈勇几乎能与自己战成平手的臧霸,夏侯渊也是微微思虑,看样子臧霸也不愿逃了,这样也好,来个了断吧!他只把臧霸的此时表现出来的强悍武艺当做最后的爆,哪曾想到这是臧霸早就埋下的大坑? “臧霸,今日汝命休矣!”错开一次对攻,夏侯渊得意一笑,看着眼前持刀男子。 “夏侯秒才,鹿死谁手不到最后如何分晓?”臧霸傲然笑道:“吃我一刀。” 二人的战斗昌豨根本插不上手,不过根快他也有了自己的任务,因为曹操、娄圭领兵杀了进来。 “臧霸,你还有何话可说?”夏侯渊朗声高喝:“今夜你无处逃遁,还不下马受降?” “哼!”臧霸沉得住气,到现在还不开始收网,面对夏侯渊的挑衅,冷哼一声拍刀进攻,用行动给了对方最好的答案。 曹操带着典韦从左路杀入,娄圭则领人从右面蹦出,双方奔至营寨马不停蹄的就冲向臧霸所在中军。 昌豨拍马拦下娄圭,奈何分身无术,臧霸陷入围攻。越来越多的兵卒涌入山谷,此刻曹操是把所有兵卒一个不剩的全带了出来,势要拿下臧霸。 臧霸趁着自己还能还手之时脱离了数人的围攻,奔至昌豨旁边逼开娄圭,带着他一同退往山匪群里。 “臧霸,还想往哪逃?”夏侯渊追上的度也很快,一刀斩断眼前山匪的臂膀,冷声喝道。 “逃?”臧霸蔑视着夏侯渊,眼珠快的扫视了整个战场,确定曹操所率兵卒全部进了山谷后笑道:“该逃的是你!放火,引信!” 一声暴喝连绵数百米,所有山匪自的将帐篷点燃,整个山谷漫成一片火海。 “儿郎们,跟我杀下去!”在山中埋伏数十日的尹礼、吴敦看着下方的火场同时反应过来,高声喝道。随后快奔向战场。 作战之前就有安排,臧霸看着缓缓向自己集结的山匪,凌然笑道:“跟某冲过去。”说罢再次与夏侯渊斗在一处。 曹操算是所有武将中最悠闲的一人,旁人无法念及臧霸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而他就在典韦的护卫下思考起来。但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山谷上已经冲出的大量兵卒。 “中计了,撤!”不愧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说曹操,曹操到),曹操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果断下令,看也没看已经独木难支的臧霸。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夏侯渊与娄圭只能聚拢向来路远撤,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原本毫无路障的正营,已经被无数滚木、巨石拦了下来,宣告着此路不通。 再次回到往内撤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尹礼已经带着兵卒冲了下来,尹礼麾下的这些山匪可是养精蓄锐已久,不是臧霸手上疲于逃命的山匪与曹操麾下新兵可比的,所以虽然双方兵卒数目相差不大,但曹操很显然处于绝对势弱。 “主公,我们往西南角撤!”娄圭喘气说道:“西南角并无高山林地阻路,主公可领兵冲杀出去。” “好,典韦向前开路,我们撤!”曹操连连点头,曹操并不知道从山林中跑出多少山匪,只能勉强看着流动的人头,暗自苦恼:这次又是一个大败仗。 “曹贼休走,尹礼来也!”从山中下来的老三,一眼就盯上有着新仇旧恨的曹操,大声呼喝追了上去,在其后臧霸等人也是奋力拍马追赶。 “主公,你先走,某家为你断后。”典韦看着后方紧追的尹礼等人勒马说道,说完调转马头冲向山匪群中。 “娄圭,你带主公先撤。”夏侯渊同时停马,转向高呼:“臧霸,某家在此,还敢战否?” “秒才,典韦,”曹操匆忙中回头一撇,咬牙坚定说道:“快撤!”说完不再回头观望,只管狠狠鞭打马腹,加快奔跑度。 尹礼不知深浅追的最深,自然最先与典韦碰面。此刻的典韦不负古之恶来的名号,双手持戟从战马上跳起,笔直跃向尹礼面门,同时右手夹起一只短戟,甩向其颈脖。 如此近距离的暗器,尹礼这半吊子武将勉强挥舞刀面挡了下来,躲过一劫的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着一只画戟朝着自己的腰部扫开。 此时尹礼根本无力再挥动长刀抵挡,为了不被腰斩,只能果断的翻身下马,时间仓促,落地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停下身子。 不过也多亏了他急中生智,若不是如此,此刻他就成了典韦戟下亡魂。典韦本就不善马战,现在对手下了马,咧嘴一笑,摸样配着那张恶容,平添几丝嗜血色彩。 “休伤我兄弟。”十米外的臧霸高声呼喊,虽然尹礼没被典韦伤着,但臧霸在后方看却是以为尹礼被典韦一画戟扫落下马。 典韦微微皱眉,再次从腰间摸出一只短戟挥动手臂砸向骑着宝马正在吆喝的臧霸。而本人却不停顿,三两步跑向落马的尹礼,单手戟奋力往下刺去。 尹礼忍着疼痛吃力翻身躲过一戟,将手中长刀举起抵住了正要下压的另一只画戟,然后再次使用驴打滚神计,巧妙的避开了典韦的攻击。 而此时哪只短戟才堪堪飞至臧霸身前,可以想象典韦之前的动作有多迅。一只从远处飞来的暗器对于臧霸来说毫无威胁,刀柄轻晃磕飞小画戟,度再次加快奔向典韦。 当尹礼身上多处数道伤痕之后,臧霸才赶至二人身边替他挡下典韦的画戟。但就算如此,劣势依旧明显,典韦步战对付臧霸一人加一马依旧能抽空对尹礼补上一击。好在后面的吴敦、昌豨赶来,数人合力才渐渐占了上风。 而在一旁对付山匪的夏侯渊看着渐入下风的典韦也拍马赶来,为他解围。如此二人拖住臧霸脚步,曹操才得以带着残余不足百人的队伍逃出战场。而夏侯渊也赖着自己不俗的武艺与典韦这三国标志巅峰武将的帮助,带着周身数百兵卒脱离了臧霸的追杀。 “曹操败了。”刘氓在脑中欣赏着南阳战事,看着标志着曹操帅旗的方阵消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我要好好赏赏这群泰山贼寇啊。” “主公何事笑?”郭嘉离刘氓有点距离,看着刘氓碎碎念着,不由好奇问道。 “曹操兵败上界,南阳到手了。”刘氓呼气说道,“之前一直没定的南阳太守之职,也该与你们商量商量。” “主公,何不如就由田豫镇守南阳?”郭嘉思虑片刻笑道:“之前是我等执着了,硬是要在长安安排人去那。” “田豫吗?”刘氓点头,继续看向其他人,“你们认为呢?” “奉孝一言惊醒梦中人,田豫的确是南阳太守的不二人选。”荀彧点头说道:“经过此役,他对南阳定是熟悉异常,正可治理南阳。以他之才华谋略,若无大战,定可保南阳无恙。” “诩附议。”贾诩眯着眼睛说道,“汉中太守之职可由毛玠一同担任,以他之能,管理两郡也只是屈才。” “那好,某家这就拟书,传与田豫,让其拿下南阳后继任太守之职。”刘氓点头:“另召臧霸来长安觐见。” 第一六六章追尾打击,张燕入府 虽然刘氓对南阳的战局已经有了定论,但宛城边上的田豫可没那么轻松,三方势力终究还是动了手。最快耐不住性子的还是吕布,在臧霸还未奔至上界时,已经兵攻向田豫所立营寨。 “将军,今日是第三日了,还要挂免战牌?”营外响起了吕布嚣张叫阵的声音,张剀担忧的问着,“这样下去,将士们的士气会被吕布消磨光的。” “是吗?”田豫毫不在意,摆手说道:“不必在意这些,令兵卒谨防营寨即可。此时与吕布相争,只会两败俱伤让王威得了便宜。” “诺。”张剀得令,走出军帐下令去了。在他走后田豫面色才忧郁起来,吕布的骑兵并非自己手上步卒可比,若不是靠着营寨助力,麾下数千人如何能在战场上存活以致胜利? “田豫鼠辈,胆小贪生;自缚,出寨献降!”营寨外的喝骂声响彻寰宇,但效果不甚明显,营寨内毫无动静。 “骂,给我狠狠的骂!”吕布骑着赤兔,大声喝道:“我就不信,田豫他不滚出来。” 营寨哨口,陈家兄弟咬牙切齿的望着骑马叫嚣的吕布,仿佛就要生吞了他一样。但将军命令不可违背,两人也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对面那持戟男子。 陈寒转过头突然现向这边走来的张剀,轻声问道:“将军可曾答应出兵?” 张剀尴尬苦笑:“将军说随吕布在外折腾,我等只要守住营寨便好。” “吕布着实嚣张,”陈烈也在此时转向,皱眉说道:“某家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摸样。” “你可别私自出兵,”张剀连忙说道:“主公的军令是严谨的,战场上不听将令,结果不论好坏,一律重罚。”之所以要开口提醒,还是因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之前就嚷嚷着要领兵出战了。 “某家知道。”陈烈颇为不服的叹气说道:“我会忍着的。” 不止营内的人恼火,营寨外的吕布一样怒火万丈,连续三日叫阵田豫就如乌龟一样缩在龟壳之中,任他如何谩骂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但他兵马有限,无法下令直接攻营,因为还有宛城等着他去攻打。 “将军,撤吧。”副将来至吕布身前,轻声说道。干涩的双唇与淋漓的汗珠,配合着一身亮甲,这位副将就像是一场苦战下来的幸存者一样。 深呼吸之后,吕布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奈,叹道:“收兵回营。” “将军,吕布撤了。”眼见吕布再次无功返回,三位将领来到田豫身边报告道。 “我已知晓,看你们摸样,很不甘心?”田豫笑问道。 三人默不住声,但其表情分明在告诉田豫,的确如此。 “若想成为上将,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是太多。”田豫指点说着:“先你们要有耐心,这点忍耐都没有,如何成就大事?主公麾下将领不下数千之众,以你们的本事也只能居于末流,若是如此心浮气躁,以后如何成就一番事业?” 三人闻声低头,虽然田豫说的话很不好听,但三人都是知好歹的家伙,知道主将是为他们着想。 “其实出兵也不无不可,”田豫骂完了人突然转口说道:“但你们这样子某家很不放心。” “将军放心,今日教诲我等铭记于心。”张剀算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出列说道:“我等定会遵命行事。” 田豫点头,笑着说了几句,说完之后三位副将脸上均露出笑意,想来是田豫答应了出兵之事。 又过了一晚,当三位副将兴冲冲的在营寨外等候吕布时,过了一小时却现主将换了人手,吕布并没有出马,而是拍了曹性出来叫阵。 曹性可没带着吕布的狼骑,而是领着五千步卒前来,学着吕布之前的吩咐,摆开阵势开始喝骂。 “今天怎么换人了?”张剀皱眉说道。 “想必是吕布看我等不出战,自己也不愿每日前来浪费时辰,就派遣副将前来。”陈寒说道。 “那我等还要不要?”陈烈说着用右手比了个割喉礼。 “某家先去报告主公,”张剀说道:“你二人在这看着。” 二陈点头齐声说道:“放心去吧。” “这么说来人不是吕布?”田豫说道:“哨探派出去了吗?” “哨探从侧营出了去,还未传来消息。”张剀做事有了点田豫的风范,这也是跟在一边看得多了学会的。 田豫满意点头,总算不用踢一脚滚一步。既然没有情报,胡乱分析也是惘然,还不如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一边的张剀,田豫自顾自的眯起双眼打起小盹。 半个时辰之后,出外的探哨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张剀高兴不少:曹性身后并无兵马跟随,也就是说如果操作得当,很有可能把这数千人留下大半在营外。 “张剀,原计划不变,待曹性领兵退走之时,你们三人领兵杀出,记住,只要击败,不可追的太深。”田豫吩咐道。 “诺!”张剀得令离开,心中也是一阵欢喜,原本以为对方换将自家大人也会变计,没想到还是被自己捞着了出兵的机会,而且是稳胜之局。 喝骂至午时,曹性的手掌心已经满是汗液,滑的连兵器都拿不稳当,看着四周无精打采的兵卒,无奈摇头,挥手说道:“我们撤!” 看着曹性领着兵卒徐徐退去,张剀眼睛一亮,看着身后的两位将领以及数千兵卒,高声喝道:“打开寨门,随某杀出去!” “杀,杀,杀!”汉中兵卒秉承着刘氓初领兵时的一股肃杀风气,这么些日的躲避对他们打击同样很明显,此时能泄一场,最和他们心意。有道是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 当在队伍前头领兵撤退的曹性现后面有兵卒追出之时,张剀等人已经触摸到了洛阳兵卒的后队,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已经交上了手,曹性知道现在就算想摆脱对方也是难事,干脆高喝一声:“全军迎战,杀上前去!”说完取下背上弯弓,搭上三支箭矢分别飞向张剀与二陈。 张剀正在与洛阳兵卒厮杀,哪料利箭飞射而来,脑袋微侧,利箭划破他那英俊的面庞,留下一道血痕,好在没受大伤。 二陈同样不堪,均被利箭所伤,好在箭矢从百米开外射来,威力虽强但也有限,仅仅划破皮肤,并未给二人战力带来多大影响,最多也只是破相而已。 五千疲敝之卒遭遇五千精兵追尾,结局如何人人可知,尽管曹性骁勇,一人可抵二陈,但也改变不了他要败逃的事实。之前带着五千人无法脱了战场,但现在只有数百人围在身边,曹性再不甘心也只能带着余卒拼命往回跑。 看着向远方遁去的曹性,零时总指挥张剀将手中兵器高高举起,示意全军暂停。对着二陈使个眼色,说道:“打理战场,将死去兄弟尸骨带回,我们撤!” 曹性狼狈逃回本寨,见到吕布时整个人犹如丧家之犬,头盔掉落致使他馒头散盘与脑上,铠甲沾满鲜血。双膝跪倒在地,哭丧说道:“主公,性无能,兵败逃回。” 吕布皱眉看着脚下的壮汉,低沉说道:“曹性,站起来。” 曹性仿佛没有听见,依旧跪于黄泥之上。 “某家让你站直了。”吕布爆声喝道。五千兵卒就这样没了,怎能不恼怒,可麾下大将的摸样更让他恼火,“听清没有?”这句话几乎是吕布用全力吼出来的,不光帐外能听见,就连百米外的巡逻兵卒也能听得一二。 “曹性对不起主公,也对不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虽然有过败绩,但什么时候败得这么悲剧过?被人追着尾巴打,都怪自己一时大意。 “将战事说一遍。”吕布皱眉说道。 曹性擦了擦眼角,将整个战事仔仔细细告诉吕布,一点遗漏也没留下。吕布听完默不住声,良久,开口说道:“此事暂且让它过去,你要记住你的职责。你是某家一手带出的狼将,如何能像女子般哭泣?” “主公,”曹性哽咽着说不出话,吕布居然没有责罚他而且还安慰自己,这使得曹性心中更是内疚。 “不必多说,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吕布摆手说道:“败了不要紧,但不可失了斗志、胆气。” 曹性重重点头,快步走出帐篷,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他知道此刻最需要的是回去静静思考。 兵败之后的吕布突然偃旗息鼓,不再进兵一步,每日也只安分的镇守营寨,并时不时的派出哨探巡查南阳消息。 战事拖延,当臧霸领兵前往宛城周边与田豫会合之时,远在长安的刘氓也等来了北方战事的大功臣:张燕。 “张燕(周仓),参见主公。”王府之中,张燕带着副手给刘氓请安。 刘氓朗声笑着扶起两位将领,点头说道:“一路辛苦,孤已备下酒宴,为你二人接风。” “燕怎敢让主公操劳?”张燕惶恐说道:“燕告罪。” 刘氓摇头说道:“你为某家立下大功,又委身于贼多年,孤这点照顾又有何妨?走,随某一齐用餐。” 说是为张燕接风,其实也是让属下臣子多多交流,大部分长安将领、文臣都已到齐。众人看着与刘氓一同出现的张燕,心中也是略微心惊,看来这个山匪出身的家伙很得主公重用,以后得多多结交。 第一六七章田丰执拗,吕布亦退 “主公,某家之前俘虏了一位袁绍的军师,此次也一并带了来。昨夜忘了与主公禀报,还请主公原谅。”第二日,张燕来到王府,对刘氓说道:“此人在袁绍军中地位不低,且有些才名。” 刘氓对此毫不惊讶,三国志系统早已告知他张燕为了俘虏了那位冀州的先生。虽然知道但刘氓还是故作诧异问道:“何人?带来前厅让某家见见。” “诺。”张燕点头,走出门外对着守在门口的周仓是个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向府外走去,那里正有十余位黑山军兵卒(现在是正规军了,不能再称呼他们为匪贼)看守着一位俊朗男子(三十来岁,说俊朗不过分吧?)。 “跟我进去吧。”周仓看着身前的男子说道:“我家主公在里面等你。” 田丰原本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点点头默不作声的随周仓进了长安王府。 “元皓先生,请坐。”田丰刚进刘氓屋内,就见座之人歉意一笑:“麾下部将以如此方式请先生来此一叙,得罪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阶下之囚,当不得如此大礼。”田丰一点面子也不给,静立原处冷声说道。周仓此刻却是十分识趣的对着刘氓弯腰离开。 “元皓先生想必也知道某家名讳,”刘氓不以为意,爽朗笑道:“不知先生是否愿在长安任职?” “多谢王爷好意,但丰心属冀州,绝无背叛之心。”田丰执着的说道。 “背叛?”刘氓轻轻重复一句,随后厉声喝道:“是背叛你主袁绍,还是背叛我汉刘皇室?” “长安王此话严重了,我主乃大汉官吏,”田丰对于如此尖锐的问题也不显得拘谨,缓缓说着:“而我田丰对主公的忠诚就是对大汉的忠诚。” “是吗?”刘氓也知道要使这固执的老家伙就范是多么的不容易,暗中在三国志系统中点下劝降,可惜得来的只是登赂失败的回音。“既然同属大汉臣子,奉孤为主与在袁本初麾下当职又有何区别?” “既然王爷已经知道无甚区别,为何还要相逼?”田丰皱眉说道:“今日被俘至此,只求一死。” “求死吗?”刘氓笑了笑,“这句话孤听了不下十余遍,可你看看长安的谋士、将领,那些最初寻死觅活的人,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比他们以前更好。” “人各有志。”田丰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装哑巴。 “看来元浩先生是车马劳顿,受累了。”刘氓轻轻说着:“来人,请先生下去歇息。” 田丰双手顺着长腿拍了拍,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样随着兵卒下去歇息。 “主公,这个田元皓可够傲慢。”郭嘉从侧门走出,摇头叹道:“这家伙莫非不识时局?主公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无妨,先晾他一段时间,”刘氓说道:“某家麾下智谋不在他之下的谋士甚多,他不愿归降某家并无触动。”这可不是刘氓吹牛皮,他现在手上可是聚集着正史中曹操、袁绍、董卓等诸侯的得力手下,田丰在他看来的确没什么稀奇的,正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主公想的倒开。”郭嘉说道:“长安人才遍地,的确可以冷他段时间。” 刘氓摇头轻笑问道:“你今日主动来某这,不会就为了此事,说吧,有何要说的。” “主公慧眼,嘉得到消息,荆州找上了山越蛮族,现在会稽等郡都出现山越动乱。”郭嘉说道:“江夏战事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我大汉家事(他这么说没问题吧?)竟有外人插手。”刘氓皱眉说道:“可知是谁献策?” “据悉乃是蒯良之弟蒯越所献之策,”郭嘉说道:“为了不使刘表在荆州威望有失,蒯良已经开口这是他私下瞒着刘表做的。” “是吗?刘表有个好谋士啊。”刘氓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还得让臧霸他们加快步伐,早日拿下南阳。” “确实如此,万万不可拖至刘表援军前往南阳。”郭嘉说道:“嘉都有点担心,他们是否能为主公拿下南阳。毕竟如此好的形势可遇不可求,若是此次不能拿下南阳,主公之前的花销损失不算,南阳一郡就不知何日能够拿下。” “奉孝所言不假,可孤知道又能如何?”刘氓无奈说道:“除了把这消息给他们,也没什么可以帮助的了。” “那嘉这就去办。”郭嘉点头,事关重要,此刻可不是偷懒休息的时候。 当田豫得到刘氓传书时,已经与臧霸聚兵一处,吕布与王威不是没想过要出城阻截二人会合,奈何吕布刚遭败绩,王威又怕出城之后被人袭取宛城,这计划只能死于腹中。 “宣高,依你之间,该如何拿下宛城?”待两人都看完飞鸽传。 “明天就由某家前去会会吕布,”臧霸沉思片刻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开口说道:“某家十万兵卒如今除去糟粕剩余三万均是百战精锐,不比吕布麾下兵卒弱。” 田豫听完这番话之后,深思起来。若是此刻让臧霸与吕布硬敌,就算胜了接下来面对宛城也无计可施展,毕竟城里还有一万多的南阳兵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吕布退兵,解决这个问题,此战田豫才有十足把握赢到最后。 “放心,即使吕布是我旧主,某也不会让其分毫。”臧霸还以为田豫不出声乃是怀疑他的忠诚,开口说道。 “宣高误会了,某并无此意,只是在想些事。”田豫说道:“如何让吕布退兵,这是个难题。” “若是洛阳有变那该多好?”臧霸莫名说道。 “洛阳有变,有变?”田豫呢喃两声,开口笑道:“好,好,洛阳有变吕布必然退兵。” “国让兄此言何意?”臧霸诧异问道:“,莫非主公在洛阳也安插了暗棋?”也难怪臧霸如此想,毕竟连山匪都能安插,洛阳乃天子百官之地,为何不能插上一脚? “这倒没有,就算有某家也不知道。”田豫笑道:“不过我等只要让吕布知道洛阳将失就够了,某家这就写信与主公,请求他在潼关做出出兵夺取洛阳的姿态,然后在于吕布营中散步消息,不愁吕布不上当。” “此计虽杪,可还需给吕布施压,”臧霸说道:“明日某家就领兵冲击吕布营寨,让其先乱上一时阵脚。” 即已定计,二人开始分工,一人执笔写书、一人前往校台点将。 第二日臧霸带着一万五千兵卒前往吕布阵营,开始叫嚣挑阵。 “宣高,别来无恙呼?”吕布依旧骑着赤兔骑着画戟而出,看着眼前男子,不由叹气问道。 “奉先将军,此处既为战场,你我不必提及以往情分。霸来此,不令赐教。”臧霸右手缓缓提起长刀,沉声说道。 “好,某家今日就看看,数月不见你又长了什么本事!”吕布朗声笑道:“狼骑威武,杀!”还未落魄的吕布,气势如虹。 “枪兵上前,鱼鳞阵迎敌。”臧霸开口吩咐道,自从接手这些青州山匪,他就指导者兵卒阵战,可惜时日尚短,能够运用的也就只有几个比较简单的阵型,鱼鳞就是其中之一。 不可避免,臧霸还是与吕布交上了手,虽然以前在吕布手下当职,臧霸就多次与他过招,但如今在战场上较量,心中还是忍不住翻起惊涛骇浪:吕布太强了,不单是用戟如神,单是那一股霸绝的气势,就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好在臧霸还有一个人海优势,五千洛阳骑兵冲进枪兵阵,机动性大减。虽然依旧能够斩杀步卒,但是面对手持长枪的兵士,517Ζ武器明显短了不止一个档次的骑兵要吃亏不少,往往砍伤一两人之后就会有长枪从身周冒出,令这些骑兵心惊。 臧霸自知一人无法与吕布马战,自然得叫帮手,出战前不仅带来了昌豨、吴敦,还从田豫那借来二陈。现在战场上是二陈、臧霸与昌豨私人独斗吕布,吴敦则是在一旁指挥着兵卒的交战。 臧霸在战前就说明了,吕布不是那么容易胜得,所以昌豨等人也没有擒杀吕布的意思,只要小心自己不犯错,把吕布困住就够了。 臧霸的安排很合理,造成了吕布的狼骑不停的落马,随后就是死亡、残废。 眼见事不可为,吕布突然力向四人武艺最弱的昌豨攻去,昌豨一时不备连人带马足足后退数步才堪堪坐于马背。而吕布也趁着此刻奔出包围圈,高声喝道:“撤!” 吕布撤退,臧霸并没继续追击,颤抖的双手缓缓抬起,看了看周围苦涩说道:“我们,撤!” 这一战,说不上谁胜谁负,吕布折损三千余骑兵,臧霸也付出六千兵卒性命,余者还有数百重伤兵卒。 为什么重伤的这么少?彪悍的山匪在重伤之后想到的往往不是逃命,而是为身边的人提供良机,以自己一死助他杀敌,只求对方能在自己死后照顾自家亲人。毕竟一个重伤的人即使不死也不可能再在军队中混军粮了,不能得到粮饷,他们拿什么养家?(山匪也是有纪律的,只有贡献才有吃食,不是吃大锅饭)还不如将希望留给身边之人。 吕布损失不大,数千人而已,但这一战对他的影响可谓是大得出奇,先是军营中弥漫着一股败兵之气,而后又是流言四起,例如此战吕布率率遭败,朝廷大怒,要削率吕布职位,将其逐出洛阳。 处理这些消息已经把吕布忙的头疼,没想到相隔十日不到,竟然从得到了个令他意外的消息:潼关变动,刘氓将举大兵攻向洛阳,主公断。消息是魏续传来的,吕布看完埋头苦笑。难道自己又要败给刘氓吗? 第一六八章奇袭克敌,南阳事了 吕布最终还是决定退兵,田豫与臧霸两人合力已经比自己兵强马壮。现在兵营流言四起,想要重新占领南阳已经没有可能。刚入深秋,吕布不得已带着兵卒离开了南阳,返回洛阳。那里是他的大本营,不容有失。 “吕布总算知难而退,”田豫看着手中的情报,欣慰一叹:“少了他在此搅局,想要拿下宛城就容易多了。” 臧霸点头,现在南阳搅局的人已经走*,是时候兵宛城解决王威拿下整个南阳了。想到这臧霸沉声问道:“如今只剩宛城王威,国让兄可还有妙计夺下此城?” “若是你入刚至南阳时那般处于暗处,某家有计不费吹灰之力夺下南阳。”田豫苦笑道:“现如今,除却给王威施压迫其献城投降以外,已无其他办法。” “既然如此,就让某家领兵攻城,看看王威有何本事。”臧霸自信说道:“就算一时攻不下宛城,也不会让他晚上睡得踏实。” “明**领兵攻城,只需向西、南两面攻击,东、北两座城门可以空着不必理会。”田豫仔细想着如何取城,突然灵光闪动赶忙说道。 “只攻东、北两门,”玩惯了围三阙一的把戏,一时之间臧霸未反应过来田豫的心思,不过这场战事是以田豫为主将,所以臧霸没有吻下去,仅仅点头说道:“某家醒得。” 不提臧霸开始调兵准备攻打宛城,此刻宛城太守府中的王威犹如热锅上蚂蚁,着急啊。吕布走了,三方平衡就此打破,不用多想王威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能够把曹操击败、把吕布逼退的田豫军,自己根本就比不了啊。 “不知主公还有几日能带兵来助。”王威忐忑想着:“若是田豫、臧霸来犯,我该拿什么抵挡?”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是国人常在嘴里念叨的一句话,王威便是如此,前一日刚念叨,第二日臧霸便出现在宛城西门外。 “王威,事到如今还不献城投降?还想着有人能来救你?”臧霸对着半百开外的城头高声呼道。 “口出狂言,左右,与我射他下马!”王威冷声喝道,随着他的命令,城头上数百箭矢齐放,逼得臧霸狼狈退回。 战事一经点燃便度蔓延,数万人的战场只能勉强看清尽头,西、南两面城墙遭到臧霸与吴敦等人的轮番冲击,一经不少地方出现裂痕。 因为不是长安出兵,所以战争器械准备的不是太多,投石车也只有十数架,好在这些投石车都是经过工匠营多次精进,绝非粗糙的简易品可比。接着投石车的高空压制,趁着城头上的兵卒都不敢抬头,臧霸带着兵马直接攀上了云梯。 勉强杀上城头,臧霸就被无数宛城兵卒给包围,挡着身后的云梯口,并留点空间让身后兵卒上来,臧霸由最初的大杀四方变成了苦苦支撑。得不到强力的兵卒支援,臧霸只好在十数名亲兵的掩护下逃下城墙,迅远遁,而那些亲兵,十不存一。 一整日连番冲击,臧霸曾数次攻上城头,可最后均是无奈退场。这样一番战绩栽赃吧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可称道的地方,但在王威心中,却是翻起了巨*。 这才一日,西门就有崩溃之势,那两人,三人乃至十日呢?王威的担忧又开始泛滥。的确如他担忧的那样,接下来的数日内,臧霸抢占城头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坚持时间也越来越长。战事过了数日,虽然南面还能靠着地利击退来犯兵卒,西面的防范已经是漏洞百出。 不仅城墙破损严重,而且人心散乱,臧霸一冲上来,城内的兵卒都会不自觉的后撤点距离,虽然这点距离不足以让臧霸拿下城头,但也够他杀戮一阵了。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西、南两门战事愈演愈烈。而另两处城墙,居然被王威短暂的遗忘,并把城门的守兵大量调来守西门,以防被臧霸攻破。 “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耐着性子等了七日之久的田豫终于要开始出战,“明日早晨依旧由宣高兄领兵冲击西门,要更凶狠一点。某会于午时进攻东门,若能成功,明日夜间就能拿下宛城。” 通过这么些天的战事,臧霸也看出了田豫的计谋,不由得出声赞道:“此法甚妙,我等明夜不用露宿城外荒野了。” “哈哈!”随着臧霸的打趣,二人相视大笑。 另日,臧霸开始了新的攻城战,一上午数个时辰,臧霸只又一次带兵冲向城头,其余时间都只在军中指挥着兵卒向前冲。虽然少了臧霸这把尖刀,但兵卒的冲击力一点没有比前几日软弱,轮番上阵的兵卒死死的守住个个云梯所在的城头墙边,战事正在焦灼。 可就在这时,臧霸看到了城头出现骚动与慌乱,借着望远镜他能看到王威在城门楼大喊大叫,心中略微一想,就知道事出为何。 机会来了就能把握住,这是一位优秀将领的军事智商与战争天赋的表现。臧霸可以称上的是一名合格的将领,看着城头的骚动,对着身旁的尹礼说道:“告诉吴敦,全力攻城!”说完便踏步向前,提起手中长枪暴喝道:“将士们,随某家杀上去!” “杀!”这次大战,臧霸把所有未受伤兵卒全带了出来,力求一战破敌。震天的杀喊声响彻整个战场,王威此时才现自己这数日间做出的防范安排多么的不合理。 拆了东墙补西墙,现在东墙可要破了,王威却拿不出东西来补救。东面的杀喊声虽然他在西城门听不到,但能想象田豫为了让自己钻这个空子花了多少精力,怎会后力不足? 将西面战事交予副将指挥,王威急匆匆的下了城头骑上马奔至东门,虽然西门看上去会有一场大战,但防兵甚少的东门更让他忧心。好在赶来的及时,东门暂时还在自己手里。 “抵住,该死!”砍翻一名冲向城楼的汉中兵卒,王威咬牙喝道。 随着他的一声暴喝,守城兵卒难得的回光返照一番,短时间与田豫麾下兵卒堪堪打成平手。可不到一盏茶时间,城头兵卒伤亡渐渐扩大,后续兵力又不充足,城头的汉中兵卒也渐渐多了起来。 地盘渐渐扩大,田豫瞄准了时机,领着周围精兵冲向城头,有着原本就站稳脚跟的汉中兵卒看护,田豫一路飞快的攀上城头,与数百精兵组成尖刀,狠狠的扎向王威。 “王威,你死期已至。”狂笑一声,一向稳坐军中指挥作战的田豫难得疯狂了把,左手刀右手剑两面开工,不停的砍杀挡在面前的宛城兵卒,看着五米开外的王威,田豫露出微笑。 “挡住他,挡住他。”王威可没那单色上前与田豫斗将,田豫上来之后连续砍翻十余人的表现在他看来犹如战神。只能不停催促着身边兵卒,上前为他挡刀。 宛城之战,最先突破城墙的不是奇兵之一的田豫,不是强力攻城的臧霸,反而是张剀最先从北门破城而入,紧接着吴敦也攻入南门。 两人攻入城中,并内有多做停留,一人驰援东门,一人奔赴西门。当南北两座城门告破的时候,此战已经接近尾声。半个时辰之后王威命陨东门楼,也宣告着宛城乃至南阳从此易主。 轰轰烈烈的南阳攻防战耗时两月不止,终于以荆州失守长安得胜而告终。战事结束并不意味着田豫可以休息,作为刘氓钦点的南阳太守,他需要处理的政务更加繁琐。而原本可以立即动身前往长安的臧霸,也被田豫暂时留了下来,预防刘表回军反扑。 田豫拿下宛城后,要大量低层官员来郡下各县治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主公换了刘氓,原先各县县丞也纷纷下岗,更多的汉中俊杰纷纷离乡来到南阳从底层干起。 远在南郡的刘表,这一个月间情绪也是大起大落,孙坚来犯使其恼怒,田豫杀入使他惊慌,蒯越定计使其舒畅,曹操兵败再次让他胆颤,而蒯良成功说动山越使他兴奋,紧接着半月不到孙坚退兵是他舒爽一阵,而接下来的消息是他吐血。 “不行,老夫明日就要举兵前往南阳,夺回某家郡治。”刘表恨声说道,似乎是打败了孙坚使他信心大涨,居然要单人与刘氓叫板。 “主公,此刻出兵已是无用,田豫已经夺下宛城,依仗城池之利,只需万余兵卒都能抵住主公几经战事的疲敝之卒。”蒯良皱眉说道:“只有休养生息,来日再夺回失地。” “来日,来日,”刘表怒喝道:“老夫还有多少个来日?难道你相等这老夫死后去地府夺吗?” “卑职不敢。”蒯良欠身说道:“可兵士刚经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实在无力再战。” “你无能为力,你家二弟呢?”刘表问道:“异度何在?” “某家二弟前日知会我说主公定会找他商量此事,离开南郡出游去了,让主公打消找他出谋的主意。”蒯良尴尬说道。 第四卷 飞龙在天 第一章 转瞬两年过,商行遭清洗 “父亲,”长安王府后花园中,小刘纤拉着刘氓后腿说道:“累了,抱。” 抱起一岁半大的小娃,刘氓笑道:“怎么不去和哥哥玩?” “哥哥坏。”小刘纤嘟起嘴说着,两只粉嫩的小手抓着刘氓短须,咯咯笑了起来。 旁边的蔡琰几女相视一笑,这样温馨的场景神奇般的维持了一年不止,这短时间里刘氓才更像是一位丈夫、父亲。自从南阳之战告捷,刘氓及其治下便开始真真正正的偃旗息鼓、休养生息。冬夏交替,如今已是一九六年的初夏。 “这丫头,怕是玩累着了。”蔡琰靠在刘氓左侧,用玉指逗弄着小女娃笑着说道。 “都是氓哥惯的,自从会走路起,就把王府上下折腾的不行。”看着刘氓怀中女娃,貂婵摇头叹道:“才这么点大我这娘亲的话就不好使咯。”虽似责骂,但言语中的溺爱谁都看得出来。 小丫头高兴一阵,脑袋就开始一垂一垂的,显然是与刘翔嬉闹的太久,想要睡了。 刘氓摇头将手中的孩子递给在一旁候着的女仆,说道:“带郡主回屋歇息。” “是,王爷。”女仆接过刘家公主,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躬身回道。 “这样的日子,多好。”坐拥两位美人,刘氓微笑叹道:“笑看日出日落,只怕神仙也要羡慕。” 为什么只有两位?那你往刘氓身侧看,张宁张夫人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孩,那是她与刘氓的爱情结晶,龙凤胎中的一个。 “王爷,郭先生来了。”正在此时,下人靠近说道。 刘氓点头起身整了整身前衣物,踏步走出花园。 虽然近两年的修养刘氓并未主动展开战事,但诸侯之间的征伐并未就此停止。刘虞皇室,依靠着蓟县苦苦支撑着;袁术也没有了三公之后的风采,被孙坚死死围在九江弹丸之地;想要收回南阳的刘表面对田豫(臧霸还是回长安的)所率数万精兵,也不敢冒进;曹操好不容易拿下豫州全境,也学着刘氓休养。 至于徐州陶谦、交州士變,洛阳吕布,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守着自己那一块地盘等着大汉的下一次大规模诸侯变革。 “主公,您要手下人紧盯着的刘备,离开幽州后前去洛阳,目前已经私下找上了吕布。”书房内,郭嘉递上一份书卷,里面详细介绍了刘备自从一月前离开幽州后,途径的地址与路线。 “刘备去了洛阳?”即使此事看似情理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刘氓也不由得一愣。公孙瓒此刻正是意气大发之时,他不在幽州抱住自己师兄大腿反而去洛阳,那目的显而易见了。“去见天子吗?刘备这算盘打得不错。” “主公英明,刘玄德即为刘姓,在洛阳说的不会有一番机缘。”郭嘉说道,眼角利芒闪烁:“要不要阻他去路?” “区区一个刘氏落魄后裔,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流氓摇头笑道:“可知一路上都有何人跟着他?” “其异姓兄弟关羽,与谋士简雍。”郭嘉答道,“三人带着数百兵卒离了幽州直奔洛阳。” “只有他们三人?”刘氓心中暗自舒心,只有他们就好,那说明赵云还在公孙瓒麾下。其实刘氓多虑了,像子龙这般忠义之士,不可能出现叛主另投的情况。 郭嘉点头:“领头的确只有他们三人。” “看来幽州战事几近尾声,刘虞想必撑不了几时了。”刘氓说道。这倒让刘氓说对了,幽州战事的确明朗,刘备也是因此才会离开公孙瓒,前往洛阳另求他谋(刘备姓刘,刘虞姓刘,公孙瓒要谋刘虞地盘,刘备当然不能留在幽州,这回落下话柄)。 “这就要看主公是否出面,若是主公插手,刘虞定有转机。”郭嘉笑道:“主公为此准备近两年之久,想必已有计较。” 刘氓对此笑而不语,偌大一块幽州,现如今被人三分,若不乘此机会借口插手并夺下一二郡治,怎能对得起有着先知先觉的自己? “派往幽州的使臣如今已至何处?”刘氓问道,前不久刘氓借助三国志系统得来的消息,派出了使臣前往幽州,美其名曰让其二人罢兵,免得生灵涂炭。 “三日前来报已至上谷,现在应该快到渔阳了。”郭嘉琢磨片刻回答道。 “传令给徐荣,让他与张绣备齐并州军团,随时准备插手幽州。”刘氓眼中闪烁着兴奋,笑道:“孤领大军,不日便可兵至代郡。” 郭嘉点头,也就是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句高呼:“主公,诩有事相告。” “文和吗?”刘氓说道:“进来吧。” “主公,”贾诩急匆匆的推开房门还未走近就急呼相告:“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刘氓诧异看着眼前男子,笑问道:“这可不像你贾文和啊。” “主公,商行之秘已经不再是秘密了。”贾诩说道:“兖州曹操已经对领地内的商行进行清剿。” 仅仅一句话把刘氓与郭嘉都给说蒙了,公孙商行可是刘氓从小花费心血、力气组建而成,怎会暴露出来?而且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短暂的震惊过后,刘氓皱眉问道:“说清楚,一点一点的说清楚。”虽然当了十几年的主公,但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刘氓还未领会,一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情都会把表情暴露在脸上。 “是这样的,曹操自从在豫州与臧霸交手并折了不少兵马之后就开始怀疑其身后有人大力支持,之后臧霸在南阳明目张胆的与田豫合谋,让人知道了臧霸是主公安插在青、徐的将领。之后曹操就开始盘查兖豫两州有什么人与臧霸联系,这一切都在暗中调查。”贾诩点头,把所有查到的东西一一告诉刘氓。 “为何之前未报于孤?”刘氓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在两年之久才知晓,这可不是失职就能解释清楚的。 “回禀主公,曹操手下也有不下于主公麾下特务的暗探,行动极其严密,且未曾打草惊蛇,而长安与兖州相隔千八百里,若不是此时出事,诩也不知此事。”贾诩暗自摇头,信息通往虽然有信鸽,但还是极其不易,兖州那边不重视,没有上报,他贾诩就算有天大能耐又能如何? “现在兖州情况如何?”刘氓皱眉说道:“除却商行,还有何据点暴露?” “昨夜消息传来,请主公过目。”贾诩说道:“此刻曹操才刚行动,还有机会把物资保住。” 看完书信的刘氓暗自咂舌,曹操不动则已,一动就令自己伤筋动骨,酒楼、店家纷纷被封,大手笔啊。 “这些不动产业没了也就没了。”刘氓摇头说道:“可影藏在地下、暗中的,才是我等最要紧的资源。”刘氓说道的就是各地的地道与特务居所。 “主公,现在商行暴露,就要做最坏打算。”郭嘉开口:“若是曹操拿着这些情报给其余诸侯看一看,后果十分严重。” “无妨,最坏结果也只不过是拉近孤与各诸侯的差距。”经过一段时间思索,刘氓冷静下来,虽然商行将要遭到严重打击,但这样的损失刘氓还能承担的起。“但差距始终是差距,曹操想与孤平坐,绝无可能。” “主公,那幽州?”郭嘉忧心问道:“兖州突发此变故,对出兵不利。” “你知道,曹操也知道,若曹操将此事卖个好价钱给袁绍,袁绍也会知道。”刘氓摇头说道:“当所有诸侯都不认为孤会出征之时,孤正好趁此机会拿下幽州。毕竟休养两年孤手中资源也不少了,堆积的粮食再不发放成军粮,恐怕就会发霉了。” “主公所言甚是,”贾诩说道:“何况曹操清扫麾下商人,对其治下的稳定也有很大影响。诩定会极力补救。” “外传令下去,各地商行名下产业都可以停下了,能藏得都藏起来,不能藏得都给我付之一炬。”刘氓遗憾说道:“虽然被曹操发现,但孤绝不给他一点便宜。” “诩醒得。”贾诩同样是心狠手辣之辈,也只有他听懂了刘氓没说出来的后半段话,那就是不给曹操一个活口。 贾诩走了,回去与程昱一起思考如如把损失降到最低。刘氓同样烦闷,自己手下特务可是比曹操早训练五年之久,但在曹操手上却是连续遭败,难道曹操就要比自己更会玩阴的? 三日后,公孙方也接到了商行露底的消息,匆匆赶来刘氓王府。 “主公,商行之事已经暴露,该如何收尾?”公孙方一人管理偌大个商行,也是劳多苦重,现在商行眼看就要倒了,这让他如何不心疼? “不要惊慌,”刘氓说道:“当初让你把商行分两部分,一在明一在暗,此次遭殃的只不过是明面上的那部分。虽然已经是各州郡的六分之多,可也保留下来了近四分。” 公孙方咬牙说道:“方也知道,可是就这样失去,某不甘心。” “别放在心上,当初孤建立商行就想过会有今日,虽然一直抱着侥幸,但战事一起,各地诸侯谨慎起来,商行是不可能发展出孤领地之外的。”刘氓说道:“孤在这答应你,只要孤夺下一块领地,就会重新立起商行招牌,不会让其沦落。” “谢主公。”公孙方点头,抱拳答道。 第二章 阎圃访幽州,战事波澜起 “主公,府外有长安使臣来访。”渔阳蓟县,被公孙瓒打的几无还手之力的刘虞,听到屋外亲卫的呼声。 “长安使臣?”刘虞眉头微起,“请他往厅房坐坐,老夫随后便来。命人去把田畴叫来。” “诺!”亲卫点头,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离开屋外院落。刘虞同时将手中政务暂时放置一边,整了整衣衫,饮下一口茶水,缓步迈向厅房。 带着刘氓命令前来的使臣乃是长安智谋之士阎圃,可见刘氓对幽州十分重视。看着朴素的厅房,阎圃知道了为什么出发前刘氓再三叮嘱,对刘虞要恭敬。很难想象,一州之主,大汉皇室,居然如此朴实。 “在下阎圃,长安王麾下仆射(貌似刘氓手下到现在都没一个好的专业的外交官,失策啊),此次奉命来幽州,为州牧大人解去眼下燃眉之急。”阎圃恭敬抱拳,对着走进厅房内的俊朗男子说道。 “为某解危?”刘虞皱眉:“刘鹏宇按捺不住要谋取幽州了吗?” “大人何出此言?”阎圃皱眉说道:“我家主公与大人同属一宗,眼看公孙瓒就要兵临城下,如何忍心大人命陨幽州?故而命在下前来调停。” “调停吗?”刘虞摇头说道:“你休要诓我,我那侄儿的心思天下有几人不知?不过我皇族能于乱世之中出现如此人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大人可是同意我主插手幽州事宜?”阎圃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转问道。 “答应能如何,不答应又能怎样?”刘虞叹道:“只希望他今后能善待幽州百姓。”“大人放心,我主向来勤政爱民,必不负大人之托。”阎圃点头说道:“明日某便前往公孙营寨,希望他能化干戈为玉帛。”这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要不刘氓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干涉幽州诸事。 “来人,带阎先生下去歇息。”刘虞点头,对着屋外轻喊一声,随即就有仆人引阎圃去他住处。 “不知主公深夜唤畴前来?”田畴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刘虞,开口问道。 “幽州的天就要变了。”刘虞轻叹,“你可知今日长安使臣来访?” “已有听闻,”田畴点头:“长安王此举,是要吞并主公十数年的基业啊。” “基业老夫并不看重,刘鹏宇治理幽州也并无不可。但老夫担心的是外族,”刘虞摇头苦笑:“观刘氓对外族用兵,均是铁血杀戮,某甚不喜。鲜卑势大,若刘氓还以战阵对付鲜卑,老夫担心幽州百姓又将兵祸重重。” 田畴对此无法表态,他知道自家主公向来是主张和谈,不轻易动刀兵,因此在幽州甚得百姓以及外族敬仰。但也因此与公孙瓒结怨,最后变成如此境地。 “或许此战之后,幽州就要易主。”刘虞见田畴站立一旁不发一言,开口继续说道:“你须用心辅佐新任太守处理政务,尽量劝说其少动刀兵。如此老夫心满意足。” “主公。”田畴没有即刻答应,看着整日操劳政务而愈显老迈的中年男子,喊了声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管刘虞心思如何矛盾,阎圃已经动身前往犷平,那里现在已经被公孙瓒给打了下来,成了公孙瓒战时屯兵之所。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也从幽州飞出,向着并州方向而去。 与公孙瓒的会面自消不必多说,连番胜仗极大程度上膨胀了他的自信,面对低调而来的阎圃,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话给说绝了。虽然表面上看阎圃仍然是苦劝公孙瓒退兵,暗地里却是偷笑不已,公孙瓒如此行径正是主公需要的,若是真退了兵,主公可没什么理由干涉幽州了。 当幽并二州积极备战之时,远在兖州的曹操此刻却是心惊胆颤。看着手下传来的一道道信息,有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一宏伟愿望的曹操深深皱眉。对本地商行大肆清剿,查处了不少事,其中不乏数年之久的陈年老事。 例如刚来兖州时买来的那批武器装备,当初自己还悠悠自得,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愚蠢之极,居然用一郡之产粮去换刘氓兵卒已经早已弃用的武器铠甲。若是这些也就罢了,曹操居然还查到了自己治下不少县官甚至身边的大小官员都有被刘氓贿赂的行径。这让曹操觉得自己被众人背叛,很是恼火。 “主公,先歇会吧。”荀攸看着执着夜灯批阅政务的曹操,轻声问道。 “公达,你来看。”曹操恨恼说道:“刘氓用商行赚取钱财,买下某治下良田数万亩,税收却不足普通田地一半。你知道某家一年要损失多少粮食吗?三万石,”曹操夸张的用手指比划着,咬牙说道:“三万石粮食够我十万大军一年粮饷,知道吗?一年啊!”越说越激动的曹操巴掌奋力拍在案台上,不少水墨泼洒出来,溅的满桌都是。 这样政务上的大纰漏荀攸同样有苦说不出,汉末的土地不少都有士族大家把持在手,他们都会做些这样少税的勾当,就连荀家也是如此,所以号称王佐之臣的荀公达对此也是准备多有不足。 “公达,某家定下的税收是十税四,此事交与你来办,若还有士族不交,别怪某家心狠。”曹操咬牙说道:“荀家亦是如此。” “诺!攸即刻去查。”荀攸知道此次曹操是发真火了,连忙应诺下来。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族长大伯多交些粮食出来。 “某乏了,你也下去吧。”发泄一番的曹操叹道:“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某家不想毁于一旦。” 荀攸默默点头,缓缓退出屋内。 打发了阎圃之后,公孙瓒仅仅停歇两日,就开拔发兵蓟县。那里,正是刘虞准备于公孙瓒决战的地方。而回到蓟县的阎圃也没有转回并州,而是留下来助刘虞守城。刘虞手中兵马不足两万,能用的上的将领也仅仅数人,和公孙瓒的五万大军相比相差甚大。 “主公,让我出城与公孙瓒斗上一斗。”刘虞麾下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将或许就是阎柔了,此刻他正向刘虞请战。虽然此刻阎柔年不满双十,但在幽州以及外族也是有一定人气的,以武勇冠绝一方。 “侄儿稍歇,老夫兵少不易出城,还是聚城而守为上策。”刘虞反对说道:“只要我等坚持至援军到来即可。” “援军?”刘虞的另一将领齐周不解问道:“主公把其余二郡的兵马调来了?” “非也,”刘虞说道:“乃是我侄儿长安王麾下并州军士,给你们介绍一位先生,此乃长安派往我幽州的使臣阎圃,阎仆射。” “若得长安王相助,主公无忧矣。”年少的阎柔心直口快,开口就是一句犯忌讳的话。好在刘虞不是小气的人,略微皱眉也就过去了。 “敢问阎大人,不知援军何日可到?”田畴在一旁拉出话题,轻声问道。 “某离开蓟县前往公孙瓒营寨调停之日,就已经给徐荣去了书信。”阎圃回答着:“不出意外,此刻并州大军应该已至雁门,不日可入代郡。某家主公长安王也会亲自领兵,来幽州助州牧大人抵御外敌。” “好快的脚程。”一听并州军士即将入幽州,在场众人不由得暗自惊讶。这才几日?说来就来。只有刘虞、田畴暗自苦笑,看来刘氓早就盯上了幽州,此战过后,幽州易主恐怕势在必行了。 若是换做刘氓不插手之前,刘虞定会分兵驻守各个城池,用以拖住公孙瓒的脚步。现在既然刘氓要替他征战,作为一代仁主,刘虞自然收缩兵力于蓟县,免去不少县城百姓妄遭战火肆虐。 远在长安,刘氓终于要再次披甲上阵。几女正在仔细的为刘氓着装穿衣。“氓哥,要保重好自己啊。”蔡琰扶平左角披风,靠着刘氓臂膀轻声说道:“别忘了家中还有姐妹们等着你回来。” “我知道的。”刘氓笑道:“翔儿,纤儿,过来让为父抱抱。” “爹爹去当英雄吗?”已经年近四岁的刘翔听了不少刘氓口述的英雄故事,看着自己父亲披挂穿甲,奶气问道。 刘氓双手一顿,随后摇头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在家要听母亲的话,不许调皮。知不知道?”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右手边刘纤说道。 刘纤可不知道什么,懵懵懂懂的在刘氓脸上胡亲一同,留下一脸口水之后呵呵直笑。 此次刘氓只带八万混合兵团出征,军师依旧是戏志才、郭嘉,随行将领乃是张任、张辽、乐进等十数位任职将领。 刘氓大军出动,长安百姓自觉的在道路两旁排成长队,跟着大军出城数里,才目送这群汉末最幸运的兵卒远行。 “三位主母,主公已然远离,天色已晚,还是回府吧。”荀彧看着身前数女依旧不肯回城,只得上前躬身说道。 蔡琰垫脚再次远眺,确认无法看清远去兵卒身影,点头说道:“宁姐姐,貂婵妹妹,我们回府吧。” 二女点头,一同转身向长安城走去。 第三章 蓟县将再战,武勇属赵云 “刘虞,我主限你三日内献城投降,否则让你死无全尸。”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遥立蓟县外百米,昂首喝道。 “严纲你为虎作伥,就不怕遭天谴吗?”刘虞站立城头怒骂:“公孙瓒想要老夫项上人头,让他亲自来试试。” “休要嘴硬,来日顶破你城池,看你还有何话说!”严纲作为先锋部队,没有足够的兵力攻城,但叫嚣还是可以的,“城里的人听着,某家严纲,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出城一战?” “主公,某请战!”阎柔看着城下叫嚣不停的严纲,心中怒火横生,抱拳请命。 “末将愿出城迎敌。”紧接着,又有两道声音传至刘虞双耳,是鲜于辅与鲜于银两位幽州大将。 “为保城内兵卒士气,大人还是出城迎战的好。”阎圃在一旁低声建议道:“若不趁着公孙大军未至先胜上一场,接下来的战事会很被动。” 刘虞点头吩咐道:“鲜于辅,你去会会严纲,击败即可。”面对一场必须胜的阵斗,刘虞还是不敢派遣小将阎柔,虽然这员小将是他麾下最强的。 “诺!”鲜于辅点头,转身踏步离开走下城楼。半晌过后城门大开,鲜于辅领着两千兵卒走出城门。 “不再龟缩城内了?”严纲冷哼一声:“来将且报上名来,某家不杀无名之人。” “猖狂!老子是鲜于辅,到了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是谁送你下去的!”说完提着长枪就冲向严纲。 严纲同样不肯示弱,右手提着大刀拍马杀向鲜于辅。短短片刻两人就交手数回合,占着长兵器优势的鲜于辅勉强处于上风,近两米的长枪的攻击范围总是会比刚好半米的大刀广,严纲数次进攻也被长枪阻于两步之外。 想着好不容易才从公孙瓒手中求来的先锋位置,严纲不得不放弃涨士气的都将,对着麾下兵卒高呼道:“骑兵阵,杀!” 严纲麾下骑兵出战,鲜于辅自然不会傻愣的冲进兵阵,虽然步卒对骑兵多有吃亏,但蓟县的地形对骑兵冲击有着十分明显的阻碍作用。众所周知,城池一般依山傍水而成,蓟县也不例外,反而更加突出。蓟县东城外的土地并不开阔,比起其余城面,道路可以用曲狭来形容。严纲领骑兵在此冲击,无疑攻击大大减弱。 借着地利鲜于辅麾下兵卒勉强抵住骑兵冲击,而他本人则在此缠住了严纲。看到这一幕,城头上的刘虞欣慰点头,自己手下将领总算为自己挣回了点面子,这场阵战再不济也不会输了。 骑兵出战任然不能打开战事局面,这对严纲来说是始料未及的。之前与刘虞麾下较量数十次,可没见那些兵卒有这番本事,一时之间难以是从。也就是这短暂的失神,让他失去了取胜的机会。 “吃我一枪!”鲜于辅时机抓的挺准,一枪杀进严纲胸前。看着近在眼前的枪尖,严纲连微侧身子的时间都已经失去,只能勉强用刀柄将枪头磕离要害。 虽然没能命中严纲左胸,但长枪还是在其腋下留下了一道深及上臂的血痕。之前没受伤还能勉强抵挡鲜于辅的严纲现在可没那本事,吃痛的左手完全用不上力。 “撤!”做出掩护的手势,严纲无奈下达逃跑的命令,还能跑开的八百骑兵立刻掉头转向,奔离这个失败之所。 “哼!”被公孙瓒打压数年,总算有了点胜绩,鲜于辅作为第一个打胜仗的将领,自得也是正常。冷哼一声,才下令收兵回营。 当夜刘虞为了活动城内兵卒士气,下令欢庆今日白天的胜利。包括刘虞大家都露出不少微笑,唯有客居身份的阎圃冷眼看着一切。在他看来,今日白天的阵战,刘虞一方谈不上胜利。仅仅对方五百余骑,就致使麾下兵卒死伤千人以上,这还是占据着有利地势,若是没了地势? 阎圃摇头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因为刘虞不行主公才能借口插手幽州之事啊,就让他们欢庆下去吧,只等主公一来,这幽州的天,就要变了。 “混账,你还有脸来见我?”看着眼前包扎着半只胳膊的伴君智将,公孙瓒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 “请主公责罚。”严纲跪地,低头哀叹道。 “下去下去,不要再某家面前碍眼。”公孙瓒冷哼一声:“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定要重罚。” “谢主公。”严纲松了口气,右手撑着地缓缓站起,徐徐退出军帐。 “看来刘虞也有那么两下子,某家骑兵居然在他手上都没讨到好处。”公孙瓒独自坐在首座上沉思着,“现在刘氓也盯上了幽州,我必须尽快除去刘虞,才能早日部署兵防,以御长安大军。” 有着这个心思,公孙瓒行军速度再次快了几分,原本三日的路程愣是被他一日加两个晚上给搞定。在蓟县外三里处安营,公孙瓒把出征的武将谋士都招来商议如何攻取这座城池。 “主公,古语有云:十则围之、倍则分之。”单经开口道:“主公麾下兵卒多城内刘虞步卒一倍有余,可诱其出前城斗阵,再袭扰他后方。” 公孙瓒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可没等他发话,邹丹就开口说道:“刘虞之前能胜一仗已是侥幸,他会出城迎战我等?” 经过二人开口,帐内数人就炸开了锅,各自发表着不同的意见,偏偏每个人所言都有那么点道理可寻,这可让公孙瓒头疼了,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 “父亲,以孩儿之见,刘虞定会出战。”公孙续看不过去了,同样为了出点风头,开口说道:“严将军乃是父亲帐下大将,所率骑兵又是精锐之师。刘虞赢了一次,定会想着再赢一场,以壮士气。” “我儿所言不假,”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公孙瓒或许还会稍加思考,但说话的是他儿子,马上开口称赞:“不知明日有哪位将军原为某家打这一仗?” “我等愿为主公效劳。”众人一看公孙瓒已有定计,立刻跪地拜道。 “此战不可有失,子龙,就由你出阵迎敌。”公孙瓒用眼珠扫视着场下数十人,眼睛一亮开口说道:“你的武艺与统帅,不再某家之下,明日定要好好教训刘虞一番,可曾记下?” “诺!末将遵令!”赵云出列,抱拳答道。 “单经,分兵夺城之计由你想出,明日就由你领一万兵卒攻取蓟县北门。”公孙瓒说道:“我儿、越弟可随单将军一同攻城。” “诺!”三人出列抱拳应是。 第二日赵云领兵出战,带着三千骑兵在南门摆开大阵,擂鼓助威。 “主公,今日某愿再战!”不知对方深浅的鲜于辅,仗着自己已经胜了一场大声请战,言语之中的对城下赵云的蔑视谁人都能听出。 刘虞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银甲白脸小生,然后回头在自己有限的几员武将中一挑,沉声说道:“阎柔,由你出战城下小将,可有把握?” “主公放心,我定会擒下此人,给主公庆功。”阎柔可就等着上场机会呢,现在看见城下的武将面相如此清秀,不由得大喜说道。 也就是此时,阎圃开口说道:“大人,三千骑兵威力不凡,还需一员上将在侧接应。”别人不知道赵云的厉害,但长安属臣可都知道这小子的能耐,特别是刘氓大肆赞赏过后,长安众人都知道这员骁将乃是自家主公想收入囊中的大将。 刘虞听了之后点头同意,对着旁边的鲜于银说道:“你与阎柔一同出城,以防骑兵突袭。” “诺!”二人闻声应是,一同走下城楼。 “你这白脸小生,长的倒挺俊俏,”阎柔与鲜于银领着五千兵卒出了城门,开口讽刺道:“就是不知武艺如何?” “你试试便知。”经历多次大战的赵云渐渐刚毅起来,对面喷来的脏话完全不能使他动怒,微微一笑:“你太小,不是我对手。”的确,阎柔资质上佳,但十余岁的年龄,却是他的软肋。 “狂妄之辈,小爷我怎是你能知晓的,吃我一枪。”阎柔的武器同样是枪,但比起赵云,武艺显然差上不少。 赵云看着阎柔从数十步开外奔至眼前三步以内,长枪连续数点,虚实攻击让人眼花。可在赵子龙眼里,这一切都显得太慢,连胯下坐骑都未动一步,赵云轻松架住了阎柔长枪,原本蓬松的右手突然发力,仅仅向下压低数厘米,就让阎柔整个身子都微微向左倾斜。 原本以为自己的得意技能让对方手忙一阵,没想到如此轻易击破,阎柔吃惊之下不忘变招,双手持枪下摆刺出,放弃与赵云比拼气力,直接刺向其腹部。 若是这么简单就让对方伤了自己,赵子龙也就不配在豪杰群英中留下大名。依旧是淡定的眼神,看着离自己肚脐不足一寸的枪尖,右手突然翻动。 随着右手的变动,赵云手中的长枪回旋出现在阎柔枪尖之下。‘叮!’两支枪头双双锁在一起,不得存进。但高下已经分出,阎柔双手并用上全力,而赵云仅仅单手,似乎还留有余力。 第四章 蓟县攻防战,并州援军至 “就只有这点手段?”从不啰嗦的赵云难得在战斗中开口:“连我半成力都奈何不了吗?太让我失望了。”伴随着悠然的叹气,赵云手中长枪猛然向上挑起,随着两只长枪缓缓向上升,赵云横向扫动枪杆,阎柔的长枪就这样被赵云甩了回去。 “别小瞧人!”阎柔岂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被赵云一激立刻发飙。胯下宝马向后踏了数步,后腿一蹬连人带马再次飞速冲向站立不动的赵云。 看着眼前少年枪尖再次点出残影攻向自己肩头,赵云嘴角微笑,这场景似曾相识,当初刚上山的自己,不就是由师兄如此喂招吗?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比眼前少年年龄更小点。 不得不说,阎柔的枪法与赵云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两人的特点都是快,再快,非常快。这也是赵云愿意陪着敌对武将身份的阎柔多耗些时间的原因。 “这种招式我二十以前就不用了,”赵云很轻易的从数个残影中分辨出真枪,挡住后不急着反攻,反而开口说道:“你动作太慢。” 绝技一次又一次的施展,均被赵云挡下,阎柔心情沮丧起来。毕竟年少,心理素质不是很好,面对赵云的强势,阎柔开始逃避心中不住想到:“斗将不是你对手,但我手下可有五千兵卒。” 阎柔有逃跑的意图当然瞒不了赵云,心中暗叹:虽然是个好苗子,但他不是自己人啊,杀吧!一念及此,赵云周身气势一变,一股杀伐奇袭猛然扑向阎柔。当阎柔诧异回头时,迎接他的只有赵云冷峻的眼神与带着一丝凉气的枪尖。 “枪是这么使得。”伴随着一句暴喝,赵云手中算不上上品的长枪剜出三多枪花呈品形杀向阎柔。 这?阎柔瞪大了眼珠看着眼前攻击,如此绚丽的进攻手段不正是他没日没夜都在追求的枪术极致吗?这可不像阎柔之前的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三处同时攻击,也只有枪术大家配上韧性极好的长枪才能玩出的手段。 躲过一击,挡住一击,但三品中还有一枚枪花在阎柔肩头绽放,染出一片猩红。然而有此绝佳机会斩杀阎柔的赵云偏偏收回了长抢。 “叮!”飞射而来的箭矢被赵云以枪头接下,折落在地。赵云脑袋微侧,看到的就是手持弯弓的鲜于银与那张露出吃惊表亲的大脸。 “雕虫小技,安敢放肆。”赵云后撤小半步,右脚轻松勾起弯弓,拉弓搭箭仅在短短数息间完成,只见箭矢以迅雷之势飞向鲜于银,而目标正是他的脑袋。 万急之下鲜于银匆匆低头,然后只觉一阵冷风吹过,刮得双颊发疼。虽然没被射到脑袋,但也带给他异样的屈辱,头盔上的羽翎被射了下来。 “骑兵阵,冲!”赵云并不是只知道个人勇武的莽夫,看着自己两番打击下己方高涨的气势与对面兵卒脸上的恐惧,大声喝道:“随某杀过去!” 当赵云麾下骑兵奔驰起来,阎柔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退回阵脚与鲜于银共同对付即将到来的赵云。 “这?”刘虞在城头可算是楞住了,之前看到来犯敌将是白面男子,还以为有便宜可占,才放阎柔出战,想趁着机会练练兵训练下小将。没想到现在居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弱势一方。 “这人是谁?”刘虞转头四问:“怎会如此厉害?”可令人失望的是,手下武将、文臣没一个能够说出赵云跟脚的。 在此尴尬之时,阎圃只得开口:“大人,此人乃是赵云赵子龙,常山人士。吾主有言,公孙瓒麾下良将数百,当以此此人为冠。即使我主麾下也无几人能出其右,勇武当属世间罕见,更难能可贵的是,赵云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帅才。”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又舒缓不少,吸气是因为公孙瓒居然刚来就排麾下最得力的武将出战,舒缓是这员武将并非什么无名之辈,而是长安王钦点的高级武将。若是公孙瓒帐下人人都有这本事,那大家还打什么?吃个散伙饭投降得了。 “先生,长安王如此抬举这个小白脸?”鲜于辅不由得吃味说道,他胜了一场阎圃没什么表情,至少说明不值得阎圃夸奖,但这赵云,名不见经传的双十青年,就有如此本事? “不止吾主,主公麾下数员与他交手的武将都这么说的。”反正这里没有自家人,阎圃也不怕有人说他搅乱军心,“现在大人要考虑的不是赵云此人到底有何手段,而是该如何处理城下战事。” “等会,主公,”一边的田畴先是对着刘虞抱拳表示要插话,随后说道:“阎大人,之前你说赵云是公孙瓒麾下斗将最厉害的?还极会统兵?”其实场下的斗阵已经说明一切,赵云领着的三千轻骑在五千步卒中闲庭散步般的冲杀,足以证明他的统帅天赋。 “的确如此。”阎圃点头回答着:“就连公孙瓒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说完眼球又飘向不远处的白色身影。 “不好,主公,其余城门危矣。”田畴大喝道:“这赵云如此厉害只被公孙瓒安排在前方诱敌,主公若是紧盯此处,其余城门将不保。” “田畴,你是不是庸人自扰了?”鲜于辅皱眉说道:“公孙瓒立寨半日而已,如何会抢在今日攻城?这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 阎圃一直没有真心动过脑子为刘虞出谋,自然没注意到这一反常现象,试问哪个诸侯会把手下第一武将拉出来做试探进攻?反应过来的阎圃依旧半眯着眼注视着场下阵斗,仿佛此时的交谈与他半点关系都没。 “主公,公孙瓒他有足够的理由发起急攻,”田畴说着眼睛向阎圃瞟了一眼,接着说道:“特别是此刻我等都未注意的时候,他得会更大。” 刘虞虽然以仁政闻名大汉,但他的战争智商也不低,看着田畴随意一瞟,就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对田畴的分析立刻信了八分。虽然有了定夺但还是出口问向阎圃:“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田大人所虑,确有其事。”阎圃皱眉缓缓点头:“大人还是下令全城加防吧,把兵营的兵卒迅速调至四门以应不测。” 刘虞点头答谢一番,随即下令道:“鲜于辅,由你领四千兵卒助守最为薄弱的北门,加之北门一千驻兵一共有五千之中,切记不可有失。” “诺!”初次得到如此多的兵权,鲜于辅重重点头,兴奋中带点得色下了城头,想兵营而去。 “公孙纪,齐周。”刘虞接着说道:“你二人分别领两千兵马驻防东西两城门。” “诺!”二将闻声抱拳答应,一同下了城头。 “我等就在此处盯着阎柔,若是他二人敌不住,还须开城迎他进来。”刘虞眉头深锁,显然对城下的阵斗信心不足。 城下的战事还在继续,刚到北门的鲜于辅却来不及休息,因为隐约可见,对面矮林有大群人影晃动。若没有刘虞事先吩咐,或许鲜于辅就把它当风吹起的树影弃之不问了,但之前主公、军师可是说了,公孙瓒会来袭城。 “都给我精神点,”鲜于辅沉声喝道:“老子打退了公孙瓒,得了主公奖赏,也少不了你们一份。” 众人一听有实质性的奖赏,那还不赶紧抓紧武器大眼瞪着城下动静,可惜公孙瓒难得出此奇策,不再硬攻城池,却被阎圃带来的一个消息给破坏。 “来了,先别进攻,”看着从林子里出来的兵卒,鲜于辅将声音压低,对着传令兵说道:“弓弩手准备,待他们走近,某家下令之后,开始射击。” “诺!”传令兵立马点头,手中旗帜连续变换,不到片刻,守城的枪兵缓缓退后,换上了严阵以待的弓弩手。但由于长弓被掩体遮挡,城外的将士根本无法发现自己已经靠近了鬼门关。 “快,快点,云梯、冲车上前,弓弩手护卫。”主将单经看着数百米外城墙上的点点人头,低声下令:“少将军、越兄,虽我一同杀上城头,为主公拔头功。” “好。”公孙续重重点头,眼中也藏不住那份兴奋。 出了城外矮林,单经等人迅速冲至城下,而此时城上的鲜于辅才站直俯视下方,傲然笑道:“可笑鼠辈,居然想分兵袭城,给我射!”随着最后一字的落音,数千支羽箭如雨落下,没有任何防备的公孙兵卒立刻中招,惨叫声此起彼伏。 “中计了。”单经暗骂一声糟糕:“少将军,我们撤吧。” “如何撤?”公孙续或许仗着之前的兴奋劲还未过去,高声喝道:“众将士,随某冲上城头,生擒刘虞。” 有着少将军的激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兵卒重拾信心,后方接替的兵卒立刻上前架上云梯,公孙续等也不等就猛地向城头攀爬。 “少将军,小心。”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这公孙续没点本事,就想冲击满是防御兵卒的城池,怎么可能不挨几下?还没等他攀上一半,一支利箭就射向他的脑门。 “啊!”随着一声惨叫,肩头被险些射穿的公孙续笔直的跌落云梯之下,好在云梯下方有不少兵卒,这一摔还出什么大问题,仅仅昏迷。 单经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遭伏不算,现在大公子又昏迷不醒,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管住臭嘴,献什么策啊,这下倒好,不但没拿下蓟城,反而得败军而回。 “单将军,撤吧。”公孙越看着单经愁眉就知道他心中担忧什么:“此次不能怪你,我会替你向大哥说情的。” 单经感激点头,才下令撤兵。如此虎头蛇尾的攻城实属罕见,单经也因此出了名,虽然这名声不太好。 第五章 张绣战赵云,朝凤共乱舞 单经大军撤离战场之时,南城门前的战事任然继续着。赵云所带骑兵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对付起步卒却是神勇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骑兵们渐渐由人数劣势中摆脱而出,从五千对三千至三千对两千三百,双方的人数差距越来越小,直至骑兵稍占兵力优势。 “主公,再战下去阎柔与鲜于银定将殒命城下。”田畴看着城外惨烈战况,开口说道:“或增兵相助,或鸣金撤兵,主公须做断夺。” “鸣金,收兵。”思虑片刻,刘虞开口说道:“弓弩手掩护将士回城,不可怠慢。” 一阵钟响,已经半身染血的阎柔咬牙说道:“撤兵!”兵卒走了,但他还不能撤,因为需要他留下来阻挡赵云进攻并拖住骑兵脚步。 “收兵吗?”赵云挑眉眺望远方半里外的城池,缓缓举起长枪高声喝道:“不必追击,全军结队。”对赵云来说,步卒这样的虾米还不值得他用手下兵卒去拼,既然对方想休战,那就歇一会吧。 “主公,柔无能,累害全军将士。”阎柔靠着鲜于银的支撑才上得城头,看见刘虞之后‘扑’的一声跪倒在地,“辜负主公厚望。”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败一次并无不可。”刘虞摇头说道:“是老夫没看出这赵云的厉害,你也受了不少伤,下去歇息吧。” “诺!”阎柔坚定点头,咬着牙撑起身子缓缓走下城头。而此刻北城门的喜讯终于传来,单经前来偷袭,被打退了回去。刘虞接到消息也是欣慰一笑:“果然不出子泰(田畴字)所料,公孙瓒兵行奇招。好在有你与阎先生料敌于先,否则蓟县危矣。” “这敌军撤的好快啊。”田畴不由得轻叹:“恐怕领兵的也是一员征战多年的老将,一看情形不对就立刻撤兵,委实迅速。” “不管如何,今日又熬过去了。”说到这刘虞爽朗一笑:“马上援军将至,幽州也就不需老夫担心了。” 当刘虞为提高兵卒士气做准备时,单经带着昏迷的公孙续回了公孙大帐,原本以为公孙瓒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反而得到一番夸奖。 “你做的很对,既然偷袭不成一万兵卒绝对拿不下蓟城,在那时撤退是最好的选择。”公孙瓒摇头轻叹:“至于续儿,吉人自有天相,若他生来有福定会醒来的,只望此次重伤能让他知道战事的残酷。” “主公,”原本还想找些理由推脱的单经眼睛不由得微红,低声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下去歇息吧。”公孙瓒拍了拍单经的肩膀,说完遥望帐外天空,默默不语。 接下来几日刘虞一反常态,一向简朴的他居然也会连续摆出大宴,美其名曰庆祝又一日的胜利。所有的兵卒都吃了顿好的,蓟城内的兵卒士气却是不低。刘虞甚至放下身段前往军营与兵卒一同欢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的,虽然他过的朴实,但那股皇族的威严却不容他如此。 刘虞的亲近使得兵卒们更加高兴,给予他们足够的归属感,虽然接下来的四天里公孙瓒的攻势越来越猛,但始终都会被城内顽强的兵卒给冲下城墙。不但如此,双方死亡兵卒的比例也拉的不开。刘虞损失了八千兵卒,公孙瓒也有七千余人阵亡,三千余人重伤。 公孙瓒十分希望能在刘氓插手前摆平刘虞,可在进攻蓟县的第五日,就不得不先后撤回营。因为并州军团经过十天的赶路终于到了蓟县。 “某家徐荣,现居并州牧一职,见过刘州牧。”徐荣不卑不亢的抱拳介绍着自己。 “将军来的很快啊,”刘虞露出微笑,三分惊喜、三分苦涩另带一分解脱,“这才半月之间,就能前来相助,老夫带幽州百姓谢过将军。” “大人如此大礼,某家万万不敢接受。”徐荣立刻上前拖住正要弯腰的刘虞,笑道:“某家也是奉主公之命行事,大人若要谢,不妨等我主到来时亲自谢过好了。” 虽然为了暂避并州军团的锋芒公孙瓒撤兵一里,但这幽州战事并没有因此结束。所以徐荣等人的到来并没有见到什么接风洗尘的大场面,简单吃了个便饭,众人开始商议如何打好这场仗。 “某此次出征将整个并州军团都来了来,”徐荣简单的介绍着麾下兵卒的战力:“虽然是新立兵团,但其中不乏百战老兵,可堪大用。” “徐将军到来,我等联军兵力倒是不低,可我还有一丝担忧。”田畴说道:“公孙瓒麾下有一员骁将,名曰赵云,不知将军可有耳闻?” “这位是刘州牧帐下军师田畴田子泰。”阎圃适时开口说道。 “原来是田大人,某家失敬了。”徐荣抱拳一笑:“问到赵云,你可算是问对人咯,赵云我们不但知其名,还知其不少事迹。不客气的说,就算公孙瓒也未必比我等了解赵云。” “这是为何?”田畴问道,这时不但他在听,一边的刘虞等人也竖着耳朵静静等着徐荣发话。 “还是由张绣你来说吧,”徐荣拉过身边的一员虎背熊腰的汉子,开口说道:“这就是我主麾下大将,赵云的大师兄,北地枪王张绣。” “赵云的师兄?”刘虞等人闻言纷纷看向相貌普通的张绣,惹得张绣都有点不自在,皱眉说道:“赵云的确是某家小师弟,只可惜学艺时未曾与他碰面。” “既然有他师兄在此,我等无忧矣。”鲜于银等人舒气说道,显然这几日的强力攻城使他们喘不过气,赵云的武力与统帅给他们造成了噩梦般的影响。而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大师兄永远是最厉害的代名词。 好,”刘虞笑道:“长安王有如此虎将,难怪战事无往不利。” 听到这话,不但当事人张绣脸红,就连徐荣都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刘氓手下比张绣能耐的武将似乎不少。 “明日就由某来会会这个小师弟吧。”张绣开口说道:“我也想见见他到底从师傅那学得几分本事。” “好吧。”徐荣点头说道:“明日就由你领兵八千前去叫阵。”徐荣对张绣还是很客气的,不但因为张绣是因为此战而特意从长安调派而来的将领,更重要的是他们曾今在并州并肩作战过。 “那一切拜托张将军了。”刘虞似乎一点不在乎徐荣这种反而为主的举动,反而热情说道。 “某家定会尽力。”张绣点头,沉声说道。 休息一夜,张绣带着五千步卒三千骑兵出了蓟县城门,奔向公孙瓒营寨。 “主公,寨外有人叫阵,点名要赵将军出战。”传令小兵来到公孙瓒外把消息告诉最高领导。 “可知那人是谁?”公孙瓒皱眉问道。 “自称张绣,长安王麾下大将。”小兵答道。也就是这时,听到了风声的赵云来到帐内,看了眼传令兵,转头目视公孙瓒。 “子龙来啦。”公孙瓒挥手示意小兵退下,笑道:“可是听到营前叫阵声响?” “回禀主公,云愿意出战。”赵云抱拳说道。 “此人乃是长安王麾下大将,且在凉州闯下不小名头,有把握吗?”公孙瓒稍停片刻,出声问道。 “云定不会让主公失望。”赵云抱拳说道。 “那你领兵出战吧。”公孙瓒说道:“某家亲自为你掠阵。” “多谢主公成全。”赵云抱拳答道,心中也在浮思:大师兄啊,上次并州之战你我无缘对决,今日就要看看是你学自师傅的本事高,还是某自创枪法厉害。 “你就是小师弟,赵云?”张绣看着眼前的俊朗男子,不由得出声问道。 “大师兄。”赵云将长枪缩入掌内,双手抱拳说道:“战场之上,恕云不能行礼,请!” “好,就让我这做师兄的替师傅考校考校你,看你下山之后是否落下一身武艺。”张绣开口说道,话音未落但胯下坐骑已经如尘扬起,飞速驰向赵云。 面对来势汹汹的张绣赵云也不敢托大,一声轻喝胯下雪白宝马疾似电掣,瞬间拉近两将距离。 两人仿佛打过商量一般,手上的招式都是童渊老先生在他们入门时教授的基本枪技。一刺一挑、一扫一削,两人短短数息就交手不下十数回合。 这样的试探进攻根本无法满足两位进攻**超高的武将,张绣率先求变,忙里偷闲不忘告诉赵云一声:“师弟,某要动真格的了!”说罢双手上下翻飞,由枪尖组成的枪花由一朵,结成两朵,再开出三多,最后变为四朵,齐齐攻向赵云。 “师兄啊,比起百鸟朝凤我也不差!”赵云凌然一笑,手上动作竟然完全复制了张绣的动作,就连抬枪的高度、位置也是一摸一样。 两支枪尖不停地碰触,擦出数道火花。看着两人一摸一样的动作,周围兵卒都摸不着头脑,这是表演吗?就连不少武将都看不出其中凶险。 “主公,这是?”严纲皱眉开口,虽然后话没说,但大家都猜到了他的意思,场中斗将双方是在战场上斗将?怎么看起来就像演出。 “你们还没到这种层次,自然看不出其中门道。”公孙瓒笑道:“虽然二人用枪套路几乎一样,但他们的确是在拼命了。” 第六章七探盘蛇枪,兵阵威更强 同属一脉,张绣与赵云的较量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加难免显得单调。而单论百鸟朝凤枪法两人势均力敌,不战几百回合根本分不了胜负。 “师兄枪术了得,难怪师父常说你深得朝凤枪法精髓。”赵云后撤一段距离,洒脱说道:“若不拿出真本事,云恐怕只能落败而回。” 张绣虽然很满意自己的枪法,但心中苦涩同样剧增。自己出道的早,经历的战事数不胜数,无数次的冲杀才能将百鸟朝凤练至化境。但眼前的小师弟论枪术已经不比自己差了,欠缺的只是战场上的果决与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样才能保住略微的优势。 现在赵云开口说要动全力张绣虽然惊讶,不过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自己也没使出底牌。不得不说在刘氓麾下当差有一点就是好,不论是武将还是文臣,都能有一种良性竞争的状态,张绣自从并州征战而回后经常与张飞等人练招,武艺上的长进外人无法预料。 “小师弟,出招吧。”张绣在来时就从各方面打探到消息,刘氓对赵云势在必得。所以看着眼前有着师兄弟与未来同僚双重关系的俊少,话语间客气不少。 “自离童师以来,云一直尝试创出属于自己的枪法,两年前乃成,云名其为:七探盘蛇。”赵云很君子的介绍一番,随后暴喝:“师兄,请!”双脚同时夹紧马腹,冲向张绣。 “新的枪法?”张绣愕然,小师弟果然天纵奇才,连老师的绝技都能该进成专属本人的东西,不过自己也不差啊。想到不久前与黄忠交手突破的速度极限,张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场将斗,有的打了。 被赵云改进的七探盘蛇枪法,已经不再和之前的朝凤枪一般只顾全力进攻。配合着大开大合的马上枪技,赵云的枪法突然变样,攻守兼备。虽然有全攻变为攻守双赢,但这不意味着赵云攻击就落了。若是要以攻击换取防守,那还能成为赵云一生的得意枪法? 攻击次数变得少了起来,可带给张绣的感觉却是危险感更加浓郁。盘蛇枪法,招如其名,赵云的枪尖总会在不经意间迅速点向张绣的几个软肋,这是攻击极致表现而放弃防守的弊端,赵云深知朝凤枪法的利弊,才能将张绣攻势打乱。 攻敌必救,说的简短点这套赵云自创的枪法实际上就这么短短四字。可能够完全领略其中奥妙并施展出来,整个大汉目前也只有赵云一人。没办法,谁让他有着妖孽级别的枪术天赋与战斗意识。 “小师弟,你的确让人意外。”张绣看了看左肩上的飘红,咬牙说道:“若是换做月前,恐怕此时我已经败倒在地。看着,这是某家舍弃一切防守换来的进攻!”此话一出,张绣整个人仿佛都化身利刃,与长枪合一攻向赵云。 没有了花哨的枪花,没有了飘略的残影,剩下的只有突兀出现在赵云周身的点点烈芒,这是阳光照射在枪韧上的反射。张绣使出这招后最紧张的不是本人,也不是赵云,更不是场下唯一能勉强观战的公孙瓒,而是张绣的副将。 “若是某家被逼使出绝招,半柱香之内还没结束战斗,你就领兵杀上。”这是张绣在出兵前给他的吩咐。 突然面对如此急速的进攻,赵云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判断,更不敢妄自进攻,只能靠着盘蛇枪法稳住自己阵脚,双眼紧盯着张绣动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意图从中找出破绽。 拼命进攻是最耗体力的事情,何况之前二人还斗了不下八十回合。张绣虽然一瞬间犹如加持无敌光环,赵云根本无法攻击,除非他想以命换伤。但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持久的,张绣也高估了自己,半柱香的时间才过大半,他的双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师兄,这就是极致的攻击吗?”赵云心中盘算,“遇上其他人或许可战而胜之,可是我的盘蛇枪法克制的就是专攻的武技呢。”虽然张绣是他师兄,但不代表赵云会放水。看着动作渐渐缓慢,已经能够发动反击的赵云毫不犹豫的转守为攻,枪尖迅速点在张绣枪杆上,顺势滑下攻向其臂膀。 “该死,”张绣暗骂,可右手动作已经放缓,手中长枪无法收回护身。只能侧身放空左手,堪堪躲过这一枪。 攻击突然停顿下来,赵云坚守近半柱香时间也已不耐,不再给张绣反击的机会,甩出进攻枪枪要命。 好在张绣有个合格的属下,当副将看到张绣进攻遭阻险些受伤时,立刻举起手中长枪,大声喝道:“骑兵队,随某杀过去,援助将军。” “杀!”并州军团所有战马可都是匈奴战马,论起机动性无马能出其右。赵云抢攻反击不到赎数会合就看见对面数千骑兵向自己奔驰而来。 “杀!”公孙瓒动作可不慢,对面骑兵冲出的同时他也发出了进攻号令。有了骑兵相助张绣终于能暂歇片刻,恢复一点体力。 双方骑兵很快短兵相接,不过双方冲阵效果并不明显。张绣麾下骑兵得益于装备先进、精良,幽州兵卒很难破防。同样是并州骑兵,因为他们是新兴兵团,是以老兵带新兵组建而成的兵团,攻击力还没有完全显现,所以焦灼的战局无法立刻停止或改变。这或许是另类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虽然这场阵战大局上保持相当,但局部战场却是另一番场景。无人牵制的赵云犹如龙入大海,杀敌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松。缓过劲来的张绣自然不会让他如此得意下去,再次从兵卒保护圈中杀出,直奔自己的小师弟赵云。 周身不时的出现兵卒,赵云与张绣此刻都无法全力投入将斗,不约而同的收敛武艺的结果就是双方一直从白日杀入黑夜,勉强靠着黄昏夕阳分出敌我罢战收兵。 “怎么样?”当张绣带着剩余三千伤残骑兵回城之时弯月已然高照,但徐荣等人却未曾睡去,都在等着他的回来。第一句话也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战果。 “小师弟本事不凡,”张绣摇头说道:“某家双肩受伤但却没伤到他分毫。” “还是不行吗?”刘虞等人皱眉叹道,“这该怎么办啊!”这就是武将在古代战场中的地位,武艺高绝的武将通常能够左右着一场大战,牵动不少人的心弦。 “将斗我不如他,但论起阵战,公孙瓒又如何是徐将军你的对手?”显然在回军的路上张绣想清楚了不少事情,笑着说道:“来日公孙瓒敢攻城,只管摆下大阵等他到来就好。” “斗不过那赵运,出城迎敌岂不是自寻死路?”鲜于辅皱眉说道:“主公,我等还是据城而守为妙。前日不也击败了公孙瓒的攻城大军吗!” “徐荣将军,老夫虽在幽州,但也听闻你善于阵斗,”刘虞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并州刘氓手下了,因为他知道单凭自己无法守住蓟城,“此战就拜托了。” “州牧大人放心,某家定然不会让公孙瓒麾下一兵一卒入得城内。”徐荣点头,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十分信服的,并州军团所练十绝阵已经完全熟透,只差出战杀敌沾染血腥。 “你是说与你相斗那将,是你师兄?”打了个不胜不败的阵战,公孙瓒心情虽然没立刻好转但也舒缓不少,听到赵云介绍着张绣立刻放下手中酒杯轻声问道。 “回禀主公,张绣确实是童师所收大弟子。”赵云点头说道:“虽然云入山较晚,未曾与之谋面,但也经常听师傅提起。” “枪王童渊的弟子,不同凡响啊!”公孙瓒点头,当年他也曾有机会接触这等高端武艺,但为了更喜欢的统帅之道,他也只能遗憾的拜著名儒将卢植为师。 “主公谬赞,云不敢当。”赵云连忙起身答道。 “传令下去,全军休息一日。”公孙瓒沉声说道:“第三日,随某前去攻城!” 第二日徐荣也不再派兵袭扰,双方相安无事的过了二天。直到第三天公孙瓒带着三万兵马出现在蓟县南门外,表情显得十分意外,但略微想想又不得不苦笑摇头,,因为徐荣已经在外摆开了阵势,等着他前来闯阵。 面对摆开阵脚的徐荣,公孙瓒还真不敢随意冲杀。心中却在苦笑:这徐荣明摆着要堵死他攻城的路,当然自己可以选其他城门进攻,但北门太远,一次奔袭还能起效,次数若是多了容易遭伏;东门外太过狭隘,自己根本无法攻城。徐荣也是看清了形势才在这堵着。 “主公,为何停止不前?”邹丹出声问道:“莫不是前方兵卒?” “徐荣摆下阵势,让某进退两难啊。”回想起数年前的阵战,自己与袁绍两人都没能在他手下得到便宜,此刻能冲破战阵吗? “主公,云愿领兵试阵。”作为领兵武将,逃跑是可耻的,赵云至今都记得自己与文丑被徐荣击败的场景。今日又有机会较量,赵子龙岂会错过! “子龙、严纲、单经,”公孙瓒说道:“你们三人领七千骑兵冲阵,子龙杀中路直奔徐荣所在,你们两掩护子龙。” “诺!”三人抱拳应道,随后大军分开,骑兵队一列列的出阵,跟着最前方的赵云来到蓟城下方。 第七章徐荣再拒敌,阵战也艰险 赵云看着似曾相识的兵阵,对旁边两人说道:“此阵变化颇多,你们多加注意。”不是赵云不给他们仔细讲讲徐荣的兵阵特点,而是讲了也没用,这种情况只有身临其境感受一边才能有足够体会。 “子龙放心吧,不过是些普通兵卒,奈何不了我等。”严纲点头说道。徐荣依旧站在阵中央,身旁有张绣、阎柔等带着伤病出战的将领,这次出战并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只需在阵内保住徐荣不让他受到干扰乃至攻击。看着赵云对着另两员将领耳语之后开始冲阵,徐荣举起手中令旗,开始下达旗语。 十绝阵完全融会贯通的好处显而易见,现在徐荣根本不需死板的从第一阵开始排列,而是直接祭出了四门斗底阵的阵基,等待着上钩的大鱼。 “杀!”赵云不懂破阵,但直到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不改变方向,笔直向前冲杀总会到徐荣身边。抱着这个念头,胯下白马嘶鸣一声撒腿冲入兵阵。其身后兵卒看见主将冲了自然不会落后,纷纷提起武器,叫嚣着冲杀起来。 包揽两侧相助赵云的严纲、单经相视一眼,大喝一声带着骑兵开始冲阵。进阵是十分容易的,但进去了想出来可就不轻松了。初次面对如此犀利的战阵,二人根本没有方向感可言,随着阵型的转变,二人被徐荣巧妙的带离了中央战场,但身在战场的二将却毫无知觉,他们只觉得周身兵卒实在太多。 古代阵战是艺术的,徐荣作为一代统兵大家,更是这些艺术家的佼佼者。半柱香时间都不到,幽州七千铁骑就被他分割开来,己方只不过损失百人而已。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逐个击破这些兵卒。 “该死,那两人被徐荣引开了。”唯一能在这样的人海战阵中保持方向的赵云很快察觉到此次战阵的冲击频率比数年前那次差了不少。略微一想就能明白我为何兵阵威力减弱,肯定是牵制其余两只骑兵队了。 没了严纲二人相助,赵云不由得皱眉,仅凭三千兵卒如何冲破至少有五千兵卒的阵型中央?但短暂的时间不容他多想,徐荣已经开始变阵,由困阵转型为杀阵六丁六甲。六丁六甲阵以六丁位六甲位而排列,不但能够有效的击杀敌兵,还能把阵中兵卒分而化之,这点才是徐荣最看重的。 城外总共就那么点地盘,徐荣并不能也不会把五万兵卒都带出城外,所以列阵仅仅只有一万兵卒而已,但面对七千铁骑,一万人中有六千步卒的并州兵卒可不占便宜。徐荣要的可不是惨胜,他追求的是完全掌控战局的大胜。 赵云经过一次战阵失利,深知在此兵阵中个人战力的渺小,或许自己能杀五人,十人,乃是数十兵卒,但他为此肯定会付出代价,砍杀十人必定会挨上一刀。所以赵云此时正刻意的放慢脚步,一面让身后骑兵紧跟,一方面圈住周围兵卒斩杀当场,试图从局部破坏阵型的运转。 体力充沛的赵云应付起来这样的场面自然能够挺住,但严纲、单经也就没这本事了。徐荣为了解决战事特意调派了两翼的骑兵队冲入战阵,在东西两侧包围着单经二将组成了小型的天地三才阵。 虽然没有强力武将领头,但为数两千的骑兵队给二将造成的冲击却是不太简单,每当他们觉得可以下刀子砍掉眼前的兵卒时,总会从身子后侧方突出一把武器,对他们进行无休止的干扰。 “这样下去不行,完全被牵制住了。”单经皱眉盯着不断变化的兵阵,心中眉头直皱。怪不得主公与赵云对徐荣如此忌惮,一旦武将掌握了如此阵法,还有何人可当其敌手? “骑兵集结,鱼鳞阵!”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用兵阵与其对抗,而单经麾下兵卒所会的阵型也只有鱼鳞阵才能保证骑兵的机动性不会衰减而且不会因为失去方向感而乱闯。 乱战的骑兵得到这一命令犹如黑暗中遇见明灯,汪洋中看见灯塔。公孙瓒手下骑兵也算是战事颇多的老兵了,当即兵卒放弃盲目追击游走兵卒,一群群的兵士缓缓集结。这样一来,虽然仍然被徐荣所包围,但也不会再出现大伤亡,双方僵持起来。 徐荣站在高台虽然主要精力都盯着中央战场,但两翼的战事同样没有忘却,看着两翼的幽州将领同时变阵,徐荣是忧喜参半。忧得自然是单经结鱼鳞御敌,喜得是严纲居然排成锋矢,四处胡乱冲阵。 “先收拾左翼吧。”徐荣心中暗自想着,手中令旗再次变动,下达的命令却是四门兜底锁单经,五虎群羊歼严纲。 “怎么阵型又变了?”严纲气得跳脚,好不容易找准了方向却又因为眼前的兵卒一再调动而迷失了路径,之前的辛苦完全报废不算,还为此搭上数百兵卒性命。 “将军,后方断了!”锋矢阵型遇上加强版的矢型阵,自然吃亏,两千骑兵分成两队带着步卒完全切割了严纲所成阵型,占据着人数优势与兵阵的默契配合,就连严纲也陷入进退两难之间。 严纲没有超人的武艺,他不能也不会在兵卒被动的情况一一己之力打破僵局,重领兵卒,所以等着他的只有悲剧的团灭,即使他麾下两千骑兵如何善战,也挡不住对方人数均等骑兵与千余步卒的配合。 徐荣治兵是严谨的,这些骑兵古板的按部就班着演练时徐荣的吩咐穿插在幽州骑兵之间,就算身旁有将死的兵卒,不该出刀的时候也绝不上前补上一刀为自己增加一份军功。靠着如此严谨的队伍,才能练出如此妙串相连的兵阵。 一刀,一枪,一箭。严纲身上不提的增加着一道道细小伤痕,没有一人贪功,没员兵卒都只完成自己的任务,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也幸的如此,严纲才能喘息苟活,不过就算不死,他也无法再阻碍场中战局,他即将成为此战第一员被俘的高级将领。 两翼战事暂且放置一旁,中央的赵云此刻却是摸出了点门道。至少眼前极似四门兜底阵地不明阵法赵云隐约找到了其中阵眼。 极似四门兜底的新阵就是北斗七星,此阵只不过是把六丁六甲的后半段排长再现一字长蛇状,而蛇尾连接着的另一半六丁六甲则围合再创四门合围之势,而这个蛇尾与四门的相切点就是此阵最关键的地方。 “终于让我发现了。”赵云双手微微颤栗,这不是害怕,而是解脱这份无奈的兴奋,“全力冲锋,随云杀出去!” “杀!”将是兵的胆这句话一点没错,赵云信心的高涨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紧跟其后的兵卒也卯足劲冲杀,随着带动起来的是百人,千人,数千人。 赵云认准了一个方向就开始急速冲击,他有这个本事在短时间以一己之力对抗数十上百兵卒,只要他能把此阵心搅乱,并阻止接下来的变阵,那这场阵斗就有希望王胜出,他就能直面徐荣了。 在这样的人海大战中赵云突然发现自己所创的盘蛇枪法威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杀伤面积比起百鸟朝凤多有不如。心中略微感慨:看来自己还是自大了,居然妄图在双十之龄创出优于童师的枪术,自己的路还有很长啊! 心中如此想着,再次使出朝凤枪法的赵云攻击突然增强,往往一刺一扫之间就会有数名兵卒倒地,在战场上倒地就意味着死亡,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连绵不断的马踏。 徐荣自然发现赵云的动作,从他的举动中徐荣知道此阵已经守不住了,只得连续变阵。所有兵阵中只有一字长蛇毫无阵心,且现在的场面转换一字长蛇也显得容易。手中令旗挥动,徐荣的传令兵正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身影,一看变阵,立即下达徐荣最高指示。 可惜,命令的连续传达总会耗费一些时间,短或十余秒、长或一分钟,不一而足。而靠着之间的时间差,赵云已经成功来到阵心,圈住周围兵卒,拦下他们脚步。 “挡我者,死!”赵云暴喝,周身气场随之蔓延。长枪入长了眼睛一般连续划开数人喉咙,造成短暂的混乱。 幽州的骑兵没有被赵云落下多少,当赵云挑飞十余人后终于赶来相助,经历数次阵中兵战,骑兵也只剩两千之数,人数虽然不多,但用来阻隔一个兵阵却是恰好足够。 徐荣吩咐的变阵依旧进行的,但此刻兵阵却是出现了不和谐的地方,北斗阵被破,无奈转型的一字长蛇也变成了两条断蛇(半条命?),首尾相连已经无法奏效,而演变三才的阵眼却被赵云把持并逐渐吞噬。 “徐荣,让某家出战吧。”一直冷眼看着战场的张绣开口道:“这样下去兵阵会逐渐让赵云瓦解,对我军不利。” “好,有你出战赵云,并带起三才之人阵,这一战的关键,还得靠你了。”徐荣可不会犹豫,就算张绣不提他也要说出这个方法的,把张绣等人带在身边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挽救场面。 徐荣可不认为自己身边有什么威胁,若是自己真让人近了身,那这场战斗也可以结束了,毕竟他作为指挥阵斗的人,所处的地方就是大后方,是兵力最多的地方,不论是中央战场还是两翼战局,都有尾部与其相连。 第八章外力可破敌,徐荣欲擒将 “赵云,看枪!”张绣得令拍马杀出,或许是出于君子变现,人还在半路就开始暴喝,让赵云反应过来身侧还有强敌。 “哼!”战局好不容易打到这份上,赵云岂是那么容易退却的。冷哼一声击杀两名围上的兵卒,勒马停稳双眼紧盯持枪而来的张绣。 赵云没有主动出击,但他带着的麾下兵卒可不会眼睁睁的放人过去。就在张绣里赵云不足十步距离时,七八名骑兵将其围住,挥舞着大刀就要砍向张绣。 望着将要落下的数把刀韧,张绣轻蔑一笑。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击出直接刺穿面前两位骑兵的手腕,两把大刀已经偏离一旁砸向地面。解决两人之后张绣并没收招借着已经飞出的长枪,握住枪尾大力向左面扫去。 左边三人也难逃厄运,第一个直接被扫落下马,第二人也被挑飞了武器,第三人却是最为不幸,直接被张绣来了个对穿,眼睛瞪的如鸡蛋一般大小,到死也不相信自己这么屈辱,连对方衣服都没碰着就死了。 虽然一系列的动作复杂,实际上张绣也只花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而此时右面的两把大刀才降临下来。 长枪还在左面死去的兵卒体内来不及抽出,而身边也没有盾牌之类的挡板,可这些都难不倒张绣。左手握住长枪猛然向身边拉动,接着反作用力整个人都倒向左侧就连右膝也抽出平贴于马背。而左脚却是从马腹下穿过,两腿同时用力夹紧马腹,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藏身于马腹的马战绝学。 两把大刀的确砍了下来但却没有命中目标,反而由于用力过猛来不及收力两人身子都有前倾迹象,而他们的胯下马匹却是直直向前抛开,一时间两人失去了平衡。 不得不说想在古代称为一员将领是很难的,就这骑马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张绣把握住这一瞬机会,已经抽出的枪尖迅速点地再次接着反冲坐上马背而长枪也在后背有左手转交右手。‘刷’轻巧的动作带起的却是两颗血色的头颅,之前还活生生的两人此刻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整个交手过程绝没超过半分钟,张绣毫发无伤的解决了七名幽州精锐骑兵,这就是武将的能力,也是众多诸侯喜爱强力武将的原因。 张绣小小露了一手,周围的兵卒再也不敢擅自冲出,任由他奔至赵云面前,把自己这方最强的火力点冻结起来。 论实力赵云绝不比张绣差,可他已经厮杀整整一个时辰,赵云同样是人,是人就会疲惫,现在的赵云就是如此,有心无力的感觉对他来说十分不好,让他恼怒。 此刻赵云的盘蛇枪法远不如前几日来的犀利,高难度的刁钻动作代表的就是高体能的消耗,目前体能依旧在上升并未达到顶峰的他对这样高负荷的战斗感到了一丝无奈。 若是换个人来对付自己,赵云还不会如此疲敝,可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师兄,完完全全同出师门的大师兄,在盘蛇枪法无法奏效时,两人用最得意的朝凤枪对决,自然是体力足的占优。 同门师兄较量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可周围的兵卒可不会静静看着,这里可是乱战的中央。没了赵云这把尖刀的骑兵队无法阻止徐荣兵阵的成型,一字长蛇阵很快就带出了第三条尾巴,这自然是张绣所为,他可没忘记徐荣交给他的任务,牵制赵云是其一,领阵才是重点。 相比一边将斗一边还能观察场中阵斗的张绣,赵云可就苦闷不少,虽然将斗他没吃亏更没受伤,但他已经是全力以赴。比起朝凤枪法,他还是差了张绣一个档次。这套枪法是要上战场血战才能领略出要意的。 当初羌族来攻,金城未失之前,张绣就凭借着一杆长枪与羌族在城里城外血战,要不怎能混上枪王称号。而赵云可就幸运多了,出道以来没碰上什么生死大战,勉强称得上危险的也就是数年前并州一战而已,这点征战经历无法让他领会百鸟朝凤的精髓,以至于赵云自创盘蛇,实际上已经脱离了童渊所教武将要领。 “师弟,我不杀你,你撤吧!”看得出来赵云渐渐缺力,张绣开口说道:“在战阵之中,你活不过半个时辰。” 赵云咬牙怒视张绣,前日自己亲手击败的师兄,现在就可以施舍自己一条性命,这是悲哀还是幸运? “师兄,云绝不退兵!”赵云闷声说道:“能死在师兄手中,也是云的福分。”这话说出口,赵云的意思显而易见,随之改变的就是他的枪招,再次诡异起来。 “体力消耗如此大,还能保证枪枪逼近某家死穴吗?”张绣心中暗叹,这个小师弟比想象中的还要固执,罢了,为了主公和二师弟以及山中恩师,让他固执一回又如何? 赵云现在是透支着体力施展得意技,对于盘蛇枪法,张绣还真拿不出好一点的解决办法,为了待会不会失守杀了赵云,已经暗示周围兵卒不许上前相助,现在他只需抵挡赵云的进攻,静静等待他力疲就够了,说不定还能轻松抓住他俘虏过来。 战场的变幻让徐荣松了一口气,却让阵外的公孙瓒急的跳脚,七千人进去,到现在也没冲破战阵,该怎么办?俗话说满万不着边,公孙瓒根本分不清阵内形势到底如何,如何不让他着急。“主公,让某去助子龙一臂之力。”公孙越抱拳请战。 “城下挤满了兵卒,你进去又能如何?”公孙瓒摇头叹气。 “主公,我等不如大军压上步步向前,这样不管它什么兵阵都无用武之地。”田楷在一旁开口说道。 公孙瓒眼睛一亮,的确如此,某家既然无法冲阵内破开而出,何不以外力摧毁你这狗屁兵阵,待时某家全兵压上城头,看你徐荣拿什么守城!想到这公孙瓒赞赏的点点头,高声喝道:“步卒听令,随某杀上前杀敌!田楷,你与越弟统帅白马骑,于两翼齐射破阵!” “诺!”所属武将齐声喝道,大战终将开启。 虽然公孙瓒已经准备进攻,但严纲没能撑到公孙瓒来援城下。两千骑伤亡过半之时,严纲就不得不面对数倍于己的并州轻骑。经过半个时辰的生死鏖战,结果证明如若没有傲人的武艺,绝对不能让自己被敌兵包围,否则等待着你的不是死亡就是被俘。 严纲就是如此,武艺平常稀松,统兵也半吊子水平,很容因被徐荣抓住不可取的破绽一举击败。一人面对数名骑兵严纲还能拼杀,但时间一长,他也撑不住了。马战所用重武器通常最少也得三十斤左右,挥舞着这么个大家伙以严纲的身板也只能保证半小时不会力竭,但半小时后是什么情况,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身子受伤的地方不多,仅仅腰间破了一道口子,但就是这道口子让他无力支撑,摔倒于马下。步卒中很利索的上来两人,一把抓住严纲先缴械后押送,奔赴后方指挥台,把俘虏交予徐荣处置。 主将被俘,严纲所带千余骑兵自然人心涣散,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命运与小命。可就是这时,公孙瓒的大军到了,速度最快的自然是两翼的弓骑,号称白马义从的幽州精锐骑兵。 “阎将军,你前去相助张绣,擒下赵云。”看着对面数万人像蝗虫一样涌动,徐荣只得苦笑,这座蓟城外围空间真的太小,他能布下万人阵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利用每一寸土地,现在公孙瓒准备以力破阵却是打中了徐荣的三寸。近万征战数个时辰的兵卒如何是数万强兵的对手? 徐荣准备撤了,但是要他这样空手而回显然不可能,他必须带点甜头回城,他要这一战把公孙瓒打疼来,将战事继续延迟下去。 阎柔点点头,既然自己主公让自己出来听从徐荣调遣那就得认真服从。拍动两下马后腰,胯下坐骑似乎通灵,两只后腿稍稍蹬地,迅速跑开,奔赵、张二将而去。 “赵云,某家来也。”半路冲杀高喝不是个好习惯,因为这一句暴喝在涨气势的同时也为赵云提了个醒,这样很难达到奇兵突击制胜的效果。 赵云此时很不好过,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给予张绣痛击,反倒是加速了自己的衰竭。此刻听到阎柔高喊,不由得哀叹,自己的人生到这也算是玩完了。留恋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骑兵们并没有放弃,仍然在热血搏杀。 “我不能放弃,我赵子龙就算死也得有所值才行!”赵云估摸着仅剩的一点力气,眼睛盯着前方的师兄,余光不停的扫视这四周,赵云突然停止进攻,静静地等,等阎柔到来的一刹那。 说时迟那时快,张绣还在疑惑赵云为何在力竭之前舒缓的时候,阎柔已经高举着长枪急速杀了进来,身子上的伤虽然没好清,但也不会有太大阻碍了。 “不好,阎柔小心!”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张绣暴喝一声的同时拍马就要追上自己与赵云所差的三个身位。 张绣的呼喊刚传出,阎柔已经冲进了赵云身旁,正准备举枪刺敌,却未曾料到,迎面而来的是赵云手中带着腥味的长枪。 第九章赵云终被俘,团阵阻公孙 眼看枪尖就要刺中自己的前胸,阎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手中钢枪毫不停顿狠狠扫向赵云左腰。‘呲!’的一声,有伤在身未穿盔甲的阎柔胸前立刻被赵云此出血花,可就算如此,阎柔紧握钢枪的手也未放松。 “给我下去!”暴喝一声,目呲尽裂的阎柔挥动枪杆,硬实实的击在赵云腰间。赵云之前急速一刺已经用尽气力,此刻身体正是疲软之时,被阎柔这么一砸,直接扫落宝马两米远砸在并州步卒身上。 赵云被击飞,他手中的长枪自然也随着一起飞出,阎柔中枪之后长枪又被蛮力拉出,左胸的伤口瞬间扩大鲜血直流,剧烈的疼痛让他击飞赵云后放松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张绣,交给你了。”仿佛悲壮赴死一般,阎柔刚上战场又光荣倒下战马陷入昏迷。 “将阎将军抬回去。”张绣郑重说道:“把赵云捆了,一起押回去。”现在局势慢慢稳定,且战场靠后张绣没有看到前方公孙瓒已经进攻,自然有多余兵卒干运输队的活。(吼吼,三国粉丝最多的子龙要当俘虏了,不要拿板砖砸我馁) 赵云跌落马下徐荣自然能够看到,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中暗赞的同时再次挥动手中令旗,这次的命令不再是攻击,而是收缩回本阵。 “终于退了吗?”单经看着身后冲上的援兵,望着徐徐退后不给一点追击机会的并州兵卒缓缓叹道:“随我去见主公。” “只有你一人?”公孙瓒看着眼前摸样难堪的单经皱眉道:“连赵云也被他们擒下了?” “主公,杀过去吧。”单经红眼说道,之前他可是死了不少兄弟手下。 “徐荣收兵倒是迅速,”公孙瓒如何不知道抢攻,可徐荣根本不给他机会,公孙瓒大军刚至,就看见完全龟缩于内的数千兵卒,而此刻他们身后蓟县城门也已开启,源源不断的兵卒正快速奔向战场。 “大哥,趁着蓟县大门敞开杀进去吧。”公孙越说道:“机会难得啊!” 城前交战如此大意敞开城门,这种错误是沙场宿将会犯的吗?公孙瓒扪心自问,这是个陷阱,yi*自己上前进攻的陷阱。可眼前的诱惑太大,公孙瓒不得不上钩。若他不抓住这次机会攻城。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敞开的蓟县城门。 “拼了!陷阱与美食仅仅一线之隔,只要某家麾下兵卒尽命,一定能在城门关上之前抢入城中。”心中如此想,公孙瓒提马长啸:“随某杀入蓟城,先入城者,赏百金!”有的时候,还是务实的奖励比较吸引人,这不,一句奖励开口,幽州兵卒们眼睛都开始泛红有狂化迹象。 提早变阵的徐荣此刻心中仍然忧心,把一切胜负压在城外真的对吗?回首那敞开的城门,徐荣不着痕迹的摇了摇脑袋,这是在赌博啊,赌的就是他徐荣统兵的能力,能在野战击败公孙瓒,那万事大吉,如果不能,那蓟县也不用守了,直接让公孙瓒进来得了,免得百姓生灵涂炭。 “把阎柔将军送回城内,将这两个押回去交与州牧。”徐荣对着手下副将吩咐道:“令城中兵卒把守好个个城头,不可掉以轻心。” “诺。”副将点头,指挥数百兵卒押解着赵云、严纲,抬着简易担架上的阎柔,快步向城门口走去。 “张绣,还能陪某豪赌一场吗?”徐荣豪爽笑道,虽然这里阵势打不开完全没有地利,但徐荣可没自哀,相反他隐隐期待着,公孙瓒快点来品尝一下他为这一战特意准备的豪华大餐吧。 失去严纲、赵云两员强将(貌似拿严纲和赵云比,有点委屈赵大帅哥),公孙瓒只能把身边数将尽数派出,自己也领兵冲杀前方的步兵严阵。公孙瓒的安排永远都那么单调,自己带骑兵在正前方冲,两侧是白马义从奔射,后方则是大量的步卒。 “不知变通的顽固派。”徐荣感慨道,他的心愿一直都是成为真正的战场指挥者,看着公孙瓒依旧是这么老一套的进攻不由得嘴角轻笑,他在此时想起了刘氓曾经告诫他的一句话:你想要成为阵战第一人就要学会善变,若是让人抓住你统兵习性,就算是刚出道的小子也能收拾你。 此前徐荣虽然很重视刘氓的点评但也觉得夸张成分居多,但现在看看公孙瓒,徐荣知道刘氓没有参假,自己对付公孙瓒的方法并没有多高明,没有复杂的变阵,没有绝强的武将冲击,或许刚出山的小将也能做到。 公孙瓒并不知道短短数息之间徐荣思虑如此之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徐荣这个yi*成为攻下蓟城的垫脚石,仅此而已。 眼前的枪兵公孙瓒并不放在眼里,枪兵虽然是步卒对骑兵最好的兵种,但差距就是差距,不是兵种的变换就能持平的。可惜公孙瓒并不能看到这些枪兵身后还有这一名盾兵,在公孙瓒没靠近前,这些盾兵绝不会轻易暴露出来,他们都藏身于枪兵影子中。 “|举枪,立盾!”徐荣是站场的总指挥,场下的传令兵则是他的话筒,徐荣的命令通过他们传入兵卒耳内。当公孙瓒领着兵马飙起数十米每秒的速度并离前言枪兵不足百米的时候,一道命令清晰的传入他们耳内。 拒马,这可是古战场上骑兵的超级克星,一枪一盾简易的组合而成的小型拒马就这样突兀而现。公孙瓒根本来不及勒马停步,只能再原本就不慢的速度上再此提速,高高越过前几层人墙。‘嗒!’的一声堪堪落地。这也是后几米的防范没有前面那么密集的缘故,才让公孙瓒钻了空子。 一声,两声,渐渐的战场前方传来无数失蹄倒地的惊叫,当他们倒地也就意味着死神的临近,因为盾兵不止有盾,还有一把弯刀,用来割人十分顺手。 当骑兵倒地数量到达一定程度后,枪兵和盾兵们急速后退,因为就算没了他们前沿还有倒地不起马匹与人尸,公孙瓒的骑兵也没了奔跑的能力,最多也只能原地打转。当然不是每个骑兵都会这么衰撞上拒马,技术好点的、运气不错的兵卒也不在少数,同样有千人左右,但与撞上拒马以及被己方战马绊倒的数千人相比,还是少得可怜。 “弩手,上,盾兵,防!”拒马告一段落,可冲进战场可有八千骑兵之多,这么多人就算倒地了也不一定就会挂掉,说不定过几分钟就生龙活虎的爬起来继续干架。所以斩杀干净是必须的。 听到这个命令,刀盾兵也不急着进攻,两盾两枪的组合,四人相互依靠开始阵地防守。这个防守很有意思,不但防对方,还得防身后的弓箭,他们此刻处于乱战的阵脚中,弓兵认人,但他们手中的箭矢可不认你是哪边的,不防范好,倒霉挨了流箭也只能忍着。 公孙瓒好不容易将千余能战骑兵聚拢却迎来一场箭雨,箭矢所过之处无人敢胡乱奔动。连续遭到两次打击的公孙瓒一边挡着飞射而来的箭矢一边思索着如此扭转局面。 “散开,散开。”趁着弩兵装换箭夹攻击减弱的时刻,公孙瓒大声喊道,“百人一小队,都给我散开。”这命令下的及时,经历一阵箭雨后,还安坐马背的数百人得令迅速四散,绝不靠拢在一起。 短短半个时辰,公孙瓒的八千轻骑就毁在徐荣手中,这是一份骄人的战绩。若是让鲜卑等外族知道他们惧之如鬼神的幽州铁骑如此不堪一击,不知该发如何感叹? 相比正面轻骑全灭的‘战绩’,两翼的弓骑可就舒坦多了。弓骑兵并没有进入战场,仅仅靠着游走散射不停摧残并州防御兵卒的神经。可这又能如何?追是追不上的,对方又不靠近,并州步卒只能忍耐着,就像一只除外狩猎的毒蛇,耐心等待着食物靠近然后迅速吞下。 骑兵的冲击结束,幽州步卒磕磕绊绊终于冲入了主战场,他们一进来就发挥了短距离人类跑步速度的优势,迅速与并州兵卒近身战,而且是人海般的蜂拥而上。 “张绣,搅乱对方步卒阵营,还得靠你来。”徐荣摇头叹道:“原本想让你多歇息一会,可时间不等人,你即刻领八千骑兵冲阵。” “诺!”张绣点头提了提缰绳,胯下宝马会意抬出前蹄,刨动一会缓步走出。 张绣再次动了,领着八千兵卒出了阵中心。但他没有立刻找上最前沿的步卒,哪怕那还有个公孙瓒。张绣选择的是右面,他准备先给对方弓骑施加一定压力,好让防守兵卒喘息一会。 张绣这样‘不听调令’的做法并没让徐荣皱眉,反而会心一笑。主公麾下的将领都不是差劲人物,战场的阅读人力不必自己差啊。此刻从侧面脱离主战场再从后方杀入,公孙瓒也只能看着手下兵卒惨遭屠戮。 第十章张绣破白马,胜券已在握 张绣领着并州轻骑冲入战场就被公孙越注意到了。能与赵云恶斗上百会合的武将能不引人注意吗?在他的指挥下,白马义从放弃周身的步卒转而对付张绣以及他身边的并州骑兵。 一阵阵箭雨吹矢,对张绣造成的麻烦也不小。顶着攻击向前冲击,速度自然要放缓,而放缓的结果就是骑兵得多挨几轮弓骑连射。好在并州军团的主子是刘氓,而刘氓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批批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装备。 虽为轻骑,可身上的轻甲一点也不含糊,只要不是伤到关节或战马(关节这种地方是不好弄金属甲的,至少汉末往后推个几百年都不太可能),寻常弓箭根本不能破防,最多也就是有些疼痛。 即使如此一阵箭雨过后还是有数百不幸者摔落下马,张绣也乘此机会靠近最前沿的白马义从。公孙越没有想到对方骑兵如此厉害,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法居然只干掉对方区区百人,不过战场可不是游乐场,既然事实如此,公孙越立刻下令换装备,收起弓箭拔出腰间大刀。 白马义从最厉害的是马上箭术不错,可作为公孙瓒麾下第一兵团只会这一样合理吗?只要脑子没烧坏,估计没有一人会这么说。不错,弓骑兵并非完全依靠远程打击生存,他们近战一样是幽州最顶尖的群体。 从这里就能看出刘氓的不足,当初他也花了大力气去训练弓骑兵,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寒颤的让人无奈。刘氓花费巨资打造的弓骑兵出了会射箭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只要一近身或是箭壶中的弓箭用尽了,那就成了一个个的活靶子,上战场出了找死就剩自杀。 迫不得已刘氓停止继续这项无底洞似地研究,把弓骑的打造弃之一边,心中也在盘算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赵云。之所以第一次并州会战刘氓没有下令徐荣生擒赵云就是在考虑弓骑之事,他需要一个最全面的赵子龙,而刘氓印象中,只有在公孙瓒身边呆了数年之久,完全领会弓骑要意的赵云才是最完美的。(扯远了点) 张绣看着与自己麾下兵卒斗的旗鼓相当完全没有颓势的白马骑兵很是惊讶,这支骑兵团战力十分强悍啊,心中如此想到张绣不由得看向这支队伍的统帅,公孙越。 “先把领头的杀了!”张绣眉头一挑嘴角露出笑容,不管兵卒如何了得,主将挂了总不会依旧保持如此势头吧。 公孙越何尝不知道张绣心思,所以从一开始短兵交接他刻意吩咐身边的数十兵卒不可杀敌,护他安全即可。公孙越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张绣赶来,他就可以下令包围,并在张绣背后抽冷刀,或许能将这位长安王麾下大将擒杀落马也说不定。 “贼将休走,吃某家一枪。”艺高人胆大,没了赵云在一旁牵制自己,张绣可谓是顺风顺水,丝毫不把公孙越身边的骑兵放在眼中单身一人独自闯入其中,直奔穿着亮甲的公孙越。 都说理想与现实之间差距很大,现在公孙越心中就是如此想着。平日他与赵云过招并没有感到自己与他差距非常大(赵大帅哥是好人滴,不忍心公孙越在将士面前出丑,所以总会留手),所以主观认为即使一人独斗不了,带上数十上百骑兵一起群殴,应该是稳胜的吧。 可残酷的现实让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幻想,张绣虽然被骑兵群包围,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包围圈中的惬意,一次出枪必然带走一条兵卒性命。眼看周边的数十人就要被张绣杀个一干二净,公孙越连忙指挥陷入兵斗的白马骑涌向张绣。 张绣带出了八千轻骑出阵迎敌,而公孙越手下只有三千白马兵卒,之前白马骑与并州轻骑相较能够维持平衡,不单是白马骑本身势力强悍,更多的是后续轻骑没有进入战场,现在战事已有一盏茶时间,八千轻骑已经完全参与战斗,白马义从已经支持不住。而在此时公孙越下令围攻张绣,却是把白马骑的最后一点防范给彻底瓦解。 并州轻骑们杀入战场,他们无需担忧自己主将的性命,他们要做的就是将眼前不断冲向公孙瓒的白马骑一一斩杀。公孙越的一次错误命令,却是帮了张绣大忙。 “跟着这些骑兵一起见阎王吧!”白马骑越战越少,公孙越自知不敌想要逃窜,可惜被马快的张绣追上,随着一句冷笑,张绣给公孙越判下死刑。 剩余的白马骑四处逃蹿,张绣也没闲空去追杀这些强一点的跳蚤,他现在要去完成徐荣的军令。长枪横举,枪尖遥指远方幽州步卒,张绣喝道:“随某杀进去!” 张绣号令一出,还能骑马作战的五千轻骑立刻结成矢阵,跟着领头羊北地枪王,气势如虹的杀入新的战场。 张绣将右面弓骑杀散,使得右翼的兵卒分出不少人投入中央战场,局势就这样悄然向并州一方有利的发展着。 坐骑刚踏入步卒人海,张绣就感到寸步难行,兵力太过集中了,这是张绣对公孙瓒用兵的评价。可就是如此不堪的拥挤状态,恰恰限制了轻骑的灵活与机动。原本想要传令散杀兵卒搅乱幽州后方步卒的张绣不得不再次下令:“紧跟某家,不可轻离。” 有着张绣本人开路,骑兵奔跑的阻碍稍微减少,一边紧跟张绣身影,一边弯刀挥舞,奋力击杀两旁步卒。 张绣从后方杀入公孙瓒自然也清楚,可他现在不能回转对付张绣,经过半天的厮杀,他已经攻进并州团阵腹地,只要再前进一里,就能冲向徐荣身边。数百米的距离使公孙瓒咬牙坚持,这场拉锯战打的就是时间,看谁率先击破对方阵势。 公孙瓒不退防,张绣也没冲杀进战场中央的意思,带着兵卒穿插于幽州步卒之间,不停的搅乱、阻挡公孙瓒后续的支援兵士。 “主公,后方在不处理会累及此处的。”邹丹皱眉说道:“再这么下去,将士无法用命啊!” “传令后方弓兵还击张绣,先把他除去!”公孙瓒似乎下了决心,开口吩咐道。 “弓兵?”邹丹脸色发青,点头不再出声反对。看来为了对付张绣,不惜自己的步卒与之陪葬。 “你助我杀向徐荣便是。”公孙瓒皱眉说道:“只要某家杀了徐荣,这些兵卒不过土鸡瓦犬。” “诺!”邹丹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悲哀,必要时自家兵卒能拿出来牺牲,自己这为将的,说不定也会有此命运。 徐荣看看眼前战况,再抬头看看天边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西陲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夜了啊。今日大战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徐荣终于有了一丝喜色,虽然他一直站立中军未动分毫,但大脑急速运转如何调兵遣将,也消耗了不少气力,徐荣可以肯定,除非自己放水,公孙瓒是无法攻入城内的。 相比徐荣的轻松,张绣可就受苦了,连番大战体力已有大量消耗,也就是此时公孙瓒居然下令不顾步卒按安慰放箭杀敌。弓弩手是步卒中率先进入战场的兵种,所以他们的位置较为靠近公孙瓒,里张绣远点。 弓弩手之前一直没机会放手进攻,因为前方还有骑兵冲阵,可现在得到不顾一切打击闯入骑兵的命令后,那手中的箭矢就像不要钱一样射向张绣所在兵卒人海中。 勒马长嘶,张绣再次为胯下宝马挡下数支羽箭,‘叮’、‘叮’的金属撞击声使他心烦,他的轻骑队再次受创,毕竟不是每人都有张绣这般马术。 “冲,都给我冲!”你人都有三分火性何况是张绣,挡下箭矢之后对着还没死的兵卒吼道:“先把眼前的弓箭手给杀光!” 暴怒的张绣让人知道了什么叫做当世一流武将,这群人的攻击手段绝非手中兵器那么简单。战马嘶鸣之际已然高高跃起,而落脚点没有别处,就是前方兵卒的身体。长枪猛然长挑,对面兵卒拿着武器的右手被横切,紧接而来的是战马重重的前蹄。 “啪!”这不是武器落地的声响,而是骨头断裂的炸迸。残忍而又凶悍的画面反复在周围兵卒脑海中重放。自己面对的不是人是妖魔,所有有幸目睹全过程的幽州步卒脑中都闪现着这样一句话。 所有骑兵的血性被张绣这重重一踏给激起,纷纷有样学样,不再做什么迂回绕路杀敌了,遇见敌人直接如坦克般碾过去,霸气、张狂显露无疑。 如果说之前的骑兵只是沉闷的跟在张绣身后执行着单一的命令,此刻的他们才算是活生生的人,一个个凶悍的碾杀兵卒,手中武器挥舞不但抵挡空中飞射而来的弓箭,还能顺手为马下未死兵卒补上一枪。 不得不说,徐荣安排给张绣的任务已经被他超额完成,因为张绣的存在,公孙瓒不但不能及时得到后方兵卒的支援,还得调拨弓兵去对付他。此消彼长,徐荣笑意越来越长,现在他要做的一件事,不是如何击退公孙瓒,而是如何把张绣已经幸存数千骑兵安全带回城内。 回头望望身后已经集结完毕的三千黑甲,徐荣露出一丝微笑。 第十一章无奈公孙逃,幽州初战结 “并州虎骑,目标阵中步卒,杀!”徐荣一字一顿说道,身后的三千全身带甲的兵卒正是并州军团杀伤力最强的重骑兵。 “遵将令!”重骑兵的千夫长一般都由军中校尉担当,虽然降了级但他们受到的待遇却是明降暗升。刘氓麾下的兵卒最希望进的兵团就是重骑兵团,进了这里不但生命得到更好的保障(包的跟粽子似地,当然不容易挂),经历战事升职也是最快的。 三千完全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踏入战场,不但面前的兵卒感到震撼,就连后方战场的张绣等人都不约而同的缓下速度,抬头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大地在颤动。对‘地壳运动’十分敏感的马匹同时停步长嘶,以表示自己的不安。 “这是,”公孙瓒看着前方兵卒让步散开而后映入眼帘的重骑兵,惊讶之情完全写满脸庞,徐荣之前一直没出全力吗?还有如此怪兽等着我。 “主公。”邹丹眼睛直瞪着前方的怪兽群,不由得失神喊道。 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们可不打算放过如此良机,虽然长途奔袭重骑不行但短途的冲刺这些大块头要做到还是很容易的。当幽州将士集体傻眼的时候,重骑们已经接着己方兵卒撤开的防御冲入战场,大斧一挥带起的就是一段尸体。 好钢用在刀刃上,徐荣深得其中精髓,若是战事刚起时派出重骑,虽然也能杀伤不少敌兵,但绝对没有现在出战来的震撼。双方打斗拼杀已经有数个时辰了,公孙瓒也是疲敝不堪,带着一丝能够打下蓟县的希望才坚持到日落,可现在重骑的出现完全把他的期待变成妄想,这是个很残酷的事实。 “进攻,全力进攻!”公孙瓒吼道:“杀了这些骑马的兵卒!”随着公孙瓒的吼声,幽州仅剩的一点战力完全集中到了重骑身边,弓箭、长枪、长剑,各式各样的武器毫不客气的往这些大家伙身上招呼。 “好机会,兄弟们随某冲啊!”张绣一眼认出并州虎骑,长声一啸:“随某先把射箭的骑兵刮了。”两面都有弓骑,解决了一边还留着一半似乎不太和谐,张绣立即把目标锁定为右翼的白马弓骑。 “噔!”的一声巨响,公孙瓒吃惊的看着手中大刀与身侧并州虎骑,虎骑的重铠只留下一道浅痕,而他手中的长刀却出现十数个细小缺口。 公孙瓒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剧烈反差,起初以为是自己出战数时辰缺力而已,但十数刀过后,那满是缺口的刀面告诉他,不是他没用力,而是这些铁甲怪兽们太过强大。 与公孙瓒相反,并州虎骑却是收获颇丰。进入战场才短短一炷香时间,却斩杀了于己两倍的敌兵,就连公孙瓒也深陷虎骑包围。 “休伤我主。”关键时刻邹丹挺身而出,别人惧之如虎的虎骑包围圈他却毅然闯了进去。 一名虎骑兵卒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邹丹咧嘴笑了笑(虽然包的严实没人看的到),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起送他们下地府得了!随着狞笑的表情,虎骑手中的长斧高举用力劈向被困数十回合的公孙瓒。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穿盔甲的看了他十多刀,总得找他还回来吧,虽然自己并没受伤。虎骑兵卒心中想到。 “铛!”意料之外的事总会发生,平时表现十分文气的邹丹此刻却用长刀架住了这把大斧,帮助公孙瓒抵挡了后备的敌人。 “主公,快撤!”邹丹情急说道:“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还是之前的重骑兵开口,“杀了他们两个!”指挥者周围数名骑兵,看来此人在虎骑兵团中地位不低。 “主公,撤啊!”邹丹再次急呼,长刀艰难抗住两柄大斧。 公孙瓒一直没回话不是不愿撤退,而是被四名兵卒用大斧缠住根本无法分神,此刻邹丹再次帮他顶住部分攻势,才得以开口说道:“好,我们撤!”说完以全身巨力扫退一名虎骑,欲强行撕开一道身位从中穿过。 “休走!”一名虎骑被公孙瓒击退数步就会有第二人从侧面补上,如果让此人成功堵住公孙瓒的进攻,来年今日势必要成为公孙瓒的祭日。 或许老天觉得公孙瓒命不该绝,在这危急存亡之时,邹丹,还是邹丹挺身用胯下坐骑死死撞在虎骑兵卒的左侧,愣是让之前就有大半身位的空当扩大了一倍。 “主公,撤啊!”邹丹撞开虎骑,忍受着左腿被夹击带来的剧烈疼痛暴喝道。同时手中的大刀扫向公孙瓒身后的大斧。 公孙瓒也知道,撤退的机会只有这一次,猛然点头之后毅然窜出包围。回头望去,恰好看见邹丹的长刀被长斧劈落,紧接着的两斧直接把他双肩斩下,这样一来邹丹的上半身已成*人棍。 杀人不过头点地,虎骑如此血腥的做法深深惹怒了公孙瓒,可惹怒了又能怎样?不甘的回望一眼嚣张的身影,公孙瓒压下心中怒火提马向外冲去,他可不想再被重骑包围。 “撤,”这是公孙瓒跑出包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简短,明了。随着这一个字响起,历时整整一日六个时辰的蓟县城外攻防战终于告结。 “你家主公不会想起救你的。”张绣蔑视一笑,眼前之人正是另一支弓骑兵的统领田楷。张绣说的不错,此刻的公孙瓒已经狼狈逃出战场数里之外,如何会回转前来救援田楷。 “我主今日虽败,但来日定会为我报仇。”田楷怒视张绣,冷声喝道:“来吧,死在战死沙场本就是我等归宿!” “是个汉子。”张绣点头,之前的轻蔑换成了肃穆,“某成全你,让你速死不必多受折磨!”话音刚落,枪尖变幻成一流银丝,划过田楷颈脖,数秒之后,大动脉破裂,鲜血喷洒而出。 “收兵回城!”张绣收回长枪,冷声说道:“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别让他的尸首给野狗吃了。”不论如何,能够坦然面对生死的将领都是值得尊敬的,张绣留下田楷全尸并给予安葬,就是对他死后最好的安慰。 “徐将军用兵如神,老夫大开眼界啊。”城池外,刘虞亲自出城迎接这支得胜归来的军队,拉住徐荣的右臂亲切说道:“老夫今日算是见着了什么才是大汉精锐之师。” “某家惭愧,还是让公孙瓒给逃了。”徐荣谦虚回礼,不动声色的褪出手臂,虚指蓟县城池说道:“州牧大人,请!” “徐将军,请!”刘虞点头,与徐荣一同走向城门。 刘虞与公孙瓒相斗数年之久,终于见到了对方抱头鼠窜的样子,内心的激动与高兴不足与外人道,刚回州牧府,就开始吩咐庖厨准备晚宴,今夜要大肆庆贺。 前几日的庆贺是为了提高城内兵卒士气,而今日的宴席才算是名至实归。公孙瓒领五万兵卒来犯,却被徐荣再城外击败并狼狈逃窜,这份战绩,让本属幽州刘虞的手下们惊叹良久,这一夜不少人没了压力,都喝醉了。 “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虽然大部分人都喝的伶仃大嘴,但有着很好自律习惯的徐荣可没醉,而且也不敢醉。战后伤亡统计是刘氓所下的死令,必须当日完成。 张绣点头随即苦笑说道:“真可谓是是伤亡惨重,除却虎骑兵团未曾有过损伤,其余兵团均有不少人死在城外。” “仔细说说吧。”徐荣一直在指挥战场,对己方损伤心中有一定的估摸,点头说道。 “一万轻骑,伤一千三百余人、死亡三千六百余人;步卒三万五千,仅有一万八千余人幸存,且多数带伤;五千重骑,无伤亡。”张绣沉声说道,这种损失,对于刚刚组建的并州军团来说也太大了。整个军团几乎残废,此战过后又得重新招兵买马了。 “谈谈我们的斩获吧。”徐荣点头,这样的伤亡还在他接受范围之内,“刚打胜仗,不说丧气话。” 提到斩获张绣显然兴奋不少,爽快笑道:“公孙瓒可留下不少家当在蓟县城外。兵卒除了死去的两万三千兵卒,还有接近八千被我等俘虏带入蓟县。其余战马收获千余匹,铁器数万。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某家小师弟,若是主公知晓我等将师弟留了下来,定会异常高兴。” “经此一役,公孙瓒绝不敢肆意侵犯幽州西部数郡,我等也可休养段时日,等主公领兵前来再做定夺。”徐荣点头笑道:“至于俘虏,遣散送他们出城吧,养着这些人也是浪费城内吃食。” “也好,明日一早某就去把这事办妥。”张绣点头称是。 “不早了,你也回屋歇息吧。”徐荣拍拍张绣臂膀,“今日还要多谢你啊,若没你相助,恐怕就要败给公孙伯圭了。” 张绣点头,强打着精神来徐荣这报告军情,现在报告结束,困意立刻袭扰上来。告罪一声,快步走出徐荣小屋,回自己居室歇息。 第十二章刘氓终至幽,院内议破敌 “主公,前方不远即是蓟县。”郭嘉骑着红马靠近刘氓说道:“行军月余终于到了。” 刘氓笑着点头说道:“全军加速,半个时辰内驻进蓟县。”离开长安已有月余,总算穿过小半并州进入蓟县。在酷暑中行军的滋味真不好受,刘氓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进城好好洗洗。 “前方有大批兵卒靠近,”半个时辰之后,城门卫太望着浩浩荡荡向城门行进的军队,对着身旁小兵说道:“去禀报主公,有军队来了。”说完转头吩咐:“全军戒严,拉弓!”随着城门卫一声军令,城头上数百弓弩手张开手中强弓,对准前方可疑兵卒。 “城防还是有模有样的嘛,”刘氓看着前方数百把明晃晃的长弓与之间的利箭,摇头笑道:“兴霸(水军到现在还是半成品,甘宁自然要随刘氓出征,客串步将)你去叫城,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诺。”甘宁点头,提马向城头走去,在离城门三十余米的地方停下,仰头高声说道:“某家主公大汉长安王领援兵到此,还不速速开门出迎。” “长安王?”城门卫点点头,不久前刘虞就吩咐过,长安王快要到了让他多加注意。要不他也不会任由对方兵卒靠近城头一里以内,这可是是强弓有效攻击范围了。“你且稍等,某已经去通知主公与徐荣将军。” 甘宁见这小兵依旧不肯开城门失笑一声,打马回转刘氓身边。 “都听到了,”刘氓摆手止住要说话的甘宁,笑道:“人家并未刻意为难,等会就等会吧。”没过多久,城门大开,从里走出的正是刘虞、徐荣等人。 “鹏宇贤侄,可还记得老夫?”二刘一见面就开始笑谈。 “叔父哪里老了,相比十年前似乎更年轻了。”刘氓爽快笑道;“某家麾下将士没给叔父带来麻烦吧?” “贤侄说的哪里话,徐荣将军可算是救了我蓟县十数万民众,老夫感激都来不及啊。”刘虞说道:“走,随我入城。” “叔父请。”刘氓点头笑着回礼,侧过脸看向徐荣、张绣,点头数道:“你俩没失孤之脸面,待战事了结,定有大赏。”对于蓟县的战事,刘氓自然能在三国志系统中全程观看,对徐荣两人的战绩,十分满意。 “谢主公。”二人感激回道。 进了蓟县,众人免不了再开宴席,为长安王刘氓接风。 “贤侄既然来了幽州,”酒过半巡,刘虞开口说道:“老夫也就放心了。幽州之事,往后全赖贤侄照料。” “主公(大人)”一听刘虞此言,之前还在笑谈风月的座下臣子立刻哑言,惊讶说道。 “叔父客气了,此时大敌未退,何来托付幽州一说。”刘氓也没想到刘虞这么直接,摇头说道:“待鹏宇为叔父击退公孙伯圭再议不迟。” 刘虞闻言稍顿片刻,才继续开口:“既如此,老夫就在蓟县等候贤侄凯旋的消息。此事今日暂且不谈,我们干一杯。” “叔父,请!”刘氓点头,举杯示意道:“众位一齐敬州牧大人。” “主公(大人),请!”地下众人连忙举杯,之前刘虞一句轻言,就让他们紧张兮兮,此刻闭口不谈,正和他们心意。 一顿吃喝结束,刘氓带着麾下文臣武将离开州牧府,前往自己的零时住地。吃喝结束,该谈正事了。 “孤初至幽州,还不曾详知此处战事,徐荣你可与孤说说。”回到自己的小院刘氓把一干骨干都招了进来,打发赵虎领兵守门,开始商量作战。 徐荣点头,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与亲身经历的战事都一一告诉刘氓,从刘虞与公孙瓒恶交一直到如今被徐荣逼退兵驻右北平,仔仔细细的说了半个钟头。此间不仅刘氓在听,身旁的谋士武将同样凝神聆听,生怕错过一丝信息。 “没有贸然进攻,值得表扬。”刘氓听完笑道:“公孙瓒家底确实厚实,在你手上折了五万兵卒居然还用后备力量与孤叫板。” “主公,公孙伯圭虎踞幽州三郡十数载,能有如此兵力并不奇怪。”戏志才说道:“不知目前公孙瓒聚兵何处?” “昨日探哨传来消息,公孙瓒新调昌黎守兵两万,已经进驻无终小城。”徐荣说道:“幽州地处偏僻,没能探得公孙瓒目前究竟有多少兵马,但看每日巡游兵卒数目,某家估计不下六万之众。” “众位不必愁眉,公孙瓒以五万大军挟百胜之势尚且不能触碰蓟县城头。”刘氓说道:“现有六万兵卒又能如何?不过土鸡瓦犬。” “主公,嘉并非担忧会败给公孙瓒,而是公孙瓒此举已经说明不少问题。”郭嘉说道:“六万兵卒,已经是公孙瓒麾下能拿出的全部兵力,而他全都带来与主公较量,说明他与辽东、冀州的关系很是融洽。” “辽东公孙度?”刘氓笑道:“你是怕孤与公孙瓒两虎相斗,会便宜了袁绍等人?” 郭嘉深深点头,这一表现却让刘氓摇头失笑。自己貌似是在这问如何打公孙瓒吧,这小子想的可够远。 “别人孤不敢断言,可公孙度此人孤是知道的。”刘氓说道:“此人有野心,可思想狭隘,没有上进,他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在辽东当他的土皇帝,此人对此战没有多大影响。你说是吗,徐荣?” 徐荣一听,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自家主公,公孙度这个辽东太守可是数年前自己看在同属老乡的份上,帮他求来的。看着众人都望向他,不由得红脸说道:“某家与公孙度是同乡之人,当初在董卓帐下时曾荐度为辽东太守。主公所说不假,公孙度为人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借助公孙度的力量,分担些敌手。”戏志才开口说道:“徐荣将军不知能否书信说动此人?” “想让他出兵是不可能的,他不会明着掺和这趟浑水。”刘氓摇头说道:“不过让他在后方给公孙瓒施压,使其不能两顾,也是一件妙事。” 徐荣一听就知道刘氓已经同意此事,立刻开口说道:“荣原本就有此意,但主公未至某不敢胡乱动作,今日主公有命,某明日就差遣亲兵乔装前往辽东,与公孙度相商。” “你可以告诉他,”刘氓点头说道:“孤只需他在辽阳布下重兵,摆开进犯昌黎的姿态。孤定有重谢,就算让他当上辽东土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就连高丽属国都能一并交予他。就说那些地方远离大汉中原,孤不甚在意。” “主公,这”徐荣可傻眼了,这种待遇自家主公舍得给?不但徐荣,就连甘宁等人也摸不清状况,开口说道:“主公,何必如此礼遇那什么公孙度,一并杀了不就万事大吉?” “兴霸此言差矣,”众人之中也只有天天与刘氓待一块的郭嘉最清楚主公心思,开口说道:“像这等口头好处,公孙度想要为何不给?只要他一天还想着辽东称王,主公就可以用此虚言迷惑于他。” “不错,只需结果了公孙瓒,孤手掌大半幽州之后,公孙度一人如何能翻起浪花?”刘氓笑道:“你就放心照着孤所言条件,告诉他就够了。” “诺,末将遵命。”徐荣点头,虽然如此诓骗同乡旧友十分不该,但为了主公大业,只能委屈自己了。 “接下来我们来分析如何对付公孙瓒,”刘氓说道:“徐荣、张绣,你二人多次与他交手,把公孙瓒的优势与弱势都说说。” “幽州民风彪悍,”张绣首先开口:“公孙瓒更是尚武之人,麾下同样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我等也非怕死之辈。”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等军议的张任大声说道:“主公,某请战,前去会会公孙瓒。”张任是刘氓新收武将,没有战功也没有家世,却被视为心腹大将,自然想要表现一番,以此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当上将军位。 “不急,听徐荣把话说完。入了孤麾下,就不缺仗打。”刘氓如何不知张任心思,没有怪罪他出言打断谈话,笑着宽慰道。 “不仅如此,公孙瓒麾下有一支兵团确实令人头疼。”张绣说道:“主公曾经言及的白马义从的确厉害,若有上将指挥,很难剿除。” 张绣这话一说令不少武将皱眉,刘氓提及白马义从也是抱怨自家弓骑及不上对方十一,现在张绣又这样说,这是一块硬骨头。 “公孙瓒优势明显,弱势同样醒目。”看着不少人深思,徐荣开口笑道:“此人排兵布阵或许当世一流,可论起谋略、计策,却远不及主公与二位军师。”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和着我郭奉孝就只会玩阴谋诡计?”郭嘉善于把握整体气氛,趁着徐荣说完话,开了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众人一听呵呵笑起,之前的沉闷与皱眉消散不少。 刘氓知道说到这也差不多了,起身说道:“今夜到此,你等回去歇息。再过两日就随孤一同出征无终城,早日结束幽州战事。” “主公,我等告辞。”十余人依次起身拱手拜离,独留刘氓仰头遥望星空圆月。 第十三章二将说赵云,郭嘉出奇策 刘氓原本可以第二日就出征着手对付公孙瓒,可为了一个人,他愿意推迟些时日。来到蓟县的第二日,刘氓就叫上张绣、张任,来到军营附近的一处独院。 “主公。”在此守门的兵卒看见三人,赶忙行礼拜道。 “里面那人这几日怎么样?”刘氓点头问道。 “回禀主公,赵云除却每日在院内舞枪就是闷头大睡,并无异常。”小兵点头说道。不错,院内关押的就是常山赵子龙,也只有把他安置在兵营周边,才能让人放心。 “开门吧,孤进去看看。”刘氓敲了敲门板,轻笑道。 小兵这才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躬身说道:“主公,请。” 一进大门,刘氓就听见一阵破空声,笑道:“难怪你们两人被自己师弟比下去,他可比你俩勤奋多了。” “主公说的是,我等一定多加努力,不会丢了主公脸面。”张绣作为大师兄,说话的自然是他。 “何人?”突然屋后传来一声疑问,随着声音,刘氓能感觉到有脚步从屋内向他靠近。 “赵云,可识得某?”双方走近在屋中碰面,刘氓轻声问道。 “大师兄,”赵云随意一瞥就看见张绣,开口叫了声,随后眼睛一凝,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兄?” “子龙,别来无恙?”张任笑道:“还能认出某家?” “二师兄,”赵云除去童渊可能就只有张任一个亲密之人,在这种尴尬场景看见对方,不由得惭愧说道:“云无能,丢了童师脸面。” 刘氓不为自己被对方忽略而动怒,站立一旁看着三位师兄弟洽谈。好在张绣注意到二位师弟的失态,插话道:“子龙,此乃我与师弟之主,长安王殿下。” 赵云闻言一滞,抬头仔细盯了会刘氓,缓缓说道:“赵云,见过王爷。” “子龙既然是童渊弟子,就不必如此多礼。”刘氓说道,眼睛却看向赵云那抓着木枪的手腕,“还提着这东西做什么。” “多谢王爷多日款待,”赵云闻言将手中木枪随意弃之于地,开口说道:“如何处置在下,还请王爷给个痛快。” “不急。”刘氓说道:“你与两位师兄多年都不曾深谈,之间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孤今日来此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来看看最得童渊大师真传的少年是何模样。”刘氓称赵云为少年一点也不为过,刘氓可是三十多岁了,而赵云才二十出头。 “多谢主公成全。”张任感激拜道。 “孤去兵营走走,你们慢慢谈吧。”刘氓轻笑,摇头走向屋外。 刘氓走后,师兄弟三人才攀谈起来,张绣问道:“师弟这几年有何阅历?” “说来惭愧,云自拜别童师之后就下山寻求明主,那时正逢袁绍在渤海招兵买马,就前去投军。”赵云摇头说道:“可一直不得见待,两个月过去还是小兵一个。一时气愤就离了军营,投往幽州。” “这么说你在公孙瓒手下已经数年之久?”张任开口问道。 “算算时日,已经五年了。”赵云感慨说道。 “某听主公与师兄说起,你五年才位列校尉?”张任皱眉道:“公孙瓒待你如何?” “主公待我甚厚,只是无军功不可升云军职。”对于这个问题,赵云眼神坚定一字一顿说道。 “公孙伯圭如此洗刷你,你还以为他好?”张任沉声说道:“以你的本事,就算做他的位置也是够了,居然让你当了五年小校。欺人太甚!” “师兄言过了,能得主公看重云已是万幸,不会也不敢图谋再多。”赵云皱眉说道,随后摇头叹道:“不说云了,二师兄比云离山还早,为何听不到一点师兄名头?”这个问题赵云可是思索很久的,张绣枪王称号他有耳闻,可张任他却不曾听说。 “某家?”张任笑道:“某还是初次掌兵,还未经历过战事,如何会有名头?” “师兄好耐性,居然谨守童师之命。”赵云先是不解,随后想到张任离山时童渊的吩咐不由得称赞说道。 “并非全因老师。”张任说道:“数年前初见主公时,主公也这么说,让某多走走多看看,不急着入伍。” “长安王吗?”赵云开口说道:“居然和老师见地一样。” “是啊,也在那时某心中才有定计,只要三年一过,就去长安寻找心中明主。”张任说道:“这几年某虽未掌兵,但对大汉各地却有不少了解。” “云,不明白。”赵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本不懂童渊与刘氓的用意。 “出师时某也不懂,”张任爽朗一笑:“可等某家阅览整个大汉山河之后,才领会师傅与主公心意。某家不比师兄、师弟,论勇武某根本无法在你两面前撑过半百回合,做不得先锋大将。师傅与主公之意便是要某家学徐荣,全心思投入当一员统帅。而当统帅不但要会排兵布阵,还需知天时、晓地理。” “原来如此,云受教了。”赵云点头称道,“那大师兄?” “某相较你们可就单调不少。”张绣失笑道:“十八岁那年被师傅告知可以下山,某便兴冲冲的跑回凉州投奔自家叔叔,然后在董卓帐下效力。与羌族之前大小战不下百场,更有金城血战。” “之后被迫与主公交战,俘虏后与叔叔一起归降。又开始新的杀戮,匈奴人也被某家折腾一番。”张绣话语沉重,但其中更有着武将的骄傲,这一场场厮杀就是他给历史留下的印记。 “师弟,我与大师兄说这么多只为一事。”沉默一会,张任首先开口:“我主乃当世良主,何不归降?我等师兄弟还能一起战场杀敌。” “云就知二位师兄为此而来。”张云苦涩叹道:“可云始终记得童师的一句话:即为将,不可负。” “子龙,童师的确是如此说。”张绣说道:“可那要看情况而定,公孙瓒并非明主,毫无容人雅量,看你年少有为,言语拉拢却不给一点实权。这样的人你何必为他效死力?” “师兄不必多言,”赵云决断说道:“云既已投靠主公,就不会半途弃之他投。至于公孙伯圭是否是明主,云早已不在乎。” “子龙,我们师兄弟一同杀敌岂不快哉?”张任苦劝:“难道你要童师老迈白头之龄,听到自家弟子自相残杀而死吗?” 赵云听了此话哑口无言,不投降长安王肯定不会放自己的,到时候只有一死。死自己并不怕,可要是老师知道,自己与师兄战场相逢,却在战后身死。他老人家能挺得住吗? “子龙,考虑的如何?”张绣说道:“与我去见主公吧,只要你愿降,主公定会善待于你。” “二位师兄,请恕师弟不能投降,云只求你们一件事,”赵云低声说道:“前往不要让我等自相残杀之事传入师傅耳内,云担心他” “既然担心童师,为何不投降主公?”张任此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相信方圆半里,只要不耳背都能听见。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兄,云累了。”赵云低头叹气:“你们回去吧,不用来看我了。” “子龙,”张任还想再说什么,可被张绣一把抓住,摇头说道:“既然师弟要休息,我们师兄俩就不在此打搅了,你好好想想,告辞。”说完,拉着张任走出囚禁赵云的小院。 “怎么样?”看着从里垂着脑袋走出的两人,刘氓笑道:“没说动吗?” “主公,我等无能。”张绣摇头叹道。 “无妨,子龙忠义无双,孤甚是欣赏。”刘氓说道:“你们两情绪低落,也回去休息吧,离出征没几日。” “诺。”二人点头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赵子龙啊赵子龙,连续四次说降技能(三国志系统哦,大家没忘吧)都没能让你投降,真够硬的。”刘氓叹气:“孤就和你耗下去,看谁先放弃自己的坚持。” “主公,可是因为赵云而苦恼?”郭嘉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开口问道。 “是又如何?”刘氓问道。 “某有一法,或可收降赵云。”郭嘉突然神秘一笑,咧嘴说道。 “你有什么馊主意?说来听听。”刘氓打趣问道。 “这可是嘉寻思数日才想出来的,”郭嘉皱眉说道:“其一,主公可去赵云故乡查探,看有无亲近之人,或骗、或抓,缚来即可;其二,主公可将童渊请至长安,美其名曰三位徒弟欲请他来此养老;其三,主公必须除去公孙瓒,而且要用借刀杀人。” 从起初的皱眉到说完后的欣喜,刘氓点头笑道:“既然此法由奉孝想出,就全权交由你来办,记住,不可出现一丝差池。” “那事成了有何奖赏?”郭嘉打蛇上棍,即刻问道。这点小事郭奉孝还从没想过会失败。 “你自己说。”刘氓失笑,不过收降赵云有望,就不计较这些。 “嘿嘿,嘉很久没去那啥地方了,”郭嘉挠头说道:“主公是不是放宽点?” 刘氓眼前一黑,这个郭嘉,不愧风流一词。 第十四章戏志才出兵,无终城易手 在蓟县整休五日,刘氓不得不出兵右北平,即使赵云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肯在他面前低头。二张见赵云如此模样心中也担忧刘氓恼怒,一听准备开拔无终,离开下去备齐战备物资,这行动效率可比以往快上一半不止。 “主公,无终城仅是一座小城,戏志才到现在还未想通公孙瓒为何据守此地,”作为军师,最主要的就是琢磨整个战场,从而想出破敌之策。但在他看来,无终城处处是缺点,难道公孙瓒疯了,要在那里赌命决战? 刘氓神秘一笑,公孙瓒的打算他能猜出大概,但也是借助三国志系统的帮助才猜到的。看着不解的戏志才,问道:“把近日探哨得来的军情,说给孤听听。”因为最近刘氓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赵云身上,所以对战事情报没有过问。 “回禀主公,细作来报,每日黄昏、清晨,无终城四周都会有大量兵卒进出的身影。”戏志才说道:“不知是公孙瓒在继续调兵还是出城寻探。” “志才,你没发现有何不妥吗?”刘氓挑眉问道:“无终城能有多大?能包容下如此多兵卒?” “此乃连环计尔。”郭嘉从一旁蹿出,开口戏谑说道:“志才兄病好了,脑子不灵光了。如此小道居然也会上当?” “奉孝之意是公孙瓒已然离开无终?”戏志才一经提醒立刻说道:“树上开花,然后暗度陈仓。这么说忠被他骗了。” “正如志才所说,公孙瓒不失为一方将才。”刘氓点头说道:“我军新来气势如虹,他暗渡陈仓带着主力兵马回撤老巢,避孤锋芒。这样能把孤之兵马拖入泥泽,有取胜之机。” 刘氓并没有这么高的智商,他只是从三国志地图上各个军团分布中看到公孙瓒在三日前领兵撤回右北平,无终城目前不过八千守兵。而郭嘉才是凭借自己的睿智看出公孙瓒连环计的破绽,从而道破天机。 “能不拘泥一城一地,公孙瓒不愧一方雄主。”戏志才点头说道:“忠大意了,若非主公提醒,志才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刘氓不在意的挥手,这种计谋就算戏志才现在不知,等到了无终还是可以反应过来的,这之间的差距不过是耽搁一两天的时间罢了。 虽然这样想,但刘氓还是会抓住这多出来的一两天,战局天天都在变动,谁知道这一两天的变动,会给整个幽州战局带来怎样的影响? “志才,既然已经知道公孙伯圭的连环之策。”刘氓说道:“将功补过,孤限你在半个时辰内想出拿下无终城的法子,孤要在五日内坐上无终县衙的案席。” “五日内拿下无终城?”戏志才点头,捋着额下长须思索起来。行军至无终还需三日,也就是两日内塔必须拿下无终诚。 “志才兄,您老慢慢想着,”郭嘉特意把他的酒葫芦拿出来摇了摇,陶醉说道。 “主公若能借数十亲卫兵与忠,”戏志才皱眉良思,直至半个时辰接近告竭,才开口说道:“志才能为主公拿下无终城。” 刘氓挑眉点头,这就是大汉顶尖谋臣。绝不轻易开口,一开口那就是有了过半把握。开口问道:“说说吧。” “主公,奇袭无终城只需一万轻骑。”戏志才说道:“另需主公亲卫巧取城门而已。” “那孤与你一万五千轻骑,八十亲卫。”刘氓沉声说道:“赵虎。” “卑职在。”从不离开刘氓三步的赵虎立刻回道。 “交八十亲卫与军师。”刘氓说道:“你也随军师同去听其调遣。” “主公,虎子走了谁在此保护?”赵虎虽然渴望在战场上杀敌建功,可刘氓的安危却被他放在第一位。 “孤有大军护卫有何顾虑?”刘氓摇头说道:“你带八十亲卫与军师一同奔赴无终城,孤可是希望大军到后能直接进驻,而不是在哪城外驻扎。” “诺。”赵虎一听,只得抱拳称是。 “志才,今夜一过你就可领兵先行。”刘氓说道:“万事小心,若是不可为,可等候孤大军。” “主公放心,忠定会拿下无终城。”戏志才点头,言语中的自信让人清爽。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泛白,戏志才便拜别刘氓领着骑兵进兵无终。望着远方扬起的尘土,刘氓嘴角微翘:戏志才啊,你的光芒被他人遮掩,是时候让他绽放了。 “军师,我等一万骑兵如何攻城?”一整日的急行军结束,赵虎才抽空问道。 “忠自有办法。”戏志才还不想把计划说出,开口笑道:“一整日的行军,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这文人还累?” “军师莫要玩笑,这点路程怎会让某觉得疲敝。”赵虎撇嘴说道:“就算麾下兵士也不曾感觉到劳累。” “那好,现在休息两个时辰。”戏志才眼神坚定似乎想要证明什么,开口说道:“两个时辰后,全军夜行!” “这,”赵虎刚想说似乎不妥,但转念一想主公已经下令全权听军师吩咐也就不再多言,抱拳说道:“诺!” 原本要三四天的路程,愣是被戏志才缩短至两日一夜。出兵第二日傍晚,夕阳还未退去,戏志才已经领兵来到无终城外五里处。 “军师,已至无终城,为何不前往城外炸营?”赵虎皱眉说道,如此加速赶了百里路,不会不打吧。 “为何要扎营?”戏志才反问道:“我们为何不在今夜入住无终?” “进城?”赵虎诧异说道:“无终城难道没人?”刘氓与戏志才的交谈他也听到了部分,惊讶问道。 “那倒不至于。”戏志才说道:“城内守兵就算不足万人,也会有七八千之数。” “那军师之前所言不是痴人说梦?”赵虎皱眉说道。 “非也,可这般,这般。”戏志才离开拉过赵虎,开始嘱托他的计划,“|万事小心,若是能成,无终城即刻可下。” “军师厉害,赵虎佩服。”赵虎听完,不由得出声赞道。 “别拍马屁了,快去休息,养足了精神半夜一战定输赢。”戏志才点头笑道。 戏志才带出一万五千骑兵,每人都只带了两天干粮,今夜的一餐,他们都把食袋中的干粮全部啃光,然后倚靠着林中树木小憩。 因为刘氓只给了戏志才兵权,轻骑兵的数位统领武将例如张辽等人都被刘氓留了下来。戏志才好不容易才从骑兵队中找出两员偏将,开口说道:“今夜,你二人分别领三千骑兵佯攻南北两处城门。不需抢占城头,只要造出声势即可。” “诺!”两员偏将点头答道,今夜也算他们沾光,若是换做往常,哪有他们领兵指挥的份。 “赵虎,你依计行事,当两处城门出现战事,东门骚动之时,抢占城头,打开城门。”戏志才说道:“只要把门打开,此战就是你的首功。” “军师放心,小小无终城,挡不住某家与众亲卫。”赵虎点头答道。 “剩余骑兵由忠亲自率领,”戏志才说道:“待东门大开,就可挥军入城。” 依照计划,两位当做诱饵的偏将在子时刚过之时出现在南北两处城门外,借着刚刚制成的简易云梯,摆出了一副攻城的架势。 “将军,不好了,长安王攻来了。”无终城内,被公孙瓒留守此地的公孙范正与周公下棋,却被门外的呼喊吵醒。 “你说什么?”旋开被褥,公孙范顾不得穿衣带甲,急忙开门问道。 “将军,城门外全是长安王麾下兵卒,他们已经开始攻城了。”小兵急呼道。 公孙范此刻拿来顾得上睡觉,随手抓起衣物,小兵在其后捧着兵甲,两人快步走出县衙,向城头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公孙范来到南门,看着正有条不紊的摆开阵势,攀上云梯的长安兵卒大声吼道:“大兄不是言及,长安王不会这么快进攻吗?” “这个,末将不知。”守城的副将摇头回道。 “为什么等他们开始攻城某家才知道?”公孙范急声喝道:“哨探、细作,都死光了?” “将军,是您在入夜前吩咐召回他们的。”副将硬着头皮说道:“您当时说连续两日都不见长安王人影,想必他们还没这么快来。” “不管如何,你给我把进攻挡回去。”公孙范沉声下令:“若是放了一人入城,某家要你小命!” “诺!”副将敢怒不敢言,只能抱拳低头答道。 就当公孙范奔走于南北两处城门时,赵虎已经带着一干攀爬好手偷入无终东门。当质量相差太多,就不是数量能弥补的了。赵虎虽然只有八十一人(加他自己),却将东门城门处两百守兵全歼。 “咔”“咔”“咔”随着一串刺耳的摩擦声,东门彻底打开。戏志才一秒也不耽误,看着城门开启,大声喝道:“一鼓作气攻下无终,杀!” “完了。”当听到东门被破长安骑兵入城之时,公孙范手一松,长剑自由落体砸向地面,口中呢喃。 第十五章兵发徐无山,公孙再遭败 “主公,请入城。”两日后刘氓大军终于来到无终城外,戏志才出城相迎躬身问道。 “志才,做得不错。”刘氓满意一笑。 “托主公洪福,顺利攻下无终城。”戏志才点头说道。 沿着城中小道行走,刘氓仔细观察着城内动静。虽然此时正是战时,但街道两旁依旧有不少民众行走,看得出来戏志才在两日内花了一番干功夫。 “主公,下一步该如何?”戏志才陪着刘氓缓缓走动,随即轻声问道。 “既然公孙瓒舍弃渔阳郡而退守老巢,”刘氓说道:“孤自然是要紧追其后,不能让他太过悠闲布置防范。” “主公不用等辽东消息?”郭嘉问道:“或许公孙度能给主公带来好消息。” “公孙度可不可靠某家不清楚,”刘氓低声说道:“可袁绍已经有出兵意向,徐荣领军团出征,现在并州空前虚弱。” “又是袁绍?”戏志才皱眉,“主公,一万轻骑损伤不过数百,且已休整两日。随时都能出征。” “那好,今夜在城内歇息一晚。”刘氓点头,“明日继续行军,以期早日攻破右北平。” “主公,此战谁为先锋?”待刘氓以及众臣子来到县衙一旁的赵虎才追问道,经过无终城一战他算是尝到了甜头,似乎有着继续的意思。 “你还是跟在孤身旁的好,”刘氓笑道:“张任、张绣何在?” “末将在。”二人很快就从后方走出,抱拳回道。 “你们来看。”刘氓拿出幽州全郡的地图,指着右北平旁边的绿地说道:“此地乃徐无山,右北平依此山而建。若能将此山汕头占据,则右北平全城尽在眼底。” “主公是要夺下此山?”张绣问道。 “不错,明**与张任率一万弩兵、一万刀盾兵与一万轻骑。”刘氓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务必在孤到来之前,拿下此山。” “诺。”二将点头,此战乃是他们师兄两人第一次合作,都把此战看得很重。 “此山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公孙瓒一定不会放弃。”刘氓嘱托道:“你二人务必小心。” “主公放心,某家定会攻下此山以待主公大军。”张绣点头称是。 随着刘氓吩咐完毕,整日赶路的文臣武将才得以回临时住处休息养足体力,特别是二张。 第二日,张绣与张任早刘氓一个时辰,出兵开往右北平。因为这次对手的不确定性,加之张任的严谨,二人行军速度较为缓慢,一天下来仅比刘氓大军多走几十里路。 “无终失守,公孙范死了?”此时刚至右北平的公孙瓒,听到手下探马的报告,失声说道。 探马只得点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恼了此时的公孙瓒,要知道他可没刘氓那么好脾气。 “目前刘氓大军在哪?”公孙瓒强压心中怒火,皱眉问道。 “已经从无终城出发,向此地进发。”哨探连忙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公孙瓒挥手示意探哨离开,心中盘算起来。刘氓让他数次吃瘪,这次轮到他主场作战,定要雪耻不可。 招来所剩不多的几位心腹,公孙瓒将哨探传来的消息说了遍,静坐首座看着下首数人,等待着他们发言。 公孙续首先开口:“父亲,长安王既然敢入右北平,我们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公子所言不假。主公,末将以为当派出军队,在刘氓入右北平时给予痛击。”邹齐,公孙瓒新收入帐下的武将(其实是手下没人了,都被猪脚抓光杀光了,没办法,安排新人物给他),立刻拍马说道。 “邹大人,敢问你如何击败长安王?”关靖皱眉说道:“刘氓麾下兵精将强,力敌乃不智之举,还请主公三思。” 公孙瓒闻得此言才稍微凝神,开口问道:“长吏有何妙计,助谋破敌?” “妙计不敢当,靖有几句话可告知主公。”关靖开口说道:“刘氓新来,必要安营扎寨,观右北平附近,徐无山乃安营首选。刘氓想扎下根基,必以此地为首选。” “继续说。”公孙瓒看见关靖停顿,不由得催促道。 “主公可领兵埋伏于山腰,”关靖说道:“只待刘氓经过,领兵杀出,定有斩获。” “好,关靖上前听令。”公孙瓒拍案而起,高声说道:“从今日起,某家麾下军师一职就由你担任。” “多谢主公恩典。”关靖一听,连忙上前拜道。 “明日某家就亲自领兵出城埋伏刘氓。”公孙瓒点头说道:“右北平就交与续儿镇守。” “主公,还是由末将前去埋伏。”邹齐说道,“主公身份尊贵,如何能轻上战场。” “此战必须由主公出战,”关靖摇头叹道:“子龙等人死的死、俘的俘,也只有主公能与刘氓麾下大将相斗。” “关靖之言有理,你们就好生在城内助我儿理城。”公孙瓒说道:“明日某家就领兵出城。” 第二日,公孙瓒带着两万五千步卒离开城池,向一旁的徐无山出发,寻找着埋伏地点。也就是在此时,张绣二人的先发部队已经进入右北平郡,离徐无山也只有两日脚程。 进人了右北平,张绣便开始不断的分散探哨查看周边情形,再与手中地图照应,两人开始琢磨如何稳妥夺下徐无山。至于公孙瓒能双手奉上此地,二人从没有过如此幻想。 “师兄,以我看来,公孙瓒在山中埋伏的可能性最大。”夜黑自然不会赶路,扎好营张任来到张绣帐内,与之交谈。 张绣点点头,换做他也会这么做。“敌暗我明,我等被动万分。”似乎很无奈,客场作战总会被动。 “师兄,我们可以如此,如此。”张任是兵法强人,虽然还没正式上过战场,但脑中的海量兵书却给了他不少范例。 “好,既然这样,我们明早便分作两军。”张绣笑道:“某家领步卒、弩兵先行,你领骑兵尾随其后。” 二位师兄在右北平再次分兵,这是公孙瓒始料未及的。当他苦苦等待终于听到有大量兵卒靠近山脚之时,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只是刘氓的先锋部队?”公孙瓒皱眉的同时心中也舒了口气,若要他直面刘氓数万大军可能还真有点竦,但区区先锋部队,打下埋伏还不大获全胜?自得之后却忘了仔细探查,让跟在张绣身后的骑兵队轻松在山底溜达。 张绣看了看周围地势,兵士再往前道路可就要变窄了。手中长枪高举,开口说道:“今夜就在此处扎营。” 呆在山腰的公孙瓒自然也知道张绣停兵的举动,心中虽然不解为何张绣突然扎营,但抬头看看天空,却释然发现天已半黑。借着心中期盼能够击败刘氓的兴奋,公孙瓒不准备多等一日,立刻下令休整部队,只要天完全黑,就下山偷营。 张绣扎完营,照例吩咐兵卒守夜。只是今日的吩咐比较奇怪。张绣的命令是立刻休息三个时辰,而后全军待命。张绣也在赌,赌公孙瓒按耐不住,会跳出来偷袭。 夜半时分,当山上山下兵卒都精神饱满之时,公孙瓒大手一挥。示意兵卒全体下山,包围山脚的营寨。看着眼前不停有兵卒走动的营寨寨口,公孙瓒沉声下令:“弓弩手火箭准备一,射!” 带着火星的箭矢呼啸而过,直接越过营外栅栏飞入寨内,顿时整个营地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陷入火海。 “哈哈哈。”看着自己的杰作,公孙瓒不无得意的说道:“区区长安先锋,如何试某家敌手?跟着某冲下去!杀啊!” 箭雨过后,公孙瓒带着麾下兵卒冲入火场,却没有发现哪怕一位长安兵卒。心中感到不妙的时候,营寨后方传来一阵戏谑声:“公孙伯圭,可还识得某家?” “张绣!”公孙瓒惊呼,自己被对方算计了,自己烧掉的不过是些没用的破布帐篷,而张绣却在一旁看了不下半个时辰的台戏。 “某家初到右北平,你如此欢迎。”张绣说道:“若是某家不做表示,岂不是失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强弩手,射击!” “刷”“刷”的破空声随之响起,一万弩兵分作数个梯队,一波又一波的弩箭像愤怒的野兽般冲向公孙瓒所在。 在如此密集的箭矢打击下,公孙瓒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反抗,试图多次冲破弩阵都无功而返。 就在箭矢渐渐稀疏公孙瓒心中燃起一丝破敌希望的时候,大地开始震荡,剧烈的响声与黑夜中都能看清的烟尘随之显现。张绣心中一喜,师弟来的太及时了。 “弩兵游走散射,刀盾兵出列迎敌!”张绣高声说道:“援兵到了,不可放过一人,随某杀啊!” 公孙瓒心中泛起无奈,这到底是谁处于劣势?一个照面对方屁点事没有可自己就足足损失数千兵卒,现在张绣还有援兵,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第十六章山顶建营寨 为了防止公孙瓒转身后逃,张绣快马冲上将其缠住,并将其向营寨腹地逼近。按照之前的张绣的吩咐,麾下兵卒很快变阵,原本处于前方的弩兵立刻向左右两翼散开,而身后的刀盾兵立刻挺身上前,将公孙瓒麾下兵卒包围起来。 公孙瓒被张绣缠住,无法指挥兵卒阵战,好在幽州兵卒自古彪悍,就算各自为阵也并非不可。弓弩手立刻开始还击,枪兵同样向两侧冲击,试图冲出包围,逃出升天。 同样是箭雨,可幽州兵众所放箭矢却没对长安兵卒产生太大威胁。‘叮’‘叮’的碰撞声响,刺激着幽州兵卒脆弱的心理防线。百米之外一把把坚硬的盾牌,成了幽州弓兵最大的阻碍,而这个距离正在逐渐缩短,当彼此零距离接触时,拿什么与对方拼斗? 精良的装备通常主宰着一场战阵的胜利,坚盾给了长安兵卒最大的保护,而利箭钢刀则成为他们建功立业的凭仗。百米距离虽然需要停下躲避箭雨,但小半钟头过去,刀盾兵已然近身,左手举盾右手挺刀,在战场中肆意挥洒。 幽州兵卒并非毫无优势,至少突围的长枪兵在近距离面对弩兵的时候,占据着不小的优势,简单的刺手持短剑的弩兵却很难抵挡渐渐败退。不过即使是败走,这些弩兵也记得张绣的吩咐,后撤的方向很明确,那就是营寨的后营两侧,这样追击上的枪兵就占据着后营一大片空地。 在战场杀敌兴奋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会忘却周遭的形势,枪兵自主的攻击原本想法是突围,可现在收获很大,长安弩兵但不住他们的进攻。此刻他们心底的快感完全激发,只记得追着弩兵不放,却不曾想到地表越来越响的震动,那是骑兵到来的讯号。 公孙瓒抵挡着张绣的猛攻,还须用余光观察整个战场,看到自己麾下枪兵居然被yi*向后方,心中一阵,知道了张绣的打算。知道麾下兵卒即将遭劫,公孙瓒顾不得留上一份气力,全力施为,手中长刀急舞专盯张绣关节攻击,甚至放下武将尊严对其胯下坐骑挥刀。 张绣一看公孙瓒狂躁表现只得苦笑,当一个一流武将变得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时候,就算是天神下凡不注意也得被他咬上一两口。张绣自问自己与仙神差距蛮大,只得谨慎防御,不求败敌,只要将公孙瓒拖住直到师弟前来就好。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震动越来越明显,公孙瓒的进攻也越来越急躁,多次为了抢攻而露出大破绽。可惜的是,张绣此时心思不在擒杀公孙瓒身上,他对数十米外的数万幽州兵更感兴趣。 “公孙瓒,下马投降吧。”在这时,张绣开口说道:“不仅是为你自己留条命,更有数万无辜性命能存活下去。” “一派胡言,某家绝不认输!”公孙瓒咬牙说道:“杀!”暴喝一声,长刀第N+1次刮向张绣面庞。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张绣的长枪精准的抵住刀韧,开始第N+1次气力拼比。 转换战场,此刻营寨后营,张任领着骑兵姗姗来迟。虽然他们面对的是长距离武器枪兵,可这群骑兵一点也没感到糟糕。手中的弯刀已然出鞘,弯身、下劈、上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虽算有幸运的兵卒一击不死,也无法站立反击。 张任将手中长枪平提,一举刺穿数人胸膛。战马也不停步,毫不停歇的冲向枪兵群中。随着张任高涨势气的一击,骑兵们的战力再次上涨,原本占有优势击杀弩兵的幽州枪兵,转瞬间成为待宰的羔羊。 后撤,败退,溃逃。短短半个时辰,幽州兵卒宛城一系列的转变,从后营溃逃至公孙瓒周身。枪兵看到了主将,自然向主公靠拢,而被到盾兵杀虐的弓弩手此刻也渐渐溃败,同样向公孙瓒所在移动。 张绣看着情况皱眉,他事先没想到公孙瓒麾下精兵如此坚韧,即使败了也会自觉地向主公聚拢,而不是四散逃溃。 聚齐逃败兵卒的公孙瓒又有了一拼的资本,可这不代表他还愿意厮杀下去。这场袭击在张绣出场时就已经注定要失败,趁着现在能够脱身,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你二人断后,其余兵卒随某突围!”有了兵卒相助,公孙瓒立刻开口说道:“往回撤!” “想逃?”张绣冷笑:“休想啊!”手中长枪流星般晃动,直接刺穿一旁偏将咽喉,手腕搅动的同时一颗头颅冲天飞起。 犀利的杀招让其余断后兵卒胆寒,但公孙瓒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也只能抱着头皮往上冲。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公孙瓒奔逃的机会。 上天终究给了公孙瓒一线生机,张任武艺马战的不足给了他不小的突破口。想要重回右北平县城的公孙瓒超水平发挥,拼着体力透支在短短数回合刮伤张任右肩,趁势逃出了骑兵的包围。 公孙瓒带着剩余六千残兵逃出战场并不意味着营寨内战局平稳,还有不少幽州悍卒未能逃出营寨大门,营内的幽州兵卒可比逃走的要多,多很多。 连续数次喊降,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幽州民风彪悍,主将逃了居然还能坚持不降,这是不多见的状况。张绣心中琢磨,看来这次袭击自己的兵卒时公孙瓒留下的精锐。 “冥顽不灵,杀!”张任还要劝降,张绣摆手暴喝。一刀斩下冲至战马身侧的匈奴枪兵。张任微微叹气,忍着右肩的刀伤,挥舞着长枪冲入战场,开始最后的清扫。 “手臂怎么样?”战事结束,张绣看着张任那包扎泛血红布的右手,失笑问道。 “初上战场就身中一刀,”张任玩笑道:“某也算极其不幸了。” “走,我们上山吧!”张绣点头说道:“一场大战,这徐无山终于落入我们手中。”张任点头,跟着张绣一同向山上走去。 “父亲!”公孙续每日都在城头查探,自从昏迷醒来以后变得成熟不少,至少以前他不会如此勤奋,巡视城楼。“快开城门,让父亲进来!”城下的公孙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坐在马上都显得摇摇欲坠。 当公孙瓒再次睁眼,已经是傍晚时分。陪在他身边的,就是公孙续。 “续儿,”还有些脑涨的公孙瓒,捂着脑袋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日落了父亲。”公孙续答道:“从清晨入城后,父亲昏迷一整日了。” 躺在床榻上,靠着枕着脑袋的被褥,公孙瓒叹气说道:“败了,又败了。” “父亲,”公孙续上前一步,靠着床沿劝说:“我们还没输,右北平还是父亲治下,只要我们把战事拖长数月,一入冬,刘氓一定会撤军的。” “是你所想?”公孙瓒皱眉问道。 “不是,是军师午饭后私下与孩儿谈起的。”公孙续回答着,“孩儿觉得有理,就说了出来。” 公孙瓒缓缓点头,沉默不语。 花费一个白天,张绣总算在山顶建起了一座巨大营寨,位置也是上佳。营寨百米外就有山泉可供饮用、炊事。 “公孙瓒与袁绍秘密相商。”脑海中的三国志传来一个信息,让刘氓不得安宁入睡。这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勾搭上了,看来要做一番调动。 “去把奉孝叫来。”刘氓起身将披风搭在肩头,对着帐外亲兵说道。 当刘氓走出军帐的时候,郭嘉也从旁边帐篷出来,打着哈欠上前问道:“主公,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嘉来聊天吗?” “什么时候了还聊天?”刘氓皱眉说道:“再不防范,并州不保啊!”这话有点重,可说轻了郭嘉不会在意。 “主公此话何解?”郭嘉随口说道:“并州怎么会?袁绍?”随后愣神惊呼。 “反应倒是挺快。”刘氓点头说道:“公孙瓒已经联系上了袁绍,就看袁绍动不动心了。” “如此并州危矣。”郭嘉点头说道:“仅靠区区数千城防兵卒,根本奈何不了袁绍。” “想想吧,该如何破解此局。”刘氓说道:“幽州战局逐渐明朗,孤可不想在此时放弃。” “主公,目前为止只有调兵协同驻守。”郭嘉说道:“当初主公建立凉州兵团似乎就有此意,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只能如此啊。”刘氓折断手中枝条,“你代我传令给马腾,让庞德领凉州兵团进驻并州提防袁绍。” “诺。”郭嘉点头,问道:“主公还有何吩咐?” “让马超、魏延等小将也跟着去并州吧。”刘氓想了想,开口说道:“多经历战事,他们才能成熟起来。” 郭嘉点头回道:“如此至少也能坚持到主公拿下右北平回军。” “希望如此。”刘氓遥望星空,轻声说道:“或许袁绍不会出兵也说不一定。” “主公真希望他不出兵?”郭嘉转头笑道:“袁绍不来,主公如何练兵?” 刘氓闻言起身,大笑道:“还是奉孝知我,奉孝知我啊!” 第十七章右北平初战,一人斗二将 站在徐无山顶,借着望远镜张绣能清晰看到山脚右北平城每一个建筑。“看样子公孙瓒是准备死守城池了。”张绣放下望远镜笑道:“四处城门都围满了兵卒。” 旁边的张任点头,公孙瓒现在吃多了亏,把整个城池包得像粽子一般,还真不好攻城。 “主公还有两日就要到了,到时你我身上的单子也会轻些。”张绣不甘的拿着望远镜四处探望,张嘴一边说道:“希望军师能想出破城之策。” 对于张绣二人超额完成任务(杀的公孙瓒落荒而逃)刘氓给予高度的赞扬,并允诺一回长安就给二位升职。近十万兵马驻扎徐无山,即使是不小的山头都显得拥挤,之前张绣建起的大营仍然不能满足刘氓的需求,只能依靠着山腰再立一营。 虽然占据地利,但面对下方犹如龟壳般的城池,短日内刘氓也没有办法取胜。“文远,明日由你领兵攻城,称称公孙瓒的斤两。”刘氓需要对右北平防御能力有个了解,最快的办法就是派兵攻城试试。 “诺!”一路跟着刘氓出来却没有战机的张辽总算是捞着了事干,立刻点头答应。若不是看着下方城头兵卒太古密集,或许就会夸口几日攻破城池了。 “不知右北平内粮食能有多少,”戏志才在一旁说道:“若是不多,或许只围不攻也能将公孙瓒逼向绝路。” “右北平乃公孙瓒安身立命之所,粮食岂会少?”郭嘉摇头反对说道:“主公远征粮草供给不易,虽有刘虞大人相助,但也不会比公孙瓒的粮食多,此法不可取。” “这个容易,你们看城下。”刘氓摆手说道:“炊烟滚滚,光我们可见的炊事就有数股,若是哪时炊烟变淡,变的集中。那城内就很可能没粮了。”这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刘氓自然能够看清城中的军餐。 看着城下在烧饭刘氓的肚子也不自觉响起,放下望远镜,对着身旁兵卒说道:“午餐怎么样了?” “已经备好,主公回帐便可进食。”亲兵点头答道。 “走,随孤一同进食!”刘氓起身拍拍风衣,对旁边几人说道。 第二日刘氓全军卯时吃饭,歇息片刻后,辰时由张辽领步卒两万,弓弩手一万,下山攻城。随他一同下山的还有按耐不住的甘宁,美其名曰为张辽掠阵。 投石车、云梯、井阑,一架架‘高科技’装备从山腰竖立,张辽带着一干精兵强将,来到城下。 “公孙瓒,可敢出城一战?”似乎攻城前来这么一句话成了汉末不成文的规矩,张辽也不能免俗。 “哼!”这么大阵仗自然惊动了城内的公孙瓒,刚上城头的他冷哼一声故作不屑说道:“区区一员长安将领,也配某家出城相战?若有本事上得城头某家自会与你一战!” 对于公孙瓒的不屑,张辽心中恼怒,面部却无任何表情。扭头看了看已经完全进入攻击状态的弓弩兵与十五架投石车,张辽高声下令:“投石车,攻击城头箭塔,弓弩手,压制墙头守兵!” “放!”系统的指令并不需要张辽指挥,他只需在阵中把握全局,细节的攻击都会有传令兵代劳。 “呼”“呼”重达数公斤的石块如飞矢一般呼啸而过,重重的砸在右北平的城墙上。很可惜,没有命中目标。不要紧,前几投只是调试投石机反作用力大小而已,最多也只是浪费几块石头。 虽然石块没有命中城头箭塔,可城头的兵卒都不自觉的留下一丝冷汗,这要是运气不好被砸中了该怎么办?连城墙都被砸出小窟窿,自己脑袋有城墙硬吗?这是城头兵卒最关心的问题。 “投石机?”公孙瓒皱眉沉吟:“如此笨重的家伙刘氓是如何从长安运来幽州的?只希望命中率不要太高。”他自然不知道‘长安出产,必无次品’这句话,同样不知道刘氓带来的装备都是可拆转的高档货。 投石机依旧在测试着攻击距离与拉环弯度,时不时飞跃城墙砸向城门楼的石弹让守城兵卒胆颤心惊。可这一切与其麾下弓弩手相比并算不了什么。 三百步,看似很短其实不然,几乎达到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城头上的弓箭手根本无法攻击,就算把箭射出去也飞不了那么远。而长安兵卒可以,借助强弓、板弩,长安弓弩兵很轻松的在安全区压制着城头的兵卒,不让他们冒头。 张辽满意的点头,这样的打压效果才是长安军团的实力,只要对面兵卒敢露出一小段身子,用不着几秒钟,就会被数支箭矢命中,不死也得重伤。 火力压制之后就开始快速攻城了,借着城头兵卒无力反击。张辽立刻下令步卒抬起云梯向城头冲去。战场数息变幻,有了优势自然要加以利用。 一堆堆到盾兵左手持盾护着脑门,一手扛着云梯一边飞速前进。长达十米的云梯(差不多这么高吧,毕竟城池一般的也就六七米高),在十二名兵卒的合作下,以近七米每秒的速度向城头移动,短短二十几秒就已经冲至城下,利索的架起云梯,刀盾兵开始攀爬。 “还击,把云梯毁了!”这前是无法攻击,公孙瓒可以容忍兵卒寻找遮蔽点躲避进攻,现在对方都快攻上城头了,自然要还以颜色。“滚石,檑木,都往下砸!” 主公发令,就算再不想冒头也不行,恰好此时城外弓箭势头慢慢减弱(废话,射到自己人怎么办。。。),兵卒们壮着胆将身旁码好的石头、木块往下砸。 “咚!”盾牌与石块相碰,也是科技与原始的碰撞。运气好的兵卒挡了下来,运气不佳的,直接被砸向地面,好在不是很高,而且下方都是草地,只要盾牌没坏拍拍屁股又能继续往上冲。 “城防器械充足,”张辽不急着带兵冲城,观察着城头动静默默记下所能看到的一切。这场城防战只是开胃菜,大头在后面。 半个时辰过去了,刀盾也出现不少兵伤,虽然他们也曾一度站上城头,不过缺失主将率领,他们很难在城头做出正确判断,只能一次次的遗憾被迫下城。也就是这时,”一串连续巨响震惊整个城头。 左侧的箭塔终于被击中后直接垮塌,箭塔上的数名弓箭手直接从近十米的高空砸向地面,他们的生死已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如此涨气势的一击带来的效果显而易见,长安兵卒气势大振,各个长啸着奔向云梯,并冲上城头。反观守城一方,则是出现短暂的恍惚,就连公孙瓒也不例外。 “文远,某家上去耍耍。”甘宁激动说道:“你在此指挥就好。架!”说完也不等张辽回话,骑着宝马杀出兵阵,冲向城头。 “这个甘兴霸,就知道他跟来没好事。”张辽原本就想自己冲了,怎料甘宁窜出来抢他风头,只好留在阵中督促作战。 甘兴霸出场,攻城的兵卒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之前的各自为阵也变得有序起来,甘宁借着脑袋上头到盾兵的光,没有一块石头一个木桩砸向他,顺利登上城头。若是换做兵卒,此刻肯定向前冲了,但甘宁可不会这么鲁莽。 将逼向自己的十数兵卒圈住,长刀不做停顿刀刀逼近兵卒心口。整个人却不离开云梯周围三步,为身后的步卒争取入城的机会。 当甘宁解决掉十余名兵卒,身后也聚集了不下三十之数的兵卒,嘱托他们继续接应攀爬兵卒,甘宁迅速赶向下一个云梯置口。 依葫芦画瓢,甘宁总算让城头左侧七八处云梯口稳定下来,源源不断的兵卒正从这几架云梯下往上爬。 左侧的异样被中央门楼的公孙瓒发现,只见他高喝一声:“邹齐,与某家一齐上,将那将领杀下城去!” “诺!”邹齐立刻点头,擦了吧满是汗水的脸庞,紧跟公孙瓒脚步冲向甘宁。 “来了个大的。”甘宁嘴角微翘,轻声呢喃:“某家倒要试试。”说罢提刀冲向公孙瓒。 双方都有意将斗,周围的兵卒很默契的不去打搅他们,虽然是二打一。面对包夹而来的二将,甘宁只感到兴奋。近两年没动手了,这次能让自己过瘾的吧。不等公孙瓒举刀,甘宁先发制人,长刀直接劈向邹齐。虽然是要斗将,但邹齐看上去就好欺负些,自然先解决他。 邹齐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这么简单的直劈还是能招架的。同样是大刀,横向挡住了甘宁的进攻。而一旁的公孙瓒不放过一丝机会,又是大刀,直接劈向甘宁右肩。 甘宁有胆气一挑二,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挂彩。右腿前跨、双手握住刀柄中段,身子向前倾斜之时刀柄尾部已经抵住公孙瓒的大刀。以一人之力抗住两员武将的攻击,甘宁也无法支撑太久。好在机会来了,身子前倾左脚却是完全放空。“砰!”一脚抽射(踢球馁?),邹齐很无辜的飞出两米开外。 第十八章未能有建树,辽东公孙度 踹飞了邹齐,甘宁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公孙瓒身上,略微后撤一小步顶开压着刀柄的大刀。这一切发生就像电光石火般迅捷,公孙瓒还来不及变招就看见邹齐被踹,然后甘宁撤步重回安全地带。 公孙瓒吃惊的同时也在暗恼,甘宁一番动作却是视他为无物,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如此想着,手中大刀从右面横扫,逼向甘宁还未完全收回的腰部。只见甘宁将刀柄往下一插,随之传来“叮”“噔”两声巨响。 公孙瓒的大刀未能触碰甘宁衣衫就被长刀从中拦截,第二声巨响是刀柄尾部撞击脚下石砖发出的响声,视线下转,可以发现甘宁右脚边有不少碎石。 “公孙瓒,你又能奈我何?”甘宁一阵狂笑,手中长刀长提,高举劈向对方头颅,颇有力劈华山之意。这一招太快、太狠,来不及闪避的公孙瓒只得双手持刀上举抵挡从上而至的攻击。 当长刀与大刀碰触的那一刹那,甘宁突然笑了随即暴喝道:“给我下去!” “砰。”公孙瓒措不及防右膝直接跪倒,未料到甘宁之前下劈只是虚招根本没发力,待两刀相撞才猛然加力,使自己吃了个暗亏。现在公孙瓒的情形十分危险,甘宁手中的长刀离他脑袋仅仅数厘米只差,只需甘宁再加分力,或许这场幽州战火就要消散。 “休伤我主。”从地上爬起来的邹齐还没来得及回想自己是如何被踢飞,就看见公孙瓒命悬一线,大吼一声跨步上前。手中长刀猛然砍向甘宁左臂。 这时候甘宁有两个选择:拼着受伤在公孙瓒脑袋上开个瓢,他会不会挂就要看天意;收刀再次以一敌二,这样比较保守但更合理。 “算你命大。”作为一名成熟的将领,绝不会在战事刚开始把自己弄伤,嘴中嘀咕一声甘宁悻悻收力撤刀,避开了左前方的邹齐。 再次一二对一,公孙瓒与邹齐越发谨慎,不给甘宁任何分开击破的机会,往往一人抵挡不住另一人就会上前补救。因为他们两人都明白,独斗绝不是甘宁的对手。 “甘兴霸在那做什么?”张辽皱眉看着城头打斗,让甘宁上去可不是过手瘾的,他居然不领兵冲杀,自己在那耍单刀。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一场只是揭幕战,随他捣鼓吧。羡慕的看着城头挥洒汗水的甘宁,张辽沉着下令,一队队到盾兵后撤、进攻,显得井井有条。 从巳时打到午时三刻,甘宁与公孙瓒两人交手不下数百回合,却一直保持着平衡,没有一人能使对方见红。虽然是平手,但城头上可不止武将相斗,还有不少兵卒。缺少主将坐镇中央,幽州兵卒也只能靠着城池与攻城兵卒斗个相当,甚至左侧有甘宁在,反而被长安兵卒压制。 “差不多了。”有望远镜之助,张辽遥视着城头大战。战事持续数个时辰,不但兵卒劳累,各阶将领也同样疲敝。“收兵吧!”这话是对一旁传令兵说的。 “叮”“叮”“叮”一连串的金鸣,是长安方面发出的撤兵讯号。城头的兵卒一听此令,立刻结成一团,徐徐退至云梯旁边爬下城头。 甘宁也听到了撤退命令,发梢滴落的汗珠沾湿双眼。两个时辰仍没一点建树的甘兴霸此刻也打出了一丝火气,此刻鸣金也让他冷静下来。缓缓后撤,甘宁将公孙瓒的长刀稳稳架住,渐渐走向刀盾兵群。 “你们先撤!”甘宁没有率先撤退的习惯,他总会与最后一批兵卒一同下城。牢牢的圈住公孙瓒与邹齐二将,不给他们任何击杀步卒的机会。 “新兵蛋子听了这话还有点迟疑,可跟着刘氓打仗数年的老兵却知道甘宁的勇武,二话不说一个个的有序下城,时不时的往上补一刀两刀的,解决围上来的兵卒。 “想留下甘某,你们这点兵力,还不够看!”看着兵卒越来越少,甘宁也挤神云梯边上。对着公孙瓒冷笑一声:“暂且将你脑袋保管好,来日某家还要取回!”说罢向后一跃巧妙的登上城头。 公孙瓒不死心的再次挥刀,终究未能伤到甘宁分毫。而甘宁此时已经攀在云梯之上,右脚大力一蹬,甘宁左手抓着云梯顶端向后倒去,右手也不闲置,轻轻一挥,带走一名逼迫上前的兵卒性命,嘴角露出一丝讽笑,无言的蔑视着公孙瓒。 当云梯向下倾斜至四十五度时,甘宁一声大笑甩开手中云梯扶手,纵身跃过一旁,躲过飞向自己的数支箭矢。带着最后一批刚下城的到盾兵,高声喝道:“撤!” 一场揭幕战,双方都没使出真本事,张辽带着两万人下山,又带着一万七千余人上去,这么不温不火的战况,也没什么值得夸耀。但甘宁在城头力斗二将,却是大大涨了兵团气势,同样也得来了不少兵卒的敬仰。 “回了长安,记得还我两坛琼浆玉液。”张辽不是吃亏的主,甘宁枪他风头,他就要找回面子。人还在半山腰,就开始和甘宁算起账来。 甘宁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仁兄,狮子大开口啊,千金难买一杯的琼浆玉液,开口就是两坛!这是他甘宁给得起的吗?就算给得起,甘宁会傻愣愣的自己不喝,拿去当债券还了? “这个不行,两杯,最多两杯。”甘宁立刻说道。 “一坛。”张辽挑眉望了望甘宁,吐出两字。 “五杯。”甘宁马上接嘴:“再多你杀了我也没有。” “半坛,”张辽开口说道:“最低价了,你若不给我可就告诉主公,说你战场不停号令了!” 甘宁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坛能装十七八杯,半坛就是**杯,自己喝掉大半坛,再兑点水,他也发现不了,这样就还是五杯,不错,很划算。 “你要是兑水,我可就天天往你家蹭饭了。”张辽说道:“我去妹夫家吃便饭,不会不行的吧?” 甘宁再次傻眼,眼前之人真是无耻,为了这么点酒如此不要面皮。可谁让自己娶了他妹妹呢,只得认栽,点头说道:“回了长安,就把酒送给你!” “不错。”张辽微笑点头,不住说道。 二人领兵回山顶营寨时,刘氓等人恰好在营外巡查,看着眼前两位骁将,刘氓笑道:“今日之战总体还算不错,兵种配合恰当,文远这一年有了长足长进啊。” “多谢主公赞赏。”张辽谦逊抱拳答道。 战事延续,数日间刘氓依次派遣麾下将领攻城,但又不拿出全部实力一鼓作气攻下右北平,很明显,公孙瓒成了刘氓练兵的对象。 算着时日,刘氓从蓟城出来也有半月之久,右北平西面城门已经残破,似乎支撑不了多久。也就是这时,刘氓派往辽东的使臣终于来到了公孙度的太守府。 “你是长安王麾下使者?”公孙度皱眉问道:“有何凭证?” 充当使者身份的正是刘氓麾下亲兵营千夫长左大,数年不见整个人精壮不少。将腰间长安王所赐令牌给公孙度看了看,立刻得到对方的好意。 “左使臣车马劳顿,某家先安排你休息。”公孙度换上笑脸,开口说道:“歇息一日,晚间为大人接风。” “多谢太守。”左大知道在这时最好不要拒绝对方的安排,点头答应一声,就跟着府内仆人离开正屋。 “去把参军、长吏等人找来。”公孙度等左大消失在眼前,开口说道:“把几位少爷也叫上,让他们快点来。” “父亲,急匆匆的找孩儿来所为何事啊?”第一个进门的是公孙康,一进门就大呼小叫。 “闭嘴,坐着等人。”公孙度皱眉沉声喝骂一句,不再开口。 看着自己老爸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公孙康也不好多说,低着脑袋找了个案垫坐下,静静等待。 不到一会,公孙度麾下大小官员都到了,人还真不少,七七八八的坐在正屋也是热闹非凡。公孙度等众人坐定后,开口说道:“半个时辰前,长安使臣来了辽东。” “长安王的使臣?”长吏柳浦问道:“主公可知所为何事?” “某家没有与他多说,”公孙度摇头说道:“打发他去偏房休息,把你们招来,就是商量商量,这事该当如何。不来则已,来者不善啊!” “会不会是要我们出兵,征讨公孙瓒?”辽东大将韩起说道:“刘氓此时找上主公,也只有与幽州战事有关了。” “父亲,那我们出兵吧。”公孙康兴奋说道:“公孙瓒可是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呢,这次要他好看。” “众位,少主。”柳远此时起身说道:“事情还未知晓,不可妄自断夺。长安使臣来此何干,主公一问便可知。主公所担心的不过是幽州战火,殃及池鱼而已。” “长吏大人所言似乎堕了我辽东威风,父亲麾下带甲之士有十万之众(加上高丽属国的),如何不能参战分点好处?”公孙康开口反驳。 “够了,忘了某家以前说的话吗?”公孙度皱眉说道:“某绝不参合他们之间的战事。今夜某家摆宴,你们也一同前来,探探此人口风,也好知道右北平战事现在如何了。” “诺!”众人点头。 第十九章辽东设晚宴,双方约将斗 “左使者,下午休息可好?”辽东太守府摆开晚宴,公孙度坐上首座,笑问道。 被特意安排在右手首座的左大咧嘴笑道:“多谢大人关照,赶了近十天的路,这一觉睡的确实踏实。” “如此就好。”公孙度笑着举杯:“请。” 左大也不含糊,抓起已经斟满的酒杯,笑道:“大人,各位,请!” “左使臣,不知长安王此次与某往来,所为何事?”酒过半巡,公孙度开始发问。 左大看似不经意的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份书信,笑道:“幸好没掉,这就是主公要告诉大人的,主公可都写在里面了。拿去吧。”(信虽然是徐荣写的,但也是以刘氓的身份写出的,毕竟要涉及到各种条件,这不是徐荣能担待的) 公孙度对着身旁侍女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乖巧的起身走下台阶将左大手中信件接过,徐徐走回交与公孙度。 “何事如此神秘?”公孙度嘀咕一句,将封口撕开,抽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纸张。公孙度也不避讳,直接坐在酒桌上翻看此等机密要务,可是馋坏了下面的几位辽东属臣,他们可都想看看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信中也只有百字,公孙度阅览一遍不过是一杯酒的时间,看到最后,公孙度舒了口大气,信中刘氓并没提出什么苛刻要求。否则公孙度还真不知如何处理,他可不想与坐拥三分大汉江山的王爷作对,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这封信中的内容却是对他诱惑极大,刘氓开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而自己只不过是调动下布防,这根本不成问题,辽东本来就有不少兵卒被他安排在辽东、昌黎、玄莬三郡的交界。 知道了刘氓的要求,公孙度也放心不少,面对左大时笑容更加灿烂。再次举杯,对着下首吃得正欢的左大说道:“左使臣,如此小事长安王却以大礼相赠,某家受之有愧啊。”这句话是一个试探,看看刘氓是真有心意还是随口敷衍。 “这个嘛,某家虽然没看过大人手中信件,却也从主公耳中听得一些消息。”左大一口包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说道:“主公说你在辽东多年,政绩、兵效具是上上之选,征鲜卑,攻高丽,劳苦功高。这点东西不过是借花献佛,就算主公不提,洛阳的天子也不会忘记。当然,不止这个,还有嘛” “长安王真如此说?”公孙度有点小兴奋,高兴问道:“还有何事值得王爷挂怀?” “嘿嘿,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这辽东太守的位置怎么来的?”左大咧嘴笑道:“主公帐下有人为你说好话呢。” “徐荣?”公孙度立刻反应过来,惊呼道:“难怪长安王开出条件如此诱人,原来有故友在旁照拂。如此我欠徐荣的情怕是一世都还不上了。” “你那同乡可是力保你继续呆在这辽东呢,”左大故作羡慕说道:有个好同乡可就是不一样,哪像我,到现在也才是个跑腿的。” “呵呵,左大人玩笑了,”柳远开口道:“不知大人在长安任何职?”底下一片人听他二人对话完全云里雾里,好不容于找着插话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某家?”左大用右手拇指点了点自己,挑眉说道:“某家官职太小,恐怕入不得诸位大人法眼。” “唉,左大人,英雄不说假话,莫非看不起我等,不屑告之?”公孙康笑着插上一句,这完全是兴趣使然,他很好奇这位不修边幅、毫无礼数的家伙在长安任何职。 “某不过是主公帐下亲兵卫副都尉而已。”左大故作失落说道:“主公帐下比某官职、俸禄高的恐怕不下千人。” 长安王亲兵卫,这是恐怖兵团的代名词,经历了十数年的战事,诸侯基本上都知道刘氓麾下亲兵卫是其余主公难以望其项背的,虽然这只队伍人数不多,仅仅数千人,单是战力冠绝整个大汉。攻城拔寨、乱军刃战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听到左大自报跟脚,就算是公孙度也不禁一呆。长安王亲兵卫因为人数问题最高统帅也不过是都尉一职,而眼前的男子却是一人之下数千人之上的副都尉,长安王居然让他为使来访辽东,看来对自己也十分重视的。 “左使臣,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不,立刻就有人不信了,韩起看着眼前这吃饭和猪头似地男子,就有一点轻视,听完之后不假思索的说道:“你是长安王麾下亲卫倒是可能,可这副都尉之职?” 这话一说,屋内数人皱眉。公孙度立马变色,斥责道:“韩起,谁让你开口的?左大人如此坦率,所言岂会有假?还不向左大人道歉。” “这,”韩起没料到自家主公居然如此帮着外人,想要反驳却看到周边同僚隐晦的用眼神示意他先低头认错,只好闷声对着左大说道:“某家酒后失言,请左大人勿怪。” “呵呵,”左大并不接话,随意笑了笑,擦了擦嘴角油腻,放下手中酒杯竹筷,眼神直射韩起,轻声问道:“这位大人是怀疑某家自抬身段?”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已经道歉了,韩起只能顺着之前的意思说下去,连忙摇头答道。 “这么紧张,岂不是心口不一?”左大皱眉说道:“某家是否是主公亲兵卫副都尉,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刘氓在临行前就有过吩咐,表现的更傲慢一点,再给公孙度一个教训,这样能提高他自己的身段,也让公孙度更相信他的话。 面对左大嘟嘟逼人之势,韩起也不由得恼怒,皱眉顶嘴:“试试又能如何?某家辽东大将,岂是你能比的?” 失态发展到这地步,公孙度也不好阻止,正好他也有心试试刘氓麾下大将的实力,立刻顺着这话说道:“左大人勿怪,某家麾下将领从未出过北方,世面见得不多。左大人若是乐意,明日可否指教一下这些不成器的家伙?” “指教不敢当,”似乎是筋肉陷了牙齿,左大费劲的用竹筷剔牙,口齿不清的说道:“明日就由我来会会辽东大将好了。” 公孙度点头,与麾下众人相视一眼,都开始期待明日的较量。但在这之前,公孙度还需要把刘氓所说之事告知属下亲信,让他们为自己斟酌斟酌。 宴席结束,公孙度从后门离开,向自己的内屋走去,左大看了看四周,也没有闲逛的兴致,转身向自己暂居的偏方走去。而其余陪客,则在数分钟之后一同走向公孙度内屋,他们知道,主公正等着他们商量那封信件。 “这封信你们也看了。”此时离晚宴结束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公孙度开口说道:“左大所说你们也听到了,有何要说的?” “主公,刘氓为何给出如此条件?”相比其他人笑容满面的样子,柳远可就思考的可就多了,事出反常即为妖,刘氓要玩什么把戏?“按理说,他能在攻下右北平后停兵不与辽东交兵就已经”后面的话没说,但谁都知道柳远的意思。 “这说明长安也怕我们,”公孙康开口说道:“刘氓领兵远征,能击败公孙瓒已是不易,他一定是怕此时我等出兵抢夺幽州,所以才示好我们,给我们这些也是我们应得的。” 若对于一般时候一般人,可能这样也说的过去,可长安王会这么容易示弱?那他也打不下如此家业了。公孙度虽然也猜不透刘氓的用意,但也不会向自己儿子那么天真,皱眉说道:“捉摸不透吗?” “恕在下愚钝,不明白刘氓此举何意。”柳远摇头答道。 “主公,我们又何必清楚刘氓所思?”另一为文臣郭昕开口道:“刘氓信中所说皆是对主公有利的言谈,而且收下这份大礼并不会被刘氓利用,何不爽快答应。” “是吗?”公孙度沉吟半响,开口说道:“明日看看左大有何手段吧,若是他真有本事,当真是刘氓亲兵卫副都尉,那他所言也不一定是假的,待我书信一封与徐荣,道谢一番。” “主公所言极是。”数位臣子心腹立刻公瑾回道。 第二日,吃过早饭(知道汉末的人每日吃两餐,但为了写的方便,改三餐咯)的公孙度带着属下文士、武将与左大一同奔赴校场,在那他们可以放手相斗。 “怎么样?”左大随意挑了一匹战马往上一跨,开口问道:“是群殴还是单挑?” 此话一出,得到的响应却是愣神的数人,好在有人语言能力不错,听完之后分析一下就能知道左大的意思。柳园立刻将左大之意告之公孙度。 “既然今日是左都尉指教我麾下将士,”公孙度笑道:“自然不好意思群战,一对一就好。” “那就开始吧。”掂了掂配身宝刀,左大说道:“你们谁先来?” “做都尉不需要换把武器?”公孙康善意问道,毕竟左大的刀也太短了点。 “对付你们?”左大露出一丝不屑:“不用那么麻烦。” 第二十章一瞬挑敌将,并州起风云 “对付你们,不用那么麻烦。”这一句话无疑是极具挑衅意味的,就算是颇有老大气质的公孙度也不由得变色,何况是韩起等武将之流。狠狠的瞪了眼左大,韩起率先上马来到校场中央,举枪说道:“左都尉,请了。” 左大眯起双眼,双脚突然发力夹紧马腹,胯下战马也在此时冲出,直奔拿着长枪的韩起。看着毫无花招笔直冲击的左大,韩起也谨慎起来,左手轻轻摩擦着枪杆,眼睛直盯着左大持刀的右手。 在离韩起不足五步时,左大右手从腰间拔出利刃,光亮的刀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一时间左大周身金光闪动十分耀眼。利刃出鞘不见血绝不归,虽然这是一场切磋犯不着拼命,左大却是准备用全力的。 古代兵器各有优势: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举着长枪的韩起自然可以先发制人,可惜长枪才刚逼近左大坐骑的脑袋就被一柄弯刀拦了下来。刀刃抵住枪尖的倒钩,单凭右腕就能轻松挡住韩起双手的压力,并隐隐有反击的意味。 数息后两马交替之时,左大右臂突然发力将长枪向上一顶,左手放空缰绳握住了韩起的长枪前部,右手也不停顿,不必再与韩起较力后猛然抽刀,直逼韩起双腕。 看着原本势均力敌的第一回合较量突然出现危机,韩起难免失措。靠近对方的右手突然一松想自己身边缩去,左手也只是勉强提着长枪。 韩起的下意识动作都被左大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左手也向后抽*动,原本拿着长枪的韩起就如此轻松的被缴械。“你还是下去吧,马背上很危险!”随着一声暴喝,缴获的长枪就像是棍子一样被左大猛挥砸向韩起右腰。 这一棒子可不轻,韩起若不是与胯下坐骑有着数年关系,已经产生一点默契,说不得就被一棍抽下战马了。看见自己一棍子敲下去居然没有达到目的,左大咧嘴笑笑,将弯刀翻转个倒提。在两人靠近的一瞬间,狠狠捅向韩起。 “砰!”的一声,韩起身上的甲胄与弯刀刀柄末端相撞,立刻陷了下去。紧接着就上演起空中飞人的把戏,韩起被左大连续数次重击给打落下马,重重的摔落地面。 “这就败了?”公孙度与在场的辽东官员们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的发生,才一回合,韩起就被打落下马。他们离的较远,并不能完全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单纯认为韩起与左大比拼然后被夺了兵器并摔倒马下。 晃晃悠悠总算从地上爬起的韩起,刚准备躬起腰板怎奈左大有心下重手,腹部的疼痛让他再次失去力气向地面摔倒,好在有双腿帮助仅仅是单膝跪于地上,而不是毫无脸面的全身下趴。 左大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道:“韩将军早饭似乎没怎么吃饱,某家还未出力,你却已经倒下了。” 韩起抬头看着眼前男子以及那只本属自己的长枪,咬牙缓缓站立。心中虽有不甘,但却明白技不如人,再纠缠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沉声说道:“左都尉好本事,韩某佩服。昨日晚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算了算了,这点小事某家不与你计较。”将长枪掷于地面,左大摆手说道:“公孙大人,可还有将领与某切磋?” “左使臣马战端的厉害,”公孙度此刻哪里还有切磋的意思,左大一个回合就放倒了他麾下大将,再派人上那不是找不自在嘛。只得勉强笑道:“校场交手仅是一时玩乐,当不得真,还请做使臣移足,某也好与使臣商量商量合作事宜。” “也好,”听了公孙度变相服软的一句话,左大也没了呆在马上的兴趣,翻身落地将宝刀收鞘,大步迈向公孙度等人。 再次回到太守府,左大能感到周边十数人对自己的态度与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产生很大的变化,之前对自己恭敬恐怕多半来源于自己的主公长安王,可现在他们却是实打实的尊敬自己,虽然其中多了一丝惊惧。 在辽东又逗留了两天,与公孙度商议着如何调兵才能使公孙瓒心慌。宛城了这些任务,左大也要离开辽东了,他还得回刘氓身边向其报信。 “左大人,这是一封某家写给同乡徐荣的亲笔信。”思虑再三,公孙度觉得还是让左大带着这封信回去比较好,不但不用自己担风险,也同样是给刘氓一个答复,“还望都尉能够代某交与他手。” 左大掂了掂手中信封,里面怕是不知一两张纸,这公孙度有那么多要说的?虽然疑惑,但也不好驳了对方面子,毕竟为了与自己切磋,其麾下大将怕是要在病榻上躺个把礼拜,只能点头接下。 “公孙大人,左某告辞了。”左大收好信件,抱拳说道:“多谢近日款待,还请大人记得与某家主公的约定,调兵一事万万不可拖延。后会有期。”说完直接挥鞭奔向城门,准备离开辽东。 “后会有期。”公孙度口中呢喃着道别话语,望着左大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才转身回太守府。 就在左大从辽东回转右北平之时,冀州信都也不甘寂寞的准备大干一场。袁绍红光满面的看着眼前大将,满意笑道:“此次出征,以颜良为大将,沮授为军师。尔等需谨记某家所说,迅速突袭并州,将其夺入某家掌心。”自从拿下青州,袁绍就开始自傲起来。 “诺!”武将文士均上前答道。 “正南,此次粮草由你安排供给,断不可失。”袁绍叮嘱说道。 “主公放心,配醒得。”审配点头说道。 袁绍点头说道:“大军即可出发,某在信都等你们的捷报。”随着袁绍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帷幕,颜良跨上战马,打完青州之后就一直赋闲在家的他,终于又能征战沙场,这是颜良所期待的。 “全军,出城!”一声高喝,兵卒们咧着整齐的长队,徐徐走出信都,想着未知的将来行径,在并州,真的有空子给他们钻吗? 右北平,刘氓现在也亲自下山督战了,因为是酷暑,身上也没穿什么硬甲,随意的穿着一身宽厚披甲带着遮阳的披风,就跟着大军一同下了徐无山。 “袁绍总算是出兵了。”三国志在第一时间将信都的军事行动告诉刘氓,微微一笑刘氓暂且将消息放置一旁,对与冀州的八万兵马他并不担心,因为凉州的骑兵队伍已经进入并州,等到敌兵到来时,他们应该早已布防完毕。 相比其他,倒是眼前恶斗战事让他闷闷不乐,攻城战果然够艰巨,已经有十天了,却依旧不能杀入右北平城中。 主公当真不动用炸药吗?”看着前方的战事,郭嘉轻声问道:“若是用上炸药包,恐怕这右北平一日之内就能被主公拿下。” “对付一个穷途末路的公孙瓒,”刘氓摇头说道:“不值得某家亮出底牌,再者某家也不希望这种大杀伤武器用在自己同族(不是家族,是种族)之人身上。”这次出征,刘氓还是带了数十公斤的炸药的,虽然不一定用,但底牌在这就能让人充满信心。 “主公,那不如暂且休战数日吧。”戏志才建议道:“新兵经历数日战事,已有不少人成长迅速,再如此攻城却是对兵力有损。等辽东消息到,城内的公孙瓒定会惊慌,到时可以一击破之。” “如此也好,下令撤兵。”刘氓皱眉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就让兵士们在山顶养精蓄锐,以待破敌良机。” “张济将军,数年不见,依旧风采如故啊。”并州曲阳县,庞德看着眼前的张济,故作羡慕的说道。 “令明说的哪里话,”张济自然知道庞德所说何意,自己有个漂亮老婆可是从董卓时代开始就被同僚羡慕的,破带遗憾的说道:“我现在是老咯,不比你们正值壮年,许多事有心无力啊。” 庞德听到此言爽朗一笑:“将军一点不老,走,我们一同入城。” 张济点头,他本来就是出城迎接这数万幽州骑兵的,转过身来与庞德并肩走向城门,边走边笑道:“长安的几个小辈高手也来了,待会你可与他们较量一番。” 庞德闻言一亮,随即上下打量张济一番,戏谑问道:“将军所言应该是马超等人吧,某非被他们联手欺负了?” 张济苦笑,联手?他一个都对付不了那还轮得到对方联手。只得苦涩说道:“论勇武,济比后辈们差远了。或许我家弟弟才能与他们较量。” 庞德自然知晓马超的厉害,点头表示赞同。也就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进了城中,后续的兵卒正源源不断的涌入。 安排几位副将领兵卒入营休息,庞德才有空闲与张济一同前往太守府邸,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有几位年轻男子的交谈声。 “孟起,你说的庞德真有那么厉害?”这是一个比较耳生的话音,听着感觉像南方人,“我们两个都比不过他?” “那是自然,”马超说道:“别看你能跟我打个旗鼓相当,可与庞德叔叔一比,差距就大咯,张济去城外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比划比划。” “好,比就比。” 第二十一章领兵赴太行,公孙再撤兵 当庞德与张济两人步入太守府前院时就看见场中两位年轻小将正在互比拳脚功夫,而一旁还有马岱在呐喊助威。三人似乎都没感觉到院中多了几道人影。 “孟起两年不见,本事长进了不少。”庞德看着马超的动作,点头赞道:“不过与他切磋的小将是谁?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此子唤作魏延,你我都是第一次见,”张济笑道:“可也是在长安任职近两年的‘老人’了,同样具有主公麾下将士显著特点,那就是年纪很小呢。” “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不是师出名门便是天资过人。”庞德点头笑道:“他们停手了,我们也过去吧。” 马超与魏延停手自然是看到有人进来,马超一见进来的人是庞德,立刻跳出战圈上前说道:“庞叔,你来了。” 庞德点头说道:“进步不错,看来呆在主公身边的确要比凉州好。” “庞叔,”马超摸摸脑袋笑问道:“父亲近日还好吗?” 庞德点点头,笑着回道:“放心吧,如今凉州事物并不繁杂,寿成与某除了练兵也无甚大事,你就放心跟随主公打天下吧。” 马超闻言重重点头,随即拉过身边的魏延,说道:“这是主公前年收入帐下的小将,荆州义阳人士,魏延,魏文长。” “庞将军,”魏延对眼前这位早期就跟着刘氓打下凉州的一方大将也表示了足够的尊重,恭敬抱拳说道:“在下魏延,在主公帐下听说过不少将军的英威事迹,敬仰久已。” “不粗的小伙子,”庞德说道:“清楚主公将你们调来并州的任务吗?” “知道,文若先生已经多次提点。”魏延点头说道:“让我等来并州增长战事阅历,更多的熟悉战争。” 庞德微微一笑,主公帐下的文臣的确是当世无双,许多事情都已经提前交代清楚了,这样会避免战事开始后这些小辈们会有抵触情绪发生。想了想主公的交代,偏头问向张济:“太行山的几处关隘现在怎么样了?” “咱们进屋谈。”右手虚引,张济笑着说道。 进屋之后四人分坐两旁,张济起身打开一张最新制成的并州地图,抽出一根细长棍,指着并州右侧的太行山说道:“从南阳之战结束后,徐荣与某就按照主公吩咐在太行山北角、中段建起两处关隘。北角的平乐关与长城相辅,足以当下任何西进兵卒;中段阳曲关将太行山断隔部分相连,同样能阻挡冀州来敌。” 顿了顿,张济手中细棍继续下指:“原有的壶关也重新修葺,可堪大用。这三处大关都有不亚于汜水虎牢之威,如何防御敌兵主公并没有多加吩咐,给某家的任务是确保你所率大军的粮草。” 庞德点头,有着天险太行山阻隔加上人造关隘的抵挡,想要凭借五万凉州兵团稳守并州也并非难事了。不过这样的话,情报工作就需要张济来协助了。想到这庞德开口说道:“张济将军,此战情报细作还是由并州原本人马负责,由你统一调派,可否?” “没问题,这事就交与某来办。”张济点头答道,同属刘氓麾下,他们并内有什么互相抢功的心思,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助自己主公击败所有胆敢拦路的敌人。 “休整一日,明日某就挥兵阳曲关,驻守兵防。”庞德对着几位小将说道:“你们几个也好好歇息,出征以后可就没有这么享受了。” “庞叔放心好了,”马超笑道:“我与弟弟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这个当然知晓。文长倒是初次领兵,怎么样?到时候需不需要某照顾你?” “少瞧不起人。”魏延可是心高气傲之辈,被马超这样一挤兑,就算心中有初次参战的紧张感也不会说出来,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不过是比我幸运一点而已。” 两日之后,庞德带着五万兵卒与补充完毕的粮草、辎重,远赴太行山区,等待冀州的来犯之敌。当并州战事即将展开之时,右北平也出现了不小的波澜。 “你说什么?”公孙瓒强压下心中怒火:“公孙度居然敢侵犯某家领土?” “主公,昌黎太守已经传来急报。”传令兵开口解释道:“公孙度急调数万兵卒于辽阳县内,眼看不日将西进昌黎。” “该死的公孙度!”公孙瓒一拳砸向案台,战前他可没想过自己视之无物的公孙度,此刻也会落井下石,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主公,必须派兵援救北方昌黎,若是昌黎被攻破,辽西也将不保。到时主公危矣。”公孙越皱眉建议道,现在辽西势力可谓是雪上加霜,前有长安王紧逼,后有辽东公孙捅刀,这一切都混乱之极。 “那右北平又如何镇守?”公孙续问道:“如今全军守城也是困难多多,若是调兵出城,那我等该当如何?”这话一经说出,屋内气氛开始压抑起来,所有人都低头不语,似乎都迷茫困惑。 “主公,我们撤兵吧。”良久之后,还是关靖率先开口:“独留右北平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作为,撤兵辽西既能策应昌黎,同样也能与刘氓继续纠缠。” “我们能坚持到冬季吗?”公孙瓒在此时终于出现一丝绝望,自己的还能成为现实吗?关靖摇头解释道:“主公,我们不需要撑至冬季,冀州袁绍已经答应出兵,想来此刻已经逼向并州,只要刘氓得到消息就一定会撤兵回军,除非他不想要并州了。若是刘氓不会军,主公也不需担心,没有了并州支援,刘氓如何在幽州支撑?到时就是主公反击的时刻。” “在这之前,”公孙瓒还是有点枭雄魄力的,听完关靖所言点头说道:“某家就隐忍撤兵吧。你们下去准备一二,将西城防御兵卒抽调一半与其余城门防兵一同在校场集结。” “父亲。”公孙瓒低喊了句。 “不必多言,照某说的去做。”公孙瓒说完率先离开小屋,下达这样的命令非他本意,可为了心中的坚持,他必须做出一点牺牲。他现在还没决定由谁守城,继续拖延下去,但总会有人担当这个责任的。 “此处就由某来镇守吧。”公孙越说道:“主公的大业还需你等辅佐,某会为你们尽量多拖延一些时日的。” “叔叔。”公孙续说道:“我们一同撤吧。” “不用了,此等重要关头,伯圭将此城交予谁手都没有自家人放心。”公孙越笑道:“我本事本来就一般,若无你父亲提携如何能登上如今的高位?只望以后你能照顾你婶婶与妹妹(瞎扯的。。。)就好。” 相比右北平城内乌云密布的景气,徐无山上的却是一片欢笑。刘氓看着眼前的左大,右手食指轻点,摇头笑道:“这么说你晚了数日回来是去昌黎散步消息了?” “这不是主公说的吗?”左大咧嘴说道:“昌黎越乱,公孙瓒才会越乱,某家才想到去昌黎胡乱散步消息,没想到那么容易混进昌黎兵营,既然在里面顺水玩了会。” “你啊!”刘氓真是哭笑不得,左大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征途,没理由去怪他。可这么一针强效剂打下去,公孙瓒会怎么办?自己猜不透了啊。 “既然左都尉已经这么做了,”戏志才说道:“主公,我们该换营寨了。” “志才的意思是?”刘氓不解问道。 “恐怕现在从东边来的不止左都尉,昌黎一样有人将此事报于公孙瓒了。”戏志才说道:“公孙瓒有很大可能会撤兵回辽西。主公可不能这么轻易放他过去。” “他会撤兵?”刘氓皱眉思考起来,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为了一种可能而放弃现有地利,却是得不偿失的。 “主公,我们是该挪个窝了。”郭嘉笑道:“公孙瓒一直在西城加强驻防,想必对其余城门的防范会松懈很多。主公若是不嫌麻烦,带着步卒、弩兵穿过这个山头,在另一头下寨,就算公孙瓒不出城,也能在其后方出其不备进行攻击。” 刘氓仔细思考一会,终于开口:“奉孝、志才所言孤已知晓,山顶这个营寨不可轻弃,依旧由徐荣、张绣、张任与志才几人领骑兵镇守。某家带一万弩兵、一万步卒去另一个山头下寨。剩余步卒也留在此处充当迷惑之中。” “主公所思甚详,嘉佩服。”郭嘉笑着说道。 “你别在这拍马屁,”刘氓立刻打住郭嘉的念叨:“想说什么赶快说。” “这个,嘉这个身板,”郭嘉站起身,勒紧了周身衣物再秀了秀他那细小的胳膊,谄媚说道:“这个体型,不适合山林奔波的。主公,我和戏志才是不是可以调换下?我留下来?” 刘氓为之气节,这个郭嘉,别人恨不得天天跟着自己转悠,他倒好,闲这个挑那个的。立刻皱眉说道:“孤已开口,岂能如儿戏般反悔?” “这个,嘉愿意两月,不,半年,半年不沾花酒。”郭嘉伸出手指,与刘氓讨价还价。 刘氓这才发现事情不正常,郭嘉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放弃花酒美事?再看看身旁的戏志才,一脸的感激之色,心中暗自笑道:自己这个主公不够称职啊,戏志才到现在一直被不少人压制着,无法发挥其才学,这次没带什么文士出来,有机会表现自然要争先。但自己却安排他守山营,择人不当啊。 第二十二章公孙夜出城,依旧遭伏击 “好你个郭奉孝,孤岂是不通事理之人。”刘氓笑骂一声:“你愿意留在这山顶,就留下好了。志才明日随某出兵。” “诺!”“谢主公。”二人躬身答道。 由于郭嘉的善意想让,最终还是由戏志才跟着刘氓一同奔走于徐无山坳里,当刘氓动身后,城中的公孙瓒也在为撤兵做着最后的准备。留下来的五千兵卒才刚选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转移右北平中的辎重。这些事情必须必过山顶的刘氓才行,所以行进十分缓慢。 战事未来,平淡的两天就这样过去。公孙瓒并不知道刘氓已经早一步离开徐无山左山头,已经跃过山涧来到土垠城外以北数里的山腰处。这也就是刘氓麾下步卒才能如此迅捷的在山中穿行,若是换成其他诸侯麾下兵卒,一定比在平坦草地行进慢上不少。 “主公,派出的哨探已经查明。”戏志才小跑来到刘氓身边,报告道:“右北平并没有大规模兵卒向土垠回撤,但已经有不少粮草被分批运回。此刻的公孙瓒应该还在右北平城内,但离出城时日也不远了。” “不错,两日急行没有白白浪费。”刘氓点头笑道:“再探吧,山下的这条山路是公孙瓒撤兵的必经之路,只要他退兵土垠,孤就能在这与他做个了断。” “诺!”戏志才答应一声,缓缓退开。 “兄长请放心。”离别在即,公孙越抱拳郑重说道:“某绝不会让长安兵卒轻易跨过此城。” 公孙瓒拍了拍族弟臂膀,神情不免出现些许感伤:“若此城真有攻陷那天,你投降了某也不会怪你。”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宝马,跨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向城外走去。 右北平离土垠并无太长距离,行军一夜加上半个白天就能到达。趁夜出城的公孙瓒部队此时已经走完了大半路程,就差酒后一段山路。“父亲,叔叔能坚守几日?”公孙续受不了一路过来的沉闷气氛,看着泛白的天际,轻声问道。 “未可知,未可知啊。”公孙瓒摇头说道,“不要多想,专心赶路。”虽然这么说,可一路上都有些失神的公孙瓒并没有注意到前方两侧的山林中忽上忽下的身影。 “主公,公孙瓒领大部队,正向山下赶来。”探哨返回刘氓身边,报告者公孙瓒的最新动向,几乎每隔五分钟,就会有探马回来传递消息。 “黄叙,火箭是否准备妥当?”刘氓暗自点头,正在做最后的调整。 “所有弩兵均已备齐火箭。”黄叙点头答道。 “兴霸,前方路口准备如何?”刘氓闻得很仔细,就怕出现一丝纰漏造成这次伏击的失败。 “滚石,檑木已经完备。随时都能将公孙瓒前进之路堵死,退路一样能完全断截。”甘宁抱拳回答道。 “文远,刀盾步卒安置在何方?”刘氓继续问道,事事巨细在此时表现无遗。 “山两旁均有埋伏,”张辽出列答道:“一可防止公孙瓒向山林逃遁,二能保护后方弩兵。” 刘氓在脑中仔细模拟着接下来的战事,直到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缓缓点头:“随孤一同下山,去会会这位末路英雄。” 公孙瓒骑着胯下宝马,在长条队伍中来回走动着,催促着兵卒加快速度,及早赶至土垠。因为他突然隐隐触觉一股危机感,而且越来越浓烈。 下方大队兵卒缓缓从眼前经过,刘氓与一干文(貌似就戏志才一人)武都耐性的等待着,前军过去了刘氓没有下令进攻,中军缓缓而过,刘氓都能依稀看清公孙瓒的身影,却依旧忍得住。直至后军来到眼前,刘氓眼中厉芒闪烁,低声说道:“黄叙,现在是你出场的时间了!” 黄叙点头,来不及回话迅速做出手势,下令弩兵开始攻击。这样的伏击战弩兵并不能完全的统一进攻,离黄叙较近的,直接看到他本人手势,迅速点火弯弓射箭,而离黄叙较远的兵卒则需要沿路上的传令兵依次传令。 “中埋伏了。”后军最先遭到进攻,冲天的火光犹如浴火而出的凤凰,飞速扑向浑浑噩噩的兵卒。突遭变故的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或是保护,就被带着火团的箭矢洞穿**身躯。 后方突发变故中军自然鞥看到,公孙瓒转头看到的场景就是漫天的火雨降临,开未来的及下令,中军遭到同样的待遇,火箭飞射,还有山中滚下的巨木,瞬间打乱了原本有序的部队。 “父亲,怎么办?”公孙续大声喝道:“中伏了。” “该死。”公孙瓒咬牙躲过数枚箭矢,咒骂道:“中军未受伤兵卒脱离战场,跟某家一同往前冲。”现在能做的就是乘早离开这条山路,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危机感的公孙瓒此刻能想到的仅此而已。 “冲啊!”公孙续一听父亲的话,立刻大声吼道,将聚齐在周围的百余兵卒调动起来,扑向前军所在。可惜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当他们与前军会合时,这里同样处于汪洋火海。 “主公,前路被断了。”负责前路的邹齐哭丧说道:“这下完了,全完了。” 公孙瓒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向邹齐,这个败军之将。冷声喝道:“慌什么,随某向山中突围。” “可,山里有埋伏的大军?”公孙续迟疑道:“冲进去与送死何异?” “置之死地而后生,”公孙瓒怅然叹道:“续儿,随父亲拼这一次吧,你我父子能不能逃出升天,就看运气造化了。” 公孙续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咬牙说道:“父亲,我们拼了!” “好,这才是我公孙家的儿郎。死,不足惧!”公孙瓒高笑一声:“众将士莫慌,跟随某家往山上冲!杀啊!” “杀!”一个人在临死之际的求生**是强烈的,这样的强烈**通常能使他们爆发出不同寻常的活力。公孙瓒一句话让他们看到还存在活下去的可能,为了这点可能,他们奋然冲向山林。毕竟山道间已经够糟糕了,留下来也是一个死字,倒不如壮烈点,为自己的性命做最后的拼搏,至少这样自己死前不会遗憾。 “公孙瓒,好久不见。”当公孙瓒冲上闪耀迎接他的正是甘宁,以及成千上万的长安刀盾兵。 “甘兴霸。”公孙瓒冷哼一声,“不必与他纠缠,随某杀出去!”说罢公孙瓒冲向一旁的刀盾兵群,试图极快的撕开一道口子,穿过长安将士的防线。 “哪有那么容易!”甘宁会放任眼前的猎物逃跑,答案是否定的。“公孙伯圭,与某独斗一次,你若胜了,某家可以做主放了你。”随着话音落下,甘宁手中的宝刀同时救下一名兵卒,将公孙瓒的长刀挡至一旁。 公孙瓒双眼冒火,此刻正是争分夺秒寻求突围的时候,怎么可能有时间与甘宁斗将。好在旁边的公孙续机敏,冷哼一声:“沙场并非玩乐,将士们,一起杀了甘宁!得甘宁头颅者,赏百金!” “阴险。”甘宁暗骂一声,却不得不放弃身旁的公孙瓒,因为因为这一句而蜂拥上来的幽州兵卒实在太多,只要能活着出去,再把甘宁脑袋拿到手,就不用参军了,可以买几亩地,在家孝养双亲。这对于幽州兵卒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林间乱战开始,甘宁只能放弃击杀公孙瓒的念头,专心率领兵卒将来犯兵卒逼下山腰。虽然甘兴霸极力阻挡,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逃出了他这第一道防线。望着公孙瓒那远去的身影,甘宁嘴角轻笑,逃吧、逃吧,不管怎样,都只是徒劳。 半山腰的刘氓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战场,看着公孙瓒带着千余兵卒逃窜而出,笑着说道:“志才,你说公孙瓒能淘到几时?” 戏志才皱眉捋须说道:“若文远使出全力,他逃不出第二道防线。” “可是,某家必须要让他活着回去啊。”刘氓遥望天边红日,赵云,为了你这家伙,放公孙瓒一马又能如何? “虽然公孙瓒不可杀,但他麾下爪牙必须剔除干净。”戏志才出声说道:“主公可以下令全面进攻了。” “听到军师说的了?”刘氓对着旁边的赵虎笑道:“快去下令,战事结束后回来即可。” “诺!”赵虎兴奋领命,带着一票亲卫兄弟,急速冲向战场,杀戮,对他们来说就是赚取军功的最好机会。 公孙瓒带着仅剩的千余兵卒继续北蹿,此刻的他完全没有辨别方向的心思,完全就是一只失去双眼的苍蝇,在林中乱闯。 张辽只带了五百兵卒追击出来,这是刘氓的吩咐,要让公孙瓒在不知实情的状况下,逃出徐无山地界。 看数量,一千余人对付五百零一人似乎大占便宜,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公孙瓒狼狈逃出战场已经耗费大半气力,与面色红润的张辽相比,差距太远。 “一齐上,杀出去!”公孙瓒往兵卒群里侧靠了靠,大喝一声,下达了此战的最后一个命令。 第二十三章刘氓遭暗杀,有惊幸无险 张辽看着犹如困兽之斗的公孙瓒,顿时失去了交手的兴趣,毫无状态可言的公孙伯圭,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何况主公爷吩咐过,要让公孙瓒逃出此劫。 经过甘宁、张辽两次刻意放水,公孙瓒总算是逃出升天,带着身负多处刀伤的虚弱身体,摇摇晃晃走向徐无山东北角。 当张辽从山上下来时战事依旧延续,失去了主将的幽州兵卒仍然没有放弃抵抗,整条狭长的山道已经化为一条火龙,不时迸出的火舌肆意的灼烧着依旧未能攻上山林的幽州兵卒。 “公孙瓒已经身亡,”张辽斩下几位叫嚣最厉害的兵卒,沉声喝道:“不想下地府的,就给我乖乖弃械投降。” 这一声暴喝让不少幽州兵卒都停下脚步,双方开始不均等的对峙。此时解决了后方战场的黄叙也来到山下,看着最后近万兵卒居然还在顽抗,不由得怒喝一声:“降者免死,胆敢反抗者,杀!” “别听他们的,”此时,藏身军中的公孙瓒所养的死士开口叫道:“主公都被他们杀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要为主公报仇!” “为主公报仇。”一时间场面又开始骚动。 黄叙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抽出一支利箭弯弓射向带头之人。 “啊!”一直躲在暗中叫嚣的家伙怎能躲过黄叙的箭击,直接被穿破喉咙,双手捂住颈脖,双眼骇然的盯着远方跨立马上的黄叙。 “胆敢反抗者,死!”张辽趁势再次击杀不少冒头的家伙,冷哼一声,全场震慑。 “叮”“叮”“叮”的声响,是武器落地产生的碰撞。剩余幽州兵卒一个个的接受现实,纷纷放弃抵抗,乖乖的走向一旁,成为长安兵卒的俘虏。这样对他们来言是有利的,至少他们不需再面对身后的熊熊火海,生命暂时得到保证。 “志才,随某下去看看吧。”当上王爷以后,就少了许多争战的机会,刘氓也向往醉卧沙场的滋味,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现在能在战后亲临下现场就算是大饱眼福。 “诺。”戏志才点头跟着刘氓一同下山。 稍微在林中战场上下巡视一圈,刘氓来到山道火场。火中还有不少兵卒哀嚎,刘氓摇头转向叹道:“给他们个痛快吧。” 身后的亲兵听到命令立刻上前,手弩拉上满弦,小弩箭飞奔未死兵卒。 “嚓”的一声,弓箭完全命中兵卒心口,刘氓看着兵卒临死前的眼神,没有伤痛,没有悲哀,反而是一种解脱与满足。 刘氓沿着火道向上徐步,一场大火又使数万兵卒失去生命,但自己必须这么干下去,直到大汉完全统一。看着前方不远正在整编降卒的张辽,刘氓带着戏志才迎上去,开口问道:“文远,降卒清点完了吗?” “回禀主公,已经收拢五千降卒,还有不少在山侧呆着,兴霸正在点数。”张辽开口回答道。 点点头,刘氓随意的看了看左侧规矩站立的降卒,突然从心底感到一股危机,不对,是杀机。眼睛突然瞪大,正前方突现一把短匕,急速向他胸口袭来。 “主公。”“主公小心。”周围数十人惊喊,他们也无暇他顾,因为随着匕首的飞出,从降卒中跳出十数人,攻向张辽与其余亲兵。 右手几乎不离开腰间宝刀三拳以外,这是刘氓的习性。常年累月留下的习惯救了他一命。拔刀、上提,刘氓手中刀刃精准的挡下匕首,双眼已经盯向左右逼近的幽州死士。 “不死心吗?”刘氓心中暗道,手中的宝刀直接劈向右方一人。 匕首,还是匕首!一只短匕接住了刘氓的攻击,而另一人则拿着短匕割向刘氓腰部。 “动作倒是挺快。真是当刺客的料。”刘氓心中对二人作出评估,右手翻转手腕宝刀由倒提变为正握。横向一砍,刘氓逼退面前死士的同时后撤一步,躲过侧面袭来的另一位死士。 两位死士看到一击不中动作也不停顿,双腿发力靠近刘氓的同时立刻分工。一人手持匕首攻向刘氓颈脖,一人直扑刘氓下阴。 “手段够毒。”刘氓在此给出评价,也不急着下杀手,手臂发力挡下眼前匕首,宝刀突然换手,左手持刀扫开攻向其命根的短韧。然后双手持刀,猛烈攻向正前方的死士。 这时张辽等人已经解决眼前的阻碍,看着刘氓被二人围攻,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甘宁拦下。甘兴霸摇头一笑:“没看见主公已经拔刀吗?闷了这么久,有人可以让主公发泄,我们就不用插手了。些许宵小怎会是主公敌手。” 张辽闻言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降卒群体,冷声说道:“仔细检查每一个人,若是再让刺客混入,决不轻饶!” 刘氓的亲兵虽然没有出手,但也把战场给围了起来,手中兵器紧握,只要失态发生一丝不对,绝对能在事情发生前干预。 刘氓在于两位刺客相斗时,还能抽空观察周围形势。看着张辽等人只是锁定二匪而没有出手,心中暗赞一句,这样自己才能多耍一会。 “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刘氓笑道:“只要能伤着孤,孤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刘氓这句话,两位刺客相视一眼左右分开,脚步却渐渐逼近刘氓。刘氓倒是真想看看汉末刺客的能力,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刺杀,所以不急着进攻,微微后撤将两人纳入视线之后就冷眼盯着。 十步,五步,三步,刚刚踏入刘氓周身三步以内,两位刺客立刻发力,原本三步的距离却被他们转瞬抵达,兵刃也攻向刘氓,不过令刘氓意外的是,两人居然同时攻向刘氓握着宝刀的右手手腕。 “出其不意?有点意思。”刘氓嘴角上扬,虽然有心挑战单刀对双匕,但为了安全刘氓还是放弃这种做法,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氓左手突然将宝刀刀鞘解下,当做刀剑一般倒提挡住左边的攻击,右手持刀也轻松拦下短匕。 一击不中,两位刺客再次变换几次进攻,奈何就是碰不着刘氓身躯,甚至来衣衫都没挨着。刘氓看着似乎黔驴技穷的刺客,轻笑道:“没花样了?那你们可以去死了!”虽是笑容满面,却比刀剑相向来的冷冽。 一时兴起玩起双‘刀’流的刘氓右脚猛然一蹬,硬生生的无视近七米的距离,左手刀鞘向一员死士直刺。死士用匕首堪堪挡住刀鞘,却拦不下流氓的右手,轻轻一捅,白刀进红刀出,不由得让人感慨人类身体十分脆弱。 另一位死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虽然他没被刘氓挂掉,但却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刘氓认为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益的信息,才会给他个痛快。 “主公的刀法更厉害了。”看完刘氓的现场表演,甘宁摇头叹道:“原本以为用短兵器,还能与主公一搏,现在看来,我们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甘宁说的是实话,论长武器,刘氓的枪术就算是黄忠也无法力敌。而用短兵器,张辽、甘宁之流虽然也能解决两位刺客,却无法像刘氓那样稳妥拿捏,不让你受伤你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想杀你,或许就在一招之间。 “今夜就在此歇息。”刘氓甩了甩宝刀上的鲜血,沉声说道:“明日攻破右北平,孤要接手辽西三郡。” “诺!”张辽等人立刻点头,展露了杀气的刘氓,哪怕是他们这些沙场宿将也不敢略其锋芒与之对视,只能低头臣服。 当刘氓带着兵卒回到山腰零时营寨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稍稍吃过些晚餐,刘氓将事物交与戏志才,回帐休憩。 第二日刘氓起床后,发现戏志才等人已经在帐外等候,招手示意几人进来,笑问道:“有何事,你们几个居然都来了?” “昨夜辽与兴霸审了审那个死士,他招了不少东西。”张辽抱拳答道。 “说来听听。”刘氓笑道,他可没准备在这审讯,打算带回长安让贾诩、程昱两人去处理,这叫做术业有专攻。 “他将公孙瓒供养的数个游侠据点都说了出来。”张辽说道:“还有一些辽东的情况。” “哦?这么说这人还是个头目角色?”刘氓挑眉,抓到一条不大不小的鱼,运气不错,不枉自己初次遭袭。 “此人名叫雷横,是公孙瓒帐下细作营副统领。”张辽顺手从袖挽中拿出一块铁牌,“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令牌,应该假不了。” 刘氓把玩了一会令牌,将其还与张辽,笑道:“别弄死他了,待战事结束大军回了长安就把他交给文和吧。” “诺!”张辽抱拳答应。 “志才,大军整备如何?”刘氓点头,开口问道。 “随时都可以下山,”戏志才回答着:“主公只需将右北平围下,将公孙瓒的死讯公布,或许不用兵卒进攻,城内之人就会开门乞降。” 第二十四章左大再立功,拿下右北平 “什么?”依旧呆在右北平的公孙越没想到,刘氓居然穿过了徐无山山涧伏击了自己大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此刻的公孙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吃惊、惶恐等等负面情绪不一而足。 “将军,两日前主公率领我等过徐无山道,刘氓率兵从山中杀出,主公领兵冲杀,却被乱箭射死于山道。”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刘氓麾下的高级武将,亲兵卫副都尉左大。 刘氓想要让右北平动乱,就得从内部下手。正巧之前发掘出左大的特务能力,立刻下令让左大装扮成逃回右北平的败军,领着数十位衣衫褴褛的长安兵卒,骗开了右北平大门,紧接着现在开始在太守府诓骗公孙越。 “我兄长死了?”公孙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呆立在左大身前。“你告诉我,你这是在骗我,说啊!” “将军,这都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左大哭诉道:“将军。” “你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公孙越一把推开左大,大声吼道,案桌上的酒食也被他挥洒在地。 是。”左大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抖擞着身子,带着数名兵卒退出太守府大厅。 “都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能跟着左大混进城来的都是刘氓亲兵卫中的好手,此刻他们的任务依旧是将城门打开,可偏偏就有喜欢事大不安分的主,“把那公孙度杀了吗?” “虎头你小子给老子安分点。”这里是难民所待的地方,左大一巴掌扇在那员亲兵脑袋上,低声喝骂道。眼睛却在扫视着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别他娘的瞎想些找刺激的事。” “是,是。”被称之为虎头的小个子马上点头答道,“都尉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待会随某去东城门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好下手的额地方没有。”左大摇头说道:“记住,别漏了马脚。要不到时可别怪兄弟们心狠!”丑化一向说在前头,这是刘氓麾下武将的特色。 整个下午,刘氓就蹲守在右北平东城门不远的茶摊,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城门处的动向,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半个时辰一次轮换,每次换防不下于两百兵卒。城头防兵似乎不太精神,可以拿得下。” 默默的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拿下这个城门,左大趁着傍晚天要暗下去的机会,走向城门口,可惜的是,还没靠近就被数名兵卒用长枪抵住,让其动惮不得。 “别乱来,自己人。”左大立刻将双手上举,“我也是主公麾下的兵士。” 对方一听此言,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收起了长抢,沉声问道:“你是谁?” 左大故作无奈的摇头,苦涩说道:“若是一日前,你们这些守城的兵卒,见了我也是要叫声大人的,可现在,某家却被用枪顶着。” 几名守城兵卒相互一视,其中一人看似领头的,开口问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某家?知道今天早上讨回来的那些乞丐吗?”左大苦涩一笑:“那是某家与麾下的兵卒,某在昨日还是主公帐下千夫长,可一日之后,却沦落至此。” “这个我好想也听说了。”一小兵开口说道:“好像是主公率兵出城遭了埋伏,只有几十人活着回来。” “你就是那群活着回来的人的头头?”城门令上下打量着左大,疑惑问道:“就你这样子成吗?不会是半路逃回来吹牛的吧?” “某家已是败兵之人,何必在此事上与你们打谎。”左大摇头叹道:“我若是小兵,回来了能换上这身行头?看到那边没?我几千兄弟就剩这么些了。”口头这么说着,心中却是不住点头,看来带出来的这些兔崽子整个下午没少出力,至少城内不少人都知道了公孙瓒兵败的事情。 看着左大一身宽敞的大衣,城门卫不由得点点头,这衣物就算他也是没有的。开口问道:“你来城门口作甚?” 摇了摇头,左大开口说道:“军队散了,某家现在也成了闲人,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出来溜达,恰好看你们在这守着城门,过来聊会,不行么?” “某家公务在身,怕是耽误不得。”城门卫开口说道:“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家去吧。” “你让老子回家?”左大突然喝道:“老子他娘的一回去就想到战死的数千弟兄,老子怎么回家?心中苦闷才来此处解乏。”说罢就拉着城门卫衣领将他举起来。 “别动手,好说好说。”城门令这下慌了,这些打了败仗的兵卒一肚子火没地方出,别在这挨上一顿暴打,可真不划算。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么结实的身子对方都能轻易举起,恐怕真是主公麾下的将领。 “老子不是来找麻烦的,”左大演戏倒是很不错,放下城门令开口说道:“心中烦躁一时失了方寸,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若不是看到对方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以及不远处的几十人,城门令还真想把这家伙抓起来,交予公孙越将军处置。 “还没吃上晚饭的吧?”左大轻笑叹道:“主公当初走时就带走大批粮草,你们这些兵卒近日肯定是吃稀粥过日的。” 左大这一句话算是说到城门令心坎了,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整日喝粥怎么受得了?这也是他被左大轻易举起的原因,身子发虚了。点点头无奈说到:“可又能如何?能多分点酒多吃些。” “这样吧,当做赔礼,某家请你吃顿好的。”左大爽快说到:“虽然没什么酒,但也能弄两只鸡鸭,开开荤。” “这,多谢了。”城门令哪能拒绝此等诱惑,连忙说道:“若是大人有恢复原职那天,别忘了我这个看门的小子。” 左大满意点头,对着乔装的亲卫兵喊道:“虎头,去搞点吃食,晚饭我们就在这城门口吃了,多弄点。” 虎头虽然不懂左大用意,但也点点头,转身离开。对他来说想在城里弄些肉食太过简单,除非城内已无活物。 啃着鸡翅、闻着肉香,城门令十分庆幸自己没有与左大恶交。左大也在这时开始问话了:“你今夜还得继续守门的吧。” 城门令点头,用衣袖擦了擦双唇开口说道:“本来现在某是要回营地领吃食的,在这开了荤,自然就用去了。直接等半个时辰与他们交接。”还不忘用拿着鸡翅的手指向正在巡视的兵卒。 左大会心一笑,这样就好,待会可以在此人身上下手打开城门,也不枉费自己一番功夫。 天色渐渐暗下,日落月升之时,城门令再次奔赴守城岗位。因为与左大熟识,并且吃人嘴短,城门令也就由着左大跟着他步上城头,毕竟只要公孙越不来,这半个时辰内这个城头他就是老大。 左大趁着月色,对着麾下亲兵卫做出手势,是要准备行动的提醒。略不可查的落后城门令半个身位,左大一边观察周围兵卒的反应,一边找着合适的动手时机。 别说,老天真给了左大一次机会,原本皎洁的月色突然暗淡,月亮突然隐于乌云之中。这样一来,原本就很暗的城门楼除去城头几把火炬周围有点亮光,其余地方均是黑压压一片。 “对不起啊,兄弟。”左大心中对着身前之人默念一声,整个人突然上前,右手捂住其口鼻,左手托着他后脑。“咔”的一声颈脖断裂,左大很顺利的解决了城门令。 “嘘。”一声口哨声响从左大周身传出。所有长安亲卫兵都知道是左大下达了进攻命令。数十人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短刺,直接攻向自己的目标。 守城的兵卒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还在一起欢谈风月的家伙会对自己下杀手,就这一瞬间,城头两百兵卒就死了接近四分之一。 “虎头带一小队去开城门,其余人随某上,将城头烧了,迎主公入城!”左大怒喝一声,现在也不需要隐瞒了,目前需要的就是时间,要抢在城内兵卒来援之前将长安大军接入城内。 “主公,右北平起火了。”一直盯着前方城池动向的哨探一看城门火气,就赶至刘氓身前报告。 刘氓点头,高笑一声:“志才,你与步卒慢行。孤率骑兵夺城,全体将士,出击右北平!”说罢跨上自己的战马,奔赴右北平。 其实不用刘氓多说,甘宁等人在哨探报告的那一瞬间就握紧了手中兵刃跨上坐骑,能不能顺利接手右北平,就看自己动作够不够迅速了。武将如此,那些已经在马背上呆坐近一个个时辰的兵卒更是这样,出兵号角一处,纷纷拍动马背,冲向右北平东城门。 当公孙越得知城门有失,领兵赶至时,刘氓麾下骑兵已经入城,数万对数千、骑兵对步卒,公孙越失去了城池助力,不至半个时辰麾下兵卒就溃不成军。 “刘氓,你是大汉王爷,某不过一介武夫,某家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公孙越咬牙说道:“某只想知道,我兄长现在如何?是生是死?” 刘氓看着被甘宁捆绑起来的公孙越,摇头叹道:“你们兄弟情谊,孤甚欣赏。公孙伯圭逃出升天,某家未能杀他。”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刘氓也不会欺骗,说的也是实话。 “既如此,某足矣。”公孙越笑道:“给我个痛快吧。” 第二十五章魏延战颜良,差距在年龄 “主公好手段,如此轻松就拿下了公孙伯圭与右北平坚城。”闻讯从徐无山顶下来的郭嘉笑着对刘氓说道:“恭喜主公再得一州之地。” “战事还未结束,现在恭喜为时尚早啊。“刘氓开口说道:“明日发兵土垠,争取早日夺下整个幽州。” “主公,不知公孙瓒现今逃往何处?”郭嘉突然问道。 刘氓摇摇头,即使是他拥有三国志系统这等作弊器也没能发现公孙瓒父子现在何方,开口说道:“最大的可能就是进了辽西,没关系,不用理会他,如今他手中兵将俱损,钱粮都将入孤口袋,不足为惧。” 接下来的幽州战事十分顺利,刘氓仅仅花费数日时间征讨右北平全郡剩余诸县,并开始威逼辽西郡,分兵数路刘氓迫不及待要一统幽州。 当幽州战事渐渐趋于平缓,并州与冀州的交界,太行山脉中,却迎来新一轮的杀伐。颜良带着冀州八万大军已经来到阳曲关外,徐荣在此地建造关隘袁绍自然清楚,但却没能重视,造成的结果就是颜良望着前方高耸的关隘而出神。 “公与,短短一年间,并州居然拥此险隘。”颜良并非只会好勇斗狠的匹夫,(虽然智商也高不到哪去)要不也不会在麴义兵败之后迅速上位成为袁绍麾下第一大将,文丑也得为其打下手。“这一战,不好打了。” “将军所言极是,硬敌不是办法。”沮授点头说道:“明日可试探进攻,看看此关守力如何。”颜良点头,开始吩咐安营扎寨,并埋锅造饭。 “孟起,明日就由你与文长两人出兵对付颜良。”阳曲关头,庞德指着远处的冀州兵卒大营说道:“不可小看颜良,出阵万事小心。” “将军,我等为何不趁其扎根未稳之时出击?”魏延开口问道:“若是夜袭得手,或许一战就能送他们回冀州。”可惜刘氓不在,若是在这,一定会感叹魏延的冒险精神,总是想着出奇制胜。 看着立功心切的魏延,庞德摇头笑道:“对方并非庸才,岂能放空营寨让我等偷袭?此事休要再提,你们还只是将领中的初学者,以后要记着了。” 二将对庞德都很信服,即使是被驳回建议的魏延也没有不满,因为他知道庞德并非针对他、故意贬低他,而是在战场上给他们做亲身指导。就这样,双方揭幕战的前一晚大家安然度过。 “长安王帐下没人了吗?”第二天天一亮颜良就带着兵卒来到关下叫阵,可等了半天出来的人却是让他恼怒。看着前面两位明显年纪还小的将领,颜良开始用言语挤兑:“还没断奶的吧?乳臭未干的小儿都能领兵作战?” 听的此言,不论是魏延还是马超都是气愤难耐,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小将?魏延倒是受不了刺激一马当先冲出战阵,手提长刀指着颜良说道:“兀那丑汉,快快出来受死!”颜良是北方人,长的的确是彪悍了些,与江南土水滋润成长的魏延相比,肯定是没他英俊。 一句丑汉却是把颜良气得不轻,这人的脸皮可是天生的,如此揭对方短处,还是与肌肤有关的,颜良好悬没有当场暴走。冷哼一声提马上前,手中明晃晃的刀片不停摆动是,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刀处,好让魏延见见血、飘飘红。 “架!”魏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汉末武将排名能进前十五的颜良,虚岁才满二十的他居然有勇气直接挥刀抢攻。纵马上前手中的长刀直逼颜良侧腰。 “小子,刀劲不错。”颜良哪会这么容易受伤,手中的宝刀直接挡下魏延的进攻,也是这初次交兵,颜良对魏延有了初步了解,别的先不谈,就这武器落下时带来的巨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接的下来的。 “你也不差。”看到自己重击居然被对方轻易接下,魏延也不敢大意。口中回了一句却是拉着坐骑微微后撤两步,重新站定。 “好小子,接某一招。”颜良怒吼一句,随着战马向前两人再一次靠拢,之前刻意压低的宝刀也突然暴起,瞬间上挑攻击魏延的臂膀。 “叮!”二人武器再次相持,现在是比拼气力的时候,两把长刀就在厘米之间晃动,前一秒偏向魏延,后一秒就可能掉头转向颜良。 最终还是进入壮年的颜良更胜一筹,接着手腕发力长刀将魏延手中武器顶向空中,并导致魏延上半身瞬间的后仰,这时候,魏延的整个胸口完全暴露在颜良面前。 “要怪就怪你你有如此天资,某家必须除了你!”心中暗道一声,颜良握着长刀直接捅向魏延左胸,那里可是心脏所在,若被捅上一刀,以汉末的医学水平来看,绝对十死无生。 魏延是何人?是刘氓重点培育的年青一代小将,若是为了增长战场阅历让他吃点苦头、受点伤长安方面不但没人会说话,还会大肆赞赏。但现在这员还未成熟的小将却是有了生命危险,再不出手可就只剩一条死尸了。 一枚羽箭精准的攻向颜良的脑袋,这是城头庞德的杰作,也只有他才能在五百步以外做大如此大杀伤的攻击。颜良无奈抽刀,回身挡下箭矢之时也错失了唯一一次能杀死魏延的机会,因为借着这么短暂一两秒的时间,魏文长已经稳住了身形,兵刃也重新握定。 “众兵士,随我杀啊!”不得不说,流氓麾下将领之间的默契值很高,庞德刚刚为魏延解围,马超就抓准了时机领着身后骑兵准备冲杀。他也发现魏延不是颜良对手,而自己与魏延半径八两,那自己斗将肯定也比不过颜良,既然比不过,那干脆群殴得了。 颜良看着对方兵卒已动,沉声喝道:“冀州儿郎,随某出击!” “颜良,马超来也,看你还能猖狂几时。”马超却是没有心思领兵冲击,拍马赶向魏延、颜良相斗之地,欲与魏延合力击破颜良。 马超这名字颜良不陌生,当年初出茅庐就能全歼入境匈奴兵卒,这也多亏了刘氓的大肆宣传,让马超以及马家名声一时之间上涨无数倍,不少老一辈的人物都声称马援后人有其祖先遗风,甚至犹有过之。 知道马超的厉害,再看看身边这个武艺也是不凡的魏延,颜良知道自己不能力敌二将,否则只有败亡一路。挥刀避开魏延之后果断后撤,再次回到兵阵之中,领着兵卒冲杀对方骑兵。 “颜良,你枉称河北名将、河间庭柱,居然不战而逃。”马超看着自己的猎物果断离开,不由得气恼喝道。 “马超小子,领兵作战才是上将所为,”颜良嘲笑似地声音传遍整个战场,让冀州兵卒士气上涨不少:“光会好勇斗狠,那不过是个莽夫。” “休要以口舌诱之,”马超吼道:“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此事领兵统帅之道!骑兵队,矢阵冲杀!”一句命令下来,场中的凉州兵卒很自觉的向他靠拢,并以他组建矢阵头部,开始冲击冀州兵卒。 颜良此次关下挑战除了一千骑兵外,其余五千具是步卒,如何能抵挡凉州大规模的骑兵冲锋。没过半个时辰,整个战场就布满了冀州伤卒。斗将自己不能以一敌二,斗阵麾下步卒却是吃亏太多。颜良冷眼扫视一番战场,仍没有看到合适的突破口,只得无奈的下令撤兵。 “赢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袁军身影,魏延手中的长刀终于松开,连续呼几口大气,发现自己的手心、后背已满是汗水。其中夹杂着紧张、后怕与一丝兴奋。 打扫完战场,马超、魏延两人带着剩余活着的五千余骑兵步入关内,关门一开,正是庞德在关口迎接他们。 安顿好兵卒,又开始了长安麾下每战必备的战后总结。首先说话的自然是主将庞德,只见他扫视数位将领一眼后,目光停留在魏延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文长初次上战场,虽有所不足,但表现也是极好,此战能够小胜有其一分功劳。” “延惭愧,若非将军神射相救,某早已身首异处,还有何颜面在此邀功。”魏延是个直爽汉子,当他认为自己做的不错时他就会开口为自己邀功请赏,但若是自己表现不够,他也绝对不会胡搅蛮缠。 庞德摆手说道:“你今日斗将之所以会败,其一是没有沙场经历,马战虽有精通招法却无法变通;其二是年龄差距,颜良此时乃是壮年,而你才弱冠之龄,比气力自然会输。这两点有能够在后天历练中成长,所以文长不必挂怀。” “此战若非你表现出不俗的实力,颜良也不会谨慎退兵,:”还是庞德自说着:“所以此战有你功劳。” “谢将军提携。”魏延只能半跪抱拳拜谢道。 “虽然小胜一场,可我等也损失千与余骑兵。”庞德点头继续说道:“马超,此过有你承担,功过相抵,可有不服?” 马超身子顿了顿,还是躬身答道:“超并无不从。” 第二十六章颜良耍诡计,庞德巧破招 “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军之帅的位置,却被一座关隘横道拦下,颜良的心情可见一般。 “明**可向关内散布谣言,”沮授思虑再三,开口说道:“直言刘氓在幽州出师不利,被公孙瓒大败,到如今孤守边城小县,已经撑不过几日。” 颜良一听沮授所说,立刻拍掌笑道:“此计甚好,明日定能重创守关兵卒士气。” “能否奏效并非你我说的算,”沮授显然没有颜良那么乐观,摇头叹道:“且看明日关内动静吧,是否成功,还得看老天能否相助。” “可这消息如何传入城中?”颜良突然凝眉问道:“某家麾下虽有不少细作,但始终不得探入长安军队,就算侥幸入伍,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觉。” “传递消息根本不需我等浪费一兵一卒。”沮授话语一顿,似笑非笑的说着:“长安王择冰标准甚高,甚至百夫长就要能识会看。只要我等将这些谣言通过箭矢射入关内,总会有兵卒接到,而这些兵卒识字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我们的消息就能通过他们的嘴传播出去。” “先生大才,颜良深感佩服。”颜良感慨道:“刘氓此次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要关内兵乱、人心惶惶,某家既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此关。” 沮授点头,示意他赶快准备近千纸帛,然后召集所有会写字的先生,与自己一同洋洋洒洒的写下一篇数百字的劝降公告。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打压与求生的诱惑。沮授作为袁绍麾下第一监军军师,自然信手拈来。 第二日,颜良领兵前来叫阵,这一次他吸收了上次吃亏的经验,除了必须的八百弓弩手外,一个步卒也没带出营寨,剩下的近万人吗均是冀州所属骑兵。 “败军之将,安敢再次前来送死?”关隘口上站满了兵卒,其中自然包括主将庞德与两位之前一战发挥出色的小将。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占了某家一点便宜就在这大放厥词。”颜良随意的瞄了眼身后弓弩手,放声喝道。 “将军,让我下城再与他斗上一斗。”马超气愤,转向庞德开口请战。 “此时出战却是不妥,”庞德没有答应袭来,开口解释道:“颜良刚败一阵,此时应该罢兵一时待影响过后再来叩关,而他不做停歇第二日就来了,肯定有所依仗。” “或许他想凭着手中骑兵胜过我等?”魏延皱眉说道:“他冀州骑兵看似不错,但也强不了多少,某家只需他一般兵力,就能攻破这些骑着马的家伙。”当骑兵可不容易的,会骑马只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段。考校更多的则是马战武器的使用和马战时能分出多少力气进攻或是防守。 “看起神色,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庞德说道:“没我将令,任何人也不许轻易动兵。” “诺!”两位小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违背将令,只好站在城头与颜良比起眼神,一时间关卡上下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之极。 “哈哈,原来关内两小娃果真是害怕了。”狂笑几声,颜良高声笑道:“城门的兵卒听着,现在某家送你们一份大礼,能不能收下就看各自福分了,弓弩手上前,射!” “刷”“刷”的箭雨从关外转至关内,每支特质的箭矢飞上阳曲关后都显得无力的很,一支支的坠落在城头。 原本想要喊出小心一词的庞德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愣神,难道颜良被打傻了?还是他麾下弓兵都没吃饭?这种进攻别说杀人敌了,就算挠痒也不过瘾啊。 “将军,这箭上有一写满了字的长纸。”突然一个好奇捡起箭矢的兵卒对着中央关口大声叫道,“好多,所有箭矢上都绑着长信。” “拿来给某看看。”庞德皱眉喝到,那员小卒可不想得罪庞德,立刻小跑上前,将手中长信交予庞德这位主将。接过信件的庞德,还未来得及仔细阅读,却是被开头片片数语给气个半死。 “告关内将士:长安王私征幽州,如今已是进退两难,被公孙伯圭困于小县生死不知……某领正义之师,挟八万冀州儿郎前来叩关,尔等已是无力抵挡,望早降之,免得关破之日片甲不留。”看着这张纸上几样顿挫的几百个字,庞德连跳下关,砍死颜良的心都有了。 “如此诋毁主公,某要下去杀了他!”马超性情入火,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如此卑鄙,咒骂自家主公。虽然知道信中所说一切都是假的,但也免不了进入暴走状态。 “孟起,停下!”庞德皱眉冷喝一声,提醒他自己这个主将并没发话。 可惜的是,或许暴走中的马超就是极度叛逆的家伙,完全不理会庞德的劝阻,硬要走下城。或许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要走出去,否则很让人担心他是否会来个两点之间直接最短,直接跳下关头。 庞德见自己口头劝阻居然没有,只得上前拦路,开口说道:“给某安静的在这呆着,不要有任何妄动。” 马超似乎不吃这一套,看见庞德拦住自己立刻大声喝道:“城外颜良刻意咒骂主公,现在是我等为主公报仇的时刻,大家都随我冲!”刘氓在长安势力中的威望有多高?此刻完全体现出来,负责守关的兵卒居然有一半举起手中武器,高喊着要与刘氓一同出城杀敌。 “放肆!”庞德怒极,原本刻意压制的火气立刻上涌,双拳突然直逼马超,马超原本功夫就不如庞德(这时候的他的确不如庞德),再加上被偷袭,自然是躲不过这两拳。两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落在马超腹部,立刻让其反胃想呕。“借这点本事,出去也是丢人。把马将军给我绑了,让他清醒一会。” 小兵不敢迟疑,立刻找出绳线,将马超左捆又绑,生怕绑的不结实让他给逃走。 “孟起,没事吧。”魏延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马超会很肯定的说自己不是庞德的对手,马超居然两招就败在他手上,那自己能撑过几招?带着这样的心思,魏延心不在焉的询问起马超,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没什么,”被庞德一顿海扁总算清醒一点的马超摇头叹道,自己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一员大将,太情绪化了。这时候马超突然想到了自己父亲与长安王给他的评价,看来此言不虚啊。 “你赶紧向庞将军认个错,他就不会罚你了,要不一直这么困着那该多么难堪?”魏延低声说道,没办法,声音大了就会被十余米外的庞德听到。 “颜良,此等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某家双眼,”庞德终于站出了前头:“莫不是以为某家双耳失聪、两目不明了?某家主公如今已经兵临辽西,不日将一统幽州,你是在害怕我主,对吗?害怕他回军之后你无法靠近并州一步。” “某家乃是主公帐下第一将,怕你们作甚!”颜良开口说道:“有本事,出城一战!” “出城一战是迟早的事情,但不是今日!”庞德说完也就不再奉陪城下的颜良,他相信城下的家伙绝对没有魄力在此时开始攻城。 应付了颜良,庞德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之前颜良到底射了多少箭自己是算不清的,但怎么看也有数千支羽箭飞入。这么多箭矢带着负面信息来到关内,肯定会对兵卒士气产生严重的影响,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让士气不下跌太厉害。 “你现在想的怎么样了?”庞德看着轻轻挪动脚步,一蹦一蹦来到自己跟前的马超,不由得出声笑问道。 “超已知错,还请将军网开一面。”马超低声说道:“超定不再犯。” “也罢,让你失了点面子。”庞德点头说道:“解开了就去给我将军中千夫长以上职位的人都找来,某有事情吩咐。” “诺!”马超小小的弯腰,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停摆动,样子倒也滑稽。 “在座众位有多少已经知道箭矢传书一事?”将一系列将领召集,庞德开口问道。 “我知道。”“某家看了。”“吾已知晓。”各式各样的回答充斥着整个大厅,令庞德不由得皱眉。 “够了,停!”庞德制止众人发言,开口说道:“不管你知道与否,某再次将此文再念一遍,告关内将士……之日片甲不留。你们自己说说,此文有几分可信?” “回禀将军,主公自征战一来无往不利,此文定时诽谤,不必理会。”这时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层将领开口说道。 “某家附议。”“主公怎么会被公孙瓒打败,滑天下之大稽。”此言一出,场下再次热闹起来,好在出声的都是说刘氓必胜的,还没哪个敢说此文或许属实。 “既然都这么认为,”庞德欣慰一笑:“某家也可以告诉你们实情了,主公非但没有被公孙瓒包围,反而数次置公孙伯圭与死地,不需要多久,主公就会胜利归来。” “好,好啊。”一听刘氓要回兵了,众人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所以我们要守好此处关隘,决不能让颜良有机可乘。”庞德开口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务必将这传文一事搞定,不可让底下兵卒产生太大*动。都听清了?” “请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安抚好兵卒,以待主公大军。”一个个的武将都开始表态,坚决完成庞德布置的任务。 庞德满意点头,笑道:“某在中军大帐等你们的消息,去吧。” “诺,我等告辞!” 第二十七章颜良走平乐,又遭马岱阻 应对颜良的暗招,庞德首先做的就是稳住军中将领,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只是颜良所设的骗局。麾下将领心中有了底,回到兵营之中,面对底下躁动不安的兵卒也有了底气,他们自然也学着庞德的做法,把众多底层的小头领,例如百人长、千夫长之流召集起来,给他们打一针定心针,同时收缴着颜良传入的书信。 原本可能造成军中兵卒哗变的事件,就这样被庞德平息下去。动作之迅速让城外的颜良都所料不及。又一次计谋失效,颜良不由得皱眉,原本以为徐荣离了并州,此战他应该能轻松获胜,没想到面对的却是凉州大将。面对庞德这也就罢了,可数次出谋都被其看破,却是令颜良恼怒不已。 “将军,此关防范甚严,想要从这过去,十分不易。”沮授皱眉叹道,原本认为能给庞德制造出**烦,却没想到才闹腾半小会就没了声响,探哨来报也只说关内一切平定。 “不知军师还有何良策可以教良?”颜良开口问道:“若是没有办法,某家只能下令全军压上,用伤亡换取胜利。” “将军万万不可急躁,单单攻下一座关隘若是伤亡惨重,之后并州数座坚城如何攻取?”沮授急忙摆手劝道:“某再想想,某再想想。” “主公命我等三月内攻下并州州治。”颜良皱眉叹道:“可半个多月过去了,某家连并州地界都还没踏上,这如何向主公交代。” “并州州治,还没入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沮授呢喃几声颜良所言,突然兴奋说道:“颜将军,我有策助你拿下并州。” “哦?何策?”颜良好奇问道,之前还毫无办法的沮授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有办法攻城了? “主公让我等攻取并州,并未提及从哪攻入。”沮授开口说道:“之前是某钻牛角尖了,既然阳曲关有重兵防范,我等大可放弃此处,绕条远路进兵。” “退兵?从其余地方攻入?”颜良皱眉说道:“如此岂不是耽误更多时日?” 沮授摇头说道:“将军谬矣,庞德领凉州兵卒入并州,岂会有太多兵马?我等若在此处设疑兵,拖住庞德兵马,北上太行平乐关,不消半日就能攻破关头,奔赴太原。届时庞德想要回兵相救也为时晚矣。” 颜良这次没有过早的高兴,仔细琢磨一番开口问道:“庞德他会没想到这点?若是北方依旧有重兵防范,那该如何?” 沮授摆手笑道:“将军,我等要入并州,须过太行山。而太行山上唯一可走大军的三条路目前均有关隘阻挡。并州兵卒均跟着徐荣北上幽州,庞德如何有兵力驻防如此多的关隘?而北方不但有太行险峻之地,还有古时长城之利,庞德定会将兵卒主要集中于中部的平乐关与下方的壶关。” “照军师说来,这北方当是不设防的?”颜良眼中闪烁,开口说道:“若是如此,某家明日便出兵北上。” “将军不能急躁,若是此时离开定会让庞德察觉端倪,”沮授说道:“将军不妨试着攻城数日,再趁庞德没有防备之时离开此处,远遁太行山北。” “好,就依军师所言。”颜良又得一策,心情舒爽,开口笑道:“某家出征时带了数坛美酒。还余下两坛,军师可愿共饮?” “恭敬不如从命。”沮授点头,能在军营之中,喝上几杯佳酿,的确是难得的紧。 接下来数日,颜良依照沮授所言不停的指挥兵卒向关口冲击。看着收效甚微的攻坚战,颜良心中更是希望从北边奇袭入并州。对于硬战击破庞德,颜良似乎已经没了这个信心。 “庞将军,颜良真会如你所想,远遁离开关外?”数日下来颜良都是亲自督战,马超疑惑问道:“某家怎么看也不像啊。颜良如此拼命攻城,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兵道者、诡异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孟起啊,以后用兵不可尽信眼前所见。”庞德笑道:“虚实之道你还要多学学。” “那弟弟一人能否守住平乐关?”马超有点不放心,开口说道:“若是因弟弟一时失察,失了关隘,岂不功亏一篑?” “马岱有一万五千兵卒守关,足矣抵御颜良进攻。”庞德说道:“颜良并不会带所有兵卒离开,凭借关隘险地,足矣抵挡颜良直至我等破敌援助。” “某家明白。”马超点头,不再说话。 不得不说,刘氓麾下将领大多数情况都能做到料敌于先,就如此战。颜良果然不负庞德等人众望,在夜黑之后,将三万兵卒分成数次离寨,集结在营寨东北数里之外。沮授自然是留下,守着剩余四万余兵卒,假做攻城牵制城中庞德大军。 “快,快。”颜良催促着兵卒加快行军速度,他必须在长安哨探得到消息之前离开此地,否则此计依然有落空之险。他却不知道,庞德根本不在意他的动向,根本没有派出哪怕一员哨探来到这十数里外的地方查探。 “不知颜良将军此行是否能顺利袭入并州。”在颜良出征之后沮授没来由的出现一丝紧张,似乎此行有着不少变数。 不论沮授如何担心,当天亮时分之后他还是必须接替颜良的任务,开始起兵攻城。庞德看着指挥将领出现变动,对着两小将,笑着指着沮授身影说道:“看清了吗?想必颜良此刻已经不在营中。” “不在了吗?”马超紧了紧手中武器,“我也不能输给弟弟啊!某去前边守城。” “将军,你给了马岱独自领兵的权利,却把孟起带在身边。”魏延笑道:“他虽然不说,但心中也是有许多不服呢。” “孟起心性不如其弟,”庞德摇头说道:“某家怎能放心让他独自领兵。你也别多说了,看清下方的攻城器械没有?领兵出关去给某把他们毁了。” “诺!”魏延点头,初次上战场,就能得到与马超一样的待遇他已经满足,现在庞德下令,他自然要全力以赴、积极行动。 当魏延领兵冲出关口,沮授也在第一时间发出调动指令,两支骑兵千人队在小校的率领下攻向魏延。阻挡其行动步伐。 “换做颜良还能阻某,你们?”魏延冷笑一声,招呼身后骑兵队跟上,立刻冲向对方骑兵阵中。 “找死!”小校不敢与魏延独斗,但是加上身后成百上千的骑兵,怎会不敌?高喝一声指挥骑兵人海战术淹没颜良。 虽然有千人相助,可同一时间能攻击魏延的兵卒却不足五人。魏延倒是在人海中如鱼得水般快活,从陷入重围到领兵杀入,到最后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直奔指挥小校,其中所花时间也仅仅是一炷香时间而已。 “纳命来吧!“手起刀落之间,惊慌不已的小校根本不是颜良一招之敌,整个人从腹部上下分尸。“杀!”一声爆喝,魏延继续冲击,失去了领头羊的骑兵队,虽然还有七百余卒,但却无法略其锋芒。 抓住骑兵队退缩的机会,魏延领着麾下数百骑兵渐渐撤出,奔向已经架起准备攻击的攻城器械。 古代的器械大部分都是木制,用手中削金断银的宝刀往上一磕,“啪”的一声,木屑横飞,连续几次重击,高达数米的井阑就瘫倒在地,还附带数名附近兵卒。 “撤兵!”沮授对身边传令兵说道,他的目的只是在这边吸引庞德眼球,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麾下兵卒与粮草器械,能少损失点就少一点吧,毕竟冀州现在也不宽裕了,数次大规模征兵征粮使得袁绍家底都快消磨殆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颜良带着一万五千骑兵一万步卒日夜兼程来到太行山北平乐关,已是四日之后了。马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颜良靠近的消息,毕竟庞德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他就要为此负责。日兢兢战战的等待着颜良到来,现在颜良来了,他轻松不少。 颜良倒是拼命,在深山熬了后半夜,没有任何大规模行动,天一亮直接出现在平乐关外,看着前方的关隘,立刻下令进攻。 步卒扛着云梯就往关头冲,好不容易来到城下,还来不及欢呼,迎接他们的就只有急如雨下的箭矢与成百上千的巨石。之间原本空空荡荡的关头突然之间立满兵卒,中央一员小将,高声笑道:“颜良,某家将军早知你会有此计,某在关内等你多时了。” “某在关内等你多时了。”一连串的回音传入颜良耳内,此刻的他就如戏场中的小丑,卖力半天也只能博人一笑。 “撤,撤兵!”呆立数吸,颜良立刻下令撤兵。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被对方打了埋伏,气势已经跌至谷底,就算城内兵卒不多也不能硬冲,何况此刻城头站满了兵卒。 “哈哈哈哈,颜良将军一路走好,恕某不能远送。”城头依稀传来马岱的嘲笑声,颜良只能咬牙忍耐,暂先退兵。 第二十八章围兵山海关,刘氓再部署 “该死。”颜良现在心情很糟,奇袭之策又失败了。退后三里安营扎寨的颜良想到之前从关上突然飞出的箭矢就感到一阵后怕。“城头居然有如此多的兵卒,该怎么办?” 摆在颜良面前的路只有两条:其一,全力攻取平乐关,在短时间内攻入并州;其二,撤兵回阳曲,继续与庞德僵持,以待破敌。至于此时再领兵攻打壶关,颜良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不单是因为时间上的不足,也有并州情报不足的过失。 暂且不提正在平乐关外暗自气恼的颜良,远在幽州的刘氓此时已经拿下了大半辽西郡,大军威逼临秦皇岛边上的山海关,公孙瓒此刻正带着仅剩的残余兵卒做着无力的抵抗。 “如今公孙伯圭已经落得如此境地,却仍不肯轻易放弃辽西大营。要赶着他往辽东跑,主公还需再施加点压力。”山海关外五里,刘氓大军营寨中军帐内,郭嘉笑着说道。 “山海关不愧是历史名关,孤数万大军居然被几千兵卒拦下。”刘氓摇头失笑:“即使有孤不愿力敌的原因,但以此战绩,公孙瓒死后也能含笑九泉了。传令下去,由张绣、张辽二人负责日夜攻城事宜,给我狠狠的打!” “诺!”郭嘉点头,转身离开帐篷向武将所居的帐篷堆走去。 得到刘氓将令之后,张辽与张绣很快的分配好任务,由张文远打白天,而张绣负责夜晚。关隘上的兵卒都只是带着木枪作战的农民,他们在一周前或许还在田里忙碌即将到来的收成,可公孙瓒接连兵败,兵卒耗损使得他们这些仅剩的庄稼汉也必须放下手中锄耙,拿起木枪(就是一根木头,尖端装个铁枪头,并不是完全由木头构造。。。)守卫公孙瓒的地盘。 “刀盾兵冲击。”一声令下,连弓弩都再浪费了,直接排出夺关步卒发起冲锋。而被张辽邀来当任先锋的大将也就是他妹夫甘宁。 甘宁这几日征战是很不爽快,畏手畏脚放不开,总怕用力过度把公孙瓒打死打残,但是耐与刘氓军令以及出面相求的是自家大哥,不得不带着兵卒又一次站上了山海关关口。 “公孙伯圭,你还有胆量与某过招?”看着从不远处冲杀过来的公孙瓒,甘宁嘲笑说道:“若不是大爷我手下留情,你能活到现在?” “甘兴霸,想要某家性命,尽管来取就是,何必降了身份与兵卒相争。”公孙瓒此刻的模样十分狼狈,多日来的战事与逃亡使得他没有时间哪怕是几分钟洗个头都不行。此刻他的头盔已经不知所踪,披头散发的样子无法让人相信他就是数月前嚣张一时的辽西公孙瓒。 “不知所谓。”甘宁撇嘴说着,心中暗自想到若非主公有言在先,必须绕你一条狗命,自己早就能将其斩杀。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多的麻烦。既然不能斩杀公孙,甘宁也失了斗将的兴致,不理会追赶而来的公孙瓒,带着兵卒开始屠戮关头守兵。 若是换做平时,公孙瓒一定会明智的放弃追击,与甘宁比拼杀敌人数。可今日的他对即将走上的末路已经有所明悟,才准备死追这甘宁,要在倒下之前做出最后一搏。 甘宁脚步飞快,右拿着自己的长刀,左手把持一把刚刚抢来的木枪,双管齐下上下挑飞围攻上来的兵卒,攻击之后也不管不问,径直向前逼去。而被他砍伤刺伤的兵卒还来不及喊疼就被随之跟上的长安兵卒削去脑袋。 相比甘宁的轻松,公孙瓒就倒霉多了。本身体力就因为连日的逃跑、守城而挥霍一空,又求急赶上甘宁与之决战一场。许多该注意的地方都没能好好查探。当公孙瓒步入长安兵卒包围圈之后才醒悟过来,借着月色,公孙瓒能看清周围长安兵卒露出的那一丝笑意,这其中代表着荣华、升职。 “父亲。”好在此时,公孙续赶来相救,冲入阵中将身子已经出现轻晃的公孙瓒搭在肩头,吃力的挥舞着手中利刃,缓缓向自己所带兵卒冲去。 “算他走运。”甘宁虽然不在一旁,可眼睛的余光总会瞄着这两地,看着已经有生命危险的公孙瓒被儿子就走,轻叹一声,开始向后退下,这家伙战场上都敢偷懒。 “鸣金,收兵。”城头上的动静张辽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是把握着大局。当公孙瓒被其子扶过艰难走向石梯的时候,张辽就知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索性下令停止进攻。 “少主公,主公怕是不行了。”随军的郎中仔细的减产一番,看着昏迷不醒的受害者,摇头说道:“老夫医术有限,无能为力。” “少主,我们还是撤兵吧。”公孙瓒现在手下的文士武将不是被抓就是被杀,此刻跟在公孙续身后的不过是一员破格提拔为将领的都尉。 “撤兵,往哪撤啊!”公孙续摇头叹道:“更何况父亲昏迷不醒,若是父亲醒来发觉我等违背了他的军令,擅自离弃山海关,那该如何?” “少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好自己,”新任将领开口道:“今日若非城外响起撤兵金鸣,少主已有受俘之险,山海关已非可守之地,还望速撤。” “那我该往哪撤?”公孙续皱眉说道想,显然是被手下说动心了。 “少将军可前往昌黎县,昌黎县乃是昌黎郡郡治,城内还有几千兵卒与不少钱粮。”偏将答道:“而且还能在县内寻访医师。求治主公恶疾。” “好吧,留下八百兵卒集结关头拒敌,剩余人马随我奔赴昌黎。”公孙续点头,沉声说道。也幸得公孙续命令下的快,若是慢上一个时辰,张绣就该领兵叩关了。 当张绣领着一万步卒来到城下时,城头的八百兵卒可没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思想觉悟,急急忙忙的打开关门,迎张绣入关。 对于临战投敌的八百兵卒,刘氓既没有将其大杀也没有将他们收编,而是将他们遣散回乡。望着这些农民脱下卒衣换上粗布衣的欣喜样,刘氓觉得自己的责任更重了,或许一统分裂的大汉才是第一步吧,之后还有许多侍寝要自己去做。 前半夜休息,后半夜丑时刘氓下令埋锅造饭,并下令继续追击。他就这么在公孙续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吊着,就像放羊的牧民一样,将自己的羊群赶至自己心中的理想目的地。 公孙瓒依旧没醒来,公孙越胆战心惊的带着三千余兵卒奔逃半月,总算来到昌黎城。由县丞迎进县衙后,公孙续才能大口的喘息。身后的刘氓大军这几日虽然没有与他交兵,但精神上的压力也让公孙续的大脑濒临崩溃。 “主公,今日需要围城吗?”半日后,张辽大军赶至昌黎城下。两日后,长安大军徐徐到来。张辽来到刘氓跟前抱拳说道:“主公,辽听从主公之命,只围不攻。城内的骚动已是日益壮大。” “不用了,将所有兵卒撤回营寨吧。”刘氓笑道:“今日某家有事吩咐。” “诺。”张辽点头回道。 入夜之后,刘氓帐内却是灯火通明,刘氓与心腹众将士围着一张幽州地图,仔细琢磨着。 “张绣,”突然间刘氓开口说道:“明**领五千兵卒出发,五日内将昌黎以北的柳城、上粟等地拿下,可有疑问?” “诺!”张绣抱拳答道。 “张辽,你领五千兵卒兵发锦州,五日内拿下附近三县,可有把握?”刘氓继续问道。 “主公放心,不消五日,三日内即可回军。”张辽自信说道。 “甘宁,戏志才。”刘氓点了点人名,顿了顿之后说道:“某家此次定是要全取幽州,辽东也要一并铲除。你二人领兵三万向东南方向进兵。” “此处有一山,名曰监山,此山距辽东仅仅十数里路,山中可埋下重兵。”刘氓继续说道:“你二人引军此处,可为孤暗中伏兵。没有孤的吩咐不许出山,平日多放哨探打探来往消息,此次能否顺利拿下辽东,你们两尤为重要。” “诺!”二人齐齐点头,抱拳答道。 “其余众将,就随某在此与公孙小子比比耐性,看谁先沉不住气了。”刘氓笑道:“其他没什么了,你们下去歇息。” “诺,臣等告辞。”众人躬身答道,缓缓退出刘氓大帐。 当刘氓在为谋略辽东做准备时,并州的战事也开始步入**。颜良最终还是选择强攻平乐关,因为在他看来,就算平乐关有长城助力,也不及庞德驻扎的阳曲关危险。 若说还有什么小原因的话,就是沮授数次出谋,都被对方料敌于先,颜良心底已经开始不怎么相信他了。攻城数日,颜良却是越来越高兴,因为打了这么久他终于看到了一丝胜仗的希望。 守关的马岱也知道这点,每日身先士卒的阻挡颜良兵卒进攻就是希望能分担一部分守城压力。可兵力上的差距并不是一名武将能抵消的,连续耗战数日,关头的兵卒已不足万余人。 第二十九章庞德破沮授,庞德破敌寨 “文长、孟起,某这两日都未曾出面督战,对面的冀州将士有何反应?”阳曲关内兵营大帐,庞德看见两小将练鹊二来,轻笑放下手中兵策,开口问道。 “将军两日都不曾上的城头,冀州袁绍帐下的督军沮授不止一次探我们两的口风,我们则以将军军务繁忙为由搪塞。”马超说道:“我观沮授表情,似乎很不相信。” “他当然不信。”庞德笑道:“算算时日,若是颜良一切顺利,此时也该冲进并州腹地,而某家也该接到求援讯息了。” “将军是说沮授误认你已经离开关隘,会并州救援去了?”魏延开口问道:“那我们可以出击了。” “不急。”庞德笑道:“张济将军在临行前曾给过某一张太行山地图,这张可是比我们手中的地图详细多了。”庞德缓缓从衣袖中抽出地图,平铺于地面。 “将军,这是?”地图上有很明显的数条红线条,马超开口问道。 “你们也看到了。”庞德指着三处关隘,开口说道:“若说之前的关隘只能用来御敌,那么加上这几条小路,就可以成为周围战场的杀戮大餐。” “将军,这种小路?”魏延看着题图皱眉说道:“可靠吗?”之所以会质疑就是魏延本人曾多次领兵在周围探察过,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可现在一份地图qǐsǔü,告诉他之前的查探完全作废,如何不让魏延苦恼。 “自然可靠,某已经派少数探哨走过一次了。”庞德点头说道:“隐蔽性极强,而且直插沮授营寨后方。若是趁着举手攻城之时,奇袭其后方,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此事要成还需你二人相助,你们要在关口摆出一副全力严守的姿态。” “将军的意思是?”魏延开口问道:“今日就走小路发动进攻?” 庞德摇头说道:“不是今日,明日沮授攻城时,你二人尽量把战事拖至傍晚,某明日早晨出兵,待我击破了对方大营,领兵回关时我们合而击之,一举击破沮授大军。” “诺!”二人点头答应,眼中的兴奋之色却是瞒不住在场所有人。 第二日不出庞德所料,沮授的确是认为关内主将已走,将营内大军带出大半,仅留数千兵卒与伤残人士看守营寨。 看着城头又是只有二位小将,沮授同样暗赞自己的智慧,能够这么快就发现对方的不正常。来到关下,沮授开口说道:“马超,你等主将已经舍你们而去,为何还要在此地死守?不若打开关隘,某定会在主公面前保举你二人为军中上将。” 这么说的目的很明显,任谁看着两位才华横溢的年亲人都会产生收为己用的心思,沮授也是想试试是否能说动二人,为自己主公帐下添加一二生气。就算劝降不成,也可打击对方士气。总之这一切都对沮授有利。 “沮授,你的才华也算不错,为何不弃暗投明?”马超大笑道:“我主长安王,乃是天下英主,何不来长安与我等共事?” “牙尖嘴利!”沮授冷哼一声,没想到自己反被对方说辞,“攻城!” 攻城号令一出,冀州步卒们扛着云梯就直直冲向关口,马超自然不能示弱,大手一挥,城头所有兵卒立刻释放已经拉满弓弦的利箭,呼啸的带着一阵风动飞向城下兵卒。 战事开始损失一部分兵卒已经在沮授料想之内,没办法,火力压制比不过关内,只能看着他们的弓箭在麾下兵卒头上与给与求。好在麾下兵卒甚多,只要靠近关口,就好办多了。 时间缓慢推移,虽然会死人,但城下的兵卒依旧靠着人多的优势靠近关隘底下,架好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今日我们两个都要上了。”马超轻声对旁边的魏延说道:“这样沮授才会更加相信将军离开此处。” 魏延点头答道:“那某家去上头了。”说完大步向关隘另一侧走去。 两位将军亲自在关隘最前头助阵,自然大涨关内兵卒气势。一时间冀州兵卒都无法触摸城头的砖石。 城头的激烈战斗,虽然对己方不利,但沮授此刻却十分高兴。对方的两员将领都步入战斗了,对方最后的依仗已经出场,接下来的战事凭着人数居多的冀州兵卒,一定可以胜利。想到这,沮授也下定决心,今日不弄残搞伤一员大将,就不回营了。 而此刻,庞德正领着一万骑兵,从关后小道穿插直逼对方大营。小道虽然有,但道路也不是很好走的,仅容得下一人一马步行而过(什么?你说骑马就可以两人并走,这样速度快?山路可不是平地,不小心是会死人的馁)。好在庞德心性不错,他可以耐心等下去。 毫不知情的沮授任然兴高采烈的注视着前方战事,这时终于有兵卒成功上了城头。虽然没过数息又被打了下去,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有着马超、魏延两人同时出现在第一战场,冀州兵卒登上关头的时间硬是被推迟了大半时辰。 “哼哼,就算你二人武艺在强,”沮授看着陆续登上城头的兵卒心中暗笑:“在千军万马面前,一样弱的不堪一击。” 马超与魏延虽然相隔数十米但也能看清对方,默契一笑,都不去管关头中央部分冲上来的冀州兵卒,继续斩杀着面前想要登上城头的兵卒。这一切都是为了示弱,向沮授传达一个他们两人也不过如此的暗示,这个暗示看似无用但大战一旦进入**,就能显现出来。要不二人随意一人过去就能轻松将上的关头的兵卒赶下去。 战局一直向沮授期待的一面发展,城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冀州步卒站稳脚跟,在关隘中部形成一个大圈,渐渐向两侧移动。 看着已经有最初三两人扩大到数百众的冀州步卒,魏延皱了皱眉,虽然自己没过去的意思,但也不能让他这么嚣张,对着身边兵卒说道:“你,领五百兵卒去中段协防,把那些兵卒赶下去。” 得到将令的兵卒很兴奋,虽然魏延根本不记得他名字。这可是将军亲自下的军令,只要完成好了,升职进入将军眼线也就容易多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兵卒迅速拉起身边众兄弟,狠狠冲向中段。 想要升职,就要拿对方开刀。想要上位自然有许多人要为之陪葬。这是战场征伐的不变法则。魏延调兵本是无意之举,但在沮授看来就是他现在已经无法脱身,却又想要阻止自己的攻势,所采取的折中办法。 带着杀敌升官的想法,小兵狠狠扎进冀州兵群,平时用的不太灵活的盾击也是顺畅无比,一手持盾一手提刀,在这数百没有什么厉害角色的兵卒群里面俨然是无解的小高手了。 “那小子。”魏延没用全力,看着在中端肆虐的兵卒,心中好笑,自己一句话何时有这么大本事了?若说之前点人,魏延绝非随意点中他的。周围数百人,魏延扫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身体素质过人的,这些人都只要给他们一次机会,就能脱颖而出,魏延也算是帮他一把,自己当初不就是乡野小子吗? 中段局势再遭变故,有着小兵突然小宇宙似地爆发,局部战场很容易发生变动。周围原本节节败退的兵卒此刻也叫嚷起来,红着眼与冀州兵卒战在一起。 如此变动有点出乎沮授所料,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一场大战,双方都会有那么一两次抽风或是反弹,这次反扑或许就是死亡前的挣扎。 在魏延与马超的默许不理睬下,中段最终还是被渐渐上的城头的冀州兵卒占据,虽然只是方圆二三十米的地方,但兵卒确实不少,俨然有突破一千的征兆。相比中段,两侧可就凄惨多了,到现在也只有小猫三两只能摸一下城头板砖,还没过瘾就被打杀赶下,或是丧命关口。 时间在双方的拉锯中缓缓前行,此时庞德所率一万兵卒已经完全出了小道,集结在沮授大营西南角不足三里的空旷地带。看着整装待发的全体骑兵,庞德嘴角微翘,这场大战,是时候结束了。 “前提出发,目标前方冀州兵卒大营!”庞德暴喝一声:“冲!”三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讲不过是转眼之间,到了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此处大营,庞德势在必得。 正如庞德所料,当他一万骑兵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大营门口时,留守营寨的兵卒眼睛都瞪得老大,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刚出战吗?就输了?让对方打到家门口来了? 战事还没起来,伤残兵卒首先扑地乞降,紧接着还想争斗的兵卒也不得不弃械(不弃?等死吧?)。留下八百骑兵看守营寨,庞德再次领兵出发,现在是决战的时刻。 骑兵的机动性很强,何况是刘氓麾下奔跑起来最快的轻骑兵,当庞德接近关隘战场时,太阳也才刚刚飘过正空,午时都还没过完。 第三十章沮公与战败,阳曲关事了 最先察觉到庞德领兵前来的并不是关外的冀州兵卒,而是站在关头不时眺望远方的马超。从远处出现一个小黑点,再到极目可望的骑马兵卒,之间的变化只用半柱香时间。 “后面是什么?”万马奔腾带来的震撼总算是给沮授提了个醒,此刻不用蹲着沮授也能感觉到后方有大规模骑兵靠近。 “糟糕,是敌军!吾中计也。”高高飘扬着的‘庞’字大旗,让沮授为之色变。还没没得及做出应对,庞德与麾下骑兵已经与最后头的步卒交接。 只凭个人本事与庞德所领骑兵相争,自然不可能有多大威力。庞德很轻松的突破后方兵卒阵地,并继续向沮授所在中军奔去。 “变阵,中军变阵。”沮授急忙惊呼,仓促下令,“结圆阵御敌!” 若是素质过人的长安王麾下兵卒,或许能在短时间做出反应,并依照长官的命令行事。可冀州的兵卒没有这本事,他们本就是打顺风仗厉害,攻坚仗一般,逆风仗疲软的家伙。后方兵卒也有八千左右,可半柱香之间就被庞德一举击破(没说杀光哈)。面对来势汹汹的骑兵,不少兵卒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完全不理会沮授的命令。 “哈哈,终于来了。”城头的魏延可是憋了许久,高笑一声:“孟起,城头上的这些杂碎就交与你了。某领兵出城去!”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魏延调头向石阶跨去。 马超无奈摇头笑笑,之前说好了这仗让与魏延,可他也太性急了点,再晚点出城才是最佳。当然,也没有人指望魏延一个新人能在第一场战事中了解什么叫做最佳战机。毕竟马超也是经历了去匈奴大大小小十数战才学到点皮毛。 后方被袭,前方攻城兵卒的势头也不由得为之一顿,此刻他们却是不知继续攻城好,还是立刻回撤助主将稳住后方。 也就是此时,“咔”“咔”的声响传入战场。关口的大门终于敞开,可没等冀州兵卒高兴,从里面冲出的人马却是让他们窒息。魏延骑马立身最前方,大门一开就拍马冲出,后方跟着的是五千骑兵与五千步卒。 “杀!”短短数息魏延就冲入攻城兵卒群中,手中钢刀挥舞,奋力砍杀挡在身前的冀州兵卒。连续砍翻数处云梯,魏延大声喝道:“骑兵随某上前,步卒留下,清理城头垃圾!” 分工十分明确,冲阵自然要用骑兵,步卒带着也是累赘。魏延带着五千兵马就直径闯入数万兵卒的冀州兵团之中,这同样是在玩火,一步注意就可能惹火上身、引火自残。 冀州兵卒陷入迟钝状态,后方有敌兵肆虐,现在战场前方也有兵卒从关内杀出,看上去凶悍异常。沮授此刻也是陷入自责与懊恼之中,数次献策,数次被关头武将破去,现在又被对方抓住机会两面夹击,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沮授已经开始自我埋怨。 “主公,公与有负重托。”沮授低沉呢喃,眼中无神不知在看什么。 “监军大人,监军。”沮授身旁的副将看着旁边的大人,奇怪为何还不采取些措施扭转危局,恰好听到沮授的呢喃,连忙大声喊道:“敌方就要打上来了,我等该怎么办?” 一声断喝,让沮授清醒了一点,看着两边形势,沮授突然想到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沮授眼中突然闪烁起一丝疯狂兵迅速占据他整个眼球,这表情通常都会出现在那些输的差不多妄图最后一局翻盘的赌徒身上。 “放弃守卫,全军给我向冲向阳曲关!”沮授拔出腰间作为饰品的长剑,高喝一声:“随某杀上去!”动了,作为谋臣的沮授动了,这个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文士,却敢于向凶悍的凉州骑兵发起冲击。战马嘶鸣,似乎在诉说着悲壮,片刻间就载着沮授冲向迎面而来的魏延。 “杀!”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兵力占优势的还是关外冀州兵卒。之前之所谓会懵,也是一时不适,现在沮授亲自上阵领兵冲杀,却是比千言万语还能激发兵卒的火气与胆气。冀州兵卒,会在这时输给一个一年难得拔刀数次的文人?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城头。至于什么防御、兵阵,全部舍弃,反正就算摆开阵势对方骑兵也能轻易撕裂,还不如靠着一身胆气向前冲,至少节约下来不少摆阵时间,或许就因为这点时间他们就能攻破此关隘。 “倒是有点魄力。”想象中的一哄而散没有发生,魏延却不恼怒,对他来说,越有难度的事情完成后优越感就越足。此战他是要立威的,省的不少兵卒欺他年少不听调令。 “全力冲刺,他们既然想死,就送他们去阴曹地府!”魏延的的暴吼来的及时,也给身后骑兵打下一针振奋剂,对方人多又若何?杀了便是!“举刀,杀啊!” “好小子!”这一声暴喝不但魏延所在局部听见,不远处正奋力追击而来的庞德也听到了。若说之前沮授举全兵叩关他还有些担忧,怕这场争战会演变成两败俱伤,但看着魏延的表现,不由得心中舒缓。 两方先头兵卒交接(其实不算先头部队了,都成夹心面包,魏延被之前攻关兵卒与沮授大军包围,沮授同样被魏延与庞德包夹,现在比的就是谁更坚挺),魏延一直刻意蓄力,到了此刻终于能完全发威。手起刀落绝不会有一刀落空,刀刀命中不同的冀州兵卒。 城头的马超也被关下的热血场面感染,动手的速度也快上不少。对着旁边的兵卒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卖力点,别让我在魏延面前丢人,把他们打下去!” 沮授虽然能激励帐下兵卒的勇气,但文人就是文人,会点刀剑之术也仅仅能够打一打人数不多的山匪,碰上正规军,可能连两三兵卒都比不上。此刻的他甚至成为大军不能全力冲刺的累赘,毕竟周围兵卒要护着他,不能发起冲锋。但这一点弊端,沮授自己却是没有感受到。 沮授没发现,但身经百战的庞德会不知道?“沮授啊,你的弱点或许就是马战不足了,不为将终究不能领兵杀敌。你,败了!”虽然此刻战事还未结束,但庞德心底却是冒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之前脑中突然杀闪过的念头。 魏延也是胆大,哪人多他往哪冲、哪里立着军中大旗他往奔。身后的兵卒有感其威武,也是超水品发挥,竟然完全跟住了魏延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向着沮授所在冲刺。 两人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就是中间挤满了冀州兵卒,魏延很难靠近。或是已有机会靠近就发现对方改变方向。 关外野战情势还未明朗,马超倒是先一步将关隘周边的战局把握在手,毕竟先头攻城兵卒没有了后续部队的支持,光靠着这点兵马根本不是城外五千步卒与关头全力施为的马超合击的对手。 肃清了关头敌兵,马超凝眉望着千米外的战事,此时城外战场已经相当混乱,到处都是双方兵马,根本没有一点界限之分。乱战,这却是对兵马较少的庞德等人极为有利。 “沮授,下马受降吧!”庞德斩杀着周边兵卒,一边打击对方:“如今你已被某家兵马包围,逃不出去的。” “逃?为何要逃?”沮授冷声说道:“你麾下兵马俱在关外,我倒想看看,你如何阻我入关!杀!” “哈哈,这你就错了!”战场一直在向关隘移动,此刻城下乱战大军却是离关头很近了,城头的马超已经能清晰听到沮授之言,大手一摆傲然笑道:“谁说某家无兵?你的算计我等俱知,如何会让你有可趁之机?”话说之间,城头突然站满兵卒,有许多一眼就能分辩之前未上过战场。 “这些是?”别人不知道,可庞德与魏延怎么不知这些是什么兵卒,这些不过是并州郡府兵卒,是用来维持一州秩序的二线兵卒。张济了为保险,曾凑出两千人一并交予庞德,没想到此刻却是派上用场。 文臣最自傲的是什么?就是能左右战局的奇谋佳策,当一位谋士他费尽心思想出的计策被人一一破解,他的自信心会降到谷底。现在的沮授就是如此,若是换做往常,他可能从兵卒所卓已无看出破绽,但现在却只感到绝望。 关内还有未出战兵卒,还有未出战兵卒。这个消息犹如雷击瞬间击溃沮授所有安排。原来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垂死挣扎。信心这东西很玄妙,得来和失去有时仅仅一秒只差。 沮授失神导致的恶果就是周围兵卒绝望,周围兵卒绝望则让全体冀州兵卒胆怯。蝴蝶效应在战场的作用是巨大的,与冀州兵卒不同,关下的凉州兵卒却是振奋不已,原本就杀出血性的兵卒此刻哪还有退步,哪怕前方驾着数把钢刀他们也无视直冲。 “杀!”震耳欲聋的喊声响彻战场,沮授已经无力回天,败逃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监军,我们向山间逃吧。”沮授旁边的小校轻声问道:“我们已经败了。” “逃吗?”沮授受不了打击,刚说完两字,却是陷入晕眩,昏倒马下。 “监军有令,撤!”小校看准机会,架起沮授大声吼了句,随后带着身旁兵卒向右侧退去,脱离战场向山林间撤退。 第三十一章马岱夜不眠,坚守平乐关 “今日多亏孟起机智,”大战结束关内一片欢畅,庞德也破了军中不饮酒的禁令,举杯笑道:“若不是你在城头的那句话,我等还需一番苦战。” “将军过奖了,某家招他们上来本是想清扫关隘战后留下的死卒,却没想听到沮授那句话。”马超谦虚说道:“某就顺势让他们上场,表演一番。” 魏延对马超出了风头也不恼怒,举杯说道:“今日多亏孟起相助。”一语双关,其一与庞德一样,感谢马超的那句话给予沮授最大的打击;另一方面,就是感谢马超将出兵的权利让了出来,要不他可捞不着出兵的份。 马超举杯笑道:“我们同属主公帐下,不是兄弟甚是兄弟,这些话不必多说。何况今日某家也算出了风头,何尝不是你带来的福分?干!” “干!”庞德三人共举,一齐喝下杯中佳酿。 “将军,明日我等就可挥军北上,围剿颜良了。”马超吃下一口肉食,开口说道。对于独自一人守关的弟弟,马超还是极为关心的,他可不想北方出现差池。 “沮授从山路跑了,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战场。”庞德点头说道:“某家就不与你们小将抢攻,明**们带一万骑兵北上援助平乐关吧。” “多谢将军!”两小将高兴抱拳答道,这种战事已经不被功成名就的庞德看见眼中,却是他们最需要的。 “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庞德还是怕两人对颜良起了轻视之心,开口说道:“颜良并非易与之辈。” “我等醒得。”两人同时点头说道,说完默契一笑。对于已经成名的大将,他们都是小字辈的人,或许以后会轻敌,但现在是不允许出现的。 当马超两人再次踏上征途,北方平乐关的形势却不太乐观。马岱凝望着前方颜良兵营,转头看着身后兵卒,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军要快点来啊。 “将军,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副手在一旁劝说道:“还是回去歇息会吧。” 马岱摇头不语,颜良为了夺下关隘可算是计谋百出,辱骂、夜袭、诈退,能用的都被他使出来了。虽然自己谨慎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但损失的兵卒也日益增加,关头能有五百身上不带伤的兵卒就是极限,兵卒们身上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伤痕印记。 “将军,您看。”这时,依稀可见的关下颜良营寨出现不小动静,“好像颜良又进兵了。” 马岱皱眉,颜良是打算和他死拼,才三个时辰不到,又出来了。对着身旁副将说道:“吩咐下去,全体戒严,不能再瞌睡了。” “诺!”副将点头,立刻向一旁走开。 从关外营寨到马岱所在的平乐关,也仅仅花费不到半盏茶时间。颜良摆开阵势之后冷声喝道:“马岱,没人可以来救你,你不会有救兵的,此时若是不降,待某攻破平乐关,你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一死而已,某又有何惧?”马岱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某若不死,定不会让你向前进兵半步。” “准备攻城!”颜良暗恨,这两天他为了攻城不但耗费气力也耗费脑力,已经对马岱很是恼火。“弓兵掩护,步卒上前,冲!” 颜良的号令一出,麾下兵卒立刻反应,扛着云梯的步卒大步踏上,快速向关隘移动,而弓兵也极力弯弓搭箭,一支支的羽箭飞射而出直奔关口。 尽管凉州步兵都是带着盾牌的,但总会有少数人遭殃,或是中了流矢,或是语气不好被弓箭从细缝中穿过中招。 “注意找掩体掩护!”马岱此刻也不得不立起打盹,挡住弓箭的同时还得抽空看城头状况及时下达各类命令。 城下兵卒总算是靠上了关隘墙体,云梯顺势往上一架,还不等它完全稳住,就开始向上攀爬。而箭雨在此时也小了不少,城头兵卒已经可以探出半个身子进行攻击。 “巨石、横木准备。”马岱抓准时机不浪费一点时间,立刻开口说道:一,砸!” “唿”“唿”的破空声从关头传来,与之一同到来的就是一人合手才能勉强举起的石块、木柱。刚往上爬的兵卒几乎没有逃过一劫的,纷纷从云梯上跌落。当然,其中也不乏机灵的,纵向一跃直接跳下来的步卒,这样虽然也有骨折的危险,但总比被石头砸的脑袋开瓢好多了。 这样的战事已经重复数场,颜良一点也不着急,他就在等,颜良可不信城头的防具就永远都用不完。颜良并不知道,像石块这种守城军械,刘氓呼麾下各处关隘都是随时都在储存的,日积月累之下想一战用完,似乎不太可能,即使是平乐关这样新建的关隘,也有不少存货。 有存货并不代表无敌,这些巨木、石块并不能自己往下掉,还得人来搬砸。是人都会疲敝,何况是不停的举起放下百斤左右的东西,不到小半时辰,城头兵卒就手软了。这点让马岱也是无奈,即使是主公麾下精锐兵团出身的兵卒,也不能长时间干这累死人的活。 趁着关口兵卒短暂缺力,终于有兵卒冲上了关头并且顺利的站住了脚,没有被周围兵卒逼退活着杀死。马岱想要出战,可无力的双脚硬生生把他的想法打断,几日不曾合眼,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一人,两人,四人,越来越多的兵卒通过云梯爬上关隘。虽然还是被城头兵卒围着打,但也在慢慢的壮大。人多的作用完全体现,颜良还没亲自上阵,冀州兵卒就能靠着自己慢慢转变战场局势。 一个时辰之后马岱步入战场,依靠着墙体不停的蓄力,虽然不能赶走身体上的疲乏,但至少能让他有力气行走。随着第一滴对方兵卒的鲜血飞溅在他脸庞,马岱似乎又精神不少。 领着兵卒四处救灾,在这片兵卒大战中,马岱即使疲倦,也是无挡的存在。一时间城头局势再次偏向守卫一方。冀州兵卒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点滴地盘,也在慢慢的减少。 “加快进攻,动作给我快点!”城头马岱的发威并没能使颜良撤兵,反而加重了一份进攻,骑着马来回走动的同时不停的催促着攻城兵卒。 “我一定不能倒下啊!”马岱再次挥刀,眼皮却已开始打颤。仅仅靠着一丝信念支撑着他,才使得关隘的战局没有倒向颜良以及麾下兵卒。 战斗直至晌午,双方再次损失两千余人,颜良皱眉看着关口战场,除了马岱未动手之前的进攻,自己麾下的兵卒并没有太好表现。作为主将自然知道原因为何,自己逼得太急,兵卒体力完全没有恢复。攻城战永远是对攻击一方不利的,三万对一万五千,虽然看上去自己兵力占优,可这些天战死的兵卒不比关上的少,甚至多上不少。 “鸣金,撤兵。”颜良摇头轻叹,果断放弃这不佳的战局。心中暗道:待某下次攻城,就是决战之时。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冀州兵卒,马岱‘噌’的一声倒坐在地,不停的喘息。这场战斗打得很辛苦,几次他都要闭眼,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将军,您先歇歇吧。”副将再次走近,开口说道:“清扫、加固城墙的事情,就由某来吧。” 马岱现在就算不想点头也不行,体力透支已经到极限,再不休息,不用颜良攻城,恐怕他自己就要身死平乐关。点点头,开口说道:“你去把某家所用草席、盖毯拿上来,某就在这睡。另外吩咐之前守城兵卒下去歇息,换另一批上来。” “诺!”副将点头,也不去争辩关头如何入睡的问题,利落的走下关口石梯执行马岱所下军令。 草席等睡觉所需拿了上来,副将却摇头失笑,马岱因为实在太困已经沉沉睡去,一阵阵的鼻息似乎再告诉所有人,他们的主将仅仅是累了休息会,而不是昏迷。 食则同桌、寝则同床,这本是不少优秀历史名帅的所作所为,可以使麾下部队更有凝聚力。而马岱所为更是犹有过之而不无及。城头的兵卒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都会认同马岱这位临时统帅,将来战斗时指不定就会小宇宙爆发下。 这一次休战时间可够长,一直从中午到第二天日上三更,马岱也趁机机会贪婪的熟睡六七个时辰,就连吃食也是在颜良再次攻城前半小时匆匆搞定。 “今日,你们先上,某家同样会出战。”颜良沉声说道:“区区一座关隘,挡住某家与尔等冀州精兵数日,今日必须破关,整个并州还在等着我们去夺下。” “击破关隘,抢夺并州!”“击破关隘,抢夺并州!”一阵阵呼喊,从冀州兵卒嘴中传出,连绵数里。 “想要破关?”睡足吃好的马岱现在无比漏*点,嘴角勾出自信的微笑:“两日前或许有可能,现在嘛,某定不会让你如愿。” “给某冲!”震耳欲聋的呐喊从颜良口中爆出,随之行动的就是麾下兵卒。休息过后的冀州兵卒的确给力,仅仅过了两轮箭雨,就已经靠近关隘,这速度与之前相比却是快上不少。 第三十二章颜良爆武将,马岱谋未成 休息了一夜半天,双方的兵卒精神都好上不少。在关口墙头尺寸之地互不相让,火拼极其激烈。马岱没有冲向战场,站在门楼中央,细心关注着前方战事。他好不容易养足了精神,可不能再损失在这些小兵身上。 两边主将都不曾过多干预战场,沉着的调兵遣将,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先动。特别是兵力不占优势的马岱,他更希望颜良早一点跨入战场,后发制人虽然被动一些,但总还是有点破敌希望。 一个时辰过去了,凉州守城兵卒牢牢的守住整个关隘,一步都不曾退让。而冀州兵士接而连三的受伤、死亡,也没使他们胆怯,吼叫着继续向上攀爬。此刻颜良心中也出现了一丝浮躁,但还能耐下性子继续盯着战场。 “颜良还能坐得稳?”马岱心中一横,反正他手下兵卒也不多了,预备的数千人马也不一定能撑几天,不如全调入关头,这样颜良不可能还能坐着看自己兵卒死在城头的。想到这,马岱招回副将耳语几句,副将诧异看了看马岱,不过军人的素养让他乖乖闭嘴,抱拳离开向关后兵营走去。 不到片刻,城头上的防守兵卒突然多了一倍,这个变化让颜良皱眉。城头怎么会有这么多兵卒?倒不是马岱麾下没有几千个人,而是若是要维持这样的防御,那说明马岱肯定没有兵卒轮换的。 “想要在今日决战吗?”颜良冷笑,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出征时可没想到会在平乐关耗费这么多时日,大军粮草可没多带,现在也所剩无几了,能在今夜之前攻下此关,自己与兵卒还能入关吃个饱饭。 “如你所愿!”颜良紧了紧手中长刀,大声喝道:“全军冲锋!随某杀!”除却骑兵,剩余几千步卒也不等待原本应该安排的下一轮进攻,跟着颜良冲向平乐关。 “来了,”马岱自己选了这条路,就不会被颜良尽起步卒的阵势吓到,右手握着的长刀不自觉的在石板上摩擦拖动,发出的“咔”“咔”声正是马岱此刻兴奋情绪的表示。 “一定要稳稳守住所有关口,不可让对方上得关头,颜良某来对付。”大战在即,马岱吩咐道。 “将军放心,某定会把守好城池。”副将点头,答应一声投入战场。 颜良骑马的速度的确很快,不一会就冲至关隘底下的云梯旁边,招呼众人跟着他上,就将一柄宝刀用嘴叼着,左手拿着长刀,双脚蹭蹭的向上爬去。 “想上来?”马岱早在颜良动身时行动,当颜良顺着云梯向上爬时,马岱已经站在他的头顶,手中还举着一块巨石。“下去吧!”随着话音落下,巨石快猛然砸向颜良。 “哼!”虽然现在颜良全身大部分力气都用在攀爬,但拿刀的左手却不是吃素的,身子向右倾斜,左手挥刀直接将砸下的石块分半,随即继续向上前行。 再次向上爬颜良没有再受到威胁,因为身后的大规模兵卒冲上,弓弩手已经开始发威,一阵阵箭雨让城头的马岱不敢随意冒头。 靠着墙被,马岱用余光瞄着一旁云梯动向,这时一只手出现在马岱视线当中,不是别人正是敌军大将颜良。 就在颜良一半身子冒出城头的时候,马岱突然转身,手中长刀直接捅向颜良。这突来一击颜良并不意外,他知道马岱不会轻易放弃这下杀手的最佳机会,右手取下叼在嘴里的大刀,与左手的长刀一齐用力,挡住马岱的攻击。 已经爬到顶端,颜良总算是解放了双手,除却脚下还有点轻浮无法完全站稳,客观条件已经不比关头的马岱差上多少。 马岱不是用上全力的颜良的对手,即使对上半身悬空的颜良也不过是半径八两,这点马岱自己也清楚,他并没想这么容易挂掉颜良,只是想在这时占点便宜,在对方身上开点红,接下来的步战就好办多了。 可惜马岱想法未能成为现实,跟在颜良身后的兵卒为他的主将做出牺牲,躬起整个身子,甘心当起主将的垫脚石,让颜良稳稳的站住并渐渐占起上风。 既然一人无法在城头挡住颜良,马岱索性退后一步,算是放颜良入关。颜良也不客气,双脚一蹬,直接跨上关头,不做停歇手中大刀直接砍向马岱,整个身子也顺势从墙头窜下,落地站稳。 “拦下后面的兵卒!”马岱一声大喝:“颜良,这么急着上来寻死吗?”提着长刀与颜良相撞,趁着颜良还是刚落脚,再次拼个平手。 随着马岱的一句话,周围的兵卒迅速围上关头,将颜良后路断去,也阻拦了想要跟着颜良上来的兵卒。这是马岱的打算,虽然城下越来越多兵卒在冲击,手下的刀盾兵肯定封不住城墙多久,但就这一点时间给了马岱机会,他需要在这段时间成功击败颜良。 “马岱,你能杀某家?”颜良皱眉注视周围,他却是没想到马岱身为名将之后居然放下身段与这些兵卒一起上,将自己合围,并隐隐向关隘内部推进,使自己与兵卒失去会合机会。 马岱虽然对自己的做法很不齿,但为了胜利也顾不了多少,无耻就无耻点吧。长安王不总说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吗,当自己胜了,那一切都会改变。 “杀!”暴喝一声,马岱的长刀已经挥出,刀锋划过颜良前胸,险险被其逼开。这并不算完,周围的兵卒也架起盾牌,保护自身的同时不停在旁边抽冷刀,逼迫颜良不能用全力对付马岱。 “找死!”若是被长安众将包围颜良还不会满腔怒火,但看看周围的兵卒,颜良心中泛起一阵不平。自己身为冀州大将,什么时候可以任由小兵宰割。 “颜良发动特技:勇将。出现暴击效果!”久违的三国志系统声音出现在刘氓识海(其实是NE忽略这东西有段时间了,再不让它露面,估计就没几个人还记得咯),乍听这个消息确实让他大吃一惊,颜良发动暴击?不会让自己又损失一员将领吧? 且不论远在幽州的刘氓此刻作何感想,反正与颜良对战的马岱是突然感到窒息,因为就在刚才,颜良手持大刀把刀盾兵的坚盾给劈成碎片并且直接将围逼上来的两位兵卒分尸。 虽然兵卒用的盾牌不见的有多好,但那也是钢铁制成的,其中只夹杂了少数碎木当做连接,现在就这样碎了一地,马岱吃惊之余感到一丝恐惧。颜良还有这本事?若是知道的话马岱肯定不会妄想自己与兵卒合力击杀此獠。 “怕了?”颜良也有点惊讶之前的一击,但很快就做出调息,冷声喝道。随着这一刀下去是让对方却步了,但颜良也是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几无没有什么力气,还需重新蓄力。只能用语言挤兑马岱,暗中恢复体力。 马岱双眼怒瞪,若说兵卒可以退怯,他身为主将,可不能退后半步,这不仅关乎士气,还有此战的战局。长刀猛然挥动,目标就是颜良拿持长刀的左手。他可不相信,之前的一击颜良能随意使出,要是这样那他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是什么?让颜良看耍猴吗? 颜良皱眉,他可不能与马岱硬拼,露出失力的马脚他就真完了。扫视周围突然咧嘴大笑,右手凭借着一点气力将长刀扔出,刺中旁边目瞪口呆的兵卒的腹部,同时两只手握住宝刀,与马岱撞在一起。 又是一次平手,两人同时舒一口气。颜良果然如自己所想并非不可敌,马岱心中想着自信有重新回来,对着旁边的兵卒喝道:“一起上,剐了他!” “该死!”颜良再次遭到众人合围,现在他可没有人品再次爆发武将计。只能保证自己不被砍伤,步步向后撤去,但这样一来他离关头攻城的兵卒却是越来越远。 “就这样,把他留在关内!”马岱信心大增,若此战能将成名已久的颜良擒杀,他就能像自己大哥那样名动大汉了。 人都是有野心的,若说一天之前马岱还在考虑如何保住平乐关不失,现在稍微占了点上风就开始做起春秋大梦,身为冀州大将的颜良是那么好杀的?至少也得给他多下几个套才能有可能。 颜良得不到麾下兵卒的支持,冀州兵卒不会看着自家主将身陷重围而不管不问,只要有人愿意牺牲,冀州兵卒就能趁势冲上城头。 显然老天给了颜良一个活命的机会,手下的副将终于靠着身前兵卒奋力挡下数块巨木,而登上了城头。话说不管做什么,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都会十分轻松,而且是越来越轻松。 “休伤我家将军!”这位副将无疑是颜良自己的心腹,拼着手臂挨上两刀,也扛住数名到盾兵向颜良所在移动,在其身后,又有数位冀州兵卒冲了上来。 “糟糕!”暗道一声,马岱知道自己能够成事的时间不多了,刀风再变,由之前专攻颜良要害变成四处抢攻。可这样的拼命并没有让颜良受一点伤,反而对他好处不少。因为马岱进攻套路的改变周围的兵卒都不敢靠近,万一被自家主将砍上一刀,那可划不来。 第三十三章副将救颜良,马超援平乐 马岱由于心急再次犯下错误给了颜良反击的可能。相比马岱这种菜鸟将领,颜良可算是杀场纵横半辈子的老将了,有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趁着周围乱了阵脚迅速向来路后撤,不管颜良怎么自负,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兵卒支撑,他会死在城头。所以一有机会颜良想的不是击杀马岱,而是确保自己的安全。 “哪里跑?”马岱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误,紧追的颜良再次向关口行径,直到一把长枪架住他的兵刃,才发现颜良已经靠入冀州兵群,眼前却是他的副将。 “糟糕!”这是马岱脑子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擒贼擒王的计划失败了,他要面对的又将是万余攻城大军。 “马岱,投降否?”颜良轻蔑一笑,现在他可算是在关隘上站稳了脚跟,所谓反客为主,不过如此。不过考虑到打下去,还是会有大量兵卒死伤,颜良不得不劝降,希望能以一句话换取更多的兵卒性命。 “要战就站好了,”马岱来不及为自己的失误而惋惜,冷声说道:“某家能困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好胆,给我杀!”颜良喝骂一声,知道劝降无望立刻发起进攻号角,城头聚齐的数百兵卒逐渐向外扩张,而颜良则领着副将继续对付马岱。 情况逆转只在分分秒秒,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守关兵卒此刻却是陷入被动。虽然对方只有数百人,按理说根本不是城头数千之众的对手,但气势更甚一筹的冀州兵卒,此刻却是压着凉州步卒打,几乎人人都可以一敌二。 马岱面对颜良一人都尚且吃力何况是以一敌二,无奈只能召回在另一边协防的副将与不少精兵,合众人之力相斗颜良与其麾下将领。 混战开始,颜良措手不及之下差点中招,却被副将险险救下,而其副将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毕竟副将可没什么高强的武艺,比之马岱部下还稍有不如,想要在乱战中救援自然会被击伤,右臂与左腰已经开始大量流血,估计是不可能在此战中有何作为了,能活下去就算不错。 “伏波将军之后竟然是如此胆小之人,真让天下豪杰咂舌。”看着一旁身中数刀的副将,颜良气不打一出来,你一个高级武将,还是主将,居然这么无耻,与兵卒一同进攻。 “哼,只要能杀了你,胆小又如何?”马岱不为颜良语言所激,冷声说道:“现在该死的是你!”城头上的冀州兵卒并不多,马岱此刻又有了一点信心用人海战术把颜良淹没吧。 “狂言!”颜良冷喝一声,挡下左边进攻的三把钢刀,用力一推,三名凉州兵卒身子向后飘去,重重砸在后方兵卒身上,这一下就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摔倒兵卒不下十数之众。 马岱手中的钢刀自然不会停顿,颜良全力对付兵卒对前方的他完全不设防,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只要这一刀砍下去,就算颜良不死也得重伤。 猛烈挥刀,犹如力劈华山般的惊天动地,眼看就要触及颜良身躯,就要砍在颜良侧背,也就是这时,从中窜出一人身影,楞是用身躯挡下马岱这一全力重击。 “噗”一口鲜血从颜良副将口中喷出,“某家在此,休想伤我家将军。”断断续续的话语显示了他坚定的决心,就算死,也不会让马岱轻易击伤颜良。 “高桐!”颜良转过头时刚好听到这句话,看着缓缓向地面倒去的副将,颜良失声大喝。可就算颜良声音如何响亮,本就重伤然而再次替他挡刀的副将,已是不可能存活,此刻已是弥留之际。胸口那巨大的刀口,显得狰狞、凄凉。 被高桐喷了一脸血的马岱也不由得一愣,不由得缓了一步。这也让他错失最好的下会,此刻情绪既不稳定的颜良根本没有任何抵挡能力,哪怕兵卒轻轻挥刀都有可能将他斩杀当场。 这世上本无后悔药,步卒被颜良那过人的武艺吓住了不敢上前,而马岱却为对方副将的牺牲而愣神,这么一次结束战斗的良机就在眼底溜走,当马岱清醒过来准备攻击时,颜良已经完全站定,弥漫着死气的双眸紧盯马岱,手中武器缓缓举起。这样的武将气场使得马岱想要发动的攻击突然一顿,这种死亡气息让他这样的小将十分不适应。 “某要你死!”颜良一字一顿说道:“纳命来!”双手拿持宝刀,简单而迅捷的直劈马岱左腰。 “不要小看人!”马家小子通常都是倔强的,何况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虽然没马超NB)。大喝一声将颜良给自己的压迫抛至一旁举刀相迎。 “叮!”两将相靠,两把武器也互不相让,在两人额间左右移动。颜良两人双眼都能充斥着决心,若是不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胜出绝不撤力。 终究是颜良个子更大,下身更长,小腿更有爆发力。右脚猛得一蹬,踏破脚下数块石砖的同时也成功压过马岱一头。马岱整个身子已经后仰,却又无法分出一些力气去移动脚步,只能咬着牙支撑着。 “给我下去!”一声惊喝,双手再次加力,马岱完全被推倒在地,整个人重重的砸向石面,后背传来的疼痛险些让马岱所握武器脱手。 马岱倒地,颜良可没停止进攻的打算。手中钢刀向下狠劈,直接攻向马岱脑下颈脖。 “叮!”马岱并未中招,其麾下副将在关键时刻赶到,立刻用手中尖韧抵住颜良的大刀。 颜良此刻正是怒极之时,虽然没有激活三国志武将技,但也处于小无敌状态,手中大刀在接触副将武器的一刹那,突然上调,直接划向对方手腕。 “啊”右手剧烈的疼痛让副将失声,虽然没被颜良把手砍下来,但手腕处的动脉也算是割破了。手中武器随之落地,而吃痛的喊声也随之传出。 “哼!”颜良冷哼一声,放弃一旁的副将,双手持刀向下倒插,直接逼向马岱小腹。 好在之前副将为马岱争取了数息活动时间,当颜良手中大刀攻下的瞬间,右肩猛然用力一转,连续翻了数个驴打滚,躲过对方凶悍的进攻。马岱转身退开,身下的石砖可算是倒霉了,瞬间被刚到分尸,变得粉碎。 “嗯?往哪跑?”一击不中,颜良快速从石坑中拔出宝刀,再次劈向马岱,周围兵卒看着自家主将遭难却没人一人敢上前一步,这或许就是古时战场一流武将的威慑力。 连续打滚数次,终于借着颜良的宝刀反作用力站了起来,此刻已经没空估计脏兮兮的身子,刚起身的马岱就举刀攻向颜良。虽然知道这是徒劳,但马岱就是不死心,他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 两人再次战在一处,双方兵卒们默契的围成一个大圈,之间的兵斗也渐渐减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双方主将上。(开个玩笑了,真正的战场是不可能这样的) 接下来的战斗马岱吸取了之前交手失利的原因,不再与颜良力敌,选择游走的方式与之交战,有着长兵器的助力,两人居然在这短暂的数十会合内斗了个旗鼓相当。然而关口上众人都没感觉到地表的震动,显然又有兵士来了。 “孟起,赶得这么急,怕你弟弟有失?”不错,正在向平乐关靠近的正是连续赶了一天一夜路的马超与魏延。 “某的确担心。”骑着马飞速驰奔的马超抽空点头,灌风开口大声喝道:“某家弟弟并非颜良敌手啊。” “仅是守城,估计不会有什么闪失的。”魏延将挂在骨子上的单孔望远镜望了望,笑道:“我们也快到了,看前方就是一处营寨,估计是颜良所立。” “停!”马超皱眉,取出望远镜一观,雇不起然,两人终于来到了平乐关附近,此刻都能看清颜良营寨了。既然知道前方可能出现敌兵,马超立即勒马说道:“探哨何在?速速查探前方动静,即刻回报。” “诺!”身子还在马背上的探哨答应一声,带着十数兄弟骑马飞奔而去。马超则率大军慢行,一是等待前方敌报,而是回复些体力,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可惜的是,大战并未如期到来。“将军,某家抓了数名守营兵卒,问出消息。”一炷香时间过去,探哨回转说道:“颜良已率全军攻向前方关隘,营寨之中只留下数百兵卒与伤残之士。” “这样?”马超闻言点头,轻声呢喃,眼睛却看向一旁的魏延。 “你领大队人马去平乐关看看吧。”魏延自然知道马超的担忧,点头说道:“某家只要五百骑就可破了此寨。” “文长。”兄弟之间连说句谢谢似乎都是多余,双全轻握马超沉声道:“此战过后,我请你喝我们凉州自己的佳酿,绝不比主公所赐蒸馏酒差。” “好,我等着。”魏延点头笑道:“速去,前方营寨不必理会,自有某家为你除去。” 第三十四章战事多波折,颜良终败逃 马岱与颜良交战还在持续,互不相让的进攻让围观的兵卒目不暇接,他们算是开了眼界,原来自己手上的兵器还能运用的如此灵活。 长刀突进在离颜良前胸一拳左右距离的位置猛然改变攻势,直接切下逼向对方右臂。“叮”颜良经过一番打斗气力慢慢回复,已经可以从容挡下此类进攻,即使这样的变招是马岱花费大气力才能做出的。 势均力敌的战斗一去不复返,马岱渐渐跟不上颜良的宝刀,破绽在慢慢显露。疲于应付的马岱根本无暇顾及城头的战事,主将落了下风麾下的兵卒也失去了大半士气,就差放弃抵抗弃械投降了。 当颜良宝刀就要下落的一瞬间,剧烈的地表震动使大家停了下来,就连关头的兵卒武将也不例外。颜良的进攻为之一顿使马岱躲过一劫,重新站定脚跟的马岱同样将手中长刀横拉,眼睛望向关外。 “是骑兵。”颜良双眼一缩,这不是好征兆,看烟尘就知道兵力不少,似乎是敌非友。 城头上的人能看到骑兵,也说明马超离他们也没多少距离了。短短一分钟过后,众人都能看清飘扬在前头的“庞”(这个,马超等人是长安调去增加阅历的,自然没有本部兵马,所以也不会有他的帅旗)姓大旗。 “是援兵,哈哈,援兵到了”马岱首先反应过来,连续大笑几声将手中长刀猛挥,大声喝道:“儿郎们,援兵来了,杀啊”大战已经持续数个时辰,此刻正是兵卒疲敝之时,所以之前马岱数次落险,冀州兵卒也没能趁机攻下平乐关,而此刻援兵来了,无疑大涨守城兵卒气势。 “杀”马岱一声大喝,使城头凉州兵卒情绪激动起来,援军来了,这是多么诱惑的话语,一般情况一方来了援军就代表着战斗的胜利,兵卒们此刻卯足了劲发动进攻,此刻是他们捞军功的时刻了,若是等援军上来,战事结束机会也就错过。 颜良再次陷入两难之境,关隘之上还有近七千守卫兵卒,自己一时半刻绝对拿不下,而大军身后又有对方援军到来,这场仗怎么打? “擒贼擒王,马岱,这是你找死”看着挺刀上前的马岱,颜良双眼一亮,暴喝身子向前大跨一步,宝刀也架上对方长刀,两人之间又只有数拳之隔。 “哼”马岱一看颜良动作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不屑说道:“此处比起兵卒,还是某家占优,你能奈我何?”的确,若说之前守城兵卒畏惧颜良武艺不敢上前,致使马岱独斗而处于下风。现在援军来了,城头的兵卒要赶在对方之前抢功,自然不会再畏手畏脚,而功劳中的大头,非敌方主将颜良莫属。 马岱此话一摞下,颜良就发现不少兵卒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之前的敬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饿狼盯着猎物的兴奋眼神。若说颜良副将没死,或许不少兵卒不会打他注意,可惜之前的战事让颜良手下副将挂在了关隘之上,现在就剩颜良一人了。 刘氓麾下兵卒升职以军功为主,这之中自然有其原则,杀小兵除非杀到成百上千,否则很难获得大的军功,而主要的军功来源就在擒杀对方武将、谋臣。现在颜良带着千余兵卒攻上关隘,面对七千如狼似虎般的凉州骁勇,自然不会有优势可言。 “并肩上,杀了他”马岱咧嘴大笑,手中长刀再次挥动起来,现在大局终于被自己掌控,这感觉太好了。 “全军集结 “全军结圆阵御敌。”颜良一边缓缓后退,一边急速吼道。 “没用的,某可不会给你会合兵卒的机会。”马岱凛冽一笑:“堵死关隘口,将关上的兵卒,杀干净”虽然不知道是谁领兵前来,但马岱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援军能应付还在关外攻击的万余兵卒。 气势高涨的凉州兵卒在马岱的率领下直扑颜良所在,平乐关最后一战的关键时刻,终于到了。而此时,马超也与颜良留守的骑兵碰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两方人马在此前素未谋面,但立场的不同就注定他们中只有一方可以站到最后。 马超所领骑兵连续奔袭数日,基本上没有歇息,若不是没人都有两匹马来换乘,此刻别说兵卒,战马都可能无法保证站立。可他们却占据着心理上的优势,五千几乎没有任何体力损耗的骑兵居然无法挡住马超的进攻。 “跟我冲”马超提刀斩下眼前拦路的冀州骑兵,大声一喝,战马也随之嘶鸣。威武之资显露出来,使的冀州兵卒不敢擅进。这给了马超很好的机会从五千骑兵群中冲出去,不至于被对方用人墙拦下。 当马家兄弟还在战场厮杀,魏延倒是已经结束了战斗,分两百骑兵看守近千被缴械的俘虏,魏延带着身后兵卒开始查探整个营寨,寻找着值得搜刮的物资。可惜的是,除了找到了堆积在后营的数车粮草,其余值得自己纳为收藏的却是一件没有。 “你们在此看守营寨,”魏延又回到营寨中军,指挥着兵卒说道:“某领三百骑去前方关隘看看,战事结束就会派人接你等入关,记得将这营寨里的东西搬去,顺便把大营烧了。” “诺。”骑兵队长出列抱拳答道。 魏延点点头,右手一挥,爽朗笑道:“架”一声高呼绝尘而去。 “挡我者,死”马超靠近城头之后,已经能看到城下的局面,没想到颜良已经冲上关隘了,自知颜良武艺的马超心中焦急,自家弟弟怎么会是演练过的敌手,暴喝一声一刀斩下侧面的兵卒,胯下战马也是一跃踏上前方兵卒的双肩,直接从冀州步卒身上碾过。 “要撤了。”颜良虽然很想杀了马岱,但眼前光是对方到盾兵就不下百人,他一时半会连自身安全都无法保证,如何去斩杀敌将?心中无奈泛起一丝撤退的念头。这撤退的念头一起,就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脑海,并逐步占据他的主思维。 “全军听令,向前冲,擒杀马岱者赏千金。”下完这个命令后颜良却往兵卒群中后撤。颜良之前说马岱没有武将作风,此刻的他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命令一出,就是要给自己拉替死鬼了,让麾下兵卒为他争取逃下关隘的时间。 虽然这个命令并不合理,兵卒心中大多也不愿意送死,但从来不敢违背将令的兵卒还是果断的发起冲击,开始凶悍的进攻。这样他们至少能活得长一些。 马岱一眼看出颜良的举动,但对方那超高的武艺让马岱望而却步。现在平乐关是一定能保住了,至于颜良,今日放过他,来日方上定会让他偿还今日之耻。 挥刀砍杀周围普通兵卒,马岱把心中的怒火完全发泄在周围兵卒身上,这使得关隘上的守军士气再次大震,不至片刻原本占据了大部分关隘中部的冀州兵卒退缩至关口几处云梯周围,而此刻颜良正顺着云梯向下爬。 “颜良。”颜良一身亮甲在冀州那些布衣群中十分显眼,马超一眼就能认出。高喝一声扫开旁边阻拦的兵卒,骑马跃向对方。 “马超。”颜良眼睛一突,这位小将给他的感觉可是十分危险,虽然现在还不成熟,但假以时日一定比自己厉害。经历一上午的战斗,颜良此刻并没有多少力气,若是与马超对上,九死一生这句话不是玩笑。 “哈哈,被我家弟弟赶下来了?”看到颜良狼狈的爬下关隘,马超现在放心了,开口戏谑说道:“你这冀州大将,就这点本事?” “哼”颜良皱眉,现在他可没马骑,站在地面与坐在战马上的马超显然是两个极端的人,就连说话相视也得仰头,这让马超的气势压迫更加完美。 “想跑,问过我马孟起没有?”马超挑起长刀直接冲向颜良,嘴中仍然不依不饶的耻笑着对方,“死吧”一把长刀直接由下而上的挑向颜良肚脐处。 “哼”虽然不是全盛势力,但颜良身为大汉顶尖武将的能力却不可小看,马超骑在马上笔直冲来的一击被他双手持刀挡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喷出,颜良虽然挡下了马超的长刀并未让其伤到自己,但双刀相击产生的剧烈震荡使他内脏受伤,胃出血可能都是小事了。 “命真硬啊”马超冷笑一声,看着坐骑脚下用大刀支撑着身子不让其倒下的颜良,再次挥刀,这次目标是颜良的脑袋。 颜良根本没办法去抵挡,只能学着之前马岱曾用的动作,驴打滚神功再现,连续翻滚数次堪堪掠过马超所持长刀的刀尖。 这时周围的兵卒围上来了,马超失去了击杀颜良的机会。看着敌方大将被兵卒护住并徐徐后退,马超不得不暗叹一声,之前连续奔波,自己的宝马座驾都有点吃不消,要不也不会让颜良从刀下溜走。 颜良此刻从前方战场退却,已经预示着冀州军团的失败。马超看着麾下骑兵肆意杀戮,也没有动手的心思,观望这周围,已经开始准备清扫战场。 第三十五章庞德说分析,张辽试探攻 “大兄,文长兄。”战事结束,马岱打开城门亲自出来迎接远道而来的马超、魏延。看到两人并肩上前,赶紧小跑说道。 “好。”马超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点头说道。 “马岱兄弟本事不小啊,”魏延点头笑道:“听孟起说他来到关下时颜良已经开始败退了,呵呵” “让两位兄长见笑了。”马岱摇头苦笑:“若不是兄长来得及时,颜良失了方寸,某如何能如此轻快的将颜良赶下关隘。你们晚来一步,这平乐关可就危急多了。” “都说姊妹间心意相通,我看你们兄弟两也不差。”魏延想起之前被马超催促着赶路,路上连吃饭都在马背上搞定的场面,不由得出言笑道。 “走,我们进关再说。”马超也是高兴,这次出征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拉着自家弟弟与颜良的手臂,高呼一声,抬脚向平乐关馁走去。 三人少不得在关内营寨吃喝一番,但考虑到庞德还在下方阳曲等着他们的消息,三人决定歇息半日一夜,第二天撤兵回阳曲关。 这一次不用赶路,捷报也由传信兵卒带了出去,三人带着一万五千余兵卒走走停停,花费三日才回到庞德身处的阳曲关。 见到主将首先做的不是庆贺,而是例行公事般的战后总结,特别是不在庞德眼皮底下的马岱,报告的犹为仔细。几乎把每日吃喝拉撒之类的琐事都说了出来。 对于马岱的报告,庞德是既欣慰又皱眉,欣慰是马岱有马家人的良好作风,爱兵惜兵;皱眉则是对马岱不成熟感到无奈。听完马岱所说,虽然马超与魏延发现不了什么,带作为打了十数年仗的老将,庞德发现了许多不可取的缺点。 既然发现了不足,庞德自然有义务提点一二,不论是对马腾还是对刘氓,这都是应该的。想到这庞德摇头失笑道:“你这场仗可谓是九死一生,若非孟起念及兄弟之情,疲命奔波相救与你,平乐关就可能易手了。” “将军,我弟弟不是打胜了嘛,这时候就要这么说了吧。”马岱没反驳马超就抢话了,对于马岱这个弟弟,他可是很重情义的,庞德在大军得胜之时这么数落马岱,岂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 “此事无关战事胜负。”庞德摆手说道:“马岱,从你与颜良交兵的那一刻,就犯下了不少错误。颜良袭城本是你最佳的伏敌机会,你放弃了,这样使你之后陷入苦战,这是其一。” “接下来连续数日攻坚战你耗损太多精力,使得自己无法在关键战事时出力,差点导致平乐关失守,这是其二。” “颜良叩关,你却轻易让其入得关隘,意图擒贼擒王,可逆武艺本不如他,使守军士气下跌,这是其三。” “战场失神,不能完全集中精神,居然为一敌将而失去杀敌良机,这是其四。”庞德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不但展示了他强大的战场阅读能力,也说明了他强悍的记忆水平:“有此四误,你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 “多谢将军指点。”马岱闻言低头思虑,片刻后抱拳恭敬说道:“若非将军点醒,马岱还不知什么何时才能醒悟。” 庞德轻笑摇头说道:“你们都是主公帐下年轻一辈的骁将,是主公将来十分看重的顶梁柱,指点你们本就是我们这些老一辈应该做的。你的表现已经足够好,毕竟颜良是完全败在了你们这些小将手上。以后多上战场,这些自然会好起来。” 这下不单是马岱,马超与魏延也躬身拜道:“多谢将军指点迷津。” 庞德笑着点头,开口说道:“你们一路领兵回来,还没吃过晚饭,走陪我去喝上两杯。” “好,今晚不醉不归。”马超豪爽笑道。战事结束,此刻城防任务已经完全转交给并州的张济,他们也能开开荤腥,喝喝美酒了。至于前几日击破沮授的小饮,一来马岱当时不在;二来喝的量也少,连塞牙解馋都不够。自然被众人默契遗忘。 并州战事结束,刘氓自然不会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将昌黎郡大半地盘牢牢握在手中,围着昌黎县城筑起了大军。虽然不曾攻城,但五六万大军围着这一个偏远小县却是壮观无比,让守城兵卒心惊胆颤。 “主公,文远等人已于昨日全部回归营寨。”郭嘉站在刘氓身边,望着天空繁星说道:“不知何时开始对公孙伯圭发动最后一战?” “呵呵,好在现在是公孙续当家,若是公孙瓒,某家还真拿不准他会不会往公孙度那求援。”刘氓摇头轻笑:“趁着公孙瓒还未清醒,明日就由文远领兵试探攻城吧。” 郭嘉点头,赞同说道:“只要主公始终保持着围三阙一的兵阵,公孙续发现不可敌之后就一定会想到逃跑。他比起他老子,差了不少。” “若是他更为优秀,孤当初就不会让他随着公孙瓒一同逃出包围了。”刘氓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开口说道:“冀州袁绍派遣的颜良大军又败了,庞令明与那几个小子干得还真不错。” “哦?并州战事完结了?”郭嘉眼睛一亮,双线作战不管己方如何占优,郭嘉都会多有担心,现在一方告捷,心中的担子立刻轻松不少。甩甩脑袋轻笑道:“袁本初在主公身上可算吃尽了苦头,怎么就学不来乖?”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学乖了那就不是他袁本初。”刘氓坚定说道:“北方战局已经明朗,等幽州战事结束之后,孤的首要敌人就是冀州袁绍了。” 郭嘉点头,没有问出还有洛阳吕布此类的愚蠢问题,毕竟刘氓的身份暂时还是不要去理会洛阳诸事为妙,毕竟王爷与皇帝之间的较量,整个大汉也不知发生多少次了,去了洛阳刘氓会受到不小的阻碍。 时间的轴轮转的飞快,一闭眼一睁眼,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当刘氓再次醒来时张辽已经在帐外待命有一会了。提着长枪出帐篷,刘氓看到躬身站立一旁的张辽,心中已然知道是郭嘉帮他下了命令,笑着点点头说道:“时辰还早,早食时间都没到,你来陪孤练练手。”说着抖了抖手中长枪。 张辽苦笑,心中暗恼自己居然把主公每日晨练之事给忘了,此刻来这不是找打的嘛,他可不是刘氓的对手。 “我也来、我也来。”一旁守夜的赵虎兴奋开口:“主公,文远一人根本不是您对手,我和他一起,怎么样?”这小子连续上了几次战场,已经喜欢上了刀剑无眼的日子。 “你们一起上,省的孤还未尽兴就败下阵来。”刘氓点头说道:“来吧。”中军大营刘氓锁住的帐外本就是宽敞之所,别说随意比武练手,就算拉起几百人操练也不是问题。这种设计主要是防范刺客的,之前的刺杀让刘氓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二人也不扭捏,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赵虎就从腰间拔出了钢刀躬身砍向刘氓下腿。这一招够绝、够快,外人跟本看不出这是一场比试,只怕都以为是生死搏击。 这些自然也是刘氓要求的,因为不拿出点血腥、火气,平淡的较量对战场搏杀几乎起不到一点作用,有时还会误人。 刘氓摇头轻笑,自己岂是抢攻就能击败的?右手持枪向下一点,直接将赵虎的钢刀震开,而此刻张辽的进攻才缓缓来到刘氓面前。 面对砍向自己左胸的长刀,刘氓来不及翻转长枪,只得将手腕向外翻动,将枪尾做棍使,挡住进攻的刀杆。 三人的打斗声渐渐传向远方,不少没有巡逻任务的兵卒都上前围观,围成一个圈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 “主公还是这么厉害,看来今天张将军有得败北了。”说话的明显是一员老兵,此类情形看了不下数次,自然知道结果。 刘氓找二人对练并没有让其出丑的意思,这只是每日都有的习惯罢了。周围成百上千的兵卒围了过来,他这个做主公的还是得让麾下大将在兵卒面前保持着良好形象。相斗数十招,满足了自己晨练的要求,也让兵卒们大饱口福,刘氓退出战圈开口说道:“你二人都有不少进步,比以前强不少。” “主公谬赞了。”二人心中舒气,抱拳恭敬答道。 “文远,今日由你领五千兵卒前去试探一番,记住,仅是试探而已。”刘氓收了长枪,领着张辽二人入了军帐,开口说道。 “诺,末将遵令。”张辽抱拳答道。 半个时辰之后,张辽带着兵卒出发,再行径了一炷香时间,来到昌黎城下。 “少主公,少主公。”负责守城的小校在张辽出现的第一时刻就赶紧向城内的公孙续报告道:“长安王派人来攻城了。” 公孙续闻言皱眉,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好坏,被刘氓围城的那刻,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转头看看卧床不醒的父亲,若不是每日都以粥水渡之,恐怕就要与世长辞了。咬咬牙,公孙续压下心底的恐慌,开口说道:“随我去城头驻防。” 第三十六章昌黎城小战,公孙逃辽东 “又是张辽?”来到城头的公孙续望着逐渐摆开阵势的攻城兵卒,咬牙恨声说道:“坚守城池,不得轻举妄动。)” 城头上的副将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就算你下令我也不一定敢出城啊,现在还是呆在城里安全些。 “公孙小子,你家长辈呢?”张辽拍马上前,戏笑道:“难道公孙家没人了?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撑场面?” “张文远,不要以为某家怕了你。”公孙续喝骂一声:“此城有某在,你休想进来” “嘿嘿,小子,大话可别乱说。”张辽嗤笑一声:“全军听令,攻城”待张辽退回中阵,攻城战总算开始。 步卒扛着云梯、推着冲车迅速向城头靠拢,公孙续现在也只剩数千抗着长枪的兵卒,这段时间他也无法做出什么有利的军事打击。待张辽麾下的兵卒考上城墙边上才下令攻击,一时间石块、木桩,纷纷往下掉落。 城里各类守城物资并不多,公孙续也只有省着点用。经过小半时辰的乱砸一通,城头的兵卒总算是停下了进攻。不用张辽吩咐,靠着城墙的长安兵卒立刻行动起来,原本四五成群举盾抵挡城头进攻的刀盾兵即刻四散,迅速攀上距离自己最近的云梯。 一次试探进攻张辽并没费太大心思安排兵卒攻城顺序,沉着看着前方战事,双方都么有太大伤亡,至少死亡人数并不太多。 连续四次进攻,均被公孙续率城头防兵挡了下来,张辽无奈摇头,若是给他八千兵马,只消一两日,就能攻破此城,活捉公孙续,可主公的命令却是要让公孙续继续东逃,这并非他张辽所擅长。 从日出东方直至日落西山,不温不火的战事终于接近尾声,张辽也懒得和城头的公孙续说话,直接领着剩余三千余兵卒回大营复命。 “少主公,今日张辽未用全力,我等却几近失守。”公孙续零时抓来当军师的县丞开口说道:“若是来日张辽或是刘氓全力进攻,我怕此城守不过一个时辰。” 公孙续紧了紧拳头,这些他又如何不知?但他能怎么办?完全没了主意的公孙续无力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少主严重了,指教不敢当。”老县丞摇头苦笑:“目下少主只有两条出路,或是逃,或是降。想要活命,除此二策别无他法。” “投降?”公孙续当了不少天的代理主公,已经练出了一定的威严,皱眉喝道:“某就算死,也不可能投降刘氓。父亲还卧床不醒,我怎会做如此不孝之事?此话休要再提。” 老县丞点点头,随即开口道:“既然不降,少主还是早做退路打算。昌黎并非久守之地。” “逃?某家还能往哪逃?”公孙续苦涩摇头:“父亲的家业几乎全被刘氓夺取,现在也就只剩这昌黎城了,某还能往哪逃?” “少主若是想走,还有一去处。”县丞回答道:“辽东公孙度虽然以前与主公从未来往,但刘氓举大兵来犯,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只要他肯留下少主,少主与主公至少比在昌黎安全不少。” “去投靠辽东?”公孙续皱眉喝道:“月前若不是公孙度假意出兵,在辽西、玄莬两地埋下重兵,我父如何会败?你现在让我去投靠他?你是何居心?” “少主,毕竟唇亡齿寒啊。”县丞说道:“现在主公对他辽东毫无威胁,而双方都有共同的敌人,如何不能结盟?只要少主放下身段,公孙度想来不会不答应的。” “真的如此吗?”公孙续并不怕死,但他也不愿无谓牺牲,现在父亲只是昏迷,说不定哪天就会醒来,自己得活下去啊。活下去,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求助于辽东了。 “的确如此,还请少主早做定夺。”县丞点头答道。 “我若走了,这昌黎城该怎么办?”公孙续眉头又皱起来,“城中还有不少百姓,这可都是父亲多年经营的心血。” 听得此言县丞心中一暖,少主没有只顾着逃跑而想到此城,心中大慰之下点头说道:“少主,老夫如今已然老迈,辽东偏远之地就不随少主一同前去了。少主请放心,有老朽在一日,就不会让城外大军顺利过得此城。” “老先生忠义,某替父亲拜谢。”公孙续双眼微红,躬身抱拳说道。 县丞急忙拉住公孙续,开口说道:“少主莫要如此,折杀老朽了,折杀老朽了。” “老先生,依你之间,某家何事出城最佳?”礼也行完了,公孙续沉默片刻问道。 “少主不妨多呆一日,准备充足之后,趁夜出城。”县丞能想到这么多已经算是超水平思考了:“明夜或许可行。” “那好,就明日从东门突围吧。”此刻的公孙续,却是没仔细想想,刘氓为何围住其余三门,偏偏漏下东门给他行此便利之事。 “老朽告退。”既然少主有了打算,他这个老骨头也算是做到了本分,告罪一声,缓缓离开公孙续所在房间。 躺在床榻上,公孙续再次失眠,无法陷入沉睡的大脑,一直不停的闪烁着各种画面,有自己儿时与父亲嬉戏的欢笑,也有自己初次掌兵的兴奋,但更多的是麾下将士为了给自己父子两断后一个个借着死去的身影,就连自己数位族叔也相继离自己而去。公孙续面露苦涩,蒙着脸试图让自己忘却,可适得其反,有些不想记得的事情却越来越清晰。 第二日,刘氓换了个人进行攻城压迫计划,这次领兵的是许久没得到出场机会的高览,虽然在刘氓麾下,作为武将高览只有中上之资,但在整个大汉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公孙续险些被高览十分规范的进攻弄得失守城门。 当看见刘氓麾下随意一员名不见经传的将领都有这本事,公孙续再也没有坚守城池的念头,心中只想着黑夜赶快降临,然后好出城向辽东求救。 “主公,军师求见。”深夜子时,郭嘉两人突然来到刘氓帐外,赵虎点点头向内通报。 “让他进来吧。”刘氓显然也没睡着,开口说道。 得到刘氓的允许,郭嘉掀开帐篷的布沿,走入大帐。看见刘氓正置灯翻阅着古籍,不由得一愣,这么晚了主公还没休息? “就知道你要来,”刘氓抬头看了看身前两人,笑道:“坐吧,有何事要禀报的?” “主公可是已经知晓?”郭嘉笑问道:“公孙续今夜出城了。” 刘氓没有隐瞒,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随即开口:“这么多日的僵持总算没有白费,他总算是出城了。” “主公,是让他就这轻松离开还是追在他屁股后面不放?”郭嘉开口问道,这就是他大半夜跑来的原因之一。 “让他跑跑先把。”虽然两种做法各有利弊,但刘氓还是果断开口道:“要给他点希望,若是绝望了,怎会任由孤拿捏?” 郭嘉点头表示赞同,随即问道:“可就让他这样跑去辽东,不免引人怀疑,这时日主公不可拖的太长啊。” “的确如此,派出哨探仔细追寻。”刘氓点头吩咐道:“若是公孙续走进了黑山地界,孤也得挥军东进了。” “黑山?”在脑海中想象了会幽州地形,当即有个比较,赞道:“主公万谋而无一失,黑山正处昌黎东北面,的确可为参照。嘉佩服。” “你啊,就不要说些无聊之言。”刘氓放下手中兵卷,开口问道:“还有何事都一并说了吧,你这么晚不去睡觉肯定不会为这点小事来烦孤的。” “不愧是主公,嘉任何心思都满不过去。”郭嘉恭维道:“这第二件事嘛,就是甘宁与戏志才他们了。近日他二人已经在监山安营,飞鸽书信已经送至,还请主公过目。”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小竹筒,递给刘氓。这显然是未开封的,郭嘉可不敢在刘氓同意前乱看。 刘氓闻言一亮,接过竹筒用蛮力掰断,在其中抽出信纸,篇幅不长,短短百余字,写的内容倒是很丰富详细。这详细程度让刘氓也不得不咂舌,开口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志才与兴霸立功不小。” 郭嘉诧异接过手中短信,主公很少笑的如此开心的,能让他这么开心,想必不是小事。结果后一看,郭嘉也不得不叹服甘宁等人的运气,这厮打探辽东军情,居然直接就发现了对方的粮草安置所在。 “公孙度如此自信?居然把粮草放置在这么明显的位置。”郭嘉摇头失笑:“看来他到现在还被主公瞒在鼓里,以为主公不会与他动刀兵,才如此毫无忌惮。粮草如此重要居然安置在离昌黎如此近的新昌小城。” “这倒是便宜孤了。”刘氓笑道:“明日传令与甘宁,让其盯紧了新昌城,若是公孙度真把此处当做前线粮草支出点。到时孤可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诺。”郭嘉笑着点头,本来对付辽东暂时也没想出什么好计策,这下真是瞌睡了送枕头,老天眷顾啊。 第三十七章兵卒也懂义,忠义何取舍 “县丞大人,主公和少主已经抛下我们逃了。”留守的兵士队长皱眉说道:“我们不如投降长安王,再抵抗下去也是无用。” 老县丞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摇头叹道:“只需三日,三日后你等是降是走,老朽都不与追究,但必须把昌黎城守住三日,给主公争取一点撤退时间。” “老头,给你面子才称呼你一声县丞,现在主公已经不管我们了,我们为何要为他卖命?”性子比较烈的兵卒立刻回嘴,恨声说道。也是,公孙续走时仅仅留下五百兵卒,加上县丞零时征来的近三百农夫,兵卒才近千,如何与刘氓数万大军相抗? “闭嘴。”兵卒队长冷喝一声,双目一瞪之前开口的兵士只得缩缩脑袋不再说话,看得出来这员留下来的队长在自己的小队中威信很高。一般情况下,这么大的压力,是很容易让兵卒哗变的。 “大人,守不守得住三日,某家不敢说。”队长摇头叹道:“但在守下去,手下兄弟无谓流血牺牲一定不少,甚至全军覆没。他们不像你我,都是有妻儿的,死了谁去养活家人?” “贾琪,算我这老头摆脱了。”县丞苦求道:“能多拖一日是一日啊。” “县丞大人,您当初救过我,我就算把这条命卖给你也无所谓。”名为贾琪的队长皱眉说道:“但我手下这些兵卒,他们可以求生的。” 老县丞默然不语,一日前还在信誓旦旦的对公孙续说要稳守昌黎城,但现在就连守城的兵卒都要离去了,这城,如何守? 双方不欢而散,但老县丞的目的也达到了,贾琪并没让手下几百兵卒解散回家,虽然没表态坚守,但至少现在没放弃。可惜,他们的担心只能延续下去,刘氓根本没有进攻的心思,这让县丞与贾琪感到不解,同时也放松一些。 若是刘氓第一日就开始进攻,或许为了活命贾琪还真得坚决守城,可刘氓一日不攻,两日不攻,把贾琪的耐性磨光了,此刻的贾琪也陷入矛盾之中,刘氓一日不进攻,自己就有一日时间可以逃亡,或许没有当队长风光,但能活着,就是万幸。 连贾琪都这么想,何况是麾下兵卒,刘氓连续两日不出一兵一卒攻城,让城内兵卒感到恐慌。已经有不少兵卒受不了这种整日担忧的日子,逃出兵营,遁入城中百姓家中。 “长安王这一招,高啊。”县丞摇头笑道,虽然没有与刘氓一战,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两日已经过去,主公与少主因该离辽东不远了,此刻县丞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 虽然县丞很希望刘氓继续在城外兵营呆着,但刘氓却用行动告诉他,这一切都不肯能。刘氓亲自领兵出了营寨,带着一万兵卒来到城头。挥鞭上前说道:“城内何人主事?公孙续逃跑后可留下什么亲信守城?” “长安王,老夫便是此县县丞。”老头子站在城头回话,底气十足,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城外的刘氓及其身后大军。 “是个老人家?”刘氓挑眉问道:“公孙续这小子是欺你半身入土,要拿来挡刀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主尚在,老朽虽是半死之人,但也有些用处。”县丞开口答道:“长安王若想过去,必定要踏过老夫尸体。” 刘氓从来不怕别人和他玩嘴皮子,抬着皮鞭的手挥了挥,笑骂道:“你为了一己忠心,却让百千之众随之丧命。此乃不义、无德之举。你回头看看旁边的兵卒,他们有打算守城吗?他们愿意陪你葬身此处?” “我家主公有言在先,谁先打开城门迎我主入城,赐良田百亩,钱万枚。”郭嘉此刻挺身说道,这就是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了,两人就像排练过一样,根本无法让人看出其中真伪。 城头上的兵卒一听此,立刻骚动四起。郭嘉所言是多大的诱惑,城头兵卒那个不想要?就连贾琪都有些意动。 “大人,抱歉了。”一把刀架在贤臣脑脖子上,随后传来贾琪的声音:“把这老头给我绑了。” “好。”周围兵卒早就想这么干了,队长一下令立刻有人上前将老县丞用环衣带捆住。 “你?你居然如此?”老头没想到,自己最有希望拉拢的人,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反叛自己与主公。 “打开城门,迎长安王入城。”贾琪高喝一声;“长安王,请了。” 刘氓嗤笑,没先到还真有人这么干,叛主之人自己可不能留的啊。大门没过片刻‘吱’‘吱’开启,刘氓摇头一叹,领着大军走入城中。 来到城门后的大街处,贾琪已经领着兵卒拉着被绑的老头下了城头。看见刘氓进城,贾琪拉着县丞上前,还没等他开口,赵虎就上前开口:“你这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可也不过是个反骨仔,怎么?真敢向我主要那些赏赐?没杀了你就算命大。” 贾琪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赵虎的话,摇头走向刘氓面前,抱拳说道:“在下贾琪,添为此城守兵队长,我身旁这位是在这呆了十数年的老县丞。当年若不是县丞救我一命,某家早死了。今日也没准备偷生,只想请长安王看在我等开成乞降的份上,放过千余弟兄与大人。” “你小子。”赵虎双眼一瞪,刚想继续说道。 “你想用你的命换千余人的?”刘氓摇头笑道:“你自问,自己的命值那么多吗?” “王爷虽然并非一言九鼎,但也不至于欺骗我等下人。”贾琪摇头叹道:“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说完之后转身看了看身旁的县丞,低声说道:“老大人,抱歉啊。”随即留恋的看了眼周围弟兄,拔出腰间长刀,割喉自刎。 “贾琪。”老县丞嗓子嘶哑喊道,同时周围兵卒也呆了,来不及扑救,他们的队长就这样死在了城池下。 “这小子,是爷们。”赵虎低沉的声音打破此刻僵局,对刘氓抱拳请道:“主公,给他个葬身之地吧。” 其实刘氓完全有机会救他的,但他不能救,因为即使是刘氓也不能在贾琪自刎前猜出他的心思,或许这一切都是演戏呢?历史上的苦肉计比这个厉害的都有不少,不得不说刘氓谨慎了,也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可这是乱世,每时每刻都有悲剧在上演,刘氓能救下一个,能救第二个、第三个吗?当贾琪身子向后倒去,手中大刀落地后,刘氓除却一声哀叹,别无他法。 “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刘氓摇头说道:“体面点,葬个好风水吧。” “不得不说,你们有个好队长。”转过身子,刘氓扫视周围幽州兵卒开口说道:“你们都回家去吧,不要再出来当兵了。” ‘嗒’‘嗒’声不断响起,一把把武器掉落在地,虽然这些兵卒还没一个敢转身离开,但放弃武器的行动,已经表示,他们内心并不想上战场的啊。 刘氓拔出腰间佩刀,斩开绑着县丞的衣带,开口说道:“随孤去县衙吧。” 老县丞呆呆的看着地上尸体,对刘氓的命令没有一丝反应。赵虎上前推了一把,喝道:“老头,我家主公说你呢,带我们去县衙。” 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县丞恢复了点知觉,木然的转身,向街道前方走去。 “你去城外把他下葬了,”刘氓开口说道:“让营中将士也一同入城。” “诺。”赵虎一般是不搬死尸的,但眼前这人,赵虎很小心的托起,将那把沾着热血的大刀,招呼十余兵卒,向城外退去。 “你是此处县丞,可知此地几户几人?”刘氓来到县衙,坐上首座开口问道。 “一千两百三十二户,共四千三百二十六人。”县丞显然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刘氓刚问就能顺口说出,如此条件反射般的回答,让刘氓双睛一亮。 “孤相信贾队长是个忠义之士,他临死保下的人绝非一般人。”刘氓开口问道:“还不是贤臣名讳,可否告之?” “老夫将死之人,何劳王爷惦记。”县丞摇头说道:“要杀要刮,速行。” “哦?这么烈的老人家现在很少见了。”刘氓笑道:“某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你就给我在这待下去吧。” “哼”老县丞冷哼一声:“老夫名唤张节,王爷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可以给某一个速死。” “张节?”刘氓皱眉,脑袋中还真没这人印象,看起所言似乎不假。只得作罢,摆摆手让兵卒把老头压下去,他还有军务处理,可不能把时间全浪费在以古稀之人身上。 “主公,以嘉之见,”郭嘉之前一言不发,知道此刻才说道:“这老人家,不简单啊。” “孤也知道,但他不说,又能如何?”刘氓摆手说道:“不提也罢,还是来看看接下来的战事该当如何,公孙续跑的挺快,已经在数百里外了。” 第三十八章老头是张俭,党锢幸存者 “张俭?”躺在床榻上的刘氓,趁着瞌睡没来翻查着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突然发现他现在手中多出一个俘虏,张俭刘氓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这么一个人,点开人物介绍版面,一看之下惊讶之色显露无疑。 “老头,我就说你有点不同,原来老师的朋友。”刘氓看完三国志人物介绍,马上想起自己的额老师郑玄曾经谈起的几位友人,其中正有一人名叫张俭。没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兴趣,却是抓到了一个汉末初期NB人物,不过刘氓想不通了,这张俭怎么跑幽州来了? 既然心中有了好奇,刘氓更是睡不下去,无奈之下走出房屋,对着看门的轻亲卫说道:“把今天扣下的老头带来,孤有话要问。” “诺”亲兵抱拳应答,转身向侧方走去,大约半展茶时间,明显也没有睡意的老头被亲兵带了出来,他对刘氓这么晚了找自己也很疑惑,但表面上却是没表露半点。 “老先生,事到如今您还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吗?”刘氓把张俭请入屋内,关上门后轻声说道:“当年的张督邮,如今却不敢用真名了?” 张俭眼睛大瞪,虽然这名字已经没什么作用,但刘氓在见到自己后不过数个时辰,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是让张俭大吃一惊。 刘氓不理会张俭那张张大到可以吃人的嘴脸,“这里并无其他人,老先生何必隐瞒?难道真要带着这秘密入土吗?” “长安王,不愧是长安王。”张俭此刻也不再解释,怅然一叹:“老夫以为,这后半辈子世上不会再有张俭此人,却没想到被王爷一日看穿。” “张先生,说说你的经历吧。”刘氓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若是我师郑玄所言不假,此刻你不是身死就应该返回故乡了,怎会来到幽州偏远之地当起县丞?” “既然王爷想听,老夫讲讲又有何妨?”张俭苦涩一笑,显然这个许久不用的名字让他想起不少不堪的往事,随即开口道:“当初十常侍作乱,某与不少同僚得罪了他们,侯览这个阉人蛊惑天子对我等追杀。” “逃了不少地方,也连累了不少亲朋。”已经年过花甲的张俭明显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一生最不愿想起的事情,“之后李笃助我前往塞外,在那依然不得安宁,整日躲藏追捕,却是害苦了当地民众。” “老夫身板硬朗,熬到了出头之日,十常侍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老夫那是就起了回乡的心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接下来数年间中原一直战乱不停,未有过半月停歇,我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如何能回的来?” “那你是怎么来幽州的?”刘氓更加好奇了,这老头回中原都这么麻烦,那他是怎么来这的? “那时正是各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之时。拜王爷所赐,老夫无法穿过三辅地区前往中原。”张俭所言正是刘氓攻打董卓长安之事。“只得向东走,试图穿过并州。老夫运气不错,从并州一路行来踏上了常山地界。” “而此时讨董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某却是极其不幸,落入一群山匪手中。”张俭开口道:“老夫虽然无能,但包袱里还是有些钱粮,被山匪之徒盯上只有死路一条。” “之后你被公孙瓒救了?”刘氓心中好笑,这个情形蛮狗血的,开口问道:“然后就跟他来幽州了?” “虽然不全对,但也相差无几。”张俭说道:“公孙伯圭救下我,又听得我的名讳,立刻劝我不要再回中原,那里正是战乱之所,如何能安居?老夫也就这样随之入了幽州。” “那怎么会来此当这个县丞的?”刘氓笑问道:“以先生之才学,在公孙瓒帐下似乎无能能出其右啊。” “经历大起大落,人生跌宕。老夫已无出仕之心。”张俭摇头叹道。 刘氓对此嗤之以鼻,开口说道:“恐怕是公孙瓒并没十分看重先生吧,再加上先生只想在洛阳为天子臣。这样一来,先生不在公孙瓒身边当差就合理多了。” 张俭苦涩点头,不住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不假,却是如此。可在幽州呆的时间长了,身子一天天不行,为了断绝回乡的念头,老夫决定改名换姓,从此隐匿此处。” “至于老夫怎么会来此城当上县丞,却是另一番机缘。”张俭接着说:“被公孙瓒带来幽州,半月后老夫就开始在周围游历。人人都说凉州苦寒,却没想到幽州并不好多少。每年都有鲜卑等外族烧杀作乱,公孙伯圭勇武不差,可粮草运输却是多有不如,三年前与鲜卑相战与北粟,就差点因为粮草供应不及时而被外族打败。” “听你所言,是你救了他?”刘氓试问道。 “不错,老夫虽然不再出仕,却也担忧此地百姓。”张俭开口道:“因为几年的乐善好施,倒是博了些虚名,老夫向此处原来的县丞建议,改道送粮。那一战最后公孙瓒胜了,此城的县丞也升官了,而老夫却被命为新任县丞,就这样,老夫在这城里呆了数年之久。” “原来如此。”刘氓点头说道:“先生却是高义之辈,并非公孙麾下文士,也敢为他挡住孤数万大军。” “并非为他,而是为这数万百姓。”张俭摇头说道:“公孙瓒虽然性情多变,但在辽西所作所为老夫都一一看在眼里。没有他,幽州大阪地方都要遭外族铁骑杀戮。” “那你为何不相助于他?”刘氓笑问道:“若得你相助,刘虞似乎早就败了,也轮不到孤来执掌幽州。” “老夫心中只有一个大汉,像你等不臣之人,老夫绝不相助。”张俭恨声说道:“若是相助你等,愧对我大汉先祖,老夫死后也会被人唾弃。” “或许这才是你相助公孙续的原因吧。”刘氓叹道:“老先生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还如此迂腐、执拗吗?大汉本就不是天子一人可以说的算的啊。这个道理就算是我这个皇室中人都明白的。” 刘氓明白了张俭为何执意阻挡自己数万大军,他这是想把公孙度更早的拉入战场,若是某与准备充足的公孙度打上一场,一定逃不出两败俱伤的结局,似乎这样对洛阳的天子很有利,毕竟自己作为最大的诸侯,多损失点实力天子重新掌权的希望就更大点。 刘氓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很天真,很好笑。但这个老人,依旧这么执着的做着,即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祖宗法不可废。”张俭冷声说道:“你们这些把大汉民众拖入战火的人,也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和当年的张角无甚区别。” 刘氓摇头不语,看来这老头经过党锢之祸后,思想变得更加狭隘,当真不可救药。不愿在这方面纠缠,开口问道:“先生还想回家乡看看吗?落叶归根同样是古训。” “老夫目前已经身无所恋,王爷不必在一将死之人身上下功夫。”张俭开口说道。 刘氓并不太在意张俭此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只是为自己的那点好奇心来的,既然事情清楚了,还听了不少故事,得到满足的刘氓也就随意点头,笑道:“你想死孤还偏不让,好好呆着吧,待我击败了公孙度与先生再续。”说完这话,刘氓洒脱摆手,示意张俭可以出去了。 第二天刘氓将昨夜之事说与郭嘉听,郭嘉也不由得赞叹,人生际遇十分奇妙,在这偏远地区还能碰上党锢之祸的幸存者。但更多的是对刘氓能力的惊惧,藏得如此深的秘密都能在一夜见挖出,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不管郭嘉作何感想,拖拉不少时日的长安大军再次开拔,刘氓再次分兵两部,由张绣带着一万骑兵先行,自己则带着剩余数万大军,拖着粮草慢慢跟着。 辽东辽阳县,大将韩起正皱眉踱步。他刚刚接到消息,公孙续被刘氓大军击败,领着不少余卒赶往他这。 “郭昕,你说公孙续向我们这赶来,是何居心?”自己捉摸不透,韩起只好向一旁的参军问道。 “公孙续此乃乃祸水东引。”郭昕笑道:“他是想让我辽东与长安王交兵,好在夹缝中生存。” “哈哈,他怎么会想到,我等与长安王早有合谋。”韩头说道:“那我等该怎么办?待他到来时把他擒下?” “不可,主公吩咐过,我等不可出兵相助。”郭昕摇头说道:“主公只让我等在此集结兵马,并未让我等参与此次战争,该如何做,我们还是禀明主公为好,若是主公下令出击,我等不放拿下公孙续,交予长安王,这样还能张张我军威风。” “参军心思慎密,就依你所言,某家即可派人将此事禀报辽东,请主公定夺。”韩起甩了甩拳头,爽朗笑道。可叹,辽东上至主公下至将士,都没人看出灾难临头,依旧做着山寨王、土皇帝的美梦。 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 第三十九章公孙度清醒,公孙瓒睁眼 “主公,军师长吏求见,声称辽阳传来急报三日后,韩起的传信兵卒终于将消息给带回辽东,柳远接到传报后第一时间来到公孙度所居太守府,此刻正是夜晚,但事关紧要柳远也顾不得许多。 “嗯?”正在睡梦中与周公谈天的公孙度被惊醒,冷声喝了一声:“有何事?明日再谈,某乏的很,让他回去。” 公孙度的反应柳远已经猜到,只得冒犯自家主公的命令,大声说道:“主公,事关紧急,拖不得啊。” 柳远连续喊了数声,算是把公孙度的瞌睡全都吵没了。懊恼翻身,随意的披上一件风衣,穿着靴子大声说道:“去书房等某,哼” 虽然语气极为不善,但柳远却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向守门的辽东亲卫点点头,大步跨出院落向一旁书房走去。 “有何事禀报?”公孙度阴沉着脸说道:“若是没什么大事,你自己知道某会如何罚你。” “主公,此乃辽阳急报,还请主公过目。”柳远不急着说话,把手中信件递给公孙度。 事关辽阳,公孙度虽然不解但还是接过了信封仔细看了看,看完之后皱眉说道:“就这点小事,值得三更半夜叫醒某家?” “主公,这不是小事啊。”柳远急忙说道:“辽东再不做变动,祸事将至,战事必起啊。” “此话严重了吧。”公孙度皱眉说道:“公孙瓒此刻昏迷不醒,公孙续领几千残兵余卒,能给我辽东带来什么兵祸?韩起只需一战,就可拿下入境的公孙父子。” “主公,您还没看出吗?”柳远摇头苦笑:“此乃刘氓之计尔。公孙续多大能耐主公岂会不知?他能在刘氓的包围下逃来辽东?而且一路上也没听闻刘氓有过追堵。” “这?”公孙度还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皱眉问道:“何以见得?刘氓就算放公孙续来我辽东,也不会让某家损失什么,最多不过是些兵卒而已。” “刘氓想假借主公之手除去公孙瓒父子,并把我等拖入此战。”柳远皱眉说道:“我等若是依他想法行事,定会在幽州举步维艰,毕竟公孙瓒在幽州声望一直不差。若是我等不依刘氓所想行事,接纳公孙父子入辽东,那刘氓就有借口对主公开战。这两策不论主公如何选择,都要处于被动局面。” 公孙度呆了片刻,柳远的话几乎是一瞬间将他的土皇帝美梦给粉碎的一塌糊涂。但作为汉末有数的大诸侯,公孙度很快恢复镇定,开口问道:“先生,事到如今某家该当如何?” “主公必须亲自前往辽阳督战,不论与刘氓开不开战,主公都得前去。”柳远开口说道:“不能给他留下口舌,这样就算刘氓想要吞并辽东,在大义上也是站不住脚跟的。” “好,好,好。”公孙度点头说道:“即可出发,我们即可前往辽阳,早一日到也好早做一日准备。”出了大事公孙度也顾不得睡觉了,之前被刘氓的密语忽悠,错过了最好的防御时机,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希望为时未晚啊。 “主公不必惊慌,照此信所说,公孙父子离辽阳还有两日脚程,而刘氓的长安兵卒却是远远跟在辽西兵卒之后,主公还有不少时间准备。”柳远开口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韩起按住大军不许妄动,一切都等主公去了辽阳再谈不迟。” “好,就依你所言。”公孙度点头,开口问道:“城中还有多少兵卒?” “回禀主公,之前调派两万兵卒前往辽阳,目前辽东县内兵卒仅剩两万余人。主公是否想再次加兵辽阳?” 公孙度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辽阳虽有大军六万,但战事一起,肯定是不够的。” “主公不必着急,战事不一定就会打起。”柳远开口说道:“这只是在下一己猜测,当不得真。” 公孙度闻言再次坐下,沉着脑袋思考起来。刚才所言冲动了,大军开拔哪是说动就动的,最起码的粮草保障现在都没着落,之前运向辽阳的粮草可不够再次增兵的。 “明**随某先行,去辽阳与长安王见上一面。”公孙度开口道:“若是不起刀兵自然最好,但他长安王若是想欺凌我辽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诺,属下告辞。”柳远欣慰一笑,自己这么晚来这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低声答应一声,背身缓缓退出书房。明日出城,他还得抓紧时间回去休息。 第二日公孙度带着柳远与数百亲兵离开辽东县城,向边境辽阳行径。而此时的公孙续休整一夜,同样踏上逃亡之途。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行走中抬着担架的兵卒突然大声叫道,“少主,主公醒了。”正在前方不远处督促兵卒前进的公孙续听得此言,立刻向声音源头奔来,下马一路小跑至公孙瓒跟前,果然看见自己饿父亲已经勉强睁开了眼皮,眼珠正缓缓转动着。 “水,水。”嘴唇微张,公孙瓒勉强低声呢喃:“我要水。” 公孙续附耳仔细听了听,抬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行,将腰间的盛水竹筒取下,拧开盖口,将筒口凑向其父双唇,微微倾斜水筒,甘甜的泉水缓缓流出,部分流入公孙瓒口腔,部分顺着脸颊滴落并沾湿其衣领。 “咳,咳。”咳嗽几声,公孙瓒只觉缓缓恢复,双眼也能勉强打开,清晨的太阳光并不耀眼,微微皱眉仔细看了看周围情况,看在自己的儿子就在身旁,低声问道:“这是哪啊?” “父亲,这是前往辽东的官道。”公孙续开口说道。 “去辽东?”担架此刻已经被兵卒放置于地,公孙瓒吃力的撑起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公孙续看着父亲醒来,也忘了身后有不少追兵。扶着公孙瓒,公孙续缓缓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其父。 “那县丞所说不错,(公孙瓒也不知道县丞是张俭,这个不用解释吧)现在我等唯一出路就是与辽东联盟。”公孙瓒一边听着一边分析道:“此处是何地界?” “昨日刚过黑山,此刻已经进入险渎县内。”公孙续答道:“不出三日,定能到的了辽东。” “后方可有追兵?”公孙瓒沉声问道。 “似乎有,有好像没有。”公孙续摇头说道:“曾听得马蹄声,可总是隐约不现,难以捉摸。” 公孙瓒开口道:“事不宜迟,赶快赶路要紧,让兵士们都加快速度。”边说着,公孙瓒就撑起身子意图直立行走。 “父亲,你伤势太重,还是让兵卒抬着吧。”公孙续开口劝道。 公孙瓒皱眉说道:“我公孙家的儿郎,岂会因为些许伤势就成娘们,某家自己骑马就好。”说罢已经走向自己的坐骑,虽然公孙瓒伤了,公孙续却是把这匹宝马一直带着的。 “全军,出发”公孙续发出出征号令,父亲的苏醒让他底气足了不少,喊话声音都洪亮许多。 三千余兵卒排着长条的队伍继续踏上征途,而在他们身后步卒三十里的地方,张绣带着一万兵卒正表无聊的缓缓前行,因为目标十分好追,此刻的他们都只是一人一骑,连预备坐骑都未曾带出(长安骑兵均是一人双骑)。 对于主公的命令张绣十分无奈,他在到达辽东辽阳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任务,所以一路行来悠闲至极,根本不像是领兵出征的将领,而是带着一大堆奴仆出游的贵族。(这个贵族貌似很大,出游居然万人相随) 赶路没什么新鲜事情,两日后公孙瓒总算是跨入辽阳地界,紧跟在身后的就是张绣的万余骑兵。而进入辽阳之后,公孙瓒的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不少,显然是想早一点进入辽阳县城。 “军师,再这么呆下去,我非得闷死。”监山的某一处山腰,甘宁叼着一根小草,无力说道:“主公自从上次书信来之后就没了消息,这不得把某急死。” “兴霸,你现在也是主公麾下有数的大将,还是水军大都督。”戏志才笑道:“战事还未响起,你我自然不能轻动,就连派出哨探都得小心翼翼,若是被发现,那可就功亏一篑。” 甘宁也只能抱怨几句,用力捶了捶屁股座下的草地,再次望着天空炽日发呆。当甘宁结束这些日子每日的发呆功课时,公孙瓒父子已经被公孙度迎入辽阳城,公孙度亲自接待这对遭难父子。 “伯圭兄,许久不见,如何会变得如此啊?”公孙度将二人迎进县衙,开口问道。虽然两人之前见面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但此时双方都犹如多年好友般打着招呼。 如此揭人短处的言语若是换做平时,公孙瓒一定要与他干上一场,但此刻寄人篱下只得忍气吞声,但言语上的反击却不停下:“还要多谢公孙大人调兵遣将,不得已某家只得投奔辽东。” 公孙度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好,好。既然伯圭兄来投靠于我,兄长岂能有拒绝之理?我辽东如今又多一员猛将,当真可喜可贺。” “你,”公孙续听不过去,刚想开口却被公孙瓒拉主,父亲无奈的摇头让公孙续悲叹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莫过如此。 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 第四十章公孙决心战,初战并不顺 “某乃长安王麾下先锋大将,还请城内主事将领出城一叙。”辽阳城外,张绣带着一万大军在离城三里的地方安下营寨,歇息半日,便领着千余骑来到城下喊话。 城头的兵卒立刻将消息传递给已经来到此地的公孙度,正在与公孙瓒等人商量同盟事宜的公孙度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告罪一声,带着韩起等人向城门楼走去。 “你是何人?领兵来此意欲何为啊?”公孙度上了城头,看着下方打头的将领及身后骑兵,不由得怒声问道。公孙父子身后有追兵他是知道的,但也没想到两日不到,就被人追到城外。 “某乃张绣,添为吾主帐下先锋将,不知城上的大人,何许人也?”张绣侧马溜达几步,边走边说着。 “某乃辽东公孙度,正是此地之主。”公孙度冷声喝道:“将军带兵士前来,莫不是想与某交战?” 张绣挑眉,他不喜欢动嘴皮子,但主公偏偏让他干这勾当,只得耐着性子答道:“太守大人误会了,只是某奉命追击辽西大敌公孙瓒父子,一路行来进了大人地界,听闻大人已经将此二人缚于城内,在下只得厚颜相求,请大人将此二人交于某,某也好回去向主公交差。” 换做半月之前,公孙度可能还真的心存幻想,依照张绣所说去做,可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保住辽西不被吞并,就必须挡下刘氓,怎会任由对方摆弄。 “真当我公孙度好欺负不成?世人皆知长安王狼子野心,某绝不成其爪牙,助其威势。”公孙度大声喝道:“公孙父子如今已被某家救下,若是你家王爷想要,尽管派兵来抢就是,某家就在城内等着。” “公孙度,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若硬要与我主作对,某家手中的钢枪可不认人”张绣冷声说道:“何人敢出城,与某一站?” “出战,出战,出战。”随着张绣暴喝邀斗,身后千余骑势气大涨,跟着吆喝起来。 事已至此,公孙度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对着旁边亲兵说道:“去将公孙将军请至城头,就说某有要是相商。” “诺。”亲兵答应一声,向墙侧的阶梯走去。一旁的韩起刚要请战却被公孙度摆手拦下,摇头说道:“我等并未与刘氓麾下大将交手的经验,贸然出战绝非善事,等公孙伯圭来了,再做打算。” “升济(公孙度的字)兄何故匆匆招某来此?”刚上的城头的公孙瓒开口问道,上前两步随即看清城下来将:“张绣?” “伯圭识得此人?”公孙度开口问道。 张绣左等右等可就是不见城上有何动静,此刻看见公孙瓒出现在城头,不由得轻喝道:“公孙伯圭,想不到你还活着,命可真大啊。” “不瞒诸位,张绣原是董卓麾下骁将,诸侯讨董之后降于刘氓,本事端的厉害。”公孙瓒扫了扫在场数人,摇头叹道:“诸位并非此人敌手。” 说完这话恰好听到城下张绣的挑衅之言,不由得暗恨说道:“张绣,你莫要猖狂。你主多我城池、霸我府邸,这笔账总有一日会向你讨回的。” 张绣不屑笑道:“公孙伯圭,你好不知羞耻。举兵攻打我主族大汉皇族刘虞叔不说,居然多次与长安并州为难,今日由此一难实属天谴。你可知道,公孙太守刚刚还在于某商量要不要把你绑了送与我主,好求得我主原谅。哈哈”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一旁的公孙度,心中想到:他让我来此不会是真想把我绑了送去刘氓大营吧。还带着伤的右手也不自觉的紧紧握住腰间钢刀,若真是如此,他可不会愚蠢的放弃反抗。 公孙度摇头苦笑:“伯圭兄勿中张绣挑拨之计,我与你具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会相害?”随即高声喝道:“张绣,枉你身为长安大将,却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以这等雕虫小技欺我与公孙将军,莫非你等长安将士竟是些无耻之徒?” 公孙瓒听得此言心中才稍微平静一点,没办法,此刻他是身处漩涡之中,步步都得小心,若是稍有不慎,都可能万劫不复。 公孙瓒这么一搅和,今日是不可能再有何战绩了,张绣指挥着兵卒再骂上数声,看城头依旧没任何反应,只得罢兵回营,若是没有变动,就可能要等主公刘氓大军到来再做定夺了。不过张绣也并非毫无斩获,至少辽东战事打响,刘氓也算是师出有名了,谁让辽东要收留公孙父子呢。 拖着数万大军的粮草,刘氓一路观赏沿途风景总算来到辽东郡内。大军一到,这也意味着战事将起,幽州最后一块净土终究免不了战火的洗礼。 “主公,兴霸他们又传来消息,公孙度现在已经调起麾下所有可战兵卒,源源不断的送往辽阳县周围。”郭嘉看着短信,眉头深皱。一路过来,大军征战月余已经耗费太大气力,再与公孙度硬战一场,胜了也会大伤元气。 “这很符合公孙度的性格,御敌于外嘛。”刘氓往树荫下靠了靠,点头说道:“此战免不了要由孤在正面牵制,而由甘宁发动奇袭,若是能断了辽东粮草,就轻松了。” “主公,在下一批粮草未至之前,军中粮草最多只能支撑半月。”郭嘉建议道:“此战必须速决,明日就可开始攻城。” “那好,明日就由某亲自领兵,与公孙度交交手。看其有何能耐、自信敌过孤麾下大军。”刘氓点头,赞同着说道。 这时已经是酷暑七月中旬,早晨寅时刚过,天际已经通红。刘氓大军也早早起来,埋锅造饭,一顿饱食外加半个时辰的歇息,十分规律,同样也很舒适。战乱的时代每日早晨起来能吃顿饱饭,真可谓十分不易。 领着数万大军来到辽阳城下,小小的县城即可便被这数万人海所包围。在麾下十数位将领保护下来到城头,看了看城上数位亮甲将领,笑问道:“孤乃大汉长安王,不知城上哪位是辽东太守公孙度?” “在下便是,不知王爷有何指教?”公孙度颇显大气,在数万兵卒面前居然一点也没泄气。 “公孙太守可还记得与孤之约定?”刘氓沉声说道:“若太守此刻依约而行,孤答应的事一定不会食言,不知太守意下如何啊?” “哼刘鹏宇,休要诓我。”公孙度冷声说道:“我公孙度岂是出尔反尔之人?既然救下伯圭兄,就不会将其送入虎口。” “这样,孤也无能为力了,你一心与孤作对,岂能饶恕”刘氓冷声下令:“张辽、张绣。” “末将在。”二人打马出列报道。 “开始攻城,让城内土包子见识见识,我长安将士雄威。”刘氓说完,便骑马向后走去,他身为主公却是不能在战事里面凑活,最多也只能在后方过过眼瘾了。 有了刘氓的命令,二张还等什么?一声令下弓弩手迅速上前,对着城头就是一阵猛攻。比辽东先进不知多少的弓弩在城头兵卒力不可及的地方展开进攻。 “叮”“叮”“叮”无数打铁般的声响在这清净的早晨制造着令人痛恶的噪音。第一轮弓箭进攻效果不好,刘氓麾下兵卒的进攻套路完全被对方知晓,只见原本无甚遮拦的城头竖起不下百面巨盾。 “果然如此,若非伯圭兄相告长安兵械有如此威力,某险些措手不及。”公孙度很满意城头防御的效果,知道现在能有如此局面都是公孙瓒带来的,不由得恭敬道谢。 “主公,看的出来,公孙瓒对您的攻城套路琢磨了不少日子。”郭嘉看着前方战事,笑道:“要不可不会由此效果。”虽然初次进攻没能顺利推进,郭嘉却没有太多担心,若是长安兵卒的进攻这么容易被阻挡,那他们这些谋士可以集体自杀了。 二张诧异相视,没想到城头防范的这么严,居然早就准备好了等着自己远程进攻。不过没关系,弓箭不行那是因为箭矢太小了,光有穿透力还是不怎么完美。 号令变换,一辆辆可移动投石车被兵卒退了出来。底座转了数个车轮,这使得投石车变得灵活不少,不再像老式的家伙一样,只能固定在某一处,作用有限的很。 投石车的攻击距离没有弓弩那么变态,只能将兵士向前推进,由井阑打头,在最前沿排成一拍正好可以挡下城头守城弓兵视线,让他们无所适从,不知如何进攻。不过看城头弓兵数量,所有知兵的将领都知道,安排布防的公孙度并没指望他们能有何建树。 这是数日之内,两位公孙姓氏的诸侯一同商量的结果,与其派弓兵与长安兵卒对轰,还不如稳重点,多上点近战步卒,这样对守城更有利。毕竟玩弓箭,他们都不是长安刘氓的对手,刘氓手中掌握的兵器技术并非他们能比的。 第四十一章辽东初斗兵,张绣再逞威 “将盾牌重叠,立在墙头。快”看着远处投石车渐渐靠近,公孙度急声呼道:“所有步卒准备,严守城墙。” 城头兵卒应变很快,张辽指挥着投石车进入杀伤范围,虽然立即展开攻势,但还是慢上不少,巨大的石块不是打在城墙炸裂成数块,就是撞上墙头大盾,随即跌落城下。 侥幸有几块不大的石头飞过大盾所成的防线也无法给城头兵卒或是建筑造成麻烦,纷纷自由落体砸在石板面上。即使有不幸的兵卒遭遇流弹,也只会有些许疼痛,不会对战斗有太大阻碍,更不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两次远程打压都没取得太好效果让张辽直皱眉,不过看着城头无法冒头的辽东兵卒,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既然压制住他们没有问题,那自己还有何不足? 大手一挥,攻城从此刻才算正式开始,因为一队队步卒从井阑后窜出,云梯、冲车纷纷亮相,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精准打击,好让兵卒攀爬上城头了。 井阑从此刻开始发威,之前一直充当步卒冲锋的挡箭牌的家伙开始发出怒吼。从双层井阑中不停的有弓箭飞射而出,这一变故却是让城头兵卒措不及防。 这些弓弩手都是长安兵团弓弩部队中的射箭好手,几乎三箭就有一次能抓住盾牌间的细缝从而发出较有威胁的进攻。而穿过盾牌防御的箭矢就有超过一半的可能射中盾后的防兵,这样的精准打击虽然没有之前万箭齐发的场面宏大,但效果却是前者无法比拟的。 兵卒间的默契配合让张辽点头,长安兵团同样是新生兵团,并没有经历太多战事,之前的数战能让他们成长到这地步实属不易,这也是兵卒们平时训练刻苦的原因。张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有机会指挥如此兵团。 “走吧,今日是不会有什么建树了。”刘氓同样在后方观战,但此刻不由得摇头叹道:“这里就有文远他们自由发挥,孤在这将士们或许更加紧张。” 正看得出神的赵虎听得此言不由得哭丧着脸,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点点头指挥着亲兵移驾,随着刘氓徐徐后撤,向自家大营而去。 专注于战场的张辽等人并不知道自家主公已经回营,任然紧盯着城头变动。第一次试探攻城已经开始,步卒顺着云梯往上爬,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巨大的石块与零星的箭矢。向上爬乃至爬到城墙一半高度都是容易,可接下来却不容易了,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战事刚起,辽阳物资充足,能将城池守到这程度不出张辽与张绣的意外。两人相视点头,这时候必须上去一位将领,去领导兵卒打破被动局面。张辽还得在下方指挥,而且比起武艺他与未发福的张绣之间的差距还是有那么点的,所以这个冲击城池的任务很荣幸的被枪王夺得。 骑着宝马冲至城下一个翻身就来到云梯旁边,示意旁边兵卒退后,将长枪夹在腋下张绣就蹿上了梯子,云梯并非正九十度摆放,那样不利于双手持器的兵卒攻城(一手刀一手盾啊),同样不适合将领冲击。 有着一定弧度的云梯,加之绝对结实的长安工匠城出品保证,张绣可不会像兵卒那样一格格的爬,连续数次蹿动不过数息时间就已经爬上了一半。而此刻城头的兵卒才反应过来,城下来了个不一样的‘兵卒’,是穿盔甲的。 “哼”右手胳膊向前一挺,长枪惯性向前飞出小段,刚好落在张绣手中。长枪到手、天下我有,虽然张绣还没达到这样的境界,但对付城头上砸下的石块、木块却是没多大危险,一边单手向上攀,一边还能以单手挡下自上而下的进攻。 城头的兵卒砸了数次终于明白,这些足够对付兵卒的石块在张绣面前只是小儿科。明白之后也不迟疑,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城头并非没有大石块。两人横抱巨石猛然向下砸,这下总该被砸下了吧。 可还不等兵卒欢庆,就见张绣双脚扣住云梯两侧,稳住身形之后双手握紧了长抢,眼神也变得犀利无比。面对如此巨石张绣也不敢大意,被砸一下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噔”“噔”“噔”张绣完全不敢以力破之,不停的快刺击打石块,这数击仅仅是一秒左右时间,如此快的进攻频率依旧不能改变石块砸下的事实,但张绣可不会放弃,双手突然撤力,在石块靠近自己不足半米的时候猛然抽*动,枪做棍扫硬是将掉下的巨石打过身侧,擦着肩上轻甲跌落在地。(为什么没砸到人?你当兵卒是傻瓜吗?看着上面掉石头,不会躲啊?又不是掉钱) 城头上的兵卒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大块石头砸下去却被对方挡下来了,以至于张绣再次窜上两米距离都没有任何阻止举动。再次攀上两米,对于手持长枪的张绣来说已经是可进攻范围了,双眼如老鹰般紧盯墙头数位兵卒,长枪猛然插入,直接穿透一名兵卒身躯。拉回长枪的同时直接将这名兵卒带出城外,砸向地面。 “死”旁边的数位兵卒还未从之前的震惊中清醒,遭此变故之后完全任由张绣施为,长枪摆动很快便割破数人喉咙。当这几位不幸的兵卒捂住颈脖的时候,张绣已经顺利攀上云梯顶端,双脚一纵,踢翻两位将死之人的同时长枪再此乃出击,将赶至补防的兵卒刺死当场。 有着张绣打头阵,长安攻城大军终于上了一次城墙,见到了城内的景观建筑。张绣此处的动静自然被两位公孙姓氏的主公看在眼里,公孙度冷哼一声:“韩起、杨祚,你们给我上,把那将杀了,提头来见” “诺”韩起两人也不是怕战之人,抱拳答应立刻冲向张绣所在。 “我儿也去助将军守城,将张绣身后兵卒打杀干净,不要让他有兵卒支援。”公孙瓒显然更加知兵,开口吩咐道。 “好的,父亲”公孙续虽然武艺平平,但那也是与大汉各名宿相比。让他领兵杀退上城兵卒,还是可以轻松办到。 “来将休要猖狂,看刀”韩起跑步速度似乎快些,冲至张绣身前一声暴喝手起刀落直劈对方肩膀。 “不自量力。”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口中也是如此说。张绣连头都不转,抽出刺入城内兵卒左胸的长枪,右手将长枪扬起,挡下韩起的大刀。抵住之后稍微撤力,韩起却因为用出全力身体无法平衡而向前倾。撤力之后的张绣在一息间弯曲左臂并突然前推,肱二头肌的爆发力让韩起身子又向后倒,当真是过了把不当翁的瘾。 刚想乘胜追击补上一枪,却发现另一把刀正向自己逼近,无奈下只得转身来到韩起左侧,右腿猛蹬,直接将韩起踹飞。而韩起右侧的杨祚则被己方大将殃及,一同跌倒。 张绣一个照面放倒对方两员大将那是大涨己方士气,虽然此刻仅仅数十兵卒爬上了城头,却报复出了他们一生仅有几次的超强战力,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般,挥着刀砍向身旁辽东兵卒,甚至拿左手盾牌一顿猛砸,这些盾击就算是普通武将都不一定会,此刻却让不少军中最底层的兵卒使出,若让人知晓,不知会造成多大轰动。 与之相反的就是辽东兵卒士气大跌,己方视为无敌将领的韩起大将居然这么快就败了,这么残酷的现实却是让兵卒忧心。跟在两将身后的公孙续也是苦涩摇头,这两个家伙武艺平平居然如此莽撞,害的自己任务难办了。 再次从地上爬起的韩起明显谨慎不少,再次出招也是出七分留三分,就算张绣露出一点破绽也不急攻,再加上一旁有杨祚与数名兵卒助阵,与张绣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绣颇为无奈,此刻地处对方城头,他不能无所顾忌的出招,实力被最大限度压制,再加上一身所学大多是马上交战,现在步战却是降低不少战力。此刻他除了稳守周围几处云梯放置点,却是无法领头进攻了。 失去张绣这把尖刀,人数并就不多的长安兵卒很快被公孙续领兵压制。慢慢的兵卒龟缩至张绣周身,包围圈越来越小,从距离城墙数十步到现在十余步,张绣好不容易得来的城头地盘正在飞速减少。 事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刘氓所倡导的做法,其麾下将领自然也有这种习性。一看势头不对,张绣很果断的下达撤下城头的命令。张辽在城下虽然看不到事情经过但也能猜出一些端倪,对攻城兵卒下达退后兵力,静静等待张绣归来。 接下来数个时辰的战事张绣并没有再上城头,试探进攻上去看看情况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发生意外的概率也会随之增加。但长安兵卒却没让二张失望,再失去张绣武力支援的情况下,愣是数次冲上城墙。或许真如一句‘名言’所说:有些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就会随之发生。 第四十二章二人大出血,甘宁袭新昌 “长安兵卒可不过如此轻松挡下刘氓大军进攻后,公孙度摆宴庆贺。韩起端着酒杯说道:“我看用不着多久,刘氓便会知难而退了。” 公孙度闻言并不插话,但满脸的笑意却是无声胜有声,这让暗自观察的公孙瓒无奈摇头,今日战事的确轻松,可这也是对方未真正动兵才能有的战果,若是就此低估刘氓,肯定会差大亏。 虽然有心出言提醒,可现在是公孙度摆宴庆贺之时,说这些话就等于不给他面子,这会使两人恶交。想到这些公孙瓒只得苦闷酒水,或许醉了就不需考虑这许多烦心事。 刘氓大营虽然没有酒水供应,但吃食也不差似城内,腌制的牛羊肉食(这个刘氓绝对不缺,羌族、匈奴等地专门出产这些),用煮沸的山泉煮上,再加上不少就地采摘的山间野菜,公孙度与其麾下将士更不会听他指挥。 “主公终于下令了。”看着手中书信,甘宁右臂挥动,喜颜笑道。 “是啊,在山里呆这么长时间,也该下山走走了。”戏志才点头说道:“明**我就可领兵下山,由你率八千骑兵先行,夺下新昌城后等我领步卒与你会合。此战须速决,步卒前往只是拖累。” “好,就这么办。”甘宁点头,八千骑兵对他而言别说打下一处县城,让他横扫整个辽东也未尝不可。“你可别太慢,太慢就没军功捞了,倒是可别怪我欺负你一介书生。哈哈”其余诸侯手下文武大多都会有点间隙,刘氓底下众人却做得不错,之间经常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 “老夫自然醒得。”戏志才也不年轻了,早过不惑之年的他,还能为刘氓效力多久,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然不会在战场上退缩或畏惧。 辽东百姓确实是乐天派,前方正处于战乱之中,而离战场不过数百里的新昌城却是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早晨该开城门还是照开,百姓该出城劳作、进城买卖的还是一样不曾有变。这或许与他们没怎么经历战事有关。 公孙度治理辽东确实有一番功绩,至少在这生活的百姓从灵帝到献帝这十数年都没经历过战火袭扰,就算当年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都不曾在辽东冒出火星。这里可算是除去益州、交州外难得的净土。 事情总有利弊,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就是因为公孙度保护的太好了,使得他们根本不了解战事的残酷,就像现在,守城的兵卒绝对想不到,在他们十里外的小山坳中,有八千骑兵静静地等待着破城时机。 甘宁虽然是战争狂人,但绝非无脑莽夫。看着近在眼前的新昌城。愣是压下大军挥进的想法,派出哨探之后就在啥脑中静静等待。 此时新昌城外,就有那么一个猎户,提着半死不死的獐子(幽州有这东西?没有?或许有?),捂着流血的右臂一瘸一拐的走向城门。 “站住,说你呢”兵卒看着眼前猎户挥手拦下,开口问道:“咂,咂,你好本事啊,这么快就弄来一只?怎么样,今日是不是让众兄弟开开荤,一起把他分了?” “兵爷客气了,您要吃,我是欢喜的很,待我会去煮煮,就给兵爷送来。”猎户咧嘴赔笑说道,还不时的抽*动着嘴唇,好似自己受伤多厉害一样。 “城里的猎户,就你最能耐。”守城兵卒显然认识此人,开口笑道:“那我可等着了,去吧去吧” 猎户走后,旁边的小兵上前问道:“大人,这猎户是谁啊?” “你不知道了吧,这家伙是半月前从外村来城里的,每天出去打猎,时不时的就能弄回些美食,我们这些守门的,还不跟着捞点好处?”守门兵卒开口笑道。 第四十三章獐子换情报,甘宁轻取城 转身离开的猎户不屑的笑了笑,将军把自己派来此城有段日子了,这城里的废物兵士,就从未怀疑过自己。掂了掂手中的獐子,对着它自言自语道:“今天的任务还得靠你了。” 一路向北行,直至街头角落的一间小破屋,猎户推开木门,窜了进去,这是他当细作在城内的临时据点。破屋内仅有的两样大型器件就是床榻与灶台。灶台旁边放置着不少清水,恰好用来清洗猎物。 一边洗着长安所属的优秀细作一边聆听门外动静,没过多久突然产生大动静,兵卒整齐的踏步声与车轮摩擦地面产生的杂音混杂着传入细作耳内。 细作倒是十分好奇,北门除去储存、调用粮食却是不需动用如此多的兵卒,不用看光在屋内听细作也知道来的兵卒数量不少,说几千人都可能少了。好奇心促使他放下手中干活,缓缓踱步走向屋门,靠着门缝仔细观察起来。 一队队兵卒从细作眼前走过,被兵卒包围在中间的却是一车车的粮草,细作不由得瞪大眼睛,数量好大。他在这半个月,也有幸看过两次运粮,可都不及此次数量的一半。看到了兵卒与粮草,细作再次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便缓缓退后,继续拨弄他的猎物。 外面有不少兵士,细作也不敢立刻烧煮食物,清洗完獐子就向后退两步,仰卧在床榻上。看了看伪装在右手的刀伤,薄薄的恰好触碰表皮的刮伤此刻已经结壳,就算剧烈运动也不会再有鲜血流出,索性仰头睡个好觉。 当细作再次醒来,屋外早已没了动静,顺着门阀向外仰视天空,太阳此刻已经照上半空,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没人打搅,细作开始放心的烧煮獐子。焖煮了大半时辰,百无聊赖的细作终于等到了香味飘出,獐子熟了,计划可以执行。 用树叶包起獐子(干不干净这个问题就不用大家担心,反正不是给自己人吃,哇嘎嘎),细作满意的看了看手中杰作,带着一脸笑意走出破屋,向来时城门走去。 “你今天动作可是慢了不少,害的我肚子饿了半晌。”城门令看着从远处跑来的猎户需要,称呼改变,大家看的懂就成),咧嘴瞪眼说道。边说着边抢过那个树叶包,用蛮力一撕,露出里面的獐子肉。 “香,兄弟们,都过来。”城门令用那粗鼻猛的一嗅,出言赞道:“又有好家伙。” 听到老大发话,十余位兵卒立刻放下站岗的活,蹿了过来,一个个的都想伸手先在獐子肉上扯下一把。大中午的太阳毒的很,原本就没人出城入城,也没上级回来查探,这些兵卒也就大胆不少。 “都他娘的别抢。”城门令一声大喝让众兵卒安静下来,退后两步蹲坐地下,将树叶铺着的那面放置于地,迅速的拆开包在獐子上的树叶,看着身前这个有那么十几二十公斤重的家伙,城门令拔出腰间佩刀,猛然一划,最粗一只大腿就这样下来了。 “也就切切吃食,不知道打起仗来还能不能这么犀利?”身子已经向后微撤,退出众兵卒围成的圈子,细作不屑的撇嘴,心中如是想到。 众兵卒看着切下大腿的,口水不停的在嘴角处逗留,显然是眼馋的紧,但事实告诉他们,身为老大,自然不会把最肥最好的一块肉让出去(没文化真可怕,大腿就算最好的肉了)。城门令再次挥刀,连续数下将整只獐子分尸,随后提起最先砍下的大腿,说道:“这是老子的吗,剩下的你们分吧。” 虽然印象中最好的一部分被自己老大拿了,但獐子还有那么多肉呢,十数兵卒立刻将手伸出,抓起一两块,随即退出战圈。而在此刻城门令含着章子肉的话音才传来:“也给猎户留些,这可是别人的,你们不要吃独食。”|说完就端坐一旁,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不用不用,某在来的时候随便吃了点,这獐子就当我孝敬各位兵爷的。”猎户笑着说道,诚恳的言语显然骗过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兵。 “你这家伙不错,放心,以后你进城,只要是某家在,税就免了。”城门令点点头,这猎户上道,可以栽培栽培,就让养着一个不要钱的厨子。 “谢军爷。”猎户点头说道。 “今天大爷心情不错,喏,赏你点。”边说着城门令边撕下一块獐子大腿上的筋肉,递向猎户。 “谢军爷,谢军爷。”猎户双手接过点头说着。 一顿饱食,众人又得继续站岗,这是猎户才小声问道:“军爷,今天给您做吃食时,看到好多兵士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怪吓人的。” “呵呵,今天啊,你小子也算运气,居然碰上少将军的运粮队。”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加上看城门着实无聊,城门令也就乐得开口说说,反正这不是什么秘密事情:“我主在辽阳打仗,少主公带着援兵与大批粮草来了城中,这怎么又得万把人吧,怪不得把你吓着,这张希这么晚送来。”得,这城门令倒是帮猎户找出了晚到的理由。 “了不得啊,这要打仗了。”猎户故作吃惊说道:“那我们在这不要紧的吧?”做着紧张的样子轻声问道。 “瞧你那出息,还上山打猎。”城门令撇嘴说道:“我们新昌离辽阳怎么说也得几百里路,不会有事,你就安心的打猎,有什么好吃食记得给哥几个送来就成,保你安稳过完这辈子。” “军爷说的是,军爷说的是。”猎户点头,抹了抹腰间其貌不扬的带锈刀鞘,随即说道:“那我再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野食,有的话回来了还请兵爷吃顿好的。” “好,这话好。”城门令笑道:“今天到晚上都是老子在这当值,你快去,晚点也不要紧,只要带着好东西回来就成。” 猎户嘴角带笑,点头向城外走去。心中却是火急火燎,刚刚得来的情报太重要,必须第一时间送至将军手里。 “这么说公孙度的儿子来了?”甘宁仔细听完细作所言,皱眉说道:“还带了兵卒与粮草?你可看清数目?” 细作摇头说道:“当时某在据点里不敢靠太近,能看到的只有少数,听声音似乎不下七八千,那城门令也是如此说,想来假不了。” “加上原本城中守兵三千,那一共就有万余兵卒需要解决。”甘宁摸着下巴暗自说道:“若是在此时截下这批援军与粮草,那辽阳必定乱作一团。还有公孙度的儿子,这可是个人物,可以利用利用。” 不管如何,准备好了要打下新昌小县甘宁就不会放弃,要改变的不过是出兵细节而已。八千对万余,要完全封死消息已是妄想,那自己要做的就是将此城牢牢霸住,待戏志才大军到来,那什么都不用怕了。 心中如此想,甘宁立刻将麾下数名校尉招来,耳语吩咐起来。其中重点则是打击目标的变动,原本的想法是自己接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迅速拿下四处城门并完全封死,但现在这么做已是不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县衙抓住公孙度的儿子,并将粮草夺下,最后击败城内万余兵卒霸占新昌。 计策已定,甘宁招呼一声,千兵卒一齐跨上坐骑,随着甘兴霸一声号令,集体冲出山坳。行走大半时辰就已经出现在新昌西城门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停歇下来,甘宁再次嘱咐下阶将领,要依计划行事,另一个被反复提出的则是动作要快。 “冲”甘宁暴喝一声,带起一阵风动,人与马都飞驰而出,奔向一里之外的新昌西城门。而剩余兵卒紧随其后,一批批战马咆哮而出,此刻或许百兽之王遇见也得绕路。 “有敌兵,有敌兵”城头哨台总算反应过来,可此刻最前头的甘宁离城门已经不足二十米距离。 “关城门,关城门”之前还在幻想着晚上有何美味佳肴可以享受的城门令大声喝道:“快关城门。” “哈,去”甘宁从马腹边取出一支标枪,猛然射向正要去关门的兵卒,巨大的冲击直接洞穿这位不幸的龙套兵卒,将其牢牢的钉在地面。甘宁的动作无疑是其身后兵卒的风向标,原本一心向前冲的兵卒纷纷弯腰取出自己的标枪。 “刷”“刷”的声响,一支支标枪有的射向城头,有的直接从甘宁身旁飞过,将敢于挡道的兵卒彻底粉碎,被刺中者有死无伤。 “杀进去”一阵标枪乱舞让出城头准备进攻的兵卒手忙脚乱,彻底失去关门的可能,甘宁最先进入城门阔道,一马当先从死去兵卒身上拔出标枪再次向前抛射,一名手持弓箭准备偷袭的兵卒就这样被挂当场。 甘宁大头,身后八千兵卒一个不落的全都进入城内,之前探消息的习作看了看旁边城门令的尸体,摇头叹了声:“猪头啊,只知道吃,现在好了,去找阎王吧。” 第四十四章新昌换主人,围城逼公孙 带着数千骑兵,甘宁直奔新昌县衙所在。脑海中反复比较着全城路径,选出最快速的一条。早已将城市地图记熟于心的甘宁不作他想直接奔过两三街道,来到此行目的地。 此刻领兵带粮而来的公孙康还不知道城门被袭,依旧悠哉的坐在县衙后院乘凉。 “少主,不好了,有敌兵进来了”美国片刻县衙的兵卒连滚带爬冲进后院,急声呼道。 公孙康迟疑片刻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少主,骑兵,好多骑兵。”小兵结巴说道:“已经冲到县衙门口了,少主赶快逃啊。” 公孙康皱了皱眉,骑兵?笑话怎么可能有骑兵冲进城内?带了四分不信、三分疑惑与三分好奇,公孙康站直身子笑道:“与某去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少主不可去啊,全都是敌兵。”小兵拉住公孙康,急声劝道:“县令已经在前面了,让小子来找少主,立刻前往兵营,县衙百余人挡不下骑兵进攻,让少主速逃。” 可惜,兵卒的传话还是慢了些,因为打杀声已经向后院靠近,一阵阵脚步声从院前传来,公孙康此刻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刚想走,一把钢枪飞射而出,将小兵刺死在庭院内,而这一举动也把公孙康下的不清,完全不敢轻动,只得站立着回头,看看冲进来的是何许人也。 “你就是公孙度的儿子?”率先冲进来的自然是甘宁,掂了掂手中宝刀,缓缓逼向公孙康,每走一步便吐出一字,一句话说完,二人间的距离也仅剩三步之遥。 我是。”公孙康不得不向后撤几步,惊慌说道:“你是何人?” “本将?”甘宁笑道:“长安王麾下,大将甘宁” “这,不可能”公孙康厉色说道:“我父正与长安王交战,你怎么可能来到此处?” “这世界本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甘宁不再废话,接下来还有重要战事,他可没空与这位辽东太子党闲扯,对着身后兵卒吩咐道:“把他捆了,关起来” “诺”兵卒点头,拿出准备好的麻绳,扑上前不管公孙康如何挣扎,蛮力困住他双手,麻绳利索的捆上四五圈,再将双脚也绑上,两人一人抬头一人搬脚,默契的将公孙康抬入后院的空房。 甘宁随意扫视了四周,吩咐剩余兵卒看紧县衙,便向县衙之外走去,八千人分出五百下马守住县衙,其余人纷纷跟随从里而出的甘宁向城北粮仓奔去。 当甘宁从县衙出发后,兵营的救援兵卒姗姗来迟。看着前方挡道的步卒,甘宁冷喝一声:“全军,冲锋”暴喝之下战马已经跨出,直奔对方身着铠甲的将领。 “遭了,还是来晚了。”卑衍看着冲来的骑兵,就知道县衙已经陷落,暗骂一声立刻组织防御,若是让这队骑兵冲出,他自己见了公孙度可能也没命活。 短时间卑衍哪里召集的了一万兵卒,此刻充其量不过是五六千之众,甘宁无所谓的撇撇嘴,斩下数名步卒;来到对方将领面前,冷声说道:“下马受死” “猖狂”卑衍喝骂一句,他不认识甘宁,要不他怎么敢与十年前就有赫赫威名的兴霸马战?一个照面,不或许就是一记简单的扫击,卑衍措不及防被甘宁打落下马,落马之后又遭战马连踏,死的不能再死。 “投降不杀”甘宁抢下一名兵卒的木枪,以枪当棍扫开逼近身周的兵卒,暴喝道:“器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弃械投降,投降不杀”七千余骑兵跟着吼叫起来,声势浩大,让不少胆小的步卒变色,立刻丢下手中武器,跪地乞降。 “哼”再次冷哼一声,甘宁很满意自己雷霆一击的效果,斩杀对方头将,让其麾下兵卒失了方寸,然后再以活命为饵,这些普通的步卒还不乖乖伏地。 留下一千骑兵收编降卒,甘宁开始自己的计划,数名都、校尉领兵分散,向剩余三处城门奔去,虽然无法做到完全封锁消息,但城门还是要拿到手的。而甘宁本人则带两千骑兵向粮仓赶去,偷袭新昌为的就是这些粮草,可不能让它们有失。 想夺下其余三处城门自然要费一番功夫,当都尉们领着剩余骑兵回来交差,甘宁已经在县衙泡上一壶酒,吃喝上了。 “今夜不可松懈,全军戒备,你们要给我牢牢把守住城门,我会随时上去看的。”甘宁对着进来的几人点头说道:“都坐下吃点东西,待会就要忙活一宿了。” 都尉数人也不客气,分坐两旁看是享用案席上的吃食,它们可没酒喝,有点米粥外加一些肉食就很是不错。 一晚戒严,让新昌城很快安定下来,没有发生什么动乱,甘宁不敢放松,即使瞌睡了也只是靠着城头小憩一会,稍微有点精神便在各处城门与粮仓间走动,好在上天眷顾,一直到两日后戏志才领大军到来,都没有任何事故发生。 “志才你可算来了,我这几日可是辛苦的很,不行了,我要去睡会,接下来这城内事物就拜托你了。”甘宁见了戏志才就像看见救星一样,絮絮叨叨十几句话说完,立刻将戏志才丢至一旁,转身向县衙后院走去。 “兴霸。”戏志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对方两三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无奈叹气。好在城内不少东西都曾从细作口中得知,此刻要做的事情可很明确,安民、防敌便是,这对戏志才来说并非难事。 安民告示在戏志才接手新昌短短半日之后,出现在县城各处。不但如此,戏志才还派了不少兵卒前去安抚普通百姓,原本有点人心惶惶的新昌城因此安定起来。城内百姓看着新城主被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也渐渐放下心中疙瘩。对他们而言,换一个主公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只要能安稳活下去就够了。 “志才,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又过了一天,精神气爽的甘宁再次出现在戏志才面前,开口问道:“这次我们可是抓到一个角色。” “公孙度的儿子,是可以利用一二。”戏志才点头说道:“五已书信告知主公,我想再过两三日,主公的命令就会传来的。” 甘宁点头,有点小兴奋的说道:“此一战,不但收降八千兵卒,还有满满三个粮仓的粮食不知这么多粮食够我们三万大军花销多久?没有这批粮食,公孙度想撑过一月都难了。” “此言不假啊。”戏志才面带微笑,甘宁能以八千骑兵夺下有了援兵的新昌城,实属不易,虽然骑兵也有两千余人的伤亡,但与一城相比,已经算不得什么。 辽阳城外长安军队大营,郭嘉满脸笑容的冲入刘氓大帐,惊呼道:“主公,好消息。” 刘氓看着郭嘉表情,就知道是什么事了。甘宁夺下粮草并收降公孙康,这消息已经三国志系统告知,算算时日,信报也差不多是时候传来了。开口笑道:“孤已知晓,兴霸与志才立此大功,当重赏。” “啊?主公知道了?”郭嘉闻言一顿,颇为沮丧的说道:“本来嘉还想来讨个赏赐,没想到主公已然知晓此事。” “你要讨赏?那好,孤给你个赏赐。”刘氓玩笑道:“接下来兴霸大军行程就交与你了,他们这次全权听你吩咐。你代孤下令吧” 按理说呢,这个赏赐不可谓不大,替刘氓下令,完全执掌三万大军,这种权利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即使只是这一次战事中的权利,也十分有影响了。可惜郭嘉就是一个另类,他可不喜欢杂事加身的感觉,这赏赐对他来说还不如惩罚痛快。 郭嘉闻言皱眉,立刻又面露喜色,主公要让他不得清闲,那他就让下面人跟着倒霉吧。甘宁大军有戏志才从旁辅助,想必夺下辽东剩余地盘不是难事。想到这些,郭嘉点头答道:“多谢主公赏赐,嘉已有主意。” “哦?有何主意?”刘氓挑眉,这么快就给甘宁他们找好事干了? “其一,让兴霸公布俘获公孙康与攻陷新昌的消息;其二,辽东地域梁阔,不妨将剩余地盘交与他俩,主公也好专心对付辽阳一城。”郭嘉自信笑道。 刘氓无奈,这家伙,有了权力还不肯不用,就这么随意下放。但自己金口玉言,总不可能收回,再加上甘宁等人也有这实力,刘氓不担心他们会有意外。点头沉声说道:“就这样吧,你写书信告诉志才即可。” “主公,那明日我等还需攻城吗?”郭嘉开口问道:“有了兴霸助力,或许罢战围城更佳。” 经郭嘉这么一说,刘氓还真想到了一件事,或许能给已经乱七八糟的辽阳火上浇油,对着郭嘉耳语一番,后者听完之后眼中精光闪烁,明显是被刘氓的主意给吸引,不住的点头。 第四十五章氓与公孙谈,暗施离间计 “伯圭兄,看来刘氓也不过如此,奈何不得我等只能围城而已嘛。”公孙度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大后院已经遭遇袭击,一大早起来发现长安兵卒并未攻城而是将辽阳小县团团围住,出口笑道。 “刘氓此举甚是古怪。”公孙瓒皱眉说道:“围城颇为耗费粮草,他从百千里外出征幽州,怎么做出此等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为何不可能?”大将韩起笑道:“长安兵卒也只能在辽西逞威,来了辽东我主地界,定会如此举步维艰。” 公孙瓒摆手,示意身后的儿子不要说话,此刻计较这些嘴上输赢毫无意义,最主要的还是摸清刘氓敢于如此的凭仗。公孙瓒可不相信,刘氓是被辽阳的防御攻势吓住了不敢攻城。 古代的交通一直糟糕,当侥幸逃出新昌的兵卒来到辽阳向公孙度禀报新昌城所发生一切事情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刘氓与麾下武将这三日过的十分清闲,将营内兵卒分派好,安排出去围城。除去这些,他们也就在营中舞枪弄棒,一点战争的紧张气氛都没有。 “你说什么?”手中就被跌落,公孙度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跪在身前的兵卒,一字一顿的问道:“新昌失守了?” “回禀主公,新昌城在三日前被长安王手下大将甘宁击破,”传信兵卒低头说道:“我与一干兵卒也只能冒死突围,将消息带来传给主公。” “新昌城没了?”公孙度呆呆的的重复几句,厉声说道:“我儿领兵万人入城,如何会被击败?你莫不是敌军奸细,来此蛊惑军心?” “主公,我不是奸细啊。”兵卒急忙解释道:“我是卑衍将军帐下亲兵啊。战时我与众兄弟被将军派往城门查探,才躲过一劫。”随即,兵卒将新昌城战事简略的说了遍,有听来的,有自己见到的。 “这么说我儿也被抓了?”公孙度精神恍惚,忽然脸色一变,拔出腰间长剑,快速捅入兵卒胸腹,“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奸细,新昌城乃我军粮草之根本,怎会这么容易败落,杀了你也不足平我心中怒火。来人啊,将外面十余人全都绑了,拉出去砍了” 十余位连续奔袭三日三夜的兵卒如何是太守府数百精兵的对手?不至半晌,就被抓住,公孙瓒阴沉着脸走出来,皱眉说道:“你们之中有谁是长安细作?还不从实招来?” 兵卒们纷纷跪地求饶,大呼自己不是奸细,是新昌城的兵卒。公孙度眼中一痛,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并非长安刘氓所派的奸细,但新昌城破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必须封死这个消息,为此公孙度只能牺牲眼前十余人性命。 看着是与兵卒,公孙度冷声下令:“杀了”即使刚刚得知儿子被抓,公孙度还能这么快做出定夺,不得不说他也是位杀伐果决之辈。 世上没有不透墙的耳,公孙度虽然处理的迅速,但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其中公孙瓒父子,韩起等人都已知晓。一得到这个惊天的消息,众人连中饭都来不及吃,纷纷跑来太守府,询问事情真相。 “升济,到底怎么回事?”公孙瓒也是只知道大概,他的耳目并不能完全听到公孙度与兵卒在屋内的对话,只知道新昌出事了,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是说出来,我等一同商议。” 这些人也只有公孙瓒能这么说话,其他人就像柳远之流,公孙度不说,他们是不可能问出结果的。 “新昌失守,粮草、援兵,都没了。”说话这话的公孙度仿佛衰老一二十岁,颓废的歪坐在首座上,低头不言。 公孙瓒一听,摇头苦涩低叹:“刘氓此举切中我等要害,着实高明。怪不得这数日来只围城不进攻了。” “主公,那我等现在该怎么办?”韩起也没了往日的威风,沉着脸皱眉问道:“没有粮食,辽阳城恐怕守不了多久的。” “住嘴”抬起头,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公孙度咆哮道:“辽阳守得住得守,守不住就给我拿命去守一定不能让刘氓奸计得逞”这话说得有点重,同时也寒了部分将士的心,但这有怎能怪公孙度呢?儿子生死未卜,他这个做父亲的能有现在的理智已经很不容易。 时间慢慢溜走,又是两日过去。第三日,刘氓亲率大军来到辽阳城下,开口邀见公孙度。公孙度也正想找机会询问儿子下落,自然要与刘氓见上一面,上了城墙,看着城外的刘氓大军,公孙度百感交集,数日前他还不将这几万人放在眼中,但谁料到几日之后这几万兵马就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公孙升济,别来无恙啊?”刘氓拍着马鞭,轻叹笑问道。声音虽轻,但也能连绵数里之地。武者的肺活量通常较大,而刘氓这种站在汉末武者顶端的人,肺活量则达到了非人的境界,开口说话不消多少气力,声音却是淳厚。 “刘鹏宇,你我本是敌对,有什么话战场上说,何必此时找上本太守?”公孙度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刘氓挑眉笑道:“哦?战场上说?你既然不想听,孤也不愿多言,想必公孙太守事务繁杂,不少事情都可以不听的。”说虽没说清,但其意思城头的公孙度却是懂了,看着公孙度那要喷出火的双眼就可窥知一二。 “你抓了我儿?”公孙度咬牙问道,十指完全扣入城头墙砖,擦出不少血迹。此言一出,震惊周围十余人,公孙瓒皱眉了,公孙度的儿子被抓,这消息看似影响不大,却比新昌失守还能打击辽东公孙度。 “呵呵,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请他做客而已。”刘氓轻笑几声,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佩饰,高高举起甩了甩,开口说道:“这可是你儿子给我的赠礼,多谢孤款待他数日才送的。” “黑玉”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具体,公孙度也能依稀从形状、颜色中看出这是自己儿子的腰间佩饰,一块黑色玉佩。“刘鹏宇,若是我儿有何闪失,我与你势不两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刘氓似乎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大肆笑道:“公孙度,你凭什么这么与孤说话?你有何能力与孤势不两立?” “刘氓,某家手中精兵近十万,若真把我逼急了,定与你同归于尽”公孙度有点失去理智,大声吼道。 “不可理喻。”刘氓摇头一叹,开口说道:“待会这东西孤让人给你送去,能不能救回你儿子,就看你的表现了。”再次放声笑几声,刘氓带着大军回转营寨,只留下一个让公孙度恨入心肺的背影。 半个时辰,从城外营寨走出一队人马向辽阳城行径。来到城下领头的兵卒高呼道:“我乃长安王帐下亲卫使者,求见辽东太守。” 没过多久,城门缓缓打开仅容一人入内的小缝。亲卫带着身后数人渐渐进入城内。进了城,被接引的兵卒带至太守府,其余兵卒没有入府,而亲卫则作为使者进入府内,面见公孙度。 “太守大人,这里是不是嘈杂了点?”亲卫在长安见过的大官可不少,面对凶光肆意的公孙度并没有多大压力,拍了拍衣袖开口说道。 “伯圭兄,你们在这稍后。”公孙度也不想让家丑传出去,自然不会在议事厅与使者交谈,点点头对着公孙瓒告罪一声,领着兵卒走向内屋。 “好了,此处只有你我二人,长安王有何言,尽管开口。”进了内屋,公孙度开口说道。 “首先,我主要我把这个送太守。”掏出之前刘氓拿在手中的黑玉,亲卫说道:“并让我告诉太守,贵公子现在很好,有吃有穿。” 接过黑玉仔细翻查,公孙度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他儿子的东西。若说之前还存有一丝侥幸,或许这是刘氓所布计谋当不得真。可看了这块玉佩,公孙度只能暗叹一声,儿子被抓了。 “还有这个,”再次从衣襟中拿出一封信,亲卫开口道:“这是我主交与太守的,还请大人仔细看看,能不能从我主手中讨回贵公子,就看这封信了。” “信?”公孙度皱眉,两军交战,说实话他此刻已经绝望,不再奢求能从刘氓手中夺回儿子,毕竟他大军粮草都快没了,如何度过此难都是个问题。 “不错,就是这封信。”亲卫点点头,拱手告辞:“话我已经带到,大人如何断夺就不是我这小人物能左右的了,我还得回营向主公交代,告辞。”说罢,向屋外走去,而此时公孙度完全被手中信封吸引,已经开始撕开,拿出纸张开始翻看。 小兵离开太守府半盏茶,辽东众人都等的有些不耐,可主公不出来他们不敢进去打扰。柳远看了看公孙瓒,不由得开口问道:“公孙将军,还请将军进去看看,我主为何还没出来。” 公孙瓒同样等的焦心,看了看众人眼色,都有着和柳远同样的意思,只得点点头转身向内府走去。 第四十六章辽阳城博弈,公孙瓒被囚 “升济,你在屋里?”公孙瓒敲了敲书房,却不想直接把门推开了。既然门都开了,公孙瓒也不矫情,直接踏步走入书房,房中的公孙度似乎对来人毫无知觉,呆坐在那一动未动,不知想些什么。 “升济,你这是?”走近再次呼喊几声,公孙瓒本人却被桌案上的一封信吸引,在公孙度抬头的那一刻拿起阅览。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内容确实让公孙瓒惊骇。刘氓抓了公孙康,提出了条件可以交换,可这条件却是自己父子二人。 “看完了吗?”适时,公孙度开口问道,双眼直逼公孙瓒,骇人的神色让久经沙场的公孙瓒也觉得后背微凉。 公孙瓒皱眉,此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难道要劝说公孙度放弃救自己的儿子,说这一切不过是刘氓的诡计?换做自己,此刻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啊。 “哼刘氓命人离间你我,不必放在心上。”公孙度起身说道:“随我一同除去吧,将这信公布于众,刘氓的算计将不攻自破。”说完摇头叹气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议事厅众人把刘氓传入的信件看完,公孙续是面色铁青,而辽东属臣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一边假意瞌睡不再插话。 “刘氓欲引城中内讧,本太守岂能不识?”公孙度开口说道:“伯圭兄尽管放心,在辽阳城内,没人能对你父子如何。这点我可以保证” “太守明察,瓒也放心了。”公孙瓒勉强一笑,回答道。言辞的改变,使得两公孙原本就并非紧密的联合出现不小的裂痕。说完这句话,公孙瓒十分直接的带着儿子离开太守府,呆在这,安全问题暂且不谈,光是那怪异的合作关系,就让公孙瓒头皮发麻。 当公孙瓒父子离开太守府,公孙度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看了看周围几人,开口说道:“阳仪,此事依你之间,该怎么办?” “主公,公孙瓒虽是避祸而来,但也未给主公带来任何助力。”在众人当中阳仪算是公孙度的心腹亲信,他说话旁人即使反对也不会插嘴,“若真能以他父子二人换来少将军,也算废物利用的。” 公孙度听了并没当即表态,皱眉思索片刻问道:“柳毅,你有何妙策?” “回禀主公,刘氓书信已经使公孙瓒心存芥蒂,与其试图缓和双方关系,不如快刀斩乱麻。”刘毅冷笑说道:“公孙瓒在城内根本不是主公敌手,挥手之间就可让其覆灭。这样才能更好的应付接下来的战事。”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公孙度扫视着周围数人,可惜几位武将都没有说话的倾向,很正常,韩起等人与公孙瓒本就有着矛盾,公孙度若是准备拿公孙父子开刀,他们恐怕都会抢着当先锋了,如何会为公孙父子说上一句好话。 虽然武将不说话,但还是有人开口了,柳远上前拱手说道:“主公之前还言不与公孙父子为难,此刻却要除之以后快,此举颇为不脱。” “柳大人,你说不脱,那如果此刻公孙瓒领着他麾下兵卒作乱怎办?”阳仪开口问道:“到那时主公有危,你担待得起吗?” “主公,远并非不同意阳大人所说。”说到这柳远顿了顿,似乎要整理下思路,随即开口道:“不管刘氓作何想法,辽西都是主公大敌。公孙瓒此人既然落得如此田地,就必须除去。但凡是都得有个章法不可胡来。主公明日不妨招公孙瓒前来,向其索要麾下兵卒,将其全部收编入辽东兵卒内部,并将他软禁在太守府内。” “公孙伯圭并不傻,他会同意吗?”公孙度皱眉问道。 “若是他不同意,主公可以大兵压之,半日之内必能擒获公孙父子。”柳远露出一丝微笑:“如此做法正可堵住世人口角,主公便能安心应对城外刘氓大军。” 公孙度边听边点头,此法与他所想几乎吻合。开口说道:“就这样吧,韩起,你去兵营调齐兵马,给我盯紧公孙父子与其麾下兵卒,若有乱动,即刻斩之。” “诺”韩起抱拳答应下来。 当公孙度商量的差不多的时候,公孙瓒与儿子也回到自己住处,刘氓此举当真是将他父子二人从安全住所至于险境。外有刘氓大敌、内忧辽东忧患,称霸辽西、右北平十数年的雄主此刻也头疼的很。 “父亲,不如我们逃出辽阳吧。”公孙续无奈说到:“在此城多呆一日,就多一分危险。” “撤退?往哪撤?公孙度岂会让我等轻易离开?”公孙瓒口中连续冒出三个问号,皱眉说道:“此时你我父子已入险境,能否活命仅凭天意了。” “不会的,刘氓百里追杀我们都躲过去了,我们一定会不出事的,父亲,不如我们今夜领兵将公孙度”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公孙续寒声说道:“父亲身上的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定能擒下公孙度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之前说跑的是公孙续,现在说开打的还是他。胆子并不算很大的公孙续此刻能下如此决心,也是被公孙度与刘氓逼上绝路的不甘表现。 公孙瓒摇头苦笑:“以我等几千残卒如何试公司度的对手?就算侥幸擒下公孙度,城内的辽东大军也能在顷刻间将我们父子二人绞杀。此法不可取啊” 这一夜许多人都无眠,公孙康还在新昌期盼着他父亲能领兵杀来救他,公孙度也在考虑如何铲除公孙父子,公孙瓒两人商量一晚上都没能讨论出可行的保命方法。 夏季天总是亮的很早,当公孙瓒扶起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屋外围了两圈兵卒,显然是公孙度安排的。 “公孙将军,我家主公有请。”领头的是个不大不小的武将,对着公孙父子拱手说道:“走吧。” “公孙度下手比我想到还要快啊。”公孙瓒心中悲叹一声,就知道昨日书房所言当不得真,今日一看果然如此,监视自己都不在暗处了,居然派下百名重兵围着自己的小屋。 “伯圭兄,如此冒犯,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来到太守府,公孙度摆手示意‘押送’公孙父子的兵卒退下,开口笑道:“今日请兄前来,还有一事相商。” “大人客气了,辽阳本就是你的地盘,有何事吩咐一声即可,瓒岂有不尊之理?”公孙瓒冷冷说道。 公孙度点头,对方能这么爽快也使他少花费些唇舌:“那好,本太守就明言吧,也就两件事。其一伯圭兄投奔辽东时所领三千余兵卒今日起要编入我辽东军队,一个也不许落下。” “这怎么行?”公孙续急忙开口,可不等他说完公孙瓒便伸手拦住儿子问道:“还有何事?” “还有就是本太守为二位在太守府偏房准备好了住处,从今晚开始就可以在府内住下。”公孙度开口说道:“前段日子招待不周还请伯圭兄不要放在心上,今日就不必在外面小屋住了。” “呵呵。”公孙瓒咧嘴笑了笑,摇头叹道:“公孙度啊公孙度,到此刻还在计较这些吗?某家答应你又如何?你能挽回辽东颓势吗?你的敌人可不是我,而是城外的刘氓,你要清楚这点。”说完这些话,公孙瓒倒是光棍的步入王府后院,留下呆立的公孙度。 城外的刘氓大营,此时营中气氛与刚来时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刘氓不再担心拿不下辽东或者伤亡惨重,手下文武也就跟着轻松,武将们轻松笑意多了,兵卒也跟着放松不少,整个营寨不再像十余日前那般死气沉沉,时不时还能传出正在训练的兵卒忙里偷闲的嬉笑声。 “主公,具城内细作来报,城内两公孙已经起了间隙,公孙瓒父子被缴了兵权,还被囚禁在太守府。”军中帐内,郭嘉开口说着最新的敌方情报。 “很好,不过这么一面倒的局面可不是孤想要的。”刘氓笑了笑,问道:“某家亲卫现在还有几人在城内?” “回禀主公,”赵虎此刻挺身说道:“辽阳城内有手下亲兵七人,不过有两天没联系了。” “那好,今夜给他们去消息,就说孤有任务给他们了。”刘氓开口笑道:“给我潜入公孙度太守府,找到公孙续,yin*他与公孙度对着干,最好能弄起些火花,但严禁他们插手,若让孤知晓他们参与进去,必受重罚。” “诺”赵虎点头,有了信鸽蹿个消息什么的十分方便,只要城内亲卫没被抓住就好。至于潜入嘛,又不是去刺杀公孙度,难度也不算大,应该能顺利完成主公吩咐的。自从刘氓与黄叙将亲卫营交给他以后,赵虎每天都得为这几千人操心。 “那我等干什么?”旁边的高览闷声问道,这一次长安仅仅出动一个兵团,原本以为自己能好好在战场上表现一番,却没想到一直没什么机会,不由得郁闷出声。 “你们?”刘氓扫视着十数位脸上写满无奈言语的将领笑道:“陪孤在大营等着吧,辽阳城不日就可拿下,太急了不好。” 第四十七章甘宁围襄平,最后的疯狂 接到郭嘉亲笔书后,甘宁就开始与戏志才谋划着如何夺取辽东其余诸县。商量大半夜,终于有了结果,由甘宁领一万兵卒出北门直取郡治襄平,而戏志才则负责后方几处县城,例如西安平等靠海城池。 留下一员偏将带着五千人驻守新昌,一方面看着城内降卒,一方面还能守着粮草。交代完毕的戏、甘二人分别从南北城门出发,开始扫荡整个辽东。 作为郡治之所,襄平兵力还算充足,足足有一万之多,与刚至城外的甘宁大军相仿,可遗憾的是粮草奇缺。原本全郡以及高丽的属地搜刮的粮草都囤积在新昌,襄平除去日常所需也没有太多余粮,而前方战事紧急,襄平也曾调派过不少粮饷去辽阳,致使粮食本课自足的襄平县也开始拮据起来。 “二少爷,城头危险,还是下去吧。”说话的是公孙度本家弟兄公孙珩,对象是公孙度的小儿子,公孙恭。 “千余日听闻新昌失守,也不知是真是假。”公孙恭皱眉说道:“此刻城外突然冒出如此多的兵卒,想必是有攻城之意的。” “二少爷放心就是,有我与(公孙)昭在,定不会让城下兵卒如意。”公孙珩开口说道:“二少爷还是早些下城休息为妙。” “愚蠢的大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公孙恭冷哼说道:“若不是他放了长安将士进来,我等在这城中不知多快活,可此时却要遭遇战火。” 旁边两位姓公孙的都没有插话,公孙度的两个儿子不和这是辽东诸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也是第一时间知道新昌城破,襄平没有拍一兵一卒夺城的原因。公孙恭巴不得看自己哥哥笑话,最好是被长安将士杀了,他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父亲的地位。 “哼传令下去,从今夜子时开始给我围城,我要让这襄平城水泄不通。”甘宁冷笑一声,城内没粮的消息他早已得知,只要自己在这围上那么七八天时间,不愁没有杀敌的机会。 虽然在这等着十分乏味,但甘宁还是选择走上路,而将下面一大快的地盘让与戏志才去收复。原因就是因为辽东郡此刻除了襄平还有兵卒外,其余诸县的守兵几乎都被抽调一空,有得被派往辽阳,有的在出兵半路上就被甘宁收编(新昌的援军啊)。甘宁可不想每日东奔西跑却当不了一场舒心的阵仗。 等待的时间是乏味的,当甘宁还处于这乏味的等待中,辽阳城再次发生不小的风波。“你到底是谁?”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公孙续皱眉问道,若不是对方此刻恰好知晓自己的困境,并言及有法可解,说不得此刻他已经喊人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快死了。”蒙面难的展位十分讲究,月光从庭院大树的枝叶中穿梭而下,他却恰好站在那一处仅够一人呆立的阴影中。若是远处的人不清楚的话,一定看不到这还有个人,就算仔细看也不一定能发现,或许就当公孙续一人在屋外赏月了。 “笑话,我此刻舒服的很,何来将死之说?”公孙续复杂的神色显露,但嘴上却不认输,沉声反驳道。他也不想惊动其他人,只能小声说着话。 “你与你父亲此刻被囚禁在太守府还不能说明一切?”蒙面人笑了笑:“好了,给你这个,你知道怎么做的。”随手一抛,一样卷起的羊皮纸射向公孙续怀抱,还不得公孙续再问些什么,蒙面男子已然窜上大树,跳上一旁庖厨的瓦顶,在月光的照耀下远遁。 回到自己所住偏厅,公孙续打开羊皮纸,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这是一幅太守府的全息图,内容十分详细,有公孙度沐浴、用餐、睡觉、办公的所有地点全析,甚至连时间都有所归纳。在羊皮纸的末尾有这么一句话:这图就只能你自己看,就连你父亲也不得透露,否则提前招来杀身之祸,怪不得别人。 若是之前公孙续或许会嗤之以鼻,但见识过对方藏匿、跑路的功夫,也知道这防范重重的太守对他而言并没太多阻碍,若是不照办,或许下次投入自己怀中就不是羊皮书,而是一把刀,一把剑。 “给我这个干什么?”公孙续皱眉思索,难道我还真能凭此杀了公孙度不成?心中如此想着,却是越来越肯定这个荒唐的想法。虽然进了太守府因为自己父亲并未反抗而存有一些活动空间,但要与刺杀公孙度所需的时间、人力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不过公孙续并没有放下这一诱人的想法,他准备拼一次,因为有了这个全息图,公孙续发现他或许有可能在半夜时出得太守府了,出了太守府就说明他可以找上自己的手下,这是一次搏命的机会。至于这个羊皮卷的真实性,公孙续无法多做考虑,他需要给自己拼一次的借口,若是不试试他怎能甘心成为阶下囚。 第二夜,公孙续照着羊皮纸上的路径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太守府后院,看了看四周,找了自己需要的目标,正是围墙边的一颗老树。垫脚踱步靠近,公孙续敲了敲树下的墙面。“有松动。”心中一喜,公孙续双手用力推动着墙下一角。 随着“呲”“呲”的声响,公孙续终于将这一小堵墙推开可容一人钻过的缝隙。此刻公孙续也不推了,整个人匍匐着从这个‘洞’中爬过。爬出之后公孙续拍了拍周身衣物,望了望四周,不禁笑道:“终于出来了。” 而在此时,离此处不远的一座小阁楼里,五位男子正借着月光看着下方动静。“老三,你输了。你还是爬出来了。”一声轻笑,让人借着阁楼火光才能勉强看清是一位胡匝满脸的大汉。 “哎,晦气,给他地图的时候,看他那傻样还以为他会直接找个地方埋伏公孙度呢。”听声音,这明显是前一夜送羊皮地图给公孙续的蒙面男子。 “哈哈,待这个任务结束,你得请客。”旁边几人也开口笑道:“这小子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公孙度干起来。” “管他那么多呢?能干起来最好,干不起来死了主公给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胡匝大汉不屑说道。不错,他们的任务也就是让两公孙干架,最好两败俱伤,若是公孙父子死了也算完成刘氓的交代。 刘氓大费周章的逼公孙父子死在辽东,也是为自己弄个出师的名分,同时也是为了将来要入自己帐下的一员无双将(是谁大家都知道吧)。 “好了,够累的了这几天,现在可惜歇息了。”五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人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边说着边向身后的床榻走去。 “也是,劳累十多天,也该歇歇了。”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干细作可是累人的行当,虽然是刘氓麾下亲兵来干这事,但他们也强不到哪去,依旧熬不住数日不闭眼的负担。 的确如此,出了城的公孙续已经不需要几位长安亲兵的帮助,混入兵营很快找到自己的部下,并开始了长达两小时的长谈。知道丑时将近,才告别数位千夫长,往来路退去。 “父亲,孩儿准备于公孙度拼了。”这时的公孙续已经把事情完全告诉公孙瓒,就连准备起事的准确时间都说了出来。 公孙瓒脸色十分难看,很显然自己的儿子是被别人利用了。但他做父亲此刻还能怪儿子吗?而且就如公孙续叙所说,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只要把握住了,将辽阳城掌握在手,接下来的处境再坏也比现在好。 想通了这点,公孙瓒点头说道:“你想在公孙度每日沐浴的时候领兵杀进来,这注意可行。为父定会在府内为你争取时间。”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一直等到另日下午,公孙父子才来到囚禁自己的院门口,看着眼前的五名兵卒,父子两人突然发难,手中削尖的木制长矛刺穿两位兵卒,不做停歇公孙瓒双全轰向左侧两位兵卒,而剩下一人则被公孙续捂住口鼻生生勒断颈脖。 将五人尸体拖回院落掩藏在杂草群中,公孙度换上一名兵卒外装,与父亲相视点头,走出了院落大门。(别问我晚上公孙续是怎么出去的,这个只有神才知道,哇嘎嘎) 当公孙续成功与集结在兵营角落的三千兵卒会合后,来不及多加吩咐,便领着兵马从后门而出,一路急性,直奔太守府正门。 而当公孙续带着兵卒来到太守府前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被公孙度擒下的父亲此刻正捆绑伏地,而理应沐浴去的公孙度此刻也穿上了一身甲胄,带着身旁十数人将领与周围黑压压一片兵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公孙续,你胆子不小,也有几分能耐,可你忘了,人是善变的。”公孙度冷喝一声:“给我拿下”此言既出,公孙续身旁的一员千夫长突然暴起,手中钢刀直劈公孙续臂膀。 第四十八章公孙父子亡,公孙恭无能 “嘶”措不及防的公孙续哪能躲避突然的一击,勉强横移身子用左手挡下进攻。肉眼凡胎的公孙续自然不可能用手臂挡下向他砍来的大刀,瞬间就被废掉左臂,整个人也随之倒地。 “你,叛徒”公孙续冷喝一声,半躺在石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少主(少将军)。”旁边几位还算忠心的手下一看公孙续受伤,不由得惊呼,并将那名反水的千夫长围在圈内。 战事在公孙续受伤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突然反水的千夫长以及其麾下的近千兵卒立刻向周围曾经的同僚发动攻势,而公孙度也大手一挥,辽东兵卒立刻从四面八方包围街道,并对包围圈里的公孙续部下展露嗜血的屠刀。 “续儿,拼吧”原本被缚于地的公孙瓒突然暴起,蛮力扯断绑着自己的麻绳,突袭身旁的兵卒,一拳砸向兵卒脸颊,顺势将对方腰间兵刃夺下,大喝一声扑向公孙度。 “父亲,杀啊”公孙续眼睛突然一亮,也不管还在滴血的左手,奋起持刀砍向反水的千夫长,大声长啸。 公孙度没想到这对父子能够如此顽强,诧异的同时也只是露出一丝冷笑。公孙父子再怎么顽强也不过是砧板上的牛羊,根本不足为惧。公孙度自己不需要动手,周身的十数位亲兵就将公孙瓒围住。 当更多的辽东兵卒冲进街道,公孙父子大势渐去。公孙度周身十步以内始终没一位辽西之人能踏入,即使是公孙瓒也只能很尴尬的被源源不断的兵卒包夹,并且退向街头。 “你们找死,我可以成全你们杀光里面的三千兵卒,一个不留”冷冽的下达一个命令。公孙度转身步入太守府,此刻巷战已经不需要他来指挥,大局已定。 “主公,公孙父子头颅在此”拼杀一个时辰,韩起总算是完成了公孙度所交代的事情,包括那些投诚的辽西兵卒,一个不落的全部处死。提着两个死人头,步入太守府大声喝道。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一场杀伐,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很重,几乎让整个房间弥漫起朵朵猩红。 “扔出去喂狗。”摆摆手,公孙度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让公孙父子尸骨无存。韩头,并未有一丝不忍,似乎这样残忍无道的做法十分合理。 “主公,内患已然解除,现在要全力对付外敌了。”议事厅并非只有公孙度一人,其余几位谋士武将也在此,都在等着城内战事的结束。 “我该怎么办?”公孙度点头说道:“城中粮草还可支撑多久?” “大军若还依此刻粮饷发放,撑过十日已是幸运。”柳远低声说道。 “十天吗?”公孙度说道:“既然粮食不够了,那就减餐吧。” “主公,若是减少兵粮,恐怕兵士哗变。”韩起身为武将,由不得担心说道:“而且吃得少了,如何应付城外的大军?” “主公,毅有一策,或可解主公燃眉之急。”刘毅突然开口说道。 “你有何良策?”属下有主意,公孙度自然乐得听听。 “主公,辽阳城中大户人家也不少,也有不少辽东士族在此安居。”刘毅开口道:“现在辽阳为难,是他们相助主公之时了。” 公孙度不由得点头,这办法虽然不能完全解决自己的心患,但也能为自己谋得利益,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大族可都是贪婪之辈,如何从他们口袋里掏出东西给自己?随即问道:“这些士族并善类,如何肯答应?” “主公,虽然这些大族贪婪,却都是些无长远见识的小人,”废话,有长远见识也不会呆在辽东这种偏地了。刘毅颇有得色的开口道:“只要主公许以重利,何愁他们不献出粮草?只要战事结束,就算主公不将许诺利益给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此法甚好,就这么办。”公孙度闻言大拍案台,笑道:“此事就交与你去办,将这些大族世家请至本府,办好了算你大功一件。” “谢主公。”刘毅满脸笑意的答道,能与其余谋士拔高,也是他比较自得事情。 “主公,此法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但与击败城外数万长安大军相比,却是不足。”柳远挺身说道:“主公还需长远计较。” 公孙度自然知道此事,闻言顿了顿说道:“可有良策助我?” “主公,今年秋收粮草还有数月,已然不可靠。”柳远不急不忙的开口:“而之前所征集的粮草也被刘氓遣人夺下。此刻主公所能依靠的只有高丽属国,派出亲信之人去高丽调粮增兵,才是上举。” 公孙度不是没想过此法,可城外大军包围,想要突围谈何容易。柳远看着自家主公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主公可于夜晚无月之日,遣重兵从四城门发兵,分别突围。总会有一处城门能有机会逃脱几人的。” “韩起,依你之见,可否冲破城外兵防?”公孙度望向自己麾下大将,开口问道。 “或许,可以一试。”韩起可不想在此时说不行,若是说了,估计他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当公孙度在城内定计,远在襄平的公孙恭却继他大哥之后,下了一个令他悔恨终身的命令。 “将军,城里的兵卒要出来了。”围三阙一,甘宁特意为公孙恭埋下的大坑,没想到才数日就起了作用。 甘宁点头,城内的兵卒这么早肯出来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也不会应付不了。从来襄平起就埋下的重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看了看前方不远的襄平东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刻东门已经大开,一队队的兵卒正迅速出城。 “快点,都给我快点。”骑着坐骑,在城门附近催促的声音一直不曾停下,襄平谨慎的大将卑衍,跟在公孙恭身旁,不停地挥鞭叫嚣着。 “少主公,可以出发了。”卑衍开口道。 “出发”公孙恭点头高喝一声,带着兵卒向前方小道走去。 走在小道上,公孙恭并不知道自己的头顶上正有数千只眼睛盯着。已然自得的骑着高头大门,仿佛自己将南城之外的甘宁大营骗过多么自得。 “时机已到,随某杀”一句低沉平淡的话语从甘宁口中吐出,但最后一字的大喝,让众兵将知道,这不是家中闲谈,而是战场军令。 “杀”一字出口,数千箭矢飞射而下,山林之下的襄平兵卒顿时惊慌失措。公孙恭之前曾暗骂自己哥哥无能,此刻却没能有优越的表现挽救败局,只能急匆匆的往兵卒群中遁去,躲避即将到来的攻击。 “敌将休走”甘宁不屑与手下兵卒抢夺功劳,自然不会在意身前的襄平兵卒,敢拦路的一刀解决,双眼紧盯着衣着最为华丽的公孙恭。 “少主,中埋伏了,必须撤退。”卑衍急行来到公孙恭身边,开口说道。脑袋还得注意,不能被山上射下的箭矢或‘流弹’命中。 “撤,撤”若说公孙度还算是一位雄主,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是一个比一个草包。公孙恭根本不假思索,大声吼道。 八千余兵卒刚刚踏上小道却是被逼的原路返回,逃命的兵卒总是速度奇快,不一会儿走在最末的一批人已经出了小道,妄图重回襄平城。可他们还没等他们笑出来,原本负责围城的其余长安兵卒,从南北两侧袭来,直奔小道入口。 骑兵的冲击并不是这些步卒能挡下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匹,刚刚得到一丝喘息的襄平步卒又得逃窜,有的向山上跑,更有不少人冲回小道。 “休伤我主”卑衍总算还有一点武将觉悟,将快速冲下的甘宁挡在身前,给公孙恭争取了不少逃跑的时间。 “滚开”甘宁手中钢刀直甩,逼向卑衍心肺。 “叮”拿着一把铁剑的卑衍总算是挡住甘宁的大刀,但这一会合的较量也让他双手发麻,武器险些脱落。 脚步微微一顿,之前不曾理会卑衍是没看上这家伙,但现在对方能挡下自己八成力的一击,也就有了交手的兴趣。甘宁是这样想的,同样也是这么做的,放过了锦衣的公孙恭,侧着脑袋举刀对卑衍比划一个手势,示意他先进攻。 “喝”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为了给自己打气,卑衍怪叫一声举着长剑劈向甘宁左臂。 “剑可不是这么用的啊。”甘宁架住对方武器,轻言一声:“看我的。”说完抢步靠近卑衍,左手单手持刀横挡架住左侧的长剑,右手挥肘顶向卑衍前胸,随后掌作刀势,狠狠劈向对方持剑的手腕。 遭到甘宁近身两次重击,卑衍根本无法把持已经要飞出手心的长剑,轻而易举的被甘宁下了武器。握住长剑的甘宁冷笑一声:“看好了。”随着话音落下,被甘宁反手握住的长剑剑尖直逼卑衍。点点猩红绽放,卑衍却是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兵器下。 第四十九章管宁三人谈,辽东最终战 “幼安,今日公孙度所言换粮之事你以为如何?”辽东城内一处宅院有三位中年男子分坐院落石凳,其中穿灰衣者打破沉默首先开口。 “根矩,你以为公孙度如此做就能守住此城?”白衣男子开口笑道:“恐怕公孙度花费心思弄出许多名堂,都要化为泡影。” “管大先生也这么想?”最后一位紫衣男子点头道:“这些士族,鼠目寸光,辽阳落败之日就是他们消失的时候了。” “算算时日,我们来辽东时日也不短了,邴原你我华歆三人号称一龙,华歆这小子已经在兖州闯出自己的名头,而我们还是闲散之人,有愧于此称号。”邴原、华歆两人名字出来了,这说话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正是龙首之称的管宁。 “怎么?兄长想要出仕了?以兄长之才,何处不能讨得好出身?”邴原闻言笑道。 管宁点点头,对着紫衣男子说道:“王烈先生,你意下如何?” “这要看你们择谁为主了,若心中明主是城里的这位,那我就不陪你二人发疯咯。”王烈开了个小玩笑:“依我之见,此城守不住十日。” “先生既然如此说,我兄弟二人如何会自讨苦吃,我们就静静坐在院中,等待城外的王爷入城便是。”管宁开口,举起手中酒杯抿了一口,出言赞道:“琼浆玉液,当得人间仙品。” “呵呵,跟着这位主公,至少我们是不会缺酒喝了,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出产此酒的商行定有长安王护航。”王烈同样点头,此话若让刘氓听到,定会惊讶万分。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这几位汉末的高级人才却为公孙度定下此生结局,而且是不容逆转的那种。 “主公,公孙度按耐不住,要突围了。”三日后的辽阳城外刘氓大营,赵虎开口说道。 “有点蹊跷。”刘氓皱眉看着城外战事,虽然此刻他之能看见西门战事,但传来的消息告诉他,四处城门均开始大战。原本只有一员将领负责围城事宜,也因此不得不派人增援。 “主公,此定是公孙度为掩人耳目而为之。”郭嘉凝视前方还算激烈的交战,开口说道:“四处城门一齐出兵,兵力如此分散如何能突破主公包围?这么做只有一个浑水摸鱼的好处,我想公孙度定是准备让人悄悄离开此城向外求援了。” 郭嘉此言让刘氓皱眉,公孙度一心突围的话很容易摆平,可现如今城池周边陷入一片战乱,想要抓住每一人是不可能的。开口说道:“孤该怎么做?” 郭嘉笑道:“跑走一两小虾主公不必理会,公孙度此刻最是缺粮,可如今能给他粮食援助的只有高丽,只要主公给兴霸一个命令,切断辽东与高丽的所有往来通道,就能轻易破解公孙度的算计。” 刘氓点头,算是明白了郭嘉的想法。一两个人或许拦不住,但一整队兵卒就不是那么好躲的了,只要自己有心,就不会让援兵与辽阳有任何接触。应敌方案出来刘氓也就不急了,拿着望远镜观望着西门战事,没有大将指挥仅凭着一些小校临场应变,也是与突围兵卒斗得旗鼓相当。 “主公,城内细作来报,有不少士族将家中粮草捐了出来,献与公孙度。对于这些人?”郭嘉开口问道,在他心中这些世家大族对付起来却是比公孙度这样的一方太守更为麻烦。 “奉孝,知道孤麾下为何每年都有如此多的粮草供应吗?”刘氓不着边际的问道。 虽然此话闻得有点没头脑,但心思敏捷的郭嘉没两下功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刘氓治下几乎没有什么世家大族了,即使有也不会经营土地行当。也是因为这样,刘氓每年才有那么多的粮食上供。 刘氓知道土地私有制的弊端,可这是封建社会体制下的必然的产物,他这个王爷与洛阳的天子就是最大的地主,所以推翻土地私有制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样做也是与他自己作对。虽然不能推翻土地私有,但他能做到自己成为大汉最大的地主,而且是有且仅有的独一位。不能废除土地私有,那就让土地都归属自己所有,这是刘氓做出的应对。 想通了这点,郭嘉只能暗中为城内士族默哀,他们是不可能在幽州之战后存活下去了。他们在此时帮了公孙度,刘氓杀了他们完全有理可循,不会引因此动大汉所以士族的怒火,杀了他们也算是一劳永逸。 “主公,嘉醒得。”缓缓点头,一句五字,却代表了郭嘉认可此事的态度,这也是刘氓愿意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若是此时换做荀彧,就不一定会做出与郭嘉一样的选择。 当戏志才完全一统辽东南面数郡回到襄平城与甘宁会合,已经是辽阳突围战结束五日后了,看着公孙度家小全被甘宁抓住,戏志才含笑点头,此战已经赢了八分,剩下的事情也极为简单了。 “志才,你没来时主公传信吩咐你我二人,将辽东与高丽的往来完全截断,现在是时候动身了。”戏志才一来,不等他歇息一两日,甘宁就急匆匆的开口说道。 “呵呵,我真是劳碌命。”戏志才摇头苦笑,心中终于知道刘氓坚持让他在汉中、长安等地休养数年时间的原因。若是换做数年前的自己,别说这样拼命行军了,能从并州跟着大军来幽州已是不错。 “兴霸,你我不须前去埋伏。”戏志才笑道:“只要在这等着就好,从高丽去往辽阳,必须要经过襄平城的。” 甘宁闻言想了想,不放心把地图拿出来比划一番,拍了拍脑袋暗道:“瞧我这脑子,果真如此。既然不用出击,我俩就可在城中以逸待劳了。” 又是数日过去,刘氓大军最后一批粮草终于运至军营,这样一来刘氓就能继续守下去,与城内的公孙度继续比拼粮草消耗,对于刘氓来说,宁可多消耗几十上百石粮草也不想让麾下兵卒多死一人。 “主公,可以将围城兵卒撤下了。”郭嘉来到刘氓大帐,开口说道:“估计最后一战就在这几日了,公孙度已经没有多少粮草,而高丽此刻却是反水脱离辽东掌控,让公孙度又吃了一个暗亏。公孙度除了拼死一战已无其他出路。此刻还是将兵卒撤下养精蓄锐的好。” 高丽趁着公孙度遭难不听其号令,一粮一兵都未曾派出,这可把刘氓高兴坏了,现在整个辽东除去辽阳以外几乎都在刘氓掌握之中,甘宁也可以提前归营,刘氓帐下士气此时已经高涨到巅峰。 同意了郭嘉所言,刘氓将外出的两万兵卒召回营寨,静静等待着城内动静。 不出郭嘉所料,公孙度此刻已是穷途末路,即使有不少士族给出粮草支援,但也在这几日间消耗的可以见底了。将心一横,自己的妻儿家小如今全在刘氓手中,已然孤身的公孙度也不在举棋不定,已经有了决战的心思。 “韩起,粮仓所剩粮草还够城内兵卒一次饱食,现在就把它分了吧,今夜我要与刘氓决战”公孙度只剩这么最后一丝胜利的希望,再不抓住就真要任人宰割。 “诺”韩起抱拳答应,此刻多说一字也是无用,这一战不可避免。 未时造饭,申时饱餐,当太阳西落酉时到来,公孙度总算从辽阳城这个乌龟壳中出来,领着足足五万兵卒(战事是有消耗的,能剩下这么多决战,貌似很多了)从西门出来,不准备逃避,直奔刘氓大营。 “大战,来了”轻轻呢喃,刘氓沉声说道:“尔等可记下自己的任务?” 一干将领起身,抱拳答道:“某已知晓,请主公放心。” “不需这么严肃,毕竟我们是守卫一方,此战虽未开始,但结局已然定下。”刘氓点头,不失幽默的说道:“去把,孤在中军看你们的表现,谁优谁劣,一眼就能见分晓。” “诺”十数位将领转身离开,奔赴自己将要作战的岗位,迎接这最后一战。 五万大军,从营寨四面同时发动进攻,虽然都是步卒,可人潮汹涌之势也让众长安兵卒变色,似乎想要赢下这场大战,不容易啊。 “弓弩手准备,放”四处城门在同一刻发出同一道指令。此时不在是数千箭矢,以万位单位的利箭在营寨外延形成一道道‘拱桥’,带走无数生命的同时连接着双方兵卒。 “冲过去”正前门领兵冲在最前方的是大将杨祚,此刻他看着己方兵卒不停的倒地死亡,扯着嗓子吼着,“冲的快就能活下去” 经杨祚这么一激,兵卒移动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改变战事刚开始辽东就算是数千兵卒的事实。 张绣冷眼看着冲向自己的敌将,自己没去找他却是被对方先找上了,不过这样也好,越早结束战事,大战结束后的奖励可就越大。带着这种想法,张绣脚步跟进,营寨空间太小,张绣索性放弃战马,准备步战。 带着与张绣同样心思的武将也算不少,十数人除去被安排守护刘氓的赵虎,多少都有点这样的心思。目标不是对方武将就是其麾下兵卒。 第五十章辽东战事完,幽州归刘氓 “主公,营寨四面均已短兵交接,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阵战了。”郭嘉开口叹道:“也不知会持续到何时?” “最迟到天明,就会有分晓了。”刘氓随意开口说了句,就不再插话,眼睛看似紧盯前方战事,可心思全在脑海三国志系统中。战事一起,刘氓就把注意力转到脑海,因为这里有更直观的数据对比,双方兵卒死伤都被刘氓纳入眼底,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武将单挑场面。 “依旧是二比一的伤亡,”刘氓皱眉看着眼前一切,若以此比例战下去,一场大战就可让让他的并州军团几近残废,长安兵团也将损失过半。“大战结束又得征招新兵了。” 带着这样的无奈,刘氓静静站在中军帐外看着前方战火,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这样缓慢行进,而战场兵卒活着的数量也是锐减,从己方七万辽东五万人马,一直打到天明时双方总人数才七万。 公孙度也发现情势不对,一夜下来自己麾下兵卒精锐死伤殆尽不说,就连几位忠心的将领也未能幸免,都已战死沙场。无奈下令暂且罢兵,此刻四面围攻已是妄想。 “带上俘虏,随我去见见公孙度。”天亮了,刘氓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双眼,对旁边的赵虎说道。 来到正营前门刘氓打马而出,遥往前方的公孙度与一干疲敝兵卒,高声问道:“公孙升济,当日收留公孙瓒父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刘鹏宇,我只恨当初未能看穿你的阴谋。”公孙度也不输仗势,骑马走出几步沉声说道:“若早一日知道,定会在你入辽西事出兵除了你” “兴霸,把他们压上来”刘氓冷笑一声,对着身后武将吩咐道。 甘宁也不回答,长刀往身侧几人面前晃了晃,开口道:“去见你们父亲最后一面吧。” “康儿,恭儿,还有孙儿。”公孙度咬牙喊着自己家小,眼中愤恨之色更郁,半晌目光转向刘氓,开口问道:“刘氓,你意欲何为?” “我?”刘氓笑了,笑声传遍整个战场,“孤当日说过,你为孤铲除公孙父子,孤就将你家小还与你。现在就是你一家十数口团圆之时。兴霸,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去对面吧” 甘宁闻声顿了顿,无声点头。手起刀落之间,连着十余人的麻绳断成数结,而公孙康几人似乎还不相信,瞪着眼睛看着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的双手。 “还不过去?或许孤马上就改变主意的。刘氓低声叹道。 刘氓此话开口,公孙度的两个儿子率先跑起来,手中抱起自己的孩儿,两人拼了命的往数百米外的公孙大军所在奔跑,紧跟其后的就是女性家眷。 “主公,真的要这么做吗?”郭嘉表情有些矛盾,轻声问道。 “不如此,如何击破对面大军?此战伤亡有些过了,孤不得不用些手段。”刘氓点头说道:“黄叙,准备连弩。” 黄叙点头,一道命令让数百弓弩手举起手中武器,他们瞄准的就是拼命奔跑的公孙度家眷。 “不”公孙度首先发现这一变化,大声吼叫。但他的吼声无法改变刘氓的命令,数百支箭矢后发先至,直接将十数人射成刺猬。 家小在自己眼前尽丧,让公孙度失神半晌,也让原本就已无甚气力的辽东兵卒心底一寒,未战先惧,辽东万余兵卒胆气已失,士气跌入谷底。 “杀”如此良机刘氓怎会浪费,之前所作所为不就等着这一刻吗?暴喝一声,身先士卒的刘氓骑着胯下坐骑冲出兵阵。众兵将怎会落后,在刘氓奔出不到一秒时间,甘宁、张绣、张辽数将也拍马赶上,幽州终战拉开序幕。 接下来的战事完全不对等,相比前一夜多有不如,而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刘氓在阵前斩杀了公孙度的一干家小,十余人而已。主公连近在眼前的自己家小都保不住,怎么可能赢过对面兵将,带着这样的想法,辽东兵卒根本无法提出半成以上的战力,败溃在兵卒交接的那一刹就已开始。 “刘氓,吾誓杀汝”公孙度目呲尽裂,抡起手中大刀就劈向刘氓,口中不依不饶的怒吼着。 “若是光吼两句就能胜利,那也太玩笑了。”刘氓右手持枪挡下大刀,盯着公孙度的动作开口所说似是回答更似自言。 完全失去理智的公孙度岂会是刘氓敌手,仅仅三回合就被抓住破绽,扫落下马。踉跄落地的公孙度好运躲过战马的践踏,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刘氓再次挥动长枪,猛然前提枪尖向着公孙度颈脖划去。 用仅剩的一丝气力握刀挡下刘氓长枪,公孙度才得以大口喘气。但好景不长,刘氓突然发力直接用枪劈上公孙度的大刀。“咔”“咔”一连串的刺耳响声传入周围将士耳中,紧接着‘啪’的一声,公孙度呆呆看着手中断刃,他那号称吹毛断发的刚刀,已经有一半被劈下碎了一地。 “死吧”长枪不做停顿,直接捅向陷入失神的公孙度,公孙所穿的皮甲并没让他获得多好的生命保障,就如一张玻璃纸般,被刘氓刺了个对穿。 “主公死了,跑啊”“将军死了,逃啊”“跑啊”公孙度的死亡直接导致辽东兵卒的大面积溃逃。之前虽然有不少胆小兵卒向后撤,但那对上万人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但现在是刘氓周身百千人一同溃逃,带来的影响不可同语。 半个时辰不到,刘氓领着大军就将逃亡兵卒追至辽阳城下,而此刻还能拼命逃跑的辽东步卒也不剩三千余众。 柳远无奈叹气:“开城门,我们投降”现在城头就他官职最大,余下守城兵卒自然听他吩咐,走下城头,缓缓推开城门。 看着前方城门大开,追击在最前方的刘氓立刻勒马挺住,举起手中长枪,示意兵将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如蚂蚁一般着急着冲入辽阳城的兵卒,刘氓唯一的表情仅是皱眉。 “在下乃是辽东柳远,特来迎王爷入城。”柳远带着数人走出辽阳城,躬身说道:“我们愿意投降。” 刘氓点头,既然对方识趣不再抵抗,自己也可免去一番行动,开口说道:“很好,全军听令,随某入城” 一声令下,数万兵卒紧跟刘氓身后,缓缓走向城门,而张辽等将领更是护在刘氓周身,自从有过被袭事件,像如此混乱的时刻,武将们不敢离开刘氓身边,都警惕的看着四周,柳远也被暂时押解,有麾下亲兵抵着后腰,向城门移动。 半月过后,八月秋收时间已至,刘氓也回到了幽州州治范阳,刘虞领着幽州全体文武在五里外相迎。刘氓能在两月内连续摆平幽州两位大诸侯,刘虞也是惊叹不已,看着前方行径而来的刘氓大军,心中百感交集。 “贤侄得胜归来,可喜可贺”露出一丝微笑刘虞上前恭贺道。 “叔父严重了,氓不过是替天子剿灭一二不臣之人,当不得叔父夸赞。”刘氓翻身下马,开口答道。 “我们一同入城”刘虞点点头,笑着说道。 入城后刘氓来不及歇息,又要开始处理交接幽州的事情,再次调派一大批中低层人员从并州东进,刘氓开始正式执掌幽州。 对于这种结局,刘虞早有所料,虽然不舍自己十数年的心血送与他们,但也无力改变什么。上表天子辞去幽州牧一职,将之转给刘氓。做完这一切的刘虞心中突然一松,幽州在刘氓的治理下或许能更好的发展。看看凉州就知道了,曾经的荒芜之地,如今已是养活数十万人,并能给刘氓带来收益的大州。 当然,刘氓每打一仗免不了要收下几员对方将领文臣,此次幽州之行也是如此,除去刘虞所有收下全部纳入帐下不说,还有几位刘氓都不能忽视的大人物。 走入一处平凡的院落,刘氓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你们三人也是我辈后生,能有此才华就不要浪费,当为我汉朝效力。”听到这刘氓不得不苦笑,张俭这老头一间管宁三人,就像变了个人似地,从辽西到蓟城,都在极力劝说着几位去洛阳求官,哪想到了此地,还不肯放弃。 对于张俭张大先生,管宁三人给出了足够的尊重,虽然他们三人都已是汉末名士,但与老一辈的比起来,却是低了不止一点。前辈指点就算心中再多不愿也得听着,还不时的出口称赞。 “张大师,又在对孤麾下三位顶梁文臣说教了?”一句戏言传入四人耳内,抬头一看才知刘氓靠在院落外沿的大树下。 “他们三人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杰,留于长安岂不浪费?”张俭冷着脸说道:“洛阳乃天子居所,在那他们才能完全发挥所学才华” “是吗?先生是想让他们三位连刀都不曾提起的文人与吕布争锋?”刘氓摇头叹道:“先生一心为我刘氏皇族,氓诚心闵谢。但先生把这一切都看的太过简单,单纯了” 第五十一章大军回长安,童渊要收徒 张俭沉声叹气,低声说道:“王爷来此想必不是找我这入墓之人,你与他们三人谈吧,老夫进屋去。” “老先生,今日来此孤还有一事相问,大军不日就要回转长安,先生不打算与孤同行?”刘氓笑问道。 “回中原?”张俭闭目沉吟,趁着这个时候刘氓笑着与身前三位贤士点头示意,开口问道:“之前孤所问张师的也是三位先生将要做出的选择,幽州初定孤还需不少贤士相助处理政务,不知三位先生有谁愿意助孤一臂之力?当然,前往长安亦可,此事仅凭自愿。” 对于刘氓这个问题,管宁三人各有各自的算计。长安看似刘氓王庭所在,在那也就相当于天子之洛阳,跟在刘氓身边似乎好处多多,可长安名士同样不少,在那想尽早脱颖而出似乎不容易。 而幽州就不同了,虽然此刻刘氓依旧招用原刘虞麾下臣子,但与三人相比似乎都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若是留在幽州,定会被刘氓寄予重望、给予重托,而且三人在幽州呆了数年之久,也算是异常熟悉,在这有足够大展手脚的空间。 一番计较与琢磨,三人相视一眼,最终王威开口说道:“主公,威愿留在幽州,助主公治理此地。” 刘氓笑着点头,望向管宁二人笑道:“你们呢?” “我二人愿随主公前往长安。”管宁作为大哥,自然有足够的话语权,把自己老弟那份一起说了。看来管宁与邴原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都相信自己能在人才济济的长安迅速上位,占据高级幕僚的一二席位。 刘氓心中所想也是如此,幽州有三人中的一个留下就好,凭他们三人之才能,只需一人帮助新州牧处理一州政务,就能让幽州顺利踏上新的发展道路。刘氓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让他们担任州牧一职,即使他们都有这个能力。这不单是刘氓管理体制的差异,也是属下是否完全忠心的担心。 当管宁三人做出左右一生的选择,张俭终于抬头:“长安王,老夫年迈如此,心中余愿也是入土归乡。此生若能回家乡看看,也不枉苟活半百了。” 刘氓点头说道:“那张师就在屋内好生歇息,大军开拔之时,孤会派人相告。孤还有不少政事要处理,告辞” “王爷慢走。”张俭摆手说道。 “主公,我们也随您一同出去。”留在这里也是尴尬,老头一直絮絮叨叨的劝说让这三人也是头疼,当即开口随刘氓一同走出院落,“张师,我等告辞。” 回到州牧府,此处如今已是刘氓的临时住所以及办公场所。“阎圃,孤回军长安后幽州州牧一职就由你担任,万事以当年汉中之事为准,不可让孤失望啊。” 阎圃点头答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尽心治理幽州,不会落下并、凉二州。” “文有田畴、王威相助,武有阎柔等人相辅,孤也可放心离开。”刘氓盘算着说道:“治理幽州的第一件事你可清楚?” 听到刘氓问话,阎柔点头说道:“奉孝先生前余日与我谈及,幽州的乡绅士族合该清洗清洗,这是我一直记得。” “那好,此事就交与你办。”刘氓点头,沉吟半颗开口:“三日后,孤就回转长安,若事不可为或阻碍太大,须及早报与长安,不可任意妄为。” “圃醒得。”阎圃点头笑道,展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自从在汉中投靠刘氓,虽然很受主公重视,但一直得不到太多表现机会,现在州牧之位已然求到,自己必须珍惜这个机会,争取扬名大汉。 三日后大军开拔,刘氓留下两万大军供阎圃组建幽州兵团,带着仅剩的三万人离开幽州,回转并州。在并州与徐荣等人分别,留下一万兵卒,带着剩余两万精锐,于九月中旬回到了长安。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以荀彧为首的长安属臣出城相迎,一同开口拜道。 “进城再说。”刘氓摆摆手牵着自己的坐骑,边走边说道。荀彧等人点头称是,跟着刘氓走入长安城。 “孤不在长安城时,有何重要事情发生?”回到王府,刘氓来不及休息,与后院三女匆匆见上一面,就回到书房中将一干心腹文臣招至身前,开口问道。 “主公,近年来曹操、陶谦、刘表等人对治下公孙商行所属地盘进行封查,长安直接损失钱粮高达十万钱。”贾诩沉声报告:“此外,南方各地特务损失也高达两百三十一人。”特务不好培养,可以说是千金才能培养出一位合格的,若是其中优秀的特工,万金也不可得啊。(贾诩几位老狐狸在谍战中输给曹操大家能理解吧,虽然决胜千里外是个美谈,但它可实现度似乎很小,毕竟不是主场作战) 自从南阳之战结束,刘氓对此就有预料,这么多损失恐怕就连暗中那一部分产业都损失的差不多了。心中苦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汉第一商行,就这样被曹操等人联手打压,损失颇大啊。 “主公,还有更糟糕的消息。”荀彧皱着眉头说道:“主公在兖豫两地几处重要城池建造的地道被曹操查出,已经完全被其掌握。” 刘氓凝眉不语,若说财产损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但此刻泄露的是军事机密,或许日后击败其余诸侯靠的就是这些地道。抬头看了看几位心腹,开口问道:“曹操是如何知道地道之事的?” 长安数人闻的此问摇头苦笑,陈昱开口说道:“据豫州官员所说,曹操似乎与当年主公有同样的心思,想要建造一个秘密的输送通道,最后也选择了地下,不巧把主公曾经秘密挖通直达谯郡的地道给挖了出来,还搜到不少埋于地道中的钱财。” 刘氓只是皱眉,这事似乎太巧了,但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若说自己麾下臣子有人叛变通敌,自己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排除了属下叛变的因素,刘氓一时之间无法想通曹操是如何在短短半年时间让自己损失如此大的原因。 “还有什么伤神事一并说了。”刘氓摇头叹气,沉声说道:“损失的这些总有一天会让曹操等人还回来。” “伤神事就没有了,不过长安有一件与主公相关的不算喜事的喜事。”把所有糟糕的消息告诉刘氓,荀彧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想到不久前的一件事情,开口说道。 “哦?何事?”刘氓挑眉问道。 荀彧点头开口说道:“不知主公还曾记得,曾令我等寻找赵云之师,童渊童大师?” “童渊来了?”刘氓点点头,这勉强算是个喜事,至少招降赵大帅哥的把握就大了:“那过两日就让他与三位徒弟见见面吧。” “主公,文若所说与赵云三位已经出师的童渊弟子无关,而是与主公有关。”贾诩开口说道:“童渊来到长安后,我等按照主公吩咐,好生招待着他。平素也不管他会去哪,可在本月前,童渊大师碰上了外出玩耍的大少爷,并出言愿收大少爷为徒。” “我儿刘翔?”刘氓诧异说道。 “正是大公子,大公子起初不愿意,可看了一番童渊的比划,就高兴的央求着主公要拜师童渊。”荀彧开口说道:“主公为此事询问我我与文和,我等不敢给予答复,只能等主公回来。” “你说童渊在我儿面前表现了一番我儿才同意?”刘氓皱眉问道:“这么说来岂不是童渊求着要收徒?孤可是听闻赵云是他关门弟子啊。” “正如主公所言,童渊似乎铁了心要收大少爷为徒。”荀彧失笑说道:“大师说少爷是他见过根骨最好的一位,恰好又在最佳习武年龄,若是经他调教,将来定不会比赵云差。” “这样吗?”刘氓暗自点头,怪不得之前与三女相见时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亏得自己还以为是与自己半年不见想自己了,却没想到是自家宝贝儿子有事情商量。“待孤见了童渊再做计较。” 光听众臣子所言刘氓根本分辨不出童渊为何要收自己儿子为徒,是当真见到良玉心喜想要重操旧业,还是看着自己王爷地位,想要攀上高枝,毕竟武者如此做的不止童渊一人,当初的帝师不就如此吗?这一切都是未知,刘氓需要仔细考虑。 当夜,为得胜幽州,也为新加入刘氓班底的一干人等,刘氓在长安王府大宴群臣。庆功宴上,众臣子将一切不顺之事抛开,一心欢笑把酒畅谈。刘氓在首座看着下首数十人,不住欣慰点头,忙碌十余年,班底厚实绝对大汉第一。 晚宴结束,刘氓终于有空陪自家老婆和孩子,向来自律的刘氓带着稍稍酒气来到王府内院,还未进去就有三女相迎,蔡琰扶着刘氓左臂,依偎在其身旁,轻声道:“氓哥,琰儿想你了。” “氓哥,貂婵也想你呢”貂婵也就没那么斯文,直接双手抱上刘氓颈脖,整个身子挂在身前,刚好留下右臂环上张宁细腰,一家四人走进里屋。 第五十二章刘氓见童渊,拜师习武艺 “草莽之人童渊,见过王爷。”长安王府刘氓书房内,刘氓身前站着一位年岁几近花甲的老人,正是为汉末时期输送过三位高级人才的童渊童大师。 “童大师客气了。”刘氓起身笑道,这也算是一种对武者的尊重,“大师可知孤为何请你移步长安?” “略有耳闻,长安王不但请来了老夫,还将常山樊氏一家接入长安。”童渊点头说道:“只不过是为了子龙而已。” 刘氓点头,开口说道:“不知童师可能说服子龙,留在长安,助孤一臂之力?” 童渊凝神看了看刘氓,皱眉问道:“不知王爷为何如此在意小徒?以老夫这些日子所见,长安城内并不缺少此类武将,甚至比小徒更优者,亦有数位。” 童渊这个问题刘氓也曾多次问过自己,为什么当年初见赵云就有一种收为己用的冲动,而此次幽州之战更是直接将其俘虏一路带回长安。是因为是曾今自己的偶像吗?还是因为他的本事高强?“大师所问正是孤想说的,”虽然对自己这一番举动也不甚清晰,但不妨碍刘氓找个理由说服童渊:“以孤麾下文臣武将而言,赵云若来孤甚喜,若不来也只是一点遗憾。孤帐下武艺可比子龙者不下五人(哪五个?自己算算哈),孤也是其中之一;若比智谋,更是有十数乃是数十人不低于子龙。童师以为然否?” 童渊闻言点头,刘氓如此说虽然将赵云贬低了不少,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狡辩能盖过的。其实这也是童渊困惑的地方,赵云对刘氓并非如鱼得水,换句话说刘氓对赵云,那才算是龙入大海。 “孤欣赏子龙,早在数年前并州之战孤就开始关注他。”刘氓也有而立之年,用点评后辈的语气点说赵云并无不可,继续说着:“才弱冠之龄就能与孤麾下大将相斗,并能在战场上保持一份冷静,很难得孤现在所需的并不是好勇斗狠的武夫,而要智勇双全的帅才。” “子龙很符合孤的看人准则,若是他转投他处当个保镖,岂不可惜?当然,现在子龙在孤治下,想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了。”刘氓颇有点自傲的说道:“童师也不想子龙如此年少,便埋没于世间吧?” “王爷所言,老夫明白。”童渊闭眼点头,开口道:“老夫可以帮王爷当当说客,但能否起效谁也不知道,子龙这孩子一向好强。” 刘氓笑着点头,继续说着:“子龙这事暂放一旁,童师,孤找你来还有一事想问,你老为何想收我儿为徒?” “王爷墨菲以为老夫是寻常攀龙附凤之辈?”童渊眼神闪烁着一丝愠色,显然对刘氓如此问话很不满意,开口说道:“若老夫有此意,当初帝师之位如何轮得上王越?” 刘氓挑眉问道:“那是为何?难道我儿当真有此福分,能让大师你改变主意,再开山收徒?” “不瞒王爷,贵公子根骨乃是老夫平生所见第一。”童渊开口叹道:“即使当年的子龙也颇有不如啊。” 刘氓对这个倒没反对,自己的儿子就算再忙还是要悉心照料的。从出生开始就灌以药浴,所用之物均是当世难得一见的珍材,效果虽没有传说中的洗经伐脉那么夸张,但也让刘翔自小筋骨强于他人不少。 而从三岁开始刘氓就有意识的引导刘翔习武强身,在配上经过刘氓这位大汉顶级武者改良后的五禽戏用以养身,刘翔习武之途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现在五岁的他已经有了一般七八岁孩童难有的力气,真可谓是后天养成的神力。(本书YY,所以不合理的也可以合理,哇嘎嘎) “我儿根骨不肖你说,孤心里十分清楚。”刘氓开口说道:“你认为我儿拜在你门下,比孤亲自教导效果还强?要知道你最厉害的徒弟赵云,在孤手中也很难走出百招以上。”嘴上这么说,刘氓其实已经决定让刘翔跟着童渊学艺,毕竟他自己一身本事完全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再加上偶然得到奇遇,才能有现在的水平。 “长安王此话不假,但老夫却是知道王爷没有时间去悉心教导,哪怕是自己孩儿。”童渊开口说道:“子龙成就如此高仅是天分使然,老夫也听闻他自创枪术,显然他还未领略老夫枪术精髓。老夫如今年也快入土,若是在世上无一传人,不甘啊” 此话一出,刘氓不由得惊奇,赵云还不算得到童渊真传?仔细想想似乎就是如此,赵云他已经舍弃的白鸟朝凤的大面积攻击,转向追求高精准的盘蛇,已然不是童渊所传。点点头刘氓开口赞道:“孤回去问问翔儿,若他自己愿意,孤对此无异意。” “多谢王爷成全。”童渊抱拳答谢,对于他这种武痴,刘氓的一句承诺可比什么山珍海味、千金万银好的多。 “童师,孤就不打搅你歇息,时候带了孤自会让你见见赵云。”刘氓笑道:“这几日事物繁杂,你那两个徒弟恐怕是没空向你请安的。” “这等虚礼老夫从不放在心中,倒是王爷好本事,老夫一生调教三子,均入长安。”童渊爽朗笑道,自己三个弟子现在都在一起,也免去了以后相互征伐的矛盾,童渊欣慰的很,所以为了这个,他都得极力劝说赵云投降刘氓。 和童渊一番畅谈刘氓十分舒畅,自己儿子居然能让闭了山门的老头看中,不惜花甲之龄求徒,刘氓十分开心,这份愉悦比之前拿下幽州都强烈许多。回到所居庭院,正巧碰上在养鱼潭边嬉戏的儿女,轻声唤道:“翔儿、纤儿,过来。” 正在伸手用柳枝拨弄鱼潭的刘翔侧着脑袋一看,是自己父亲回来了。立刻将手中柳条放置一边撒开退跑过去,在双方靠近一两米的地方重重一跃,整个人扑向满脸笑意的刘氓。 弯下腰把儿子抱起来,刘氓故作严肃的问道:“今天功课做了没有?” “已经做好了,娘亲有检查的。”刘翔点头答道。家中有蔡琰这样的美女大家,刘氓至少是省下了一比家教费。 在当今大汉还真没几个教书先生敢说自己比蔡大家的女儿博学,不单是因为蔡琰父亲是当今大儒,还有刘氓这个后世穿越者的原因,刘氓可是教了三女不少超越这个时代前年以上的知识。 “爹爹,纤儿也要抱抱”在这时,刘纤才扭着小身段踩着小脚步跑来刘氓身侧,拉着裤腿说道。 “好,抱着。”右手抱着刘翔,刘氓左手一把抱起刘纤,笑着说道。 刘纤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借着刘氓左臂往上爬两步,小脚踩在刘氓侧腰直接坐上刘氓肩膀,抱着自己父亲的脑袋扯着上面的发簪,呵呵笑道:“比哥哥高,比哥哥高。”这世上恐怕也就刘纤敢这么虐待刘氓的盘发了。 “翔儿,父亲听说你想拜师了?”刘氓抱着子女向书房走去,边走边问道。 “是啊,上次在街头看到那老头可厉害了。”刘翔神秘的靠着刘氓耳朵说道:“我把他偷偷带进兵营里玩耍,你比很多叔伯都厉害。” “那你想拜他为师?”闻得自己儿子带童渊入兵营,刘氓只是淡淡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儿子所说兵营肯定是以前带他去过的城防兵营,而非军团兵营。城防兵营并没多少需要保密的东西,所以才能进得去。若是换做军团兵营,没有刘氓所赐令牌,刘翔自己都进不去,更别说带人去了。 “我想,汉升大伯都说了,张绣和张任都是老头的徒弟。”别看刘翔才几岁,但知道的事情还是不少,“我也要当他徒弟,将来肯定能当将军的。” “当将军?”刘氓洒脱一笑,若是此刻大汉不再出现变故,自己的儿子不要说当将军,就算封王拜侯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吧,当将军就当将军。”刘氓点头叹道,转而严肃问道:“专心习武可是难受的事情,你想好了就要坚持下去,不能十天半月就来找为父哭鼻子。” “我已经长大了,娘亲都这么说的。”刘翔颇为得意的摆摆脑袋说道:“才不会像小妹一样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呢”刘纤可不管现在无法‘着陆’的地形,听到刘翔贬低自己立刻回嘴,手脚也不安分,从上方直接跨过刘氓脑袋,扑向刘翔。好在刘氓臂力足够大,两个孩子也算小,单臂勉强能撑得起,否则这两小娃定要摔个大跟头。 陪着两个孩童嬉闹一会,刘氓也该开始办公。来到议事厅,看着基本到齐的长安官员,刘氓也要吩咐下一阶段长安发展的重点。一场大战至少损失了七八上十万人,长安好不容易太平点,又将热闹起来。 “文若,如今长安及三辅地区,人口几何?”刘氓开口问道:“新一轮的征兵得开始了。” “若以我军入伍资格普查,可充入兵卒的壮年男子足足十数二十万之多,但这里面包括了不少农夫。” 第五十三章王府商军议,赵子龙归心 刘氓回到长安的第一次正式军议就围绕着增兵事宜展开探讨,听了荀彧的简单报告刘氓心中也有了点底气,笑着说道:“孤并非穷兵黩武之人,没了粮田里的高产量保证,孤征兵再多也是枉然。” “主公,以目前长安状况看来,允许征兵最大数额只有五万至六万之间。”荀彧开口道:“主公若想补全混兵团,单靠长安一处显然不够。” “长安不够人数孤早有所料,”刘氓笑着点头:“但孤麾下可不止长安一处是人居繁华之地,南阳才是孤麾下郡内民众最多的一处地方。” “此法虽好,可耗粮颇多。”程昱出列说道:“主公目前后勤保障损失三层,若要在南阳之地征兵并送来长安,恐怕粮草无法迅速接济。” “今年秋收时候快到了吧?”刘氓轻叹一声,开口说道:“虽然孤麾下商行损失过半,但也为孤节约了不少粮食,今年汉中秋收之粮可供应一部分给南阳,如此就能完成征兵事宜。” 研究老半天,刘氓等人还是在为粮草不足而发愁,却是从未想过如果征不到兵该怎么办,刘氓与麾下文武都有这自信,只要刘氓属地开始征兵,就一定会有民众蜂拥前来相争当兵的指标。这个还得多亏了长安几位文臣,平时宣传的到位啊。 “诺”刘氓有了定计,荀彧这位大主管只能点头称是,因为此刻反对几乎是不会有效的。 “长安征兵事宜交予汉升与文远,你二人可有异议?”刘氓抬头问道:“至于南阳,奉孝代孤修书与田豫,让其自行招募即可。” “诺”黄忠三人抱拳答道。 “文和,特务营重组之事进行的是否妥当?”刘氓继续问着,这次南方谍战损失惨重,再不重新整顿,以后就别想在大汉此行当当龙头老大了。 其实这只是刘氓自己的想法,要知道曹操为了对付这群长安间谍损失也不小,虽然后续搜捕、查探出了不少值钱的玩意,但与曹操所花代价,也只是两清罢了。此战长安特务营可以说是虽败犹荣,只是刘氓对这样的战绩很不满意罢了。 “回禀主公,自从兖豫谍战结束,我与仲德就开始对特务营进行重组改编。”贾诩开口道:“包括暗号、据点等事项都已加细加密。”这种问题并不适合在军议上细谈,贾诩也仅是笼统的做一个报告。 刘氓点头起身将背后的挂历式地图打开,一张面积足有七八平方米的地图被刘氓挂于墙上,刘氓拿起桌案上的细棍,开口说道:“都来看看目前大汉诸侯形势。”这张大汗地图十分细致,精准到每一座大山、每一条溪流都有详略不一的表述。 地图上可以看到整个大汉被数块颜色分割,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是蓝色的刘氓势力,而最小的就是袁术了,仅仅依靠着九江郡的一小部分苦苦支撑,若不是孙家看不上他那点地盘,也不想因为将袁术逼向绝路而得罪势力浩大的袁家,恐怕他早已退出汉末争霸舞台。 “从目前势力来看,孤所占半分大汉(占据了幽州的刘氓已经有资格声称半壁江山了)优势极其明显,但危险同样不小。”刘氓缓缓说着:“益州东面连着荆州,幽、并两州也与袁绍地盘接壤,吕布所占洛阳同样在长安一侧。” “主公所虑不差,经过几次大战各路诸侯惧怕主公威名,不敢妄自进兵。”贾诩或许是南方‘战事’遭挫,一改以前沉默的毛病,开口说道:“但大汉地盘只有这么大,当他们治下出现饱和,就不得不开战。以诩观之,很可能再次组建联军,攻伐长安。” 贾诩开口算是点燃爆竹的引子,他退下之后不过数息,文武之间就开始交头接耳,你说一句我顶一句,乱哄哄的犹如菜市场办喧嚣。 “好了,都安静下来”刘氓并没责怪属下臣子私谈,双手抬起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开口说道:“事情并没那么糟糕,孤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不可心存蔑视,不论对手是谁。只有做到这点,孤才能放心的让你等沙场征战,继续为孤争田夺地。” 一场长达两三个时辰的军议终于在众人肚子开始叫唤时落下帷幕,目送一位位臣子走出议事厅,刘氓思绪也随至飘出,回来长安也有三四日了,似乎都没去关照过赵云啊。相比历史上曹操对关羽的热情相待,刘氓可是怠慢贵客咯。 吃过午餐,让亲兵将童渊及其两位佳徒来到王府,然后一同走向隔着两条街的赵云小院。 “咚”“咚”的敲门声惊响,此刻正在院中午休的赵云与身边女子不由得一愣,似乎来了长安之后,还没有人登过门呢。 “子龙,我去开门吧。”女子轻轻说了声,身子却已经直起向院门走去。取下门杠女子将门拉开看着门外站着数位身形魁梧的大汉与一位老者,轻声问道:“你们是谁?” 刘氓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暗赞一声漂亮。看来赵云这小子很享福嘛,居然有如此佳人陪伴。“你只管告诉子龙,就说他师兄来了。” “原来是子龙的师兄,请进请进。”女子闻言立刻将门打开,退后几步开口说道。 院门离赵云所坐的地方并不远,赵云一眼就看到进来的刘氓,以及身后的张绣、张任二人。起身上前说道:“王爷,师兄。”刚说完这两句,神情不由得一呆,看着最后进入小屋的老人,失声叫道:“师傅” “师弟,”张绣等人自然也要回礼,点头称到,“我们与师傅来看你了。” “师傅,您怎么也来长安了?”赵云嘴角扯动,带着一丝愧疚轻声问道。作为阶下囚的赵云,让自己师傅来探看,很没面子的说。 “呵呵,子龙啊,我们进去再谈。”刘氓开口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在常山苦苦等候子龙数年之久的樊娟姑娘了?” “劳烦王爷惦记,民女不敢当。”樊娟知道了眼前之人就是长安王,那个将他心上人俘虏下来的大汉王爷,不免有些怨气,冷着脸说道。 “好个快意恩仇的民间女子,子龙啊,得妻如此,福分不浅啊呵呵”刘氓轻笑几声,几人已经不如院内,作为不够几人也只能站着了,好在站着也不妨碍几人交谈。 “云羞愧面见恩师。”进了院中赵云开口道:“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辜负恩师教导。” 人家师傅师兄弟在一起交谈刘氓不便插话,只得走向一旁盆绘,看着一盆盆绽开的花朵。大多是桂花、菊花,一一看过,走到最后才发现还种了一盆百合。种花这么无聊(貌似真的无聊,不许砸我、喷我、诅咒我)的事肯定不会是赵云干的,不是赵云那就只有樊娟了,没想到这民女子倒是手巧,一盆盆花卉都修剪的有模有样,几乎能与蔡琰比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太阳西斜将要落山之时,赵云几人似乎已经叙完旧,而刘氓也过了把赏花的瘾。 “王爷,师傅与众师兄都一致劝云归降,”赵云再次目视刘氓,缓缓说道:“云愿遵师命,留于长安相助二位师兄。” “仅仅是帮助你两位师兄吗?”刘氓略微皱眉,开口问道:“孤一向赏识年轻俊杰,你若真心助孤,不出一年半载定能长安武将中列居高位,这并非对你的允诺,只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王爷的意思是,反之就算云有天大本事,心不属长安的话,也会一事无成吗?”虽然在各诸侯麾下磨打数年,但赵云还是不够成熟,开口就与刘氓杠上。 “的确如此。”刘氓点头说道:“孤想要的赵子龙并非是一个谨遵师命的木偶人,而是将来能取得大功绩扬名于整个大汉,能够载入史册让后世敬仰的常山赵云。” “主公,请受赵云一拜”闻得此言,赵云心中也是充满畅想,一个冲动,嘴中吐出这么几个字,而左膝已经向下弯曲。 刘氓有足够的时间扶起还未完全跪下的赵云,可他没这么做。静静的看着单膝已然跪地的子龙,刘氓现在有种狂笑的冲动,自己的算计总算没有白费,赵云归顺了,而且是忠心满点数的那种(三国志系统里的)。 满脸笑意的扶起赵云,刘氓点头说道:“孤得子龙归心,胜过十万百万精兵好,好”一句称赞,代表的是赵云在刘氓心中的分量,这句话说出不由得让张绣二人吃味,当初他们投靠时刘氓可没花这么多心思。不过事情对象是他们的小师弟,二人也不会嫉妒,有得只是一晃而过的羡慕罢了。 赵云的归顺对于刚刚拿下幽州的刘氓来说可以算是喜上加喜,再次召集一干文武心腹,为赵云摆脱囚禁步入新的生活接风,同样让麾下武将与他多做一些了解,刘氓再次摆宴长安王府,这一举动让赵云更加倾心于刘氓这位新主公,使赵云对长安有了一丝家的归属。 第五十四章招兵处见闻,民间掘人才 “童渊大师,教习我儿武艺就拜托大师了。”拜师礼仪结束,刘氓摸着刘翔脑袋轻声叹道:“大师以后就在王府住下,这块令牌也请放好,可随时出入王府之用。” “多谢王爷。”童渊抱拳答谢。 “翔儿,拜了师就不可偷懒耍滑,若让为父知晓你不听师命,可不会轻饶。”刘氓看着眼前孩童,沉声说道:“你先回屋,从明日还是随童师习武。” 童渊并没有强求刘氓让其带着刘翔回山中苦修,选择留在长安教导刘翔。好在长安王府并没太多人,偏院地方足够同时也是安静之地,倒是合适习武。让童渊愿意留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刘翔每日所需药浴并非童渊能准备的,虽然他也能在山间找到好东西给刘翔补身,但与刘氓相比,则是小巫见大巫。 蔡琰三女对此倒是毫无异义,他们也都习惯了这三年每日只要刘氓在府,刘翔就要起身与其一齐练武的日子,现在童渊来教不过是换个老师罢了。三女无异议,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此刻长安的小公主刘纤就闷闷不乐的坐在门沿边上。 刘氓看着耍小性子的女儿不由失笑问道:“纤儿不高兴了?” “爹爹,不要哥哥习武好不好?”看到来人是父亲,刘纤希冀的问道。 “为什么啊?翔儿习武以后有大本事,可以打大虫给你吃,这不是你这个小妮子说的?”刘氓将一年前刘纤所说的话搬出来,笑着问道。 “都没人陪我玩的。”刘纤嘟着嘴说道。 “你不要总缠住哥哥,去找弟弟妹妹玩。”刘氓将刘纤抱起,笑着说道:“他们俩可以陪着你玩。” “不要,啊弟阿妹才一点大,都不会走路。”刘纤拧着眉毛说道:“大娘说他们要睡觉的,就没人陪着我玩了。” 刘氓遗憾说道:“那没法子咯,你就自己一人玩。你大哥他必须学好文武。” “那我不要呆府里,我要出去玩。”刘纤眨着眼说道,眼珠滴流直转,充满了狡黠之色。 “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刘氓就知道,自己这女儿天生就是好动,而且秉承了她老爹老娘的聪慧,才两三岁就开始拐弯抹角的谈判了,虽然手法拙劣的很。“行,以后每天吃完午饭准你出府两个时辰,可以了吧?” “父亲最好了。”刘纤用小脑袋在刘氓侧脸擦了擦,留下些许口水,呵笑着离开刘氓怀抱,向自己娘亲所在的院落报喜,自己已经得到父亲的许可了,娘应该不会把自己关在府里了吧。 回到办公的地方,荀彧等人已经忙活有一段时间了,刘氓坐上首座,看看今日有哪些事情需要自己这位主公断决。 可惜的是,最近长安境内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事情发生,刘氓手头的工作也就没有多少,将荀彧等人整理出来的各项数据与条令翻阅一番,感到无所事事的刘氓对着门外赵虎说道:“换身衣服,随我去征兵处看看。” “好嘞”赵虎巴不得出去逛逛,一直在屋外当门神是个考验人耐力的活。 “主公,长安的新兵征召点一共有六处。”刚出王府,赵虎就对刘氓介绍道:“东西南北四门边侧的空旷之地已经搭起临时征兵台,兵营旁也有两处征召点。” “走,随我去南门处看看。”为什么要选南门?那是因为南门离王府最远,刘氓估摸着若是南门无事,那其余几处也就不存在差池了。脱下的锦衣玉袍穿上一身粗布麻衣的刘氓并没有因此变得平凡、粗鄙,反而让那露出胳膊更显得男性美,不过在汉末有几人懂得欣赏就不可知了。 来到南门左侧的征兵处,百余兵卒把守着一处小擂台,擂台上摆放着不少器械用来测试一些简单的数据,中央有一张大桌,有三人端坐在案卓旁边,记录并发放兵卒凭证,符合标准的就可以通过,拿着凭证去兵营报道,并领取定量的新兵粮饷。 “大哥,这里治安还真不差。”既然是微服私访自然不可能再喊主公,换了种称呼赵虎也不觉得别扭,开口说道:“大伙都自觉的排着队。” 刘氓点头刚想说话见排在两人前头的一位大汉转头笑道:“看你们两个也不是住城里的吧,不少其他县衙火村落的年轻人来长安入伍,都跟你们一个样。” 刘氓笑着说道:“老哥是住长安城的?干哪行啊?” “哎,住城里是不错,不过也是个粗人帮酒楼扛扛米袋的杂工,近日听闻王爷又招兵了,就赶来试试。别的不说,老哥我一把子力气却是不小,应该能入伍的吧。”大汉擦了擦手掌,带着点自信说道。 别的不说,征兵速度倒是挺快,两人两人的上去,一分钟时间就能搞定然后换人。排着队看着数十人或开心或沮丧的离开,刘氓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也只有自己治下才会有如此多的民众积极参军,换做其他地方,若不强制征兵肯定是招不到人的。” 大半时辰过去,终于轮到了刘氓与赵虎,两人走上擂台,就有兵卒开口道:“拿出你们的居住证明,此处征兵只收三辅长安地区百姓。” 这个规矩可是刘氓自己定下的,怎么会没有准备?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冒证明(不要以为这东西很容易假冒,三月一次核实,若是出现假冒肯定被抓,也只有刘氓这位主公才能弄出些‘假货’,但也不能太多,多了会有纰漏) “年龄都符合,你们可会武艺?”在这招兵的三位最高‘领导’最低都是千夫长级别,中间一人开口问道,“若不会就去试试力气,会的话去那拿武器”口中说着,右手指向一旁几乎就没人动过的武器架。 这个可不是刘氓吩咐的,对此毫不知情的刘氓点点头,走去兵器架随手抓起一把大刀,轻松翻转数次手腕,剜出几个刀花。虽然还没开始试练武艺,但这份持刀的本事就让两位千夫长及中间的都尉双眼闪光。 一般来征兵的都是些民夫,他们哪会什么武艺,基本上就是去擂台右侧举举哑铃,测测卧推,一分钟时间就能测试完毕。就像此刻的赵虎一样,保留近半水品下举起八十斤重的哑铃得到千夫长所发测试优秀的兵卒证明,就可以离开擂台去兵营报道。刘氓没走赵虎自然不会下去,站在一旁看着场中随意玩耍着大刀的主公。 “你可以停下了,”直到差不多半柱香时间过去,都尉开口说道:“能将此刀挥舞的如此密不透风,显然是有过武艺底子,拿着这个去招贤馆,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说着都尉将一块铁牌丢至停下站稳的刘氓怀中。至于旁边简单的比例测试,都尉就直接略过了,拿着一把重达二十余斤的大刀舞这么久还没什么汗的人,力气肯定不小。 “这是?”刘氓不明所以,似乎征兵比自己想的复杂了啊,当初自己可没想过这么多,拿着铁牌刘氓被旁边兵卒催促着往下赶,他可耽误了不少时间,后面排队的人都快到大街了。 拿着铁牌下来,自有一旁兵卒为二人解释,小兵带着一丝羡慕的说道:“你真有本事,能让都尉大人看上,这可是招贤馆所发的招贤牌呢。” “招贤牌?这名字够俗。”心中如此想着刘氓轻声问道:“这位兵哥,不知这牌子有什么用处?” “不急,我就要告诉你。”小兵开口道:“此牌是招贤馆特意在这次长安征兵时发出的,各个招兵点都有,就在都尉手上。你刚才耍了两下大刀,肯定是有点底子的,就可以不去兵营了。去招贤馆那里有第二次测试,若是过关了,进了兵营或许就能当上百人队长、千夫长之职,就连都尉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兵一解释刘氓也算明白了个大概,这应该算是从民众中挖掘人才的一种办法了吧,既然是招贤馆出的招,那肯定与郭嘉逃不了干系,这小子平时懒模懒样,但关键时刻总会给人惊喜。 “多谢兵哥指点。”刘氓抱拳笑道。 “不用不用,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兵卒点头说道:“若是你通过了此事,当上了官职,记得提点提点我这小兵就好咯。”此话不无玩笑之意,在刘氓治下,想通关系往上爬往往会摔的很惨,就算是小兵爬上什长小位也是如此。 刘氓笑着点头与赵虎两人离开招兵处,得到他人为之眼馋的铁牌刘氓也是随意拿捏在手中,他是不可能去招贤馆的,在新兵征募点可能没人认识他与赵虎,但招贤馆那地方不同,经常有麾下文人武将出入,基本上去了就被看穿身份,刘氓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带着张虎绕着四处城门转了一个下午,刘氓十分满意城内的治安,即使因为征兵而加大一倍的人流量,长安城各地依旧安稳。几处新兵征募处刘氓也都逛了逛,令人欣慰的是在其余几处城门附近,刘氓又看到有几人满脸笑意的揣着铁牌往招贤馆跑。这说明长安征兵整体素质不低呢 第五十五章刘协思权势,刘备要行动 时间的转动从不会停歇,眨眼间就到了年末。一九六年年底带着一家八口转至益州成都,现在父亲大人年岁越来越高,能陪一年是一年了。童渊这个做师傅的也特批了刘翔长假,准许他去蜀中玩玩。 从十一月末开始,整个大汉就有不少地方飘着雪花,益州也没能意外。看着满大街披着裘袄裹着棉帽的行人,刘氓暗自点头,即使在如此寒冷的冬季,街道上都不乏行人,自己治下能如此繁华,也不枉他花费大力气整治偌大益州。 一家团圆自然其乐融融,刘焉抱着两位还没见过的小孙子、小孙女都舍不得放下,对现在的他来讲,权势、金钱已经不再重要。 虽然成都刘家一片祥和,但洛阳的刘协过的可不舒坦,吕布自从在长安刘氓手下数次吃瘪以后,就红着眼盯着朝堂上的大臣,谁若敢于他顶上一句,估计都得脱层皮,比当初的董卓犹有过之。当然吕布还是有一点比董卓好,那就是对于皇室后宫,吕布还真没染指过,这也让吕布身上背负的罪名少了一个荒yin。 刘协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别人拿捏的小家伙了,虽然年岁依旧未及弱冠,但秉承着皇家小孩自小早熟的特性,刘协已经知道在洛阳他有个大敌,名唤吕布。为了对付吕布,刘协也开始在朝堂上拉拢人马扩充自己的派系,其中权势最大的就属董承、伏完。 原本靠着这两位文不文武不武的家伙,刘协依旧不是吕布的对手。可南阳之战再败让吕布损失不少兵马,而陈宫也对吕布的猜忌心颇为反感,让刘协看到了扳倒吕布的希望。而一个人的到来,才使得他对除去吕布充满信心,那人就是草根皇族出身的刘备,刘玄德。 说到底,汉末诸侯包括刘协为什么惧怕吕布?终其原因不过是此人武艺太强,骑上赤兔马一个不说打一千,杀败上百人肯定没问题(有点YY,大家清楚就好,哇嘎嘎)。但刘备的到来,将这一点无限的拉近了,那是因为刘备身旁永远跟着一人,关羽看过关羽的一番武勇,刘协才对除去吕布有了一半以上的把握。 年底到了,再过一年刘协也有十六岁了,孔子说自己十五而志于学,刘协在想他十五都过了也该由他执掌朝政了吧。趁着年关将近,刘协在皇宫宴请皇室,名为聚餐实则商讨除吕大计。 “皇叔,侄儿敬你一杯,请”刘协为了拉拢刘备,放下皇帝身段,以叔侄之礼交谈与刘备,这份气量可见他并非草包。(关于刘备辈分问题,似乎刘备应该是刘协侄子辈的,但在此书中还是称呼皇叔吧,皇侄貌似不怎么好听馁) “陛下折杀刘备了,应当是备敬陛下才是。”刘备也不是刚出道的小毛头,洛阳的水有多深他不知道,但他清楚,他还没资格在洛阳耀武扬威,即使有个很厉害的弟弟也不行。谨慎的回着话,刘备起身说道。 “都是一家人,皇叔,陛下,老夫先干为敬”董承看出刘备的忐忑,笑着替他解围。这里他资辈最老,身为前朝老太后娘家人(貌似是),而且还是刘协他小老婆的亲爹,这辈分走哪都是大哥级别。 “相国大人好酒力啊”刘协点头笑道:“皇叔,在洛阳这数月还待得习惯吗?洛阳之地可比幽州繁华甚多。” “多谢陛下挂怀,备一切都好。”刘备点头答道。 “哎,皇叔日子过得安稳、舒心,可侄儿我却是每日都在担惊受怕啊”看似轻描淡写的叹气,其实已经开始试探刘备,若他回话不让刘协满意,估计想走出皇宫都很麻烦。 “备食君之禄,理应为陛下解忧。”刘备对此早有预料,当初来洛阳的时候未尝不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此刻终于有了机会,掉链子的事情他可不会干。 “好,好个食君之禄理应为朕解忧。”刘协沉声赞道:“不瞒皇叔,此刻侄儿已是危机关头,正需皇叔鼎力相助” “陛下有命,刘玄德莫敢不从”刘备从案席中抽身,来到刘协身前,单膝跪地说道。 “好,有皇叔相助,我岂有不能夺回权势之理?”刘协点头笑道:“伏国丈还不快快帮朕扶起皇叔,酒宴还没结束呢” 伏完点头,上前几步扶起刘备,笑着说道:“大汉有你这样一位皇叔,幸甚,幸甚” “国丈谬赞了。”刘备其身后,谦虚回礼。 “既然皇叔已经答应,那接下来的行动也得赶快展开了。”刘协开口说道:“国丈、相国,你二人可将朕的计划告知皇叔,此计还需皇叔为主。” 伏完、董承点头称是,接下来就开始仔细讲述如何从吕布手中夺权并彻底除去他。半个时辰过去,刘备听完并在心中暗自思索,计划虽然冒险,自己的生命也随时受着威胁,但一想到成功后的获得,刘备就有了一搏的决心。 抬头对着刘协说道:“既如此,还需陛下委屈几月,只要忍住了这几月,陛下定能将吕布授首午门。” “朕几年都忍过来了,区区数月如何忍耐不得?”刘协笑道:“朕在这恭候皇叔佳音了。继续吃,不要浪费了,这酒食平常可不多见。”或许是吕布太自信,整个后宫居然没有几个是其心腹,后宫的放松也促使着这次晚宴的顺利进行,直到刘备出了皇宫,吕布都没能知晓他们几人正在里面是商量着如何除去自己。 回到了自己所住院落,刘备将自家二弟与麾下唯一的文臣叫醒。 第二日,刘氓让雇来的下人向陈府拜下请帖,这也是尊重陈宫之举,已经算是正式的宴席所用了,虽然刘备只是想请陈宫吃顿便饭,仅此而已。 “玄德公好清闲啊,年关将至,居然想到请我这素未来往之人在这奢华之地摆上一顿酒席?”洛阳城的天然居内的雅厅,陈宫看着身前一站一坐的两位男子不由得轻叹道。 长安乃天子居所,曹操与刘氓都不可能把势力往这深的太多,所以曹操也没将查出商行之事抖至长安,刘氓在长安产业也就是一两处酒楼,并无其他设施,是以这酒楼已然存在,每日客流量依旧大的吓人。 “望公台兄勿怪,备初至洛阳,之前未能结识兄台已是大憾,如今碰巧遇上年关,想必先生也有了些许空闲,才敢冒昧打搅。”刘备说话总是如此谦卑,虽然不够多大气,但能博得他人好感。 第五十六章天然居商谈,刘备入吕府 “宫如今也是闲散之人,何来叨扰一说,玄德公,请”陈宫开口笑道:“身后这位想必就是关云长了吧,请” 刘备对着关羽点点头,后者才入座举杯。三人共饮,这场宴会开端还是比较和谐的。边喝着陈宫就开始套问刘备的来意:“玄德公今日找上陈宫,不会就一顿酒食这么简单吧?” “不瞒公台兄,备此次相邀却有要事请兄相助。”刘备闻言放下酒杯,开口回答道。 陈宫挑眉,心想就知道这顿饭不会吃的太畅快,问话已经开始也不得不继续下去,于是开口问道:“不知有何事情要找上我?玄德公贵为大汉皇叔,岂会有事情让您为难?” 刘备闻言苦涩笑了笑,摇头轻叹:“自家事自家知,我刘玄德自从跟随恩师征讨黄巾起,大小战事也经历不少,可十余年过去还是毫无建树。此次入京得陛下偶然问起,总算得以回归家谱,并有了这个皇叔之位。可又有几人知道?我心中在乎的不是这个皇叔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为大汉,为百姓做些实事。” “皇叔能有此想,宫佩服。”陈宫略微皱眉,随即爽朗赞道:“可这些与我有何干系?宫不过是一主簿,位小言微啊。”陈宫知道刘备除了有这个皇叔虚职之外什么都没有,每月的供奉都只有皇家所赐的那么一点。 “玄德听人言,公台乃是当今大将军最信任的文士。”刘备开口,带着点祈求意味说道:“若得先生引荐,必能获得大将军的看重,我与二弟也好博得一些功名。” 陈宫听到这里就不能不变色了,刘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吕布所不喜,刘备这么说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求官?搞不明白这些陈宫可不敢乱打包票,随意说出许诺, 刘备见陈宫不说话,知道自己所言还不能完全让陈宫信任,不由得继续说道:“公台兄应该知道,如今吕大将军把持着朝政,我若不投靠与他很难得到大展宏图的机会。我这兄弟你也听说过,我实在不忍心他就此埋没,公台若是将我二人引荐给大将军,难道不是一次立功的机会?” 陈宫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刘备、关羽二人,心中也在思虑,若是将这两位引荐给吕布会有什么结局。以关羽的武艺应该会让吕布欣喜的吧,再加上刘备皇叔之位,若此二人当真愿助吕布,那自家主公情况也就不会太糟,或许自己也能凭此消除主臣之间的间隙。 心中这么想着陈宫凝眉紧盯刘备,似乎想从对方眼中看出这几句话的真假。但很可惜,身为汉末将腹黑这招修炼至顶级的刘备怎么可能被他看穿?所以陈宫除了看到嘿嘿的眼珠与其中倒影之外,别无其他。 “既如此,宫可向主公明言,我主若愿接纳你二人,自会有人告知。”陈宫说完这句话也就起身了,这顿饭再吃下去也没什么味道,还不如早点回家仔细想想今日之事:“时辰也不早了,宫告辞。” “公台兄好走,恕备不能远送”刘备将陈宫引至包厢门口,开口说道。等陈宫下了楼,刘备关上包间房门,缓缓坐上自己的坐位。 “大哥,今日之事?”沉闷半天的关羽终于开口:“不知这陈宫是否会相助我等?” “今日之事他定不敢隐瞒吕布,也会向吕布提及你我兄弟。”刘备自信笑道:“不论事情如何,吕布都会与我等见上一面,如何取得吕布的信任投靠他,就看你我到时的表现了。” 关羽点头,虽然心中颇为不屑去做这么一个伪君子,但形势逼迫,就算英雄如他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向吕布弯腰。 二人继续在天然居里享受美食,浪费的习惯可要不得。陈宫不吃就离开却是成全了他们兄弟二人,两人在包厢内把酒言欢舒爽的很。 “公台,你说刘备与其兄弟要拜入某家麾下?”吕布端坐大厅首座,抚着掌中酒杯,开口问道,此刻陈宫已经将在天然居与刘备二人的谈话悉数说了一遍,就看吕布如何选择。 陈宫点点头答道:“看刘备言词陈恳,应当不假。”他也不敢把话说绝,若是说了大话酿成大祸,后悔都来不及。 “不管他兄弟二人有何打算,你明日替我领他们前来,某家倒要看看,这刘玄德到底是何等人物。”吕布自傲一笑,开口吩咐道。 “诺”陈宫闻言称是,躬身退下。 事隔一日,刘备与关羽两人还刚起来,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惊动。打开院门一看居然是陈宫亲至,不由得高兴引入院内。 “今日就不坐了,玄德公,昨夜宫已经将此事告知我主。”陈宫摆手示意自己没有进屋的想法,开口说道:“我主命我今日来接你二人,前去将军府见上一面。” “好,好,我这就整理衣冠,随公台兄前去。”刘备闻言一呆,随即抚掌笑道。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上吕布,但刘备反应也极快,没让陈宫看出一丝不正常。 三人花费半柱香时间骑马来到大将军府,身为吕布帐下第一文臣,陈宫就算再怎么被吕布猜忌也没有失了身份,带一两人入府完全不需要禀报。 “主公,皇叔已经带到。”陈宫来到吕布所待书房,扣门说道。 “进来吧。”吕布的声音从内传出。听到回话的陈宫双手推开房门,带着刘备、关羽走了进去。 “玄德公,请”吕布当真托大,虽然刘备只是一介草根皇叔,但像吕布这般坐在座位上随意指向座位的待客之道,对皇族可以说是很不尊敬的。 刘备什么都一般,唯有忍这个字做的最好,吕布怠慢自己也不生气,躬身说道:“见过大将军,谢将军赐坐。” 吕布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刘备了,刘备初来洛阳时就有过几次照面,可惜相互之间都没能说上一两句话,所以印象也不深刻,此刻看着刘备的举动,吕布心中不由得自豪起来:你就算是大汉皇族又能如何?在某家这里还不得看我脸色行事? 相对于刘备,吕布其实更在意关羽。一米九几的身高就算放在现代社会也是‘高人’了,何况是营养完全跟不上的古代,更别说汉末这种战乱时期了。所以关羽站在这较为狭小的书房里,就显得十分突出。 四目相对,吕布与关羽还真磨出了电火花。‘噌’的一声站起来,吕布笑问道:“你就是那是关羽关云长?某记得当初虎牢关与本将一战的有你一个。”毕竟几年过去了,关羽刚进来时吕布还真没认出关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就是河东关羽。”关羽终究没有学会低头,昂首与吕布对视,傲然说道。 “好气势”单凭关羽的神色,吕布就不得不出言赞道:“当初与长安相争,本将军若有你等相助,如何会败?” 怅然一叹,吕布摇头坐下轻声说道:“你也坐。”吕布赐坐,关羽自然不会谦虚,上前几步转身坐下蒲团。 “玄德公,你贵为大汉天子?何故投向我将军府?”看着两人都坐了下来,吕布开口问道。 “不瞒将军,备如今几近不惑之年,却一事无成。”刘备又开始诉苦:“若不是祖上蒙荫,备此刻还不知能否见上将军一面。” 吕布略不可查的点点头,若不是看在对方大汉皇叔的份上,他可没闲工夫接见此二人。不过这此见面也不亏,至少看来关羽这么位高手,虽不及自己,但也相去不远。 “备虽不才,但愿在将军府中效力。”刘备开口道:“将军应当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吕布闻言笑了笑,经过几次冲突朝堂总算被自己掌握,就算安排一个羽翎卫,也得自己过目。 刘备定是无法求官才投向自己,这样的人收不收?保持着微笑脸色的吕布看向刘备的二弟,若是刘玄德吕布还不怎么看在眼里,关羽可就重要多了。自己几次大战吃亏都是在武将上,往往自己一人挡住对方两员三员将领,而手下将士却连对方一人都敌不过。 已经吃够了这种亏的吕布看见关羽到来自然会欣喜异常,仔细想了想,若是大汉皇叔在自己帐下做事也没有什么不妥。反而对自己稳定洛阳有着很好的帮助。至少皇族有人支持自己,朝堂的老家伙们也不能再拿这个说事。 一番利弊衡量,吕布心中有了断夺,开口说道:“玄德公既然有心报效天子,本将军怎能阻拦?明日早朝我就上表天子,为你求一官职。至于你这兄弟之事,还得再缓缓,缓缓。” “谢大将军成全。”刘备一听,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开口答谢。 吕布摆摆手,说道:“我愿帮你,实是看在你这兄弟份上,本将军也是爱才之人,不忍如此壮士,就此隐没山田。” “谢大将军赏识。”关羽在刘备眼神示意下,总算憋出这么几个字。 “本将今日突然来了兴致,云长可愿与我切磋一番?”吕布突然开口问道:“愿意的话现在就随我去校场,那地方宽敞” “有何不敢?”关羽也知道吕布的威名,号称当今第一武将的他同样是关羽眼中必须打倒的几人之一。带着几许傲气,关羽利索答道。 第五十七章刘备入朝堂,逗留在汉中 午时快到时吕布等人从校场回到大将军府,对刘备与关羽的态一改之前的淡漠。(更新快 一口一个玄德兄(吕布岁数不小的,足够跟刘备称兄道弟了)、云长兄,仿佛几人是数十年的交情一般。并热情的邀请二人留在府中吃中饭。 在吕布府上吃过中饭,刘备两兄弟带着满脸笑意回到自家住处。今日一行成果十分卓著,至少能跟吕布说的上话了,这对刘协、刘备等人的计划十分有利。 “兄长,吕布武艺比虎牢之战时又厉害多了。”关羽沉着脸说道:“原以为这几年我努力习武总会赶上他,没想到还是百招就被打落下马。” “吕布武艺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本事,云长你乃真正的万人敌,吕布又有何惧?”在自己家里,刘备也不怕有人偷听,安慰着关羽说道:“总有一日我们也能达到如此高。” 第二日早朝,吕布果然向天子禀明刘备一事为其求官,刘协心中暗惊刘备手段,这才短短数日就能与吕布搭上关系还让他亲自求官,自己这个便宜皇叔当真有点本事。在刘协故意半推半就之下,刘备被推上了九卿高位。 这个官职是吕布自己想到的,因为文职所以它没有兵权,吕布不怕刘备反水,而在九卿之职中安排一个‘自己人’总比被刘协安排个敌人进去好。秉承着如此想法,刘备才得以幸运的登上大汉高官宝座。这其中还有一个隐藏原因,那就是刘备前任因为与吕布作对被*掉了,这个位置一直都还空缺着。 “玄德公,恭喜了”陈宫被吕布派来给刘备祝贺,同时也是一种试探,“来洛阳才短短数月,就能登上他人一辈子都难以坐上的九卿高位。” “得陛下与大将军抬爱,备实在惶恐。”刘备摇头说道:“备从未想过任大鸿胪之职,如何胜任?” “不必着急,玄德公对九卿可有了解?”陈宫笑问道:“可知大鸿胪所管辖事物为何事?” “这个备自然清楚,”刘备点头答道。笑话,刘备何人?从小立志要当大人物的家伙,会不知道朝堂各管司职? “如今大汉风雨飘渺,玄德公这个大鸿胪却是清闲起来咯。”陈宫笑着说道:“登九卿之位,却无需多做就能拿到高俸禄,羡煞旁人矣。” 刘备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大鸿胪可是掌管诸侯及少数民族事务的官职。若是和平时期,自己这官职能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可现在是战乱,天下各路诸侯王爷连天子的话都不一定听,怎么会听自己的? 至于什么外族就更不可能了,羌族、匈奴都给长安王收拾干净了,乌桓与鲜卑似乎与大汉也无友好往来,至于西域大月等国,东面高丽等国,也不可能与洛阳有来往的。这么一算,刘备不由得苦笑,看似自己官位很高,其实是个虚职,屁用都没有。 “玄德公,明白否?”陈宫带着点戏谑口吻说道:“你现在除了每日早朝去去皇宫,平日也没有事情可干的。” “多谢公台兄解惑,备不甚感激。”刘备点头答道,随后反问:“不知公台兄还有何事指教?”这句话是刘备凭着感觉问出来的,他可不信陈宫仅仅告诉自己大鸿胪无事可干就得星夜赶来自己院落。 “这是自然,主公还有话要我给你带来。”陈宫点头说道:“宫是大将军府上主簿,没有资格上朝的,所以朝堂上主公势力难免薄弱,即使有主公在,有时也会被压着。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朝堂上力顶主公所言。知道否?” 似乎是因为引荐有功,原本对陈宫逐渐冷淡的吕布又开始暗中与陈宫修好。可两人裂痕已经出现,想要如当初般主臣齐心,很难,很难 刘备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半响才开口道:“若是因此激怒了陛下?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大鸿胪一职,可就” 话没说完,但陈宫已经明白刘备的意思,摇头笑道:“洛阳已经不是当初的洛阳,有主公在,你这大鸿胪的位置就没人能抢得走。”若说之前陈宫还有不少怀疑刘备动机不纯,现在却是放心大半了。如此‘贪官’之人,成不了大器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刘备忙不迭的点头,声称自己知道怎么做的。 “既如此,宫告辞了”任务已经完成,陈宫笑着拱手辞拜。 “恕不远送。”将陈宫送至院门前,刘备高叹一声随后关上院门。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吕布所想之事刘备早有预料,数日前皇宫晚宴就为此商谈过,刘协也答应会忍住一时委屈,帮刘备取得吕布的信任。 朝堂上的官职变动其余诸侯不感兴趣,但刘氓却是时时刻刻紧盯着的。刘备当上九卿高位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这个注定落魄几十岁的草根皇室要开始发迹了? 但一想到洛阳还有个吕布,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你们杀吧,最好弄个两败俱伤,这样自己才就好渔翁得利。 “刘备与吕布相争,谁能胜出?”这个问题是刘氓觉得最有意思的问题,也是大冬天看着成都府上忙忙碌碌的下人唯一可以解乏的谜题。 有事没事的刘氓就琢磨这个,二刘能斗过吕布吗?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上吕布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武夫,两位大汉皇族似乎不占便宜。 不管刘氓如何想法,年关终于到了。今年的刘府比前几年更热闹些,因为多了几个可以下地玩耍的小娃,欢声笑语一直都没间断过。刘璋这小子也像没长大的小孩似地,跟着自己的侄子、侄女瞎闹,不是去庖厨偷食就是趁人不在书房时胡作非为。 时间过去的很快,欢笑永远是短暂的。新的一年到来,刘氓也不能再在成都逗留,必须要回长安处理政务。虽然刘焉身体似乎不太利索,每日都得以药剂撑着日,刘氓还是无法留在成都太多时日。 “璋弟,哥哥不在成都,你要好好孝敬爹娘。”将要回转长安,刘氓不由得拉出刘璋一顿说教,“父亲身子越来越不行了,家中你最大,有些事情你该学着处理,不要总惦记着玩乐,知道了?” “放心吧大哥。”刘璋点点头,这几年他在刘氓领地内也四处玩耍,也该收心了。 “那就好,我与你众嫂嫂今日就走了,等我们走后你再告诉爹娘,一场离别总是泪衫满面,爹娘如何受得了。”刘氓笑着说道,随即转身摆摆手,与兄弟告别。 当刘焉与黄氏知道刘氓离开的消息时,他们的儿子已经踏出了成都地界,向汉中行进。来到汉中,刘氓鬼使神差的想去看看刘辩,这位昔日的小弟。 “大哥来了。”当刘氓步入汉中王府邸,刘辩才知晓自己的那位兄长来看他了。 “许久不见,越发俊俏了。”刘氓此刻是单身一人前来,蔡琰几女与数位儿女都留在汉中太守府。 “大哥今日怎会想到来小弟府上?”刘辩笑着把刘氓迎入屋内,开口问道。 “从成都回来路过汉中,许久没看你了,就来此看看。”刘氓轻声叹道:“相比这些年的事情你也知晓的。但我这有一消息你或许感兴趣。” “大哥所言何事?”刘辩开口问道。 刘氓拿起一杯浓茶,掀开盖子抿了几口,才缓缓将洛阳之事告诉刘辩。 “大哥,照你如此说,吕布长霸洛阳即将成为过去?”刘辩欣喜说道:“我皇弟终于能够执掌朝纲了?” “或许如此吧。”刘氓失笑说道,即使刘辩心中已然放下权势,闻得朝堂之上天子即将亲政,也是如此兴奋。可刘协真的能亲政吗?刘氓自问他自己是不会放弃这辛苦打下的地盘转手交给所谓的天子。 “今日当醉酒一宿,当醉酒一宿”刘辩开口笑道:“大哥稍待,今**我不醉不归” 刘氓对此倒是毫无异义,来了这就不打算乘夜赶路,吃喝一晚也没什么大事。轻轻点头,也就随刘辩的心愿。 这一晚上喝酒高笑,刘辩心中的憋屈总算出了大半。虽然他比较豁达,被董卓废了帝位也能苟活于世,但心中始终有股闷气出不来。现在天子终于能不被权臣左右执掌朝政,虽然不是自己当朝,但刘辩却十分满足。 一晚上喝了不下十坛佳酿,刘辩渐渐昏睡过去,刘氓苦笑摇头,就连他现在脑子也有点晕眩,与府内管家告辞一声,刘氓踉跄的走回太守府。好在汉中乃是刘氓最老的根据地,在此地他绝对是安全无疑,一路跌宕走了近一炷香,才回到太守府后院。 “氓哥,今日喝太多了。”蔡琰带着点小责怪嗔骂道。 “哎,你也知晓,我与辩弟数年不见,一喝就是一晚。”刘氓摇头苦笑:“若非我习武有成,此刻定是倒在他府上爬不起来了。” 刘氓醉酒,接下来一晚春色不足为外人道………… ( 吧百搜索) 第五十八章各诸侯思虑,此马名绝影 时间跨至一九七年,经历一次幽州大战的刘氓又得休养生息,整个大汉也没有多余地盘可供诸侯们掠夺,一个个的都在卯足劲发展自己治下土地。(吧袁绍占据冀州、青州,曹操占据兖州、豫州,孙坚占据着扬州九成以上地盘,此三人可谓是除却刘氓之外最大的诸侯。 其余占据大半荆州的刘表,龟缩徐州的陶谦,端坐洛阳的吕布,残喘于九江的袁术,都已经步向暮途,很难再有什么进展。而向来不出交州的士變,也没有参与到中原征伐当中,老老实实的保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在交趾不问战事。 现在整个大汉正处于微妙的平衡时期,所有诸侯都在摩拳擦掌,却没有一人敢率先动作,都紧盯着各自的对手,将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发挥至极致。就连随时够可剿灭袁术的孙坚,此刻也只是偃旗息鼓,暗中做着准备。 回到长安的刘氓每日不但要处理各项政务,每天都得抽空与麾下智囊们分析此时大汉全局,如何一直保持着主动,这对刘氓来说很重要。 “主公,目前各路诸侯都不敢妄自动兵,都等着那一丝契机。”荀彧神色肃穆,开口说着:“若天下大势就此维持下去,不免出现战国春秋景象。” “文若所说契机为何物?”刘氓挑眉问道。 望着眼前的地图,荀彧说道:“洛阳,此刻整个大汉只有洛阳才充满着变数,洛阳出现变动,必定会牵引长安、荆州、兖州等附近几地,从而导致整个大汉的变动。” “洛阳。”刘氓摸着下巴考虑着荀彧所言,因为不习惯古时的长须,刘氓的下巴倒是光亮的可以,一点胡匝都能存留下来。 “主公,文若所言极是。”郭嘉开口说话:“若说此刻大汉哪一处最令人忧虑,仅有天子所在而已。” “吕布与天子的较量,不管谁胜谁负,接下来诸侯都有理由进兵洛阳了。”贾诩开口道:“看似主公身份敏感进兵洛阳实为不妥,可曹操、袁绍,甚至孙坚都进兵洛阳时,主公就算不愿与天子见面,也得出兵霸稳此城,决不可让天子与洛阳城转入其余诸侯手中。” 刘氓点头,贾诩所言很直接,洛阳有变他必须第一个到达稳住局面,即使这么做了会让他在一些事情上处于被动局面,但也好过让其余诸侯占据天子巢穴好。 不论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只能是自己,刘氓心中如是想着。吕布可以放任他占据洛阳,是因为他没有半点地盘,他没有稳定的后方支援,所以刘氓以及曹操等人对此都不急,可以让他在洛阳逞威风。 “刘备与天子能斗得过吕布吗?”刘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突然想到这么个问题,刘备等人若是败给了吕布,那会是什么结局?“主公,若是刘备等人落败,绝无生还机会。”贾诩沉声说道:“甚至,甚至天子都会遭到牵连,危在旦夕。”别看贾诩说的如何严重,其实心中想的却是开口所言之语,吕布好运赢了也不免暴怒,若是他错手将天子一并解决了,那整个大汉可就是自己主公最大了。作为毒士,贾诩可不管刘协是不是天子,只要他的死能够给刘氓带来利益,倒是说不得也会推波助澜一把。 “主公尽管放心,洛阳之变没有一年半载绝对不会发生。”程昱此时开口笑道:“目前大汉各诸侯短暂的平衡关系给了诸侯不少养息的时间,主公只要将长安治理妥当,何愁应付不了将来的变局?” “仲德说的对啊。”刘氓轻声叹道:“孤还是得发展自身实力为重,何况孤麾下领土,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状态,要发展的还有许多。诸公当尽心尽力,辅佐孤将半壁大汉治理妥当。” “诺”数位心腹一齐点头,抱拳答道。 就如刘氓等人所言,此刻不少诸侯的目光都盯着大汉的政治中心:洛阳。占据洛阳的好处各大诸侯都是有所感触,不客气的说,一个三流势力的人物,只要他能在洛阳站稳脚跟,也能瞬间拥有比拟一流诸侯的权势。如此宝地怎么不会被人盯着? “伯符,刘玄德当上大鸿胪之职,看来洛阳有热闹瞧了。”拨弄一番琴弦,周瑜笑着说道。 “哼,谅他也不敢我孙家之事,他当上这个官职也不过是虚职而已。”孙策不屑说道,“公瑾,不要在这抚琴了,我们去打猎怎么样?每日无所事事我都快疯了”孙坚没死,孙策一直活在其父羽翼下,没有经历许多磨练的他远远没有原历史中的那么成熟。 “打猎?”周瑜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自从打到一只大虫后就天天念叨,无奈说到:“我可不与你同去,若是再碰上一只大虫,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你要去就带上你家小妹去吧,她喜欢这个。” “香儿?”提到这个女娃,孙策都觉得头痛,孙家在孙坚手中发达了,孙尚香这个女娃可谓是享尽恩宠,仗着父母疼爱可谓是无法无天。一点也没女孩觉悟的她,年仅七岁,就到处玩耍,哪像其他女孩几十岁都没出过内阁。 周瑜此刻提到孙尚香自然是相当不满这丫头所作所为,经常霸着自家老婆,一口一个小乔姐姐,害的自己一大早就被赶出内室无奈来院外弹琴。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校场与几位将军耍耍。”孙策无奈摇头,拂手摇头而去。 而在兖州昌邑城,曹操正召集麾下文武,商议洛阳的变化。 “主公,据细作来报,刘备已经投向大将军府,并借着吕布的势登上九卿之位。”华歆皱眉说道:“这其中颇为蹊跷。” “觉得蹊跷?蹊跷就对了。”曹操笑着点点头:“刘备已被封为皇叔,即使在洛阳不得志,也绝不会投向吕布。虽然与刘玄德接触不深,但其人我去了解,非等闲人士。” “主公的意思是?”刘晔开口问道,此时居然与一大汉草根皇族有关,同样命运的他也颇为关心此事。 “天子要向吕布动刀子了。”曹操冷笑一声:“吕布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察觉,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此事对主公倒是个机会了。”化歆兴奋说道:“洛阳一旦变动,主公即可进兵护驾,若能抢在各路诸侯之前控制住天子京城,大事可图矣。” 曹操笑意点头,化歆算是说到他心坎了,此刻他手握大汉两州,若无机遇,可能这个场面要维持很久。若是夺下洛阳,那他就能主动出击,就算与刘氓拔高,也不是没有胜算了。 再次商讨一番接下来两州主要忙碌事项,曹操带着一丝欢笑走向自己的后屋,现在大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但机遇也随之而来,他相信自己能把握住。 当各路豪强们都把双眼紧盯着洛阳时,处于政治漩涡中的刘备依旧过着每日晚出早归的日子,仿佛不知道自己意外登上历史舞台给大汉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经过几次早朝议事,吕布对刘备也渐渐放心,数次在朝堂上无理取闹,刘备都顶着大汉皇叔的头衔力顶自己的所做所为。这让吕布在朝堂上终于有了一丝优势,不再像以前,朝堂上吃亏,就在下朝后武力解决。 “玄德兄,今日早朝多亏有你鼎力相助,否则我这大将军又得落了脸面。”知道刘备有大作用,吕布也是笑脸相迎。每日的午宴,就是双方拉近关系的时候。 “多谢大将军美誉,备只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刘备谦虚回礼说道。 吕布闻言抚掌笑道:“好,好一个尽力而为。玄德公既然如此为本将军着想,岂有让你吃亏的道理?我这有个宝贝,可送你玩耍一番” “将军所赐,备一定笑纳。”刘备闻言举杯示意,饮下杯中酒水后说道。 “这个你一定喜欢,就算你不喜欢,云长也会高兴”吕布放下酒杯,起身说道:“走,随我去府后马厩一观。” “将军,请”刘备点头,躬身说道。 当吕布带着刘备两兄弟走出客厅之后,一旁陪坐的陈宫深深皱眉。刘备能在短短半月内与自家主公厮混相熟,却是让陈宫有点意外。近日来朝堂之事陈宫自己当然也有耳闻,可就是如此,才让陈宫觉得不妥。 “刘玄德,你到底是天子派系的还是吕布派系的人?”陈宫捋了捋胡须,心中暗自想着:“洛阳的天,又要变了。”陈宫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他与吕布现在也绝非一心,有许多事,能装糊涂陈宫也乐的如此。 来到马厩,有两匹马最引人注意,除却吕布的枣红赤兔孤立在马厩西边外,东边也有一匹马独自享受着偌大地盘。 “这是?”在场数人都是征战数十年的老油条,如何看不出两匹战马的不凡?赤兔不消多说,跟随吕布如今在大汉已经闯出偌大名头,可另一匹白马也能由此气势,如何不让人惊叹? “此马乃是本将军年前偶得,虽然与赤兔相比差了点,但也是当今仅有的佳骑。”吕布笑着说道:“若非我已有了赤兔,还真舍不得拿它送人。” “敢问将军?此马何名?”关羽紧了紧拳头恭敬问道,这或许是关羽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对吕布说话。 “此马,名绝影”吕布傲然一笑,开口说道。 吧百搜索) 第五十九章 关羽收宝马,刘备屋中谈 时间跨至一九七年,经历一次幽州大战的刘氓又得休养生息,整个大汉也没有多余地盘可供诸侯们掠夺,一个个的都在卯足劲发展自己治下土地。(8 吧百搜索)袁绍占据冀州、青州,曹操占据兖州、豫州,孙坚占据着扬州九成以上地盘,此三人可谓是除却刘氓之外最大的诸侯。 其余占据大半荆州的刘表,龟缩徐州的陶谦,端坐洛阳的吕布,残喘于九江的袁术,都已经步向暮途,很难再有什么进展。而向来不出交州的士變,也没有参与到中原征伐当中,老老实实的保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在交趾不问战事。 现在整个大汉正处于微妙的平衡时期,所有诸侯都在摩拳擦掌,却没有一人敢率先动作,都紧盯着各自的对手,将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发挥至极致。就连随时够可剿灭袁术的孙坚,此刻也只是偃旗息鼓,暗中做着准备。 回到长安的刘氓每日不但要处理各项政务,每天都得抽空与麾下智囊们分析此时大汉全局,如何一直保持着主动,这对刘氓来说很重要。 “主公,目前各路诸侯都不敢妄自动兵,都等着那一丝契机。”荀彧神色肃穆,开口说着:“若天下大势就此维持下去,不免出现战国春秋景象。” “文若所说契机为何物?”刘氓挑眉问道。 望着眼前的地图,荀彧说道:“洛阳,此刻整个大汉只有洛阳才充满着变数,洛阳出现变动,必定会牵引长安、荆州、兖州等附近几地,从而导致整个大汉的变动。” “洛阳。”刘氓摸着下巴考虑着荀彧所言,因为不习惯古时的长须,刘氓的下巴倒是光亮的可以,一点胡匝都能存留下来。 “主公,文若所言极是。”郭嘉开口说话:“若说此刻大汉哪一处最令人忧虑,仅有天子所在而已。” “吕布与天子的较量,不管谁胜谁负,接下来诸侯都有理由进兵洛阳了。”贾诩开口道:“看似主公身份敏感进兵洛阳实为不妥,可曹操、袁绍,甚至孙坚都进兵洛阳时,主公就算不愿与天子见面,也得出兵霸稳此城,决不可让天子与洛阳城转入其余诸侯手中。” 刘氓点头,贾诩所言很直接,洛阳有变他必须第一个到达稳住局面,即使这么做了会让他在一些事情上处于被动局面,但也好过让其余诸侯占据天子巢穴好。 不论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只能是自己,刘氓心中如是想着。吕布可以放任他占据洛阳,是因为他没有半点地盘,他没有稳定的后方支援,所以刘氓以及曹操等人对此都不急,可以让他在洛阳逞威风。 “刘备与天子能斗得过吕布吗?”刘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突然想到这么个问题,刘备等人若是败给了吕布,那会是什么结局? “主公,若是刘备等人落败,绝无生还机会。”贾诩沉声说道:“甚至,甚至天子都会遭到牵连,危在旦夕。”别看贾诩说的如何严重,其实心中想的却是开口所言之语,吕布好运赢了也不免暴怒,若是他错手将天子一并解决了,那整个大汉可就是自己主公最大了。作为毒士,贾诩可不管刘协是不是天子,只要他的死能够给刘氓带来利益,倒是说不得也会推波助澜一把。 “主公尽管放心,洛阳之变没有一年半载绝对不会发生。”程昱此时开口笑道:“目前大汉各诸侯短暂的平衡关系给了诸侯不少养息的时间,主公只要将长安治理妥当,何愁应付不了将来的变局?” “仲德说的对啊。”刘氓轻声叹道:“孤还是得发展自身实力为重,何况孤麾下领土,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状态,要发展的还有许多。诸公当尽心尽力,辅佐孤将半壁大汉治理妥当。” “诺”数位心腹一齐点头,抱拳答道。 就如刘氓等人所言,此刻不少诸侯的目光都盯着大汉的政治中心:洛阳。占据洛阳的好处各大诸侯都是有所感触,不客气的说,一个三流势力的人物,只要他能在洛阳站稳脚跟,也能瞬间拥有比拟一流诸侯的权势。如此宝地怎么不会被人盯着? “伯符,刘玄德当上大鸿胪之职,看来洛阳有热闹瞧了。”拨弄一番琴弦,周瑜笑着说道。 “哼,谅他也不敢我孙家之事,他当上这个官职也不过是虚职而已。”孙策不屑说道,“公瑾,不要在这抚琴了,我们去打猎怎么样?每日无所事事我都快疯了”孙坚没死,孙策一直活在其父羽翼下,没有经历许多磨练的他远远没有原历史中的那么成熟。 “打猎?”周瑜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自从打到一只大虫后就天天念叨,无奈说到:“我可不与你同去,若是再碰上一只大虫,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你要去就带上你家小妹去吧,她喜欢这个。” “香儿?”提到这个女娃,孙策都觉得头痛,孙家在孙坚手中发达了,孙尚香这个女娃可谓是享尽恩宠,仗着父母疼爱可谓是无法无天。一点也没女孩觉悟的她,年仅七岁,就到处玩耍,哪像其他女孩几十岁都没出过内阁。 周瑜此刻提到孙尚香自然是相当不满这丫头所作所为,经常霸着自家老婆,一口一个小乔姐姐,害的自己一大早就被赶出内室无奈来院外弹琴。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校场与几位将军耍耍。”孙策无奈摇头,拂手摇头而去。 而在兖州昌邑城,曹操正召集麾下文武,商议洛阳的变化。 “主公,据细作来报,刘备已经投向大将军府,并借着吕布的势登上九卿之位。”华歆皱眉说道:“这其中颇为蹊跷。” “觉得蹊跷?蹊跷就对了。”曹操笑着点点头:“刘备已被封为皇叔,即使在洛阳不得志,也绝不会投向吕布。虽然与刘玄德接触不深,但其人我去了解,非等闲人士。” “主公的意思是?”刘晔开口问道,此时居然与一大汉草根皇族有关,同样命运的他也颇为关心此事。 “天子要向吕布动刀子了。”曹操冷笑一声:“吕布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察觉,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此事对主公倒是个机会了。”化歆兴奋说道:“洛阳一旦变动,主公即可进兵护驾,若能抢在各路诸侯之前控制住天子京城,大事可图矣。” 曹操笑意点头,化歆算是说到他心坎了,此刻他手握大汉两州,若无机遇,可能这个场面要维持很久。若是夺下洛阳,那他就能主动出击,就算与刘氓拔高,也不是没有胜算了。 再次商讨一番接下来两州主要忙碌事项,曹操带着一丝欢笑走向自己的后屋,现在大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但机遇也随之而来,他相信自己能把握住。 当各路豪强们都把双眼紧盯着洛阳时,处于政治漩涡中的刘备依旧过着每日晚出早归的日子,仿佛不知道自己意外登上历史舞台给大汉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经过几次早朝议事,吕布对刘备也渐渐放心,数次在朝堂上无理取闹,刘备都顶着大汉皇叔的头衔力顶自己的所做所为。这让吕布在朝堂上终于有了一丝优势,不再像以前,朝堂上吃亏,就在下朝后武力解决。 “玄德兄,今日早朝多亏有你鼎力相助,否则我这大将军又得落了脸面。”知道刘备有大作用,吕布也是笑脸相迎。每日的午宴,就是双方拉近关系的时候。 “多谢大将军美誉,备只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刘备谦虚回礼说道。 吕布闻言抚掌笑道:“好,好一个尽力而为。玄德公既然如此为本将军着想,岂有让你吃亏的道理?我这有个宝贝,可送你玩耍一番” “将军所赐,备一定笑纳。”刘备闻言举杯示意,饮下杯中酒水后说道。 “这个你一定喜欢,就算你不喜欢,云长也会高兴”吕布放下酒杯,起身说道:“走,随我去府后马厩一观。” “将军,请”刘备点头,躬身说道。 当吕布带着刘备两兄弟走出客厅之后,一旁陪坐的陈宫深深皱眉。刘备能在短短半月内与自家主公厮混相熟,却是让陈宫有点意外。近日来朝堂之事陈宫自己当然也有耳闻,可就是如此,才让陈宫觉得不妥。 “刘玄德,你到底是天子派系的还是吕布派系的人?”陈宫捋了捋胡须,心中暗自想着:“洛阳的天,又要变了。”陈宫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他与吕布现在也绝非一心,有许多事,能装糊涂陈宫也乐的如此。 来到马厩,有两匹马最引人注意,除却吕布的枣红赤兔孤立在马厩西边外,东边也有一匹马独自享受着偌大地盘。 “这是?”在场数人都是征战数十年的老油条,如何看不出两匹战马的不凡?赤兔不消多说,跟随吕布如今在大汉已经闯出偌大名头,可另一匹白马也能由此气势,如何不让人惊叹? “此马乃是本将军年前偶得,虽然与赤兔相比差了点,但也是当今仅有的佳骑。”吕布笑着说道:“若非我已有了赤兔,还真舍不得拿它送人。” “敢问将军?此马何名?”关羽紧了紧拳头恭敬问道,这或许是关羽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对吕布说话。 “此马,名绝影”吕布傲然一笑,开口说道。E ( 吧百搜索) 第六十章关羽掌校尉,校场兵斗阵 当关羽从吕布府上牵走绝影,吕布似乎对刘备两兄弟更加放心。(更新快 没过一星期赋闲在家的关羽就接到吕布的调令,他从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为洛阳仅有的几位西园禁军校尉之一。 “云长既然投靠本大将军,自然不能荒废了一身本事。”吕布给出的理由很直接,让刘备二人无法拒绝:“前些日子军中并无空缺,也就把这事耽搁了。如今有助军左校尉辞退,云长正可补此空缺。” 关羽拿到了兵权,这对于刘备等人来说无疑是个喜讯。虽然营内兵卒都是吕布麾下的将士,但关羽能够插手其中定会给天子与自己的计划带来助力,这是刘备听闻此事后的第一念头。 兄弟二人从默默无闻的边塞小卒,到现在成为大汉屈指可数的高官(论官职,两人的确很大,不过这官职的水分嘛),全都赖吕布所赐。若不是早已下定决心相助天子除去吕布,此时刘备心中都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虽然投靠了吕布,但皇家宴会刘备依旧没场必到,吕布对此也不甚过问,毕竟刘备脑袋上还顶着个皇叔头衔,这也是刘备迟迟不喊吕布主公,吕布却能容忍的原因。 这十余二十天一次的皇宫宴会成了刘协与刘备商讨大计的时刻,现在形势对他们越来越有利,吕布对刘备兄弟的戒心也越来越小,若是想刺杀,现就可以行动。 不过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个乃至第三个吕布,刘协准备将其手下也一并收拾了。这种大动作就需要仔细谋划,若是错了一步就可能输的一塌糊涂。 “云长,今日初去兵营,依你观之吕布麾下兵卒如何?”早上两兄弟一同出门上班,不同的时刘备去大将军府,关羽去的是兵营。当关羽忙活大半天回来时刘备已经在家小憩许久。 “与当初董卓时的狼骑相比多有不如,就是与公孙伯圭帐下兵卒比较,也是多有差距。”关羽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兵士作风习性也不堪入目。” 对此刘备倒是颇有耳闻,吕布数次兵败使得洛阳军风变得糟糕无比,多数征召上来的兵卒都是农夫、匪贼之流,如何能在短时间成为一支精兵?当初禁军的威风已是荡然无存。 “如此也好,云长,此时正是你收拢兵卒威望的时刻。”刘备清楚自己二弟的性格,对上或许会傲慢,但对手下兵卒,说他爱兵如子并不为过。 “某家醒得。”关羽点头回答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阳的芍要多数已经绽开,刘备在洛阳上层士族大家中名声是越来越臭(废话,跟着吕布混名声想不丑还真难,混见客的就是这样)。 对此刘备充分展示了自己‘忍’术的才华,无论那些不知实情的保皇派们如何谩骂,说他妄为大汉皇室,全都咬牙咽下肚皮。心中暗自宽慰着自己:只要击败了吕布这一派系,自己就能从骂名中脱身,还能博个忍辱负重的高名气。 相比刘备,关羽也在这数月间陶腾出了一点小名气。说小那是因为关羽的名气有局限性,只在军中和市井中流传。这一切都源于关羽对麾下士兵的爱护与严格的训练。 关羽虽然不算是嫉恶如仇,但也是十分计较礼义廉耻的人,初入西园校尉营,里面兵卒的作风令他十分不耻。关羽不但是为了大哥的计划,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得好好整顿一番军营。 关羽没进兵营前,有不少老兵或是百人队长、千夫长之流欺压城中百姓,甚至愚弄城内贫民为乐。关公来了,首先处理的就是这些不停将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兵痞。进过一月的整顿,其余兵营不谈,所属他助军左校尉的千兵卒却是焕然一新。 城中百姓对此欣喜异常,关将军(暂且这么叫吧,虽然他还只是个校尉)一来洛阳掌兵,就给他们百姓带来如此实惠,怎能不让他们感激,所以关羽治理军营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上至大将军吕布,下至城内民众,几乎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吕布对此抱着无所谓的态,吕大将军是个极端个唯我主义的人,在他看来就算混下兵卒乱一点,在战时只要自己在军阵中,就一定可以无往不利,见神杀神遇魔杀魔。 虽然兵营千人看似规矩了许多,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关羽对这些兵卒还是十分不满意的,在整顿完军纪以后,关羽就开始全力操练这千兵卒。每日与兵卒一同在军营吃食、住宿,这样身先士卒的变现,确实迎来了兵卒们的青睐。 关羽的这番举动引起了吕布麾下众武将的不满,市井间纷纷流传关羽乃是洛阳除去吕布外的第一将,这让侯成、魏续等人如何能受得了?你不过是一员外来之将,现在就坐到我们几哥们头顶上去了,就包括曹性对关羽如此不懂‘规矩’也是颇为不满。 “既然他们要争这个洛阳第二将,就去校场比比好了。”吕布笑了笑,对手下人的竞争意识颇为满意,吕布认为要为将就要如此,像狼一样充满侵略性。“公台,此事交予你去办,校场兵阵,本将军也回去看看。” 陈宫点头,他对关羽的能耐也是颇为好奇,点头说道:“既如此,就让他们领五千兵马较量一番。” 吕布已经发话,属下几人自然没有异议,而关羽也被刘备关照,此战不可避免力争取胜,还得轻松取胜。两方人都同意,所以陈宫安排起来也十分快捷。三日后,洛阳终于来了件热闹事,吕布麾下众将校场大比武。 “因此事由云长引起,此战只比战阵,武将不得动武私斗。”陈宫看着眼前数人,开口说道:“你们对自己麾下兵卒可有信心?” “哼那是自然”仗着自己是吕布的小舅子,魏续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侯成等人也是十几年的交情才能一起称兄道弟,关羽这外来的家伙不来自己这拜码头也就罢了,居然还弄出如此名声。让他心中极其不舒服。 “先生放心,羽醒得。”关羽知道这规矩是给自己定下的,凭自己的能耐,虽然不能以一敌千,但在军阵中斩杀这几个半吊子武将,一点问题都没有。此战大哥特意吩咐,要立威并让吕布看看自己出了武艺高外还有一手练兵的本事,自然不会出战。 吩咐完毕,歇息半个时辰,顺便等待吕布前来校场,当巳时到时,吕布终于出现在校场,刘备等人与一部分愿意来看这场比斗的洛阳官员也跟随其身旁。而此刻第一场比斗关羽与魏续两位主角也带着麾下兵卒出现在校场东西两方。 陈宫转头看向高台的吕布,后者颔首点头,示意可以开始。陈宫沉声说道:“第一场比斗,开始”话音传出,一阵阵重鼓声,从校场点将台传出,这是进攻的指令。 看着对面散成一片的兵卒,关羽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长刀横指,开口说道:“列阵,迎敌”关羽下令,周身五千手持木棍的兵卒(较量不是拼命,自然不会动真刀枪)十分迅速的摆出攻坚阵型,并徐徐上前。 看着两方兵卒的不同表现,高台的吕布与下方的陈宫都双眼一亮,关羽练兵果然有一套,短短数月就让麾下兵卒知进退、懂兵阵,这份本事十分难得。虽然两面兵卒还未交手,但大家都能猜晓此战胜负。 对付五千游散兵卒,关羽连变阵的命令都不用下,看着对面各自为阵的兵卒一位位的倒地,关羽无趣的笑笑,这种比试,完全是浪费时间。 当魏续麾下兵卒倒地近三分之二后,吕布终于开口:“此战已分出胜负,云长胜” “主公已经开口,此战关羽胜”陈宫把这句话传入校场,同时一阵阵金鸣响起,双方兵卒开始回撤。关羽麾下兵卒撤退时仍然是保持着阵型,不像对面一哄而散。 魏续涨红着脸,此战他可算是丢了大脸,麾下五千兵卒半数以上倒地,而对方倒下之人不足五百,这个巨大的落差让他十分难堪。 “不要紧,兄弟我给你报仇”侯成此刻上前拍了拍诶徐,开口说道:“我这就让公台开始第二场阵斗。” 如此无耻之言,侯成居然说的大义凌然。虽然看似关羽麾下兵卒轻松获胜,但也拼斗了大半时辰,兵卒们花费气力并不少,若是此时还得再战一场,估计就很难胜利了。这也是侯成的打算,自己拼不赢全盛的关羽兵卒,但跟现在的关羽兵卒斗上一斗,胜算很大。 经过一番耳语,陈宫颇为为难的看了看关羽,向身旁的侯成点点头,走向仍然站立在校场一边的关羽,开口问道:“云长,现在立刻开始第二场比斗,你可有异议?” “毫无异议。”关羽点点头,无所谓的答道。心中轻蔑一笑:就算是车轮战,我关云长又有何惧? ( 吧百搜索) 第六十一章关羽耍威风,刘氓思科举 等到午时过后,吕布手下大将已经有三人败在了关羽手上,败下阵的几个人都拿眼睛看向一旁的曹性,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曹性上场为他们找回最后一点脸皮。(百搜索可惜,看过三场阵战的曹性此刻心中的一丝不服已经完全烟消云散,关云长的确有傲人的本事。这是曹性此刻的心声。 “我不会出战的,就算此战我已经有了十足的胜算。”曹性丢下一句话,独自一人走向关羽。留下剩余几个满是不甘、愤怒的洛阳武将。 “你很强,比我,比当年的宣高都要厉害。”曹性开口说道,他此刻所说言下之意就是关羽比之吕布全盛时期的武将都要厉害,“你若真心相助主公,我曹性认你这个兄弟。我这一局,不用比了” “多谢承让。”连续斗阵三场,关羽知道自己麾下的兵卒已是外强中干、疲惫不堪,若此刻与曹性麾下兵卒再斗那么一阵,关羽自问赢的概率不足一成。所以听到曹性的话,意外的同时也重新正视眼前的洛阳大将,开口说话已经不再那么傲气冲天。 “你我等人都为主公麾下将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曹性笑着点点头,与陈宫对视一眼,后者嘴角微翘,缓缓点点。 恰好此刻沉默半晌的吕布再次开口,朗声说道:“今日阵斗到此为止,你等皆为本将军麾下助力,不可暗自报复,需团结一致。将兵士待会各自兵营,都散了吧” 曹性不打而吕布又开口宣布结束,虽然魏续等人心中仍是充满不诧,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技不如人,输了也不能怪别人。 “云长不但马战高强,就是练兵也不差本将军多少。”将领文士们跟着吕布回到大将军府,吕布开口说道,只是这话语似乎不是在夸奖关羽,而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短短数月,千新兵居然能有此能耐,着实让本将军大开眼界。” “大将军谬赞了。”关羽拱手说道:“都是各位将军有意相让,羽才能侥幸获胜。” “赢了就是赢了,哪有许多侥幸。”吕布闻得此言皱了皱眉,撇嘴说道:“这几个家伙也是该敲打敲打,省的每日无所事事,就知道给本将军找麻烦” “主公,从今日起,我等定会好好训练兵士,不再给主公丢脸。”听到吕布的指责,魏续连忙出声说道。看来这一战自己几人真是丢大了脸面,斗阵连输三局,这让吕布在不少达官显赫面前失了面子。 吕布沉着脸点头不再开口,拿起酒杯就是一口闷下肚皮,似乎在发泄着今日的郁闷。世人都知道刘备与关羽并非自己嫡系,乃是外来投靠于他的将领,关羽也没受他吕布什么指点,反而魏续等人时常跟着吕布一有机会就能学点东西。 可魏续败的太惨,这让吕布在洛阳的威信降低不少,观战的大臣现在都知道,原来吕布只是一个人厉害,手下将领都是饭桶。虽然为此郁闷,但吕布还是有点欣慰,关羽虽然不是他嫡系,但也是自己麾下的武将,能有这么一位仅次于自己的武者相助,吕布相信他一定能在明年打破僵局,兵出洛阳,不再局限于天子脚下一块地盘。 如果说吕布现在开始对未来有了一丝憧憬,他下手首座的陈宫却陷入一阵烦闷。关羽本事这么高,脾气又那么傲,怎么可能甘心当人下属(他大哥刘备除外)?若说此战前陈宫还只把关羽当做一介武夫来看待,现在的关羽可就升级成为智勇双全的将帅之才。 刘备大汉皇叔,看似忠厚其实心思敏捷;关羽当世骁将,看似鲁莽却却有真才实学。这两人搅和在一起了,只要给他们一次机会,就能借势腾空,犹如飞龙在天、蛟龙入海。陈宫此刻头疼的要命,这两家伙还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若仅仅单纯的借吕布的势往上爬,那一切好说,但万一不是呢? 陈宫不敢往下想,往下想的话牵连太大,在这酒席当中他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思考,只得暂且放下心中思绪,强作微笑与关羽等人互饮。 虽然刘氓的三国志系统无法看到洛阳的此次阵斗,但四五日后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就详细说清了此事。对于关羽在洛阳搞出这么一出戏,刘氓也受其影响,觉得此事可以效仿,并扩大点规模。 “主公之意是想要在长安举行大比斗?”郭嘉也看了洛阳的情报,自然清楚刘氓的心思,开口说道:“似乎有点困难。” “有何困难?”刘氓不解问道。 “主公治下太广,想要召集麾下所有文臣武将都来洛阳参此盛会,其可操作性几乎为零。”跟着刘氓十几二十年,郭嘉也许会不少后世才有的词汇。 刘氓也是一时兴起突然想到的,根本没有仔细打算,听到郭嘉这么说,不由得点头说道:“让孤回府好好琢磨琢磨,弄出个大概再交由你操作。”这个长安比文会武的想法一经萌发,就无法从刘氓脑海中消除,说完这句话刘氓就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哪里清净,正合适思索这些条条框框十分繁琐的事情。 “长安大比吗?”郭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活动似乎蛮有趣,正好可以打发多余的闲暇时间。 经过刘氓困思冥想三日之久,再加上前世所知各项赛事糅杂在一起,刘氓总算把这次文武长安大比的总纲编了出来。一大清早,刘氓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将麾下文武心腹叫来府上,将手中的总纲给他们一一阅览。 “长安科举,分文武两项目,文举共考天文、地理、政法、策略、诗赋五大项。”荀彧开口念叨。 “武举分步战、马战、水战、弓技、赤手搏击五大项。”黄忠接着念着。 “令设长安兵阵考研,各兵团均需参加,兵卒数目三千,优胜者享有大汉第一兵团称号(这个貌似拽了点,不过大家看着爽就OK啦)”接下来是甘宁,读了自己所看行列。 “文举、武举依次设大汉第一文(武)状元、第二文(武)榜眼、第三文(武)探花各一人,要求如下:相夺状元者必须五考全部参加,榜眼者只需参加四考,探花者只需参加三考。”程昱摸了摸胡须在,这种赛事似乎很庞大,大汉至今还没出现过此类活动。 “也可只比试某一项,获得优胜者,可得‘大汉第一天文家’、‘大汉第一步战将’等称号。”郭嘉笑了笑,这些名头确实唬人啊。 “文武状元、榜眼、探花以参与者各类比试综合水品划分。若有不可分辨的情况,长安王有一票赞成权”黄叙摸摸脑袋有点迷糊,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谁得第一还得自己主公说的算,这还比什么? “此次大比最终解释权归大汉长安王所有(难得恶搞,哇嘎嘎),参加者不得有任何异议。”贾诩眼中含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几句话,除去兵阵较量简单些,其他文武比都很麻烦啊。 “另注:武将也可参与文比,同样对自己武艺有信心的文士也能参加武比。所有文臣武将都得是长安王麾下,外来者无缘本次大比。本次大比不但有封号相赠,另外还有赏赐。”戏志才开口把最后一句说完后,不少人都笑的弯腰,不过在众人眼中更多的是兴奋。 “主公,就算有这些条框,可具体比试依旧没有说明,似乎还是不行啊。”郭嘉挠着头,开口说道。 “孤已经将这些大概内容告诉于你,剩下的自然由你来完善。”刘氓笑着说道:“不急,这么大的工程不是一日三刻能完成的,孤给你大半年的时间,来年开春前把此事办妥就好。” 郭嘉闻言只得无奈点头,抱拳答道:“诺”心中暗自想着:若不是洛阳变动就要到来,主公你会给我大半年时间想这个?撇撇嘴,郭嘉终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闷在肚子里。 “文武科举,主公所思所做定是我朝第一人。”贾诩开口笑道:“如此名头,估计只需举办一次,就能让天下文人、武者心动,倒时主公不但声望将再高一层,实质利益也随之而来。诩佩服。” “只是,这大汉第一的名头,是不是有点过了?”荀彧皱眉,开口问道:“主公若是提出如此称号,定会遭到不少人的抨击。” “无妨,此事孤早有计较。”刘氓笑了笑:“孤治下可是有不少老一辈的文人、武者,只要让他们参与评选,并给予肯定。天下人还能有谁不服?即使不服又能奈何?” 荀彧点头称是,若是让郑玄等老一辈的出来当此次科举评委,大汉还真没几人能够开口反对。想了想荀彧开口说道:“既如此,彧可修书一封与家师,或许他老人家也愿意来参加此次盛会。” “荀师?”大汉目前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荀家的老不死,荀爽荀慈明。(为了让这老家伙再出个场,大大我勉为其难的再赐他几年阳寿,大家不反对吧) “家师近几年与彧常有书信来往,言及想要在寿终正寝之前,来长安见识见识。”荀彧恭敬回答道。 ( 吧百搜索) 第六十二章刘协欲选妃,有女唤玲绮 “主公今日怎会如此沉闷?”陈宫看着刚下朝的吕布就端起酒杯独自喝闷酒,轻声问道。(更新快 吕布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开口道:“今日天子未与本将军商议,就擅自开口说要在大汉全境选妃。哼那帮老家伙一下子就活转过来,蠢蠢欲动。”言语之中对刘协这位大汉天子不屑之味甚浓。 “选妃?”陈宫刚想抬起的手不由得一滞,摇头叹说道:“天子已经长大成*人,不好控制了。此乃拢朝堂大臣之举,更有笼络大汉其余诸侯大吏之意。” 吕布也是想到这点,才会心情烦闷,早早回府一人独醉。陈宫看着继续喝酒的吕布暗自摇头,主公已然如此,自己再如何辅助也无法让其功业再进。不过此刻他还是吕布的属下,就得为他考虑:“主公,朝堂上那些大臣对此热衷?又有哪些人反对?” “支持?那些个舞文弄墨的家伙都支持,说什么陛下贵为大汉天子,仅有一正宫一侧妃决然不够。”吕布嗤笑说道:“反对的就没几个了,除了本将军用钱财收买的几个侍郎,也只有刘备一人而已。” “刘备?”陈宫闻言皱眉,这刘玄德开口反对是何意思?向自己主公表明立场》还是另有他谋?“主公,玄德当真开口了?” 吕布放下酒杯,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开口叹道:“玄德虽然来本将军麾下仅仅数月,但其忠心可嘉,天子刚开口说要选妃,她就出言反对。理由都很清晰,说大汉风雨飘渺,天子当励精图治,待天下太平再扩充后宫。这数月来玄德助本将军良多,此事过后定要好好奖赏一番。” 陈宫面色变了变,随后笑道:“恭喜主公,麾下又多一心腹。” 吕布点点头,开口问道:“公台,此次选妃本将军该当如何?若真让天子娶下几位权势的女儿,可就堕了本将军的名头,朝堂之上本将军更要处处受制。” 陈宫心中苦笑:吕布到现在还只是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就从未想过生命已经受到威胁。现在陈宫可以断定,这选妃只是一个套,就是要让吕布自愿跳下去,目的就是让吕布新任刘备。 “主公,此时天子选妃已成定局,既然无法阻止,就应该从中利用。”陈宫开口说道:“宫似乎记得,小姐如此也到了出阁年龄,主公何不将小姐安排在天子身边?” “让天子娶我虎女?”吕布闻言摸了摸下巴,沉声问道:“后宫之地,玲绮她呆不惯的。”言下之意,就是舍不得拿自己女儿作牺牲,送入后宫。 “主公,若是天子娶了小姐,那天子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您眼底。”陈宫开口说道:“而且主公的身份也会随之改变,有武官转为天子岳父。主公执掌朝政就更为合理。” “是吗?”吕布闻言烦躁吞下凉酒,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事再让我考虑考虑。” 陈宫点头抱拳离开,走至门口回头望望首座的吕布,心中暗叹一声:主公,宫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么些了,此难不可避免,天子终究要向你下手,宫肩负一族兴旺的使命,可不能死在洛阳。 洛阳连续发生几件事,陈宫已经能闻出一点阴谋味道,天子刘协、皇叔刘备,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陈宫现在想做的就是置身事外,然后静观双方比拼,待胜者出现,再做打算。 天子选妃,这一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汉,各州郡的老大们对此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哼天子想要娶我袁家女子?”冀州袁绍大半夜,袁本初不屑说道:“想以此法换我袁家与吕布相斗,他却美人权势一把收,天下怎会有如此好事天子纳妃之事我就不参与其中了。” 兖州昌邑城内,“主公,天子倒是给了您一个进兵洛阳的借口。”华歆|开口笑道:“天子选妃,主公正可领大军送贵人入洛阳,以观其变” 曹操点头笑道:“子鱼所言甚合吾意,不就一个女儿吗?我曹操其他不多,就是儿女成群” “天子要招岳父了?”孙坚皱了皱眉,似乎这事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一是因为他孙家没有出阁待嫁的女子(孙尚香此刻还是个萝莉),二是这事动静这么大,肯定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孙坚势力是有,但目前看来想进前三甲都有点困哪。 “主公,洛阳已然不是我等可以染指的地方。”周瑜开口说道:“趁着众诸侯都把目光看向洛阳,主公正可趁机夺下九江,剪除袁术。” “哎”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孙坚默默点头。 长安王府,刘氓笑着看向几位麾下文人武士,眼中露出一丝询问意味。 “主公,天子此举到底是何目的我等一无所知,怎好妄自推断?”郭嘉率先开口,但所说的话并非刘氓想听、愿听的。 “天子选妃与主公毫无关系。”戏志才说道:“就算每天此事,主公也会与其余诸侯交上手,所以主公大可放心,静观其变就好。” 刘氓点点头:“通知潼关方面,让徐晃密切勘察洛阳动向,孤能否在此次变动中抓住先机,多半靠他了。” “主公,嘉以为还是领兵前去潼关更好,若是事发之后再行动,可能会慢上许多。”郭嘉开口。 “汉升,此事由你安排,选出一万精兵随孤出兵前往潼关。”刘氓想了想,点头赞同道。虽然自己有三国志系统这个作弊器,能在大多诸侯行动前到达洛阳,但这只是正常情况下,万一出现三国志不可判的军事行动,那自己不就亏大了? “诺”黄忠上前一步抱拳答应一声,重新回到自己的队列。他是武将一系之首,自然站在最前方,因此接令都简单许多。 “今日会议就到这,午饭也差不多熟了,都留下来吧。“摸了摸肚皮似乎有点饿了,刘氓开口说道。似乎有段日子没和属下一起进餐了,刘氓趁此机会说道。 “多谢主公。”众人一齐抱拳,开口答礼。 清晨天还微亮,洛阳城皇宫外就已经一片喧嚣,等候上朝的文武将领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近日最火的话题,那就是天子招亲之事。 没过多久,大殿正门开启,老太监用它那鸭叫般的嗓音高声道:“上朝” 一听此二字,大小官员们立刻噤声,快步走上大殿,脱下靴子走入殿内。 “皇上驾到”又是一声鸭叫,只见刘协从殿后侧门进入,坐上正上方的皇椅。 “臣等恭迎陛下(貌似万岁什么的都是清朝才有的玩意,不太清楚馁)。”百官习惯性的躬身拜道。 “众爱卿,免礼。”刘协开口道:“今日怎不见大将军吕布?” “不劳陛下挂怀,微臣来了。”一阵声响,吕布穿着金靴,手持利剑就这么走了进来。 刘协脸上闪过一丝憎恶但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发觉。开口说道:“大将军整日劳累,早朝也如此晚,朕十分欣慰。”十几岁的小孩,开口说话已经像模像样,酷似一代君主。(什么叫像?什么叫酷似?这小孩已经是皇帝了好不好) “回禀陛下,布昨夜一宿未睡。”吕布终于走到大殿下首最前方,昂首目视刘协开口道:“不过这让末将想通了一件事,今日正要禀报。” 刘协皱了皱鼻子,看着吕布眼中的血丝,的确是一宿未睡才有的疲惫状态,这是做不了假的。开口沉声问道:“有何事要启奏于朕?” “回禀陛下,臣有一女,正值妙龄。”吕布开口说道:“且贤淑文雅,本将军愿举自家女儿,为陛下后宫新贵。” 从吕布进来到他说完这句话,众位的文武大臣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有眼珠子四处转动,时而看看吕布,时而望望天子。但这句话一出口,大臣们按耐不住了,再让吕布自说自演下去,估计他们的努力又得白费。 “大将军此言差矣。”继王朗死后出任司徒位的老头坐不住了,开口说道:“虽然吕将军位高权重,但陛下选妃依旧以女德为重,将军整日在府内舞枪弄棒,以吾观之,将军之女实在不合适进宫为妃。” 吕布闻言气结,这老头以为自己想送女儿入宫吗?若不是形势所逼,自己又如何会牺牲自家宝贝女儿,让其进宫伺候眼前的这个‘小娃’。更何况开出言讽刺,当真是不把我吕布放在眼底。 “司徒大人谬矣。”从人群中央挤出一位侍郎,显然是收了吕布的好处,现在要为吕布说话:“大将军文韬武略,怎是普通武夫可比?相比将军府千金也是世间难得仅有的女子,为何不能入宫伺候陛下?” “你一个小小的侍郎,居然敢在这大言不惭,还不给我退下”这是三公之一的太傅皱眉喝了一声,上前几步,躬身说道:“启奏陛下,天子选妃乃是大汉要事,好似大将军这般朝堂之上举自己女儿入宫,不合祖宗礼法。即使大将军之女才貌双绝,也得经过礼部审核。” 官大一级说的话就是不一样,明面上看太傅没有说任何一人坏话,也给了吕布面子,但他却把吕布的要求给完全封杀,甚至于后者找不出其他理由反对。 ( 吧百搜索) 第六十三章妄想当国丈,陈宫做选择 当太傅大人说完话后,吕布想要直天子接册封自己女儿为贵人的想法似乎已经成为幻想,毕竟这老家伙提出来的是大汉祖宗律法,吕布对此无能为力,难道要他去把汉代高祖从地下挖出来改祖训? 可凡事总有峰回路转的机会,当老太傅说完后从其身后走出一人,先恭敬向刘协见礼,然后开口道:“陛下,非常时当行非常事,此刻大汉洛阳之外均是野心勃勃之辈,如何能纳他等女眷为妃?与此相反,大将军力保洛阳免受战乱劳苦功高,陛下娶了大将军之女,又有何不可?” 若只听其言,众人定会以为这又是一个让吕布收买的家伙在朝堂大言不惭,可现在站在刘协眼面前的是一位皇室贵族、大汉皇叔,他的话在众臣子中分量就高了不少。( 吧百搜索)一时间也有一些墙头草私下接语,赞同刘备所言。 吕布闻言颇为高兴,碍于此刻正处于朝堂之上,许多褒奖的话无法出口,只能脸带笑意的对刘备颔首点头。可惜他没有注意到,刘备在抬头说话的那一刻,与座上的刘协眼神交会的那一丝闪烁。 这纳妃事件可不是刘协突然兴起搞出来的,而是与刘备、伏完等人商量许久想出的除吕计划中的一步,只要提出纳妃并造出声势,刘协等人有成把握吕布会把自己女儿送入后宫。而吕玲绮又是吕布独女,吕布肯定会一路送她入宫,而这时候吕布身边肯定没有防御力量的的,除掉他的几率很大,比当初除董还有把握。 既然事先已有商量,刘协自然不会在此刻考虑什么祖训,开口说道:“皇叔的意思是?”言语中似乎依然同意刘备所言。 “陛下,不可光听皇叔只言片语啊。”伏完此刻跳了出来,演戏就要演全套,如此重要的时刻他若是不出来说两句,绝对会被扎住漏洞,“确如太傅所言,祖宗礼法不可废” “臣附议。”“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这一下不少文臣都跳了出来开口说道。 “敢问国丈大人。”依旧是刘备,吕布在朝堂上亲信也有数人,但具是武夫,斗起嘴皮哪是文臣的对手,所以反驳的重任就全靠刘备一人,好在刘玄德也有两把刷子,在朝堂上一点也没落了风头:“当初陛下立皇后时可有经过繁杂的查问?以备所知,似乎没有吧。” 这是伏完自己告诉刘备的,这朝堂的一切就像是在演戏,一切都已编排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此事正在向刘协等人所安排的剧本演下去,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就该定下了。 “这,老夫之女乃是陛下钦点,怎需查核?”被刘备说着‘短板’的伏完摇头说道。看似伏完像是为自己解释,其实是在提醒刘备,接下来该怎么做。 “多谢国丈大人为备解惑。”刘备开口道:“陛下自己看中的女子,就能免去那些繁杂的查核?大人是这么个意思?” 伏完闻言面做苦色,看似极为不甘的点头,其实眼角却看向刘备,其中饱含着赞许、同意。 “既然如此,大将军何不带自家女儿入宫,让陛下一见?”刘备半做玩笑的说道:“或许陛下一眼就相中了吕小姐也说不一定。” “陛下,布愿带自家女儿来宫觐见,请陛下过目。”吕布反应很快,刘备刚说完就接着说道。 “大将军,你女儿果真有你自己所说那么貌美?”刘协故作迟疑的问道:“若是入不了孤法眼,可就是欺君之罪。不过,若真是天下绝色,封为嫔妃也不无不可。” 刘协这句话一开口,让朝堂十数人大臣心中轻叹,暗道天子还是太过年轻,经受不起美色的诱惑,这么容易就让吕布奸计得逞。 “请陛下放心,小女自小得名师调教。”吕布抱拳答道:“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既如此,那今日早朝就散了吧。”刘协似乎很等不及,开口说道:“大将军可别让朕等久了。” 早朝结束吕布欢笑着与刘备一同退出大殿,看着旁边已经投靠自己的大汉皇叔,吕布颇为高兴,开口赞道:“今日多亏玄德了,若无你口舌强辩,某家险些败给那班老家伙。”吕布显然对自家女儿十分有信心,丝毫不担心刘协会看不上。 “大将军谬赞了,若非陛下秉性如此,备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无用。”刘备一如既往的谦虚回答。 吕布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回府后本将军定要重赏与你,洛阳周边良田,任你选出五十亩,就当本将军给你的赏赐” “谢大将军”刘备闻言微笑点头,任谁都会以为他是真心感谢吕布的恩赏。 回到将军府,吕布将麾下文武都召集了来,把朝堂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其中特别褒奖刘备十数次,让众将颇为吃味,这个只会耍嘴皮的大耳家伙居然也得主公如此恩宠,大呼天道不公。 不过对于吕布之女将为天子贵妃,这些武将可是举双手赞同,这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但也不排除他们也想跟着吕布沾点好处什么的。但陈宫此刻却越发笃定,刘备与天子的行动要开始了,自家主公目前危在旦夕。 此刻陈宫心中颇为矛盾,为臣子的习风告诉他必须将心中所想告诉吕布,但家族的兴旺却告诉他,跟着吕布迟早一起完蛋,现在抽身而出为时不晚。到底该如何抉择,陈宫颇为矛盾。 现在正是大家兴奋的时候,除去一直留意着陈宫的刘备外,没有一人注意到陈宫此刻面幻莫测的脸面。有如此喜事,吕布自然是无酒不欢,喝酒正处兴头上的他,更不可能注意到陈宫的变脸绝活。 当众文武一同离开将军府,刘备带着关羽来到陈宫身旁开口说道:“公台兄此刻可有空闲?备家中已设下酒席,先生若不着急回家,何不与备一叙?” “也好,宫正有此意。”刚下摆动的右臂顿了顿,陈宫眯着眼看了看两人,点头说道。他也需要跟刘备谈谈,这不但是为了自己,还有此次洛阳惊变之后的利益空缺问题。 三人同行来到刘备寒舍,舍内仆人果真备好酒食等着自家主子到来。一炷香前在将军发就吃了顿饱的,此刻三人都没有多动碗筷(貌似好浪费啊),仅仅抿着酒酿,相互瞪眼。 最终还是陈宫受不了,率先开口:“玄德公,你所思所想宫都清楚,大将军对你不薄,为何还有做此小人之事?” 刘备闻言不着急回答,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说道:“公台兄也是才智聪明之辈,吕布何等人你会不知?他在洛阳一日天子就要受一日压迫。” “此局面无法改变?”陈宫沉默片刻开口道:“吕布当真要死吗?” “呵呵,陈公台,你都直呼吕布其名了,又何必在意他是否会死?”关羽笑着说道:“此等废话也只有你能问出,若是他不死,我大哥与陛下所有谋划不就完全落空?” “宫想问一事。”陈宫开口问道:“你们就算杀了吕布,但城中仍有两万余大军,你能杀光他们?若是吕布死了,他们造起反来洛阳将受无妄之灾。”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关羽自傲说道:“些许兵卒,土鸡瓦狗罢了,还不被某家看在眼里。” “公台兄,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刘备轻声说道:“备希望你能做个聪明的选择,跟着吕布你必死无疑。若是愿意相助陛下击败吕布,陛下定有大赏,这点你不需怀疑。这个赏赐不但对你,甚至于你的族人,都十分有利。”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现在就看你如何选择了。”刘备把这些话说完就不再理会陈宫,举杯与关羽示意,两人继续享用未完的晚餐。 “玄德公,宫明白怎么做了。”陈宫苦涩开口,这话一说出口也就意味着他陈宫将是一个不忠之人,明知主公有难却不相救,甚至连提醒都没有。 “好,公台兄不愧为当时人杰。”刘备开口笑道,随即双掌拍了拍,从院旁隐蔽处走出四位手持兵刃的汉子。“公台兄,备来给你介绍介绍,这四人是自征讨黄巾起跟随备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公台投诚,备作为兄长却是袖中囊色,只有这四位亲兵拿的出手,今日就送与公台,以作护身之用。” 说得好听,送我防身。陈宫心中不屑,这不就是明摆着安排人监视自己吗?但形势比人强,陈宫还能怎么办?反正他已经做出决定,为家族前途放弃吕布这位主公了,四个眼线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吧。 “多谢玄德公关照,宫不甚感激。”陈宫抱拳答道:“时辰不早了,宫也该回家歇息,就不多加叨扰二位。” “也好,公台兄,请”刘备送着陈宫出院门,临别对着麾下亲兵示意,后者点点头,跟随陈宫走向大街,渐渐消失在刘备眼球。 吧百搜索) 第六十四章带女入皇宫,吕奉先终战 当洛阳传出天子将于九月初大婚的消息,曹操已经领兵从昌邑出发,来到兖州陈留,此地正与司隶河南接壤,离洛阳也不远了。(本站更换新域名吕布好手段啊。”曹操感叹的同时却又唏嘘,若不是自己动身的早有先见之明,恐怕洛阳之变就没他的份了。“不过这事蹊跷的很,估计大婚之日就是惊变之始。” “主公,前方就是中牟县。”夏侯惇拍马来到曹操身边开口问道:“天色不早了,今夜是否入城歇息?” 听到夏侯元让的询问,曹操才从之前细作来报的消息中缓过神来,点点头笑道:“今日就在县内过一夜,明日兵进洛水” “诺”夏侯惇抱拳,答应一身向队伍后方赶去,指挥者兵卒减速慢行,向中牟县城移动。 曹操从洛阳东边出发赶向洛阳,而在洛阳西边的刘氓却更快一些,曹操还未踏出陈留地界时就已经带着潼关兵团三万兵卒赶往曹阳、渑池,并顺利进驻其中,而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如今已是月深秋,兵营内柴火、棉衣可有缺失?”刘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开口问道。 “回禀主公,兵营一切正常,补给、辎重样样俱全。”有幸跟着刘氓一同出兵的徐晃开口说道:“士兵就地取柴烧火,裹着大衣睡的很安稳。”而潼关此刻正由原副将张颌镇守。 刘氓点点头,每当进入下半年想要动刀兵,最重要的就是保证麾下兵卒的战斗力,其中又以防范风寒为重。毕竟一个兵营就是成千上万人驻扎在一起,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伤风感冒,传染起来可了不得,不说全军皆受影响,至少也会让成百上千人跟着倒霉。 “主公,天色不早了,您也歇息吧。”徐晃开口说道。此时离晚饭结束已有两个时辰有余,的确很晚。 “睡不着啊。”刘氓摇头说道:“此战至关重要,要做的还有不少。不但要面对天子、吕布,就连曹操也掺和进来,孤还得细细斟酌。” “主公,曹孟德从兖州二来,主公何不将其击退,以免他来到洛阳从中作梗?”徐晃开口问道:“这样主公也能安心应付洛阳城内的变动。” “先把曹操踢出局吗?”刘氓轻声呢喃一句,随口苦涩摇头说道:“若要那么做定会暴露孤与麾下大军,没有圣命私自领兵入京,可是犯了皇家禁忌。那样一来说不得天子会暂缓对吕布的除剿,先对孤动武。” “末将愚钝,主公勿怪。”徐晃闻言抱拳说道,原本想为自家主公排忧没想到居然是个馊主意,不由得老脸一红。 “公明有此心,说错话又有何妨?”刘氓不以为意摆手说道:“曹孟德是一定要在洛阳外解决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日是月十二,过了中秋就由你领兵一万前往荥阳,给我在那把曹操拦下来。不可让他前行一步。” “末将领命”徐晃兴奋点头,果然之前吃过晚饭没去睡觉留下来陪主公看星星有好处,这不,任务就下来了。想着其他几将眼馋着看自己领兵潇洒而去,徐晃就有大笑的冲动。 中秋佳节转瞬即到,可惜刘氓与此无缘,不能呆在王府里与亲人一同赏月谈心,只能呆在军营中看着滚滚篝火,听着柴火‘吧吧’的声响,思考着接下来的洛阳战事。 当圆月逐渐消失天际,徐晃抱拳与刘氓告辞,带着一万兵马离开渑池,向洛阳东面行进。因为不能被洛阳的吕布探知,徐晃只得向南面的永宁行进,过宜阳才能顺着轩辕山向此行目的地进发。 洛阳城内,吕布现在权势的确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仗着自己将要成为天子外戚,越发不将众位大臣放在眼中,甚至跟天子说话也带有一丝长辈的语气,这让众人暗恼也令刘协等人耻笑。 看着吕布大笑迈着步子做出皇宫大殿,刘协眼神狠利,心中咬牙想着:笑吧,笑吧,看你能猖狂几时,再过十几日就是你吕布的死期 天子大婚,而且时日如此仓促,整个皇宫都忙得不可开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忙碌不堪的大小太监与禁军兵士。趁着这个机会刘协自然更有机会与刘备等人商讨最后的行动。经过反复推敲,众人决定以精锐兵卒在皇宫除去吕布,然后领兵清剿吕布麾下余孽。 日子一日日过去,九月份终于来到,而吕布大婚也正是今日。在众大臣欢笑想送下,吕布带着自己女儿从大将军府出来,骑上坐骑向皇宫出发。为了配得上自家女儿,吕布自己只是随意骑上一匹战马,而让赤兔驮着吕玲绮入宫。 整整三百人迎亲所需的仪仗队在大将军府排了整整一条街,看着如此热闹场面,吕布也将心中那一丝遗憾略去,自家女儿入宫也是一种她人享不来的福气。至于说入了后宫自家女儿可能受到的委屈,吕布倒是不屑,有他在,就算天子都不能让他女儿难受 迎亲队伍缓缓向皇宫行进,半个时辰后在数万百姓瞩目下从正门入宫。当仪仗队完全进入皇宫后,宫门开始关闭,这是之前就吩咐好的,用的是以防天子、贵妃受到城外惊扰的理由,吕布对此也没反对,更别说起疑。 进了皇宫吕布的人自然要下马步行,将二人战马交予仪仗队随从,数百人再次走向天子寝宫,在那后宫正妃与侧妃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从皇宫边沿走向内部寝宫,需要经过一处长廊,在这三百人不得不再次排成长队,将吕布与其女围在中央。 隐藏在队伍前方的刘备估摸着长廊距离,狭长的走道正是除去吕布能最好的地方,在这任由他武艺高强也会因为空间狭隘而无法发挥全力。差不多到了中段,刘备摆手停了下来。随着他这个举动,数百仪仗队逐渐停步,再次聚拢将吕布父女包围一团。 “玄德?”吕布个子高大,看着转过身面相自己,并摘取头上依仗帽,不由得高声呼道:“尔等意欲何为?”此刻就算他再笨也知道事情有了变化,看着周围兵卒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吕布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吕奉先,你自恃权高,拥兵自重。”刘备随手解下一身碍手碍脚的迎亲服饰,开口数道:“陛下岂能容你今日就让你以死谢罪。” “本将军待你如此厚,你却这么对本将?”吕布眼神凛冽怒视周围兵卒,开口骂道:“我吕布当真瞎了狗眼,居然相信你这么个畜生。” “大哥,何必与他废话。”一直走在队伍后面的关羽此刻也除去一身伪装,与刘备站定吕布前后两侧,开口说道:“过了今日世上就没了吕布此人,此刻还啰嗦什么?” “吕布,你若愿袖手就擒,或许还能保住一丝吕家血脉。”刘抽出腰间宝刀,沉声说道:“若还想顽抗,只会家破人亡” “父亲,玲绮愿助父亲逃出升天”一直未曾开口的吕玲绮突然说道,双手袖中突然抽出两把短匕,“这本是女儿准备用来防身的,未想到今日还有大用。刘玄德、关云长,你们两个妄为堂堂大汉男儿,算计我一女流之辈,无耻,可恨” 自家女儿出阁嫁人,吕布是不可能带着兵器的,没有武器的吕布最多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不足为惧。可吕玲绮的动作却让刘备二人皱眉,这女子好烈的脾气、好深的手段。 “哈哈,我吕布一生无他幸事,得此虎女死也瞑目。”吕布狂笑一声,接过吕玲绮手中一把短韧,随意摆弄一两招,就吓的周边十数已经抛去仪仗服饰拔出腰间刀剑的兵卒频频后退,吕奉先威名可见。 “父亲,杀”吕布没动手,女儿倒是先起了杀心。这也难怪吕玲绮如此,无缘无故被父亲送入皇宫当妃子,这让过惯了无拘无束生活的吕玲绮如何受得了?肯定是一肚子的闷气没出发,现在倒好,这场婚礼只是个骗局,专门用来对付他父亲的骗局,吕玲绮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抢先出手才是奇事。 “杀”刘备一声令下,之前退后的兵卒也不得不大跨一步,手中武器劈向吕布父女二人。即使没有方天画戟与赤兔助力,实力降低一两层的吕奉先也不是这些看似精锐的兵卒能伤的了的,就连吕玲绮都在数息间刺倒近身两人。 “二弟,先杀吕布”刘备一声高喝,提着大刀就冲入战场,前方兵卒纷纷让路,使得刘备在数秒内就冲到吕布面前。 “想伤我父,先过我这一关。”虎父无犬女,吕玲绮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刘备过去,手中短匕突刺,逼迫刘备后撤。 与此同时关羽也来到吕布身前,手中的钢刀在地面一挑,一把兵卒脱手的兵刃飞起向吕布手腕掉落。“关某给你个机会,战吧”吕布对关羽实在是不错,这么做就算杀了吕布也能让他心里好过些。 “哼”吕布冷哼一声,反手抓起利剑。若非关羽把这把剑挑起他还真不一定能弯腰捡起兵刃,毕竟周围数十把刀剑明晃晃的盯着,就算吕布也无法在此时抢过一把武器用以防身杀敌。 ( 吧百搜索) 第六十五章吕布皇宫陨,刘氓临洛阳 单手持稳利剑,吕布凝眉怒视关羽。 8 吧)关羽的举动显然没让吕布领情,吕布只觉得这是关羽对自己的蔑视与羞辱。愤怒之下的吕布悍然出手,以往以吕布天下第一将(他自己认为的)的骄傲是不屑对小兵出手的,可现在迫于形势,要想快速冲出走廊只能下死手。 关羽能让吕布称心如意?答案显而易见,就在吕布挑翻两名兵卒时,关羽出手了,钢刀架住吕布手中的剑刃,开口说道:“吕布,你就这点本事?拿我麾下兵卒出气吗?” “哼”到了此时,再多话语也是枉然,吕布一声鼻哼,双手持剑突然发力,力求将关羽压向底下。 若要比力气,关羽虽然差吕布一些但也不会弱到哪去,何况此时关羽所持乃是发力优于长剑的宝刀,一时间两人不上不下,僵持在走廊中央。 虽然吕布与关羽短时间分不出胜负,可两人右侧的吕玲绮却是险象环生。手持短刃的她很难抵挡刘备的重击,女子天生气力就比男子小,就算如吕玲绮自小受父亲熏陶的虎女也不能逃脱这个定论。 虽然兵器还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可别忘了,吕家父女周身还有不少刘备、关羽挑选出来的精锐兵卒,就这些兵卒也能让他父女二人忌惮半分,不敢拼尽全力。 当战事打起,刘备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手中宝刀往往逼向吕玲绮的几处要害,甚至连**都不放过。 “无耻之徒”吕女心中暗恨随口呸了声,眼看着脑袋顶上的刀刃就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得已只好用匕首挑飞一兵卒手中铁刃,将其横拽至身前,用来挡刀。 刘备暗叫一声不好,他可没想到吕布之女能强悍至斯,都已经要挨刀子了还能做出反抗。无奈之下刘备只能改变刀势,劈向前方兵卒的右臂,这样好歹也保住了一条兵卒性命。 当皇宫内酣斗正欢时,洛阳城西南角却涌出一片火花,这是刘氓与城内细作所为,正是联络出兵的消息。 藏身离洛阳仅仅十里的小树林里中,刘氓等人拿着望远镜试试盯着前方城池。当火苗窜出窜出一定高,肉眼都能欢呼看见的时候,开口说道:”舞旗,出击”轻描淡写一句话,却使洛阳再遭战火。 山顶上大旗挥舞,刘氓带着两万千兵卒冲出这个小山直奔洛阳而去,虽然动作已然达到最快速,但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就在此时,皇宫内的械斗也出现一丝明了。刘备此刻的确是狠下心了,大刀半开半合已经在吕玲绮的婚袍上开了数道口子,破损的衣衫带着点猩红,配着那不屈的眼神,着实让人心动。 “玲绮”看着女儿再次被兵卒偷袭砍下一刀吕布心急如焚,逼开关羽半步大声喝道:“谁敢伤我女儿,我就要他死” “少说大话,此时你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关羽冷笑的同时你心中也充满信心,果不其然吕布没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相助,实力差了一大截,似乎比自己还要弱上把么一分。 多次抢攻虽然没能在吕布身上开出血槽,但关羽却十分满意。吕布此刻已经是进攻不足躲闪缺力了,只需再消耗一会时间,就能将他斩除在这长廊之中。 “啊”一声惊呼,吕玲绮右臂大出血,被刘备长刀划开一道长达二十余公分深寸余的口子,遭此重创吕玲绮吃痛大喊的同时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女儿。”吕布闻言不由得走神,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家闺女此刻已至险境。这一走神倒好,非但没有救得自己女儿,反倒被关羽抓住时机一刀砍向他后背。 吕玲绮兵刃已失、身负重伤,刘备自然不会再让她当着自己,一个纵跳越过此女,手中大刀却不加迟缓,猛劈向慌乱吃痛中的吕布。 “嘶”本就被关羽砍伤背部的吕布又遭刘备暗袭,勉强抬起左臂挡住对方进攻,可代价却是太大,整个左臂都被刘备一刀斩下,血流不断。 “死吧”随着关羽一声暴喝,一世枭雄不可一世的吕奉先终究命陨,跟随着他一同去阎王那报道的还有他女儿吕玲绮。 “云长,你速速领兵除去吕布麾下余孽,我去向天子禀报此事结果”吕布身死,刘备等人的算计总算成功,望了望地上的尸体,刘备开口吩咐道。 “诺”关羽点头,迅速带着精锐兵卒离开,从皇宫侧门而出,向兵营奔去。 当吕布身死的那一瞬间,刘氓所率大军终于来到西城门前。刘氓也不愿多说废话,直接让弓兵出阵,一同乱射,耗费几千箭矢的同时几乎将城头所有兵卒都设成了筛子。 城头防兵空缺,刘氓再次挥手,这次冲上前的却是擅长攀爬的亲卫兵卒,数百名亲卫将手中长锁一抛,直接固定在墙头,七米高的墙头还不到十几秒就攀了上去。随后半分钟,西城门缓缓打开,显然是亲卫夺下了此处城门楼。 “冲入城内,不降者,杀”刘氓下的命令很简单,也很实用。虽然冷血,却是为自己一方考虑。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间,关羽已然来到其麾下兵营,带着千兵卒冲向大将军府。依他之见,估计魏续等人估计还在将军府里喝着美酒等吕布回来继续干杯呢。 领兵来到大将军府,关羽果然看到一群醉醺醺的大汉,撒开膀子坐在案桌边,流着口水欣赏着中央那些美姬的舞蹈。 “杀”爆出一个字,关羽率先出手,目标直指魏续。 “关云长,你这是造反吗?”魏续这些可算醒酒了,被关云长砍在桌脚上的大刀吓出一身冷汗,嘴上却不积德,任然开口与关羽叫板。 “哼你等贼子死不足惜”关羽咧嘴说道,手中刀光闪烁,连续砍翻两张桌子,才将魏续逼入死角。 此时不但寻味难受,其余诸将亦是如此。参加主公女儿的婚礼,他们可不敢带兵刃(计算带了,估计也和没带差不多),兵器往往是不祥的预兆。跟随关羽一同杀进来的兵卒可不会手软,一个个的将大厅中臣子逼往绝路。 手起刀落之后,魏续带着死不瞑目的表情与世长辞,而在此时大将军府外才传出一阵怒吼:“关云长,还不给我出来受降”别误会,这人可不是刘氓麾下将领,这可是吕布麾下第一将,曹性是也。好在吕布麾下有他这么一个人,还知道每天都得去兵营转转,若非如此,可能会向之前魏续一般下场。 “你为何要背叛主公”当关羽处理好府内事情出了将军府门口,曹性带着兵马正与之前的千江东兵卒对峙。“主公待你不薄,你却行下如此恶行,不怕遭天谴吗?” “老天又有何惧?”关于自傲一笑:“就凭你也想阻拦某家?不够格啊”话还没说完,拖着长刀就冲向骑着高头大马的曹性,曹性近身战可谓是勉强二流,关羽十分自信就算对方骑马也能将他绞杀 “子龙,夺取其他三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氓对着身旁新收将领说道:“若事不可为,也可做后退打算。” “半个时辰,若不能取下四城门,云提头来见”重重点头,开口答道。 望着赵云远去的身影,在回过头看着大将军府街前的拼杀,刘氓嘴角微翘:你们拼吧,死的越多我接下来才能更加轻松。 此刻刘氓距离关羽、曹性足足千米远,且又是一处拐角的阴暗处,所以直到此刻,众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在将军府周围。仍然拼命的想置对方于死地。(觉得匪夷所思?那就对了,要的就是这效果了,哇嘎嘎) 曹性的远程攻击不比黄忠父子差,可近身马战却是他的最大短板,臂力虽然足够却不知道如何运用,胡乱挥舞一阵长矛,就被关羽近身。 “给我下来吧”关羽暴喝一声,整个人腾空跃起,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在空中最高点停顿一两秒后重重劈向曹性,犹如力劈华山之势的进攻绝非后者可挡,长矛虽然挡住了大刀的攻势,保护住自身没有受伤,可巨大的冲力却让曹性从马背上摔出三四米远。 “砰”“砰”连续几此沉闷的响声,曹性在地上翻滚三圈有余才定住身子,虽然没有外伤,可内脏经此一击,已然受到重创。 “呵呵,这似乎也算是现场直播吧》”多在千米之外的刘氓拿着望远镜观赏着前方将斗,口中呢喃道:“可惜两人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才交手十余会合就见了分晓,当真是无趣之极。”恐怕此刻也只有刘氓才有心思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连其身旁的张绣等人都万分紧张。 “杀”步战将对方武将劈下马是很涨士气的事情,关羽自然不会浪费这等机会,高喝一声,带着千兵卒冲向对方万余兵卒群里,却丝毫不显慌乱,每位兵卒都兴奋猛冲,几乎连刀都不用抬,就能撞飞曹性麾下的兵士。 ( 吧百搜索) 第六十六章洛阳战事了,刘氓见天子 当刘备兴冲冲的从皇宫而出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讶,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安王刘氓。擦了擦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所见,刘备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刘氓刘鹏宇。 “玄德,才数年不见,就不认识孤了?”刘氓笑了笑,随口说道。 “长,长安王何以至此?”刘备退却半步,开口说道:“为何备不曾耳闻?” “要让你知道了我还能这么轻松的进来洛阳?”刘氓心中暗想笑着,却故作严肃的说道:“孤与百里之外听闻大将军吕布犯上作乱,特意领精兵数万前来救驾,却不想玄德已然下手除了吕布。” 刘备闻言皱眉,看着刘氓身后众将与麾下兵卒,开口问道:“长安王,可曾遇见备二弟?” “你说云长?”刘氓嘴角微翘开口说道:“自然看见了,半个时辰前在大将军府与曹性大战,却不想除去此獠之后杀性打发,连孤的喝令也不听,无奈孤只能遣将与他相斗一场,此刻想必还未结束,玄德可愿与我同去,也好勒令云长罢兵?”“备,遵从王命。”到了这份上还能说什么?没想到吕布刚除,又来了个更难缠的大汉王爷,自己何时何日才有出头之日?带着一丝苦闷一丝无奈,刘备只得跟在刘氓身旁,向关羽所在街道走去。 直到大部队来到街道看清关羽以及对敌将领,刘备苦涩呢喃:完了,一切都完了。战场已经完全明了,打下其余三处城门的赵云来刘氓身边交差,正逢关羽击破曹性之时,为了锻炼锻炼这位‘小将’刘氓再次让他领兵一边收编降卒,一边收拾关羽。 刘氓带着刘备来到此处时,战场只有两人还在对战,那就是赵云和关羽。而潼关军团的兵卒们,则将收编来的包括曹性麾下残卒、关羽所率兵士押解一旁,并围出一个大圈让二将相斗。 因为刘氓再三交代不可杀了关羽,所以才会出现斗将的场面,若非如此弓弩手一顿扫射不管你是武圣还是武神都得下地府投胎。 “云长,住手”跟着刘氓好不容易挤入战圈内部的刘备见此情形连忙呼叫,看见关羽已经被赵云逼的只能招架心中苦涩一叹,怪不得公孙瓒兵败后怎么也打探不到赵云的消息,原来当真投靠了刘氓。 “子龙,退下吧”刘氓看着场中占尽上风的赵子龙,轻声低叹。随着刘氓一句叹息,赵云抽回长枪,对着关羽抱拳,撤马走出战圈。 关羽一肚子火没处发,好不容易击败吕布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看了看刘氓身边的刘备,后者略微摇了摇脑袋,关羽只得下马,来到二人身前,说道:“羽多有得罪,还望王爷见谅。” “无妨,云长鏖战数时辰,难免头昏眼花,孤岂能较真。”刘氓摆手颇为大气的说道,其实心中已然乐开了花,此战己方折损不过三百余人,却能收降近两万洛阳兵卒。虽然这些兵卒还有不少毛病,但也比新兵蛋子强不少,带回去让黄忠、高顺等人训练一番,就能成为可战兵卒。 “敢问长安王,可否让我兄弟二人离去?”刘备无奈问道,多番努力终成空,即使是一直事业不顺的刘备也心痛不矣,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去舔洗身上的伤口。 “不用着急,孤匆忙赶至洛阳,却还没来得及面见天子,虽然此时已晚,但想必天子未曾睡去,玄德兄何不与我同去?”刘氓开口说道,虽是询问实则命令。 “备听王爷的。”刘备点头,既然此刻还不是自己出头的时日,就有必要继续装孙子,惹怒了刘氓,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去完成心中的理想。 行至半路刘氓突然开口问道:“玄德,若是天子问起孤为何会在今夜赶来,你作何回答?” 刘备闻言脚步迟疑,低头想了想开口说道:“备会告诉陛下,为了除去吕布以防万一,私自请长安王领兵相助,此事并非王爷私自进兵。” “玄德是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活的长久。”刘氓笑了笑,出言赞道。 在皇宫左等右等的刘协终于把自己想见之人盼来了,却也如同之前走出皇宫的刘备一样,目瞪口呆。 “刘氓拜见陛下”刘氓简单的弯腰拱手,对着前方呆立的刘协说道。 “长安王,你如何来洛阳的?”刘协不愧有了一丝帝皇之气,半息时间就够他调整心态,虽然吃惊但也能迅速问出此话。 “主公,是备通知的王爷。”刘备此刻只能咬牙皱眉上前开口:“半月前备左右寻思,只靠自家二弟数千兵卒十分不妥,只好写出书信交予长安王,恳请王爷带兵来援。” 刘协皱了皱眉,刘备这话刚说出口他就一百个不信。给刘备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事欺瞒自己,何况是招王爷进京的大事。再加之前除去吕布刘备一人来见自己时也没提及刘氓进了城,刘协能肯定自己这么族兄定是私自领兵来洛阳的。 可他不得不继续装糊涂,有些事情说穿了可不好,大家难堪的同时也是堕了他天子的名头。皱眉冷哼一声:“玄德,你为大汉皇叔难道不知祖训?胡乱招外戚入京可是大忌。此时恰好是长安王,若换做他人致使洛阳再变,你难辞其咎” 刘备闻言只得跪地,开口说道:“备该死,请陛下责罚。” “好了,好了,你起身吧。”刘协皱眉说道:“你与关羽先回自家住处,我与长安王有要事相商,去把。” “臣告辞”“末将告退。”刘备两人点头,躬手拜道,随后走出刘协寝宫。 刘协看着该走的人都走*了,开口叹道:“氓哥此来洛阳,真的如刘备所说那样吗?” “陛下年岁不小,当有自己判断的能力。”刘氓摇头说道:“是也不是,陛下不是已经明了?” “氓哥,你也想做董卓、吕布?”刘协眼睛直盯刘氓,一字一顿的问道。 “董卓?吕布?”刘氓嗤笑,随即大笑:“我道天子长大了,可没想到依旧如幼时一般。我刘氓从不屑效仿他们,孤永远是孤,大汉长安王刘鹏宇。” 刘协闻言才舒缓一口气,开口问道:“既然洛阳事了,氓哥贵为大汉王爷,也该早日回归自己属地,不可逗留在洛阳,误了治下政务。” “这个不劳陛下担心,”刘氓笑了笑,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氓告辞。” 一夜过去,第二日早朝大臣们比往常来的更早了,因为昨夜城内发生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此刻正是他们寻求答案的时刻。数十人也不顾什么礼仪面子,原本文武从不扎堆的大臣们此刻都围成一圈,讨论着昨夜战事。 “百官上朝”随着一声特殊的鸭叫,众官员才放下嘴边的话题,一个个规矩的步入大殿。没过多久刘协来了,众人都紧盯着龙座上的天子,似乎在等他开口说出昨夜一战的具体经过。 之前百官中不是没人知晓此事,但知情者都不愿开口,所以知道刘协出现,大部分官僚依旧不太明了昨夜到底有何惊变。 “众爱卿心中疑问,朕皆知晓。”刘协眼睛扫视下方众臣子,开口说道:“你等对昨夜战事定是好奇,为何洛阳天子脚下还会出现如此兵祸。” “陛下英明”众人躬身敬道。 “昨夜,我大汉大将军吕布,趁着送女入宫为妃的机会,居然要行刺于朕。”刘协愤怒开口道:“朕万金之躯岂是他一介武夫能杀得了的。有皇叔相护,关校尉征讨,朕一夜之间将吕布一族俱灭。尔等有何要说的?” “吕布匹夫,人人得而诛之,死不足惜”伏完率先开口道。 “陛下英明,除去吕布”“陛下圣明”一阵阵恭维声传入刘协耳内,刘协对此十分高兴,多久了,自从自己上位以来,盼望这点声音,到底等了多久,现在终于来了。 “长安王到。”“长安王到。”“起奏陛下,长安王觐见”一连串的鸭叫声惊扰了殿内众臣,同样将好心情的刘协给惊醒。 刘协眼中闪烁一丝无奈,开口说道:“宣。” “陛下有旨,宣长安王进殿”老太监的一声大喊,穿着一身紧衣披着大袍的刘氓徐徐走入大殿。穿过文武臣子所成的人墙,刘氓好整以暇的走近刘协,在离他十余步外的阶梯下,停下脚步。 “臣,长安王刘氓,参见陛下”刘氓不屑在朝堂上给刘协难堪,十分规矩的行礼,躬身说道。 “王爷不远万里老洛阳护驾,其心可慰。”刘协开口道,“来人,给王爷赐坐。” “多谢陛下好意,氓还是站着的好。”刘氓摇头轻笑,拒绝了一旁小太监为他搬去的靠椅。 “启奏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此时,伏完身旁的董承突然出列抱拳开口道。 “爱卿请讲。”刘协点头,开口说道。 “恕臣愚钝,不知长安王为何来洛阳?”董承开口问道:“还带来如此多的兵马。” 第六十七章刘氓主洛阳,徐晃荥阳战 “敢问长安王,为何带兵入洛阳?”董承所说的话就这意思,在质问刘氓欲意何为,是来救驾还是逼宫。 刘氓对此不置可否,也不作答站立着等天子说话。刘协看着下方刘氓的举动,突然计上心来,开口道:“王兄前来乃是朕秘密下旨告之,这点不用怀疑。你们这些臣子除去会动嘴皮别无它用,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朕岂能靠尔等?还不得让皇族众人来援” “多谢陛下面恤。”刘氓嘴角微翘,对刘协答谢道。 “末将多事,请陛下恕罪”董承看着自己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得躬身歉道。 “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刘协现在越来越迷恋这种呼喝手下臣子的感觉,这才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气势,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让刘氓乖乖回到长安当他的王爷。虽然前夜刘氓说了不屑当董卓二代,但不把这事定下来刘协心中总是不安。 “王兄,如今洛阳之事已了,不知你何时领兵回转长安?”刘协笑意问道:“朕与百官也好为你践行。” “就要赶我出洛阳吗?”刘氓心中暗叹,神情突然变得肃穆起来,双眉一凝,似乎有十分麻烦的话难以启齿。 刘协看着刘氓变了表情,还以为刘氓不想离开洛阳妄图霸据此处不由得大声说道:“王兄,难不成真如董爱卿所说,你来洛阳还另有图谋?” 刘氓哀叹一声,刘协当皇帝也有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是这么点出息,闻言就变色。拱手开口道:“非是氓不肯离开洛阳,而是本王此刻根本无法离开。陛下或许不知,当孤接到圣意领兵赶往洛阳时,还有一人,同样率领兵马向此地赶来。” 刘氓倒是打蛇上棍,刘协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早点回长安,顺口说了句是自己下旨让他来的,这句话还没过两分钟就被利用。 “何人如此大胆,敢无召领兵入京”刘协闻言大惊,大惊之后转而大怒,刘氓一人无召入城也就罢了,他毕竟是大汉的王爷。若是谁人都可领兵来洛阳,那自己这个天子还有何颜面 “兖州曹操,曹孟德”刘氓沉声说道:“据本王细作来报,他率领三万兵马出陈留,直奔洛阳” “这,朕该当如何?”此刻不但刘协慌了,大殿内的其余臣子们也慌了神。当然其中不包括被曹操买通的数位大臣,估计此刻高兴的就这么几个人了。 “陛下不必担心,在本王入洛阳前,曾派出麾下大将徐晃徐公明,领少数兵马前去抵挡曹操。”刘氓抱拳说道:“有公明在,陛下暂时倒不用担心。不过嘛” “不过什么?”刘协连忙说道:“王兄还请言明。” “不过陛下已然下令命我退兵长安,”刘氓开口道:“氓若撤兵,公明必然随我一同离开。到时曹操领兵来洛阳,天子何以挡之?” 刘协脸色变了变终究服软,开口说道:“愿王兄领兵镇守洛阳,以绝曹操兵祸。” “臣领命。”刘氓微笑抱拳,开口道:“臣定不会让曹操靠近洛阳城半步,明日即会率大军出虎牢,将曹操大军赶回兖州。” 刘协也不服输,开口说道:“朕若要王兄活捉他,可否做到?” “陛下,曹操领兵来洛阳师出有名,乃是送女入京求后宫贵妃位。本王半路阻拦他已是极限,若要生擒兖、豫两州定生大祸。”刘氓皱眉说道:“甚至其余诸侯都会闻风而起,到时陛下还能否在洛阳安坐,就很难说了。” 这话虽然是实话,可被刘氓这么一避轻就重的说出来,就比较骇人了。刘协一听自己皇位还有可能不保,立刻摇头,改口道:“此事就交付与王兄,定要保证洛阳安全。” 当刘氓从皇宫出来,远在荥阳小城外的曹军大营,曹操正准备新一轮的进攻。 “本想自己定能赶在众诸侯之前拿下洛阳,”曹操摇头叹道:“再不济也能与其余诸侯在洛阳博弈。却没想到,还未过虎牢关,就被拦了下来。” “主公放心,元让今日定为主公拿下荥阳小城”夏侯惇紧了紧手中大刀,开口说道。 看着麾下大将信心满满的样子,曹操点头赞道:“元让的确可为一军之帅,光这一份自信,军中无人能出其右。” 夏侯惇有这么自信,自然还是因为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连续三日大战他已经摸清了徐晃不少套路,今日定能有机会在城头站稳脚跟,一举攻破荥阳。夏侯元让心中如是想到。 一个时辰之后,夏侯惇再次带着两万兵卒来到荥阳城外,开口叫阵。 “哼”冷哼一声徐晃不再搭理对方。其实他也想下去与夏侯惇斗上一斗,无奈主公命令是拖住曹军脚步,等待大军到来。所以到现在除了第一天二人装模作样斗了百来回合试探对方手段,之后就没有再交过手。 一是因为徐晃不再出征斗将,二是大军攻城夏侯惇还没能在城头站稳脚跟。若是夏侯惇真的杀上了城头,徐晃就算不想与之斗将也不行了。 “还要龟缩在城里吗?”夏侯惇咒骂一句,大声下令:“攻城”随着一声暴吼,一阵阵深沉的大鼓声传遍整个战场,就连荥阳城内也能听到擂鼓的声响。 步卒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矫健的飞速靠近城墙。虽然头顶上有无数箭矢飞过,但也不能阻挡他们片刻。借着极快的速度优势,仅仅损失百余人,第一批攻城兵卒就来到城下,向上立起云梯。 “弓弩手后退,到盾兵上,砸”徐晃同样在城头指挥,人高马大的他能清晰看到整个东面城门的状况。看到不少地方都有兖州兵卒顺着云梯向上攀爬,立刻下令。 一块块巨石、横木呼啸着冲向向上攀爬的兵卒,运气好的躲过一劫,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砸破脑袋,鲜血、脑浆喷洒而出,沾湿了城墙,也让周边兵卒产生一种怯意。 夏侯惇可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个兵卒而下令撤兵,相反此刻他十分兴奋。因为他仔细观察才发现,似乎城内守城器械储备已经不足。 不少地方都有兵卒探头上了城墙边缘,若不是兵卒应变能力不强,往往被城头到盾兵一逼就会松手掉下云梯,此刻应该已有兵卒站稳墙头。这可比之前几日快多了。 城外的夏侯惇知道,何况是城内的徐晃。可知道又能怎样?这城本就不是自家主公的属地,自己现在能够执掌此城靠的都是自己蛮力打下,像这样的小城你能指望他有多少守备器械?现在用的这些就已经是徐晃命士兵在曹操未至时,花了两三日才弄出来的。 守城器械不足,徐晃看着已经出现伤亡的麾下兵士却不跻身步入战场,他在等,等夏侯惇。若他此刻把气力浪费在普通兵卒身上,估计今日鏖战就会危险了。 “不行,自己若不上去光靠兵卒打不开战局。”看着很多次攻城机会流失在兵卒手中,夏侯惇有点急了,心中考虑片刻,开口队副将说道:“你代某指挥,本将领兵杀上城去”说完也不等副将答应就拍马冲出,转瞬间就来到城下。 “终于来了吗?”徐晃掂了掂手中大斧,咧嘴呢喃:“希望能在城头好好与他战上一场,才不枉我领兵来此啊。” 攀上云梯后夏侯惇直至爬到城池半腰间才遇到阻拦,但也仅仅让他顿了半息,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木桩,夏侯惇继续向上窜同时心中想到: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城内守城器械已经不足,这么大半天才砸下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桩。 就在夏侯惇爬上云梯顶端,手中长刀就要砍向面前兵卒之时,徐晃终于赶到,大喝一声:“让开”开口的同时手中大斧劈向身子正往上起的夏侯惇。 夏侯惇也是沙场老将,怎会这么容易中招,原本已经前倾的身子突然停下,双手持刀架住劈向自己大斧,并缓缓向下压。若是此时徐晃身处城墙外,定能发现早在夏侯惇起身时就已经将双脚扣住云梯两处顶端,这也意味着之前的动作完全是虚招,只为把徐晃引出来。 因为夏侯惇身处云梯顶端,居高临下用大刀挡下巨斧之后立刻反击,长刀向斜下方直逼,意取徐晃前胸。大斧用来进攻是不错,可回撤防守难免慢那么一步,徐晃可不想刚与对方交手就挨上一刀,只能抽身后撤。、 仅仅这后退的一步,就给了夏侯惇不少空间,右脚在云梯顶端轻轻一踏,整个人随之跳起踏入城头。周围兵卒在徐晃、夏侯惇交手时就已经退开十多步,这也造成夏侯惇轻松进入城头。 “今日再交手,我们定要分个高下”徐晃大斧一横,开口说道。之前那么容易退步何尝不是想要与夏侯惇交手,有时候武将可以为了自己一点小目的,而放弃一些有利形势,徐晃就是如此。 第六十八章徐晃坚守城,夏侯身负伤 大斧与长刀上下翻飞,给城头兵卒带来一道视觉大餐。徐晃两人武艺相差无几,相拼十余回合都没能占到对方一丝便宜。夏侯惇守着身后处云梯也不深入,让兖州兵士缓缓上得城头。 徐晃也不着急将上得城头的十数敌兵打杀下城,依旧享受似的与夏侯惇将斗,而冲上来的兖州兵卒却是失去了方向,除却夏侯惇为他们争取的一点站脚空间,围着他们的是数不胜数的守城兵卒,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敢胡乱进攻,只得站在城头守着云梯,接应一个个兵卒上来。 百十回合过去,两将依旧刀斧相拼。打了这么久都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徐晃也不再任性妄为了,因为登上城头的兵卒已然破百,虽然还处于周围兵卒的包围下,可这个包围圈却在渐渐扩大。 “夏侯渊在这挡着手下兵卒不能全力杀敌,得把他引开。”徐晃心中想到手中的动作也随着变动,由之前刁钻的进攻改为最普通的劈砍。看似威力十足却让夏侯惇双眼一亮。 避开徐晃横劈而来的大斧,夏侯惇心中大定:“徐晃气力已经不足,沉重的大斧看来是舞不了多久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惇一边还击一边仔细观察着徐晃的动作。 “哈”沉重的喘息声随着徐晃一次力劈传出,一击无果的徐晃后撤两步,将斧尖拖于地面神情紧张的盯着夏侯惇。 “没有力气了吗?”夏侯惇叹气开口,随即暴喝道:“那就给我死去”随着这声暴喝,右脚向前猛踏,手中长刀砍向徐晃左肩。 勉强抬手,徐晃举斧勉强挡下这刀,整个人却为此踉跄后退三四步,显得极为狼狈。后退后的徐晃似乎不甘心,举着斧头又冲上前,扫向夏侯惇颈脖。 “叮”长刀轻松架住斧韧,夏侯惇出言刺激道:“这样的攻击连鸡、鸭都杀不死,还拿出来丢人吗?”此刻的夏侯惇显得亢奋之极,相斗百余回合,终于有赢的希望,看来出兵前对主公说出的承诺可以兑现了。 徐晃不做答复抽回大斧后撤一大步再摆开防御姿势。看着之前一直猛攻不断的将领终于被自己打的只能防守,夏侯惇十分满足,满足之后就是趁胜追击的时刻,夏侯惇怎么会让徐晃喘息,在徐晃站定的同时长刀已然甩出,攻向对方肚脐。 连续数次紧逼夏侯惇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徐晃带离城墙边沿向城门楼靠近。不过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就此罢手,因为前方的徐晃大汗淋漓明显已经不支,只要自己再狠一点,就能将其斩杀在城头。 沉着的看了看周围情形,徐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此刻夏侯惇孤身陷入城头后方,先要拿下他并不困难。已经没有必要再演戏,徐晃的大斧顿了片刻突然变招,不停顿的连击再次出现在夏侯惇眼前。 “你耍诈”夏侯惇此刻才反应过来,瞪目怒喝的同时双脚不着痕迹的后撤。 “兵不厌诈啊夏侯惇,你今日别想轻易离开”徐晃一眼就能看出夏侯惇的逃跑打算,右脚横移的同时大斧从侧面拦下对方,一点也不显疲惫之色。 “该死”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夏侯惇长刀猛然挥动,直逼徐晃手臂关节。 此时徐晃哪有之前的狼狈模样,长斧在双手中挥舞下处处料敌于先,在夏侯惇出招前就挡下他的进攻。 匆忙回头一瞥的夏侯惇暗自惊怒,好不容易上得城头的兵卒此刻已经被打杀近半,仅有数十兵卒苦苦支撑着。夏侯惇知道此番进攻不可能再有建树,脚步缓缓移向城头。 虽然徐晃能逼迫夏侯惇不敢转身撤退,但夏侯惇徐徐退开徐晃也无法奈何,他与夏侯本就伯仲之间,若是一人想逃另一人很难挡下对方脚步,此刻也正是有城头兵卒不时的助徐晃拦截片刻,才使得二人距离不曾拉开半米。 “这么下去必行啊,徐晃逼的太紧”夏侯惇看了看身后还有十余米距离的城墙边缘,心中焦急想到,若是不乘机甩开他一两米,就算到了城头也会被他与周围兵卒包围,难有机会出城。 咬咬牙夏侯惇心中已然做出选择,转过身正面面向徐晃眼神凌厉起来,似乎不打算再逃,要在城头与徐晃做出破釜沉舟的对决。 徐晃皱了皱眉,夏侯惇此刻停下脚步是为什么?真的打算在城头与某决一死战?带着心中疑问,徐晃也迟疑停下脚步,双手持斧斜指夏侯脑袋。 “杀”杀气四溢,使得周围的长安精锐兵卒都不得不后退三四步才能勉强站定。暴喝一声的夏侯惇整个身子都扑向徐晃,长刀直取对方左肩。 原本两人只有半米距离,夏侯惇在这么一扑,两人已经无限接近零距离,长刀在瞬息间就能砍在徐晃肩膀上。见夏侯惇如此进攻,徐晃无奈苦笑,这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虽然自己一斧头下去有八成把握将夏侯惇打至重伤,甚至可以一斧头解决他小命,可这样自己肯定躲不过这一刀,重则左臂被废,最轻也会大半年不能动武。 徐晃心中微叹:这夏侯惇真打算和自己拼命了啊,他若不敌曹操手下还有不少战将,而自己可就没有人能相助,至少短日内没有任何人能相助自己。 “算你狠”看着就要落下的大刀,徐晃心中闪过一丝念头。无奈撤出大步换得挥舞大斧的空间,挡下身前的长刀。 夏侯惇似乎不满足于对方后撤这么一两步,再次逼近时提刀直接砍向徐晃脑袋。举起大斧抵挡徐晃也发觉夏侯惇此时的古怪,但即将落下的大刀却不容他细想,只能暂退一步以待破敌。 连续拼死劈砍数刀,夏侯两人渐渐靠近一旁的长安步卒,就在徐晃以为夏侯惇还要全力进攻时,夏侯惇却突然后撤,一刀斩向旁边的兵卒。 虽然刀盾兵很快的举盾抵抗,可他一个小兵怎能挡下夏侯惇全力一刀?刀盾相撞之刻就被大力劈的向后倒去,夏侯惇趁此机会靠近兵卒,一脚将兵卒踹向身后的徐晃。 虽然对夏侯惇变招有点意外,可徐晃还是及时反应过来,大交向前一跨就要巨斧劈下去。可没等他攻击前方却飞来一人,直接打断他的进攻。待徐晃接稳身前兵卒,夏侯惇已经与他拉开四步距离,且对方正在向城墙冲去。 “可恶”暗骂一句徐晃倒提着斧头全力向前追击,可拉开的距离始终不易追上,两人距离始终保持着三到四步,眼看着夏侯就要靠近墙头边沿,那里正有一架通向城下的云梯。要想追上已不可能,徐晃一把夺下麾下到盾兵手中的弯刀,对准夏侯奔跑方向用力一掷,弯刀如电掣般飞出,直逼夏侯虎背。 背后一阵风响夏侯惇本能的转身提刀抵挡,也幸得他这刻入骨子的武将本能,原本能完全命中他后背的弯刀只是擦着左腰飞过,被他用长刀挡下。虽然被开了道大口子,可总算是活下来了。 吃痛的夏侯惇提起大刀捅向旁边阻拦的兵卒,一刀将刺穿并钉在石板上。也不拔出大刀,弯身夺下兵卒手中弯刀,夏侯惇扯着身子奔向城头。徐晃原本以为中了一刀夏侯惇怎么也得缓缓步子,却没想到他可此却跑得更快,措手不及中两人距离再次拉远。 来到城头夏侯惇一路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云梯就在眼前随时都能下城。摸了摸腰间的那一条血红,夏侯惇转过身子面对眼前逼向自己的数名兵卒,弯刀直劈向最右边一位,在对方举盾抵挡的同时右脚发动全力将倒霉的家伙踹倒,将手中弯刀换至左手,直接将旁边的一位兵卒授首。 数息间解决四名长安精锐兵卒,夏侯惇知道自己得离开了,就在追击而来的徐晃大斧劈砍下来的一瞬,夏侯攀上了云梯,单手扶着云梯另一手举刀挡下巨斧。 巨大的作用力使得云梯脱离墙面并向后倒去,半空中夏侯惇翻身落地,腰间剧痛使他把持不了平衡直接栽倒,周围兵卒看到主将带伤落地,连忙停下进攻扶着夏侯惇急速后撤。站在城头上的徐晃得意笑笑,即使被自家主公夸耀一时的兖州大将,在自己面前仍然讨不得一丝好处。 “今日之辱,夏侯惇定会讨回”带放下一句狠话,夏侯惇被兵卒搀扶着退离战场,原本准备好了一场大战,却没想三个时辰不到就草草结束。吩咐兵卒清扫战场徐晃走下城头,今日与夏侯惇一战,也让他受益不少,现在是时候回去琢磨琢磨。 “主公,末将无能,败战而回。”带伤的夏侯惇还未包扎,就赶至到曹操大帐请罪。 “罢了,罢了。”此战曹操也在后方看的真切,今日一战并没有太多损失,若不是夏侯惇主将受伤使兵卒士气衰减,继续打下去结果未可知,所以曹操也并非十分动怒,“受点伤而已,养好了身子,来日报仇便是,下去吧” “谢主公不罚之恩。”夏侯惇半跪着抱拳答道,随即单手撑起身子,踉跄退出军帐。 第六十九章曹操无奈撤,刘氓要捞官 接下来两日不论曹操派遣外将吕虔或是本家曹仁,都没能击破荥阳县城,被徐晃困步近十日,曹操已经失了先机,此刻他心中知道洛阳城与自己无缘了,可就是心底的那一丝不甘使得他一直没有退兵回昌邑。 这样的僵持一直维持到九月初九,刘氓领大军进驻荥阳。再次见到徐晃刘氓满意笑道:“公明不愧是孤帐下骁将,以寡敌众仍能将曹操打的如此狼狈,手下将领数位受伤,当摆宴庆贺” “主公谬赞,能守住城池皆靠麾下兵士团结一致齐心御敌,晃不敢邀功。”徐晃谦虚说道。 “走,随我去会会曹操。”刘氓摆摆手,手下将领什么本事他心中清楚,让麾下将领跟在身后,刘氓进城才歇息半个时辰就得领兵前往曹军大营。 “孟德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看着从营地领兵而出的曹操,刘氓打马上前问道。 “数次着道,曹某怎么好得起来?倒是长安王兴致不错,秋游都跑来洛阳了?”曹操开口笑道。 “洛阳出了点变过,本王身为大汉皇族,怎能不来?”刘氓摇头叹道:“不知孟德兄带着如此多兵马前来意欲何为?” “为陛下纳妃之事而来,虽然我长得短小粗鄙,可我女儿却是貌美如花。”曹操笑着说道:“天子欲纳天下美姬,我怎能将小女私藏于家中?不知鹏宇是否可以让路,我也好带女儿入京。” 刘氓闻言颇为遗憾的说道:“孟德啊,你远在兖州有所不知,洛阳前余日发生兵祸,吕布夜袭皇宫身死,陛下受了惊吓,却是不能再行纳妃之事。” ~奇~“是陛下受惊还是王爷你存有私心?”曹操冷声说道:“天子一言九鼎之人怎会变卦,莫不是鹏宇你假传圣意?” ~书~“非也,陛下确实受惊,文武百官也以兵祸之后纳妃乃是不详之兆出言劝诫。”刘氓摆摆手从衣袖中拿出一物,开口说道:“此乃陛下圣旨,兖州牧曹孟德,下马接旨” ~网~“臣,曹操在此。”曹操恨声咬牙,但出于无奈只能下马跪地。 “卓兖州牧曹操,即可领兵返回,不可在司隶逗留。若违旨,以造反罪处置。天下兵马尽可逐之。谈何容易,更不用说曹操本就是一个逃跑专家,你杀光了他手下将士都不一定能杀得死他。所以刘氓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曹操领兵而去。 回到洛阳,将曹操威逼回兖州,再次保得天子以及洛阳所有民众安全的刘氓成为人人称赞的好王爷。虽然很想赶刘氓回长安,可以想到自己小命随时都有可能被曹操等人拽在手里,刘协只得留下自己王兄并笼络助他,只为他能让自己皇位坐得更安稳些。 当然刘协不是没想过刘氓要夺其皇位,可转瞬一想当初爹爹去世那么好的登基机会刘氓都不曾动心,怎么可能在自己当了数年皇帝之后才夺位。有着如此自我催眠的想法,刘协也就不着急赶走刘氓,反而将吕布身死而空出的大将军位封于刘氓。 大军留于洛阳并不影响长安各项事务的进行,虽然整日飞鸽传书颇为麻烦,但对于此刻在洛阳还未完全站住脚跟的刘氓来说却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潼关留下千余兵卒守着就好,主公可将张颌调来,重组虎牢军团。”洛阳大将军府,重新修葺一番之后就成了刘氓的驻地。此刻郭嘉正在王府书房与刘氓商议军团事宜。 “不但虎牢要聚兵守着,洛阳也得新建兵团。”刘氓捋着胡须开口道:“不过此事还需暂缓,你先修书让张颌领潼关兵卒前来就好。” “诺”郭嘉点头答应道。 “今日有一重要事情与你商量。”刘氓开口说道:“孤以雷霆之势入主洛阳,短时倒也无妨,若是时间长了定有人算计孤,这事改想想如何解决,不要等到事情发生才想对策,孤可不愿被人笑话成董卓或是吕布。” “在洛阳,若说主公的大敌只怕朝中几位大臣都在此列。”为何后世人常称道郭嘉,就连曹操赤壁兵败也无奈惋惜身旁缺了奉孝,还不是因为他的大局观和远超旁人的眼光与算计。 在刘氓没有进兵洛阳之时,他就已经在考虑此事,何况是此刻刘氓已经入住大将军府。所以郭嘉对刘氓的问题一点不适也没有,立刻说道:“若要在朝堂上不吃亏,主公必须段日内扶起忠于自己的臣子。” “扶起自己的势力,”刘氓呢喃一声开口道:“谈何容易啊。朝堂上的这些家伙莫不是大汉各大名门望族的长者,如何取缔?” “嘉对此已经有点思绪,”郭嘉点头说道:“主公麾下文士,若比名望也有有数位足以位列九卿的,似仲德、文和等人完全有资格在朝堂中占据一个席位,还有管宁、邴原两位也是大汉贤士,甚至田丰老头(这老头终于投降了,不容易啊),都能派上用场。” “你这家伙,算计这几人好些日子了吧。”刘氓闻言笑道:“怎么就没有你郭奉孝的大名啊?” “嘉区区平民,如何能蹬上皇宫大殿。”郭嘉摇头笑道说道:“能常在主公将军府里走走,嘉此生足矣。” 刘氓闻言甚是欣慰,投靠他的文臣武将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有的甚至只为能活的更滋润,这些刘氓都记在心中。可像郭嘉这样从不求什么,只是默默为自己考虑的手下,几乎一只手就能数清楚。若硬要说郭嘉为何如此助他,可能就是年幼时帮他解决了病患,感恩相报。 “若非父亲已经年迈,孤倒想把父亲请出益州,来助孤一臂之力。”刘氓说道:“对这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孤实是无力的很。” “主公为了大汉江山社稷日夜操劳,岂是这些光动嘴皮的朝堂臣子能比。”郭嘉开口笑道:“术业专攻,此事就该交予他们去办,定能让朝堂安稳如山。” 刘氓点头说道:“你一并为孤传命,让他们即可前来洛阳,孤好为他们捞官。”口气之大,却是不把刘协放在眼里。 贾诩二人掌管暗地里的特务营,本就无所谓大本营在何处,搬来洛阳刘氓一个诏令下来就能动身。 管宁二人此刻也是空闲的很,作为长安王幕僚他们除了熟悉有别于其余诸侯领地的做事方式也无其他事情要忙,动身来洛阳同样是刘氓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田丰,这老头总算降了,虽然忠诚度仍得继续敲打,但忠心却是没有问题,赋闲的他同样随叫随到。显然郭嘉在向刘氓提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长安众人有无空闲的问题。 “主公,在洛阳其余人都好处理,唯有一人非得主公亲自安排。”郭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刘氓闻言轻轻点头,开口道:“可是那位草根皇叔刘玄德?” “正是此人。”郭嘉慎重点头。 第七十二章众老皆安葬,刘氓二遇刺 刘焉还是没能熬过这个正月,正月初十刘焉病逝,还未过完新年的刘氓无奈撤下家中喜庆的红色,换上充满了哀思的白缎。似乎是被这哀思所感染,三日后蔡邕、郑玄两位老人也与世长辞。 三位老人都离开人世,刘氓跪在灵柩旁静静看着眼前不曾熄去的火光,这已经是他跪祭的第七天,过了今晚也该安排下葬了。 “父亲的灵柩我打算葬回长安祖庙。”看着身前的母亲,刘氓开口说道:“娘与弟弟,也随我一同回洛阳吧。” 黄氏这几日也考虑过此事,点点头说道:“去洛阳倒是无妨,可你父亲适合葬于长安祖庙?” “父亲身为皇族,为大汉操劳大半辈子,如何不能葬于太庙?”刘氓开口说道:“明日我们就起程,也好让父亲等人早日安歇。”刘氓知道以父亲皇室旁门的身份是不能葬于太庙的,但如今乱世谁敢对手掌半壁江山的刘氓说半个不字? 第二天天刚亮刘氓出现在卢植的病房内,刘氓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开口问道:“卢师真的要在此时回洛阳吗?” “出来近十年,也是时候回去了。”卢植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否撑到那时候?” “一定可以的。”刘氓没有以病忧为由劝阻卢植留在成都,毕竟老友一个个在此地逝去,留下来也只是徒增伤痛,或许趁此机会回去能缓减病痛也说不一定。 当天空完全放晴,早已安排好的数百亲卫以及五千益州军团兵卒在成都城外集结。一身孝服的刘氓携众亲踏上往长安而去的归程。张松等文武官员一直送出城外十里,才与刘氓告别。 “主公放心,益州有我等在定不会出乱子。”张松可谓是刘氓在益州的代言人,此时说话的自然是他,“还请主公节哀,老爷走时安详,定不愿主公太过悲伤。” 刘氓点点头拍了拍张松臂膀说道:“你们也回去吧,益州就交在你们手里了。”众臣子一齐点头,表示定当竭尽所能治理好益州。 二月初三(本来想写初二……),刘焉以皇族王室之礼安葬于长安太庙,前来祭拜者不下数百人。地位高者入汉中王刘辩,地位低者如世间商贾巨富,刘氓依旧是一身白衣,静静的跪于灵柩旁,看着陆续前来拜祭之人。 忙完了刘焉的葬礼,刘氓却还有三场葬礼要亲自去办,为何是三处?卢植终究没有铁打的身子,整日跟着灵队,望着身后的灵柩如何不能伤怀?伤痛之时又逢车马劳顿,直接病逝在前去长安的路上。 “主公,郑师生前待我等如父,如今下葬,我等愿以父子之礼待之。”开口的是国渊,但他身边几人明显也有着这个意思。 刘氓怎会拒绝他们对老师的感恩,点点头开口道:“明日我就带恩师回洛阳,你们也一起来吧。” “谢主公。”众人抱拳答道。 带着沉重的灵柩,刘氓大队人马再次出行,此时随从护送的兵卒已换成长安军团,由大将黄忠、张飞二人护送。 来到洛阳,郑玄三人是灵柩自然不能草率下葬,虽然他们不可能以王侯之礼葬之,但葬之以公侯绝无一人敢出言反对。原本想要让三位老人落叶归根,回到自己的故土安葬,可大汉目前正处诸侯割据之时,刘氓势力再大也不法管制到其他人头上,只能先葬在洛阳天子脚下。 郑玄三人下葬之礼来拜祭者更是繁多,一来拜祭他们三人不需要什么身份凭借,只要有心都可前来,二来三人徒子徒孙遍布整个大汉,光是这些人就已经不下数百之众。 三人祠堂建在洛阳东南方向的轩辕山北,看其规模就知道刘氓还未来到洛阳就已经开始动土,这些都是刘氓吩咐郭嘉所为。这段时间天下各州郡的才子、文士皆奔向洛阳,除了吊念几位老一辈大家之外,也有不少带着各自心思的人掺杂其中。 配着蔡琰再在岳父坟前逗留半天,刘氓起身准备回洛阳,在轩辕山住了十余日,再加之前奔赴成都再回转的时日,刘氓已有近两个月不曾理政。现在诸事皆定,也是时候回洛阳主持大局,这两月来自己都未露面,想必皇城内外肯定热闹非凡。 从蔡邕蔡大家祠堂出来,身旁不时的有三两人士走过,刘氓牵制消瘦不少的蔡琰、抱着刘翔缓缓向门口走去。也就是这时,异变突起 “刘氓,纳命来”突然一旁的文士暴起,身子急扑向刘氓,右手拔出藏于内衣的短韧,似乎想要一举杀了刘氓。 “不对。”刘氓抱着刘翔抽身后退的同时脑中飞快运转,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刀不是砍向自己的,而是砍向一旁的蔡琰。想到此刘氓眼中凶芒毕露,左手将刘翔抱圆,身子向前一踏右手直接劈向对方持刀的右手。 “嘶”蔡琰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虽然身着厚实的棉衣也是无用,左臂已然见红。 刘氓之前的后撤让他无法在对方兵刃触碰蔡琰之前挡下,蔡美人在惊慌之中身子仅仅微侧,根本躲不开对方全力的一刺,若不是忌惮刘氓已经逼近的掌风,恐怕美人此刻就要烟消玉陨。 “该死。”刘氓暴怒之下出手,虽然只有单臂,但也不是这些刺客能挡得下来的,手刀劈向对方持刀手腕,后者吃痛短匕掉落在地,刘氓出手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收回,扣住对方手腕用力横拉,在靠近的一刹那右腿一个劈腿直接踹在偷袭之人的左腰,吃了这么一重击,此刻如何站的住,双脚顿时垮下身子跌向地面,刘氓含怒一脚至少让他断了两根肋骨。 刺客的同伙一看出手之人失手,就扑上去想要给他一个痛快。可知一切如何瞒过刘氓?“想要灭口,也要问我同不同意”心中暗怒,刘氓一脚踹出,再次将一人踢飞,大声喝道:“兵卫何在?” 若是平时赵虎可不会离开刘氓三步,可刘氓披麻戴孝的时候,赵虎可不敢带着武器进入灵堂,所以他就没进去,在灵堂外候着,却没想到因为一丝大意,让刘氓受险。 片刻时间名此刻均被冲进来的亲卫扣下捏碎了下巴并废掉手脚,这一切都是防止他们自杀,从而断了巡查根源的线索。 “带回去,查”刘氓此刻相当恼火,在自己岳父灵柩前刺杀自己,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别让我知道是谁,知道了定不让他好死心中暗怒,刘氓冷声喝道。 “夫君,没事吧。”蔡琰走上前轻声说道。 “琰儿,”刘氓痛惜的拉起蔡琰左臂,扯下一块白布,为蔡琰简单的包扎一下,开口道:“我们回府,让大夫仔细看看。” 蔡琰咬着牙点头,手臂剧烈的疼痛让她这么个弱女子险些哭出声来,好在父亲病逝已让他眼泪哭干,才没让蔡琰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 被刘氓抱着刘翔看着受伤的母亲,轻声说道:“娘,疼吗?” 蔡琰闻言摇摇头,说道:“不疼。” “娘真勇敢,翔儿流血都觉得疼。”原本还有一丝担心的刘翔闻言笑道:“我就知道娘不怕呢” 刘氓看着自己的活宝儿子,不由得无奈。这么就目睹之前残忍的一幕,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希望之前的场面不要给他带来阴暗的影响。 回到洛阳,郭嘉等人早已闻讯集结在大将军府,看见刘氓没事众人都缓了一口气,可是目光后移看到蔡琰那受伤的手臂后,郭嘉几人暗道不妙,这下洛阳要大乱了。 他们跟着刘氓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刘氓脾气,有事冲他来刘氓或许再击败你后不累及他人,但若有人不按规矩出牌,伤到了刘氓亲眷,估计死都只是轻的。 “你们在这待会,我进去看看再出来。”刘氓丢下一句话,带着蔡琰走向内院,此时已经有府内医者等候在旁。 “王爷放心,夫人只是擦伤了点皮肤。”老医开口说道:“所伤兵刃并未淬毒,只需调养半月,定会康复。” “可会留下伤痕?”若是蔡琰如玉藕般的臂膀因此留下不可抹去的伤疤刘氓也会因此抱憾。 “只要夫人这半月间听老夫之言,悉心调养。”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虽不敢说与之前一样嫩白,却绝不会留下疤痕” “如此,孤多谢老先生了。”刘氓开口说道:“老先生待会可去账房支取钱财千吊,权当疗伤所需。” “多谢王爷。”老者颔笑道,在刘氓麾下多年,虽然不开口称呼主公,但也知道刘氓所赐若不接受是不明智的选择。 退出后院来到议事厅,刘氓原本的笑脸已经掩去,眼角不时露出的凶光,预示着刘氓此刻愤怒的内心。 “这事,你们怎么看?”刘氓也懒得坐上位,步入大厅后扫视周围几人,开口问道。 第七十三章将军府细商,监狱中拷问 “主公,若不拷打问出些底细,我等实难猜测此事到底由何人所为。”贾诩开口道:“以主公之势大,天下间敢如此行事的人也就那么寥寥数人而已。” “还是从这些人在洛阳落脚的地方查起,”程昱接着说道:“此事多半与洛阳内部有关联。” 郭嘉突然开口道:“嘉倒是觉得这些人有可能是大汉其余诸侯所派刺客,主公可下令让各州郡的细作、特务深入查探。虽然这么一来难免会损失一部分人,但是其功效却的。” 刘氓点头,开口吩咐:“文和,此事就交与你二人勘察,这四个刺客也交由你们处理,不从他们嘴里把消息榨干咯,就不能让他们死掉。你二人可明白孤意?” “诩(昱)醒得。”贾诩二人开口答道。 “你们,此事暂且不谈,孤离开洛阳数月,城内有何动静,尽可明言。”刘氓刚想让他们出去,突然想到这么几月洛阳生何事都不曾了解,连忙改口说道。 几人互相望了望,最终还是郭嘉开口道:“城内并无大事,文和等人上朝时抨击主公的声音也没多少,只是最近董承等人蛮活跃的,隔三差五就在家中宴请众臣,但主公麾下文武均不在宴请行列。” “他们几个老家伙,愿意蹦跶就让他们蹦跶一段时间。”刘氓点头说道:“孤就不信他们对孤毫无图谋,只要他们敢动孤就可以一网打尽。” “今日刺杀何尝与他们无关?”贾诩老头眯着眼说道:“若主公想要收拾他们,就算无关也能变得相关。” “董承等人要收拾,”作为穿越者,刘氓自然知道董承、伏完等人是不可能反投自己麾下的,“但刺客一事也得查清,孤可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 “我等明白。”众人齐点头。 转眼间三日过去,刘氓在这三日间悉心照料着受伤的蔡琰,即使早朝也以遭遇刺杀受到惊吓为由不去理会。刘氓的举动让蔡琰十分感动,原本夫妇数年应该恒温的感情在此刻得到升华,更加亲密。 貂婵和张宁也不去与蔡琰争一时之宠,反而笑着把刘氓推向蔡琰屋,他们三姐妹之间的感情倒是很不错,连丈夫也能相让。 三日过去了,刘氓看似每日都花大把时间陪着蔡琰,实则暗自分析着每日从贾诩等人口中得来的消息。而得来的所有证据均把冒头指向江东与洛阳的几位,若说洛阳的几个将军想除掉他还有可能,可这江东也参与进来,令刘氓十分费解。 “文和,今**等随我一同前往狱所,孤要亲自审审他们四人。”刘氓很不愿相信这事与江东孙家有关,而且是与孙坚有关,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刘氓对这位战争中靠自己双手打出一片天下的汉子都十分敬仰,没有确凿证据,刘氓真不想与之暗中动手。 “主公要召见他们,昱带他们来就是了,何必主公亲自前去那种污秽之地。”程昱连忙开口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刘氓摆摆手,开口笑道:“审问,就该在阴暗的地方进行。若是带入将军府,那这些死士就不存在紧张感了。” 刘氓随意之谈,却让贾诩双眼一亮,一直以来都以为主公阳谋天下无双,没想对这**道也是十分精通。 一行十数人来到牢狱,刘氓以袖掩鼻皱着眉走入其中,几次想出来最终都忍了下来,刘氓自问不是没上过战场,不是没有杀敌成百上千,可战场的血腥却不足此处万就连在沙场纵横半身的黄忠(他送刘氓入洛阳,刺杀事件一出,他自然不可能潇洒领兵回去)也不由得皱眉。 “你们四个,今日孤来此,仅仅是要给你们一个机会。”刘氓看着拖到自己面前伤痕累累的四位此刻,开口说道:“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说实话,孤可以留下你们,甚至连你等亲属也接入洛阳过活。” “王爷,该说的我们四人都说完了,”三人中看似领头的中年男子勉强抬头,开口道:“还请王爷给我们个痛快,放过我等家” “求王爷给个痛快。”其余三人也是勉强开口,求说道。 “有活命的机会你们都不要啊,”轻轻一叹,随后语气突然严厉起来:“由此可见,你四人根本没说实话,快说,你们主子是谁?是谁让尔等来洛阳行刺于孤?” “王爷,我们已经招了,全都招了。”领头男子开口道:“我们四人都是江东人士,皆是江东孙府的食客。还请王爷高抬贵手,给我们个痛快吧。” “你四人的确是江南口音,但这不能证明你们就是江东的人。”刘氓眼神变得犀利,恨声说道:“孤帐下就有不少操江南口音的臣子,你还不从实招来?” “在下该说的都说完了,王爷不信,我等”说到这,中年此刻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喉咙前抵着一把利剑,似乎只要他开口说话喉咙动了分毫,就有被刺死的可能。 “说,还是不说?”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刘氓双眼几乎冒火,阴寒的双瞳透着杀气,直逼中年刺客。 “王爷苦苦相逼,却不信我言,叫我如何说?”中年人苦涩叹道。 刘氓气急微微提起长剑刺向对方喉咙,在离喉咙不及半分之时突然变相削向其肩膀。“刷”的一声,直接将中年人肩膀的肉削下,肉眼望去几乎可以看清深入体内的白骨。 “啊。”中年人吃痛,瘫倒在地抱着肩膀不停颤抖。 “你们呢?”刘氓将手中长剑抖了抖,似乎要甩掉上面的污血,望着其余三人开口问道:“有没有人要说实话的?” “大哥把所有实情都说了。”三人低着脑袋摇头说道。 “是吗?那你们吧不都成了没用的废物?”刘氓说完提脚踹向其中一人,当其整个人面部朝堂躺在地面上,刘氓突然上前一步对着此人心脏就是一剑。 “呲”长剑拔出,鲜血从刺客左胸喷出,原本就已濒临死亡的刺客受到如此致命攻击,连血都来不及喷一口,直接闭眼倒下。 看到有人死了,其余两个年龄不大的刺客眼中尽是骇然之色,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仍没有勇气张开口说话。而一旁倒地的中年刺客就显得镇定不少,双眼透着一丝解脱。 “带下去。”刘氓对贾诩是个眼色,开口说道。而眼角余光却直盯着脚下的中年男子,从他的双眼,刘氓看出了点东西。 后者闻言顿了顿,立刻点头指挥兵卒将闭眼的刺客拖走,虽然不明白这人已经死了为何不处理掉,但贾诩知道不该问的时候就不要问,做事就好。 “今**们不说孤杀一人,明日不说孤再杀一人。”刘氓望着还剩下的三人,开口道:“你们三人若不交代实情,最多还有三日可活,孤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完这话,刘氓转身离开典狱,今日审问他需要回去仔细琢磨琢磨,此刻正是记忆最清晰的时候,若是隔了一日半夜,或许就不能这么清晰回忆之前的所有情形。 “主公,那个死了的是不是拖出去?”来到典狱门口,贾诩开口问道。 “孤下手轻了半分,此刻救治他还死不了。”刘氓头也不回开口道:“把他治好了就转移其他地方,继续问”没得到心中所想答案,刘氓怎么会冲动杀掉这些刺客?三十多岁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冲动子。 贾诩呆了呆,他可是看见刘氓长剑刺入那人左胸长达寸余,还没死?是那刺客命硬还是主公武艺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准?贾诩只得呆立苦笑,看来自己的道行还不够深,至少在主公面前是如此。 回到将军府,刘氓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让任何人打搅,按着脑袋刘氓仔细回忆着牢房中的每一幕。在自己‘杀死’其中一人时,另两位的似乎已经有开口的**,而那中年男子似乎依旧不为所动。那眼神,除了解脱、无奈,似乎。想到这刘氓猛然抬头,他已经知道那种眼神的真意,那是一种侥幸,没错的,绝对是侥幸 这种看人的本事是随着刘氓武艺精进而产生的第六感(这里不是圣斗士世界,大家全当那是另类的直觉吧),同样伴随着刘氓上位者的成长,这种第六感更加强烈。侥幸什么呢?刘氓开始琢磨,自己把他杀了,知道真相的人少了一个,是在侥幸这个吗? 不能确定的事情太多,这些光靠个人感觉的判断刘氓也无法与麾下众臣子细说,只能等待接下来的调查出现一些线索。 第二天刘氓依旧来到监狱中,询问无果再次‘杀’掉一个,刘氓这次能清晰感受到中年男子眼中的侥幸之色。虽然没有直接得到想要的结果,但也间接证明自己最初的感官没错,刘氓心情稍稍放晴。 第七十四章藏身天然居,王子服招供 “主公个刺客的洛阳的落脚点已经查出。”此时离刺杀当日已有七日之久,贾诩终于查出了点有用的消息。 “之前他们身居何处?”刘氓开口问道。 “这四人在事半月前就已经来到长安,但不住在城内。直到主公回到洛阳,他们才在天然居住下。”贾诩开口说道:“诩之前未能及时想到此地,故而耗费了不少时日。” “天然居?”刘氓诧异说道,这几个刺客居然选择住洛阳最高档的酒店而不是平民窟吗?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啊这几位刺客手段倒是高明,天然居每日进进出出不下数十人,光是常客就有十多达官显贵,这让自己如何查? “主公,诩已从天然居掌柜手里拿来了记事簿,所有往来之人只要上过三楼(三楼是夜宿的地方)的都有记载。”贾诩从怀里拿出一本大册子,开口说道。 刘氓点点头,开始翻阅记事簿,本子里记载的信息大多都是无用的,而其中值得关注的就有卫家公子、司马一族数人还有本就在洛阳任职的王子服,而后者显然是重点勘查对象。 “这个王子服,你们可认识?”刘氓对他印象不深,似乎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人而已,所以只能开口询问。 “王子服字子由,祖居洛阳。早年追随朱儁征讨黄巾,得灵帝赏识,留于洛阳任职。”贾诩开口道:“他现在已是偏将军职位,此人与董承、伏完走的极近。” “就只有这些吗?”刘氓皱眉说道:“难道没有四个刺客与他密谋的证据?或者他接触过什么人?” 这时一旁的程昱开口道:“此人与孙坚熟识,刺杀一事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又是江东?”刘氓皱眉说道:“明日早朝孤便向陛下请旨,全力查办此事,让他与那几位刺客对质。” “那其他几人的嫌疑?”贾诩出言问道。 刘氓摆摆手,摇头道:“卫家与司马家虽然是大汉名门望族,却与孤无甚瓜葛,这几人只要暗中盯着就好。现在你们全力查探王子服,孤要他近月间所有动向。” 第二日早朝,刘氓终于露面。他此刻正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上了大殿就抱拳说道:“起奏陛下,臣近日身体不适未能早朝,还请陛下恕罪。” “王兄遇刺一事朕也听闻,本想抽空探望王兄,没想到王兄今日就来上朝了。”刘协摇头说道:“身体不适,王兄何不在府中多歇息歇息?” “臣今日来见陛下,实有要事相告。”刘氓沉声说道。 刘协闻言笑问道:“有何事要向朕禀报的?” “近日臣与众大人一直在查探刺杀一案,已经有了些眉目。”刘氓开口说道:“但若再往下查,就必须禀报陛下了。” “何事如此严重?王兄贵为大汉王爷,在守孝期间居然还有人胆敢行刺于你,又有何不可查?”刘协这话倒不是说着好听的,而是实情。刘氓遇刺,只要这事不牵连到天子,似乎还没谁能阻拦。 “起奏陛下,经过数日查探,臣对这幕后黑手已经有了点眉目。”刘氓开口说道,随即将调查天然居之事在朝堂细细一说,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神色阴晴不定的王子服。 刘协听完不由得皱眉,这事牵连到朝堂之上,不可谓不大。他也知道刘氓今日来的缘由,只不过是给自己这个天子一点面子,同时给王子服施压。毕竟刘氓若真将他抓了起来,虽然没人阻挡的了,至少会令自己这个天子难堪,并与不少人关系恶劣。 “王子服何在?”刘协此刻也不得不开口,对着下方数十人朗声喝道。 “末将在。”王子服身子一颤,无奈回答一声走向天子身前。此刻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事他的确有参与,虽然不是直接起者,但间接的参与已经足够他死上无数次。此刻他最弄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刘氓为何如此快的就查到了自己头上,他可是清楚记得,与四位刺客才见面不到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心翼翼的。 “刺杀一事,你可曾参与?”刘协沉着脸问道:“说实话,或许朕能免你一死” “回禀陛下,臣与此事毫无干系啊。”王子服连忙答道:“臣只不过偶尔去几次天然居,与王爷所说私见刺客毫无瓜葛。”王子服虽是武将,但也绝非没有脑子,此刻刘氓只是在朝堂上提及自己的嫌疑,说明他没有确切证据说明自己参与这事。既然对方没有铁证,王子服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去认罪。 “陛下,既然王将军一口咬定与此事无关,”刘氓插话说道:“臣请陛下恩准,由臣带王将军与四位刺客对质,若查明王将军确实被臣冤枉,臣一定登门赔罪。” 一听到要去对质,王子服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董承,可后者却视而不见。王子服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抓住的。 “王子服,你可愿随王兄前去,一证清白?”刘协知道自己是保不了这位看似忠心于己的将军,无奈之下叹气问道。 “臣愿意。”事到如今,王子服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四名刺客如今已被分开看押,刘氓这次可没带王子服去牢房,而是来到了自己的大将军府,身旁除了自己麾下文武之外就只有一个黄门太监,这是刘协安排着一起来的,也算是个公证人吧。 “先把那三个角色带上来。”刘氓开口说道:“领头的让他在里面多呆一会。” 贾诩会意点头,走出议事厅向左侧走去。没过一会,第一位刺客被带了上来。刘氓开口道:“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孤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最后活命的机会,抬起头看看你左侧,可曾认识此人?” “认识,认识。”刺客甲(名字懒的起了,哇嘎嘎)连忙点头说道。 “胡说,我可不认识你”王子服没想到这些个刺客如此没有骨气,还没那他怎么着呢,就开口供出自己。 “我知道你,王大人。大哥带我们三兄弟来洛阳找的就是你。”刺客甲说完立刻转向刘氓,叩说道:“王爷,求求你行行好,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显然这位此刻经过数日的生死起伏,已经被刘氓搞的苦不堪言,之前不曾说的内情终于说了出来。 刘氓笑了笑,王子服这人刘氓本就没拿他当回事,更是没想过他会是此事幕后之人,此刻被杀手出卖,显然是被幕后之人利用完之后成弃子了。他今天要彻底查清此事,王子服只不过是个引子。 “王大人,你还有何话说?”刘氓冷笑片刻,开口道:“若是你从实招了,孤兴许不会要了你的命,即使你死了,你的家人、亲眷孤也会为你看养。若是你不知好歹,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 刘氓的恐吓的确让王子服无奈,此刻已经被此刻出卖,他还能怎么办?暗叹一声,抱拳说道:“长安王手段厉害,能逼得这些死士都开口说话,子由认栽” 参与此事的人,现在已经落网了一个,刘氓点点头说道:“那你还不从实说来?” “此事要从上月前说起。”王子服这一开口就是大半天,刘氓等人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就像听故事一样。 原来在二月时这四位刺客就已经来到洛阳,并找上了王子服。对于四人手持着孙家信物来见自己,王子服虽然不解但也见了见他们几人。可没想到一见之后就让他心中颇为忐忑,因为这四人是奉命来刺杀刘氓的。 当夜王子服反复翻着孙坚让四人带来的手书,上面言明除去刘氓能够带来的好处,王子服思虑数日,终于被此信所言打动,准备帮助四位刺客行动。 “你与董承董大人也商量过此事?”刘氓听完这故事,思绪渐渐清晰起来,看着一旁沉默的王子服,随口说道。 “董大人,朝堂上你不救我,现在不能怪我无义”心中如此想着王子服点头说道:“见了这四位刺客之后,我心中也是不安的紧,第二日就去了董大人府上,与他相商。” 刘氓冷哼一声,这家伙果然也有份。皱眉问道:“董承没有参与此事刺杀孤?我看他巴不得孤早死嘛” “董大人只与我说了几句,让我不要再拿此事问他。”王子服苦涩说道:“他只说此事成了在下必定有赏,若不成只要撇开关系,也无性命之忧。”此刻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也想通了许多。与其将一些事藏着,还不如说出来,这样自己家人能活命的几率更大些。 “典型的老狐狸啊。”刘氓心中微叹,这种老家伙轻易不出手,看来这次是不能一举把他扳倒了。望着跪在身前的王子服,刘氓开口道:“你的家人,孤会好生照料赵虎,将王将军带去典狱,先关起来” “诺”赵虎点头,点齐数位兵卒,拖着失神的王子服,走出议事厅。 第七十五章刺客皆开口,黑幕揭晓中 王子服被拖走,刘氓对着一旁的太监点点头,开口道:“劳烦公公将此处事情告知陛下,有劳了” 老太监知道刘氓这是在变相请自己离开,拱拱手开口道:“恭贺王爷找着了幕后黑手,杂家也不久留,告辞”说完这句话走迈向大门。 “主公,孙坚胆敢在此时刺杀,我等愿为主公报仇,还江东以颜色。”待老太监走远,张飞大声说道:“只要主公给飞一彪人马,飞立刻杀向江东,将孙家父子一起擒来” “孙家?”刘氓摇头笑了笑,开口道:“不急,这事还没完。” “还没完?这刺客和王子服不都招了吗?”张飞开口道:“不是孙坚那会是谁?难不成江东有两个孙家?” “文和,你以为呢?”对于张飞的提问刘氓不做回答,低头看着伏地不起的刺客,轻声叹道。 “诩不敢轻断,”贾诩皱眉说道:“王子服所言,观其神色应当不会有假,可孙家与主公无恨无怨,这么做的可能性实在太” 黄忠接过贾诩的话,开口说道:“之前王子服不是有言,主公势力太大,大到远在江东的孙坚都不得不下暗手刺杀,若是主公身死,这天底下最大的诸侯似乎就是他孙坚了。忠觉得这理由已经足够。” “汉升大哥说的不差,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孙坚是个什么人物?”张飞开口道:“我们领兵杀过去,踏平他江东六郡。” “不着急,我们手中不是还有这四个话没说完的刺客吗?”刘氓已经能够断定,王子服被人耍了,但这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带下一个刺客进来。” 刺客乙被带了进来,看着地上仍然喘气的刺客甲,惊讶之色直接显露在脸上。刘氓心中微笑,管你是培养出来的死士或是大汉疆土上的游侠,折磨个死去活来之后定不可能保持以往的镇定。 刘氓沉着脸指着地上的刺客甲说道:“他已经把王子服将军招了出来,所以他保住了一条狗命。你呢?你有没有可以打动孤的消息?能抵得上你这条命” 刺客乙惊讶之余脑子活络起来,地上的刺客甲没死在牢房,还招供出了接应他们的王子服。看样子其他人应该也没死,要背叛大哥换命活吗?几乎是死过一次的刺客乙内心挣扎的十分厉害。 “不想说吗?不想说可以不说,孤不强求,毕竟还有两人没开口。”刘氓笑着说道:“你不说完全可以把机会让与剩余两人,孤并不在乎到底谁说,只要有人开口就够了。” “王爷,我说了真能放我一条生路?”刺客乙艰难的开口问道。 “孤从不食言,孤说过放你们离开洛阳,就一定会做到”刘氓开口道。 “那我说,我们三兄弟与大哥原本并非在一块的。”刺客乙开口道:“两年前大哥还未离开时我们众兄弟一直在长江一带飘荡,可没过多久大哥就离开了。我们三兄弟拿了散伙钱依旧在江东漂泊,直到两个月前,大哥找上我们三人,说有活干。” 刘氓与众手下再次听完一个故事,都不由得咋舌。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真不少。没想到这三人居然是中年人临时找来的,这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郭嘉摇头叹道:“主公不愧是郑师之徒,对掐算卜卦的理解已经深入直觉。嘉都险些以为此事定是孙氏所为,但主公一再逼问,才知其中隐情颇多,幕后之人是否是孙家也有待磋商。” 刘氓闻言莞尔,这哪是什么掐算出来的,不理会一旁喋喋不休的郭嘉,刘氓开口道:“带下一个上来。” 接着被带上来的自然是刺客丙,他看着地下还没死掉的两位兄弟同样是一脸的惊讶。刘氓待他跪地之后继续上演之前的一幕,鼓动着刺客丙开口。 刺客丙心中苦笑,他这两位兄弟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他能怎么办?倒不是他心中没有秘密,他心底有一个其他二人都不曾知晓的消息,他相信这个消息能抵得上前两人所言,但是他心中却是不愿说出。因为一旦说出,他们这次刺杀行动就白干了。 “看样子你是不可能比他们俩多知道什么了?”刘氓皱眉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益德,把这人拖出去,杀了喂狗” “诺”张飞答应一声,上前两步就抓起刺客丙的右臂,像拖死狗般的走向议事厅门口。 “我说,我说,我知道一件大事”已经经历过一次身死的人,很难再从容的面对将死之局,刺客丙就是如此。若是此时他们都没有受刘氓那一剑之威,或许皱皱眉就抹脖子了,但经历过一次,他们是完全怕了,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这种半死不死的感觉。 “让他过来。”对着张飞摆摆手,刘氓开口说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刺客丙好不容易抓住生机,连忙叩说道。 “说吧,你能告诉孤什么消息?”刘氓点头,轻声说道。 “大哥,不要怪做兄弟的出卖你,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心中如此想着,刺客丙咬咬牙终究开口:“我们的大哥不是江东孙家门客。” 刘氓闻言双眼露出凶光,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们大哥并非孙家所养食客。”刺客丙开口说道:“这个是他们俩都不知道的事。” 刘氓将头偏向地下两人,虽没开口但眼神中的询问意味却是任何人都能看出。 “我不此事。”“从没听过。”两人艰难摇头,纷纷开口。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郭嘉挑眉问道,这事越来越好玩了,一个不是孙家的刺客拿着孙坚的亲笔信,来长安刺杀自己主公,这动作,所图不啊 刺客丙低头说道:“当时大哥找上我三兄弟,我顾及此事非同可,若是事情暴露,回不来家人无人照料不说,还有跟着陪葬的危险,求大哥将家中亲眷接入建业,可大哥支支吾吾不给答复。后来大哥才悄悄告诉我一人,他并非江东门客,而在另一位诸侯帐下效力,大哥言尽于此,没有说是哪位大人。” 刘氓听完皱眉,若此人所言不假的话似乎线索又断了,除非最后的中年领头人能够开口。一时间议事厅静的吓人,刘氓在思考,贾诩等人同样在考虑此事,就连张飞这粗人也知道此刻最好不要开口,这是越来越复杂,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已经把他这大脑袋给弄的晕眩。 “主公,看样子这刺杀主公之人与孙坚仇恨颇深,且能量不”一直不曾开口的戏志才说话了,“恕忠直言,最有可能的就是荆州刘表。” 刘氓摆手,此刻言及谁是凶手还为时尚早,对着门外亲卫说道:“把这三人带下去,不可除了差池,把那个领头的带进来。” 亲卫走进拖着三人出去,没过多久,唯一能够自己行走的中年刺客被兵士们押进屋中。 “你倒命大,受了孤一剑还能活下来。”刘氓随意开口:“怎么样?死过一次的滋味如何?”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变了变,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刘氓有意为之,还认为是自己命大,挺过了必死的一刺。在刘氓刺向他的那一刻,生死弥留之间的恐惧与解脱现在回想都让他头皮麻。 “哼”不愧是当老大的,虽然被刘氓言语所逼,但数息间就调整完毕,再次恢复那一成不变的扑克脸。 “可惜了,你那几个兄弟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刘氓故作遗憾的叹气,“你打算带着一肚子的秘密去地下陪他们吗?” “王爷多日款待我们,他们不用再受折磨,也是一种解脱。”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解脱?”刘氓轻声说道:“你想要解脱孤却偏偏不让,你又能如何?其实以孤看来,你们四人的刺杀实在太过粗鄙、劣质,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刺杀孤,对吗?” 中年男子闻言双眼瞪的老大,不由得开口说道:“王爷此话是何意?羞辱我们兄弟未能伤到王爷分毫?” 刘氓看着中年刺客的面部所露吃惊表情,心中暗自想到:果然啊,从一开始刺杀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自己动怒,好对付他们嫁祸的江东孙家。 “还不肯说实话吗?”刘氓轻声说道:“你主子想要嫁祸江东孙家,把孤当棋子玩弄,当真是有本事啊。”话说到最后一字,刘氓言语中的杀气已然向四周散开,在场之人,无论文武都能感受到来自刘氓周身的压迫。 “在下不懂王爷说什么。”中年刺客眼睛已经不敢与刘氓对视,但着一丝躲避勉强开口说道。 “不懂?你主子让你假冒江东孙家门客,并通过在洛阳为将王子服混淆孤之耳目,将一切都推给江东孙家,牢狱之中你们那么快就招供恐怕也是刻意为之,若是孤当时冲动一些,或许此刻就会恶了江东。” 第七十六章幕后黑手出,寿春袁公路 中年刺客没想到刘氓已经看穿了自家主公的算计,满脸骇然的盯着刘氓,却不知说什么才好。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刘氓怀疑到主公头上,否则不但自己活不了,自己家人也没一个能活下去。 有着这个念头,刺客低着脑袋皱眉思考着如何把刘氓的主意引向其他诸侯,与孙家恶交的只有自己主公与荆州刘表,拖荆州下水,刘氓会相信吗?刺客不敢轻易冒险,刘氓的推断太过厉害,他怕再被刘氓抓住破绽。 “主公,我看着刺客也不定知道些什么,杀了了事”就在刺客犹豫的当口,张飞恨声说道,说着就要上前抓中年刺客的颈脖。 “益德不可冲动,这四人现在只有这一人活着,主公留着他还有大用。”黄忠伸手拦下张飞,摇头说道。 “其实益德说的也不错,既然你拒绝与孤合作,孤留你一命还有何用?”刘氓对着跪下的刺客头子傲然说道:“没有你开口,孤一样查出了此事的大致经过,孤不信你不合作,就查不出幕后主使” “刘氓短短几日几乎理清此事来龙去脉,这神鬼之能若是查到主公头上,败露是迟早的事,这对濒临破城的主公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主公若死了,我那孩儿肯定也活不了。”中年刺客心中暗自盘算,自己死了没什么,一定要保全家眷安全啊 “孤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家主公是何人?”刘氓看似轻叹,实则已经没了耐性,这家伙若再不开口,刘氓很可能会杀之泄愤。 “我家主公,是,是荆州表。”这句话可不是仓促出口,已经在心中默想数次之后,中年刺客结巴开口道,说完之后仿佛说出所有秘密一般,坐倒在地。 “荆州刘表?”刘氓与众臣子一听均皱眉,只不过黄忠等人想的是又牵扯到一位皇族之人,刘氓则是在想,这家伙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刘表这厮,处处与主公作对,现在还派人暗杀主公。”张飞一拳砸在身旁石柱上,恨声说道,“绝对不可饶恕。” 刘氓望了望贾诩、郭嘉,不着痕迹的相视点头,随即厉声问道:“我与荆州虽然有过战火,可终究是大汉皇族,你家主公为何要刺杀与孤?还选在这时候” “在下不知,在下只不过是一介食客,如何能知晓太多?”刺客摇头叹道。 “不知?”刘氓沉声问道:“那就说点你知道的,你来洛阳前你家主公是如何吩咐你的?” “我家主公只是吩咐在下刺杀王爷,然后嫁祸江东。”刺客倒是爽快,立刻回答道。 “你那书信还有孙家令牌是如何得来?”刘氓开口问道。 刺客闻言哑口,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在下不知,这是主公交予我的,只说按吩咐行事。” 刘氓点点头,也不去考究这话的真伪,继续说道:“孤问你,你来洛阳可曾想过会被孤擒获?” “来时已有死的准备。”刺客苦涩说道:“王爷,在下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还请赐我一死” 刘氓摆手,摇头叹道:“孤已有承诺,你既然已经开口告知此事正主,孤就会给你一条生路,决不食言。你走吧,离开洛阳,在孤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 “主公,这人不能放”张飞等人立刻挡道,开口道:“此人行刺主公,就算他全盘托出也不能留他狗命。” “混账,给孤让开。”刘氓含怒说道:“孤说放了他就一定会放益德让开” “不让,主公若要怪罪,飞担着便是”张飞拔出腰间宝刀,就要砍向身前还未起身的刺客。 中年刺客还没从刘氓那放人的命令中惊醒过来,就要面对即将劈下的大刀,短短数息,他再次面临人之生死,如此落差十分刺激神经。 “叮”一把长剑挡下了张飞宝刀,出手的是赵云,在座数位武将只有他看到了刘氓与郭嘉等人的互视,也猜出了一点端倪,自家主公有他的打算,这中年男子还死不得,所以出手挡下张飞。 “你做什么?”张飞回头怒视赵云,暴喝道。 “主公之命不可违。”赵云说完这话就抽剑回鞘,站立一旁。 “益德,推开。”刘氓暗道好险,他离张飞也有好几步远,想出手拦下他都没这个机会,好在赵云机敏,及时出手。含笑对着赵云点点头,随后沉着脸说道:“让他出去。” “主公,哎”张飞可没胆子再出手,赵云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若再出手,别说刘氓会不会收拾他,就是黄忠等人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心中不诧,却还是推开两步,让出一条道让供此刻离开议事厅。 “王爷当真让我离开。”中年刺客,勉强起身,踉跄着站直后,出言探问。 “快点消失在孤面前,要不然孤改变主意,你就走不了了。”刘氓皱眉说道。 中年刺客恭敬弯身一拜,双手抱拳转身离开。当他快要走出议事厅,右手已经扶上房门扶手时,刘氓的问话声再次传来:“你家主公,袁公路近日可好啊?” “主公一切安好。”被折磨的心中防线几乎完全瘫痪的中年刺客,条件反射般答应一声。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劲,回想一下刘氓的问题顿时大惊,转身骇然看向前方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大汉王爷。 “好,好啊”刘氓此刻形象,用笑里藏刀来形容绝不为过,“临死都想摆孤一道吗?” “王爷,王爷是如何知道的?”这次是真的被吓呆了,中年刺客苦涩摇头,自己一心隐瞒主公姓氏,没想到还是被刘氓所知,现在彻底完了。 “你知道吗?”刘氓开口笑道:“你之所以会露馅,还是因为你自以为聪明,但却只有一点智慧,根本无法瞒住孤,言多必失,你家主公连这个都没告诉过你吗?”此刻终于知道是谁在算计自己,刘氓心中舒心不少。 “我自己吗?”中年刺客脸色更是一沉,“既然王爷已经知晓真相,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呵呵”这一笑,饱含着苦涩、无奈,但更多的是惊惧、悔恨。 让兵卒将此刻拉出去,刘氓终于踏上座,现在他才有心思坐下去,不像刚才,勉强入座也绝不安稳。 “你等可是有什么要问的?”充满笑意的问话,让之前紧张沉闷的气氛一散而空。 “我到现在还不懂,主公为何说他是袁术的人。”张飞摸了摸脑子,摇头说道。 刘氓点点头,开口说道:“很好,没有不懂装懂。文和,可愿为益德解惑?” “遵命。”贾诩点头,开口说道:“在这刺客头领没带上来之前,诩也一直在琢磨着荆州刘表是不是刺杀主公的正主,可思虑再三其中不少东西都无法解释。所以也只是疑惑,没有开口。” “主公一再逼问,并暗示刺客头领就算他不说也能查出真相。”贾诩开口道:“他立刻说出刘表,这时不但是主公,诩与郭嘉、仲德也明白过来,这家伙在说谎。虽然他的表演毫无破绽,但演戏终究是演戏,当不得真。” “云有一点不知,主公为何否定荆州刘表,”赵云开口道:“虽然云乃新降之将,但也知道主公与荆州多次生战事。” “若是荆州,就有很多地方解释不过去了。”郭嘉开口笑道:“想必遗祸刘表是这刺客临时起意,根本没有细想其中关键。若真是刘表所为,他如何能知晓孙坚与王子服有旧?孙坚原是袁术麾下大将,袁术知晓此事才不为过。” “还有那孙坚的亲笔信,若不是看过并有孙坚本人手书,并安排像仲德这般善仿之人伪造,如何得来?这一切,都是刘表不具备而袁术可以得到的。”郭奉孝笑着看向刘氓:“主公,嘉说的可对?” “奉孝所言,俱合孤意。”刘氓点头说道:“你等可明白?” “末将已知,谢文和先生,奉孝先生解惑”赵云点头,抱拳礼貌答谢。 “郭子脑袋咋长的?那么多弯弯道道。”张飞可不会那么客气,向郭嘉身旁走去,低头盯着他脑袋笑着问道。 郭嘉为之气节,可这憨货他又奈何不得,只能摇头苦笑。 “主公,既然已知这主事之人是袁术,接下来改怎么办?”黄忠显然不会在此刻陪着张飞胡闹,稳重如他立刻抱拳问道。 “你们别忘了,这里是洛阳,可是天子脚下。孤为何领兵来此?不就是为了奉天子以令不臣?”刘氓冷笑道:“既然袁术敢这么干,孤岂能让他好过明日孤就上朝言明,定不会让那袁术活着退出诸侯征伐” 与此同时,寿春城内,袁术愁眉看着眼前零星三两人,开口问道:“江东近日有何动静,是否有兵卒向寿春行进?”当孙坚将数万人马北调时,袁术就成了惊弓之鸟,每晚睡觉都在噩梦。 “主公,暂时还未查到有何动静。”阎象摇头说道:“不过,也拖不了几时,或许春耕结束就会举兵杀来。” 第七十七章袁术府内谈,朝堂论钱粮 “不知派去刺杀刘氓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袁术皱眉说道,“若是此事成功,刘氓着手对付江东,某家才能得一时喘息。” 阎象听着主公所说,点头附和道:“杨志(中年刺客之名)乃是主公所养游侠中最为稳重的,而且颇有些聪明,主公既然安排好了嫁祸之策,想必他不会搞砸。” “怕就怕他经受不住刘氓拷问。”袁术摇头说道:“把他派出去之后某家才觉得这招极其险恶,一不小心某家定是身死之局” “主公,您目前局面已经十分糟糕。”阎象摇头叹道:“您又不肯向袁本初低头,若非如此主公也不必行此险招。” 袁术听着这话面色顿时不悦,在他心中从来就没看得起族中的那位大哥,一个庶出的儿子如何能与自己宗门相提。有着这种想法所以即使被孙坚逼上绝路,袁术心中所想也只是最后疯狂一把,而不是去投靠北边那位。 “都是刘景升那老头,若肯于某一同出兵攻向江东,某家岂会如此狼狈?”袁术暗自恼怒说道。 本来按道理说要解决孙坚兵围寿春最好的办法是说服刘表出兵,可惜这老头年岁大了,野心也变小了,现在的他十足像一只守成犬,已经不可能像当初一样打刘氓说出兵就出兵,如今打个江东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思虑。 “主公还请宽心,待洛阳消息传来,定能为主公解去一时之优。”阎象宽慰道:“甚至能从中取利,打压孙坚。” “是吗?”袁术被这话说的飘飘然,开口笑道:“某自小就说过不必我那兄弟差,怎么可能就这么败倒,对,你说的对,只要孙坚与刘氓恶交,肯定会引来兵祸江东那块地盘,可是块肥肉。” 严象强作欢笑,他这只不过是作最好的打算宽慰主公,却没想到袁术就真当会有如此好结果。心中暗自摇头,跟着这样的主公,福祸难料啊,只希望这次刺杀能够成功。 第二日刘氓带着四位刺客与王子服来到朝堂,在文武百官面前将此事从头至尾都讲述一遍,但也漏了一点,那就是董承曾经指点过王子服如何做这事刘氓并未说出,但时不时的用眼睛扫视地方,已让董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刘氓洞悉。 “袁公路妄为四世三公之后,王兄且放心。”听完之后,刘协含怒开口道:“朕定为你向其讨个说法。”虽不知其中真伪,但刘协这句话才是刘氓最需要的。 “陛下,臣恳请将此事交予本王去办。”刘氓在这时不得不拿出王爷气派与刘协争权,怒说声道:“本王家父、岳父尸骨未寒,本是奔丧时期,袁术居然在此刻于灵堂前刺杀本王,其心之险恶路人皆知,其罪当诛”当最后一字说出,在场数十人包括刘协都能感受到那股肃杀气息。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时本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董承出列劝慰道:“袁术蒙了心窍,的确该死。陛下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还请王爷息怒。”其实董承此刻却是不想出来掺和这趟浑水,但刘氓之前的神色带给他极度的不安。 从上朝时王子服那饱含歉意的眼神中,董承就知道这家伙把自己卖了,心中已是道苦。董承知道刘氓之前没把自己也有与王子服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试探,若是自己此刻不帮刘氓说话,或许除去袁术后接下来倒霉的就是自己。 刘氓放出气势只不过是想让这些人紧张紧张,看到目的几经达到,刘氓自然会收起一身杀气,看着出列的董承,开口问道:“董大人有何见解不妨道来。” 董承先是对刘氓点头,然后正了正身子躬身对刘协说道:“启禀陛下,寿春太守袁术,自前年起就违抗圣令,每年税收从未上缴朝堂,其心已然不把陛下放在眼中,臣以为王爷所言极是,其人当诛。” 刘协皱了皱眉,刘氓之前的气势放出就算他这个天子也不得不侧目心生躲闪之意,可现在刘氓正在气头上,就算自己责骂他,他也能用心神不宁为由搪塞免受自己的处分。 刘氓太过强势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原本刘氓来洛阳他就很担心,好在刘氓在朝堂上一只中规中矩,后来年底奔丧数月,刘协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再次撵走刘氓的想法。可这次刺杀可谓直接将刘氓这头雄狮给惹怒了,在朝堂上也几乎无视自己这个天子。 想了一会刘协最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袁术头上,若不是这家伙找事,弄出这么漏洞百出的刺杀,自己还能在朝堂上当个舒服皇帝,哪会像刚才,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的生死。 一时之间刘协对袁术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咬牙说道:“王兄之意朕已知晓,袁公路不能饶恕,就连袁家也要给予惩罚,要不然这些百年家族都不将洛阳,不将我这天子放在眼里。” “多谢陛下为臣鸣冤。”刘氓挑眉答谢,他倒是没想到刘协这么上道,不但答应干掉袁术,还准备敲诈河北袁家。 “管宁何在?”点点头,刘协沉声开口道。 “臣在此。”管宁上前两步,开口说道。 “你为大司农,告诉朕,袁术数年来一共欠下多少粮食钱财未曾上缴国库?”刘协开口问道,既然要给刘氓消火,让他不要没事就在朝堂跌自己面子,他可是准备向袁家重重的敲诈一笔。 “回禀陛下,寿春乃是天下富庶之地,粮食一年两熟(貌似是,有好像不是,但可以肯定,寿春真的是个大粮仓),且多为良田,更有许多商贾在其间行走。每年十税其一可纳税三千担粮食,应缴纳钱财不下一万贯。”管宁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刘协是准备好了敲诈,所以可是狮子大开口,天大数字随口而出。 刘协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反正他听着管宁报出的数字是没多大反应。与其相反,朝中众臣子一听就知道,管宁报的数据,含水量不少,可现在刘氓正处于愤怒状态,天子显然也正乘机讹诈一番,所以纷纷保持沉默,静观朝堂变化。 “十税一?我泱泱大汉怎么如此低税?”刘协虽然不懂但有一些还是听明白了,皱眉说道:“这么少的税收我这天子吃喝什么?文武百官的粮饷如何发放?管司农这是欺君吗?” “陛下,臣不敢。”管宁立刻拜倒,开口道:“陛下仁慈,登基之后大汉风调雨顺,各州郡赋税均不高,最高者入兖州、豫州,不过十税其四,低者如边塞苦寒之地凉州,十税其一。寿春久不纳粮,臣并不知晓袁术所定税率,所以才开口说十税一。” 刘协摇了摇脑袋,似乎在心中默算着这笔账,半晌开口道:“这样嘛,既然兖州、豫州都是十税四,那寿春当然得按十税五来算。十税一是三千石粮食、一万贯钱,十税五的话,那就是一万五千石粮食、五万贯钱,大司农,朕算的可对?”言语间似乎还有着一丝得意,在算账方面刘协倒是很得其父真传。 “陛下神算,臣拜服。”管宁还能说什么,心中透着乐的同时开口拜答。 “那现在要算算,袁术一共欠了朕几年税收没交了。”刘协满意一笑,开口说道。 管宁起身,躬身回答:“自初平四年起,袁术就以路途多山匪,官道无法畅通为由,拒不交税。到如今已经有四年之久。” 刘协闻言勃然大怒,他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可现在大了,会算账了。一听管宁之言,哪还坐得住?四年不交税收,还把他这个天子放眼里?现在不光是让刘氓消气,为了弥补这几年的损失,刘协都要从袁家身上扒下一层皮。 “那算算,四年袁公路到底欠下大汉多少钱粮。”刘协沉着脸说道。 这点小运算自然不会难倒管宁,在刘协说话的空当他已经将结果心算出:“回禀陛下,四年间袁术单是寿春一处就已拖欠陛下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 刘协点头说道:“拖欠朝廷的总归要还,笔墨拿来,朕要拟旨。” “敢问陛下,所拟何旨?”刘氓这期间一直处于旁观状态,饶是他这般手掌半壁大汉江山,要拿出六万石粮食都要心疼个把月的,这笔钱眼前的天子准备向谁要? “还能为何?向袁术讨粮为王兄你出气,也为大汉追回一些税收。”刘协说道:“等他把这钱粮交了,任由王兄处置他。” 刘氓心中暗笑这个继承了他爹贪财性格的天子,摇头说道:“若是本王所料不差,袁公路早已将这些税收挥霍一空,此刻哪会有粮食上供?” “那依王兄之见,该当如何?”刘协开口问道,这可是眼看就能到手的一笔账,不能就让它这么飞了。 “常言道长兄为父,袁公路犯下如此重罪,其兄自然脱不了干系。”刘氓抱拳说道:“再加之27732424307袁术无力偿还朝廷税收,理应由其兄长代为 第七十八章讨袁计终定,各诸侯反应 “好,就依王兄所言,这笔帐由袁绍替他还上。”刘协点头说道:“不知哪位爱卿愿替朕前去宣旨?” 刘氓一听随即向邴原望去,后者会意出列躬身答道:“臣愿前往冀州,为陛下宣旨。” “好,此事就交由邴爱卿,爱卿此去冀州虽路途遥远,但千万不可懈怠,需带着这笔钱粮回洛阳,不可马虎。”事关自己的钱财问题,刘协叮嘱说道。 “还请陛下放心,臣定会带着载满钱粮的马车回见陛下。”邴原自信一笑,点头答道。 “陛下,袁术行刺本王,实属大逆不道。”刘氓看着钱粮之事告一段落,抱拳说道:“陛下应当昭告天下痛斥其恶行,以免有人不死心,继续派人刺杀于氓。” “昭告天下?”刘协摸了摸下巴,或许是之前敲诈钱粮的兴奋状态还未削去,或许是刘协也想落落袁家脸面,点头答应道:“此事就依了王兄,王粲,孤听闻你文采出众已然是大汉年少一辈之最,这昭告天下的檄文就由你代笔,如何?” 王粲跟着刘氓也有好几年了,可除了学院建成时写了个典礼檄文之后就没干过什么正事,整日也是无所事事,刘氓来了洛阳他没过多久也跟了来,并靠着刘氓与祖上威名在洛阳站住了脚跟,在朝堂上当了个不大不的文官。现在刘协让他写檄文,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粲领命。”王粲此时心中也是颇为激动,论文学他在年轻一辈当中一向是傲视群雄,但与老一辈的比较起来,却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事迹。 看着龙椅上的刘协,再望望一旁的主公,王粲觉得这次昭告天下的檄文,就是他向老一辈风云人物的挑战,当这檄文传遍整个大汉时,他王粲之名必将再攀高峰,绝非像以前,仅仅在年轻一辈中有些名气。 “王兄可还有事要禀报?”看着下激动情绪的王粲,刘协满意点头。虽然他本人才十余岁,可论上位气势,已经颇有韵味,即使是年纪长于他的人,也得在他面前拜服。 “多谢陛下为臣讨此公道,氓并无他事。”刘氓笑着回道。现在圣旨也拿到手了,刘协也已经在朝堂公开支持他灭掉袁术,他暂时是不会有事麻烦这位坐在座的大汉天子。 “那今日就到这吧,都散了,散了。”刘协闻言双手一伸,打个哈欠,低声说道。 “退朝”尖锐的鸭叫再次响起,刘协将写完了圣旨交给一旁的太监,向后宫走去。 “恭送陛下”以刘氓为的臣子弯腰拜道。 等到刘协身影消失,老太监走上前几步来到刘氓身前,将手中圣旨交予刘氓开口笑道:“恭喜王爷,离报仇之日不远了。” “公公客气。”接过圣旨,刘氓稍稍回了一句,转身踏出大殿,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贾诩、管宁等人。 回到大将军府,刘氓将手下文武都召来议事厅,让程昱将朝堂之事复述一遍,然后开口道:“圣旨在这,管宁你且心收好,暂时还不是出去冀州的时候。” “诺”接过圣旨,管宁点头称是。 “王粲,孤限你三日之内写出檄文交与孤,可有把握?”刘氓继续问道。 “回禀主公,不消三日,两日内定将檄文拟好,给主公过目。”王粲点头答道。 “现在我们要商量商量如何剿灭袁术。”刘氓开口道:“留他在淮南苟延残喘始,对大汉对百姓终是个祸害。” 郭嘉开口道:“主公若想领兵杀向寿春,必定劳师动众。且中间隔着个荆州,刘表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主公穿过它的领地。” “怕他作甚,刘表敢拦着一并杀了,早看这老头不顺眼了。”张飞嘟囔道,这家伙许久没上过战场,想必是手痒的紧了。 “益德定性还是不够。”刘氓开口道:“袁术他还不值得孤领兵伐之,想至他于死地,孤有的是办法。” “主公,既然袁术想要嫁祸江东,我们何不将此消息告之孙坚,以孙坚那直率脾气,肯定会尽起江东兵马,杀向寿春。”戏志才开口建议道。 “如此也好,联络江东之事就交与文和,飞鸽传书让藏于江东的细作找上江东臣子,告诉他们这事。最好的话,将这消息透露给孙坚的大儿子孙策,此事完成了一算大功一件。” “诺”贾诩点头,答应之后不再言。 “另外程昱给我联系曹操、陶谦。”刘氓开口道:“若他们愿领兵杀向寿春,谁斩了袁术头颅送于洛阳,孤以西凉战马千匹赠之。” “诺”程昱听完顿了顿身子,显然是在思考这事可行性与最终受益多少,片刻后抱拳答道。 “另外还有一事,本王在洛阳已经扎下根基,是时候让荀彧等人一同前来此处。”刘氓开口笑道,“汉升,你回一趟长安,将各路军团均带回洛阳。益德,你这段时间也不能歇着,领城内两万兵马前去并州,在晋阳驻扎起来,若是袁绍不识相,孤不介意你带兵杀过去。” “诺”张飞高兴点头,开口说道:“主公,这个,某手下将士好像不够用,能不能调两人过来?”张飞自己的骑兵军团并不在洛阳,所以他现在就只是光杆司令一个。 刘氓摇头笑了笑,开口问道:“你要何人?子龙三师兄是不会让你带去的。”他还真怕张飞点名要赵云、张绣相助,想想吧,并州有徐荣统帅的五万人,再加现给他的两万兵马,若是让赵云几位出力相助,估计这个胆大包天家伙就真的不管不顾冲向冀州了。 “子龙闷葫芦,没意思。”张飞虽然跟赵云见面没多长时间,但也知晓对方心性,开口道:“我要马家子和魏延子,这两子和我胃口。” “那好,孟起、文长听令。”刘氓开口道。 “你二人即刻起跟着益德,三日后大军开拔,你二人为副将,助益德统帅全军”刘氓开口下令。 “诺”两人抱拳爽快答道,心中倒是没有一点不满,张飞出道可比他们早了近十年,虽然年岁相差不大,但资格的确不是他两比得上的。 时间向后推移半月,此刻袁术遣人行刺刘氓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汉,众诸侯对此都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寿春城内,袁术气愤推翻桌案,刘氓此举把他逼上了绝路。看着袁术怒,阎象等人也不敢开口劝慰,只得呆立一旁。阎象悲叹摇头,自家主公此刻已经不止是愤怒,眼神中露出的害怕神色,让他感到无奈,仗还没开始打,自家主公已有怯意。 “主公,”这时门外匆匆走来一将,正是袁术帐下第一人,纪灵。“末将已经将城内散播谣言的人都抓了起来,等候主公落。” “杀了,都给我杀了”抬起头,看着前方舒米外的纪灵,袁术嘶吼道,其中夹杂着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惊慌。 “诺。”纪灵倒是镇定,开口道:“主公,既然已经和长安王撕破脸,寿春还要早做防范” “防?”袁术苦涩问道:“怎么防?若真如檄文所言,各路诸侯皆会伐之,我拿什么来防?” “主公,若真有大军伐来,主公还当早做退路。”杨弘开口道:“不若趁此刻各路诸侯还未有所举动,领兵北上投靠袁绍,袁绍身为主公大哥,断然不会拒绝接纳主公。” “投靠袁绍?”过脾气的袁术稍稍冷静了会,皱眉问道:“当真要去投靠我那大哥?” “主公万不可北上”阎象出列大声说道:“此时主公行刺之事已经败露,北上之路有曹操等人挡道,想要过去谈何容易。即使到了冀州,袁本初也不一定愿意接纳主公。说不定会将主公交出送往洛阳,主公万万不可轻弃寿春。” “主公,阎主簿之言甚是。”纪灵点头说道:“我等文武皆可投靠其余诸侯,但主公万万不可他投,否则定被他人所害。” “胡说,我袁家兄弟虽来往不多,但也亲密无间,怎会绑着外人害自己兄弟。”原丹阳太守袁胤开口说道,他是看着袁术形势大好才来投奔的,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要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担忧。 “都别吵了。”袁术怒喝道:“纪灵,某家若不离开寿春,如何抵挡即将到来的诸侯讨伐?单单江东孙氏就非我能击败的。” “主公,现在要做的就是加高、加固城池,并将寿春境内粮食搜刮回城内。”纪灵开口道:“城内仍有大军数万,仗着城池之利,粮草又足以拖延,主公未尝不能挡下江东兵马。” “只能这样了。”袁术也想过此刻其去投奔袁绍,可这个念头才一起来就被他掐灭,正如阎象所言,自己拿兄长恐怕乐得将自己交出,送去洛阳。 兖州昌邑城,在天子争夺战中再次输给刘氓的曹操,看着手中的檄文,开口笑道:“刘鹏宇似乎一刻也闲不住,这次居然把矛头瞄向寿春,袁术有难了。” 第七十九章檄文四处传,圣旨入冀州 “主公,檄文一事对您家族影响颇深。”冀州信都,审配皱眉对身前座的男子,躬身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非把我气死,哼”暗骂一声,袁绍一拳头砸在案桌上。他与刘氓打生打死虽然一直处于败势,但总算成了处刘氓外大汉有数的大诸侯。 就算有强敌在侧算不得闯下大业但袁绍也算有成就,依旧有着夺取天下的势力,可现在被袁术一搅和,他袁家在大汉的威望暴跌不止。 “主公不必懊恼,袁术败了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主公背后宗族必须全力支持您一人了。”许攸开口笑道,“这样主公在冀州能更方便行事。” “子远此言不假,”难得袁绍麾下文士没有继续窝里斗,郭图开口说道:“袁公路此人向来不将主公放在眼里,现在招惹上刘氓,身死也与主公无关。即使袁老太爷出面想问,主公也不须理会。” 审配没有继续开口,但其神色证明,他此刻的想法与许攸二人无异。 袁绍对手下人意见相仿十分欣慰,懊恼过后开口问道:“听闻有天使朝冀州而来?可知目前天使到了何处?” “昨夜有探哨消息,天使一行已然踏入赵郡,正向信都赶来,估计十日之内就要到了。”审配开口答道。 “准备好吧,传令沿途把天使一行保护好,若是在此时再出现差池,刘氓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袁绍感到自己脑袋涨的难受,自己族弟犯错,惹了不该惹的人,却把自己给牵连进去,这不纯粹给自己添麻烦吗 日过后,邴原带着数十依仗亲卫来到信都,袁绍放低姿态出城相迎,看着前方甚是脸生的男子,开口问道:“不知天使何许人啊?” “在下邴原,北海人士。”礼貌回了一句话,邴原从身后亲卫手中锦盒中取出圣旨(不是什么人都像刘氓那么V5,不把圣旨当回事,随意往兜里揣的),朗声说道:“冀州牧袁绍接旨。” “臣,袁绍,拜见陛下。”袁绍后撤两步,双膝跪倒在地,两手放置腰旁开口答道。而随他一同出来迎接邴原的文臣武将也纷纷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江太守袁术,数年来不曾向朝廷纳税,朕怜其操劳不曾怪罪。袁术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行刺大汉长安王刘氓,其罪不可恕。袁绍身为其长兄,有教导不严之过,也当受罚今令冀州牧袁绍补足其弟数年来拖欠朝廷之粮款,不可懈怠。钦此” 袁绍越听越怒,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天使来者不善,可没想到自己会跟着倒这么大的霉,看来这钱粮是逃不掉了。无奈低头,拜服道:“臣袁绍,领旨”说完双手撑地缓缓起身,表情十分难看。 “冀州牧大人,接旨吧。”邴原将圣旨合上,双手递向刚刚起身的袁绍。 “谢天使。”袁绍现在是多说一句的心情都没有,口中勉强吐出三字,接过圣旨就转向一旁的宝马座驾,不搭理这位面生的天使大人。 “邴大人,请”好在此时有审配在一旁搭讪,开口说道。 邴原笑着点点头,拱手说道:“请。” 待众人入了城,州牧府中管家来到袁绍身前,轻声道:“主公,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何时用餐?” 袁绍忍着心中怒意,早知道这天使是来讨债的谁会给他准备晚宴,不过都已经备好了吃食,总不能浪费吧。转过脸,对着正与审配轻声交谈的邴原,开口道:“某已经备下宴席,为天使接风,请” “多谢州牧大人。”邴原笑着点点头,与袁绍一同走向用膳的大厅。 一顿饱食在袁绍的怨愤、众臣的猜测、邴原的暗笑中渡过大半,从开场至现在,一直没有过多说话的袁绍终于开口提问:“还望天使告知,某家族弟有几年未缴朝廷税收,一共多少钱粮。” “大人没看圣旨吗?”邴原开口问道:“虽然宣旨时在下并未说出具体数字,但圣旨上已经写的一清二楚。” “圣旨上写了?”袁绍暗拍大脑,他这一路上真是被袁术给气糊涂了,居然连圣旨都没去看一眼,皱眉说道:“倒是让天使笑话,某还未看过圣旨。” “其实也没多少,对于州牧大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说到这邴原故意顿了顿,看着袁绍喘一口大气,暗自笑笑才开口道:“不过是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罢了,相比袁家百年大族,拿出这些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的确不多。”袁绍虽然被袁术搞出来的事情气得不行,喝的酒有点多,可脑子还是清醒的,顺着邴原所报呢喃道:“什么?某家耳朵没听错?你刚才说的是多少?” “整整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大人并没听错。”邴原点头,重复道。 “你,你这是明抢”袁绍气急,开口说道:“别说六万粮食,一万也没有,没有”最后一句‘没有’袁绍几乎是后出来的,声音之大让靠在最门沿的童都吓了一跳。 “还望州牧大人慎言。”邴原摇头笑道:“这些并不是在下胡言所说,乃是天子在朝堂上与众大臣算出的结果,袁术的确漏了如此重税未交。刚才大人所说在下权当酒后失言,不会记在心上。”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许攸出言劝慰的同时心中也是暗自惊讶,这名不见经传的天子倒是有一手敛财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捞着六万粮食和二十万贯钱财,这么一大笔前,就是自己,每个六七十年肯定捞不着的。 “某失言,某失言了。”袁绍现在完全化身炸药包,就差给他点着引线,摇头叹气的同时开口道:“本将已然酒醉,失陪了。”说完起身向后院走去,他要去看看,圣旨上所写到底是多少,不看清楚,他心中可不会踏实。同时心中祈祷着刚才邴原所说只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的。 当天夜里,袁绍将一干心腹招至府内,手中拿着的正是邴原所传圣旨。看着众文武都已到齐,趁着脸问道:“那邴原现居何处?” “已经安排他在馆驿住下,周围有兵卒暗哨看着,主公大可放心。”审配开口答道。 “你们也看看吧。”无力一叹,袁绍将手中圣旨递给靠他最近的许攸。 许攸接过圣旨,随意扫了一眼就能篇,看到最后的那一串数字,就知道主公为何无奈,果然啊,邴原没有开玩笑,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 当十余人都看完圣旨并将其奉还袁绍,后者开口问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主公,怕他洛阳天子作甚?”颜良皱眉说道:“如此多粮草,岂能说交就交。主公大可不必理会,我看他洛阳又能拿主公如何?” “主公,某家同意颜良之言,这笔钱粮,不必交予洛阳。”文丑作为颜良的铁杆哥们,自然要力顶对方,“六万石粮食,足够主公扩充数万兵马,与其送与天子,还不如主公留着征兵充当粮草之用。” “主公,如此做法万万不可。”打了数次败仗的沮授虽然越来越不受待见,但也没被袁绍排除心腹之外,此刻高声说道:“主公若是不交,即是抗旨。袁术前车之鉴,主公不可步他后尘。” “主公,沮监军所言不可信。”高干开口道:“我就不信,主公坐拥两州,还能像袁术一样走向末路?” “主公”又有一人准备开口,可这时候袁绍怎会让这群人在自己书房开座谈会,立刻摆手怒喝:“够了,吵哄哄的成何体统。文远,你对此有何见解?” “主公,虽然攸心中多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此刻不能违抗圣意。”许攸摇头叹道。心中也在滴血,若是这笔钱财不上缴,凭着自己的本事,克扣下一部分定不在话下。 袁绍皱眉片刻,继续问道:“正南,依你之见呢?与子远可有异议?” 审配也算是大汉有数的智谋之士,自然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点点头,开口道:“则注(沮授的字)与子远之言甚善,主公在此敏感时期,还是不要违背圣意的好。” 袁绍看着麾下谋臣再一次意见统大口问道:“你们平时不都喜欢吵吗?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吵上半天,今日怎么如此一致,莫非收了那邴原的好处,都来劝我把这笔钱粮交出去?” “主公,并非我等收受他人贿赂。”最后一位郭图也开口道:“而是此事已关主公大计,我等不得不劝。之前争吵不过是些事,我等文士有得有失与主公大事均无干系,但此刻若是我等还以自己利益为重,而胡乱顶嘴,也枉费主公如此信任。”(貌似不少人把这家伙说成白痴,但人家好歹是袁绍麾下四大谋臣之个人觉得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公则所言,正是臣等心意。”审配等人一致开口,躬身拜道。

第八十章许攸再献策,各诸侯出兵 “六万石粮食,你们都说要交。”袁绍听了郭图的话心情稍稍好了些,可要他拿出这么多粮食钱财,可不只是心疼啊,心碎都有可能,“可就这样送去洛阳,某如何甘心?” “主公,据探哨消息,刘氓已经派遣大将张飞领兵进驻并州,随时都有进攻冀州之意。”许攸开口道:“若是主公违抗圣命,难免与刘氓起刀兵。” “难道某家手掌两州之地,就非得任由刘氓宰割?”袁绍暗恨道。 审配摇头说道:“主公,此时乃是刘氓站住大义,若是刘氓依此为由号令天下诸侯群起拥至冀州,主公实难抵挡。兖州曹操也不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定会在主公背后捅刀子。” “曹孟德也会掺和进来?”袁绍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凭着数十年交情,某或许能许以利,让其休要插手此事。” “主公所想太过简单,”沮授摇头说道:“目前主公与曹操均是横跨两州重地,曹操他苦求向外出兵好争夺地盘,却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主公若是违抗圣命,非但会惹来刘氓并州大军,到时候曹操也会出兵青州,那时主公危矣。” 袁绍心中暗自不服,就差开口说要双线作战,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自家事自家知,他麾下兵卒并非如刘氓麾下将士善战,以少敌多只是个笑话,想到这只能悲叹:“我袁本初难道就必须吃下这个暗亏,把这批钱粮交予天子?” “主公,攸倒有一法,或许可助主公解此燃眉之急。”许攸突然开口,轻笑说道。 袁绍一听,诧异问道:“子远有何良策助我?” “回禀主公,您家族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许攸开口道:“何不将此事交与族内解决?想必偌大袁家这点钱粮还是能出得起的。还有一事,主公起事以来,家族之中并未给出任何实质助力,主公却保得一族十数年享乐,此时也该为主公分忧。” “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的都是铁公鸡。”袁绍恨声说道:“想从族内取得如此多钱粮,比登天还难。” 许攸摇头,轻声说道:“主公,如今大汉正处乱世,乱世之中名家士族最需要的就是寻求一方诸侯庇护,主公之袁家也不例外。主公大可威胁他们,将此事要害具以明言,若是他们不为主公出这笔粮草,导致主公日后兵败,袁家估计也走到头了。” 若非许攸是袁绍心腹中的心腹,就凭这几句话袁绍就可以把他拉出去斩了。可就是因为对许攸的信任,袁绍才忍着怒意听完许攸一番言论,听完之后琢磨一二,忽然现这么做虽然是对家中长辈不尊,可钱粮倒是很有可能拿到手。 “此事若成,当为子远功”袁绍含笑点头,只要这笔钱不是自己出,那袁绍就没什么担心,让族中的老不死出出血,省的这些家伙总想对自己指手画脚。六万石粮食,该让他们心疼下辈子的。 当袁绍终于寻思好如何解决这一大笔钱粮时,曹操与陶谦也接到了刘氓的文书。 “子鱼啊,此事你怎么看?”曹操轻声叹道:“好手笔啊,两千西凉战马,不得不让某为之心动。” 华歆在一旁点头说道:“刘氓此举是要致袁术于死地,主公想要的这两千骑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孙坚等人肯定也盯紧着呢。” 曹操点点头,开口说道:“出兵之事,宜早不宜迟,仲康,妙才,三日内点齐两万兵马,随某出征。” “诺”两人抱拳,回答道。 化歆看着曹操,口中刚想开口的话却不得不收回来,主公既然已经下令,也就不可能收回。出征就出征吧,或许能在此战中捞着之前洛阳之战的损失,也并非不可能。 徐州州郡郯县,一白须老者端坐州牧府议事厅座,看向下方数人,开口问道:“洛阳传来的檄文你们也都知道,刘氓的文书也都看了,你们,我徐州当如何行事?” “主公,袁术咎由自取,既然刘氓以重利许之,主公何必为此事恶了刘氓,在下愿为主公先锋,领兵杀向寿春。”曹豹抱拳,躬身说道。“主公,竺以为不可,徐州多年未逢战事,怎能妄自出兵。”糜竺摇头说道:“袁术虽已步入暮途,却也不缺兵马粮草,主公若是轻易出兵,恐惹祸端。” “主公,糜先生此言差矣。”陈登轻笑开口:“想主公自治理徐州以来,风调雨顺,民丰粮足,且有琅邪骁勇兵卒,怎会出师不利?长安王以战马两千为资,请主公出兵,如此十拿九稳的好处为何不得?主公尽可放心出兵便是。” 陶谦对众人之言没有给出评价,将脑袋转向一旁,开口道:“不知玄德公以为如何?” “回禀州牧大人,备以为此时正是出兵之时。”刘备开口道:“袁术刺杀事情败露,已经被天下所唾弃,大人当为天下表率,领兵杀向寿春,即使长安王所许诺的两千骑最终不为大人所得,但此一战也能让天下诸侯看看徐州能耐。” “好,说得好”陶谦老头猛然抚掌,开口说道:“玄德公此言甚合我心,既然参战,就要扬我徐州威风,不可让他人视之。玄德公,此番还要劳烦你领兵出战了。” “大人放心,备定不负大人重望。”刘备心中一喜,抱拳答道。 “糜芳、陈矫。”老头钦点此战大将之后继续开口道。 “末将在”两人抱拳出列,单膝跪地答道。 “你二人为副将,助玄德出征寿春,须谨听将令”陶谦沉声说道。 “诺”两人抱拳答应一声,虽然对刘备这外来之客骑在脖子上十分不舒服,但主公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曹豹一看心中大急,就这样把出征人马定下来了?那自己怎么办?不由得开口问道:“主公,末将呢?末将愿为主公分忧,打出徐州将士的名头。” “你啊,老夫不打算让你一同出征了。若你也走了,徐州岂不是没有一个统兵将领?”陶谦摇头说道:“你可安心留于下邳,助老夫稳定徐州治下。” “三日后,大军出征”陶谦老头说完这句话,咳嗽着转身离开。 “大哥,陶恭祖为何让你为此战大将?”回到自家住宅,关羽皱眉问道。 “徐州也不是太平地方,徐家,陈家,曹家,互相拔着苗透,一旦三家有两家愿意合作,就能彻底打压另一家,这不是州牧愿意看到的。”刘氓摇头说道:“你没看见,陶谦身子已经不行了吗?为了百年之后他的儿子能安定坐稳州牧位,州牧需要在徐州再扶一人出来,与三家博弈。恰好某已你二人领兵来此,正中陶谦下怀。” “照大哥这么说,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夺取徐州的机会?”关羽听完双眼一亮,开口问道。 “是也不是,我也不清楚。”刘备摇头叹道:“最重要的还是打好这一仗,袁术此时已显颓废之姿,只要你我兄弟心领兵,定能得胜回师。” 当曹操与刘备所率的大军从各自老巢出来,江东孙家也有了新一番动作。 “此乃天助,袁术必亡”孙坚大肆笑道:“刘氓不愧是大汉长安王,如此栽赃终究是骗不过他。” “主公,其实刘氓如此做并没安好心。”周瑜看着手中刘氓。 “嗯?公瑾此言何意?”孙坚挑眉问道。 “主公,刘氓以两千匹战马换取袁术脑袋,主公认为袁术他那只脑袋值这么多吗?一匹好的战马十金而不可得,何况是两千之数。”周瑜摇头说道。 “那也不一定,江东本不产马所以马匹价格居高不下,反观长安王治下则不同。”孙策反对说道:“长安王收服羌、匈奴等外族,马匹多的数不胜数,以两千匹马换袁术一个脑袋,也未尝不可。” “伯符不要打岔,听公瑾细言。”孙坚摆手拦下正在说个不停的儿子,开口道。 “主公,两千战马,不论是主公或是曹操,甚至是陶谦,都是眼红的东西。据探哨来报,他们此刻都已经领兵向寿春赶来。”周瑜开口说道:“此战不论谁最后得到袁术脑袋,或许短时间不会起争执,但没得到这匹战马资助的一定会记恨在心,只要稍不留神,定会引起祸事。” “刘氓许诺两千骑并非好意,完全是要让主公与曹操等人纠缠不清,互相攻伐。”周瑜摇头说道:“这样一来,各路诸侯各自消耗着战力,而他却在洛阳修生养息,一旦时机成熟,挥兵而下,一战可获全胜。” 孙坚闻言双目一瞪,之前对刘氓的一丝感激也消失不见,长安王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足不出户就能布下如此棋局,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主公不妨想想,即使主公最后得了两千骑兵又能如何?”周瑜摇头说道:“江东毕竟是以水军起家,两千骑对与江东来说,若要组建骑兵根本不够。” “那依公瑾之见?”孙坚不舍问道,听周瑜之言就知道这两千骑自己是不用想的。 “主公可大方将袁术脑袋送与曹操等人,言及只要拿下寿春即可。”周瑜轻笑道:“比起两千匹烫手的战马,拿下寿春这产量大郡才是主公最重要的目的。” 第八十一章寿春大战起,联军有分工 当邴原带着数百辆马车赶至洛阳,刘氓满脸笑意的出城相迎。“根矩,一路辛苦啊。”刘氓开口说道:“看这阵势,想必此行收获颇丰,此事能成多亏有你。” “主公谬赞了。”邴原摇头道:“这是原分内的事,增敢向主公邀功。” “走,随孤进城”刘氓拉着邴原臂膀,向洛阳城内走去。 对于这批钱粮收入国库刘氓没有做出任何不满举动,对他而言这批粮草钱财放在他兜里和放入国库都是一回事,自己若要动用直接找身为大司农的程昱就好,刘协这个天子对此几乎不会关心。 当刘氓正为这一笔横来之财而喜笑颜开之时,寿春城西五里外的曹操大营内,同样充满了欢笑。“玄德兄,文台兄,想不到我等还有携手对敌之日。”曹操端起酒杯,高声说道。虽然说出征营内禁酒,但那只是对手下而言,曹操自己却是没遵守过这个规定。 得到曹操邀请而赶来一叙的两人同样举杯,爽朗笑道:“干。” “孟德兄这几年来展迅猛,如今也是两州之主,可喜可贺啊。”孙坚喝完杯酒酒浆,开口说道。 “我这区区两处不毛之地,如何比得上文台的江东六郡,文台兄说笑咯。”曹操举杯开口道:“玄德公身为皇叔,又为天子除去吕布这等恶贼,为何不呆在洛阳为官,反而投向徐州?” “一言难尽。”刘备摇头叹道:“不过备也早有打算,此次州牧派备领兵前来相助,备一定尽心尽力擒杀袁术此獠。” “说到袁术,在下不得不提前知会一声。”孙坚端着酒杯却没喝下,闭目想了会开口道:“此番出征寿春我孙坚势在必得,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 “文台此言何意?”曹操皱了皱眉,虽然是看在刘氓那两千匹战马的资助上才领兵来的,但寿春这块肥肉不得不让他心动,若能熊掌与鱼兼顾(知道汉末还没有这个典故,大家看着明白就好),岂不妙哉? “明人面前不做暗事,孟德兄、玄德兄,某家知道你们是因为刘氓文书相邀,许以重利才领兵来此。”孙坚沉声说道:“我可以不要那两千匹战马,将袁术脑袋让与你二人,但寿春城,某却是一步也不会退让。” 曹操与刘备听了之后却是变了变色,毕竟被人说中心事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孙坚所说对他们而言却是一个福音。曹操仔细琢磨半晌,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杀了袁术之后绝不留恋此城,立刻回军昌邑。毕竟为了这么一处城池而恶交气势正盛的江东孙家,实在有些不值。 至于刘备,虽然他有皇叔的大帽子带头上,但他现在远不是一方诸侯,却是没有资格与曹操、孙坚谈条件,打下寿春之后若是没拿到袁术人头,孙坚高兴可能会分点战利品给他,若是不给,刘备除了捞着一点攻下寿春的名气以外,就啥也捞不着了。 一顿酒席就完全解决战后瓜分问题,或许有点儿科,但这就是一件事实。上位者们通常做出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就可能决定着地下无数人的生死。 一日后,三方势力开始向寿春逼近,曹操领大军攻北面,刘备领兵攻东面,孙坚则领兵攻南面。三面合围同时向寿春城起进攻。三人手上孙坚兵马最多,足足四万之数,曹操与刘备均在两三万间,若是任意一人攻向寿春,或许还真拿袁术没办法,不过此刻他们一人负责一面城池,形势却是一片光明。 相比城外,城内的袁术心中可谓是一片黑暗,一个又一个的糟糕消息传入耳内,让他头疼欲裂。 “主公,”将军雷薄急匆匆的跑至太守府内,歇一口气的空闲都没有,急声呼道,“曹操所制投石车,威力不凡,城上兵卒死伤颇重。” “死伤颇重、死伤颇重,你就只会说些丧气话。”袁术恨声骂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雷薄闻言一滞,脑袋不停运转,似乎是在思考这种情形下还有什么好消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主公,若说好消息,倒是有一个。现在四处城门仍在几位将军手中,不曾被城外联军占的一丝便宜。看这情况,至少能守半月以上。” 袁术听了前一句话心情好了那么些,但这后面一句‘至少能守半月’却是让他气愤的不行。一脚踹向雷薄,袁术怒喝道:“某家寿春,城池即高且坚,如何只能守半月?滚,给我滚” 雷薄心中无奈,通报各消息居然还挨了揍,这活真他娘不是人干的。等他走出太守府才想起,忘了问主公该如何解决目前麻烦了。刚准备再次走入府内却暗自摇头,估计主公也没什么好办法遏制曹操的投石车,还是去找纪灵试试吧。 袁术安排守将倒是有他的一番见解,江东来势汹汹且兵卒众人,袁术自然是把|奇|麾下最厉害的武将派往南面|书|抵挡江东兵马,而镇守北面城池的则是麾下大将张勋,此人乃是袁术心腹且有些本事,所以袁术也放心让他领兵拒敌。 至于东面,对于刘大耳朵袁术则没怎么放在心上了,一个草根皇叔,虽然认祖归宗了但他依旧是个织席贩履的家伙,所以袁术也仅仅是把乐就韩浩两位不咋地的武将放置东城门,让他们迎敌刘备。 数个时辰攻伐,直至太阳西斜落山,城外联军才默默退兵,这退兵时间也是三人之前商量好的,不能早也不能晚。第一天只是试探进攻,三方势力均没有能征善战之将登场亮相,所靠均是麾下兵卒自己拼杀,能取得的战果也寥寥无几。 战事一旦打起,曹操等人却是没有时间喝酒聊天了,该说的、该聊的当晚已经完全说完,此刻他们三人正在自己营中商讨着如何破敌。三方势力虽称联军其实也互相提防着,所以也没有假惺惺的聚兵一处,各干各的互不打搅。 当第二日的战斗打响,曹操三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派出了麾下将领率兵冲击城门,许褚(保镖典韦没死,许褚自然当他的大将)、李典从曹营中领兵而出,今日曹操给他们的任务是至少要斩杀城头将领级别的人物,哪怕一个也行。 孙坚这边自然是霸王孙策与老将黄盖,虽然众人都劝说孙策不要冲动,但这子可不领情,脾气起来了连周瑜都骂,几次劝说不听孙坚也就让他领兵出战,心中也在期待自家虎子在战场上的表现。 刘备手中能用之人的确很少,只能让关羽带着还没打过几次阵仗的糜芳杀上东面城池,好在袁术对东面战事最不关心,城防实力远逊另两处,要不然糜芳还真不一定能杀上去。 “桥蕤,你去挡下右面敌将。”看着对面有两位将领跟着冲城,刘勋开口道:“这边有某看着。” 桥蕤点点头,疾步跑向城门右侧,在城墙上等待着城下李典的进攻。而许褚,则对上了刘勋。 “本将绝不会让你轻松入城的。”刘勋咬咬牙心中暗道。看着周围兵卒不停的向下抛砸石木,并没有让攻城兵卒顺利攀上,心中安定不少。 许褚右手提着家传宝刀、左手扶着云梯,蹭蹭蹭的往上蹿,趁着身前还有两三名兵卒替他挡刀的时候快往上爬,等到身前两人都不幸被滚木砸下云梯,他已经爬了不止一半的高度。 “给我死去”刘勋咬牙搬起一块巨石,举过头顶猛然砸向正顺着云梯向上攀的许褚,夹杂着风声的大石块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来到许褚脸前半米的地方。 “喝”右手鼓足劲横提宝刀,与巨石相撞上。一声巨响过后许褚仍然站定在云梯之上,巨石碎裂成数块砸向地面,而许褚的右手虎口也被震的麻。虽然右臂暂时听不上使唤,许褚却没有浪费时间继续停留在云梯半中央,趁着城头兵卒进攻停歇的空当,快的攀上顶端。 相比许褚的暴力攀爬,李典确实要文明多了,跟着井阑一同靠近城墙,在井阑固定之后迅攀上与前方一般高的井阑顶端,此刻他与对面城头不过两米距离,只要轻松一跃就能稳稳站定城头。 看似轻巧实则不然,若是李典随意的往对面城头跳跃,在他留在空中的数秒时间内,有十成十的可能会被对方的兵卒射成马蜂窝,绝对看不到今日的夕阳。所以如何跨过这短短两米距离,就成了李典现在必须解决的问题。 显然李典不会对此束手无策,要不也不会选择这种方法强行登上对方城头。看了看左右两侧,包括自己脚下一共三架井阑上有四十五名弓箭手,李典能否顺利登上城门大多就靠他们。 “射”之前纷纷找好掩体并未损失一名的弓箭手们纷纷站直,随着他们抬起的右手,对面兵卒可以看到一根根长达一米的短枪。‘刷’、‘刷’声响起,有胆于站在井阑前的守城兵卒全部成为靶子,被一根根短枪命中,倒地不起。 第八十二章李典攻城险,孙家小霸王 李典终究靠着短枪突袭上得城头,桥蕤虽然有心冒头把他劈下城池,但看看身旁被短枪刺死的兵卒,桥蕤最终还是退却数步,拿身前的兵卒当挡箭牌。 “哈”跳上城头的李典右手狠狠一挥,大刀重重砸在城沿边上,靠着刀身与城墙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李典直接向前跃出三米,直逼被数名兵卒包围的桥蕤。 李典出招如此迅是桥蕤始料未及的,待到他反应过来却现身子正前方的两名兵卒已经倒下,李典手中的大刀已经逼向他那肥硕的脑袋瓜。略微急促将长枪举起,挡下李典的大刀。 “哼”暗恨一声,李典迅后跃,站定云梯前,意在为城下兵卒守关。李典却是不敢在此与对方较力,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若是不能一击砍杀对方,就不能有所停留,要不旁边的兵卒不介意往自己身上砍两刀。 “给我上,杀”桥蕤大喝一声,自己率先冲向李典。自己身边兵卒众多,还怕他一人不成 李典武艺放在曹营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高手,但放眼整个大汉却是要屈居第二梯队,而且还是靠后的那种。非一流武将哪个敢孤身上城,非一流武将那个能孤身站定敌方城头。这虽然不是什么铁律,但至今也没被人打破。 被桥蕤与守城兵卒逼迫的只余尺寸之地,数次险些受伤的李典总算迎来了第一个帮手,虽然刚刚登上城头的兵卒仅仅数息就被砍伤摔落下城头,却为李典争取了一丝歇息时间。不过数秒第二名兵卒攀上城头,然后是第三名,第四名。 不必再孤身作战的李典压力顿时一轻,虽然占据的地盘对于整个城头来说仍是一个角,但李典正在努力向周围扩张,半个时辰之后已经由的尺寸落脚之地变成了现在足足百余人站定城头。 已经有三处云梯安置点被安全包围,城下兵卒正源源不断的顺着三处云梯往上攀爬,李典终于能够退至兵卒身后歇片刻,之前的战斗消耗太多体力,好在这点消耗是值得的,若是运气好点的话,今日一口气打下北城也说不一定。 “上,都给我上”李典的武艺可不是桥蕤能比的,之前占着兵卒包夹之利狠狠修理了李典一顿的他,反过来被抛去后顾之忧的李典狠狠教训一顿并右肩挂彩。挂了彩桥蕤可不敢随意冒头,只能在兵卒身后看着。此刻李典后撤,他有猖狂起来,嚎叫着指挥兵卒冲向百余敌对兵卒。 相比李典的艰难,许褚倒是轻松不少,家传大刀不但重而且宽,不论是砍还是拍,即使对方不死也得重伤,城头兵卒看着如此血腥的打法,都不自觉的迟缓脚步。 这不能怪这些兵卒怕死,要知道他们很多数月千还是一个农民,可袁术一个命令,却让他们拿起了他们自认为一生都不可能举起的武器。经过几个月的练兵,虽然让他们懂了如何听从将令,却无法抹去他们内心对战争的恐惧,虽然有大将刘勋在一旁督促着冲杀,却是效果平平。 北面战局如此,南面战局却是两开,城头城下谁都占不到多少便宜,虽然胜利隐隐偏向守城一方是,会让他们后援来的更便捷。 孙策冲上城头并不怕死,反而勇与孤身突进。可死在他受伤的兵卒勉强上了两位数时,就被拦了下来。而且只这人武艺与他相差无几。拦下孙策的自然是袁术手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将纪灵,一把三尖两刃刀握在手中,却是稳稳的低档孙策进攻。 “哎,若你不是孙坚之子,今日定让你陨落在城头。”知道与自己对战的人正是有着江东老虎之称的孙策,纪灵心中一直矛盾,到底要不要指挥兵卒一起上把他杀了。但暗自思索片刻,却不得不放下这个看似诱人的想法。 此刻联军还没有打出血性,若是自己在这把孙策杀了,难保孙坚不会疯全力攻城,那样本就飘渺欲碎的寿春城估计守不了几天就会被攻破,自己与主公难免成为对方诸侯的阶下囚。 虽然不能杀了孙策,纪灵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孙家子的武艺太过强悍且体力强的不像人,这种人最好还是让他回去歇息。有着这种打算,纪灵已经有重伤对方的准备,并用眼神示意左右兵卒,配合他一起行动。 纪灵身边的兵卒可不是一般的民兵,而是百战之后幸存的佼佼者,这也算是袁术麾下最精锐的一批人,跟着纪灵时间也不短了,许多事情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完全会意。 与孙策大战近百回合纪灵假装脱离,带着兵卒向城门楼靠近。孙策哪会让自己苦战良久的对手逃脱,也不管身旁的兵卒跟不跟的上自己的脚步,健步如飞的砍杀挡在身前的兵卒,渐渐逼向几近城门楼的纪灵。 “少主,危险”黄盖虽然一直在另一侧拼杀,但眼角却不时的盯着孙策的动向。看着孙策贸然突进那还不知道纪灵的算计,暴喝一声全力砸下大刀,愣是将挡在身前的兵卒手持长枪敲个粉碎(木头的,敲碎貌似正常的说)。 “杀”已经让孙策陷入孤身被围的地境,纪灵轻蔑一笑,反过身来大喝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与之一同后撤的兵卒纷纷站定逼向孙策。 “哼”孙策可是骄傲的家伙,即使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也不屑说出口。冷哼一声手持宝刀劈向身子左侧的兵卒,在对方还没出手前将其砍倒,然后身子突然回转,挂掉逼近的右侧兵卒。 “好本事。”纪灵心中不得不暗赞,年纪不大却能如此镇定,身陷重围却敢先下手为强,孙坚生的好儿子啊。 当纪灵与孙策再次交手,两人却不是平手局面。孙策看似镇定心中已然焦急,周身十米内没有自己一方一个兵卒,全都是对方的枪兵,而且还有个与自己武艺不相上下的纪灵要对付,孙策其实已经有点慌了。 这一点点情绪波动若是对付兵卒问题不大,但与纪灵过招却是立刻被抓住破绽,纪灵总算占据了一些优势,再有着周围兵卒时不时的上来抽冷刀,孙策有不少次险象环生。 “给我死”此刻不止是孙策着急,黄盖同样心急如焚,大刀凶猛扑向前方兵卒,却是不管不顾的冲向城门楼,准备营救少主。 “嘶”衣服撕裂的声音从孙策周围传出,透过已经被削成破布的坎肩,肉眼可见其中一摸猩红正在迅扩散,鲜血顺着孙策的手臂滴落在城头。 “受伤了吗?这还只是伤,可不够呢”纪灵咧嘴一笑,挥舞三尖两刃刀的递再次加快,每一次刺、挑都专往孙策实难防御的下阴、膝盖、腋下攻去。 或许天不让事成,孙策再次受伤砍下数名兵卒的臂膀后,终于与一路杀过来的黄盖会合,不过此刻黄盖也好不到哪去,身负枪伤至少有三处之多。 “少主,杀出去”黄盖看着仅仅肩膀、左腰受了点皮肉伤的孙策,吊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开口说道,“某来断后”说罢大刀一横,直接拦下先要靠近的纪灵。 “策中伏,怎能累及黄将军断后?”孙策凌然喝道:“要走就一起走,杀”说着话孙策手中宝刀也不停歇,直接砍向一旁的守城枪兵。 黄盖知道这时候可没时间拌嘴,孙策不肯先撤他也不多说,举着大刀与孙策背靠背站定,一点点的向城墙边移动。纪灵多次尝试进攻,不论是分开两人还是以众欺少,可都没能奏效,只能眼望着两人渐渐与江东子弟们聚。 相较其余两处城门,东城门的战事却没有那么激烈,原本凭借着关羽的本事,不说一日内打下城门,至少也能干掉千儿八百是不在话下,可想起临行前大哥的吩咐,关羽只能稳稳的护住麾下兵卒,不求有功,但求己方一战过后不会死伤太多。 没错,关羽到现在仍旧在城墙边缘打着酱油,看着身旁一直安然无恙的兵卒,关羽突然觉得这似乎不是战争而是做戏。东城门的防范并不严谨,关羽不拼命进攻,守城的乐就、韩浩两人也乐得与关羽周旋下去。 太阳西斜,退兵的号角终于响起。先撤下的孙家兵马,毕竟自己儿子和得力战将都已负伤,孙坚也不愿多在城外呆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先领兵回营。 北门的李典同样差不多到了身体极限,原本攻下城池的想法也只能作罢,若是自己有典韦许褚那么好的体力,或许还能战下去的吧,带着这种想法李典无奈退下城墙。许褚一人也不可能在城头蛮干,当李典撤下城头,他也领着兵马徐徐退下。 撤退的最为轻松惬意的自然是关羽,虽然身边跟着个累赘(大家知道的),但也没任何兵卒能够拦下他撤退的脚步。 第八十三章袁胤起异心,寿春城将破 当寿春战事延续一周之久,城内上至袁术下至百姓皆是人心惶惶,每日都不得不聆听城外震天的杀喊声,这让他吃不知味、夜不能寐。这其中就以袁胤为最。 身为袁家族人,虽然不及袁术那主公身份尊贵,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带着两个随从袁胤登上寿春北门。看着城头正在巡逻的数百兵卒,袁胤心中暗自皱眉,要知道自己可不会善心大来看这些贱民守城,来到城头主要要是要给自己寻条活路。 “你们,对,就你们”袁胤来到城墙右角,看着正在站岗的十数人,开口说道:“右边似乎出了点状况,你们去看看。某在这巡视一番。” 袁胤下令,守城的兵卒可不敢不听,答应一声十数人拎起摆放在身旁的武器向前方走去。袁胤看着背向自己走远的十数兵卒,口中舒出一口气,眉目斜视身后二人,开口问道:“某之前所言,可曾记下?” “主公,我等醒得。”两位中年大汉,抱拳答道。 “现在还不下去,更待何时?”冷哼一声,“别暴露了自己。” 月色暗淡,离他们几人最近的兵卒都有十余米,再有袁胤用身子挡着,并没刻意看向这城头死角,所以没人知道,就在这一盏茶的时间内有两人仗着绳索之利,偷偷下了城头。 把脑袋向外伸了伸,袁胤自己都不能现下得城墙的两位心腹,满意点头摆摆手向城内阶梯走去,能不能继续滋润的活下去,就靠这两位心腹食客了。边走着袁胤心中暗想:袁公路啊,你要找死我可不陪着你了,这城池早晚要破,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己,你不能怪我啊。 当时辰转至深夜,城内袁胤等人已经回府睡下,被他派出的两位心腹终于来到目的地,曹操大营。 “来人止步,要不休怪我弓箭无眼。”曹营的守卫是严谨的,当两人好不掩藏身形的出现在营寨大门前,就被哨塔上的弓弩手喝令止步。当然也正是他俩没有掩藏身形,所以哨卫才没放手攻击。 “在下薛度,与兄弟有要事面见曹州牧。”两人中的灰衣男子拱拱手,随后高声说道。 “我家主公岂是你说见就见的,离开,否则定让你身异处。”似乎今日弓弩手心情不错,再次开口规劝,若放在往常像这种不明人士估计就是当靶子的料了。 “何事喧哗?”恰在此时,负责晚上巡逻的夏侯渊走大门口经过,上前两步开口问道:“什么事情?”问话对象自然是哨塔上的守兵。 “将军,营外有两人,开口声称有要事寻主公。”守卫弓弩兵开口道:“我也勒令他们退去。” “找主公?”夏侯渊皱了皱眉,这种战乱时期有谁会这么晚了找主公?莫非是个圈套?来的是个刺客,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心中如此猜测着,夏侯渊对着什么百余兵卒扭扭脑袋,开口道:“去把那两人抓来,别弄死了,本将有话要问。” “诺”百余人冲出去七八十个,将营寨门移开,然后一拥而上将仍然站立营寨之外的两位袁胤心腹手下团团围住。 “各位是来迎接我们兄弟俩的?”薛度看了看这仗势,心中暗自惊讶的同时面不改色的开口道:“我兄弟二人的确有重要事情禀报曹州牧,别绑别绑,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虽然口中不停喊着,但却不敢做出什么过激动作,有着兵卒将兄弟二人绑成长棍,带去面见夏侯渊。 夏侯渊‘抓’到这兄弟二人,显然也没什么巡逻的心思,嘱咐副将仔细探查整个营寨,让亲兵带着两人来到自己所住大帐。端坐在木桩上,皱眉问道:“你二人是何人?来我曹营意欲何为?从实招来” “敢问大人名讳?”薛度看了看夏侯渊,谨慎问道。 夏侯渊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本将军告诉你也无妨,本将乃是主公帐下先锋将夏侯渊。” “可是人称急大将的夏侯将军?”薛度眼睛一亮,没想到眼前之人官位如何高,高兴问道。其实从帐篷的分配就能看出,除了曹操,还能独自一人住一个大帐的,曹操手下屈指可数。 “你既识得本将,还敢来此行刺我主?”想来想去,夏侯渊还是觉得这两人是刺客的可能性最大,就算不是也不要紧嘛,自己诈他一诈,真想也能出来。 “将军,冤枉啊将军。”薛度急忙解释道:“在营寨之外我兄弟二人就有明言,星夜前来是有要事找曹州牧。” “哼还不肯说实话吗?”夏侯渊冷喝道:“来人啊,给我杖责不说实话,我就打到你开口” “将军慢来,将军慢来。”薛度急声道:“我俩是袁胤府中食客,今日是奉主公命前来送信与曹州牧,信就在我怀里。” “嗯?”一声疑问夏侯渊摆手示意兵卒暂时撤掉手中大木板(貌似这个拿板子的度好快啊),皱眉说道:“上去搜搜,看他所言是否属实。” “诺”兵卒亲兵答应一声,来到薛度身前弯身摸索,过得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向夏侯渊点点头开口道:“将军,确实有书信一封。” “拿来看看。”似乎事情不像自己所想那般,不过夏侯渊也不介意,开口说道。兵卒上前躬身递上书信。 夏侯渊撕去封条,抽出里面信纸,仔细看起来,此刻虽然是晚上,但大帐内却是一片光明,这一切皆因帐内有着数个火炬架子,上面点着通红的火把。 花费一点时间看完信件内容,夏侯渊也不敢随意处置这两人,皱了皱眉开口道:“你们在这看着他们,本将去寻主公。千万给我把人看紧咯,若是走脱一个扒你们皮。” “将军放心。”亲兵点头答应道。 紧了紧手中的信件,夏侯渊快步踏出营帐,来到曹操所在中军帐,叫醒自家主公。当曹操把信件完,原本稀松的双眼也变得有神起来,开口问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在末将帐内。”夏侯渊开口答道。 曹操手指轻点,开口说道:“把他们带到孤帐内,另外把众人都叫醒,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你二人是袁胤家中食客?”曹操看着已经解开捆绳的两位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这倒不是他托大,而是有着典韦和许褚两尊门神,就算是吕布复活,也难以伤他分毫。 “回曹州牧的话,我二人跟着主公袁胤已有十数年之久。”薛度开口答道。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主公与袁术可是堂兄弟,而且关系极好。”曹操抖了抖手中:“可这书信上说要助本人取城,是要戏耍我吗?” “不瞒曹大人,我家主公已经对袁术十分不满。”说话的依旧是薛度,“原本曹大人大军未至前,我主曾建议弃城投奔袁冀州,可袁术非但没答应,还把城门封了,让我主都不得出入。曹州牧联军声势浩大,聪明人都明白袁术不是您敌手,我主为了身家性命,自然要另寻他路,不能指望城内整日醉酒的袁术的。” “是吗?”曹操眯着眼睛望了望,“妙才,把这两人压下去,先关起来。” “诺”夏侯渊抱拳答应,指挥着兵卒带下薛度两兄弟。 “主公,此事似乎有诈。”吕虔(曹操混的蛮惨,都没个拿的出手的随军谋士,大家推荐推荐啊)皱眉说道:“不可轻信。” “信与不信,我自有考虑,明日请刘玄德与孙文台来此,就说本人有要事相商。”曹操开口说道:“好了,都这么晚了,下去歇息吧。” “诺,末将告辞”许褚等人答应一声走出大帐。 第二日消息传到另两处大营,两位主将带着数百手下匆匆赶来参加‘第二次军事会议’。 “孟德,此事会不会有诈?”孙坚皱眉问道:“四日后初十夜晚三更天放我等入城,袁家人会这么好心?” “我看此事十有**可成。”刘备仔细看了:“袁家人不就擅长内斗吗?现在为了自家性命出卖自家兄弟,也并非匪夷所思。” “玄德之言有理。”曹操点头说道:“我等若是硬攻虽然也可破城,但难免伤亡过重,且破耗费时日。倒不如信他一回,凉他城内兵少将寡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曹操依旧充满冒险精神,所历战事就喜欢险中求胜。 “既如此,就由坚为先锋,打入寿春城。”孙坚踌躇片刻断决说道,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有当先锋将的瘾。 曹操摆手,玩笑说道:“此战事关袁术脑袋所属,怎能让文台兄一人冒险?我看不如我们三方一同遣将出兵,聚兵一处共击袁术” “如此也好。”孙坚点点头无所谓答道,反正他早就有言在先不去争那颗人头,现在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承担风险,偷笑还来不及怎会反对。 刘备点点头说道:“善。”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够了,虽然他心中早有算计。 第八十四章联军攻入城,袁术想外逃 有城内袁胤助力,曹操几人自然不会再以重兵攻城,每日不痛不痒的攻战几个时辰,就收兵回营。让城内的袁术放心不少,似乎以为联军今日攻城损失颇重已无力进攻。 “兄长,胤自投奔寿春以来,多受庇佑。”袁胤开口说道:“对兄长却没有半点贡献,就连危难之刻也只能龟缩城中,近日思之甚耻。还望兄长答应,从今夜起就由胤来巡夜,也好为兄长做点实事。” 袁术闻言皱了皱眉,自己这个族弟本事也有那么一点,可他却是懒惰享乐之辈,今日怎么会想着帮自己巡夜?思虑片刻开口道:“胤弟有心了,不过本太守麾下战将不下百人,何劳你去守这夜城,你就放宽心在府内呆着就好。” 袁胤可不会这么放弃,开口道:“兄长所言胤不敢苟同,想白日间将士还需苦战,夜间如何能守城?不如让他们歇息,胤虽不才,但在夜晚看守几处城门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袁术听完笑了笑,白日苦战?身为主公他虽然每日都只在城内喝酒,但对城门战事也要过问的,这两日曹操等人白日‘无力’进攻的事他也是知道的。看来自己这位族弟是认为城外大军已经疲敝攻不下寿春,想在自己面前挣点功劳了。 袁术也只能想到这点,若非如此为何数日前联军攻的凶猛的时候他不来请命,偏偏战事减缓的时候才来。他从没想到自己这位族弟自从双方大军交战,就已经心不在城内,并且成功勾搭上了外敌。 “既如此,从今夜起,就由你巡视北、西两处城门,千万不可懈怠。”袁术笑着点头,自家兄弟要分点功劳他也愿意卖这个面子,开口道:“若城外出现异常,当及早来报。” “诺”袁胤心中欢喜,点头答道。现在已经把守夜城的权利抢到手中,想要在初十晚上放联军进来,那还不是他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时间飞快流逝,月夜降临之后袁胤带着自己麾下兵马(好歹别人之前也是一方太守,嫡系人马还是会有的),换下之前守城兵卒。对此守城兵卒也乐得走人,回营歇息。换上自家班底守城,袁胤倒是有模有样的在两处城门之间徘徊着,时不时的指挥兵卒在城门附近的住家周围巡查。 这并非是袁胤喜欢熬夜或是吃饱撑着,而是此刻他还没让袁术彻底放心,再加上初十还没到,他必须把守夜城的权利牢牢抓在手中,所以他干起来格外认真。即使在不远处观望的纪灵也不得不放心心中的疑惑与担忧,点点头转身离开回太守府禀报。 第一夜守城袁术对袁胤作出近乎完美的评价,笑着说道:“胤弟有战将之风,何不在我麾下当个将军?” 对此袁胤心中不屑嘴上却含笑应承着,一句句巴结话说出来让袁术一吐数日闷气,开怀大笑。就这样,袁胤算是完全站定了脚跟,夜晚可以随意行事,也没有谁会去监视他了。 战场上两天一夜过的是极快,转瞬间就到了袁胤与曹操等人商议好的初十夜。一更天的时候城外大军就已经缓慢集结。二更天的时候三方联军已然会合一处,正要向寿春城进。等三更天到时,曹孙刘三方联军已经摸黑来到寿春西城门外。 袁胤看了看城下数百米外依稀可见的人影,对着旁边的亲卫说道:“把城门打开,迎大军入城” 对于自己主公所言,这些袁胤嫡系兵卒没有半点犹豫,严格的按照袁胤的命令小心的巡视一番然后缓缓放下吊桥并推开城门。 袁胤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亲自在城门口等待对方的到来,可当他看清最先向他冲来的骑马将领的时候,却现自己似乎做了件不该做的事情。 “我主容不下你,你只能死”伴随着这么一句话,袁胤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下身,随后一阵剧痛死于城门边。 杀死袁胤的自然是曹操麾下大将许褚,曹操事先有交代,像这样为了活命出卖自己兄弟的人,可以利用但利用完了就该除去,免得留下祸乱。许褚对此谨记于心,所以一马当先的冲过来看着身前唯一一个锦衣玉服的家伙,就知道这人是主公所说毫无忠义二字的袁胤,不等其开口,就一刀斩杀。 “杀”已经骑马冲进了城池,这么大动静想要闷声大财已经是幻想,许褚索性放声大吼一句,当先一刀劈向旁边不知所措的袁胤麾下兵卒。 跟在他身旁的是关羽、程普等人,毫无疑问只看领兵武将就知道这是一只豪华的先锋兵队,许褚、关羽开道度极快,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已经将西门前胆敢阻拦己方大军的兵卒杀的四处溃逃。好在此时是晚上,天色昏暗有助与兵卒四散,若是白天恐怕没一人可以走脱。 顿时寿春西城周围响起震天的杀喊声,并渐渐扩散至整个寿春坚城。离西城较近的南北两处城门的兵卒听到此处的喊杀声纷纷问询前来,北门兵卒领头的只是一个城门令(之前说了,袁胤负责西、北两处的城防),而南门却有大将韩浩看守着。 虽然韩浩带着千余兵卒匆匆赶至西城前的街道,却也不是冲入城来的数万联军的对手。韩浩一身铁甲即使在夜间也十分晃眼,关羽冷哼一声放弃身边小兵直逼向他,青龙偃月刀所向之处无人可掠其锋芒。 “不愧是关云长,比之当初讨董,厉害不少”在关羽三刀砍翻韩浩时,许褚才赶至现场。看着地上的死尸,不只是兴奋还是可惜,随口叹说道。 “你也不差”关羽冷冷的回了句,继续领兵冲杀。 联军攻入城内的消息在许褚暴喝一声之后就被传出,当韩浩身死时这消息已经传入太守府。其实也不用麾下兵卒传消息,如此震天的杀喊声,就算是头猪也该被吵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从被窝里钻出的袁术惊慌问道:“我寿春城池怎会被城外盟兵攻破?刘勋呢?纪灵呢?” “回禀主公,刘勋与纪灵将军已经前去兵营,正在调兵。”传令兵暗自叫苦,这么个传话的破差事咋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滚,滚啊”袁术抬起一脚,就把身前的兵卒踢出一米远,大声喝道。小兵如蒙大赦,立刻手脚并用的爬出房内。 刘勋与纪灵虽然反应迅,在杀喊声响起的那一刻就爬起身向兵营走去,可是现在城内守兵士气却是跌入谷底,就算拉出了两万余的兵马却也不能阻止联军前进的脚步。 纪灵斩杀一名兖州兵卒,大声喝道:“刘将军,某在这里挡着,你领兵向主公太守府退去,保护主公出城。寿春已不可守,当迅离开” “保重”刘勋双手抱拳,此刻他心中想的不是如何与这位平时总与他争宠(想歪的面壁啊,哇嘎嘎)的将领斗嘴,而是自武者内心的尊重,他知道纪灵是把唯一的生还机会拱手让出。 可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口吐短短两字之后,刘勋大声喝道:“后军兵士,随某撤”一句军令,却是让万余种人跟着退却,仅留纪灵带着数千人抵挡着前方大军。 “你是条汉子,来吧”也就是这时。关羽提马冲至纪灵面前,开口道:“某也不欺负你,这一战仅仅你我两人,不会有其他打搅。” “哼别人道你关云长如何了得,我却不信杀”突然暴喝,提马甩枪一气呵成。 关羽与纪灵的打斗暂且不提,少了大半兵马的阻拦,领兵冲杀的许褚等人顺利逼近刘勋后军。此刻寿春兵卒已经没有一丝战意,完全是一触即溃。 刘勋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大胖子许褚,开口对身旁的雷薄、乐就等人说道:“我留下来阻敌,你们去保护主公”说完这话,骑着马冲向迎面而来的许褚。 “我留下来,你们保护主公”望着孤身突入敌军的刘勋,乐就开口道:“愿留下来的儿郎,随我杀过去”长啸一声乐就拍马冲向另一边的程普,想要阻挡江东兵士。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向敌兵群中冲去,雷薄也想冲杀过去帮忙,刚想拍马却被一旁的陈兰拦了下来,陈兰开口道:“他们两人也只能阻挡一时,我们要保护主公安危,不能让他们做出的努力白费,撤” 雷薄不甘的望了望前方已经被许褚砍伤的刘勋,咬了咬牙转过头大喝一声:“架” “主公,主公。”不等战马停稳,雷薄两人翻身下马,快步冲入太守府,边跑边喊道。 “现在怎么样?联军是不是被打退了?”袁术闻声急忙跑出,希冀问道。 雷薄与陈兰相视一眼均无奈摇头,后者开口道:“主公,联军势大,一时半刻就能杀入太守府,刘勋将军等人拦不下的。主公还是随我二人,冲出城池,这样可能有一线生机。” “出城,出城。”袁术闻言又希冀起来,开口道:“你二人在此等等,我去拿一件东西,拿来了我们就走”说罢急匆匆的跑向内室,似乎真有什么宝贝似地。 第八十五章私藏假皇袍,袁公路身死 “主公,时间已经不多,我们赶紧撤”雷薄看着手提个大包袱出来的袁术,急声说道。边说着便要伸手去帮袁术背起这个看似蛮厚重的大包袱。 却没想到袁术双手一缩,将包袱抱于身前,开口道:“这东西你们不能碰,走吧”说罢也不看身前两人神色,踏步向府外走去。 雷薄二人皱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不明白袁术花了半时间就为了拿个包袱,还不让自己二人触碰,这里面是什么?金银?看样子也不像,若是金银以袁术的身板还能这么轻松的提举着?若是衣物,却不可能这么金贵。反正知道走出太守府两人都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当袁术带着两人走出太守府,骑上战马准备向城外逃窜的时候,生后响起了令袁术绝望的声响:“袁术,你家爷爷许褚在此,休想逃走” 陈兰回头一望,就看见之前被刘勋所阻的大胖子又追来了,可想而知此时刘勋定已身死。对着身旁的雷薄说道:“你护主公出城,我去拦他” 雷薄点头,对着袁术说道:“主公,有陈兰去拦下截兵,我们撤” “好,好,撤”袁术大喝一声,骑着马向街道的另一头奔去,这条街道的尽头就是东城门。 “城门打开,快点打开。”雷薄骑马奔至城头,大声喝道:“下城随我护送主公出城” 数息过后,城门开启,从城头走下数百兵卒,这些负责看守城门的兵卒并未参与到之前的战事当中,倒是保得一时性命。袁术看到城门开启,一马当先奔出城外,而后跟着雷薄以及数千败撤兵卒。 带着残余的数千人逃出两三里,袁术来到一处林外道,可就当他准备入林休息的时候,从林内传出刘备那爽朗的笑声:“袁公路,备在此恭候多时了” “有埋伏,撤”袁术此刻就是惊弓之鸟,一看林中有不少兵卒哪还敢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连忙调转马头,沿原路返回并折道北上。 “糜竺,陈矫,随我追上去”刘备身影从林中走出,之前是他着急了点,若是再晚了那么一会,或许就不会让袁术轻易逃走了。对身旁两人开口说道:“绞杀袁术,定不能让他逃脱” “诺”两人抱拳,骑上自己的战马,跟着刘备一同驰出县树林,三人身后跟着的是除却关羽带走兵卒之外剩下的万余徐州兵士。 继续向北逃窜,可北边也不好走,根本就没有路供他选择,因为寿春北边就是颖水,而那正是曹操营地所在。 曹操好笑的看着前方奔来的兵马,嘲笑道:“这袁术当真是慌不择路,居然往我大军所在奔袭,是准备凭借他的数千兵马破我大营?” “哈哈,主公说的是,袁术这人肯定没脑子。”夏侯渊随着嗤笑说道。 曹操知道,袁术身旁的雷薄如何不知?追上拼命向前冲的袁术,急声说道:“主公,前方是曹操大营,不可再向前冲了。” 袁术闻言勒马一顿,苦着脸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完了,我们自投罗网”袁术此言并不假,因为曹操已经大军全动杀了过来,打头的就是夏侯渊与李典二人。 “撤”好吧,东边、北边都有伏兵,袁术只能想西边跑,虽然知道敌军就是从西边攻入的,但此刻他之能在心中祈祷那些攻城兵卒已经完全进城,西城门外没有一个兵卒在外拦截他。 “袁公路,你想往哪逃啊?”就在袁术骑马狂奔,欲要逃出寿春地界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大喝。袁术慌忙中抬头,瞬间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当初手下第一能人,江东猛虎孙文台。 “主公,我们不能停,必须杀过去”雷薄开口道:“末将为主公拦住孙坚,主公能否脱险逃出升天,全看天意了。” “好。”袁术点点头,知道此刻事情的紧急性,身后有数万大军紧逼,此刻的确是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雷薄知道自己不是孙坚对手,出言喝道:“孙文台,有胆的放马过来某家在此与你一决雌雄” “就凭你,还轮不到我父亲出手,杀”孙坚没有说话,霸王却是忍耐不住,身上几处皮肉伤他可不放在眼里,数日下来结了疤,已经不妨碍他上战杀敌了。 由着雷薄与孙策相斗,袁术带着剩余几千人冲向前方江东兵阵,显然袁术也是极其忌惮孙家人,他可没胆量往孙坚身前冲,选择的突破口是看似薄弱的右翼。 “杀,一个不留”短短五字,孙坚终于动了,虽然江东缺马,但他胯下的坐骑也算是一匹宝马,一旦动起来也是疾如风。 袁术终究没能逃出江东兵马的包围圈,当曹操与刘备联袂而来的时候,袁术仅靠着数百兵众包围在内,还没有被孙坚活捉。 看着曹操两人骑马而至,孙坚高举长刀下令暂缓进攻。随着他无声的命令,数千兵卒将仅剩的几百寿春兵卒团团围住,里一层外一层完全不给袁术一丝逃跑的机会。 “袁公路,你可曾想过你之一生会有今日?”曹操骑上前两步,看着被包围着的袁术,开口问道。 “曹孟德,我袁术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举兵讨我?”袁术暗恨,大声质问道。 “你与我无冤无仇?”曹操点头笑了笑,随后又颇为无奈的摇头叹道:“你可知你已犯下天大错误,即使你那个哥哥,也绝不敢相助与你。你与某家无仇是不假,可你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呵呵,我只恨借刀杀人不成,孙坚这个叛主之人还能反欺到我袁家头上。”袁术骂道:“现在被你们抓了,也不奢求你们能放过我,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就是。” “袁公路,你此时却不失一位乱世枭雄。”刘备骑马来到曹操身侧,开口道:“你若肯自杀,你手下这数百兵卒,我们可以放过留他们一条性命。” “玄德公所言不错。”孙坚开口道:“袁公路,你若自杀当场,还能救下这数百兵卒性命,也是你死前做下一件好事,为你死后赎罪。” “主公,我等不怕死,愿随主公再战一场”这时被包围着的袁术亲兵中有一人,郑重开口。 “愿随主公一战”有人带头,剩余三百兵卒皆高声喝道,就算其中有那么一两人心中并非如此想,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喊叫。若不如此估计不等外面的敌军杀入,自己一方的兄弟都会容不下自己。 “好,好,我袁术落魄至此,居然还有一干忠于自己的部下。”袁术轻笑道:“你们很好,我袁术就算如此死了也无憾。”说完摸了摸身上背着的包袱,将手中的铁剑插入地下,蹲下地将包袱放平,缓缓打开。 “这件是我初来扬州秘密制作的龙袍,原以为我袁公路有一天能正大光明的穿上它,没想到机会是有了,不过却是将死之日。”轻声说着,袁术将包袱中的物件取出,里面正是一套皇帝所穿服饰,有龙冠、龙袍、龙靴。 “袁术这厮胆子忒大。”刚刚解决自己对手的孙策,走进一看却是让袁术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以为他自己十余岁出头就敢杀人已是胆大之人,和这袁术比起来似乎还差了那么一截,这家伙连龙袍都敢私造。 “袁公路,看来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你。”曹操心中暗惊,有胆子私造皇袍,看来刺杀刘氓也并非什么难事,开口说道:“胆敢私造皇袍,欺君之罪足够让你死上十次。” 袁术迷恋的摸了摸皇冠,将其戴在髻凌乱的脑袋上,刚想拿起皇袍,就被一只箭矢拦了下来。出手的是刘备,当中转过头看向他,刘备掂了掂手中的弯弓,皱眉说道:“皇袍即使是假的,也不容袁术如此亵渎。” 曹操与孙坚点头,之前一直忙着看戏了,都忘了这东西不是别的物件,而是大汉唯一的物品龙袍的仿制品。这东西若是让袁术当他们的面穿戴起来,以后被人依为借口,讨剿自己,那可得不偿失。 袁术看了看身前插入地面的箭矢,右手缓缓将其拔出,遗憾说道:“终究是不能将这衣物穿起,罢了,罢了。” 说罢缓缓站起,右手平举利箭,对着周围兵卒开口道:“我死后你们都回自己家乡去吧,几位大人也不会为难你们这等兵卒。以后在乡间种地过活,总好过跟着我这样的命短主公。” “呲”利箭从袁术左胸穿入,贯穿他整个身子。轻咳几声吐出大口鲜血,解脱说道:“大汉,袁家,我袁术跟你们告别了。”轻轻说完,整个人向后栽倒。 “哎。”几许叹气从曹操等人嘴角传出,袁公路风光数十年,终究兵败自杀。自己呢?以后会不会也是如此下场? “袁术死了,这棋盘上的对手又少了一个。”刘氓从三国志系统中退出,缓缓呢喃道:“离大汉一统又进了一步。” 第八十六章科举终开始,幼女黄月英 袁术死了,刘氓依言将两千匹战马遣人送往昌邑,回军兖州的曹孟德看着眼前的战马十分高兴,收下这两千匹战马,他总算能建立自己的骑兵部队了不过转念想了想,曹操还是分出五百匹,让人送去徐州,毕竟此战刘备也出了不少力,不能让他空手回去 打下寿春总算一统扬州的孙坚也是暂时休却刀兵,开始一段长时间的养息;曹操忙于骑军的组建也没时间与机会去东征西讨 刘备挟胜利之师回归徐州,一时之间声望几乎与陈、糜几家不相上下,原本因为陶谦渐渐老去而躁动的徐州也安定下来;袁绍被自家兄弟害的吃了个闷亏,虽然损失的不是他自己的利益,但也安分不少,不敢轻易出兵 一时间大汉似乎又安定下来,可作为大汉政治中心,洛阳却没有以往的平静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刘氓最终获得了在皇城举办大汉第一次科举大宴的机会 这个由于诸多不顺之事所耽搁的大事终于再次被刘氓提出,一经提出就得到麾下各位大将的力顶,谁让他们整日赋闲都快闲出蛋来 既然是第一次科举,刘氓自然准备大办特办容不得一丝马虎,光是准备时间就长达百日,数月过去此时大汉迎来了一年的秋收,而大汉第一届科举比试也在中秋之日正式开始 为了配得上此次举世之举这么说不为过,刘氓可谓是煞费苦心,从荀家请出老一辈人物荀爽,从荆州请出黄承彦与司马徽至于为什么没有庞德公,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还有两位老家伙问询赶来,分别是之前在幽州就不卖刘氓面子的张俭与赋闲在家广有识人之明的许绍 月十五中秋佳节,老天爷也十分照顾刘氓,天朗气清十分适合室外活动洛阳城内已经搭起了一处不下十亩地的场子,作为此次文举的考试地点,同样是科举大宴的开幕之所刘氓免不了一番长篇大论,这些稿子都是王粲等人合力编写,却是极其煽动人心 讲完开幕词,刘氓谦逊向一旁的高级嘉宾外加考官司马徽问道:“水镜先生,何不开口说上两句?” 司马徽笑呵呵的起身,配着一身粗袍,犹如一个民夫而不是当世大家,他说话也很有特色,边笑着口中叹道:“好,好啊,好啊”说完这么几个字,却是没有下文 刘氓在一旁苦笑,自己怎么忘了这老头还有个了不得的外号,人称好好先生,看现在这情景似乎老毛病犯了啊无奈刘氓只能向旁边几人求救这次能与刘氓一同上座的都是些七老十的人,刘氓麾下除却程昱以外,其他人却是没有资格上台,即使郭嘉、荀彧也不行 “此次得长安王之邀,能来大汉皇都一游,我等十分荣幸”开口的是黄承彦,司马徽是他的好友,此刻他出来救场却是最佳,虽然他坐的位置比较偏,离正中央的刘氓有两三个位置相隔“能在洛阳观赏如此前无古人的盛世,此生无憾矣” “哎,那个说话的是你爹?”就在刘氓等人身后,站着四五个家伙,为的就是刘氓大儿子刘翔,他左右两边却是站着两位美人萝莉?,一个是刘协的大女儿刘纤,此刻刘翔所言就是对着旁边另一位女孩 女孩脸红红的,似乎这样偷看自己的父亲十分刺激,点点头高兴说道:“是啊,那是我爹爹呢”说到这大家也该知道这位女孩是谁了,没错啊,她正是黄承彦之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黄月英 “你爹爹没我爹爹高,站起来比我爹爹矮一截,哈哈”似乎孩子总喜欢攀比,现了刘氓与黄承彦相比的优点,刘纤高兴拍手道 “站的高有什么用?”黄月英不服气,琼鼻一皱开口道:“容易被人看到,上了战场这样的人肯定活不长”不愧是才女啊,才几岁而已反驳之言就如此犀利 “你才活不长呢”刘纤一听怒了,立马还嘴之前她不过是无心好玩才说出口,这不知哪来的女孩凭什么这么说自己父亲 “我肯定比你活的长”黄月英哈哈一笑,点点脑袋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刘翔习武数年,一皱眉一板脸却是可以唬住这些年仅五六岁的姑娘“你看郭子多乖,再吵我下次可不带你玩了”说着指了指旁边郭嘉长子郭奕,表扬着这个也正拿眼睛四处探望的屁孩 这几个孩声音虽然,可刘氓习武数十年,耳目早已不是普通人可比,略微偏偏脑袋,就看到帘幕旁伸出的几个脑袋,无奈摇摇头,对着站立一旁的黄叙使个眼色,示意他去照看那几个淘气鬼 “爹爹现我们了,走,我们换个地方”不愧是刘氓的儿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看着刘氓回头就知道自己这几人已经被刘氓现,果断下达‘风紧,扯呼’的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幕式逐渐步,六十六道礼炮齐响,让观看众人脸色数变,不论是长安官员或是外来看客,都被刘氓的手笔给震慑住了轻歌曼舞,开幕第一天是不会有比试项目的,众人数百观礼嘉宾随着刘氓举起酒杯而起身,饮下杯中佳酿,坐下欣赏场中舞曲 “那是什么?”再次躲向另一处偏远角落,几个孩继续四处观望,之前的滔天巨响到现在还让不少没见识过的人处于晕眩与震撼,黄月英同样感到惊骇,但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最主要的还是好奇 “那个啊,是礼炮”刘翔开口道,“其实也没多了不起,就只有声音大点而已”似乎对礼炮的能力表示不满,刘翔很有性格的无奈耸肩 黄月英点点头又摇头说道:“好厉害,这么响,你看那些那些马都吓到了,若不是有人牵着肯定跑掉了”似是童言,却让跟在其身后的黄叙惊讶,想当初董卓讨黄巾,失败不就是因为这么吗?果然如主公所言,这个女孩机智聪明,让其跟在少主身边,也是幸事一件 夜幕降临,众人玩闹一天也疲惫不堪,刘氓都有些乏了,宣布闭幕式结束后众人依次退场带着几位重量级老家伙来到王府司马徽这些人不可能让他们住驿站的啊,开口说道:“诸位大师,时日不早了,氓就不在此作陪,各位随意”说完走入后院 荀爽等人来洛阳也有近十日,自然不需要刘氓日夜配着,几位老人看看天色,觉得时日尚早,一同走向王府的池塘,在塘边树下,饮茶谈心似乎人老了对睡眠的要求也会减少,此刻即使年岁已经过了古稀的荀爽也没有半点瞌睡 “今日一见,长安王之声势果然是如日中天”许绍率先开口,“文武百官今日几乎都来捧场了” 黄承彦点点头,感叹道:“大汉有一位如此强势的王爷,祸福相依,祸福相依啊”在这也就是他们几个老人了,说话也少了几分忌惮,多了几分真实 “我等都已退隐,此次前来不过这别具一格的科举,到底有何奇”荀爽轻声叹道:“明日这把老骨头就有的忙咯” “好,好啊”司马徽依旧浅笑,配合着一句专属的台词,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却也能让众老者欢笑一场 第二日文武科举正式开始,第一日所考乃是天文,刘氓麾下有胆参与此科目的人不过十数之众,因为考的人少,故而排放在最前面,估计一日就能确定魁 对汉末所考天文刘氓十分不敢恭维,虽然他的老师郑玄是东汉末年最有资格称天文学家的人物,却是没有把一身判别星象,查天观气的本事交予他,所以走个过场,刘氓就前往城外的武举之所 来到城外十余里的建大营,刘氓就听到一阵阵呐喊声这处营完全是为了武举考究而准备的,所以营地并不大,仅能容纳万余人入内 武举第一天考核的就要繁杂了,上午是步战、下午是赤手搏击,而且参赛人数众多,不止长安武将,凉州、并州、益州等地都有举荐武将来此参赛刘氓对此会心一笑,看来大汉第一的名头很好唬人啊,一个个的火急火燎的都跑来 武举的裁判虽然不如文举那么多,但也不乏大汉有数的武者长辈,大汉枪王童渊与刀王蔡阳均在此列而客串考官的还有直接晋级十六强的赵云、张飞等人 刘氓的到来自然引起周围将领的主意,此此盛会虽然至大将下至兵都可参与,没有尊卑之分,但能进此营的几乎都是校尉级别以上的人物,这些人虽然有不少没见过刘氓,但看这阵仗也知道来人是何许人也 “主公”张飞三步并两步跑到刘氓跟前,恭敬拜道 “益德今日可有出场的打算啊?”刘氓下马,笑问道 第八十七章文举第一试,天文学郭嘉 “回禀主公,今日初赛却是不用我出战,老张我可是每科都报了名的。”张飞说道:“这武状元的名头最后肯定要落我手。” “有自信是好事啊。”刘氓摆手道:“随我去裁判席坐坐。” “主公(长安王)。”当刘氓走上裁判席,赵云、童渊躬身行礼道。 “此时不分主臣,不需如此行礼。”刘氓坐下后开口笑道:“看来刀王也是技痒难耐啊,这么早就下去亲自主持步战。” “是啊,蔡大家一来此就坐不住,才看了数场步战就下场亲自担任主裁。”赵云点头道。 “这老家伙自从归隐后就没见过如此热血场面,如何不激动?”童渊感慨道:“即使老夫看着场下拼斗都免不了技痒,何况数年未遇敌手的蔡老头。” 正如刘氓等人所言,此时步战仅仅是初赛,上场较技的武将也并非什么厉害人物,本来有黄叙等人在场中照看着就足够,可蔡阳却是手痒,提着许久未碰的宝刀就步入场内。 在场参战武将全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哪会有人不识眼前的白须老者,带着点敬意向蔡阳行礼才开始之间的比试。蔡阳也不愧刀王称号,点到即止的比试在他的监督下还没有一人见红,每每出现有人躲避不过他就会提刀而上,将对战双方分开,然后随意点评两句宣布胜者。 “子龙啊,去接替蔡刀王”看了几场比斗,刘氓心中颇为安慰。自己麾下的武将们果然都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即使是一员校也能耍的出几路刀法、枪法。“蔡大家年岁也老了,活动活动是好,但过了可就不妙。” “诺”赵云也现蔡阳头上直冒汗,显然当了一两个时辰的裁判,光救场就不下数十次的蔡老头已经有些疲惫了。 “蔡大家,接下来就由云代劳吧。”赵云单手提起长枪,数步踏入场中,正逢一场比斗结束,开口说道。 蔡阳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摇头叹道:“岁月催人老啊,我这把老骨头不服老也不行啊。现在的大汉,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说罢,摇头走上裁判席。 换了主裁,但比斗还在继续,不过点评却轮不到赵云,分出胜负后的两员将领可以得到蔡阳、童渊只言片语般的提点,运气好的还能听到刘氓出言称赞。 三个半时辰下来,初选总算结束。刘氓看了一份入选复赛将领与数位直接参加复赛的高级武将的名单,对着旁边的蔡阳笑着说道:“接下来的对战分别配有劳老先生了,都是本王麾下将领,这事本王不好插手啊。若有疑问,先生可向黄叙询问一二。” “王爷看的起老夫,老夫就接下这个担子。”蔡阳点头说道:“老夫会尽力分派好。” “多谢。”刘氓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是午餐时间,两位先生何不随孤入帐寻些吃食?” 吃过晚饭就到了下午的赤手搏斗,刘氓依旧留在裁判席上看着下方比拼。其中出现不少熟悉面孔,许多人都在早上出现过,有晋级的也有上午被对手击败的。不过这赤手搏击又是另一考核项目,失败者也不会有太大压力,信心同样十足。 经过一下午的考核,其间赵虎等人也出场邀战,并取得复赛一席之位,武举第一日的比试终于落下帷幕。三十二人入步战复赛,二十四人入搏击复赛,接下来的比斗才是最为激烈的。 留下数千兵马守着城外营寨,当刘氓与众人回到洛阳城时,天文考核已经接近尾声。刘氓索性上得裁判席位,轻声问道:“几位老先生,孤麾下文士如何?” “光较这天文,老夫也得开口拜师啊。”荀爽人如其名,爽朗一笑开口说道:“王爷麾下能人众多,若不是有水镜先生在此,我等几个老家伙都不知如何考下去。” 刘氓笑着点头,然后望了望正在下方答题的几位属下,其中正有郭嘉几人的身影。看来自己真是把握住了方向,状元头衔即使如郭奉孝这般懒惰之人都想争取啊。 过了半晌,场下答题众人终于解决卷,这些都是几位老人即兴提出,完全无法作弊,如此考校最后的真实性才是最高。 “当数日将题卷交上。”刘氓也随意拿了一张出来阅览,一看之下就觉得脑袋胀,这天文比试最后一问是星象学,着实虚无缥缈(不详写,大家懂得),本想评说两句的刘氓无奈卡壳,只能笑道:“你等谁为大汉第一天文家,全凭几位老先生评断。” 天文最后一试只有区区五张答卷,其中还有三张不知所闻,只剩两张郭嘉与崔琰的答卷。郭嘉等人此刻就站在台前,面带希冀的望着前方几位老者。 天文学其实上几个老人也不是特别精通,数人中也只有司马徽对此有点建树。所以最后的评断就全由司马徽一人说的算,之间司马老头放下手中的答卷,点头笑道:“好,好啊。如此年纪对天象就能有如此了解,即使老夫也不及啊。大汉第这个称号不为过。” “老友,你也要宣布时谁啊?”此刻不单是下面的郭嘉等人着急,就算是黄承彦等老人都被吊起好奇心。 “此次科举天文学考试,当以郭嘉郭奉孝为。”司马徽点头说道:“大汉第一天文学家,非他不可” “水镜先生谬赞了。”郭嘉却是不骄不傲,抱拳说道:“此次天文考试嘉是胜了,但要论大汉第却是不够。多谢先生抬举。”郭嘉心中清楚,若不是自经常与刘氓交谈,刘氓时不时的就会把一些关于月亮、星星的故事告诉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拿到这个第一。 “王爷麾下文士,不但学问好,品行也好。”司马徽笑道:“好,好啊。” 司马徽钦点郭嘉为天文榜,虽然还未正式公布,可这一消息不消半个晚上已经传遍整个长安城。等刘氓第二日起来,就现府中不少人在谈论昨日之事,都在为郭嘉获得大汉第一天文家的称号而高兴。 刘氓对此摇头一笑,古人还是善良的很啊,若是后世有这样的事情生,那迎接他的肯定不全是赞美了,诋毁的说辞肯定不会比称赞的少。 带着几许思虑刘氓再临科举文比考场,今日所考乃,今日人数可就不是前一日比试天文时能比,偌大的试场,已经摆满了案台。虽然考生、考官还没到,但旁人也能看到考教地理的人是何其多。 科举考试同样是要报名的,所以一早就有人呢统计出考核人数,并把座位摆上,这同样是刘氓的想法加之郭嘉去完善才导致的场景。待到考核开始,荀爽公布第一道题,近百人下笔如飞。不过刘氓注意到了,这些来参赛的人当中有一人可不是文士,正是童渊二徒弟张任。 对于张任来参加文试刘氓自然是持支持态度,就像一句名言:不知天文、不晓地理,何以为将?(知道是谁说的吧?)随意看了正在作答的几人,刘氓再次走出考场,走出洛阳城。今日可是步战复赛,怎能错过? 来到城外武比大营,比斗已然开始。场中比斗二将却是让刘氓心中暗笑,马这子居然碰上了张飞,运气当真是不好。此时的马年纪不过双十,如何是步入壮年并武力已至巅峰的张飞的对手? 随着刘氓的一声叹息,马被张飞挑落武器翻到在地。结果也出来了,张飞胜。马不愧是名将之后,拱拱手对着张飞说道:“多谢留情,来日再战”说完就向裁判席走去。 “马家枪法你已经有了十足火候,所缺不过是臂力与耐力。”童渊眼睛老辣,一眼看出马之所以武器脱手皆因后力不及所致,开口笑道:“待你年长几岁,张飞就不能如此轻松的击败你了。” 待马无奈下场之后,从益州远至洛阳的泠苞提枪出战,而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魏延魏文长。看到这一场比试刘氓也只能叹息泠苞时运不够,原本他跟着黄忠讨教数年武艺已经能够步入一流境地,本来就算入不了八强也能打进十六,却偏偏在复赛第一场就碰上魏延,真是颇为遗憾。 仅仅十回合,魏延就将长枪尾端架于泠苞的脑脖子边上,虽然没人说此刻比试结束,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魏延留手了。若是刚才讲枪尾与枪头调换一下,估计泠苞的脑袋就不在颈脖上咯。技不如人泠苞也不丧气,双手抱拳开口道:“文长好本事,某不如。” 魏延也放开手中长枪,笑道:“侥幸而已,泠将军勿怪。”来到刘氓麾下多年,自傲的毛病总算收敛了点,对自己手下败将也能和颜悦色,这算是魏延数年来最大的进步吧。 经过一上午的两场复赛,最终步战八强终于定了下来。刘氓看着手中八强名单不由得暗自一笑:张飞,张绣,张颌,庞德,赵云,魏延,黄忠,太史慈。这八人中姓张的居然占了近半。 第八十八章科举进行中,大汉第一人 步战八强已经产生,刘氓对下午的赤手搏击的比试更有了一丝兴趣,在军营中随意吃过午餐,就早早坐上裁判席位,一边看着卷一边等待比试的开始。 当未时的钟鸣响起,赤手搏击的第一场复赛正式开始。赤手搏击虽然没了武器助力,但凶险程度一点不亚于冷兵器交战。刘氓看了的此赛名单,里面的武将大多都是个军团偏将级别,能当得上主将的人似乎对这项比试没什么兴趣,例如赵云等人就没有参与进来,恰好他们可以当此战主裁。 当然也不是所有大将都没出现,例如张飞、甘宁两人都有参与,刘氓也在估算着,恐怕最后魁就是从这两人中决出胜者。在刘氓思虑的时候数场比试已过,当刘氓抬起头,看着场中两人不由得嘴角微翘。 “赵虎跟随自己多年,虽然武艺始终达不到大汉顶级,但一身功夫也称得上是一流水品。”刘氓心中暗道:“周泰这子几年时间也没荒废,不但把水军建的有模有样,这武艺也没落下。” “长安王麾下能人不少,这两人上午都不曾露面,却也有一身好本事。”童渊感慨道:“真不知王爷从何处搜罗到如此多人才?” 刘氓对此很是高兴,自傲笑道:“张虎乃是孤亲卫统领,而周泰则是孤麾下水军大将。有如此本事有何奇哉?孤麾下良将数千,互相之间亲如兄弟,互相切磋之下武艺怎会没有精进?即使孤偶尔也会教他们一些技巧,不足为道。” “长安王心胸豁达,蔡阳佩服。”蔡阳一听刘氓所言,立刻摆正脸色郑重说道。即使像他们这种成名已久的武学大家都不愿将一身所学随意教人,把师承看的特中。虽然心知如此做对整个大汉的武学来说有着不弊端,可他们却无法做到刘氓那般心胸宽广。 “哦?分出胜负了。”旁边的童渊惊讶一叫,开口道。随着他这么一喊刘氓也将注意力集中到场中相斗的二人。只见周泰被赵虎压在身下,十息内却是无法翻身起来,十息一过赵云立刻分开两人,并宣布此战结束。 虽然流氓没太认真看两人比斗,但眼角也瞄到了赵虎是如何在一瞬之间由拉至推,使得周泰身体失衡从而将其压在身下。暗暗点头,赵虎这子总算没有丢他的脸,将太极拳法融入赤手搏击,虽然手法还很粗糙,但能出奇制胜。 此战结束接下来的几场比斗都没多大看头,至少对刘氓这种档次的人来说没什么观赏性,一个个的你一拳我一脚让刘氓无奈摇头,怪不得古代这些武将丢了武器就只能任人宰割,手脚功夫也太差了。 很快就轮到张飞上场,与之对战的是本属长安军团的偏将军,偏将似乎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打赢张飞,拱拱手立刻抢攻。张飞有心让让辈,所以也不急着反击,配合着算是半个下属的偏将,不停的用双手格挡。 两人过招数十招,偏将似乎已经把所学招式全都用出,可还是没有结实打到过张飞。在最后一计飞腿被张飞用臂力推出后果断后撤数步,然后抱拳说道:“张将军厉害,末将不是对手。此战不必再打下去了。” 这句话一处,不但惹得裁判席上的刘氓大笑,就连一旁担任主裁的赵云也是含笑抿嘴。张飞双眼一瞪,大声说道:“你想当逃兵?不行,我们再来打过”张飞从没这么憋屈过,被对方像靶子一样打了半柱香时间,当自己要反击了,他居然不打了,这让张飞如何受得了? “好了益德,此战就此作罢。”刘氓摇了摇头,开口宣布道。 接下来是第一轮复赛的最后一场,甘宁总算出场。有了张飞的教训,甘宁也不愿被人当靶子,一上来就不顾大将身份抢攻,三拳四脚直接摆平对战的偏将,获得晋级资格。 第二轮战事依旧无聊,不是双方对战武将水平太低,就是双方差距极大完全没有观赏性。不过很快出场的两人却是能让刘氓解乏,因为对战双方正是甘宁与赵虎。 甘宁看着身前的赵虎笑道:“你跟着主公身边时间也不短,今日就让我来试试,学到什么本事” “好”暴喝一声,赵虎扎下马步,双手架于胸前等待甘宁的进攻。 甘宁嘴角微翘,赵虎前一场比试他也看了,那种四两拨千斤的技巧他何尝不熟悉?当初主公还是十几岁的孩,就是自己陪着一起完善这种攻击技巧。赵虎这愣子居然想用这招对付自己,当真是天真的可以。 刘氓看见赵虎的起手式也是暗道一声糟糕:“赵虎可能过不了甘宁十招。”好在刘氓将声音压得极低,除却旁边的两位大师其他人却是不可能听到。 “王爷为何有此一说?以老夫观之,赵虎即使不敌也得百回合之后才能见分晓。”蔡阳诧异开口道,“何况赵虎之前用的手腕技巧非同可,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 “两位大师有所不知,这些技巧均是本王教给赵虎的,名曰太极。”刘氓摇头失笑道:“而本王当初完善这套拳法,甘宁也在一旁辅助。所以说这世上除却本王,就是兴霸对此最为了解。就连这起手式,也是孤与他一起琢磨出来的。” “本想王爷马术、枪术为当世冠绝,没想到对于一身拳脚功夫也如此精通。”虽然两老头只看到太极拳的边角,但以他们的眼力也不难猜出这拳法的能耐,所以颇为惊讶的说道。 “武学一途,原本就是一法通万法通。”刘氓轻笑说道:“两位先生不妨先看,有何困惑不如回了长安本王亲自为你们解说。” 两人点点头,全神贯注的看起赵虎与甘宁的比斗。相斗十余招赵虎都没能找准时机缠上甘宁,双方拳脚相斗暂时也是不相上下。可就是此时甘宁突然变招,整个身子逼近赵虎双手做拳势往对方胸腔上挥去。 “好机会”赵虎身子微微一侧,双手挡上对方拳头。眼看就要缠住对方手腕,赵虎心中一阵兴奋。 可不等他兴奋半息,就现自己身子居然被阻,然后双手传来一阵痛觉,紧接着身子不自觉的前倾然后被甘宁右肩轻轻一靠飞出数米。好在甘宁意不在伤人,否则此刻没有穿上衣甲的赵虎至少得躺大半月才能下床。 “我就知道会这样。”刘氓扶头说道,“此战结束,甘宁胜”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赵虎还想进攻,刘氓即刻开口,给这场比斗画上句号。 “你这太极拳火候还差了点。”甘宁笑道:“再练几年才可能与我一战。”带着这么一句话甘宁转身离开战台。 在回洛阳城的路上,赵虎不死心的问向刘氓:“主公,我太极拳真的这么差,还得练几年才能与兴霸一战?” “你这哪叫太极拳,完全是些手上把式。”刘氓摇头道:“甘宁从与水为伴,连起太极来自然是进展极快,即使孤也不敢在这方面说稳压他一头。”刘氓所说却是实话,甘宁自在长江讨生活,江水或船只上的打斗极其多,对身体的协调与对静、动的理解都不是赵虎能比的。 赵虎听完点头沉默,眼神中虽然有些不甘,但却没有一丝弃累。现在不如他,努力练就是了,总有一日会赶上他。 整个也就十几场比斗,所以当众人回到洛阳时太阳还停在半山腰上,而文举第二场考试仍在继续,当刘氓从侧门进入在一旁远处观望,才现已经有不少人被几位老家伙筛选出来,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是卷答,而是口述问答。 “今日就到这吧,你们六人都算合格。”荀爽看了看走进来的刘氓,开口说道:“待我们几人晚上想想有何难题可做最后一考,明日上午就是分出地理第一人的时候。” 刘氓看着荀爽身前六人笑着点头,开口说道:“你们六人不愧是孤帐下智囊,张任能有此见识也令孤大开眼界,看来当初三年游历对你帮助很大。” “多谢主公夸赞。”郭嘉、贾诩、荀彧、戏志才、程昱、张任五人躬身拜道。 时间一日日过去,就这样长安科举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数日过去已经决出不少大汉第一。每一位大汉第一人被公布出来,都会得到全城追捧。 例如文举方面:大汉第一天文学家郭嘉、大汉第一家张任、大汉第一政法家程昱、大汉第一兵策家戏志才。武举方面:大汉第一步战兼马战将领张飞、大汉第一赤手战将兼水上战将甘宁。 相比文举个拔苗头数人互比,武举的比试结果就显得单调不少,张飞步战险胜黄忠、马战险胜赵云,却是很有可能夺得武举状元之名。甘宁虽然看似也有可能,但他却没有只报了赤手、水战、弓术三项,是不可能与张飞相争了,不过这榜眼之位,几乎提前预定。 第八十九章文举终落定,箭术第三轮 “今日乃是文举最后一场,所考为诗赋这一项。”刘氓站定高台,望着下百余参考文士,开口道:“今日之考核却是干系文举状元之名,望你等切莫错失良机,将此大好机会拱手让人。” 接过刘氓的话,荀爽起身说道:“今日第一考,乃是考校诗词,就以此次科举为题,限时一柱香时间,将所写诗词呈交上来,一份高低良次。”随着荀爽这句话说完,站在场中看守香炉的兵卒立刻用手中火引点燃炉中高香,而百余文士也立刻低头,提起毛笔或思虑或书写。 作为文举最后一场考核,刘氓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走个过场,而是耐心的坐在座上,静静的等待着。半柱香时间过去,以刘氓此时目力已经现有不少人已经停下手中毛笔,自信的将目光望向高台。 刘氓对此不做任何评价,一炷香时间写一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后世常道七步成诗,却是比一炷香短了不知多少,而有时却也会一一整日写不出一诗。所以对那些提早一半时间停笔的家伙,刘氓既不表扬也不会去批评。 又过了半柱香,总算到了收卷时间。刘氓对身旁亲卫打个眼色,后者会意带着四五同伴步入考场,一齐将文士们手中白纸收起,然后交回高台。这其中也不乏一炷香时间过后却没能写出一诗的文人,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原本就无甚诗词天赋。 刘氓将接过手的‘试卷’交予身旁几位大家,开口道:“有劳各位先生阅卷了。” “王爷客气,此生能遇如此盛会,岂会劳累?”荀爽笑呵呵的接过一沓纸张,然后将其分成数份递给其余几人。分完之后就开始呈递上来的诗篇,看着几位老人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刘氓颇为庆幸这次科举能把他们请来。 几位老人老人时而皱眉时而欢笑,似乎已经沉醉其中。皱眉是因为所看诗词不太合格,而能让他们笑上一会的诗篇,最差也可以流传数十上百载的佳作。 当荀爽等人把脑袋从诗篇中移出,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两张答卷。作为资辈最老的名士,荀爽再次将众人手中的答卷收拢,一共十余份,然后开口道:“看来诗篇考校简单了些,老夫手中这些佳作,堪称当世经典。” 说到这里荀爽顿了顿,再次开口:“这些诗篇由何人所作,待老夫一一道来。“道科举”之作者王粲,“秋举”之作者崔琰,“文举”之作者郭嘉……“文举歌”之作者程昱,一共十一篇。” “荀师所报之人名,将是诗词第一人的有力甄选者。”等到荀爽说完,刘氓开口道:“你们不妨歇息半个时辰,等待第二场作赋比试。” 第二场比文赋,时间再次拖长,改为一个半时辰,刘氓定力十足,一点也没感到烦闷。陪着身旁几位大汉仅剩的老一辈名士大家,谈天说地时间也过得飞快。 “时辰到。”随着监看时间的亲兵高声一句,摆放在考场东南角的大钟被兵卒缓缓敲响。刘氓点点头,身侧的文员们走下场将下方数十考卷一一收了上来。 文赋所考命题依旧是科举,其余没有任何限制,倒是有利于文士们临场挥。文赋不必诗词,看起来极耗时间,刘氓看看天色,也差不多是吃午餐的时候了,开口笑道:“今日之考到此结束,此卷留于王府,届时会将前三甲的诗赋公布于众。” 对着下数十文士吩咐完之后,刘氓起身虚引道:“众位大师,如今已是午餐时间,何不用晚餐再仔细阅览?” “如此也好,这些就先收着便是。”几个老人互相望了望,最终还是荀爽代表他们开口。 “请”刘氓对这几人十分尊敬,开口笑道。 “王爷请”司马徽等人同样起身回礼道。 当众大师将文赋优劣一一分列完毕,已经是日落西山。派人将最后的诗赋考校的结果告诉刘氓,几位老人也是饿的不行。他们中午因为心中惦记着那些文赋所以都只是匆匆咀嚼一碟菜,就赶紧回屋阅卷,这一看就是一整下午,怎么会不饿? “王粲为诗赋第一人,现在很难办啊?该把谁推上状元位?”刘氓看着手中成绩哭笑不得,文举五项,五项第一人都各不相同,让刘氓从中选出三甲不难,但要将三甲按大顺序排列,就十分伤脑筋了。“不过还好,武举尚未结束且军团大比也没开始,到时一起考虑便是。” 第二日早晨天刚亮,城中就有传王粲成为大汉诗赋第一人的消息,刘氓心中暗叹:看来古代人也是很八卦的嘛,这消息传播度也太快了点。 不过刘氓可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事情,他与两位大师正往城外营寨赶去,在那今日要举行武举最后一场比试,考校众武将弓技水平。刘氓到来之后数百武将一同出来迎接,武将们虽然也住城里,但他们出城可就比刘氓早多了,最后一场比试将他们胃口高高吊起,不少人是彻夜未眠啊。 “都准备好了?”看了看麾下武将们激动的心情,刘氓笑问道。 “一切都已就绪,就等主公与两位大师入席。”黄忠站在最前方,高声说道。 刘氓点点头,与童渊、蔡阳一起步入裁判高座。坐上座,刘氓点头对麾下武将说道:“可以开始了。” “第一轮,百米射靶,开始”这是最简单的定点射靶子,但过关要求却很高,每人三箭,其中必须中箭靶红心一次,若三次皆不中,就直接被淘汰,无缘下一轮。 比试弓箭,童渊与蔡阳已经不能给出什么很有价值的评判,但为了尊重这两位长者,还是有将领结束自己的三箭之后,来到裁判席前聆听教诲。当然,这么做的人几乎都是成功射中靶心的,没射中的将领们即使想在裁判席前露个脸也没那底气啊。 第一轮比试比较简单,除却几位运气确实不佳的将领射箭时准头不够遗憾离场外,其余二十余人皆步入下一轮。向黄家父子二人,太史慈,赵云这几位,都是三箭皆中靶心,一时场边叫好声不断。 第二轮的比试可就不会那么简单,靶子由静止变成了可移动的,并且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天空中。众人抬头只间前方竖起两处高台,一个十余丈另一个四五仗。 高台中间用麻绳相连,而箭靶正从高往低运动,度极快,二三十米的距离不过数息就能穿过。而武将们需要在这期间射中箭靶难度不可谓不大。 “颇有难度,老夫即使当年目力极强时也不易中靶。”蔡阳摇头叹道:“后生能人倍出,我们这些老头真的要归隐山林咯。” “看过的”黄叙年纪虽胆子却很大,提马向后退了十数步,然后突然向前奔驰,突然在百米处急停,已经搭好的箭矢飞射向移动中靶子,直接命中红心。射完之后傲然一笑,将手中长弓高举。 “这子”黄忠捋了捋胡须,摇头叹道。虽然没有出言表扬自己的儿子,但从其满意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以自己儿子为荣。 “该我了”被黄叙这么一调动,场中数将都跃跃欲试,最终还是太史慈手快,策马跑动之间就向箭靶射去,结果不用怀疑,命中箭靶中心,肉眼看不出一丝偏差。 “驾”拍拍马背赵云轻喝一声,与马背上弯弓搭箭仰身一射,同样命中从高处向下而动的一个新箭靶。 有了这三人率先力,不少过了第一轮比试的武将都有点踌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出手,出手若是中了倒是好事一件,若是不中那可就丢大脸了。 其余人踌躇黄忠可不会干等看着几人表演完毕,也骑着马横向冲了出来,在马匹已经跑出场地之时回望向远处箭靶,右手拉满钢弓利箭顺势飞出,直中靶心。 这一记回头望月却是让众人大饱眼福,周围数千兵卒齐声高呼:“黄老将军神射,黄老将军神射。”之所以喊老将军,完全是为了分辨他们父子两人的称呼而已,其实黄忠现在正处当打之年。 当刘氓麾下数位大将一一秀完自己的箭技,接下来登场的将领却是连续失误,看来压力大啊。之后十几人虽然也有那么几位成功射中靶心,却没能博得观众的欢呼。这也是人之常情,当兵卒们看过眼花缭乱的箭技之后再来看他们这种勉强射中靶心,的确叫不出好来。 当第三轮箭术比试开始,只见兵卒们搬出数个大鸟笼,里面全都是刘氓麾下兵卒十数天来抓取的归巢鸟,种类繁多不胜枚举。 “第三轮开始,不知哪位将领先来?”看着鸽笼已经准备就绪,刘氓开口问道:“想必规则你们已经清楚。” 众将纷纷点头,第三轮比的可不是什么射靶而是射活物,当鸟笼打开后关在里面的各类鸟儿们会一哄而出,而比试之人需在最短时间**光一箭壶的箭矢,最后评比却是以射下的鸟儿数目来论优劣。 第九十章飞射入林鸟,黄叙箭矢佳 “开笼,准备”当令兵开口并将手搭上鸟笼旁,第一位出场的太史慈已经将手搭上左侧马背,胯下战马已经开始跑。 “开始,放”随着一声令下,鸟笼大开里面数十只鸟迅飞出,不过数息时间群鸟就已飞向上空向天边四散。 “刷”当众人还在沉浸于群鸟齐飞的场景时,两道不和谐的刺耳声音传入众人耳内,然后还不及大家细想,就看见飞入高空的群鸟中有两只栽落地面。 知道这时众人才转头重新看向第一位参赛者,只见刚刚射出两箭的太史慈再次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以品字行飞射而出。当观众眼球随着升空的箭矢而举头仰望,“嘶”三声惊叫在还来不及完全散开的鸟群中响起,又有三只倒霉的鸟跌落在地。 太史慈却没有像观众一般观望自己的杰作,在射出三箭之后立刻弯腰从箭囊中抽出四支箭矢,搭在弯弓之上却没有停歇半秒立刻射出,之前受到惊吓正要四散的鸟群立刻被逮个正着,其中四只不幸者摔落地面。 此时箭壶只剩最后一支箭,太史慈抽出羽箭却不急着射出,眼中正在寻找目标。众人随着他的动作而屏住呼吸,生怕打搅了他与天上的鸟群。 “嗖”最后一支箭矢从太史慈手中飞射而出,这一次太史慈可是使出了全力拉满弓才放手的。只见飞出的箭矢刺穿一支雀的右翅后毫不停歇的继续向前飞驰,直到数息后命中前方的一只不知名鸟类,才堪堪向下跌落。 “弯弓无虚,东莱太史慈。”不知是谁高声喊了这么一句话,但随后数百,数千的兵卒与看客都齐声呐喊:“弯弓无虚,东莱太史慈。” “好,好箭技”刘氓也是满意点头,十箭换做他人或许连五只鸟都不一定能射下来,而太史慈能在最后一箭中双鸟,这份能耐说是大汉第一射手不为过。 “子义好本事,看来此战我等无望第一了。”黄忠笑着点头赞道。 “汉升过誉了,慈这点功夫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史慈摇头叹道:“接下来看将军的咯。” 黄忠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走上前开口道:“主公,接下来就由忠来吧。” 刘氓点点头,高声说道:“第二场准备,待我等看汉升绝技。”刘氓这一句却是不差,有着之前太史慈的完美表现,黄忠根本不能藏拙,只能全力施为。 在第二只鸟笼打开的那一瞬间黄忠就已搭好四支羽箭,虽然四支箭矢都已上弦,但黄忠却没一次性出而是依次点射。四支箭矢在十息之内被黄忠先后射入高空,毫无疑问自然不会有箭矢放空只飞鸟不幸落地。 黄忠再次抽出四支箭矢,似乎之前的点射让他手脚得到充分的活络,这一次的四支箭矢被黄忠五指两两相扣,当黄忠放手的那一刻一齐飞出。四支箭矢飞向不同的方向,却各自命中目标,至此千八箭黄忠倒是与太史慈打成平手。 关键的两箭被黄忠扣入食指、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现在离开笼不过十余息时间,空中的鸟儿们还有不少结队要向天边远遁。望向天边黄忠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目标,好在天不负他,不远处正有四只鸟欲飞出营寨,向营旁的树林飞去。 “刷”找定目标后黄忠也不敢耽误半分,双手一正右手拉满大弓,两支利箭急飞向鸟群。 “嘶”一阵哀鸣,两支箭矢的其中之一已然命中,但余势未退还在前进。 “哎”黄忠无奈的放下手中钢弓,终究是没能胜过太史慈。在这数息间只有目力极强的几位才能看清高空中的景象。 黄忠最后一射功亏一篑只飞鸟却是跑掉了一只。当第一声哀鸣响起,最前方的那只飞鸟突然拔高了身形,让带血的箭矢从它羽毛下侧擦过,却是没能将其射落。虽然另一支箭矢完美的展示了一箭双鸟,但最终比试结果却是黄忠与太史慈打平。 黄忠叹气的同时摇头说道:“本想最后一箭能够建功,却没想功亏一篑。” “汉升神射,子义佩服。”太史慈开口道:“汉升若非第一射破耗费些时间,最后也不会仓促出手。” 太史慈说的很客观、真实,黄忠为了求稳最开始没有多而选择了单,这样一来却是耽误不少时间。而黄忠又希望在时间、数目上均压过太史慈,这才造成最后双箭齐欲中四鸟的场景。 “父亲与太史将军均乃天下神射。”黄叙此刻拍马说道:“下一场,待我射来。” “我儿当尽全力,让为父与主公看看。”黄忠笑道,他黄忠虽然没能压过太史慈一头,却有个箭术不下他自己的儿子,这一战谁胜谁负,或许还有待商量。 黄叙自信点头,自从跟刘氓一起大战‘异兽’(知道是什么吧?)并从中获利,黄叙就觉得自己不但气力大增而且目力也是更远,之后数年的战事也证明了这点,他的武艺早已不在其父之下,只不过还没正式比较。 第三个鸟笼打开后,黄叙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瞄也不瞄直接弯弓,箭矢瞬间飞入鸟群。当众人以为黄叙此乃托大之举定要射空某一箭的时候,空中连续传出几声飞鸟嘶鸣。 “这,臂力居然如此强?”蔡阳老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摸样看了看天空再望向前方立于马上的黄叙,“居然在一瞬间洞穿两只鸟翅?虽然这种云雀(瞎扯的。。。)翅膀不是很硬,但也不会如此脆弱。 “蔡大家不必惊奇,虽然黄叙这子年纪轻轻,却已是一身神力。”刘氓自然知道为何,毕竟他当初就是靠着那次山中险战而把武力突破一百大关的(还记得吧),“虽不是天生,但因一番机缘从而比一些天生神力的家伙力气还大。” 蔡阳与童渊不由得点头,后天练就如此臂力,就算不会马战、不识兵法,也足以成为一军先锋将。何况本就是武将世家,这黄叙前途不可量啊。 当黄叙十箭射毕,兵卒前来报数开口道:“一共有十三只飞鸟被击落。” “十三只?”这个数字的确让众人惊讶不已,十支箭矢有三支击中两个目标,这技巧不可谓不深。并且这十箭是在几个呼吸间射出的,完全没有一丝停顿,这份箭技不说绝后,至少是空前了。 “主公,云之箭技,粗鄙不堪。”原本跃跃欲试的赵云,在看过三人箭技表演之后只得无奈低头,“与黄将军等人相比,只有出丑的份。云还是放弃了。” “主公,末将箭技微末,还是不献丑了。”其余几人也先后开口,黄叙等人的箭技已经让他们自惭形愧,哪里还能与之相较,只能选择放弃。 “既然众位均选择退出,”刘氓点头说道:“孤也不阻止,到现在为止,武举最后一轮箭术比拼圆满结束,黄叙为大汉第一飞矢将,诸位可有不同意见?” “主公所言正是,”太史慈等人点头,然后向黄叙恭维道:“恭喜黄将军,成就当世第一飞矢将的威名。” “多谢主公成全,多谢子义、子龙谦让。”黄叙也没太过自大,谦逊还礼笑道:“若非众位相让,这称号如何能轮到我这子?” 当文举武举终于告一段落,刘氓也能进行他算计已久的一项大比试,那就是军团大演武。对刘氓来说之前的文士、武将之间的比斗只能算是闲暇时间的娱乐,接下来的军团较量才是本次科举的重中之重。 当科举过后三日,刘氓将洛阳城内军营重新整顿一番,却是要在城内举办大汉第一次军团比拼。对刘氓来说这次比拼很重要,同样对于那些十分想打探刘氓军备虚实的诸侯们而言,军团演武才是打探敌情的最佳手段。 因为此次演武要是在洛阳兵营举行,虽然城内的兵营从不是刘氓麾下各军团驻点,但里面也有不少先进科技产物在内,对观众的选择自然要严格对待。先朝中大臣都可以前去观看,但每人只能携带两位随从。 其次的就是那些士族大家之中也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刘氓同样送出请帖邀请他们前来。但每家人数都不能过两位数,最多只能九人入场。 最后,刘氓考虑到还得将消息传遍整个大汉,不少平民例如农户、商贾、匠师也可入内,但这个就要严格把关了,非长安等麾下治土居民绝对没资格入内。刘氓虽然想要为自己扬名,但也不希望让太多混杂人等入内,所以只给出百余名额。 当一切准备就绪,这场别开生面的大会终于响起,而看台上的观众们都拿眼睛望向刘氓。 “为了考校我大军各州郡的军队实力,是否配得上我泱泱大国。”刘氓开口说道:“本王才有意举办此次演武,让众位大臣,让大汉臣民都能了解到我汉朝军威。” “本次演武共有益州军团,并州军团,凉州军团,洛阳弓弩军团(原长安弓弩军团),长安铁骑军团(原长安),洛阳军团(原长安),亲卫军团,虎牢军团(原潼关军团)八处军团参加,胜者获大汉第一军团称号。”刘氓继续说道:“今日乃是第一场比试,益州兵团对战虎牢军团。” 第九十一章军团第一战,益州有隐患 “第一场演武开始,请双方军团入场”随着传令兵的话音落下,校场东北与西北两角出现一丝躁动,数千观众随之望向两边,现刘氓的两只军团终于步入校场。 两只人数三千的兵团往校场来到校场内部,双方主将都骑马奔向主位,在离刘氓所在主位不足十余步的时候翻身下马,来到刘氓身前抱拳说道:“末将泠苞(张颌)参见主公。” 益州大将吴懿与虎牢主将徐晃都没有亲自来洛阳,他们十分遗憾的错过了此次洛阳大宴。吴懿要统领益州兵马东拒刘表,而徐晃则要在虎牢扎下根基以防袁绍、曹操。 “免礼吧,今日校场你二人为主角。”刘氓摆手笑道:“在演武开始前可还有何疑问?” “末将没有疑问。”两人同时抱拳答道。 “那就好,去把。”刘氓点头说道:“让孤与众大臣看看,我大汉儿郎到底能耐几何” “诺”两位大将抱拳大喝一声相视点头,缓步退后至战马身边,骑上马背向本阵奔去。只间原本原本空无一物的校场东西两边缘竖立起各自军团的大旗。这面大旗就是兵卒们要保护的东西,若是旗子断了或是倒了,那就代表战败,也就失去再战的资格。 “咚”、“咚”一阵阵战鼓声从校场四周响起,这是开战的信号。战事虽然开启但双方兵团却没能像大部分人心中所想那样喊打喊杀冲向对方,而是有条理的听从主将军令,摆开阵型。 双方军团距离也不少,至少有百余米的距离。但这不妨碍张颌看清对方的阵势,暗自皱了皱眉。第一场对手是益州军团,对他、对虎牢军团来说可以算做是开胃菜。要知道他们可是奔着第一的名头来的。 益州军团虽然组建许多年了,但一直没太多战事。偶尔有些什么聚众造反、霸占山寨之类的战事也不够益州军团所有人都上一次战场。所以这种没能饱受战火洗礼的军团虽然存在数年乃是十年,但也如婴儿般脆弱。 张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一直不怎么看得起益州军团,虽然益州武将不少,能与自己比肩的不是没有。但此刻一看对方摆出的阵势,却只得苦笑。泠苞明显也知道自己手底下兵卒的弱点,所以从没想过进攻,摆出的阵势也是完完全全用来死守的防阵。 “到盾兵摆雁阵保护弓兵,枪兵列锥型阵,全军冲锋”既然对方不进攻,张颌也不客气,稍稍变换一下阵型就下令出击。 主将了下命令,这些拿着木刀、木盾的兵卒可不含糊,几个呼吸就把阵型摆开举步冲向对方阵营。留下数十人跟在张颌,带着身旁的主帅帅旗在兵卒身后慢慢跟着。 主将必须在帅旗十步之内,不得离开此范围。算是这次军团比试的第二个规则。刘氓举办此战的目的麾下个军团战力,他可不希望到最后战斗完全变味,武将们在对方营阵四处乱闯,这样不但有违他的初衷,也会让这场军团演武变得不知所谓。 就像张飞这等武将,在几千人的战场上作用是非常强大的,尤其是夺帅拿旗。若不对他们加大限制,估计这军团演武也要变成武将对战了。 当张颌麾下兵卒冲进泠苞兵阵百米内,一直保持阵型未曾行动过的益州军团终于有了反应。“弓弩手准备,放”随着泠苞一声令下,一支支无锋的木箭从营中中飞射而出,直接攻向手持木盾的虎牢军团。 “叮”“叮”“叮”的声响连绵不绝,场中的军团为众人演绎了木箭与木盾的碰撞,虽然都是木制品,但木箭所起到的杀伤效果仍然不,已经有不少虎牢兵卒挂彩,虽无性命之忧,但已经十分狼狈。 “弓弩手,还击”张颌可不喜欢挨打,看着己方受挫立刻高声喝道。 当双方都经历两轮木箭射击,双方先头兵卒终于产生了碰撞。刀盾兵对上长枪兵,一时间双方难解难分。张颌所布雁形阵范围颇广,千余刀盾兵几乎将整个校场横切,隐隐有将对方兵卒合围之势。 当然凡事都有利弊,将到盾兵分布开来所产生的影响就是突破度太慢,隐约间还有被益州军团打退的迹象。趁着双方先头兵卒交手的空当,两面的弓兵们果断后撤,近距离交战并不是他们所长。 张颌作为领兵十数年的武将如何不知道此处弊端,但他也早有安排。当工兵完全后撤之后,以锥形阵摆开的枪兵总算可以展露他们的獠牙,八百枪兵从正中央突进,全力撕扯对方的防御大阵。 若仅是如此张颌也不配名将之称,最为以为精明的统帅怎么可能让麾下兵卒出现长时间停歇。张颌看着刚刚给枪兵让路已经后撤至自己身前的工兵,下令道:“弓弩兵准备,散射地方后阵,放” 一面攻敌一面扰敌,随着木箭的降临,益州兵团后方立刻出现混乱,兵卒们纷纷四散躲避头上的木箭,一时间益州军团尾难顾,而大将泠苞也只能干瞪眼,战场多变他不是不知道,但对方如此进攻却是趁他不备。 “到盾兵注意保护,弓弩手还击”情急之下泠苞只能连续大喝,下达一些简单的命令。 可此刻己方大阵已被虎牢军团彻底打乱,哪会那么容易再次组织有效的进攻,弓弩手们零零散散的还击,而且一边躲避的同时还不能出全力拉弓,可想而知这中木箭射出去有何威慑,简直比蚊虫叮痒还轻。 益州军团败了,败在经验与武将调度上,这点不但刘氓清楚,观众里面识货的也清楚,甚至交战场上双方将领乃至一批入伍有些年头的老兵都清楚。 但不管如何,这一战已经结束,当战时经行到最后,泠苞被对方数十兵卒包围,导致帅旗轻易被对方夺下,只不过是半个时辰。 此战结束,当日是不会再有演武比试了。观众们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思有序离开,而刘氓也陪着数位大汉老一辈名士回了大将军府。 “主公,益州军团的漏洞已经暴露,若如此长往下去,益州危急啊。”当夜吃过晚餐,郭嘉等谋士来到刘氓书房,出言讨论着。 “益州原本九五甚战事,你让孤如何处理此事?”刘氓皱眉点头,今日一战虽然表他一直带着笑容,但内心却是焦躁起来。因为他清楚记得,原史上益州就是兵卒疲敝、暗弱成疾的状况,若是自己忽视这点,很有可能走上原史老路。 “主公,若想让益州兵卒强盛,有两个法子。”贾诩开口道。 “文和有何策?”刘氓挑眉问道。 点点头贾诩答道:“主公若愿调派其余兵团与益州兵团互换,让益州兵团出蜀历练一番,即可解决这个麻烦。” “这太麻烦,而且蜀中兵团就是要熟悉蜀地作战方式,外调毫无作用。”刘氓果断摇头。 贾诩也知道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刘氓毫不取纳也在他意料之中。随即笑问道:“主公可曾听闻南蛮南中之地?” “南蛮?”刘氓如何没听说过,不论今生前世刘氓对南蛮都有所了解,比如那位现在还可能在吃奶的蛮王孟获。 “主公,若想让益州兵团历练,为有战斗一途。”贾诩说道:“而且南蛮留在益州后方始终是个祸端,主公可以效仿羌族、匈奴那般,打杀过去。” “收复南中吗?”刘氓闻言真有点意动,若不是他不太可能亲自出兵,此刻他都想说亲征南中了。不过是否像羌族那般灭族,还有待商量。动不动就灭人一族,有伤天和啊。 “主公明见。”贾诩点点头,恭维一声眯起眼睛继续憩。 “此事还需琢磨,孤可不能草率下令。”刘氓点头笑道:“总之益州的隐患如今已有解决的办法,已是不错。都下去睡吧,明日还有大战等着你们前去观赏。” “诺,我等告退”郭嘉等人闻言起身,拱手离开书房。 第二日军团演武继续进行,出现在校场的是张济所率的并州军团与黄叙所领的亲卫军团。同样之所以是张济出现在这里主要是因为并州离不开徐荣,好在这只是斗阵而不斗将,所以有张济领着阵法娴熟的并州军团也无不可。 随着三通重鼓响起,黄叙与张济同时起进攻。刘氓亲卫军团虽然组建的晚,但里面的兵卒却无意弱手,都是参军两三年以上的老兵。而为了这次军团演武为了能给刘氓挣面子(刘氓的亲卫额,不给他挣面子难道给黄叙挣?),黄叙可是从两万人中精选出三千兵马,这三千人中军功最少的派往其他军团至少也是百夫长。 在这种大场面下张济表现的十分镇定,沉着的下达着变阵的指令。阵法当然是并州军团最拿手的十绝阵。黄叙带来的人马是亲卫中的精锐,他张济何尝不是如此?手下三千并州汉子那完全都是杀过匈奴人打过袁绍并在幽州风光一阵的精兵。 第九十二章团战进行时,司马家人现 张济所领三千兵卒俱是刀盾兵,摆开一字长蛇阵后,以蛇头与蛇尾为主攻冲向黄叙。黄叙看着对方摆出单一兵卒的阵型,心中略微皱眉。若是没猜错接下来双方兵卒接触肯定会有一字阵型转变成三才。 “弓弩手准备,目标正前方中军,射”黄叙可不想让对方顺利变阵,立刻下令全力打击对方中枢。 亲卫军团两侧都只有五百到盾兵防御,勉强抵挡着对方已经抬起的两个龙头的进攻。而把剩余兵力全部集中猛攻中军兵马。 天地三才阵被黄叙这么一搅,立刻瘫痪一半。因为第三颗龙头被黄叙完全压制,根本没办法挡住黄叙的猛攻。不过这也难不倒张济,他与徐荣相处多年,怎么可能仅仅这点本事,如今他以五十高龄仍旧身处并州第二将的高位,其中水分即使有也不会很多。 “中阵分拆,组四门阵。”随着张济的命令,被压制的中路兵马很迅有中端断开,左右两边开始穿插,并紧紧收拢阵型。而原本作为两个龙头直插对方阵心的两翼也改变攻势,不再向前突破而攻向一旁的弓弩手。、 刘氓在看台上满意点头,这十绝阵已经在大汉战场出现很多次了,想必各路诸侯早有阵法大家想出如何破解前面几种阵型,张济能够快应变,如此表现已经能够入刘氓法眼。 不过万事都无绝对,虽然张济变阵度迅捷,看似四门兜底就要摆出,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也该并州军团倒霉,这场拼斗是三千人的战事,而他们的对手是亲卫军团中的精锐。 亲卫军团如果说比阵法是绝对比不过并州军团的,但他们却有自己的拿手好戏,那就是个人作战能力极强,而且没有所谓的弓兵、刀兵之分,所有亲卫都是射手,但也都是近战能力极强的一群人。 张济的打算是由前方的两只龙头猛攻,将亲卫军团的后军也就是后撤的工兵先扑灭,然后直取黄叙所在阵中心,可前方兵卒一交手,就现现实与希望其实相差很远。弓弩手把木工往肩膀上一背,拔出腰间的木刀,直接与并州军团的到盾兵肉搏。 此战结果在并州军团两只龙头被阻陷入泥泞之中的时候就已结束,亲卫军团以出色的个人能力战胜了以阵法闻名的并州军团。 “今日真乃大开眼界。”司马徽难得开口道:“长安王麾下兵马骁勇,而且对阵法一道极为熟悉。兵阵之威,足够让大汉其余诸侯闻声色变。” “老夫现在才知道刘氓为何要举办这科举。”荀爽点头笑道:“文武双举可让天下文人武者向往,长安王不愁以后没有贤才来投;这兵团演武,却也能震慑各路诸侯,刘氓麾下兵马强悍如此,他们也不敢胡乱进兵了。” “一石二鸟,说是一石二鸟绝不为过。”黄承彦点头,然后随意点了点四处看台,笑道:“这些观众其中不只有多少是兖州、冀州等地的探哨,就连那些士族大家以后在洛阳也不敢任意行事,刘氓此举足以震慑群雄了。” 真如刘氓所说,这第二场阵战同样精彩万分,若是有人能从中学到一分半分的,入军为将也未尝不可。可惜能有此悟性的人,很少,很少。 “第二场军团演武结束,胜者亲卫军团。”随着刘氓一句简短的结束词,众人依次离开兵营。 隔了一日,第三场军团战正式开始,庞德所领凉州军团对上了潘凤所率的洛阳骑兵军团。潘凤能当此战领帅自然是张飞所让,按老张的话说,这种不能骑马还不能动真刀的较量,一点意思都没有。就这样,为骑兵军团争光的重任就落到潘凤肩头。 这一场比试再次让观众眼前一亮,从西边进来的是清一色手持木制弯刀的凉州军团,而东边兵卒手中所持则是清一色的大砍刀。两只单一兵种的军团较量,不少人似乎猜到了点端倪,眼中尽是笑意。 “令明,请了”潘凤来到阵前,高声笑道,而在他五步之外竖立着军团的大旗。举旗子的兵卒被数十砍刀兵卒包围在内。 潘凤的做法已经让人感到惊奇,将自家主帅大营放在如此靠前的位置,这是打算提前投降?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庞德比潘凤更嚣张,选择步战的他右边紧挨着的就是凉州军团的大旗,似乎一点也没把刘氓所定规则放在心上。 “这两家伙,居然学会钻空子”刘氓气笑说道,到现在他如何看不出来?庞德和潘凤定是不愿在中军指挥,所以干脆带着大旗就往阵前冲了。虽然这样有输的危险,但他们可不认为就赢不了,若是连一支大旗都保不住,以后如何打仗? “跟我冲”潘凤看见对面的庞德没有骑马,再个校场好像就自己一人骑马似乎很怪异,索性翻身下来,将胯下战马驱逐出去。当战马前蹄踏出校场的那一刻,无双上将暴喝一声,拔冲向对方营阵。 “冲啊”庞德同样一声大喝,领着身后三千兵马往潘凤方向冲锋。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华丽战术、阵法可言的对战。与之前两日的规矩阵战相比,这一场军团征战却是让不少暴力分子热血起来。 潘凤与庞德第一时间对上,两人举着木质大刀硬拼不到四五会合,“咔嚓”的声响传出,两人手中的木头武器受不了他们二人的巨力,纷纷折成两段。这个变故让两人楞神,不过二者很快做出选择,双手随意将手中木头棒子(前端的木头韧断了,自然只剩下木头棒)一扔,开始拳脚相拼。 “哎。”看着场中乱斗,刘氓无奈摇头。这分明不是他的意思,可下方两只队伍都没违规,拿着旗帜的兵卒正跟着两员大将身后躲闪着对方兵卒的偷袭,刘氓也没理由让演武停止,只能无奈的看着。 虽然刘氓十分不满意场中的乱战,但不少人对这别开生面的阵战产生兴趣。端坐在正台(刘氓所在)右端有一家人,只听其中一位相貌威仪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我儿可现今日兵团演武有何奇妙之处?” 坐在这位中年男子身旁的是一位十余岁的孩童(猜猜是谁啊),之间他眉头直皱,低声说道:“孩儿愚钝,未曾看出端倪。倒是觉得有许多不妥之处。” “不妥吗?”中年男子摇头叹了句:“那你先说说有何不妥吧。” “是的,父亲。”看来这一家人家教甚严,连父子间交谈都少不得礼数,“身为统兵将帅,却不知指挥只在前方厮杀,孩儿以为他们俩都失职了。” 中年男子面色温和的点头,开口说道:“你能看到这些,也不枉为父早晚悉心教导,也算是我司马家的福气。但终究年少,看得还不够细、不够深。”司马二字一出,这家人的身份也就张口欲出了,温县司马可谓是名门望族。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没认真看。”孩不敢反驳,欠声答道。 “你且看那些兵士,三三两两之间每一刀、每一势几乎同时同向。”这位司马家的长辈指了指校场中的兵卒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场阵战看似无型,却胜似有阵。数人之间的配合已经深入他们脑髓,所以即使没有主将指挥,他们也能自觉的列出阵。如此精锐兵卒,百金而不可得。” 少年显然也是才思敏捷这辈,已经父亲提点就点头答道:“父亲慧眼,孩儿多有不及。” 中年男子点头说道:“为父早有让你出仕之心,可一直未到时机,如今长安王执掌半壁江山,你也该入朝,为我司马家谋一份利,朝中有你大哥照顾也当无事。近几年我族虽然没有衰败,但也无甚展,如此下去必不得长久。待此军团演武结束,你就随为父去拜见长安王。” “孩儿谨遵父命。”少年点头,虽然才十余岁,但也能看出他眼中的自信。 “父亲,这么早就让二弟出仕,合适吗?”坐在一旁的一位身着朝服的俊朗男子皱眉问道。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啊”中年人摇头低叹,不再开口。 “大哥,放心吧。”少年与青年相视点头,“大哥不也十余岁就入朝了吗?我也行的。”青年见自己弟弟坚持,只得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第三场演武早已变味,主角已从兵卒变为双方主将。二人相斗六十余会合后庞德终于占据有利形势,随后潘凤体力逐渐流失,胜利一面完全倒向庞德。 百回合一过,潘凤终于坚持不住,被庞德以右腿反扣腿,体力渐失的潘凤如何承受的住,当场跪下。庞德也没下重手,右手做刀势劈向潘凤,潘凤脑袋一阵晕眩,可当他甩甩脑袋清醒过来后就现脑袋上架起两把木刀。 潘凤看着两把木头刀,无奈一笑:“罢了,输给庞令明又不是什么丢人的是,这一仗我服气”木头刀的确奈何不了潘凤,但他也不愿扯赖,人已被俘虏还是不做无谓反抗了。因为上了战场,如此架住的绝非木刀,而是实打实的钢刀。 第九十三章弓兵被压制,演武出结果 军团演武第一轮淘汰赛的最后一场总算开始,严颜带着三千弓弩手进入战场,而与他交战的却是刘氓钦点洛阳军团中的中级将领廖化。(站 。) 洛阳军团作为仅有的二支直属刘氓的军团之一,战将不下百人,能拿得出手的骁将也不下十数,但刘氓偏偏选出其中较为普通的廖化,却是让一些人吃味。但众人也无法说出什么不满,毕竟廖化跟刘氓的时间可是十几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他功劳也不小。 廖化也知道这是自己再次往上攀爬的机会,所以战前就考虑了很多。知道面对的将是弓弩军团,廖化很自然的选择三千刀盾兵士出战。 在这次军团演武中,实力被最大化压制的恐怕就是弓弩军团了,原因无他,就是手中装备落后化而已。想军团中的个人配置,强弓、连弩、钢弓、三菱刺等等一系列装备现在都不能用。 而现在他们只能拿着古老的无锋木箭,靠着射程仅仅数十米而且几乎没有杀伤力的木弓参战。正可谓老虎拔了牙,想咬了也咬不动啊。 但廖化也不会因此小看对方,反而更加警惕。因为靠木弓不能胜大家都知道,严颜肯定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方面,杀招肯定是他们手中的短刺,虽然是木头削的,但杀伤力也不小。配合着弓兵团兵卒们锻炼出来的粗而有力的双臂,这一战胜负难料。 “这一场才勉强称得上是血战,从交手开始就出现大片受伤流血的兵卒。”刘氓轻声叹道:“但孤也不得不如此,若此时不多流点血,上了战场丢的就是身家性命。” “乱世之残酷莫过如此。”许绍摇头说道:“长安王能为麾下兵卒着想,已是他们大幸。(提供阅读 >” 刘氓与这位成全曹操枭雄之名的老先生对视点头,开口问道:“听闻许先生颇会识人,不知孤麾下有何人可入先生眼帘?” “长安王此言玩笑了,”许绍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长安王麾下文人武者皆以事实说明一切,而王爷也尽收眼底。绍再加评论不过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是吗?”刘氓不可置否的挑眉点头,自己麾下文臣已用政绩说明了他们的实干,而武将们更是用自己的鲜血彰显了大汉皇室的能耐。自己确实不用再听许绍对他们的评价,这是自己对麾下文武的肯定,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结果要出来了。”此刻战场还能保证无伤的兵卒已经步卒三百之众,这最后一群人终于生猛烈的碰撞。看到这中场面蔡阳老头高声说道。 严颜与廖化均把大旗护在身后,两人不愿直接碰面因为都没有十足把握能翻到对方。双方大将都把苗头对象对方仅剩的一些兵卒,场上还能再战的兵卒越来越少(这里只没受伤或是一点点擦伤的,已然出血的兵卒肯定不会再打下去,毕竟这只是演武,而不是厮杀),从总数五百以上迅减至三百,一炷香过后一共只余不足百人。 “严将军,拼了吧”廖化木刀一横,双眸看向严颜开口道。 “你们为我掠阵,待我擒下他”严颜点点头,挥手让身旁数十兵卒后退,双脚向前移了数步,表示应战。 “喝”廖化举起木刀就劈向严颜,后者也不是吃亏的主,大喝一声将手中木枪横举挡下廖化的进攻。 二人你来我往十数招,都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但优劣已显。相较严颜不停喘息的胸腔,仅仅深息几口大气的廖化却是好上不少。( )体力相较,严颜落了下乘。 当严颜体力不支木枪招式用老,廖化手中的木刀一改之前的格挡,抓住机会用力抽在严颜手腕上,后者吃痛武器跌落。最终晋级的自然是洛阳混合兵团,严颜颇为无奈的黯然退场。 接下来两天半决赛继续上演,凉州军团对上虎牢军团,此战双方都十分规矩,没有不按常理出牌。但凉州军团中兵卒多是骑兵,对步阵的打法没有虎牢军团娴熟,鏖战近两个时辰,最终惜败于张颌之手,决赛的第一支军团由此产生。 第二场半决赛自然是亲卫军团与洛阳混合兵团的比试,作为刘氓直属的两支军团,其战斗方式也极其相似,但不论是从战力还是武将能力来说,场中的混合军团都只是小一号的亲卫军团。 此战就像师兄弟之间的比试一样,双方所有招式如出一辙。但就因为师兄学得更久更精,从而轻松取胜(除却一些妖孽级别的人,例如赵云这种明明是师弟,却能轻松击垮师兄的人外,一般都是师兄更厉害的,对吧)。 这场演武比拼从头至尾混合兵团都被亲卫兵团压制,对观众来说这一场军团较量可能是最无趣的了。但知兵的人却有不同的想法,混合兵团势力已经够强劲,但依旧不是亲卫军团的对手,那以后在战场上碰上,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各路诸侯派来的探子脑海中不断闪现,好在他们只是消息传递人,想不出来也没关系,这个头疼的问题就留给自家主公考虑好了。 当太阳西落再此升起,刘氓早早的携带众臣子与数位‘嘉宾’来到兵营,今日是军团大战的最后一战,也是分晓大汉第一军团的一战。不少人比刘氓来的还早,乖乖的端坐在看台上。其实也容不得他们不乖,要知道这处非军团驻扎兵营也是有兵力把守的,像西园校的兵马就在此列。 西园校原本地位尊贵,可惜刘氓麾下各路军团一到,他们就沦落成洛阳的城防兵。刘氓也乐得如此,仅仅把持了西园校中的五校兵马,还留下两校名额可由刘协钦点。 虽然是最后一战,但刘氓也没准备特殊化。黄叙、张颌二人领着三千兵马进了场,时辰一到大鼓一响,即斗阵开始。 经过这么多场比试,本就较为熟悉的双方将领已经完全摸透了对方的底细。将兵阵摆开后,黄叙与张颌不由得轻轻一笑。二人所列均是锥形阵,而且所选兵卒皆是长枪兵。在所有兵种中,只有长枪兵的杀伤力,没有受到大范围压缩。 长枪兵原本所用武器就是木质枪杆加上百炼铁枪头,此时场中六千人手中的长枪同样是木头的,所以他们的实力仅仅缩了一两成而已。当双方枪兵相碰,此战所考验的就是双方兵卒的进攻能力。 亲卫兵团所有人均是从各军团老兵中选出的绝对忠心刘氓的兵士,实战自然不差;虎牢军团常年征战,比起战斗经验也不会低亲卫军团多少。双方就在校场正中央你争我夺,可能前一秒还是虎牢军团占优,后一秒却是亲卫军团得利。 这是最为焦灼的战事,两位主将十分沉得住气,即使自己一方被打退十数米也不轻易出手。但两位主将也不下令,就这么由着麾下枪兵自由挥。 最终待到受伤兵卒向后撤,而前方仍在拼命的兵卒也不足五百之数时。张颌与黄叙同时有了动作。吩咐身后持旗的兵士紧跟自己,二人提到就冲向战场中央。高台上的刘氓暗自摇头,这两人到底是昨夜说好的还是当真这么巧?如此拼斗也太过无趣。 刘氓希望看到技术含量高的比拼,其他人却不如此想。技术含量太高估计数千观众中能看明白的不足十一,而能看出所以然的更是不足百分之一。 黄叙终究要与张颌碰面,两人碰面一瞬间黄叙却是用上了全力。“咔”只听见二人中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仅过一个呼吸周围的兵卒就看见张颌所持木刀短成两段,其中之一跌落地面,黄叙的木刀也出现一道深痕。 “不愧是主公帐下的黄小将军,这手臂力气估计不再你父亲之下。”张颌出言赞道,“既然如此,你我就比试比试拳脚。” 张颌虽这么说,但心中已经知道这一战他是要败了。战场上自己兵器被对方打断,对麾下兵卒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何况看过黄叙赤手搏击之后也难免泛起一丝无力感。 心中已有败意的张颌如何是黄叙对手,不消三十会合就被黄叙擒下交与身后兵卒。当张颌被擒虽然其麾下兵仍不放弃,可也改变不了此战大局,当黄叙顺利从对方手执旗手中夺下大旗,长达近一月的大汉科举及演武终于告终。 建安三年(19,在这就不改年代称呼)九月初十,这是个被后世所铭记的日子。就是这一日,大汉科举在这一日完全结束(包括军团的撒),同样这一日也是状元等位公布的时刻。 “大汉科举所有考核以于昨日结束,此次科举文武共十一位大汉第一称号已经完全选出。”刘氓站立于高台,满脸笑容的对着下方观礼众人说道:“于今日。孤定要做出佳赏。” 刘氓这话说完,郭嘉等人闻声上台。刘氓身侧放着五份文房四宝、五把宝剑与件披风。当郭嘉等人来到台前后,开口道:“尔等如今均为大汉各行第一人,以后当以此为勉,更进一层。” “我等谨记主公之言。”郭嘉等人连忙点头称是。 刘氓危险点头,将文房四宝一一递与五位文举第一人,再将宝剑赠与三位武举第一,甘宁与张飞两家伙两只手个抓一把宝剑,确实让人眼馋。随即刘氓将件披风送至台前位第一人。 领完奖的众属下立刻向自己主公弯腰行礼拜道:“多谢主公赏赐。”

第九十四章科举终落幕,司马访刘府 刘氓望了望身前七人随后将目光转向至始至终只得了一件披风的黄叙,开口道:“黄叙,你所率亲卫兵团此次演武中一举夺魁,孤当重赏。即日起亲卫军团粮饷加倍,直至下一次科举大考。” “多谢主公恩典。”黄叙将披风搭在右臂上,单膝跪地抱拳答道。 刘氓笑着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荀爽的老头,开口道:“接下来就是公布本次科举状元、榜眼、探花之位的时候了,此事还得劳烦荀师。” 荀爽笑呵呵的点头,在座这么多人刘氓能把此事让与他,也的确是见长脸的事情。站起身后荀爽首先看了看台下的将士,然后望向两侧观礼的官员、士族,最后向刘氓微笑点头,才开口道:“此次大汉科举,夺得文举探花之位的,乃是戏忠戏志才。”此话一出,场下将士就开始欢呼,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当声音渐渐平息,荀爽再次开口道:“荣登文举榜眼之位的,乃是荀彧荀文若。”这次的欢呼声就更大了,但刘氓与众将都在,兵卒们也不会太过放肆,欢庆一番渐渐息声。 “最后一人,大汉文举状元郎,乃是郭嘉郭奉孝”荀爽说完,整个人也是笑容满面,大汉文举头三名,皆是他座下之弟子。都说母凭子贵,现在也轮到他这花甲老人以徒为荣了。 “郭奉孝,郭奉孝”一阵阵欢呼,声势比之沙场呐喊还犹有过之。 文举唱霸武举登场,刘氓向童渊点点头,后者会意说道:“此次大汉武举,老夫荣幸受邀,今日在此公布大汉武举头三名。武举探花,黄叙” “黄将军威武,黄将军威武”事关武勇,地下的兵卒叫的更欢了,直到刘氓抬手欢呼声才渐渐退去。 “武举榜眼,甘宁”甘兴霸若不是放弃了头两场比试,或许还能与张飞争夺状元之位。又是一阵呐喊兵卒们才逐渐消停。 “最后一位,武举状元,张飞”童渊这边刚说完,地下的兵卒就爆发出不亚于一百分贝的喝彩。 刘氓满脸笑意看着眼前场景,看着麾下文武享受着麾下兵卒的欢呼。到了此刻科举才算完全落幕,众看客也微笑着望向前方被众兵卒高高抛弃的郭嘉与张飞,也只有此刻众人才能短暂忘却大汉的风雨飘渺,尽情享受这种欢快的气氛。 当夜刘氓在王府摆下送别宴席欢送各位老先生,几位大汉第一人自然不能缺席。数十人在王府热闹数个时辰,才尽兴而去。 “主公,府外有人求见。”第二天天微亮,才练了一通枪法的刘氓听到赵虎在院外报告道。 “进来吧。”刘氓收招问道:“可知对方是何人?” “自称温县司马防。”赵虎点头答道。 “司马家的人?”刘氓皱了皱眉,开口道:“让他去偏房等候,孤稍后便至。” “诺”赵虎点点头,抱拳离开。 片刻后,刘氓着袍来到偏房,就见赵虎身边站着两人,一中年一少年。 “孤道是谁,原来是司马家主,幸会幸会。”刘氓笑着点头,开口说道。 司马防摇头道:“王爷言重了,防不过一介草民,近日借着王爷所办科举前来洛阳,理应前来拜见王爷,还望王爷不要怪罪防来的迟了。” “司马公此言差差矣。”刘氓坐上首座,指了指两边的席位开口道:“坐,边坐边谈。来人啊,给司马大人上茶。” “多谢王爷。”司马防拉着自家儿子,弯腰答谢。 “司马家主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刘氓举起刚刚泡好端来的茶水,向司马防示意道。说完轻轻掀动茶杯盖子,抿了一小口。 “王爷言重了,防此来的确有要事相求。”司马防欠身说道。 刘氓挑眉问道:“哦?不妨说说,到底所为何事?” “此事还与我这不成器的二子有关。”司马防拉过一旁恭敬坐着的少年,开口道:“防在此给王爷介绍一二,此乃防之二子懿。我儿还不见过王爷?” “司马懿,见过长安王殿下。”司马懿倒是聪明,老爹一说他就起身给刘氓行礼。 听到下首之人自报家门,刘氓心中诧异之极。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司马懿,那个窃取曹家天下的始作俑者。好在刘氓也是大风大浪里走来的大汉王爷,点点头仔细端详着司马懿的长相。 少年司马懿并没有像历史上所说那般鹰视狼顾,但锐利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摸样。仔细看了看刘氓笑道:“不愧是司马家的俊杰,的确是一表人才啊。” “王爷谬赞了,懿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司马懿躬身答道。 刘氓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再次望向司马防,问道:“不知司马家主带子前来所为何事?” “我儿如今已是双九之龄。”司马防说道:“平日老父悉心教导他也完全谨记于心。防不愿他一身本事荒废田园,特来面见王爷厚颜求之,还望王爷能给小儿一个出仕的机会。” 刘氓略不可查的皱眉,司马懿要出仕?盯着司马防看了半晌,发现这老头似乎不是说假话,偏过脑袋看向仍然立于场中的司马懿,开口问道:“你想要出仕?” “草民早有此愿。”司马懿抱拳说道。 刘氓说道:“年少就有此志,将来前途无量啊。司马家主倒是好福气,所生之子皆人中俊才。不过司马家主长子司马朗如今在朝为官,何不让他荐与陛下?” “王爷爱才惜才之民天下皆知,且看重年少俊才。”司马防开口道:“防欲让次子拜入王爷门下,还望王爷留用我儿。”这番话说出口,对司马防来说已经是极其低声下气,十分不易。 “狡兔三窟吗?”刘氓心中暗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旁人,刘氓或许就一口回绝了,毕竟地位如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看某个士族大家的脸色。但眼前的少年是司马懿,这让刘氓对他产生了兴趣,让他留下来王爷也不会因为多养一个人而饿死。 “也罢,既然司马家主对自己儿子如此有信心,认为他在孤帐下一定更有出路。本王权且把他留下。”刘氓开口道:“赵虎,去把法正叫来。” “诺”门外的赵虎得令回答一声,向王府其他院落走去。 “多谢王爷。”司马防脸色一送,立刻说道:“王爷如此看重我司马家,防身为家主也不能吝啬。家中屯粮还有十万石,防可做主赠送一半粮饷与王爷,全当慰劳王爷麾下将士,浴血杀敌保护一方疆土平安。” “司马防倒也舍得。”对司马防的手笔刘氓心中也是暗自咂舌,五万石粮食说拿就拿,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至于司马所说什么一般存粮,刘氓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对方这么懂礼数,刘氓也不好板着脸。开口笑道:“既如此,本王代全军将士谢过司马家主了。” “不敢当,不敢当。”解决了今日前来的正事司马防也轻松不少,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主公,可是有事寻法正?”也就是这时,从门外走进一文士,抱拳躬身向刘氓行礼道。 “本王给你们介绍介绍,”刘氓指了指司马防说道:“此乃温县司马家家主司马防,你身旁的青年就是司马家主的二子司马懿;这位乃是孤王府掾吏兼军师法正,同样是少年才俊。” “法先生,老夫有礼了。”正襟危坐的司马防说声拱手道。 “司马家主客气,见过司马少主。”法正微微拱手,开口道。 “孝直啊,司马懿,”刚开口刘氓觉得别扭转头问向司马防:“司马家主,不知你这二子可有表字?” “年不及双十,还未给他起字。”司马防摇头说道。 “都已出仕如何能没有表字,本王赐他表字,不知可否?”刘氓连忙问道。 “王爷愿给我儿起字,实乃他百世修来的福分,防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不肯”司马防双眼一亮,若自己儿子表字由刘氓亲定,那自家就算是牢牢的绑上了这架当世最为凶猛的战车。 “好,司马家主是个爽快人。”刘氓开口道:“不知仲达二字可符你之心意?”刘氓边说着边用眼神问向司马懿本人。 “谢王爷赐字,司马仲达在此拜谢主公”回答端的巧妙,司马懿这改口也是迅速,现在就喊上了主公。 “好,好。”刘氓点头说道:“如今孤帐下又多了一位智谋之士,孤甚欣慰” “既如此,防便告辞,我儿留于王爷身旁,不必相送。”司马防看大事已定,起身恭敬说道。他没打算在刘氓府上蹭饭,所以还是早点出城的好,要不天黑了都不一定能回得了温县。 “赵虎,替孤送客”刘氓点点头,站起身走下首座,对着门外吩咐道。 “司马先生,请”赵虎右手一伸,笑着说道。 第九十五章 司马懿入府,陶谦让徐州 “主公,司马家主打的好算盘啊。”当夜,荀?等人领命来到刘氓府中商议今日之事。当听到刘氓所说司马懿已经在王府内住下,戏志才冷笑叹道。 不知那司马家的小子是不是如他父亲所说那般聪慧,明日我倒要见识见识。”郭嘉倒是不以为意,随口说道:“若是足够出众,主公收之又能如何?” “孝直,今**与司马懿详谈多时,其人有何能耐,尽可道来。”刘氓笑着点头,对一旁的法正说道。 “主公命我好生招待司马懿,正不敢怠慢。”法正点头说道:“让他在我家院落暂且住下后,就与之攀谈。交谈时间算不上长,但有一点正比较清楚。” “哪一点?”刘氓挑眉问道。 “这司马懿似乎是在藏拙。”法正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与之谈论,一旦说及深处,他便百般糊弄。这令正十分不解,他既要出仕却还如此言辞闪烁,不好琢磨。” “孝直之意莫非是司马懿无心辅佐主公,今日来此也是另有他某?”程昱不悦说道:“这司马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主公面前玩花样。” “你等莫要太过紧张,仅仅半日如何看得出什么。”刘氓摇头道,心中却在想司马懿似乎打算如历史那般忍着,“或许是换了个新环境,多有不适,不敢多言呢?孝直,在孤还不能对司马懿放心之前,监视他的任务就交与你了。” “主公放心,正定会为主公看牢他。”法正抱拳答道。 “今日招你们前来,还有一大事相商。”刘氓才不会为了一个司马懿将麾下智谋都聚起来,显然真正要商量的大事现在才开始:“孤考虑多日,月前文和所言之事的确可行,益州必须要有一个练兵的目标。” “主公打算灭去南蛮?”荀?眼中闪烁着不忍,开口问道。 刘氓失笑道:“难道在你等眼中,孤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准门干灭族的事情?” “我等不敢。”众人连忙低头说道。 刘氓摆摆手,摇头道:“南中之地极其复杂,如何能全灭而且这些蛮族并没像北边那些游牧民族那般烧杀抢掠在我大汉境内无恶不作,孤也没有正当的理由灭去他们整个族群。孤打算扶持其其中一个部落,然后将南中统一起来。” “扶持并分化他们?”郭嘉眼睛一亮,开口道:“主公此计甚妙,若成功益州南部将永无战事。” “主公,我等对南中都不甚熟悉,如何知道哪家可扶、哪家不可扶?”程昱皱眉道:“若是扶持了一个对大汉疆土充满野心的家伙,岂不是引狼入室?” “你等不熟,但益州黄权、张松等人却是十分熟悉。”刘氓开口道,虽然南蛮与大汉没有过激的战事举动,但在益州南部两族也时常发生摩擦,黄权等益州属臣自然对南中有一定了解。“而且有他们在,只要有一定的兵马,配上一两员上将,何愁不能巧取南中?” “主公所言甚是。”郭嘉等人连忙点头。 “奉孝,你可代孤执书,告诉张松孤欲让益州军团练兵,并安定后方。”刘氓开口道:“让他们在一年之内,依孤之言打下南中。另外,选择扶持对象时刻优先选择孟家,孤曾听人言孟家人不似其余蛮族般冥顽不灵,此事若成可让孟家遣质子来洛阳。” “主公所思巨细,我等文士几无用武之地。”郭嘉搞怪苦叹道:“如今已沦落成执笔先生,惜哉,惜哉。” “另外,可传信与庞德、阎圃,现在是时候对西域、高丽用兵了。”刘氓继续说道:“凉州、幽州如何用兵孤不会太过指挥,孤所要看的只有结果。通知并州徐荣,让他紧盯左右两处战局,若有需要可挥兵援助。” “主公,出动并州军团似有不妥。”戏志才皱眉道:“若冀州抓住时机袭取幽、并,岂不是要拱手让出偌大地盘?” “袁绍的一举一动都在某家眼皮底下,若他有异动,孤便会亲率大军杀向冀州。”若是没有三国志系统刘氓还不敢如此说,但有了这个逆天般的作弊器,刘氓对战局的把握完全可划为妖孽一类,并州军团即使抽空,他刘氓也能及时调兵补上。 “既然主公坚持,我等也无力劝阻。”贾诩开口道:“而主公科举才刚刚结束,各路诸侯都会对主公忌惮三分。袁绍也不会在此事出兵与公主拔高。若真如主公所想夺下高丽等地,主公权势必然更上一层。” 当洛阳飞出的信鸽到达凉、益、幽三州,大汉已经进入十月天。此时的成都温也降低不少,张松看着主公所传书信,粗鄙的面庞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暗道:主公,永年为这一日已经准备数年,如今终于开始实施了。 “只等庞德回来,就可挥兵收复西域”紧了紧手中的信纸,远在武威的马腾咧嘴笑道。 阎圃握着手中的飞鸽传书,想了想开口道:“去把阎柔、田畴二人请来,我有事相商。”说完望向身后所挂幽州地图,看向最东角的那一处红色记号,心中冷笑:胆敢趁乱自立,高丽王也是改换人了。 “大哥,陶谦老儿身子越来越不行了,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不一定。”徐州城内,关羽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兄弟起步的好时机。” 刘氓在自家兄弟面前却是少了在外的那一丝虚伪,双眼闪烁道:“近日来我与糜竺交好,何尝不是为了这一刻,陶恭祖两个儿子虽然也有些小聪明,但绝非可托付一州之人。目前大汉诸侯割据,陶谦也绝不会把自己儿子推向这条九死一生的路。” “大哥早有准备,羽多言了。”关羽就怕自己大哥露出一副君子嘴脸说什么不忍之语,这才出言欲劝,现在自家大哥已有算计,他也能放心了。十数年来东奔西走,说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如今总算可以拥有个自己做主的家了。 “我儿近日为何皱眉不语啊?”陈圭看着旁边的儿子,嘴角轻笑问道。 “父亲,我陈家徐州第一大户的名头恐怕保不住了。”陈登摇头叹道:“近日登总有预感,徐州将有大变。” “怎么,你担心那已经隐隐合作的刘玄德与糜竺?”陈圭捋须笑了笑,反问道:“我儿可有何法解决眼前我陈家危机?” “按常理说我陈家应该在此时与曹家联合,才有可能与刘备等人分庭抗礼。”陈登苦笑道:“可曹家之人完全不可信,孩儿一时之间实难想出有何妙计解此危局。” 陈圭点头问道:“刘玄德此人,你以为如何?” “玄德公看似一方雄主,只是时机未至。”陈登皱眉说道:“可现在徐州主公府上老的老、弱的弱,却是给了他腾空而起的机会。糜竺已然投靠他刘备,若我陈家在此时倒向他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以后刘备执掌徐州必然要矮糜家一头。孩儿正为此烦闷,不知如何是好。” “玄德公的确如我儿所言却乃世枭雄。”陈圭冷笑道:“可这世上也不止他刘玄德一位,比之更强者有曹操、袁绍、孙坚数人,更妄论如今虎踞洛阳的大汉王爷。” “父亲的意思是?”陈登开口问道。 “我儿可秘密联系兖州曹操,与其详谈此事。”陈圭笑道:“言及你我父子可助其夺下徐州,再不济也能吞并一二郡治,我想曹孟德定会动心的。” “我等主动投诚曹操?”陈登问道:“可主公未死,我陈家行此叛逆,以后如何在徐州立足?主公在徐州之威望不是一星半点啊。” “我并非要你此时就联系曹操,而是熬过这个冬天再行事。”陈圭摇头说道:“若主公能安然过这个冬天,你我父子二人也不必做出那等卖主之事。” “发亲所言极是,孩儿受教。”陈登躬身说道。 或许老天也要让陈家背上卖主之名,一九年腊月,陶谦已经陷入弥留,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而仅靠着这一个时辰,陶谦渐渐有了自己的打算,已经有了托付一州的人选。 “玄德啊,老夫已不久于人世,可徐州数十万百姓,放心不下啊”此时陶谦勉强打起精神低声说道,旁边之人正是刘备刘玄德。 “州牧大人勤政爱民,一定不会就此倒下的。”刘备厚黑学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心中巴不得这老头早点死可嘴上依旧说着好话,当然陶谦死前还得让他当上徐州牧才行。在徐州,若没有陶谦遗诏,任何一人想顺利当上州牧都不太现实。 “玄德啊,我那两个儿子成不了半点气候,我若让他们继承州牧位,定是让全州百姓跟着受罪。”咳嗽两声,陶谦继续说道:“你答应老夫,要帮老夫照顾这全州百姓啊。” “州牧大人放心,我刘备即使身死徐州,也是为徐州安定而牺牲。”刘备点头答道。 陶谦摇摇头,突然猛的咳嗽起来,嘴角已经溢出一丝血痕,开口道:“玄德啊,老夫死后,这徐州由你来做主,你一定要保护这一方平安啊,否则老夫死也不会瞑目的。” bk 第九十六章徐州生风雨,茶摊得消息 陶恭祖终究没能熬过眼看着年终喜庆日子就要来了,徐州彭城却是先要置办一次丧事。有赖于陶谦临死相让徐州,刘备在不少人嫉妒的眼神中接过徐州牧大印,正式执掌徐州。 刘备仁义,当上州牧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为陶谦办下一场不亚于王侯的葬礼,这让他在徐州名望再次攀升,徐州百姓也十分看好这位陶谦钦点的接替人。 “刘备啊刘备,你想在徐州坐稳,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刘氓回想着刚才在脑海中三国志地图的变化,曹操已经屯兵五万于泰山,想必是要从中牟利。 思虑片刻,握了近半柱香毛笔的刘氓终于开始动笔,片刻后写完停下,再仔细看了几遍刘氓才满意点头。对着门外吩咐道:“赵虎,进来” “末将在。”门外的赵虎一听主公召唤立马走进来抱拳答道。 刘氓点点头,双手却不停下,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字都没干,装进去会不会糊掉?我也不知道馁)并封口后说道:“将此信送与文和,告诉他立即依此信行事,耽误不得片刻。” “诺”赵虎答应一声,上前接过刘氓手中信封,大步倒退走出房门。 半个时辰之后贾诩看完信中所写内容,对赵虎点点头说道:“主公之意诩已明了,有劳将军了。” “不妨事,不妨事。”赵虎嘿嘿一笑,抱拳辞别贾诩。典狱司这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愿待下去,阴森森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哎,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都年末了,家中别说年货现在连一口肉都快吃不上咯。”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位以倒卖为生的商贾。 “可不是吗,往年去徐州,总能拉回一车两车的粮食去贩卖,可徐州今年遭了变故,糜家、陈家都不卖粮食了。”相比徐州,扬州是缺粮的。这些倒卖的商人就靠这中间的差价养活一家老小,可现在没了货源,可不是把这些商人往死路上逼。 两人交谈之地也是热闹地方,不大不小的茶摊此刻已有那么十几江东汉子入座。这两人说话又不压低声音,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见。众人听着听着大多哀叹这两人生活坎坷。 “呀?那里好热闹啊,大哥,我们也去坐坐。”|恰在此时,茶摊前边走过一**和一俊朗男子,女孩似乎生性活泼,看见有热闹就往里钻。也不等旁边男子答应,就窜入茶摊凑热闹去了。 “这个小妹。”俊朗男子无奈摇头,年终到了,自己出来想买点东西孝敬孝敬父母,却是被这鬼丫头知晓,哭闹着要跟出来,都半时辰了才走了小半条街面,这孝敬父母的礼物该到何时才能买齐啊。 俊朗青年走进茶摊,不少人都看见了,也纷纷息声。毕竟这人锦衣玉服的,怕是大有来头。凑热闹是好,但万一恼了人家,恐怕自己小命都不保。周围人说话声渐渐转小,可那两个商贾却是声音越说越大。 “陶州牧死了,这徐州的天也变了。”只见其中一人开口道:“新任的什么刘玄德也不知啥模样。看来徐州这条路子是不能走了,你我兄弟还得另想法子养家糊口。” “老兄你说的是,前月我去糜府,那府上管家与我也是熟识,大家买卖来往也有三四年之久。”灰袍商贾说道:“他看我空手而归有点耐不住情面,就透露了点消息给我,你猜是啥?” “什么消息?”另一白衣商贾急忙问道。 “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在徐州地面上若说出来也是要掉脑袋的。”灰袍商贾显得十分得意。笑道:“陶老州牧仙逝,新州牧却是管不住糜家玉陈家了,这两家马上就要打起来。咂,咂,你说他们要领着兵马打起来粮食还不够自己吃呢,如何还有的卖。” 这话一出,包括俊朗男子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变色。普通百姓自然是怕死的,这商贾谈及兵祸如何不让众人心惊。而在场之人若说完全没有一点惧意的就只剩那个小女童了,此刻她正眨着眼睛听两位大叔讲故事。 俊朗男子皱了皱眉,徐州出了这么大事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即向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所言是否属实?徐州当真出了如此变故?” “这,这是我瞎说的,瞎说的。”商贾一看这气势凌人的俊朗男子,就浑身哆嗦。立刻摇头说道:“我俩不过是说笑罢了,打扰了公子,不该不该。”说完与另一人飞似的逃开来。 周围人一看这两人狼狈逃走的摸样,不由得嗤笑。之前听他们说话还真是那么回事,没想到却是说假话,让人扫兴。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转头对女孩说道:“你自己回府,大哥去公瑾府上转转。”这才离自己府院几十米,男子也不怕小女孩不认路。 “不嘛,我也要去,去和小乔姐姐玩。”小丫头一听去周瑜府上,立刻嬉笑道。 青年男子此刻也没精神与她说教,点点头道:“那你就跟着来吧。”说完快步走出茶摊,超街边尽头走去。 当青年男子走后,茶摊转角阴影处走出两人,正是那散播消息的商贾,只见其中一人开口笑道:“江东小霸王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你我哥俩耍的团团转。” “好了,贾先生之命已然完成,你我也该趁早出城。”旁边一人似乎更稳妥点,开口道:“若等会孙家查及你我,却是逃不出去的。”显然这两人正是贾诩所管辖的特务营中的人马。 “伯符今日怎会来我府上?”凉亭中周瑜不解说道:“而且脸色如此糟糕。” “今日来此正是有大事找公瑾相商。”这俊朗青年正是孙策,那剩下的小姑娘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尚香,你去寻你乔姐姐,大哥与公瑾有事相商。” 孙尚香点点头,撒开腿向后院跑去。周瑜看到孙策面色严肃不由得问道:“到底何事能让伯符如此?” “今日与小妹去街面买些饰物,恰巧听到一则消息。”孙策开口道:“公瑾可知我听到什么?” “市井之中能有什么消息?”周瑜不解问道;“莫不是刘表死了?”这也只有周瑜如此胡猜。 孙策闻言一呛,好悬没被周瑜吓到,变了变色之后开口道:“是有人死了,但不是刘表。” “那你这么紧张干吗?”周瑜摇头叹道:“这份定力与主公相比,相差甚大。” “刘表是没死,死的是陶谦。”孙策大声说道:“我在茶肆里听的清楚,那往来徐、扬两州的商贾说,上月陶谦病重,前几日就死了。” “陶谦死了?”周瑜没有孙策那么激动,但眉头也已经皱起。徐州主事之人死了,怎么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片刻后问道:“伯符,这路边消息可靠?”所谓空穴来风,既然有人传出这消息,一时间还真难断定其真伪。 “应当不假,我看那商贾言辞不虚。”孙策点头道:“何况他们这些商贾也没必要说这话骗人。” “那你可曾留下那两商贾?”周瑜皱眉问道。 孙策闻言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摇头道:“当时某才问他们两句,这些商贾却是像看到瘟疫一般跑掉了。等某反应过来想拿人的时候,却是找不到他们人影。要不我现在派兵搜城,把他们找出来?” “算了,若是瑜没算错,这两人定是故意将消息说给你听的。”周瑜沉思片刻苦笑道:“你现在才想到封城查人,恐怕为时已晚。” “公瑾的意思是,他们都是骗子?”孙策挑眉问道。 “骗子到不至于,但他们绝非普通商贾,商贾往来不可能有主公帐下细作快。”周瑜叹道:“可此事主公都不曾与我们提及,显然是不清楚的。而这两商贾,肯定是其余诸侯所派的习作也说不定。” “那这陶谦到底死没死?”孙策纠结道:“若是徐州没了陶谦,我江东又可向外扩张了。” “恐怕算计你的人就是知道我等江东心思,才将消息迅速传来。”周瑜开口道:“走,你我现在去见主公,此事必须与主公细细商量才能定夺。” 待孙策、周瑜二人见了孙坚并将此事禀报,才拿下淮南不久的江东猛虎眼中闪烁着精光,似乎在考虑到底该如此处理。 “公瑾,你素来多智。”孙坚自己捉摸不定最后还得靠周瑜,“依你之见,此事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 “主公,若论真假十日之内必然可见分晓,若陶谦真的丧命主公安插在徐州的细作定会通报与主公。”周瑜回答道。 孙坚揉了揉双掌,大冬天没个火盆可真是很冷的。对周瑜的回答孙坚谈不上满不满意。继续问道:“可这十余日我江东该当如何?难不成就在这府内等着?” “主公,其实不论此事真假,主公都应该陈兵九江。”周瑜开口道:“若此事为真,主公可挥兵直上徐州;若此事乃是他人造谣,主公也可以重兵防范豫、徐二地,以待将来时机成熟,快速出兵。” 第九十七章 徐州战乱起,倒霉刘玄德 孙坚听从周瑜的意见,三日后亲自领兵进驻九江阴陵县,而也就是此时,细作将刘表身死的消息传入城中。孙坚闻言大喜立刻将麾下文武招来。大将黄盖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道:“此刻正值年终,刘表却在此时丧命,此乃天赐良机让主公取徐州,主公怎能不取。” “公覆所言甚是,主公下令出兵吧。”韩当也支持说道。 孙坚点点头但也不出声支持,眼神看向孙策、周瑜,开口道:“此事乃是你二人所报,公瑾有何见解?” “主公,徐州虽然少了个陶谦,可还有一大敌。”周瑜开口道:“那刘玄德既然能得陶恭祖死前托付,定然有点本事,主公若贸然出击肯定要遭遇一番苦战。” “主公,公瑾所言顾头顾尾,实非大丈夫所为。”程普说道:“兵贵神速,主公当在刘备等人身处彭城不及驻防时出兵一举夺下广陵、下邳,然后征讨彭城。” 孙坚也不由得皱眉,周瑜与程普两人所言都有道理,但若何取舍还是要他这个当主公的定夺。在这就能看出孙坚与孙策的不同,若是孙策当家,估计此刻已经在出征的路上了,如何会与众将商议。 “主公,徐州形势复杂,陈家、糜家还有那曹家,各个都不可小视。”周瑜开口道:“以瑜平日得来的消息,糜家与刘备走的极近,似乎隐隐投靠刘玄德。主公若想名正言顺的入主徐州,恨不能蛮来。” 孙坚点点头,他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地盘,而不是时不时就有人造反的灾祸之地,所以此刻他心中已然偏向周瑜,说道:“依公瑾之间,某该如何?” “主公可还记得驻守广陵之人是谁?”周瑜笑道:“正是那曹豹,主公和不书信与他,言明刘备若站定徐州,肯定容不得他手中兵权。如此一来曹豹即使不投靠主公,也会能成为一支助臂。” “离间他与刘备?”孙坚皱了皱眉问道:“此计可成?” “主公,公瑾之策实乃上佳之选。”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道:“主公可依此计而行。” 孙坚望向人群,笑道:“子敬也赞同公瑾之策?” 鲁肃点头走出,来到孙坚身前说道:“此刻若贸然进兵,定会在广陵先与曹豹战上一场,实非不智。” “既如此,阚泽何在?”孙坚已经有了定夺,麾下两位军师智囊都能赞同先投石问路,那他也就不耽误时间继续商量,看得出孙坚对手下人十分信任。 “卑职在此。”从人群中走出一长须男子,正是阚泽阚德润。 “此番联络曹豹,就交与你了。”孙坚开口道:“可有信心将曹豹带来见我啊?”言下之意莫不是想先收降了曹豹,然后牟图徐州。 “主公之命,泽怎敢拒绝。”阚泽自信一笑,主公与军师已经为他创造出许多谈判的条件,此事如何会不成?“以泽三寸不烂之舌说之,曹豹定降。” “既如此,某就在城内听你佳音了。”孙坚满意笑道。 当孙坚准备派人说服曹豹时,徐州彭城内刘备也是急得火冒三丈。不为别的,只为陶谦死了不足三日,曹操的大军就兵临琅邪开阳。自己这边还没来得及全掌徐州,就被曹**的焦头烂额,无奈只好派糜芳与陈矫领兵一万援助刘三刀(正史有这人吗?没有就当NE自编的吧)。 可还没等他消停一会,就听到细作消息称,孙坚已经驻扎阴陵小县,十有**还是冲徐州来。 “大哥,就让我领兵杀过去吧。”关羽开口道:“相比曹操,江东孙家实力却是稍逊,以城墙之利月余即可将其击退,到时大哥再一心驱逐曹操。” “只能如此了,城内还余三万人,你领两万去援助曹豹。”刘备开口道:“此时却不是与曹家翻脸的时候,凡事多忍让与他,待击退曹操、孙坚,再做处置。” “大哥放心,羽省得。”关羽点点头,大步走出州牧府,前往城内兵营调兵。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曹操得到陈家密报,陶谦身死,此刻徐州正处新旧换代的时刻,当机立断以夏侯渊为先锋,出昌邑,过鲁地、泰山,五日内直接杀入琅邪。 徐州久不逢战事,琅邪各地县丞如何是夏侯渊的对手,又是四日整个琅邪郡大多地盘都已经被这位急速将军所取,仅剩刘三刀死守开阳一地。而此时糜芳等人不过是刚出彭城,一路,慢行还不知何时能到琅邪。 “刘三刀,本将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肯率众投降,本将定在主公面前保举你为军中大将。”看着眼前仅凭一两千人就敢出城与自己大战数十回合的家伙,夏侯渊也是心生惜才之意,开口劝降。 “放屁老主公虽然仙逝,但徐州却不能让你等贼子玷污某就算是死,也拉你垫背”在城头,整个右肩都被包扎起来的徐州大将刘三刀恨声喝道说道:“昨**没能杀我,今日却是没了机会”刘三刀所言不过是前一日与夏侯渊斗将,被夏侯渊所伤却保的一条性命。 “冥顽不灵的家伙,攻城”夏侯渊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既然对方不听劝硬是找死,那自己也不必要留情,自家主公大军都快到了,自己可是立下军令状在主公到来之前夺下整个琅邪的。 夏侯渊为了保证部队的机动性,只带了千兵马,可就是千入夜奔袭的兖州兵卒,也并非阳城能挡的住的。只见夏侯渊攻城命令下达后,重鼓被大力的兵卒缓缓敲响,三通鼓过后,冲在最前头的兵卒已经架上了云梯。 刘三刀人如其名,普通兵卒的确很难在他手中走出三刀。看着能够冲上城头的兵卒大多被刘三刀独臂斩杀,夏侯渊暴怒一声,拍马冲向城墙,在靠近城头之时突然勒马。 趁着战马两只前蹄高高跃起之时,夏侯渊身子一纵而跃,跳上前方两米开外的云梯,双脚刚刚触碰云梯的横杠,夏侯渊却是不做停歇,小腿弯曲再次发力,重重一踏跳上了开阳城头(有点夸张,不过这种场景写的多了,都没啥创新,故而……)。 “杀”上得城头的夏侯渊单手提着大刀劈下身前的一名兵卒,然后快速向刘三刀身处之地奔去。两人相距本就只有七米远,三步两步的夏侯渊、刘三刀两人已然面对面。 “今日定要你命丧城头”看着夏侯渊居然如此大胆亲自冲上城头,刘三刀傲然喝道。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机会,斩杀夏侯渊的机会。 可惜,刘三刀并非关二爷,关二爷废了一只手还能跟庞德大战百回合,刘三刀废了一只手或许只能欺负小兵了,若与夏侯渊相斗,别说百回合,十回合都不一定能坚持住。 果不其然,刘三刀与夏侯渊相斗不过五回合,就已经连连后退,而城头兵卒看着自家主将被打的狼狈,心中怯意开始蔓延,这让攻城的兵卒轻松不少,一时间又有数十人登上城头。 “死”夏侯渊双手举刀一计力劈华山直接将刘三刀的宝刀磕飞,暴喝一声刀刀横切,扫向刘三刀腰间。 刘三刀此时左臂已经完全麻木,眼神也有点恍惚,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夏侯渊一刀分尸。眼中带着一丝惊骇与无奈,刘三刀的上半身重重跌落。 半个时辰后夏侯渊完全占领徐州城,带着染血的长袍夏侯渊开始清点残余兵卒数目。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夏侯渊一阵苦笑,就是一座小小的开阳县城,强攻也让自己损失了三千余兵卒,如此损失不知自己还能承受几次? 有着如此复杂心情,所以即使一日后曹操大军进驻开阳,大肆表扬与他,夏侯渊也没有像往常那么高兴。曹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欣慰不已。夏侯渊现在才像一方领兵将帅,以前充其量只能当个先锋。 曹操大军前脚开进开阳城,糜芳、陈矫两人却是姗姗来迟。看着城头高高飘扬的曹姓大旗,与站立在城头的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曹操,糜芳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后撤,直至离开阳足足五里后才下令扎营。 “这徐州兵马也太窝囊,连句话都不说就急哄哄的撤兵。”曹仁皱眉说道:“本来我还想出城与那来将过上两招的。” “子孝若是想与那来将较量也不是不可,今日我就能满足你这愿望。”坐在首座的曹操突然停下吃喝,开口说道。 曹仁眼睛一亮,欣喜问道:“主公所言当真?今日就让我与敌将较量?” “我曹操所言哪会有假?”曹操沉声说道:“曹仁、李典何在?” “末将在”两人赶紧放下手中碗筷,走出列抱拳答道。 “今夜子时,你二人领精骑三千、步卒五千,出兵夜袭”曹操开口道:“可有把握击溃敌将凯旋而归?” “末将愿立军令状,不得胜不回兵”曹仁连忙答应说道。 bk 第九十八章曹仁夜袭营,转眼失徐州 当夜曹仁与李典领兵出了开阳城,花费近一个多时辰慢行来到糜芳所立营寨外。曹仁笑着对身旁的李典说道:“我就说他们是草包吧,营外连个暗哨都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我们靠近,真当离了开阳就安全了。” 李典不做反对的笑了笑,打了数年的仗或许就今天最轻松,都已经离对方营寨百来米了,都不曾被人觉。再次望了望营寨前混混摇摇的哨塔兵卒,李典开口道:“子孝你领骑兵冲入,我领步卒随后冲杀。” 李典之言却是让曹仁欣喜,也不相让,曹仁点点头翻身上马,对着身旁的骑兵们做了个隐秘的进攻手势,不过数息数千骑兵均已做好冲锋准备。 曹仁强力忍住暴喝的冲动,双脚猛夹战马腹,胯下坐骑显然与曹仁配合默契,当曹仁夹紧它的一瞬间,两只前蹄已经抬起后蹄也随着弯曲,迅冲出。而紧跟着曹仁而动的三千匹战马也跃出山道冲向前方营寨。 “有敌兵,快去禀报将军”哨塔上的兵卒好歹不是聋哑人,当数千匹马剧烈奔腾起来,他总算看到了前方百米不到的地方充斥着向自己袭来的骑兵。此刻这数位兵卒也没了瞌睡,对着下方大叫。 百米距离若是人跑只需十余秒,而骑兵奔袭却能让这本已够短的时间再次缩当哨塔上的兵卒话音落下时,曹仁已经骑马跃过了营寨的拒马,离哨塔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给我下来”此刻曹仁完全不需要再压制自己,暴喝一声手中大刀将草草搭建的哨塔支架斩断一部分,再次挥动宝刀。整个哨塔却是支撑不住完全垮塌。 “杀”看也不看跌落下来侥幸未死的徐州兵卒,曹仁大刀向前一指,咆哮着下令。 受到主将两刀斩断哨塔的鼓舞,身后三千骑兵无不兴奋异常,紧握手中的单手刀跟着曹仁冲入敌阵。 “何事如此吵闹?”糜芳满脸不爽的走出大帐,对着身旁的兵卒问道。 “主公,前营兵卒来报,敌军奇袭,已经杀进来了”兵卒焦虑说道。 “什么?”糜芳脸色一变,然而不等他说话,肉眼可见前营火光连天,恐怕来了个瞎子都能感觉的到前方有亮光。“陈矫呢?” “陈将军还在帐内。”兵连忙答道。 “这个死猪”糜芳皱眉暗骂一声,对着旁边的兵卒吼道:“还愣着作甚赶快叫副将起来,随我破敌” “是,是。”兵连忙点头,火急火燎的跑向十米外的另一处单人大帐。 “敌将休要猖狂,看我糜芳来斗你”带着中军兵马匆匆赶向前营,在半路却看见数千骑兵不停杀戮己放兵卒,看着打头的亮甲将领,糜芳冷喝一声提马要与之相战。 “哦?”虽然此刻整个大营都极为嘈杂,但曹仁还是听到了糜芳的冷语,抬头看了看咧嘴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不战而逃的窝囊废,也好,陪你玩玩”说罢放开身边兵卒不杀,勒马冲向糜竺。 “叮”两马同时冲锋,二人均是使刀的武将,两把大刀相碰一瞬,随着战马的奔驰而错开。 虽然交手仅仅一瞬,但那一瞬的相撞却是让糜芳右臂麻。想他在徐州虽然不是最厉害的武将,但也算是有数的武艺‘高强’之辈,此刻却是差点连对方武将一回合的进攻都接不下来,糜芳心中惧意已生。 “杀”自己营寨被袭,兵卒士气已经跌到低谷,糜芳知道唯有击败眼前之人才能让士气回升,若是不能,恐怕自己这几万手下都得死在营寨。有着如此想法,即使心中知道自己对方敌手,糜芳也只得对上敌将,暴喝一声再次起冲锋。 “雕虫计,看我斩下你的头颅”曹仁轻蔑一笑,若是对方还如刚才那么无力,他是真有把握斩敌于马下的。 有了生死之忧,糜芳终于爆了一次,再与曹仁力拼一招却是实打实的平手。曹仁颇为古怪的望了眼糜芳,这家伙居然能激自己的潜力从而使本身的战力短暂的提升。嘴角勾出一丝微笑,这次领兵果然有趣,对面的将领是个妙人。 “糜芳休慌,陈矫来也”关键时刻副将陈矫总算从后面赶了来,看见糜芳与对方武将单挑,急忙喝道。 “又来了一个?”曹仁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做出决断:“你,还有你,各领一千骑兵从两翼杀入敌方中军,这两员敌将自有本将为你们挡下” “诺”身旁跟着曹仁的骑兵队长点头答应一声,纷纷策马向两边跑开。而当他们领兵扬长而去的时候,曹仁终于开始以一敌二。 三人你来我往二十余会合,曹仁渐渐从平手局势中占据了一丝主动。而与之相反糜芳两人却是心中焦躁,原以为二人合力能尽快除去这员敌将,然后领兵将奇袭的兵卒赶出营寨,却没想到此刻连自己性命都有不保的可能。 正在二人犹豫的当口,扫荡完前营的李典终于出现,领着数千血染全身的兵卒,李典已经接近曹仁不足二十余米。 陈矫一看对方还有助力,却是完全没了争斗心思,急忙说道:“糜芳,贼势浩大,撤退”说完也不等糜芳反应,抽身退出战局向中军大营狂奔。 糜芳在与曹仁交战时就有了退意,只不过陈矫前来相助让他又有了一丝争胜的**,此刻陈矫回逃,他也不愿意留在这当烈士,同样调转马头,反向逃跑。 主将逃跑的影响是巨大人,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中军兵卒一见糜芳撤退也同样转身回撤,起初是百余人,然后是千余人,最后当糜芳跑出中营就要跨入后营的时身后跟着的溃逃兵士已达数千之众。 “你看你,跑来碍事”一直被敌方兵卒挡道的曹仁始终追不上逃走的糜芳与陈矫,对着李典埋怨道:“若不是你,他们俩个都要被我斩于马下” 李典不屑的撇撇嘴,不与之争论,开口道:“还是早点把此营残局收拾好,天亮回见主公” 击退了前来支援的糜芳一路兵马,曹操大军在开阳休整三日再次进兵,挥兵攻向东海。而此时带着残余兵卒狼狈逃命的糜芳,已经入了徐州彭城。这度却是比去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你说什么?琅邪已被曹操所占,你的数万兵马就这样没了?”刘备好悬没被糜芳气死,强忍住杀人的**,沉声问道。 “曹仁使诡计,夜袭杀入营寨。”糜芳连忙为自己开开脱,却是不知道这个理由让刘备更想杀了他,“某家不敌,只得带着数千兵卒狼狈回城。” “罢了,罢了。”刘备闭眼挣扎片刻,开口道:“你们两回去歇息,打仗常有胜败,我刘备也不责罚,希望你二人在家中好悔过一番。” “谢主公不杀之恩”糜芳两人连忙叩说道,说完急忙退出房屋,怕刘备一个反口就要拿他二人祭旗。 若糜芳带来的消息让刘备无奈、失望,两日后出现在城外的关羽却是让他心底冰凉。 “兄长,曹豹已然降了东吴,此刻广陵已被孙坚所取。”入了城,关羽恨声开口道:“好在羽机敏,未中曹豹奸计,要不然大军几乎不保。”若是什么事能让刘备有一丝安慰,就是跟着关羽出去的两万人都安全回了彭城。 “主公,徐州大势已去,已经守不住了”州牧府中,刘氓一干文武心腹都已聚集,开口说话的是简雍,此刻简大先生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嬉笑摸样,沉着脸皱着眉的样子让众人都知道此时徐州正处大难当头之时。 “徐州不可守?”刘备闻言呆了呆,徐州在短短半月间就落陷两郡,他刘备就当真没法去享受人间荣华?非得为自己出头之日而入夜奔波吗? “主公,趁此时城中尚有兵卒三万,赶紧弃城而去才是上策”糜竺是刚入刘氓麾下的,但因为刘氓的赏识所以也有一定的言权,“若等曹操、孙坚联袂而来,主公想出城也来不及了。” “大哥。”关羽虽然没说,但看其神色也知道是赞同撤退的。关公既然在广陵与孙坚碰了个照面,若是没吃亏肯定不会领兵撤回彭城。既然退兵了自然知道孙坚的厉害,傲气如他也无法自信能守住彭城。 “简雍,你说我该往哪退?”刘备好歹是一代忍雄,片刻后做出决定开口道。 “主公可从彭城去下邳,然后杀入曹操腹地沛国、汝南,最终进江夏,相投刘表。”简雍不作他想,快说出心中答案。 “南下投刘表,他会收留我这丧家之犬吗?”刘备苦涩摇头,暗自叹道。 “主公,乾随入主公帐下不久,但也愿意为主公分忧。”这时孙乾出列开口道:“孙乾愿为主公使臣出使襄阳,力劝荆州牧留下主公。” 刘备缓缓点头,开口道:“既如此就有劳公祐辛苦一趟了。” “为主公分忧,乃乾分内之事。”孙乾抱拳答道。 第九十九章刘备将远遁,诸葛一家人 “主公,徐州特务传来飞鸽传书,孙坚、曹操两人自南北两面攻入徐州。彭城内民众皆传刘备欲弃城而逃。”贾诩来到刘氓府内,开口报道近日得到的情报。 刘氓点点头,相比贾诩手中那模糊的情报,刘氓从脑海三国志立体图中了解的更多。此刻刘备两处遭败,就仅剩彭城与下邳还在手中。 “文和,你说刘备他接下来会怎么办?”刘氓好奇问道,他想看看眼前的毒士眼里到底有多毒。 “既然主公问起,诩便开口试言。”贾诩开口答道:“此刻徐州不可守,刘备定然能看出来。刘玄德麾下智谋之士也不少,定会劝其远遁。” “离开徐州,文和以为他会去哪?”刘氓点点头开口问道。 贾诩眯着眼睛说道:“过豫州,投荆州刘表。不过,” 刘氓不可置否的点头,见贾诩皱眉思索的样子开口说道:“不过什么?” 贾诩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刘备以仁义闻名大汉,若是就这样弃城而逃肯定对其名声有碍。诩在想刘玄德会如何撒下大谎,骗得一个好名声远赴徐州。” 听到贾诩所言刘氓也略微皱眉,刘备是个很难捉摸的人,他会不会借着这次丢失徐州之事让自己声望再次拔高?想了半会刘氓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开口问道:“文和可有妙计助孤?” “主公,徐州离洛阳甚远,”贾诩摇头叹道:“鞭长莫及啊” 刘氓听罢也不强求,反正他之前是没想到刘备可能如此做,现在知道了就已经是大幸,阻止不了就随他去吧。天要下雨,岂是人力可阻。 正如贾诩、刘氓所谈,刘备的确有着后手准备,为了标榜自己一向仁义的外衣,刘备向彭城百姓三播出他将亲自领兵,与曹操、孙坚决战野外的消息,以示自己绝不拖累城内百姓。 “大哥,该动身了”彭城兵营点将台上,关羽开口说道。 刘备点点头,留恋的看了眼四周,自己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此地。闭眼冥思片刻后,睁开眼的那一瞬却是一片决然,深深的看着眼前数万饼子,开口道:“全军,出” 三万余人组成的方阵却是有序的走出兵营,并向城门处移动。刘备将要亲率大军出征的消息早已传遍彭城,连通城中南北的大道上围满了人群,这些朴素的汉末民众,却是自的给刘备送行。 “走”刘备心中默道:或许这一生也不会再回徐州了,大喝一声拍马离开彭城。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糜竺等在徐州所收心腹人等。 陈圭、陈登两父子相视一笑,刘备如此窝囊的离开,有一半都是源自他们父子。当曹家投靠孙坚,刘备、糜竺远遁,彭城实际掌舵者就是他陈家了。 有战乱就会有流民,其中也不乏一些躲避战乱的士族。就比如此刻人群中就有那么一家人,看其摸样是文士书生,却也逃难似的离开徐州地界。 “大哥,徐州战事说起就起,我等却是要受无妄之灾”青年开口说道。 “哎,曹操来势凶凶。”年长男子摇头说道:“琅邪郡是不能待的,好在你我兄弟出来的早,要不此刻被曹操麾下兵卒抢掠一番,却是连最后一点家当都没了。我这当大哥的,真的对不起父亲、叔父的在天之灵啊” “大哥莫说丧气话,自叔父死后,我等一家老幼全靠大哥一人。”年少的子开口道:“亮(大家期待已久的猪哥终于现身了,兴奋吧)也有二八年龄,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在屋,该惭愧的应该是亮。” “哎,此时若不是二弟你警觉,劝我弃了差役与娘亲早日离开琅邪,或许我等早就成了夏侯渊的刀下亡魂。”诸葛瑾摇头说道:“好在我们总算跑了出来。” “瑾儿,亮儿。娘是走不动了。”此时两人身旁的妇人说道:“歇歇吧。” “娘说歇歇就暂且歇息片刻,此处已是下邳地界,一时半会此地是不会有战事的。”诸葛亮点点头说道:“大哥,我来抱三弟,你扶娘亲去树荫底下坐坐。” 历史在此刻本已出现偏差却又戏剧化的走向正轨。原本徐州一直无战事,诸葛玄也就没有带着诸葛瑾三兄弟背井离乡离开徐州,诸葛亮也得以安定的在琅邪生活十数年之久。 可现在曹操、孙坚一起来了,此时却成了诸葛亮劝兄长带着母亲、自己还有年仅五六岁的离开琅邪。但他们此刻却不是要向扬州走,去扬州也不一定有人收留他们,他们此刻带着诸葛玄死前所托信物,希望能在荆州落脚。 徐州距荆州却是有十足遥远的距离,一家人磕磕碰碰、风餐露宿走了大半月才勉强来到下邳,此刻母亲章氏又没了力气,还得歇息。 躺在树荫下,诸葛亮等人也是难得的歇息起来,看了看腰间挂着的水壶,诸葛亮隐蔽的拿了起来,偷偷塞给母亲,轻声说道:“娘亲,你现在喝一口,喝了才有气力走下去。” “娘不渴,你先喝”章氏如何肯自己喝水,一路行来这位自足不出户的名门闺秀,此刻也知道自己一直在拖累着诸葛两兄弟,若不是有自己这个妇道人家,或许两兄弟早已走出徐州地界。 “娘,您就别推攮了。”诸葛瑾砸吧砸吧嘴唇,开口道:“心被这路人看着我们还有水,讨水的抢水的就都来了,我也弟弟却是应付不来呢” 章氏无奈只好以袖挡面,凑着竹筒抿一口沾粘湿气。现在一家人在到达下一个县之前就只有这么一点水了,可不能一口气喝完。 “大哥你听,有马声,还不止一匹”靠着大树的诸葛亮突然坐直,侧耳说道。 诸葛瑾当真是个老实人,摇头说道:“有马又能如何?别人又不会让给我们哥俩。要知道那些土匪也是有马的,说不定来的就是一群劫匪呢” “不会的,不会的。”诸葛亮摇头说道:“大哥定是瞎说,怎么会在此地碰上劫匪。” 就在诸葛亮靠着地表听道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正在行走的流民也有不少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从远方奔来十数骑,领头的却是一副文士摸样。 “那是徐州从事孙乾,早些年跟着叔父与之有过一面之缘。”诸葛靖兴奋说道:“碰上他或许能有番造化。” 诸葛亮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身旁的娘亲,点点头说道:“大哥既然识得那文士,何不相求与他,即使不能搭救一番,也好借个马匹代步。” 诸葛瑾点点头,立刻放声道:“孙从事,孙从事。” “嗯?这是谁在唤我?”正骑马从流民身边经过的孙乾不由得皱眉呢喃,听下马四处望望却现林边树下有一家老友,有一文士打扮的男子正向自己呼喊着。 “随我过去一趟。”孙乾对着身旁十数骑侍从说道,打马向林边走去。这一幕被周围不少流民看到,众人心中都在暗自庆幸:之前看这一家人老的老、的,就想着在路上可以欺负于他,好在没有付之行动,能与官差相识,却不是沦为流民的他们能得罪的。 “孙先生,事情紧急却是冒犯了从事大人。”诸葛瑾看到打马来到身前的孙乾,立刻起身说道:“在下在这赔不是了。” “恕乾眼拙,不知阁下是?”孙乾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在下诸葛瑾,这是家母与两位弟弟。”别人问什么诸葛瑾就答什么,这人果然实在。 诸葛亮为之气节,孙乾好歹是州牧身边的忙人,如何记得你这个才见过一面的:“我兄弟三人叔父乃是琅邪诸葛玄,早年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诸葛玄家人?”孙乾看着诸葛亮诧异道:“我记起来了,你是诸葛家的二子,当年出生时还曾抱过你这娃。” 诸葛亮顿时面色一僵,自己出生时被眼前之人抱过(恶搞,恶搞,纯属本人自编)?不过很快就释然,自己老爹没死的话,名头是不比叔父差的,老爹与孙乾相识也属正常。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诸葛家虽然算不得徐州内的望族,却也是名气不的士家,怎会落魄至此?”孙乾看到是旧友之后,之前的皱眉立刻改之,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瞒从事大人。”诸葛瑾摇头道:“自从叔父病逝家道衰落,又逢州牧大人病逝,曹操等人举兵入侵。我与二弟商量后决定远离战乱之地,投奔荆楚安定之所。” “去荆州?”孙乾再次诧异说道:“这倒是巧了,我正奉主公命出使荆州,居然在此地碰上旧友之后,当真庆幸。” “大人,瑾叫喊大人,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诸葛瑾面色一红无奈说到,像诸葛家人什么时候求过别人?可现在却由不得诸葛瑾不求人了。 孙乾随意看了看就知道所为何事,这一家人老的老、的,若这般走去荆州却不知要花多少时日,也罢,今日既然被我孙乾碰上,就一同带着去吧。 “若是你等不嫌弃我这做叔父的数年不曾往来,可与我同行。”孙乾笑着说道。 诸葛瑾原本只想求一匹代步之坐骑,此刻却是能与孙乾同行,如何不让他欣喜,点头不停说道:“多谢,多谢” 第一百章周公瑾献策,抢人不要地 刘备领兵而出并没有直接向下邳方向远遁而是奔赴广陵,他既然要戴上仁义的帽子,就不是那么好摘下来的。为了自己的民望,刘备要在走前与孙坚一战。之所以选孙坚而不是曹操,大体还是因为此刻孙家玉曹操相比还是处于势弱的一方。 刘备南下时,孙坚也没有在广陵浪费粮食,才整休数日,就带着三万兵马先行杀向彭城,刘备、孙坚两人却是在淮阴不期而遇。 “孙文台你枉为江东七郡之主,趁我徐州旧主逝去之时私自进兵,眼中还有天下王法没有?”一番大义凌然的痛斥,刘备显然是要在大义上站住脚跟。 孙坚也知道自己理亏,再狡辩下去也是无用。提马上前冷喝道:“刘玄德,你欺陶恭祖老迈,安暗通糜竺等人叛主,私谋徐州大地,人人都可兴兵伐之。废话不必多说,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大哥,我去会会那孙坚”关羽开口说了声便打马出了兵阵,冷声说道:“关羽在此,何人敢来赐教?” “怕你作甚?看我孙策来斗你”孙策手中大刀一提,暴喝的同时拍马而出,势要与关公斗将。 “我儿并非关羽对手,公覆,你等注意接应伯符,切莫让他被关羽伤了。”孙坚皱眉半响,终究开口道。 “末将省得。”黄盖点点头,眼神已经极力凝视场中打斗,只要孙策一露不支败迹,就赶去支援。 当两人相斗半百会合,孙策果然如他父亲所说那般渐渐不支,黄盖不敢耽误半半刻立刻拍马杀出,直奔关羽后心。 关羽与孙策较量之时就没用全力,他可是直到江东有不少猛将的,所以黄盖杀出他一点没觉得惊讶,马头偏转直接横当在黄盖与孙策之间,一把青龙偃月刀直接架住两人的武器。 “呔,尔等江东人也太过无耻,关将军莫急,我糜芳来也”糜芳刚刚吃了败仗,现在正是要在刘备面前挣表现的时候,看到关羽以一敌二仍然战力十足,提起胆气就冲了出来。 “哼”江东这边也有人冷哼,韩当直接从本阵而出,奔向糜芳所在,“别瞧我江东,看我与你独斗” 糜芳如何是韩当对手,不过十数回合就几乎要坠落下马,好在陈矫也拍马而出,及时就了他一命。场中六将互斗一时间也是难解难分。周瑜望了眼对方兵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孙坚开口道:“主公不妨让凌统、潘漳将军出战,赢下斗将直接掩兵冲杀” “如此,好”这提议孙坚心中不愿接受,场上是三对三,若是自己一方再添两人岂不是以多欺少?但此战胜负却是十分关键,由于片刻孙坚重重点头,对身后将领吩咐道:“凌统、潘漳,你二人去支援公覆等人,一定要杀败敌将” “诺”二将抱拳答应一声,对周瑜视之感激神色后拍马冲杀而出。两人都是新生武将,看到黄盖等人威武样子怎会不动心,此时孙坚开口让他们出战,二人如何不兴奋。 原本处于平衡的场中比斗因为二人的加入立刻局势转变,关羽一人再怎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黄盖、潘漳、孙策三人的包夹,关公此时当真是急红了脸。 若说关公至少能保得自身一时安全,糜芳与陈矫却是处处险象环生。一对一他们如何是韩当、凌统的对手,不过数会合陈矫被凌统打落手中兵器,率先败逃。 糜芳看着陈矫败逃自己也故意掉武器跟着逃回本阵,这下可苦了关公,凌统去追两位逃将而韩当直接杀入关羽身侧。一人被四匹马包夹着,关公好险没被斩落马下,此刻他也不硬撑了,用出全身气力扫退韩当,关羽拍马就向刘备所在败逃。 “敌将已败,随我杀啊”孙坚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冲出本阵,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周瑜、凌操等将,由此可见江东实乃人才济济。 刘备原本只是想与江东相斗几场,然后假意败退向荆州而去,却没想到此刻是真的败了,关羽等人的败退直接影响到他的底气与兵卒士气,刘备虽然下达了冲锋命令,但麾下数万兵马却无法提起战力,被江东兵马打的节节败退。 “撤”刘备不甘的回望一眼孙坚,下达撤退的命令。 当刘备撤退后,孙坚带着众将士入驻淮阴,休整两日再次挥兵北上,意在攻下彭城占据徐州大地。可令他们失望的是,当孙坚领大兵来到彭城下时,城头早已改换旗帜,竖立着无数曹性大旗。 “文台兄,数月不见,就如此思念曹某?”曹操站在城头打趣说道:“正月间就领兵前来看望我这旧友?” “孟德兄玩笑了,”孙坚摇头说道:“既然孟德已入此城,我也不再此停留,撤”大喝一声,孙坚麾下兵卒后军转前军,徐徐后撤。 在彭城外五里安下营寨,孙坚一拳头砸在案桌上,恨声说道:“我等出兵如此迅,却没想到依旧被曹操抢先攻下彭城。” “主公,其实瑜有一句话早想开口,之前却是没机会说。”周瑜开口道:“今日恰好说与主公听。” “公瑾有何要说的?”孙坚沉默片刻开口道。 周瑜点点头,开口道:“徐州地处平原,乃是易攻难守之地。此地并不适合主公此刻夺取。” “公瑾此话何解?”孙坚皱眉问道:“当初告诉孤徐州内有忧患的可是你与伯符,既然不赞同本将出兵徐州,为何还要上策?” “主公误会瑜的意思了,”周瑜摇头轻笑,继续道:“不取城池不一定就不能出兵。主公,在徐州有一样东西更值得您去索取。” “除了城池还有什么?”孙坚不解,底下众将更是不解,大仗不就是争夺地盘吗?不夺地盘还能夺什么? “人口。”周瑜眼神坚定,开口叹道:“主公应当知道,江东地广人稀,缺的就是人口。主公应当知道,江东粮食紧缺,可诸公试想,若有足够多的人口,江东将多出多少良田?那每年兵粮岂会如此紧缺?到时主公也不必为每年只能出征数月而烦恼。” “公瑾所言有理,本将现在该如何做?”孙坚一点也没被说着痛处的愤恨,反而希冀问道。因为他知道既然周瑜提起此事,就肯定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主公,徐州除了产粮甚多以外,人口也是居大汉十三州前列。”周瑜眼神凌厉,开口道:“若主公将徐州大半民众引入江东,何愁江东不兴?” “好,好。”孙坚现在心情却是大好,开口道:“听公瑾一言,却是茅塞顿开。” 周瑜抱拳躬身道:“为主公出谋,乃是分内之责,当不得主公夸赞。主公还是及早操办此事,即刻让张昭大人安排百姓入江东。” “好,好。”孙坚连声道好,开口道:“某即刻派人将此事告之子布,让其着手百姓迁移。公瑾还有何见教?” ”主公,此处营寨还不可轻动。“周瑜说道:“主公引大军在此地拖延曹操大军,还可转移曹孟德视线。如此才有足够的时间将广陵等地百姓迁出。” 孙坚点头称是,一切皆依照周瑜之言。 “主公,孙坚还是不死心啊,这都在城外立寨十日之久,无法进兵却又不肯离去。”彭城州牧府中,曹仁开口道。此时离孙坚兵临彭城已过十数日,曹操的确如周瑜猜测,一直在城中提防着五里外的孙坚,却是没现,不少流民都已改道,纷纷向江东而去。 就在此时夏侯渊走进屋中,开口道:“主公,化歆先生已派人将粮草压至城中,主公可要去清点一番?” “我军粮草到了?”正在皱眉思索孙坚这十多日来所作所为的曹操闻言抬起头,轻叹道:“好,好啊。走,随我一同去看看这刚到的新粮。” 众人来到粮仓,看着原本几乎一空的粮仓渐渐丰满起来,不由得喜道:“我有如此多兵粮,江东何足” 话没说完,曹操突然皱眉随后惊喊:“中计也,孙坚明修栈道,实则暗渡陈仓,我曹操中计也” “主公?”旁边的夏侯渊等人不解问道。 曹操来不及多做解释,开口道:“随我回府,召集所有文武,我有要事吩咐” “诸位可知孙坚为何驻兵于城外,十数日都不曾动兵?”文武都来齐了,曹操黑着脸开口问道。 “末将不知。”“在下不知。”曹仁、陈登等人一时摸不着头绪,只能摇头回答。 曹操咬牙开口道:“他孙坚端的好算计,以重兵按扎城外,必然是准备在暗中将我徐州之百姓赚去江东。夏侯渊、曹仁” “末将在”两人抱拳答道。 “你二人领兵一万,前往下邳,将流民全部劫下”曹操开口道:“若有敌对将士阻拦,杀之便是记住,一定不可再让百姓流失” “诺”二人抱拳答道。 “李典,许褚”曹操继续吩咐道:“你二人领兵两万前去孙坚营寨叫阵,探查敌营虚实。若孙坚大军在,力求拖住他不可让其轻易离开;孙坚大军若不在,给我把那营寨彻底端了” “诺”二人答应道。 第一零一章周瑜计如神,刘备入汝南 “主公,营寨外有曹营将士叫阵。”孙坚大营军中帐外,有哨兵高声报告道。 “主公,定是曹操已经觉出不对劲,才派兵遣将奇来此探查虚实。”周瑜开口道:“主公可亲领八千兵卒出营,会会来将。” “营中只有一万兵马,贸然带出八千恐怕不妥。”曹豹在一旁开口道,这家伙却是改不了怕死的性子。 孙坚收降曹豹以来后,却是以准备重用的理由将其牢牢带在身旁,表面上曹豹似乎成了孙坚心腹,其实只不过是被孙坚变相监视而已。而这一切曹豹自己毫无所知,整天以自己是助孙坚夺徐州的大功臣自居。 “不用说了,曹豹你随我一同出营看看究竟如何。”孙坚与周瑜相视点头,随即开口道。 当孙坚领着八千兵卒出了营寨,李典与许褚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眉。孙坚还在营内,这场战斗似乎不好打了。 许褚与李典四目相对的望了望,用眼神商议片刻后李典拍马上前说道:“孙文台,徐州如今已是我主之地,你若再不退兵回江东,休怪我手中刀刃不长眼” “哼,休要大话咂舌”凌统在孙坚身旁开口喝道。 孙坚对凌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阵与对方叫板,后者会意拍马踏入双方兵阵中间,昂问道:“凌统在此,哪个不怕死的敢出来一战” “主公要我等拖住孙坚,斗将倒是个好机会。”许褚在后方轻声说道:“你且与他斗上一斗。” 李典点头提马与凌统交战与战场中央,双方主将各有心思,都不着急出兵,看着场中两人势均力敌的打下去,却也不喊暂停。 当孙坚营外大战正起之时,夏侯渊与曹仁也带着兵马向彭城南面而去。奔走两个时辰一直到午时,才渐渐现有断断续续的流民。这些股流民可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两人继续向前追赶,半个时辰后总算碰上了正在安排流民迁徙扬州的江东兵卒。 “曹兵来啦,大家跑啊”负责迁徙的兵卒倒是机灵,一看黑压压一片的曹军,立刻对着流民人潮大喊,随后向前远遁。 “我们追,去最前头把这些徐州百姓留下来”曹仁皱眉开口,却是对夏侯渊吩咐道。 后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跟着曹仁拍马追赶前方就要散去的江东兵卒。一路追赶厮杀曹仁等人也追上了数万百姓、斩杀了千余游散江东子弟。可也仅仅到此而已,因为此刻他们进入下邳地界,已经有江东的大股部队在等着他们。 “你等打杀我江东儿郎,却是该葬身此处”孙策被自家老爹派来干转移民众的琐屑事情,已是没多少好心情,此刻听到身后有曹兵追赶,索性集结身边数千兵马以待敌兵。 “黄口儿,今日就让你尝一尝败绩”夏侯渊冷笑,虽然对方有数千兵马,可他也不差,身后万余兵卒除去赶路啥事也没干,此刻却是极具战斗力。“众将士,随我杀” 夏侯渊领兵冲杀,曹仁紧跟在他旁边为其掠阵,原本想与孙策合击夏侯的程普也不得不调转马头,将矛头对向一旁的曹子孝。 乱战中武将捉对厮杀,兵卒也为了存活死命拼砍,这可苦了周围的流民,不少流民都被卷入战斗从而被误伤乃至死亡。 “哈哈,公瑾所言果然不假,”战场不远处传来剧烈的脚步声,而一声长啸传入战场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曹操当真派兵来劫路过百姓。少主公休慌,黄公覆来也”话音刚落,只见黄盖领着近万兵卒从侧面杀出,显然在这埋伏有段时间了。 “援兵来了,杀啊”孙策精神为之一震,大喝道。 “该死”曹仁看了看周围还在焦灼的战场,然后侧目望向越来越近的黄盖所领兵马,挡下程普的进攻后拍马来到夏侯渊身侧,开口道:“走,事不可为,我们撤” “可是主公有言,要让这些百姓回去。”夏侯渊一边抵挡孙策的进攻,一面抽空说道。 曹仁摇头说道:“我等手中一万兵马如今不剩八成,再不走我们两非但完不成主公所交代的人物,还会累及兵卒陪我二人送命。此乃不智之举,快撤” “好吧,撤”夏侯渊挣扎半响,无奈点头答应。 当黄盖兵马冲入战圈,夏侯渊与曹仁却是先一步领兵踏出包围圈,虽然没有摆脱对方兵将追赶,但至少此刻已经能够领兵撤退了。 “少主公,主公有令不可深追”黄盖看到孙策似乎还不肯放过夏侯渊二将欲领兵继续追击的样子,急忙开口劝道。 不论是自己父亲或是自家主公的话,孙策都必须遵从,无奈只得勒马停步。摇头暗道:“当真可惜,没能斩下一二曹营大将的头颅。” 第二日孙坚大营,上上下下都喜笑颜开。孙坚用万余兵马就唬住了许褚、李典两人,使得他们在大营外虚耗一日之久却是未立寸功;孙策等人也顺利将众流民迁入广陵地界,黯然返回本阵。 在彭城内,败逃而回的曹仁难免被曹操说教一通,但也仅是说教,并未有太重的责罚。这可以算的上是曹操对家族子弟的偏爱吧。等到也玩过去曹操轻率大军来攻孙坚营寨时,孙策等人也已回营。曹操只得在营外阵前叫骂几声,孙坚不予理会他也不会去强攻,只好悻悻而退。 当孙坚与曹操两人正在为徐州各种资源而纷战不休的时候,刘备已经领着他三万兵马(其余人都在路上跑掉了,其实懒的去记万位一下的数,哇嘎嘎)过了沛国,进入汝南。 “主公,此处已是汝南地界,还有五里就能到灈阳县。”糜竺跟在刘备开口说道:“竺当年为商时时常行走此地,所以记得清楚。” “这灈阳县城守备如何?”刘备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闻得此言糜竺笑道:“主公放心,自曹操收复豫州以来,汝南却是从没派重兵驻防,甚至有不少地方还有山匪横行。主公只需领兵将城合围,竺相信县丞定会开城献降。” “如此甚好,全军行,入夜前进驻灈阳。”刘备点头高兴说道。 “县丞,县丞。”灈阳县内,兵卒急匆匆的跑至县衙,高声说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何事如此惊慌?”中年县丞从里屋走出,开口问道。 “城池被围了,城外领兵之人说要见大人。”兵急忙说道。 县丞一听先是不信以为这兵欺他,可看那兵卒神色却不似虚假,皱眉问道:“我灈阳许久不见战事,如何会有大军围城?” “子也不知道,看城外兵卒旗号是徐州刘姓。”兵开口道:“却是不知道是谁。”兵平生所接触最大的官就是县丞了,却是不曾听说徐州的哪位大将姓刘。 “徐州?刘姓大旗?”县丞皱眉呢喃声,突然开口说道:“坏了,随我上城”病不知道他这个县丞却是清楚,徐州刘家那不就是刘备吗?自家主公好像年前领兵就是要去打他,难道刘备败了逃到我灈阳地界了?心中如是想着,县丞却是越不安。 “城头上的可是城中主事之人?”在城外等了半晌的刘备终于看到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扰我灈阳安定”县丞踏上城头就见下方刘备与关羽等人以及身后数万兵马,心中已经笃定来者何人,开口的同时心中苦涩:主公啊主公,您领兵征讨刘玄德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松的踏入豫州。 “我家主公乃大汉皇叔,徐州牧刘玄德是也。”糜芳在一旁叫嚣道:“你一个县丞,还不快快出城迎接” “当真是刘玄德?”县丞苦笑,他城内兵卒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余人,对方的兵马却是不着边际,不开城门投降,自己还有活路吗。“下官该死,不识玄德公尊荣。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当县丞将城门打开,刘备领着大军缓缓走向城门口,此刻那中年县丞已经来到路边,向刘备行礼:“在下眼拙,不知玄德公驾到,多有得罪还请包涵。”把带着数万兵马的刘备关在门外近半个时辰,县丞心中十分惶恐,只好点头哈腰的道歉。 “县丞不必如此。”刘备继续上演他的仁义,开口道:“如今备已是四处漂泊的无根之人,大人却是客气了。至于徐州牧,自从出了彭城,备就不是什么州牧了。” 县丞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在一旁踌躇不定。刘备看出对方的矛盾开口道:“你且会县衙,备只是暂居一日,不会叨扰太久。” 对县丞说完后刘备转过身对关羽大声说道:“二弟你且领兵进驻城内兵营,切记不可扰民。若有人胆敢对城中百姓做出不轨之事,别怪我刘玄德不认情面” “大哥放心,羽都晓得。”关羽点头答应一声,对糜芳等人说道:“你等陪主公先去县衙,当好生照看。”说完带兵向前方走去。 刘备满意一笑,带着手下文武与县丞同行,步入灈阳县衙。他却是不知道,之前所言均被一个胆大的子靠在旁边街道角落听了个全。待刘备远去后,角落里才走出一道身影,却是一青年模样(猜猜是谁吧,哇嘎嘎) 第一零二章陈叔至自荐,刘备得将才 “大哥,除四处城门暂时封锁外,麾下兵卒并没给城门民众带来麻烦。”关羽安排好军务来到刘备身旁,报告道:“众将士目前均已在军营按扎,大哥也可放心歇息。” 刘备满意点头,开口道:“云长也是劳累不堪,今日早点歇息吧。明日我等还得接着赶路。” 第二日天一亮,刘备就起身向军营走去,旁边是关羽糜竺跟随。中年县丞虽然也有心跟上去看看,可是没走两步就被关羽示意兵卒拦了下来。 “刘皇叔,刘皇叔。”一行众人急行走着,却听路旁有人高呼。刘备诧异停马,转头看向旁边的街道,却见以青年摸样的男子,边跑边喊着。 “大哥心。”关羽皱眉说道,同时手中的青龙偃月也高高举起,提防着向他们跑过来的青年。青年脚步沉稳,且动作灵活,关羽一看就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无名之辈,所以也更加心。 “我便是刘备,你唤我何事?”大汉各路诸侯恐怕也只有刘备能这么客气的与陌生人说话,却是没有许多架子。 “某乃汝南陈到陈叔至,”青年来到刘备身前,拱手说道:“如今也是年满双十。昨日经过城门处听得皇叔一句不可扰民却是感触颇深,今早天未亮就在此地等候,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劳。” 刘备颇为诧异的望了眼陈到,眼前之人是来向自己荐官的?想了会刘备开口问道:“我刘备如今已不是徐州之主,无根之人却是无法举荐他人。” “皇叔言重了。”陈到开口道:“在下自幼习武艺、读兵书,虽算不上大成却也有所得。皇叔为何拒之千里?若皇叔愿收我,陈到必不负皇叔所望。” “大哥,我等还是赶路要紧,早日出了豫州才是正事。”关羽对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说要投靠自己大哥的青年没啥好感,这种路边蹦出来的人物能有多大本事?多半就是胡吹而已。 “主公,云长所言甚是。”糜竺点头附和:“当务之急乃是出得汝南,入荆州江夏。” 刘备知道关羽、糜竺说的是实话,可眼前这人给刘备的冲击却不是其他人能感受的到的。刘备自出山以来,与关羽结拜为兄弟才得其全力相助;简雍起初也是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才帮自己;徐州众人也是因为自己势力渐长才效忠。 虽然到如此文武都有了,但是却没有一人是在自己危难时冲自己名头而来的。眼前的陈到不同,他完完全全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有了投靠之心,这对刘备来说那是天价的好事,即使陈到什么都不会,冲着他是第一个自己找上门来投靠自己,刘备也不会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你之前所言,自饱读兵书、勤习武艺。”刘备开口说道:“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随我一同前往兵营,让我考校一番,若是真有能耐,备也好将你留在身旁。” 陈到对这些倒无所谓,考校自己武艺与兵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自信的点点头,对着刘备开口道:“就依皇叔之言,若皇叔觉得在下文不成武不就,可以将到乱棍打出兵营。” 刘备笑着点头,再次将马头直转,开口道:“走” 半柱香时间过后,一行人总算进了兵营。此刻三万兵马已经集结,看样子是昨日关羽吩咐过了,校场内外兵卒都已经排满。 “辎重、粮食都可安排妥当?”刘氓看了看军容满意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一路行来,自彭城内携带出的兵粮虽然食用大半,但也足够坚持到荆州了。”糜竺开口说道:“主公大可放心便是。” “陈到,你看我军中将士,可有信心胜之一二?”刘备转过头指了指校场中的兵卒,开口问道。他对陈到也没抱太大期望,但只要陈到能赢过下方低级统领,哪怕是个百夫长,他也会让陈到留下来。 陈到也不客气,上前两步随意的扫视下放前排数千兵卒,看着看着眉头就竖起来了。刘备在一旁观察着他的神色,以为陈到是没有胆气与下方兵卒较量,心中却是一阵失望。好在刘备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看着陈到依旧是关切问道:“怎么样?可寻找对手?” “皇叔的意思是让我与下方兵卒较技?”陈到皱眉说道:“这等农夫一般的兵卒,某却不屑去欺负。” “那你还想怎么的?”旁边的陈矫早就不耐,这半路杀出的白脸是个啥东西,还敢说下方兵卒是农夫,当真大言不惭,“我看你这身板,怕是连农夫都不如吧。” 刘备却不以为意,眼前之人能口出狂言,不是疯傻痴颠就是有恃无恐,看其容貌却不似前者,刘备挑眉问道:“依你看,你能与我军中何人过招?” 刘备这话一问,陈到也不再观望下方兵卒了,转过身随意的瞟了瞟刘备身旁数人,突然笑着开口道:“这位枣面长须者,当得是世间虎将。皇叔,到愿与之一战。” 此言一出,点讲台上十数人不约而同的皱眉,就连刘备也颇为疑惑的看了看陈到。这子肚中到底是不是有货?他居然敢与关羽叫板。这是众人心中所想。 “大哥,就让**这位兄弟一战。”对方既然都点名了,关羽索性开口道。今日还得出城赶路,可没时间在城内耗着,自己出手也好早点把这子打了,省的大哥一直思绪不定。 “如此也好,陈到,此乃我二弟关羽,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刘备点头说道:“你二人也下场切磋,切莫伤及性命。” 二人点点头,直接从点将台跳入校场,周围兵卒也很自觉的让出一片土地。关羽随意的从兵卒手中拿过一杆长刀,开口道:“就比试步战,你可随意挑选兵器。” “你既然用刀,那我也用刀好了。”陈到却是大气,往旁边走两步直接拿过一旁兵卒手中的长刀,开口说道。 其他人武艺不到家或许看不出门道,以为是旁边兵卒递给陈到的大刀。可关羽却是看了个真切,陈到刚才的动作却是十分迅,一息之间就让兵卒吃痛并放开握着兵器的手腕,轻松将兵卒缴械。 “看来这人还真有点能耐,不可视。”关羽虽然心高气傲,但那是对没本事的人,历史上他对有本事的人可都是客气的很呢,即使对方是敌对派系,例如张辽、鲁肃。 “你说这子能在关将军手中撑过几招?”点将台上,糜芳心开口道。 “哼,一个县民夫,还想在关将军面前过几招?”陈矫却是不屑说道:“我看他连关将军一合都抵挡不住。” 当陈矫说完,关羽与陈到两人却是交上了手,‘叮’的一声轻响,两把大刀相撞却是谁也没讨得便宜。 “好本事。”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刘备,原本以为陈到不过是耍嘴皮的人物,却没想到他真能跟关羽过招,两人你来我往十数回合,两把大刀都快磕碰出缺口,却是谁也没能占到上风。 “主公,差不多该叫停了,再打下去却是伤了一家和气。”糜竺此刻也是满脸笑意,没想到此行居然还有如此妙事。 刘备欣喜点头,连忙对下方二人喊道:“停手、停手。叔至武艺不凡,却是能与我二弟相仿。云长收手吧” 其实场中比斗还是关羽占了上风,从面色就能看出。关羽数十回合过后却是面色平常一点也不喘气(关公本是‘红脸’,这要看出脸色变化,还真难为人),而陈到却是微微喘息,双肩不停抖动。 “谢将军手下留情。”陈到将手中长刀递还给兵卒,对关羽抱拳说道。 关羽难得一笑,对陈到点点头,开口道:“你,很不错。”短短四字,却让人知道,关公对此人的高看。要知道糜芳、陈矫之流,关二爷平时连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 “叔至武艺不凡,年纪练就如此武艺,让备惊喜异常。”刘备开口说道:“若叔至不嫌刘备此时居无定所、身无官职,可留在备身旁,以护备之安全。”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陈到要听的就是这句话,刘备一说完他立马抱拳单膝跪地答道:“陈到,参见主公” “好,好,好啊”刘备连啸三声,大声喝道:“全军开拔,出城” 刘备收下陈到以后,赶路时不再死往常那么烦闷,嘴角时常带着微笑让身边文武都感到一阵轻松。这一切都向好的一面展,现在刘备军中上下对未来都有了一丝憧憬。 而陈到也得到了自己施展才华的机会,刘备在出城第二日,就调出五百兵卒与陈到,让其训练。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但陈到训练的很认真,将自己以往在家中琢磨出来的方法一一实践,半月后却是让这些兵卒战力上升不少,刘备欣喜的同时任命陈到为自己的亲卫长,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 第一零三章刘氓再登庸,徐盛欲西投 “刘备下手好真快。”查看着脑海中三国志系统里的消息,刘氓摇头叹道。早在两个星期前陈到就出山了,他也想收为己用,可这个三国志系统却是不争气,十天才有三次登庸机会,在陈到身上用了一次,却是得到了失败的消息。 一个在野武将居然登庸失败,这让刘氓十分无奈,可他能有什么办法?看着身处汝南的陈到与正在向汝南移动的刘备流浪军慢慢靠拢,刘氓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两人不会有任何交集。 不过老天爷似乎没听到刘氓的祷告声,当正月一过刘氓准备再次登庸陈到的时候(ne有些登庸规则哦,忘了的去前文翻吧,哇嘎嘎),却现他已经加入刘备阵营,看来陈到是天生的当刘备警卫队长的命咯。 刘氓心中暗恨,刘备当真是好运,逃命都能捡到一流将领。却是忘了自己的王霸之气更盛,麾下文武若全聚起来王府议事厅能不能坐得下都是个问题。继续登庸陈到是不可能了,在野的时候都失败,现在有了归属就更不可能另投他人。 刘氓不愿意将二月上旬的登庸机会浪费在陈到身上,就开始顺着人名细细往下找,希望可以有个值得他动用这几次登庸机会的人才。或许上天看刘氓上月人品不好,连个在野武将都不能登庸成功,这月居然刷出了一个人名,这也是让刘氓比较在意的人名。 若说刘氓帐下现在文武齐备,兵马、粮草俱足,只待将自己治下外围周边的不安定因素解决,就可以挥兵占据中原并杀入大汉南部。刘氓早在起事时就开始为将来南方大战做准备,也就是建立水军。 若说汉末三军,骑兵、步兵刘氓麾下却是豪华整容加精锐兵士,带出去只会给自己长脸。但水军与此一比较,却是寒颤许多。整个水军编制中除去战船等死物刘氓可以拿得出手外,不论是将领或是水兵,刘氓都羞于与人开口。 三万水军,都督甘宁,将领就蒋钦、周泰两人。即使偶尔太史慈能客串副都督一职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氓心中知道,就算是这四人组建水军,真正能指挥船战的也只有甘宁与蒋钦两人。 这种劣势让刘氓十分不舒服,他曾做出努力,试图抢下一两个水战高手,可惜的是此时的江东出仕了的都死心塌地跟着孙坚,没出仕的刘氓想动歪脑筋却无从下手。 江东的招不到招荆州的也可以啊,可惜就连黄祖那老头此刻都铁了心与刘氓作对。登庸数次不成功不说,反而把他的忠心有九十好几变成满值一百,什么识破刘氓的离间,从而对刘表忠心。 现在好了,终于能看到一个会水的家伙。刘氓就差跳起脚来庆贺,不过在没登庸成功以前,刘氓高兴之余却也忧心,这家伙会不会也和陈到那样,命中早有归属? “登庸徐盛。”默念着登庸武将的名字,刘氓希冀的等待三国志系统的回音。 “登庸成功”三国志系统传出了寥寥数字,却让刘氓一阵欣喜,心中期盼着远在徐州的徐盛早日到达洛阳。 “喂,徐盛,你这是怎么了?还在想莒县老家?”同一时间远在琅邪吴县的徐盛此刻突然沉思起来,身旁的好友不解问道。 “啊?”徐盛皱了皱眉,摇头说道:“莒县战乱时,你我从那出来就没想过还要回去。我刚才是在想,若是我也能当上将军领兵一方的话,或许就不用这么辛苦的躲避战祸。” “说的是不错,可你我皆是贫民,那些太守州牧如何看得上。”徐盛好友开口道:“莫要多想,明日还得耕田,不当将军还不会死,不种地没粮食可是会饿死的。” “不行,我徐盛怎能把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徐盛傲气说道:“我要去投军,去当将军” “你不是胡说?”好友此刻也停了下来,看到徐盛坚定的眼神,开口问道:“你当真这么想?” 徐盛重重点头,开口说道:“你我自小熟识,我家中祖上也是有名望的大将,传下来的兵书我也借你看过。如今整个大汉都在战乱,我也要像先祖般征战沙场。” “那你去投何人?”好友皱眉问道:“原本那大汉皇叔是个好主公,可他现在不知去向。曹操攻下了徐州,你准备投靠曹操?”言语间却是没有对曹孟德有一丝敬畏。 徐盛摇头说道:“就因为曹操我等才流离失所,我怎么会去投他?我要去洛阳,去投靠长安王” “投靠长安王?”好友诧异叫道:“长安王乃大汉除去天子第一人,你能见得到?就算你去洛阳能见到王爷,可这几千里路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想那甘宁、魏延、太史慈等人,无不是千里相投。”徐盛自信说道:“长安王不但接纳他们还重用他们。我徐盛自问本事也不差,为何就不能?”看来刘氓下的功夫够足,远在徐州的平民都知道太史子义等人的名号。 “也罢,既然你如此想,那我也不好多劝。”好友摇头一叹,问道:“准备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就出。”徐盛点点头,答道:“好在刚来吴县,还没在这扎根。身上钱粮还是有的,应该够我去洛阳了。” “那好,今晚去我屋里,给你饯行”好友也是洒脱,笑着说道。 第二日一早,徐盛准备出门的时候,旁边的屋门突然打开,却是二十余年的至交好友走了出来。 “这个,你拿着。”将手中包袱交予徐盛,好友无奈笑道:“知道你这家伙心意已定,你我兄弟经此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重聚,这个给你,当是大哥给你出远门的一点心意了。” 徐盛接过手后提了提,脸色突然一变,开口道:“你这是?快快拿回去,我可不要你家钱财。” “大哥给你的就拿着吧”好友笑道:“洛阳远在千里之外,你若不带足了钱财,估计半路就得饿死这些钱财放在我这也不过是将来娶个黄脸婆,给你却不同了,或许你就因为这点钱财才能走到洛阳,当上将军。若你现在觉得过意不去,日后当生将军不要把我忘了便是。” “这,还是不行。”徐盛坚决不肯要对方的赞助,将包袱递回去。 好友间徐盛不听劝,火气却是上来了,咬牙说道:“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把他扔塘里喂鱼去” 徐盛可是直到这位兄弟的脾气,既然如此说多半是会照做的。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点头答道:“好,我收下了。” “这还差不多,时间也不早了。”好友将包袱重新放入徐盛怀里,宽慰说道:“你且,以后扬名了,别忘了回来看看。” “我一定会回来的”挥舞着右拳徐盛点点头,心中暗自说道。 徐州战事在二月初终于告结,从徐州带走民众十万余人的孙坚心满意足的撤兵回了寿春,留下气得跳脚的曹操独自在彭城生气。 这次徐州之战却是让曹操火大,刘备没抓找也就算了,但孙坚居然摆了他一道,直接搜刮走徐州三分之一的民众,曹操心中恨的牙痒痒。 而接下来豫州传来的消息更让曹操又惊又怒,刘备居然趁着自己领大军出兖州,豫州不少地方驻防空缺,直接在个郡县内穿过。已经三座县城被其光临,被他夺去的粮草也有不少。 不过这一切的牺牲似乎都没白费,至少现在徐州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曹操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至于徐州民众被夺,为免土地荒废曹操只能从兖、豫两地迁人来此定居,好在兖州等人此时人口已是饱和,各州调遣五万民众却是无碍。 当曹操、孙坚等人开始休养,刘备准备入襄阳的时候,许久未动兵马的刘氓再次展开军事行动。益、凉、幽三州同时向大汉边境扩张,一时间大汉周边外族气氛异常紧张,充满了战火气息。 “张任将军,主公派你前来有何吩咐?”吴懿身为益州军团统帅,自然是要过问益州所有军务的。这次跟着泠苞从洛阳而来的还有带着本部两千兵马二来的张任与严颜。 “主公有言,此次攻伐南中以子远为大将,益州上下皆得配合。”张任笑着说道:“而我与严颜,则帮你收好老巢,以免在此期间有宵小偷袭。” 吴懿听完后心中舒了口气,他还真怕刘氓是派张任来夺权的,要知道他吴懿虽然是刘焉的心腹,却不是刘氓身边的人,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这位王爷怎么想呢。现在张任都说了益州大将还是自己,那也就不需要担心了。 “吴将军,不知夔关现在由谁驻守?”张任也不揭对方的小心思,爽朗问道。 吴懿点头说道:“夔关如今由高沛、杨怀二人合力驻守,守兵虽不多仅有万余人,但也足以提防年迈的刘表与荆州众人。” “既如此,明日我便与严颜赶去夔关,尽快与其二人换防,也好让你及早出兵南中。” “如此甚好。”吴懿笑着答应。 第一零四章张松入南中,劝孟乾出兵 当张任动身前往夔关,张松也带着亲信远走南中益州郡,在那他要完成自家主公交代的任务。南中四郡汉人较少,所居住者多为当地夷人,而益州郡中最大一族却是孟姓。 进了益州郡张松就直奔益州西南夷(也就是彝族)居所,从族群大寨外(是住城池里还是住山寨?就当他们住山寨的吧)走进,一路新奇的看着周边一切,张松却是大饱眼福,跟着他来的十数位兵卒同样啧啧称奇。好不容易走了半时辰终于被引入山寨内部,迎接他们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家伙。 “外来的汉人,你们来我族群,所为何事?”不修边幅、高壮且黑的蛮夷大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张松,瞪的老大的双眼直盯着他,却是气势吓人。 张松表面不为所动一点也不胆怯,笑问道:“在下来前曾向人打听,整个益州郡,孟氏即使不是第一大族,却也能入得三甲。没想到一族之长却如此傲慢,毫无待客之道”说罢摆摆衣袖,将头撇向一边,却是故做不屑。 “你这人却是与那些胆的汉人不同。”孟寨主好奇说道:“若是其他汉人,莫说平民即使是太守来了此地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怕?”说罢掂了掂手中的大斧头,意思是现在我想杀你却是容易的事情。 “我张松生的身材短、相貌丑陋,却是不在乎这一条烂命。”张松心中十分紧张,可嘴上却不示弱,昂说道:“既然你这蛮夷如此嗜杀,将我这一群手下放了,在下任你宰割便是。” 张松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指了指身后的兵卒,却是在告诉对方自己不是普通人,杀了自己是得承担后果的。好在身后兵卒均是益州精锐之师,出生入死也有七八上十次了,像这种走进对方老巢的事情,虽然稀奇却不会让他们感到惧怕。 能在一群蛮夷中当上一寨之主甚至是一族之王,没有点本事、眼力自然不行。孟寨主在说话的时候就注意上了对方那群兵卒,心中却是惊讶万分:“这些兵卒在自己面前居然毫无惧色,即使是太守府上的兵马也没这份定力,这些人是哪来的?” 心中暗自琢磨的同时孟寨主爽朗笑道:“来者是客,随我去寨内坐坐。” 张松笑着点头,第一关总算是过了,现在就看自己能不能说服这个大汉,借他的名义出兵收复所有西南蛮。 一行人入了木寨,孟寨主也不气,招呼着牛、羊、马等熟食,一坛坛土制酒酿端上来,似乎真有那么点宴请外来好友的意思。 “你们既然寻到了此地,就因该知道我名讳。”孟寨主开口说道:“可我孟乾(编的)却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这似乎不是朋友之间所为吧。” 张松笑了笑,开口说道:“寨主客气了,在下张松,添为益州别驾,却是我主大汉王爷麾下混吃混喝之辈,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家主公是哪个大汉王爷?”孟乾皱眉问道:“还有找上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除去我家主公长安王,如今还有哪个人有资格坐领大汉一半江山。”张松开口说道:“我身后这些兵卒,都是百战百胜的精锐,你可识得?” “百战百胜?”孟乾没说话,坐在张松对面的一位青年男子不屑说道:“父亲,孩儿源于这几位兵士过过招,也好让人知道我益州孟家的厉害” 孟乾也正有试探之意,对着张松开口道:“不知别驾可愿意让手下与我儿孟节较量一番?” 张松心中暗喜,这些歌蛮夷不消消他们气焰就不会听话,点头说道:“既然孟公子有意,我等只好客随主便,胀大,你且放下手中兵器,与孟公子比划比划。” “不用兵器那还叫什么比划,莫非你怕了不成?”孟节开口喝道。 “你尽管进招,某家接着便是”胀大将手中砍刀交与身旁的兵卒,步入厅中开口说道。 “好,既如此死了可别怪我。”孟节也是气得跳脚,这家伙如此视自己,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可惜事与愿违,不过三回合,孟节就被胀大缴械。之后不服气的拳脚相逼却是被胀大轻松招架,五回合之后,整个人彻底倒地。 从地上爬起来的孟节不顾双肩的擦痕,欲再次挺身攻向胀大。可就在这时孟乾开口了,看着自家儿子的狼狈样,孟乾无奈叹道:“我儿退下,此人你不是对手。” 孟乾此刻才正视其来人,凝视张松许久才开口道:“你家主公远在长安为王,有何事寻上我孟乾?”汉末信息传递极其不易,孟获自然不可能知道刘氓此刻身在洛阳。不过这一切都没关系,因为刘氓从没打算自己亲自插手这件事。 “敢问寨主一事,南中蛮夷众多,各族各部之间摩擦也不”张松笑着开口道:“寨主就没有一统南中部族的心思?” 张松如此说却是让孟乾再度皱眉,一统南中所有部族,这个想法是诱人的,自己也曾幻想过,可这些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就算是儿子都不曾对他说过。 思绪不定的孟乾皱眉道:“你莫不是说笑?我领一族之人在这山间生活不知有多自在,为何要与其余部族打杀?更何况濮部部族、由闽濮部、鸠僚部、僳越部这几部族在南中同样势大,岂是说打就打的。” 这回答却是正中张松下怀,孟乾这么熟悉南中个部落想来图谋不短啊。事情展顺利张松也心情愉快,点头说道:“寨主所言确实不假,各部族占据地利,确实不好图谋,孟寨主以一人之力自然不能当上这西南蛮之王。” “你说这些到底为何?”孟乾皱眉喝道:“若再胡言乱语心我将你乱棍打出”知道对方是那个掌管大汉一半天下,出身一来就伴随杀伐长大的长安王爷,孟乾却是不敢把话说死了。这或许也是他儿子能成南中王,而他则不被历史留名的原因吧。 “松此来,却是送大礼来了。”张松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只要寨主愿意,我家主公可助你登上西南蛮王座,你可以收编其他部落统一南中所有部族。” “你说什么?”孟乾瞪大眼睛问道:“你再说一遍。” 张松轻笑道:“孟寨主只要有这份心思,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南中王,我家主公是这么对松说的。” “你家主公?那个大汉王爷?”孟乾皱眉道:“他为何如此说?” 张松笑道:“我家主公自出道一来,立志还大汉一片祥和,而南中不定却是违背我主初衷。所以我主想要扶持一位有威望却也爱惜身边族人的族长,去一统南中各部落。让南中彻底安定下来。” 张松这么说,孟乾虽然不全信但也信了大半,南中谁人不知他孟乾是出了名的护短,出了名的仗义若说这人选,似乎自己真的很合适。 “寨主,如此良机却是千年不得,你还在犹豫?”张松捋须笑问,却是半点紧张也没了。 “张别驾,此事还容我思虑一两日。”孟乾摆手说道:“我儿先把先生送去歇息,切莫怠慢了贵客。” 张松爽朗一笑,对着旁边十数兵卒摆摆手,一行人跟着孟节走出大木屋,向右侧偏房走去。 两日后张松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留下数名兵卒在孟乾身边,自己带着七八兵卒转回益州郡太守府,他是没必要回成都的,只要与吴懿知会一声,事情搞定快进兵就好。 一九九年三月初,一支五万人的大部队进驻益州郡,两日后孟乾带出麾下两万部族兵马与之相会。自此虽然战事还未起,但其余部落都已知道,孟乾这家伙与汉人合谋,准备向自己开战。 “孟寨主麾下人马也是人高马壮啊。”原本对这些蛮夷还有些看不起的吴懿看着身前的彝族兵马却是感慨说道:“有如此雄兵,即使某家不来,寨主五年之内也可击败其余部族,当上南中西南蛮之王。” “哈哈,那是自然”孟乾大笑,随后摇头叹道:“我族中儿郎自是厉害,不过却少了手中兵器,不像你等汉人,手中利器、铁甲,不是好相与的。” “再休整一日,明早出兵先打下僳越部族”吴懿为了南中一战可算是下了苦功夫,这些少数名族的居住地却是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要不此刻他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僳越一族?”孟乾点点头说道:“此族族长却是与我熟识,或许可以不用动兵就能说服他投靠于我。”孟乾也不是傻子,能拉的盟友还是得拉,决不把希望全放在汉人身上。 “如此也好,兵不血刃就能解决一族却属兵法王道。”吴懿点头说道。 第二日两人领大兵出了益州郡,这等仗势在南中之地却是百年不遇,不少胆子大的沿路跟随,若不是看见对方明晃晃的钢刀、长枪,恐怕会一路跟下去。 如此声势孟乾却是好处极多,僳越一族投降后永昌世居南面的闽濮部族因一时间无法撤离祖居也不得不跪降孟乾。一时间孟乾声望达到顶峰,虽然还有数个大族没有解决,但不少人私下里都开始称呼他为南中王。 第一零五章火烧藤甲兵,木鹿驱百兽 “如今孟乾与那汉人合谋,我等该如何是好啊。”为了抵抗孟乾、吴懿大军,鸠僚部、濮部等部落领不得不聚兵一处,相商如何抵挡来势汹汹的数万联军。 “那又如何?”祝融部落的带来洞主(就孟获他老婆那族,至于真假,不知啊)开口说道:“只消他孟乾赶来,我就让其知道我火神后裔的厉害”祝融部落信奉传说中的祝融大神,自认为部族有火神庇佑,一定是这南中最厉害的,他也是被其余几位部落领请来而不是自己赶来的。 “那是自然,南中之地谁人不知带来洞主威名”其余几个老家伙暗自奸笑,把这二愣子哄开心了让他上去拼命,自己却不用动手了。这些人虽然是蛮夷,可脑袋瓜子可是转的贼快,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化外之民。 还不知道自己被其余族长当枪使的大个子,开心的撕咬着眼前肉排,不时的端起酒杯灌下一口,却是口味甚佳。 “哼这一路上所过部落均已迁往永昌西面,这些家伙却是跑的飞快”时间过去大半月却还没有痛痛快快打上一场的孟乾,坐在马背上咬牙说道。 “这是自然,父亲是天下顶天的大王”这时旁边骑着一匹马驹的孩笑着开口道:“父亲来攻,那些山寨王还不卷起家当逃跑。” “我儿说的好啊。”孟乾满意笑道,“那些部落族长,定是怕了父亲,哈哈” 这时旁边的张松开口问道:“梦寨主,不知这是家中几子啊?” “此乃我二子孟获。”孟乾开口说道:“虽年幼,却比其大哥勇武果敢。” 张松眼皮跳了跳,这孩就是主公所吩咐要接往洛阳的那个吗?看起模样的确是员虎将,如此年纪在军营之中却不哭不闹,也是十分威风。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松也就不再说话。 大军再行数日,终于来到其余部落联军面前,双方休整短短一日,就摆开了兵阵,要开始第一轮较量。 “带来洞主,你若此刻归顺与本王,或许还能捞个勇士之称,若不从,今日就取你级”摆开阵势后,欲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的孟乾开口说道。 “哼,你孟乾有何本事我岂能不知?”带来洞主不屑说道:“若不是投靠了汉人,如何敢兴兵来此,废话少说,杀”这人倒是急性子,开口说了几句就挥刀指向前方敌阵,带着麾下兵卒冲向孟乾。 “不知深浅的家伙”孟乾此刻也是觉得被落了面子,暗骂一声同样举兵相向。双方各自万余兵马却是在数个呼吸后相碰。 一场血战,从早晨太阳刚出打到夕阳西沉,终究是挟多日气盛之势的孟乾大军更胜一筹,而带来洞主本人也被孟乾击伤,趁着夜色逃回部落联军营寨。 初战获胜自然要庆贺,出战并存活下来的三千余人,各个痛骂着、伤心一阵后开始聚庆贺。吴懿与张松看着如此情况,笑着点头。 “今日之败乃是带来洞主视了那孟乾,年余不见这家伙也生猛起来。”年龄最大的木鹿(这些人名,差不多都提前几十年出现了,取名很累呢,所以直接照用演义了,哇嘎嘎)开口说道:“明日谁敢去战那孟乾?” 木鹿刚说完,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立刻开口道:“明日就由我出战,带来洞主当真疲软,连个孟家子都拿不住。”这两人之间也是有矛盾的,此刻看见昔日对手落面子,那还有什么可等的,直接往他伤疤上撒盐。 木鹿等人似乎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呵呵笑了笑,又是一番夸奖,迷的杨锋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豪气放言明日一战要杀败孟乾与大汉联军。 第二日杨锋领兵出战,吴懿笑着说道:“昨日辛苦一战全赖孟寨主,今日这一仗就由我大汉兵马挡之。” 孟乾想了想,昨日一战自己一方也损失了数千人,的确不好再行苦战,点头说道:“那此战就有赖吴将军了。” 吴懿点头笑了笑,带着麾下高沛等人出了兵营。只见杨锋勒马站在联军之前,大喝喝道:“孟乾儿,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高沛,你去斗他。”吴懿领兵站住阵脚后下令道:“此战不但要胜,还得胜的干净利落” “将军放心,看我取其级便是”高沛自信一笑,对付这种山野蛮族,哪需要废什么劲,一枪打杀便是。 “你是何人?为何不见那孟乾?”杨锋看见对方阵营走出个全身亮铠的武将,不由得大声问道,眼睛却是贪婪的望着对方衣甲,似乎在想着如何夺取。 “杀你的人”轻轻吐出四字,高沛已然动胯下战马,两三呼吸之间就来到杨锋身前,举刀暴喝:“吃我一枪” “叮”杨锋能当上洞主,显然也不是菜鸟角色,举着长枪堪堪挡下高沛的进攻。不过他也技止于此,与高沛相战数会合后,双臂就开始麻,握着武器的巴掌也开始松动。 “死吧”一声暴喝,高沛直接挑落了杨锋的武器,手中的长枪顺势直接划过杨锋肚皮。这时南蛮的落后就显现出来了,只有一身动物毛皮做的皮甲如何挡得住高沛的长枪,虽然没被腰斩,但腹部也被划出一道长口并摔落下马。 “杀”吴懿看准时机,大喝一声领兵杀出。一万出战兵卒中弓兵先威,数千箭矢在空中停留数息后直接降落在多方兵阵,直接带走千余条生命。 “哎,我等没有汉人兵器之利,却是有今日之败。”金环三节看着被抢回来的杨锋尸体,摇头叹道:“如今我等部落联军已失两人,该怎么办?” “明日我去。”这时南蛮大部落头领兀突骨开口道:“他汉人兵器占优,我却不怕他,明日就让他见识见识我麾下藤甲精兵,这可是我打算用来建国的。” “那就有劳兀老弟了。”木鹿宽慰说道,经过两次大战,老家伙心中也产生一丝畏惧,这么厉害的兵马自己等人能否打赢? 藤甲兵不愧是让猪哥都头疼的兵种,身高两米开外的兀突骨带着万余不怕寻常刀剑的藤甲兵威力的确不凡,双方交战两个时辰不到,吴懿所领兵卒就显得不支。无奈之下只得率众撤退,连营寨也弃之一旁,后退三里直至天黑才得以喘息。 “看来这就是主公所说的藤甲兵。”打了败仗的张松与吴懿此刻却没有一丝沉闷与烦躁,张永年笑着说道:“既然主公已告之此兵种的弱点,我等要取胜却是容易之至。”吴懿笑着点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部落联盟好不容易赢了一仗,自然是欣喜交加,兀突骨大醉一晚后再次领兵而出,今日他要擒杀孟乾,这是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 孟乾吃了一个败仗却也不是服输的主,双方再次较量上了。可惜藤甲兵外壳太坚硬,孟家子弟兵很难破开他们的防御,再度败退。兀突骨现在可是兴奋的不行,也不管今日战事对方兵卒少了一大截,追着孟乾往死里杀。 渐渐的兀突骨等人也追到了一处山隘,山隘两旁多山石树木。眼看着就要追上百米开外的孟乾,兀突骨吼叫着飞奔上前(两米多的个子,能健步如飞,难为人啊)。 “放”也就是兀突骨与麾下兵卒完全进入山隘中的那一瞬间,山隘两侧突然飞射出铺天盖地的箭矢,这个变故让兀突骨猛然变色。这些箭矢并非寻常铁箭,而是带着火团的大杀器,尤其是像他这样身着木甲之人,对火更是惧怕的不行。 此时虽然是春天,但老天爷似乎很开眼,一点潮湿的感觉都没有,一场大火足足烧五六个时辰才逐渐熄灭,即使人在数里外,都能闻见扑鼻的肉香。 “闻了这味道,恐怕没个半年是不敢吃肉了。”张松颇为可惜的摇了摇脑袋,一想道现在鼻子所闻香味是烧熟的人肉出来的,就一阵恶心。 兀突骨这样一位南中大怪物,居然死的如此憋屈,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葬身火场,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悲哀与讽刺。不过此刻众人也没心思想这些,将烦人的藤甲兵消灭后,联军再次夺回了之前所立营寨,并且兵压部落联盟。 “如今该怎么办?”众部落头领现在是真着急了,连兀突骨那样的怪物都被对方打杀的连灰斗不剩,自己不过是个凡人躯壳,如何能逃过此劫。 “不用慌,老夫还有办法。”在这时木鹿不得不开口了,只见他望了望剩余几位洞主、领,缓缓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木鹿生来就有一手驱兽的本事,只要我百兽大军在,孟乾与汉人那些许兵马根本不足为惧。” “是,是,是。”朵思等人连忙点头,心中也安定不少。是啊,咱们这还有个能驾驭山中大虫与大象的木鹿大王在,有了这百兽大军,想来是能除掉孟乾的。 “老夫来时匆忙,未能带领我家百兽前来相助(压根就不想带,要不是此刻被逼上绝路,这老家伙估计还能藏掖着)。”木鹿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坚守五日,最迟五日,老夫定会领兵前来,到时我等一同击破孟乾与汉人军士。” 第一零六章战象多威猛,火烧众南蛮 “这都三日了,金环三节他们都不敢出寨迎战。”面对张松、吴懿几人,孟乾皱眉说着。此时距吴懿火烧破藤甲之时已有三日之久,自从兀突骨兵败之后,剩余的部落领都不敢出战,只将山寨前路拦的死死的,不让孟乾等人有一丝机会攻入。 “这山间路当真不可走?”正面无法进攻那就从侧面穿过,张松等人最近一直派人在附近山涧中探路,可惜收效甚微。出去百余人,大多都死在这南蛮之地,即使回来的也被山中事物吓的不轻,如何能找得到大军可过之路。 “山间多走兽爬蛇,此处附近还有毒泉,若是不甚碰触由毒泉流出的溪水,却是活不过三日。”孟乾皱眉说道:“即使他们自己也不敢轻易走道,我等只能强攻。” 张松闻言与吴懿对视片刻,均是微微摇头。这次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练兵,让麾下兵士多沾染点血腥,却不是让他们送死。若真要硬攻伤亡定然不,却是违反了主公的初衷。 “这才三日,我们等得起。”吴懿开口说道:“我大汉地大物博,粮草资备充足,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三百日也能与他们几个部落耗下去。我倒不信,这些部族派出数万壮年来抵挡我们还有何人手可以种地捕猎。” 战事继续耗着,每日吴懿都会领兵象征性的冲击对方营寨,甚至夜间都分拨偷袭。不过这一切都没能达到攻破对方的目的,除去让麾下兵卒历练一番意外,却是没多大收获。 这也难怪,此刻部落联盟中的金环三节等人都是拼了命的驻防寨口,根本不容汉人兵卒靠近半分。他们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将对面的孟乾挡住,然后等待木鹿大王带着他们百兽大军前来破敌。 木鹿终究没让他们失望,在出寨第六日正午前赶到,董荼那等出寨迎接的领眼睛可见其身后跟着百余大象,而四周传来的‘嘶嘶’的声响,却是无数大爬蛇在吐着细舌。 “老夫之兵马,如何?”木鹿大王很满意眼前数人的痴呆摸样,开口笑道:“这些可是我大半辈子才收罗起的家当。” “大王威武兽皆臣服。”众人连忙点头,即使以前为这老头不满的几人此刻也不敢声张,若是惹怒了他,估计自己还不够那大象踩得。 “明**等就随我一起去会会那孟乾,让他知道南中可不是他孟家一人说的算”百兽在手木鹿现在底气十足,只消解决了孟乾,或许自己就能当上这南蛮的王。 第二日部落联盟的正营大开,从里跑出数千兵卒后,木鹿骑着它的大象坐骑缓缓当当的向前迈开,身后跟着的是他最精锐的象队,旁边还有不少御犬狼、御虎豹的蛮族兵士。 “这是什么怪物?”饶是张松被刘氓说教的去多学多想,也是不曾见过如此多的动物,大虫或许见过,可大象、豺狼、蟒蛇却不是平常能见到的。 “这就是木鹿最厉害的百兽兵。”孟乾紧了紧手中武器,脸色有点泛白说道:“就是因为忌惮他与兀突骨,所以数十年我也不曾兴兵,如今兀突骨身死,能与我一争的就只有他了。” “这就是百兽兵?”吴懿死命按因为恐惧而不停躁动的住胯下坐骑,皱眉说道:“如此怪物兵士,恐怕非人力可袭杀。” “对面的汉人,你给我听好咯”木鹿骑着高达三四米的巨象,大声说道:“你等杀我族人,掠我家园,今日就是让他还债的时候众勇士,跟着我冲啊” 冲锋号令一起,数百战象与周身的豺狼虎豹一同杀出,其中夹杂的四米到八米不等的大蟒蛇。而在动物大军身后,就是各路部落仅剩的两万兵卒。这一次各部落算是倾巢而出,若不得胜,很可能就此衰败。 “啊”先害怕退缩的不是兵士,而是益州军团中为数不多的数千骑兵坐骑。战马面对兽王一般的大虫与陆地体积最大的动物,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不论骑兵如何安抚都是无效,在大象冲出的那一刹那掉头就跑。 骑兵调头对着本阵冲跑却是让吴懿等人所料不及,还不等双方交战自己一方已然乱了阵脚,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匆匆下令撤退,吴懿灰头土脸的再次丢弃了初来时所以大营,向后奔逃。 “木鹿大王果然厉害。”汉人再一次被击败,众洞主、领都面带喜色。“百兽过境,却是无人可挡。” 木鹿笑着点头,这种情形早在来时他就能预料到,所以此刻他倒是最冷静的。兀突骨也胜了一仗,最后还不是死的凄惨,自己要想在南中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把汉人打疼了,让他们不敢入山里寻自己麻烦。 “这百兽过境声势浩大,今日虽然撤退及时,但也损失了两千兵马。”众人再次安营扎寨后,吴懿开口说道。 张松摇头叹道:“主公飞鸽传书曾言南蛮或许有那刀枪不入的藤甲与大象走兽,我等却是视了他,才有如此两次战败。” “你家主公远在大汉中原,就能知道兀突骨的藤甲兵与木鹿大王的百兽大军?”孟乾诧异问道,他很不解,南中与长安相隔万里之外,那位大汉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如此,要不我等如何在那一日内就想出破那兀突骨的法子。”张松开口道:“木鹿谨慎,我等若是诈败一次恐怕还不能让其上当。这次我们可以如此如只消时机一到,就能杀败木鹿,荡平南中。” 一日后,双方再次交战。没有骑兵的干扰下,汉蛮联军坚持了半个时辰才不支败退,仗着战象度缓慢,吴懿、孟乾带着麾下数万兵卒再次东退。 第二日,木鹿等人再次兴兵杀入联军营寨,孟乾、吴懿等人不得不再次后撤,此刻大军几乎已至永昌与益州的交界。 第三日,木鹿等人紧追着吴懿所立营寨不放,可他看到得却是一座空营。四处散落着粮草与各类器械,显然是军队匆忙离开时不慎留下的。 有了三日连克三寨的士气,已经年过五十的木鹿面色却越红润起来,各部落领均败给汉人与孟乾,就他能带领大家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心中也有些飘飘然,似乎已经忘记了当然初胜时自己是如何想的。 第四日木鹿带着麾下百兽军团与各路部落兵卒再次沿着吴懿逃窜方向追赶,直至正午又现一处空寨。 “哈哈,木鹿大王好威风啊,这孟乾与汉人现在是一路逃窜,眼看着就要滚回益州郡了。”看到营寨四处散乱摆放的几车粮袋,忙牙长咧嘴笑道。 “这大中午的,我们也该歇歇了。”金环三节撇嘴说道:“汉人要逃尽管让他逃走就是,这次木鹿大王把他们打疼了,料想汉人是不敢再来我等居住之所动兵。咂,咂,这么香美的吃食,以前可没机会享用。”边说着,边在粮袋中狠抓一把。 木鹿从大象身上下来之后颇为得意的笑了笑,开口吩咐道:“今日就先追到这,明日我等直接杀进那孟家寨子。也让他知道,我等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好,就依木鹿大王说的,明日杀向孟乾老巢”旁边十数人连连点头。却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这几日连续奔波,不好受吧。”吴懿拿着望远镜,对瘫倒在一旁的张松笑道。 张松无力的瞥了眼对方,用仅剩的一点气力打开木塞,将竹筒中的清泉灌入口中,喘了口气才缓缓说道:“还死不了。怎么样?营寨内情况如何?” “这些南蛮却是糊涂的很,当真以为我们会好心留下一批粮食给他们。”吴懿不屑说道:“依稀可见他们拆了粮袋开始煮食,今晚定要一把火烧光他们。” “孟寨主,引火的木柴、油水可准备妥当?”张松点点头,开口向坐在另一旁的孟乾问道。 “都按先生的吩咐准备好了。”孟乾点点头,今夜一战,对他来说同样至关重要。 不得不说动物的嗅觉、听觉是十分灵敏的。当众联军兵马趁着弯月高照之时渐渐和围上营寨四周,就有在营寨外围的走兽游蛇们注意到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是动物,可不会人言,即使叫唤两声、嘶鸣片刻也没能让西南蛮提高警惕。 “放”一声令下,营寨上空突然乍现红光,然后就是一片火雨落入营寨。各种野外生物天生就有点惧火,当火箭飞入营寨并点燃了早已涂上火油的帐篷、木桩时,营寨内的象群也开始疯了,毫无头绪的乱撞使得营寨内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木鹿等人酒醉被吵醒,此刻正处于晕眩的状态,看着营寨内乱哄哄的场景,开口喝骂道。 “着火了,好大的火”四处都是火焰,蛇群不敢向外逃奔,因为它们能感觉到火源就在外面。成百上千条蛇,之前能助木鹿击破联军,此刻却是要反咬部落联盟一口,死在这些大游蛇嘴下的不比大象压死的少。 第一零七章南中战事结,孟获入洛阳 “孟寨主,哦不,现在改叫称呼孟蛮王了。”多日之后的益州郡内,张松开口笑道。 四月天已经来临,一场大火将木鹿等人完全烧成灰灰,在南中再也没有人能让吴懿、孟乾联军退却。 之后十日内孟乾直接扫荡完永昌郡内其余各部落,没有了抵抗的本钱,剩余部落领自然不敢违抗,乖乖的听从吴懿等人的吩咐,尊孟乾为王。 “别驾大人多礼了,你我本是朋友,不必如此相称。”孟乾心情愉悦,大汉的那位王爷果然是为诚信君子,说能扶持自己当上南蛮王就能做到。 “仅此一役孟蛮王此次却是好处多多,”张松开口笑道:“在下与我家主公书信来往,此刻却是还有一件喜事要恭贺孟乾兄。” “还有喜事?”孟乾惊讶说道:“有何喜?” “我家主公已经上表大汉天子,陈言你孟乾心向大汉并助吴懿将军一统南中个部落,理应大赏南蛮王之封号虽然好听却只是在这南中尺寸之地有用,故而我主向陛下为你求得大汉将军位。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大汉的平蛮将军了。” “我要当将军了?”孟乾好一阵惊讶,在他印象中,似乎没有外族人能被封将的。这大汉王爷居然给他如此好处,连将军都让他当? “我家主公说了,这些南蛮部落虽然不多但人口也不少。”张松点头说道:“若不给你个将军位,你领起兵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陛下也已经同意,任命状书可能这月就会传来。松在这先恭喜孟乾兄了。” “同喜、同喜。”孟乾开口说道:“大汉王爷如此仗义,我孟乾也绝不是气的人,前余日那些烧伤的大象没死的已经养好,而我还从木鹿老巢中带出数十匹象。还要劳烦张别驾你帮我送上几匹与王爷,以表谢意。” “大象?”孟乾不说张松还真把此事忘却,刘氓之前确实开过口,如果可能,顺手带回一两匹南中所产的大象。现在孟乾已然识趣开口,就不需要我伸手讨要了。点点头笑着说道:“孟将军客气了,以此为礼我家主公定会欣喜。” “大汉王爷是什么摸样?”就在这时,孟乾的二儿子孟获突然窜来两人身旁,开口问道,“也和我爹爹一般,是山大王吗?” “不可胡说。”孟乾脸色一变,自家儿子怎么会这么说话,连忙对着张松说道:“儿还,不懂事。冲撞了王爷,张松兄弟不要与孩一般见识。” 张松心头一动,摇头笑道:“童言无忌,我怎么会怪罪。孟获啊,你想知道大汉的王爷是什么样的?” “想。”孟获重重点头。 张松开口说道:“整个大汉啊最大的就是天子,而天子下面最大的就是王爷。你说他厉不厉害?” “皇帝我是知道的,王爷只比天子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厉害。”孟获点点头,开口道:“那我父亲呢?我父亲不也是王吗?” “你父亲是蛮王,大汉却是汉人王爷。”张松为了调起孟获的兴趣,极力说道:“这两个是不同的。你这么酒见到了蛮王,想不想去看看我大汉的王爷?” 孟获不假思索的答道:“想”脑袋向上一扬,颇有几分雏虎之气。 “哈哈”张松闻言长笑道:“蛮王这二公子,却是机灵,我甚喜欢。” 孟乾也随着点头,开口道:“这家伙是我的开心果啊。” “蛮王,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张松严肃说道:“你在此为王,却是我主公破费心思保举得来的。我家主公堂堂大汉长安王,却以重兵相助与你,可知道为何?” 这个问题孟乾也经常思索,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此刻张松提出,脸色一正开口问道:“为何?” 张松点头说道:“一是因为你孟乾在蛮族中颇有地位;二是因为蛮族中你孟家却是与汉人走的近些,我家主公可不想与深山中的野人合作;三是因为你孟家之人重情义,有恩必报,却不是什么阴险人。” “却没想到,长安王如此高看我孟乾。”孟乾失笑说道,颇为感慨。 张松继续开口道:“你或许不知,我家主公让松来此,不但是为了扶持你上位,同意南蛮。还有一事,就是为我家少主公寻几个少时玩伴。” “为你家少主公寻玩伴?”孟乾皱眉,这个他可不懂。 “我家主公欲在四海之内寻些聪慧、勇敢、机智的儿童,陪着少主公识文习武。”张松开口说道:“益州这一片却是有松负责。” “张别驾的意思是?”孟乾皱眉说道。 “我的意思啊,”张松叹了口气,开口道:“孟获是我在益州之地看到最合适陪着少主公习武的子。而且他也愿去洛阳,你懂我的意思?” 孟乾皱了皱眉,让自家子去洛阳?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可,不可。我儿还年幼,离不得我身边。” “孟乾,你可是担心你家二儿子为质子困于洛阳?”张松撇嘴问道。 孟乾被人说着了也不躲闪,点头沉声说道:“的确如此。” 张松颇为不屑的摇头,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可见我大汉兵马?数万人短短月余平定南蛮,你以为我家主公需要防着你并把你家二子接为质子留于京师?” 孟乾被张松这么一说,不由得哑口。大汉将士的厉害他算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两位劲敌均死在汉人的算计之下,换做自己或许也躲不过那些计策的。 “你我相识数月,也算有点交情。”张松指了指天边的山峦,开口道:“你看看远处,那是你一生都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可是你还有儿子、孙子,你愿意一辈子呆在南中这不毛之地,可他们呢?南中太了,根本不是雏鹰展翅的地方。” “南中太吗?”孟乾回味着这句话,对他来说能当上蛮王已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他能坐到这位子已经满足了。可自己的儿子呢?看看旁边虎头虎脑的儿子,孟乾不难猜测这子将来是一员战将,前提是有人会用他。 “我儿当真想去洛阳看王爷?”孟乾叹了口气,既然自己无法做出选择,那就由他自己选吧。 “想去。”孟获点点头,虽然才十一二岁,可也是一米六开外的个子,与孟乾站在一起也就矮大半个头罢了。 “那就让张松兄弟带你去吧。”做出这个选择之后孟乾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不过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日不反叛大汉,一日规规矩矩的当自己的南蛮王,自家儿子在洛阳就不会有事。就如张松所说,自家的虎子已经长大,是要离开这去外面闯荡了。 “孟乾兄果然豪爽。”张松此刻也松了口气,只要孟获去了主公那,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又可以回成都享福了。出来数月多奔西走的,张松这样的谋士可受不了,“再说什么时候孟乾兄这南蛮王位有继承人了,也可去成都、洛阳走走,看看我大汉的天下。” 五日后,吴懿留下高沛在益州郡助孟乾继续整顿你南蛮,与张松带着大军与南蛮的许多特产走上北归之路,同行的自然少不了孟获与他胯下的象,在其身旁,分别有一公一母两只被拔了牙的成年象,这三只就是要进贡给刘氓的大家伙。 一个月过去了,当张松带着一行十数人来到洛阳时,满城的人都出来寻望。不过张松也不觉得惊奇,之一路上经过的城池无不如此,大汉百姓这次可算饱了眼福,以前可没见过那么大的动物。 “好家伙,这么大,杀了吃起码得吃大半月吧。”张松立功归来,刘氓带着麾下文武出府相迎。张飞看见大象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让旁边不少人憋着笑不敢出声。 “你这个呆货,就知道吃”郭嘉不屑说道:“你看看这个子、鼻子,以后爬楼却是不用梯子了,直接站大象身上。”此言一出,众人却是憋不住笑,顿时刘氓身旁欢笑一片。 刘氓难得如此开心,也不管张飞等人如何胡闹,拉住张松开口道:“此番南中之行,却是辛苦了。” 张松哪敢托大,立刻弯腰拜道:“主公严重了,我等皆为主公帐下臣子,理应为主公分忧。” “这次做的不错,南中一战确实漂亮。”刘氓不但有三国志系统查看双方大战,还能从益州的探哨那清楚的知道这一战的经过,自然清楚张松等人的表现。“这几头大象也是不错,孤甚喜欢。” “主公欢喜就好。”张松开口笑道。 此时众人已经瞧够了热闹,张飞看着象身上还坐着一人,不由得问道:“这是哪家的娃?” “我是孟获”孟获却是不怕生,在象椅上站起来,昂说道:“南蛮王的二儿子孟获” 孟获一句话说出,周围数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向这孩子。张松自然也听见了,走过去示意孟获下来,牵着孟获对刘氓说道:“主公,这个就是孟乾的二儿子孟获,您钦点要带来洛阳一见的子。” 第一零八章四方皆朝贺,刘氓欲动兵 建安四年春(公元年),南蛮王孟乾派使臣至洛阳见天子。无数南中贡品奉上,向大汉称臣。天子表彰孟乾为蛮王,统领一干西南蛮。吴懿调兵有方,加封汉安侯。 同年五月,反出大汉的高丽与东沃沮、北沃沮等国纷纷表降,天子协念其陈恳,不与计较反叛之事,依旧收为大汉属国。为表此战功劳,阎圃加封为平舒侯。 建安四年八月,凉州再传捷报。月氏、宛、乌托、西夜诸国皆表降归顺大汉,纷纷派出使臣赶往洛阳,顿时朝野惊喜交为表彰长安王为大汉征讨四方,天子加封氓为辅国大将军,封庞德为西域都护使、成纪侯。 三处捷报传入洛阳,大汉刘家威望再次攀上高峰,即使是以往认为大汉已至末路的世家大族此刻也不由得思索,大汉前途究竟如何。 而此事受益最多的还是长安王刘氓,众人可都知道这三处大战皆是其麾下大将所为,一时间朝堂上称赞声连绵不绝,即使刘协也是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话,毫无半点天子模样。 在朝堂是如此,在民间刘氓的威望更甚。百姓可不管你刘协是不是天子,他们只认得给他们安定生活的人。刘氓不但能够给予他们安定祥和的居住条件,还能为大汉再扩疆土,却是这民间百姓最向往的人。与之相反,在整个大汉而言,天子的影响力正在逐渐缩,甚至几乎不见。 “主公,三处捷报传来,原本蠢蠢欲动的袁绍此刻也是安奈着不敢轻易动兵了。”大将军府上,程昱开口笑道:“现在即使走在街边,都能听到百姓称赞主公英明神武。” “若是壶关没有孤的数万兵马在,袁绍恐怕早就领兵杀过来了。”刘氓摇头说道:“百姓赞我也只是这一时之间,日子一长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却。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 程昱点点头,正色说道:“昨夜荆州特务传报,刘表已经接纳刘备,并将其派遣至新野县镇守。” “新野县?”刘氓挑眉一笑,开口道:“这是在防着孤吗?那刘备如今已至新野城?” 程昱点点头,开口道:“已经入住新野,刘表此举颇为大方。刘备领兵两万余入荆州,他居然不闻不问,还派人送粮与刘备,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刘氓无所谓的摇头说道:“这些都是荆州自己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孤去指手画脚。除此之外,其余诸侯有何变动?” 陈昱皱了皱眉,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什么有用的信息,片刻口说道:“江东赚了不少徐州百姓去江东,此刻正忙于安定,至少数年内是不能向外争战;曹操新得徐州,一面在琅邪压重兵以防袁绍,一面迁徙兖、豫二州的百姓入徐州,段日内也无力行攻伐之事。” “这么说来只有袁绍现在兵多粮足,极其不安分啊”刘氓手指轻点案台,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对付随时都有可能泄攻入自家腹地的袁绍势力。 “主公也不用担心,如今幽州田畴等人挟胜利之师回归蓟县,袁绍想进兵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壶关、阳曲关、平乐关皆有大将镇守,袁绍如何敢肆意动兵。” 刘氓点点头开口道:“三面大战,虽然未让洛阳出一兵一粮,但总体消耗却是不,段时日内我也不可轻起刀兵,还是以防为主。赵虎,让黄忠等人前来,孤有要事相商。” 半个时后,还在洛阳的将领纷纷前来,刘氓点点头说道:“今日前来却是有兵力调整,汉升你为我军中老将,一直赋闲洛阳却不是好事,三日后由你率领旗下弓兵团奔赴南阳,助田豫防荆州。” “诺”黄忠点点头,抱拳答道。 “法正、司马懿何在?”刘氓开口说道。 “主公,正(懿)在此。”两人出列说道。 “你二人为军师,随黄忠一同出兵。”刘氓开口道:“你二人皆是少年才俊,到底有何本领,孤在长安坐看你等扬威。” “请主公放心,我等定会竭尽所能,助黄将军抵御外敌。”二人躬身一齐说道。刘氓欣慰点头,有此二人一同相助黄忠、田豫,想必刘备、曹操两人合谋也奈何不得。 “高顺,新征兵兵训练的如何?”刘氓开口问道,因为月前再次调派不少兵将远离洛阳,此刻刘氓却不得不征兵了。 “若再过数月,新兵可成战力。”高顺治军一向严谨,此刻他说能成战力的兵卒,已经是其余诸侯手中的精锐部队。 “既如此,孤倒是得继续歇息休养了。”刘氓开口笑道:“文和,你等要密切注意袁绍等人动静,一旦出现变动,要及时告知于孤。” “诩省得。”贾诩点点头,微笑说道。 三日后,黄忠领着五万弓弩军团出城,南下奔赴南阳。望着渐渐远去大军,刘氓嘴角轻笑,将来攻略荆州由极为熟悉地盘的黄忠、魏延等人为先锋,自己断然不会像曹操那么残败的。 这一年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大汉出奇的平静,几乎听不到一点战斗声响。时间慢慢推移,年终一过新的一年到来,各个诸侯都在为农桑而忙碌,此刻他们却是没心思动刀兵。 自从孟获来了洛阳,刘翔终于有个能陪着她习武的同伴了,每每在童渊那学了新招式就要与孟获比划比划。但由于岁数、身形的原因,总被孟获打压着。不过孩是不记仇的,上午刚打完,或许下午就能嘻嘻哈哈的坐在大象背上嬉闹。 又是大半年过去了,可大汉其余诸侯均没有动武的意思。刘氓心中也颇为着急,再这么休养下去曹操、孙坚等人就能把势力完全消化,以后想打就难很多了。 将心中所思告之众臣,郭嘉笑着开口道:“如今主公奉天子于洛阳,出兵讨逆有何顾虑?以嘉之见,主公可假意书信与袁绍,言及与其一同杀向曹操,若其答应主公可开口言二人共分兖州、豫州。” “恐怕不妥,如今大汉形势明朗,袁本初等人势力都不过一二州郡,如何肯互动刀兵。”戏志才摇头道:“主公若想动兵收复其余州治,还是要徐徐图之。” “志才此言差矣,诩倒是十分同意奉孝之言。”贾诩老头突然睁眼说道:“若袁绍答应,主公可图豫州,若主公不答应,那便有理由图谋冀州。” “主公,恰好可用曹操举兵侵犯徐州为说辞,拟写,“不过如此一来牵一而动全身,却是要多加考虑。” “王粲,讨曹檄文依旧由你来写,就言曹孟德在孤准备出兵扩张大汉版图时,不守君臣之道,擅自罢战徐州,如今孤帐下虎贲已然休整完毕,是时候出兵讨贼。” “诺”王粲点点头,一篇讨逆檄文对现在的王粲来说,最是轻松不过。当日从洛阳飞出的信鸽不知凡几,各处兵团、军团都接到了刘氓下达的新命令,这一次又是牵扯整个大汉的旷世战役。 十余日后,刘氓的檄文传入冀州,袁绍本人看完以后确实心动不已,刘氓要与他合作彻底消灭曹操,然后平分曹操的地盘,这对袁绍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要知道他现在正缺地盘呢。 “主公可是心动了?”看着袁绍那激动的样子,许攸撇嘴问道。 袁绍点点头,开口道:“如何不心动?那可一个兖州。若能将其夺下,某之势力定能高涨许多。” “主公,此乃刘氓之计也。”审配摇头叹道:“主公可曾想过,冀州兵力几何?长安王麾下兵马多少?主公若与之合作,即使灭了曹操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就算刘氓说话算话让兖州一地给主公,主公到时也无力守下去,最终还是便宜刘氓。” “那该怎么办?”袁绍的毛病就是如此,好某无断,一听到不利的消息就魂不守舍。 “主公,刘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次是要打曹操,下次呢?在下次呢?难保不是主公您啊。”许攸摇头叹道:“为今之计只能将此事拖下去,并连同曹孟德,省的最后刘氓突然杀入,我等几无招架。” 许攸说完后众人都不再言语,袁绍坐在座上沉思良久后开口道:“我即可书信与孟德,让其注意刘氓举动。刘氓势大,我也只能与孟德合力,才有最后得胜的可能。” “主公英明。”众人一头,自家主公总算经受得住诱惑,没被刘氓的三言两语给笼络住。 “主公,不但要让曹孟德知晓此事,冀州也要开始驻防。”审配开口道:“若是配所料不差,那长安王一旦知道主公与曹操联合,定会以主公不停天子调遣为由,兴兵杀来。” “我岂能让刘氓得意。”袁绍恨声说道:“即刻传令颜良等人领兵驻防西、北两面,一旦现刘氓麾下兵卒迹象,通报与我。” “主公断绝高明。”许攸开口赞道,“另外主公可与荆州刘表为盟,若刘氓真的兴兵来攻,也好让他在荆州出兵袭扰,以免主公一人应付刘氓大军。” 第一零九章大汉再会战,各诸侯皆出 兖州昌邑城,曹操接到袁绍的来信,背后不由得冷汗直冒。刘氓这么快就有了行动,而且一动手却是险些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 “主公,袁绍所言何事?”荀攸、化歆等人在一旁踌躇着,最终还是曹仁仗着本家身份开口问道。 曹操大呼一口气,才得以平缓心中情绪,将信递与曹仁开口道:“你看过便知。” “孟德老弟,年余不见你如今已是三州之主,了不得啊不过你也未免太过贪心,树大招风,如今长安王已经找上我袁绍,意图杀入昌邑取你性命。”曹仁最终念叨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不过好歹也是当了几年大将的,强忍着心中忐忑看完全部内容才发现事情还不是太坏,至少袁绍并未答应刘氓出兵之事,并四处拉拢着盟友,看来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曹仁看完将信递给化歆,等到一炷香时间过去,屋内十数人均已看完书信,所有人此刻都是眉头紧皱,一点放松的心情都没有。 “你们都怎么了?”曹操可不喜欢自己麾下文武这般模样,冷喝道:“这仗还没开始打就开始担忧,是何道理” “主公教训的是,”荀攸最先反应过来,开口说道:“我等被长安王之言辞所惑,实在不该。” “主公,事到如今我等该怎么做?”夏侯渊沉声问道:“是杀向洛阳,还是据守兖州?” “主公,既然此战不可避免,固守城池还不如率先出击”荀攸思索片刻抱拳说道:“主公可以传檄文于天下各诸侯,言道刘氓居长安王高位却不感激天子,反而独霸京师,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此为由结盟伐之,主公当为义军。” “这天底下还有几路诸侯可联合?”曹操闻言双眼一亮随后摇头叹道:“此时不必诸侯讨董,如今大汉能与刘氓一战的仅仅三四人而已,袁本初自是不提,此时已经牵连上他,他想脱身也没有一丝办法。而荆州刘表与江东孙坚,却不会愿意蹚这趟浑水。” “主公莫非忘了一人,那人可比刘表之流更有助力。”荀攸开口说道。 曹操拍拍脑袋,沉思片刻醒悟说道:“你是说现在驻扎在新野小城的刘备刘玄德?” “主公英明。”荀攸点头说道:“刘玄德领近三万兵马投荆州,刘表将其派遣至新野抵御南阳的田豫等人,主公何不诱之,与其合谋共图长安王之宝地?” “某家刚夺其徐州,他如何肯与我结盟?”曹操自问自己是干不了这种事,摇头叹道。 荀彧开口笑道:“或许他人不会,但刘玄德却不一定。此人极其能忍,也善于抓住每一个上位的机会。如今刘表已成守户之犬,若让其出兵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请他发道命令与刘备,让其攻打南阳取回本属荆州的门户之地,却也容易。” “刘备并非善类,岂能让刘表摆布。”化歆摇头反对道:“就算其愿意相助,不过三万兵马如何能攻取南阳宛城?” “主公可诱之,许诺若是此役攻破了刘氓,南阳之地可让与他。”荀攸笑道:“刘备落魄半载,除却统领过徐州半月却是没能有过像样的治下,有南阳一郡为饵,他不得不心动。” 曹操听完也觉得可行,点头说道:“与刘备结盟一事还要有劳公达,此时乃紧要关头,能拉拢一人也是一份助力。” “攸省得。”荀攸点头答道。 “秒才、元让,你二人前往兵营点兵,务必在十日内备齐粮草辎重,大军出征耽误不得。” “诺”二人抱拳答应道。 “此次出征,汝南等地也需驻防,吕虔,此次出征就由你镇守豫州,断然不可像去年那般,让人肆意在我境内行走。” “末将得令”吕虔抱拳朗声答应下来。 “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曹操吩咐完,摆手让众人退下。 五日过后,荆州刘表与新野的刘备同时接到曹操亲笔的书信,刘表此刻确实是老了,愁眉说道:“你们几个平日不是很能说吗?怎么此刻都哑巴了?” 伊籍开口说道:“曹孟德此乃强人所难,我荆州数次大战已无战力,如何与南阳的田豫交战,前方传来消息,似乎黄忠又领了数万大军入城,如此更是难敌。” “曹操有没开口要主公亲自领兵,不过是让刘备这个外来人出兵相助而已。”蔡瑁在一旁提反对意见,开口道:“我以为应该答应,一来可与曹操交好,二来也好削弱刘备的势力,他本有两万兵马,在新野却不知足,仍然大肆充军,也该让他吃点苦头。” “主公,蔡将军所言甚是。”这时从来都不与蔡瑁对路的蒯越开口说道:“刘备势力太大不是好事,可令其出兵征伐南阳。若真能打下南阳自然可喜,若是不能,主公也好责骂一番收了他兵权。” “这样吗?”刘表摸着长须,依旧是皱着眉,点点头说道:“好吧,救你你二人所言,诏令新野刘备出兵夺回本属我荆州的南阳郡。” “主公,还有一事不可不早作提防。”蒯越见刘表有了断绝呼了口气继续说道:“刘氓在益州夔关部下重兵,若主公不作出应对,恐怕战事一起,西面也将受敌。” “那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夔关离襄阳并不太远,若是真有益州兵卒顺江而下,不消几日就能到江陵,然后北上即是襄阳。 “主公当派兵把守夷陵、西陵、夷道三处,此三者互为犄角,当可防益州敌兵。”蒯越拉开地图,指了指夔关以东几十里外的三个小点,开口说道。 “那该派何人去守?”刘表轻声问道。 “公子刘磐,最合适不过。”蒯越也知道现在的荆州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能指望的也只有黄祖与刘磐二人,可黄祖只会水战,相比之下刘磐更为合适。” “侄儿可愿助叔父守城?”刘表闻言立刻望向一旁,那里站着的正是刘表的侄子刘磐公子。 “主公放心,若益州兵卒真有异动,末将定会结晶所能为主公挡之。”刘磐上前一站,抱拳答道。 “如此便好,如何便好啊。”刘表欣慰点头,自己这侄子算是贴心,帮了自己不少。 当刘氓准备筹备兵马的时候,三国志突然给出消息,曹操领兵八万(貌似多了点,不过不多不行啊)从昌邑出发攻向洛阳。一得到这个消息,刘氓连忙放下手中笔卷,召集文武商议军事。 “曹操手段老辣,已经先行出兵,恐怕用不了十日就能领兵杀入司隶。”刘氓沉着脸说道:“文若,出征军备准备的如何了?” “若是十万人以下,随时都可出征。”荀彧点头答道:“主公打算带几万兵马前去?” “三万亲兵足已。”刘氓咧嘴一笑:“张飞、魏延、马超,你等随我一同出征。” “诺”众将一齐点头答道。 就在刘氓领兵出征一日后,袁绍亲起大军八万从冀州信都而出,直奔太行山道而来。而紧接着又过一日,刘备起兵四万,攻向南阳。 太行山壶关关内,张燕、高览等人正色看着手中飞鸽传书。半晌后高览开口道:“袁绍、曹操动作真快,主公还没出兵,他们却弄出了进京勤王的称号,来势汹汹啊。” 虽然高览开口说着似乎很沉重,但周围几人却没有没有任何影响。只听张燕咧嘴一笑:“来了就来了,当初老子在太行山胡乱四窜当土匪,都能把他弄的团团转,可况是现在。” 这些本事一直都是张燕几年来吹嘘的资本,在刘氓麾下,能让袁绍及其麾下谋士服软的人不多,张燕算得上一个。 “若不是兵力不足,我倒向现在领兵杀过去,让袁绍见识一番我等厉害。”张燕撇撇嘴,继续说道:“不知臧霸在阳曲关情况如何,他那也没多少兵马。” 壶关、阳曲、平乐三处关隘的兵马皆是并州军团与洛阳混合兵团双方兵马拼凑而成,如今也算是独立编制。张燕、高览领兵两万守壶关;臧霸与其数位兄弟领兵两万守阳曲关;平乐关则由张辽、乐进带两万兵卒镇守。 “主公让我等互相之间不可断了联络,必要时合击袁绍。”高览开口道:“将军准备如何做?” “主公之言定是要听的,不过还是让老子先称称袁绍的斤两,若是太差劲,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张燕撇嘴说道。 ”还是小心为妙,这次袁绍领兵可不少,足足八万兵马,可是你我壶关守兵的四倍”高览为何不能成为军中大将,或许与他这点性格有关,为将者未战先有怯意,难怪刘氓把他招来也不常用。 “这个某自然清楚。”张燕点点头,他可不是莽夫,最初当黄巾时也是颇有智慧的,曾一度击溃卢植兵马。 “末将徐晃(张颌),参见主公”虎牢关外,刘氓麾下两员大将下马拜道。 “近一年没见了,公明与儁乂却是越发壮实。走,与我一同入营”刘氓笑着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即将领兵来战的曹操。 第一一零章初战高览伤,张燕劫敌营 “主公,曹操陈兵官渡显然是不想失了地利,恐怕他是不会轻易进兵虎牢了。”戏志才颇为忧愁的看了看细作来报,开口说道。 “曹操既然如此谨慎,孤也好与他耗下去。徐晃,你与魏延领兵两万驻扎荥阳城。”刘氓开口说道:“或与虎牢相望,或挥兵杀入豫州,到时你二人自行商量。” “诺”二人抱拳答应道,刘氓在如此紧要关头放权给他们两人,徐晃、魏延心中十分感激,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辞,但看其二人脸色就知道,两人不会辜负刘氓的期望。 “留下廖化守关,其余人等随我挥兵官渡”刘氓豪气说道:“我倒要看看,曹操夺下三州之地后是否变得更难对付。” 刘氓已经定计,北边同样也有一彪人马准备出城。幽州范阳城外,阎圃嘱咐道:“你此行之目的并非攻城掠地,而是让出征在外的袁绍手尾难顾,如何做我已告之田畴,到时切记不可莽撞行事。” “末将省得”阎柔点点头,高声说道:“大人只管放心,柔定不会义气用事。”数万拱拱手,调转马头与身边的大部队向着远离城池的方向开动。 幽州部队开始出动,现如今除去凉州兵卒未动以外刘氓其余兵力已然全部投入到此战当中。而先交锋的,却不是刘氓所处大军,而是镇守壶关的张燕。 “关上的人听着,某乃冀州牧麾下大将颜良,何人敢出关一战”颜良不愧先锋之名,领兵的度却不是其余人能比,在其他各路人马还处于调动状态下,他已经带着两万余先锋兵士来到壶关。 “我没去找他,却让他找上门了。”张燕冷笑一声,颜良之名他也是听过许多次了,正面交手倒是第一回。“待我去会会他。” “将军且慢,此处你为主将我为副将。”高览一把抓住张燕手腕,摇头说道:“此战还是由我先上为妙。” “好吧。”张燕踌躇半响,看着高览坚持的眼神,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身为主将,他的确不适合出关迎敌,镇守一方才是他的重责。 “来者何人?”颜良看着高览带着五千兵卒出了阵地,拍马上前开口问道。 “河间高览”高览冷冷的吐出几字,手中的长刀已经摆开随时都可进攻。 “无名辈,看打”颜良撇嘴轻喝,战马已然跑动,手中的大刀也渐渐举起,原本两将之间还有百米左右的距离,此刻却只剩一半不到。 “叮”高览武艺在刘氓阵营中排不上前十,但那是因为刘氓麾下能人太多,掩盖了他的锋芒,真要把现在的他拉去袁绍等人麾下,却是个能进前五的悍将。 双方一经交手却是不留余地,此刻也没人敢留后手。颜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没有太多名气的将领,自己在短时间内还真的无法击败。 张燕看着场下的将斗双眉紧皱,他能看出高览此刻是全力施为,每一回每一合的较量都几乎用尽蓄力,可到现在为止都不曾碰着颜良的衣袖,更妄论让其退后。 “时间一长定然要败。”张燕心中如此想到,思虑片刻对周仓吩咐道:“你下去点齐两千骑兵,只待我将城门打开,你就领兵而出,杀向那颜良。” “诺”周仓看着张燕严肃的样子,点头答道。自家老大很少出现这种表情,看来这一次的交战危险不少。 事情展的确如张燕所料,苦战八十会合后高览渐渐不支,已经失去主动攻击的权利,渐渐的困于抵挡状态。 “开城门,杀”看着如此情形,张燕立马开口下令。 虽然张燕眼光好,下令快。可终究不是在双方交手的兵阵中,所以这个命令已经迟了,颜良轻蔑一笑,看着喘气不止的高览说道:“看我送你去西天” 突然暴起的颜良根本不是高览可挡的,两把大刀相碰的一瞬间,高览只觉自己被一头猛虎撞了一般,手中武器脱手的那一刻,连人带马被颜良高高掀起。 “杀”高览被战马掀翻落地,颜良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杀敌机会,趁着对方兵卒还有十数米远无力救援的空当,长刀狠狠劈下,就要砍去高览的头颅。 “啊”努力翻身,高览头部虽然躲过颜良的重击,可身子其他零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颜良所持长刀将高览半边身子砍伤,一条血红色的刀伤从其右肩划下直至腰部。若不是身着宝铠,恐怕此刻已被分尸。 好在张燕下达开城的命令够快,周仓虽然没能在高览受伤前赶至,但至少也捡回了他一条性命,身后骑兵、步卒混乱不堪的向颜良军队起进攻,却被气势高涨的冀州兵卒完全抵挡下来。 张燕看着关外的战斗,无奈摆手对身旁传令兵说道:“鸣金,守兵” 颜良看着到手的人头就这么被救回去如何耐得住,咬牙下令直冲城门,可惜还没靠近城门百米,就被城头的弓弩手们用乱箭挡住去路,无奈只得叫骂两声,悻悻回营。 初战就折了一将,即使城头守兵是刘氓麾下的精锐之师,也不免情绪低沉。张燕黑着脸站在一处大帐篷外,这才第一战,居然就损失一员战将(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无缘接下去的战事,说是损失一将也不为过),自己完全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就在张燕胡思乱想的空当,大帐的帷帘被拉开,老军医来到张燕身边说道:“高览将军只是伤及外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不过什么?”张燕舒气问道。 “高览将军却是不能再征战了,至少得休养半年以上,要不然这病根子落下,将来麻烦可就大了。”行军医生在刘氓治下地位很高,就因为他们能在关键时刻救活兵卒性命甚至是将帅性命。 “本将知道了,我会让他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张燕点点头说道:“我现在能进去看看?” “高览将军醒了,张将军可以与之交谈,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军医嘱托两句告辞离开,大战一起他们也跟着忙碌起来,今日一战就有千余人等着治疗。 “高览,现在可好些了?”张燕走进大帐轻声问道。今日高览完全是代他受伤,这点张燕心中十分明确,因为颜良所表现出来的马战水平,比他也强上不少。 “饶费将军百忙来此,我已经没什么大碍。”高览想起身,却被张燕拦下,只得苦笑道:“往日觉得自己武艺还行,今日一战却是让我从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张燕咬牙说道:“你只要好好歇息就行。” 高览闻言点点头,身为武将险些被人斩,这个仇算是结大了,若不是此刻身体不行且武艺不敌对方,高览绝对会兴夜去会颜良。 二人交谈几句,张燕就起身告辞,他现在心中全都是一个念头,要给高览报仇。来到自己军中大帐,看着案桌上的兵书没来由的心情烦躁,重重捶了一拳案台,大步跨出走向关头。 “朝仓,你过来”在城头踱步半响,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张燕抬头望望数里外的颜良兵营,对着一旁的副将开口道。 壶关数里外的袁军大营,颜良笑着与麾下众副将说道:“今日一战,却是让张燕等人吃了苦头,不日主公到了此地,定会对我等大肆赞赏。” “都是将军的功劳,我等不过是沾了将军的光啊。”地下数人识趣的拍马说道。 “好说,好说。”颜良灌下杯中酒水,朗声笑道,但偶尔从其双眸闪烁的精光,却是让人知道这家伙清醒的很。 “将军,真的不用将袭营的事告诉高览将军?”周仓看着翻身上马的张燕,皱眉问道。 “高览如今已是身负重伤,如何能再让其担忧。”张燕沉声说道:“某家此行已有计较,颜良此人是个骄傲、负气之人,定然算计不出我敢在输了一阵时出兵奇袭,今夜我就让他知晓我的厉害” “将军心,周仓会在关口等着将军得胜归来”周仓点点头,憨笑说道。 张燕点头笑道:“这才像句人话开城门,出” 当张燕领着人马来到颜良营寨外,看到的场景果然如其想象一般,营寨外围几乎没有探哨,即使有也是猫三两只,被麾下精兵现并迅处理掉。 “跟着我,杀”其中高头大马冲入对方营寨后,张燕不再低调行事,大喝一声让周围方圆一里之地都能听见。 “将军,敌袭”前方战事刚刚想起,中军帐外就有副将出言报告。 “张燕果然如军师所言那般趁夜偷袭。”颜良恨声说道:“不过为了主公大计,今夜还是得忍,随我上马,走之前先会会张燕。”言语之间似乎早已料到张燕会如此做,一点也没被袭的紧张与焦虑。 而此刻壶关一处大帐内,周仓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原因无他,具因为身前这位躺在病榻上的男子,正在追问张燕去向,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 第一一一章各路兵马动,文丑大军伏 “张燕将军到底去了何处?”高览撑着身子粗声喝道:“是不是领兵出了城池?” 周仓心中暗骂那走漏风声之人,嘴上无奈答道:“将军不让周仓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两个时辰前将军领兵出了关隘,直奔颜良大营而去。” 高览无力摇头,瘫倒病榻上,皱眉说道:“将军如此沉不住气,若那颜良有埋伏,岂不是难以逃生,扶我起来,我要去城头看看。” 周仓可不敢让眼前之人擅动,摇头说道:“此事告诉你也就罢了,将军回来最多责骂两句。若是扶你去关头上站回会,将军回来还不扒了我的皮囊。将军说了,颜良乃是无谋匹夫,此战定有斩获。” “哎”重重的叹气,高览也只能放弃起身的想法,实际上他此时也起不来,整个背部以及肩部都捆着扎扎实实,动弹一丝都得花大力气。 当周仓与高览两人还在大眼瞪眼时,张燕已经直面颜良,双方你来我往数十招,也是个平手局面。 “哼先让你得意一时。”心中如此想着,颜良挥刀逼退张燕后大声喝道:“今贼势浩大,不可力敌,全军撤”说完就领着周身骑兵果断图例战圈,向后营远奔。 “杀”张燕一见自己占了上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挺举长刀,暴喝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战事渐渐平息,张燕傲然的站在营寨后营口,望着远方奔腾的战马与他们产生的风尘,心中气愤才稍稍减轻。此战虽然没能杀了颜良,却也让他吃了败仗,丢了一处营地。 战后统计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被送到张燕手中,他带出八千兵马一共伤千余亡三百人,而敌方也丢下了三千具尸体在营寨内内外。因为此战是为高览复仇而来,所以张燕一个俘虏都没留,全部斩杀。 即使如此三千之数对于异常偷袭战也少了许多,可惜此刻的张燕沉浸在报仇的快感中,一点都没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 第二日清晨收拾完战利品的大军终于回到壶关,周仓因为被高览一说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一晚上都没歇息,此刻看到张燕领兵回来,却是欣喜大叫:“快开城门,快开城门迎将军进来。” “将军,昨晚出兵有风声走漏,高览将军已经知晓你昨晚出城了。”来到张燕身前,周仓硬着头皮说道。 “瞧你这事办的”张燕皱眉骂道:“走,随我去高将军那看看。若是因为这个他没歇息好,饶不了你” “高将军,昨夜歇息的怎么样?”进了大帐,看着已经醒来手中拿着兵册细细品读的高览,张燕爽朗笑道。 “将军。”高览放下手中竹册,开口说道。 “昨夜之事你都知道了?”张燕走近开口问道。 高览叹气说道:“我就知道依将军秉性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定要出关打上一仗。让周仓前来试问一番,果不其然,将军出关了。” 周仓瞪着眼睛望了望床榻上的高览,这子昨日晚上是在诈我不过此刻却容不得他辩解了,看着张燕投过来待会找你算账的眼神,周仓现在开始为自己命担心。 “放心吧,颜良不过是一逞匹夫之勇的袁家先锋,若是连他都不能击败,我还有何资格在此关迎击袁绍?”张燕开口说道:“昨夜我奇袭敌营,颜良动作迅,带着兵卒就往回路撤退,兵力不足我只能让他远走,现在回想,却是遗憾。” “将军还要往前追?”高览听出张燕的画外之意,皱眉问道。 “不错。”张燕点点头,开口道:“壶关只有两万守兵,而袁绍有数万之众。若不趁此机会将颜良所率兵马先行杀败,等他与袁绍会合我等却是难以抵挡。” 张燕不是自大狂,他出兵有自己的理由。刘氓帐下良将没有百员也有数十,他要从中脱颖而出就要打出好的战绩,而此次若能凭一己之力击败袁绍,他定能受刘氓高看,将来想往上爬就容易许多。 高览也不是很有谋略的家伙,张燕所言的确诱人,只要先把颜良击败,然后再与袁绍相拼,这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点点头开口说道:“既然将军已经有了主意,览也不好阻拦,只望将军谨慎行事,千万不雅中了敌兵诡计、” “这个我自然晓得,时间不多休整几个时辰,今夜我便领兵出关,定要在颜良与袁绍会合之前剿灭了他,你就好生在此休养,等我大军得胜归来”说完之后转身大步离开军帐,向点将台走去。 当夜张燕领兵出了壶关,高览辗转反侧都觉得似乎不妥,可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心绪烦闷之时突然想到军中信鸽,立刻说道:“取笔墨来。” 待亲兵将笔墨取来,高览却无力执笔只好说道:“我说,你来写” “诺”亲兵点点头,将笔墨纸砚全部放置于案台,向高览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 高览简单的将这几日所生之事简单的叙述一遍,再将张燕领兵迎敌的事情说了说,让亲兵标上日期,开口说道:“将此信写三份,分别送往晋阳城、平乐关、阳曲关三处,去办。” 亲兵答应一声,不敢怠慢了此时,急匆匆的再写了两遍,拿着三封书信走出大帐,去军中鸽篷,准备将这些信件分出去。 鸽子飞得度不慢,壶关与阳曲关之间所隔不过数个山头,白鸽仅仅花了两个时辰就飞入臧霸大帐,臧霸一听说有飞鸽传书立马奔出军帐,走向鸽篷。 花费一点时间将书信完,臧霸只觉头皮麻。张燕居然如此轻易的离开关隘追击敌兵,中伏几乎成了定局。来不及去军帐议事,臧霸直接来到点将台敲响重鼓。 “大哥这是为何?莫非有敌兵来袭?”孙观等人闻声赶来,要知道现在可是夜晚,像昌豨、尹礼等人还是睡眼朦胧呢。 “壶关有变,我必须此刻领兵出关。孙观,此处防范现在由你来调遣,记住,我若未来,一定不可先行出战。”臧霸只能做简短的吩咐:“昌豨,你与我一同出兵,其余几兄弟留在关内,要记住我的话,死守关隘不可出兵” 半个时辰之后臧霸匆匆点齐一万两千兵马,与孙观等人道别,星夜出关沿着太行山脚向南面奔去。 “大哥,去壶关为何不走并州?而从幽州这一边过?”昌豨疑惑问道,吹了一会冷风此刻他也清醒了,不过越是清醒也高不明白自家大哥这是为何。 “既然我接到了书信,并州徐荣一定也会收到这个消息。”臧霸口中灌着风,大声回答着:“从后方驰援壶关自然有他,而我等要做的就是挡却袁军后路。若张燕真的中伏,我们也好赶去救援。” 昌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言语,跟着自家老大骑马埋头奔驰。正如臧霸所言,徐荣此刻也是刚刚接到前线消息,以兵法、战略成名的他当下就能判定这是个圈套,来不及感慨袁军能人的手段,与张济一番交代后点齐三万兵马出城驰援壶关而去。 在徐荣接到消息的同时,太行山北面的阳曲关内,张辽也接到了来自壶关的飞鸽传书。皱着眉与乐进商量半晌,二人做出决定由张辽领八千兵卒出城。当然,他是不可能去支援壶关的,因为距离太远。张辽要做的就是趁着大家眼球都在下面的时候,奇袭袁绍的粮道。 就在众人都因张燕一人而打乱原有计划的时候,这位罪魁祸正乐滋滋的追赶着颜良。他又趁夜打下了一处营寨,颜良再次向南面逃窜。 “娘的,败逃真不是个滋味”颜良在逃亡期间还有时间回头望望紧跟在自家兵马后面的张燕,除却一脸不爽的表情外,丝毫看不出这是个败逃将领。 “将军,再有大半日就能到大军师所说之地,到时候就不用逃了。”跟在身旁的副将显然是颜良的心腹,因为这个诱敌的计划只有上层将领知道,而这位副将却是唯一一位知晓实情的中层将领。 魏郡斥丘县是众多靠近太行山脚的县城之平常此处几乎看不到热闹场面,可在今日这里却是人群攒动。一支为数两万的部队正在往身前的大山赶去。 “将军,军师让我等连续赶了几日路,就为了来这山中纳凉不成?”文丑身旁的副将严敞扯着嗓子说道:“兵士都都快累的断气,也该歇会了。” “胡说什么,入了大山自然可以歇息。”文丑怒喝一声:“全军行,前面那处山林即是目的地,到了就有水喝,有粮吃” 索然这种话语很老套,但却是十分管用。饥渴难耐的兵卒一听只要再走那么一两里路就能得到一切,就仿佛全身充满能量,行军的度再次加快。原本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完的路程此刻只花了半炷香时间,对此结果文丑颇为自得。 第一一二章张燕中埋伏,壶关陷危机 夜幕再次降临,就在文丑埋伏于山林之后的两个时辰,颜良领着兵马从其前方进过,在文丑两里外的山道旁安下营寨。虽然双方都不曾出来相见,但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都给我心点,今日不可再让颜良逃了。”就在颜良立寨一个时辰后,张燕领兵来到附近,他并不知道身侧的山林中埋伏着一只冀州大军,仍然在咆哮着击破颜良‘残军’。 领着众兵卒放缓脚步渐渐靠近敌寨,似乎因为这连续几晚上的追逃让颜良麾下兵卒疲敝不堪,就连夜巡的兵卒都不见人影。 暗道这次是个破敌的好机会,将手中兵器换至左手,右手向前轻轻一挥,数十身手敏捷的精兵趁着弯月被云朵遮挡的空当窜向营寨前,将拒马等障碍轻轻移开。 “随我杀”前方没有了障碍物,张燕果断翻身上马,低喝一声冲向敌营。数千马踏声随之响起,不到片刻,数千骑兵与剩余兵卒已经进入营寨。 冲进营寨的张燕并没现此刻营中反常的寂静,仍然卯足劲往前冲,直到一刀划破帐篷看清里面一切,才现情形似乎不妙。 “将军,帐篷内没人,是空的”一连串的呼喝声入一盆冰凉刺骨的泉水侵袭张燕的大脑,这是怎么回事?张燕心中不停自问,虽然有了答案但张燕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张燕,本将等你多时了”就在张燕迟疑的空单,前方突然烛火大亮,以颜良为的冀州兵马缓缓前行,“你当真以为本将会被你追的如此狼狈?” “哼”张燕冷哼一声,开口道:“即使你有防备又如何?众将士,颜良级就在眼前,随我杀”此刻张大渠帅还没现现事情的严重性,仅仅以为颜良是被几日袭营搞怕了,安寨之后一直在提防自己罢了。 “不自量力杀”颜良也没什么好话说,张燕带着疲敝之卒奔袭数日不曾歇息,虽然己方也是如此,但好歹自己麾下兵马在安营扎寨以后还获取了一个时辰有余的休息时间。 若在平时这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不算什么,但在此刻大战中,这一个时辰的提前休息却十分重要,重要到颜良及麾下兵卒能轻易抵挡对方的进攻,至于反击,暂时还不急。 “该死”兵卒疲敝的毛病在一交手就显现出来,再加上颜良大军并未中袭,张燕麾下兵卒却是不能爆出最强战力,心中退意已生的他们此刻能继续拼杀不至于后撤,完全依赖于平日严格的训练。若非如此,恐怕早就散成无数团了。 “张燕,今日本将势必取你级”颜良举刀砍向张燕的同时,嘴上也是叫骂不停。说垃圾话在哪都是有用的,它可以扰乱敌对一方的心神,甚至可以让对方出现错误。 “休想”张燕武艺不算太强,但他黄巾出身,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子狠劲,这是其他人不能比的。通常武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自己受伤,而张燕不同,他喜欢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这样的打法短时间也让颜良束手束脚。 不过武艺的差距终究不是硬拼能弥补的,当二十余会合交锋过后,颜良已经适应了张燕的搏命打法。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再次提刀砍向张燕肩膀。 二人交战的同时旁边的兵卒也没有停歇,五千铁骑此刻状况虽然不妙但也仗着坐骑威力与对方兵卒斗个旗鼓相当,而剩余近六千兵卒却是渐渐败退,阵型也渐渐散乱。 “这样下去定会全军覆没的,不能这么拼下去了。”张燕心中顾虑着,却是有点走神。颜良可不会放过如此机会,长刀在挡下张燕进攻的同时直接刺向对方胸甲。 “嘶”张燕下意识的躲闪让他幸免余难,但伤仍然不可避免。盔甲的关节处是最薄弱的,颜良大刀轻易划开关节处的软甲,在张燕肩上留下一条刀伤。 左肩负伤并没让张燕胆怯,反而使其更加疯狂。不计气力的猛攻颜良,使得对方也不得不提马暂退十数米。就在张燕耗费大气力逼退颜良准备喊撤的时候,从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惊叫声。 “张燕,你中我家军师之计也”显然颜良也听到了远处的杀喊声,大笑道:“我家主公让我前去叩关就为了把你yin*出来,今日就送你归西” “yin*我出关?”张燕气喘细细的琢磨颜良所言,眼中惊骇万分,yin*自己带兵出关,其目的显而易见,壶关危矣“撤,都给我撤” “有我与文丑大军在此,你张燕就算插上翅膀也难飞出营寨”颜良畅快一笑,多日来的追逃总算可以出气。“众将士随我击杀张燕” 营寨之外赶来的军队的确是文丑所领兵卒,当颜良点齐万千烛火之时,不远处山林中的文丑立刻注意到了。这是双方约定好的计划,片刻都不耽误文丑直接上马领兵杀出。 “将军撤,我等兄弟为将军断后”张燕身边的兵卒毅然将其挡在身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张燕心中苦涩,原本形势大好的自己却在瞬间遭到前后夹击。看着身旁数十位跟着自己十年有余的老部下,张燕咬牙说道:“今日一战,有死而已众将士听令,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有赚,为了主公大业,杀啊” “为了主公大业,杀”周围兵卒受其感染,纷纷暴喝着冲向敌兵,凶悍的展开搏杀。 正如张燕所想那样,此刻胡关外已是站满了冀州兵马,为的是大将麴义与其身边军师。关前如此大动静周仓自然被惊醒,跑上城头一看,好家伙,至少也得数万人吧,黑漆漆的前方全是人头啊。 “关上的人听着,某家知道你们大将张燕已经领兵出了关,你们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麴义拍马上前,开口道:“只要你们现在开关迎我大军进去,皆可得我主公奖赏。” “放屁,我家将军现在就在军营,有本事你们进攻试试”此刻不是示弱的时候,为了给城头兵卒打气,周仓咧嘴骂道:“袁绍那个乌龟在哪?怎么都不见他本来亲来?他不来,你们这些手下败将有何能耐取城?不过是自取其辱” “将军,还是尽快攻城的好。”鞠义身旁的军师说道:“若是迟了片刻,让刘氓麾下援军到了,可就功亏一篑” 鞠义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懂。原本想要劝降,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缓步后撤回到阵中,沉声说道:“前军,攻城”一声令下,前军数千人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就冲向壶关关口。 “弓弩手准备,听我号令”原本这一切都不是周仓的事情,可现在张燕不在、高览重伤,这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指挥。好在跟着张燕的时间也不短了,本事也学了不少。 “放”看不清地下到底有多少兵马,但靠近城墙百米内的周仓都能望见。此刻敌兵已经进了弓弩手的射程,周仓也无法辨别到底那一刻才是最佳射击时间,无奈勉强下令。 好在城头仅有的三千守兵都是弓弩手,数千箭矢飞射而下的确让对方进攻为之一顿,当场倒下的就占了三分之一。天黑不但影响守城,攻城的兵卒也是如此,不能及时察觉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的箭矢,就只能命丧壶关。 鞠义所领兵卒足足三万余人,仅仅前军倒下千余人根本不算什么。攻击号令越来越急促,厚重的军鼓声传遍了太行山附近的几个山头,林中飞鸟此刻都不停的扑打翅膀,在山林间乱窜。 “周仓,战事如何了?”高览也第一时间得知敌军来袭的消息,如此危急之时他根本无法休养,硬撑着身子,缓缓向关头走去。刚上关口,就急声问道。 “高将军,”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周仓回头一看,急忙上前扶住高览,说道:“战事已经打起,袁军攻势凶猛,似乎准备用人命填上这个关口。” 高览点点头靠着周仓的扶住勉强站定借着城头城下的火光勉强看清战况,急声道:“你不必管我,此刻关内调度兵马的有你全权负责,这是你初次独立掌兵,一定要把关口守住,至少要守到天亮,到那是援军应该就会到了。” 高览此刻十分庆幸自己在数个时辰前将消息传达给徐荣等人,只要他们得了消息就一定会领兵前来的。望着城头浴血的兵卒,高览大声喝道:“将士们,援军已经在来的路上,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守至天明,就一定能盼到援军到来” 高览的一番话让浮躁的军心渐渐镇定下来,城头的兵卒相互之间配合不再向之前那么慌乱,守城效率也越来越高。不过这一切在巨大的人数差距下显得苍白而又无力,往往城下死伤不过五六人,城头就有一二兵卒丧命,这代价太大。 第一一三章太行会战险,壶关战事艰 “加快速度,再快点”当张燕与周仓两人都陷入苦战的时候,臧霸与昌豨已经从阳曲关出来多时,眼看着就要越过邯郸县境内,可官道上长而杂乱的人畜脚印却让他心中沉重,袁兵显然早自己一步从这里经过,自己得加快步伐才能赶上去。 “大哥,这么追下去不是办法。”就连一向体力十足的昌豨也摇头劝道:“若再这么耗费体力赶路,就算碰上了援军兵卒也提不起战力了。” 身为大将,臧霸岂能不知道这些,可知道又能如何?若自己不加快速度恐怕壶关不保,就算到时候自己与麾下兵卒有体力再战也没那个机会。 看着身旁的兄弟,臧霸摇头咬牙说道:“必须追下去,至于追到后如何做,见机行事而已”说完这句话臧霸不再开口,死命拍打着胯下战马,急速狂奔。 “张燕,你还是投降吧,这四周围满了我冀州兵卒,你是插翅难飞的”文丑领兵与颜良会合一处,将张燕及周身所剩兵马围在前营,开口说道。 “儿郎们,你们怕死吗?”张燕冷眼望着身前两位敌将,大喝道。 “不怕”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战到现在还不死的都是刘氓帐下精锐兵卒,他们走就被刘氓给洗脑了,一心忠于长安王殿下,随时准备为长安王牺牲是他们的职责。当然,这些兵卒能有如此血性,也是因为家中亲人即使失了自己也能活的很好,没有包袱的他们,可以迸发出无穷的战意。 “颜良、文丑,你可听清我四千儿郎的呼喊?”张燕厉声说道:“今日遭伏,有死而已”说罢提马冲入敌兵群中,挥刀杀戮。 “找死”颜良两人却是心中大怒,身为大将此刻居然杀起小兵来了,两人几乎同时拍马而走,目标直指张燕。 虽然张燕已有死志,但却不想白白牺牲。知道自己武艺较之两人都要差上一截的他根本不给二人近身的机会,仗着胯下坐骑优良,速度比颜文二人的都要快上三分,一直游走与敌兵人群,左右挥刀不停砍杀着周围兵将。 虽然张燕的想法不错而且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可半个时辰一过,他却是不得不面对暴怒的颜良与文丑二人。因为营寨本身大小就是如此,张燕在百忙之中根本辨别不了方向,渐渐的被颜良、文丑逼向寨边死角。 “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这次往哪逃”文丑怒骂一声拍马冲向张燕,手中长刀撩起,直逼对方腰部。 肆虐一番的张燕此刻显得颇为兴奋,正如他所说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有赚,之前死在他手里的兵卒何止几个,至少也有三位数了。“已经够本了,就在这与他二人做个了断。”心中如此想着,张燕完全无视身上的数道仍然流血不止伤口,提刀就要与文丑相斗。 属于张燕的决战已经打响,而壶关此刻也是岌岌可危,已经有不少冀州兵卒试图攀上城头,虽然都被守兵极力赶下城,但形势已经危及,只要城下再次猛攻,就一定能冲上关头了。 鞠义一直冷静的看着城头战事,同样了解现在是总攻的时候了,手中令旗一变。原本只有前军与部分中军参战的冀州兵卒,现在却是倾巢而出。数万人一齐攻城的场面不多见,数万人一齐攻向一面城墙的场面更是少的可怜。 原本十数秒才会有一个兵卒爬上来,现在攻城兵卒之间的间隔却是不到数息。如此高频率的作战让周仓都大呼不耐。喘着气将眼前兵卒刺下关头,连一个深呼吸都来不及,第二名兵卒就爬至身前。 人并不是机械,不可能时间的做着同一个耗费体力的动作而不疲惫。渐渐的有几处云梯前的兵卒将身前守兵击杀火击退,从而站稳墙角,而身后快速跟进的兵卒也让他们得到有力的支援,不至于孤身一人。 “周仓,把剩余三千人都调上城头。”高览站在门楼沿边,视觉范围最广的他已经发觉城头兵卒的无力,急声喝道:“快去调兵” 周仓撤声与高览对望几眼,无奈点头说道:“你去把剩余兄弟都叫上关来,快去”周仓舍不得让最后三千人出战,因为他们一旦上了战场壶关就没有一点后备兵力了,而对方数万人至少有三分之一还没加入战圈,这十分不利。 三千兵卒来的很快,其实在战事刚开始得时候这群兵卒就已经集结。不过因为那是高览与周仓都没有让他们出动的意思,所以他们也只能焦躁的等待着,耳边不时传来熟悉或是陌生的呼喊、惨叫。 最后一批生力军的加入让城头形势暂时换转不少,攻上关口的冀州兵卒一个接一个的被扫落关隘,一炷香之后城头再次清净,活着的冀州兵卒一个都没有了。 高览撑着身子望着天际,此刻天色已经渐渐陷入昏暗,这是每一天最黑暗的时候。看着天色渐变,高览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因为过不了多久就该天明了,如果臧霸他们出发的及时,应该能赶到壶关的。至于臧霸等人没有出兵的可能,高览却是不敢向也不愿想。 “哼这应该时关内最后一批兵士了。”站在鞠义身旁的军师开口说道:“用不了多久将军就能站在壶关营寨迎接主公的到来。”【奇书网﹕】 鞠义虽然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容,可心中也是十分意动。要知道他在刘氓受伤吃了不少亏,若再不打出像样的成绩,估计统兵大将的地位就不保了。点点头希冀的望着前方关隘,希望壶关能早一点攻克。 “昌豨,停下”玩命赶路的臧霸大军终于来到壶关外的岔道口,虽然这里里壶关也有点距离,可此处已经能依稀听到战场的杀喊,臧霸果断下令停止前行,他需要好好考虑下如何进兵。 在岔道口四处查探一番,臧霸很快发现这附近到处都是杂乱无序的脚印,南下的肯定是张燕与颜良等人,而攻向壶关的是谁却不着边际。考虑再三臧霸还是决定以救关为主,开口对昌豨说道:“你领三千兵马沿着这条山路向南走,一定会发现张燕与颜良等人踪迹,若能及时救回张燕那是最好,若救补回活人,也要给我把颜良大军拦下。” “诺”昌豨抱拳答应,点齐三千兵卒就向南方而去,此刻时间一秒都耽误不得,没有时间与自家大哥多做商量,如何救人、如何挡兵,都只能看自己发挥了。 “全军跟上,随我驰援壶关”臧霸高喝一声,领兵冲进壶关小道。 昌豨正听从自家大哥的话沿着南下之路奔驰,却不知道此刻的张燕几乎就要失血过多而死。在文丑手中勉强走过十余招的张燕,再次被对方长刀所伤,而且这次伤得更厉害,即使有铁甲护身后背也被刀韧划出血痕,鲜血直流。 “将军。”剩余兵卒急忙上前护住自家主将,且战且退人数也渐渐减少。从最初的四千渐渐减至三千,两千,一个时辰之后就只剩千余人。 “长安王麾下兵卒居然如此骁勇。”颜良文丑也是骇然,原本凭他们的武艺在几千人的兵阵中应该是如鱼得水般自有,此刻面对张燕麾下数千人却不是这般自在,即使他们也险些中招,正是如此战事才能暂缓,兵卒才能继续抵抗下去。 半个时辰过去壶关战事再度出现危机,可这次周仓却是没有第二支三千人的部队补充。只能咬着牙四处奔波,从北面杀向南面,将冲上城头的兵卒一一剪灭,然后再向北角推进。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推迟冀州兵卒爬上关头的进度,从最初的一人,到现在已有数百之多。 “壶关还未丢失,众将士,随我杀”也就在周仓心底一片凄凉,准备以死殉城的时候,冀州兵卒后方传来了刺耳的杀喊声。 “怎么回事?”鞠义与那位军师急忙调转马头,看向大军后阵,大声问道。 “将军,后方有兵士来袭”这时从远方跑来一名传令兵,开口说道。 “这么快就来了?”鞠义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里战事才开始没几个时辰,壶关的援兵就到了?“你确定那是壶关援兵?而不是主公大军天黑看不清敌我而造成的混乱?” “回禀将军,的确是壶关的援兵”小兵点头说道:“隐约间听到领兵之人自称臧霸。” “臧霸?”鞠义身旁的那位军师一声惊呼;“他来了?” “军师可识得此人?”鞠义皱眉说道。 “此人乃不可多得的将才,怪不得来援速度极快。”军师点头说道:“将军还请加快攻城速度,领派几员上将一同去斗那臧霸,只要把他拖住,等将军拿下壶关,臧霸也能不攻自破。” “如此也好,令狐邵、韩范,你们二人领后阵兵马五千,给我拦下那驰援壶关之人。” “诺”两位副将一齐点头,得令向后奔去。此刻后方杀喊声越来越清晰,若再不组织起反击,臧霸或许能轻易冲入中军。 第一一四章臧霸用疑兵,昌豨计纵火 “臧霸,休得猖狂,吃我一枪”令狐邵等人来到后阵才现才现情况不妙,臧霸已经冲进阵中,正在不停肆虐。大吼一声,试图让臧霸暂缓攻势,同时吸引他注意。 “哼你等往中军杀,两员敌将有本将来对付”臧霸短短吩咐一声,提刀冲向令狐邵。 看着冲向自己的战马,臧霸向右一侧躲过面相自己的冲锋,手起刀落直接砍向马腿。“扑”的一声战马受伤前倾,而其背上的令狐邵直接从摔出数米。臧霸砍下马腿不做停歇,直接奔向还未爬起的令狐邵。 “叮”运气还是差了些,臧霸的大刀被匆匆而来的韩范挡下。臧霸一击不中也不继续攻向令狐邵,刀势稍改便砍向韩范骑马的右腿。 “嘶”刀锋划破韩范的皮甲,险些将其右腿斩下。不过即使如此韩范也没办法坐稳马背,紧随令狐邵之后再次摔落下马。 臧霸一人击落两员袁军大将,令己方士气大涨,身后为数不多的数千兵卒也奋勇向前,渐渐逼退后阵袁军,战线再次向内推进十数米。 “踏,踏,踏”也就是在这时,通往壶关的道上再次传来阵阵马踏,随着马踏声传来的话语却是让袁军后阵兵卒胆寒:“臧霸休慌,我等援军来也” 勉强互相倚靠着抵挡臧霸的令狐邵两人心底一惊,光抵挡臧霸已是不易,此刻对方还有援兵,自己两人怎么拦得住?心底生出败意渐渐影响到两人手上的动作,臧霸嘴角冷笑,此刻身前两人战意已失,至少打杀其中一人,剩余的一个绝对会弃阵而逃。至于打杀目标,臧霸自然选择已经受伤的韩范。 “死吧”暴喝一声,臧霸的大刀砍向令狐邵的颈脖,后者连忙举起手中武器抵挡,韩范也趁机攻向臧霸腰间。 可此二人哪能想到臧霸的心思,之前的一刀虽然声势大却是完完本本的虚招,就在臧霸手中宝刀与令狐邵的长矛即将相碰的一刹那。臧霸右手突然反转,大刀也改变攻势,直接劈向将手送至自己身前的韩范。 “啊”臧霸全力一击根本不是没有一丝防备的韩范能挡下的,握着武器的右手手腕被臧霸整个切下。受此重创的韩范吃痛大叫。 趁你病要你命,臧霸跻身靠近两人。用手中大刀挡下令狐邵的攻击,右脚猛地一踹,直接将韩范踹出四五米远,撞向一旁的战马,才扑通掉地。 “撤”令狐邵此刻哪里还有再战的心思,才几个回合韩范就成了残废,眼看着是不可能活命了,若是自己不快点退,肯定也活不过今晚。趁着臧霸冲向前方韩范的空当,令狐邵大吼一声急向中军方向溃逃。 “杀啊,援军已经来了。”城头上的周仓等人也是高喝不止,关外敌阵已经被援军冲乱阵脚,此刻正是绝地反击的时候。“将这些敌兵统统赶下城去” “将军,败了,后阵败了。”狼狈逃回的令狐邵手脚并用的来到鞠义身旁,哭喊着说道:“后面不止臧霸,还有好多的骑兵,挡不住啊” “你这个混账”鞠义一脚踹开令狐邵,因为令狐邵的败退,后阵数千冀州兵卒也跟着败退,此刻已经冲入中军,自乱阵型的同时还有不少自己人被践踏而死。 “令狐邵所言不假,确实有大股骑兵。”此刻后方的骑兵声响已经能让鞠义等人听的清晰,那位军师摇头叹道:“如今阵型已乱,却是失去攻城良机了。”言语中充满不甘。 “停止攻城,收缩兵力”鞠义立即下令,皱眉说道:“待我击败了对方援军,再另行叩关”说罢拍马向后方移动,身旁数千兵卒也跟着转身。 “周仓,你即刻领三千兵马出城。”高览一看攻城兵卒渐渐后撤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急忙开口道:“与援兵一同夹击鞠义万不能让他逐个击破,否则壶关难守。” “好。”周仓点点头,招呼城头还能再战的三千兵卒匆匆赶下关头,开始反扑鞠义兵马。三千兵马一出关,关头还能站立的兵卒却是不足千余人,模样十分凄惨。 鞠义下令撤退,原本前阵兵卒此刻变为后阵并飞的向中军靠拢,他们却是没想到周仓此刻会冲出壶关。原本疲敝的三千人此刻却是让冀州兵卒生大乱,鞠义也陷入尾难顾的空当。 “后面的壶关兵卒不足为虑,将军只要挡下援军即可。”军师适时的出言提醒道;“后方只需让兵卒严阵守备就好。” “臧霸,我倒要会会你”鞠义心中如此说着,再次将中军兵卒聚拢,严阵以待迎面而来的臧霸兵卒。 “杀”臧霸现在可没时间与鞠义对峙,他能做的就是先制人、擒贼擒王。如今臧霸已经能看清被被兵卒包围在阵中的鞠义与身旁的军师。 “如此多的援军,居然还有骑兵来援?”鞠义皱眉望着前方,此次出征身边副将只有两人,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壶关之战,却是出现如此多的岔子。现在天色依旧很沉,鞠义也只能靠着耳力来分辨到底有多少骑兵。 在鞠义思索之时臧霸已经杀至其身前十数米的地方,若非中间有兵卒挡着,臧霸不消几个呼吸就能直面鞠义。 “臧霸,都给我杀”鞠义没有下令,其身旁的中年军师却厉声说道:“取臧霸级者,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师如此开口导致的结果就是一片接一片的兵卒往臧霸身边窜。眼看着他就要被兵卒海包围,后方的‘骑兵’们终于赶到,不过这一切却是让鞠义跌破眼镜。原因无他,盖因冲向他们的‘骑兵’几乎只有坐骑没有士兵。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骑兵?”鞠义沉着脸看向一旁的令狐邵,“你自己看看,这哪是骑兵?” “全体上马,准备冲锋”臧霸冷笑着喝道,自己临时想出的计策还算有效,不但骗了令狐邵溃逃,还让鞠义放弃了攻城的大好机会。 “你这个废物”冷哼一声,鞠义此刻心情十分糟糕,就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将大好的叩关机会拱手让出,现在还需两面对敌,战局已经开始向另一面倾斜。 鞠义之所以下令暂退就是忌惮对方骑兵,因为前来叩关所以带来的兵卒均是步卒,并且连自己所领的大戟士也是留在主公身旁。 “鞠义,此战你已经败了”臧霸傲然一笑,虽然长途奔袭数十里,但他此刻却是精力充沛。虽然这只是因为战事的好转而暂时激的人体潜能,但也足够臧霸支撑到此次战役结束。 “哼”此刻已经没有了攻城机会,即使强行攻城也会如之前那般陷入长时间的苦战。鞠义心中十分清楚这点,沉着脸看着前方的臧霸,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取得一些利益,即使不能攻下壶关,也要让刘氓断下一只臂膀。 当壶关外战事再度变化,张燕却是因为重伤而陷入昏迷。千余兵卒苦苦支撑着,却是死也不降。颜良、文丑也不怕这千余人能够翻天,索性陪着他们慢慢耗下去,现在自己两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只待击杀张燕回壶关与主公会合。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俩自己的想法,两人并不知道壶关此刻仍然在高览等人手中,而他们附近已经来了三千精锐骑兵。 昌豨来到颜良所立营寨外,望着里面通天的火光咧嘴一笑:“这里火把不少,老子还在想接下去改怎么办,没想到却是白愁了。都给我上,把这个营寨点了”此刻冀州兵卒却是向颜良、文丑两人身边靠拢,营寨外围空无一人。 “着火了,将军你看”冀州兵卒中也并非全部放松了心情,负责警戒的兵卒在昌豨点燃第一把火的时候就现了,急忙来到颜良身旁报告道。 “这是前营的火光?”颜良皱眉,对着一旁的文丑开口道:“我去前方看看。” 文丑点头说道:“好,这最后千余人就交给我” 昌豨不愧是土匪出身,打仗领兵或许只能算是汉末三流,可纵火烧掠的本事却是大汉一流。就在颜良从中军赶至前营的半展茶时间内,他已经将整个前营化为一片火海。 当颜良能看清来犯兵卒之时,火势已经蔓延向中军,被点着尾巴的战马四处狂奔,颜良也险些被马畜所伤。 “儿郎们,将火点起来”此刻还能在火场肆意奔驰的就只有那有着十数年放火经历的昌豨,也只有他还嫌火势不够大,营内不够混乱。 “我们有救了,援兵来了”苦苦坚持的千余人望着远方的火场却是兴奋不已,原本以为要战死沙场的兵卒此刻有了生的希望,不再满足苦守,渐渐开始反击文丑兵卒。 “随我杀”看着包围着的兵卒再次拼命,文丑也不能再耽搁下去,领着身旁精锐杀入战场。若真让对方援兵将这些人救出,他文丑还有何脸面在主公面前出现。 第一一五章张辽劫粮草,袁绍气跳脚 “张珔,你说主公此刻会不会已经打下了壶关?”在巨鹿通往广平的官道上,长达百米的运粮队正在缓缓先行着,开口说话的正是押运粮草的袁军将领。 “新投主公帐下的军师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依我看却是很难击败长安王。”名为张珔的将军摇头说道:“他若真有能耐为何总被刘氓追着四处逃窜,打仗本事不知道怎样,这份逃跑的能耐却是比你我兄弟要厉害。” “得,这话你也就在兄弟面前嘀咕两句,若是让主公听到了,你少说也得挨顿板子。”另一人失笑说道。 “我看那军师神神叨叨、紧张兮兮,还让我等心谨慎,你看这周遭,哪有什么奇袭粮草的兵马。”张珔摇头叹道:“我看呐,分明是他自己被刘氓打怕了,才弄得如此。朱汉,你说我等何时才能不干这押粮的差事,跟在主公身边。” “不管怎样,心点总不会有错。”朱汉沉默片刻说道:“只要我等好好干,主公总会提拔你我兄弟的。”说完抬头望望四周,却是没有现什么异常,因为此时已是战乱时期,道路上除去他们押粮队却是没有任何人。” “哎,这破天气,都还没入夏呢,就这般热。”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张珔索性将头盔拿下抱在怀里,咒骂着老天爷不长眼。 朱汉同样是热的难受,枯燥的行军更是让这种感官无限放大。但看看身旁用脚走路的押粮兵卒,感叹道:“你我好歹还有战马代步,不要抱怨了。我们分两头再去看看周遭,这个马虎不得。” “知道、知道。”张珔不耐烦的摆摆手,打马向前方走去,边走边咒骂当空的烈日,时不时的用手中长矛挥打走的较慢的兵卒,心情才舒爽一些。 再次确认一次并无紧急情况生,两人再次闲聊起来,连续几日押运粮草,让两人大感不耐。不过没过多久,前方出现的树林却让二人一阵欣喜,终于能找个地方躲会太阳了。 “走,去那林中歇歇脚。”张珔大笑道:“都给我加快步子向树林里赶,谁若是慢上些许,我可不会客气。”说完拍马向前奔去。 朱汉来不及喊住他,只能摇头跟着一齐向林中移动。而运粮兵卒也猛的加快步伐,推着粮车向树林飞奔。最先靠近树林的自然是有马可骑的张珔与最前头的数百兵卒,可没等他们欣喜入林,迎面扑来的箭雨就让他们瞬间倒地一半。 “有埋伏,有埋伏”亏得马匹移动迅,躲过第一波箭雨,张珔连忙推后至中军大声喝道:“结阵防御,结阵防御。” “杀”还不等外面的押粮队有何作为,之间树林中冲出数千兵马,领头的是一员虎目悍将,大喝着冲向粮队。 “逃啊。”不知是何人最先开口,但此话一出却是完全打乱了辛苦结起的兵阵,所有押粮兵卒争先恐后的向来时方向撤退。 “敌将休走”伏击之人正是从平乐关出来的张辽,他在这一带埋伏了也有数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对方的押粮队。为了尽全功,散逃兵卒可以不管,可其领兵将领却不能放过。 “张珔,你我分别向南北两面而逃,谁能活着离开全凭天意。”朱汉急声说道:“若能活着离开,定要及时告知主公,敌军有人在后方截粮。”张珔点点头却是连回话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向北边逃去。而朱汉也带着身边众兵卒向南面逃窜。 “你们去追那南下之人,北边的本将亲自去追杀。”张辽对着身边副将吩咐道:“去,别让那将领走脱了。” 半炷香之后张辽与麾下副将会合粮队,看着副将灰头土脸的样子张辽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样?可曾取下那人级?” “我等惭愧,没能斩杀敌将,让其负伤而逃。”副将摇头说道。 “罢了。”张辽摇了摇头,敌将走了一人虽然让他有点不满,但也不会因此大加责骂麾下属将。“日后注意多加习武,今日只是让对方逃脱,将来若是被人追杀,你等如此定是逃脱不得。” “将军。”几人原本心中忐忑,可张辽却没多加责骂反而关怀指点,让众人鼻子一酸,失声说道。 “好了,把这些粮食烧了,大军也是时候离开。”张辽点点头,骑马转身而走。 “这些粮食都付之一炬?”副将诧异问道:“这些粮草足够万余兵马半月之用了,烧了是不是可惜?” 张辽为之气节,冷喝道:“你们放走敌将,不用一日就会有敌兵前来,若我等带着粮草,如何走脱?不要废话,赶紧动手烧粮” “诺”副将惭愧点头,吩咐麾下兵卒赶紧烧毁粮草。 “主公,我等该死,没能夺下壶关。”壶关外袁绍大本营,鞠义等人跪地说道。 “哼”袁绍冷哼一声,心中怒火已然上涨。望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沉着脸说道:“鞠义,枉我袁本初如此信任与你,主将不在兵力残缺的壶关居然都没能拿下,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主公,不能怪鞠将军,若不是臧霸来援,壶关已经落入主公手中。”鞠义身旁的令狐邵连忙为其辩解道,毕竟这一切追根到底还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报错了军情,即使臧霸来援也很难挡下鞠义大军。 “我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袁绍正在气头上,令狐邵这算是直接撞枪口了:“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杖责五十”令狐邵听到袁绍的责罚也不为自己解脱,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任由兵卒将自己拉出帐外摁在木架上用大木板抽打。 “陈宫,当初你来我这如何说的?”袁绍转头望向一旁的随军军师,冷声说道:“信誓旦旦言及定能打下壶关兵并州。可现在呢?损失近万兵马,缺连壶关都没拿下,你如何向我交代?” “宫无以开脱。”原来这新投冀州之人竟是陈宫陈公台,这家伙却是躲过了刘氓数次搜捕,居然好运投奔了袁绍,还当上了大军军师。“宫自问计策尚佳,张燕也的确中计,奈何对方驰援兵马来的太快。宫失算了。” “念及此刻出征在外,暂不罚你二人。”袁绍沉声说道:“你二人当戴罪立功,好自为之。如若不然,回了信都数罪并罚” “谢主公不杀之恩。”众人一齐点头,跪地拜谢道。 常言道祸不单行,此刻的袁绍似乎就应承了这句话。刚刚骂过一阵鞠义等人,却迎来了灰头土脸的颜良、文丑。看着手下两位爱将如此模样,袁绍原本就不好脸色再次阴沉。 “末将该死,让张燕逃了。”二人滚身下马,跪地说道。 “说,张燕是怎么逃得”袁绍手中兵策一砸,大声暴喝。 “营寨失火,被臧霸麾下副将救去。”文丑低声说道。 “你们好啊,很好啊”袁绍怒极而笑,抓起颜良衣领大声质问:“一个被臧霸逼退本营,另一个就更了得,原本到手的敌将居然还被对方副将劫走。你们这群饭桶,我养着你等有何用啊?告诉我,我养着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末将该死,还请主公斩之,以儆效尤”颜良低着脸不敢直视自家主公,声说道。 “你死了一了百了,可那壶关却夺不下来,那臧霸、张燕却不会随你送葬。”袁绍冷声说道:“你死又有何用》能换回前方的壶关吗?” “主公息怒,众将此时仅是没能立下全功,兵马等一切俱在,打下壶关指日可待。”沮授连忙上前宽慰道,在出征前他就知道这一仗不会打的十分容易,所以此刻鞠义等人稍受挫折也他接受范围以内,情况并不是很糟糕。 “哼若非如此我怎会饶他一命?”袁绍重重的跺了跺脚,开口说道:“你二人暂且下去,大战之时某也不多加责罚,滚吧” “谢主公。”两人狼狈点头,心中也是憋屈的可以,若不是昌豨一把火点着了整个大营,他们俩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不但折了些许兵马,还让张燕负伤而逃。 若说鞠义与颜良这两处的消息仅是让袁绍气愤,没能趁此良机夺下壶关。那从北面负伤逃命归来的朱汉,却是差点把袁绍的肺都气炸了。 “粮草没了你还敢回营来见我?”此刻袁绍双眼瞪得老大,一脚将朱汉从帐中踹至大帐帷帘处,大声喝道。 “主公,朱汉并非贪生怕死之徒。”朱汉咽下几乎吐出口的鲜血,咬牙说道:“只是想让主公更早知道此消息,好提防那张辽。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哼”袁绍恨不得再踢上几脚,一日之间三处传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此出师不利让袁绍愤怒之余又感到无限惶恐,毕竟在刘氓手中吃亏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进攻会不会也如当初一样兵败?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并改去人心惶惶的军营气氛,袁绍望着朱汉轻声说到:“你的家人,我自会替你照料,你也可瞑目。来人啊,将这通敌卖主之人拖出去,斩了” 第一一六章奇谋有虚实,郭嘉胜一筹 为了稳定军心,袁绍不得不将麾下将领斩示众,让麾下兵卒知道,并非是己方斗不过长安王,而是有人通敌,才致使失败。颜良等人在远处望着朱汉被削去脑袋,也只能咬紧牙关,双眼含恨的望着这一切的生。 粮草被劫,援军短日内无法得到补给,虽然营中仍有不少兵粮,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粮食足够战事所需。在沮授、许攸等人的意见下,相隔一日袁绍亲率大军再临壶关。 此刻壶关却是十分热闹,领兵前来支援的臧霸、徐荣等人都已入关,将受伤暂时不能上战场的张燕、高览送回晋阳后方休养,徐臧二人正式接管此处关隘。 “袁绍大军已然会合,如今又是一番苦战。”臧霸皱眉看着关外数不清的人头,摇头叹道:“张燕受伏却是让让我等兵力相形见拙,一时之间只能依靠关隘固守。” 徐荣笑着点头:“某从并州带出五万兵马,除却支援平乐与阳曲各八千兵卒外,其余步卒均在向壶关赶来。在兵卒未到之前固守有何不可?”徐荣能如此快的到达壶关自然不可能随大军一齐行进,仅仅是领着并州骑兵匆匆赶来。 臧霸点点头,望向关外的叩关兵卒,不屑说道:“即使没你我二人守城,依靠昌豨、周仓二人领关内两万余兵马,也足以让袁绍不得寸进。” 当壶关再次展开攻防战事,大汉中段的战事也在刘氓与曹操之间展开。官渡地势平缓,却是让拥有大量骑兵的刘氓占尽便宜,连续两日阵战,倚靠着骑兵战力,却是将曹军打得数次弃阵而逃。 “主公,若再这么下去,我军士气定然被刘氓打击至底谷。”化歆皱眉说道:“还请主公暂挂免战牌,先稳住刘氓几日。” 曹操同样无奈,刘氓将营寨守的滴水不漏,毫无奇胜的可能,战事不顺他之能听从化歆的建议,将免战牌高高挂起,任由张飞如何叫骂,就是不出去迎战。 “奉孝,你看这曹操筑起栅栏高挂免战牌,是何用意?”刘氓皱眉问道,这几日战事破顺,自己麾下骑兵有数位当世虎将率领,几乎将曹**的抛弃官渡大营。可现在曹操闭寨不出,却是让人无奈。 “我军气盛,曹操自然要避其锋芒。”郭嘉开口笑道:“若是主公不打算等下去,明日就可下令硬攻,曹操又能奈何?” “好你个郭嘉。”刘氓笑骂道:“若是某家舍得用麾下兵卒的性命去换取此战胜利,还用得着问计与你?看你毫无焦急之色,定是已有算计,还不快快道来?” “主公,既然曹操每日困于营寨不出战,我等可诱他出来。”郭嘉点头说道:“曹操麾下细作也不差,定然知道荥阳乃是主公主公军粮囤积之所,主公可令人将粮食悉数运来前寨,不愁曹操他不来截粮。” 刘氓皱眉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有徐晃、魏延二人在荥阳,粮食保障无忧,此计可行。不过依我看曹操也未必会中计,权且一试吧。” 郭嘉笑着摇头,附耳在刘氓身边轻言几句,刘氓却是越听越高兴,待郭嘉说完,高声笑道:“原来如此,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半日后徐晃与魏延接到刘氓所在前部的飞鸽传书,二人皱了皱眉,主公那难道就缺粮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主公说要运粮,而且是分成数批运往营寨,两人只要照吩咐办事就好。 “明早我领兵送粮,这荥阳城就交与文长你了。”看完。 魏延点点头,郑重说道:“将军放心,有魏延在,此城必不会失。” 连续五日,徐荣往返在前线营寨与荥阳城之间送粮,这消息很快就传入曹操大营。曹操看着手下报来的消息不屑嗤笑道:“刘鹏宇倒是欺我,大战才刚刚开始,大营怎会缺粮?就连我军营内粮食都有不少。如此诱敌之计,当我曹孟德眼瞎耳聋不成” “主公,既然是诱敌之计我等不必管它。”夏侯渊抱拳说道:“不过我等已经闭寨近十日,若再不出战,麾下兵卒都将心散。” 夏侯渊如此说倒是夸张不少,这只不过是他们这些武将气不过,战事开始这么久了,他们却没有打过一场舒心仗,如今还挂起免战牌,心中十分憋屈。 “主公,是啊,让我等出战吧。”夏侯渊一开口,许褚、李典等人也跟着请愿,一个个的跪在帐下,却是让曹操为难。 “主公,刘氓如今无法力克我军官渡营寨,连如此短计都用上,已是黔驴技穷。”见曹操面露难色,恰好有了一计的化歆开口笑道:“既然众将士都有杀敌建功之心,主公何不应允?” “子鱼?你也跟着起哄”曹操面色一沉,叹气说道:“你等又不是不知,刘氓麾下骑兵实难相克,没想出对付办法之前,不可轻易出战。” “主公误会了。”化歆摇头说道:“刘氓此人将粮草看的如此重要,此刻却如此明目张胆的运粮,不过是诱敌之计。主公若能将计就计,明里袭粮暗中却袭取荥阳,刘氓定然失策,主公将可大胜一场。” 曹操闻言面色一喜,高笑道:“子鱼高谋,我却是不如。此计若能成,定可断刘氓一臂。” “主公英明”化歆抱拳躬身退下,现在可不是他的表现时间。 “曹仁,李典何在?”曹操有了计策心中再盘算一会,就已经将所有事情考虑清楚。 “末将在”二人抱拳出列答道。 “近几日刘氓均是夜晚送粮,你二人明晚领五千兵马前去截粮。”曹操开口说道:“如能截住粮草也不必往营中运来,立即烧毁后撤,我料定有伏兵在一旁伺机袭击。若能将敌军伏兵拖延一二时辰,此战计一大功。” “诺”二人抱拳答道。 “妙才、仲康,你二人领精兵一万,在子孝袭粮之时攻取荥阳城。”曹操开口说道:“务必给我攻下此城,将城内粮草清点之后,运会此营寨,若无法运会,一把火烧了也不可留给刘氓。” “诺”二人抱拳答应道。 正如曹操所料,一日之后的夜晚,徐晃再次领着兵马出了荥阳,直奔刘氓大营。 “快点,快点,动作都给我快点”徐晃一边大喝叫喝一边四处寻望,这都运粮数日了,前日军师所言截粮兵马也该出现了。 运粮队在月色下行进,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便开始有兵卒吃不消,叫喊着歇息。徐晃看了看周围环境,下马同意歇息。他身上担子不中,若没有伏兵最多不过是浪费一晚上休息时间,若是伏兵来了,却不会让他们好过。 因为一直刻意的等待伏兵,运粮队行进度却是让人无言以对,走走停停不说,这脚程也是缓慢之极,一个时辰也没走出几里。 “这树林也太寂静了。”望了望身侧的林子,徐晃皱眉沉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开口道:“前方有林子,随我进去歇歇。” “嗖”“嗖”可没等众人入林,迎面而来的却是无数箭矢,徐晃一见此情形,心中暗笑之时脸上却露出焦急之色,大声喝道:“有敌兵,保护粮草撤退,撤” 五千押粮兵卒此刻却一改之前慢吞吞的样子,双脚如风般涌动,不过数息就全部退出林中弓箭手射程。数轮箭矢飞过,曹仁与李典一齐从林中冲了出来,不过他们没有攻向粮草队,而是正在飞撤退的徐晃部队。 “想要诱我出来截粮,我现在就先杀了你”这是曹李二人的想法,既然知道这是刘氓之计,粮草根本不可能拿到手,他们也索性不管不问,直接追杀起对方兵卒。 “曹操当真有一手。”徐晃看向身后的追兵,心中暗赞自家军师料敌于先的本事,也不管那些弃于路旁的粮草,闷头继续逃跑,心中盘算着替自己挡刀的人应该来了吧。 果不其然,当曹李二人将要追上徐晃之时,从侧面冲出一彪人马,领头之人似是魏延,只见他一声大喝:“贼将哪里走,胆敢截取我军粮草,杀啊” 曹仁李典此刻才稳住阵型,暗道正主来了。放弃徐晃等押粮兵马,转向对付新来的伏兵。他们可是记得曹操的吩咐,只要把这支队伍挡下,待去了荥阳就算他们一次大功。 当押粮车旁战事大起之时,许褚与夏侯渊领兵赶至荥阳城下,后者拍马上前说道:“城上的兵卒听着,你等主将已被我家主公诓去,开城投降” 也就在此时,原本暗淡无光的荥阳城头突然光亮起来,百余把火炬使周围犹如白昼。只见城门楼前走出一人,开口大笑:“夏侯秒才,你等又中我家军师之计也”此人不是魏延,还能是谁。 “什么?”看着城头突兀而出的数千防兵,夏侯渊与许褚吃惊大喊。 “弓弩手准备,放”魏延可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看着仅仅数十米远的夏侯两人,大声下令道。 “撤,啊”勉强拦下十余箭矢的夏侯渊拍马向后撤去,可城头飞向他的箭矢何止十数支?骑马远离城门这段不短的时间内,仅仅身中两箭已是运气极佳。 第一一七章荥阳攻防战,粮草变沙石 “夏侯渊,这是往哪里去?”曹军正准备回撤,却见自己后路已被对方拦截,领头的正是‘押粮’归来的徐晃徐公明。 “哼”拔出后背的箭矢,夏侯渊用披风简单包裹一番,咬牙说道:“徐晃,你乃无耻小儿” “你还有理说我无耻?”徐晃不屑说道:“若非你家主公起了贪念要多我主城池,你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今插翅难逃的”继续与对方交谈着,徐晃可没自己领兵冲过去的打算,要开打至少得等魏延领兵出了城,双面夹击才好。 “休要废话,众兵士,随我杀啊”许褚眉头一皱,今日显然是自家主公被刘氓算计,已经不能耽误下去,大声喝骂的同时,骑马杀向徐晃。 “来得好”徐晃武艺也是不俗,面对虎痴依旧面不改色,两人均是骑马作战,比步卒快了不少。当二人你来我往十数招过后,双方兵卒才正面相交,开始惨烈厮杀。 魏延动作不慢,在释放一波箭雨之后立刻下得城头,领着早已待命的五千骑兵冲向曹军兵阵,一时间砍瓜切菜好不得意。 腹背受敌的曹军兵卒阵型即刻大乱,逃溃的、后撤的、猛冲的不不胜繁举。许褚此刻也是有苦难言,夏侯渊身中两箭,能勉强待于马上已是不易,此刻混战中更需要他人照顾,这让原本有机会击败徐晃的虎痴一度失去退敌机会。 “哈哈,夏侯妙才,你死期至矣”魏延马快,已经从后方杀入中阵,眼看着离夏侯渊不过十数步之遥,大笑着喝道。 “休想伤我兄弟”许褚就在这不远处,此刻见魏延直奔夏侯渊而去,立刻拍马冲来,力保夏侯渊不会被对方所杀。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魏延恼怒的瞪了眼许褚大声喝道,手中大刀也改了方向,弃了夏侯直奔许褚面门。 此刻许褚面对的可不是一人独斗,而是魏延与徐晃的两面合击。原本独斗其中任何一人许褚都有信心百回合击破对方,可敌众我寡之下,虎痴也大呼不耐,怕是撑不过百回合。 “你等休要小看我”夏侯渊咬着牙挥舞大刀,勉强与许褚一同抵御着魏徐二人的攻击。可身负箭伤的他却是越挥刀越觉得武器沉重,鲜血不停的外流使他头晕目眩。 若说曹军两人大将还能短时间与刘氓麾下猛将战个平手,那其麾下兵卒却是多有不如。虎牢军团的骑兵可谓是刘氓帐下精锐之师。在高配置武器与训练有素的兵卒完美结合下余曹兵只能渐渐向远离荥阳的方向败撤。 “妙才,你先撤”许褚眼见事情转危,将魏延二人兵器一齐挡下后高声喝道:“我来为你断后” 夏侯渊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点点头心中暗道许褚一定要安全回营,打马领着败军向北面而逃。 “想走?却没那么容易”徐晃大喝一声,下令道:“虎牢骑兵,随我杀”说罢放开一旁的许褚,带着已经冲至周身的骑兵向夏侯渊所逃方向追赶不停。 “我们再来”魏延提马拦下想要追击徐晃的虎痴,手中兵器划向对方持刀手臂,却是不准许褚轻易离开。 “哼”单人独斗许褚还真没怕过谁,既然不能追上去那就索性先解决面前的敌军小将(魏延的确没多大,算是刘氓麾下小字辈的了)。 魏延与许褚缠斗在一起却不是短时间能分出胜负的,而这段时间足够徐晃追上带着两三千人远逃的夏侯渊。逃脱不得再次被逼入战局的夏侯显然也是心中怒火中烧。他身为曹军大将如此狼狈的时日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咬着牙与徐晃相斗,且战且退的他似乎真遇上了救星。因为前方的杀喊声也是声势滔天,隐约之间似乎还是己方占了上风。心中略微一想也就明白,肯定是曹仁、李典他们袭粮有了胜果。 两边战场似乎都在移动而且渐渐相会,首先碰上的两只队伍都是被逼败逃的队伍,受伤的夏侯渊此刻也看清了正往自己身前冲来的敌方将领。冷眼一看却是吓一跳,因为身前之人太像魏延,险些就让夏侯渊以为是魏延领兵杀来。 “装神弄鬼的家伙,杀”夏侯渊可此却是把之前受的气全都撒在来将身上,大喝一声强忍着肩膀、后背的疼痛,抢先攻入对方前胸。 “我怎么这么倒霉?”与夏侯渊心中所想不同,这员酷似魏延的将领心中发苦。 他原本不过是军中牙门将,武艺平平的他却因为这个特殊的长相被徐晃暂时任命为偏将,领兵在徐晃抛弃粮草之管道演一出戏罢了。可没想到曹军如此厉害,短短不过半炷香时间就被打的向荥阳溃逃。 溃逃也就算了,如若真能一路顺利逃回荥阳城,这次的战事还能成为他与军中挚友吹嘘的本钱。可天公不作美,他溃逃的归程也是坎坷,就如现在,对方大将的长刀已经靠近自己腹部。 好在他及时后仰,双脚扣住马镫即使他无法夹紧马腹也没有落马的危险。夏侯渊的大刀就从他脐下三寸之地顺着整个身子划过,最终带下几缕发丝,却是没有性命之忧。 “好险。”刚从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的牙门将心中暗道一声,连忙坐正身子,继续向前逃窜,可不等他胯下战马提起前腿,就听见他身子正前方传来一阵呼喝。 “前方之人可是陈浩(牙门将名)?速速拦下夏侯渊,本将自有重赏”徐晃也是勉强看清前方的大旗,估摸着这里除了假扮魏延之人却是不会有奇遇军队,当即大声喝道。 陈浩心中更加凄苦,自己这是在逃命啊,怎么又变成杀敌先锋了?不过自家主将的命令还是得听,若是真让徐晃知道自己狼狈逃窜,性命或许无忧,可这一辈子的前途却是无望。为了徐晃所言的重赏,同样为了将来的前途,陈浩调转马头对着夏侯渊大喝道:“来将休得猖狂,看我陈浩来斗你” 夏侯渊之前的一招已经用上了八成力,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劈斩却让对方一无名小将躲过,心中不禁羞恼悔恨,咬牙切齿之时却忘了自己同样是处于逃命阶段,居然调转马头冲向陈浩。 两人交战十回合却是没人占到便宜,夏侯渊是有伤在身再加之前已和徐晃等人恶斗一场,已是疲敝之极;陈浩是为此战赌上了身家性命与前途未来,难得激发了本身潜力。一升一降之间,曹军虎将却是与刘军牙门小将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东西两面追赶而来的徐晃与曹仁两军终于来到战场,他们的介入也就意味着夏侯与陈浩的单挑暂告结束。看着面色苍白身上尽是血泥的夏侯渊,曹仁不由得问道:“主公不是令你去取荥阳,怎会如此狼狈?” “我与许褚中伏了。”夏侯渊摇头刚想说几句,脑中晕眩却不让他把话说完,笔直从战马上摔落。看见己方援军已至身旁,精神难免放松,可这一放松直接导致他夏侯渊在战场上昏迷。 “敌军势大,我等还是暂退为妙”李典看着不足百米的一众骑兵,连忙吩咐兵卒扛起昏睡过去的夏侯渊,对曹仁出言提醒道。 “撤”曹仁点点头,大喝一声领兵退走。 徐晃皱眉看着敌军远遁,高举手中大斧示意麾下兵卒停止前行,大声喝道:“回军” “将军,末将惭愧,不敌曹仁,致使”陈浩心中松了口气,打马来到徐晃身侧,低声说道。 “能与夏侯妙才独斗,你也算有点长进,这偏将你就继续干下去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徐晃拍马向荥阳赶去。在那,还有一场恶斗没结束啊。 陈浩紧了紧手中兵器,暗道自己可算是赌对了,以后自己就是军中偏将,而不再是那毫无地位可言的牙门将。 徐晃回军算是及时,当他能看清前方战事的时候,许、魏二人的战斗中虎痴几乎占尽上风,魏延完全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蛮劲硬撑,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魏延休慌,徐晃来也”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闪电般窜入战场,意图再次夹击虎痴。 “这两人都不是弱手,今日不可能斩将,可惜”新中国闪过这等念头,许褚突然靠近魏延,蛮力一撞却是挤出一条退路,随后奔驰而去。 “这家伙,逃得挺快”打马来到魏延身旁,同样疲惫一夜的徐晃摇头失笑道。 “扶着我点,我没气力了”能让骄傲到骨子里的魏延如此说,显然之前的拼杀中吃了许褚不少苦头。 当败逃的许褚与曹仁等人会合时,他们已经离粮车所在的山道不远,众人领着不足八千的残军来到粮车旁。愤恨之极的曹仁一刀将麻袋劈成两半。之前战事紧急,李典等人却是没能把这些粮草烧了。 “该死的长安王,该死的徐晃”麻袋破了,可里面露出的颗粒却不是众人心中所想的粮草,而是夹杂着粗枝烂叶的石杀。看到这一幕,再好脾气的将领也会开口破骂。 第一一八章战局已全开,张辽谋信都 “主公,荥阳战报传来。”战事结束后的第二日中午,郭嘉走进刘氓所在军中大帐,“昨夜曹操派遣夏侯、曹仁等人截粮又攻城,损失近万。” 刘氓笑着点头说道:“这一夜过去,曹操又损失不少兵马,却是让人可喜。荥阳兵卒的伤亡呢?” “两万兵马死两千重伤千余人,其余身带伤者并无大碍。”郭嘉抱拳答道。 刘氓闻言抚掌大笑:“如此说来昨夜却是一场大胜,曹操出兵不过半月,如今已损失近两万兵马,想必此刻是要大雷霆了。”众人一听皆在帐内大笑。 正如刘氓所说,此时曹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位大将与昏迷不醒的夏侯渊,内心怒火直冒。沉着脸让曹仁等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一说,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我等算计均在刘氓意料之中?徐晃知道你等会去攻城?” 众将不敢开口,只能略微点头以表事实的确如此。对众将点头最为吃惊还是曹操而是之前出谋的化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中盘算的绝妙计策会变成这样,连忙出列欠身说道:“这一切皆为歆之过错,若不是歆出此粗劣之谋被刘氓看穿,也不会有此一败。” 曹操闭目苦思,良久开口叹道:“此事怪不得尔等,操同样有责。如今损兵折将数万,却是不能再轻易进兵。也不知本初与玄德两人知否能将此战拖入僵局,现在想要战决已无可能。你等先下去歇息,下去歇息。” “末将告辞。”许褚等人抱拳答应一声,离开大帐。 南阳宛城内,田豫与黄忠等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刘备,之间田豫开口说道:“当初刘玄德领两万兵马入南阳(新野是南阳郡下的县城),某本想将其驱逐出境,可主公却说让他留于新野。唉,现在可好,养虎为患啊” “大人却是高看了那刘备,即使他现在有兵马五万又能如何?”法正摇头笑道:“只有一县之地他始终难以成事,他若不来也就罢了,领兵来犯顶让他兵马俱失” “孝直有何见教?”经过大半月的接触,田豫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智谋过人,不愧是自家主公的师弟(法正在益州被众位大大调教过,勉强算是刘氓半个师弟吧)。 “若要击退刘备,只需太史将军引一军顺淯水而下假意奇袭襄阳,届时刘备必然回撤。”法正开口说道:“太史将军可于樊城以北埋伏刘备兵马,再有黄忠将军领兵追击,二者合攻,刘备岂能不败?” 轻描淡写一句话,法正却是把刘备所有弱点都算计上了。粮草不能自足且在刘表麾下为将的他,只要知道襄阳被围是必须回军的。而己方兵马调动有信鸽为助臂,想要伏击刘备却是简单至极。田豫等人听了也不得不抚掌称赞,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司马懿,也是不住点头。 “主公,还在为出征的事烦忧吗?”已经领兵到达安众地界的刘备,身旁站着的一位短须男子开口问道。 “如何没有烦忧?”刘备摇头叹道:“宛城如今已聚兵八万,且都为精兵。我麾下只有区区五万兵马且多为新兵,如何胜之?” “此战乃是一场消耗战。”年轻男子摇头说道:“刘氓看似兵强马壮,但树敌太多,若有一方战事不顺则其余战场也会随之失利。主公无需与之硬拼,只等良机一至,便可轻取南阳。” “元直所言甚是。”刘备点点头,眉头稍顺但转眼又皱起,显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主公可是忧虑,这南阳诸县均不接纳我军?”新入刘备阵营的徐庶,以其在荆襄之地的才名与正直的为人折服刘备,得以数月之间成了刘备的心腹。 看着刘备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主公忧虑的事情,一路行军而来,南阳各县却是誓死不开城门,刘备不愿也不能在此时进攻其余县治,导致这一路行来均是野外扎营。 “元直,你说我若得了南阳,这一郡百姓会信服与我吗?”刘备遥望天际,沉声问道。 “主公,恕徐庶之言。”徐庶摇头道:“原本庶是反对此次出兵的,但主公一心谋取一栖身之地,却是等不急了,这才领兵而出。但要攻下乃至稳守南阳,非以荆州为依托不可。” 刘备没有责怪徐庶直言,点点头说道:“如今大军已然出动,想要回撤却是不可能了。不过备也不会轻易进兵,就如你所说,静待战机。” “主公英明。”徐庶抱拳笑道。 “子泰,这是何方飞来的信鸽?”已经领兵从幽州南下的阎柔,望了望手拿飞鸽传。 “平乐关张辽所传。”田畴将:“文远是想要弄出大动作了。” 信中不过数十字,阎柔很快就阅览完毕,此刻他也是十分兴奋,开口说道:“文远与你我相约攻取信都,此计可成否?” “此事大有可为。”田畴自信一笑,随后收敛正色道:“但不可大意马虎,文远兵力薄弱,虽无法攻取袁绍老巢,但藏匿在冀州大地却是一时半会不会被冀州守兵知晓。待我书信一封传与文远,与其通通消息。” “如此甚好。”阎柔只是单纯的猛将,出战谋略还是得靠田畴在一旁相助,这也是阎圃让他二人一同出兵的原因。 袁绍出征在外,冀州内一切大事务均交予三子袁尚与审配二人负责,原本若无大事两人一同治理城池倒也无甚差池,可冀州内战事一起,却是让双方争论的面红耳赤。 “少主公,城内兵马已不足两万,若再出兵征剿幽州来犯兵卒,却是让信都陷入无兵可调的险境。”一些农政事审配还能容忍袁尚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可这关系到城池安危,审正南却是不好说话了。 “你呆在城内如何会有危险?”袁尚不屑说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已经有不下十座县城传来失守的消息,那幽州兵马已经要靠近我冀州州治。若此时不出兵剿灭,难道还等他攻入信都不成?” “城内粮草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支撑数月,且有精兵守卫,即使幽州兵马胆敢攻城也是自取灭亡。”审配摇头说道:“少主公只需在城中驻守,何须亲自出兵?待过了一两月时间,此路兵马定会因为缺少兵粮而退军,那时才是出兵的良机。” “你是我让我在城里龟缩不出?”袁尚急了,大声吼道:“我父亲年过五旬尚且领大军亲征,我为人子当效仿出兵杀敌,而不是呆坐城中享乐,你屡次三番阻我出城,到底是何居心?” 审配暗自皱眉,这主公的三子确实口齿机敏,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让人辩无可辨。可越是如此审配就越是不放心,主公所生三子没有一个是学有所长之辈。 此刻袁尚争吵着要领兵出城也不过是向在其父面前表现一番,毕竟三位少主之间的争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袁谭被自家主公派往青州任刺史重任,袁尚看来是心急了。 “审正南,主公让你辅佐三公子守城,可不是让你独揽大权的。”就在这时,旁边的淳于琼开口了,“我为军中大将久已,难道就不能领兵出城?论起行军打仗之术,你审配能强过我?”看见自家少主与审配起了争执,一向以袁家亲信自居的淳于琼,自然是力挺少主袁尚。 “唉,罢了罢了。”审配也知道自己一人势弱,根本无力阻拦这两位急需军功表现自己能力的主仆,摇头叹道:“有淳于将军相辅,少主要出城便尽早去吧。不过城内须留下万人兵马以防不测。” 看见审配退让袁尚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开口道:“待我领八千兵马破去幽州来犯之敌,你可别与我抢功” 审配闻言苦笑摇头,自己在少主心中居然如此不堪。望着袁尚与淳于琼大步跨出门槛,暗叹一声只能祷告此二人别正面撞上敌军,即使败了也能逃回信都城,毕竟袁尚是主公宝贝的儿子,审配可不想他在这时身死沙场。 至于这两人击破敌军的可能,审配却是直接忽略,若是自己有把握击退来犯兵马如何会不肯出兵。自己都没把握,对袁尚、淳于琼知根知底的他却是从没奢望这两人能给出惊喜。 “给我取笔墨来。”虽然自己应允了袁尚出兵,但这事还是先知会主公一声的好,若真是兵败,也好有个准备,以免将来措手不及。 “细作传来消息,信都有兵马出动了。”信都以北的博陵县地界,驻扎着出征近月的幽州军团。阎柔兴奋的搓着手掌,笑着对周身数人说道:“主公、臧霸等人现在都显僵局,我等定要先拔了头功,攻下信都” “拔头功,破信都”鲜于银等人高声附和道。 第一一九章袁尚追阎柔,真定埋伏兵 “少主公,再有十里就是博陵地界。”战马上的淳于琼抱拳对身旁的公子哥说道:“据探马来报,幽州领兵大将名为阎柔,听闻也是少年英勇。”看似夸着阎柔,但从淳于琼不屑的双眼就能看出,这位袁军大将并不把还算年少的阎柔放在眼里。 “少年英勇?”袁尚同样嗤之以鼻,冷声说道:“那是她没碰上本将,碰上了我,他只有逃命的份。” “少主所言甚是。”淳于琼点头附和,他已经在三分少主选择了袁尚,此刻正是他拍马讨好的绝佳机会。 一日后袁尚阎柔大营三里外安下营寨,双方都已知晓对方的存在。不过阎柔与田畴并不急,他们有时间等袁尚亲自领兵前来,同样这也是为了能够更顺利的谋取信都。” “你看,我大军一出,这阎柔却是不敢再偷袭我冀州县城,如今困于自家营寨,恐怕是不敢出来了。”安下营寨的袁尚听着麾下探马传来的消息,知道近日来阎柔却是没踏出营寨半步,而且营寨周围巡视兵卒似乎加倍,开口嗤笑道。 “少主,既如此明日就由本将先去会会阎柔,称量称量他到底有多厉害。”淳于琼笑着领命说道。 “明**我同去。”袁尚点头说道:“打仗我自然不会与你抢攻,放心好了。” “多谢少主成全。”淳于琼点头说道。 第二日一早,袁尚与淳于琼点齐五千兵马,来到阎柔幽州军团营前叫阵,大声喝骂,言辞难听到了极致。阎柔拔枪就要出战,一旁的田畴摇头苦笑道:“你若此时出战,岂不是立刻被对方看出深浅,我等安排岂不白费?让鲜于银先去会会敌将再说。” “哼”阎柔重重跺脚,开口吩咐道:“鲜于银、鲜于辅,你二人领三千兵马出战来敌。” “诺”二人抱拳答应,转身离开大帐。 “你就是那阎柔?”看着前方营寨大开并有将领从内打马而出,淳于琼开口问道。 鲜于银冷笑喝道:“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将军?还是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看我淳于琼。”淳于‘大将军’闻言怒骂:“既然那阎柔不出来,那本将就杀到他出来为止”此话刚说完就提马杀向鲜于银,偷袭的本事却是不 “人”暗骂一声,鲜于银仓促拍马冲锋,手长枪已经高举,正要刺向靠近的淳于琼。 “看招”虽然淳于琼还不被阎柔放在眼底可好歹出名甚早,身为一方大将也不是鲜于银这类军偏将可敌。双方刚一接触,鲜于银就落了下风,长枪险些掉地。 过了十余二十招,鲜于辅眼看家兄弟抵挡不住也是拍马奔出,与其一齐抵挡淳于琼。三人在阵缠斗不休,也渐成旗鼓相当之势。 也就是这时,田畴对着鲜于辅暗自比划了个手势,后者略微点头,挡下淳于琼大刀的同时,对着旁边的鲜于银说道:“我等不敌,撤”说罢用眼神示意,却是传达假装败敌之意。 两将败逃,三千兵卒自然跟着冲回营寨,淳于琼领兵杀至寨口却被弓弩手以乱箭逼退。以一敌二还能如此轻松获胜却是淳于琼此身第一遭,当下也不回兵,继续在寨口叫嚣着,破口大骂阎柔无胆。 “你可以出去一战了。”田畴拍拍身边早已怒的军大将,开口说道:“记住,一定要战个平手,不能胜也不许败。” “哼”阎柔皱眉哼了一声,若不是他此刻早已志不在此等战而是信都坚城,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听从田畴的吩咐,毕竟他也是年少之人,脾气火爆实属正常。 “阎柔?你终于出来了?”看着从营寨再次领兵而出的将领,淳于琼冷笑道:“你不再龟缩营寨,出来寻思吗?” “该死的人是你”口咆哮一声,心暗暗补上一句:先让你活上几日。提马杀出挥枪直取对方级。 因为田畴事先有安排,狠狠的力两次之后的阎柔不得不装出暂时脱力的模样,狼狈的抵挡淳于琼的攻势。淳于琼是心惊喜,没想到长安王麾下也有如此不善战的将领,自己今日可以报得前仇了。 可惜淳于琼的想法是不会实现了,阎柔虽然不动真格实力尽量压制两三层,可这份本事也不是淳于琼能战胜的,虽然他此刻犹如打了鸡血般勇猛,可交战数十回合,都没能挨着阎柔身着盔甲。 此刻战场上除去淳于琼以外,就是为其掠阵的袁尚最为兴奋,在此之前他也没想到淳于琼如此勇猛,居然能接二连三的击败敌将,大涨己方士气。 看到淳于琼与阎柔相斗数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却是心生保护之意,今日之战收获已经让他满意,却是没必要再打下去,生怕淳于琼因为车轮战而力竭受伤,袁尚果断鸣金收兵。 “少主公,末将没能斩杀敌将,却是惭愧之至。”回了自家本寨,淳于琼十分‘懊恼’的抱拳说道,仿佛以他的势力就应该每每斩将杀敌一般。 “来日方长,明**可要认真对敌,不可让他人逃脱。”袁尚满意点头,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向淳于琼这般勇将也得乖乖俯,大为谦和的开口道。 可惜,阎柔却是不给他二人斗将的机会,当次日两人领兵再次叫阵时,却现对方大营早已成了一处空寨,只剩散落在角落的些许粮草、炊具。 “该死的,居然让他们跑了”袁尚下马垂足喝道。 淳于琼虽然吃惊对方卷铺盖的度,但片刻后就是一阵兴奋,对袁尚开口道:“少主公应派探马往前路查探,看看阎柔是否走远,然后率大军直追” “如此甚好,此事交由你处理,日落前我要知晓阎柔大军去向。”颇为自得的点头吩咐道,心暗想:审配啊审配,你万万想不到我居然能将阎柔大军逼的向远方逃窜吧,待我取下阎柔级回城,看你还有何话说。 两支人马‘追逃’数日,从博陵一直到常山地界却是没有个停歇,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望着真定城南面数里外的山坳,阎柔嘴角如此一丝冷笑,那里正是他与张辽约定会合之地,也是破袁尚取信都之开端。 领兵进驻山谷,刚扎好营寨就听探哨传报前方奔来一军,显然是紧追数日仍不死心的袁尚部队。追逃数个时辰袁尚等人累的不行,却是没力气立刻领兵杀入山谷,同样安营扎寨,开始埋锅造饭。 “少主公,今夜却是不能再让阎柔给逃了。”淳于琼灌下一大口凉水,现在天气渐渐炎热,身披战甲数个时辰却是让淳于琼热的脑门直冒汗,“末将打算今夜前去袭营。阎柔数日来忙于逃窜吗,麾下兵卒定是疲敝不堪,只需今夜一战,就可将其覆灭。” 袁尚也吃不消如此高强度的日夜奔袭,拍了拍手赞同道:“今夜就由我守大营,你领八千兵卒前去偷袭,一定要将阎柔级带回” “末将遵命”淳于琼抱拳说道,似乎很是兴奋。 就在两军驻扎的山顶上,张辽举着望远镜看着下方一切,开口笑道:“倒是比我想的要早了一日,不过也好,早一日解决袁尚,就能早一日杀入信都。” 副将在一旁挺着脖子,可他没有望远镜,只能望着下方无数个黑点蹿动,不过一会就升起的渺渺炊烟,咧嘴说道:“将军,我等这几日为了不暴露行踪,吃的可都是干瘪的冷食,等此战一过,该让兄弟们吃顿好的吧。” “这是自然。”张辽点点头,开口道:“众将士日夜埋伏多受苦累,只要今晚能全歼敌军,缴获对方粮饷自然能让众人吃个饱、吃个足。” 到了夜晚袁兵都已饱食,淳于琼点齐兵马趁着天黑就摸上了前方山谷,那里正是阎柔兵营所在。十分轻松的杀入前营,根本就没有一点放抗兵卒。淳于琼当下一惊,这不应该吧。还没等他想明白,却见山谷周围排满的幽州兵马,一时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大营。 “淳于琼,你居然有胆前来袭营?”阎柔站在山谷一旁,冷声笑道:“今夜你家爷爷可不与你玩耍了,放火” “唰”“唰”火箭、火棒、火棍,纷纷从山谷两旁飞冲向已入空营的袁兵身旁。淳于琼此刻才醒悟过来自己了对方奸计,一边向后撤退,一边大声呼喊:“撤,都给我往回撤” 可惜,此刻营寨内已乱成一团周皆是袁兵在哭喊,淳于琼一人声音却是不能与数千人相比,撤退命令一出,便很快就被众人声音淹没。 “随我杀,冲啊”放完火,阎柔冷笑着一声高喝,率先冲向敌兵群,目标直指惊慌失措的淳于琼。 与此同时袁尚所在大营也被张辽从外攻入,看着零星数百人看守的军大帐,张辽却是失去动手的兴致,开口道:“活捉袁尚,其余抵抗者,杀” 第一二零章袁尚被活捉,信都已易手 “淳于琼,救我啊”当淳于琼疲于逃命从山谷退出时,就听见前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却见袁尚被捆于一持刀武将马下顿时勒马停步,原因无他,前路已被另一路兵马堵死。 “淳于琼,今**走脱不得”端坐于马背之上的张辽倒提着大刀,冷声说道。 好不容易出了火场,此刻又遭逢兵马埋伏,跟着袁尚出城的袁兵皆是一阵绝望,不少人都暗自退后,不敢再向前冲。淳于琼咬牙斩去身旁欲退兵卒,大喝道:“退而不前者,当如此人冲过去,杀啊” 兵卒无奈,碍于淳于琼将威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向前冲,可还不等他们靠近,前方呼啸而过的箭雨飞矢就让他们倒下一半不止。刚刚冲出的兵卒又因此停下脚步,不敢轻易动脚。 常言道有压迫必然会有反抗,淳于琼在袁绍帐下一向作威作福,得势时兵卒不敢与其争执,但此刻大家都是败军兵将,并被对方团团合围,却是没有了许多顾忌。数名大胆的兵卒相互点头,同时作斩向淳于琼所骑战马马蹄。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数名对淳于琼动刀子的兵卒俨然成了此刻败军的领,将淳于琼按于地面并用腰带捆绑结实,立刻大声呼喝。 “为将之悲哀者,莫过于此。”张辽看着前方百米远的闹剧,无趣的低声叹道。 这场山谷伏敌之战在淳于琼被绑之时就已结束,接下来收降兵卒与战事统计交由田畴,众人再次忙活一天,总算把事情搞定。此役全灭敌军没有让一名兵卒逃脱,是件让人可喜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再休整半日,我等依计划行事”田畴笑着说道:“这看守大营的活就交与我了,你二人务必拿下信都。” “一定”重重的挥舞右拳,张辽与阎柔自信说道。 “主公,信都有急报传来。”壶关外袁绍大营,传令兵走进军大帐躬身说道。直到此时,远在壶关外忙着叩关的袁绍才接到审配的急信。匆匆打开一看,心内容却是让他不住皱眉。 “主公,信所言何事?莫非信都城出现变故?”沮授见袁绍脸色一沉开口问道。心也在思索:信都有审配镇守,应当无忧的。 袁绍皱眉说道:“城内无事,只是我儿袁尚领兵出城,前去抵抗幽州来犯兵马,却令人担忧。” “三公子领兵出了信都?”这时不单是沮授,就连鞠义、陈宫等人也面色惊变。 “主公当下令,让三公子领兵回城,否则为时晚矣”沮授连忙正色说道:“三公子领兵出城,怕是要遭刘氓麾下幽州兵马的算计。” 袁绍皱眉不悦道:“你如何知晓我儿定会遭伏?哼传信与袁尚,让其领兵回信都,幽州兵马自有为父派兵剿之。”虽然心知道自家儿子本事不咋地,但也不希望麾下之人说三道四,袁绍沉着脸下达命令。 “主公,信都虽然暂且无事,但幽州过境兵马必须除去,否则大军无法出征。”陈宫开口说道:“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先攻下太行山间三处关隘,即使不能全部拿下也得攻破其之这有拿下此处关隘,大军才好挥兵西进。” “公台之言有理,可有妙计助我叩关?”袁绍点点头,面色稍微平复,开口说道。 陈宫皱眉半晌勉强想出一策,开口道:“近日来主公猛攻壶关,城墙上防兵却是让我等不得寸进。由此可见驻守关隘之兵马大部分都在壶关,加之臧霸等人从阳曲关领兵而来,那里却是失了主将。主公可趁此机会,兴夜派遣一员骁将领精兵万余人直接杀向阳曲关,不出两日,此关必破” “好,就依公台之言。”看着周围几人都不话,袁绍也就不用烦恼去选择听谁的,直接拍板说道:“颜良你领精兵一万,于今夜出营三日内攻下阳曲,可有疑问?” “诺,末将定为主公夺下阳曲关”颜良知道这是戴罪立功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抱拳答道。 当夜颜良出了袁军大营直奔太行段的阳曲关,第二日太阳刚出就已来到关前,刚想叩关叫骂,却见孙观等人出现在城头,而关隘上却是站满了守关兵卒。 “颜良,你这是想偷袭我主关隘?”孙观轻蔑笑道:“可笑之极” 光看城头出现的人头数就已经不下数千之众,颜良不由得心生退意,自己这偷袭的想法却是被对方事先知晓。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的过失已让主公不喜,若此刻不战而退定会恼了自家主公。没办法,颜良只能咬牙下令攻城,希望能够力拼拿下此关。 “给大哥去封信,就说阳曲关无忧,让他不必担心。”孙观看着渐渐摆开战势的袁兵,对身旁三弟说道:“阳曲有并州八千援兵相助,固若精汤。” “好的。”尹礼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当阳曲战事开始两日后,在真定擒下袁尚的阎柔、张辽兵马已经经过换装,并来到信都附近。一直等到天黑,张辽才带着身着袁军衣物、拖着残旗败杆的一干阳平关兵卒来到城下。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啊”兵卒们大声叫喊着,仿佛他们真是打了败仗的袁军一般。 “城下乃是何人?”两三千兵马出现在城外审配自然不会不过问,急匆匆的从家赶至城门楼,借着火光大声喝问道。若不是城下兵卒皆穿袁军衣物,此刻他早已下令乱箭射之。 “我是淳于琼将军麾下牙门将李凯,大人快开城门啊。”说话之人乃是张辽帐下一员偏将,此刻他穿着破衣烂衫却是装的十分相像,“我们大军了伏,淳于琼将军也战死了。” “少主公呢?”审配心一沉,脸色不悦的问道。此刻不管对方是否真为袁家兵马,只要他们交代不出袁尚身在何处,审正南是不会让他们入城的。 “少主公在此。”‘李凯’急忙将身后之人扶起,高声喝道:“少主公心腹了贼将一箭,已是失血过多,再不入城治疗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当真是三公子”为了让对方相信,‘李凯’高高撑起袁尚下颚,让城头上的审配看个清楚。袁尚自然不会是假的,只不过被卸了下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用双眼直盯审配,脑袋不停地摇晃。 “开城门,让三公子入城”在确定城下之人的确是袁尚后,审配连忙对守城兵卒说道。 “咔”“咔”声响起,信都北城缓缓而动,众兵卒立刻蜂拥挤向城门口,隐藏的兵卒群的张辽来到吊桥边上,突然冷笑一声:“杀”大刀一劈却是直接砍断其绳索,这吊桥是不可能再拉起来了。 也就是在张辽暴喝的一瞬间,之前涌进城头的兵卒突然扒开身上的外衣,露出抱在怀的武器,直接向城头攻去。片刻后城外有传来一阵阵步伐Qī.shū.ωǎng.,正是埋伏在不远处的阎柔领兵到来。 信都一战从夜晚亥时持续到另一日卯时,当张辽、阎柔两人终于在州牧府停歇下来,城骚乱仍然在持续。 攻下一座城池对他们来说并不费劲,但要守住并守好一座城池,确实让他们头疼。好在这些安抚、查漏等事宜有随军而行的田畴负责,使得信都在短短两日内安定下来。而此时袁绍尚且不知自家老巢已经被人夺下。 “好。”壶关内,徐荣、臧霸看着眼前信件不由得拍案笑道:“远等人确实厉害,短短几日不但能除去袁尚兵马,还一举夺下信都,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估计袁绍得到消息也就是这几日,我料他定是要退兵的。”徐荣开口说道:“现在可以传信给阳曲、平乐两处,我等反攻的机会来了” “正是如此”众人一齐点头,被袁家压着打了月余,现在终于能主动出击,定要弄他个人仰马翻。 白昼交替时间一晃而过,当袁绍得知信都被破,城内家均张辽所俘,怪叫一声直接栽倒在大帐内。主将情绪不稳突然病却是让众人始料未及。 好在沮授等人并非缺谋少智之人,留下鞠义领一万兵卒断后,大军徐徐撤退。冀州已经无法保全,几人商量一番均同意向青州远遁。 “信都被夺,主公病重?”正在抓紧一切时间攻取阳曲关的颜良突然接到哨马来报,失声呢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对于张辽直接将袁绍老巢给打了下来,刘氓欣喜之余却是感慨万分。麾下虎将如此凶猛,自己与曹操僵持月余仍然没有太大建功,可北面战场几乎全线告捷,这让当主公的情何以堪?摇着脑袋将消息告之郭嘉,后者微笑赞道:“常言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主公为王何患将广。” “奉孝知我,奉孝知我啊”闻得此言,刘氓抚掌大笑。 第一二一章大战颜良死,关羽斗太史 颜良在接到沮授传报的当夜就准备好要回撤,向袁绍本部兵马靠拢。可惜他得到消息的时间终究晚了点,当他领兵退出阳曲关,向不远的毛城进时,才现后路早已被人劫去,此刻他已陷入腹背受敌的危局。 能领兵在此时断去颜良后路的自然是从北边平乐关领兵杀出的乐进,此次冀州大战他一直呆在关内却是没机会出战,如今有了击敌的机会,自然是飞奔前来,度极快。 “今日一战,为死而已”叩关数日一万兵马还有战力的不足六成,看着前方拦下自己去路的万余兵马,再扭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从阳曲关内杀出的数千兵卒,颜良暴喝道:“冀州儿郎们,你们怕不怕?” “为死而已”仅剩的数千人却是齐声怒吼,主将的愤怒情绪感染了他们这些底下的兵,此刻这些兵卒却是悍不惧死的。 “颜良,你是条汉子。”乐进轻叹一声,手兵器紧握在手,“可惜跟错了主子,终究逃不过如此下场。众将士,随我杀”说罢提马冲出,挥刀劈向颜良。 “杀”颜良此刻也顾不得身后的追兵,领着身旁不多的精锐步卒杀向敌方兵阵,而他本人却是对上了乐进本人。 数千心萌死志的冀州兵卒一开始就凶猛异常,毫不躲闪的劈向前方却是狠辣异常,一时间乐进麾下兵卒难以略其锋芒,被逼的退后不止数十米。 兵卒尚且如此,颜良身为大将理应更胜一筹,原本即使不都不过对方也能撑过百余招的乐进,居然在二十余会合就显出颓势,坐在战马上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乐进休慌,我等兄弟来也”关键时刻吴敦、尹礼等人杀至战场,顿时冀州兵卒压力大增,薄弱的后阵防御根本无法给阳曲关兵卒制造阻碍,相反只会成为刘氓麾下兵卒升官的功勋。 有了吴敦两人相助乐进一改之前的颓败之势,手长刀几次与颜良上身要害擦身而过若不是颜良反应即使,此刻已经倒地。这些躲避消耗体力之大除去颜良却是没人能切生感受到人相斗十余招后,颜良的动作渐渐缓慢,身子也不如之前灵活。 冀州兵卒试图冲进战圈救出自家将军,可周围一圈圈的敌兵让他们心所想成为一辈子也不可能的奢望,不单是因为闯不进四将身边,同样也是因为兵卒自己也没保命的可能。 三十会合已过,颜良已经开始大口喘气,虽然如此以多欺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众人为了全胜也顾不得许多名声。乐进与吴敦分别攻向颜良双肩,在颜良举刀挡下两把利刃的同时,尹礼的长矛突然刺出,穿破了颜良的喉咙。 “咳”“咳”双眼圆瞪,颜良不甘心的望着原本武艺毫不在他眼的尹礼,适才那一枪他只要早一点把脑袋往侧移就能很好的避开,可被三人围攻导致体力下降的颜良却是无法及时做到这点,这不但是体力问题,还有精神集也是重大考验。 带着愤恨、无奈与一丝解脱,颜良直挺挺的摔落下马。此刻还没死去的冀州兵卒却是着魔一般的向乐进等人起冲锋。 将颜良击杀之后三将相视点头,领着兵马开始收拾残局。虽然剩余的冀州精锐兵卒都没一人投降,但毕竟只有千余人,已经翻不起大的浪花,刚过半个时辰,颜良所率兵马一个不落的全部斩杀在战场。 “休整半日,我等要助主公攻取冀州其余郡县。”乐进开口说道:“远与幽州兵马暂时还不能离开信都,接下来的扫荡工作将由我等完成。” “嘿,远他们拿了头功,总得让我们哥几个分点汤水。”吴敦笑道:“攻城掠地却是再合适不过。” 当乐进等人沿着赵国北上攻城掠地的时候,已经匆匆离开并奔至范郡的袁军大营内,袁本初终于转醒,当听及沮授等人撤兵命令后又是一阵头痛,不过好在没有晕过去,勉强撑着身子问道:“我若撤兵,被张辽活捉的尚儿与熙儿怎么办?” “主公,当务之急是回转青州与大公子会合。”沮授开口道:“想刘氓大汉王爷,不会太过为难府妇孺与两位公子。况且此时刘曹仍然在相斗,若是能在青州及时补充粮饷,主公未尝不可卷土重来夺回冀州辽阔大地。” “好,就依你之言,去青州与我谭儿相会。”袁绍点点头,缓缓说道:“给我口水,昏厥多日口无味的紧。” “主公稍等。”沮授点头,向一旁案桌走去,哪里还摆放着一些吃食。 “主公,探马来报徐晃、魏延已经领兵而出,目的似乎是我军屯粮之所。”官渡曹操大营,化歆开口说道:“还请主公派一骁将遣军前往乌巢驻防,单是曹纯将军一人,恐怕不是其二人的对手。” “探哨可言徐晃兵马现居何处?”在这两员刘氏大将手下吃了个不大不的亏,曹操对两人也是颇有提防。 “半日前大军正向牟县进。”化歆开口说道。 “你怎清楚他们是向我军屯粮之所前行?”曹操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化歆点头回答道:“探哨来报其兵马并不多,只有万余人左右,如此数目的兵马若是用来奇袭,只有屯粮之所最为可能。” 曹操闻言点头,随后摇头失笑:“子鱼啊,既然你能想到,那刘氓、徐晃等人又何尝不知?若他真率兵攻入乌巢,某岂能让他得逞?所以我料徐晃定不会取乌巢,而是兴兵直下,攻入豫徐二州。” 化歆被曹操所言给震住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开口问道:“主公莫不是说笑?徐晃仅带一万兵马,就敢入主公治下腹地?那他不是自取灭亡?” “就是因为你我都认为此举乃自取灭亡之道,徐晃必不敢如此行事。所以才给了他一丝机会,让他能最危险的地方获得巨大的战功。传令下去,让曹纯在乌巢多设探哨,一定不能让徐晃接近。其二,传信与荀攸,让其多派细作来往于三州之地,某要让徐晃无处遁形。” “主公之意,歆明白了。”化歆点点头,抱拳出了营帐。 “公明,我等不与主公大声招呼,就这么出了荥阳,是不是不太合适?”牟县以南十数里的山道,魏延皱眉说道。这句话藏在心里也不短了,现在终于说了出口。 徐晃摇了摇头,虽然魏延视为不错的将领,可年纪尚短还不够成熟。不过徐晃也知道刘氓将魏延安排到自己身边的用意,那是要自己好好提点提点这位将来可能扛下主公大旗的家伙,想到这便开口说道:“你可记得主公出征曹操之前对你我所说之言?” “记得,主公说你我大军有完全自主活动的权利。”魏延点头说道:“不过如今我等出兵数十里乃至上百里外,却是不和规矩了。”此时的魏延还较为智能,虽然胆大,却是没有将来那么敢用兵。 “规矩?何为规矩?”徐晃摇头失笑:“你在主公帐下时间也不短了,应当知晓主公调兵遣将之道。只要能够取胜,再离谱又有何妨?你我此次出兵,你真以为主公毫不知情?” “主公已然知晓?”魏延皱眉问道:“将军派人通知了主公?” “我哪有闲人派往主公大营。”徐晃摇头道:“主公之能神鬼莫测,别道你我这般毫不影藏行踪的进兵,即使你我藏身于山林,主公也能知晓的一清二楚。” 魏延对此倒是十分信服,点头说道:“主公确实厉害,既然主公知道你我出兵也不遣人阻止,定是默许此事,那我等现在就可放心杀入曹操腹地了。” 徐晃摇头道:“不要以为此事很轻松,我料曹操也能猜到一些你我二人的算计。不过这又能如何?他曹孟德注定挡不下你我所率的一万大军。” 魏延对此也是信心十足,他之前担忧不过是因为怕刘氓知道了不喜二人如此不听调遣,可不是怕了曹操将要对他两人做出的兵力部署。 而在此时,刘备终于领兵来到南阳宛城外,可他却不敢有丝毫过激行为,因为探哨来报,宛城三里外淯水上游已经驻扎一军,似乎是刘氓帐下太史慈为主将,与宛城遥相呼应,若是轻易进攻,定然要遭两面伏击。 “主公何不让关将军先领兵与那太史慈交手?”徐庶开口说道:“若是淯水真有重兵,主公还需继续等待;若是淯水之兵仅为牵制,主公可在宛城救援之前将此营拔除。” 刘备点点头,对一旁聆听已久的关羽说道:“二弟,此番又得让你劳累了。” “主公说的哪里话,关羽能为大哥分忧岂有劳累一说”关羽轻抚长须,摇头说道。 第二日清早,关羽点齐八千兵马来至太史慈所立营寨前叫阵。太史子义虽然诧异对方不去宛城而来这找上自己,但也没有缩在营内不出来。点齐五千精兵,不过半柱香时间太史慈便打马出了营寨。 第一二二章淯水旁鏖战,子义显风采 “关云长,我家主公见你大哥身无居所,才送出新野县给他暂居。”还没开打,太史慈首先在心理上打击对方,“而你兄弟二人却如此恩将仇报,举兵欲夺南阳全郡,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关羽也不愿吃这个口头亏,冷声说道:“哼南阳本就是荆州属地,是长安王兴兵霸占下来。现如今我家主公相助荆州牧讨回此地,有何不可?” “想要夺下宛城,还得问问我手中双戟同不同意”从马背的兵器袋中拔出双画戟,太史慈冷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太史慈的厉害” “关某也正想讨教一二”横提青龙偃月,关羽策马冲入战圈。 “叮”战马交叉相会又转瞬离开,两人第一回相拼却是半斤八两。待战马停下,二人调转马头不做停歇继续冲锋,只见在相会的一瞬间太史慈双腿发力夹紧马镫,胯下配合多年的战马当即停步扬起两只大前蹄。 居高临下的太史慈双手高举画戟,左手率先落下直劈向关羽面门。关羽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骑马本事,如此告诉冲锋都能说停即停,出手已是慢了一筹,再加之现在明显矮了对方一截,只得双手高举大刀,死命抵下画戟攻击。 太史慈冷笑,虽然手中单个的画戟比大刀小了不少也轻了不少,但当两只画戟一齐攻下时所爆发的威力却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同样持戟的右手后发先至,重重的劈在偃月刀的到面上。 巨力与惯性的完美结合让关云长吃了大亏,但是太史慈右手力劈就已让他双手一沉,紧跟而来的左手进攻直接将关羽那还没恢复的两只臂膀震的发麻。以厚重、锐利著称的大刀,此刻居然已有肉眼可见的缺口。 不得不说太史慈占了许多外力便宜,精良的武器与优良的战骑让他在将斗中发挥出远超自身水准的进攻能力,相比之下关羽就寒颤不少,能够挡下太史慈的突然发力也是全靠出色的个人武艺。 在关羽面前这样的突袭只可能出现一次,若用得多了很可能会被他抓住破绽一举击杀。太史慈深知这点,得了些许上风的他也不粘着关羽缠斗,在关羽还没缓过劲的空当,再次将双方距离拉开。 接下来二人再次斗了数十招,吃过一次亏的关羽越来越小心,不再给太史慈一点可趁之机。太史慈也凭借傲人的武艺与众多外在助力保证自身不败,但想赢下这场将斗,却不是那么简单。 二人都看出了这点,关羽心中也略微急躁。毕竟这是对方营寨,若此刻再从营内闯出一位武将,自己断然不能全身而退,念及此处关羽在一次会合交会之时突然后撤脱离战圈,冷声道:“好勇斗狠岂是大将所为,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麾下兵马的厉害” “看我兵少,现在要比阵斗吗?”太史慈不屑冷哼:“众兵卒听令,杀”虽然双方兵卒数目差距不小,但五千南阳兵卒却一点也不慌张,在太史慈下令之后,纷纷高举手中长枪,冲向对方兵阵。 “儿郎们,随我杀敌建功”关羽长刀高举,大声喝道。与南阳兵卒一样,关羽麾下的兵马也不怯战,仗着人数众多的便宜,叫嚷着就开始向前冲。 “先吃我一箭”太史慈将双戟平方于马背,提起刚弓拔出利箭,瞄着对方骑马的小校就是一箭。太史慈虽然在武举箭试上输了,但其箭技却不是众人可忽略的。就算关羽面对此等杀人利器也不敢托大,何况是军中小校。 “啊”惊喊声才刚刚出口,小校就无法再出一声。羽箭刺穿了他的眉心,使他直挺挺的栽倒下马。一阵战马嘶鸣,不知是被箭矢所惊吓,还是为自己背上的家伙默哀。 “太史慈休得猖狂”有着身后大军为后盾,关羽再次发起冲锋,不能再让太史慈射杀麾下中层领兵小将,若再让他射杀下去,己放士气定会大跌。 太史慈可是打定主意要灭灭关羽威风的,如何会让他轻易近身。仗着自己马快,太史慈在战场中央游走,此刻双方兵卒还没冲道此处,太史慈有足够的空间去躲避关羽身影,同时抽箭击杀对方骑马都校。 这时间看似很长其实不然,短短数个呼吸双方兵卒就已来到斗将的战场中央。不过也就是这数个呼吸的时间,太史慈用八箭解决了七名敌方小校,却是威能震慑全场。 空间急速减小,太史慈也不得不转过身来对付紧追着自己的关羽。将弯弓套在身上,太史子义冷笑举起双戟,挡下关羽大刀的同时,戏谑开口:“你看看你麾下将士,却是一个个贪生怕死,被本将用弓箭一吓唬,那骑马的都躲在步卒群里了。” 关羽一听此言心恼怒。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太史慈,这家伙可恶之极,以弓箭射杀自己麾下将士还在絮絮叨叨:“今日定要你为死去的将士偿命”狠话一出,关羽也开始搏命拼杀,原本只是一次试探进攻,却在太史慈讽刺、挤兑治下变成了生死之战。 太史慈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之前各种作为不过是激怒关羽的手段。看着怒气冲天的关云长死命进攻,抵挡之余太史慈心中冷笑。 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就是对方兵卒在中级都校死亡过半的时候没有关羽指挥,实力必然大打折扣。而自己一方就算没有自己亲自指挥阵战,同样能发挥出百分百的战力,绝对不会对战场造成任何阻碍,兵卒之间的配合已经深入他们的脑海。 战况的确如太史慈所想一般,暴怒的关羽忙着击杀太史慈却是无力指挥兵卒,而中层的小校一开始就被太史慈解决了近半之数,其余幸存者也是胆战心惊,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合理的进攻,完全是靠着人多蜂拥而上。 这样的兵卒打起顺风仗来自然畅快无比,可现在他们面对的兵士是大汉最强诸侯手中的精锐之师,是经过多次血战并存活下来的南阳兵卒。虽然人数相差高达三千之数,但兵卒小团体间的配合与大范围的兵阵,却让八千新野兵止步不前。 战事拖入僵局也就意味着南阳兵卒更占优势,最前方交战兵卒陷入泥泞之后很快就分出胜负,关羽麾下兵卒无力阻挡南阳兵士前进的脚步,重兵士不是被斩杀就是无力后退。鏖战一个时辰,兵卒数目上的不平衡渐渐拉平,此刻战场上还能再战的兵卒双方均是四千左右。 “关云长,你我相斗一个时辰,你却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史慈咧嘴笑道:“你现在看看四周,你麾下兵卒如今还能保持着阵型没有溃散已是奇迹。你所领兵卒不过是些山野农夫,焉有不败之理?” “该死”关羽总算清醒不少,可现在的情形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双方混战已然开始,且不说身旁太史慈虎视眈眈,就算没有太史慈他关羽也不能挽回颓势,最多也只能将局部战局改变,而此战大局却是休想逆转了。 心中气恼的关羽出手也更加凌厉,这样的攻势太史慈在一个小时内已经尝过多次也就没有惊慌。关羽现在只求能击破太史慈,然后可以顺利的将兵卒聚拢。 可惜这一切都是空想,太史慈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依旧仗着战马的速度优势,纠缠着关羽不让其有机会重整战场兵卒。 两人骑马飞奔绕着整个战场不停转换,运动战中太史慈的双戟显得更加灵活,较之笨重的大刀却是颇有优势。局势再两人相斗之时渐渐明朗,关羽所率来犯兵卒逐渐势弱,眼看就要溃散。 “将军,撤吧”就在这时,关羽麾下仅存的几员小校赶至身旁,焦急说道:“再不撤,兵士就要垮了。” 关羽皱眉冷哼一声,终究无奈叹道:“你们先撤,本将断后”说罢举刀挡下太史慈攻向一旁兵卒的画戟,冷目相对。 “想逃?先问过我再说”太史慈见自己进攻没能奏效,暗骂一声大喝道:“全军冲锋,敌兵开始溃逃了”太史慈此话喊出,收效却是巨大。眼见着敌兵要逃,还能再战的三千余南阳精兵卯足了劲挡下自己身边的新野兵士,然后一一斩杀。 原本是撤退的关羽部,就因为太史慈一句话,演变成了真正的溃逃。关羽愤恨的瞪了瞪对方,却是无言多说。兵卒已经败逃他也无需继续在此断后,转身拍马而走,是追前方麾下兵卒而去。 太史慈并没深追,仅仅跟了半里之地就领兵回了营寨,此战虽然是胜了,可自己麾下兵卒也不好受,死伤高达三分之至少得休养数日才可继续用兵。 “主公,云长虽然兵败,但也为大军带来太史慈营寨的兵力情报,功过相抵,却是不需过多责骂。”看着跪于刘备面前面露懊恼神色的关羽,徐庶摇头劝慰道。 刘备心中虽然有点怒气,但也不愿过多责罚自己二弟,现在徐庶出来做和事老,自然是借坡下驴,沉着脸说道:“今日有军师为你说辞,暂且将次过记着,若再有重过,一并罚之。” 第一二三章吕虔苦思计,徐晃欲翻天 关羽兵败损失五千余兵马之后,刘备更是不敢轻易攻城,只能按照军师徐庶的吩咐静观其变。每日紧盯着南阳动静,一丝都不敢松懈。 如此行事虽然不能取城,却也让城内黄忠等人束手无策,刘备并没像他们所想那般攻城,接下来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南阳战事经过一次战后再次陷入对峙状态。 “公达,可有徐晃领兵入境的消息?”兖州昌邑城内,被留下来守城的曹洪开口问道,自从前余日知道徐晃领兵入境以后,每天必来荀攸这里问问情况。 “其兵马此刻远在豫州,你着急也没用。”荀攸摇头叹道:“豫州有吕虔镇守,徐晃讨不得便宜,你放心便是。” “哎,每**都这么说,若真出了差池,我看你如何向主公交代”曹洪挥挥拳头,摇头叹气而走。 对曹洪一番狠话,荀攸根本没放在心上,这只不过是自己不让他出兵,才用言语泄而已。不过曹洪之言也提醒了荀攸,若吕虔真的不敌那徐晃,被攻入腹地,那该如何是好?最主要的还是汝南乃是产粮大郡,第二批军粮也得靠豫州支持一部分的。 想及此处,荀攸又是提笔写信,写完之后仔细看了看,才点头放入信封,交之手下亲兵,吩咐道:“将此信带入豫州交予吕虔吕将军,不得有误。” “诺”兵点头答应一声,抱拳离开。 而在此时,吕虔也在琢磨着如何对付过境的徐晃兵马。虽然对方兵力不算太多,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人,但这又算不得少。吕虔对此也颇为头疼,进了豫州腹地徐晃显然很注意隐藏,若不是吃是不够出来掠粮,想来自己还不一定能及时现敌军踪迹。 “粮草,粮草。”不停的在大厅来回踱步的吕虔口念叨着两字,忽然心有所感触,停下仔细想想,露出一丝微笑:“既然你徐晃是出兵来截粮的,那我就送你一批粮食,就看你能不能消化的了。” 当吕虔已经定计着手准备对付入境之兵卒时,此事的正主正准备从汝南蔡县向南顿进兵。如今已至初夏,出兵近十日的徐晃、魏延除却干了些‘打土豪、分田地’的勾当,正事却没做一件。 “再这么下去我可是受不住了”都不知道这是魏延第几次牢骚,看着不温不火缓慢进兵的徐晃,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干一票的魏长情绪十分激动,开口道:“我等出兵也有数日之久,就没有点干事可干?就只能拿着武器去抢那些豪绅的粮食?” “长,你说什么才是正事?”徐晃停下正要揭开盛水竹筒的左手,开口笑问道。 魏延皱眉片刻开口说道:“当然是挥兵杀向昌邑,将曹操一家老一并擒下。再不济,也可以杀入谯郡,将豫州大将吕虔绑了给主公送去。” 魏延豪语却是让正在喝水的徐晃直呛,这家伙真当自己三头六臂吗?就这么冲过去,别说昌邑了,就算是谯郡也是打不下来的。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徐晃摇头说道:“此刻还不是出兵的时候,我等暂时只要不停的变换位置,让吕虔难以摸清我等行踪即可。” “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出兵杀敌?”魏延皱眉问道:“别等的主公已在官渡破了曹操,我等大军仍旧半功未建,那可是要闹大笑话的。” “长此言差矣,何谓建功?”徐晃继续说道:“我等领兵杀入曹操腹地,就已是大功一件,即使我等什么事都不干,就在这里混吃混喝,只要不被吕虔等人剿灭,等到主公北方战事了结,照样是有战功的。要取战功,不是非得杀敌取城,这个你要记住了。” 魏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着脑袋开始消化徐晃之前所说。虽然徐晃所说与他自己的理念十分不合,但想到主公让自己跟着多学点,想来也是有一番道理,魏延是如此想的。 这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日子也过得飞快,三日过去大军已经走出了蔡县、吴房,渐渐向东边行进。不过也就是此时,探哨传来的一个消息,却是让他们停下前行的脚步。 “公明,我们去把那批粮草劫下来吧”魏延颇为意动的说道:“从平舆(汝南郡治)运出的粮草定是要北上支援曹操大军的,我们在此刻将其拦下,却是让曹操失了一部分粮草。” “这批粮草古怪的很,吕虔不会不知道我等大军正在汝南出没,居然还会在此刻运粮,岂不是要yin*我等上钩?”徐晃对这批军粮倒是持无所谓态度,毕竟他心早有算计,这么一点军粮可不是他领兵出征的目的。 “公明是说这是诱饵?”魏延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吕虔大军又不在汝南,即使以粮草为饵,却也无力埋伏我军,他为何?” “应该是以此为饵,让我等放松警惕。”徐晃沉稳说道:“再者我等一旦截粮,就会完全暴露,那样我等将不再是暗处,而将处在吕虔的眼皮底下。我等孤军在外,那样做十分危险” “那将军的意思是?”魏延开口问道。 “派人紧盯这批粮草去处。”徐晃轻笑道:“我等只要在暗紧跟着这批军粮,也就不怕以后夺不下它。我料此次粮草不能诱我等上钩,吕虔还会有后招,你我只需静静等待就是。” “将军厉害,想的比我可是远多了。”魏延开口赞叹一声,随后遗憾说道:“可惜,这么一一批粮饷却是必须放过,眼馋的紧啊。” 数日之后这批被徐晃紧盯着的粮草顺利到达谯郡,吕虔皱眉看着粮仓内外进进出出的兵卒,这批粮草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完全没有让徐晃等人现身。不过吕虔也能笃定,徐晃等人定在自己周围。 “公明,又有押运粮草的车队从谯郡出来了。”山坳,魏延开口说道。这是徐晃领兵在谯郡旁埋伏的第三日,三日来不断有押运粮草的出入城池,徐晃倒也耐得住性子,没有动任何一支车队。 “长,这几日我所说你可记清楚?”沉默片刻徐晃开口道:“此次用计十分危险,我等都有性命之忧,可曾做出决定?”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魏延正有此愿”魏延爽朗笑道:“将军尽管放心,我定会依计行事。” “如此甚好。”徐晃开口道:“天黑就去把这批粮草截下来吧,一把火烧了,之后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今**我分别,下次相见就是打破曹军之时” “将军放心”魏延点点头,答应下来。 当夜谯郡武平县西十里的官道上,一长条的粮草车队正在缓缓行进。粮草之多却是远胜之前几日所押运。护粮兵卒打着吕姓大旗,似乎是吕虔亲自押运这批粮草。 “粮草就在前方,将其焚毁就是大功一件,杀”在一旁埋伏多时的魏延沉声下令,数千兵卒从管道两旁杀出。半里之地仅仅片刻就已到达,而此刻护粮兵卒还未排开阵型。 “反抗者,杀把粮草都给我烧了”魏延冷声下令,率先提马杀入兵卒群,麾下兵卒也紧随其后,开始粮车争夺战。 当第一把火顺利点起,护粮兵士就开始败退。此次护粮车队根本不是吕虔亲自带兵护送,缺少诸将的兵卒,很快就开始慌张败逃。 “徐晃休要猖狂,吕虔来也”这支兵马却是暗尾随其后的豫州大军,吕虔专挑偏僻路行走,这样既不会暴露行踪,也不会跟丢粮草车队。 “想要与我家将军相见,却是要过某家这关”此处根本没有徐晃,魏延连忙提刀挡下吕虔,至于在魏延身后数百米那位骑马带甲手持大斧的战将,不过是一名偏将所饰。 天太黑,虽然粮草被烧也照亮不少地方,但吕虔依旧看不清前方‘徐晃’面容,只觉那员将领与情报所说敌将徐晃有八分相似便信以为真,勒马在魏延面前停住冷喝道:“你不过是一员军将,有何能耐与我过招,杀” “少瞧不起人”魏延同样大喝一声,提刀砍向吕虔的颈脖。 两人你来我往十数招,谁都没占到一丝便宜,不过这也是魏延故意为之。暂时还不是暴露自己本事的时候,他只要保证不被吕虔击败就好。 “长,粮草已烧,随我撤退”就在魏延、吕虔二人相斗正酣的时候,前方总算将这一大车队粮草烧个干净的‘徐晃’开口说道。这是早在出兵前就吩咐好的。 “老家伙,你粮草没了,我倒要看看那曹孟德还拿什么与我家主公斗”冷笑一声,魏延退出战圈(与吕虔斗,魏延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高声呼喊:“儿郎们,随我撤” “该死的,追”吕虔心那是又气又恼,原本以为徐晃截粮定是要搬运走给自己吃,毕竟他也有一万只嘴要养活,却没想到此人如此狠利,居然将粮草付之一炬,若是此刻再让对方逃脱,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就在魏延与吕虔追追逃逃的时候,又有一彪人马从谯郡出,顺着颍水直往上游飘去,领头之人赫然是之前未曾露面的徐晃徐公明。 第一二四章徐晃劫乌巢,杀将夺青虹 魏延成功吸引了吕虔的主意,带着身后的追兵在谯郡绕了一大圈,魏延渐渐甩开吕虔的兵马,向颍水支流直奔。当吕虔领兵赶至河边,魏延等人已经上了竹筏向前方主流漂去。不甘心的向河射了几十上百箭,吕虔愤然守兵回城。 顺着颍水不过数时辰徐晃就领兵来到陈留地界,但此地可不是他徐晃的目的地,带着麾下两千兵卒,专捡偏僻山道路,直奔黄河游。此时不过是初夏时期,正是河水下流最为平缓的时刻,缺少春季细雨与夏季暴雨的黄河流域,却是很容易让兵卒过得对岸。 “都给我把步子踩轻点,前方不远就是乌巢粮仓所在”徐晃低沉的声音传入附近数百人耳内,众人放轻脚步的同时对周围的人复述一遍,不到半柱香时间,众兵卒就达到徐晃预期的效果,此刻即使有对方探哨也不一定能听出有大部队接近。 “今日白天就在这林间歇息,夜晚随我去截取对方粮仓”一路都没出什么岔子,徐晃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开口说道。这也是徐晃本人想多了,此刻他们的确接近了乌巢,但还有一段数里的距离,对方的暗探不会跑出这么远来布防,所以到现在徐晃也没有暴露行踪。 乌巢乃是曹操屯粮之所,镇守此地的大将自然是曹操帐下的心腹。曹纯作为曹操本族子弟,武艺、胆识均是不凡,曹操将此重任交予他确实是没看错人。 “昨夜探查可有异动?”大涨内,曹纯刚起来就找来负责巡夜的副将,开口问道。 “回禀将军,乌巢粮仓一切安好,方圆半里之地,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副将抱拳答应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曹纯点点头,开口笑道:“走,随我再去粮仓看看,每日都被这粮食弄的精神疲惫。” “将军,主公不是有言那徐晃不会前来截粮吗?”副将不解问道:“为何还有如此戒严?麾下兵卒每日休息时间均减少一半,不少人开始抱怨了。” 曹纯摇头说道:“战场之上变化莫测,你怎知道他徐晃不会偷袭?主公的推断我等自然是要牢记的,但乌巢粮仓乃主公安家立命的根本,不容有失。传令下去,今日午食本将给他们多加一些吃食就是了。” “将军之言有理,”副将一听加餐,也就不再对曹纯抱怨守夜的辛苦笑着恭维道。 曹纯看着身旁副将的变脸,心也是微叹。这些将士还真不能蛮下命令,得给他们点好处,才肯死心塌地的卖命啊。感慨一番,众人已经来到营粮仓,望着里面成堆码放的粮食,曹纯心笑意也浓烈起来,只要有粮草支持,不愁无法击败长安王刘氓。 夜幕渐渐降临,徐晃采用以整化零的进兵方式,将两千兵卒划分为二十支队,朝各个方向进兵乌巢屯粮之所。目标变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被过早现,即使有那么一两队人被现,也会被当做是细作、探哨之类的兵马。 当然,能让徐晃如此安排麾下兵卒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虎牢军团兵卒极强的作战能力,若是这些兵卒能力稍逊或是没有独立进兵的能力,徐晃也不可能让他们完全分散。 “将军,原本该在子时回来报告军情的细作有两队到现在也没回来。”子时也就过去大半时间,副将却是不敢再耽误下去,赶紧将此反常情况上报曹纯。 “两队人马一个都没回来?”睡觉也没脱去甲胄的曹纯很快就从帐内走出,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快到丑时了。”副将踌躇片刻,咬牙说道。 “为何这么晚才上报?”冷眼瞪了瞪副将,曹纯开口说道:“随我去点将台,今夜定不寻常。”刚刚醒来的曹纯也摸不着头绪,但事出反常集结兵卒严阵以待却是不会有错的。 副将闷着脑袋跟着自家主将走向点将台,心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家伙为何还不归营,本以为最多耽误一点时间,没想到却是一直不会,今夜怎么会;轮到我巡视,倒霉心如此想着,一边不停咒骂那两队细作,几十上百个人,就算遇到敌军也该跑回一两人来报告下情况啊。 当曹纯在为细作还没归营而敲响集结钟鼓时,乌巢大营外半里虎牢兵卒集结之所,徐晃却是皱眉听着手下兵卒的汇报。 二十个百人队有十队人没有碰上丝毫阻碍顺利来到会合之所。其余十队有八队人碰上了对方的暗哨或探马,但也很好的躲过去了。只有两队兵卒运气实在不好,碰上了正要回营的大股探哨,而且被现了。 被现了自然免不了一场恶斗,好在虎牢兵卒各个骁勇,仓促遭遇仍能快进入战斗状态,在付出十人性命与二十余人受伤的代价后,将这两股探哨完全剿灭。 这边刚讲述完毕,营内就传出一阵阵钟鼓之声。徐晃脸色一变,大喝道:“现在没多少时间了,随我杀进去,将这个粮仓毁了。” “诺”近两千人齐声答道。 徐晃也不再多言,跨上坐骑之后飞奔向前方营寨,半里之地不过十数呼吸就已到达,跃马跨过拒马角,大斧直接砍断挡在自己身前的营寨大门的横梁。身后兵卒也在紧跟其后,数百人猛的一撞,却是暴力破开了营寨木门。 “敌袭,众兵士随我将其赶出营寨”刚刚点完兵马的曹纯来不及安排就听见营前一阵巨响,虽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但此刻来犯之人绝对不是友人,大喝一声翻身上马,领着数千兵卒向前营直奔。 “杀”徐晃根本不在前营做任何停留,此刻他的目的就是冲向对方粮仓,然后一把火烧了。可事与愿违,就在他领兵即将踏出前营的那一刻,曹纯领兵来到。 仇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徐晃也是曹操心的一个大患了。数次大战皆在他手上损兵折将,曹纯自然清楚。此刻也不许多言,提着手长枪曹纯直接对上了徐晃。 “嗯?”徐晃看着冲过来的地方主将心一喜,原本以为对方会以重兵将自己围住然后慢慢打压,也是徐晃最不愿意见到的。即使来不及包夹自己,徐晃也没想到对方将领会在混战第一个冲出,这给了徐晃一次机会,一次将整个乌巢大营一打尽过的机会。 “你这是找死”徐晃心冷笑,举着长斧就是一记重劈。曹纯勉强接下,可面色也不太好。同时心一惊,没想到这徐晃果真如主公所言,武艺实属绝顶。 可惜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一开始就准备搏命的徐晃可不会轻易让曹纯逃脱,重斧在劈下之后不经停歇直接横扫其胸腹。 “叮”再次挡下徐晃的攻击,曹纯连人带马被击退了数步。可这还没完,徐晃的战马可是要比曹纯所骑坐骑优良的多,在其退后之时已经向前逼近,右手手腕一翻,猛然向上一提板斧。 “咔嚓”一声裂响,曹纯并没受伤,但他此刻却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呆呆的望着手断成两截的长枪,居然在战场上走神。 “不知所谓的家伙,死吧”徐晃冷笑一声,就凭你手那根破木棍似的长枪也想挡下我全力一击。手大斧再次切下,划向曹纯的左胸。 武器呼啸而过产生的风响让曹纯反应过来,来不及做出抵挡连忙仰着身子躲过徐晃的攻击,同时丢下手已经成了废品的长枪,右手拔向腰间的长剑。那把曹纯都不曾舍得用几次的宝剑,青虹。 “这把剑倒是不错。”徐晃可是识货的人,一看曹纯拔出了一把利剑,不由得赞叹道:“不过如此利器跟着你这样的主人却是不美,还是让他跟着我在战场厮杀吧”想夺人手宝剑,徐晃也是能找出不少的理由。 曹纯平时不太用剑,自然对剑技不熟,勉强劈刺也不能伤及徐晃分毫。后者试探一番也不再犹豫,身旁已经涌进不少敌兵,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冷笑一声,徐晃持斧攻向曹纯手的宝剑,在接触的同时突然施力下压,曹纯单手持剑比力气如何是徐晃的对手,瞬间就让徐晃的大斧压至胸前。 “死吧”徐晃暗道一声可惜,有如此利器却不懂利用,合该让我今日取此宝剑。大斧在暴喝的一瞬间突然翻转,斧面与地面平行,直接横切向曹纯颈脖。 “吥”长斧切过,曹纯脑袋冲天飞起,而其身子仍然惯性的前倾,撞向扎马的脑袋然后重重跌落在地。 “贼将已死,降者不杀”徐晃长斧斩下曹纯脑袋之后,将周围数位遇上前为主将报仇的家伙悉数砍杀当场,勒马长啸道。 “贼将已死,降者不杀”徐晃斩了敌将,却是让麾下兵卒心神大振,跟着呼喝叫嚣起来。 “我投降”“投降”渐渐有人无法克制心恐惧,丢下手兵器,高声喊起。半个时辰之后,乌巢之战总算结束,除却千余降者,其与兵卒皆在败逃一一斩杀,当然,偶尔漏过一二杂鱼在所难免。 第一二五章曹操又头疼,徐晃终归营 就在徐晃拿下乌巢的那一刻,刘氓脑中三国志系统将其从梦中惊醒。心中兴奋与惊喜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匆匆披上一件披风,刘氓对在外守夜的赵虎说道:“将众将与各位军师叫醒,孤有要事要谈。” “诺”看着自家主公满脸笑意,赵虎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段日子与曹军相峙,不是让主公十分头疼吗,怎么今夜如此高兴?但着一丝困惑、一丝不解,赵虎走向众将所居大帐群。 一干文武没让刘氓久等,半盏茶时间都未到就纷纷走入军中大帐,看着首座面带笑容的刘氓,众人心中都有猜测,看主公这笑容,应该是想出了破敌之策吧,要不也不会这么急着叫醒自己等人。 “今夜你等恐怕是没时间休息了。”刘氓看着场下文武都已到齐,开口说道:“曹军乌巢已经被劫,我等要做好出兵准备。” “乌巢被劫?”这个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分量一点也不轻于刘氓想出破敌之策。即使是郭嘉、戏志才等人也不由得变色,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出一丝骇然。 “谁劫了乌巢?我等几人都在营里啊。不会是袁绍他们反水了吧?”张飞闷声问道,刘氓打乌巢注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期间也派了数将前去试探,可都被曹操在官渡周围撒下的探哨发现,从而半路被劫,连黄河都过不去,更别说要劫下乌巢粮草了。 张飞的话却是让众人一乐,刘氓一愣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袁绍已经被文远、宣高给逼退回青州,怎么会在此刻助我等袭击曹操。攻下乌巢之人你们可以想想,却也不难猜出。” “主公,莫不是宣高干的?”戏志才开口问道:“前余日主公就言已经不知徐晃大军去向,既然能瞒过主公,定然是可以骗过曹操,我军也只有他才有可能了。” “志才一言即中。”刘氓抚掌说道:“徐晃领兵却是多变,长驱直入下汝南,声东击西外加暗度陈仓,直接骗过豫州的吕虔,孤也是刚才才得到消息,如今乌巢已化为一片火海。” “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出兵堵死曹操官渡大营。”郭嘉开口说道:“若是嘉所料不差,徐晃所领兵马定不会太多,至多千余人。恐怕曹操此刻也已知道自家粮仓被毁,若是让曹军回军乌巢,徐晃却是十分危急。” “正是那如此,主公当立即下令将乌巢曹营四面合围,以接应徐晃领兵返回。”戏志才开口说道。 “他娘的,徐晃这小子端的厉害,我老张可是带了五千、八千兵马都没能看到乌巢的影子,他倒好,千余人就能将其剪灭,老张我服了。”张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匝,摇头晃闹的大声叹道。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张飞、廖化,你二人领一万兵马给我将官渡曹营南面围起来,若有兵士突围,杀之不需留手。”刘氓眼中闪烁的精光,开口下令道:“张颌、张绣,你二人领一万兵马堵北门;黄叙、赵云,你二人领八千轻骑、五千步卒远赴东门,堵住曹营的同时给我多加注意徐晃兵卒,接应他们回本阵。” “诺”众将欣然领命而去。 “其余众将,随我一同开拔曹营西门,待迎回徐晃,归营庆贺”刘氓大笑道,说罢带着众文武一同走出大帐,点兵出战。 距众将领兵出营寨过去了半个时辰后,曹操才接到了乌巢被袭的消息。同样是顾不得睡觉,连忙起身召集将手下众将,商讨如何救援。 “乌巢乃我屯粮之所,容不得有失。”曹操沉着脸说道:“许褚,你领八千兵马出北门,渡河直奔乌巢,定要在对方攻下乌巢前赶到。”说罢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兵,开口说道:“你也下去歇息吧,此事做的很好,能及时将此消息传来,若是乌巢没失,有你一份功劳。” “诺”小兵心中暗吸一口气,他根本没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将乌巢已经失守的事情告知曹操,那他的脑袋肯定不保。所以小兵玩了个心眼,把失守说成是乌巢被攻急需救兵,而他则摇身一变,成了曹纯派遣来求援军的兵士。 “主公,大事不好,刘氓领兵杀来。”就在曹操焦急的在帐外踱步时,夏侯惇跑至其身边急声道:“已经将整个营寨团团围住。” “刘氓亲自领兵来了?”曹操皱眉问道:“来了多少兵马?” “怕是倾巢而出了。”夏侯惇面色有些难看,想来他也没料到刘氓会突然举大兵全力攻向己方营寨,“四处寨门已经完全被刘氓麾下兵卒堵死。” “许褚呢?”曹操连忙问道:“仲康可曾出得营寨前往乌巢救急?” 夏侯惇无奈摇头说道:“许褚刚要领兵而出就被对方乱箭射回寨内,北面足足万余兵马,其余四面也是不差,还请主公下令,该如何应付刘氓这突如其来的兵士。” “刘鹏宇定是今夜能突袭乌巢,此刻领兵围我大营也是让我不得他顾。”曹操开口问道:“元让,你可有把握冲出营寨?” “主公,此刻即使冲出营寨,也无法安全渡过黄河。”夏侯惇摇头叹道:“还请主公加紧驻防,若是让刘氓趁此机会攻入营寨,却是大为不妙。”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其余文武也从不远处纷纷赶来,曹操连忙将两夏侯派去北营与东营驻防,再安排曹仁去南营固守,自己亲领兵马来西营也就是前营,直会刘氓本人。刘氓虽然武艺高强,但这动辄数万人的拼斗也不敢太靠前,毕竟他的身份不一样了,当初打黄巾、打西凉可以身先士卒、悍不畏死,此刻却是要珍惜自家性命。毕竟当初能活下来运气却是十分重要,但现在谁能保证幸运还在他身旁。 “主公,此处有马超等将士进攻已是足够,主公还是往后阵退退吧。”即使此刻众人陪着刘氓稳坐中阵,其他人还是有点不放心,戏志才开口说道。 “有何担心的?”刘氓摇头一笑:“莫非你也为孤弄出的阵仗给吓唬住了?今日只不过是围城而已,雷声大雨点小,真正交手兵卒不过数千,有何顾虑?只要前方传来徐晃归阵的消息,我等就回营歇息。” 正如刘氓所说,此时真正的大战还未开启,双方即使有交锋也都把持的很好,看似水火不容的战场,其实仍旧没能翻出什么大浪。曹操来到前营一见战事如此,心中更加笃定刘氓是为阻其出城。 可惜的是,曹操虽然知道但也无能为力,大营内经过月余战事之后仅有四万之众,这四万人把守四处营寨或许还够,但要领兵冲击,却是挤不出多少人马,向许褚的八千兵马已是极限。 “主公,此刻只能稳守营寨,只求曹纯能坚守至天明,那样的话主公还有一丝希望。”化歆站在曹操身边开口说道。的确如化歆所言,如此大规模的进攻可持续性十分短,或一日、或一夜,打完必定要休息会,那时就是突围的好时机。 曹操点点头,注视着前方看似凶猛其实温和的进攻,心中焦急想着:到了天明,还有没有机会援救乌巢。 就在曹操焦急的等待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其余三处营寨来报刘氓麾下兵卒已经徐徐退去。不待曹操思虑此事蹊跷,营寨外就传来刘氓爽朗的笑声:“孟德兄可在?一夜间乌巢拱手相让啊,本王在此谢过孟德兄了。” “多谢曹孟德,相让乌巢”“多谢曹孟德,相让乌巢”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传入曹营将士耳内,同样传入曹操本人耳中。 “啊”闻此大辱,曹操气愤难耐,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一声大叫却是直接昏倒栽向一旁,若不是化歆眼疾手快扶住,这下子肯定是要拿脑袋砸地了。 “主公。”曹操身旁众文武被曹操昏迷一惊,大声呼喊起来。 曹操昏迷了,刘氓脸上却是布满喜色,徐晃领两千兵卒劫乌巢,仅仅损失四成兵马,却是办到了刘氓数万大军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公明一路辛苦,随我入营详谈。”刘氓笑着迎上刚刚归来的徐晃,开口说道。 “主公,末将擅自调兵离开,却是有罪,该罚”徐晃在刘氓面前却是不敢居功自傲,连忙下马抱拳说道。 “何罪之有?”刘氓爽朗叹道:“当日允你自主出兵之权,只望你能善与把握战机,好助孤破曹,却没想到你能立如此功勋,将曹操大军这数月所依粮草全部烧毁。这一仗你打的漂亮,不愧是本王麾下少有的智勇双全的将帅。” “主公谬赞了。”徐晃抱拳轻笑道,心中也是颇为自豪,自己这次算是立了一次大功了。 当众人回到了大营,才想起徐晃身边似乎少了一人,戏志才开口问道:“不知文长此刻身在何处?”由此一问众人都将脑袋看向徐晃,这家伙把魏延那小子安排去哪了。 “文长此刻因该已经过颍水,向芒砀山而去。”徐晃开口说道。 “怎么会在那?”徐晃一说完黄叙等人就开口问道。 刘氓看着手下七嘴八舌的样子,无奈摇头,开口说道:“公明,你且将你与魏延南下之事细细道来,我想这些家伙一定是想知道的。” 第一二六章孟德唤将心,己吾人典韦 当徐晃将其南下豫州并突然北上奇袭乌巢之事讲述完毕之后,众将莫不是既惊又叹。惊的是徐晃居然孤军深入几乎没有任何保障,而叹则是被徐晃这统兵的本事所折服。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徐晃为何能一直独自领兵,而自己则需呆在主公身边。 “主公,公明虽然回来了,但文长依旧没有脱险。”郭嘉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开口说道:“主公还需尽快调兵,助文长北归。” “依奉孝之见,孤该当如何?”刘氓自然不希望自己将来必有倚仗的大将白白牺牲,点头问道。 郭嘉皱眉沉吟半会才开口道:“主公若要助魏延,就先得击破曹营,只要将官渡拿下,主公自然可以分兵北上、南下。知道兖州、豫州无暇顾及文长所率兵马,到时自然会有机会离开芒砀山。” “曹操虽然失了乌巢,但营中总归还有几日粮饷,若要一战胜之,恐怕不易。”刘氓摇头叹道:“何况曹操也知道这点,定会抵死反扑以求微小的胜算。” “主公之言有理。”郭嘉开口说道:“既如此何不趁着今夜派遣一将于官渡曹营外埋伏,无需太过靠近,相隔十数里就足够了。只待曹操大军攻向此处营寨,即可趁机偷袭,将官渡纳入掌中。倒时曹操必然败退。” “奉孝所言,甚善”刘氓点头看向身前的十数位将领,开口问道:“你等众人由谁愿领兵出营埋伏,助孤破敌?” “末将愿往。”“末将愿意。”“主公,末将愿领兵出营。”众人纷纷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重头已经被徐晃拿了,他们此刻若再不抢点汤汤水水,恐怕此次大战结束却是挣不到多少军功的。“ 刘氓皱眉思索片刻开口道:“既如此,就由黄叙与赵云二人领刀盾兵五千千、弓兵三千前去劫营。你二人要切记劫营时日,不可拖得太长,也不能明日就出动。” 二人抱拳答应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刘氓看着又有兵马出营,也就放下了庆贺一番的想法,开口道:“待孤打破曹操,文长回来之后,定要与你等众人好好喝上一杯。现在都下去歇息吧,想必曹操也不会在今夜袭营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曹操终于接到了迟来的消息,乌巢已经被毁、粮草付之一炬,这让勉强挺其身子的曹操,再次头疼欲裂。过了许久,当众将看到曹操身上披风都已被汗水浸个透湿,才渐渐转好。 “主公,事到如今还需早做安排。”化歆此刻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几次三番的打败仗,曹军上至武将下至兵士都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不就是粮草没有了吗?”曹操醒过来后似乎想通了一件事,开口说道:“粮草没了还能再运,而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还有几分将帅模样?” “我等惭愧,主公责骂的是。”夏侯淳缓缓点头,跪地答道。许褚等人也纷纷跪地,跟着夏侯惇羞愧说道。 “你们告诉我?我曹军还能不能战?”曹操沉声问道:“我曹操麾下将士还能不能与刘氓一决雌雄?若是不能,明日就退兵吧。” “能”‘退兵’两字就像一根长针一样深深刺痛了曹营诸将,夏侯渊首先开口说道:“主公,末将愿再战刘氓,绝不轻易放弃” “主公,我等定要死战到底”许褚等人也是沉重点头,眼中充满了不甘的战意与抛开生死的决心。 “好,这才是我军中大将”曹操此刻眼中同样闪烁着精光,麾下将士再次振作让他心里舒服不少,勉强撑起身子,站立在众人面前开口道:“我等此刻几乎没了军粮,营中粮草最多也只能坚持五日,现在该是拼命的时候了。希望你等能够知耻而后勇,奋起反击刘氓。明日起全军开始叩关,不拿下刘氓大营,绝不回营” “诺”众将此刻被曹操话语所激,大声喝道。 曹操抵死反扑是刘氓早有预料的,从容的将麾下将领分手四处寨口,刘氓稳坐中军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照旧与郭嘉、戏志才等人谈论着谈下走势与各诸侯目前明面上的强弱分差。 张飞等人本就抱怨刘氓没有给他们出兵的权利,让他们失去许多赚取战功的机会,此刻曹操全军来攻,却也随了他们的愿,一个个的也是争先恐后的扑杀敌军。心中火气却不比曹军数将少。 就在刘氓大营内外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赵云与黄叙两人已经按照刘氓的吩咐,埋身与曹营南边十里外的丘陵中。两人一面派人紧盯着十数里外的战场,一面派出暗哨探查曹营内的动静。 “子龙,你说我们两哪一日出兵奇袭才最妙?”黄叙踌躇着比划图,不停摇头的同时开口问道。 赵云坐在其身旁擦拭着自家爱枪,许久才说了一句:“以云之见,还是过个三四日为妙。” “这是为何?说来听听。”黄叙挑眉问道:“反正闲来无事。” “曹军攻势虽然凶猛,但绝对无法攻入主公大营。”赵云说道:“若是你我在三日后才偷袭,曹操如何能料到?你到此刻或许都认为主公兵马俱在营内,未曾出动过呢。” “不错,待战事过了两三日,曹军上下定会放松一丝警惕。”黄叙收拢图,冷笑道:“到时我等出兵杀去,将有事半功倍”赵云闻言,笑着点头。 曹操在营内静养两三日,大病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也能下得床榻走动一二。化歆在一旁陪着他四处漫步,开口说道:“还是主公下令及时啊,若非如此,刘氓再遣兵卒偷袭此处营寨,却是无力抵挡。” 曹操闻言一笑:“刘氓那日恐怕是忙着庆贺吧,乌巢被毁他还有何不足?前方战事如何?” “进展效果不太理想。”化歆摇头说道:“也只有许褚曾杀入内营,可也无力支撑,才进去就被兵卒给杀了回来。” “刘鹏宇。”曹操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百感交集,渐渐陷入思绪。当初年轻时就与刘氓一同斩杀黄巾,接下来讨董虽然不曾碰面,但也都为此奋斗。而其后却是各自互相为谋,征伐不断。思虑及此,曹操露出一丝苦笑,原本以为是一生挚友,却是刀兵相向之敌。 当夜曹操很早就踏入帐内,倚着靠垫翻阅着手中兵书,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咳嗽,却是告诉周围人他曹操也没有睡下。站在帐外的大门神,也是将双重戟扛于肩上,他隐约有种预感,今夜不会平静。武艺连到他这地步,总会有种避祸的灵光闪动。 “子龙,杀进去吧”黄叙两人领兵偷偷摸向曹营附近,探马来报城内只有数千刚退下阵的兵马,根本不足为惧。 后者摇了摇头开口道:“我等应让此营更加混乱些才能方便行事。弓箭手火箭早已备齐,是时候让曹营将士尝尝火攻的滋味了。” 黄叙闻言点头说道:“弓弩手听令,扇形包围前方营寨。待我一令下,一齐射出火矢”兵卒听着自家将军的吩咐,缓缓散开,此刻他们离对方营寨还有大概半里路,包围之后众兵卒徐徐上前进发。 “那是什么?”弓弩手准备火箭产生的火光被曹营哨兵发现,同样是此时已经将曹营前营纳入攻击范围的黄叙,沉声下令道:“射” “刷”“刷”一阵强有力的火雨,直接撕碎了前方曹营安排守夜兵卒的防线,带火的箭矢直接将久未逢雨的树木烧点着,与之一同燃烧的还有前营大帐。 “杀”一声暴喝,黄叙首先策马冲向前方战场,营寨大门此刻已经脆弱无比,待黄叙两刀三刀过后,就已经成为一对烂木。身后的步卒也是极力追随黄叙脚步,杀入曹营。 黄叙所领乃是八千精锐兵卒,且歇息长达数日。兵卒气势、精力都是鼎盛状态,而营内兵卒却是疲敝不堪,虽然人数也不差似黄叙所领,可士气终究低了不少。短短一炷香时间,就让黄叙从前营杀至中军。 “主公,有敌兵袭营”典韦第一时间将曹操叫醒,并把爪黄飞电给牵了出来,让曹操骑上去。然后护着自家主公与众兵卒相会。一切事情做完,这位古之恶来才有时间查看前方战事。 不过此刻也不需要典韦去仔细查探了,因为黄叙与赵云二人已经领着麾下到盾兵冲至中军,此刻已经是四目相对。 “主公尽管放心,有我典韦在,绝不会让人伤到主公毫发”典韦冷哼一声,跨着大步就冲至兵卒身前,大声喝道:“贼将好生猖狂,居然敢深入我军营寨,今日定让你来得去不得,杀” “哼”看着眼前的大个子,赵云两人同时一声冷哼,以他两人武艺这天下有何地方不能去?“子龙,这家伙就交与你了,曹操却是不能让他跑了”黄叙说话的空当,就已经拍马杀入曹兵阵中。 第一二七章恶来手戟威,江东谋荆襄 “杀”挥舞着远重与太史慈所持的手戟,典韦冷喝道。)因为一直都只是负责曹操贴身护卫,所以除去曹营将士取他人却是不知道典韦的能耐,看到对方将领如此小视自己,典韦心不禁愠怒。 “咦。”交手两回合,赵云却是心却是一惊,这个步战的大个子手段十分了得,居然能用单戟挡下自己的长枪,挡下收起轻视之意,全身心投入到将斗当。 典韦缠斗赵云,黄叙却是无人能挡,带着麾下众步卒直接杀向曹操,两方的间距正在急剧缩短。曹操此刻也顾不得颜面,拍马就向后撤,他可不想被黄叙生擒活捉。 “哪里跑”大喝一声,黄叙取下跨在腰间的长弓,弯身从马腹旁取出一支箭矢,搭箭便射,转瞬间箭矢没入曹操肩膀数寸,幸亏曹操身上还有甲胄,要不然肩膀是肯定要被黄叙射穿的。 “啊”曹操吃痛大叫,对着典韦呼喝道:“恶来救我”说着边向远处逃遁。 原本一心向尽早击败赵云的典韦被曹操一声大吸引,却是看见黄叙又准备弯弓。来不及多言的典韦,将右手所持画戟放下,从腰间摸出一枚手戟,以飞刀之势射出,直逼黄叙脑袋。 身侧传来一阵刀刮般的风今劲,黄叙下意识的将手宝雕弓挡与面前。“噔”的一声巨响,却是手戟与宝弓的对撞所出。典韦心急全力一掷却不是那么好接的,看黄叙那微颤的双手就可略见一二。 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响,黄叙气恼之下只得苦笑,这曹操的贴身护卫武艺居如此高强,远程投掷之法也是得天独厚。看着手已经出现裂纹的宝弓,黄叙心十分惊颤,连主公特意命人打造的宝弓都能伤成这般,那换成自己脑袋?黄叙却是不敢想下去。 典韦暂时解去曹操危险之后也知道自己在这与敌将缠斗实为不智,一脚将地上的重戟踢飞直接穿入一名敌对兵卒体内,左手持戟挡下骑马将领的进攻,典韦趁机窜出。在那名倒霉兵卒还没倒地之时,右手把持住画戟,蛮力一扯,硬是将其肠胃都给带了出来。 典韦在想曹操靠拢,赵云自然不会任其溜走,紧跟其后却是绝不放松。)典韦人高马大,大跨步之下短时间、短距离的奔跑却是比赵云骑马还快那么一丝。 顺着斜路奔向曹操的同时用眼角余光注视着身后之敌,看着对方一直纠缠不肯罢休,典韦将两只画戟都交至左手,右手继续向腰间抽那,一息之间典韦右手五指却是夹起了四枚手戟。回过头望了望赵云,冷喝道:“看我短戟的厉害”一面说着,手短戟一一掷出,飞射向赵云数处命脉。 “雕虫小技”口喊着轻松,赵云面色却是沉重。停下战马的瞬间赵云长枪轻点将第一枚飞向自己面门的手戟点落在地,然后不做停顿向右一摆,再次荡去一枚。击落两枚之后赵云面色更是深沉,回抽长枪横档于胸前,再次挡下第三枚。 一瞬间的功夫挡下典韦四戟的三个,看似轻松的赵云实则已至樯橹。典韦臂力何其大,飞戟虽小但也有数斤重,如此重量级的暗器赵云一口气挡下三枚,已经是极限,此刻他脸握枪都十分不稳,显然是被画戟震得双臂麻。 这一切都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最后一支手戟同样出现在赵云眼前,双眼望着直射而来的短戟,赵云能做的只有略微的侧过脑袋,因为手戟急飞来的时间内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大的身体动作。 靠着赵云及时的闪躲,手戟终究没有命他的脑袋。从眼角旁擦过,带起一阵疼痛与几缕黑丝,手戟跌落在赵云战马后方数米之外。伸手摸了摸眼角,赵云却才现死亡离自己也是如此的近。 “哼”看到自己得意的手戟攻势居然没能斩将杀敌,典韦冷哼一声也不做停留,再次略足飞奔。片刻后已至曹操身前。周围黄叙麾下兵马却是无力阻挡,这大块头实在太厉害了。 “主公,我护你往外撤。”典韦来到曹操身边,大声说道:“此处实在是凶险之极。” “好。”背上的箭矢还没拔,曹操忍着疼痛点头说道:“往后营方向撤”说罢拍马便冲,却也不管典韦能不能追的上。 “儿郎们,随我护送主公离开”典韦大吼一声,再次拔出腰间短戟,分别射向追来的黄叙、赵云两人。 之前短戟能建功大多是因为出奇制胜,此刻黄叙两人对此都有了提防,却是十分干脆的躲过了手戟偷袭。黄叙看着典韦屡次三番的用‘冷箭’偷袭,怒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招”说话的空当已是取出三支箭矢,急射出直奔典韦后心。 比起手戟或是飞刀,箭矢却是要大了不少,这也就意味着箭矢并不好躲。典韦仓促反身双戟只能挡住两支羽箭,第三支却是要用身体硬抗了。这也是无奈之极的事情,典韦块头太大,若是个子小那么一点却是可以直接躲过去。 虽然不能避免受伤,但将伤害压制到最低却是可以做到。典韦身子一侧再突然蹲下一点,箭矢也在此时来到典韦身前,不容抗拒的洞穿典韦左肩腋下。 咬着牙将染血的羽箭拔出,典韦闷哼一声继续顺着曹操身影逃窜,身后跑的慢的兵卒正好为其挡下追兵。当赵云、黄叙两人将周身烦人兵卒彻底清除干净后,却现四周早已没了曹操身影。暗骂一声运气不佳,只能在曹操营寨内收拢战利品,准备领兵回自家大营。 此战结束一日后,又遭偷袭的曹军无奈撤兵,曹操旧疾新伤一齐作,却是再次陷入昏迷。刘氓也趁此机会平派兵杀入兖、豫二地,一面是为了向曹操报仇另一方面就是要接应魏延归营。 四月旬,此时离曹操败退已过了近十天,魏延在芒砀山脚留县地界也得到消息。半月来不停的提防吕虔与曹洪的围剿,也让他狼狈不堪。原本他是要回芒砀山再避一避风头的,只不过被曹军败北的消息所吸引,又大胆领兵而出。 “嘿嘿,我说怎么这几日都不见曹洪兵马,原来是曹操兵败了。”摸了摸残留着胡匝的下巴,魏延冷笑道:“儿郎们,我们马上就能回洛阳了,这几日被曹洪逼的够惨,走之前还想不想干一票?” “干”众兵卒齐声吼道。 “好,我已经收到了消息,徐州有粮草要运往前线战场。”魏延冷笑道:“曹操既然兵败,想必是无法享用这批粮草。此乃上天送与我等,岂有不取之理?今夜休息一番明日就随我去西北山头埋伏” “好。”众兵士一阵高喝,好在此刻整个曹操治下都乱作一团,否则如此明目张胆的聚众吼叫,肯定要被吕虔等人觉并剿杀。 刘氓此时同样是大军全部出动,但目的却不是为了攻城掠地,而是大肆劫掠。当然,作为刘氓麾下将士是不会去抢劫平民的,能抢的几乎都是豪绅或是士族。颍川、陈留等靠近洛阳的郡治成了要攻击目标。 刘氓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若不是这些士族出资出粮,他曹操哪敢进攻王师天子之土?虽然此举令不少士族不满乃是怨恨,但大家都无言以对,毕竟他们当的确有不少人看好曹操,资助了不少钱粮。 当然各地士族当也不乏开明的,像荀家就十分聪明,在张飞等人领兵刚至郡内,就拱手送上两个大粮仓,并言及豫州并非乐土,愿意举家搬迁至洛阳都城。至于依旧跟在曹操身边的荀攸,却是以子孙长大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为由放任不管。 不管如何,这一场曹刘之战刘氓却是胜了,虽然没有霸占曹操一田一地,却是为将来举兵征讨埋下不少福根,因为不少县城的百姓都受了不小的恩惠,对于百姓而言,你能让其活命,他就会记着你的好处。 当曹操再次醒转已是四月底要接近五月了,面对败局已定的事态,曹孟德只能分兵坚守住几处重要的城池,以防被刘氓洗掠外,其余小县已经无力管辖。 而在此时,远在江东的孙坚也收到北放战事的最新报告,袁绍败退青州,想要出兵反攻却被张辽挡在平原小县不得轻进;曹操兵败官渡,面对刘氓的嘟嘟逼人之势,却是无力做出反击。 “主公,我等江东的机会来了”周瑜眼兴奋之色浓郁,开口说道。 孙坚同样面露喜色,原本以为三打一的局面至少也会僵持到下半年,谁料到才两三月就已分出胜负,如袁绍这般倒霉的,更是失去一州之地。 “攻打荆州的机会,终于来了”口缓缓吐出一句话,孙坚紧了紧右拳。 而此时远在南阳宛城外,刘备已经着手准备撤兵。袁、曹两家相继打了败仗,他再留下也是浪费粮食,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带着关羽、徐庶离开南阳地界。 “主公为何突然下令不要对刘备兵马动武?”站在城头,黄忠皱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嘴念叨数日前从洛阳传来的飞鸽传书。 “荆州的天要变了。”法正叹息一声,转身走下城头。司马懿凝视着前方天际,口呢喃道:“江东吗?”随后失笑转身。 第一二八章北方大战结,孙刘再相斗 “诸位举杯,本王此战能有此大胜,全赖诸位齐心,干”为时五月洛阳城大将军府,凯旋归来的刘氓再次摆下宴席,为自己也为众将接风洗尘。 “主公,请”众武一齐举杯,高声贺道。 酒宴开始,刘氓一边吃喝一边看着厅歌舞,却是喜庆万分。畅快的享受一晚,第二日刘氓又得继续忙碌,新打下来的地盘还需人把守。 对此刘氓早有安排,将田丰、张颌、张辽、高览三人招来,刘氓开口说道:“冀州新定,许多事物还需你等武相助,元皓,你可愿助孤治理冀州?”要尽快将冀州治理好,还需靠这位当地人。 “主公吩咐,丰在所不辞”田丰感慨叹道,自己居然还有今日,能踏上冀州属地。 “既如此,冀州牧之职就托付与你了。”刘氓点头叹道:“元皓务必治理好冀州大地,还他大喊第一州的风采。” 田丰本就是冀州钜鹿人,自然知道刘氓所言。想那黄巾战乱前,冀州乃大汉最为富饶之州郡,可现如今,却是排不进前五。低头沉默一会,田丰抬头坚定说道:“丰定不辱使命” 刘氓满意点头,看向一旁的张颌三人,开口道:“冀州刚经历战乱,虽说已纳入孤之掌心,却怕袁家与曹操心不甘,今日由你等三人领兵前去冀州驻防,断然不能让袁、曹二人有可趁之机。” “末将领命”三人抱拳答道。 “远,孤命你为魏郡太守,领兵驻防以守兖州曹操。”刘氓点头说道:“儁乂,你为渤海太守,领兵防范青州袁绍。高览,你领一军驻守清河,以为二人策应,必要时可出兵相助。” “诺”三人抱拳答应下来。 “在城内与汉升等人相聚几日,就出兵回冀州吧。”刘氓开口笑道:“你们几人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主公,我等告退”四人躬身说了一句,缓缓退出议事厅。 “主公,张颌远走冀州,虎牢军团副军团长之职由谁顶替?”郭嘉等几人走了以后,开口问道。 “就有魏延代替吧。”刘氓开口说道:“徐晃与这子合作挺畅快,加之经历此战魏延也成长不少,足以成为徐晃臂膀,镇守虎牢雄关。” “如此甚好。”郭嘉点点头,赞同说道。 “主公。”就在这时,贾诩与程昱两人联袂而来。 “哦?和与仲德来了。”刘氓开口问道:“看你二人神色,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情?” “的确如此。”程昱点头说道:“江东细作来报,孙坚兵分两路共出兵七万,由江夏、长沙二郡杀入荆州。荆襄之地恐怕实难保全。” “这孙坚忙完春耕之事,看来对自己麾下天地十分有信心啊。”刘氓根本就不惊慌,开口笑道:“居然养的起七万兵马。你二人来此急报,是怕刘景升不是孙台的对手,要将荆州拱手让人?” 贾诩点点头开口道:“江东地广人稀,原本不足为虑。可徐州之战让他得了十足便宜,如今的江东已不似以往。若是再让他吞并荆襄数郡,定是主公大敌。” “不急,刘景升不是对手,荆州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刘氓开口说道:“刘备此刻应该已经退出南阳地界了。” “主公的意思是这刘备能挡下孙坚数万江东雄兵?”程昱似乎不太看好这位大汉皇叔,皱眉说道:“我观其领兵,却是无甚能耐。” “他若凭借手兵马,当然不是孙坚对手。”刘氓戏谑一笑,开口道:“但孤可以帮他的,帮他挡下江东兵马。” “主公要插手荆州战事?”贾诩皱眉道:“恐怕多有不便。” “非也,我无须插手,只要再做一桩买卖即可。”刘氓开口道:“军那些重铁甲与单弩也是时候淘汰了,熔炼了太可惜,卖与荆州,或许能换个好价钱。” “主公之言,我等深表佩服”贾诩几人面古怪,似乎是想放声大笑,却又顾及场合不敢出声,憋着气低声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荆州襄阳城内,刘表恨声大骂。奇怪的是,他所骂之人居然不是江东来犯的孙坚,而是另有其人。 “州牧大人,我家主公一片好心,看在同属大汉皇室的份上欲助你击退强敌,你怎么出口责骂?”公孙方板着脸沉声说道:“即使你无需我主相助,也不能相辱之。” “你家主公这是仗势欺人,是欺我刘表年迈”刘表咬牙恨声说道:“刻,咳,行事居然如此无耻、卑鄙。咳,咳。”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不待见我主,那在下也没什么说的。”公孙方开口说道:“在下告辞,希望州牧大人不要等到孙坚破城之后才幡然醒悟。”冷哼一声,公孙便要拂袖离去。 “大人慢走,公孙大人停步。”蒯越连忙拉住欲走出大厅的公孙方,开口说道:“我主近日身体欠佳,说话语气重了点,先生莫要见怪。凡是都好商量,好商量的。” “蒯大人,我主仁慈心善。”公孙方心暗笑,嘴上却振振有词:“只需你家主公拿出十万石粮食,我主便能将自己麾下将士所用铠甲兵器相赠。若是你家主公实在拿不出也无妨,只需让出一郡之地,我主便能领兵直下,保襄阳平安。可你家主公非但不领情,反而脱口大骂,这是何道理?” 蒯越心鄙夷公孙方,脸上却是显出无奈之色:“十万石粮食长安王却是难为我主了,自从南阳易手,荆州每年产量不过十数万石,一大半都得供百姓活命,如何拿得出这么多粮食?大人所言确实有点过了。” “这么点粮食都不愿相助。”公孙方冷眼看了看蒯越,摇头叹道:“荆州却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罢了,此行已是无用,告辞了” “公孙大人请慢。”也就在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刘备迎了上去,与蒯越点头示意一番,开口道:“此时仍有回旋余地,大人可否等待数日?”刘备也是前一夜刚领兵回襄阳,将大军驻扎城外,与关羽等人一同进了襄阳。 “看在皇叔的面上,在下就在此城内虚度几日。”公孙方嘴角微翘,开口笑道:“莫要让我家主公等得久了。” “一定,一定。”刘备连忙点头答应几声。说完之后公孙方步出刘府,而刘玄德也进去面见刘表。 “玄德来了。”刘表显然气得不轻,此时刘备进来之后都是黑着张脸:“可见那洛阳使臣?” 刘备点点头,开口说道:“南阳城坚,再加兵多粮足,备一时难以攻克,昨夜入城,是来赔罪的。” “玄德啊,你当知那时派遣你攻南阳并非老夫本意。”刘表叹气说道:“如今人能回来就已是大幸,何况你也没有兵败。如今荆襄之地却是又有一场大劫,还望玄德助我一臂之力啊。” 刘备开口道:“我于军就听闻孙坚已经领兵攻向江夏、长沙。虽不知战事如何,但看大人神色,却也知道十分凶险。备愿为大人助力,抵抗江东来犯之敌。” “不但如此,还有那刘鹏宇,他那狼子野心,已经开始窥视我荆州。”刘表咬牙说道:“派遣使者来要挟老夫,若是不交纳一笔粮饷,却是要受其大军欺压之苦。” 之前在门外刘备已经听到一部分对话,心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看着刘表面露苦色,刘备也只能摇头低叹:“若是江东来犯,或许凭借荆州上下一心还能击退,可刘氓要是出兵杀过来,荆州想要保全,却是十分困难。” “那玄德之意是我要将这笔粮草送与刘氓不成?”刘表恨声说道。 “大人休要动怒,刘氓之事大可暂缓几日,只要将公孙方拖住即可。”刘氓摇头说道:“可江夏战事却是一刻都不能耽误,敢问大人,目前战事如何?” “此事我正要向主公禀报。”蒯越开口说道:“孙坚亲领四万大军出柴桑,直奔武昌,如今已在三江口部下水寨;而长子孙策与军师周瑜领兵三万已经攻克安城、攸县数县,不日将要直面长沙。” “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刘表失神问道:“霍峻、王威兵力足足五万,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主公,若不是霍峻兵力强盛,恐怕撑不过三日就要将长沙拱手让与江东。”蒯越无奈摇头,这两人治理长沙尚可,但让他们与孙策交兵,完全不是对手。 “大人,就让备领兵前往长沙,相助霍峻一臂之力。”刘备一听,连忙开口道:“备虽不才,但也能凭借血肉之躯,为大人分忧。” “玄德有心了,玄德有心了。”刘表点头说道:“既如此,你明日就可领麾下兵马前去相助长沙,定要将江东兵马击退啊。” “大人放心,备当竭尽所能。”刘备抱拳郑重说道:“不过,这刘氓所说之事?”迟疑片刻,刘备皱眉说道。 “老夫自有定夺。”刘表点头之后又叹气摇,言语尽显无奈。 第一二九章刘备赴长沙,关公营前战 “云长,元直。”并没有准备再呆在城内的刘备,告别刘表后回到城外大营,对自己几位心腹开口道:“大军出征在即,你等有何良策解下荆州危机?” “主公,还未碰面,一切都不好説”徐庶摇头叹道:“我军只有加行军,赶至长沙城破之前挡下江东兵马,否则一切将成空谈。” 刘备点点头,沉声说道:“明日一早便整军出,十日内定要到达荆南长沙。” 此时城内,刘表终究是奈何不得刘氓,只能服软说道:“异度,你随我去驿站,拜访公孙先生,之前却是老夫言语过了。” “主公之意是?”蒯越诧异问道,听自家主公此言,却是要向刘氓低头了。 “唉。”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刘表走出自家院落,站在其身后的蒯越分明听到自家主公轻声低吟:“我刘景升的确老了。” “州牧大人可是想好了?”看着走进自己屋内的刘表与蒯越,公孙方笑问道。 “长安王愿意相助老夫,老夫感激不尽。”刘表开口说道:“之前妄言还请使臣勿要放在心上,老夫愿以粮草为资,换取你家王爷兵甲相助。” “不知州牧大人能送出多少粮食?”公孙方坐在一旁,抿了一口杯茶水,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不满使臣,十万石粮食就是杀了老夫也拿不出来。”刘表摇头说道:“荆州目前正是战乱之时,粮草本就急缺。老夫最多也只能拿出五万石粮草,送与洛阳聊作补偿。” “五万石?”公孙方皱了皱眉开口道:“看来大人依旧无甚诚意,一口就回绝了一半数目。如此公孙方却是不好私做主张,还需禀报主公,看其是否愿意为大人开起方便之门。” “使臣莫要玩笑,襄阳距洛阳何止千里远。”刘表苦笑道:“一来二去,即使长安王同意,也是过去数月,我荆州危急,却是等待不起。” “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不是为难在下吗。”公孙方心直笑,临走时刘氓可没说具体要价,只是吩咐这个竹杠一定要敲响来,“若是一两万石,方还能做主为大人免去,将来见了主公也能够推脱的掉。可这五万之数,却以出在下力所能及的范围,还望大人体谅。” 一来二去讲价不停,最终刘表还是无奈接受公孙方新的报价,八万石粮食,一个月内送去南阳。苦笑着离开驿站,刘表苦涩说道:“如今还得劳烦你们几家,一同凑出数万石粮食,否则刘氓大军一至,休说江夏、长沙,就连襄阳也会不保。” “主公但且放心,此事重大,各大家族绝不敢在此事上驳了主公面子。”蒯越开口道:“再言之,长安王麾下将士利器、兵甲的确优良与其余诸侯,主公能有此为助,不愁破不了江东。” 苦涩的脸庞闻得此言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啊。”刘氓对此事早有预料,所以也做好了所有准备。 当晚飞鸽从襄阳飞入南阳后,黄忠笑着说道:“荆州刘表已经同意我等拿这些破铜烂铁去换取粮食。这下可省事多了,不用将这些武器运回长安。”装备早已换代的南阳兵卒与黄忠所率军团,原本正在愁老式武器该如何处理,刘氓却是帮他们解决了个难题。 三日后从南阳宛城出一长条车队,上面载满了数年前刘氓麾下兵卒所用兵甲,这些便是用来与刘表交换之物。当这批兵甲运入襄阳时已经过去八日,而此时,领兵奔赴东面战场的刘备终于来到长沙地界。 “主公,探哨来报,长沙城已被孙策四面合围。”还没有踏入战场的刘备在长沙郡内洞庭湖下游湘水边驻扎,派出不少探马向北边探听战事情况。 “居然被围城了?”刘备皱眉问道:“可看清城内外战况?” “城外数万大军来攻,却是铺天盖地之势。”兵点头说道:“城墙上守兵却似乎不足,我等不敢靠得太近,却是不清楚具体情况。” “下去吧。”刘备挥挥手,能带回如此消息已是不易,刘备没指望麾下探马能带回长沙城外的一举一动。 “主公,看来长沙城情况十分不妙。”徐庶摇头说道:“如今没有时间给主公布置破敌之法,只能先解去长沙危机。” 刘备点头,打了数十年仗,此刻形势他还是能看的懂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军师请细言之。” “主公,明日可由云长领一军偷袭敌方大营。”徐庶开口说道:“孙坚与那周瑜能在短短数日将拥兵五万之多的霍峻等人逼困在长沙城内,本事定然不所以云长偷袭营寨时断然不可轻敌,要心行事。” 关羽点头沉声说道:“某家省得。” “再者江东兵营被袭,攻城兵卒定会返回以求守住营寨。”徐庶开口道:“主公可领大军与半道埋伏,打他个错手不及。只要稍措敌军,主公即可安心入长沙,届时关将军于洞庭湖上游驻扎,与长沙城互为犄角,以防江东兵士。” “为何在上游?”刘备不解问道。 “如今已是夏季,河水湍急,若不妨江东水计,恐有淹城之险。”徐庶笑着解释道:“如今无此危机也只是夏季暴雨未至,若是暴雨来临,上游又入他人之手,真有天灾主公如何挡之?” “元直所虑甚详,备却是多有不如。”刘备感慨叹道。 徐庶可不敢托大,摇头说道:“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当不得主公夸赞。” 徐庶已经定计,刘备只需照着做就是让关羽领兵一万三千人率先奔赴长沙数里外的江东营寨,而自己则领大军在其身后慢慢走着。探哨却是早早派出,以求各郡动向。 长沙城外孙策大营,周瑜皱眉问道:“还没有敌方援军的消息吗?” “你是说那刘玄德?你一败军之将,即使来援又能奈何?”孙策却是不太在意,开口道:“赶紧吃些肉食,午时过后我还得接着打,今明两日定要将长沙城拿下” 周瑜对此失笑摇头,自己这结义兄弟,领兵打仗是个好手,可论起智谋却是多有不如。细作早有来报刘玄德欲领兵来援,可这都八天了,怎么还不见其踪影。 周瑜却是不知道,为了避过江东探哨,刘备可是饶了一个不的圈子,日夜疾行从湘潭过河才北上前往长沙。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徐庶,若无他提醒,估计此刻刘备已经落入周瑜的算计。 “伯符,你待会再多留五千兵卒于营寨。”周瑜开口道:“数日不停攻城,麾下兵卒却是要多加休息。否则攻破长沙也无力北征。” “随你”孙策对此根本不在意,在他看来此时只需一万兵马就能连夜攻克长沙,多留五千就多留五千,反正手还有万余兵卒可用。 当日夜晚孙策依旧没有退兵,点起火把意图趁夜继续进攻。周瑜没有阻住,只是吩咐营内八千兵卒轮番休息、谨守营寨。 “灯火虽然不多,但各处皆有照明。”关羽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徐庶在出征时不停的嘱咐自己不要贸然进兵,对方防范看似稀疏,实则处处斜街,若是不知深浅踏进去定然没好果子吃。不过面对这么严密的防范,关二爷的傲气又上来了,他却是想在此战表现一番,让徐庶另眼相看。 “全军点起火杖,随我前去叫阵”关羽此刻却是不想着偷袭了,他要正面击垮此营。在他想来江东大部分兵马全都围着长沙城,营寨内兵卒定不会太多,以他手万余人,即使不夜袭,一样能取得大胜。 “报,报告军师,城外有一将军叫阵,开口说要见军师。”周瑜正在看着手兵策书籍,却听到帐外有兵高喊。 “叫阵?”周瑜诧异之下嘀咕一声:“这倒是有趣之极,看来今夜营内一番布置却是浪费了,来人当真好运”原来周瑜一直见没有刘备兵马现身,果断在自己营内部署防范,若是敌军想要趁此机会偷袭,定要让他回不得长沙。可他也没料到,关羽居然临时改变主意,直接在外叫阵。 “原来是关云长关将军。”领着麾下兵马来到寨前,看见来将后周瑜儒雅一笑。 “你便是那周公瑾?”关羽沉声喝道。 “在下正是周瑜。”周郎点点头,开口说道。 “你此处大营已被我上万兵卒所包围,若能早降,或许还能捡会一条命”关羽开口说道。 “关将军却是自信,不过想要在下不战而降却是妄想。”周瑜开口道:“还请将军赐教。” “杀攻破此营寨,主公定有重赏”关羽长刀所指,大声喝道。 “杀”一声令下,兵卒奋勇上前,口呐喊着直奔前方百米外的营寨。 “关寨门,放箭”周瑜从容后撤至寨内,沉声下令。 大战一触即,通红的火光让数里之外的长沙城都能看的清楚。“少主公,那是营寨方向。营寨起火,定是有兵士偷袭。”这时孙策身旁的副将开口说道。 “营寨起火?”因为有段距离,孙策也只能看到营寨方向有通天的火光,下意识的说道:“大军都在此处,公瑾岂不危险?回兵,鸣金回兵。” “是,少主公”副将点头说道。 第一三零章长沙暂解围,黄祖试重甲 “大人,孙策退兵了。”长沙城头,王威倚靠着城墙轻声叹道,手长剑再也把持不住跌落在地。 霍峻点点头,开口道:“江东兵营已起战火,定是主公所派援兵来了。” “就是那刘玄德?”王威呢喃开口道:“此人厉害啊,居然毫无惊扰的杀入江东营寨,长沙有救了。”听得此言,霍峻笑着点头。 “主公,前方不远处的兵卒即是孙策兵马。”埋伏于丘陵之间的刘备等人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向自己快行进的兵卒,徐庶紧盯着前方兵马开口道。 “那还等什么?杀过去吧”陈到紧了紧手宝剑,开口说道。 “叔至且慢,此等兵卒不过是前军。”徐庶开口道:“让他们过去,待孙策军靠近再一举杀出。如能让其尾难顾,定可打破敌军” “军师所言甚善。”刘备点头,将身子再次埋低,压抑着冲杀上前的想法。 不过片刻就看见军奔驰而来,刘备眼兴奋之色更愈,扭头看向徐庶后者略微点头,刘备突然站起大喝一声:“众将士,随我杀” “杀”原本寂静的山林突然爆出一阵阵的巨响,众兵卒飞快的奔出,手杀器直指路过的江东兵马。 因为匆忙撤退,孙策根本没来得及派出哨探探查这附近一切地形,更没想到对方除去偷袭营寨的兵马外还有一股兵马专门在半道伏击自己。 “众儿郎休慌,孙伯符再在此”孙策却是艺高人胆大,在遭袭的一瞬间就大声喝道,将周身军心稳定下来。“随我杀” 江东兵马一阵慌乱之后也渐渐镇定下来,孙策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只要他没倒下,江东兵马却是不会自乱阵脚。这些江东精锐兵卒并非刘备数月间所招民兵可比,虽然半路遭伏,但也能打个不分伯仲。 “主公,孙策就交与在下来对付”陈到在刘备身旁说了一声,拍马冲向孙策,却是要与之较量一番。 “孙伯符武艺不必他爹差,多加心”望着陈到的背影大声呼喊一声,刘备也专注于眼前战事,只要击退兵马,长沙定能无忧,荆荆州战事也能转好。 “该死,不能在纠缠下去”孙策与陈到相斗十数回合却没分出胜负,心焦急看守大营的周瑜,下手也更加狠利。挥舞着长刀连续逼迫陈到退后数丈之远,看着向后方折回的全军大声喝道:“随我驰援营寨,无需留恋此地”说罢领着千军、军兵卒继续向营寨方向奔驰。 刘备等人自然不会轻易让孙策逃脱,留下一部分兵卒将对方后军完全拦截,带着麾下兵马直追着孙策不放。刘备选择的埋伏地点也是长沙城与江东营寨的间段,距离营寨也不过是几里路程,数万兵马不过半个时辰就已赶至。 关羽此刻也没能攻克对方营寨,又闻后方兵卒来袭,连忙领着部分兵卒对敌孙策。此间情况自然被营周瑜看个清楚,心想定是孙策来援了。连忙打开营寨,领着营内尚有战力的四千余兵卒杀出,夹击关羽。 待刘备兵马加入,此刻江东营寨四周却是乱战一片。双方兵士也是打红了眼,大面积误伤已经在所难免。好在夜晚来得快去的也快,两个时辰不到,天边已经放晴。乱战一宿的兵卒都渐渐被各家主将收拢。 刘备与周瑜默契的不再相互进攻,双方领着兵马一个退向长沙城一个退回身后兵营。长沙也得以暂时解危。一个时辰后,刘备领兵入长沙城,王威与霍峻在城外相迎。 “此番还要多谢皇叔千里来援,否则长沙不保啊。”将刘备等人迎进城后,霍峻感慨说道。 “大人客气了,你我皆是荆州属臣,相互之间的救助本就是应该的。”刘备开口谢礼道。 边说着众人一同将兵马安排在兵营,看着城内兵营凄惨的状况,刘备皱眉不语。旁边的王威看见刘备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嘴角抽*动惭愧说道:“不瞒玄德公,原本长沙有精兵五万,可皆因威之过失,损失惨重。” “王威,此事都说了不能责怪与你。”霍峻冷着脸说道:“你又如何知道那周瑜如此神算。”对着王威说完一句后霍峻开始向刘备解释为何拥兵五万的长沙城会被孙策逼迫的如此狼狈。 原来当初江东兵马初至时,王威出计说可趁其新来无备夜袭江东大营。霍峻一听之下觉得大为可行立刻点齐了一万八千兵马,趁着月色杀入江东营寨。可惜的是,对方似乎料到了己方要去劫营,早已埋伏与营寨两旁,只等霍峻往里钻。 那一战却是凶险万分,好在江东兵马连续赶路也是疲敝之师,霍峻才能抓住一丝机会逃了出来。将领是出来了但麾下近两万兵马却是损失殆尽,只有霍峻本人领数百骑得以逃脱。 一夜损失如此多兵马,再加之主将兵败一场,却是让麾下将士军心大失、士气大跌。之后江东兵卒攻城却是愈战愈勇,城池几乎不保。也幸得此时,刘备领军而来。若无刘备驰援,长沙不出一日必将易手。 “主公,昨夜一战即可看出江东兵马战力之强。”徐庶站在一旁,开口说道:“在我军埋伏奇袭之下,依旧能有反抗之力,却是不可觑。” “云长,你还是带着一万兵马于上游安营扎寨。”刘备点头吩咐道:“若是孙策仍旧全力攻城,你可领兵袭其营寨,不可再让周瑜有可趁之机” 诺,末将遵令“关羽抱拳答应道。 当关羽领兵出了长沙城,江东营内周瑜与孙策也商量好了对策,暂时按兵不动,将此处战况告之孙坚,然后听其调遣。昨夜一战虽然双方战成平手,但兵卒损失也是巨大,原本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兵马的孙策,此刻麾下能战兵卒已不过半数。若非如此,他岂能低暂时罢兵。 相比受挫孙策、周瑜部,屯兵三江口的孙坚已经在水战胜了黄祖数场,数场大战下来荆州水军损失过半,而孙坚只不过报废了数只艨艟与一艘楼船。受此重创的荆州水军在黄祖的命令下暂退港口,任由江东战船如何耀武扬威的挑衅,都不予理睬。 “太守,主公送来了一批新式武器”一声报告,将扶手昏睡的黄祖惊醒。皱了皱走出大厅。 “你说什么?主公送了什么来?”此刻江夏城还没有出现危机,不过一旦失去水军在前方保护,江夏也要成为一座孤城,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回禀将军,主公派人送来了不少武器和铠甲”兵抱拳回答道。 黄祖对此倒是意外的很,自家主公何时如此关心麾下兵卒武艺装备了?带着一丝不解与一丝惊讶,黄太守走出自家府院,向兵营前行。 “太守大人。”来到兵营,守门的兵连忙躬身说道。 黄祖摆摆手,双眼却被眼前事物吸引。前方十数米外一车车的兵器正在往营内堆放,黄祖眼光也是不俗,一眼就看出这些铠甲似乎不是荆州所产。 “可知这些兵甲是由何处得来?”黄祖找上了这次运送大队的队长,开口问道。 队长显然不敢得罪黄祖这等荆州高官,放下手事物连忙说道:“这些兵甲是主公用大价钱向长安王买来的。不但有坚韧的铠甲,还有穿透力强与长弓的手弩。” 黄祖点点头,上前两步取出一副步兵重铠,用力扯了扯却是无法拉断铠甲各关节之间衔接的韧带,不由得大为满意。 “将军,这些铠甲在襄阳已有主公亲自试过。”队长再次介绍到:“我荆州兵卒即使用刀也很难划破这铠甲。即使像将军这般的武者,使出全力也只能堪堪割破一点。” “如此厉害?让本太守试试。”黄祖一听兴趣大起,在兵营找来木桩,将铠甲稳妥的架再上面,将腰间宝剑抽出,使出五分气力,狠狠的劈在胸甲上。 “叮”响声是够大,周边正在忙碌的兵卒都纷纷侧目,似乎在想那里生什么,居然弄出这么大动静。黄祖却是老脸一黑,对着四周喝骂道:“都围着作甚?还不散去” 黄祖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毕竟他一刀砍下去,居然只在这铠甲上留下一道的浅痕,却是让他心大为不服,同时也大为惊骇。 “我怎么会连兵卒所穿甲胄都无法砍破”但着一分不信,黄祖再次蓄力,此次却不是随意出手了。卯足了劲得黄祖,大跨两步暴喝一声:“开”话音落下之时,手宝剑也砍向木架上的重甲。 “铛”比之之前的巨响更为粗犷,而黄祖的宝剑也勉强划开了铠甲的胸甲,但不可避免的损失也出现了,黄祖手这把‘宝剑’也被磕出数道缺口。 “有如此铠甲相助,难怪长安王总能力败强敌。”两击过后,黄祖对这样的重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开口叹道。 第一三一章水上走柯斗,程普水遁走 试过了铠甲自然要试试兵器,整整五千把单弩被送来江夏确实让黄祖大叹刘表出手阔气。若是让黄祖知晓自家主公这批货物是在逼迫无奈下才勉强买来的,不知这位太守能作何感想。不管如何,这弓弩到底有何效果黄祖也是要试的。 来到靶场,黄祖将手弩装好箭矢,对着前方的箭靶抬手便是一箭。“嗖”的一声还在其耳边徘徊,数十米外的箭靶已经插上了一枚利箭。“好家伙。”看着手的单人弩,黄祖不由得开口赞道。 再试几次,黄祖总算将此手弩优点悉数掌握。最令人兴奋的就是这手弩十分精确,几乎练过一段时间弓箭的兵士都能靠着此弩射靶心。而当他们用长弓时,却是无法做到此点。好处不止这一处,另一处明显的优点就是射程远了不少。 一般兵卒所用箭矢最长攻击距离不过半百,而此弩却是能让有效攻击距离扩大一倍,这一现却是让黄祖兴奋的跳脚。他水战一直被孙坚压制着,就是因为水战阵并不完美,可凭借着此等利器,就算江东战船排阵厉害又能如何?还不等他们进攻,自己就能将其全部射杀。 想着想着黄祖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想必已经开始幻想击败孙坚以后自家主公会如何赏赐自己。“大人,兵甲已经全部卸载,都已安置妥当。”也就是这时,运输队长走了过来,将这位还在幻想状态的太守给拉回现实。 被人打断了自己幻想,黄祖十分难得的没有气恼。点点头开口道:“你等今夜就留于江夏城,待明早我派兵卒送你等回襄阳。” “大人说笑了,我等本就是主公帐下兵士,何须他人护送。”队长摇头说道:“还望打人不要辜负主公一番心血,定要为我荆州赢取战事胜利,也不枉我等兄弟数百里的连夜赶路。” “一定,你且告诉主公,有此等利器在手,休道是江东兵马,即使是长安王麾下大军,也能让其有来无回”黄祖点点头,眼兴奋之色浓郁,想来等这些兵士出城后,高挂多天免战牌的荆州水军也要再次征战长江。 “既如此,在下告退”队长点点头,躬身离开。 一日后黄祖带着手下两位副将来到水寨,将兵械悉数装备在兵卒身上后,开口道:“今**等尽快熟悉手兵甲,明日我等出兵,定要让江东孙坚尝尝我荆州水军的厉害。”而此时有周瑜手写的长沙战报也传入孙坚大营。 “长沙战事不太顺利啊。”略微感叹一声,孙坚将手书信转交与身旁的鲁肃。 鲁肃双手接过后仔细看了一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刘备领兵驰援长沙,让原本唾手可得的荆南数郡化成空想,孙策麾下兵马似乎无力取城了。 “主公,大公子传来何等消息?”看着这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旁的黄盖等人不由得出声问道。“莫不是兵败?” “兵败倒也没有,只不过想要进兵是不太可能了。”孙坚略微皱眉之后洒脱说道:“不过此事无妨,只要某家击败了黄祖,就可率兵直下,与我儿合力击破那来援的刘备。” “刘备去了长沙?”众人哗然,这刘备半月前不是还在南阳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奔至荆南之地了。 “众将不需担心此事,有公瑾在旁辅佐,我儿即使不得胜也断然不会大败。”孙坚开口道:“众将还需齐力助我破去荆州水寨,如此我等才能登岸杀入江夏。” “我等定助主公破城,擒杀黄祖”众人齐声说道。 “明日随我去叫阵,若是荆州兵卒再龟缩不出,说不得我也只能硬攻其水寨了。”孙坚沉声说道,脸上却是充满自信,想来是不把黄祖与其麾下水军放眼里。 “诺”众将再次抱拳说道。 第二日孙坚亲自领兵来到荆州水寨前,大声喝骂着水寨将士,一心要激其出寨一战。 “我还没找上门,孙坚自己却跑来送死。”黄祖心冷笑,麾下兵卒经过一天一夜的练习,大多都适应了手新式武器。其实也没多少人要适应,最多不过是五千弩手罢了。 “孙台,我黄祖敬你英勇,却是不曾找过你麻烦。”带着麾下战船出了水寨,黄祖冷声说道:“你却屡次三番要多荆州之地,杀我荆州将士,莫非不把我放在眼底。” “黄祖?”孙坚颇为诧异的望了望前方之人,随后笑道:“你这人脸皮倒也厚实,怎么,现如今不再躲入江夏城?出来寻死来了?” “孙台,今日定要你尝尝败绩,也让你知道我荆州水卒的厉害。”黄祖大喝一声,从其所乘战船旁边冲出十数走柯,在荆州水军前方摆开了阵势。 “程普,你领五艘走柯,去斗那荆州水军。”看着眼前的战事,孙坚冷笑说道:“可有把握胜之?” “主公放心,不过是十数条杂鱼,奈何不得某家”程普点头说道,挥手之间同样有五艘走柯从后阵来到前方,程普在楼船上垫了两步直接跃下,站定在走柯之上。光这份水上跳跃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主公,今日之事有些蹊跷。”鲁肃在一旁低声说道:“黄祖此人却是将自家性命看的最重,如何会离开江夏城,亲自领水军相战。” “子敬多虑了,黄祖好歹也是荆州水军统领,如今荆州水卒几乎损失殆尽,黄祖如何能坐的住?”孙坚摇头笑道:“若再不出来一搏,或许他就没机会再统水军了。” 鲁肃听完之后也不反驳,点点头抽身后撤一步,站在孙坚身后遥望前方战事。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双方的走柯已然相距不过百米远了。 “射”荆州此战指挥者乃是蔡瑁之弟蔡勋,看着已经靠近己放战船百米内的江东走柯,一声令下,同时举起手弩箭,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 江东兵卒完全没有防备,即便是程普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利器。“刷”“刷”声刚过,江东五条走柯上却是倒下半数兵卒。 “杀”蔡勋一见此情形,立刻下令划动走柯。荆州本就占据上游,顺水而下百米距离不过数息之间,当双方战船相接之时,除却程普外,其余江东兵卒仍然处于惊骇而不可自拔。 一场胜不可避免,即使程普武艺高,但也无力独自面对十数条走柯,无奈之下只得抛下船只跃入大江,狼狈游回主帅楼船。 “末将该死,请主公责罚”回到楼船之上,程普跪于孙坚面前,沮丧说道。 “起来。”这一战孙坚却是一直都在看着,心也知道败绩与程普无关,摇头叹道:“此战非你之过,是我看了黄祖,轻敌了。” “主公。”程普颓然的跪在地上,低声呢喃着。 “你身为我江东大将,输了一阵就如女儿般颓然,怎么得了?”孙坚冷声喝道:“以后还怎能让麾下兵卒信服?如何统帅我江东兵马?” “末将,末将知错”被孙坚一通责骂,程普暗自压抑心的沮丧情绪,低声答道。 “下去歇息,待会将此战想请细说一番。”孙坚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诺”抱拳答应下来,程普退回楼船船舱,此刻他的确需要冷静一会。出战不过一盏茶时间,就让他败的如此彻底,若不想清楚,恐怕此事将成为其一生的阴影。 在没有弄明白荆州水军为何突然厉害许多的情况下,孙坚也不敢贸然出兵。果断后撤回三江口,准备择日再战。 回了水寨之后程普将之前一战进过仔仔细细的说给孙坚与众将听,然后等待孙坚话。半晌之后孙台才开口:“你是说,荆州兵马有了利器相助,在你等还没来得及防范时,就用利箭射杀了走柯上的兵卒?” “百米远的弓箭,准头还这么高,这是什么武器?”麾下将领皆是惊讶万分,若荆州人手一把这样的利器,那他们在这拼命还有何用?岂不是让人当做笑柄。 “主公,如此利器想来荆州市造不出来的。”鲁肃在一旁开口道:“而且之前肯定也没有这些武器,若是荆州早就有了如此利器,江东如何能连番大胜。” “子敬之言有理,荆州刘表如何能拿得出这般利器,”孙坚点头说道:“我看这大汉,除却北方的那位王爷,也没人能有此等杀器了。” “主公的意思是这些兵器乃是长安王送与刘表的?”鲁肃不禁皱眉,若是真如他所想,那江东却是危险了。 “这倒不见得,刘氓此人我也熟悉,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相助荆州。”孙坚开口道:“要知道他与刘表也是新仇旧恨颇多的。” 众人一齐点头,自大汉战乱开始,刘表与刘氓之间的战事就没有停歇过。鲁肃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主公却是不必太过担心。今日之败只是仓储之间程普将军失了方寸,来日有了提防,却是不会出现如此残败。” “程普,明日可有信心胜他一场?”孙坚看着场下脸色不停变化的大将,心已有计较,程普乃是他麾下大将,自己必须让他再次振作起来。而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让他再次出战并获取一场胜利。 第一三二章黄祖欲逞凶,鲁肃骄其心 “大人,江东又在寨外叫阵。”第二日太阳升起没多久,程普带着数艘艨艟,十数余走柯来到荆州水寨前叫阵。黄祖一听江东又来了,冷笑一声,大声喝道:“随我一同出水寨看看。” “黄祖,昨日之耻今日必当奉还”手提大刀站在艨艟战船上,程普冷声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来了。”黄祖不屑说道:“败军之将,安敢在我营前撒野”说罢下令催动所乘战船,似乎要亲自上阵。 “众儿郎注意对方利箭,艨艟在前掩护,杀”程普也不废话,下令开始进攻。周身艨艟纷纷策动,而其余走柯就夹杂其中,避免再像昨日那般被袭。 黄祖略微皱眉,对方派出阵势却是无法用弩箭偷袭。虽然艨艟并不太大,但为走柯作掩护却是十分合适。不过转过头来看看身边穿戴上轻重铠甲的兵卒,黄祖又恢复了自信,即使无法偷袭,有如此甲胄又能奈我何。 果然,在程普有了提防的情况下,弩箭的攻击并没起到太好的效果。片刻后两水军交接,艨艟相互碰撞却是让战船都扭打在一起。程普是第一个跳上对方战船的,可他也没能坚持多久,在麾下兵卒还没来得及登船相助时,就被赶了下来。 “他娘的,那是什么玩意?”程普心中颇为不定,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拿下一艘艨艟应该毫无问题,没想到艨艟之上居然全是带甲兵士,那铠甲硬的不像话,自己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破开,擦伤对方兵卒的皮肉。 程普尚且如此,其余各船只之间的的拼斗也不尽相同。走柯上穿轻甲的兵卒与艨艟上穿重甲的兵卒让江东儿郎束手无策,一个二个的被荆州水军打杀下水,然后夺下战船。 “撤”狠狠的咬了咬牙,程普无奈下令撤退。再战下去只会让江东兵卒白白送命,虽然多有不甘,可程普也只能吞下败果。 开战以来一直都被江东兵卒压着打的荆州水卒们终于可以开怀大笑,连续两日击败江东水军,终于让他们大解心中闷气。看着败走的程普,黄祖也不去追击,领着兵马将俘获的三艘艨艟、十艘走柯带回荆州水寨。 “还是败了?”看着狼狈逃回三江口的程普,孙坚、鲁肃等人莫不是皱眉疑惑,看着程普在兵卒的扶持下上了岸,孙坚冷声问道。 “主公,末将”话说到嘴边,程普却是开不了口,难道自己要为失败找理由?败了就是败了,理由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过错。如此想着,程普低着脑袋等候发落。 “如何败的?还不细细道来”孙坚冷哼一声,心中也是颇为恼火。都让他注意不要被对方弓箭所袭,居然还会白的如此惨烈。数百兵卒回来的不足四十余众。 程普连忙将地方兵卒所穿甲胄之事告知孙坚,闻得程普战败原因,周围数将纷纷开口为其求情。孙坚自然也不舍得处罚麾下老将,责骂两句算是让程普逃过一劫。 “荆州现如今有利器甲胄傍身,我等该如何破敌?”孙坚双眉深皱,原以为能尽快杀向江夏,并与孙策合力破长沙,现在看来,却是连荆州水军都不易击破。 “主公黄祖得此等兵甲相助,已非正面可敌。”鲁肃沉思一阵,抱拳说道。 “子敬之意是?”孙坚挑眉问道。 “主公,如今荆州兵卒气势正盛,主公不妨再输上几场。”鲁肃这话一说,却是让周围十数人怒目相视,就连刚吃了败仗的程普也是一样。 “还请子敬解说一番,为何还要再败。”孙坚倒是沉得住气,皱眉问道。 鲁肃开口道:“主公可败退以骄其心,让黄祖以为主公没有任何办法取胜。只待黄祖骄傲过甚,主公便可一举破之。” “如何破敌?想必子敬心中早有预谋了,还不与我听。”孙坚也不是傻蛋,一看鲁肃这般镇定的面容,想必是已有具体的破敌策略。 “主公,黄祖所倚仗的不过是铠甲、利器。”鲁肃开口道:“若是这些装备在,或许不好破解,但在水上,要想取胜却也不难。主公只需如此这般,不过十日,定能将荆州水军全灭。” “好,子敬之谋却是不在公瑾之下”孙坚喜笑道:“就依子敬之策,让黄祖多活上几日。”众将也没出言反对,其中程普、韩当等老将,甚至点头颇为赞同。 有了兵甲之利的黄祖自然不会满足于两次胜利,次日来临却是等不急江东兵卒前来,领着麾下荆州水军来至三江口叫阵。 “凌操,今日由你出战。”孙坚扫视周围众将,开口说道:“记住子敬所言,许败不许胜。” “诺”凌操心中微叹,即使主公不许败,荆州有兵甲之利,自己也难取胜啊。领命而出的凌操摆开阵势之后却不急着进攻,一副防守姿态再次让黄祖手中强弩几无用武之地。 不过即使如此黄祖也是大喊痛快,能逼得江东兵卒只防不攻,传回襄阳也能让他在刘表面前长脸。一场恶斗从早晨打到正午,终究是黄祖凭借着铠甲之利占得上风。凌操看着场中战局,心想主公之意也是败上一阵,索性下令撤兵,向水寨内退去。 再次胜了江东兵卒一场,黄祖也越发自傲,行事也胆大不少。接着连续数日不停地在江东水寨前喝骂着孙坚匹夫,期间江东众臣不忍辱骂,私自出兵也是被蔡中、蔡和两人击败。 直到第七日,孙坚准备后撤了,大军分两路,步卒沿长江岸边东撤,水兵则涌出三江口,向下游撤退。如此大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黄祖,此刻他也在琢磨着如何对付孙坚撤退的兵马。 “将军,孙坚留下两艘楼船,十余艨艟,数十走柯断后。”蔡中说道:“若能将这些船只留下收入荆州,我荆州水卒又可壮大一分。” 黄祖同样动心,之前没有兵甲助力他将荆州水军败掉了一半不止,造成偌大一个荆州居然只剩唯一一艘楼船。若是此战真能夺下这些战船,即使不会让荆州水军有长足进步,也能恢复到站前的水平。 “点齐兵马,今日定要江东吞下苦果”终究是抵不住诱惑,黄祖点头说道。 “诺”蔡氏三兄弟一齐点头,神色颇为兴奋,仿佛孙坚头颅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予给予求。 夏季本就是水流湍急的时候,顺江而下的荆州兵马花费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能看见后撤的江东战船。黄祖坐在仅剩的楼船上,望着前方不停摆动的船帆,咧嘴笑道:“都给我加快点速度,追上前方船只,休要让他们跑了” 主将发话催促,麾下兵卒就算再累也得加把劲。眼看着双方战船已经相距不足百米,留下来断后的江东楼船上,站立之人赫然是扬州之主孙坚。此刻孙坚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开口向一旁的鲁肃问道:“众水鬼可安排好了?” “主公但且放心,江东水卒已有百余人入得大江。”鲁肃点头说道:“不消一个时辰,就可让荆州战船沉入江底。” “好。”孙坚点点头,出神的望着追击而来的荆州战船不再言语。 “杀”黄祖却是自大的很,直接让麾下艨艟战船撞上对方的楼船,这样虽能迫使对方停下,但艨艟战船也不好受,几乎有散架的危险。 一心专注于船面上的战斗,黄祖并没有发现麾下战船底下已经涌入不少江东水鬼。这些水鬼们可是常年累月的混迹与大江之上,憋气下潜实乃看家本领。一个个的倒了预定位置以后就拿出绑在腰间的锤子与粗钉,彬彬帮帮的敲打起来。 孙坚在水鬼没能立功之前却是不轻易进攻,被荆州水军拦下了去路,之后也是以走柯、艨艟包围着楼船,似乎十分惧怕的样子。如此情形让黄祖一阵得意。可惜的是,他得意没多久,就有坏消息从身旁的艨艟战船上传来。 “大人,船漏水了。”一艘又一艘的艨艟战船出问题,前后时间不过数息,当黄祖反应过来敌方派遣水鬼破坏船只的时候,他所乘坐的楼船也开始猛的震动。 你领人下水看看,是否有江东水鬼来袭。”黄祖扯住一旁的蔡中,开口说道:“若有兵卒,当尽快杀之”蔡中不想下去,可黄祖发话之后他又不得不下水试探,无奈之下领着楼船上数百兵卒跃入河底,开始向船底游去。 “岂能让你如意”孙坚看道前方荆州战船开始出现乱子,并有不少兵卒跃入河中,冷喝一声下令道:“敌兵已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随我杀”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江东兵马终于开始反击。 黄祖虽然下令试图在水中与江东兵马分出胜负,可他却忘了,他连日来的胜仗所倚仗之物却是不能在水中用。弩箭在水下完全无用武之地,而铁甲在水中也只是一种累赘。 当荆州艨艟战船开始下沉,此战已经分出胜负,落水的荆州兵卒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一旁江东走柯上的孙家儿郎送入江底喂鱼。 第一三三章水鬼凿船底,刘氓见洛神 一场大战孙坚以奇胜之,黄祖靠着十数走柯掩护狼狈逃回水寨,回了水寨之后的黄祖也是坐立不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放弃水寨,将兵马全部移入江夏城。荆州水军至此已是名存实亡,不单战船被黄祖耗费个干净,就连水战兵卒也是损失惨重。 荆州的战事远在洛阳的刘氓自然也是十分关心,原本认为自己卖与荆州的装备能使江夏固守以挡江东孙坚,没想到半月之余黄祖却是大败而回,紧闭江夏城门不敢再与江东猛虎叫阵。 “奉孝,传信与张任,让其紧盯荆州战事,若刘表实在不争气被江东孙坚击破江夏,说不得孤也要去分一杯羹了。”刘氓仔细琢磨片刻,开口说道。 郭嘉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以益州之财力物力,想要夺取荆州全境或许不行,但攻下南郡江陵等地却是绰绰有余。主公放心,嘉这就书信与张任将军。” 刘氓点点头,随即开口问道:“袁绍几个儿子儿媳,安置的怎么样了?” “回禀主公,均已安置在原来的袁府,有兵卒日夜把守,断然不会出现差池。”郭嘉点头说道:“主公可是要去看看?” “也好,看看就看看吧。”刘氓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头说道。郭嘉点点头,也就跟着刘氓一同出了大将军府。 一行数人很快的来到袁府,看门的兵卒见自家主公到了连忙躬身行礼。刘氓随意摆手问道:“住在里面的这一家子可曾有过吵闹?” “回禀主公,吵闹没有,不过倒也有点小事发生。”小兵连忙答道。 刘氓略微皱眉,开口问道“何事?” “那位袁家二公子似乎太过娇气,车马劳顿来洛阳又遭禁锢。言及思念远方故土,前日却是病了。”小兵开口答道。 “病了?”刘氓眉头微起,开口道:“此事无需你等插手,你们只要守好此处院门即可,开门让孤进去看看。” “诺”小兵点头,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插入锁中(汉末有钥匙?没有钥匙?管他呢,哇嘎嘎),大锁应声而开,去掉锁链之后刘氓等人缓缓走入府邸。 “奉孝,你看这袁熙?”刘氓却是不太相信什么思念成疾,来洛阳都快一月了,之前也不见他兄弟有任何想念冀州的说法。当然,就算袁熙、袁尚有这种思念,刘氓也是不知道的。 “此事或有蹊跷。”郭嘉皱眉说道:“主公好吃好喝的待着,又不曾虐待,怎会无故病重。而且也没听城中有医者前来问诊。” 刘氓摇头笑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前脚已经踏入府院。袁宅颇大,所以府内也有少许兵卒、侍者,一边是伺候袁家众人,一面是起着监视的作用。 “主公。”沿路上的侍者与兵卒皆是停下脚步躬身行礼,这一番举动也惊扰了内室的袁家众人。片刻后袁尚走入前厅,看着眼前颇为陌生的几人,开口道:“不知阁下是?”他只以为是洛阳城内的大人物,却不知是刘氓本人。 “见了大汉王爷,还不行礼下跪”赵虎突然冷喝一声,右手紧了紧兵刃,却是将袁尚吓了一跳。 “长安王?恕袁尚眼拙,未能看出王爷贵体。”袁尚惶恐低头说道,此刻他已是阶下囚,虽然在这待遇也不差,可俘虏终究是俘虏,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眼前人手里,却是不敢放肆。 “你就是袁本初的三子袁尚?”刘氓仔细看了看眼前男子,不由叹道:“相貌虽然俊俏,却是不如你父多矣,袁家一代不如一代啊。”感叹完,刘氓也不理会站在一边的袁尚径直走向后院。 袁尚被刘氓说的脸色一红,有心反驳却是不敢开口,只能在后方跟着刘氓一行人,颇有份奴仆模样。走过大厅的时候流氓突然停步说道:“听闻你二哥病了?是否属实啊?” 心神不定的袁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说道:“属实,属实。二哥他的确是病了,如今已是卧床不起。”言辞却是躲躲闪闪,刘氓摇头一笑,不知这袁家兄弟玩什么花样。 “小叔吗?进来吧。”一行人来到袁熙所在后院,刘氓有礼抠门。屋内传来一句女声,听着却是悦耳。 “屋内乃是我二哥之妻甄氏。”袁尚连忙说道:“我二哥卧病不起,家嫂日夜在旁照料。” 刘氓挑眉,心中暗道:里面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落shen甄宓?也好,进去见上一见,看看到底是何模样。来到汉末刘氓也有不少遗憾,而三十余年都没见过当世美女落shen算是其中一件。 “小叔,啊?这几位?”甄宓坐在床榻边上,回头一望,却是看见刘氓等人一同入屋,不由得惊叫一声。 “这位是大汉长安王,这几位是王爷身边之人。”袁熙怕甄宓胡乱开口恼了刘氓,连忙开口说道。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大人。”甄宓心头一动,却是不为刘氓官位之高所动。站直身子,有礼说道。 进了屋刘氓自然能看清甄宓容貌,心中不得不暗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女子,可最令人着迷的,却不是那份美貌,而是镇定自若的神态。刘氓不得不承认,即使蔡琰与貂蝉也不能出其右,最多只能平分秋色。 甄宓并不知道刚一见面刘氓对她就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虽然极力表现镇定,但手心也不免出汗,尤其是见礼之后刘氓没有任何回复之语却是让她心中大为紧张。毕竟,甄宓终究是位女性。 “原来是冀州大商甄家之女,不错,不错。”刘氓打量一番开口赞道。 “在王爷面前,妾身不敢妄言大户人家。”甄宓言语中似乎带着点柔弱,但又凸显其自身的坚强。 “听闻袁二公子病了?本王特意来看看。”刘氓嘴角微翘,之前还没有一个好理由进来,现在却是有了借口。刘氓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好奇落shen长啥样才来此一看的。 甄宓闻言心中一松但随之又紧张起来,开口说道:“夫君月前就染病在身,王爷万金之躯,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一有什么差池,妾身担待不起。” “天下间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刘氓爽朗说道:“本王习武多年,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就让本王为你家夫君把上一脉,看看到底落下了何等病根。” 刘氓这话没胡说,一个练武有成的人几乎都有一手好医术。而像他这般武艺已至巅峰的人而言,有些医术也不比那些开馆授徒的老医生差了。 “主公。”郭嘉赵虎连忙出声想拦下刘氓,可刘氓做出决定的事情岂是他人能改的?上前两步直接来到袁熙身旁,将盖在其头上的凉布拿下,伸手一探,随后抓起袁熙左手,却是正宗的切脉手法。 甄宓看着刘氓的动作心中忐忑,开口说道:“我家夫君这病医生是医不好的,却是多劳王爷费心了。” 刘氓为袁熙切脉半晌,再看看枕着被褥似乎陷入昏睡的袁二公子,心中已有计较。转头看向站立一旁的甄宓,开口道:“你懂医术?” “妾身自小喜好这些,时常翻看医书,大体懂得少许。”甄宓点头答道。 “既然懂得医术,那你告诉本王,袁熙他为何而病?”刘氓眼睛直盯甄宓,开口问道。 甄宓却不适应刘氓的逼视,为人俘虏气势本就低人一头,加之刘氓官位甚浓,即使是世间少有的传奇女子也不敢与之对视。低着脑袋勉强说道:“公子却是离了冀州水土不服,加之心中思念父亲、大哥,才病倒在床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甄宓已经极为忐忑。 “是吗?思念成疾?”刘氓暗笑说道:“本王也为人子,自然清楚骨肉分离的痛楚,这么说来本王还得将你等送还与袁本初,才能让他活命?” 甄宓不敢接话,但刘氓也知道,身前的女子正是这么想到。刘氓说完之后也不去在意床榻上的袁熙,随意的打量着四周,这屋子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仅有的一个书架也摆放的什么顺手,刘氓从中抽出一册竹卷,居然坐上一旁软垫,看起书来。 甄宓与袁尚此刻却是焦急万分,原本以为长安王听到这番言论定会感其孝道送他们回青州与袁绍相聚,可没想到刘氓只是随口问了问,便坐下看起书卷。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刘氓的耐性也是极好。抬起头透过窗口望了望天边,发现天色已经变暗,才起身准备回去。走至门口,突然回身问道:“这等脱身之计是甄宓你想出来的?” “是妾身所言。”已经陪着刘氓在一旁站立一个时辰的甄宓此刻显然精神有点恍惚,在刘氓开口问道的时候条件反射般回答道。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布满惊讶之色。 “呵呵,终究是说出口了。”刘氓颇为得意的转身回到屋内,开口道:“装死的那位,你也够辛苦的。可以坐直身子说话了。”此言对象分明就是躺在床榻上的袁熙。 第一三四章甄宓入刘府,勒索进行时 躺在床榻上的袁熙也知道这戏是演不下去了,只能起身缓缓开口道:“长安王果然厉害,可笑我兄弟二人有此希冀,竟以为如此能瞒过王爷。” “不是本王厉害,而是你等演技拙劣不堪。”刘氓开口道:“染病却不肯寻医,时日一长此等怪事必然传入本王耳边。你等几人打的主意孤岂能不知?” “既然已被王爷识破,我兄弟二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袁尚突然开口道,既然自己现在逃脱无望,索性一改之前卑躬屈膝之态,言语间冷漠不少。 “这样才算正常,你二人再怎么不济也是袁家公子,如奴仆一般行事岂不是折损四世三公的威名。”刘氓开口道:“孤很好奇,这计划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十分严谨。甄宓你有这般本事?” “妾身不该在王爷面前卖弄这点小聪明。”甄宓心中苦涩,刘氓看穿几人演戏倒也罢了,但此刻连自己这个出谋之人都猜得不差分毫,有这般心思的人甄宓还从没见过,即使是袁绍也没这般能耐。 “你的确不该出这些馊主意。”刘氓轻笑开口:“不过你好歹让我看到了点价值,也算是世间少有的聪慧女子。至于你们两兄弟,哼却是连一介女流也比不上,留在洛阳也只会浪费吃食。” “王,王爷此言何意?”袁熙眼中闪烁着惧怕,连忙开口问道。 刘氓不屑一笑道:“你们不是很想会青州去见袁本初吗?孤可以放你二人离开,但是孤也有条件。若是不肯答应,那就怪不得孤铁血不通亲情。” “王爷请讲,能办到的我兄弟二人一定办到。”两人急忙点头,生怕刘氓改变主意。 “你们要回青州,就书信一封,让袁本初拿东西赎吧。”刘氓开口笑着说道:“只要能拿出孤认为抵得上你兄弟二人性命的财物,自然会放人。” “这,”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让父亲拿钱财赎自己,这方法可行吗?这个两兄弟不知道,但有了一点脱离洛阳的希望,他们却是不会轻易放弃,袁熙点头道:“我等立刻照王爷所说的去办。” 刘氓满意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甄宓,开口道:“我儿身旁还缺个掌灯侍女,以你这身家、体态却是够格,今日就随我入府吧。”言辞虽然平淡,但其中命令意味更浓。 “王爷不是答应?”甄宓没有开口,袁熙已然插嘴道。但一看刘氓怒瞪而视的模样,却是硬生生的将话吞入肚中。甄宓可是时间少有的美丽女子,当初也是求着父亲许久才能收入房中,此刻刘氓却是要让两人分开,袁熙不得不着急。 “本王只答应你让你父亲赎回你兄弟二人性命,可没答应带上其余人。”刘氓冷哼一声,开口道:“若是不愿意本王也不强求,你二人就好生在这院子里呆着便是。” “王爷息怒,妾身愿随王爷入府为婢。”甄宓闭上双眼挣扎一二,终究是敌不过刘氓的强势,开口说道。说完之后面向袁熙开口道:“夫君,你我缘分已尽,贱妾以后不能伴你左右了。” “甄姬你”袁熙瞪着眼睛看着身前的甄宓,心中一阵恼怒。难道眼前之人也不过是攀龙附凤之辈?看着长安王势大,巴不得留在洛阳。 “贱妾一家老小俱在冀州,望夫君见谅。”甄宓摇头说道,滴下一两点泪珠,却是让在座众人皆感怜惜。 “你兄弟二人到底如何打算?”刘氓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冷哼一声说道:“若再无动静,孤可就走了。” “王爷且慢,我这就执笔修书。”袁尚虽然可惜自己二哥二嫂两人即将分离,但逃离刘氓手掌才是他最期盼的事情,当下开口说着的同时走向一旁案桌,上面整齐拜摆放着笔墨纸砚。 过了大约一炷香之间,袁尚将匆匆写好的家书交予刘氓。后者随意扫了两眼,点头道:“不错,如此即可。你们在这好好‘养病’,等待袁本初的消息吧,希望他愿以钱财赎回你二人。甄宓,走吧。” 甄宓闻言再次望了望一旁的袁熙,无奈叹气道了一声珍重,转过身子跟着刘氓的步伐走出小屋。郭嘉等人同样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均是无奈叹气。当众人脚步声渐渐远离小屋,里面传来一阵阵乒乓声,显然是某位公子气急败坏正在肆意发泄。 对于刘氓出去一圈就带回这么一位貌美女子,蔡琰三女心中没有一点埋怨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三女都已经习惯了一家人的现状,此刻若是硬要再加一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当刘氓以掌灯侍女的身份把甄宓打发到自己儿子院中当值后,三女却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他,显然十分惊讶。 “我刘氓一生有你等三位佳丽相伴已是足以。”刘氓开口笑道:“无需再添枕边之人。” “夫君,(相公)(氓哥)”三女一齐抱上刘氓将到脑袋枕在刘氓周身,轻声说道。 “哈哈,看你们这样子。”刘氓双手用力一环,就将三女一齐保住,看着三女显然情动的模样,不由得深深吻下。 “夫君,就这样将甄宓留在翔儿那,会不会”一番缠绵过后,身为人母的蔡琰不得不担忧问道,毕竟甄宓是敌方之人,如此草率带入王府,还让她如此接近自己儿子,蔡文姬却是有自己的担心。 “放心吧,甄宓可不是普通女子。”刘氓轻抚蔡琰的脸颊,开口道:“她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学识比你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为人聪慧,让她陪着翔儿,却是再合适不过。” “氓哥这样说,妾身也放心不少。”蔡琰点点头,轻声说道。 刘氓笑着点头,开口道:“若是不放行,明**们三人可去与她见上一见。不过是个十余岁的丫头罢了,我等不必太过担心。” “这么说夫君是看她太小,所以就不下手咯?”貂婵却是从刘氓肚皮上抬起脑袋,开口笑道:“等上几年,我等姐妹人老珠黄,而她却是身姿妖娆,夫君岂不是要弃我们姐妹而去?” “你这个妮子,整天唯恐天下不乱。”刘氓一个翻身将貂婵压在身下,佯怒道:“看我现在以家法惩治与你。”说罢撩开身下美人裙摆,开始所为的‘惩戒’。 半月之后袁尚的书信传入临菑,当袁绍看完信中所写之事,气血直往脑袋上冲。原本就带着病患的袁本初再次倒下。在袁谭等人焦急等待三日三夜之后,终于转醒。 “我儿如今被刘氓扣留在洛阳,这如何是好。”若是自己儿子战死了,袁绍或许还不会如此悲切,可现在是有希望救回两个儿子,袁绍自然不会不救。 “主公,刘氓乘机勒索,不可轻信啊”许攸摇头说道,这段日子袁绍势力也就他与少数几人忙里忙外,均是疲惫不堪。 “不可信又能如何?”袁绍右手捂着口鼻咳嗽几声,低声道:“难道我袁绍连自己儿子都救不回吗?” “主公,事已至此只能派使臣入洛阳,一面与刘氓商议此事,一面向朝堂大臣求援。”沮授沉声说道:“只有如此,才能尽量减少损失,换回两位公子。” 袁绍听完连忙点头,急声道:“有谁愿往洛阳一行?救回我那两个部争气的儿子?” “主公,此事交与在下吧。”郭图、许攸几乎同时开口,抱拳向袁绍请命。 袁绍一看此情形,却是不做二想点头道:“此事就交由你二人来办,务必要让我儿安全回转青州,只要我儿安全回来,我自有重赏。” “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岂敢邀功请赏。”许攸面带一丝笑容,开口道:“攸定会将二位公子安全带回青州,让主公父子团聚。” “好,好啊。”袁绍看着自信的许攸,感慨说道:“还是子远贴心,子远贴心啊。” 许攸二人爽快接下这但颇有难度的差事,虽然没让袁绍起疑。但一起为官十数载的沮授、审配等人却是看出了点端倪,这两人显然没按什么好心。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却是不好向主公告发,只能默默的注视连两人。 “子远兄,星夜来此没有打搅到你吧。”当夜许攸宅院,郭图进了院落之后开口说道。 许攸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知郭大人为何事而来?天色已经很晚,莫非大人不要歇息?” “我是来找你商量前去洛阳之事。”郭图开口道:“你白日答应的倒是爽快,言及定能带回两位公子,想必心中已有定计。在下却是没那份能耐,只好兴夜讨教。” “既然你没这能耐,为何像主公自荐?”许攸嗤笑道:“莫非是欺主公病弱,罚不得你?” “子远兄此言差矣。”郭图开口道:“依我之见,你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主,此去洛阳岂能不为自己算计?莫要欺我无知。” 许攸心中却是一惊,原以为眼前的大胖子就是个普通货色,没想到他却是看出了自己心中之想,当下冷哼一声:“你我二人互不相干,没什么好说的。” 第一三五章袁绍要赎子,暗语示许攸 “许子远,我生更半夜前来,你别不给我好脸色。”郭图心中有气,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许攸是何等人,看似高雅实则贪财,整天装着一副有学致使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许攸看着莫名前来,不停揭自己老底的家伙冷声说道:“主公吩咐两件事,你我各完成一件就好。你是想去见长安王还是洛阳众臣,今夜来了就把此事安排好,免得日后出现纰漏。” 郭图来此也是因为此事,听到许攸此言,点头说道:“如此的确可以,反正你我不可能共事,互相各不干扰却是为妙。”心中暗道:没有许攸跟着,自己或许能找道更好的退路。 “你选吧。”许攸多看他一眼的精神都没有,坐在院中木桩凳上开口道。 郭图闻言挑眉,笑着说道:“你让我选,自己可别后悔。与长安王交涉之事就交由你去办,我去拜访各位大人,或许能让他们帮你点忙。”说到这郭图脸上再次浮现得意之色,仿佛他已经预料到许攸在刘氓面前讨不到半点好处,转而寻求自己帮助的场景。 “短智之人。”心中对郭图做个评价,许攸点头说道:“也好,就由攸与长安王相谈,以求救回两位公子。你只需联系几位与主公家族相好的大臣,让他们在朝堂上给予一点助力就好。” “既然你已决定,到时候可别后悔了。”郭图似乎不放心,又补上这么一句。 许攸冷哼一声:“在下虽然贪,但也知信誉二字,既然答应就不会随意更改。想来你今夜目的也达到了,管家,送客” “哼”看着许攸摆了摆衣角便走向内室,吃了逐客令的郭图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次日两人带着一队兵士,沿着长长管道向冀州出,半月前他们在冀州大地上还是手掌大权的重臣,此刻却只能像牢犯一般被冀州兵卒护送着前往洛阳。半月之后两人踏入洛阳城池,心底也松了一口气,那些随行而来的兵士终于不再跟着他们,也让两人有了一丝自由。 “主公,许攸、郭图两人已经在驿站住下。”郭嘉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告诉刘氓,后者点头,却是不着急开口。 许攸入城的第一天根本没去刘氓的大惊军府,反而是乘着这个时间在洛阳好好游玩一番。当郭图夜半三更累的半死回来之后,隔壁房内的许攸却是不屑一笑。这郭图定是打着主公的名号大肆结交洛阳官吏,想必即使主公垮台,这些官吏中也有人能接纳并给予他帮助。 第二天早朝,不出意外的有数名大官员纷纷指责刘氓扣下他人家,似乎相让陛下下旨,将袁熙等人送回青州。 刘氓对此却是一点也不气恼,郭图在洛阳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底,早在前一夜刘氓就料到今日早朝会有此等结果。暗暗记下数位出头官僚,刘氓抱拳说道:“回禀陛下,昨日已有袁家来使与臣相谈,洽谈愉快的话这几日就会送袁家兄弟回青州。” 刘氓也的确要给刘协一点脸面,开口糊弄着说道。入洛阳以来自己却是太强势了点,为了不把龙椅上的天子激怒而造成洛阳变动,刘氓也并非不能退让这么一步。 “我道王兄怎会不顾大体,既然王兄已有打算,就尽早了解,别叫人看了我皇室的笑话。”刘氓出言示好,刘协也不能以黑脸示人,点头笑道。 当刘氓下了早朝回到大将军府,却是有管家来报,府外有青州来使求见。刘氓心中暗笑:这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对着管家点点头,刘氓向偏厅走去。 “子远先生来访,本王府邸却是蓬荜生辉了。”看着身前男子。刘氓爽朗笑道。 “王爷折杀许攸了。”虽然是自谦一语,但许攸眉目见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点点傲气,似乎对刘氓如此以礼接待十分满意。“在下不过是马前卒,当不得王爷如此夸奖。” 刘氓点点头说道:“自黄巾之乱一别,本王却是无缘与先生再会,今日难得相聚,当为先生接风,来人啊,摆上吃食,孤与许攸先生同饮。” “多谢王爷。”许攸的毛病又犯了,随意拱手就坐在刘氓对面,刘氓可没让他入座呢。 刘氓心中冷笑,若不是看许攸这家伙还有点用,哪会在此与之饶舌。面上不动声色,似乎没有半点不满与之相视一笑。 美酒佳肴伺候着,许攸却是吃了顿好的。仿佛许久没吃过这些美味般,许攸连刘氓邀杯也只是匆匆举其酒杯,灌下一口继续盯着手中菜肴。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许攸才回过味来,望着刘氓似笑非笑的眼神,勉强一笑,开口道:“倒叫王爷笑话了,许攸这半年来却是不曾好好吃上一顿。王爷这的吃食却是当世美味,攸看着心动。” “无妨,若是觉得不够,本王还可让庖厨多准备点。”刘氓端起酒杯示意道。 许攸抿一口佳酿,开口道:“如此饱食已是满足,再吃下去可就是贪了。” “先生果然是个妙人。”刘氓笑道:“既然酒足饭饱,现在也该谈点正事了吧。” “王爷说的是,攸此来的确是有求与王爷。”许攸停下碗筷,开口道:“我家主公有二子被王爷留于洛阳,还望王爷怜其父子之情,将其二人送还于我主。” “送还青州是可以的,不过如何送嘛,”刘氓故意顿了顿开口道:“这是个问题。” “王爷如今手掌大汉半壁江山,怎会看得上青州贫瘠、荒蛮之地?”许攸摇头说道:“王爷却是让在下为难啊,我主哪能拿得出让王爷心动之物,换回两位公子。” “非也,并非要什么令本王心动之物。”刘氓开口笑道:“只要够得上两位公子的身价就行,不知子远先生意下如何?” “多谢王爷高抬贵手。”许攸站起身子行了个礼开口道:“我主命我前来就是商讨此事,虽未明言但也给了许攸全权处理之权。若是王爷愿意,攸愿代替主公答应以粮草两万石、钱五万,换回两位少主。” 刘氓对袁绍此刻能拿出多少钱粮并不在意,随意一笑轻声说道:“子远先生觉得这价码与两位公子相称?若真觉得如此,那就照先生之言将钱粮送来洛阳吧。” “王爷,那我家两位公子?”许攸试探问道。 刘氓挑眉奇怪说道:“自然是你家主公将钱粮送来,本王才好放人回去。有何疑问?” “王爷莫要玩笑。”许攸此刻却是苦着脸,开口道:“我家主公若是不见到两位公子,却是说什么也不会将如此多的钱粮送与王爷的。如今青州已是困顿之时,一粮一钱都宝贵的很。” “空口无凭啊,本王却是不相信袁本初会在看见自家儿子以后将钱粮乖乖奉上。”刘氓摇头说道:“子远可有好主意?” “王爷,可否让两位公子与攸一同回冀州?待攸回见了主公直接将钱粮交予镇守渤海的张颌将军?”许攸沉默半响出言问道。 刘氓当即皱眉,片刻后才叹道:“罢了,既然子远先生如此说,本王也不执拗。就由麾下兵卒护送袁家两个子去冀州,等待其父的回应。” “如此,攸多谢王爷。”许攸抱拳谢道。 “无需谢我,这也是你有这个凭借让本王退半步。”刘氓摇头说道:“换做他人前来,或许这点东西连其兄弟之一也换不回去。” 许攸嘴角抽*动,沉声说道:“承蒙王爷看得起在下,攸感激不尽。”此话一毕,两人却是闭口不言,再随意吃喝一点,许攸起身就要告辞。 “袁绍如今已走向末途,子远乃是人中俊杰,难道还不懂得取舍?”望着就要迈出大门的许攸,刘氓突然开口:“如今的袁家已不是当初几乎站在大汉顶端的士族大家。你不会想跟着一起沉下去吧。” “劳烦王爷挂怀,攸自问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取舍。”许攸留下这么一句话,缓缓离开偏厅向府外走去。 两日后青州来使离开洛阳,许攸、郭图两人似乎都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踏出洛阳城门的那一刻皆是笑容满面。而终于能够逃离刘氓掌控的袁家二子,也是激动不已,终于可以摆脱当俘虏的命运了,两人庆幸治下也是唏嘘不已。 在远处目送这一行人离开,刘氓摇头轻言一声便回转大将军府,刚走进府内大厅,却见甄宓在一旁踌躇着,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王爷。”一声惊呼甄宓转过身子看向刘氓。可越看甄宓却越摸不着头脑,原本以为这位大汉王爷定是与他人一般贪恋自己美色才将自己扣留在王府,可这一段时刘氓却是再没见过他,更别提轻薄之类的。 这种种不解令甄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十分不安,今日知道袁家两位已经被袁绍赎了回去,才壮着胆子在这大厅等待刘氓身影。 “你有话要说?”刘氓看着甄宓模样就知道她一直站在这抽出不定的原因,摆摆手让周围手下都退下,开口问道。 第一三六章刘氓赚甄家,大汉暂安定 “王爷,贱妾能否以钱粮赎回自身?”踌躇片刻,甄宓终于开口。虽然在刘氓府里过的也不差没人会欺压于她,但在刘府始终都是个奴婢,甄宓可是大家姐,却是忍受不住。 刘氓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开口道:“孤倒是忘了,若比起家中资产,此刻的袁家却是比不得你。你想赎身并非不可,但这要价嘛却是与袁熙两人大有不同。” “王爷何苦为难女子,贱妾不过是一文弱女子。”甄宓低声说道:“还请王爷明言,怎样才肯还贱妾自由身。” “这很简单,你甄家祖居冀州,孤要你们全族迁至洛阳。”刘氓开口道:“并将手中商业一并交予我手下的公孙商行。” “王爷,恕贱妾无法办到。”甄宓闻言脸色苦,若是在没出嫁前她在家中或许有不少话语权,迁入洛阳之事也不是不能办到,可现如今她已嫁做人妇,如何能说得动全族搬迁。 “那就没得商量了。”刘氓开口道:“这是孤思虑再三才定下的,容不得更改。” 甄宓闻言轻叹摇头,转身向刘翔所住后院走去,既然刘氓执意不放人,她也只能乖乖的去当掌灯侍女。或许哪天刘氓高兴了,就会将自己放会冀州。 望着远去的身影,刘氓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甄家不单是冀州大商,就算在整个大汉也能排入前五,若能揽入帐下,定是一桩好事。想到这刘氓对开口站岗兵卒说道:“去把仲德先生请来。” “主公找我?”没过半炷香时间,程昱便匆匆赶来。 “是啊,有点事情。”刘氓点头说道:“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将手中一副名帖交予程昱。 “这是?”程昱不明所以的接过刚一看便开口赞道:“这字迹清秀大方,却是隐隐有大家风范,不知是何人所写?”阅览一番程昱已经清楚刘氓给他的看的目的,不是让他看名帖的内容,而是这些字迹。 “这个?”刘氓神秘一笑,开口道:“自然是府中之人所写,你且猜猜。” 陈昱略微拧眉,轻声道:“这名帖字里行间透露着秀雅,应该是女子所作。主公府上恐怕也只有几位主母才有这般笔力。不过这字迹却不甚相同。”说到这程昱顿了顿,似乎在想这些字到底出自何人手笔。 蔡琰等人的字帖程昱有幸见过,所以第一时间就把几位主母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不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主公身边之人有谁能有这一手好字。但也就是这时候,程昱想到一人,才刘府不久的女子,试探问道:“莫非这是袁熙之妻甄氏所作?” “这等猜谜确实难不住仲德啊。”刘氓点头笑道:“不过仲德可知孤让你来此的用意?” 程昱在看完这副名帖以后就有了思虑,此刻知道这是甄宓的笔迹心中猜想也就七七八八了,捋须说道:“主公莫不是想让昱模仿这名帖,替甄宓写封家书?” “正是此事。”刘氓沉声说道:“甄氏在冀州的产业不得不让孤动心,而且这一家人日前就已投靠袁家,虽然此刻袁绍被孤逼退回青州,但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反攻。若那时甄家在一旁暗助,孤岂不是要遭人算计。” “主公思虑甚详,昱明白了。”陈昱点头说道:“昱会以甄宓的名义劝甄家搬迁入洛阳。在主公眼皮底下,却是不怕甄家暗中动作。” “说来也是可惜,若是甄家有男子能够当家,孤也不会算计这样一位女子。”刘氓叹道:“无奈甄宓现在当真是阴盛阳衰,从老到居然都是女人张罗一切事物。” “这不正和主公之意?”程昱开口道:“其实主公若是娶了甄宓为妾,这些事就不需这么麻烦了。” “此话不要再提,孤是不会再娶的。”刘氓开口道:“我儿近日却是比以往更开心,有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大姐姐陪着,似乎每晚都能认真阅览兵策了。” “主公老谋深算,一石二鸟之计,昱深感佩服。”程昱点点脑袋,笑着恭维道。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二零零年的初秋。这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刘氓听着荀彧作出的一系列报告如是想到。 早在一个月前袁绍就将钱粮送至冀州,张颌也将袁绍二子送还青州。而紧接着甄氏一族的西迁,却是让刘氓乘机收回了冀州不少田产、地产。 当然,刘氓是没有欺负老弱妇孺的习惯的,不但给甄家在以后商税上作出一定调整,更是让麾下公孙商行与之合作,共同赚取各地钱财。 而在此秋收农忙时期,南方的战事也暂时告终。刘备凭借着兵力优势与徐庶的军事智商将整个长沙甚至乃至荆南四郡守的滴水不漏,而黄祖在大败而归后再也不敢出江夏城,虽然孙坚麾下江东兵卒骁勇,但在拥有弓弩、铠甲助力的荆州兵卒面前,却也无力破城。 此刻刘氓治下兵甲的作用才完全体现,凭借着弩远高于弓的杀伤力与射程,凭靠着江东兵卒难以击破的铁甲,黄祖让孙坚在江夏城外堆起了两万余尸体,可江东兵马都没能攻破哪怕一处城门。 战事完全出乎孙坚出兵时预料,无奈之下只能退兵休养。虽然现在江东兵力大增,但也不经不起如此挥霍。七万大军如今死伤半余仍然无法攻入荆州腹地,孙文台也只能望而兴叹,时不与待。 南方战事最终变成如此也是刘氓乐意看见的局面,这样既不会让孙坚坐大,也不会让荆州复苏。而他本人,就能快的回复冀州大地,只待冀州一切回复至黄巾之乱以前,刘氓就能再次兴兵,讨伐天下剩余诸侯。 秋收时期各路诸侯纷纷偃旗息鼓,似乎互相间已经达成协议一般。不论是已经穷兵黩武的袁绍,还是治下领地被刘氓麾下将士乱扫一同的曹操,都将注意力转向内部。 不停战乱再加次次皆是败仗,让他们不得不重视每一粒粮食,现在他们已然感觉到掌握半壁江山的刘氓,不是他们能攻伐的了的。 “主公,青州来报袁绍已经病愈,前余日出府在临淄巡视。”贾诩老头拿着手中特务营传来的消息,对刘氓轻声说道。 “袁本初病好了?”刘氓摇头说道:“或许吧。不去管他,就算他暂时不死,也蹦跶不了几天。曹操动向如何?” “曹孟德将麾下兵卒分散开来分批遣至徐州,”贾诩开口道:“看似是在江东以北布防,但诩总觉得,曹操是想图谋青州。” “文和的鼻子倒是灵光啊。”刘氓开口道:“曹操与孤连续数战皆是败绩,如今他已是料到土地的重要。袁绍势危,青州之地却是他最好占取的。曹操目前已经拥兵三郡,却是不能让他此等算盘得逞。密切盯着青州周边地区动向,若是现异常,孤还得让他他们安定下来。” “主公,目前战事却是不可能生。”贾诩笑道:“曹操治下仍然不太稳定,凭此特务营才能再次在兖、豫之地扎下根。” “如此,很好。”刘氓满意点头,情报系统的确是重中之重,能拿到对方势力的第一手情报,就能掌握战局的主动,刘氓对此十分看重。 接下来的日子刘氓麾下文武忙得不可开交,可这位王爷却是清闲起来,每日不但能抽出时间教导儿子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知识,还能陪着府中三女抚琴享乐,日子却是快活的不得了。 “主公,此去襄阳或许会遭人算计。”由于刘备举兵抵挡东吴来犯之敌有大功,刘表对他也不再提防,将江陵重地交予他手,这也算是刘表的一种拉拢。年终到了,刘表遣人来江陵,却是要请刘备入襄阳一同庆贺年岁。 “军师为何如此说?”刘备心中明白,但他却有不得不装模作样的理由。 “主公,自数月前长沙大战高捷,如今在荆州谁人不知刘皇叔名号。”徐庶开口说道,其中既有高兴、也有堪忧,“可就是如此,主公要遭人妒的。” 刘备皱眉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主公入襄阳以后,须足不出户、低调行事。”徐庶开口道:“即使有人拜访,都可推脱开来。只有如此。才能让其余人无法挑出毛病,不能在刘表面前说上闲话。” “一切皆依军师之言。”刘备苦着脸答应下来,要知道他好不容易创出了点名头,就是想得到荆州一部分人的认可,可徐庶之言却是让他的希望暂时冻结,无法结交荆襄人杰,他永远也无法在荆州站稳脚跟。 事实正如徐庶所想,蔡瑁等人却是看刘备十分不顺眼,屡次三番的想找他麻烦,即使是蒯家也没阻住此事,显然蒯越对刘备也没太多好感。好在刘备为人不差,再加之有军师指点,终究安全渡过,没让蔡瑁等人占得一点口舌之利。 第一三七章刘翔与月英,袁家心已散 洛阳大将军府内的年夜饭却是比往年更加热闹,老老少少一家人都围着大厅随意而坐。而几位幼童却是不停的在四周跑跳着。说今年更加热闹那是因为入座人数比以往又多了数位。 “翔儿,过来,给你未来岳丈敬酒”刘氓脸上带着笑意,对前方不远处的儿子说道。 “走,我们给爹妈敬酒去。”刘翔一听,立刻转身对身后数人说了句,快步走向厅中座,举着手中果酿,对前方中年男子说道:“祝岳丈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言一出,满座皆是大笑不止。原因无他,却是一个**岁的孩如此说,让众人不得不笑。 跟在刘翔身后的女孩却是羞红了脸,或许女孩总要比男孩早熟吧。此刻的刘翔不过是把妻子当成可以陪着他在休息时间玩耍的同伴,所以并没有太过扭捏,而其身后的女孩,想必已是知道何谓夫妻。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月英祝你们,祝你们”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随黄承彦来过一次洛阳的黄月英。此刻脸颊红的烫,却是开口模糊不清。 刘氓爽朗笑道:“月英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黄老却是好福气啊。”在自己家人面前,刘氓甚少摆王爷架子,开口说话也是随便之极。就如之前让孩敬酒,也不过是他看着众孩童玩耍,一时兴起而为之。 黄承彦望着自家女儿,摇头叹道:“若非王爷不嫌弃家中丑女,承彦却是不敢让她入王爷府邸啊。” “哎,黄老此言差矣。”刘氓摇头说道:“此女聪慧,我看未来成就也是不,定能在我大汉史册上记上一笔的。”刘氓如此说,也是借着酒劲放出豪言。黄承彦摇头轻笑,既不反对也不出声赞同。 望着身前的金童yu女,刘氓越觉得自己请黄承彦出山是正确的选择。天之骄女自然要配人间龙种(貌似卧龙也是龙啊),刘氓花了大代价从襄阳请出黄承彦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让荀彧带上一笔不俗的聘礼,为自家儿子讨媳妇。 黄承彦最初有些犹豫,以女年不满十岁为由推辞开来。可刘氓一句不成婚可先订婚,却是让他避无可避,只要为两娃定上娃娃亲。还在刘翔与黄月英也十分玩得来,现在除去夜晚歇息时间,几乎是做到了形影不离。 刘翔等人敬过酒之后,刘纤、刘安、刘芳(张宁所生龙凤胎哦,大家还记得吧)三人也跟着上前凑热闹,照着大哥的模样给黄氏、刘氓等家属敬酒,说上几句祝福之词,总能从几人手中骗来些孩喜欢的玩意。 当月挂高空之后,洛阳城内的喜庆气氛终于安定下来,各家各户虽然有不少人没有入睡,但爆竹声响却是淡了不少。至少刘氓府上却是没有此类声音,因为放鞭炮的几个孩童都已静静沉睡。 第二日一早,刘翔却是吵着要出去。刘氓一经细问才知道这子要去甄府看他那所谓的大姐姐。孩童就是如此,相处数月之久,感情也就油然而生(没说爱情哈,想歪的面壁思过)。对此刘氓不会反对,让麾下亲卫远远跟着护卫公子安全,也就不再多管。 新的一年到来,大汉整体上倒是处于休战状态。这也让饱受战乱的民众能够有一时喘息的机会。刘氓与曹操忙着处理自家领地事物;青州袁绍此刻也只能在一旁舔伤口。 荆州刘表已入暮年,数次大战下来这位老人虽然保住了自家地盘,却是保不住自己的身体,如今已和袁绍一般病魔缠身。江东孙坚倒是想再次征兵,但在周瑜的劝阻下,将矛头直指内部也就是山越民众,若是没将山越彻底平定,想来是不可能对外动武了。 至于交州的士變一家,除了守着他沿海的一亩三寸地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作为。一边思虑着天下大势,刘氓嘴角就不由得露出微笑,如今大汉虽然不说掌中,但至少也有八分胜算了。 一年时间虽然没有战乱,但日子也是飞快流逝,春夏秋冬的替换,人们仿佛还没从前一年的寒冷中退却,就迎来了新一年的飞雪。也就是这时候,一封从青州而来的书信打断了刘氓温馨的日子,让他不得不开始为将来准备。 “主公,许攸这次来信会不会有诈?”已经年入不惑的戏志才看上去似乎还只有三十几岁,这全赖刘氓让他养身数年,要不此刻的他已经早已入土。 “主公,志才所言不无道理。”郭嘉开口道:“即使袁绍真的病危,许攸也无需冒如此大风险告知主公,若是被他人知晓,他岂不是命不保夕?所以此事主公不可轻信,但也不能不信。” “无妨,孤只需做好两手准备便是。”刘氓笑着说道:“文和,派麾下特务好好探查一番,若真有此事要及早上报冀州。奉孝,传令与张辽、张颌等人,袁绍若真丧命青州必然要出内乱,命他二人把握战机一举擒杀袁家剩余爪牙,休叫他人占得便宜。” “诺”两人点头说道。 “主公,单单冀州兵马,是不是少了点?”荀彧在一旁出言说道:“青州虽然不大,但也有数郡之地,即使张颌等人打下来了恐怕也无力镇守。” “此事不急,只要战事一起,孤自然会派遣援军前往。”刘氓开口道:“但这攻城略地之事还得他们自己动手。孤也好趁此机会看此二人究竟有何能耐。” “主公既然对文远几人如此放心,彧多嘴了。”荀彧笑着说道。 “拿下青州并不困难,只要时机把握的好,再有内应照料,几乎一战可定。”刘氓摇头轻叹:“如是如此战事都不能取胜,孤如何将边关重镇托付于他们手中。” 正如许攸书信中所说,此刻袁府上下都是愁眉苦脸。袁绍病的一日比一日重,却是让周身之人感到不安,仿佛房中的顶梁柱即将坍塌一般。 袁家有人不安,可也有人心中暗喜。青州本是袁绍交与袁谭的地盘,在这他也算是过了不少主公一般的日子。可袁绍一来,他却是无缘享受这些。此刻袁绍病重,心思最为活跃的就是这家伙了。 数月之间袁谭不停的拜访袁绍剩余的文武心腹,却是成功的拉拢住了几人。像文丑、审配等人都已经向其投诚。这一转变让袁谭欣喜不已,所以行事也越跋扈,在老爹弥留,家中无人可管的情况下,俨然成了一家之主。 袁谭如此动作自然瞒不过他人,更瞒不过他的两个兄弟。袁熙对家主之位看的不算太重,但他与三弟感情较好,与大哥袁谭却是无甚交情,此刻袁家一辈俨然划分成两个派系。 出招比袁谭慢,袁尚就更得加把劲。倚仗着自己最为得宠,而且母亲也是袁绍最为疼爱的女人。袁尚也拉拢了一批人,向吕家兄弟、郭图等人都愿相助与他。 或许几兄弟闹得实在太厉害,此事已然被偶尔清醒的袁绍知晓。就算袁尚之母刘氏也无法靠枕边风将此事压下,几兄弟终究被袁绍叫了去。 “你等三人本因情同手足,可我却听闻近**们拉帮结派,互相斗争,可是属实?”强撑着坐起半个身子的袁绍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冷声喝道。 袁谭三人虽然暗地里斗得凶狠,可见了袁绍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都是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已经认错一般。 “显思,你怎么当大哥的?”袁绍怒喝之时牵动心肺,却是咳嗽不止。这时纪灵的袁尚连忙上前轻抚父亲后背。袁绍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欣慰的点点头。 “父亲,孩儿知错了。”袁谭能说什么呢,再怎么辩解也不能让他老子赞许他一句,只要闷声说道。 “知错,知错。”袁绍一听之下却是大怒,开口道:“此话你已说过多次?为何屡犯不改?”袁谭闻言索性闭嘴不语,耷拉着脑袋也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为父深知自己时日不多,恐怕是撑不过今年了。”袁绍骂完之后轻声叹道:“可你等三兄弟如此不懂事,叫我如何放得下,九泉之下如何能放心瞑目。” “父亲。”虽然心中对袁绍偏爱袁尚十分不满,但毕竟血脉相连。袁谭也听出了自己老爹语气中的悲凉,急忙说道:“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为父一身也算风光,就算死了也没有太多遗憾。”袁绍摇头说道:“可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三个,你们若还是这般胡闹,让我如何将一族之事托付与你。” “父亲,孩儿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再与两位弟弟争抢,还望父亲保重身子。”袁谭看着咳嗽不止的老父,却是现自己原来根本就不够心狠,看着袁绍这等模样立刻出言抚慰道。 “你们两人呢?”袁绍点点头将脑袋转向另一旁,看向袁尚与袁熙两兄弟。 “我等以后一定听兄长之言,不会再任性胡为了。”袁尚连忙点头道,袁熙也跟着附和起来。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袁绍点点头,开口道:“你们都回屋去吧,回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为父累了,要歇息了。”说罢又陷入混睡。 第一三八章青州袁绍逝,两子齐地争 “主公,这么晚寻攸来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临菑府袁绍病榻前,许攸轻声说道。 袁绍望着身前心腹,开口叹道:“你可知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主公,三位公子虽然互有矛盾,但也不会闹得太厉害。”许攸轻声笑道:“主公还是放宽心,早日吧身子养好,才能重振雄风。” “子远莫要欺我,虽然那些不成事的大夫都说此病可医,但我自己清楚,恐怕是拖不了多久的。”袁绍摇头道:“你莫要拿好话哄我,找你来只想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主公之意是?”许攸不敢随意开口,试探问道。 “三子中孤最爱显甫,可他却是最为年幼。”袁绍果然偏爱袁尚,开口说道:“若是我还在世,没人会出言反对。可我一旦离去,恐怕我儿是无力主持大局的。” “主公是想把青州传与三公子?”许攸皱眉道:“若是如此,只怕大公子心有不服啊。” 袁绍也正为此愁,开口道:“就是如此才招你前来,子远你我即使臣子同样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此时你若不帮我,谁还能为我出谋?” 许攸听了心中也有少许感动,若非心中早已有了断绝,恐怕自己就会为了这么一句话替袁家卖死命了。这一切都很可惜,许攸此刻虽然人还在青州,可心思早已远去,自然不会一心一意的相助袁绍,将此隐忧除去。 “主公若是真想将青州托付与公子,而又相让一家和睦,攸或有一策可相助主公。”许攸想了想开口说道:“可让大公子出任袁家族长,这样名义地位上他不比三公子差。” “如此行事并非不可。”袁绍也在琢磨许攸的一番话,半晌后开口说道:“但即使如此,也难免不会出现争执。如今我只剩这一州之地,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主公,如今青州两面环敌,正好以此为由将大公子与三公子分开。”许攸开口道:“让三公子坐镇临菑提防兖州曹操,让大公子聚兵北海以挡徐州,让二公子屯兵平原防范冀州。若是如此行事,当可让三位公子齐心合力。” “如此甚好,子远所言正解我心中烦闷。”袁绍听完面色居然红润起来,显然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被解决后,负担一下子轻了不少。 许攸口中唯诺说着谦逊的话语,心中却在暗叹自家主公已经老去,青年一辈却是无法担起大梁,这样的青州如何指望他在刘氓、曹操面前残喘。如此想着,许攸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两日后袁谭带着袁绍的命令出了临菑,回头再望一眼,心中却是充满愤恨与不满,可惜这些并不是袁绍能了解的。若是让他知道,许攸的计策非但没让自己三个儿子和睦反而加重了他们之间的裂痕,恐怕也不需要熬过这个冬季,他袁本初就可以去向阎王报道了。 袁谭一走,临菑城内就是袁尚一人说的算了。对于间接帮了自己一忙的许攸,袁尚也不气,不但送出一比钱粮,就连府内美姬也相赠数位。许攸对此是来者不拒,他可是个极度贪财的家伙,只会觉得口袋里钱不够,还从没觉得自己钱多。 或许是袁绍因为心中担忧被暂时解决,竟然硬生生的熬过了二零一年的冬季,可他却是低估了正月化雪时期的低寒。正月才过一半,袁家刚放完迎接新春的喜庆炮仗,就要奏起一阵阵的哀乐。 袁绍终究是抵不过天数,于建安六年(公元二零二年)正月十六病逝于青州临菑。袁绍一死,青州却是陷入风声鹤唳的氛围中。袁谭在三日后接到消息,可当他想入临菑为父亲守灵的时候,却被城中的袁尚赶回北海。 若非不能在父亲丧期出兵,心中暗怒的袁谭此刻已经领兵杀上临菑。刘氓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从脑海收取道这条消息,当下书信与冀州等人,战事一触即。 兖州的曹操显然也是紧盯着青州这块肥肉,消息得来的也不算慢,当袁绍过世七日后,这消息被曹操帐下细作传回昌邑。得到这等消息的曹操也开始屯兵,但也没有急着出兵,此刻正是耐心等待的时候。 “主公,老主公虽然去世,但青州之地还需您来把持。”许攸开口道:“还请节哀,回去歇息吧。” “子远。”袁尚望着身前的灵牌,低声说道:“父亲将青州之地托付于我,我能守的住吗?” “主公,其他人都可以泄气,唯独你不可以。”许攸摇头说道:“若是你对自己都没了信心,那麾下文武何来御敌的信念?主公还请振作,务必尽快整合兵卒,以攸料想,刘氓与曹操不会给主公太多时间去准备的。” “子远你不是不知道,青州兵马本就不多,其中近半都被大哥与文丑将军带去北海,我拿什么来御敌?”袁尚沉声叹道:“若是能收回大哥手中兵马,或许还能一拼。” 许攸看着身前男子,心中悲哀的同时也是庆幸不已,到了这时候还想着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却不知合力抗敌。这样的主公如何能成气候,想必在刘氓等人手中连一回合都走不出来。好在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只要不出意外,自己还是能潇洒的活下去。 “主公,就让二公子与攸,加之吕旷、吕翔二位将军,领兵前往平原。”许攸开口道:“攸虽不才,但也愿以这血肉之躯为老主公与您效力。” “好,既然子远先生由此愿,我岂能相拒。”袁尚咬着牙说道:“城内还有两万八千兵马,先生需要多少兵卒?” “平原有守兵五千,主公只需让二公子领兵万人即可。”许攸不着痕迹的将领兵之人推到袁熙脑袋上,开口说道:“攸自当尽力辅佐二公子,抵御外敌。” “既如此,有劳先生了。”袁尚恭敬说道:“待我再与沮授等人商量一番,如何收复大哥麾下兵马。” “主公,攸告辞。”对袁尚接下来的话题许攸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此刻已经得到,却是可以离开了。 冀州经过一年有余的修养,虽然与洛阳等地相比还差了一截,但其地位刘氓所创收入也能与凉州、幽州相持平。这个结果刘氓虽然还不满足,但至少是没有多少不满意的。而展一年有余的冀州也组建了自己的军团。 冀州军团相比刘氓帐下其余兵团却是变动不少。军团五万人一分为三:张辽领兵两万;张颌领兵两万;高览领兵一万。三位将领领着军团兵马加之郡守兵卒数千,不但能确保抵御兖州大敌,还能保持高效的机动性,却是以整化零得来的好处。 “儁乂,信都来信说了什么。”自从得到袁绍病逝的消息,高览便领着八千兵马来到渤海,此刻正在与张颌一头摩纳哥探究田丰传来的信件。 “元皓先生怕你我轻易动兵,来信让我等稍安勿躁。”张颌开口道:“言及我等不动,青州必先自乱。只要青州一旦自乱,我等便可顺势直下。” “如此也好。”高览接过信件看了看电头说道:“如此确实能少折损点兵马。主公早有断言,我等大敌并非青州袁家兄弟,而是兖州的曹操。我等可不能在攻打青州时损失的太过厉害。” “我想曹操也同样打着这个主意,徐州已经囤起数万兵马,想来图谋不”张颌点头说道:“我等要想轻松占取青州六郡,恐怕不太容易。” 高览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轻笑问道:“主公曾言战事一起就会派遣援兵,不知是何方兵马前来相助。” “能够及时来援的恐怕也只有并州军团与幽州兵团。”张颌摸着下巴分析道:“幽州兵团还需在北面提防外族,却是不能前来此地。料想主公应该会把徐荣将军调遣来助我等守城。” “这一战,我等定能取胜”高览紧了紧双拳,冀州大战因为早早的负伤从而失去一次表现机会,此战却是不能放过。否则自己永远只能当个杂牌将军,而不像身旁好友一般身居四平高位。 正如田丰、曹操等人算计的那般,青州周边未能爆战事,使得袁家大两位公子都将对方作为要剔除目标。奈何沮授、审配如何劝阻,两人皆是听不进分毫。 鞠义在袁绍死后心也冷了不少,如今只管兵马,却是不再参与议事。而文丑更是着急着要为颜良报仇,这第一步就是助袁谭当上青州之主然后北攻张颌。 “子远,大哥、三弟两人刀兵相向,我该如何是好。”刚进驻平原,扎下根基的袁熙就听到袁尚与袁谭在齐地摆开阵脚,欲分出个雌雄,不由得急声说道。 “二公子切莫心急,主公与大公子不过是要分个高下好一统青州以御外敌。”许攸摇头道:“攸相信他们都会有分寸,不会自相残杀的。公子只要牢牢把握住平原一地,休要张颌趁机杀入青州就好。” “既如此,一切仰仗先生了。”许攸在袁绍没死时就是袁家心腹,袁尚接位后也是十分信任、器重他,袁熙自问是没本事御敌,自然要靠许攸。 第一三九章轻易取平原,伪装赚临菑 袁尚、袁谭的之间的战事起的突然但结束也十分迅,带着文丑前来叫阵的袁谭在鞠义大戟士兵阵面前却是大败一场,无奈只得领着残兵向北海败逃。袁尚看着大兄败退,却是想乘胜追击,留沮授守城,亲自带着兵马于鞠义一同向南追击。 这些消息在两日内就传入许攸耳内,许攸知道后心中一喜,自己的计划似乎可以执行了。招来数名心腹,写好一封书信让其带去渤海,交予守城的张颌。 “许攸又来信了。”张颌在接到许攸帐下食客传来的信件后,急忙将军营里的高览招来并开口说道。 “许攸说了些什么?”高览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许攸来信,言明袁尚与袁谭交锋已至关键时刻,此刻袁尚已经领兵离开临菑,正向北海杀去。”张颌说道:“只要你我用兵得当,必能不费吹灰之力夺下平原、齐国、乐安数郡。” “儁乂,下令吧”高览郑重点头,开口说道:“此战我等定能击破袁家数子。” “随我前往兵营点兵,一日后兵平原。”张颌爽朗一笑,开口说道。 张颌为这一仗可是准备了一年多快两年了,自然是说出兵就出兵。因为此次出兵比的就是度,所以张颌也就没准备带麾下兵卒,而是将八千骑兵尽数带出,与高览一同杀入平原。留下步卒与粮草车队缓慢行进。 渤海南皮离平原县不过数十里,张颌领着麾下骑兵不过一夜工夫就已经来到平原城下,以至于城内的袁熙还没有做出任何决策就被奇袭得手。 将还处在睡梦中的袁熙从床榻上抓起,张颌直接将他提至大厅摔在石板地上,让他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大脑还是昏沉沉的袁熙看着自己眨眼间就从卧室来到厅房,正要开口大骂,却看见身前身着亮甲之人,手持利刃不屑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何人?”袁熙惊恐问道。 “本将乃是长安王帐下清河郡守高览。”抖了抖手中利刃,高览冷哼说道,“你就是袁绍二子袁熙?” “我,我就是,你乃冀州之将,如何出现在我府上。”袁熙跪在地上渐渐向后爬,开口说道:“此乃平原府衙,你难道不怕?” “不错,这是平原府衙,但却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也就是这时,厅外走进数位男子,为者开口说道。 袁熙抬头看向前方,却是识得眼前那魁梧之人,不是渤海太守张颌还能有谁?再看其身旁,站着的几人也是相识已久,正是许攸、吕家兄弟。看到这一幕,袁熙再蠢也知道自己被手下人出卖了,不过还是希冀问道:“子远,子远为何与敌将站在一处?” “老主公过世,却是让我等文武大感大势已失。”许攸摇头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自然要为将来找活路。二位将军,你们说对吗?” “正是如此,我等已经归降长安王殿下。”吕旷、吕翔并非什么死忠之人,相反只要刘氓给得出好条件,他们反叛却是连皱眉都不需要。 “许子远,枉我父我弟如此看重与你,将平原托付你手,你居然如此背叛我袁家。”袁熙此时也是失去了冷静,大声咆哮道:“你,你不得好死” “我许攸命运如何却是不劳公子费心。”许攸浅笑一声,随后转向对张颌说道:“恭喜将军一夜之间拿下平原一郡之地。” “此时恭喜为时尚早,我已收到消息,曹操大军已从徐州而出,直逼北海、东莱。若是不在曹军到来前拿下临菑,我等必然陷入一番苦战。” “将军放心,有吕家兄弟二人相助,定能轻易夺取齐地。”许攸开口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张颌皱眉问道。他对许攸可没什么好印象,如此卖主求荣之人根本入不了张颌的眼,何况他出兵前就接到了刘氓的来信,那是自家主公对许攸的安排。 “袁熙乃是老主公二公子,还望将军放他一条生路。”许攸看着依旧跪着半个身子的袁熙,开口说道。 “袁熙如何处置自有主公安排,何时轮到你等新来文士插话。”一旁的高览冷哼一声,不屑说道。虽然许攸助其取了平原,但也无法改变众将对他的印象。 “攸只是尽尽人事,并没喧宾夺主之意。”许攸也知道自己这种投敌这人多半不受待见,也不气恼,点头说道:“二位将军也该商议如何谋取临菑城,不然迟则生变。” 张颌点点头示意麾下兵卒将袁熙带下去看押起来,将身周众人聚在身边,摊开一张地图说道:“袁尚领兵出征北海,想必麾下兵卒不多,城内也不会留守太多并马,我等大军无需一同前往。高览,你领麾下五千骑兵杀入安乐国,务必在五日内将安乐全郡拿下。” “吕旷,你领麾下八千兵卒前往济南,将一郡之地掌握在手,此时没人知道你两兄弟已经投靠我主,你也不必声张,只需在济南一地站稳脚跟即可。” “许攸、吕翔,你二人随我领大军前往临菑城,该如何做都明白?”张颌扫视周围众人,沉声说道。 “我等定不误主公大事。”众将一齐点头,保证说道。 第二日三方兵马一同出了平原县城,张颌带着部分伪装成青州兵卒的混编大军开拔,行径两日来到临菑。城头上的审配看着突然从北方而来的军队,也不敢轻易开城门。 “沮授,还不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既然是伪装,张颌自然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下,此刻城外大军领头之人却是吕翔与许攸。 “子远不随二公子守平原,领兵来此何为?”沮授望着城下的身影疑惑问道。 “主公听闻主公与大公子交战不止,还领兵去了北海,特让我引一军前来相援。”许攸开口道:“还不让我等入城,奔波两夜我等大军已是疲敝。” “放吊桥,让大军入城。”沮授迟疑片刻还是选择相信许攸,其实沮授此举也是无奈,袁尚带走了城内七成兵马,而靠着剩下的兵马却是守不住城的。 大军缓缓开进城池,沮授也下了城头迎接入驻兵马,走到许攸与吕翔身前,看着大军模样摇头叹道:“此番幸好你等来援,若是在此之前曹操或是刘氓来袭,临菑根本守不住。” “主公带了多少兵马出城?”许攸闻言开口问道。 “带了一万三千余人出城,再加初次大战折损兵马,城内可战兵卒步卒三千。”沮授轻声叹道。 “既然如此,公与,临菑城现在就交与我手吧。”许攸听完诡异一笑,开口道。 “交与你也也无妨。”沮授刚顺着许攸的话说着,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抬头紧盯许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沮先生,子远之意乃是此处城池还是交与我家主公吧。”张颌从吕翔身后走出,边说着边指挥兵卒趁此机会抢占身后城门。 根本不容沮授挣扎,瞬间从四周闪出数十名兵卒,直接将沮授极其身旁的一干兵士缴械。不过半柱香时间,临菑西门已然入张颌手中。 半个时辰后,张颌坐上州牧府大厅座,此举也意味着临菑城如今已被张颌完全占据。攻下临菑的张颌并非无事可做,哨探、细作开始广泛分散出去,不停的为他打探此时青州其余二袁的动静与曹操动向。 “不愧是张颌,如此漂亮的夺下临菑城,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更完美吧。”一直用三国志系统关注着战事的刘氓,看着齐国等郡旗帜由袁改刘,再扫了眼一系列战后军务,例如兵力、粮草、俘虏等,不由得轻声赞道。 “该为青州琢磨文武官员了。”刘氓摸了摸下巴如此想到,左右思绪不定不知该如何委派,索性对门外兵卒喊道:“将文若、奉孝几位先生请来,去。” “主公,找我等前来是为了何事?”荀彧几人来到刘氓府内书房,不由得开口问道。 “临菑城已经被张颌夺下,青州想来是逃不出孤的手掌了。”刘氓开口笑道。之前众人还言张颌一人兵力不足,岂能料到不过数日就能稳稳夺下青州治所。 “临菑城被拿下来了?”刘氓身前几位无不是大汉顶尖文士,以他们的眼界也不得不惊叹,夺城掠地何时变得如此容易了。 “不错。”刘氓开口道:“孤现在在考虑,该派遣哪位前往青州担任州牧一职。你们可有好的人选推荐一二?” “选州牧?”数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家主公已经开始想这些事了,他们虽然有时也曾想过,但思虑不成熟,仓促之间如何回答刘氓所问。 片刻后还是贾诩先开口,老家伙依旧是眯着双眼,轻声说道:“若说州牧人选,主公帐下岂止十数人之多,但青州数面环敌,却是要慎重考虑。诩荐两人,可担当此任。” “哪两人?”刘氓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其主公可让田畴接任幽州牧一职,让阎圃出任青州。”贾诩缓缓说道:“其二,如今身处长安的郭淮,也能担当此重任。” 第一四零章曹军入青州,夏侯联二袁 “郭淮?”刘氓眼前一亮,自己怎么把他给遗忘在长安了,开口说道:“奉孝可修书一封,让他将手中事物交予副手。妥帖之后赶来洛阳,孤有大任要交付与他。” “诺”郭嘉点头称是,郭淮其人他也是见过,对此并无异议。 “另传臧霸、张燕前来,这镇守青州之职单靠郭淮一人还是略有不足,就有他二人领兵助之。”刘氓想了想开口说道,这厮倒是轻巧,青州战事还没结束,就开始盘算如何治理。 当郭淮放下手中政事向洛阳赶来之时,青州战事已经渐至惨烈。袁尚与袁谭之间好不容易分出优劣,胜利者还来不及庆贺,就接到曹操麾下兵马入境的消息。完全没有准备的袁家两兄弟,短短两日就失去北海十八县中的一半。 有此强敌在前,两兄弟明智的共弃前嫌再次合兵,不过合兵之后仍以袁尚为主导,毕竟在这场兄弟之战中他占了绝对上风,若不是曹操搅局,恐怕要不了几天他那大哥就要投降了。 “公子,唯今之计只有死守剧县,向临菑求援。”虽然袁尚对审配这个投靠他兄长与他作对的家伙很不满,但此时此刻也只能让他出策。 “我等还有兵马两万,何须固守城池。”文丑在一旁冷哼道,“若是公子放心,可交万余兵马与丑,与曹军一战。” “败军之将,还在此饶舌。”看着身前邀战的文丑,袁尚心中却是不屑。连他都能击败的家伙,还敢大言不惭的带兵出战。再想想与之称兄道弟的颜良,也是战死在冀州战场,心中对文丑的评价却是越来越低。 “胡闹,军师所言岂是你能反驳。”袁谭看出了自家兄弟的不悦之色,冷声喝道:“安静的呆着,休要口出狂言。” 文丑心中一闷,不甘的努了努嘴唇终究是没说一句,他知道自己连续败给鞠义让自己主公十分不满,此刻别说袁尚,即使是自家主公也不会同意自己所言,出兵杀敌。 退守剧县的袁家兄弟,派出探马带着急信赶赴临菑。可数日已过却是没有半点音讯。被曹军死死围困在城池里的袁尚、袁谭每日望着城下数万大军心底都在发颤。若是再无援军赶来,他们就要随着剧县失守而命丧。 袁家兄弟因为四处城门完全被堵,根本得不到一点外界消息,所以至今仍不不清楚自家老巢已被张颌所占。可领兵来此的曹军却是在事发两日内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因此展开雷霆攻势,一面猛攻剧县一面将北海、东莱将军纳入手掌。 此次领兵主将乃是夏侯惇,此刻他正与其余几位副将军师商讨着如何破敌。吕虔作为曹操帐下不可多得的智将,在曹操本部不出的情况下当仁不让的成为军中二把手,而随军军师正是从徐州跟随前来的陈家小子陈登。 “将军,如此下去硬攻空恐怕不行。”吕虔摇头说道:“张颌目前已经夺下临菑,若是我等还在此地牵扯,对上冀州兵马几无胜算。”“本将也只事情紧急,可我等该如何做?”夏侯惇皱眉低叹,显然也没什么好主意。 “将军,唯今之计,还是与城内二袁讲和。”陈登开口道:“还是将临菑消息传入城内,看二袁如何抉择吧。” “元龙前日还言不可将此消息透露,今日为何反口?”夏侯惇皱眉问道。 陈登无奈摇头,苦笑道:“如今二袁死守城池,且有良将、谋士相佐。段日内如何攻的下此城。事到如今将军只能与二袁联合,待击破了张颌大军,才能回过身来解决青州袁家残存势力。” “元龙之言有理,好在此战刘氓甚是托大,居然只派张颌一军前来攻打青州。”吕虔点头说道:“若非如此,即使两家合谋,也无法击败已入临菑的张颌大军。” “既然你二人都如此说,那我便修书递与袁尚。”夏侯惇点点头,开口说道:“只望城内有远见之士,能暂且放下两家交兵之仇,一齐抗敌。” 夏侯惇的亲笔信很快就由信使送入城内,袁尚等人看过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此乃夏侯诡计,他们却是不敢相信张颌短短数日就已经攻破平原拿下临菑。不过略微思索片刻,他们不得不承认,夏侯惇对此事却是没有造假。 袁尚颓然的跌坐在大厅首座,低声问道:“临菑没了,临菑城没了,我等该当如何?” “公子,与曹军讲和吧。”逢纪建议说道:“只有先击破张颌,主公才有一线生机。”情况糟糕到如此晨程度,虽然早在逢纪预料,但事情来临却又让他深感无力。 “主公不可,曹军领兵来犯,怎能与他合谋?”鞠义皱眉道:“此举无异与虎谋皮,主公当三思后行。” “公子,若是与夏侯一同击败张颌,您还有回转的余地。”逢纪解释道:“但若在如此固守,夏侯惇定然全力攻城,仅凭城内万余人马,断然抵挡不住。” “够了,让我好好想想,你们先出去”袁尚烦躁之下大声喝道,挥手示意众人退出房间。 此夜袁尚再次失眠,第二日一早便召集所剩文武,宣布连曹抗刘的消息。得此消息自然有人不满有人欢喜,好在袁谭、袁尚两人合力将不满的声音压制,才使得城内没有出现乱子。 一日后,由鞠义、文丑、逢纪三人为首的大军从城门开出,与夏侯会合,联军也算有了形式上的联合。就在联军准备一齐向临菑城进发的时候,一支为数八千的冀州精锐兵卒从乐安国出发,直奔北海而去。 “将军果然厉害,料定曹、袁必然合兵。”临菑城内,接到东面有大军而来的消息后,许攸低声笑道。 “如此小事,我等为将者自然能够清楚。”张颌冷眼看了看对方,开口道:“暗伏兵马可曾准备妥当?” “吕翔已于泰山西北脚下驻扎,将军放心便是。”许攸不知为何,在张颌面前总会显得有压力,说话也不如平常自信。 张颌点头说道:“那是一支奇兵,没到时日不可暴露。另外山道上的奇袭兵马可已到位?” “牵招带着三千余兵卒已在官道旁埋伏,”许攸开口顿了顿,轻声问道:“不过此举实在不智,联军行军何其谨慎,如何会给他偷袭的机会。” “不给那就对了。”张颌不屑的笑了笑:“你我只需稳守临菑,十日内定叫夏侯惇滚回兖州。” 许攸不知道张颌的自信哪来的,事实上他一直都认为手中有兵马四五万之多的(这个大家会算的吧)张颌肯定要率先进攻北海,没想到他竟然停滞下来,转攻为守。 在北海至临菑的官道旁有不少山林,或许是因为此地乃是泰山附近,显得山路比平地多了些。可即使如此,在这附近也没有适合伏击的险峻地带。牵招领兵而出,按照张颌的吩咐在官道山林中埋伏下来。心中不断向着出发前张颌所承诺的话。 “只要你能在半道埋伏击杀联军一员将领,本将可招你为军中偏将。”这是张颌给他的承诺,因为这句话牵招却是舍得拼命。 联军没让牵招等多久,不过是大半个晚上,天亮后没多久牵招麾下兵卒就传来消息,前方有兵马出现。握着手中长枪牵招既兴奋又紧张,压低着身子紧盯前方官道。 可就在他兴奋不已之时,前方兵马却不动了。牵招心中疑惑却没有其余念头,因为他听不到前方领兵将军的对话。若是听个明白,或许他就该哭了。 “为何下令停止前行?”前军突然不动了,正在中军指挥兵卒前进的夏侯惇拍马赶来皱眉问道。 “回禀夏侯将军,是这位将军下的命令。”前方领兵的副将连忙下马说道,并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鞠义。 “鞠义?此举何意?”夏侯惇沉声问道:“你难道不知兵贵神速之理?” “非也,将军请听。”鞠义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开口说道。鞠义也是识大体的将军,之前不愿与夏侯联合不假,但两军既然合作他也不会随意找绊子,下令停止前行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么声音?”夏侯惇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凝神聆听片刻后皱眉说道:“本将却是什么都没听见。” 鞠义皱紧双眉,点头说道:“就是如此才下令停止前进,此处如此寂静,却是有点骇人了。” “你莫不是近日没睡稳?在这做梦不成”夏侯惇闻言喝道:“既然没有任何发现,就给我加快速度进兵。若是今日还到不了临菑城,休怪本将军法处置。” “元让谬矣。”也就是这时后方吕虔等人拍马上前,摇头说道:“此处正如鞠义将军所言,太过寂静。”说完眼神瞟了眼鞠义,心想袁绍军中居然还有如此人物,却是颇为惊讶。 “为何如此说?”吕虔开口当下分出众将的分量,即使夏侯惇没能察觉,也开始疑惑。不想之前,不假思索的认定鞠义胡闹。 第一四一章夏侯欲取城,张颌计连环 “元让一路行来可发觉一路行来路旁林间鸟鸣不断?”听到夏侯惇的问话,吕虔皱眉问道。b 夏侯惇点点头,仍是疑惑问道:“些许扁毛畜生何足为奇,我等只管进兵临菑,然后与张颌分个胜负。” “元让还没发觉?”吕虔叹道:“之前所过山林均可听见鸟叫,为何偏偏此处沉静如水?” “你是说前方林中有伏?”夏侯惇仔细琢磨一番,开口说道。 鞠义等人缓缓点头,开口道:“若某家所料不错,前方林间定有不下数千之众。只有如此杀伐之士,才能让林中鸟群缩于巢内,不敢轻易往外飞。” “前方有伏,全军戒备。”夏侯惇闻言连忙向身后传令兵说道,既然前方十有**会有伏兵,那如何过去就得细细琢磨,草率不得。 “元让不必紧张。”吕虔浅笑一声,开口道:“要破此处伏兵却是无需太过费神,只消一把火,就能让他们无处藏身。” “火?”夏侯惇在吕虔等智将面前终究差了一筹,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吕虔所说之火乃是点了一夜仍然还没燃尽的火把。数万兵卒,几乎三四人手里就有一把,只要将这些火把投入山林,什么伏兵、奇袭,都将化为过眼云烟。 “你等前军不要伸张,只管向前行进。”吕虔开口说道:“将举着火把的兵卒向我中军靠拢,带所有火把集中在林前之时一齐抛入,定能打敌军伏兵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甚好。”众将相视点头,如此做的确是最佳的破敌之策。众将再简短商议几句,大军重新发动。看着联军‘休整’半柱香时间再次向前进兵,躲在林中的牵招却是欣喜不已。看着越来越近的地方兵马,他只觉得偏将军之位在向自己招手。 “弓弩手准备,上火箭”中军缓缓行至林前,夏侯惇沉声下令。早已待命在旁的的弓箭手纷纷拔出箭壶中特制的引火箭矢,而他们身旁站着的正是数千手持火把的曹军步卒。 “点火,射。”在曹兵中军停顿转向之时,埋伏于林间的牵招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可不等他寻思明白,夏侯惇的命令清晰的传入他耳内。刹那间漫天的火雨降落树林,连躲避的机会都不曾给牵招。 火势在林间迅速蔓延,尽管早春的清晨雾气较浓,林间潮湿的很,但也无法阻挡数千只箭矢点燃大片树林。火雨降落在埋伏于林间的兵卒身上,传出一阵阵的惊叫与呼喊。就连牵招差点被火红的箭矢所伤。 “射”又是一轮箭雨,虽然不带火星,但也拥有足够的杀伤力。虽然相距近百米而且敌军在林中看不清身影,但数千支箭矢飞入误打误撞也能让林间躲过火雨的兵卒相继中招。 “随我杀”拔出腰间长刀,夏侯惇冷喝一声拍马冲向前方火场,在靠近树林之时,不用主将吩咐麾下步卒迅速扔出手中火把,让原本就要大起的火势猛的一涨,林间呼喊声更甚。 “将这林子给我团团围住,休得走脱一人”夏侯惇看着火势,也不敢轻易往里冲。只能在外围从两侧慢慢合围起来。此刻鞠义所领前军也纷纷赶来,数万兵卒将火场围的水泄不通。 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早晨才逐渐熄灭,林中传来一阵阵肉香让外围的兵卒口水直流,但转念想到这些肉香是从死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少兵卒肚皮就开始打鼓,显然是极其反胃。 不知是说牵招命大还是命歹,一场大火外加数次箭雨都没能要去他的性命。当联军兵卒将他从林中拖出后,鞠义却是一眼就认出他来,毕竟牵招也是袁家降将。 “牵招,你背弃主公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鞠义可是把忠义二字看得很重的,牵招若是投靠袁家其余弟兄或许鞠义还能容忍,但他居然在主公危难之时投靠张颌,却是让这位袁家老将愠怒。 “鞠将军,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鞠将军。”看了看周边情形,牵招连忙说道,“我也是被那张颌逼的啊。” “哼”鞠义冷哼一声,一脚将牵招踹出数米远。而此时吕虔、逢纪等人也走了上前。 “如此叛军之将,杀了便是”文丑冷哼一声,就要拔刀砍向牵招。 “将军且慢。”逢纪拦下刚要上前的文丑,摇头道:“既然张颌派他来偷袭,我等也能用他来赚开临菑城门。” 说完此话逢纪上前几步望着牵招说道:“你可愿活命?” “我要活命,我要活命。”牵招急忙点头,开口道:“逢先生救我,救我啊。” “想要活命,就要照我吩咐去做。”逢纪瞪了瞪牵招开口道:“你可愿帮我赚开临菑城门?” “愿意,愿意。”牵招点头说道:“先生让我如何做,牵招就如何行事。” 逢纪点头,随后与夏候几人相视小谈一会,最终众将都同意留牵招一条活命。吕虔虽然觉得或有不妥,但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暗自留心。 半个时辰过后,由牵招领着千余残衣破衫的兵卒先行,向临菑方向快速进兵。这一路不再有任何埋伏,不过数时辰就已来到临菑城下。 “将军,开门啊”牵招来到城下后大声叫道,“城们卫,开城门啊” “牵招,你得胜了?”张颌出现在城头,望着城下千余人,开口说道。 牵招闻言一滞,随后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联军太过厉害,牵招不敌只能领败军而回。” “没能得胜安敢撤兵回城?”城头上的张颌冷喝一声:“还不速去,与本将夺下对方领兵之人的首级。” “将军,这似乎不妥吧。”张颌身旁的许攸开口道:“牵招已然尽力,你看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经历一场苦战,还是让他们入城吧。” “本将军令如山,怎能更改。”张颌冷喝一声:“何况这牵招此刻心向哪方有谁人可知?我看你是已经投敌了。” “将军何出此言?”许攸皱眉问道:“牵招明明是被敌军”说道这许攸也顿了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三千人若是伏击失败,还能活着回来?而且回来近半?这三千人可不是刘氓帐下精锐兵卒,也不是新建的冀州兵团所属,而是三千青州降兵,他们有如此战力? “明白了?”张颌冷笑一声:“本将下去点齐兵马,半柱香后你可大开城门,看我大军如何破敌” “如此,甚好。”嘴角抽*动,许攸心中惊惧不已,这张颌不是善与之辈,让降将送死换取杀敌机会,他心中却是半分惭愧也没有。 半柱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正当牵招等的心焦之时城头上的许攸依命打开城门。牵招欣喜高声说道:“多谢许攸先生开门。”可让他将视线有城头转至身前,却是笑不出来了。 “射”数百弩手已然摆好射击姿势,张颌一声令下后,飞矢带着阵阵破空声,去揍你城前兵卒的性命。一番连射,数百倒霉兵卒包括牵招本人都被射成马蜂窝,生机已断。 “随我杀”弩手让路,临菑城内的骑兵在张颌的带领下迅速奔出,城外仅剩的数百残兵如何是其敌手,不过一个照面,牵招领来的千余人全体阵亡。 “结阵,撤退。”原本临菑城门打开,埋伏于临菑门外管道拐口的夏侯惇就要拍马冲出。可没等他领着大军杀向城门,就看见牵招与麾下兵卒一个个的倒下,然后大股骑兵从城内飞驰而出。看着如此规模的骑兵队,夏侯惇可不认为自己凭着步卒就能够击败,连忙呼喝着兵卒结防御阵型。 骑兵全力奔驰速度极快,不过数个呼吸最前头的张颌就已经能看清前方缓缓后撤的联军兵卒。心中暗笑果然有伏兵的同时,开口大喝:“敌军就在眼前,众将士随我杀啊”张颌以身作则冲在最前沿,身后的数千骑兵也不甘落后,纷纷发出暴喝,杀向夏侯惇。 前军改后阵,好不容易结成圆阵的夏侯惇冷声下令:“弓箭手,射”站在盾兵身后的弓兵听令起身,弯弓搭箭冷矢急速飞向敌对骑兵。 恩就是此时,令夏侯惇无奈的一幕发生了。对方骑兵居然完全不惧箭矢,任由箭矢击打在铁甲上,除非是射中关节或是面门,否则面前兵卒完全不惧。 显然数千轻骑兵不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面对飞来的箭矢抬起左手以腕部小盾挡住脑袋,速度不减的继续前冲。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深入他们脑髓,犹如条件反射一般。 两轮飞矢已过,联军再也无法抽出时间来射第三轮,弓弩手带着仅仅让数十骑落马的惨淡的战绩后撤,曹军长枪兵从圆阵后方走上前,妄图阻挡眼前骑兵。 “鞠义?”看清眼前数将,张颌冷笑一声高举手中长刀,猛然跃马长跳的同时,右臂持刀末端狠狠砸向前方兵卒所抗盾牌。 “咔”的一声,一面足有成*人般高的巨盾犹如薄纸一般破裂,就算是隐藏在盾下方的兵卒,也不能躲避张颌一击,整个身子随着大盾一分为二。 ,,,, 第一四二章临菑战再续,高览取剧县 张颌跃马入敌阵不但大涨己方士气,同时也深深的震撼了联军步卒。四只印着蹄铁的马腿落地的一刹那,周围兵卒纷纷后退,不敢上前冒犯。 张颌依靠着优良的战马与过人的骑技直接跃过前头的盾兵,紧随其后的骑兵也在此刻与敌兵直对。虽然他们不能做到入张颌般轻松踏入敌阵,但凭借着手中坚韧的弯刀也能硬逼着对方盾兵退后,向兵卒之间的空当冲击。 夏侯惇在仓促之间布置起来的防御阵型看似可靠,但接触之际就被冀州骑兵所破,这是夏侯惇最不能接受的事实。与鞠义相视一眼,两人一同冲向张颌,只要自己两人能将对方领兵之将擒杀,也可以达到击溃这股骑兵的目的。 张颌冷眼撇了撇从左右两面夹击而来的敌将,暗自压下心中好战的情绪,这一战目的不是杀将而是击溃对方兵士。目的不同张颌也不能万事随自己心意去做,在这时他只是一名骑兵队的指挥者,而不是斩将败敌的大将。 “跟着我,杀”靠着战马优于对方,张颌从容的在夏侯与鞠义合击之前杀入敌兵军阵中央,然后领着身后数千骑兵入蝗虫般肆意。 后阵兵卒本就是赶路多时的疲敝之卒,若是此刻打顺风仗,他们或许能爆出潜能力求一胜,但此刻却是被对方骑兵追杀,不过一炷香时间,数千步卒已然失去战意,向四周散逃。 被夏侯惇安排断后的兵阵散去之后暴露在张颌眼前的就是正在向来路后撤的中军兵马。张颌冷笑一声,开口吩咐道:“留五百骑随我在此拒敌,尔等继续向前追杀,一个时辰以后回兵,不得有误。” “诺”骑兵队数位千夫长点头答应一声,每人分出一队人马留于主将身旁,数千兵卒从其身旁呼啸而过,只留下张颌与数百骑兵面对含怒而至的鞠义与夏侯惇。 “杀。”此刻多说一句还不如多挥一刀,张颌不等对方近身直接拍马冲上前,将最前面的夏侯惇拦截下来。 夏侯惇自恃武艺不凡同样毫不惧让,出师不利已经使他他怒火中烧,也就没有许多场面话要说。双手持刀狠狠劈向张颌紧握缰绳的左手。 张颌岂会这么容易受伤,紧握着缰绳的左手猛然向后拉扯,紧夹马腹的双腿也同时力,硬生生的让战马停下并横向转动一个身位。“叮”两把大刀在空中相会,单臂挺举着宝刀的张颌在对方刀尖就要靠近自己脑袋的那一刻及时挡下了这次进攻。 夏侯一击不成也不做停顿,直接改劈为扫,双手略微转动将刀面放平向左侧挥动,锐利的刀刃划向张颌脑壳。 张颌此刻也不再留手,左手放开缰绳的同时紧抓宝刀末端,脑袋略微偏移后身子突然前倾,双手持刀却是直接刺向夏侯的颈脖。 “叮”“唰”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只见夏侯惇脑袋上的头盔已被张颌点落,而张颌用来绑缚长的头巾也被对方挑飞。两次攻击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息时间,当张颌与夏侯惇分别挑起自己的战利品的时候,两人已经有战马带着向前冲出数步,之间已有数步距离。 鞠义在此时也杀至张颌身前,以一敌二的张颌此刻已经不敢入之前那般托大。双手持刀牢牢守住自己周身,同时也不让夏侯两人脱离自己身旁,自己一人牵制地方两员大将,张颌怎么算都是大占便宜。 鏖战一个时辰,联军断后的兵卒死的死、伤的伤,加之不少人已经逃散开来,夏侯两人身边的兵卒所剩兵卒不足五百,而张颌麾下五百骑仅仅折损十一。 “撤”夏侯两人相视一望,心中均是如此想到。他们无法击杀张颌,但张颌也无力败他两人联手。剩余数百兵卒留下阻拦张颌及其身旁兵骑兵,两人同时拍马向来路飞奔而去。 “不用追了。”张颌拦下身旁想要追击上前的兵卒,沉声说道:“你等主将已逃,开不器械投降?” “我投降,我投降。”数百步卒本就心惊胆颤,此刻一听对方将领纳降,连忙放下手中武器,一个个的高声呼喊道。 当张颌等人将降卒收编完毕,追击敌兵的骑兵队也顺利回归。张颌扫了一眼,开口问道:“有何斩获?” “将军,对方中军布防及时,我等厮杀一个时辰也没能击破,收效甚微。”数位千夫长中的一人走出来抱拳道:“归来时碰见敌方两位骑将,走脱一人,俘虏一人。”说罢让身后兵卒将俘虏将领抬上来,赫然是之前与张颌苦战多时的鞠义。 “能俘虏此人,也算将功补过。”在张颌看来,追击败退兵卒而未能建功就是有过,治军严谨可进刘氓帐下将领前五。 原本想要计赚临菑城,最终却落得败退的下场,联军众人可谓是羞恼之极。逢纪此刻也是尴尬不已,原本还自鸣得意如此能轻取城池的他,此刻却是不得不面对众人怒视的目光。若非他胡乱出注意,此刻再不济也能在临菑城外摆开阵脚。 后撤数里安下寨营之后,联军上下都被乌云所笼罩。交战第一天就失了数千兵马与军中大将,这等败果不然让众主将皱眉,更让麾下兵卒恐惧。 与联军士气大衰不同,回到临菑的张颌立即被麾下将士奉若神明,一声高过一声的庆贺却是让军中所有兵卒都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 初战虽然败了,但夏侯并没有就此退去。第二日大军还是来到城外,步步为营的联军兵卒却是在提防对方偷袭的同时,缓缓向城头推进。张颌也知道奇袭不可复制,所以早早的在四处城头布起防范,他可不认为对方暂时不攻其余几处城门,今后也会放过。 攻城战的惨烈从最初的交兵就已体现,飞矢、投石、滚木、雷石,各种手段都被双方兵卒使出。整整一个白昼的战火袭扰,当联军缓缓退却之后,堆积在城外的尸体最高处已有成*人般高。 夜晚战事稍歇,但张颌却无意睡眠。此战乃是主公谋取青州的重要一战,容不得自己有半点失误。仔细的在地图上推敲,张颌露出一丝微笑,明日,明日高览就能到那了吧。 “将军,前方再有十里路就到北海剧县了。”此时天已放晴,绕乐安国而过的高览已经进入北海郡,而且离其郡治也没多远脚程。 “众兵士随我慢行。”听得此言高览脸上终于露出微笑,赶路数日终于到了。“今夜就是我等功成名就之时” 行军十里对于刘氓麾下兵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仅仅一个时辰,高览所率的八千兵卒就已到达城外。但看了看天色,高览还是准备等到夜晚再动手也不迟。 就这样,八千兵卒从正午一直歇息到夜晚,在战乱时期,也是极为惬意、舒服的一件事。吃饱喝足并美美睡了一觉的冀州军团兵士,此刻却是战意昂扬。此刻莫说袭取剧县,就算让他们冲进洛阳昌邑把曹操宰了他们也绝不会有任何迟疑。 “快,快”低沉的呼喝从高览最终吐出,八千兵卒分出半数人扛着一架架云梯从山道内走出,以最快的度来到城下,将云梯巧巧架上剧县城头。 “什么声音?”守城的兵卒反靠着城墙,脑袋一晃一晃的耷拉着,显然不是什么认真守城的模样。但即使如此,城下的脚步声也让他们惊醒过来,清醒之后的兵卒一边说着一边回来,可让他们绝望的是,从城外迎面飞来无数箭矢,瞬间将城头响起死亡的乐章。 当城头第一声钟响出,高览麾下兵卒几乎将架好了所有的云梯,不少兵士正顺着梯子向上攀爬。高览看着麾下兵卒有条不紊的进攻,心中也是大定。随手攀上身旁的云梯,与兵卒一齐杀向城内。 城门楼警告的钟响也并非无用,至少此刻城内大半地方都已知晓此处城门告急,而太守府显然也在其中。渐渐陷入睡眠的袁家兄弟还没来得及与周公见上一面,就被催命的钟声吵醒,来不及喝骂,两兄弟草草穿上外衣直奔太守府大厅。 “怎么回事?”袁尚来到大厅后,向门外亲卫问道。 值夜的兵显然也不是什么尽职之辈,睡眼朦胧的望着自家主公,低声说道:“回禀主公,似乎是北门敲了警种。” “北门?”袁尚与刚刚从另一侧走出的袁谭相视一眼,急忙说道:“既然敲响了警钟,定然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兄长前去调兵,我去北门处巡视。” “好,我这就去兵营。”袁谭点头答应一声,快步向府外走去。袁尚也疾步而出,翻身上马领着府内亲兵向北门而去。 袁尚虽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但仅仅城头百余防兵如何拦得住高览与麾下数千兵士。不过半柱香时间,八千兵马已悉数入城,并稳稳守住了北门,向城内杀去。 第一四三章袁家二子逃,陈登首出计 “你就是袁尚?”高览望了望身前年轻男子,冷声下令道:“除他活捉以外,其余反抗不降者,杀” “杀”身后兵卒顺利突破城门杀入街巷,此刻正是气势大盛之时,眼前男子身边虽然也有千余人,但也不足为虑。在橄榄的带领下呼喊着杀向已显惊慌的袁尚。 或许是有过被刘氓麾下将士活捉的经历,袁尚对高览及其身边兵卒都有潜意识的恐惧感,望着越来越近的敌方兵卒,袁尚早已把自己骂了上千遍,之前为何不说自己去兵营调兵,若是早知北门已失,他绝不会冒然冲上来送死。 “主将怯战退后,其身旁的兵卒自然跟着向后撤,这些青州兵卒从征召到如今不过数月时间,他们此刻的表现就像当初的黄巾农民兵一般,在真正训练有素的军团兵卒下,脆弱的就如初生的婴儿。 好在袁谭来的及时,在危急时刻终于带着城内仅剩的兵卒赶至战场。皱眉看着蜂拥而来的青州守备兵卒,高览可不希望自己麾下兵马被这些兵卒损伤。转念一想立刻下令让麾下近战步卒退出街道,而身后的弓弩手分成数列把持住街道转口。 “射”高览冷笑下令,想用这些乌合之众挡住自己的进攻,简直是痴心妄想。千余连弩手的三重舍直接将最前头的数百人打成筛子。 弓弩手一排紧跟着一排,仅仅有序的射击让刚刚脱离危险的袁尚再次惊颤起来,因为他身前并没有太多兵卒,若是他们都倒下了,就该自己倒霉了。想到这,袁尚拔起脚就向兵阵后方移动,凭什么让自己在前方打生打死,而让袁谭在后方享福,自己可是主公呢。 冷眼看着战场,高览知道自己虽然把握住了战场主动,但要击溃敌兵占领城池还差上少许。望着被自己麾下兵卒堵与街道之中的青州兵马,高览心有所想立刻对几员小校吩咐几声,听者会意点点头离开,连带着麾下兵卒都散去三成。 下完令之后的高览也不急着再战,弓弩手停下进攻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兵卒。袁谭与袁尚两人相视一眼,十分默契的认为对方箭矢不够了,再次下令让兵卒向前猛冲。 “唰”“唰”连续不断的破空声告诉两人他们的想法何其幼稚,既然高览早有准备偷袭此城,怎会不带齐军备。结果又是近千人倒于街道,而二袁麾下兵卒连对方兵卒身前半百之地都不曾接近。 冲锋告败双方再次对峙起来,高览麾下弓弩手依旧摆着射击的姿势不动,只要对方兵卒不进攻,他们也不会扣动手指边的扳机。二袁紧盯着前方的弓弩手,心中也是焦急不已,若不解决眼前的弓兵,恐怕他们有再多的兵马也挡不下对方的进攻。 “啊”一声惊呼突然从二袁身后响起,两人皱眉转头刚想开口询问,二人左右两侧也响起一连串的呼喊。 “怎么回事?”袁尚冷声问道。 “主公,后方与两侧受袭,敌方兵士太多。”从后阵匆匆赶来的传令兵急声说道:“两侧已经开始败退,主公还请下令。” “还下什么令?”袁谭听着四周传来的呼喊声,开口道:“敌方兵马如此之多,四处皆是。我等已非敌手,还是早点撤退为妙。” “就依大哥所说,暂且撤退逼其锋芒。”高览却是占了黑夜的便宜,麾下兵马除却弓弩手在身旁外,其余兵卒都已被之前离去的小校带走,绕着街道外围的房屋走了一圈,才隐隐将二袁包围。 但这些二袁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对方兵马不少,皆是精锐兵卒,若是不早撤,就有沦为俘虏的危险,甚至战死剧县也有可能。 “众将士,随我杀”前方一出现骚乱高览就有所察觉,冷笑一声翻身上马,高举着长枪冷声喝道。 “杀”弩兵此刻也收起手中弩箭,拔出腰间弯刃,暴喝着跟着高览冲进街道。 “走,向后方撤”袁谭看了看四周,前方高览领兵杀来自然是不可能让自己等人冲出去,两翼兵卒败的如此之快显然也有重兵,唯独后方战事不明,此儿科也顾不得他想,对着自家兄弟高喝一声,转身向后奔去。 “撤”袁尚见大哥后撤,调转马头丢下一个字就追赶而去,显然是怕自己跑慢了被敌将所获,之前敌将就开口说要生擒自己的。 兵力终究略显不足,虽然分兵突袭让二袁失去战意,但高览也无力阻拦这两兄弟逃出城池。从北门内街追至南门外数里,高览无奈摇头,对方逃命本事太好,没能抓住这两兄弟真是遗憾。回头望了望还没有完全平定的剧城,高览挥手示意麾下兵卒入城平乱。 忙活到第二天天明,高览总算将剧城平定下来,出榜安抚民众、收编安置俘虏,一系列的麻烦让这位军中大将大呼不耐,经过一晚上的忙碌,高览确定了一件事实,以后若没有文士在旁,他绝不领此类任务。没被敌兵干掉,都差点被这些琐事弄崩溃。 “将军,你回屋歇会吧。”副将陪着高览巡视着城头,“巡查交与我等就好。” 撑着因为睡眠不足而发红的双眼,高览摇头说道:“此时正是青州大战的紧要关口,我可不想在此刻因为贪睡而失去破敌制胜的机会。何况你等兄弟与我一样,也是一夜不曾合眼。你们能受得了,本将为何不行。”说罢高览大步走向身前阶梯。 临菑城外的联盟大军并不知道自己后方再生变故,一干文武依旧在热烈的讨论者如何破城。经过连续两日的攻城战,众将对临菑城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都知道想取胜光靠蛮力是不行的。 “城内兵多粮足,若是死守别说十日,就是一月也能坚持。”吕虔沉声说道:“若是诸位想等城内无粮军心溃散再攻,恐怕要失望了。”说罢用眼睛望向逢纪,似乎在说这都是你们造成的。 逢纪、文丑面色不悦但也不好发作,毕竟双方势力正是合作阶段,并且在折了鞠义后自己一方也显得势弱,已不能与曹军叫板并分庭抗礼。 “既如此,登有一计,或可助众将军取城。”自从出兵一来就很少开口陈登终于说话了,众人纷纷扭头看向这位行军军师,心中猜测他会有和计策。 当陈登将他的计划全部说出夏侯等曹将当即拍案叫好,就连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的文丑、逢纪等人也不得不暗赞一声精妙。陈登很享受被众人仰视的滋味,几位军中大将的称赞更是让他露出自得的笑容,同时心中笃定,自己这一奇策绝非张颌能看破的。 之后两日临菑城战事依旧,虽然数次分兵城内守兵减数四成,但仍然又近三万之众。即使文丑才、夏侯诸将一齐上阵,面对十数上百掌握着兵阵的冀州步卒,也无法在城头站住脚跟。 虽然又稳稳当当的度过两日,但张颌心中却高兴不起来。每日战事他都会在城头亲自指挥,但这两日的攻城兵卒给他的感觉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就连文丑这位与己方势力有着深仇大恨的家伙似乎都没尽全力。 张颌对自己的直觉半信半疑,夜晚来临他一面吩咐着兵卒戒备一面在榻上回想着这两日的战事。直到府外传来一阵阵钟鸣,将他的思绪打断。 “发生什么事了?”张颌不慌不忙的穿起皮靴,走出屋外皱眉问道。 “将军,敌兵夜袭。”门外很快走来一员传令兵,沉声说道。 “终究是来了。“张颌心中大定,冷笑说道:“走随我上城头巡视。”若说联军一直不出招恐怕张颌会有些忌惮,一旦对方亮招,张颌却是无惧。对此他早有安排,怎会让对方轻易取城。 “将军。”当张颌来到南门时吕翔已经在城头督战,看见主将到来连忙躬身行礼。 “免了免了。”张颌摆摆手示意对方跟上自己,一边上着阶梯一边问道“战事如何?” “不出将军所料,城外兵马与一炷香前出现在城外。”吕翔开口道:“不过很快就被城头兵卒所发现,至今仍没有敌军上得城头。” “如此甚好。”张颌满意点头开口说道:“此战过后,本将自会向主公禀报你之功劳。” “多谢将军提携之恩。”吕翔连忙抱拳答谢。 “不用谢我,谢你自己吧。”张颌随意望了眼对方,说罢两脚已经登上城头。此时南门内外却是灯火通明,方圆一里之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张颌双眼巡视一周轻轻点头。即使自己没及时出现在城门楼,麾下兵卒也能坚守城门。 夜袭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指挥者退却兵卒的夏侯等人并没有任何沮丧,反而隐隐有着笑意。仿佛这一夜他们已经打下临菑城一般。 “张颌,今夜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战事,才能决定胜负。”已经撤兵的夏侯回头望了望城头,冷笑轻叹。 第一四四章高览再夺粮,青州终战起 “昨夜一战想必诸位都看到了。”回了联军大营,陈登开口说道:“张颌在南门外扎下重兵,致使一夜苦战未能建功。不过也正是如此,我等才有破城的希望,昨夜我曾派军中兵卒前往东西两门查探,这两处城门防范却是不如南门多矣。只要再战两至三天,攻克临菑不过翻掌之间。” 夏侯等人点头同意,纷纷奸笑起来。吕虔等人自问也是沙场宿将,但面对陈登所说计策也是难以现。战罢一夜,众人也是疲敝之身,相视点头之后各自回帐,抓紧时间睡觉歇息。 “将军,击退来犯敌军你为何还是愁眉不展?”吕旷看着身边的大将,不解问道。 张颌回忆着数日来的战事,开口说道:“联军如此夜袭,其间有诈啊。” “将军为何如此说?”吕旷诧异问道,在他看来从没夜战的敌兵突然在深夜兵已是难缠,若是如此行径还只是耍诈,那他们真正的手段该是什么? “若是让某领兵夜袭,只要兵卒足够,绝不会只攻一面城门。”张颌冷声说道:“联军兵力多出我等万余,为何只偷袭南门?如此夜袭,岂能尽全力破城。” 吕旷略微思索却不得其意,无奈摇头道:“或许是将军想多了,联军将领并没将军般睿智,在将军看来十分平常的事情他们却是想不到的。” “非也,本将出征前主公曾飞鸽传书于渤海。”张颌摇头道:“言及千万看不得曹军将士与袁家所剩文武,本将能想到的他们绝对可以想到。同时警告本将不能因为胜过几场而看他们,这些话的意思你可明白?” “主公吗?”吕旷对那位名声响彻整个大汉的王爷也是神往已久,既然是那位王爷说的,肯定是错不了。“听得将军一席话,吕旷受益匪浅。” “本将不管对方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只要将临菑守德滴水不漏,任他诡计多端,也无法击败本将。”张颌对这个倒是十分自信,既然拿捏不准对方会如何进兵,那就死守好了。 就在临菑大战僵持的时候,远在北海的高览终于开始了第二步动作,他来此的目标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将军,从徐州而来的粮队已经到了平寿,不日便可到达据县。”麾下探马回了城池,顾不上歇息来到高览面前汇报着探听得来的消息。 “可知何人领兵?”高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问道。 “看押粮草的兵队打的旗号是陈姓,具体哪位将军不得而知。”探哨利索答道,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细作。 “可曾找着逃出升天的袁谭两兄弟?”高览拧眉问道:“可曾看见他们与这运送军粮的兵队会合?” “将军尽管放心。”探马自信说道:“虽然出城巡游兵队没能抓住逃窜的袁谭、袁熙两人,但也寻到了他们的踪迹。两人出城后一直向东北方向逃窜,想必是想躲入东莱,与徐州而来的粮队绝无碰面机会。” “如此甚好。”高览冷笑一声,开口道:“这批粮食,本将劫定了。” “恭喜将军,再立一大功。”副将知趣的送上一句称赞,让高览颇为受用。 就在两人交谈的空当,据县与平寿的交界处,一支长达百米的粮草车队正在缓慢行进着。为将领不时的喝骂两句,脸上虽然略显不耐之色,却也没有半分紧张。 “这青州可够远的,都十多日了,还没到啊。”陈矫端坐在马背上,轻声叹道。 “将军,此处已是剧县,过不了几日就能到达齐地,将军这趟军粮也就送到军营了。”副将显然是个熟识青州地形之人,开口劝慰道。 “但愿如此,这一路上光听你说快了快了,我耳朵都听的不耐烦咯。”陈矫没好气的回了句,心中想着:“不知大哥他们战事如何?希望能大胜一场吧,自家老爹还等着他光宗耀祖呢。” “将军只需再忍几日,就能完成主公所拖了。”副将轻声说道:“趁着时辰还早,我等还是尽量快点行军,到了夜间也好歇息一会。” “你去吩咐吧。”陈矫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却不知道,从他踏入据县的那一刻起,沿路就有不下百人隐藏在各处,紧盯着他身旁车队。 夜幕降临,快行军数个时辰的徐州粮队也开始扎下简陋的营寨,准备埋锅造饭。前余日他陈矫就接到消息此时曹、袁双方正是联盟时期,在袁家的地盘上他也不怕有危险,随意的选了个山道旁的林子,下令停军暂歇。 “领兵在外,行事却如此大意。”高览在不远处拿着单筒的望远镜观察敌营情况,看着敌兵进餐的样子,再望望四周警戒之人少的可怜,暗想此乃天助。“吃吧,吃吧,能当个饱死鬼,在这乱世也是个不错的下场。” “将军,兄弟们都埋伏好了,要不要现在杀过去。”麾下副将颇为兴奋的说道。 高览摇头说道:“不急,让众将士都沉住气,没有本将号令,不可轻举妄动。”说罢继续观望对方营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辆辆运粮车上。望着粮车上的布袋,高览心中一阵喜悦。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陈矫及麾下千余兵卒总算是吃饱喝足,纷纷入帐歇息,仅仅留下百余人撑着昏睡迷离的双眼,强自在四周巡逻。没办法,劳累一整天的兵卒好不容易吃了顿饱食,自然是十分渴睡的。 有了望远镜这等勘察利器,高览能够准确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战机,望着对方百余兵卒从漫步巡视变为倚着木桩用眼睛四处寻望,最后脑袋也一晃一晃的,高览心知破敌机会来了,右手一挥,低沉说道:“随我包抄。” 为了留下这批粮草,高览可是带了足足五千兵马,即使是与对方硬战一场也是稳胜的局面,何况是趁夜偷袭。当他们踏入对方营寨之时,虽然还没正式交战,但结果已经注定。 对付千余昏昏沉沉的兵士,高览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麾下兵卒在五个打一个的局面下,不过半个时辰就解决了所有敌兵。看了看绑在身前的陈矫,高览沉声说道:“将这些粮草运回城去,把死去的兄弟也带回城中火化。” “诺”副将点点头,并没太多感情波动。毕竟乱世战争太多,每日每夜都有几百上千人死亡,他们无力阻止这些兵卒生命的流逝,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其火化,并把骨灰带回他们的家乡。 回到据城之后,高览开始清点此战战利品,降卒两百余人外加敌将一名,虽然不算太多,但也让他满意。 随后清点夺下的粮草,却是颇为吃惊,整整三万石粮草,如此庞大的数目,不由得让高览咂舌。之前看的是装在运粮车的粮草,除了感觉有不少车辆之外并没其他感想,现在看来自己却是走运了。 兴奋之后的高览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批粮草数目如此多,若是成功运至曹营,想必是足够他们吃用月余了,从另一方面而言,恐怕一个月以内,曹军是不会再派遣粮草供给了。 “来据城也有近十日,是时候回去了。”高览心中如此想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己这一回去,或许还能赶上最后的大战呢。 留下一员校领兵驻守据城并看守俘虏、物资,第二日高览带着麾下五千兵卒从据城西门出,向齐地行进。这一次他可没准备绕路了,选择的是直接西进的官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高览领兵出据城时,联军大营内夏侯惇开口说道:“今日一战至关重要,能否击败张颌夺取临菑,就看诸位是否尽力了。” “放心,某家断然不会误事。”文丑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夺取西门的任务,就交与某来好了。” “元让,东门就由我去取吧。”吕虔浅笑开口,“此战定然能够擒杀张颌与城内。” “好,众人有此决心,为了此战胜利,干”夏侯举起手中酒杯,开口说道。 “干。”一干文武纷纷举杯,这也算是壮行了。 “将军,联军又开始攻城了。”张颌起床没多久,麾下副将就来到身前,开口说道。 “走,随我一同督战。”张颌点点头,提起兵器架上的长刀,大步跨书院落。 来到南门往远处眺望,依旧是数不清的人头。此时守城战事还不需要张颌亲自动手,只要敌将没现身,己方兵卒就能稳稳的占据城门优势,尽情打压着联军兵士。 大约两个时辰以后,虽然城头战事依旧平稳没出任何差池,但张颌已经察觉出一丝不对,若是平时这时候敌方大将应该出现在城下了,但今天除却夏侯依旧在远方督战外,其余将领却是一个都没看见。 “他们去哪了?”张颌暗自问道,也就是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惊之余却是一阵冷笑,但愿联军没有入自己所想般妄图奇袭,否则死伤惨重却是怪不得自己。 第一四五章算盘终落空,袁曹联军散 “将军,两个时辰到了。”临菑城西门数里之外的山道中埋伏之一彪人马,为首的正是袁家大将文丑。 “众儿郎,报仇之日就在今朝,随我杀”文丑翻身上马,高举手中武器,呼啸着冲出土坡,身后数千兵卒同样一哄而下,直奔山道尽头的临菑城西门。 “吕将军,你看。”恰好四处巡视的吕旷来到西门,就听到身前城门令对自己说道。 “这是?”凝视远望前方尘土,耳朵内传来一阵阵剧烈额的脚步声,吕旷瞪眼说道:“当真有伏兵,将军真乃神人。”说完之后立刻下令,弓弩手就位,准备迎敌。 吕旷刚下令,只见一列列弓弩手从西门两旁的阶梯快步上得城头,举起手中强弓、连弩,目光与冷箭已经锁定身前百米距离。 文丑冲得迅速,当看清城头突然冒出数千兵卒时已然冲进城墙附近不足百米之地。来不及开口说出一句防御,就见眼前飞来无数箭矢,只一个照面,就让偷袭的兵卒倒下数百人。 “贼将文丑,安敢偷袭我主城门。”吕旷站在城头冷笑道:“你等算计均在我家将军意料之中,这是你没想到的吧。” “呸,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文丑冷哼一声,暴喝道:“停什么,给我杀”斩却一两个退后不前的兵卒,文丑是要硬攻西门。 “不知死活”吕旷冷笑下令:“弓弩手准备,放”一声号令天空再次下了一场箭雨,锐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没有丝毫防备的联军兵卒。 相比奇袭西门的文丑,领兵攻取东门的吕虔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尝到箭雨的滋味,但看着原本唾手可得的城头突然多出数千兵卒,换做谁也是受不了的。 为了妥善的守住城池,张颌却是把城内军营完全掏空,将兵卒分派在四处城门,并不时的有兵卒在街道中来回巡视。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整个临菑城可谓是固若金汤。就如此刻突然发起的攻势,虽然让人惊讶,但却无力使城内将士惊慌。 “该死,张颌居然早有安排。”吕虔望着城头站的满满的兵士,还有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心中却是被不甘、恼怒两种情绪所占满。 “硬攻也得上。”咬了咬牙,吕虔只能下令强攻城门。到了这时候退兵也只能成为话柄,唯独一搏还有些许胜算。 两处城门发生战事很快被镇守南门的张颌知晓,望着城下不远处的夏侯惇,张颌突然想要戏耍戏耍对方。想到就做张颌当下发出几个调令,在城头制造了些许乱像,然后故作姿态的抽身准备向离开南门。 这一现象自然被紧盯城头战事的夏侯惇发现,心中一喜暗自想道:定是吕虔他们成功了。如此想着夏侯果断下令总攻,就连他本人也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准备攀上城门进行最后的决战。 夏侯倾尽全力的调兵,数息时间过去城门下却是挤满的敌兵。隐身于暗处的张颌见此情形心中一喜,原本只是想戏耍夏侯一番,但现在却是能大肆杀伤对方兵卒了。 “沸油可曾准备妥当?”张颌冷笑问道。 “回禀将军,十八口大锅已经将油水煮沸。”小兵点头回答着。 “好,都给我抬上来,本将有大用”张颌心中微微一笑,虽然此举会浪费不少油水,但与城外千万敌兵来说,却是值得自己浪费。 训练有素的兵卒只花了半柱香时间就将大锅端上了城头,张颌右手轻轻试了试油温,却是让他十分满意。点头说道:“准备取火,将这些油锅砸下去。” “诺”每三名兵卒抬起一口,稳稳的走靠城墙边缘,一齐用力直接将大锅抛下城头。 “烫。”“啊,烫死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煮沸了的油水洒出溅在城下兵卒身上,直接让他们皮肤冒泡。 但城头张颌的计划远没有完成,当十数大锅全都抛出城外后,沉声说道:“火把准备,扔”这才是张颌的杀招,油水落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城头上突然落下几十个火把。 若是平时,这些火把不可能给对方兵卒造成多大困扰。但在此刻,却成了城下兵卒的催命符。火把碰上了油水,顷刻间喷出数米长的火舌。随后城下兵卒体会什么叫做人间地狱,长达数十上百米的火墙在一干联军兵卒撤退之前形成,瞬间淹没了离城最近的千余兵卒。 早在油锅抛下就察觉到不正常的夏侯惇勉强逃过一劫,望着眼前的火墙,他有种痛哭流涕的冲动。若不是他下令进攻,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火势还在蔓延,侥幸后撤的兵卒能清楚看见在火场里挣扎的兄弟面色,想来这些能够活着回去的兵士一生也忘不了这一战。 “夏侯惇,你可知我手段?”张颌再次出现在城头,望着城下面色难堪的敌方主将,冷笑道。 “张颌,你休要猖狂。”夏侯惇暗自心惊嘴上却硬撑着说道:“有何手段你尽可使出,要不然过了今日,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你所指望的就是偷袭我东西两处城门吗?”张颌摇头冷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临菑四处城门,任意一处都不是偷袭这种手段能拿下来的。” 正如张颌所说,片刻后东西两面皆有探马奔向夏侯惇本阵,带给他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差,险些把他气晕。知道对方在东西两处城门也安排了重兵,夏侯惇不甘的瞪了眼城头上的张颌,沉声下令道:“传我将令,全军撤退” 联军来势汹汹走得也十分利落干脆,再次丢下数千尸体的夏侯诸将,又一次在张颌面前尝到苦果。待对方大军远去,张颌连忙下令修补城墙。之前那把大火虽然烧的痛快,但也让城门出现不少裂痕,若是不加补救,恐怕是抵挡不了几次冲击的。 又是一夜过去,第二日联军罕见的没有出现在临菑城外。显然是多日来的失利,让他们清楚认识到了张颌的能耐,显然在没有想出更好的计策之前,是不会也不敢轻易动兵了。毕竟他们手下兵马也不多,几次重大损伤下来,也只剩三万不到。 可不等他们想出对策,自己营内就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他们没粮食了。没有粮草对于出征在外的军队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虽然几位大将极力隐瞒,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一夜半日的时间,几乎所有兵卒都知道了营内没粮了。 很快,老兵痞们有了自己的动作。聚众吵闹,策动新兵出逃,其中甚至有都尉、校尉只等军中高官参与,他们也是人也要吃的、喝的,上头若是拿不出来,就不能怪他们造反。 “怎么会这样?”陈登作为军师,更是徐州的高层人物,自然知道曹军此战的粮草供应将由自己的弟弟负责。虽然陈矫没有什么才能,但押运粮草也是绰绰有余,怎么还没把粮草送来。 “现在军中粮草还够吃几天?”夏侯惇皱眉问道。 陈登闭目摇头,好一会才苦笑说道:“若要让全军吃饱,恐怕一天也支撑不了。若是以稀粥分食,也只能坚持两日。” 原本曹军粮草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见底,只因为与袁军合作,夏侯也必须拿出点诚意来,所以这段日子联军所消耗粮草完全是曹军一力承担。多了一万多双嘴,原本能够坚持半月以上的粮草只支撑了十日就完全消耗一空,这让曹军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 “撤兵吧。”逢纪摇头叹道:“若是此时退回北海,或许还能补充粮草,压制住军中动乱。” “不可。”吕虔与陈登同时反对,两人相视一眼,由后者开口道:“按日子算我曹军粮草原本应该到了此地,可迟迟未来想必出了差池。撤兵绝对不行,若是对方于半道埋伏,我等岂有活路?” “有我家主公坐镇剧县,北海有何危险?”文丑冷声说道:“莫不是你以为我家主公抢了你曹家的粮食?” “将军休要动怒。”虽然陈登不喜袁军,但对文丑这么一位战场猛将还是十分欣赏的,只见他摇头说道:“不是我等怀疑你家主公,而是现在撤军所冒风险太大,甚至有可能你家主公已经被敌军所破,而我等却不自知。” “那更要回去了。”文丑站起身子开口道:“主公若是有伤,九泉之下我等有何颜面去见老主公。照你这么一说,本将实在不该出北海城,今日就领兵回去。” 一场军议最终闹得个不欢而散的结局,袁家兵马经过这些天的战事,也只有五千余残存兵卒。文丑离了军中大帐就点齐所有兵马,要撤回北海以防后方空虚、主公遭难。 “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夏侯惇拦下来想去劝留文丑的陈登几人,开口说道:“或许我等最初就不该与袁军联盟。”吕虔几人听到主将如此说,也只能作罢。 联军缺粮导致袁曹两家一哄而散的消息不过半日就传入张颌耳内,对此结局即使有所预料也难免欣喜,暗道高览好本事的同时,也紧了紧拳头:是时候结束这场青州大战了。 第一四六章文丑也殉命,张颌倾全兵 “将军,不远处有一队兵马向这赶来。”在临菑通往北海的山路边,一员探马轻声在高览耳边说道。 “可曾看清是哪路人马?”高览面色一正开口问答,自己选出这条山涧小路就是为了保证行军的隐蔽性,没想到却是有兵士往自己身上撞。 “是青州袁家麾下的文丑部队。”探马开口道,“其身后兵马似乎在数千人之间。” “文丑?”高览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突然响起冀州大战时将自己打成重伤的颜良,这两人似乎是兄弟关系啊,既然颜良已经死去,自己就从这文丑身上讨回些许利息。 想到这高览立刻下令麾下兵卒注意影藏身形,靠着丛生的杂草掩盖住自己的身躯,静静的等待文丑大军的到来。 “都给我走快点。”多日来战事的不顺让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文丑更加暴躁,骑着战马不时的用马鞭抽打在兵卒身上,嘴上也不饶人,不停的喝骂着。 麾下兵卒虽然心中有怨,但忌惮文丑的军威,只能默默忍受着饥饿的同时还得让文丑出气。一旁的逢纪虽然略有不满,但他在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劝阻的话,深怕文丑一个不高兴拿他出气。 数千兵卒就这样在山道中行进着,足足一日没有进食的兵卒行军速度越来越慢,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文丑也无力派遣哨探开路,只能一味的抽打兵卒,一道道血痕警告着他们千万不要偷懒,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将军,他们来了。”高览声旁的副将望着眼前已经隐约可见的人影,轻声说道。 高览有望远镜相助,自然不需副将提醒。透过镜片冷笑注视前方兵卒,原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的高览心中大定。就凭这些毫无生气的将士,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袁军行进速度确实够慢,不过十里路竟然走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堪堪到达。望着近在咫尺的敌兵,高览连续数次深呼吸才按捺住那一丝冲动,直到对方前头兵卒走过文丑出现在正前方,才喝声下令:“射” 早已将弩箭搭上弦的弩手在高览一声令下之刻猛然起身,也不需要什么瞄准,只需将弩箭对着前方然后轻轻扣动扳机。“嗖”“嗖”一整串的破空声,直接带走前方疲敝兵卒的性命。 随着飞矢的坠落,袁军周围山道边再次多出数千身影,隐约间已将文丑等袁军将士合围。文丑命好虽然他骑马走在山道边侧,但依靠着过人的武艺与胯下坐骑,并没受到实质性伤害,损失的只不过是一匹畜生。 “又有伏兵。”文丑此刻已然陷入绝望,环视一圈周围至少有不下五千人,手中所持利器绝非玩笑,即使自己被碰着了也是要受伤的。 也正在此时,一阵春风吹过,山腰间树木、矮林轻轻晃动,给他一中还有伏兵的错觉。此刻文丑的心声,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来形容却是恰当不过。 “文丑,你死期至矣。”高览右手轻举长刀,冷声说道:“其余兵卒,降者免死” “凭你也想取我性命,做梦”闻得高览轻蔑之语,文丑嘶吼道:“杀,都给我杀”可半天过去,都没有一个兵卒愿意上前一步。文丑扭头看向两旁,却见麾下兵卒向四周躲闪开来,却是不愿站在他身旁。 “文丑,你已众叛亲离,还不出来受死。”冷哼一声高览却是不愿再拖下去,开口道:“杀” “我投降,我投降。”看到地方兵卒冲至山道上,不少袁兵连提枪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连忙抛下手中武器,跪地说道。不能怪他们没骨气,只能说文丑作恶太多,这些又饿又累的兵士不愿与之一同赴死。 “将军,抓到一个文士。”半个时辰后负责另一侧的副将来到高览身前说道,此刻战事已经结束,除去文丑战死外,收降兵卒高达三千之多。高览看着收编兵卒心中暗道侥幸,若非对方没有战力,恐怕今日这一战胜负就不好说了。 听到副将说抓了地方的文士,高览扭过头望去,却是看见逢纪那张哭丧的脸。冷声说道:“你是何人?在袁军中担任何职?” “在下只是军中的一个识字先生。”逢纪连忙说道:“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生路。” “一个识字先生?”高览皱眉说道:“你这一身衣服我怎么看都不像。”说罢扭头看向将他抓来的副将。 “将军,此人在战事开始之时就被袁兵保护。”副将开口道:“之后看大军势去,欲跑入山林,被麾下兵卒截获。” 高览点点头,开口戏谑问道:“你这识字书生待遇竟然比大将文丑还高?你们袁军都这般好?区区一个书生也有此殊荣。” 逢纪当场语塞,苦笑摇头:“我乃逢纪,属行军军师。” “原来是逢纪先生,先生请把。”高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罢右手一引,所指方向赫然是袁军俘虏群。逢纪挣扎一番终究还是缓步走了过去,至少自己一条命是保住了。 就在高览击破文丑大军之时,临菑城内的张颌也开始着手对付留于城外的曹营大军。派出联系吕翔的传令兵终于回了城内。吕翔接不到信鸽,只能用兵卒来联络。 “将军之命已经传达给吕将军。”传令兵来到张颌身前,抱拳答道:“吕将军命小子告诉将军,他会依计行事。” “如此甚好。”张颌点点头,开口说道:“下去歇息吧。” “诺”小兵劳累整整两夜一日,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睡上一觉。 张颌当即招来许攸、吕旷等人,开口道:“本将已经通知吕翔明夜夜袭,皆是本将也要领兵而出,临菑城交与你等手中,千万不能有失。待我大军回转,便是庆功之时”“攸(末将)省得。”两人点头答应道。 第二夜,张颌带着麾下一万五千兵马出了临菑,这已经是他能够出动最大上限的兵卒数目,几番大战下来,张颌虽然一直处于上风,但麾下兵马也是多有损伤。毕竟杀敌一千,还得自损八百。 趁夜袭击敌方人心浮动的营寨,张颌心中也是盘算着此战胜算,就算自己不行,还有暗中埋伏的吕翔兵马,如此两军齐至,曹营必破。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渐渐靠曹军营寨,张颌示意全军缓慢前进,派出十数探查前去探查。 “主公,前方营寨防范颇严。”探马很快就折回本阵,低声报告道:“曹军把暗哨分布在营外各处,大军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 “能否完全暗杀?”张颌皱眉问道。 “不行,夜色太暗,我等也不能确定哪里有敌军暗哨。”探马摇了摇头,无奈回答着。 张颌听完也不强求,随后豪爽一笑:“曹军如此忌惮我等,我军将士应该欢喜鼓舞才是今夜就随我踏平敌寨,杀”既然隐藏身形靠近的可能已经泯灭,干脆亮出身段,即使曹营有了准备又能如何?我张颌岂会惧他 “张颌,本将早就料定你会前来偷袭”果然,当张颌领兵杀至曹营内,夏侯惇已经聚齐身边兵马将士,没有给张颌一点可趁之机。 “知道又能如何?你等永远只有败亡一路可走”张颌冷喝一声,领着身后数千骑兵冲入对方兵阵,城外野战骑兵总是会占些便宜。 “杀”夏侯惇与吕虔拍马冲向张颌,却是要在对方骑兵形成冲势之前拦截下来。 “你两率骑兵从两翼杀入敌阵。”张颌岂会让夏侯如意,果断放弃自己率领骑兵的想法,举刀杀向两员敌将。 三员当世虎将相斗,所过之处犹如风卷云残,不论是营内的大帐还是木质军械,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不一会儿三人已经从前营杀至中军,然后又从中阵杀回前营。所过之处双方兵卒无不让步逼开,兵士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三员杀红了眼的武将手中。 半个时辰过去,曹军的问题渐渐暴露,没有主将调令使他们战力无法全部发挥,加之连续两日都只是喝犹如清水的稀粥度日,体力上的不足让他们挥舞半时辰武器后双手渐渐沉重起来。 冀州军团是刘氓帐下初生军团,但不代表此军团战力会差很多。军团大多都是在各处战场胜利后幸存下来的军中精锐,所差的不过是兵卒间的磨合,个体战力却是不差刘氓麾下精锐军团多少。 面对实力大打折扣的曹军兵士,冀州兵卒如何不欢欣鼓舞。士气节节攀升很快就将前营完全占据,并稳稳的向中军逼进。 夏侯两人也看出此时战局的艰险,无奈只能分出一人退回中阵指挥兵士。但这样一来,想要击杀张颌以达到擒贼擒王的目的,却是不可能实现了。 即使战局如此不利夏侯两人也没想过放弃,两人拼尽全力总算让冀州兵卒进攻速度暂缓,但不等他们喘息片刻,令他们绝望的声响从己方后阵传来。 “曹军宵小,吕翔来也”正是张颌之前暗埋下的伏兵,终于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曹军心肺。 第一四七章青州战结束,贾诩计除害 吕翔一声高喝从后阵传入中军,显然已是击破后阵曹营兵卒,里中军不远的。吕虔此刻虽然不用对付张颌这个杀神,但也是有苦难言。眼见张颌本部就要杀到身前后方又生变故,即使智勇如他也是分身乏术。 “将军,撤吧”陈登在这种混战中完全起不到丁点作用,还得浪费不少兵士在其身旁保护着。此刻陈登哪里还有徐州大才子的风范,急得跳脚的模样着实不堪入目,“再不撤,不但你我都要送葬,就连所剩万余精锐也将跟着战死。” 虽然陈登心急着逃命,但他说话的技巧却是一点不比平时差,若是硬要吕虔退兵或许对方根本不会搭理,但此刻将万余兵卒推出,却是让吕大将军头疼。 “将军,只要兵马还在,我等即使败了还能再打会来。若是我等全军覆没,”陈登的话书到此也就停住了,他知道眼前的曹军大惊会有正确的取舍。 “走,撤”吕虔挣扎片刻冷声说道:“随我一同杀出,会合元让一同撤退”听得此言陈登总算出了口大气,肯退就好,至少这条命是保住了。 半个时辰后吕虔、夏侯几人另着兵马逃出张颌所设包围圈,若不是一声代表逃命的撤退号令,或许众人还真不一定能从张颌、吕翔两人的包围中杀出。 领着剩余残军逃向济南郡,此刻从徐州撤兵已是妄想,只望济南没有张颌埋伏的暗兵,好让他们顺利回到兖州。张颌领骑兵追出十数里,虽然截下了不少曹军兵士,但还是让几条敌军大鱼逃了出去。 曹军的败走意味着这场青州争夺战终于结束,剩下的事情就是对全州六郡之地的整顿与安抚。这些事物并非张颌所长,好在刘氓派遣的青州牧已经在冀州通往青州的半路上。 一日后张颌在临菑城迎回偷袭敌军后方兵立下大功的高览,两人相视不由得畅快大笑。青州一战打的是舒畅之极,以后他俩也是主公麾下战功有数的大将了。 “高览,袁谭、袁尚两人还是逃了吗?”庆功宴过后张颌收起笑容,谈论眼下正事。 高览点点头开口道:“那日能夺下剧县已是大幸,袁兵不少,逃脱我也无知奈何。” “可知他等逃向何处?”张颌一面思绪一面问道。 高览点点头开口道:“自从二袁逃脱,我就派出哨探、细作四下打探,终究是现了他兄弟两人行踪,两人直奔东莱郡,一直不停的向西北沿海地带行进,恐怕此时已经到了黄县了吧。” “他们两兄弟居然有此魄力,想要出海逃脱?”张颌双眉一凝,开口嘲笑似地说道:“若他们兄弟两早有这等魄力,或许你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全取青州。” “将军多想了。”高览笑道:“若他袁家真能如此,也不至于在冀州大败。不过二袁下落还是要告知主公的,即使真的出海,是否追杀还要有主公下令。” “的确如此。”张颌点头说道:“此战结束你我也要回转冀州,不知主公会派谁来镇守此地。” “主公用人却是大汉第想必不会辜负你我兄弟辛苦半月的心血。”高览挑眉笑道:“我倒是在想,这次大战之后主公会如何赏赐你我兄弟。” 张颌突然想起战前主公所交代的事情,沉声说道:“赏赐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没办,若是这件事出了差池,你我别说奖赏,不挨责罚就是万幸咯。” “你是说,许攸?”比了比割喉的动作,高览轻声问道。听着略不可查的点头,双眼已经紧闭,似乎在想如何处理此事。 正如张颌所想,此刻已经得到青州战事结束的消息的刘氓,正与麾下众位心腹商量着如何对待袁家残余与其麾下旧臣。荀彧等人俱是王佐之资,如何不知道刘氓的心思,但这个话题十分沉重,众人均不敢轻易开口。 终究是李儒这位了无牵挂的刘府食客最先开口:“主公,袁家本就是世家大族,一旦此时放过,将来若想铲除却是不好动作。为了主公与大汉着想,牺牲他一家也是应该。” “主公,若是就这样铲除,恐遭人非议啊。”荀彧终究仁慈了一点,已经夺了他袁家地盘,灭了他争霸天下的念头,似乎不该再对剩余袁家残余下手。 刘氓将脑袋转向另一旁,程昱与贾诩两人坐着的时间也不短了,但还没说一句话。“主公,不知袁家三子抓住了几人?”贾诩突然开口问道。 “袁熙一人而已,文和有什么要说的?”刘氓挑眉问道。 贾诩闭目(其实这老头睁眼闭眼都一样,那眼睛比老毕还)思索片刻开口道:“主公何不给出个理由,于世人眼前斩了他,若是可以,还能顺便除去不为主公所喜的人。” “文和之言是?”刘氓已然知道贾诩的意思,但这话它却是万万说不得,只能装作不明白。 “栽赃嫁祸,不一而足。”程昱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却没能养出一身祥和,相反狠辣之色比之刚来刘氓帐下时,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公为何如此在意许攸几人,非得让他们身死?”戏志才皱眉半响,终究问出心中所言。 “许攸之流,聪慧不在田丰等人之下,但却不能为孤所用。”刘氓摇头叹道:“孤帐下文武虽有较劲,但可说是和睦相处。但逢纪几人一旦入孤帐下,会将这种氛围破坏,孤十分不喜。” “主公所思甚详,忠懂了。”戏志才点点头,躬身拜道。 “主公,既然此注意有文和所提,就将此事全权交予他嘛。”端坐在在一旁的郭嘉终于开口:“主公只需稳坐府中,等待捷报传来就好。” “既然奉孝也如此说,文和,此事就交予你了。”刘氓低沉笑了笑,他相信眼前的毒士不会让他失望的。 贾诩点点头,就连开口回答都是多余。对他而言,算计一个的袁熙,那还不是和玩一样。即使带上许攸几人,挥手之间也能让其自灭。 一夜过去,从洛阳飞出数只信鸽,目标正是刚刚被刘氓纳入治下的青州。信鸽度不慢,不过几个日出日落,就已来到临菑城。信鸽传来信件张颌第一时间拿到手中,取出里面的纸条,仔细看了看却是贾诩送来的一份计划。 张颌可是一直在愁如何处置那些将死之人,现在计划已经不用愁了,有文和先生传信,自己只需要按照吩咐行事,肩上的胆子瞬间轻了大半。 将袁熙、逢纪两人关押在一起,张颌便放任这两人在安排的院落内溜达。心头想了想贾诩的的安排,心中一阵冷笑:“既然主公让你们死,就不可能让你等好活。” 时间踏入深春,原本在青州过的十分滋润的许攸,突然收到手下人来报,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犯到了张颌手上。当下顾不得其他连忙赶到太守府,开口为自己儿子求情。 张颌冷眼望了望身前的许攸,冷笑说道:“你教的好儿子,当街欺压百姓,还欲强抢民女。被我麾下兵士擒获,你可知他说的是什么?” “不知。”此刻许攸已是方寸大乱,哪还知道张颌所问。 “我乃长安王座下常客许攸之子,你等安敢抓我。”张颌冷声说道:“你的儿子很威风嘛,居然连主公的名头都用上了,啊”最后一声怒喝,却是直接将许攸吓的跪倒在地。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许攸急忙说道:“我儿年幼,不通世事,冲撞了主公,冒犯了将军,却是他的不该。还望将军念起年幼,从轻落,从轻落。” “你可知此事之恶劣?”张颌冷声问道:“不但使主公在临菑百姓的形象大损,更是让主公麾下众文武暗暗记在心间,若是轻饶了他,将来定会有第二人,第三人如此做。” “那将军之意是?”许攸问道:“若是责罚我许攸愿代儿子受罚。” “你?”张颌摇头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为人父母,也不可代罚。明日本将会开堂处判,最轻也得杖责一百。” “张泽一百。”许攸呆了呆,这一百棍打下去,他那身体单薄的儿子,还有命活吗。看着即将离开的张颌,许攸跪着身子上前道:“将军,将军,我许攸投靠王爷以来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能卖我一次薄面吗?” “功是功、过是过,岂能相抵。”张颌冷声叹道:“何况你家儿子也没有功劳能抵之。” 许攸终究没能改变什么,一日后将整个背部鲜血淋漓的儿子带回府中,眼中尽是不甘与痛惜。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给儿子看病后,许攸独自一人离开自家院落,尽选偏僻道来到关押袁熙的院子前。 “既然主公要你杀了袁熙,我就暗中助其逃出临菑。”许攸心中如此想着:“到时看你如何向主公交代。欺负我许攸父子,却不是这么容易的。” 第一四八章许攸欲报复,青州终安定 “徐先生,你来这是要看我袁熙的笑话吗?”皱眉望着从门外走进的许攸,袁熙冷声说道。在他心中对许攸这等卖主之人可谓是恨之入骨,若不是他放张颌入平原、取临菑,自家一家兄弟怎会败的那么惨。虽然袁熙不能出门,但外面战况他还是能从看管兵卒口中探得。 “二公子,”许攸将心中的怨恨压下,来到袁熙面前开口问候道。 “不要叫我二公子。”袁熙开口骂道:“我不过是一阶下囚,如何当得起你徐大先生如此称呼。我这也不欢迎你,若没有其他事,先生还请出去。” “许攸,你这个卖主求荣之辈,还有脸来见公子?”逢纪也是一脸的怨毒,心中暗骂这许攸,投敌居然不招呼一声,弄得自己现在惨遭囚禁。 “你闭嘴。”许攸理也不理一旁的逢纪,整了整衣衫望着袁熙正色说道:“二公子,攸虽然投敌,但也绝无加害之意。要知道当日若不是我拉着张颌,公子已是一具死尸,如何能安然坐在此院内。” “你来此究竟为何?”袁熙皱眉紧皱,面色虽然舒展少许,但话语依旧充满冷漠。 许攸摇头叹道:“公子,攸已经获悉传闻,长安王容不得主公在世,已经传来消息,要张颌早日除去公子。若是不出意料,最迟也只有十日,张颌忙完军务就会着手此事。” “终究是要一死。”袁熙听完并没太多变化,显然在这段时间内已经猜测过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你能把这消息带来,也算是有心了,不枉我父如此重用与你。” “公子莫要沮丧,若只是如此攸也不会在这时来见你。”许攸咬了咬牙,将声音压低到仅仅三人能听得到的程度。“我此来,正是要计划助公子逃脱升天。” “什么?”许攸与风机顿时惊讶问道,他们绝对没想到许攸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药方袁熙逃脱,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你真能助我逃脱?”袁熙眼中突然变的有神,显然他也不是据不怕死的家伙,能活着为何还要寻死。好死不如赖活,袁熙就是这样一个人。 “许子远,你的话很难让人信服。”逢纪没有盲目高兴,冷声说道:“我与公子如何知道你不是在诱惑我等?若是我等真的要逃离临菑,到时你将我等一网打尽,岂不是能名正言顺的处决公子?” 袁熙听了逢纪所说,也冷静下来凝视着身前的许攸,只要许攸眼神中出现一丝躲闪或是答不上来,袁熙可不会再听他胡诌。 许攸挣扎一番,沉声说道:“张颌几次三番的欺压与我,昨夜更是将我儿子打成重伤。此仇不报我许攸哪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当下就把自己儿子犯在张颌受上的事情挑拣部分说了便,随后闭口静静等待袁熙的选择。 许攸将真正愿意放他们出临菑的原因一说,虽然袁熙心中一阵失望,但更多的是觉得可信。比之之前许攸无缘无故的相助可信度高了不少。 “说到底你不过是将公子与我当成与张颌博弈的棋子。”逢纪沉着脸说道:“你以外我逢纪会任你摆布不成?” 许攸鄙夷的看了看他,不屑说道:“你不过是沾了公子的光而已,否则张颌说要杀我也不会阻拦。你以为呆在这院落之中就一定安全?” “哼”逢纪面上冷哼,心中却是暗喜:若是真能让许攸送他们离开此地,或许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的。 袁熙深思熟虑长达半个时辰,终于开口道:“许攸,你若这能助我脱险,来日某定有重谢。” “这么说,公子是答应了?”许攸嘴角露笑开口问道。第一步舒服袁熙已经摆平,接下来是要准备如何逃离这出院落,然后逃出临菑城了。 袁熙点点头,开口道:“只要能出城,一切皆听先生安排。” “攸听闻公子一家人与游侠接触颇多,不可是否属实?”许攸点点头开口问道。 袁熙没有隐瞒点头道:“不错,中原不少游侠都是依靠我袁家过活。” “公子可有联系方式?”许攸皱眉问道:“若是要将你等救出此院落,攸决不能轻易现身,还需这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来相帮一场。” 事关自己小命,袁熙哪敢含糊,挡下报出数个青州地界游侠聚集的地方,在那有不少人欠着袁家的恩,想要找些人来城内闹闹,也不是难事。 “既如此,攸告辞了。”许攸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匆匆而别,留下希冀等待的袁熙两人。 五日后,十数名粗布麻衣的家伙分批进入临菑城,其中两三人一人城就来到许攸住所,这些就是许攸通过麾下亲信招来的与袁家交好的游侠。 “都清楚了?今夜动手救出公子,你等以后定是衣食无忧。”许攸知道在这些游侠面前最有诱惑的还是金钱,所以爽快的开出了筹码,最后吩咐着。 领头之人点头说道:“大人尽管放心,即使失败了我等也不会多说一句,更不会让人知道此事与大人有关。”说罢招呼声旁小弟一同从许攸住宅后门离开。 “儁乂不但是领兵打仗的好手,没想到这算计人的本事也一点不差。”与张颌一起听完麾下细作来报,高览戏谑说道:“许攸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底下。” “我哪有什么算计,不过是照文和先生之计行事。”张颌摆手叹道:“事情发展的的确顺利,本以为还要用第二招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依我看这些游侠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今夜又将喧嚣不止。” 夜幕降临月光笼罩大地,临菑城因为才经历战乱所以宵禁令并没解除。整个街道只有偶尔经过的巡逻兵卒,却是没有其他身影。也就是这时,城西的街道转口突然冒出数人,皆是一身灰衣黑服。 “兄弟们,前方那处院落就是袁家二子所在之地。”领头的游侠已经从怀中抽出一把宽刀,冷声说道:“待会小六几个随我冲进去,其余人在院口挡住那些看门的兵士。” “知道了,大哥。”一干小弟点头答道。 事情比这些游侠想象中要顺利,不过一盏茶时间众人就从关押袁熙的大院后门离开。将准备好的麻衣拿处给袁熙、逢纪穿上,一干人等快速向南门处移动。救出袁熙仅仅损失四人,这让游侠头领心中暗喜,看来这临菑城也不是鬼神之地,自己来去却是自如的很。 很快有人劫走袁熙的消息传入张颌耳中,端坐在太守府的张颌听到麾下兵卒所报冷笑不止,对一旁的高览开口道:“老鼠果然出来了,走,随我去看看。” “正如吾愿。”高览点头笑道。 两人前脚踏出太守府,就见许攸匆匆跑来,开口问道:“不知何事喧哗?居然惊动了整个临菑城都。” 张颌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装作疑惑,开扣道:“有人闯入关押袁熙的院落,将其二人就走,本将正欲领兵搜捕。” “袁熙被救了?”许攸同样是演帝级别的人,吃惊问道:“不知有何事需要攸去办的。” “你?”张颌冷笑道:“你只要在家好好照料着自家儿子就好。”这一句话却是将许攸说的面色发红,不知是尴尬还是心中有怒。 “将军,对方就走袁熙,定会想办法逃出城外。”许攸突然说道:“就让攸去各处城门守着,可好?” 张颌当下皱眉,许攸只道张颌正在思索也不打搅,在一旁等待着。也就是这时,麾下副将吕翔迎面跑来,张颌当即开口道:“如此也好,子远你千万记得,不可让袁熙走脱出去。” “将军放心,攸省得。”许攸暗自感叹一切都如此顺利,抱拳再答应一声,连忙向南门奔去。 “袁熙一行可曾监视妥当?”当吕翔来到张颌面前时,就听到自家主将的问讯。 吕翔点点头,开口道:“那些游侠手段虽然不错,但将军早有防备,他们如何逃脱得了。此刻正潜伏在南门边,像是在等着什么。” “走,随我跟上许攸。”张颌不屑一笑;“就让本将看看,这许攸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走了小半炷香时间,在许攸身后远远吊着的一众2武将终于跟至目的地。许攸此刻正来到一干游侠身旁,让众人换上兵卒衣物,许攸率众走向城门。 “许子远,你这是要往哪去啊?”戏看得差不多了,张颌缓缓走近开口说道,随着他话音的起落,许攸周围突然亮起数十火把。 “张颌?”许攸吃惊的看着周围,街道四处都走出兵卒,显然是埋伏已久。 “许攸,果然如主公所言你投诚非实。”张颌冷声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助袁熙出逃若若非主公让本将时时监控你之行踪,今日恐怕就要让你成功了。” “长安王?”许攸呢喃两句,随后醒悟说道:“这是长安王安排的?” “什么安排,许攸你这是咎由自取。”张颌摇头说道:“胆敢反抗者,杀” 张颌刚一下令,麾下兵卒立即冲出,虽然一干游侠拼死抵抗,但也没能翻起什么花样。不过片刻间,就被张颌麾下精兵斩杀当场。至于袁熙几人,却是要留着开堂问斩了。 第一四九章刘氓欲降将,兵家有几人 建安六年(公元二百零一年)四月,张颌于临菑城东处决袁熙、许攸与逢纪三人,袁熙三人一死也意味着青州大局已经安定下来。当月中旬,郭淮领臧霸、张燕等人入青州,与张颌换防后正式治理临菑等六郡,青州也因此开始走向休养恢复之路。 回了冀州的张颌虽然没能升官大,但也接到了来此洛阳的赏赐,钱粮、美酒、良马以及蜀锦俱有赏赐,但最为珍贵的还是朝廷所赐侯爵,陆浑侯这等关内县侯的高位刘氓帐下却是不足五人。 高览所得也不差,就连同为冀州大将的张辽与支援而来的徐荣也有不同的赏赐。对此众将均无异议,若没有张辽等人稳守后方并胁迫着兖州曹操不敢轻动,张颌也无法立此大功。 袁家终究是退出了大汉的历史舞台,原本不可一世号称四世三公的袁家如今也是人才凋零,尽显没落之色。刘氓对袁家下手也仅仅止于袁熙几兄弟,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趁着麾下地盘又开始新一轮的休养,刘氓把目光集中在袁家几位杰出的文武俊才身上。沮授、审配、鞠义等人均被送至洛阳,但这些人对刘氓均无甚好感,即使刘氓大宴小宴的安排,三人均无意动。 沮授在好友田丰劝解下才勉强答应来洛阳走一遭,若非如此凭着这老头的性子,可能在被俘虏的时候就要撞墙自杀了。 审配同样不甘心做刘氓的俘虏,但自家唯一后辈侄子也让对方抓在手里,却是容不得审配不心焦。但也仅仅是让审配有所顾忌、不敢轻生罢了,离收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鞠义算是三人之中最无牵挂之人,但为人自傲的他却是接受不了自杀的现状。虽然不愿投降,但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这三人却是让刘氓好一阵头疼,就连郭嘉都戏言主公魅力失灵,此等大汉俊杰不能收为己用。当然这些话都是在背后偶尔谈起,他们可不敢挡着刘氓的面说这个。 在这三人面前刘氓三国志系统再次遭败,近十次登庸均已失败告终。对此刘氓不得不再次求教于众心腹,如何才能将这些大汉人才收入帐中。 “主公想要沮授等人出仕,其难度不亚于半月击破曹操。”荀彧摇头说道:“几人彧曾有过接触,其秉性却是难改。” 刘氓闻言面色一沉,心中泛过一丝无力。即使自己贵为大汉王爷,手掌天下半壁江山,依旧有许多事是办不成的。刘氓的神色一众心腹都看在眼里,这时也不再藏掖,尽量想办法助主公收此三人。 “主公,若是收降审配、沮授诩也无甚注意。”片刻后贾诩开口道:“但若是请他们当教书先生,却是可以一试。” “教书先生?”刘氓皱眉考虑片刻,突然醒悟道:“文和之言有理,若能将二者请入书院教学,孤也心满意足。” 经过贾诩一番话语提点,刘氓想起一事,即使收降沮授等人,恐怕也不好安排职务。自己治下的政务理念完全有别于其余诸侯甚至是朝廷。即使沮授等人勉强入得自己帐下,也只能充当行军军师,却是让他们大半才能失去作用。 “如是请这两人去书院,就不那么困难了。”郭嘉笑道:“主公可先说服审配,然后以大义劝诫沮授,此二者有谁能拒绝?” “恭喜主公,为长安书院再添良师。”数人齐声贺喜道。 “事情还没着落,你等贺喜也是枉然。”刘氓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沮授两人有了方法解决,那鞠义该如何说降?” “主公,如鞠义这般自傲的将领,最好的法子还是让其见识见识主公帐下的军威。”郭嘉开口说道:“若是主公麾下雄兵能勾起他的希冀,再有一二将领能在他所长军务方面击败他,定能有所斩获。” 刘氓听完仔细琢磨一番,突然双眼一亮开口道:“奉孝此计甚妙,孤知矣。”说罢抚掌大笑,众人虽然不解主公为何如此兴奋,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爷莫非还未死心?”审配被刘氓亲兵请来王府,冷声说道。 “正南,孤知你死忠之心,也不再强求你投孤帐下。”刘氓点头说道:“不过孤希望你能为大汉将来着想一二。” “王爷莫不是说笑。”审配冷声道:“如今天下谁人不知王爷掌握大汉半壁江山,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汉将来不就是成为王爷你掌中之物吗?” “正南,你可知孤所立长安学院?”刘氓开口问道:“孤此举难道就只是为自己谋私?” “难道不是吗?”审配不屑说道:“所谓学院不过是挑选出忠心于你的士子,成为你谋取权利的工具。” “工具?谋私?”刘氓皱眉道:“你可知道大汉数州在孤的治理下的繁华?自从黄巾之乱起,整个大汉就处于兵荒马乱之中。孤一点一点的将和平扩大,一点一点的将繁荣覆盖在大汉各地。这也是谋私?” “袁绍拥天下第一州十数年,你可知道现在的冀州早已是名不副实。”刘氓冷声说道:“孤帐下哪处州郡不比两年前的冀州富庶?即使西凉荒芜之地,也能与今日的冀州比肩。你告诉孤,孤如何谋私?” “若天下无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刘氓继续说着,“袁术、袁绍这些人又何尝为大汉考虑?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这才是谋私。现在二袁已丧,大汉半境百姓已能安居乐业,你告诉孤,这是对还是错。” “王爷不必多言,配已心灰。”审配摇头说道:“若是王爷执意不杀,就让审配离去吧。配也好找个乡野小地,以耕田农作为生。” “审正南,你一身才华就舍得如此浪费?”刘氓开口问道:“你辅佐袁绍已是错了一次,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我长安学院内有大汉各地年少人杰,只要有良师教导,待你我老去时这些人就将成长为大汉的栋梁。人才不失,大汉才能长存,你不知道吗?” 审配听完之后也没出声,显然内心十分矛盾。刘氓看着审配皱眉思索的样子开口说道:“孤不过是让你去学院当一教学先生,并非让你入孤帐下,与你忠义并无矛盾,为何还不答应?你那侄儿孤略有耳闻,同样是忠烈之人,若是能在孤帐下任职,将来前途如何你心中定有计较。” 话说了这么多,刘氓也是乏了。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已经说尽,若这样还是留不下审配,他也不会在这几人身上浪费时间。对他来说审配来投固然可喜,失去了也不会太过可惜,毕竟他帐下才华不在审配之下的不下数十人。 “正如王爷所言,配愿意前往学院一试,若是能够胜任,配下半生或许就在书院教学了。”挣扎许久,为了自己的救赎,也为了后辈的前途,审配总算是答应下来。 “好,好,好啊。”刘氓满意一笑,开口道:“长安学院能有你这般的良师,是年轻学子的福气,也是大汉未来的福气。” 搞定了审配,沮授就容易多了。当太阳从正空落至天边,审配与沮授两人早已答应刘氓出任讲师一职。与其带着一身土,在学院中找个好苗子把这本事传下去,显得更有意义。 两位文士已经被安排完毕,刘氓想着剩下的鞠义,心中不由得一叹,此人也不是好说服的。不过现在已经与自己无关,能否成功就看天意,刘氓已经找到了最适合出言说服鞠义的家伙。 “鞠义,主公命我领你在城内军营走上一遭。”第二日天微亮,高顺就将鞠义带至身旁,开口说道:“让你来看看我主麾下精锐兵卒平日的训练。” 鞠义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这是长安王麾下的军团,作为一方练兵大家,鞠义不得不心动。自己麾下兵马面对敌军几乎完败,如此厉害的兵士是如何训练出来的,他十分渴望其中答案。 在军营内转了一上午,鞠义不但见识到了刘氓麾下精锐兵卒的高指挥、高服从,更是亲眼目睹不少训练方法。不少东西都是他不曾耳闻的,在这军营中他发出的惊叹也是一生最多的一次。 但这些还不能让其眼红,真正让他震惊的是刘氓麾下兵士的装备,优良的铠甲几乎比他为将时穿戴还要讲究,但在这仅仅是一些兵卒的装备。手中的利他在冀州、青州不曾见识的。即使与刘氓麾下各路兵马有过教量,但仍有不少没曾见识过。 “本将以前曾听主公提起这个大汉少有的练兵行家,”高顺带着鞠义来到军帐,开口说道:“其中就有提到你。据说你有八百先登死士,可抵万军。” “不知长安王所提之人,还有哪些?”都是练兵的,对这个话题那是免疫度直接降为负数,不等高顺说完便开口问道。 “我主帐下有本将与徐荣将军,另有助曹操练得数万青州兵的于禁(因为猪脚的插手,让十万青州兵严重缩水,几乎名不副实),拥有八百先登的你,还有刘备帐下的陈到,江东的周瑜。”高顺笑着说出数人姓名。 第一章数年一瞬即过,刘备终见水镜 大汉战事稍歇,刘氓治下一批批物资从西面运至洛阳,再由洛阳送入冀、青两州。有着三分江山的支持,冀州后续政事与青州的发展都十分迅捷。数次人口迁徙让青州再次热闹起来。 郭淮确实没让刘氓失望,短短半年间就扫平了六郡残余匪类,为接下来的农商开发创造了极有利的条件。在不耽误政事的情况下,青州军团也开始建立。以臧霸、张燕为军团首脑,刘氓帐下第九个军团在年底时总算是初具规模。 在刘氓的绝对强势面前,曹操只能选择退避三舍。一心想着发展自己势力的同时将目标南移。紧盯着江东孙坚,若有机会必然要领并杀入。孙坚、周瑜如何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自然不会给曹操攻入江东的机会,大汉三位诸侯开始了牵制、对峙。 又是一年大雪,身处荆州的刘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消瘦的十分厉害。都知道刘表活命不长的荆州众臣子又开始活动起来,其中闹的最欢的自然是蔡瑁等人。作为刘琮的亲舅舅,蔡瑁自然是要力顶自己外甥登上州牧宝座。如此一来,刘琦就成了首要除去目标。 刘琦虽然本太大本事,但也知道自己单身一人留在襄阳实在不智,假借刘表之意前往江陵重镇,来寻求刘备的庇护。刘备知道刘琦来见自己,但他一外人如何能在这种敏感时期帮助这位大公子,无奈只要隐晦提点刘琦找上军师徐庶。 “还望先生教我。”急中生智的刘琦居然想到了上屋抽梯之策,与阁楼上躬身拜道。 徐庶老实人如何会料到此子这般难缠,终究叹气说道:“公子莫要如此,荆州牧对我家主公甚厚,保起子嗣也是理所应当。庶有一言,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一试。” “先生单言无妨。”刘琦连忙开口道:“若得活命,琦定有回报。” 徐庶点点头开口道:“公子此时强留于襄阳已是无益,何不远离那是非之地,以保自身安全。” “离开襄阳?”刘琦一呆,开口说道:“离开又能如何?” “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公子可知?”徐庶开口说道:“江夏乃荆州重镇,若公子能在那扎下跟,将来也不必害怕蔡瑁等人迫害。” “先生所言甚是,琦拜服。”有了活命甚至是继承父权希望的刘琦,连忙行礼答谢徐庶。 徐庶摇头说道:“此话却是出我口入你耳,下楼之后却是算不得数了。”心中也在盘算,若是刘琦稳住江夏,自家主公侵略荆州胜算又大了许多。 “元直,看刘琦离去神色,你倒是出了好主意啊。”当夜刘备将徐庶招至身前,轻笑道。 徐庶不以为意的摇头,将白日所发生之事据悉告诉刘备,然后把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只要主公较好刘琦,刘表过世,荆州就是主公掌中之物。” 刘备闻言皱眉轻叹:“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会夺取同宗之人的荆州。” “主公还请放宽心,主公并非强取豪夺。”徐庶开口道:“而是相助荆州大公子,收回荆州权利罢了。想那长安王,何时因为同宗而手软过?” “元直所言备知矣。”刘备点点头,轻声说道。 回到襄阳的刘琦照着徐庶所说,请求外调,前往江夏再练荆州水军。刘表感叹儿子长大的同时欣慰同意,蔡瑁更是巴不得刘琦远离襄阳。刘琦一走,城内就没人能憾动让外甥的地位。 腊月过后就是新的一年到来,在这新的一年中刘氓并不打算动兵。目前即使是老的快不行的刘表,也还存着一口气,刘氓正在估算着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会挂,或许他的死就是新一轮战事开始。 荆襄大地不愧人杰地灵,即使刘表如此病重,也硬生生的撑过了数个冬季,如今已是建安九(二零四年)初夏。大汉纷乱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了长达三年之久的和平时期,在这期间刘氓总算将冀州、青州发展起来。 如今的冀州即使算不得大汉第一州,也不会相差太大,每年给刘氓带来的钱粮数目已属各州前列。青州虽然没有太多收入,但如今也有了大汉十三州的模样。每日都有不少商贾往来与青、冀之间,也为刘氓这前线州郡增添不少生机,少了几许杀伐之气。 “元直,今日随我前去拜访水镜先生。”远在江陵的刘备开口说道:“备探听到消息,这位好远游的先生终于回来了。” “去见老师,庶要好好准备一番。”徐庶点头笑道,“自投与主公帐下,庶就很少见过老师了。”徐庶来荆州,有不少本事是在司马徽身边学到的,称呼一句老师也是理所当然。 刘备笑着点头,他来荆州多年也是遍访名家,这司马徽就是其中一人。不过连续几年数次拜访都没能遇上,显然是颇为遗憾,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如何不欣喜异常。 带着关羽、陈到、徐庶三人以及白耳亲兵百余众,行路两日来到阳翟地界。虽然这数年来没见到司马徽,但这一路却是熟悉的很,不过一二时辰,就来到司马徽的住所。 “来人可是大汉皇叔玄德先生?”院门大开,刘备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身前有人问道。 “在下正是刘备,前来拜访水镜先生。”刘备整了整衣袖,开口说道。 “老师说了,请大人入院一叙。”开门童子点点头将脚步移开,指引着前方屋子开口说道。 这时刘备身后的徐庶走了出来,看着眼前小童开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司马小子,数年不见却是长大不少。” “元直师兄?”开门小童惊喜说道:“自从师兄离开此地,师弟却是万分想念。” “好了,有话待会说,先让我家主公进去。”徐庶点头笑了笑,显然对见到自家师弟十分欣喜。 “备见过水镜先生。(老师)”一行数人进了司马宅院,只见院前树下坐着一慈目男子,不是司马徽还能有谁。 “元直。”司马徽抬头看向一行人,对着自己这位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的俊才点点头,笑叹道:“好,好啊。” 说罢起身看向一旁的刘备,开口道:“这位莫非就是大汉皇叔刘玄德?”虽似疑问,但已是肯定之意。 “司马先生好眼力,还能识得我家主公。”旁边的关羽冷声说道,显然是对司马徽将刘备晾在一边一晾就是数年的行为十分不满。 “这位将军想必就是关羽了?”司马徽开口笑道:“好,好啊。” “好什么好,我家主公来你院落十数次,你都不曾来迎,今日怎么不躲了?”陈到也受不了司马徽耍大牌的样子,冷声讽刺道。 “还望主公谅解,家师已经习惯说话带这个好字,因此得了个雅号,称好好先生。”徐庶见势不对,连忙出声说道。 “云长,叔至,还不给先生赔礼?”刘氓沉着脸冷声喝道,他此行可是要与司马徽结下善缘,为将来做打算的。若是因为自己身边两人而恼了对方,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到一粗野之民,冲撞了先生还请见谅。”陈到弥补挣扎片刻,开口道歉。关羽傲气十足却是不愿开口,双手抱拳,拱了拱手也就算是道过歉了。 “好,好。二位将军均是性情中人。”司马徽心胸广阔绝非大汉其余名士可比,毫不在意的说道:“玄德公能有此虎将傍身,福分不浅啊。” “先生谬赞了。”刘备摇头正色道:“我、二弟与叔至乃是志同道合之士,也是如此才能相聚一起,并非是被福缘分身后。” 眼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徐庶带着师弟离开庭院,顺便将关羽几人也带入后屋。毕竟主公要与老师交谈,闲人还是早退的好。 直到天黑徐庶才见自家主公与老师笑着走入厅房,显然一个下午的交谈十分畅快。在司马府吃了晚餐,刘备又撇开众人与司马徽秉烛长谈,直到天边微亮,才醒悟过来一整晚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讨饶了别人一天一夜,刘备也不好再留下来。与司马徽依稀告别之后,踏上回转江陵之路。刘氓一边骑着马一边说道:“水镜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与之交谈过后,备感触良多。” “我倒看不出这老头有什么本事。”陈到纳闷说道:“神神叨叨的,若不是看在他是元直师傅的份上,今日定一把火将他院落烧了。”听到陈到说这话,徐庶唯有苦笑。 “主公,不知家事可曾说到什么?”徐庶对刘备与司马徽交谈半日一夜还是很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除却在军政上不少提点,水镜先生还给备指了条明路。”刘备颇为舒心的说道:“荆襄之地各世家的杰出才俊,备一定会亲自拜访。” “庶明白了。”徐庶一听刘备所言,就知道自家老师所指,感慨道:“此事是庶疏忽了,庶比起老师,终究差了一筹。” 刘备倒是毫不在意,现在有了奋斗的目标他就能看见希望,摆摆手为徐庶开脱道:“元直助备良多,非水镜先生可比。” 第二章刘氓细说龙凤,诸葛草庐考验 “卧龙即将出仕,想必刘备也快知道了吧。”望着三国志系统中登庸在野人物名单,刘氓摇头叹道。就在刚才半小时内,诸葛亮的大名突然出现在在野人物中。刘氓毫不犹豫的点上登庸,可惜一句失败让他大感无奈。 “主公怎么了?”在一旁坐着的郭嘉不解的望着刘氓,之前好好的看着兵策的主公,怎么突然愁眉起来,难道是兵策有了问题? “奉孝,近两年你曾听说一句话?”刘氓摇了摇脑袋,开口笑道。 郭嘉更为不解,纳闷数道:“每日大街上都有不少行人交谈,嘉哪里记得住许多。不知主公所指是哪句话?”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刘氓自嘲一笑,开口道:“你等可曾耳闻?” “好大的口气,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郭嘉显然以前没听说过,愕然开口道。 “主公,这卧龙、凤雏之号,诩与昱略有耳闻。”贾诩听到刘氓谈及这等话题,开口说道。 “你可说与奉孝等人听听,我想他们都还不知。”刘氓点点头,看来自己帐下特务还是很厉害的,连这种流传与荆州上层的传闻都能知晓。 “卧龙、凤雏,不过是两个刚过双十的荆州年轻士子。”贾诩点点头开口道:“二人师从荆州名士司马徽,是其得意门生。诩一直以为此言乃是水镜先生自抬徒弟身价之举,所以没能及时告知主公。” “我还要你告诉?早在四五十年前我就对这句话耳熟能详了。”刘氓心中暗笑(刘氓现在四十岁,加上前世二十余岁,也是妖孽级别了),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点点头示意贾诩继续说。 “卧龙者,诸葛孔明也。原是徐州琅邪人,曹操入侵时迁入荆州。”贾诩顿了顿开口道:“祖上也是世家名门,其兄长目前出仕江东。”即使贾诩对这两人十分不屑,但还是能第一时间将此事说出,这也证实了贾文和的能力。 “凤雏乃是荆州名宿庞德公之侄庞统,自幼有才名,得师水镜之后更是在荆州名显。”陈昱接口道:“昱与文和也是半年前才知晓此事,不过一直没放在心上,若不是主公问起,或许哪天就忘了。” 程昱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大汉这么大,光是类似事情他们每月都要处理不少。这些事情完全是他俩自处,不须上报刘氓,只有十分精确的消息他们才会上报。卧龙、凤雏到现在都还没出仕,即使夸到天上去也不可能入的了贾诩两人的火眼金睛。 “你二人说的是啊,这诸葛亮已经准备出山了。”刘氓开口说道:“也不知谁人有这福气,能将此人收入帐下。” “这诸葛亮年纪轻轻,能当得起主公如此长虚度暗叹?”身为大汉顶尖谋臣,郭嘉等人自有傲气,如何能受得了有人名头叫的比自己还响。 “盛名之下无虚士,既然水镜先生能如此力捧,想来这两人本事应该不”刘氓突然想起一事,看向荀彧开口道:“当初荀师也曾言文若有王佐之才。” 荀彧一听刘氓此话顿时老脸一红,虽然自己心中也是认为自己的确不负此名,但这样被刘氓说出口也是相当不好意思,何况这周围还是数人本事完全不在他之下的人物。 “既然主公都知晓身旁有数位王佐之才,又何须为这初出仕途的小子吁叹。”郭嘉直接往自己脸上贴金,开口说道:“休说在场众人,即使是远在南阳的法正、司马懿,也是当得起王佐之称。” “奉孝所言不假,孤就在洛阳好好看着,这大汉会有何变化”非是刘氓盲目自信,而是法正等人的确能让刘氓放心。相比原历史上的法孝直,现在刘氓帐下的这位可是犹有过之。 司马懿的本事刘氓没亲眼见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大胆用人。要知道刘氓是以提携年轻俊杰而闻名的,若是这点胆量也没有,哪来的魏延诸将。 “主公,细作来报刘表可能撑不过今年了。”聊完诸葛,贾诩正色说道:“主公还需早做安排。” 刘氓点点头,休养数年也该打几仗,要不囤积的粮食都得臭掉。不过他不着急开口,反问诸位心腹:“对此你等有何见解?” “主公,自从两年前开始挖掘洛水与淯水之间的渠道,如今基本建成已经可以行走船只。”荀彧开口道:“主公是时候将水战军团调入南阳,一旦荆州发生战事,水军不但能策应宛城,还可顺水而下攻向襄阳。” 刘氓拍了拍脑子,点头说道:“此事是孤疏忽了,水战军团建立已有数年,是该向各路诸侯展示其狠利的獠牙,明日将甘宁调来,孤有要事吩咐。” “诺”荀彧点点头,答应道。 同一时间的荆州南阳卧龙岗隆中(个人一直觉得这里很BUG,南阳是曹操地盘,猪哥居然在他地盘住了那么久,刘备还能几次三番的往那跑,他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的一处竹院内,一俊朗男子默默收起信,皱着眉向里屋走去。 “二哥,何事愁眉不止啊?”这时屋内走出一青年,疑惑问道。 “大哥传信与我,言及向他主孙坚举荐我出仕江东,他来问我是何想法。”诸葛亮笑了笑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诸葛均再次不解:“兄长出仕江东不好吗?与大哥一同辅佐孙坚,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我若去江东无非是锦上添花,岂能事事如愿。”诸葛亮眼中绽放出坚定的神色,“总有一日我会遇上自己的明主,三弟你也是一样。” 诸葛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开口道:“今日还得去田里劳作,兄长一同前去?” “走吧,趁着现在有时间多多享受这躬耕之乐。”诸葛亮点头说道:“或许明年、后年,就没这个机会了、” 正如诸葛亮所猜测,现在正有一人要打他注意,此人正是从司马徽住宅出来,并已经走访完荆州数家的刘备刘玄德。徐庶与诸葛亮并没像历史那般成为至交好友,毕竟诸葛亮避祸荆州时徐庶已经告别司马徽。 对这位闻名已久却又不曾见面的师弟,徐庶也是充满好奇。强忍着即刻动身前往隆中的**,刘备与徐庶先后拜访完马家家主马良、刘家家主刘先与蒯家二子之一的蒯良,并返回江陵休整一番后,动身前往隆中。 没有传说中的行走于大雪天,没有传说中的三顾茅庐,刘备带着几位心腹初次来访就见到了孔明本人。显然诸葛亮对于刘备此人也是颇有研究,对他来此找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显然是家师将自己住地告之刘备。 诸葛亮虽然没有完躲人的把戏,但初次见面也是将刘备晾在一边毫不理会。拉起徐庶这位名义上的师兄谈起天。徐庶现在十分尴尬,虽然想和师弟交谈,但也不能误了主公大事,隐晦的指出自家主公有要事来访,让猪哥接待接待。 却没想到诸葛孔明对此不屑一顾,对着刘备说道:“今日我与师兄相见,实在抽不出时间陪皇叔小叙,若是皇叔无事,不妨等等。” 好在刘备对此已有预料,而且够有耐性,拦下几乎暴怒当场的关羽与陈到两人,刘备缓缓离开屋内,来到院落细细打量起来。对刘备如此识趣果断的离开,诸葛嘴角微翘,随即不再理会,继续与徐庶说起二十年间的经历。 “大哥,这诸葛亮太无礼了。”关羽冷声说道:“大哥亲自来访,居然就这样把我等丢在这,与徐庶谈什么天,简直目中无人” “云长休要动怒。”刘备摇头说道:“若是此人没有本事,如何能有此傲骨?若这卧龙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备在屋外待上一整日又有何妨?” 虽然诸葛一直在与徐庶攀谈,但这不妨碍他透过窗户看着院中一切,至少刘备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底。徐庶也知道眼前的师弟是要考验自家主公,为了让诸葛心服,也不做提醒,一心配合诸葛在屋内谈说。 从正午一直到傍晚,刘备都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偶尔看看院中的石盘,或是望望院子角落的一堆看似杂乱无序的石头堆。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似乎很不寻常,虽然他是一点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我说孔明,看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啊。”徐庶看着身前男子,摇头说道:“休说我家主公,就是我现在肚子都开始抗议咯。”交谈时间虽然只有一下午,但徐庶、诸葛两人显然已成好友。 “刘玄德的确是位英主。”诸葛点头说道:“今夜亮再与他细谈,他若能说服亮,亮自会随你们前往江陵。若是无法说服亮,即使是家师与师兄你想请,亮也不会出隆中一步。” “我家主公,定能让你侧目。”徐庶对此毫不担心,他一直认为,若是刘备有刘氓那般气运,也能登上王爷宝座。现在的刘备已经时来运转,成就一番王霸事业绝无问题。 第三章法正巡视南阳,邓艾义阳放牛 或许上天注定诸葛孔明要归属刘备,一夜过后睡醒的徐庶就看见在诸葛孔明开始行李,显然是要出山相助。走进屋内开怀笑道:“孔明,主公此人如何?” “主公实乃天下雄主,亮定会全心辅佐。”诸葛亮自信一笑,点头说道。 留下诸葛均守着隆中几亩田地,诸葛亮义无反顾的跟随刘备走出卧龙岗,他这一出去,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卧龙出山给刘备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江陵一地的政务更加畅通,诸葛提出的不少赏罚制度让刘备耳目一新,使得江陵郡治安、商业在短短月余就有了长足改进。 镇守南阳的田豫等人得知水军即将南下的消息,心中都已明白过不了多久整个荆州就要再起战火。为了战时不会出现纰漏,法正亲自带着兵卒在南阳全郡巡视。沿路过来顺便与各地大族交交底子,也算是为将来战事拉些赞助。 “先生,过了新野城就是义阳地界了。”麾下兵士对南阳地形十分熟悉,指了指渐渐远去的新野小县,开口说道。 “义阳?”法正闻言点头说道:“去那瞧瞧。”义阳乃是与汝南相邻之地,自然是此行重中之重。 一路行进望着随处可见的田地与辛勤耕作的农夫,法正不由得点头。义阳地界的民众并没有因为住在战事交界而恐惧,反而十分开心的忙着农活。 淳朴的乡民望着缓缓而过的数百兵卒,也没有惊慌之感,只有田里的年轻男子偶尔抬头稀罕似的望两眼,其余上了年岁的农夫都不曾停下手中农具。 “主公治下,军民之间的关系可比其余地界好太多了。”法正会意一笑,不时的对田里耕作的农夫点点头,笑着从旁边走过去。 数百人走了近一时辰,终于能依稀看到义阳县城的影子。看到了目标,法正所领兵卒自然加快行进步伐。整齐划一的行进却是给周围造成了小小的轰动,就在众兵士前方不足百米的草地,放养牛群的地方突然骚动起来。 “先生小心”骚动的牛群四下散去,可偏偏有一头大水牛被兵卒所抗旗帜吸引,直愣愣的向法正身前冲了过来。身旁的兵卒如何会让法正受此无谓之伤,百余人一拥上前,短短数息将法正围了起来。 “别伤了那孩子”法正骑在马上镇定的望着已经离自己不足三十余米的大水牛,突然开口说道。之前离得太远他没看清,这下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水牛上还趴着一个小童,正用双手死死的抱着牛头。 南阳精锐兵士对付一头没有丝毫理智的水牛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数枚短箭射入水牛体内已经让其吃痛停步,随着数把弯刀落下,这个冒犯了法正的水牛当场被兵卒尸解。 法正是没被伤着,可那水牛身上的孩童却是倒了大霉,直接被甩了下来,重重的砸在草地上。好在是片放牛的绿地,摔了一跤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多就是一时疼痛罢了。 法正在那孩童落地之时就已下马,当他上前将小孩拉起,拂去孩童脸蛋与脑袋上的青草,开口问道:“小娃,伤到哪里没有?” 放牛娃呆立片刻,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我……没……没……伤着。”(知道是谁了吧) “没伤着就好。”看着眼前小孩结结巴巴的说话,法正也没觉得厌烦,颇有点好奇的问道:“小娃多大了?这么小就出来放牛?”因为眼前孩童实在太小,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岁的小孩,这么小的放牛娃法正还是第一次见。 “艾……艾……七……七……岁了。”小孩的回答依旧结巴。 法正以为这孩子受了惊吓,所以口齿不清,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自责,开口说道:“小娃你家住哪?我带你回去。” 法正说完就等着孩子回话,却没想到这孩子突然不理自己,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头已经鲜血淋漓的大水牛。法正怕眼前孩童心生恐惧,连忙挡在小孩身前。 孩童看着自己放养的水牛倒在地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连忙跑上前挤着身子走近水牛身旁。眼睛有些迷离的望着身前的牛尸,孩童再次呆立,口中呢喃着:“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这下子居然不口吃了。 “小娃,小娃。”法正上前看了看水牛惨状,再看了看旁边的小孩,瞬间明白了许多。或许这头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眼前小孩乃至他一家而言,就是可以活命的家伙。 “牛……牛……牛……死……死……了,娘……娘……没……没……吃……吃……了。”沉默片刻后小童开口说道。说完转过脑袋望了望身旁数百兵卒,终究没说一句话,跪在牛尸前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大人,还请大人放过这小娃吧。”这是一旁的看清事情经过的农夫上前说道:“这小娃母子两人生活贫苦,无意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看在小娃年幼的份上,放了他吧。”农夫看着被兵卒包围的水牛与孩童,还以为是法正要拿小孩问罪。 “老人家说笑了,正怎会无故怪罪这孩子。”法正懊恼说道:“是正麾下兵卒杀了他所放养的水牛,正理应赔偿。” 却不料这话一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孩童连忙起身希冀问道:“大……大……人……人……要……赔……赔……我……家……家……水……水牛?” “要赔,要赔。”法正点点头,没有因为对方是孩童就打算赖账,拉着小孩起身说道:“小娃你可愿带我去你家?我也好将这水牛的事跟你家大人说说。” 小娃一听对方是真要赔自己的水牛,连忙点头说道:“我……我……我……家……家……家……”似乎是因为悲极反喜,说话越来越结巴,都无法顺利说出自家到底在哪。 “还说老农说吧。”旁边站着的农夫开口说道:“这小娃与其母亲住在义阳城西,大人可随牛娃一同前去。”老头也是看到对方是南阳郡府的兵士,在民间口碑极佳,这才壮着胆子与法正交谈。 “多谢老丈。”法正点点头,开口对小娃说道:“你可能带路?” 小娃点点头,走出几步突然回首说道:“大……大人,艾……艾……能……能……否……把……水……水……牛……带……带……回……去?” “将这水牛带回去?”法正看了看那水牛尸体,点点头说道:“你们几个,把这牛尸扛起来,跟我走” 小娃高兴跳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这头水牛就算死了也能卖不少钱粮,够自己与母亲过活一阵了。这位大人看上去不像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他能再给我买一头大水牛,不,一头小牛,就应该不愁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走进义阳县,放牛娃指引着法正向自己家走去。走了一会众人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望着眼前颇具世家大宅的院落,法正不由得疑惑,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孩怎么会选择放牛。 不过当一行人走进院内,就十分清楚了。偌大宅院居然没有任何装饰,有的只是青泥地与一旁的大槐树。再看看前方屋子,显然有些破败了。 “我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时从屋内传出一妇人的问话声,随着话音落下,法正能依稀看到有一身影从里屋走出。 “母……母……亲,牛……死……了。”孩童低着脑袋走靠屋前,轻声说道。 “什么?”妇人听到儿子这么说,当即先是不信,随着脚步向屋外移动,才看到院子里还站着一位男子,就连男子身后自家大门外都站着不少兵卒。 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妇人心中一惊将儿子护在身后,勉强开口说道:“不知大人为何来我这孤儿寡母之地,莫不是我儿冒犯了大人?” 法正望了望眼前妇人暗赞此女也不简单,整了整衣袖开口道:“在下法正,见过夫人。” “大人客气了,大人客气了。”妇人连忙说道,心不解,眼前男子带着兵士来自己家,到底为何。 看到小娃母亲不解的样子,法正开口解释,将城外所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遍,并开口道歉。妇人可不是七岁孩童,他可是知道官府的厉害,哪敢要法正道歉,赶忙说道:“大人不计小儿冲撞之罪,已是夫君在天之灵照料,如何敢要大人偿还,此举万万不可。” “娘,家……家……中……快……快……没……吃……的……的……了。”放牛娃拉了拉母亲衣袖低声说道。在他七年的记忆力,自从父亲死后家中就一日比一日颓败,前些天他都没见过母亲吃米饭了。 “我儿不可胡言。”妇人沉着脸喝了一声,“大人没怪罪已是大福,怎能贪图补偿。” “有此母教导,难怪这孩童如何成熟、机敏。”法正心中暗暗对这一家人做出评论,面上爽朗笑道:“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施点茶水与正,一路行来数十里路,可是渴坏了。” 第四章法正做客义阳,邓艾家中拜师 “大人稍等。”妇人一听法正说要喝茶,连忙点头走向屋内,不过片刻端出一碗清水,开口说道:“家中贫寒,只能以清水招待大人了。” “无妨。”法正摇头说道,接过白水一口喝下。他的确是口渴了,一路从新野走过来,还是滴水未进的。喝完后笑着答谢:“多谢夫人茶水。” “大人定是公务繁忙之人,若是不怪小儿冲撞,是否”妇人咬着牙开口,显然是要送客了。虽然看出了眼前男子没有坏意,但自己孤儿寡母也不好让外人久待。 “是正唐突了。”法正歉意一笑,对着门外兵士说道:“将水牛抬进来。” 妇人看着鲜血淋漓的死牛,苦笑着说道:“多谢大人将这水牛送还于我母子。” “小娃,你可知这县内酒肆在哪?”法正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孩,开口问道。 “艾……知……道。”邓艾点点头,小声说道。 “可愿代我走一遭,买些吃食来?”法正招了招手,对着几名兵卒说了下要买的酒食,开口道:“你只要带着他们去就好。” 邓艾扭过头看向母亲,只见妇人犹豫片刻点头说道:“我儿早去早回。”邓艾听到母亲答应,才向法正说道:“大……人,艾……艾……这……就……就……去。” 邓艾与数位兵卒离开小屋后,法正开始与妇人攀谈,从邓艾之父开始说起,一直说道邓艾如何活过这数年的经历。法正对这小孩也是颇为感慨,出生不久就丧父,幼年就要放牛养活自己。 最令法正意外的是,妇人居然每晚都陪着儿子翻看家中书籍。走进书房,法正看着满满一架子的竹策,不由得暗赞此家若非家中男子丧命而中道没落,在主公治下定能成就一番家业。 当法正参观完书房,邓艾与数名兵卒也都回来。妇人已经开始剖解水牛,既然已成死物就弄熟了吃吧。法正来此家中贫寒若不把这牛烧了还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 当妇人在几位兵卒的帮助下弄好吃食,端出一个竹筐说道:“艾儿,随我一同前去宗族所住,将这些熟食送去一些。还请大人稍待,贱妾去去便回。”邓艾自然没有反对,乖巧的帮娘亲拖着竹篮,向屋外走去。 法正站在院中望着母子远去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此子虽小,但有良母教习,将来必成大器。”随后招呼几名兵卒,前去打听关于这邓家的一些事情。 不过一会邓艾母子回来,虽然其母隐藏的很好,但法正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似乎这妇人去邓家受了颇大的委屈。 妇人来到法正面前说道:“让大人久候了,大人若不嫌弃,可随我母子两人一同进食。”虽然法正之前就表示这顿午餐就在这吃,但妇人还是再问了一声,或许之前所言只不过是眼前之人兴趣使然,现在他是否会觉得与贫民一同进食有辱他的身份。 “夫人请。”法正点点头,之前听到邓艾所言,他就知道这一家人定是十分困难,现在唯一能够过活的水牛也被自己杀了,若是自己一走了之,这母子可能活不过一月。 有法正买来的吃食再加上不少牛肉,这一顿吃食可算是邓艾吃的最好的一餐。虽然聪慧、虽然成熟,但邓艾始终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刚开始还能给自己母亲夹菜,之后就没那么乖了,小手抓着勺子不停的吃着眼前美味。 妇人虽然同样许久没吃过饱饭,但心理成熟的她可不会像孩童那般吞咽,宠爱的看着低着脑袋不停扒动小勺的儿子眼角泛出一丝泪花,不过很快就被掩面揭过,不曾让人发觉。 不过一会从屋外走近一员兵卒,对着法正而语一番,法正对着邓艾母子告罪一声,走出院落后开始细听麾下兵卒这半个时辰打探来的消息。 麾下兵卒打探消息的速度很快,而且很有效率,从邓艾没出生前到刚刚邓家族中长辈那里发生的事都打探到了。法正听完后暗骂自己一声,对方孤儿寡母自己居然如此行事,却是连累这对母子了。 你道为何,法正带着数百兵卒入义阳,如此大事早就被人传出,而法正不去县衙不去各大族家中,偏偏去找一寡妇,如何不让人联想。 邓家虽然开始落寞,但在义阳也是有数的大家,这消息不到一炷香时间就传到家主也就是邓艾大伯耳中。本来就不喜邓艾母亲的邓家家主此刻更是厌恶,心中暗想这女子克死自己丈夫居然还不检点,居然还勾搭上别人,看样子还是十分有权势的人。 恰好此时邓艾母女来到族中送吃食,邓艾母子生活如何他这个族长还不清楚?现在居然送了整整一大篮的肉食,这不是偷汉子弄来的还是什么。当下辱骂一番将其赶出邓宅,若不是看着旁边还有邓艾,或许这位气急的族长会一怒之下收了妇人所住庭院。 虽然知道此事是自己没有考虑妥当,但邓家所为也让法正心中火大。邓艾才七岁这些亲友也忍心让他出去放牛,或许哪天一个意外就要会死在城外。 “主公曾言让我等四处寻访年少聪慧的孩童,我看这邓艾很不错。”若是之前法正只有资助邓艾一家一点钱粮的打算,现在却是在琢磨着如何将邓艾带回南阳,甚至是送去洛阳。“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若是他够聪明,定能学有所长。” 想到就做,法正走进屋后就开始与邓艾之母交谈,将自己身份表露之后直言不讳的说要收邓艾为徒。妇人心中惊喜的同时也是一阵担忧,自己儿子不但年幼,还是口吃,能担得起对方如此看重吗。 “艾……艾……愿……拜……拜……先……生…………生……为师。”也就在妇人犹豫的当口,小邓艾突然开口道,“望……先……先……生……教……我。” “好。”法正当场赞道:“我就收了你这弟子。夫人,此子不凡,还望夫人能以此子前途为重。” “我儿尚且年幼,怎能离得开贱妾。”妇人还有几分犹豫,开口说道。“若是夫人担心邓艾离开了母亲会有不适,可与法正一同去南阳。”法正开口说道:“在那住下也是一样。” “可,邓艾他宗族”妇人开口却是一脸黯然,自从夫君死后自己母子与那邓家来往已是稀少,几乎有名无实。 “娘亲,艾……艾……与……娘……一……定……会……会……再……回……来……来的。”还不等法正劝解邓艾已经开口。虽然依旧口吃,但在座数人似乎都能从那坚定的双眼中看到将来此子衣锦还乡的场面。 邓艾娘亲终究敌不过儿子与法正两人劝说,开始打点行李,准备来日与法正一同北上宛城。法正带着爽朗的笑声离开邓府,直觉告诉他此行最大的收获并非发现南阳治下诸县对自家主公的忠臣,也不是境内并没发现曹营暗探,而是得了邓艾这个好徒弟。 来到义阳县衙法正十分直接的告诉县丞他对邓艾的看重,直言不讳的让县丞在邓艾家人不在的情况下,打理好那处院落,或许要不了几年,邓艾会回来的。 县丞哪敢不从法正所言,别说一处落魄的院落,就是让他再为邓艾母子建起一处新院子也是绝无二话。陪笑着将法正伺候舒服,县丞心中一叹:看来邓家又要兴起了,还好自己不曾欺压过邓家母子。 一日后法正带着邓艾一家与一众兵卒回转宛城,路上邓艾好奇的四处观望。对于从没离开过义阳的邓艾,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充满吸引。走走停停近十日,一行人终于回到宛城。将邓艾一家安顿下来,法正笑着走入太守府,与田豫、黄忠等人谈起此行收获。 “孝直,看来此行收获不错啊。”谈完正事后,田豫看着一直笑容不断的法正,开口说道。 “此行收获的确不少。”法正点头笑道:“我从义阳还带了一七岁孩童回来,已经收他为徒了。” “我没听错吧?”带着水军来到南阳的甘宁听到这话,夸张问道:“孝直你收徒了?还是个七岁的幼童?” 法正点头正色道:“此子虽年幼,但心志、人品俱之选,正有信心将其培养成不下于我等的英才。”听到法正这么说,在场数人都不自觉的点点头,同时也好奇起来,到底什么好的小孩能让法正如此高看。 “那我等可要去瞧瞧,若真如你所夸一般,说不得就要和孝直你抢这师傅之位咯。”甘宁咧嘴笑道。众人均是笑着点头,就连司马懿也赞许称是。 法正对此倒是无所谓,开口说道:“若是你等皆愿教习此子,也是他的福分,正绝不阻挠。”开玩笑,在座众人哪个不是大汉顶尖人物,能让他们一起教导的小孩,恐怕除了刘氓的儿子外,就连皇子都没这福分。若这邓艾真能学到众人本事,定是将来主公帐下的首脑人物。 第五章蹋顿草原称王,刘表年底命丧 “你是何人?”襄阳城内蔡府,蔡瑁望着身前男子皱眉问道。在他印象中,与眼前之人从没有过交集。 “在下司马懿,添为长安王帐下军师。”司马懿平静说道。 蔡瑁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太过张狂?此地可不是南阳,在这是我说的算。你居然敢孤身前来襄阳,不怕我将你擒下献与主公。” “将军何须动怒,在下此次前来可是事关将军前途性命。”司马懿摇头说道:“将军难道不知自己性命即将不保?” “休要诓我,本将军如今坐拥襄阳,手握数万大军,哪来的生命之危。”蔡瑁冷声说道:“到你先生你,如今已是自投罗网,想要离开此处却是要看我心情。” “将军当真以为身处襄阳便万事大吉?”司马懿不屑说道:“如今刘备屯兵江陵,刘琦聚兵江夏,隐隐之间已有合围之势。只待襄阳城乱定会发兵杀来,不知将军如何应对?” “此乃我荆州之事,还不劳长安王费心。”蔡瑁冷哼一声,掂了掂腰间的长剑,似乎是在司马懿不要激怒他。 “即使将军依靠城池挡下了刘琦、刘备的兵马,那拿什么抵挡曹操的大军?”司马懿冷笑道:“更妄论我主麾下精兵。荆州乃兵家要地,将军能将此地握在手中多久?” “你到底要说什么?”蔡瑁显然怒极,手中利刃已经出鞘大半,若是司马懿不给个满意的解释,估计血光之灾是免不了的。 “懿此来乃是替我家主公说降将军。”司马懿点了点脑袋,缓缓说道:“只要将军愿降我主,我主愿以平南将军之位分封将军,以后这荆襄之地就不再是以蔡、蒯两家为尊,而是你蔡氏一家独大。 “长安王当真如此说?”将宝剑还鞘,蔡瑁在厅中来回踱步,四五圈后停下扭头问道。 司马懿点头说道:“只要将军愿助我主取荆襄之地,以后这平南将军就是您了。” “我那外甥?”沉默片刻蔡瑁皱眉问道,若是对方要斩杀刘琮,自己该如何自处。 “我主为表其诚意,在将军献城后绝不会对刘表子嗣赶尽杀绝,至少少子刘琮下半生会衣食无忧。”司马懿开口说道:“将军我主能答应下来完重将军,还望将军好好考虑。” 蔡瑁曾幻想过刘表死后自己扶持刘琮上位然后成为荆州之主,但他也知道刘表若是身死荆州定会战乱不止,若是此刻拒绝长安王的说降,或许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何况那位王爷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自己没有一点理由去拒绝。 如此想着,蔡瑁对门外候着的仆人说道:“快去准备酒食,今日我要与司马先生痛饮一番。”听到对方如此说,司马懿也露出会心的笑容,谋略荆州的第一步总算完成,这一步可是至关重要的。 当司马懿带着喜讯回转南阳之后,太史慈等人对蔡瑁却是不屑到了极点,三言两语就被说降,这样的人还妄图成为荆州之主,真是无稽之谈。 刘氓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成功内通蔡瑁的消息,嘴角微翘,第一步棋已经下完,就等着对方落子了。而就在刘氓谋略荆州进展顺利的时候,幽州以北的乌桓也顺利取代鲜卑成为草原部落的新一代王者,而引领乌桓取鲜卑而代之的首领,正是前任乌桓王丘力居的从子蹋顿。 蹋顿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整合完乌桓各路兵马,难楼、苏仆延、乌延等族中大部落先后被其击破并收拢为己用。而从前余年开始向鲜卑发难。 如今的鲜卑已经不再是北方第一游牧民族,自从檀石槐身死,由他所划分的东、中、西三部鲜卑互相征伐,将偌大一个部族消耗一空,面对来势汹汹的蹋顿,弥加、阙居、拓跋邻等个部首领均难挡其锋芒。 一年过去,事到如今鲜卑三部无力与之争锋只能献上供奉,拜蹋顿为草原雄主。自此,蹋顿完成了大汉北部草原的一统。成为草原霸主的蹋顿野心也随之变大,少时就被人称呼为‘小冒顿’的他已经将目光放入大汉。 之前能力弱小,为保部族不会步匈奴后尘,即使生活再苦也没对大汉动刀兵,如今整个草原都是他的了。要再壮大就只能杀入大汉,如今以数万兵马,冒顿已经有信心与大汉那位王爷争雄。 对于这一切刘氓都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也无法猜测出蹋顿的意图,草原何其辽阔,即使刘氓麾下有各类细作,也无法从草原带出准确消息。加之刘氓的三国志系统中无法显示外族地盘,刘氓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算计荆州的时候,北方的乌云已经飘向自己。 刘表终究没能熬过建安九年的寒冬,蔡瑁按照司马懿走时吩咐牢牢掌控着襄阳刘府的一举一动,刘表命丧之前他就已经派重兵围住了州牧府,一干人等只能入不能出,所以刘表命丧时除去有限的几人了解外,还没有一人知晓此事。 “刘表这老头,终于倒下了。”洛阳大将军府内,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刘氓飞快的写好一封书信,折好后塞入小竹塞,缓步向屋外走去。片刻不到从将军府飞出一只信鸽,渐渐消失与天际。 秘不发丧的蔡瑁与自家弟妹数人商议后,派人出城前往南阳,欲迎南阳兵马入襄阳。或许是隔墙有耳,在蔡瑁所派联络兵士出城两日后,刘备就知道刘表命丧的消息。 知道此消息的刘备按捺着心中的激动,面色悲沉的将这消息告之刘琦。只有刘琦动了,他刘备才能名正言顺的领兵北上。同时依诸葛之谋联合曹操,以防南阳兵马趁乱取利。 自己父亲死了而做儿子的却不能见上一面,悲愤至极的刘琦当夜就领着麾下兵马沿着长江西进,一日一夜的漂泊让他很快赶至江陵与刘备会合。第二日双方共六万兵马一齐向襄阳进发,而此刻的黄忠等人不过才接到刘氓发来的飞鸽传书。 “此去襄阳以守为主,不知汉升有何安排?”田豫负责南阳诸事,该如何攻取荆襄还是要听军团首脑黄忠的吩咐。 “主公来信,吩咐我与子义须留下一人提防曹操。”黄忠慎重说道:“孝直,你可细说如今形势。” 法正点点头,比划着身前地图开口道:“荆州目前兵力部署主要由襄阳的蔡瑁军、江夏的刘琦军、江陵的刘备军、建平的刘磐军组成。蔡瑁已然答应投降,但刘琦等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可发信与张任,让其牵制住刘磐兵马,不求击败只要能让刘磐分身乏术即可。”法正点头说道:“而二刘兵马则需我等击破。主公短时日内无法派兵来援,我等行事必须谨慎。” “孝直你也太看得起这些乌合之众了。”甘宁不屑说道:“我等南阳兵马已过十万之数,若是这样还拿不下荆州,以后哪有脸面去见主公。” “兴霸所言甚是,就算曹操汝南大军前来,我等也无惧。”太史慈点头说道:“既然主公有言汉升与慈须留一人,那出兵之事还是有劳老将军了。” 黄忠点点头,开口说道:“既如此,明日便由我领兵先入襄阳。刘备等人定然不会料到,蔡瑁早已投降我主。” 田豫看着几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仲达、孝直,南阳一郡由豫与子义坚守即可,你二人随汉升一同去襄阳。听闻卧龙诸葛已经出仕刘备,加之那颍川徐庶,我想你二人有对手了。” 司马、法正相视一笑,眼中尽显兴奋之色。谋士相争不比武将独斗精彩,但胜负之间同样决定着战场的输赢。对于卧龙的名头他们也是知道的,能与这等盛名人物交手,赢下以后一定会很有成就感。 第二日为此战准备数年的南阳大军从宛城出发,渐渐向襄阳靠近。水路两军一齐出发,声势浩大当日就被驻扎在汝南曹军发觉,同一日刘备北上联合曹操的使臣也到达汝南。 满宠看着眼前男子,开口问道:“你家主公似乎不是这荆州之主,如此行事是否越俎代庖?” “太守大人莫非不知荆州此时境地?”作为使臣被派来联络曹军的简雍开口说道“如今旧主刘景升命丧,而蔡瑁等人把持着襄阳,我主欲助公子琦夺回襄阳,有何不可?” “那也是你们荆州之事,与我主有何干系?”满宠摇头说道:“长安王麾下兵马太盛某非其敌手,且主公并未命宠出兵,宠如何能私自领兵出战。” “太守,机不可失。”简雍失笑说道:“你家主公既然已将豫州大军安置与汝南,就是有所图谋。如今南阳兵马大多已出,太守莫非不动心?” “非也。”满宠心中早有出兵打算,但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他不得不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南阳不过一郡之地,我主岂会为了一郡再次与长安王动刀兵?” “若是太守愿出兵,此战所耗粮草具由我主承担。”简雍见对方依旧不松口,只能开出价码,“若是太守侥幸夺下南阳,我主只希望太守能断南阳兵马退路,仅此而已。” 第六章荆州战火肆意,刘琮新任州牧 “既然皇叔如此大方,宠何乐不为?”简雍所说已经与满宠心中估摸差不多,知道再谈下去也很难多拿一分好处,满宠当机立断笑着开口。 心中暗骂满宠无利不起早,简雍同样笑脸相迎,开口道:“希望我等合作愉快。” “放心便是。”满宠点头说道:“先生今夜是否留于汝南?” 简雍摇头叹道:“后方战事多变,雍还得赶在南阳大军到达襄阳前将消息传与我主。” “那恕宠不能远送。”满宠点头道,将简雍送出府衙后,满宠连忙让身边小兵将兵营众将招来,这次大战非同小可。 曹仁、许褚等人此次皆被曹操调入汝南,显然屡次战败让曹操十分忌惮,虽然给了满宠临机独断之权,但也让身边众老将牵制辅助。曹操可不信满宠一人能斗得赢南阳众人,即使此人谋略、统帅不再自己之下。 又是一夜过去,当太阳再次攀上山头出现在大汉民众眼前时,刘备大军已经走进襄阳以南十余里的荆山地界。即使是腊月冬季,行军速度任然如此之快,不得不说孔明的到来给刘备带来的好处实在巨大,而现在所展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主公,大军还是在此地驻扎吧。”诸葛亮望了望边际,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为何?”刘备等人抬头问道。 诸葛低声叹道:“蔡瑁颇有野心,定不会让主公轻易入城。即使打开城门,也难说其中是否有诈。主公将大军驻扎于此地,也好做长久打算。” 刘备深思片刻开口道:“就依孔明所言,全军停止前行,在此驻扎。” “叔父为何停兵?”于后方调遣兵马的刘琦来到中军不解问道,言语中颇有质问之意。 刘备将诸葛所言告知刘琦,劝说其先停兵一阵。不料刘琦断然拒绝,沉声说道:“既如此,琦一人领兵前去即可。” “贤侄。”刘备望着刘琦快步离开的身影高声呼喊,却被诸葛轻拉衣袖阻止下来。 “主公,就让刘琦公子前去试探一番。”诸葛开口道:“主公毕竟不是州牧一家,如此贸然出现在襄阳外,总会惹人非议。” 刘备无奈叹气,走到大树旁坐下,右拳狠狠的砸向地面。关羽等人按照刘备的吩咐开始安营扎寨,近一个时辰过去才草草搭置完毕,而刘琦早已领着自己的两万兵马向襄阳行进。 夜晚降临,刘琦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襄阳城外,大声呼喊道:“城门令,见我刘琦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少主?”城头上的巡逻兵士借着火光看清了刘琦面貌,可就是因为看清了才更不敢开门。连忙遣人去蔡瑁府上,将城外来人告知将军。 一炷香时间过去蔡瑁才出现在城头,望着城下兵马冷声喝道:“大公子不在江夏督战,反而领兵来此,意欲何为啊?” “蔡瑁匹夫?我父是否命丧你手?”看到城头出现身影刘琦难以自控,恨声怒吼道。 “大公子,你可不能污蔑本将。”蔡瑁心中一惊,明明已经封锁消息,为何这刘琦已经知晓?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今日早晨本将还与主公商量来着。” “我父没死?”刘琦一听,不由自主的问道。 蔡瑁心中冷笑,开口说道:“莫非大公子希望主公命丧不成?带着如此多兵马来此,莫非真以为主公死了,荆州任你胡为不成?” “我父没死,我父没死。”刘琦重复呢喃着,突然想到蔡瑁此人谎话连篇,猛的抬头问道:“既然我父没死,你可敢打开城门,让我入城探望父亲?” “公子莫要为难本将,主公前日有言,即日起襄阳全城紧闭,不得让任何人出入。”蔡瑁开口说道:“即使是公子你,也不得违反主公命令。” “将军吗,刘琦既然来了,何不把他骗入城内。”旁边的张允轻声在蔡瑁耳边说道,右手比划着割喉手势,显然是要击杀刘琦。 “你懂什么,哼”蔡瑁冷哼一声,“此子留着还有用,只要不让其入城即可。”若不是已经准备投靠长安王,蔡瑁的确准备这么干。 但此刻他却不想这么快除去刘琦,他想让刘琦与南阳兵卒打起来,即使南阳众人胜了也会有不少损伤。那他凭借着城里数万兵马,在荆州依旧能站稳脚跟。 刘琦心不信,自己父亲如何会下这种扰民的军令,定是蔡瑁有意阻止自己入城,那自己的父亲,或许,真的……刘琦不敢想下去,对着城头冷冽喝道:“蔡瑁,你到底开不开城门” “公子还请自重,江夏乃是我荆州重镇,若是没有兵马坚守,恐怕就哟落入江东孙家受上。”蔡瑁反正是说什么也不提开城之事,“到时失了江夏,本将倒想知道公子如何向主公交代” “我父定遭你迫害,你还有脸提江夏之事?”刘琦咆哮着怒吼:“快快打开城门,否则我身后大军一旦破城,定要诛你全族” “大公子好狂的口气。”蔡瑁不屑说道:“本将今日是瞧出来了,公子乃是看主公身体欠安,意欲攻取襄阳、弑父夺权了。刘琦,你可有为人子的羞耻之心?主公养育你多年,难道还不比权位重要” “你,你”刘琦被气得说不出来话,身体本就薄弱的他被蔡瑁刺激几句就已呼吸不顺,“你含血喷人”说完这句却是怒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栽落下马。 “主公。”刘琦身旁数将连忙翻身下马,将刘琦从地上扶起,急声呼喊道。城头上传来一阵阵欢笑,似乎在讥讽着刘琦的不自量力。 刘琦病倒,众副将拿不住注意但也知道襄阳城外不是久候之所,带着兵马再次往回路撤退。大约半个时辰后刘琦转醒,吩咐一声前去找刘备相助后,再次陷入昏睡。 南阳的水路大军终究是水军快上一步,樊城以东早已建起的水寨终于得以启用。甘宁并没有贸然前往襄阳,而是在水寨中安排战船布置,并等着后方大部队的到来。 第二日天微亮刘备愁眉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刘琦,摇头叹道:“还未交战,刘琦就已病成这般模样,哎” “主公,刘氓麾下兵马出动,过不了多久就要兵临襄阳城。”徐庶缓缓摇头:“主公当亲去襄阳,说之以利弊,或许还能与蔡瑁共守襄阳。待南阳敌兵退去,再做其他打算。” 刘备心中也是如此想,扭头看向一旁的诸葛。后者心中苦笑,这么做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心知刘备所想的卧龙也不劝解,点头说道:“主公不妨一试。” “蔡将军,备探得消息,南阳黄忠已领水路两军向襄阳杀来。”刘备领兵来到襄阳城下,高声说道:“还望将军打开城门,允备入城与将军一同抗敌。” “玄德公远来倒也辛苦,可主公有令近日不可开城。”蔡瑁摇头叹道:“若将军真为荆州着想,何不在襄阳城东面立下一寨,与本将倚为犄角,如此可抗强敌。” “蔡瑁,你若执意不肯开城门,来日葬送襄阳怨不得别人。”刘备冷喝一声回马离开,虽然早就知道蔡瑁不会轻易开门,但事情发生还是十分气人,难怪刘琦那小子被活活气得吐血。 “主公,当务之急还是加固营寨,此战耗费时日不会太短。”诸葛亮伴着刘备回到营寨后,开口劝道:“只需将南阳兵士击退,取襄阳易如反掌。” 一日后黄忠大军终至樊城,甘宁也在此时离开水寨与之相会。水军在襄江护航,完全不给刘备半点在河道旁伏击的可能。数万大军不过一日半夜就已渡过河岸,在襄阳以北十里之外扎下营寨。 荆州如此热闹,与之相邻的江东岂能错过。准备数年已经兵精粮足的孙坚正在筹划着如何趁刘表身死之时获取巨利。 “主公,江夏兵马已有大半被刘琦带出,主公只需击破荆州新建水军,定能一举夺下江夏。”周瑜轻叹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几年才能再遇一次这般绝佳的机会。 “此战我江东八万儿郎一齐杀入江夏,一战必取之”孙坚也开始焦急了,如今年岁都五十以上的他,不知还能征战几回,若是此战不胜,或许孙坚永远要被困足于江东,不得寸进。 诸葛瑾知道自己二弟已经投靠刘备,也知道荆州是他二弟眼中的宝地可他没办法劝解自家主公不去争夺,心中暗叹一声跟着孙坚一同踏上战船。 牵一发而动全身,刘表身死不过数日就已经让整个荆州陷入战乱状态。除却荆南诸郡没有被牵连,其余各郡都已进入高级戒备。 “孙坚,哼”接到手下兵卒来报江东兵马已经从彭泽出发,留守江夏的黄祖冷哼一声,恼火的同时也只能咬牙守城。 就在刘备等人准备一番大战之时,襄阳城内的财报已经准备带着自家外甥投降长安王。此时封锁消息已经没有太大作用,蔡瑁索性将刘表病丧的消息传出,奇Qīsūu.сom书并让年幼的刘琮承袭刘表官爵,继任荆州牧。 第七章黄忠阵前叫战,诸葛出言收兵 “咳,咳,叔父,咳”昏迷两夜一日的刘琦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身前的刘备轻声喊道。 刘备抬起昏沉的脑袋,欣喜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这就让人送点粥水进来。” “叔父,琦实不该独自前去,累的叔父担心。”刘琦沮丧摇头,低沉说道:“只是父亲,父亲他”想到父亲尸骨未寒,城内的蔡瑁居然还秘不发丧,刘琦双肩不停抽搐。 “贤侄还请放心,蔡瑁绝不会有好下场。”刘备开口道:“明日我便领兵与南阳来犯之敌交战,只要击退南阳之敌,就能杀入襄阳,斩那蔡瑁首级” 刘琦重重点头,不管自己父亲的死是否与蔡瑁有关,这笔账都要算在他头上的,刘琦只恨自己身子骨太差,想要手刃仇敌还需依靠他人帮助。 时至午时,刘备正陪着刚刚醒过来的刘琦用餐,诸葛突然走入帐内,开口说道:“主公,帐外有南阳将士叫阵。” “何人叫阵?”刘备连忙放下手中碗筷,起身问道。 “黄忠。”诸葛回答一声,“关将军已经点齐兵马,只待主公下令便出寨迎敌。” “黄忠?”刘备眉头微皱,开口道:“随我一同前去看看。贤侄你且在此歇息,敌将自有备来对付。” 刘琦默不住声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出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苍白的双手紧抓碗筷,显然心中十分不甘。 “大哥。”已经点其兵马来到寨门前的关羽看到迎面而来的刘备,开口说道:“就让我出去会会他。” “孔明、元直,依你们之意,此战该如何?”刘备不着急答应关羽,转头问向两位军师。 “主公当亲自迎战,若能克敌于寨前,可涨将士气势。”诸葛抬眼望去营寨两百米外全是南阳兵卒,皱眉说道。“我等与主公一同出去看看,这黄忠有几分本事。” “既如此,打开寨门。”刘备点头高声下令。寨门大开万余兵卒紧跟着刘备数人出了营寨。 “黄汉升,我与你主素无瓜葛,为何来此犯我营寨?”刘备骑马走到两军阵前,开口问道。 黄忠长刀握于右手,冷声喝道:“刘备,黄某此来乃是奉我主之命为天子讨伐荆州叛逆。” “休要在此处猖狂,”关羽拍马冲入战场,手中青龙刀已然横摆,“可敢一战?” “哼,有何不敢”黄忠与关羽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冷哼一声拍马冲锋,先下手为强在哪都是真理。 关羽同样催动胯下坐骑,与黄忠战至一处。两人武艺均是当世强手,百八回合根本无法分出胜负。诸葛亮仔细的看着场中纷斗,这是他出山以来经历的第一场战事心中难免会有紧张,场中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了解到以往不曾接触的一面。 “主公,云长与黄忠武艺相当,可让陈到助之,一举击破黄忠。”诸葛开口道,虽然如此斗将略显不光彩,但战场只有输赢,可不论手段。 “可主公?”陈到自然也想与黄忠交手,但他的职责是保护刘备周身安全,不可轻易离开。 “叔至去助云长一臂之力,只要你二人击败黄忠,我怎么有险。”刘备轻笑说道:“看敌方军阵并无其他大将,黄忠倒是小视了我等。” “诺”陈到点点头,拍马冲出军阵。不过片刻就杀至黄忠身前,手中长枪直接刺向黄忠肩膀。 “卑鄙之人。”黄忠怒骂一声,转过身躯用刀柄挡下长枪。此刻还有空去骂人,显然黄忠还没动用全力。 “云长,主公命我二人尽快斩杀此将”陈到沉声急语,手中长枪再做变换,划过黄忠大刀直逼其颈脖。关羽反应不慢,也不是第一次与人以多欺少,手中青龙偃月横向直劈黄忠腰部。 “尔敢”黄忠怒了,右手持刀猛然下劈直接砸在青龙刀背上,直接让关羽此击停顿。放空的左手在长枪离颈脖不足半公分之时,死死抓住枪杆,并向左移动。 全力施的黄忠为让关羽两人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大汉顶尖武者,右手持刀抬起半分的瞬间猛然下压,直接将青龙刀尖敲向地面,黄忠的大刀并没就此停歇,在劈下青龙刀后砍向关羽的脑袋。 “叮”“叮”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关羽身着盔甲于黄忠的宝刀划出肉眼可见的火花,能看见这一幕的兵士无不惊惧,这一刀要是砍在自己身上,恐怕就要带出肠胃的吧。 右手逼开关羽黄忠左手可没落下,突然使力回拉枪杆,不足半秒后又猛然向前一送。原本险些要脱手长枪重新回到陈到手中,但他一点庆幸感觉都没有。因为黄忠的推力太大,被黄忠这么一送,连人带马后退数步才堪堪握稳长枪。 黄忠小胜一筹,颇为得意的捋须一笑。这个笑容却是彻底让关二爷暴走,自从吕布死后就没人能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可这黄忠以一敌二还能稳站上风,却是让他恼羞成怒。 “黄忠居然如此骁勇?难道此人越来越厉害不成。”刘备看着关羽、陈到两人都被黄忠击退,不由得轻声叹道。 “主公,那回合的比拼做不得数。”徐庶也是练过武的所以颇有几分眼力,开口说道:“黄忠能一招退云长两人不过是突然爆发,如此用力绝不会持久,云长等人并不输他。” 闻得此言刘备缓缓点头,若是黄忠一人就能稳稳胜过关羽、陈到,他就要考虑这一仗该不该继续下去。正如徐庶所言,黄忠并不能每个回合的战斗都全力爆发,数十回合过后关羽二人渐渐把握住了上风。 “这两人确实难缠之极。”黄忠并不焦急,数十年的征战经历能让他淡然面对身死,“不过也就是这样才好依照孝直等人的计划走下去。” 又是一个回合的交锋暂歇,三匹战马此刻都被拉开了一定距离。黄忠突然收起手中大刀横于马背上,右手将马腹旁的长弓取出,弯弓搭箭对着关羽、陈到两人各射一箭。 两人看着突然飞至身前的箭矢不由得一顿,长枪、大刀高举将羽箭挡于身前。可当他们挡下箭矢时候才看见黄忠手持强弓上还挂着一支箭矢。两人顿时知道了黄忠的打算,随着黄忠箭头的摆动,高声喝道:“大哥(主公)” “刷”带着一阵破风声,在关羽两人开口提醒时,羽箭急速飞向百米外的刘备。 “叮”刘备的确没料到黄忠会突然向他放冷箭,不过好在身旁还有一位剑术高手,徐庶拔剑堪堪击中箭矢中段。被击中的羽箭带着余力划过刘备耳旁,带走一缕青丝。 “刘备你倒是好运,撤”黄忠见冷箭没能奏效,冷哼一声带着麾下兵马向来路奔驰。 “追,给我追”待刘备回过神来,黄忠已经退回本阵,正要向后撤退,“休叫黄忠走脱。” 在黄忠放冷箭到其领兵后撤不过是数息之间,待刘备下令追击时关羽与陈到两人才向黄忠军阵追击。诸葛看着黄忠兵队撤退模样皱眉不止,开口试言道:“主公,还是下令收兵吧,亮恐其有诈。”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扭过头来看向徐庶,显然在他心中虽然诸葛颇有分量,但还不及徐庶来的可靠。徐庶知道主公为何看向自己,缓缓点头表示同意收兵。 “大哥为何收兵?那黄忠已经开始撤逃,我与叔至正要追上去斩杀些许南阳兵卒。”关羽等人回撤来到刘备身旁,不解问道。 “你可让孔明告之。”刘备闭眼说道,显然怒气未消。那一箭若不是徐庶搭救及时,他恐怕就得倒在这了。 “关将军,我观黄忠兵卒撤退井井有序并无任何杂乱。”诸葛开口说道:“显然此退早在黄忠算计当中,若是贸然出击,定会遭遇对方埋伏。这才建议主公下令撤兵,将军若是不信,可排数十细作跟上敌兵,一探即知。” 刘备这才想到派遣探马一事,招呼数十军营细作骑马追上,无奈摇头走回营寨。刘琦看到刘备等人回营,开口问道:“舒服可曾击败敌兵?” 刘备面色尴尬不知如何作答,旁边的诸葛笑着接话说道:“敌将已经败退,公子不必担心。” “叔父当真厉害,南阳将士都不能在此地讨得便宜。”刘琦并不知之前的战事,开口说道。 刘备面色更为尴尬只得摇首走入大帐,徐庶开口道:“公子还是回帐内好生歇息,将身子养好。”刘琦闻言点头,慢步走回自己所住军帐。 黄忠带着兵马退回来,却是没有再去之前所下营寨而是直奔襄阳城。城门上的兵卒看见黄忠兵马出现,赶紧将将军蔡瑁等人叫上城头。 “开城门。”蔡瑁转头望了望一旁的年轻男子,相视点头后开口说道。 待黄忠领兵入城后,蔡瑁等人一同下城迎接。黄忠老脸一红,摇头叹道:“没能引出刘备兵马,让孝直、仲达白费心思了。” 第八章襄阳如今换主,二刘身险祭拜 听到黄忠如此说,站在蔡瑁旁边的司马懿低声笑道:“未能诱出刘备兵马并非将军之过,看来刘备身旁能人也算有点本事。” “不管如何,我等都已顺利进了襄阳,这也多亏黄将军将刘备兵马挡与营寨中。”法正开口说道:“我等一同进去吧。”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蔡瑁在一旁开口问道:“难道就这么让刘备兵马挡着南下之路?”他可不相信黄忠等人调动数万大军只为这襄阳一城,或许整个荆州才能满足那位王爷的胃口。 “先不急着发兵,”法正开口说道:“我等还得把礼节做足。首先刘景升安葬之事不能再拖了,我主已经传来命令,刘景升身为汉室皇族,葬礼不可草率。在此期间襄阳更不得有战事发生。” 蔡瑁心中讥笑刘氓虚伪,用此行为来收买人心。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老实样子,点头说道:“此事瑁定会办妥,襄阳城绝不会出现乱子。” “主公,探马回来了。”待黄忠进了襄阳并把兵马安顿好,刘备派出的哨探已经回转营寨。关羽走入军帐看向正在商讨战事的孔明几人,眼神却是和气不少。 “云长来了,有何消息?”放下手中木棒,刘备抬头问道。 关羽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探马来报黄忠直接领兵入驻襄阳,并没有与城内将士发生任何战事。” “黄忠当真直接进了襄阳城?”刘备闻言呆立,片刻过后冷声问道。 “麾下探哨确实如此说,应当不会有假。”关羽也知道此事重要性,低沉答道。 诸葛与徐庶相视一眼均无奈摇头,后者出言宽慰道:“即使蔡瑁向黄忠等人献了襄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站稳脚跟,主公还有机会将此城夺回来。” “如何夺?”刘备言语充满了苦涩,“我之兵马与南阳将士本就相差无二,如今对方将士不但兵甲优与我等还占据地利,击败谈何容易。”与刘氓数次交战,刘备都是以失败告终,好不容易主场作战并有了些优势,又被蔡瑁投降完全打乱,这让刘备如何接受。 “主公,当务之急是将此消息封锁万不可让刘琦公子知晓,亮恐其受不了任何刺激。”诸葛开口道:“至于如何攻取襄阳城,主公可煽动襄阳城内的百姓让黄忠等人自乱阵脚,届时主公挥军杀入,可破襄阳。” “好,就依孔明所言。”刘备点头,此刻看诸葛的目光又与前日大不相同,诸葛的临机当断让他十分欣赏。 “孔明,你这卧龙之号不虚啊。”徐庶并不介意诸葛抢了他的风头,开口笑道:“师兄我多有不及。” “这都是师兄有意相让,亮不敢居功。”虽然师兄弟之间交谈时日尚短,但诸葛可不敢小看了他这位弃武从文的师兄,比起兵法谋略只在自己之上。刘备看着手下两人相处和睦,也是颇为欣慰的连连点头。之前不好消息带来的愁云也已消去大半。 可不等刘备有动作,襄阳城内就传出天子下诏以王侯礼下葬刘表的消息。刘表治理荆州数十年,治下百姓对他无比崇敬,原本黄忠等人入主襄阳也让百姓颇为不满,但此举却是博得不少人好评。 如此大事刘备等人想蓝夜拦不住,刘琦终究是从兵卒口中知晓一切。沉默半日后找上刘备,言及要入城拜祭亡父。刘备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行,但转念一想,对方祭拜父亲自己有什么资格不允,刚想说出口的话不由得收回腹中。 “主公,出此计策之人,用心极险。”诸葛看了看身前几人,沉声说道:“主公若有一丝不慎,必将陷入险境。” “孔明所言何解?”刘备倒没把这事往谋策方面想,听到诸葛如此说,不解问道。 诸葛亮轻抚右掌所握羽扇,摇头叹道:“此次州牧葬礼城中已有传言任何人都可前去观礼,主公与公子琦如今已至襄阳城,若是不去岂不遭人病垢?” “何况主公带着如此多兵马前来,只要襄阳城内有心人恶意散出些许消息,休说襄阳百姓将视主公为憎恶之人,就连江陵也必然受其波及。” “公子琦更是如此,只要摆下此局之人愿意,公子不出三日必被荆州上下所唾弃,背负不孝骂名。”诸葛叹息着说道:“更有甚者,会将州牧之死牵连到公子身上。届时公子休说除去蔡瑁夺回襄阳,恐怕这荆州都不会有容身之处。” “那我该怎么办?”刘琦一阵心乱,“我若去定会落入蔡瑁手中,若不去不但荆州容不下我,就连琦自己也觉无颜苟活。” “说了这么多,去与不去不过是个选择。”关羽开口说道:“就让羽领兵一万护送大哥与公子前去祭拜老州牧,我倒要看看谁人能挡。” “云长此言不可。”徐庶摇头说道:“若是主公当真领兵过去,定会遭其算计。我想黄忠等人巴不得看见主公领兵前去,如此才能找借口除去主公与公子。”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悲叹一声,刘备不甘的握拳捶在一旁大木桩上,心烦意乱的他此刻完全拿不定主意。“主公,此局虽然凶险,但要破去也不算太难。”诸葛自信一笑:“只要主公敢于冒一次险,定可解此危局,甚至有奇效可获。” “孔明你莫不是说让大哥只身前去祭拜那刘表?”关羽双目一瞪,冷声道:“你难道不知襄阳城何其凶险?城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想要我兄长的脑袋?如此贸然前去,与羊入虎口有何异?” “云长不可无礼。”刘备一听诸葛已有解决的办法,连忙喝止关羽开口道:“孔明有何计策不妨说来与我一听。” 诸葛亮摇头一笑无视关羽的无礼之举,将心中盘算的计划说了出来。计划很短,仅仅数句而已,但就因为有诸葛这几句话,刘备才能破解司马借刘氓之令布下的危局。 二日后的清晨,从刘备营寨中传出一阵阵的哀乐(哪来的乐器?谁知道馁,就当兵卒们自己带的吧,哇嘎嘎),随着哀乐传出营寨,穿着一身白衣孝服的刘琦、刘备与一众兵卒所拌执白旗者,缓步走向襄阳城。 如此仗势别说进城,早在襄阳数里外就被人察觉。接到麾下探哨来报刘琦与刘备前来拜祭刘表。司马与法正失笑摇头,这么大仗势是没机会除此二人的。既然不可能取二人首级,索性大方点,吩咐蔡瑁大开城门,迎公子入城拜祭亡父。 “大哥,孔明此计甚妙。”关羽同样身着白衣,站在刘备身旁轻声道:“我等这般入城,他们根本无力拦截。” 刘备同样点头,开口道:“待会不可惹事事皆要忍耐。”关羽沉默点头,事情缓急他还是知道的,若在此动手,恐怕就出不去了。 一行人在襄阳百姓的瞩目下缓缓走入城中,一直走到刘府前门,刘琦颓然跪下哭泣着不停叩首。刘备弯身扶起刘琦,差扶着他走入府内灵堂。因为陵墓还未修建完毕暂时只能安置在府内灵堂,好在此时正是冬春交际之时,遗体放在府内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景升(父亲)。”刘备两人一入灵堂顿时哭喊起来,只见灵堂正前方摆放着一口大棺材,正是刘表的灵柩。灵柩之下跪着刘表妻室蔡氏与幼子刘琮(听说还有三子刘修,在这就把他忽略吧),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将军蔡瑁。 哭拜之后刘琦来到蔡氏身前开口道:“母亲,让琦也烧点什么给父亲吧。” 蔡氏虽然不喜这个非己所生的人,但也念其至孝,缓声说道:“你且跪于琮儿身旁,为夫君在天之灵祷告。” 刘琦闻言连忙挪动脚步走向刘琮身边,蔡瑁冷哼一声向一旁挪动两步,让出些许位置给刘琦。刘琦也不拿软垫,直接跪在硬实的泥地上,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蔡瑁,默不住声的拿起身前黄纸,放入身前火盆。 到了中午黄忠等人也是例行公事般的前来拜祭,几人互相对视片刻,并没有在此刻争吵。诸葛亮跟在刘备身后,望着黄忠身旁两位年轻男子,心中暗道:此计定与这两人有关,看来我得小心提防。 刘琦一直凝视着前方几位祭拜者,这几个南阳之人在此时已是襄阳主人,而自己这个正牌州牧之子却如做客般。就连前来拜祭父亲都得看他们眼色。 心中越发不甘但也无力反抗,仅剩的理智告诉他此刻不是翻脸的时候。双手死死抓住衣角,刘琦对黄忠几人却是恨之入骨。当然,在这灵堂中与刘琦仇恨最深的还是蔡瑁,这笔仇刘琦死了也不会忘。 “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就放他一次。”法正撇了撇已经双眼湿红的刘琦,心中无力叹道。 “蔡夫人,两位公子。人死不可复生,还请节哀。”带着一句轻声问候,黄忠等人离开刘表灵柩。临走时,诸葛、司马不由自主的相视,均将对方深深映入心底。 第九章太史战阵试招,曹营诸将心齐 襄阳城大办丧事并不能让整个荆州停止战火,反而大加刺激了南阳、江夏的战事行进。满宠等人带着麾下兵马出汝南直奔南阳宛城而来,欲趁黄忠大军出征在外,夺取南阳一郡之地。 虽然黄忠带走了四万兵马,但南阳依旧有两万弓弩军团兵士与两万南阳兵卒。田豫手中有兵自然不会惧怕汝南来犯之敌,开口说道:“子义,你领一军于安乐对岸驻扎。如此既可保证我军粮道,也可牵制汝南来犯兵马。” “一万弓弩手即可,国让尽管放心,若是汝南兵卒敢从我眼前渡河,定不会让他好过。”太史慈自信一笑,开口说道。 “再与你五千刀盾兵,务必守住营寨。”田豫点头说道:“只等汉升站稳襄阳,我等即可反击。”两人简短交谈结束,太史慈点齐早已整顿完毕的兵马以及物资,声势浩荡的离开宛城。 时间流逝,当汝南将士来到淯水已是新一年正月。早有探哨来报河对岸已有敌兵建起营寨,好在淯水够长,满宠过河并不成问题。扎好排筏在这初春时期渡河并无太大困扰,即使曹营麾下大多兵卒都不会水,也是无惊无险的过了河。 当然,满宠能如此顺利过河也得归功于太史慈并没全力封锁淯水上游各段,若是太史慈愿意消耗麾下兵卒精力,定能为满宠渡河增加不少困难。 安全渡河的满宠没有冒进,靠着上游岸边扎下营寨。细作探哨被广泛派出,对于宛城周围地势不甚明了的他,不会轻易出兵以免中敌军埋伏。 “伯宁,都过去三日了,为何我军还留于此地?”来到军中大帐,曹仁皱眉问道。 “子孝莫急,如今宛城田豫与我等南面的太史慈营寨皆没有一丝动静,我等也不可轻进。”满宠摇头说道:“麾下兵士已经来报,太史慈所领兵卒,至少有万余人,轻易不可破。” “行军已有半月我等仍然半功未立,主公若要问起该如何解释。”曹仁对满宠为主将心中不满已久,但曹操的威信太大,他不敢也不能口吐不满,但满宠出兵无作为,可算让他找到了发难的借口。 “既如此,明日就由子孝与文则领兵八千,前去太史营寨试探一二。可否?”满宠抬头问道,这一仗他为主将压力并不小,看似手中兵马比宛城多不少,但这十数年来发生的战事,无不说明刘氓麾下大将均有以少敌多的手段。 “伯宁尽管放心,仁定会为我军拔得头功”曹仁自信一笑走出大帐,自认为满宠向他服软的曹子孝,现在也是得意一时。 “文则,此战还需你多加注意,子孝心中不平,只怕”曹仁走后满宠招来于禁,开口说道。 “将军放心,即使不得胜禁也不会让都在太史慈占去便宜。”于禁深深点头,一直以来都在为曹操练兵的他,一直遗憾未能与长安王麾下将士过招,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可错过。 “有文则此言,宠放心多了。”满宠叹气说道,心中也在苦笑,自家主公如此安排却是难为他啊。 第二日天刚亮曹仁、于禁两人带着兵马出了大寨,行走一个时辰后来到太史所立营寨前,开口叫骂起来。太史慈同样是等着对方找上门,等了四五日终于来了哪还坐得住,点齐五千刀盾兵出了营寨。 “你便是那太史子义?”曹仁拍马出了兵阵,开口问道。 “曹子孝,不识得在下了?”太史慈冷笑一声,双戟已经从背后抽出,握于双手。 “废话少说,看打”曹仁此来就是要给太史慈一个下马威,猛拍胯下坐骑飞奔而出。 “好嚣张的小子。”太史慈左手回转倒提着短戟同样拍马而出,正反两画戟的招路已经琢磨的差不多了,如今就拿他来试招。 “当真如满伯宁所言,子孝内心不平,此战危险。”于禁武艺同样不差于当世一流,一眼就能看出曹仁心中的浮躁。 三四十招过去,太史慈正反双戟运用也逐渐熟悉开始加力反击。原本能与太史斗个旗鼓相当的曹仁却是数次险象环生。如此变化不但让曹仁本人揪心,同样让于禁担心不已。 “子孝再拼下去定有危险,不能再拖延了。”一念及此于禁拍马而出直奔太史慈身背。 若是以前太史慈不转半个身位恐怕很难挡下于禁的进攻,如今左手反握画戟却是方便不少,在两人近身的那一瞬间反手倒刺直接挡下于禁的长枪,画戟月牙却是牢牢锁死了对方的枪尖。 或许是如此进攻方式还不够精纯,锁死对方枪尖之后太史慈没有再做进攻,反而主动脱开兵器策马拉出一段距离。片刻后停马回望于禁、曹仁两人,开口不屑道:“你等曹营将士就只会些背后捅刀的下流动作。” “征战沙场,只论成败。”于禁翻动手腕剜出一朵枪花,话音落下之时胯下坐骑也随之冲锋,直奔十米开外的太史慈。 “你二人武艺平平,还敢在阵前为将,当真不知死活”太史慈冷笑一声,经过刚才那一击,对正反双戟的运用又多了一丝体会,只凭这些对付眼前两人已是足够。 三人在方圆百米的军阵中相斗近百回合,这时都有疲敝之感。最为甚者自然是曹仁,毕竟三人中就他武艺平平,若不是太史慈欲练新招要拿他喂招,早在于禁加入前就该命陨当场了。 “这太史慈果然难缠,若再抖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境。”于禁心中盘算着得失,终究放弃以伤换伤的想法,“今日暂且退去,来日再做打算。” “退”花费一些气力逼开太史慈后,于禁对着曹仁冷声说道:“兵阵,进”即使要退于禁也想再试试对方深浅,只望能自己所练兵马能稳胜对方一筹。 “将斗不如我,想比兵卒?”太史慈不屑一叹:“儿郎们,随我杀” 不过数息双方兵卒加入战场,于禁麾下长枪兵确实不凡,南阳兵卒居然占不得一点便宜,虽然南阳兵士是以少敌多。 “今日到此,来日再会变阵,退”于禁看着周围兵卒战斗,眉头一直都不曾舒展,看似战事对他有利,但对方也仅仅派出数千兵卒而已,这里是太史营地,他麾下兵马何止数千?想到这于禁只能暂停刀兵,下令后撤。 “文则”曹仁斩却一员敌兵开口道,却是不愿撤退。 “撤”于禁虽然官职不比曹仁高,但他为曹营所做贡献却是所有人都看在眼底的,于禁在军营中的地位却是一点不比两夏侯低。他若下令撤退,曹营兵卒还没几人敢不听。 “这个于禁,不简单。”望着越来越远的曹营将士,太史慈轻声低叹。若是于禁那声撤退喊再延迟个小半柱香,太史慈或许就会倾全营之力留下这些人。比起五千南阳兵卒,营内一万弓弩手,却是太史慈自己的军团兵马,号令娴熟想要剪灭些许兵马,毫无问题。 “文则,今日多亏有你,否则”领着兵卒回撤的路上,曹仁轻声说道。他能被曹操看重并屡屡委以重任,并非全靠曹家宗族之利。虽然毛病颇多但也有自己的长处,战场领悟力却是不凡,如今战事结束清醒过来反思之后,曹仁不难发现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你我皆在主公帐下为将,本就应该互助。”于禁开口说道:“倒是今日,你实该多谢伯宁,若无他提点,你今日却是危急。” “伯宁?”曹仁诧异轻叹,开口道:“仁知已,待回了军营,便向他致歉。”于禁微笑不语,心中欢喜数将之间和睦相处,想要夺取南阳并非太难。 待将士回了营寨,满宠才将放下心中担忧,看众人脸色即使未胜也并没兵败。打开寨门迎曹于两人入营,满宠开口问道:“两位将军,此战是何结果?” “伯宁,之前多有冲撞,还请将军勿怪。”曹仁下马,惭愧说道。 此话一出,满宠与身旁许褚不由得诧异望了望曹仁,随后看到于禁那微笑的脸庞,才估摸到大体事情,开口笑道:“子孝同样是为主公着想,何来责怪一说。来,我等一同入营” 此战对满宠而言,最宝贵的不是试探出了太史慈营寨的虚实,不是麾下兵马与之战成平手,而是出征数将终于齐心,接下来的战事他才能更好的掌控。 “伯宁,接下来我等该如何出兵?”众将交心畅谈之后,于禁开口问道:“太史所立营寨,非三万兵马不可破。而宛城还不知深浅,想必是不会比太史那容易对付。” “明日我等前去宛城看看,只望能有所收获。”本来按照满宠所想,是要孤立宛城一城,将南阳一郡其余城池牢牢握在手中。可对方一旦分兵,而且两处皆有一定威胁,实在让他为难。 又过一日,留下曹仁守营,满宠带着麾下兵卒赶至宛城城下。望着高达七米最高处可达八米的城墙,满宠摇头苦笑,此类坚城若要强攻,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绝对无法攻破。 第十章于禁献策破营,子义寨内血战 “哼”从宛城回来后,众人都没有一副好脸色,狠狠的把手中铜杯砸在案台上,许褚却是忍不住怒骂起来:“田豫鸟人,居然缩在城内不敢出来,气煞吾也” “谁说不是呢,”于禁也是颇有怒气,“最为可气的是,他居然还在城头嘲笑我等不敢攻城。” “伯宁,明日与一万兵马给我,看我不杀入宛城,将那田豫生吞活剥咯”许褚撸了撸臂膀,气愤说道。 “田豫今日如此嚣张,定是有所倚仗。”满宠摇头说道:“他故意激怒我等,好让你我领兵强攻城池。若我等真如他所期望般失去理智,战事刚起就已输了一筹。” “何况太史慈也不是安分的主。”满宠补充说道:“我等真要倾兵强取南阳,他肯定会来偷袭我军营寨,到时宛城没能攻下,反而会失了此处大营。”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许褚发了发牢骚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满宠摇头道:“短日内还没想出破敌之策,不过想要取宛城,还需破去太史营寨。我等还需将他诱出营寨,才好半路劫杀。” “我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听到满宠如此说,于禁突然开口道。 众人扭头望去,许褚开口问道:“你有何注意?” “我们可以这般,这般。若是能诱出太史慈,我等可分兵应敌。不过这一计还需委屈子孝。”于禁低声将心中计划说完,静静等待众人评价。 “我看此计可行。”许褚率先表示同意,反正以他的脑袋是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计谋,于禁所言有板有眼,他是不会产生疑问的。 “若真能诱出太史慈,诈败一回又有何委屈。”曹仁闭目思索片刻坚定说道:“仁愿意一试。” 满宠听着于禁的计划,大致是不会有何问题。加之自己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计划,片刻后点点头说道:“不妨一试。子孝,此计以你为重万不可露出马脚,更要保全自身安危。” “伯宁尽管放心,已经吃了一次亏,太史慈还想取某性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曹仁点点头,开口道:“明日我等就依计而行,只望能一举擒下太史子义。”众人相视点头,能否在此南阳战场占得上风,就看明日一战。 一夜过去,天亮后曹仁首先领兵而出,在其走后半个时辰,许褚与于禁也各领一军相继离开营寨,按照之前的安排,向自己的目的地行进。 且说曹仁带着一万兵卒行进至太史营寨前,不做停歇开口就是一阵谩骂。不过数息时间久惊动了在营内晨练的太史慈。 “走,随我出营一探”将手中画戟擦拭干净,太史慈冷笑一声翻上马背,指挥着八千兵卒出了营寨,再次正面曹仁。 “我道是谁,原来是昔日败将。”太史慈望了望前方犹如乌云般的曹营兵士,戏谑说道:“以为兵卒带的多了,就能胜过我太史慈?” “太史子义,当日某也未败杀”知道自己单挑不是太史慈的对手,曹仁直接挥兵杀向敌阵。 “列阵,迎敌”太史慈冷喝一声,双戟举至齐胸,冷眼望着正冲向自己的曹营将士。“弓弩手,放” “刷”三千站于刀盾兵身后的强弓手一齐拉弓,铺天盖地的箭矢飞向正在移动的曹军兵阵。除去前一部分将要靠近太史兵阵的曹兵,其余兵卒都被这波箭雨波及。顿时就有数百人倒地不起,轻伤者更是不下千人。 “吃我一刀。”两军前锋中与碰面,曹仁借着冲力狠狠劈向太史慈,口中凶恶怒吼着。 “休想逞凶。”太史慈暴喝一声,手中双戟一齐发力将对方长刀架住,双臂猛地一增力愣是将长刀推了回去。 两人交战一回却是再也没机会过招,双方兵卒已经入潮水般涌向两人,此刻太史也必须全身心对付眼前兵卒,一个不小心他也有丧命的危险。 营前混战太史慈并没有下令将寨门打开,让麾下兵卒一拥而上。仅是靠着自己的马上功夫和麾下八千混编兵卒,与曹军缠斗。南阳兵卒虽然没有纳入兵团,但战力丝毫不弱于氓帐下各路军团。双方兵马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占优的绝不会是敌方兵士。 从最初的僵持到太史慈领着麾下尖刀屠戮曹营将士,不过短短一二时辰。曹仁早在交战初九知晓自己很难正面战胜太史慈,现在看来就算战平也只是遥想。 “撤”想着于禁的计划曹仁内心稍安,只要能击败太史慈自己何须讲究过程。将周身数名兵卒杀退,曹仁呼喝一声转头就像来路跑。 曹仁一下令,麾下兵卒也不再向前冲,转过身就往回奔。曹仁有战马助力逃得飞快,他们却只能靠着双脚死命往回路奔驰。 “追”太史慈冷笑一声,打不赢就跑,世上哪有如此好事不付出一些代价,这些曹营将士绝不会胆寒。双戟遥指前方败军,太史慈率先拍马追向曹仁。 一追一逃不过半柱香时间久已经看不到太史慈所立营寨,或许是曹仁这次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无论太史慈如何追赶都与之相隔百米开外。 连续放了两次暗箭都被曹仁侥幸躲过,太史慈非但没有伤着对方反而被曹仁甩的更远。可追击没多久,太史慈发现自己与曹仁似乎又近了不少。 追进岔道后的太史慈越发觉得对方并非一味逃跑,相反似乎是yin*自己继续追他。一直盯着曹仁的双目扫了扫周围地形,双目一瞪勒马停步喊道:“停” “转向,回营”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史慈调转马头冷声下令道:“快,调头,回去”麾下兵卒不明所以,但主将说撤他们也乐得回营歇息,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再次往回跑。 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曹仁回过头一望,不由得一阵气节:“这太史慈怎么不追了?糟糕,仲康危险”想到这立马叫住身旁小校,开口道:“你去告知前方林间的于禁将军,太史慈没有上钩转身回营了。本将领兵追回去,让他速来。” 小校点头答应一声拍马继续向前赶路,而曹仁则指挥着周身数千兵卒转向追击太史兵士而去。 “怎么还没来,按时间来看应该到了。”口中嘀咕着只言片语,于禁暗伏在山林间等待着曹仁‘败军’引太史兵马前来。 “将军,前方有一骑赶来。”就在这时,探哨来到于禁身旁轻声汇报。 “一骑?”于禁皱眉,“你确定只有一骑?” “确实如此,骑马之人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哨探点头说道。 于禁问道:“可看清是哪方兵卒?” “像是曹仁将军帐下的小校。”就在探哨说完这话,骑兵的身影也出现的于禁眼底。 骑兵呼喊着于禁的名字向林间赶来,于禁自然不会再做沉闷,将小校招至身前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小校将曹仁交代的事情悉数告诉于禁,就站立在一旁等着对方吩咐。于禁摇头暗叹一声可惜,开口道:“列阵,随我出击”没想到功亏一篑,太史慈终究没能中计。 于禁领兵追向曹仁,心中暗道此战到底如何已不在自己掌控在,只望曹仁与许褚不会有事。也就是这时,太史营寨前,许褚正领着麾下八千兵卒猛攻寨门。而营内缺了大将调度,紧靠着数员偏将指挥弓兵抵挡,前营岌岌可危。 领兵冲了数次,许褚均是在寨门前被对方强弩逼退。也就靠着数座哨塔上的强弩兵,前营还把持在营内兵卒手中。可是人就会疲敝,一旦疲敝攻击速度必然暂缓,许褚抓住了这个机会,前营寨门在战斗半个时辰后终究告破。 “随我杀”许褚暴喝一声,手中家传宝刀劈向欲偷袭自己的营内兵卒,一刀之威让上前偷袭的兵卒身首异处。 寨门告破,营内的弓兵纷纷拔出腰间弯刃,他们从没想过后退,即使主将不在,也有数名副将指挥着兵卒,在营内展开血刃战。 “何人敢闯我营寨,太史子义来也”就在前营即将告破的刹那,一声怒喝从寨外传来。这声怒吼就像一支兴奋剂一样扎在营内弓兵体内,原本就要溃败的兵阵此刻居然顽强的抵挡下了曹军的冲锋。 “太史慈怎么会回来?”许褚纳闷回头,自己所带兵卒后阵已经与太史慈打了照面,他能清晰看到被太史慈用双戟挑飞的兵卒尸身。 一场乱战由此开始,就在太史慈领麾下兵卒与营内弓兵合击许褚不过半柱香时间,曹仁领兵杀来,四支兵马在营寨内外混战,如今任何兵阵或是调度已经成为笑话,完全要靠兵卒自身的战力,谁的独斗能力强,谁就能存活到最后。 即使如此太史慈及麾下兵卒也堪堪与曹兵斗个旗鼓相当,谁也不敢说自己已占上风。直到于禁领兵冲入战场,胜利的天秤才渐渐向曹军一方倾斜。 第十一章死战有进无退,江夏易手江东 太史慈咬牙顶住许褚、曹仁两人的攻击,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将战事拖至夜晚。太史并非没起过撤退的念头,只是转念想到自己出城时田豫的交代,心中忽然闪过的撤退念头还未升起就被完全扼杀。 “人在营在,营破人亡”太史慈心生死志索性不再骑马,下马后右戟猛然挥动,将自己的坐骑砍伤,怒喝道:“众将士,今夜一战,有进无退” “有进无退,有进无退,有进无退”麾下兵卒也跟着咆哮起来,自家主将将逃生必备的战马都给砍伤了,自然是要血战到底。 “好个太史慈,好个临阵伤马的手段。”许褚不得不佩服太史慈,战事进展到这地步,若是身份对调恐怕他都会选择撤兵。像太史慈这般死战的勇气,非等闲人能拿得出来。 “太史慈你自掘坟墓,可就怪不得我等”曹仁倒是十分高兴太史慈跳下战马,在他看来此举无异于弃械投降。胯下坐骑两三步冲至太史慈身前,长刀下劈却是要斩掉太史脑袋。 有了战死的决心但不意味着太史慈会被曹仁轻松砍伤,双脚扎马横跨,两支画戟狠狠撞向身前不足数尺远的长刀刀刃。两支画戟的月牙刃一齐锁死长刀刀面,太史慈身子猛地一沉,右肩装向曹仁所骑战马,口中暴喝道:“给我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曹仁胯下坐骑却是被太史慈撞倒砸向地面,曹仁也随着飞出数米远。击飞曹仁的太史慈不顾右肩微红的肿痛,跳过战马直奔单膝倒地的曹军大将,人未至戟已到,眼看就能在曹仁脑袋上开瓢。 “叮”一把挂满圆环的大刀出现在太史慈眼前,挡下画戟救了曹仁一命。正是及时赶到的许褚,这时他也弃了战马双脚沉沉踏于地面。 “太史慈,战吧”待曹仁站起身子,许褚凝眉冷声道。 “要战,便战”右脚力狠狠一蹬,身子如闪电般扑向许褚。手中双戟早在右腿蹬地之时刺向眼前的虎痴。 “还伤不了我”许褚冷笑一声,手中宝刀横劈直接挡下太史双戟,“此处交予某,子孝快与文则会合,击破此处营寨”曹仁闻言停下手中大刀,点点头向一旁杀去。 太史慈有心拦截曹仁,却是无力分心多挪动一步。下马之后的许褚似乎更厉害了些,手中大刀带着凛冽的风声,让太史手中双戟为之失色。知道自己拼力是不可能敌过许褚,只能用戟技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祭出正反双戟,却是比数日前更加娴熟,借着许褚还没能适应这种进攻,太史慈百忙中还能扫视整个战场。由于他亲自砍伤自己的坐骑,从而激了麾下兵卒的斗志,目前太史慈所能看到的战场中,双方兵卒再次回到平衡的起跑线。 “只要能将战事拖至太阳西落,就能守住内营。”太史慈心中如此想着,画戟却没慢上半分。反手戟以诡异的进攻刁钻的角度继续给许褚制造着麻烦,若非虎痴刀术已至巅峰大成,很难在第一次碰上此类进攻而毫无伤。 太史慈在奋力拼杀,麾下兵卒同样如此,大部分兵士手中弯刀都已沾满血红,更甚者似乎猩红的亮。手中利器大大弥补了兵力差距上的不足,太史麾下弓弩手以此战告诉曹营将士,弓弩手不止会远攻,近身搏杀他们也不会畏惧。 太阳渐渐西沉,原本明亮的天地就要陷入黑暗,于禁已经不知这是自己刺出的第几枪,即使几十上百兵卒都在一招见死在自己身前,依旧有兵卒悍不畏死的扑过来。这些南阳兵卒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或者他们更愿意接受死亡。 “撤吧。”这个念头在曹营众将脑中闪过,天色太暗,在这种混战中就连他们都差点误伤己方兵卒。可看着似乎摇摇欲坠的敌方内营,几人又十分不甘。 “许仲康,再吃我一戟”看着昏暗的天色太史慈心中欣喜不已,果然自己的坚持没有白费,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够将营寨守下来。 左手握着画戟划过许褚前胸,不出意外被对方大刀挡下,可就是这时太史慈真正的杀招来了,右手轻轻一翻原本正握的画戟同样被倒置。太史出其不意的变招的确让许褚心中一惊,但他此刻也躲不了,只能看着画戟的尖头扎在肩头,若不是脑袋偏的快,这下可能就爆头了。 “啊”许褚吃痛的同时双手加力顶开太史左手戟,右脚抬起蹬向对方肚皮,才伤到虎痴的太史慈顿时飞出两米开外。不过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一回合的交锋,太史赚到了。 “噗”倒地欲起的太史慈突然倒地,用画戟撑着身子吐出一口鲜红。吐血的太史慈却是笑的更灿烂,自己不过是内脏被震吐了口污血,而许褚却是左臂受重伤,相比较太史慈此举却是赚大了。 “杀”咽下口气平复汹涌的内脏,太史再次起身扑向许褚。趁他病要他命,太史慈却是想将对方彻底留在此地。 “撤”也就是这时于禁的军令传遍整个战场,许褚同样听到了。右手举刀勉强抵挡两步,许褚渐渐与曹仁汇合。 半个时辰过后曹营兵卒已经远离营寨,站立在血泊中的太史慈露出一丝微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幸存兵卒,开口笑道:“终究是胜了,胜了”说罢全身失力般倒在地上,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太史将军威武,太史将军威武”片刻后营寨内呼喊声连成一片,兵士们以其特殊的欢庆方式泄着自己的情绪。太史慈歇息片刻勉强撑起身子倒拖着画戟颤步走向自己的伙计。 “伙计,委屈了”一屁股坐在自己坐骑身旁,托起战马的脑袋轻声说道:“你跟我一样命硬,死不了的”说罢用身子仅剩的一点气力将衣袖撕下一长条染血的长布,给战马草草包扎一下。若是再不止血,这匹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就要长眠于此了。 “咴咴。”失血不少的战马抖动两下脑袋,靠在太史慈身前,伸出舌头轻吐,不时的打着响鼻。 “仲康怎么了?”满宠在兵营内等着于禁等人回来,没想到先看到的是许褚那张苍白的大脸。 “将军。”于禁刚想说话,就被满宠摆手制止,“先将仲康扶进帐内歇息,让行军大夫快点过来。”一旁的曹仁点头,指挥着兵卒入营,然后跟在于禁等人身后走入大帐。 “伯宁,我这点伤不费事。”靠在于禁肩上,许褚咬牙说道:“没能夺下太史营寨,皆是褚之过错。”显然许褚将于禁下令撤退的原因归于自己受伤,若是自己没被太史击成重伤,或许此战会继续延续,或许…… “先不说这个,先把伤养好。”满宠摇头劝道:“战场的事还有我等,你只需好好养伤。” 安顿好许褚以后,满宠将曹仁、于禁叫入军中帐,细细听着白日大战的经过,从曹仁前去叫阵一直到众人无奈撤兵。 满宠听完后无奈摇头:“此战你们做的已经够好,可老天不让太史灭亡,我等人力岂能改变。不过此战也有不少收获,至少太史营寨已是残废,不会再对我等有何威胁。” “都怨我,若不是我没完成任务让太史看出端倪,也不会是如今这等局面。”曹仁苦闷摇头。 满宠宽慰笑道:“此战即已结束就无需埋怨,你等出战一日也该回去歇歇了。养足精神,来日定能击破南阳”于禁与曹仁重重点头,起身离开军议大帐。 当曹营将士都陷入梦乡,太史慈却在营寨愁,指挥着兵士清扫战场,能救的己方兵卒都拖入军帐让幸存的军医救治,没得救得只能火葬,取其骨灰来日带回南阳。至于敌方兵卒,只能抛出山野,管不了许多了。 清点战后损失太史慈摇头苦笑,就因为自己一时大意造成营内兵士十不存四。一日险战让他损失兵马高达九千之数。这种损失让太史慈心疼不已。麾下兵卒出现大伤亡,几乎不可能达到之前田豫所说目的,太史慈只得向宛城求援,或是等待新一步的调令。 “主公,黄祖已经擒下。”身披染血的战袍,黄盖言语中透露着一份欣喜。多少年了,江东图谋江夏城已久,如今终于能够稳稳站在城头,谈笑欢声。 以往板着的脸终于能开怀一笑,孙坚点头说道:“江夏城终究是被我江东夺下来了。” “主公大业,终于迈出了一大步。”此刻的周瑜哪还有儒士模样,滴血的长剑映衬着血战而出的身形,谁人胆敢视他周瑜只能调琴 “随我去太守府,将那黄祖一并带来”孙坚一声冷笑,大步踏下城门。 一场夜战过去朝阳渐渐升起,走上前的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笑,此战过后江东又将壮大一分。而作为参与者,他们最有资格以此为傲。 第十二章虎头蛇尾退兵,满宠地道偷袭 “孙坚动作太快,如今江夏都易手了啊。”刘氓从脑海中的三国全息图退出,皱眉呢喃着:“好在我早有安排,就让甘宁与江东水军斗斗法,即使胜不了也能暂缓孙家步伐。”说着刘氓拿出一张纸写上寥寥数笔,走出府内书房。 田豫还没来得及睡上个安稳觉,就被太史慈所派传信兵使带来的消息惊醒。仔细听完兵士所说田豫一阵苦笑,自己让子义领兵外驻到底是对是错?想不通也没时间想,田豫开口道:“告诉太史将军,兵马暂时驻扎在营地无需轻动,若是有强兵来犯,可堪形势撤回宛城。” “诺”兵抱拳答应,转身走出太守府。虽然他奋战一日还没歇息已是疲惫至极,但自家将军仍然在等着这个消息,容不得他耽误片刻。 目送兵离开后田豫回到卧室,躺在床榻上咪起眼睛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等他再次醒来,遥望屋外窗台却是现多了一只活物。起身踏出卧室,田豫将信鸽抓,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细细翻看。 “多事之秋啊。”暗自摇头,这江东兵马动的太快,如今都已击破江夏了。感叹归感叹这消息还是要往前线传的。招来麾下兵卒,让数人带着消息前往樊城外的水军大营与襄江对岸的襄阳城。 做完这一切田豫脑子开始急运转,如今曹军已将太史营寨打成了漏斗筛子,不出意外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身处的宛城。思索如何才能牢牢守住此城,成了田豫每日花费时间最长的事情。 不等田豫想出比死守还有效的办法,曹营兵士再次大规模出兵。留下受伤的许褚与守营的于禁,满宠带着两万兵卒出现在宛城南门处,继续挑衅着城内的田豫。 因为太史营寨已经不会再起威胁,满宠也放心大力攻取南阳,大手一挥两万兵卒分散成四个方阵片刻后在宛城四门外站定,攻城也随之展开。 曹营攻城反而让田豫心中大定,有着城池之利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对方硬攻。四处城门早就有妥善安排,所以曹兵攻城从一开始就没能占得便宜,还没冲至城下就有不少兵卒丧命于城头的弓兵手中。 如今整个大汉就只剩数位诸侯互相征伐,麾下兵卒的质量却是比讨董那会高出不少。若说建安年前的各路兵卒仅是拿着杀器的农夫,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正规军的影子。曹军兵卒并没有因为对方弓弩厉害就心生退却,反而进攻步伐越变越快,这就是兵卒质量提高的表现。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日的攻城战曹军也没能有太大建树,仅有两处城门外的兵卒摸过宛城城头上的砖瓦,也不过是有满宠、曹仁两位大将支援罢了。 “这宛城也太难啃了。”整日大战居然只有一次勉强上得城头的曹仁回到大营后,抱怨着着牢骚。 “战事不顺吗?”于禁对曹仁的抱怨不闻不问,看向一旁的满宠轻声问道。 满宠点头说道:“四处城门均有强兵驻守,若要强攻恐怕代价不轻。” “若是没了这四处城门,那该多好”曹仁低声说道:“我等直接杀进去,田豫却是拦不住我等。” “子孝又犯糊涂,田豫守城如何会放弃城门。”于禁摇头一叹:“实在不行我等只能不计兵卒损失,强攻城池了。” “文则,子孝之言有理。”满宠却欣喜抬头,开口道:“只要没了这城门阻挡,要取宛城却是容易不少。” “伯宁是何意?”于禁不解皱眉问道,若是曹仁所言是不满的牢骚,满宠之言应当是有了什么算计。 满宠点头,双眼含光开口道:“你们可知长安王曾在各地埋下暗道?” “这个自然清楚,就连昌邑也有,不过主公现的早,如今那地道却是在主公掌控之中。”于禁、曹仁点头答道。 “依我看来南阳定然也会有此类暗道。”满宠开口说道:“只要在地下挖通此道,就能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宛城城内,届时整个宛城都将是我等掌中之物。” “此法或可一试。”于禁欣喜点头,因为前几次失策也不敢把话说满,仅仅是试试。 “可行。”曹仁同样点头,这样做至少比强攻好多了。 “在挖地道的这几日,我等还需继续攻城。”满宠不慌不忙的考虑说着,“以免田豫看出端倪,断了我等此策。” “这个就交给我吧。”曹仁开口说道:“定不会让田豫砍破我等算计。”满宠点点头,还是表示出了对曹仁的信任。 甘宁站在楼船顶端,将手中传信扔入旁边河道,轻笑道:“江东水军,早就想与之一战了。” “兴霸,我们什么时候出?”周泰握拳兴奋问道:“我等水军建成已有近十年,却从没有过出战的机会,这一次定要让那些瞧我等的人知道,主公帐下水军不必步卒差。” “不急,我等目前不必动兵,只需沿着襄江派出巡哨船只,一旦江夏有所动静,足够提前知晓。”甘宁开口道:“倒是我等可领战船,与之一决雌雄。” 甘宁是水军都督,虽然周泰巴不得现在就出兵,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船舱。等候着出战时机。相比甘宁可以自由选择出战或是步战,目前仍然停军襄阳城外的刘备与刘琦却是麻烦颇多。 “主公,撤兵吧。”诸葛率先找上刘备,开口劝道:“目前留于此地已无大用,还是暂退一时以求万全之策。”对于诸葛而言,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出征前他就知道襄阳不会轻易入手。 “就这么回去吗?”苦涩的叹了一声,刘备很难接受一事无成,还险些被对方算计的窝囊样。他已经受够了。 “据江陵传来消息,张任如今兵临建平,守兵大将刘磐几乎失守。”诸葛开口道:“若是建平失守,江陵将暴露在张任眼底,倒是主公基业将毁于一旦。” 刘备点点头,已经有了犹豫但没有答应下来,仅仅说了句再做考虑便转身离开,独留诸葛仰天叹息。 自家主公势微利薄,此次回江陵必须开始下一步扩张,时间不够多啊。好在此行也有收获,至少刘表的大公子已经牢牢的绑在主公身边,对主公将来谋取荆州全境有很大助力。 原本一直犹豫不决的刘备第二日得到了个令他不得不退的消息,江夏城失守了。江夏失守也就意味着江东兵马随时都能顺江而上,袭取南郡各地。 此时刘琦还没从襄阳城内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整日浑浑噩噩的,刘备也失了于他商量的心思。将麾下文武召集起来,简短的说了两句,大军开始回撤。对于刘备兵马虎头蛇尾的离开,襄阳城内众人无不讥笑摇头。 相比南郡战事暂缓,南阳战局却是到了紧要关头。事情不出满宠预料,地道才挖两三天,就已经连上了刘氓以前所挖的地底隧道。满宠自己也亲自进去了一会。虽然只走了近半路程,但满宠也能确定,这条暗道最终肯定是通向宛城内的某处房屋。 “明日辰时由我与文则领兵走地道杀入城内,子孝你千万不可大意,只要城头出现慌乱,马上大军压上,一举平了此城。”满宠沉声开口,“成败在此一战,能否凯旋回师就看我等的了。” 众人一齐点头,旁边的许褚却只能苦涩叹息。他多么想加入进去,可望望自己的包扎的像粽子般的臂膀,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三将祝福。 “快,快,跟着我进去。”第二日满宠领着兵卒走入暗道,虽然于禁一直劝说让他打头阵,但满宠却以主将身份拒绝,领头率先出去的危险最大,满宠很自然的认为身为此战主将,这份责任该有自己的承担。 再说有自己打前站,即使命陨也能给于禁带来更好的机会。毕竟比起巷战武艺,两个满宠也不是于禁的敌手。试探的任务落在满宠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踏”“踏”“踏”杂乱的脚步在宛城城底响起,半个时辰之后打头的满宠也走到尽头,借着烛火光亮满宠能清晰看到头顶上的一块大巨木。 满宠紧了紧手中大刀,此刻一向做事毫不拖拉的他也不免有些犹豫,只要自己将这(奇)层木头捅开,就能出现(书)在宛城内部,可等待自(网)己的是什么?会不会捅开以后现这不过是个陷阱,外面已经站满了敌方兵卒。 换成于禁或是曹仁,或许此刻根本不会考虑许多,但满宠作为以一员智将,思绪终究繁杂不少。旁边的副将见自家主将不出声也不敢多说,只能用双眼紧盯脑门上,一旦此处通道打开,他肯定是要率先上去的。 “长矛手准备,”头顶上的大木块还是很大的,这通道末端足够站下十数人也不显拥挤。满宠望了望四周,用眼神示意一番,示意身旁的副将移开头顶上的大方木。 第十三章宛城街头喋血,炸药摧毁地道 “咔”大刀十分轻松地捅穿头顶上的大木板,副将双手发力扯动大刀将封死前路的木板砍成两半。砍破大门后抽回大刀,静静站在一旁。 满宠不着急冲出去,将一直伏着的身子微抬贴着大木板侧耳聆听一会,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后才示意身旁数人开始推动头上的木板。 被分割成两半后的木板被三四兵卒轻松顶开,当大木板被众人从头顶上移开,正午的阳光照入地道,这时满宠已经可以站直身子了。 “运气当真不错,没有一个守卫。”周围一切已经被满宠收入眼底,口中轻笑道:“都上去吧。”一直紧握手中长矛的兵士也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没有敌人,将长矛靠于暗道边缘,一个接一个的爬出暗道。 半柱香时间过去,已经有百余兵卒从暗道中爬出。而此刻满宠身处庭院也几乎站满,已经容不下更多的兵士。满宠知道好运就要到底了,或许自己走出这个院落就会招来成百上千的南阳兵士。 “留下十人接应上来的兵士,其余将士随我杀”满宠冷声下令,推开身前的院门,手中大刀已经紧握。身旁跟着两位副将以及数位兵卒。走出后院,满宠不由得轻叹,果然如兖州等地一样,此处正是酒楼内部。 “什么人?”地道怎么可能没人守卫,只不过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加之此处正是酒楼,看守兵士自然会干些偷奸耍滑的事情,毕竟平常也没人来查他们的岗,只要不是要用地道,这个后院不会有别人。 “杀你的人”满宠冷笑望向眼前两位正举着酒杯,抓住美食享受的兵卒。双脚已经跨出,同时手中大刀已经高高举起。 南阳兵卒也是了得,虽然在院外吃喝没能注意院内情况,但面对急速靠近的满宠第一时间丢下手中酒食,用力一掀将小桌推向满宠,随后大声呼喊:“敌袭,敌袭” “该死,杀”飞向自己的大桌子被麾下兵卒齐力挡下,满宠冷哼一声举刀追向其中一人。数息后两名南阳小兵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过两人也完成了使命,因为很快就有一小队兵卒从屋外创进来。 满宠也不废话带着麾下百余人与这赶来支援的小队兵卒相斗,人数的优势在这较为狭小的地方显示出了巨大的优势。不过片刻小队兵士就被赶出屋外,而由于满宠等人离开院落,地道中也有兵卒不断爬出。 酒楼的战事结束的很快,满宠领着兵卒冲出酒楼时身后已经聚起两百人。从受胁兵卒口中得知南门所在,满宠毫不停留直奔城门方向。随着首批曹军将士冲出酒楼,源源不断的兵士正随着满宠的身影向前追赶。 一路上解决了三支巡逻兵队,满宠的队伍已然壮大到千余人,而此刻南城门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只要将这条街道走至尽头,就能到城门了。 “你说什么?天然居被偷袭了?”站在南门上督战的田豫双目瞪圆,冷声喝道。 半身带血的兵士点头说道:“将军,敌兵正是从天然居中出来的。” “地道,糟糕”想到这田豫回头遥望,前方数百米外已经出现敌兵身影,来不及多想赶紧奔下城头,冷声说道:“预备弓弩手随我上万不可让敌兵靠近城墙。”好在南城门下还留有两千替换守城的兵卒,可以帮助田豫暂缓危局。 “弓弩手。”此刻两军相距不过百米,满宠自然能清晰看到前方南阳兵卒手中所持是何物。“举盾,随我冲”进来之前满宠就想到了可能遇上的各种局面,身旁数十盾兵现在也有了用武之地。 街道不宽仅能允许十人并肩而行,而此刻兵卒飞奔却只能容下八人,数十兵卒举着坚盾分成数排冲向刚刚布好防线的南阳兵士。 “准备刃战,将士们,只要坚持片刻,援兵就能到来”田豫看到弓弩先过不佳,即使勉强穿透对方前排大盾也会有后一排的补上,立刻变化应对之策。 “田豫,过了今天南阳城就该归我家主公了。”满宠与田豫四目相对,一直不占上风的满伯宁终于能吐气嘲讽对方。 “妄想,有我田豫在一日,就不会让你得逞”话音落下,田豫持刀冲出兵阵。他一向都是坐镇军中的统帅,亲自出手的机会不多。但他的武艺却是不可小看,一个照面就有两名盾兵折在他手上。 “随我杀,夺下城头”满宠同样不会后退,手中钢刀挡下田豫的进攻,救下身前兵卒性命。 因为有地道不停的运输着新鲜血液,大半时辰过去田豫无奈发现对方兵卒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多。虽然自己身后已经多出五千兵营内的预留兵卒,可这五千人乃是城内仅剩的最后一点可调动人马,田豫可不想把五千人栽在这地方。 “地道,地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田豫暂时退出战圈被数十兵卒保护在战圈内,分析着如何破去敌兵此策。 相比田豫毫无思绪,满宠也紧张万分。距离前方南城门已经不足八十米的距离,可就是这八十米路却成了一道天堑,大半时辰过去都没能前进一步。 “主公,若是有一日无需地道了,该怎么处理?” “不需要了?那就让他它沉下去吧” “沉下去?” “对,孤给你一物,到时你应该知道如何做。黄叙,带国让去取炸药吧…… 这是数年前的对话,田豫突然回想起来。可笑自己还以为这地道会因为不再有用而归于尘土,现在已经成为曹军攻城的利器。或许,地道真的不必存在了。 “陈寒,你带百余人前去军需存库,把炸药取出来”片刻也不耽误,想到了破敌之策的田豫立马下令,“取出来以后该怎么做,不需本将教的吧?” “将军,炸药乃军中最高机密,还是将军亲自去取吧。”副将并非不愿前去,这么说只是想让自家主将暂离此处危险战场,而他留下对敌即使死了也不会触动南阳郡兵士的根基,而田豫不同,身为主将哪怕他有一点生命威胁都会对战事产生影响。 “快去,这是军令”田豫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一旦离开不但有军心溃散的可能,也会让满宠察觉到自己的意图。皱眉怒喝一声,田豫快步踏出保护圈再次找上满宠。 陈寒带着百余兵卒退出战场虽然引起满宠注意,但也没让他太过起疑,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攻克前方兵士打开南门迎曹仁进来。 “某家领命前来,快快打开城门”陈寒飞奔来到军需库门前,开口说道。 “将军,城内发生何事?”陈寒身为南阳城第二梯队的将军,守门的兵士自然认识。因为职守此地不得妄动,所以这些兵卒只能听着不远处的战斗声,却不知到底何事。 “你等只需守好此地,其余事无需操劳。”小兵利索的打开铁索让陈寒等人进去,吩咐一声赵寒直奔里屋内室,里面存放着为数不多的库存炸药包。 让身旁数位兵卒一人拿起一个炸药包,陈寒赶忙抽身出了军需库,再次嘱咐兵卒守好此地,一手抓着一个包裹飞驰向前方街角。 南阳在易手刘氓后就在全城做了大改道,地道上方如今都是一些非居住区,平时人流稀少。如此改动也是为了方便有一日要毁去地道。 飞奔小会来到天然居后门,陈寒眼前三米处出现一个告示牌。“把它拔了。”停下脚步指着木牌命令道。 待兵卒将木牌取下后陈寒轻放手中炸药,双手随意刨动两下就出现了一个深坑。这是以前就准备好的。将炸药包放置其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望着眼前点点火星,转头对旁边数位兵卒道:“你们去前面等,快” 兵卒听命离开,没过片刻就听见一声巨响,后方腾起一阵烟雾,从烟中走出一个人影,不是陈寒还能是谁。不过此刻他却是模样狼狈,显然是被爆炸波及到了,好在退的及时,身子并没受伤。 “怎么回事?”正在调度兵卒行进的于禁在爆炸响起时就开口问道,但暂时没有一人能回答他。这一次抱着不但影响地面,地下受到的影响更大。要知道这些炸弹是用来埋地道的,塌方的恐怖并不比地震差。 “嘭”第二团烟雾升起,此刻地道已经有小半段开始塌陷,底下传来一声声惊喊。 “怎么回事?”于禁又惊又怒,此刻正是大战紧要关头,若是自己这里出来差池,休说夺不下城池,还会连累城内的满宠。 第三声,第四声,连续不断地爆炸在地表深层响起,地道已经脆弱不堪,一段接着一段塌陷,短短一盏茶时间,被活埋的兵卒数目就已经达到千余。 “将军,前方的路堵死了而且开始坍塌,赶快撤出去吧。”前方好命的兵卒赶回于禁身旁开口道:“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该死,撤”生死时速,根本容不得于禁多加考虑,暗骂一声连忙调转身子向来路撤退。现在他也顾不得身旁的兵卒,生死各有天命,兵士是否能活着出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十四章宛城惨胜曹军,水军华而不实 炸药攻击一直砸到东城门附近才停止,这里可不能再乱来了,若是在这放上几颗炸弹,恐怕城墙也会跟着坍塌。完成任务的陈寒带着兵卒往回路看了看,此刻沿路过来地面完全塌陷,比周围愣是矮了近七尺。 “走,回去驰援将军”陈寒带着些许笑意高声说道,再瞥了眼自己所创杰作直奔南门。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田豫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下,冷笑望着身前的满宠。当真不知死活,居然想用我主所建地道偷袭宛城,活该兵士被埋在地底。 田豫的表情变化自然被满宠看见眼里,加之一声声古怪的巨响,满宠谨慎握刀问道:“到了这时你还能笑得出来?莫非你不在乎此城的归属?” “让你们钻了空子,从地道中出来是本将疏忽。”田豫不屑说道:“但疏忽终究只是疏忽,只要补救及时,你等好运也就到头了。” “你什么意思?”两人再次对招,僵持中满宠皱眉问道。 “为何要告诉你?你只要安心当好俘虏就好”田豫心态转变,导致他手脚也越来越开,原本与满宠平手的局面,却是在数招后开始压制对方。 虽然塌方了,但已经进得城中的兵卒也有八千之数,一时间满宠也没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源源不断的援兵了,至于于禁这位一同入得地道的将领,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将军,任务已经完全。”陈寒在此时回到田豫身边,朗声说道。 田豫不由得长声赞道:“好,随我破了眼前敌兵,此战计你大功一件” “兄弟们,杀”功勋,那是任何武将都不能拒绝的好东西,陈寒也不例外。精神振奋之时不忘调动身旁兵士气势,吼叫着杀向满宠。 “杀”反击的时候到了,田豫也不再保存体力,硬逼着满宠退后数步,带着身旁兵士前进一大步。双方兵力数目相当实力也是伯仲,现在比的就是气势,哪方士气高涨,胜利就会属于谁。 “怎么样?是否现了什么?”陈寒与田豫一齐向满宠身上招呼,若不是几位曹营兵士补救及时,这位曹军大将已经被两人开红,“是否奇怪你的援兵不见了?” “你们”满宠双目呲裂,难道刚才的声响是地道出了问题。 陈寒冷声笑道:“地道乃是我家主公下令修的,怎会让你等敌军利用。我在毁去时还听到地下有个叫什么于禁的将军,恐怕他也埋在地下了吧。” “文则”满宠失声惊叫,随即一阵失神。 “你,合该一败”战场走神乃是兵将大忌,田豫与陈寒一人一刀直接将满宠缴械,砍翻在地。 “降者不杀。”田豫望着身前兵卒重重向前一踏,口中吐出数字,双眼直射前方兵卒,却是煞气逼人。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不但让城内曹营兵卒听个清楚,即使南门城头上的兵士也可以清晰听到。 “我投降。”随着一员兵卒顶不住内心恐慌而弃械投降,放下手中武器的曹营兵士就如塔米诺骨牌般涌动,不过半会就没有一个曹营兵士敢站立在街头。 “你将这些兵士押入军营,我去城门督战”田豫将收编事宜交给陈寒,带走两千兵卒向城门阶梯走去。 “都给我老实点,谁敢乱动死了可别喊冤”让兵卒将满宠绑起来押后,陈寒一声狞笑指挥着身旁弓弩手将仅剩的四千余曹兵押运回城中兵营。 当田豫上得城头时,曹仁已经得知地道被毁、兵卒被埋的消息,此刻正红着眼叫嚣着击破宛城。城头上的南阳兵卒也被打的节节败退,田豫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望向城头时不由得苦笑,不过两个时辰已经被*兵占据大半城头,好在自己来的还算及时啊。 “将城上的敌兵赶下去”田豫高喊一声,带着身后兵卒杀入城头。两千兵士加入很快稳下城门处战事,加之田豫这位城中主将重新回到城头主持大局,南阳兵士正在渐渐收回被占地盘。 “曹子孝,你等阴谋已被本将识破,还有何手段不妨使出来试试。”一炷香过后,田豫站定城沿,开口讥笑道:“想凭着这些微末手段袭取南阳,却是痴人说梦。” “撤兵”曹仁狠狠咬牙,不甘的望了眼城头那道身影,冷声下令调转马头开始后退。 “终究还是守住了城池。”田豫低沉的声音传遍城头,心中刚升起一点欢喜但很快就沉寂下去。虽然胜了但不能否认这是一场惨胜,城内兵卒损伤过半与地道的塌方,随意一个损失就不是田豫能无视的。 不过有付出也有收获,此役俘虏兵卒就达四千,地道下面活埋的敌兵数目也应当过七八千,而且还活捉一员敌将,这份殊荣却是属于他田豫了。想到这田豫嘴角难免勾出一道弯弧。 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营地,曹仁几乎要崩溃。今日一战主将满宠被捉,于禁在地道中受重伤,麾下兵卒十不存半。来到营寨正门前,曹仁都不知如何面对或许正等着自己几人大胜消息的许褚。 其实不等曹仁回来许褚就已经从探哨嘴里得到来前方战败的消息,此刻看着站在正营前愣的曹仁,只能摇头低叹一声,下令开门迎将士回营。 “子孝。”许褚不会安慰人,只能用右臂拍拍曹仁肩膀上以示慰藉。 曹仁狠狠吸了口气对许褚点点头,开口道:“仲康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被击倒。” 将受伤昏迷的于禁安顿下来,曹仁独自坐在大涨内思索这一仗该如何打。数次大战自己一方几乎没能占得便宜,就算与太史一战也是一场惨胜。几番大战下来,让出兵时的数万兵卒锐减至如今不过三万人。 “还是将消息传回昌邑,让主公定夺吧。”曹仁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是军中大将,在这危难时刻他居然想不出一点办法来改变曹军处境。 曹军经此一败几乎到了溃散的边缘,军营中弥漫着拒战回兵的气氛,就连曹仁也有这种念头。但此刻传令信使还在前往兖州的路上,即使将士再怎么反战他也是要坚持下去的。 相比入侵荆州的曹军,江东兵马却是幸福不少,此刻孙坚已经占领江夏全郡,隐隐有出兵南郡的势头,而且这股势头越凶猛,一两人已经拦它不住。 “既然主公已有决定,出兵江陵就带上瑜一起吧。”周瑜试图劝说孙坚见好就收,无奈自家主公已经被更大的胜利所吸引,自然不会理会周瑜的劝说。加之麾下将士入程普、黄盖等人积极请战,孙坚当下决定三日后,大军顺江杀向江陵。 “奉孝、文和,你们来了。”洛阳大将军府内,刘氓点头示意道。 “主公,不知这么晚找我等前来有何事?”郭嘉开口问道。 刘氓将脑袋看向贾诩,开口道:“南阳战事文和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回禀主公,诩也是在一个时辰前接到消息。”贾诩开口道:“没想到南阳一战打得如此惨烈。” “南阳生何事?”郭嘉疑惑问道,看两人神色肯定是比较严重的。 刘氓苦笑示意贾诩将事情告之郭嘉,一盏茶的功夫将南阳战事悉数说出后,不的书房陷入一阵沉寂。片刻后还是刘氓打破寂静,开口道:“原本以为炸药至少在五年内是不会动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曹**出来了。” “主公,南阳兵士经此一役精锐损失至八成,却是空前的薄弱。”贾诩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对于被刘氓视作底牌的炸药,他倒是觉得早点投入战场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不是生产跟不上,贾诩或许会建议刘氓每此攻城都用炸药包作先锋,这样收复其余数州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主公,目前还是暂缓对荆州动兵为妙。”郭嘉听完贾诩所说,沉思片刻也开口说道:“若再耗费兵力谋取南郡,恐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刘氓皱眉沉思着,如今刘备势力处于最薄弱的时期,孙坚在荆州也没能完全立稳跟脚,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弃,那以后想对他这两人就麻烦许多了。 但郭嘉等人的顾忌也不得不考虑在内,若真与刘备大战一场,即使胜了也不会好过多少,倒是孙坚出来捡个大便宜,自己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如今大汉想看着自己兵败的人可不在少数,目前自己势大,这些人都藏的很深,可一旦自己不顺,立刻会跳出来泼自己冷水。 “大战不可动,但与之交战却是不可避免。”贾诩开口道:“特别是主公帐下水军,到如今还没有正式一战。没有上过战场的军团,外表再华丽也无法掩盖其内部的漏洞与不足。主公可命兴霸自行处理,借江东水军来练兵。只要不是大败,应该都能接受。” 对于贾诩所言隐患刘氓也十分清楚,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将水军调入荆州。再望了望两位心腹重臣两人似乎都没了要说的,刘氓点头说道:“此事就按你二人之言处理。希望兴霸能给孤带来一些惊喜。” 第十五章卧龙出策退敌,子义淯水伏兵 “主公,尽早召回曹仁兵马,才能避免无谓的损伤。”此时南阳战事也从荆州传至兖州,化歆得知此事后立马来到曹操府上劝其下令回军。 “又败了吗?”曹操无奈叹息,点头道:“替我传令与曹仁,撤兵汝南提防南阳兵士过境偷袭。” “诺。”化歆点头答应下来,望着自家主公一副沉闷的面孔却无从劝慰,一时间去留不定。 “你回去吧,让其余人不要打搅,操想一个人安静会。”曹操摆摆手示意化歆离开,左手抚着脑门陷入沉思。 当贾诩将刘氓的命令传至襄阳,除却黄忠等武将暗道一声可惜外,其余几人似乎都不吃惊,显然此事也在他们预料之中。商议半响终究做出决定,由法正领兵一万五千回驻南阳,而黄忠与司马懿则带着本部剩余兵马与襄阳守兵留于此地,监视着刘备与孙坚的一举一动。 当刘备领军回到江陵,不得不庆幸回来的及时。因为就在挥动江陵城的第二日,麾下兵士就来报河下游有战船顺江而上,不日便可到达江陵城。而上游的消息也传了来,刘磐被张任击破,如今带着残兵败卒东逃,而紧跟其后的就是张任的益州军团。 “两路强敌来犯,又有襄阳黄忠虎视眈眈,我如之奈何?”刘备愁眉苦脸的坐在议事厅主位上,望着身下众文武,无奈叹道。 “主公,唯今之计,只有先保全江陵,再图谋其他。”诸葛出列开口道:“张任领兵东进,看似汹涌其实虚有其表,攻入南郡腹地让益州补变得更加困难,主公只需遣一将于夷陵驻扎,即可挡住来犯之敌。” “何人愿前往破敌?”刘备环视下,虽然文武都不有少人,但可堪大用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问话一出却是半点响应也没有。 “主公,羽愿前去夷陵对敌”终究还是关老2请命说道。刘备手下能不惧刘氓麾下势力的武将只有关羽、陈到两人,陈到不可能离开刘备身边,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关云长。 “云长,夷陵就交与你了。”刘备点头说道:“你可领本部一万兵卒,我再与你一万兵士,定要拦下益州敌军。” “还请主公放心,羽定不会放一人过夷陵。”关羽坚定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主公,可让季常随关将军一同前去。”诸葛开口说道:“有季常在一旁辅佐,关将军定能稳守夷陵。” “季常,可愿随云长同去?”刘备闻言一亮,马良的本事他也是有所熟悉,算是麾下有数的智谋之士,有他在一旁,二弟当可无忧。 “主公有命,良岂敢不从。”新入刘备帐下没多久的马良开口笑言。 “好,既如此你二人明日便领兵出,前往夷陵守城。”刘备点头下令道。 “诺”二人一齐抱拳,答应下来。 解决了一个麻烦,但另一个更麻烦的却是没有解决。刘备希冀的看向诸葛,希望他能再出个绝妙之策将江东兵马也挡回去。至于如何收复江夏,刘备却是没去想过。 “主公,击破江东兵马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怕主公与公子”诸葛自然刘备的意思,他脑子里也有一策可解江东来犯之危。但任何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这个计策能否用还要看自家主公是否愿意。 “尽管道来,备与贤侄岂会因此怪罪。”刘备点头说道。 “江东此次来犯分水6两路兵马,单单一路兵马主公或许能倚仗城墙之利驻守,可孙坚兵分两路,主公一人实难抵挡。”诸葛开口道:“主公要想让江东将士止步,只能向外求援。” “求援?如今还有何处能够求来援兵?”刘备皱眉道:“曹军如今已在南阳展开大战,还有谁能帮得上我?” “主公若是愿意,可向襄阳求援。”诸葛开口道:“只要襄阳愿意派出水军将江东战船挡在襄江中游,主公定能击破江东步卒,如此才鞥挡下江东来敌。” “襄阳?”刘备面色一沉,自己刚在那折了面子,难道此刻要上门求盟不成。刘琦脸色更是难看,襄阳本是他呆的地方,他才是名义上的主人。现在倒好,反而要自己去求黄忠出兵,这个变化二刘都很难接受。 “主公,孔明之人有理。”此刻徐庶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师弟分担一部分压力,“目前主公最需要的就是守住江陵城。只要能度过此难关,主公与公子必然成为荆州半地之主,到那是才有夺回襄阳的可能。” “贤侄,依你之见?”刘备十分为难,若是想襄阳求援怕是要恶了刘琦,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不求援仅靠江陵一地恐怕挡不了多久就要被对方击破,到时候什么野心、志向都将化为空想。 “主公,琦如今已不是荆州牧之子,而是主公帐下一员将。”刘琦抱拳说道:“只要主公下令,琦无有不从。” “贤侄体谅,备万感觉欣慰。”刘备点头道:“孔明,既然你说要请那长安王麾下水军参战,这事就有你全权负责了。” “诺。”诸葛心中暗舒一口气,双手举着那把四季都会带在身旁的扇子,开口答应。 一夜一日过后,襄阳城内。甘宁爽朗笑道:“仲达果然厉害,这刘备当真要花钱请我甘宁与他合作一次,哈哈” “甘将军现在还埋怨懿不让将军出战否?”司马懿同样浅笑。 “不怪不怪,反正江东兵马如今只是出动了部分,宁还是等他们大部队到了再一齐打杀为妙。”甘宁前日接到江夏有先头兵士沿河而上,就想领周泰等人出战,却被司马懿半路拦了下来,当时心中也是颇为恼怒。 “将军明日可顺江而下,刘备麾下军师自会前来相迎。”司马懿开口说道:“将军切莫忘了主公所言,此战以连兵为主。” “宁自然清楚,汉升,待我大军回转,再与你痛饮三坛”甘宁笑着说道,“宁先回水寨,明日好及时出兵。” 甘宁顺水而下之时,远在南阳的曹仁也接到从兖州传来的撤退命令。暗自庆幸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曹仁开始准备撤兵。当夜在营内布置妥当,借着月色从营寨侧面领兵向淯水行进。曹仁也是怕再遇偷袭,步步谨慎缓慢的向河岸走去。 近两万兵卒想要过河,虽然再怎么心,还是被有心人察觉。太史慈领着五千兵马早就盯上了这只依旧庞大的曹军队伍。只不过此刻曹军仍是防范森严,太史慈可不想在这是暴露自己的行踪。 “将军,竹排都已下水,可以开始渡人了。”麾下副将来报,曹仁听完点点头开口:“大军过河,快”而就在曹军开始渡河的时候,离曹仁所选渡河地点不足百米的河道中,泛起一阵水泡。 太史慈很有耐心,派出百余精通游泳的兵士从曹军下游从河底逼近之后,就趴在不远处借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点点星火。虽然曹仁为了隐匿身形不敢大肆举起火把,但他自己周身还是有数把火杖,这更让太史慈暗喜。 初春的河道虽然没有冰冻,但也不是一般的兵卒可以忍受的住的。五千兵士中能有百余人敢在这种天气下水潜泳,已是幸运之极。兵士们手中拿着一把薄刃钢刀,此刻却是不比6战时的宝刀利剑差。 长达百米的渡河竹排,造成这一片水域即使是白天也根本看不到下方有什么。客串水鬼的弓弩手们只需用手中钢刀轻轻一划,割破连着竹筏的粗绳,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漏水了。”“哎”“怎么会”过了半炷香时间,仍旧在河岸的兵卒陷入惊慌,排筏散架就意味着他们要掉入水中。以曹军十人中九人是旱鸭子的情况来看,掉下水也就意味着没得救。曹仁听到惊呼声果断放下即将踏向竹筏的右脚,带着些许惊恐,咆哮道:“到底谁谁?出来” “曹将军,怎么突然不辞而别啊?”太史慈出现在河对岸,将渡过河的曹军兵士击溃后,站定脚跟遥望对岸讽刺道。身后数千兵卒已经一字排开,手中弓弩已经对准河面上的兵卒。 “太史慈”曹仁一声惊呼。自从偷袭宛城不成后,他一直不曾放松对太史营寨的巡查。但等他前去的时候就只剩一处空营,太史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以为太史慈带着麾下剩余兵卒回了宛城,此时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曹将军,今日就让子义送你一程,放”太史慈冷笑一声,当日曹军将自己逼至死境,若是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让人看轻。 “回来,下水游回来”曹仁急忙下令让正在渡河的兵士回撤,可此刻的曹兵脑袋早已混乱不堪,连日来的惊慌让他们呆立在还没有被破坏的竹筏上。仅仅片刻的迟疑,就注定了他们要将性命留在淯水。 “哈哈”河对岸的太史慈十分满意自己的战果,待河面上已经似乎看不到曹兵才带着弓弩手远遁,而那百余‘水鬼’弓手也早有接应,太史慈可不会让他们随意送死。 第十六章大战血染襄江,徐盛贬职学艺 “多谢云长搭救,否则”夷陵城外,刘磐感激答谢。被张任追了数十上百,眼看就要到夷陵却被张任在后方追上。但也就是这时,几乎绝望的刘磐却看到夷陵城门大开,从城内冲出一员长须红脸的大将救下他一命。 “将军客气了,此地不宜久留,随关某一起入城。”关羽轻捋长须开口说道,“张任虽暂时退去,但也不会轻易撤兵。” 刘磐点点头,与关羽徐徐走入夷陵城。而就在两人入城之时,夷陵数里外的山坡上,张任跳脚大骂:“该死的关羽,居然在这时出来搅局” 一旁的张松摇头苦笑:“暂退一时也是无奈之举,我等追击刘磐数日,麾下兵卒已经疲敝不堪。若只有刘磐残军倒也无妨,但关羽显然已经入驻夷陵不少日子,我等当暂避一时。” “传令下去,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张任再次跺脚,冷声哼道。张松点头,扭头示意麾下兵卒扎营、埋锅。 刘磐于夷陵得救之时,襄江也不再平静。甘宁领着水军军团南下,先头部队与江东水军的先锋不期而遇。初次领兵就要独自作战的徐盛心中难免有些紧张,相对于初生牛犊般的徐盛江东凌操却是沉稳多了,在两军即将碰面的那一刻,就已经摆开了水军阵仗。 “你是哪家的娃?还敢在水上讨活?”凌操一句笑骂却是大涨江东水军气势,江东战船上的兵士无不哄笑徐盛。 “哼,倚老卖老的家伙,看我徐盛来擒你”到底是年轻气盛之辈,被对方一挤兑就受不了刺激,在不知敌情的状况下也贸然出动。刘氓麾下水军硬件却是一点不差于江东,光是徐盛的先头兵卒就有七艘楼船,走柯、艨艟数十。 也不去刻意的排出训练时常用的战阵,走柯、艨艟在前,楼船在后,一大片战船就这样冲向江东水兵。杂乱无章的进攻让凌操一呆,不过也就是呆了一瞬,凌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个初上战场的毛头子,长安王帐下果然没有水军战将啊。” “走柯封锁河面,退”凌操冷静下令,身前十余条走柯横向排开,将不宽的襄江完全拦截下来。也就是江东战船变阵结束,混杂着走柯、艨艟的南阳战船也撞了上去。丝毫没有出凌操意外,原本有着强冲击力的艨艟完全没有挥的余地,二三十条战船均被江东走柯拦截。 “前军转向,中军杀”凌操再次变阵,原本封锁对方行路的走柯由横向变纵形排列,而中军七八艨艟也同时动,狠狠的冲向南阳战船。 “砰。”战局依旧在凌操的把握中,靠前的南阳战船十有九残。江东艨艟战船给徐盛好好的上了一课,水战更多的时候靠得不是战船数目的多少,而是指挥者的调度。 “怎么会这样,散开,散开”徐盛站在楼船上破口大骂着,“弓弩手还击,弓弩手还击” 命令传下之后,南阳兵士才开始反击,这一战就将水军军团那华丽的外装给狠狠撕碎。不及时的调度以及兵卒运转的僵硬让徐盛在开战初就吃了大亏。 楼船逼近为徐盛挣回了点面子,数艘楼船齐至带来的火力压制绝非江东先头巡视的船队能比。凌操看着大好形势几乎就要被徐盛拉平,只能再出奇招,右手一挥数十水鬼一齐杀入江底。 自从有了水战,水上水下两处战场就绝不会单独存在。水鬼离开楼船穿过中间的走柯群,直奔徐盛及其身旁楼船,这一段时间馁却是没见这些兵卒冒头,可见江东兵士水性之强。 徐盛是悲哀的,虽然多次军团内部演习知道水鬼的巨大能量,但初次领兵作战的他显然将此事忘却,既没有派熟识水性的兵士入水在暗中保护,也没派出水鬼对地方战船进行破坏骚扰。 “将军,水下有人”好在楼船周围有不少走柯护卫着,走柯上的兵士虽然都在关注前方战事,但也会有那么一两人注意到水下的动静。此刻正值初春,河水清澈几乎可以一眼看清河底沙石。在江东水鬼开始破坏没多久,就被走柯上的兵士察觉。 “水鬼下去,务必守好战船。”徐盛连忙指挥楼船一层的兵卒跳入江中,开始河底的暗战。 兵卒死亡互有胜负,很快整个江面就被血水染红。南阳水卒虽然初次上阵,但靠着优于江东的利器,在双方战船纠缠在一起时并没落得下风。但也因为调度不及时,被江东水卒压制着无法向前。 “撤”在第二艘楼船告沉之后,徐盛才想起出巡前甘宁所说。不要一味死拼,不敌当迅撤回,战船与水卒皆是军中宝贝,损伤太大那可非常不值得。 “停止前进,弓箭手出击,射”凌操看着徐盛带着仅剩六七的战船往上游回撤,冷声下令。战船上的弓弩手纷纷张弓开射,江东所用弓弩有不少兵卒用的是收缴黄祖手上单弩,这些单手弩给南阳水卒带来的伤害比普通弓箭强上不少。 “将军,末将该死,初战告败”徐盛回到水军营寨,单膝跪在甘宁身前,沮丧说道。 甘宁摇头半响,开口道:“站起来。” 徐盛闻言起立仍旧低着个头,不敢于甘宁对视。甘宁看着徐盛这副样子就来气,本来输了一仗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谁天生就会打仗,他甘宁当初也被活捉过。 但徐盛这副颓废模样却是让甘宁一阵恼火,冷声道:“是不是见了江东战船,就疲软了?就怕了?你徐盛就只能在营寨内欺负比自己弱的兵士。” “将军,我”徐盛想出言为自己辩解两句,但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自己打了败仗就要有勇气承担,徐盛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这个道理还是记得。 “你什么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为将领兵。”甘宁摆手说道:“从现在起,你给我去蒋钦那给他当副手,若是再干不好就给我滚去底下当兵。” “诺”若是换个人或许就会在心中埋怨甘宁,只不过是一场的遭遇战,就被贬了两三个级别,这个惩罚可够狠的。徐盛却与他人不同,他愿意为此战负责,若不是他调度不灵也不会损失两艘楼船,十数走柯、艨艟,兵卒也有五百余人死的死,捉的捉。 蒋钦可不比徐盛这种愣头青,一见到徐盛新的任命状再想想白日间的战事,蒋钦就知道甘宁为何把徐盛交给自己。也罢,自己身为水军副都督,有义务为主公培养后辈水军人才,累点就累点吧。 “既然兴霸将你派到我这来,你明日就随我一同出巡。”蒋钦本来是不需要负责水上巡逻这种事的,但为了让徐盛多学点,还是得在战场上教他。 “诺。”徐盛点头答应,现在他就是个没有一点兵权的挂名偏将,能管的就只有自己了。 接下来数天蒋钦就带着徐盛在襄阳中下游四处游荡,每过一处都会给他讲解给如何做出调整,尽量让整个船队保证攻守兼备的阵型。 在这几天中也碰上了数次江东巡逻战船,如今双方脑都刻意压制战意,摩擦都在队编制间生。但自从徐盛出战让南阳水军败了一场以外,刘氓麾下水军却是没有再遭败绩。 蒋钦以前虽然不是混迹襄江的水匪,但他的战术用在此处依旧吃香。借着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的战船、利器,却是为十数年前的仇恨结算了利息。毕竟当初不是周瑜等人逼得太死,他与周泰也不会离开故土漂泊北上。 在了解到南阳船队除去第一战实力差劲以外,却是稳胜己方巡逻船队一头。周瑜等人当即决定派出中坚船队与之相抗,刘氓麾下建立水军并不是秘密,而甘宁等人是水军各个诸侯都知道的,既然对方都让军中大将出战了,自己一方再藏捏岂不是给人送菜。 这一战也是蒋钦唯一战平的一次,程普老而弥坚靠着战船之间娴熟的配合与江东精锐兵卒那毫不逊色南阳兵士的战力,蒋钦能与之战成平手已是幸运之极。若不是蒋钦借助之前葬送江底的战船弄出一处人工礁石,造成江东兵士自乱阵脚,也是免不了再败一场。 虽然此战蒋钦自己并不满意,但在徐盛看来已是相当厉害了。面对几乎多出自己一半战船的江东水卒,居然还能保持不败,这是他以前没想过的。也就是这一战结束,徐盛才明白为何甘宁将自己调来副都督身边,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方便学艺。 “主公已经兵临江陵城下,我等也该出力相助主公取城了。”江东水寨内,黄盖开口说道:“若是因为我等水战不得力而致使主公功败垂成,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公覆所言瑜何尝不明白,”作为孙坚委任的水军大将,此战的最高指挥官周公瑾却是一点也不乐观,南阳水军并不比己方差,若急于求战怕是讨不得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公瑾莫非以为蒋钦那子赢了几仗就可以将我等比下去?”黄盖火爆脾气上来了谁都拉不住,“末将愿立军令状,明日领兵出战,不得胜不归营” 第十七章黄盖托大输阵,甘宁意在练兵 “将军,营外有江东战船叫阵”正在阅览兵士训练的甘宁,听到麾下校汇报着水寨外的情况。 甘宁点头说道:“叫上蒋钦、周泰,随我一同出营看看。”简短吩咐一句,甘宁行走于寨内各战船间,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水寨寨口。 “黄盖在此,甘兴霸可敢出营一战”虽然两军相隔不止一里,但黄盖的挑战声仍旧能清晰传入南阳水寨内。 甘宁皱眉看着前方江东战船,被人找上门来挑战,若不出营岂不是弱了己方士气。转头对刚刚赶到的蒋钦说道:“你等在此守营,我去会会黄盖。” 蒋钦等人点头答应,甘宁的本事他们可都是清楚的,有他出战定能寨前立功。打开水寨寨门,甘宁也不托大,带着一大队编制战船从营内缓缓开出,寒冬刚过水流度也是缓慢之极,上下游的优势在这时却是无法体现。 “黄公覆,你家主公趁荆州旧主过世之时袭取江夏,还不知足的想要谋取南郡等地,眼中还有没有大汉,还有没有我主皇室之威”站在楼船顶上,甘宁冷声质问道。 “莫说此等无稽之谈,你家主公不也一样,趁这机会夺了襄阳。”黄盖不屑冷哼,回击甘宁。 “你可知道,襄阳乃是荆州新主上表降书,才被收回天子掌握,可不是巧取豪夺。”甘宁不屑说道:“罢了,与你等山野之人说不清这大道理,既然你要来我营前叫阵,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何谓大汉水军” “笑话,我黄盖会怕了你?”黄盖开口道:“今日就让你知道,不是有了船就能被称为水军的,上”说话间令旗变换,江东战船开始逼近甘宁所在。 “楼船散开,艨艟穿插游斗,走柯往前冲,给我夺下对方船只”甘宁冷笑下令,出战战船全都开动起来,并没有一只战船停歇。 先撞上的自然是最前方的走柯,有着甘宁的命令,南阳水卒在敌我双方战船相靠时就跃过船沿上得敌船。措手不及之下,南阳麾下手持刀盾的水卒不一会就成功占取大半江东战船。 “甘宁手下兵卒居然如此厉害。”走柯上的兵卒虽然是水卒中垫底的存在,但黄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麾下走柯居然败的如此惨烈。 黄盖所不知道的是,南阳水军并无等级划分,走柯上的水卒与楼船上的控弦士之间也不存在实力差距。不像江东兵士,走柯上的兵卒或许就是最为差劲的。 甘宁麾下所有兵卒最多只有兵种之分,而实力强弱却是相差无几,这也造成了黄盖心生疑虑,按他的想法走柯上的兵士都能如此骁勇,那主力楼船上的精锐兵士要多厉害才行。 战场容不得黄盖疑虑,在南阳走柯立功之时十数艨艟也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如泥鳅般游走在江东战船之间,险些将江东战阵给来了次对穿。艨艟的任务并非杀敌,而是极尽可能的搅乱对方战船间的联系。 这套阵型甘宁平时操演过不知多少次,熟能生巧在此时得到几乎完美的体现,若非南阳水卒经历战事太少,效果就会更加明显,己方损失也将再降一成。 几次下令弥补,黄盖无奈现己方战船在灵活上输给对方许多,度也不如对方艨艟。这一现不禁让黄盖怀疑,这6家是不是将最先进的战船给了长安王,而留下次品给自家主公。 不能怪黄盖由此怀疑,要知道在刘氓没崭露头角以前,大汉最大的造船家就是扬州6家,现在6家造出来的船既然在性能上输了一个档次,岂不是让人笑话?而且这些先进战船还掌握在北方王爷手里,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既然走柯、艨艟都略输一阵,那就比比谁的楼船更为厉害。”黄盖心中如此想着,手中令旗再变,江东战船也随之运转。艨艟开路、楼船紧跟,这正是全军冲锋的预兆。 “好掘的家伙,还不服输。”甘宁冷笑一声,开始指挥麾下五艘楼船摆开阵势,前二后三的排在江面上,等着敌方战船靠近。 “放”借着望远镜甘宁能清楚看见江东战船已经踏入楼船弓弩手的射程范围,毫不耽误代表攻击的红色令旗被其高高举起,得此号令被排在前方的两艘楼船一共千余兵卒张弓便射,一支支利箭轻易撕碎江东先头艨艟上兵卒那薄薄的衣衫,猩红的血液从兵卒身上缓缓流出。 “举盾,追。”连忙下令抵挡,黄盖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退。”这命令自然是给被排在前头的两只楼船的,两轮齐射虽然让江东兵卒有所损伤,但也拉近了双方距离。甘宁要的是完美的胜利,仗着战船快上对方一些的度,自然要加以利用。 在前两艘楼船撤退之时,后方三艘楼船也没闲着。包括中间一搜甘宁的座驾,千余兵卒再次威,又一次让黄盖见识了连弩、强弓的威力。 当黄盖领着江东战船好不容易靠近甘宁座驾百米内,身处前方的三艘楼船再次后撤。江东水卒的弩箭攻势只有星星点点落在南阳战船上,却没有对甘宁造成任何威胁。 就如放风筝一般,甘宁戏耍着黄盖游走了近两里的水路。可就在黄盖以为对方还会再退之时,甘宁带着五艘楼船从上游冲了下来,度比之前后退还快上几分。 “终于不逃了吗?儿郎们,随我杀”随着黄盖话音落下,双方最前头的战船已经不足二十余米。而再眨眨眼皮,“砰”的一声,显然是有战船相撞。 “这,怎么可能?”令黄盖无言事情生了,江东艨艟在对方中型楼船面前居然脆弱的像张薄纸,一次撞击就彻底粉碎,艨艟船骸连带着战船上的兵卒也一齐沉入江底。 甘宁之所以改变主意,还是因为远在洛阳的刘氓传来的嘱托,要以实战练出一只大汉最强的水军。这个荣誉听着让人眼馋,但也不好办到的。如今南阳水军与江东水军就如少年与中年般,即使少念你手中拥有对方没有利器,但岁数上的差距光靠利器是无法弥补的。 眼前的战局已经全在甘宁把握之中,此时与江东水军靠拢展开肉搏,总好过将来在自己无法把握的战场被动应战。虽然这么做会让此战损失大大增加,但与得到的相比,甘宁还是能够付出的。 “杀”这次是江东水卒先下手,黄盖被甘宁戏耍近一个时辰心中怒火足以蒸干整个长江,暴喝一声指挥着本部楼船撞向南阳楼船,不等战船听闻,就从船头跃过,直接落在对方船头。 “这老家伙脾气不但掘,还特火”甘宁嘴角带笑的望着前方战场,从容的指挥兵卒作战。只要己方损失不过心中底线,他就不会亲自动手干涉战局。南阳水卒要成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在自家水寨门口作战,只要不死不残就有很大把握救回,甘宁是这么盘算的。 虽然甘宁整体调度没有任何差池,但各个战场的战事却不能让甘宁满意,站在战场的最高点俯视下方,甘宁眼中几乎没有任何战场盲点,牢牢记住己方兵卒战时的不足之处,甘宁神色并不如之前轻松。 黄盖不愧是江东战将,船舱间的调度比南阳水军偏将强了不知多少。现一处弱点就以强兵击破。若不是南阳水卒所持利器薄甲都是远大汉科技的产物,这几艘楼船就要改姓孙了。 就在甘宁考虑是否亲自上阵之时,江东战船后放出现数十艘走柯,显然是后方水战有了结果。粗略看了看,水卒并未损失多少抢下了对方十余走柯,有了这些水卒加入,黄盖想要继续威却是不可能了。 “将军,后方有大批兵士出现。”就在黄盖杀的兴起之时,身旁副将脸色一变开口道:“有一艘楼船已经被他们夺了。” “怎会如此?”黄盖沉声喝道:“你想动摇军心不成?” “将军,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校开口道:“留守兵卒俱被逼的跳船落水。” 黄盖听了后扭头回望,果然如麾下校尉所言,自家战船被对方水兵所夺。望了望身前仍旧顽抗的南阳水卒,黄盖右腿不甘一跺,大声喝道:“都给我退,将战船抢回来” “退了,也算不错。”甘宁摸着下巴嘀咕着,这一战虽然没有完全击溃黄盖水军,但也让麾下兵士长进不少,总的来说甘宁比较满意。 “幸得老夫没有签下军令状,否则”黄盖领着残军退出南阳水寨范围,心中一阵无奈。南阳水卒比他想象中厉害不止一分,自己托大了。 周瑜将黄盖迎回水寨,也没做那掉对方面子的事情,却是让黄盖心中一阵感激,要知道出站前他可是嚣张的不把周瑜劝说放在眼里,如今败了对方没有奚落他反而出言宽慰,黄盖如何不感激。 第十八章惊闻蹋顿来袭,刘氓奉旨亲征 水军再次失利让江东众将都慎重起来,原本与黄盖一般存着轻视之心的老家伙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一时间整个襄江沉闷起来。周瑜窝在寨内思索如何破敌,甘宁则忙着为麾下水卒补漏。虽然此时在襄江上已经找不着厮杀的身影,但血腥味依旧很浓,飘荡在空久久不散。 江东水战不得利,6战同样没有太大进展,江陵城在诸葛、徐庶两人出谋,刘备、陈到出力的状况下,犹如一个大铁罩,不论孙坚父子使出什么手段都无法攻克。即使有鲁肃在旁出谋划策,但也无法啃动眼前的龟壳。 陷入泥潭的不仅是江东将士,张任所率益州军团同样被关羽阻挡在夷陵。十数日连番大战已让张任知晓自己不是城头红脸大汉的对手,无法克敌的张任只能另求它法。 可前方传来的消息却让张任一阵犹豫,孙坚正与刘备战于江陵。若自己分兵杀过去,恐怕不等自己袭取江陵重郡,就会遭到孙刘两家联合打击。绝了奇袭的念头张任只能以重兵压阵,逼迫关羽撤出夷陵城。 可面对四万五千益州军团,关羽却浑然不惧。每日在城头督战分毫都不相让。夷陵战事也就此拖至僵局。毕竟关羽手也有两万兵卒,想要稳守夷陵并非不可。 建安十年的正月就这样过去,大汉又开始新一轮的农忙,整个大汉除去战乱不断地荆州外,祥和欢笑并不少于和平年代。至于刘氓治下凉、益及三辅等地更是家家欢乐耕作,作为刘氓最早的几处治土,当地居民几乎忘却十余年前的战乱,安心享受长安王带给他们的安定生活。 相比这些已经不会再有战事的乐土,幽州虽然也纳入刘氓治下多年,但却十分不安全。边境之地的外族仍然不忘向大汉展露其锋利的钢牙。就在这农忙时期,为征伐大汉准备许久的蹋顿在也忍耐不住,十数万鲜卑、乌桓联军在他的指挥下,杀入幽州大地。 “该死的蹋顿,”原本在午夜安睡的刘氓突然惊醒,冷声喝道:“孤非扒了你的皮” “怎么了?”原本已经熟睡的蔡琰也被刘氓突然的一声大喝给惊醒,看了看身旁的刘氓,抚平内心的惊诧不解问道:“做恶梦了?” “倒是把琰儿惊醒了。”揉了揉脑穴刘氓清醒过来,歉意说道:“并非做梦,乃是我大汉灾事降临。你且睡会,我得找奉孝他们商议商议。” “这都子时了吧?”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蔡琰纳闷道:“什么事还得现在商量?”蔡大家并非责怪之意,只是有点好奇向来雷打不动的刘氓,情绪为何变得如此激动。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安心休息便是。”刘氓摇头笑了笑,刚才情绪不定是因为自己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此刻清醒过来刘氓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蔡琰乖巧的点点头,翻个身子继续酣睡。反正天塌下来有他男人顶着,蔡琰无需烦忧。刘氓穿好衣靴走出院门,招来麾下亲兵,让他们去把郭嘉、荀彧等人统统招来。然后进入书房一边等待众臣到来,一边通过脑三国志系统观察幽州战事。 “主公,”先进来的是住的离刘氓府邸最近的郭嘉,此刻郭先生仍是半睡不醒之态,打着哈欠敲开刘府书房,看着坐在座的主公轻声问道:“生何事,如此匆忙的将我等从暖榻拉起。” “幽州北边不安定了。”刘氓说完一句摆手让郭嘉入座,继续闭目思索。 郭嘉听到刘氓说了一句,虽然才短短八字,但他已经能够从分析出许多事情,脸上的睡意也在刹那间退去。双眼含光坐上软垫,虽不说话但大脑已经开始急运转刘氓所说之事,北方怕是又遭战祸了。 片刻后荀彧到来,刘氓将之前告知郭嘉之言再说了次,继续等待着。待贾诩、程昱、李儒等人都已到齐后,刘氓才睁开双眼,开口说道:“自孤灭匈奴以来,外族无不惧大汉三分,可如今却有那不怕死之人挑衅我大汉天威。孤问你等,该当如何?” “主公,如今北方游牧之民只剩鲜卑、乌桓,且内部战乱不断。而此刻不过是春分农耕之事,怎会有外族来袭?除非”程昱率先开口,思虑片刻却是觉得外族没理由在这时入侵幽州烧杀抢掠,但话说出口,才想到一个骇人的可能。 “除非此次外族所谋甚大,并不止于抢掠些许粮食。”郭嘉接过程昱所说,开口道:“若是如此,幽州有难了。” 刘氓点头说道:“的确如你等所说,蹋顿举兵十数万,如今已至玄莬边境。若孤不迅应对,休说玄莬,就是整个幽州都要落入这些外族手里。” “主公,蹋顿引兵来犯,却是将之前所有计划完全打乱。”贾诩开口道:“荆州战事必须停下,主公当全心应对幽州战事。” “若,三日内能调出兵马粮草最多可达多少?”刘氓点点头,问向荀彧。 “回禀主公,洛阳三日内可动粮草足以支撑十万大军一月所用。”荀彧皱眉片刻,开口说道:“主公若要调动洛阳兵马,两日后即可出兵。”知道事情严重性,荀彧所说已是最快的度。 “蹋顿在草原称王,孤也数年未出洛阳,此战由孤亲自领兵。”刘氓沉声说道:“依你几人之见,兵马该如何调配?” “主公若执意亲自领兵,自然要将三万亲卫悉数带上。”荀彧开口道:“洛阳骑兵军团也可调出一万轻骑、一万弓骑与两万重骑。如此说来主公可领六万兵马前去幽州。” “主公,可令徐荣领并州军团先行一步援驰阎圃。”贾诩睁开眼说道:“再调凉州军团东进,过匈奴领地杀向外族老巢。不过如此行军也有弊端,补给拉的太长,恐怕损耗不小。” “损耗不去管它,蹋顿来势汹汹当务之急是要先除却这些外族。”刘氓开口道:“就如和所言,传令与马腾、徐荣,让他们火动兵。明**等随我上朝,将外族来犯之事告知天子。我等也好及早出兵” “诺”众人点头,贾诩与程昱不着痕迹的相视点头,刘氓出兵不会带他们俩去,但两人的任务却也不清。要照看整个大汉的动静并不容易,特别是如今外族来袭,想必不少人正等着自家主公战败。 第二日刘氓将蹋顿来袭之事上报天子,满朝武一片哗然。不但天子惊讶就连朝堂上的武大臣同样吃惊。自从这位王爷实行灭族计划以来,还真没外族敢于大汉动兵。即使是秋收时期,边境之地也很少有烧杀抢掠的事情生。 可就是如今天子与众臣子十分不屑的乌桓、鲜卑,如今却联合起来攻打大汉州郡,者不得不让人惊叹,惊叹过后却是一阵恼怒。刘协沉着脸问道:“所言属实否?” “句句属实,如今蹋顿已经攻克玄莬郡大半县治,还望陛下下令出兵,臣不日便可挥军北上。”刘氓开口说道:“幽州乃我大汉边州,拖一日就会多出千万人葬送在外族之手,还望陛下断夺。” “打,狠狠的打”刘协咬牙说道:“原本朕对王兄对外族一事还有些疑虑,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些化外之民只知道与我大汉为敌,留之何用?此战有劳王兄,定要将外族打杀干净” “陛下之心,我想大汉无人不知。”刘氓开口道:“可本王一旦离开洛阳,我怕有宵小坐不住,会趁机谋害陛下啊。” “有武大臣与洛阳兵马在,何人敢于谋逆?”刘协点头说道:“若大汉有人胆敢趁外族来袭时不听朕的调令,一律以谋反论处,诛九族而不得逃。” “陛下圣明”刘氓满意一笑,抱拳说道:“臣明日出征,不出半年定能凯旋回师给陛下带来喜讯,彰显我大汉雄风。” 武臣子看着眼前一皇一王交谈却是半句嘴也插不上,只能各自在心打着小算盘,谋划着如何在这时为自己牟利。董承望着前方的刘氓心略有所想,眼光芒闪烁,却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幽州有变,主公目前要全力应付外族来敌。”两日后从洛阳飞出的信鸽已经传到荆、凉等地,司马懿开口叹道:“可惜了,想要全取荆州不知要多少年时间了。” “仲达无需叹气,只要主公击败那蹋顿,就是我等全力为主公取荆州之时。”黄忠开口说道:“目前我等只要休养生息待主公凯旋,待会传信与甘宁,让其领战船回樊城水寨,荆州不可再有战事。”司马懿轻点答应一声,叹息着离开太守府。 “夫君,都这把年纪了还要领兵杀敌吗?”凉州府内,马腾之妻不舍说道:“主公只让我凉州出兵,却也没说要你亲自去啊。” “此战事关重要,我与庞德缺一不可。”马腾开口道:“何况某家还没老到骑不得马、提不得刀的地步,与外族血战自然要去。” “既如此,妾身会在府里日夜祈祷,只望大人能早日凯旋。”妇人无奈叹气一声,低声说着。 “夫人放心,区区化外小民,能耐我何”马腾爽朗一笑,抖了抖妻子为自己穿上的披风,重重踏出屋门。 第十九章各路军团出动,昌黎徒河战起 “张济,我走后并州就暂交你手了。”晋阳城门处,徐荣跨上战马回头说道。 张济点头,开口笑道:“将军放心前去便是,并州诸事济会照料。” 两人相视点头,徐荣右手抬起马鞭高声下令:“出”话音落下,马鞭也抽打在胯下坐骑后背,飞驰奔出城门。 就在凉州、并州兵马出动后一日,曹操、孙坚等人也得到北边战事再起的消息。孙坚知道此事后,重重叹气一声从江陵退兵回江夏。长安王领兵征讨外族,这时各路诸侯还没哪个有胆子冒大不韪之险互相交兵。 “不知刘氓这次会用何手段对付蹋顿,”昌邑城内,曹操叹息说道:“外族终究是悬在大汉头上的一根刺,不除之不得安宁。” “主公,据悉此次蹋顿图谋甚广,麾下所有能战兵士都带出来了。”化歆摇头道:“只怕这次长安王也讨不得好。此战恐怕也是刘氓当初灭族之事太过狠辣,否则鲜卑也不会如此轻易臣服于蹋顿脚下,更不会以这般拼命的打法攻入幽州。” 曹操沉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话终究没错换做是我,只会比刘氓更狠、更彻底可惜,操没那资格。” “主公不可妄自菲薄,如今大汉能与主公比肩的只有长安王。”化歆劝慰道:“主公何尝没有机会?” 曹操轻笑不语,摆手示意化歆可以离开。在刘氓亲征乌桓之时,他是不会与之动刀兵的,即使此刻有击败刘氓最好的机会。 仅仅留下一万骑兵与八园兵马驻守都城,刘氓领着远征兵马急北上。无法加快脚的重骑被大军留在后方押运粮草,刘氓与五万兵士仅仅带着数日的口粮急行军奔赴冀州。 就在刘氓麾下各个兵团都运转起来,幽州的阎圃也是急得数夜不得歇息。花费一日一夜将兵马整齐,不等粮草备齐就带着兵马从范阳东进。留下田畴领郡府兵守城,阎圃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穿过右北平、辽西等郡,进驻昌黎柳城。 可还不等他喘几口大气,不好的消息就接踵而来。玄莬全郡告破,如今整个玄莬都被那蹋顿击破;辽东也未能幸免,十余县已有大半被外族攻克。 听到这些消息阎圃当场晕眩,他无法想象这些外族在攻克了大汉城池以后,会如何对待城内百姓。若是让幽州百姓再遭外族**,他阎圃难辞其咎。 “州牧大人,明日就让我领兵杀入蹋顿军营。”阎柔手握银枪开口道:“只要将那蹋顿生擒活捉了,定能击溃这些化外之民。” “说得简单,可你知道蹋顿在哪吗?”阎圃皱眉说道:“或许在玄莬,或许在辽东,更有可能已经杀入昌黎。你若冒进,丢的可不是一人的性命。” “可是,我们就在此处干等着?”阎柔反问道:“那些外族一个比一个狠,大人是比我知道的,幽州百姓手无寸铁,在那些蛮人面前只能任其欺凌。” “大军连续奔波两日两夜,若再不歇息,就要集体崩溃了。”阎圃开口道:“我知你求战心切,可你也得为麾下将士考虑。放心吧,蹋顿既然举大兵犯境,就不会轻易撤兵,到时候吃怕你无力征战。” “末将知道了。”阎柔无奈抱拳,举着长枪离开阎圃所呆小屋,向兵营方向而去。 就在阎柔离开半个时辰后,数名骑兵兵卒在小屋前下马走入屋。阎圃看到来人眼睛一亮,开口问道:“昌黎可有战事?” “回禀大人,我等从昌黎城出来时,并没有外族的影子。”小兵开口说道:“太守让我等传信,望大人早日进兵。” “本将知道了,你们下去歇息吧。”阎圃点点头,摆手吩咐道。情况还不算坏到谷底,至少昌黎郡目前还是安全的。阎圃也能够舒一口气,为大军争取到了半日一夜的歇息时间。 “这大草原一眼望去上都一个模样,看来主公交代的事情不好办啊。”凉州东北方向的匈奴草原上,庞德摇头叹道。因为刘氓几乎将匈奴除尽,所以这一大片草原上鲜有人烟,可能行军十日都见不到一个陌生人。 “若是简单,就用不着你我领兵出来了。”马腾颇为怀念的叹息:“或许此战就是我等人生终战,定不能留下遗憾,徒增后辈讥笑。” “寿成岁数虽大,但心不服输的劲头却不输年少。”庞德点头笑道:“就让我们再为主公出一份力,马踏外族扬我大汉雄威” 马腾领兵行军度不快不慢,太快补给跟不上,太慢又会贻误战机。数日下来也不过走了十数里,依旧在以前匈奴地盘打转。凉州军团进兵缓慢,刘氓所领大军却已驻进冀州。张辽等人不敢怠慢,早早的出城相迎。 “主公,城内已经备齐粮草。”张辽知道刘氓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将刘氓迎入魏郡后片刻不敢耽误就开口说道:“均是熟食,大军可带着上路。” “远办的不错。”刘氓笑着拍了拍张辽臂膀,开口道:“孤在城内歇息一夜就要北上,这冀州就要看你等驻守了。”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会让人有机可趁”张辽、张颌连忙抱拳保证。刘氓满意一笑踏入二人为刘氓准备的房间,连续几日不停的赶路,即使身体强壮如刘氓,也是有点吃不消。 若说外族来袭对谁最为有利,此人当属刘备无疑。张任退回关隘,孙坚撤回江夏,却是让他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而诸葛在众人退兵后又献上一策,助刘备巧取荆南数郡。如今孙乾等使臣已经在前往长沙的官道上。 南方战事停歇,北方的阎圃却在与蹋顿赛跑。或许是蹋顿挥兵辽东花费时间、兵力太多,当他再次整齐兵马杀向下一个目标昌黎时,阎圃已经做出了一系列的补救措施。 “汉人逃跑倒是蛮快。”蹋顿领着兵马住入一处村庄,开口道:“今晚就在此处扎营,明日再去攻打汉人城池。” “大王骁勇,这些汉人怎会是大王对手,不逃还能如何。”一旁的难楼拍马笑道。却是颇对蹋顿胃口,后者笑意点头。 很快,被蹋顿派出去巡查周围是否还有汉人居住的兵士回了答应,面见蹋顿时均摇头不止,显然没有看到一个汉人。蹋顿恼怒说道:“那些村落都是空的?” “回禀大王,周围村落皆无人烟。”族勇士摇头说道:“不过我等还是搜出了不少好东西,光是粮食就有不少。” “哼”蹋顿冷哼一声,心怒气却是不小。“待我明日破了他县城,看那些汉人还能如何躲” “大王,此战我愿为先锋”几个副将争先恐后的说道,毕竟战利品的分属是看军功分的,先锋取城能多捞不少好处。 “本王已经探听清楚了,距此地最近的乃是十数里外的徒河县城。”蹋顿开口说道:“明**等随我一齐攻城,一日便可将其拿下”蹋顿似乎以为昌黎依旧如玄莬、辽东一般,只有些许不堪一击的郡府兵。 第二日蹋顿兴致满满的踏上征程,只花费半日就来到徒河城外。徒河乃是小城,不过因为靠着幽州边地,所以城墙不比原一般城池差。 高达数丈的城池却是给城内百姓带来一种安全感。但最令民众放心的是前余日到达此地的援军,看着兵营与城头热闹的场面,百姓心放心不少。 “城头上的汉人给我听着,快快开城投降。”被蹋顿击败并归其帐下的前乌桓汗鲁王乌延,骑着乌桓战马在城门外叫嚣着。 “哼你是何人?敢如此口出狂言?”随着一声重重的鼻哼,城头出现一员身着银甲的骁将,手把持着一杆亮银枪,以不屑的口吻喝骂道。 “哟?来了个小娃?”乌延抬头一看,城头那员将领除去一身卖相不错外,却是一点也不像个高手,不由得嗤笑道:“汉人就是汉人,连吃奶小娃都能为将,难怪如此不堪一击” “荒蛮皮肤,看我出城战你”城头上的将领不是阎柔还能是谁,被乌延讽刺一番却是眼含怒,说罢就要转身下城楼。 “对付此等货色怎劳将军亲自动手,”跟随阎柔一齐来此驻防的鲜于辅开口说道:“不如由末将出战,取下此人头颅,给将军祭旗” 阎柔想了想,点头说道:“想来此人也不是蹋顿本人,本将也无须掉价与他相争,此战便让与你。切记,只许胜不许败” “将军放心,辅定不负将军厚望”说罢转身向下城阶梯走去。片刻后城门大开,鲜于辅领着三千骑兵从城内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本将从不杀无名之人”鲜于辅来到阵前挑衅说道。 “某乃乌桓王帐下先锋大将乌延是也”乌延此话刚出口,胯下战马已经动了起来,手大铁刀高高举起,一眼望去似乎要斩下对方头颅。 第二十章鲜于渡水辽东,进兵首复汶县 “奸诈小人”鲜于辅暗骂一声,高举手长刀策马相迎。 “叮”一声重响传出周围数里,两刀相会却是谁也没能占到便宜。两马交际分开后乌延诧异回头,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没能伤到那汉人分毫,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化外荒民,吃我一刀”鲜于辅同样不满意,若不是自己仓促应战,或许刚才一合就能斩敌与马下。暴喝一声鲜于辅率先调转战马冲向乌延。 乌延虽然慢了一瞬,却有乌桓宝马相助,乌桓战马以高强爆力而闻名与北方各族,即使比鲜于辅策动战马晚了点,但两人交手的那一刻也不显劣势。 两人交手二十余会合却是不分胜负,在两人交战兵阵后方,乌桓王轻声叹道:“这汉人倒有点本事,居然能在马战上与乌延斗个不分胜负。” “依大王之间,乌延与这大汉将军谁可取胜?”一旁的仆丸开口问道,至于他这么问到底是何居心就不得而知了。 蹋顿眉头微皱,摇头道:“战事未结,本王如何得知。”其实蹋顿也知道乌延败像已露,不过作为乌桓王不可能开口说自己手下要败,只能在心暗怒乌延不争气,让他一阵尴尬。 “看某取你向上人头,也好教你等野民知晓,大汉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鲜于辅也现了乌延胯下战马似乎有不支的征兆,冷笑一声策马挥刀直逼对方前胸。 险险避过汉人大刀,乌延惊惧的望了望身着皮衣,虽然动物皮毛十分保暖,可在锋利的杀器面前却如竹篾般不堪一击,只不过被对方刀尖轻轻划过,就撕开一长条口子。 “哈哈,你可知我手段?”鲜于辅得势不饶人,调转马头不做一丝停歇的继续砍向乌延,口也暴喝道:“受死吧” 长刀捅向乌延左胸,后者持刀堪堪挡下。就在两匹战马交会之时,鲜于辅左手猛然转动刀杆,长刀也随之平方。当两匹战马交纵离开时,鲜于辅的长刀顺着乌延所持大刀上切。 刹那间众将士只看见一颗头颅冲天飞起,猩红的鲜血从颈脖喷出,染红了乌延胯下战马,也在徒河城外撒下第一抹血红。 乌延死了,他为这些日子以来欺压大汉百姓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鲜于辅抖了抖长刀,冷笑着横马望向乌桓兵阵。乌桓兵士此刻没了之前的叫嚣声响,族勇武可排进前五的乌延居然败了,还被汉人斩杀当场,如此变故让顺风顺水打下幽州两郡的乌桓兵士无所适从。 “鲜于将军威武,鲜于将军威武”战场寂静片刻,大汉兵士才放声高喊,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在高涨己方士气的同时,将乌桓兵马气势打入谷底。 “该死的乌延,撤”蹋顿知道今日这一战算是完了,即使勉强攻城也不会有效果,毕竟攻城不是他们游牧民族所长。 待乌桓兵马退走之后,鲜于辅受到了城将士、百姓英雄般的待遇,回城走在徒河的街道上,不时的有兵卒或是百姓献上自己真诚的祝福。鲜于辅一时之间有点无法是从,他可没想过自己能如此轰动。 “鲜于将军此战功劳甚大”阎柔同样高兴,当下为鲜于辅摆上庆功酒宴,开口道:“待主公到来,本将自会如实告之。” “将军客气了,若非将军相让,哪轮得到鲜于来抢此功劳。”鲜于辅虽然被陈赞的飘飘欲仙,但还算是意识清晰,看到主将夸赞连忙谦逊回话。 “气煞我也”在徒河城外扎下营寨,蹋顿狠狠的捶在案卓上,“乌延这个无能之辈,居然那么容易就被汉人给砍去脑袋,害的我乌桓大军气势大减” “大王何须为一死人生气,待明日破了城池,汉人还不是得看大王眼色。”仆丸开口说道:“明日我等无需与他汉人斗将,只要以数万兵马强攻,定能一战败敌。” “如此便好。”蹋顿紧了紧双拳,咬牙说道。 又过了一日,蹋顿按仆丸所说指挥着麾下兵马强攻徒河城,击破玄莬与辽东部分县城,也让他搜刮了不少攻城器械。虽然都是最常见的冲车、云梯物,但也比之以前的外族好上不少。 可惜的是,蹋顿的算盘再一次落空。阎柔是被阎圃派遣来最前放守城的,随身而来的幽州军团兵马也是不少。有县内城防兵马充当物资搬运工,阎柔仅仅凭借八千弓弩手就稳稳的守住了四处城门,一个上午过去都没有一个乌桓勇士能踏上城头的砖石。 “若乌桓兵马就只有这些本事,休说几万,就是来上十万人,我也能守上半月。”战事持续到正午,阎柔在四处城内见巡视着战况。盯着城门下方的外族蛮士,不屑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依辅所见,这蹋顿能在短日内攻克玄莬不过是因为偷袭罢了。”鲜于辅点头说道:“若不是百姓、将士皆忙于春耕,他怎能如此轻松的杀至昌黎。” 确如阎柔所说,蹋顿在春耕时兵却是打了幽州上下一个措手不及,各郡都在忙着种地,就连城防兵也有屯田的义务与责任。也正是如此才让蹋顿占去便宜,数日内就攻克了两郡十余县城。如今徒河有重兵把守,蹋顿却是无法像之前那般击破城池。 就在徒河战事兴起之时,辽东湾(东汉时期叫什么我也不清楚馁)东岸迎来了铺天盖地的船舟,而第一个从船上下来的,正是鲜于辅的弟弟鲜于银。 “这船还真不能常坐,在水上晃荡两日,头都晕了。”嘴不停嘀咕,鲜于银抚着脑袋离开河岸,望着身前的踏实的绿地,鲜于银狠狠的呼吸两口。 半个时辰后所有渡船上的兵士都已踏上辽东大地,最先派出的探马也回到鲜于银身旁,报告着前方动静。听到麾下探马所报,鲜于银舒气叹道:“好在平郭没有失手,我来的还算及时。” 半时辰之后,当鲜于银领兵进驻平郭小城,心的担子才稍稍减轻。麾下一万兵马颠簸数日已是辛苦,只能在城暂歇一时,待到天亮才能执行阎圃所交代的任务。 兵卒进了大营就可以歇息,但鲜于银却不能睡觉。与县丞交谈片刻鲜于银才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平郭以北的汶县已经沦陷,不少难民都逃散至平郭或是更南面的北丰。 鲜于银心忐忑不定,按阎圃所说这辽东应该不会有太多外族兵士,蹋顿应该已经将兵马召集意图攻向昌黎。可这也只是州牧自己的判断,若是他所说有误,自己面对的不是几千外族兵士,而是一万甚至几万人,那自己还能收复失地吗? 躺在床榻上透过窗台望着皓月星空,鲜于银终于知道何谓不眠之夜。第二日天亮时他精神不是太好,不过还是撑着身子来到军营。他没时间耽搁,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身受战火袭扰的大汉百姓。 “将军,汶县城门是开着的。”一路北行已经看不到太多的难民,出城时就被派出的哨探在大军行近三个时辰的时候赶了回来。“我等不敢贸然进城只能在远处张望,但以我等目力观之,城内并无太多外族兵士,至少城头的就没多少防兵。” “好,好啊”鲜于银一听此消息,拍手连声道:“看来大人所言不假,蹋顿将大部分兵卒都调回身边了。” 暗自嘀咕一会,鲜于银挺身高喝道:“将士们,前方就是汶县,城内百姓正受外族欺辱,我大汉儿郎岂能不拼死相救?全军急行,随我将乌桓兵马赶出大汉” “杀杀杀”麾下将士连声高喝,或是为自己打气,或是为整只队伍呐喊。 鲜于银领兵来到汶城之时已是下午申时,正如麾下探马所说汶县城头并没多少外族兵士。心暗赞一声右手轻轻一挥,麾下兵马入涨潮般涌向汶县。 当城头的外族兵士现南门外有大片汉人涌来,想要关闭城门也为时晚矣。当鲜于银领着兵卒杀入城内,才遭到乌桓兵士的阻击。可这时冲入城内的幽州兵卒何止数千,一炷香时间便把南门完全控制,一个时辰以后城内再也找不着可以自由活动的外族。 “你就是这些乌桓兵士的头领?”望着被兵卒捆绑在地的粗犷大汉,鲜于银冷笑问道。 “是又如何?”粗矿大汉一直不停的扭动身躯,但一炷香时间过去也挣脱不了绑着自己的麻绳,只能凶恶的盯着鲜于银,咬牙回道。 “想不想活命?”鲜于银双眉微皱,开口诱惑道。 大汉将脑袋扭向一边,带着不信的口吻冷声说道:“你能放我?” “这要看你是否合作了。”鲜于银抽出腰间宝刀,左手轻轻擦拭着刀身,轻叹道:“只要你能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许我心情好,就会放了你。” “大王曾今说过,你们汉人的话绝不可信”大汉冷声说道:“你要杀要刮,给个痛快想要从我口得到什么,休想” 第二十一章蹋顿分兵攻城,险渎阎圃鏖战 乌桓小头目不肯开口鲜于银也早有预料,不过他不说不代表其他乌桓人也一样不怕死。抓来十数乌桓小兵,鲜于银如愿得到附近乌桓情报。 “我道此处城门为何是开着的,原来是这些乌桓出城抢掠的兵士还没回来。”心暗自琢磨着,鲜于银已经有了主意。招来数百兵士穿上乌桓皮衣,在城门处驻守。 耐心的等待,终于在夕阳落山前等来了外出的乌桓兵马,比之之前留守的外族兵士,城外的千余骑兵才是难对付的主。不过此刻鲜于银占据地利,却是一点也不慌张。 骑兵队前领头一位正是被蹋顿留在辽东继续为祸的乌桓部落小头领,外出一日确实抢来了不少好东西,让隐身于城门的鲜于银心暗恨。 “兔崽子们,下来搬东西了。”领对着城上的兵士高喊一句,也没察觉出今日守城的兵士与往常的不同天色昏暗加之整日抢掠,领也没了刚入辽东时的警觉。 “下去。”城头上的兵卒下意识的望了望鲜于银,后者摆手示意他们出城,先把这千人队yin*=进城再说。 待城头兵卒下来后,领领着千余骑兵也纷纷下马,将身后的战利品押入城内。这些战利品里不乏大汉平民,虽然周围百姓大多都逃难至北丰等地,但也还是有些许脚力不快的被骑兵队抓了回来,其更是以妇孺为主。 “手脚麻利点,老子还饿着肚子呢。”乌桓领在一旁叫骂着,还不忘动动手脚。“这些大汉的小娘皮就是比咱族里的有味,嘿嘿。” 待假扮乌桓兵马的幽州兵士将大汉平民带着离开城门处,鲜于银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开火。对一旁的传令兵摆摆手,后者挥动手上令旗,不过片刻原本空空如野的街道站满了幽州兵卒。 “杀”鲜于银与这些无恶不作的外族没啥说的,口爆出命令同时下得城头,手长刀拖在台阶上划出一片火星。 在匈奴领惊骇的目光下,数以千计的箭矢射向还在城门内哄抢其余战利品的乌桓兵士,连带着他们身旁的战马也一起遭罪。只一波箭雨就倒下大半兵卒。 “随我上,活剐了这些杂碎”鲜于银一见对方被自己打蒙了,呼喊一声提刀杀向那位乌桓的小头领。 “汉人兵士怎么会在这。”被蹋顿留在后方,可见这头领并非什么大能之人。此刻他脑袋完全被一个问题占据,完全没有指挥麾下兵卒战斗的意思。直到鲜于银的大刀离他不足一尺,才慌忙后退躲闪。 “纳命来吧”鲜于银左手持刀杆向前一挺,右手顺势往右侧横提,乌桓小领胸前就被划出一道大口子,虽然没有一刀致命,但也活不长了。 数千兵卒对上几百外族蛮汉结果不言而喻,只花了小半会城头战事就彻底熄灭。鲜于银没留下一个活口,悉数斩杀干净然后扔出城外。 完美的解决了一处敌兵鲜于银心也是安定不少,若乌桓兵马都是这般模样来多少他也是不惧的。留下一千兵卒安抚几个县城的百姓,再将逃难的平民悉数引回家乡,鲜于银再次踏上征途,杀向辽东其余失守的县治。 辽东小战顺利进行,昌黎地界的大战同样如火如荼。连攻徒河数日都无法拿下城池的蹋顿无奈分兵,想要绕过徒河直接杀向昌黎腹地。可惜算盘再次落空,阎圃亲自坐镇险渎,再次将乌桓人马挡在城外野地。 此时渔阳除去县城外已经没有百姓存在,乌桓沿路所过之处无不是人走屋空之境。无法在渔阳轻易掠夺,也激起乌桓一族的凶性,险渎靠着两万兵卒,也只能在外族的猛烈攻势下坚守城池。 就在阎圃在昌黎坚守五日之后,第一批援军终于来到渔阳。徐荣领着并州五万兵卒经历数日急行军后终于赶至幽州州治。田畴也不耽误,将徐荣迎入城后就立刻说起前方战事。 “乌桓、鲜卑联军一共十五万之多?”徐荣听到这数字心头一震,难怪主公会命自己火驰援幽州,不然的话大汉就要遭罪了。 “阎州牧已经领兵前往昌黎,如今正拦兵于险渎。”田畴开口说道:“将军今日来此,乃是幽州大幸。” “阎圃手至多只有五万兵马,万万挡不住十余万外族联军。”徐荣沉默片刻开口道:“明日我率骑兵先行,后方步卒与粮草还需子泰多多照料。” “将军放心,这些畴自然清楚。”田畴点头说道。 休息一夜,徐荣带着麾下两万骑兵出渔阳直奔昌黎,但两地相隔之远却不是骑马一两日能到得了的。徐荣只能在心默默祷告,阎圃能坚持到自己驰援。 “大人,您下去歇会吧。”险渎城头,一旁的小校开口说道:“您都两夜没合眼了。您时人,不必我等蛮汉,再不歇息身子要垮的。” “战事如此紧迫,教我如何歇息。”阎圃顶着黑眼圈,摇头说道:“今日又有多少大汉儿郎送命?” “大人,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副将走上前,迟疑片刻开口道:“今日比前两日伤亡还大,已经有三千余人丧命了。” “兵卒不得歇息体力不足,会出现大伤亡已在我预料之。”阎圃摆手叹道:“不知险渎还能守多久?阎柔能否顶住蹋顿主力兵马的猛烈攻势。” “大人,您不是说主公援兵很快就会到了吗。”副将希冀说道:“只要主公兵马一到,我等一定能击溃这些该死的化外荒民” “是啊,主公应该快到了。”阎圃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叹道,用手不停的揉着脑袋,只有这样才能暂解身心疲乏,一场大战还有许多事需要他来安排,此刻是不能睡下的。 险渎城内阎圃不好过,死守徒河的阎柔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阎圃只需要调度兵马守城,而阎柔每日都得亲自在城头督战,必要时也要进入战场,保证城门不失。 战事时日拖长,乌桓的兵力优势就越明显。阎柔麾下兵卒几乎每人每日只能休息两三个时辰,连日奋战已经离崩溃不远了。阎柔本人也是两日没回县衙,都是在城头度夜。 “将军,前方就是险渎地界。”熟悉幽州地界的小兵在徐荣身前汇报着前方路况,徐荣听完后抬起右手扬了扬手马鞭示意全军暂停。 “可有小道绕过险渎县城出现在其东面?”待大军停止前下,徐荣开口问道。 小兵低头回想,数息后点头道:“却有一条小路可从此处直达险渎东面,无需经过城池。” “好,前方带路”徐荣双眼闪过一丝喜色,指了指兵士最前方吩咐道。 “诺”小兵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向先头部队追去,然后引着徐荣走向一条鲜有人知的小道。小道虽然难行,但也勉强能走的过去,徐荣现在已经在琢磨出了这条小路自己该如何进兵。 花费整整一个下午才走出小道,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徐荣只能下令扎营并派出哨探前往险渎方向探听消息。 “将军,乌桓营寨距此地只有十余里。”探马在深夜时回到营内,向徐荣禀报着敌情,“管其帐篷、篝火,营内兵士不下四五万人。” 很模糊的情报,不过能知道这些已经够了。徐荣摆手示意兵卒下去歇息,他需要趁着夜晚好好想想对敌之策,明日天一亮全军肯定是要出动的。 险渎城内的阎圃并不知道徐荣的骑兵队伍已经来到自己身旁,此刻他整张脸颊依旧是愁容满布,若非昨夜酣睡了一小会,此刻他是连站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的。 “大人,乌桓人又开始攻城了。”校尉来到阎圃身旁轻声说道:“四处城门外均站满了外族兵士,粗略估计不下四万。” “乌桓兵马是要全力攻城了。”阎圃苦涩一笑,开口道:“也罢,若天要我阎圃命丧于此,我也没有怨言。随我去东门巡视,今日死战至关重要” “大人。”校尉郑重点头,心底暗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大人,即使险渎守不住了,也要让大人安全回渔阳。 领兵来攻险渎的乌桓大将乃是难楼、仆丸,蹋顿虽然整合了乌桓、鲜卑两族兵马但也时时防着鲜卑几位单于,分兵自然不会让鲜卑兵马出动。可交战五六日都没能拿下险渎却是让难楼两人恼怒,这才全军倾巢出动,期望着一日破城。 “咚”“咚”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四处城门边响起,木质城门虽有钢铁相嵌但也不是坚不可摧,冲车连续撞了数日,原本结实牢靠的城门已经出现裂痕,若是再这么撞下去,不需抢占城头的乌桓兵马攻入城内,险渎城门也会散成一堆废木。 “如此下去,恐怕守不过两日啊。”站立在城门楼上阎圃低声呢喃道,“不知援兵现在到了何处,天佑大汉,应该快来了吧。” 第二十二章险渎危局已解,阎柔血衣杀神 险渎城外不时传来难楼的呼喝声,看着麾下兵卒一个个的冲上城头,难楼心就一阵高兴。只要将此城拿下,那城里得有多少好东西正等着自己去拿啊。他却是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与仆丸将营能战兵卒悉数带出,致使大营被人马踏肆虐。 “快,点把火,把这营寨烧了”徐荣从容不迫的指挥者麾下兵士处理乌桓的军营,只有些许伤残兵卒留守的营寨在徐荣面前就是一块肥肉、一坛美酒,根本不需要太多力气,就完全掌控了营寨。 半柱香过去,营内囤积粮草的地方率先冒出火光,然后蔓延至整个营寨。望着身前通天红光,徐荣冷笑着调转马头,下令道:“上马,随我杀向险渎。” 整个营寨都烧着了,这般光景却是方圆数十里都能看见。险渎城内外将士同样也在第一时间现前方的异常。 “领,那着火之处似乎是我等营寨。”难楼身旁的乌桓勇士脸色数变,忐忑的对难楼说了声。 “你说什么?”难楼第一反应是不信,但以目力观望,也只有己方营寨才能燃起如此大火。想到此处难楼急声说道:“营寨被袭,我等撤” “可这险渎城?”难楼手下指了指随时都可能崩塌的城门,轻声问道。 “你去告诉仆丸,让他指挥兵士攻城,我领兵回营寨看看。”难楼吩咐一声,便下令撤兵,并领着已经脱离战场的兵马,迅折回来路,向己方营寨奔驰。 “前方有兵马过来。”赶路小半时辰乌桓哨探催马赶至难楼身前,低声说道:“应该是骑兵,数目估计不在外人以下。” “定是那烧我营寨的兵马,众儿郎随我杀啊”难楼听到手下兵士报告,情绪立马激动起来,重重抽打马鞭并大声喝道。 乌桓探马知道徐荣的存在,徐荣也知道对方攻城兵马有一部分退了下来,目标不用猜就知道是自己。看了看周围地形徐荣心了然,地方如此宽阔即使不用计策也能击败对方,他对自己所练兵马却是信心十足,两万骑兵绝对可以在对方兵阵冲几个来回。 将骑兵兵阵摆开,徐荣故意放慢行军度为麾下兵士保存体力,只待乌桓兵马出现在眼前,就是蓄力爆之时。难楼并没让他久等,不过一炷香时间,双方先头兵马都能看见对方的身影。 “众将士,随我杀敌立功,扬我大汉雄威”徐荣拔出腰间弯刀,暴喝一声激励麾下兵卒。 “杀敌立功,扬大汉雄威”麾下兵卒一个个热血沸腾,大汉各路诸侯相争与抗击外族是不能相比的,抗击外族是刘麾下兵卒能够爆出两倍乃至三倍的漏*点,这与刘氓着重洗脑加强民族观念是分不开得。 “乌桓小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徐荣骑兵阵的厉害”心如此想着,徐荣已经从最前头隐人军,毕竟他没有万夫不当之勇,他领兵靠脑子多于手大刀。 难楼因为急着回赶所以兵卒之间却是没有阵型的搭配,即使半路知道了前方有兵马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在他看来乌桓族内个个都是勇士,只要并肩子上,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 “乌合之众。”当徐荣能看清对方兵卒之时,心暗暗为这些乌桓人马定下标签,“若不是仗着人多,怎能抢掠我大汉。” 就在徐荣思索的空当,两军先头部队已经交战。弯腰,下劈,上挑,简单而又整齐动作让人不得不暗赞。若是此刻有人能在高处细看这场遭遇战,定会觉得徐荣麾下骑兵不是在战场拼杀,而是在为众人演绎何谓战争的艺术。 各只骑兵队互相穿插见得补助让人眼花,这是一群完全能将后背交与战友的兵士。每人只需完成自己的任务,就算目标没死,也无需担心他会在身后给你一刀,因为在他动作前必然会有己方兵卒上去补那一下,骑兵间的合作在徐荣的掌控下并不比步卒差劲。 “魔鬼,魔鬼,这是一群魔鬼。”难楼脸色的嘀咕着,随后转身呼喝道:“快撤,快撤”说罢也不管麾下兵士能否听清,鞭策着胯下战马向远处逃遁。 乌桓兵士溃逃的度不慢,在难楼向后退时就已经跟着后撤,不消小半盏茶时间,乌桓兵马就如飞鸟入林般逃向四周。徐荣叫下准备继续追下去的并州兵士,加快度向险渎城赶去,他此行的目的先是要确保险渎城的安全,其次才是破敌。 “什么声音?”数万之众的马踏声何其震撼,还未靠近险渎就被人察觉,仆丸皱眉回望后方,此刻他已经能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 攻城战仍然继续,但从难楼领兵回撤起双方兵卒就不约而同的放缓了攻击频率,此刻惊人的马踏声在乌桓兵马身后响起,不由得让人浮想。 “会是援军吗?”阎圃凝视着远处飞扬的尘土,口你难道。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神秘的骑兵们终于露出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正是徐荣所领并州援军。仆丸暗骂一声,连忙下令后方兵士结阵拦截徐荣。好在他之前就开始关注后方情况,若是让徐荣到了他身前才开始布置,那可就出大乱子了。 “东门已经有准备了吗?”徐荣皱了皱眉,然后对身旁两位副将比划了几个手势,左右两人点头示意,随后就看见原本是一整体的骑兵队分成三队,除去间一路骑兵外,其余两路显然不打算与前方乌桓兵卒碰面,绕道奔袭南北两门。 “好,果然是援兵”城头上的阎圃暗赞一句,开始在城头高喝:“援军来了,将士们随我一齐,将这些乌桓荒民赶下城去” 有了援军确实大涨己方士气,城头上原本有不少兵卒都快挥不动刀枪,此刻居然也能咬着牙砍杀身前的敌兵。他们不想死,更不想在这时死去,眼见援兵就要与自己会合,此时若是死了,可是十分不值。 “唉,撤”无奈叹息一声,仆丸看着前方气势如虹的骑兵只能暂避锋芒。在看到对方分兵杀向其余两处城门时,他就知道今日是不可能再有建树了。 乌桓兵马要撤徐荣也不敢太过逼迫,若是真把对方逼急了和自己死拼,紧靠着几千奔波数日的骑兵想要取胜却是不太可能。假意在敌兵阵冲杀一阵,徐荣站定险渎城门处,冷冷的注视着仆丸领着乌桓兵士缓缓退去。 “今日多亏徐荣你来援,否则我这身子就要交代在此地咯。”将徐荣兵马迎入城内,阎圃拉着对方的手激动说道。 “大人客气了,主公有命荣怎能不来。”徐荣抱拳说道:“我观这乌桓兵马也就是人数多点,其余不足为虑。即使某家不来,大人也能坚守下去。” 当两人客套结束,已经走进了险渎县衙。阎圃开口问道:“将军用兵却是极妙,从渔阳赶来居然会出现在城东,我想之前那把大火应该是将军的手笔吧。” “此乃易事耳。”当下徐荣就把他抄小道进兵一直到进城之前的事情悉数说了遍,却是让阎圃啧啧称奇。 “将军此来已经解去我险渎危局,”说笑半会阎圃皱眉说道:“可前方还有战事令我放心不下。阎柔驻守徒河已有十日,以圃算之这已是其极限,还望将军不辞辛苦,领兵前往救之。” “徒河?”徐荣皱眉思索片刻,想来是在回忆之前已经看过数遍的昌黎地图,片刻后苦笑道:“两万骑兵从渔阳出来还没休整过,今夜是走不了的。明日,明日一早我便领一万五千兵马出赶去救援阎柔,其余兵士留下助你守城,可否?” “如此,多谢将军了。”两人因为官职一样,阎圃也不能以命令口吻吩咐对方做事,只能这般相请,好在刘氓帐下各武相处还算融洽,不会出现故意刁难的事情。 一夜无话,徐荣与麾下兵士都在抓紧时间歇息。待到天亮鸡鸣时,徐荣已经整备麾下兵马。每人带着些许干粮与饮水,继续他们的救援之路。 “娘皮的,这城上的汉人称得上一句英雄。”蹋顿虽然十分想扒阎柔的皮、抽阎柔的筋,但他心也十分敬重城头上那道被鲜血染红的身影。就因为城头上有个杀神一般的阎柔,徒河才能坚守到现在。 “大王,那阎柔可是我们的敌人”一旁的素利却是不解,皱眉说道。 蹋顿冷哼一声,不悦道:“你等只需抓紧时机攻城,区区一个徒河,已经浪费我十日,你可知大汉有多少比徒河还高还大的城池” “大王说的是,大王说的是。”素利不敢反驳,只能完全连道。 “将军,将军。”鲜于辅看着身旁的血人不禁一阵胆寒,不敢靠太近只得在一旁轻声呼唤着阎柔,希望这位杀星还没失去理智。 “嗯?”紧握长枪的手动了动,直立在城头的阎柔总算清醒过来。望着城下渐渐退去的外族兵士,低声叹道:“今日算是过去了吧。” 第二十三章阎柔败步度根,城门接踵告破 夕阳映衬着血衣,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光韵笼罩在阎柔周身。周围的兵士看着自家主将虽然心有胆怯,但更多的是希冀,有着如此武将,应该可以守住城池的吧。 “呼。”望着城下已经退走的乌桓兵马,阎柔一屁股坐在城头。此刻正不停喘气的他,似乎更加真实,不再想之前那般令人望而生畏。 “将军,回府歇会吧。”鲜于辅此刻才敢走近阎柔身旁,轻声说道。 阎柔略微点头,他的确累的不行了。瘫坐片刻咬牙撑起身子缓步迈下城头,虽然他一步都不想走,就这样躺在地上多好。不过阎柔明白,若他这时不起来,或许就真的起不来了。 回到县衙将身上沾满鲜血的盔甲除去,因为带的时间长了,不少地方都与身上伤口相嵌着,除去盔甲的同时难免牵动身上的伤口,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再次沿着臂膀、腰腹滴落在地。 “将军。”看到阎柔身子一阵轻晃,鲜于辅连忙上前扶住关切问道。 阎柔抬起左手摆了摆,将身上所着衣物退去苦涩说道:“这伤口又得重新包扎了,本将先去冲洗,你帮我把军医叫来。” “诺”鲜于辅点头转身踏出小屋,阎柔在里面沐浴他可没兴趣再待下去。 “将军,恕老夫直言,您最好是休养半月时间。”老老夫在重新包扎检查一遍后,皱眉说道:“如若不然,将军的伤病怕是没机会完全康复了。” “本将的身子本将自然清楚。”阎柔摸着下巴上的胡匝,坚定说道:“可徒河战事如此,本将如何休养?此话莫要再说,为了主公即使身死又有何妨。” “既如此,将军当好生保重。”医者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告辞。徒河能有此将领镇守,乃主公之福,大汉之福也。 第二日战事依旧,蹋顿指挥着兼并过来的鲜卑兵士猛攻城池,阎柔休息一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是恢复了点气力傲立在城头,即使他没有动手,但每当兵卒斜眼看到城头央那一道身影,心却是安定许多,杀敌守城也更加拼命。 战事持续十日,城内三万余兵士如今已经不足一半,四处城门都要兼顾,却是让阎柔颇为无奈。高大的城门经受了数日冲撞也是破裂在即,可以说此刻城内的情形已是糟糕透顶。 “今日定要击破城池,上,都给我上”蹋顿在城下咆哮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麾下兵士的死亡,虽然仗着人多十余日战事下来损失并不算太大,但也有两万余人埋骨城下。蹋顿却不管这些,在他心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此城攻下来。 弥加、素利等人同样恨不得冲上城头杀了阎柔,可阎柔这十日来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怯步,他们不敢保证自己上去是否也会像麾下兵士一般被对方轻易撕碎。只能在城下策马怒骂着,用咆哮来激鲜卑族人的战意。 “将军,不好。”一个小时过去了,就当阎柔提起长枪准备步入战场之时,从右面阶梯边跑来一员传令兵,高声呼喝着:“北城门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新钉的木板都开始出现裂纹。” “该死,昨夜没修吗?”阎柔闻言皱眉,沉着脸问道。 传令兵摇头说道:“昨夜四处城门都在补修,可北门破的厉害,却是没有完全补上。”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阎柔冷声喝骂一句,转身向阶梯上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身后传令兵说道:“去把鲜于将军找来,让他在此处盯着下方蹋顿的动静。” “诺”小兵点头答应一声,飞奔下城门,向远处走去。而阎柔也翻身上马,直奔北门而去。 来到北门处阎柔双眉不由得深皱,北门的情况十分糟糕了,就连卡在两扇木门上的横木也出现裂痕。踏上北门城头阎柔抽出百余兵卒用于人墙,并加固城门。而本人也是走脱不开,直接在北门上展开厮杀,手长枪每一刺每一挑,都会带走一外族兵士性命。 “那就是阎柔。”负责北门战事的步度根皱眉看着城头上的杀星,嘴角轻声呢喃;“到让我来试试,你有何手段驾”骑马躲过数道飞矢,步度根来到城下,攀上一只云梯迅向城头攀爬。 “好胆。”若是平时或许阎柔真会放步度根上得城头再与之一战,可现在徒河危机四伏即有破城之险,却是容不得他托大。在步度根骑马靠近城墙时阎柔就注意到了,连忙弃了身前鲜卑兵士,向对方攀爬之处奔去。 “给我下去”当步度根就要攀上城头时,阎柔也正好出现在云梯边缘,长枪尽力一刺逼迫步度根停步。 “叮”枪刀相撞,步度根被阎柔挡在云梯末端,离墙头却是差了毫厘,也就是这一毫一厘的差距,让他心产生一丝悔意,或许他不该冲动杀上来的。 阎柔的枪技得赵云数次调拨已经有了点无快不破的影子,枪尖旋转的同时枪身也横移开来,也就是这时长枪再次前刺占着地利优势的阎柔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来不及挡下这一招的。 “该死。”枪尖越来越近,这几秒对步度根来说就像几十年一般漫长,此刻想再挥刀挡下已是略有不及,闭上眼见步度根很干脆的放开了双手,双脚向前一蹬离开云梯向城下跌落。 摆在步度根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拼着挨阎柔一枪仍要攀上城头,二是立刻放开手脚向跳下云梯。步度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跳下云梯只要命好或许只会有点擦伤,但硬受阎柔一枪却是有八成可能送命。 “砰”的一声,步度根从有七八米高的云梯末端跌落在地,“噗”一口鲜血从他口喷洒而出。将一口污血喷出,步度根庆幸的望了望右胸上的点点猩红,劫后余生莫过如此。若是自己慢了一息,这时应该被那阎柔一枪对穿了吧。 “领。”旁边的鲜卑兵士立刻将步度根围起来,焦急问道。 “放心,老子还死不了。”步度根含怒说道,右手撑起身子,左手伸长将跌落一旁的宝刀抓起,深深的望了眼城头上的阎柔,咬牙说道:“撤” 即使有阎柔击伤步度根,但徒河城的情况依旧没能好转,四处城门接二连三的报告不好的消息,让阎柔一阵心焦。难道此城真的守不过今日了?如此自问,阎柔下手更加狠利,就算城池守不住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多杀一人是一人。 若说之前阎柔还在考虑保存一些体力留至明日,但此刻却是没了这想法,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吧。即使自己真的葬送此城,也不会有半点悔恨。 太阳依旧在太空缓缓移动着,已经来到众人脑袋顶上。可此刻战事却是最激烈的时候,即使阎柔本人也没有空闲去吃一口午餐,哪怕喝一口水都是奢求。 “将军,南门几乎抵挡不住,兵士就要被杀至城下了。”糟糕的消息从没有间断过,此刻传至阎柔耳的恶讯却是尤有甚之。 “让他们给我顶住,就算死,也要把外族挡在城外”阎柔长枪横扫,将身侧三位鲜卑兵士刺倒在地,口不停暴喝着。 “是,是。”传令兵不敢多呆,他可不想冤死在自家主将手上。 若是主将怒喝就能坚守住城池,那也不会有无数将领与城池一起送葬。南门终究是破了,阎柔只能暂弃北门战事,领着牙缝挤出的一点兵力,前往南门驰援。 “哈哈,好,轲比能已经攻破南门,儿郎们都给我冲啊。”一处攻破告破,却是狠狠的激励了城外的外族兵士。蹋顿面露红光,仿佛眼前的徒河小城已经变为大汉都城洛阳,只要击破此城,里面大汉皇座就成他蹋顿的了。 “都给我加快点度。”徒河城数里外的官道上,徐荣骑马飞驰之时不忘下令催促身旁兵马加快行军。离徒河越近他们就越感觉到此刻前方正在展开的激烈搏杀。 “兵士们也知道此战重要,无不全力鞭策着麾下战马。其实兵马们此刻的度已至极限,若非每人有两匹马可随时替换,徐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徒河。 第二处告破的城门不是蹋顿亲自督战的东门,也不是之前城门不支的北门,而是攻击相对薄弱防御同样最弱的西门。蹋顿麾下第一大将骨进放声喝道:“儿郎们随我杀进去,这城池就是我们的了” 领着兵士杀入城内,阎柔麾下兵士虽然以人墙挡在大门前,但也经受不住对方骑兵的冲击。人墙渐渐变薄,只留下被战马践踏至尸骨无存的残骸,证明着这些兵士死前为大汉为徒河做出的牺牲。 “城门被攻破了?”当徐荣领兵赶来徒河外,只看见数千骑兵疯一般涌入城内,而残破的城门似乎在告诉徐荣,你们来晚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徐荣紧握长枪,大声吼道:“战事还没结束,众将士,随我冲进城去” 第二十四章徐荣引军救援,城门数次易手 “并州骑兵,杀啊”此时徐荣不再身处阵,而是在最前头领着骑兵从南门外杀向乌桓兵马,留在城外还没入城的乌桓骑兵自然也看到了身后来犯之敌。 可没有大将指挥的情况下居然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自动转向阻挡徐荣,更多的乌桓兵马是想快一点冲进城内,好抢占更多的战利品。 “好机会,枪骑兵准备,放”徐荣掌控的骑兵已经不在是多年以前只会耍刀的普通兵士,能够骑马抛投短枪,并做到精准打击的骑兵也有五千之多。这是徐荣手上的王牌,就如刘氓大军赵云所率的弓骑。 近三尺长的短枪在此刻却是杀上力大增,乌桓骑兵全都扎堆围着城门处,五千只长枪几乎没有一只落空,全部命在外族兵士或是马匹上。更有甚至一只短枪就能刺穿两人或是三人,能有此战绩的自然是枪骑兵的几个千夫长与极少数的百人队长。 投抢过后,还有能力挡在徐荣身前的乌桓兵士也不多了,拔出腰间弯刀,徐荣暴喝道:“不要停,随我冲进去”话音刚落徐荣身下战马已经将他带至城门,在这毫不意外的碰上一些阻力。 弯刀挥舞,徐荣只求将挡道的兵卒赶开好早日入城,战马的冲击却是一丝也没改变。身后的兵卒十分严谨的执行着主将下达的命令,毫不停顿跟着冲入城内。 城内的状况比徐荣预想的要糟糕许多,双目可见之处皆是外族兵士,无奈之下徐荣只能回过头吩咐道:“你二人各领三千骑兵支援南北两处城门,切记不可停留。” “诺。”两员偏将点头答应一声,撤马奔向两边街道。身后跟着本部骑兵,并州骑兵队再次分散。 “你是何人?敢坏我好事”最早冲入城内的骨进也得到后方有汉人骑兵的消息,只得放下惦记已久的抢掠事宜,带着兵马回转与徐荣对峙。 “似你等化外荒民,不配知道本将姓名”徐荣停下兵马,冷言注视着前方已经集结起来的数千敌对兵士。 “岂有此理,今日非叫你命丧于此,杀”骨进怒骂一声,拍马杀向徐荣,麾下兵卒也跟着向回冲。 “投枪准备,放”虽然骑兵不能携带太多短枪,但一人两三支还是不成问题的,之前每人只不过才用了一次,徐荣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谁让对方将领不知死活冲杀在最前头。 枪打出头鸟,这话却是一点没错。长枪兵投掷出的短枪几乎有三分之一都若有若无的照顾着地方领骨进。枪击可不是短箭,短箭还可以用手兵器抵挡,甚至挨上一两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投枪却是不同,骨进手大刀只是堪堪击落一支右臂就已麻,随后飞向自己的五六只投枪却是无力抵挡。“噗”“噗”“噗”连续几声穿刺,骨进整个人倒飞着离开胯下战马,待他落地时,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我冲过去,不可停歇”还没见到城内大将,徐荣可不敢将时间浪费在这城内一角的战事上,此时解决了对方领,是时候冲出战圈,去了解城内到底是何模样了。 “为领报仇”“我和你们拼了”若说外族有何优点,或许也就只有兵士对领的盲目崇拜可以一言了。骨进身死,这些乌桓兵士反而被激起了极强的抗拒,一个个的红着眼杀向徐荣。 “不堪一击”徐荣眼闪过一丝不屑,眼前这些身上就披着一件畜生皮毛的外族兵士,根本不是自己与麾下将士的一合之敌,若非急着找阎柔了解战事情况,留在这将这些兵士斩杀干净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徐荣从城门路向东门方向突破,另两只骑兵团阻力却是少了许多,沿着城墙边的道路一直杀向南北两处城门,比徐荣推进度快了不少。 “那是,援军?”正在南门前街道岔口抵挡外族兵士的阎柔听到一丝马踏,随后就看见不少骑兵正冲向自己。心暗道一声糟糕,可不等他悲哀情绪上涌,脸上却浮现一丝喜色,这些骑兵不是乌桓兵马也不是鲜卑兵马,而是他大汉的兵卒。 “阎将军休慌,并州军团来也”领兵驰援而来的并州副将高喝一声,再次加快了些许度,几乎在话音落下时就已经离阎柔不足十米。 “好,好啊。”阎柔放声长笑,随后大声喝道:“援军来了,随我杀”原本一直被动抵抗的徒河将士在看到己方骑兵靠近无不心神振奋,举着刀枪就杀向轲比能麾下鲜卑兵卒。 “怎么会有援军?”轲比能双眼一瞪,不由得暗自问道。 并州轻骑转瞬冲入战场,杀入鲜卑兵阵后仍不减,一直向城外冲去。阎柔也在骑兵帮助分压的情况下杀至轲比能身旁,手长枪连点,几乎招招致命。 “哼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刚才你追着我杀一定很舒服吧”阎柔狞笑着挥舞长枪将几个想要逼近救助自家领的鲜卑兵士放倒,双眼含狠死死盯着两步开外的轲比能。 “阎柔你休要猖狂,即使有点伏兵也奈何不了我。”轲比能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些骑兵是城外赶来驰援的汉人兵卒,他情愿相信这些兵士不过是阎柔手最后一支奇兵。 阎柔可没他想的那么多,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眼前来犯之敌斩杀,然后将失去的南门重新夺回来。挥动长枪剜出三多肉眼可见的枪花,这已经是阎柔能做到的极限。 三处攻击到底哪一处才是真实的轲比能在这一瞬间根本无法判别,可当他看清楚枪尖的指向时,他已经无从躲避。 “呲”先是右胸,然后是左胸,最后当长枪刺穿轲比能的颈脖时,他怒瞪的双目似乎表达着不甘,他不愿意相信,明明已经打下了对方城门,胜利就在眼前之时,自己死了。 “领头的死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些小杂鱼”对方不是汉人,所以阎柔也不会去干什么劝降的傻事,此刻击杀轲比能与击杀一个鲜卑小兵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多区别,因为这些人都是注定活不下去的。 鲜卑兵卒在领死后试图反击阎柔,可之前冲出的并州轻骑又反向冲了回来。两千骑兵这一进一出已经将鲜卑兵士的气势完全打散,不知是谁先喊出逃跑,只知道战场出现一声撤退命令后,鲜卑兵卒就如潮水涨退般冲出南门,向城外远遁。 “阎将军,我等是并州军团骑兵小队,徐荣将军已经开始清剿城内其余外族。”将南门处的兵卒逼退后,徐荣麾下副将来到阎柔身前抱拳说道。 阎柔也是累的不行,勉强拱拱手开口道:“多谢将军来援,错开今日柔定与你等痛饮” “将军所请,我等不敢辞”副将爽朗笑了笑,或许在这之前两人既是有过见面可能也没说过一句话,但一同奋战许久却是把这份生疏变为亲密,或许这就是战友之间的特殊交情。 战事还没结束,没有时间让众人靠在城墙边谈笑。阎柔暂歇数息时间,一声口哨将自己那匹颇有灵性的战马招了来,对骑兵队副将说道:“走,随我一同去东门。” 四处城门阎柔最担心的就是东门,毕竟东门外就是蹋顿本阵,只要蹋顿让数万兵士一齐涌上城头,东门失守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当阎柔赶至东门现东门还掌握在己放兵士手,内心舒缓不少。不过看到一旁数千匹战马,就知道己方援军已经上了城头。一念及此阎柔连忙翻身,几步走向城头的阶梯,蹬蹬几步就已上了一半高度。 “阎柔在此,随我并肩杀敌”冲上城头,但眼前战局并不可观。徐荣领着数千兵士上城支援也不过是堪堪抵挡攻城兵卒。连忙高喝一声挺枪杀入。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城头上残存的两千余徒河兵士在听到阎柔高喝时全都看向阎柔,随后惊喜喊道。之前徐荣来援只是让他们一阵庆幸,可阎柔出现在城头,却是让这些残余兵卒一阵兴奋。这就是主将的信念,主将在,兵士数量再少也能爆出惊人的能量。 “大王,骨进领死了。”在东门展开血战之时,城外的蹋顿也接到战事不顺的消息。 “大王,我等败了,轲比能领也死了。”败退下来的鲜卑兵卒同样向外族大军靠拢,在蹋顿身前小心说道。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蹋顿听到这两个消息,却是气不打一出来。好不容易要攻下徒河城了,居然有两面都被击败了。 “怎么回事?你来说”蹋顿怒骂一阵,阴沉着脸冷声指了指代替轲比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鲜卑男子。 “汉人有援军,全是骑兵,我等不敌,只能退回。”鲜卑男子小心回答着。 蹋顿双眉一拧,抬头看向前方城头战事时,已经现了徐荣一众,沉声说道:“可知对方有多少兵马?” “好多,看不清”鲜卑男子哪敢说实话,为了避免眼前这位草原之王怪罪,只能夸张说道。 第二十五章徒河血战不止,守城以待援军 徒河百姓终究是逃过一劫,但徐荣来援并不能使这么一座残破的县城变的固若精汤。动城内民众抢修一夜,也只能勉强修补各处城。在第二批援军到来之前,徒河依旧危机四伏。 “阎柔,你先歇息两日,城池就交予本将。”忙活道天明,徐荣对阎柔说道:“你尽管放心,待你休息好了,荣定会原原本本的将城池交还你手。” 捂着腹部强忍着伤病嗲来的痛楚,阎柔无奈苦笑。原本以为可以瞒过徐荣,没想到对方早就看出自己不正常。阎柔闭眼点头,苍白的双唇怒动半晌开口道;“一切有劳将军了。”说着将捂着腹部的手掌摊看一看,掌面上沾满了鲜血。 “这个仇,主公会为我们报的。”徐荣虽然对外族兵士一如既往的表示不屑,但也不会自大认为就凭借手上那点兵马击败蹋顿。只有刘氓亲率大军到来,才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被徐荣等人寄予希望的刘氓,此刻不过是刚刚踏入幽州范阳郡,离州治渔阳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何况是幽州东北方的昌黎郡。但大军行进是急不来的,刘氓心焦急但也无可奈何。 “末将鞠义,见过阎州牧。”被刘氓指派来并州并给徐荣打下手的鞠义毫无疑问的成为并州集团二把手,此次驰援幽州后行步卒就由他统帅。 “将军总算是来了。”险渎城内,阎柔点头拉着鞠义开口说道:“将军一来,我幽州无忧了。” “大人所言何解?徐荣将军不是已经来了吗?”在鞠义看来,这些外族虽然叫着凶,但也不会太难对付,徐荣带着两万精锐骑兵,那可是一把大杀器,有他在难道蹋顿还能翻起什么花样。 阎圃一看鞠义神情就知道对方和自己之前一般轻视了乌桓、鲜卑等外族,只能将数日来的战事与刚//奇\\书//网\\整//理\\从徒河传来的战报告诉鞠义。后者一听面部表情却是连续变换,好在也是征战半辈子的沙场老将,不一会就稳住了心神,恢复之前的肃容。 “之前来攻打险渎的乌桓兵马回撤,那徒河岂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鞠义皱眉思索着,“若是这些兵马没有撤兵,只是在外埋伏,我等又将陷入被动。” “这点鞠将军尽管放心。”阎圃摇头笑道:“乌桓兵马没有粮草辎重,岂能在城外逗留?只不过将军还需再劳累一番,连夜赶向徒河。” “本将留下八千兵士助大人守城,如此即使再有外族袭击可能抵挡十日半月。”鞠义考虑半晌开口道:“大人以为如何?” “如此也好。”阎圃点头答应道,虽然此时险渎还算安全,但谁能肯定外族就会放弃分兵的计划,或许要不了多久,又会有兵士来袭也说不一定。 鞠义与麾下步卒也顾不上歇息,在城内休整一番趁着月色重新出,向徒河方向赶去。此时的徒河城几经战火袭扰,四处城墙俱显破败之色。 徐荣撑着那双布满血丝的明目,在四处城门间巡视着,战事到了这份上,即使半夜也不能疏忽一点。因为谁也无法肯定,蹋顿不会趁夜偷袭。 待到天边泛起白光,徐荣才能稍喘口气。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也只有这一时半刻可以歇息,按照蹋顿出兵的惯例,再有半个时辰就会大兵压进了。 正如徐荣所猜测,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过后,城外再次出现铺天盖地般的人潮。蹋顿麾下兵马经过连日来的苦战似乎并没损失多少,从远处看依旧如此庞大。 徐荣驰援那日虽然守住了徒河城,但要论到杀死的乌桓、鲜卑兵卒,却是没有多少。外族兵士大多是被骑兵队的气势所迫而向回撤,除去死去的几个领能称得上是一笔损失,当场战死的数千近万兵卒,对于拥兵十四五万的蹋顿而言,算不得伤筋痛骨。 看了看周围兵士的表情,徐荣只能苦涩低叹。不少兵卒都被蹋顿攻城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仿佛外族兵士永远杀之不尽一般。徐荣有心告诉麾下将士外族也是人,只不过在城外数不清的兵卒面前,任何言辞都显得空虚、无力。 “按步卒行军度来算,鞠义也该到了吧。”徐荣只能在心期待着援军到来,毕竟在双方兵卒绝对差距面前,城墙之利也不过是个笑话,何况此时徒河城墙也是残破不堪,地利也在渐渐离徐荣而去。 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徐荣试图让自己显得更为清醒,攻城的先头兵士已经靠近城门不足百米。主将没下令守城兵卒并没有胡乱进攻,直到外族兵士靠近至五十米内,徐荣才咆哮着号令城头弓弩手射箭。 死守城池十数日,城内的战备物资几近匮乏。徒河只是一个小县城,若非此时之正是与外族交战,徐荣等人根本不会倚靠此城固守。可他们不能离开,因为城内还有数万百姓,那些等待着他们击败来犯之敌还幽州一片清新的大汉百姓。 今日是徐荣来到徒河的第三日,前两日徐荣都只能勉强将战事拖至夜晚,才令蹋顿无奈引兵退回。但今日是否还能挡下蹋顿脚步,他徐荣不确定,城头的兵卒同样不知。 “投石车准备,不要吝啬,都给我出全力杀敌”徐荣扭头对城头摆放着的十架投石机操作兵卒大喝着。“给我瞄准地方冲车,把他砸了。” 听到徐荣如此说,兵士们也开始行动起来,投石车所用石料同样不多了,但将军既然下令,他们就要将命令执行下去。调试角度,然后开始进攻,一颗颗十余二十斤重的石块,砸在外族冲车周围,命的虽然不多,但也让冲车暂停前进的脚步。 “我乌桓儿郎岂可如此怕死,都给我冲”蹋顿同样看到了前方情形,冷声喝骂着麾下兵士,双手不停的挥舞,似乎在下达什么命令。 投石车虽然能阻挡对方一时,却拦不了一世。乌桓兵马只不过多花一炷香时间就推着冲车来到城下。徐荣望着城下叩门的大杀器,几次都有领兵出城一战的想法。 好在脑子还算冷静,将这无异于自杀的想法压在心底。此时出城或许不等他将对方冲车毁了,对方兵卒就能顺势杀入城内。 城头上守城的步卒已经不够,徐荣很无奈的将麾下骑兵调上城头一齐守城。让骑兵放弃高机动性的运动战,而改为在城头坚守。这是徐荣的无奈,也是此时徒河城的悲哀。培养出一位合格的骑兵所耗费的钱粮远远过步卒,但在这时骑兵却是被徐荣拉出来干这些粗活。 徒河战事依旧响彻方圆十余里地,激烈的战事让数里外的鸟林鸣声不断。而鞠义此时离徒河县城依旧有段不短的距离,三万兵卒带着不少辎重补给正在官道上行进,好在之前鞠义猜测的伏兵并不存在,这让援军轻松不少,只需闷着头赶路。 当太阳升到众人脑袋顶上,即使是初春时节,也让人感到一阵温热。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城头,不消数息时间就会消失于天际。或是与身上的血水相融,让人无法分辨。 “第一队回营休整,第二队上来。”徐荣沉着脸吩咐道:“都给我快点”显然兵士们也十分珍惜难得的休息时间,一个个的迅与上得城头的兵卒交换位置。 “徐荣,你也去歇会吧。”不知何时,阎柔又出现在城头,右手握着长枪,轻声说道。 “我怎能休息,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府里休养身子吗。”徐荣皱眉看着阎柔,开口问道。 “战事如此惨烈,叫我如何休养?”阎柔摆手打断即要开口的徐荣,摇头道:“柔这点伤还不碍事,比起武艺你可不是我对手,今日接下来就交给本将吧。” 徐荣闭眼摇头叹息:“我不勉强你,既然此处有你镇守,那我就去其余城门巡视,一旦出现变故也好及时调遣。” “好。”阎柔点头,提起杵在地上的长枪,转身健步冲向城头。枪尖突进带去一名乌桓族兵卒性命。 阎柔带伤再战,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城头一众兵卒。为将者身先士卒总能让麾下兵士跟着爆出数倍的战力。也就靠着将士一心的坚持,徒河城才能数次险险度过难关。 “看来是我蹋顿小视了汉人。”蹋顿皱眉望着城头上的战事,明明数次汉人都要守不住城头了,却又能咬牙挺过来。再看看身旁的难楼等人,蹋顿不由得心生烦闷。 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为什么自己乌桓族人一打败仗就是往回逃,而不像汉人那般坚韧。这时蹋顿确实在怀疑,乌桓真的是天神眷顾的族群吗。 “将士们,我们又坚持了一天。”黑夜降临,蹋顿带着兵卒退回营寨。即使徒河城破败成如今模样,蹋顿都不曾有过夜战的举动。徐荣等人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对方如此做却是给了他们继续坚守的机会。“只要再守一两天,新的援军就要到了,告诉我,能不能守下去?” “坚守城池,以待援军”“坚守城池,以待援军” 第二十六章鞠义援军赶来,埋伏与被埋伏 “大王,徒河城西面又出现汉人兵士。”正在大帐内生闷气的蹋顿,突然听到麾下探哨来报。 “可知具体数目?”蹋顿皱眉问道,心想汉人当真是多,连续不断的援军,让自己只能止步于此。 “不下万人。”探哨迟疑片刻开口道,显然不是专业的探哨。不过能现汉人援兵并完好无损的回来,也是有点本事。“与我一同在前方探听消息的弟兄,死了八个,还有两人伤了。” 蹋顿点点脑袋,开口道:“本王知道了,你去把各路领叫来,本王有重要军事商议。” 待乌桓、鲜卑各领依次进入大帐,蹋顿才将探哨带来的消息告诉在场众人。十余人沉静片刻后两两之间开始探讨。最后还是仆丸抱拳说道:“大王,万万不可让这些汉人援军入得城内,需派出重兵将他们拦在徒河城外。” “仆丸说的是,这次不能再放汉人入城了。”难楼也附议点头道:“若再放汉人入徒河,我等数日的辛苦又将毁于一旦。” “哼”轲比能冷哼一声,知道这是乌桓派系在趁机打压自己等鲜卑一众,但之前确实是鲜卑兵马办事不利放了徐荣入城,才致使即将到手的顺利付之一炬。轲比能此时心虽然不满,但也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以哼声表达自己心的怒意。 “你们说的不错,能否攻破徒河关键就在是否能顺利挡下驰援而来的汉人兵马。”蹋顿环视一众十余人,沉着脸说道:“可派谁去挡下这只远道而来的汉人兵马,你等可有注意?” “就让轲比能将军前去吧。”仆丸开口说道:“轲比能领能在那汉人杀神手下走脱,本事定比我等好多了。若是让轲比能领前去,定能成事。” 轲比能一时气节,刚想反驳两句却见难楼也出言附和,建议大王派自己前去阻敌。随后其余人也齐声说道:“轲比能将军可担此重任。” “轲比能,你可愿意助本王前去阻敌?”蹋顿知道地下一干的小算盘,不过他也不打算揭露,让轲比能出战却是合他心意。 “大王有命,轲比能岂能不从。”轲比能心暗骂这群人串通起来要害自己,打了这么久谁都知道大汉兵卒不是好惹的,来援兵士更是有数万之多,让自己去岂不是想借刀杀人。“大王放心,末将一定尽力挡下汉人兵士前进之路,阻其入城。” “好,本王与你一万乌桓骑兵与一万鲜卑步卒,务必要将汉人援军拖至我等攻下徒河城。”蹋顿点头说道:“战事紧急,立刻出。” “诺”轲比能抱拳答应下来,转身走出大帐。在他踏出军帐的那一刻,眼角余光分明看到仆丸等人嘴角勾出的那一丝讥笑。 “该死的,只要老子能回来,定要与你等算账。”轲比能冷哼一声,向校场走去响鼓聚兵。 而在此时,距徒河已经不足二十里路的鞠义部队,却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之前探哨来报与外族探马遭遇,没能将对方悉数留下让对方走脱了数人。这一番变故让鞠义不得不改变计划,以他多年统兵的经验来看,接下来的二十余里地绝对不太平。 乌桓兵马大规模调动同样惊动了城内的阎柔与徐荣,两人站在城头上望着不远处高举火把行进着的乌桓兵马,都是一阵不解。片刻后徐荣突然喜笑开口:“我知道了,定是我等援军来了,哈哈” “援军?”阎柔不笨,徐荣一说他就明白过来。不过还来不及高兴眉头又皱了起来,“若真是援军到来,乌桓兵马此去定是要将来路堵住,若兵士稍有大意,岂不是要遭外族算计。” “阎将军大可放心,以荣之见援军十有**是鞠义所领并州步卒。”徐荣开口说道:“鞠义虽然在冀州数次败于我等,但不可否认其领兵征战在整个大汉都是鲜有敌手。小小乌桓外族还奈何不了他。我等只要坚守住城池,不消一两日他就能与我等会合城。” “但愿如此。”徐荣如此说,阎柔只得点头希冀道。鞠义大名阎柔自然是听说过的,也知道这人是自家主公比较看重的将才。 “唉,可恨我等不能出城,否则与鞠义两面合击,眼前的乌桓兵马定是逃不了一场大败。”徐荣遗憾补上一句,“算了,你我还是回去歇息,这里有麾下兵士盯着就好。”说罢摇走下城头,显然还在为不能出城一战而心怀遗憾。 鞠义稍作布置后领着麾下兵卒继续前行,三万兵卒分成三部互相相隔不过半里之间,鞠义本人骑马走在最前头。 “将军,……”行军两个时辰,麾下探哨赶至鞠义身旁轻声报告,后者听罢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哼,荒野之民,还想在本将面前摆下埋伏,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鞠义心冷笑,乌桓兵士想学大汉兵法埋伏在路前,却是学了个半吊子,在并州探马面前就像没隐藏身形一般。 回头望向身后的弓弩手,鞠义已有打算在进城前给徐荣、阎柔备上一份薄礼。眼前外族兵马正是一份好礼。虽然已有打算,但鞠义还是不忘时时叮嘱身后几位副将,在五里路快要走完,山道两旁密林丛生之时,右手隐晦的动了动。数位副将相视,点头骑着马缓缓倒回兵阵。 “若不是时间不够,本将一把火将这山林烧了,定叫你等生不如死”心闪过这般念头,鞠义冷笑领着麾下兵卒走过密林。渐渐的整个前军都都被两旁密林夹在间。 “弓弩手准备,放”突兀的一声暴喝,但并州兵卒却在第一时间分左右两面转向,手长弓已经扣上一支羽箭。当最后一个字吐出,数以千记的箭矢射入两旁丛林。 在这种仅靠一点月色辨别方向的夜晚,鞠义也没要求麾下兵卒做出精准打击,唯一的亮点要求就是快、远。 羽箭一支接着一支飞入山林,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叫与呼喊。不过小半盏茶时间,鞠义麾下所有弓弩手背上的箭壶都被掏空。而这时林内的乌桓兵马还没冲出山道,但从不曾间断的呼喊声可以察觉到,林内的兵卒损伤颇大。 “杀进去,一个不留”鞠义冷笑一声,这小半盏茶时间可是近十万支箭的付出,即使十只一人,也可以让一万人箭了。虽然实际情况不能入鞠义心所算一般平均,但也相差不远。 “定是埋伏成功了,哼哼,合该我轲比能获此功劳”轲比能带着骑兵就在林前山道前办离不到的拐角处。一听前方呼喊声震天,不自觉的就往好的一面去想,而且颇为自得。他却是没想过,自己的布置是在鞠义麾下探马眼皮底下完成的。 “众儿郎,随我斩杀前方汉人”轲比能高喝一声,拍马冲出山道。紧随其后的是一万五环骑兵。 就在鞠义下令射箭的那一刻,安排在段的一万兵卒也举着盾牌提着钩镰枪匆匆赶至战场。而当他们到达时,弓弩手却是刚刚离开,恰好将山道主场留于他们。 钩镰枪反扣着钢盾,足足摆下了八排数百个临时拒马。不是麾下兵卒不愿继续摆下去,而是因为轲比能所领骑兵已经到了眼前数十米的地方。 鞠义大手一挥步卒向四周散去,轲比能在看到前方摆设时就暗叫一声不好。可他之前冲的太猛,此刻想收脚却是不容易了。 “嘶”战马因为受伤而长鸣,吃痛之下重重摔倒在地面,同时也将周围数个简易拒马砸倒。冲在最前头的兵卒无一例外全都招,即使轲比能是鲜卑领也不能幸免,战马将他重重抛出两米,可不等他撑起身子,后方无法及时停步的战马直接压上他后背。 钩镰枪穿透了这位鲜卑领的心肺,同时将他与背上的那匹战马串成一团。到死轲比能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的如此窝囊,连敌方将领都没能看清,就这样倒在陷阱里。 “呵呵,太没挑战了。”鞠义摇头冷笑一声,这般人物还能统领万军,这化外民族果然只配在草原上生活。“众将士,随我杀”虽然外族主将死了,而且不少兵卒在拒马面前栽了跟头,但一万骑兵还是有半数以上没事,这些兵卒还是得自己亲手剪灭。 当后部兵马带着辎重与粮草晃晃悠悠的来到之前交战战场是,战事已经结束半个时辰。兵卒们正在清扫着战场,将己方不幸死亡的兵士拉出堆积起来,鞠义亲手点燃足有一人高的尸堆,将他们火化。 当这一切进行完毕,原本泛白的天空也照出一大片金黄。显然离太阳升起已有段时间了。吩咐着兵卒将牺牲的兵士骨灰收集起来,两万余人继续开拔,现在是该支援徒河了。 “阎柔,本王劝你还是早点归降与我。”蹋顿一改之前的幕后形象,高调出现在徒河城外百米,“你等所倚仗的援军已被本王知晓,他们是来不了的。” 第二十七章刘氓兵至渔阳,三千枪骑穿阵 “蹋顿,本将就站在这,你又能奈我何?”阎柔冷笑一声,将亮银枪狠狠的砸在城头石砖上,傲然看着下方乌桓大领不屑道。 “你等不识抬举,破城后休怪本王不客气”蹋顿狠利怒喝一声,外族大军也随之冲向城池。招降不成蹋顿也是恼怒不已,一心想着破城后如何对待这些可恶的汉人。 徐荣、阎柔相视一眼,默契的颔示意。他们早已料到蹋顿今日的攻城会更凶猛,早点半夜就安排了不少后招。只要再坚守个一日半夜,相信鞠义也该到了。 “阎柔,你看。”半个时辰过去,徐荣突然指了指前方蹋顿兵阵,对阎柔呼喝道。 阎柔顺着对方右手望去,只见蹋顿本阵南面有一小队兵卒正急匆匆的向阵赶去。看着这些兵士的模样,似乎是吃了败仗的。 “大王,大王。”半夜一场大战,轲比能麾下兵士趁着天黑也溜掉了不少人。这百余鲜卑兵卒就是其一部分。向蹋顿身处兵阵央疾驰,边跑边喊着。 “让他们过来。”蹋顿望了望左侧,看着被拦下的鲜卑兵卒,皱眉吩咐一句。 “你等不在前方迎敌,怎会如此狼狈?莫不是怕死?”蹋顿冷眼看着了看跪在地上的百余兵卒,沉声问道。 “大王,我等是轲比能领麾下的兵士。”小兵勉强抬头不敢与蹋顿对视,低声说道:“昨夜我等随轲比能领外出……”小兵当下将昨夜一战经过大体讲了一遍,说完之后忐忑不安的伏地在旁,不敢再吱声。 “你说什么?轲比能败了?”蹋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两万兵士就只剩你们百余人?” “或许,或许还有其他兄弟存活,小子也不知道。”小兵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着大王所问。 “那你怎么不一起去死”蹋顿一脚将眼前小兵踹飞,连撞了两三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鲜卑兵士才稳住身形。 “都给我杀,我要毁了此城,你们都给我上”又是两万兵士覆没,蹋顿好悬没被气死。喘过气来急声吼道,手指连点身旁数将,显然此次是真的动真火了。 “诺”身旁数人也不敢在此时找不自在,匆匆抱拳行礼便带着身后兵卒杀向前方徒河城。在他们心,攻取汉人城池却是比跟在暴怒时的蹋顿身边安全多了。 “又有一批乌桓兵士杀来,”徐荣皱眉说道:“你我也该出手了,一定要守住此城” 阎柔嘴角勾出一丝狞笑:“定是鞠义那边破了外族兵士,蹋顿恼羞成怒了。放心,过了今夜蹋顿却是再也没有可能攻破此城” “都给我快点,进了城有的是时间歇息,现在都给我把步子放大咯。”被徐荣、阎柔寄予重望的鞠义部队,此刻依旧在官道上行进着。只有前方时时传来的杀喊声,似乎在告诉着他们离徒河县城已经不远。 “主公,大军粮草已经备妥。”渔阳城内田畴轻声说着:“只要主公下令,现在就能运出城外。”没日没夜的赶路,刘氓总算是踏入幽州州治,麾下兵卒之前在冀州所带粮草也是消耗的差不多,如今进城所为不过是大军粮饷。 “子泰辛苦了。”刘氓点头长叹:“若幽州没有子泰调度,此时早已乱作一团。本王在此代幽州百姓诚谢了。” “主公不可,主公不可。”田畴连忙扶起要弯腰的刘氓,开口道:“粮草调度本就是畴分内之事,当不得主公如此。” 刘氓眼带笑意的点点头,拉着田畴走进州牧府。心道虽然这些事都是你田畴的工作,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人,整个大汉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待此战过了,也该考虑麾下武升官问题了,手下人为自己劳心劳力,不给点大赏却是说不过去。 有田畴调派粮草,刘氓只在城内歇息半日一夜便可整军出,终于睡上一个安稳觉的兵卒第二日起来精神也是好上不少,大军开拔直奔昌黎徒河,这之间的一段路却是不会再入城歇息一切都得到了前线再做安排。 “蹋顿,你今早不是有言,我等援军已被你麾下兵马挡下?”数个时辰过去,徒河城西南方向再次传来阵阵的脚步声。数万兵卒行进却是铺天盖地。徐荣眼疾一眼就分辨出来援兵士是他帐下副将鞠义,冷笑喝道:“你可知前方兵马是谁人部下?” “哼”蹋顿自然不如徐荣站得高,但从麾下探哨传来消息,已经知道汉人那只援军离自己已不足一两里路。想要在对方到来前攻破徒河已成痴想,至少东门就被徐荣牢牢的抓在手不曾让步。 “阎柔,我领三千枪骑出城迎鞠义兵马。”徐荣看着蹋顿麾下兵马正在缓缓向鞠义方向调动,开口说道:“你定要守稳城门,不能在此时给蹋顿任何可趁之机。” “放心吧,有我阎柔在这,他是进不来的。”阎柔紧了紧手长枪,坚定答道。 徐荣双手抱拳快步走下城头迅集结起三千枪骑兵,城门也在这时缓缓开启。当城门打开后,城外推着冲车的兵卒无不欣喜,暗道城门终于破开了。可不等他们将笑容挂在脸上,‘刷’‘刷’的破空声就传入他们耳内。 “先将这些乌桓兵马斩杀干净”徐荣一骑当先,斩下一名胸前插着一支短枪得乌桓兵士的脑袋,冷声喝道。城门可是他们最薄弱的地方,既然出来了,自然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之前数百短枪已经让不少乌桓兵卒送命,即使没有当即死亡的也是掉了半条命,当骑兵冲出并补上那么一刺,斩杀起来却是轻松愉快。不过一会城门口方圆数十米却是安静了许多,因为此刻这里只剩徐荣及身旁三千骑兵。 “随我杀出去,迎鞠义将军入城”斩杀数百敌兵,三千骑兵气势更盛,随着徐荣一声高喝。数千匹战马嘶鸣着奔向乌桓兵阵。他们要迎鞠义入城,就得先穿过由外族兵士所组成的人墙。 “杀”马不停蹄,在靠近乌桓兵马时再次使出投掷技巧,三千兵卒手的短枪威力不曾减弱分毫。枪尖穿透了兵卒的血肉之躯,也给徐荣与麾下兵士让出了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 “给我拦下那些骑兵,一定要拦下来”蹋顿黑着脸怒喝着身旁兵卒,己方几万人居然被一只三千人的骑兵队完成对穿,蹋顿接受不了这种耻辱。 现实与愿望总会有不小的差距,此刻蹋顿正是生感其受。麾下兵士在对方三千骑兵面前脆弱的像张薄纸,不过半柱香时间就让对方冲出了包围,眼看着就要与鞠义步卒会合。 “鞠将军,徐荣来迟了。”冲出了蹋顿布置的防线,徐荣高喝着鞠义的名字。 “儿郎们,徐将军已来接应,随我杀不过与其会合”鞠义豪迈一笑,同样指挥身旁步卒奋力厮杀。只花了半盏茶功夫,两军终于交会。 “将军,鞠义幸不辱命,领麾下步卒前来徒河,可曾晚来?”鞠义见了徐荣,提起长刀抱拳问候道。毕竟眼前之人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见面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不迟,不迟。来的却是时候”徐荣高笑一声,有麾下数万兵卒相助,守助徒河已不是空谈。“你我一齐杀过去,让蹋顿见识见识我并州军团的厉害” “好”鞠义点头答应一声,自动将指挥权交予徐荣,自己则跟在主将身后,与其并肩杀敌。 “将攻城兵士召回,都给我杀过去,绝对不能让这汉人援军入城。”蹋顿咬牙吩咐着身旁兵士,下此命令却是让蹋顿心好一阵不甘。可不甘又能如何,又不能当饭吃,更不会助其杀敌。 有骑兵开路,并州步卒向前推进的度明显快了不少。但蹋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城外这只援军剪灭,附近数万兵马纷纷赶来,隐隐之间有合围之势。 “休要去管这些外族兵士,只需向前冲杀,他蹋顿能奈我何?”徐荣对蹋顿的做法十分不屑,又想用人海大战来取胜吗?十余日的战事已经证明,在汉人将士面前,人海战术不一定会有效果。 徐荣依旧选择了来时的那条路,虽然此刻早已被不断赶来的兵士补上,但相对其他地方,这里已经算是薄弱之处。 依旧是枪骑开路,短枪飞掷而出带起了一阵血光。这是枪骑们身边最后一根可投短枪,好在效果不差,乌桓兵马并没有用以防身的铠甲、坚盾。趁着这个空当数万兵士蜂拥上前,现在是他们保护骑兵的时候了,毕竟在人挤人的状况下,失去机动性的骑兵就像待宰的羔羊。 事实证明,徐荣所演练的兵阵不但在阵战时拥有极大的杀伤力,在开路杀敌时同样毫不逊色。步卒间的配合在徐荣的指挥下比鞠义灵活不少。即使面对数倍于几的外族兵士,也能稳步上前,渐渐靠近徒河城墙。 第二十八章闯阵进出自如,兵进饶乐水域 “投石车准备,调制最远射程,放”徐荣等人要入城了,城头上的阎柔自然要为他创造点好的机会。投石车是当之无愧的断后法宝。 十数个大石块呼啸着砸向正在追击围捕并州军团的乌桓兵士脑袋上,脑浆鲜血横飞的场面的确震慑住了不少外族兵士。但蹋顿命令在前,略微迟疑后几位领又开始向前追击。 在他们看来投石车数量并不多,数万人里面想砸到自己却是很难,既然砸不到自己那就不用担心了。麾下兵士的死活此刻他们可没空闲理会。 阎柔双眉微皱,这么做效果虽然有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太大作用。若是让徐荣麾下兵士与城外乌桓兵马在城门下纠缠起来,能不能顺利进城就变得不可预料了。 “都给我看准了打,往那些骑马穿盔甲的乌桓领身上招呼。”琢磨片刻阎柔总算想起重点打击,连忙对麾下投石手下达命令。好在刘氓麾下的投石手无一不是训练已久、指哪打打的高级人才,若是换做一般兵士,就算阎柔想出办法也没人能执行。 投石手得令开始调整投石机的方位与力度,试了几枚石块都没能命目标,毕竟对方是在运动,而且一人一骑却是不好瞄准。不过每次石块都在这些小领周身两米左右炸开,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砸,狠狠的砸”阎柔看着城头十数架投石机威,也跟着呐喊助威。此刻攻城兵卒大多都已退去,守城任务却是轻了不少。 “啪”终于有个倒霉的领被石块砸,虽然领手大刀在石块靠近时就已伸出,但呼啸而来带着巨力冲击而来的坚石直接将此人连人带刀一齐砸下战马,虽然受伤不重,但也十分狼狈。 “鞠义,你率众入城,我来断后”徐荣也知道身后追兵太多不利于进城,果断调转马头吩咐道。 “将军,我来断后,你先入城”鞠义同样将坐骑调转开口说道。 “这是军令,你先进去。”徐荣双目一瞪,冷声说道:“这些乌桓兵士拦不住我,待本将摆脱了敌兵自会入城与你等相会。” “诺”鞠义迟疑数息,终究抗不过徐荣狠利的眼神,只能抱拳答应一声领着麾下兵卒向城门处移动,留下徐荣与两千余骑兵断后。 “你等可愿与本将一同,闯入敌阵杀敌?”徐荣将手大刀横摆,高声喝道。 “我等愿助将军破敌。杀”两千骑兵显然是并州精锐的精锐,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兵,依旧杀气腾腾、毫无惧色。 “好,我徐荣一生能有此将士有伴,乃人之大幸”徐荣左手掂了掂缰绳,高笑着说道:“众将士,随我踏平前方敌兵” 两千余骑兵,此刻他们已经没了可以投掷的短枪,只能依靠着手利刃,在敌阵往返厮杀。徐荣一边斩杀敌兵一边高喝身后将士不能停留,哪怕是累的挥不动长枪也不能将战马停下。徐荣就这样带着两千人在乌桓兵阵游走,牵制着外族兵马也让鞠义好领步卒入城。 “是时候杀回去了。”一个时辰过去,徐荣身旁只剩不到一千兵士,其余人无不是葬送在乌桓人潮。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徐荣沉声问道:“你等可有再战之力。” “誓死保护将军入城”麾下骑兵没想过自己独生,一切以长官性命为重。 “我等一齐入城”徐荣点头呼喊一声,将战马调转。血战一场此刻胯下骏马犹如从地狱出来一般,马身沾满了猩红的鲜血,有敌人的,有徐荣的,或许也有战马本身的。 “阎将军,徐将军还在城外,义还需前去接应,大军就交予将军手了。”城门大开后鞠义领着前头兵士入城,随后对阎柔抱拳说道。 “鞠义将军远来,迎回徐荣将军还是由柔来好了。”阎柔摇头说道:“将军可上城头督战,阎柔去去便回。”说罢也不等鞠义反对,领着早已集结起来的两千兵士杀出城外。鞠义无奈摇头,阎柔显然是早有准备。只得留下偏将督促兵士入城,自己上城门楼督战。 阎柔领兵而出先解决的不是接应徐荣,而是配合着城头上的弓弩手将追至城门前的乌桓兵马抵挡下来。两千幽州铁骑是阎柔麾下仅剩的一点可以全力施为的兵卒,在这时阎柔也不再吝啬,物尽其用是刘氓麾下将领都要懂得的道理。 阎柔武艺比之徐荣、鞠义却是好上不少,冲杀起来没有任何乌桓将士是其一合之敌,一枪带走一人性命的打法让追击而来的乌桓兵士不敢靠近。趁着敌方兵士无作为,阎柔冷笑着杀入外族兵阵,离徐荣所在也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 蹋顿终究没能阻止并州步卒入徒河,也没能将破坏这一切的徐荣、阎柔留在城外。二人虽然都有负伤,但性命却是无忧,当一众骑兵入城之后,徒河南门迅关上的那一刹那,徐阎二人相视大笑。乌桓兵马再多又能如何?依旧拦不下我等。 看着对方将士在自己营内数次来回冲杀,蹋顿有火都不知往哪撒。不是乌桓、鲜卑勇士不拼命,而是汉人太过厉害,一对一没一个使他们的对手。没过多久天色也渐渐变得昏暗,蹋顿无奈之下只能退兵回营。 徒河战事跌宕起伏,辽东却是形势一片大好。鲜于银带着麾下将士已经将全郡十一县尽数掌握在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带着麾下兵士再接再厉,趁着蹋顿在昌黎鏖战将玄莬全郡收回,掐断外族兵士的后路。 “本将带六千兵马北上,其余兵马交予你手,定要守好辽东一郡。”临行前鲜于银郑重嘱咐道:“只待大战结束,偏将之职位定会有你的名号。” “谢将军栽培”小校感激点头,坚定答道:“末将定当稳守辽东,不给乌桓一点可趁之机。” “如此便好,全军出。”鲜于银笑着颔示意,长鞭挥舞高声喝道:“驾”显然鲜于银在这一战也成长不少,若是换作战前,他肯定不敢带着六千兵士独自杀入玄莬。 相比幽州战事不断,从凉州出已有一二十日的马腾等人却是单调的很。绿油油的草原上此刻居然看不到一处人烟。不过按照引路人的说法,此刻已经过了当初南匈奴所占领的地盘,已经进入鲜卑的地域。不过如今草原已被蹋顿统一,却是不好分到底是哪族居住了。 “寿成,你说我们会不会走错路了?”庞德苦笑问道:“这都多少日了,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依我看来肯定是走岔道了,不行,我们得换个方向走。” “你认识路?”马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要相信主公派来的引路人,他们长年在这片草原行走,肯定比你我熟悉。耐心点,这么走下去肯定会碰上草原族群的。” “将军,前方再有十余里路就能进入饶乐水域,到那时就能看见河流了。”就在马腾、庞德两人骑着马互相扯皮时,引路壮年来到二将身边轻声说道。 “有河?”庞德眼睛一亮,点头说道:“嗯,找不着鲜卑、乌桓的老巢,能找着山河冲洗冲洗身子也是不错。将士们,都听到了?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有河水,想舒服一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赶路” “你过来就是要说这个?”马腾略微皱眉,还以为是现敌营了呢,却不想是条小河。 “将军有所不知,鲜卑乌桓等部落,大多都靠这饶乐水域过活。”壮年开口道:“只要进了此水域,将军离外族部落也就不远了。” “此言当真?”马腾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欣喜问道。 “在下不过一带路之人,岂敢欺瞒将军。”壮汉点头说道:“将军此时要多加注意了,或许不用走几里路就能寻着散落的族群。” “好,走了大半个月,终于找着地方了。”马腾狠狠的拍了拍手掌,开口道:“多谢先生指点,腾在这谢过了。” “当不得将军答谢,此乃在下分内之事。”年爽朗一笑,离开马腾身边向前方走去。 “看来下水冲洗一事算是泡汤了。”庞德摇头一笑,“正事要紧,还需寿成立刻散派探哨去四周查探,我等也可早日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马腾正色点头,招来传令兵在其身旁耳语一番,后者听完抱拳答应一声,快步奔向前阵。 知道离外族部落不远后,马腾指挥着兵士将度降下来,一边缓步进兵一边等待着外出查巡的探哨回来。可一直到天黑大军安营扎寨后,都不见麾下探哨回来,马腾、庞德心也有些焦急。 等待一直持续至深夜,麾下探哨才6续回营。“你等跟着外出放畜的乌桓民众一直到他们部落外才花费这么长时间。”听完麾下探哨所报军情后马腾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可曾被人现?” “绝无可能,那些妇孺虽然可以养放牛羊,但绝无现小子的可能。”探哨咧嘴笑了笑,颇为自信的回答着。 “劳累一天,下去吧。”马腾摆摆手,示意探哨自行离开。 第二十九章火烧乌桓部落,刘鹏宇见阎圃 “眼前不过是些小鱼,大头还在后面。”待探哨离开,庞德摇头说道:“就一个小部落还不需我等大军一齐出动,明日就由我领五千人平了那部落。” “如此也好,腾在营内等你的捷报了。”马腾点头笑道,“将这部落剿灭,也能在附近找找溪河,许久未冲洗,闷的不行啊。” 男人们都被蹋顿招入军队出征幽州了,草原各部落里男丁却是稀少的很。占地方圆数里的部落,或许只有部分老弱才有男子,其余的无不是草原妇人。在自家男人没回来前,部落就要靠这些妇人劳作才能勉强过活。 “这些乌桓女子倒是烈的很,拿起刀来也不比一般男子差。”五千凉州骑兵要扫荡一处小部落却是毫不费力,不过部落妇人的反抗也让庞德一阵皱眉,“当真是化外之民,都这般野蛮。难怪主公下达这种绝杀令,却是合情合理。” 整个部落三千余人无一活口,当屠戮结束后整个部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只好放把火烧干净。当庞德领着兵士带着战利品回到营寨,还能依稀看到远处翻腾着的浓烟,显然大火还没熄灭。 “令明收获不错啊,我等大军倒是许久没沾肉香了。”马腾在营外迎接庞德大军回寨,开口笑道:“哨探与引路人已经找着了一条小溪,今夜我等有口福咯。” 庞德双眼一亮,点头说道:“不错,麾下兵卒也能补补水。我等出兵到现在,战事才刚刚开始,要让麾下将士都保持充沛的体力才能继续打下去。” 大军开拔向东北方向行进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将缴获来的牛羊分下去给将士们享用,并安排兵士简单扎寨,一顿丰盛的篝火晚宴就在这草原上拉开序幕。 凉州军团毕竟不是来草原旅游的,缴获来的战利品不可能一直带着,马腾索性一股脑的赏给麾下兵士,当然之前参与了剿灭部落并活下来的四千余兵卒得到的比其他人多了不少。赏罚分明的制度让麾下将士十分满意,心都在想着下次大战自己也要多杀敌,才能获得更多。 吃饱喝足的兵士睡不着就靠着溪水旁坐着,望着天边高挂的明月,想着远在百里外的亲友,或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战事。庞德与马腾同样睡不着,不过与兵卒们不同,刘氓交单的重任压在他们身上,却是让他们想睡也睡不安稳。 “早知今日就该留下一个活口了。”望着几乎没啥用处的地图,庞德苦闷说道:“就这样碰运般的走下去,想找着蹋顿老巢却是颇为费神。” “这些住在水域边缘地带的外族,即使你问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马腾摇头说道:“至少要人数上万的部落,才会有蹋顿大本营的消息。” “万人以上的部落,”庞德双眉微皱,“那就不好对付了。” “明日我等就以此地为心,向北、西两个方向巡视。”马腾开口道:“|草原太大,我等只能慢慢找,这种战事是急不来得。” “寿成,营内粮草还够吗?”庞德轻声问道,“我等出来大半月,第二批物资还没送来呢。” “放心吧,省着点用还能坚持个小半月。”马腾对粮草倒是算计的很清楚,“何况我等已经靠近外族部落,粮食没了我们也能就地取材嘛,今日的牛羊不就是吗?” 庞德赞同点头,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强盗行径而羞愧。乱世或许就是这般,拳头就是硬道理。羌族、匈奴都已经被主公拔根灭去了,这乌桓、鲜卑也不会意外。 北方草原战事暂且不提,昌黎徒河城外的蹋顿心却是恼怒而又无奈,出征大半月兵马损失已高达六万,原本十余万雄兵如今也只有九万余人。虽说汉人死伤也不小,但徒河城没打下来,对蹋顿而言就是一种失败。 想要绕过徒河县城直接杀向昌黎其余县治,又怕自己后路被断,到时没了粮草补给,休说攻打大汉,自保都成问题。没有任何取巧的办法,蹋顿只能日夜攻城,现在晚上也不休息了,兵卒举着火把冲击着徒河县那薄弱的城门。 “看这乌桓兵马不善夜战,攻城力度比白日差上不少。”城头上的三位大将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能够镇守一方的人物,琢磨一二时辰就能现乌桓兵马的弱点。 “草原上信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些乌桓汉子恐怕也是第一次打夜战吧。”阎柔开口说道:“这倒是个机会,能让我等继续坚持下去的机会。日夜鏖战定会让草原兵士感到不适,白日的战事也会比前几日弱上些许。虽然接下来几天会累点,但稳守城池是没问题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人轮番歇息,务必要坚守至主公大军到来。”徐荣说这话将右手平摊开来,阎柔、鞠义两人会意伸出手掌,三只大巴掌紧紧握在一起,几人相视点头。 或许蹋顿真是被徐荣等人气疯了,居然会出此昏招。日夜攻城表面看似更加凶悍,但对徒河的威胁却是降低不少。两日过去依旧没产生任何效果。因为有了并州步卒带来的辎重补助,城头的弓弩手又可以大肆开火。也正是由此变化,徒河城才能一直坚挺着不曾易手。 不知不觉数日奔波,刘氓大军也进入了昌黎地界。六万大军靠近阎圃自然早已得悉,自家主公终于领兵赶来,险渎内的阎圃喜出望外,连忙派人出城数十里相迎。二月旬将过刘氓终于见到了阎圃这位幽州一把手。 “主公,圃对不起您啊。”险渎城外,阎圃双膝跪地哭诉道。 “起来,起来。七尺男儿怎能哭哭啼啼”刘氓摇头轻叹,“这周围将士都看着呢,你如此行径却是威信大失,以后如何助孤理事?” “州牧大人,主公让你起来了。”郭嘉看着眼前男子摇头失笑,只得上前将阎圃拉起轻声说道,“有何事要对主公说,不妨先入城” “主公请。”阎圃带着一丝愧疚、一丝欢喜,虚引说道。 “一同入城。”刘氓拉起阎圃的臂膀,开口说道。他自然知道阎圃为何说自己有罪,外族来袭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一点防备,却是罪责颇重。 “好了,其他的事战后再谈,你先将昌黎战事说说。”刘氓一路行来只能看着脑海的三国志地图比较,那是很抽象的数字对比,具体情况还得阎圃这位当事人给他讲讲。 阎圃点头摊开幽州地图后开始为刘氓与众武将起这近一个月来的战事,从他接到消息便回军东进、并州军团来援,一直说道前不久鞠义入徒河,前方战事依旧拉锯的实况。 听着阎圃所说刘氓不住点头,阎圃虽然在对外族防范上不够重视,导致蹋顿举兵来犯幽州损失破多,但在补救上也算是可圈可点,现在蹋顿还没攻克昌黎他阎圃的功劳不再小数。 “奉孝,李儒,你二人有何良策?”刘氓思索片刻,抬头问向两位智囊。 这一个月来郭嘉与李儒也没少琢磨如何破敌,两人相视一眼还是前者开口道:“主公大军已至,没道理还让蹋顿继续猖狂。之前阎州牧已有言,鲜于银领着兵马乘船杀入玄莬。不过以嘉之间只有万余人恐怕不够,主公可让黄叙领一万亲卫渡辽水,与鲜于将军会合。” “还有呢?”刘氓点头,继续问道。 郭嘉嘴角带着笑意,望了望一旁站的数员大将,开口说道:“都说当年外族十分惧怕公孙瓒,不知当白马义从再次出现,能给蹋顿带来多少恐慌。” 刘氓双眼一亮,看向站在张飞身旁的赵云,开口问道:“子龙可愿助孤破敌?” “但请主公放心,白马义从经过数年历练,可堪一用”赵云抱拳出列回答道。 “如此甚好,待孤与蹋顿相会,这头功还需你来取。”刘氓点头笑道:“益德,无双,届时由你二人替子龙压阵,可有问题?” “诺”张飞想说写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出列抱拳答应一声便退回队列。 “好,诸将与孤齐心,就算蹋顿挥兵十万二十万又有何惧?”刘氓豪爽一笑,“今日在城内休整一夜,明早大军开拔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诺,末将告辞”张飞等人抱拳离开,走出议事厅。 “主公,观益德脸色,似乎有话没说啊。”郭嘉倒是没走,留在刘氓身旁轻笑道。 “益德心急孤如何不知。”刘氓失笑说道:“不过他能忍得住倒是出乎意料,看来这几年来修生养性也没有白白浪费。奉孝,重骑兵团现在到哪了?” “重骑兵脚力太慢,此时还在冀州地界。”郭嘉摇头叹道:“也不知能否赶得上此次大战,此次大战若要将损失降至最低,主公还需倚仗重骑破阵。” 第三十章潘凤连斩二将,子龙白马骑兵 “阎圃,幽州后方就交与你了。”天亮后大军出城,阎圃相送数里刘氓停步说道:“战事才刚刚开始,不可因为孤到来而懈怠。” “主公教训的是,圃省得。”阎圃点头答应道。 “回去吧,明**也可以回渔阳了,粮草调度由你与子泰两人负责。”刘氓微微一笑,点头吩咐一句,随后将马头转向前方,挥舞着马鞭渐渐远离。“驾” “主公。”望着刘氓远去的身影,阎圃轻声呢喃着。直到大军逐渐远离看不清身影,才转过坐骑领着身旁兵士回险渎。 刘氓领大军从险渎东门出时,黄叙所率的一万亲卫兵士也从北门离去。不能呆在刘氓身边固然有点遗憾,但很快黄叙就把这些念头抛之脑后,只要自己动作快点,应该能赶上最后大战的。 刘氓所领兵马正向徒河赶来的消息不过半日一夜的时间就传开了,城外的蹋顿与城内的徐荣都已获悉此事。想要在刘氓到来前攻破徒河已无可能,蹋顿索性将兵马撤回营寨,以他的说法就是养精蓄锐,待来日与刘氓一战。只要他胜了刘氓,徒河城自然是跑不掉的。 又过了一日刘氓才领兵来到徒河城外,看着周围居然没有半点战事刘氓并没感到诧异,虽然之前人没到,但哨探却是及时把消息传回了营寨。徒河城此时已是残破不堪,刘氓当即下令全军在城外扎营,这时进驻徒河实为不智。 徐荣等人也知道城内情况,留下一人守着残破的城池,其余两人都跟在刘氓身旁。三人商量片刻还是徐荣守城,鞠义与阎柔留在刘氓身旁任听调用。刘氓立下营寨没多久,蹋顿便领着兵马前来叫阵。 “你就是自封乌桓王的蹋顿?”刘氓领着麾下将士出了营寨,看着前方身着虎皮的大汉,冷声问道。 “哼,本王自封有何不可?”蹋顿不屑说道:“你们汉人皇帝不也是自封的吗?就许他自封,不准我称王?” “无礼之徒,休得猖狂”刘氓身旁数将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蹋顿这么说却是蔑视所有汉人,潘凤提马上前两步高举大斧喝骂道,若不是刘氓在旁,估计这会他已经冲出去了。 “长安王,你是汉人的王爷本王今日也不与你交兵。”蹋顿冷哼一声,开口道:“待你歇息一日再做计较,免得以后传出去说本王趁机偷袭你等” “蹋顿,你的好意孤心领了。”刘氓笑着开口:“不过你也看到了,孤帐下猛将已是等不急了,你可敢一斗?” “好,既然你要找死,就别怪本王趁你落足未稳,打杀你麾下将士。”蹋顿领兵前来本就不安好心,此刻刘氓邀战岂会不答应,“仆丸,你去给本王将那汉人脑袋摘下来,可能做到?” “大王放心,待我去去便回”仆丸不知潘凤深浅,只觉眼前汉人身形不够魁梧,想来也没什么厉害之处。 “无双,此战,当胜的漂亮点。”刘氓对着潘凤点点头,轻声说道。 “主公放心,些许杂鱼翻不起花样”潘凤,掂了掂手战斧,冷笑一声拍马冲出兵阵,来到央战场。 “兀那汉人,快快报上名来”仆丸拍马而出,举着大刀高声喝道。 “某乃主公帐下大将潘凤,你且记清楚了,待会见了阎王好教他知道是谁送你下地府的。”潘凤不屑说道,手长斧已经举至半空,这是要进攻的预兆。 “口气倒是大的很,看刀”仆丸暴喝一声,催动胯下战马杀向潘凤。 “此等武艺,连我一合也挡不住。”潘凤暗自讥讽,双脚猛的一夹,胯下战马犹如猎豹般冲出,度比乌桓战马还要快上那么一分。 两匹战马交会的那一瞬间,仆丸高举着大刀就要劈向潘凤颈脖。后者岂会让他如意,双手猛然挥动斧柄,重达三十余斤的斧面与仆丸手的长刀相碰。 “喝,给我下去”潘凤也没往出战前刘氓的吩咐,双臂再次加力硬生生将长刀压向仆丸右肩。 “此人力气怎会这般大?”仆丸心骇然,他在乌桓也算是以力大闻名,可与眼前之人相比,却是颇有不如。可看这汉人身板,怎么都不像力大者的模样。 虽然已有悔意,但时间却是晚了。潘凤的大斧在下压的同时并没停下反而向前划去。当两匹战马交错离开时,战场只剩一个活人,仆丸脑袋已经高高飞起,跌向数米开外。 “上将潘凤,大汉无双”“上将潘凤,大汉无双”潘凤如此利索的解决对手,麾下兵卒毫不吝啬的高声呼喊,一合斩将,大涨汉人士气。 “还有哪个上来送死的?你家爷爷在这等着了。”潘凤胜了一场并不满足,对方激起了自己战意,却没让他过瘾。 “你等谁愿提本王将此人拿下?”蹋顿阴沉着脸恨声问道,仆丸居然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就被对方斩杀,蹋顿自觉颜面尽失。 “大王,待我出战擒下这汉人。”不得不说,草原部落勇士不少,即使眼前死了一个,还是有人敢出战迎敌。 “好,乌昊。你去将那汉人脑袋提回来,仆丸的部族就分给你了。”蹋顿满意点头,并许下重诺。 “多谢大王”乌昊兴奋答应一声,若说之前要出战是因为自身不满汉人逞威,那现在就是为了蹋顿的赏赐了。他虽然是蹋顿心腹,但自己的部族却是没有多大,若是能收得仆丸得部落,那他的势力在乌桓而言,除蹋顿外也算是顶尖的了。 “小子,乖乖把脑袋伸过来,也好让你死的痛快”乌昊似乎被蹋顿的诺刺激,言语之却是十分不屑,仿佛忘了仆丸是被潘凤一合斩杀。 “无知,自大”潘凤好笑的望着眼前男子,不知道对方那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不过为了谨慎,还是将大斧渐渐提至齐胸。 “叮”第一回的交锋两人平手收场,不过这也多睐于潘凤没有全力施为,毕竟对方表现的十分狂妄,或许真有几分本事也说不一定。 两人交战四五回合,潘凤老脸已经黑了下来。虽然这人比之前斩杀的外族将领厉害了点,但在自己眼前依旧不够看。可自己居然被对方的言辞唬住了,愣是跟他打了几个来回。潘凤心已经想到,此战结束后张飞等人嬉笑他的场面,想到这潘凤不由得露出几分煞气。 若说潘凤此刻是有点愤怒,乌昊心底却是拔凉拔凉的。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双臂都开始颤抖了,反观那汉人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心一计较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乌昊也不敢往回逃,他是知道蹋顿厉害的,若是自己就这般逃回去,定是不会轻饶。 “敢戏耍你家潘爷爷,纳命来”潘凤怒了,胯下坐骑先感受到,这匹颇有灵性的战马也跟着全力奔驰,比之前快了几乎一倍。 可怜的乌昊,还没考虑清楚是逃回本阵还是继续与潘凤相斗,就看见一把大斧扫向自己前胸。勉强举起长刀试图抵挡下来,可随之而来的‘咔’‘咔’声却让他绝望。他手的长刀居然被那汉人给劈断了。 斩断长刀的斧刃并没就此停下,继续向前平移着。此刻人体的脆弱暴露无遗,乌昊的身子完全无法挡住潘凤所持大斧。待大斧从其前胸穿至身后,乌昊瞪的老大的双眼现自己脑袋离胯下战马越来越近,直到马脑与人脑相碰,已被分成两段的尸体重重砸向地面。 “喁”“喁”潘凤胯下战马高抬两只前腿放声嘶鸣着,似乎是为自己的主人阵前斩将而庆贺。潘凤高举手染血的大斧,冷笑喝道:“还有谁敢出来送死?” 再失一将蹋顿不得不服,自己麾下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与眼前的汉人过招,即使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此人。虽然内心十分不甘,本想前来打压打压刘氓大军士气,却没想到让对方逞了凶。但蹋顿还是看清了眼前局势,自己今日是讨不了便宜了。 “长安王帐下勇士好手段,居然能连斩本王麾下两小卒。”蹋顿忍气开口:“不过今日相斗却是都有不便,明日我必定亲自讨教讨教王爷高招。” “输了也就输了,这蹋顿还狡辩起来。”张飞颇为不屑的撇撇嘴,“幸得老张没出去,要不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刘氓听罢笑着摇头,爽朗说道:“蹋顿,你要战,本王接着便是” “收兵”蹋顿羞恼的盯了盯刘氓,随后憎恨的看了眼潘凤,转身下令道。 “主公,今日一战也算是摸清了蹋顿些许底细。”得胜回营,郭嘉开口笑道:“乌桓、鲜卑兵马虽多,但无疑高强者却是没有多少,而顶尖武将更是一个没有,这方面主公优势颇大。” 刘氓笑着点点头,开口道:“孤要的不是武将比外族厉害,而是每一个兵士都比他们强。子龙,明日就看你的了。” “主公放心,云定不负主公厚望。”赵云自信拱手,脸上带出一丝笑意。 第三十一章白马义从骁勇,黄叙攻谋候城 “刘氓,可敢出来一战?”一夜过去,太阳初升弯月还未隐退之时,蹋顿就带着麾下兵马来到刘氓所立营寨外头,高喝叫阵。 “咔”“咔”一阵声响,寨门大开之后一队队洛阳兵士从内走出,但领兵将领之却没有刘氓身影,只有张飞、赵云等人。 “这些是”望着从敌阵出来的白马骑兵,蹋顿皱眉呢喃。乌桓与幽州也是邻居,当初杀名赫赫的白马义从岂能不知。不止是他本人,一旁的乌桓、鲜卑众将以及族兵士,面色也不好,显然是想起了数年前不堪的往事。 “公孙瓒早就死了,刘氓这些不过是骑白马的兵卒,不可能是当年的白马义从。”蹋顿暗自镇定,开口说道:“对方不过数千骑,何足惧哉” “蹋顿,识得本将麾下精兵否?”赵云领着五千骑兵上前数步,冷笑问道。 “你是何人?”蹋顿皱眉,疑惑问着。 “某乃常山赵子龙,本将身后就是当年击败你父与鲜卑一众的白马义从。”赵云开口说道:“蹋顿,还不下马受俘” “小子休要胡言,凑出几千匹白马就想蒙骗本王。”蹋顿冷声说道:“今日就叫你知道,就算真是公孙瓒麾下白马骑,本王也不放在眼里,杀”手砍刀挥动,身后兵士向前起冲锋。 “不知死活。”赵云冷笑吐出几字,下令道:“两翼包夹散射,军随我冲锋”赵云命令一出,麾下兵卒就开始动作,弓骑兵一边按照赵云吩咐包夹敌兵,手长弓也不曾停下,箭矢犹如冰雹般,碰谁谁伤。 万余乌桓、鲜卑联军在还没与汉人兵士碰面时,便倒下不少人。两翼弓骑足足三千人,每一轮骑射就会让外族倒下不止千余。当弓骑兵顺利在两翼形成合围,已是两轮骑射之后了。而此刻赵云所领部,也与乌桓骑兵碰面。 “死”长枪猛然前刺,冲向赵云的乌桓兵士还没来得及挥舞手武器,前胸就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赵云出招从不停顿,右手略微翻腕长枪在兵卒内腔一绞,却是断了对方生机。 战马继续向前奔驰,赵云长枪也没拔出,反而加了把力气,将这名乌桓兵士尸体废物利用,狠狠的砸向其身后的兵卒身前。赵云仅仅一枪,便在前方开出数米通道。而主将的勇武,也能最大程度激励麾下兵士。 两千白马骑兵有赵云这尊杀神开路,不过半个时辰就已从乌桓兵卒后方杀出,虽然离蹋顿所在仍有点距离,但也让这位新任草原霸主心底寒。 赵云的目的不是击杀蹋顿,而是尽可能的对杀对方兵士。所以刚从外族兵阵杀出的赵云仅仅停歇数息,又调转马头向内杀去。两翼弓骑将外族兵士渐渐合围在尺寸之地,而赵云就在内领兵冲杀。不过多久乌桓骑兵率先溃散,不顾蹋顿之前的命令,各自逃散。 “兵士们,杀”张飞盯着前方战场,看着赵云已经开始围杀外族兵士,耐不住手痒暴喝一声,领着身后骑兵也冲入战场。 张飞冲入战场却是让蹋顿一阵心烦,若是赵云没有援助他还能再调遣身旁兵士挡下汉人进攻。可现在对方的援兵先动了手,蹋顿心犹豫起来,前方的兵士到底救不救,救得话还不知要搭进去多少兵马,可不救却是十分不甘。 “撤。”一万兵士在两个时辰内被汉人兵卒击垮,如此战力却是让蹋顿无力反抗。今日叫阵也不过是带了不过两万族人,只能暂退一时。 “哈哈,今日一战却是痛快子龙,回了洛阳,老张请你痛饮”战事进入尾声也不需几位大将动刀枪,几人骑马站在场,张飞笑着说道。 “益德有请,云岂能相辞。”赵云点头笑道:“几位将军可都惦记着益德家那几坛美酒呢。” “呃,”张飞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开口太快,那几坛美酒可是自己都舍得不喝的,不过张飞终究是张飞,心滴血嘴上却是不屑道:“那有什么,一坛子酒罢了,老张哪顿不要喝上三四五坛的。” “益德可别厚此薄彼哦,某也嘴馋的紧。”潘凤在一旁轻笑说道:“想益德如此好客,应当不会拒绝的吧。” “好,此战结束你等都来我家,喝个痛快”反正是逃不掉的,张飞索性爽快点头,满脸笑意的答应下来。 当众人领兵回营,刘氓亲自在寨口迎接。待安顿好兵士后一行人回到军帐,刘氓开口问道:“子龙,此战战果如何?” “回禀主公,白马骑兵死八百余众,伤残两千。”赵云开口道:“按主公吩咐,清扫战场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数千伤残兵卒都由麾下兵士抹了脖子。” 刘氓听罢点了点头,不留俘虏的命令是他下达的。汉人与外族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即使现在留在矿山挖矿的匈奴人也时常出现意外死亡。 现在是交战时期,刘氓可不想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军营里。为了不让这些仅仅受伤,但没有之命危险的兵士重新回到蹋顿帐下,刘氓不得不狠心下达绝杀令,只要出现在战场,一个不留。 “能留他们一个全尸,已是上天优待。”刘氓开口道:“让蹋顿把这些乌桓尸体领回去吧。” “主公如此做,怕是要让蹋顿记挂了。”郭嘉开口说道:“今日不过是万余兵卒,明日再战不知会浮尸几何。”说罢轻轻摇,颇有几分无奈之色。 “大汉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孤也没多少时间与外族打交道。”刘氓开口道:“如此做,只望能一劳永逸。此战结束,孤要把草原牢牢的抓在手。” “一万兵卒,没留下一个活口?”回到自家营寨,蹋顿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兵士,“好你个刘氓,行事如此狠辣。我蹋顿定与你不死不休” 正如郭嘉所说,当蹋顿再次出现在大汉营外时,身旁跟着的是无边无际的外族兵马。此时蹋顿也不再叫阵,大手一挥数万兵卒分成三部攻向营寨东、北、南三面。 蹋顿暴怒起进攻也正落刘氓的算盘,依靠着营寨外围高栏,弩车、石机各类守具一齐威,牢牢的将营寨把握在自己手。 “主公,这般消耗下去,怕是不消十日辎重就要用尽了。”李儒在一旁皱眉说道:“到时投石机也只是一堆废木。” “孤知道,不过只要能再守上七八日,孤之重骑也该到了。”刘氓点头笑道:“到时也不需要靠着营寨固守下去。” “主公爱兵如子,能避免死亡就一定会为麾下将士考虑。”李儒笑道:“能为主公效力,实乃我等福分。” “孤要面对的敌人太多,若不精打细算,岂能有如今的成就?”刘氓摇头轻叹:“只望这几日不要再生变故才好。” “主公放心,蹋顿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出我等查探。”郭嘉开口道:“何况他也玩不出花样。” 坚守营寨却是大大限制了张飞等人的挥,每日只能站在寨口机械的挥刀,却是让他一阵烦闷。在他看来,如此龟缩营寨实在是大伤己方气势,只要刘氓从旁巡视走过,他就要唠叨一句,请兵出战。 “益德莫急,还不是时候。”刘氓被问得烦了,只能打郭嘉去给张飞说,后者接下这不讨好的差事,也不愿与只认死理的张飞多说,短短数字就将其打。 “总算是见着你了。”徒河城外的战事继续着,被刘氓安排渡河前往玄莬的黄叙终于遇到了此行的目标,“听闻你小子不赖啊,一人平复了辽东一郡,现在都杀入玄莬地界了。” “黄将军说笑了。”鲜于银自然知道眼前男子是谁,那可是从主公少时起就跟在他身旁的心腹大将,“银不过是趁着蹋顿主力兵马都在昌黎一地才能如此行事,当不得将军夸赞。” 黄叙点头轻笑:“你现在肯定想问叙来此何为吧,边走边说。”当下黄叙就将刘氓安排下来的任务告知鲜于银,后者听罢连连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将军来的及时,银此时正为一事苦恼。”待黄叙说完,鲜于银开口道:“现在将军来援,某却是没了此等烦忧了。” “有何难事?”两人一齐走入军帐,黄叙开口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银在此地逗留已有数日。此地距候城不过十余里,可城内有乌桓兵马数千。”鲜于银摇头叹道:“光靠银手些许兵士,实难攻克此城。” “可知城内外族兵马具体数目,或是平日动向?”黄叙略微颔,细问下去。 鲜于银露出一丝苦笑:“玄莬郡早在月前就被蹋顿攻破,此时留在城内的乌桓兵马早已不再出城,只听闻蹋顿大军军粮要从此城经过。” “可知何时会有粮草路过?”黄叙暗自盘算着截粮的可能,开口问道。 “银哪能晓得,或许十日,或许月余。”鲜于银摇头叹气,“我等哪有时日等下去。” “若是取不得巧,那只能硬攻了。”黄叙双眉一挤,摇头叹道。 第三十二章玄莬小战不断,乐进戏笑益德 “待天色暗下你与我一同前去查探一番,若能夜袭,麾下兵士也能避免死伤太多。”黄叙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不亲眼去看看,实不能胡乱出兵。” 鲜于银连忙点头答应下来,黄叙来了他自然是听其安排,不论是职位还是与刘氓的关系,黄叙都是他需要仰望的人物。 月光洒落大地,黄叙与鲜于银也带着百余兵士离开营寨,徒步向候城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众人眼前出现一座城池,正是鲜于银提起的候城。 “每日城头乌桓兵士都是这般守夜?”绕着城池转了一大圈,黄叙心略有所悟,开口问道。 “应当不差,这些乌桓兵士白天也是这般模样。”鲜于银点头回答着。 黄叙嘴角勾出一丝微笑,拍了拍鲜于银臂膀,开口道:“走吧,回去再说” “观将军神色,似乎有了破敌之策?”回到营寨鲜于银却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嗯。”黄叙点头说道:“你可知城头守夜兵士有何破绽?” “破绽?”鲜于银纳闷道:“每处城门上至少也有百余兵卒,哪还有破绽?” “不错,城头上是有兵士。”黄叙笑道:“可有四个地方,别说兵卒,就连光亮都没有。” “四处?”鲜于银仔细回忆起城门上的情形,按道理说他查探城门次数要比黄叙多多了,没道理对方一次就现的地方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回忆许久,鲜于银双眼一亮开口道:“莫非是城池的四个角落?” “没错,正是四处城门互相连接之处。”黄叙点头笑道:“如此明显的破绽,看来是上天要助我黄叙破城。” “可就算知晓这四处无人,又能如何?”鲜于银摇头道;“那四个角落并不好上就连云梯都无法放置,麾下将士根本不能从那上去。” “你之兵马不能,不代表主公帐下亲卫不行。”黄叙摇头笑道:“主公帐下亲兵能在任何一处战斗,不论是冰天雪地还是刀山火海,无一可挡,何况区区此处城门夹角。” “若是如此,此城可取。”鲜于银也知道刘氓帐下个军团的厉害,不敢小视自家主公的亲兵。主公派黄叙前来相助,显然是完全考虑。 “来,我等再细细策划一番”黄叙拉着鲜于辅来到案桌前,将一卷白纸打开,提笔草草画上几笔,虽然模样丑陋但还是让人看懂了,他画的是城池。 当黄叙与鲜于银商量结束已是第二日天明,两人满意点头,随后打着哈气各自回帐歇息,知道夜晚降临,就是攻取候城之时。 “都给我快点,跟上”整个白日过的很快,当黄叙从床榻上起来草草吃过些许食物后,夕阳也要落入山林。花费两个时辰休整,一万两千兵卒鱼贯而出,一齐杀向候城。 “待会你领兵卒去西面,我领兵卒攻东面。”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黄叙拉着鲜于银小声说道:“你只需吩咐他们攻城即可,这些将士都是跟着主公征战数年之久的老兵了。” “银省得。”鲜于银点头说道,紧握的双拳无不显示这此刻兴奋的心情,他居然有指挥主公帐下亲兵的一天,这可是以前做梦都不可能的事情。 亲卫军团没有给刘氓丢脸,亲兵们摸着山体将身形藏与矮林,当他们摸至城墙偏角时,也没惊动城头上那些心不在焉的外族守兵。 长锁上抛狠狠扣在城头石砖上,手持锁链尾端的兵卒大力抽拉一阵,却是让铁爪死死嵌入墙体,队后放兵士点点脑袋,双脚一蹬借着绳索攀向城头。 “这本事一般兵卒确实没有,”在下方观望的鲜于银微微叹道:“不愧是主公亲兵。” 又一根绳索抛入城内,黄叙所领亲兵利索的向上攀爬起来。候城不过是一个偏地小县,城墙最高之处也不过六米出头,数息时间便有近十位兵士攀上城头。 已经入城的兵士没有开始出击,依旧在城角接应着外面的战友。兵士们尽量弓着身子,避免被距离他们不足百余米的外族兵士过早现。 当鲜于银也跟着上了城头之后,仅仅一角之地已经站了不下百余人,互相之间紧贴着身子也是挤得不行。望了望身边兵卒,鲜于银自觉是差不多了,低声说道:“留下十人接应兵士上来,其余人等,随我杀”说罢率先向前一跃,全力向前奔跑。 “什么人”乌桓兵卒听到右侧闹出动静,连忙开口问道。可等他看清来人后,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数百懒散外族兵士在刘氓亲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不费一兵一卒仅仅小半柱香时间,西门就被鲜于银占据。打开城门让兵士一齐入城,鲜于银带着身后的亲兵继续向前冲杀。 鲜于银这边进展顺利,黄叙那头同样不赖。此处城门只花了两人一炷香时间就完全搞定,而己方兵士损伤才堪堪破百。 此刻城内其余的乌桓兵马冲出已经于事无补,黄叙、鲜于银领着万余兵卒直接将剩余的三千乌桓兵马包围在小巷。一阵箭雨侵袭,能站起来的外族已十不满一。 “与将军共事果然痛快。”战事结束,鲜于银爽朗笑道,“今日一战银所学颇多,来日必带重礼答谢。” “既如此,那接下来安抚百姓,散补给的事情就交予你了。”黄叙戏谑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啊。” 鲜于银脸色一垮,随后苦涩叹道:“将军有命,银不敢不从。”安抚百姓这是官要做的事,自己如何能胜任,又有的头疼了。 幽州战事已有月余,渐渐的战局已经被刘氓掌控并开始回击,不但徒河、玄莬等地有捷报传出,就连攻伐草原的马腾也变得忙碌起来。七日之内一共剿灭八处鲜卑、乌桓部落,大的有万余人,小的也有两三千之数,如今整个饶水西部上空都弥漫着血腥气味。 二月旬渐渐过去,蹋顿依旧无法攻破刘氓营寨,数日下来仅有的四次杀入营内的机会,也没能卷起任何风浪。除了在大汉又留下三万余尸体外,没有丝毫建树。 “主公,乐进领着兵马已经离此地不远,明日午便该到了。”蹋顿没能完全包夹汉人大营,刘氓因此得了不少便宜,麾下探哨总能及时传来一些有利的消息。 “等了许久,总算是来了。”刘氓舒展长臂,开口笑道:“是该与蹋顿决一雌雄了。” “不仅主公等不急,我等也一直期盼着。”李儒开口说道:“此战过后大汉将永不受外敌欺辱,主公也将宛城太祖皇帝没能完成的伟业。”言下之意何其露骨,在座十余人都面露喜色,望向刘氓。 “此话不可胡言,太祖皇帝之伟业岂是我等后辈可比。”刘氓也知道李儒的意思,看看周围郭嘉、张飞等人恐怕多多少少都有这般想法。可刘氓却不愿背负这个担子,如今当一个王爷已经让他心焦,再上一步,刘氓是不会那么做的。 “是,是,是。”李儒跟在刘氓身边时日也不短了,自然知道自家主公的心思。但身为臣子不就应该多劝吗,所以明知道这么说会令刘氓不喜,他还是得说。 汉人又增援兵的消息自然也传入蹋顿耳,蹋顿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汉人全杀光了。源源不断的增兵,皆是因为汉人人多,只要杀光了,就不会再有了。灌下一口酒酿,蹋顿如此想着。 “大王,要不我等退兵吧。”麾下各部落领也是心没底,大汉一直杀不完,再打下去恐怕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兵马就要打光了,“我等已经抢掠两郡,吃的、用的都够我等花销一年的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醉酒的蹋顿双眼微红,吞吐着酒气冷声说道:“谁说要退兵的?谁敢再言退兵,老,老子先宰了他”随着一声巨响,蹋顿跨于腰间的大刀被他重重拍在案台上,瓷碗的酒水也随着洒出,溅的满桌都是。 几位小领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说不退兵、不退兵。蹋顿虽然在汉人面前败了几仗,但之前一统草原的威望却没消失,手底下的人对他依旧敬畏。 “谦,你总算是来了老张可是等的望眼欲穿啊”又过一日,刘氓在营寨西门外迎来了最后一批援军,张飞十分兴奋的抱着乐进,开口说道:“老张我是望眼欲穿啊” “益德,短短数十日不见你开始好这口了?”乐进故作惊骇,连忙脱身说道:“进可没有断袖之癖,我还是离你远点的好。”此话一出,刘氓与一干武皆是捧腹大笑,郭嘉右手指着张飞却是笑的最凶,就连周围听见了的兵卒也抿口轻笑。 张飞一张老脸顿时红的紫,有气想要开口骂娘却是不敢开骂,只能憋屈的望着一干十数人等。好在周围还有几个厚道的愿意替他解围,赵云摇头说道:“我看益德不是太想谦,而是与其一路而来的两万重骑,毕竟这两万人是归他调遣的部曲啊。” 第三十三章刘氓策划反攻,乌桓族内离心 “主公,待重骑兵马歇息一日,就能全力反攻蹋顿了。”一干武跟着刘氓回到军帐,李儒开口说道。 “主公,明日就让老张领兵杀向蹋顿本营吧。”张飞也跟着附和道。 刘氓没有说话双眼扫过麾下众将,望着数人各不相同的神色摇头一笑:“出战可以,但破敌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众将不解,李儒摸着短须皱眉片刻才略微点头,一旁的郭嘉却是面带微笑。 “奉孝,你来告诉他们吧。”刘氓对郭嘉示意颔,指了指皱眉苦思的张飞等人。 “主公之意乃是等黄叙与鲜于银的消息。”郭嘉开口道:“只等他二人将玄莬收复,并断了蹋顿退路与主公大军形成包夹之势,便可挥兵与蹋顿决战。” “儒考虑不周,还望主公莫怪。”李儒苦涩摇头,自己的算计总是差郭嘉一头,十分无奈。 “无妨。”刘氓摆手说道:“明日就由益德与孟起两人领重骑一万,前往蹋顿营寨叫阵。记住,只要获胜无需追击,得胜后立即回营。” “诺”二人抱拳答应下来,虽然只是营寨阵战,但总比枯坐营内好得多。 “益德,待我去营前叫阵。”第二日天刚亮,张飞、马就按耐不住,在刘氓这拿了令牌就前往点将台调兵,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乌桓营外。因为刘氓又有援兵到来,蹋顿却是没有如之前几日一样进攻,似乎是要歇上几日。 “营内的乌桓兵士听着,吾乃大汉长安王帐下平北将军马,尔等快快出来送死”骑着座下宝马,马却是艺高人胆大,站在离寨口步卒二三十米的地方大声喝骂道。 “大王,寨外有汉人将军叫阵。”小兵很快就把这消息告之蹋顿,虽然此刻的蹋顿酒醉一宿,虽然醒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晕乎乎的。 “哪来的汉人敢在本王寨外喧哗?”蹋顿精虫上脑(酒精,想歪的自动面壁)冷声喝骂一声,踉跄着提起一旁的大刀就要向帐外走去,“儿郎们休慌,随我一同出营。” 走至帐外,早春的微风让蹋顿清醒不少,快集结起八千余乌桓骑兵,蹋顿挥手示意兵卒打开寨门,拉着缰绳徐徐走出营寨。马看到对面寨门大开,也就倒回本阵冷眼望着前方百米外刚出营的蹋顿。 “重骑,威武”“重骑,威武”“重骑,威武”连续数声高喝,却是让蹋顿与身后乌桓兵士下了一跳,定神往前一看,那是什么怪物? 只间一匹匹战马被铁甲所包围,似乎是因为铠甲十分合身先进,几乎让人以为那就是一只怪兽,战马脑袋上带着的铁面与上方直立的冷刺,不但让外族兵士寒,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也是一阵骚乱,不敢上前。 “哈哈,蹋顿。”马看着对面外族的狼狈样,冷笑说道:“知我大汉兵马之威否?” “这些兵马定是昨日才赶至的大汉援兵,之前却是不曾见过。”心如此想着,蹋顿恼怒的瞪了瞪马,开口喝道:“众儿郎勿怕,不过是些穿了衣物的马匹,打杀了便是”说罢大手一挥号令麾下兵卒一拥而上。 可惜麾下兵卒此刻却是无法执行蹋顿的命令,就算他们不怕对方披甲骑兵,麾下战马也有动物本能的畏惧,半天都移不动几步。张飞与马望着对方如此不堪的模样,冷笑一声领着身后一万重骑腾腾冲杀起来。 或许这些重骑兵无法打持久战,但一二时辰内他们却可以保证极大杀伤力。完全不惧外族刀枪得铁甲,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军团,一旦起冲锋却是没有任何人能挡的下来。 不过小半盏茶时间,张飞带着麾下兵士就已经在外族骑阵前进了数十米,这般情况让蹋顿也开始惊慌,不着痕迹的退后,一直到寨口才重新站定。 张飞明明有杀至寨口乃至冲入乌桓营内的实力,但一想到刘氓之前的叮嘱不得不将心的想法压下,老老实实的带着重骑在乌桓战马见肆虐,没有任何一名外族能挡下他的脚步,靠近的无不成为矛下亡魂。 “蹋顿,你给本将听清楚了,你的性命某家自会来取。”就在蹋顿准备再调兵马与这些怪物骑兵一战时,张飞开口了,“给老张好好洗干净咯,下次砍起来也爽利些将士们,撤” “该死的汉人。”蹋顿深知自己麾下兵卒不是对方对手,从早晨杀至正午,己方八千骑兵几乎被他屠戮干净但汉人损伤不过数十,甚至对方还有时间将受伤兵士扶起一齐带回。暗骂一声,蹋顿失神的望着前方瘫倒一地的族勇士,心十分不是滋味。 “黄将军,多亏有你在,收复玄莬一郡才能这般顺利。”就在蹋顿败给张飞之时,辽阳城内也是一场血战结束,鲜于银颇为兴奋,没想到之前那么难的战事在黄叙到来以后就变得如此容易。 “若不是我等偷袭了那队运粮兵士,想这般轻取辽阳是不可能了。”黄叙点头笑了笑,“奔袭几天几夜,也该好好歇息了。” “确实如此。”之前战事没有结束,鲜于银还不觉得疲倦,或许有点困意也能强自压下,现在玄莬战事结束,全郡所有五十人以上的外族兵队都被剪灭,是时候歇息了。 “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早我等还得赶回昌黎,主公定是等着我们呢。”经过几日战事,黄叙也隐约猜到刘氓将他调来玄莬的意图,单单收复这一郡之地,是不可能需要一万兵士的。 “呵呵,蹋顿没了这批粮食,我看他还怎么和主公相斗”鲜于银眼皮一眨一眨的,哈气说道:“不就幽州就该平定了。” “是啊,数百年过去,幽州该安定了”黄叙眺望着北面天空,笑着答应道。 在自家营寨门口又败了一仗,还被对方威赫住不敢出兵追击,乌桓营寨内上下哀声不断。反战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虽然蹋顿凭借着斩杀几个出头鸟,将营内兵士压制下来,但这般强硬的做法已经让不少人不满,只要情况出现反弹,光是内部问题就够蹋顿喝上一壶。 “主公,主公。”两日过去,郭嘉欢喜拉开刘氓所在军帐,开口说道:“有黄叙一众的消息传来,此刻他与鲜于银已经平复了玄莬、缴获蹋顿的后备粮草物资,正要再渡辽河。” “要渡河了吗?”刘氓双眼一亮,渡河也就意味着进入了昌黎地界,想来离徒河也不远了,“可知他们还需几日才能赶至徒河?” “应当在三日之内。”郭嘉开口说道:“主公,时机终于到了。” “好,好啊。”刘氓点头说道:“只等孤击破蹋顿,就是北上平复鲜卑、乌桓之时。” “主公此举定要被载入史册,供亿万后人景仰。”郭嘉恭喜道,神色颇为自得。 “景仰吗?但愿后人不要把孤比作屠夫啊。”刘氓摇头轻笑,“来,陪孤下一盘棋。” 刘氓此处是接报不断,蹋顿营寨却是祸事连连。因为粮草被被劫,所以营内的粮食渐渐露底,却是不够麾下兵士分用了。如此一来更是惹得众人不满,不少之前被蹋顿击败,奉他为王的部落领心思也活络起来,战事如此不顺,蹋顿这大王位置也该让出来了。 夕阳落下,蹋顿营内兵士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盘坐在篝火旁,原本此时应该架起来烧烤的牛羊也因为吃了个干劲,现在却是没的吃食。 也就是这时蹋顿帐内传来一阵阵喝骂声,周围兵卒不由得打个寒颤,虽然蹋顿几经败绩几乎没有当初的草原霸主风范,但对他们这种底下小兵而言,依旧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我听说素利领又跟大王吵了一架,好像是不想再打下去了。”待大帐渐渐平静,各领纷纷回到自己的军帐,几个靠的近的兵士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是啊,都死了那么多弟兄,又抢不到什么好家伙。”旁边的兵卒点头说道:“真不知大王为什么还要打下去,回草原放牧不是很自在吗?” “你说,若是素利领真要回草原,我们跟不跟?” “我是要回去的,家里婆娘给我生了个崽,还来不及看两眼就来这了。” “好,那我这就去素利领那打听打听,看他会不会捎上我们几个。”一阵碎语,几人却是没一个看好蹋顿的,都已有了回归草原的心思。 “大王,大王。”时间又过去一天,蹋顿又是昏醉在帐内,这是麾下亲信走了进来,惊慌叫喊着。 “何事吵闹?不知本王正在歇息?”挺着两个如电灯泡一般红肿的眼睛,蹋顿皱眉喝道。 “大王,素利领正在集结兵士,据说是要离开营寨,回草原去了。”亲信急忙开口说道。 蹋顿顿时站起身子,暴喝道:“他敢,没本王的军令,谁敢擅自离开走,随我前去。” 第三十四章素利带人北归,刘氓亲斩蹋顿 “素利,你欲出营?”当素利已经点齐了麾下兵士,蹋顿才堪堪来到,黑着脸怒声喝道。 “大王,此时再不撤兵,我草原一族就将毁于你手。”素利皱眉说道:“你可知我等粮草补给为何到现在还没来?那是因为汉人已经收复了辽东、玄莬,我等来路已经被汉人截断。” “不可能,本王留下五千族勇士守城,怎会被那些手下败将击败?”蹋顿沉声喝道:“素利你妄图搅乱我军军心,本王命你立即下马,否则别怪本王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素利不屑嗤笑:“蹋顿你来大汉不过两月,就学的这般相像了。我看是你有心阻我与麾下儿郎回草原,你是留恋这大汉花花世界,舍不得回去了吧。” “素利你”蹋顿心怒极,张口想要开骂却是上气不接下气,“你再敢不言,别要本王不顾多年来的情面。” “蹋顿,我今日也告诉你”到这份上素利也不再装孙子,冷声说道:“你愿留下来送死是你的事情,草原儿郎可不一定非得听你的才能活下去。难道我等吧北归还得看你脸色?莫忘了,你族内精兵早已损失过半,此刻奈何不得我等。” “众儿郎,愿跟我素利一起回草原,都上前一步”素利冷眼望着蹋顿,开口说道。话音刚落,素利本部兵马纷纷向自家领靠拢,就连周围其余兵士也有不少意动者,向素利方向走近。 “素利,你当真要与我为敌?”蹋顿双手几乎把持不住就要抽刀砍人了,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素利,就如一只盯上了猎物的凶狼,杀气四溢。 “哼,我只是再告诉你一件事实。”素利也毫不示弱的对视上去,一字一顿的说道:“如今我等被汉人兵士包夹在此地缺吃少喝的,已经没有任何胜算。若是再不撤兵,只有灭亡一途。你要死我不管,但我要为部族考虑,若是部族男子都战死在此,部落也就跟着完了。” “你只需听本王调遣,定能击败那刘氓”蹋顿高声喝道:“只要击败了刘氓,那吃的、喝的、用的。就全来了” “击败刘氓?蹋顿你已经败了数次,拿什么和汉人拼命?”素利皱眉说道:“我等草原儿郎本就不该深入大汉州郡,原本奇袭了玄莬就已是足够,可你的贪心,却是让我等草原儿郎死伤数万之多,如今你还不知悔过?” 奇?“我,我有错?”蹋顿眼神迷离,似乎是想起这段时间的不顺,想起战死在自己眼前的族儿郎,“我有错?” 书?“大王,让我等与素利领回草原吧。”“大王,我想回草原。”一阵阵的呼喊声,似乎在责怪着蹋顿自私的贪心,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入蹋顿心肺,让他苦不堪言。 网?“噗”一口鲜血喷出,蹋顿颓然倒下,双膝跪在草地,却是被众人刺激狠了,昏了过去。 “你们几人将大王送回大帐,待大王醒来,就告诉他,我素利先行一步了。”素利心暗笑,他算是让蹋顿当了此战的替罪羔羊,这样一来回到草原后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草原新一代的王者了。 待蹋顿再次醒来已是天黑时分,麾下心腹不敢隐瞒连忙将白日之后的事情告知蹋顿。素利带着本部兵马与其余跟随者万余踏上了北归的道路,此刻早已远离了营寨。 “营内还有多少儿郎?”脸色苍白的蹋顿再次咳嗽起来,随后努动着泛白的双唇开口问道。 “还有四万儿郎留了下来。”心腹开口说道,“大王,现在该怎么办?” “这一切,皆因那刘氓”蹋顿双手死死扣入木榻,恨声开口:“明日,明日我就要与他一决雌雄,不是他死就是我忘” “大王,可你这身子?”心腹之人可是看见了蹋顿白日无故吐血的样子,颇为担忧的问道。 “这是被素利气得”蹋顿皱眉冷哼一声,“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算了,他要回草原就让他回去吧。大战在即,他若再次也是碍眼。” “主公,蹋顿营内似乎吵翻了。”夜间刘氓营寨内也是灯火通明,郭嘉匆匆赶来开口道:“素利领着兵马离开了营寨,似乎是要回草原。” “可知他行军方向?”刘氓双眉微皱,开口问道。 “是奔着黑山去的。”郭嘉连忙将探哨得来的消息告之主公。 “逃得倒挺快”刘氓开口笑道:“不管他,不过是条杂鱼罢了,待孤收拾了蹋顿,北上灭了便是。” 郭嘉点头,对此他的意见也是与刘氓一般无二,至于这么晚了还来刘氓帐内打搅,不过是让主公第一时间知晓对方动向,心有所准备罢了。 “主公,依嘉之见明日蹋顿定是要倾巢而出了。”停顿片刻郭嘉开口:“主公还需早做稳妥安排,以防被蹋顿侵入。” “附耳过来,你告之益德等人如此去做,谅他蹋顿有开天之能,也逃不出升天。”刘氓招招手让那个郭嘉靠近,然后细细吩咐。 “主公安排,嘉也无从充补。”郭嘉点头说道:“嘉这就将主公安排告之其他人,主公放心歇息便是。”说罢躬身离开大帐。 当蹋顿带着决战之心来到刘氓营寨时,只见对方寨门大开,零零散散有着数十人巡逻守卫。看到这等情况,蹋顿心暗喜:这刘氓好生小视我蹋顿,以为我不敢前来叫阵不成 “众儿郎,随我冲”呼喝一声,蹋顿指挥着身旁兵卒杀入营内。他倒是长了个心眼,自己没有跟着冲上前去,只等麾下将士安全杀入营,才会拍马上前。 也就是这一点小心眼,却暂时救了他一命。只见前方即要靠近汉人营寨的数百骑兵突然一顿,随后一齐陷入地底,一声声惨叫从底下传出,猩红的鲜血也如喷泉般涌动。 一个夜晚要在寨前挖个几米深的大坑却是费不了太多事,刘氓甚至有时间将这个手脚细细布置一番,倒插了不少尖锐的竹矛,并铺上一杂草却是让人分辨不出。 “蹋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眼底,还想要与本王争斗?”打击了对方先头气势,刘氓骑着胯下座驾缓缓来到寨前,戏谑开口:“我看你还是自缚于两军阵前,如此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刘氓,杀”又一次遭了对方暗算,蹋顿双眼红的紫,狰狞嘶吼道:“都是因为你,我草原儿郎才会再次分裂,本王要杀了你”说罢催动胯下战马猛的冲向刘氓,身旁的兵士同样跟着一齐起冲锋。 “唰”“唰”“唰”就在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营寨,突然从各个掩体后方冒出无数兵卒,手连弩已经释放出利箭,将欲图靠近刘氓的外族兵士射落马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些弓弩却是漏过了蹋顿本人,没有一支羽箭是冲着他去的。即使偶尔有一两支流矢也被他用钢刀挡了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刘氓蹋顿内心一阵兴奋,自己只要杀了眼前男子就能击败这些汉人,为死去的草原儿郎报仇。 嘴角勾起一丝讥笑,又像是对蹋顿的嘲讽,刘氓就静静地站在坐骑上,手长枪依旧指着脚下土地,却是没有任何移动。蹋顿看着刘氓的表情,心又忽然惊疑起来,这刘氓不会又有什么花招吧。 如此想着胯下战马却不曾停步,片刻后蹋顿已经离刘氓不足五米。咬了咬牙,都这么近了哪还有什么诡计,将大刀一横借着战马的冲力,蹋顿已经准备好了要割下刘氓脑袋。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直到两匹战马相隔不足一米距离的那一刻,刘氓动了,准确的说是他手的长枪动了。在蹋顿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突兀的刺出并轻松挡下了那把大刀。 “没人告诉你,本王是大汉武艺最好的将领吗?”随着一声轻叹,单手持枪的刘氓猛然翻转右腕,枪头也随之旋转起来。刹那前还是蹋顿进攻,可一息不到却是刘氓占尽了主动。 “主公都开始动手了,我等也不能偷懒”张飞等的就是这一刻,藏身在营外右侧已有好几个时辰,他却是有点不耐了,“众将士,功名利禄就眼前眼,跟着我杀啊” “这蛮汉,不知道等会”在左面埋伏的潘凤轻轻呸了一声,显然不满张飞又在他前头逞能。可他也是等不下去了,招呼着身旁的兵士,大声吼道:“儿郎们,杀” “蹋顿,你输在本王手,不冤”这是蹋顿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刘氓此话说完,长枪已经划破了蹋顿的颈脖。新一代草原雄主,就这样做了刘氓前进路途的踏脚石。 战事在蹋顿死亡后就没有任何悬念,两万重骑在张飞、潘凤等世之虎将的率领下从两翼杀出,完全不给乌桓兵马任何前进的机会。赵云领着白马骑兵穿梭于乌桓前后,也是将对方步卒打的不敢抬头。 侥幸能冲入营寨的乌桓兵马也被刘氓、马挡步。虽然近几年刘氓不再亲自上战场杀敌,但没人敢说他老了,赵云等人都明白,自家主公的武艺是越来越高了。轻描淡写的刺、挑,都能带走一人或几人性命,让一旁的马明白,自己离万人敌还差了不少。 第三十五章幽州战事告捷,草原王庭绝灭 “逃啊。”蹋顿阵亡却是严重打击了乌桓兵卒的士气,反抗一阵却没有半点建树的兵卒不由得向后撤退。当逃散的声响从阵传出,原本就勉强聚在一起的外族兵士们纷纷四散,努力向没有汉人身影的地方逃窜,希望能躲过一劫。 “子龙你领白马骑清扫此处,益德随孤追击那些逃亡的兵士。”刘氓一见对方要逃连忙开口下令,“其余人等驻守营寨,不得有误” “诺”周围数将高声答应下来立刻开始分工,张飞紧跟刘氓身旁,一起向前追击。先追上的自然是外族步兵,没有战马助力的他们没跑出一里就被刘氓等人追上,qǐsǔü手起刀落斩下脑袋、腰身。 刘氓可不会为了这点步卒停下脚步,分出千余重骑留下来对付逃散的步卒,与张飞一齐追向对方为数不多的骑兵。虽然竭力追击,但因为方才步卒的阻挡,使刘氓与对方骑兵始终相隔着半里之远,能看见就是抓不到。 奔驰大半时辰众人已经能看见前方蹋顿本寨,也就是这时刘氓现前方一直在逃命的骑兵居然不动了,愣愣的等着他们靠近。手长枪高举刘氓示意身旁骑兵们慢行,过去小半盏茶时间,刘氓才来到外族兵士身后,也就是这时他才看清前方生了何事。 只见仅剩的四千余外族骑兵被两只军队给包了饺子,后方自然是刘氓亲自率领追击而来的骑兵队,而前方数千把明晃晃的弓弩也在告诉乌桓兵士此路不通,正是黄叙所领的亲卫兵士。 “杀”来到大汉数十年,刘氓早已忘却何谓妇人之仁,虽然眼前几千人根本无法给她带来伤害,但击杀的命令还是毫不犹豫的的从最终说出。 乌桓兵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有鱼死破的决心,但在人数、装备均有大大优势汉人兵卒面前,却翻不起任何浪花。当战事结束后黄叙终于回到刘氓身旁,抱拳朗声道:“主公,叙幸不辱命,将乌桓兵马赶出了玄莬。” “做的不错。走,随我回营”刘氓点头轻笑开口说道,至于前方的蹋顿本寨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黄叙能出现在这就说明这营寨已经随他姓了。 “主公,此战我等随是大胜,但也出现不小的伤亡。”将战后统计整理出来后,郭嘉来到刘氓所在军帐开口说道:“三万亲兵包括黄叙带出的那一万人在内一共死伤九千,而麾下骑兵也有五千多人丧命,战马损失也高达四千。好在主公帐下重骑损伤不大,仅百余人阵亡。”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今刘氓对这些都看的很淡了,在他看来虽然一场大战会死伤一万、两万兵马,但换来的却是大汉北边永久的宁静。与大汉安宁相比,一两万人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此战还没结束,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两日,两日后孤还有安排” “诺。“郭嘉点头答应一声,似乎想起来什么回说道:“主公,黄叙已经把从乌桓兵马手夺回来的辎重、粮草运入营,这些该如何处理?” “经此一战,幽州今年的春耕已经耽误大半时间,这些粮草自然要还与幽州民众。”说到这刘氓面色一沉,“不但要将缴获的粮草分下去,本王还会从洛阳调用物资助玄莬等地重建,也该找天子讨要点库存了。” “主公高见。”带着一丝微笑,郭嘉恭维一声离开大帐。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刘氓将麾下所有步卒与部分骑兵都留了下来,带着麾下三万五千精锐骑兵再次踏上征程,被蹋顿杀入幽州腹地两月之久,此刻自然是要反攻草原。 刘氓帐下这三万余人对进攻草原并不陌生,其不少人都参与过北攻匈奴,可以说他们不少军功就是在草原上拿到的,此时再出大汉边境也是一阵缅怀,为了更加美好的将来他们更要全力以赴在草原扬威。 “小娃,你是上任乌桓大领丘力居的儿子?”在草原浴血半月后,马腾、庞德终于来到蹋顿本营,因为族内大部分年轻力壮的汉子都出去打仗了,所以留下来的尽是些老弱妇孺,就连眼前的外族最高指挥者也不过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娃。 “本王便是楼班,汉人休得在我面前猖狂”年少的楼班与其他草原勇士一样,对掌汉人没有一点敬畏,反而十分的不屑。“你等烧杀我族部落,如今更是来我王庭,实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吗?”马腾撇嘴说道:“你等外族这么做的时间还短吗?废话少说,出来受死” “勇士们,给我杀了这汉人”楼班大声喝道:“本王大哥不日便可回归草原,你等将眼前汉人击杀,到时自会有好处赏赐” 周围仅有的数千力壮男子原本还有犹豫之色,但一听楼班许诺等蹋顿回来便有好处可拿,一个个的都有几分意动。大王出征大汉他们可是都知道的,当初被安排留守他们就抱怨一阵,此刻能有机会从蹋顿那拿到奖赏,自然没有一人说不。 “一个个的,不知所谓”庞德等人虽然不知道幽州战事到底如何,但对自家主公却是十分自信,区区一个蹋顿难道会是自家主公的对手?那未免也太抬举他了。冷哼一声,庞德大手一挥,帐下弓弩手立刻将张开已有一会的弓弩释放开来。 “都不要怕,都给我杀出去”不得不说,草原上的几个王者,怕死的却是没有几个。即使是年岁还未弱冠的楼班,在万箭齐的场面下也能如此笃定。 “倒是有几分胆色,可惜生错了地方”庞德低叹一声,似是惋惜又似坚决。手长刀平举双脚夹动战马冲入战场。 “此处乃是乌桓王庭,击破此营乌桓就算是毁了,随我杀啊”马腾高喝一声,同样举刀杀入战场,将冲出王庭的乌桓男女斩杀于刀下。 不错,与一众男子一齐冲出的还有不少能够提刀拿棍的乌桓女子,这些凶悍的妇女们在战场上表现出的战力却是一点不比男子低,甚至死在马腾手的女子比壮汉更多。 除了最初有一丝不适,之后的战事马腾等人却是已经想通一切,虽然面对的妇女,但只要他拿起武器,那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死敌自家主公曾说过,唯斩尽杀绝耳。 “领,我们终于回到草原了。”早一日领兵离开蹋顿营寨的素利兵马经过三四日的颠簸,终于离开大汉郡治,回到生养他们的草原。 “回来了,走,随我回部落欢庆”或许是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或许是庆祝即将到手的草原王者的封号,素利高笑一声,勒马挥鞭。 汉人在草原行走看到一望无边的绿地是分不出道路方向的,但素利这些‘土著’却是能轻松辨认方向,不过半日一夜的时光,他们已经离自己部落不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段日子并没有雨水降下来,当素利越靠近自己部落,就越能嗅出一句腐臭血腥味。心暗惊之时连忙催促的兵士快行,他必须早点赶回去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 “这是?”当素利领着兵马回到自家部落外围时,眼前的一切让他内心绞痛。部落被毁了,所有人包括男女老幼无一幸存,从部落边缘到内部,到处都是战后的尸体。马腾等人清扫各部落时并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所以这一切都十分真实的展现在素利及身后兵士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素利呆呆的望着毫无生机反而透着一股死气的营寨,双手握拳紧扣,放声喝道:“到底是谁干的” “爹,娘”“婆娘。”“爹爹。”一阵阵呼喝声从部落内传出,显然是素利麾下将士找着了自家的亲人,尸体死亡不过数日,只要不是死的太难看,打多都能辨认出来,不过一盏茶时间,整个部落都陷入一阵哭丧沉痛。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灭他全族”素利一拳狠狠砸在地面,他已经从死去的族人找到了自己的妻儿,难道上天要亡他素利吗?刚从大汉逃难回来,就要面对如此沉痛的事实。 “都别哭了,将族人埋了,好让他们能够安生。”素利轻声下了一个命令,开始用腰间大刀刨土,好让自己的妻儿入土为安。一些并不是素利部落的兵士也自觉地帮着挖坑埋人,之前的欢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当众兵士处理好一切已是第二日正午,逃难时兵士们就尽量少吃,回到草原满以为会有一顿好吃好喝,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具具尸体。如此操劳一日,大多兵卒早已累得不行,似乎就要在墓旁陪着家人一起沉沉睡去。 “走,都给我起来。”素利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日一夜不曾进水食粮,此刻他也是饥渴难耐、全身无力,但心唯一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必须要找出屠杀族人的凶手,这是让他继续坚持的念头。“随我去王庭,去那一定能知道些什么。” 第三十六章素利含恨命陨,草原永无外族 当素利满怀希望的来到王庭,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内心的一点希冀完全破灭。原本草原最为喧闹的王庭,此刻也如墓地一般沉静。与自己部落一样,王庭周遭也飘散着一股尸臭味。 “到底是谁在草原如此杀戮,居然连王庭也不能幸免于难”素利整个脑子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这种危机比之徒河城外面对刘氓还要强烈。到底是什么人在草原犯下如此杀戮,素利颓然的坐在染血的草地上,眼神略显呆滞。 “领,有族内兵士现了许多杂乱的脚印与车轴印。”就在素利呆时,旁边的兵卒低下身子轻声说道:“就在北面营口。” “脚印?”素利抬起脑袋皱眉说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些脚印定是屠杀草原族人的敌手离开时留下的印迹。想到此素利连忙翻身,向兵卒口所说的地方小跑过去。 “是了,是了,这些人将王庭屠戮以后就是从这走了。”仔细的看了看脚印子,素利点头说道:“看着印迹定是没走多久,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反复呢喃着这句话,素利起声招来心腹,下令整备兵马。已经现敌方踪迹,他也不能再耽搁下去,若是这次让对方跑了,以后能不能抓住就未可知了。 的确,当素利来到乌桓王庭时,马腾、庞德也不过是离开了半夜而已,加之凉州军团走走停停,素利离他们并不算太远。可素利不知道的是,他心所想的凶手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军团,早一日碰上也只是早一日生罢了。 素利下令沿着对方行军印迹追击下去,跟随他一直来到此地的兵士并没有人出言反对,即使他们此刻又累又饿,但一想到自己的部落、种族都被对方毁了,便是一刻也歇不下来。万余人饱含着怒气,向北方追击。 “将军,后方有追兵赶来。”解决了乌桓王庭这么一个大问题,刘氓交给马腾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所以行进间也就少了点催促,更多的与众将士一起欣赏草原的风光,或许此战结束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追兵?”马腾双眉微皱,此时还有敌兵?扭头与庞德互视点头,开口说道:“全军暂停行军,调头迎敌”虽然不知敌人从哪来的,但这不妨碍马腾做出最适合的命令。 盾兵结圆阵静静的站立在草原上,身后便是凉州兵团仅有的数千弓弩手,而弓弩手身后,便是凉州精锐骑兵,短短半柱香时间马腾就做好了应对,只待敌兵出现。 “停”当两军相距不到两里路时,素利也看见了前方列阵以待的兵马。连忙下令停兵后,素利开始缓缓前进。当双方先头兵马都能看清彼此时,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 “汉人。”素利不无意外的惊喝一声,能在草原上屠戮一个族群,只有大汉兵士才能做到,只是令素利想不通的是,这些汉人什么时候进入草原的,要知道长安王刘氓此刻或许都还在于蹋顿对峙着呢。 “哦?还真有漏之鱼?”庞德嘴角勾出一丝讥笑,“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居然还有如此多兵马。” “就是你们灭了我部落?”素利眼含恨的望着庞德等人,“还屠戮我乌桓王庭?” “奇怪,你这么说就应该不是漏的了。”庞德与马腾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的困惑,“你是何处兵马?”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乃乌桓王蹋顿帐下部落领素利。”素利咬着牙说道:“你们汉人好生卑鄙,与我王相斗,居然派出兵马偷袭我族部落,手段还如此残忍,不怕天谴吗?” “天谴?这话该我们说才是。”马腾冷笑一声,开口道:“你等外族欺凌我大汉边境数百年,可曾想过会遭天谴?如今上天命我等屠尽你乌桓一族,就是天谴” “气煞我也,儿郎们,为我等族人报仇,杀啊”在口舌上素利占不得一丝便宜,只能交兵动武,暴喝一声拍马冲向马腾。 “这般模样的兵士,来多少死多少”庞德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麾下弓弩手张弓搭箭在短瞬间完成,数千支羽矢飞出却是给了素利等人当头一棒。 连续数阵箭雨,不但让素利了一箭,跟随他冲出的兵士也倒下近千人。付出了千余具生命为代价,乌桓兵马终于靠近凉州军团。到盾兵的作用开始显现,大盾顶着疯般的外族兵士,右手的弯刀不时的从缝隙穿过,给予对方死亡打击。 乌桓兵士能如此凶猛,大多是因为心仇恨太重,短时间内无意激了人体的潜能。这般杀敌的缺点在半个时辰之后也显露无疑,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与之前嗜血、狠辣的模样完全是一天一地。 虽然不解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但如此战机庞德与马腾却是不会错过。命令再变,到盾兵掩护着弓弩手向两翼退开,而一直没能进入战场的凉州骑兵终于得到了活动的空间。 “杀”庞德在一旁观战许久,握刀的双手早已微颤,此刻骑兵终于能够进入战场,他怎么会留在后方。暴喝一声冲入骑兵先头部队,与数十骑一起担当破阵的尖刀。 “两翼散射包夹,其余兵士随我杀”马腾也不再指挥,现在两军数万人已经全面交锋,肉搏战凉州兵士从不怕任何人,高喝一声也加入战场。 骑兵加入让乌桓兵马一阵骚乱,而且无法阻止。庞德俨然化身杀神,面前的乌桓兵卒无人能挡他一瞬。在乌桓兵阵冲了个对穿,庞德犹不满足的换了个方向再次冲杀起来,战阵之间一股骑兵在内部肆虐,飞起的尸身最高可达四五米,这不过是庞德长刀挑起的结果。 虽然战事在一个时辰后已经成为一面倒的屠戮,虽然素利在与庞德交战一回合时就被斩于马下,虽然死在凉州骑兵手上的乌桓兵士已高达数千,但乌桓兵马却没有一人退缩,明知自己上前是去送死,乌桓兵士们也不曾向后退一步。 “将他们都埋了吧。”当落日西沉,仅剩的几位乌桓兵卒也先后投入死神的怀抱。马腾抬起满是血迹的右手擦了擦额头,两眼望着几乎看不到边的战场。轻声说道。 “好。”庞德同样点头,乌桓兵马飞蛾扑火的行径让他们想起以前的大汉百姓。当时外族入侵时,他们是不是也如这些外族一般,誓死守卫着大汉。是的,应该也是这般模样的吧。 “当天下只有我大汉一族之时,就不会有这种事生了。”轻轻拍了拍庞德臂膀,马腾开口说道:“不要板着脸,怎么说此战都是我们胜了。” “寿成,你说这些兵马是哪来的?”战事结束后,庞德又问起之前便有疑虑的问题。 “以我观之,这些外族兵士似乎许久没有进食过了,一番大战除去开始时半个时辰有点冲劲,之后却是犹如困兽。”马腾开口说道:“应该是从哪逃难出来的。” “你说会不会是从幽州败逃而来的?”庞德听后双眼一亮,开口问道。 马腾皱眉片刻,似乎在盘算着此事的可能性,片刻后缓缓点头:“却有可能,如果真如你我所想,主公大军应当就要来了。” “多年不见主公,德却是想念的紧啊。”庞德点头轻叹一声,开口道:“我等就在这安下营寨,派哨探前去查巡吧。” “如此,甚好。”马腾点点头,草原大部分部落都已经除去,剩余的小蟹小虾,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等主公来了,一齐解决便是。 三日后刘氓大军与凉州军团在王庭以北十数里的地方相聚,刘氓看着身前两位老将,心感慨颇多。当初自己还是二十出头的青年,马腾就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如今自己也有四十余岁了,眼前的老将却是壮志犹存。 “寿成啊,此战多亏有你哟。”刘氓拉着马腾臂膀,开口说道:“此战结束,孤让孟起两兄弟随你一同回凉州待段日子,算是本王特许的假期了。” “多谢王爷。”马腾知道这是刘氓对自己一家的看重,才会允许马马岱离开军营来凉州省亲。要知道此时大汉远远没到一统的地步,在此战乱时期还能有机会全家相聚,却是天大的福分。 “寿成你跟随本王数十载,当初的风华也渐渐衰老。”刘氓感慨道:“即使本王也年近不惑,若此时还不让你一家团圆,岂不是寒了孤帐下武的心。” “王爷厚爱,腾无以为报。”马腾抱拳说道:“只能与马家后代为誓,永生追随主公。” “寿成严重了,严重了。”心暗喜,表面上刘氓还得做出一副君子姿态。 刘氓大军抵达草原休整一夜之后开始推土机式的清扫,整个草原每一寸土地都被大汉兵士扫过,半个月过后,乌桓、鲜卑相继消逝在这片绿地,而出征数月的刘氓,也要凯旋回师。 第三十七章凯旋回归洛阳,刘氓提议游猎 建安十年(公元二零五年)初夏,长安王刘氓凯旋回师洛阳,武官员出城三里夹道相迎。周围百姓无数,都想目睹刘氓的风采。 “彧(诩)(昱),参见主公。”欢迎队伍最前头的自然是刘氓数位心腹,看到自家主公的身影连忙小跑上前,躬身拜道。 “若,和,仲德,孤连月不在洛阳,辛苦你们了。”刘氓下马托起几人,开口说道。 “臣等惶恐,为主公分忧乃是我等本职。”荀彧抱拳回礼道。 刘氓笑着点头,开口道:“走吧,随我一同入城。”说罢踏步向前走去,不时的向人群颔示意,与众官员不同,这些百姓是自前来迎接自己,刘氓对他们反倒显得热情,而一旁的朝堂武,却是被晾在一边不曾搭理。 一众人等入城后自然要各自散去,武将带着麾下兵士入驻兵营,刘氓则要回府与家人小聚。 “老爷回来了。”刘府外鞭炮齐响却是比过年还热闹,府门童对着大厅高声叫道。而在大厅徘徊的蔡琰等人一听到刘氓回来了的消息,拔脚就向府外走来。 “爹爹”刘纤却是比其他人快上几步,跑出府门刚好看见自己的父亲站在自己数米远的地方,欢呼一声连忙小跑几步双手张开跳向刘氓。刘翔跟在母亲身旁望着前方的父亲,眼尽是崇拜神色。 “纤儿。”刘氓弯下腰将自己女儿抱起,右手亲昵的捻了捻刘纤的琼鼻笑道:“爹爹不在府上,有没有调皮?” “没有呢,纤儿最乖了。”刘纤摇了摇脑袋,脑后的马辫也随之舞动,模样甚是可爱。 “氓哥(相公)。”蔡琰三女此时也来到刘氓身前,轻声喊道。 “让你们担心了。”刘氓现自己三位夫人面色都不太好,心不免产生感动与亏欠,低声说道:“我,回来了。” 毕竟还在府外,蔡琰三女虽然十分思念刘氓但也能克制着自己的行为,点点头陪着刘氓一同入府。一直跟在刘氓身后的郭嘉、赵虎等人相视轻笑,停下脚步目送自家主公回屋。 自家主公现在可有大事要办,自己等人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几人相视点头同样告别离开。离开洛阳许久也该回家看看,即使郭嘉这样的浪子也不外如是。 “氓哥,以后不要自己领兵了好吗?”温存过后蔡琰靠在刘氓右臂上,开口说道:“妾室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张宁两女虽然没有说话,但望着刘氓的四只大眼睛,同样饱含希冀。 “好吧,以后没有重大战事,我就留在洛阳不出去了。”刘氓迟疑片刻点头说道:“免得你们在家担心。”说罢用力抱住蔡琰三女(怎么抱住三个人?大被同眠懂?哇嘎嘎),将是三女紧紧贴在自己身前。 一夜过去刘氓还得继续工作,招来荀彧、贾诩等人,刘氓需要了解他不在的这段日子,洛阳是否生了什么。 “主公,这两月来虽然大事没有,但朝堂上董承等人却是十分不安分。”程昱开口说道:“多次向天子提出拜祭先祖,还政与朝。” “天子是否表态?”刘氓略微皱眉开口问道,该生的事情总会生,刘氓可不认为自己取代了历史上的曹操,就能安稳的呆在洛阳皇城。 “或许是天子见主公在北方抗击外族,将此事暂压了下来。”贾诩开口说道:“但天子对此十分意动,毕竟天子也大了,也懂得权利的好处。” “是吗?”刘氓冷哼一声,“天子长大了?那他是能击败曹操还是可以力挫孙坚?或是能将那位篡夺半个荆州的皇叔收服?” “主公,曹操三人远离洛阳,却是无此忧虑。”沉默片刻贾诩率先开口:“主公身为大汉皇室,身肩王爷职位,如今内外皆是强敌,是时候将一些人拔除了。” “和,有何计划?”刘氓心意动,开口问道:“你所说需要拔除的又是何人?” “主公,听闻董妃似有身孕,主公须除之。”贾诩狠辣起来却是让人变色,居然连对方腹婴孩也不放过。别说几人最为正直的荀彧,就算是郭嘉也不由得紧皱双眉。 刘氓心苦笑,这老家伙当真是不安生,摇头叹道:“你等也知道,孤曾经答应家父,绝不会让天子一脉绝后。如今你却要让孤谋害那婴孩,岂不是让孤食言,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前家父。此言休要再提,孤绝不做加害天子子嗣的事情。” 刘氓一番话却是让众人心底一送,若刘氓真的为霸业而不择手段,或许荀彧等人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将来了,毕竟历史上兔死狗烹的事情屡见不鲜,这样的主公或许能成王霸事业,但其一旦成事也是一干心腹倒霉的时候。 如今刘氓拒绝贾诩的意见,郭嘉等人心也是欣喜不已,自家主公依旧是二三十年前的刘鹏宇,并没有因为权力的膨胀而生改变,众人效忠之心却是越牢靠。 “主公,若是此时不剿除董承等人,等他们联络上了曹操、孙坚,却是更难对付了。”贾诩难得说这么多话,终究是为了刘氓更快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惜刘氓没有那一份枭雄的狠辣,令贾诩无奈轻叹。 刘氓仔细琢磨着如今洛阳局势,自己一系与刘协一系已经不可避免的走至对立面,就算现在有人压制,也难保以后不生争执。 对于董承、伏完等靠着自家女儿上位的家伙,刘氓却是十分不喜,如何在不逾越自己的底线的情况下除去这几个不安因素,是刘氓回到洛阳要面对的一大难题。 “主公,若昱所料不差,明日早朝董承定会提及告祭祖庙一事,主公当有所提防。”好在程昱出声打破了这片尴尬,并为刘氓提了个醒。 刘氓点头说道:“祭祖乃是大事,怎能草率,孤也不会对此事阻挠,你们不必担忧。这两月来除去董承以外,曹操等人的动静呢?” “回禀主公,曹操图谋南阳无果如今安分不少,此时正用心经营麾下三州之地。”贾诩一点也没有之前被刘氓否则意见的尴尬,继续说道:“孙坚新收江夏一郡也偃旗息鼓开始休整兵马,似乎看出了于我军战船上的差距,最近6家一直被催促着改良战船。” “至于刘备,有刘表大儿子刘琦为助力,如今已是收得荆南四郡,加之南郡重府江陵,形势同样大好。主公的担子也更重了些,好在刘备帐下出色武并不多,想要在短日内将荆南等地完全霸主,却是差了一些。” 刘氓听完点点头,其实这些东西从脑海的三国志系统里就能清晰看到,但刘氓还是习惯麾下士将搜集来的情报一一告之,虚实并进刘氓才能完全放心。 “你们都回去吧,明日早朝孤自有安排。”手下人汇报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刘氓开口说道:“若,回去统筹计划一下幽州重建需要多少物资,一番恶战下来,幽州数郡又回到数年前了。” “彧省得,主公告辞”躬身行了一礼,荀彧等人缓缓走出将军府议事厅。 “董承啊董承,你若是不安分,别怪我使出手段来对付你。”在刘氓脑海,要对付手几乎没有兵权的董承一众却是十分轻松,但有些法子太过狠辣,即使手上已有上万条命债的刘氓也不愿意轻易用出。 第二日正如贾诩等人所预料,董承、伏完一众再次提出要天子祭拜先祖,虽然不曾言明,但众人都知道此举是在逼刘氓交出手政权、兵权了。 “陛下,如今还是夏日,祭拜先祖似乎时日不对。”刘氓开口说道:“何况陛下乃大汉之主,祭拜事宜也需准备充分。本王出征乌桓,却是将这些事情耽搁了,若是陛下不建议,还请暂缓一时,容臣等准备妥当。” 刘氓如此说却是给了刘协面子,刘协听罢也觉得仓促祭拜不合国法,点头答应下来:“一切有劳王兄了。”天子如此说却是让还想说话的董承兀自闭嘴,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本王听闻陛下似乎有点烦腻了皇宫起居,”上前一步刘氓开口说道:“却是想出一法给陛下解闷。” “王爷有何法能让朕解去烦闷?”刘协双眼一亮,颇为好奇的问道。 刘氓笑着开口道:“洛阳猎场建成已有一年之久,陛下却还没去过。本王近日也无甚琐事,可陪同陛下前去游猎一番,也好去乏解闷。” “打猎?”刘协来了兴趣,虽然武艺平平但身为大汉男子却是对这种户外运动十分向往,但出生以来大汉战乱不断,刘协却是没有这种机会,如今刘氓一提却是颇为欣喜的点头说道:“好,好,不知王兄准备何时出游?” “一切皆听陛下安排。”刘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那现在就,”刘协顺嘴一说又觉得不太可能,马上改口道:“明日,明日前去猎场游玩一番,如何?” “尊陛下圣意。”刘氓点头答应下来,心道:随便给你点甜头就让你忘了原则,果然还没真正成长起来。 第三十八章洛阳猎场一游,董承语言挑拨 “刘氓今日提议春游,到底是何居心?”早朝散去,董承、伏完等人齐聚在董府,在思索着刘氓今日朝堂上的一举一动。 “还能有何居心?”王子服冷声说道:“刘氓久经战阵,武艺堪称大汉第一,此次提及围猎还不是想借机为难陛下,在我等面前逞威。” “会事这样吗?”伏完皱眉呢喃一声,却是摸不清头绪。 “既然弄不明白,我等也无需去想。”吴子兰开口说道:“明日见机行事就好,若是能趁机打压刘氓一时,那就更妙了。” “子兰说的是,明日我等护卫陛下左右,谅那刘氓也弄不出什么花样。”董承举起手酒杯,开口说道:“我们喝。” “干。”其余几人互相点头示意,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翔儿,明日为父带你前去打猎,可好?”刘氓回到王府,看见庭院正在辛苦勤练的刘翔,开口说道。 “父亲此言当真?”刘翔放下手木枪,欢喜问道。 被自己儿子起疑却是让刘氓摇头失笑,点点脑袋开口道:“为父乃大汉王爷,说出去的话怎会有假?不过你想要随为父一齐前去,还需让为父考校一番这两月来武艺是否精进,若是本事太差为父可不会带你前去,免得丢了我皇家脸面。” “父亲要如何考校?”刘翔一听还要经过考核,连忙开口问道。已经习武**年的刘翔,虽然骨架小了点,但在同龄人里也可笑傲整个大汉了。 “孟获,你与翔儿比试一番,让孤看看你二人武艺如何。”刘氓招来在一旁挥舞着大铁锤的孟获,开口说道:“全力施为,若是勉强可入本王双眼,就带上你们两小子一齐去。” 孟获闻言心暗喜,来洛阳已有数年,但城内、府内规矩颇多,他还真没什么机会出城。如今刘氓许诺带自己前去打猎,却是不能错过。当下也就消了相让刘翔的心思,一心要在刘氓面前表现一番。 孟获比刘翔大了四岁(这位南王到底多大俺也不清楚,在这里就姑且算他这般大小),而且又是南蛮血统身形比之汉人要魁梧不少,此刻与刘翔站在一起犹如后世的姚明与潘长江一般(小小玩笑,呵呵),相差甚大。 “自行挑选木质武器,就在这庭院之内游斗。”看见两小子分开站定,刘氓开口说道:“开始吧。” 刘翔自然是提起一杆木枪,而对面的孟获却是举起两个大木槌。别看槌子是木质的,两个加起来可达二三十余斤,一般武将选用武器也就这份重量了。 面对两个都有自己腰身一般大小的槌子,刘翔并不胆怯。数年习武虽然还没上过战场,但一切能教的东西刘氓与童渊都悉数相传,手持一杆木枪却是颇有几分刘氓的样子。 两个幼童的打斗在刘氓看来自是十分拙劣,因为没上过战场刘翔虽然学全了百鸟朝凤枪法,但也仅仅是在搬弄招式,在刘氓看来却是多出不少杂质。挥舞双槌的孟获勇猛有余却灵便不足,虽然比刘翔动作简单、迅捷,但套路十分清晰,没有丝毫变通。 或许是自己父亲在一旁观战,或许是游猎一事让刘翔颇为向往,二人相斗二三十会合都没能分出胜负。刘翔与孟获以前也经常比试,但无一不是刘翔败阵,如今孟获全力施为两人居然打了个平手,刘氓心也是较为满意。 “好了,都停下来吧。”刘氓点点头,示意二小暂停比斗,“你二人武艺比之两月前确有进步,本王也不食言,明早就随孤一同前去围猎。今晚把该准备好的准备妥当,不要到了许田却现装备忘带,无法狩猎。” “爹爹太好了,可以出去打猎了。”刘翔颇为兴奋的高喝一声,将手长枪甩至墙边高笑道:“我去告诉娘亲,可以去打猎了。”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让刘氓无奈摇头。 “主公,小子也去准备准备。”孟获同样高兴,抱拳略微行礼便向自己所住院落走去。回到屋内颇为意动的拿起一副铁拳套,带在手不停挥动,嘴角却是笑的够欢。拳套是刘氓特意为他打造的,平日完全用不着只能当摆设,如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第二日天微亮刘氓便被欢喜一夜的刘翔给叫了起来,待刘氓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位亮甲小将,仔细一看才知是自己的儿子和小南王孟获。此刻两人都穿上了工匠城为他二人特制的轻甲,两人拿持着利器,卖相一点也不差似军将领。 摇头轻笑刘氓开口道:“你二人去找赵虎让他带着前往兵营。”刘氓开口说道:“孤还得入宫接天子出城。”二小连忙点头答应,随后转身向府外走去。 待刘氓来到宫门外,此刻皇城外围已经来了不少人,武大臣大多都已到齐,虽然他们这些老家伙对打猎什么的并没有太大兴趣,但天子要去游猎,跟着总没坏处。 刘协显然也是记挂一晚上游猎的事情,穿着一身华丽的锦服身后跟着一众太监,看见刘氓后双眼一亮开口道:“王兄可曾准备妥当?” “众兵士早已到位,只等陛下前来。“刘氓点头笑道:“陛下,请” “走,你等随朕一同游猎。”刘协笑着答应下来,翻身爬上早已准备好的战马,挥手说道。 “尊陛下圣意”麾下武齐声答应,也就跟在刘协与刘氓身后行进,或步行、或骑马。 “王兄,这便是汝之麒麟儿?”待刘协一众与守卫兵士会合,看到一旁的刘翔后开口问道:“似有年余不见,却是颇有乃父之风。” “让陛下见笑了,犬子不过是这身行头好看罢了。”刘氓轻笑摇头,开口道:“陛下,我等可以出城了。” 洛阳猎场建在距离渑池以东、洛阳以西之地,整个猎场足足有七八个军营大小,其树林、小溪不少,却又没有太过险峻的地势,却是十分合适皇家游猎。刘氓筹备此处不过是想以后一家人可以有个不错的户外活动场所,却是没想到今日还有这般作用。 猎场自建起就有数百兵士守卫,所以刘氓等人入内也是十分方便,与军营一样里面也有一处点将高台,是用于集结人手的。刘协等人先来到点将台观赏一番,才正式开始游玩。 刘氓对于这林间的动物没有太大兴趣,这里面虽然也有几头大虫、孤狼之内的猛兽,但因为范围太大,运气不好的可能来上十次都见不到一只(这到底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其余像兔子、麋鹿、牛、羊之类的禽畜,才是构建猎场的基石。 看着刘协玩得颇为开心不时传出笑声,跟在身后的董承等人却是心生担忧。不容易趁着刘氓不在时给天子灌输的一些强权思想,若就这样败给了一次游猎让天子沉浸在玩乐,却是十分的不甘心。 “陛下好箭术,一只比壮年大汉还重的麋鹿居然只需数箭便将其射倒在地,氓自愧不如啊。”刘氓心暗笑刘协把力气都花在女人肚皮上,口头却是称赞着刘协好箭法,如此厚脸皮之人,大汉实属罕见。 “陛下,臣听闻王爷自小练就一番好本事。”看着越来越欢的刘协,董承却是忍耐不住了,开口说道:“不如让王爷给您表演一番,也让臣等开开眼界。” 按董承的心思,刘氓的武艺定是要高出刘协太多,或许一箭就能射杀一只麋鹿,只要让刘协看到刘氓这般本事,心难免不平衡。不舒服刘氓在其面前强势,或许刘协就不会再有心思游猎,甚至还有可能在心暗恨刘氓。 “董卿家说的是,王兄未及弱冠便领兵杀敌,武艺定是绝。”刘协也来了兴趣,点头说道:“何不射上一箭,看看能猎到些什么。” 刘氓一听董承之言心就暗道糟糕,再听刘协这么一说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隐晦的斜眼望了望董承,心对此人却是越不满。好在几十年下来刘氓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在刘协说完后脸上带笑开口道:“既然陛下与众将军想看,本王也只得献丑了。” 刘氓说着取下背在腰间的长弓,从马背上抽出一根羽箭,双眼紧盯着前方数丈,在思索着自己这一箭该如何拿捏。没过一会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开口道:“陛下请看我箭法”说罢箭矢已经搭上钢弓,随后‘嗖’的一声没入远处草丛。 箭矢穿入草丛惹起一阵鸣叫,随后众人便看见一只雪兔从草丛窜出,其后腿正插着一支羽箭正是刘氓所射。兔子虽然受伤但蹿的一点也不慢,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没入一旁草丛,不知所踪。 “倒是让陛下见笑了,本王箭法稀疏,却是拿不住一个寻常小兔。”刘氓颇为遗憾的摇了摇手长弓,轻叹道。 “我看不是王爷箭术不行,是王爷不愿尽全力吧。”董承再次开口说道:“王爷若愿尽力而为,莫道一只兔子,就是一头麋鹿也是能一箭毙命的。” 董承话还没说完刘氓脸色便沉了下来,故作不悦的说道:“董大人何故找我的不快?莫非是因为知道自己技不如陛下与本王,心存怨念?” 第三十九章孟获赤手发威,刘氓府内夜商 “董卿,你当真入王兄所说?”刘氓的一番挤兑总算是让刘协对董承心生疑虑,“技不如人便乱嚼舌根?” “冤枉啊,陛下误会老臣了。”董承连忙摇头说道:“老臣虽然骑射不佳但也知廉耻二字,怎会因为稍有不济便心生怨念。陛下乃大汉之主,韬武略自然天下第一。” 刘协听罢不轻不重的点了点脑袋,虽然知道董承这是在拍自己马屁并没说真话,但这些话说出来刘协还是十分受用的。加之董承也是他身边心腹,自然不会过多为难,拔出马背上的箭矢刘协又把精神集在打猎上。 在刘氓面前又输了一阵的董承也变得老实起来,时不时的送上一两句赞叹,再也没有给刘氓弄出什么乱子。当太阳渐渐升至众人头顶,也差不多是午餐的时间了。 刘协颇为满意的看了看身后的猎物,开口道:“朕还从没在宫外吃过餐点,今日倒想试试,这皇宫之外的吃食是否开胃。” “陛下请,本王已经安排下去,立刻为陛下准备吃食。”刘氓点头笑道:“今日陛下就能吃到亲手打来的野味,一定会大饱口福。” “还是王兄懂朕,啊哈哈”爽朗的笑声传遍周围数里,也就是这宫外狩猎场所,众人才能沉浸在游乐的享受。 众人开始向点将高台走去,也就是这时侧面传来的欢笑声吸引了刘协等人的注意。扭头看去原来是刘翔、孟获一行人带着各自的猎物同样向回路行进。 “我这侄儿收获也是不俗,”刘协远远的就看见马尾后拖着的一只死鹿,开口说道:“王兄有福啊。” 刘氓轻轻摇头开口说道:“这是小子的运气而已。”说罢就向刘翔招手示意自己儿子回来。 “陛下请看,那只兔子似乎与其他的野兔有所不同。”也就是这时,董承突然指着离刘翔不远的一只灰兔开口道:“待我为陛下猎得,也好瞧瞧稀奇。”说罢也不等其余人反应,一只明晃晃的箭矢飞射向侧方林道。 “翔儿小心。”众人之只有刘氓的反应最快,当董承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细看一下赫然断定这支箭不是飞向野兔的,真正的目标是骑在马上的刘翔。 刘氓的提醒并不能改变箭矢的运动轨迹,锐利的箭头直接刺入刘翔胯下马匹数寸。吃痛的战马嘶鸣一声突然狂,直接冲向刘氓等人所在之地。 拖着一只成年麋鹿哼着故乡民谣的孟获此刻正走在刘翔前方数米处,战马嘶鸣的那一刻已经转身,时间不容他惊讶,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战马已经扑了上来。 “该死”孟获不知道这匹战马为何会狂,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出一定的防范,肯定要被暴怒的战马踏成重伤。双手放空将麋鹿的大腿扔至绿地,眼看战马两只前蹄高高举起就要踏上自己双肩时,孟获高举带着一副铁拳套的大巴掌,迎上了下踏的马蹄。 “嘿”虽然已经知道战马下踏的力量是巨大的,但当孟获双手抓住战马前蹄之时不免一阵气闷,巨大的压力让孟获双脚陷入地下,踩出两只巨大的脚印。 刘翔看到猛轰双手撑住了自己的战马,感激的点了点脑袋连忙一个翻身从战马上下来。当刘翔高高跃起并退出数米远后,孟获双手再次加了把力,用尽全力的双手也爆出一条条经络。 “给我倒下”孟获突然一个侧身,双手外加整个身子的重量狠狠压在战马腹背上。‘砰’的一声,战马被孟获压倒在地,孟获也因为身体失衡死死的撞在马背上。 “这,好厉害的小子。”刘协望着已经倒下去的战马,再望了望已经爬起身子拍动身上脏垢的孟获,口你难道:“真乃神力也。” “陛下,此子便是南蛮王之幼子,名为孟获。”刘氓同样惊奇孟获的手段,居然能在短瞬间制服一匹受伤怒的战马,这手段放在兵卒将士里,也算是厉害人物了。 “孟获,你没事吧。”刘翔眼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害怕,毕竟是十余岁的小娃,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却是不堪的紧。 “放心吧,我可是能与野狼搏杀的。”孟获毫不在意的点点脑袋,开口道:“倒是你,从马上跳下来没摔伤吧。” “我怎么可能摔着。”刘翔摇头说道:“你可比我狼狈多了。” “说风凉话,要不你来试试?”孟获脑袋一扬,颇为骄傲的说道:“若是换做你,肯定是要被这战马骑在身上了。” 看到自己儿子没事,孟获这位身份特殊的‘王子’也没事,刘氓暗自舒了口气。不过一息之后却是眼含恨的盯着董承,刘氓可以笃定,刚才那一箭这家伙是故意的。 想想这老家伙的动机刘氓就明白了,马战受伤肯定是要怒的,若不是孟获刚好挡住了战马前进之路并制服了它,饶是刘氓也不敢想象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若是孟获被战马踏死,他老爹造反那是肯定的了,若是战马冲向了刘协,惊了圣驾刘氓自己也是罪责难当。 反观董承,虽然这一箭是他射出的,但他是刘协身边的心腹,就算犯了些错误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打击他人而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董承没道理不做。 刘氓在脑海想清楚这些事情只不过花去数个呼吸的时间,短短数息内刘协等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呢。再次睁开双眼,刘氓的语气却是降至冰点:“董将军,你这一箭射的好啊,本王长子与南蛮王之子都险些遇害。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怪本王今日与你翻脸。” 眼见自己的算盘并没有打响,董承也没有一丝慌乱,只能勉强开口说道:“王爷误会了,本将原本是想猎杀那只小兔,奈何骑射太差,箭矢偏离许多,这才误公子坐骑。王爷心有气,本将只能为王爷陪酒压惊。” “误伤?压惊?”刘氓冷眼直视董承,沉着脸开口道:“短短数语就想揭过此事,董承你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陛下,董承将军蓄意谋害本王长子,还望陛下为本王讨个公道。”刘氓说着将脑袋转向刘协,眼的寒芒却是不曾减少半分。 “还请王兄息息怒气,侄儿不是没伤着吗。”刘协开始打哈哈,避重就轻的说道:“朕看这南王之子将来已是一员虎将啊,若此年少就能赤手(带了全套算不算?)制服战马,端的不凡。董卿待会记得向王兄陪酒道歉,王兄心胸宽广定不会与你计较。” “多谢陛下为末将劝解。”董承连忙点头,虽然转向刘氓陪笑道:“还望王爷恕罪,承实在是无心之过。” “哼”冷哼一声刘氓别过脸去,知道刘协是保定了董承,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不过此事没完,董承敢下黑手对付他儿子,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 因为生了这么一件意外事故,众人也没了继续游猎的心思,草草吃过一顿午餐,刘氓带着人马开始回转洛阳。 回到府内,刘氓自然不会将打猎生的事情告诉蔡琰数女,可刘氓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孟获这直肠子的小子却是无意将此事说了出来,并很快就传入蔡琰三女耳内。 “氓哥,这么说来董大人是有意要加害翔儿了?”蔡琰知道事情经过以后整张脸也沉了下来,蔡大家的机智可不是说笑的,虽然不在当场但随意推敲就能清楚个大概。 “若说他要伤翔儿,却是没那份胆子。”刘氓开口说道:“他的目的不过是借我儿之手,挫伤孟获这小子还有皇架。好在孟获本事长进不少,要不然今日很难收场了。” “氓哥难道没对付那董承?”貂婵在一旁开口说道:“这可不像氓哥平时的样子。” “你们也想我出手收拾那董承?”刘氓嘴角轻笑,开口问道。 “董承部分辈分尊卑,已经将主意打到翔儿身上了。”蔡琰边说着脸上也冒出不少煞气,“氓哥若不教训他一番,以后定会再伤害翔儿。” “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刘氓心也是一叹,能让蔡琰这种平日连只鸡鸭都不敢抓的女流如此憎恨,护犊之情比之刘氓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董承啊董承,现在可不单是为我儿出气,就算是为了家娇妻,也得让你塌层皮。 “主公,深夜将诩招来可有重要事情?”当夜,贾诩从将军府后门走入来到刘氓书房,望着座的主公,开口问道。 “和,今日之事你可曾耳闻?”刘氓的语气十分冰冷,显然是动了真怒。 贾诩刚要抬起的右臂顿了顿,随后轻咳几声点头说道:“董承之事诩已有耳闻,公子还好吧。” “你认为呢?”刘氓冷声说道:“若是翔儿有事我还会在这等着你?” 贾诩心舒了口气,眯着眼睛开口道:“主公可是想要对付董承了?诩日前之策或许可行。” “此时将你招来还能其他事不成。”刘氓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你那计划可不算完美,过来,孤与你说上几句。” 第四十一章董贵人遭算计,掉包计划进行 “陛下,董贵人分娩还需不少时辰,您还是先回书房歇息会吧。”董承之女所住寝宫外室,老太监看着不停踱步的刘协开口说道:“一直在这徘徊,身子怕是吃不消了。” “朕就要有后了,如何能镇定的下来。”刘协面露喜色,开口说道:“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陛下乃大汉天子,董贵人也是天之骄女,所生自然会是男婴。”老太监恭维说道:“陛下还是先行离开的好,或许陛下回书房歇息片刻,董贵人就能顺利产下皇子了。” “那好,摆驾御书房,朕双腿也是乏了。”刘协不疑有他,点点头向屋外走去。加之里屋不时传来的呼喊令他一阵心烦,这才有暂时离开的想法。 “贵人,再加把劲。”里屋内,年长的接生婆正在董贵人耳旁鼓励着,旁边大大小小站了十数人,热水、毛巾、剪子都拿在手,随时准备接替着正在忙碌的奴仆。 “呀,啊”生小孩是件痛苦的事情,董贵人脸色苍白,吃痛呼喊着,几乎就要晕眩过去。 “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接生婆一阵呼喊,然后对一旁的女仆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已经从衣袖取出,拿捏在手掌上。 当婴孩露出半个身子以后,董贵人已是累的不行,就连喘气都断断续续。拿着银针的女仆快的刺向董贵人的睡穴,原本就濒临昏睡的董贵人完全抵挡不了突然袭上的困意,脑袋一歪却是昏倒在床榻上。 婴孩顺利出生,一众女仆快的清洗干净并裹上被袄后将其交与女仆手,开口道:“大人,这婴孩就托付与你了。” 伪装成宫女的摘星满意点头,开口道:“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演了,告辞”说罢带着小婴孩从后院离开,皇宫大院道路及其复杂,却是没人知道摘星会往何处。 “妖怪啊,”“鬼啊”“跑啊”当摘星走后,一众女婢纷纷惊喝逃出内屋,只留下昏睡过去的董贵人与一只被扒了外皮的狸猫。 不一会就有侍卫来到御书房,踌躇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刘协或许是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开口问道:“门外何人?” 侍卫在听到刘协的问话后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走进书房。进屋后上前几步来到刘协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董贵人生了。” “生了?好,好啊。”刘协一阵欣喜,开口说道:“走,随朕一同前去看看,朕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侍卫嘴角抽搐,望着已经走至:“是男是女,陛下一去便可知晓。” “你,你啊”刘协刚要踏出书房的右脚顿了顿,回头望向侍卫摇头失笑:“今日乃是皇宫大喜之日,朕饶你一次也罢,朕去了不就知道了”刘协并没注意到侍卫那张纠结的面庞,还以为侍卫是在卖关子。 当刘协来到董贵人寝宫后,却是看到一堆宫女奴婢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厅堂内,一阵不祥之感袭上心头。上前几步开口问道:“你等不好生照料董妃,在此何为?” “陛,陛下,可,可自行观之。”老宫女抬起颤的右臂,指了指后屋开口道。 “董妃怎么了?”刘协心底一凉,难道董妃因分娩而死了?刘协也是知道女人分娩有不少危险,难道这不幸降临到自己与董贵人头上了? “董贵人无事,只是晕过去了。”女婢低声说了声,便沉下脑袋不敢再多说。 刘协皱了皱眉,这些女婢都跪倒在这肯定是生什么了,当下也来不及多问拔腿走向内屋。可没过一会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惊叫:“有怪物” 一干侍卫与奴婢这才慌忙起身,赶向刘协所在。众人进去后只见刘协右手颤的指着地下的那团血肉,开口问道:“那是,那是何物?” “陛,陛下。”老宫女低声说道:“那,那便是董贵人生下的婴孩。” “你,你胡说。”刘协转过脑袋狰狞说道:“董妃为朕生下的明明是个男婴,怎么会是怪物。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说啊” 一干十数人连忙跪下请罪,口呢喃道:“奴婢们没说谎啊,陛下。” “将,将这怪物扔出去。”刘协大声吼道,随后来到董贵人身旁,轻声唤道:“董妃,董妃。” “陛下,此女乃是不祥之人。”老太监突然开口道:“杂家在宫里呆了也有数十年,都没听闻过有此事生。陛下还是不要在这呆着早早离开为妙,免得沾染了此地污浊之气。” 刘协呆立片刻,随后冷声说道:“你等都随朕出来。” “说吧,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的说与朕听。”来到外厅,刘协冷眼望着跪在身前的奴婢、侍卫,开口问道:“若是谁敢说一句谎话,朕定要其九族一齐陪葬。” “陛下,奴婢无罪啊。”宫女们连忙摇头说道:“我等在屋为董贵人接生,之前还好好的,谁知道这生出来的却不是婴孩,奴婢们惊慌之下纷纷跑出内屋,然后就一直跪在这等陛下前来。”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刘协冷眼看向一旁的侍卫长,沉声问道。 侍卫长略微点头,开口道:“确实如此。” “可那怪物是哪来的?朕的儿子现在在哪?”刘协咆哮吼道:“朕不信那怪物是董妃所生,不信,不信。”咆哮声越变越低,渐渐的就成了刘协自己才能听清的呢喃。 “先生,您要的摘星顺利给您带出来了。”依旧是那间密室,已经恢复一身黑衣人打扮的摘星笑着对贾诩汇报道。 贾诩点点头,满意说道:“那婴孩是男是女?” “是个男婴,现在正有奶妈给他喂奶。”摘星继续回答着。 贾诩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开口道:“这次办的不错,去库房领赏吧。” “多谢先生。”摘星稍微拱手,向后退了几步离开密室。 董贵人生下了一个血肉怪物的消息仅仅一天半日的就传遍了洛阳整个上层阶级,众人对此看法不一,有的是想看戏,有的是暗道稀奇,但董承此时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歇不下来。 “和,这就是天子唯一的血脉吗?”刘协同样知晓此事,可以说这件事也是由他策划而起的。望着眼前躺在摇床上的婴孩,开口问道。 “正是这男婴。”贾诩点头回答道,“主公当真要将他抚养成*人吗?” “他不会知道自己身世的。”刘氓开口道:“就让他在你府上成长吧,孤已经剥夺了他生下就该有的地位,留他一条性命享受人间喜乐也算是聊作补偿。” “主公,那董承一事?”贾诩轻声说道:“此刻他已经进宫了,主公还是早做准备。” “也好,随孤入宫一趟,将董承父女扣入典狱司。”刘氓舒了口气,边走边说着。 当刘氓领兵进入皇宫,才现董承已经扣下那些宫女、侍卫,似乎是想带出宫外。上前两步指挥者兵卒将其包围,刘氓开口问道:“董大人这是想造反吗?连皇宫侍卫都敢随意扣押。” “长安王,本将有要事缉拿这些疑犯。”董承现在心怒火正盛,自家女儿已经经受不住打击变得痴呆起来,面对刘氓自然不会有好脾气,“还行王爷让路,免得耽误本将审讯。” “董将军,难道你就不要避嫌吗?”刘氓怎么会让董承将自己安插的皇宫内的人带走,冷哼一声开口道:“还请将军随本王一同面前陛下,此事关乎我大汉皇族威严,还是由我皇族之人来审的好。” “将军,请”跟着刘氓一同进宫的贾诩伸出右臂,摆手说道。 “长安王,此处乃是天子居所,你如此猖狂莫非不把陛下放在眼底。”董承看着眼前形势心暗急,他手兵马连刘氓帐下百分之一都不到,面对数倍以上的兵卒,想要硬出皇宫却是没有丁点可能。 “董承,你一口一个天子,一口一个陛下,看似极其忠于我大汉,但也改变不了你是董贵人父亲的事实。”刘氓冷声说道:“不管董贵人生下的是人是妖,在查清之前你绝不能插手。本王再说一遍,随我入宫面圣。” “去就去,陛下自会为我董家讨回公道。”面对强势且油盐不进的刘氓,董承根本无可奈何,只能按照刘氓的意思回转皇宫,“你等在这好生看着,休叫此等疑犯跑了,本将去去便回。” 刘氓同样对赵虎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刘氓这才带着贾诩与十数亲卫步向皇宫后宫。 “陛下,大将军与董承将军来了。”董贵人寝宫外室,老太监轻声唤道。 “王兄来了?”放下抚着脑袋的左手,刘协皱眉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宣,大将军刘氓、车骑将军董承觐见”老太监一声尖叫,刘氓三人徐徐走入厅堂,上前几步参拜道:“微臣,叩见陛下。” 第四十二章伏完查案后宫,董承朝夕入狱 “董承,你不去盘查婢女回来作甚。”刘协抬头望了望前方三人,将目光锁定董承开口问道。 “陛下勿怪,董大人是本王让他一起来的。”刘氓开口说道:“今日一早听闻宫出了此等丑事,氓却是片刻都不敢耽误,就急忙赶来了。不知陛下可有受到波及?” “有劳王兄挂怀了。”刘协摇头叹道:“朕有皇气庇佑并无大碍,不过董妃她,唉”想到此刻里屋那位变得痴呆的爱妃,刘协只能无奈叹气。 “依臣看来此事颇为蹊跷,且关系到皇室颜面。”刘氓开口道:“却是不方便由外人来翻查,而且此事与董大人不无关系,为了避嫌本王觉得此事交予董将军实为不妥,所以就带他一起来了。” 刘协没有说话董承倒是站立不住开口了:“陛下要相信老臣啊,老臣之女绝非什么妖女,定是有人陷害老臣一家,还请陛下劝服大将军,将此案交予老臣来办吧。” “董将军,你似乎很心急?”片刻后刘氓冷笑说道:“是不是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其他人现?”刘氓如此说,就连一直沉默的刘协也将目光再次凝聚在董承身上。 “王爷莫要血口喷人,本将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董承被几人眼神看得心底一惊,恨声说道:“本将女儿遭人诬陷,本将自要为其讨个公道,为何不能由我审讯此事。” “董大人,你一再强调董贵人是遭人诬陷,可有何证据?”刘氓摇头叹道:“原本本王也如你所说一般,以为此事必有内情。可见你如此说,却是颇为怀疑,董贵人所生是否真为怪物。” “你,你”董承显然是被刘氓一番话气得气血上涌,捂着心口高喝数声却是骂不出来一字,“噗”一口鲜血从口腔喷出,猩红飞溅一地。 “陛下,此案乃是后宫之事,臣原本不该过问。”刘氓看了不看跪倒在地的董承,抱拳开口道:“可此事关乎我大汉皇族的声誉,却是必须要查清楚的。” “依王兄之见,该当如何?”刘协看着地上的血渍皱了皱眉,扭头转向刘氓出声问道。 “陛下,后宫事自然应该有后宫之主来查。”刘氓开口说道:“伏皇后乃是国丈与我大汉公主所生(似乎不是亲生的,过继的?),未进宫前已是半个皇族,陛下何不将此事交予皇后?” “交予伏寿?”刘协想了想摇头说道:“她一介女流如何能有那查案的能耐,交予她查恐怕过个一年半载都无法查清事实。” “陛下还可招伏完入宫,由其辅助皇后来查清此等诡异事件。”刘氓开口道:“在本王看来,他父女二人应该可为陛下分忧。董承将军,你说是吗?” “陛下,若是有伏完来办此案,本将无异议。”董承最担心的就是刘氓插手,现在刘氓没提他自己的名字,董承也只好退一步,避嫌让其他人来查。毕竟以他与伏完的交情,却是比刘氓好上太多。 “国丈吗?”刘协点点头,开口道:“那王兄你呢?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兄为何不替朕分忧?” 刘氓闻言摇头失笑:“非是本王不愿,而是本王身肩大将军要职抽不开身来,加之有些人可是十分不愿意本王插手此案,本王来此仅仅是向陛下提出一二意见,并无插手之意。” “好吧,此事就交由伏完、皇后二人。”刘协无奈叹气,摆手说道:“王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朕是真的乏了。” “臣,告辞”刘氓拱手示意,与贾诩、董承一同离开董妃寝宫。 两人走了没多久伏完就来了,听到刘协将此事交由他来查清,心却是不知喜悲,皱着眉答应下来,走向自家女儿的宫室,准备问些详情。 “你说什么?此事是你做的?”皇后寝宫内伏完失声惊呼,望向自家女儿却是一脸的惊骇之色。“那董承之女,是你害成这般模样的?” 伏寿连忙摇头,开口道:“女儿也没料到会是这般模样,爹爹,您可要帮帮女儿啊。” “我说你,唉”伏完右手捶在案卓上,皱眉问道:“你可知这么做,是要诛九族的啊。” “只要爹爹不说,自然知晓此事。”伏寿轻声答道:“况且那董贵人把陛下迷得颠三倒四,我这后宫之主的位子却是难保。还有那摘星,女儿若不从他吩咐,相助他依计而行,恐怕在就没命了。” “摘星,摘星。”伏完望着自己的女儿摇头苦叹,“你涉世不深,那摘星哪是什么孤身游侠,分明是别府派来的刺客。” “这?”伏寿双眉一拧,皱眉问道:“爹爹如何断定的?” “你不想想,这皇宫大院岂是闲杂人等能够进的来的。”伏完苦笑说道:“那摘星能够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定是有所倚仗。若是为父没有猜错,这摘星定是长安王手的一颗棋子罢了。”伏完也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瞬间便把刘氓的布局猜个七八。 “长安王?”伏寿更加不明白了,“他为何要派人来找女儿,他想要除去董承还不容易吗?”虽然从没见过刘氓,但数十年来大汉各地都在谣传着刘氓的功绩,伏寿自然而然的就把刘氓当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是在逼为父投入他帐下啊。”伏完摇头说道:“我道为何陛下会将此事交与我手,定是那刘氓不愿出面,要借我之手除去董承。董承一死,在洛阳城里却是没人再敢出声与他作对,长安王打得好算盘啊。” “那父亲该怎么办?”伏寿此刻也是方寸大乱,原本以为与摘星合作能顺利排挤掉董贵人,没想到自己也被人当做棋子玩弄一番,现在却是面临生死抉择。 “罢了,为了女儿你,为父只能去求那长安王。”伏完咬牙说道:“寿儿放心,为父定不会让你有事。若是事情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为父也只能做一个背弃的小人。” “父亲,都是女儿惹的祸。”伏寿低着脑袋自责道:“让父亲受了连累,女儿就是个累赘。” “我儿不必胡思乱想,此事为父还能处理。”伏完点头说道:“我这就去找那长安王,你且宽心在宫内侍候陛下,陛下现在心绪正乱,你若是把握住了时机,坐稳后宫也不难了。”说罢摆了摆衣袖,离开伏寿寝宫。 “主公,伏完来了。”此时刘氓帐下众士都已经聚齐,皇宫内生这么一件大事他们自然第一时间知晓,得到消息后都已猜到此事到底是谁所为,但众人都聪明没有开口询问刘氓。自家主公不想他们参合进来,荀彧等人也聪明的故作不知。 “伏国丈不去查清后宫一案,来我刘府何为啊?”当伏完走进大厅并入座后,刘氓抿了口茶水轻声问道。 “王爷岂能不知伏某前来所为何事。”伏完倒是没去动眼前的茶杯,苦笑说道:“听闻这审理后宫一案的差事是王爷为本将向陛下求来的,特此前来道谢啊。” “道谢就免了,国丈还是抓紧办案,休叫那为祸后宫的贼子走脱了。”刘氓开口说道:“国丈,你说是吗?” “敢问王爷,你想伏某如何断案?”伏完摸不清刘氓的意思,继续试探问道。 刘氓轻声说道:“下棋有下棋的规矩,游戏也有游戏的规矩。可有些人偏偏不遵守规矩、犯了忌讳,你说这样的人该有何等结局?” “王爷,这”伏完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他知道刘氓所指乃是董承数月前的行为,当时他们几人还在担心刘氓的报复,可几个月时间过去刘氓都没有丝毫动静,也让董承、伏完心松懈。如今掉入刘氓埋下的深坑,却是爬不出来了。 “伏国丈还有何事?”刘氓皱眉问道:“本王时间有限的紧,却是不能一直在此闲聊。” 伏完心暗骂刘氓无耻,别人只不过在你面前稍微动了下手脚,你就要将对方斩尽杀绝还拖累上自己,这最不守规矩的人除了刘氓还能是谁伏完或许忘了,规则一向都是由掌权者制定,刘氓恰恰是大汉权势最盛的人。 在刘氓那碰了个钉子,伏完已经知道刘氓是下了决心要除去董承,他若不想受其牵连也得为虎作伥。所以虽然内心对董承这位好友十分亏欠,但他必须按照刘氓安排的戏码演下去直到这戏曲结束。 心苦闷,只能拿收押的十数位皇宫奴婢、侍卫出气。短短两日却是将其两人活活鞭挞至死。可这些人即使受到了死亡威胁,也没吐露与刘氓、贾诩有关的半个字眼。 他们清楚,自己不说就算死了家人也有主公照料,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别说自己没的活命就连家人也得一起遭殃。 泄之后的伏完开始演戏,两日后在董承府上‘无意’现了不少被扒过皮的狸猫,然后查处了府的传闻,这些狸猫都是董府内怀有身孕的女子所生,生下来之后便埋在了后院,此时却是不知怎么得被挖了出来。 谣言、物证、人证闹得董府沸沸扬扬,又过去一日伏完向刘协做出请示之后,将董府上下一共百余人口悉数抓入牢狱。就连身处后宫的董贵人也不例外。短短十日不到,在洛阳颇有地位的董家就这样在众人视线消失。 第四十三章刘母黄氏仙去,联盟备战抗刘 董承一朝失势洛阳所有明白人都隐约猜到些什么,长安王与伏完之间的勾当也让他们明白,想要与刘氓作对很可能就会变为下一个董承。朝堂似乎也因此安定下来,即使有那么两三人为董承喊冤,可在刘氓、伏完等人合力压制下,一切皆是徒劳。 亲手将董承送入牢狱后伏完也显得衰老许多,在将董家百余人定罪后主动向刘协请辞,言及年岁已高不再适合入朝为官。刘协也感觉到了这段时间生的事十分蹊跷,但足不出皇宫的他如何能知晓多少事情,终究是拗不过伏完的坚决,答应下来让自己的岳父告老还乡。 一时间刘协失去了两只臂膀,在朝堂上肯听他话肯忠心为他办事的武大臣更加稀少,不少人在私下都来到大将军府,似乎要该换门庭。对此这种墙头草式的人群,刘氓悉数打给荀彧,他相信自己的智囊会处理好此事。 建安十年的冬天悄悄临近,黄氏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不过她走的十分安详,自己的大儿子已经成为大汉王爷,二子在他大哥的照拂下也过得十分快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或许早日离开这片人世,去追逐刘焉的脚步才是她应该做的。 刘氓之母过世洛阳免不了再次大办丧事,不但刘协下旨哀悼,就连曹操等人也派出使臣前来吊丧。刘氓自然知道这些人名为吊丧实则是在探听洛阳形势,不过眼下母亲刚刚过世,刘氓还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也就没去理会过境的几只苍蝇。 当除夕夜的鞭炮声响起,二零五年也将成为过去。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为母亲守孝一月后刘氓又将精力投入政事当。当刘氓与羌族大战之时,曹操等人却是在拼命展内政、军务,一年下来不但将豫州当年攻打南阳的损失补了回来,还将昌邑大军扩充至十万兵马。 “曹操现在拥兵二十余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郭嘉拿着情报开口说道:“而那江东与刘备更甚,居然想要联姻,想要合力谋取襄阳、南阳一地。” “联姻?”刘氓皱眉问道:“那新郎新娘分别是哪两人?” “据安插在荆、扬二地的特务传来的情报来看,应该是刘备麾下军师为自家主公做媒。”郭嘉开口笑道:“那刘备似乎看上来江东的小公主孙仁了。” “刘备和孙尚香吗?”刘氓摸着下巴轻叹,心暗道:“这两人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自己的到来也没能将二人拆散啊。只不过动机转变,现在是刘备求亲罢了。” “可知二人何时完婚啊?”刘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才不过二零六年,那位弓腰姬就到了合法婚配年龄了? “如今只是订婚,据闻孙坚不舍得自己**才十余岁就离家远嫁,这婚事嘛不出意外至少还得等个两三年。”郭嘉戏谑说道:“也不知刘备这厮脸皮到底有多厚,都不惑之年的老人家了,还去祸害一个二八未至的妙龄**。” “你若看不惯自可去江东求亲。”刘氓打趣说道:“你家小子不也有十岁了吗?以你郭奉孝的大名,我想孙坚是知道怎么选择的。” “主公还是饶了我吧。”郭嘉摇头道:“嘉才不做这等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主公,刘备如今势弱,想以联姻的方式借助江东的势力必是有所图谋。”程昱捋须开口道:“若是真让刘备的算盘打响了,主公南下之路可就不平坦了。” “若,为何一直闷声不吭的?可是有什么心事?”扫了眼众心腹,刘氓望向荀彧开口问道。 “回禀主公,如今北方物资大多消耗在了幽州与草原。”荀彧沉默片刻开口道:“各军团虽已补足完毕,其却有不少新兵。彧还请主公将南下的事放一放,至少得两年以后才能进行。” “放心,孤并不是那好大喜功的袁绍。”刘氓开口说道:“在原没能安定下来前,贸然南下之事确实十分危险,孤不会犯这等错误。” “草原一场血战还没过去一年,麾下兵士还没达到可以放心一战的水准。没有完全的把握孤不会动兵的,和、仲德,你二人还需密切关注曹操的动静,孤担心他曹操会按耐不住啊。” “诺”贾诩、程昱相视点头,他们其实也有此等忧虑,如今北方草原完全安定,洛阳城内也是平静下来,他们也担心自家主公没了耐心要开始对其余诸侯动兵。好在自家主公并未改变,依旧是当初那个清醒睿智、无战不胜的大汉王爷。 “主公,自董承身死、伏完隐退,整个洛阳俨然成了刘氓的一言堂。”兖州昌邑城内,刘晔摇头叹道:“晔奉主公命前去吊丧,却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啊。” “刘氓把持朝政已至如此地步?”曹操眉头紧皱,看来一年前自己的确是失去了最后的奇袭机会,“子扬,以你之见操该怎么办?” “只有联合江东孙坚、江陵刘备一同抗击刘氓。”刘晔低声说道:“若以主公一人之力抵抗,纵有兵马二十万,也绝非刘氓敌手。” 曹操并没有因为刘晔说出自己的短处而对你怒目相向,反而颇为无奈点头说道:“正如你所说,只有联合一路可走。不知孙坚、刘备可愿与我联盟?” “江东有消息传出,刘备欲与孙坚结为亲家,显然也是看到刘氓势大,要联合起来。”荀攸在一旁开口说道:“主公只要稍备薄礼遣人庆贺一番,二人定会乐意与主公结盟。毕竟较大汉而言,除却刘氓便是主公势力为最。” “既如此,就由元常辛苦一番,替操前往江东,尽说结盟之事。”曹操点头看向钟繇,开口说道:“不知元常意下如何?” “主公所命,繇定当竭力完成。”年迈的钟繇最终还是选择了曹操,带着一丝笑意答应下这份差事。 当曹操等人忙着结盟事项时刘氓也没闲着,每日游走于军营与府邸,看着麾下兵士从不间断的训练,与日渐成熟的阵型,刘氓也颇为欣慰。用不了多久这些将士又将成长为大汉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将继承先辈的意志,将所有敌对势力消除干净。 虽然没有离开洛阳城,但整日的忙碌也让刘氓感觉到飞逝的时光。似乎昨日才刚刚在在田地耕种,今日稻田已经长熟成一片金黄。又是一年丰收之时,但这片祥和之却透露出一股杀伐。或需要不了多久,原又要陷入战乱征伐当。 这并不是刘氓毫无根据的猜测,而是麾下习作的情报与脑三国志系统带给他的预示。曹操已经与孙坚、刘备结盟,以五万石粮食换得孙坚不攻徐州的承诺。若是其他人曹操还会不放心,但对他许诺此话的是那匹江东猛虎,曹操却是十分放心。 陈家虽然在数年前的战事表现的差强人意,但陈登依旧是徐州高层人物,而车胄这位名义上的徐州牧大多事情也得倚仗陈家,毕竟对方是徐州大族,而如今更是徐州唯一的豪门。 有了孙坚的承诺曹操也能放心将徐州过半人马调入兖州泰山、济北一地,粮草也在暗慢慢堆积在各处要隘,显然是为新一轮战争做着最后的调遣。 不但曹操忍耐不住,刘备与孙坚同样在积极调配兵马、粮草。两年前虎头蛇尾的出兵让刘备沉闷了许久,如今两年过去抗刘联盟已经成立,是时候动进攻了。 “主公,按曹操三人调派兵马来看,南阳、襄阳又将成为他们的要目标。”贾诩开口道:“三方联军在南阳周围屯兵不下十五万兵马,势力不小啊。” “主公,是否向南阳增配援军?”李儒也是看过情报的,此刻也是眉头紧皱开口问道。 刘氓摇头没有回答,望向郭嘉等人开口问道:“你等有何见解,不妨说说。” “以嘉看来,最迟明年春末,曹操定会出兵威逼南阳。”郭嘉开口说道:“主公若要保证主动局面,还得先制人。” “先制人,说得好啊。”刘氓抚掌笑道:“孤征战一生何时会让他人牵着鼻子走,曹操不是想图谋孤之南阳吗?那就让他打好了。明年只待春耕结束,孤就要将他曹操赶出兖州。” “对兖州兵?”众人这才恍然,看来自家主公根本不想搭理那所谓的三方联盟,只要在兖州大胜曹操,南阳之危也将立刻解除。 “有汉升、子义、兴霸等人把持兵马,加之孝直、仲达出谋划策。”思虑片刻荀彧开口道:“即使不敌三方联盟,也足以固守半年之久。有半年时间,击败曹操全取兖州之地足矣。” “若,大军开拔在即,”刘氓也察觉到时间的紧迫,“粮草调度又要交与你手了。粮饷可是重之重,马虎不得。” “主公放心,彧省得。”荀彧虽然上了岁数,但心思却是越缜密,统筹粮草自然不在话下。 “徐荣兵马如今到了何处?”刘氓已经打算与曹操大战,自然要全力以赴,从北方边境三个军团抽出并州军团前来参战,此次战备可谓是刘氓出生以来最庞大的一次。 第四十四章中原大战再起,魏延计取陈留 “主公,并州军团昨日传来消息刚刚进驻箕关。”贾诩开口说道:“最迟十日便可渡过黄河来洛阳会见主公。” “徐荣动作不慢啊。”刘氓笑着点头,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正事谈完也该吃点东西。走,陪孤一起用食。” 七日过去刘氓亲自在洛阳成为迎接远道而来的徐荣、鞠义等人,望着前方精神抖擞的兵卒,刘氓颇为满意的点头赞道:“不过年余时间,并州军团又恢复当日雄风。甚好,甚好” “主公谬赞了。”徐荣带着笑意恭敬回答道,一旁的鞠义同样上前行礼。 “免了,免了。”刘氓摇头说道:“随我入城。” 徐荣并没有在洛阳城呆多久,与刘氓商谈一夜,再与城内众将相聚两天,便带着麾下兵马赶往荥阳驻扎下来。在虎牢关与徐晃畅谈一宿,便赶至自己的目的地。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建安十二年(公元二零七年)春,还不等三方联盟动对襄阳、南阳的攻势,刘氓便以曹操不尊皇命、蔑视皇族为由出兵入侵兖州。 冀州军团出魏郡走邺城过黎阳在黄河北岸扎下营寨;青州军团也从临淄城出过章丘小县威逼泰山;虎牢、荥阳一线更是出动十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向陈留一地。 刘氓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半壁江山的兵马齐至,却是让不少暗关注着大汉战局的人武士侧目。曹操虽然知道自己与刘氓免不了一场大战,可此时面对刘氓浩大军威,心也是落下一丝阴影,那是多年来不曾赢过刘氓一次的病根。 面对刘氓的强势,孙刘曹三方联军也只能摆出破釜沉舟的架势,联合起十余万兵马一同攻向襄阳、南阳二地。此战不但刘氓在抢时间,曹操等人同样知道想要赢下这场大战就得与刘氓比度,看看到底谁能最先攻破对方的防线。 刘氓因为对三女有过承诺不再轻易出洛阳,心虽然不太安定但也说到做到,仅仅将郭嘉、李儒调派给徐晃,自己却是稳坐洛阳调度一干兵马。 “如今曹操将兖州兵马集在濮阳、昌邑、定陶三处。”刘氓不在,虎牢、并州军团俨然成为了此战的主力军,郭嘉摊开一张兖州地图在三处城池上轻点,开口道。 “若以兵马看来,濮阳与昌邑各有三万兵马,而定陶守兵足有四万余众。曹孟德打的好算盘,是想依靠这三座城池固守兖州,让我无功而返啊。” “久闻主公麾下探哨乃是大汉最厉害的一批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鞠义开口说道:“我等才出兵一两日,郭军师就已经对曹操兵力部署了如指掌,此战也变的明了多了。” “曹操在定陶安下重兵,我等可否逼开?”徐晃摸了摸下巴皱眉问道:“虽然四万兵马不多,但要硬攻此城,损伤定是不小。” “我觉得可行,走商丘过芒砀山然后北上,完全可以逼开定陶兵马。”魏延颇为自得的说道:“这条路某家十分熟悉,大军过去绝对无人可挡。” “不可,若是这样必定会将行军线路拉长。”徐荣摇头说道:“定陶四万兵马岂是摆设?若是他在我等大军过去后将退路堵了,或是半道劫粮,我等岂不是自乱阵脚?”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郭嘉心已有算计,摇头笑道:“我等还是先考虑如何将陈留拿下,给主公递上份喜报。其他的等拿下陈留再谈不迟。” “陈留小郡如何能挡我军脚步,那太守吕常也不知是从哪奔出来的书生。”魏延却是傲气的很,开口说道:“末将不才,愿领麾下本部八千兵马将陈留拿下。” 徐晃等人相视一笑,比起魏延他们可是老一辈的家伙了。既然后辈想要表现自然不会与其争功,不过郭嘉这位军师在这还得先问问他的想法:“奉孝,长虽傲但本事也是不小,此战交与他手本将绝对放心。” 郭嘉整日跟在刘氓身边,自然对魏延这个主公时常唠叨的家伙颇为了解,点头说道:“主公时常念叨长乃是大汉后期之秀的佼佼者,小小陈留自然不在话下。” “嘉只想提醒长,那吕常在曹营也算是颇为了得的将领,谋略不足但胜在谨慎心细,否则曹操也不会以一郡之地托付于他。” “延知道了,军师尽管放心。”魏延自信一笑,昂说道:“末将明日便领兵出战,十日内拿下陈留全境” 日起日落,当魏延领着兵马先大军一步杀向陈留时,陈留太守府内的吕常也从麾下探哨口知晓了魏延的动向。 “若是数万大军齐至,本将或许没办法保住陈留一郡。”吕常似乎是被郭嘉等人的安排给气着了,怒声说道:“可区区一个魏延,兵不过几千,我倒看看他如何攻入城内。” “大人,向主公求援十数日,为何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副将颇为担忧,愁眉说道:“就算大人击破魏延,也实难抵挡其身后的十万大军啊。” “本将如何不知?”吕常摇头苦叹,“你我不用指望主公派遣援兵了,如今大战在即主公兵马根本不够用,如何会有多余兵马调来陈留。本将能指望的,就只有城内这四千兵士而已。” 魏延确实没说大话,领着麾下兵卒以破竹之势在五日就攻下圉县、考城、外黄、济阴、东昏、小黄、浚仪、封丘、平丘、长垣十县,陈留一郡大半地盘已经改换门庭插上了刘姓大旗。 “将军,魏延来势汹汹,这城池怕是守不住啊。”连续三日麾下探哨不停的带来失利的消息,魏延二字犹如魔咒般缠绕在吕常副将耳边,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哼,你们只看见魏延来犯凶猛,却不知其早有隐患。”吕常冷笑道:“五日内攻下十县,我料魏延麾下兵士此事已经疲敝不堪。十县之地,便是一刻不歇的跑也得两三日时间的吧。” “将军的意思是?”副将似乎猜到什么但不敢确定,开口询问道。 “可知魏延此刻行进到了何处?”吕常没有回答副将的问题,开口问道。 “如今陈留周围各县均已落入魏延掌控,如今他已领兵赶往此处。”副将开口说道:“相距应当在二十里内。” “二十里地?”吕常盘算着之间的距离,片刻后开口道:“这是个机会。随我前往兵营,今夜我就要去会会那魏延。” “将军要出城?”副将惊讶问道:“贸然出城万一?”后面的话副将没敢说,若是说出来就是诅咒自家主将了。不过副将不说吕常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并非本将不知其危险,而是今夜实乃击破魏延的绝好时机。”吕常边向外走边说道:“魏延领兵连日奔波,今夜定要安营扎寨。即便颇有防范,本将也能与之硬战。要知道他麾下兵卒如今俱是疲敝之身,能否参战都是未知。如此机会本将若不把握,岂不是与天作对?” “将军所言甚是。”副将一听自然觉得十分有理,连忙点头恭维道。 “今夜本将带两千兵马出城,你可要好生守城。”吕常开口道:“待我破了魏延,将消息递给主公或许能盼来援兵。” 如此这般的嘱托一番,吕常带着麾下两千兵卒出了陈留南门直奔十数里外的魏延大营。在他出城的一刹那,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判断有些草率,但箭已离弦却是收不回来的。 “魏延,你扰我郡治百姓,袭我郡下诸县,今夜可敢一战?”看着前方营寨火光通天,不时的有人影晃动,吕常没有贸然冲入寨内,反而在营外开口叫阵。 “吕常,你果真来了。”随着一声长笑,魏延骑着胯下骏马来到寨口高声喝道:“本将早已料到,你不会放过今日的绝佳机会。” “料到又能怎样?”吕常冷笑一声,开口道:“你麾下兵士如今都已疲敝不堪,拿什么与本将相斗?本将劝你出营投降,或许能捡回一命” “是吗?”魏延笑了,笑声几乎传遍了方圆数里,“你当真以为本将是个鲁莽、轻进的武夫?今日就叫你看看,我主帐下大将是如何取你脑袋的,儿郎们,都给本将出来” 魏延话音刚落,营寨两旁丛林亮起无数火光(怎么亮起来的,ne也不晓得,似乎违背能量守恒啊),而伴随火光出现在吕常眼前的,便是魏延帐下的精锐兵士。这些兵士面色红润显然这几日都过的十分滋润,一点也不像吕常揣测的疲敝之卒。 “这,这怎么可能?”吕常一声惊呼,显然是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魏延会有埋伏不出他的预料,但这些兵卒的士气与精气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很意外?”在明入白昼的火光照耀下,魏延将吕常的表情看个真切,“待我擒下你,自会将这些说给你听,杀”一声暴喝,魏延率先冲出营寨,直接杀向吕常。 第四十五章郭嘉谋划分兵,濮阳战事泥泞 “吕常你可是想知道本将如何胜你的吗?”五千蓄势已久的虎牢兵卒对付两千陈留守兵,占尽地利人和的魏延没有给吕常反击乃至逃跑的机会,半个时辰之内就结束了战事。回到军帐看着下方捆绑着露出一副不甘神色的吕常,冷笑说道。 “败了就是败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吕常没有求饶,原本就打算与陈留一同殉葬的他早有死志,但他不甘心的是,自己居然会被对方活捉。 “本将要留着你,亲眼看着陈留归与我主。”魏延开口说道:“另外可以告诉你,本将根本就没去攻打其他县城,一直在这等你。”所说之言假假真真,吕常却是完全琢磨不出头绪。 一夜过去当天蒙蒙亮时又有兵马来到营寨外,不过这次来的并非敌兵,而是被魏延派出去的剩余三千兵卒。 “将军可曾擒获那吕常?”副将面色疲敝,不过在看到营寨外十分显眼的战斗痕迹,开口问道。 魏延满意点头开口笑道:“你干的不错,吕常已经被本将拿下。”指了指被捆于帐内的吕常,魏延笑的十分得意。 吕常看到又一只兵马兵马出现,顿时知道自己是计了,前几日探哨传来的消息定有不少差错。眼含恨的望着魏延,就是此人施展障眼法将自己骗了去,想到陈留内仅剩的两千兵卒,吕常只能无奈叹息。 “城头上的宾士听好了,不想死的给我打开城门”与郭嘉等人约定的日子已经过去七日,魏延带着麾下七千余兵卒来到陈留南门外,冷声说道:“哼哼,如若不然,此人当为你等榜样”说罢让麾下兵士将吕常推了出来,冷笑着将长刀架在他脑袋上。 “太守。”吕常两日不回城内副将已经怀疑自家主将是被魏延击败了,现在在城头清楚看到下方跪在地上的吕常,不由得惊叫:“魏延,你若伤了太守大人,本将定要与你死拼” “打开城门,本将不杀他”魏延冷声说道:“我家主公有十万大军在旁,你这小小的陈留根本拦不住本将。未免波及城内百姓,你知道该怎么做” 吕常被人死死压着,只能勉强抬头望着自己的副将,虽然不能说话但那一双坚定的双眸却是在告诉副将,不可投降。副将跟随吕常许多年如何不知道太守心意,可看着身旁千余怯战的兵卒,再想想魏延之前所说,他却是无法做到如吕常那般坚决。 “本将再数三声,三声一过你家太守的脑袋就不再世他的了。”望着城头抽搐不已的将领,魏延冷声说道:“三,二” “停,停。”副将不敢赌,之前无法做出的决定此刻已经想通,“我这就开城,你万万不可伤了我家太守” “识时务者为俊杰,吕常你可懂?”魏延闻言一笑,将横于吕常颈脖上的大刀提了开轻声说道。听到魏延说教自己,吕常低头闭目却是毫无反应。 陈留大门终究是开了,魏延领着兵马毫无避让之色的走了进去,胆大如此魏延的豪气感染了在场数千兵卒,虎牢兵士齐声呐喊着魏延的名字,似乎在为主将庆贺,就连吕常眼神也浮现出一丝迷茫,投降的副将看着这幅场面不由得苦闷摇。 “长好手段,不费百余兵卒便拿下陈留一郡之地。”郭嘉颇为赞赏的看向魏延,若说之前他仅仅是看这位年轻的武将,现在两人却是有了平等对话的资格。“便是嘉也实难办到。” “军师说笑了,若没有出征前军师的那番提点,延此刻或许还在陈留城外。”魏延说的是真心话,郭嘉给了他一点关于吕常的情报他才能对症下药布置陷阱,所以面对郭嘉,他还是十分尊敬的。 “奉孝,如今陈留已被我等拿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一众人虽然才重聚太守府,但现在战事紧急却没有提多时间叙旧,徐荣开口问向郭嘉。 “陈留虽然打下来了,可战事还是刚刚开始。”郭嘉并没有因为一场小胜而显得乐观,拧着双眉开口道:“现在我等必须与远等人取得联系,想要顺利杀过定陶、东郡,还得智取。” “冀州军团如今应该还在黄河北岸与濮阳的曹军对峙,我等想插手很难啊。”徐晃沉声说道:“不将定陶给解决了,我等即使与冀州军团联系上了也很难有何作为。” “定陶有守兵四万之众,想要一举击破不容易。”郭嘉摇头低叹,随后语气一调自信说道:“不过想要掩人耳目北上与张辽主将会合却是不难。” “明日我等便分兵两路,一路由徐荣领并州军团渡河北上,走延津、平丘过白马,一直向濮阳以东走去,然后再渡黄河奇袭其后方,你等只要与张辽诸将合力,必能奇袭攻破濮阳。” “另一路由魏延领虎牢三万兵马一路向东过商丘先将梁郡纳入掌。”郭嘉开口说道:“拿下梁郡后不可有一丝停留,你可带着麾下将士在留县、芒砀山之间游走,吸引定陶、昌邑两地的注意。” “那奉孝你和我?”徐晃指了指自己,开口问道:“你我往那处杀去?” “你我自然留守陈留大营,公明可敢与嘉留下?”郭嘉开口笑道。 魏延一听郭嘉的分析便摇头说道:“若是我的兵马分散让曹军知晓,城内只有万余人。军师与公明岂不是身陷险境?不可不可,还是让延留下来。” “长不可任性,我等几人就你对芒砀山周围十分熟悉。”徐晃开口说道:“出兵扰贼自来还是你来。本将留守陈留能有什么危险?晃倒要看看,有何人敢来窥视主公郡治。”(这厮倒是一副土匪样子,完全忘了此地乃是他从别人手抢来的) “我等所做一切皆为隐去徐荣行踪,附耳过来,”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丝毫都错不得,有一点误差就可能将郭嘉的布局毁的一干二净,“你等出兵,可如此行事,按嘉所言,定能掩人耳目,此战能否成功就看我等表现了。” “军师放心,延定会完成任务。”魏延点头说道:“区区一个曹操,就算我杀向昌邑他又能奈我何?” “奉孝,待我与鞠义夺了濮阳,便立刻南下回援。”徐荣与鞠义相视一眼,都知道郭嘉与徐晃的危险,沉声说道:“你与公明要在城内等着我啊。” “别这么愁眉苦脸,事情若是顺利等你与冀州军团南下时,我与公明说不定都已经入驻定陶了。”郭嘉自信笑道:“今日一别,再次见面便要半月之久。诸位保重,嘉在此地等着你们的捷报” 当夜魏延带着兵马离开陈留,步卒们举着两只火把,骑兵们也下了战马牵着自己的坐骑缓缓前行。就在魏延离城一个时辰后,陈留的北门缓缓开启,徐荣、鞠义带着兵马悄悄离开,准备趁夜渡河前往阔别已久的乌巢。 “儁乂,这濮阳城当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已经在黄河沿岸驻扎半月的冀州军团营寨内,高览摇头说道:“邀战不出、谩骂不理,我等如何取城”说罢还不解气,沙包般的拳头(此沙包非彼沙包,懂?)狠狠的砸在木头案桌上,闹出不小的动静。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张颌摇头苦笑:“我等只有五万兵马,而城内兵马却是不下三万之众,若是强攻就算搭上我等性命也是不够。” “不知城内粮草可足?”张辽出声问向两人,刚开口才觉自己问了一个十分低智的问题,自答道:“也不可能,曹操为今日一战谋划已久,绝不会出现这等偏差。” “明日我再去试试吧。”高览开口道:“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主公曾经说过的那招了。” 高览这么一说其他两人均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看,高览被盯的毛,将身子缩了缩开口问道:“你们两人这是为何?” “好。”“此计可行”虽然回答各有不同,但从张颌、张辽两人的意思来看,显然是同一高览的说法。 “若用主公那招,定能将城内的曹洪、李典激出来”张颌点头说道:“不过用此法逼出两人,怕是也不好相与,他们定要与我等拼命的” “拼命就拼命”高览不屑说道:“难道拼命了我等就会怕他不成?别说你二人,便是我高览也不把李典等人放在眼里。只要他们出了那道城门,就别想完整的回去” “那好,我先去准备那些东西。”张辽点头说道:“若是李典今日还不肯出城,就别怪我等羞辱于他。”其余二人均是狠狠点头,谁让李曼成要龟缩在城里当王八,该羞辱的时候就不能心软。 “李典,你这个被我吓破了胆的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受死”高览手提长枪在濮阳西城外冷声叫骂着,可惜效果真不怎么样,别说李典了,就连城头上的兵卒都没一个搭理他的,一个个举着箭矢冷冷的注视着,只要他敢走近便射箭杀之。 第四十六章高览赠礼女衣,杀将功亏一篑 “李典,你够狠”又是两个时辰的谩骂,没有一点效果却是让高览心大恨。原本说出刘氓曾经告诉过他们的那个计策时还有点不忍,但现在却是想亲眼看着李典接到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会是什么表情。 吃过午餐高览再次来到城外,不过这一次他只带了千余兵卒,显然是不准备再骂下去了。来到城下仰头说道:“把你们将军叫出来,本将给他送份礼物。” 城头上的兵卒很快分出两人前去报告,李典、曹洪听到兵士说高览有礼相赠,不由得纳闷起来。按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是恨死自己了才对,怎么会想到给自己送礼? “过去看看也无妨,”李典开口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高览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曹洪点头答应一声,两人一齐步出太守府。 “李典你总算是出来了?”看到城头上的青甲武将,高览冷声说道:“这么些日难为你躲在城内不敢啃声,本将今日送你一物,你应该会喜欢的。”说罢摆摆右臂,身后走出一名兵卒手举着一个大木盒,样式却是华丽的很。 “放吊绳,把东西接上来。”不知道高览打的什么主意,但李典对下面的那份‘礼物’还是很好奇,开口对身旁兵士吩咐道。兵卒答应一声赶忙离开,片刻回来后手多了一个吊着麻绳的大篮子。 “东西给你了,我等后会有期”看着兵卒将锦盒放入竹篮,高览高喝一声转身打马离开,似乎不想在城外多呆一刻。 “这高览,打的什么主意?”望了望正徐徐上升的锦盒,李典与曹洪均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后者纳闷不已摇头叹道:“待拿上来,一看便知。” 两人带着锦盒回到太守府,压抑了一路的好奇心却是再也按耐不住,将锦盒放置于案桌,并把盒盖抬起,可入目的物件却是让二人眉头一皱。当李典将装在盒内的女服完完全全的举在手的时候,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比变色龙还像变色龙。 “高览、张颌,我誓杀汝”李典双手死死扣住手衣衫,用力一撕却是将一件完好的衣裳给撕成两半。曹洪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高览这份‘礼物’却是实实在在的抽他们两人的脸。对他们而言,这比挨上两刀都还难受。 将手破烂衣物礽至一旁李典转身便向外走,曹洪愣神片刻才现他已经走出府外,连忙小跑追上前开口问道:“曼成这是要往哪去?” “去哪?”李典忍住心怒气,开口道:“本将去兵营调兵,你不用拦我,今日我李典定要与高览分出个胜负不可” “不可离城啊。”曹洪连忙拉住对方,开口劝道:“高览这么做无非是想逼你我出城,若是我等当真领兵而出,岂不是遭了他的算计。再忍一忍,只要忍住了这段时日,高览等人必会知难而退。” “你能忍我是忍不了”李典含怒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女人穿的衣物,他高览如此羞辱与我,要是还能忍下去,我岂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我就不信,凭借手兵马,即便没有城池助力又能如何?你且在城内好生守着,待我领兵出城冲杀一番再说” “曼成,曼成。”曹洪连续叫了几声不都不得回应,无奈跺脚重重叹息一声:“唉” 半展茶功夫李典便在兵营集结了五千兵卒,转向看了看一旁的曹洪开口说道:“子廉尽管放宽心,待我去去便回” “记得不要硬来,若有变故当及早回城”曹洪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对方的,只能点头告诫一番,免得李典因气极而出现差池。” “出”拎起自己的大刀,李典翻身上马后对着曹洪拱手示意,随后一声高喝领着兵卒从兵营出,出西门直奔冀州军团大营所在。 “高览,你给我出来”半个时辰过去,高览前脚回营李典便领着兵马杀了过来,在营寨外百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冷声暴喝道。 “看见没,李典果然来了。”高览与二张就在寨口不远处,轻笑道:“这么多日过去了,总算是将他引出了濮阳城池。” “他都点名叫姓了你还不出去会会他?”张颌开口说道:“莫非你也想让李典给你送份‘大礼’?”言语并没有太多担心,显然是对这位相交数十年的好友信心十足。 “你等看好吧,今日我便要把他擒下。”高览自信一笑,跨上坐骑从副将手接过自己的长刀,开口说道:“冀州儿郎,随我出寨迎敌” 寨门大开高览同样是点齐了五千兵士来到李典身前,望着怒气丝毫不减消退的曹将,出言戏谑道:“看来李典将军对本将精心挑选的礼物十分满意啊,都出城数里的答谢于我。” “高览你休要胡言,本将今日便随了你的心愿。”李典将手武艺高举,提着战马上前两步开口问道:“可敢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同样是不肯示弱的话语,高览已经步入战圈,手长刀轻微抬起,却是在做战前调整。 “杀”两人同时暴喝,胯下马战飞驰的时间也不差分毫,相隔百米距离的两人不过数息时间便已近身,‘叮’的一声,战马交错向前,第一回的比斗没人占到上风。 “再来”李典看向高览的眼神就像是杀父夺妻的仇家一般,怒喝一声调转马头手长刀力劈直下。 “怕你不成?”高览心一阵不爽,你拿我当出气筒?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高览的厉害。同样是一把长刀,只不过品质却是好过李典手那把太多。虽然力稍迟,但也没落入下风,依旧是不上不下的局面。 “这李典本事倒也不小,含怒出手与高览几乎持平。”张辽似乎将自己置身于此战之外,颇有点评头论足的味道。“就是不知持久力是否也这般厉害,若真有这种本事,你我碰上了也须小心。” “能否将李典留下来才是今日重之重。”张颌开口道:“刚才就不应该让高览前去应战,你我出战或许百回合内就能将他拿下。” “再看看吧,若是一直纠缠着不分胜负,你我也不能留手的。”张辽轻声说道,虽然李典武艺无错但还不能让他张远激起强烈的战意,张颌与他武艺相仿自然也是如此,要不怎么会轮到高览出战呢。 场两人相斗四十好几会合,可万余观众只听到‘乒乒乓乓’的钢铁交响乐,却是根本没现两人有谁受伤或是有谁坚持不住。不少人虽然嘴上没说心都略微有点失望,不见血的单挑看久了的确乏味。 “众将士,随我杀”此地并非自己的主场,李典可不想将气力全耗在高览一人身上。虽然心气愤,可就是因为气愤李典才更加小心,之前数十会合的将斗他有不少机会砍伤高览,但最后都放弃了,就是因为看出了其的猫腻,那显露在自己面前的空门均是高览刻意为之。 “我岂会惧怕你等曹军鼠辈?”高览看见冲杀而来的数千兵士不屑冷哼:“众儿郎,跟我冲啊” 两军交战士气尤为重要,可现在士气不相上下的两只军队相抗,却是考校麾下兵卒的韧性与战力。高览毫不避让一骑当先的杀入敌阵,李典可没放过这等机会,领着麾下兵士将高览围住,想要趁此机会一举擒下对方。 “冲动了。”张辽摇头一叹,转身向后方走去。 “|远意欲何为?”看见高览陷入危机张颌也不焦急,反而有时间扭头问话张辽。 “既然是在我等营前交战,我等怎能让高览一人独战”张辽头也不回,仅仅留下一句话:“辽去点兵,按主公所说,这便是充分挥主场优势” 当张辽又从营内带出五千骑兵冲入战阵,场焦灼的局面瞬间变成一面倒的形势。五千骑兵连环马踏根本不是寻常步卒可挡,不过半柱香时间张辽便杀至高览身边与之会合。 “今日想要取胜是不可能了。”李典沉吟片刻,虽然不甘但也明白这时不能逞强,将手大刀轻晃,逼退想要靠近的三四兵卒,大声高喝道:“撤” “想跑?”被李典围困多时的高览可是相当郁闷,虽然没有受伤但若没有张辽来援自己定是拿不下李典,此刻见对方想要回撤哪里肯依,“休想”一声暴喝拍马杀向李典后心。 追逃之间不过一炷香时间已经跑出两三里路,看见前方因为战马、本人均已受伤而越来越慢的李典,高览与张辽纷纷加重了鞭策,战马度又快了一分。 就在两人欢喜要即将擒获李典之事,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喝:“曼成休慌,曹洪来也”得,好不容易将李典逼至末路,却又杀出一路敌方援军。 高览可不管对方有没有援军,毫不减的继续冲向李典。不过还不等他靠近李典,一旁的张辽已经快一步将他拦了下来。“天色昏暗,不知前方有多少援兵,不可贸然前进”说完指挥着兵马停步,缓缓后撤。 高览虽然心不愿,但也知道张辽所说不假,只能不甘的望了望几乎消失在眼球的那一道青色身影,回转己方大营。 第四十七章战局僵持不下,鞠义先登袭城 “叔父,麾下探马来报那魏延领兵出了陈留。”定陶城内,曹操长子曹昂开口向曹仁说道:“我等就这样放他过去?” “可知魏延有多少兵马?”曹仁略微皱眉,开口问道。 “探哨查看其行迹,应当不下五万之众。”说到这曹昂也不得不摇头,五万兵马已经比城内曹军总数还多出近一倍了。 “不去管他,我等只需把守此地。”曹仁琢磨片刻便做出判定,“魏延大军若向这赶来我等正好据城防范。若他想绕过定陶,本将自会断其后路让他来得回不得” “诺”身为曹操长子,曹昂并没以此自傲,反而悉心聆听曹军众将的指导,这也是曹操放心将他安排在前线的原因。若是曹操能有什么比刘氓强的,或许就是这后代有一些优势,毕竟刘氓长子刘翔也不过十三四岁。 “子修,陈留动向还需密切注视。”看着就要往外走的大侄子,曹仁开口说道:“城内应当还有不少刘营兵士。唉,陈留”低叹一声,不知是为陈留失守还是为驻守在那的曹兵哀叹。 “昂省得。”曹昂点头答应一声,离开大厅。 兖州西面战事已经打响,东面的陈登同样与郭淮所领的青州军团拉开战幕。虽然泰山是曹家地盘,但陈登却是一点优势也没体现出来。面对昔日的泰山贼臧霸与在太行山混迹十年的张燕,曹兵在地利上已经输了一头。 “娄将军,此战堪忧啊。”在泰山西北脚下驻扎的曹军营寨内,陈登皱眉说道。 “你我只需挡下臧霸、张燕,主公并没强令退敌。”娄圭摇头说道:“如此算来,即使守上半年之久也无大碍。” “将军说的是,登执着了。”陈登低声叹道,但心却是在想数年前被抓入洛阳的二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父亲临终的嘱托,陈登不由得皱眉轻叹。 正如娄圭所言,虽然他们无法击败青州军团,但臧霸、张燕想要将他擒杀也不是短日可以办到的。毕竟曹营内也有四万兵马,并不比对方差多少。 原战场半月之久都没能打开局面,南阳的战事也是如此。即使曹操将吕虔调来汝南指挥这场大战,依旧不能在田豫手赚到便宜。因为数年前就有过一次惨案,所言吕虔也不敢用奇招,只能硬着头皮叫阵攻城。 十数日下来却是没能上得宛城城头,太史慈、田豫两人分守两面,将整个城池铸成一个铁桶般牢不可破。十数日战事双方死伤人数也高达数千之众,再这么打下去却是谁也吃不消的。 襄江水战不断,事隔两年刘氓帐下水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花架子的伪精锐兵士。经历了一次大战的蜕变,襄阳水军在水上却是丝毫不落与江东水军。而襄阳城也有黄忠驻守,只要不出城,却是没人能将他吞下腹。 数位诸侯包括刘氓现在都有点急了,战局焦灼不定,谁能够率先打破这般平局就能占据主动。可能这里面心态最好的便是江东孙家,他们暂时没什么地盘可争,即使出兵也是曹刘相邀以重礼请来的。可能也是因为这等原因,周瑜与一部分江东重臣并没出现在战场上。 虽然离魏延、徐荣离开陈留已有数日之久,但郭嘉每日依旧是按照十万大军所需吃食埋锅做饭,在这等战乱时期能吃上白米饭已是幸福之事,谁人能像他这般浪费?或许只有刘氓能容他如此。 如此做虽然浪费不少,但收获也是颇丰。至少曹仁、曹昂两叔侄到现在都没看出陈留走的不是五万人,而是整整八万兵马。有郭嘉奢华的掩护与魏延急行军的牵制,徐荣大军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延津,沿着黄河直奔白马。 “远,好消息啊。”张颌一向沉稳,但看着手书信也不得不喜笑连连,“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事让儁乂如此高兴?”张辽与高览不由得纳闷问道,“莫非是濮阳的李典死了?城内细作来的消息?” “李典死了也没这事好,”张颌笑道:“我等援军来了。你们看看便知。” “援军?”两人不解的接过白纸信件,短短数十字不花几息时间便看个完全,将信件递回给张颌两人不由得点头说道:“确实是大喜事,军师手段颇高,居然能如此掩人耳目,将并州军团如此送至我等身边。” “也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到达濮阳西面,我等也好与之配合拿下李典的脑袋。”高览还在为前日没能击杀李典而感到可惜,一心琢磨着如何将他杀了。可这几日却是再也不能诱得城内将士出来,而李典似乎受伤不轻,再也没出现在城头。 徐荣、鞠义并没让冀州军团等太久,三日后便有小排筏渡过黄河来到对岸军营。或许是老天眷顾,大半月都不曾下雨的濮阳郡治此刻居然下起了小雨。 这雨一下却是没完没了,每日与雾缭绕的,濮阳探哨都无法准确的带回敌兵情报,自然不知道河对岸已有一只军团正缓缓靠近。 “你家将军的意思本将已经明白了。”或许是破城取胜在即,张颌和颜悦色的对身前并州兵士说道:“你且下去歇息,待战事结束便能见到徐荣将军。” “诺,小子告退”小兵渡河也是破费体力,能撑着身子将要事禀报已经不易,这会张颌让他下去歇息还不赶紧离开军帐,跟着带他入账的兵卒一顿好吃好喝然后昏昏大睡。 “将军,我等与濮阳城如今也是一江之隔了。”长江河宽,虽然知道对岸就是濮阳南门但众人也是看不见得,即使用望远镜也只能模糊捕捉到一二影子,**天气却是将人的视力范围缩短一倍不止。 “鞠义,你真决定了?”站在江边,任凭雨水打湿全身,徐荣遥望着天际轻声问道。 鞠义点头说道:“自从归顺主公,义寸功为立却已身具将军高位,虽只此乃主公厚爱但心不免惶恐。奇袭濮阳东门一事就交与鞠义吧。以义麾下先登兵卒之勇,定能将此城拿下。” 徐荣知道对方心意已决,再说自己也没有与对方抢此功劳的心思,只能点头答应下来:“记住,三日后的正午,乃是我等相约攻城的日子,不得延误” “末将省得,将军尽管放心”虽然投靠刘氓,当初那种军最高将领的光环已经不在,但鞠义却是更加充实,在这无需估计勾心斗角,自己现在才是享受沙场征战。 三日时间过得飞快,为了不让城内的曹洪起疑,张颌早在两日前便开始试探进攻濮阳西门,如今再次领兵前来城头上也没有太大骚动,众人只是觉得今日攻城兵士比以往要多了许多。 “按耐不住,想要强攻了吗?”曹洪握刀直立在城头,望着前方铺天盖地不着边际的冀州兵卒,冷笑说道:“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将敌兵拦于城下“ 张颌望着天空几乎被乌云遮挡寻觅不着的太阳,知道离正式攻城还有一二时辰,在徐荣麾下将士没有传来信号前,他也不会把麾下兵士安排上去送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叩关,麾下兵卒轮换着上去体验战场气氛。 当曹洪将注意力全部集在西门外的张颌将士身上时,濮阳东边数里外的黄河岸边,一个个大排筏正停靠在岸边。八千先登兵卒加上八千并州步卒,这是鞠义手所有兵马。原本他只想带先登死士前来的,但徐荣怕他生意外,又调拨了不少兵士给他。 “全军休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随我杀入濮阳”鞠义简短的命令很快就传遍了兵阵,兵卒们一个个的跪坐在带着湿气的草地上,也没觉得会怎么样,在刘氓帐下当兵,忍受几个乃至几十个时辰的雨水清洗乃是家常便饭,这些身子健壮的兵卒可不会因此感冒烧。 “是时候渡河了。”盘算着渡河所需时间,与濮阳隔江相望的徐荣轻声叹道,“排筏、小柯都准备好了吗?”虽然此时有点雨水,但好在还是春季,黄河水流并不湍急,排筏与小舟也就这段时间能用的上。 “回禀将军,已经全部备齐”偏将点头答应着。 “传令下去,全军渡河”当徐荣下达此命令,鞠义也开始领着歇息过后的兵士奔赴濮阳。 因为是急行军还得过河,所以此刻鞠义麾下除去数十简易的云梯以外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攻城利器。好在其帐下先登死士也不需要其他器械辅佐,他们靠的是自己,是他们那不惧死亡、只进不退的精神。 “听本将号令,先登兵士抗起云梯,直冲前方城门”就在鞠义已经能依稀看到濮阳东城门时,鞠义开口下令:“弓弩手列阵掩护,随我杀” “杀”滔天的杀喊声已经不是雨水能掩盖的了,当城头巡视兵卒还没看清前方是什么东西在移动时,这一声声暴喝却是让他们明白,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第四十八章濮阳李典阵亡,徐荣后发制敌 “快去通报将军,快去通报将军”当城头上兵士已经能看见冲锋在最前头的先登死士时,城上偏将才急忙开口:“有敌军来袭,西门有敌军来袭,快去” “好,好,这就去”传令兵连忙点头,匆匆跑下城头,骑上一旁的战马赶往东门告知曹洪。 “攻城”其实不用鞠义下令,数千先登死士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将云梯立至城头,兵士们毫不停歇的往上攀爬,即使上方有飞矢、石木落下也不避不让,完全是用鲜血、性命开出一条上城的通道。 战事从一开始就进入你死我活的状态,就连城头的偏将都不能理解,这些兵卒难道就一点也不惧怕死亡吗,一个接一个的冲击城头,然后又一个个的跌落死亡。 “你说什么?”面对张颌大军攻城曹洪已是有力不逮,此刻传令兵却给他带来的消息绝不亚于惊天噩耗。“东门外有敌兵攻城?” “回禀将军,东门外全是敌兵。”传令兵只能如此说道:“数目,数目不比此处少。” “怎么可能?”曹洪双眼瞪圆,怒喝道:“张颌哪来如此多兵马?探哨呢,探哨都干什么去了?敌兵临城才知道有人攻城吗?” “主公,东门外的兵士似乎不是冀州的。”传令兵也只是匆匆一瞥鞠义的先登死士,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旗帜,“小子也不知敌兵从何而来。” “怎会如此?”曹洪皱眉,随后对身旁小校说道:“你在此守城,务必将张颌挡于城外,本将去东门御敌。你,给我前往兵营,将营内兵士都调来守城,快去”最后一句话是对传令小卒说的,说完之后曹洪匆匆离开,飞奔上马赶向东门。 “呵呵,看来徐荣并州军团已经开始动手。”张颌通过望远镜清楚看到曹洪离开城头,开口说道:“远,我等也该全力攻城了” “正该如此”张辽点头说道:“就让辽来打个头阵”说罢策马奔向前方城下,攀着云梯便要攻上城门。 当曹洪赶至东门时,鞠义的先登死士已有不少人登上城头。曹洪看在眼里急在心,对方兵卒战力如此强悍,不过办半盏茶功夫就上了城头,这要是自己不来岂不是一个时辰就能破门而入。 主将到来让城头浮动的曹兵心安定不少,渐渐将鞠义兵卒依次围杀,虽然先登兵卒悍不畏死,挂掉一个就会有另一个补上去,但现在却是消耗抵不上补给了。 “倒是我小看了曹洪。”鞠义望着城头战事心暗道,同时手上动作也不慢,翻身下马之后提着宝刀便开始带头冲击城门。先登营是他练出来的,作为主将自然更是不拍死的人物,一手提刀一手抓云梯,鞠义仅花短短数息时间便出现在城头。 “你是何人?”曹洪与鞠义碰面,暗较劲之时冷声问道。 “本将乃是长安王帐下并州先锋将鞠义。”鞠义冷喝一声算是自报家门。 “原来是袁绍手下的余孽,袁绍死了你等身为臣子不知殉职而去反而相助仇敌”曹洪开始在言语上打击鞠义,“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死忠之人,不如投我曹营,本将自会禀报主公给你一个高位。” “你给我去死”鞠义被人揭了伤疤,不由得面目狰狞。相投二主乃是鞠义心永远抹不去的伤痛,曹洪如此说出,已经让鞠义压在心的杀意浮出,敌我双方将士都能感觉到此时的鞠义与平时大不相同。 两人相斗数回合后,曹洪心苦笑。自己就怎么会多那么一句嘴呢,害的此刻却是被鞠义砍的几无招架之力。鞠义的神勇表率更是让周身的先登死士一阵兴奋,这才是他们的将军,与他们一样嗜血、无惧。 濮阳已经陷入危局,原本受伤在府内养病的李典也得到战事变糟的消息。这时哪还顾得上养伤,将腰腹上的绷带缠紧,提起宝刀便走向西城门,面对张颌等人,没有大将镇守岂不是将城门拱手相送。 “张辽,休要猖狂”刚上城头便看见张辽在城头肆虐,百余兵卒围着他却伤不了其分毫,李典暴喝一声冲入战圈。麾下曹兵看到自家将军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让李典与张辽相拼。 完好无伤的李典都不一定是张辽的对手,何况现在受伤不浅。相斗不过几回合便大汗淋漓,一边要忍着疼痛一边还得全力相拼,李典已经落入下风,若不是周围有兵卒相挡,此刻或许得添上几笔新伤。 “李典你还是不要硬撑的好,要不死了也怪不得别人”对于面前的敌将张辽也是颇为欣赏,能这般不惧身死,已经能让张辽看重。 “我等武将宿命便是战死沙场,能死在你张辽手里也不枉我李典一生。”严重的脱力与疲惫袭上李典心头,勉强开口说上一句话,却是以表死志。 “你,值得我张辽用全力”张辽突然收刀站立,随后全身气势猛涨,杀伐气息让周围兵卒无不退开数步。 “好,好,就让我来会会你”似是临终前的回光一照,李典眼充满了战意。此战过后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有遗憾的吧,只是,不能再伴主公身旁了。带着一丝哀愁,李典渐渐忘却身上伤痛,眼只有张辽一人,击败此人,是他唯一的念头。 这时两人的战斗普通兵卒已经无法插手其,不光是两人周身散出来的气势,还有那无法停下的刀光,即使是刀锋带着余势轻轻一划,都能轻易将兵卒腰斩。 “你输了”两人相斗三十余会合,李典因伤在身终究不能持久。被张辽抓住一丝破绽,长刀纵提直劈,虽然李典极力后退但也是避无可避,一抹殷红从颈脖处流出,随后便如水柱般喷洒于数米之外。 “咳,咳,我不如你”带着一句遗言,李典双膝倒地,随后整个身子重重砸在城头。 “杀,为将军报仇”短短片刻城头上的曹兵先后呼喝起来,举着手刀剑冲向张辽。李典的死让众兵士体会到了何谓哀伤,数千哀兵带着心愤恨直扑敌方将士,不死不休 “好个李曼成,死前还要摆本将一道”张辽苦笑摇头,之前斩杀李典也不只是福是祸,罢了,既然想要报仇,那就让我来试试你们有几分斤两。 “大事不好了将军,”在东门辛苦抵挡鞠义的曹洪又迎来一道不好的消息,“李典将军阵亡了。” “你说什么?”暂时后撤至城门楼,曹洪那只已经瞪的老大的双眼暴出丝丝血痕,“曼成他怎么了?” “李典将军在西门,被张辽杀了”传令兵心底也泛起一阵哀伤,李典将军平日对麾下将士十分和善,从不仗势欺人,可现在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张辽,我曹洪与你们势不两立”曹洪心悲愤,将双眼转向城头同样杀红了眼的鞠义,暴喝道:“鞠义,纳命来” “曹洪这是?”鞠义看见气势逐渐上涨的曹军大将心十分不解,这家伙刚刚歇息难道有什么密谋不成?怎么一会不见就判若两人了?不过疑虑归疑虑,要让他等着被宰那是不可能的。转身放过一旁的小卒专心应付眼前的曹洪。直觉告诉他,曹洪现在很危险。 “当东西两处城门战斗再次升级时,镇守南门的曹兵突然现前方不远的黄河似乎有点什么在靠近。当他们能看清楚是什么后,纷纷惊叫:“有敌兵来袭,快点告诉将军”在张辽、鞠义开始攻城一个时辰之后,徐荣总算是到了。 “没时间休息,将士们,上岸便要攻城了”徐荣低沉的话语传遍了黄河周围数里水域,“可有信心,随本将攻破此城?” “攻破濮阳,攻破濮阳,攻破濮阳”连续几声高呼,众将士的士气已经被徐荣调动起来。数万人一齐怒吼,别说南门将士,就连城内的民众都能清晰听清。 南门外出现敌兵的消息传入曹洪耳内,让他手长刀为之一顿。这张颌不攻则已,一旦全力攻城却是不准备让自己能撑过一日啊。城内兵卒调度不及时已经让自己陷入苦战,此刻南门外又出现敌兵,当真是祸事连连。 曹洪被鞠义紧逼完全分身乏术,此时只能在心祈祷南门外的敌兵不会太多,气势不会太盛。可一个时辰后传来的消息却让他信心大失。徐荣后来居上,已经将南门攻破,敌兵已经入城了。 “哈哈,曹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徐荣麾下兵士在攻破城门之后便冲向其余两处战场,在城内缠斗小半时辰后终于来到东西两处城门。援军到来让鞠义心大定,开口说道。 “就是死也要拉你一同殉葬”曹洪心一急,冷喝的同时手大刀却是变得杂乱起来。看上去十分有气势,实际上只会自耗气力。 “倒是让徐荣抢了先,将士们,援军已至,杀啊”张辽在西城上呼喝一声,不再保留力气领着麾下兵卒向城下杀去。 第四十九章血战濮阳入手,曹仁预谋魏延 从天明战至黑夜,濮阳城内刀剑声渐渐熄去,只留有雨落的滴答声仍旧不曾断去。混杂着鲜血的积水沿着城头流入城内街道,几乎将整个濮阳染成一片猩红。曹洪终究没能在鞠义手讨得便宜,当战事结束时他也早已成了并州军团的俘虏。 濮阳一场血战双方兵士死伤都不在少数,即使鞠义、徐荣乃是奇袭城门也无法避免将士的伤残战死。当战后统计结果出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 “徐将军,鞠将军。”张颌看了看手战后统计,沉声说道:“若非你二人奔驰来援,我等想要攻克濮阳还不知要花多少时日。”说罢将手薄纸递给二人,眉目间神色并不好看。 两人将统计接过细细一看,才知道对方为何会这般气闷。昨夜一战虽然己方胜了,但也仅仅是一场惨胜,若不是人数比对方多出一倍,若不是曹营守城大将早早的被众人解决,或许他们此刻还得站在城外要兴叹。 “战死兵士几近两万,重伤者不下八千,其余七万兵马几乎过半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轻伤。”念出这等战报,场数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仅仅是一座濮阳,就能让我军伤亡至此等地步,接下来的战事更麻烦了。” “你们不要总看到伤亡嘛,昨日不也收获颇丰吗?”看着众人脸色都不太好,高览开口笑道:“以我粗略估算,光是投降的曹兵也有万余人吧。” “高览说的不错,虽然昨夜血战死伤颇多,但我等也算是收获不小。”张颌点头说道:“似濮阳这种坚城曹操治下绝不会太多,而我等已经攻下一座,如今也能放下渡江作战了。昨夜收得战俘一万四千余众,城内辎重、粮草也是不少,我等到底是赚了。” “儁乂,我等何事出兵支援奉孝、公明?”张颌话刚说完徐荣便开口问道,他可是惦记着自家军师的安危,此时陈留兵力不足,让人好不担心。 “你我两处军团昨夜才经历一场鏖战,要立刻动身恐怕不行。”张颌摇头说道:“另外濮阳还没完全稳定,若是大军离开,怕是会有余患。” “我等可在城内暂歇两至三日,待濮阳稳定、兵卒歇足后,兵渡江。不过濮阳还需留下一人驻守,远,你与我却是要有一人不能渡河了。” “远、儁乂,还是我留下守城吧。”张辽刚想开口,高览开口笑道:“虽然我高览攻城略地不如你二人,但要守住这濮阳,却是足以胜任。主公此战已有破曹之心,我等为将者自然不能因私而贻误主公军命。你等出征览自会照看好后院。” “高览休要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并不差似我等。”张颌摇头说道:“既然你主动领命,我与远也就不做推辞。留七千兵士与你,务必要稳守濮阳一郡。” “将军放心,览省得”高览抱拳答应,眼满是坚定神色,只是其夹杂的一丝遗憾,众人虽然都知道,但却没人能说出来。 濮阳战事结束远在洛阳的刘氓第一时间便已知晓,心暗赞郭嘉调度有方的同时,不免憧憬过不了多久这大汉就将在自己手重新一统。 当濮阳失陷的消息传回黄河以南时,曹仁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但他此刻更不敢轻易领兵出城,天知道那徐荣、张颌两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若是自己领兵攻打陈留而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自己可就成了曹家的罪人。 “叔父,濮阳如今已被张颌攻破,我等该当如何?”曹昂担忧问道:“若是敌军南下与陈留兵马会合,我等实难支撑。” “昂儿莫慌,唯今之计还需先除了魏延。”曹仁开口道:“徐荣是从陈留离开的,我想魏延这支过境兵马断然不会是五万,至多也不过二三万人。待本将修书与主公,先将入境的魏延剿灭,才好守城拒敌。” “该如何击破魏延?”曹昂没有不懂装懂,谦虚问道。 “明日我领一万兵马出城,将魏延后路断去。”曹仁狠厉说道:“我想主公也会调出兵马擒杀此獠,魏延孤军深入,定无法匿行。只要将其困于境内七八日,没了粮食、水源,魏延一军也就不攻自破” “叔父好算计,昂佩服。”曹昂点头说道,按照曹仁这么说的话,刘氓帐下十余万兵马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本将领兵外出,这定陶城可就交予你手了。”曹仁开口说道:“记住,若是本将没回来前刘军便来围城,你切记不可冲动,只需死守至我与主公援军到来即可。” “叔父放心,昂一定牢记于心”曹昂握拳的双手紧了紧,这是自己第一次有了独自领军的机会,一定不能让军众将与父亲失望,要让他们看看,我曹昂也是不差的。 正如曹仁所想,他领兵出城不过两日,陈留的郭嘉、徐晃便带着两万兵马及粮草辎重杀了过来。而北方的两只军团此刻也合兵渡过了黄河,离定陶也不剩多少路程。 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洛阳兵士,曹昂几乎抑制不住出城一战的心思。不过庆幸的是他脑子还算清醒,还记得曹仁离开时对他说的话,所以并没被郭嘉等人激出城外。 徐晃与郭嘉从陈留出来自然是获悉北边战事结束才动身的,但此刻徐荣、张颌不在仅凭手两万人也不可能攻下定陶,所以也没有急忙攻城的想法,让麾下将士轮换着前去叫阵,两人却在帐内享福。直到三日后张颌等人领兵来到定陶城外,才将步子迈出了营寨。 “儁乂、远,你等几人又立一大功啊。”一见面郭嘉便戏笑说道:“准备何时请上嘉与公明,一起喝上几杯?” “奉孝多年不见,依旧如此贪杯啊,哈哈”张颌闻言放声笑道:“庆功酒宴自然是少不了,不过还是先等战事结束才好。大战结束,保管奉孝你喝个够啊” “儁乂远来,我等还是入营再谈。”徐晃轻声说道:“我与奉孝可是天天盼着你们早点来呢,你们一日不来,这定陶就像放在嘴边却吃不着的美食佳肴一般,让人眼馋的紧” “照你这么说,奉孝已经想出破城之法,只等我等大军齐至,便能拿下定陶?”张辽眼睛一亮,不由得开口问道。 “据嘉近日所获,曹仁已经领兵外出,想来是追击魏延去了。”郭嘉开口道:“而城内领兵之人乃是曹操长子昂,这曹昂虽然跟随曹操也打过不少仗,但却没有独自守城的经历,对付这么一个小子即使嘉不说,诸位也是有不少法子取城的。” “哦?曹昂一人守城?”徐荣等人闻言心大喜,“这倒是个好机会。可是魏延那,不需要派遣兵士相助与他?孤军深入恐怕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吧。” “此刻分兵并非明智之举,你我都得相信魏延。”郭嘉正色说道:“他的任务便是吸引曹军助力,我等若想早一日前去相助,要做的就是尽快攻下此城,如此大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前进。” “奉孝说的是啊,明日就让辽来试试,这曹昂到底有几斤几两。”张辽点头说道。 郭嘉点头笑道:“远愿为先锋,实乃我军福分。” 正如徐荣所担忧的那般,魏延领着三万兵马早在两日前便到了缺粮少水的地步。麾下兵士大多都已开始饿肚子了。好在魏延对此早有预料,为了自家主公,为了麾下将士,再当一次强盗土匪又有何妨。可怜的兖州地主阶级,几年前被魏延扒了层皮,这下又得大出血。 “将军,探哨在后方现了曹军探马的踪迹。”魏延正在指挥着兵卒将抢来的粮草一一打包,却听到身旁偏将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 “曹军追来了吗?”自出了陈留魏延就知道自己定会被曹军盯上,近十日过去他们终于来了啊。“可知是哪里的曹兵?” “这个,末将却是不知。”偏将闻言一滞,摇头答道。 “罢了,要来便来吧”魏延开口笑道:“本将领着兵士做了数日匪徒,也该陪他们正规曹军玩玩,否则他们真的把我魏延看成土匪头子了。儿郎们,动作利索点,将粮食整装上车,有大活干了。”说罢调出百余探哨,出了庄园打探敌情。 “将军,有曹兵向此处靠近,已经不足三里。”当魏延几乎将这倒霉庄园主的粮仓搬空时,终于传来了敌军的消息。 “你,领步卒带着粮草向东边前行。”魏延琢磨片刻指了指身旁偏将开口道:“本将领骑兵在此断后,顺便看看胆敢追击而来的兵马是何等人物。” “将军,还是由末将断后吧。”副将迟疑片刻,开口说道:“些许追兵怎劳将军亲出,末将领本部骑兵足以挡之。” “别在这跟我扯皮,让你去就去,赶紧离开,别在这耽误本将大事”魏延眉头一皱,大声喝道。副将知道自己是劝说不动魏延了,只能领命告退,带着万余步卒离开庄园。 第五十章魏延被迫为匪,庄园曹兵埋伏 “我道是谁?”领着麾下一万八千骑兵,魏延傲冷笑:“原来是曹仁将军亲至,幸会幸会” 魏延笑的出来曹仁可没那好心情,魏延这半月来所做之事他基本上都已知晓。忍着心怒气含恨望着魏延,沉声说道:“魏延,你居然能骗过本将,还在兖州行此匪类之事,我曹仁今日必不会放过你” “是吗?曹仁你好大的口气”魏延面色一变,“今日就要领教领教,你到底有何本事拿下本将身后数万兵士” “你以为本将没有准备会冒然出现在你面前?”曹仁冷笑,随后抚掌高喝:“都出来吧,别让魏延小看了我等兖州将士。”话音刚落曹营令旗一阵变换,片刻后魏延左右两侧都涌出不少控弦兵士。 “好,好。”魏延眼满是杀机,难怪此行如此顺利就拿到这么多粮食,这竟然是曹仁所摆圈套,就等着自己往下跳呢。“不愧是曹军大将,我魏延稍不注意,居然着道了。” “好说,只要你肯放下手兵器,跟随本将回昌邑面见主公,此前的恩怨便可一笔勾销。”虽然知道此时劝降不太可能成功,但曹仁还是习惯性的开口说道:“以长将才,我家主公定会以礼相待,在我曹军为将岂不更好?” “哈哈,哈哈”魏延豪声大笑:“能得曹孟德如此看重,本将岂不是要好好感激于他?儿郎们,你们可愿随我前去曹营,为兵为将?” “誓死效忠主公,永不投降”一干骑兵放声暴喝,虽然遭了埋伏可众人却没有一点害怕模样,只要自家将军在,他们就是无往不胜的虎牢精锐之师 “听见没有?”魏延侧身指了指身旁一众兵士,大笑道:“就连魏延帐下将士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你还在此咂舌?岂不自堕身份,还是说你等曹营将士都这般无德?” “好你个魏延,牙尖嘴利不识抬举”曹仁早知说降是不会有啥好结果的,当下不再犹豫高喝下令:“弓弩手,放” “众儿郎,随我冲”魏延表面上毫不担心,心却是颇为紧张。对方既然能埋伏自己,没道理会放过先行离开的步卒。看到曹仁下令出击自然不会站着挨打,同样领着骑兵对曹军兵阵起冲锋。 “列阵,迎敌”曹军没有步卒,这是曹仁埋伏兵马的缺憾,但这不代表曹仁就会让魏延轻易逃脱,一列列枪兵从站定在兵阵最前方,他们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下魏延的冲锋。 “些许木头兵士,怎能挡住某家”随着一声暴喝魏延已经冲入曹军前阵,手长刀高举用力劈下直接将前方数把木头长枪砍断,胯下坐骑高高跃起,两只前蹄猛然下踏,直接踩碎数名曹兵脊椎骨。 “挡我者,杀”麾下兵士纷纷跟着暴喝,他们做不到魏延那么狂暴,但要击退眼前的长枪兵也是不难,手握弯刀全力挥舞直接将挡在身前的兵士砍翻在地,战马也得以挤出一条血路。 曹仁布置的弓手虽然偷袭成功,但效果却不是太好。虽然魏延所领兵士均是轻骑,但他们身着的薄铠却能最大程度的抵挡弓弩的进攻。除非命不好身下战马被弓箭射成重残,否则他们依旧有再战之力。 “曹仁,我要取你狗命”魏延将心杀意全部泄在曹仁身上,毫不停留的向对方所在兵阵奔驰过去。曹仁可是知道魏延手段的,自然不会与他硬拼,对着周身兵卒使个眼色,静静等待十数米外的魏延找上门来。 “杀”双方展开混战后弓弩手也失去了优势,只能跟在骑兵身后将其后路堵住。但即使如此也让轻骑兵们陷入困境,因为混战他们的机动性却是大大降低,而自家主将又一心找曹仁拼命,光靠几位偏将却是很难扭转局面。 虽然与兵士一齐合作击杀魏延有失大将风范,但曹仁此时却是没有其他选择,数十刀兵将魏延围住后对着马脚就是一阵猛劈,好在魏延胯下坐骑乃是刘氓剿灭外族从草原上带回来得神驹,体力充足一时半会并没有受伤。 “魏延,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猖狂’曹仁渐渐占得上风后,嘴角勾出一丝狞笑,手长刀更是快了几分。 “今日是杀不死了他了。”魏延虽落下风,但这仅是他一心求战造成的。若是他想离开却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待我完成军师托付,来日定要亲手斩下此人脑袋”想到这魏延已经开始蓄力,寻找脱离曹仁身旁的机会。 “我杀不了你,你同样奈何不得本将”怒喝一声,魏延长刀向右侧摆动,直接贯穿了一名刀手心腹,“啊,给我破”杀完人的魏延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长刀猛然向上高举,随后将串在长刀上的尸体甩出,砸在数名兵卒身前。 借着这么一丝混乱,魏延趁机脱开战圈,与周围接应的兵士会合一处。这时他才有机会观望整个战场,心底暗自庆幸。若是他再与曹仁纠缠下去,麾下骑兵定会被曹兵分隔开来,最终难逃各个击破的下场。 “曹仁你给我记着,今日之仇,我魏延记下了,来日定会与你清算”放出一句狠话,魏延带着麾下兵马从侧面突围。 有主将在前方开路,麾下骑兵自然不会拖后腿。一路斩杀马不停蹄,当一众骑兵从枪兵阵杀出再转战弓兵时,压力顿时轻了不少。 曹营弓兵可不比刘氓帐下的弓弩手,他们可没有弯刀短韧那般利器配置,而手弓箭在近战也是几无用武之地,给魏延的撤离大开方便之门。 正如战前所想,当魏延追赶上己方步卒时,前方早有埋伏的曹军正在对着虎牢步卒所结圆阵猛冲。几乎就要将步卒兵阵冲散。 “我魏延今日认栽了”暗自吐出一句话,魏延领着骑兵又开始起冲锋,之前与曹仁一战已经消耗骑兵们不少气力,此刻冲锋却是没有挥出最大效果。 “魏延,端的好手段,居然从曹仁手里逃了出来”听到后方传来的喊杀声,夏侯渊回头遥望,口你难道:“不过想从本将手底溜走,却是没那么容易了。后军转向,随本将军迎敌”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此刻在官道上摆阵坚守的虎牢偏将也看到了前方熟悉的骑兵身影,高声呼喝道:“我等有救了,将军来了,随我杀出去,与将军会合” “杀”原本苦苦抵挡曹兵进攻的虎牢步卒,纷纷爆出远之前的战意,左手持盾右手提刀,一步步的向外突围。 “夏侯渊,今日本将不愿与你计较,给我滚开”看见挡在身前的敌将,魏延心一阵烦躁,若不是知道自己肩负重任,还得为麾下数万将士负责,他真希望在这与夏侯分个胜负,哪怕死了也无甚怨悔。 “想要从本将面前过去,还得问问我手大刀答不答应”夏侯渊冷笑横刀,就是半寸都不退让。 “你挡的住我?”魏延虎目怒瞪,胯下战马无需提醒后蹄猛蹬冲向夏侯渊。魏延暴怒下全力施为,夏侯渊确实接不下几招,硬拼了四五会合,不得不后退数步。 夏侯渊心泛起一阵无奈,他胯下战马、手武器不如魏延多矣,加之两人武艺也是魏延占了上风,禁不住对方几次拼命攻击,被逼的硬生生后撤数米。 “那些粮食不要了,随本将突围离开”借着战马之利,魏延冲入曹军前阵,看见自己麾下的偏将依旧守着那数十车粮食,不由得急声呼喝。 副将十分不舍身后的粮食,要不是这些粮食拖累他也不会被夏侯渊围困在官道上,可这是自家将军要他放弃这数十辆粮车,他也只能忍痛割舍,不过他也没有全部舍弃,指了指身旁百余人,一人扛起一个粮包,拼命向魏延所在赶去。 虎牢兵卒基本上都是训练数年乃至十年的精兵,所以在各方面都要比其余诸侯帐下兵卒更加优秀。就拿长途奔袭来说,这些步卒也要比曹营兵士快上两三分。 “妙才,没有拦下那魏延?”当魏延都逃出两里开外后,曹仁才领着曹军步卒姗姗来迟,看见前方面色郁闷的夏侯渊,皱眉问道。 “唉,功亏一篑啊”夏侯渊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挡不住那魏延才让对方逃脱,只能摇头轻叹:“又让他给逃了。” “妙才不必伤感,那魏延如今没了粮草肯定是蹦跶不了几天的。”曹仁开口笑道:“我的只要循着他的足迹走下去,就能将其擒获。” “希望如此。”夏侯渊点了点头,显然兴致缺缺。 “将军,我等现在往哪去?”终于逃离了曹军的埋伏,副将在战马背上撑着身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走,随我去芒砀山头。”魏延开口道:“如今只有芒砀山那个地方能让我等暂避一时了。”若此说着,魏延却是一阵苦笑,即使到了那里,也撑不了多久啊 第五十一章文长欲斩坐骑,攻略定陶伊始 “不愧是将军,居然能找着这么一处好地方,这下不怕没水喝了。”芒砀山头有一眼隐蔽山泉(瞎扯的),带着兵马来此后偏将欢喜说道。 魏延并没有那么乐观,愁眉并没有因为山泉水而消散。望着周围气喘吁吁的将士沉声问道:“点清人马看看少了多少弟兄,我等要在这山头上驻扎许久了。” “诺”偏将点头答应,招呼着身旁兵卒开始忙碌起来。 “将军,山上只有两万三千余人。其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八千。”一个时辰过去,当将士们在山头扎下营寨,偏将才将统计工作完成,来到魏延身旁苦涩报告着。 “万余将士就这样被曹军击溃了吗。”轻声呢喃着,魏延皱眉不语。被曹军包围并不能怪魏延,毕竟深入敌后就是很冒险的事情,此刻他能带着兵马杀出来就是不易。可向来自傲的魏延把这些失败全归加在自己身上,陷入无尽自责。 当太阳西沉月色当空,麾下将士将白日保存的一点粮食吃得干净准备歇息时,麾下探哨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将军,山下已经布满曹兵,我们被包围了。” “来的不慢啊”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的魏延显得十分镇定,轻轻赞许一声开口说道:“让山腰的将士收缩兵阵上来,不必理会下面的曹兵,此时他们还不会攻上来。” 魏延所料不差,将魏延兵马所在山头团团围住后,夏侯渊挡下了想要立刻冲杀上去的曹仁:“现在不要冲上去,只要将魏延围在山上,不消十日如果还不投降他便要活活饿死,倒时我等将不费吹灰之力擒下他。” “好吧,那就留他多活几日。”曹仁点头答应下来,十日并不长,自家大侄子还是能守得住城池的。有如此想法曹仁也就不在山下溜达,回到刚刚搭好帐篷内歇息起来。 第二日山上的虎牢兵士就开始断粮了,山泉虽然也有几十上百条鱼,但比起上万兵士来说,却是连塞牙都不够。“将军,这样下去不要三日我军将士就要连兵器的举不起来了。”副将也没了昨日的欣喜,沉重说道。 魏延眼闪过一丝不舍与挣扎,走出大帐后来到一棵大树下,他的坐骑就圈放在树边。副将跟着魏延来到这匹灵性十足的战马前,只见白马突然暴躁的乱踢蹄子,随后出阵阵呜呜。似乎已能察觉到自己即将走到生命终点,无力的抗争着。 “老伙计,魏延对不起你了。”魏延轻抚马脑上的丝丝棕毛,低声叹道:“如今能助我度过此劫的只有你了。老伙计,你莫要怪我”说罢拔出腰间弯刀,作势便要劈向伴随自己数年之久的坐骑。 “叮”弯刀并没刺马匹,被一把长剑险险抵住。“将军,不能杀马啊”好在副将出手及时,将魏延的弯刀挡了下来,“这是将军你的坐骑啊,杀不得” “你,给本将让开”魏延面色一沉,扭头看向偏将冷声喝道:“不要以为本将教了你几招,你就能在本将面前拔剑” “末将自知对将军拔剑已犯大罪,但还是要阻止将军杀马”副将双手紧握剑柄,坚定开口道:“若是将军饿了,可以宰杀末将的坐骑。但这匹主公送与将军,要伴您一生的战马,不能杀” “你让是不让”魏延双眼泛红,亲手宰杀自己的坐骑,他如何能忍心?但此时自己已经将麾下兵卒带入末途,若不想法子解决,这数万兵马真的要栽在自己手里了。 “即使末将身死,也不让将军杀马”偏将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能回话。要知道魏延治军威信可算是刘氓帐下上百将领前几位的人物,而偏将要顶着如此压力坚持自己的看法,虽然此刻仅仅是一员不入流的将领,但假以时日成就绝不会低。 魏延与麾下偏将生争执,一旁的兵士连忙凑过来,随后越来越多的将士在周围看着围在战马边上的魏延两人。出手数招都被偏将堪堪挡下,扫了周围一众将士魏延收起手弯刀开口说道:“你让开,本将可以不与你计较” “将军的坐骑不能杀,这是我等将士的信念。”偏将脑袋转的很快,知道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开始从将士大义方面劝说。 周围旁观的兵士也知道到底为何事才会生械斗,连忙齐声劝道:“将军不可杀马,将军不可杀马”一时间周围数千兵士全体单膝跪地为魏延坐骑请命。 若是偏将之前不挡下魏延那一刀,或许他还能下得了手,可现在就算没人拦他,魏延握刀的右手也开始打颤,他没有勇气去砍那一刀。将手弯刀扔在一旁,魏延闭目不语。 “将军。”偏将知道自家主将此刻十分痛苦,轻声问候一声。 “罢了,罢了。”魏延摆手说道:“老伙计,看来你还得跟着我魏延继续走下来。”说罢轻抚马背轻声低叹。 “此战如果你我还能活着回洛阳,我会向主公举荐,你可以当一名真正的领兵将领了。”在走回军帐的路上,魏延低声说道。 偏将连忙开口道:“将军,末将有罪,不敢领功末将只愿伴随将军身旁征战一生。” “将军,有兵士将自己的战马杀了。”魏延刚入军帐就有兵士来报,魏延眉头一皱挥挥手起身再度走出帐外。 “为何要杀马?”魏延面无表情的望着身前的骑兵,开口问道:“你等身为骑兵,战马就相当于你们的第二生命,你连命都不要吗?” “将军自己的战马不能杀,但小子不过一介小卒,即使没了生命也无妨。”小兵开口说道:“此马是为将军杀的,只愿将军能不再对自己的坐骑挥刀。” “为了本将吗?”魏延嘴角抽搐,突然单膝倒地双拳捶地,大喝道:“我魏延不配,我魏延不配啊”早已泛红的双眼,此刻已经抑制不住涌出的泪花,征战沙场不惧死伤的悍将,在此刻却是如婴孩般脆弱。 “将军。”周围千百将士一齐跪下,口呼喊道。 “传我将令,杀马充饥”魏延内心挣扎片刻,虽然与自己之前想法有点出入,但他还是得这么下令,此刻能保证众将士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充分利用仅剩的万余战马。 “将军,杀多少?”只要不是杀魏延自己的坐骑,偏将并不会加以阻止。毕竟在死亡的威胁下,众人也只能抛弃自己的第二生命了,毕竟生命始终只有一条,沙场男儿就该懂得取舍。 “一匹战马足够十余人吃上一日,先斩杀一千匹吧。”说出这道命令,魏延心绞痛。战马对武将来说意义本就非凡,而现在他自己的战马没被宰掉,而让麾下兵士杀死战马,心那份愧疚却是永远消散不去。 当魏延开始杀马充饥时,定陶城外徐晃、张颌等人已经开始了郭嘉的计划。每日领兵冲击着西、北两处城门,却是无意放过南、东两面城门。 “只攻两处城门,是想麻痹本将?”曹昂对守城也是有不少书本知识的,连续两日战事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哼,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等算计,看你徐晃怎么攻下定陶。” 又是一日过去,当曹昂再站上定陶西城门时,已经接到洛阳兵卒奇袭南、东两面城门的消息。冷笑的望着下方敌将,曹昂开口喝骂道:“你等洛阳将领,只是耍阴谋诡计,如今已被本将识破,还有何招不妨一齐使出” 徐晃自然也知道另两处的战况,面色一沉心暗叹:“果真如军师所言,这曹昂也算是心细之辈,不过终究没打过几仗,想要察觉到真正的杀招却是不太可能。” 心如此想着,徐晃抬头冷笑:“曹昂你莫要高兴太早,本将帐下数万兵士,无需诡计也能将你擒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城头,等着我攻上去吧” “哼,本将就在这等着”自觉识破郭嘉计划的曹昂不屑说道,心已经在幻想当曹仁领兵回来自己与他一齐击败徐晃的情形。 “按今日战况来看,曹昂是将城门兵马平摊到四处城门外了。”徐晃轻声笑道:“这小子倒也不赖,若是一般人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明日开始,全力攻击西门吧。”郭嘉笑道:“曹昂肯定想不到的,他以为最坚固的地方就是我们要进攻目标。” “诺”这几日因为要配合郭嘉的计划,一干将士都将火力压制在七成到八成左右,此刻有了全力攻城的命令,也是一阵欣喜。 “明日就由公明攻西门,我与鞠义、远佯攻其余三处城门。”徐荣点头附议道。 “诸位可要卖命了,魏延这时肯定不会好过,我等还要在他没被曹军击破前将其救出。”军议结束郭嘉不忘再叮嘱几声,魏延为了此战胜利颇为冒险,众人不能弃之不顾。 第五十二章奉孝策破定陶,火马阵乱曹兵 第二日曹昂突然现眼前的洛阳兵马与前几日大有不同,而且出战人数也比往日多出一倍。这时他才知道徐晃等人前几日的战事完全没用全力,他能守过数日并没什么值得夸耀。 攻城将士的突然变化让曹昂一阵迷糊,也让守城兵卒十分不适,短短半个时辰就有百余兵卒在徐晃的带领下冲上了城头。虽然最后还是因为人数原因不敌暂退了下来,但徐晃也达到了此战的目的,城头一炷香时间的乱战,至少让曹昂损失五百以上兵马。 “怎么样,曹昂,现在可知道我徐晃的厉害?”从容不迫的退下城头,徐晃对那站立在城头暴怒不已的男子轻笑问道。 “我看你除了偷袭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还不是被我赶下城去”曹昂冷喝一声,拿过一旁兵士的长弓,搭上一支箭矢抬手便向徐晃射去。 “太慢了。”板斧轻轻一晃,便将箭矢拦下,随着一声高喝徐晃笑着退回本阵。 曹昂的箭技虽然比一般弓弩手好上不少,但要与善射战将比起来还缺了几分火候。换做黄忠、太史几人徐晃还要考虑如何躲避,但眼前曹昂射来的这支羽箭却是不被他看在眼里。 一日鏖战虽然没能攻下定陶,却让曹昂付出了比千余日多出近千人的代价,此刻定陶城内还有再战之力的兵士已不足一万三千。 曹昂为了提防徐晃再次突袭,又从其余几处城门调派了兵士来西门。可他这么做却又陷入郭嘉的算计,第二日西门外并没有多少攻城兵士,而张辽却带着万余人猛攻北门。曹昂在兵马调度上无法与徐晃等征战十数年的老将相比,只能处处受制于人。 当曹昂以为第三日洛阳兵卒不会再猛攻北门时,徐晃再次出现在北门外i,此时不但徐晃在,鞠义、张辽等人也在北门外。更加猛烈的攻击完全不是北门零星千余人挡得了的。曹昂还来不及调派援军北门就已告破,洛阳兵马也趁势杀入定陶城内。 连续几日下来,魏延手战马已经没有多少了。万余骑如今已是不足三成,魏延不得不考虑如何将这种对峙延续下去。寻思再三招来帐下数位偏将开口道:“你等带出百余骑去山腰,点上火把纵马佯装突围,战过半个时辰再回转山头。” 众偏将一齐点头,抱拳答应一声走出大帐。按照魏延的吩咐带出数千兵卒领着百余骑就要向下突围。在山脚下守着的曹兵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突袭。看着从山腰上直冲而下的数百火马,纷纷后撤避让。 “将军,山上的兵马开始突围了。”原本在帐内歇息的曹仁一听到这消息拔脚就往外跑,当他出现在山脚时正好看到带着一片火花的战马倒在数位兵卒的长枪下。 “都给我顶住,顶住”曹仁暴喝着提刀上前,原本以为多日过去山上的魏延等人应该已经脱力,没想到还有此等战力来突围。 偏将们严格执行着魏延的命令,估摸着半个时辰已到,立刻摆脱下方的曹兵,向山上退却。曹仁愤恨的将宝刀插在地上,不停咒骂着山上的魏延。 “子孝不要急躁,如今魏延已经开始突围,显然是坐不住了。”夏侯渊开口笑道:“我等只需耐心等下去,魏延还能跑了不成” “我担心的不是魏延,而是定陶的大公子啊。”曹仁摇头说道:“这几日心口总不停跳动,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生。”曹仁并不知道,此时曹昂已经失了定陶大半地盘,本人也没能逃脱,已经成了徐晃诸将的囊之物。 “我等为将者怎能如此迷信”夏侯渊皱眉说道:“大公子自幼习学武,跟着我等出征也有一两年了,短日内应当无碍,你我此刻还是专心对付山上的魏延才是。” “妙才说的是,妙才说的是。”曹仁点头叹道,可心那份危机感却没能解除,反而越加浓烈。 又是两日过去,看着战马一日日减少,魏延已是心急如焚,光靠坐骑已经撑不住两日了。现在该怎么办,即便睡着了魏延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日思夜想还真让他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自己突围已经不可能了,毕竟他能倚仗的战马都被吃的差不多了,此刻他能做的就是让曹仁等人不敢轻易上山,至少也得再拖一两日。 “将军,有数十匹战马从山下跑了出来,被麾下巡山兵卒现带了回来。”曹仁、夏侯闷声呆在帐内,不想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又有战马从山上下来?”曹仁此时却是想到数日前那场火马朕,诧异问道:“难道山上的兵卒又要突围?” “走,前去看看。”夏侯渊起声说道,“这魏延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当两位大将看见身前马匹后,却越琢磨不透这魏延到底打什么主意,这么好心送马给自己?眼前的战马虽然因为数日没有好吃的而消瘦不少,但绝对掩盖不了它们身为精贵战马的事实。 “将军,这几匹战马会不会是自己跑下来的?”小兵轻声说道:“在这几匹马跑下来后小子还现了好几十洛阳兵卒,似乎在找些什么,不过太过靠近山脚又回去了。 “战马自己会往下跑?”曹仁皱眉轻叹,显然不信小兵所言。 “或许是真的。”夏侯渊开口道:“魏延并没有粮食,可麾下兵卒活力依旧。定是杀马充饥了,如此猎杀军战马,难免会有一些灵性的坐骑趁机逃脱,呵呵,这几匹马当在此列” “这可能吗?”曹仁听到夏侯渊的解释,不解呢喃。 “有何不可能呢?待将这几匹战马养膘,我等就知道是否如此了。”夏侯渊倒是十分高兴获得十数匹宝马,这些马即使瘦了一圈也比他胯下坐骑卖相好,夏侯渊已经开始考虑应该从选哪一匹为自己的新坐骑。 魏延已经没了下山的打算,不管有没有人来支援他,他都做好与曹军在山头死磕的准备。吩咐兵士们伐木高筑木墙并弄出一道隔火墙,山头的兵卒干劲也是不差,这可是与自己小命有关的事情,容不得他们耽误。 “大侄儿,你怎么也”定陶城外曹洪、曹昂两叔侄却是被郭嘉安排困在一起,曹洪瞪大眼睛用那不可置信的话语问道。 “唉”被反绑双手的曹昂也不怕站在周围的十数兵卒,冷声说道:“都是那徐晃,诡计多端侄儿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定陶也被他们攻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曹洪闻言双脚一软,颓然跪坐在地:“濮阳失了,定陶也没了,主公,主公啊”说罢嚎啕大哭,却是伤及心肺。 “叔父放心,父亲一定会击败徐晃将我等救回去的。”曹昂显然没有作为战俘的自觉,瞪着周围虎牢兵卒开口道:“我等一定会回昌邑,一定会的。” “不错,你们叔侄俩是一定能回昌邑。”也就是这时,郭嘉掀开大帐门帘开口道:“不过不是曹操救下你们,而是在我等攻破昌邑以后让你等一家团聚。” “郭奉孝。”曹洪此刻已经掩住哭泣,盯着进来的男子恨声说道:“攻破濮阳、定陶的计谋是否出自你手?” “正如你心所想,嘉不过略施小计,就将你叔侄二人擒下。”郭嘉自信一笑:“你说嘉需要多久,才能将曹操从昌邑城抓出来?” “你放屁”曹昂刚想用脑袋撞向郭嘉,一旁的兵士大脚抽出将其踹在地下,可年少性烈的曹昂可不知妥协二字,仍旧开口骂道:“郭奉孝,我父亲定会将你等击败,到时候我要亲手斩下你的脑袋” “这天下想要嘉之头颅的人也不少,在这些人你可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郭嘉摇头轻笑:“这两人都给我看好了,只要别饿死就行”说完踱步走出看押战俘的军帐。 “我等时间紧迫,今夜就要领兵前去救援魏延。”回到军议大帐,郭嘉开口说道:“远,你等冀州军团留下收拾周边县城,徐晃与徐荣两位将军领各自军团一齐出兵,务必将魏延救出,嘉也随你等一齐出。” “我等早与魏延失了联系,该往哪找?”徐荣皱眉说道,的确如此,兖、豫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有十数郡,天晓得魏延会往哪跑。 “我想这小子一定是去了芒砀山。”徐晃开口说道:“记得年前他还与我念叨芒砀山上有一眼山泉,泉水甚是可口。如今他深陷曹军重围,一定是向那跑了。” 郭嘉点头开口道:“既如此,我等即可南下赶往芒砀山,只望魏延能多坚持一会。” “奉孝莫要太过担心,长这小子领兵机灵着呢。”徐晃已经将魏延看成自己的传人,言语间尽是称赞之色,“手也有数万兵马,曹军就算派兵围剿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就是因为兵马众多嘉才担心啊。”郭嘉摇头叹道:“若是魏延没了粮食,必将遭遇曹兵算计。当初是嘉失策了,失策了”失策与否已经无人去考究,此刻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见到依旧活蹦乱跳的魏延。 第五十三章秒才识破算计,援军终至芒砀 “将军,战马已经不足千匹,过了今日怕是要断粮了。”靠着一万多匹战马魏延与麾下将士挺过了近十日,可要面对的终究是躲不过去,战马杀完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将没有任何吃食。 “吩咐下去,都给我省着点。”魏延皱眉说道:“这最后的粮食至少还要支撑两日,让将士们保存体力,除去巡视兵卒外其余人不必离开军帐。” “诺”偏将点头,虽然这么做会让麾下将士饿一阵肚子,但在这等困境下也无力改变,只能保证众人不会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 减少了肉食众将士只能多喝汤水了,好在军营旁边就有泉水,光是喝水也能让人把肚子灌饱,两三时日倒是可以撑得下去。而此时郭嘉等人离开定陶也有一夜半日,正火赶向芒砀山。 “子孝,今日可以试着冲击了。”天色微亮夏侯渊开口说道:“已经过去近十天,魏延应该早已断粮了。” “若是他早已断粮,前两日为何还会有战马溜下来?”曹仁皱眉说道:“以我看,魏延定是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但离断粮还差些时日。”已经等了七八天,曹仁却是不介意再等几日。在他看来,魏延麾下看管战马的兵士并不严密,肯定是山上还有不少战马。 “魏延此计骗过了你,却是瞒不住本将。”夏侯渊轻笑一声,开口道:“他以为放下数十匹战马就能迷惑本将,却不知道这么一做已然将他缺粮的事实暴露出来。今日我等上山试探一番,也好知道山上到底是何模样。” “妙才所言甚是”曹仁点头赞叹,“就让我领兵上去冲杀一番,也好摸摸魏延的底细。” “有劳子孝了。”夏侯渊点头笑道。 花费半炷香时间集结兵马,曹仁指挥着将士开始向山上杀去。一直到山腰都不曾遇到阻拦,可再往前几步,他们却看见高高筑起的木墙,将他们拦了下来。 “让魏延出来答话,本将要见他一面”曹仁心惊讶这刚刚筑起的围山木墙,对着前方持弓戒备的兵卒高喊道。 “再上前一步,休怪我等箭下无眼”偏将哼声说道,随后扭过脑地对一旁兵卒耳语一番,后者会意点头向山顶军帐处跑去。 “曹子孝,你要战便战,还有何话要说?”不过一会魏延出现在木墙前冷声喝道。 “本将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等愿意投降,也就不用在这山上忍饥挨饿。”曹仁开口说道:“魏延,纵然你不惧我曹军,也得为麾下将士考虑,你愿意看到数万人陪你送葬?” “曹仁,你休要挑拨我等与将军。”魏延听得此言一阵沉默,旁边的偏将却直率开口:“就凭你想要收降我等,再等一百年也不可能众儿郎,你们说是不是啊?” “誓死不降,誓死不降,誓死不降”一干弓弩手、刀盾兵纷纷高喝,以表自己死战的决心。 “既如此,杀”说话间长刀挥舞,曹仁身旁数千兵卒纷纷冲杀上前。 “弓弩手,放”当曹军兵士冲近百米内,魏延高声下令。随着号令出,数千弩箭飞射向曹军兵阵,黑压压的几乎将日光遮挡。 曹仁麾下先头兵卒人手一面木盾,虽然挡下了不少箭矢,但死伤却也不少。许多箭矢直接将木盾射穿,插入兵卒前胸,或是从盾牌见缝隙穿过,命曹军臂膀,更有不少流矢在兵阵胡窜,百余倒霉的家伙纷纷遭此无妄之灾。 简单的试探进攻在两个时辰后结束,当曹仁带着麾下兵士拖着千余具尸体回来后脸色并不好看。夏侯渊看了看死去的将士,心也猜到几分,开口问道:“莫非山上兵士还能活蹦乱跳的不成?” 曹仁挡下将两个时辰的交战经历说给夏侯渊听,后者听完沉默片刻后微笑说道:“魏延所倚仗的不过是一道木墙,前余日虽然偶有小雨可现在却是天晴的日子,明日我等就把那木墙烧了,看魏延还能如何。说不定还能收到奇效” “是个好办法。”曹仁摩拳擦掌的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火把将整个山头都送葬火海。 第二日火攻的确奏效了,但曹仁与夏侯渊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原因倒也简单,木墙后方已经被魏延开出了宽达八米的隔火区,一场大火耗费曹军不少体力却只毁了一圈木墙。 若是这般曹仁也不会太过烦闷,可他却不知道魏延早在立起木墙时就防着他们如此。这一场火不但将曹军进攻时间又向后延迟了一日,火势在无法向前并进时反而沿着山下烧了起来。曹仁黑着脸指挥兵卒灭火,足足忙活一个多时辰,才将火势控制下来。 “曹子孝,你这是放火烧自己吗?”火圈后方,魏延放声大笑:“多谢将军相助啊” “魏延,你休要猖狂,今日过去本将定要亲手拧下你那脑袋”曹仁怒声暴喝,若不是前方有火圈阻隔,可能这时已经冲上去找魏延拼命了。 两日过去郭嘉、徐晃等人已经临近芒砀山,此刻他们也现了曹军的身影。这下可好有了引路之人却是不需要自己胡乱瞎撞,就能轻松到达目的地。有了正确方向的虎牢、并州军团,行进度又快上几分,当夜幕降临时他们也恰好来到芒砀山脚。 “曹菊既然还在山下扎营,魏延肯定还在山上呆着。”军长内郭嘉开口说道:“明日我等可如此,一举擒杀山脚下所有曹兵” 对于郭嘉如此大的胃口,徐晃等人也是颇感兴趣,商议了基础细节后纷纷满意点头,不出意外明日又将是一场大胜。毕竟自己兵多将广而且出其不意,完全没有不胜的道理。 陷入深睡的曹仁与夏侯并不知道就在曹营五里外的另一处山脚,已经来了魏延的救兵,而且人数庞大到他们不可力抗的程度。若是知道的话,曹仁肯定是睡不着了。 当东方泛白,一缕朝阳射向天际时徐晃等人开始按照郭嘉的计划开始分兵,由徐晃领虎牢兵马杀上山迎魏延下山,而徐荣、鞠义两人则带着并州军团直扑数里外的曹军大营。 “今日定要荡平山上的洛阳兵马。”曹营内曹仁紧握手长刀,开口说道:“妙才安心在此守营,本将半日内定将魏延脑袋提回来” 夏侯渊郑重点头,若他算计没错魏延此刻应该已经脱粮不止两日了,即使山上有充足的水源麾下兵卒战力也将减弱不少,若这样还拿不下魏延,他们两也可以在这芒砀山上自裁,没必要回去见曹操了。 “儿郎们,随我杀”曹仁高喝一声,领着麾下近万将士冲出营寨直奔上山,可他却没想到自己离开不过一个时辰,曹营就被数万之众的并州军团团团围了起来。 “你等是何处兵马?”夏侯渊现在可是冷汗直冒,麾下探哨可没说还有兵马在侧,这些兵士也不像山上魏延所带将士,眼前兵马到底从何而来?“夏侯渊,可还识得本将?”徐荣骑马来到寨前,开口说道:“你等来此围剿我主帐下大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此一险吧。” “徐荣,你不是在濮阳?”夏侯渊心一惊,冷声问道。随后想到一种可能,心底更是泛起一阵凉意。 徐荣看着夏侯渊的脸色数变,就将他心思琢磨的七七八八,开口笑道:“你可是想问定陶的曹昂现在何处?本将可以告诉你,他与曹洪两叔侄正在我军营内作客,日子过得潇洒的很呢”能在开战前扰乱对方主将心神并打压对方气势,徐荣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徐荣,你本事倒也不小。”夏侯渊强自镇定,此刻手也有那么万把人,倚靠着营寨应当能挡下对方进攻,只望曹仁能够快点解决魏延下山相助。 “你可是在等已经上山的曹仁?”徐荣再一次戳破夏侯心所想,冷笑道:“他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哪还有什么能力下山驰援。你若识相,打开寨门领兵投降,本将不会杀你” “你以为本将会信你所言?”夏侯渊口上不屑说道,心却是相信了大半,但身为主将此时万万不能胆怯,他一有怯意营内所有兵士也就跟着胆怯了。“本将站在这,你有本事就杀进来” “既如此,各将士准备,杀”拔出腰间长剑,徐荣沉声下令攻击。鞠义领着麾下兵卒冲在最前头,濮阳一战先登兵士并没拔得头功,此战却是要找回一点面子。 而此刻攻上山头的曹仁也面临被包夹的残运,在魏延收缩防线在山头死守的时候,徐晃已经带着麾下兵士突破了曹军安排在山腰的封锁线,一路直上将曹仁夹在虎牢军团之间。 “虽然不知道是谁领兵前来相救,不过这只援军来的真是时候”魏延一直紧绷的脸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靠着一点残食、泉水勉强熬过两日,若再无援军到来山头上恐怕就没有叫魏延的活人了。 第五十四章包夹曹仁被俘,荀攸进言退兵 “将军,后方兵士已经挡不住了,不少洛阳兵士已经冲了上来。”小校匆忙来到曹仁身旁,急声说道:“现在该怎么办?” “该死,这些兵马是从哪来的?”曹仁双眉紧皱,眼看着就能击破魏延,却杀出一路敌军,任谁都很难接受这种事实。 “众将士听令,援军已至随我杀下山去”魏延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战机,趁着身边将士还留有部分体力,足以杀出曹仁的包围与援军相会。 “杀”虎牢兵士何尝被人逼迫到这等境地,没有反抗的机会倒也罢了,现在报复对方的绝佳机会就摆在众人眼前,却是没有一人龟缩不出,纷纷怒吼着跟着唯一一匹战马冲向山下。 “都随我杀,先将魏延脑袋拿下”曹仁迟疑片刻也做出决断,这时若不杀魏延恐怕以后也不会有机会杀他了,自己在这逗留十日不就是为了此人吗?如此想着曹仁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一点逃生机会。 整片山林都充斥着杀喊声,林间飞鸟早已远遁他处,独留高木上的那一处处巢穴,似乎在告诉众人此山林昔日的热闹与祥和。 “曹仁,你已经被本将兵马包围了。”徐荣领着麾下兵卒厮杀近一时辰,终于来到曹仁身前,开口说道:“长,你辛苦了” “公明”魏延双眼一亮,开口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我等一齐杀了此人” “今日杀不了你,我等来日再会”看见冲至自己面前的徐晃,曹仁已知今日没有任何杀敌机会,冷喝一声就准备向一旁窜逃。 “哪里走”魏延纵马数步抢先拦下曹仁,身旁十数曹营兵士想替自家主将拦下却挡不住魏延一招。徐晃动作也不慢,轮着巨斧大跨数步也追了上来,在这山林间斧头的威力比平原更甚,一般树木也难挡他全力一劈。 “你等以多欺少,算什么沙场战将”徐晃、魏延两人挑出一个与曹仁单挑那都是有胜无败的,何况此时两个打一个。没过十余招曹仁便支持不住,稍稍退后破口便骂。 “你与夏侯将我逼入绝境,怎么不说以多欺少?”魏延不屑冷哼,“休想趁机逃走,看刀” 又是数招过后,曹仁左肩被徐晃大斧所伤,坎肩也被挑飞。魏延抓住机会又在其右腿上开了一道口子,身受两处不浅的创伤,曹仁几乎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长慢来,此子还不能杀,留着主公有用”徐晃拦下杀心已起的魏延,摇头说道:“把他绑了,好生看押。”说罢继续跳入战圈,曹仁虽然被抓,但手下还有几千兵马在旁,这些人不肯投降就只能一并杀了。 “哼”事关自家主公,魏延只能收敛自己的脾气,冷哼一声将曹仁踹倒在地,招呼身旁数位兵卒将他绑在一旁,只待战事结束,这俘虏战将里面又将多出一位。 当徐晃、魏延两人领着兵马冲下山头,曹营前阵已经被并州军团攻破,夏侯见到魏延也从山上走了出来,心底一惊,曹仁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撤退为妙”光是徐荣一路兵马他就抵挡不住,现在又加了从山上下来的数万敌军,夏侯渊便是有心死战也不过是浪费兵力,转瞬间便有了撤退的心思。 徐晃看出魏延有话要说,笑着摆了摆脑袋:“有什么事情,待此战结束再谈不迟随我一齐驰援徐荣将军,定要将那夏侯渊也一并留下” 魏延点点头,将精神又集在山下曹营的战事上,握着长刀的手毫无疲倦之感,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将下方的营寨给踏平来。 “前军殿后,后阵改前阵,随我杀出去”夏侯渊这个逃撤的命令倒是十分及时,当他领兵从营离开不过半盏茶时间,有了新增援兵的数万刘军便冲破了殿后曹兵的拦截,来到营寨的央。 夏侯终究是逃了出去,徐荣、徐晃麾下只有步卒不适合追击,而魏延也将万余战马给吃下肚皮,这让夏侯渊侥幸逃了一劫。指挥着麾下将士清扫战场,徐晃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此战虽然没尽全功,但收获不必攻破一处坚城来的少。 “将军。”就在徐晃盘算此战收获之时,魏延来到他面前,双膝重重跪地,“魏延对不起将军,有负主公厚望,魏延有罪” “你何罪之有?”徐晃将魏延拉起,摇头说道:“我等能破濮阳、取定陶均有你的功劳,你非但无过,功劳比本将要高上不少呢” “可,可魏延将军战马悉数斩杀。”被迫杀马是魏延心的痛楚,他不能原谅自己这般行径,即使有万般理由,也无法洗脱这等罪过,“战马全没了”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到魏延这么说,徐晃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摇头笑道:“不就是些许战马吗?如今整个草原都在主公手掌心里,还怕没有战马不成?倒是你能将麾下兵卒保留近半,此乃大功一件” “是啊,长”徐荣这时也走近两人身旁,开口慰藉:“战马没了草原上多的是,可主公帐下精兵,便是少了一个都得心疼,长你为虎牢军团留住了万余将士,这些精锐之师可比那战马精贵多了。” “好了,不必自责。”徐晃拉着魏延轻声说道:“兖州还没拿下,我等可没时间在这谈论有过无过的。你若觉得自己有罪,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日攻打昌邑也好冲锋上前” “诺”魏延抱拳答应,“攻打昌邑,将军务必用魏延为先锋” 兖州大地在芒砀战事结束后已有大半落入刘氓手,而曹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十万兵马也十去六七,当夏侯渊狼狈逃回昌邑后,愁云渐渐弥漫开来,笼罩在所有曹系人马心头。 “主公,兖州怕是守不住了”荀攸虽然极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当濮阳、定陶失守的消息悉数传回,大局已经不容他曹操逆改。 “你想叫我离开这?”曹操双眼怒瞪,开口喝道:“我族兄,我儿子都在那徐晃手里,你让我离开昌邑?”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化歆摇头轻叹:“公达并无劝主公撤离兖州的意思,主公误会他了。” “主公,此刻不是逞一时威风的时候。”荀攸摇头说道:“娄圭、陈登两人与郭淮相持于泰山,无力顾及兖州战事。而兖州仅剩城内三万兵马,若徐晃、张颌、徐荣领三州兵卒杀来,只须将城池团团围住,主公也难以支撑” “那依你之言,曹某该如何行事?”曹操皱眉问道,之前一阵喝骂已经算是出了心闷气,此时曹操也冷静下来。面对数倍于几的敌兵,这么暴躁下去可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主公,”荀攸看了看化歆,后者略微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夏侯将军归来时曾言公子与曹洪将军俱被徐晃活捉,主公若是舍得,可以昌邑城换取公子等人性命。” “难道曹某非退不可?”曹操眼闪烁着不甘之色,开口问道:“就这么将兖州送与刘氓?” “主公,此时已经不是计较昌邑一地的时候。”化歆也跟着劝道:“兖州大半县城都被刘氓麾下众将夺了下来,主公再留恋此地也不会有作为。不如将兵马带入豫州,先图谋南阳才是” “图谋南阳,“曹操低声轻叹:“图谋南阳,南阳。” “公达兄,你来此?”两日后军团联军来到昌邑城外,可这时荀攸却作为使臣来到六军大营,郭嘉眉头微皱随后笑着将荀攸迎入军议大帐,开口问道。 “为我家主公前来讲和。”看见身前的郭嘉,荀攸闭目良久才缓缓开口:“奉孝,我们这一别就是一二十年,当初的小神童已经成为大汉名盛一时的军师。” “公达兄言重了。”郭嘉本是性情人,在这种场面与荀攸相会也颇有几分尴尬,“少时荀师的教导,各位兄长的关照,嘉从不敢忘。” 郭嘉与荀攸缅怀过去,周围徐晃等人十分给面子走出了大帐。虽然荀攸是敌对谋士,但他的叔叔却是自家主公的心腹重臣,而主公帐下与荀攸相识的人也不少,这点面子自然要给。 “攸此来除却讲和外,”荀攸并没天真以为自己个郭嘉有点交情就能把此营寨当自家后院,说了几句之后转入正题,“还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做交易?”郭嘉皱眉问道:“公达兄不妨直言。” “我家主公愿意放弃昌邑城。”荀彧这话刚说完,帐外传来一阵深呼吸,“不过,希望以此能换回曹昂公子与曹洪、曹仁两位将军。” “一座即将失去的城池,换回自己儿子与两员悍将,曹操这笔买卖倒是稳赚不赔啊。”郭嘉也不避讳,直言道:“嘉也不能这么答应你,此事还需与徐晃众将军商议。他们才是领兵打仗的正主,嘉不过是一个动动嘴皮的人。” “奉孝何时能给答复?”荀攸沉默片刻出言问道。 “少则两日,多则半月。”郭嘉微笑摇头:“还请转告你家曹大人,这买卖我家主公并不是非做不可” 第五十五章陈登暗通青州,郭淮胃口不小 “唉,臧霸、张燕屡次三番走山路袭我营寨,我等却拿他不住。“娄圭脸色也不好看,显然是在青州众人手上吃多了亏。“我等有负主公重托啊” 陈登默不吱声,心已经盘算起来,如今大汉天下有智者都已清楚刘氓的强势,在他面前其余诸侯根本讨不得一点好处。即使自己全心相助于曹操,恐怕也斗不过青州众人,倒事还会累及自家二弟,还有徐州数十万百姓。“你家主公的意思,本人已经知道了。”就在荀彧回昌邑复命两日后,泰山脚下的曹军大营,陈登皱着眉头将一副锦帛收入袖,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大人是聪明人,应当不会做出一些傻事。”隐藏于曹营内的洛阳特务抱拳笑道:“大人若是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找在下传递消息,告辞”说罢转身出了军帐,又变成一副唯喏的嘴脸,任谁都看不出来,此人居然是敌方的细作。 “曹孟德眼看就要失去兖州,再继续为他卖命,能有好下场吗?”特务走后,陈登兀自仰卧在军长内,轻声低叹:“二弟此刻也在刘氓手里,该如何抉择?”带着沉重的思绪,陈登渐渐睡下。 “看元龙脸色,昨夜似乎睡的不好”第二天天刚亮,娄圭还不知道曹操大势已去已有退兵之意,看见陈登一脸愁眉的样子开口问道。 “劳子伯挂怀,近日来战事不顺,令登无法安睡,或许过两日就好了。”陈登可不会说自己昨夜接待刘氓帐下细作的事情,低声说道。 “主公啊,陈登并非不知忠诚二字,只奈天下大势所趋,不得不如此。”心默念一句,陈登已经决定,今日便于臧霸等人联系,先将娄圭解决再助其夺取徐州。 当日夜晚,一只小信鸽从曹营边角腾空,转眼间消失于黑幕。只不过半炷香时间,它已经降落在十数里外的青州军团大营里。 “陈登会不会耍诈?”接过飞鸽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背叛?” “忠诚,只因为让其背叛的价码不够多。”作为此战的最高指挥,年纪轻轻的郭淮却是显得十分从容,并没有因为手下数将都是征战无数的悍将而怯手怯尾。 “在长安学院,这句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虽然淮对主公如此看待忠奸也不甚赞同,但此话却是颇有道理。主公已经给了他陈家足够多的筹码,如何不动心” “孙观你就放心吧,这消息从那些特务手传出,定然假不了。”臧霸点头说道:“我等只需按照约定好的计划行事,定能一举攻破曹营。” 接连两天臧霸等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在曹营外叫阵,但进攻却迟迟不见。娄圭虽然担心臧霸等人搞鬼,但也无法阻止,战事持续近月,他麾下几万兵马已经损失过半,而青州兵士死伤才堪堪破万。 “宣高,今夜便是破城之日了”枯坐两日,张燕等人终于等来了出兵时机,“你我分兵,我走山路、你走大道,务必将曹营悉数拿下。” “合该如此”臧霸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转头看向郭淮,“州牧大人,营寨就由你来看守了。” “你等放心便是,我郭淮虽然没经历过多少战事,但对守营却是不陌生。”郭淮放低了姿态开口答道:“淮在营内备下酒席,静候诸位凯旋。” 三人客套一番相互告辞,臧霸、张燕各自带着自己的兵马分走两路,开拔泰山脚下的曹营。 “将军,右营外出现青州兵马。”娄圭本已睡下,但听到帐外将士呼喝连忙一跃而起,将立在一旁的长枪抓入手,大步走出帐外。 “怎么回事?”娄圭刚掀开帐帘,便开口问道:“来了多少兵马?”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生过不少次所以娄圭也不惊慌,但脸上不耐之色愈清晰。 “将军,生何事了?”也就在这时,陈登来到娄圭身旁开口问道,言语略带着焦急。 “无妨,不过是那张燕又来偷袭。”娄圭摆手说道:“元龙尽管稳坐帐,待本将去去便回。” “将军小心,登也去前方视察一番。”陈登心暗道青州兵马来的真准备,与相约时间却是差不了半分。 “也好,元龙可自去。”娄圭答应一声便拍马奔赴右营,虽然自己在右营安排了不少兵士,但没亲眼看到战事如何,心总是有几分不安。 待娄圭离开,陈登带着身旁兵士来到前营,这里的兵士早在这两日都被他换成了自己的嫡系人马。在寨口等待片刻,便见前方立起数百火把,陈登心一喜,终于来了。 “将寨门打开,迎对面兵士进来。”陈登很放心周围的兵士,这些兵卒说是他陈家的家将兵士也不过分。果不其然,听到陈登命令后守营兵士根本没有半句询问,便将寨门打开,而此时臧霸也来到寨口。 “多谢陈大人相助,霸来日必有回报。”臧霸来到陈登面前拱手说道:“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大人可以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躲躲。” “臧霸将军莫要小看陈登,登虽是士,但骑术、刀剑也是不差。”陈登倒是干脆,反正已经背叛了曹操,这时再躲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还不如洒脱点,将自己的新身份告知众人。 有陈登这么个高级内应,砸臧霸仅仅花费了一炷香时间便荡平了前营与内营,此刻正领兵杀向右营,张燕到现在还没杀出,显然是受到了娄圭拼死阻击。 “将军,陈登跟着青州兵士杀进来了”当右营战事焦灼不定之时,营内曹兵给娄圭带来了一则令人心寒的消息。 娄圭将染血的长枪一横,冷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将军,陈,陈登大人他,他叛变了。”小兵被迫与娄圭周身的压力,结巴说道。 “怎么会?”娄圭怒瞪兵士,暴喝道:“主公待他不薄,陈登他为何会反?定是你想以妖言惑我军心,本将岂能饶你”说罢就要用手长枪刺向报信兵士。 “他说的没错,我陈登的确归降了长安王。”也就在此时,陈登的声音从娄圭身后传来,“娄将军,你已经被我等包围了。” “陈登,主公对你恩宠有加,为何,为何要行此不忠不义之事?”娄圭眼含恨紧盯陈登,之前心跳个不停还以为是张燕要开始猛攻,现在想来,竟是自己营出了内鬼。 “何谓忠义?”臧霸在一旁冷笑不止,“对大汉尽忠心,对大汉百姓行义,陈大人此举才是真正的忠义,而你,不过是曹操手下的爪牙。” “臧霸,你休要猖狂”娄圭冷喝一声,却是浑然不惧,“今日就算是死在这,也要拉上你等垫背”说罢拍马冲向臧霸等人,杀意甚浓。 “今日就叫你知道,仅靠着微末伎俩,还是不要上马为将的好。”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与娄圭单打独斗,此刻对方倒是成全了臧霸的心思,暴喝一声同样提马拍刀而出。 两人出手便是杀招,丝毫没有半点松懈。两三会合过去并没分出胜负,但底下的兵士却是已经分出了高下。麾下将士势弱,娄圭心就更加焦急,焦急出手却是漏洞多多,仅仅十个回合,就被臧霸砍右臂,伤可见骨的疼痛,让他持刀都十分困难。 “去死吧”臧霸冷笑举刀,在两匹战马交际的那一瞬间长刀砍过对方枪杆,“咔”的一声,长枪断成两截,但刀势却没减弱半分,当长刀出现在娄圭身后,血柱上喷将其项上人头冲至数米高空。 娄圭死了,剩余的些许曹兵也是兵败如山倒,该死的死、该降得降,最后能趁乱逃出曹营的兵士也不过百余人。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让青州军团从上至下欢笑不断,当然,如此大胜自然不能独自庆贺,数只信鸽冲天飞起,目标是兖州昌邑等地。 “伯济,娄圭士该如一死,我等青州将何行动?”吃喝一场,臧霸等人不忘自己的任务,现在挡在自己面前的徐州兵马已经被灭的干净,该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动兵了,“是西进逼向昌邑,还是?” “青州兵马该向哪方进兵,”郭淮捋了捋短须开口说道:“还需问问元龙先生。先生弃暗投明,本将再次待主公谢过了。” “州牧大人客气。”陈登开口问道:“不知登何事才能见到家弟?” “此事元龙不必着急,令弟此刻在洛阳过的好得很。”郭淮开口笑道:“我家主公答应的事断然不会反悔,待此战结束就送大人前去洛阳。” “既如此,大人有何要问的,登绝不隐瞒。”陈登点点头,既然自家兄弟有长安王照拂,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此刻内心也稍微安定。 “本将想知道,若有元龙兄相助,全取徐州要花多少时日。”郭淮胃口倒是蛮大,徐晃等人三方军团合力才拿下一个兖州,现在他居然想凭一个军团的战力夺下徐州数郡。 第五十六章陈元龙出奇策,轻松赚取彭城 “徐州兵马大多都被娄圭与我带出。”陈登闭目思索片刻开口说道:“如今只有彭城留着数千守兵。这些兵马都是州牧车胄统领。” “数千人?”这对青州众将来说是个好消息,张燕摸着下巴开口道:“不如我等领兵杀过去吧。”此言一出,臧霸等人纷纷电头,只有陈登笑而不语。 “元龙似乎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妨一并说了。”郭淮看见陈登那模样,心略微盘算笑问道。 “到底是瞒不过大人。”陈登点头说道:“车胄此人能出任州牧一职,并非倚仗其过人的才学德识,而是对曹操的忠心。若大人能在此处战事传至徐州前达到彭城,或许胡斐一兵一卒将车胄擒下。” “元龙有何妙计,快快道来。”郭淮对陈登这位新降之人十分放心,同时也十分尊重。这让陈登颇为感动,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能够接纳叛将的,看来自己转投长安王并非错误。 如此想着,陈登立刻将早在心盘算的计划说了出来,当下一众将士纷纷点头,称赞陈登不愧是徐州少有的智者。一计一策便能颠覆无数城池。 “公明,东面的消息传过来了。”第二天天一亮,郭嘉带着笑意找来徐晃人等开口笑道:“陈登降了,娄圭已经身死。” “好消息啊。”徐晃、魏延相视一眼,纷纷开口庆贺。 郭嘉开口道:“我等也该与曹操进行交易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有变故。” “还与他做什么交易。”魏延扭头说道:“如今我等目的已经达成,只消青州大军前来,曹操还能翻腾不成?” “长此言谬矣,郭淮等人还有他们要办的事情,怎么能在此时来此。”郭嘉摇头说道:“曹操暂时还动不得他,让他早日离开兖州,我等也好尽早开始恢复各郡农商。” “还有其他事情?”魏延不笨,郭嘉随意一说便明白过来,“莫非他们要打徐州的主意?” “有陈登相助,徐州已成囊之物,为何不取?”郭嘉点头笑道:“待会便派人入城,与曹操商议如何以城换人吧。”众将缓缓点头,这次兖州战略本就是他郭嘉一手策划,他们不过依命执行罢了。 两日后曹操领兵从昌邑南门离开,带上自己所有家当,无奈南下豫州。而在其走后半个时辰,徐晃等人便领着兵马入驻城,自此兖州平定,战事告一段落。 “和、仲德,你们来了。”当曹操领兵离开兖州的那一刻,刘氓脸上也逐渐浮现出点点微笑,不过很快刘氓便想起一事,连忙招来身边两位心腹重臣。 “不知主公唤我二人,有何大事?”陈昱半开玩笑的开口问道,如今战事顺利他们也是知道的,心情也十分舒畅。 “还真有一件大事需要你二人齐心去办。”刘氓点头说道:“曹操已经带着兵马南下豫州,兖州已经完全被郭嘉他们掌控。” “公明等人竟然如此神,恭喜主公了。”贾诩两人闻言开口庆贺道:“如今兖州战事平定,主公让我等去办的大事,某非?” “主公可是担心曹操在兖州安排潜伏的一干细作?”陈昱双眼一眯,接话问道。 刘氓轻笑点头:“正是如此,曹操虽然被奉孝等人逼去豫州,但心岂能善罢甘休?我料此刻兖州各地定有不少细作潜伏下来,就等着给孤制造麻烦。这事乃关系到兖州七郡民生、军机,不可掉以轻心。 “主公放心,数年前败给曹操一回,此次绝不会让主公失望。”陈昱点头,眼闪烁着凶芒,老头子可是十分记仇的,曹操当初怎么扇他们耳光,现在都要加倍还回去。 “既如此,孤也能安心在洛阳歇息了。”刘氓颇为欣慰的点头,虽然麾下众臣都已年迈,但其斗志并没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磨干净,老家伙们仍然可堪大用。 就在刘氓与贾诩二人相商一日后,数十名衣着各异的壮汉从洛阳城内出来直奔兖州,其有一灰袍男子,赫然是不久前为贾诩摆平后宫以及董家的摘星。 也就是这一日,连续奔波几个昼夜的郭淮一行,已经到了彭城脚下。趴坐在战马上的陈登昂气喘喝道:“我乃广陵太守陈登,还不打开城门” “大人稍待,小子去找州牧大人前来。”城门令歉意开口:“大人有令,任何人想要入城都需向他通报。”说罢也不理睬下方的陈登,下了城头向城内州牧府走去。 “下方之人抬起头来让本将看个清楚”没过片刻车胄来到城头,看了看下方衣衫褴褛的数百人皱眉问道。 陈登闻言连忙将脑袋仰起,开口道:“车将军,还请打开城门,让我进城一歇。” “当真是陈登。”这么大的太阳在脑袋顶上照着,车胄自然是将十余米外的陈登看个清清楚楚,“元龙怎么如此狼狈?娄将军呢?” “车将军有所不知,泰山一战艰险万分。”陈登摇头苦叹:“我等了那臧霸诡计,营寨告破后登与娄将军也失了联系,登惭愧,只能领着残余兵马狼狈逃回。” 城头上的车胄心一惊,心道:还好自家主公没让他领兵出击,娄圭和陈登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他们两人都变成这副模样,换做自己或许不能活着回徐州吧。当下也没再做怀疑,号令着城头兵卒放下吊桥,迎陈登入城。 陈登带着数百伪装成曹军的青州兵士进了彭城,一见到车胄连忙下马拉着对方手臂开口说道:“登总算是回来了,总算安全了。” 车胄一阵尴尬,抽回手臂勉强笑道:“元龙不妨回府梳洗一番,本将已命府内庖厨备下宴席,为元龙压惊。”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陈登连连点头,带着身后兵士匆匆而行,奔赴陈家府邸。化妆跟着陈登的郭淮心暗笑,这陈元龙演戏倒是不错,连自己都险些被其误导。 “元龙啊,本将敬你一杯”重新梳洗之后,陈登又恢复往日的才子风采,坐在州牧府宴客厅,车胄举起三角尊开口说道。 “大人,请”陈登同样举杯,抿下一口佳酿的同时用眼角余光瞟了眼站在门外的郭淮,后者轻轻点头,伸出一个手指。 两人吃喝一顿,陈登小口小口的抿自然无事,可车胄却是足足喝下了两坛美酒,此刻已经有点晕眩了。带着醉气车胄依旧喊着:“干,干。” “将军,您醉了。”看准机会陈登开口说道:“来人啊,将大人扶回屋内歇息。” “没醉,我没醉”车胄站立起来将手酒酿一干而尽,看着上前要扶他的兵士,连忙用手推开,“你给我下去,本将还要喝呢。” 可还不等车胄反应过来,那名想要‘扶’他的兵士从身后掏出一捆麻绳,右手狠狠抓住车胄两只胳膊,左手麻利的将绳子捆上个五六圈,再弄上个死结,用力一推直接将受缚的徐州州牧摔在厅间。 “你,你想要作甚?”如此剧痛让车胄恢复了点神智,当下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双手被反绑着,他却是没办法接力。酒醉后双脚也不听使唤半天都不能站立,只能半趴在地面上斥骂着陈登。 “大人,如今你已成了我等的阶下之囚,还是放客气点的好。”陈登将手碗筷放下,起身来到车胄面前,轻言道:“忘了告诉大人,登如今投向大汉长安王,已经不再为曹孟德效力。” “你,你居然骗我开城门,你想要夺取主公的徐州”此时车胄哪还有半点醉意,全身上下冷汗直冒,自己一时大意不但要丢小命,就连主公重托给自己的徐州也要一起丢了。 “车胄将军也不算太笨。”郭淮这时也不用再伪装了,将一身曹兵卒外衣拔下,露出里面刘氓所赠的宝甲。“你不用想着喊人了,早在你与元龙吃喝时,本将麾下兵卒就已将这府邸全权掌握。” “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既然知道自己难逃此劫,车胄索性光棍一回,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却是看也不看郭淮与陈登。 “原本以为能再让此人打开城门,现在看来,是你我妄想了。”陈登摇头轻叹,车胄这家伙或许缺点多多,但对曹氏的忠心,却是旁人难以相比。 “无妨,终究要打杀一场。”郭淮开口说道:“元龙你在此盯着车胄,本将前去城外迎接我等大军。” “将军自去便是。”陈登拔出腰间宝剑,开口道:“此人就交给登了,不会让他逃脱的。”就在郭淮离开一炷香时间后,城内响起一阵阵杀喊声。不过这杀喊声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一个时辰,郭淮、臧霸等人便一齐踏入州牧府,显然战事已经平定。 “将军,如今彭城已入我等手,”看见众将走进来,陈登开口说道:“还需早日将其余诸郡拿下。登本为广陵太守,愿与将军同行。” 第五十七章曹操连失二州,诸葛城外摆阵 当曹操退兵回到谯郡,徐州陈登反叛的消息也传了回来。仅仅几日,不但失了兖州,就连徐州都一并落入刘氓手心,一时间曹孟德似乎老了数十年,就连领兵驰援南阳战事的计划都暂时搁浅下来。 曹操虽然没了动静但郭嘉等人可没就此罢兵,留下冀州军团固守兖州,徐晃、徐荣两人再次领兵出征,直逼豫州颍川。颖川太守如何是数万兵卒的对手,加之荀家现任家主荀彧已经与宗族有过商议,内外合作短短三日便把颍川一郡掌握在手。 当颍川被徐晃攻下时,郭淮等人也将徐州完全掌握。将兵马分别囤于广陵、彭城两地,郭淮也开始暂代州牧之职,指挥各项农商政事。而陈登也在百余兵卒的随行下,开始向洛阳进,前去面见刘氓。 “主公,唤群来,可有何事?”在凉州为刘氓操劳十载的陈群此刻已经回到洛阳享福,今天却是听到刘氓的诏令赶来大将军府,心也在猜测到底为了何事。 “长来了,”刘氓轻笑点头,“今日战事你可知晓?” “近年来群虽然赋闲不少,可心一刻也不敢忘主公大业。”陈群点头说道:“时常与和、若等人交谈,自然知晓兖州等地已入主公治下。” “不止兖州,徐州也被郭淮平定了”刘氓摆手说道:“可这两州之地却是没有合适的州牧人选,长可愿辛苦一番,前去徐州出任州牧一职?” “主公厚爱,群怎能推辞。”陈群抱拳恭敬答道:“群这就回屋整理整理家当,明日便前往徐州任职。” “不用这么着急,”刘氓摇头轻笑:“找你来不仅是让你去徐州上任,之兖州州牧一职孤心也没有合适人选,长可有意之人?” “兖州州牧一职,群以为可让郭淮担任。”陈群思索便可开口道:“毕竟兖州与豫州交接,众人之间也只有郭淮有此能耐。” “那青州呢?”刘氓抬头问道:“郭淮走了,谁替孤治理青州?”“主公,如今兖、徐二州已定,青州当无战事。”陈群显然已经想到了这点,“而且青州在郭淮的治理下已渐渐繁盛起来,渔业、盐业都已开掘,主公只需找一位对大汉尽心尽力的臣子就足以胜任。” “依你之间,何人可为青州州牧?”刘氓自然知道陈群的话外之意,青州如今走上正轨,找个对自己忠心之人,只要他不是废柴到一定程度,维持青州的缓步展是不会有问题的。 “群听闻臧霸众兄弟对青州都十分熟悉。”陈群估摸着开口:“其弟孙观虽无惊世韬略,但智谋也属上乘,治理青州应当无碍。” “孙观吗?”刘氓点点头,开口道:“孤再琢磨琢磨。长可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此去徐州恐怕没有几年是不能回来的。孤准你半月之后再行上任,这段日子算是孤给你放假了。” “多谢主公,群定当竭尽全力,为主公治理徐州。”陈群躬身拜道,说完后缓步退出厅房。当陈群走后刘氓又与荀彧几人商议一番,几人对陈群的举荐也较为赞成,刘氓这才将任命书下去,最迟半月就能传至徐州孙观手。 当颍川徐晃兵马杀至南阳时,吕虔也接到曹操传来的退兵军令,当下也不迟疑,带着仅剩的两万八千兵马回撤汝南,而在曹军走后一天后,徐晃也领兵来到宛城外,得知吕虔已经领兵回撤,不由得遗憾摇头。 “主公,刘氓已经呈兵广陵,曹操已经败了。”建业城内,周瑜皱眉轻叹:“长安王威势更盛,江东想要更进一步,越困难了。” “传信给程普,让他领兵回江夏吧。”孙坚年岁也不小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冲锋在最前沿的江东猛虎,如今只能安坐在建业,调令着江东兵马。 “诺”周瑜抱拳答应,心也在感叹,长安王占尽天时地利,江东的出路到底在哪。 当建业的命令传至襄江时,太史慈已经带着南阳本部兵马支援襄阳城,而徐晃、郭嘉则暂代他与法正,领兵驻守宛城。 “子义,据麾下细作来报,那诸葛亮带着一路人马已经进入南阳。”已经出了宛城地界的法正眉头微皱,轻声说道:“你我还需谨慎,不知这诸葛会如何算计我等。” “怕他作甚,”太史慈坚守着南阳耐心已经被曹军消磨干净,此刻他却是巴不得有人送上来找揍,“如今我南阳将士已能放开手脚,那山野村夫完全不足为虑。” “就知道子义你会这么想。”法正摇头苦笑:“那诸葛能将汉升、仲达围困于襄阳,岂能没有半点能耐?我等还要好好商量这南下襄阳之路该怎么走。” “若非水上战事不断,坐船南下却是方便的很。”太史慈摇头说道:“还有几日可到鄧城?” “按现在的脚程来算,两日便能到达。”法正捋须想了想,点头说道:“此去襄阳,只有鄧城附近大山可埋伏兵马,我想那孔明应当也就在那等着你我。” “那孔明打的什么算盘,你我都一清二楚,我倒想看看,你到时会怎么演戏。”太史慈冷笑说道:“孝直现在可还担忧?” “子义心已有算计,倒是让我白揪心咯。”法正摇头苦笑:“你啊。”太史慈看着法正苦笑的大脸,放声大笑。 正如太史等人所想,两万大军一直到鄧城外都没有一支兵马前来阻截。不过他们悠闲的日子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此刻鄧城上插着的不是虽然还是刘姓大旗,但颜色样式都已改变,城头站立的兵卒也不是南阳的兵马,而是刘备麾下的江陵兵卒。 “城上的将士都给我听着,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别怪我太史子义心狠手辣”对于鄧城会被刘备拿下,太史慈心早有预料。毕竟鄧城近百城防兵不可能敌过对方数千乃至近万的兵马。 “城外可是太史子义将军?”诸葛亮并没有偷偷摸摸的阴人,反而高调的出现在城头。看着城下数千兵马开口说道:“此城已归我主治下,将军若要南下还请绕路” “诸葛亮,你好大的胆子”看清城头之人,太史慈怒声暴喝:“你可知南阳乃我主长安王所管辖,你家主公有何资格来此?” “将军若想夺回鄧城,大可领兵来攻。”诸葛亮轻笑道:“若是怕了在下,还请回兵宛城。” “少废话,你可敢出城一战?”太史慈皱眉冷喝,在没摸清楚对方有多少兵马时,他可不会傻傻的进攻城池,而最好的试探办法就是在城外摆开阵势,来一场野斗。 诸葛亮闻言闭目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既然将军有此雅兴,亮只能奉陪了。”说罢对一旁陈到耳语一番,后者点头答应,抱拳便向城下走去。 当陈到带着兵马出城并摆开阵势后,城头上的诸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虽然自己还没有完全领悟此阵,但用来阻挡太史慈,绝对毫无妨碍。 “这是什么兵阵?”太史慈一看陈到摆出的仗势,就清楚对方没打算与自己斗将。可眼前兵阵却是他从没见过的,这让太史慈心没底。 毕竟他在刘氓帐下学习领兵之法多年,可以说没有什么阵法是他没见过的。在他看来天下阵法就算自己摆不来、破不了,也应该会有印象。可眼前兵阵却不在此列,太史慈第一次感觉到无从下手。 虽然没有把握破阵,但太史慈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十分自信。既然自己看不懂这个阵法,那就用外力来破解。主公常言一力降十会,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子了。 因为只带了五千兵马前来叫阵,所以太史慈在兵力方面并没有太多优势。沿着类似于九宫外阵的空间闯入其,太史慈已经打定主意一条直线杀下去。可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太史慈现自己还在阵,离鄧城城门依旧有数百米的距离。 “太史慈,你可有本事闯过此阵?”陈到在阵眼位置戏谑开口,同时不忘随时变动手令旗,这类似于九宫八卦的兵阵,并没有因为不少兵卒被太史南阳将士斩杀而告破。 “这阵法真邪门”太史慈心如此想着,但身旁一干南阳兵卒的危局却不容他再迟疑,现在他也不想琢磨如何破阵了,哪敌兵多他就往那窜,一番砍杀再赶去下一处,如此反复近两个时辰,身心疲敝的太史子义总算是将这大阵变得残破不堪。 这时城头上的诸葛隐晦的给陈到传了一个命令,后者点头再变兵令。兵阵也在此时产生短时的停顿、错乱。太史慈哪里晓得是诸葛亮有心放他离开,还以为这是自己砍杀出来的结果,此时也顾及不了斩杀陈到的心思,连忙带着残余兵卒回撤离开鄧城。 “军师,今日为何放他离开?”陈到领着得胜兵卒回到城内,开口轻问。 “此时还杀他不得”诸葛没有过多解释,摇着手羽扇,缓缓走下城头,“明日他若再来,就有我出城会会他。”陈到听后似有所悟,不住点头。 第五十八章孝直以兵祭阵,诸葛无奈弃城 “子义,怎么如此狼狈?”太史慈带着幸存下来的两千余兵卒回到刚刚立下的营寨,法正看着身前男子诧异问道。 “唉,一言难尽。”太史慈累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低叹一声踉跄的走回大阵。法正虽然焦急也只能等他缓过劲来,暂时只能从兵卒口询问些许消息。可兵士哪能知道许多,他们只是到自己闯入敌方兵阵,然后不断的死人,最后靠着将军奋勇杀敌逃了回来。 一直到半夜太史慈才醒了过来,法正也顾不得睡觉便来到太史军帐内与其交谈。“那诸葛摆出的兵阵十分古怪,本将一度失去方向而无从下手,好在敌方兵卒死伤不少后露出了一点缺口,慈才能侥幸逃回来。”太史慈谈及白日战事,仍旧一阵心悸。 “这么说来,诸葛亮所倚仗的就是这兵阵的厉害了。”法正点头说道:“明日我与你一同出战,也让我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天下奇阵。” 第二日太史两人领兵一万浩浩荡荡的来到鄧城外,可就在他们距离城门半里之时,就被诸葛摆下的大阵给拦了下来。这时主阵之人却不再是陈到,而是诸葛本人。 “子义,这就是你所说的奇阵?”法正指了指前方兵阵开口问道。 太史慈仔细分辨数息,才点头回道:“正是此阵,不过今日主阵之人已经换成诸葛,而且兵马比昨日多出不少。孝直可看出其门道?” “战事未起,任谁也无法知悉此阵奥妙。”法正摇头低叹:“光看外形,此阵便不是好相与的,外成九宫、内形八卦,凭此阵诸葛亮便不负卧龙之名。” “那就让慈再领兵走上一遭,”太史慈是艺高人胆大,以为昨日此阵拦下自己今日也不能将自己留住,“孝直在阵外还当看仔细咯,破阵之事还得靠你啊。” “慢来。”法正一把抓住太史慈衣袖,摇头皱眉道:“你不能去,还是从麾下偏将选出一人,前去探阵” “这,”太史慈迟疑片刻,自己能凭借武艺在阵内杀进杀出,可麾下偏卑将却不可能有这等本事,若让他们前去探阵,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不过为将十数二十载的太史慈也知道此法最为合理,思虑片刻招来一员偏将让其领着五百兵卒闯阵。 “让麾下将士祭阵?”主持大阵的诸葛亮一看前来破阵的不过是一员偏将,当下便已知晓法正的打算,“仅凭这数百人,你又能知晓此阵多少变化?”诸葛对自己摆下的残阵颇为自信,浑然不怕对方将兵阵完全试探出来。 的确,数百兵卒完全无法闯过九宫外围直达兵士所成八卦内的宫,就在第一批兵马覆灭后法正再次招出两位副将,指出九宫外围两位,继续让麾下偏将探阵。接连不断的探阵,法正也渐渐了解相融在一起的九宫八卦大体走势。 “子义,现在该由你出战了。”法正轻笑一声开口道:“虽然没有把握破解此阵,但也能保你性命无忧。你可如此突进,若是一个时辰内始终无法杀至诸葛面前,当立即沿此路撤退。” “慈省得。”太史慈抱拳答应一声,指挥者身后兵马一齐杀出,之前已经损失了近两千兵马与数位大可栽培的年轻小将,太史子义心却是不舒服的很,此刻就算法正没能找出破阵之法,他也要领兵冲杀的。 “终于来了。”在宫主持阵眼的诸葛看着太史慈领兵闯入心一笑,不知对方是真的看出了点门道还是无奈进攻,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无光,此战定要将这些将士悉数留下。 “杀”一声暴喝,太史慈按照法正所指从巽位开始突进,两军交战之时似乎占了一丝上风,可等他杀入腹地后才现,再想向间行进却是十分困难,似乎又重现了前日所面临的窘境。 “该死,这诸葛孔明居然在这算计我。”此时法正在外围已经将阵内战事看了个真切,咬牙暗骂诸葛的同时也不由得庆幸半分,好在太史还有后招,只要太史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想要从这杀阵出来倒也不难。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但太史慈已经没能靠近诸葛半分,就仿佛太史本人在动,那诸葛与麾下兵卒所摆大阵一样在不断横移。身旁的兵士一个个的倒下去,子义眼睛瞪得通红,他现在也只能保证周围十余米内的兵卒不会轻易丧命,再远一点这位东莱神箭也无能为力。 “将军,你快离开,我来断后”一直紧跟太史慈的副将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开口说道:“儿郎们,随我杀光这些兵卒。” 太史慈不想答应,但周围还有五千多条性命需要他来挽救。当下点头说道:“一定要撑住,本将会回来救你出去”说罢拍马杀向坤位。 “想要逃走?”诸葛的双眼可是毒辣的很,一看太史兵马的变动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立刻摆动手令旗,接到旗语的传令兵立刻指挥周围兵士变阵。但这一切都在法正的算计之内,只见扑向坤位的太史突然勒马,领着兵马再度杀向主陷阵的坎位。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看出来。”诸葛心一惊,他摆开的得意阵法居然被对方掌握小半。虽然仅仅一小部分,但对于一个残阵而言,足够太史慈来去自如了。 可令诸葛诧异、法正无奈的事情生了,太史慈从坎位冲杀出来后又单身杀了回去。正如他之前说所,他还要回去将断后的副将救回来。 “将军,您怎么?”望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太史慈,副将嘴角蠕动开口道。 “少废话,随我杀”太史慈现在可是完全拼命了,双戟上下翻飞完全不给前方敌兵靠近的机会,身后本已死心的将士看到自家主将冒着生死之险突围救援,心的感动全都化为奋勇杀敌的力量,弯刀划过之处就没有一人是完好无损的。 “收兵”站在阵的诸葛低叹一声,今日的计划算是完全失败了,这是诸葛第一次尝到失利的滋味。 “子义,以后不可再孤身犯险了。”迎回一身血衣煞气逼人的太史慈,法正沉声说道:“你是南阳兵卒之长,你若出事了,麾下将士也会变成散沙一片。” “慈任性了,以后不会如此。”太史慈歉意一笑,不过从这声笑语不少人听出其的一丝歉疚与一丝坚定,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还会这么做,但又有谁希望这一天到来呢?太史慈自己也不愿意。 “军师有何吩咐?”当夜子时,诸葛将陈到叫醒,后者不解问道。 “点齐兵马,今夜离开鄧城”诸葛颇为遗憾的开口说道:“此处已经无法久守,是时候离开了。” “连续两日击退太史子义,军师为何说此城无法久守?”陈到更加不解,按他所想只要军师再摆阵几日,就能将太史慈擒住的,就算擒不下他,也能将南阳兵卒打杀干净。 诸葛摇头说道:“前两日虽然成功击退太史慈,但亮所摆阵法已经被对方知悉,勉强留下于事无补,倒不如在这前去樊城的路上另想其他破敌之法。” “军师所虑甚多,到万分佩服。”陈到抱拳点头,开始整顿兵马,趁夜早点离开。 诸葛的直觉倒是一点不差,此时南阳兵士大营内,法正狂喜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此阵破矣,此阵破矣” “孝直大半夜的不歇息,莫非犯糊涂了?”太史慈也被他惊叫声吵醒,眯着眼睛来到帐外,恰好看见法正欢喜的又蹦又跳(夸张,夸张),不由得纳闷问道。 “子义,我找出破阵之法了。”法正看见太史慈出来,连忙上前拉助对方臂膀,开口说道:“明日那诸葛还敢摆出此阵,我定让他自取其辱” “这是件好事,不过本将还是得睡觉休息。”太史慈略微高兴一会,很快睡意又袭上心头,打着哈欠摇说道:“我去睡了。”白天拼命数时辰,已大耗太史慈体力,这时便是再好的消息传来也不能阻止他睡觉的决心。 “我,我也该歇息了。”法正虽然没有从事体力劳动,但几十个小时都被诸葛所摆兵阵困扰,两日来也不曾安稳睡过。此时心包袱一去,却是抵挡不住瞌睡的诱惑,伸展伸展手臂,叹气走回自己的军帐。 当太阳逐渐升起,饱睡一宿的法正与太史慈正要领兵前往鄧城与诸葛一决高下时,却得到对方在几个时辰前便已离开的消息,不由得一阵恼怒。 “这孔明逃的到快,莫非他已知道自己大阵告破拦不住我等,”太史慈皱眉说道:“故而趁早移开?” “由此可能。”法正想起昨日自己已经砍破对方部分兵阵并告知太史如何撤离的事情,点头说道:“素闻此人行事谨慎,见到兵阵已经无法奏效,自然会早日离开,以免出现祸端。” “本将还没找他讨回公道,就这么跑了”太史慈愤恨开口,言语间十分不甘。 法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他就算离开鄧城也不会走远,一定在前方等着我们,一定会的。” 第五十九章太史射伤陈到,卧龙用计减灶 领兵进驻邓城,太史慈诧异现城内县丞居然没被诸葛杀害。与法正一起安抚城内百姓,一日后兵马再次出,兵进城南山道。而麾下探哨也传回消息,诸葛兵马就驻扎在山脚下。 “诸葛居然没选山路埋伏,此是何意?”走在官道上,太史慈左思右想都不明白诸葛亮到底打了什么算盘,皱眉问道。 “埋伏在山口可不是好计策。”法正对此倒是了然,“诸葛定是想yin*你我进入山道,特意在山脚下扎营等候。” “哼,怕他不成”太史慈听罢沉声说道:“明日便踏平他营地,省的总在这碍事。” “军师,太史慈在营外叫阵。”时间又过一日,太史慈领兵来到诸葛营外,陈到在卧龙身旁轻声说道。 “你可领三千精兵出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诸葛点头吩咐:“败退后自由兵马接应,去把。”陈到虽然早已知晓诸葛的计划,但现在听见此话心不免摇头:自己就算想胜过太史慈,也很困难啊。 “败军之将,安敢追来我军大营?”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但这气势也不能一开场就输给对方,沉声怒喝的陈到,手长枪平举,也颇有一份大将气势。 “笑话,我太史慈何时成了你等手下败将?”太史慈提马上前两步,开口说道:“你可敢出来一斗?” “有何不敢?”陈到同样拍马冲出兵阵,两人现在相距不百步。 “好胆,看戟”太史慈没想到对方真敢出来将斗,心不由得一喜,将双戟紧握在手杀向陈到,人还未至话语就已传出数里。 “怕你不成?”长枪轻挑陈到也不是好相与的,在刘备帐下也只有关羽能勉强压他一头,骑战在大汉将领也属上上之选。 长枪比画戟要长,所以率先展开攻势的自然是陈到。长枪直刺直取太史左胸。后者不是靶子自然不会任由长枪在自己身上开洞。左手持戟用月牙弯刃抵住枪尖,然后略微翻腕,将陈到枪头锁死。 左手在动右臂也没闲着,右手戟沿着长枪下方横扫,眼看就要毁去陈到那握枪的左臂。这一切都生在数息之间,当画戟逼向陈到右臂时两人胯下战马不过刚刚交会。 将左手巴掌枪头方向滑动,当双手相碰后猛然下压,将袭过的画戟堪堪拦下。接着双手扭动枪杆,枪尖直接穿过月牙,直到两匹战马交差离开,陈到的长枪也完全从画戟月牙穿过。 “有点本事,再来”太史慈看见一击不成调转马头再次扑向陈到,口兴奋大喊着。 陈到也打出了一丝火性,沉默的举枪冲刺,刚才那一回交手让他看出不少东西,此刻他却似忘了诸葛的交代,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将斗来。 虽然陈到进了状态,但不代表他能斗过太史慈。两人交手三十余会合,陈到就开始气喘了。这是和关羽较量时不曾生的,显然校场切磋与沙场厮杀还有不少差距。 “罢了,怎么斗都不是他对手。”陈到心微叹,似乎有一丝沮丧。“还是按照军师的吩咐行事。”想到这陈到便拍马冲回本阵,太史慈正斗的舒爽,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对手如此赖皮,当下也不加考虑挥兵向前厮杀,自己则再次找上了陈到,要与他分出个胜负。 “撤”又与太史相斗数招,已经落至下风的陈到高喝一声,领着身旁兵士败逃退回营寨。 “追”太史慈心不屑,这陈到出战时叫的那么响亮,没想到也就这么点本事。领着兵卒继续追杀上前,但因为比陈到晚了那么几分,所以两军一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 “刷”“刷”一阵箭矢飞过,是诸葛派出接应的兵马所射,太史慈连忙勒马挡下空羽箭,口暗骂对方无耻。 “你也吃我一箭”太史慈退后数米进入一众兵士的保护圈之后,心怒气未消将战马腰间的强弓、羽箭取出,弯弓搭箭目标对着前方跑的最快的陈到。 耳旁传来破空声,陈到赶忙回身用长枪挡下飞射而来的箭矢。“叮”眼神确实不错,羽箭被枪杆击,飞行轨迹遭到改变,从陈到耳旁轻轻擦过。可要让太史箭技如此轻松躲过,那也是不太可能。 “呲”可还不等陈到松一口气,一支锐利的铁箭头刺了他左肩,深达数寸,已经伤到骨头。吃痛之下陈到几乎连长枪都握不稳,狠狠栽落下马,好在旁边都是步卒,并没有人将其践踏至死。 望着被数名兵卒抬进大营的陈到,诸葛亮眉头紧皱,开口吩咐:“将陈将军送去医治,待他醒来记得与我知会一声。” 太史慈带着兵马回转己方大营,法正欢笑着上前问道:“子义此战有何收获?那诸葛是否摆出大阵?” 太史摇了摇脑袋,将之前战况悉数告知法正,后者听罢轻声感慨:“看来这孔明是不打算祭出此阵,不过能在此等关键战时重伤其麾下大将,也值得庆贺一番。” 当陈到醒来时间已是夜晚,诸葛顾不得歇息来其帐内,宽慰道:“叔至受伤颇重,还是尽心养伤为重,与南阳兵士之战,就全权就与亮来安排。” “军师,末将有愧”陈到摸了摸被包的像个粽子一般左肩,皱眉说道:“此时受伤,不能再领兵出战了。” “安心养伤,主公以后还要倚靠你们的。”诸葛摇头轻笑:“马上就要离开了,亮命人给你准备好了担架,走吧。” “不行,末将不过是手臂受伤,怎能让麾下将士抬着走。”陈到摇头说道:“军师尽管放心,虽然左臂已然无力,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既如此,亮也不勉强。”诸葛亮点头说道:“我等要早些离开,以免被太史兵卒缠上,走脱不得。” “诺”陈到点头,原本这一切都是按照军师预想的展,可自己却意外受伤,接下来不管军师如何将计划实施下去,都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困难。 “诸葛亮又弃营了?”先是弃邓城来这山脚,现在又是退营寨远遁山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诸葛有所图谋,但太史、法正等人不得不跟着对方走下去,直到双方有人率先退出。 “是啊,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法正轻笑着点了点诸葛留在营内的粮食与辎重,开口说道:“看上去走的十分匆忙,不过这一番布置逃不过我双眼,这分明是诸葛有意为之。” “那我们追还是不追?”太史慈皱眉问道:“按我说的,一把火将这沿路的大山、树林都给烧了,看那诸葛还能往哪逃窜。” “你这气话说说也就罢了,可别真干”法正苦笑劝道:“若真为了诸葛几千兵马而焚山,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就是主公也不会轻饶了你我。” 一日过后太史两人又出现在诸葛营外,与之相望的正是那奇特兵阵。想来是陈到受伤诸葛只能无奈摆开阵势相据南阳兵马。 “诸葛孔明,今日本将就要破了你的大阵”太史慈端坐马背持戟高喝。 “放马过来”诸葛潇洒一笑,手羽扇已经放下,他现在要指挥令旗,却是无法再拿着扇子挥动。山道内极其狭隘,比之城外空间却是小了不止一倍,仗着这点优势诸葛才有把握依靠兵阵拦下太史。 太史慈在冲进兵阵后才觉自己行进极其不顺,移动起来也颇为艰难。法正在后方高地看着阵变化也是一阵摇头。自己交给太史慈的方法的确能破开此阵,但在山道花费时间将是平地上的数倍,伤亡同样也会增大。 “今日一战定是十分难受吧。”回到己方营寨,法正轻笑问道:“到现在还闷闷不乐?” “这诸葛孔明就像那蟑螂一般,打又打不死,赶也赶不开”太史慈虽然冲出了兵阵,但也让麾下兵马出现千人左右的伤亡,而对方兵阵真正战死的兵士不过五百,这让一直叫嚷着要打破诸葛的太史子义情何以堪。 当天边再一次泛出白亮,太史慈领着兵马准备再次挑战诸葛。可令他失望的是,诸葛昨夜又一声不啃的离开了营寨,只留下来不及收拾的铁锅以及旁边还未燃尽便以熄灭的大小木块。 “诸葛亮到底是何居心?”太史慈烦躁的将拳头砸在营内粗木上,“战又不战、退也不退,想戏耍我们呢” “诸葛用的是减灶计。”法正冷笑开口:“若是只有你一人领兵,难免会其埋伏。不过有我在一旁,定要他的计策无任何用处。你我如今也不用急躁,诸葛终究是要对你我出手的,就在这段山路走完之前。” “那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下去?”太史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带兵马去追他,追上了也无需计谋,打杀干净便是” “你如此心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法正开口说道:“我等离襄阳越近,越该着急的就是他孔明。你我一路行来枯燥无味,有他为伴岂不更好?” 第六十章孝直卧龙平手,陈登兄弟相见 太史听罢法正之言,只能忍下心怒气整顿兵马,待大军出并行走至酉时,前方探马回到军开口说道:“将军,前方有一空寨,应当是前日交战兵马离开后留下来的。” “空营?”听到这消息太史与法正相视一望,后者略微点头后问道:“卡现那空营内有何不同之处?” “回禀军师,并没有任何不同。”探马抱拳答道:“营寨内有不少锅瓢,都留着一丝热气。” “那就是说诸葛亮没走多远咯?”太史慈双眼一亮,喜笑开口:“既然他们离开营寨,定是想趁夜赶路,待我领兵追上,定能将其活捉。” “子义慢来。”法正拉住一旁的太史慈,摇头说道:“或许是个圈套也说不一定,你领百人前往那空营周围探查,特别是两旁山林一定要细细查探。查清楚了再来汇报。” “孝直担心那诸葛并没离开,而是留在营寨附近等我们上钩?”太史子义顿时明白过来,老脸微红,颇为尴尬的开口道:“慈这几日是被诸葛亮给气极了,这么简单的计谋都没能识破。” 待派遣出去探查的探哨一个不少的回来并报告没有任何人影之时,法正也只能按耐下心的疑惑,与太史一起继续进兵。当两人来到空营,略微探查一番后法正摇头说道:“看来此处空营是诸葛送给我们今晚用来落脚的地方了。” “会不会有诈?”太史慈皱眉说道:“这诸葛会有这份闲情留一处营寨送给你我?” “虽然不知诸葛打的什么主意,但此营却是没有任何危险。”法正点头笑道:“在这等山道,最好用的偷袭方法便是火攻,若诸葛要用火攻,必然要将此营寨洒满硫磺等物。可你看,这营内除去些许木头、矮帐能引起些许火花外,就没有其他的易燃易爆之物。” “原来如此,慈受教了。”太史慈点头答应一声,带着兵士继续巡查,法正所言是正常情况下对方的行为判断,这些并不能成为让他完全放心的理由。 担忧一晚上,两位兵卒脑都没能安睡。好在已经熬到了白天,依旧没有任何敌兵的身影,两人这才抓紧时间稍作歇息。直到日上三更以后,南阳万余兵卒才重新开拔,继续进兵。 “诸葛孔明,可敢出营一战”赶来大半天的路,太史慈终于又见到了诸葛大营。兴奋之下却是连休息都不顾,带着五千兵马来到寨口叫阵。 “将军昨夜睡得可好?”诸葛亮轻摇羽扇,仿佛亲眼看见太史一夜没睡似地,开口问道:“我看将军气色不佳,还是退兵回去歇息好了再来一战,也是不迟” “哼”太史慈被人说了短处冷喝一声,将长弓握至左手,搭上一支羽箭对着前方营寨哨口便是一招连射。 “刷”“刷”两道破空声传出,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舒米高的哨台上,两道人影高高坠下,身上各插着一支箭矢。 “将军的确神射。”诸葛亮心骇然,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动:“不知将军箭壶有多少羽箭,能够斩杀我军几员将士?” “杀”太史慈一声暴喝,领着麾下兵卒杀向营寨。诸葛并没领兵出战,倚靠着刚刚建起的木寨栏,将南阳兵卒挡在营外。 半个时辰过去,营外传来一阵收兵的金鸣。太史慈心虽有怒气,但也只得收兵退回。下令守兵的自然是法正,这般与诸葛缠斗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好个难缠的对手”诸葛亮皱眉远望,似乎想看清法正的模样,此战之前两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却没能记牢对方。 一段山路在众将士行进数日后也逐渐走至尽头,出了这山林也就离樊城不远了。离出山道口越近山道就越狭窄,而法正也觉得诸葛若想用计也就在这一两日时间内。 “军师,为何将兵马全都调离此山?”望着山下悉心准备的‘空营’,陈到皱眉问道:“山下营寨早已准备妥当,一把火便能灭了太史慈。” “这把火不好烧啊,地方营内有高人相助,怕是早已看出亮摆下的棋局。”诸葛摇头说道:“此地离樊城已经极近,我等若不想被甘宁与太史夹击,就只能离开此处。” “那军师在这岂不是危险?”陈到开口说道:“军师若信得过到,就让到带着百余兵士在这守着,军师还是去西边与将士们会合一处。” “你留下不也一样危险?”诸葛摇头说道:“我等领兵出来,已将这南阳兵马阻击数日,已经完成当日出兵的目的。若是如此主公仍然无法攻克襄阳,亮亦无能为力。此计若能成功当为天助,若不成功,你我也能尽快离开。” 正如诸葛所言,南阳兵马在离‘空营’还有一里之遥的山道上停了下来。太史慈望着远去的探哨身影,轻声问道:“此处空营会不会也和前日一般,是诸葛故意留下扰乱你我心神的?” “我不这么看。”法正摇头说道:“你我都是见识过主公视之珍宝的那些炸药之物,你闻闻这周围,是否也有这种古怪味道?虽然很淡,但也是能闻出来的。” 太史慈使劲嗅了嗅,点头说道:“似乎是有那么一股呛鼻的味道,这诸葛亮当真没按好心,居然用这等狠辣之物。” 没过多久,麾下探哨便回来禀报:“将军,前方营寨空无一人,周围山林也没现人影。不过营内味道不好闻,十分呛人。” “孝直,我们该怎么做?”太史慈知道自己智谋不太靠谱,问向一旁皱眉的法正。 “怎么会没有兵马?”轻声呢喃几句,法正开口问道:“你等查探是否仔细?” “回禀军师,小子绝对没有偷懒,山腰以下绝无半点敌军兵马。”探哨连忙开口回答着。 “既如此,一把火烧了那营寨,诸葛应该会现身的。”法正略微迟疑,开口说道:“子义,此事就交于你了。” “放火烧了虽然可惜,但也是无奈之举。”太史慈点头说道:“你们跟我来。”指了指身旁数十人,走向一旁山林。 当数百根火把抛入前方大营,短短半盏茶时间整片营寨就陷入一片火海。山腰上的诸葛望着自己的布置落空,低声说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一场大火烧了足足三个时辰,若不是法正看见这火场根本无法引出诸葛兵马从而指挥将士扑灭,恐怕还得烧一个晚上才能自然熄灭。 “子义、孝直,兴霸来晚了啊。”当南阳兵马走出群山环绕的小道后,远方驰来一干人马,为的正是水军都督甘宁。 “不晚、不晚。”太史慈摇头笑道:“兴霸没在水上交战,怎么会有时间来此地接我与孝直?” “数日前,江东退兵了。”甘宁开口说道:“之后我也领着麾下兵马退回樊城水寨。可清闲没过一日,便有探哨来报刘备帐下有兵马从西边渡了河。霸便回撤樊城,日夜盯着后方动静。” “兴霸一直盯着樊城周围,可曾寻到那诸葛亮?”太史慈一听连忙追问,数日交战都没拿下对方,太史慈心颇为不甘。 “不曾现。”甘宁摇头说道:“昨夜探哨来报前方山有大火,我这才领着麾下将士前来,原以为要有一番征战,却没想到出来的是你二人。” “子义不必挂怀,只要刘备不肯降于主公,你与诸葛就有交手的机会。”法正开口劝慰道:“连日赶路麾下将士早已疲惫,我等还是先入樊城歇息一日。” “孝直所言甚是,走,我领你二人入樊城。”甘宁将巴掌搭在太史肩上,开口笑道。就在法正二人领着兵马入驻樊城后,诸葛的身影也出现在丹水下游,这里有早已准备妥当的船舟,一干江陵兵卒开始渡河南归。 “大哥,今日开始你我几人兄弟又得分开了。”接到上任命令的孙观不舍说道。 臧霸虽然有些许伤怀,但更多的是为自家兄弟高兴,举起酒杯开口说道:“主公将一州之地托付与你,你万万不能让主公失望。你我兄弟又不是不能见面,无需露出小女儿姿态。” “大哥说的是,二哥你现在升官了,就应该高兴嘛”昌豨撕扯着猪蹄,含糊开口:“只要二哥还认我们几兄弟,每年送来些好酒美食就成”众人一听无不开怀大笑,离别的愁苦也淡去许多。 相比臧霸几兄弟将要离别,洛阳城内却是有一对兄弟喜极而泣。陈登看着多年不见的二弟,颤声说道:“都是为兄不好,为兄让二弟受苦了。” “大哥。”陈矫带着一丝哭腔,开口道:“我在洛阳没受苦,没受苦。就是,父亲过世,身为人子不能在一旁守灵,矫无脸见兄长啊。” “长安王说话算话,大哥今日能见到二弟,当亲去答谢。”当兄弟二人哭够了之后,陈登开口说道:“二弟也随我一起面见主公。” “大哥当真出仕长安王?”虽然早已有人给他打过招呼陈登会来,但陈矫心仍是不信,现在自家大哥亲口说出,不由得轻声问道。 “是啊,长安王留你一命,也足以登效忠于他。”陈登点头说道:“自从少时父亲便常言,他若不在了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第六十一章刘备撤兵南下,少年郎周不疑 “登,见过主公。”站在大将军府议事厅内,陈登躬身拜道。 刘氓对陈登来投还是比较高兴地,要不是有他相助,徐州也不会那么快掌握在手。上前两步将眼前的男子扶起开口说道:“你我两家早有往来,元龙不必太过分生。”说罢便让陈登入座一起用膳。 席间刘氓将两家过往亲密之事都细细说了一遍,从父辈的刘焉与陈圭铜川就学,再到自己周岁陈圭老头前来相贺,仿佛这两家犹如百年交好一般。陈登心清楚这是刘氓对自己的拉拢,但也不自觉的微笑点头。这些事情父亲在世时也时常提起,陈登所知并不比刘氓少。 不过一顿饭时间两人的关系就亲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分生,陈登现在喊起主公也不再生硬,似乎已经真心认主。刘氓特意挤出一午时间可不仅是要与他拉家常,还有不少正事要谈。 “元龙既已来了洛阳,孤也要给你安排职务了。”酒过半巡,刘氓轻放手碗筷,开口问道:“元龙可愿在朝为官?” 陈登心底一跳,这问题不好回答。刘氓一生作为陈登也摸了个大概,这位主公不喜欢治下出现太过庞大的地主士族,而自己陈家在徐州的地产却是不少。现在主公这么问,其实根本不容他选择,只能勉强一笑:“主公吩咐,登万死不辞” 对于陈登的上道刘氓也是比较高兴的,不过对方既然舍得放弃数十上百年的家业,自己做主公的就不能太吝啬,点头说道:“徐州那边的事物你可悉数托付陈群,以孤料想长肯定不会把它糟蹋了。” “你如今早朝为官,当一心一意为大汉社稷着想,不能再分心于家务。孤可令公孙方将商行在徐州的盐业交与你二弟负责,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家无米充饥。” 刘氓这么做已经是给了陈登很大的恩惠,只要还是看在两家父辈交好与陈登心向百姓,若没有这两个前提,刘氓可能就直接将陈家在徐州的地产‘抢’过来了。陈登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虽然祖业上缴,但刘氓给他家族的盐路同样赚钱,价值上两者相差无几,自然不会反对。 “多谢主公照拂,登感激不尽。”陈登抱拳答谢道。 “无妨,明日孤便上奏天子,由你出任九卿之职。”刘氓点头说道,仿佛在他眼里这九卿高位就像普通的县丞一般可随意罢免录用。 “主公,这,”原本被刘氓留在洛阳,陈登就没打算自己会有何高位。可刘氓一句话下来,自己居然能直接成为最上层的九卿(九卿上面就只有寥寥几人了,勉强算的是顶层人物),不由得诧异问道:“如此高位,登如何胜任?” “怎么不能。”刘氓摇头说道:“元龙任太守之职多年,政绩优良孤心早有计较。我父不也是从太守之位上来的吗?就连那皇叔刘玄德都能以白身担当此任,元龙不可妄自菲薄。” “登拜谢主公。”陈登抱拳感激说道:“主公提携,登永世难忘。” 当陈登离开将军府后,郭嘉等人悉数走出,这位风流才子拱手开口说道:“主公大才,短短片刻这徐州陈登就被唬的找不着北了,与之前所见已是截然不同。” “奉孝你这个浪子。”刘氓摇头轻笑:“怎么样以孤如此安排,多久能完全掌管徐州?”后面这句话自然是问向即将远行的陈群。 “主公放心,徐州大族糜家早已不在,陈家如今也被主公无形瓦解,其余小士族,不足为虑。”陈群点头笑道:“一年,群只需一年,便能让主公势力在徐州扎下根基。” “如此,孤便放心了。”刘氓轻轻点头,开口说道。 就在刘氓接见陈登时,远在襄阳城外的刘备,也迎回了诸葛一行兵马。诸葛手握羽扇,惭愧说道:“主公,亮未能建功,累及陈到将军受伤,请主公责罚” “孔明何处此言,沙场征战怎能不受伤。”刘备拉起跪在地上的诸葛亮,开口劝道:“孔明你能抵挡南阳兵马数日已是不易,反倒是备许久未能攻克襄阳,心愧疚万分。” “主公,该受罚的是庶,屡次出策都被城内守将破去。”徐庶低声说道:“庶这军师之位也该隐辞让贤。” “好了,两位先生就不要与主公诉苦了。”关羽在一旁看不过去,摇头说道:“如今之事,还是考虑该如何破敌。” “主公,不知亮北上时江陵可有消息传回?”诸葛亮皱眉片刻开口问道。 对此刘备欣慰一笑,开口道:“子初实乃荆襄俊杰,张任五万兵马却是无法攻克我江陵。有子初驻守,孔明大可放心。”当初看不上刘表的刘巴如今在刘备帐下做事,真可谓是怪哉(其实是大耳太悲催,不给他几个人才,恐怕就没得玩了)。 诸葛听完这话就知道刘备的潜台词,他对襄阳可没死心呢。只能无奈叹息,告罪一声回转兵营大帐。徐庶自然看出了卧龙心思,实际上他的想法与诸葛无异,但这话却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当南阳万余兵马乘坐水军战船度过汉水来到襄阳北门外,而水军战船也沿着襄江排列在整条河道时,刘备终于有了一丝泄气。起兵数万如今只剩一半不到,可襄阳城依旧在黄忠手上,这时已经没有取城的机会了。 “主公,撤兵吧。”徐庶来到刘备帐,开口说道。紧接着诸葛等人也入帐相劝,就连关羽也低声慰藉,曹操大败引起的条件反应十分剧烈,至少襄阳城是不可能夺下了。 第二日刘备大军从襄阳东门外南撤,太史慈并不着急现在就追杀上去,与法正、甘宁等人一同步入襄阳城。虽然襄阳归属刘氓治下已有不少时日,但太史慈还真没来过。 “子义、兴霸威势更甚,那刘备却是打也不打就南逃了。”黄忠半开玩笑的将众人迎入城内,开口说道:“忠近日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汉升说笑了。”太史慈轻笑道:“老将军的军威,这大汉谁人不知?莫说我等,便是关羽等人,也无法在将军手讨得便宜。” 刘备撤兵也预示着战事的胜利,众人免不了要在城大宴庆贺一番。不过酒席刚开,徐庶便现了一处不寻常的地方,双眼一亮开口问道:“仲达身旁小娃是哪家的孩子?模样甚是可爱。” 说道身旁的小孩,便是司马懿也难得的舒展开了那张扑克脸,略微笑道:“此子乃是荆州别驾刘先的外甥,与懿甚是有缘。” “哦?”法正听司马懿这么一说,不由得诧异的望了望周不疑,能让司马懿称赞的小孩,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此子有何本事,能让你等如此高看,竟可在此同坐。” “孝直有所不知。”黄忠开口笑道:“这小娃甚是机敏、身怀异才,我等可不敢小看。你可知道前余日刘备攻城,此子说了什么。” “你当时说了些什么?”法正看到黄忠都这么推崇这十余岁的小娃,心更是惊讶,开口戏问道。 “我等众人都在思虑如何挡下城外攻势,这小子突然开口说:‘曹操已败,刘备若不退兵,非但攻不下襄阳,江陵亦不可保。’”黄忠摇头说道:“忠起初只觉此子胡言,没想到他居然能将此事分析出来。仲达喜其聪慧,已经收之为徒。” “此子甚妙,甚妙。”法正点头说道:“恭喜仲达,收了个好徒弟啊。”后者颔示意,显然对自己能有这么个徒弟十分高兴。 也就在这时刘先匆匆走了进来,看向黄忠等人告罪说道:“家事忙,来晚一步,先告罪了。” “始宗,你有这么一个好外甥,怎么以前都不曾听你说过?”法正抓住刘先开口说道:“你这是私藏啊,来,先罚酒三杯”被拉着的刘先嘴角一阵抽*动,一来就被罚酒,早知如此就不该来了。 “不疑只是稍有聪慧,当不得孝直如此称赞。”刘先摇头苦笑:“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众将面前显弄,汉升没有怪罪他妄论军情已是大幸。” “始宗此言差矣,本将怎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黄忠摇头说道:“不疑少有异才自然要为其寻一良师,哪能像你那般藏捏在家。你看孝直,他那徒儿经过几年教导已经有了长足长进。” “确实如此,虽然邓艾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改掉结巴的毛病,但对军略、韬已有不俗的见解。”太史慈不无羡慕的说道:“如今仲达也收得佳徒,羡煞我等长年之辈咯。” “子义不可不再夸了。”司马懿摇头说道:“再夸下去此子定会心生骄傲,以后成就难免会低上一分。”看看这做师傅的,却是照顾的十分周到。 “好,不说不说。”太史慈举起手酒杯,开口道:“干” 第六十二章江陵入手战了,大汉再度休眠 “如今刘备退兵南下,江东兵马也撤回江夏,我等是时候出兵收回江陵了。”大宴结束,黄忠等人来到州牧府议事厅,开始商量如何夺取南郡另一重地。 “放心,有我水军在此,即便比刘备晚了一日半夜也无甚关系,定能在其入江陵前与张任军团会合。”甘宁在一旁自信说道,荆州兵马大多都会点水性,不会出现晕船等情况,用大型战船运输兵马倒是方便不少。 “既如此,明日我等便乘船南下。”黄忠在这资备最老,自然最有资格号施令,“这守城一事,就暂交幼平与公弈手。” “汉升就放心吧,我与公弈虽然都是水战出身,但看守此等无甚战事的城池,却是绰绰有余。”周泰点头说道,他倒没嚷嚷着要一起去,反正此战水军是不会有什么战事的,去了也没太多意思。 众人商量结束便早早回去歇息,第二日由黄忠、太史两人领兵三万五千人,乘坐着数十条战船,沿着襄江南下江陵。在水上颠簸整整一日半夜,终于抵达目的地。而此时刘备所领兵马,离江陵还有些许距离。 张任早在天黑前便接到快船来报,当下领着兵马来到江边迎接黄忠等人。双方将领都是许久不见,依次相拥后张任开口说道:“汉升来的及时,这江陵城不好取啊” 黄忠点头说道:“我们边走边说。”说罢领着麾下将士向城外益州军团大营前进。 “子初,如今张任又来援军,我等该当如何?”站在城头望着不远处的闪烁着火光的行进兵士,糜竺皱眉问道。 刘巴皱眉不语,他并没有神鬼之能,之前挡下五万益州兵马已是绞尽脑汁,如今襄阳兵马也来到此处,让他拿什么迎敌。刘巴不说话,左侧的白眉男子不住叹气:“也不知主公如今身在何处,以城内几千兵马,几乎是抵挡不下城外兵马的。” “季常莫说丧气话,主公此去绝无兵败的可能。”刘巴摇头说道:“即使没能攻取襄阳,也可退兵回江陵。这些襄阳兵马定是乘船而来,想必主公也快到了。” “子初之言是何意?”糜竺开口问道,听对方所言似乎已经有了应敌的对策。 刘巴苦笑说道:“巴有上下三策,你等可愿一听?” “子初快说。”刘备、关羽出征,诸葛、徐庶等人也不在城内,余下众人却是少了一个主心骨。刘巴才学、智慧皆属上选,此刻也能当的半个领头之人。 “上策:我等领城内数万百姓一同死守城池,以待主公回军。”刘巴沉默半晌开口道:“策:我等派遣兵卒出城北上去寻主公,并暗将主公及我等亲属送去长沙。下策:弃城离开,沿襄江北上与主公会合。” 三策说完刘巴也不再开口,其实在他想开这三策应该倒过来的,但怕周围这几人心接受不了,便反着说了出来。明白的自然清楚,不明白的就让他糊涂下去。 刘巴说完了其他人也开始琢磨,经过一阵吵闹众人还是选择了策。刘巴心微叹,若是诸葛、徐庶两人留一人在此,也不会是这般模样。马良虽然摸索到了刘巴心所想,但他在刘备帐下也没有多少威信,只能跟着众人一起装糊涂,赞同起这个折的法子。 当夜刘巴悄悄打开了南门,数十上百人依次离开,有的向北去有的则向南方长沙行去。或许是对城内走脱几人毫不在意,或许是一心想着迎接南下兵马,张任居然对此毫无反应,也给了江陵众人一丝生机。 时间是不会停歇的,太阳也从没有偷懒罢工过。当日上三更后江陵城外又有大片益州兵卒前来攻城,与往日不同的是,为的将领比前几天多了不少。 “城上哪位是刘子初,可愿出来一见?”黄忠策马上前几步,开口问道。对于这刘巴,黄忠也是神往已久,数十年前的那场战事,便是此人相助刘磐守下了南阳,让自己未尽全功。 “在下本事刘巴,有何事不妨直言。”刘巴上前两步站定城头,开口说道。 “刘子初,可还识得本将?”黄忠冷喝道:“当初若无你相阻,南阳早就入我主公手了。” “将军好记性,多少年前的事情居然还记得。”刘巴摇头叹道:“巴当日遗憾便是没能将你擒下。若当日擒下你黄忠,荆州也不会被战火肆意。” “你倒是自信。”黄忠沉声说道:“本将念你一身学识来之不易,若能率众归降,绝无杀害的可能,本将也会在主公面前举荐你为官,这可比跟着那刘玄德颠沛流离好得多了。” “休要挑拨我等。”刘巴心暗怒,开口喝道:“你有本事就冲上城来将刘某杀了,想要我投降,绝无可能” “杀”黄忠对此并不意外,对张任对视一眼,后者怒声下令攻城,这是益州兵马自然要益州大将来指挥,就算黄忠军职最高也不能越庖代俎。 江陵已经经历了半月时间的攻城战,在城外兵马刚有动作时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刘巴这时也退后至城门楼,他虽然可以指挥战事,但他却没有亲自出战的能力,毕竟他只是位会耍几个剑花的人。 当江陵城外战事响起,刘备兵马还是刚过葫芦口。而出城寻找柳北兵马的兵卒也才刚刚见到刘备。一干数人听完兵卒来报心底不由得一阵沉闷。黄忠抢在他们前头到了,而江陵城危在旦夕。 “主公,及此危难之时,亮有一语不得不说。”诸葛亮皱眉思虑许久终究开口说道。 刘备其他都不怎么样,但揣摩人心、以眼辨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看诸葛面色就已知道他想说什么,低声叹道:“又是撤兵吗?” “主公,黄忠已达江陵城外与益州兵马会合,其兵马已高达七八万之多。”诸葛低声说道:“而城内兵马不过数千,黄忠绝不会让主公有入城的机会。只需遣派一将在我等前进之路上堵着,不过几日,江陵必落入其手。” “孔明之言甚是,”徐庶点头说道:“还请主公换道而行,经江夏入长沙。” “你等可知江陵城内还有子初、季常等人?”刘备咬牙说道:“备如何能弃之不顾?” “主要主公愿意放弃江陵,此事易耳。”诸葛亮开口说道:“主公只需派遣数十兵士将撤退的消息传入江陵,子初定能知晓主公之意,他若出城,可命关将军于以东的华容小道接应。” 刘备听完看向关羽,后者抱拳说道:“大哥放心,羽定保刘巴几位先生的平安。”得到关羽的保证,刘备缓缓点头,算是同意了诸葛的退兵建议。 刘备派遣传递消息的兵卒并无一人回到江陵城,但刘备抛弃江陵转道回长沙的消息却传入城内。这些自然是法正等人的手笔,城内守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能以这些消息换得刘巴等人自动弃城,法正与司马也乐得当一次情报传递员。 “无风不起浪,这些消息绝不会是城外兵马刻意为之。”刘巴摇头说道:“我想主公此刻已经进入江夏地界了。” “江夏?”糜竺等人不由得皱眉,“主公若要去长沙,为何不从从武陵过?” “江夏虽然不是主公治下,但孙刘联盟即已组成,江东兵马就不会对主公施加障碍,相反还会助主公过河离开。”马良解释道:“比走武陵郡要安全、方便不少。” “那我等该当如何?”孙乾开口问道,“当真要弃城离开?” “弃城。”刘巴点头回答一声,“你们若不想离开也无妨,城外兵马并不会为难你们。” “主公不在,我等留此又有何用。”尹籍皱眉说道:“现在回去收拾收拾,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了。”言语之落寞,众人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的出来。 当夜子时刘巴领兵从南门外出来,没过一炷香时间便被黄忠、张任等人知晓。两人领着兵马不急不缓的紧跟着就如同放牧般,直到数千人遁入山林黄忠才下令回军。走了就走了吧,几千人也翻不起花样,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收回江陵。 当黄忠等人领兵进驻江陵后,南郡这个荆州第二重地(第一是门户南阳)也彻底归于刘氓治下,长达数月之久的联军抗刘战役同样以刘氓的胜利告终。 百日未过曹操就从大汉第二大诸侯的宝座上摔了下来,成为剩余诸侯垫底之人,甚至比逼战合浦(海南)的士變还弱上一分。刘备无奈退兵长沙也没了任何作为,当初的雄心似乎已成为往事。 江东孙坚在退兵后就开始考虑海外扩张,夷州也开始走进孙家眼底。相对于后世的宝岛,此刻还是一块未经开的处*女地。老迈的孙坚终究放下此时与刘氓一决高下的不明智选择,开始用心经营自己的地盘,扬州、夷州之间时常有船只往来,大汉也再次进入休眠期。 第六十三章南无额米头发,贵霜有僧来汉 “大兄,这些人怎么都没有头?”洛阳大将军府会客厅外,小刘纤躲在一脚垫着石块探头探脑的开口:“难看死了。” “嘘,小声点”刘翔连忙将手指放在嘴边开口道:“这些就是和尚,你还没去过城外的白马寺吧,里面的和尚都这般模样。”言语间颇有些自得,自己知道的小妹就不清楚。 “大师自贵霜国徒步行来,此等毅力本王敬服。”刘氓坐在座上,亲和却又不失威仪的开口说道。 自从曹操、刘备兵败龟缩以后,大汉再次安定下来,刘氓也难得悠闲起来。每日或与家三女游玩,或亲自督促刘翔习武,日子过得十分舒心。可没等他休息多久,建安十三年的正月还没过完,有开始忙碌起来。眼前的几个光头和尚,自然便是‘罪魁祸’。 “王爷谬赞了。”看来这些外来的大和尚算是下足了功夫,至少汉语说得一点不差。贵霜帝国的和尚来大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此次来使之人身份却是较为尊贵,刘氓也不得不见。 “大师居于洛阳是否习惯?”刘氓内心极其不愿与这等和尚闲聊,毕竟他不信佛,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询问着。 “多劳王爷费心,老僧在洛阳十分舒畅。”和尚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刘氓点点头,眼睛一瞟就看见一扇窗户外露出的辫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大声道:“纤儿,进来吧” 听到刘氓这么说,躲在窗户外的刘纤吓的惊叫一声,从垫脚石上摔下去。好在旁边的刘翔眼明手快先一步拉住小妹,否则刘纤的屁股可就遭殃了。既然被自己父亲现了,刘纤也不再躲藏,父亲这么疼爱自己,就算被抓了个现行也无甚大不了的。 “爹爹。”对着自家大哥扮个鬼脸,刘纤快步绕至前门,跑进会客厅喜声叫道。而刘翔此刻也出现在门外。 “让大师见笑了。”刘氓歉意一笑,可明眼人都知道刘氓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此乃本王二女刘纤、长子刘翔。翔儿,纤儿,还不见过大师” 刘翔连忙点头走到老和尚面前开口道:“刘翔见过大师。” 至于刘纤也有样学样的拱手说道:“纤儿见过大师。”但见其双眼一直盯着和尚的光头看个不停,显然十分无礼。 好在这些和尚都是得道高僧,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老和尚呵呵一笑,颇有点弥勒佛的味道,开口说道:“两位小施主,老僧有理了。”说罢从手腕上取下一串念珠,再从怀里掏出一尊玉佛,就要递给刘翔两兄妹。 刘翔本着汉人谦逊的原则就要推脱开来,刘氓却是知道老和尚的心思,开口说道:“大师所赐,必是佛家瑰宝,还不快快答谢。” 女孩对这种装饰物一向没多少免疫力,一见那漂亮的玉佛像,哪有不心动的道理。既然父亲都让自己拿了,那还客气什么。刘纤直接抓过玉佛,嬉笑道:“多谢大师赠宝。” “多谢大师。”刘翔倒是颇有礼貌的颔答谢,然后双手接过这串佛珠。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也学着将念珠戴在手腕上。 “不谢,不谢。”老和尚似摸似样的拱手说道:“佛物,有缘者自能得之。老僧不过是借花献佛了。” “大师今日前来,可有什么安排?”刘氓见两小娃都接下了礼物,开口笑道。 “老僧来洛阳已有三日,昨日面见大汉陛下时曾言,今日需往白马寺一行。”老僧点头说道:“老僧数十年前就闻白马寺之大名,人之暮年总算能亲眼一见,以了老僧心愿。” “爹爹,白马寺是哪啊?”刘纤一听老和尚也说到这地方,连忙开口说道:“哥哥知道纤儿还不知道呢,爹爹告诉我嘛” “你想知道?”刘氓对自己女儿甚是宠溺,从之前刘纤打搅他见客并无责怪就能看出。当下摸了摸刘纤的脑门,轻声问道。“那好,今日为父就带你们去白马寺一游。不知大师可愿与本王同行?” “客随主便,能有王爷作陪,老僧荣幸之至。”老和尚双手再次合十,笑着说道。 “既如此,吃过早饭,就一同前去吧。”闹了半天这群人连早餐都没吃,刘氓也是刚刚练枪结束,这些和尚来的够早。 既然要带刘纤刘翔去,自然不能撇下家其他人。刘氓索性将一家老小都叫了齐一同前去白马寺,就算是新年的春游了。一家八人(大人四个,小孩也是四个)与郭嘉父子两人加之赵虎所领亲兵数百于众,声势浩大的步出洛阳城门。 一群人走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来到有‘大汉第一古刹’之称的白马寺。依靠着邙山周边有洛水流过,白马寺所在之地可谓是人杰地灵。白马寺主持早就接到消息今日有重要宾客前来,早已带着一众大小和尚在寺外相迎。 “老衲见过王爷,大人。”白马寺主持身份也是较为高贵的,可谓是大汉第一高僧,面见刘氓只需要稍稍颔便算是见礼。刘氓和气点头,笑着将身旁的域外高僧介绍给主持认识。 “迦什大师之名,老衲久仰了。”听到白马寺主持这么说,刘氓眉头微皱,众女掩嘴轻笑,郭嘉倒是毫无顾忌放声大笑。两国相隔不说几十万里,几万里那是肯定有的。这两和尚居然还如此互相吹捧,当真十分好笑。 刘氓对这两和尚探讨什么佛法十分不感冒,开口说道:“主持有贵客临门,无需照拂无王。本王今日带家眷来此一游,并无其他要事。大师来此有主持相伴,本王不打搅了” 主持点头说道:“既如此,老衲就不扫王爷的兴致了。慧空、慧静,你二人陪王爷在寺内一游,也好让王爷对本寺多加了解。”从贵霜国来的迦什老和尚同样颔,恐怕他心里也不愿与刘氓这等不懂佛法的人呆在一起的吧。 两位年和尚双手夹着念珠宣了一声佛号,就跟在刘氓身旁随之步入寺。听着两个和尚走走停停的念叨着本寺的光荣历史,刘氓便是一阵心烦。 摆手说道:“迦什大师这等佛法高深之辈,大汉数十年难能一见。孤看你二人也十分意动。也罢,孤不喜强人所难,你二人还是前去听教吧。” 两位僧人倒是十分意动,但主持所言又不能不停,当下犹豫起来。刘氓摇头说道:“放心,本王让你二人离开,主持不会责怪你等。”两位僧人告罪一声,转身离开众人。 看到这两个和尚如此模样,刘氓一阵摇头低声叹道:“看来这外来和尚好念经却是一点不假,本王在他们眼里分量还不如一个和尚。” “外来和尚好念经?”郭嘉重复一声,开口笑道:“主公所言字字珠玑,这迦什老和尚在白马寺当真吃香。” 既然来了白马寺,刘氓也不会浪费时间。倒是带着蔡琰三女及几个小娃好好地逛了逛寺庙各处。一直到下午在寺内吃了顿斋饭才回转洛阳。 “主公,这和尚来我大汉到底为何?”回到大将军府,刘氓与郭嘉走进:“难道真为了传播这些佛经?” “岂会这么简单。”刘氓冷笑说道:“这老和尚身份尊贵着呢,是那贵霜国的国戚,你看那白马寺东西两侧林间各有一处墓碑,这老和尚便是那迦什摩腾的后辈。” “主公是说,这迦什和尚是贵霜国来我大汉的使臣?”郭嘉琢磨片刻后恍然大悟,开口说道:“定是为当年马腾领兵西征西域众国悉数归降之事而来,如今这贵霜国也算是与我大汉接壤了。” “随无实据,但也能猜出一二。”刘氓点头说道:“这贵霜小国看我大汉兵强马壮,怎能不派遣使臣来此打探。将此事交予和,让他给我死死盯着这些和尚。” “主公放心,些许传道之徒,还不能玩出什么花样。”郭嘉开口笑道:“若那贵霜国主不自量力,敢于大汉动起刀兵,主公只需遣骁将一名兵马数万,即可将其覆灭。”跟着刘氓的时间长了,郭嘉也变得十分好战,现在对方还没如何,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攻取外域国度。 “贵霜国能与大汉、罗马几国并称就有他的过人之处。岂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刘氓心暗想,略微摇头却是不再说话。 “张鲁的天师教如今怎么样了?”沉闷片刻,刘氓开口问道:“这外域和尚一来难免会产生一点波动,孤可不希望看见佛教在我大汉兴盛起来。” “这个,嘉不太清楚。”郭嘉苦着脸摇头说道:“只听闻主公让其寻找的那几人已经有一人在天师教任职。近两年天师教在原、北方都建起道观,隐约间暗压佛教一头。” “找到了一人?”刘氓点点脑袋,开口说道:“传信去汉,让他与那人一同来洛阳,孤要见上一见。” 第六十四章左慈看淡权势,东面小岛来使 “你便是左慈?”刘氓望着眼前老人家颇有几分好奇,活到他这般岁数在大汉应该没有什么能让他有幼童般的好奇心思,可左慈偏偏是其之一,经历过两世为人,其还相隔数千年,刘氓即使对仙神之说不尽信,但也不能完全否定。 “老道见过王爷。”左慈摆摆了摆手拂尘(天师教的信物,高层人物人手一只),开口说道。 “你可知本王招你前来有何事?”刘氓点头一笑,开口问道。 左慈闻言微叹,摇头说道:“老道不知王爷从何处听得我之姓名,正所谓民不与官斗,王爷有请慈不敢不至。” “呵呵,看你这摸样哪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模样。”刘氓摸着下巴摇道:“原本以为是何等仙神人物,哪想今日一见,却是不如不见。” “王爷莫要欺老道年迈,王爷从来就不信仙神,怎会将慈想成那般模样?”左慈开口说道:“仙神之物只不过是教众生以寄托,似王爷这般智慧,瞒不过去。” “如此说,你那炼丹求道也是假的?”刘氓双目一瞪,沉声喝道。 左慈却不为刘氓的气势压迫,开口问道:“莫非王爷也想要慈为您炼出一炉丹药以求长生?” “若真有长生之药,你左慈也不会是这般老迈。”刘氓嗤之以鼻,不屑说道:“弄虚作假,欺瞒我大汉百姓,你们这些炼丹士胆子不小啊” “王爷此言差矣,老道我从没做过此等勾当。”左慈摇头说道:“老道无非是于山林间采药,炼出一些养生的膳食,哪有恶意欺骗之说?” “炼药?”刘氓倒是有点意外,开口问道:“这就是你年过五旬还能生龙活虎的原因?你所学倒是杂乱的很,还懂些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让孤听听。” “老道曾听人言,王爷拜郑玄为师。”左慈缓声说道:“而慈与郑大师一样,对星象颇有研究。”口气倒不小,居然把自己与郑玄并称。 “星象?”刘氓当下皱眉,他对这些更不感冒,对他来说天上的星星都是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就连月球想要上去也得几千年以后。 “王爷对此不解,老道即使说了也是无用。”左慈叹气说道:“王爷招慈前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学说。” “的确,本王见你自然有重要之事。”刘氓开口说道:“孤不希望看到大汉境内一教独大,所以扶持张鲁主持天师教之事。但他只有一人难免会有所顾虑不急,孤想让你坐上这天师教副教的位置,助他将道教信仰遍布大汉。” “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左慈摇头说道:“老道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受不得那份拘束。” “你不答应?这副教之位在天师教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氓含笑说道:“你还有何不满意?” “慈并无贪恋权势、财物之心。”左慈手持拂尘,开口说道:“就像这般,在天师教挂个虚名已是老道底线。”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那你就必须给我找出一个人来。”刘氓却是强硬开口:“孤知你与大汉不少炼丹士、道派之人熟识。举荐一二不差于你的,孤也就不为难你了。” “王爷好算计。”左慈摇头苦笑,“罢了,为了老道余下日子能够清净,做回恶人也无妨。” “所为死道友不死道长,便是此理。”刘氓开口笑道:“不要让孤失望。”左慈为由苦笑点头。 召见左慈只不过是刘氓在这一年要办的一件小事,在他与张鲁离开后刘氓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从贵霜远道而来的老和尚也已离开,带着刘氓不会向西进兵的承诺满意西归。刘氓此时确实不可能向西边远征,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内部都没安定,怎能随意大肆动兵。 或许上天就不想让刘氓这一年过的太散漫,这西边的和尚刚走,东边也有新兴小国使臣前来洛阳。而这个小国刘氓从出生在大汉后就开始关注,四十年过去,那个只有部落生存的小岛上也出现了王国这个词汇。 “主公,邪马台国派遣的使臣已经来到洛阳城外了。”荀彧不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哪里惹到了自家主公,别人不远上万里的从荒蛮小岛上来到大汉,主公居然下达沿途县城都不得让其进入的命令,这让那小国使臣吃尽了苦头。 “这么快就到城外了?”刘氓双眉微皱,开口叹道:“四个月时间,从高丽来到洛阳,这动作倒也不慢。”汉末的航海业远没有后世那么强大,海外岛屿要来大汉,自然得从棒子那绕道,然后走幽州过冀、并,来到司隶洛阳。(大家该知道是哪来的人吧) “主公,那个叫什么邪马什么的地方,和您有大仇?要这么整他们?”郭嘉对此也十分好奇,从这些人入境后刘氓脸色就没怎么好看过。在他们看来,那个小国也就是大点的部落,对于弱者大汉的子民们一向都较为同情,要不那些使臣也无法坚持下来上万里路。 刘氓对于众人的好奇只能摇轻叹,这些事情能对他们说吗?对于大汉东面那处小岛上的民族,刘氓原以为重生数十年或许会看淡很多。但现在才现,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年数的增长而忘却,反而记得更深、更牢。 “罢了,带他们去驿馆休息一日,明日也好进宫面圣。”刘氓思虑一会还是作罢没有继续为难那些使臣,说完不禁自问,自己这么做是否太过小气,应该没有的吧。 得到可以进城的消息,风餐露宿百余日的难升米(百度搜的,话说这名字……)感动的就要哭了,自女王登基以来,自己何时如此狼狈过。心虽有怨气,但一想到这泱泱大汉与自己所在那丁点大的岛屿之间的差距,就只能低声下气的跟在传令兵卒身旁,渐渐走向驿馆。 “说吧,你不远万里来我大汉,有何事要谈?”早朝结束,看在那小岛荒蛮之民表现十分识趣的份上,刘氓在将军府接见了这位来自邪马台国的使臣。 难升米弯着腰深怕惹得眼前男子不悦,低眉顺眼的张嘴,用那半生不熟的汉语谄笑道:“王爷当真是高人,小子还没开口便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要说这些废话。”刘氓不耐烦的摆摆手,若是换做前世这人如此说话他或许会十分乐意的听下去,但现在身份不同了,地位不同了,心所需也会大有不同。 “是,是,是。”难升米点头说道:“小子此来是奉我邪马台国女王之命,前来向大汉,向王爷进贡的。” “进贡?”刘氓心好笑双眼直射那使者,大汉地大物博还需要你这等荒外之民进贡,而你那女王会这么好心特意来此就为这点小事?“你且说说,都有什么东西要献与我大汉。” “有自大海深处取出的珊瑚(有这个?有的吧)。”难升米一听刘氓问话连忙开口答道:“还有蚌壳的珍珠,班布十匹。” “就这些?”刘氓皱眉开口问道,这就是汉末时期的日本?当真未经开化。 “还有,还有。”难升米一看刘氓表情以为这位大汉王爷十分不满,连忙说道:“女王还特意让小子带来了男女奴隶数十余人,特意献给王爷。” “奴隶?”刘氓眉头皱的更深,那处小岛上还是奴隶社会吗?当下嘴角勾出一丝诡笑,“就这些东西,你那女王也能拿得出手?”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难升米低着脑袋开口说道:“小子所在之地比不得大汉,这些进贡之物已是女王自身所爱。” “依你之言,我大汉成了你那女王的垃圾桶了?”刘氓怒声喝道:“用够了,看腻的就带来送至大汉?” “女王绝无此意,女王绝无此意。”难升米连忙跪地叩,不停念叨着。这时一旁的郭嘉看不过去了,走到刘氓身旁而语几句,想必是建议刘氓不要再戏耍下去,还在早点进入正题才好。 刘氓听完稍稍收敛一点怒意,开口说道:“你家女王让你前来到底为何,给我细细道来” “王爷慧眼,小子却是瞒不住。”难升米勉强开口,然后仔细说出此行的目的。原来他那主子也就是如今邪马台国的女王卑弥呼在稳定本国后野心再一次膨胀,想要一举统一全岛。 可手兵力不够、能力有限,只能向外求援。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与大汉有着联系的部落领(说是部落都抬举了),自然把希望寄托于大汉。 对于刘氓这位在大汉新起并将汉朝天威散至万里的王爷,卑弥呼也是让身旁臣子带着诚意前来进贡,可谁能想到刘氓还没见到人就摆出了杀威棒,难升米在说完后就静静地站立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想要找我大汉出兵为其统一整个列岛?”刘氓眼寒芒闪烁,“不得不说,卑弥呼的胆子不小啊。” 第六十五章刘鹏宇欲东征,刘翔孟获参军 将难升米送出将军府之后,刘氓招来一干心腹,开口说道:“孤已经见过那邪马台国来使,哼,想请孤出兵助其统一全岛,胃口不小啊。” “主公答应了?”荀彧皱眉问道:“我大汉离邪马台国甚远,远征必然劳民伤财。” “昱附议,主公此时不宜远征。”程昱同样点头开口说道:“何况是为一偏远小国。” 刘氓知道麾下众臣的心思,点头笑道:“若是为了一小国而大动干戈,孤自然不会如此愚蠢。但若是为我大汉开疆扩土,那又另当别论了。” “开疆扩土?”众人心底一惊,郭嘉双眼闪烁精光,开口说道:“主公可是想将那一岛变为我大汉一州?” “奉孝知我。”刘氓点头说道:“如今时机已至,孤却是无需再等下去。若,依你之见要将邪马台国所在的岛屿攻下,需要多少兵马,花费多少时日?” “主公当真决定了?”荀彧双眉直皱,他还是接受不了刘氓这般的侵略思想,邪马台国派使来朝,主公非但不礼待对方,还想着将其国土吞并,荀彧不认为这样做会是正确的选择。 刘氓重重点头,荀彧再三反问刘氓心虽然恼怒,但也知道自己心腹是在为他做考虑,并没有出言责怪。见刘氓已经下定决心要出兵,荀彧开口道:“段日内无法远征,若要全取小岛,需近十万兵马。” 刘氓略微点头,开口说道:“既如此,由有洛阳调动三万兵马,加之幽州军团五万兵卒。如此八万兵力应当无忧。吃过午餐给我把那使者叫来,孤有要事。” “小子闻王爷召唤,便立即赶来。”难升米来到议事厅,恭敬拜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自然是你所期盼的事情。”刘氓冷笑说道:“想要本王出兵并无不可,但是” “王爷有何要求尽管说。”难升米一听刘氓的话语就知道此事有了眉目,连连叩说道:“只要小子能办到的,就一定为王爷办妥。” “你?”刘氓摇头说道:“你没那个权利,或许你家女王才能给孤答复。孤问你,你等居住的小岛上似邪马台国一般大的王国有多少?” “自女王登基,我邪马台国又吞并数个部落,如今能比我国大的只有两个,一般大小的也不过二三。”此时卑弥呼登基不过二十年,邪马台国还没有达到鼎盛时期。 “如此说来,你家女王也不过如此。”刘氓摇头说道:“若你家女王能够付出代价,孤可助其一统全岛。” “还请王爷明示。”难升米隐约间能感觉到,或许这位王爷提出的条件自己真的不能定夺。 “称臣于孤,称臣于大汉”刘氓双目凝视难升米,一字一顿的说道:“自此无邪马台国,只有我大汉的一州数郡” “这,王爷”难升米的确犯难了,这种要求他的确没有资格作出应答,只能勉强开口:“王爷是否太过为难我邪马台国。” “你若觉得为难,自然可以拒绝。”刘氓冷哼一声,开口道:“孤给你半年时间,半年之内你那女王必须给孤一个回应,否则” “小子明白,小子明白。”难升米连忙点头,低着脑袋连声说道。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刘氓点头说道:“孤明日就会派人将你送回海外,该如何做你应当明白。”面对强势的刘氓难升米根本无法抵抗,只能维诺点头,然后慌忙离开。 “主公所言半年之约是何意?”待难升米走后,荀彧开口问道:“既然主公已有攻占整座岛屿的心思,何需顾忌他他国女王。” “给他们个选择,免得后世说孤太过狠绝。”刘氓摇头笑道:“你等要准备调动各粮草辎重,十十日后大军开拔幽州。” “主公,此战洛阳调派那几位将领?”保持沉默的贾诩突然开口问道。 刘氓摸了摸下巴,片刻后开口道:“此战就由子龙为主将、聘、廖化二人为副将,领洛阳一万弩手、一万弓骑、一万轻骑出征。” “另外我儿年岁也不小了,该让他见见血腥。将刘翔与孟获两人调入廖化身边多学点东西,毕竟不是任何事物都能一口相传,战争终究要上战场去领悟。” “主公不可(万万不可)。”几人听着前面的调度都没反对,可以听刘氓要将自己儿子送去那么远的战场,连忙急声高呼。 “有何不可?”刘氓皱眉不悦道。 荀彧开口说道:“大公子万金之躯,怎能远征万里之外的穷山恶水。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战争并非儿戏。” “你们也这么觉得?”荀彧说完后众人都不再开口,刘氓环视一周数人,开口问道。 “请主公收回成命。”郭嘉也难得的肃穆说道,看来刘氓这种危险军令,众人都是胆战心惊。 “奉孝,你可知孤开杀戒时,年岁几何?”刘氓轻轻一叹,低声问道。 “不足二八。”郭嘉对刘氓也算是知根知底,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 “是啊,那一年孤也是刚过十五岁生日。”刘氓点头说道:“孤当时亲手斩下贼寇脑袋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与孤相比翔儿可就幸福多了,可越是幸福就越容易迷失,身为孤之长子怎能一辈子躲在长辈怀里,是时候让他出门历练一番了。” “主公爱子之心,彧自然理解。”荀彧摇头说道:“可战场上变化无常,若是公子,公子” “没有如果,也没有若是。”刘氓斩钉截铁的说道:“将翔儿与子龙等人招来,孤有话要吩咐。” “云(聘)(化),参见主公。”当赵云等人来到议事厅时,刘翔与孟获早已站在自己父亲身旁,神色颇为激动。 “你们都来了。”刘氓点头说道:“奉孝,你可将出兵一事与子龙三人说说。”他倒是偷懒自己不愿开口便让郭嘉代言。 三人一听出兵无不精神振奋,他们都有段日子没能出兵了,整日憋在洛阳对于这几位武将来说并非什么好事。郭嘉点点头将三人拉至身前,小声的将刘氓所想告诉三人。 三人原本以为是要对曹操等人动兵,可经过郭嘉这么一解释才知道是要为大汉开疆扩土,当下兴奋之时也有些许遗憾。在他们看来当今天下除却孙刘曹还有点本事,其他汉族以外的不过是些部落小民,就如同草原各族一样,剿灭起来完全不费力气。 “怎么?是不是觉得孤太过看重那小岛上的部落?”刘氓看着赵云那神色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不愿欺负一些软柿子,“你等可别小看这些岛民,此战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末将省得。”三人抱拳答应,身为刘氓帐下大将,自然分得清事情轻重。加之此战由开疆扩土的大名声,三人说不意动那也是假的。 “此外还有一事,”刘氓开口,指了指身旁的刘翔、孟获,开口说道:“这两小子孤也一并交与你三人,让他们进入兵营捶打捶打,待你等回师洛阳,本将可是要看到检查这两小子到底有何长进” “将军,少爷还小,这就让他参军”廖化可以说是最早的一批跟着刘氓的心腹,见自家主公居然做出如此决定连忙开口。 “此事孤意已绝,不得更改”刘氓皱眉说道:“有你三人在军照料,我想两小娃会有一次蜕变。” “末将,末将遵令”廖化还想多说什么,但见一旁的郭嘉轻轻摇,显然是告诉他这事不用再劝,无奈改口抱拳答应下来。 赵云对于刘翔十六岁便参军并没有太多意见,他经常给刘翔喂招,自然知晓这位小师弟已经尽得家师真传,一身武艺比之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韬又有主公及各位军师悉心教导,纸上谈兵比自己也不差。只要再兵营历练一番,排入大汉顶尖将领也是件容易的事。 “翔儿,一入军营也就由不得你反悔。”刘氓将麾下武说服后直视着自家儿子,开口道:“你若现在拒绝参军,为父不会归罪于你。” “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像父亲一般上阵杀敌,扬我大汉雄风”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刘翔怎么会放弃。无视周围数人希冀的目光开口说道:“父亲只需安坐府内,静候孩儿佳音便是” “好,好,这才是我刘氓的儿子”刘氓点头说道:“此次乃是你初入军营,为父将自己的坐骑踏雪送与你,你可别堕了它的名头”为了鼓励自己儿子,刘氓倒是舍得下本钱,跟随自己征战近十年的第二匹宝马就这样转手送出。 “多谢父亲赠马。”刘翔抱拳答谢,眼神含光的望着自己老爹,他早就羡慕老爹和军将领的宝马了,现在自己父亲将他的坐骑赐下,刘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骑马前往军营。 “好了,都下去好好准备吧。”刘氓点点脑袋,摆手说道。 第六十六章营前二小围观,军马兵指三韩 “氓哥,翔儿真的不能不出征吗?”夜半三分,蔡琰俯愁眉说道:“他还这么小,在军营里如何照顾自己?” “翔儿总不能永远都靠你我照顾。”其他事刘氓都能迁就蔡琰,唯独此时十分坚决。“他也长大了,是时候飞出这仅限的天地,去外面闯荡。军有子龙、元俭等人照拂,你尽管宽心便是。” “唉。”蔡琰轻声叹息,随后坐起床榻轻轻披上外袍,刘氓也知道蔡琰现在心不好过,为人母如何愿意看到自己儿子受苦?当下只能转身假寐,暗道自己的决定不会有错。 蔡琰穿起内烛光仍然大亮,略微皱眉轻轻走进去。 将屋门轻轻推开蔡琰摇头轻叹,只见刘翔抱着一杆亮银枪趴在案桌上,显然是困极睡去。“就这般模样,为娘如何放心你出兵征战。”蔡琰摇轻叹,走近床榻将一层轻被提起缓缓盖在刘翔身上。摸摸熟睡孩童的脑袋,蔡琰尽显母爱的不舍。 “谁?”当被褥盖在刘翔身上时,就已经有了点只觉。待到蔡琰摸他的脑袋,睡的不算太死的刘翔已经醒来,转身问道:“娘亲?” “你这孩子,这么晚还不去床榻上躺着。”蔡琰宠溺之下不免埋怨说道:“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娘如何放心得下” “孩儿这不是太过高兴了嘛。”被蔡琰惊醒的刘翔站立起来摸摸脑门开口笑道:“这么晚了娘亲怎么还不歇息?” 望着身前站立起来比自己还高出一个脑袋的男孩,蔡琰心感慨万千,她一生全都放在刘氓与儿子刘翔身上,不知不觉儿子都这么大了。当下摇头说道:“你明日就要进入军营,为娘来看看你,是否能照顾的了自己。” “放心吧娘亲,孩儿都这么大了,怎会照顾不了自己。”刘翔抖了抖手长枪,颇有一份英俊之气,“孩儿终于能上战场杀敌建功,母亲高兴吗?” “高兴,高兴,我家翔儿也长大了。”蔡琰极力掩饰眼底的那一份担忧,开口说道:“既无事,翔儿早些睡吧。” “好,孩儿送母亲回屋便歇息。”刘翔点头说道,将披在身上的被褥轻卷入手,甩至床榻,却是没有沾到地面一丝一毫。 母子二人走出院门,蔡琰开口道:“好了,你回屋吧。这几步路,娘亲自己回去便是。” 刘翔拗不过母亲只能站在院门旁看着母亲身影渐渐离去,眼角闪烁着白花,坚定开口:“娘亲放心,翔儿会闯出一番威名的” 第二日清早刘翔与孟获两人便拜别刘氓与蔡琰几女,仅仅跨上自己的坐骑带着量身定做的兵器走向军营,其余一切常用事物都不曾带在身上,俺刘氓所言便是进入军营就不能因为他们的身份而特殊对待,需用都将与军营将士一摸一样。 虽然两人自以为已经很低调了,但他们的出现仍然让军营一阵骚动。没办法谁让刘翔现在胯下坐的是刘氓的坐骑,而且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皆与刘氓所用一个式样,若非年纪、身型小了点,众将士都可能把他当自己的主公了。 刘翔引起的轰动不小,而他身旁的孟获也不相差多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胯下所乘骑之物。当然,若是这东西还能被称之为坐骑,那应当是大汉最为庞大的座驾。因为,那不是一匹战马,而是一只南蛮大象。 当初送南郡运来的小象也长大了,虽然还没有达到它长辈般巨大,但也有八米多长、四米多高。加之已经变得锋利的象牙与粗长的象鼻,这么一个大家伙,想不引起轰动也难。 “我与你说过吧,不要把大象牵出来,你看这倒好,我们都成杂耍的猴了。”准备入军营找廖化报道的刘翔很无奈的现他们根本走不动,周围兵卒就像看戏一般的盯着他与孟获,让二人十分难受。 因为此处是军营二人也不能动粗,来时刘氓就警告过不能仗着身份欺压营内将士。刘翔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对着孟获瞪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你们都让开,我家的獠牙脾气不好,惹怒了他会踢人的。”孟获也不会真的指挥胯下大象行凶,只不过是想借此让兵卒退开。 不过十分可惜,听到孟获这么说兵卒反而围得更拢了。他们可是刘氓帐下的精锐之师,怎么可能被一只畜生吓着。若说之前兵士们是因为这大象十分稀奇,他们大多只听过没见过才来凑个热闹的话,现在便是要称称眼前一人一象的斤两。 “你们,你们”孟获心也是有了怒气,若不是在洛阳呆了几年修生养性了段日子,恐怕他早就放象咬人了(大象能咬?能的吧)。 与刘翔相视一眼,后者略微点头开口道:“小心点,别弄出人命。”听到刘翔这么说,孟获却是不再忍了,拍拍象背轻声道:“将他们卷起来” 名为獠牙的大象似乎也被周围兵卒看的怒火烧,轻轻扭头象鼻随之一摆,却是将靠近的两名兵士给卷了起来,随后在众兵卒惊骇的目光下飞出十米远,重重砸在后方围观兵士身上。 被砸的兵卒爬起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连那大象模样都没看清,就这么冤枉的挨了一下,当真晦气” 一直在暗盯着此处场面的赵云几人也不能再藏掩身形,再这么闹下去不出人命也会有兵卒倒霉受伤,几人出来后便是一顿痛喝:“都给我散开,围在此处作甚都不用训练了?” “将军。”众兵士连忙点头说道,说完匆匆离开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军营之地,不得骑马奔驰”赵云沉声说道:“下马”这话自然是说给刘翔和孟获听得。 两人连忙翻身下得坐骑(孟获怎么从四米高的象背上下来?秘密,这是军机秘密)抱拳答道:“骑都尉刘翔(孟获),参见将军” “你二人跟着廖化将军前去报到,以后不可再犯此等错误”赵云点头,说完便转身离开。廖化在一旁笑着点头示意,带着两位新丁走向分属自己的地盘。 战争准备工作只花了六日时间便完成,当出征那一日到来刘氓亲自来到兵营点将台,为众将士壮行。来此壮行自然不是因为自己儿子就在下方将士之,而是因为这些大汉儿郎将用自己的汗水、鲜血,为大汉谱写新的篇章。数百年来不曾扩张的领土就要在此战后生改变。 “在军,多听,多学”带着一句轻轻的嘱咐,刘氓踏上点将台声喝道:“你们都是我的大汉的好儿郎,大汉百姓永不会忘你们所做的一切。出兵海外,扬大汉雄风” “出兵海外,扬大汉雄风”“出兵海外,扬大汉雄风”“出兵海外,扬大汉雄风”成千上万的兵士齐声大喝,声势一浪高过一浪。 “时辰到,出”随着刘氓出征的命令传出,沉闷的战鼓声在四周响起,将士们徐徐离开军营,向城外走去。刘氓一直将这只军队送出数里,才笑谈一声准备回城,“他们是大汉的骄傲,现在是,将来是,百年前年后也不会变” “不论将士们是否成为大汉之骄傲,他们都是主公帐下的兵马。”郭嘉点头笑道:“最令人羡慕的还是主公,哈哈” “待他们回来,孤也要准备对豫州等地最后用兵了。”刘氓望向天边骄阳,开口说道:“奉孝,你说大汉救回来了吗?” “有主公在,大汉指挥越强盛。”郭嘉点头,坚定开口。 公元二零八年盛夏,刘氓遣将出征,八月初,赵云与阎柔相会于蓟县外。时至下旬,八万汉族兵马赶至乐浪带方一地,兵威辰韩部落。而此时,难升米还刚刚渡海回到邪马台国(回去有人送,自然快上不少),面见他的女王。 “大汉天国的王爷居然如此刁难你”虽然卑弥呼年近五旬,但包*的还算是不错,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余岁,加之一生从未婚嫁,更为自己增添几分‘少女’色彩。此刻双眉一拧却是别有风味。 难升米摇头苦笑:“臣子为陛下出使,受点苦不算什么。可那大汉王爷,他,他”似乎越说越气愤,已经开不了口。 “他拿你怎么样?”卑弥呼皱眉沉声问道。 “他没拿在下出气,只是他提的要求甚是过分。”难升米皱眉说道:“他要女王向其称臣,以后只有大汉州郡,而无邪马台国。” “要我向其称臣?”卑弥呼冷哼一声,随后放声大笑:“称臣又有何妨?只要他能助我一统众岛,我称臣于他又有何妨?” “女王,这,这不可啊”难升米连忙摇头说道。 “有何不可?”卑弥呼奸笑一声,开口道:“你以为本王向其称臣会有何坏事?君臣之间不过是一名分,这片海岛将来还是由我掌握,他大汉还能染指不成?” “原来如此,陛下好算计。”难升米连连点头,开口道。 “好了,下去歇息吧。”卑弥呼似乎很得意自己的算计,却不知道刘氓此言并非玩笑,说要将这一片岛屿变成自己的领土,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掌握,而不是随意分封了事。 第六十七章子龙兵压辰韩,邦国散初战起 “将军,辰韩十二邦国使者求见。”当大汉八万兵马在带方安营扎寨后,三韩也从来往商贩口得到消息,而与乐浪郡毗邻的辰韩更是当其冲。辰韩虽已称国但实际上却没有城郭之实,而其的十二邦国也不过是一些大小部落。 面对来势汹汹的大汉兵马,这些部落的领也就心急了。互相之间通了口气,然后一齐带上礼物前来拜会大汉军营。只望这些大汉兵马不会对其难,否则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让他们进来吧。”此时帐内坐的有赵云、聘一干洛阳武将,以及阎柔、鲜于银等幽州军团将领,军师自然是随着大军一同出的李儒、田畴二人。虽然两支军团人数对比是幽州兵马多些,但此战最高指挥者仍旧是赵云,毕竟他是刘氓身边的大将。 “在下卢不斯国使者李长,见过将军大人。” “在下咨离牟卢国使者安旭,见过各位大人。” “在下莫卢国…… “在下狗卢国使者…………直到十余人依次行礼之后,赵云才点头说道:“本将乃是大汉长安王帐下平北将军赵云,你等远来我大汉,有何事不妨直言。” “将军客气了。”李长抱拳开口:“我等小国地势偏远,怎敢烦扰将军亲至。我等国主心不安,不知有何处冒犯了大汉,望将军细言告知。” “你等国主倒是有心了。”赵云与李儒交换个颜色,后者开口说道:“我家主公也就是当今大汉天子王兄不忍你等在三韩之地受苦,特派帐下大将前来解救。只需你等国主答应一事,我主必然助你等建筑城池、插秧种粮。” “敢问大人,所言何事?”众人一阵沉默,安旭先开口问道。 李儒笑着说道:“归降我大汉,从此后再无辰韩邦国,只有大汉郡治辰韩。”此话一出,下方十数人一阵惊乱。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的,即使他们的国主,一时半会也未必能做出定夺。 “你等可将消息带回去,就言本将给其十日时间考虑。”赵云开口说道:“记住,只有十日。十日一过本将帐下数万兵马可就不会这般听话的呆在军营。” 十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十二天是从他们踏出兵营的那一刻开始算的,他们若不加快脚步,恐怕回去了自家国主也没时间考虑。八万兵马可不是开玩笑的,十二邦国却是没有哪怕一个邦国人口能与之相比,更不用说国内兵士了。 “军师,你说这些大小部落最终会如何选择?”送走十二邦国使者,赵云皱眉问道,虽然不惧此等外族,但对方十二国加起来也足有二十来万人口,事情并不如想象的好解决。 “十二邦国未必各个都会来投,但其必定会有那么一两个部落国主是聪明人。”李儒笑道:“将军只需如此、如此,攻取辰韩一地根本无需花费多少兵马。” “将军之计甚妙。”赵云听完点头笑道,“按此法行事,三韩之地不出两月必能收入主公掌。” 正如李儒所言,十日还未过半就有邦国使者再次来到军营。斯卢国时辰韩十二邦国面积最大、实力最强的部落,也就是因为他站得高所以比其他邦国国主更了解大汉的厉害,从使臣口得到赵云所说之言后,立刻做出决定投向大汉。 “你家国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一切,本将十分欣慰。”赵云点头说道:“若是他能亲自前来拜见本将,那就更加得体。本将还有许多事情要与之商议,不知你家国主是否愿意来我军营?” “愿意,愿意。”使者已经从自家国主口听出来他的心思,连忙点头说道。 “元俭,这次还要劳烦你了。”赵云点头说道:“你就带着大公子与孟获一起,将这位斯卢国国主接来我营。” “将军放心,末将省得。”这种事本来无需廖化这般大将出马,但为了让刘翔出去涨涨见识,他不得不劳累一番,亲自领兵以保大公子性命。 “阁下便是斯卢国国主金鈤?”带着五千精兵来到斯卢部落的地盘,廖化看着眼前年男子开口笑道。 “在下便是金鈤,却不再是斯卢国主了。”此人倒是十分机灵,抱拳回答着也让廖化十分满意。 “本将乃是大汉镇北将军廖化。”廖化点头说道:“特特奉主将之命,请你入营一叙。” 金鈤闻言顿了顿,随后开口道:“何劳将军亲自来接,只需一个传令,鈤定会前去。”说罢望了望周围四千兵马,最后看到孟获的坐骑大象后,露出一阵害怕之色。 “放心,这畜生平日乖的很,不会伤人的。”廖化摆手说道:“阁下若无事,我们这就出吧,别让营将军等急咯。” “好,好,好。”任谁第一次见到这等庞然大物都会有种心悸的感觉,金鈤能在短短数息内调整好心态,当属不易。 路上金鈤一边与廖化套近乎一边探听着那位要见自己的将军所为何事,对此廖化虽然心清楚但也不便开口,只能说出一句‘不是坏事,你且宽心’用来打金鈤。 来到大汉军营,金鈤更是庆幸自己做的决定。看着大汉营内将士,一个个披甲持刃的模样,自己一个几万人的部落,还不够他们打杀的呢。 “金鈤见过将军。”来到军大帐,金鈤虽然诧异汉人主将的年轻,但也没有失了礼数,弯腰拜道。 “免了,金国主能这么快做出断决,并来我军营一游,云心甚慰。”赵云点头笑道:“不知国主在营内游玩一番,心作何感想?” “大汉兵马之强盛,非我等小民可比。”金鈤并非吹嘘拍马,而是实话实说。三万洛阳兵马与五万幽州军团无一不是刘氓帐下精锐,随意挑出一人都能单挑这些外族部落数人。 “你说本将凭借手兵马,能否扫平三韩之地?”赵云嘴角轻笑,颇为自大的说道。 “自然是够的。”金鈤连连点头,要是凭借这些兵马还;平定不了三韩,那自己何苦来投。 赵云点头说道:“你是第一个找上本将的,本将不能不给你点好处。这辰韩一旦被本将掌握,以后的郡守之位就由你担当。你可愿意为我将主公,为我大汉分忧?” “让我当郡守?”与大汉来往数十年,金鈤自然清楚太守在大汉是什么地位,那可是有权有钱的主。当下不敢相信的疑惑问道。 “本将还能骗你不成?”赵云皱眉不悦道:“若是你不愿意,本将也不为难你,另选他人便是。” “愿意,愿意。”金鈤没想到自己数日前的一个决定,居然能有这般结果。当下喜笑道:“多谢将军提携,多谢将军提携。” 赵云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你这太守也不是白当的,眼看着十日将过,却仍有几位国主未予本将消息,你说该怎么办?”嘴上这么说心却是想到:若非主公与军师俱言打下来的地盘暂时还要提拔一两个当地人出来,我赵云岂会在乎你这等部落领之流。 “将军放心,在辰韩一地上在下也算有几分能力。”金鈤心暗暗盘算着,随后开口说道:“几个冥顽不灵的小国主,自然由在下为将军取之。这些琐事还不用劳烦将军。” “如此甚好,本将也可见识见识你麾下将士的厉害。”赵云点头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将还是派出一军相助与你。刘翔、孟获何在?” “末将在。”两个小小的骑都尉原本是不能在这种军议上露脸的,但谁让他二人身份特殊呢,两个都是王子(长安王和南王)之身,当然会有点小特权。 “你二人领本部兵马随太守金鈤一同辰韩全郡,时限八日,不得有误”这种小战场赵云也放心他们两个自己前去战场,主公让他二人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若是自己将他们保护的死死的,也就违背了主公的初衷,反而不美。 “二位将军好本事啊,如此年纪就能在大汉军为将。”原本因为年纪问题对刘翔二人有点轻视的金鈤在见到二人跨上坐骑,傲然领兵的景象后,开口赞叹道:“我辰韩一地却是没有这般少年才俊。” “太守大人谬赞了。”刘翔虽小但行事起来也不差与廖化,俨然像个小大人似地。“此战我等还是以大人为主将,翔与孟获不过是敲鼓助威罢了。” 辰韩十二邦国有九国已经投诚,唯有剩下三处部落合抱一团,似乎要与大汉兵马分庭抗礼。得到这个消息金鈤眉头也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他虽然是辰韩一地军事最强的的国主,但以一敌三也没太大把握。不过看了看身旁的汉族兵马,心底气又渐渐高涨,就算自己不行大汉兵马也能将其剿灭,只是那时候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 第六十八章三韩已降其二,刘翔遭人暗算 “金鈤,你这个叛徒”辰韩济伯一地平日几无人群行走,可今日此地却是十分热闹,金鈤与剩余辰韩三国国主就对峙在两边,开口叫骂的是己柢国国主朴骅。 “你等不知天数、不晓事理,仍旧聚兵反抗大汉天朝,莫非真的不怕死?”作为一同生活数十年的同胞,金鈤不想痛下杀手,阵前开口希望有人能够放下手兵器,归降大汉。 “休要多说废话,我倒要见识见识你金鈤到得有何本事”或许三方国主以为自己几人合力就要比金鈤厉害,所以在阵前对于金鈤的劝降也就十分的不屑。 “你看这些外族交战,手所持器械居然还是青铜所制,较之大汉将士却是差了不知多少。”战事展开自然无可避免,为金鈤压阵的刘翔与孟获两人反但不关心友军战况,反而像立兵马一般对着战场数千人品头论足。 “此等荒蛮外族自然比不得大汉。”孟获在洛阳呆了不少时间,也渐渐将自己归为纯种的汉人,似乎忘了他孟家也属于外族,只不过比其他外族好运罢了。 “该我们上了。”刘翔开口说道:“你胯下坐骑太过庞大不宜在此混战,就留在这看我如何逞威”说罢高举手长枪,领着身后千余骑兵杀入乱阵。 有了刘翔与千余骑兵的加入,战事很快就倒向一边。还想负隅顽抗的三国国主也惊慌起来。原本对上今日还占了一丝便宜,可现在却是尽落下风了。刘翔初次为将,斩下外族兵士脑袋、身躯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好在周围兵马时时守护着他,倒也没出任何差池。 战局不用多说,自然是金鈤大获全胜,三位不肯降汉的国主也被扭了出来押为俘虏。孟获看见己方大胜自然是欣喜不已,可看了看身旁一脸苍白之色的刘翔,又开始皱眉起来。 紧张的看着对方,直到刘翔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才欣慰点头。他虽然不比刘翔大多少,但早在益州时就已经见过血腥,此时却是毫无压力。 “两位小将还是初次上战场?”金鈤在大获全胜之后不忘关怀问道,看着刘翔的神色更是带着一些崇敬,初上战场就能这般勇猛,不愧是大汉俊杰。 “那是自然。”孟获点头说道:“不过即使我等初次征战,也不必那些军老将差” “那是,那是。”自从直到那惊人的大象是这小子的坐骑,金鈤心就一阵惊惧,曾听人言大虫已经够猛了,可那大象却是比大虫还要可怕。 战后接手辰韩全境的事情十分顺利,对于赵云要将太守一职赋予金鈤其余国主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在大汉兵马未来之前金鈤就是辰韩的老大一级,名义上大家都得称呼他一声大国主。现在他为郡守,对其余人而言不过是换了个称呼罢了。 而赵云为了让其余数人安心,许诺辰韩一郡的县丞就有他们担当。不过这一切都得战后再来细谈,毕竟到现在为止三韩还没有建起一座城池。没有城池何谈太守、县丞。 辰韩归属大汉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与之毗邻的马韩自然不会不知道此事。马韩是三韩势力最为庞大的一只部落联盟。其有大大小小五十余个城邦,人口也过辰韩两倍,比之大汉不少郡治都多不少。 “臣智大人(有点别扭),那汉人兵马就要打过来了,我等该怎么办?”马韩五十余城邦,他们的领称呼也是各有不同,势力大的被称之为臣智,势力小的则被称为邑借。 “是甫显啊。”金诞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臣智的一员,原本他不过是个小邑借,但数年前救下眼前男子后却是干了几年大事,一跃成为在马韩显赫一时的大人物。而眼前男子更是居功至伟,帮他出了不少注意。 “大人,已经有近十位邑借派来使者,祈求大人庇护。”名为甫显的男子站在一旁开口说道:“大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大汉天朝神威无比,但看他区区几日便将辰韩攻下就非我等可以抵挡。”金诞叹气说道:“我若不早些归降大汉,难免落得和那辰韩三国一般的下场。”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因为眼下的些许利益而选错方向。 “既如此,大人应当早做安排才是。”甫显开口说道:“那金鈤因为第一个找上大汉将军而被封为太守,若是大人也能如此,岂不是因祸得福?” “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金诞点头说道:“我要第一个投向大汉,应该也会有个太守之位。马上安排使臣前往辰韩,言明我金诞愿意归顺大汉。不,不,此等要事还需你甫显亲自去一趟,其他人去我可不太放心。” “多谢大人信任,甫显一定不负大人重托。”男子抱拳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木屋。走出屋门后,甫显嘴角勾出一丝狞笑:大汉,赵云,你们都给我等着。 与金诞一般心思的马韩部落领可有不少,几乎同一时间,就有十余位使者从各自的部落出,走上前往辰韩的道路。 “军师好算计啊,将这消息稍微散出,便能使马韩一地风声鹤唳,探马已经来报,不少人离营寨不远了。”当辰韩战事结束后,赵云便领着兵马开赴济伯,并在此地扎下营寨。而不等他出兵杀入马韩,便有不少人率先来投。 赵云这次并没有随意决定太守之位,反而等了数日一直到没有使者前来后才将聚集在军营的十数位使者叫入军大帐,这些人将是他兵指马韩的枪尖。 当一众十数人先后报出自家姓氏后,赵云显得颇为满意。据调查马韩有臣智七人,而其有四人都遣派了使者来此,虽然眼前只有十余使臣,但他们所代表的势力已经占了马韩一地的六成以上。 “你叫甫显是吧。”也就是这时,赵云开口说道:“本将听闻你家臣智乃是马韩有数的厉害人物,不知何日能让本将一见?” 甫显心一惊,还以为是对方看出了什么,待听完赵云之言后舒气说道:“我家臣智对将军亦是久仰,若是将军愿意,我家臣智定会乐意前来。”甫显不知道的是,他这几息之间的神情变幻全被一旁的李儒看在眼里,不过后者没有任何声张,只是心已经暗自琢磨起来。 “诸位的领都愿归顺我大汉,本将也不能冷淡了各位,今夜诸位就在我营吃喝歇息,要知道我大汉军营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赵云开口道:“诸位明日可回部落,直言本将欲在目支会盟各位领,还望各位领三日内能领兵来此会盟。” “将军放心,我家领定会按时前来。”几位使者连连点头,保证三日内就会赶来会盟。待一干使臣走后,李儒将他所看到的一些细节告知赵云等人,后者默契点头相视轻笑。 三日后目支会盟,赵云颇为满意的看着眼前十数人以及他们带来的大队兵马。虽然这万余兵马对大汉而言几乎就是些农民兵,但这些人能将自己的倚仗带来也算一番心意。有这些农民兵打前战,己方兵力损失就不会太大了。 战事展比料想还轻快几分,光是投降大汉的一万马韩兵士就足以震慑不少人,而其后还有数万大汉将士,胆敢反抗的部落无一不被荡平乃至瓜分。 半月之后,马韩一地再无任何与大汉唱反调的部落,而一干最早投诚的领,都眼巴巴的望着赵云,希望自己成为马韩的太守。 汉江边上,再次收复一地的赵云大摆庆功宴席,就连一直不准出现的酒酿也被摆在桌前。数万人一齐欢庆,就连座的赵云也颇为兴奋的灌下一坛子美酒。 “刘将军,找你可够难的哦。”甫显抱着一坛子美酒来到刘翔身边,开口说道:“我们几个兄弟十分仰慕将军战场上的武艺,特地叫我来此寻你,一同喝上几杯,还有不少马韩少女,都对将军倾心呢。” “翔这点功夫不过尔尔,不值得一提。”刘翔似乎也有了点醉意,摆手说道:“倒是兄弟你,这几场胜仗功劳不小啊。” 甫显摇头说道:“走,走,去我那帐内坐坐,有不少好东西等着你呢”说罢就拉起刘翔臂膀,踉跄的走向一旁。当两人走开十余米后,赵云与李儒相视点头,后者举杯告罪一声,转身离开。 刘翔跟着甫显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帐内,里面果不其然还有数位青年在吃喝,间还有几位少女拉唱弹跳。刘翔就醉醺醺的说道:“你小子够意思,来,我们继续喝” 甫显嘴角闪过一丝狰狞,又恢复一脸笑意开口道:“这位便是昨日在战场上显威的汉军大将,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将他请出来的。”其余几位男子连忙上前恭维,恭维之时不免又得喝酒,就这样刘翔不知不觉的又被灌下去大半坛子。 “将军,将军”刘翔似乎喝的太多了,没过多久就躺倒在案桌上,任由甫显在一旁叫唤着,都没有任何反应。再次叫了几声刘翔依旧如死猪般倒在一边,甫显对周围十数男女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的离开军帐。 “刘翔,长安王刘氓的儿子。”冷哼一声,甫显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匕,狞笑道:“父亲,兄长,我就要为你们报仇了” 第六十九章甫显竟是袁尚,三韩尽归大汉 “叮”匕并没如甫显所预想的那样刺入刘翔后背,反而被一把冷刺架住,随着两把兵器的碰撞,原本就醉醺醺的刘翔居然万分清醒的站了起来。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架开短匕刘翔从容的起身,望着身前神情骇然的甫显,开口说道:“本将与军师早已看出你有问题,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 “那,那又怎样?”甫显被刘翔的言辞所惊吓,但仍旧不打算放弃,冷声说道:“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此时没人能救得了你。都我上,杀了他” 原本站立一旁的几位马韩兵士立刻上前将刘翔围在众人间,刘翔看了看周身数人,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取我性命,当真是不知所谓”说罢右手拔出腰间弯刃扑向左侧的外族兵士。 “杀。”甫显等人也不耽误,在刘翔动作的那一瞬间就举刀劈下。好在背后传来的风声提醒了刘翔,当下一个侧身躲过后背的刀袭,举刀挡下从一旁挥来的两把利刃,猛然跳起将眼前之人踹开,连跃数步,避过了众人的围杀。 就在甫显等人持刀再次逼近刘翔之时,帐篷外突兀生一阵惊响,随后围着大帐的幔布也被划破,数十名大汉兵卒冲了进来,为的正是李儒、孟获。 “这,这怎么可能?”甫显直愣愣的望着闯进来的李儒,咬牙说道。 李儒摇头轻笑道:“阁下当真是好算计,居然能忍到此时才向大公子难。怎么样,没有成功内心是否失望?” “你,你们怎么会来此?”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兵士,甫显慌乱开口:“你们不是在大帐与众国主吃喝吗?” “很惊讶是吗?”刘翔冷笑着退至孟获身旁,开口说道:“你或许不知道,自你见过军师第一眼起,就被军师给盯上了。一直没有动作,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这,怎么可能”甫显自问初次与赵云、李儒见面时并没犯任何错误,对方怎么就会盯上自己。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儒摇头说道:“当**与一干使臣来我军营,当子龙将军点名叫你时却有一阵惊慌躲闪之色,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也被儒看个正着。当日儒并未起疑,不过接下来几**却是将自己暴露在我等面前。” “我是如何暴露的?”话到这份上,甫显不免有些苦涩。原本以为自己能为父亲和几位兄长报仇,却没想到依旧在对方算计之。但他心十分不甘,自己到底是怎么肉馅的。 “自你与将军接触之后,千方百计的在我军营内打探着一切与我主有关的消息。”李儒开口说道:“也就是这时儒才渐渐对你加大了控制。当你听到刘翔将军乃是主公长子之后,那份没来由的喜悦却是更让人警惕。” “之后你总是无意有意的接近大公子,与其攀起交情。你可知我大汉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儒便开始收集与你相关的消息,这一搜查才知道你本是汉人,不知何原因渡海逃难来马韩,然后成为金诞的智囊,助其成为一方臣智,你的身份也就值得推敲了。” “这么说今日之事完全就是你们一手安排的?”甫显也不是傻蛋,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就为了引我上钩?可笑我还以为能够得手,可笑,可笑”凄凉一笑,甫显将手短匕掷于一旁,神情萧索的望着刘翔等人。 “若是李儒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当日逃离青州的袁家三子,袁尚”李儒再次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冷声说道:“你与袁谭侥幸活下去,居然还敢与我家主公作对,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你,你练这个都知道。”现在甫显的面部表情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此刻他看着李儒的神情就像见了鬼似的。不,应该是比鬼还恐怖。毕竟这世上有没有鬼还两说,但眼前男子的恐怖却非他所能想象的。 “你远逃马韩,来此地后改名换姓,可你却忘不了自己那袁氏豪门的身份。”李儒不屑冷笑:“即便是改换性命也要留下诸多破绽。甫显、甫显,倒过来不就是你袁家三子的字号显甫吗?袁三公子” “原来如此。”袁尚满脸苦色,原来光是名字就已经把自己出卖。“动手吧,既然杀不死刘翔,尚也绝了生意只求你等给我个痛快,我好下地府去追寻父亲、大哥。” “你大哥也死了?”李儒眼冷芒闪烁,开口问道。 事已败露袁尚也没有任何秘密是说不得的,点头说道:“驾船出海遇上一阵雷雨,大哥为了保住我,却是葬送海底。”听到袁尚如此说,李儒、刘翔等人无不摇头叹息。 虽然感慨袁尚的遭遇,但这该杀之人还是不能放过,李儒与刘翔相视一望,后者点头说道:“一切交给军师处置,翔有些累了。”说罢抬脚走出早已破烂不堪的大帐。 “将这几人拖出去,砍了”李儒神情一冷,开口说道。此令一出周围数十名兵卒一拥而上将袁尚与他的几名心腹拉出帐外,随后一阵‘咔嚓’传出,几个脑袋滚落在地。 “将军,金诞有罪,那甫显居然行刺公子,金诞难辞其咎。”第二日酒醒的金诞听到昨晚生的事,连忙赶向赵云大帐,跪地叩。 “大公子来了,你亲自对他说。”赵云心暗笑,指了指刚刚走入大帐的刘翔,开口说道。 “公子,金诞管教不严,身旁居然出现此等奸诈之徒。罪责难消,还请公子责罚。”在金诞看来,自己身旁的智囊行刺刘翔,自己根本无法脱身事外,与其被刘翔等人找上门,还不如亲自前来请罪,这样自己就算受罚也不会落得与甫显一般身死的下场。 “金臣智请起,那甫显乃是我大汉败逃出海的余孽,行刺于我也只是两家恩怨,与你无关。”刘翔充分表现了自己的宽宏大量,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由此机会用来收买人心岂不更好。“臣智无需担心,本将不会错怪于人。” “公子宽宏大量,金诞心拜服。”听到刘翔这么说,金诞惊喜之余却是一阵感动,开口说道:“诞在此立誓,此生效忠大汉长安王,诞之后人亦以此为训,不得违背否则” “好了,本将信你所言。”刘翔笑着将金诞拉起来,开口说道:“至于毒誓,却是没有必要” “多谢公子宽怀”金诞其身后抱拳答谢,这般汉人礼节学得倒是似模似样。 “金诞,本将看你对主公忠心,对少主恭敬,昨夜之事就不与你计较。”赵云看见刘翔已经把好人做足了,才开口说道:“但以后你若有什么不轨的动作,本将绝不姑息” “将军放心,诞此生誓死效忠王爷与公子。”金诞行礼拜道。 张云点头说道:“既如此,马韩一地就由你暂管,郡守一位交给你了。你须用心治理,不得怠慢” “诞做马韩太守?”金诞瞪大了眼睛望着赵云,然后不可思议的望了望周边几人,显然没想到这块蛋糕会砸自己。 “若没你之前所说之言,将军岂会将这太守重位交与你。”李儒适当开口:“记住你的话,终生不得反叛我主,否则”后面的话无需多说,金诞自然清楚会是怎样。 在大汉展示过自己的强大军事力量之后,众臣智对金诞当上太守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就这样马韩一地继辰韩之后纳入大汉版图。九月初,整军待的大汉兵马在赵云的带领下逼向三韩最后一地:弁韩。 有了辰韩与马韩两地前兆,弁韩的国主们并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当赵云领兵入境后,十数国主纷纷前来拜见,赵云也乐得如此,毕竟动刀枪就得死人,而自己帐下任何一位兵卒都精贵的很,死在这种外族部落上可划不来。 在众多国主赵云等人终于选出一人担任郡守,名为金埕的年男子十分幸运的被赵云看上。至于为何选择此人担任太守,完全是帐下副将巡视个部落时现的一件妙事。那金埕所在部落冶铁技术较之三韩其余部落先进不少,正是如此才被赵云高看,将太守一职交予他。 “你等三人乃是本将举荐的三韩太守,当相互扶助,将此地好生治理。”在彻底掌控弁韩后,赵云将金鈤、金诞、金埕三人招来驻扎在邪狗的军营,开口吩咐道:“不将不日便要挥军杀入下方群岛,待我大军凯旋,就会禀报主公,助你等筑城、耕地。” “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尽责治理治下一郡之地。”虽然三人现在还不能完全适应大汉的官僚制度,但他们心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身份,缺少的只是时间的打磨。 “好了,你们在军营歇息一日,明日就回各自郡治与麾下县丞商议如何治理三韩之地。”赵云点头说道:“三日后,本将便要南下出征。” “祝将军早日凯旋”三人齐声祝贺道,大汉兵马如何威武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目睹无数次,下方的那些小岛,看似比三韩还要大上不少打磨绝不可能是大汉将士的对手。 第七十章将士安全渡海,小岛名曰对马 “将军威武,月余便纳三韩,难升米拜服。”正当赵云准备领兵渡海时,难升米又带着不少礼物来到三韩,在得知此时三韩已经没有了任何国主并且全都归降于大汉后,连忙赶至兵营拜见赵云。 “使者无需多言,你家女王可曾做出断决?”赵云让副将扶起难升米,开口问道。言语已经带上一丝杀伐之意,威压着地下不停擦汗的男子。 “女王已经答应,入三韩诸国一般,归降大汉。”难升米低着脑袋轻声说道。 “既如此,本将会助其一统九州岛(天晓得汉末时期怎么称呼九州岛,就这样吧)”赵云点头说道:“明日本将便要渡海入岛,你就跟在本将身旁,也好为我指路” “此乃难升米分内之事。”难升米点头答应道。 一日后赵云领兵从邪狗沿海处出,开始了自己初次海上漂泊(船哪来的?俺也不知)。大海上几乎都一个模样,一片深蓝色的汪洋,若不是有每座战船都有一两位时常渡河来往与三韩、九州两地的向导,赵云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渡海。 在大海上漂泊将近半月,就连赵云都显现出不耐之色时,战船上方的了望手终于看到了一座岛屿。赵云等人拿起主公赐下的望远镜,的确看见了久违的深绿色。 “那前方岛屿便是对马国,其国主与女王通好,将军可放心靠岸。”难升米适时的出现在赵云身旁开口说道:“若是将军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为将军说降对马国归降大汉天国。” “此等荒岛,能有几人?”一旁的刘翔不屑说道:“还敢无乱称国,当真不知所谓。”因为有武艺傍身,从小练就了一身本事。虽然初次下海有着许多不适,但刘翔也没有染上病痛,仅仅是脸色泛白而已。 “此事先不要提,待我帐下兵士歇息数日,养足了精神再说不迟。”赵云同样有点不适应海上的漂泊,为了麾下将士着想,还是稳妥点才好。 正如赵云所关切的那般,虽然刘氓帐下兵卒不会出现不会水的弊端,但会水与下海之间的差距着实不小。 不少兵卒都呕吐连连全身乏力,好在战船上的随行军医都不是庸手,只要不死都能让他们撑下去。其体制过硬的,呕过一两次后便能渐渐适应在海上航行,居然能在船上蹦跳起来。 当然,这一切也与晴朗的天气有关,半月来愣是没碰上任何雷雨,也不见任何巨*,让众将士大呼祖宗保佑。 不论众人什么心思,在夜晚来临前前方战船终于靠岸,案板铺下一名名大汉兵士从战船上下来,不少胆大的岛边原住民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不曾见过的人与物,眼尽是好奇之色。 岸边除去看热闹的原住民,还有那对马国的迎接官员。显然他们早已知晓赵云等大汉将士就要到来,已经派出了使臣迎接。 赵云一干人等在众兵卒的护卫下走上岸,难升米看见不远处的迎接官员,开口说道:“将军,您看前方之人便是对马国国主派出的使臣,对马国的卑狗相田犬。” “卑狗为何物?”赵云皱眉问道,旁边的刘翔等人捂嘴偷笑,这个小部落称国也就罢了,臣子名字居然这么难听,叫什么卑狗,没化真可怕。 “在对马国,大官称为卑狗,副官称呼为卑奴母离。”难升米开口解释道:“前方男子便是对马国除去国主外官职最大的人。” “那你们邪马台国官职怎么分的?”刘翔在一旁忍不住笑问道:“莫非也是狗奴一流?” “我邪马台国自国主以下有汝大夫、大率、次史一流,较之此等小国却是完善不少。”难升米点头回答道:“当然,我等大小邦国在大汉天朝面前都如部落一般,不值一提。”似乎对难升米这种回答比较满意,刘翔点头‘嗯’了声,不再说话。 “对马国卑狗相田犬参见大汉天国将军。”赵云上岸后,那对马国使者连忙上前,这人眼睛倒是不差一眼便看出赵云是这些人的领头人,躬身行礼拜道。 “免了,起来吧”赵云点头答应一声并不动手,旁边的难升米连忙上前将相田犬扶起。 赵云就这样站在岸旁看着麾下兵卒上岸,数万兵马将原本不大的海滩全全站满仍旧是略显不够,只能沿着上岸的道路一直排下去,直到夜半三更一众将士才带着粮草辎重一齐离开海岸。 “将军,我家国主已经安排下了宴席,就等着将军前去。”相田犬在赵云身旁开口道:“这边请。” “本将帐下数万兵卒该怎么办?”赵云皱眉问道。 “早已准备好了一处军营,将军尽管放心便是。”相田犬点头说道:“岛上原本只有千余户人家,不少人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军营呢。” “既如此,你且带路,本将去兵营看看。”赵云思索片刻点头说道,这是对方一点心意自己若不接受不仅是落了对方脸面,大汉的将有损威仪。 众人行进数里便来到了所谓的军营,不过是一圈圈细小的栅栏围成的一大片平地。刘翔皱眉浓眉对孟获说道:“这哪是军营,我看猪圈也比这强吧”话音虽然压的很低,但周围不少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相田犬脸色尴尬的站在一旁,心虽有恼怒但更多的是一阵忐忑。 “我看这里不错嘛,我那獠牙都不用另外给他找吃食了,这里遍地都是绿地、小树。”孟获认真的点头,但他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一阵笑。刘翔后头望望十几米外的大象,暗自摇头不语(大象是怎么运过河的,就那样运呗)。 在军营将自己携带来的大帐铺开,至于那些本地土著所送的‘草屋’,只能很遗憾的推到然后当兵卒睡觉用的席垫。就在众兵士忙得热火朝天时,赵云等人带着百余兵士来到一处部落央,那里正是对马国国主设宴的地方。 “真够寒颤的。”刘翔摇头轻叹,原本以为三韩之地已经够落后了,没想到这荒岛更加不堪。不过好歹他们也是有青铜器用的,要是换成更古老的石器,刘翔等人就该哭了。 “对马国国主高宫望见过大汉将军。”一个大肚翩翩的男子在十余人的伴随下来到赵云面前弯腰行礼道,虽然他是国王、赵云为将,两人身份似乎高下立见,但赵云代表的却是天朝大汉,即使国主这般尊贵身份,也得以礼相拜。 “国主多礼了。”赵云点头说道,“云乃大汉长安王帐下大将,此乃我军军师,阎柔将军,廖化将军。这位是我主府上大公子,刘翔。”指了指身旁一干重要人等,介绍给大胖子高宫望认识。 “见过公子,见过各位将军、军师。”没办法,势弱就得服软,胖子连忙弯腰行礼,真是难为他如水桶般的腰身,还要不停的下弯。 “本将来意想必国主也已知道,本将有几个问题想问国主。”吃喝一番,赵云停下手碗筷(从哪来的碗筷?当然是自带的),擦了擦嘴角开口说道。 高宫望心微微一动,开口问道:“将军不妨明言。” “这对马国周围一共有多少岛屿,多少邦国?”赵云在得知这岛上小国不过千户人口后,便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千户人根本无需自己多留几日。 “有岛百余但大多都是无人居住的荒岛。”高宫望不敢打马虎眼,连忙答道:“其只有十数岛屿有人居住,并有人在岛上立国。” “十余岛屿最大者乃瀚海边的奢国,方可三百里,有三千余户;之后有三国人口千户,我对马国正是其之一;其余小国,多则近千户,少则百余户,不足为将军道。” “本将欲一统周围海域、岛屿,国主可愿相助?”赵云略微点头与阎柔、李儒等人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事成之后,本将自然会给你天大的好处。” “将军见外了,天朝来使本国主自然要尽心相助。”高宫望点头说道:“将军若想将周围一干岛屿一统,本国主愿为先锋。”这后一句话是他前不久才学会的,今天特意说出,除了显摆的意思还有巴结赵云的意愿。 “既如此,明日我等再细细商量出兵一事,今日就到这吧,我等渡海而来,颇为疲惫,还需好生歇息。”赵云满意点头,起身说道:“今日多谢国主款待,明日可来我军营一游,告辞。” “不明白父王为何要攻打这些部落,这地方穷的可以,偌大海岛人口还没有我大汉随意一处小县乃至村落多。”刘翔在回营的路上轻声呢喃道,”不知这时父亲在干啥,出兵数十天小妹都没法见我也不知是否记得我这个大哥,还有月英,不知她现在是否会想我。” “师弟在嘀咕什么呢?”赵云慢下脚步拍了拍刘翔肩膀,开口道:“是不是想家了?你身上肩负的大汉的未来,主公将江山打下来,还需要你去守护,尽快成长起来吧”听者坚定点头,望向天空皎月心暗定信念。 第七十一章大汉再添一郡,赵云见卑弥呼 在岛上歇息整整两日,大汉兵马总算是恢复了往常的生龙活虎。赵云也要开始进一步动兵。第三日大汉兵马随着战船出动大半。 有刘翔、孟获两人带着八千兵马扫荡尹都、不呼等小国(千户一下的);廖化、聘各领五千兵马扫荡未卢等型邦国;阎柔则领八千精兵杀向奢国。望着三只船队离开小岛,赵云嘴角轻笑:“高宫国主,你说我大汉将士几日可返还对马岛?” 高宫望望了望已经渐渐走远的战船,在心估摸一番开口道:“最迟十日,当可回岛。”在他看来,十天已经够短了。 “十日吗?”赵云深深吸气开口说道:“你太小看我大汉将士的手段了依本将看来,不出五日,三路兵马定可凯旋而回” 其实不能责怪高宫望与赵云的猜测相差这么大,虽然大汉兵士骁勇,但那也只是传言,国主本人并没看见过。加之刚刚离水的兵士大多都面色惨白,似乎与精兵强将不怎么沾边,才使两人猜想相差甚远。 高宫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他不时皱起的双眉可以看出,他对赵云所说的话,多半还是不怎么认同。不过这些很快就能被证明,毕竟就算十日半月也不是多长时间,何况赵云所说的五天。 令高宫望惊骇的事情生了,战船离开不过三日,便有一只船队开回小岛。率先回来的正是出击奢国的阎柔本部,对于大汉兵马而言,千户与三千户其实相差无几,阎柔身为大汉有数的边关大将,亲自出战自然是手到擒来。 “阎柔此行是否顺畅?”赵云带着人来到海滩外迎接阎柔,开口笑问道。 “那是自然。”阎柔开口笑道:“还不等我打杀一番,那奢国国主便摇乞降。这几日时间大多都花费在海上了。”言下之意,周围几人甚是明了。 “可将那奢国国主带来?”赵云开口问道。 阎柔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对一旁兵卒说道:“把那个软脚虾带过来”没过半会,便见一位胡子拉杂的年汉子被几名强壮的幽州兵卒押着走向海滩。 “你等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快给奢国国主松绑?”赵云嘴角勾出一丝微笑,随即面色一沉开口说道:“国主乃是本将的客人,我大汉岂有如此待客之礼?” 押解着奢国国主的兵卒听到主将话,拔出腰间弯刃砍掉绑着对方的麻绳,开口说道:“国主大人,小子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国主哪里敢对兵士露出不满之色,连声道:“无妨,无妨。是我青田信长礼数不周,大汉天国将军原来未曾出迎,怪不得各位。” “有罪之人,奢国国主青田信长参见大汉天国将军。”青田上前两步走到赵云身前弯腰说道。 “国主免礼,本将原意是遣派麾下将士请你来此一见,却不料麾下众将士会错了意,将你生生绑了来,惭愧,惭愧。”赵云摇头轻叹,似乎当真有点不好意思。 “是青田的错,与众位将士无关。”青田信长低声说道:“不知大汉天国将军招我前来有何要事?” “先不忙着说这个,还有几人没到。”赵云摇头笑道:“这今**就好生在岛上住下,有高宫国主陪着应该不会烦闷,等人到齐了,本将再谈正事。” 青田无奈,只能跟着赵云一同回到岛上。与胖子高宫交耳一宿,总算是明白了这大汉将军来此到到底为何,同时也在盘算着自己会被那大汉的将军安排到哪去。 第四日回来的人并非廖化、聘两位老将率领的船队,而是两位在军新起的偏将。因为前几次战事刘翔与孟获俱有功劳,被赵云录用为军将军一级,这已经算是升官飞快的了。 “你二人行程可还顺利?”依旧是那么些人出来迎接,赵云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师弟,轻声问道。 “没意思,忒没意思。”刘翔摇头说道:“那些部落小民光看到孟获的那头大象就已经走不动路,根本就没有我与众将士的用武之地以后不和这个大个子一起出去了,害的我双手直痒。” “我看大公子不是因为没仗打而唠叨,而是因为风头都被孟获一人抢了去才会抱怨的吧。”李儒笑着点破刘翔的那点小心思,众将一听无不放声大笑。 时至第五日日落廖化与聘姗姗来迟,刚一上岸,就听见廖化在那嘀咕:“这鸟地方,找个小岛真不容易,害的老子尽在船上坐着” “元俭,你等怎么这么慢?”阎柔高声说道:“我与大公子都早早的回来了,等了你足足一日呢” 廖化黑着脸走上岸,摇头说道:“别提了,在海上迷了路,你说我这倒霉的”说罢对着身后兵士挥挥手,只见船头又有几个国主模样的男子被押解下来。 赵云轻笑开口:“高宫国主,怎么样?我大汉儿郎战力如何?”后者只能尴尬低头,谁让他对大汉兵卒根本就无甚了解就敢胡乱下定论。 “人都来齐了,本将要说的事情你等应该都已知晓。“赵云冷声说道:“你等可愿臣服与我大汉天朝?” “我等愿意,愿拜大汉天子,愿拜大汉长安王为主。”几人深知大汉的能耐,对他们来说抱上大汉这只粗腿,显然比无谓反抗好得多。 “既如此,本将暂定高宫望为对马郡郡守,治下乃是周围千里海域,你等为各岛屿小县县丞。”赵云开口说道:“待本将征讨九州结束,即会上表主公,为你等众人求官。” “多谢将军。”一干十余人哪敢多言,连连叩答应。高宫望嘴角咧的老高,原本自己只是小小对马岛的国主,现在却能掌管千里海域,就连比自己势力强大的奢国国主都得听自己的,这滋味真是不错。 花费十余日时间将来往于三韩与九州两地的大小岛屿收服,赵云诸将也要展开新的征程。战船绕着对马岛从北岸来到南岸,随后兵马出动直奔九州岛。好在战船内有足够的吃食与饮用水,否则赵云就该为军粮烦恼了。 又是一段长达半月的颠簸,当一众兵士看到海岸后无不高声欢呼,大汉兵士终究不习惯在水上生活,他们向往的地方是6地,是双脚能站得踏实的土地。 “将军,前方那片岛屿便是我邪马台国所在的九州岛。”难升米看到自己的国土激动说道:“前方就是我国女王的治土,历时月余将军总算是到了。” “是吗。”赵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只望你家女王不要让本将失望”一个时辰过后,战船纷纷靠岸,大汉将士此次下船就比月前好上许多,至少没有兵卒需要搀扶着走下去,众兵士脸上也不再是苍白之色,而是新奇的四处张望。 “遥远的天朝来客,鄙人都市牛利奉女王之命前来迎接各位将军。”海滩上的仪仗队较之对马岛要好上数倍,也让赵云看出了此岛上的些许不凡。 “将军,这位是我邪马台国次使都市牛利;都市,这位是大汉天朝的赵云将军。”难升米上前一步为两人做了一番介绍。 赵云点头说道:“次使大人,幸会”说罢开始指挥将士们整排兵马。半个时辰后数万将士终于离开海水,开始向邪马台国国都走去。说是国都,其实也就是个大一点的部落,与大汉的城池不可同日而语。 大汉将军的到来引起沿途的部落群众一阵又一阵的骚乱,好在邪马台国的统治阶级颇有点手段,虽然骚乱不断却没有生任何事故。当赵云领着兵马来到邪马台国的国都时,只见部落之外拥簇着一群衣着鲜丽的男女。 “是女王陛下亲自出来了”难升米开口说道:“女王竟然走出宫殿(都城只是部落,可想而知这所谓的宫殿是啥玩意)了。” 听到难升米的惊叹,赵云皱眉问道:“你家女王难道平时足不出户吗?” “正是如此,女王平日都是呆在深宫之,从不离开宫殿。”难升米开口说道:“此次将军前来,女王却是走出了数十年不曾离开的宫殿。” “哼,她要请我大汉出兵,岂敢不来相迎”刘翔冷哼一声不屑说道:“我看你家女王也不过是装神弄鬼之徒,无甚本事” “你。”难升米闻言暗怒,但瞬间却是将话语压在心底,对方是大汉的将军,还是那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府长子,自己却是得罪不起。 “好大的架子,见了我等居然还不上前参拜,居然还要我等前去见她”阎柔心也有一丝不悦,这女王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在她家门口给自己大汉兵马一个下马威不成 “老身邪马台国卑弥呼,见过大汉各位将军。”直到赵云等人来到部落前,卑弥呼才踩着步子上前几步,开口说道。 “女王客气了。”赵云双眼眯起,嘴角轻动开口说道。 第七十二章子龙拿捏女王,厅内杀鸡儆猴 “将军,此乃我邪马台国特有吃食,请。”众人进了皇宫后。,拿起一个相似于大汉笾豆的食具,对着赵云等人说道。 大汉众将嘴角抽*动的看着座的女王与对面的几位陪坐邪马台国大臣,用笾豆装的吃食在大汉那可是祭祀用的,大多都是拿来祭祖,现在居然要让自己吃,却是很难适应。这也就罢了,看那女王直接用手去抓里面的鱼、虾,即使是不挑食的沙场战将也会反胃。 “这女王就拿这些招待我们?”刘翔可谓是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下长大的,看到这般场景不由得暗自皱眉。原本是为了表示大汉的豁达众将并没有把自己的餐具带来,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用了。 “多谢女王款待,可惜我大汉将士不喜如此用食。”赵云起身说道:“若是女王并无他事,云便要回营了。” 卑弥呼刚要放入口的右手不由得停了下来,勉强一笑开口道:“都是老身照顾不周,各位将军若是不适尽可回营,好好歇息一晚,其余事明日再谈不迟。” “告辞”赵云毫不拖拉,抱拳说了一声便带着周围十余人离开宫殿,在一众女仆、侍卫的瞩目下,走出大殿,向兵卒所在营地走去。 “女王,这赵云”都市牛利望了望大汉众将离去的背影,开口准备说话,却被卑弥呼摆手拦下。 “毕竟是天朝来客,由着他们吧。”卑弥呼摇头说道:“佐佐木,明日就由你与大汉将军商谈吧。你是我邪马台国国主,这些事由你出面才好。”佐佐木是卑弥呼的弟弟,也是她推上前台助其治理一国的帮手,而卑弥呼更像一个部族信仰象征。 “这邪马台国当真是荒蛮之人,居然还是以手抓食。”想到之前那些岛民用手抓着食物吃下去,刘翔就一阵恶寒,灌下几口凉水才将恶心压下,开始享用晚餐。可惜,水喝的太多了却是吃不下太多肉食,草草撕开些许羊肉,胡乱吃下肚皮便回帐歇息。 “在下便是邪马台国国主,大姐不便出宫,便交代我与将军商谈接下来的出兵事宜。”第二日天微亮,佐佐木便来到汉军兵营,对赵云等人开口说道,身为九州岛较大的几个邦国之一的国主,佐佐木能够如此低声下气,也属不易。 可惜,赵云等人并不满意佐佐木的说法,摇头说道:“国主客气了,商量出兵事宜并非不可。但国主似乎忘了一事,可需本将提醒?” “将军所说何事?”佐佐木心底一惊在,自己礼数已经尽全,还有什么纰漏不成?赵云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邪马台国需臣服于我大汉,此后只有九州邪马台郡。国主莫非忘了?” “将军,这,不是说先将九州一统吗?”佐佐木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开口说道。 李儒摇头说道:“国主好生糊涂,这九州本非我大汉天朝国土,我大汉将士怎能妄动刀兵?若是肆意动兵我天朝与匪类何异?国主或许没听说过我大汉的一句话,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出兵当有名份。” “将军的意思?”佐佐木抬头看向赵云,开口问道。 “这不是本将的意思,而是我主大汉长安王所说,也就是我大汉天朝的意思。”赵云右手抚过桌案,沉声说道。眼神似是无意的瞟上佐佐木,却令后者浑身一颤。 “将军,此事佐佐木也不能做主,我这就去与女王商议一番。”佐佐木连忙开口说道:“叨扰指出还请勿怪,在下去去便回。” “此事,没的商量”赵云冷着脸开口,话音渐渐转冷:“你去告诉卑弥呼女王,本将只给她两日时间,两日一过,我大汉八万大军会做出什么,本将可不能保证” “是,是,是。”赵云将沙场战将的威压释放出来,佐佐木这等还没杀过人的家伙如何沉受的了,点着脑袋维诺的奔出大帐。 “这卑弥呼放肆的很,居然派个傀儡国主来与将军谈。”望着佐佐木踉跄离开,阎柔冷笑说道:“她最好踌躇个两三日,本将也好过过手瘾,将这部落清除干净” 卑弥呼没想到赵云会如此坚决,现在他这女王却是骑虎难下。大汉出动八万兵马是她所料未及的,而现在看来那位不曾见面的大汉王爷早就盯上了九州一岛,自己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思虑了一日一夜,卑弥呼也不敢用邪马台国做赌注与赵云玩命,只能亲来大汉军营,商讨臣服归降一事。可这时赵云却又不想与她谈了,卑弥呼在军营呆了整整四个时辰愣是没见到赵云等人的面,最后在落日时才看见远方走来一人,正是军师李儒。 “赵将军看你毫无诚意可言,不打算见你。”李儒摇头说道:“将军已经派使者前往南方的狗奴过,相比他们很乐意归降我大汉。” “怎会如此?”饶似卑弥呼这等九州岛千年难得一处的妖孽女子听到这消息也不由得慌神,狗奴国可谓是她统一九州岛的生死大敌,两者相差无几,若是大汉将士相助与狗奴国,那自己,“军师可愿告知卑弥呼,赵云将军现在何处?” “将军不愿见你,老夫也没办法。”李儒摇头说道:“与其在此浪费时间,女王不如好好琢磨一番该如何补救,老夫可听闻女王一人掌控着十数邦国呢。” 聪明人交谈一向不用把话说的太明白,卑弥呼一听李儒之言便知道对方的意思,点头说道:“我这就让其余国主来此,还请先生告知将军,九州子民都愿降服于大汉天朝。” “子龙,你说这卑弥呼是否真有降汉之心?”片刻后赵云等人从一旁小道走出,田畴皱眉说道:“畴觉得此女不可信。” “不论她是否真心归降,九州都要归属大汉。”阎柔在一旁不屑说道:“她若耍花招,杀了便是” “不错,正是此理”李儒笑着点头,在他看来就算没有邪马台国这个跳板,大汉想要拿下九州岛也是易如反掌。 三日后,卑弥呼治下的十余国主纷纷赶来邪马台国的王都,并且都已知晓女王之意。赵云此时才走出军营,再次踏入王都宫廷。 “诸位国主,这位便是大汉天朝的赵云将军。”难升米谄笑着为众人介绍走进宫殿的赵云,“将军乃是大汉长安王身边的重臣,领兵打仗十分厉害。” 赵云领着阎柔、聘等人走进宫廷之后也不说话,往最前方的座位上一坐,闭目不再理会众人。身后几人也挨着赵云入座,一时间屋内压抑味甚浓。 “女王来了。”不一会卑弥呼与佐佐木从后屋走出,佐佐木看着赵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敢出声,走向另一边座坐下,无奈低声叹息。 “赵将军军务繁忙,让老身难寻啊。”卑弥呼望着座的赵云开口笑道:“不知将军今日也有军务要忙?” “本将来此不是听你说闲话的。”赵云冷眼望着卑弥呼,口气颇有点不耐,摆手说道:“说正事吧。” “女王,我濑户川只拜您一人。”还不等卑弥呼说话,下便有邦国国主叫嚣道:“至于什么大汉,哼,我却是不会去拜的。”此人倒是嚣张,根本不把赵云等人放在眼里。 听到此人如此说阎柔当即便想拔刀,赵云皱眉开口:“不急着动手,看看再说。”后者才悻悻收刀,双目狠狠瞪向濑户川。 看到赵云等大汉将领并没有任何动作,场下就变得热闹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像闹市一般。卑弥呼也对此熟视无睹,任由下方众国主吵开了天。 “杀鸡儆猴,仲业,你等将那几个吵得最厉害的拿下”看了大半柱香时间的热闹,赵云终究要动手了。不动则已,动则无人可挡,不过几息之间便见聘、刘翔、孟获几人跳出,双手连续击打便将几位叫的最欢的擒下扣在大厅央,那濑户川也在其。 “看来女王御下失败的很,几只小丑也敢咂舌不止”赵云起身说道:“将这几个蔑视我大汉天威、无视我大汉军威家伙,拖出去斩了” “诺”聘右手拔出腰间宝刀,左手像拖死尸般向门外走去。其余几人有样学样,跟着一起向外走。 “赵将军,濑户川等人乃是无心之言,是否”佐佐木这下坐不住了,这些国主的行为是他吩咐的,他并没想到赵云会如此狠辣。 “你也想死不成?”阎柔将腰间弯刃拔出,狠狠劈向身前案台。有大腿般粗厚的木头案桌就这样分尸两半,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阎柔冷声说道。 “赵将军,濑户川几人也是我邪马台国子民,能否给老身一点薄面,原谅一次。”这话是不能不说的,虽然知道自己是自豪找没趣,但卑弥呼却没有其他选择。 “他们是邪马台国子民不假,但他们却不是我大汉百姓。”赵云冷哼一声:“杀了也就杀了,无需怜惜。”就在赵云说话的空当屋外响起数声惨叫,厅内众人无不变色,显然已经知道外面生了何事。 第七十三章九州岛征伐起,客场战无地利 “将军,几人头颅在此,请过目”聘提着几个脑袋走了进来,将死人头丢在厅抱拳答道。原本脸色就白的诸位国主无不变色后撤几步。 “你这是作甚,还不将此等污秽之物扔出屋外”赵云眼闪过一丝激赏,随后沉声说道:“女王,各位国主,让你们受惊了,云万分抱歉。”虽是道歉,可众人都知道赵云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人都已经死了,卑弥呼也不再求说,点头说道:“濑户川冲撞了将军,冒犯了大汉,将军杀之亦属应该。不过这几人都是邦国国主,如今死在老身殿内,这传回他等邦国,恐怕” “女王无需多虑,”赵云冷笑说道:“云既然出手就不会留下后患。元俭、仲业,你二人分别带带公子、孟获,领兵将这几人的邦国荡平。有不服者,杀了便是”赵云说话时将周身煞气放出,不少抵抗力差的邦国国主瘫倒在地,骇然的盯着站在正央的赵云。 “诺”四人起身抱拳答应,虽然只有短短一字,但周围数十人都能想象的出,那几个邦国的居民会有何等下场。 环视周围一圈,赵云满意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口道:“女王,惹事之人已被本将除去,你可以继续了。”说完将气场收回,又继续闭目养神。 “卑弥呼愿率邪马台国归顺大汉,归顺大汉王爷。”女王在赵云的绝对强势面前无力反抗,片刻后缓缓开口,“自此再无邪马台国。” “我等皆愿归降大汉。”一干邦国国主连声说道:“望将军收留。” 赵云闻言睁开双目,点头说道:“既如此,本将才可出兵,荡除一切不尊大汉的蛮人。” 第二日天刚亮,两只兵马从汉军兵营开出,分别逼向几位无主的邦国。佐佐木试图为岛内百姓求情,毕竟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可赵云却不会给他机会,既然做错了事,就得付出血的教训。对赵云等将来说,仅仅处决几个邦国,已经是轻罚了。 “将军,三日后卑弥呼便会开坛祭天,将归降大汉的消息传遍邪马台国。”卑弥呼来到赵云营内,开口说道:“到时还望将军亲至,观看此礼。” 赵云点头说道:“本将已经知晓,到时会去一观。” 卑弥呼能当上邪马台国女王之位自然是有她的本事,特别是以‘妖法’、‘鬼神’之说迷惑岛上居民更是颇为厉害。开坛祭天罢黜国名并归降大汉,居然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 众将原本以为岛上定会生一些不满,没想到在卑弥呼一阵忽悠下,人人高呼自己是大汉子民,至少邪马台国都的情况是这样的。 “妖言惑众之徒,待一统九州岛后,却是不能让她留在这。”赵云深深的望着祭台上在向那虚无子有的‘太阳神’祷告的女子,开口说道。 “这还不好办,到时找个机会”比了比割喉礼,阎柔眼杀机闪烁。 “不可妄自胡为,打乱主公的计划。”赵云摇头说道:“到时我等回军将她带上,回洛阳交由主公落便是。” 长达三天三夜的祭祀,众将可没兴趣一直站在祭台边当木头,看过一次后却是再没有来过。在祭祀期间出兵征伐的大汉兵马也回了营寨,这一次动兵完全是为了威慑各国主,所以没有留下一个俘虏,跑得慢的都成了大汉将士刀下之鬼混。 祭天结束,卑弥呼也是颇为劳累,毕竟以她五十高龄而言,连续跳唱几天几夜途少有歇息,当她走向祭坛后,脸色也是一阵泛白。 “如今没你什么事情,接下来的战事本将会与佐佐木商谈。”赵云笑着开口:“你可回屋休息,待战事结束,本将也要带你回洛阳,主公要见你。” “多谢将军。”卑弥呼右手一颤,点头答应一声在一众女侍的伴随下离开。虽然不再是邪马台国女王,但那处宫殿暂时还是她居住的地方。 “将军,狗奴国将在下派出的使者杀了。”佐佐木愤恨的来到赵云军帐,开口说道:“还望将军替在下讨个公道。”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他狗奴小国居然视我大汉于无物。”赵云心暗喜,表面上却是阴沉着脸,“你且宽心,待本将点齐兵马,将他狗奴邦国踏平” “多谢将军。”佐佐木也不再担任国主一职,赵云随意给出一个校尉虚职,如此收买人心效果也是不差。 两日后赵云尽其军七万余兵马(大帐总得死人的,虽然是打小小的三韩与九州),在佐佐木等已经卸任的国主的陪同下,一齐离开原邪马台国国都,南下开始收复九州全岛。 一路行来不断有各邦国兵士加入,或数百之众、或千余手持木盾、木矛的岛民(在大汉将士面前,岛上的带甲之士与普通百姓无异)。当赵云领兵来到狗奴国所辖邦国领地时,兵马已经过八万余人。 “佐佐木,你领麾下兵士将乌奴国国主给我抓来。”大汉将士与岛上荒民是不可能一同管制的,赵云索性将那些邦国兵士调派给佐佐木,这时他也算是掌兵近万的实权校尉了。 “将军放心,佐佐木这便将他擒出。”佐佐木心也颇为兴奋,几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兵马调派,虽然不能与大汉将士相比,但在这九州岛上,已经算是顶尖势力了。 可惜,上天却不眷顾初次领兵的佐佐木,当他兴奋的冲出几里路来到部落居住地后,却现周围一片萧条。只有稀稀松松的人群散落在各处,细问之下才知道,此地国主在知道大汉兵马出动后就向南撤了。精壮汉子也随之远行,只留下一干妇孺老弱。 “逃了?”赵云嘴角勾出一丝不屑,开口说道:“大军前行,不必在此处逗留本将倒想知道,他们能逃去哪里” “将军,前方三里外有数个岔口。”也就是这时麾下探马赶至赵云身旁,开口说道。 “你等长居九州岛,可曾知道这几个岔道?”赵云皱眉问向一旁的佐佐木等人。 “回禀将军,在下知道这几个岔口通向何处。”佐佐木点头说道,随后为赵云介绍附近地形,几条岔道最终都是通向其余的邦国。 “子龙,分兵吧。”李儒在一旁听着,随后说道:“八万将士并于一处甚是浪费,分散取城也好早日结束这岛上的战事。” “阎柔,你领三万兵马从西边岔道走;”赵云自然清楚目前处境,加之岛上的邦国根本无法对大汉将士产生多少威胁,当即开口分兵:“廖化,你领两万人从东面岔道行进;聘,你率两万兵马任挑间两处岔道离开,本将走最后一道。” “那我走左边那条山路吧。”之前探马已经将前方大概地形说出,聘思索片刻开口道。 “既如此,本将就与你等在狗奴国前会合了”赵云开口笑道:“佐佐木,你跟在本将身旁,为本将指路” “诺”几天时间,佐佐木倒是将大汉的礼仪学得七七八八,抱拳答令也似摸似样。 四路兵马齐进兵卒行进度却是快上三分,可即使如此一路行来也没能逮住任何一位不尊大汉的国主。近十日行军下来,赵云差不多摸清了你狗奴过国主的心思。 “军师,你说这狗奴国想玩什么花样?”夜半三分,赵云点着烛等翻阅着兵书,看见李儒走进来,开口问道。 “我等对这九州岛地形甚是不熟,如今只能步步为营。”李儒摇头叹道:“一路行来各部落均是人走茶凉,怕是要一齐负隅顽抗。都狗奴国国主胆敢杀使激怒我等,应当不会龟缩于自己的邦国。以儒看来,十有七八便会在暗偷袭。” “本将亦有此虑。”赵云点头说道:“我等兵力虽占优势却全无地利,还是小心为上。传令下去,夜间再加五百探哨兵士,务必将营寨周围围成铁桶。” “诺。”李儒点头随即转身离开军帐,他来此就是为了这事,赵云有了吩咐他也就清闲不少。只需将命令下达出去便可。 赵云思虑虽然不差,但也无法顾虑全局。就在他担心会受岛上荒民袭击时,从西边行进的廖化大营外,来了一群不之客。 “放响箭,有敌兵来袭”刘氓帐下巡哨兵卒都是眼尖耳明之辈,借着火把的亮光很快就现前方有连串的黑影闪动。听着脚步声似乎人数不少,探哨连声高喝。 “嗖”一道火光冲向云霄将黑夜划破,便随着它而来的便是滔天的巨响声。原本就枕着兵器入睡的将士瞬间惊醒,握起手武器,一个接一个的跳出大帐。 “将军真乃神人,居然早就知晓这狗奴小国会来偷袭。”这时刘翔也出了帐篷,开着走来的廖化恭敬说道。前几日还对廖化加派细探的做法感到不解,甚至有点不屑,现在却是十分惊讶。 “在主公帐下为将,这些都是必须学会的。”廖化摇头说道:“没什么值得吹嘘。走吧,随我前去看看,何人来此扰我等清梦。” 第七十四章长箭出士气昂,冲车撞击土墙 “该死,斋田不是说可以趁着杀进去吗?现在还没靠近就被现了,该死”当响箭消失于天际,营外疑似敌兵的一干兵马已经停下脚步,为男子嘴暗骂着狗奴国国主。 “国主,那我们还要不要杀进去?”旁边的兵士开口问道。 “杀。”思虑片刻,这位被狗奴国国主斋田派来试探大汉将士的小邦国国主下达了他此身最后一个命令。他没见过大汉兵马,自然不清楚岛上荒民与正规军的差距。 “点起火把,随本将出去”廖化跨上坐骑高喝一声,领着身旁兵卒走向前营。而前营兵士已经在几位偏将的带领下布好了防御。也就在此时,前来偷袭的邦国兵士举着木制兵器出现在营寨外围。 “将军还没来,先给这些不怕死的岛民一点厉害尝尝。”几位偏将相视点头,其一人开口下令:“弓弩手准备,放” 号令传达的度一点不慢,当偏将吐出最后一字时,数千支羽箭飞出,银光闪闪的箭头在黑暗划出一道道闪光,最后飞溅起一阵猩红。岛上各部落兵士少有防具,即使有也是破烂不堪的木盾,怎能挡下大汉弓弩手的利箭,几息间便有数百人彻底长眠。 “当真不堪一击,这点本事也想袭营”偏将原本看着数千敌兵心也有一丝紧张,但箭雨过后却是大笑开口:“射,给我射死这些岛上荒民” 直到半盏茶时间过去,廖化领着兵马赶至前营时,营外的偷袭兵马都没能靠近寨口。廖化轻蔑的看了看营外踌躇不前的岛上兵卒,开口说道:“打开营门杀出去,一个不留” “咔,咔,咔”一连串的开门声响起,营外的兵卒欣喜的现汉人不再射箭了,连忙嗷叫着继续往前冲。可不等他们高兴,迎面冲来的兵士与手上的弯刀,便让一干岛民陷入恐慌。 对着大汉兵士周身刺出木枪,根本伤不到他们皮肤。而对方砍自己一刀,却能斩却他们双脚。这下所有岛民都慌了,就连那小国国主也一阵哆嗦。当下转身向林间退去。他们倒是想跑可廖化却不会放过这些岛民,一众大汉兵士也跟着杀入林间。 “将军,这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物。”半柱香时间过去,刘翔拖着那小国国主来到廖化身前,开口说道:“此人狡猾的很,险些被他逃脱了去。” “公子本领不凡,化在这般年纪时还只是一个乡间小民,却是做不到生擒敌将。”廖化点头笑道:“将此人拖下去,看押起来。” “将军,此人在下认识,是苏奴国国主。”一旁充当领路的昔日国主,开口说道:“此人也是狗奴国治下的小邦国国主,今日胆敢前来偷袭定是受了那狗奴国国主的指使。” “本将知晓,且待本将严刑拷打一番,你看看能否从他嘴问出什么。”廖化点头说道:“收兵回营。”忙活一个多时辰,再不回去歇息天都快亮了。 余下十几日众将却是没有再遇上伏兵,其余兵马行程也颇为顺利。相隔半月数万兵马再次汇聚,而他们前方五里外,便是狗奴国地界。见到赵云,廖化将一路行来的情况简略的说了出来,聘等人摇头笑说廖化运气好,居然能率先过上手瘾。 “如今我等已至狗奴国,接下来必然会有一场大战。”赵云环视周围众人,直到所有人都严肃起来,才继续说道:“探马已有回报,那狗奴国在前方竖起营寨颇为严密,你等吃过晚餐随我一同前去看看。” “子龙,就现在去吧。”廖化开口说道:“能让你如此慎重,化可是等不急想看看到底是何模样。”其余几人也是不禁点头,纷纷赞同廖化所说。对他们这些习武多年并已有成就的家伙而言,少吃一餐两餐的问题不大。 一众十数将领着五千兵马缓缓行进,大约一个时辰后众人才看到前方颇有几分城池模样的营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堆起舒米高的石土,这狗奴国国主斋田也颇有几分能力。”廖化开口笑道:“不过,他这觉悟来的太迟了。” 正如廖化所说,若是狗奴国在那么几年建造类似的土寨然后演变为城墙,大汉将士攻城也会棘手不少。可眼前高高垒起的土石,虽然比平地难攻,但也无法让众将却步。 赵云等人正在观察前方‘营寨’,土石堆上同样有人在盯着他们看。“这些兵马便是大汉的将士?”为的男子皱眉说道:“怎么只有这些人马。” “国主,听闻大汉有数万兵士,应该就在后方吧。”岛上荒民所代表的便是落后与无知,要与赵云抗争,却连探哨都不知道遣派出去,或许在这九州岛上,还没有探哨这个概念的吧。 “你便是狗奴国国主?”赵云浑然不惧对方土墙上明晃晃的木箭,居然踏近土墙五十米内,开口问道。 “我就是斋田”双方语言其实并不相同,但双方都有尽责的‘翻译’,所以交谈起来问题不大。 “臣服于大汉,本将饶你不死”赵云将手挺出,猛然在地上划动,枪尖过处只留下一道深痕,几乎可将战马脚裸陷下。 “休说大话,我不降你又能奈我何?”斋田冷哼一声,开口喝道。 “弓来。”赵云左手虚张,开口说道。一旁的偏将连忙将弓箭递向赵云。就在赵云抓住弓身的那一刹那,土墙上的兵士也用木弓对准他,一时间箭拔弩张似乎大战随时都会爆。 “你且看本将一箭,是否能取你性命”赵云将箭矢搭上弓身,瞄向支撑在土墙边的巨木台。对斋田冷笑一句,拉圆长弓随即放开右手。 “喀”一声尖响让土墙上的人纷纷侧目,只见那巨木间出现一道穿孔。显然是刚才飞过的箭矢穿过所致。可还不等众人露出惊讶之色,“嘭”的一声巨木断成两截,才搭建没多久的平台顿时坍塌一角。 大汉将士看着自家主将一箭之威如此了得,纷纷高喝起来。而狗奴国土墙上的兵士却是冒了一身冷汗,就连国主斋田也不例外。若是那箭矢是射向他的,恐怕他也逃脱不得。这也间接导致之后的战事,斋田再也不肯出现在战场,哪怕‘土墙’被攻破,也不敢出来。 “子龙箭技又精湛不少。”回到营寨阎柔不无羡慕的开口说道:“我看大汉也难以找出比之更强的将领。”若比马战,如今几近巅峰的阎柔并不比赵云差多少。可这箭术,便是给他百年时间也无法与赵云等人比肩。 “趁着我军气势正盛,明日开始进攻”赵云笑着说道:“这些土墙,应当拦不住我等”众将一齐点头,不论是征战数十年的老将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对此战都有势在必得的信心。 第二日土墙外杀喊震天,虽然长途跋涉数千上万里,大汉兵马并不能带着攻城器械来九州岛,但弄出些简易的冲车还是不在话下。十数辆冲车在弓弩手强大的火力压制下直冲向土墙,‘砰’每一声巨响都会让土墙产生振动。这些临时堆起的石土能挡多久却是无人知晓。 兵马攻城却是十分枯燥的,而这等无观赏性纯粹的蛮力冲击更是如此。众将被赵云留在后方关注着战事,只见推冲车的兵士正在前方挥汗如雨的执行命令。要知道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丝丝凉意早已传上九州岛,赵云能否按时完成刘氓交代下来的任务,就看这几日了。 “子龙,还是让我等领兵冲杀吧”只有少许兵卒在土墙下牵制着敌兵,战事并没如想象般顺利。这等情况却不是众将愿意看到的,廖化皱眉开口说道。 “再等等,这土墙撑不过几日的。”赵云摇头说道:“只要土墙告破,狗奴国便无力阻挡我等将士,如此伤亡会少许多。”阎柔等人只得站在一旁干瞪眼,心焦急喊道:快塌啊,怎么还不塌啊 “点起火把准备夜战,不能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白日连续几个时辰下来效果虽然不大,但伤亡也不过数百。看着天色转暗,赵云开口吩咐道。 “好,柔这就去安排”阎柔兴奋点头,坐在战马上望着前方几个时辰,换谁都想走动走动。策马跑开却是在吩咐点火之事时转悠一阵。反正战事有众将盯着,他消失那么一会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咚”“砰”原本十分有节奏的撞击声突然被一声巨响打乱,虽然是夜晚,但众人借着火光都能看到,有一段土墙塌了。 土墙坍塌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转眼片刻便有十几处向后倒塌。赵云脸上露出喜色高声喝道:“众将士,随我杀”憋了一日半夜的命令突然暴喝出来,瞬间响遍周围数里。 “杀”阎柔、聘等人同时暴喝,一齐领兵杀出。就连孟获胯下的大象也飞驰起来,并不落后周身几匹战马多少。 第七十五章子龙掌控全岛,贾诩言及封侯 “砰”战象那庞大的身躯与土墙亲密接触,冲车撞出的缺口却是无法让它穿过。象牙向上顶起,直接将一旁的石块敲碎,蛮力破开周围土墙,引起一阵巨响。 “都给我杀”孟获举着一支长达四五米的铁枪,洞穿一旁来不及后撤的岛民,高喝一声指挥着胯下战象继续向前。身后的兵卒见主将如此勇猛,纷纷大叫着跳过缺口,向土墙内杀去。 失去了土墙保护的岛民就像待宰的猪样一般,木枪、木盾也无法给大汉将士造成伤害。被斋田安排驻守土墙的数千兵士仅仅支撑了大半时辰,便彻底长眠于战场。这些兵士大多都是狗奴国治下各邦国兵士,而狗奴国自身的兵士,全都围在都城周围。 将土墙周围岛民彻底清除后,赵云长枪高举乘势追击。沿路过来虽有数位小邦国国主欲抵挡,却败在大汉雄厚的兵力面前。数万兵马齐头并进,所过之处无一活口。 “我等愿降。”同样也有邦国国主学聪明了,知道大汉兵马统一九州已非人力能抵抗,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跪地乞降。 “降者不杀。”赵云倒没把他们的活路完全堵死,但也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放过他们:“难升米、佐佐木,你二人将这些岛民悉数绑了,带回去充当奴隶。” “这几位国主?”佐佐木指了指跪在最前头的邦国国主,开口问道。 “九州岛已属大汉,哪来的国主?”阎柔冷哼一声,纠正着岛民的传统思想。 “是,是,是,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带回去充当奴隶”佐佐木点头应是,指挥着己方岛民将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捆绑在一起。邦国国主也不敢反抗,在死亡的威胁下,当奴隶已是万幸。 “全军暂歇两个时辰,稍后再做行军。”收降数千人,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加之做昨日起将士便少有歇息,赵云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要击败狗奴国全取九州岛,还得循序渐进。 当太阳升至正中后,吃过午餐的大汉将士才继续行进。可等他们来到狗奴国国都时,早已不见了斋田的身影,只有些许不知情的岛民,依旧在内行走着。 “将此地居民集中起来,有你二人带回北边。”赵云走进斋田平日所住之处,对佐佐木与难升米开口说道:“押解时多加注意,不可走漏任何一人。若有反抗者,杀” “诺”两人抱拳答应下来,能够受大汉将军重用,两人都十分庆幸。 俗话说‘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斋田虽然在大汉将士暂歇时逃离了都城,可他终究是逃脱不了赵云的追击。在佐佐木押解着数万岛民离开后,大汉将士再次火出,锥绞整整十个时辰,终于现了外逃狗奴国国主的身影。 “将这山丘给我围起来。”从山脚下寻到些许烂布、木械,赵云冷笑开口:“以为遁入山林我赵云就找不着了,当真是笑话”七万余将士别说是围山了,便是将整个山丘占满也毫无问题。也就在这时,天阳渐渐西沉,部署好兵防后赵云爽快的下令歇息。 “子龙,是否一把火将这山林给烧了?”吃过晚饭廖化来到赵云身旁,开口问道:“何必与那斋田僵持着。” “据云估算,山上至少有万余兵士。”赵云皱眉说道:“若我等放火烧山,山上兵士必然拼死冲击。万余人合力冲击,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岛民,也会给我大汉将士带来不小的损伤。” “是化考虑不周。”廖化点头说道:“只是这天气很快就要转凉,留给我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无妨,不过是不能回大汉过年罢了。”赵云开口说道:“将此事传达给众将士,主公会给他们增加粮饷,并让将士妻儿过个好年。” “只能如此。”廖化点头轻叹,如今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就连家中小子也早已弱冠,若不是为了给家中留下香火,或许父子都会在刘氓麾下为将。 “大国主,糟糕了。”跟着斋田一同逃来山上的小国国主,急匆匆的跑至斋田身边开口说道:“山下全是汉族兵士,我等出不去了。” “出不去?”斋田失神片刻,皱眉说道:“我等就在这山上呆着,我就不信那大汉将军能一直守在山下。”斋田或许不知道,在大汉内部征战中,时常出现围城、围山的情况,他要与赵云比耐性,却是不可能获胜。 歇息一晚,一众大汉将士精神饱满的拿起手中武器,缓缓向山顶行进。一直来到山腰都不见有反抗兵士,直到山腰上百余米后,大汉将士才寻着狗奴国兵士身影。 “今日就在这山腰扎下营寨,明日在做进兵”现在比的就是耐性,不能轻进但也不能留下些许喘息机会给山顶众人。参军十数年的赵云已经能够很好的把握此等分寸,给敌人压抑但又不会完全崩溃。 围山第三日,双方兵马已经开始交火。这一交手岛民便知道大汉天威是何等模样,往往己方千余人冲杀,还没与大汉将士靠近就已倒下大半,插在他们身上的箭矢犹如张开血口的猛兽。 “看这些死尸面色惨淡,显然这几日都没能吃好睡好。”阎柔拖过几具尸体开口道:“是时候开始总攻了。” “吩咐下去,准备火箭。”赵云点头说道:“山头的斋田却是没有投降的打算,就让本将送他一程,给他举办个华丽的火葬” “好嘞,我这就去吩咐”文聘众人等这一天可是有点心焦了,赵云终于下达总攻命令,对他们来就犹如仙乐。 当大火蔓延上山,山顶响起一阵阵的慌喊。听着数百米外的惨叫,赵云将心中的那一丝不忍暗压下心底,冷眼盯着山头的动静。 正如赵云所想,当山头众人知晓已经不能再待下去后,便有不少兵士想要突围。可在山顶受饿数日的岛民,便是穿过火线的就不足十一。而当他们活着逃出火场后,却已没了再行突围的力气,一个个的只能成为大汉将士建功立业的踏脚石。 “将军,我等在山顶找到了斋田。”大火过后,副将们领兵搜山,没死的补上一刀,死透了的堆积一旁,不过片刻便有人拖着一具死尸走来开口道:“不过他已经被大火烧成这般模样了。”说罢将死尸扔在一旁,好让赵云等人辨认。 “死了也算不错,至少本将的葬礼算是成功了。”赵云玩笑说道:“清扫完战场准备下山,我等没时间再此地逗留,九州岛还有不少邦国等着我等前去收并。” 邪马台国归降大汉,狗奴国被赵云覆灭,如今九州岛上稍大点的邦国也不过万余人口。赵云等人剩下的工作也就不重,但量却是不小。 接下来的战事没必要数万将士一同出击,赵云与李儒便带着四万兵马回转邪马台国的国都。留下阎柔等人领着三万儿郎继续清剿残余顽固势力。 战俘、奴隶源源不断的送往九州岛北部,而南部的战事也逐渐走向终结。当赵云回到邪马台国后,卑弥呼也是不停惊叹大汉将士的战力。同时也在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走向赵云的对立面。 其实这对赵云而言何尝不是另类的侥幸,若是九州岛上众邦国齐心反抗大汉,自己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掌控全岛局势。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卑弥呼那不该闪现的野心,所为一啄一饮,莫过于此。 “将军,您将南方岛民悉数移至北边,段日内还无事,时间一长怕是养不活他们了。”卑弥呼如今已经方正了态度,对着赵云恭敬说道。要知道即使是奴隶也是要吃饭的,若以半岛之地养全九州之民,以九州岛这般低下的生产力,却是不太现实。 “这事本将自然清楚,还不用你操心。”赵云点头说道:“过了这个冬季本将便会带着他们去三韩,至少不会让他们饿死。”这个主意自然是刘氓出征前便已吩咐好的,想要真正的将新纳之地掌控起来,自然不能任由岛民随意生活。 建安十四年(公元二零九年)春,出征半载的赵云终于完成了九州岛的统一。这一道喜讯就如插上翅膀的飞鸽迅传回大汉各州郡。当春耕结束后,这消息已经传入大汉国都洛阳。 “主公,子龙本事不小啊”郭嘉看着手中飞鸽传:“短短半年时间,便将三韩、九州两地划入主公治下。” “此战能如此迅捷,子龙功不可没”刘氓笑着点头:“你且想想,待他领兵回来后孤该赏赐些什么给他。” “赏赐子龙什么嘉不清楚,但大公子在此次战事中表现也十分抢眼,主公却是不可不赏。”郭嘉开口笑道:“若不是大公子年岁稍小,加官封侯也是可以。” “翔儿的确没丢我大汉宗亲的脸面,不过也不能太娇惯着他。”刘氓摸着下巴开口道:“加之他还年幼,加封之事暂且不论。” “主公,若说给子龙什么赏赐,诩倒有个好主意。”贾诩突然开口说道,而且神色颇为兴奋。 “说说看。”刘氓点头,示意贾诩老头说下去。 “子龙为大汉开疆扩土,可封冠军侯”老头一句话,却是引起厅内众人一阵惊呼。 第七十六章回首匆匆两年,赵云封邑冠军 “主公,子龙可封冠军侯。”贾诩的一句话却也得到几人的赞同,陈昱便在此列。 “冠军侯?”刘氓起初听到这名字不觉得什么,但转念一想便明白其要害。冠军县似乎从从霍去病死后便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其封邑,如今赵云立下这般天大功劳,似乎也只有这块地才能配得上他。 “主公之意?”望着刘氓皱眉的样子,郭嘉开口问道。这冠军侯并非其他侯爵可比,便是自家主公再怎么豁达,在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前,也不会随意答应他人将冠军县封邑给麾下将士。 “子龙乃本王心腹大将,如今领兵出征为大汉再添两州之土,区区一个冠军侯本王怎会不舍?”刘氓思索片刻开口笑道:“不但要给子龙封侯,阎柔、聘、廖化三人同样封关内侯。麾下将士的奖赏也只会比以往多,而不会少” “主公英明,嘉佩服”郭嘉抱拳恭维一句,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荀彧,也笑着恭喜自家主公为大汉开疆扩土。封邑冠军侯此等大事,却是在这么一个小厅内决定的,看似草率担又何尝不是应该。 春季开始赵云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将九州岛的居民装上船只,然后送往三韩之地,将其百姓送入九州。工作虽然繁琐,但为了大汉的兴盛众将士无不用心待命,较之战场厮杀还认真三分。 赵云曾经对三韩做出的许诺如今也正在筹划,一批批工匠巧手与种植农业的行家被送往三韩,开始了筑城与农耕。虽然三韩与大汉有些许差异,但耕作起来也不算太难,第一批粮食已经种下田地,就等着秋收时来检验陈果。 三位金姓的太守也十分配合赵云的工作。虽然对治下百姓调入九州荒岛颇有几分不舍,但也知道这不是他们能阻止的。好在九州岛上运来不少民众,他们治下也不会生无人的尴尬局面。 忙碌的时日一直持续至新年的深秋,赵云终于将先头工作解决,剩下便是长久的治理,时过年余,他也要领兵回返洛阳向刘氓复命。 “军师,这九州岛的治理暂时就靠你了。”赵云要走自然得有人留下来为大汉治理新收州郡,已经为家妻儿报仇的李儒,如今依旧单身,了无牵挂的他却是被刘氓‘配’至此。此身还想回归大汉本土,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 “将军尽管放心,有儒在九州岛一日,就不会出现任何差池”李儒倒是洒脱的很,爽朗开口道:“将军回洛阳后还请替儒转告主公一句,儒此生决不负他,也决不再负大汉”年轻时助董卓横行,如今却是以此等方式还债,李儒倒是变了不少。 “军师放心,此话本将一定亲口告知主公。”赵云重重点头,随即握拳拜别,领着兵士缓步走向海滩。 与李儒一齐被留在岛上的大汉将士不舍的望着远方船只,直至一众战船消失于海面,仍旧站在海边眺望着,他们在用此等无声的祝福,祷告着曾经的战友,顺利回归大汉。 赵云虽然走了,但九州岛上却是百废待新。也是从这时开始,游走于三韩与九州之间的船只多了起来,几乎每日都有十数只商船来往于两地,运输着居民与各类所需物资。 赵云大军在三韩之地再次逗留数月,而田畴也被留在了三韩,作为新立州郡的最高指挥,他也就更加忙碌。而将田畴、李儒安排稳妥,刘氓才能完全放心这几块刚刚打下的领土,会像其余州郡那样对大汉保持着高度的忠臣。 征战一年、调度一年,当赵云回归大汉帝都时,已是建安十五年(公元二一零年)深春。刘氓带着麾下武与朝部分大臣出城十里相迎,道路两旁也挤满了自前来的百姓,众人都想看看为再次大汉开脱疆土的将军是何等雄姿。 “将军来了,赵将军来了”就在众人翘以盼之时,最前方的探哨开口叫喊道:“主公,赵将军回来了。” 刘氓闻言露出喜色,开口说道:“奏乐、放炮,随本王迎接我大汉的功臣”随着刘氓的命令传达开来,跟着一同前来的礼乐队与举着鞭炮、礼炮的兵士同时动作起来。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主公,云幸不辱命,得胜归来”赵云在数百米外的地方便看见自家主公,当下跃下战马缓步跑至刘氓身前。紧跟其后的便是阎柔等人。立此开疆之功劳,阎柔虽是幽州战将但也要前来凑凑热闹,毕竟这里面他也出了一份气力。 刘翔第一次远离家门,便是两年之久。此刻见到父亲双眼一阵泛红,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在军营他学会了不少东西,至少克制力已经提高了许多。 刘氓笑着拉起赵云,开口说道:“辛苦子龙了,两年不见似乎消瘦不少。” 赵云摇头说道:“为主公分忧,为大汉立功,云在所不辞。” 两人交谈片刻后刘氓才将视线转至赵云身后,对着聘、阎柔等人勉励、夸奖一番才看向自家儿子。父子间四目相视,刘氓双眸间闪过一丝赞赏,要知道在刘翔出征前,他可没这个胆子和能耐,毫不避让的与刘氓对视。 “不错,没给你父亲我丢脸”刘氓这话说完,之前不少毫无知情的家伙才知道,此人居然是王爷之子。“大汉皇族,你也算得上时青年才俊” “孩儿不敢。”要获得刘氓的一句认同有多难,看刘翔自幼苦练武艺却不得半句赞赏便能知晓一二。现在刘氓在数万大军以及武大臣、无数百姓面前称赞自己,刘翔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却是再也抑制不住,低着脑袋哽咽说道。 “你如今也是我大汉的将士,怎能随意哭泣”刘氓摇头说道:“如今回来了,好好陪陪你母亲,你母亲亲两年没能见你一面,却是与我吵了不知多少回。” “是,父亲”刘翔点头答应,用衣袖将流出的泪珠擦干,坚定的站直身子。好似这样才是合格的大汉后起之秀。 城外父子相会的插曲并未持续多久,半柱香之间未过,刘氓拉着赵云手臂一同向洛阳城走去。望着两年不曾见过的洛阳都城,赵云心感慨万千。 将士回归洛阳,先做的自然是好好歇息一番。刘氓大手一挥便是让出征将士一齐放假三日,这三日他们可以享受平时不可能有的待遇,吃喝玩乐,只要他们不闹事、不犯法,刘氓便不再管制他们,这也让洛阳城好好的热闹了两三日之久。 虽然地下将士们可以放假,但作为几个领头人物却是没那个空闲,他们只能当晚与家妻儿欢聚,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要赶去早朝。为大汉开疆扩土,身为大汉天子的刘协自然要给予一笔丰厚的奖赏,虽然这些早已被刘氓掌控。 “你等便是此次出征三韩、九州两地的军大将?”刘协坐在皇位上开口问道,自从国丈、国舅先后离开朝堂,他这个天子也变得更加无力。权利似乎无限缩小至仅能在宫内处决些许平常事物,但这不妨碍他将天子之位死死的抓在手。 “末将赵云(阎柔)(聘)(廖化),参见陛下”四人按照刘氓的吩咐披甲入朝,却是只能弯腰行礼。 “免礼。”心虽有不满,但又能如何?在这朝堂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傀儡皇帝。摆手示意,赵云四人不必行礼。 “谢陛下。”四人齐声说道,铿锵有力的回答这是回声不断。 “你等领兵出战两年之久,为我大汉再度开拓疆土,其功劳之大,乃是自高祖以来之最。”刘协点头说道:“有何需求可一并告知于朕,朕定能满足你等心愿。”这个赏赐可谓是分量十足,皇帝一诺,即使是傀儡皇帝,也是不可小视的。 “多谢陛下恩典,云身为汉臣,为大汉征战乃是分内之事,不敢邀功。”赵云显然知道刘协是在向自己示好但他却只有一个主公,所以天子的赏赐,不能也不会去接受。 “子龙说的正是,我等不敢邀功。”廖化等人也跟着抱拳答道。 刘协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懊恼,笑呵呵的开口道:“你等此言差矣,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我大汉历来如此若是你等立下此等功劳,朕还不加以重赏,岂不是让大汉将士心寒。各位爱卿,依你们之见,朕该如何赏赐赵云诸将?” 刘协开口向下方数十人问道,可惜却没有一人搭理他。就在刘协脸红的要怒之时,陈昱老头上前两步,开口说道:“起奏陛下,赵云将军为大汉立不世之功勋,应当重重褒奖。臣以为赵将军已有封侯的资格。” “封侯?”刘协琢磨片刻开口问道:“仲德可曾想好,可封邑之属地?” “老臣以为,赵云将军位陛下完成数百年来帝王未成事业,寻常封邑似有不妥。”陈昱点头说道:“为由冠军一县,与将军战功、身份相匹配。” 第七十七章府内再添一婢,凤雏江舟垂钓 程昱提出为赵云等人封侯之事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晓外,包括赵云本人都不曾被提前告之。当程老头说完后满朝武无比惊讶的望着他,然后将目光看向刘氓。很显然,最为刘氓的心腹在此时开口,定是有他主公的意思在里面。 看着众人望向自己,刘氓淡淡一笑:“子龙为大汉辛苦十数年,立下如此功劳,封邑冠军有何不可?”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叹息,看来这位王爷是真的要封赵云为冠军侯,一时间不少人看向赵云的眼神都变得艳羡起来。 “子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封邑冠军县也未尝不可。”刘协已经从刘氓的话语知道了对方的态度,此刻他就算是想要反对又能如何?只能顺着刘氓的话说下去:“孤听闻王兄之子翔此次也随军出征,立下不小功劳,为何不见其身影?” “回禀陛下,犬子不及弱冠尚且年幼,不在军营添乱已是幸事,哪里有什么功劳可立。”刘氓摇头说道:“在军也不过是一员小校,却是没有进宫的资格。” 刘氓这番话也算是给了刘协面子,若是刘氓要了冠军侯位,还给自己儿子封赏,那身为天子的刘协可就毫无脸面可言了。 “既然王兄这么说,那便赏朕侄儿钱万贯,锦帛百匹。”刘协点头说道:“望其以后能成为王兄这般的皇室俊杰。” “多谢陛下。”刘氓弯腰行礼,带着一丝笑意恭敬答道。 朝议是十分枯燥乏味的,既然已经敲定刘协也爽脱的将封赏定了下来。正如刘氓之前所想,除却赵云领冠军侯外,聘三人也捞着了关内县侯的高位。毕竟冠军县都能封邑出去,其余诸县就更没话说。 离开皇宫后,廖化不误羡慕的开口说道:“我等跟随主公几十年,却没有子龙一战的功劳大啊”旁边几人也纷纷点头,弄得赵云一阵尴尬。好在大家都只是玩笑开口,或许过了一晚就没人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你就是邪马台国的女王卑弥呼?”将军府书房内,刘氓看着眼前女子开口问道。 “老身是卑弥呼,但却不再是女王了。”卑弥呼摇头说道:“如今只是大汉治下的一位小民。” “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刘氓点头说道:“放心,既然子龙将你带来洛阳,本王便不会无故取你性命。明日本王带你进宫面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无需本王教你吧?” “王爷放心,老身省得。”卑弥呼点头应诺下来,在刘氓的一亩三分地里,她可不敢随意说话,答应一句便不再开口。 “本王已经在洛阳给你安置下宅院,你就在此地安养天年吧。”刘氓说完摆摆手,示意卑弥呼离开。后者弯腰作揖,缓步走出书房。 卑弥呼走后,荀彧等人也一个个的前来。“主公,何时开始迁徙百姓入潮州(自然是三韩+对马+九州岛)?” “此事急不得。”刘氓摇头说道:“待来年春耕后再做安排,先将幽州部分百姓移入三韩之地,九州岛暂且放置一旁。” “诺”荀彧点头说道,知道了迁徙大概时间,他才好安排钱粮以及所需人力物力。 当刘氓与众位心腹一同步出书房时,诧异现一旁站着一位少女,双手死死抓着衣角,踌躇的四处张望。心感到奇怪,府内何时多了个这等模样的女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台与。”女孩结结巴巴的开口,紧张说道:“女王说让我服侍王爷。” “卑弥呼让你来的?”刘氓皱眉说道,这时郭嘉在刘氓身旁而语几句,总算是说清楚了眼前女子的来历。名为台与的女孩是被卑弥呼从族挑选出来一同来到洛阳的,然后接着前来面见刘氓的机会将此女送与刘氓。 “是,是的,王爷。”小女孩自小在岛上生活,来到洛阳后便是一幅担心受怕的模样,眼前陌生的世界让她感到惶恐,可她却无力做出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这不是胡闹吗”刘氓瞪了瞪郭嘉,若不是这小子插手料想卑弥呼也没那胆子这么做,“你回去,告诉卑弥呼只要她安分的呆在洛阳,本王不会为难她。” “王,王爷是嫌弃台与吗?”别人不了解卑弥呼,可台与身为同族之人怎么会不清楚那位女王的本性,若是自己被眼前男子赶出去,定然会让卑弥呼气恼。 “放心,本王会派人与你一同回去,卑弥呼怪不了你”看着女孩眼神刘氓便知道她的心思,开口说道:“奉孝,你给我把他送回去。” “王爷,能不能收下台与?”女孩用那惊恐的神色低声说道,仿佛刘氓让她回去便是要她的命一般。 “主公,您就收下她吧,您看她样子多可爱。”郭嘉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依旧是这般浪子模样,望着台与开口说道。 “你还说”刘氓不满的瞪了瞪眼,用极其不善的口吻说道:“你若不将此事处理好,休怪本王处置你” “我看这女孩就不必离开了。”就在郭嘉准备用言辞说服刘氓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句女声。刘氓一听心摇头苦笑,其余人也立即转身开口恭敬开口:“主母安康。” “夫君,既然她已经进了府里,赶出去总不和情理。”来人正是蔡琰,只见她走至台与身前开口道:“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可好?” “多谢,多谢夫人。”台与虽然一直担心着,可脑子转的一点也不慢,从众人言辞便听出来眼前贵妇人的大致身份,点头说道。 “看够了?看够了热闹还不赶快去做事”刘氓瞪了瞪周围几人,郭嘉咧嘴笑了笑,第一个夺门而出,荀彧几人也跟着走出院落。 “还生着气呢?”刘氓来到蔡琰身边,拥着这位柔骨美人轻声问道:“翔儿不是回来了吗” “琰儿哪敢生气,这不还为夫君着想,收下一位外岛女子吗?”蔡琰轻声说道,为了刘翔的事情,她可是抱怨刘氓许久了,若不是现在儿子回来了,两人恐怕还正处于冷战阶段。 “那今晚我就去你屋里”刘氓对着蔡琰耳语几句,弄得佳人面红耳赤,虽然入府多年,但蔡琰的面皮依旧如初为人妇时薄嫩。 洛阳在经历短暂的喧嚣后又回复往日的沉静,阎柔也带着刘氓的赏赐启程回转幽州。虽然北方已无战事,但三韩等新收之地还需兵马威慑,这等任务自然落在他幽州军团身上。 而此次出征兵马近十万,前前后后耗费钱粮不计其数,加之还有改造三韩等地的费用,荀彧已经多次开口钱不够用。因此刘氓也只能安心的呆在洛阳休养,等待着南下的时机。 “事隔卧龙出山多年,凤雏你终于蹦跶出来了。”望着脑海三国志系统的变化,刘氓呢喃开口:“不知何人能将你收为己用?还会如原史那般,投入刘备帐下吗?” 刘氓不是没试过用三国志系统登庸,可惜接到的全是失败的消息,显然这位出山不久的荆州才俊不愿相助与他。对此刘氓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没太过苛求,毕竟如今大汉局势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了的。 刘氓虽然知道凤雏出山了,并知晓对方现在就在江夏地界,但也仅限于此,再详细一点也是不太可能。如果要等南方特务将消息传回,至少得十天以后。 “凤雏先生好雅量,乘船垂钓于江舟之上,却是让人难寻。”长江的河道上不时的有船只经过,可偏偏角落停着一只小舟,船头有一披蓑戴笠之人,撑着一只钓鱼竿,好不清闲。 钓鱼之人并没转头看向来人,也没怪罪对方开口惊吓了即将咬饵的江鱼,就如一尊雕像般静静地坐着,仿佛没听到有人与他说话。 “你这渔夫”登上这只小舟的似乎不止一两人,见渔夫没有答话便有一侍卫模样的年男子大声喝道,可惜话说到一半却被之间开口之人拦下,只得用眼神狠狠的盯着渔夫背面,岂不知钓鱼之人根本不曾理会。 “在下江东周瑜,不知凤雏先生可曾耳闻?”这登上小舟的男子竟是江东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可即便如此,垂钓之人依旧不曾开口,静静地握着鱼竿,似乎真的在用心垂钓。 周瑜这几年在江东忙里忙外可谓是劳多歇少,近日听到消息说凤雏来了江夏,便马不停蹄的从江东赶了过来。花费不少时日,才探得江边有一渔夫与自己苦苦找寻的凤雏先生颇有几分相似,这便急急忙忙的赶来。 来之前周瑜心还有几分不信,可见到这垂钓之人,心却已笃定,即使这人不是凤雏也非一般人可比,毕竟能在一干兵士的注视下如此淡然,光是心性修养便很是难得。 渔夫不说话,周瑜也不急躁。随意在船头抹了抹便坐在渔夫一旁,与他一齐盯着落入水的鱼钩,颇有几分闲情。与周瑜一同前来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侍卫,而是江东后辈的佼佼者,凌统。 第七十八章庞统西行江东,初见孙坚献策 “这钓鱼果然没意思的很。”也就在周瑜坐下没多久,那渔夫将手鱼竿往旁边一扔,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说都是你带来的霉运,今日一天都钓不上鱼,晚上都没得吃了。”“先生说笑了,若是先生愿意,可随瑜同去府内,定能让先生大吃一顿。”周瑜开口说道。 “传闻‘曲有误,周郎顾’,你莫非就是那弹琴弄舞的周公瑾?”渔夫倒是十分不在乎周瑜的身份,原本一句世人流传千古的佳话,从他嘴说出却变了个味道。 “你这人好生无礼,军师如此客气说话,还不知好歹”凌统同样是初出茅庐的小字辈,在他看来周瑜便是江东武将最为了不起的人物,怎能让这等粗民败坏了名声。 “公绩不得无理,没看见先生与瑜只是玩笑之谈吗?”周瑜皱眉说了声,摇头笑道:“先生既然有意来江夏为何还让在下一阵苦找。” 渔夫低叹一声,将斗笠摘下并把蓑衣解开,转头看向周瑜:“凤雏之名不敢当,在下便是庞统,庞士元。” “果然是先生,果然是先生。”周瑜起身长笑,弯腰说道:“周瑜见过凤雏先生。”世间能让周瑜如此礼让之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庞统自解开斗笠之后,便仔细观察着周瑜等人的神色。比如凌统,在看见庞统真容后也不禁后退小步,眼前之人长相实在台过年骇人,一旁的兵士的神色也有不少改变。 本来看着如此情况庞统定是要负气而走,但周瑜却给了他一个留下的理由,因为庞统从周瑜眼看到的只有惊喜,那是不含任何瑕疵、不屑的惊喜表情。 庞统的长相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弊端,从年过三十的他至今仍是白身便能看出一二。在汉末想要出头不但要有一定的才华、能力,家世与长相也是十分重要的。 庞统才华足够,家世也颇为显赫(庞德公的侄子,在荆襄之地谁敢说他不是太子党一员),可偏偏这相貌,却是令人不堪入目。三十年来,自师从叔父开始,就饱受他人的白眼。即使旁人看在庞德公的面子上不会在他面前多说,暗地里也不知道诋毁过他多少次。 可以说庞统除了几个挚友以外就没有其他人愿意正眼看他,哪怕他学高八斗、才富五车也没人愿意接纳他。三十年过去当初的有志青年也不得不一阵心死,可骨子里遗留下来的那份骄傲却让他接受不了他人的帮助。 诸葛孔明曾经找过他,可惜被这位凤雏先生直言拒绝了。在他看来现在去刘备底下做事,那和为诸葛亮打下手没啥区别。他可不愿意面对如此局面,这才坐着船舟来到江夏,原本准备呆一两日便离开,可听到城池内外都有人在找自己,这份好奇却是让他多留了几日。 数十年饱受他人讥笑,何时见过有人如周瑜一般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庞统冷着脸开口问道:“公瑾你如此大笑,莫不是讥讽我庞统面相丑陋,不堪入目?” “非也,非也。”周瑜摇头说道:“瑜是太过高兴。能见到先生,实乃瑜之福分。” “这是为何?庞统自问还没那个资格。”庞统摇头说道:“在下不过一介平民,而公瑾已是江东权贵。你我相见或许高兴的应该是在下。” “唉,此事说来话长。”周瑜听到庞统所问,开口说道:“自数年前兵败给襄阳水卒后,瑜便在思索我江东为何总受长安王掣肘。虽然至今瑜没能完全明白,但有一点却是十分清楚。那便是长安王帐下俊杰之数甚多,能人甚多。江东与之相比,不如其十一。”“近年来瑜与各武极力挖寻境内俊杰,也为主公罗到不少年轻才俊。”周瑜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凌统。开口说道:“公绩便是小辈武将的佼佼者。” “这与我有何关系?”庞统听到周瑜这么说,心那已经蒙上一层灰土的斗志又闪亮起来,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周瑜摇头继续说道:“虽然我江东才俊不少,可大多都不成熟。真正可堪大用的却没有几个。先生早在数年前便与那卧龙齐名,如今诸葛一人便让刘备继续苟存于荆南,先生若肯助我家主公,江东大业何愁无望?” “卧龙、凤雏。”庞统苦涩低叹,如今卧龙已经让世人看到了他的才能,而自己却只能在江边垂钓,甘心吗?你甘心吗?如此反复自问着,庞统将腰间酒壶拿了出来,拔开木塞狠狠的大灌几口,溢出的酒水顺着颈脖流下瞬间沾湿身着布衣。 “你家主公,难道不会嫌弃我庞统长相丑陋?”如此反问,显然是被伤害多次的结果。庞统虽然一世英明,但也会害怕,特别是心灵上的打击,他怕自己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将被无情熄灭。 “我家主公岂是以貌取人的庸才?”周瑜自信说道:“便是主公府内几位公子,品行也不比主公差。只要先生有才学,便不会被人轻视。”或许周瑜不知道,原史便是那位紫髯碧眼的公子,与凤雏失之交臂。 “既如此,统愿随公瑾走上一遭。”庞统抓着酒囊的右臂紧了紧,神色也不复之前的迷茫,坚定说道。 “先生所言当真?愿为我主效力?”周瑜为孙家劳心劳力,便是这份苦劳就没有第二个人能与之匹及。 “这要看那江东霸王如何看我了。”庞统摇头说道,起身向船尾走去,走至一半时突然回头问道:“公瑾,你不怕我庞统去了江东,将你从都督的位置上挤下来?” “先生若真有此等能耐,瑜只会为主公高兴我,为我江东欣喜”轻轻抖了抖衣袍,周郎爽朗笑道,似乎他当真对都督一职无甚看重。虽有玩笑的嫌疑,但周瑜雅量可见一番。 “呵呵,公瑾啊公瑾,不负江东周郎的盛名”随着一阵长笑,庞统渐渐走下小舟,沿着河岸向江夏城走去。周瑜紧随其后,脸上充满笑意。 两人在江夏城只呆了一晚便动身离开,顺水而下不过数日便已来到建邺。周瑜出于礼貌开口询问庞统是否需要歇息,后者摆手示意先去面前孙坚这只江东猛虎。 “公瑾回来了?”来到孙府,身为主公的孙坚居然出府相迎,开口问道:“可是将那凤雏先生请了回来?”这话其实有点多余,站在一旁的庞统可不相信这周郎没将自己的情况事先告诉他家主公。 “主公,瑜幸不辱命,将凤雏先生请了来。”周瑜点头说道:“瑜身旁之位便是凤雏庞统。” “先生之名,坚早有耳闻,请”即使有周瑜事前提醒,说着庞统长相实在不咋地,可初次相见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江东之人大多都是男俊女秀,他孙家更是秉承着这种优良血脉,何时见过面相这般不堪之人。好在孙坚阅历足够,那一瞬间的诧异却是被藏在眼底,不曾被人觉。 “州牧大人,请”如今还不是认主的时候,庞统自然不会表现的太亲切,站在周瑜身旁,开口说道却是让孙坚先行。 进了州牧府(扬州撒,虽然在三国时期扬州被无限弱化,几乎大家只知道江东二字,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的,哇嘎嘎)后,三人在书房内畅谈起来,孙坚说着自己创业的艰辛,从奋战黄巾一直到联盟抗刘,期间的辛苦即便是孩童都能听出。 另庞统高兴地是,对于他的长相孙坚也毫不躲避之色的给出了评价。天赋异禀之人定有他的一份能耐,丝毫没有因此轻视自己的感觉。这种与人平等相处的滋味庞统是许久都不曾感受过了,半个时辰后,凤雏庞士元拜倒在孙坚面前,心悦诚服的喊上两字:主公。 得到孙坚看重,凤雏当即送上一份大礼。虽然这份礼物暂时孙坚还拿不到,但也是能够期盼的了。 “主公,如今长安王势强,孙曹刘(刘氓、刘备都姓刘,蛋疼啊)三方势弱。主公近年来的联盟策略是必须要继续下去的。” 庞统不顾多日来乘船的辛苦,拉开一张亲手自制的地图开口说道:“不但要继续下去,还要更一步的加强。若主公与刘备之间能做到互无猜忌,齐心协力。反攻北上并非绝无可能。” “还请先生继续。”孙坚双眼一亮,开口问道。原本招来庞统是看他与卧龙齐名,可如今刚见面就为自己出谋,先不论庞统所言究竟是什么,光凭这份心思,孙坚便会重待与他。 “统自数年前学成之后便开始游历大汉,可北方原战乱不断,统却是无力北行。”庞统摇头说道:“不能北行,统干脆向最南方游走。这数年来庞统也算是将交州与益南走了数个来回。” “交州,益南。”这两者分开说或许没什么,但并在一起那可就令人寻味了。周瑜似乎猜到了什么急促说道:“士元现了什么,说出来让我等听听。” 第七十九章凤雏欲谋蜀地,刘备孙坚结亲 “主公请看,此图乃统亲手绘制,从豫章过贵阳,走交州苍梧、郁林两郡,便能直达益州牂牁。”庞统指着地图上用粗笔划出的一长条行军图,开口说道。 “益州虽在十数年前便被长安王父子掌控,但却是其治下最为薄弱的州郡。主公若能领兵杀入益州,然后北上奇袭成都,定可获得大胜,更有机会出兵直逼汉中。汉中乃是刘氓基业所在,若有损必然会让他断去一臂。” “士元亲自走过这条路?”其实绕南边攻打益州的事情孙坚等人早就思虑过,可惜的是交州、益州地形颇为复杂,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运气好的话不过是有迷路的危险,运气若是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在主公面前,统不敢戏言。”庞统点头说道:“这条路庞统还走过,绝无任何问题。” “路线虽有,但也不是说动兵就能动兵的。”周瑜虽然意动,但还是能清醒的分析目前局势,摇头说道:“我等大军意动定会让其余诸侯知晓,至少刘备那瞒不过去。主公若想谋略益州,先要做的便是与刘备交好,瑜现在算是明白士元之前所说了。” “不错,正是此理。只要主公交好刘备,到时可与之一齐出兵,共同谋略益州。”庞统点头说道:“至于交州士變,据悉此人与主公来往不少,定会乐意借道给江东兵马。” “与之一同出兵,这是何意?”若非庞统是周瑜带回来的,就凭刚才那一句话,孙坚都会把庞统当做刘备派来的说客了。 周瑜知道孙坚没能相透其中关系,连忙出声说道:“主公勿恼,士元之意乃是……,正因此士元才建议主公与刘备一同出兵,此事对主公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我该如何结交那刘备?”听完周瑜的解释孙坚不禁点头,但马上又开始皱眉,低声说道:“虽然两家已是同盟,但我与玄德关系并不太密切。” “主公,目前正有一次机会与刘备交好。“对于这个问题周瑜也十分头疼,望着天窗思虑良久才咬牙说道:“就怕,就怕主公非但不肯,还会恼怒瑜出的馊主意。” “你且说来听听。”孙坚双眉微皱,开口问道。 周瑜点头,小心开口道:“主公,数年前刘备曾派遣谋士孙乾前来说媒,要迎娶小姐。主公以小姐年纪尚小为由婉言拒绝,如今小姐也到了出阁待嫁的年龄,主公何不为小姐选个合适的夫婿?” “你的意思是让我将香儿嫁给那刘备?”孙坚皱眉说道:“那刘备年过半百,何德何能娶我家香儿?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主公,瑜与伯符亲如兄弟,尚香小妹瑜也十分看重,怎会做出将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的事情”周瑜摇头说道:“刘备虽然至今也只有荆南四郡之地,但他皇叔的身份却是不可改变。若是主公与之联盟攻克益州,来日称王也未尝不可。小妹嫁与刘玄德,并没辱没小妹。” 庞统站在一旁看着主臣两人相互争论着,虽然他也赞同连亲,但他毕竟是新来之人,有些话不该他说的就不能说。站在一旁看了近半个时辰的热闹,才听见孙坚开口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再想想。你们两乘船劳累数日,先下去歇息。” “主公,我等告退”周瑜两人弯身行礼,缓步走出书房。 庞统低调的来到江东,令不少跌破眼球。至少刘氓就一阵诧异,这家伙不去相助刘备了?居然跑去江东跟孙坚混,而且这忠诚直属高达九十九,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远在荆州的诸葛接到消息后也不禁苦笑:“若是主公早一日拜访凤雏,也不会让其流失至江东孙家。” “这只能说备与凤雏先生无缘。”刘备经过这几年的战败,似乎也看淡了不少。因为诸葛跟随自己这么多年,虽然很多地方都表现的十分不错,但远远没有传言那般厉害,‘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这句话也不过是句戏言。 也正是如此,刘备才没有亲自前去寻访凤雏。否则按数年前的刘备那德行,早就带着几个弟兄前去寻访贤才咯。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原因,毕竟刘备现在帐下文士也算是不少,诸葛、徐庶、马良、刘巴、简雍,这几位可都是大汉文士中的好手,可刘备现在只有区区荆南一地,供这些俊杰已至饱和,对于那闻名却未见面的凤雏,却是少了几分期待。 经过半个月的思量,并且与自家夫人、孩儿一同商议以后。孙坚终于打定主意,与刘备结为亲家。公元二一零年秋,顾雍、鲁肃两人带着孙坚的旨意来到长沙,与之商谈婚嫁一事。 “孙文台此时同意婚娶,却是十分蹊跷。”徐庶摇头说道:“真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不论江东作何打算,主公只需静观其变”刘巴开口说道:“江东既然愿意将女儿嫁给主公,主公岂能拒绝他人好意,我看这桩婚事颇有可行。” 当婚事谈完,鲁肃开始与刘备商谈孙刘联盟之后,诸葛等人才清楚孙家到底为了什么。联盟的好处显而易见,既然江东不玩任何花样是带着诚意来的,刘备就不会去扫人家兴致,将联盟只是全权交由诸葛,自己便安心准备起婚嫁。 “这刘备,忒厚脸皮。”当两家确定好婚期后,这等消息也从荆州传入洛阳。刘氓得知这等消息后颇为不屑的撇嘴说道:“江东孙坚也是,居然真将自己的女儿下嫁出去。”刘氓十分不明白,此时的孙家与原史上的江东大有不同,为何孙坚还会促成这桩荒唐至极的婚事。 “莫不是主公见那刘备新娶,也有些意动了?”郭嘉在一旁打趣说道:“嘉认识不少大汉美丽女子,对主公都是崇拜的紧,主公不妨让嘉也当回媒人?” “你这浪子,整日不务正业”刘氓皱眉说道:“江东目前形势大好,却摆下这等动作,令人甚是费解。你若有那闲情,赶紧给孤想想,孙坚到底是要干什么” 郭嘉闻言面色一垮,孙坚心中所想就是给他十年也不一定能猜出来啊。望向刘氓的神色也变得哀怨(……鸡皮疙瘩起来了)起来:“主公,嘉刚想起今日还得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讲课,这就先回去了。”说完立马开溜,度之快一般的战马也难以相比。 不论其余人怎么评价这桩婚礼,在腊月初三那日,迎亲队伍从长沙出,一路乘船来到建邺,闹过一场在孙尚香与国太的离别戏后,队伍缓缓离开江东。这次随着一起送亲的就有孙策、孙权两兄弟,还有周瑜等一干孙家重臣。 沸沸扬扬的婚事刘氓自然也得做出一番表态,由公孙方带上一份薄礼(在刘氓看来是很薄的)在婚礼举行前一日赶至长沙,祝贺这对夫妇能够和睦的过下去。 婚事喜庆持续了整整十日,当公孙方回到洛阳后。江东再次派了一只船队来长沙,这次来就不是简单的口头联盟,而是实实在在的要协商一些要事,其中就包括庞统那谋略益州的计划。 “原来如此,我道孙坚为何会下定决心将主母送来长沙,原来是有求于主公。”待刘备等人与江东来客洽谈结束后,徐庶摇头说道:“这庞士元好大的手笔,居然想要一口气斩下刘氓一条胳膊。论这份胆气,庶不如他。” “元直、孔明,你等以为此计可行否?”刘备在听完庞统的计划后,也颇有几分犹豫。这的确是个进攻益州的好机会,可与刘氓作战数次皆是以失败告终的他,内心却是不够自信。 “主公,士元此计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出其不意。”诸葛摆了摆羽扇(真难为他,大冬天的还玩这东西),开口说道:“可刘氓帐下细作无孔不入,亮实难相信可以瞒得住刘氓。” 还别说,若是其他事想要瞒过刘氓或有可能,唯独出兵一事绝无可能。毕竟刘氓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摆在那,只要江夏城兵马出动,不论往哪移,都会被刘氓在第一时间现。 “主公,巴认为此计可行。”刘巴并不像诸葛那般的保守,反驳道:“如今荆南一地鲜有刘氓帐下的细作,主要主公调动兵马再隐秘点,刘氓也不会觉。即使刘氓有所察觉,主公出兵交州也不是他能管得着的。主公若出兵益南,巴愿在军中效全力。” “元直,依你之见呢?”刘备最后看向徐庶,虽然现在屋内文士多了,但众人都无法取代徐庶在刘备心中的地位,即使诸葛也不行。 “庶愿为军师,为主公打通荆、益两地”徐庶如此说,却是坚定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马良等人只要看看刘备的脸色就知道自家主公的想法,也纷纷表示此战可行。 “明日元直、子初随我再与江东来人商谈一番,确定此战给如何进行”刘备握紧双拳,开口说道。 第八十章刘氓府内议事,中原战火燎燃 “孙坚把兵马调入豫章郡所为何事?”刘氓从三国志系统中退出,思索着不久前生的变动。“他想与刘备交战?不会,两家才结亲,定不会轻起战事。豫章,豫章,交州” 猛然想起这个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大汉州郡,刘氓睁开双眼对着门外喊道:“将奉孝、文和几人叫来,孤有要事相商。” 贾诩几人来的挺快,或许他们本身就在前来将军府的路上。进了议事厅,郭嘉开口问道:“主公如此急招我等,所为何事?” “江东兵马有动静了。”刘氓皱眉说道。 “是九江还是江夏?”郭嘉诧异之下随口问道,按道理说孙坚应该不会再轻易动兵了,毕竟每次大战都是他吃亏,江东的那些保守分子肯定不会同意再起战事的。 刘氓摇头说道:“都不是,你等可以猜猜,孙坚将兵马调往何处了。” 众人不敢轻易接话,片刻后还是程昱开口问道:“江东兵马调动,不在九江一地,也不往江夏调兵。莫非是想屯兵豫章,谋略荆南?” “仲德此言谬矣,孙刘刚结为亲家,怎么会自相残杀。”荀彧摇头说道:“主公,孙坚当真将兵马调入豫章郡了?” 刘氓点头开口:“粗略估计至少四万兵马进驻豫章。”刘氓此话一出却是让贾诩、程昱两人汗颜,想他们两人正是干情报工作的,可此时江东兵马出现如此庞大的调动,二人居然毫不知情,两人顿时都感到自己失职了。 “主公,诩惭愧,竟未能现江东兵马的调动。”贾诩抱拳弯腰拜道,神色颇为愧疚。 刘氓摇头笑道:“你等不知并不奇怪,此次江东兵马的调动十分隐秘,并且迅。”刘氓自然不会将他的秘密告知他人,即使眼前几位都是他的心腹重臣。 “好了,不要再说引咎辞职的话,孤今日招你等前来是商讨如何应对这江东兵马的调动。”刘氓开口说道:“以孤分析,这豫章兵马十有**是奔交州去的。” “若是孙坚打交州的注意应该不需要如此多兵马,只需修书一封送去士家便可。”郭嘉点头说道:“交州士家一向与孙家交好,在此大汉战乱时交州也多亏有孙坚庇护才能安然无恙,孙坚没有必要在交州花费如此大精力。” “奉孝此言不假,可却忘了一点。”贾诩摇头说道:“交州虽然不需要孙坚动武,可益州南部却不是士變能管得着的。若孙坚当真屯兵豫章,定是想图谋益州”姜还是老的辣,只要给他们一点蛛丝马迹,很快就能分析出敌军军情。 “图谋益州?”刘氓双眉一皱,沉声问道:“文和可有把握?” “主公,虽说交州与益州之间多山路,并不利于行军,但只要有几位哪怕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益州南面。”贾诩点头说道:“而主公对益州南部管制并非严厉,大多是交由南王打理。主公,你以为南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能有几分胜算?” 刘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今的南王却不是历史上的孟获,而是他哥哥孟节。此人勇猛比不上孟获,军略也是野路子出身,可想而知若真生此事会有何等结局。好在此人也有些优点,至少刘氓交代下来的事情都会认真去办。 “主公,还请传令于益州,让其谨防南部。”荀彧开口说道:“最好是不要让江东兵马知晓,待其过交州进入益州地界后,方可一网打尽。” 刘氓点头说道:“此事交由你来处理,将消息传给张松,他会明白怎么做的。”刘氓对这位益州的心腹也是十分放心,毕竟张松在经过自己的一番教导后与原史上相差甚大,才学、谋略也是长进不少。 “主公,如若江东兵马要兵进交州,这倒是给了主公一个好机会”沉默半晌的郭嘉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机会?”刘氓开口问道:“莫非让黄忠等人收回江夏?” “非也,”郭嘉摇头说道:“即使江东调兵豫章,江夏重镇仍旧会有强兵把守。而主公花费兵马、粮草仅取江夏一地岂不可惜?” “奉孝之意是劝主公出兵豫州,将目前孤立无援的曹操一举铲除。”程昱双眼一亮喜笑道:“这倒是个好机会,主公当好生把握。” “攻打豫州?”刘氓摸着下巴考虑起来,之前留着曹操一口气,便是因为孙坚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完全把握刘氓自然不会动兵。可现在江东兵马调入豫章,其余诸郡的兵力自保足矣但无力出征,这的确是彻底击败曹操的好时机。 “主公只需让徐州臧霸军团驻扎广陵震慑住江东九江等地,由甘宁水军挡住江夏兵马。如此一来,可令太史慈、徐晃、张燕三方军团一齐杀入兖州,我料曹操断然支撑不过一月。(这还要你预料,十几万人打几万人……)” “那荆南的刘玄德呢?”刘氓并不知道孙刘两家的协议,而其暂时也没看到刘备又调动兵马的迹象,皱眉问道。 “荆南四郡虽然不小,但人口却不如南阳一郡。”贾诩摇头说道:“刘备此时手中兵马断然不会过四万之众。如此少的兵马,却是连江陵城都休想攻破” “既如此,孤又可高枕无忧了。”刘氓现在心情十分舒畅,有一干智商极高的手下就是好,基本上自己不用太过劳心劳力,他们就能为自己搞定一切。 “主公卧高枕,我等却是忙得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郭嘉故作凄凉的摇头轻叹,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正如刘氓等人所想那般,建安十六年的春耕结束后,江东兵马果然开拔前往交州。与众人所想有点误差的是,刘备也跟着一起凑热闹,同样派遣了两万荆南将士随行。 刘氓望着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一阵笑,去吧,都赶紧给我去益州吧,本王已经准备了一桌宴席就等着你们几位正主的到来。 而就当孙刘联军在交州内行进的时候,多年不曾生战事的中原大地,再次拉开了大战的序幕。刘氓以曹操不尊圣命、拒不纳贡为由,点齐三州兵马杀入豫州。这个理由看似陈旧,但却依旧好用,至少能让刘氓站住大义。 张燕领兖州军团(大多都是当年的黑山军)五万兵马出昌邑,杀向泰山郡;徐晃领颍川军团(原虎牢)五万兵马杀入陈、梁二地;太史慈领南阳三万兵马直逼汝南,虽然兵力最少,但战力却也不低。 “主公,汝南、陈国、泰山急报传来。”谯郡内,荀攸愁眉说着,并将手中的信件递与身前的曹操,“刘氓此次是要与主公决战了。” “决战吗。”曹操凝视手中信件良久才吐出数字,“传令下去,各路兵马依城死守,将村落百姓悉数迁入城中。派往江东的使者出去几日了?” “主公,江东与荆南怕是不会有援兵前来了。”化歆在这时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歆刚接到麾下细作来报,江东兵马早在月前就离开建业,前往交州了。” “江东兵马入主交州?”曹操抚着额头低声重复,片刻后抬头面露喜色的开口:“好,好,孙文台不愧是江东猛虎,居然能想出这等出兵的法子传令下去,务必死守助各地城池。只需一月,一月时间来犯之敌定会退去” “主公为何如此笃定?”化歆摇头不解问道。 荀攸不愧是颍川名士,开口问道:“江东兵马过交州,莫非是想奇袭刘氓的益州?” 曹操点头说道:“定是如此,只要孙文台在益州得手,我豫州危局便可获解,到时出兵反击也未尝不可” 曹操的想法倒是蛮不错,可惜他并不知道那孙刘联军名义上的‘奇袭’早已在刘氓的眼皮底下。当如此长距离的进兵失去‘奇’、‘袭’二字后,剩下的就只有失败。 汝南郡治平舆城内,吕虔皱眉说道:“我等郡内有兵马两万,虽然无法击破太史慈,但抵挡他二三月份倒也不难。可是陈、梁二地,恐怕连半月都撑不过去。” 李典皱眉摇头:“子恪,此时我等还是尽量守住汝南才是。至于其余郡治,主公自有安排。如今太史慈就在城外,你我该如何应敌?” “城内守城器械颇丰,兵卒同样士气饱满,你我为将者万万不可露出忧愁之资。”吕虔开口说道:“主公命我等死守,就暂且坚守城池。若豫州战局有变,我等还需谋划其他破敌之策”如此说的意思,终究是觉得陈国等地挡不下其余刘姓兵马。 正如吕虔所想,除却汝南能与来犯之敌战成平手外,其余诸郡皆有丝丝败露迹象。张燕兵出兖州,从南往北攻向鲁国,却是将于禁、曹纯的兵马给围了起来,并且切断了他与谯郡的联系。如此一来鲁国的万余将士便成了一群困兽,虽仍有凶性,却难逃被驯服的命运。 第八十一章张燕兵围鲁地,夏侯踪影不现 “老大,鲁国一郡除去鲁县外均已被兄弟们拿下。”鲁县外五里的兖州军团大营内,周仓笑着说道:“过不了几天这城里的于禁等人就要断粮了。” “说了多少次,你我现在早已不是山匪之身,怎么还如匪贼般说话”张燕皱眉说道:“以后进来要喊将军二字,你如今也是军大将,当为众将士之表率” “诺,将军”周仓并非不记得张燕的交代,只不过战事顺利之极,欣喜之下却是得意忘形,又喊起了当初占山为王呢的称呼。 “战事才刚刚开始,看你这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将曹操抓了呢”张燕皱眉喝道:“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将军放心,汶县、汴县两地已经扎下万余将士,由裴元绍统领。”周仓小事迷糊大事却不糊涂,慎重说道:“没有将军同意,就是一只鸟想来回鲁国、沛国两地也绝无可能将军若不放心,明日仓前去坐镇便是。” “如此也好,切记不可走漏一人。”张燕点头吩咐着:“你且放心,拿下鲁县定不会少了你一份功劳” 周仓憨笑着摸摸脑袋,笑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仓只要能跟着将军征战便好,其余军功够俺买壶酒喝也就够了。” 当周仓动身前往汶县时,鲁县里的于禁等人也正暗自着急。眼看就要被围城,可派出去的传信兵卒却如石沉大海,显然此时想等主公救援已是来不及了。 “则,城内呢兵粮仅足半月之用,我等该当如何。”站在城头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敌营,曹纯皱眉问道。 “将战事拖延下去,你我必须坚守十日以上。”于禁点头说道:“待十日过去,再另做他想。” 曹纯默不作声的点头,望向敌营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不少。即使没有援兵,我也不会让你张燕轻松取城,哪怕赔上我身家性命。 第二日很快到来,于禁不等张燕前来叫阵便领着数千年兵马出了鲁县,半个时辰呢之后来到张燕大营外,开口叫骂起来。 “好大的胆子,我张燕没去找你,你还送上门了”随着一阵冷笑,跨上坐骑的黑山军张燕已经走出了营寨,带着杀气的眼神直逼前方于禁。 “你张燕不过是一黄巾匪类,我于则有很惧之”于禁拍马上前几步,大喝道:“可敢与某一战?” 虽然听说过眼前之人算得上是曹营的一员悍将,可张燕也不认为自己武艺就会比对方差。对方都已经开口邀战了,自然不会避让不出。举起手长刀,张燕怒喝道:“今日就叫你见识见识我等黄巾余孽的厉害,让你来得去不得” 此话说完两匹战马相距已不足十米,一息时间过去战马已然相靠。‘噌’刀韧与枪尖相碰撞,第一回进攻两人都没使出全力,武器一碰即开,任由胯下战马将两人再度分离。 “再来”碰上对手了,这是两人心头瞬时冒出的想法,同时剔骨不服的劲头涌了上来,二人调转马头再次冲击起来周围兵士也不忘助威,兖州将士更是不忘主场优势,战鼓擂起响声能传出十里之外。 长刀与钢枪此刻已经绞缠在一起,两匹战马齐头并进,张燕两人不但双手抖动着兵器,就连保持平衡的大腿也开始动作起来。你踢我一脚,我就要还你一腿,亏得两人都是马术精良的战将,换个人上来不用打就得摔下战马。 相斗近百回合,两人动作较之一个时辰前却是慢了许多。顺着脸颊滴下的汗水都能比得上一次不弱的降水,想必此地就算数月不下雨草木也不会枯黄。 “张燕,今日一战你我战马都已疲乏,待换了战马,明日可敢再战?”又一次力拼过去,于禁提马后撤数步,他能感觉到胯下的坐骑已经到了极限,再厮杀下去肯定会不支倒地。 “于禁,我看是你不行了吧。”张燕眼神何等老辣,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的弊端。开口之时不禁自叹,主公赐予自己的良马果然好使,即使自己累到趴下,它也能继续跑跳。 “谁说不行,再来”于禁面色一沉,暴喝一声似乎就要动进攻。可不等张燕提起马缰,就看见于禁调转马头往兵阵回撤。 “敌将已败,随我杀”张燕嘴角冷笑,既然你自己不战,可就怪不得别人占你便宜了。阵前败将那是非常涨士气的,原本兵马数目就比曹兵多出一倍的兖州将士,无不吼叫着冲出,跟在张燕身后杀入敌阵。 “好个不要脸皮的张燕。”于禁在张燕的暴喝刺激之下险些跌落战马,冷哼一声开口下令:“撤”原本还在观望的曹兵在听到这话以后却是不再有侥幸,看来自家将军是真的败了。一个个的连忙转身疾奔,似乎是大败仗的次数多了,曹兵将士逃跑度一点不慢。 张燕领着兵马追出三里,可除去小猫小狗三两只外,于禁与曹军大部队却是一个都抓不着,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兵回营。反正今日已有一胜,该头疼的还是逃回去的曹营将士。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第二日张燕在天还未亮之时便下令埋锅造饭,当众将士吃饱歇足后太阳也才刚刚升起。趁着微弱的晨光,张燕点齐八千兵马赶往鲁县县城。准备今日在曹军城外煞煞他们的威风。 令张燕恼火的事情生了,来到鲁县城下,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足有一人高三人并肩宽的大木牌悬挂在城门上,木牌上的两个大字十分显眼:免战。看见这个大牌子,张燕顿时气得想骂娘。 凭什么你们去我军营就得战上一场,而你们却躲在城里不出来。当下指挥着八千将士破口大骂,从城上的于禁骂起,一直将他的祖辈、父辈、同僚、上司悉数骂了一遍,却不见城内有任何动静。反而是让城头曹兵听得津津有味,望向叫阵兵士的眼神似乎在说:骂啊,继续骂啊,我们还没听够呢。 叫骂近一个时辰,张燕皱眉喊停。其实他不喊停麾下将士也无力再开口了,扯着嗓子叫骂近一个时辰,这可是非人的工作量,比起战场杀敌还要累的慌。冷眼环视周围将士的状态,张燕无奈摇头,再这么呆下去就算敌军出来了,自己也讨不得好。 “收兵,回营”狠狠地盯了盯彻城头的大木牌,张燕取过一张硬弓拔箭射去,只听见咔嚓一声,随后‘叮’声响起,显然利箭已经射穿了木牌钉在城墙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那杰作,张燕调转马头领兵回撤。 就当张燕气愤于禁等人逼战不出之时,徐晃带着兵马也已杀入陈国。“将军,前方便是阳夏县城,城内已无守兵。”探哨来到徐晃身前,开口说道。 “怎会如此?”一旁的魏延皱眉说道:“昨日还有情报说夏侯两兄弟就在此地,今日怎会不见?” “长是想说其有诈?”徐晃挑眉笑问道。 魏延皱眉点头,猜测的说道:“以夏侯秒才的个性,断然不会如此轻易将城池拱手让出。而我军探哨并未现有曹兵撤离,显然他们此刻就在阳夏城周围。” “既知有埋伏,长也愿随我前去一观?”徐晃摆了摆手战斧,开口笑道。 魏延闻言冷笑:“小小阳夏又非龙潭虎穴,即使有埋伏又能如何?末将愿为先锋,替主公拿下此城”魏延就是这么一个颇具冒险精神的悍将,只要给他机会,就能完成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长,我等帐下哨探不说手眼通天,但区区一个陈地却能探听的一清二楚。”徐晃摇头说道:“可这夏侯居然将兵马藏的连军哨探都不曾觉,你万万不可大意” “将军放心,末将先行一步”魏延抱拳答应一声,拍马直奔数里外的阳夏县城,本部八千兵马紧跟其后,一齐急行向前。 徐晃对魏延也是十分放心,领着大部队不紧不慢的行进,一边走着一边思量这夏侯兄弟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暂且不提军的徐晃,半个时辰不到魏延已经领兵来到陈县县城外。虽然城门紧闭,但看了看城头零星散乱的守城兵士,魏延便清楚这城自己要进去的话肯定没人能拦得住他。 “城头上的兵士听着,我乃长安王帐下大将,你等开门迎本将进去,否则城破之时便能让你等身死”魏延拍马来到城门下方,放声喝道。 “将,将军且稍等,小子去请县丞大人。”城门令看了看城下的魏延及其身后的兵马,慌张开口,说完便迅跑下城门。 “下面可是长安王帐下大将?”不过片刻,以为年男子走上城门,开口问道。 “某家便是魏延,你是何人?”魏延冷声问道。 “在下添为阳夏县丞,将军要入城本人是挡不住的,但只要将军答应我一个要求,本县丞愿意即可开城迎将军入内。”县丞落寞一叹,似乎在埋怨两夏侯弃他不顾。 第八十三章徐公明伸援手,救文长放夏侯 随着一声长啸徐晃已经杀入魏延所在街道,之前飞过的长枪便是他的杰作。闻得如此熟悉的声音魏延抬起脑袋,虽然双眼被血水沾湿但依旧能看清来人。徐晃来救自己了,魏延当下奋起,原本几近无力的他又再次力,趁着夏侯渊愣神时先刀夺人。 ‘铛’夏侯惇从侧面扑上,当下魏延的进攻,对着一旁的兄弟说道:“先杀了魏延”后者才醒神点头,提起武器与魏延相斗在一起。 “都给我让开”徐晃骑着战马猛劈大斧,斧刃带起一片血光,将挡道的曹兵扫飞数米远。而魏延三人乱战在一起,燃起希望之火的魏长仿佛化身不死之人,即使又被刮了两刀,但依旧紧握着长刀,双脚有力的站定。 又一次被夏侯渊击退四五步,魏延握刀的双手不由得松了松,而此时夏侯惇的进攻正要降临在魏延脑门上。“尔敢”一声暴喝传来,夏侯惇明显感觉到身后有巨*在靠近。 这时他有两个选择:一,拼着受伤或者被杀,也要在魏延脑门上开瓢,如此一来魏长肯定活不了;二,放弃这个击杀魏延的机会,转身对付身后的敌人。 “噔”的一声巨响,巨斧与长刀的碰撞,夏侯惇在决定先保命时就已经蓄足了力,可依旧没能占得便宜,被冲击而来的斧头撞出三米开外,连带着魏延也一起倒地。 徐晃在看见夏侯惇举刀劈向魏延时就已经做好为魏延报仇的准备,当下也是用尽全力准备将夏侯惇分尸。可没想到对方居然突然回身,当下除了欣喜之外左手也开始勒马停步。好在徐晃先行停下战马,否则魏延没被夏侯劈死,反要被己方战马给活活踏成肉泥。 “长。”击飞夏侯惇后徐晃翻身下马,一手举着长斧一手将魏延拉起,开口问道:“伤势如何?” “将军放心,延还死不了”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魏延点头说道,同时奋力的支起长枪站立在徐晃身旁。 “你二人好手段,藏兵于地下,怪不得本将毫无察觉”徐晃见魏延还能站直身子,心也略微放心,又将目光对上十步开外的夏侯两兄弟。 “过奖,徐公明你不也赶来救他了吗。”夏侯惇皱眉直视徐晃,开口数道。当下用双眼余光扫视周边战场,徐晃到了那他麾下兵士是否也都来了?这是夏侯惇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你二人若现在离开,本将可以放行。”徐晃深深的望了眼夏侯惇,开口说道:“此城如今已被我军兵马占据,你想要夺回已无可能。”仿佛是为了配合徐晃的言辞,原本还处于劣势的颍川兵马突然暴起一阵就一阵的欢呼,同时各个路口的曹兵都在被迫后退。 两夏侯相视一望轻轻点头,此时想要再取战功已无可能只能暂退再做图谋,当下与徐晃抱拳相别。当两夏侯领着残余曹兵从西门离开时,徐晃才扶着魏延走回县衙。 魏延在回府的路上便陷入昏迷,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渐渐转醒。此次受伤可谓是出道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若非抢救及时,失血过多而亡也是大有可能。 “将军为何会放两夏侯离开?”当魏延缠着满身绷带一瘸一拐的来到徐晃屋内问话时,后者摇头轻笑。 “你以为当时本将将麾下将士都带进城了?”徐晃摇头笑道:“若真有那么多兵马,我岂能让他们走脱” “昨日将军某非是?”魏延瞪大眼睛诧异问道。 “兵不厌诈,懂吗?”留下这么一句话,徐晃摇离开小屋,前往兵营查巡军情。 魏延听完之后呢摇头苦笑,徐晃这是在安慰自己吗?虽然昨夜魏延已是身受重伤,但他依旧很清楚徐晃是带了兵马的,而且这些兵马足够将夏侯留下,只不过所花时间要长一些。而自己在那时却无力支撑,可以说徐晃放走两夏侯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烂命。 想通了这些魏延不由得望着屋内出神,徐晃几次救下自己性命,这份情怕是一生也无力报答。同时也在庆幸当初的选择,千里迢迢找上主公毛遂自荐,果然是正确的。 “你我现在该怎么办?”陈县十里外的曹营,夏侯渊皱眉问道:“魏延没杀成,反而丢了陈国一地,如今兵马也折损两千,该如何与徐晃纠缠下去。” “明日回师梁国,我们再弄出个埋伏,定要将徐晃、魏延两人一打尽”夏侯惇狠狠的捶向一旁树根,心所想尽是当时徐晃最后说的那句话。‘你二人若现在离开,本将可以放行。’怎么听都像是在施舍,这份屈辱岂能说忘就忘。 两日后,全取陈国的徐晃也不再耽误时日,准备开拔前往梁国。临行前对着魏延这位伤员说道:“长,此地有你看守,本将十分放心,你好心在这养伤,半年后定能康复。” 魏延虽然很想与大军同行,但自己这包成圆球似的身体却不让他动弹,只能无奈点头:“将军杀入梁国定要为魏延报仇,将他两夏侯悉数抓来” “长放心,本将定为你出气”徐晃笑着答应下来,大步迈向马厩,将自己的战马牵出离开县衙。半个时辰后,四万颍川兵马徐徐离开陈县,向东边缓缓前行。 “禀报将军,一日前徐晃领兵出陈国,如今离下邑城仅剩一日脚程。”当夏侯两兄弟领着兵马退回梁国后,为了再布置一个新局,将麾下细作、探哨派遍数十里,当徐晃兵马进入梁国的那一刻起,就被曹营探马知悉。 “还有两日就要来了吗?”夏侯惇略微点头,开口说道:“城内百姓转移的如何?” “将军放心,城内百姓已有七成从北门离开,剩下三成三个时辰内也可输送出去。”副将管的到不少,原本应该有本地县丞来办的事情,为了压缩时间却是动用了不少军事暴力。对此夏侯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无力多想其他,一切都以击败徐晃为主。 “将军,小子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找来了十几个在梁国生活多年的老民。”夜半三更,徐晃大营内却【奇】有不少人没能歇息,外出一整日的【书】探哨终于回营,与他们一同回【网】来的还有不少当地民众。 “将军大人啊,我等都是这村野百姓,将军不能杀我们啊。”十数位老民见了徐晃后纷纷呼喊起来,他们这种乡野之人何时见识过千军万马。在他们眼里带刀的小兵都是可以当做祖宗供起来的,更别说徐晃这等主宰数万将士的军上将。 “众位乡亲不要慌,本将招你们前来并非是要谋财害命(貌似很废话,你一个军大将会谋农夫的财?),而是有要事请你等帮忙。若是哪位能够帮上本将,本将原以军粮食十石、钱千枚为资,奉送与他。” “将军,老农不要钱也不要粮,只望将军能让老农回家。”一位年纪较长的老者摇头哭诉道:“老农家还有孙儿要养活,老农不在,怕是他娘俩都活不成了。” “老人家请放心,我乃长安王帐下大将,说话一定算数。”徐晃亲和笑着将老农拉起,开口说道:“我家主公在大汉疆土口碑如何,你等自然清楚。本将身为主公帐下臣子,自然不会做出有违主公军令的事情,你们尽管放心。” “将军所说是真的?只要我等能帮得上将军,就能有钱粮可拿?”片刻后十数位村名有人按耐不住,轻声问道。 “的确如此。”徐晃点头说道,完全没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还请将军说说,要我等村民帮些什么。”壮年男子连忙开口询问道,这可关乎一笔不小的钱粮,带回家至少够用个一年半载了。 “你等应该知晓前方不远便是下邑县城,本将初临此地却是对这的地势十分陌生。”徐晃也不隐瞒,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将下邑城周边地势都给本将仔细说上一遍,待战事结束,就能领上一笔钱粮,这余下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我记得,记得下邑城东面有一高山。”壮年男子沉吟片刻开口,又摇头说道:“不是,好像是在南面,记不太清楚。”徐晃听着眉头直皱,若是此人是军兵士,一顿棒子是免不了的,当下也不再听其胡扯,望向其余几人。 其余几人虽然说的比壮年男子清楚,但仍旧达不到徐晃的要求。正当徐晃愁眉明日是不是再去找些当地你农夫的时候,一旁沉默不语的老农突然开口:“将军若要问此地地形,老农可悉数告知将军,只望老农说完后将军能依照承诺,让老农回村。” “老人家,尽可说与我听。”徐晃点头说道,相比其余人,他更愿相信这位老农。老农看上去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显然是久居此地,对这的每一草、每一地都熟悉也不为过。 第八十四章老农细说地势,徐晃将计就计 名书楼ing1“将军,下邑城依靠着颖水、眳山建造而成,东面环水南面便是山林。~”老农开口说道:“山高数十丈,站在山腰便能尽览城内一切。” “颖水,眳山。”徐晃摸着下巴沉声低吟,随即开口问道:“老人家能否再说的详细一点?比如那眳山大体什么模样。”当下老农便凭着旧时记忆给徐晃讲述周边地形,老农讲述的十分详细,徐晃听得也十分认真,不一会便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将军,老农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不知您是否能让老农回去?”老农说完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他最担心的便是徐晃说话不算数,要杀人灭口。 “老人家,看你如此熟悉下邑地势,不知对梁国其余县城是否也如此了解?”徐晃听完后琢磨片刻,并没急着回答老农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 老农不疑有他,诚实的回答道:“老农在梁国过活六十余年,对此地也算知道一些。” “那好,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本将,为本将指点地形,一旦战事结束,本将有重赏给你。”徐晃点头说道:“至于你之家人,本将会命麾下兵士好生照料,待你回家后定不会瘦下一分。” “将军,老农不要什么赏赐,只愿现在回去。”农夫显然是不愿意再呆在军营的,现在徐晃不杀他不代表以后不杀,还是回自己村落踏实点。 “你且放心跟着本将。”徐晃开口说道:“只要你讲说几处地形,你一家人都能过上一生无忧的日子,岂不美哉?至于你们,各自领钱百枚回家去吧。”后面这些话显然是对其余村民说的,这些家伙既然帮不了自己,就不会再留下来,军营里可不养闲人。 老农也想跟着这些村民回家,可看着徐晃的样子便是不会放离自己,无奈只能叹气站在一旁,如今兵荒马乱的,百姓的日子难过的紧啊。 有了老农对下邑地势的讲说,徐晃对拿下这一县城的信心也更足了点。第二日领着兵马赶往下邑城时,再次等到探哨来报,城内兵马早已离开,下邑似乎又成了一座空城。因为有之前的骗局,徐晃可以肯定这个下邑城内也有不少算计在等着自己。 招来一员偏将,在其身旁耳语一番。后者听罢点头离开,与之一同脱离大部人马的还有五千兵士。而徐晃依旧领着兵士徐徐前进,但进兵方向却是与之前不同,不知道下邑城内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徐晃干脆先将一旁的眳山打下来,登高而望一定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将军,城西有一支兵马靠近。”下邑城旁的眳山上,探哨将最新得来的情报告知两夏侯,夏侯惇两人相视一望,同时站起身子向山下城池看去。但此时为时尚早,除去一座毫无人气的空城外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枯等近一个时辰,下方城池终于有了动静。夏侯惇看着西门被打开,然后一队队敌兵走了进去,似乎是因为中过一次埋伏,所以此次行进的度十分缓慢,较之野外赶路还慢上不少。 “妙才,你离城时,硫磺等物是否准备妥当?不会有何纰漏吧。”看着下方星星点点的人头,夏侯惇开口问道。 “大哥放心,所有燃火之物都用草料、布袄遮挡着,这些病室内除非上房查探,否则根本现不了我等布置。”夏侯渊点头说道,能不能一举击败徐晃就看这城池内的布置,夏侯渊也不敢不小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两夏侯自然不会知道刘氓帐下众将对可燃、可爆炸的东西有多熟悉,虽然炸药到现在只用过一次,但各军团对其样子、气味却是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军团内演武总是要拿出一两个来进行试验,而众将士也将爆炸后的那股刺鼻的味道铭记在心。 “城内有硫磺。”这是偏将在进城刚走上第一条街道时产生的念头,随着步卒迈的越深,这个念头额更加强烈。经过片刻的惊慌后(任谁知道自己被硫磺等易燃物包围都会产生惊慌)偏将镇定下来,招来十数位探哨,让他们在人群中分散,走出城外向徐晃报信。 城内到处都弥漫着硫磺的味道,这也让偏将心中安定不少。这些家伙显然不是针对自己摆下的,全城起火绝对能烧死几万人,而自己身旁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兵士。只要自家将军不来,下邑城就不会着火,自己说不定还能在城内睡个安稳觉。 “城内尽是硫磺等易燃之物?”此时徐晃已经走上岔道,眼看着离眳山也没有多少路了。从下邑城出来的探哨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达徐晃身旁,将城内消息悉数告知这位军团指挥者。“燃城,眳山”想到这,徐晃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指挥者兵马停下步伐就地扎营,徐晃已经开始琢磨要如何对付几次三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夏侯兄弟。凭借手中的情报徐晃虽然还没到眳山脚下,但也能肯定夏侯惇就在那山上,毕竟他要火烧下邑就不能离城池太远,而眳山却是最好的选择。 当夜幕降临后,两夏侯也抵不住一日下来的困倦。“徐晃当真小心。兵马行进的如此缓慢,到现在还没出现在城内。”夏侯渊摇头抱怨道,这一天光伸着脖子紧盯下方城池就够累了,晚上却是不想继续盯下去,谁知道徐晃什么时候入城呢。 “有麾下探哨看着,你我正可趁徐晃未至时好好歇息。”夏侯惇点头说道:“只要城内那只兵马不跑,徐晃就会上钩的。”说罢靠着一棵大树根开始酣睡,行军打仗多是辛苦,这时可没床榻让两夏侯享受。 “着火了,着火了”夜半三根,山腰上的兵士突然大声喊叫起来,而随着他们的惊叫,通红的火光从山腰间蔓延开来,照红了大半个下邑城。 “生什么事了?”有重要战事夏侯惇自然不会睡的太死,当下方传出嘈杂声时就已经转醒,站起身子皱眉喝道。 “将军,下方着火了”副将急忙赶来,看其睡眼朦胧的样子就知道刚才也正睡着呢。 “这么大的火势本将岂会看不见”夏侯惇现在是又气又怒,看着眼前副将的模样就来气,大声喝骂道:“我问你这火是哪来的?好好地怎么会着火” “小子,小子也不知道。”副将忐忑说道,他也是刚刚醒来,哪里清楚下方生了什么。这是夏侯渊也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咬牙说道:“定是那徐晃,定是他搞的鬼。” “走,下去看看”身边没有一人知道为何起火,夏侯惇也不再多问,与自家兄弟招呼一声,急匆匆的向山下赶去。来到山腰夏侯惇才知道事情多么恶劣,驻扎在山腰的千余兵士几乎都葬送于火海,能逃出来的不足十一。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火势还在蔓延,大有将这眳山烧为灰烬的意思。“将军,快点上山去,这火势太大了”一旁忙着救火的兵士见两夏侯从山上走了下来,连忙出言阻止。这场大火来的太快,已非人力可挡。 “可知为何起火?”夏侯惇退后数步避让着偶尔闪过的火舌,大声问道。如今山腰场面杂乱无序,呼喊的、灭火的声响不断充斥着众人耳膜,让人一阵烦躁。 “回禀将军,应该是放置火矢、火油的帐篷失火,此处才沦为一片火海”小兵大声解释道,心中也忐忑起来,自家将军此时愤怒之极,不会一刀把自己杀了吧。 “何人看管燃火之物?让他前来见我”夏侯惇的确是快气疯了,准备几日就要用来点燃整座下邑的燃火之物居然莫名其妙的着了,还搭上不少己方兵士性命。 “将军,他,他已经葬身火海了”小兵摇头苦叹,指了指火势最为迅猛的地方,意思便是那里或许还能找着他的死尸。 在众人说话之时又有不少被烧断主干的巨木横向倒下,两夏侯也险些被带着火苗的树枝砸中。小兵一边躲蹿一边开口说道:“将军,您还是上山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走,我们上山去”夏侯惇随意扫了眼火势,很明显这场大火只会越烧越旺,自己麾下将士完全挡不下来,“此处已经不可再待,上山顶整备兵马,你我从眳山南面离开。” “大兄,这山下的下邑城?”夏侯渊不甘的望了望下方城池,最后气愤低叹一声,随着夏侯惇向山顶走去。 “这场大火来的蹊跷,以我看来与定与徐晃脱不了干系。”边走着夏侯惇边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看来我军营内出了不少叛徒,让徐晃提前知晓了你我的计划” “要让我找出来是谁出卖我的,非将其千刀万剐”夏侯渊冷哼一声,心中愤怒无处泄,只能用言语排解。他二人到现在都没想到,正是他们的安排,让徐晃琢磨出了不少情报。 名楼ing1 第八十五章眳山背面包围,两夏侯皆被俘 回到山顶点齐兵马,夏侯惇脸色阴暗的吓人。经过数日战事,原本足有一万三千兵马的他,现在麾下将士竟然仅有八千余人,其余五千人都在这几日的战事中丢了性命。 此刻已经无力再喝骂麾下将士,两夏侯急匆匆的从山的另一边逃离,在他们身后不足百米的地方,已经有火舌缭绕。 沿着山路渐渐远离火场,夏侯两兄弟神色都不好看,又在徐晃手上败了一回,使得二人对坚守住仅剩地盘的信念,产生了不少动摇。主将陷入沉思,中兵士也是神情恍惚,完全没注意到一双双眼睛正在他们身侧紧盯着。 摸黑来到北面的山腰,夏侯惇回头望去已经看不到任何火苗。低叹一声继续指挥着将士继续下山。此时再留下也没多少用处,下邑城的布置算是白白浪费了。 “什么声音?”原本只有脚步声的山林突然响起一道道破空声,夏侯惇皱眉沉声说完,抬头后双眼尽是骇然之色,“敌袭”可惜就算他说的再快,也快不过离弦之箭,转眼间便响起数十道惊呼,都是中箭兵卒出了惊叫。 “结阵迎敌”夏侯渊连声暴喝,黑漆漆的夜晚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都能有箭矢飞过,有多少敌兵都是个未知数,自然不能随意突围,最好的选择便是占据高地辨清局势。 “夏侯渊、夏侯惇,你我三人又见面了”下方闪起一簇火光,紧接着出现在两夏侯面前的就是他俩最不愿意在此时看到的人,徐晃徐公明。 “徐晃。”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望着眼前带着嘲弄意味的敌将,夏侯惇沉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本将要从此地经过。” “本将自然是猜出来的。”徐晃开口笑道,随着他话音落下,四面八方都亮起一根根火把,将整片山林都照的通红,就连归巢安眠的林中飞鸟也跟着鸣叫起来。 “你二人已经无处可逃,本将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弃械投降。”徐晃掂量着大斧,沉声说道:“如此本将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也免受皮肉之苦” “你以为我们兄弟二人怕你不成?”夏侯渊听到徐晃喊降,暴喝道:“你要战便战,本将在这接下了” “连弩准备,放”徐晃双眼寒芒闪烁,冷声下令之后小退数步。就在他退后之时,数以千计的飞矢从周围射出,直奔曹军临时所结兵阵。 兵阵效果并不好,因为没有盾牌抵挡箭矢,所以不少兵卒连第一轮箭雨都没撑过便彻底倒下。此时因为火光冲天,连弩手们极易瞄准,第一波飞矢扫过,至少让曹军产生千人以上的伤亡。 固守显然是当徐晃兵卒练箭的靶子,夏侯惇连忙下令冲击。可不等他先跑起来,刚刚放完箭矢的颍川兵士就已经开始后撤,当夏侯渊领着兵卒追出数十米后,第二波飞矢又降临在他们脑门上,也就在此刻,曹军的兵阵已经彻底被打乱,将士们上蹿下跳使得场面混乱不堪。 “杀”徐晃看准时机,暴喝一声领着身后兵马冲向曹营残阵,而周围的弓弩手们也将自己的手弩背起,将腰间弯刃拔出,一齐向山上杀去。 并非徐晃不想用弓弩手摆平战事,只是此时他身边的兵卒实在有限,为了提前扎下埋伏徐晃只带了八千连弩手与四千长枪兵,这些兵卒在山地间行走度较之平地还快上不少,徐晃也因此才能及时赶到。 经过两次箭雨徐晃的包围圈已到极限,再往下撤就会出现缺口,到时能不能抓住夏侯兄弟可就难说了。而如今领着兵卒回收战圈,却是可以逼迫夏侯兄弟与自己打一场硬战。对麾下兵卒信心十足的徐晃,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如此安排。 兵力上曹军不占优势,兵卒战力上同样处于劣势。一夜之间数次惊慌让曹营兵士都有了投降的念头,可是由于两位主将在场,兵卒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冲。如此不清不愿的进攻,自然无甚效果,渐渐的战场开始收缩,能够供两夏侯突围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乃至消失。 “夏侯元让,夏侯妙才,今日就让我徐晃来会会你二人’并非是徐晃托大以一敌二,而是他清楚这场战事他的优势在哪,他想要快击败两夏侯,就得让他们麾下的兵卒失去调度,然后迅衰败在己方精兵手中,到时仅凭他兄弟二人,如何是万千兵士的对手。 “我先宰了你”夏侯渊暴喝一声,怒气冲冲的逼向徐晃,手中长刀抬起,在临近徐晃身边时狠狠下劈。夏侯惇可能也感觉到此战若要取胜离开就必须先制服徐晃,当下紧跟着自己兄弟,从右侧挥刀横劈。 “你们两个也就只有这点本事”徐晃冷笑一声将长斧下压,身子下蹲时突然暴起将巨斧上挑,简单的一个力动作,却是将两把战刀都撞向一旁。 两夏侯像不信邪似地开始与徐晃纠缠,但在这树林中长刀使用起来也颇受限制。而徐晃则没有这些顾虑,就算有树木挡道,也能一斧子将其劈开,跌落的树木还能帮其攻击一旁的夏侯。三人在树林中游走打斗,随着时间流逝,场中局面已经开始一边倒。 当两夏侯追的有些疲惫之后,才无奈叹息,在林间就算再给他们两个时辰也不一定能击败徐晃。当下就要拜托徐公明的纠缠,准备做最后的突围。 可如今仅剩的还能站立的曹兵已不足三千,被数倍于己的颍川兵卒包围在方圆不足百米的小圈内,已是无力突进。两夏侯这才明白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徐晃摆了一道,亏得自己还以为是徐晃托大要以一敌二,看现在的情况对方显然已经想到会有这种场面。 “夏侯惇,你还要顽抗下去?”徐晃抖了抖手中板斧,冷笑道:“还是你以为凭借你身旁的这些兵士就可以从本将眼底溜走?” “连续几日溃逃本将也有些腻了。”夏侯惇沉声说道:“今日,在这,就让我与你做个了断。即便死了,我亦无憾众儿郎,你等可愿随本将死战?” “死战不降,死战不降”大部分残剩曹兵都被夏侯惇言语中透出的决绝气息感染,纷纷开口暴喝。此时即便有曹营兵卒想降,也不可能开口说出。若是在这时破坏气氛,恐怕不用两夏侯出手,周围愤慨的兵卒就能让他下地府见阎王。 “弓弩手,射”包围圈小了,徐晃又能动用这等战场杀器,连弩的威力夏侯等人早已品尝,此时哪还会站着挨打,立刻指挥周围兵士散开,向周围敌兵靠拢。此时两夏侯已经没了突围的想法,此刻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敌,杀一个不亏,杀两人有赚。 惨叫声此起彼伏,此时曹营兵士纷纷出此生最后的咆哮,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入颍川将士兵阵之中,手中武器被打飞就用双手、双腿杀敌。 手脚受伤了还有一张满是利齿的尖牙,只要不死就会随时在兵卒身上咬下一口血淋淋的肉块,这是最原始的搏杀,也是最为惨烈的战斗。 “夏侯妙才,看打”麾下将士正在激烈的战斗,徐晃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现在他要开始除去两位曹军主将。指挥数十兵卒将夏侯惇引开,徐晃出现在夏侯渊身旁,长斧扫过只差一点就能将其分尸。 兄弟两人尚且不能拿徐晃怎样,何况此刻只有夏侯渊一人。交手不过十余招便出现不支,体力衰减的厉害让他根本无力注意脚下有些什么。‘砰’的一声脚裸与横倒在一旁的树木枝干相撞,失去平衡的夏侯渊华丽的向后方栽倒,就连手中长刀也跌落数米开外。 “把他给我绑了”用巨斧架在夏侯渊的脑门上,徐晃冷声下令道。一旁紧跟着的兵卒动作飞快的掏出麻绳,利索的将夏侯渊绑了个结实。徐晃也开始迈入另一处战圈,里面正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夏侯惇。 “你将我家兄弟怎么样了?”夏侯惇见徐晃靠近,脸色愈加阴沉。被近百兵卒所困他虽然知道此乃徐晃故意分化两人的计策,可无力突破前去与自家兄弟会合。此时见徐晃进来,哪还不清楚自己那弟弟已经被徐晃摆平。 “你说呢?夏侯元让”徐晃故意开口戏弄,冷笑道:“接下来就是你了” “啊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夏侯惇红着眼冲向徐晃,也不管自己与对方的武艺差距有多大,疯狂的挥刀,再挥刀。 徐晃沉着的抵挡着夏侯惇的进攻,之前交战那么久他也有些疲惫了,此刻进攻不足只能用耗时间的办法消磨着夏侯惇的气力。直到对方力气消耗一空,就是自己反击的时候。 夏侯惇自然逃不出徐晃的手掌心,被徐晃抓住泄气的那一息时间砍翻在地,随后一干兵卒围上,将其捆成一字型。抬起之后才现,夏侯惇因为用力过猛,被徐晃一斧子砸昏了。 第八十六章曹纯城内‘借粮’,探哨也懂忠义 “妙才,你,你还活着?”当夏侯惇转醒的第一眼看见被绑在石柱上的夏侯渊时,惊喜呼喊道。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与阶下囚的身份。 “大兄,我还活着。”夏侯渊摇苦笑,人虽然没死,可这俘虏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们败了,彻底败给了徐公明。” “这,这是何地?你我怎么会被绑在这”转醒的夏侯惇似乎很不安分,用力的扭动身躯试图挣脱绑着自己的麻绳,可惜这绳索绑的太牢靠,一点也没松开的意思。 “我们现在就在下邑城内。”夏侯渊摇头叹道:“如今下邑城内的燃火之物悉数被徐晃收起,不少百姓也闻讯回城了。” 夏侯惇面色一滞,苦涩说道:“你我兄弟辜负了主公厚恩,陈、梁两地都将陷入徐晃手。” “你这话可就错了。”这时屋外传来一句轻叹,徐晃从门外走进开口说道:“非但是陈、梁二郡,而是整个豫州都将归于我主,重回大汉正统皇族的掌控。” “汉室正统,哼怕是你家主公已经等不急要登上皇位了吧”反正已经被俘虏了,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夏侯渊说起话来也变得口无遮拦。 听到夏侯渊这话徐晃出奇的没有惊怒,反而颇有同感的点头说道:“你这话倒是不假,我家主公汉室正统,对百姓的恩泽、对大汉的贡献与高祖相比也绰绰有余,为何不可登及九五?凭你这句话,本将可放你一马,暂时将你二人看押在军营,待回转洛阳后一并由主公落。” 夏侯两兄弟没料到徐晃会如此大胆的说这些,顿时有点目瞪口呆。徐晃颇为满意自己所说对此二人造成的冲击,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又出了看押两位高级囚犯的屋子。他来此也只是想看看那夏侯惇怎么样了,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留下来与二人闲聊。 “则,我等一直避战不出也不是办法,城内将士军心都浮动的厉害。”当徐晃将夏侯兄弟俘虏并带回下邑城时,远在鲁县的曹纯也恰好巡视完兵营,回到郡守府后对于禁沉声说道。 “张燕此人比我想象还有耐心。”于禁皱眉说道:“原本于以禁估计,这两日张燕便会开始攻城,可没想到他还能稳稳坐在营,一点也不心急。他不攻城,却死守我等南下必过道路,想要突围难度可想而知。” “那我等该怎么办?城内军粮坚持不了几日了。”曹纯皱眉说道,军粮没能及时调入城内是他们无法挽回的败笔,若非如此也不用想着拼死突围。 “只能向城内百姓借粮了。”于禁沉默片刻低声说道:“禁也不愿如此,可战事逼迫,你我不得不做此恶事” “此事就让纯来办吧。”曹纯苦笑说道:“则只需将麾下将士牢牢掌握便可。”于禁对此感激一笑,毕竟他为主将,这恶人也该他来当。现在曹纯主动接过这份苦差,能为于禁减去不少烦心事。 曹纯扮起黑脸来十分相配,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他领着兵士挨家挨户的借粮,还真没几个敢不给的。即便是城内几个所谓的士家大户也纷纷拿出家藏粮,只求在乱世保得自己身家性命。 两日过去城内因为有了这笔来路不正的粮食,并没生断粮的事情。让几日来饱受苦闷的曹纯有了一丝微笑。麾下将士军心仍在,他们就有机会与张燕周旋。虽然曹纯暂缓一口气,可城外的张燕可就不太高兴了。 “按细作来报,此时于禁应该没了军粮,可城内怎么还如此安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张燕在自己所住帐内来回走动,口念叨着此等反常之事。这也难怪,弃匪为将多年,他似乎忘了这乱世粮食除了上面放外,还可以自己去‘借’。 “将军,要不明日开始攻城?”一旁的偏将小声问道:“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营内将士的气势都要消磨干净了。” “好,明日开始攻城”张燕握紧拳头捶向一旁的木桩,点头说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随本将攻取鲁县” “诺”偏将抱拳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军帐。 第二日清早,张燕带出营内万余将士赶至鲁县县城,也不再与城上的守将废话,直接开口下令攻击。先头兵士抬着云梯、推着冲车、井阑在箭雨的掩护下,渐渐靠近城墙。而城头上的兵士也不示弱,不时的抬手射出箭矢,为攻城兵卒的前进增添不少阻碍。 “让城内兵卒轮换着上城守卫,都留着体力准备夜晚出城袭敌。”盯着城头上的战事,于禁开口说道:“张燕绝对想不到我等会在今夜弃城,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日攻城战果并不明显,除去登上几次城头外便没有其他战果值得一提。张燕对此并不满意但也没太过在意,毕竟鲁地已然尽在掌握之,拿下此眼前的城池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安排未参战兵卒巡夜,让今日出战的将士都好好歇息一晚。”回到营内张燕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军帐。躺在床榻上静静思索着明日该如何取城。 夜晚子时刚过,一条长达数百米的兵卒队伍出现在张燕营寨外围不足百米之地,领头之人赫然是鲁县守将于禁与曹纯两人。此时两人小心的牵着马匹绕着张燕营寨缓步前进,只要过了张燕营寨所在,就能驰马狂奔向南方行进。 “有敌兵,快回营禀报”这时一旁的杂草丛传出一声低喝,之后旁边又有一人开口:“来不及了,他们离我等不足数十米,我等根本无法回营。” “放响箭通知全营”又是一人开口:“即使死,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走过去。”放响箭就意味着会暴露自己几人所在位置,在一大队敌兵面前暴露身形,凭他们三五个哨探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放吧,头”经过短暂的沉静,终究有人开口说道:“咱当探哨的,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若是让这些兵卒从此处走脱,就算我等活下去了,也没脸回营面见将军。” “我们几个要是有人能侥幸活下去,记着来年此时要给咱死了的兄弟烧香。”一直未曾开口的哨探低声笑道:“头,放响箭吧” 被称呼为‘头’的探哨小队队长快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响箭,从两边裤腿取出火摺,‘嚓’的一声点着后引燃响箭,顿时寂静的夜晚被一道刺耳的鸣响给划破,紧接着营内将士都迅调动起来。 “该死的哨探,被现了”原本绕着张燕军营百米远的地方行走就是想避开哨探,可如今依旧被对方现,已经不可能再影藏身形的于禁果断翻身上马,高声暴喝道:“众将士,随我冲过此地”说罢拍马冲向响箭出现的地方,于禁是不会放过这些惹出麻烦的家伙的。 “撤”顺利将响箭升至半空,探哨小队长低喝一声,带着身旁三四人向丛林远遁,此刻回营已经成了妄想,只有遁入山林借着地势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你们往山里走,我去引开他们”当头的不但有号施令的权利,也有面对危险的义务。显然这个探哨头子就是其的佼佼者,对着身旁几人指了指,调转方向开始制造较大的动静来吸引敌兵。 “我陈旭活了半辈子,也算是风光过。就由我陪头与这些曹兵斗上一斗,你们赶紧撤”几人之年纪最大的探哨开口说道,说完用力将一旁的两个身形较小的兄弟往旁边深草堆狠狠推了一把,随后紧跟着‘头’的脚步渐渐远离草丛堆。 “走”其余三人也不耽误,一个打滚便消失在草丛之,若不仔细搜查肯定是现不了的。虽然三人心均有不甘,但此时却是先要保住性命,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 “该死的探哨,给我去死”于禁很快便追上了丝毫没有影藏行踪的两位肩负诱敌任务的哨探,落在后面的陈旭干脆拔出腰间弯刃,回过身来直面于禁。面对敌方大将仍能拔刀,此等勇气却非寻常兵卒可比。 虽然陈旭勇气可嘉,但两人武艺上的差距却非一丝勇气就能弥补。勉强挡下一招,当于禁长枪再度刺出,陈旭的弯刀也在瞬间被挑飞出去,随后被枪尖刺穿那厚实的身躯。 “将军,没能现其他人”当于禁将领头探哨一并解决后,旁边的兵士在随意查探无果后,来到主将身边报告道。 “罢了,都跟上,张燕就要追来了。”此地离敌方兵营不过百米,于禁可以清晰听到一阵阵的脚步声,与兵器碰撞时出的声响,显然营内兵士已经调动起来。 “则,你领兵士先行,我领本部兵马断后”曹纯骑马赶至于禁身旁开口说道,“不要推辞,你活着见到主公,比我回去强多了” 第八十七章断后曹纯被俘,周仓设伏无果 “于文则,哪里走”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响箭惊醒,张燕此时心中万分恼怒。点齐八千骑兵张燕便拍马追出营寨,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于禁已经带着曹兵主力离开,只留下两千余人将来路挡下,为的便是曹操本家兄弟,曹纯。 “想要向南追击,还得跨过本将的尸体”曹纯挺枪对上张燕,逼迫对方勒马停步后冷声说道。 “那我就先宰了你”张燕双眸闪烁着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骇人。高举长刀狠狠劈下,却是一点也没留手。 “喝”暴喝一声,曹纯不甘示弱的挺枪迎上,但其武艺比之张燕还是略低一筹,兵器交会之时,连人带马生生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杀”张燕得势不饶人,在曹纯堪堪稳住身子时又转身杀了过来,他胯下战马乃是当初匈奴部落中难得一见的宝马,动起来可比曹纯胯下坐骑快的多。就当曹纯坐骑两只前蹄刚刚抬起时,张燕的大刀已经临近他颈脖。 狼狈翻身躲避,曹纯却是吓得不轻,一息前张燕所持长刀还在自己脑门上擦过,若是刀刃再低上一分,此刻他已经成了对方刀下的亡魂、 “居然被躲过去了。”张燕心中不岔,自己全力一击居然扑了个空,自觉脸面无光的张燕反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曹纯,思量着如何教训眼前曹将。 曹纯躲过一次实属侥幸,当张燕再次毕竟后却是没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才过两三会合背后、右臂便已挂彩,猩红的鲜血正缓缓流出。 曹纯状况不佳,麾下曹兵更是不堪。原本步卒与骑兵交战就比较吃亏,而当步卒人数还处于劣势时那前景就更为堪忧。仅过一炷香时间,原本两千战力不俗的曹营兵士,已有半数以上无法站立,即使没有当场死亡,也难免落下残疾。 血液渐渐流失,曹纯双眼也出现恍惚,不一会就已经看不清楚与自己交战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连串的影子出现在他眼球中,让他无法辨别张燕到底在哪。 “就这点本事也敢断后,不自量力”身体状态下降的此严重的曹纯怎会是张燕对手,三两招便被打翻在地,张燕冷声说道:“看看他死了没,没死就给我绑回军营。” 主将被捉,其余兵卒即使想斗也没了主心骨,剩余数百曹兵很快就被张燕领兵擒杀。战场周围很快便回复夜晚的平静,仅剩一些没死透的曹兵低声哀嚎。 将曹纯击败后张燕并没急着出兵追击于禁,反而带着麾下兵卒后营继续酣睡。在他想来即便于禁从自己这逃向南方,也会被下方的周仓挡下,自己晚几个时辰出兵也未尝不可。何况现在还是黑夜,在没确定于禁往哪逃时也不能轻易追击。 回营后众将士继续酣睡,即便无法沉睡的兵卒也都闭上眼睛歇息一会。直到第二天天亮,张燕才对兵马做出调动,招来偏将领五千兵士将鲁县占领,随后领着大队兵马南下,准备与周仓会合并将逃走的于禁抓回军营。 于禁带着麾下将士拼命向南面逃奔,直到天亮后才在一小溪便停下脚步。经过简单的探查得知后方没有兵士靠近,于禁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脏总算可以正常跳动。 但他此时心情却十分沉重,一点也不为劫后余生而高兴。没有兵马接近也就意味着曹纯没有逃脱出来,想到他为自己冒险断后,于禁心中一阵愧疚。 “将军,前方不远便是汶阳县,过了汶阳就出了鲁国地治。”探哨在反复确认周围地形后,开口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兴奋,毕竟自己等人算是逃了出来,回到沛国后有主公顶着,暂时不需要为自己小命担忧了。 “再歇息半个时辰。立刻赶往汶阳县。”盘算着时间,于禁开口说道。他倒是不清楚,此时的汶阳县,可是驻扎着比他兵马还多出不少的兖州兵马。 “奇怪,怎么没等到南边的动静,北边先出状况了。”周仓在听到麾下探哨的报告后十分不解,自家将军怎么会放过了于禁。 “管他怎么来的,你我二人将他擒下不就可以了?”裴元绍摇头说道:“说不定他就是被将军击败,趁乱逃出来的呢对付这种兵将,你我兄弟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对,走,好歹于禁也是远来之客,我等还要布置一番,免得怠慢了人家。”周仓点头说道,走出县衙大门便开始琢磨如何在这条道上埋伏于禁。 可惜他不是科班出生,当上将军也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运气,领兵冲杀不比其他人差,可这调遣兵马埋伏却非其所长。琢磨半天当他走进兵营后才勉强想出在道旁林间设伏,就这还是跟在张燕身旁从他那学来的,毕竟这招张燕就常用。 时间由早晨转至午间,于禁与麾下将士简单的吃过一些干粮后也不歇息,继续在汶阳县内穿梭。一路上转检无人的小路行进,如此一来虽然安全不少,但所花时间却是大大增加。不停的穿梭于山地、丛林,于禁双眼都快被这一片绿地给同化成青色。 “停”正在急行的兵士突然听见自家主将下达的停止命令,以为是将军看大家太过劳累准备让众人歇息,却没想到于禁第二句话便是十分的莫名其妙:“调转方向,后军转前军,往回撤” 这不是玩人吗?辛辛苦苦跑这么远居然往回走?难道方向走错了?众兵卒心中皆有这样的念头。但主将话了,一干兵卒也不能反驳,乖乖的转身回撤。 “这于禁玩的什么把戏?”就在于禁下令止步时,不远处的树林中周仓纳闷说道:“怎么都往回走了?”“会不会是我们暴露了?”一旁的裴元绍皱眉问道,可看看周围都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的兵士,又暗自摇头,这也没谁弄出响声啊? “不管了,追上去再说”周仓站起身子开口道:“再不追,那于禁就要跑了” “众将士,随我杀”暴喝一声,原本在林间埋伏的近万悉数起身,紧跟冲出林地的周仓、裴元绍两人,向于禁回撤的方向追去。 “果真有埋伏”于禁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后头望去便看见黑压压一片敌兵正从一旁树林中冲出,当下面色一沉咬牙说道。 之前他之所以喊停就是感觉周围山林气氛不太对,随后又看到林间隐约有人影晃动,为了保险起见,才下令回撤另找出路,没想到他当真猜对了,林间不但有埋伏,而是阵容庞大。 “狗*养得于文则,这鼻子比狗还灵”艰苦的追逐战就此展开,周仓骑马虽然可以快追上,但周身兵卒却没那本事,无奈只能跟着兵卒一起缓慢逼近,一边用大刀轻拍战马后背,一边碎碎念道。 于禁所领曹兵大多都是疲敝之身,逃命数个时辰的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气力,虽然短时间的体能爆让他们与周仓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时间一长,却是渐渐被后方兵士追上。 “跑,我叫你们跑”终于追上了掉下队伍的曹兵,周仓大刀不停挥动,口中不断怒骂着。砍翻几人为自己出了口气,周仓再次向前奔驰,现在的目标就是于禁所率的大队兵马。 “于文则,你不是很会逃吗?现在怎么不逃了?”追了近半个时辰,前方的兵马终于停了下来,周仓领着身后近万人渐渐逼近,冷声喝道。 “你是张燕帐下的那个副将?”记不清对方名字,但于禁对这位经常出现在张燕声旁的粗犷男子也算有点记忆,拍马上前两步开口问道。 “老子周仓,正是张燕将军身旁副将,你待怎的?”眼前之人看破自己的埋伏不说,还害得自己追出这么远,军中不知多少人在笑话自己连个埋伏都办不好呢,当到这周仓自然是咬牙切齿的对着于禁。 “张燕乃长安王帐下大将,武艺、谋略均是不凡,不知你这副将有何能耐?是否敢与本将过招?”于禁拍马再次上前几步,欲逼周仓与自己单挑,好为麾下兵卒争取歇息时间。 “你当我周仓傻了不成?”周仓刚想点头答应,忽然咧嘴说道:“你身旁不过是些软脚虾,而本将身后俱是精兵强将,为何要与你独斗?本将才不像一样,只知逞匹夫之勇。儿郎们,随我将眼前曹兵打杀干净,冲” 于禁见自己的计划被周仓识破,也只能指挥身后兵卒迎敌。可正如周仓所言,疲于逃命的曹营将士此刻双脚都是软的,即便能举起手中武器,也不过是些摆设。 周仓武艺只能说勉强入得准一流武将行列,与于禁这等在一流武将中也属精英的将军自然有不少差距,但于禁是两日一夜没合眼,周仓除去骑马奔驰一个来时辰外却是没有损耗丝毫气力,两人此刻交手,却是一场平局。 第八十八章于禁终究被俘,缅怀黄巾往事 “周仓,我来助你”就当周仓与于禁相持不下时,一旁领着将士残杀曹兵的裴元绍突然开口说道,迈着霸王步数息之间便加入两人战圈。手中杀威棒舞动起来,惹得周于二人胯下战马一阵嘶鸣。 有了裴元绍相助,没过几回合周仓便占得上风。于禁体力本就不足,在应付周仓的同时还要注意一旁的裴元绍,战马几次被大棒子扫过,若不是他及时拉动马缰,恐怕此时战马的四只马腿都不保了。 裴元绍那钉着无数铁刺的狼牙棒此时俨然成了第一杀气,虽然这种武器的缺点很严重,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武将混战中,它的辅助作用十分可观。随着体力的流失于禁眼力也跟着下降,躲过几次扫马腿后,却是无力抵挡周仓、裴元绍的合击,本人与战马纷纷中招倒向一旁。 “尔等将军已败,还不快快投降?”周仓扯着嗓子一声怒吼,原本纷乱的战场突然寂静下来,不论敌我兵士都扭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在看到于禁被裴元绍拿刀驾着,周仓麾下兵士无不欢喜雀跃,而曹营并将却是陷入一阵迷茫。 “我愿降,别杀我。”终究有人看清了局势,率先扔下手中兵器,跪于一旁开口说道。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有人带头就好办多了,主将被抓,敌方病室内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只要不是太认死理的家伙,都会懂得如何选择。 当然几千人里面也有不少不愿投降的,但这些人已经刮不起任何风浪,不是被选择投降的曹兵打压,便是被守在一旁的兖州兵士格杀。 当张燕领着大部队赶至汶阳后,现于禁已经被周仓擒获,大笑着褒奖了此地万余将士。在听完周仓调兵迎战的过程后,张燕也是哑然失笑,周仓看似本领不小(能活捉于禁,这能耐还用说),但其中缺陷太多,如今能立如此功劳,几乎仰仗于极好的运气。 为了让自己麾下将领能够独当一面,张燕在处理完公务后特意为周仓等人讲说为将之道,每日行军时也会按着所见地形将战事解析给几人听。如此行进五日,兖州四万兵马(剩下的一万兵士除去阵亡的都被安排镇守鲁国)离沛国谯郡也不远了。 “张燕(公明)。”于谯郡东北方向十里外,颍川军团与兖州军团顺利会师。比张燕早一日到达此地的徐晃喜笑着出营相接,二人见面后无不开怀一笑。 “怎么不见文长?”张燕在与徐晃相拥之后随意瞟了瞟周围,却是现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口问道。 “唉,文长气运不足,被两夏侯所伤,如今正在陈国养伤。”徐晃摇头说道:“好在没有太大危险,休息一段时间又能生龙活虎。” “文长受伤?以他的本事谁人伤得了他?”张燕诧异问道,魏延的手段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大体还是听说过的,能耐可不比自己低,若不是年纪太小、入军稍迟,这军团长之位定有他一个席位的。 众人边走边聊,徐晃慢慢将数日前生的战事告知张燕。这时战事大都结束,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张燕在听到魏延即使身陷埋伏已久支撑了数个时辰后,也出言叹息:“文长不愧是主公所看重的悍将,燕多有不如。” 周仓等人原本在听见魏延受伤时还颇有点戏谑的味道,可此时听完徐晃所说,也纷纷慎重点头赞同张燕所言。若换做他们,虽然也能做到死战不降,但要支撑几个时辰,这还真不一定能办得到。 “公明,你我即已会合,不知子义他那进展如何?”进来军中大帐,张燕开口问道:“不知子义何时才能前来,我等也好杀向谯郡。”“镇守汝南之人乃是曹操手下有数的几位智将,且兵马也有不少,我想子义段日内恐怕无法击破汝南一郡。”徐晃摇头说道:“你我两处军团合兵一处,即使没有子义相助,也能攻破曹操老巢带你麾下将士歇够三日,我等一起去谯县会会曹孟德。” “如此也好,或许曹操见我等大军齐至,会不战而降呢”张燕点头笑了笑,打趣说道。 此时谯县州牧府内,曹操将麾下仅剩的文武都召集起来,叹息说道:“妙才、元让、文则等人先后败给刘氓帐下大将。如今其兵马离我等所在也仅有十里,诸位试言,曹谋该如何应对?” “主公,有我许褚在,决不会让任何敌兵进入城内,主公还请安心。”见众人皆是满脸的愁苦之色,许褚傲然开口。 “仲康说的是,谁想伤害主公,就必须踏过我典韦的尸体。”到底的气味相投的两人,许褚刚说完典韦便出言力顶,虽然两人都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措施,但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却是能够感染屋内不少人,曹操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微笑。 “如今主公已无后路可退,唯有死守一途耳。”荀攸开口说道:“早在月前攸便开始筹备守城物资与军粮,加之城内两万将士,定能将战事拖入下月。” “下月,益州的消息就能传来了吧。”曹操点头说道:“今日召集你等前来,操只想说一句,我等还未完败,只要争取到这一丝希望,我等便能重复当日雄威。你等可愿助我曹某一臂之力?坚守住谯县一城?” “誓死效忠主公,誓死坚守城池”一干文武齐声答道,不论是否真心,光这一番言语调动,众人气势便与进屋时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好,好。曹某一生有你等相随,幸甚,幸甚”曹操也颇为感动,这些文武臣子到此时还能不离不弃,虽说是一位忠孝道义的羁绊,但也让曹操十分满足。 “城上的兵士听着,本将乃是长安王帐下大将徐晃,还请曹孟德出来一见。”三日过去太史慈依旧没能出现,徐晃与张燕也不再停歇,一早便带着兵马来到谯县外,叫阵喝道。 “久闻徐晃徐公明的大名,曹某今日得以相见,幸会,幸会。”徐晃领兵前来时曹操就在城门楼,当下也不躲闪,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城头围墙边,朗声笑道。 “不愧是曹孟德,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还能笑得出来。”徐晃点头说道:“出征事我家主公曾让晃带上一句话给曹大人,不知曹大人可愿一听?”“既是鹏宇所说,操岂有不听之礼?将军不妨直言。”曹操气度果真不凡,徐晃如此挤兑依旧能笑脸相迎,哪怕一丝的不悦之色都不曾显现,城府之深大汉几乎无人能与之比肩。” “我家主公有一句话想问大人,可还怀念征讨黄巾的那段时光?”徐晃没有打过黄巾,所以对此次战事知之甚少,很难理解此话的意思,但刘氓交代的事情他还得照办,所以就一个字也不差的照说给曹操听。“征讨黄巾?”曹操口中轻叹,脸上也浮现出一阵缅怀。即使城府如他此时听到徐晃所说也陷入对往事的回忆。征讨黄巾对他曹操而言是改变其一生的几件大事之一,即便此时曹操也能清晰想起当初生的点点滴滴。 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初次领兵的楞头青,一心想着上阵杀敌,好为大汉、为天子效力。而他又十分幸运的与刘氓为伍,两人一起战南阳,援颍川,最后决战巨鹿。那时不管是他也好,刘氓也好,袁绍两兄弟也罢,都还是一心向汉的。 黄巾之战恐怕也是他们几人齐心向汉、真心为天子打的唯一一场战事。之后即使如诸侯讨董,众人都不再如以前那般纯粹。但也是黄巾之战让众人思绪变得活络,所以曹操在此时听到徐晃所说之言,便能想到许多徐晃不曾明白的东西。 “是想让我曹操投降吗,鹏宇?”心中想着往事曹操低声叹道:“可惜,你刘鹏宇已不是三十年前的刘氓,而我曹操也早已不同于从前。” “徐公明,你家主公之意曹某已经清楚,你还有何要说的不妨一齐说出。”站在城头上的曹操脸上闪过一丝坚定,自己选择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哪怕他的终点一片漆黑,也不会有半分怨悔。 “本将来之前想过劝降,不过此刻看来说了也只会徒增笑话。”徐晃开口说道:“本将今日就在城外等着,看你曹孟德是否有胆量出城应战”说罢调转马头,缓步走向己方兵阵。 “主公不可出城迎敌。”徐晃离开后,城上众将还不等曹操说话便纷纷开口,都怕曹操说出要出城迎战的言辞。 “我何时说了要出城与之一战?”曹操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被嘲讽的脸色所代替,开口说道:“他徐晃还没那么架子请我出城,若是刘鹏宇亲来还差不多。” “主公英明。”几人相视点头,舒气说道。 “主公,若是今日不出城应战,恐怕对我等军心颇有不利。”片刻后荀攸摇头说道,虽然曹操没有冲动出城的想法,但不代表他们就能高枕无忧。相反若是曹操不与理会,城内兵卒士气必然受到影响。 第八十九章斗将成赛马,虎豹骑逞威风 “主公,就让褚领虎豹骑,出城与那徐晃斗上一斗”荀攸的话刚说出口,就见许褚抱拳请命。 曹操闭眼思索之时众人都不敢出言打搅,许褚也仍旧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抱拳等待曹操的命令。片刻后曹操睁开双眼,开口问道:“仲康,此战可有把握?” “主公放心,褚绝不辜负主公期望。”许褚沉声点头,言语之坚定便是旁人也能听出。 曹操对麾下爱将也是颇有信心,点头说道:“此战便准你领虎豹骑出战,千万小心,即使不敌也可先行回营。” “主公宽心,末将去去便回”许褚点头答应一声,踏步迈下城门,将城三千虎豹骑调出,缓缓走出城池。 “哦?曹操还真敢出来?”张燕望着前方渐渐打开的城门,开口笑道:“公明,此战便交由你了。” 徐晃点头说道:“只可惜并非曹孟德本人出战,待我前去会会来将。”见对方领着骑兵出来,徐晃同样点齐五千轻骑从军阵脱离开来,数息之后徐晃、许褚两人相会在城门半里之地。 “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主的手下败将。”徐晃见到许褚后出言讥讽道:“为何不见你家主公?莫非他不敢应战便派你前来送死?” “你家主公未至,我主出城岂不是自降身份”许褚冷声喝道:“徐公明,今日本将便要与你一决高下,可敢出来与某一战?” 徐晃不着急回答反而勇双眼仔细看着许褚身后的兵卒,黑色的铠甲笼罩着战马全身,就连坐在马上的兵卒也是一身披着锐刺的衣甲,这副卖相与自家主公的重骑兵倒是十分相似。 原本徐晃手下也有不少这类兵士,不过因为他喜欢长距离的奔袭战,这些重骑留着也是浪费,索性悉数换成了轻骑。若非此时见到曹营骑兵,徐晃都险些忘了自家主公麾下重骑是何等勇猛。 在不清楚对方骑兵战力时,徐晃不会轻易拿麾下将士性命开玩笑,当即点头笑道:“也罢,就让本将看看,这么几年来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猖狂”许褚暴喝一声催动战马冲向徐晃,手家传宝刀泛着丝丝亮芒,声势却是不错。 徐晃双脚微微夹动马腹,胯下坐骑已然会意冲跑起来。许褚如今的坐骑也与从前不同,显然是另有奇遇换了一匹好马(其实哪有什么奇遇,不过是俺看他那么寒颤,才送给他的,要不然他与徐晃的打斗就没意思咯)。、 “杀。”许褚暴喝一声,手大刀狠狠劈向徐晃左臂,后者长斧高举,在半空便将这一攻击给挡了下来。兵器稍触即离,战马借着惯性冲出数十米才停下,两人调转马头相视一望均冒出战火,势均力敌的拼斗总能勾出武将取胜的野心。 徐晃双臂虽然不是天生神力,但多年的力气熬打下来也不比项羽、吕布等闻名一时的天生神力的家伙弱。当双手开始挥动巨斧,给人的感觉便是他似乎不会有疲惫感。 两人皆是大汉有数的战场高手,马战技术也是当世绝顶之流。战马、武器等外决条件如今也是不相伯仲,短时间两人几乎不可能分出高下。 十回合,百回合,两百回合,两人从太阳初升打至正午十分,都没有一人能占得便宜。期间三千虎豹骑都似乎显出不支(披那么厚的铠甲,时间长了不论是人还是战马都会吃不消)。 若不是曹操心疼这些用金钱砸出来的精兵,开城取水给他们饮用,此时这些曹营精锐恐怕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公明,暂歇,待我取下身肩甲胄再与你相斗”许褚见自己实难取胜便想出了此等取巧的法子。徐晃此时显然打出来了火气,也不阻拦由着许褚退回兵阵将甲胄卸去,然后赤1u着上身回到战场央。 “再来”赤1u着上身的许褚显得更加兴奋,双手挥动宝刀开口喝道。徐晃冷笑一声,不再作答直接拍马杀出,在他看来甲胄与兵器一样重要,因为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就救你一命,脱去甲胄也就意味着你将丢掉不止一两条性命。 没有甲胄的妨碍许褚运用起刀法果然凌厉不少,十次交锋已经能有大半保证自己主攻的优势。但他脸上却依旧平静,此时占得上风不过是因为徐晃不清楚自己脱下甲胄的变化,待徐晃摸清楚了也就是他反攻之时,最终的大战也将从那时开始。 又是近百回合过去,徐晃已经逐渐摸出许褚此时表现出来的战力。在两匹战马交错跑开后,徐晃冷眼看着许褚,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进攻。 许褚刀法已成大家风范,虽仍有漏洞但也不是战场上能现并利用的,现在许褚表露出来的唯一缺陷便是赤1u的上身。只要利用好这个缺陷,击败许褚并非难事。 想通了这点徐晃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与之相距的许褚看见他这莫名其妙的笑容顿时直皱双眉,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徐晃十分危险,最好不要在此刻与之对敌。 “既然你能无赖的脱去甲胄,那本将为何不能更无赖点?”徐晃心如此想着,催动战马冲向许褚,后者虽然不明所以但此时打的正兴奋,哪还管得了其他,同样策马相迎。 当两匹战马靠近时,徐晃高举手长斧便扫向许褚的腰身。如此大的动作势必要露出一大片空门,至少徐晃的大半身子都在空,完全暴露在许褚的大刀之下。 “这厮无耻”许褚刚想挥刀看向徐晃肩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腰肯定没有徐晃身披甲胄坚硬。自己这一刀下去虽然能伤到徐晃,但他那一斧子砍向自己……想到这许褚暗骂一声只得悻悻收刀回挡大斧,然后迅策马离开。 接下来的战事就显得像一场闹剧,许褚拼命的拉开距离,而徐晃则像牛皮糖一样紧粘着他,两人此时倒成了赛马而不是斗将,因为武器相触的声音已有许久不曾传出。闹剧持续了小半时辰,终究是城头上的曹操看不下去了,摇头说道:“鸣金收兵” “今日不与你计较,明**我再战”许褚听见身后传来回城的信号,再次与徐晃拉开几个身位开口道:“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徐晃被对方逼的连那么无奈的法子都用了,怎会由着许褚说走就走,高举手长斧暴喝道:“虎牢轻骑(感觉还是这样有气势),随我杀” 一干等待许久出场机会的兵卒听到徐晃命令后,半刻都不耽误便拍马冲出。虽然对方那三千被包的黑不溜秋的骑兵模样有些骇人,但他们却是一点也不胆怯(废话,见过当然不会胆怯),短短百米距离不过几个呼吸就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双方兵将此刻俱是零距离接触。 相比之前的斗将,城头上包括曹操、荀攸等人都更愿意看清此时的战事。兵阵交锋能让他们看清自己麾下兵士与敌兵的战力如何,这样有助于接下来的攻防战。毕竟他们要应付的是刘氓麾下的数万兵马,而不仅仅是徐晃一人。 徐晃此刻总算是碰到了难题,这些重型盔甲虽然不如主公治下兵匠城的出品,但也足够坚硬,寻常攻击根本破不开他们的甲胄,即便将其打下战马没过一会又能站起来给你添乱。 追着一干重骑敲敲打打直至城下,徐晃的收获却是少得可怜。无奈望着城头手持利箭的控弦士,徐晃抬手示意停止前进,开口说道:“回营” 此战目的虽然没能尽数达到,但也完成一半,至少明面上看是他徐晃将那三千骑兵打退至城下,而不是他追击数百米都没能奈何对方兵士。将这些无聊的思绪挤出脑外,徐晃带着此战的战利品——六套(兵卒甲胄+战马盔甲为一套)重骑兵装备,回转己方兵阵与张燕会合。 “末将无能,未能战败徐晃,累及虎豹骑有损,请主公责罚。”许褚回城后,自觉无颜面对曹操,低着脑袋跪在地上听后主公落。 “今日之战未能取胜,并非你之过错。”曹操笑着摇头说道:“何况你也不曾失利,即使兵卒折损也是徐晃麾下兵卒更多,仲康不必歉疚” 的确,正如曹操所言,没能找出虎豹骑缺点的情况下与之交战,徐晃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城外数十轻骑死去留下的鲜血便是最好的佐证。 接下来的两日,徐晃虽然前来叫阵但却无人应答。看来曹操也是知道自己麾下将士在城外相斗并没有太多便宜可占,当即龟缩起来,不知其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明日开始工程吧,即使他曹操不出来,我等硬攻也不需几日时间。”看着徐晃愁眉回营,张燕便知道今日叫阵依旧没有结果,当下开口说道。 徐晃“琢磨着硬攻可能出现的伤亡,直到他走至军大帐外,才转身说道:“明日开始攻城,你我各自负责两处城门” 第九十章攻城战事不顺,徐晃思虑奇谋 “主公,徐晃开始攻城了。”第二日天刚亮,负责城防的夏侯恩匆匆赶来曹府,对刚醒不久的曹操急声说道。 “勿要慌乱,随我一齐去城头看看。”曹操略微皱眉,但这并不是因为开始攻城的徐晃将士,而是因为自己麾下的大将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冒冒失失。 当曹操出现在东门之上,战事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从曹操走上台阶后便能看到不时从眼前、身边飞过的流矢,战事激烈程度由此可见。 “主公,您怎么来了?”正在组织兵士防御的许褚听到麾下兵士来报曹操上了城头,连忙走过去劝说道:“城头战事紧急,主公不可轻至啊。” “无妨,当初比这更惨烈的战事曹某都经历过。”曹操颇有点回味的说道:“今日就有操坐镇东门,你可去北面迎敌。” 在来的路上曹操已经听了夏侯恩介绍的战事,同样知晓攻城兵卒由两人指挥,一人是徐晃,另一位虽然不如徐公明那般出名,但黑山军张燕的本事也不容他人小视。 “诺”曹操已经决定的事可不是别人能劝服的,许褚只能抱拳答应一声,然后走下城头,火赶往谯县北门对阵张燕。 有曹操亲自在城头上指挥作战,城头的兵卒无不精神振奋。此时曹操的潜在作用完全挥出来了,他的身影就像一道旗帜,只要他在攻城兵卒就很难突破城防将士出现在城头。 这一切变化都被指挥攻城的徐晃看在眼里,对于曹操能亲自在战场指挥,徐晃除了暗道一声麻烦以外也对他有了些许钦佩。不是什么人在当上主公后还会像自家主公一般上阵杀敌的。比如袁家两兄弟,徐晃就从没听说过他们有过此类举动。 第一日战事结束,徐晃手拿着战后统计一阵愁眉:“仅仅交战一日,就折损兵卒近四千之数(指死亡与重伤无法再战的兵卒),看来要想拿下谯县,损耗定是不小。” “城内守城器械着实不少,要不我等麾下将士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张燕开口说道:“但这些东西总有消耗干净的时候,我想接下来几天就不会如今日这般惨烈。即使我等能消耗的起如此多的兵马,城内也不会有那么多器械。” 正如张燕所说,虽然今日一战曹军打的痛快但消耗着实不少,看着明显空旷许多的辎重储备,前来巡视的曹操一行心头都感到一阵肉疼,但为了给城内兵士竖立起良好的心态,让他们对此战保持着信心,这点损耗也是必不可少的。 “仲康,明日守城时还要多加注意,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挥霍。”曹操抚着脑袋轻声说道:“若是都像今日这般,怕是过不了十日城内将无守备器械可用。” “诺。”不用曹操说,许褚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的战事就要以稳重为要任务,在没有破城危险下尽量节约荀攸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辎重器械。 连续数日攻城,徐晃等人来见识到了曹操麾下精锐兵卒有何等能力。在此战前刘氓帐下各军团强行攻城,至少也能与守备兵马保证一比一的伤亡比例,可如今以徐晃目测所得战报,己方伤亡一定比曹军要多,并不是多出一点而是几近两倍。 “公明,不能再这般硬攻下去。”第四日攻城结束后,张燕皱眉说道:“我自跟随主公以来,还未遇到过如此强硬的城池。我黑山兵卒大多都善于攀爬、动作灵敏,可即使如此也实难攻破城池。” 徐晃闻言点头,随后说道:“你随我来,我们去大帐内商量此事。”说罢带着张燕走向军议大帐。后者并不清楚徐晃要说什么,但还是点头跟了上去。 “我等从外无法击破曹操,如今就应该从城内着手。”来到大帐内徐晃开口说道:“今夜我等便用信鸽通知城内的眼线,看看他们能否我等攻城做出一点贡献。 “公明,恕我直言,此计恐怕不行。”听到徐晃说要从城内着手,张燕摇头说道:“如今曹操被我等兵士围城已至生死之境,对城内的一举一动都必然十分在意。公明在此时联络城内眼线,他们随时都会暴露,到时不但他们活不了,还可能祸及你我及麾下数万将士。” “其道理晃怎会不知?”徐晃摇头笑道:“我们可如此、如此行事,定可出其不意攻下谯郡。”张燕边听着眼就开始泛光,若真如徐晃所言,攻克谯县生擒曹操也不再是难事。 战事又持续了两日,当晚一只信鸽悄悄地飞入谯县,进入一户大家宅院。这是城内一只士族居住地。当信鸽飞来没多久,家主便已知晓,匆匆打开信鸽携带进来的小竹筒,细细翻阅起来。片刻后苦涩一笑:“徐将军这不是要害我们一家嘛” 任谁都知道如今谯县的一砖一瓦、一土一木都在曹操的注视下,此刻想要在城内助徐晃攻城,其难度暂且不说,安全性就没有丝毫保障。 “去将徐、陈两家家主请来我这,就说外面来消息了,有要事相商。”家主潘宣招来自己的心腹,开口说道:“如今外面多是巡夜兵士,你且注意,万万不能被现咯。” “主上放心,我去去变回”身着黑衣的潘家所养游侠点头说道,片刻后从后门走出,隐入一片漆黑。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当他走出潘家,就已经被守在一旁的兵士现。对于城内几个大家族曹操一直不放心,秘密派人蹲守着实属正常。 “主公,就在半个时辰前陈、徐三家家主齐至潘府,如今三家正在府内商谈着什么。”荀攸接到消息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虽然劳累一个昼夜早就想好生歇息,可碰上这档子事他是睡不着了,赶忙来到曹府向自家主公禀报。 “潘家?”曹操双手揉捏着大脑两旁,开口说道:“派人先将潘府围起来,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公达随我前去看看。”后者点头会意,耷拉着黑眼圈便跟着曹操一同出门。 “主公,潘府已经被我等包围,暂时没有任何人离开。”当曹操来到潘家住宅附近,一员小校来其身旁开口说道。 “做的不错,让麾下兵士都退开藏着,随我前去扣门。”曹操满意点头,缓步走靠潘府,四指并拢轻轻扣动门环,没过片刻就有小厮将门缝打开,露出一个脑袋开口道:“几位何人?深夜造访可有何事?” “去告诉你家家主,就说我曹孟德前来拜会,还请他开门相见。”曹操笑着说道,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府内之人在商谈些什么。 “好的。”小厮打着哈气又将门关上,才反应过来曹孟德不就是此地之主吗?连忙跑向:“老爷,老爷,有贵客来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夜不准靠近我书房吗?”潘宣冷喝声从屋内传来,显然是对家小厮如此没规矩十分不满。 “老爷,不是小子不知,而是曹操曹大人此刻就在屋外。”小厮心暗道,他原本不打算来的,准备关了门便继续睡觉,至于府外之人等多久就不是他考虑的了。可如今府外来头甚大,自己要是把他关在外面,可想而知会有何等后果。 “曹孟德?”屋内响起三声惊呼,潘宣听到小厮如此说急忙走至房门,将木门大开口皱眉问道:“你可听清楚了?是曹大人在府外?” “那人自称曹孟德,普天之下也只有曹操曹大人了吧。”小厮疑惑问道,不知自家家主为何会这样问。岂不知潘宣现在是真的急了,曹操到来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将关系到他身家性命。 “潘宣,此事怎生了得,这曹孟德今晚来此不会是为了我们三人来的吧?”都说心里有鬼的人,对任何事情都会非常敏感,此时曹操还没进屋,就开始盘算着自己几人是否会被现。 “你二人在此稍待,老夫去去便回。”潘宣沉默一会开口说道:“或许此事并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毕竟我等什么都没有做,即使曹操对咱三不满,也不会用强的。”说罢快步向府外走去,曹操夜访他肯定是要出府相迎的。 “曹大人星夜来访,潘某未能及时相迎,有愧,有愧。”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家主,当潘宣打开府门面见曹操时,之前的焦躁、不安似乎全都散去,笑呵呵的将府外几人迎进来,竟不显一丝做作。 “深夜来访曹某也实属无奈。”几人一边向大厅内走着,一边开口说道:“幸得潘兄谅解,如此深夜还得从床榻上起来为我等开门。” 听到曹操这么说,潘宣嘴角略微抽搐,但很快便被满脸笑意影藏过去。眼尖的曹操自然现了这一不正常现象,但也不打算此时说出。 来到大厅潘宣命府下来温酒取食,几人分坐开来后轻声问道:“不知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事需让小民代劳?” 第九十一章真假言语惑人,虚实兵法取城 今日来此特有一事向潘家主请教。”曹操坐下后头也不抬,似乎这句话并非问句,而是他自言自语。 “大人不妨直言。”潘宣眼跳动,不动声色的开口答道。 曹操轻轻点头,出言说道:“你说如果我曹孟德治下有人存有二心,想要反叛于我,曹某该当如何?”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一旁的潘宣惊出一身冷汗。 “大人何出此言?城内将士百姓齐心抗敌,何来二心之说?”潘宣故作疑惑的问道,心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被曹操知道自己与徐晃内通,如何保住家老小的性命,至于自己恐怕是难有活路了。 “潘家主,既然曹某已经来了,难道你不打算让我与其余两位见上一面?”曹操冷声说道:“还是你三人在府内磋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出来见我” 潘宣闻言苦笑,低声说道:“去书房将徐、陈二位家主请来此处,就言曹大人要与之见上一见。”在一旁伺候着的下人点头起身,此刻能捞着出去的差事最好不过,因为厅内实在太过压抑。 “陈浩(徐莵)见过曹大人。”两人能成为一家之主并让徐晃看上引为内应,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光是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就非寻常人可比。 “二位家主好兴致,深夜不在自家歇息,反而跑来潘府,其莫非有什么秘密不成?”一直不曾说话的荀攸讥讽开口:“城内早点一月前便有宵禁,你等如此行事莫非不将我主放在眼里?”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陈浩摇头说道:“我等三人从正午用餐之后便在一起交谈,直至大人前来都一直在书房呆着,绝无藐视大人军令之意。” “哦?何事能让你等商谈这么久?”曹孟德疑惑问道:“就连回家歇息也都可以忘记。” “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不得台面,更入不了大人法眼。”徐莵摇头说道:“若是大人并无他事,我与陈浩也好就此告辞,如今夜深着实有些乏了。” “操才刚至,你等为何要急着离去?”曹操摇头说道:“曹某对你等所谈鸡毛蒜皮之事颇有兴趣,不知你三人谁可与我说说?” “大人莫要为难我等。”潘宣低声说道:“我等三人不过城内民众,实是经受不住大人消遣。” “好你个潘宣,你以为曹某不知道你等在谈些什么?”曹操冷声说道:“无非就是如何助城外的徐晃攻取我谯县一地罢了。你等既然敢做,为何没有胆量承认?”不待三位家主解释,曹操继续说道:“你们三人不过是几颗被徐晃抛弃的废子,居然还想在我曹操面前耍花样,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你当那徐晃为何通信与你等?无非就是想借助你三人吸引我曹操的注意力,好实施他的计划罢了。” 这一通真真假假之言,不但令三位家主慌神,就连荀攸也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明明许多没有的事情从他口说出就如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曹某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你等三人被徐晃利用曹某可以一笔带过。”曹操再次开口说道:“只要你三人将所谈之事悉数说出,本将在此保证既往不咎。若是你三人不肯说出实情,三日内你等宗族就会从谯县消失。” 曹操的手段依旧老辣,大棒与甜枣政策运动十分娴熟。面对杀气腾腾的曹操与一旁已经将手兵刃拔出一半刀鞘的小校,三人相视对望均轻轻摇,作为此地之主的潘宣先说道:“还望大人能给家老小留条活路,宣愿将此事告知大人。” 潘宣说完其余两人也跟着说出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与徐晃内通之事告知曹操,后者听完摇头失笑:“你等三人被徐晃利用而不得知,可悲,可悲啊” “还请大人明言。”三人只当曹操此话是对自己的嘲笑,潘宣心有气沉声问道。 曹操沾了沾杯酒酿,在案桌上划出谯县大致模样,开口说道:“你等说要在近日内为徐晃骗开谯县北门,可你等不知这就是徐晃的奸计。徐晃自知你等行径瞒不住我曹操,到时断然不会从北门攻城,而你等即使侥幸开了城门,也会被我斩杀。徐晃到时正可趁乱进攻。” 三人被曹操说的一愣一愣,原本他们就在犹豫为何徐晃会如此大胆行事,原来是在利用自己等人。亏得自己还一心相助长安王,多年来不说功劳也有几分苦劳,可到头来却是随时都可抛弃。三人当下怒骂起来,曹操、荀攸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着。 “今日有大人指点迷津,潘宣三人感激不尽。”潘宣开口说道:“潘宣在此宣誓,此生不再与长安王有任何瓜葛,一心相助大人,还望大人收留” “呵呵,既然重归我主,这称呼上也该改改了。”荀攸适时的出言提醒道,自家主公的容人之量一向是他所敬佩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与刘氓周旋下去。 “参见主公。”三人当下跪地表态,或许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曹操扶起三人开口说道:“我曹操如今虽已落魄,可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如今有你三相助,击破徐晃之日可待”当下将三人拉至一旁,细心说起什么,周围之人只见三位家主不住点头,似乎颇为满意。 “将军,城内有信鸽飞回。”一日后军看管信鸽的兵卒来到徐晃帐前轻声说道,后者点头将兵卒手小竹筒接过后,摆手示意让其离开。 “公明,可是城内线有消息传来?”正在翻阅兵书的张燕放下手册子,开口问道。后者点头将信纸取出,展开略微看了看,笑道:“潘宣到底是投靠了曹操,这书信内容完全不像出自他手,他心思虽也不错,但绝不像这种风格。” “既然如此,待战后我等再与之算账。”张燕开口说道:“是时候出兵与曹操分出高下了。” 三日后,谯县的西城突兀打开,城头闪烁着火光,一明一暗看似莫名其妙,但在有心人的注意下,都能现这是一串信号。不过奇怪的是,信号传出去了,城外却没有半点动静。 “果真如主公所言,啊徐晃是想利用我等”按照曹操的吩咐将城门打开后,并没有看见任何徐晃麾下将士的潘宣咬牙说道:“既然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主公,南门外有动静。”就在潘宣咬牙切齿之时,镇守其余几处城池的将士却是现了徐晃的动静,负责南门的夏侯恩派出兵士向曹操汇报着。 “果然不出曹某所料,徐晃这声东击西之计,瞒得了别人,却是休想瞒过我”曹操颇为自得的开口说道:“传令下去,各城门准备作战,今夜一定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张燕领着兵马来到南门外,指挥着兵马缓缓前进,冷声说道:“快,都给我快。今夜一定要拿下南门”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徐晃、张燕二人却是瞒着所有将士亲自指挥着战事,今夜的每一步都很重要,稍有差池就将功亏一篑。 当攻城兵卒靠近城门架上云梯后,原本漆黑一片的城头突然出一阵光亮。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高笑声:“尔等宵小之辈想趁夜奇袭,早已被我家主公砍破将士听令,杀”当最后一字说完,城头飞下无数箭矢、滚木与巨石,顿时城外惊叫连天。 “有埋伏,城内有埋伏”城外顿时慌乱起来,惊叫声、呼救声不断响起,这等场景让守城的夏侯恩十分满意,以前都不曾见过敌兵会有此等懒狼狈模样。 “攻城,就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城里”张燕似乎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着,骑马不停的兵阵走动,大声喝骂从云梯上撤下的兵卒。 “谋划不成恼羞成怒了吗?”夏侯恩冷笑看着下方如小丑一般蹦跳的张燕,口讥讽道:“主公果然神算,今夜击败徐晃已成定局。” 就在各处城门的捷报传入曹操耳时,曹孟德大笑着对身旁几位谋士说道:“你等可已知晓?徐晃的算计已经被我曹操看破,他便是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攻入我谯县半丈。” 曹操只知道三处城门的奇袭兵马都被自己的提前布置挡了下来,可他却没仔细盘算过,徐晃帐下并不只这点兵马,甚至徐晃本人也没出现。 “将军,三处城门都已经展开战事。”此时的北门山林外,徐晃静静地坐立在战马上,一旁的传令兵轻声说道。 “传令下去,火杀入北门,今夜我等便要攻破谯县,生擒曹操”徐晃冷笑一声,高举手长斧大声喝道,引起一阵共鸣。 “攻破谯县,生擒曹操”“攻破谯县,生擒曹操”“攻破谯县,生擒曹操”杀喊声透过树林传入不远的北门,正当留守北门的潘宣等人疑惑的望向城外时,只见无数铁骑从山林间冲出,不过几息时间便已来到城下。 第九十二章曹孟德终兵败,孙刘联军入蜀 “这是?”潘宣望着已经冲至身前的攻城将士,怎么也想不到最终他们还是会从自己这过。以至于此处城门一直都是半开着的,当他想要关门时已经为时晚矣。 “你领两千兵卒将此处城门占领,其余将士随我杀入城去”徐晃一斧子将挡在身前几名兵卒抽飞,对着身旁的副将吩咐一声继续向前冲击,而此时曹孟德等人还不知道徐晃已经杀入城内。 因为城内兵马大多都被安排去其余三处城门驻防,此刻城内却是冷清的很,徐晃沿着街道一路奔驰却是鲜有兵卒抵挡,直到他来到西门前的那条大街,才遇到驻守城池的兵卒阻击。 可惜此刻已经开足马力的骑兵们完全不是些许守城将士可以抵挡的,一次冲击徐晃便轻松来到城们处,与周围骑兵一齐将抵御的城门的曹兵解决掉,迅推开城门后,徐晃将第一支兵马迎入城内。 有了援兵的帮助,徐晃在城内更是横行无忌,依葫芦画瓢似地将东门城内打开,并冲向最后一处城门时,才遇到了棘手的抵抗。三千匹煞气十足的黑色骑兵正挡在徐晃面前,为之人正是气急败坏的虎痴许褚。 “徐晃,主公与我都小看了你。”许褚冷声说道:“如此严密的防守,居然还是被你找着了漏洞并趁虚而入。”“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以为凭你能猜透我徐晃的心思?”徐公明得意一笑,作为刘氓最为器重的几个大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镇得住麾下的精英将领。“今夜过后,大汉豫州牧也该换人了,杀” “随我冲”许褚既然敢来面对徐晃自然不会惧战,两人几乎同时策动战马,此次对决当是豫州之战最精彩的一部分。双方身后兵卒同样不甘示弱,挥舞着手兵器跟随自家主公的脚步,快向对方兵阵逼近。 这一战徐晃占得便宜却是大了不少,步卒与骑兵混合前进,一个打马一个打人配合起来在战场上杀伤力几乎比两倍的骑兵还大。特别是在街巷对付此等笨重的铁甲重骑,混合兵种已经占据绝对的地利。 许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麾下骑兵一个接一个倒地,却帮不了分毫。徐晃不求败许褚,只要能够将其拖住,是他成为光杆一人便可。半个时辰过后当周围再无一位可以站立的虎豹骑兵后,徐晃指挥着兵士将许褚团团围住,这般厉害的武将若能说降,自家主公定是十分高兴。 徐晃是一片好心可许褚却不领情,在徐晃还没开口前便向周围兵卒起进攻。好在徐晃战马快上一步将其拦下,否则又要有数位兵卒无故死在此城。 许褚兵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入曹操耳朵,如今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兵士也败了。曹操正可谓是无力回天,原本还指望孙刘联军杀入益州,自己可趁机复出收回不少郡县,可没想到到头来就连最后的谯县都难以保住。 “主公我们撤吧。”荀攸摇头说道:“城内兵士已经挡不了多久,主公不可久留啊” “撤?往哪撤?”曹操一阵失神,低诉道:“普天之下还有何处能让我曹操栖身?刘氓岂能容得下我。” “主公,我等还可去汝南,吕虔此时仍旧与长安王帐下将士焦灼不定,主公可往汝南撤兵。”化歆点头说道:“主公,快快上马,再不走就没时间了” “你们已经走不了了”化歆说完还不待周围十数人反应,百米远的街道边就传来一声高喝:“此城如今已是我家主公的领地,岂能让你说走就走” 当话音渐渐传入曹操一行人耳内,张燕的身影才逐渐清晰出现在众人面前,与之一同出现的便是将这州牧府团团围住的黑山兵卒。 “曹孟德,此刻还不投降,莫非想让身旁几位对你一片忠心的士一齐送葬?”张燕将长刀甩了甩,猩红的血滴顺着刀刃缓缓落入地面,似乎再为曹操计算着倒计时。 “操”还不待曹操开口,周围化歆、刘晔等人纷纷开口:“主公,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 摆摆手翻身下马,曹操上前几步开口说道:“操愿弃械投降,只望张将军能看在老夫些许薄面上放过这些士,他们也都是受曹某拖累罢了。” “曹大人果然识时务,”张燕点头笑道:“大人放心,非但这几位先生本将会好好招待,就连曹大人你,本将也绝不会擅自处置,主公在战前就有明言,此战过后必须将你带回洛阳。” “鹏宇。”曹操轻叹一声,苦涩转身寞落说道:“你等也都降了吧,这算是我曹某对你们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 “主公。”荀攸握着缰绳的右手顿时一送,低声说道。 “从现在起,我曹操就不是你们的主公了。”曹操说完才转过身来,看向张燕开口说道:“将我绑回洛阳领赏吧。”后者也不脸红,点头招呼身旁数十兵卒靠近,将一干十余人悉数捆牢,带着张燕面前让其过目。 曹操被俘成了此战最后的一味催化剂,当天空再次出现日光时,谯县已经完全纳入徐晃掌、刘氓治下。而一名带着曹操亲笔书信的传令兵正快马加鞭的向汝南赶去。曹操这个最高脑都被抓了,汝南也没有坚持抵抗的必要。 “主公败了?”无力的举着手长信,看了看与传信敌兵一起入城的主公亲卫,吕虔无力低叹:“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李典也是一副落魄模样,数十日来的坚持就被这小小的一封信给击溃。自己一直坚持着的信念也不见踪影,主公败了,自己就算保住了汝南又能如何。 “开城门,迎太史将军入城”吕虔沉默半响终究接受了这个事实,战事已经结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不,城内还有兵马,还有粮草,我们还能打,不能就这么投降。”李典怒吼说道,失落的情绪影响了他整个大脑,现在不过是作罢了。“主公一定不会战败的,这一定是徐晃、太史慈的诡计” “曼成,主公已经败了,你我必须接受事实”吕虔沉声说道:“你若不想城内十数万百姓继续饱受战乱,就听我最后一次,开城门迎太史慈进来” 李典呆呆的站立在案卓前,此事的真伪根本无须斟酌,曹操的亲笔信,那一直都穿戴着的束腰带,还有一旁的亲卫,无不说明曹操真的由一方主公成为了阶下囚。李典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事实,但武将的心理素质让他泄完之后重新冷静下来,按照吕虔所说,开城归降。 当太史慈领着麾下数万南阳兵士入驻汝南平舆,城内将士无不心忐忑。好在拿下城池的太史子义并没做出任何报复举动,只将俘虏聚拢在一起看押起来,没有轻易残杀任何一位手无寸铁的曹营兵卒。 “吕虔、李典,我太史慈平日甚少对人高看,即使我主帐下众将也没几人。但你二人慈却由衷感到敬佩。”太史慈将两位曹将请入府内,开口说道:“此战过后或许你我就要同属一方,来,喝下这杯酒酿,过往一切仇怨就此一笔勾销” “太史将军好气度,干”对方这么给面子,吕虔自然不会板着脸,举起三角杯肃容说道。说罢一口喝下杯之物,反倒过来却是没留下一滴。 李典面色仍旧不太好看但也抱拳施礼,然后将杯酒水一饮而尽。这一杯就喝下肚,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再是曹营的将士,等待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两人也不清楚。 当曹操无奈投降,徐晃、张燕、太史慈三人全取豫州之时,远在大汉西南角的孙刘联军也终于穿过交州,并跨过了益南的牂牁一郡,来到了键为属国的郡治朱提县境内。 一路穿行因为有庞统这位深知地形的家伙在,并没遇上多大的困难。绕过些许蛮族部落,顺着山涧、小溪行走数十日,众人离他们的目的地也不远了。 “前方十五里便是朱提县城,只要绕过此城向北行进四五日,便可到达键为郡,到时就要动刀枪袭取城池了。”庞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开口说道:“让众将士都歇息一会,待会要走的这段山路可不太方便,没有气力肯定是过不去的。 “士元放心,我这就让麾下儿郎歇息。”作为此战江东兵马的最高指挥,韩当对眼前的丑陋男子早已没了当初的轻视,若不是有此人在,数万将士根本无法毫无损的到达此地。 “云长,既然士元说要歇息,那就让麾下兵士吃点干粮,待会好继续上路。”刘备对此次巴蜀之行十分看重,虽然自己没来,但还是将二弟关羽与军师刘巴调派出来,充当此战的最高指挥。 关羽点点头转身离开,关羽虽然傲气但对麾下兵卒却是十分爱惜。这一路行来不少体力跟不上的兵士险些跌落山崖都是他给一一救了回来,换做其他将领,恐怕是做不到这点的。 第九十三章岷江水攻破敌,祝融戏耍庞统 “将军,那孙刘联军在朱提城南十里之处停了下来。”孟节作为新一任蛮王,巴蜀之地能让他这般恭敬的人可不多见,眼前男子便是其中之一。 “停下来了?”张任摸着下巴上的胡匝皱眉思索着,可以说孙刘联军能畅通无阻的到达此地与他不无关系。是他与孟节下令让周围各部落给联军放行,目的自然是不想打草惊蛇,只要抓住了七寸,只需一击之力就能将这些入境兵马彻底扫荡。 “不用去管他,我想孙刘联军定不会在此时攻打朱提城。”张任点头说道:“我等只需要等他靠近时再做出击变好。严将军,岷江上的布置可曾准备妥当?” “将军尽管放心,我已命麾下兵卒将岷江上游拦截下来,倒是定能给孙刘联军一个惊喜。”严颜此时已显老态,但办事却依旧让人放心,不论是以前在黄忠身边为副将,还是现在益州军团的二把手,他都能完全胜任。 “孙刘联军想要北上奇袭,走岷江使他们唯一的一个选择。”张任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此战能否轻松击破孙刘两家,就看你的了走,我们回营再好好推敲一二战事。” 正如张任所说,庞统带着孙刘联军翻过两个山头后的目的地的确是岷江,只要顺江而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键为,将此郡拿下就可东进成都,将益州府纳入掌中。 “今日水位怎么低了不少?”爬山是要时间的,何况是数万人带着粮草辎重一起爬山。当庞统等人带着兵马来到岷江下游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此刻庞统正手脚并用的测着河水水位,现与自己当初来此时有不小的出入,皱眉问道。 “这有何奇怪的,”韩当摇头说道:“想必你当初来此时正逢梅雨季节,而如今此地怕是有段时间没下过雨水了,我们一路行来不也只见过两次短暂的小雨嘛。缺少雨水补充,上游自然不会有太多水流下来。” “或许如此吧。”这段日子的确干燥、闷热,庞统再没想到其他理由前也只能如此说着。惹来一旁关羽的不屑神色,似乎在说如此神经兮兮的,如何能是有大本事的人。 “我等是趁夜渡河还是先歇息一日?”庞统看着正在扎着排筏的兵士开口问道,江东儿郎几乎都是水中好手,长沙兵士也都颇熟水性,十几个人扎一两个排筏供自己游河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今夜开始渡河吧,我等没有太多时间歇息。”韩当虽然知道不能让兵卒体力消耗一空,但此次深入敌后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赢了时间就等于赢得一切,当下也顾不得让将士们歇息恢复体力。反正按庞统的说法,顺着这条河往上游,是不会出现敌兵的。 两个时辰后一个个排筏被放下河水,兵士也排着队跳上竹筏,用大木叉子当做船桨,逆着水流向上划去。好在此时水位较低、水流较缓,将士们划起‘战船’也不觉得劳累。 在水上继续漂泊近三个时辰,天空也开始微亮,巴蜀之地的早雾也准时的出现在将士眼前。因为是顺着水往上划根本无须辨路,所以韩当、关羽两人也没开口下令听信。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差错,让数万孙刘联军收获了一次惨痛的教训。 “你听到了什么没?”正在雾中穿梭的竹筏上的兵卒不少人都依稀听见前方有巨响,可碍于眼前浓雾,根本看不清前方十米以外的惊响。不少兵卒开始耳相问,毕竟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感到恐惧。 “将军,不好,是有大水来了”数万兵卒终究有些目力、耳力十分不错的兵士,但他们此时开口也为时晚矣,因为上游冲下来的水势几乎要高过在海边长大的江东儿郎见过的海浪。 “中伏了。”这是庞统第一个念头,当下也来不及多想为何会遭遇埋伏,开口喝道:“众将士下水躲避,离开排筏,赶紧下水躲避” 兵卒大多会水,离开排筏被巨*冲击或许还没事,但是还靠近排筏的可就危险了,这些用木头临时搭成的小木筏根本经受不住水势的考验,到时必定散裂,而散裂的木头在巨力的作用下可以轻易刺穿一位兵卒的身躯。 虽然有庞统及时的呼喊,但行进在最前方的兵士大多没有机会离开排筏便被高出自己一倍的巨*拍飞数米外,而他们搭乘的排筏也彻底报废,被削尖的长木在兵卒惊恐的目光下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很快整条河面都被染红,弥漫着血腥味。 大水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一两炷香时间就已渐渐平息。而这次水攻的战果是辉煌的,数万孙刘联军没有一人还能待在水面上,虽然因为会水的原因大多都保下了一条性命,但粮草、兵械等物却是一点不落的尽数随着水流南下不知踪迹,或许还有不少沉于河底。 “咳,咳。”好不容易爬上岸的兵士不停的呕吐着,原本就疲惫的身躯经过一场大水的袭扰却是濒临崩溃。将河水咳出体外众将士均感到饥渴难耐,可惜身上的干粮被河水冲刷的不可再食,而大军所用粮草也不见踪影。 “军师,军师。”眼尖的兵卒现了正浮在河岸边上一动不动的庞统,尽管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依旧四脚并用的爬过去,轻声唤道。 “呕,咳,噗”兵卒用双手压了压庞统胀的就像孕妇一般的肚皮,这位英明一世的凤雏先生很没形象的将肚中河水喷出,随后连声咳嗽,就连鼻涕都一起流了出来。 “败了,都败了。”庞统清醒过来后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以及身前的河流,此时岷江已经恢复了当初的流,就连水位都恢复至当初庞统一人前来时所勘察的位置。 “军师,将士们饥饿难耐,如今该怎么办?”看似江东偏将模样的小将来到庞统身边轻声问道,原本此地他军职最高应该是他号施令,但有庞统在此,他就得听军师的了。 “先离开,此地不宜久留”庞统对着天空凝视半晌,勉强支起身子开口说道,“走,往西走,那里有一处山林,恰好让我等将士歇息片刻。”说罢带头向远离河岸的地方走去,众兵卒也互相搀扶着起来,拉扯着踉跄行进。 与此同时岷江下游各岸都有没死的兵士渐渐走出,而几位主将如韩当、关羽等人也都幸运躲过一劫,入庞统一般带着自己周围的兵卒向两岸走去,心中都在盘算着这场战事是不是应该就此结束,早日回转交州。 虽然孙刘联军的几位脑都有退兵的打算,可益州军团与蛮族一众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早在严颜还没撤下拦水‘堤坝’时张任与孟节就开始部署兵力,以求将这些入境的敌兵悉数剿灭。 一根细小但却不失尖锐的空心竹管在林间一闪而过,随后直接刺入江东兵卒后脑。已经累到极限的兵卒连一句闷哼都无力出便软倒下来,任由旁边的兵卒拖着他前进。 “啊,他,他,死了”就当拖着死尸行进不少山路的兵卒实在无力之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伴却现对方已经气绝,当下一声惊叫将对方尸身扔至一旁,眼中尽是骇然。 “怎会回事?”正在前方带路的庞统听到惊叫身连忙回转走来问道,只见那兵卒用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因为过度惊慌而说不出话来。 “这是?”仔细将兵卒尸身翻转,一个细小的洞孔出现在庞统眼中,洞孔外还留着一点点竹末,并拢双指将竹管取出,庞统原本就陷下去的双眼此刻更为阴暗。显然眼前的兵士不是因为脱力而死,而是被人所杀。 “全军暂行,向中军集结”庞统不敢将林中还有,埋伏的事情说出,怕引起一连串的恐慌或是炸营,“再看看你们身边,是否还有同伴死去。” “军师,我这也有人死了。”“军师,后方有几具死尸,都是我江东的兵卒。”“军师,我们这少了一人。”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庞统与旁边的偏将此刻脑袋都要炸开了,到底是谁在伏击他们,这等毫无声音的袭击,也太骇人听闻了。 “大姐,你来看。”离庞统集结兵马之地不足一里的小土坡下,一位衣着暴露的蛮族女子轻声说道:“这些汉人真是没用,稍微吓吓他们就成了这副模样。”就在她身子周围,有不少一样穿着的女孩,小至十余岁、大至三四十,不一而足。 “小妹不可调皮,蛮王可是吩咐我们一定要将见到的敌兵悉数拿下的。”一旁的高挑女子显然是这只女兵的头头,神色肃穆的开口说道:“眼前敌兵不过两千余人,正可让族中姐妹练练手法。带大战过后比起功劳,也要让那些男子,知道我祝融女族的厉害” 女子自报家门,身份也呼之欲出了,自然是南蛮一地最为聪慧也最为漂亮的女领,祝融夫人,不对,此刻她还没有出嫁,应该是祝融小姐才对。 第九十四章孙刘联军遭败,南蛮众族显威 “撤,结阵随我退出此山林。”庞统与小校都已知晓林内有兵马埋伏,在无法将实情说出的情况下开口下令,众兵士因为受到死尸的惊吓,虽然身心疲惫但没有一人迟疑,纷纷拔腿向回路撤退。 “大姐,不好,那些汉人要撤”正在山坡后看热闹的蛮族女子惊叫一声,却换来祝融不满的怒瞪,女孩调皮吐舌做出一副乖乖模样,又让祝融一阵无奈、 “吩咐下去,让姐妹们追杀下去。”祝融冷声说道:“既然进了此山,这些汉人都别想逃出去”身旁几位女子相视点头,立刻四散开来。 小校带着数百兵士亲自断后,却见四面八方突然飞出数十把飞刀。若是换做尖竹筒这些江东兵马小心谨慎些还能躲避,可面对锋利无比的飞刀,顿时十余兵卒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兵卒结圆阵,互相倚靠缓缓后撤。”庞统有小校帮其抵挡几把飞来的小刀并没有受伤,开口说道:“都不要慌,敌兵数量不多,只要撤出山林便可无恙。” 似乎上天就要让庞统失望到底,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不但后方飞出小刀,就连四周也有飞刀射出,顿时慌喊声响彻周围数里。 “是哪族好汉为难与我?”庞统看出了这些敌兵并非大汉将士,冷声说道:“可愿出来一见,也好让我庞统见识见识。”“呵呵,呵呵呵”林内传出一阵娇笑,此声一出周围也渐渐出来女声。庞统等人面色一暗,自己败了,还是败在了一群女子手中,这脸面算是全丢光了。 “本姑娘不是什么好汉,但收拾你们这些软脚的汉人还是十分容易的。”之前被祝融怒瞪的女孩渐渐走入庞统眼球,讥笑道:“我原以为大王所说来犯之敌是何等厉害,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无用,比山间野兽还无趣的很” 此话一出却是让周围汉族兵士直冒冷汗,这女子拿自己等人和野兽相比,真不知道是抬举呢还是贬低。也就是这时林间传来一阵冷哼,随后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人渐渐步入众江东儿郎眼内,但大家都没精力去看她那惊世的容颜,这一切皆因为她身旁的那只‘坐骑’。 那是一只毛体通白的吊颈大虫,额间那浓厚的王子体毛象征着他在这片山林中的地位。比战马还有大出不少的个头、虎视眈眈露出满口凶牙的模样,让一干兵卒惊慌的直哆嗦,不少人都险些跪倒下来。 “还是大姐气派,一出来这些臭男人都成这副模样。”小女孩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此刻身处的位置是战场,把玩着手中巴掌大小的飞刀嘟嘴说道。 “你啊,还是眼馋大姐的虎王”旁边走来一位手持亮剑的年长女子,摇头轻笑道。【奇书网﹕】 祝融与白虎缓步靠近,江东兵卒无不向后撤退数步,单单这份气势就已经被一群女子压制着(这算不算人假虎威?)。也不见祝融抽*动,但四五把飞刀却突兀的被拿持在右手。在持剑女子身旁站定,开口说道:“降者,活不降者,犹如此例” 后一句话出说的同时,右手轻轻挥舞。四把飞刀在空中一闪而过,还不等周围兵卒反应,就见人群中有六人捂着颈脖或肚皮倒下,神情呆滞显然已无生机。若是刘氓再次,一定会感叹一声:“这技术却是不比李寻欢差,例无虚的名头应该安在祝融头上。” 众兵卒此时已经惊吓的说不出话来,死去兵卒周围几人甚至伸手摸了摸颈脖,似乎他们脑袋下也有丝丝凉气回荡着。两千余兵卒齐刷刷的将脑袋看向庞统与小校,他们心中已经有投降的念头,但两位大人在此却容不得他们有所作为。 原本以为周围围捕兵卒不多,却没想到围在周遭的女兵一点也不少。而且一个个的都会那种不可捉摸的技击,若是她们都有那女领般本事,便是再有一倍兵士也不够她杀的。 “罢了,此战打到这地步,已经满盘全输。”庞统摇头叹道:“只望这女领能信守陈诺,不再杀害我等将士。”小校听完闭眼点头,随后将手中唯一的一把兵刃丢下,以表投降之意。 “带他们回军营,向大王禀报”祝融满意点头,指挥一帮女兵将两千余江东儿郎尽数捆绑,然后缓缓走向上游军营。 就在庞统被祝融盯上的同时,关羽领着周围近五千人也不好受。这五千兵士是由江东兵卒与长沙兵士混合着的,其中愿听关羽指挥的不过千余人,其他江东儿郎却是跟着自己的小将,与长沙兵卒泾渭分明。 可还不等两方人马脱离危险,周围突然涌出一大片身着草衣、竹甲的蛮族将士,赫然是当初那支刀枪不入的藤甲兵队。 关羽等人并没见识过真正的刀枪不入,可在用手中木枪攻击一顿进攻才现,对方蛮族倒地了也能拍拍屁股站起来,而自己一方倒下去的将士却是永远沉睡于此。 “跑啊”没有大将指挥的江东兵士先四散,惊叫着向周围似乎没人的地方逃遁,而关羽有心组织将士抵抗,却没人能够认真听他说一句话,却是应了一句话: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都跟着随我杀,这些汉人只要反抗,一个不留”藤甲兵新任领长相也是粗犷无比,手中拿持着狼牙棒冷声说道,边说着边冲向关羽,因为这高个大汉看上去就应该是统帅一级。 关羽的重兵器都已经沉入江底,手中仅有一杆木头枪(枪尖装个铁枪头的那种低劣产品),这等兵卒所用武器关羽虽然也能使得起来,但却不如长刀顺手,一身本事在此时至多只能使出一半。 “先杀了你,我再去杀他们”挥舞着狼牙棒的领恶狠狠的说道,带着铁钉的椎头棒带着一阵呼呼声扫过关羽胸前。关羽哪敢硬敌只能拎着木枪向后跳跃,勉强躲过锋利的尖钉。 “想不到我关某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连些许蛮人都能欺负于我。”关羽心中暗道,手中长枪刺出,但均是无功而返。毕竟对方那么个大家伙挡在身前,与之毫不相称的木枪若是硬拼,估计不用一回合就得就此夭折。 当真是难为关羽这个高达九尺(两米多啊,仰视羡慕中)的大汉,拿着比身高还差了一小节的木枪攻也不是,防更加不是,没过片刻就被刮伤右臂挑飞长枪,憋屈且有无奈的被麻绳绑了足足十余圈,由两名藤甲兵卒扛在横木上俘虏回兵营。 两处兵马都受到埋伏,韩当自然不会例外。虽然他十分幸运的被河水冲至离峨眉山不远的岸道上,但等待他的却是更加不幸的经历。 当韩当带着周身兵马向峨眉山脚走去时,令他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大小蛇群纷纷对着兵卒口吐信子,让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江东兵士身子颤。 原本这些小蛇对于大汉兵卒来说并非什么大敌,因为兵卒身上大多都有引火之物,而这些蛇群是最怕火的。可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江水浸泡,能烧的着的也都可以捏出水来。 若是这成百上千的游蛇只是让江东兵士后怕的话,紧跟着蛇群出来的狼群、大虫以及不少他类走兽,却是让所有兵士脚底打颤,便是连撤退都无法抬腿,就像脚底已经生根一般。 “你们,走不掉了”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山间传来,一群穿着兽医、手持兽鞭的蛮人走出来,这些蛮族或许是这世上最为厉害的驯兽师。因为在他们指挥下的走兽们并没失去原有的野性与凶性,反而比普通虎狼更加凶悍,因为它们懂得种族间的合作。 “韩当在此,众将士莫慌。”韩当看着情况不对冷喝道:“不过是些林间小兽,怎能挡住我江东精锐兵卒,杀”怒喝之时已经蹬出右腿,整个人都杀向兽群。 “将军,杀”一群誓死效忠江东的兵卒见主将杀出,也不顾危险的往前冲,即使他们手中只有沿途摘来的木枝,也没有一点迟疑。有这些兵士带头,即使是旁边想要逃跑的兵士也感染着一起大喊冲出兵阵。 可即使如此,初次面对兽群的江东儿郎抵抗没过半柱香时间便被兽群淹没。韩当也无力阻止这一切生,被两只野狼围攻,周围还有十数长蟒游曳,韩当本人已是岌岌可危。 岷江两岸并非只有这几处战场,不少小道、山林,甚至就是河边都在生着死斗。但张任与孟节早在数日前就将兵士安排下去,准备充足的益州守兵却是占尽上风,数万被大水冲刷几个时辰后幸存的孙刘联军连半日时间都不曾抵挡,便被斩杀或是生擒。 “是统害了你们。”在益州将士军营内,关羽、庞统等人再次相聚,庞士元此刻早已没了当初领兵出时的自信,红润的双眼显示着他早已哭干眼泪的模样。 “出征哪有常胜,败了也就败了。”关羽冷哼一声,口上这么说但他心中也的确有着些许怨气,谁让庞统是此次战事的起者,并且担任全军向导。 第九十五章曹操有意归隐,孙刘要求赎人 “孟德兄,距你我上次相见已有十余年之久,今日能够重聚当属人生一大快事。”刘氓与身前之人相望,低声感叹道。拿下豫州之后,除去太史慈领兵驻守以外,其余将士均回转洛阳,与他们同行的自然还有曹操及麾下众武。 “成王败寇,鹏宇如今却是大局已定了。”曹操摇头说道:“可笑曹某居然负隅顽抗,落得如此田地,徒增王爷笑话。” “孟德兄此言可就分生了。”刘氓摇头笑道:“若这大汉没有孤在,其余几位诸侯又如何是你的对手?孤曾听说,许绍先生给孟德兄批算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其言确实不虚,孟德兄自以为如何?” “不论能臣或是枭雄,在帝王面前,总显得不堪一击。”曹操沉默片刻开口道:“曹某可以自裁,但请鹏宇放过曹某家人,你我同泽一场还望王爷答应。” “孟德兄难道非死不可?”刘氓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操,低声说道:“你我现在都老了,还能有几日好活?或许过不了几年都得入土战事都已结束,许多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 “鹏宇兄话里有话,曹某该如何作答?”曹操皱眉思虑片刻,抬头时的眼神极其复杂,似乎想要看穿刘氓的想法,可面对一张笑脸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孟德,你可愿在朝为官,当那治世能臣?”说到这份上,刘氓索性直率开口:“以孟德兄的智慧,只要一心向汉为天子牟福,却是比那些只动嘴皮的老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如今大汉仅剩孙刘两家不听皇命,大汉一统已经不远了。”“操本领微薄,怎得鹏宇兄如此看重。”曹操轻声叹道:“经历数十年战事,曹某也是觉得年迈,若关鹏宇能看在朋友的份上放我曹操一条生路,曹某希望能够归隐山林,或许务农于田埂是个不错的选择。” “罢了,既然孟德心不在朝,氓也不去勉强。”刘氓摇头说道:“过了明日,你便带着本将几人回老家吧。走,随我一同用膳,也算是我为孟德兄饯行。 “鹏宇放心,若是家几兄弟还愿为大汉出力,曹某一定不会阻拦。”曹操点头说道:“不过曹某心不甘一直憋着一个问题,此时不吐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孟德但言无妨。”刘氓眼珠转动,略微思虑便知道曹操所问何事,开口笑道。 曹操颔开口问道:“孙刘联军意图从交州入蜀,鹏宇是何事觉的?”就是这个问题导致了他兵败受俘,曹操嘴上虽说已经看淡其实心仍旧有着一丝遗憾。 “孙坚将兵马调至豫章时,孤就已知晓他的打算。”刘氓没有全说实话,但大体上却都是真的,只是将细节漏过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曹操连声长叹:“鹏宇不愧是大汉王爷,战场不败神话,操服了。” 曹操卸甲归田只不过是刘氓生活的一个插曲,如今豫州初定,益州战事也已结束,刘氓又将精力投入治下疆土的治理,重点自然是新得来的豫州。当孙刘联军战败的消息传回荆、扬二地时,已经是夏末初秋时节,而被蛮族俘虏的联军将士也正缓慢向洛阳进。 “二弟,二弟啊”刘备接到关羽兵败被俘的消息放声痛哭,周围众臣即使是诸葛、徐庶之流也无法劝动他,最后哭闹近一个时辰才累昏过去。 “孔明早已料到此次出征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数月前才出言劝阻主公出兵的吗?”徐庶等人安顿好刘备后,来到偏厅开口问道。 “亮岂能预知未来,只是如此兵行险招,太容易被敌军用计剪灭。”诸葛摇头说道:“好在关将军只是被俘,并没被刘氓斩杀。我等只要提出赎回将军,想必那长安王也不会不答应,也免去主公如此痛心疾。” “只能如此了。”徐庶点头说道:“只望那长安王不要狮子大开口,说出我等完全办不到的条件。”哀叹着摇,此时不论是士还是武将,都不太看好自家主公能坚持下去,毕竟北边的那位王爷太过厉害了。 “主公,江东与长沙皆有使臣前来。”时至秋季,洛阳再次热闹起来,万余被俘的孙刘联军兵卒分批送入城内军营,着实让城内百姓过足了眼瘾。俘虏到此没多久,贾诩便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可知他们此来所为何事?”刘氓略微皱眉,这孙刘败了这么一场大仗,派使臣前来会为了什么?应当是与这些被俘将士有关。 “以诩之见,刘备是想赎回自己的二弟关羽,而江东恐怕也有此意。”贾诩捋了捋短须,开口说道:“主公是否要见见他们?” “远来是客,还是见上一见的好。”刘氓点头说道:“将他们带去偏厅,孤片刻即去。” “诺”贾诩抱拳答应一声,缓缓退出刘氓身处书房。 “江东步鹭(长沙孙乾),见过长安王。”这两位便是孙坚、刘备派来商谈赎回自家将士的外交家,在偏厅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刘氓。但二人都不敢有半句不满之语,恭敬上前拜道。正所谓弱国无外交,不外如是。 “让二位就等了,孤万分抱歉,”刘氓摇头笑道:“来,来,来,二位请坐。你们怎么做事的?两位大人在此久候,竟然连茶水都不端上来,这传出去孤的脸面岂不丢尽了”一旁候着的府内仆从连忙抱歉,随即快步离开。 看着这一幕孙乾两人无奈摇头,这长安王一来就给自己下马威,今日的商谈恐怕是很难讨好。但一想到自家主公交代下来的事情,二人又不得不顶住压力继续坐下来,心盘算着就算多付出点代价,只要办成此事就行。 “王爷日理万机,在下也不敢多有打扰,但今日一事却是非麻烦王爷不可,还望王爷恕罪。”孙乾低声说道,言辞陈恳却是让刘氓听着舒服,毕竟谁不喜欢别人拍马屁呢。 “说吧,性走千万里路来洛阳,究竟所为何事。”摆摆手,刘氓点头问道。 “王爷或许知道,我家主公与关将军乃是数十年的结义兄弟,二人感情比亲兄弟还好。”孙乾开始打感情牌,故作悲伤的开口道:“而如今关将军被王爷留于洛阳,我主已有十余天未曾开口说话,还望王爷念我主兄弟情深,让其回转长沙。”“你想让孤放了关羽?”刘氓开口说道:“放了他,好让他继续领兵与孤作对?你莫非欺孤幼稚、无知不成”虽然刘氓口气很平淡,但其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让孙乾脸色数变。 “并非白送,我主愿以粮千石,钱五万贯为赎金,望王爷成全。”可怜的刘备,想要赎回自己的兄弟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这么点钱粮,或许还比不上刘氓治下一县之地每年的纳税。 刘氓闻言一滞,嘴角略微抽*动开口说道:“你确定你自己没有克扣?你家关将军虎狼之资,就值的上这么点东西?” “我家主公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些了。”孙乾有苦说不出,荆南四郡面积是蛮大,但人口、地质均不如荆北,这种变故直接导致刘备麾下除去军用、民用后的存粮,实在不堪入目,难以让人启齿。” 刘氓不可置否的点头,扭头看向一旁的步鹭开口问道:“你呢?也是要赎人?”步鹭点头说道:“韩当将军追随我主出生入死数十年,即使当年征讨黄巾也与王爷同泽,虽然韩将军与我主并非结拜弟兄,但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比兄弟还亲。还望王爷能够让韩当将军与步鹭一同回江东,我主愿以深海明珠百颗、珊瑚十株及黄金千两送上。” “这个价钱倒是不差。”刘氓似乎十分满意江东的报价点头说道,可话说一半却故作无奈的开口。 “可你二人是否知道?不但韩当、关羽几位大将想要离开洛阳,那麾下将士也都有这个心思,而孤手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供给给他们,你二人说说看,这些兵卒该如何处置?是杀了了事,还是就让其在军营内自生自灭?” “王爷此言不可。”步鹭连忙摇头说道:“万余将士可是万余生命,王爷怎能说弃就弃?” “你所言简直荒谬,”刘氓冷哼道:“若非我麾下儿郎好心将他们带回洛阳,他们此时都在益州死去,而本王供养他们月余已经足够诚意,可他们却不愿归降。而你们两人来此,开口便是军大将,提也不提这些兵卒,这到底是孤抛弃他们,还是你家主公抛弃他们?” “我家主公断然不会轻易抛弃自家儿郎,”步鹭连忙开口道:“只是鹭此来主公并没嘱托有关将士的事情,鹭不敢妄作定夺。” “既如此,你们还请会吧。”刘氓摆手说道:“什么时候你家主公准备妥当了,再来与孤想谈赎回俘虏一事,本王今日还有与其要事,就不在此作陪了,送客” 第九十六章谣言可乱江东,孙刘联盟破裂 “主公,城内谣言四起,均言主公不顾江东兵士安危,花费钱粮赎回大将,却将他们弃之不顾。98”此时离刘氓接见两位使臣已有月余,江东数郡内流言四起,张昭见自己抑制此事的传播,急忙来到孙府告知孙坚。 “可知那些散布谣言的家伙的底细?”早已年过半百的孙坚身子依旧健朗,正在院舞刀的他停下步子,收刀问道。 “回禀主公,这些散布谣言的家伙都是江东子弟。”这才是张昭最头疼的地方,若真是刘氓派来的细作他只需一个命令就能毫不留情的斩杀,可对方道道的江东人,这办起来就十分棘手。 “据他们透入,有人给出高价要他们散布这个消息,这些江东百姓经受不住诱惑,不少人都拿了钱。而那些细作谨慎的很,从来不在一个地方逗留,昭虽然下令抓捕可收效甚微。” “可有解决的办法?”孙坚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段时间不顺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赋予厚望的益州之战居然败得一塌糊涂,如今曹操也投降了,他孙坚能坚持到几时? “办法是有,只不过”张昭说了一半,却不再往下说,毕竟这个办法实在令人气愤。 “说。”孙坚沉声开口道:“只要有办法解决,不论怎样都比现在好多了。”“让步鹭再与刘氓联系,赎回韩当武将的同时,将一干将士也一齐赎回。”张昭开口说道:“不过如此一来,势必让刘氓更加得势,主公免不了要花费大代价。” “大代价。”孙坚闭目思绪,片刻后睁开双眼开口说道:“让步鹭去吧,江东儿郎为我孙坚出生入死,坚不能弃之不顾,刘氓的要求只要不算太过分,坚可以答应下来。” “诺。”张昭点头答应下来缓缓离开,现在自家主公正处烦闷之时,自己还是早走为妙。离开孙府后张昭找来步鹭,将孙坚所言悉数告之,步鹭缓缓点头,表示自己会完成主公所交代的任务。 “步先生,主公已命嘉全权负责此事,先生有何要说的皆可直言告诉在下。”当步鹭花费一月时间再次来到洛阳,还没进大将军府就被郭嘉拦下,后者喜笑说道。 “原来是奉孝先生,失敬失敬”步鹭对郭嘉的大名那是早有耳闻,即使扬州地处大汉东南,与原相隔不少距离。 “客气,你随我来。”郭嘉点头一笑,将步鹭引入王府旁院,随后开口问道:“不知你步鹭先生此来是否准备妥当,要将这万余兵士一齐带回江东?” “我家主公已经明言,江东儿郎即使死也要魂归故里。”步鹭点头说道:“不知大人是否能做主,与鹭交涉?” “先生放心,嘉虽然位卑权小,但这些琐事还能够断夺,”郭嘉摆手说道:“不知你家主公想用什么换回大将韩当及麾下兵马?” “我与奉孝一见如故,也不多做隐瞒。”步鹭整了整衣衫开口道:“我家主公愿意用钱粮换回我江东兵士,只要先生所说价码合理,鹭都可答应下来。”“粮草?金钱?”郭嘉闻言摇头道:“你莫非不知我家主公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粮?想要用这些换回近万江东兵卒,你家主公太过天真了。”“先生之意是?”步鹭皱眉问道:“我步鹭千里来此,我看先生却是没有半点诚意。” “并非是嘉毫无诚意,而是你家主公这办法实不可取。”郭嘉摇头道:“如今你江东兵马还剩多少?不过五万余众,而这近万江东儿郎只要一回扬州,便能成为新军的精锐,你说这是钱粮可以取代的吗?” “奉孝直言吧,需要我主付出多大代价,才能将兵士还于江东。”步鹭面色一红,其实他就是这么想的,一万精锐兵卒与些许粮草、钱财比起来,太过贵重。 “你家主公如今坐拥七郡,我也不能让他太过为难。”郭嘉捋须叹道:“只要你家主公愿意将一郡之地划与我主,如江夏、九江二地之一,嘉即可能做主将那些许兵卒放了。” “你,你,郭奉孝,你当真欺人太甚”步鹭险些被郭嘉气昏,张口便是一郡之地,这胃口还真大。别说自家主公没给自己这个权利,即使给了也不敢随意答应啊。 “你若是不答应,嘉也爱莫能助。”郭嘉摇头说道:“我家主公可是不会再等你的,用不了三日,这些降卒就会被送往豫州当苦力,他们能活下来多少,可是任凭天意了。” “告辞”步鹭将心怒火下压,忍住了没有继续谩骂郭嘉,冷声吐出两字拂手离开。 当步鹭带着谈判失败的消息回到江东,孙坚等人无不皱眉。刘氓要价太高,一郡之地不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就在江东众人犹豫愁眉之时,扬州各地都生不小的暴动,皆是因为这阵子的谣言传的太过厉害,以至于百姓都认为是真实的。 时间从来不会为了某一个人停留,看着自己治下因为些许留言便乱象四生,孙坚愁的头都渐渐花白。最终在张昭、张紘的劝说下,再次派出使臣来到豫州。为了治下安定与江东儿郎的性命,孙坚无奈咬牙让出九江这一产粮大郡。 与此同时,刘备的使臣也同样来到豫州商谈赎回俘虏的事情。被刘氓安排镇守汝南一地的张颌不得不出演外交官这另类的身份,好在这笔交易不需要他去磨嘴皮,毕竟交易双方都已有共识,都把东西准备足了。 第二年很快到来,在春耕结束后高览带着麾下兵马前来九江接收地盘,步鹭与太守徐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寿春城池,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近万江东兵士。 这场交易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解脱,张颌不用天天询问降卒情况,而孙坚也不用再担心治下会有动乱,毕竟兵士回来了,一切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关羽同样被孙乾接走,并且还附送了三千长沙兵士。孙乾以千石粮食,十万贯钱换回关羽一行可谓是幸运之极,似乎是刘氓看不上刘备那荆南的地盘,所以并没开口让刘备也入江东一般以城换兵。 孙乾顺利回转长沙得到刘备的大力佳赏,即便是糜竺等人在看见孙乾时都显得十分不自然。他们可是知道江东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得以换回将士,而自己一方与之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孙乾本事竟然这么大,自己平时怎么就没注意?这个疑问虽然在众人脑浮悬,可没过多久又一则谣言从刘氓治下传出,让众人无不惊叹刘氓的手段。“哼,他刘备与刘氓本属同宗,我看两早有私通之心。”黄盖冷声说道。 “你看现在连北边都传出消息,刘备能赎回自家将士,完全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可那刘备,还厚颜与主公结盟,当真是气煞我也” 刚刚经历了一场地下民众动乱的江东再次浮躁起来,这次的对象不是百姓,但他们却更能代表整个江东。就连黄盖这等老将也开始记恨刘备,可想而知孙坚帐下其余武心作何感想。此事就连在江夏布防的周瑜也被惊动,亲笔写书急传给孙坚,将自己的建议告之。 怎奈周公瑾、鲁子敬多番劝说,可效果却小的可怜,就连孙坚也开始猜忌刘备会随时倒向刘氓反攻自己,孙刘联盟到此却是名存实亡。 刘备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周瑜书信传回建邺时,跟随刘大耳朵半辈子的简雍便乘船东行,可当他辛辛苦苦来到建邺时,却是连孙坚的面都不曾看见就被人给轰了出来。虽然在鲁子敬家过了一夜,与之相谈也十分顺利,但见不到孙坚一切皆是枉然。 简雍带着失落的情绪回了长沙,诸葛亮摇头低叹,众人也都明白,江东恐怕真的无法再如之前那般盟好。倒是关羽对此毫不在意,此次被俘就是因为江东之人办事不利才有此结局,在他看来不结盟或许更好一点。 “和此事办的漂亮,孙刘互相猜忌,对孤十分有利。”刘氓拿着特务传来的情报仔细阅览一番,开口赞道:“再过两年,当豫州、寿春完全融入孤之治土,就是挥兵南下渡江之时。” “主公霸业不远,诩恭贺主公。”贾诩弯腰作揖,恭敬拜道。 “主公,孟获在屋外求见。”正当刘氓与贾诩欢谈之时,屋外传来赵虎那如雷般的暴喝,似乎将刘氓当成百岁老头,不大点声就听不见。 “让他进来吧。”刘氓摇头失笑,开口说道。话还是说了一半,就见孟获推开屋门,急匆匆的向刘氓走来。 “主公,主公”孟获一进门就开始嚷嚷起来,刘氓眉头皱起沉声问道:“你这是作甚,都已是军大将,还如此毛躁” “末将知罪。”孟获被刘氓这么一喝连忙跪地,开口说道:“末将是有急事,有急事要找主公。” “有何事急成这般模样?说吧”刘氓摆手示意孟获站起身子,开口问道。V 第九十七章孟获祝融大婚,郭嘉出使孙刘 “主公,获听闻益州军团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孟获站起身子开口问道。 刘氓想了想,的确如此,押送孙刘联军来朝的益州军团在天子脚下已经休整了大半年,也是时候回自己老窝了。刘氓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明日他们就该离开了。你怎么问起这个?” “主公,他们能不能留下一两人?”孟获挠了挠脑袋,开口问道。 “这自然不行”刘氓心中不解嘴上也不松口,摇头道:“军团有军团的规矩,即使本王也不能更改。”只见刘氓说完,孟获整个脸都苦了下来,似乎刘氓的这个决定就像要他的命一般。这时贾诩走至刘氓身边耳语几句,听完后刘氓会心一笑,对着贾诩点了点脑袋。 就在孟获低着脑袋准备离开之时,刘氓轻笑说道:“你别急着走,先告诉孤你想将谁留下来?” “这,这,”杀敌都不曾改色的孟获此时却结巴起来,“就是,就是我南蛮族中此次一同来的那位领。” “你说的可是那可以控兽的扎合?”刘氓笑着问道:“你向让他留下作甚?莫不是你也想学那控兽之术?” “末将说的不是那个大粗脸,是另外一人。”孟获连忙摇头说道:“就是我们蛮族的女领祝融。” “哈哈”孟获急匆匆开口,根本不知道刘氓这是点调笑他,惹来刘、贾二人一阵大笑,“你终究是开口了,怎么?想别人姑娘留下来,你不得告诉孤所为何事?否则名不正言不顺的,会遭人非议。” “还请主公为末将与祝融赐婚。”孟获也不呆,听到刘氓那么说连忙抱拳开口:“末将与祝融一见钟情,还请主公成全。” 刘氓摸着胡须点点头:“原本嘛,益州军团明日肯定是要回去的,但祝融并非军团治下,孤可为你破例一次,只要她本人愿意,即可留于长安。”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孟获心事已了,笑呵呵的俯拜道。 “你先别高兴,或许别人姑娘并不喜欢你这个大块头。”刘氓摇头说道:“若是她不愿意留下来,孤可不会强留下她。” “主公放心,她会留下来的,会留下来的。”孟获连忙点头答道,随后拱手转身,快步离开,想必是去将这消息告知两位当事人中的另一位。 孟获的婚事在刘氓特意安排下,长面盛大几乎盖过城内众大臣的婚礼。望着喜滋滋的站在一起的孟获、祝融两人,刘氓心中感叹或许有些事情上天早有安排,那是无法改变的。 孟获早在数年前就离开了益州,那时他可没与祝融见过面,可现在两人不过第一次碰上就谈及婚嫁,这度快的让刘氓咂舌。照例此次大婚之后孟获得到了为时不短的假期,新婚燕尔孟获夫妻俩笑呵呵的辞别洛阳众人,准备回转益州去见见家中长辈。 这一年刘氓治下到处都飘扬着欢声笑语,在他与贾诩等人可以安排下,几乎上到州牧郡守,下到乡间村民都知道大汉的战乱即将结束,数十年的战火即将熄灭,再也不会有百姓流离失所,安稳的日子就要来了。 相比刘氓,孙坚与刘备可就没一天安稳觉可睡。他们不但要担心着随时都可能南下的刘氓,还得时时注意自己治下的安定。数次谣言风波让两家吃了不少亏,此刻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年终很快到来,刘氓在府中大宴群臣后并没入睡,等待着子时的到来。当巡城兵卒敲响子时的大钟时,洛阳城内家家户户都点起炮仗,以此来欢庆新一年的到来。 刘氓仰着脑袋望向天空,心中充满了愉悦之情,自己来到大汉已经快五十年,做出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看着天空被炮仗火光映的通红,刘氓脸上显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正当刘氓一家人坐在月下闲聊时,江东孙家却是一片愁云。原因无他,正是那江东的脊梁柱有猛虎之称的孙文台终究抵御不住冬日的严寒,病倒于床榻。 自知时日不多的孙坚连忙传令让麾下将士召回远在江夏的周瑜,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清醒时嘱托他与张昭两人好好生辅佐自己的儿子。同时将孙策招至身前,细细说道:“外事不决问公瑾,内事无断问子布。” 留下这么一句嘱托,孙坚便陷入弥留之境。虽然还没有完全断气,但时醒时昏的病情却令江东一众面色沉暗。孙策也在此时开始处理平日自己父亲要做的工作,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每日辛苦,周瑜没有急着赶回江夏,而是留在建邺尽心帮助孙策早日全掌江东。 “江东生这么大的变动,主公可派人前去慰问一番,或许能得到什么消息。”洛阳城内,郭嘉开口说道:“若是孙坚当真没几日可活,主公还需早做准备。” “依你看,何人可为使臣,替孤赶往建邺?”刘氓缓缓点头,开口问道。 “就由嘉去一趟吧。”郭嘉琢磨片刻开口说道:“此行嘉以天子持节的身份前往长沙、建邺,想来可以获得些许情报。” 0奇0“奉孝难得为自己请命,孤岂有不应之理?”刘氓开口笑道:“孤让黄叙陪你一同前去,有他在一旁作陪,想来无人可以伤着你。” 0书0“多谢主公厚爱。”郭嘉抱拳答谢,双眼之中感激之色浓郁,刘氓对他一向厚爱,可就是因为这份厚爱,才使得郭嘉为其劳心劳力。 0网0新年正月都没过完,郭嘉、黄叙两人带着千余近卫兵士出了洛阳城门,向荆州襄阳赶去。黄忠多年镇守荆州与自家儿子却是许久未见,虽然父子如今都是军中大将,但依旧免不了相见时红润眼眶。 0电0在襄阳城停留两三日,郭嘉不再耽误时间继续向南方赶去。在长沙城内见了刘备等人,虽然双方都恨不得对方早日挂掉,但表面上却是一片祥和,交谈的厅房内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欢笑,仿佛刘氓与刘备并非敌对关系,而是同盟一般。 0子0刘备因为势弱,虽然内心极想将郭嘉斩杀于城内,但他却是迟迟不敢下刀。只能虚臾蛇尾的陪着这位天子持节谈笑一番,然后将其送出城外,眼不见心不烦。郭嘉也知道自己此行不会受人待见,摇头一笑却是毫无怒色,告知黄叙在野外宿营。 0书0刘备好歹也算接见了郭嘉一行,但当郭嘉以慰问孙坚的名头出现在建邺城外时,迎接他的并非孙策的仪仗队,而是数千把明晃晃的弯弓,箭矢已经搭上似乎随时都会飞驰而出。 “你家主公派你前来我江东何为?”孙策出现在城头冷声说道:“莫不是想在此时看我江东的笑话” “少将军误会了。”郭嘉摇头说道:“嘉此来并非为了两家纷争,而是带着主公的问候前来看看孙将军。我家主公与孙将军当初也属好友,听闻孙将军病重才派我前来,与嘉同行的还有数位天子御医,他们的医术可谓是当世顶尖。”“往事既已过去就不要再提,策念你远来江东甚是辛苦,现在退回中原还来得及。”孙策冷哼开口道:“如若不然,万箭齐定要将你斩杀于城下。” “这孙伯符好生无礼。”黄叙打马来到郭嘉身旁,小声说道:“我们要不要暂避一时。”城头数千只弓箭对着自己与郭嘉,绕似黄叙这玩弓的好手,心中也没底的很,自己或许不会被箭矢所伤,但一旁的郭嘉可就不一定了。 “少将军为何如此憎恨我郭嘉?”郭大先生并没退后,反而拍着战马上前两步开口道:“将军想必是访遍了江东数郡,也没能找出治愈孙将军的法子。可不让嘉领着御医进城,也好为将军确证。” “伯符,让他们进来。”也就是此事,周瑜听到消息急忙从家中赶出,来到城头后附耳说道:“江东本就人心惶惶,此刻不能再出什么大乱子。” “哼”孙策心中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对着城门令挥挥手,后者点头示意兵卒放下手中武器,城门也随之缓缓开启。郭嘉望着打开的城门心中舒了口气,与黄叙等人一同走入城内,至于跟着一同前来的千余兵士却是不能入城,只可在城外安扎营寨用以栖身。 “在下周瑜,这位是我江东之主孙策,也是老主公长子。”当郭嘉等人入城后,周瑜下了城头开口说道:“久闻奉孝先生大名,请”“嘉见过江东少主,周都督。”郭嘉笑着还礼,开口道:“此乃我主帐下亲卫军统帅黄叙将军,这几位便是嘉之前所说的天子御医。”孙策一直都认为父亲的病重就是刘氓造成的,此时对刘氓的心腹哪会有好脸色,冷哼一声站在一旁便不再答话,弄得周瑜无奈苦笑。今日他算是赶的及时,若是再晚一点,江东是否可保就说不一定了。 将郭嘉一行人带入孙府,孙策便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倒是孙权从一旁走出来作陪,这一现让郭嘉心中暗喜,孙家现在的掌权人实在太嫩了点。 第九十八章大汉最终一战,长沙老将犹威 “奉孝先生,老身有礼了。”当郭嘉等人走进孙府,一位中年女子走出来开口道,正是孙策两兄弟的母亲,孙坚的夫人。 “孙夫人安康。”郭嘉点点头,还礼道:“嘉奉主公之命,领御医数名来此探望孙将军,多有讨扰,还请夫人勿怪” “多谢先生,多谢王爷费心。”孙夫人感激点头,暂且不提刘氓与江东的关系,单是他愿意派遣使者来此为自己丈夫看病,就让这位担忧丈夫病情的女子十分感激。 简单的吃过午餐,几位御医便来到孙坚所待的内室,一进去便有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几位御医相视一望,依次走入屋中。郭嘉受不了屋中的气味,这会让他想起幼时的惨淡经历,走进去望了望孙坚便出了内室,有孙权作陪在孙府闲逛起来。 “大人,孙坚将军久病成疾,此时病并非偶然。”当夜几位御医将诊断的病情开口告知郭嘉:“即使我等全力医治,也不过是将病情拖下去,但最迟也只能拖延半年,半年一过孙将军必然活不了的。”“你们可将这些话告知孙家老太?”郭嘉听完略微点了点脑袋开口问道。 御医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此行医者的领头人物,身穿灰袍面带长须的张询开口说道:“先生之前有过交代,查出病情无需对江东之人隐瞒,我等便将这些话悉数告之了老夫人,相比此刻府内不少人都已知晓此事。”“如此甚好。”郭嘉点头说道:“如此一来就能为主公多挤出半年时间来统筹,你等功劳回去嘉也会一一上报。” 正如郭嘉所想,在知道这些朝中御医还能为孙坚续命半年之后,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来到郭嘉所住院外等着。当郭嘉走出屋门后,纷纷开口相求让御医用药,这样至少也能多活半年。 “昨日是策莽撞,冲撞了先生,还请奉孝勿怪。”此时就连一直看郭嘉不爽的孙策也不得不低头说着好话,毕竟此事与他父亲生命息息相关,自己赔个礼也实属应该。 众人中或许只有周瑜看出了郭嘉的心思,因为此事开战刘氓帐下兵马调动一定来不及,而且粮草辎重等物大多并未筹备好。但若换做半年后,刘氓将新纳地盘完全吸收,却是随时都能南下进攻。 虽然知道如此,但周瑜却不能说出,因为场中数十人谁都想自家主公能够活的更长一些,这时将郭嘉轰走不但救不了孙坚,更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御医用药自然不是民间偏方可比,仅仅数日便让孙坚从弥留之境退出,虽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但至少有那么两三时辰大脑是清醒的。 孙坚醒后周瑜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便不再多说,如何决定是自家主公的事情。后者听完后对刘氓如此谨慎行事也是苦笑连连。自己都已经是入土之人,居然还要利用自己来遗害江东。最后在周瑜耳边轻轻吐出几字便摇头闭目,似乎陷入昏睡。 五日后郭嘉心情舒畅的离开建邺城,期间并没有打搅卧病在床的孙坚,也没有与江东新主孙策深入交谈,每日游走于城内各处,与其说出使还不如说他这是在游玩。回去比来时要快,仅仅十日就已经重回襄阳,在城内与黄忠、法正等人相聚一日便回转大汗帝都。 建安十七年冬,用药物又挺过百余日的孙坚最终还是回归了大地的怀抱。为了表率江东猛虎身前的功勋,刘氓向天子请旨,准孙家以王侯之礼葬孙坚与建邺城城东。这一举动令刘氓在江东美誉渐起,虽然周瑜等人极力抑制,但始终效果不佳。 孙坚死了,治下州郡也几近完善,刘氓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他此时也很老了,要在生前看着大汉由分至合,刘氓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脚步。就在春耕结束后,刘氓的兵马已经秘密集结起来,目的只有一个:南征。 早在刘氓集结各军团兵马时,荆州的兵士就已经开动起来。水军游曳在襄江、长江上,而步卒也缓缓逼向长沙。旧主刚逝、新主未稳,督战于江夏的周瑜即使有权在手也不敢轻易动兵,在刘氓还未与江东交战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备被荆州兵马逼迫。 这一场大战是刘氓准备一统全大汉的战事,自然要披挂亲征。领着麾下并州军团、冀州军团、青州军团、兖州军团、豫州军团(徐晃、魏延所领)、洛阳亲卫军团、骑兵军团共计三十三万将士出中原,缓缓向荆州行进。 “太史慈参拜主公。”扫平豫州后太史慈带着麾下兵马再次回到南阳堤防江夏之敌,此时刘氓远征孙刘,才进入南阳地界便领着麾下将士前来迎接。 “孤也有数年未见子义了。”刘氓拉起太史慈的手,开口说道:“若非子义坐镇于此,孤今日或许还没这个出战的机会。”“主公谬赞了,子义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太史慈略微一笑,开口回道。 “走,随孤入营一观。”刘氓嘴角微翘开口道:“也让孤见识见识,当初的弓弩军团现在长进到什么程度。”“主公,汉升在七日前从襄阳出,如今想必已达长沙城外。”在南阳军营巡视一番后,太史慈开口为刘氓讲说目前荆州的局势。“慈留守南阳,一面是为了策应襄阳,另一方面是为了在此等候主公前来。”“孤命你准备的粮草可曾备置妥当?”刘氓听完开口询问道,不管大战小战粮草总是最重要的,何况现在刘氓几乎动用麾下所用可战兵力,每日所耗军粮更是恐怖到一定程度。之前为了保证行军度并未带出多少兵粮,此时来到荆州却是需要当地的救济了。 “主公放心,荆州所存粮草足够三十万大军一月之用。”太史慈可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掉链子,点头回答道:“;粮草早已取出,主公随时都可调用。”“如此甚好。”刘氓颔笑道:“吩咐下去,全军休整两日,两日后兵法荆南长沙” 就在刘氓开口下令麾下将士歇息之时。远征长沙的黄忠本部却是已经到了城门外。老将趁着兵卒高涨的士气,也不做歇息直接在城外叫起阵来。 虽然知道自己与刘氓早晚都得有场决战,但刘备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而且来的这么巧。此刻的江东因孙坚死亡几乎分崩离析,根本不会顾及比邻的自己。此时望着城下威风凛凛的襄阳兵士,刘备心头泛起一阵无力。 “黄汉升,你如今年过七旬,居然还上阵为将?莫不是你家主公无人可派了?”见城头兵卒与自家主公情绪都不太对,诸葛连忙开口:“若是如此何不早降我主,至少我家主公不会这般折磨你老人家。”“军师说的对,大哥,就让我出城与这老头斗上一斗。”关羽持刀站立一旁,抱拳请命道。 刘备思虑良久才缓缓点头:“二弟愿与我分忧,实乃备平生大幸。但二弟切莫轻敌,当年黄汉升比之吕布仍有过之而无不及,出战当再三小心。” “大哥放心,羽去去便回”关羽抱拳答应道,一旁的陈到也一齐出列,抱拳说道:“到去给关将军擂鼓助威。”得到刘备点头许可后,脸上带笑的与关羽一同走下城。 “黄忠老儿,你这般岁数还敢为将?关某今日就要将你一世英名扫于马下”关羽拍马出城后,望着前方金甲男子开口喝道。 “你且不闻廉颇老当益壮,何况我黄忠年岁不过七十。”黄忠沉声笑道:“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沙场战将还是我们老骨头厉害,喝”双腿夹动马腹,胯下宝马轻蹬地面,飞驰着冲向关羽。 青龙刀高举,关羽同时策马冲出。两人都是使刀的行家,好似劈、砍这些简单不过的招数,在他们手底下使出却是彰显功底的不凡。朴实而又充满杀气,虽无华丽之气却能扣人心弦。 “师傅,黄将军年迈,此时能与关羽都成平手,可百回合后?”在襄阳兵阵中,有一童声传出,只见周不疑皱眉望着场中交战二人,神色似乎不太好。 “你切莫小看了黄将军,区区关羽还不是他的对手”司马懿摇头叹道,让周不疑跟着兵马一同来此是他早有的打算,没有见识过战事的人,不论胸中有多少墨水,都仅是纸上谈兵。当他经历过战事,才能将所学完全挥出来,甚至能更进一步。 周不疑不理解自己的老师为何如此说,但他还是十分认真的盯着战事,想从细节中看出什么。这一情景让司马懿颇为欣慰,有徒如此,人生当是精彩不少。 “关云长,比体力老夫的确弱于你,但论马战,你绝非我的对手,下去”随着一声暴喝,黄忠长刀猛然压向关羽前胸。后者举刀相抗,虽然抵住了黄忠的大刀,但仍旧无法避免摔倒的命运。一切只因他胯下坐骑早已疲惫,已经无力支撑关羽这等壮汉。 第九十九章孙刘相继臣服,大汉重归一统(本书完) “你且换乘一匹好马,再来与老夫相斗”黄忠在关羽身前停住战马,右手将刀面翻转冷声说道。 关羽面色铁青,本想就此一死但转头看见城头上刘备那关切的眼神时,不由得闭目深思,片刻后起身举刀,对着黄忠恭敬说道:“待关某前去取马。”说罢倒提宝刀向本阵走去。 “来人,将的卢给云长送去。”城头上的刘备见关羽安然回阵,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想到他二弟可没其他好坐骑了,只得开口将自己的白马暂借给他。 骑上的卢的关羽与之前相比却是大为不同,或许这有此等绝世好马才能让关羽放开来打斗,再次交手后黄忠明显感觉到关羽比之适才厉害不少。 即使关羽手上动作更加凌厉,可黄忠也不会弱于他,两人再次相斗近百回合依旧是胜负未分。急着找回颜面的关羽心中暗怒,相持到这种程度,若想取胜就该用些奇招了。当下故作不支稍微挡下黄忠的攻击便拍马回走,刀刃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哪里走”黄忠不疑有他,暴喝一声拍马直追。当二人跑出数百米后关羽突然勒马回身将长刀扫出,直逼黄忠面门。 黄忠仓促之下勉强举起大刀相挡,可他一半气力都没能使出,怎会是关羽全力一击的敌手。两把宝刀刚一碰撞就让黄忠双手直颤,险些连武器都握不稳。关羽得势之后却是半点不饶人,长刀挥动直接刺向黄忠颈脖。 沙场老将所拥有的宝贵财富不单是傲人的武艺,还有临危不乱的心境。即使此时境地糟糕之极,黄忠脸上也没有一丝慌乱,弯腰将身子卧倒在马背上,双手拿持着刀杆将逼向自己的青龙刀堪堪抵住。 右脚在勾住马镫时将弯弓挑出,只要一有机会,宝雕弓便能出现在黄忠身前。关羽双手全力下压意图将黄忠这最后的坚持打破,可惜老将军年岁虽高但耐力却不比他少,虽然双手吃痛,却依旧能相持下去。 最先吃不住的还是胯下两匹战马,双马嘶鸣着交错相向。就在关羽、黄忠两人擦肩而过时,黄忠右脚轻轻一挑,宝雕弓飞出直接落于黄忠胸前。 “你也吃我一招”右手从背后箭壶中拔出一根利箭,左手拿着长刀与宝弓,瞬间拉满圆弧后,长矢急飞过,眼看就要命中关羽后心。 “嗖”即使双方仅存数步之远,箭矢也没能命中关羽。在利箭飞来之时关羽明显也有感觉,将身子极力侧向一旁,堪堪躲过这要命的袭击。 此回合过后关黄二人依旧平手,此刻不论是他们还是胯下战马都已疲惫不堪,自然不可能再战下去。当下二人各自领兵退去,准备来日再战。 “将军,主公有急报传来。”当日夜晚,黄忠正在享受医者的恢复性按摩,兵卒走近轻声说道,并递上一个小竹筒。 示意一旁的医者稍等片刻,黄忠将竹筒打开,取出其中的信件略微看了看,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看来主公有意让我歇息了,罢了,不出战便不出战吧。” 第二日天亮后城内的刘备等人还在奇怪黄忠为何不来叫阵时,突然传来黄忠引兵后撤两里并且在营1前挂起了免战牌的消息。众人一听心中惊喜,莫不是昨日一战黄忠受伤了?急忙将目光看向关羽。 “以羽所见,黄忠断然不会受伤至此等程度。”关羽摇头说道:“或许他又有什么诡计。” “云长所言甚是,主公,如今城内兵马仅仅两万,出城太过危险。”诸葛点头说道:“若是亮所料不差,或许是刘氓来了。” “刘氓此人用兵极险,但有时又十分沉稳。”徐庶接着说道:“若是黄忠接到刘氓的传令,暂行撤退监视长沙城池,稍退一些合情合理。” “那备,备如何奈何?”刘备一听刘氓会亲自前来,顿时一阵焦急,连忙问向众人,可惜此时就算有卧龙在旁,也无能为力。众文武纷纷摇头,单凭一己之力想敌过刘氓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江东不来相帮长沙能守几日只有天才知道。 正如诸葛亮所猜测的那般,八日后一只庞大的军队逐渐靠近长沙郡地,打头的是潘凤所领的骑兵军团中的轻骑兵团,中间的正是刘氓的亲卫军团与重骑兵团,两翼与后阵皆是各州军团,声势浩大几乎千里内人尽皆知。 “无双,主公何在?”数十万大军进驻长沙,黄忠自然不会不知,在大军前部离其营寨只有一里之路时,带着数十亲卫出寨相迎。 “主公就在后方,”潘凤下马笑道:“走,我带你过去。”将兵马交由偏将暂行指挥,潘凤与黄忠从路旁走过向中军靠近。 “忠,参见主公。”来到中军,黄忠事隔多年终于再次见到刘氓,激动之下却是留下几滴老泪。刘氓笑着将这位陪绑自己大半辈子的马上将军扶起,虽无言语但周围众人都能看出这主臣二人感情之深,绝非寻常人可比。 数十万兵马安营扎寨的场面是令人惊惧的,围着长沙城建立起的环形营寨让城内的刘备心惊胆颤。别说数十万兵马,便是城外兵马的零头也足够将长沙城填平(三十三加黄忠四万,七万的零头足够了吧)。 “孤乃大汉长安王,还请皇叔刘玄德出城一见。”刘氓骑着胯下坐骑来到城下,朗声喝道。 刘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备不知王爷亲临,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玄德兄,还记得本王?”刘氓露出一丝微笑开口问道,既然对方不愿出城刘氓也没有勉强的意思,毕竟双方差距实在太大,较之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王爷客气了,备在洛阳多靠王爷照拂才有今日。”刘备看似客气,实则是在暗指刘氓将其逼出洛阳的事情,显然其心中对刘氓十分恼怒。 “玄德兄,如今天下已定,汉朝之强盛望眼可见,切莫执迷不悟。”刘氓摇头说道:“你我本属汉室皇族,相互征伐已惹人笑话,若此刻再殊死搏斗,汉朝天威有损,却不是你我能担待的。”“刘鹏宇,你虽为汉室皇族,但行事确如贼寇一般。”诸葛见自家主公无言以对,连忙挺身而出开口急呼:“如今更是独揽皇权,废立之事恐怕心中也想过不少回了” “你就是诸葛孔明?”虽然神交已久,但刘氓确实没见过诸葛亮的尊容,此时初见却是一番惊叹。当真是一位美男子,身材、相貌、气质均是上上之选,手中那把标志性的羽扇,更是令人青睐。 “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说道,似乎一点没把城外数十万大军放在心中。 “你说孤行事几近贼寇,可有何凭证?”刘氓沉声开口:“孤虽未能做到爱民如子,但却能让治下百姓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即使贫瘠如西凉,近年来也没有一人因为饥荒、寒冻而死去。” “而你荆州呢?孤记得在你家主公执掌江陵城时,城内尚有不少乞丐,现如今,却是一个也没有了。中原战火缭绕,北方游牧蛮族入侵,皆是孤一人独挡并将其扼杀,你可知每年因外族袭击而死去的大汉百姓有多少?你可知孤荡平北方草原救回了多少大汉子民?” “孤为大汉开疆扩土,三韩、九州二地如今归属我大汉,为大汉增加多少农田,多少渔产,你又可曾知晓?你可知这些吃食能养活多少大汉百姓?能让多少平日无肉可食的平民,每月都能享用一餐荤食?” “你根本不知大汉,虽口口声声向大汉效忠,可却一味的想去展示你自己那所谓的才华。”刘氓自从入主洛阳后就很少再这般怒骂他人,此时却是将十几年所欠一口气说了出来,“你可知劝玄德兄死守会枉死多少大汉儿郎?会有多少家庭因为膝下无子而惨淡离世?” “我,我”诸葛亮被刘氓劈头盖脸的一顿痛喝弄得面色白,年轻气盛的他似乎的确如刘氓所言,太过意气用事,望着城外的那道身影,久久不得言语。 刘氓所言不但让诸葛陷入自责,同样让城头众人深思。仗再打下去还有何意义?难道非要把大汉百姓搅得不得安宁才肯罢休?回想走上城头前,蜷缩在角落的穷苦民众,徐庶、马良等人无不面色沉重,便是关羽也低下脑袋,思索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否真的是大义所向。 “开城门,备亲自出城迎王爷入城”寂静良久,刘备抬头说道:“已经错过一次,备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为了大汉,为了百姓,备愿降” “玄德公能悬崖勒马,氓十分欣慰。”看着徒步走出出城迎接的刘备,刘氓下马说道:“走,此战没有败者,与孤一同入城”刘氓倒是胆大的很,也不怕城内有何埋伏,拉着刘备左臂便向城门处走去。一旁的赵虎、黄叙等人连忙跟上,就怕城内的人想要做输死一搏。 “亮还有一问,请王爷示下。”这时,诸葛亮也出现在刘氓面前,双眉微皱开口问道。 “说吧。”刘氓点头笑道,诸葛亮是他前生十分憧憬的人物,在转生来大汉之前,刘氓肯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说教诸葛的机会。 “若是亮仍旧力劝主公死守长沙,王爷会如何对亮。”诸葛却是不惧权势,开口问道。 “斩,九族”刘氓毫不犹豫的开口,却是惊住了周围数十人,“以一族之人警示,扰乱大汉安定者,绝不姑息。”或许此言有些狠利,但乱世就得用重典。 将荆南四郡收下,刘氓大军回转江陵与驻扎在那的水军以及刚刚赶来的益州军团会合,浩浩荡荡的杀向江夏城。与此同时,徐州军团也在陈群、臧霸的指挥下逼向江东腹地。 孙坚去世不过月余,此刻江东正处群龙无之时。虽有孙策当权,但威信甚少,江东不少本地大族都隐隐听调不听宣。主降的鹤派与主攻的鹰派整日吵着嘴皮,却不见他们办一点实事。 孙策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孙坚将这么一个烂摊子交给他,却是颇难为人。之前有周瑜这个铁杆哥们从旁辅佐,孙策倒还能过得去。现在周瑜领兵在外,他却是无所适从,虽然江东也有不少大能者,但在孙策眼里还是周郎最佳。 孙策自己自然不会有投降的念头,可他的两个弟弟却与他看法不同。如今整个大汉除去江东外就没有其他诸侯存在,刘氓尽复大汉江山已是大势所趋,分崩离析数十年的大汉重归一统也不是他人可阻。 “大哥,刘氓在长沙所说之语何其严厉,若大哥一味抵抗,最终落败不但会毁了江东,也会亡我孙家啊。”孙权急声说道:“如今我江东兵不过五万,粮不过万石,如何是那刘氓的对手?大哥” 此番言语自然是鹤派作风,而张昭等江东旧臣也隐隐有追随孙权的念头。可惜还不等江东内事平定,刘氓就杀了过来。此刻却是要先保住性命才好为自己谋划将来。 “战事来临,祸及百姓无数,我儿如何断夺,还须三思。你们兄弟几人当互帮互助,不可整日争吵。”孙坚死去孙夫人心中虽然悲痛,但也不能眼看着自家孩儿整日争吵不休,老太太杵着拐杖开口训斥着。 “娘,孩儿知道,孩儿不会再与弟弟争吵。”孙策谁都不怕,就怕自己老母亲怒,父亲过世离开此刻他却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位亲人。孙权如今年岁也不小,对母亲十分孝顺的他同样连连点头,表示不会与大哥吵闹了。 邺城的孙家兄弟烦心,江夏的周瑜也不好过。对面江面上一字排开的江陵战船与上面站着的荆州水军让他一阵烦闷。加之对岸驻扎下来的数十万汉室兵卒,这两个重担几乎压的他无法喘气。想到自家主公临走前的嘱咐,周郎不由得皱眉长叹。 近年来江夏水军与江陵水军时有冲突,或许在数年前江东水卒还能靠着娴熟的水性与之周旋,但当江陵水卒穿上新式板甲,手中兵器也一齐换套后,即便是周郎亲自指挥战事也没能击败对方。如今整个江夏城中的兵卒都隐隐有些惧战,这是周瑜最担忧的一点。 “兴霸,我大汉水卒现状如何?”来到水寨内部,刘氓开口问道。 “主公放心,近日战事告捷,我等水战兵士无不欢喜鼓舞。”甘宁点头说道:“只需五日,五日内宁便可击败江东水卒,兵临江夏城。” “兴霸如此说,孤也就放心了。”刘氓点头笑道。 刘氓来到水寨并没有亲自指挥的想法,毕竟水战不比步战,自己这个连游泳都半吊子的家伙还是不能胡乱指挥。在各大战船见巡视一回,刘氓十分满意的回到地面步卒营寨。 刘氓的到来对江陵水卒而言无疑是根强力的催化剂,当第二日战事开始时,作为敌阵主将的周瑜也被这群水卒的气势所震慑。眺望远方,依稀看到一面刘姓大旗,周瑜嘴角抽*动,却只剩下强自笑颜。 周瑜都被敌军展现出的军威震慑,何况是周围的江东兵卒,本就无心恋战的他们此刻却是面色入灰土般难看,几乎都有气喘跳海的打算。一日战事过去,结果不消多说,周瑜除去留下百来条战船在江面外,无一建树。 就这样精神被摧残了三四日,一封让周瑜解脱而又无奈的书信从江东传来。是孙策亲手写的乞降书。 自从数日前被自家母亲说教一通后,孙策忽然觉得自己一家人活着比什么功业都要重要许多。为了不再和弟弟争吵,也为了让母亲安心,孙策写下了这封乞降书,来询问周瑜的意见。 “走,随我出城,我要亲自与刘氓见上一面。”将乞降书收回衣袖,周瑜对着凌统开口说道,随后二人离开江夏城,坐着战船缓缓驶向对方敌寨。 “江东周郎。”同样也是未曾见面就早有耳闻的人物,刘氓怎么会避之不见。只带了黄叙、赵虎两人与十数亲卫,刘氓踏上周瑜所在楼船后朗声叫道。 “瑜见过王爷。”周瑜笑着点头,仿佛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而不是一个时辰前还争斗不休的死敌。 见面之后一同步入楼船最顶层,在这只有周瑜、刘氓两人。两人从正午一直呆至夜晚,若不是时不时的从里面传出二人交谈声,黄叙可能早已忍耐不住要冲上前抢人了。直到深夜,两人才携手下来,守在下面的凌统、黄叙无不舒了口气。 “王爷明日便可前来江夏,瑜扫榻以待。”周瑜抱拳答应一声,将刘氓送走。旁边的凌统开口问道:“公瑾,江东真的要降了吗?” “何谓胜,何谓败?”周瑜摇头失笑:“大汉始终还是大汉”说完摇头走向船尾,那里是他平时抚琴的地方。 周瑜帮孙策做了最后的决定,在建安十七年夏打开了江夏城门,迎刘氓大军入城。紧接着江东各郡皆上表降书,愿听朝廷号令。而邺城的孙策,似乎也忘却了以前的不快,与母亲、兄弟几人静静等待即将来到的大汉长安王。 建安十七年秋,刘备、孙策上表的降书终于传回洛阳,天子念其二人心中还有大汉,均加封县侯,虽然再无官职,不比以前那般风光,但这个侯爵之位却能让他们衣食无忧。 第二年,交州士變也呈上请罪奏章,言及数十年来未曾缴纳朝廷税收。天子同样在罢黜其一家官职的情况下加封为乡侯,虽然不如孙刘,但也足够其安享晚年。 刘氓一统大汉之后并没急着上位,依旧安稳的坐着大将军的位置,并且还将一部分权利还与刘协,这让不少等着看热闹的人跌破眼镜,也让刘氓的声望再次达到一个高峰。 虽然刘氓不曾有过夺位的举动,但刘协却一点也没感激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这皇帝是当不了多久的,至少他的皇位无法承袭下去,因为他至今没有子嗣。这一点不少老家伙都明白,但越是明白他们越是佩服刘氓,因为忍受这等天大诱惑是比死还难受的。 直至建安二十年刘协病危,找来刘氓商议储君之位。刘氓此刻才真正告诉世人,他在乎的并非是这个皇帝的位置,而是整个大汉的昌盛。当下拒绝刘协登基为帝之后,刘氓却是有种新的明悟,自己此刻才算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病重的刘协迫于无奈,只得在遗嘱中写下新任大汉帝君的名字,赫然是刘氓长子刘翔,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青年。毕竟你老子不做皇帝就没人敢坐上皇位,现在只能让小辈上位了。 建安二十一年春刘协病逝与后宫,当太监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完刘协身前留下的遗诏后,刘翔便赶鸭子上架般的被逼上王座。他虽然在刘氓等人的教导下颇有君主气质,可也没想过自己会当上帝王。 “父亲为大汉操劳大半身,为何不登及九五?”这是登基以后的刘翔偶然向刘氓问起的一个敏感问题。 “你父亲我这姓名就与帝无缘。”刘氓开口笑道:“能成为千古第一军阀,其实更加不错!” (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新奇书网—http://www.xxqishu.com